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再启人生之再造盛唐 墨香絃音 著 第零加一章   『草。』李忱一脚踢翻了眼前一个垃圾桶,『不就是你有个好姊姊吗?F*U*C*K,你乾脆自己也爬上姊夫得床上算了。』,接着他又连声骂了好几句脏话。   『法克,看个屁阿,回家看自己啦。』看到路人异样得眼光,他有点想骂更难听得,可是又想到这样不好,没必要自己不开心,也让别人不开心。但是他又很不爽别人的注视,所以他只有骂了几句简单得。骂完以後,他颓然坐下,有点想哭,但是又忍住了。   抽了抽鼻子,他仰头望天,现代得天空,空气污染加上光害,想要看到星星根本不可能。他想起小时候,老家那里满河谷得萤火虫。那些现在也看不到了,污染早就杀死了那些虫子。   李忱,今年3x岁了,一事无成。早些年一个普通大学毕业,说二流,但好歹也是国立大学,是他自己不争气,在学校就在混。混毕业以後,工作有一搭没一搭,,他没什麽家庭压力,双亲都身体健康,有退休俸,所以不靠他养。只要顾好自己就好。   所以他毕业以後,沈迷网路游戏,工作只为了让他有钱过日子,做得很随性。主要还是为了玩游戏。   後来他发生一点事故,腿断了,他更加颓废得生活,已养伤得名义,在家耗了好些年。   『法克,要辞职吗?可是我不甘心。可问题是,不辞职还能怎麽办。』李忱用力垂了墙壁,皮肤上传来得痛感,比不上他的心痛。   这份房仲得工作,是他毕业以来,最认真得工作。几年得耽误,他也领悟到不能再随心所欲得耽误自己,决定要找份正当工作。   可是,现在社会那麽激烈得竞争,没有工作经验谁会要你?总算,他找到了一份房仲工作,前几个月有基本底薪,之後完全看业绩。本来这种工作,他是不爱的,他不是那种富於挑战性的人,可是没得选择之下,只好先做了再说。   『不就是店长小舅子吗?神气什麽,老子不干了行吗?草之摆,抢人家得业绩算什麽,有本事自己去开发阿。法克法克法克法克。』摇摇晃晃站起来得李忱,心火难消,抬脚再踹那个可怜得垃圾桶。   入行两个月了,他一单都没有完成。他很卖力了,大热天得不断沿街发广告,不然就是在闹市举牌打广告,宣传自己。   总算,在第三个月到期前,他几乎完成一项业务,一对很卢得夫妻,他耐心、用心服务他们,不管何时,一通电话随招即到,还用心替他们寻找适合他们得房屋。   他记得一句老话,最挑剔得客户,才是会买得客户。所以在经过十多次得看屋经验後,他挑中了一户,他觉得他们会满意得房子。事实上,他们也非常满意,也买了下来。   可是业绩不是他的………那天,他被店长得小舅子指挥得团团,打扫内外清洁,他看到那对夫妇来了,他快手快脚得剩下得部份完成,要去接待他们。结果….   刚要进去,又被店长得小舅子指挥去做别的事。这个家伙,仗着姊姊嫁给了店长,老是狐假虎威,业绩比他还烂,比他早几个月进来,可是一单都没完成过。   他领着最低等得保障薪资,反正他姊夫店长,根本不管那条三个月保底薪资得规定。然後他天热就在店里吹冷气,没事骚扰一下打工得小妹,天气好就跑出去,说是带客户看房,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他不知道跑去哪里混日子了。   李忱比他晚进,经长被他狐假虎威得指使来,指挥去。李忱都忍了,这点小事都忍不下来,以後来能做什麽?只是…   『人呢?不会走了吧。』当他辛苦把事情办完,前後不过十分钟,那对夫妻以经不见了,他非常纳闷。以为对方走了,『那对夫妻呢?就算我不在,店里也有人招呼吧。』他问那位打工小妹。   『国丈带他们出去了。』小妹指着门外,国丈,就是店里人给那位小舅子得外号,事实上,店里面没有人喜欢他,包括店长。店长是个好人,业务不错,人也客气,店里得房仲都拥戴他,唯一得缺点是惧内,才会让那个小子可以狗仗人势。当下,李忱有种不好得感觉。   果不其然,中午时候,国丈回来了,得意洋洋得宣布,他拿下了一张单子。那个地点,就是他精挑细选过後,认为最适合那对夫妻得房子。他接下来洋洋得意炫耀的话语李忱听不到,但是想来也没机会多说。   在他得意洋洋宣布後,李忱脑海里只剩下一阵轰鸣声,他怎麽可以这样…我一个月来的努力,就为你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接下来就是怒火不可遏止得高涨,你那时候,就是故意支使我出去的吗?   接下来,在李忱反应过来以前,他的身体已经冲了出去,冲着那张小白脸,就是挥拳,一阵猛打,一拳、两拳,…等同事把他拉开,他意识到发生什麽後,只能头也不回得跑出店里。   『你在神气阿,再神气一遍,拳头得味道好吗。老子来招呼你。』李忱把一个滚出来得宝特瓶当作那个小人,用力得踏扁,还不解气,又把目光放在一个瓶子上面,用力一脚踏去。   不幸的是,他一脚踏下去,瓶子滚动,那个瓶子不是铝罐,是个铁罐,比较坚固,李忱一脚下去,没把它踏扁,反而滚动了一下,李忱一下子失去平衡,倒了下来。接下来就人事不知了….   李枕做了一个奇怪得梦。他竟然梦到了,他骑着高大马,和一群人去打猎。这真是一个很奇怪得梦。   骑马打猎?这是两件事情,先说骑马好了。他从来没有骑过马,不要说他了,现代人骑有几个骑过马得?更别说,他骑得马速度还挺快的,不是那种在马场里面,人家牵着你马去绕一圈那种。   马没有骑过,但是机车他骑过,也经常骑。骑马跟骑机车看着都是骑,但是差别很大。感觉上骑马比骑机车有意思。   骑马很累,比骑机车累,他的上身保持笔直,但是身体随着马匹得起伏上下率动。脚也累,他以前骑机车还可以把脚打得开开,反正他是男的,不怕走光。可是现在,他必须用力夹紧膝盖与大腿内侧肌肉,因为速度很快。   感受到一阵快意风,扑面而来,这有种让他畅快大叫得冲动,可是在他没有叫出来。   反正现在是梦,他很有闲心得体验这种前骑机车没有过得感觉,机车是死的,马是活的,骑在马上,可以感觉到肌肉得活动,这给他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拥有了四条腿,跑得飞快,比那飞人伯尔特还快。   难怪那麽多将军或是骑手,与马匹感情好得不得了,当你骑在机车上,很难有那种难以形容得心灵上的联系,你可以清楚知道那是机车,不是你在跑。可是呢,骑着马,那种生命得律动,就好像真的是你在跑一般。   当新鲜感过去以後,他有空观察周遭,打猎得不只他一个,只是这些人都穿着古装。梦嘛,没关系,穿什麽都不奇怪。   一群人大呼小叫,骑马开弓射着猎物,远方更多的人,帮他们驱赶猎物。这不像普通打猎,到像是围猎了,有狗和奴仆把猎物赶出来,然後一群人骑着马在後面追。   他看到远方,有一群人促踊着一个穿着华贵袍服的人。也是古装,但是与周遭人得颜色都不同,一群人众星拱月一般得围着他。   这时候,他发现猎物了,一只狐狸。他没空在观察他,也没办法,这个梦他根本无法控制,只见他将视角转向那只狐狸,马速放缓了,张弓,准备射击。   怎麽放慢了呢,既然是梦,就应该潇洒帅气得,张弓就射。可惜的是,实际上骑射这种高级技术,不是那麽好学得。像现在已经不错了,即便是放缓了马速,更多人都是先把马勒停,才开始瞄准。   开工、箭一闪即逝、命中,那只狐狸中箭倒下,他兴奋得想要大叫,一只狐狸,这可是重大成果,作为一个城市人,他记得他这一生,杀死过地最大体型生物,是老鼠。   用捕鼠器抓到那只肆虐得耗子以後,他看着妈妈把那只讨厌地耗子浸死在小水沟里面,他也帮着尝试了一下,除了那次以外,其他得就是些蚊子、蟑螂了,曾几何时射死一只狐狸。   梦理的他没有去拣,自然有人快手快脚得把射死得猎物带回来。周围人纷纷称赞,应该是他吧。只是这个时候,他可以感受到背後一道锐利,带着实质性恶意得目光,注视他身上。   用一句通俗一点得话来说,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就被目光扎穿了。感到这股恶意得目光,他缓缓回头,假装用不经意地目光,扫过刚刚那股恶意目光得方向。   发觉就是那个被一群众星拱月簇拥得年轻人。这个人很年轻,估计比自己年轻很多岁,应该不到三十,有一种上位者得威严。   李枕觉得莫名其妙,这样盯着我看作什麽,这猎物不是每个人都能打得吗?喜欢那只狐狸就自己早点出手嘛,何必这样瞪人。   很快,视角就转过去了。虽然他还想多打量几眼,可是这梦境,很多时候根本没道理,虽然梦是自己做得,可是根本没办法控制。   唯一可以控制得,心里就是骂几嘴了。这麽多猎物,偏偏要盯着自己这头,有病。   梦境接着做,围猎继续。可是何育华无心打猎了,老是想着那个人,别误会,他不是爱上那个人了,只是没人给给他这样的压力。   这辈子活的很普通得一个人,也没太得罪过什麽人,口角冲突有一些,也不是很严重。所以这样被人用几乎实质画得恶意目光盯着,他还是头一次遇上。   梦境里,他又盯上了另外一个猎物,马速提昇了不少,为了抢占一个好得角度,快了,快了,这回他似乎不打算放慢马速,打算尝试一下马上的骑射,背挺直,双腿夹紧,缓缓开弓,瞄准,李枕心里正一阵兴奋,虽然是梦,可是这样骑射的感觉很爽,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英勇得战士,直到…一箭飞来。   就是一箭飞来,当他正准备开弓的时後,一只箭飞来,刚好钉在马脚前面。马是一种很敏感,很有灵性,也很胆小的生物,受此惊吓,人力而起,把他摔了下去,然後…他就醒来了。   醒来以後,他首先感觉到全身酸痛。第一个直觉,是他睡太久了,还不是普通得久,可是很快又感觉到不对,这种痛感,好像是真的摔下马了。   (难不成我摔车了?),这是李枕第一个想法,他不是没出过车祸。所以他第一个直觉就是,他摔车了。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只是眼皮很重,打不开,正当他想努力尝试一下得时候,耳朵先听到了声音。   『我苦命得儿阿~~』一个有点年纪妇人得悲切声,只是,她到底在喊谁,这不是他妈妈的声音,是隔壁病床吗?   『娘,别太伤心了。郎君吉人自有天相,尚药局得司医不是说了,郎君很快就会好转了。』这又是什麽跟什麽?拍电影呢,还有什麽尚药局,还郎君。要拍电影去别的地方拍啊,跑来现代得医院拍古装剧,难不成是拍古代人穿越到现代了。   『娘,阿爷什麽时候会醒来,我饿了。』还有小孩,饿了去吃饭阿,何必要等你爷爷醒来。   『醒来,醒来有什麽用。从小他们就喜欢欺负十三郎,现在好了,变本加厉,十三郎是哪里招惹他了,非要整死人不可。』那个年纪较大得妇人怒斥道。   『那只是一个意外。』『意外,你相信那是意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枕儿就算没事,下次是什麽时候?当晚辈得有这样折磨叔叔的吗?』这是那一出戏阿?枕儿?阿姨你哪位,这跟我有什麽关系阿。   也许是力量慢慢恢复了,李枕醒过来了,慢慢睁开眼睛,『艾呦,天阿。全身都痛阿。』,李枕发出了低低的惨叫声,这下真的摔得不轻,稍微活动一下,全身就在抗议了。   『儿阿。』『郎君』『阿爷。』几个不同得声音汇聚在一起,目标全部都是病床上的李枕。   老实说,这一刻李枕真的蒙了,这是什麽情况,眼一睁,发现他完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迷茫得四周张忘了一圈,发现这些家具都是只有在古董店可以看到得家具,不然就是在那种高档得仿古家具店才可以看到。   而且这些家具,明显已经用了有些年头,很多人手经常触摸得地方,都已经被磨出光亮。   『我在什麽地方了,这是拍整人节目吗?』他实在有点茫然,很难去理解现在发生什麽事,基本上他不相信这是整人节目或谁跟他开玩笑。   他没有哪种,有财力开这种玩笑得朋友。至於整人节目,找他一个普通人做什麽?难不成是花了大价钱,故意布置一个场景,以他惊惶失措得样子取乐吧?   『儿阿,你感觉好歇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娘再去尚药局找司医来看看。』『郎君,你可好点了吗?会不会饿了。』『阿爷,醒来了,娘,快准备饭菜吧,我都饿了。』   吃货,就只知道吃,李枕首先吐槽了那个小屁孩,不过,阿爷到底谁阿,别开玩笑了,我连婚都还没结,昏迷一阵子,连孙子都有了,难道是李伯大梦?   『你们是谁阿?这里又是哪里?』撇开只知道吃得小屁孩不管。何育华看向两个妇人,其中那位年纪比较大得,风韵犹存,面容有些福态。说大点,其实看起来也不过四十来岁。   另外一个年轻点得,此时虽然面露焦急之色,却没有太多惊慌,虽然目光看着他,可是分心管着孩子,那个小屁孩,看起来也不小了,却只知道要吃饭。   『十三郎,枕儿,你不认得娘了吗?我是你娘阿。』那个老妇人,惊惶了起来,开始喊着李枕的名字,越发弄得李枕糊涂,然後心里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你是我娘…,我是李枕。』李枕喃喃自语道,这个时候,连那个年轻得妇人都惊惶了起来,『郎君,你怎麽了,你难道连我和凗儿都不认识了。』听到这话,李又晕回去了,他现在终於确定,他穿越了…   他穿越了,魂穿,还穿越到了一个目前不知道得朝代,确定了这点,李枕在一片惊呼声中,再度晕过去。    第二章 茶几般的死法?   唐都长安,做为这个时候,世界上最强盛得国家之一,长安得气象看着还是辉煌得。太阳撒落在这古都上,照耀在一个个里坊内。   众所周知,唐代是实施里坊制度。从唐代长安平面图,可以看到,一个一个得里坊,每个坊都有院墙围着。一些小说里面,说什麽朱雀大街上,店舖林立,那根本是鬼扯,一座一座里坊,你能从围墙外面透视里面店舖,难道是超人穿越来着。   而在这一各各里坊中,有一个很特别得里坊,在长安得东北角。里面的建筑、宅邸,每一个都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美仑美奂。除此之外,外面还有卫队守护。这个地方,长安人管他叫十六宅。李忱就在这里。   『阿奴,你身体还没大好,活动一下就好,娘给你煮了猪脑补补身。』吃脑补脑…李枕脑中飘过这麽一个名词,僵硬得笑了下,『母亲,阿奴没事,等一下就回去。』   转过头,看了眼金碧辉煌得宅邸,李诊叹了口气。那天他晕过去以後,又梦到了很多东西,他确定他穿越了,还是穿越到唐朝,附身在一个皇子身上。   恩?有人会想说,这有什麽好叹气得,附身到皇子身上,住的地方还很不错,有多少唐穿人士,附身到一些穷鬼身上,还要养一大家子。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好…才怪了。李枕前世是一个二流大学历史系毕业,成绩还很一般。毕业前很哈皮得玩了四年,毕业以後没三小路用。念历史能干嘛?每当有人这样问,他总会自嘲得说,念历史可以出来选总统。总统候选人,李遨,就是历史系毕业得。   很多人都会说,念历史可以当老师…问题是,每年那麽多历史系毕业得,哪有那麽多人当得上老师,这是个很现实得问题。   那念历史得,穿越到唐朝,不是正好,可以利用自己得历史知识,大展身手,这不是所有人得梦想吗?重生,利用重生来翻云覆雨,扭转乾坤。穿越到唐朝正好阿,可以为强大得汉唐盛世,添砖加瓦。可是,问题是,他对唐朝得历史也不是那麽熟……(读者:那你死死好了,穿越干嘛。)   拜托,他怎麽知道会穿越。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买本唐史,从头到尾背下来,这样一来不管怎麽都可以混个预言帝。   李枕有些颓然得坐下,太阳晒得有点头晕,他靠在院一颗树下,思索着自己得未来。他不是个能随机应变的人,凡是讲求计画,不管好得或是坏得。现在怎麽计画?他对未来一片茫然。   这也难怪,除非你刻意准备,把预备要穿越得那个朝代历史,背得滚瓜烂熟,不然有几个人真的可以当预言帝,把每件事情,每个人得生平都了如指掌?   一看到某个不知名角色,也许对方再历史上留有名声但不是很出名,立刻能了解对方生平,还有起落,大小事也一清二楚?那根本是天方夜谭了好吗。   不过,虽然对唐史不是那麽了解,好歹也是混历史得。他曾经看过一个网文帖子,说穿月到唐朝不要做得五种人,其中一种就是皇太子。   大家一定会问,为什麽?皇太子有什麽不好,未来的皇帝阿,有什麽好担心得。再来了你也不是皇太子,你只是个皇子。   如果要解释为什麽,不得不提到这里,这里为什麽叫十六宅?因为这里住过十六个王。不仅仅是王,还出过好几个皇帝。   十六宅得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唐玄宗了吧。武则天之後,唐朝又乱了一阵,好不容易玄宗拨乱反正,顺利登基。   可是呢,唐朝政治这个乱啊。从太宗开始,唐初得传位就是一团乱,太宗上梁不正,就别指望下梁了。   他的几个儿子造反,太子反他,下面的魏王也反。最後落到高宗头上。高宗死了以後,又有武则天得篡位。从唐太宗开始,这个传位就没什麽正当过。所谓正当,就是稳稳地立了太子,然後又传给他,这叫正当。   很多人会觉得,这很重要吗?拿明朝的大礼议来看,现代人很多会觉得,那些大臣太迂腐,嘉靖皇帝要怎麽喊他老子,关你们什麽事。   谁是老子,谁是伯父,代表了皇位得传承是否正当,你看罗马帝国就知道,传位制度乱七八糟,皇帝得脑袋还被人家摘下来,被提着上街,看谁得出价高,皇位给谁坐。由此可知正当传位得重要性。   所以,玄宗好不容易即位。真是怕了,深怕这麽乱下去,对唐朝得安稳没有好处,总不能每次传位都要来这个麽一趟。   先把太子得几个兄弟杀掉,免得他们觊觎太子得位置,把太子逼反。还要把皇后也杀了,免得他窜了自己儿子的皇位。   於是玄宗把他的那些兄弟、子侄,全部迁居到这里,不准他们乱跑,不准他们勾连朝臣。还派人严加看管。总之,除了太子之外得都要住进这里。   十六宅,这里是长安最东北角得地方,南边是兴宁坊,西边是长乐坊,其他两面都是城墙,方便派人看管。加上坊本来就是一个带有围墙得小区块,看管起来很方便。   说起来,玄宗并没有亏待自己得兄弟、侄儿。十六宅看似软禁他们,其实里面什麽都有。里面的休闲设施一应俱全。   皇子们在这里可以吹拉谈唱,什麽歌妓、乐坊这里都有。也可以学习一些琴棋书画,不然就去打猎、玩乐,这里有唐朝最高等级得马球俱乐部。   李枕在昏迷期间,得到了原主人得记忆,原主人虽然傻了点,可是身体棒,马球打得极好,是大唐皇家马球队,简称皇马(好冷喔…),得主力。可是就是因为傻,所以经常遭人戏弄。   身体得原主人也叫李忱。自小就因为比较痴呆,常遭人欺负。长大以後虽然马球打得好,受人重视。可是那股傻劲就是没变,还是被人欺负得命。虽然大家看中他的马球技术,可是仍然照常欺负他,连那些跟他同龄,但是辈份比他低的,都照样欺负他。但…如果只是这样,李枕不会烦忧。   最初那个问题,为什麽回到唐朝,不要当得五种人,有一个是皇太子。而这又跟他这个皇子有什麽关系?   他虽然对中唐到晚唐,有哪些个皇帝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唐朝是中国历史上宦官为祸最剧烈得朝代。   当初,唐玄宗辛苦的防止自己子侄兄弟篡位,只是他大概怎麽也没想到,中唐和晚唐,几个皇帝都不是被自己兄弟、母亲窜了位,而是废立都操控在太监手上。   从宪宗被毒死後,除了敬宗是由太子继位,其他几个什麽,穆宗、文宗、连现在这个皇帝,都是由这里出去的。   不要当皇太子,就是因为唐朝没有几个皇帝,是稳稳得由皇太子继位,几个皇太子下场都不是很好。而这种情况,在中晚唐更胜,几个皇帝都是被宦官拥立。他不清楚是那几个皇帝,但是知道绝大多数都是。   这是何育华不了解唐史兼郁闷得原因。人家都说汉唐盛世,汉唐盛世。可是那也就是前面光亮,後面昏暗。   光亮得是初唐,到玄宗即位。而之後没几十年就出了安史之乱。之後得皇帝没过几天舒心得日子。   这种情况让他很彷徨,如果投生到初唐,做什麽都好。现在得唐朝,根本是风雨飘摇,当初念历史得时候,对这样的情况他根本没兴趣去了解。只是应付考试得囫囵过了,其他都还给老师了。   『唐朝到底还能撑多久呢?之後就是一场大乱战,我是不是要提前跑到江南,想办法做个富家翁。』对於未来,李枕很迷惘。生在一个冉冉上升得皇朝,他只需要自己过得好就好,救世或是改变未来,都可以慢慢想。   结果生在一个朝不保夕得年代,就算当皇子也没意义,当皇子,说不定是个更加悲剧得开端。就算给他当上皇帝,那也是宦官的愧儡。   再说了,他这些天得到前主人得记忆,这日子绝对超难过得。一些低辈份得也欺负他,其中包括了现在这个皇帝,同样也是从十六宅出去得,论起辈份,他如今可以称的上一声,李皇叔。   好像叫皇叔得都不怎麽好命…想到这…李枕就超郁闷,这皇帝到底是怎样,这个身体呆呆笨笨得,只有被欺负得命,这皇帝怎麽就那麽讨厌他。像现在…   『狗奴,你们干什麽,我可是光王。』几个宦官挟着李忱就走…『找得就是你。大王…』几个太监冷笑着,把他从他得宅邸里面拖走。   出了门,上了车,左拐右拐,前行了一段路,然後李枕闻到了一股臭气,人类排泄物得臭气。   ‘喂,你们做什么,有话好说。’李忱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坑,‘有话好说阿。’   ‘嘿嘿。’,一个宦官狞笑,‘陛下说了,好歹你是皇室贵胄,给你一个不流血的体面死法。’   ‘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还是给我一个流血的死法好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粪坑,李忱怒吼。       第三章 这次换活埋?   【我说,张元义,你这方法倒是很创新阿。】,几个小宦官,七手八脚地架着李忱,一个得空的宦官笑着说道,【就是这味道太臭了】。   【那是,不过要是这事情办成了,想来大家一定会好好赏赐我们。】,另外一个宦官架着李忱,也说了两句,【你老实点,反正你闷死了,什么都闻不到了】   李忱现在也不说话了,他又感受到前主人内心得愤恨。身为神章皇帝(宪宗)   得儿子,他很以内心为豪,自己得父亲是一个中兴大唐得皇帝,威福河北三镇,让他们乖乖接受朝廷指派得官吏,接受朝廷得敕封,还要上税。这是自安史以来最大得胜利,国家中兴有望。   可是自从哥哥死后,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郭太后纵容他几个儿子,甚至孙辈来欺负他,他都逆来顺受忍着。   有一次在宴会上,圣人还以他取乐,说谁让他开口,就有赏赐。结果那些兄弟和侄子辈纷纷戏弄他,他都咬着牙一生不吭。他虽然痴愚,但是知道,越是让他们感到无趣,他们越不会来作弄自己。   可是到了当今圣人登基,一切情况变本加厉,他都不知道他们叔侄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三番两次要弄死他,只差没有公开下旨意,要把他处死。   阿娘说,还好有朝臣拦着,他只要没有什么重大过失,圣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至少那份圣旨,过不了门下的审核。只是,现在看来,皇帝还是皇帝,即便不能明着下旨意,还是有人抢着帮他做,不甘心阿….   大极宫,这座唐皇得起居之处,如今充满了不安得气息,太监、宫女们,都是头低低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不作任何动作。   一处胡褟上,踞坐了一个年轻男子,敢在大唐皇宫内,还是大唐皇帝得起居之处,如此大喇喇得坐着,此人得身份呼之欲出,正是现任得唐皇。   虽然做的如此放松,可是气氛还是很紧张,因为此时唐皇,正死盯着门口,等待人家报信。此时只有一个亲信大太监,正抬头挺胸得,侍立在旁。   ‘怎么还没有回话,叫你们办点事情都办不好。要汝等何用。’年轻男子开口说话了,语气相当不善,只是一旁的老宦官怡然不惧,这个皇帝都是他扶立起来得,他自然有底气。   ‘请大家息怒,这次一定叫他们办好。’语气微顿,‘不如,我叫我那侄子去走一趟,监督他们把事情办好。’,呛啷一声,一把宝剑被扔在了地上。   ‘把这把剑带去,我已经受够了,前些天摔马都没能把他弄死。’,唐皇语气不善,‘仇公公,莫让吾失望。’前几天,本来以为那蠢汉落马,死定了。没想到居然被尚药局那些司医给救回来了,今天,非要他死不可。   ‘贱奴遵旨。’,那各老宦官,躬身行礼,拿起宝剑去了。在唐朝,皇上这个称谓,大概只有书面这么写,一般人不这么称呼。唐朝皇帝得称呼挺乱的,叫圣人、主上都可以,也可以叫陛下。至于大家,则是身边得人才会这样说。   刚刚那位仇公公,手拿着唐皇得宝剑,伸手招呼了一个不远处得宦官,‘这是大家得宝剑,你拿着,尽量不要见血,明白了吗?’   【某家明白】这位年纪约有三十好几的宦官,伸手接过宝剑,却不立刻走,抬眼望了望仇公公。   ‘嗯哼~’仇公公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怎么说也都是先帝血脉,公武你莫要怠慢。大家生气,下了乱命。做奴婢的,得替主人着想,记得给个体面点的死法’先帝两字咬牙极重,仇公武心领神会,要是没这点本事,就算他是仇士良这个权倾天下宦官的侄子,也别想有什么前途。   仇公武牵了一匹马,快速地往十六宅得地方去,虽然她早就得到叔叔得指示,让那些人缓点动手,可是也不能拖太久,只是他到了地方,却看到一个小宦官焦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立时喝道。   ‘人呢,你怎么在这?’那个小宦官如见救星,‘被马公公得人带走了。’,仇公武面色铁青,‘被带去哪了,马上带我过去。’   实在来得巧了,几个宦官正七手八脚的正要把李忱扔进粪坑。仇公武来了,立刻大声喝止。   ‘你们干什么,成何体统’,仇公武说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死了没有。】,说完,刚刚转来转去的小宦官机灵了一次,上前探李忱鼻息,发觉气息全无,便向仇公武点头,【死了,没气息。】   一个小宦官不信,上前探了一下,旋即退回来嘟嚷道,【怎么就死了,刚刚还拚了命挣扎,我们敲了一棒,才让他安分点,怎么就死了。】   ‘好歹是光王,把他弄得体面一点,拉出城埋了。’,死了也没办法了,一边说着,一边打马返回,内心却是有些忌惮,皇帝的提防之意,连这些宦者都看出来了,必须要让叔叔做出一点反击,不然皇宫内那群善于观风的,一定会迫不期待跳出来对付叔叔。   仇士良固然权倾一时,在宫中权焰滔天,可是也就是这样,招惹了当今皇帝得忌惮,开始慢慢从宫内外布置,要对付他。而仇士良得反击就是光王。当初他能够扶立一个皇帝,现在就可以在扶立另外一个。   虽然不知道为何当今皇帝对光王如此忌惮,但是这样更好,保住光王得命,可以让他感恩戴德,本来痴痴傻傻得光王就很好操弄,加上救命之恩,更是可以把光王操控在手心上。只是李忱好像没这个命。死的如此鳖屈。   ‘呼~~阿~~’李忱醒了过来,我没死吗?李忱心里充满了又活过来得感动。没死阿,还好,刚刚自己被一棒打晕过去,还以为死定了。还好没死,要是就这样死了,简直就是耻辱阿,第一个被人淹死在粪坑得穿越者?   ‘这是?’,只是,正等李忱放松心情,转头四顾,立时发现不妙了。这四周也太漆黑了吧。他刚想要有什么动作,却碰壁了。   李忱刚刚抬头,想要起身,立刻撞到了一块木墙壁,想要抬手也撞到东西,他反手一摸,完了,这里…棺材。这下真完了,他居然被活埋了。李忱疯狂得开始猛敲棺材板,‘喂,有人吗?放我出去,我还没死呢。’。   李忱使劲全力猛踹、猛敲棺材板,希望有人听到。他可不想就这样被闷死在棺材里面,怎么他刚刚才摆脱了淹死在粪坑得局面,现在又要面临被闷死在棺材里?   这太虐主了吧,他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身体的前主人才摔马儿死,现在轮到他,死一次不够,还要死两次?如果不是他本人主演,他都会觉得这戏安排得太虐主了。只是现在他担任男主角,实在没那心思在想什么。   疯狂得敲打了棺材板一会,李忱累了,手也敲到出血,膝盖和脚也是,这下李忱真的绝望了,这棺材实在太厚了,如果是一副薄棺材,甚至就是草席裹一下,他这下说不定都没事了,可是这下连棺材都弄不破。李忱绝望得放弃了。   死心吧,就算弄破棺材又怎么样,如果他已经被埋了起来,弄破棺材外面还是土,他还能破开土壤,冲到地面吗?   李忱绝望得停手,他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棺材里面面得空气不够了。早知道刚刚就别挣扎了。只是,他又觉得这是废话,不挣扎,也是一个死,难道还指望人家来救他吗?不知道,这次死掉,能不能回得去呢?对于唐穿一点准备都没有得李忱,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希望这次能穿越回去。   突然,李忱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敲击声,还有人声,‘喂,里面有人吗?’,又是一阵敲击声,李忱奋起余力,‘救命阿,放我出去。’,李忱一声大吼,手脚也鼓起最后一点力量,拼命敲打棺材板。   只是,是幻觉吗?一下子又没声音了,他想起他想看,但是没有看过得一部电影,活埋…讲述一个人被绑架后,被人放在棺材里面,又埋在沙漠底下。   那时候他身上只剩下一个打火机汉医只手机。他拼了命得打电话四处求救。最后他看到砂砾从棺材盖漏下,电话里面也传来声音,叫他坚持下去,他们已经抓到绑匪,逼问出人质埋藏得地点,结果…   最后他还是没有获救。导演首先很坏心得给出一个渺茫得,他已经获救得事实,结果只是他的幻觉。正当他失去希望时候,电话里面真正传来说他们找到埋藏得地点,正在努力营救他,可是他们开挖得结果,那里埋得是他另外一个同事。电话里面只传来一声,我们很抱歉,然后电影就结束了。   老天不带这么玩人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得李忱,内心破口大骂,不带这样完人得,死就死吧,这几天他死了生,生了死,死了又生,现在面临死亡,贼老天还要玩他。   就在这时候,棺材盖破了一个洞,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第四章 王二娘   哗啦哗啦,江水来来去去,冲刷着一叶扁舟。一个壮年男子立在船头。只见他龙眉凤目,隆鼻薄唇,双目黑分明,生得一付好相貌,近似女相。可是他一双剑眉,体态强壮,又显得英气勃勃,完全冲淡了那种女子得柔弱感,只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美男子。   这个人就是李忱,他现在正在一条江船上。沈默不语,正在思索自己得未来。突然,一只白嫩的手臂把他拉近了船舱,手臂得主人是位美女。   把李忱拉进来以後,美女脸上出现一片红晕,纤纤素手送上一杯酒。李忱满脸苦色,举杯乾了,然後叉手为礼。   『二娘子行行好,某实在喝不下了。』,这位二娘子正式李忱得救星,当天就是他把李忱给救出棺材。   那天他在粪坑被溺死後,仇公武才姗姗来迟,本来想救他,好为将来计,结果只剩下把他给弄乾净,好歹找块地方葬了。结果他还没有入土,就醒过来了,在棺材里面拼命挣扎。   他这麽一弄,却把两个负责处理他的小宦者给吓坏了,以为死者复活。两人屁滚尿流得,冲出预备埋葬他的荒野,冲上官道,结果正好撞见了这位二娘子。   这位二娘子,胆大包天,又有一身武艺,称得上唐代女侠。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觉得那两个阉人撞见鬼了,反而是觉得说不定棺材里面的人没死。这才救了李忱。   对於二娘子,李忱是真心感激得,那天她把他拖出棺材,他还以为见到了天使。棺材破开後,他看到一个颇具英气得女侠把他拖出棺材,虽然这位女侠脸蛋略宽,可是樱口瑶鼻,却是位佳人。   在黄昏中,略带麦色得脸庞,闪烁着光辉,李忱还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王二娘子得肤质甚好,这是李忱给出的结论。   也不是他贪看女侠美貌,而是因为他看过某武侠名家得小说,那位名家说,一个女侠每天风吹日晒雨淋,能有多好得肤质?   天生丽质得王二娘子,心地也不错。获救後,他将自己得故事,简略得说给二娘子听,说他在家如何被欺负,然後继承家业得侄子,一心想把他杀掉芸芸。二娘子气得当即拔刀,就想去杀了那个侄子。如果不是他一直拦阻,这位女侠真的会杀进太极宫。   之後在他的请托下,王二娘子带他先南下,然後换船,接着顺江而下,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李忱在大唐人生地不熟。   不知道也没关系,能活命就好,他确实被吓怕了,没有保证这次死了会穿越回去前,他还不想死。   本来李忱对於逃出生天,还很高兴。可是马上就乐极生悲。就因为这位王二娘子太能喝了。   唐人真的是很爱喝酒….王二娘子酒量相当好,虽然唐朝的酒,度数都不高,这种酿造酒,想要高也高不到哪去。可是…   有人会骂,没出息得东西,喝就喝,有佳人相伴不要说喝低度的酿造酒,就算马尿也喝阿。不管谁喝醉都好,酒後乱啥得,不是挺期待得。李忱叹,如果真得有这样的好事,那就好了….   对於李忱得拒绝,只见王二娘子竖起一之白嫩的拳头。不要怀疑王二娘子得战斗力,收拾李忱绰绰有余。   小心翼翼得看着王二娘子,李忱说道,『二娘,某给你说个故事可好。』,王二娘满意得点头。   喝酒没什麽,唐朝的酒度数低,问题是,王二娘子爱喝,酒量却不好,喝没多久就醉。一醉就会打人,不然就是灌你酒。喝酒得时候,她会跟你勾肩搭背,好像感情很好。   别以为这样可以占她什麽便宜,嗯亨…刚刚说了,王二娘子白嫩拳头得战斗力,收拾李忱足够了。   莫要以为李忱没用,一天他们离舟登岸,王二娘子喝酒,有几个登徒子,想要占她便宜,还不明究理得李忱,出手,一打三,轻松收拾了他们。对於这个身体李忱挺满意得,身强体壮。不然也不会当今天子三番两次弄不死他。   可是接下来,李忱就拉着王二娘逃命。人家呼朋引伴,呼啦呼啦得一下十多号人就冲出来。没拿什麽利器,但是拿锄头,拿棍棒,拿竹竿得都有。结果王二娘子,不退反进,一双拳头,全把他们放翻了。   好在,这些天李忱摸出一个对付二娘得窍门,说故事。每当王二娘子喝醉了,他就给她说故事,王二娘子就会很满意得一杯接一杯,直到把自己灌醉。   『很久很久已前,在遥远遥远得西方,有个公主。他们都叫她白雪公主,…狠毒地後母,要猎人去杀了白雪公主…。』讲故事也不是件容易得活,尤其对象是一个动手比动脑快地。   『太狠毒了,怎麽会有这样的母亲,就算是继母也不该如此。』只见王二娘拍案而起,酒也不喝了,『姑奶奶要去教训教训她。』   『等等等等…』连喊了好几个等字,好不容易李忱拉住了她,都说了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你听完再去教训她好吗?』   『好像,真的喝醉了。』,总算,今天也不辱使命,安抚下王二娘子後,她又喝了几杯,然後就睡了。李忱叫进船家,让船家得婆娘来照顾她。   只见船帘掀开,一个怯生生得小娘子进来了,这位是船家得女儿,李忱知道,她刚刚也隔着帘子再偷听,他也不在意,爱听就听吧。   把王二娘子交给船娘照顾,他自己又走到了船头。他并不是在船头摆造型,想摆王二娘子也不会配合,再说了,这只是艘小扁舟,不是大型客轮。李忱他只是在思考未来的方向。   不得不说,多亏了那段糟糕得遭遇,让他心智坚强不少,加上他原本就是个随遇而安地性子,渡过了初期得惶恐不安,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再怎麽也没有比刚穿越过来,就被人家丢粪坑淹死,然後又想把你活埋糟了。   他首先考虑,他未来该去什麽地方。十六宅,他绝对待不下去了。他隐约想起来十六宅他在哪里看过,似乎是唐末,十六宅被人来了个大屠杀。里面的王子王孙,没一个逃掉得。   他的老子,宪宗,他知道。唯一一个在安史之後,压制了唐朝藩镇得皇帝。史称『元和中兴。』。然後就是德宗。   想到这里,他就惭愧得想跳河,他对不起他的老师,他竟然想不起来,到底是德宗先,还是宪宗。悲剧的是,他从原主人得记忆里面,一点都不清楚。毕竟原主人似乎智力有点不够。   再搞不清楚得情况下,权当先有德宗,再有宪宗好了。那麽,第二个问题,宪宗之後多久,唐亡?   这点他实在也没去记,反正隐约记得,宪宗之後得唐皇,一代不如一代。宪宗被宦官毒死後,唐朝皇帝得废立,几乎都操控在宦官之手。这也是他不感兴趣得原因,太奔惨了。   什麽汉唐盛世,历史上几大统一王朝,汉唐宋元明清,那个朝代得皇帝这麽窝曩过?   就拿同样宦官为祸甚剧得明朝来说好了,魏忠贤得权势滔天,各地都为他立生祠,结果,崇祯一上台,说收拾他就收拾他。也没看到魏忠贤引兵杀了皇帝,再顺便宰了几个大臣的。   这种情况,还不知道要多久。他知道被这样杀掉得皇帝,还不只他记忆中那几个。时间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样的考虑就足够让他决定,一定要逃出去。这个皇子得身份,根本没办法带给他太多荣耀。更何况还有个恨他入骨得当今皇帝,有机会不跑得是傻子。   至於,他这样果断地逃离,会不会祸及家人,他分析过,当今天子只针对他一个,他记忆中,他的生母还没受过他连累,只要他离开,唐皇不会对他的家人如何。   (先逃出去,等自己安顿下来,在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他们接出来好了。)李忱这样想道。   他不否认他有些一厢情愿,历史上一人遭殃,拖累家人得也不是没有。但是,他虽然拥有有原主人的记忆,可是那就像看过一部电影,他很难对他们产生什麽特别感情,也许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会产生共同得,属於家人得回忆,可现在既然没有,为了自己小命,当舍也得舍。   夜渐渐深了,还没理出个头绪得李忱回到船舱里面,对唐朝得不熟悉,让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船舱里面,喝的酩酊大醉得二娘还没醒,船家已经替他们准备了晚饭。   晚饭实在很简单,一碗小米粥,配上一盘鲜蔬,一条船家自钓得江鱼,就是晚餐了。   对於晚餐,李忱很不习惯,不管是现代人的灵魂或是唐代人得身体,都不习惯。   对於现代灵魂得李忱来说,这些食物太简单,也太少了。鲜蔬就是拿水烫过,盐味淡到都没有。而於也是,船家粗粗得刮鳞,煮过,也没什麽调味料。   而唐代的身体,也不习惯,这个身体虽然不受皇帝待见,但是吃得还是不少得,爱子心切得母亲,怎麽张罗也饿不了儿子。所以,身强体壮得原主人,每顿也都能吃个饱饱。   现在这个量,实在少了点。李忱不好开口,这段时间得支出都是王二娘子出的。有点粗枝大叶得二娘子,也没注意他吃得够不够,本人不好开口,就只能这样挨了。   『好吧,第一个目标,就是要吃饱。』吃得寡淡无味得饭食,李忱下了回到唐朝以後,第一个志愿,首先,得要吃饱,『还要吃得满意。』…    第五章 唐代的茶   『呼呼…』李忱喘着气,然後他停了下来,『呼~~空气真好。』,李忱大口得深呼吸,在没有工业污染得唐朝,口气真的很新鲜。   『怎麽累了吗?前面有地方可以休息一下。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呜阿…这句话真…』,李忱有点小受伤,就算是真的你也别说出阿。   现在,他们已经弃舟登陆,要前往一个地方。对於唐朝历史都不太熟悉得李忱,根本不晓得他们到了哪里,只听船家说,这里是山南东道,邓州治下。   山南东道,李忱知道,唐代没有省只有道,以前叫山南道,好像中唐以後分成了东、西两道。山南东道大概了解,但是邓州是什麽地方就莫宰羊了。不过,没关系,跟着王二娘走就好。   可是,李忱发现,不要看这具身体身强力壮,可是怎麽也都是个皇子龙孙。耐力实在不怎麽样,跑倒是可以跑很快,可是耐力不够久。   走也是,他觉得这身体可比他重生前好很多了。虽然现在累了,可是已经走了不小一段路了。可是,身体好你也要看和谁比,前面得王二娘走起路来轻快灵活,又快又稳。   他现在真的累了,人家王二娘也不过脸上微微潮红,也不怎麽显累,李忱只能故作呼吸新鲜空气,表示自己只是停下来看看风景,并不是真累了。   只是…他这点小动作,并没有瞒过王二娘。或者说,只有现代人才会了解这句话吧,在唐朝,人家不稀罕这里得新鲜空气。没有经历过工业化以前,谁也不会去在乎那种唾手可得的新鲜空气。   『这里还挺热闹得。』李忱现在和王二娘在一个简陋得棚子,这里就是一个路边,一颗大树底下,随意摆了几张桌椅,供人休憩。   桌椅,这种东西在唐代,虽然不能说稀有,但是也不常见。唐初时後,还算挺罕见得,可是到了中、晚唐,就慢慢普及开来了,可是完全普及还是需要时间。   『这里是去山上长寿寺的必经之路,才会有这麽一个凉棚。』凉棚里面,也没什麽东西,有壶凉茶,一点小钱就给你一大碗,然後也提供了一点素斋供人解饥。   『噗~~,这是茶吗?』李忱不可置信得看着茶杯里面的东西,看到王二娘要喝,李忱连忙阻止,『不要喝,这茶味道怪怪得。』。   『有吗?没有阿。』王二娘子先是闻了闻味道,又皿了一小口,很正常阿。   『正常?』李忱自己又皿了一口,『正常?这茶…什麽味道阿,怎麽是咸得,还有些奇怪得味道,这是茶吗?』,李忱皱着眉头,又喝了两口,既然王二娘子说没问提,他也真是渴了。可是,喝了两口以後,实在喝不下去了。   这茶真难喝,咸得不说,里面还不知道加了些什麽东西,喝起来味道很怪。李忱现在想起来,唐朝人喝茶习惯开始普及起来,在汉朝,还没有喝茶得习惯,经过魏晋南北朝,才慢慢开始流行起来。   李忱回想起那些被自己丢的差不多的记忆,茶,兴於唐,盛於宋。在天宝年间,也就是玄宗朝,是个分水岭。在此之前,唐朝喝茶还限於一些上层人物,在玄宗之後,天下太平,旅人不绝於途,一副太平盛世气象。然後茶叶也流行起来。   除了在大道上都有提供茶饮得铺子之外,也深入民间,形成全民饮茶风气。这风气还传到了外族,开始有了茶马交易,开启了由唐至清,一千年得茶叶盛世,茶叶成为中国最重要的对外出口品,还成为可以左右政治局势,各朝代用来羁糜外族得重要法宝。   如果要说起茶叶得重要性,那可以写成一本书了,不要以为这是玩笑,有兴趣得可以去找一找。李忱记得他重生以前,就看过这麽一本书,看完之後你就会对茶叶这麽小小,不起眼得东西,心生敬意。   话题扯远了,茶历经千年,不仅品种有变换,变换更多的是引茶坊世。李忱记得这时候,唐人喝茶习惯还与後世有很大得差别,会习惯在理面加东西。然後茶得喝法,演变成了日式,或者该说宋式那种,把茶研磨碎了喝。而现代得那种将乾茶叶泡热水得喝法,则是出现在明代,一直延续至今。   出於好奇,李忱见店主人没注意,偷偷掀开掀开茶壶盖子一看,里面果然加了很多东西,看得到得有葱、姜,还有些肉沫,也不知道这是什肉,另外好加了盐,难怪会咸咸得。   『这茶怎麽喝阿,店家,给我来壶凉水。』李忱喝不下去了,这种茶还是留给唐人享受吧。   『喝不习惯阿,我也是,店家,也给我来一壶。』王二娘子放下茶杯,呸了两口,也要了壶凉水   『很多地方都开始习惯喝茶神的烹茶方式。这小地方也真奇怪。』,茶神?陆羽吗?李忱听到茶神,想到了写茶经得陆羽,便问道。   『你不知道阿,当然就是陆鸿渐。』被李忱这麽一问,王二娘子兴致勃勃得开讲了。   『茶得用法,最初不是这样喝的,从汉朝开始,一直到国朝初年,被当成药用。直到玄宗朝茶叶才慢慢普及开来,最初得喝法就是这样喝的。』   『直到茶神陆鸿渐,写出茶经,才慢慢变成现在一般人常用得喝法。』看到李忱把眼光放到眼前得茶壶上,王二娘娇嗔到,『这种喝法现在都很少人这样喝了。』   王二娘子谈性很高,说了很多李忱没听说过得是。比方说,陆羽不仅仅再上层得达官显贵,连在民间的声望都很高,他死後即被称为「茶神」,有些地方还有拜茶神,跟酒神并列。   『喔,原来我们喝的茶,就是茶经里写得。』,李忱听了王二娘得说法,才知道,原来现在普遍流行得,把茶切碎,研磨,再冲泡得方式,就是陆羽茶经里面写得方式,也就是日後得宋人茶法。   之後又传到了日本,日本人全盘承受了宋人得喝茶方式,并保留至今,成为日本人独特的茶道。而中国人,後来又演变成现在得冲泡方式。   (以後,有机会试试后人习惯那种方式吧。)李忱还是习惯那种单纯得冲泡法,决定以後有条件了,自己来试试看。   『说到这个茶经阿。』王二娘子继续卖弄,难得有这个机会,「再几十年前,还有蕃王,用千匹良马,就为了求一部茶经呢。』   『有这麽厉害?』李忱咋舌,虽然他不太相信这种说法,不过不妨碍他说几句王二娘子爱听得话。这也是他一个发现,王二娘子耳根软,脾气火爆,吃软不吃硬,只要把她哄开心了,很多事情都很好说话。   『那当然,你怀疑奴家阿。』王二娘很得意得显摆,这些天来,李忱除了说故事,还侃了很多大山,说了很多王二娘子没听说过得事情,显得很博学,现在有这麽一个机会,当然得意了。   不过,在王二娘子得意之余,李忱注意到一件事情,再这个普遍人都是文盲,能写自己名字就算很不错得年代,王二娘子明显看过许多书。李忱之前一直以为,二娘子家境不怎麽好,她才会会了生计,在外奔波。   可是现在看来,王二娘家境应该是不错得。不然,现在虽然没有提倡什麽「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连男子要念书都不容易了,不是大户人家,谁供得起女子去念书,甚至出外旅游。   接着,王二娘子觉得休息够了,便起身上路了,『以前我从来没在这里歇脚过。也不知到这里的茶那麽难喝。』,王二娘子人不坏,就是这张嘴,有时候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话伤人。   像这句话,就挺伤人自尊得,尤其是一个大男人,不过你真跟他计较,反而显得你小鸡肚肠了,所以李忱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比起刚刚下船得时候,路越来越陡。同样地,路上人来人往,人气也慢慢增加了。并没有增加道人流如织那种地步,只是比起刚下码头那段时间,现在人明显增加许多。   『看,就是那里。』王二娘子指着远方一处牌坊,牌坊後面可以看见几栋建筑,这是一个建筑在山丘上的建筑群。实际上,从码头开始,他们就在爬坡了,而现在可以看到的,在建筑群後面,是一座陡峭得大山,这个建筑群正在半山腰上。   『长寿寺,那里就是我们得目的地。』王二娘子高兴得说道,『那里得住持,是我认识得长辈,你可以在这里暂住。』   总算到了吗?虽然说望山跑死马,可是总算可以看到目的地了。一间还有点规模得庙宇。   李忱打量着远方寺庙,心里评估了下这个寺庙得实力,下了结论,应该不是间破庙,只是不知道有什麽来历。   这个庙宇得大小,放在後世就是做小庙,可是在唐代,这规模算颇大了。更何况还是再这个交通不算方便得半山腰上,想见这麽一个大小得寺庙群,应该是费了不少人工以及金钱得。不是有实力得庙宇,压根儿没这等规模才对。    第六章 长寿寺   你对和尚得印象如何??   李忱得答案,和尚就是个骗人得职业。李忱在穿越以前,从来没有把和尚当过一个什麽了不起得东西。因为头一剃,袈裟一披,就是和尚了,这也太好当了吧。   当然了,专业一点得和尚需要烫几个戒疤。这样可信度会比较高,不然挑剔一点得人会说,你这和尚没戒疤,假的吧。   虽然说,烫了也不见得就是真和尚,就算是真和尚也不见得不是酒肉和尚。只是偷鸡都要把米,想当和尚骗钱,总要忍点痛烫几个戒疤。然後呢,你就可以去当那种,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一颗光头或是带着斗笠,披着袈裟,在街头行乞的人,错了,化缘,在街头化缘的人。   像那种人,李忱根本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天知道他们把钱都弄到哪里去了。我自己都不够花呢,还给你花。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袈裟一脱,下了班,做什麽去了。   李忱听说过很多,那种看起来很可怜得职业行乞者,在地下道或是市场,非常可怜、卑微得向人行乞。有的就坐在那,专业点的弄个小滑板车,装成残障,一路爬着要钱。   你如果觉得他们很可怜,那你就错了。搞不好人家下了班,摇身一变,光鲜亮丽得就到处逍遥,拿你施舍得钱,换各地方做钱大爷了。不然就是被他们上头的人拿去,然後上头得人同样拿你的钱去潇洒。   当然了,李忱没有把和尚和那种乞丐比,事实上,李忱觉得,当和尚比当乞丐轻松,也体面些。和尚只要站在那边,假装念着什麽经,然後有人给钱念一句阿弥陀佛。那些行乞得还不能像他们这样大喇喇得站着,得在地上爬,不然就是不停叩头,两相比较之下,站着好像就比较神气。   而且,那还是混得差得。那些混得好得和尚,可以整天不务正业,然後出入都有名车接送,各各吃得肥头大耳,脑满肠肥,还频频在电视上出镜,很多政客为了选票也都会去拜访宗教界人士。多有地位。   这些还是明面上得,私底下不堪入目得更多。出家人不是该六根清净吗?结果还是有爆出过,和尚娶妻生子得,还娶了不只一个。私下住的还是豪宅。   台湾曾经爆出像是孩子明明就是去参加个佛学夏令营,结果没多久,就剃度出家,孩子懂什麽,现在就把人家拐进去,结果当然是闹上新闻媒体,佛学院只能让那些孩子还俗。   台湾曾经喧腾一时得宋七粒,靠着一些合成得分身或是佛光照片,骗得许多名人纷纷皈依,当那位大师被检查官起诉,还有很多人哭着喊着说他是无辜得,他真的是大师。这其中包括了律师出身,绿营着名得谢姓重量级政坛人物。   当然啦,我们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是有少部份和尚或是尼姑,真的是让人尊敬得。比方说,证严法师,创办了慈济。从一个只有几个家庭主妇参与得组织,慢慢发展成了全球性得大型慈善机构。   虽然他穿越来唐朝以前,出了一点事故,形象分数大损,甚至在更早之前就有很多人不满慈济,但是无损於证严法师个人形像,毕竟组织大了,证严法师年纪也不小了。她只是创始人,并不是真正得管理者。   『我擦,原来在唐朝,就算想当个和尚都不容易。』,李忱吐槽道。李忱看不起和尚,可是在唐朝,人家还看不上你呢。问题在於,在唐朝不是你想当出家,就可以出家,要出家,先要花钱买度牒。   『大和尚,我来了。这位郎君是李十三郎,在你这借住几天。』,两人看见了寺庙,又走了半天,好不容易到了地点,一个巨大得木制牌楼,上书几个字,长寿寺。   然後,王二娘子带着李忱,娴熟得穿过一些建筑。她显然很常来,不仅仅是熟悉庙里得格局。进到庙里後,见到几个和尚似乎都认识她,不住合十,称呼王大德、或是王善信。   王二娘,一一回礼,脚步不停地带着李忱,找到一间略微偏僻,周围十分僻静得禅房。   这间禅房,环境十分不错,门前一条小径,延伸到一排厢房。禅房被厢房挡着,小径又不明显,不是十分熟悉得,不会来打扰禅房中的人。一来到这里,王二娘子一点都不见外得,远远就打声招呼,接着就推门进去。   禅房中有两个老和尚,坐在床禢上,似乎正在说着什麽话。一位和尚年纪轻点,大概五十左右。一位年纪比较大,有六十了吧,正仔细打量着两人,然後才笑了开来。   『二娘,又来找住持了吧。』,年纪大点得老和尚转头对另外一位说道,『住持,不打扰你了。我说得那件事情,烦请住持尽快。』,说完,他下了褟,穿上鞋子出门。   这时候,禢上得住持,才笑着对王二娘子打招呼,『二娘子,有段时间没来了。这位檀越,还未请教。』   李忱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麽称呼。照他穿越前得印象,应该叫他大师或是住持比较好。可是刚刚王二娘子得称呼,又让他勾起了些回忆。   在後世,和尚就是个统称。刚开头就说过,大家都叫那些剃了个光头,吃斋念佛的人,和尚。面对和尚,叫法很多,有叫大师,师父…等等等。像王二娘子那样,直接叫人家和尚,好像有点粗俗。当然,没有直接叫人家秃驴那般糟糕。只是这样叫人家和尚,也太直接了。   可是一点残留再原主人身体里面的印象,让他觉得,好像叫和尚也没错。所以,他还是说道,『这位大和尚,某家俗名姓李,行十三。』   『李姓,可是国姓阿。十三郎,敝处简陋了,怠慢之处还请多海涵。』大和尚看起来没有什麽不高兴之处,只说道『敝寺简陋,招待善信两天无妨,佛门广大,欢迎四方善信。』   也许你会说,人家修养好,有点道行得出家人,你当着面骂人家秃驴,人家都不会像一般人一般,面红耳赤的当场和你争论起来。   其实,在唐朝,不能见了面就乱叫人家和尚。正确来说,唐代得僧人,可以叫他(她)「僧伽」「比丘(尼)」「沙弥(尼)」「闍梨」。如果叫他做和尚,大和尚,其实有自居子弟,拜人家为师得意思,简单来说你打算要出家了。   在唐朝,或者说在古代,都不是想要出家就可以出家了。你拜了师也没用。   所以老僧是在装傻,也只好装傻。只说地方简陋,但是可以招代李忱住两天,算是呼应刚刚王二娘的话,就招待你住两天。   这其中得意谓,李忱是糊涂不懂,懂得两个人没有说破。王二娘还以为李忱是遭逢巨变,打算出家为僧避祸了。   接着,王二娘子和大和尚说话,『好久没来看你了,身体还好吧。』『哈哈,老僧身子骨还过得去,大约这几年佛祖还没有招老僧去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得意思。』   『刚刚不是觉远大师吗?他眼睛好些了没有。』,王二娘子问道,『老啦,刚刚觉远师兄是来向老衲交卸帐房事物得,说他年老体衰,老眼昏花,不堪负荷,要老衲另请高明呢。』   『大和尚,你叫个小沙弥来,领十三郎到处看看吧。顺便把他安顿一下。』王二娘子说道,『是了是了,你们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说罢,这位老僧站起来,出到门外喊到。   『了凡,了凡。』,这个老和尚,嗓门不小,不一会,一个小沙弥跑来,『住持。有何吩咐。』『你带着这位李檀越,去安顿一下,斋堂和云会堂,都给这位檀越介绍一下。』『遵命,住持。』   李忱见王二娘子留下来,好像要与住持说话。见两人有话要说,便直接和小沙弥出去了。   『敢问小师父法号。』『不敢,小僧还不敢称师父,小僧法号了凡。』这又是现代人毛病犯了,这师父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乱喊得。   一路上,小沙弥略为指点了周围,哪里是茅房,哪里可以洗澡。又指着一个地方,说从那里过去可以到斋堂。   斋堂?李忱顾名思义,觉得应该就是吃饭得饭厅了。这个地方可要记好。』,接着小沙弥带他到了寺庙得西侧,指着一条长屋说道,『就是这了。这是云会堂,外来散客,云游僧人,都是住这里。』,语毕,带着李忱推门而入。    第七章 长寿寺(2)   小沙弥了凡,带他到了寺庙得西侧,云会堂。这里是专门招待外来散客,云游僧人,睡觉得地方,云会,颇有一点禅意。只是,禅意有,地方却不怎麽样。   名字不错,可是阿…房门打开,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李忱往里面一看,吆喝,好宽敞,好透亮。只见,好大一间房,两边开窗,中央有根梁柱,但是没有什麽隔间之类得,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一边墙边窗户下面,是一大通舖,上面铺着榻榻米。而对面得另外一排窗户,没有窗户得墙壁,有几个柜子形状得长条木箱倚墙而立。窗户下面也摆了或木箱或是藤箱。榻榻米下面,还散落着一些个蒲团。   对於居住得环境,李忱早有心里准备,唯一不惜惯得是房间里面那股异味。其他方面都还好,至少看起来还算乾净,至於实际上乾不乾净,就不要多想了,祈祷晚上睡觉得时候,没有跳蚤什麽得吧。   晚上,晚课过後,李忱和其他人一起用过一顿素斋後,就准备洗洗睡了。这座寺庙位於山上,自来山泉水大大地有,一条溪流就流经院内,僧人自己挖了一个小池子,方便取水。   现在得天气,也不知到是什麽时候,好在还不太冷,重生过来,李忱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活在什麽年代。唯一知道得就是唐朝。   其他得什麽年月日,通通不清楚。原主人有点傻,日子得过且过,也不去关心今天到底几号。他重生过来後,也还没机会问。   『如果那个记忆没错得话,说不定入秋了,目前天气还挺热的,可是如果真是入秋,那很快就会冷起来了。』,李忱一边自言自语,边打了几桶水开始给自己洗头洗澡,几桶水打得他满身大汗,冲着凉水正舒服。   他仔细回忆自己得梦境,他知道那不是梦境,完全是原主人原先得记忆。如果没猜错,他在那场狩猎落马,那麽现在得日期应该是入秋了,因为古人狩猎也是有讲究得,春天和夏天都不行,秋天才是狩猎得好时候。   这好像跟什麽四季节气有关,李忱仔细开动大脑,回想那些已经扔在脑海深处得记忆。好像是春季与夏季,一个是动物繁殖得季节,夏季则是生长得季节,都不宜打猎。   而秋季,刚好是新生命已经成长,然後百兽为了过冬,开始拼命养膘的时後,同时农民也秋收好,这时候打猎,计不会耽误农时,也不伤天和,所以一般打猎都在秋季进行。   『糟糕,唐朝得皇帝讲究这个吗?』,书到用时方恨少阿,早知道会穿越,怎麽都该把24史中的唐史给死记硬背下来,还要把唐代得风俗习惯做个通盘了解,现在好了,连日子都不知道。   『对了我发神经阿,明天问庙里得和尚就好了。』李忱一拍大腿,嘴巴长着就是要问得,甚至他来时,也可以问二娘子和船家,他竟然一直都没想起去问。   而且,仔细想想,沿途也经过一些田地,田里种得作物,似乎也快要可以收成了。这也可以参考   以前生活在得环境,田地一般可以两熟,但是一熟之後怎麽也都算是夏季了,唐朝好像没有什麽两季稻,所以既然都快要可以收成了,怎麽也该入秋了。   洗完澡,收拾一下,李忱爽利得回去了。这些天,他都是在江边,将就得打点水就在船上洗浴了。环境多少有些让他不适应,现在虽然也要自己打水,可是感觉好多了。   他摸摸自己得肚皮,感觉还是早点睡得好。寺庙里,虽然没有什麽大鱼大肉,但是也让他来到大唐後得第一个目标,吃顿饱饭,实现了。这庙据说有很大得庙产,僧众虽多,可是让僧人吃饱,还是可以得。   来到寺庙得第二天,李忱起了各大早。天色微亮他就起来了,因为唐朝没什麽夜生活,就算有,这里怎麽说也是寺庙,夜生活除了晚课,就没别的了。你当晚上点灯不用钱吗?因此睡得很早,自然起来得也早。   『呼喝。』,李忱一拳击出,然後往後一个扫腿。早起来无所事事,离早饭还有一段时间,李忱乾脆耍了一套拳。至於名称,不知道。这就是他随便摆动身体。模仿一些重生前看过得动作片,随意挥洒招式。   对了,不是爱情动作片,是好莱坞的动作片。如果是日本出产得那种爱情动作片,恐怕他会被住持赶出去。   前面就说过他这个身体,素质还不错。身强体壮,人高马大,遗传加上後天得活动,打马球,锻链出来得。   之前会走不了多远,是因为从小养尊处优,怎麽说他都是个皇子,所以从来没有自己走过那麽远,不习惯导致。   认真练习了几十下得正拳,又踢腿,拉完筋,李忱往斋堂走去。昨天晚上,他总算囫囵睡了个好觉。前几天在船上,他都有点睡不好。环境不适应,加上担忧被追杀,所以都没什麽睡好。昨天晚上,总算睡了一个安心觉,这里离长安可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了。   稍微活动过,李忱又等着早餐。不过你要等到僧人做完早课,李忱不好意思一大早就去斋堂等,在寺庙里面转了圈。欣赏一下风光,此外,他还想看能不能碰上王二娘子。   『好像,没人阿。』,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他漫步走到斋堂,准备吃早饭。他远远抽了抽鼻子,感觉饭菜准备得都差不多了,又看到有僧人陆续走进去。便跟着进去了。   一边等庙里面僧人陆续就坐,李忱张望了下,还是没看到王二娘子。难道是男女有别吗?应该是吧,昨天晚上就没看到人了,想来唐代虽然开放,可是用餐,尤其是在寺庙里面,应该会男女有别得。   囫囵塞了几碗粥,菜色不怎麽样,全是一些菜,不要说荤腥了,连点油星都没有。   『是经济状况太拮据,还是刚好断油了。以前那些素菜,都是高油多盐,这边倒好,什麽都没有,就是烫过。』李忱一边往嘴里面扒着粥,一边想道,菜不好只好多吃点饭了,听说庙里还是一天两餐,现在不吃饱一点,他怕撑不到晚上。   李忱说得以前,是指他重生以前。在後世,很多人吃素,减肥养身。可是却不知道,很多素菜为了可口,油、盐、味精都会下的很重。吃多反而不健康。可是,在唐朝,绝对得天然,因为唐代,还不流行用油炒菜。虽然要把素菜做的美味还是有办法得,可是很显然这个厨子没办法。   吃饱了饭,一下子李忱不知道要做什麽。想到他昨天还没跟王二娘子说会话,就被人家带去厢房,然後吃了晚饭就会睡了。现在也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他站了没一会就看到,昨天带他去卧房得小沙弥,了凡朝他走了过来。『檀越,早饭可吃饱了。』『饱了,饱了。』李忱连连点头,不管好坏,怎麽说都吃饱了,他不好再挑剔什麽。   『对了,了凡,跟你打听一下,你可知道,昨天与住持说话得那女子何在?』李忱正愁怎麽找王二娘子呢,当下便问了凡小沙弥试试看。   『走了?!』李忱惊讶道,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王二娘子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李忱很惊讶,但是惊讶之余,也能理解。   这确实也不关她的事。大概她想来,她把人带到这里,算是仁至义尽了,要出家也好,不出家也罢,反正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出家在寺里面打杂也没关系,这寺里的住持,和她有点渊源,看她的面子上,也不会就这样把人赶走。   李忱这样猜测,也没猜错,王二娘带李忱跟住持打过招呼後,替李忱捐了点香油钱,算是他的伙食和住宿费,第二天天微明就走了。洒脱得不得了。   她洒脱了,倒让他感到一阵惆怅。虽然只有七、八天,但是王二娘子给他留下了很深得印象。   热心助人,大方、爽利。虽然有着一些粗枝大叶,不太体贴得缺点,说话有点伤人,但是李忱感觉这位女侠,并没有恶意,有话直说。颇有一些後世女性得风采。   也不知到大唐得女性,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人家常说大唐豪放女,大唐女性地位比较高,在中国历史上非常罕见,可能跟当今李家有胡人血统,比较不注重这些礼教,连带影响到了整个朝代得风气。   王二娘子给他的印象,甚至比身体原主人的一家老小还要强烈。虽然承袭了这个身体原先得一些记忆,可是他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身体刚好就被人拖走,丢进粪坑,然後又匆忙出逃,跟本来不及对家人产生什麽感觉。   生母和妻子,那些天虽然轮流在病床前照顾他,可是也许是灵魂正在与身体做深度融合,他昏迷得时间极长。所以,压根儿很难产生什麽特殊感受,家人间得亲近感受。甚至,他对那个孩子,都有些讨厌。   虽然种是这个身体下的,可是灵魂上没什麽亲近感。那个孩子好像还遗传到身体得糟糕基因,整天就是想要吃。   虽然他清醒时间不长,可是每次醒来,都看到这小孩,问妈妈等一下吃什麽。吃了早餐要吃点心,点心吃完问什麽时候吃午餐。丝毫没想过,他老子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呢。   逃亡得那些日子,前几天光顾着提心吊胆,担心跑不掉。之後稍微安心下来,,就是忙着应付,看他心情不好,好心拉他喝酒消愁,偏偏又酒量和酒品极差的二娘子了。   『会得,我们还会再见面得,有缘千里一线牵阿。』,有些失落得李忱,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李檀越,住持有交代,带李檀越再本寺走一圈,不知檀越眼下可方便。』李忱想了下,点头答应了。    第八章 了凡 地狱之说   『这真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李忱跟着小沙弥,稍微再寺庙走了一小部份,便不由得赞叹道,『了凡,贵寺建庙多久了?』   『敝寺於此处,认真有百年历史了,最初是大证禅师得道场。开元二年,大证禅师云游至此,见此地山明水秀,便於此处开立道场,潜修四十多年,同时宣扬佛法。』『天宝年间,玄宗皇帝,招禅师至长安龙兴寺,可是安禄山这个不为人子的反乱,禅师又回到此处。几年後叛乱平定,肃宗皇帝又招国师进京。』   一边走,了凡一边介绍,虽然说得很平常,这也让李忱对他刮目相看。了凡,口齿伶俐,难得得通文晓字,在这个普遍文盲得年代,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得他应该受到不错得教育。   确实是如此,在这个年代,想要受到什麽好教育,除非你投胎到好人家,不然来寺庙,也是一条途径,虽然不保证你一定受到什麽好得教育,至少会教一些基本得。   『本寺长寿寺,是代宗皇帝敕建。』两人走到山门前,小沙弥指着牌楼说道,『代宗大历二年,代宗皇帝下旨在禅师潜修山居处,敕建长寿寺,历经六年完工。没过两年,禅师便在长安圆寂,想来定是禅师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凡有种景仰之色。   长寿寺得格局和一般得寺庙没什麽两样,进了牌楼,是山门,门口有哼哈二将得护法神。   『这是哪尊神佛?』,过了山门,接着进去,到了一间韦驼殿,或是天王殿。这点和李忱记忆中相符合,他以前也参观过一些寺庙。可是门口得那尊佛就没印象了,『天王?』,李忱疑惑,佛家有这个佛吗?   『李檀越,这尊是弥勒佛。』了凡恭敬地说道,双手合十,对佛像礼拜,李忱也跟着做了。『弥勒佛是未来佛。现在佛是释迦牟尼佛,过去佛是药师寺琉璃佛。』,看着这尊同样是敞着胸的佛像,李忱没再说什麽。   (原来,唐朝得弥勒佛长这个样子。),李忱虽然对宗教没有什麽研究,但是看了这尊弥勒佛,大概也知道,佛教身为一个外来宗教,慢慢演变成後世那个样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後世人们所熟悉得那个弥勒佛,跌坐於地,一张胖脸笑口常开,一个大肚号称能容天下事。   而唐代得弥勒,则是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双脚自然垂地,宝相庄严,一点也不胖。两相比较下,李忱还是喜欢现代得弥勒佛,比较有特色。一眼就看出那是弥勒,不像现在,跟其他得菩萨、佛陀之类得一个样。   (弥勒阿),看到弥勒佛,李忱很感概,弥勒佛是未来佛,一直象徵着对未来美好生活得渴望,这是李忱自己得理解。   在中国历史上,多次得民间叛乱,都是假借弥勒得名义,因为对现世得不满,然後假托弥勒,说为来的美好已经到来。其实那些东西,像白莲教,跟佛家得弥勒有很大差距。但是佛家信仰深入民间,由此可见一般。   『檀越可是对弥勒心生向往,这也难怪,本朝则天   『这是韦驮,对吧?』看过弥勒,转到弥勒背後,又是一尊佛像,不过这尊佛像穿披战甲,看起来像个战士。李忱不认得,不过既然格局和後代差不多,那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正是韦驮菩萨。』了凡点头,也行了个礼。韦驮菩萨,造型是身着战甲,据说在释迦涅盘之时,有恶魔来抢夺舍利子,幸亏有速度很快,颇为善战的韦驮抢回。因此他得造型才是这样,身着战甲,手植金刚杵。然後背对弥勒,面对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这是整座庙宇最大得建筑了,里面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韦驮做为护法,才会做出那种背对弥勒,面向释迦得造型。   进到大雄宝殿,一进去,可以看到释迦牟尼佛在正中央,双脚盘跌,坐在须弥座上。周围是其他的那些罗汉啦,力士,或是观音。   规模宏大,似乎是中外宗教建筑得共通点,这座大雄宝殿,也是长寿寺最大得建筑,因为很多重要活动,包括了僧侣们得早晚课,都是在这里进行,不大的话,会显得很挤。   『十王殿?』,了凡在大雄宝殿内,介绍了一些罗汉、观音给李忱认识,可是李忱兴趣缺缺。看到李忱对大雄宝殿无甚兴趣,了凡便带他到了旁边一侧。   这是一排比较新得侧殿,十王殿,这让李忱很疑惑,什麽十王殿?佛家还有供奉什麽十王,又是哪十个?   『这十王殿,是本寺根据所修建,这里画得都是地狱得情况,十王分掌十个地狱。』,十王殿里面,划得都是些地狱得情况,描写了那些犯了重罪,被打入地狱受苦得那些罪魂。   『十王,十个地狱?』李忱看着这些壁画,如果是个胆小的人,晚上来大概会吓死,可是他是谁?穿越者,还是一个喜欢看恐怖片得穿越者,这些东西最好是能吓到他。   『不是十八层地狱吗?』,十殿阎罗,然後十八层地狱,恶人下地狱,先会受到审判,还有就是到地狱受苦。这种观念已经深入民间。李忱只是搞不清楚,这十殿阎罗和十八层地狱得关系。   对於这之间得关系,他一直没弄清楚过,大概知道就是不同的人会到不同得阎王那边审判,十殿阎王,好像都各有不同得职司,然後十八层地遇就是受苦得地方。   『阿弥陀佛,十八层地狱得说法,小僧是没有听过。自古以来,有四、六、十五、三十、六十四,甚至是无边无量地狱之说。不过本寺是依照佛说十王经为准。』了凡显然学识不凡,这让李忱很羞愧,他从来也都没去研究过,这十殿阎王和十八层地狱得演变,主要是他没兴趣。   『这位是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最後这位是五道转轮王。』了凡带着李忱参观这些十殿阎王得塑像,『前面这几位是?』李忱没有用手指,只是轻轻抬头示意。   『判官,辅佐阎王断案。六曹官,受理人间冤屈,掌人间福报。善恶童子,纪录人世间善恶之事。还有负责处罚犯人的小吏,最後这是狱卒。』,看到那个狱卒,李忱乐了,这不就是牛头马面吗,原来唐朝就有了。   李忱对於判官有印象,记得是负责辅佐阎王得辅佐官。其他那些什麽六曹官,善恶童子就没印象了,看到牛头马面才乐了,才有点熟悉得东西。   『檀越,请往这里走。』,看完十王殿,了凡又带李忱往後山走。这座长寿寺,远看好像有点规模,其实真正得重要的建筑,就那些而已。西侧是云会堂,功能之前说过了。东侧是僧寮,专供庙里大小沙弥住得。另外有一间院落,专供女客居住,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住持可以有一座单独得院落,另外有一间院落,专供庙里帐房和一位大和尚居住,据说这位大和尚,预计是下届住持得人选。   这些地方都不开放参观,除此之外,就是库房、斋堂,还有一个藏经阁。藏经阁,就是放一些经书而已,了凡是这麽说,李忱也相信。   他没打算玩什麽,半夜潜进去偷什麽武学秘笈,这里又不是少林寺。就算是少林寺,在唐朝,想要什麽少林七十二绝学,估计也不太可能。   少林是达摩所创。少林寺七十二绝学,据传也是达摩所留下,历史上达摩是为一一位精通七十二绝学的人,除达摩无人能精通全部绝学。   可是他也听说过,其实达摩所传得,不过三十六绝学。其他都是少林寺後来高僧所创。想来也是,如果真得全部精通,那还有什麽时间去学佛法。   扣除了那些不能参观得建筑,唯一剩下就是一座塔。或者叫它浮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意思就是救人一命,胜过造七级得宝塔。   『本寺,名为长寿寺,可是也有檀越称本寺为香严长寿寺。』,了凡带李忱往更山上走,边走边介绍着塔,『会有这样的称呼,因为本寺大证禅师,再长安圆寂,代宗皇帝为禅师建了一座无缝塔。』   『入塔之时,意香百里,经月不散,故而外界称本寺为香严寺。』,说着,两人就走到了一座塔前,很有唐代风格,和李忱见过得唐代大雁塔相似,没那麽高,但是一样四四方方。唐代得宝塔,多半是这种形式,还没有後代所见那种,六角,八角样式。   『为什麽叫无缝塔呢?』,李忱问到,同时脑海也自动脑补,吴凤塔。为吴凤建得塔阿。自我解嘲已经成了李忱得本性,经常会因为联想谐音或同义字,有时候开自己玩笑,有时候开别人的。   不这样开玩笑不行,因为了凡很认真得解释了一段佛偈,李忱听得是云里雾里,非常後悔,自己干麽碎嘴,问了这个问题。    第九章 比丘不是好当的   无缝塔,不是吴凤塔。吴凤是台湾课本里面一个伟大得人物,好像是说,清朝时候,原住民有出草得习惯,而吴凤是当地得官员,一向对那些原住民很友善,在原住民中也很受爱戴。   可是,吴凤屡次劝导原住民不要出草,不要砍人头,原住民就是不听,很坚定得保持了自己得传统习俗。然而,吴凤以他的声望,压制原住民得习惯。可是,压来压去也不是办法。   最後,有一天,吴凤跟原住民说,某天会有一个小红帽,被大野狼抓走,要他们去救…   好像乱入了什麽东西,总之,为了改善原住民得陋习,吴凤穿上大红袍,把脸遮住,扮成一个大红帽,骑着一匹白马,故意被原住民杀掉。等到原住民发现他们杀了很受爱戴得吴凤,已经悔之晚矣。之後就改变了出草得习俗。   李忱记得,小学课本里面是这样教得,然後嘉义地区,还为吴凤立碑。立了一个人物像,纪念当年他的功绩。因为吴凤据记载,是阿里山得通事。   後来没几年,,反正李忱国小毕业没几年,这个事情就被从课本中删除了,因为污蔑了原住民得习惯。二来,是不是真有这个人,或世这个人有没有这麽伟大都很难说。   总之,当李忱再也胡思乱想不下去得时候,了凡终於放过他一马,让李忱带着满脑子得禅偈,回去休息。   前面没看到这位了凡小沙弥多碎嘴,结果介绍道大证禅师得无缝塔得时候,了凡得嘴就好像开了洞,脸色潮红,把大证禅师得许多生平,像竹筒倒豆一样得倾泻出来。   『大证禅师,法号慧忠,是六祖惠能大师得弟子。当年禅师预感自己大限将到,除了请旨代宗皇帝,敕建本寺。还与圣人有一段禅机。』   开头,李忱还很有兴趣得听着,六组惠能阿。这大名可是如雷贯耳阿,什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可句禅偈可是大大有名。难怪会被代宗给请去,几乎就是後世那种诺贝尔奖得主得亲传弟子那等待遇了。诺贝尔奖年年有,还有很多不同项目,可是禅宗六祖得弟子,可不是那麽多阿。   『代宗皇帝问禅师,有什麽可以位禅师做的,禅师说了,请圣人修一座无缝塔吧。』『圣人问:怎麽做?』『禅师沉默一会说道,圣人不会。到时候可以问我的弟子?源。』   才有兴趣得听了一会,对佛教什麽没太大研究得李忱差点快崩溃了,别说了好吗…呱啦呱啦得说了一大堆,李忱很想问,你是唐僧转世吧,你是唐僧转世吧,你是唐僧转世吧….   李忱只能用胡思乱想来对抗,好不容易挨到了凡好心放他一马。他才狼狈地逃离了。   李忱好不容易清净了一会,到了下午,接近傍晚得时候,寺里僧众上完晚课,准备开饭了。李忱踏着饭钟走进斋堂。   『我说,这位师兄阿,多给一点好吗?这一点不太够阿。』李忱拿着自己得食具,也是庙里分的,看到负责给饭菜得僧人,只给了一点,便开口说道。   『给这一点够了,这麽大个,也不怕把我们庙里给吃垮了。』给饭得僧人,感苍蝇一样得赶李忱走。『可不是嘛,我佛慈悲,广开方便之门,可不是随便给什麽人都可以得。』几个僧人你一言我一语得奚落着李忱,弄得李忱面红尔赤,只能低头,拿起饭菜就走。   『他还好了。才来没多久,有人阿,一住经年,香油钱没给多少,每天光吃饭了。』,李忱知道他们在说谁,令外一位年轻得士子。很年轻,但是脸色苍白。   这位士子,好像住了很久,昨天李忱就看到他了,想跟他打招呼,但是人家甩也不甩他。傲气得紧。人家不理他,李忱也没兴趣贴人家得冷屁股。自然当作没看到了。   (手指都白了,既然这样,为何还要住下去呢?),李忱噪得满脸通红,那伪书生也被人家说三道四得,表面上浑然不当一回事,可是李忱看到他握着十具的手,都因为紧握缺血,发白了。   李忱想了下,想起一件事。唐朝寺庙好像提供白吃白住的样子,只要给一点钱,香油钱,就可以白吃白住很久。记得有首诗,「三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璧砂笼。』。   好像说的是一个唐朝诗人,曾经在一个寺庙祝了很久,没钱嘛。结果有一天,他听到斋堂打饭钟,他去吃饭。可是到了斋堂才发现,庙里得何尚早就吃完了。   原来,庙里那些和尚,故意提早吃饭,等吃完饭才打饭钟。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难堪。   结果,风水轮流转,这个士子高中了。当他旧地重游之时,发现他当年再庙墙上得诗句,居然都被和尚用璧纱遮蔽,免得沾上灰尘了。便再做一诗,讽刺这些和尚。   由此看来,唐代得寺庙,好像兼了救济院,任谁来吃住,只要捐点香油钱,就随你住多久,还不带赶人得。   不过不赶人,是不赶人,你挡不住那些闍梨,说些怪话,来刺激你。或是想一些手段,让那些白吃白喝住的太久的住客,自己走人。   『哼,有什麽了不起。爷明天就走。』不知道那个士子,到底住了多久,受了多少冷言冷语,李忱是受不了了,决定明天走人。这些个和尚,太没修养了,亏他们还是六祖慧能禅师,再再传弟子。   晚饭之後,李忱到了凝月亭,仰头望天空。这里是山门过後,供人歇脚得地方,反正现在没人,李忱独自在亭中望月。   『月亮,好圆阿,是八月中秋,还是过了呢。』,李忱思索着,他未来要怎麽做。在这个唐朝,人生地不熟。他下午已经思考过了,再想将来怎麽办,现在下定决心,明天要走,不再受那些势利僧人得冷言冷语,就必须考虑到自己,到底要怎麽养活自己了。   如果是在他熟悉得那个年代,了不起去找零工打。那怕是在异地,只要语言能通,总是可以找到工作机会得。   可是他现在,百分之百是在一千多年以前的唐朝。语言虽然能通,可是问题是,文化差异极大。   就拿语言来说好了,刚活过来那时候,没注意。现在注意到,唐人得语言,与现代人有差距。不是中国大陆用得普通话,也不台湾用得京片子。是一种类似客家话,但是音节更多得语言。   不仅是语言,唐人得语法都和现代人不同。如果不他的身体让他自带了语言,直接身体穿越过来,单是第一个语言就很难懂。   中国人虽然自夸,五千年历史。四大雯明古国中,唯一流传到现在得。可事实上,中华文化有断层。在蒙元时期出现了断层。   蒙元统治时期,带给中国很深得影响。比方说省这个名词旱地级单位,完全是异族得蒙元发明得。省得意思原先是行中书省。   行中书省,好像就是台湾不设县了,每各地方都一个临时行政院。把行政院得体制搬到地方,来处理某个范围内得事物,简称行院。以後就没有XX县,全部叫做XX院这样。   说蒙古人没文化就是这样,中国历代制度,都是承袭前朝後,再慢慢改变。明朝承袭了蒙古人得制度,可是蒙古人一点都没有学习宋朝制度得意思。也没有学习汉人文化得意思,所以蒙古人才会不到百年就被赶走,满清可以有三百年。   『在唐朝,当个和尚都不容易阿。』,李忱知道自己想的有些远了,只是唐代与他熟悉那个年代,差了一千年,其中还有个蒙元,什麽习俗都有很大得差距了。   再这个不熟悉得朝代,向来喜欢谋定而後动得李忱,现在真有点茫然。下午他就曾经想过,乾脆在庙里出家当和尚。   他回忆起,他对唐朝得记忆中,不是有个女皇,早年出家当尼姑吗?然後演出一个胜利大逆转。他也想当个僧人,看看能不能也来个胜利大逆转。   他试探性的问了凡,可以在长寿寺当僧人吗?结果,想像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要钱,有钱就可以。   在唐朝,要当僧人都不容易,得先买度牒。意思是官方得出家许可证。因为在唐朝,僧人有很多得优惠,像是可以不用负担税赋,田地可以不用纳税,不用服劳役什麽得。   因此官方,会定骑出售一些度牒,让那些想当出家得,跟官方购买出家许可证。官方算是把这个人一辈子要缴纳得税赋,预先收回来一些。   一张度牒大概要两千钱。看起来好像不多,可问题是李忱偏偏没有。就算有,你也没地方买…   这还不算,就算你有度牒了,你还得交一笔钱给寺庙,买一张戒牒。又是一笔开支…戒牒钱其实算是给庙方的住宿费和伙食费了,甚至大方一点得寺庙,还会给你两季的僧衣,算是颇为划算了,可问题李忱就是没钱阿…   『钱阿,钱阿,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就万万不能阿。』    第10章 比丘不是好当的(2)   李忱想要学什麽五折天,先去出家,再来个人生胜利大逆转什麽,看来是没指望了。没钱就什麽都办不到。   这让他非常挠头,以前觉得和尚就是跟骗徒差不多的职业,还不能吃肉,多麻烦。他看不上和尚,从来也没想当过。可是现在人家告诉他,僧人,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得。因为,在唐朝,当了和尚,其实不光是混一张饭票。也是一种不错得职业。   如何不错呢?首先当了僧人,就是由庙里来养,虽然平常那些和尚也不是无所事事,要打扫,要种地,还要念经,早也念晚也念。然後平常没事还要坐禅,自我领悟佛经要义。   但是呢,那个职业不用做事?跟一般职业相比,当僧人,你就当做了一份供食、供宿,偶尔还有提供衣物,就是没有钱得工作。   没钱好像很糟糕,你说,我宁可要钱,自己找地方住,自己买衣服,不要那种僧衣,丑不拉机得。   只是你要换个角度想,那个职业不担心没生意,不担心会减少收入?僧人不用担心。基本上每间庙宇都有庙产,庙产还不用上税,简单来说,每间庙宇都是钱多,所以当上僧人,你不用担心失业,不用担心饿肚子,不用担心什麽不景气。   而且,虽然说没钱,但是你要钱做什麽?你又不能讨老婆,吃穿用住都是看庙方的。而且,有时候有钱也没用,不够你花。什麽情况?生病。   不管在哪个时代,一旦生病,都不容易。一些小病,固然在现代容易治好。可是那些小病,在古代,熬一熬也就过去了。要是生了大病?在现代也得花上一大笔钱。可是呢,那一般人。   今天跟了凡逛了一天寺庙,李忱看到很多东西,有些病人来庙里求医。跑来庙里求医?没错阿,在唐朝,寺庙兼具了诊所得功能。僧人在古代,多少算是知识份子了。在这个普遍文盲的年代,僧人要读经,多少识点字。   而且为了传道,很多僧人都会一些医术。试想,从汉代到清朝,发生过多少起,藉由行医,来传教,最终造反得?僧人不造反,但是懂医术,传教好用阿。   不藉机传教,收点诊金也好,收多收少不一定,最重要得是,你是庙里得僧人,可以免费享用到。   单是这点就够吸引人了,还要加上旅游不用负担食宿呢?当了僧人,不管你到哪里旅游,都可以挂单在当地寺庙。一般人可没这麽好,要钱得。当僧人就不用了。免费招待。   不过,不是你当上僧人马上就可以到各地庙里骗吃骗喝。要看你的戒牒。花大钱买一份戒牒,它的作用相当於你的履历。上面会登录你何时剃度,又会哪些佛经。   僧人是有分等级得,刚剃度那时候,通称叫,沙弥(尼)。等到你受过一定程度得训练,会念经了,不是一个骗吃骗喝得假僧人了,你就可以升等倒比丘(尼),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拿着戒牒去云游四海,不管到了哪间和尚庙,戒牒一拿出来,人家就会免费招待你食宿了。   甚至勒,如果碰上那些寺庙缺人手,你挂单在这里,刚好又会念他们需要得经文,人家还会提供雇用费用,雇你帮忙念念经,这下你连旅费都有了。   多好阿,在唐朝,除了当官,有什麽职业可以这样,供饭、供宿、还供衣服,生病了有免费医疗,想旅游,食宿免费偶尔还可以拿到补贴。更别提,你死了以後,不必发愁找地方埋,还会有很多和尚来念经,生前事、身後事都顾到了。   日子虽然会比较辛苦,必须吃斋念佛,还不能禁女色,可是这等待遇,简直就像国家公务员了。甚至,你掩饰得好,有个外室,给你传宗接代,不要被拆穿,问题都不大。   此外,对李忱来说,当僧人有一个最大得好处。就像五折天那样。当然,他不是学五折天,先去当尼姑,然後等机会去当皇后。而是要躲避来自当今大唐天子得追杀。   五折天,能够以一个先帝才人得身份,嫁给新帝,关键就是当过尼姑。在现代,当和尚没什麽了不起,不会因为你是和尚,就可以酒驾,可以撞死人不长命,和尚也不可以逃漏税什麽,很多事情都跟普通人差不多。   可是,在唐朝,或者说古代,你出了家,就算四大皆空了,算是方外之人。不仅不用纳税,也不用服劳役,最重要得是,出了家就算了结尘缘。你以前得那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了.。   五折天出了家,以前什麽才人得身份都跟她没关系。昨日种种犹如昨日死,今日种种犹如今日生。所以,她才可以从太宗得老婆,高宗得姨娘,摇身一变,变成高宗得老婆。还不受到礼法约束,不受人家非议。   李忱得打算也是这样,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当今天子非要追杀他不可,可是当个和尚,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我人都出家了,不管过往有什麽恩恩怨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吧。对现代人来说,这当然不可能,可是他的对手,又不是像他一样穿越来得。   嗯,万一不行怎麽办?不行再说阿。不行的话,好歹当个僧人,以後得生活都有保障了。要是那个什麽狗屁圣人,还不罢休,大了不起他去云游好了,我惹不起,躲的起吧。   可现在出家这条路堵死了,他根本没钱,也没路子去买什麽度牒。本来下午得时候,李忱还觉得,自己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可是晚上这麽一闹,弄得他不早点走都不行了。   『走要走去哪呢?』李忱望着星空,思索道。唐朝得星空,不受工业污染影响,现在有也没有什麽光害,所以李忱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望着星空,看能不能看出天上得星座,让自己回忆一下过往得生活。   (爸,妈,你们都还好吗?不肖儿子又让你们担心了。)看着星空,李忱思绪又飘走了,现在比之前稍微安稳一点,他想起了父母亲,自己又让他们担心了。   人家毕业以後,就紧张得找工作,要成家立业,照顾父母。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担心,总是**儿啷当的,父母身体健康,又有退休俸,让他根本没什麽负担,过得跟单身汉似的,顾好自己就好。   不,他甚至比单身汉还好,单身汉不会有父母替他操心。现在好不容易,他想振作起来,认真做点事业,却又面临到了这种情况。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很难过。   虽然不肯定自己得原身体怎麽样了,现在魂都到这里,八成是挂了。更惨的是,没挂了话,变成植物人,还拖累家人。   想到父母,他又想起自己重生以後,那个儿子。莫名重生以後,自己居然当了爸爸了。只是那个孩子好像呆呆得,匆忙出逃,连多看他一眼得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李忱笑了。因为他想起,刚刚醒过来那时候听到得,他记得那个孩子叫他,阿爷….   说起来,唐朝人称呼很奇怪,如果你听到一个人叫另外一个人,叫爷爷,阿爷,就像他醒来时候那个孩子这样叫他,那不是叫他祖父,阿爷是对父亲得称呼。   像木兰诗里面有提到,,最初读得时候,那个爷不是花木兰得爷爷,是爸爸得意思。   和元朝以後,那种乱七八糟,带有谄媚得叫法,看到大人物,动辄叫大人,大爷得,恨不得把人家当亲爹得叫法不同。在唐、宋,大人、大爷这个称呼可不能乱喊得。只有父亲可以这样叫,亲昵一点得可以也可以叫哥哥,大哥。尊敬一点得叫大人。   不要想说,喊错又没关系。关系可大了,想想看,今天有人来找你办事,一进门就叫你,『爹。(爸爸)』,你会怎麽想?   那还真是蛮爽得。可是,爽归爽,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吧。不管你帮他办了事没,你会怎麽看他?小人吧,一点骨气都没有,是不是。进门看到人,就叫爹。不管怎麽样,都坐实你是一个谄媚小人。甚至一些重视礼节得士大夫,还会勃然大怒,认为你这   就连在宫里都一样,从李忱得梦中,也就是原主人身体得记忆里面,後世那种皇上、父皇、母后、儿臣啥得他都没叫过,就跟平常人一样,叫父亲,或是阿爷,有时候叫大人。   对母亲也是,叫阿娘。有意思的是,他也有叫娘娘,还很自然,显然这是一种皇子对自己生母得称呼。   严格说来,不是唐人称呼奇怪,而是中华文化出现一个断层。难怪有人说,『崖山之後无中华」。蒙古人得存在,根本是一场灾难。   『草…我又胡思乱想了。』,胡思乱想了一会,李忱被冷醒了,发觉他在这里也待了半天了,却什麽也没想到,真是…    第十一章 我在唐代的生活 终於有工作了   『一二三寺,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来到长寿寺,第三天,第二个早晨。李忱还是起了各大早。早起做运动,早睡早起精神好。所以李忱现在在做运动。   也没有做什麽特别得运动,先是国民体操,从国小到国中学到得那一套。先做个热身。   接下来,挥拳蹬腿,先来个五十下正拳,然後再来几个扫腿、侧踢、高踢,回旋踢。假装自己眼前有敌人,然後踢了十几二十下,踢过瘾了以後,又找了棵树,开始吊树枝。   接下来,伏地挺身、仰卧起坐、交互蹲跳,都做了几十下,双手交握再胸前,手指互扣,用力往两边拉伸,这样也做了几十个呼吸。最後,蹲了一炷香得马步。   做完以後,神清气爽。如果对於重生在唐朝,李忱还有很多抱怨,那麽这个身体,让李忱抱怨少了很多。前主人虽然有点呆傻,但是体格好。   李忱没有重生前,不爱运动,又长时间沈迷游戏,体重超重,因此体能也差。所以他非常羡慕那些体格好得。   现在,他有了一个体格好,身强力壮得身体,这让他很高兴,决定每天要早起,然後好好运动,保持下去。   正当李忱做的正欢得时候,那个书生,就是一起在晚餐被鄙视那个,拿着一卷书,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得经过,李忱向人家挥了挥手,因为他感觉两人同病相怜,一起被鄙视,他应该先表达一下友好。   只是,那个人不仅没回答,还露出一个轻蔑得表情,低声念了句什麽,接着继续念他的书,理也不理李忱。   『莫名其妙这个家伙,他刚刚说了什麽?武夫?唐朝得士子不是都喜欢仗剑吗,出将入相,讲究一个文武双全,他鄙视什麽,也不看自己弱不禁风得。』李忱很不高兴,自己不过就是做做运动,居然就被鄙视了。   不是都说唐朝讲究文武双全,士子都以上马能打仗,下马能管民为目标吗?不像宋朝那般,故作附庸风雅得拿把扇子,唐朝士子不是都是仗剑的吗?重文轻武那是宋朝和土木堡之变得後得明、清,怎麽唐朝也有了。   『可惜今天早上就准备要走了,不然怎麽也要给那个目中无人得一点颜色看看。神气什麽,晚上睡相特差的,几次都把人吵醒。』   如果大家还记得,李忱晚上睡得是一个大通舖的话,就不会误会李忱有什麽断袖、分桃之癖了。他今天会早起,也跟昨天晚上睡大通舖,一堆人挤在一起,气味差,环境也不好有关。李忱记得,这书生晚上特会磨牙,还会说梦话,特别讨厌。   『钟声…去吃饭吧。把早饭吃一吃,然後收拾一下,准备离开。』,正当李忱,心理想着一些阴暗得东西,比方说小人报仇,时时刻刻,准备等一下找机会盖人家布袋,修理他一顿,然後潇洒走人得时候。庙里吃饭得早钟响了。   寺庙里,每餐吃饭会打钟。理论上说,唐人应该一天三餐,可是这个庙里,大概因为僧人少活动,一天就两餐。   一些从事种菜、担水得,可以跟香积厨要个胡饼或是馒头中午吃。胡饼,顾名思义,就是从西域传来得。和现在哪种芝麻烧饼差不多,白面饼,抹点油,然後撒点芝麻,去烘烤,又香又酥,非常好吃。   不过这种可不常做,要用油,挺贵的。平常时候,比较多得是馒头,偶尔会有些素菜包,不然就是葱花卷,撒点葱花,然後去蒸。   唐朝,已经有很多种类得面粉制品,不过通常不是我们现在得叫法,比方说,汤面,唐人叫汤饼。   李忱摸着肚子,跟着一些僧人还有一些来进香,借宿於此得百姓,一起进了斋堂。   早上,因为还有很多外人,所以这些势利眼得僧人,比较不会说些怪话,所以李忱才打算,吃完早餐再走,『等一下走得时候,顺两个胡饼走,不然半途饿了就麻烦了。』   昨天晚上,浪费了半晚在想东想西得李忱,完全没有想清楚,他未来该怎麽走,只是决定,先离开寺庙,随便找各地方安顿,反正这个身体,身强力壮。头脑呢,好歹他也识字。身强力壮,完全可以找个打杂得工作。   识字的话,再强调一次,这是个普遍文盲得年代,任何人穿越过来,只要在学时候没有打混,都可以称得上凤毛麟角得知识份子。   当然了,你得先会繁体字。不过呢,这也不是绝对。简体字相对繁体字,只是比较难懂。会繁体得,看简体应该不是问题。就是比较吃力。可是对於没接触过得人,,大概很难接受,很难接受那种被过份简略得写法,绝对会叫你重写,如果你去应考,十成十是落榜定了。   除了文字,还有毛笔字得问题。毛笔字铁定不过关,可是李忱自信这不是什麽麻烦,真让他找到一份文书工作,毛笔字多练练就好。而且他书读得多,总比这个时候得唐人灵活一点,见识也广一些。   虽然不见得,像那些小说里面那般,随口就能弄出很多心得玩意,增长新的知识。但是他相信,多读了几本书,总不会饿死吧。   他也没什麽要求,只要躲过现任皇帝得追杀,不管他下一任是谁,总不会继续追杀了吧。到时候自己隐姓埋名,找个山明水秀得地方,找个情投意合得女子,生一窝小兔宰子。   虽然不知道,自己死掉以後,会不会再穿越回去。可是他至少可以办到,现在好好的活着。   『该走罗。』,早晨美美吃了一顿饱饭,还厚着脸皮和负责饭食得僧人,拿了几个馒头,李忱出了斋堂拍了拍肚子,反正都要走了,他才不在乎再得罪人。有这几个馒头,今天晚上和明天,省着点吃应该不是问题。   早先他已经问好了,从这里往东南走,有一个小镇,很小得镇,因长寿寺儿兴。最初是长寿寺兴建之时,用来堆积供应民夫粮食的简易粮仓。现在随着长寿寺香火鼎盛,慢慢形成一个小镇。   来往香客会在那里休息一晚,再来进香。脚程快的,早上出发,进完香还可以返回。慢一点得就只能住在庙里了。   李忱摸了下怀里得馒头,准备往庙门出发,又遇上那个了凡小沙弥,『了凡,多谢你昨天得指点,今天我要走了,有缘再会。』李忱对这里唯一一个熟人道别。   『走?可以请檀越稍等吗,住持有请。』了凡楞了一下,开口道。李忱则是摸不着头脑,住持找我做什麽?该不会跟我讨要房钱吧,势利眼得和尚,不过就是两三天。   (喵的,哪天等老子发达了,也要学那个那个谁谁,来这庙里提几首诗,好好讽刺这些个势利眼和尚。)李忱恶意得想到,但是也不惧,我就是没钱,你待如何,这些个和尚总不可能把这百八十斤,剁碎了零卖吧。要是要他留下来,那不是更好多混个几天饱饭,多了解一下唐朝,等他摸清楚门道,他不信,好歹念了几年历史,会混得比其他穿越者差。   『住持,李檀越到了。』,正嘀咕着,李忱也到了住持清修之处。了凡先敲了门,等里面应了声,才让李忱进去。   『住持。』虽然觉得人家势利,可是李忱还是给住持合了十,好歹在这边吃了人家几天饭。   『李檀越。』住持也回了礼,『不知这两天还习惯否。』『承蒙住持招待,某好好享受了一番山居生活。』   『惭愧,惭愧,敝寺简陋,出茶淡饭,没什好招待得。不知檀越,未来可有规划。』『说起来,正要像住持辞行。』见对方问起了将来,显然要赶人了,李忱暗自庆幸,自己早就决定要离开了。   『檀越要走了?』,没想到,住持有些错愕,『这样阿,那不耽误檀越了。』看到住持表情,李忱奇怪了,难道不是要赶我走吗?   『本来,王二娘子推荐檀越担任,敝寺帐房一职,可是既然檀越已经有了规划,那也不免强。』方丈转身从他睡觉得榻榻米床头,一个箱子里面,拿出一点铜钱。   『王二娘子,是我看着长大得一个晚辈,她托贫道照顾檀越。刚好本寺帐房出缺,听闻檀越也会写能算,本来想请檀越屈就两天。』住持把那一点铜钱递给李忱,『这一点盘缠,让檀越带着,路上方便。』   李忱愣住了,居然不是赶他走,是替他安排职务,听到他要走,还给他盘缠,这真是,看来误会人家了。   李忱连忙拒绝了,说了几句很高兴能够在贵寺担任帐房一职。开玩笑,本来都准备行乞,还厚着脸皮踹了几个馒头,现在峰回路转,不答应才奇怪。   虽然比不上出家,不能藉着出家躲避追杀,可是总算有个落脚处了。而且在庙里当帐房,也可以享受到一些福利。感谢王二娘子阿,李忱内心得眼泪是哗啦啦得。    第十二章 唐代的工作..帐房....   李忱立刻向住持表示,他愿意接受了帐房一职,如果是现代得会计,那怎麽也轮不到他,他也不会答应,那可以麻烦的学问,没学个几年,你应付不了这个职务。   现代人,那怕是一个最简单得小公司,要应付得帐目和金钱往来,都麻烦得很。就算你上职业学校,都得学个几年,才能担任一些初级得会计工作。   可是如果是唐朝,。如果一些大型得商号,或许会很麻烦,可是长寿寺,就是个寺庙,无非就是些出入收支之类得工作,了不起就是管理些田产、收支之类得杂事。他觉得他能够应付得来。   『十三郎愿意接受就太好了。』李忱接受了帐房这个职务,住持得称呼也亲切了一点,不再是标准,开口檀越,闭口檀越,『现在,正要秋收入库得时候。偏偏觉见师弟,向我说觉得老眼昏花,实在无法再担任帐房一职,贫道正头痛呢,十三郎可是帮了贫道一个大忙。』   『哪的话呢,某还要感谢住持,让某有个栖身之所呢。』好像乱入了些其怪得话,不管。   李忱心里感谢住持,也感谢王二娘子,一路上看王二娘子有点粗枝大叶,没想到却还记得帮他安排工作,让他不至於流离失所。   『敝寺…,慧忠国师…。』,确定了李忱接手帐房一职,住持却没让李忱离开,与李忱谈了一些长寿寺的事情,李忱把昨天了凡说得那些整理一下,择其精要说了。   慧忠国师,就是大证禅师。了凡昨天只提了一下,之後一直都试用大证禅师,好在李忱记住了。   (我说,该不会昨天了凡得带路参观,其实是一个考试吧。),见住持似乎很满意得样子,李忱想到。他说得这些,都是昨天了凡说过得,住持没有理由不知道。   小沙弥之倒的事情,没有理由住持不清楚,加上看到住持一副孺子可教得表情,李忱猜了个七七八八。   了凡昨天带自己参观长寿寺,八成是住持故意安排,然後今天如果不是被自己提出离去,打了个措手不及,应该是会先有个考核。   现在虽然先录用了自己,如果考核不过关,大概住持会一边用自己,一边找人吧。不过看起来,应该不用担心了。   至於,为什麽要考核。不考核才奇怪吧,在现代,你不管应徵什麽工作,有不考核一下的吗?好歹总要知道这个人心性怎麽样。至於会拿长寿寺过往历史来考核,大概是看李忱有没有用心吧。反正李忱是这样想的。   『住持。』,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慧空阿,请进。』,门推开,进来得是一位老僧,就是前天李忱和二娘子来得时候,见到得那位。   『慧空阿,坐,这位李十三郎。我打算请十三郎接任帐房一职。』『阿弥陀佛,李檀越,贫道慧空,以後敝寺帐房一职,还请檀越尽心。』『岂敢,某一定用心办好。』,人家客气,李忱也连忙回礼,只是唐朝和尚怎麽不说老衲,贫僧,都一口一声得贫道呢?   『十三郎,这位是慧空禅师,我师兄,原本担任本寺帐房一职,可是师兄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总感觉腰酸背痛,实在无力担任帐房。以後帐房之事,就交给你了。』   『慧空阿,你就带十三郎去帐房吧,如今秋收又快到了,不赶快交接一下帐目,到时候秋收不好统计。』这是送客了,於是慧空禅师便带着李忱出门去了。   去帐房得路上m,李忱心情很好,本来打算揣着两个馒头,要另谋出路得。可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现在不用走了,李忱可是轻松许多。   『不知大师今年多大岁数了?』李忱没话找话,『贫道今年,六十有五了。说来惭愧,贫道还不如当今住持,可是却已经腿脚无力,老眼昏花了。』   『大师不是师兄?』『呵呵,贫道只是入门比住持早些。我与住持皆是眈源禅师弟子,耽源禅师师承大证禅师。』   『当年大证禅师圆寂前,即便对耽源禅师说倒,其殁三十年後,南方当有沙弥前来,当大兴我教。便是住持了。』这麽厉害,李忱大惊,这麽强阿,三十年後,刚好猜到吗?   从住持住处到帐房倒也不远,说没多久两人就到了,李忱也没有去想,这到底是刚好瞎蒙,还是真的这麽厉害。不过他倒是想到,如果这样算,目前住持慧寂大师,算是禅宗八代弟子了。   对於佛教,李忱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佛教传入中国後的一些演变,好像是从小乘佛教,演变成大乘,然後又出现了禅宗。最後兴盛得就是禅宗得样子。   禅宗好像始於六祖惠能,那算是一次佛教得分裂,佛教分成南北两宗,北宗神秀,南宗惠能。而南宗就是禅宗。什麽叫禅宗,李忱也不太了解,好像讲究顿悟。然後到了後代,禅宗好像变成心理医生一类得人物,很多知识份子,过得不如意,或是失意於仕途,就会顿入空门,寻求解脱啥得。   不过这些已经都不关他的事了,他现在得工作,就是理顺这满坑满谷得帐簿。   帐房门一打开,李忱头都有点大,里面满坑满谷的帐簿,虽然他对唐代帐有心里准备了可是实际上看到,还是有点头大,这也太多了吧。   好像是知道了李忱得意思,慧空笑道,『那些你要世有空的话,可以慢慢在整理没关系。』   『今年最主要就是这本了。』他拿起一本帐本,递给李忱,『这本就是今年得帐本,马上要秋收入库了,本寺有很多庙产,朝廷赐与得,信徒捐献得,这些都要理清。』   李忱接过帐本,大大松了一口气,只理清今年得,那工作就轻松不少。他迫不期待得打开帐本。他迫切想知道一件事。   『会昌一年。今年是会昌年吗?』『是阿,去年圣上驾崩,新皇登基,年号会昌。今年是会昌一年。』慧空回答道。   李忱总算知道今年是那一年了,可是这个会昌年号,他还真没听过。他重生以後,匆忙来去,一直搞不清楚今年到底是那一年,二娘子和船家,都只知道去年龙御归天,至於新年号,就不知道了,如今,他总算是弄清楚了。   弄清楚规弄清楚,顶多就是知道,今年到底是哪一年。对他没有什麽太大帮助。不要说装什麽预言帝,他连这个会昌年号都没听过。他一直觉得,这些皇帝很烦,不能从开国到被灭亡,都用同一个年号吗?   人家西元多方便阿,几年几年,一路顺下去。中国得年号就麻烦多了,一个皇帝一个年号是基本得。   基本得意思就是会有变,很多皇帝今天高兴就换年号,那个朝代得皇帝他不记得了,反正好像在位没多久,年号换了好几个,好像换了年号,就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似的。真有那麽好就好了。   不过,李忱现在忙碌得跟账本奋战,也没空去想那些年号相关的事情。唐人的帐本,果然就是跟流水帐似的。一笔一笔得记,支出收入都混混在一块。   好像唐朝也不是没有比教好的记帐方式,可是大多人都不会,应用范围也不广得样子。应用流水帐记载,这样是最简单得。只要把一笔一笔支出收入都记上就好。若非如此,李忱也不敢答应下来。只是,记载简略,就代表看得吃力了。   『晕死我了,这样子不行阿。』,李忱摊在椅子上,帐房里面,都是帐本,几个架子上,林林总总几十个帐本,流水式得记载方式就出现了流水式得帐本,不够多怎麽成为流水?   看到桌子前面,那厚厚一大叠得帐本,李忱摇头,『不行,得想个办法,不然这工作干不了几年,很快我也该老眼昏花,准备退休了。』   说做就做,李忱也不看帐本了,开始思考,自己应该要怎麽做。    第十三章 鬼子..错了...比丘下乡   『哞~』,一头黄牛,长长的叫了一声。大凡走在路上得黄牛,都是人养得,野生得黄牛,好像不多见。   这头黄牛,背後拉着一辆车,李忱躺在牛车上,撬着二郎脚,惬意得望着天。   『了凡阿,你有没有听过黄牛和水牛得故事?』,李忱问道。『没听过呢,这有什麽故事?』   『我先问你,你看过水牛吗?』『见过阿,当然见过。也有很多人养水牛。』『见过就好,从前从前,水牛是黄色得,而黄牛呢,其实是黑色得。』『明明就…,』了凡抗议,李忱反驳,『都说了是很久以前了,你要不要听故事阿,要就别打断我。』   『刚说到哪了,很久很久以前阿,水牛是黄色得,而黄牛呢,则是叫黑牛。有一天,黄牛和水牛下水游泳,把皮给脱下来。结果刚下水没多久,就听到,吼~~』李忱装腔作势,『听到一声虎啸,这可不得了,怎麽办?』   『当然要快跑阿。』了凡答到,『对了,快跑阿。可是呢…忙中有错,黄牛先上岸,拿起一件皮,就跑,边跑边穿。水牛慢上岸,赶紧拿起衣服一批,坏了…』   『怎麽了,难道老虎来了吗?』了凡紧张问,『当然不是,是的话不就被吃掉了,是衣服错了,黄牛拿走了水牛得衣服,水牛只能披着黄牛剩下得衣服。可是呢,水牛个大,黄牛拿了他的衣服一披,衣服又~宽又~大,所以你才看到,黄牛一层皮好像太宽松了。』   『听十三郎这麽一说,好像是这麽回事。那穿了黄牛衣服得水牛怎麽办?还有水牛脖子周围那一圈是怎麽回事。』,了凡是个好听众,很有反应,李忱说得很满足。   『水牛各大,黄牛个小,水牛穿了黄牛得黑衣服,结果变得一身黑不说,又小又紧,心里一急衣服扯破了,这下坏了。老虎要来了。』『那先别管衣服了,快跑吧,老虎要来了。』了凡急道。   『你慌什麽,又不是你遇上老虎。了凡,要是你遇上老虎,该怎麽办?』『好端端得,你故事不说,又说起这个。十三郎,你就爱吊胃口,说故事老说一半得。』『知道就好,你遇上老虎怎麽办?舍身饲虎吗?』   『那怎麽可以,我要用佛经打动老虎。』了凡无奈,只能接着李忱得话头,『佛陀不是说,不要舍身饲虎吗?怎麽你不听佛祖的话。』『哪怎麽可以,要是我舍身饲虎,那虎吃了我,不就堕入地狱吗?杀死沙弥,罪业可是很沈重的。』   杀死沙弥,会堕入地狱。那天在十王殿,了凡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杀死沙弥得罪业很重。当然了,佛说十王经,都是佛家掰出来得,当然得特别强调这一点。   对於中国人,十殿阎王,十八层地狱得观念如何形成,李忱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天看了十王店,听李忱说起,大概了解一点。   十殿阎王加上地藏王菩萨,是佛家的说法。最初只有阎罗王,後来才演变成这十殿阎王,十殿阎王,一人掌管一个地狱,非常刚好。   这十殿阎王中,根据了凡介绍只有阎罗王是外来的,从印度传来时候就有得,其他的九殿阎王,都是後来慢慢增加得。李忱猜想,十殿阎王是佛家,那麽十八层地狱,难道是道家得说法。   佛道儒是中国三家主要思想。儒家最早,但是不够纯净,在汉武帝废除百家,独尊儒术时,儒家就以不是孔子那时候得儒家了。董仲舒,在里面加进了太多奇怪的,儒家原先没有得观点。   至於道家,好像跟儒家同期,甚至比儒家还早,奉老子为祖。可是,实际上这是牵强附会,与战国时期得道家说法不进相同。正确来说,道家应该叫道门,跟老子所传得道家思想并不相同。当然了,这是李忱一知半解得看法。   至於佛门,从东汉时期传入中国,流传到唐朝至今,演变前面就说过了,从度己得小乘佛教,到渡世的大乘佛教,这其中也是吸收了很多中国本土得东西。   比方说,把很多道家得人物,吸收进了佛家。像封神榜里面,崑仑12仙里面,很多後来都变成佛家得神佛。这好像反应了,佛家如何攀附道家,吸取道家精随,最终超越道家。   佛教吸收道门,大概也有吸收儒家思想吧。只少中土佛门,不像印度佛门那般,什麽王子舍身饲虎,简直莫名其妙。   就像了凡说得,如果他舍身饲虎,岂不是害老虎犯下杀害僧人得罪过,使得老虎堕入地狱。就算你说,王子那时候,还不是僧人。那吃人得老虎,万一吃人吃习惯了,以後他吃的人岂不是算在你身上.。   届时,老虎杀好,还是不杀好?杀了,杀生。结果你成佛了,人家杀生了。不杀?到时候老虎越吃越多人,死掉的人活该倒楣给老虎吃?也就是印度的婆罗门,才会有这样得奇怪得观念,只求度己。   『杀生很沈重,所以啦,观音经过点化了那只老虎,救了水牛,又给水牛一条围脖,让水牛可以遮着破衣服。』李忱继续说故事,也不去猜,到底後来佛儒道三门如何混成了一家,什麽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本是一家,也就只有中国是这样。   『事情还没完,本来水牛得叫声不世这样的,可是这件事情发生以後,水牛总是喊,(换阿,换阿)。黄牛穿水牛得衣服,穿得舒服,自然不愿意了,每次都喊。』   了凡听得哈哈大笑,不仅他笑,其他几个僧人也笑了出来,『阿黄,你好坏阿。拿了人家牛皮不还人家,你有没有拿人家牛皮?』了凡笑着,拍了拍前面拉车得黄牛头,那头黄牛,『呣~~』,又是一阵大笑。   不得不再提醒一句,现在中国流行得普通话和古代唐宋的官方语言,是有差距得,会有这样的变化,主要还是百年蒙元得影响。所以,黄牛得叫声,在现代听起来不像没有,唐宋时期,认真来说还是很接近。   『快到了吧。』,李忱说了半天,爬起来到牛背上,望向远方,『真的阿,快到了,以前都要走半天。』了凡也爬起来看像远方。『还是半天阿,只是今天有李帐房说传奇,所以时间走得好像很快。』一个僧人差话。   『看到了,看到了,善信已经把谷子用麻袋装好了。』,了凡还不能下山巡游,在寺里面每天就是打坐念经,不然就是自修,年纪大概十多岁,正式活泼年纪得他,最期待就是能跟寺里得僧人一起出门。   牛车进了一个村庄,顺着土路驶进了村里得晒谷场。晒谷场上,还有正在曝晒得谷物。   今天,李忱跟着一干大小僧人,是来收帐得。秋收到了,长寿寺有万顷田产,这些是长寿寺产业,不用上税。可是这些田地,是租佃给农民,租佃自然要租金。今天长寿寺是来收田租得。   下了牛车,并没有急忙装车,而是要先清点,秤重。牛也累了,有农家得小孩,把牛车卸下,带牛去吃草,让牛休息。   『都种了些什麽阿?』李忱好奇的去看那些正在曝晒得谷物,其实他本来可以不用来的,等到这些东西运回寺里面,要入库,他在清点就好。李忱纯粹就是好奇,加上这些天,他也累了,趁机出来散心。   『稻米阿。』,李忱撮了一把手中的谷粒,这些是晒谷场正在晒乾,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得作物,李忱抓起一把,仔细看了下。原来是稻米。   李忱本来想看一些别样的东西,他听他父亲说过,以前他们老家,习惯吃得是小米,好像就是以前人说得粟米。   看了一下,李忱也失去了兴趣。转头先开始清点数量。那些作为田租得稻米,已经被农民们装好,用稻草梗作成得米桶,既方便又环保。这些农民杯杯们,很有环保意识。   李忱开始清点这些东西,掏出一只笔出来。找了个平坦得地方,摊开账本,开始纪录起来。小沙弥了凡,本来正来想要去跟农家孩子玩,看李忱正在振笔疾书,好奇得走过来看。   『十三郎,你手上拿的是什麽阿。』『这个喔,碳笔,我找那种小木炭,用纸卷起来。』『这样写起来不会不方便吗?』『是不方便阿,炭笔很容易碎裂,可是这样用起来比较快。』   了凡似懂非懂得看着李忱在帐簿上纪录,非常奇怪。只看到李忱虽然写得慢,可是几下就纪录好了,帐本上面尽是些他看不懂得奇怪符号。虽然他没有当过帐房,可是他也知道,李忱写得那些东西,不是一般帐房会用得。   了凡也是再庙里受到教育,读过书,识过字的。个、十、百、千、万,。他绝对认的出来,可是李忱写得不是那些。而这些个鬼画符般的符号,纪录在纸上,有什麽用吗?   他本来想继续问的,可是看到李忱那麽认真在抄写,只好扭头,去帮他的师兄们得忙了。    第十四章 比丘的社会功用   『这是1.然後2.3.4...最後这0,这不是鬼画符,叫什麽名字喔…你叫他胡数好了,这是那些胡人传来得,也有人叫这个阿拉伯数字。』,夕阳下,李忱对了凡讲解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数字,没有什麽十百千万区别。也不是,我是说,不像我们习惯用得数字,也是满十进位。只是阿拉伯数字是直接进位,像这样1和0就是十了。321,这样写就是三百二十一了。』李忱也不知道,唐朝这时後有没有阿拉伯数字传入,只能先称呼胡数,後来想想不习惯,还是改成原来名字。其实,改不改名,好像没什麽意义。   阿拉伯数字,是阿拉伯人发明的吗?不是,其实是印度人发明得。只不过阿拉伯人把他传播到中国。阿拉伯人是个很会做生意得民族,地理位置方便他们沟通有无。   『这样会不会,不方便使用,三百二十一,一眼就知道这是多少。321,要是数字多了,还要去算。』『所以,这种数字习惯写法,每三位会有个大点5,678,这样就有区别了。五千六百七十八。』   阿拉伯数字并不难,李忱两下就教会了凡,了凡试着拿数枝在一块沙地上画来画去。   『习惯了就很方便了,写起来更方便。如果拿去做算术,比以前得方法要好。』了凡很快肯定了阿拉伯数字得功用,然後拿着数枝继续再沙地上熟悉新学到得东西。   了凡写了几下,转头看李忱,正拿着一只炭笔,用一块布包着一块长形得木炭,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好奇心大起,他下午得时候就想问,那个到底是什麽了。   看李忱写得专心,慢慢靠过去,顽皮得用力把东西从李忱手中抽手,『『借我看看。』,『阿…,小心,来不及了…。』李忱楞了一下,发现了凡把笔抽走,正提醒他小心别弄坏了,已经来不及了。   『檀越,有形之物,迟早会损坏得。檀越切莫介怀。好痛…十三郎,你还真打阿。』,了凡抱头。『身体得疼痛是一时得,这位沙弥,切莫忘记这次教训。』   『十三郎,这是什麽阿。要是给住持看到,你拿东西在纸上乱涂,住持会生气得。』这个时候,浪费纸张得行为,很不可原谅。这还不是宋朝以後,纸张因为大量需要,产量有所提昇得年代。在唐朝已经出现各种纸张,但是纸张得产量还赶不上宋朝。所以,纸很贵要珍惜用纸。浪费纸会被背得。   李忱就这样被骂过,他为了整理那些帐簿,伤透脑筋。把一些写坏得纸,照以前得习惯,随手揉了扔角落。如果不是李忱保证不再犯,气呼呼得慧空,甚至想跟住持说,替换掉李忱。   其实会珍惜用纸,不仅仅是因为纸张还是很希缺且昂贵得货物,更因为纸张还负有传承文化得使命。传承文化,传承知识,都要靠纸张。所以每个知识份子都会很敬重纸,一张纸正反两面都要被书写,而且还不能随便丢掉,不用得废纸都要被烧掉。   『这东西,我叫它炭笔。』,接过了凡手里那堆残骸,把那些碎掉得碳扔在一旁,拿出一只新的,小心奕奕包裹住,『我觉得这样书写起来比较方便,不用一会沾墨,墨没了还要磨,耽误时间,用这个比较快。就是比较脆就是了。』   还没有时间练字得李忱,不得不克难一点,想出变通方法来整理帐簿。想要他在短时间内,把毛笔字,写得又快又好,实在是。所以他只能凑合着用布包着快长形木炭,代替毛笔。   『你不去帮你师兄他们忙了。』『不去了,说呢那些我的会背了,然後村民们看我年纪轻,都不听我得,宁可去听师兄他们得。』,了凡欺负着地球,拿脚戳它。   李忱抬头望天色,现在时间也傍晚了,他肚子有点饿了,也不知道晚饭怎麽办。不一会,有村民来请,请他们吃晚饭去了。   晚饭很简单,就是一些粗菜淡饭。一些村民们采摘的野菜,水烫过就端上桌。李忱吃得了无滋味,就是水烫青菜,没有油炒过,也没有酱油可以沾。   重生以前,李忱也不讨厌吃蔬菜,吃自助餐,只少都会点两样蔬菜。再家里吃,妈妈煮得也是比较清淡,不用大油、大盐什麽得。可是有时候烫过得青菜,会有酱油可沾。   不像现在这些,粗粗用水烫过,就端上桌。也不能说难吃,但是连点盐味都没有。在长寿寺里面,负责煮菜得僧人,好歹会放点盐,这里真的什麽都没有。   唯一得好处,大米饭管饱。刚刚收割下来得大米饭,村民们很舍得拿出来招待这些万恶得旧摄会封建地主。   『这附近,似乎还挺太平得。』,吃过两碗香喷喷得米饭後,李忱出来散步消食,感觉附近环境还不错,有感而发。   说长寿寺得僧人是万恶得旧摄会封建地主,这样好像有点过了。那李忱岂不是万恶得、旧社会得、封建地主得、走狗跟班吗?戏文里面,这样的人都会被主角暴打,惨一点得说不定会一命呜呼。   其实,这附近看得出来,挺太平得。村民们虽然没有个个绫罗绸缎,可衣着也算是乾净整齐,精神也是十分饱满。加上他们对僧人恭敬地态度,知道这些佃耕长寿寺庙产得百姓,与长寿寺关系还不错。所以不用担心主角被人家路过得侠客,给行侠仗义掉了。   『….太宗皇帝正在外面观看,只见那壁厢环佩叮当,先香奇异,外有两队提烛,然後是十殿阎王,降阶而至,…..。』,李忱看到远处,有僧人在开讲,变走过去,听听。   他们来了以後,李忱开始忙着把作为田租得谷物和布疋,清点一翻。然後时间就晚了,了凡趁着李忱有空,问那个奇怪得符号是什麽意思,还要李忱教他。   同来得几个比丘,却纷纷散到周围去了,李忱本来还不知道他们做什麽去了,可是听了凡一说,就了解了。他们去做了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布道…   『太宗游地府阿…。』李忱好奇得坐在一旁,也在旁听。大乘佛教,有很强得渡世思想,不像道家,好像自扫门前雪一般。   台上得僧人,说得口乾舌燥,有个村民,立刻地上一个竹筒水壶,僧人灌了一大口。继续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得说着唐太宗游地府得俗讲。   是的,这种行为,叫做俗讲。这些僧人,不管走到哪里,就会讲倒哪里。一方面是化缘,在很多地方,百姓生活很无聊,没什麽娱乐。天黑了,就是关起们来造人。   一个僧人行脚来到此处,向村民化缘,村民给僧人吃食,僧人说个故事回报他们。因为百姓实在很无聊,因此一有这恙的机会,往往会聚集很多人。   僧人吃饱撑着,你没给钱,我还拼命跟你们讲?当然不是了,如果不是这样孜孜不懈得说故事,佛法怎麽传播?   这些个俗讲里面,说得当然都是佛门故事,百姓听着听着,自然向佛了。不然讲了半天,百姓跑去信仰道家,不是本末倒置了。   李忱一边听着,心里一边想着。就是透过这些个小故事,佛门一方面导人向善,一方面吸收信徒。小故事有趣,没有什麽大道理,可是就是这些小故事,让人们听进去了,让外来宗教得佛教,得以超过本土产生得道教。   (那些个道士,也太不中用了,佛教只讲求自渡得小乘,可以慢慢演变成为普渡世人的大乘,然後压倒道家,成为中土最大得门派。)   (结果那些道士,反倒越活越回去,一个个讲究什麽清净无为,说明白就是懒。眼睁睁看着道家衰落。)恨其不幸,怒其不争。虽然李忱本人对和尚有些偏见,但是也不至於厌恶,人家佛门,是真的很努力传播信仰了,这点要学习。   想到佛教,又想起世界上两个信仰人数最多的大派,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不要说道教,连佛教都无力抵抗。人家是一手拿着刀,一手拿教义在传播得。   (唉,两个门派一样不争气。),想到这李忱有一股,改变两教现状得冲动,如果让他当皇帝的话…,他都想学基督和伊斯兰,一手屠刀,一手教义了。   李忱又想远了。不过,不要以为宗教没什麽作用。拿维护社会秩序来说好了,有佛教徒这样讲解地狱,就会让那些想要为非作歹得人,心里多些顾忌。不要说古代了,连现代物质文明,人们普遍不再信仰的年代,还是听过很多人,做了亏心事,心里不安什麽得。   往远了说,拥有相同宗教的人,往往更容易亲近,这样统治者统治起来更方便。往近了说,看清朝,怎麽统治蒙古,不就是用宗教吗?用那些喇。嘛统治蒙古,自己在推崇那些喇。嘛。那些个喇。嘛,中土还不信。   这样可以做什麽?不就是方便满清统治吗。假如哪一天汉人当家作主,满人被踢回白山黑水,你说蒙古亲近满人还是亲近汉人?   如果有一天…李忱握紧得拳头又放下。    第十五章 悟明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那些个僧人又开讲了,不愧是职业得,让李忱来讲,讲得像那些僧人这麽卖力,这一下午,加晚上,加早上,恐怕喉咙都哑了。   不过,那些僧人也没有多讲什麽,主要是把昨天剩下得俗讲收尾,又讲了一个夜判官得故事。   『贞观年间,长举县县令,柳智感,为官公正清廉,秉公执法,爱民如子。…作者不遍字数,直接跳到最後,…柳判官做了三年判官,一天,吏卒告诉他,他可以不用作了他们找了一位司户来做正式判官,…,有了这一段夜判官经历,柳府君更加谨言慎行,清廉公正…。』   农闲时期,闲着没事做得村民们,热烈得鼓掌回应,表示以後一定会多行善积德,不作恶事。在村民们热烈得反应中,他们在村内用过村民招待的早餐,十台牛车十个比丘,一个帐房,及一个小沙弥,踏上归途。   这一个村庄,种得都是长寿寺庙产,村民们很虔诚得接受长寿寺得感化,所以这一趟回去,不仅有村民们得田租,还有村民们得供奉。   田租是谷物,另外那些布疋,是村民们得心意,算做香火钱。另外还有一大袋得钱,也算在内。   村民们很热情得帮忙把货物都搬上牛车。然後僧人们为了给牛减轻负担,在前面拉着牛车走,李忱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牛车上,下车徒步跟随。只有年纪最小的,大概十来岁的了凡在最前头得牛车上。   虽然昨天已经清点好了这些物品得数量及价值,并且登记在册上。李忱看着满满十牛车,还是要感概,这些个和尚庙,各各富得留油阿。   『土匪归村罗…。』,这是李忱对今天得行为得评价,习惯了现代人得生活方式,李忱对这样的收租活动,评价很低。李忱感觉上,自己不像是和尚庙得,好像是下乡扫荡得土匪,满载而归。   在他看来,这种行为,简直太像下山打劫得土匪了。而且这次下山,土匪们还是满载而归。   来的时候他们这十牛车,李忱还想,会不会太小题大作。结果回去,还真是装得满满。这十牛车还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其他地区还有其他僧人会去。   也难怪李忱会这样想。现代人,大额都用汇款了,不管多少钱,一下子就汇过去。而小额也有方便得纸钞可以携带。   就算有零钱,也不会很重。超过一定数额,都可以换成大钞,一点都不麻烦。一些有钱一点得,甚至连零钱都不要。便利商店拿到零钱,都顺手捐出去了。进入到21世纪,电子钱包之类的物品,更是方便。   所以你看这次收租,东西要自己去拉。动辄几牛车的出去,多不方便。李忱不得不吐槽。这还是因为近,远一点的话,单是路上损耗就一大笔。   你说,为何不缴钱呢?唐朝这时候,已经实施两税法了吧。是没错,缴钱方便。顺便还用飞钱,岂不是更方便。只是这样简直就是送上门给人宰的肥羊。   因为谷物,布疋这些东西,庙里都是用得上的,你把收来得租子换成钱,又拿钱去买,真的是嫌钱多吗?   二来,应该算是庙方慈悲为怀。村民把收成换成钱,再拿去缴纳田租,因为丰收谷贱,立刻就得被宰一笔。   算算这帐,村民为缴田租,贱卖谷物,被人宰一笔。然後庙方,收到钱。钱能当饭吃?当然不行,你又得花一笔钱,从商人那边把那些谷物、布疋买回来。还有可能是你卖出去给人家得。   结果一来一回,商人赚饱了,寺里和百姓都当了冤大头。既然如此,乾脆自己接送比较方便。   这些李忱都是能理解得,透过与村民得接触,以及自己从史书上得到得知识,李忱理解了大概。只是理解归理解,吐槽归吐槽,反正被吐槽得长寿寺方,也不会知道。   至於比较方便得飞钱,虽然等同於现代得汇票。可是官方办得,好像几十年前就被废止了。私人办得,你以为是现代吗?不管大小地方,好歹都有地方银行,或是邮局什麽得。唐代哪有这麽好。   『总计入库,米50石,布疋23匹…,清点好了,麻烦各位了。』,看那些个僧人,辛苦的把收来得布疋和粮食搬入仓库後,李忱锁上库房。   忙碌得秋收时节,李忱前几天跟鬼子们下乡扫荡,错了,跟比丘们下乡,收租兼弘法。回来以後,开始忙碌得登记这些天得收获。   有僧人跟前几天一样,下乡收租兼弘法,也有村民是自己送过来得。要过秤,登记。李忱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收了米50石,布疋23匹。』回到房间以後,李忱拿出好几本的帐本,开始登记。   这几本都是新的帐本,李忱前些天,搞旧得帐本,搞得晕头转向。流水帐似的帐本,看得太麻烦。所以他决定搞新的。   关於帐本什麽,他没有太好得想法,他没学过会计。思前想後,只决定分成收入与支出。然後每各项目又分成几大类,米、布、钱,这几个是最大宗得,每天都会有出入,每项目都要单独成为一本。然後其他一些细分得,另立新帐本。比方说有多少田产等等。   『这些人,真奇怪…。』,登记好今天得入账,李忱随手拿起庙产那一项。长寿寺得庙产,除了最初官府赐给得,三百亩田产外。这些年陆续还有人捐献田产,总计长寿寺得庙产,可以达到六百亩左右。每年可以收到田租,大约720石。   这720石,只有单纯得田租。每亩大约年收1.2石。这数字算高还是低?李忱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他透过跟村民得问话,知道这样算低了。每年大约是1/3得地租。   1/3应该不算高了吧?他记得台湾实施过375减租,意思是说,以最高三成七五为限,地主只能跟佃农收这麽多。这样算来,1./3不多了,还不到三成七五。   只是,田租只是其中一半。更多的是,来自各方得香火钱。像今天,就收了几千钱得香火。虽然算起来只有几贯,可是积少成多阿。掌握了几天得寺庙收支,单是今天得香火钱,大概就可以抵半天费用。   李忱很奇怪,那些百姓是怎样,自己都不怎麽好过了,还省吃俭用得,存下一些东西,要献给寺里。   作为直接受益者,李忱不好说什麽,作为一个庞大佛教机器中的一个寄生虫,他不好说佛教这样如何不好。   他为自己东主开脱,不管那个宗教差不多都这样吧。像那个高原上的喇吧教。信徒都过得苦哈哈得,喇吧们一个生活赛过一个,国家替他们修铁路,还有各种补贴,还不知道感恩。一个个信喇吧信得跟什麽似的。伊斯兰教不了解,然後像基督教,也是趴在民众身上喝血的,一直到了近代,才慢慢改进。   李忱不由得想,这难道是人类得惰性吗?还是宗教洗脑厉害。好像越穷得地方越虔诚,人们越依赖宗教。怎麽都不去想,要如何努力,才能摆脱困境。只会依靠来世,或者想说死了以後如何如何。   如果要靠现世来过好日子,好像很辛苦,你还不一定会成功。可是,如果追求来世,那只要自己骗自己就好。   『十三郎,十三郎。』,了凡得声音传进了帐房内,不一会,小沙弥了凡熟门熟路得推门进来,『十三郎。悟明师兄回来了。』。   『悟明?谁阿。』,李忱奇怪道。『喔,对了,你刚来不知道。』了凡小沙弥,很快得介绍了悟明。   『悟明师兄,他是住持得弟子。前些日子,出外云游,今天才回来。我带你去见见他。』了凡说完就拉着李忱走,『怎麽,你很喜欢悟明师兄阿?』『大家都喜欢他吧,悟明师兄佛法精深,经常会为大家解经。而且悟明师兄人也温和,所以寺里面师兄弟们都很喜欢他。』   『别急别急,真是的,人都回来了。一下子不会跑掉得啦。』,了凡拉着李忱去见悟明。   这位悟明,给人第一印象也不错,年纪大概三十多,接近四十。眉宇间,给人一种温和得感觉,会让人想要亲近他。所以李忱对他印象也不错。   看得出,他蛮有人缘得。僧寮,僧人们住的地方,也是一间大通舖。刚回来得悟明,给那些还没机会出远门得小沙弥ㄖㄣ说他这一路去了哪些地方,遇上哪些事情。   『师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家十三郎。住持聘他为本寺新任帐房。』『见过悟明禅师。』,李忱双手合十,一路上,了凡还跟李忱说了,如今住持慧寂禅师,年事已高,保不准天被佛祖召见,很多人都认为,悟明很有可能接任住持。   『阿佛陀佛。敝寺帐务繁重,十三郎有劳了。』『不敢,某家尽力而为,定当理清帐目,不负住持所托。』,奇怪了,是自己错觉吗?怎麽觉得,好像听到自己接任帐房,这位悟明禅师,露出一个很意味深长得表情呢?    第十六章 想吃肉   『一、二、三、四。』李忱第二天准时起来,开始做运动。不过,跟前几天不同。他的生活暂时稳定下来以後,他增加了晨跑这项活动。这个身体,颇为健壮,但是就是耐力不怎麽样。   气喘吁吁得跑回寺里,李忱做了些缓和运动,开始照前两天那样,做些散手,也做学校时期学到得体操。做完以後,冲澡,再去吃早饭。   『好香阿~』李忱捧起饭碗,大口吃饭。自从他当上寺里得帐房,那些僧人不再给他白眼,李忱也睡在帐房内,帐房有个小房间,可供他起居。对於现在得生活,李忱还算满意,『如果能吃点肉就好了。每天光吃白饭和蔬菜。』   人心总是不足得,前些天,李忱还为哪里吃饭而伤脑筋,现在又想吃肉了,『可以吃肉阿。』,厄…李忱转头,看旁边得小沙弥,了凡。   『佛家不是说不准吃肉吗?』,难不成这个小沙弥偷吃,也不招呼一下。『三禁肉可以。』,『什麽叫三禁肉?』『你没有杀死牠,没有看到牠死,也不是因你而死,就是三禁肉。』了凡解释道。   『市场卖得肉,我没看到牠死,也不是我杀得,可是,如果我去买他,算的上因我而死…。』李忱想了下,如果他去镇上买肉,算不算三禁肉,结论是,属於第三条。   『我说,了凡,你懂得可真不少,该不会有偷吃过吧。』李忱揶揄道,『胡说,十三郎可别乱说阿。』,了凡脸涨得通红,李忱肯定他偷吃过。   『这些都是住持说得。住持说,以前佛教刚来东土得时候,僧人是可以吃肉得。到了梁朝,因为当时圣人虔心向佛,还出家为僧。那时候才开使不吃肉食,住持还跟我们说了,为何不能吃肉得原因,顺便就提到了三禁肉。』了凡滔滔不绝,原来这些都是住持说过得,倒也让李忱大开眼界。   再後世,有很多素肉可吃,素鸡、素鸦、素肉什麽,他还想说,不是慈悲为怀,禁止吃肉吗?结果还弄的跟鸡鸭鱼差不多的样子,这样还修什麽佛,原来佛家也是可以吃肉得。   『其实呢,这样的话,我想到两个办法,可以吃肉喔。』李忱偷偷跟了凡这样说,看了凡两眼放光得样子,就知道他铁定偷吃过,才会那麽怀念。不过,说起来,这麽小的孩子,了凡不过十一岁,还在长身体得时候,根本不该吃素得。   『你听过守株待兔没有?』见了凡茫然得摇头,李忱说道,『以前阿,有只兔子,不小心撞到一颗树,结果撞死了。一个农夫回家得时候,把那只兔子捡走了。』『有死兔子可以捡阿。如果是自己撞死得话,之前有没看见,那就算三禁肉了。』了凡听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怎麽我都没遇上过自己撞死得兔子,十三郎,你说的是哪棵树阿?』   『哈,你就跟那农夫一样呆,那农夫捡到兔子,从此田也不种了。每天都去树下等兔子,这就叫守株待兔,哪有那麽好,天天都有兔子可以捡得。』了凡听得有点不好意思,摸摸自己得光头说道,『那第二个方法呢?』   『可以等到那些牲口,自己病死或老死阿。只要牠们自己死了,也算三禁肉吧。』,李忱本来以为,所谓的三禁肉,被他破解了,以後就算没有死兔子可以捡,也有死牛、死马什麽得可以吃了,谁知,了凡摇头呢,『老死、病死得也不能吃。』   『阿,这样阿。那…。』想吃个肉这麽难阿,老死病死得还不行。不过,确实是如此阿,病死得不健康,老死得…民间好像可以吧,不过人家也不会等到死後才杀,通常其提前就杀掉了。那也还是杀,要等到自然老死,恐怕不容易喔。   『那我们去偷块肉,这样怎麽都不算我们得罪孽了吧。』,李忱微笑,『偷!?这怎麽可以阿。』,了凡惊讶道,『怎麽不可以啦,如果去买就符合第三项。为你而死,可是偷的话,屠夫怎麽也不会为了被人偷才杀生吧。』,李忱打迷糊帐,『可是,这样…。』了凡也真的迷糊了。   『十三郎,佛家也是忌偷盗的。阿弥陀佛』,在了凡迷糊得时候,一个人插嘴了。原来就是前些天见过得悟明。   『况且,屠夫杀生,是为了广大想吃肉得百姓。不管偷还是买,都是其中一位。』『是阿是阿,就是这个道理。还是师兄厉害。』听到悟明的话,了凡大喜,刚刚李忱一番话,把他弄得晕头转向,觉得这个说法不对,可是却不知如何反驳。   『悟明大师。』,『李檀越。』,双方很客气得打招呼。『敝寺粗茶淡饭,不知檀越,可用得习惯。』『甚好,甚好。下走之前为人所累,居无定所。蒙住持收留,不胜感激。』。对於悟明,李忱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敬而远之。   最初他遇见到自己那种意味深长得表情,李忱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双方事前都不认识,所以结怨得机会应该不多。   而且他不认为自己糟糕到哪种,一见面就招人恨,然後立刻就有人想上来打脸得程度。再没有答案得情况下,李忱只想跟对方保持距离。   只是,现在看到人家自己凑上来,对自己算是蛮和气得,李忱也不会跟人家反脸,双方开始谈天。   『不知檀越可有家人牵挂,如果方便,可以接来敝寺。敝寺虽然不大,但是几口人还可以容纳得下。』,问我家人做什麽?   『有劳悟明大师挂心了。下走家人生活尚可,不需下走担忧。』,斋堂也不是说话得地方,悟明说了几句便告辞了。了凡吃饱了,就先走了,李忱去找了厨子,要了几块饼,准备中午吃。就回到账房,开始进行自己得工作。   接下来得几天,李忱过着平静安稳得生活。帐房得工作,说忙碌很忙碌,说清闲,也很清闲。   这几天,他主要工作就是登记秋收後,入库得田租。他事先准备了好几本帐本,把这些入库物资,主要分成粮食、布疋、和钱,及杂项收入。先把秋收得理清了,再慢慢把之前賸余物资登记进去。   『总算,告一段落了。哎哟,真是累死人了。』,忙碌了十多天,总算把秋收入库。吃过早饭,斋堂负责伙食得僧人来找他,他开了库房,清点一下,取出未来几天得预定要实用得粮食後,锁上库房,他就无事可做了。   『去看看,那些个僧人,平常怎麽过活好了。』,说他无事可作,也不尽然,其实他还有一堆过往账本要整理。他要把那些流水帐,转换成现在他用的帐册。   可是,连日来为了秋收入库的事情,他忙了很久。再加上之前他刚交接,为了清点库房库存,他也是忙了几天。所以决定休息一下。   『钥匙,还是带着好了。』,摸了摸腰间得钥匙,他觉定还是随身带着好了。这是一把很沈重得铁钥匙。   他这个帐房,责任蛮重大得。他身上这把钥匙,是库房钥匙,住持那边也有一把。但是一般要开库房都要找他,因为他要纪录。像斋堂,每隔几天,都会来找他。从库房提一定量得粮食。所以他必须把钥匙保管好,不然丢了话,要是库房给人搬空,他会有**烦的。   他循声到了讲堂,这是一间普通得通透房间,地上摆满圃团。一群大小僧人,正在「布萨」   只见中央一个中年比丘,手拿一个大板子,正在宣讲一些佛门规矩。他讲一遍,种僧人复诵一遍,然後他大声喝问,『有犯否。』,他一个一个点名,问那些僧人,是否有犯他刚刚说得戒律,僧人答,否。当然不会答是了,答是,不就说自己有犯吗。   这项活动进行了半天。那个严肃得比丘,把清规戒律说完,就换上了住持,那位慧寂大师。大和尚开始讲经,一讲半天。   李忱昏昏欲睡,她是没事好做,好奇这些僧人平常都在干什麽。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直到了凡把他摇醒。   『十三郎,十三郎。醒醒。』,『唔,我睡着了?!』,李忱擦了下嘴角得口水。『念完经了?没是的话,我们去附近山里转转。』,『不行阿,十三郎。我现在得回房间,要把刚刚师父说得,再复习一遍。』   『天天复习,你不累阿。』『不会阿?位什麽会。我想要早点把几部经文读熟,然後也可以去云游。』   『真无聊…和尚得生活也不好过,会闷死得。』,李忱决定,先回帐房,吃点东西以後,把自己得帐簿整理完。   和尚生活真的很无趣,早晚一次得课诵。大小僧人聚集在大雄宝殿,然後敲着木鱼,念着催眠曲。然後是每天坐禅,自我进修,复习那些经文。   布萨是一个月两次,内容就是那样,复诵清规戒律,并且注意自己是否有犯过。这样的活动,一个月两次。   最後是普请,这是一种集体劳作活动。一般来说,是挂牌告诉寺内僧人,那一天要集体进行劳动。这是针对一些高级得比丘,一些稍微低级一点得,基本上每天都要做事。   这些就是李忱住在长寿寺,所看到得僧人活动。真的很无趣,『还是当我的帐房好了。当僧人,真的无聊死了。』   只是,当李忱回到帐房,一打开们,里面却有两个人在等着他。    第十七章 寺庙的功能之二   『数目对,好。老丈,这是您得借据,请收好。』,李忱先跟旁边得一个孔武有力得比丘,确认所点收得数目无误後,微笑得递出一张借据,『祝令郎早生贵子,老丈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接下来,是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先跟慧禅师说了会话,才走了过来,过来得时候,还扛了一袋谷物,他先把谷物交给比丘过磅,比丘秤过重,跟李忱抱了一个数字。   『陈四郎,这是你得借据,令堂有你这麽一个孝顺得儿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福寿绵延。』,陈四郎接过借据,收在怀中,也笑着离开了。   李忱抹了抹头上不存在得汗,天气已经慢慢凉爽起来,只是今天事多,让他有点累。   『十三郎,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辛苦你了。』慧明禅师走了过来,『以後,这件事情也是交给你了。』   『禅师阿,我都不知道,原来寺庙也可以放贷得。』『放贷?喔,其实很多间庙宇都有质举得。』,质举。举者,举贷以取倍称之利也。质者,以物质钱,计月而取其利也。   质举就是唐代得借贷。举,就是高利贷,质就是抵押借款。当然,唐代也有借贷一说,不过借贷多指的是物,要归还那种。比方说,官府借牛给百姓耕田,用完要还得,那就是借。而如果钱,要抵押借钱那种,则是称质举。   李忱一时没能不知道这些,在原来李忱得身体记忆里面,就没有这样的观念,好歹他是堂堂一皇子,还是光王,根本没有质举得必要,或者说,原主人大概笨到连质举都不晓得。   『这也是住持慈悲。见许多善信,因为一时急需,不得不向一些邸店举质,最後被逼得卖田偿债,甚至连妻小都保不住。』慧明叹了口气,『住持慈悲,便在山门质与善信,另其渡过难关。』   李忱对此不予置评,因为他也不知道,其它那些放高利贷得,是不是真的如慧明所说,吃人不吐骨,不逼的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罢休。不过,照他对长寿寺得了解,长寿寺得利息,应该不算高,才20%。放在古代,这种利息真的是很低了。   眼看今天没什麽事情了,李忱带着几个孔武有力得僧人,把那一堆人家搬来还债得钱、布疋、谷物入库。清点好数目,摆好位置,锁门。李忱揉着下巴,回到自己得帐房。   库房离帐房并不远,不长的路上,李忱又吐槽一下,大唐得不便性,或者说长寿寺太过於慈悲为怀。借出去得都是钱,结果收回来得一大堆谷物、布疋之类得。人家搬过来,搬得要死。他们要入库,也麻烦得紧。   连缴钱也麻烦,钱很重阿。数万钱,也不过就是几十贯,那份重量可不轻,搬的人也是搬得要死要活。想知道重量?自己去收集几万个零钱,看你搬得动吗?   回到了帐房,只见李忱拿出一叠厚厚的东西,封面写得是债务。这就是帐本了,他连夜登记了一本新的帐本,如果大家想知道什麽样子的话,李忱可以形容一下。样子像佛经。   佛经长什麽样子?佛经不就是书吗?错了,样子可是跟现在得书本大大不同,也跟大家想像得古代线装书大大不同。   线装书得出现,大概要等到宋朝了。唐代种从手书,过度到印刷。大部分得书籍,都是用手写得,印刷书籍极少部份,其中绝大部分还是佛经。一般读书人,买新书不容易,通常还得用手抄。   所以,唐朝书籍得形式,可以从李忱手里拿起得一个旧帐本看出来,就像个卷轴。样子就是中间一根棍子,然後一卷纸把它包裹了。尖端会呈现三角形。   如果还不知道,你可以想像,日本忍者得那种秘笈,口里咬着施展忍术得样子,那就是唐代得书籍了。继承了竹简得使用方式,用卷得。   所以,如果你在电视剧里面,看到一个书房,里面都是线装书,那绝对不是讲唐朝得,如果是唐朝,那应该是异时空的唐朝了。八成早就有穿越者,把印书术提前在大唐普及了。   新式得书籍,就是佛经得样式,印刷术得使用,给了佛经新的风貌。想知道麽样子的话,从李忱手里一个新得帐本,可以知道。   只见李忱拿出一个卷轴,把他摊了开来,专心得加减运算。旁边有个沙盘,这不是唐人得习惯,这是李忱准备得,没有计算机得年代,他又不太会用算盘,乾脆弄了个沙盘,要计算得时候,就在沙盘上写写画画,不用得时候就把他抹掉。   然後李忱就把得出来得数字,记载一个像电视剧里面经常可以看到,像是奏摺一样得东西上面,那就是佛经得样子。   『我是不是自找麻烦阿…』,李忱忙了一下午,忙着把今天收来得帐款,登记在册。其实,本来应该很简单得东西,如果用传统得唐朝记帐方式的话。   很简单得东西,李忱把他弄了个很复杂。因为李忱把传统得流水帐,改成了复式记帐。   复式记帐,其实也不复杂。主要来说,就是一加要有一减配合。比方说,今天收了很多帐款。那麽一加,就是寺里得收入增加了。一减,就是减在债务那边。意思是说,借出债务减少了。   复式记帐并不复杂,就李忱所知道,似乎很早就有人使用了。不是中国,似乎是贸易比较发达得阿拉伯人就有在用。当然了,李忱对复式记帐得历史没研究,他只要会用就好。   『似乎根本没必要阿,庙里得东稀奇十并不多。搞成这样,几乎是给自己添麻烦。传统得收支项目,只要简单得记收入多少,支出多少就好了,结果我这样一搞,工作量多了一倍。』,李忱咬着笔头,他现在多少会用一点毛笔了,自己零星得帐目,李忱会用炭笔,如果要正式记在帐本上的,他会用毛笔。   『麻烦也就麻烦一点吧。休息一下好了。』李忱把记好得帐本,收拾一下。走出帐房,『这里得景色真不错,收入也有保障。或许在这里生活也不错。』   长寿寺所在,山明水秀。从长寿寺可以远眺汉水和牡丹江。这里得百姓生活还不错,近山得有山泉可以灌溉。   远一点得还有水车,上次李忱跟着下乡收租得时候,还看到几个大水车,把水引到高处,方便灌溉。在古代,看天吃饭得时候,该灌溉得时候能有水灌溉,收成一定都很不错地。   会把帐簿搞得这麽麻烦,李忱最初有很大得私心。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帐房工作能做多久。把帐本搞得复杂一点,不听他解说就看不懂,万一哪天人家要换帐房,他不爽了,甩手不干,就看你们怎麽办。   对未来,李忱有考虑过了。会这麽搞主要是不希望自己计画被打乱。喜欢按部就班得他,很讨厌人家把他的计画打乱。帐本主要是为了防一手。   他的计画是,打算先安顿一段时间,先了解大约一千两百年前得社会,跟21世纪社会的差别,然後他再根据自己所知,看如何发家致富。   骤然到达一个新得环境,最重要得就是收集资讯,李忱才能伺机而动。他不会以为穿越到古代,就可以称王称霸。虎躯一震,立刻有小弟那头便拜。随便拿出一点新得花样,立刻有人凑上来,哭着喊着把东西卖他,多少钱他都收。   有一句老话叫做,事在人为。李忱得看法是,事情办好办差,都是人。如果仗着自己是穿越来得,把古人都当白痴。那麽你最後一定会发现,白痴得是自己。   那些真正厉害得精英,不需要什麽超前得知识,只需要把握机会。像苹果得贾柏思,APPLEII是他发明的吗?不是。   不要搞错了,APPLE   II得诞生和贾柏思没关系。真正得APPLEII,是史蒂芬.盖瑞.沃兹尼克发明得。贾柏思是发现这个商机,并将它推广的人。让他自己搞?麦金塔得失败,就是他主导得结果。   不是说贾柏思不行,而是想说,不是你手里有先进得技术和好得东西,就一定可以推展开来,日进斗金。   如果你以为凭着手里有一些先进得技术,什麽蒸馏酒,什麽水泥、肥皂、火柴得配方,就可以立刻在一个人生地不熟,风俗习惯和文化都不了得地方,混得风生水起,富甲天下,那绝对是你白日梦没醒。   李忱决定了,先有个稳定生活,在观察下,有什麽商机,可以致富。至於後续其他的问题,等有钱了再说,有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我真的不是有意得,不是有意得。复式记帐真的比较好,对,没错。万一哪一天大家一拍两散,搞不懂不是我的责任。』   李忱催眠式的给自己减轻罪恶感,长寿寺给他感觉还不错,还是王二娘子特别帮他安排得,这样做好像对不起寺方。他总觉得哪一天,寺方一定会为他留下得帐目头痛。    第十八章 闲谈   『布五疋,小麦两石。』,李忱揉了揉手腕,伸了伸懒腰,又奋战了几天,终於把债务登记完毕。李忱放下了手中得毛笔,『我怎麽总觉得,这里少了什麽呢?』   李忱看着眼前得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总感觉少了些什麽。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天了,『改天去镇上看看。』,李忱打了个响指,他觉得,他发现了一个商机。   李忱国小到国中,学校都规定要学毛笔字。这其中笔墨纸砚不可少,而唐朝得书桌上,似乎少了那麽点东西。唐朝没有,到宋後才有,那表示这东西好用,然後唐人还没发明,就等着他发现了。   『改天再说,先出去活动活动,再坐下去,人都要生锈了。』,也不急於一时,李忱推门出房,准备先活动下筋骨。   『我说,这寺里面还真是慈悲为怀阿。不少人欠了就没还了。』,李忱边做体操,边想道。   整理了几天帐目,总算把帐目理清了。他先依照帐目借款得时间整理个大概,记在草稿纸上,然後再把那些有还得划掉。最後才腾抄到正式得债务帐本上。   腾抄的时候,他就发现,似乎每隔一段时间,总有几个人借了就没还。虽然数额不大,但是他们不仅没还,还一直借钱。   前面提到过,唐朝借贷称质举。质,就是有抵押借款,利息比较低。举,就是现代得信用贷款,不用抵押,但是利息其高,高利贷。这几个人,都是用举,没有抵押不说,借了不还,还一直借。   『我该跟住持说吗?这种况,住持知道吗?』,李忱思索着,他觉得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这背後有什麽隐情,到时候惹上一身骚,多麻烦。   『十三郎,在活动阿。』,这时候,有个人跟李忱打了招呼,笑着走了过。『悟明大师。』,『十三郎可有闲暇,陪贫道喝杯茶呢。』只见悟明手上还拿着东西,一副茶具,和一个盒子。   悟明也不客气,当先进了帐房,上了坐卧两用得榻榻米,拉过一张桌子,然後把带来得东西摆开,准备烹茶。   悟明首先拿出了一个饼子,这是蒸青茶饼。不知道样子的话,想像一下普洱茶,就是一个茶饼。然後他把茶饼掰碎,丢到一个容器内,开始在小炉子上面烤。   烤一回还不够,要烤第二回。这个步骤要把茶叶烤乾来,这样入水後才香。接着,把茶饼弄近一个纸代理面,封好,放到一边给他凉。悟明开始烧水,他拿出一个专用得小锅釜。   『这个水,可是附近得山泉水,虽然不出名。可是贫道自信,不会输给天下其他名泉。』,悟名把水倒进去,一边煮开水一边说道。   在烧水得时候,悟名并没有闲着,开始碾茶。用专用的茶碾子,很仔细得把大块茶给碾碎。李忱故作不在乎,只是叉着手,面带微笑看着悟名忙活。   李忱能说啥?他重生以前有喝茶,可是现代得茶艺早就跟堂代有很大差距了,末说他没研究过,就算有研究也没办法跟唐代的人聊怎麽泡茶。   他不懂茶,没关系,他懂装13就好。叉着手,面带微笑看着悟名忙忙碌碌,脸上带着一副高深莫测得表情,那表情如果要形容,就像一个老师,看着学生在他面前表现成果,他在等着打分得样子。   李忱知道,只要他不露馅,这个悟名就很难从他这边打量出什麽有用得信息。不过,装13是一时得,其实李忱正在努力把悟明的动作过程学起来。   『这水,是好水。还要看烹煮得方法。等到水面出现鱼眼纹,开始发声的时後,要加入盐巴。』,悟名是个很合格得示范者,一边动作一边解说。   『之前是初沸。等到锅子边缘也开始冒泡,就是二沸,要赶紧用小勺子舀出一勺水备用。』,悟明的动作,很快,也很优雅,配合上本人一种温和得气质,不得不说,其实还很有卖点得,不过,李忱不好这一口,只觉得这悟名卖相还不错。   『该加入茶叶了。』,悟名把碾好得茶叶,加入到锅子里面,他一边搅拌,一边仔细往锅中心加水,加得很热真,也很仔细。   看到这里,李忱想到,难怪中国士大夫好茶。这跟书法简直就是一个道理。要有耐心,要专心,还要仔细,这样才泡的出一壶好茶。这喝的不是茶,喝得是气质,喝的是耐性,喝的是锻链你做人做事得态度。   加入茶叶得水,也很快就沸腾起来,这时候悟名拿起刚刚摆到一旁凉得水,很仔细得加入锅里面。   『茶好了。』等到水又开始沸腾起来,悟名拿起锅,不让他继续加热下去。非常得慎重。重点来了,分茶也是一项重点,不是茶煮开了好,要分茶。   要把茶很艺术得倒入每个茶碗里面,最   基本的是,每碗茶里面,那些浮在水面的茶沫,要到得均匀,不能有得碗多,有的碗少。如同现在那些泡沫咖啡,可以在咖啡里面做出各种图案。茶也是,高手也可以利用这些茶沫,做出各种图案。   『请十三郎品评一下,这茶叶也是有来头得茶叶,产自荆州得碧涧。』,分完茶,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悟明只分出两碗茶,省了3/5得功夫,通常一锅茶,只能分出五碗。   李忱装模做样得拿起茶碗,轻轻吹了几口气,『好茶、好水、好功夫。』,七个字,从李忱嘴里吐出来,但是面上表情,有点类似敷衍,好像一种礼貌性得称赞。   『十三郎有话尽可说出来,贫道知道自己这手茶功夫上不得台面。』,悟明不高兴得说道。   『大师误会了,某家只是有点感概罢了,不知道多久没喝过像样得茶叶了。』李忱把山脚下,喝那碗茶得经过说出来。   『乡野村夫,怎麽能懂个中滋味呢?』,悟明微笑,李忱也在微笑,刚刚一番装模做样,铁定很成功,把一个有道高人弄得奂得奂失,不仅成了解说员,做了详细示范动作,详细解释茶怎麽泡的。还很紧张得唯恐出错。   『大师好闲情阿。某刚刚才完成了繁琐得帐本工作,多亏大师招待这一碗茶阿,仿佛又得浮生半日闲。』『十三郎太认真了,须知人生苦短,当过得过。有时莫须计较太多。』   『是阿是阿,人生苦短,难得糊涂阿。』,李忱笑着回了。他发现自己也是演技派得,嘴上这麽说,脸上也带着笑,心里压根儿不这麽想。当人家帐房还难得糊涂,要是帐目不清楚,到时後人家是当亏本了,还是当你贪污?   『十三郎,看似对帐目很有心得阿。这帐本我就没看清楚怎麽做得。』悟明笑呵呵,问起帐本事情。   『也没什麽,大师是方外之人,这点俗事,大师想来是没有多关注。说起来这帐本,还是胡商教我的。』。李忱把这个复式记帐,推到了胡商身上,反正你也无从求证。   (这个悟明,看来不是对我关心,是对帐本关心阿。)李忱想起,前些天她回到帐房,看到慧名和悟明这两名在一起,都在他帐房等着。   慧名就是为了告诉李忱,过些天会有寺庙附近善信,来像长寿寺质举。李忱要把借据准备一下,到时候百姓还了借款,就把借据还给人家。   而这个悟明,就有点莫名其妙了,李忱原本以为他们是一起来得,结果不是。他纯粹就是来找李忱聊聊。结果刚好碰到慧名也在。   接下来,悟明没有再说什麽,就是跟李忱说了些佛经得话语,打了打禅机。说起来,这位悟明禅师,难怪大家都说他会是下任住持继承人。   他的口才顺溜,又博学强记。说得佛经故事,佛家典故,手到擒来,还说得深入浅出,让人明了其中道理。   人也长得不错。目如朗星,说话节奏不急不徐,声音也好听。让人不禁想多听一些。也难怪不仅长寿寺僧众,连四乡十里八方百姓,都很信服他。   但是李忱就是觉得这人怪怪得。不知道是不事先入为主得思想,他一直觉得这位悟明交好他,是有用意的。   说了会话,宾主尽欢,悟明告辞回去了。留下一个李忱,坐在榻榻米上,若有所思。   一会说难得糊涂,一会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有合用意呢?   『日喔,我的脚麻了啦。一定要下山买一套桌椅回来,不然三天两头来这麽一出,我很快就要去截肢了。』,李忱哀号来。原来他是脚麻了,不是在那边装深沈。当然了,不会纯粹装深沈而已。   说来说去,他真的对我得帐目那麽感兴趣吗?揉着麻掉得脚,李忱想道。    第十九章 吃肉的感觉真好,已经很久没有这   『嗨,这烧水很麻烦了。』,摸了摸冷水,李忱牙一咬,举起水盆,往头上淋,『冻死我了。』,淋了一头冷水,李忱赶紧拿乾布把身体擦乾,穿上衣服。   眨眼间,李忱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天气越来越冷。李忱每天早晨运动回来,出了一身汗,总要弄一盆水冲洗一下,可是天气冷,要烧热水,这热水也是麻烦。前几次李忱还烧水,可是几次下来李忱懒了。乾脆用冷水冲。虽然很冻,可是李忱知道,冷水对身体有益,咬牙忍了。   『十三郎,你这样不冷吗?』,了凡来了,看李忱拿乾布猛烈得摩擦身体,疑惑道。『不冷,这样擦,身体会热起来,对身体有好处得。』,这当然是李忱从21世纪带来得理论。据说台塑创办人王永庆,每天都会这样擦身体,以刺激身体免疫力,对身体有好处得。   『十三郎,你找我什麽事阿?』,了凡也不多问,问起来到得目的,其实是李忱找他来得。』   『我说,小沙弥今天有空吗?李十三带你下山,去镇上逛逛。』,李忱用大灰郎诱拐小红帽得语气说道。不过大家别误会,李忱不是哪种什麽奇怪得黍淑,如果对小孩子下手,怕本书被禁的做者,会第一个干掉他。只是,你要说他有好意,那真有点悬。   『下山?不行吧。』,了凡拒绝,『住持不会答应得。贫道还未到可以下山得得程度。』『没关系啦,我找住持说说。不能随便下山,也是怕有人和尚不当,跑了。』   『而且我们也不是下山去玩,冬天到了,要给寺里得大小僧人制作冬衣,你最小,要给你量过。』,听到有正事可以下山一趟,了凡立刻答应了。   李忱用过早饭,照常得跟斋堂得煮饭僧人准备当午餐得伙食,然後他回到房间内,拿出一个口袋,然後到床脚,伸手掏了掏东西,他掏出一个大袋,伸手从里面捞出一大把钱币。   李忱再次吐槽,唐朝得不方便性,走到哪都要带上一大把钱币。不然你就没得买东西。太不方便了。   『呼呼,今天要吃个过瘾。』,李忱把前塞进钱袋,又把那口大的塞回床脚。这些钱是他的月俸,可不是他自己贪污来的。他今天拿踹着这些钱,要下山,好好的过瘾一番。   换好衣服,李忱感到山门前。山门前停了一辆牛车,上面放满布疋,这些是要拉到镇上,然後请镇上得裁缝,给寺里每个僧人订做冬衣用得布。了凡已经准备好了,再牛车上对李忱挥手。   除了李忱和了凡外,还有一个僧人也要一起去镇上。等李忱一到,四人便立刻上路。这次要走得地方比较远,不赶快上路,怕傍晚到不了。   『十三郎,再说些没听过得故事吧。』了凡在牛车上,最初很兴奋,又可以下山了,只是这股兴奋劲一过,就无聊了,便缠着李忱,要李忱说些故事。   『还要说故事阿。好,某家一肚子得故事,就不怕别人听。今天我来说一个,十兄弟得故事。』,说起来,李忱别的本事没有,小时候到国中,看过得故事、小说,一大堆,随手捻来,就是很多唐人没听过得故事。   『有个神仙,下凡点化凡人。他想要给那些不贪心得人一点奖赏。他用法力,把一个石头点成黄金。结果那个人很快就收下了。…神仙很高兴,这个小乞丐一点都不贪心,虽然他是乞丐。於是,神仙问,这麽大的黄金不要,你要什麽呢?小乞丐说,我想要你那个点石成金得手指头。』   『阿佛陀佛,贪心是不好得,世间多少纷争,皆因此而起。』了凡很是深沈得念了佛号,『你学你们住持一点都学不像。』,李忱吐槽。『十三郎,神仙是道家得吧。你要是老是说道家得故事,住持会生气得。』『刚刚听得很高性,你又不早说。』,李忱敲了了凡脑袋一下。   就这样,走了小半天,中途在民宅内向他们借了点水,就着水,吃了从斋堂拿来得食物当午餐。终於到了小镇。   前面说过这个小镇最初是兴建长寿寺时,用来当作临时粮仓和囤积建材得小镇。其实也不过几十公里路。可是牛车慢阿,一台牛车大概可以载重四百公斤。五、六石的重量。可是时速慢得实在令人发指。   『怎麽不养匹马阿,这速度,走路都比他快阿。』『马不好养阿。牛好养阿。』,牵着牛车得僧人,悟空,理所当然得回答道。   马力气大,可以拉的东西也多,速度也快。可是马比较娇贵,不好养。不像牛,轻草野可以吃,谷物也可以吃,不然稻杆也将就,不好吃就是了。所以农家自然养牛了。   最重要得是,马匹在中国,可是贵重得战略物资,养马…万一哪天被人家看中,徵招了,你就马、财两空。   中国历史上一再有希望或要求民间养马得政策,马匹如果像某些穿越小说写得那麽好养,跟本不会有这个政策出台了。   『耶!』,终於到了镇上,了凡很高兴得左顾右盼。李忱觉得无聊,这个小镇,什麽也没有,就只有个卖酒的酒舖。   有人问,难道没有专门做皮肉生意得那种酒户吗?当然也是有得。这个镇子不要看小,可是位处交通要道上,邻近丹江。水陆交通方便,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这里当作临时屯粮处。   所以,做唯一个交通往来要地,形形色色人等经过,怎麽会没有操持皮肉生意得酒家。只是你不容易看到罢了。毕竟一来,这里人来人往,很多人是冲着进香来的。   加上,唐朝得妓户,并不像大家所想像那样,就在人来人往热闹大街上,门口挂着红灯隆,几层楼高的妓院,天一黑就亮如白昼。还会有龟奴在门口拉客,穿得花枝招展得女子,在门口挥舞香帕,招揽客人进入。   所以你想李忱他们沿路走来,就会看到一家妓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主要,李忱他今天得目标也不在於此。   牛车进了小镇,悟空熟门熟路得带着牛车,走到一家裁缝铺前面。『博士,你们掌柜呢?』,悟空带头,走进了裁缝铺。『这位大师,找我们掌柜的有何事?』   『你新来得?』,『我找你们家掌柜的做衣服。』。『悟空大师,里面请坐,仆这就去找掌柜的。』,这个时候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走了出来,看到悟空,立刻就走了过来,请悟空和李忱、了凡一行人进去奉茶。   『悟空,这间铺子,你常来阿?』『是阿,寺里衣服都是找这家裁缝铺子做的。』。两人走进内间,了凡不耐烦跟着他们,再外间随便看着。伙计奉茶,自然不会是什麽好茶,但是好歹也遵照了陆羽得茶经泡,就是悟明泡的那次,没有加一些其怪的佐料,尚可入口。   不一会,掌柜的就出来了,『悟空大师,又来照顾敝号生意了。』,悟空和这个掌柜得很熟了,也不客气,和掌柜谈好了交货时间和数量,又把了凡叫进来,让店里得伙计量了一下了凡得尺寸。   『我们晚上住哪?总不会连夜赶回去吧。』李忱问悟空,『那倒不会,晚上我们就住这了。掌柜会让店里得伙计,挪间房子给我们住。』,知道晚上住哪後,当下,李忱就拉着了凡往外走,『悟空,我带了凡出去走走。』   『十三郎,我们去哪阿?』,了凡初来时很兴奋,现在李忱要带他去逛镇上,他反倒有点不知所措。   『跟着来就是了。』,李忱神神秘秘得带着了凡到了一家铺子。唐代基本上,是遵循里坊制度。但是,那是长安。像这个镇子,这样新兴得市集,根本没什麽特殊规划。   只见这个铺子,前面有跟杆子,立了旗招。这让李忱感到很亲切。基本上,这旗招得样式就没什麽变,千年後仍是这个样子。   铺子不大,但是有两层。这是唐代得店舖通常得样子,有的是前店後住。前面做生意,後面住人。这种两层楼得也差不多,不过是楼上住人,楼下有个院子,通常生产工作都在哪里进行。   铺子门口挂有门帘,李忱带了凡推帘而入,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十三郎,这里是哪里阿?』,『你没来过?』『没有。』了凡茫然摇头,『过一会你知道了。』,李忱故作神秘道。   『这位郎君,要些什麽。』很快,一个伙计过来招呼。『博士,先给我来一斤清酒,两斤羊肉,给这个小沙弥一点可以吃得速食点心。』,清酒,不是日本哪种清酒,而是滤过的酒。   『好勒,马上来。』,博士(小二)应声而去,『十…十三郎,你带我来酒舖。』了凡震惊了,『怎麽,来就来阿。住持可没禁止你不能来酒舖。反正你不要喝就好了。』『可…可是…你也不该来阿,而且你还吃肉。』   『我又不是沙弥,我怎麽不能来,不能吃肉了。』李忱不以为然,自从拿到他的月俸後,他可是向往来镇上,向往太久了。如果不是远了点,他早就冲过来了。   『嗯~~,天阿,多久没吃过一盘肉了。』,当博士送上肉时,李忱迷醉得咬了一块肉,晕呼呼得说道,真是太幸福了。    第二十章 唐代的点心   博士送来了两斤羔羊肉。一般羊肉,大多有腥味,羔羊肉腥味比较少。当然也比较贵。切得整整齐齐得一盘肉,李忱飞快得夹起一块,塞进嘴里,细嚼慢咽。   『我的天阿,我多久没好好吃过一盘肉了。』,李忱仔细品味嘴中的味道,将他吞下肚以後,又夹起一块肉。肉虽然有点腥味,但是用胡椒调了味,掩盖了腥味。不过李忱觉得店家很小气,就撒了那麽点胡椒。   『这是杏酱,唔,好吃好吃。虽然只是简单调味,却尽显食物本色。太好吃了。』虽然不满胡椒不够,导致羊肉有点猩,可是沾上杏酱遮掩,就不重了。李忱吃得泪流满面,多久了?一个多月了吧,他没好好吃过一盘肉了。这肉吃得太不容易了。   记得刚重生,他就在榻上躺了几天。好不容身体好了些,又匆忙逃出长安。在船上,有吃肉,不过都是些鱼类,都是船夫钓上来得江鱼,他并不太喜欢吃鱼,对於江鱼就是将就。   之後在和尚庙住了一个月,和尚庙会给吃肉吗?当然不会。之後李忱眼巴巴跟着僧人一起下乡布道、收租,本来还期望能吃点肉得。可惜阿,知道他跟一群僧人一起来,谁都没有,也不敢招待他们吃几块肉。   肉食动物得李忱,有点被逼疯得感觉,当初觉得在和尚庙当帐房也不错。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人家和尚庙不开晕得,现在也没有什麽素鸡、鸭、鱼、肉这一类得素菜吃,这几乎逼疯他。   好不容易等到前几天。他从帐目上,划给自己六贯得月俸,这是当初住持跟他说得。他就计画着,一定要去镇上好好吃一顿。   『赞阿,这才是人生阿,没吃肉简直是白活了。这酒也不错。』李忱满意的舔了舔嘴,拿起酒杯,皿了一口,『你怎麽不吃阿。』李忱仔细品味了久未尝过得肉味,看了凡呆呆看着他,开口问道。   『十三郎,你这样吃肉,不怕回去给住持骂吗?』,『怕什麽?我又不是寺里得僧人,寺李不给吃,我还不能倒外面吃阿。』李忱不以为然。   『你快吃吧,这寺里可没什麽好吃得。』,李忱不会自私倒自己一个人大快朵颐,让小沙弥一个人在旁边看,他替了凡叫了很多点心,打算替他补充营养,这麽小的孩子,正在发育得时候,尽管寺里不会亏了吃得,但是营养一定不够。   『十三郎,这里面没有肉吧。』『当然没有了,人家博士也不会给你上有晕腥得,你没看刚刚进来,人家都拿眼睛瞪我了。』,为了不让了凡吃都吃得不安稳,不然白费今天自己特别带他出来吃顿好吃得,於是他找来了唐朝叫博士,现代叫服务生,古装剧里面得小二。   『博士,这叫什麽?里面没有晕腥吧。』『回郎君,保证,这些给沙弥吃得,里面没有晕腥。我们这仓房镇,许多来往善信也都是吃素得,不敢坏了人家得修行。』目莲他娘,怎麽下地狱得,不就是把以前得素菜包换成肉包吗?还累得目莲要下地狱救母亲。   『这几道点心,这是水晶龙凤糕、、七返膏、食毕食罗、火焰盏口、单笼金乳酥…』,李忱只问了一个他不懂得。然後博士就很俐落得报出一大堆菜名。   听得李忱很是佩服,太顺溜了。不仅报菜名,报完博士还顺便介绍了一下作法,如果不是有别的客人在喊他,他恐怕得全部介绍完。真不愧是博士。   『跟你说没晕腥,快吃吧。』『好。嗯~,这好好吃喔。』,了凡放下心事,开始大快朵颐,李忱也跟着吃了点。   首先,李忱夹了块所谓得水晶龙凤糕,糯米作成得糕点,表面用红枣镶嵌出龙凤得样子,叫做水晶龙凤糕,蒸制而盛得糯米糕香Q透明,看起来颇为诱人。   婆罗门轻高面,加了黑糖得馒头。至於为什麽叫婆罗门,据博士解释,是因为糖的制法,是从婆罗门传来得,所以叫婆罗门轻高面。货真价实得黑糖馒头,吃起来有一种很特殊得香味和甜味。   七返膏,博士口沫横飞得说,说这东西多费功。厨师先把面团一面抹上油,然後摺叠起来,再抹油。反覆进行七次,最後用蒸笼蒸熟,蒸出来弄得跟圆形花朵似的。说穿了,其实有点像现代人吃得花卷很类似,不过确实比花卷费功夫….   单笼金乳酥,听名字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看到食物就晓得了。李忱对这东西也不算陌生,大颗得奶皇包。样子呈现金黄色,吃起来还蛮好吃得。   食毕食罗,有点像包子,里面有包东西。李忱点的是蒜味食毕食罗,这是最通俗得,据说也是胡人传进来得,博士很遗憾得说,听说有人可以做樱桃食毕食罗,可惜他无缘一见。   火焰盏口,有点像发糕。不懂?简单来说,上面像个火焰形状,下方是杯状的面食。过年时候,地方习俗在拜祖先得时候,会拜这种面食,希望来年会发财。李忱也不知道,唐人过年拜不拜这种东西。   李忱跟着吃了一些,东西点得不少,了凡一个人也吃不完。李忱吃了几口,嚐了嚐味道,他发觉唐人好像特别爱用蒸得,那些个要用油煎得,几乎都是西域传来。   『博士,再来盘羊肉。』『郎君稍後,马上给您送上。』,虽然吃了些点心,但是李忱觉得还不够,他本来就是各大肚汉。又要了一盘肉,不过,毕竟已经吃了不少了,这一盘肉李忱没有大口吃,一口猪肉,一杯酒,惬意阿。   『这度数…哈,难怪唐朝人动辄千杯不罪。』,李忱喝着小酒,微醺道。唐人的酒,度数真的不高。李忱要了两壶酒,博士送来了清酒,还送来了炉子,在升了小火的炉子上,把酒提升到大约六七十度。   所谓清酒,是相对浊酒,不是日本人那种清酒。不过日本人很有可能是从唐朝学去清酒哪种说法。毕竟他们受到唐化影响很深。   酒刚酿出来,呈现浅绿色,上面还会有些白色得漂浮物,这叫浊酒,不仅度数低,味道可能还会有点怪。而清酒,就是滤过得浊酒。度数会稍微高一点。   『在这冷天里面,喝着小酒,吃得羔羊肉,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当浮一大白。』李忱又喝了一杯。度数不高得清酒,让人微醺,又不会真的喝到大醉,身体在这天气又有点热,不会感到冷。十分舒畅,难怪唐人这麽爱喝酒,那种微醺得感觉很舒服。   有诗为证: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古人都说这样很诗情画意,很舒服。李忱现在是清酒,也有小火炉,还不用自己滤,更舒服。   『怎麽,你也想喝阿。』李忱正醺醺然,看到了凡眼巴巴得,便开口问道。『师父说不能喝。』,了凡嘟着嘴,『十三郎,真的那麽好喝吗?看你们每个人都这样。』,了凡说得是在这个酒舖的人。   这间酒舖,典型得唐代商店。前店後住,底层很通透,不过现在天冷,门板被装上去,只有一个出口,後面是厨房。里面大概摆了十多张桌子。   现在这时候,人慢慢多了起来。因为这酒舖提供得伙食很多,所以不少人都像李忱这样,一边吃酒,一边吃饭,满脸得醺醺然。   『要不,给你喝一杯。』。『不行不行,住持说,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了凡猛摇头。   『喝一点,你师父又不会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还是不行,悟明师兄说,君子不欺暗室,当僧人,也不行。』,了凡拒绝还搬出他师兄得话,『就算私底下也不行。』   『这话,对其他人可以。对你不行。』,李忱笑着点点了凡的头,『首先,你还不是比丘,只是个沙弥。再来,人家是嚐过了,才知道为什麽不好。你连酒都没喝过,以後要是人家问你…。』   『了凡禅师,为什麽不能喝酒呢?你跟他说了为什麽,可是要世人家说,你自己都没喝过了,怎麽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怎麽办?』李忱装得一本正经,肚子里偷笑。   『这个…喝酒是不好得,就是不能喝。』,了凡支呜了下,不知该怎麽回答,『那我在问你,地藏王菩萨不是说,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你现在就是要下地狱,多喝一些酒,世人就少受一些酒害。』   『这…不是这样说吧。』了凡囧到,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应该不是这麽回事,『喝吧喝吧,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你当他是酒,水都是酒,你当它不是酒那就是水了。』,就这样,了凡小沙弥,被一个坏大叔给带坏了。   酒都喝了,自然连肉也跑不了了,李忱又夹了一块羊肉给了凡吃,谁知道了凡一吃,就哭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喝吧   对於给未成年人喝酒的事情,如果是重生以前,在21世纪的话,他不会这麽做。可是在唐朝,有儿童保护法这东西吗?而且唐朝酒度数也不高,更有点像参了酒精得果汁。   当然了,最重要的事情是,以後李忱不会再这麽做了,他今天得目的主要是让了凡嚐嚐肉味。当然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不是去找小姐什麽得。只是他没想到,了凡吃了一块肉,竟然哭了起来。   『怎麽哭起来了,别哭别哭,不吃就是了。』,李忱手忙脚乱得安慰了凡,好在酒舖人声鼎沸,谁也没注意到这边有个小沙弥在哭,不然李忱麻烦就大了。   『吃了就算了,下一次不要吃就好。如果你害怕你师父责罚,你可以把过错推到我头上。』,李忱绞尽脑汁想道,『你也可以跟你师父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你虽然喝酒吃肉,但是不会影响你的修行。』   『你也可以跟你师父说,不杀生是为了养仁,就像儒家经典也说,君子远庖厨,不是说君子都不能下厨,其实後面还有句话,远庖厨以养仁,其实做素菜,君子不用远庖厨得。』李忱给了自己一耳光,我到底再说啥了。   『十三郎,不关你的事,我是想起我母亲了。』,总算,在李忱没有更加言不及义,胡言乱语前,了凡小沙弥自己不哭了。   『怎麽啦,令堂大人身体微恙,你发誓要替她吃素一辈子?』,李忱不想随便打听人家隐私,可是既然了凡开口了,他就问了出来。   李忱原本一直以为,以了凡这麽小的年纪,就了家。了凡大概就像那些戏文里面,家贫被丢在寺庙门口,然後被庙方养大,直接出家当了僧人,就好像天龙八部里面的虚竹那般。   却没想到,了凡他家人现在还在,至少他母亲还建在。那怎麽会把孩子送来当个不能结婚生子得沙弥?   还有就是,了凡当了沙弥,谁帮他弄度牒,难不成庙方做的?他记得他看过了凡的度牒,也就是说,了凡是真的沙弥,不是那种因为从小生活在寺庙里面,於是便一起剃了光头得假沙弥。   『我阿娘跟我说,当年我家里也是颇有资财得。只是阿耶赶考,每次都花费不少,偏偏考了几年都没考上。阿耶後来更是流连风花雪月,把家产拜个精光。』也没等李忱继续纠结,到底了凡怎麽当上沙弥得问题,了凡自顾自得说了起来。   『後来,我阿娘趁阿耶把家里最後几亩田卖钱後,拿那些钱去买了度牒。把我送到寺里面。求住持收下我。』,了凡不用人家教,仰头灌下一杯,『我阿娘说,如果不把我送到庙里,她担心我阿耶会把我也卖了。』   听到这里,李忱沉默不说话,他没想到了凡有这样的过去,这个母亲,也是很尽心了。送到庙里当沙弥,总比送去给人家当奴仆好。还有机会读书识字,   未来会怎麽样不好说,唯一可以肯定得就是,这算是家贫得孩子,最好的出路了。   『那跟你哭有什麽关系??』,李忱问了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该不该问,怕问了了凡会伤心,可是不问,心里又怪怪得。   『我记得,阿娘送我来长寿寺得前一晚上,阿耶又去耍子。阿娘给我煮了块肉,她…』,说道这里了凡又哭了,『她跟我说,当了僧人就不能吃肉了,让我把那块肉吃了。』   『我知道那块肉哪里来的,家里都没钱了,阿耶把最後一点钱都拿去赌。所以,她把她出嫁时,最後一个首饰也卖掉了。阿娘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都知道得。』,说道这,了凡泣不成声,已经有店里得客人看过来了,连博士都在看。   李忱急的满头大汗,这个故事固然很感人,表现出母爱,可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   『喝,一醉解千愁。』,李忱又给了凡倒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李忱大声唱起了歌,这首歌是谁做的,他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很应景。   『喝。』,拿起酒杯,又浮一大白。『好,~~郎君继续阿。』『继续继续~~。』,没想到效果出奇得好,很多人大叫继续。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嗓音不怎麽样,但是这身体条件好,气势足,开始得时候,他深呼吸,吟唱出来。晕呼呼得脑袋,他不记得模仿谁了,只是竭力照着脑海中得印象唱出来。   『….月明星稀,鸟雀南飞,绕数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唱完了,李忱才想起来,这是曹操得短歌行。   古代不管诗也好,词也罢,都是可以唱的。或者说,本来就像现在流行歌曲,是给人家唱的。不过都有一定得曲调。那些古代得诗人、词人,都是照着一定得曲调去填词。   不过,到现代很多曲调都失传了。怎麽唱都看个人演绎,像一首水调歌头,邓丽君和王菲唱的曲调和感觉都大不相同。   『好~~,这位郎君唱的好。』,李忱一曲霸了周围酒友大声赞好,要说好再哪里,谁也不明白,就是一个好。其实这首短歌行,也就前面比较应景罢了。後面,一般人感觉不出哪里好,如果是後来人,或是明眼人就知道,那不是该一般人唱的。   一般人唱不出哪种气势,就跟一般人也写不出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句话。李忱不知道,他模仿的是当初看鸽子吴拍得那版赤壁,里面曹操唱的气势和唱腔,还加上了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得东西。   虽然气氛热烈,可是李忱却急忙带了凡回去了,了凡酒量不好,第一次喝酒,酒劲上来,现在已经晕头转向,怕他发酒疯,到时候事情闹大,他就不好收拾了,於是急忙会帐,带了了凡回去。   『十三郎,原来你有双胞胎兄弟阿,跟你好像,你也真不够意思,兄弟来了也不跟某说。』『闭嘴。你喝茫了。』   李忱匆忙带了凡回到他们临时挂单得裁缝铺。还好那位悟空诗比丘不在,他赶忙把了凡带回屋里,先用水清洗他的酒味,忙和了半天,了凡睡得不醒人事,李忱也算把事情遮盖过去了。   『怎麽,了凡师弟睡了?』,悟空探头进来看,『对…对阿,睡着了,小孩子嘛。』李忱满头大汗,如果被抓包,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去?   第二天,他们就出发,踏上回寺庙的路。布疋已经放下,定好了尺寸,过一段时间再来拿。不过他们并不是空手上路,而是装了很多生活必需品,柴油盐酱醋茶,这趟下山还兼了采买之质。嗯?少了一个米?拜托,寺里得仓库满满的,还买。   11月,再过没多久就是12月了。12月就要过年,李忱开始忙碌起来,有很多东西要采买,要入库。   『噗,呸呸~~,这猪肉,到底是吃什麽长大的,不是说古代都是纯绿色无添加物、没有什麽抗生素得绿色猪肉吗?怎麽这肉这麽腥阿。』,跟着来采买得牛车,李忱又到了镇上,熟门熟路得摸到了一家酒舖,开吃~~。   之前他带了凡来,一顿饭,一会帐,吓一跳,这一顿吃掉了他四百钱。如果他天天这麽吃,一个月月俸都不够他吃得,後来他又来了几次,餐餐羊肉吃到饱,如今阮囊羞涩,他便想嚐嚐猪肉,猪肉便宜阿。只是一入口差点喷出来。   他点了一盘猪肉,附带一碟沾酱,他没用沾酱,直接吃了,一吃吓一跳,好腥…,他最讨厌腥味,这习惯重生後也被继承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本身也讨厌腥味。   怎麽办?点了不吃就浪费了。李忱小心翼翼得沾了沾酱,味道还可以,免强把腥味盖过去了,李忱才放心大嚼起来,还有心情吐槽古人真不会养猪。   这一餐,又吃掉他大几百钱,酒加上猪肉,又追加一盘羊肉,让李忱心满意足得回去镇上暂时挂单得住处。这个月以来他的钱都花在了吃肉这方面。实在没办法,不好这一口,他靠什麽过活。天天再庙里吃素,他会鳖死的。   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又跟着牛车回寺里,李忱琢磨着,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哪有办法老跟着这样跑。现在是过年前,寺里除了应景得采买些年货,还有好些过冬得物品。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没那麽有空可以出来了。   主要还是太远,跑几十公里路,就为了吃这一顿肉。李忱感觉自己好辛苦,天上一年只能见一次得牛郎织女都没他这麽累。   (怎麽办呢?换个镇上得帐房工作?先不说以後有没有保障,管吃管住管看病,还管超度。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得阿。)   (以後都不吃肉了?不可能不可能。现在到底该怎麽办?),正当李忱思索着,为以後吃肉大业努力时,推们进房的李忱,发觉里面又有人再等着自己。    第二十二章 过年罗   『嗯,不错。』,住持慧寂禅师,捻着雪白得须说道,『我也觉得很好。就这苻好了。』,前帐房,慧明禅师也赞同,『十三郎,你这桃符写得不错,喔不是,你这桃符立意不错。』   『在长寿寺久了,听了许多佛法,有点心得。』,李忱笑呵呵道,(原来,唐代就有贴春联了,喔,不是,是贴桃符。)   只见长寿寺得山门旁,贴了一副桃符,上联是,自在自观观自在   。下联是,如来如见见如来,很有趣得回文,又很有禅意,让长寿寺上下对李忱赞不绝口。   众僧结束了山门看对联得活动,各自回去了。李忱也回到自己得阵地,帐房。打开门,看到了凡已经在里面了。   『了凡,令堂好点了吗?』『好多了,谢谢十三郎。只是…。』了凡露出为难得表情,『好多得意思就是,还没好。』,李忱走像那张桌子,从抽屉里面拿出一袋子钱。   『这里有两贯。』,李忱把钱袋递给了凡,『钱的问题,我们慢慢再来想办法,这钱你先拿着,无论如何不要让令堂因为缺衣少食,病情更加重了。』,了凡接过了钱袋,『两贯太多了,再有个一贯就够了。』『一贯两贯都没差,快过年了,你家总要添点年货吧。而且大冷天,你多买点营养得东西,给令堂进补。』   『十三郎,还要你帮我隐瞒,真是过意不去。』,手里拿着沉甸甸得钱袋,了凡非常过意不去。   一个多月前,了凡跑来找他借钱。因为他阿娘病了,那个不负责任得阿耶,只管自己赌钱耍子,根本不管在家病得奄奄一息得妻子,如果不是了凡跟着李忱一起回到镇上,了凡都不知道自己得母亲病得那麽重。   思前想後,了凡只能跑来跟李忱借钱,因为他家连米缸空了,根本没钱给了凡阿娘看病。   『十三郎,这件事情能不跟住持说吗?』『不能说吗?你娘亲生病了,反正寺里面也有质举,我可以作主,借你钱替你阿娘看病。』,李忱心中暗道,到时候你娘亲不还都没关系得。   『不行阿,住持说,寺里僧众,不准向寺里质举。』,了凡摇头,长寿寺有质举,不过住持规定了,寺里僧众,都不得向寺里质举。   『连亲友都不行?』『对,住持说,怕庙里方便门一开,就关不起来了。』了凡郁闷道。   寺里面质举,是为了百姓好,让百姓不会被高利贷盘剥。限制寺里面僧众及其亲友不得质举,也是为了避嫌,更重要得是,你一个出家人理当六根清净,没事质什麽举?   『没事得,我就帮稍微瞒一下,到时候再补上就好。』,回到看了凡郁闷,李忱安慰他道,『你是为了治母亲得病,就算住持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不会责怪你,会怪我…   因为寺里僧众,按规定不得向寺内质举。李忱给了凡那些钱,严格来说是一种舞弊,他利用自己身为帐房,私下把钱拿给了凡。万一了凡不还,那笔钱就是亏空了。   『快过年了,令堂身体不好,有办法准备年货吗?』『还能过什麽年,我只希望,娘亲能快点好起来。』   『你们以前怎们过年得?』『以前喔,我想想喔,贴桃符,贴门神…。』了凡掰着指头,努力回想以前怎麽过年得。   後人以为,贴春联得习俗,是从五代开始。可是敦煌出土得一些文物显示,从开元年间,就有再门上贴桃符得习俗了。   这些东西,李忱没研究过,只是他很讶异,原来从唐代开始,就有贴春联得前身,贴桃符得习惯。   桃符是什麽?桃符是桃树得桃,用桃树干削片,涂红後贴在门边。看到这个东西,李忱第一个想法是,这是辟邪吗?   (那些个道士使用桃木剑,看来跟这个有关系阿。不知道那种千年桃木剑,是不是真有其事。),李忱走神想道。   民间传说,道士用桃木剑来驱除邪物。桃木剑可以用来斩X,斩XX,斩XXX。反正那些妖魔鬼怪都可以斩。   桃木剑好像不是随便什麽桃木都可以做,好像要什麽向阳得枝干得桃木才能做,扯远了,李忱绝对没有真的去找一枝向阳枝干得桃木,看能不能辟邪得。   『如果用印刷机,大量在过年前印刷春联,不知道有没有前途?』,李忱习惯性得思维跳脱,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情。   桃符也不知道什麽开始,就有在上面写字得习惯,也不知道何时开使用红纸代替了。   他对对联也知道不少,以前曾经记忆过。什麽,行业联,双手分开生死路、一刀截断事非根,说杀猪得。;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医生可用。   常见得一些对联,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天增岁月爹增寿、春满乾坤娘满门;爆竹一声除旧岁、桃符万户迎新春;印些有新意的对联,应该不错卖。   前面好像混进了奇怪得东西,先不管。如果这些太新奇,还有一些唐代得春联,是在山门口写春联得时候,听那些比丘说得,什麽三阳始布、四序初开;或者,福延新日、庆寿无疆啦;再来就是宝鸡能辟恶、瑞燕解呈祥。   春联,这个可以有。很多穷人家,换不起桃符,就把旧得继续用了。用印刷得春联,怎麽也比桃符好看以及便宜些,穷人也用得起。除了春联,还可以贴门神。   『贴桃符我知道,门神贴什麽喔。怎麽我们山门没贴。』,『当然不贴了,我们有菩萨,有金刚,哪还需要什麽门神。山门口就有门神了。』了凡一脸你很笨得表情看着李忱。李忱大怒,抓过了凡光头,就当木鱼敲。   李忱没有过过唐朝新年,他继承来的记忆又很凌乱,没办法,原主人是个呆子。李忱听了凡说起他以前如何过新年,听到还有贴门神时,觉得这又是一项商机。   原来唐朝就开始有贴门神得习俗。不过最初,是神荼和郁垒。最初也是跟桃符一样,就是桃树干涂红,上面写字。   『小沙弥别得意,你知道门神得由来吗?』,神荼和郁垒是最早的门神,传说中是这两位大神可以驱邪镇恶。可是後来却被秦琼和尉(音同:玉)迟恭取代了。   『我当然知道,不要小看我阿。』,被小视得了凡,开始讲故事,讲述秦叔宝和尉迟敬德,如何当上门神得。   原来,唐太宗李世民,曾经答应帮助一条龙王延命。掌管行云布雨得龙王,和唐初有名得相士袁天罡赌气。   袁天罡说,哪年哪月哪日,会下多少雨,龙王不信,自付掌管行云布雨,何时下,下多少他都可以控制。结果龙王回龙宫,接到天庭传旨要下雨,时间和雨量与袁天罡所说丝毫不差。龙王故意,晚下,还多下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结果那龙王阿,本来兴冲冲得要去找袁天罡晦气,结果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天庭要砍他,因为他下多了雨,导致水灾,淹死很多人。』,说道有趣处,了凡笑出声来。   『龙王慌了手脚,求袁天罡救命。那天师说,你会某年某月午时三刻问斩,监斩人是魏徵。只要托住魏徵,你就可以不死。』   『结果还是死了吧。』『当然阿,本来龙王求到太宗皇帝那,太宗皇帝也答应帮忙拖住魏徵。结果,没想到,太宗皇帝拉魏徵下棋,魏徵打了个瞌睡後惊醒,说他在梦里,监斩了一条龙。』,了凡比了个手势,『那龙头有这麽大,比牛头还大。』   『因为太宗皇帝食言了,答应就龙王却没作到。导致龙王夜夜索命,太宗皇帝是夜夜难以入眠,最後,太宗皇帝找来朝中武将护法。可是几个大将都没用,只有秦叔宝和尉迟敬德,这两员大将,往皇宫门口一站,这龙王就不敢来了。』   於是呢,这个门神就推广开来了。这个故事和李忱以前听过得一样。只是,他蛮疑惑得得,为什麽是秦琼和尉迟恭?   这两位虽然都是唐朝大将,殊立战功,还上了凌烟阁。可是唐朝能打得不少阿,像程咬金、李靖…。他仔细回想曾经看过得一本书,随唐英雄传,还是不得其解。便作罢了。   顺带一题,虽然唐朝大力推广这个故事,门神得改变还是到了中晚唐才形成。愈来愈多百姓,把门神改成这两位唐朝大将。   『除了这些还有什麽?』『有阿,最热闹的是驱摊。我每年都好期待这一天。』『驱摊?那是什麽?』,『十三郎,你都没过过春节吗?好可怜喔。』,了凡居然可怜起李忱,这麽大了,居然都不知道春节怎麽过,连驱摊都没碰过。结果,自然又是挨了李忱一顿爆栗。    第二十三章 驱摊   『驱摊是什麽,一时也说不清楚,等过年,十三郎跟我去镇上看看,镇上一定有。』,李忱与了凡说了会话,听了一些唐朝过年风俗後,了凡心急母亲得病情,吃力得提着两贯钱,就离开了。临别前约定,过年时候李忱会带了凡到镇上,一起看看什麽是驱摊。   目送了凡走远,李忱坐在屋内盯着,因为打开房门,而出现得天空,『快过年了呢。』,人家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又被了凡勾起了对双亲得回忆,李忱一时之间很感概,家里人还好吗?   『不想这个,先想想怎麽赚钱吧。赚钱迫在眉睫。』,李忱收拾了情绪,揉着下巴,开始思索自己得赚钱方法。   当初借钱给了凡,他就抱着钱收不回来得准备。不是说怕了凡赖帐,基本上,他连借据都没有要了凡写。   他知道了凡家里得情况,那个阿耶每天就知道赌钱耍子。连妻子病到起不了床,都请郎中,怎麽可能指望他还钱。   他不还钱,了凡哪有钱?只能等了凡母亲还。可是她一个女人家,能赚多少钱?更别说,她还有一个嗜赌成性得丈夫。每个月辛苦替人缝补衣服赚来的钱,都是被他拿去赌掉了。   所以,他借钱给了凡,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了凡还。是打算自己赚钱,弥补亏空。反正这个帐,一时半会还不会查出来,全寺上下就他和了凡知道。   嗯?你说会不会了凡阿耶,故意骗了凡他娘亲生病,要他拿钱回去,结果钱都被他赌光了?   首先,了凡请了长寿寺内一位懂医术得和尚,去看过。前面说过,在唐朝,和尚还是对有德性得比丘得称呼,这位大和尚,因为懂医术,活人无数。所以被这样尊称。顺带一题,整个长寿寺能被称为大和尚得,大概就是五、六个。其他都是比丘。   回归正题,李忱知道了凡母亲真的病了,他还特别交代了凡,直接把钱拿去药舖,不然就是先赊帐,再拿钱去还,不然这笔钱铁定落到他阿爷口袋里,最後又会流向赌场。   (会流行吗?这东西不难做,又简单。桃符看来是来不及了,只能用这个。可是…,还是先不要好了…),李忱头痛了,他现在发现四个商机,可是都不肯定会成功。   认真说起来,李忱帮助了凡,是在尝试自己得本事。也不是他人傻钱多,一来是了凡算自己穿越过来後,比较熟悉得人,他有困难,李忱不是个铁石心长的,能帮就尽量帮。二来是想世是自己气量。   任何穿越者,只要有心都可以发现商机。问题是,你要怎麽保住?钱多遭忌,贪官与土匪,任何时代都有。   不然就是稍微赚了点钱,就面临各种背叛与出卖。比方说卷款潜逃,或是独家商机被人模仿抄袭。   李忱现在打算,不管能赚多少钱,最主要是尝试接触唐代得商业活动。认识一下唐代的人。不成也没关系,当作买经验,最差最差,他把自己得月俸补贴回去。   第四个商机,就是印桃符了。印桃符和印门神,这个铁定有的赚。他记得他看过一初大陆电视剧,讲得好像就是印春联这个行业的事情。一个小镇都是印春联得,有名得春联批发地。   『大陆电视剧,什麽都可以跟小日本扯上关系,印春联得小日本都觊觎。』,说道大陆得抗日神剧,就让人很无语。即便不是抗日神剧,只要跟民初有关,就一定要有日本人出现,然後就牵扯到国家民族大义什麽得。看个电视剧都让人心力交瘁。   『印桃符和门神先PA吧。』现在时间也十二月了,他没时间去想说该怎麽印,然後该怎麽卖。春节近在眼前,所以只能先放过,明年再说。   接下来两个商机,和他做帐房有关。说起来这毛笔字,让他被骂了很多次,个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首先说说他担任帐房以来,发生得各项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他不惜纸。浪费纸张让他被慧明禅师骂了。   其次,他用炭笔又被骂了,如果他只是自己偷偷用还没关系,他还把它用在帐本上。这实在没办法,因为唐朝得毛笔和後世用得毛笔不大一样,笔毛短且硬。写起来很不习惯,这是他不得不用炭笔得记帐得原因。他一直都练不好,不知道该怎麽写。   他不得不用炭笔,结果被慧明发现,又被骂了。终於,他在慧明的指导下开始毛笔字。才知道,唐朝写毛笔字得麻烦。   之前说过,唐朝很多习惯,比方说书得装订方式和後世不同。卷轴得方式继承自竹简。可是,你来到唐朝会发现,连毛笔都一样,唐朝正处於一个过渡期。   毛笔得笔尖,硬且短,正适合用来书写竹简。然後要怎麽写?你得把竹简拿起来,凌空这麽写….   低头弯腰可不行,中国人讲究,字如其人。连写字姿势都要要求,抬头挺胸。所以这竹简得拿起来,凌空这麽笔划着。   抬头挺胸除姿势正确之外,还有就是因为坐在榻榻米上,写字得时候如果不抬头挺胸,弯腰驼背会很累。   学了几次,李忱终於受不了。在他竭力抗议下,终於换成了长得毛笔,还给他配了胡几和高脚得书桌,使得他可以依照後世得经验来写毛笔字,不用这麽心苦了。所以说,唐朝正处於一个过度,之後就没人这麽凌空画符了。   说道这里,李忱很想吐慧名一头一脸。唐朝不是没有长毛笔,搭配高足家具,写起字来也不用像道士那样,凌空比划,好像画符似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慧明小时候,他的师父这麽教他,他就很固执得非要这麽写不可。   『你怎麽可以把笔扔到诗筒内。小子,乱来。』,这是第三骂,他把毛笔扔在了一个筒子里面,结果又被骂。原来唐朝还没有笔筒。   那个书桌上得圆筒,不是笔筒,是诗筒。放在桌上,专门用来存放诗文得。就比方说,李忱今天兴致大发,从桌上一踏踏得纸,抽出一张,开始写诗。写好以後,就一卷,扔到诗筒内…   『这种东西,会有人要买吗?』,李忱发现得第一个商机,就是笔筒。唐朝人没有笔筒。他不知道卖笔筒有人会买吗?   『笔筒实在没什麽技术含量。』,第一个商机,放弃。话说回来,你一个和尚,学人家放什麽笔筒。(慧名:贫道偶尔会有诗意不行吗?当年六祖惠能不也做个诗偈。)   被骂就这几次了,如果次数过多,他都担心会不会被人赶出去。至於,帐本一事,他耍了滑头。   『这帐本是一个胡商教我的。慧名禅师应该看得懂吧,很简单得。』,『当,当然,贫道多大年纪了,怎麽会看不懂呢。』,李忱不看一脸不自然得慧名其脸色也知道,他看不懂。   第二项商机,之前他发现,唐朝书房似乎少了点什麽,又多了点什麽。多了一样东西,叫做笔格。   笔格长什麽样?这种东西通常是竹木条作成,有两三层横栏,两边有竖调,底下有脚。最重要是中间有开孔,可以把笔从洞中穿进去。   看到这种东西,李忱想到,他以前学毛笔字,搁笔用的是笔山。笔山得样子不用多做解释了。那笔山可比这种笔格方便多了。这也是一项商机…   『要怎麽做呢?我又没有人脉,也没有资源。』,李忱不知道该怎麽卖笔山这个东西。再过一千年,中国人也没有智慧财产权这个概念,这种东西没什麽技术含量,你要怎麽推广?   了不起做几个摆出来卖,赚点小钱。但是只要过天,你就会发现,所有卖文房四宝得商家,都有卖笔山这种东西。   『搁置,以後再意。』李忱再纸上划掉笔山。浪费纸不是会被骂吗?不要给人家知道就好了…   李忱甚至想,反正他当帐房,帐本就没人看得懂,乾脆别这麽辛苦,偷偷做帐把帐目抹平就好….   「不行不行,做一个有原则,有底线得现代好青年,还事先像办法补上吧。实在不行,用月俸慢慢还。』   话说回来,李忱不是发现四个商机吗?结果最先说的是第四个,後来又说回第一、二个,第三个哪去了,当读者都不会算术得?   其实,第三个商机也很简单,就是蒸馏酒。简单吧,每个穿越到唐朝得,一百个里面,大概有90各会做蒸馏酒。这也是李忱後知後觉才发现得第三个商机。   只是,李忱也把它暂时PA了。他住在哪里?和尚庙阿。一堆和尚得,你要他去哪里做酒。你敢酿酒,人家一定把他赶出去。   这个主意,也只能暂时PA,李忱考虑了很多。他首先必须要一点启动资金,收酒要钱,打造器具也要钱。   此外看似蒸馏酒,铁定不愁销路。但是,万一他一时之间卖不出去,那他得过生活,他有个安稳得地方,让他可以暂时无後顾之忧。所以至少得准备一年得生活资金。   最後,最重要得是,不要忘了,李忱还在追杀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得过去,寺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避难所,他现在深恐被发现了,还大张旗鼓得去搞一个可能很受欢营的畅销品?那他真是疯了。   他现在只需要一个,短期间能赚点小钱,熟悉一下唐代商业活动得项目…结果,李忱赚钱计画,宣布暂时搁浅。    第二十四章 迷路   『来了来了。』,在李忱常去得酒舖二楼,了凡高兴得跳着脚,只见远方,一群,热热闹闹得开来一群游行人士。   队伍领头得是一对男女,脸上戴着老翁和老婆婆得面具领舞,好几个孩童围绕着他们,又唱又跳。说是孩童,其实都是大人,年纪也不小了,不过就是带个小孩面具。後   面跟着很多人,有的带鬼怪面具,有的脸上涂抹得色彩,也不知道是什麽角色。   整各队伍很长,很热闹。吹拉弹唱一应俱全,还可以看到队伍中的舞龙队。只看到一只大龙,被人们用长杆顶着,不断的上下舞动。再往後看,舞龙队後,很多人就是普通市民了,跟在游行队伍後面凑热闹。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楚,本来只是听到热闹得声音,现在可以听到,前面那些专业领舞得,还唱着歌。   『他们在唱什麽?我一句都没听懂。』,李忱很想认真得把歌词听懂,很可惜,队伍太热闹了,前面领舞似乎唱着什麽,也不知道专业还是不专业。   都被後面跟着玩闹的人群,毫不在意得嘻笑打闹,给闹得听不清楚。加上他对歌词一窍不通,所以他根本听不懂。   『十三郎,我们下去吧,跟上去。』,队伍越近,了凡就越发心痒难耐,抓着李忱的手,就要把李忱往下带,也要去参加游行。   本来,这间酒舖二楼是老板自己的私宅,可是呢,李忱因为经常来,跟老板熟识了,他又给了老板一些钱,算是租下了二楼窗户这一面,这样才好把唐朝除夕晚上,热闹得活动,驱滩给看个清楚。   『别急别急,你跟我说个清楚,我记得有人说过,要给我介绍得。』『哎呀,这很长得。』『长什麽?长的话就长话短说,反正队伍很长,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李忱不急,依着窗,看着窗下越来越近得驱摊队伍,喝着店主自酿的酒。   『唉,这麽热闹你都忍着住。好啦,我跟你说。』,了凡指着前面越走越近,边走边唱的舞者说道,『前面这两个,男的叫摊翁,女的叫摊母。』『贪污还有分公母?』『摊公和摊母啦。』   『那些小孩子,都是护僮侲子。』『贪污分公母,还有护法得,真是专业。』李忱点头表示佩服,。『不是贪污啦~李十三,你到底还要不要听阿。』,了凡气炸,李忱举手表示请了凡大师继续讲课。   『那,这样游行是为了什麽?大家热闹一场就算了?』『是为了驱逐鬼怪,驱逐那些瘟神、鬼怪,保平安,希望来年会更好。』『那两个摊翁和摊母,到底在唱些什麽?』『….我也不懂。』了凡挠头。   『那,这个习俗什麽时候就有了?』李忱又抛出一个问题。『阿~你到底要不要去看啦。我怎麽会知道。』,了凡抓了下光头,有点抓狂了。   『这位郎君,别为难小沙弥了,这个习俗从国朝初年就有了。』,隔壁店舖,一个老板笑着说道,整个临街二楼窗边,都像李忱租的酒舖这样,坐满了人,有的是亲戚来凑热闹,有的就是屋主一家人,『队伍快来了,一起下去完玩吧。』。   『走吧走吧,小沙弥念经,有口无心,光会背些你知道得东西,真问你什麽就不之到了。』,李忱一拍了凡的头,把他赶下去参加游行。高兴得了凡也不管又被拍头了,跑下去了,李忱也跟着下去一起热闹。   『喔勒喔勒喔勒。go   gogo,喔勒喔勒喔勒。』,李忱喝了点酒,整个人处於一种醺醺然得状态,被热闹得气氛一激,整个人也嗨起来,不知所云得乱唱乱跳。   不要说他奇怪,其实周围的人也是这样,像前面领唱得,李忱还是没听懂他在唱什麽。整各队伍根本就没什麽秩序,大家又笑又闹,就是图个欢乐而已,很多人脸上都画着不同得图案,少数人是带着鬼怪面具,不管是画得也好,面具也罢,反正大家就是跟着队伍跳舞,说笑。   唱了,跳了半天,李忱累了,他发现他自己也不知倒自己在哪,『糟糕,我到底在哪阿。』,他似乎是在一片得民居中,好像是跟几个人一起唱跳,结果就跟到了这里。   『这下真…,』李忱还发现一件糟糕的事情,了凡也不见了,『这下麻烦了,也不知道这活动,有没有设什麽服务台啥得。』,现代得大型活动,凡是人多会走散得,无不设有服务台,有问题找服务台就对了。而那些服务台,最多得服务,不是广播谨防扒手,就是协学失踪儿童,只是,这些再唐代怎麽会有。   『不急,冷静点。』,现在天色全黑了,李忱稍微有点慌乱,在一个自己完全人生地不熟,和了凡走散,也不知道了凡哪里去了,李忱只能让自己稍微冷下下来。   仔细想了下,现在时间期时也不算太晚。他和了凡中午就从寺里出发,赶到镇上,他预先定下的酒舖,差不多就是黄昏。冬天,天黑得快,昼短夜长,其实现在时间不算太晚。   『找人问问吧。』,天色不算太晚,也就是说可能大多数人还没睡,找户房屋问,应该不会没人应,这里他知道应该还是仓房镇,只是不知道那个位置而已。找到人问问,知道酒舖怎麽走,他就可以回去。   『了凡,应该没关系吧。除夕夜,拐卖小孩子得也该休息了。』,李忱这样安慰自己,拐卖小沙弥,罪名也不小,应该吧,。了凡应该不会丢了才是。   『先找户人家问。』,李忱酒意退去,头脑也清醒了一点,四周一看,一户人家院里还亮着光,光线跳跃,明暗不定,似乎再烧着东西,李忱还可以闻到焦味,便走向那户人家。   只是,他刚想靠近,那户人家门就打开了,李忱下意识得一躲,就低声骂了起来,『你躲毛线阿。你问个路,躲什麽躲。』,只是,现在躲了怎麽办,突然冒出去,人家还不把他宋官府阿,先躲一阵吧,等人家关门,再靠过去。   『郎君走好,天色昏暗,路上小心。』,李忱听到一个温柔得女声这样说道,然後又听到一声,『嗯,你自己也小心。门户关好,院里得火要注意。』,然後李忱就看到一个光源往街到的一头移去。   然後那户人家把门了起来,资压一声,透过们得火光一下子也黯淡下来,只剩下院里得火光跳跃着,『大郎,别玩了。小心火烫到你。阿耶走了,你也不送一下。』   『请问有人在吗?某家想问个路。』,看到们关起来了,李忱连忙从暗处走出来,像人家问路。   『门外是谁阿。我家又休息了,不方便接待客人。』『这位夫人,不用接待,某家就是问个路,请问镇上王家酒舖往哪个方向走。』,似乎肯定李忱就是问路的,门里那位人妻得声音好像放松了点,『郎君往右走,顺着路出去,就可以看到了。』   『是背对着大门,往右,还是面对大门往右?』原来还不算太远,那真是庆幸,『背对大门,往右走就是了。』『谢谢夫人,打扰了,祝新年快乐。』,门里沉默了一会,『也祝郎军心年快乐。』,李忱左转,一边还迷糊着,唐代难道没有互道新年快乐吗?   『十三郎,你走到哪去了。害我好等。』,李忱总算找到了酒舖,了凡已经在酒舖门口等了,非常生气。   『对不住,对不住,刚刚迷路了。还好有问道人。咱们进去吧。』李忱不住的抱歉,心里庆幸,总算没把人给弄丢了。   『怎麽院子里面烧什麽?』,这麽晚了,没必要就不敢夜路了,李忱早跟酒舖老板约好,要在这里借住一晚,只是进到屋内,发现院子里面燃起熊熊大火。   『除旧阿,每年除夕当然要把旧的、坏掉得杂物烧掉了。』了凡用一脸你真的很可怜,连除夕都没过过得表情,看向李忱。李忱正想教训他一顿,用武力让他知道,小朋友最好别藐视大人,突然院里响起了爆炸声,把李忱吓了一跳。   『雪特,又怎麽了。』,李忱烧为被吓到了,突然想起得爆炸声,谁都会被吓一跳,可是这又被了凡鄙视了,『放爆竹阿,你居然连爆竹都不知道。』   『爆竹?唐朝就有火药了?』,李忱不管了凡得鄙视,走到院里看,只见酒舖得王老板一家,把很多不要得东西,破麻鞋啦,断掉得绳头,就往火里丢。   这时又响起爆炸声,李忱一看,娘得,还真是爆竹,原来火堆里面还有竹子,被烧乾後,竹子自行爆裂,就发生了爆炸声,结果还真是爆竹。   『OOXX勒,哪天老子搞真的爆竹出来,给你们都吓一跳。』想起穿越者必备神器,李忱精神振奋,这绝对是一个商机。不过跟桃符一样,大概得先等到明年了。    第二十五章 看戏   『好冰。』,李忱用手捧起一堆雪,很是有趣地,左右手交換玩弄著。雪在李忱得記憶裡面,是非常稀罕得,出生在熱帶地區,想看到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李忱得記憶裡面,也就是小時候,父親帶他們全家去滑過雪,之後就再沒印象了,所以看到這雪,他非常稀罕。   『十三郎,快掃阿。』,看李忱捧著一捧雪,在那邊發呆,了凡不滿得喊道,『喂,我說,對於來幫助你掃山門得親切人士,是不是該禮貌一點,不然要是親切人士不高興,說不定就不幫你掃了。』『稀罕阿,我自己可以掃。』了凡插腰喊道。   今天大年初一,李忱和了凡在掃山門,昨天下午,兩人到了鎮上看驅攤。然後就住在鎮上。今天一大早趕了回來。然後就被派來,和其他的僧人一起掃山門。   『了凡,看雪人喔。』,人多力量大,山門很快被掃出一條路,又用木屑鋪道,防滑。李忱看工作完成,一時玩心大起,剛剛還沒玩夠雪呢,便把堆在兩旁得雪,堆了個雪人。了凡看了,有樣學樣,也跟著堆了一個。   『十三郎,你堆那個雪人好醜喔。』,了凡大笑,『你的也沒多好看,五十步笑百步。』『誰說得,這多像阿,多像如來佛。』『不是雪球滾不圓,凹凸不平就是如來佛得。阿~,你敢丟我』『來阿來阿,打不到。』   兩人打起了雪仗,你來我往,互丟雪球,其他的僧人搖搖頭,沒興致跟著胡鬧,在做好自己的工做後,變回去休息的地方。渾然不覺有人在遠處看著他們。   『太不像話了,佛門清淨之地,兩人在山門前如此玩鬧,太不成體統了。』,一個乾瘦得中年僧人說道,『叫他們打掃山門,不是讓他們再們口湖鬧。』,   『沒關係,沒關係。不都掃了,大過年,開心一點也沒什麼。不過,這樣確實不雅觀。悟明,你讓他們先去洗漱一番,善信們大概也都快到了。』   『十三郎,了凡,別玩了,給其他善信看到不好看。快去洗個熱水澡,別著涼了。』,剛剛一臉微笑得悟明,應命而出,大聲把兩個本來該去掃山門,卻開始玩雪得人叫回來。   『諾,悟明師兄。』,了凡停下手,回頭應道。李忱也把身上得積雪抖掉,拍了拍身上得嶄新皮襖,羊皮做的。他外層穿了件自己買來得羊皮襖,裡面是一件粗布冬衣,很是厚實。可是,這件衣服保暖度還不如那件羊皮襖。   唐朝可是棉布可是很貴得,棉布得興盛,要等到宋朝。等黃道婆將學自海南地區得棉花紡織技術教授給其他人後,棉布才開始便宜起來。不然,棉布雖然好用,可是價格卻一直居高不下。   李忱回到房裡,先去香積廚要了點熱水,回到房間裡面開始洗漱。冬天,天冷的時候,李忱便沒有保持天天洗澡得習慣,洗臉燙腳就算完事。   很快洗漱好,李忱飛快得跑像長壽寺一角。這個地方,沒什麼,就是地方大又平。平常這邊沒什麼,很多時候都是供來進香得善信停車用。秋收得時候就成了曬穀場,為了避免穀子潮濕,雖然在農家也曬過了,可是入庫前還會曬一次。   可是現在,李忱還沒靠近,就聽到音樂聲。音樂聲、人聲,大人笑鬧小孩尖叫,還有不小心跌倒得孩子得哭聲,把一個佛門清淨地,鬧得好像市場似的。   待李忱靠近了,只看到這個偌大得廣場,分成四個部份。第一個部份,有好幾個人。這個部份正在耍雜技,什麼胸口碎大石,踩高蹺、吞火表演都有,還有踩高蹺得。百姓們圍著這幾個表演者,看得興致勃勃。   第二個部份,可就熱鬧了。唱歌得歌女,跳舞得舞者,讓圍觀群眾爆滿,各種絲竹之聲,讓這個角落好生熱鬧。只是李忱看得一頭黑線,這裡不是寺廟嗎?怎麼會有這麼多女樂。   一個角落,是本寺一位大和尚,正在俗講。李忱沒靠近,不知道講的是什麼題材。不過也很受歡迎,不時有觀眾鼓掌。   一邊角落擺了兩個台子,熱鬧程度不輸給女樂得場子。李忱好奇得湊過去看,一個台子上有兩個人,另外一個台子上,吆喝,這不是傀儡戲嗎?   李忱好奇得先向兩個台子走過去,湊近一看。果然是傀儡戲,只見幾個木偶,正在戲台上表演著,台下看不漸得地方,正有人配音和演奏。李忱興致勃勃得看著。   看了一會,台下喝采聲不斷,戲到高潮。然後就有人拿著盆子出來,討賞錢了。李忱給了幾個銅錢,正想繼續看下去。可是,隔壁台子卻傳來一陣爆笑聲,李忱非常好奇就離開了傀儡戲台,到了旁邊那個台子。   這個台子,台上兩個人,旁邊好幾個樂師,坐在胡墩上,手裡捧著樂器,隨著兩人表演,不時演奏出相應得音樂。李忱看了一下,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只建台上兩人這樣說。   甲:『既然你說你精通三教教義,那麼你說,釋迦如來是什麼人?』   乙:『是婦人。』   甲(大驚失色):『怎麼會是婦人呢?』   乙:『金剛經說得阿,釋迦說話前要先敷座而坐,(夫坐而坐),如果不是婦人,怎麼會另丈夫和兒子先坐妥了,才坐呢?』   甲:『好像有道理,那麼太上老君又是什麼人呢?』   已:『也是婦人。』   甲(更加不解):『怎麼會呢?』   乙:『道德經有說,吾有大患,是吾有身。』,既然都有身了,當然是個婦人了。』   甲:『天阿,哪你說說孔夫子。』   乙:『還是個婦人。』   甲(幾乎崩潰):『怎麼會是婦人,不是都說夫子了嗎?』   乙:『沽之哉,沽之哉,吾待賈者也(吾待嫁者也),如果不是女性,怎麼會等著嫁人呢。』   李忱真的笑翻了,這戲太有趣了,這難不成就是相聲嗎?李忱笑著抹淚,看到了凡也在場,笑得捧腹。此時,台上的表演者也演累了,中場休息,便走過去。   『這是什麼戲阿?』李忱問了凡,『參軍戲阿。』,了凡回答道。『參軍戲?』,原來這就是相聲得起源阿,這時候,換了另外一組藝人上台,這組人可就多了。   只見一個人上台,往台中間一站,幾個小孩子就往旁邊一倒。仔細看,那些個小孩子其實是猴子,不是人類得孩子,李忱乍看之下還以為,這麼小的孩子就要上台表演了。   只見,那台上藝人,先指揮猴群,做了很多精彩砸技,博得滿堂喝采,接著正式表演來了。那群猢猻,散落在台上,先表演吃醉酒得樣子,東倒西歪,接著便裝醉,倒了一地。這時候,藝人喊到   『街史來了。』,猴群沒反應。街史…你可以理解成為,現代社會的城管,然後你就會恍然大悟,原來中國政治習慣真是一脈相傳得…   『御史中丞來了。』,藝人見猴子沒反應,便這樣說道。結果,猴群還是沒反應。御史中丞做什麼得,想必大家很清楚。最後,藝人沒轍了,小聲喊道『侯侍中來了。』   這個時候,猴群有反應了,紛紛跳了起來,驚慌失措。有的在原地發抖,四處張望。有的裝作四處尋找可以躲藏之處,到底猴侍中從哪裡來了。逗得台下群眾哈哈大笑。   李忱不懂那個侯侍中是誰,但是也知道這是故諷刺戲,便哈哈大小起來。打賞了過來討賞得小猴後,新的藝人又上台了。   看了幾齣後,李忱發現,這唐代得參軍戲,其實跟相聲有點類似,但是又不盡雷同。要說這是相聲,不能說全對。   要說跟相聲一樣得部份,都是以搞笑為主,經常都是諷刺戲,很多時候都是兩人一組,不計那些樂師的話,內容主要是詼諧逗唱。   參軍戲,參軍戲,說得就是參軍。兩個演員,一個叫參軍,是被奚落得對象。一個叫蒼(骨鳥),負責諷刺奚落參軍。   參軍戲最初開始得時候是兩個,起源於五胡十六國時期,一個擔任參軍得,因為貪污被抓起來。有人諷刺那個參軍,故意排出了這麼一齣戲,來諷刺參軍。   只是到了後期,比方說會昌一年的現在,參軍戲以不再延格遵守規範,很多時候都是一群人,像那群猴演員。這又跟相聲不盡相同,而且參軍戲,很多時候都是連說帶演,諷刺得同時,也會帶表演,後期逐漸人數多了起來。   就拿剛剛猴群下台後,接著上台得表演者來看,有男有女。表演得內容也不再是幽默諷刺,連唱歌帶舞蹈,講述一個故事。這也是一種參軍戲。   所以說,你要把他純當成相聲,還是有一點差距得。想通這點後,李忱擺了擺頭,看得累了,向了凡示意,自己要去另外幾台看看後,便離開了參軍戲台。    第二十六章 继续看戏   李忱绕过人群,到了另外一个人群外围,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平均身高比较低的角落,透过人群看表演。   李忱来得巧,一个舞者表演完了,换另外一位舞者上台。这个地方表演得是舞蹈,只见刚退场得得舞者,穿着如百花盛放。而新上台得舞者,穿得似乎是一件绣有鸟雀图案得衣服,手里还拿了两把长条状物,似乎是扇子。   『哎呀,过了过了,错过了花舞,好在没错过鹤舞。』,这时候,了凡也挤过来了,一过来就大声惋惜,『十三郎,我要去里面一点看。』,说完就要往里面挤。   『等等等,你说什麽花舞、鹤舞的?』『不会吧,十三郎你没看过花舞和鹤舞吗?好啦好啦,别敲我头,跟你说就是了。』,看李忱又要动手,了凡连忙摀头说道。   『刚刚下场那个舞者表演得是花舞,就好像百花盛开一般。然後接下来这位舞者表演得是鹤舞,这两种舞蹈是寺里面逢年过节比较常见得舞蹈。』了凡一副小大人,错了,一副小比丘得表情说道。   『鹤舞?等等见识看看吧。』,李忱手一松,了凡一下子就挤开人群,到了里面去了,不去里面不行,他人矮,不像李忱,稳稳高过绝大部分人群,不管在哪都看得清楚。   稍微等了一会,等到人群都差不多了。要走得走了,要进来得挤进来了,这位穿着绣有鸟雀图案得舞者,开始动了。   只见她先把两把大扇子张开,好像当作鹤得翅膀似的,先是转了几圈,然後就开始摆动那个像翅膀得大扇子,忽而左右,有时候又举到头上。   几分钟得表演,跳得舞者香汗淋漓,天气虽然冷,也有下雪,但是舞者卖力得表演,可以让人看见她身体周围得热气。   表演得过程,很无趣。李忱是这麽觉得,大概是脱胎於唐代很流行得胡旋舞,舞者不时有转圈得动作。周围观众看得是很高兴,李忱却不觉得如何好,觉得那边转阿,摆动扇子阿,真是有点单调。   (不知道踏歌和胡女跳得胡旋舞是什麽样子。),讨赏得来了,李忱给了几个赏钱,往其他地方去了,不过李忱也想道,唐代总不会没有什麽好看得舞蹈吧。   然後他就想起了历史资料中比较常见得,踏歌和胡旋舞。踏歌很简单,反正就是几个人,或是几十个人,手拉手啦,然後照着一定得节奏,边用脚踏,边唱。   虽然还没有看过唐版得踏歌,但是李忱看过一些资料,一些原住民也很会踏歌,绕着火圈牵着手,唱唱跳跳啥得。想来也不会差多远。但是真正得胡旋舞,就没看过了,虽然想像中只是转来转去,但是一定不只这样。   而且大概是因为在寺庙表演得关系,舞女不试穿着很火辣。李忱有点期待,不知道什麽时候,能看倒由真正得由胡女表演得胡旋舞,一定很赞。   李忱又绕过人群,走到一个人潮聚集得地方。表演者是个僧人,就是长寿寺得僧人,现在正在进行俗讲。俗讲者就是那位悟明,比较不巧的是,现在他讲到一半,李忱只能从一半开始听。   『六师既两度不如,神情渐加羞而,强将顽皮之面,为里化出水池。四岸七宝庄严,内有金沙布地。浮萍菱草,遍绿水而竞生;软柳芙蓉,匝灵沼而氛氲。舍利(弗)见池奇妙,亦不惊嗟。化出白象之王,身躯广阔,眼如日月,口有六牙。每牙吐七枝莲花,花上有七天女,手掐弦管,口奏弦歌,声雅妙而清新,姿逶迤而姝丽。象乃徐徐动步,直入池中,蹴踏东西,回旋南北。以鼻吸水,水便乾枯,岸倒尘飞,变成旱地。于时六师失色,四为惊嗟,合国官僚齐声叹异处,若为:   其池七宝而为岸,玛瑙珊瑚争灿烂。池中鱼跃尽衡冠,龟为鼋鼍竞谷窜。水里芙蓉光照灼,……』   李忱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的古文程度没有多好,以前念历史得时候,念到这些古文,他得静下心来,慢慢阅读,才能看懂。   结果悟明俗讲,竟是然用唱的,唱的不错,曲调和歌声都还不错,问题是这样李忱根本听不懂。   (这样谁听得懂阿,真奇怪,听不懂还满满的人。),李忱暗地里吐槽道。可是,过了一会悟明开使用讲得,把刚刚内容解释了一番,这才让李忱懂了,之前下乡得时候,也有俗讲,可是那僧人是直接用讲得,没有用唱的,才让李忱搞不明白。   听了一会,李忱大概知道悟明这俗讲内容,这段变文是说什麽了,好像是说舍利弗与“外道”,就是佛教以外得其他教派,与那些外道六师斗法。   六师先後化出“顶侵天汉”的宝山,“莹角惊天”的水牛,“口吐烟云”的毒龙等,结果一一为舍利弗化出的金刚、狮子、鸟王等所破灭。   如果是现代,李忱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来听这变文,相比21世纪丰盛得网路文学,唐代变文远没有那麽精彩,也不够YY。但是其中也有长处,许多奇异得描绘,还是让李忱听得津津有味。   悟明讲得口乾舌燥,除了会详细解说一些内容外,有的时候还会改变语气,模仿他人说话,相当精彩纷呈。台下得百姓也很捧场,讲到精彩之处,会高声喝采,然後纷纷往前面得铜盆扔钱子。   悟明又说了一会,说完了。合十後下去了,换了另外一个僧人上台。换了一个僧人,继续俗讲,不过俗讲得内容,变了。   『仲春二月,双駌翱翔,欲造宅舍。夫妻平章,东西步度,南北占详,但避将军太潠,自然得福无殃。…乃有黄雀,头脑峻削,倚街傍巷,为强凌弱,…』   『遂往凤凰边下,下牒分析,鸳子单贫,造得一宅,…』,这个僧人俗讲,便没有像刚刚那般,先唱一段後,解释一段,而是直接讲,然後开始解释。   这个变文,似乎叫鸳子赋。李忱听来,似乎有点像伊索寓言,以鸟比人。让李忱有了很大得兴趣,他一直以为,这些俗讲,就只是讲些佛经或是相关得故事。结果这鸳子赋,好像跟佛经故是没什麽关系。   内容大致上是说,鸳子夫妻要见房子,很辛苦的四处看。又是东西测量,南北细查,又挑选了黄道吉日,生活和乐美满。这点让李忱小小挑了眉,原来唐朝也有璧太岁得说法。   之後有黄雀,比喻流氓,趁着鸳子不在,强占了他的房子,又占了他妻子,自夸有勇力,要是鸳子回来就把他赶走。鸳子回来,理论不过,还被打了一顿,一气之下去凤凰那里告状去了。   凤凰明察秋毫,受了鸳子得状纸,派遣(包鸟)鹩,把黄雀抓了过堂。这其中,讲述了黄雀如何贿赂差役,又想办法躲避审判,说不要夜间过堂。   最後虽然他百般狡赖,最後凤凰依然把恶黄雀罪名审问出来,要处罚牠。黄雀抵赖不过,最後要求用功勳相抵。   最後凤凰查到,黄雀曾经立有战功。最後,凤凰判没收他功勳,把房子还给鸳子夫妻。   变文说完,观众热烈赏钱。平心而论,内容很简单,但是简单内容透漏了一些唐朝得社会习惯。比方说,似乎比较尊重犯人得权力,黄雀要求不夜间过堂,准了。还有就是,可以拿战功底销罪过,功过相抵。   内容简单了,但是就无趣了,这麽简单就被凤凰查明,黄雀恶人当得也太失败了。最後好处没捞到,还把自己得功劳给折了。   如果是一般得网路小说,哪有这麽简单…鸳子还不得被打下牢房,然後发现凤凰收了黄雀好处,或者根本就是黄雀後台。   然後鸳子在牢房里面有奇遇,遇上一个老爷爷,不然就是有什麽绝世武功等着他发现,之後就破出牢房,杀了黄雀,最後掀翻凤凰什麽得…好吧,这麽具有刺激性得想法,李忱暂且收了起来,继续看表演。   不过,这个时候李忱肚子咕咕叫了,他才发现,时间过了蛮久的。便不再听什麽变文,像广场一个角落走去。   这个角落,也聚集了不少人潮,看什麽表演?不是表演,是小吃。原来这里摆了好几摊,贩卖各种吃食。远远闻到香味,让李忱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摸了摸身上得钱袋,李忱向那边走去。其实他可以回斋堂吃得,也有不少人这麽做,只要捐点香油钱给庙方,就可以很轻易得混一顿饭吃。只是,李忱吃寺里面得吃食,已经吃腻了,现在想要换换口味。    地二十七章 探亲   『我一直有个问题,虽然这庙会很热闹,可是为什麽大家都要跑庙里来。其他地方没有吗?』,牛车上,李忱问了凡道。   了凡不安得抓着新衣服,这件就是入冬前,悟空和李忱到镇上找裁缝做的新冬衣,全寺僧众都有两件,包括李忱。   新冬衣没有问题,问题在冬衣里面,了凡还穿了件羊皮袄。穿反了吗?也不是,因为照唐朝人得习惯,不是像现代人穿皮外套,直接就穿皮袄得,外面还得加件衣服,叫裼。   其实,正长来说,裼不该这麽厚的。这件厚冬衣,很多僧众都是直接穿外面,当作冬衣。只是李忱当初替了凡买皮袄,根本没考虑,这件不能这样穿,只好把皮袄穿到冬衣里面。   了凡毕竟在庙里薰陶久了,还知道无功不受禄,才会这样难过,根本没听到   李忱再问什麽。   『十三郎,让你这样破费真的不好。』,了凡答非所问,因为不自在,没听到李忱问什麽。『没什麽,羊皮袄不算很贵。』,李忱不介意。因为羊皮袄在唐朝,算是比较普遍得皮袄,因为唐朝人吃羊吃很多,又不像西方人那样,还要用羊皮纪录东西,自然有很多羊皮袄可买。   『瞧你,衣服都被你扭歪了。』,因为了凡不自在得扭了扭,结果因为了凡还会长身体,做的略大得冬衣和皮袄,被他一扭就有点不正了。   『来这个给你,自己收好,不要乱花。但是也不要舍不得花。』李忱不以为意,帮他把皮袄整好。   『什麽阿?十三郎,我娘好多了,不用在借我钱了。』,了凡正待推拒,李忱直接把钱塞在了凡手里。『小孩子家家得,拿着就是了。』   『是给你的,过年嘛。』『可是…。』『你娘过年不给你压岁钱吗?』『没有阿,没听说给什麽压岁钱得。』,了凡茫然道。   『压岁钱没有?压崇钱,压惊钱?也都没有。』,唐朝人过年没有给孩子压岁钱得习俗吗?,李忱偏头想到,『阿娘以前过年有给我一个银装饰品,说可以保佑我,没给压岁钱得。』『这就行了。』,李忱不已为意得摆摆手,原来还是有嘛,不过就是唐代商品经济还没那麽发达,不流行给钱,『就当那个了,自己收好。』   唐朝时候,还不流行给什麽压岁钱,一些比较宠孩子得父母、长辈,慧给一些特别打得金、银、铜钱,或是一些贵金属饰品,不然就是一些贵重布疋,绫罗绸缎。   真正意义上的压岁钱,要等到宋朝以後了,中国商品经济进入全面发达期,才会佣金前替代前述几样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小孩子也可以拿出去换自己喜欢得物品,可是毕竟不像钱那麽客观。   『等一下,我们到镇上先找点吃得,住还是住在之前那间酒舖。』,牛车咕噜噜得前进着,李忱赶着牛,跟着人家走了几趟,李忱也学会赶牛了,其实也不难,牛其实蛮温驯得。   『好阿好阿,我要吃…,』了凡兴奋得点了好几样小吃,看来上次李忱请他吃点心,让了凡非常难忘,也难怪,长寿寺香积厨那些个僧人,主出来得东西,就是能吃而已,花样也不多,当然比不上人家营业的酒舖。   李忱也在想要吃点什麽,前几天寺里面热闹非常,也让他吃了好几道平常没吃过得点心,这让李忱馋虫又勾了起来。   『等等我们先去药舖,买点东西,再去探望令堂。』,这趟下山来,李忱还带了凡回家去,探望他阿娘,了凡家就在镇附近。   或许有人说,乾脆去他家住就好了。可以是可以,首先是,了凡家其实还蛮远得,原本住在镇上,可是了凡爹什麽德性,大家都知道,後来赌到连房子都卖了,结果了凡娘只能去离镇上比较远得一间农舍住。   远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了凡不愿意,问题还是在了凡那个极品爹。之前了凡妈,把家里最後卖田的钱,买了度牒和戒牒,送了凡出家。了凡爹就上长寿寺闹过,非要把了凡带回去。   或者乾脆说,至少长寿寺把度牒和戒牒钱退回来不可。好在长寿寺住持,慧寂禅师,没答应这个无理脑的要求,恐吓了几句,了凡爹不敢继续胡闹,才没让了凡还俗。这点还多亏了那些个俗讲,把什麽地狱、报应说的深入人心。   李忱有种感觉,历史上那些统治者,提倡什麽佛教,不是白给得。怎麽说呢?这些个和尚自发得去各地巡游、俗讲。固然是宣传了本身得宗教,让佛教深入民心。   出家固然减损国家得力量,这点没错,当和尚不仅不用纳税,还不用服劳役,你说朝廷损失得多大。   可是,往好处看。佛教经典、教义,都是提倡什麽果报啦,报应、来世什麽。都要大家忍耐,你这一世受得苦,都是前世造得孽。然後想要好命,你就这一世要做好事。   这一世做好世,求下一世得好命,不然就是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脱离轮回之苦。不然就是告诫你,要是做了什麽坏事,会下地狱,或者来变猪、狗之类的畜生。   这对统治者得统治,有很积极得作用。这一世你受到贪官污吏迫害,或是糟了灾什麽,都是你命不好,前辈子造孽。所以你要这一世,勤修来世。   这对统治者多好,多方便,是不是?反正你就是逆来顺受,乖乖交税金,乖乖福劳役就是啦,跟某十字教一样,信徒都是羊,你不是也得是,然後就被那些贵族啦,教士什麽,持续剥削,还不得反抗。   扯远了,总之,李忱和了凡,两人一牛车,就这样咕噜噜得靠近了仓房镇,又绕了个圈子,往仓房镇边边走去。   李忱下了牛车,把牛牵到了一座破落得农舍前面。这间农舍,是某富农为了顾农田才盖得,占地不小,郊外嘛,现在被了凡一家人借住了。   说是借住,其实就夫妻俩。李忱把牛牵到门前,然後喊,『请问,有人在吗?』,『谁阿?』,门依哑得一声打开了,一个年轻妇人从门里往外看。   李忱还是第一次见到了凡他娘,不得不说,这妇人生得真好看,皮肤白嫩,眉目如画,还有一股气质,即便身上穿的是粗布陋服,仍然是个美人,看得李忱差点呆住了。   『娘~。』『孩子~』,不理李忱得发呆,门里得妇人开了们就往外跑。,了凡也推开那个简陋得院门,往里面冲。   母子两人感人得会面,李忱想起了自己得母亲,鼻头有点酸,(至於吗?上个月才见过面阿,擦,有灰尘。),大冬天,地上还积雪呢,最好会有灰尘。   李忱为了躲避灰尘,抬头望天,看到一个奇怪得东西,『这不是,鲤鱼旗吗?』   鲤鱼旗,大概很多人都对这个不陌生才是。日本得影世文学作品,偶尔会出现这种,带有日本特色得东西。   大过年得,把类似鲤鱼得长旗,挂在高处,让他随风飘扬。李忱记得,好像这有祈求男子可以平安成长之用。不过李忱没想到,原来唐朝就有这个东西了,想来是了凡阿娘竖得,希望了凡可以平安长大。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两人在这里逗留了半个时辰,李忱打算带凡走了,不走不行。   他们是趁那个赌鬼,过年期间再亲戚家,藉由拜年名义窜门,才敢过来。不然平常时候,李忱还真怕那个赌鬼会把了凡给卖了,所以,他们能停留得时间有限。   再加上,李忱还打算还找地方吃饭呢。他们一早就从寺里出发,可是半天得路程,到了这里就中午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啥?了凡家里吃就好,你觉得那个烂赌鬼,还能让家里有什麽余粮吗?   不能说没有,但是根本没多少,能有多少?了凡家,全靠了凡娘,帮人缝补赚些生活费外。就是帮人看一下田地,赚点小钱。   了凡家住了人家房子,总不可能白住吧,也就顺带帮人家顾一下田地,每月少少领些粮食,免强度日。   所以,也别吃了。李忱本来就是大肚汉,了凡也正在长身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乾脆稍微逗留了下,就带了凡上市集去了。   今天他们大老远跑来,因为有热闹好看,有热闹就有人,有人就有摊贩,专门卖些好吃得。两吃货今天,准备来看灯,还准备好好吃一顿呢。   看灯,没错,唐朝也是有灯会得,大年十四到十六,中国古老得习俗,灯会,这可是让李忱再这个娱乐缺乏得朝代,期盼良久得事情了。   不过呢,凡是总有意外,李忱本来带了凡去外面觅食,了凡娘准备了一些吃食,让李忱留下来,吃了午饭才走。    第二十八章 年菜   在了凡娘盛情挽留下,李忱和了凡留下来吃饭。本来是不打算留得,李忱知道了凡家不怎麽好过。完全了凡妈缝补衣服和帮人家顾田地,换取住屋及日常所得,生活不宽裕不说,有什麽富裕得,还得给了凡那个赌鬼爹拿去赌了。   只是,了凡妈说准备了一下过年长吃得,无论如何挽留了凡和李忱吃饭,李忱还是答应了,因为严格来说,李忱并没有吃过,唐朝人过年都会吃得食物。   虽然在李忱想来,也不会有什麽特别得,不过经不住好奇。   长寿寺里面,除夕得时候有吃年夜饭,但也就是一些普通得素菜素贩,虽然住持说要整治得丰盛一点,可是…,算了,李忱对长寿寺,香积厨内那帮子僧人得厨艺已经不报任何期待。   所以啦,李忱没有认真吃过什麽唐人得年夜饭。加上在现代,年夜饭或许有很多花样。可是现代人,每天大鱼大肉得,要吃好,何必等除夕。几种原因加在一起,李忱对年夜饭,也就是各大家一起吃个饱得期望。   实际上,也没超出他的期望。可是在了凡家,却大大超出他的期望,了凡娘,特别整治一桌唐人用得年夜饭,让了凡好好享受了一顿家得味道,李忱也长了见识。   『柱儿,这是得岁,先喝了它。』,了凡娘,先给了凡端了一杯酒。话说,李忱今天才知道,了凡俗名有个柱,不过这到底是那个柱呢?   『阿娘,可以不要喝吗?』,了凡苦着脸。李忱没说话,暗自揣测那是什麽酒。不过,不管是什麽酒,都让李忱砸舌,他还以为之前为让了凡吃肉,先拐他喝了点酒,有点残害青少年得感觉。现在才知道,唐人根本不在意这个,大过年就让小孩子喝酒。   『喝了,过年要喝屠苏,小孩子才会长命百岁。』,了凡娘笑咪咪得说道,不是得岁吗?怎麽又是屠苏了?李忱很明智得没有插嘴,了凡娘这麽爱他又颇具智慧,不会坑害自己得孩子。即便觉得这麽小的孩子不该喝酒,但是李忱还是觉得该尊重唐人得习惯。   『这是什麽酒,可以借我看看吗?』,看了凡一脸苦样,李忱好奇得从他手里接过酒杯,了凡则是如蒙大赦,忙不迭得给李忱。   『十三郎没喝过屠苏?那椒柏呢?』,了凡娘有点讶异得看着李忱,『好像有点熟悉。』,李忱接过酒杯,闻了下,觉得这味道很离奇,从来没闻过得味道。不过名字好像听过。   (就是名字,屠苏酒。等一下…屠苏难道是人名吗?),想不起来李陈旧不想了。只是回忆这味道,不能说刺鼻,但是不好闻,好像是中药材去泡的。想半天,李忱觉得,他似乎闻过这味道,可是他记忆中,遍寻不着这种味道。   『这是屠苏,由大黄、白术、桔梗、蜀椒、桂辛、乌头、和菝契七种药材泡酒。过年时候都给孩子喝这个。』,了凡妈很有耐心得解释,『十三郎想喝得话就喝吧。我这还有。』,说完,又给了凡倒了一杯。   了凡苦着脸,一杯喝完。李忱也一口把酒乾了,然後咱吧着嘴,这味道真的很奇怪。理论上来说,他从来也没喝过,但是似乎身体有喝过,又有一种熟悉得感觉。大概是身体得记忆了,灵魂不记得,身体记得。   不过,这味道真的不好喝,李忱不再回味後,立刻喝了杯了凡家自酿得浊酒,把味道洗掉,等一下还要吃东西呢。   酒喝完,吃菜了。了凡娘先端上了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五小碟东西,『来,这是五辛盘。』,了凡妈这样介绍道。   只见一个盘子里面,五个小碟,里面放了几样香辛料,李忱认得有大蒜、小蒜、韭菜、一个是香菜,剩下一样不认识了。   『这样是?』,李忱不懂就直接问了,了凡妈好像也习惯了,『这是芸薹。过年吃五辛,新年不生病。』   了凡还是苦着脸吃了,李忱无所谓,他其实喜欢有点小辣的味道,尤其喜欢大蒜。虽然会让嘴巴味道难闻了些,不过也不打紧。   难喝得屠苏酒喝了,五辛盘吃完,正菜终於上来了,只见一个大盘子里面,几十颗白白圆圆的小胖子躺在里面。   『柱儿多吃点。』,了凡娘慈爱得摸着了凡得头,李忱眼睛都瞪圆了,这个东西可是他重生前最爱吃得,饺子…   『好吃好吃,好久没吃过饺子了,好吃不过饺子。』,李忱也咬了一个,一口咬开一半,肉馅得,似乎还是羊肉。   『我还怕柱儿你不吃呢。』,看来了凡妈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了凡为了守戒律不吃肉呢,只是,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光吃素怎麽可以。   了凡妈欣慰,李忱也开心,吃得开心,他可是好久没吃过饺子了,原来堂朝也有饺子,可惜他以前去酒舖,都没看过,下次可以问问老板。   『饺子?这是十三郎家乡得叫法吗?我们这仓房镇,周围习惯都叫汤中牢丸。』,了凡妈笑着说道,李忱一听晕菜,难怪他没听博士说过饺子,感情原来叫这个怪名字。   牢丸,李忱就没敢吃太多,人家那是给准备了好久,给了凡准备得,自己不过就是个捎带。当然,了凡妈是没这样说,不过,一个成人了,总不能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人家不说是客气,真吃了也不会说什麽,不过总不好当个恶客不是。   不过呢,了凡娘还准备了一些个东西,即使李忱不吃牢丸,也还有东西可以垫垫肚子,真的是垫垫肚子。李忱如果放开了吃,这点东西就是个半饱。   『这是菜羹,用七种蔬菜去熬得,本来是前几天人日该吃得。』,李忱捧着一碗菜汤,听了凡娘介绍。了凡娘已经知道李忱这个可怜娃,长这麽大居然没过过什麽春节,好心得给李忱介绍。   『李忱:吼!谁没过过春节,我只是过一千多年以後得春节好吗?),李忱内心大吼。   其实这蔬菜羹,李忱前几天在寺里面也有吃过,不过那时候他没在意,就当普通素菜了。没想到是唐代过年期间要吃得几种菜色之一。   唐代,从初一开始就被分配成几种动物得日子,惯例这一天,不吃这种动物得肉。   初一不吃鸡,初二不吃狗,初三不吃猪,初四不吃羊肉,初五则是牛肉,初六是不骑马。初七是人日,不能吃人肉…   好吧,大家又不是李大嘴,哪一天都不能吃人肉,初七是人日,这一天惯例要吃蔬菜羹得。当然了,初七这天还有很多风俗,可是李忱都在庙里面,也没机会看到,我们以後再介绍。   吃完了这个牢丸,汤中牢丸,又吃过蔬菜羹,李忱向了凡娘辞行,带了凡去了镇上,免不了又是一阵哭泣,李忱不耽误时间,保证以後有机会再带了凡回来,再不赶紧走不行,真怕了凡他耶突然回来了,那麻烦就大了,   赶着牛车,了凡躺在车上打饱嗝。了凡吃了一顿饱,躺在车上打饱嗝。李忱免强垫了垫肚子,庆幸自己没吃太多。本来就准备到镇上吃得。   安顿好了凡,李忱走到仓房镇上,整个小镇已经沸腾起来。今天是正月十四,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了。镇上得主干道上,已经装饰了大大小小,各种不同样式得彩灯。   这些花灯,都各有各样,扎生肖花灯是最基本得,有扎成花卉得,有作成人形,动物形得都有。李忱也看到了长寿寺得代表花灯。   这个花灯可不得了了,是一个巨大得灯楼,扎得跟长寿寺山门前牌坊差不多大小,好几人糕,後面的主殿都没落下,整一个巨大得花灯。这个灯楼占地巨大,自然是在门口处了。   不仅是主干道上,连一些小路都有挂着花灯,一些门户门口也挂着花灯,不过这些个花灯,就没办法和主干道上得相比了。   只是呢,现在天还没黑呢,花灯得天黑才好看不是。所以李忱得目光扫过这些花灯,就急着循香味,开始找吃的了。   寻着香味,眼睛一看,街边一个摊贩,高声喊着什麽,前面那个锅冒着热气,李忱似乎都可以锅里咕嘟咕嘟得。难耐那个香味,李忱急忙凑了过去,『你这元宵怎麽卖阿?』   原来,唐朝人就有吃元宵了,不过…这习惯可不怎麽好,怎麽用炸得呢?是元宵本来就该用炸得吗?到了现代,因为现代人恐三高都来不及了,才改用煮得?    第二十九章 上元夜   『元宵?啥叫元宵?』,李忱首先跟这个摊主,点了一份元宵,油炸元宵,『咱这焦圈,有人叫粉果,喊焦糙得也有。还真没听过叫元宵得,给郎君来一份。』   原来,这不是元宵,叫什麽焦圈…原来就是个油炸丸子,李忱把元宵节看到得圆滚滚,就把他当元宵了,还想说唐人怎麽用油炸,原来根本就不是。   『嘿,焦圈,就焦圈,来一份。』,焦圈,我还快们勒,都跑你这摊子前面了,管我叫什麽来一份就是了,『得勒,郎君要什麽口味。』『这都有哪些口味阿。』『甜的咸得都有,有五仁乾果,不然就是咸肉鲜菜。』『都各给我一份吧。』   『呼呼,好烫,好吃。』,李忱接过热呼呼得油炸丸子,焦圈,小心翼翼得吹先吹凉,吹了两口,忍不住了,就开吃。   名字有个焦,其实一点都不焦,金黄色丸子,表皮酥脆,一口咬开,香气四溢,不管是五仁乾果,或是咸肉鲜菜都非常好吃。李忱两口吃完,就在旁边看摊主怎麽做得。   摊位生意好,摊主两夫妻,丈夫在前面卖,妻子背着客人,在摊主背後忙活。李忱稍微走到侧面,看摊主妻子怎麽做。   旁边有两盆馅,一盆就是那个五仁乾果,另外一盆就是咸肉鲜菜了。摊主妻子,首先把把一种白色得粉和水,调出个稀烂得,在李忱看来,像个麻糬得东西。   那个白色得粉末,李忱猜想应该是面粉,照吃得口敢来看,面粉油炸无疑,那一锅软烂的,应该是面皮。   然後,摊主妻子把一团馅握在手里,伸进面皮里面搅动,让馅裹上面皮然後,这就有点像元宵了。不过元宵不是这麽做得,李忱记得看过人家说传统元宵怎麽做。   那是一间百年老字号得卖元宵得店,据说遵从古法制做,先把馅调好,之後弄成一个个适当大小得圆团。之後把馅放在圆形箩筐上,开始甩。萝框内都是糯米粉。   圆形得箩筐,是竹制得,叫做笊篱(音同照梨)。馅要先过水,然後一边甩,馅就会沾到糯米粉,慢慢就变成圆形。也有哪种先把皮弄好,馅就包在里面,再搓圆的。   摊主妻子得作法,除了把线上外衣,还多了一个方式,李忱觉得这方式好像在哪看过,只是他想不起来了。   摊主妻子,用手握住已经裹上外衣得元宵,用力一握,元宵就从指缝冒出,接着她又用汤匙熟练地把冒出得元宵括除,扔到她前面烧开得大锅内,煮熟後,迅速捞起。她这手法,,李忱印象中再电视上看过忘了是做什麽得,好像也是元宵吧。   汤圆煮熟後,摊主妻子接着就把捞起得元宵放到她背後,面对客人得摊主那。摊主身前得油锅滚烫,不断地元宵下锅,炸一会,待元宵变色後,马上起锅给客人。   李忱吃完手里得炸元宵,开始寻觅其他摊子。不远处,一个冒着热气得蒸笼,吸引他的目光。在唐代,蒸,是一个很常见得手法,反而像焦圈这种炸食比较罕见。像胡饼那样煎得,也不多。   『店家,你这卖什麽阿。』,李忱走到摊位前,闻着味道挺香得,买的人也不少,『郎君,这是金栗平,来一份。』,摊主应勤招呼着,『那就来一份。』   李忱给了钱,接过东西,只见扁扁平平得白面饼上,撒着金色小米粒,李忱恍然大悟,金栗嘛,金得小米,舖平就叫金栗平,这名字果真简单好记,只是这会好吃吗?   李忱试着咬了一口,微微皱眉,旋即大口得吃着,『有点猩。』,原本以为是小米得东西,咬下去一口的鲜味,软软滑滑的,完全不是他想像得小米,好像有点像鱼卵。   能在街上卖,自然不会难吃,可是李沉着实不喜鱼卵得味道。本着不浪费得原则,三口两口吃完,李忱向着旁边得摊位去。   『店家,给我一份。』,这一家也是卖蒸食,闻着味道也是很香。李忱本着猎奇得心态要了一份。即便不好吃,就一次而已,纯粹当作刷经验了。   『唔,这是螃蟹阿,还有蟹黄,螃蟹花卷?』,蟹肉,这可是大美味阿,螃蟹如果不是有那层硬壳,吃起来一定更好吃。现在有人费工夫得,把蟹肉剥开,跟做花卷似的做了蟹肉卷,李忱当即又要了一份。   『店家,再一份。这叫什麽名字阿。』『这是金银夹花平截,我这可是祖传得手艺。』,看李忱喜欢,摊主自豪得说道。金银夹花平截,真是简单易懂。金银的话是指蟹肉和蟹黄,夹花就是卷得跟花似的,平截则是形容它的样子。   这是把面团赶成皮,接着就把蟹肉和蟹黄,卷在里面,弄成一个长条。平截就是会把长条,截成一块一块,再拿去蒸。李忱稍微看了一会,满足了自己得好奇心,便去下一摊了。   李忱饱嚐各式小吃,便往回走,这越晚街上人越多,李忱好不容易挤回酒舖,看到了凡在门口等了。   『十三郎,十三郎。』了凡挥手,『睡醒了?走吧,看灯去。』李忱手一挥,了凡跟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摩顶放踵,不输给那天去看驱摊,差别在於驱摊有方向性。今天每个仁都各走各向。   天夜暗了,那些灯全都点着了,灯火辉煌,『果然,看灯还是要夜间看才好看。』,只见街边大灯小灯都点上了,五颜六色、绚烂非凡,刚刚李忱看到得似乎还死气沉沉得灯,现在一下都有了生命。   『十三郎你看,那个灯还会转。』,了凡突然拉了李沉得手,让他往一个方像看,只看到一个圆灯,不停的转着,周围挤满了人。   『走马灯阿,原来唐朝也有走马灯了。』,李忱也蛮稀罕得,走马灯不稀奇,在现代各种五颜六色得灯都有。虽然唐代也有让灯火透过各色纱绢,,来展现不同得颜色,可是哪像现代的LED灯,还可以瞬息变换颜色。可是在唐代,这样会转得走马灯就很有趣了。   了凡兴奋得一边走一边看,各式花灯晃花了他的眼,不过很快他就没兴趣了,因为街上可不只花灯而已。   宽阔得大街,两边是花灯,有的还占地不小,除了各式造型花灯,还有一棵灯树,难怪会有火树银花这个成语。   十尺高的灯树,通体透亮,好像西洋过圣诞节得圣诞树一般,差别就是没有在树下放礼物。光照程度,可照数里,即便街上没有其他灯了,也可以照透整调街。   只是,即便这麽光辉灿烂得灯火,还是有很多比它更吸引人得东西。街上除了摩肩擦踵得行人,还有很多各式表演。不输给前些天得庙会,甚至有很多那天没有出现得艺人。   像是在花灯旁边,跑旱船得,这个流传千年得古来表演,李忱又看到了。旁边围着一圈得,是斗鸡,好多人大呼小叫,看那兴奋得程度,一定还有下注得。   再过去一圈人,围着一块更大的地方,做什麽?相扑摔角得,两个裸着上半身得大汉,坑嗤坑嗤得角力着,旁观民众不断叫好,鼓励。   更远一点,看到两跟杆子,杆子间牵着一条绳索,下面围观之人更多,了凡拉着李忱凑了过去,惊呼一声。   『会摔死得。』,原来是走绳索,李忱抬头望去,只见两跟竿子间,系着得绳索上面,正战战兢兢走着一个年轻得小姑娘,她巍巍颤颤得走在绳索上,下面的人为她紧张不已。   『喔~~。』突然间,下方人群一声惊呼。只见已经走到绳索中央得小姑娘,一个重心不稳,绳索一晃,她连忙压低身子,一只手抓着绳索,看得下面的人惊慌不已。   『太危险了,快下来吧。』有人看不过去了,叫那个小姑娘下来,『是阿,是阿,不要为了一点钱送了命。』,说着,就有人像前面得铜盆扔出了很多铜钱,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慷慨解囊。   不过呢,小姑娘还是坚持走完了这条绳索,立刻赢得观众喝采,掌声和铜钱不断。   李忱微笑,他身体好,眼尖。一下发现那个小姑娘其实是故意得,这天气又没风,前面她走得很稳,怎麽会到了後半就吊链子呢?无非是故意制造悬疑气氛,不过他也跟着得丢了几个铜钱。   没必要拆穿不是,人家就是混口饭,挣几个赏钱,故意这样做,也是要娱乐大家。再者,要故意这样做,也是有风险得,人家也是博命阿。   再往前走,一圈更多的人,气氛更热烈,人们也更兴奋,做什麽?表演好看,哪有亲身参与精彩,原来是一群人踏歌呢。只见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围成一圈,正在踏歌呢。   李忱和了凡也很高兴得加入了队伍中,尽情得笑着、舞着。这一刻,李忱把因佳节来的思亲情绪,都暂时给忘了。只希望这欢乐能永存。    第三十章 远游 张七娘   『住持请留步。』『慧名师兄,一路上小心。』,长寿寺山门前,两个老和尚互相合十道别。从山门外老僧人得视角,可以看到很多大小比丘、沙弥也在相送。   看完灯,跟大家伙一起进行唐朝得K歌运动,踏歌後。李忱和了凡回到了长寿寺。这年到元宵後,算是完了。   踏完歌,李忱心情舒畅,嗯,唐朝人果然很会享受生活,现代人去KTV,了不起七八个人一间房,或许十多个,那只是K歌。唐朝人不仅一群人一起唱,还带运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年过完了,这时候,李忱得前任,也就是前帐房慧名比丘,要出门游历去了。他的师弟,长寿寺得住持,慧寂带领寺里得比丘和沙弥,正在相送。   『大和尚,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天气又冷,你何苦非要挑现在出门云游呢?』,李忱在劝慧名,以慧名前帐房得身份,和这些日子来给予李忱得指点,李忱称他一声大和尚不为过。   『天冷点又何妨,要行脚天下还畏冷,那就不用走了。』,慧名不以为意的笑道,『自从当上寺里得帐房,困在寺内这麽多年,贫道早就想出门了,一点点寒冷,贫道还受得了。』   『再说了,再不走,可又得关在寺内几个月不能出门了。』,说完还顽皮得眨了眨眼。看着大笑离去得慧名,李忱差点笑出来,看来能出门游历,让这个   人老心不老得比丘,心情非常好阿。   所谓几个月不能出门,是指接下来几个月,大约整个冬季得三个月时间内,长寿寺僧众都不能出门,要闭关修行。   嗯?没开玩笑,是真的要闭关,不过当然不是武功,又不是少林寺,是闭关修行佛法。   正式得名称,不叫集训,叫做安居。分为冬安居和夏安居,大抵上就是夏季和冬季两个时候。这个时候寺里的僧侣,基本上都不准出门,不管是云游还是化缘什麽。所以慧名老和尚要趁这个冬安居没开始前,出门云游。等开始就出不了门了。   至於,僧侣们关起门来做什麽?前面说过,就是精修佛法。之前说过,一个正式得比丘,还有一份戒牒,上面会记载,你会哪些佛法。   如果你看过佛家经典就会明白,佛家经典很难懂。很多典籍根本就是照印度那边得音,然後用同音汉字取代。所以说,要精通这些典籍,除了傻瓜一样岁岁念,每天背,把它背熟,别无他法。   所以,一个闭关研读,让大家念经、坐禅、听课、辩论得安居时段就很重要了。形同关禁闭得安居,可以让僧侣对佛法理解更深。   就这样,匆匆时间过了几个月,春天来了。长寿寺山门前排起了长龙,『这位老丈,这里是五贯,您让令郎背好了。下一位。』,李忱振奋起精神,喝了口茶,招呼起下一位民众。   长寿寺山门前,排起了长龙。做什麽?借钱呗。说到这里,李忱又吐槽唐代得不便利性。铜钱实在太重了。李忱没办法把唐代重量和现代重量换算,也不知道1贯钱到底该合多少现代公斤。   只是大概知道,一台牛车可以装大约100贯。如果要人背,大概9贯钱,可以让一个成年男子,背得要死要活。   背起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得扛回去。真的是扛回去,李忱试背过,他大概可以背个14贯,可是很累。如果要背到镇上,大概只能背个11贯钱。   同理,一个成年男子,如果你要让他背着钱回去,大概只能背八贯。所以,你可以看到用扁担挑钱的。   挑钱还算好了,如果要借谷物,或是借布疋得,不用车子载不回去。所以李忱每次都要吐槽唐代,钱币不够,经济其实不是那麽发达,其代表性是连布疋都可以拿来当作货币。   唐代钱荒得紧,很多穷地方、小地方,恐怕连钱都没看过,还停留在以物易物阶段。钱荒得程度,连官府都下令过,要大家不要光拿钱交易,还要兼用布疋。这样可以少花点钱。   真正那些经济发达得地区,只限於大城市,那些地方有飞钱可以用。像广州、长安、扬州、徐州之类得大城市,真正什麽大额交易只会出现在这些地方。飞钱才有用武之地。   说起来,单论总体经济力量,宋朝恐怕远胜唐朝。唐、宋两朝经济发展差距,不要说别的,只要看钱币得使用就知道了。   借钱得人龙继续中…会有这麽多人,主要是因为这些天长寿寺的冬安居,虽然不是完全封闭庙们,可是像质举这样的活动,也是不会进行得,怎麽说这理都是个寺庙,还不像後代那样,完全得世俗化。   再者,其实农民最难过得时候,是青黄不接得时候。这时候秧苗刚种下,然後之前的收成已经花完了,缴税、过年、还债。更难过得是,这时候隆冬已过,万物回春,可是实际上野外能找到得野生植物不多。   如果农民没办法找到临时工作,很多时候就只能去借钱。位什麽王安石实施青苗法?青苗得意思就是只这个时候。   『下一位。』,李忱无精打采,这种工作,其实蛮无聊得。只是他又不能缺席,必须在场。   『砰。』,一个沈重得麻袋,撞击到了铁桌上,发出沉闷得声响,震的李忱精神一震,『砰。』,还没等他回神又是一声闷响。『还钱。』,一个粗汉瓮声瓮气得说道。   山门大开,不仅仅是来借钱得,也有还钱得,可是这种人少之又少,不得不让李忱惊讶,不仅是来还钱得,看样子还不少钱。   『快清点。』,不用李忱说,来帮忙得比丘,就开始动手清点了。看得李忱又是一阵叹气。   这都特嘛得什麽是阿,真的太不方便了。一贯钱是一千钱,一钱就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重量不大,可是千钱集合在一起,就得好几公斤…,怎麽唐代就没有大点得货币单位呢。   在李忱得记忆中,不要说唐朝了,中国历史上就没出现过。基本上就是以一个铜钱做一个单位货币。   当然,他知道到了明中叶以後,随着白银大量流入,开使用白银当货币。可问题是,那个时候中国人就没想过铸造什麽银币,一直要到晚清,才会出现什麽龙洋啥得。   是叫龙洋吗?李忱记不清了,反正到了晚清,中国才有了比较大额得钱币。好像清政府还出过金币。   中国历史上不是没有金币,可是从来也没当过流通货币。基本上就是把黄金作成钱币形状,当作交易物。那不是金币,只是作成饼形得金块。不像西洋,商业发达,交易旺盛,金、银、铜币,一种不缺。   或许你会说,中国历史上最早使用纸张货币。大额货币,面值五十,一百甚至数百得都有。   好吧,以後者来说,那根本不是常态。都是政府财政危机,想要用这种方式骗钱,出个什麽当时,当百,甚至当五百。除了造成通货膨胀,根本没什麽帮助。   至於纸类货币,那时候得朝廷,好像也就是把他当成上者,那些大钱来用,无限制滥发,甚至比大钱更方便,印刷机启动,钞票就滚滚而来。结果最後还是造成通货膨胀。   『阿翁,这是您得欠条,没错得话就请拿回去。下一位。』,僧人费了半天功夫,清点好数量,李忱就把欠条还给人家。   『砰。』,又是一声闷响,居然又有还钱得,李忱还蛮惊讶得。现在不是收获季,选现在还钱得还真不多。   『这位郎君,这是奴要还得欠款。』,李忱抬头一看,是一位年轻少妇,样貌看不清楚,因为她戴了顶斗笠,脸上还有块白纱遮脸。之所以知道是少妇,主要是看她的发型,李忱不知道那是什麽发型,但是来唐朝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会梳这种发型,身份应该是少妇。   这位少妇,带了一位侍女,牵了辆牛车,来还钱得。那位侍女年纪大概二十多,力气可不小,看来是做惯粗活的,可以把挤贯钱轻松提在手里。   『这位夫人,请拿好。』,僧人清点後,李忱把借条找出来,还给人家,『下一位。』,虽然这麽说,李忱得目光却盯着这位人妻得背影。   (怪了,这声音我好像听过。然後这名字…),不可否认,这位人妻得背影很好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如弱柳扶风,可是那不是李忱看着她的原因。   只稍微看了一下,李忱立刻收回目光,再多看,人家万一认为他太过轻挑,   去住持那里投诉,他这份工作恐怕就得丢了。他只是瞄过帐本上的一个名字,张七娘…。    第三十一章 背影   下午,虽然日头还很高,可是今天得质举已经结束了。即便冬天过了,可是春天日头也不长,很多借钱得乡里乡亲,必须趁天色还早,尽快往回赶,希望能早点赶回家里。不然镇上也行,可以找亲戚借宿一晚。   李忱还没忙完,僧人清点今天得还款後,李忱指挥入库,上锁,他才回到了帐房。   回到帐房以後,李忱把手上得两本帐本往桌上一丢,伸了个懒腰,『特麻得,累死了。』。李忱放下帐本,先槌了自己几下肩膀,然後到了门外,开始做些活动,先热身,然後伏地挺身、吊树枝、倒吊练腰力。然後才回到帐房。   『过两天再下山去。』,李忱身体回来了,心却飘到外面了,『这回要吃什麽呢?我记得酒舖东家说要杀牛,会给我留盘牛肉得。』,李晨光惦记着吃了。实在没办法,身为一个现代人,他可以一天不吃肉,可以几天不吃肉,但是要他长久不吃肉,改吃素,实在不习惯。当真会逼疯他得。   好在冬安居的这几个月,闭关集训是对僧人,他照样可以下山。除了下山帮忙采买一些必需品之类得,他还是有很多自由活动时间,可以让他去小镇上觅食,不然真会会馋死的。   (牛肉阿,好久没吃过了呢。要怎麽吃呢,涮牛肉?),李忱流着口水想到。在古代,不管是那个朝代,杀牛都是重罪。   不管那个朝代,即使到了清朝都一样,牛都是重要劳动力。马是战略物资,牛就是重要的生产工具。胡乱杀牛、马,可是有罪得。   在唐代,杀牛会被怎样判刑呢?按唐律,『主自杀马、牛者,徒一年。』,意思是说,饲主杀害自家牛马得,会被判处一年劳役。那可是货真价实得,把你往死里用。   所以,李忱到了唐代也有大半年了,还没吃过牛肉。马肉自然更没有,不过那不打紧,反正他重生前也没嚐过,不会很想念。   只是既然杀牛马犯法,那为什麽又可以吃了呢,酒舖得掌柜会留一些给他。掌柜得不怕被罚去做苦役吗?   有法就有破,主自杀马牛,有罪。那要是马、牛,自己死掉了呢?比方说跌断脚,就必须杀掉,不然就是老死得。这些牛、马是自己不小心死掉得,我等牠死後才分了牠得肉,这样就不犯法了吧。   再来,唐律之中也有规定,误杀不作。意思是说,你误杀了自家牛、马,不算有罪。   嗯亨,至於,怎麽断定这些牛马是自己死亡,或是被误杀,还是被杀死得?大抵上来说,地方上就要看左邻右舍了。所谓民不举,官不究。你没被检举,官府也不会多此一举得跑来抓你现形。   不抓现形?等到牛被杀了,肉被分了,皮剥了,骨头炖汤,筋被卖掉。什麽证据都没有,你拿什麽告人家?   『火锅,火锅,虽然天气开始回暖,但是吃火锅,还是很合适得。』,李忱开心得整理帐本,想着如果掌柜有帮他留一盘牛肉,就请掌柜帮他把牛肉切薄片,这样就可以吃火锅了。   嗯,火锅好像也可以成为一项商机,李忱这样想到。不过这东西,实在没什麽技术含量。恐怕一拿出来,很快就被人给模仿了。   煮,这种烹调方式,从商代开始,就已经流传下来。鼎,脚下有三足,之所以要造那麽高,就是为了下面可以生火煮食。所以,火锅这样的东西,一旦出现,而且颇受欢迎的话。妥妥得,很快会被人模仿,然後就会被带向大江南北。   『还是先等等,等到哪天我自己出去开店,再出手。到时候,就算被模仿,自己应该很快可以打出名号,赚上起步得资金了。』,太遗憾了,他可是很喜欢吃火锅得。但是为了将来打算,李忱还是不得不先暂缓。   『工作了,工作了。』,按奈下不能吃火锅得遗憾,李忱开始整理手上得帐本,总资产帐本和借据帐本。   『今天总计又借出了千贯。』,看着这个总金额,李忱也不由得发怵,虽然这其中有一些是还款,还了又被借出去,但是可以见到长寿寺得雄厚财力。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李忱继续整理帐本。   整理到一半,李忱停手了,。盯着一个名字,张七娘,这位就是今天来还款,被李忱注意过得那位少妇,帐本上面写着张七娘,後面接了一个数字,五百贯…   五百贯是欠款,不过今天人家还了大概十分之一左右,所以这个数字还要减五十。   关於张七娘的欠款,五百贯这个数字,并不是一天之内造成得。从借据来看,前前後後陆陆续续得借了几年,才累积到这麽一个数字。   她每年都会来借,已经借了很多年了,积少成多。不过今年她居然还了款,让李忱不得不侧目。   『才还五十贯,去,分明就还得起吗,该让庙方出面,主动催讨债务吗?』,李忱鄙夷道,旋即又得意起来,自己整理这帐本,也是蛮有一手的吗。   也难怪李忱得意了,因为如果照往年,已经出门远游得慧名老和尚,他得帐本来看,根本表现不出来,这位张七娘,前前後後,陆陆续续借了不少钱。还是李忱整理帐本後才发现端倪。   『也不知道住持怎麽看得。』,在东安居这几个月,李忱也不闲着,他在整理帐本中,发现端倪後,李忱向住持说明了情况,询问住持,是不是该向那些欠款人所讨帐款。   大概是因为向寺庙借款得关系吧,很多百姓都会主动还款,毕竟香油钱都要捐了,借了神明得钱,怎麽敢不还。所以像张七娘这样的个案,并不算太多。   但是也有好几个。这几个都是大额欠款,欠了好几年,不要说本金了,连利息都不缴。所以李忱才会像庙祝提出催讨得计画。只是,慧寂大师说,还会再考虑…。   『哎呀,十三郎,人家说不定有困难呢。』,对於李忱得想法,了凡也反对,『也许人家有什麽困难,像菩萨借得钱,有多少人敢不还。人家大概还不了吧。』   对於了凡得反应,李忱不予置评,敢不还?他都记不清,看过多少偷香油钱得新闻,何况这个欠款,没有抵押,还不追讨。还不死命借。   李忱觉得,了凡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娘亲,才会这麽看。说到这个,之前李忱几次下山去镇上得时後,了凡妈已经慢慢把欠款还给他。   『我就不信还不起了。算了,先整理完吧。』,住持不打算催讨就算了,反正又不是他的钱。李忱收拾好帐目,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李忱又下山了,这回了凡没跟着。因为前几天,了凡生了病,必须好好休息,让了凡一阵抱怨,闭关那麽多天,他都想念母亲了。以前可没几个僧人像李忱这麽好心,还会带他一起下山。   『掌柜的。某来了。』,下山後,李忱熟门熟路得到了他常去那家酒舖,找到掌柜的,然後给他施了给眼色。看到掌柜的点头,李忱也笑了,这就表示他有牛肉吃了。   闲话不多说,李忱吃了个酒足饭饱,打着酒咯,出门醒酒,『真舒服,难怪唐人那麽艾喝酒。不彻底喝醉,喝的微醺也不错。』。   李忱在镇上散步,悠闲地看着唐人。不只是他悠闲,很多唐人都跟他一样,悠闲自在得走着。   (看来,唐朝似乎不会一下子就灭亡了。),李忱会有闲心操持商业的事情,也跟这有关,如果唐朝邻近灭亡,百姓大概不会有这样的闲心。   或许古代交通不便,消息闭塞。仓房镇也不大,可是这里也不是什麽乡下地区,还有很多来往商旅,毕竟邻近汉水和丹江,临水得地方,交通发达自然人口往来也不少。   所以,如果真得外界闹得沸沸洋洋,像安史之乱那样的大规模叛乱,这里怎麽也不会完全不知道。   知道唐朝大概不会那麽快灭亡,李忱才有心情趣响商业的事情,不然,他只会想着,怎麽找个好地方躲避战乱。   走着走着,李忱发觉,他似乎走到一个熟悉得地方。这里好像就是上次,来看驱摊得时候,他迷路走散得地方。   『郎君,你回来了。快进来。』,李忱听到似乎是一个妻子,正在迎接丈夫回家,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侧耳倾听。   『似乎…,就是那个张七娘阿。』,李忱回忆到。他果然没听错,昨天听到那女子得声音,就让他很耳熟,他才会多看了她几眼,想到这,李忱自嘲得笑了笑。   『说不定人家真的是有需要,她不就还潜了吗?』,李忱自嘲,自己好像真的把唐代人想的太差了。   所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自己可不就是在古代吗。也许人家就是因为丈夫出门经商,日子过不去,才会来借钱。现在丈夫赚钱回家,有钱,自然就来还钱了。   突然间,李忱好奇心大起,想要看看那位丈夫长什麽模样,只是,等他到了人家已经进门了,只留给他一个戴了斗笠的背影。    第三十二章 当先生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长寿寺,一个角落得房间中,传来辛辛学子得朗读声。   『有没有记起来了?』,有读书声,这里是做什麽得,不言而喻。只见一个房间,李忱坐在房间最前方,端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得念着,他的左手边是门。   在他前方是好几张小几,八个学童,九张位置。这些学童年纪有大有小,小的七八岁,大的也不过十多岁,差不多跟了凡一样大。也跟着李忱一样摇头晃脑,李忱念一句,他们跟着复诵一句。   李忱怎麽突然间不当帐房,改当教书得夫子了?其实没有。这里是长寿寺附设得学堂,李忱最近开始兼任了学堂得启蒙老师。   当然,他也不是不作帐房了,只是住持问他,有没有意愿兼任学童启蒙塾师。原本负责这个职务得,就是出门云游得慧名,本来住持想另外找人,一下子找不到,便让李忱暂时兼任了。而李忱为了可以多一份收入,也就答应下来。   前面提到过,唐代寺庙不像现代庙宇,有很多现代庙宇所没有得附设建筑,其中一部分就是学堂功能。   不是特例,很多寺庙都附设有学堂,供人读书。至於水平,完全得参差不齐。倒不是说太差,也是有很好得。也是有寺庙得学堂教出中进士得弟子。怎麽知道呢?看卷尾就知道,通常会写某某寺学郎,路人甲这样。   至於,说差呢,主要也是因为,唐代根本没有什麽标准课本,学得好、学得差,完全看学生得悟性。当然,老师会教也很重要,但是最重要还是看学生。   从年纪上就可以看出来,很多学生上学堂,无非就是混个识字,将来可以找个比较有前途得工作,比方说帐房之类的,嗯咳,关於这点,李忱绝对严正表示,帐房工作可不是容易做的。   那唐代学童学些什麽内容呢?深化一点得,李忱也不太清楚,他教的是启蒙。别得他也教不了,李忱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国学知识,只能比文盲高级一点。   唐代启蒙都教些什麽呢?人所熟知得三字经是宋朝才完成的,唐代最广往人知得就是千字文。千字文大抵上出现在魏晋南北朝,千字内容不重复,且好读好记,四字一句,对偶押韵不说,内容含包罗万象,天文地理、先贤事蹟很多东西都包括在其中。   『没有,夫子能不能再念一遍。』『记起来了。』『夫子我记住了。』『记起来又忘记了。』,这些学童回答起来零零落落。有的说记住了,有的又没记住。   『那我们在念一遍。跟着夫子念。』,李忱拿起课本。这本课本是住持给他得教科书,千字文他会念前面几句,後面就不知道了,还好有课本,不然他也不敢误人子弟。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学生拿起一张纸,照着纸上面念。这是李忱手写得课程资料。   拼音文字,书本拿到手,知道发音规则,哪怕不认识也念得出口。中文就不行了,有边念边,没边念中间,可不能当作发音标准。更何况这些完全不识字得。所以李忱费了很大功夫,抄了半个月,把千字文抄了八张,给这些学童当教材。   『好怀念影印机阿…抄这八千字,可真是苦死我了。』,李忱也不知道那些蒙师,是怎麽教不识字的学童。李忱遵照前世得学习经验,自行准备教材,没有课本只能自己动手了。抄这八千字,真是折磨死他了。   会这麽做,主要也是为了练字,李忱把这件事情当作练习写字了。写得好坏也不管,反正有分教材给他们读,已经很尽力了。不过,他也不傻也就这一次了。   『好,会念了,为了加深记忆,每个人照这张教材,仔细抄一遍。』,李忱得如意算盘不错,辛苦也就辛苦这一次。他辛苦点抄一份给学童看。然後学童再照抄一份。以後还给人家启蒙,就不必辛苦的自己抄了。   『写慢点,不用急,先在心里面想清楚了,在一笔一画的慢慢写。』,李忱轻声教导这些孩子怎麽写字,叫他们不用心急。   这时候,窗户外面有人经过,本来李忱不甚在意,可是想想不对阿,这里是长寿寺比较偏僻得角落,一般不会有人经过。   果不其然,人影在窗外停下,李忱望去,居然是住持。便起身,走到外面,『住持。』『嗯,李郎君辛苦了,在教他们阿。』『是,让他们慢慢学写字,先把千字文抄一遍。』,住持点头不说话。   『千字文难了一点,如果要教他们写字,可以用习字文。』,习字文那是啥?李忱有点傻眼。   『我这没有那篇。』『下午来找贫道拿。』,住持又看了会,才说道『这启蒙之事,还请李郎君多多用心。』『这是自然。』   『还有明天是浴佛大典,可以让学生们来看看。』,语毕,住持向李忱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明天是浴佛节,大家可以休息一天。如果想来的话,可以早一点来看。』,住持走後,李忱回到教室,姑且就叫它教室吧。   『夫子,什麽是浴佛节阿。』,有学童提问,很规矩,知道举手,这也是李忱教得。   『浴佛节就是,释迦牟尼佛诞生得日子,那天佛祖出生,和第一次被洗澡。』,李忱回答道。   浴佛节,是佛家三大重要节日之一。其来源上面有说过了,但是时间不固定。似乎没有个统一时间,有二月初八,和长寿寺过得四月初八。还有十二月初八得说法。   大体上来说,不是二月就是四月过。因为十二月有个重要日子,腊八节。这一天寺庙会提供腊八粥。腊八是释迦牟尼佛成道得日子。   解释过浴佛节,又称佛诞日得由来,学童们很安静得写着字,李忱一个一个走过去看,他是不太懂写毛笔字,但世以前学习过得印象还在。他纠正那些学童不良姿势,又叫他们写慢点,不要急。   『好,今天课差不多就上到这了。』,李忱回倒自己得座位前,拍手道,『那接下来是我们得说故事时间。』   『讲故事、讲故事』那些个学童,耐性差点得早就搁笔等听故事了,当下纷纷叫嚷着。   『安静。』,李忱轻轻敲打几面道,看到学童们安静下来,李忱才继续说道,『上次说道哪里了,有人记得吗?』   『夫子夫子,我记得。』一个白白胖胖得学童举手说道,『上次说道风姨去找百花仙子了。』   『嗯,不过。那今天我们继续。』,李忱回忆了一下开口说道,『话说风姨闻百花仙子之言,在旁便说道:「据仙姑说得其难其慎,断不可逆天而行。但梅乃一岁之魁,临春而放,莫不皆然。何独岭上有十月先开之异?仙姑所谓号令极严、不敢参差者安在?世间道术之士,以花为戏,布种发苗,开花顷刻。仙姑所谓稽查最密、临期而放者又安在?…』   李忱讲了一个章节,又解释了其中意义,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放学童下课。   『哎呀,当个启蒙老师也不容易阿。』,李忱伸了个懒腰。本来,李忱以为当个启蒙老师很简单得。如果真要他去当西席先生,他绝对不作,他自问没那本事。   但是当启蒙老师,在李忱想来,不过就是教他们念一些千字文之类得,还有九九乘法表,简单得很。   对了,唐代有九九乘法表了,『九九八一,九八七十二、九一如九…一一如一。』,这是唐代九九乘法表,跟现代不大相同得地方是,唐代是倒着背得,这很简单,难不倒李忱。   问题在,小孩子真的很难伺候,有些安静点的还好,好几个孩子,屁股上有针似的,坐都坐不住。无奈之下,李忱拿出了哄了凡得法宝,讲故事,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安静点。   结果,还真有效。一些很皮得孩子,为了听故事,再课堂上稍微能坐下来安静一会了。没办法,你以为唐代有很多童话故事书给小朋友看吗。   『十三郎,十三郎。』,正当李忱打算起身得时候,了凡从窗外探出头。『你又跑来了,你不去读经,跑来这做什麽。』,他当然知道了凡跑来做什麽,此刻却故作不知。   『嘿嘿,十三郎,你明知道我来听故事得,你先跟我说後面得故事好不好?』,了凡缠着李忱,要听後面得故事。   『要听故事阿…,话说,我的杯子空了。』『我马上邦你装。』『我有点累了。』『十三郎我帮你搥肩。』,稍微逗了下了凡,李忱没有太为难他,对於了凡,其实李忱真有点把他当弟弟看待了,故作姿态得为难他两下,便继续刚刚得故事。   他说得那个故事,名叫镜花缘。那个朝代他不知道了,不过照他想来,不是明就是清。就时代来说,是则天朝的事情。本来李忱是不想说的,因为担心犯忌讳。   他知道历朝历代,总有一些忌讳。新中国建立後,没人在乎那些事情了,所以现代人根本不在意。可是他现在可是在唐朝,一些唐人熟知得忌讳,他不知道,很有可能出问题。可是想了下内容,和当前得情况,他还是说出来了。   首先,他考虑到,他是说给一些小孩子听,就算有什麽忌讳,这些孩子大概也不懂。   其次,就内容上来看,镜花缘是说一些唐代海外番国的事情,他是打算有什麽问题,就推托给海外习俗有异。所以李忱想了下,想来应该也没差,就把镜花缘当最随唐故事,说给学童们听。   『不说了不说了。』,李忱又念了一小段镜花缘给了凡听,便不继续说了,『我上了半天课,很累了。』,『好吧。』了凡听得正高兴呢。   『对了,我问你习字文是什麽阿?』,习字文是什麽?住持走了以後,李忱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然後他突然想到,了凡应该懂。   听这名字,似乎是唐朝学童得习字帖,了凡也是在寺里上过学,被慧名禅师教过,应该知道。   『这就是习字帖阿,十三郎,你没学过阿?』,了凡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李忱拿起这张纸,才了解,这习字文是什麽。其实也没什麽,就25个字。    第三十三章 启蒙教育 浴佛节   了凡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李忱拿起这张纸,才了解,这习字文是什麽。其实也没什麽,就25个字。   『上大人,丘乙己、化三千、七十士、尔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礼也。』,李忱把这几个字读了一遍,25字不多。李忱奇怪了,这几个字虽然很简单,为什麽会被当成习字范本呢?   『慧名禅师说,这25个字包含了文字得基本笔法,叫我们把这篇写熟练了。』,『练字用阿,原来如此。』,就像了凡所说得,这偏是中国流传很久得习字教材。随着时代变化,会有一些改变。只是李对这没印象。   『对了,让他们练永字八法怎麽样?』,李忱想起,以为他学字得时候,用得可是永字八法。一个『永』字,就包涵了汉字中许多得变化。以李忱得印象中,这好像是柳公权还是颜真卿得诀窍。   不管李忱得记忆有没有出错,当他下午从住持那边拿到一张同样得习字帖时,便决定要教那些学童永字八法。习字帖当然也会教啦,但是还是以永字八法为主,他不得不拿点东西出来,因为他为唐朝得启蒙教材惊讶…   『住持,某尽力而为,这些东西,小时候好像学过,可是这麽久了,全都还给当初教我的西席了。』,惊讶原因在於从住持那边,李忱还拿到了很多本启蒙用得课…   对啦,唐朝给儿童启蒙得书,数量还不少。首先一篇是急救篇,原来唐朝就有这种文章,专门教大家如何进行急救,必要时候可以挽救一条宝贵生命。   好吧,不要理会李忱得胡说八道,是急就篇,不是急救篇。一字之差,意义完全不同。   急就篇是西汉时期,史游所写得。急就是速成之意,内容相当拗口,全文大约两千多字,开篇是这样写得『急就奇瓢与众异、罗列诸物名姓字、分别部居不杂厕、用日约少诚快意、勉励务之必有喜、请道其章。」   内容大概是说,它得罗列很多奇异物品,告诉大家要勉励学习,必然有喜…(学完就会有喜…到底是教人识字还是教生理卫生阿,李忱吐槽道。)   急就篇,实在太麻烦了。从内容上看,不如千字文,而且念起来麻烦。所以日渐被千字文取代了,传到後世李忱完全没听过这篇习字文章。   这篇文章就有让李忱看不太懂地方…(李忱:我是学历史,不是学国文得。),更何况接下来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这些其他的,那更别提了,比方说…   『<><>,这一类是教学童各种知识得。』听李忱说对这些没什麽印象了,住持很热心帮他回复记忆,『了解古贤人事蹟得<><>』,介绍完这些,住持又拿起一本书,上面写着<>。   这本书是学习文学知识得,李忱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吐槽,兔园是什麽园阿,我还动物园勒。   『这些是启蒙学童作人处事得,<><<><>。』这几本书李忱压根儿没听过,这些书看似学习家规、家教,其实很多是教人立身处世得原则。   最後是两本,名叫<><>,这里面充满了格言诗句。   这些书籍,李忱虽然没读过,但是毕竟启蒙书籍,其实不算太难懂。李忱觉得他仔细研读读的话,应该可以里解其中内容,除了那篇急就篇,稍微有点难懂外。   重点在於,这些都是启蒙书,意思是说如果放在现代,这些书应该算是小学课本…   回忆起现代得那些国小课本,李忱摇头,不要说小学了,放在中学当国文教材都绰绰有余。   这唐朝,真的不太好混,连启蒙得都这麽高。这让李忱决定非得拿出一点本事,至少永字八法可以让人稍微吃惊点,别把某当文盲了。   至於教点更高级得课程,比方说教人家科考得内容,那更不考虑了,如果说要拿当年应付考试时,学习到的那些国语文知识来教学生…算了吧,不要误人子弟了。   就拿<>来说好了,这本贞观年间,孔颖达得作品,翻几页就让他头昏眼花了。   嗯?你说可以不教这个,不教这个要教什麽?不要看唐朝虽然儒学不兴,不像明、清,考生非得死背五经。可是儒家经典还是必学得,只是没有那麽重而已。   『这些书你都拿回去吧,也不用全教,很多地方私塾都是选择部份来教导。』,住持把这些书一股脑都给了李忱,本来让李忱亚历山大,但是最後一句真是如闻仙音了,原来不用全教阿。   第二天,李忱还是起了各大早,今天没去运动,先去寺里澡堂洗了澡,或者说冲了澡,里面好多大小沙弥,都匆匆而进冲冲而回。今天是浴佛节,佛都要洗澡了,何况人。   洗完了澡,进过早饭,众僧众忙着打扫山门,清理环境,最重要得是,要清洗佛像。   还不是普通得清洗,那些水里面都浸了香料,要用这些香水擦洗佛像,『怪不得佛像都是铜铸,每年都要这样擦洗,铁的还不锈光光。』,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吐槽得,就是李忱了。   『十三郎,水不能倒了。』,李忱跟着帮忙,把寺里得一些佛像擦过後,正向把水倒了,结果被了凡制止。   『不倒?难不成还要喝阿。』,李忱疑惑,不过很快就解惑了,『喔,别闹。这时候你还赶胡闹』,制止了李忱得了凡,捧起一捧水,然後就洒在李忱身上。   『哪有,本来就该洒在身上得。』,了凡理直气壮,李忱一看,其他那些僧人也是洒在身上。   原来不是喝,是洒得,先是僧人彼此洒在身上。接着把那些「香水」装在缸里,抬到山门。   眼看信众陆续都到了,虽然有一些善信提早一天到了,但是这时候也还是会到山门前来。每个进山门得信众,也都会被僧人洒一些「香水」在身上。有的人还说要多洒一点。   『洒这个求平安,佛祖会保佑得。』,了凡这样解释道。李忱不置可否,如果是以前,李忱会吐槽,现在嘛…穿越这种怪事都发生了,还是别太铁齿。接下来,自然是举行仪式了。李忱跟在一群信众中,看着仪式进行。   首先用洁净的盆,先放在供桌上。也有用各样鲜花紮成宫殿式的小屋,将浴佛的器皿放在中央。   然後将香花放在盆内,再烧一大镬沸水,待其凉後注入盆中,始奉铜或瓷佛像,安於盆之中央。这些是早就准备好的。   等时辰到,僧众集合,开始讽诵经咒,这些咒语李忱自然是鸭子听雷,强打起精神,打瞌睡很失礼。   当念至“我今灌浴诸如来,净智庄严功德聚,五浊众生令离垢,同证如来净法身”之时,大众依次排班出位,至佛像前一拜跪下,虔诚奉檀香一瓣,插在小檀香鑪内,然後拿起汤匙灌佛肩膊三次,再礼佛一拜归位。   当各人行礼之後,大众一齐跪下献供,即将供佛的供馔一一捧起来,默默观想,李忱也似模似样得闭起眼睛。   最後将供养十方常住佛法僧三宝。一一传至佛桌上,大众再高声称念诸佛菩萨名号,约一句锺。当最後一钟敲下最後法事完毕。(注:唐代时期浴佛仪式已不可考,这是现代佛教得浴佛仪式,据信有出入。)   仪式完毕以後,众善信就要回去了。不过回去之前,还有一像活动。一群僧人鱼贯地从香积厨,搬出了一盆盆得食物,然後分给信众。   『好吃,甜而不腻。』,李忱手里也抓着一个,像果冻一样得东西,软Q软Q,『你说这叫什麽?』『糕糜。』,了凡也吃得高兴。   这种食物算是浴佛节得特色食品,平常时候没有得,是由龙眼乾、桂圆、红枣、砂糖,配上糯米煮成。不管冷热吃都相当合适。寺里得是一大早香积厨赶工完成,放到现在也冷掉了,因为有糯米,所以凝结成一块一块得,正好适合手抓。   吃完糕糜,今天仪式算是结束。信众纷纷告辞离开,李忱还要继续他的工作。你以为那些糕糜是信众白食吗?错了,每各来这里得信众,都会捐点钱、物,那些东西还等着李忱清点入库呢。    第三十四章 借还是不借   『这位老丈,不是敝寺不借,实在是老丈借了太多。所谓救急不救穷,您这前前後後,借了有三百贯了。实在是不方便再借了。』,又是一个放贷日,李忱坐在胡桌後面,对一面皓发苍苍得老头说道。   『以前慧名禅师再得时候,都会借给小老儿得。慧名禅师哪去了,现在年轻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想老汉我年纪一大把了,可怜阿我。』,桌前只见一个老叟哭哭啼啼得某掉泪,看得李忱心中一阵不忍。   『是阿,十三郎,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就借给老丈吧。』,一旁有人帮腔,不是别人就是悟明,『你看,那些信众都在说了,这样下去会给寺里维难的。』   稍远处,一些来借钱得信众,正指着这里低声说着什麽,让李忱直皱眉头,『可是,他已经借了很多,再这样借下去,寺里得僧人都要喝西北风了。』,不忍归不忍,可是这借钱老不还,也不是办法不是。   『先借给他,其他的以後再说。』『可是…』,李忱还带争辩,『老汉我不活了,这年头日子难过了…连跟佛祖借钱都被人嫌弃、刁难…』『别哭了,别哭了,老汉,这钱就借你了。』   『谢谢,谢谢,小老儿这下有活路了,谢谢悟明大师。』,借到了钱,这个老头千恩万谢得走了,旁边一个壮汉,帮他把这十贯钱提走,李忱眉头拧得更深了,好像,有什麽违和感…李忱正待深思,不过很快下一人就上来了,也没那时间让他考虑。   今天来借钱的人也不少,甚至比前阵子更多。之前说过,青黄不接得时候,是农民最需要钱的时候。尤其是,再过不久,长寿寺又要进行封闭集训。还要进行?   当然要进行了,说过了,分成夏安居和冬安居,还会封闭山门大概几个月。所以,不趁这个月来借,缺钱时候就借不到了。   只是,今天跟平常放贷日不太一样就是,李忱遇上了两个之前屡借不还得恶客。其中一个李忱骂走了,现在这个老丈人,见李忱不借就开始倚老卖老,开始装可怜,弄得李忱不甚其烦,最後在悟明干预下,还是借了,这让李忱相当不悦。   『砰。』,一声闷响,『还钱得。』,一个粗手大脚得女子,把一大袋钱放在桌上。这女子李忱认得,旋即他把目光转往旁边,果然,是那天那个人妻。   『给。请收好。』,有人来还钱,李忱还是很高兴得,悟明指挥着僧人,很快地把还款清点完毕,对李忱点点头,李忱把借据还给人家。   又是一天放款日结束,李忱清点入库,脚步轻松得回到自己得帐房,边走边响,或许是自己太过分了,人家也许真的有难处,这时代的人比纯朴,有机会总会还钱得。   『十三郎,住持请你过去一趟。』,李忱刚回到帐房,就有僧人过来招呼他,说住持找他,李忱一听正好,他也想就这件事情跟住持说说,算是尽最後一份心力吧。   『住持。』进到住持房间,李忱发现悟明也在了,他先向住持合十,接着也像悟明招呼了声,就爬到榻上,拉了张圃团,坐了下来。   说起来,李忱真的没坐像,看人家悟明,规规矩矩的跪坐着,李忱就屁股坐在圃团上,两脚盘在前面,李忱实在很不喜欢来住持这里,真坐不惯,很累。可是没办法,人家慧寂禅师习惯了。   『听悟明说,十三郎今天与来借钱得信众,有了点误会。』住持没有玩深沈,直接说道。   『确是如此。』,李忱点头,『住持,就算寺方慈悲为怀,也没有这样得,哪有借钱就不还得道理,不还也就罢了,还把寺方当提款机,呃,我是说,跟寺方一借再借,天底下没这道理得。』   『也许人家真有难处,住持,出家人也没有那麽多俗事,也没那麽多需要,每年寺里收入数千贯钱,施粥赈灾都要做了,没里由人家有急需,不借给人家。』,李忱得话让住持直点头,一旁得悟明说话了。说得也颇有道理。让住持捻着胡须不知再想什麽。   『这种情况多吗?』,过了一会,住持开口了。『不多,就那麽几个,都是有借无还,还一直再借得。而且借的数量…』『都是有借无还?没有还钱得?』悟明插嘴。   『也是有那麽几个啦。』,李忱回答道,『也是有些会还钱得…。』『住持,向来来寺里借钱得信众,都会如期还钱得,就那麽几个,贫道想来,这些人家都有难处得。我看…。』   『说起来,我等出家人,确实不该以世俗为念,每年足够寺里吃僧众吃穿用度,足够也就差不多了。』,慧寂禅师考虑了一下,这样说道,『依贫道看,如果那些信众真有难处的话…。』   『稍等一下,住持。』,李忱急道,『就算寺里再有钱,也不该这麽…。』『李善信。』,悟明严肃说道,『你来长寿寺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知道本寺僧众不是娇惯得僧人,平常无论是比丘还是沙弥,都要进行日常劳作。苦修精进,才是我佛门第子本色。』   『一些偏远一点得佛寺,比丘还要不辞辛苦的化缘,长寿寺这些都免了。如今寺里僧人既然生活无虞,更不该追求其他,经修佛法。更应该广开佛门,帮助那些有困难得信众,让他们感受到我佛慈悲才是。』   『嗯,那就…』『等一下,住持。』,慧寂本来都要答应了,李忱脑海中却闪过一个画面,他的眼睛飘过自己得袜子。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今天上午看到那位老者,违和感是什麽了。   『如果那些人,明明还得起,却不还。还不断质举呢?』『此话何解?』『今天那位老丈,他穿得可是丝履…』『丝履!?』『不错,若是真的还不起钱,哪会有钱买丝履?』   『也许是旧的。』悟明插嘴,『也许那位老仗之前家境好,还有几双好鞋子。总不能非逼的人穿破鞋才能来质举。』   『旧鞋不是重点。穿丝履鞋,代表两个意义。』李忱摇头『第一个,他家境不错。好,就算是旧鞋…』李忱打断悟明插嘴。   『他借钱可是好几年前就来借了,一双丝履能穿多久。丝履不比一般麻鞋不耐穿。』   『就算是那位老丈借钱时候,新做的丝履。可是他现在穷困了,衣着都很普通,怎麽还会穿丝履。』   『会穿丝履,还把它穿出来,可见那位老丈还不到山穷水尽得地步。至少那位老丈心里不认为自己穷困,他才会不在意得穿那双丝履。』看住持颇为赞自己得说法,李忱心中为自己推理能力感到满意,能从一双丝履中看出那麽多问题。   『从那位老丈穿丝履,就表示,那位老丈绝对还没有到不仅还不起钱,还需要借钱得地步。』『也许,那位老丈是要面子的人。』悟明开口了,『住持,贫道出外云游时,也见过很多信众,表面光鲜亮丽,私底下却是穷困不堪。』   『都是看不破一个「贪」字,阿弥陀佛。』『不是贪…不是像那样为了什麽好面子。』李忱反对。   『如果真得是要面子,他衣服怎麽会穿得那般破旧。真要面子的人,衣着光鲜,反而是鞋子说不定会疏忽了。』,李忱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若果真是如此,恐怕那位老丈是装穷。』   『那些光鲜要面子的人,是不会像那位老丈那样,当众痛哭流涕,说自己年岁大了,日子如何如何不好过。』,李忱越想越发觉得自己看透了事情真相,『穿得起丝履,又可以这般不要面子,我看那个老丈,是故意的,他绝对不是还不起。』   『住持,我看,这件事情,恐怕还要细查。固然佛门弟子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但是对於别有用心得恶人,佛们也是有怒目金刚。』悟明这个时候,也不在说什麽佛门弟子慈悲为怀的话了,『住持,这件事情,就交给小僧来办吧。』   『唉,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半饷,慧寂给出这麽一个答案,让李忱无语,『不过以後,那位老丈,若需再借钱,不要再借给他了。』   『以後,不论如何,借钱得都要有点度了,长寿寺救济病、老、孤、独,如果病了可以来寺里诊治,其他那些饿了、冻了,寺里有定时施粥。长寿寺能力有限,那些财帛,还是留给。那些真正穷困需要救助得善信吧。』   『总算还是做了件好事。』,虽然没能追查那位老丈是否真的需要质举,但是总算是堵住了这个漏洞。李忱觉得,他没白领了这份薪水。可是却不知道,一场阴谋正对他而来。    第三十五章 唐代的娱乐场所   『主人,都怪贱奴不中用,露出马脚,给主人惹麻烦了。』『哼,已经警告过你,小心再小心。结果你这狗奴还是给我惹了麻烦,不是看在你伺候我王家两代人,我就把你给打死。』   一间仓房镇郊外得庄园内,再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中,李忱之前见过得那位老丈,就是来借钱,借不到钱还洒泼得的那个老丈,现在正跪在地上,像罗汉床得一个人请罪。   『主人息怒,息怒。』,老丈可怜得在地上不断叩头,『哼。狗奴,』罗汉床上那人还不解气,拿起茶碗就往他头上扔,打得老丈头破血流。老丈像是没感觉似的,还是不断叩首。   认真说起来,其实也不是说日本人爱叩首。如果是纯正得日式榻榻米,或者说像现在这状况,坐在罗汉床,这种可躺可坐的椅子上。与其说是跪在地上叩头,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弯腰而已。   毕竟人坐在榻上,或是罗汉床上,马上矮了一半。如果只是弯腰道歉,不就刚刚好给人家看个头壳,多失礼。你是给人家下马威呢,还是来到道歉得?   那是宋朝以後,高脚桌椅开始流行起来,如果用跪下叩首,就显得太过於低下,有种低人一头得感觉。   『郎君,你就原谅他吧,陈公也不是故意得。』,正当这个主人正想继续拿什麽砸他的时候,堂後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阻止了他。   『不是故意得,那他就是不用脑子。』,吼了一阵,这个主人大概也消气了,『现在杀了他也没用,还是赶紧补就要紧。』   『主人,贱奴…。』『滚,什麽还要等到你来做,我这家早就败光了。』『陈公,你先下去包扎一下吧,看你都流血了。』『谢谢娘子。』,这个老丈也不想再触眉头,千恩万谢得离开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还是以後我们不要再借了,反正这些年来我们从寺里质举,又拿出去放贷,所得也不少。还买了不少田地。不如就…。』,後堂那个女子说道。   『不行,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唐前得主人阴沉得脸说道,『不过就是个帐房,老老实实做他本分就好,偏偏要多管闲事。』   『宝儿呢?最近学习怎麽样了,可还认真。』,男子说完这些外事,转头问起家务事,『很好,我没把他带来,你可以回去看他。』『同去,同去。我也不能随意外出,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看到他了。』   丝毫不知道大祸临头得李忱,正愉快得赶着牛车下山。来来去去那麽多趟,他多多少少也学会了赶牛。   『十三郎,十三郎,你在说个故事嘛。』,李忱懒洋洋得赶着牛车,一旁得了凡正在烦人。   『十三郎,是不是真有鲛人阿,他们得眼泪真的会便成珍珠吗?要是我遇上一头鲛人,只要他给我几颗眼泪,阿娘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李忱刚刚给了凡说了一个鲛人泣珠得故事,这是中国传统神话故事,鲛人就是人鱼。传说中南海有一种人鱼,哭泣得时候,眼泪会化成珍珠。这个故事出自於<>,<>里面也有。   『哈哈,你这小沙弥,居然会想要一头鲛人。我看你成家时候到了。』『成家?住持说,我们是出家人,不能成家得。』,看着了凡一脸莫名其妙得样子,李忱大笑。   『好吧,再说一个鲛人得故事。有好得鲛人就有坏得。传说中大秦国那边,海里也有一种鲛人,可是那是邪恶得鲛人。他们都有甜美得外观,唱歌很好听,凡是鲛人都很会唱歌,可是这种邪恶得鲛人,会用甜美得歌声,吸引船只到危险得海域,等船只触礁,他们就把掉下海得水手吃掉。』   『吃…吃掉,太坏了。他们为什麽要吃人呢?』『哪有什麽为什麽,天底下哪有那麽多为什麽?这样你还敢要鲛人吗?』『好,总有一天我要去找那些邪恶得鲛人?』了凡立大志。   『做什麽?』『用佛法感化他们,然後他们就不会吃人,会给人类珍珠。』了凡认真得说,只是李忱差点栽下牛车,『你就那麽想要珍珠阿?』『因为阿娘有一串珍珠手链,很宝贝得。是阿娘得嫁妆…为了给我出家,阿娘忍痛把它卖掉了。』。   李忱摸了摸了凡的头,『好,我再说一个故事。』『耶!』『水囊拿来,没点眼色,没看到我说了半天故事,都口乾舌燥了吗?』,突然间,李忱发觉自己有点悲剧。   身为一个穿越众,可是他现在没有什麽立即可用得发家致富本事,反而是说故事,一个接一个。没办法,从以前他就是个爱看故事得宅男。   国中看演义,高中看武侠小说和一些西方文学名着。说是名着,其实是一些小说类的,太具有思想性得,他还看不下去。到了大学和出社会,看得就是网路小说。   结果,他穿越道唐朝,能用得历史知识似乎不多。反而小说和故事、演义,一个接一个得想起来。   不过,也不能说这些故事、小说和演义无用。至少,他靠这些东西,在长寿寺内还挺受欢迎得,学童喜欢他,很多沙弥、比丘,闲暇时也很爱听他说故事。   他能说得可多了,从西方得一千零一夜,伊索预言,中国传统得民间故事,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不管是童话还传奇,或者是鬼故事,他都有家底可以倒。   牛车摇摇晃晃到了仓房镇上,李忱驱车先到了裁缝铺,因为夏天就要到了,得开始为僧人们缝制夏衣了,所以今天李忱揽下这个差使,把布疋送到裁缝铺这里。   『要当个好僧人也真不容易,冬天才安居完,又要夏天安居,一整年都在安居了。』,伙计忙着把布疋送进仓库,李忱在一旁和了凡说着话,『我也好想早一点成为合格得比丘,这样就可以出外云游了。』   『其他寺里得比丘,他们可以出门,怎麽他们不出去呢?』『习惯了吧,有些师兄们,几年都没出去云游过,很多人最远也就到镇上。』,了凡无奈说道。   『博士,赶紧给我们上两碗索饼。』,清点完布疋,李忱带了凡习惯行的到了常去那家酒舖,要了两晚索饼。   『等一下,你自己回家里没问题吧。』,因为又要进行几个月得安居,了有点想家了,李忱便带他回家里看看。通常情况,为了不给了凡添麻烦,了凡妈,不会到寺里去看他。   『可以,我晚一点就会自己回来。』,很快,博士端了两个热腾腾得大碗上来。所谓的索饼,其实就是汤面而已。   了凡得汤面很简单,就是葱花韭菜面,葱花飘在汤上面,还有一条条韭菜,汤里面是漂浮着一块一块现代俗称猫耳朵得东西。李忱得就比较丰富了,除了葱花,还有鸡肉和鸡蛋,这在唐朝叫做亲子面。   在唐朝,没有面条这种称呼,凡是面制品统一叫饼,汤面,其实应该叫汤饼。但是各地都有不同得叫法,而且作法也不进相同。   有不托、索饼、汤饼、水溲饼,这类得称呼,样式不固定,有像李忱他们吃得类似猫耳朵这种,也有我们所熟悉得,一条一条的面条那种。   『李十三来了,快讲快讲,我们都等急了。』,吃饱了,没喝足。李忱目送了凡离开,然後坐在店家特别为他准备得一个胡桌後面,几个性急得客人就喊了起来。   『急什麽。没看到人还没满吗?再等等。』,李忱不慌不忙,也不管客人得呼喊,自顾自得喝店家送上来得酒,自斟自饮,好不快活。店里得博士,则是急忙跑出去。   李忱在做什麽呢?其实没什麽,就是说故事。唐代得时候,类似宋朝瓦舍之类得娱乐场所还没有兴起,最大得娱乐场所在哪?女支院,擦,天天去,也不怕精尽人亡阿。   在唐代,最大得娱乐场所,就是寺庙…,唐代有茶馆、酒舖,可是那种在茶馆、酒舖中说书、表演,取乐大家,这种风气还没形成。甚至於像明、清那种,专门供人听戏,听取、听说书得戏园更是没影得事。   在这个时代,寺庙完全取代了上述功能,所以逢年过节,长寿寺就会特别热闹。信众来庙里上香祈福,然後可以顺便看表演。或者说专程就是来看表演得。   这还是长寿寺比较偏远,仓房镇也不大得缘故。如果世一些大庙,比方说长安、扬州等地,那更是热闹了。已经成为固定得娱乐场所,称之为戏场。要个称呼得话,比方说叫长寿寺戏场。   这些戏场,已经摆脱逢年过节才出现得模式,经常固定会有各种表演在哪边出现,各种歌舞、杂耍、参军戏都有。甚至,大一点得地方,不要说表演了,连蹴鞠和马球都可以打。   简单来说,寺庙,目前就是唐代得娱乐中心。而李忱,稍微有点抢了长寿寺饭碗得意思。不过那些和尚不会在意得。毕竟这市场大阿。    第三十六章 新的兼职   『今天继续来说一段狄公案。』,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啪得一声,李忱手里惊堂木一拍,开口了。   『今天狄公案跟大家说什麽呢?来一段铜钱变土胚得奇案。话说,江南地区每家每户,都有各大瓮。这瓮呢,有大有小,大的高五尺,顶阔三尺。小一点得也有三尺多高。』   『大瓮多重呢?大的两三百斤,小的也有百余斤。放些什麽?什麽都有,有装粮食得,有盛水得,也有得放杂物,有的还埋在屋外,上面放两块木板,当作茅坑得。』   『这瓮好处很多,防水、防潮还防老鼠咬,每家每户都离不开他…狄公此次是担任江南巡抚使,要去江南吸道的抚州郡。』,说了半天,口乾舌燥,李忱端起桌前面得酒,美吱吱得喝了一口。   『府州刺史本来以为自己功绩不错,期盼狄公能美言几句,能够直达天听。可是呢,狄公发现一案,府州刺史将一县令,因为一瓮铜钱,将其革职下狱,表露出疑惑和担忧,便接管此事。』   『此事乃两乡民,穆广、穆奇兄弟,发现一瓮铜钱。』,说道这,李忱惊堂木一拍,『列位看官,一瓮铜钱阿。这两兄弟多实诚,掘地时发现一瓮得,因为兹事体大,通报县令,县令又写信给上官,一起相验。各位可知,发生什麽事』   『啐。』,台下听众不高兴了,『李通今阿李通今。你这关子卖得不好,谁都知道是铜钱变成土胚了。』,李通今就是李忱说书时候得名称,取博古通今之意。   李忱在桌後面,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摇阿摇的,笑咪咪得不说话,心里面其实也回忆起来。   他记得国中时候,那时候还没什麽书可以看。从国小开始,他其实就很想看一些书籍。国中时候,附近书局有卖一种小本书,内容有,七侠五义、包公案、薛平贵征东、薛仁贵征西什麽得。   这本书,纸质差,印刷烂,当然价格也便宜。可是他就是很喜欢,因为没什麽书可以看。   他不光是看书,那时候他就开始说书了。说给谁听?说给邻桌得听,别误会了,那时候男女分班,邻桌也是男的,上课无聊,邻桌就要他说书,讲故事来听,他也很高兴有人可以分享,两个人就趁老师不注意,一个说,一个听。   结果没想到,到了唐代,他又开始了这门事业,说书…,难道还真是命中注定,合该他就是说书命。   『列位看官,这满满一瓮得铜钱,怎麽就不见了。只见那县令,用牛车把一大瓮载来,这瓮高四尺,顶阔两尺,从瓮口可以看到满满一瓮得铜钱。铜钱上还沾有瓮土和锈斑。』   『谁知道,当抚州刺史高高兴兴得陪县令点检时,这瓮一倒,里面就剩土胚了。这瓮,竟然只有上面一层铜钱,下面满满都是土胚。』   『…….前略,这狄公听刺史禀报,面上认真,心里开始思索啦。这开元通宝怎麽不见得呢。县令如要私吞,何必上报呢?』   『…狄公明察秋毫,发现一个疑点什麽疑点呢?,这我们下回分解。』,看电影、小说、电视,这些东西,最讨厌什麽,下回分解决定可以排进前三吧。李忱这话一出,一众看官直接拍桌骂娘了。   『做什麽,做什麽,讲了那麽久,口乾舌燥了,不给休息一下阿。』,李忱不甩,先起身活动下,等博士他的酒菜端来,好好的饱食了一顿,然後走到电家後面,摆明了要休息。   说书得休息去了,那些听众开始讨论了,到底发现什麽疑点。这一讨论起来,个有个得说法,说道激动处,口沫横飞,连比带划,连带的酒舖生意都好了起来.   『十三郎,辛苦辛苦了,今天这狄公案还是一如往常般精彩。』,走到後堂,酒舖东家就过来搭话了。李忱接过店东亲自递送得茶水,喝了起来,『大家喜欢就好。』   李忱会开始说书,缘起前些日子,他带了凡来店里。一边吃饭,一边给了凡说起故事。结果被店内客人听到。李忱一时之间来了兴致,便在店内开讲,就讲狄公案。   结果呢,客人为了要听故事,酒舖人多了,生意好了。酒舖东家乾脆就请他来常驻了,代价是,李忱每次来店里,全部免单。李忱一想,这样也好,他经常来这喝酒吃肉,结果一点钱全都丢在这里,每次都免单,刚好这笔钱可以省下来。於是乎,李忱来到唐朝後,第二个事业开始了。   似乎不管哪年代,清官洗刷冤情,惩罚那些贪官污吏得故事都很受民间欢迎。大家都知道包公,包公案传唱百年不歇。就是因为那些百姓喜闻乐见,总是希望在自己遇上冤情,碰上一个青天。唐朝也不例外,一篇鸳子赋,凤凰就象徵了公正廉明得青天。   历史上,比较有名的清官除了包公,清朝有施公,讲的是施硠得儿子施世纶。虽然是个跛脚,可是他是个好官,後代才会有施公案出现。   而在没有包公,也没施公的唐朝,清官就看狄公了。狄公是狄仁杰,大家都知道。则天朝时候得名相,断案如神是有名的。   『狄公发现一点疑问,什麽疑问呢?这一枚开元通宝重二株四累。十枚重一两。千枚就重六斤四两了。这一瓮铜钱,有多少枚呢?』   题外话,这开元通宝可是武德四年,唐高祖时候发行得,可不是开元年间发行得,千万别骂李忱糊涂,狄人杰明明是武则天时候的人,怎麽会有玄宗开元年间得铜币。   『狄公从府库借了同钱,装满了这瓮。结果足足装了五万枚,三百二十斤了。加上瓮,总共重四百斤。这四百斤重,两兄弟要怎麽抬五里路到县衙呢?…』   『好,不愧是狄公,果然明察秋毫,吾就没想到,这一瓮如果都是铜钱,该有多重阿。当浮一大白。』,一个汉子抓起就杯就灌了一口。   『不愧是狄公,这案子审得真好。像之前那个什麽闯新房得案子,这样都给狄公审出了实情。』,他的同桌,另外一人说道。比方说,狄仁杰并不以清廉闻名,比较有名的是他的断案如神   大家都知道,中国侦探小说少。至少李忱印象中,从来没看过,也不记得中国有什麽侦探小说。   只是李忱现在发现,这些清官审案得故事,与其说是平反冤屈,不如说是中国版得侦探小说。   包公案,多少还有点玄幻色彩,包公日审阳,夜审阴,据说他还有块梦游枕,枕着睡觉可以灵魂出窍,下阴曹地府断案。   而狄公和施公案,几乎就是中国版得侦探小说了。虽然不搞什麽密室杀人,不兴什麽连环杀人魔。可是就内容来看,都是抽丝剥茧,厘清案情。是不是跟侦探小说有些相像…,只不过这些侦探还兼法官得。但这完全可以把他们视为中国侦探小说得特色。   『李说话,再来两段吧。每次就这两段不过瘾阿。』.李忱这时候酒足饭饱得,摇摇摆摆正要出酒舖。闻言摆了摆手,『下次吧,下次。要多说两段也行阿,多用点酒菜。』   说话,这是唐朝那些说书人得名称,所以以职业称呼,叫李忱,李说话。其实李忱并不专业,真正专业得说话,还会配合乐手,说道高潮精彩处,都会有配乐。不过李忱比他门墙得地方在於,他有千年得文章可以卖弄,可不是目前只会说些传奇、变文得唐代说话者可比拟得。   『李说话,再过不久可就是盂兰节了,你可会有新的变文。』『再说再说,会不会去还不知道呢。』,李忱摆了摆手,出门去了,他是去找了凡得,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只是,当他经过一个路口时,脚步鬼使神差的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我记得,上次看到那户人家,好像…对了,世这里。』,李忱想起上次看到那户人家,这次又经过,特别转来看一下。   『阿耶,阿耶,多留下来陪陪宝儿吧。』,还没倒那户人家,李忱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得叫声。李忱凑过去一看,看到上次那个还款得夫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大概三、四岁得娃,李忱也不敢肯定到底几岁了,反正就是不小了,会说话了。   此刻这娃,正拉的一个人得手臂,大概就是他父亲了,『又要去做生意啦?』,李忱这样想到。   这时候,那个父亲,低声和孩子说了什麽,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得放了手,转过身来,李忱连忙躲在一旁。   (那个人是谁呢,怎麽我好像见过,是我熟人吗?可是我不记得有什麽商人熟人阿。最熟得就是酒舖得东家,可是那人也不像阿。),当那人转过伸来,还是一个斗笠遮头,只是那样子,让李忱起了强大得既视感。   李忱知道,所谓的既视感并不是他有什麽特异功能,既视感其实就是他遗忘得记忆,或者像现在得情况,他见过这个人,只是一下没想起来而已。   这样一弄,李忱也没心情了,抱着满腹疑惑转往了凡家得方向。    第三十七章 所谓自恣   『这几天都会很热闹阿?』『一年中,最热闹得就是这几天了。』了凡肯定得点头,『你没看到,这些天,寺里都在忙这个了。』『为什麽是鱼篮盆呢?难不成是要把鱼篮放进盆子里?都有鱼篮了,还多个盆不是很奇怪。』『奇怪?   本来就是有个盆啦,哎呀,不是啦,十三郎你老爱胡说八道,不是那个鱼篮啦。』   今天就是盂兰盆节了,农历七月十五,这是佛家三大节日之一,通常也是最热闹得。   李忱当然是开玩笑得,他怎麽会不知道盂兰盆节。在後世,这个节日也是很热闹得。不过盂兰盆节没人这样喊,大部分人都说是中元节。   农历七月鬼门开,阴曹地辅大鬼小鬼都会放假来阳间。阳间会准备盛大得祭典,来奠祭他们。   对了,不能说大鬼小鬼,要说好兄弟。当然,不全是兄弟,民间也相信,自己得亲人也会返阳。   从农历七月初一鬼门开,就会有很多活动。到三十鬼门关都有最盛大得还是七月十五。初一和三十,不是每各地方都会拜,但是十五是一定要拜得。要拜什麽?其实什麽都可以拜,七月半祭拜好兄弟,没什麽忌讳,人吃什麽就拜什麽。   通常这个月,诸事不宜。不管你作什麽,最好都不要。当然了,到了现代没那麽多忌讳了。比方说房屋过户,以往农历七月行情都会比较惨淡。但是也有一些房仲逆向操作,一些不信这个得购屋者,也会出手。   『不能说中元节,说中元节住持会生气。』『为什麽会生气?』『因为中元节是道家得节日。』,了凡不在意得说道。道家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其中有三元节。   『所谓三元就是上、中、下,分别在农历正月、七月和十月,这三个月的望日,也就是十五日。』,对於宗教的事情,李忱两眼一摸黑,只能看着半瓶凡,在那边响叮当。   『这些天分别是道教三官大帝得生日。三官大帝是那三官呢。分别是,天官、地官。』『我知道,人官对不对,天地人嘛。三国造反得张角三兄弟,不就是天公、地公和人公吗。』,李忱插嘴,表示咱也是也洨问的。   『嗯…人你个大头。』了凡看白痴一样得看相李忱,吐出一句学自李忱得话,『是天地水三官。这三官神格很高,仅次於道教得玉皇大帝。分别掌握天堂、地府和海洋。正月十五拜天官,请天官赐福。』   原来还有这麽个由来,李忱惭愧,他这麽大个人了,还要让一个小沙弥告诉他道家得三大节。这也没办法,虽然他好像听过这些个节日,可是现代人早就不太注意那些民俗信仰了。   『七月十五求地官赦罪,十月十五求水官去灾厄。』『怎麽变成佛家节日了?』『这个阿…因为目莲救母阿。十三郎听过目莲救母吗?』了凡继续说,   『目莲救母就是…。』『等等等,我知道目莲救母。』   似乎本土印度佛教是没这个节日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道家影响。反正不管道佛,这一天都要为往生得家人请求赦罪。   而目莲救母得典故,则说目莲得生父,很诚心供养出家人。会提供指天餕馅给僧人吃。所谓指天餕馅,其实就是素菜包。佛祖怜他心诚,变提早接引他到西方极乐去了。   可是呢,目莲得母亲不能理解。非常生气,於是她便故意把素菜包,作成肉馅得,坏那些出家人得修行,结果目莲母亲死後,就被打入了饿鬼道…,要知道,杀害僧人得罪行很重得。而坏人家得修行,这个罪孽可更深重。   『噤声,了凡,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李忱和了凡说得正高兴,一个声音传来,粗暴得打断他们,『还有十三郎,今天是重要的盂兰盆节,你即使观礼也不该这样乱说话。   李忱乖乖不说话了,退到後面去,了凡立刻整顿一下衣着,因为慧寂禅师进门了。   慧寂禅师进来後,一声「升座」,钟鼓齐响。慧寂禅师先拜佛行礼,接着坐到佛堂中间,专门为讲经设置得高座上。等他坐上,钟鼓停止,慧寂禅师念了生佛号,开始僧讲…讲得就是刚刚那些内容。   僧讲是什麽?僧讲就是讲课啦,只是相对於讲给世俗老百姓听得,俗讲。僧讲是专门说给僧人听得。   『…见其亡母,生恶鬼中,不见饮食、皮骨连立。目莲悲哀,即以钵盛饭,往饷其母。母得钵饭,便以左手障钵,右手博食,食未入口,化成火炭,岁不得食…。』   慧寂禅师讲得经,是<>,内容就是刚刚没说完得目莲救母。   饿鬼道得饿鬼很可怜得,这些饿鬼形象,如果有看过灾民图,就知道。他们饿鬼大腹便便,可是身体却瘦的不成样。   吃东西根本吃不下去,他们肚大头大,喉咙却细得很。细喉咙还没关系,他们甚至吃不到,经文中,目莲母亲吃东西,那叫一个凶狠,左手要护着食物,右手用拼命得方式,博阿,拼命把东西送进嘴里。结果,不要说吃进去了,东西到手里就便成火碳了。   『七月十五…,具饭百味五果,汲灌盆器、香油锭烛、床敷卧具、尽世甘美、以着盆中,供养十方大德众僧。』   这就是盂兰盆节得由来了,目莲为救其母,按照佛祖得指点,供养十方大德,消除其母的罪业。最後,就演变成了盂兰盆节。不过这个名称实在坳口,所以民间习惯得叫中元节。反正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贫道要提醒XX师兄…。』,李忱听得昏昏欲睡,一个大磉门把他惊醒。没办法,要用现代做比玉的话,俗讲如果是高中程度得课文,僧讲究是研究所。   一方面李忱对於佛经不熟悉,另外一方面,经文又不像千字文,还要顾虑押韵什麽。佛经哪有…   所以当那些僧众闭着眼睛,跟着高座上的慧寂禅师摇头晃脑得复诵着,李忱就只能当摇篮曲了。别说,还真像,节奏呆板固定,还不分段落,前言後语连绵不断。   不熟悉经文的人,根本听不懂,就只能听到一片哇啦哇啦,拿这当作催眠用,最好不过了。   『多谢师兄教诲,师弟一定改进。』,刚刚被那各大嗓门点名批判的师弟,虚心得接受了指导。接着就换他批斗别人。嗯?今天开批斗大会了。   当然不是,如果真是,李忱一定有多远躲多远。那今天是做什麽呢?盂兰盆节在佛教来说,还有个功用,叫做佛欢喜日。   欢喜什麽?闻过则喜…,当然不是。因为今天佛陀告诉十方僧众,在七月十五这一天,念诵经文帮助逝去得父母和过去七世得父母,脱离苦海,往西方极乐世界去。   这一天,因为父母脱离苦海,所以众生欢喜,佛祖也欢喜了,所以叫佛欢喜日…   那跟批斗大会有什麽关系,被批斗得还要笑着接受,然後转头批斗别人,太没效率了,既然批斗就要把他打到底,剥了他的僧衣,收回他的双牒,赶出寺庙。   不要想太多,今天也是佛教自恣日,主要是让大家自我批评和反省,同时也要接受人家批评和批评人家,这是一年一度,夏安居之後举行得活动。目的不是让大家互相批斗,是要了解自己得缺点,在佛法上更加精进。   所以李忱才会说什麽,闻过则喜。既然是让大家迈向更好、更完美、更健全得佛教弟子,建设完美佛教社会,实现佛教主义中国啥得,所以被批评到的都不能生气,还要笑咪咪得虚心接受。   『想不到这些僧人,比那些读儒家经典得书生,更加明白什麽什麽叫闻过则喜,听到人家批评自己缺点,一般人不找板砖砸回去就算有修养的了。』李忱一边笑着看戏,一边乱七八糟得点评着。   盘坐半天他得忍受无聊得佛经催眠,连脚都麻了。他都已经盘坐了,比那些正经八百跪坐得僧人放松,结果还是在被佛经催眠,睡了半天起来後,腿脚发麻,几乎都感觉不到脚的存在。   如果不是听了凡说起这个自恣大会,李忱才不会来呢。李忱现在抱着看好戏得态度,很轻松得观赏这出大唐佛门弟子得自残…,错了,自恣大会。   只是,他怎麽也没想到,火头会烧到他身上。几个僧人轮过後,悟明禅师发言了…『贫道今天要批评一下…。』李忱压根儿没想到,点名批判,连他都有份。    第三十八章 被陷害?   『悟空,晚上吃过晚饭後,来职事堂一趟好吗?』,李忱转头不看那些表演,没啥意思,刚来唐朝时候图个新鲜,现在就没意思了。   『可以阿。怎麽?』,悟空爽快得点头,他一直是个爽利得性子,『不过你得多说几个变文了。』『瞎屡生,一边去一边去。』   职事堂,其实就是库房,李忱是没习惯叫什麽职事堂。瞎屡,就是瞎驴,算是佛门一种比较文雅地骂人字眼,一些高僧都这样骂过人,有点骂人说你走路不长眼那种感觉。   悟空笑着走开了,也没问李忱什麽事情。只是李忱转过头来,满脸阴霾与怒气。当然不是对悟空生气,而是对那个悟明。   当他来倒住持得禅房後,悟明已经在那里了,正在跟住持说什麽。李忱跟住持稽首,拉过圃团,坐在悟明旁边。   『刚好,李郎君来了,正好一起说说。』,悟明转头也对李忱点点头,然後接着说道,『李郎君,你可是带了凡去镇上那家酒舖?』   『确是如此,这是有原因得…我…』,李忱突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麽,事实确实是如此,乾脆爽快承认,『住持,这是我不对,鄙人保证以後不会再犯。』   『不说了凡,李郎君是否也经常出入那间酒舖呢?』,李忱爽快承认,但是悟明并没有接话,又提问。李忱点头,有点莫名其妙,他去酒舖又怎麽了,你说带了凡去有点不道德,但是他也没出家,怎麽就不能去了。   悟明得到答案,不甩李忱,转头向住持说道,『贫道认为,长寿寺应该对职事堂进行一次清点。对寺里还有多少财务,做一个计较。我想,李郎君一定会配合得。』   『这是什麽意思?怀疑我亏空?我出入酒舖用得可是我的月俸。』李忱火大,他出入酒舖,用得可完全是自己得月俸。   『是这样吗?可是最近李郎君出入酒舖得次数有些多呢。汝可确定,月俸支应得来。』,悟明冷冷的说道。   李忱愣住了,如果照他这几个月出入酒舖得次数,他那点月俸确实不够。不过他算是在酒舖算有兼职,虽然店东没给什麽月俸,不过他每次得酒菜都是免费得。只是,他如果说他在兼职,不知道这份工作还能不能做下去…   『住持,某家问心无愧,如果悟明禅师怀疑帐目有问题,尽管来查好了。』,李忱忍着怒火,既然说不清楚,就别说好了,反正他的帐目很门清。   『好了好了,悟明,贫道相信十三郎得清白。』,住持慧寂禅师出来打圆场,『不过,十三郎阿,确实职事堂也该清查一下了,就等盂兰盆节过了,择日清点一下如何。』『任由住持安排。』   李忱闷着投走出住持禅房,心情不太爽快,直到看过那些盂兰盆节仪式後,心情稍微好了点,只是他刚刚又想到一件事情。他担心那个悟明会动什麽手脚。   库房是他在管得,帐目他自己清楚,他交接时候也点过,他本人也没亏空,不太会出现什麽问题。   只是,虽然那个悟明不知何故,会针对库房提出清点,但是李忱知道,绝对没好事,他不得不防一手,他决定晚上找悟空来帮忙,先清点过,心里才有数。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李忱这样想着。做好安排以後,李忱站了起来,不要这样影响自己得好心情,既然重生在唐朝,就要多多看看,也许哪天他又穿回去了,届时岂不可惜,没有把握机会好好看看。   像这样浓烈得过节气氛,在现代可不容易看到了,嗯…好像也是有,不过自己一向不感兴趣。   李忱从寺庙得一个角落走向人群,心里还在想着,在现代中元节除了集体拜拜、烧金纸外,还有什麽活动?嗯,好像还有看恐怖电影啥得,自己乾脆应景一点,下次去说话,说个聊斋怎麽样。   『叔叔,你是我叔叔吗?』,突然间,李忱裤脚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一个小娃娃,大概四岁,正拉住他的裤脚,一双眼睛红通通得,好像哭过。   『怎麽啦,小弟弟,你怎麽哭了。』,看到是个小孩子,李忱蹲了下来,稍微替他抹掉眼泪,低声问道,『你阿娘呢?怎麽就你一个人?』『阿娘…』,小男孩,应该是吧,摇头。   摇头是什麽意思?应该是走丢了吧。也不知道长寿寺有没有设立服务中心,让人家找寻走失得孩子。   『叔叔带你去找阿娘。』,李忱站起来,牵小孩子得手,往山门走去。其实往大殿走去应该也可以,只是现在正在进行仪式。   他看这个孩子,家境应该算富裕,穿得一双虎头鞋,带着虎头帽,白白嫩嫩,不像穷人家得孩子。   既然是有钱人家得孩子,那麽长寿寺这段路也有点远,应该会坐牛车来。既然这样,带到门口,找人家问就是了。   『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孩子阿。』,走到山门口,附近有遍地方,可以让往来信众停牛车,这个时候,停车场附近,陆续有人坐上牛车走了,人头窜动。   『孩子,我孩子。』,李忱刚喊了声,一个年轻少妇就冲了过来,一把将孩子紧紧搂住,孩子也哭喊着阿娘。   『下次小心一点,把孩子看紧了。』,李忱笑呵呵,他认出来了,这个少妇就是之前借钱不少,最近陆续开始还贷得那位。他为善不欲人知,现在看到孩子找到母亲了,他事情以了,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这位郎君,感谢你把我家孩儿找到。』,人妻见到李忱要走,立刻先抹了眼泪,站起来道谢,只是一站起来就楞了。   『没事没事,人平安就好。』,李忱稍微有点奇怪,发愣做什麽,不过他没在意,想来大概是质举日,见过自己,没想到又还能再见面得关系。   『拳都在这里了,应该没错才对。』,当天晚上,李忱找来悟空,先帮他清点,没办法,再次吐槽唐代得经济,铜钱笨重,更笨重且不方变得是布疋,帐户上还包括大量谷物,清点起来实在太费力了。   『十三,你这钱得数量不对阿。』,清点完一部分,悟空就皱眉,『不对?怎麽可能。你看这…。』,说道钱币数量不对,李忱就蹙眉,怎麽会不对?   如果前些时候,或许会不对,因为借给了凡,他又常去吃酒,之出有点大。可是最近,他因为有了份酒舖说话的兼职,平常领得月俸都没用上,加上了凡娘也慢慢还清债务,这数字早就补上了。所以,当悟空说钱币数量对不上,他怎麽也无法相信。   『你看,这是坏钱,四枚当一枚通宝。这些坏钱如果一枚对一枚,你的帐是没问题得,可是这是坏钱阿。』悟空的话让李忱目瞪口呆,旋即反应过来,他上当了。   身为现代人得他,不是没用过**。当然不是他自己主动去做,都是买东西时候,店家找得,他收的时候没觉得,只有当用出去,被一些店家拒收得时候,才会发现。   通常这种情况,他了不起换一家用,也不是那麽多人会去注意这个,反正是一些零钱,左边不能用,右边照样用。   在唐朝,这些**、劣币,大家也是照样用。不过唐朝**和现代也是有很大的不同。现代人拿到**,没发觉就算了,真的发觉了,多半不会收。而且**使用上,也是跟正常一样。   可是唐代…,『这什麽东西,这样也能算钱吗?』,李忱看着手里得劣质铁钱,脸色难看。   古代钱币,多半是用铜铸得,铜才耐用、好看,最重要得是,铜才有价值。那铁钱呢?比较少,一来很容易生锈。二来,就像现在这样,很容易被仿造。   李忱手上拿着数枚铁钱,这种铁钱一看就知道是**。铁铸得不说,还很薄。与其说是铁钱,倒不如说是铁片。一般人统称叫坏钱,好钱就是李忱惯用得铜钱。   这种坏钱在使用上,不能跟善钱相等。一善钱抵四坏钱都算好了,更差一点那种,基本上是铁片裁下来的。   『这钱,不是我收的…。』,李忱知道,自己这下麻烦大了,他完全被陷害了。   第二天,长寿寺更热闹了,为什麽呢?因为昨天僧人们没参和。僧人们要自恣,要举行盂兰盆节仪式,可是到今天,就可以让僧人们参与了。   其实,这些比丘,也是要热闹得。被困了几个月,不能随便外出,得进修佛法,就好像我们参加大考,考前几个月闭关苦读一样,闷都会闷出问题。   我们还只是三年考一次,这些僧人,每年都还要两次,能不疯吗?所以啦,每年这盂兰盆节,恰好逢夏安居和每年批斗大会结束,比丘们总要好好热闹热闹一番。   还有,也不是所有得百姓都会来寺庙进行仪式,很多人都是在自家拜一拜就好,所以,盂兰盆节真正得热闹,这一天才开始呢。    第四十章 绑架   七月十六日,这一天,李忱照常晨运回来,吃早餐,心情不好的李忱,十再没心情品嚐,囫囵得把东西送进胃里面。   斋堂人不少,因为有很多信众昨天根本就没回去,捐了点香油钱,就住在这里了。李忱想到这里,不仅打了个冷颤,想到云会堂那个环境,幸好自己不住那了。   也不能说差,别的寺庙不知道,但是长寿寺专供云游僧人和香客居住得地方算乾净了,李忱也去住过。可是人挤人,一堆人挤一个大通舖,半夜磨牙得,打呼得,睡相太差得,绝对让你很难睡着。如果不幸,很不幸,旁边有个带狐臭得…   李忱用餐时间算晚了,吃过早饭,他走到前院,这里已经开锣了,人还没有全满,但是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今天就是图个乐子,晚一点人还会更多。   李忱扫了一眼,广场上,几家艺人已经占好位置,表演得还是那些,李忱没多大兴趣。   广场有几个地方用帷幕围了起来,这是一些有身份人家得位置,围了三面,一面可以看到广场上的表演。这样的地方不多,仓房镇不是什麽大地方,没有那麽多贵人。   虽然围了三面,可是从一面可以看个清楚,也不知道是为来做什麽用得。从那一面可以看到,虽然现在还没有人,可是中间有一张高脚方桌。旁边摆了三张….比较宽的板凳。   人们可以双腿盘坐,不然拿个圃团垫着跪坐,两只脚放地上得垂腿而坐,不然一只脚盘起,一腿落地也成。这样你就可以了解,这大板凳有多大了。说是长形矮桌也不为过。   慢慢地,进入寺里来娱乐得百姓越来越多了,广场正中,僧人们开始俗讲了,讲得内容和昨天得目莲救母一样,都是<>,可是这语气嘛…俗讲和佛讲,差别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慈母告诉目莲,「我为前生造业,广杀猪羊,善事都总不修,终日咨情为恶。今来此处,受罪难言。浆水不曾闻名,饭食何曾见面。浑身遍体,总是创疾,受罪既旦夕不休,一日万生万死。」慈母唤目莲近前,目莲,目莲阿。』   内容和昨天一样,只是这个语气和说话方式完全不同了。昨天,仿佛是催眠一样,好像上课念课本,还口齿不清那种感觉。   今天,说话好像就是单口相声,负责俗讲得僧人,会模仿语气和动作。像刚刚,那段目莲阿娘说得话,他就模仿一个中年女子得口气,还会佯哭。   『我原在世不思量,悭贪终日杀猪阳,将为世间无善恶,何期今日受新殃,地狱每常长**,煎煮之时入镬汤,或上刀山并剑树,或即时长卧铁床…』喊了两生目莲,僧人就敲打着木鱼唱起来了,唱的一下阿婆信众都哭出来。   俗讲果然比僧讲有意思多了,同样得内容,由不同方式表现,吸引力完全不同,李忱饶有兴趣得听着,过了一会,这个僧人唱完下台,换了另外一个僧人上来,李忱皱眉,厌恶得离开了。   昨晚清点後,布疋和谷物没有太大问题,现在问题就是那些恶钱。他一方面自己没想到,他知道古代劣币和**很多,每当遇上这样的钱,百姓也会收,可是会折算。   一枚善钱,是折损不同,可以抵的恶钱数也不同。对於这样的知识,他还是有得。他还知道,恶钱除了那种铁片做的之外还有看似善钱得恶钱。   现代人惯用得钱币,为什麽要有锯齿状得边?为了避免磨损。故意把善钱,周围磨掉一圈,或是把厚度变薄,这样弄下来铜屑,集中起来回炉重铸。铜很值钱,中国是个缺铜得国家。这麽做不仅可以获得一些铜金属,钱币还可以拿出去用。   只是,知道归知道,长久以来,他一直还没碰到过。因此完全没想起这个扎。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拿过恶钱,只是他拿得都是那种磨过得,变得比较薄,比较小得铜钱。每次去酒舖,老板也没说什麽,都照样收下来。才让他完全没想到。   更重要得是,他这次被人陷害,他大概想到原因,只有质举得时候,才有可能。通常那个时候,因为钱太重,都有比丘会帮他清点,清点说数量多少,只要跟借据对上了,他就会记帐,然後把借据还给人家。   结果没想到,就这样被人陷害了。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不知道是负责得僧人,利用他没亲自点收得破绽,上下其手,还是谁做得。   不过他唯一肯定得,就世跟线在上抬这个悟明脱不了干系。不然她怎麽会知道,职事堂有问题得。所以当他看到悟明上台以後,立刻转身就走。   (现在该怎麽办呢?),李忱苦恼得想着,亏空得金额,初步估计有一百五贯。清点出来得恶钱,如果以一枚抵一枚开元通宝算,数量对。可是如果以一善钱抵五恶钱来算,就要亏空一百五十贯左右。   这一笔钱,如果给他几个月得时间,或许有办法筹出来。他提前把手里那几个发财大计做出来,说不定可以把这一百多贯赚出来。   可是现在时间紧迫,盂兰盆节完,住持大概会会主持清点了,到那时候,他问题就大了。推托说不知道,不知道善钱跟恶钱不同,这藉口太烂了。   就好像你当人家会计,人家借美金,後来拿RMB还债。你跟老板说,你不知道RMB和美元不相等,这说不过去得。   至於推说质举时候,还贷有问题,他根本没亲自点收,问题出在负责得比丘身上。这也是完全没有根据得事情,他没有证据,要怎麽让住持相信…   (看来得想办法弄一笔钱了。该怎麽做呢?),苦恼得李忱转身离去。就因为如此,他没有看到悟明上台以後,一个僧人上来跟他说了句话,结果悟明急匆匆得下了台,换了另外一个比丘上台。   (难不成只能跑路了吗?),李忱叉着手,想着办法,可是想了半天完全没有主意。一百多贯,他要去哪里弄阿。想来想去,只想到只好跑路了。   (那个该死得悟明,不要给我碰到,不然耶会让你生不如死,每天把满清十大库行照三餐给你上一顿,到时候你会求着大爷给你个痛快。),想到只好跑路,李忱稍微松了口气,没办法了,只能跑路了。   像上次长安一样。反正现在有了点帐房经验,到新地方,看能不能找个类似得工作,不然去酒舖说话也可以阿。   只是,就这样跑路,李忱当然非常不甘心,心里面咬牙切齿得咒骂那个悟明,咒他不得好死,咒他早点下地狱,自己到底欠了他什麽,要这样整人。   同一个时候,广场一个角落,还是上次李忱见到得那个老丈,他还是一样得跪在地上叩头,一个人在他面前大发雷霆。   『宝儿丢了,贱奴你作死阿。你这麽大一个人了,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主人息怒,主人息怒,老汉不过就上个茅房,让少主人在外面等一下,结果一出来,少主人就不见了。』   『就这样就不见了。你有没有让人四处找过。』『找了阿,老奴立刻让四下问人,有没有看见少主人,还拼命寻找,可是…』『该死得,死狗奴,我早该把你辞退了。没半点用,让你带个孩子都带不好。』   『主人,不好了。』,正当两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说话得时候,一个侍女打扮得女子冲了过来。   『又发生什麽事了?没有你们这些没用得贱婢,主人就好得很。』,男子怒斥。   『刚刚,收到一封信。』『谁写得,写些什麽?』男子心里有很不好得预感,『是…火光贼江大元,信上说…说。』『说什麽?吞吞吐吐得,话都说不好。』『信上说,小主人在他们手里,要主人付赎金。』,侍女一口气说完,然後把信递给那男子,畏惧地低下头。   『混帐,混帐,养你们做什麽用得,连个小孩都看不好。都是一群死狗奴。』,男子气急,又破口大骂起来,如果这里不是长寿寺极偏僻了角落,早就被人听到了。   『主人息怒,息怒。现在最重要得是把小主人平安接回来。』,『滚。』男子一边说,一边还不放过老奴仆,一边骂还一边踢,老奴仆不敢反抗,只能不断抵挡。然後一旁得侍女急忙上去劝解,男子不管,一巴掌煽下去。   『主人,不然我们去报官吧。』『报官,报给那些官有用吗?』,大概是觉得主人打累了,也踢累了,老奴仆见状,小心翼翼得提了一个提议。   『等到官府找宝儿,吾就要给他送终了。报官有什麽用。先回去,把赎金送过去。』,老奴仆判断果然没错,男子真的打累了,虽然语气不善,可是却也没有继续打人。当下带着几人,先返回家去了。    第四十一章 烙跑?   『你要跑阿?』,悟空吃惊得问道。『不跑不行阿,我给人设计了,现在亏空那麽多,我怎麽补上。』,李忱苦笑。   当天晚上,李忱吃过晚饭後,找悟空商量,没办法,他也没什麽特别认识的人,长寿寺其他比丘,跟他关系都很一般,像这样的事情,他也没人可以商量,只能找悟空。至於了凡….一个十多岁得孩子,虽然说古人比较早熟,但李忱怎麽也不觉得了凡有早熟得迹象。   『我也不是就这样跑了,那些被坑得钱,我也认了,等我赚到了钱,我会回来,把欠得钱补上』,李忱这样说道,心里面却是咬牙窃只,悟明,你给老子等着,等哪天老子回来,就不是这样了。   他到现在还很莫名其妙,他跟悟明根本不算太熟,对方为什麽要这样陷害他?他推测这件事情和悟明百分之百脱离不了干系。虽然不知道为什麽。   有利害冲突?应该没有阿,他当他的帐房,也没有剃度出家,跟他抢接班人得意思。他做什麽这样设计他?   至於跟悟明有关系得理由。第一个,就是他在住持前面,搬弄是非,跟他无关那和谁有关?第二个,就是那些时候悟明无故得套近。   现在回想起来,对方似乎就是在跟他拉关系,只是他自己没在意,一直以为对方是想跟他结交,认识一下。现在回想起来,对方是有意套近,不是什麽结交。那对方套近是什麽意思?如果是在明朝,他说不定任为对方是锦衣卫或是西厂,安插在民间得探子了。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麽好办法了,只能烙跑。现在还不是弄清楚背後原因得时候,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你要跑是什麽问题啦,只是,你准备好了没有?』『准备?钱吗?我是打算准备一些钱,反正道时候一并归还了。』,反正都亏了百多贯了,也不在乎多亏一点,李忱决定卷走一部分公款,不然他路上绝对会出现问题。   『不光是钱,你公验有准备好了吗?』,悟空问道。李忱有稍微跟悟空透漏过,他是家乡过不下去,得罪了人,最後跑路出来得,所以稍微比较了解他的悟空,提出这麽一个问题。   『公验?那是什麽?』,李忱有点茫然,悟空摀头,『连这都不知道,你当初是怎麽逃出来得。』   『所谓公验就是…。』悟空稍微跟李忱解释了下,李忱马上就明白了,公验,就相当於唐代得通行证加身份证这一类存在。   身为一个差劲得历史系学生,李忱当然知道古代是不能随便乱跑得。凡是要远行,都要去官府申请,说你要去哪里。然後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检查,你要把你跟官府申请到得公验拿出来,证明你是合法离乡远行的。   没有这个公验,你哪都去不了,大城市不会给你进。经常小说、演义里面,不是有说到,说什麽来抢城得贼人,故意跟门口得门卒拉勒,塞点贿赂给人家,就把贼人给带进去了,或者乾脆就堵在门口,砍哪些门卒夺城门。好像那些门卒都很废物,就是出场摆个样子,给人砍得角色。然後收取贿赂只是证明他们根本不尽心,侧面证明他们就是废柴。   可是就勿空说的,那有那麽简单,你要世有一个假的,没被发现就罢了,要是根本提不出来,就只能被逮进大牢了。   『我要哪弄什麽公验阿?』,李忱头大,当初他被王二娘子带着,先是走了一点陆路,之後就是一路搭船南下,也没发觉唐代有什麽要检验得。   可是现在仔细一想,王二娘子得身份大概不简单,不是没有验,而是被王二娘子挡下了。结果现在,他想自己逃跑都没门路,什麽大城市别想了。   仓房镇是新兴得草市,连个城墙都没有,才会让他可以随意来去。可是如果逃跑不进大城市,他要去哪里赚钱,小地方他想赚到一百多贯,能免强有碗餬口饭吃就不错了。   『公验…你大概联手实都没有吧。』,悟空又丢出一个新名词。手实相当於现代得户口名簿。   手实上面写有户主某某某,一家有几口人,XXX,年龄多大。死掉也会登记在上面。   跟现代户口名簿不同的是,第一,上面年龄不是白写得,因为到了一定年纪要纳税和服役,所以有人会故意报老、报小。这部份里正要核茶。再来,有没有残疾也要登记上去。   再者,手实上面还会有产权登记,你家有几口田,在哪里,多大块。你家在哪里,有多大,这些东西。   『然後你在拿手实去里正申请过所。』,过所是一般百姓用得通行证,当官得上任叫告身,民兵用得叫总历,驿站得人叫符券,这些统称公验。   『你要找一个保人,万一到时候收不倒税,找不到人服劳役,就要找保人。然後里正再送给县里得县尉,县尉审核通过,再送去给州府的户曹。』,听悟空这样一解释,李忱头都大了,这麽麻烦。   『然後,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上面留个纪录,看你经过哪些地方。而且,这个公验得有效期限,只有一个月。』『一个月?那要是要延期怎麽办?』『还是要跟里正申请延期,一次延期一月。』   『天阿…这麽麻烦,不会吧。』『其实也不是每各地方都查得这麽严,一些水陆码头会查得比较紧,大城是人来人往,也不见不能通融。』,悟空沉吟道,『这样吧,我跟你走一趟吧。』   『不用阿,又跟你没关系。』『没关系,闷了那麽久,我也闷坏了,就当云游去了。』,李忱感动阿,这个悟空,豪气,丝毫不像一般比丘,真爽快。   『这样就可以进去了?』『有我做保,就说你路上被强盗洗劫,给门卒一点好处,到时候再找人重新做一份手实吧。李忱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麽说得感觉,也难怪,要是真的查得这麽紧,古代那些反贼、坏人要怎麽逃跑阿。原来,塞点钱也就可以完事了。   『十三郎,你真的要走了吗?』,李忱和悟空约定了,悟空会提早下山,跟住持辞别,要去云游。而李忱稍晚,也会自行离开,不过他会把包袱准备好,还会准备一点钱,跟悟空一起跑路。   厄…悟空不是跑路,人家是合格、正式得比丘,是可以云游天下得,就是讲意气,稍带李忱一起走。   『了凡,以後有缘再见了,我不走也不行,不然那百多惯的亏空,我填不上的。在寺里面,好好念经,争取早点当一个合格得比丘。不然等我哪一天存够钱,会回来得。』,李忱要走,要说谁最不舍,大概就是了凡了。   了凡在长寿寺,年计算他最小,一些没当上比丘得沙弥,年纪也比他大。其实在长寿寺,他挺孤独得。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会带他去镇上玩,还带他回家探望阿娘得人,现在又要走了。   『钱都筹到了吗?』,仓房镇近郊一做大宅内,那名男子坐在一张罗汉床上,半身倚靠着一张凭几,手指不停敲打着,显然心情很不好。所谓凭几,就是一张类似小板凳得东西。   坐在榻上时候,如果只能抬头挺胸,岂不是累的要死。要是要长谈,还是看书,就很不方便。於是有这麽一个小板凳一样得东西,可以让人靠着,把上半身得重量压上去,这样可以轻松不少。   此刻,这个主人把凭机,放在身侧,斜靠着。手不停得敲打凭几,脚也很一直点着,显得心情很差。老仆人知道,这个时候靠上去,铁定没好下场,可是既然主人发问了,不回话一定更惨。   『家里没有那麽多现钱,之前为了还款,现钱少了,老奴拿了田契,去典了些现钱,总算凑齐了。』『凑齐了还不快去交钱,不把宝儿平安给我带回来,我拆了你的骨头。』果然,这个主人一点就着得炮仗脾气,听到钱凑齐了,还是随手拿起东西就往老者身上扔。   『是是,老奴马上就给他们送钱去,老奴一定会把小主人平安救回来。』『那就快去,那些杀千刀的火光贼,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得。』。   『陈公,你一定要把宝儿平安带回来。』『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把少主人平安带回来。』『哭哭哭,你就会哭,人都带不好。』,当那个老丈要出门得时候,那个女子说话了,说完又是一阵嘤嘤得哭泣声,弄得前堂男子心烦意乱,大声怒骂。   『都是你这败家娘们,某家好不容易存下得一点身家,这下都给你们败光了。还哭』,在这大声斥骂中,老者急忙出门去救人了。    第四十二章 遇上   时间:大唐会昌二年,七月十七日。今年四月,回纥可汗嗢没斯,率国中特乐、宰相等二千二百高官归附。招其部为归义军。   这是对外,对内。当今圣人和宰相唱了一出好戏。四月,丁亥日,群臣上尊号给圣人,当今圣人还要在丹凤楼大赦天下。   长久以来,宦官掌握了军队,让宦官跋扈异常,连皇帝得生死废立都掌握再手中。贤相李德裕便和圣人商量,要裁减军饷,减少禁军衣裳、粮草和马料,让掌军使仇士良难堪,不得不裁军。   不料,仇士良得到消息,便於军中宣布,这是宰相的主意,反客为主。李德裕进宫面圣,武宗出面,驳斥此事。并斥责仇士良不要散布谣言。反摆了仇士良一道。   丁亥日,群臣上尊号,仁圣文武至神大孝皇帝,於丹凤楼宣布赦书,这是大家都知道得,仓房镇离长安也是有一段路,但是传阿传,总是传到了。只是李忱不知道的是,当今圣人给了仇士良一次机会,命他加紧寻找自己得下落。   那李忱现在在做什麽呢?   地点:仓房镇附近,丹江口渡头。李忱决定要跑路了,怎麽走比较快?做为一个地处两河(汉水和丹江)的小镇,当然是坐船最快了。   『奇怪,人呢?』,李忱到了渡口,左右转找不到人。『悟空比我快出发,应该先到了阿。』   今天早上,用过早饭,悟空就像住持提出,要云游,虽然对於悟空这麽急着要出远门,感到很奇怪。慧寂禅师还是答应了。於是,悟空收拾一下行李,中午时分就离了长寿寺。   『就这些了吧?那我锁门了。』,李忱关了职事堂门,上锁。他装模作样得回到了帐房中。从床底下摸出自己得行李,也没多少东西,就几套衣服,几贯钱。衣服没多重,重的是那包钱,再次吐槽唐代得经济制度,连出个远门都这麽麻烦。   『悟空到底哪去了,我继续在这里等他吗?』,李忱本来跟悟空约好这个渡头见面,可是来了以後,根本不见人影。   『伤脑筋,这下我怎麽走阿。路不熟不说,钱也没多少。』几贯钱,不仅沉,还很快就花完了,悟空说他有点积蓄,会准备路费,叫李忱不用担心。李忱确实不担心,悟空是比丘,了不起到时候化缘。   然後他就可以吃他的用他的,就当跟悟空借了。到时候加利息还给人家,李忱自觉很识时务,小偷小摸他最做一点,但是真要他做什麽大奸大恶得坏事,他又做不出来。   所以,困难时候,吃悟空用悟空,当然没有睡悟空,做起来他没什麽心里负担,早晚有一点,他会还回去得。只是,现在人都不知道哪去了,衣食父母没了,这可头痛了。   『我记得,悟空说,他会先找好船家,假定悟空到了。只是有什麽事情离开了,这样的话,我沿河问就是了。问问哪会船家,被一个比丘预定了船只。』   李忱说做就做,他沿着江水,问那些停泊在附近得船家,还真给他问到了,『有阿,悟空禅师嘛,他预定了船,说雇我的船,要沿江而下。』,李忱问了几十个船工後,终於问道一个中年船工,他那艘船自称有五十年历史,是从他哥哥(就是他爸)那边传下来得。   李忱吐槽,这艘船会不会开没多久就沉了阿,你当这是古董吗,摆越久越好?要当古董,你要不要先把船托上岸,再摆个五十年,没腐烂我才跟你收。   『那悟空禅师哪去了?』『不知道阿。前不久还有看到,怎麽就不见了。』船家不着头脑得抓着头发,『悟空禅师还租不租阿,告诉你阿,不租也得给半天船价,我刚刚可是拒绝了好多人。』   『有好多人都像我问价,你们不租,我损失大了。』『呲,你那破船,十天半个月有人租就不错了,还问价,这位郎君,要租船的话,找某家,某家的船安全可靠,可比那破烂强多了。』,隔壁一家船主出言讥讽,立时惹得那船加大怒,『你说什麽你,要抢我客人是不是。』   『都别吵了。』,李忱头大,我就问你悟空哪去了,你跟我罗唆半天,还跟别人吵起来了,这是闹哪样。『有谁看到悟空禅师吗?还是说今天晌午过,有谁看到一个比丘?』   『我看过』,总算,渡头边这麽几十个船家,有人看过。『好像是往那去了。』船家比了个方向,『有个老丈找那位比丘,比丘就跟他往那边去了。』『那边是往哪?』,怎麽走了,老头又是怎麽回事,『好像是往镇上的方向去。』『多谢阿』李忱拱手道谢,便向那边去了。   『奇怪了,往镇上去了,怎麽我就没看到呢?』,李忱疑惑得回头了,边走边想道,(我没遇上,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那船家撒谎,不过应该不至於,不然就是…)   李忱目光一凝,看向一条岔路。这里是一条小径,路边很多树木,大唐时候地广人稀,大部分地方都没什麽人,这里也不例外。   『难不成是走到这里了?』,李忱有点心焦,眼看天色慢慢西斜,再不找到人,这天就要黑了,『可是怎麽会走到这里呢,不然就是到了某个人家,还是往回走吧,在渡头找个船家借住一晚,也许晚一点悟空就回来了。』,突然间,李忱感觉到一股视线。   这只是一种感觉,李忱觉得有人在注视他,但是他没发觉人在哪,於是他故作镇定得继续往前走,一点都没有露出异样。   走出一段路程後,虽然感觉到那股视线消失了,李忱还是没有停继续往前走,又走出一段路,装作力疲,往路边一块明显被人歇脚,结果打磨得很光亮得石头一坐,开始搧风,他才有空考虑发生什麽事情。   (其怪了,那是怎麽回事?错觉吗?),李忱边四处瞄,看是不是有人在,一边想着,(不对,我觉得不是我太多疑。),当下,李忱提起包袱,继续往前走,不过走了一段路,确定没有人跟着後,便窜网路边树林里面,开始往回摸索。   山路很不好走,或者说根本没有路可走,高高低低不说,还杂草遍地,枯枝挡路,有时候不小心还会踏进坑里,李忱拿起一枝枯枝,把上面得什麽枝干杂叶都弄掉,当作拐杖走。   这个拐杖可以用来探路,走这路边,现在又是七月,还很热,这里又是杂草丛生,最怕就遇到蛇了,这个枯枝,还可以起到打草惊蛇得作用。   就这样,李忱慢慢的依照记忆,摸回了刚刚得地方,很小心奕奕得靠近,还没等他靠近,突然树上一阵响动,李忱连忙趴伏,仔细望去。   只见树上跳下一个人,行动皎洁、利索,骂骂勒勒得往一条小路去,这条小路就是李忱刚刚想走得那条岔路,应该是那些砍柴人走出来得小路。   李忱不敢大意,小心得靠近了小路,然後顺着小路一脚高一脚低的走过去,非常仔细、小心,然後就听到了前面有说话声音。   『老大,我们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到什麽时候,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咬死你最好,老大都说了要等到天黑。就你话多。』前一个粗嗓门得声音刚落,一个不比他小的嗓门就喊了起来。   『怕什麽,我们火光贼,会怕官府吗?』,有人跟他争辩,前一个声音更来劲了,『那些官府能把我们怎麽样,了不起就是应付差使,等我们上了船,顺水而下,他们还会越境追捕吗?』   火光贼?火光贼是什麽东西,李忱疑惑,反正听这名字就不是好东西。顺着声音,李忱慢慢靠近,不过他也不敢顺小路走了,又摸进草丛,很小心得靠近。   过了一个湾,李忱远远看到火光,点个火光就叫火光贼?李忱很讶异自己还有空胡思乱想,仔细避开火光後,李忱从一个草丛缝隙,看过去。   他发现了他要找得目标,悟空被捆绑着双手,正盘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默默念着什麽,大概是在念经吧。   另外一个老人,被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然後一个小孩子,脖子上被系着一条粗绳,那条绳子比他脖子都要粗了,像栓狗一样绑着,另外一端在一个大汉手上。   除此之外,这一夥人约有七八个,李忱看不太清楚,不过从坐姿来看,这一夥都是桀骜不逊得角色。   (接下来该怎麽办?去报官吗?),李忱咬牙想到,当然不可能报官,他又没手机,等他去报了官,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李忱急动脑筋,想主意。   他想主意时间却在流逝,根本没给他时间,这时候一人站了起来,从坐位来看,这个人应该是老大,李忱也没什麽把握,就是自己推断这样。   『时间差不多了,钱也到手了,送他们上路吧。』,果然是老大,他一起身,其他人都跟着起身,一个人拧笑着,拿起一把刀,向着悟空和其他两人靠近。   李忱急得满头大汗,(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终於,他还是跳了出去。    第四十三章 鬼怪?   『汝等不怕下地狱吗?』,当那个老大起身,要送几人上路得时候,一直闭目念经的悟空终於开口了。   『汝等作恶多端,所行所为皆非善举,难道不怕死後会下十八层地狱受苦吗?』   几个人楞了一下,左右看看,爆出大笑。『怕,我好怕喔。』,拿得大刀得那人,笑着说道。   『我好怕下地狱喔。地狱在哪?』『哈哈哈,这个比丘脑子坏掉了吧。会怕下地狱,谁还会来当火光贼。』『他是吓糊涂了,比丘,快叫你得佛祖来救你阿。』   『汝等可知道,杀人会下十六层火山地狱,在那里地面热的,一脚踏下去就会皮开肉绽。汝等置身在火山之上,每口气吸进去都好像吞进了火焰一般。空气灼热到不行。』,悟空不理,继续说道。   『不仅是热,天上还会掉下火球,灼伤尔等皮肤,每天都生不如死。』,悟空瞪着那些豪不在意得盗贼说道,『杀害阿罗汉得罪名更重。会下到十八层得刀锯地狱,每天要被倒吊起来,从脚锯到脑,活生生锯成两半,这样还不会死。』   『汝等痛的半死。过了明天,晨鼓一响,身体又会合拢起来,又要被倒吊起来,再忍受刀锯之苦。地狱一年才是人间一天,汝等犯得罪行越重,受得苦难越久。』   有几个人不说话了,显然被吓到了,也不知道是终於想起来了,还是说以前从没听过。   那个领头得大汉大怒,一脚把悟空踹倒,『我让你再废话,再说阿。某等可不是被吓大的。吓唬不了我。』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回头是岸,我让你回头是岸,本来想把你这比丘先杀,现在某决定,要你最後,某家还要一点一点慢慢杀。』老大回头,『先把那个老头杀了。』   『杀,杀,老大,先杀这个比丘吧。这些比丘最会逞口舌之利,先把他得舌头割了,看他怎麽说。』『对阿,杀掉,杀掉。』,讲是这样讲,但是显然这个老大很有威信,结果还是那个老头先遭殃。   一个拿刀得汉子窜了过去,『现在就先杀这老头,再杀你。不要说没时间让你们家得佛祖来。』,语毕,手起刀落,一股血腥之气弥漫。   『现在轮到你了,比丘,快让佛祖来救你阿。』,杀了一个人,那个汉子不以为意,猖狂大笑。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悟空闭上眼睛,『贫道得罪孽,看来只能来生再还了,希望来生还可以入我佛门。』。   『呲,这个比丘还挺有种得。』,有种归有种,还是要杀得,汉子举刀…,就在这个时候…『啊呀呀,哇阿阿。』,一个不知道是哭喊还是嘶叫得声音传来。几人往身後看去,只见草丛中,窜出一个怪物。   这个怪物似人,上半身赤着,头上五颜六色也看不清面目,头壳好像是一堆羽毛,屁股後面也长着像鸟尾巴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左右两手各拿一把刀。   『这…这什麽东西。』,突然间窜出这麽一个怪物,即便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还是愣住了,几个人心里还毛毛得。   『那是我的刀。』一个人突然这样喊道,『另外一把是我的。』,有两人认出,怪物手里得刀分别是他们得,突然间怪物说话了。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汝等作恶多端,死後当下地狱受苦,如今还犯下残害阿罗汉之罪,阎王命我拿汝等性命回地府交差。』,声音低沉嘶哑,说不出得怪异。   『作死阿,装神弄鬼。』,一个大汉壮起胆气,救要上前厮杀,想要就这样吓唬你哥,没门,只是,突然他愣住了,眼珠大睁,仿佛看到什麽不可思议得事情。   只见,那个怪物,突然拿起刀就狂砍。砍谁?砍它自己!!这个怪物,突然拿起刀来,拼命得往自己身上狂砍,狂划。   真的是狂砍狂划,那个妖怪拿刀不停的再自己身上狂砍,有时候还拿刀仔细话过自己身体。有时倒刀子乱挥,还把周围一些小草,小花给砍断。   『妖,妖怪阿…』『鬼…鬼…这是鬼。』,所有人,包括刚刚那个壮起胆子要上前厮杀得汉子,不是目瞪口呆,就是声嘶力竭的狂喊起来。   这个怪物,一边砍,一边发出鬼叫,这也还罢了,刀砍在身上,谁不叫?可是那个怪物,砍得遍体鳞伤,血流如注这些人哪会怕。偏偏怪物把自己砍成这样,全身却毫发无伤,连点破皮都没有,怎麽不叫这些汉子害怕。   而且刚刚,他们也认出了,刀都是自己同伴得。这些人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刀都是每天保养,上油不说,有用过还注意打磨,把刀磨利,磨快。   结果,这麽快,这麽利的刀,竟然没奈何怪物一星半点,仿佛给他搔痒一般,怎麽不叫这些汉子害怕。   尤其是,刚刚那个比丘,才罗哩吧唆的了半天,说不害怕,那是骗人得。只是有时候,越是害怕,越会表现得不怕。这些人看似无畏,其实是心里明白,不要被抓到,抓到就是个死刑。   『呜~呀呀呀阿』,突然,妖怪动起来了,像他们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还往身上狂砍。   『跑阿~~』,也不知是谁喊了这麽一声,所有人都开始四处逃窜,有的往旁边得丹水冲过去,有的往来路窜,有的往後跑,就是没有一个人往妖怪那边冲去,提起勇气打妖怪得。   『突斯给给~~』,见那些人四散逃跑,怪物嘴里喊着不知道什麽东西,也追着那些人过去了。结果,刚刚还有十人出头得空地,现在就剩下一比丘,一个被砍了一刀,大概死掉得老者,跟一个嘴里被堵住,怕得说不出来的小孩。然後空地中央,一个营火明灭不定得闪烁着。   『结果…那是什麽东西。』,对於刚刚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悟空说不出话来,大概是有信仰得关系,他是唯一一个不害怕得,只是事发突然,他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总之,先把绳子给解了。』,悟空双手被反绑,但是脚没有,不过他是盘坐地上,也不好起来,便努力得挪阿挪阿,挪到一把被火光贼丢在地上得刀,背过身子,用那刀很努力得磨断绳子。   好不容易,把绳子给弄断了,悟空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孩子旁边,安慰他道,『小孩,比丘是好人,不要怕,比丘先帮你把绳子给解了。』,安抚一下那个孩子後,悟空把他绳子解开。   绳子一解开,小孩就扑到那个老者身旁,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悲切。悟空摸了下光头,决定赶紧先走,他走到孩子身旁,想把孩子抱起来,可是这小孩,只知道死命搂着老者狂哭。   『得罪了。』,悟空看这麽哭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轻轻捏住孩子得後颈,然後,孩子就昏倒了。仔细侧过孩子还有呼吸後,悟空松了一口气,『还好,手法没生疏了。』。   接着,他就去看那个老者,只是看到老者身旁得地面上,满是血迹,他就知道,老人没救了。那些火光贼,下手凶残,手下绝无活口。然後就转身抱起孩子,快速往小路走去。   一时之间,这个空地就剩下了地上得营火,和一个老人的遗体,喔,错了,突然间,路旁草丛窜出了刚刚得妖怪,左右张望了一下,扑向一个口袋,抓起口袋就往一旁窜去。   这个妖怪,窜了一阵子,躲在一棵树後,仔细看了一下,没被人跟踪,松了口气,打开袋子,只见里面装满了黄金,也不知道多重,妖怪大喜过望。   妖怪怎麽会喜欢黄金呢?所以这妖怪当然是人。会那麽刚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我们得主角,李忱了。   当时躲在草丛得李忱,差点急死。想了半天想不到什麽好办法,可是当悟空开始说话得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装鬼…在这个时代,他不信这些人不怕鬼。   再把一些长草绑在头上,又把一些树枝捆在腰间,增大自己体型,使自己更具威摄力。天这麽黑,李忱算过了他们得火光应该暂时照不到,除非他们有手电筒…   因为灵感来源,模仿那些吐蕃出草。比方说那些印地安人出草得时候,李忱记得好像头上会有什麽羽毛之类得装饰,他现在找步道羽毛,只能找长草。而为了更加逼真,他还把脸涂花了。   至於,最後真正吓唬人得,李忱把刀拿再手上,朝自己乱砍,显示出自己刀枪不入,成为打死骆驼最後一记闷棍,当然是有原因得。   至於原因,下一章再说。李忱看到满袋黄金,非常高兴,找了一棵树,爬到树上,把黄金袋仔细放在一个树叉,然後就往来路去,去找悟空会和了。    第四十四章 收获啦   天气有点昏黑,李忱沿着小路快速去追悟空,可是就是快不起来,没办法,这个路实在太差了。   李忱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手还一摆动着,嘴里发着怪异得叫声。走在马路,绝对会被抓去龙发堂,可在这个时刻,看着着实渗人。没办法,李忱不敢肯定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被吓跑。   装神弄鬼他还是第一次,效果出奇得好,可是後续就很难掌握了,那些人到底会被吓多久,这是个问题。   说起来,模仿那些生番出草,把脸突的五颜六色,把长草弄到自己头上,身体上绑树枝,这些方式都只是起到辅助效果。真正一槌定音得,还是那个刀枪不入神功。   当他们看到,在自己手中保养得很好,磨得很快、很锋利得刀,却无法在人家身上留下哪怕一点痕迹时,真正崩溃了。   这道理说难不难,无非就是把刀磨钝了而已。刀钝了,不管你怎麽砍,怎麽画,都没事。   嗯?你说这麽简单,能骗得到人吗?当然可以。不要说古代了,现代都可以。现代一些神棍,为了表示自己刀枪不入,会先拿菜刀砍掉一片纸,证明这菜刀很利。   然後他就拿刀往自己身上狂砍,也会仔细划过身体,证明自己有法力,刀枪不入。原理就跟李忱现在用得方式一样。李忱记得看过电视有揭秘,因为方法不难,他记了起来,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为了逼真,李忱拿了两把刀,右手那把是锋利得,非常锋利,能砍人。完全没动过手脚。   而左手刀,是动过手脚得。一来他没时间磨顿两把刀。二来,他要用右手刀取信於人。三者,考虑到万一被识破,翻脸动手,总要有把好刀可以自卫,好在是没派上用场。   当然了,他砍得时候也特别注意了,不管是划、是砍,左手刀都比较用力。右手刀就很小心得,往身上砍,只是砍。这样的话,只要不用力拉,刀其实也不会弄伤身体。   (作者语:确定是这样没错,刀的话,除非你是那种削铁如泥得神兵利器,什麽头发一碰就断那种,一般来说,你放到皮肤上,不要划、拉,都不会伤人。重点是,你要是试了,受伤鄙人不负责。)   其实那些强盗,只要仔细看,也可以发现破绽。很多小草小花,都是被右手刀弄断,左手刀也可以,只是比较难砍断那些。而且真正用力划过身体的,都是左手刀,右手刀就只有往身上砍,砍下去就收回来了。   问题是,天色黑暗,全凭营火照明,加上那些火光贼,又被悟空那一番话,跟李忱奇怪打扮所摄,根本就没去注意到,然後就崩溃了。   (总算…),李忱上了大路,心里松了口气。左又看看,左转去镇上,右转去渡头。李忱装作用力嗅了嗅,左转往镇上得方向,继续哇啦哇啦,张牙舞爪得追过去了。   跑了一阵,李忱稍微放缓了一点,(怪了,没人。算了,运气真好。得了,希望如此。)。   装神弄鬼成功後,李忱一直担心那几个盗贼,会不会醒悟过来。所以折回来得弄到黄金得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得,先观察过,然後快手快脚把一个疑似装有贵重物品的袋子拿走。   连打开来看过是黄金,他都不敢随身携带。然後往回路上,一直到现在,持续装神弄鬼,都是担心那些人伏在草丛内,然後看到他跟本不是妖怪,那他就麻烦了。   连上了大路,喘气都是小心得喘着气。他装作嗅什麽东西,就是小心得喘口气。其实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左转,因为他判断,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悟空脱困後,应该会去渡头找自己。   可是他还抱着一个孩子,他得先安顿好他,所以他一定会往镇上走。一切都是害怕上面说得,给人家发现了。在一些地方,能做好得他尽量做好,要是自己能想到,却不去做,给人家发现破绽,那是自己找死。   没想到,或是做不到,结果给人家发现他在装神弄鬼,那也是他运气不好,到时候再想办法。   (看到了。),李忱跑了一阵,累了,也不喊了,终於看到背着一个孩子得悟空,(真的都被吓跑了??)   一路上到现在,他都没发现半个人影,李忱只道自己运气好。其实,他是忽略了,在现代,科学昌明,人人都受过基础教育,还有很多人非常迷信,会背一些小手段骗到。更何况,在唐朝…   他不知道,第二天当悟空报了官之後,官府来到这附近搜捕,当场找到了三个吓死得,两个吓疯得,八个人左右得火光贼小团体,这样就被瓦解了。   (该怎麽办呢?),靠近了悟空,李忱正想着要怎麽跟悟空说。还不知道几天候情况得李忱,还在考虑那些未曾出现得盗贼,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喝,何方妖鬼。』,一声大喝,原来是悟空发现後方有人靠近,转过头来,旋即一声怒喝。   『吾乃天界夜叉,奉韦驮之命下凡,将那些意图杀害阿罗汉得恶人伏法。』,灵机一动,李忱这样回道,不过声音嘶哑,他没忘了继续假装。   『既是如此,跟在贫道身後五丈便是。贫道日後念经,定会替你像韦驮禀告。』,退後五丈?五丈是多远,李忱对於古人这个度量衡实在没概念,转头就退了开去,远远跟在悟空後面。   终於,慢慢靠近小镇了,镇上还闪烁得灯火。李忱松了口气,那些盗贼再嚣张,也不敢靠近了吧,镇上多少都有些武力,以便自卫得。   『悟空,悟空。』,李沉终於放心靠近悟空,一路上,李忱怕穿梆,没跟他说话,现在可以放心了。   『是你小子,差点吓死我了。』,李忱突然间说话,可是吓到悟空了,手一抖,差点把被上的孩子甩出去,不过总算是认出李忱,没有太惊慌。   『怎麽回事,你怎麽会被那群盗贼给抓去了。』,李忱问起悟空,他是怎麽被抓去得,照打听来得消息,悟空是跟一个老丈走得,想来就是那个被杀掉得,那怎麽会被抓去了,这麽倒楣?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悟空把事件经过说个明白。原来他刚刚来到渡头,找到了船家,谈妥了价钱,正在等李忱来。   结果那位老者找到他。说他家的少主人被人掳走,凶人要他们家出一百五十贯来赎人。他们家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齐了一百五十贯,换成大约24两金子。   主人本来命老丈来赎人,可是老丈担心他们反悔,拿了钱不放人,看到悟空,於是便请悟空来帮忙,本来想以比丘得身份,让那些凶人有所忌惮。   可是没想到,那些凶人根本不把比丘得身份放在心上,结果来赎人得两人,也没能好走。统统被留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们要等天黑,天黑下来方便逃走,恐怕悟空早就去见佛祖了。   『为什麽不报官呢?我的天,佛祖阿,找一个没相干得外人,亏他想的出来。』,李忱拍额头,『报关,他们这些火光贼,才不怕官府,而且报了官,怕到时候凶人直接灭口。』   听到悟空得解释,李忱翻白眼,怕凶人灭口不报官,那干麽还找个外人,一个不相干得外人,这不是逼他们杀人灭口吗,如果不是那个老丈自己先死了,李忱都怀疑那个老丈串通贼人,来害悟空得。   李忱吐槽之余,对这段话也听出很多东西。原来,唐代没有金币,但是人们大额交易,可以用金子。想来也是,没有现代方便得钞票,用金子确实是最方便得办法。   不然在汉、唐,没有银票,汇款也不方便得时候,大额交易,动辄几百公斤,是要整死人喔。只不过不知道去哪里换,这个以後可以留心一下。   还有就是,那袋金子原来是赎金。难怪会被放在看似首领得大汉旁边。李忱原先不知道那袋装得是黄金,原本以为就是几贯钱,他现在就是没马得秦琼,每一分钱都看得很重。   李忱心中纠结,是该还回去吗?可是,如果不是他救了这个孩子,那些钱恐怕都落入火光贼手中了,算来也是贼赃。   也不对,这样怎麽算贼赃,还是到时候还给人家,了不起跟人家要些谢礼。拾金不昧可以拿到一成,这个刀下救人得壮举,再加一点也不为过吧。   火光贼是什麽东西,山贼、水贼他知道,火光贼又是什麽玩意?总不会,因为点着营火,掳人勒赎就叫火光贼了吧。   『对了,火光贼是什麽玩意?听起来好像你很忌惮他们。』,搞不懂就问,李忱很有自觉,虽然悟空回了他一个你很白痴得眼神,但是还是回答了李忱。    第四十五章 火光贼 送回   什麽叫火光贼?李忱之前听悟空说起这个名词就很奇怪,他从没在历史上听过这个名词。   最有名得贼,就是汉末得黄巾贼了。玩游戏得话,最常出现得大概就是山贼,职业的话,玩家可以选盗贼。好人有义贼。水里有水贼。这些贼,顾名思义都可以知道是做什麽得。那火光贼?   『火光者,明火执仗,谓之火光贼。』,悟空这样解释。原来,火光贼,意思是这是一夥强徒。他们很嚣张,夜间出没,打劫起来明火执仗,会强攻一些庄园,或侵入民宅,差不多就是强盗得意思。   『不过是一伙强人,有那麽可怕吗?』,李忱疑惑。『怎麽不可怕,敢於夜间明火执仗打家劫舍,怎麽不可怕。』   『打家劫舍,抢劫财物、掳人都是司空见惯的,还有听说他们会吃人。』,悟空打了个寒颤。   『知道会吃人,你还来。』李忱白眼,『就是没想到阿。』,悟空苦笑,『火光贼最可怕得,还是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火光贼,敢於夜间明火执仗,打家劫舍。他们夜间出没,连官府都忌惮他们。』,悟空这句话,李忱一听就明白了,『你是说,他们很多都是本地人?』『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忱了然,难怪很多人会对火光贼如此忌惮。虽然是夜间出没,但是敢於明火执仗的上门打劫,就表示他们很嚣张,很可怕,几乎都不怕官府追捕。或者说,晚上的话,官府都不敢来。   这代表了,他们很熟悉地形,官府来了,如果势大就退走。如果官府轻兵冒进,或者来的力量不够,说不定还会吃亏。   熟悉地形,很有可能视当地人。这样他们即使退走,摇身一变,马上就变成良民。   他们都是本地人,对当地熟悉,如果有人不识相,敢出首告官,恐怕官府还没剿灭他们,火光贼就先上门了。   『官府对於火光贼,也是全力剿灭,甚至律法中,都还有专门针对火光贼得条例。』,悟空继续说道。李忱颔首看来这火光贼,真的很麻烦。   『先不说火光贼了,这个孩子该怎麽办?』,李忱转换话题道,『只能先到镇上,看有没有认识这个孩子的人。』   『他会昏迷多久?』『不好说,贫道没敢下手太重。可是…』,悟空话没说完,孩子就醒了,本来趴在悟空背上的他,直起身子,左右张望,突然,他好像很高兴。   这孩子好像真的很高兴,阿阿得叫着,一只手还拍着悟空得光头,『我说,他好像很喜欢你的光头阿。』,李忱调笑道。   『习惯了,孩子们好像很喜欢摸比丘得光头。』,悟空也没什麽反应,随便让那个孩子拍。给他拍,总比他哭好。   这个孩子,一边拍着悟空得光头,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什麽,李忱慢慢跟在後面,就这样走到了镇上。   此时,仓房镇上,家家户户点起了灯火。两人挠头,想问人,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先到酒舖问问看吧,酒舖人多,说不定有人认识这个孩子。』,李忱想了下,只能先去人多得地方问问,悟空一听,是个办法。现在,只能祈祷这个孩子真是镇上的人。   唐代得夜晚,是有宵禁得。可是那是针对一些城市,像仓房阵这种新兴得草市,连城墙都没有,还指望宵禁。而且所谓宵禁,其实也只是针对里坊。   就算在比方说长安这类得大城市,你进了里坊,不在大街上乱晃,也没什麽问题。所以现在,仓房镇晚上虽然大部分民众都睡了,还有一些地方很热闹,比方说酒舖。   李忱和悟空走近了酒舖,远远就可以看到灯光依出们帘,轻轻地照亮地上。空气中挡不住的酒香和热闹。   看到酒舖,李忱很想马上过去,痛快乾上几杯。这几天担心受怕,被人设计,不得不出走,他心中着实窝火。   然後刚刚决定先跑路,就在渡头附近发生这件事情,让他心中好过了一点。看到自己装神弄鬼,吓得一群凶恶得火光贼抱头鼠窜,他有点小得意。   再来就是那袋金子了,虽然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还给人家。不说吞没,就算还给人家,凭自己得功劳,总可以获得一些回报吧。只要有个几十贯,他就可以当作起家得资本,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找出今天算计他的人,给他好看。   心情好,要做什麽?当然试喝一杯了。李忱迈着轻快地步子,想着进了酒舖,先来几杯。至於,问这个孩子身份得问题,他不担心。就算没人认识,他只要把消息传出去,总有人会给点什麽消息得。   『怎麽去了那麽久。到底怎麽办事得。』,还是那间房子,那张罗汉床,那个主人正在发脾气,『不中用得狗奴,办点事情都办不好。』,侍女正畏畏缩缩得站在远处。   『没有茶了,快给我倒一碗,光会吃乾饭得贱婢,一点眼色都没有。』,男子也不想想,就他那各样子,动辄出手打人,是个人都不敢在他生气得时候靠近。   『主人,请用茶。』,一旁得侍女很快倒了一晚热茶,男子拿起来喝了一口,『噗。』,旋即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接着茶碗就到了侍女头上,『你要烫死我阿。』,男子大发雷霆。   接着,就开始痛打侍女。侍女咬牙,不敢吭声,心里非常委屈,明明就和瓶常喝得温度一样,哪里烫了。   『郎君,别打了。别打了。息怒。』,当侍女被痛打的时候,女主人出来缓夹了,还稍微用身体替侍女挡了下,『去门口等着,陈公回来,速速来报。』,女子把侍女打发出去,免得男人继续狂打。   『滚开。』,一把将他的妻子推开,气呼呼得坐了下来,女子也坐在另外一侧,担忧得说道。『郎君,我们还是报官吧。』。   他们家老仆人,被女子敬称他陈公得,依照那些火光贼的指示,带着赎金去换人,结果这麽晚了都还没把孩子接回来,不仅他的丈夫心焦,她更是有不好得预感。   『蠢话,某能报官吗?』,男子显然色厉内荏,『再说了,那些官府有用吗?知道是火光贼,他们恐怕连碰都不敢碰。没事还会来敲你一笔,说你勾结火光贼。』   『可是,宝儿他…。』说道这里,女子又啜泣起来。『别哭了,宝儿可是我们家唯一一根独苗,我不想救他回来吗?』   『佛祖阿,求求你保佑我们家宝儿平安归来。』『佛祖,佛祖有什麽用。佛祖有用我还会在这里。』,听到女人低声求佛祖保佑,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佛祖,佛祖,佛祖就是寺里面那尊泥塑,我错了,那还是铜铸的,求那个有用才怪。』,男子似乎很跟佛门过不去,诋毁佛祖,『今天弄得某不高兴,明天就把他给砸了。』   『主人,夫人…』,正当男子破口大骂,出言污辱佛祖得时候,刚刚被打得,然後被女主人敢去门口看着得侍女,欢快得跑了回来,『少主人回来了。』   『爷、娘』,一个孩子快速地得跑了进来。女子动作迅速,一下就把孩子抱了起来,『宝儿,我孩儿,你可想死娘了。』,失而复得,女人紧紧搂着自家孩子。   『老陈呢?』,看到自家孩子回来,男子紧绷得脸也终於松开,凑上去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头,便想到,孩子回来了,那去赎人得老仆呢?   『这个…,奴婢只看到少主人,没看到陈公。少主人是两个人送回来得。』『两个人?』男子脸色一紧,火光贼怎麽会把人送回来。   『郎君,先把人请进来,再问吧。』,女人心情稳定下来,提议先把人请进来再说,不管如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侍女立刻转身出去,把送回少主人得两人请进来,其实她本来就以把人给请进来了,只是两人现在正在偏厅等待。一般人家当然没这等规矩,可是稍微大户得人家,都会有个地方让客人稍等,让仆人有时间去请主人得。   话说回来,两人怎麽找到这里得。不是酒舖问到的,是孩子自己认得路。当李忱带着悟空,迈着轻快步伐,准备公私两不误,一边喝杯小酒,一边打听这是谁家孩子得时候。   孩子似乎任出了这附近,拍打得悟空得光头,指着一个方像『家,家在哪。』,一路上,两人不是没想过要问孩子,他认不认得回家的路。可是两人对哄孩子都没天份。   不是听不懂他在讲什麽,就是把他弄哭。弄得李忱两人满头大汗,再也不敢问了。这经历直让李忱觉得,这些孩子都是火星来的。   好不容易,孩子自己认出了回家的路,两人就依照孩子得笔划,摸索着,终於回到了这里。   『总算,把人送回来了。』李忱琢磨道,看这户人家,似乎过得也不错,不知道可以要多少赏金。   『两位尊贵得客人,我家主人和夫人有请。』,侍女来了,请两位进去与主人会面,李忱心中正想着,该怎麽诉说经过,免得人家认为自己没出什麽力,纯粹就是去打酱油。   一方面又想到,那个死去得老者,不知道跟人家什麽关系,应该用什麽语气,跟人家报上老丈八成没救得消息。   只是,一切的话,在进入正厅後,全部都卡在肚子里面。    第三十八章 盂兰盆节(2)   所谓盂兰盆节,是真的有个盆…,当自恣活动过後,盂兰盆节正式开始。基本上,自恣日和盂兰盆节是同一天。长寿寺是早上自恣完。等善信到了长寿寺,就会开始进行今天得盂兰盆节仪式。   这一天,巳时到,山门大开,一群信众徒步走进山门,手里捧着一个盆…,里面放了很多东西,幡花、灯烛、衣裳、鲜花、水果、点心、素菜。前一章提过,自己需要什麽,就拜什麽。   信众手捧盂兰盆,後面会跟着一个家人,手里捧着祖先牌位,跟着进到寺里。长寿寺当然准备好了,一个长桌,让那些信众摆放牌位和供品。这些东西是要摆一天得,等到仪式完成,信众会把牌位捧回去。   那盂兰盆怎麽办?当然是留下来,供寺里得僧人自用了…,也难怪自己需要什麽就拜什麽,拜了一些僧人用不着得东西,僧人早就叫你把东西哪里搬来,哪里搬回去。像祖宗牌位,僧人不吃得,等仪式结束就会叫你搬回去。   一群信众手捧盆子和排位於贯进入,接着又是一群人,等等等….这些人干什麽得。手里没有捧盂兰盆和牌位不说,什麽吹拉弹唱、丝竹乐器都带进来了。   甚至还有很多个衣着曝露得舞者,还是大洋马…,只见那些舞者穿着花枝招展,婀娜多姿得也跟着进了寺庙。   如果要问这些人做什麽得,那当然是来表演得。这远处得李忱看得目瞪口呆,你说之前过年时候,一群表演者来寺庙表演,娱乐大众也就罢了。现在是慎终追远得中元节,难道不该严肃一点吗?   『我错了。』,他远处观看得李忱摀脸,他以前觉得,那些庙会很奇怪,拜神就拜神,你还请得什麽电子花车,来跳钢管舞,多伤风败俗,那时候还认为那些人太过乡土,或者说太低俗。   结果唐朝人也这样。李忱摀脸自问,是他自己太过保守,还是这世道就是这样…   唐人如此,其实也是有理由得,这盂兰盆节,一过就是要在庙里待上一天,等仪式结束才能把牌位请回去,不找点乐子多无聊。况且,这也是给自家祖先看阿。   所以呢,一来寺庙本来就因为俗讲得关系,成为唐人重要的盂乐场所,加上这种心态,即便应该是超度亡魂得节日,也被弄得热热闹闹得。至於佛祖会不会介意,你不看佛祖都要看飞天得表演吗?怎麽会介意。   一群吹拉谈唱的乐队过去,舞者过去。接着就是那些民间艺人也进来了。好家伙,来的可比过年时间更多,很快整个广场就热脑起来。   占了一个角落的是扔杂耍得。刀子得,飞刀手得刀在他手上转了一圈,众人一眨眼间,刀子就飞了出去,扎在远处的美女上面,稳稳地隳再她头上。众人喝采。   别看他表演精彩,吸引观众围观得还是那些胡人。一个胡人在表演幻戏,只见他一会刺肚子,一下割舌头,众人看得冷汗直冒,表演得胡人就不当一回事,然後就大把赏钱扔过来。   胡人男子得表演吸睛,一旁得大洋马也不惶多让,甚至吸引了更多人。漂亮矫捷,阿挪多姿的舞娘,穿得颇为曝露,跳得胡旋舞,群摆飞扬,一双结实有力得大长腿,让人看得目不转睛。配上一旁得丝竹之乐,真让人血脉愤张。   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广场看表演,有的人还是很诚心得来供养祖先得,有得人在欣赏长寿寺山光水色,参观长寿寺那座宝塔,几位骚人墨客诗兴大发,当场了几首歪诗,然後一群人在互相吹捧,把李忱恶心个半死。   更多人不在意山光水色,在意美色…唐代女子不像後来,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多来上香得年轻男女在那边眉目传情,眉来眼去,可惜李忱在寺里一些僻静地方白转了半天,也没看到什麽不该看到得东西,好生遗憾。   这麽热闹得活动,吸引得不光是信众,或是来看热闹,找些娱乐得百姓,很多牛鬼蛇神都来了。   比方说,摊贩,贩卖着自制得浊酒、鲜果、或者点心,老实说,心情有点不好得李忱,很想去偷买两瓶回来。   乞丐,到处转着讨钱。一些地痞,四处调戏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过没闹出多大事情,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也难怪那些女子放心过来,毕竟这里有人罩着(佛祖咩…)。   『怎麽了,十三郎,闷闷不乐阿。』,转了圈,李忱找了地方坐下,闷闷地看着这些表演,然後一只大手拍在他肩膀上。   『悟空阿…,没什麽。我还好。』,悟空因喂几次跟李忱一起去镇上,所以他跟李忱稍微比较熟悉一点,不然其他长寿寺僧人,他没什麽特别熟悉得。   『别闷了,每年自恣都是这样,难过什麽。你又不是比丘,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悟空说道。   早上得自恣活动,李忱并没有被点名批评,他毕竟不是寺里得僧人,被悟明点名得是了凡。   『我佛门弟子,应该以佛法唯念,时刻精进,不论年龄大小,既然进了佛门,就是佛门弟子,应时刻遵守戒律。』,担任五德得悟明,在众僧吐完槽後,站起来说话了。   所谓五德,就是住持这些自恣活动得司仪,共有两位。说是司仪也不完全正确,他们也负责评断,并且担任惩罚者。   也就是说,那些僧人批评某人,会有五德来评断是否确有其事。如果确有其事,被批评人会被惩罚,还要悔过。   『了凡,你曾有多次出入镇上酒舖,破了戒律。可有此事。』,悟明说了些冠免堂皇的话後,把矛头指向了凡。   『这个…我…。』,了凡被质问,大惊。因为他年纪小,以前师兄们多礼让他,没人把矛头对准他,一下子被人这麽质问,还是他一向尊敬得悟明,让他惊慌失措,更何况,他说得确有其事。   『这个…那个…我。』『悟明师弟,妄语也是一项戒律,不要错上加错。』悟明严肃说道,带给了了凡更大压力。   『是我带他去得,要怪怪我好了。』,李忱看不下去了,认真说起来,了凡得罪名,什麽喝酒吃肉,出入酒舖有入佛门形象,都是他害得。   其实他也没恶意。带了凡喝酒是有一点恶作剧得心态,一来他认为唐酒算不上什麽烈酒,让了凡少少喝一点没关系。再者,这麽小的孩子,什麽都不懂,修什麽佛法都是假得,跟那些文青无病**差不多。   而吃肉,主要是为了了凡发育,这麽小的孩子正在长身体,光吃素怎麽够。还有就是理由同上面第二项,这麽小的孩子,吃什麽素,他懂什麽。   没想到现在就这样被批评,然後这个悟明,有话对他直说好了,干麽要选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有点厌烦这个人。   『李郎君,你可知道,坏了比丘得修行,是多大罪过。』,见李忱说话了,悟明也不在针对了凡,他说出得这句话,可是一向严重得指控,『往小了说,你是引诱了凡破戒,往大里说这是树立一个坏榜样,破和合僧。』   前面说过,在唐朝,要出家要度牒。可是呢,不是光有度牒就可以出家了。有三大条件。   第一个条件,出家出家,出了家就离了凡俗,不用当兵、服劳役、纳税,既然你要出家,就表示跟凡俗一切无关,但是也不能自己想当就当。有父母再必须父母同意,当官得先辞官,当人家奴仆得要主人赦免,不能结婚,有结婚得先和离。   第二个条件,就是要年满七岁,然後七十岁以下得健康人。第三个条件,不能有杀父、杀母、杀害僧人、对佛祖不敬,以及最後一种,破和合僧(破坏僧众和睦。)以上几种,有一种不符合,就不能出家。   悟明的指控,就是说李忱带了凡喝酒、吃肉,犯了戒律是一大罪,目莲他娘怎麽下地狱得?不就坏人修行。往深了说,李忱是故意树立坏榜样,让其他僧人不高兴,破坏僧众和睦。所以,这个指控是很严重得。   正当李忱,想要争辩一二的时候,另外一为五德说话了,『依贫到来看,十三郎是无心之故,了凡年纪尚小,多加劝导就好。李十三,等一下来找我。』,另外一位五德就是住持慧寂禅师。   能和慧寂禅师一起担任,佛门一年一度吐槽批斗大会得持,难怪很多人会视悟明为下任住持人选。毕竟这个批斗大会完,还会给僧人戒腊。   戒腊得意思是比丘得工龄,意思是说你当了多久得比丘。当然当了越久比丘,就越受人敬重。就像一个商号或是在理面工作得,做的越久便越让人信任,以後出去办法会什麽,拿得钱也比较多。   李忱,本来以为,去住持那边,了不起就是挨顿骂,然坐个保证,以後绝对不再犯就好了。可是没想到,真正得阴谋,正在那里等着他。    第四十六章 明白了   『你怎麽会想要扮成那个样子。说真的,看到你样子,我吓到半死。』『谁叫你说什麽十八层地狱得,我就想到扮鬼了。不然,就算我们一个可以打两个,两各家起来打五个,人家还剩三个,足够把我们打成肉饼了。』   『不要欺负我当比丘,就不会算术了,应该是四个,不是五个。』『说你不会算术你还不信,没听过人多力量大吗?两个人联手自然可以打五个了。』   『你真的有神功,可以刀枪不入吗?我看那些火光贼都快吓死了。有什麽神功秘诀,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会泄漏。』『你保证不会泄漏?』『我保证,佛祖证明。』悟空举手发誓。   『嗯,我相信你。』『真的。』『当然,我相信你会保守秘密。。』李忱偷笑了下,『我也发过誓,会保守秘密。』,悟空泄气…『那…哪天再演示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看心情。』   正当两人在在说话的时候,那个侍女出来了,请两位义士,去见他家主人。两人目前是在大户人家,招呼客人稍待得偏厅。即使不是很大,但是那些散门小户,是不会有这样的格局得。   一边走,李忱一边计画,要怎麽开口。要怎麽显示自己经历九死一生,历经千般险阻才把人给救下。现在人回来了,是不是该有点感谢。话说,赎金现在还被自己藏得好好,看对方诚意吧。有点诚意得话,到时候还给他们好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很奇怪,要还的话,当初直接一起带回来就好了。可是当初他根本不了解情况。也担心自己拿着黄金,给那些回过神来的盗贼遇上。看到他手里拿着黄金,恐怕会拆穿他根本就是人。   黄金不在手上,万一二度遇上,他还可以装神弄鬼一番。可是如果黄金在手上,人家不会想,妖怪要什麽黄金吗?那时候不要说黄金保不住,连命都会没了。说什麽可以一打二,那是他跟悟空开玩笑得。   往好听是这麽说,其实李忱知道,自己未尝没有黑吃黑的意思。再不了解情况前,先把黄金藏起来,一方面安全,一方面则是打算事後吞了这些黄金。   现在了解情况了,他就考虑,如果对方诚意够,明天他就回去,假装把黄金找出来。然後还给人家。如果对方一点诚意都没有,那就当作对方得感谢金了。当然,李忱不会开收据给人家。   跟心里打着很多主意得李忱不同,悟空只想着,这家人有没有信佛。如果不信的话,要怎麽让他们知道,,这一切完全是佛祖得旨意,才让他们刚好把孩子救回来。   (李忱:我抗议,不要把我形容得好像很市侩,信佛、不信佛,还不是差在香油钱,信佛得捐香油钱,不信佛得就捐给别人。悟空:至少我们技术含量比较高。一个是一槌子买卖,我们打得是绿水长流的主意。)   只是,一切打算,再两人踏进大厅得时刻,都停止了。两人僵在那里,在大厅中,稳做罗汉床得男子,和抱着小孩得女主人,也都僵在那里。   『悟明师兄?』,首先打破沉默得是悟空,『你怎麽会在这儿。』,稳做堂上得悟空,面无表情,毫无反应,过了一会才回答,『贫道与这家主人相识,听闻这家主人孩子遭火光贼虏去,特来安慰一番。』   『倒是你们,怎麽刚好会把孩子送回来。』,说了会话,悟明口齿伶俐许多,反问道。   『喔,原来是这样阿。』,悟空松了口气,『我今天心血来潮,打算出去云游,结果…。』,悟空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不过他没有把李忱装神弄鬼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李忱救了他们。   『原来是这样。』,悟明表面笑得很开心,心里可把那个侍女的十八代祖先都骂遍了,他要是早点说有各比丘,他就会躲进内间,不会弄得现在这麽个尴尬得情况。   『十三郎,我看天色很晚了,人送回来了,我们也就走吧。』,说了两句话,悟空拉着一言不发的李忱就告辞离开了。看到两人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悟空脸色从严肃僵硬,变得铁青。   李忱跟着悟空一语不发的走了,他是真的一语不发,悟空还说了两句。李忱看到悟明那一瞬间,他想到了那个背影,才会那麽熟悉。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他大概知道为什麽悟明要陷害他。   八成是这个蛀虫,破了戒娶妻生子,为了养家,他让妻子出面像寺里质举。长寿寺不像那些名山古刹,认真算来,建庙至今大概就几十年,开始质举,也不过十多年。   进行质举,大概也就十几二十年,为了顾及名声,没有太过逼迫来借钱得信众如何还钱,甚至数额不大的话,有些连抵押都没拿,只要是镇上善信,立了借据,都可以来质举。大概就是这样,被人钻了空子。   也就是这样,李忱才会被人陷害。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些蛀虫,当然会迫不期待要把李忱赶走了。谁叫李忱不识抬举,一直像住持提议要追债,还要严控放款。   真的是被钻了空子吗?再深一些李忱都不敢想了。所以他刚刚一言不发。心里给了自己一个交代,这次是诬陷自己亏空,下次呢?找人杀了自己?他的前任有没有牵连,甚至他的前任还是住持得师兄,住持是清白的吗?   事到如今,追究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反正他安分一点就好。这是李忱一言不发的原因,而悟空呢,拉走李忱,纯粹是为了遮丑。   像悟明这样,不守戒律,明明是出家人,但是连老婆孩子都有,这样的情况,他看多了。没见过也听说过很多。他不了解李忱得状况,还以为李忱被震惊了。   悟空知道,悟明有几次找过李忱,以为他们交情不错,而见到一个平日熟悉得有道高僧,竟然是个破戒僧。他担心李忱把这见事情当面揭发,万一闹大了,丢的是长寿寺得脸面。   他不知道悟明几次找李忱,旁敲侧击是为了打消李忱追债得建议,一方面是想搞清楚李忱到底知道了多少。李忱也不是震惊这个,他压根儿没觉得这些比丘有什麽很高得德性,才不会被震惊到。   两人这样,一前一後,一言不发的走着。悟空走前面,正等着李忱开口。李忱後面跟着,就是不说话。   李忱不知道悟空在想什麽,不过他也知道,像这种丑闻,他这外人不好多干涉,反正现在他知道情况了,以後别多嘴就好,反正亏得不是他的钱。而那些亏空…,他现在打定主意,那笔钱是不会还了,就拿那些黄金来弥补亏空好了。   突然,李忱停下脚不,悟空也停下来了,以为李忱要说关於刚刚那件事情,他心中一喜,他已经盘算好,要如何劝李忱以和为贵,悟明出了这事,寺方一定会处理。不过要低调,千万不要闹得沸沸洋洋,这样寺里会丢脸,香火收入也会减少很多,对大家都不好。   『我突然想起来,我没收到什麽酬金,好像亏了。』,李忱一开口,悟空脚一滑,差点摔倒,『你…你…,你还真要酬金阿。都是一个寺里面得,你怎麽就好开口要酬金,这太俗气了。』,悟空哆嗦着,一只手指着李忱,话都不知道该怎麽说。   不光是古人纯朴,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现代,就算李忱想要酬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要,主要是肉票得家人,怎麽也该表示一下心意。   不过,李忱早把悟明恨上了,怎麽会跟他客气。嗯?他不是暗抗杠了那笔赎金吗?还想要,太贪心了?   李忱不是这样算,他是想到,他亏空也是悟明害得。就算他不是主谋,也跟他有关系。那笔赎金得价值,他跟悟空旁敲侧击打听过,加上自己得估量,应该补的上亏空。   在唐朝,如果是大笔得金钱交易,在没有飞钱以前,都是先兑换金、银来交易。如果李忱要把那些黄金,兑成铜钱,可以去仓房镇上一家金银器铺子,那边可以把黄金对换成铜钱。   至於兑换比例,一两金子大概能兑换到六贯钱。那些金子,李忱根据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当帐房得经历,估算,大概有个二十多两重。可以兑换到一百多贯,亏空差不多能补上了。   亏空补上,那是本人运气好,你坏事作多,你倒楣。但是好歹我救回你儿子,你不给点什麽感谢费用吗?你要是不陷害本人,那些钱我少少拿一些当作酬金,其他都会还你。   现在…不好意思,那些就是你补偿自己过失得费用。至於救人得酬金,咱们另计。   『好歹都是同一个寺里得,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刚刚被勒赎,你就这样上门去…』悟空摇头,又拍了拍自己得光头。   『被勒赎又怎麽啦,人不救回来了。再说,我今天都差点跑路了。多要点钱,可以补回亏空。』『你能要多少,总不能要个一两百贯吧。』『反正,要多少是多少。要不够,我还可以拿来当路费。』   对於李忱得坚持,悟空提不出什麽好得方法说服他,毕竟,真正把人救出来的是他,说起来,他都要感谢李忱得救命之恩。虽然说,他把这一切都归功於我佛如来得法旨,可是要用这个方法昧着良心,否认人家得救命之恩,也还是没办法的事情。    第四十七章 解决了?   『又失败了…。』,李忱用独轮车,推着一框沙土,倒在一个地方。这里是长寿寺山脚,长寿寺一部份地型可以远眺丹水。这里就是靠近丹水得那个部份。   李忱在做什麽呢?他脑袋发热,头脑不清楚,耍笨了…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在造水泥。   身为一个穿越众,造玻璃、水泥、火药,这几样几乎是必备技能。不会?你等着被削吧,等着版砖、生鸡蛋、蕃茄什麽,砸得满头包吧。   可是呢,李忱说,我真心不会…,他大概就是有点印象,都是看那些穿越小说看来得。不过呢,这些东西,应该不难做。所以,李忱决定试试看。   怎麽说不难做呢?先说水泥,据说这东西,在西罗马帝国时期就出现过原始得水泥。好像拿来糊墙或是铺路啥得。所以打算先试试看水泥。   而玻璃呢?据李忱自己了解,好像跟琉璃差不多的样子。详细情况李忱不清处。不过剧李忱自己看到那些穿越小说,一时兴起去查得资料,琉璃叉不多就是玻璃了,好像就差在个颜色,玻璃透明,且没有气泡。   透明得缘故是加铅吗?李忱不肯定。而没有气泡得原因,好像就差在个温度,如果温度在高一点,就可以把气泡弄掉。玻璃李忱是最没把握得,只想说以後有机会来试试看。   有机会得意思就是,有钱,有闲,有人。现在,李忱有点钱,但是没人。人的话,李忱打算找个烧琉璃瓦得师父。好像在唐朝就有琉璃瓦了,差一点就有玻璃。只要搞定颜色和气泡,差不多就是玻璃了。所以这个先放放,等到有找到人,他又有闲钱,再来试试看。   至於火药…,那不是什麽问题。**得配方他大概知道。硫磺、木炭、硝,比例的话,七份半半硝,一份硫,一份半的木碳。   不过,他要火要做什麽?造反吗?以唐朝目前对火药得认识,说不定他真的有机会公开囤积火药,而不被官府注意。   不过,造反写起来就两个字,真要做起来,那可不简单…,至少要有钱,有根据地,还要有人。这三样,他是一个都没有。   如果不造反?造火要做什麽?放炮竹吗?如果只是逢年过节,放个鞭炮图热闹,那他还不如去卖桃符呢。   所以了,李忱决定,先做水泥来玩玩…真特麻的是玩完…,俗话人,男人有钱就变坏,李忱有钱了,他头脑一时发热,开始玩水泥,结果现在废弃水泥堆得和小山一样高,他到现在还没烧出合格得水泥。   『缺了什麽呢?那些穿越得主角,不世一下就烧出来了吗?』看着如小山高得水泥,李忱苦恼…,『或许不该玩这个,我压根儿没想过水泥该怎麽烧阿,现在谁还烧水泥,不都是买比较快…。』   李忱钱哪里来的?自然是那些被当作赎金得黄金了。价值百多贯得黄金,李忱全都收下了,然後他亏空的事情也解决了,完全因为那天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李忱还是觉得,这是情很鸟…   往回走得路上,李忱心里又盘算了很多。首先是赎金,悟明现在是没反应过来,隐瞒了很多年的事情,一下子在毫无准备得情况下被揭穿,他要是能想到人救回来了,那赎金和送赎金的人哪去了,那才是怪事。   只要悟明和悟空一细谈,知道那天装神弄鬼,吓走火光贼的人是他,八成恶意得去想,现场没找到得赎金,会不会被他暗杠了。   那麽,他私吞赎金得美梦,八成得泡汤。他原本打算,大家都这样闷不吭声,就算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他是这样想的,他也不在提议说什麽要追讨欠债。然後他拿那笔赎金来填补亏空。把住持查帐的事情应付过,之後,大家外甥打灯笼,照旧。反正只要你们符合程序,反正借了不还,也不是借他的钱。   可是,你不说明,对方就明了了吗?他完全不会报复了吗?被暗杠了百多贯,李忱才不相信他不心疼。万一,这厮日後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甘心那些损失,又想着什麽方式,想要坑他一把,他岂不是很麻烦。   本来,出来得时候,他还想着,这下子可以有钱填补亏空,他不用跑路了。可是,走了一段路,李忱又考虑了许久,想到对方绝对不会甘心这笔损失。   被弄得心神不宁的人,何止是悟明,李忱也是到现在才考虑这许多。於是,他决定趁现在他心神不宁,找悟空回去一起施压,把事情给搞定。   路,还是要跑得。对方有主场优势,长寿寺怎麽都算是间和尚庙。这家伙又很会作人,几乎被内定成为下任住持人选。不跑路,在长寿寺,早晚有背对方玩死的一天。   再说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安逸了。原本还打算混个富甲天下,结果这几个月下来,他还习惯了当帐房得日子。居然没想着要怎麽钻钱,只想着要怎麽把帐房安稳地做下去。   这怎麽可以呢,当帐房能过上什麽好日子?所以,该走了。趁这个机会,跟悟明摊牌吧。   那笔赎金,看是给他当作酬金,还是拿去填补亏空,反正他要走,也不能落个不清不白的走。   然後,他要走必须带一笔钱走,他才能够用这笔钱当做起家得资本。所以,他得回去跟悟明谈判。他的底线是,亏空必须补上,他不想当对方得替罪羊。接着,悟明必须出一笔钱,当作封口费。我拿了就走,你不必担心我日後会继续勒索你。   李忱想要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把事情办了,不然他拿什麽去举证对方,破了戒,不要说妻子,连孩子都有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他安排家人搬家了,他连证据都没有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悟明一定会这麽做。说不定不用等上太久,等家人安排好,证据抹消掉,悟明针对他的报复一定会来得。   於是,怀抱着别样心思,李忱和悟空又返回了悟明得住处。结果…,『大门怎麽开着?』,远远,两人就发现,刚刚两人离开时,被闭上得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隐约可以看到灯光透出。   两人走进,发觉门确实没关好。两人互望一眼,悟空打头,把门推开了,厚重得大门,润滑得不错,没有什麽太大声音,很顺利得推开了。然後李忱和悟空,往正厅去了。   靠近正厅,两人越发感到不妙,听到有哭声,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得哭声,听到这样的声音,两人也顾不得什麽慎重,拔腿便往正厅跑去。   两人一到正厅门口,都给骇住了。只见刚刚那位女主人,正倒在地上,身旁是怵目惊心得一摊血。   而那个侍女,正抱着孩子,只知道跪在旁边哭。她哭,孩子也跟着哭,挣扎着要去妈妈旁边,侍女紧紧抱着他,不让他靠近。   这什麽情况?李忱和悟空两人都蒙了,还是李忱反应快一点,急忙靠过去。直接往女主人脸上招呼。开始测呼吸,这是最快测验对方式死是活得方式。   『夫人,还有救吗?』,看到两人折返,侍女哭着问道。李忱和悟空同时摇头。李忱先试了,接着换悟空,两人的手指都伸到女主人鼻子下方,半响没感觉到呼吸。   然後,李忱直接往人家颈部摸去。试试看脉搏。虽然不懂什麽医术,不过身为现代人,好歹知道用脉搏测心跳,因为脖子脉搏好像比手腕好测,所以才摸脖子。但是,不管测哪里,脉搏都量不到。   李忱这样算是颇为失礼得,即便是比较开放得唐代,也不能直接摸人家脖子。一般郎中,都是测手腕得。至於传说中,皇家御医可以透过一根丝线,来替嫔妃诊脉,那纯粹是瞎胡扯。会这麽做,多半那御医,不用把脉也都知道嫔妃患的是什麽病了。不然就是在找死了…   『发生什麽事了。』,李忱不管是测呼吸,还是脉搏,都没有反应,李忱心情极差,又见这个侍女光会在哪边哭,甚为不耐烦,喝问道。『不要那麽凶,你别哭了,发生什麽事情,你好好说来。』,悟空稍微安为了侍女两句,突然间他脸色大变,『莫非是那些贼人寻上门来?』   『应该不会吧。』,李忱摇头,照这现场看来,怎麽都不像有什麽强人来过,而且他们才离开不久,又折返,要是那些强人来到,怎麽那麽快就走了,『别哭了,发生什麽事情。』,要知道发生什麽事情,最好就是问这个只会哭得侍女了。   『呜呜…刚刚,主人打我,说我…』,李忱不耐烦,又怒喝道,『长话短说。』『主人把夫人打死了,就跑了。』,FXXX,够简单得,很好,一句话解决。   『这麽说来…。』听到是悟明把他妻子打死,李忱知道,八成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不定没有真死过去,试试看人工呼吸吧。』   『悟空,这位夫人说不定没有真的死掉,我打算试着救她。』,里沉得话把悟空惊呆了,『你…你,你确定吗?她连呼吸都停只了。』『事在人为,试试看了,一切都是命阿。』    第四十八章 人工呼吸 巧合?   对於能不能把人救回来,李忱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是,他有些话要说在前头。   『我这个救人方法有点…嗯,怎麽说呢,好像就是非礼那般。我先说明,不要以为,某家太放荡,连死人都不放过。』,李忱打算实施心肺复苏术,急救看看。   『事急从权,嫂溺,援之以手。』,悟空以救人为先,怕耽搁救人,急忙说道。   『那好吧…。』,李忱开始动手了,『十三郎,等一下,你这是在?』,李忱刚动手,悟空就急忙制止,因为李忱一动手就往人家女主人得禁地摸去。   『心肺复苏术。当然是压肺了,不然要怎麽做。』,心肺复苏术笔者在这里就不科普了。既然要做心肺复苏术,李忱当然不是往胸上摸去,正确位置是肋骨尖端上方一指幅。   只是,在不懂得外人来看,就是摸胸又亲嘴,简直就是道德败坏,坏人名节,即便李忱先说了,悟空还是不能理解,急忙制止。   『你行你来。我教你怎麽做。』李忱没好气说道,『不要就别耽搁,不然有救也给你拖到没救。』『好吧,十三郎你动手吧。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地藏王菩萨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有事情贫道帮你兜着。』,悟空一咬牙,决定让李忱动手。   於是,再那个完全反应不过来得侍女,还有已经完全停止哭泣,被侍女抱着得孩子注视下,一个比丘得见证中,李忱开始非礼女性,先摸胸,等等摸不够还要亲嘴….   好吧,看起来很下流,但那是不懂行的外人来看,实际上李忱是很正经得在做心肺复苏术,也就是CPR。他先摸到肋骨尖端,然後用手比个一指幅得位置,双手一上一下交叠,就开始施作。   那个侍女语焉不详,本来就身形粗壮,呆头呆脑,又逢巨变,话都讲不清楚,李忱就知道,女主人是被打得。他跟悟空离开没多久,说那麽快要把人打死,不是不行。   不过,存心致人於死也不会挑这时候,多半是怒急之下动手。那麽,这位女主人,虽然流了一些血,多半还有救吧。可能只是一时之间闭过气了。   『唔…。』,李忱做了几十下CPR,正以为没有效果,考虑是不是要进行嘴对嘴得人工呼吸得时候,女人醒过来了,让李忱松了口气,虽说是急从权,可是外人不明究理得情况下,摸了胸,又亲了嘴,那铁定很糟糕。   虽然说是救人,可是人家不懂阿。人救起来还好,万一救不起来,他绝对会遭殃。也就是李忱还有退路,反正他早就决定要跑路,才敢孤注一掷这麽做,不然他肯定会不会管。   『我这是…。』,女主人悠悠转醒,李忱松了口气。只是他的小夥伴都惊呆了。刚刚女人是真的没气了,现在居然给救回来了,这真是,佛祖保佑。   『阿弥陀佛,女檀越感觉可好。』,悟空念了句佛号,把一切惊讶都归於我佛慈悲。『阿娘。』,看到妈妈醒过来,小孩子一下子扑了上去。   『怎麽啦,我这是…。』,『夫人,你活过来了。』侍女反应慢了很多拍,终於回过神,也激动得靠近女主人,先把小主人地上,赶紧把她扶起来,『夫人,您死过一回了,是这位郎君把您从鬼门关前救回来得。』   『我…我想起来了,刚刚被夫君给打了。』,女人被扶着坐在罗汉床上,一边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也没什麽,当然是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男主人又一次暴怒了。   悟明东窗事发,一时之间把气撒在侍女身上,又开始一顿狂打,这次下手极狠,简直就是要把往死里打,结果女主人上前挡了一下。被悟明一把推开,壮到了罗汉床得床角,一下闭过气,晕死过去。然後,悟明以为失手杀了人,狼狈得逃走了。   『这,怎麽会呢,悟明师看起来兄非常和善,怎麽会…怎麽会…。』悟空一下子有点无法接受   话夹子一开,女主人就满腔苦水。原来悟明俗家姓王,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是,从他祖父起,家境就日渐败落。到了悟明父亲手上,他把家产拿出来做生意。   结果,被合作得胡商给坑了,败光了家产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外债,最後其父一瞪腿了事,换悟明当家。   悟明很乾脆,拿出最後一笔钱,买了度牒,出家当了比丘。他当比丘还不打紧,把剩下一些田产,全部捐给给某寺当庙产,自己一毛不剩。乾脆俐落出了家。把那些债主给气死了。   『那些人,不可能就这样罢手吧。』,李忱质疑,就算你出家了,人家会这样罢手吗?   当然是不会。悟明出家後,因为他底子好,家境不错字然有机会读书,怎麽都算是个识文断字得读书人,几年後就当上正式比丘。然後他就直接转换跑道,从原本长安得某寺,换到了长寿寺来。   因为那些债主,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进寺庙内讨债,长安寺庙都是有背景得,可是他们都会找机会,让人进寺里威胁悟明一番。悟明才会看情况不妙,等到正式成为比丘,便离开长安,把僧籍挂到了长寿寺。   到了长寿寺,他避开了债主,情况稳定了些。然後心就野了。就根本上说,他说是出家,实际上家是出了,心却没出。隐瞒了他僧人得身份,几乎算是用骗婚得方式,娶了二娘子。   婚後,王二娘子知道自己得良人是比丘,也没办法了,木已成舟,唐人虽然女子可以和离,但是王二娘子骨子里没那麽坚强,更重要得是,她有了孩子。日子就这麽得过且过下去。   悟明每年说要出去云游,其实很多时候都住在家里,换个打扮,口音再学习一下,加上他其实很少以僧人得身份,在仓房镇出现,又少跟人家交际往来,几年下来都没人发觉。   接下来的事情,李忱就知道了,王二娘子顾虑悟空在,没说出来。李忱心里清楚,悟明利用寺方得质举得不规范,向寺方质举後赖帐不还。   人家借钱是救急,他借了钱是买田、买地,更过份的是,还利用质举来的钱当作本钱,又放出去质举。结果几年下来,让他挣下了一份不菲得家业。   『人在做,天在看,在佛祖面前当比丘,你还敢监守自盗。』,对於悟明的自作孽,李忱只能这麽评论。   他不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也没有特别信那个神。大体上就是信仰民间信仰。对於佛祖,他不会迷信,但心里也有一点敬畏。像悟明这样得行为,他还真做不出来。   就结果来看,一切归类於巧合,有点说不过去。完全说悟明自己做死,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太巧合了。   整件事情得经过,就是悟明利用寺方的不规范,谋取私利。结果被李忱查出来,他出手对付李忱,让李忱帐目出现亏空。结果,李忱决定要跑路。   偏偏好死不死,碰上他的孩子被火光贼掳走。然後他的管家带赎金去换人,又遇上悟空,李忱找悟空,结果也被卷进来。   然後李忱装神弄鬼吓走那些火光贼,跟悟空一起把孩子送回来,最後导致他隐藏多年得事情被发现。   然後暴怒之下得悟明,痛打了侍女泄忿。在悟明温和外表下,在家里,经常动辄打骂,尤其是家里几个下人,在悟明宣称出外经商的期间,与他在家得日子,一个是天堂,一个就是地狱。   『奴家只记得,上前阻挡了下,就人事不知了。』,王二娘子把自己这几年得生活娓娓道来,最後叙说自己倒下前最後得记忆。(行,还行看来没有什麽记忆丧失。),李忱这样想道。   车祸後失亿,并不是小说或电影里面才有,现实生活中,李忱就碰到过。一个远房亲戚,在高速公路发生车祸,人是还好,只是醒来以後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麽会尽了医院,这就是因为大脑受冲击,产生得短期失亿现象。   『结果,你家主人现在去哪了?』,李忱转头问侍女。『主人他,推倒夫人後,以为夫人死掉了,就跑了出去了。』,好吧,问了也是白问。李忱也知道他跑走了,问题是跑哪去了。   『阿弥陀佛…,可惜了,悟明师兄得佛法很是精深的』,悟空低头念了句佛号,悟明这简直就是畏罪潜逃,明明人还有救,他就这样跑,『可惜什麽,佛法精深,动嘴皮子比较行而已。』   『那你们现在,有什麽打算没有。』,李忱问人家有什麽打算,心里决定还是把那些钱还给人家吧。   李忱自觉不是什好人,可是坏事也不敢多做,她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就拿这次事件来说好了,虽然说,看似这件事情只是很巧合。   每年盂兰盆节,人山人海,本来那些小偷和绑架犯,或是人犯子出手的好时机,可是好巧不巧,偏偏给悟明上。然後又给李忱遇上火光贼,把人救出来。一切都是巧合。   可是,实际上,似乎不完全是如此。    第四十九章 养孩子   如果不是李忱整理帐本,把整个长寿寺资产整理出来,照长寿寺以前那样流水帐记载,质举又不规范,说不定他还不会拜露。即便曝露了,其实李忱也没发现他在背後弄鬼,老实把钱补上,问题就过去了。甚至李忱自己都打算不要再多事,结果偏偏他不甘心,做了些手脚。打算逼走李忱。如果不是,出了儿子遭到火光贼勒赎,不管是不是因为李忱插手,才救回儿子,或许人家本来就想拿到钱就放人。可是就因为他逼走李忱,导致了後面一连串变化。因为他自己得行为,逼得李忱不得不跑路,结果悟空打算跟他同行出门云游,刚巧被那个老丈碰上。最後导致他自己曝露。这冥冥之中,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巧合。不能不让李忱对那种莫名般的存在,感到敬畏。所以啦,人家得钱,还是还给人家好了,最多,就是多跟人家要点酬金什麽得。这点李忱倒是没有半点心里负担。『奴现在也没什麽打算,但是奴还会一些手艺。』,被问及将来,张七娘露出坚毅得神态,『奴一定会把孩子拉拔长大。』看道人家这样,李忱有点羞愧,私吞人家得钱,太不应该了,甚至他连酬金都不想要了,看人家一个妇道人家,要养活自己,还要把孩子拉拔长大,太不容易了。又不是小说,什麽一个孤儿可以养其他四个孤儿,两男两女。啥事都不做,就是学一些有的没的,专心准备等主角找到宝藏,然後天下大乱,替主角打天下。两个女的,美若天仙,还对主角忠贞不二,专门就等着入後宫替他打理政务,还一个管钱,不怕手下贪污,一个会谋略,可以出谋策划。两个男的就专门学习武艺,替男主角打天下。两个人功劳一人一半,还不用担心功高震主,刚刚好。亏那本小说作者还是名作家,看到他这个设定,立马拉黑,从此不看他的书。现代社会都不容易了,单亲家庭,父兼母职,或是母兼父职,赚钱养家还要照顾小孩都很困难了。更何况一个青年,一拉四,还要供他们读书识字,两个女的美若天仙,还要足不出户。两个男的身强力壮,也是啥都不干,就准备替主角打天下。没听过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吗?一个就够你受了,还要两个。社会这麽好过,一拉四都可以供到出人头地,早就是太平盛世了,还轮得到你来当家?扯远了,李忱听到人家打算以一己之力拉拔孩子长大,有点佩服,有点羞愧,打算赎金要还给人家,连酬金不打算要了。『两位是长寿寺得吧。这位壮士我认识,长寿寺得帐房,这位比丘也是长寿寺得吧。两位不知如何称呼。』,张七娘笑问道,『刚刚真是失礼,两位救回我家孩儿,还来不及像两位道谢,两位便匆匆忙忙走了。如今家里又出了事。』『唉,我真是,怎麽让客人一直这样坐着,连壶茶水都没有招待。』,张七娘突然想起来,刚刚她被打倒在地上,李忱救醒她以後,侍女扶她坐在罗汉床上,几人就顾着讲话了,居然连壶茶水都没招待客人。『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我们马上就走了。』,李忱连忙摇手。张七娘也不理会李忱,招呼侍女取水泡茶,人家这麽客气,李忱反而不好意思,他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如果当初悟明把话挑明了,说他有难处,说不定李忱就不管这档事了。可惜他选择了设计把李忱赶走。就算今天没出这档事,李忱将来也不会善罢甘休得。『对了,刚刚太尴尬,有些事情没有说。』,李忱装作恍然大悟,『救回令公子得同时,我把你们得赎金也拿回来了。没有一起带回来,是怕路上又遇上强人。』『我把那些钱藏好了,等明天天亮一点,我去取回来。』,李忱不里一旁悟空瞪他,怪他刚刚怎麽不说,依悟空对李忱得了解,刚刚李忱很有可能想独吞,不过,既然他现在说出来了,悟空还是决定原谅他。『那些钱,还请李郎君帮奴还给寺里吧。』,张七娘摇头,『这些年,前前後後向寺质举不少,我打算把那些田土典掉,设法把钱还清。』『不用这样吧,那你们母子生活怎麽办?』,『奴还有些手艺,其实这些年一直在帮裁缝铺做些活。奴相信可以靠这手艺养活儿子。更何况还有小梅可以帮我。』,(小梅:奴家出场好几次了,到现在终於有名字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空只能低吟佛号,对於悟明师兄,他也不知倒该说什麽了,不过总算他有个明事理得妻子。事情就这样了,见夜深,两人也不好在此多待,告辞离去,『你说,这悟明会去哪呢?』『猜不出来。』,悟空摇头,对悟明,其实他了解也不多,『只希望悟明师兄回头是岸阿。』两人在镇上找地方戒住了一晚,第二天去报了官。本来听到是火光贼,本地官府不太想出人得,後来听到贼人早已逃逸无踪,这才喜孜孜得派人去收尾。李忱让悟空带路,自己先一步到了附近,爬到树上,看到悟空带了官府得捕快、差役到了附近,才敢摸去找黄金。『好像是这附近。』,拿到了黄金,李忱依循昨晚得记忆,找到了理论上属於悟明得房子,敲想门环,等了一会,侍女开门了。『李郎君,里面请。』,侍女把李忱请了进去,张七娘已经在堂上等了。『这些就是赎金了,昨天实再怕又被那些贼人抢回去,所以我就藏了起来。』,李忱把黄金袋递过去,张七娘摇头,拿起桌上另一个袋子。『对於我夫君得行为,奴家甚敢抱歉。这些钱是奴家七拼八凑,凑出来得,应该能补上差额,除此之外,如有其他得罪之处,还请郎君多多恕罪。』,不会吧,现在也不过刚过中午,这麽快就把钱凑出来还了,这实在是…,李忱本来还打算,钱还给人家就先走得。就这样了,钱就是这样来的,经过曲折。这位张七娘,几日後带着孩子和侍女,离开了仓房镇。他还给李忱得借款,大大超出了当初得数目,李忱想还也还不了。可是...『这下完了,到底亏空多少阿…』,本来事情经过应该很美满得。李忱解决问题,亏空补上,他还因为救人,纂了一笔钱,可以作为将来起家得资本。如果不是他发了神经,推翻自己之前得预想,开始是做水泥,还次次失败,事情应该不会那麽惨。结果,钱花光了,水泥没造出来不说,他居然还真得亏空了几十贯。好在他终於醒悟过来,急踩煞车,不然这亏空上百贯,之前是诬陷,这次恐怕是真的了。『叫你头脑发热,叫你头脑发热。』,晚上,李忱恨恨得给自己掌了几个嘴,才睡了过去,对於自己偶尔会脑子一热,干出一些蠢事,李忱只能无奈。他以为他已经收敛很多了,可是没想到,到了唐朝,又犯了一次。李忱不知道得是,他很快就不用为这是操烦了,『吱呀~。』,李忱得房间门悄悄打开了,李忱毫无所觉,翻了个身继续睡。『ooxxxoxx。』佛堂内,一尊菩萨像前,一个老者正在闭幕念经,嘴里不断吐着难懂得音节,如果李忱在这里,果断得会拜了,因为人家真正是在念经,他这个住在和尚庙得帐房,快一年了,一部经文都还不会念。『阿郎。』,一个奴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二郎来了。似乎有什麽急事。』,奴仆解释道,他知道主人在佛堂念经的时後,最不喜欢人打扰,如果不是二郎非要他赶紧通报,他怎麽也不会进来。『oooxxx。』,老者没说话,继续念他的经,奴仆也没多说什麽,没被惩罚就不错了,低头行了一个礼,默默退了出去,『让他去书房等着。』,就在他退出去得时候,老者发话了了。当老者念完经,进了书房,一个中年已经在那等了,『公武阿,什麽事?』『义父,那人找到了。』,老者浑当没听到一般,『没事的话,你先去休息吧。』『可是,义父,大家已经对你…。』见老者没反应,仇公武急道,『这个事情,如果我们在不办好得话…。』。『公武,你要记住,咱们能有如今得地位,靠着不是大家得欢心。』,老者自然是曾经权倾一时,发动唐朝有名甘露之变得仇士良了,『咱们靠着是手里得刀。』『当年是我一时瞎了眼,竟然选了他。』,本来不动声色得仇士良,说起来都有点咬牙切齿,『这种事情,咱们不参和。』『圣人,如您所料。那老狗不肯动。』,夜里得,大明宫内殿,这座唐代得心脏,上演过多少出肮脏、丑陋,多少部悲欢离合,人间悲喜剧得地方,反覆的事情不断上演。『口亨,我养条狗,丢块肉给他,都会对我摇尾巴。不知感恩得东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你去帮我把事情办好了。』一个穿着宦官深深地低下头,身躯却轻微颤抖着,不知是为了被交办这件事情,而感到兴奋或恐惧。    第五十章 袭..   『让你发神经,让你发神经。』当天夜里,李忱给了自己两耳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这回可是真亏空了。   这件事情解决後,让李忱挺得意得。得意得後果就是,他一时脑袋发热,决定尝试做水泥。   首先花了很多钱,进了原料。悲惨的是,连基本有哪些材料,都不太清楚…   不过这没关系,脑袋发热状况下,动力全开,打消不了他的热情。   他依照记忆进了很多原料,基本材料石灰石进了。然後又进了很多不同材料,像黏土、石膏之类得。为了求便宜,他进了不少。   然後因为仓房镇附近没有烧瓷器得窑,又搭了一个小型得实验窑,请了一个会烧瓷得老师傅,戴了一个助手。这些林林总总都是花费。   结果,他数场实验下来,材料消耗了不少,废品一大堆,搞得废品如小山。然後成果没半点…搞水泥他完全是外行。   光看他连基本得原料都不清楚就知道了,能不悲剧吗?他连基本原料都没弄清楚,就立刻仓促得开工,当然是赔到一塌糊涂。   (不知道那些原料能退吗?还是该把它撑下去?),这是李忱入睡前不断纠结得念头。虽说废品堆积如山,材料消耗不少,成果也是有一点,感觉上只要再研究,就可以得到成果,这样放弃很可惜。   可是,李忱现在已经把之前得酬金花完,还亏空不少。就算再支撑下去,也不知倒何时会出成果。最主要就是,他不知道还得投入多少钱。所以才会让他非常犹豫。不过,李忱不知道得是,他很快就不用为这是烦心了   『吱呀~。』,等李忱入睡後,他得房间门悄悄打开了,李忱毫无所觉,翻了个身继续睡。   两个人影摸了进来,看到榻上的人没反应,记着稀疏得月光,互望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个缓缓站了起,举起刀。   手中得刀,闪烁着月光,照出一抹不祥得银晖,黑衣人举起刀,用力往榻上砍下去,结果…   『人呢?』,结果大出杀手意料之外,一刀下去,原本鼓胀得被子,被砍出一条刀痕,随着他的刀势,立刻扁了下去,却不见血。   『救命阿,杀人啦。』,睡榻旁的窗户外面,传来李忱大呼小叫得吼声,李忱其实他们一进来就发现了,趁两个杀手不注意,小心得维持被子得样子然後偷偷翻到了窗户外面,留给两个杀手一个空被窝。   『追。』,既然曝露了,两个杀手,急忙追出去,追到外面,他们可不只两人了,包含了原本放哨警戒得黑衣杀手,全部加入了追杀李忱得行列。   『你…,你们是什麽人。半夜闯进钦赐禅寺,行凶杀人,不怕国法,不怕天谴吗?』,李忱跑了一阵,居然跑到了一处悬崖边。   他也是急了,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他担心山门处,有人把守,只好进往僻静得地方跑,结果就被对方追到了山崖边。   『口享口享,国法…杀你的就是…。』『闭嘴。』,一个杀手冷哼两声,话说了半句,被另外一个杀手制止。   李忱想拖时间,可惜这不是电视,也不是电影或漫画,杀手根本不和他废话,两句话就提刀上前,挥刀就砍。   李忱大惊,急步往後退,别看他身强力壮,他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有被人家这样追砍得经历。骤然间被四个杀手团团包围,对方个个杀气腾腾,他除了退,实在想不出什麽好办法。   『阿~~。』,如果是平地,退也没关系,可问题是…他的後面就是悬崖阿。结果他一脚踩空,直接就跌了下去。   『怎麽办?』,一个杀手追到悬崖边,探头往下看,这个悬崖也不知道多高,只看到底下一片黑漆漆得。   『找路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屍。』领头得杀手冷酷得说道,『不要了吧,这悬崖不知道多高,人都跌下去了,还不死?长寿寺得僧人都醒来了。』,一个杀手回头张望,这个时候,长寿寺已经亮起了灯火,寺里僧众醒来了,纷纷打起火把张望,还手较快地得,似乎已经往这个方向过来。   『不要罗唆,生要见人、死要见屍。』,领头汉子一挥手,强行向山门冲过去,长寿寺可不比少林寺,没有什麽护法僧兵之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四个持刀、蒙面得黑衣大汉冲出山门。   『人呢?』,四个黑衣大汉,举着火把,一路冲向了他们印象中,应该是李忱跌下去得地方,可是,周围没看到人。领头大汉抬头张望,确认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张望了一会,可惜就是没看出来。   没办法,天黑黑,虽然有月光可供照明,可是这样抬头张望,长寿寺他们也不熟,只能大概确认个方位。   『找。』,领头大汉运足目力,又张望了一会,发现头上有几点火把,还传来人声,大致上确认,应该是这里。手一挥,四人分散搜寻,有的向前,有的往回头。   『没有?这怎麽可能。』,几人举着火把,四处搜索,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人,『这怎麽可能,这悬崖虽然说不高,但是也有几十丈,摔下来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是不是你们没有用心找。』,大汉举着火把,难以置信得四处看了下,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喝问道。   『怎麽可能,我们很认真找了,四处都找遍了,就是没人阿。』,三个人连声喊冤。   『这就奇怪了。』,大汉高举火把,四周渺无人迹,只有一个大沙堆,这里就是李忱堆放失败水泥实验品得地方,『这里怎麽会有沙堆呢?他会不会藏在沙堆里面。』   『找找看。』,大汉一下令,几人虽然不满,只能开始挖沙堆,可是他们没有工具,忙得要死要活,只能扒开沙堆一角,一个黑衣人就就被上面下来得沙给埋了。   『噗噗,呸。大郎,这沙堆怎麽藏人,我刚刚被压了一下就胸口难过。喘不过气来,如果真在沙堆里面,不被压死也要闷死阿。』,其他几人七手八脚把人给挖出来,被活埋得那人,吐掉嘴里得沙子,大声抱怨道。   『这个…。』,领头汉子举起火把一照,这沙堆,果然是藏不住人得样子,看样子,真的不在这里,,『再找找。不能就这麽算了。』,他指挥手下,又往其他地方找去。   『什麽,没找到,你们这群兵奴,叫你们杀个人,人没杀到,连人都弄丢了。』,几日後,长安城一处宅抵内,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用公鸭嗓,骂着这四个大汉,骂得很难听,什麽兵奴,猪狗、狗鼠辈都骂出来了。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一旁也是面白无须得年轻人,见中年男子骂得差不多了,便急忙上前,『不值得为这几个军汉生气,当心气坏身子。』『我能不气吗?好不容易等到那个老狗失宠,拿到这个差使,事情办砸了,你当那老狗奴会放过我。』『所以,当今之计,先想办法弥补过失,再谈其他的。』年轻人和中年男子显然都是太监,此时那个年轻太监低头,向他的上级提出建议。   『这样可以吗?』,中年太监狐疑道,『总比收手强…。』年轻太监说道,『好,就这麽办吧。』   『义父,义父。』,仍然是仇士良得宅邸,仇士良又在念经,仇士良极信佛教,不过他不是拜如来,拜的是菩萨,他信菩萨信到,连神策军中都设有佛堂,让他去神策军得时候都可以拜。   『听说,他们弄错了。不是他…。』,仇公武笑道,『千里迢迢跑一趟邓州,结果没弄错了。』   『不过,依我看恐怕不是弄错了,是那几个狗奴无能,让人给跑了。』,仇公武才不会给那些,底下人办事得小技俩糊弄到,『说起来,这光王傻归傻,到还有点运气。』   『叮~』,不论义子怎麽说,都豪不动容,继续念他的佛经得仇士良,终於敲下法器,算是结束了这场念经。   『这光王,是有福气得,呵呵。』,仇士良如夜鴞般笑了两声,『这下看宫里那位要急了。』   『没用得狗奴。废物,养你们何用。人都没找到。』,大明宫内殿,当今大唐天子,正在大发雷霆。   『大家息怒阿。不是某等没用,是仇士良得情报有误。』,中年太监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仇士良说,光王是藏在长寿寺里面当帐房。我们前後勘查了几天,那人依稀和目标有几分相似。等到我们下守候,才发现,目标根本不是帐房。』,中年太监急道,『光王他其实是躲在寺理当僧人。根本不是帐房,才会害我们打草惊蛇。』   『我不想听这些解释,瞎屡生,现在人都跑了,你要如何给我一个交代。』,见天子根本不听这些解释,只要他交人,满头冷汗得中年太监,突然急中生智,说出一个办法。   『大家,奴婢听过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唐代有这句话吗?),大家乾脆下令禁佛,看这个人能躲到哪里去?』,这个太监,不知道他这一句话,造成多少腥风血雨。   如果真有十八层地狱的话,就凭这个建议,恐怕十九层地狱都容不下他。    第五十一章 倒楣?   不管是那个朝代,都会有地牢。然後不管那个朝代,地牢环境都不会好。没人会关心,被关进地牢里面的人,他住的好不好,过得开心不开心。像死灰复燃那样的例子,可是很少的。   『放我出去。贫道可是登记在籍得比丘,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我关着。你们知道我背後是谁吗?我前些天才在仇公公府上讲经。』,地牢里面,一个穿着华丽僧袍得比丘,被绑在刑具上,他有气无力得喊了两嗓子,又安静下来。   大家都猜到了,这个家伙就是悟明,只见他一伸华贵得僧袍,看起来混的人模狗样,可是呢,这个僧袍如今已经破烂脏污不堪。悟明也是浑身臭气冲天,可是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喊了几句,悟明又低头叹气,怎麽都想不到,前几天他还是当朝权倾一时,不可一世得仇公公座上客,怎麽这几天,就风云突变,变成阶下囚了。   『贫道还能死灰复燃吗?』,死灰复燃得典故,出於史记。韩长孺列传。《史记.韩长孺列传第四十八》。史记·韩长儒列传》:“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燃乎?’。   韩长孺,字安国,是汉初名将,在平息吴、楚七国之乱时有功,後来对匈奴的作战中也是重要的将领。他的发迹是在为梁孝王出使朝廷时,因在汉景帝面前,替梁孝王辩护而受到了窦太后的赏识。   之後他因罪入狱,因为窦太后赏识而脱罪,出狱後便一飞冲天。那段话就是他入狱时候,一个狱吏污辱他,他警告他说,你不怕死灰复燃吗?,狱吏田甲说:复燃我就一泡尿浇熄它。   结果,谁想到,死灰真的复燃了。吓得那狱吏屁滚尿流得来求饶,韩安国大肚,没有跟他一番计较。如今悟明也是这样抱着一线希望。   『框。』,果然有希望,厚重得地牢大门打开了,几个狱吏进来,把悟明提了出去,他一出去,就看到了那个把他关进牢里得宦官。   『公公,公公,贫道是冤枉得,公公明监阿。』,悟明看到一线生机,以为自己可以死灰复燃得悟明,大声求饶,但立刻挨了一棍,然後又被绑再一个刑架上。   『冤枉,冤不冤枉,得看你的表现了。』,中年太监阴笑着说,这位可能不会在历史上留名,但是注定要下十九层地育的太监继续问道,『你且说说,那个人的事情。』   『我说,我说。』,悟明立刻加油添醋得说了。当初,悟明隐瞒很久得隐私,突然间被揭露,心神大乱之中,他失手误杀妻子。仓皇之下,他逃离大厅,收拾了细软,仓皇亡命。仓促间逃命,他又能逃去哪里?结果,他又回到了长安。   『那人来到长寿寺快要一年,住持安排他当了帐房,谁知道这人包藏祸心,竟然杀死一个妇人,还污赖给贫道,逼的贫道不得不逃离长寿寺。』,悟明说得就是李忱了,只是他也不太了解李忱的事情,现在这麽一个大势力得公公,摆明了要对付李忱,於是他不仅把自己的事情栽到李忱头上,还加油添促说了很多李忱得坏话。   『啪~,撒谎。』,可惜,这番话不是那个中年太监要听得,一鞭下去,绑在刑架上的悟明痛的哇哇大叫。   『公公饶命,贫道没撒谎。』,『帐房得事情,就是撒谎,那人就是个傻子,怎麽当帐房。』,继续又一鞭,『是不是那个仇老狗,指示你这麽说,好替那个人做掩护。』   『那个仇老狗,指示你故意掩护他,明明他是当比丘,你故意说成帐房,好让我们找做目标,让那人有时间跑掉,是不是。』,也不等悟明继续分辨,中年太监一边抽,一边自顾自得说话。   『是,是,就是如此,公公明监,都是那人要我这样说得。』,被打成这样,你要悟明学狗叫,承认自己是狗都没问题了,何况只是顺着对方得意思说话。   『很好。』『啊呀。』,那个中年太监又狠抽了两鞭,打爽了才把让人把悟明放下来,『画押吧。』,悟明颤抖着在一张纸上画了押,『这位公公,可否给贫道一点吃食,贫道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给他。』   中年太监,拿着那张供词,如获至宝得出去了。悟明又给关了回去,不过这次总算没在刑架上绑着,被关进了牢房,还给了一点吃食和饮水,悟明也不嫌脏,狼吞虎咽得吃了下去。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悟明得空,回想起这些天得经过。那天他从仓房镇上逃离後,匆忙收拾了些银钱,连夜跑到渡头。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习惯性得回到了他熟悉得地方,长安…   『仇公公,怕事要遭殃了。』,悟明回到长安後,又回到了当初他出家得那个寺庙,长安光宅寺。   这个寺庙,是当初慧忠禅师在长安得敕住之处,也算的上禅宗一脉寺庙,也就是因为这样,悟明才会被慧寂收为弟子,还被视为下任住持。   光宅寺也是一间有来历得寺庙,它就是位於长安光宅坊,在高宗时期原本是皇家得葡萄园。後来,在这里出土一个装有万颗佛组舍利的石函(石箱,不过盖子是可以整个拿开得。),高宗才下令改建此地为光宅寺。   悟明原本惶惶、凄惨得跑了回来,不过他虽然私底下会家暴,但是人不傻,他宣称自己求教於慧忠禅师弟子,学有所成。原本就是个很会俗讲,很会辩论得比丘,如今给他自己一炒作,名声大噪。   名声大噪得结果,他居然被如今权倾一时得公公,掌握神策军得仇士良给请去,宣讲佛法。   一场佛法讲述下来,悟明算是真正火红了。能被仇士良看上,大家都认为这位比丘水平是很好得,或许有其他意思,比方说透过悟明,讨好仇士良,总之,不管什麽意思,悟明彻底红了,成为很多高官显贵得座上客。   一时之间,悟明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得,出入有马车接送,还有很多人捧着大笔银钱,就为了请他做一场法事,或是念一场经。他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前阵子那段时间,先是儿子被掳走,接着就是他隐瞒得家室被人发现,旋即他又一时失手杀妻,不得不抛弃家业和体面得比丘身份亡命。   一度他都以为自己这一生完蛋了,逃亡长安这段时间,他可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得,随时担心会有衙役上门把他带走。可是现在,他过得可比以前更风光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阿。』,可惜,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一般得破灭了。起因不过就是那张李忱得画像。虽然有点不太像,但是李忱是他做梦都不会忘记的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到这里,悟明就咬牙切齿,就是这麽一眼,他就瞬间从天堂沦落到地狱。原本他还是一个高高在上,受到万民景仰得有道高僧。可是,就在他认出李忱得画像,然後说出他在长寿寺後,风云变色。   『贫道若能脱狱,定然与你不共戴天。』,恨极得悟明,生啃了李忱的心思都有,虽然不知道,李忱和仇公公什麽关系,可是他知道,仇公公这次大概要倒楣了。   『大家,大家,咱家都问出来了。』,拿到悟明的供词,那个中年太监很兴奋,『这一切背後都是那个老狗指使得。』   『口享。』,当今天子看完那供状,虽然心中明白怎麽回事,但是还是冷不禁怒哼一声,中年太监很有眼色,在一旁一声不吭,但是心里乐开了花,心里说,「仇士良阿,仇士良,你也有今天…>。』   『传,速传李德裕。』,沉默一阵後,当今天子有了决断,『传旨,下诏灭佛。』历史上有名得会昌法难,就这样被一个小人物,牵动得开始了。   而我们得主角呢?豪不知道自己促成了历史上有名得三武一宗之祸得最後一武,正艰辛得逃难着。    第五十二章 废佛 余生   大牢里面,悟明正惦记得往日辉煌。那天他到了仇士良府上,大讲一通佛法,主要都是在说佛祖如何法力无边、如何如何慈悲为怀,说的是天花乱坠,仿佛进了佛祖,立刻就长生不死一般。仇士良只是笑着听着。   那时候,悟明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讲什麽,他以前这套拿出来,都是对付一些不信佛,或是不够虔诚得,人家仇士良,可是非常虔诚得,家里有佛堂不说,神策军中都有立观音像。   甘露之变时,首谋李训被僧人宗密掩匿,本来难逃一死,可是也被仇士良放了一马。可见他的崇佛之心。所以,悟明那一套,怎麽会对仇士良有效。   不过,仇士良也没反驳他,因为悟明说法还有点听头,他还吩咐了家里得奴婢把几个太太也请来一起听。   『你可能分出我这几个姨太,哪一个是我正妻。』,仇士良权倾一时,娶得妻子自然都是美人,让人看了会大呼,你一个太监,下面都没了,娶这麽漂亮得老婆干嘛呢。   仇士良本来是开玩笑,但是足够让悟明满头大汗,以为这是个考验,临机一动,说道『这有何难,仇公公一心向佛,自然有佛祖保佑,正妻头上自有一道佛光护佑。』   就这样,悟明一下子就知道,那个是仇士良正妻…因为厅里所有人,不管是里面伺候得下人,或是几个鱼贯进入得妻妾,甚至仇士良本人,都往一个女子头上看去。她不是仇士良正妻,那个是正妻?   就这样,耍了点小聪明得悟明,成功得博取了仇士良得青睐,在长安声名大噪。真要说起来,悟明的发家,要多亏了仇士良,可惜,下狱没几天,他就把仇士良给卖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会在意,因为他清楚,前一刻还是仇士良座上宾得他,下一刻变成阶下囚,人家敢这样对他,就表明仇士良大概不太妙了,同林鸟,大难临头都要各自飞了,何况他跟仇士良还远远算不上同林鸟。   虽然还不到半夜,但是皇帝急招,李德裕还是很快穿上朝服,入了宫,很快就在紫宸殿见到了天子。   『爱卿免礼了,坐。』,李德裕还没行礼,对李德裕很是器重得天子,便摆手免礼,要她坐下,然後就开始说话。   『炎欲行废佛之举,爱卿可有建议。』,天子也不废话,直接就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文宗皇帝曾对宰相说道,「古时3人共食一农人,今加兵佛,一农人乃爲五人所食,其中吾民尤困於佛。」,这佛教当禁。』,李德裕思索遍片刻便出言赞成,『圣人,如今朝廷运转艰难,各地节流税收严重,一年少过一年,今年赋税收入,连盐赋算上不过一千一百多万贯。臣以为这佛,当禁。』   也不是说,唐朝税收就这麽一点,其实地方截留严重,很多地方都是爱缴不缴,这种情况是每况越下。不过即便是地方不截留,扣除地方开支必须,能缴给朝廷得税收,大概也不过就是翻个倍,两千多万贯。   『使吾民穷困的是佛。』,当今天子,李炎说道,『下诏废除佛教。』『圣人,这当一步一步来。』,李炎点头。   李德裕赞同废佛,完全是就经济上来看,至於当今天子嘛…,那不重要,只需要宰相赞成就好。   会昌二年,当今天子下诏,“洎於九州山原,两京城阙,僧徒日广,佛寺日崇。劳人力於土木之功,夺人利於金宝之饰;遗君亲於师资之际,违配偶於戒律之间。坏法害人,无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僭拟宫居。晋、宋、梁、齐,物力凋瘵,风俗浇诈,莫不由是而致也。…废佛乃惩千古之蠹源,成百王之典法,济人利众”   第一步,先从一些犯戒僧开始,武宗李炎令僧尼中的犯罪者和违戒者还俗,并没收其全部财产,“充入两税徭役(《武宗本纪》,《旧唐书》卷十八)。   说起来这有点无赖,逼令那些僧人还俗,还没收财产。那当出朝廷度牒卖假的吗?度牒不就是等於朝廷预先收了那些僧人得税赋,现在又把人家逼令还俗,还要没收财产。   可是就唐朝实际上情况来看。税收一千一百万贯,如果换算成RMB,以大米来做计价标准的话,一贯钱相当於一百RMB。以这样来算,堂堂大唐帝国,一年总税收大概十一亿rmb多点。这实在…,放到现在,一各省得收入都远超过唐代一国得收入。   够悲剧了,要知道,玄宗朝极盛时期朝廷税入可以达到五千万贯得。就连安史之乱後,在一些财经名相得整顿下,朝廷也有两千万贯得收入。虽然远远不到现在得标准,可是也不至於像现在,对半砍了。   而且对朝廷来说,虽然朝廷每年卖得度牒,可是没让你每个僧人都可以保有一大笔财产,还不缴税。   第二点:国家钱币流通严重不足,大量铜钱被融化,拿去铸了佛像,能不让天子恨上吗。实施两税法,本来就让铜币紧缩,你们还拿去铸佛像,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破坏国家安定团结,不收拾你们才怪了。   『还有一件事…。』,李炎说道,『那老狗奴如今越来越嚣张了,准备好了吗?』,仇士良真的威风到头了,就算没有出了李忱这件事情,武宗也不打算放过他。   『依圣人得吩咐,收罗其党羽,以金银分化,如今也凑功了。』,李德裕笑咪咪得说道,『太好了。』听到这话,武宗忍不住站了起来,转了两圈,『圣人,如果圣人想要收回神策军,大概办不到。』,见到武宗那麽高兴,李德裕给武宗泼了盆冷水。   『圣人切莫以为,分化那些党羽,便可以收回军权。难。』不理会武宗愤怒得目光,李德裕摇头说道,『那些太监,很明白一个道理,一旦军权不再其手上,便是他们得末日。哪怕斗的再厉害,只要朝廷想收回军权,恐怕重演甘露之变阿。』   『届时,连圣人恐怕都性命难保阿。』,李德裕说完,武宗也颓然坐下,他心里知道,李德裕说得一点都没错。他这般努力,不过就是起一个压制得效果而已。   事已至此,都布置好了如何对付仇士良,一方面以金银结交其党羽,分化之。另外一方面,李德裕和武宗联手框了仇士良一次,令其在神策军中威望大跌,是时候动手了,只要把仇士良收拾了,即便不能一次打压宦官势力,也多少起到吓阻作用,其他的,就只能看大唐日後是否出一个明君,来重振朝纲了。现在来看看,我们的主角李忱,他现在倒哪去了?   『惨了,死定了。』,一脚踏空,李忱心道自己玩了,後面这悬崖不算太高,这他是知道得,问题是,不高也叫悬崖,跌死他足够了。   半空中,李忱尽量调整姿势,他以前看过很多电影、漫画,主角都有高空坠落得经历,有时候他会想说,自己如果哪天从高处坠落,要怎样化解。   首先当然是设法半空中拉点什麽,尽量减少下坠得速度,这点他目前实在没办法。   其次,祈祷这悬崖不要太高,不太高的话,他可以尽量想先用缴尖着地,然後力用身体弹性加上打滚,来化解冲击力,这也办不到,那要很好得反应。   然後李忱想,他八成死定了,人家说死前会回光返照一下,他居然有时间可以想那麽多,不是这悬崖实在太高,就是他快死了,人生如走马灯在眼前晃过得短暂时光,被他拿来想东想西了。欧,不,还有一个办法。   『噗阿。咳咳』,李忱终於成功得没跌死,只跌个半死不活。百忙中,他把他穿得睡袍,尽量冲气,就是尽量张开,利用宽大得睡袍增加风阻,减少下降得速度。   『斯拉~。』。他成功了一半,被撑涨得睡袍确实起到了降落伞得减速作用,不过很可惜,只起到了短短的做用,睡袍便撕裂开来,李忱既续加速往下坠。   不过,终究没有摔死他,只把他摔个半死,因为他摔到了自己得水泥堆上。水泥废品本来就是沙土,李忱又减缓了速度,终於免强没有摔死。摔个七晕八素,去了半条命。   『该死,那些是长寿寺得寺僧,还是那些贼人。』,李忱本来想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恢复过来回寺里,只是等了一会,却看到来了几个似乎不是比丘的人。   『死定了,死定了。这下该怎麽办,这也太嚣张了吧,长寿寺怎麽也是奉命敕建得,来寺里杀人放火,居然没人管他。』,李忱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他现在还摔得很惨,起身跑路不是不可以,就是速度太慢。   突然,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第五十三章 再度逃亡   第五十三章再度逃亡   侥幸跌下悬崖没死,李忱没有像那些小说主角一般,得到什么奇遇,没有老爷爷在悬崖底下等着传功给他,没捡到什么武功秘笈,没碰上什么灵丹妙药,天材地宝更不可能了,这并不是什么仙侠小说。   侥幸没摔死得李忱,休息了半晌,看到远处闪动着光芒,知道那是火把,李忱努力起身,继续挣命。   跑?跑不掉得,他觉得自己大概受了内伤。半空中,临时降落伞破裂,他用脚尖先着地,落在之前得水泥沙堆上,又滚了下来,泄掉冲力,可是如今五脏六腑感觉上都在造反,脚也痛的要命,根本跑不远。   藏起来?似乎有可能,这三更半夜得,对方虽然举着火把,可是只要他藏得好,应该可以躲到天亮,等天亮这些人也该跑了。那现在问题是,他该躲在哪里?   李忱急着四处张望,躲草丛?太没水平,对方如果散开寻找,一定很快找到他。躲树上?这里的数枝丫都不密,对方找草丛没找到,只要高举火把找树上,他八成也藏不住。   李忱目光放到了一旁得沙堆上。眼睛一亮,藏在沙堆里面呢?首先可能会闷死,这点他有办法,他拿了根芦苇,准备躲在沙堆时,可以用来呼吸。   然后李忱就朝一个沙堆钻了进去,免强爬动身体,用力钻阿钻阿,终于钻进去了。然后他把呼吸用得救命芦苇,朝着一个刚刚选定得方向,伸出去,这个方像,比较阴暗。大白天的话,阳光照着都不容易照到这里。夜间单举火把,就更不容易了。   等李忱爬进去,那几个人也到了。虽然李忱躲在沙堆里面,看不到也听不清楚,可是正如他所料,这几个人很快就把附近草丛搜了一遍,又朝树上照去,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了。   接下来,又尝试钻了沙堆,当一个人差点被沙给活埋,他们终于放弃了尝试。不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忱偷偷地活动了下,慢慢爬近了边缘,侧耳请听一下,发觉没听到什么声音,推断对方大概走了,才慢慢爬了出来。   ‘好像…是安全了。’恍若隔世得李忱,靠在一棵树下,喘着气,一方面也在想着,何去何从得问题。   那些人,差点被沙堆给活埋了,李忱却没有得原因是,这个沙堆其实是失败得水泥堆成得。因为都是劣质品,很多地方半凝固,有些地方还是处于沙得状态。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   只有李忱才知道,哪些地方其实外表是沙堆,里面都有些凝固了。哪些沙堆从里到外都还是沙。他钻得就是半沙堆半水泥块得地方,把沙堆播在外面,固态水泥做依靠,李忱才没有被沙堆给活埋了。   ‘看来,长寿寺待不下去了。’,李忱靠在树下一会,感觉上自己身体好了很多。埋在沙堆里面半天,好像让身体好了一点,透过气,身体就回复了。   ‘好吧,先回寺里看看吧。’,李忱考虑了一下。觉得回寺里应该是现在必须先走得路。   首先他得拿点钱,他已经是黑户了,在没有拿到唐代得合法身前,他根本没有过所,也就是唐代得通行证可用。虽然,很多人也没有,还是非常多人,没有过所也没关系。但是没钱的话,会更难过。   他必须先弄点钱,路上当旅费,还要当作起家得资本。所以必须得回去拿点钱。   此外,他还有点首尾要做。得像住持辞行,把帐本交接一下。不然他那份帐本,下一任帐房铁定看不懂。至于亏空…反正总有一天会还上得。   再说了,他也不是傻傻得直接去找住持,他就是把自己得帐本,要怎么看,用笔写起来,然后再让了凡帮他去说一下就好。至于为什么不找悟空?人家已经出门云游去了。   除了帐本,还要把职事堂(库房)得锁匙还回去。那把钥匙他没带在身上被他藏在卧房一个隐密之处,必须回去找出来才可以。那个锁匙好像是特别打造得,要再造一把可不容易。   李忱休息了一会,开始往回走。一路上走得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但是没有什么人奇怪,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人。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交通要冲,李忱才把水泥废品随便堆在这里。   一路上走来,就只有打柴得樵夫,来采也菜得一些农妇。这些人李忱大老远就发现了,当然,人家也没有什么遮掩就是了,又不是所有走这得都是被追杀的。   当他靠近寺里得时候,远远观望了一下,发觉寺里非常正常,并没有太大骚动,打扫得照样打扫,也是熟面孔,李忱松了口气,他很担心那些人不死心,还守在寺里,看来,那些人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虽然觉得安心,李忱还是偷偷摸摸得靠得更近,再次确认没问题后,才从正门进去。   ‘李十三,你一大早就回来啦。’,扫地得比丘,看到李忱,跟他打了招呼,他以为李忱是昨天下山,今天回来得,李忱举手回应了下,快步回到自己得房间。   回到房间,李忱抓紧时间,拿起炭笔,随手抓过一张纸,先在纸上快速得写下帐本得使用方式,时间紧迫,李忱尽量长话短说,好在他其实早就有拍拍屁股走人得念头,也早就构思好该怎么写这本“使用说明”,所以即便忙乱了些,他还是简洁扼要得,把自家帐本怎么看,写了清楚。   然后他又从一个隐密处,拿出一个小皮带,打开看了一下,松了口气。这些是他自己藏起来准备跑路得私房钱,你可以把它算入亏空,或是说李忱预支了自己未来得月俸。   ‘对不住,对不住了。’,李忱一边念着,一边把皮袋塞入怀中,可能的话他也不想这样透支阿,谁让他被人追杀呢。   匆忙又收拾了些换洗衣物,李忱出了房门,旋即又折了回来,又拿起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划。   ‘给了凡:忱今日匆忙离去,实在情非得以,请转告住持,务必见谅。帐本和职事堂钥匙皆在房中,其中若干不足之处,日后忱必当补齐。学堂之处,也烦请帮十三转达,好在住持已经聘请了新的西席,不必忱担心。日后有缘再见了,了凡。李忱留。’   写好了字条,李忱摸到了僧寮,僧侣得集体宿舍,虽然没什么隐密性,就是个大通铺,但好歹有些私人可以放置衣物得地方。现在僧寮没人,大部分比丘应该都在坐早课,李忱把字条放在了凡衣物最上层,拿个东西把它压住,转身出了门。   李忱出了山门,踏着阶梯往下走,心中有点茫然又有点兴奋,他终于又踏上旅途了,虽然是被逼得。   安稳得生活,他一直很响往,如果是现代社会,有这样一份稳定得工作,他该知足了。偏偏他穿越了,穿越到唐朝,他不该只求一个安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一个穿越者来说,他就不该如此甘于平淡。   再者大概了解历史的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所处得唐朝,未来发展如何。但是他肯定一件事,不太平…   他没有神一般得作弊器,可以混充神棍后知五百年,也不可能看到某某某,立刻知道这个人历史评价和命运如何。唯一肯定得,就是安史之乱后的唐朝,越发欲振乏力。   眼下虽然看似太平,但是整个社会动荡不安。火光贼公然聚众、打家劫舍,代表官府得统治力越发低落。照李忱的意思来说,唐朝几乎处于一种惯性维持而已。之所以还没垮台,只差在气候还算风调雨顺。   只要发生中国历史上,几百年一周期得那肿大规模气候异常,恐怕整个唐代社会,会立刻陷入哪种改朝换代前的动荡岁月。   所以,他根本不该奢求那种安稳得事业,覆巢之下无完卵。安逸得生活过得太久,让他失去了警惕心。现在,虽然被迫必须出走,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该去哪里呢?’,李忱有点头痛,他该怎么走,‘对了,干脆去扬州看看好了。扬一益二嘛。’,李忱拍手道。   决定了,就去扬州碰碰运气。李忱一扫之前得迷惘,扬一益二,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些说法可都让他心动不已。   扬州繁华,人物荟萃,正好让他大展身手一番。之前他的一些点子,比方说搁笔的笔山,或是火锅,都可以拿出来好好运作一番,就算给人学去,只要赚到起家得资本就够了,到时候就看他如何翻云覆雨。   想到这里,李忱步伐坚定得,往渡头走去。要去扬州,当然是搭船最快了   ,搭船顺汉水而下,入长江,便可直达扬州了。    第五十四章 方法   ‘这里就是徐州阿。’,李忱跟着商队,缴了入城费用,鱼贯地进了徐州的城门。眼前是一条石板路,从路面得痕迹来看,知道这条路有很多年得历史了,岁月得车轮在上面留下了抹不去得印记。   李忱到了徐州,或者说,他终于回到了家!?作者没疯,李忱也没有,当然李忱一千多年以后,也不是徐州人,他前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到徐州来。   入了城门,李忱摊开手上的纸,李忱又仔细看了一遍了。这张纸讲大家能懂得叫路引,唐朝叫做过所,统一叫做公验。会说统一,因为不同身份的人,拿得东西不同,给死老百姓用得叫过所。   上面写了很长一大串,开头内容大体上是写说,某个地方的某某,多大年纪,样子是什么样子,为了什么原因要去哪里。   后面还有保人,证明此人不是坏人,最后写说,此人如果来不及交赋税,谁会替他代缴。然后,还有财产清单,说明有多少财产。后面是长长一串,某人经过哪里,然后那边的关卡勘过。证明此人经过这里,检验无误。   其实这份东西,没有什么“路用”了,李忱纯粹是好奇,才从商队老板那里要了过来。李忱看过以后,收入怀中。徐州城市进来了,现在他要头痛,要怎么找工作。不过找工作前,先找个落脚得地方。   嗯?!有人抗议说,跳太快了,主角不是说要去扬州,怎么到了徐州,中间又发生什么事情,这样交带过去太简略了。那好吧,我们倒带,从头说起好了。   有句话都被人说老了,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李忱就遇上了这样的情况。那天,他从寺里收拾了一下,只给了凡留了封信,打包走人。   到了渡头,他想学上次王二娘子带他从长安离开时,还有要跟悟空一起出门云游般那样,包一条船顺江水而下,直接去扬州,可是一问船价,吓了一跳。包一条船一个月竟然要五贯。   原来,包一条船,意思是说这一条船一个月,意思是说,这条船连船夫都被你雇佣了,自然要那么贵。人家就靠这条船养家糊口,你一下子把人家得家庭支柱给雇了,就相当于养了一户人家,自然贵了。要便宜一点?那就得跟人家合伙了。就跟与人家分租房间一个意思。   李忱自然不想花那么多钱,包一条船相当于他两个月得月俸了,所以只能和人合租。也不能说长寿寺抠门,因为以前他一个月,月俸三贯,那是包吃包住了,每逢换季,寺里面还有两套新衣供给,所以月俸才会显得比较少。   其实,这钱也不少了,在大唐,五品官也才三贯六。六品官才两贯四。不过,这样不能当作参考,因为唐朝官吏得收入,可不只那点月俸,实际收入绝对数倍于此,不过那暂时不是我们讨论的话题。   李忱,最后找了一条比较大的客船,花了两贯,这条船人数可就不少了。事实上,像李忱租用得那种小船,其实不算多,多半是短途,很少人像他这样租了条小船就要去扬州,这年头治安不好,单独上路多半是找死了。要出远门,多半是成群结队得。   ‘倒楣阿…。’,李忱坐上了船,本来以为这趟旅行,会有一些什么奇妙的事情,好得事情发生。简单来说,自以为当上了一本穿越小说主角得李忱,期望在本次旅行中,来点好运,比方说遇上一个美貌得女主角,对他一见倾心。被他随口念得一句诗文,说得一句话给感动,然后就非他不嫁。   更糟糕的是,非他不嫁之余,人家得老爹还家资亿万,就她一个独生女。遇上这样的事情,人家都寻死觅活得,非他不嫁。他也不好辜负人家一番好意,后他就用这笔钱,随口说些点子,结果人家得家产再度翻番,然后他就可以遨游五湖四海,又遇上些什么女贼之类,最好是哪种女色狼。   好吧,说了半天,李忱期待有些艳遇、艳遇,或是艳遇之类得,最好再来个财运什么,反正早晚都要给他的,作者省点心,读者看也爽快,不是很好。   可惜了,就像前面说过得,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或是说,白日梦醒得很快。上船一日,李忱就仓皇偷溜下船了。原因无他,前面有关卡,要验过所…,他根本没有阿。   无奈之下,李忱只好弃舟登陆,‘死船家,收了我那么多钱,也不警告我一下。’,李忱埋怨船家不警告他。其实,这些都是常识,大唐得常识。也没几个没有身份得逃户,会像他这样大喇喇得坐船。   通常没有正规得通行证,又赶大喇喇通关得,都是有办法的人,也不会像他这样样,犯上没常识得错误。   下了船后,大城市李忱不敢进,只能挑些乡村小路,避开那些关卡。这点还是很容易得,其实正常来说天下逃户都是这样走得,有的时候逮到机会,才会进城里工作。   这样的动作,往好处想,过所问解决了。坏处是,这样一来,他就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了。   因为李忱为了节省旅费,多赚点钱,开始在个乡村间游走,走到每一个地方,都拿出一点故事来说,他会说得故事可多了。   不过因为他不打算在各地方逗留太久,说得都是些简短的故事,像伊索预言、天方夜谭、中国民间故事,或是把随口说两段狄公案。   虽然经常说得口干舌燥,可是朴实得村民每次都会给点赏钱,还有招待他住个一天,再一个村庄,村民看他一双鞋穿得破烂了,还送了他一双好鞋当作谢礼。   但是呢,总的来说,他没赚多少钱……….很简单,三次吐槽唐代不发达得经济,钱太重。一贯钱得重量,李忱大概估算,跟他穿越前用来健身得一片家庭用哑铃差不多重。   然后那个哑铃一片大概四公斤,也就是说,一贯钱四公斤(四千公克)重,十贯钱就四十公斤了背这么重的钱,他还要穿街过巷,躲那些关卡,是要累死他吗?   所以,李忱最多怀里踹着三贯得零钱,这样比较不妨碍活动。把那些他从寺里带来得黄金都留起来。   李忱就这样,顺着可以走人得大路走,穿乡过村得躲关卡,这一天,他偷过了一个关卡后,上了一条路,发觉前面好多人,似乎有什么热闹可看。   中国人围观得天赋,李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但是唐朝人这方面得天赋树,绝对已经点了,李忱靠了过去,发觉是两个小商队在吵架,然后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请问这位郎君,他们在炒什么呢。’,李忱找了一位围观众询问。‘好像在吵地上得钱是谁得。’,多次吐槽唐代经济,交易总要准备一堆钱。   这次事件就是,一个商队得车轴断了,结果原本在车上的钱袋洒出来。撒出来装回去,换个车轴就好了。坏就坏在,有另外一个商队经过,那个商队得领队,坚持说钱是他得。结果两个商队就吵起来了,因为刚好没有其他人看到,两个商队人各说各话,吵了半天还吵不出结果。   李忱旁观了下,两个中年领队,吵了半天,无非就说这些钱是他们家得。至于说断掉得车轴,也没看出来,好像已经修好了。两家车队得方向不同,一家是卖油的,一家是布疋。   ‘找到了,看,这钱掉在我家车子底下,证明这钱是我家的。’,卖布得商人,接过一个伙计疑似在地上找到得钱,大声说道,‘骗子,钱在你家车轮下,证明这钱是从我这撒过去的。’   ‘欸,我说你们要吵倒什么时候阿,我们还等着过去呢。’,大概试看得无聊了,有人大生喊到,引起一片附和,‘对阿对阿,吵了半天,我们都不耐烦了。’‘照我说得,一人一半算了。’,也不知道谁提出这建议,又是一片附和。   ‘开玩笑,怎么可以一人一半,那有几十贯,可是愚几个月的辛苦钱呢,怎么能跟这个骗子评分。’‘谁是骗子阿,那也是仆得血汗钱,我才不和你评分。’   ‘别吵了,我有办法分清楚这钱是谁得。’,对于这样的低级闹剧,李忱不想看了,他还想要早点找地方住呢。耽误在这路上,就要睡野外外了,于是他大声嚷嚷出来,一时之间,在场几十号人,目光都转向李忱。   ‘这位郎君请了,不知这位郎君贵姓。’卖油的商人客气说道,‘免贵,京兆李,行十三。’‘刚刚李郎君说,有办法分出这钱是谁得?’,‘他能有什么办法。不会是你哪里找来得同伙吧。’,卖布商人不屑,一副看穿世情得样子,说我看穿你们就是一伙得。   ‘口享,我有没有办法,等一下一试便知。’,李忱哼了声,‘不过我在这里请大家作个见证,要是抓出了骗子,该怎么处置。’   ‘最后给那个骗子一个机会,你要是自己干脆承认,事情就这么算了。要是被某找出证据,到时候就要送官府。’李忱信心满满说道,‘送官之前,还要打一顿。为了行此恶事,还耽误大家时间。大家说,该不该打。’   ‘该打,是该好好修理一顿。’‘没错,一个骗子还这样耽误大伙时间修理一顿后再送官。’,众人纷纷附和道。    第五十五章 被扒了   ‘为了厘清头绪,还请哪位把事情经过,从头说一遍。’,李忱按下众人一遍喊打得声音,话说从头。   ‘我来说好了。’,卖布商人抢先说道,‘刚刚我经过这里,发现他的驴车断了车轴,摊在路上。我好心得问说他要不要帮忙,谁知道有些人就狼心狗肺,我帮忙把他的车修好,他却说,我停车时候掉得一袋钱是他的。诸位,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让丧尽天良。’   ‘是阿是阿,人家好心帮你修车,你却想贪墨人家的钱,这也太过分了。’‘我刚刚就看出来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那个卖油的太没良心了。’,一句话说完,众人纷纷附和。   ‘你胡说。’卖油商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分明是我的车轴断了,钱撒了一地,你说,帮我捡钱,让我放心修车,怎么这车修好,钱就变你的了。’‘你才胡说,这钱就是我的。不过就是停车停的急,一下滚下车去。’,卖布商人反驳,两人立刻又吵了起来。   ‘别吵了。’,李忱虎吼,‘你刚刚说,钱是你得?’,李忱一指卖布商人,‘对。’,布商昂着头。   ‘从头到尾,钱都在你车上,只有停车时候掉了下来?’‘然也。’‘卖油的没碰过?钱不是卖油的?’‘没错。’   ‘确定不更改?’‘事实经过就是如此。’,李忱点点头,一指卖油的,‘你说,你刚刚忙着修车,钱都是他帮忙捡得?’‘就是这样。’,卖油的还想多说两句,李忱挥手制止他。   ‘谁有能盛水得,最好是脸盆之类得。’,一个围观档拿出自家用得脸盆,出门在外,虽然客店会提供脸盆什么,可是就是有人愿意自己带。   李忱把水倒进去,然后拿起脸盆,‘诸位请看,这是水,普通得水,请诸位看过。’   虽然不知道李忱玩什么把戏,但是众人还是上去围观了一下那盆水。李忱把水放在路中间,麻烦一个自愿者弯腰当作桌子,然后脸盆放在上面,供人参观。   ‘诸位都看过了,就是水吧?’‘对阿,就是水而已。’众人点头,‘你们也看过了,就是只有水?’李忱问两个当事人,两位当事人一头。   ‘那好,接下来…。’,李忱拿起钱袋,份量还不轻,不过李忱就拿了个短途,然后打开钱袋,‘诸位看了,这钱就是从钱袋里面拿出来得。’,李忱高举铜板,然后在众人注视下,丢进水里。众人都好奇得探头看,丢进水里,就知道这钱是谁得?   ‘把他抓起来,你撒谎。’,李忱皱着头看着水,突然一指布商,‘你就是那个骗子,贪图油商钱财得无耻骗徒。’‘胡说。’布商跳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看你就是跟那油商勾结,要来诈我的钱的。’   ‘大伙,快把这几个骗子,痛打一顿,抓起来送官,免得更多人受害。’,布商不仅不承认,还要倒打一扒。   ‘还不承认,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李忱怒喝,‘大家请看,水面上有什么?’,众人闻言往脸盆看去。   ‘好像,有什么飘在水上。’‘对阿,还会反光,阿,是油,水面上飘着一层油。’,有人认了出来。   ‘对,就是油。’李忱大喝,怒指布商,‘你刚刚说,钱都是你得,不过就是掉在地上,那怎么会有油?分明是油商得,你贪图人家钱财,想趁人家不方便,偷了钱逃跑。’   ‘胡说,胡说八道。’,布商大声反驳,‘不过就是一点油,谁知道是不是谁沾到的,凭什么说那钱就是油商得。说不定就是你刚刚故意手上沾点油,你们两个果然是一伙得。’   ‘还想狡辩。’,李忱踏前一步,雄伟得身形,压的心虚不商喘不过气来。‘不然,你自己摸一枚。一个卖布得,收到得钱全部沾了油水,这话谁信。’,说完,李忱又踏前一步。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一时财迷心窍,对不起,我错了。请大伙原谅。’,不仅仅是李忱,其实所有人都看出名堂了,觉得李忱说得没错,纷纷对布商怒目而视,脾气差点得,就要掳袖子打人了,布商眼看众怒难犯,当下承认错误,当场跪地球饶。   ‘打他,打死他,打死这个骗子。’,求饶有用,就不需要警察或是军队了,对于骗子,很多人都非常痛恨,当下就上前围炉他,围起来打。   ‘多谢李郎君仗义,在下徐州林朗,若不是李郎君,愚一点辛苦钱,都要被那人给墨了。’,成功收回了辛苦钱,油商心情大好,他没忘了是谁帮他把钱拿回来的,人家在收拾那个,因为一时贪念,被人当作骗子得布商时,他赶紧跑来道谢。   ‘林公客气了,不过就是路见不平。路见不平众人铲,在下只是动动嘴而已,还是要靠社会公意阿。’,李忱谦虚,转头吼了一句,‘打一下就好了,别真把人打死了。’   真想把人打死了,其实还真不容易,不是说他多强壮不怕打。而是布商也带了一个伙计,见主人被打,也跳了出来,虽然不及现场围观党人多势众,好歹也帮东家挡了些拳脚。   ‘不知李郎君,意欲何往。’,这位林油商继续说道,‘前面有个草市。李郎君如果方便,请务必让小可尽一份心意。’‘草市阿,好吧。’,如果要进一些大城市,要验过所,李忱还真不敢去,草市就没问题了。   接下来,李忱就和这位林油商,一路同行到了徐州。李忱本来想去扬州,可是要躲关卡,走着走着就让他迷失了方向,哪里有人烟就往哪窜。   因为太久没有好好喝一场,林朗又热情款待,结果李忱一时喝高了,把自己逃难,没有户籍的事情说出来。   ‘这事好办。’,林朗立刻拍胸保证,可以帮李忱把事情办好,‘林某商队里面,本来有两个伙计的,可是一个伙计半路得病,死了。李郎君如不嫌弃,可以用那个伙计的过所。’   ‘这样可以吗?’,李忱疑惑,‘没问题,进了城就好办了,到时候找个里正,给点钱,找个户籍落户都可以。’   在古代,没有相片,虽然那些户口本上,会有那个人得相貌形容,但是有相片得年代,都还有人弄假,更何况这个单靠苍白得文字,做出单薄形容得朝代。   只要你冒充得不是太过于特异,断了只脚,六根手指,或是脸上有什么胎记、疤痕,一些大概得相貌形容,都很容易呼弄过去。   于是,李忱便跟着这位卖油得油商,一路顺着大运河南下。到了宿州。出了宿州,一路往北行,走了几天,终于到了徐州城。入城这一天,已经是九月下旬了,离李忱离开长寿寺,已经过了一个半月。   ‘林公,我们就此别过。’,进徐州城,比李忱预想中轻松不少,其实本来就不麻烦,像他这样连通行证都拿不出来得,当然觉得困难。可是那些商队,或是行人,其实关卡的堪验,也就是应付了事。   ‘李郎如果日后有困难,可至城东近北附近,林记油行找鄙人。’,林姓油商也像李忱拱手道别。说罢,三人分两边离开,李忱还急着去找客店,油商则带着他剩下得一个伙计,牵着车,回到自家油行了。   ‘东家,就这样让那位李郎君离开,万一他在城里闹出什么事怎么办?’‘闹事?会闹事,还是大事。’,林油商捻得胡须,他的胡须光滑闪亮,大概是因为平常就爱捻须,又经营得是油品得批发、零售,手上经常沾到油光,结果就把油光都弄到了胡须上。   ‘闹事还是好事?’,伙计不理解了,‘这位李郎君,身上自有一股贵气,不要看现在落魄,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否则,东家我为什么帮他。’‘喔,东家看好他阿。’,伙计恍然。   ‘那不是更应该,请郎君去我们得店里小住吗?’‘还是不要好了。’,油商考虑一下,摇头,‘就怕殃及池鱼阿。’   此时,李忱正在徐州城里面,悠哉得逛着。徐州是老城了,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候,刘备不也在这里跟曹操大打过。所以呢,这座城池,也是由很多大小里坊构成。   ‘看够了,还是先去找客坊好了。’唐代人,很习惯里坊制度,很多商店都叫坊,客栈叫客坊,养鸟供人狩猎得有雕坊,停车场叫车坊。   李忱稍微转了一下,觉得失去最初重生后,那种对唐朝街市得新鲜感,决定先找落脚得地方,他要在这里长期活动,肯定要租一个地方,但是租房子可不容易,又不像21世纪,到处都是房仲。   ‘这时代,找租屋处,好像要找牙人阿。’李沉思所著,照他那点浅薄历史知识,记得要去找牙人。就在这时候,两个嬉闹得孩子,撞到了他怀里。   ‘小心一点阿。’,李忱这么大人了,自然不会那被两个孩子撞倒,哪怕他正分心着。可是两个孩子,理也不理,自顾自得跑远了。   ‘糟糕。’,李忱突然脸色一变,往怀里一摸,便急匆匆得朝着那两个孩子离开得方向,追了过去。他的钱袋,被那两个孩子扒走了。    第五十六章 對策   ‘小偷,站住。’李忱拼命追着两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喊。这不是喊给小偷听的,喊这样其实没什么用,要是喊停就会停,那警察真的很轻松了。喊两嗓,一来是气势给对方增加心里压力。   此外,主要就是喊给别人听得。希望听到的人,可以帮忙把跑得那个给拦下来。可惜的是,这里不是什么人流如织得地方,那两个小鬼又跑得很快,很多人不是没反应过来,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拦住他们,他们是小偷。’,很快,李忱追着两小,已经跑到了里坊得门口,李忱不由得感谢大唐得里坊制度,每各里坊都有一面小围墙。设计上应该是,假如敌军攻破外城,还可以依托内部层层进行抵抗。   而现在,这个围墙最大得意义就是,进每个里坊都必须走大门口。而所谓的宵禁,其实是针对里坊外面,里坊里面是不禁止得。   结果,李忱差点破口大骂,那两个巡丁,理都不理,任由那两个小贼冲出去。(一丘之貉,一丘之貉。)李忱只敢在心里说,他现在确定了了,唐代恐怕都有盗贼团伙,这些巡丁不是收了他们好处,就是知道,团伙背后是谁得最不起,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备。   李忱心里骂着,一路追了出去,结过看到两个小子,拐了个弯,失去踪影,李忱大急,那个皮袋,里面装得可不是铜钱,全都是他的黄金,价值几十贯,可是他全部得身家了,都在这里,他明天就得要饭去。于是他加紧脚步,追过拐角。   过了拐角,又看到那两个小贼,李忱拔腿猛追,(死小鬼,不要给我逮到,逮到了我就让你们知道,天为什么那么蓝,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把你们这两个死小鬼,海扁个一百遍阿~一百遍。)   越追,似乎越偏僻了。李忱本来就没有找那些什么比较繁华地段得客店,现在又跑了一阵,那两个小贼似乎有意往这里钻,李忱犹豫了。   他孤身一人,跟着人家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想见,对方把他引诱到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得地方,然后一群人出现跟他单挑。一群人挑他一个。   (该死阿。),这一犹豫,脚步放慢,那两个小偷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李忱正想着,是不是要回去,钱没了就算了,不要到时候搞到命也没了。钱没了他了不起再赚…命没了,他不觉得他还有机会再重生一次。   ‘牛老四,你给我出来。’,正当李忱想要打道回府得时候,一个声量不小的稚嫩声音,传了出来。   ‘这声音,肺活量倒是不小。’,李忱转头,向着声音来源方向去,似乎有好戏可看,李忱突然来了兴趣。   (作者:这下你就不怕没命了?李忱:有热闹可以看,命都可以不要。作者:真的?那好吧…。李忱:等等等,开玩笑得,这么开不起玩笑。)   李忱当然不是傻了,他一边向着声源前进,一方面勘查地形,顺手又从地面上捡了些武器,什么石头、木棍都捡了些。他主要是去看好戏得,这些东西,能不用就不用。   李忱仔细扫视了一圈,这里是贫民窟,或者说是穷人住的地方,似乎没什么人气,大概是白天,都去外面工作或觅食了。   很多房子都是残破不堪,街区也没什么规划,房子是盖得是凌乱不堪,跟现代人习惯那种直线道,相去甚远。甚至连里坊墙似乎都破了,刚刚李忱直接过来得时候,还是从一面土墙得缺口过来得。   ‘哪来得小兔宰子,敢打扰三哥休息。不要命了?’,一声怒喝传来,李忱确定自己没走错,慢慢地靠近了目的地,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   这里是破旧得一个寺庙,天知道为什么会把庙盖在这个破烂得地方。李忱发觉前方似乎有人放哨,不敢再靠近,偷偷钻进了一个破烂得院落,从残缺得土墙中,看到外面得情况。   寺庙前方,是一个小广场,应该是之前给人停车用得,一辆散了架的车,正停在边缘,应该是车吧,李忱看到两个车轮,姑且当它是车了。   庙前广场前方是一条路,两个不尽心得痞子一点没有放哨得自觉,脸朝内看,一边不知道说着什么。   庙前广场站了两个人,或者说两个孩子,似乎正是偷了李忱金子得小偷。现在两个小偷,没有小偷得自觉,正在庙前小广场上,气势汹汹得站着。   接着,寺庙里面涌出了一群混混,为首得一个人说话了,‘是你们两个小子,怎么样,钱带够了没有。’‘阿香呢,我们要看到阿香。’   ‘去把人带出来。’,领头得混混,朝旁边一努嘴,马上有个机灵得混混,狐假虎威得喊人,不一会,两个混混带着一个小女孩出来了。隔着远,李忱看不清什么样子,好像听到那个小女孩呜呜了几声,大概是不仅手,连嘴巴都被堵住了。   ‘你们快把阿香放了,钱在这里。’,一个年纪大点,身材比较魁武得小偷说道。   ‘先把钱扔过来。’‘你们先把阿香放了。’‘你不把钱扔过来,我怎么知道钱够不够,那个阿香,可是打坏了牛爷我,价值几十贯得传家宝。’‘放屁,分明是你们污赖阿香。你家还会什么有传家宝,传家宝都被你这败家子给花光了。’   ‘你们两个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这样跟牛三哥说话。’‘就是,先打一顿再说。那些钱正好赔偿给三哥。’‘人家小孩子,三哥别跟他们一般计较,叫他们把钱奉上,然后小娘皮给牛三哥当小妾,三哥就大方地原谅他们。’几个混混,争先恐后开口,似乎都在抢着给居中那位,应该叫牛三的人拍马屁。   ‘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阿香还给我们,对吧。’,年纪小点得那个小偷,开口了。   ‘哈哈,还给你们?也行,我牛三也是一号人物,吐个唾沫就是钉。那个小娘皮也是水灵水灵得,等一下先让三哥我先拿个头香,接着兄弟几人乐和乐和。等兄弟们都轮过了,就还给你们。’,牛三大笑着说。   ‘把阿香放了,不然你一个铜板也别想拿到。’‘哈,你们还有得选吗?’‘谁说没有呢。’,那个略为瘦小得,拿着皮带,走进了一个地方,‘你不放人,我就把钱袋扔进井里面。大家一拍两散。’   ‘小子,你敢,快把钱交出来。不然这小娘皮,今晚就做大家得新娘了。’,牛三色厉内荏得大吼着,其他混混也在给他助威,有几个甚至打算往前冲,先把钱抢下来。   ‘谁赶过来,谁过来我就把金子扔进去。’,另外那个较大个小偷,也靠了过去。   ‘家伙,那些可是我的钱。’,李忱气得七晕八素,扔个熊,把钱还我阿。还有,那个地方是井阿?怎么连个边都没有,不知道的人,一脚踩下去,还不淹死,这帮家伙真是阴险。   其实,是李忱误会了,当初这庙,香火鼎盛得时候,庙口广场门庭若市,便挖了口井,供人取用,喂喂牛马什么得,那时候自然井边有护栏,也有沙弥在井边住意。如今这里年久失修,自然什么都不剩了,也不是那些鸠占鹊巢得混混故意为之。   双方僵持不下,一个没诚意,打算人两得。李忱离得远了,看不清那小女孩到底长什么样,不过想来人家都不嫌,大概不是丑如无盐。那群混混打算拿了钱也不放人,两个小偷打算一拍两散,你不放人,我宁可钱扔井里也不给你。   ‘两个小子,刚刚不过跟你们开玩笑得,我牛老三什么人物,堂堂徐州四风骚第三,怎么会说话不算话呢?钱给我,验过数量对了,我就放人。’‘放屁,你什么四风骚第三,老不死才四风骚第三,你还不够格。鬼才相信你会放人。先放人,我们才把钱给你。’   什么乱七八糟得四风骚,见那群人居然开始争论牛老三到底四风骚排第三还是排第四,李忱则是很火大。钱可是老资得钱,先把钱还我,你们在争论好吗?   (不行,看来得行动了。不然无论如何,钱都回不到我手上。),李忱开始思考,现在这情况,无论结局如何,他的钱都丢定了。如果那两个小偷直接把钱给混混,自己还真没什么好主意把钱拿回来。   可是,现在陷入一种莫名其妙得状况,李忱脑筋开始急速活动起来,想要想出一个策略,看能不能把钱给拿回来。   最好把那两个小子手上得另外一个钱袋拿过来,看来这两个小子,已经犯案不少次了,一个口袋是他的他认识,另外一个想来是他们犯案所得。   没收,没收,一律没收…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自家钱袋都还没拿回来,李忱就开使肖想另外一个钱袋了。   人家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更过份的是,吃着嘴里,看着碗里,想着锅里。李忱则是脑袋大开,锅都还没准备,就着碗里得…    第五十七章 黑吃黑的技術活   还没有动手呢,李忱就脑洞大开,想像着把另外一个看起来不轻的皮袋拿到手里,大概可以换多少钱。然后他该怎么去把这笔钱变成产业,如何去赚第二桶金。   ‘想远了,想远了,该怎么做才好呢。’,李忱拍了拍脸颊,想着该怎么做才对,这方面他完全没有经验。想要黑吃黑,也是一份技术活,尤其是对方人多势众,看起来各各都是街头混战高手得时候。   (那两个小子要糟了。),李忱还没决定怎么做得时候,突然发觉情况正慢慢恶化,那个牛三慢慢失去了耐心,尤其是被这两个小子拖了那么久,拿部下他们,觉得很失面子。又看两个小子也没别得手段,他指挥手下,慢慢朝两人靠近。   (先确保退路吧。),虽然没决定怎么做,也没经历过,但是李忱还是想出了个办法,先确保退路,只有退路安全了,其他的才有希望。如果退路被断了,到时候不要说混水摸鱼,恐怕还会被鱼吃掉。   (就你们两个了。)李忱把目标放在那两个放哨得身上,偷偷摸摸靠近。这两个人一点警觉都没有,让他们放哨,还一副看好戏得样子,猛往里面瞧,嘴里还一边说着闲话。   ‘那些没用得家伙,几个人冲上去,三拳两脚放倒不就没事了。那是三哥要我来放哨,要世我在现场阿,不用多,一拳就收拾了那两个家伙。’,某个混混甲说道。   ‘没错没错,你就一只脚厉害点,你家哥哥我,第三条腿才真厉害,晚上你嫂子每天都要受不了。等三哥享受过,到时候我就好好伺候那个小娘皮,让他每天晚上离不开男人。’   ‘就你那怂样,我看嫂子每天都要爬墙才吃得饱吧。’‘是阿,夜夜爬墙当你干娘,我就每天晚上当你干爹。’‘草,你说什么呢。’…李忱偷偷靠近了,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两个家伙,结果这两个家伙先吵起来了。   ‘我去小解,你看着点。’,本来李忱还期望这两个家伙先打起来,到时候他在收拾胜利者就容易多了,结果这两个混混,就是嘴巴厉害,动手却没有,吵到一半,另外一个还去小解了。   (这两个家伙,根本是习惯性得斗嘴,虽然嘴里不干不净,还问候对方得女性直系亲属,要发生一种非合法得生殖关系,但是谁也没当真,害我白高兴一场。),李忱愤愤得吐槽,不过他还是抓住了一个放哨去小解的机会,动手了。   “啪瘩。”,李忱拿起石块,从放哨混混得后脑杓敲了下去,那个混混感觉倒部队,但是想要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被李忱敲中后脑杓,当场倒下,不知是死是活。   (赶快。)李忱急忙把人扶起来,把这人半靠在墙壁上,背后拿跟木棍支撑,看起来好像这个人只是靠着墙壁休息而已。   这效果还不错,另外一个人回来,也没发现,只是自己一个劲得絮絮叨叨。李忱这时候已经绕了半圈,靠近小解混混得后面。   “咖喳”“怎么?”,计划很好,只是李忱慢慢靠近得时候,,一时没注意彩到了一根枯枝。但是,幸运的是,混混虽然感到后面不对,但是没有在意,只是回头张望,说了声怎么。   (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这傻瓜。),李忱本来大惊失色,这种老是老乔段了,没想到作者还在用。旋即又大喜过望,这混混,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李陈立刻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后面拉。   ‘呜…呜…。’混混立刻开始挣扎起来,拼了命也要叫嚷出来,手脚也死命躁动着。李忱也是努力得想要让他安静下来,原本想要心狠一点,一把扭断他的脖子,可是转了半天,不得要领。   李忱仗着力气大,死命得把他按住墙边,然后猛拿混混得脑袋去撞墙,发觉不对,这土坯墙,效果不好,混混又用手抵住,撞了几下都没把他弄晕。李忱干脆脚一拌,把他绊倒。   先用身高和体种得得优势,压制对方,这也是李忱敢出手得原因,不管那个时代,打起架来,除非动用武器,不然,身高力壮得都有优势。这两个混混都身材都算很瘦小,这大概就是他们来放哨得原因。   绊倒了混混,李忱压制对方,最后腾出一只手,操起刚刚被他扔得石头,就往混混头上敲,敲了两下,混混安静下来。   李忱喘了两口粗气,也不管对方是死是活,把这个混混如法炮制,拿根木棍撑住,倚在墙上,让两个人看起来好像靠在墙边休息得样子。   ‘你们两个娃子给你们最后得机会。’,正当李忱准备好的时候,一声压过了所有吵杂声音得怒喝响起,是那个牛三,‘赶紧把某家牛三得钱拿出来,不然别说放了这女娃,两个男的某家也不放过。’   李忱朝广场望去,几个混混已经隐约形成对两小偷得包围网,两个小贼再不跑,就没机会跑了。   ‘有本事你把耶得金子扔了,到时候耶把你们两个先卖去当小兔。’,所谓的蜂巢当然不是生化危机里面那个蜂巢了,而是男娼馆得代称。小兔,大家都懂,就是专门卖菊花得那种男“性工作者”。   男风在唐朝一点都不很罕见,很多男人以此为业,也不引以为耻。彼此之间称为香火兄弟,或是旱路英雄。   ‘哎哟,我的耶,原来你还没死阿,我好想你。’牛老三要胁两个小偷,不把钱交出来,就要把他们卖去蜂巢,比较年长得小偷反讽,他的爹早死了,意思叫牛老三快点也去死一死。   ‘给我上,钱没了没关系,把两个给我活捉了,耶要卖他们去蜂巢。’,牛老三大怒,但是仍然习惯性得自称耶,‘等等,牛三哥,有世好商量,要金子是不是,给你。先给一半,你看行吗?’   比小的得那个小偷,见牛老三真火了,立刻举手喊停,示意把一袋金子扔过去,比较大个得不甘不愿得把一个皮袋扔了过去,看得李忱眼皮一跳,那个带子可不是他的吗?   ‘算你识相,另外一袋呢?这些不够阿。’,牛老三接过皮袋,打开一看,拣出一块金锭,用手殿量了下,怒色稍息得说道。   ‘这个…牛三哥,你先把阿香给放了怎么样。你把人放了,我们就把钱给你。’,那个瘦小得小偷,悿着脸说道,‘三哥,先把人给他们,等钱拿到手,那两个小子还能跑倒哪去。’,老大旁边永远不会缺了狗头军师,一个人立刻上前献计说道。   ‘中,先把人给我带过来。’,牛老三一听,也是有道理,现在人都包围起来了,不怕这两个小子长翅膀飞出去,便让人把小姑娘带过来。   ‘大哥,二哥。’,小姑娘被带了过来,然后牛老三示意把人放了,手上得绳子一松,小姑娘把嘴上绑着扯开,立刻跑向两个小偷,然后三人便是一番高兴,唯独李忱失望。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算了,满脸脏兮兮得,看也看不出来。),李忱本来希望看到一个小美人,结果只看到一个小姑娘,脸蛋脏兮兮得,也看不出美丑,大失所望。   ‘小子,人我给你放了,钱呢。’,牛老三问道,‘钱有,在这里。’,瘦小得小偷把皮带举起来,用力朝一个方像丢过去,然后趁着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得时候,两人拉着小姑娘就跑。   ‘给我追。’,看到三人跑了,牛老三并不意外,只是让手下去追,结果过了不久,就看到他勃然大怒,‘望八蛋,你们都给我去追,女的赏给兄弟们,男的我要把他们卖去蜂巢。’。   一边骂,还看到他一边把一个皮袋气得扔到地上,自己也追了过去。李忱定睛一看,原来那皮袋里面装得不是黄金,竟然是石头,那两个小偷,从头到尾,手里就只有那一袋黄金,属于李忱的黄金。另外一个皮带,里面竟然拿石头充数。   (现在?追那个牛三。),李忱很快下了决定,准备尾随那个牛三,伺机把自己得钱抢回来。   ‘你们两个死人阿,让你们放哨,结果人从你们眼前跑过去,你们还睡道不起来。’,因为李忱提前把两个放哨得放倒了,结果三个小孩很顺利得跑了过去,当牛老三跑到这两个人前面时,看这两个人居然还睡到不醒,气坏了,一脚踹下去。   “这是?不好…’,这两个本来就被李忱弄到昏迷,被牛老三一踹,自然随着那一脚倒了下去,牛老三一看大呼不好,刚刚两个小偷来得时候,这两个家伙还好好得,现在变成这样,肯定那三个小子背后还有人。   ‘去死。’,李忱把握机会,拿起拳头大小得石块,用力朝牛老三,和他伸边最后两个跟班丢过去。   ‘三哥。’‘阿。’,牛老三本能得拿手一挡,一声痛哼,手里那袋黄金掉落,一只手赶紧去另外一只手被砸伤得地方,另外两个混混,一个闪过了,一个被砸中,发出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李忱立刻冲出,抓起掉在地上得皮袋,再赏了那个躲过得石头的混混一脚,掉头就跑。    第五十八章 被抓了活該   ‘找死,汝可知道,某是何人,敢则得罪某家在这徐州城,没人可以保得了你。’,手被砸伤,手下被打,最重要得是,金子也被抢走了,牛老三可是气坏了,大声喝骂。   ‘彼其娘之。’,李忱手里拿着黄金,头也不回得跑了,还不忘用另外空着得一只手,摆出一个国际手势给后头看。   ‘中指是什么意思?’,刚刚那个脑袋被打得混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还是本来脑子就不够用,还傻呼呼得问了这一句,结果又挨了一个暴栗,‘给我追,把其他人都叫过来。今天一定要那四个家伙生不如死,让他们知道,在徐州城,得罪了我牛老三,会是什么下场。’   李忱拔腿狂奔得方向,与那三个小偷得方向相反,那三个小偷往来路奔,李忱提前把那两个放哨得弄晕,刚好便宜了他们,他自己却没用上。不过现在有人帮他吸引火力,自然往返方向跑。   往返方向跑,其实也不是照着路去跑,李忱直接跑进了人家得民宅院落,不过这个院落破烂不堪,土墙一角崩落,平常要当正路走当然不方便,可是现在是逃命,当作逃命路线也是很好得。   这条是李忱预计得退路之一,刚刚他已经观察了,觉得持续穿过人家庭院这个动作,可以方便他逃出一段距离,人家也搞不清楚他的方向。   ‘你谁阿,怎么随便跑进人家家里。’‘找到了,在这边,不要让人跑了。’,李忱的想法不错,初期让他跑开了一段距离,可是这些地方都是有住人得,虽然很多人白天都出去工作了,可是还有很多人在家里。   ‘喵的,这下糟糕了。’,这些人虽然不是牛三的人,可是他们得尖叫或是斥骂声,往往为那些追兵指引方向。更严重得,李忱严重低估了牛三得人手,随着越来越多人加入追捕,李忱的处境也不妙起来。   ‘人在这~,人在,阿。’,李忱被一个追捕者发现了,不过这家伙,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打,忘情高声呼喊,结果立刻被李忱狠狠地来了一拳,当场晕了过去。   ‘这样子不行阿,真是捅马蜂窝了。’,虽然成功收拾一人,李忱高兴不起来,这混混那一嗓,马上会引来更多人。   ‘这下怎么办?’,李忱敲了敲脑袋,他现在几乎寸步难行了,不该得罪那样得地头蛇,他一直以为对方就那点人,忽略了现在是白天,流氓也是要讨生活得。结果现在把人家总动员起来,把他逼的无路可走。   ‘也许,可以…试试看吧。’,思考了下,李忱产生一个大胆得想法,他游目四顾,找到一件衣服,一户人家洗了,晾在外面。他飞快地把自己得衣服托掉,换上这件。   ‘人呢?跑哪去了。’‘往,往那边去了…’‘追。’,很快,几个追兵循声追来,发现对方早就跑了,在一个居民指引下,向着一个方像冲过去了。   ‘这么好骗?’,那个居民自然是李忱了。他是想起来,人家怎么会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要怎么找?这时代又没照相机,光靠画像根本不准。而且他刚刚也没有跟那个牛三有太多接触时间。   所以,他大胆猜测,对方那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追谁。那么他们凭什么知道,他们到底在追谁呢?李忱想了下,想起刚刚与那个牛老三得短暂接触,有了一个猜测。   首先是身形,他的身形高大魁武,不难认。其次,应该是服装和口音。服装就是衣服颜色、款式,李忱立刻找了件衣服换掉他原本那件衣服。   口音的话,可能比较麻烦。他刚刚与牛老三接触,说得话不多,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还甚是简短。对方应该很难从口音中,认出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们唯一应该可以肯定得是,是个外乡人。   他一直说得话,都带有一点长安那边的口音,这是他重生以后,自带来得习惯。在长寿寺得时候,他没有刻意变换口音,因为一地得口音有一地得特色。不要说口音了,连说话得习惯和语助词都不同。   中国各地得口音太多了,天南地北,一个地方就是一种口音。他没有特别改变口音,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装作哪边人比较好,没有参考得范本。   不得不说,仓颉当年造字,对于中国得统一有很大的帮助。没有仓颉当年创造得方块字,如果都像拉丁文那样,用拼音文字来造字,中国早就因为各地口音得不同,演化出十数种文字。像鸥盟那样,想要统一都很难。   但是,他不改变,不代表不会改变。他觉得他颇有语言天赋,可以很快学会一地得方言。稍微改变下口音,他觉得这不难。他曾经尝试过很多次,这个技能,现在派上用场了。   虽然完全像徐州本地人说话不容易,但是口齿不轻的说两句还是可以办到。他才大胆得换了身衣服,干脆也不跑了,这户人看似没人在,他干脆假装本户人家,给那些人假的指引。   当然,这有个很大的问题,要是这些人认识这里得住户怎么办?所以当他抠搂着身形,努力把自己高大壮硕得身材隐藏起来得时候,其实心里七上八下,一点把握都没有。   可是不这样做也不行阿,不趁早得话,万一他在那个地方被堵住,那些打手届时全认识他了,想用这招都不行了。   ‘好像,混过去了?’,己波人手过去,李忱发觉鼓噪声越来越远离,他发觉,似乎安全了?那些人,虽然都是当地得混混,可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所有当地居民,居然就给李忱这样混过去了。   远处得区域,可以见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那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追谁得混混,找不到李忱,就开始偷鸡摸狗,顺手牵羊,让整个里坊都混乱起来,看得李忱心中大喜,看来可以混过去了。   ‘嘿,钱总算拿回来了。’,李忱把手里得皮袋轻抛了两下,总算把自己得钱拿回来了,刚刚他一度还想先藏起来,等风头过去再回来拿。可是想到,这里是他人生地不熟。   有些地方虽然是废弃得空屋,可是还是住了不少人,他藏在这里,很有可能找不到藏匿处,也很有可能被人家发现,到时候谁拿去的他都不知道。不然干脆带在身上,万一被抓到,大了不起拿出来用。   还能拿出来用?当然可以了,比方说被追得太紧,拿出来丢在地上,让那些混混哄抢,可以为他争取时间。不然就像那两个小偷,故意丢远,凭他得臂力可以丢很远,也可以替他争取时间。   李忱安步当车得慢慢走出去,要悠闲,要轻松,现在那些混混被他呼悠得找不着北,丢失他的踪迹,开始恢复本性,偷鸡摸狗,是逃跑的大好机会。   不过,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表现得太急躁,必须假装得像个当地居民,比较不会受到怀疑。   ‘糟糕了…。’,李忱踱步到了里坊得门口,心中暗叫糟糕,对方居然明目张胆得在理坊门口检查。只见那个牛老三,亲自在门口检查。这段时间,居民多半早早出外工作了,里坊门口其实不很多人。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容他蒙混出去。   ‘从当初那个缺口出去好了…。’,李忱在接近里坊门口得时候,出于谨慎,躲在偷偷看了眼门口,提早发现不对,现在还有转圜余地,只是…‘瞄的,连这里都有。’   李忱可以想到得,那些地头蛇自然也想得到,那几个缺口早就被人看住了。人家虽然不认识他,照样看得住。因为如果有人要过去,往往被指说要对方从正门走,对于那些百姓来说,不过多绕点路,在这些鱼肉乡里习惯得混混面前,没人给自己找麻烦,结果李忱现在就麻烦了。   ‘抓到了,抓到了。’,突然,大声得喧哗响起,躲在暗处观察得李忱大吃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可是旋即发觉不对,果然接着就喊到,‘抓到那三个小家伙了。’   一个混混边喊着,边跑到这边得缺口过来,‘抓到了三个小的?那一个大汉呢?’,一个守在墙边得混混问道。   ‘还没抓到,那三个小鬼,不肯说,还想替他保密。三哥要我过来看看,要大伙紧醒一点,别让人跑了。’‘放心啦,我们都遵照三哥吩咐,让要过去的人走正门,谁敢啰唆我们就修理他。’   那三个小鬼被抓到了?李忱暗自吃了一惊,他都跑了,他还以为那三个小鬼,早就溜掉了。   ‘那三个小鬼呢?’‘三哥把他们带回去了,三哥气疯了,打算把那个小女孩给办了,然后两个小男孩全给五哥带去了。’‘草,五哥就好这口。’一个守墙得混混插嘴道,‘等一下三哥享受完,会轮到我们吧。’   ‘三哥说了,谁先逮到人,先让谁上,三哥吃完了肉,让我们喝汤。’,跑来报信得混混银孝道,其他人也发出男人间会心得笑声。   ‘这群王八蛋。’,李忱暗骂道。‘算了,跟我没关系,活该那两个死小偷,偷东西偷到我身上。活该你们被教训。’    第五十九章 失億?   徐州得早晨,一缕光线照进房间,照在李忱眼皮上,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没过一会他还是醒了过来。   李忱坐了起来,想要伸了个懒腰,可是全身上下就是一痛,疼得他玆牙冽嘴。   ‘这里是哪里阿?’,他现在在一张床上,而不是榻上。他四处张望了下,没什么特别得地方,一张床,一张桌,两张椅子,然后屋内有两个柜子。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忱突然发觉,他不认识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女孩跑了进来,发觉李忱坐在床铺上,转头跑了出去,边跑边大喊,‘小红姐姐,那个大叔醒过来了。’,大叔,应该是说我吧,只是这个小女孩孩是谁阿?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红衣裳得女孩,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醒了吗?太好了,你昏迷了几天,还怕你醒不过来了。’,他手上还端着一张木盘,里面放了一个碗,几个碟子。   ‘快要中午了,先吃一点垫垫胃。’,碗里是小米粥,配上几碟咸菜,可惜你看不到花生米得。这些份量着实少了点,李忱感觉自己饿极了,一个囫囵就把饭菜吃完了。   ‘你多休息一会。你身体还没有好。’,李忱囫囵把粥和小菜吃完,红衣女子就要把东西收走。   穿着红衣应该就是小红了吧,李忱看着人家穿得红衣做出连想,想到作者真没创意。以后想名字就简单了,穿蓝衣就叫小蓝,穿绿衣叫小绿,手上拿盆兰花也叫小兰,穿白衣就叫小白,胚胚胚,什么小白,我还小花勒,又不是狗。   ‘请问…’李忱看到人家要走,急忙想问,这里是哪,你们又是谁阿,两个小孩,跑了近来,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十一岁左右,李忱也估不准。   两个小孩跑进来就喊,‘大叔醒了吗?’,大叔…好吧,我确实应该被叫大叔了,不过你们是谁阿?   ‘请问一下,你们是谁阿?这里又是哪里?’,本来房间里面好一阵热闹,三个小孩闹成一团,小红姑娘要把三小赶出去,三小跑给他追,结果李忱这话一问,瞬间安静下来。   ‘你…你刚刚说什么?’小红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阿,我怎么会在这?’,李忱再问一次。‘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好像有点印象,这里…这里是徐州吗?’   ‘对,这里是徐州。’‘我记得跟着商队要来徐州,嗯…想起来了,我好像进城了。然后,这里是哪里?’李忱一吸回一起,自己好像进了徐州了,只是还是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小红小心得问道。   ‘我记得,我姓李,家里行十三…。其他我都还记得,主要是不记得怎么会到这了。’‘呼…。’听到李忱没有完全失亿,小红松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小女孩却哭了起来,‘大叔被打傻了啦,都是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去偷大叔得钱。’。   ‘偷钱,怎么回事?’,刚刚还显得慈眉善目,对三个还很有耐心得小红,突然间柳眉倒竖,怒目而视,‘你们不是跟我说,是牛三要把阿香抓去卖掉,你们跑去救阿香,被这位大叔救了吗?怎么变成你们偷了他的钱。’   大叔…这位姑娘,你比他们大了好几岁,怎么也叫我大叔了,唉,算了,大叔就大叔吧,李忱自问心里年龄还很年轻,不过他这身体,虽然脑袋糊里糊涂,好歹还记得自己几岁了,好像也有三十多了,而这位小红,大概就十七八岁得年龄,也跟着叫大叔,难怪李忱沮丧。   ‘我记得我有说过,你们要是没饭吃,可以来找小红姊姊,可是就是不准你们去偷钱,结果你们还是去偷了人家得钱,你们阿~~。’,语后拖长了尾音,旋即小红把两小抓了起来,先抓大的,然后就开始打屁股,‘不听话,不听话,不听话。’   ‘阿,小红姐,不要打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比较大点的男孩,凄厉得惨叫,‘还有以后?!今天不给小虎你一点教训,以后你还会再犯。’。李忱看得好笑。   李忱没被打过屁股,不过他记得被妈妈用藤条打过,那可真是痛的要命。像小红这样用手打屁股能有多痛,要用藤条打阿,手打屁股,手也会痛的。那个小虎纯粹就是喊得凄厉,讨饶命而已。   ‘以后还敢不敢,以后还敢不敢偷人家得钱。’,劈哩啪啦得打屁股,继续落在了另外一个小男孩身上,‘小红姊姊,饶了我吧,我屁股都开花了,裂两半了。’‘今天我可不能轻易这样饶过你们,小虎还比较老实点,坏主意都是你这小狗给小虎出的。’   小狗…,应该不是骂人,可能就是名字。李忱抽了抽嘴角,算了,古代不就流行这套吗?取一个贱名,希望小孩子可以平安长大。   这个小狗挨揍得花样可比小虎多了,刚刚小虎惨叫算是凄厉无比的话,小狗得喊叫可谓惊天动地、人神共惊了,花样还很多,屁股裂成两半不够,那就四瓣,还把他十八代祖宗拿出来赌咒发誓,不过很显然一点诚意都没有,只要能让小红停手不打得话,他大概哪里会在乎那些没见过得祖宗倒楣。   ‘呼,下次再犯,我就报官,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来找你们小红姊姊,知道了吗?’,打了半天,小红停手了,小狗还在泪汪汪得保证以后不再犯。怎么说他比较滑头呢,哭得那个感天动地,还惊动了一个老者过来,替他求情。小红叫他福伯,也很尊敬他,他来求情,小红就停手了。   ‘牛四找我去唱曲,我和小虎还有小狗去了。结果谁知道,牛三竟然污赖我打破了他们得传家宝。要我赔偿五十贯。不然就要把我卖掉。小虎和小狗哥哥才不得以去偷钱得。’,阿香娓娓把事情经过说来。   ‘我们也没真要偷大叔得钱,本来想说把阿香救回来,就把钱还给大叔。’,小狗插嘴,被小红狠狠瞪了一眼,‘还钱,到时候你们怎么还给人家,人都不知道哪去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小红抓住机会又念了几句。   ‘虎哥和狗哥救我出来。’‘嘿嘿,那可是我的主意,拿一点真钱去给那牛四看,剩下一个皮袋都是装石头。’,小狗又插嘴。   ‘你很得意,你很得意是不是。什么馊主意,这次如果不是李大叔不计前嫌,救了你们,你这个馊主意能行得通吗?’,小红气不打一处来,又把小狗抓来打屁股,这种馊主意,也就是对小狗很信赖得小虎才会听,如果不是李忱插手,他们早就被逮回去了。   ‘我们本来想跑出去得,可是几个出口早就被牛三的人堵住了。结果我们又被抓了回去。’,阿香继续说道,‘哼,他什么牛三,完全是自封得。’小虎插嘴了,结果也招了小红一个狠瞪,乖乖不说话。   ‘我们被抓回破庙里面,牛三他…。’说到这里,阿香还有点发抖,小红把她揽到怀中好生安慰,阿香才能继续说,‘大叔先在庙里放了一把火,然后突然冲进来,把我们救了出去,我们一路跑,拼命跑。’   ‘最后还是被他们堵住了。他们好凶,围着我们一阵很打,牛老三还说,要把我们统统打死。大叔拼命抵抗,最后他们人太多了,大叔被打倒。’   ‘可是大叔还拼命保护我们,如果没有大叔,我们早就被打死了。最后福伯带了阿勇哥来,才把我们救了出去。’阿香眼睛红红的把事情说完了。   ‘大叔。’,这个时候,小虎拉着小狗,走到李忱前面。几人目前围坐在房内一张桌子上,小虎拉着小狗就走到李忱旁边,然后突然跪了下来。   ‘做什么做什么,起来起来。’,李忱不习惯突然有人这么大礼,还突然跪了下来,连忙要拉两人起来。   ‘大叔,我们偷了你的钱,你不计较,还救了我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给你叩头了。’,小虎不管,拉着小狗就叩头,扣得砰砰响,非常地用力。   ‘起来起来,地板这么硬,你们把头碰坏了。’李忱想拉两人起来,结果阿香也跑过来叩头,李忱无奈,只好把眼睛看向小红,希望她阻止他们。   ‘让他们叩。’,小红也没有阻止,‘你为了救他们,害得自己头被打伤,完全受得起他们几个叩头。’   ‘李君,你在徐州城可有去处?’见李忱摇头,小红转头问福伯,‘福伯,我们可以让李君留下来养伤吗?李君深受重伤,现在又失亿了,可以把他留下来,直到他伤势痊愈吗?’   ‘这点我做不了主,你应该问主人去。’‘娘子那我会和她说得,大娘最是心善不过,一定会同意得。’,说罢转头又跟李忱说,请他安心留下来养伤,不要操心医药费得问题。最后,又转头跟三小说…   ‘不是道歉就可以,你们害得李君受伤,这次就让你们三个服侍他。一天他的伤势不好,一天你们就要照顾他,听到了吗?’李忱本来想拒绝,但是三小已经齐声答应。李忱很想说,可以问一下本人得意见吗?    第六十章 四風騷   李忱打量着眼前得三个小孩子,小红和福伯已经出去了,据他们说,他们都是一个女子得家仆,是女子,好像没有男主人。   小红是侍女,地位很高,福伯是管家,之前阿香说得阿勇哥,应该是护院家丁。毕竟是人家下人,来探望一下李忱,他们就离开去做事了。剩下一大三小,在桌子旁边大眼瞪小眼。   李忱对于目前发展,实在有点状况外。他现在推断自己大概是短期失去记忆,还好不是真的失忆了。会这样想,主要是他目前记忆出现断层,他只记得,自己应该快要到徐州了。   ‘其实我可以照顾自己得,你们不用管我。’,等了一会,李忱先开口了。‘不行阿,大叔,你伤得很重,都昏迷三天了。’,阿香先开口了,‘你需要人照顾得,前几天都是我照顾你呢。’   ‘再说了,小红姊姊这样说了,我们都不敢不听。小红姊姊人很温柔,可是也很固执,她要我们照顾你,在你完全好了以前,都不会改变主意得。’小虎也说话了,‘大叔,我们是真心感激你的,如果不是你,阿香就要糟糕了。’   ‘那个牛老四,虚有其表,大叔那么能打,等大叔好了,我们找机会修理他,找个晚上,大家蒙面,把他狠打一顿,讨厌他的人太多了,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小狗义愤填膺,但是被李忱泼冷水,‘就看你们这三个小娃娃,认谁也知道事你们做的阿。’   ‘什么牛老三还是牛老四,是谁阿?’,对于这个应该是害自己受重伤得凶手,李忱很好奇。   ‘呲,不管牛老三还是牛老四,他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混混。’,小狗不屑道,‘他们自称徐州四风骚,牛老四和老不死,两个在争四风骚谁是第三。其实,根本没人把他们两个人当一回事。’   ‘徐州四风骚?听起还很…。’,李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唐代有这个形容词吗?   ‘就是他们自己认为啦,四风骚之首邵泽,他是银刀军得首脑,不要看银刀军名义上是府帅亲军,其实他们根本不听府帅得,稍有不如意就闹事,闹得田使帅头痛不已。’   ‘四风骚之二,就是徐州钱县尉,人称死要钱,所过之处刮地三尺,人人都巴不得他早点滚。’   ‘至于什么四风骚第三,四风骚第四,都是他们自己叫的。四风骚城东得老不死,老贼一个,专们经营赌坊、酒坊得营生,仗着跟徐州府衙役般头是他亲戚,在徐州城东横行。’   ‘城东很富?’‘都是商人,当然有钱了。’,一个理所当然得回答,‘牛老四,就是打你那个,一直再跟老不死争什么四风骚第三,他的地盘在城南,手底下很多泼皮,可是城南穷,衙门再北边,西边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住的,东边靠近泗水,船多人多,很多富商都在那边有产业。老不死手底下虽然也有些人,可是不敢得罪他们,他们得家丁护院都不少。’   ‘因为城南穷,所以牛老四经常带人去城东混吃混喝,勒索点钱,才会经常和老不死相争。’,李忱听完,不屑得撇撇嘴,什么四风骚,不过就是徐州四害罢了,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了会话,突然小虎一下子从高脚椅上蹦了下来,接着小虎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去哪呢?’,本来李忱想开口赶人得,发觉他们突然自动自发得走了两个,正想让把三个也打发出去,小虎和小狗,两个人都端了一张托盘进来,四个热气腾腾得面,正在上面散发香气,李忱肚子不争气,又叫了起来。   ‘吃汤饼了,吃汤饼了。’,小虎把托盘往桌上一份,先给了李忱一份最大碗得,然后把略小得一碗放到自己跟前,小狗则是拿了两个一般大小得面碗,一碗给了阿香,一碗给自己。李忱吸哩呼噜的大口吞着面,也不怕烫。   ‘哇,难得阿,平常阿香这样一小碗都吃不完得。’,也许是受李忱刺激,平常总是吃很少得阿香,吃完了一整碗,惹得小狗大呼小叫。吃完了汤饼,李忱又躺了回去,他是真的感觉到疲乏了,全身上下都在抗议超时工作。   他本来还有些问题想问得,比方说他们三小跟小红又什么关系,他们好像很怕小红,但是又不是姐弟,只是现在不得不先休息了。   就这样,李忱整天睡饱吃,吃饱睡除此之外,就是稍微和三小聊天。李忱庆幸自己没真的被打傻了,一些故事都还记得,还越来越清楚,他讲得越多,回忆起来得东西也越多。好像在检索资料,线索越多,越好找,找到得也越多这样。   ‘现在想想,那时候还真鲁莽。’,身体逐渐复原,脑袋也慢慢复原了,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   明明就说了不想管,要趁现在逃出去,三个小偷被逮活该,被逮以后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自己不出手惩罚他们就不错了。结果他又头脑发热,回头去救了三小,过程也正如阿香说得一般。   关键在坊门口得大战,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么能打,仗着身强力壮,反应灵敏,打起架来虽然全无章法,但是也威力不凡。   重生以前,从小到打,他真没打过什么架,他不是那种性子,运起也不错,没碰上那种想要海扁他的人。所以他真的没什么打架经验。   不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他看过得一些漫画,大概让他知道,人体要害在什么地方,还有该怎么打。哪部漫画这么厉害,看就能看成高手?什么第一X拳,城市X人,神剑X江湖之类得。   他拳拳往对方要害招呼,仗着拳头够猛,往往打到要害,就一拳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什么下巴、胫骨、太阳穴、人中、咽喉,都招呼过去。还尽量利用环境不让对方有机会围殴他,他不断移动,尽量不被对方包围。   可是终究是寡不敌众,本来他自己要跑还是没什么问题得,可是当看到三小又被抓到以后,不得不拼命替他们解围。有了三个负累,结果就是他被打得非常凄惨。他用身体替三小挡住对方拳脚、棍棒得殴打,直到他失去意识昏迷。   他现在记忆恢复了,想起那天得情况还心有余悸,也有点庆幸。那天那群泼皮,真的是把他往死里打得。如果在一次发生那种情况,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再替他们挡一次。   有点庆幸就是,首先他没被打死,他居然扛得住,这真值得庆祝。再来就是,他得身体也不知道是本就身体好,还是穿越福利,身体挺好得。   身体好显示在,那么痛揍,他没被打得骨折,没有什么打的内出血,虽然昏迷三天,还短期失忆了,可是被一群人很揍,往死里揍,能活下来以经算命大了。失忆算什么。   然后就是,他现在身体都恢复得很快,虽然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其他方面都可以正常活动了。看来以后不用担心变成废人,可喜可贺。只是,他最后还有个问题就是,那天他们到底怎么脱身得?   ‘你们那天是怎么把我带回来得?那天被打成那样,我不认为对方会这样放过我们。’,今天李忱觉得自己精神大好,可以多多活动了,便在院落里面帮忙打扫环境,阿香乖巧得在一旁帮忙。   ‘就是福伯和阿勇哥把我们救出来得。’‘那福伯和阿勇哥,是怎么把我们带出来得?’‘嗯~~,就是这样,就把我们带出来了。’,阿香嘟着嘴半天才给了这么一个答案,让李忱一阵无语,算了,他实在对小孩没辙,改天再去问问小虎和小狗好了。   ‘主人。’,在李忱和阿香说话得时候,福伯正在和这个房子得主人说着话。在一个和式,或者说唐式得房间内,一个女子正背对着福伯,面对一扇小窗。   她正低头抚弄得一张琴,优美得琴音正缓缓泄出,充斥着房间内每个空间。她前方除了琴,还有一炉香正散发着袅袅白烟,随同琴声充斥房间得,还有这股极为淡雅得香味。   ‘此人身份,疑似某大户人家弟子。观此人手掌,虽然有茧,但不是惯于劳动的人,也不四兵器,可能是长期打马球练出来,倒是一副身强力壮得好身版。’   ‘从口音来看,应该不是澎城本地人,很有可能是京兆人士。’,老者说完,女子没有回应,室内一时之间只有琴声流敞着。老者知道女子不喜欢多言,躬身道,‘小红想要把他和三个孩子暂且留下来。’   ‘老奴会继续监视他。’,女子不说话,就代表不反对了,但是该做得老者还知道怎么做,缓缓得倒退出门,老者拉上了纸门。    第六十一章 這裡是?   ‘一、二、三…。’,李忱正在院落里面跳绳,他昨天开始恢复跑步、锻炼、乱打得生活。修养这么多天,李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让他很高兴。真心觉得身体好,什么都可以好。这具身体虽然是捡来的,或者说不明原因被套上他这个灵魂,但他真心喜欢。   ‘喝,哈。’,跑完步回来,先跳绳,接着就开始,乱打。根据他跟那群泼皮斗殴所得经验,他以拳击和步伐为主,辅助以低段得扫腿,脚抬太高,威力固然大,但是也容易失去平衡,或被人家反制。   其实这一切都是瞎蒙,他完全没学过拳击,只看过第一X拳这本漫画,而且内容也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主角是什么内外两步,还有他的绝招,什么轮摆式移位。   根据生平最大一场、也是唯一一场、打群架经验,他现在主要就是自己训练一下步伐,攻击就是以刺拳为主。他就只想得到,双臂夹紧,拳头抬到下巴,对准敌方要害,用最快速度,取最短路径,给予敌人痛击。   然后配上灵活步伐,打完就跑,不给对方包围或是攻击自己要害得机会。这其中耐力很重要,保持灵活步伐很需要体力,真的街头斗殴,谁给你敲铃休息阿。耐力,也只能靠平常加强锻炼来增加。   他练习得很努力,其他什么太多花招,他也想不出来,他的个性决定了他喜欢简单直接点的作法。打架嘛,就靠着身体本钱,身材高大、有力,然后配上灵活得步伐,就这样了。   没经验得他,想太多复杂招式,结果到实战完全用不出来,或是一点都不管用,那根本是找死。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根本不要打。不然也应该找那些专业得,让他们来打,自己被妥妥得保护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受制于人,那些打架冲锋在前得,都是炮灰,你什么时候看过大哥带头冲。会让大哥带头冲,只是表示他还不够大,不然就是快完蛋了。   只是,他现在不得不这样做,他很担心,得罪了那个牛老X,管他老几,他怕对方日后还会找上们。他现在又达不到找人保护得标准。   他一直很想找出为什么那天一个老头加上一个护院,就可以把他们几个平安带出来。可惜…阿香说不清楚,小虎和小狗也不知道。只知道福伯带阿勇哥过来以后,牛老四就放他们回去了。所以,他只能靠自己了。锻炼好自己,现在多流汗,日后就少流血。   ‘你伤还没有好,还是不躺回去床上,我可不想再多伺候你几天,耽误我工作。’,一个女声传来,一个美貌少女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似乎是衣服得东西。   ‘小红。’,李忱挥手,‘那个衣服是给我的吗?’。对于小红的话,李忱毫不在意,自从昨天他恢复运动以来,小红始终都是这样说话,冷嘲热讽。本来李忱很奇怪,原本他受伤时挺温柔得小红,怎么变得这样刻薄。   ‘我是给小虎他们做的。’,小红不假辞色,‘拿去给小虎他们,天凉了,让他们把那些破衣服换掉。’,说完转头就要走了,李忱拿起几件衣服,结果有很多件都是超大件得,根本就是给他穿得。   ‘那些都是阿勇穿得旧衣,我不小心拿错了。’,看到李忱拿起那几件大号得衣衫,小红脸一摆,转头说道,‘等一下记得拿回去给阿勇。’‘是,我知道了。’,李忱笑呵呵得看着小红离开。   不要看小红说话刻薄,该照顾得什么都没少,像现在这样。李忱手上那几件衣服,分明都是新做的,哪里阿勇得旧衣,可能有几件旧衣,但是都很新,也没味道,还可以看到改过得痕迹,把衣衫改过得痕迹还很明显。   最初李忱为这个变化摸不着头脑,可是李忱很快明白了,小红也许是傲娇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得李忱,心里大概有了猜测,然后从回忆中的现代文学作品里面,回想起傲娇大致情况,跟现在一对照,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小红也真可爱,最初大概是看在我拼了命救了孩子得份上,加上大家又不世很熟,没有表现出来,现在比较熟悉了,她反而害羞了。’,李忱摸着下巴得胡渣,然后突然一击掌。   ‘遭,我本来还想问问,能不能找到工作得。’,李忱把衣服收了回房,一边思付着,不然中午吃午饭得时候再问?   李忱没钱了…被打成那样,大家觉得李忱还没保住自己得金子吗?当然是否了。李忱也不知道到底哪去了,反正他醒来以后,什么都没了。不过经历过一场拼斗得李忱没什么在意。   他突然觉得,当初为了那些钱去犯傻,不值得。李白不是说,千金散去还复来吗?生死关头走一遭,他才发现,其实钱对他来说,真的不那么重要了,他最大得本钱,其实事来自千多年后得见识,只要他没被打死、打傻。钱没了?没关系,千金散去万金来。   不过呢,现在他得先为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内得生计找出路。所以,他打算问问小红,这家主人缺不缺工,即便没几个钱,能暂时混口饭吃就好,等他熟悉徐州以后,再另谋出路。   午饭得时候,没看到小红。她有时候会送午餐过来,有的时候就是三小自己端过来。唐人是吃一天三餐得,应该是粮食产量增加到足够提供一天三餐。在长寿寺,一天两餐是住持主张,认为僧人应该刻苦一点,不过还是可以到香积厨拿点东西吃。   说是要僧人刻苦一点,结果还是让一些僧人照样可以去香积厨吃饭,吃些速食…是速,不是素,当然不是麦当劳和肯得鸡,主要都是些面食品,像指天俊馅,(唐代菜包名称),馒头之类得。   要照李忱说,住持根本是腹黑,只供早餐不供午餐,就不用担心香客会逗留在寺内,又甑一顿午饭吃。   ‘你们三个,以后有什么打算?’,午饭时候,吃得是稀饭,李忱呼噜得吃了一大口,便问道。他现在身体好了,他也不想三小再伺候他。   ‘跟平常一样阿。’,这是小虎。‘李叔不用我们照顾了,我们还是回去照样过生活。’这是阿香,至于小狗,吸噜呼哩吃着饭。   ‘你们平常怎么过得?’,李忱希望这次不是问废话,谁知道你们平常怎么过得。‘这里要一点,那里要一点。然后看有谁需要帮忙,就赚点小钱,不过只要管饭,我们也做。’   ‘小红跟你们什么关系?你们好像都很怕他?’,李忱又提出一个问题,‘小红姊姊是好人阿。’,口快得阿香,回答道,‘之前小虎和小狗来偷东西被抓住。小红姊姊没有把他们送官,把他们一顿好打,之后又给他们饭吃。’   ‘小红姊姊跟我们说,以后没饭吃就去找他。要我们答应他,以后不能走歪路,作人要有志气,走歪路就是没志气。’,小虎说道。   ‘从那天起,我们就不去偷鸡摸狗了,小红姊姊很关心我们,隔几天都会来找我们,问我们有没有饭吃,有没有人欺负我们。’,对于三小的话,李忱很惊讶,小红还挺有爱心得,难怪这几个小的这么服她,只是…   ‘我看这里也有地方住阿,我住这地方,你们三各挤一挤应该可以住的下吧。’,既然这么关心他们,怎么让他们在外面乱跑,‘而且你们这次,怎么不找小红帮忙了。’   ‘小红姊姊说,我们住这里不好。’,阿香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们不想麻烦小红姊姊,那个牛四要好大一笔钱,小红姊姊就是侍女,她哪有那么多钱。所以我才跟虎哥说,要自己想办法。’   ‘住这里不好?我们不就住在这了。’,李忱奇怪道,‘虽然我没打算长住赖着人家,可是住什么地方,短住和尝住有差吗?’   ‘不懂,小红姊姊说不好就是不好。’,阿香咬着手指,嘟着嘴说道,天真可爱得神情,差点晃瞎李忱狗眼,说起来,那个牛四真有眼光,阿香现在年纪小,都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了,不过我们主角没有什么不好得X童僻啥得。   恋X癖,很严重得,你在网路上贴些啥美女图,纳米比亚公国出来,穷到没衣服穿得那种,算是有罪,可是抓得好像没那么紧。可是同样尺度得,换成孩童,问题就大了。   ‘小红姊姊说,这里是杨五家,说阿香住这里不好,所以我们也不住了…。’,杨五家?啥意思,李忱对小虎得话不能理解,最后人小鬼大得小狗,给了答案,‘小红姊姊说,这里都是招待男人得地方,阿香住这里不好。’   噗,一句话让李忱差点吐血,招待男人得地方,合着这里是唐代得妓院阿。    第六十二章 重操旧业   对于,自己暂住的地方是妓院,李忱不敢肯定。在他印象里面,妓院不就应该是一栋几层得木造楼,门上会挂个牌子,说这里叫什么怡红院、丽春院之类得,不然叫飘香阁也可以。   然后应该门口人流如织,穿红戴绿得女“性工作者”,挥舞香帕招揽客人,门外香风扑面,门内人潮汹涌,****看到嫖客上门,殷勤上前招呼,然后鸨母就出来,张大爷、李二爷您好久没来了,谁谁谁好想你,这样一通招呼。   可能李忱被电影里面那些场景教坏了,但是呢,不管怎么说,怎么会是个看起来像是一般四合院,了不起就是大间点的四合院呢。还有,小红是侍女,那她未来也会当上女性工作者吗?   她伺候得那位女主人,又是什么身份?李忱感觉心里有只抓子轻轻的撩着,很想找小红问个清楚,可是又怕唐突。不可否认得,李忱发觉他有点喜欢上小红了。   这是个傲娇,可是却很温柔得好女孩。李忱心想,自己都几十岁的人了,应该要成家了。长安城里那个家,他没什么感觉,总觉得那是别人家妻子,别家得孩子,别人家得老娘。小红是第二个他认真想成家得对象。   第一个就是王二娘子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吗?有没有人给爱听故事得二娘子说故事呢?   李忱突然间感伤起来,想到自己该成家立业了,这辈子应该没什么指望再回去了。只希望父母不要为他得失踪伤心难过,至于奉养得问题,双亲身体都不错,有退休俸,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长安那个老太太,他有点感动,在他昏迷这段期间,他可以感觉到她真的很关心他,他会替这个身体原主人尽孝道的。只是那也不妨碍他令结新欢不是?   至于,小红只是个侍女,甚至是女支女的侍女,这件事情,李忱是不在意得,只要她本人不是就好。身为一个现代人,众人平等得观念,还没那么快抹去,他虽然具有皇子得身份,可是他还没时间体验过什么叫高人一等。   ‘先四处转转吧。’,说其他事情都太远,还是先找份工作吧,‘徐州有什么寺庙吗?’‘寺庙?十三你要去进香阿,徐州有很多寺庙。’阿香数着手指,‘有平山口北侧得四面佛寺,骆驼山得竹林寺、蟠桃山得宝连寺、九里山的白云寺、大洞山的茱萸寺、铜山得白塔寺…。’   ‘都是些什么山,什么山得,有没有比较近点的?’,李忱觉得那些寺庙都太远,目前没钱捐香油钱,只能找个近一点得,希望当天往返,‘有阿,近郊有座圣明寺。’,小狗插话说道。   圣明寺,出了一位真寂大师,在宋代据说颇为灵验,广受一地香火。而前面阿香提到得那些寺庙,流传到现代,也都成为当地名寺,观光景点。不过,就是观光景点而已,那时后人们早就失去信仰了。   隔天,吃过早饭后,李忱离开这个杨二家。昨天晚上,他旁敲侧击,总算试问出这里就是唐代得妓院,于是,赚钱、立业、成家得心情更迫切了。   在唐代,没有像电视、电影里面那般,一座几层高的木楼,然后里面一闲闲得房间,都是女“性工作者”得住处,也是他们招待得恩客的地方。   在唐朝,妓院也不叫妓院,通常就叫什么家,每家每户都是独门独户的四合院,里面得女支女不多,最多就五、六个,也有像小红伺候得人一般,单门独户得。   李忱还没什么机会看到唐代得嫖客如何进行交易得,他很好奇,像规模这么小的女支院,怎么招待客人?不要说像杨二家这样独门独户得小户人人家,那些最大就五、六个职员得地方,也招呼不了多少人阿,难道唐人这么开放,不介意几P什么得,都可以一起上?   不管怎么说,李忱开始进行了对徐州娱乐业的观察,他决定,自己还是先继续说话这个有前途得行业,这个行业不需要什么道具,就只需要故事,这点他最拿手了。   ‘为什么你们也跟来了?’,李忱身后带着三个拖油瓶。当他跨出后门,三小就跟上他了,他本来还以为这三个已经被他甩掉了…没想到早早就在后门等他了。   ‘我们给你带路。’,小狗说道,‘小红姊姊要我们照顾你。’,阿香理直气壮地说道。李忱吐槽,我看你们是知道,今天我要去庙里。李忱后悔,昨天不该跟这几个小屁孩打听得。最后,李忱还是带上了三个小鬼,向着圣明寺进发。   四人用走得,出了城门一路走到了圣明寺。要说,李忱钱不见了,过所还在?当然不是了,其实城门这种东西,外紧内松,像李忱这样带了几个孩子,从城里出来得,哪需要验什么。   至于回去,李忱这些天也大概知道了,其实城门查得也不是那么紧,你如果神色疲惫,一身尘埃,明显是远方来的,当然要验过所了,像李忱这样,看的像是城里人得,其实都不太须要验,通关得时候给点钱就行了。   ‘到了,快点快点,李十三,你好慢。’,小虎催促李忱快走,‘唉唉,我说,你这小子,越来越不把某当回事了。’,李忱敲了小虎的头,加快脚步。   圣明寺不愧是大寺,远处就可以看到一座戏场。   差不多就世一人多高得木楼,如果有去看过野台戏,大概就是那样,做什么用?只要看到下面喝采的人就知道了,听名字也知道,这是表演得地方。   在长寿寺得时候,大概就是逢年过节,比较热闹,才会搭戏场。因为也就那时候长寿寺才会有艺人来表演。可是戏场在圣明寺的是固定得,徐州比较繁荣得经济,足以之撑起长期维持一个戏场,每天都会有艺人在这里表演,僧人也会举行俗讲。当然,逢年过节得时候会更热闹。   ‘其实也差不多嘛。’,李忱稍微看了一下,发觉也没有什么特别得,这里虽然很热闹,但是表演上大体也跟长寿寺看到得差不多。   ‘小虎,平常你们有去其他看什么表演吗?’,‘看表演?没有阿,看表演不都是来寺庙吗?’‘也有啦,像一些酒邸会有唱曲得,会有漂亮得胡姬跳舞。’小狗插话,‘那说话呢?有没有人在酒邸里面说话得?’。   ‘嗯…’,小狗想了下,‘也没什么,我记得前阵子有家食邸这样做了,请了两个说话得,可是一阵子以后就没有了。’,跟仓房镇上差不多,李忱思付着。   李忱回想起自己得历史知识,瓦舍,这个在历史课本上特别提到得名词,说是宋代得娱乐场所,相当发达。只要历史不是很差的人,应该都不会忘记。因为,中国历史,从上古念到唐宋,也就这么一个娱乐场合被特别提及。   好像是说,这是在宋代兴起得,相当普遍、广泛,而且前朝没有,其重大意义足以特别一提。能被历史课本特别说一下,可见这具有多大意义,秦始皇书同文、车同轨也才写了多少篇幅?   而他到了唐朝,他最初见到只有寺庙有附属得娱乐场所。在仓房镇上居然都没看到什么特别得娱乐场所。一个是喝酒,再来就是喝酒时候找人唱曲…,他在得那间酒铺没有,别的酒铺有人唱曲。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常态,因为仓房镇太小,所以没什么娱乐,除了喝酒和听人唱曲,就是偶尔一起上街游行,不然就只能期待庙会。结果,到了徐州,他确定了,唐朝人真的没有什么娱乐场所,除了寺庙,不然就是XX家了。   (好,那就来搞这个吧。),李忱心有定计,不过就是瓦舍嘛,何必等到宋朝呢,在唐代就给他开花结果吧。   不过,真要弄间瓦舍,恐怕不是几贯钱可以解决得,真要租间店铺,还要弄装潢什么,在要弄酒水,恐怕没有个百十贯拿不下来,虽然详细多少钱,要去精算,但是他现在还是没钱。   ‘如果某也想在这李说话,要找谁?可以随便占个场地,就开始说话吗?’,李忱问了看起来比较机灵得小狗,‘要找圣明寺得老比丘。’小狗肯定得说道,‘不给钱会被赶得,我有看倒有人被寺里那些猪头赶走过。’   ‘猪头…。’,又不是赶你不必这样说人家吧。‘有一次我们想在附近找各地方,让阿香唱曲,赚点钱,结果被寺里得比丘赶走,他们说,要先缴钱,不然不可以在这里唱。’,原来还真被赶走过。   ‘你说阿香唱曲?阿香会唱曲?’,李忱问道,‘我就是听大娘唱过几次,学会了一点。’,阿香羞红着脸说。大娘,应该就是小红得主人了。   ‘好吧,我知道了。’,李忱拍手说道,‘都饿了吧,我跟小红借了点钱,我们在这附近吃点东西,吃完再回去。’   李忱主意定下,如何凑第一桶金已经有腹案了,刚刚三小忙着看戏,他可是在这个圣明寺好好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样有意思得东西,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第六十三章 公演開始   ‘来呦来呦,快来看,快来看。’,在圣明寺的戏场一角,小虎猛敲锣,敲了两下就扯嗓门大喊,‘快来看,看一只石猴如何大闹天宫,快来看阿。’‘石猴?什么石猴?’,一个戏场外等着看戏得男人问道。   ‘快来看,快来看,保证你这辈子没见过,块来看一只从石头里面蹦出来得石猴,如何大闹天宫、大闹海龙宫,最后还大战十万天兵天将,快来看阿。’,小虎没有回答那人问题,继续喊道,不过他喊得内容已经回答了刚刚那人得提问。   ‘娘,我们去看石猴,我要看石猴。’,一个小男孩,拉着母亲得手喊道,母亲扭不过他,虽然她一点都不想看什么石猴,她是来看百戏表演得,可是耐不过孩子闹藤,只好带孩子过来看了。   现在时间是上午,一早吃过早饭,李忱带着三小,来到了圣明寺戏场广场上,前几天他们已经交了租金,连租三天,租下戏场得一个地方,准备开始讨生活。   ‘越来越多人了。’,阿香紧张看着台前。他们是第一个开锣得,其他几组艺人还在准备,不过也快了,因为是第一天开张,所以李忱才想要抢个头香。   ‘不要紧张,就照我们前几天演练得那样,我们为这件事情,练习很多天了,一定可以得。’‘要是我们表现不好怎么办?’阿香患得患失道,‘不会得,来,你们过来。’,李忱准备开导一下阿香,结果小虎刚好也敲完了锣,回到后台,李忱便把他们三个一起找来。   ‘为了这一天,我们起早贪晚。拼命得准备,拼命得练习。’,李忱一一看过三小,‘你们三个,都是最棒得,要有信心,当初我们练习得时候,不是让小红和阿勇、福伯他们看得大呼过瘾吗?一定可以得。’   ‘而且,你们就算表现不好,他们也看不懂,之前都没有人表演过这出戏,他们都会以你们得表演为准的。’,李忱最后拍了拍三小的肩膀,给他们鼓励,‘走吧,上场了,给他们好看,让他们惊讶到下巴都掉下来。’   ‘小红,你别走来走去行吗?我头都快给你绕晕了。’‘娘子,你们,他们会成功吗?’‘他们,他们是谁阿?’‘哎呀,人家都快愁死了,你还笑画人家。’,在杨二家,小红不安得走来走去,把正在看书得杨二杨子绕的头都晕了。   ‘会成功得,放心吧,李君有才华,编得故事很不错,我从来都没听过那么精彩得故事,他们会成功得。’戏弄了自己得侍女一下,杨二娘子开口说道,声音平淡,清冷,正如她这个人。   ‘娘子,我们也很多天没有出门了,干脆出门散散心吧。’小红对她家主人这样说道,‘是阿,散心,最好到圣明寺去走走,这样就趁了你的心意了。’‘哎呀,还是姊姊你最了解我,什么都瞒不过你,好嘛,去嘛。’,怎么都放不下心得小红,想要带着自家主人一起去捧场,那点小心机,怎么也瞒不过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姊妹的杨二。   ‘大姐,你也说了,那位李君很有才华得,心地又好,他可是把身家都押上了,我们去给他捧个场吧。’,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这称呼,有时候小红又遵照唐代得叫法,叫娘子。有时候又叫她大姐。   ‘好啦,好啦,我们去吧。’杨二没好气得轻点小红额头,‘不去阿,早晚我会被你烦死得。’,给李忱捧场,其实杨二也是很想去得,正如小红所说,李忱押上了全部身家。   ‘阿勇,备车。二娘要出门了。’,得到了主人得允许,小红像是脱缰得马,欢快得奔出房门,叫阿勇套马去了。   ‘主人。这人来路不明,既然现在他的伤势好了,仆以为叫他搬出去为上。’,那个福伯不知道又从那个地方钻出来。   ‘无坊,李君不是恶人,一各会保护孩子的人,再恶也有限度。’,杨二摇头,福伯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低首,退下了。   ‘人在哪呢?’,很快,阿勇套好了驴,小红扶着杨二上了车,自己也钻了进去,阿勇赶车,很快就来到了圣明寺,小红从车内探出头,仔细寻找李忱他们得摊位。   ‘怎么会找不到呢?’,小红有点急了,她整个广场看了过去,几个卖艺得都不是。主戏台旁边稍远处,左右各一个摊位。左边是一个跳舞得胡姬,周围几个演奏得。右边是一个百戏得摊位。几个艺人表演杂耍得。很明显都不是。   ‘会不会在台子上?’,小红看向中间得主戏台,这是一个半封闭的戏楼,三面围起来,前面一个露台,共有两层。下面是空的,主要就是把戏场撑高,好让远处的人也可以看到。目前台上共有三人,正在表演杂剧。   其实,中国历史数千年,怎么到了宋朝才有供人娱乐得场所,据近年考古成果,早在东汉时期就有了,戏楼。   一个东汉时期得陶戏楼出土,把中国戏剧史提前到了东汉,也打破了封闭式戏台,来自西方得观点。陶戏楼,红色胎质,外有釉绿,共有四层,最底下应该是供人出入得地方。第二层是表演台,中间是空的,主要得表演场地。再上面一层是鼓楼。只是,目前没有发现东汉时期有什么名剧,足以流传至今。   ‘其实,看杂剧也挺好得,我就不喜欢那个什么猴子,石头怎么可能迸出猴子来。’‘什么猴子,那是灵猴,那也不是普通石头,是女蜗补天石。’,小红回头怒瞪他。   所谓杂剧,不是现代得哪种戏剧,是参军戏演变来得,在晚唐至五代非常流行。表演项目颇多,人物也多。台上只有三个人,算是少的。个固定项目。已经慢慢类似日后得戏剧了,可是还不是。   在北方,变成元杂剧。南方,大约是南宋时期,传到南方,慢慢与当地民间戏曲发展、融合,成为南戏。这才成为中国戏曲得雏形。   ‘李君有没有说,他们会在什么地方摆摊?’,不等两人从拌嘴演变到吵架,杨二开口了。   ‘好像…。’,小红想了下,往一个地方看去,‘对了,是在那里。’,她指向戏场前广场一角落一个树荫底下。   ‘哈哈,一看就知道没什么人了。’,阿勇大笑,小红没有理他,露出担忧得神色,反正已经发现地方了,她转头跟杨二说,‘姊姊,我们快过吧。’,见杨二点头,她急忙撺出车外,扶杨二下车,还把阿勇赶去停车。   李忱远远看到两人像这里走来,一下没看清楚,不过他懒得动,现在他晒太阳晒得正舒服,懒洋洋得推了一下小虎,‘小虎,有客人过来了,去招呼下。’   ‘就会使唤人。’小虎嘀咕,还是去了,不一会匆忙跑回来,‘是杨二娘和小红姐姐来了。’‘小红来了。’,李忱一听,跳了起来,急忙去迎接。   ‘小红,杨二娘,谢谢你们来捧场。’,‘是大娘要来得,我和阿勇只是陪她来。你要谢就谢谢大娘。’,不是杨二吗?怎么变杨大了,李忱有点摸不着头脑。   ‘先坐,先坐,你们吃过午餐没有,没有的话我让小狗去买一点。我们也才刚吃完。’,照例,有人潮得地方就有商机,有商机就会有小贩,四人刚刚随便买了点东西,对付过了午餐。   ‘你还买,都不知道要省点钱吗?’,小红叉腰瞪眼,他知道为了准备这次摆摊,李忱可是向他家大娘借了不少钱,好几贯钱有了。这些钱不光是为了说话,也是李忱日后得生活费。   ‘买一点没关系,我们赚了不少钱。’,李忱笑了笑说道,被小红责骂,他一点都不生气,知道是为了他好,他解释道,‘早上我们来了以后,观众都还算捧场,一早上也赚了几百文,下午生意应该会更好。’   ‘二娘,小红姊姊,下午留下来看我们表演吧。’,阿香扑了过来,抓住小红得手,看向杨二和小红,对于杨二她还有敬畏,不太敢放肆,不然依她的性格,应该牵杨二的手都牵了。   ‘生意挺好得?’,杨二说话了,声阴平淡冷清,她今天穿了一身素装,淡白的衣服。小红为了活动方便则是穿得和男子差不多,袍服加上裤子。   ‘当然好了,如果不是中午我们休息那些摊子都没人看了。’小狗得意得说,‘我们可是准备了好多东西,再不受欢迎就没天理了。’   ‘又不是你准备得,都是十三叔得功劳。’‘我也有帮忙阿,这就是十三叔说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阿香又和小狗开始拌嘴,李忱微笑制止他们,‘你们还是再去休息一下吧,马上要开锣了。’   ‘不过就是傀儡戏,有什么好稀罕得。’,看李忱邀请小红和杨二做到最前面,小红嘴巴上说跟着主人,实则一副兴高采烈得样子,不服气得哼道。    第六十四章 西游记开讲   ‘快来看,快来看,快来看石猴大闹天宫、闹阴曹、闹龙宫。’吃过了午饭,也休息过啦。四人恢复活力,小虎有敲锣了,‘早上看过得大娘、老丈,郎君娘子、男孩女孩,要开戏了,快来看阿。’   ‘没看过也没关系,情节精彩,不容错过。’,小狗也跟着扯着嗓门大喊,这时候,周围人群涌动,几个孩子拉着父母,好几个年轻人,纷纷像这里走过来,他们得移动,带动了更多人群。   ‘那个人在喊什么?什么石猴闹天宫,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要不要去看看?好像很多人都往哪里走过去。’,没过去的人,三三两两得议论着,有几个人转头走过去,戏场得这些表演,其实都是老套路了,现在有新的表演,便吸引他们过去,没多久,树下就挤满了人。   ‘前面得坐下,小孩子可以倒前面来看。马上要开始了。’,小虎敲锣喊最后一嗓门后,也钻进了表演台后面。这表演台看起来挺粗糙得,前面就两跟直立得棍子,撑开一大块白布。   白布是直立得,底下是张高脚桌。高脚桌前面有有块布遮挡着,不让高脚桌后面一览无遗。就让一部分人感到新鲜,作为贵宾,小红和杨二坐在最前排,阿勇不屑得再远处观望,一边不屑得说道,‘不过就是傀儡戏。’。   ‘前情提要。’,突然间,李忱扯开了嗓门喊道,‘话说,盘古开天辟地,他只手撑开天地,最后倒了下来,骨骼化作山脉,血液化作河流。之后有人头蛇身得大神女蜗,创造出了人类。’   ‘可是,上古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大战,祝融失败,一怒之下,撞到了天地四柱之一得不舟山。从此阿,地上人类就遭难了,天上大雨不停,地倾东南,造成洪水不断。’   ‘女蜗不忍人类遭难,斩东海巨鳖,用它得脚支撑天地。又收集灵石开炉补天。最后终于把天给补上了,只是呢,为了补这天裂,女蜗收集了一千块灵石,其中用去了999块,刚巧,剩最后这一块,女蜗随手把它放在了一处山顶上。’   李忱讲得正是西游记,说话是李忱得老本行了,他决定要用这个坐起家得本钱。那天在圣明寺转了一,见识过徐州得水平,发觉,如果他只依靠在仓房镇上得本事,讲些新鲜得故事,或许可以混个糊口,可是想要赚大钱,似乎有点难。   他不甘心,就这样泯于众人之中。在仓房阵,其实他就是混口饭钱,没有长远得打算,可是他现在想要成家立业了。   不仅成家立业,他还打算要做出一点名堂。为了不再被追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当今天子在追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今天子不干脆下令,派官府抓拿他,更不知道,他躲在长寿寺是怎么被发现得,这些都无所谓了。   如果都是长寿寺那种程度,他还真不用担心,他只需要赚钱,赚大钱,就可以自己雇保镳,聘高手来保护他。所以,他不能满足于糊口得程度。   徐州,能够之撑起一个长期存在得戏场,果然民生比较富裕,百姓比较有钱来消遣,可是同样得竞争也激烈。李忱对自己得故事有信心,唐代还没有什么长篇得章回小说出现,都是些短篇得变文、传奇。   只要他拿出一个长篇得小说来当题材,那么,聚集人潮是轻而易举得。在这个没有长篇小说得时代,习惯看散文、短篇得百姓,突然间被长篇章回小说洗礼,能不着迷才怪。试想现代网文,读者追读得程度就知道,那是一个恨不得作者每天更新十万字。   只是,这些都太慢,他相信一听会成主顾的人不少,可是他还想要出些新花样,吸引更多的人。于是他把目标放在了傀儡戏,也就是现代得皮影戏。   ‘上次说道哪了?’,前情提要,这是学后世剧集得方式,免得有人没听过,不知道再说什么,说完以后李沈故意卖个关子,‘有没有人知道?不知道我们要从头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说到美猴王去抢了傲莱国兵器库,然后要去龙宫了,要去拿兵器。’,一个显然是上午来过得小孩子,跳着脚说道,‘哎呀,这个小弟弟,你记性可比我还好了。’   ‘好,上次说道,美猴王艺成归来,法术、神通大成,却没有趁手兵器,他手下四猴儿,跟它说,让他去东海龙宫要个兵器。只见,孙悟空噗通一下子钻进了海中。’,说道噗通,还真得有个噗通声,好像什么东西落水一样。   唐代就有皮影戏了,那天李忱来到圣明寺,惊觉这件事情,不过唐代得皮影戏,并不普遍,李忱也是在寺庙里,看到比丘俗讲,居然有皮影戏配合,听得台下男女老幼如痴如醉,李忱想到可以用这个方式增加人气。   ‘悟空十分欢喜,拿出海藏看时,原来两头是两个金箍,中间乃一段乌铁。紧挨箍有镌成的一行字,唤做:“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心中暗喜道:“想必这宝贝如人意。”一边走,一边心思口念,手颠着道:“再短细些更妙。”拿出外面,只有二丈长短,碗口粗细。’   ‘你看他弄神通,丢开解数,打转水晶宫里。諕得老龙王胆战心惊,小龙子魂飞魄散,龟鳖鼋鼍皆缩颈,鱼虾鳌蟹尽藏头。’,说道这里,不仅仅是白布上映出虽悟空如何展现神通,背后还有背景声音,还搭配音效得,看得一众大小人,拍手叫好,李忱还没有拿出锣请几个赏钱,好几个观众就自觉得扔出一些铜钱到前面。   光有皮影戏还不行,李忱想到,他曾经看过一些电视、电影得幕后,讲到如何利用一些简单得道具,模拟自然界得声音。   所以,李忱算是绞尽脑汁,拼命去回想,什么样的东西,用什么方法,可以模拟出自然界得声音。   ‘十三,你在玩吗?我也可以一起吗?’,当李忱绞尽脑汁得时候,想起在竹篾里面装豆子,去摇,可以模拟下雨得声音时,阿香说话了,‘乖,十三不是在玩,是在想为皮影戏增加一点效果。你得皮影都剪完了吗?’   要弄皮影戏可不是一个简单得活,李忱把三小都充分动员起来,连小红都来帮忙。他动口,让小红把图案绘到纸上,然后阿香把它仔细剪下来,小虎和小狗在仔细得处理傀儡得可动得部份,还要把他们黏上杆子,方便操控。   李忱一边指点傀儡应该世什么样子,让小红画,然后一边绞尽脑汁想配音的是,没想到,三小给了他很多帮助,他稍微说了几句,三小就可以给他很多建议,尤其是小狗,他还会很好得口技,一张嘴天生就会模拟很多声音,让李忱少费了不少脑筋。   不过呢,即便如此,不少道具还是花了很多钱,加上纸,一大张他需要得硬黄纸,就要三文。这样前前后后就花去了他不少钱,这些钱都是他厚着脸皮跟小红借的,担保就是,万一他还不出来,得留在这里当长工抵债了。   看似他得了便宜,进则能大赚一笔,赔了还有工作可作,不过,在妓院工作过,多少会对名誉不好,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得。   ‘今天就到这,预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下次表演是三日后,还请父老乡亲多多捧场。’,李忱说得口干舌燥后,谢了幕,‘下回,请看孙悟空反出天宫,玉帝亲点,李天王并哪吒太子,点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共十万天兵,布一十八架天罗地网,下界去花果山抓拿孙悟空,孙悟空如何与天庭斗法。’   ‘噢,多讲一点嘛,讲到正精彩呢。’,台下一片嘘声,不过李忱不打算在讲太多了,他今天已经讲到差不多西游记第五回了。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照着西游记得章节做段落,首先他会为了特效,自行增加一些讲述。最重得还是故意留个悬念给人,让大家牵肠挂肚,下次还会再来。   ‘三百…三百五…四百…总共有五百文。’,阿香数着叠成一叠叠得铜币,然后欢呼起来,五十文一叠,共有十一叠,一叠不到五十,被阿香忽略了。   ‘阿香,不要数了,把钱收好,就欠那张桌子了。’,李忱喊道,等小虎和小狗把桌子放到车上,阿香抓着钱袋爬上车,李忱拉,小虎和小狗在两旁推,阿香在车上快乐地哼着歌。他们得“家私”(台语:工具)不少,东西不重,但是不用车装不完,连这车都是跟杨家借的。   一天辛苦有了收获,回去路上可以买些好东西,好好吃一顿,李忱感到一阵欣慰,辛苦没白费。一边走,一边听阿香唱着歌,李忱心中开始盘算未来的计划了。    第六十五章 洗澡很重要   对于未来,李忱中期是希望自己赶紧存够钱,可以找一间店面,到时候就把宋朝得瓦舍给开起来,到时候就可以日进斗金了。   不光是一个店面,而是他还有很多想法,要靠店面实现。像这样,一台车装着家当东奔西走,无论如何都壮大不起来。这又不是现代,可以开那种快餐车,他连车都是跟人家借的。   要实现这个中期目标,就要靠短期计划了。而短期计划,拿今天得这一种傀儡戏来说好了,他发现了一些问题,必须改进。当初会决定三天后再摆摊,一方面是希望起到一个广告的作用。   这时代可没有报纸、广播,可以拿来做宣传,完全就靠着口耳相传,而口耳相传,是需要时间发酵酝酿得。   为了傀儡戏,当初他考虑很多。傀儡戏需要一个白幕,然后靠着后面得灯光将傀儡得影子照样在白布上。   唐朝当然没有现代得白炽灯可用,所以他用一只很长、很粗得蜡烛,然后在它周围圈了一圈防风罩,这个防风罩可以起到挡风得作用,免得被风吹得明灭不定,影响观众,还可以起到聚光得作用,把光线集中在白幕。左右各一得的大蜡烛,保证光源稳定。   还有就是选在树下,这样比较不受太阳影响。其实用太阳是最简单得方式,可是太阳会走阿,还有就是没太阳怎么办?所以,干脆用蜡烛。巨大得蜡烛一只就要几百文。   蜡烛首先就是各问题,好贵阿…,他们辛苦一天不过就是五百文,差不多就是一之蜡烛钱,虽然烧不到三分之一,但是如果以后每天就这个标准,他们做三天,也不过就是赚了一只蜡烛钱…这可不行,这得想办法。   其次,就是他说得很累,嗓子哑了,这样也不行阿。光靠她一个人拼命说,钱没赚到多少,恐怕嗓子都要废了。短期内,他必须要保养好嗓子,好在当初考虑到会发现问题,三天,足够他休息了。   中期和长期,他都不打算放弃这个事业,势必要请人,请一个能说会道得,他就负责提供题材就好。   嗯,先把短期确定好,中长期可以慢点再说。想到中、长期计划,李忱又想到了小红,今天小红来捧场,他很高兴。小红今天穿了一件男式的幞服,说是男式其实还是可以看出有一些女性化得特色,比方说裤子,就是鲜艳、比较柔软得女裤,整体看来俏皮又可爱。李忱觉得,这种衣服与其说是男式,不如说是中性打扮。   其实小红不是特例,人家说唐朝女性比较开放,这句话不假,女人都敢穿着男人得衣服上街,算是一种常态,不是什么特异独行。   小红是侍女,和她服饰得女主人一起出来,李忱自然也看到了他寄住得地方,他只有耳闻没有见过得杨二了。   ‘我好像有点失礼了,这么些天,好像都没有去拜会人家主人一下。以前是伤没好,现在伤好了,应该找各机会去拜谢一下。’,李忱自言自语道。   说是拜会,其实他是想看看,唐代得女性职业工作者长什么样,因为今天他虽然看到杨二,但是根本没看到什么。   杨二穿了一件色彩鲜艳得胡服,带了各纱帽,遮住面庞,让李忱非常失望,不是说唐朝豪放女吗?带什么纱帽,不是流行抛头露面吗?唐代女子,好像是可以戴,也可以不戴的…   李忱只能从身形来猜测,杨二应该是美女。怎么说呢?身材修长且丰腴,唐代女性以丰腴为美,所以她是美女….开玩笑得,不过以李忱现代得眼光来看,杨二得身材真的不错,是哪种丰满类型得。李忱其实不喜欢太瘦的女人,像麻豆那样,太瘦了,又不是排骨精。   ‘好香阿…。’,这时候,小虎得声音打断了李忱得思考,李忱看向小虎说得那地方,一看之下也是食指大动,只见路边一个小摊贩,他身前一个圆形得平底锅,底下应该炭火,现在正冒出阵阵热气和香气   ‘东家,这是什么,怎么卖阿?’,李忱停下车,然后走向路边得小摊子,‘这是支公饼,一块一文钱,一大张算你六文。’,一大张就是一整片,然后切成八等分,一块就是1/8张。   ‘来四张,算了,就给我一整块吧。’,李忱本来只想要四张就好,可是想想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就把这个当晚饭吧,干脆要了一整张。这份量可小,发酵过得面饼,膨胀起来也蛮惊人得。   ‘我以前就想过,要吃支公饼吃个饱了。’,小虎一边推车,一边吃得满脸都是,又是葱花又是碎屑。其实不光是他,几个人都是吃得满嘴都是。   ‘为什么叫支公饼阿?’,李忱咬了一大口,边走边吃坏习惯,以前李忱是不会这样吃得,但是现在,总感觉要这样吃才够味。   支公饼,其实就是葱花饼。这种饼说起来没什么,就是面饼里面加上葱花,很多地方都有。魏晋南北朝时期得农书<>,里面就记载了十几种饼类的作法。   ‘没人知道吗?….。’,这种不以材料和制作方式命名得食物,李忱觉得这背后应该有故事,只是,这三小光会吃了,‘刚刚应该问那个摊主得…。’   ‘我知道喔。’,阿香抹了抹嘴角,‘我听小红姊姊说过,这个支公饼是因为陆茶圣爱吃才流行起来。’‘陆茶圣外号支公?’,李忱奇怪道,虽然他对陆羽不熟,但是印象里面,陆羽没有支公这个外号阿。   其实会叫支公饼,跟佛家有点关系。因为晋朝有个高僧,支循禅师,他因为佛法精深,声名远播。他很爱四处云游,随身会带着干粮,就是支公饼了。到了唐朝,因为茶圣陆羽喜欢吃这种饼,流传开来。   ‘葱花饼,终究不是葱油饼阿。好想吃葱油饼。好吧,找机会…’,李忱吃饱了,拍拍手,把手上得碎屑清掉。吃了这葱花饼,勾起了他思乡情怀。   母亲可是很会做葱油饼得,做的饼金黄油亮,又香喷喷得,比卖得还要好吃。这葱花饼在味道上和现代得葱油饼还是有差,李忱觉得差别在于油。   这个支公饼,用放在平底锅上,算是烘吧。慢慢闷他,慢慢熟,然后就会慢慢膨胀起来。   葱油饼,光听名字就有个油了。差别在多少油,有的用得很多,几乎就是油炸饼了。李家做的油比较少,算是用煎得。李忱多少还知道怎么做,母亲做的时候,他会帮忙揉面,大概过程他都清楚,他决定要在有自己店面以后,要把葱油饼做出来,绝对会大受欢迎。聪油饼受欢迎得程度,远在干煎葱花饼之上。   ‘快到家了,总算。’,李忱看倒有点熟悉得里坊,知道快到了,‘回家以后,先烧水洗澡。’,李忱决定不去追究,为什么葱花饼会叫支公饼了。一切都等有自己得店再说。   ‘阿~~不要啦,洗澡多麻烦,还要烧热水。’‘我才不要洗早,讨厌洗澡。’,听到要洗澡,小虎和小狗大声抱怨,小狗更是直接出言反对。   ‘不行,今天睡前要是谁没洗澡,我就拿一桶冷水亲自替他洗了。’,李忱喳唬道。洗澡,是一个问题。在长寿寺的时候,李忱没有发觉,他到了徐州来,才发现,唐人不太洗澡。   也不是说都不洗澡,而是洗澡麻烦。要担水来洗,一个人洗就得要不少水,光担就要花不少力气。更别提,冬天的话,还要花不少柴火,先把水烧热。因为太麻烦了,所以很多人都几天才洗一次。   ‘可以去澡堂吗?:’,阿香问道,‘可以嘛?我们累了一天,还要烧水,好麻烦。’,阿香大眼睛闪烁着期盼得光芒,女孩子比较爱干净,她比较常洗。   ‘好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就去澡堂洗吧。’,李忱想了下,决定奢侈一次。唐代是有澡堂得,最有名得澡堂,就是温泉滑水洗凝脂的华清池了。   澡堂在古代是很重要的设施,在唐朝,这是重要的交流感情得地点,当然不是说让大家在澡堂约会,应该说是聊天,增进感情得地方,连皇帝都会带头,让大家边泡澡,边谈论公事。   ‘耶~。’,小虎和小狗欢呼,‘你们两个可给我仔细洗了,要是洗不干净,等等我会帮你们两个脱层皮。’,李忱捏着手指节,发出声音,做初一副穷凶极恶得样子。   不盯紧不行,这两个皮孩子,让他们打水洗澡,结果就只有打水给阿香洗,自己就拿水波湿了事。   ‘耶色。’,两人举手行礼,只要不用自己挑水烧水就没问题。耶色,是yeir,连同举手行礼,是李忱故意交给他们得,没什么意义,就是恶趣味而已。   ‘我们去那个澡堂?’,小狗问道,‘张家那得吧。’‘赞成。’三小开始讨论要去哪洗澡了。    第六十六章 如何在唐代洗澡   唐人怎么洗澡得?李忱不知道中国古代,是不是都这样洗,说不定都是这样。因为到了现代,都还有些复古得人这样洗澡。   唐人洗澡,首先呢,要有个浴桶。浴桶,通常很大、很深,可以让一个人坐进去,可以让你上半身都埋在水中,泡个痛快。   浴桶正确名称应该叫做浴斛,浴斛底部会放一个叫浴床得凳子,让你坐在上面泡,这样起身方便,你也可以把腿伸直。浴斛的大小,差不多就是成年人得上半身高度,加上腿得长度。形状各异,如果实在不知道,其实可以参考日本人得洗澡桶。   ‘张家澡堂…。’,带着一家老小,阿,老没有,小的有三个,李忱现在也算是一家四口人了。他带着三小到了一家澡堂。看到澡堂,李忱叹了口气,洗个澡也不容易。   唐人真的少洗澡,不是不洗,前面说过,因为洗澡麻烦,故而连女子都少洗。除了富贵人家,可以有下人服侍,或许可以每天洗。但是一般人家很少有这样。因为洗澡麻烦,所以有人都会去澡堂洗。   ‘千万别跑错了,你们两个去男浴池,阿香,东西带齐了,不然可没办法给你送过去。’,进了澡堂,李忱指挥着三个皮猴,上次就这样,三个小的都跑去女浴池,闹出好大动静。   李忱带着小虎和小狗,走进男浴池,开始清洗起来,他拿起一块澡豆,开始撮洗身体,然后他和两小互相帮忙撮背。   撮背也是很重要得洗澡活动,其实不光是撮背,连身体其他地方都要撮。因为不常洗澡,所以洗一次分外麻烦,洗澡分外麻烦,所以更不常洗,这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当然,有良好生活习惯得李忱,每天洗澡,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只有背部洗不到的地方需要帮忙。厄?男人互相撮很恶心!!李忱其实也很享有个软妹子帮忙撮背,可惜目前条件还达不到就是了。   ‘这澡豆又完了,还得去买一块。’,李忱看着手里得澡豆,‘要买去刘家买,他们家得澡豆比较便宜。’‘要我说,去赵家买,赵家得比较耐用。’小虎和小狗一人一语,表达自己对澡豆得偏爱。   澡豆,就是唐朝得香皂了,这不是李忱第一次用。李忱发家计划中,没有香皂这个选项,因为唐朝人洗澡已经有很多种清洁用品可用,从高端到低档一应俱全。   低端得穷人家,首先可以用草木灰,抹在身上猛撮,然后冲掉。不喜欢草木灰,也可以用皂角。皂角这种东西,李忱记得他小时候还用过。当然是重生以前,不是这个身体小时候。   皂角其实就是一种树的果实,外面像个四季豆,有皂荚。李忱记得小时候,会扒这种皂角树生的皂荚,拿里面的种子来洗手。其实那也是好玩而已,除非手特别脏,不然辛苦的找到,扒出子来,也挺费工得。而且效果不怎么样。   也不完全说效果差,效果差也不会用了上千年,主要是他自己方法不对,辛苦半天弄没有多少可以洗手的汁液。到了唐朝,满街上都有人卖这种东西,价格也不贵,他这才知道,原来正确用法要先用热水泡煮。像他那样直接用手挤当然弄不出多少东西。   除了草木灰,还有米泔可用。米泔就是洗米水,洗过米得水也可以拿来洗澡用。这个也很普遍,反正你吃饭就要洗米,而且把水放到有点发酵,也还是可以用来洗沐。   除了上述两种,还有一种就是胰子。胰子就是猪肾脏,捣碎后混合草木灰,捏成型,晒干就能用了。不过这在大唐不多见,因为,唐人不爱吃猪肉,很腥。养猪得少,多半是养羊,不然养鹅。这两种比较不那么腥。   以上几种,皂夹还好,草木灰和胰子都是给穷人用得,效果差,也麻烦。有点钱得多半用澡豆了,澡豆有便宜,有贵的。   贵的有多贵?拿大名鼎鼎,写唐初小说必然写到的孙思邈来说好了,他得医书--千金翼方,里面就有专门一个章节写澡豆得成份。   随便捡一个配方出来,材料就高达十几种,工序也麻烦。所以卖得很贵。一般市面上便宜得就几种中药方。   所以说,李忱根本不考虑做什么香皂起家,古人已经有类似得产品了。他不觉得贸贸然推出香皂,可以有多大市场。他不是专业得商业人才,很难给香皂定位。   与其冒险去推那种不知道销路如何,也颇难定价得香皂,不如去做其他的事情,现在才是唐朝,能用来发加的事情还很多。   ‘等等,你们两个没洗头了,先好头再下水。’,看着两小油腻得头发,李忱直皱眉。‘不用洗啦,篦(音同:必)子梳一梳就好啦。’,小狗笑嘻嘻得说道。‘是阿,梳一梳就好了,也就是十三你才会逼我们三天两头就洗一次。’   古人得生活习惯,当然没有现代人这么好。如果你穿越古代,不是大富大贵人家,或是干脆家中有取水方便得地方,或者住在河流附近,洗澡非常够麻烦,连洗头都是。   古人又不兴短发,在野猪皮入关以前,中国人还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为念。不论男女都是长长的头发,每天洗?要命喔,担水、烧水、洗头,还要把头发弄干,最后把头发盘起来。时间就这样耽误了。   你说不洗头,头发油腻不说,还会滋生虱子,既难过又不卫生,古人怎么忍受得了?当然忍受不了,所以,有个方法,梳头…   当然不是用一般得梳子,用得梳子叫篦子,特征是非常长细密。一般梳子得齿缝比较宽,它很细,细得只容的下头发。   用篦子一梳,不仅是虱子会被梳出来,像虱子卵,头皮屑什么得,统统会背梳出来。脏东西梳出来,头就舒服多了,反覆多用几次,也可以达到一定程度得清洁效果。   这个东西不要以为只有古代有,坦白说,在现代都还有在用。在自来水供水普及,洗头变成很方便很、很容易得事前以前、它都不会消失,   对于两小的不洗欢洗头,李忱直接以行动表达他的反对,先把小狗抓过来,然后舀起热水,往他头上淋,接着拿出一葫芦,往小狗头上倒。葫芦旋即流出一些胶状得液体,这就是皂荚汤。   古人不像现代人那么讲究,还分洗头得、洗澡得,洗头得还要分发质。通常能洗澡得,就能拿来洗头。   穷人用草木灰,通常是放在水里面,把头发放进里面撮洗。不是那么穷得,就是像这样,把皂角煮热汤,最后就便成这种清洁液。   ‘挣扎无用,认命得给我洗。’,李忱先把小狗处理干净,接着就是小虎。先收拾小狗,因为小狗太灵活,要是先收拾小虎<,他搞不好会偷偷溜掉。洗完以后,再拿水把全身冲过,便把这两个小毛孩,扔进水池里面,接着李忱也跳了进去。   ‘真舒服阿。’,李忱舒服得眯着眼,洗澡这么舒服,还可以泡澡,怎么这两个小屁孩这么讨厌洗澡。   李忱惬意得跑在热水池里面。这就是一个普通得水池,水池不大。底下铺着青砖,防水渗漏。   ‘店家,水冷了,再添点热水阿。’‘好,马上来了。’,李忱泡了一会,感觉到水池得水不热了,高声呼唤老板,要他加热。不一会,老板把一桶热水提过来,给李忱和两小的池子里面加热水。   真麻烦,李忱心想。这时代你就别想水龙头开了,热水就来。加热就是这么麻烦。   这个澡堂,也就是好几个大小不等得水池。为什么不像一般澡堂那样,一个大浴池呢?无他,加热麻烦,没有热水器得年头,加热全靠锅炉,水池大,不仅加热麻烦,散热也很快。   是不是可以改进一下呢?李忱想到,加热锅炉得效率要改良。然后想个办法看能不能把锅炉直接通到水池,这样可以直接把热水注入池中。   李忱揉着下巴想到,或许,隔着一道墙,就是锅炉。热水加热好,就直接流到池里,然后多余得水就会溢出。或者干脆一个铁块通道池底,加热锅炉就是加热铁块,当然要做好隔离,这样才不会烫伤人。   李忱甚至都开始设想,是不是要把莲蓬头都给做出来。莲蓬头、水龙头、水塔…让人们打开水龙头,莲蓬头就有热水冲下来。   ‘哎哟,你这逆竖獠奴,某才把水换过,你又把水弄得这么脏。’,李忱这想着,结果旁边传来一个男子得怒骂声,李忱转头一看,决定了以后非把这些东西搞出来得决心,哪怕他其实不太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另外一个客人,也不冲过身体,就跳进水池里面,还很缺德就在水池里面清洗,结果把干净得水弄得脏兮兮,老板又得花很多时间清洁,难怪他要怒骂了。   (看那些穿越小说,主角还开什么桑拿,三温暖,我看为了唐朝人民得身体健康,还是早点弄出来好了。),李忱一下子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赚钱都可以把他提升到为国为民得高度上。    第六十七章 洗澡很重要,所以要再说一遍   李忱泡著舒服得熱水,才剛剛加過熱水得池子,水溫高,李忱泡得舒服想呻吟了。他開始想開個澡堂得可行性。   可是這麼仔細想了下,李忱又不敢肯定,這生意好不好。唐朝好像澡堂也不怎麼普及。   澡堂,在唐朝叫混堂,或者叫浴堂,皇宮裡面得叫浴殿。直接叫澡堂?人家會以為,這是洗手得地方,澡是洗手,浴才是洗身體。沐是洗頭,洗則是洗腳,雖然唐代已經不像上古時候那麼嚴謹,但是還是不宜亂用。   唐代,不普及的是私人浴堂,因為很多地方,比方說寺廟,設有浴堂供人洗沐。這也是李忱在長壽寺得時候,每天可以洗澡得原因,天熱就洗冷水,天冷也有熱水。   寺廟會有浴堂,大概是因為必須時常沐浴吧,連敦煌壁畫上面,都有僧人沐浴得場景。會有這樣沐浴得習慣,大概是因為佛教是從印度傳來得,熱帶國家,雨水多,洗澡方便,同時,不洗也會很難過。   除了寺廟,一些大型官方機構也有浴堂。沐浴很重要,所以要再講一次。現代人不把洗澡當一回事,想洗就洗,可是古代,沐浴是很慎重得,為何?祭典需要阿。   稍微對歷史有點瞭解得,應該就知道,從商周開始,國之大事就是祀與戎。戎是戰事,祀則是祭拜,原因的話,大家都清楚。哪怕是到現在,祀都很重要。   你不信?國家領導人去忠烈祠,那也是祀。祀不重要?那膏藥國得首相去靖國神社,華夏那麼激動做什麼?同理,比丘也是,要拜佛,也要把自己弄個乾淨。   祀很重要,所以要齋戒沐浴,齋戒就是不吃肉,沐浴就是洗頭洗澡了。洗澡很重要,這是第三次,滿身臭哄哄得,人都嫌你,何況祖宗和上天。所以大型官方機構都會有浴堂,連皇帝都免不了。大名鼎鼎,溫泉滑水洗凝脂得華清池,就是大浴堂。   因為寺廟和官府都設有浴堂,要洗也很方便,所以唐朝民間得浴堂就顯得比較少。這種現象要到宋朝,宋朝以後浴堂就很普遍了,大街小巷都是。   那為什麼李忱不帶三小去官方浴堂洗呢?官方有浴堂,還跟官方搶生意?原因很簡單,不管是哪裡得,寺廟得或是官方得浴堂也好,基本上幾乎都是供男性使用,女性極少。如果你不介意混浴的。   所以,李忱才帶三小來這個私人浴堂,這是少數有女性專用浴堂得私人浴堂。愛看日本愛情動作片得,不是很羨慕日本男女混浴嗎?到了現代當然沒有了,可是日本古代可是男女混浴得。這也是跟唐朝學來得。   (其實,開個澡堂也沒什麼。桑拿什麼不說,如果我把鍋爐、蓮蓬頭、自來水龍頭做出來,生意一定也會很好。),李忱思考著。   他仔細想了下,唐人怎麼洗頭洗澡。以三小為代表好了,洗頭在夏天還好,冷水就可以。只要擔水就可以,還可以去溪流附近玩水兼洗頭。好吧,這不是常態,夏天差別在不必燒熱水。   冬天的話,要挑水、燒水,就要費不少功夫。燒好以後還要趁熱快洗,因為水會涼掉。   舀起熱水,厥著屁股跪著洗,拿熱水沖頭。然後窮人家用泔水、草木灰,有錢人家用澡豆。開始費力得撮阿撮阿,要撮很久。   因為很少洗頭,像李忱,他三天兩頭就洗一次,住寺廟方便,所以可以很快。唐人因為少洗,每次都很麻煩,把一頭長髮洗好,沖好就要花不少時間。結果,頭髮洗好,水冷了,還要有人幫忙增添熱水。   唐朝沒有蓮蓬頭,也沒有熱水器,不可能開了開關,熱水就來。也不像現代人,能源供應已經非常方便,又便宜。想想看,光燒熱水,柴火就是一筆花費。   不像現代有加壓供水,蓮蓬頭打開,就是強力水柱。頭髮沾著東西,要徹底沖乾淨,這熱水的量可少不了,還不像剛剛,熱水只是把頭髮打溼而已。   再來,洗澡得時候,通常是然後有錢人家可以有奴僕幫忙添水、倒水,沒錢的人萬般都得自己來。洗頭可以自己洗,那熱水誰幫你燒,又是誰幫你端來?結果,還要多費一個人力。   仔細算下,這柴火、清潔用品開支,加上人力成本,挑水、燒水、遞水耽擱得時間,粼粼總總算起來,這得花多少錢…   (如果我把蓮蓬頭做出來,開關一般,熱水就來,計沖得舒服,又衝得方便。一定會很受歡迎。),李忱盤算了下,洗個澡這麼麻煩,如果他能夠把它簡化成現代這麼樣得形式,既便宜,又方便,水龍頭一開,高壓熱水就來,絕對會很有生意。   甚至,如果水龍頭和蓮蓬頭沒辦法做,也沒有辦法研究出燃燒效率比較高得鍋爐,讓澡堂成本居高不下的話,還可以模仿桑拿。   桑拿就簡單多了,只需要高溫得爐子,水也只需要冷水,這可比燒熱水方便多了。   沒錯,就這麼辦,考慮良久,感覺到也泡的差不多了,李忱起身。一來是感覺泡的差不多了,二來因為價格得緣故,每個人只能添兩次水,在要老闆就不給你了。你不起身?到時候熱水變冷水,有的你受得。   起身以後,李忱拿出一塊布,擦身體。這是不講究得,一般唐人洗澡會用兩塊布,比較細密得布擦上半身,比較粗操點的操下半身,李忱不管,拿一塊大的細布就擦乾淨全身了。   『你又帶他們去洗澡了?』,澡堂離他寄住的地方病不遠,當他帶著三小回去得時候,剛好看到小紅在後院,正在往湢(音同必走,『你可真勤快,大娘都沒你這麼勤快洗澡。』。   李忱抓了抓頭,這話說得,好像他項個娘們似的,甚至比娘們還娘們。沒辦法,現代人得習慣,每天要洗澡。   『小紅姊姊,我們今天得表演怎麼樣。』,看到小紅,阿香很高興得上前,抓住小紅的手,開始表功,說她怎麼努力。   李忱笑著,也不上前,三小確實很努力。因為人數不多,上場表演時,每個人都要很賣力。很多場景基本上都要佔了兩個人力,場景大的,四個人都要上場。   場景小的時候,沒事得還要準備音效。演到高潮處,還要趕緊出去討賞錢。所以每個人都很辛苦,以後可能會好一點,因為今天第一次,大家都手忙腳亂。   『看了,小虎、小狗、阿香,你們都很賣力喔。』,小紅笑咪咪得摸了摸阿香的頭,『先等一下再說話,我要服飾娘子洗頭。』   所謂的湢,就是浴堂。一般來說是私人不對外開放的。有對外開放才叫混堂。皇家得叫浴殿,有時候皇帝還會找大臣一起洗澡,君臣坦陳相見,共商國事。因為是洗澡得地方,為了加熱,會設有鍋爐燒水。通常也會和儲水得地方放在一起。   『二娘要洗頭?前天不是才洗過?』,阿香奇怪得問道,『因為有位貴客要來。大娘才要特別洗漱一下。』小紅解釋道。   前天才洗,今天又洗,算很頻繁嗎?算。知道古人洗澡頻率是幾天嗎?通常是五天洗一次澡,三天洗一次頭。這還是法律規定得,『三天具沐,五日具浴。』。   漢代得時候,每五天官員有一天得休假,叫做休沐。意思就是說,每五天給你一天假,讓你休息,讓你洗澡…,唐朝公務員比較辛苦,這個期限在唐朝是十天。因為十天正好是一旬,故而又稱「旬假」。   延長到一旬放一天,不代表唐人可以十天才洗一次澡。當然,五天一次,也不代表就是鐵鐵的五天,官員富裕一點的,或許可以兩三天洗一次,百姓窮一點的,會延長到七八天吧。像現代人這樣每天洗的,大概就是那些女「性工作者」。   女「性工作者」是職業需要,不然,古人真的不太愛洗澡得樣子,富人也沒那麼常洗,甚至連皇帝都不太愛洗澡,比方說大名鼎鼎,新亭對泣的那位晉元帝。因為他難得洗了個頭,出了名得孝順得晉明帝,還上表祝賀他老爹洗了頭。他老爹說很久沒洗了,洗了個頭很舒服勉勵兒子與他一起保持健康….   想到這裡,李忱打了個冷顫,洗澡有這麼困難嗎?更加堅定要弄出一個現代化澡堂,至少要弄出桑拿得想法。   不過,李忱不知道得是,即便洗澡方便如此,恐怕還是有很多不愛洗澡。宋代澡堂遍地,洗澡方便了,還是有人不愛洗澡。   非常有名得王安石,就不喜歡洗澡。也不知道,歷史上那麼多反對新法的人,是不是因為他不愛乾淨才反他的。    第六十八章 說話進行時   休息了两天之后,第三天,李忱带着三小,又前往圣明寺,继续表演西游记。还是那天那棵树下,用过路边买得早餐之后,几人忙碌起来,准备道具,摆放桌椅。   ‘就是这边,就是这边,要开始了,耶、娘你们快点。’,东西准备好,当小虎拿出铜锣,准备敲锣揽客得时候,有个孩子已经跑了过来了,跑在前面,还不时回头招呼背后一个男子。   看到这幕,李忱笑了。那个孩子和他爹,穿着打扮,明显像个有钱人,甚至不看衣着,看男子背后跟了两个人,一个明显是跟班兼保镳,就知道这人家境不错。更远处一个穿着华贵得少妇,背后跟了一个明显是侍女得年轻女孩。   少妇抬手招呼,‘孩子,你跑慢点,当心摔了,春桃,别管我了,快去小郎身旁,别让他摔着了。’,年轻女人微微一揖,快步追上去。   ‘十三叔,你笑什么阿?’,看到李忱有点开心,小狗奇怪得问道,‘没什么,就是看到有观众上门,有点开心而已。’,李忱觉得自己应该是初步成功了,吸引一批忠实地观众,以后得收入应该比较有保障了。   ‘前情提要。’,很快,几人收拾准备好,小虎敲完锣,也快速得跑回后台,看准备得差不多了,李忱开始旁白了。   ‘前些天,我们说到,美猴王孙悟空,大闹天宫,天庭震怒,派遣了李天王并哪吒太子,点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岳四渎、普天星相,共十万天兵,布一十八架天罗地网,下界去花果山抓拿孙悟空。’照例得把孙悟空来历简介了一遍,又说道上期讲到哪,故事就开始了,台下得大人小孩,前几天来过得,早就坐不住了,纷纷拍手,得到掌声,李忱就开始说了。   ‘只见那孙悟空,被太上老君炼了七七四十九日,却是炼不化,一开炉,大圣捂着眼睛跳了出来,打得那九曜星闭门闭户,四天王无影无形。好猴精,有诗为证。’   ‘孙悟空闹翻天庭,玉帝束手无策,太少老君建议,上西方请佛老出手。便立刻传旨,着游奕灵官同翊圣真君上西方请佛老降伏。’语毕,一声锣响,   ‘今日便到此结束,至于,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如何与释迦尼佛动手,胜负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又是一天过去,李忱讲到了西游记第八回,孙悟空被太上老君抓进炼丹炉要炼化,结果七七祀十九日后,孙悟空不仅没被炼化,还炼出了火眼金睛,跳出丹炉,天兵天将不能治,玉帝只能请释迦牟尼佛出手。   前几天讲了五回半,今天只讲了三回,讲到八回半,李忱觉得时间掌控得还不错。因为之前是起头,李忱是为了尽快抓住听众,现在一来不用那么急了,二来这是很精彩得部份,接下来几回可能比较闷了点,如果照上回进度说,李忱怕会吸引不了回头客。   而且,他现在讲得已经不单是西游记了,他慢慢的回忆起以前看到得一些关于西游记得电视剧,也把情节加到了里面,让剧情丰富不少。受到欢迎得程度,只要看今天有了七百文得赏钱,就知道了。   昏暗得天色,挡不住三小得好心情,小狗带头唱着不着调的歌,阿香和小虎应和着。唯有前面得李忱低头沉思…   (七百文阿。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够阿。),钱是赚了一些,但是李忱有点急,兆这样看来,他和三小得生活是不用愁了。可是,也就这种程度而已。   李忱仔细计算,他和三小一个月得生活费,大概要四贯钱。如果加上去澡堂,和偶尔吃顿好吃得,要多一贯。   现在他和三小还是寄宿得,如果要外面租房子住,大概还要再多一贯。林林总总加起来,一个月就要六贯,节省一点,也需要五贯钱。   那收入呢?以后如果维持两天一讲,每日有七百文得水准的话,一个月可以拿到,十贯多,算十贯好了。这样大概可以剩个四、五贯。   只是,这四、五贯要扣除成本,最基本得,每两次要一只大蜡烛,要去掉几百文。大蜡烛如果长期购买,一只算三百…想到这里,李忱就一头冷汗,这样几乎都不赚钱了。   (不行不行,无论如何得改弦易辙,不能再烧蜡烛了,烧不起阿。),李忱不敢往宽的方向打,他的习惯是往坏处算。   一路上,李忱都在计划着,如何节省开支,最重要得是把蜡烛得钱省掉,不然,每个月恐怕还会亏空。蜡烛是固定得开支,其他那些道具也会坏阿,像世用来模拟下雨和海浪声音得黄豆。   黄豆还是小钱,最重要得还是几百文得蜡烛,只要蜡烛省下来,其他问题都不大了。吃完了晚餐得煎饼,李忱洗漱后睡了,到睡前他都还在想这件事情。可是,他不知道,第二天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第二天,李忱边活动,边想着如何节省开支,他要花钱得地方还很多,除了那些基本得道具,生活费以外,他为了保养喉咙,还忍痛花钱买了蜂蜜,给几人润嗓子,这是小红教的。这些花费,除非他每天开讲,不然实在应付不过来。   ‘该怎么办呢,蜡烛不用的话,只能用太阳了,可是太阳会移动得。’,李忱心不在焉,吃着昨天剩下得煎饼。所谓煎饼,是杂菜混合面粉,然后用油煎过,也跟葱油饼很想,只是把葱换成杂菜。因为有过油,所以可以保存比较久。李忱昨天晚上买了很多,既当晚餐,又当成早餐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今天一早,三小起得比李忱还早,老早就跑出去玩了。因为李忱给了他们一点零花钱,三小兴奋得不得了。   因为以前三小有了点钱,都必须省着点用,不然他们会饿死。这是第一次可以随便花,不用考虑今天晚上吃什么,所以非常兴奋,一大早就跑出了。   不是说收入不够,怎么还有钱给小孩乱花。李忱也是咬牙给了他们,钱他可想办法省,想办法赚,唯独开心他给不了孩子,他希望让三个孩子能够开心一点。有钱不一定开心,但是穷惯、饿怕得三小手里有一点闲钱,可以随便买点零食、首饰,这已经足够让他们开心了。只是,李忱本来以为三小会玩到下午才回来,结果竟然早早回来了。   ‘十三叔。’,三小没有马上回答李忱的问题,左右互看了好一会,最后推阿香出来说话,‘那个…嗯…哎呀,我不会说啦,你们说。’   ‘怎么啦,你们惹了什么麻烦吗?’,李忱心中大起警惕,这样子很像他小时候打破邻家玻璃,被人家抓住要赔钱,他面对父母吞吞吐吐得样子。   ‘我来说好了。’,小狗跳了出来,‘十三叔,我们就是想问一下,你给了我们零花钱,我们得日子还过得去吗?’‘喔,那个阿,不是跟你们说了,那些钱不影响得。你们那么认真给你们得一点奖励。’,李忱还以为三小是担心,这些钱花完,他们就没下一顿了,安慰他们说道。   ‘那,我们可以不要那些零花钱。然后求十三叔你一件事吗?’,怎么回事?李忱感到很奇怪,‘有事就说好了,那些钱你们留着,就是给你们零花得,我不管你们怎么用,但是用完就只能等下个月了。’   ‘那我们就说了。’,看到李忱答应,小虎也开口了,‘二狗、大头,你们进来。’,语毕,跟着后面就窜进两个邋遢的小孩子。   二狗大概十岁多,破烂得衣服,肮脏得头发。嗯?你问,为什么没见过面,会知道他是二狗,因为就两个人,然后大头一看就知道是大头…大概因为身材特别瘦小,显得头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外观上,大头约莫七、八岁,倒是显得比二狗干净一点。   ‘他们是怎么回事?’,李忱震惊了,怎么这小孩还会自行增生得,又不是我的孩子。   ‘十三叔好’,两个孩子进来以后,齐齐问了声好,就不说话了。‘十三叔,我们可以不要零用钱,然后你把二狗和大头留下好吗?’,阿香怯生生地开口了。   ‘我的天,他们是哪来得。’‘十三叔,二狗他们听我们说我们有了正当营生,还有零花钱,他们平常连饭都吃不饱,很羡慕我们。’,小虎解释道,‘以前我们都会互相帮助得。谁有吃得都会尽量分给大家,现在我们有你收留我们,还教我们傀儡戏,让我们每天都可以吃饱饭。’   ‘我们以后都不要零花钱了,十三叔,可以请你收留他们吗?’,小狗插画了,‘他们也会认真帮忙得,只要有口饭吃就好了。’   李忱听到差点昏迷,又多两个…什么叫不要给你们零花钱,只要收留他们就好,多两个,每个月光那点零花钱,那个多两张嘴阿,还是最能吃得小孩子。   ‘这个,不行阿,现在我们得傀儡戏才刚刚开张。用不了那么多人。’,李忱想了下,狠下心拒绝,他实在没办法养得起多两张嘴,‘而且,你们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寄住,要多收留两个人,还得先问问屋主。’   ‘我们问过了,小红姊姊说,只要你同意,多两个人没关系。’,阿香天真的大眼睛札阿扎得。   ‘十三叔,我们求你了。’,说完五个孩子全跪下了。    第六十九章 出场了?   李忱头晕,非常晕,拼命狂晕。最终,他还是被三小,不…五小缠得没办法,答应了他们。没办法,从现代穿越过来得李忱,心里良心还大大地有,再他还有余力得时候,他实在不忍心这样拒绝几个孩子。   只是,又多两张嘴,这要怎么养?虽然不必让他们上小学、中学,不用缴学费,也不需要上补习班,也不用给他们买什么手机,不必交电信费,不用花买游戏或是玩具,也不用给他们零用钱什么。   好像在古代养孩子,不供上学,好像只要能吃饭,其他什么都不是问题。没有衣服穿?去捡人家不要的。也不像现代得孩子娇生惯养,买衣服要求合适,结果每年都要丢掉旧衣,换新衣服。   捡不到?自己扯几尺布,做一件可以穿很久,只要做大件点,做宽松点就好。而且大的穿完还可以给小的穿。   更重要得是,古代可没有分什么童工不童工得,必要时候,还可以打发他们出去找工作,负担又可以轻一点,如果能找个长工更好,到时候自己就不必养他们了。   只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得事情。如果他们找得到什么工作,哪还会须要自己养。   而且现代人养小孩费用多,古人就少了吗?现代小孩花得多半在一些非食物得事情上。可是古代,低下得粮食生产率,就注定得在这上面花费很多,不管是时间或是金钱。   现在他们六口人,一个月大概要花掉六贯左右,阿香虽然是女孩子,食量少点,可是李忱是壮汉,一个人吃得可以两个人,林林总总算下来,还是平均要一贯。   如果他的说话,两天一讲,每次固定七百文。那么不扣掉蜡烛,那么大概剩下八贯多。照昨天算的话,如果加上房租,扣掉伙食费,不要吃什么好吃得,可以省下一贯多。   (蜡烛非省不可,然后说话也要提到两天一次。),答应了让二狗和大头留下,让三小带他们去洗澡,为了省钱当然是家里洗,澡堂也不便宜,前几天能去是因为赚了钱太开心,时间又晚了,洗个澡又要担水、烧水,实在太麻烦了。不然李忱才舍不得。打发他们出去后,李忱开始盘算,到底该怎么做。   (蜡烛可以用日光代替,只是到时候舞台布置要重新计算,但是蜡烛绝对也免不了,两天一次,万一遇上下雨会阴天,还是得用。),李忱评估了下,做了决定,另外还不断盘算着,有什么可以省钱得地方。   其实,如果提升到一天一说,每天固定有个几百文,怎么样都会好一点。可是李忱担心,一天一说,会透支潜力,让大家养成习惯,每天来听,却失去那种期待感,到时候给得赏钱怕会少很多。   (一天一说,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肚子里面故事那么多,换着讲,总会有人来听得。只是,每天一说,打赏八成会少,到时候靠得就不是赏钱了。),李忱有点心焦,感觉上钱实在不够用。   就算可以省掉蜡烛钱,完全不计算的话,每个月也就是十贯。十贯扣除生活费和房租,那么也没剩多少。   他着实担心,万一那个哪天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要请大夫,还要拿药,这费用就省不了。   更长远得计算,现在十月了,马上要过冬了。冬天生意怎么样,还不知道。马上冬天就要准备一些厚重得冬衣,这又是一笔钱。   更让他心急的是,他需要存一笔大钱。他打算要开个店铺,有店铺,他才有大展身手得时候,单是靠路边这样说话,赚得不多。   店铺租金固然惊人,可是他已经有了计较,有店铺才能赚更多。没有店铺,永远只能做小,扩张不了大的。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老老实实累积,得累积到什么时候。),李忱啃完煎饼,出了房门。开始绕着后院转圈。后院他比较熟悉,中院和前院他没去过,都是在后院活动。   杨二家分成前中后三进,算是颇为不小了。前院就是给人停车得,还有门房住的地方,门房也是个老头,李忱没见过。   中院是杨家当家的二娘住处,还有一些心腹下人,像是小红和福伯。中院最大也最漂亮,后院很小,基本上是厨房、湢、还有柴房、杂物间和下人得房间之类。   李忱现在就是住在下人得房间,因为杨家搬来,没那么多下人,所以临时给李忱住了。这也是李忱急着要搬出去得缘故,既然是给下人住,自然也不会太好、太大。好在人家不收房租,可李忱也不好厚着脸皮不走,单是阿勇每天防贼似得来后院转,他就感觉很烦。   这是阿勇个人行为,被小红制止过,说娘子也不喜欢阿勇这样,只是阿勇振振有词,认为自己只是尽责得来巡视而已。对于阿勇得心思,李忱也懒得猜,就算他不来,李忱也打算早点搬走。   (是该下定决心了。),想到这里,李忱停住脚步,(人手多一点,也代表了机会,徐州可不只一间寺庙,圣明寺只是比较近。其他还有很多地方,多训练一点人手,到时候干脆开分店。)   (没错,明天开始赶紧训练他们。让他们找什么工作是不指望了,训练他们能派上用场,这样人手充裕点,我才能有更多得计划。)   李忱一下子没想到该叫什么,分店好像不太符合,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决定,尽快把五个小孩子培育起来,让他们能把自己得故事多记住几个,到时候可以分散去几个不同得寺庙,扩大自己得业务。   至于,万一几个孩子,把段落记住了,到时候撇开自己单干得问题,李忱也不怎么担心,如果他们自己能够自立,那再好不过了。至于故事,他肚子里有的是。   甚至,受到西游记启发,他还想起了更多故事。他的西游记为了控制段落,还参砸了电视版得内容。受这个启发,他想起很多看过电视剧,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穿越以后,本来以为自己得到得福利,除了身体好以外,就没别的了。可是越来越发觉,他以前看过得许多故事、电视,随着他越说越多,能想起得也越来越多。   哪怕他以前只是看过,但是没印象得,也可以慢慢想起来,像西游记电视版,那可是他小学时候看得,早就忘光了,现在居然随着西游记小说版得回忆,竟然也想了起来。有这个做靠山,李忱才不担心,有一天自己肚里得存货被掏空了。   嗯…坦白说,如果真得要把现代那些故事,在大唐全部说出来,可能需要不小的改编。不过这问题,可以以后再说,了不起找人帮忙润色,自己提出故事内容,找人帮忙改写就是了。   ‘阿,你在阿,太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小红走到后院,‘前面有人要找你呢,快去前院吧。我还担心你出去了呢。’   ‘找我?谁会找我?’,李忱惊讶,怎么会有人找他,不过他还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胡乱缠上墣头,便走偏门往前院去了。   ‘知道找我什么事情吗?’,到前院得路上,李忱问小红知不知道找他什么事情,小红却是不说。李忱只好自己胡乱猜想,难道是自己当初认识得那位油商吗?可是自己跟他不熟阿,他会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这位兄台请了,请问兄台高姓大名,找李某有何指教?’,李忱跟着小红到了偏厅,这是招待客人稍待得地方。   小红指着一个,一个年纪比他大,大概大了四、五岁得一个男子,示意就是他找李忱。李忱看了他一眼,发觉自己应该见过他,只是不知道是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便不再多想,上前行礼招呼对方。   ‘这位兄台,可是李家班的班主。’,那个男子也拱手回礼道,‘鄙人是城东卢家得管家,敝姓蔡,今日来拜访,是商请贵班,于明日到敝府上表演。’   ‘表演?明日?’,李忱惊讶道,‘对,明日是小郎君得寿诞,小郎君非常喜欢李家班得表演。’,小郎君?李忱一下子想起他是谁了,没错他见过他。他跟在一个富人身后。就是那个刚开场就跑来得那个孩子他父亲。那时候他还想说,这明显就是有钱人家,心里还希望对方多给几个赏钱呢。   ‘不知道贵班出演得费用是多少,遣鄙人过来,希望邀请贵班至府上表演。’,听到对方愿意请他上门表演,大喜过望,如闻仙音,这可解了他燃眉之急阿。   ‘对了,如果贵班莅临敝府上表演,希望能够演出西游记后面得章节,小郎君可是盼望了好久了。’,欢喜之余,李忱才惊觉不知道该定多少钱才好…,之前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人请去做专场表演。    第七十章 砸锅了?   ‘关于出演费用的事情,这样吧。’,李忱想了下,说道,‘就这个数。999文。’,‘999?一贯钱是不贵,但是999是什么意思。’‘长长久久阿。收个999,祝小郎君长命百岁。’‘是极,吉利。就这个数了。’   报了地址后,管家拱手告别,李忱也高兴得转回院落去,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来了好一场及时雨阿。这样算是替李忱打开了一个门路,不用担心太常表演让观众起了惰性,专场演出,不单出场费用比辛苦拿赏钱高,假如表演精彩了,还会另有赏金,这下真是大赚了。   ‘孩子们,一个好消息。’,李忱回到后院,两小已经洗好了,洗好以后得二狗和大头,看起来顺眼多了,不仅没那股臭味,头发、身上得脏污都洗干净,也显得爽利很多,连衣服都换过,先穿小虎和小狗得干净衣服。   ‘刚刚有人请我们明天,去城东一户人家做表演。’,李忱不卖关子直接宣布道,‘等一下你们三个也去给我洗个干干净净,不要让人家嫌我们脏。’   ‘然后,二狗和大头,我教你们一些基本得操作,你们学着点,因为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教你们更多,记住多少算多少。’,打定主要要成立分店,嗯?该叫分班还是分团。   该叫什么先不管,反正打定主意会另立一班的李忱,把听到要洗澡,愁眉苦脸得小虎及小狗,还有喜上眉梢得阿香打发去洗澡,就开始先教二狗和大头,一些基本得东西。如何操作傀儡,如何利用道具。   口技不是什么人都会得,二狗和大头也没这方面得天份,当然学不会。甚至,李忱自己也不会,李忱教他们得都是些利用道具,可以做出来拟声。   然后是傀儡戏,其实李忱也没学多少天,也就是教他们如何做基本操控,更复杂一点得,还有待研究,甚至,小虎和小狗其实操控得都比李忱好。   什么东西都讲究一个天份,李忱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也不代表他可以一下子就什么都会。以前他只有在电视上看过得傀儡戏后台,看过那些师父如何活灵活现得操控傀儡,操控得宛如真人一般。所以,认真说来经验上并不比小虎和小狗多多少。   ‘可惜,就差了一套好衣服。’,李忱教了半天,为了洗澡忙碌许久得三小,又洗的香喷喷得回到李忱面前,这是规定,怕他们洗澡敷衍,李忱规定每次洗完要来给他检查。   不过,这也只是针对小虎和小狗,阿香是女孩,不监督也会把自己洗白白,主要是小虎和小狗,尤其是小狗,洗澡好像会要他的命似的。   三小是洗好了,李忱可惜的是,时间太短,没能给他们整几件好衣服。不过也没关系,至少干净,虽然打着补钉,但是干净且没有异味就足够了。   ‘明天好好表演,只要表演得好,还会有赏钱拿,嘴巴记得甜一点。’,李忱鼓励道,‘明天只要表演得好,我就带你们去吃好吃得。’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忱推着一辆车,把工具都带上,寻着管家报的地址,找到了位于城东坊内得出演之处。   进了有些简陋得外墙后,就是一片空地,这是给人停车得地方,左手边是个警卫室,当然,在唐代不这么叫,称做阍(婚)室,这是给门房和门口守卫住的地方。   进了门得右手边,停了几台车,还有个马厩,可以看到里面有几只驴子,还有两匹马,也不知道是客人得,还是主人家得。   不过是主人家得可能性比较高,因为他门来的很早,为了准备表演之故。所以是客人得可能性比较不大。从此也可以看出,主人家真的蛮富裕得,养得起马,还是两匹,光吃就是不小得一笔钱。   更别提,马厩里面还看得到几头膘肥毛青得驴子。看得李忱眼馋,嗯,不是说驴肉好吃,所以李忱眼馋,李忱还真觉得驴肉不错吃。但是眼馋是因为驴子性价比不错。   其实,认真说来,驴子比马要好一点。虽然跟马比起来,驴子矮,速度慢,拉力差。可是驴子耐力好,不像马,太娇贵。   驴子吃得也比马简单,不用像马那样要上好精料,马吃得基本上人也可以吃了,养马等于多养两个甚至三个人,驴子可以比较粗饲点。马要是粗饲,马上掉膘给你看。   嗯?蒙古马很耐粗饲,耐力也好。拜托,那种矮脚马,跟驴子差不多得高矮个头,那能叫马吗?反正李忱是不承认蒙古驴是马的。   驴子好,所以李忱多看了几眼,心想,如果以后被人请出场得机率高点,有钱了,也买两匹驴子来拉车,免得自己累个半死。   每次出去他真的就是作牛做马,车子都世他在推,几个小孩子虽然也在帮忙,但是光靠他们哪里推得动。而且以后如果真得要件分团,也不可能都找一个像他这么粗壮有力,可以推车得来当分团长吧。   过了外墙,就是内墙,眼前这座气派得大门,才是这才是正门。进去了才是住的地方,以现代住宅来说,前面那座土墙,只是区隔内外用得篱笆。   李忱把车子推到带路的门房指定得地方停好,然后他和五小七手八脚得开始搬表演工具。   ‘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进了正门,首先映入眼帘得,是正堂。基本上,这里是一个家中最重要,最气派得地方。也是家里得门面,无论如何都要弄得漂亮,如果连这里都看起来破落,那这个家多半是要完了。   好在,这里没有那种情况。屋顶铺上瓦片,红色得柱子。有个小台阶把正堂撑高,看起来来很是华丽。   如果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日本那种神社。有个小台阶,台阶旁有扶手,然后扶手连绵成栏杆,沿着正堂外面形成一个回廊。   与李忱看过得一些古建筑不同。正确来说,这种才是中式建筑。李忱现代看到得那些古建筑,很多不过是清代得,了不起是明代。台阶或许还有,但是多半不高,外面很多也没有回廊了。   李忱他们当然没能进正堂,有内里得仆役带路,沿着回廊带他们到了一个偏院,让他们在这里休息。   ‘我们什么时候上场表演?’,李忱叫住那仆役问道,‘在这等着,不要乱跑,来了很多人,等轮到你们得时候会有人来叫你们。’   等了半饷,陆陆续续有好几个表演者来,当先是一位美人,身材高挑健美得女郎,带了侍女和几个伴奏得,也没有理会先到得李忱和五小,自顾自得让侍女摆好妆台,开始化妆。   然后又有一组艺人进来,李忱判断,应该是表演杂剧得,人数颇多,还带了服装道具,跟他们比起来,李忱他们真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接下来,进来得是几个下人,他们是送饭菜的,大老远就可以闻到香气。   ‘哇。’,几个仆役端了食盒,很是贴心得分成几组,没有草率得就让他们共餐。在房间的一角,几个孩子看到送上来得饭菜,忍不住发出赞叹,相当不错。   一大盆米饭,配上几样时蔬,加上几斤羊肉,这伙食放在现代,其实也就是普通,可是在唐朝,算是颇为丰盛得,尤其是那盘羊肉。   李忱把切好得羊肉,分成六份,六份都一样多,‘每人一份,自己夹开,吃完了别乱夹别人的。’,五小欢呼,伸出筷子去夹肉。   李忱也把自己那份拨到旁边,一边说道,‘吃慢点,不要像饿死鬼投胎那样。’,他一边吃一边看几小的反应,阿香和二狗都是夹了就吃。其他三小,小虎先夹到自己碗里,小狗也是把他拨到一旁,大头很仔细得夹起一块,然后慢慢品尝起来,像是要把羊肉的美味留在心中。   吃完以后,仆役收走餐盒,休息了一会,首先就有人进来,把那组表演杂剧得领走了。   李忱他们无聊得等待,几小打起了瞌睡,李忱则是走到窗边,很好奇得张望正堂那方向,他很想知道,唐代人怎么开宴会得,会是像电视、电影里面看到得那样吗?   这时,那个美女大概休息够了,开始准备起来,他妆化好了,侍女拉起帷幔,开始替他换装,一边换装她还一边吊起嗓子,李忱本来猜她是跳舞得舞女,可是现在又不像,舞女又何必吊嗓子。   杂剧表演完,就轮到女表演者了,看他的穿着打扮,李忱猜想,这位女表演者,八成是唱歌跳舞都会,因为她的打扮是舞者得装扮,应该是跳唐朝很健舞,至于是哪种舞,李忱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他见过得花舞。   又等了一会,终于有人来带他们过去了,李忱本来在回廊上溜达,看到有吓人过来,便走回屋内,唤醒几个睡着得孩子。然后几人又是七手八脚得搬东西,好在这次有仆役过来帮忙。   把东西搬到正堂前面,桌子放好,布幕架起来,表演就开始了,这次表演是从西游记第一回开始表演,为了能够顺利演到后面,不耽误太多时间,李忱略为删减了一些东西,当然是在不影响剧情得情况下,只是…   ‘这什么内容,无聊透了。下去下去。’,表演到精彩之处,正堂上大声喝骂传来。听得李忱心中一紧,砸锅了!!!    第七十一章 终于可以说三国   李忱随着仆役,搬着东西,带着几个孩子来到正堂,李忱终于看到唐人怎么开宴会得。   其实没什么特别,就是主人坐在主位上,两旁罗列了客人得座位。差不多项电视、电影上演得。这是一般正式宴会,如果私底下的话,会比较随意一点,像李忱没看到得内室,就不像现在这样两边排排坐。   如果大家还记得,之前李忱在长寿寺也看过,就是中间一张大桌。两旁有有类似长椅得椅子,东西放在桌面上。四周人可以随意取用,而长椅非常宽大,差不多有床那么大了,人甚至可以盘腿坐在上面。   李忱看了下光线,应该不用点蜡烛,正好,可以省一笔蜡烛钱。采光的话,因为正堂的大们敞开,连靠走廊得窗户都打得大开,所以非常不错。据说有些人家建得正堂,为了采光方便,连围墙都没有。   你说冬天的话,那还不得冷死?其实也还好,古人可没有像现代,有那么多建筑公司,不断开工,现代人都是买现成得。没得选。所以,自建房屋多半是坐北朝南,然后正堂就是南面开口。   会吹南风通常比较暖和了,有点风也不算什么。有需要得时候,可以立刻屏风。   最重要得是,反正这正堂平常又不住人,真的冷的话,多生点火就好。因为正堂是一各家得门面,平常不随便开放,只有大事情才会开放,像今天这样宴请宾客,或是需要开什么家族大会、有圣旨得情况才会开放。这种特殊情况,多升点火也是理所当然。   ‘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四面更无树木遮阴,左右倒有芝兰相衬。’   ‘这个石头有何来历呢?相传,当年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相斗,水神共工失败,怒撞不周山,…女娲补天用尽999块零石,剩下一块便随手放在这山顶上。’   因为是从头开始,李忱又补充了前面,讲述石头得来历,一边眼睛乱喵,看唐人怎么宴会得。   这场说是庆祝小孩生日得宴会,其实来得多半都是大人,斛筹交错好不热闹。   座椅席次,很符合李忱历史知识。不要说在古代了,即便是在现代,座位席次也是门学问。通常坐离门口最远得位置,因为是朝南,所以主位在最北。而宾客则分列两旁。相对得,李忱他们就在南边。   前面几场表演,小孩子都没出来,直到这场,因为是上演好看得傀儡戏,正确来说,是一边说话一边演傀儡。李忱也是无奈,他其实也想直接上傀儡戏,甚至布袋戏,但是条件不够。   一来是手法不够熟练,加上也只有李忱懂得说故事,其他几小只能配合,他们既不知道故事,也不识字,李忱也不可能把剧本写给他们看。所以只能由李忱一边说,几小一边配合操控傀儡。   至于布袋戏,李忱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做呢。这东西在唐朝可是完全没有得,傀儡戏简单,纸划一划,剪一剪就成了,而且这也是唐朝有的东西,接受度上,李忱考虑唐朝民众应该比较可以接受。   所以,舍弃布袋戏,先考虑傀儡戏,不过这也是暂时得,等过一段时间,李忱稳定下来,还是打算创造出布袋戏。不管自己将来如何,也算是给后世留点东西,不枉自己走一遭。希望将来传说,布袋戏是由唐代光王李忱所留下得。   闲话不多说,李忱卖立说话,五小配合得卖力表演。因为是讲熟得东西,李忱还有闲心观察四周,因为布袋戏上场了,很多孩子都跑过来看,主位之上,也多出一个孩子,想来是主人家了。就在这时候,变故来了。   ‘这什么内容,无聊透了。下去下去。’,在堂口附近,一个客人不高兴了,拿着酒杯直比划,杯中酒水四溢,他本人也喝了不少。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位置。   主人在北朝南,位置最尊贵。而两旁坐得贵客,也是有分得,通常坐在最靠近堂口位置得,身份最尊贵,上菜方便先上给他,也方便看表演。这个不高兴得客人,就坐在堂口…   ‘无聊得傀儡戏,差劲得说话,石头怎么会迸出猴子。’,这位先生显得很是不满,‘不看了,不看了,回去。’   ‘吴大,你又喝醉了,坐下坐下,不要扰了人家得兴致。’,主人尴尬得笑着,这西游记有什么无聊了,石头蹦不蹦得出灵猴,谁知道呢,也许哪天就蹦出一只来。好在有其他认识他的客人出手了,帮忙安抚他。   ‘你坐下,吴大,这是给赵郎君他儿子贺寿,你胡闹什么。’‘就是,这西游记挺不错得,你不喜欢别人喜欢。’   ‘整天听这个有什么意思,大丈夫该金戈...铁..马,理当报效果...国家。’,人来疯得特质,加上喝了酒,被人制止,吴大不仅没停,还来了劲,一个劲得数落他人。从言词中来看,可以看出这位吴大似乎颇为向往那种金戈铁马的生活。   (有病,想报国就去投军阿。),李忱不屑,唐朝人不就讲究文武兼备吗?不像宋朝文人随身都佩扇子装13,唐朝读书人可是配剑得,而且也不像宋朝那样,歧视武人。所以,想报国就从军去阿,干吗在这里发酒疯。   ‘那个,李说话,你可有其他的题材,有没有韩擒虎或是伍子婿,不然红线传,聂隐娘也可以。’,看到吴大还在闹,做主人得赵郎君面上挂不住了,不得不让李忱转变话题。   ‘这个…,’,李忱迟疑了。韩擒虎和伍子婿讲得都是唐朝得变文,红线和聂隐娘大家都知道了。李忱迟疑只是他完全没听过什么韩擒虎和伍子婿变文。然后目光有点躲闪,娘得,他下此是不是该去恶补一下唐朝流行得变文和传奇阿。   这有必要吗?够经典得会流传很久,像红线和聂隐娘他都知道阿,也看过。其他那些不够经典得,何必浪费生命。;当然了,他是绝不会承认,那些变文说不定有流传后世,只是他孤陋寡闻而已。   ‘没关系,你尽管演就是了。儿阿,改天阿耶再请他们来,替你专门演一场好不好。乖阿。’,主人误会了,李忱躲闪的目光刚好看向他儿子,他还以为李忱是考虑他儿子呢。   ‘好,谁怕谁。’,不就是想听些有比较偏向历史,比较是给男人听得吗,不会韩擒虎,没听过伍子婿,哪会难的倒我,李忱示意不知所措得五小,先停下表演。   ‘十三,是我们搞砸了吗?对不起。’,大头有点惊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以为因为他们不熟练得缘故,导致观众不满意呢。   ‘放心,不关你们得事,先休息一下吧。’,李忱拍了拍大头得脑袋,然后大喝道,‘今天,不说西游记,咱们来说三国。’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李忱,大喝完,也不给听众反应时间,立刻开说了,一句词说完,吴大就安静了,客人也安静了。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大堂内,只剩下李忱说话得声音。越说,大家越激动,李忱也是越说越兴奋,终于可以说三国了。   既然这么兴奋,为什么当初不先说三国呢?因为在寺庙,所以顾及到题材问题?当然不是,如果寺庙只能说有关佛教得,那么其他变文、传奇要怎么生存?   主要还是,李忱没办法回忆起三国。这实在让李忱有一种蛋蛋得哀伤。虽然他靠着不断说话,回忆起以前看过得很多东西,但是记忆是一种很奇怪得东西,他虽然能慢慢回想起那些东西,可是能回想到什么,完全靠运气。   结果,记忆比较淡得西游记先被回想起来。而三国…,这明明是他印象很深刻得,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全部,等他想起来,西游记已经表演过一次,在想改已经晚了。   至于,一个他已经全部想起来得东西,水浒传,他权当忘记了,这是这个时候能说得吗?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恩忘义,天人共戮。…,三人飞马引军而出,张角正杀败董卓,乘势赶来,’   ,李忱说得非常兴奋,眼看着就讲了三国演义第一回,桃园三结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讲到精彩处,居然下回分解,很多人虽然是第一次听这样章回体得说话,但还是一下就懂了,纷纷表达不满。李忱心中畅快之余,也不禁大笑,快拿票来砸俺,砸多就有下一回。    第七十二章 搬家   ‘这里是我们得新家了?’,二狗欢呼得冲进了一间宅院内,小狗跟着进去了,然后阿香牵着李忱的手,怯生生地问着。   ‘是,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得新家了。’,李忱微笑得摸摸阿香的头,然后转头看向眼前得房子,这是一间普通得民宅,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对李忱还有几小来说却意义非凡,因为这是他们搬出杨二家,具有纪念价值得一天。   现在气候已经很凉了,时间步入十一月。李忱在赵家痛快地说了两回三国演义,结束了那天得说话后,又过了很多天。这段期间收获不少。   那天三国演义说了两回,那位吴大好不开心,他自己就打赏了不少,又缠着主人帮忙代赏了许多。   赏钱收了,总不能让人家没听完。第二天李忱又去了赵家,表演了西游记昨天未完的部份,本来想说把欠人家得补上,自己那天收了很多赏钱,收了赏钱却不把戏说话,等于是收了订金却不交货。   结果赵家主人,不仅喜欢西游记,连三国都很喜欢,缠着非要把三国再说个几回,又把那天几个好有找来。一天时间说得李忱口干舌燥,第二天都发不出声音,还买了蜂蜜润喉。   当然了,收获是不小的,两天下来,赏金家上原本议定得999文,总共收了六贯多。   然后,因为声名传出去了,接下来这段期间,他除了定时去圣明寺表演,也接受了好几户人家出演要请,又让他赚了不少。   到了月末总计,赚了大概有二十一贯,然后扣除蜡烛,也还剩下个近二十贯。经过计算,他已经可以利用这个太阳来代替当初得蜡烛,所以节省了不少。当然了,如今得收入,就算全点蜡烛,也烧得起了,不过能省则省不是?   因为收入比他当出预计得要好上很多,所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李忱便决定搬出杨二家,老是这样白住人家里不太好。尤其杨家还是一家妓院,李忱即使付租金,心里也不太舒服。所以了,他决定要敢快搬出去。   今天,今天带五小来看的房子,是经挑细选过后,决定租赁下来得。唐宋时期买房不容易,租房很容易。   买房非常贵,也非常麻烦。麻烦在于,要先问过左邻右舍,好像左邻右舍有优先权。这在现代几乎是不可想像得,我买卖房屋,还得先问左邻右舍,若左邻右舍有意愿,还得优先卖给他们。   在唐朝时候,卖房子先需要左邻右舍同意才可以。他们不同意,你还卖不了。好像需要一个同意书什么,左邻右舍签名了,才能去官府做登记。租屋就比较简单了,很简单,尤其是租金还很便宜。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得家了。’,李忱带几个孩子进入新屋,这房子不算大。大概十亩左右…,嗯,在唐朝真的不算大。基本上,这只是算设备齐全得房子。   外观上,跟李忱去过得赵家不一样,外观直接就是白墙,杨家也是这样。只不过,这不代表他租这房子比赵家好。   赵家那外墙只是做个隔离,让人家知道这里之内是别人家。他的房子直接就是白墙,是因为小,没有赵家那么大,白墙就相当是赵家得内墙了。而杨二家因为是妓馆,所以外墙弄得跟内墙一样好。其实杨二家认真说来,还没有赵家大。略小一点。   从大门进去,错了,从偏门进去,直接可以看到正堂,这里是个院子,照样有给人停车得地方。嗯?你说进自己家,为什么要走偏门?   其实,就是正门,问题是,这个门不像赵家那样,开在正中,通常是在东南方。所以李忱叫他偏门。   为什么要开在东南方呢?因为怕逾制。古代人穿、住、行什么得,都有规定。房子建多高多大,建多少院子,门口可以摆什么,全部都是有规定得。   拿一个最简单得来说好了,在唐朝你不能直接把房子门口朝坊外,除非你被皇帝特别青睐,有旨意说你可以在朝向大街,不然一律都只能朝坊内开。李忱住的房子,是特别建来租人得,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干脆开在东南方。   进了院子,李忱揉着下巴,考虑该怎么利用这个正堂。通常正堂是一栋孤立得建筑,不过偶尔会有特例,像赵家,李忱得新屋则是通常。   李忱不知道该拿这这个正堂做什么,身为一个现代人,没有什么正堂得概念。现代人,有客人来了,有客厅招待。但是,谁家客厅就这样空着?没有摆电视机,好歹也沙发和茶几,可以在这里进行很多活动。   可是在唐朝,前面说过,正堂不随便开启。所以,李忱想不到正堂除了待客,可以拿来做什么,总感觉这样浪费,可是又别无他法。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总会想到要做什么。’,正堂没什么好看,李忱带他们往后走,往后又是一道墙壁,门倒是开在正中了,这叫二门,过了二门就是内院。   内院,就是住着主人家得地方,古人所谓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二门,就是指这道门。   一进去,又可以看到一个正堂,然后两边是厢房。古人房屋得格局大抵上都差不多,都是四合院。不过唐人得房屋,中间都会有正堂。这间二门内得正堂,是真正住人得,是给主人住的,李忱就住这里。   ‘这间是我住的,两边四间房屋,你们自己挑,有一间要两人住就是了。’‘阿香,我们一起住吧。’,大头拉着阿香的手说道,‘好阿。’‘那我们三个旧一人一间了。’,小虎高兴道。   嗯…大头是女孩…,不要以为人家叫大头就是男的。李忱当初知道得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这些孤儿,很多都是很小就被父母遗弃了,连自己得名字都不知道,大头其实是外号,名字?饭都吃不饱了,谁管名字,有各外号称呼就好了。   ‘对了,十三叔,这房子会很贵吗?’,解决了住房问题,阿香突然想起这房子那么好,房租会不会很贵阿。   ‘不贵,五百文。我们表演一天就可以赚到了。’,也难怪阿香这样问,内院里面,一样有院子,不过跟外面空空得不同,里面种了几棵树,有个小花圃。   然后就是李忱起居得,书房兼主卧室,左右两边有一排隔成两间得厢房。越过厢房,你可以把他当成后院,差别在没有墙隔开。后院靠近墙壁得地方,有三个建筑,还有一个算是侧门得小门。   这三个建筑分别是马厩,厨房和湢,还有一个小水井。这是让李忱最满意得地方,这样洗澡就可以不必跑出去了。   虽然在唐朝,这算普通得房屋,不过对这些之前还住街上,饱一顿饥一顿的孩子来说,已经是豪宅了。   在这里,李忱很想说,五百文好便宜,回到古代虽然什么都不方便,但是这住,让李忱感到很高兴。住的便宜,租金也不贵。   唐代,跟买房子比起来,租房子真的不贵。据说,政府还有出台政策,规定房租价格,好像就是五百文。李忱这房子,租金算是到上限了。   当然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更何况里面对于房子得定义不够完备,他是规定,最贵得商业黄金地段,门脸房一间月租金不得抄过五百文。   五百文真心不贵。好像今天我们找个热门黄金地段,店面一间租金不超过一百块钱一样。可是,一间要怎么算?一个房间五百?唐朝可不像现在,房子比我门柱得鸟巢大多了,李忱这占地十亩的房子只是一般,放到现在,就是别野了…然后里面这房子…房间就好几间。   而且唐代建筑,有些没有隔间得,算房梁,两个房梁一间,这价钱又不一样了。所以,五百文仅供参考。   ‘好了,房子也看到了,住的地方也选好了,明天就搬过来。’,李忱拍手,把几个跑开得孩子叫回来。   ‘今天晚上,要好好谢谢小红姊姊,感谢人家让我们白住那么久,知道吗?作人要懂得感恩,不懂感恩的人,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过。’,李忱趁机机会教育。   他可不仅是给这些孩子吃饱穿暖,更希望通过自己得潜移默化,看能不能替这个时代带来一些改变。   当然了,这很有可能不会成功,历史得惯性可是很厉害得,不过,不能改变历史惯性,让他们多懂点作人处事得道理,绝对没坏处。   接下来就是搬家了,李忱带五小回去,收拾了一下行李,带五小向自己借助得屋主辞行。   ‘感谢让我们住了那么久。说要给钱,我想你们不缺那几个钱,改日会奉上精心设计得礼物作为回报。’,李忱本来想向杨二辞行,可是想到自己跟人家没什么交情,还是向比较常见得小红、福伯辞行就好。   ‘李郎君要离开了。’,福伯慢吞吞得说道,‘为何不向家主辞行呢。’‘方便吗?’‘带老朽通禀一声。’    第七十三章 招揽   ‘杨家娘子,忱今日是来辞行得。近日承蒙您得照顾,实在不方便在打扰了。明天是个黄道吉日,某打算带几个孩子搬家。’,静室内,李忱第一次看到杨二得真容。上次李忱看到杨二,她带着面纱遮脸,如今才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跟李忱想像得不一样,杨二看起来并不是非常漂亮。不是说杨二不漂亮,是她离顶级美女还有一点距离,打分的话,李忱给他八十分。她有一双中国女性传统得丹凤眼,其他的鼻子和嘴组合成一张八十分得脸。   不过,李忱大概可以知道,为什么杨二虽然才来彭城不到一年,却有了相当名气。因为她很耐看,越看越漂亮,而且她有一股很冷淡得气质,好像万事都不放在心上。   李忱当然是误会了,其实跟漂亮不漂亮没关系,没找个唐朝小姐得李忱,不知道唐朝招技不是现代那种给钱,然后大家进行一场友谊赛,之后各自离开。   唐朝妓女,有点类似交际花,漂亮不漂亮还在其次。一则需要有才学,二则要会与人交往。   之所以唐宋之际,招技之所以不被认为是下流而是风流,原因在于招技,很多时候只是喝酒取乐,或者说只是找个人诉苦或开心一番,这是家里得黄脸婆比不上的。   真要用现代事物做比拟的话,应该是哪种会员制得高级俱乐部里面的小姐,各各漂亮又善解人意,真想把人家带出场,还得看人家高兴,不是银货两讫了事。   ‘李郎君有心了。’,杨二拨弄得琵琶,漫不经心说道,‘李郎,小女子想要请问一下,关于那几个孩子,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摩办?’,李忱楞了一下,‘没怎么办阿。无非就是不让那些孩子再次流落街头。希望他们赶快长大,个个都有份工作,也能够成家立业。’,李忱不知道为何杨二要这样问,也不知道杨二对于这个回答得感觉如何,就看到对方淡然得点头,表示有听到。   ‘其实,以李郎君得本事,说得一口好话,为什么还要带上几个孩子呢?他们跟你非亲非故,如果只是李郎君自己一个人过生活,想必会好过很多吧。’,‘这个…,相逢自是有缘吧。’,这是李忱心里话,当初他一时热血上涌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看到孩子这样被打。后来他养了很多天得伤,养好了身体以后,又把这几个孩子带在身边。   其实他何必这么累?搞什么傀儡戏。以他的说话能力,随便混也可以混得很轻松,其实完全没必要冒险弄什么傀儡戏。   无非就是希望给几个孩子找点事情做。既不让他们有一种寄人篱下得感觉,也可以让他们多学点事情,将来他们也许就可以靠这各谋生。   ‘相逢自是有缘…。’,看到杨二显然对自己的话不够满意,认为自己太过敷衍,李忱想了下说道,‘这么说吧,世道太乱,我觉得自己得力量不够,改变不了世界,就从改变自己身边的人开始吧。我挽救了五个孩子,将来这五个孩子每个人救五个人,就是30个了。’,说道这里,李忱笑了,他终于想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了。   他想要改变唐朝,甚至想要改变中国得命运。改变中国几百年一次轮回,改变中国明明长期居于世界科技和经济之首,却始终无法突破轮回得悲剧。可是他目前不能,也没有那个力量。既然如此,救从小一点得开始改变吧。   ‘告辞了。’,李忱行礼退出静室,‘忱准备了一点小礼物,目前还没做好,日后补上。’,说完,完全退出了静室,只留下一个若有所思得杨二。   小红不在,她去帮杨二买东西去了。李忱没有继续等待,带五小把东西收拾一下,便搬去新家。新房子很干净,屋主仔细打扫过,他们只要在稍微清洁一下,马上就可以入住了。   话说回来,现代还有多少人会去注意哪种黄道吉日?台港澳,比较流行。华人地区多少也有。这可是中国得传统。李忱没想到的是,唐朝就有所谓的黄道吉日一说。   黄道吉日,就是哪一天比较合适做什么,凡是婚丧嫁娶,迁居远行,古人都会看日子,看哪天比较合适。   ‘关公曰:如不胜,请斩某头。。操叫热酒一盅,与关公饮了上马,关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李忱正在说三国,说得口沫横飞。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得有黄道吉日这个名称,可是既然唐朝有了,李忱就入乡随俗。只是搬好家得第二天,李忱又带着班子到了圣明寺开讲。不说不行阿,不管今天是不是黄道吉日,少说一天都少很多收入得。   本来李忱在圣明寺都是说西游记得,谁知道那天说了三国以后,再回到圣明寺说话得时候,那个吴大又来了,非要听三国,李忱无奈,又说了一段,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多了很多听众。   于是乎,李忱便是一段西游,一段三国得讲。有点乱七八糟,不过也没办法。   讲三国是五小最开心得时候,因为李忱没准备三国得傀儡戏,所以三国得部份,都是李忱一个人再说,五小可以偷懒休息。不过,休息也是部份,音效得部份,像刀枪砍劈得声音还是需要得。通常,小虎都是自告奋勇接下这个工作,让其他人可以休息。   ‘三个围住吕布,转灯儿般厮杀着。八路人马,看得都呆了。吕布架隔遮拦不定,看着玄德面上,虚刺一戟…张飞大叫,此必董卓,追吕布有甚强处!不如先拿董卓,便是斩草除根!,拍马上关,来擒董卓…,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又是一天说完,准备收工回去,打到回府。阿香和大头正在清点今日赏钱,一边说道,‘八百文,呼,好在比前些天多了。’清点完赏钱,阿香松了口气。   会这么说,是因为正如李忱预料,西游记得新鲜感过去了,虽然培养了一批死忠粉丝,可是人家也不会天天来。天天来也不见得次次打赏都很高。所以收入免不了下降了。   李忱会开始说三国,一方面是他比较喜欢三国,一方面是三国和西游客源虽然部份雷同,可是还是有不同得,可以增加收入。快年末了,花钱得地方很多,比方说他位几个孩子都买了新衣,这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那个人真讨厌,每次都来听,不给赏钱就算了,每次还在那边品头论足。’,大头说得很气愤,‘不喜欢不要来听阿,每次都来,还在那边说三道四。’   ‘阿香、大头,该走了。’,小虎带着二狗及小狗把东西搬上了车,收拾很快,因为傍晚需要回家了,李忱把三国放在下午说,这样有比较多得时间,收拾东西,冬天,天色暗的很快。   (话说回来,是不是该给几个孩子取个名字,老是这么狗阿头得。),李忱突然想到,似乎该给几个孩子取个正式得名字了。不然老是小狗二狗、大头的叫,多不好听。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阿?’,李忱前面赶着车,边走边问道,‘看大头说得很激动得样子。’   ‘有个穷酸。’,大头跟阿香坐在车上,小虎和小狗两旁推车,二狗在一旁步行,此时都看向大头,‘那个穷酸,每次都来,偏偏都不给赏钱,我和阿香几次都没收过他的赏钱。’   ‘没赏钱,也不能这样说人家阿。也许人家只是一时手头拮据。’‘可是,他不给赏钱也罢了,还喜欢品头论足。’,阿香气得跳脚,‘他有什馍资格乱说,白听还在那边乱讲话。’   ‘他讲了什么了?’‘什么都有,以前说得不记得了,不过他今天说得我记得很清楚,他说什么虎牢关和汜水关都是同一个关,怎么分成两个,说十三叔你乱讲。旁边还有人点头附合。’李忱笑而不回,听就听了,你难道还能阻挡声音传播吗?   ‘你说,那个人经常来阿?’,‘是阿,我记得从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开始,他就来了。’阿香偏头想道,第二次就是指来圣明寺第二次说书,李忱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早就来了,看来也是个粉丝。   ‘下次看到那个人,记得跟我说。’,突然间,李忱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情。   他突然想起,他一直想要办分班的事情,一直耽搁下来。主要是找不到说话人。圣明寺除了他们,当然还有其他说话,只是…一般说话人,他不太熟悉,-而且,李忱因为生意太好,抢了很多说话得生意,结果走了好几个,剩下一两个没走得,也对他很敌视…   李忱突然想到,如果招募这个人,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愿意加入。    第七十四章 又兩個   说到招人,李忱首先想到,他要怎么把肚里得故事拿出来。他总不可能像上课那样,要那些说话把故事背熟了吧。这样没效率,他也会很累,大家会更累。   (那样把内容写出来吗?那样不就变成书了?),变成书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人家把内容背熟了,自己找一个地方说话,收入全变成自己得,岂不是更好?   而且,唐朝可没有什么版权概念,文人虽然会帮人润笔拿点稿费,可是却没有什么版权观念。   (版权这观念,之前看某本回送得书,好像是宋朝才出现得。),为什么叫版权?因为宋朝印书发达,然后印刷都是用雕版印刷,雕版的权利,版权…   唐人没版权,或者说著作权观念,他今天多说几话,说不定…靠,这可不行,要赚我自己来赚。   (也不对…。),李忱本来想到,说不定会有人把情节记住,像那个穷戏迷,到时候抢先自己出版。唐人没有版权观念,这种事情干得出来得。只是后来又突然想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印刷术,就算有人想要出版也不可能,了不起就是自己笔记下来,自娱自乐,别人想看,可以,拿去抄,抄完还我。   (好像也是个办法阿…。),如果书籍传播不容易,那自己把内容记下来,给他们看,看熟这几个章回得内容,下一章不给他,这样就可以控制智慧财产权不外流。   (作者:你这个注定将来天下最大抄,好意思说智慧财产权?李忱:你可以找罗贯中来告我。)   感谢唐代得科技不发达,李忱心中感谢,多亏这个原因,她才可以控制一下手下的人。   嗯?你说他还是有可能,记熟以后自己出去单干?当然是有可能,不过百万字得章回小说,你自己能记住多少?李忱如果不是重生福利,让他可以回忆起以前得一些知识,虽然全部都是小说,但是他那李计得住整本三国。   了不起对方熟能生巧,熟记一本,一辈子光靠这一本说话,也不无可能。但是,只要制度起来了,他可以培养一各说话,就可以培养第二各说话,第三个…第一万个。   而且,他早就盘算好了,将来他可不会完全靠这个维生,他还有更赚钱得生意,说话只是一个兴趣,加上短期谋生手段而已。   现在问题就是,人家肯不肯做了。毕竟看戏的不代表自己也愿意下去演戏。听说话听得好好,自己跳下去说,就不知道对方肯不肯了。   说做就做,李忱回家以后,第二天就开始进行写作大计,开始把西游记和三国演义抄下来,不过这似乎有点难。   进度还好,一天下来写了数千字,可是拿毛笔这活,他实在不习惯,毕竟他再回唐以前,都没什么拿过毛笔。这个身体也是,依照他零星得回溯记忆,好像在十岁以后,他就没什么像样得上过学了。   (累死了,这活真麻烦。),坐在书桌前,李忱看着窗外花园。阿香和大头,两个孩子正自得其乐。小虎和两只小狗都跑出去玩了。   (话说,该给几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呢?),李忱定下心来,才想到,一直说要给孩子们取个名字,结果一直都没去想。   这真不容易,尤其是取个有唐人意思得名字,唐人能接受得名字,不然将来一报名字,结果被人取笑,那还不容不要取。   (取名暂且不论,如果要改变国家得命运,首先得识字吧,该教他们念书识字了?),这时候,天气渐晚,小虎和两狗都回来了,还顺便带回来晚餐,李忱家里有厨房,但是没几个会做菜得,几乎都是买外食。   看到他们无忧无虑得玩闹着,说着今天发生得趣事,李忱觉得,取名字得事情可以先搁下。既然说要改变国家得命运,还要从自己身边做起,李忱突然觉得,该给孩子上课了,首先教他们识字。   不识字怎么接受教育,没接受教育,怎么有力量去改变世界。不要说改变世界了,知识就是力量,没有力量的人,不要说改变,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李忱决定从晚上开始,开始教这些孩子识字。   ‘十三叔,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生气阿?’,晚饭过后,本来该准备上床睡觉,也难怪古人老是说要节省节省,在没有经过工业革命得古代,不管坐什么都很贵,比方说灯油,所以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你问我会不会生气,我当然会生气了,如果你们不听话,调皮捣蛋,我当然会生气了。’,李忱本来觉得浪费也要浪费点,整准备让他们挑灯夜战,连夜上课,结果大头突然问他一个莫名其妙得问题。   嗯?你说为什么要挑灯夜战,又不是考大学,白天上就好啦。好吧,李忱也世有理论支持得,就是,其实人记忆力最好的时候,不是早上一醒来,是睡前。   好像我们从开始上学,老师总是告诉我们,早睡早起精神好,要背单字什么,最好早上背,脑袋一片空白,精神又好,正适合背书。可是,专家告诉我们,睡前背书效果才好。   李忱当然不是专家讲什么,就信什么。不是他是有切身经验得。某次要考英文单字,他熬夜背书,背到睡在书桌前。他本来以为完蛋了,半睡半醒,一边打瞌睡,一边强打精神背书,也念没多久,哪会记得住。   结果,还真给他记住了,记得特别清楚。第二天考试,顺得一塌糊涂,每个单字都记得。   天见可怜,他真的没花多少时间,就是靠边瞌睡边背书,结果很短时间就记住了。   可惜的是,他以后一直没有再试验过。直到多年后,他才从报章杂志上看到那篇关于记忆力得文章。   ‘不是啦,我是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突然生气起来?’,大头说话颠三倒四,不过李忱听懂了。   ‘你说,你现在问我一个问题,要我不要生气?没事我生什么气,….等一下。’,李忱正奇怪得时候…,突然间他想到,‘你们该不会又把人往家里引吧。’   ‘嗯。’大头嘎尬得低着头,她自己都没来多久,怎么就好意思把人往家里引,‘不对,今天一天你都没出去,怎么把人往家里引,小虎,你过来。’   ‘对不起啦,十三叔,都是我不好。’‘等一下,十三叔,他们都是我朋友,是我不好不该让拜托小虎去找他们。’‘大头是拜托我们去看看他们,把他们往家里带,是我的意见,要惩罚,惩罚我好了。’‘不是得,是我。’大头和小虎正在把过错往身上揽,李忱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人呢?’,小虎回答道:‘在后院,刚刚我偷开了角门放他们进来。’‘先把人领给我看看吧。’,看到李忱很平静得样子,小虎踹踹不安得把两个泥人领了进来。   看到这两个,又臭,又脏,头发脏成一团,一个还有点癞痢得样子,李忱十在于心不忍。身为一个现代人,剩下那部份没被狗吃掉得良心,让他忍不住想帮住他们。   如果在现代,他一定不管,因为看过太多那种假乞丐,或者说藉着“善事”这个藉口敛财得。可是现在是唐代…   ‘他们叫什么名字。’,‘这个是傻娃。’,小虎指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呆呆得孩子,看起来就很傻,‘这是胖球。’,胖球一点都不胖,不仅瘦头顶上还长了一点癞痢得样子。   ‘他不胖阿?’,如果叫癞痢说不定还比较合适,当然李忱也就是再心里吐槽,‘因为我做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吃饱,吃得饱饱得,然后胖的跟依颗球似的。’‘吃得饱饱得也不见得要很胖阿。’,李忱打趣道。   ‘很胖才能忍饿…,饿的时候我就想一些吃过得好吃东西,然后就可以拍拍肚皮,说我吃饱了。’,胖球理所当然的话,说得李忱差点掉眼泪。   ‘他们吃过了吗?’‘有,我刚刚有给他们东西吃了。’‘得,本来想说先洗好再吃,既然都吃过了,那就把他们带去洗吧。’李忱示意小虎把他们待去洗漱,好在这个家好就好再,后院有口井,打水方便。   ‘先等一下。’,后院,几个人七手八脚抬水得抬水,烧火得烧火时,李忱突然问道,‘这两个都是男娃吧。’,可别再出大头那样得乌龙了。   水烧好,澡洗好,李忱赶几个孩子去睡觉,被窝什么不是问题,先让他们跟小虎他们挤一挤吧。   ‘先约法三章。’,临睡前,李忱严肃得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把人领来家里,一定要问过我,这样懂吗?’,虽然不忍,但还是得说,不然,一个孩子接一个孩子被领进门,他哪里养得活阿。   等他哪一天发达了,他当然会尽可能照顾这些孩子,如果他有盖子那么有钱,养上一千个都没问题。可现在,他现在事业才刚起步,哪里养得起。   不要看他现在收入不少了,可他等着用钱得地方,还一大堆呢。他还想租个店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七十五章 教材问题   李忱让几个孩子去睡了以后,李忱点亮油灯,开使准备教具,只是弄没几下,他又会停下来算帐,无法专心。   李忱愁死了,他本来是个大喇喇的人,口袋有钱就不太会去想以后没钱的事情。以前,他总是对老是发愁家计得母亲,感到很无奈,整天算来算去,也没多少钱,何必老是这样愁眉苦脸呢。现在他知道了,那是一份责任,她在乎得越多,发愁也就越多。   ‘又多了两张嘴,冬天到了,每个人都要多买几匹布要做衣服,冬天洗澡要花不少炭火,这个能省掉吗?毕竟天冷,也不行,就算不洗澡,也要擦拭一下,这热水可以少用一点,可是省不下去。’   一束柴火要十几文,一斤碳要三文。夏天最好,可以洗冷水。冬天,水冷吱吱得,即便天冷可以少洗一点,但是稍热水和取暖也要花费不少,这就要好几贯了。   除了柴火,还有其他零碎花费。他的笔墨纸砚要钱,万一有谁有各头疼脑热,要看郎中,要钱。尤其是看郎中抓药,这钱不能省,这样算来…   ‘头疼阿,也不知道够不够。’,李忱咬着笔杆,如果每个月都固定二十几贯,那么应该没问题,只要不生病,不仅能剩各挤贯,存几个月,让他租个铺子应该没问题才对。   但是,说话这门行业,光靠赏钱吃饭,收入非常不稳定,李忱担心,日后赏钱少了,危机就来了。事实上,这一次单论西游记,收入已经降低了,还是靠三国撑场面。   ‘冷静,你可是一个穿越者。’,李忱激励自己,‘钱不是省出来得,是赚出来得。’,李忱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该去想该如何省钱,应该去想,如何把钱赚出来。   当然,如果太过花天酒地,当然是不行得。实际上他根本也没花太多钱。他唯一就是依照21世纪得生活标准来过简朴生活。   ‘看来分团的事情要加快了。也不知道那人可不可靠。’,只要分团建起来,李忱觉得自己得收入可以在高一点,因为现在上下午各一场,上午西游下午三国,总收入虽然比以前高,但是单体收入是下降的。   21世纪的简朴生活标准是怎样?李忱觉得自己得生活应该算简朴吧。不过就是每天洗澡,有几套干净得替换衣服,每顿都要吃饱,晚上有张床睡,冬天不会冷到、生病要看医生。   当然,现代人网路和手机是必要得,现在没有,所以可以省下来。这些有很过份吗?应该没有吧。   既然没有很过份,那么就该想办法开源。只要能撑过一段时间,让他租用店铺,他有很多方法可以赚出更多得钱,到时候,就算那些说话想撇开自己单干,他也不怕了。   第二天休息一天,李忱开始当老师,教导这些孩子念书,教具什么得,他昨天晚上连夜准备好了。   ‘跟着我念。’,在李忱得房间,就是那个内院得正堂,李忱在几张桌子中间走来走去,七小分做四章桌子,姑且叫书桌吧。两人共用一张纸,李忱廿一句他们也念一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李忱给这些孩子启蒙得首选,还是选择了千字文。前面说过,千字文是唐朝孩子启蒙时候得课本。   李忱也就是比较熟悉这个,因为千字文,成文年代在南北朝,比起从西汉传到现在急救篇,要贴近时代,也比较好懂一点。   李沉陷在还没想好,应该怎么教孩子,不过他还有时间,先教识字,在教其他的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可没有什么授课进度要赶。   上午就教他们识字了,内容并不很多,李忱一来不及,二来他也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去写,就先写了几十各自,然后一个一个解释,再要他们用沙盘去练习,要把这些字记住。   ‘我是不是该弄更浅一点得内容。’,李忱让孩子们专心练字后,开始思考,是不是要把内容弄得更简单一点,比方说拿他以前上过的课文内容当作叫教材,那课文内容绝对是够浅白了。   (可是,现代教育要把一个人教成材,可要花很多年阿),李忱想到,现代教育可是十几年教育。那怕是普通教育,不上大学,也要九年。连高中、大学算上总共要十五年。   (删减一下的话?),确实应该删减,首先大学教育最先删除,大学提供得专业课程,他根本提供不了。   高中?好像也没必要。现代高中课程,该深的不深,像国文,哪怕你国文学得再精,回到古代你也考不上秀才。   不该深的又太深,像数学,一个现代高中生学得数学,回到一百年前都是顶尖数学家才掌握得。差别在现代高中生不太会推导公式,完全是直接拿来用得。   (国中、小课程,九年也还是太多了…等等,与其想说照抄课程,还不如想一下自己需要什么,然后自己编个课程。),九年太多,如果拿来当作正规教育或许可以,只是他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   而且,每个时代都有不同得需求,与其照原来课本来删改,不如依照自己得需要来教导他们。   (先教他们识字,算术,算术要交到什么程度呢?我想一下,靠,连微积分我都记得,穿越以前明明都忘光了。),李忱惊讶得发现,他微积分还记得,这大概是穿越带来得福利。   他学生时期,英文不怎么样,非常难过。可是数学还挺不错得,他其实对数学很有兴趣。只是毕业以后,都还给老师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回忆起来。   (天文、地理、历史这一些东西也都可以,自然科学、物理都要,化学要实验,大概没办法。嗯,将来也许可以培养他们管理能力,可以帮忙打理生意。),李忱算了半晌,脑袋烧了。他突然发觉本来想简化,结果越弄越多,算了,以后慢慢想吧,想到什么么教什么吧。   他决定先教几个亲传弟子,或者说实验品,验证一下唐朝的现代教育方式可行性,再大规模推广。   早上,上课、习字,下午就是游戏时间了。新来得几个要学习一下如何操作傀儡,如何制作音效,这是几小的玩乐,也是功课,他们练习操控傀儡之余,也可以自己玩闹些有趣得题材,比方说,关公大战孙悟空什么得。   嗯?不是说三国还没有傀儡戏吗?是没有…只有几个,凑不齐足够得傀儡,没办法开戏,所以,小红这不就来了。   ‘小红姊姊。’,看到小红来了,阿香把傀儡一扔,跑第一个去欢迎他,然后六小也呼啦拉的跑过去。   理论上说,与小红比较亲密得,其实是小虎、小狗和阿香。大头及二狗也熟,然后新加入得几个孩子,傻娃和胖球,应该不认识小红才是。可是,这两个孩子也很亲小红。   ‘谢谢你过来帮忙。’,李忱边走边纳闷,这小红怎么认识这几个孩子得,把人送来我这,该不会是小红得主意吧。   ‘不用谢我,我只是过来看看孩子们。’,小红眼尾也不看李忱。李忱早就习惯了,自从他身体好了以后,小红那付温柔得样子他就看不到了,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小红从没温柔过。   ‘怎么你们好像都跟小红很熟悉得样子。’,等小红带他门进去,李忱拉住走在最后面得胖球问道,‘小虎他们比较熟,不过我们都有被小红姊姊照顾过。’‘如何照顾?’‘就是吃得穿得,小红姊姊帮我们很多。’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不止小狗三个,李忱心里对小红得爱心按个赞,但市有点咬牙切齿,他觉得,后面几个孩子会一个接一个进们,小红八成脱不了干系。   ‘对了,关云长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等等,先不要剪。’,‘为什么?’,看到小红要剪纸,李忱急忙阻止,‘这次得都先不要剪。’   小红是来帮忙绘图得,上次得傀儡,小红就出了很大力气,这次李忱厚着脸皮又请人家来帮忙,结果小红还真得来了,当然了,表面上说是来看孩子过得好不好。   只是,这次有点奇怪,首先,裁纸工作就跟上次不同,李忱才了一张颇大的纸。上一次为了剪裁方便,纸张大小差不多就是一张A4大小,人物最大也差不多那么大。   这次,A4大小得纸有,李忱还把纸裁成半张报纸得大小。当然了,图案也相对得放大了,本来小红还以为,李忱打算弄各大一点得傀儡,谁知,画好以后,李忱才说不要剪。   ‘先不要剪就是了。’,李忱神神秘秘的笑着,‘要剪,等之后再来剪。’,画了几张以后,天色昏暗,小红要回去了,李忱依依不舍得把小红送走。   ‘后天你有空吗?’‘当然没有,我每天要照顾我们家娘子,哪里这么有闲。’‘是吗?’,李忱失望得说,‘那只能我找人画了,还要话很多呢。’‘还要画很多?你要做什么?’‘秘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稀罕。’小红头一撇,回去了。    第七十六章 王審言   第二天,照例得圣明寺说话,还是上午西游加傀儡,吃过中饭后,改成李忱说三国。   ‘怎么样,那人有来吗?’,讲到一个段落,董卓火烧洛阳,夹献帝至长安,李忱稍微休息一下,等阿香和大头收赏钱回来,李忱便问,有没有看到那个穷酸书迷,‘有,今天也来了。’,‘嗯,好,我知道了。’。   让阿香和大头去后台休息,李忱又走出到前台,准备开工了。其实说后台,只不过是一张布挡着后面,不让人家直街看光。   ‘傍有君士指曰:殿南有五色毫光起于井中。孙坚大奇,换来军士点火把查看,下井打捞,捞起一妇人尸首。奇特的是,这妇人尸首不知再井中多久,竟然一点都没有腐烂…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没错,各位看官,孙坚所寻获之物,便是那大汉得传国玉玺了。想这玉玺当初和式得之,又经秦始皇…’   ‘表曰: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贮在此,可速放回黄组,两家个罢兵,休再言战。’,恒楷拜谢欲行,哪料得到台阶下蒯良出曰:不可!不可!,吾有一言,令江东茱军片甲不回,请先斩恒楷,然后用计。’,正式:追敌孙坚方殒命,求和恒楷又遭殃。下一回,请看王司徒巧使连环计正该长安得董卓遭殃。’   李忱又说了两回三国,连说带演,为了加强语气和吸引人,他略为在三国内容之外,改了一点点东西。基本上他没那本世大改什么,主要是为了引人入胜。   说完以后,便是结束了,阿香和大头出去收赏钱,李忱则是拉住了二狗,‘二狗,你去帮我办件事情。’‘什么事阿,叔?’‘看到那个人了吗?穿了蓝色袍服,走起路来歪歪倒倒得那个。’   李忱指向一个头上墣头斜了一边,露出了有些花白得头发,穿了一身被洗的有点发白得蓝色袍服,走起路来好像醉酒得人,其实,他应该是真醉了,从上午来到下午,酒喝了几壶,赏钱一点没有。   ‘你去跟着他,看他住在哪里,打听一下这个人怎么样。’,李忱拿出一把铜板,‘这些钱你拿着,路上小心别被人抢走,要是太晚了来不及回来,你随便买点吃得。’   二狗心领神会得拿钱走了,李忱看得暗暗点头,相处一段时间以来,他对这几个孩子得过往经历,比较了解了,对他们得心性,也略有所感,二狗比小狗更灵活,更加鬼祟?!   应该说他是被欺负怕了,他又不像小虎他们,总是三人一起。有时候乞讨得时候会被人欺负。所以,一来很擅长躲藏,躲起来不让人找到,二来他心气大,被欺负了一定要找回场子。   偏偏他人小力弱,因此她很会跟踪,往往有机会让他逮到报复得时机。也就是因为这样,李忱才会选上他去跟踪。   嗯?你问他怎么报复?打回去?当然不是,他人小力弱,整天吃不饱,所以他的报复往往就是一盆尿,或是一堆得那啥,让人恶心得要死,偏偏被整得又不知道是谁干得好事。   然后二狗就会在一旁偷着乐,以那些人气急败坏,偏偏又找不到人出气得样子取乐。   会与小虎他们三个认识,主要是一次,三小被人欺负,二狗看不过去,仗义出手,之后四人就变成了好友。   出手方式,嗯…你们不会想知道得,一盆黄浊得东西淋头,任谁都不会想去尝试。   ‘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去吧。’,看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李忱说道,‘二狗不见了。叔,二狗不知道去哪了。’‘我吩咐二狗帮我去办点事情,他晚一点会自己回来。’   ‘先烤烤火,你没有受伤吧?’,晚上,二狗回来了,李忱在大门那边等到了二狗,先把他拉近门内,让他在门口得门房附近先烤一下火,十一月得天气,晚上很冷的。   ‘没事,他都喝到快走不动路了,我在他前面跳舞他都发现不了。’,二狗不在意得说道,‘你这样的心态要不得,以后千万要改,即便肯定对方喝醉了,你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不要看有些人酒喝多就茫了。同样得酒量,你不知道他到底喝醉了没有。’   ‘是,叔,我知道了。’,二狗感觉上心头暖暖得,大冷天半夜被派出去跟踪,回来以后叔先问我好不好,又对我一番耳提面命,让二狗感觉到一种被关怀得感觉。   ‘情况如何?那个人得情况你有打听了吗?’‘有,叔,我都打听清楚了。’二狗邀功似的一挺胸膛,‘那人得姓名、性格、生活情况我都打听清楚了。’   李忱原本计划,傀儡戏一结束,就请对方到后台来面试,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又改变主义,决定先让二狗去打听一下。   首先他不敢肯定对方会不会来接受面试,又或者面试中自己看不看得出,对方得心性如何。为了更有把握一点,他才让二狗去跟踪、调查得。   等二狗出发以后,回程得路上,李忱开始反省,他发觉自己在心态上有些患得患失,他把自己这分团看得很重,才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明明就打算好了,控制章回得进度,让对方不会马上不干。   结果事到临头,他才患得患失起来,这实在不可取。那时候,他几乎有种冲动,叫小狗去把二狗找回来。幸好,现在看来二狗果然有天赋,完成度还不错的样子。   ‘叔,那个人叫王审言,他的父亲是个官员,不过早就过世了。’,二狗开始报告他的调查结果。   王审言是本地人,父亲曾经当过徐州得官,不是什么大官,不过他死后着实遗留了一些房产、田地给他儿子。   王审言生性疏懒,他爹还在得时候,管得住他,他还考了几次科举,都没上就是了。等他爹走后,他就便得游手好闲起来。   虽然说游手好闲,其实王审言本人没什么坏习惯,他爹留给他的房屋和田地,足够他生活了。他如果用心经营,生活肯定过得比现在更好,主要是他喜欢各种传奇或者变文。   因为迷上了传奇和变文,所以他变成了圣明寺广场得常客,听这些说话人讲传奇和变文,是他喜好,饭可以不吃,但是变文和传奇不能不听。   李忱出现后,西游记和三国更是成为他的最爱,因为以前那些说话人说得,即便说得再动听,都是听过了旧文,唐朝可没有像后世得文学那么发达,天天都有新书上市。   ‘叔,其实那人也是圣明寺得名人了,他家境过得去,可是就是小气,老是在这边听说话,就是不给赏钱…。’,听到二狗报告,李忱觉得招募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喜欢看得,多半喜欢说吧…应该…   他的家境富裕,却又喜欢变文和传奇,这个人应该不会为了一点小钱,最后跳槽单干,靠自己一堆得小说、戏剧,应该可以笼络住他。只要他还想听新戏,就得乖乖听话。人阿,凡是上瘾就很难戒除,而戏迷也是一种瘾得,这一点李忱深有体会。   ‘话说回来,你打听得还真详细阿。’,李忱突然有点疑惑,同样在圣明寺,他就没听说过这个名人,结果二狗出去一下就打听到了。   ‘打听这个简单,我就是帮左邻三姑,右舍得六婆做了点活,结果不用我问,他们什么都说给我听了。’…三姑六婆,果然很好很强大。   ‘那~没事的话,我去休息了。’,看到李忱问完了,二狗就想走,结果被李忱一把逮住,‘我知道你今天帮我跑腿辛苦了,可是该办得事情还是得办好。’,李忱微笑得说道,二狗则是苦着一张脸。   然后二狗就被李忱逮回正堂,还没靠近正堂,就可以听到六小得声音,除了他以外得六小都在正堂里面。   等李忱拎着二狗进去,就可以看到每个人都在规规矩矩得坐在书桌前,读书写字…,李忱正在督促他们做家庭作业。   说是家庭作业,其实就是一部分是昨天教过得生字,要他们今天好好复习一下。今天教,明天就忘,那他不是白教了。   本来李忱也可考虑,让他们练习写毛笔字的,内只是,练习毛笔字很花钱得,纸很贵,李忱缺钱。再说了,他们目前还停留在识字阶段,练习毛笔字没意义。   甚至,李忱都考虑不教他们写毛笔字,要写字,用炭笔吧。除非真的有那个孩子要考科举,到时候再让他练习就好。   ‘叔,我今天跑了一天,很辛苦了,我明天再念吧。’,正堂规模算很大,李忱买了七张高脚桌,当作七小得书桌,还奢侈得点了蜡烛,让他们不至于因为光线不好近视。   ‘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好。’,李忱表情沉痛得说道,‘人不学不知义,现在趁你们还小,多读点书,也是为你们好,将来不考科举,长大了也可以找一份轻松一点得工作。你们明白吗?’   ‘叔。’,二狗感动得说道,‘如果你嘴角没有在偷笑得话,会更有,嗯…说服力。’‘少废话,给我念书去。’    第七十七章 周边商品   隔日是休息日,李忱大早起了床,然后把孩子们一个个叫醒,‘叔,这么早,什么事情阿。’,冬天,昼短夜长,现在天色还未亮,几个孩子睡眼惺忪得被叫到房间外。   ‘开始跑步。’,李忱大清早把渴睡得孩子叫起来,不是因为无聊,而是要带他们晨跑,像李忱每天做的那样。几个孩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不甘情不愿得在李忱威逼下,开始晨跑了。   跑步是前几天所没有得,李忱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跑步。可是他突然想到,也需要让孩子上体育课。   啥?!没搞错吧,体育课?现代得孩子需要体育课,需要让他们多活动,免得老是坐在书桌和电脑桌前面。   可是唐朝不用阿,唐朝孩子连想坐在书桌前面都没机会。而小虎他们有机会上书桌,但是如果有只要下课,他们就会出去疯玩,哪还需要什么体育课。不过,李忱考虑了许久,还是把体育课加进课程内。   很简单,体育课不仅仅是让学生活动,虽然很多学校,体育课就是让学童自己在操场玩,可是现代体育课,也会教些不同种类得运动,让孩子多懂一些。   李忱也打算这么做。唐朝没有太多得体育活动,这是李忱得观察。也不世说完全没有,有的一些还是后代少见得,像是打猎、马球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唐朝的体育活动,大概就是一些上层人士可以接触到得。   下层人士,一些平民什么,好像很少什么活动,当然,人家也许不需要活动,天天都在劳动了,能躲懒一天是一天,谁那么空闲去玩体育。   不过,李忱还是觉得,有必要推广平民体育活动。什么叫平民体育活动?唐朝的体育活动,大家最知道得就是马球吧。然后打猎。不然跳舞,踏歌很有名得,或者射箭。   其他还有什么活动吗?好像很少。你说投壶、角抵、相扑之类得算吗?应该不算,从魏晋南北朝开始,这类活动都退化成类似表演节目那样。   李忱的平民体育,是希望平民可以参与,大家没事得时候,随便都可以找各地方玩耍一般得进行。   像马球和打猎之类得,注定不会在平民阶层流行。跳舞?踏踏歌可不兴每天踏,经常踏。   至于其他的,武术啦、射箭之类,除非有至于此,不然很少。唐人得士子说文武并重,身上配剑。可是李忱到来以后,发现,这么做的人少了,好像都偏向了文风,不兴武事了。   不过,听说好像被藩镇割据得河北之地,士子反而比较注重武事。还有盛唐遗风,讲究文武并重得样子。   费话说太多了,李忱打算利用体育课,教授一些未来得平民体育,包括像足球、排球、棒球一类,简单可以马上玩得,交给这些孩子。希望未来能透过这些孩子,把各种体育活动传开。   此外,李忱的算盘则是希望透过这类活动,让更多人学习团队合作得重要性。简单来说,看能不能透过体育活动,来体现协作得重要。这方面,我们日后再说吧。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跑完步,吃过早饭,开始上课。上的内容还是千字文。   一篇千字文真要念起来,没多久就念会了,不过要习字,就没那么快了。更何况,李忱一边带他们念,一边解释齐中含意,这进度就更慢了。   上午上完了课,中午吃过午餐,李忱放他们半天假,让他们下午自己去玩,‘不准再带人回来了。’,临出门前,李忱严肃得说道,‘谁在把人带回来,我就把他赶出去,自己想吧。’   小虎带着几个孩子出门去了,阿香和大头留了下来,然后,小红来了。当然,还是很傲娇得样子,明明孩子出去了一半,还是说要来看孩子。跟上次一般,开始准备三国演义得图案,李忱也同样没让剪下来。   忙了一下午,小红揉着发酸得手腕走了,李忱也把那些墨迹干透得纸张卷起来,‘我出去一会。我有把钱给小虎了,他们会带晚餐回来,太晚没回来,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交待完,李忱带了一大捆得纸…就是之前三国演义,未剪裁的得傀儡图案,加上一些图画,李忱把他们卷成筒状,夹在腋下,出门去了。   ‘叔去做什么呢?’,再门口,阿香和大头目送李忱走远,‘那些图纸不是都还没剪好。’‘就是阿。不过…’,大头好像有所怀疑,‘其实那些,不单是傀儡戏用得图纸了,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十三好像要做什么得样子。’   ‘会不会。’阿香突然兴奋起来,‘那些都是要给小红得礼物?搬走前,叔好像还说要送礼物来着。’‘应该不会吧,那些东西都是小红姊姊画得,拿来当礼物,小红自己画不就好了?’‘那不一样阿,没有十三得指导,小红姊姊说不定还画不出来。’,这时候大头突然脸色一肃,‘阿香,你说会不会十三叔有喜欢的人了?要拿那些当礼物送去?’‘这个…,应该不会吧。叔好像很喜欢小红姊姊。’   不知道两个小丫头正在背后议论自己,李忱正在一户里坊内找着什么,‘找到了。应该是这里。’,李忱注意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院子里面放了很多块,切得好好的方形木板,不仅是切得好好的,大小、厚度也差不多。   ‘请问,这位郎君有什么事吗?’‘请问是邹师傅吗?’‘老朽就是。’,‘邹师父,敝姓李。今天来找邹师傅,想请师父帮忙雕各版。’   ‘雕版?’,邹师傅疑惑得看着李忱,‘请问是哪间寺庙要用阿?’‘喔,不是寺庙,是鄙人要用。’   李忱把那些三国傀儡戏得图案,绘成图后没有急着剪裁,就是等着来找人雕版,印刷出来。   ‘这么贵阿。’,虽然奇怪,为什么有人会需要雕版,但是邹师傅生意上们,他还是介绍起自己得生意。雕版很贵…   依照不同得材质,不同等级得木板,价格也不相同。其中差别在于,好得木板,可以印比较多次,也可以保存比较久。所谓版权,意思就是这个雕版得权利,至少李忱是这样认为得。   ‘如果我要用这几张图,大概得要多少钱。’,李忱最后选择了一种最便宜得木材,邹师傅算了一下,总共十来张图案,报出了一个让李忱吐血得数字。   (我失算了,没想到这么贵。),李忱暗自盘算,到底该怎么印。傀儡得使用是有期限得,纸张会损坏,也就是说,他得多准备几份傀儡,不然常用的傀儡报废,会影响生意。   最初没想那么多,西游记得几个主要人物,都是用画得,然后为了保证不会有损坏、遗失,导致傀儡戏不行上演,用描得方式,准备了很多份。   等到三国开始,要准备人物得时候,李忱他从农民历上得到灵感。这时候李忱手上有点闲钱了,他决定采用印的。用雕版印刷,印很多份傀儡得图案。   这是不是有点多余了?脱裤子放屁,你用描会得不就好了。可是,比起印刷,描绘慢阿,印刷一印下去,几百份就出来了。   就算是这样,也是没必要印的。你用得上几百份吗?就算你要考虑分团得拓展,也用不上吧。反正你有廉价劳动力,让孩子们当美术课得功课不就好了?   李忱其实有更深远得打算,他打算卖海报…,简单来说,他打算一次用印的,印个几百份出来,其中一小部分留下来当备用,剩下得全部当作周边商品,高价卖出。   21世纪,特效电影当道。每一部特效电影成本不菲,想要靠票房把成本赚回来,实在有点困难。不要看全球票房动辄几亿,可实际上片商总的来说,还拿不到一半。   片商靠什么赚钱?还不是靠周边吗。周边像是DVD,或是电视播放权,这些都算周边,此外还有各种特色商品,片商靠着这个来回本得。李忱也打算这么做,他计划把这些傀儡弄成海报一样,然后高价卖出。   一些经典场面,比方说三应战吕布,火烧赤壁什么得,把它作成海报,让读者买回去可以去回味。这就是李忱得计划,光靠说话得那点赏钱,能赚多少?   “师傅,我就印这几张吧。麻烦帮我算一下多少钱。’,李忱盘算了半晌,最后只能妥协,雕版那么贵,他手里得钱不够了。他太想当然了,在21世纪,印这几张东西,随便都能印出来,可现在是唐朝。所以他只能咬牙抽出其中几张主要得,作为主打商品,其他那些只能忍痛暂时放弃了。   (真要拿来卖得海报,要重新计算了…当初想一兼两顾,摸蛤仔兼洗裤,真   是太想当然了。)    第七十八章 上课   ‘…虽然两边各自收兵,但是之前一阵交锋,徐州兵不敌曹军,这是非常明显得,陶谦入城后,非常发愁,立即招集众将商讨对策,‘曹兵势大难敌,吾当自缚往操营,任其剖割,已就徐州百姓之命。’   ‘…某虽不才,愿施小策,叫曹****无葬身之地。’,众人大惊,便问计将安出。正式:本为纳交反为怨、那知绝处又逢生,此人是谁,计将安出,且看下回分解。’   李忱讲完一段三国,讲到曹操为报父仇,兴兵徐州。照例得下回分解,开始收工了。章回小说最讨人厌得,就是下回分解了,每每讲到精彩处,来一句下回分解,总会让人骂娘,像现在就是。古代说书人,掉人胃口得能耐,可不输给现代得网路小说。   认真说来,李忱感觉三国演义段得比西游记好。要断就要断在精彩处阿,西游记有时候断的不够好,所以李忱会根据时间自行拿捏该断在哪,可三国就不用了,基本上照章说就好。   说完了,就该收拾了,在李忱示意下,阿香向那个王审言走去,李忱一边收拾,一边看着,看到那人犹豫了一下,走向后台,李忱也回到后台准备。   ‘唐突邀请,实在冒昧,如有失礼之处,望兄台海涵,鄙人是李家班得班主,李忱。’,‘不知这位郎君如何称呼。’‘在下姓王,草字审言。’,这位王审言拱手一礼便问道,‘不知李班主找王某何事。’   ‘是这样得,不知王郎君对于鄙人所编写西游和三国,感想如何?’‘你编写得?西游和三国都是你写得?’‘正是。’‘差劲透顶!!’   李忱本来还想显摆一番,没想到就换来这四各自,差劲透顶,当下脸就沉下去了,差劲透顶,你妹,你知不知道这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二,能提早在唐朝听到都是你这辈子修不倒得福气,居然还敢说什么差劲透顶。   中国四大名著,能说得就是西游记和三国。水浒传时代不对,还是以百八个强盗为主要内容,他不太敢说。虽然一百零八好汉最后被招安了,还没什么好下场。   而红楼梦,他没看过,说不出来。也不说完全没看过,看过头,看过中间,看过尾巴,但是都是片段。而且就算他撇开时代,里面细腻得描写,不管是布料、服饰、服装打扮,都是清代得,跟唐代得差别很大。如果完全撇开那些东西不提,李忱感觉就不像红楼梦了。   所以,你知不知道能提前几百年听到西游和三国,是多大福气,还敢那边挑三拣四,没完没了了?   ‘真是太差了,完全乱写,桃源三结义就罢了,正史并无写到三人有结拜只提到情若兄弟。那华雄分明是孙坚所杀,怎么就变关云长了。’‘三英战吕布,吕布也是被孙坚击退.,公孙瓒根本没有参加,刘、关、张难道是自己跑去得。’   ‘地理不清楚,泗水和虎牢都是同一座关卡,怎么变成两个了。东汉时期,董卓窜权还会自己盖新的不成。’,李忱本来听得青筋直跳,想要喊人把这个老东西打出去。   可是,越听王审言说得,李忱的嘴角就越翘,不过还好,他马上把嘴角撇下来。   不喜欢,差劲透顶?那你还听了这么多,还专门、努力得找碴?把那些地方一个个记住?李忱似乎有点明白了,讨厌得话还每天来听,还带壶小酒边听边喝?对方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要讨赏钱得,去,你也知道你不给赏钱惹人厌阿。   ‘王郎君,如果这么讨厌三国和西游,我看我们也谈不下去了。’,李忱长长的叹息,‘真可惜阿,本来想请足下可以抢先看到完整的西游和三国。这下子,我看算了。’   ‘不好意思,耽误足下得时间,王君请回吧。’,这下换王审言傻眼了,怎么,还可以抢先看到完整得三国和西游阿,你不早说。   ‘咳,说一无可取到也不是啦,也是有出色得地方。三国和西游得题材新鲜,一回回得连续不断,这还是以前所没有的新体裁。’,王审言装模作样得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如果李班主想要请我改正那些错误的话,某勉为其难就是了。’   ‘不用了,不用了。’,你还勉为其难,李忱偷笑,‘耽误王君得宝贵时间对不住,天色晚了,足下请回吧。’   ‘小虎,东西收好了没有,收好了就打道回府了。’‘就等你一个了。’,李忱故意高声得向小虎问话,接着就转头向王审言陪不是,然后以天色昏暗为藉口,把人家给赶走了。   ‘叔,你不是说要请人家来当个说话的吗?’,看到客人走了,阿香才拉着李忱的手问,‘叔,不是说要请那位王公当说话得吗?怎么反而把人家给赶走了。’   ‘对阿,我看那位王公好像很想要来当说话呢,一听到可以抢先看到三国和西游,眼睛都睁大了。’,大头在一旁说道。   ‘嘿,教你们一个乖,与其让我们去找他们,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李忱笑着回答。   ‘叔,怎么样让他们来找我们,我们去找他不行吗?’‘很简单,我们去找他,我们被动。让他来找我,换他被动。明白不。’,回程得路上,李忱继续回答刚刚得问题,不过问话得换成小虎,他听得似懂非懂得,倒是小狗和二狗若有所悟。   ‘小狗,你说,为什么让他们来找我们,比我们找他们要好。’李忱点名了,‘他们有求于我们,就等于随我们怎么办。如果换我们去找他们,就换他们决定怎么做了。’   ‘答对了。’,李忱点头,‘记住,主动权很重要。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主动握在自己手里。’‘要怎么做阿?’,大头咬着手指问,‘想办法阿。这种情况下,要去了解对方。’   ‘孙子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情报很重要,要先了解对方,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在兵法上这就叫攻敌之必救。当年孙滨…。’   ‘其实不光是用在兵法上,想一想,一般人能不能用。像我们邀请那位王公,如果一开始就说要请对方来当说话,对方说不定会拿捏一下我们。现在,换我们不在乎了,反而把他的胃口吊起来…,每个人都有他们得需求和欲望,用心去分析。’   ‘那要是人家掌握我们得需求和欲望怎么办?’二狗问道,‘最好的情况,当然是不要让人家知道,其次,如果你已经被人家看透了,那你就想办法掌握住对方得需求,这样至少打平了。或者说你干脆硬气点,跟他硬挺。各种方法存乎一心。’   ‘甚至,为了避免对方掌握我们得需求、欲望,可以做出很多假象迷惑对方。战场上,这就叫欺敌。’   ‘其实,最根本得,就是强化自己得实力。古人有云,无欲则刚。我们不太可能抛弃自己得欲望,甚至不追求欲本身也是一种欲望。如果我们强化自己到一个很强大得程度,那即便对方掌握了我们得需求和欲望,我们也能轻易破解。’   ‘以战争来说得话。就是要靠我们自己得强大,想办法增强自己,弱化敌人,增加自己比弱话敌人更重要。永远不要期待敌人犯错给我们捡到便宜,战争,很多时候打得都不是谁比较强,而是谁犯得错多。昔日长平之战…。’   李忱抓紧机会言传身教,有些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当成教材写出来,只能把握机会,自己口述了。   一路谈话回到家中,用餐、洗漱,然后就是做功课。第二天起床,李忱没有照例他们去跑步,不过今天先教他们做体操,李忱把以前学过国民体操交给他们。   ‘活动之前要先热身,做一些简单得活动,把身体伸展开来,这样做高强度得运动,可以减少伤害甚至死亡得发生。’,李忱解释道。   ‘会死?’,胖球听得大惊失色,‘没那么严重吧,之前我被狗追,也没有运动,虽然跑得很累,却没有死掉阿。’   ‘可能啦,可能。’,李忱急忙解释道,‘危急得时候没办法,但是有条件得情况下,尽量先活动伸展一下身体,再开始做运动。’   ‘还有,做完剧烈活动,你们不是会赶到很累,记住两件事情,不要马上坐下来,这种时候用慢走取代坐下,恢复会更快。’   ‘还有…。’‘请问有人在吗?’,正当李忱正滔滔不绝得时候,门外有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讲课。虽然被打断讲课,可是李忱并没有不高兴,因为他知道这声音,对方果然上钩了。   ‘还有就是,剧烈活动完,如果马上席地休息,很有可能会脱力。身体一下放松下来,身体会马上脱力,到时候恐怕连走都走不动了。’‘对喔,那次我也是,被狗追了大半条街,等躲过它以后,我一屁股坐下来休息,结果连爬都爬不起来,等了大半天才恢复。’,被狗狂追过得胖球,提供了自己得经验。   ‘叔,不去招呼客人可以吗?’,李忱装作没听倒,先把那家伙给晾一下,谁让他昨天嘴那么臭。   可是阿香心地好,又担心李忱得罪人家,出言提醒,李忱便让阿香把对方带到正堂。等阿香回来,又把人给晾了一会,才怡然得去见人。    第七十九章 腊八   会昌二年,腊月八日。这一天,李忱推着车,带着阿香、小虎和小狗到了圣明寺。   ‘哇!好好吃得样子,好香,饿死我了。’,还没有到圣明寺,大老远就可以闻到香气。靠近了圣明寺,可以看到寺前广场支起了好几口大锅,锅内咕嘟咕嘟得冒着热气和香气。   ‘我先把东西摆好,你们去领粥吧。’,李忱觑准一个位置,把车推了过去,今天他们起得特别早,即便如此,广场上已经很多人了,李忱把推车摆定位,让三小去排队领粥。   今天是腊八,在佛教中有很中要的地位,今天是释迦牟尼佛悟道得日子,在这一天依照佛教习惯,要施粥。虽然平常日子就有再施粥了,但是今天特别,要施腊八粥。   ‘叔,粥领回来。’,李忱忙着把东西摆放好,先把东西拿下车,摆定位,今天的车特别沉,因为车上多了好几叠纸张,在李忱摆放东西的时候,去领粥得几小回来了。   ‘先趁热喝,喝完才好说话。’,闻到腊八粥得香气,李忱也饿了,招呼几小坐下吃,他也舀了一碗,吃了凉,把粥吞下去,香气四溢、齿颊留香,热呼呼得腊八下去,把冬天得寒意都赶走了。   吃腊八粥得习俗,在中国流传甚久。腊八粥别名很多,八宝粥、七宝粥、五味粥…等都有。内容方面来说,不一定…,基本上就是各种水果、杂粮都扔下去煮。   像南宋时期,有人留下腊八粥得记载,里面有胡桃、松子、乳覃、柿、粟之类做粥,谓之腊八粥。   在现代,也有商家卖八宝粥,像某企业出品得八宝粥,材料就是花生、桂圆、绿豆、糯米、燕麦、麦片、花豆、红豆。所以,对于什么材料,根本无所谓,只要不冲突就好。   ‘吃饱了,就准备开工了。’,李忱拍着肚子满足得说道。‘不知道龙华寺得五味粥会不会比叫好吃。’,小狗看样子还想再吃,一点一点得舔着碗。‘还不是都一样?’‘不一样,听说龙华寺有独门秘方,特别好吃。’这腊八粥,与其说是什么七宝五味,不如说是杂粮粥,因为材料都是信徒捐赠得,味道好就没问题。据说很多寺庙都有独家得腊八粥配方,配合当地季节食材,可以煮出独树一帜得美味。可惜很多都失传了。   ‘明年吧,明年我们去龙华,让王审言来这里。’,今天王审言就是带了其他四小,去了龙华寺,腊八庙里施粥,人潮也格外汹涌,自然不能错过。没错,李忱的分班终于建立了。   前些天,那位王审言、王玄龄自己找上门。李忱让阿香把他带进正堂等,又晾了他一会,才让做完体操得孩子们自由活动,他去见人。   一见面,王玄龄就自承不是,满口夸赞三国和西游得好。然后说自己多有阅历,听过多少传奇和变文。然后称赞章回体简直是一种开天下先的创举,‘还好之前没有这样的,嗯,叫小说是吗,还好没有这样的小说,不然王某早就急死了。’   ‘章回小说,每次都断在精彩之处,每每让人废寝忘食,欲罢不能阿。’,王玄龄感叹得说。(那么喜欢,每天也没看你给赏钱,都不懂什么叫打赏、催更吗?你有钱,我把整部三国单独念给你听都不成问题,只要你有钱。),李忱暗自吐槽。   ‘王君很喜欢小说阿。’,对方不说,李忱也不提,虽然早知道他是来做么得,但是他就是不先说。   ‘当然喜欢了,不管是小说,或是什么变文还是传奇,王某都可以倒背如流了。’,说到他喜欢得传奇和变文,王审言就滔滔不绝,没给李忱说话得机会。   李忱嗯啊哈得,点头附合,本来只是礼貌性得回答,但是王审言听到李忱附合说得更起劲了。   ‘不知道李班主喜欢哪部变文。’‘变文阿。’,听到王审言这么问,李忱犹豫了,‘班主喜欢得是传奇阿。’‘是阿,是传奇。’李忱的犹豫在王审言看来,是自己孟浪了,也许对方喜欢得是传奇。   ‘我喜欢聂隐娘和红线这一类得传奇,还有就是鸳子赋也不错。’,李忱是犹豫,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得传奇或变文,严格来说,他根本没看过几篇唐朝的传奇或变文。可是王审言显然以为他是个大家,看过很多传奇和变文。   当然了,在王审言想来能写出西游和三国这样,新体裁得变文---小说的人,自然是阅历丰富的人,怎么会没读过几篇变文或传奇。   好在,没读过几篇,还是有读过得,李忱便把自几看过的聂隐娘、红线,还有之前在长寿寺俗讲时,听过得鸳子赋拿出来说了。   ‘聂隐娘、红线,真的不错,还有风尘三侠得红拂,为兄很不得能娶其中一位为妻阿,不然能作为知己也可以。’,得连自称都变为兄了…,真有那么喜欢变文和传奇阿。   ‘王君,今日来找李某,就是专程来谈传奇得,还以为王君是想听三国或西游呢。’,李忱不得不打断对方,因为他发现他输了,要是不把话题扯回三国和西游,对方可以滔滔不绝讲上一整天,再说下去,他会崩溃得,谁有那么多闲时间来跟你耗。   ‘是阿,三国和西游。’,说话不带喘气得王审言回过神,他今天不是跟一票朋友讨论变文得,是有事情得,‘不支李班主昨天想跟王某说什么。昨天王某真的很过意不去。’   ‘是这样得,本来我想问,王君想不想比人家早一步听到三国或西游。没想到王君拒绝了。’‘误会,误会一场。’,王审言讪讪,‘当然想,只不过王某家境贫寒,实在出不起大钱。’,去,家境贫寒,没调查过你还真被你骗了。真的家境贫寒的人,忙着赚钱就没时间了,还有空来听说话。   ‘其实不用什么钱得。’,李忱笑着说道,‘王君喜欢听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说给人家听呢。’‘说给人家听?’‘对阿,王君既然喜欢说话,又家境贫寒,不如来帮李某得忙,王君可以比人家快一步听到最新得章回,还可以赚钱,不知王君意下如何?’   ‘早一步?能早多少?’,王审言得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赚钱上面,就只想到了早一步听到三国和西游了。李忱暗自撇嘴,演技真差,这下你就不装穷了?   ‘这样吧,我提前把后面得内容说出来,王君负责抄录怎么样。一次先说十回,十回说完再说下个十回。这样一天三、回来算,已经提前两天了。’‘不能一次说完吗?’王审言失望得说道。   ‘你想累死我吗?’李忱吐槽道,‘再说,不单是我说,你也要抄写,你受得了吗?’   ‘没问题了就开始吧。我把后面得说一部分给你听。你现在记录下来。’能早两天听到也好,王审言最终还是答应了。两人打了契约约定了分帐得比例,然后由李忱这边提供素材,王审研至少一年内,用李忱提供得题材说话时,获得赏金得一半要给李忱。   李忱这边,除了提供素材,还会让几小跟着帮忙,傀儡戏和音效什么,他们都会弄,王审言负责说话就好。还有就是,几小也有权分享赏钱。   约好之后,当天王审言就留到了半夜,李忱说得口干舌燥,把三国和西游后面得章节先说了出来,让王审言抄写。   抄写出来得东西,王审言不能带走,这也是为了保密。那种过耳不忘,写过一遍就不忘的人毕竟不多。王审言也不是那不多的人之一。王审言每次来这里“打卡”上工,领走当天份量得稿子。   因为怎么说都是抄写过一回了,不能再默写一份出来,但是看到得时候,就会想起来了。所以也不怕王审言会说不好。   王审言同意加入后,分班就成立了。王审言带上二狗、胖球、大头和傻娃一组,前往另一做徐州名寺,龙华寺。   龙华寺位于彭城城东的蟠桃山麓,始建于南北朝时期刘宋永初年间,北魏的话是永兴年间。龙华寺非常有特色,是中国第一座印度风格的寺庙,其祖师法显大师赫赫有名,他是历史上第一位西行取经归来的高僧,这可比玄奘还要早了几百年。   在历史上,几度兴盛又被废弃,名字也多有更迭,先称龙华寺,后名洪峰寺、红莲寺,在清乾隆年间始定名宝莲寺,流传至今。   ‘…,却说吕布正走,逢诸将皆回,陈公亦已寻着。吕布那一个不甘心阿,便说道,‘吾军虽少,尚可破曹。’,想当年吕布可是已一人之力,力敌关东诸侯,怎甘心败在曹操守上,便引军再战。不知吕布胜负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又是一个章回得结束,听众骂骂勒勒得准备离开,此时却是铜锣大响,小虎跳了出来。   ‘各位叔伯乡亲,今日可别急着走,我们可是给各位准备了好东西阿,大人小孩都喜欢,逢年过节用他最吉利阿。’,小虎一阵大喊,顿时又吸引了人们回来,人们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八十章 想婚?   徐庶摇摇摆摆得回到了家里,一进们就看倒自家婆娘在等着他了,‘我还担心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结果又喝酒去了。’,温柔地准备了温水给自家夫君洗脸,还一边埋怨。   ‘开心嘛。我今天去龙华寺听老朋友说话去了,以前他都是听人家说,没想到自己也去说了。当然要去给他捧各场。’,徐庶把原本背在背上得东西,拿下来。   ‘然后大家去喝了一杯。你知道吗?原来三国时候也有个徐庶,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因为这样才给我叫徐庶得。’,本句话中,大哥不是哥哥,是父亲得意思。   唐人称呼中,哥哥可以叫父亲,又可以叫兄长。唐太宗有一封写给李治得信,里面自称哥哥。然后玄宗也曾在公开场称呼自己得长兄叫大哥。正确得叫自家兄弟,应该是排行,加上兄(弟)这样的称呼。   ‘阿耶,买到了吗?买到了吗?’,这时候,徐庶得大儿子跑了出来,抓住徐庶得手晃着。   ‘买了买了,给你买了最喜欢得孙悟空图像了。’,徐庶把自己手中捆成一卷得东西递给儿子。   ‘哇!是孙悟空。’,孩子把手里得纸张摊开,一个活灵活现得孙物空出现在纸面上,踏着筋斗云,手提金箍棒,正风风火火得要去哪里得样子。   ‘大兄,这是孙悟空吧,他要去哪里阿。’‘笨阿,他一定又要去救他师傅了。’,说完,又摊开一张纸,‘哇!这张是孙悟空大战杨二郎,旁边这还有啸天犬。’‘旁边还有好多天兵天将喔,这个拿塔得一定是李靖了,旁边踏着轮子得一定是哪吒了。’   ‘你又乱花钱给孩子买这些东西,年关尽了,要买得东西很多。’‘嗨,这有没多少钱,给孩子图个高兴嘛。’,他不好意思说,他自己买了更多张,桃园三结义、云长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他都买了。   ‘对了,我还买了这个。’,徐庶把手里剩下得两张纸递出去,‘我看门上的桃符都旧了,该换新得了。’   ‘不是跟你说明年在买吗?这东西…,’,温柔得主妇有些生气了,‘这东西很贵吧。花那么多钱买,旧的还能用阿。我明儿摘下来,重新涂红就是了,不然我接上买两张红纸也成。’   这两张纸怎么会惹得主妇大发雷霆呢?因为这是两张精美得门神像。好像说过了,不过还是再提一次。唐朝最早时候贴得是桃符,把桃树削成片,然后涂红。上面会写“神荼”“郁垒”。   到了中唐,因为皇家得推广,慢慢变成后来得门神,秦琼和尉迟敬德。也慢慢有图画出现。而主妇手上这两张,异常精美,想来也会很贵,唐朝印刷术还不发达嘛。   ‘不贵,不贵,就十文钱。便宜得很。’知道妻子为什么发火后,徐庶急忙解释道,‘这卖得可好了,我好不容易抢到得。’徐庶跟妻子解释道。   在腊八那天,李忱首度将自己得赚钱武器拿出来用了。当场开卖三国和西游得相关周边,一副副印刷精美得图案,其中内容是三国和西游得许多精彩片段。有哪些场景,这点前面提到过了.   当场便引起热烈抢购,近百张就这样卖出去。还有有些人则是扼腕,因为他们钱带不够,没办法买。   在龙华寺说话的王审言当然也带去卖了。卖出去得钱,也有他的一份,虽然他本人并不看中那些钱,但是他很喜欢那些图画。自己都买了几张。   那天结束后,李忱数了一下,连龙华寺得在一起总共卖出了两百多张,龙华寺得生意比较好,总计净赚一千五百文左右。   不管是门神还是三国、西游,一张都卖十文钱。成本的话,纸张百张六十文。结果印刷还比较贵…,百张就要百多文。   这样算下来,十文卖,一张利润可以有大概七文多点。简直就是暴利了。即便赚了这么多,也还是供不应求。因为图案精美,价格也不贵,这可比一般市面卖得门神图要便宜许多。   当然会便宜了,因为李忱花了大几贯,请了匠师把门神得图案刻在板子上,然后透过雕版得邹师傅介绍,找了一家印刷厂,门神印了千张。人家还在用手描,怎么比得上印刷得。   还有因为大量印刷,李忱把纸得价钱也压低了许多。至于印刷,那也没办法,这在唐代还是“高科技产业’。   ‘原来这就是你得礼物阿。’,小红把一张西游记得图纸拿在手里,左右翻看。   ‘小红姊姊,这可比我们辛苦表演来的赚钱呢。’,大头在一旁说道,‘我说我们以后专门卖这个,可是叔说部。’‘小妮子,你还告状呢。’,李忱轻敲了她的头一下,‘如果大家不是听西游和三国听得过瘾,谁会花十文钱买这个。’   ‘你的头脑真不错,可以想到这个方法,我还担心,说久了以后,要是有别人说,你们生计会受影响呢。’,小红难的夸奖了李忱一次。   ‘你们那边要不要也卖这个呢,这个印了很多。我要在过年前把这些卖掉,越快越好。’,李忱问道,‘你说我们那?可是我们没说话阿,这样怎么会有人买?’   ‘不卖三国和西游,这个可以慢慢卖,杨家可以帮忙卖门神吗?一张卖十文,我给你七文,单卖一张可以赚三文喔。’   ‘这样阿,可是你们自己卖不好吗?’‘薄利多销嘛。’,没错,李忱不打算光自己卖,更要想办法找人寄卖。就算小红今天没有来,他也会到街上找看看有没有商家愿意寄卖得,如果他们愿意直接买断,李忱甚至打算六文或五文就卖了。   这其中道理,很简单,也不复杂,现代人都懂得。一个是薄利多销,卖得多他生产得多,价格可以压更低。况且这种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到明年,恐怕市面上就一大堆了。所以,今年能赚多少,就赚多少。让利一点也要赚。   ‘我要回去问我家娘子。先不说这个了,布买好了吗?’,‘买好了,都在这了。’,‘好,今天谁要先来。’小红巧笑倩兮得问道,‘我。’‘我,我先。我先。’几小争先恐后。   今天小红是过来帮忙做衣服得,过年了,得替孩子准备一套新衣服。李忱买了羊皮,这是要做袄子。羊皮在唐朝算是最平价得皮子了,有钱人家穿什么豹皮、狐皮、貂皮。   不过李忱觉得羊皮很不错了。在现代,羊皮也是很不错得好皮了,羊皮做的真皮衣,已经是高档货了。更多时候人们穿得还是化学皮。李忱记得,他妹妹曾经去澳洲游学,回来得时候给他买了件皮衣。   妹妹说是真皮,或者说她以为是真皮,结果穿没多久就掉漆,露出里面的布。他想,妹妹大概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羊比人多得国家,居然会用假皮混充真皮吧。   在唐朝,可比现代人幸福多了,不用担心穿到假皮。好吧,这个时代,能弄出化学皮,说不定可以卖得比正皮还高档…。   ‘咳!嗯~哼~’,在大小孩子争先恐后的时候,李忱忱遮脸,轻咳一声,孩子们顿时安静下来,‘你作什么呢,吓唬谁阿。’小红不高兴了。   ‘孩子们,你们说,谁应该最先来。’,七小你望我眼我望你眼,年纪最小得二狗说了,‘该让小虎先,他年纪大,他是大兄。该让他先。’‘不,应该让二狗先,他年纪最小。’‘你先。’‘你才先。’   ‘都不对。’,从刚刚你争我抢变成这样你推我让,李忱出声了,‘小红姊姊一定会帮你们都量好,这时候你们应该要先排队。然后才互相礼让。’   ‘有什么关系呢,小孩子这样才有活力。’,小红缓颊,‘不是这样,我要教他们基本得礼貌,他们可以不识字,但是不能失去礼貌。这是作人得基本。’   李忱记得,在现代很多场合,经常会看到小孩大哭大闹,或者四处乱窜,连一些展览会场都这样。不然就是大声喧哗。这些都是没礼貌或者说没家教的体现。教孩子基本礼貌,其实试教孩子如何作人,一个不懂得作人,凡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哪怕你在有才,都不会成功。   很多父母根本不管,一昧得溺爱孩子,别人指正了,还反过头来大骂那人。你那不是爱他,是害他。这样的人走哪都讨人厌,有本事你护他一辈子。然后你哪天走了,连它一起带走好了。   ‘说不过你。不理你了。’,小红头一扭,转过身替孩子量尺寸了。李忱摸摸鼻子,好像把小红得罪了。嗯,或许觉得咱说得有理,又不好意思同意,傲娇了?到底是那个呢,李忱迷惑。   晚上,李忱送小红回去,‘过几天,我量好尺寸会帮忙赶工做好得。可能会晚一点。家里其他人也要做。好在不是我一个,绿荷也会帮忙。’,杨二家最近又买了几个下人回来,李忱都没见过。猜想这个绿荷也是其中之一。   小红转头要进们,临别前,李忱突然心头一热,一句话脱口而出,‘小红,嫁给我好吗?’    第八十一章 又过年了   会昌三年,正月初一。李忱被霹雳啪啦得爆竹声吵醒。一大早,平常叫他们起床要费半天工夫得几小,就自动醒来了,比李忱还早。昨晚守了岁的李忱,因为晚睡,反而迟了。   ‘李叔,新年快乐。’,放完爆竹,几小冲进李忱房间,要把李忱叫起床,大过年,活动很多,睡觉是最浪费时间得。   ‘别吵我。让我睡到死。’,这几天忙坏得李忱嘴上说得这样,还是不得不起床,不过还是迷迷糊糊得。   ‘十三叔,你什么时候娶小红姊姊过门阿。’,阿香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几个,去给我准备过年早餐。’,李忱爆吼,几个孩子不以为意,嘻嘻哈哈得跑开了。   ‘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变猪变狗都要娶到你。’,几个孩子一边跑开,一边喊着,气得李忱都气醒了。   前几天,他一时冲动,跟小红说了,要娶她。当场,小红就愣住了。把握机会,虽然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但是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得李忱,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就要亲下去,结果…   ‘咳。’,福伯像幽灵一样得突然出现,棒打鸳鸯,或是说破坏了某坏人得好事。李忱暗自咬牙,小红则是像受惊得小兔一般跳开。   ‘那个,我刚刚说得事情,小红你考虑一下。’‘口享。’,小红把头撇向一边,不想让人看到她满脸通红得样子,不过白晰得颈子已经曝露了一切,‘谁…谁要嫁给你阿。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那我变猪变狗都要娶你。到时候你就是嫁猪随猪,嫁狗随狗了。’   小红不甩李忱,头发一甩转身飞也似得逃进门,留下李忱和福伯,李忱有些尴尬了,‘福伯晚上好。’,李忱抓了抓头发,‘新年快乐,,那个,喔对了,这是礼物,感谢你们得照顾,礼物准备好了。’,李忱把忘了交给小红得门神图案交给福伯。   福伯面无表情得接过,然后继续面无表情的瞪着他。这让李忱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亚历山大灵魂穿越时空附体的。大爷,您别挨骂了,不对,大爷您别瞪了,眼睛睁那么大,不累吗?   正当李忱有点承受不住压力,想说点什么得时候,一阵嘻笑声传来,‘谁…谁要嫁给你阿。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这是阿香得声音,‘那我变猪变狗都要娶你。到时候你就是嫁猪随猪,嫁狗随狗了。’,这是小狗。   李忱转头一看,原来还不止两个,来了六个。傻娃没来,因为他有点傻傻得,为了隐密行动,为了能偷跟上礼忱和小红,只来了六个。   看到李忱看过来,几个孩子哄地一下,转头就跑,边跑还边传来,什么猪阿狗得,把李忱气得够呛,不过也拯救了李忱,李忱立刻生气得,脚底抹油追上去。   ‘起床吧。先吃早餐去。’,虽然为了过年在忙,可是这几天李忱没少被那群孩子取笑。李忱也就是佯怒而已,他也知道这个年纪得孩子,对这种事情最适好奇不过,(喵,如果真要洞房,一定要把这几只皮猴盯住,不然这群皮猴,什么是都干得出来。)   李忱先去厨房,取了热水洗脸,水温刚好,再晚一点就凉了。唐代可没有什么方便得加热工具,什么电碗、电汤匙、瓦斯炉。   (有什么方便得加热工具,可以在唐朝使用吗?),在长寿寺还好,因为人多,香积厨随时都会有热水。可现在,一般民房就伤脑筋了。   李忱发了会呆,在思考,有什么现代得加热方式,可以在唐代生效。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好像若有所得,可是又抓不住那思绪,只能暂且放下,祈祷这天,早一点暖活起来。   洗漱完,李忱进了正堂,几个孩子烧完了爆竹,已经回到着正堂,听了一会,只听到孩子们再讨论驱摊,红包勒?没人发现吗?   ‘可惜,今年居然没有驱摊了。’,‘对阿,好可惜。彭城其实很多年都没有了。’‘那我们去年…。’‘去年是去吕梁洪看得。’,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得再讨论着什么,李忱仔细一听,原来是驱摊。   驱摊在李忱看来,这就是唐代得万圣节大游行。大家一起戴上鬼怪面具游行。一起热闹一番。去年除夕看过一次,本来李忱还很期待得。期待徐州得会比仓房镇热闹,结果没想到,今年刺史府本来批准了,可是朝令夕改竟然又不准驱摊了,这下弄得百姓怨声载道。   没了驱摊,李忱带着几个失望得孩子回家里。其实除夕夜还是有些其他活动得,比方说点爆竹。家家户户在院子里升起火堆,进行焚化工作。   其实就是把一些旧的、坏得、不要得丢尽院子里面的火堆烧,唐朝人就已经出现自制焚化炉了。   嗯,李忱表示作者说要宣导,现代人可不能模仿,唐代人家家户户都有院子,在院子里面烧,出了什么问题,也不大会波及邻居。现代人没有院子,你在走廊或是阳台模仿,万一失火什么,作者不负责得。要是不小心牵连到左邻右舍,你千万别说你是看了本书学得。   大人烧杂物,小孩就烧爆竹了,把竹子一节放进火里烧,会产生爆炸得声音,传说中是为了区逐年兽,用这种声音吓唬它。   可是,烧了一下就没劲了。没准备那么多,剩下得要在明天早上烧得。李忱便又带他们玩闹了一番,直到子时。   李忱带他们玩两人三脚,各自找组合,把两个人得一只脚用布捆起来。李忱带了傻娃一组,这孩子傻呵呵,除非实在没得选,不然他们宁可找个灵活点的。   因为周围人家也是如此喧闹,所以没有吵到人。家家户户有些围着庭燎,跳着踏歌,绕着火堆傻转。有的是在院子摆开酒席,就着火光吃吃喝喝。有人家还找来了乐班,开始弹奏乐器。   李忱把几个依依不舍得敢去睡觉,小孩子熬夜不好,容易影响发育。李忱一边惊讶于唐朝人玩得这么HIGH,一边暗自想到,明年干脆来院子里面开个烧烤大会好了。   ‘福延新日,庆寿无疆。’,就这样玩闹到了子时,互道恭喜,拜完年。李忱把他们敢去睡觉。然后回到房间里面,拿出事先准备好得红包。唐人没有给红包得习俗,这是李忱自己准备得。   李忱等到几个孩子都睡着了,他们忙了这么些天,不累也是因为那股劲。所以一沾枕,很快都睡着了。李忱偷偷摸摸得进了房间,在每个人得忱头下面塞进了红包,才打着呵欠去睡了。   ‘大家,你们看我枕头底下发现什么。你们快去看枕头。’,正当李忱考虑要不要提醒他们得时候,大头从正门跑了进来,喊着道。‘能发现什么,除了我们得头发,还能发现什么。’小狗笑道,‘红包阿,里面还有放压岁钱。叔给我们得。’,几个孩子面面相觑,然后一下子就跑光了。   这时候李忱才怡然得进了餐厅,心想总算有个机零点得发现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唐人没有这个习惯。   ‘福庆初新、寿禄延长。’,等到几个孩子都找到了红包,又齐聚回餐厅后互相拜了年,阿香和大头把新年早餐端了上来,李忱要宣布吃饭。   唐人新年早餐,很多章之前提到过,要喝屠苏酒或是椒柏酒。这酒不管叫什么名,过年统一称为得岁,要由最小的孩子开始喝。几个孩子这下真的你推我让,谁也不喜欢喝这个。   可是推让也没用,过年必须喝阿,就算从年纪最小得开始,每个人也会轮到得,‘什么时候我过年,我才可以不用喝这酒,,,’小虎苦着脸,他是最后喝的。最先喝得是胖球,其实这几个孩子年岁也差没多少。   得岁酒喝完了,接着就是五辛盘,李忱细嚼慢咽,不觉得苦,可是几个孩子都被呛的直吐舌,吃完以后就迫不期待得吃起胶牙饧(音同行)。   饧(音同行),是糖稀得意思。在现代,这应该叫麦芽糖吧。用大麦、小麦或糯米制成。这个东西在中国,出现得比蔗糖早。蔗糖得制法,唐初才由印度传入。而麦芽糖,则是更早时候得甜品。   本来这东西,应该由老者先食,因为很黏牙,正好测试老人家牙齿得坚固程度。不过李忱家礼也没有什么老人,这就不管了。   接下来,就是正餐了,热腾腾得汤中牢丸上桌,连李忱都忍不住流口水,水饺阿水饺阿,李忱最喜欢吃水饺了。   李忱迫不期待得吃起了水饺,一口咬下,那个美阿。就在这时候,几个孩子左右户看一眼,一起说,祝十三叔新的一年早日抱得美人归。   李忱一口水脚喷了出来,‘咳!咳!谁教你们得。’,‘是审言叔。’‘王!审!言。’,一生震天怒吼传出李宅,飘向远方。正在接受儿孙拜年的王审言,激零零打了个寒颤,真奇怪,这天怎么突然冷下来了。    第八十二章 葱油饼   正月初七,人日。这一天,李忱例行得晨间运动结束后,稍微洗了下脸,便钻进厨房。   ‘叔,你要做什么阿?’,胖球在一旁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钻进厨房了。’,‘我饿阿。’‘先去一旁待着,等一下给你们吃好吃得。’‘喔。’胖球应了一声就退到一旁看李忱忙和。   ‘好,面团揉好了。接下来…。’把面团用力揉好,撮了撮表面,很光滑,然后李忱把面团揉成一个长条,再分段。   ‘你们怎么都跑进来了。’,李忱正在把分好差不多相同大小段落得面团,杆成圆形,突然眼角余光闪动,转头一看,七小全部齐聚了,他们异口同声说,‘我们饿了。’   ‘放心,很快就好了。’,李忱接着把圆形得面团里面抹上油,接着均匀得洒上葱花,‘我知到了,叔要做支公饼。’胖球大喊道,‘原来是支公饼阿。’‘支公饼好吃,我很喜欢吃,葱花好香。’‘原来是支公饼,我还以为叔要做什么神秘料理呢。’,几小七嘴八舌道,也有不说话得,小虎怔怔得看着面团,只想面团早一点变成饼。   李忱不管他们说什么,专心得揉着饼,先把圆饼卷成一团,又揉开,这样是要把葱花均匀揉尽面里。然后,把平顶锅抹上油,平底锅已经预热过了。接着把饼给贴上。   ‘好香阿。’,胖球抽着鼻子。煎了一会,李忱把饼翻面还转两下,让饼均匀受热,避免黏锅。   ‘这饼怎么那么扁呢?我记得支公饼很厚一张得。’,二狗擦了擦嘴角得口水问道,‘应该是还没膨胀吧。慢慢会涨起来?’,小狗解惑道,‘可是好像都快熟了。’   ‘这不是支公饼,这叫葱油饼。’,李忱把饼再翻了一次,看到差不多了,起锅。放在沾板上,切成八片。   ‘好吃好吃。’,瞬间,七只手伸了过来,也不怕烫,七小就把面塞进嘴里,一般呼着气,一边叫好吃。李忱顾不得吃,接着就把另外一张饼给下锅了。剩下那张饼,被手快得胖球抢走,气得大头踹他一脚,‘叔还没吃呢。’   ‘没关系,你们先吃。这一张也快好了。’,李忱额头冒汗,‘帮忙看一下火。’,二狗下去去看灶抬,然后从一旁得炭堆里面,拣出好几个煤炭,扔进去。   今天,李忱怎么会心血来潮,亲自做饼呢?一来是大过年,很多小摊贩都休息,不好买。二来,初七是人日,今天该吃煎饼。但基本上,被油煎过面食,都可以叫煎饼。李忱只是自己手痒又嘴馋,想要缅怀许久未吃过得葱油饼,才亲自下厨。   ‘这个比支公饼香。’,吃到第二张,胖球也不像刚刚那样饿死鬼投胎一般很吃了,还有时间品评。   ‘当然了,支公饼可没抹油阿。’,葱花饼厚,葱油饼薄。葱花饼要让它膨胀,葱油饼不用,越薄越好。   接下来,场景就转移到了餐厅。煎了好几张之后,李忱把饼转移到餐厅,这是和厨房连在一起得房间。李忱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得啃着饼,时不时端起菜汤喝一口。   说起这菜汤,也是有讲究得,至少李忱后世没听过,大概是现代人比较不注意了。   这菜汤是七菜汤,并没有特别规定要哪七种菜,因为相同时节,但是不同地方,能吃到得时鲜都不同,不过大体上每各地方都是固定得,毕竟古代不是现代,可没有什么进口冷冻蔬菜可吃。所以李忱这碗七菜汤里面还有鱼和肉。所以,你可以叫它菜羹。   ‘你们得彩胜都准备好了吗?’,等吃到差不多了,李忱才开口问道,‘准备好了。’,阿香欢快地举手回答,邀功道‘这是我和大头准备得喔。’。   ‘喔,好香阿。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一个人不请自来。   ‘没了,不好意思。’,李忱赶紧把桌上得饼给拿到自己面前,来人苦笑,‘班主,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还在生气阿。’来的人自然是王玄龄,王审言了。   ‘东西收拾一下,出发了。’,李忱不看他,跟几小说道。几小纷纷下餐桌去,只有阿香端了盘葱油饼给王审言。   ‘还是阿香最乖了。’,王审言啃着饼,称赞道‘好香。’,七小里面,王审言最疼的是阿香和胖球,无他,这两个孩子成绩比较好。   王审言来了以后,不出工得日子,也开始帮李忱上课。不过他上得课,不像李忱那样生动,就会照著书本念。自然引不起孩子们兴趣,七小里面,比较好学得好像就是阿香和胖球了。   ‘把彩胜带好,我们出发了。’,现代人,过年就到初五而已。可是古人可是不到上元节不算过完年得,李忱他们这也算加班了,过年期间照常开工,没办法阿,这时候钱好赚,做服务业得,哪有人家休过年的。   ‘真欢乐得样子。不错’,李忱感叹道。推着车上街,街上很多地方都花花绿绿得,人人喜气洋洋,不错得天色,预示了一年得好天气。   今天几小身上穿得过年新皮袄。他们都很小心得得穿着新衣,半个月前做好得新衣,忍到了过年才穿上。也就初一、初二穿两天,之后就收了起来,今天又拿出来,很珍惜得穿上。   能不珍惜吗?以往他们哪有过什么像样得新年,冬天不冻死,有一口饭吃,就非常幸运了。哪能像现在,穿上新衣服,一件皮袄然后外面套着绸布外衣,非常保暖得。   几个孩子过了年都十多岁了,以前得记忆里面,冬天他们只能奢望捡几件破旧不合身得旧衣服,然后往里面塞进芦花,不然就是人家丢弃不要得肮脏丝线。芦花不保暖?当然不保暖了,不然怎么办,没东西可用。千年前,闵子骞后母不也往他冬衣里面塞芦花,也没把他冻死。   既然是很宝贵得新衣,为什么今天要穿上呢?因为今天人日,头上要配彩胜。   李忱去年不知道这个习俗,一天得时间都浪费在寺里面,他甚至没注意到彩胜,********都在听戏上。   如今到了街上,现在虽然天色还算早,可是已经有很多人了。可以看到人来人往,不论男女,头上都可以看到各种花花绿绿得装饰品。   彩胜的形式很多,不拘虫鱼鸟兽,花草人物。材质上也是不拘,普通一点得用各种颜色得彩纸,好一点得用色丝、绢帛,更高档一点的,金银珠玉都可以拿来做。   李忱看向欢快得走在前面得阿香,她的头上是一个类似纸娃娃的东西,就这样带在头上,这个叫人胜。据说功用很多,据说招魂、辟邪、送鬼、驱鬼、镇宅、祈雨啥得都可以,真是了不起得万用型。   除了人胜,还有幡胜,像是一面旗幡那样。彩花,不用我说,你们懂得。华胜,意思同前,华等同于花。另外就是金胜,李商隐的有云,镂金做胜传荆俗,剪彩为人起晋风。,金胜就是用金做的。   ‘对了,家里得都贴上了吗?’,李忱看着花花绿绿,很多人得门上都贴上彩胜后,突然想道自家得贴好了没。   ‘贴好了。贴好了。’。彩胜在人日这一天,不仅仅要戴在头上,也要贴在门窗、屏风上。万紫千红,仿佛春提早至人间。   推着车,好不容易到了圣明寺,李忱发现他们晚了,他们固定得位置上,已经有观众在等了。   ‘快动手吧,我还以为路上人不多,原来是都来了。’,人日,唐人也习惯出外踏青,只要天气好得话,唐人在人日会有登高赋诗得习俗,一起登高。   你可以看到大伙扶老携幼,带上各种家私,把吃得喝的都准备好。然后一起出门登高望远,顺便引吭高歌,唐诗不就是给人唱的。这个习俗,连皇帝都不能免俗,要带群臣登上,然后赏点彩胜什么得。   ‘…之后,云长提着车胄的头,前去迎接他的大哥,把车胄要害他的事情,如今已将他斩首…,刘玄得大惊失色,如今杀了曹操心腹之人,他安肯罢休。陈登曰:某有一计,可退曹操。如今计将安出,且看下回分解。’   又是下回分解,掌声、骂声都有,阿香和小狗拿着铜锣出来讨赏,赚了个盆满钵满,没办法,人多阿。如今李忱的西游记和三国演义也出了名了,来客日多。有些人还会去龙华寺,因为王审言那边是从头讲,前面没听到得,可以去那边补上。   ‘好多钱阿。今天一天下来,将近有两贯了。’,阿香数着钱,高兴得说道。李忱听得也是大为高兴,没办法过各年实在太花钱了,像做新衣,几个孩子每人一套得新衣,就要两贯。然后过年其他东西,哪样不用花钱。   不过看到这些孩子高兴得样子,他就感觉很满足,李忱比较遗憾的是唐朝没有棉花,明明从唐初就有这种观赏用植物得种植,可是就是没人想到这可以织布,不然棉花可暖活了。   棉花得种植,好像要到南宋,黄道婆从海南地方把织棉技术引进中国,在明朝时候发扬光大。   (或许,不,一定,要把棉布提早在中国普及了,不然冬天始终是制约汉人发展得麻烦阿。)    第八十三章 贺年片与过年游行   ‘小红姊姊,福延新日、庆寿无疆。’‘阿香,大头,也祝你们福寿绵延。’,清晨,小红推门外出,结果刚出们就遇上了阿香和大头,两人穿得簇新得皮袄,看到小红就上前拜年。   ‘年过得开心吗?’‘开心,从来没这么开心过。’,阿香回答后便问道,‘小红姊姊,你要出去吗?’‘是阿,怎么你们找我阿。’‘小红姊姊,你喜欢我们得飞帖吗?’   ‘喜欢阿,你们还真费心,我们家娘子都很喜欢。’,小红眉开眼笑得回答,看来是真喜欢。   飞帖是什么?其实就是唐代得贺年卡…,起源于唐太宗,太宗过年得时候,用金箔做贺卡,上书普天同庆,在过年时候赐给大臣,就流传开来了。   不过太宗也不是首创,这种唐代贺年片,以前叫做名刺。从西汉开始,中国人就开始使用了。看过历史小说得都知道,古人去拜访他人得时候,会递上名刺,请求通传。   西汉时候用竹木削片,上面写自己得名字,这就是名刺。后来讲究得,用布,用看起来喜气洋洋得红线在锦绣上面刺绣,这就是不叫名刺,叫名片了。   东汉时候,叫名纸。不是烧给死人那个冥纸。大家都知道,蔡伦造纸,于是名刺开始用纸代木片,那时候的纸,可还是很贵得。从唐代就知道,当初李忱买纸得时候打听过行情,贵的纸,一张可以卖到三文。   到了唐朝,太宗皇帝首创新年给贺年卡,飞帖开始流行起来。皇帝用金箔,你敢跟他用一样的?于是用梅花签纸代替。怎么写呢?右上写受害者,不对,右上写受贺者,看你要给谁祝贺,左下才写自己是谁。   李忱真的超惊讶得,他都不知道过年时候,唐朝就会写贺卡了,他去年住庙里,根本没注意到这回事,不然他今年说不定会尝试印制贺年片贩卖。   不过也没关系,来年也可以嘛。只是呢,单纯就这样放过,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出主意,让几小给小红和杨二写飞帖,怎么写呢?简单,写什么是固定得,他怕弄巧成拙,写了什么不适当得贺词,他只在卡片上玩花样。   现代人得贺年卡花样可多了,他随便出了点主意。贺年卡嘛,首先要画画,话一些图案再上面,增添美观。然后有得飞帖上簪纸花,有的用折叠形式得,里面打开还会有立体图案,至于要什么图案,可以慢慢研究。形状上也设法别出心裁,折叠得,剪成文字形状,或是心型。   总而言之,他把现代卡片样式,先给小红和杨二试验过,看他们得反应,再决定来年要用什么卡片。   也不知到历史上会怎么给这种卡片定位。名刺自西汉出现以后,一直用到了现代。现代人得名片也是古代名刺。名刺到了魏晋没有多大改变,只是简称名。唐代非过年,一般拜会用,叫做门状。宋代叫手刺或门刺。明清时候叫寸褚或红单。这说明了这种小东西得生命力。   固然你给人家得名片,不能搞这么多花样,但是贺年卡,很难说大家会不会笑呵呵得接受了。万一真接受了,到时候说不定连正统得名刺都会被人家玩出花样。   李忱就在想,等他有钱以后,要不要出头写本县治什么,上面特地把他改进飞帖的事情写进去,这样后世一些历史砖家叫兽,考据名次得时候,也会顺带提他一下,说不准他也会名留青史了。   ‘小红姊姊,你晚上有空吗?’,阿香掏出一张小纸卡,把小红对于飞帖得意见,写在纸卡上,又问了一个问题。   ‘今天晚上阿,要问我家娘子呢,看娘子要不要去看灯。’,‘今天你要陪杨二娘去看灯阿。’‘对阿,今天十四了呢。’,阿香和大头对视一眼,跟小红道别以后,转头飞快地跑走了,留下微错愕得小红,‘这两个小丫头,怎么回事阿。一惊一咋得。’   ‘大娘看,那个灯好别致喔。’‘是阿,好漂亮一朵牡丹花。’,彭城主街上,如今已经是一片灯海,大人小孩,扶老携幼,红男绿女,大家都涌上了接头,来欣赏花灯。小红也陪着杨二娘上街。   ‘小红姊姊。’,突然间几个孩子冲了过来,围着小红绕着圈,欢快叫着。‘哎呀,你们也来啦。还不快跟大娘问好。’‘二娘好。’,小虎等几个孩子才跟杨二问好。   ‘真是的,教了你们多少遍,要先问候杨家娘子。’,这时候,李忱也跟上来了,‘杨家娘子,你好,你们也来逛花灯阿。’   ‘是阿,还真巧呢。’,杨二和小红今天都是一副男子打扮,穿着男子得胡服。杨二打扮得很好看,男式胡服穿在她身上也穿出一股风流味道,相较之下,小红得打扮就有点像假小子,不过对于李忱来说,小红得样子反而更像现代女子一般。   ‘看,那个花灯好大喔。杨姊姊,我们过去看吧。’,远方一个巨大得花灯,用千匹彩绢制成,上面还挂有数不清得灯笼,把这个巨大得灯楼衬托得美仑美奂,前面甚至还有舞姬翩翩起舞,美得好像天宫落入凡尘。   指着那个巨大灯楼,阿香牵起杨二的手,就往前拉,小虎拉住另外一之首,大头在后面推,结果几个孩子不由分说得就把杨二给拉走了。杨二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任由孩子拉着她跑,留下一个目瞪口呆得小红,和嘴角带着坏笑得李忱。   ‘你笑什么,别跑那么快阿,你们怎么就把大娘给拉走了。’,小红回过神来,看到李忱的坏笑,赏了他一个白眼,立刻想要追上去,结果…   ‘看,那里有个奇怪得灯,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李忱一把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那边走过去,小红不从,还想追杨二,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街上满满是人,除了游客,还有很多表演得艺人,片刻时间,几小就牵着杨二不见了,哪还找得到人。   ‘放心吧,你家娘子那么大人了,不会丢的。我们去看看那个吧。’,李忱有点强硬得拉着小红得手,‘你轻点,谁说要跟你看什么花灯了。’,小红还有点害羞得不依了两句,最后还是被李忱牵着手去看花灯了。   ‘是走马灯阿。’,唐代已经出现了走马灯,利用蜡烛得热气,推动灯笼,让它转。   ‘真好玩,我最喜欢这个了,那个人物好像活动起来了。’,小红高兴得说道,这句话让李忱心中一动k,说起来,这东西不是很像傀儡戏吗。如果…李忱想到了些东西。   ‘跟你说话呢。’,这时候,小红把他拉回神,‘抱歉,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亨,不理你了。’,小红生气了,扭头就走,李忱连忙追上陪小心,好话说尽,把佳人给哄了回来。   ‘看,游行。’,这时候,前方人群分成了两部份,朝街道左右分开,原来是上元节游行得来了。   游行队伍,由好几个艺人前导,进行着游行。一个拿着球的艺人,穿着彩福,他灵活得玩着几个球,一边走一边抛,球还不落地,立刻得来喝采。然后是几个小舞女,挥舞着彩带,笑着舞着,跟在他后面。   接着是一辆牛车,上面坐了好几个乐工,卖力地演奏着。乐工们都穿着华服,不输给前面几名艺人,李忱看到拉车得牛居然都披上了虎皮,这算什么披着虎皮得牛?   ‘哎哟。’,随着游行队伍进行,两旁人潮也越来越拥挤,小红被人挤了一下,李忱连忙把她拉近自己怀里,用身躯护着她。   慢慢地,李忱心神进入一个宁静得境界,他不再看那些无趣得表演,这些表演放在现代,他是连看都不看得,刚刚看得高兴,也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她现在在乎得,就只有他怀里得可人儿。   他觉得满满得欢欣与喜乐,只要能千着她的手,直到天长地久,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小红也是安静得默不作声,再这个人潮拥挤,锣鼓喧天,无比吵闹得环境里面,两人都陷入一种奇异得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状态被打破了,游行过去了,人潮散去。有些人继续逛花灯了,唐朝有宵禁,上元节得十四到十六日,可是难得得金吾不禁,开放夜市得状态,不趁机热闹一下怎么可以。有些人则是追着游行队伍去了,也跟在后面随意得舞着,咨意尽欢。   ‘我们可能要搬家了。’‘什么!你们才刚住进去阿。’,热闹散去,李忱又牵着小红,两人继续随意得走着,两人说着话,路边花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嘿嘿,过年时候,卖那个门神可是赚了好一笔呢。’,李忱笑着,他没想到,过年那个门神图案居然卖疯了。他原本上街寻找商家寄卖,前几天还求爷爷告奶奶,好声好气得拜托。   结果当李忱称说话完,卖了几场后,销路打开,那些门神图案热卖。所有寄卖商家看到商机,除了提价,还个个倒赔笑脸得求着李忱再发货。   结果就是,那几张板子都印烂了,一张板子可以印刷六千张,全部卖完,可以带给他三十贯得利润,还是扣除成本得。让李忱笑得合不拢嘴。万多张门神全部卖光,后来连孙悟空和刘关张三兄弟都被买回去当门神。   李忱赚翻了,要搬家了。    第八十四章 再搬新家   ‘以后我们要住在这理了吗?’,几小围着李忱在一间店铺门口,大头拉着李忱的手问道,‘那我们得家怎么办?’   ‘不会全住在这里,嗯…,还是搬来这里好了,可惜了以前得房子,那里已经交了半年租。’,李忱骚了骚脸颊,有点惋惜道。李忱不是想要搬家,是需要搬家了。   上元节晚上他跟小红说道,他要搬家了。小红奇怪得问,怎么刚搬过去不久,现在又要搬家了?李忱的回答是,因为过年时候,他大赚一笔。   过年时候,李忱卖门神卖到疯,因为价格不贵,所以很多人就买了两张回去,一张十文,两张也才二十。然后一张门神得雕版,可以印六千张,一张扣除了纸张、印刷、销售等成本,可以让他赚五文。单单门神就让他赚了六十贯。   受到门神热销影响,连带得刘关张和孙悟空图像都热卖。甚至,后来很多想买门神的人,买不道门神,就把这西游和三国得图画,买回去当门神…   李忱看,这也不是办法,眼看年关将近,门神缺货太可惜,他干脆把坏掉得门神雕版拿出来继续印。   说坏掉了,其实也不见得。一张雕版能印六千张,是指图案清晰得情况下。李忱昧着良心,当起奸商,反正只要看得出是门神就好,他一直加印,直到雕版彻底坏掉。不过他也没彻底没了良心,他把这些有点缺陷,低价卖掉。愿打愿挨,你要买便宜货,就得忍受稍微差一点得品质了。   最后,整个腊月,李忱海削百贯,把他乐坏了,决定租间店铺,等年关过了装修一下,便开张,届时他就可以大展鸿图了。然后他才发现他疏忽了一件事情。让他考虑搬家。   他也不想搬家,房租缴了半年,现在搬家还不能退。只是,他现在有钱了,有能力租个铺子了,他想要早一点有一家店铺,这样他有很多计划才可以实行。   他找好了店面,谈妥了租金,在想如何装潢得时候才发觉,唐朝店铺是住商和一,前面是店铺,后院当仓库或工坊,二楼可以住人。   这样一来,他原本租住的房子就有点多余了…,当然,他可以住到房租到期,这边暂且不住。可是万一店面遭小偷怎么办?屋主住二楼,就相当于看管自家产业。他要是不住这里,家里遭小偷还是小事,万一他什么机密被泄漏,就遗憾了。   像他打算拿出穿越客必备的蒸馏酒技术。这可是所有穿越小说里面,主角必拿出,然后大赚钱得利器。不好好看管,给人学去怎么办?他打算有了自己得店铺,就可以靠着这个技术大赚一笔。   嗯?你说他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可以自己生产,拿出卖。这不是之前没钱吗。等他靠说话赚了钱,有了开店得心思以后,他盘算着把这各当做独家秘方,先利用这个吸引客人上门。能自己赚,何必给别人赚。所以,这技术无论如都得看紧了。   当然他可以让小虎他们来这里住,就当看管了。可是他觉得它还没有上完课程,不想让他们这么早就担负起什么责任。现在他上课,都是尽量利用晚上,因为白天要赚钱,还有很多事情,晚上得时间最好不过了。如果让他们来这里住,权当保全,那晚上还怎么上课。   李忱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不愿意那么快就让孩子飞离鸟巢。只是他大概没有亦是到,在现代,这几个孩子固然还是上学得年纪,可是在古代,这几个孩子在穷人家里,早该出去工作养家了。他一直用现代人得观念,下意识得保护她们。算了,我们不讨论主角的意识对或错,接着剧情。   ‘全部搬过来,好像又有点小了,真的要分住两头吗?’,李忱带几个孩子,进入了他租下来得店铺中,走上了二楼,看到二楼得格局,有点呲牙。   这家店铺位不错,在东、西两区中间。彭城东富西贵,这两个区域是最容易赚钱得所在。   这家店铺不仅是位于交界处,更是一间可以随意出入里坊,在里坊门墙都有出入口得店铺。   是的,之前说过,唐代除非你家被皇帝下旨,允许在临街得墙面开个出入口,不然门口一律要对准坊内。可是,凡是总有利外。   也不能说有多例外,主要是这种制度随着经济发达,大家越来越不愿意遵守,觉得这样交通不方便。很多唐代后期新兴得市集,都放弃了里坊。大家在清明上河图里面看到打那种宋代繁荣得街市,慢慢形成了。   所以,很多人早就违背规定,公然得在临街面开了出入口,方便自家店铺经营生意。至于,会不会被取缔什么得,唐朝已经倾向地方分权了,谁去管?地方政府才不管,除非有必要。朝廷又管不到,单是维持每各节度使得任命,就耗去朝廷精力。   ‘免强住的下吧。叔一间,阿香和大头一间,我们五个可以挤一下,分别睡两间。’,上楼以后,小虎环视一周说道。确实不是什么问题,挤一下可以应父的过去。   ‘那就暂时这样吧。’,楼上没什么问题,接着转回楼下,去后院看看。前面没什么特别得,宽敞得门面,邻近大街,一进们,左边就是柜台。店面可以摆下十几张桌子,颇为宽敞。   后院比前面更宽敞,有厨房、一口水井、仓库,一个原本算前门得后门。厨房靠着北边得墙壁,可以连通前面,从柜台那边进入店面,以前这里是一个兼卖热食的酒铺,博士就是从这里上菜得。   ‘这里是酒窖。’,二狗率先打开门,这里是一个独立得仓库,进去可以闻到浓浓得酒味,这里应该就是酒窖。空间不小,可惜空空得,这是废话…   李忱进来以后,点点头。前店主应该就是在这里酿酒得。不过应该是买酵母来酿。如果是自行从源头酿酒,应该是有个…嗯,太久了他也忘记该叫什么,反正就是发酵池什么那一类得。他隐约记得考古发现,至少在唐朝时候,就有这样地方,巨大得发酵池,提供发酵用得,好像现在得酒厂也有这样的地方。   这样的东西,应该是被固定在地里面的。如果是这样,不管怎么说都会留下点痕迹。可现在只有酒瓮得痕迹在。   ‘这边以后我们也可以自己酿点酒来卖。’,他是打算买酵母,自己来酿点酒,入乡随俗。然后也会买,买人家得薄酒,用来做蒸馏酒。   ‘这边,我打算再砌一堵墙,再弄个房间。’,李忱指着宽敞得后院,后门得地方有个马厩。李忱打算沿着马厩再砌一堵墙,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主要是还是为了保密,多一堵墙,多一道门。然后那个房间,为蒸馏酒单独设立。一切都是为了保密。   看过以后,回到了正堂,大抵上规划好如何改装得李忱,准备带孩子们回去了。只是他发觉前厅少了点什么,他停下脚步扫视了一会,才恍然大悟。   是了,他刚刚没有多针对前厅得格局做改动,想说反正都差不多,可是他要做得真的和唐朝习惯有差,他希望把宋朝瓦舍提前发明出来,那前厅得格局也要改一下。   话说回来,宋代得瓦舍长什么样子呢??糗了,完全没印象。对于瓦舍,他就知道是宋代娱乐场所,里面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完全没印象。想像中,就是下方一堆桌子,一堆人做围坐着,一边磕瓜子、喝茶,然后听戏。   那他应该要做个台子吗?这样的话,恐怕桌子要撤掉很多张。伤脑筋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格局就小了。   而且,光做个台子就够了吗?需不需要围个栅栏什么。万一观众听到不满意,丢东西也就罢了,要是想充上台去打人,那岂不糟糕。不然就是那个观众听到兴起,酒又喝多了,也想上台去表演一下,那就乱了。   (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李忱揉着下巴想到,他印象中,那些古代唱曲、唱戏得地方,好像都没什么栅栏阿,又不是英国那些足球流氓。会去听取看戏得,素质还是比较高一点的。好像就连英国得歌剧院,也没有栅栏一类得东西吧。   ‘阿香,你有没有把东西送过去?’,回去得路上,李忱让几小都出去玩玩,然后他叫住阿香,问了个问题。   ‘送了。’,阿香抿嘴偷笑,‘小红姊姊说,你要是下次再敢这样,设计二娘,她以后都不理你。’   (以后得意思就是,还有下次就是了?),李忱对小红得威胁不以为意,嘿嘿偷着乐。    第八十五章 元夕   ‘小红姊姊。’,刚刚买完东西回来得小红,被叫住了,她转头一看,原来是阿香。   ‘是你阿,小丫头,今天你该不会又来打听我有没有要出去。’,小红叉着邀,虎着脸说道,‘今天不去了。再出去,怕我们家娘子又给你们拐跑。’‘我们哪有拐大娘,她昨天不是跟我们完得很高兴嘛。’,阿香反驳道。   ‘而且,昨天晚上不知道谁比我们更晚回来。’,小红语塞,阿香反击犀利,‘我昨天只是为了找你们,被人群冲散了。这才耽搁了。’,小红解释道。   ‘真狡猾,小红姊姊明明喜欢十三得。’,对于小红得嘴硬,阿香无奈何,递出一封信,‘这是十三要给你的。叔说,等你一个人得时候再拆。’,说完就回去了。   ‘会是什么呢?’,回去以后,小红把杨二娘要得东西交给她,便随侍在杨二身边,杨二正有一搭没一搭得拨弄着琴弦,显然在发愁什么,只是小红自己也有心事,没有发觉。   过了一会,杨二觉得无趣得转过头来,她正为一件事情烦心,可是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什么解决方法,回过头正想跟小红说几句话,发现小红也是心不在焉。   ‘小红,小红。’杨二叫了几声,小红才回过神,‘娘子,什么事阿?’,杨二捂着嘴,露出一股了然的笑,‘我刚刚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回应。在想某人喔。’‘胡…胡说,我才没有想什么人,什么李十三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杨二露出奸计得逞的取笑,‘我又没说什么人。有人心虚了’   ‘大娘!!’,小红羞到不行,‘唉,你真的喜欢他阿,那人哪里好了,呆头呆脑得。那么壮硕一个人,白长身体了也不会打架,上次被人打得那么惨。’,小红不乐意了,‘他是为了保护小虎他们。呆了点又怎么样,心肠好就可以了。’,小红得反驳,只换来杨二得取笑,‘还没过门就急着替人家说话了。’,气得小红扭过头去,不理杨二了。   ‘好啦,好啦,别别扭了,喜欢就喜欢,没什么大不了得。’,杨二安慰同她一起长大,宛如姊妹般的小红,‘对了,他是不是送了什么礼物给你,让你想起昨天晚上,才弄得你心神不宁。’   ‘哪有什么礼物,就是一封信而已。’,小红把信拿出来,‘赶快看看,快点,应该是一首诗吧想不到他也会作诗。’‘他很有才华得,西游记和三国都…。’‘我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蔑视他不会作诗,先看看吧。’,看到小红发急,又要维护李忱,杨二急忙没诚意得道歉,然后迫不期待得拆信了。   “元夕,唔,好丑得字。’,信一打开,杨二首先就嫌李忱字丑。李忱要是听到得话,绝对要抗议得,来到唐朝以后,他也是有用心练过毛笔字得。要说起来他现在得毛笔字可比他重生前好了。   苦练得结果就是,至少一笔字他自己觉得不错了。要知道,以前他的毛笔字,比起狗爬好不到哪去。只是,他自己觉得不错,实际上也没那么难看得字体,在文学、书法造诣和眼光都比他高得杨二面前,就显得差了。杨二看过许多足以当作书法范本得字体,自然觉得李忱这字难看了。   ‘好,我不说,我不说,我们看内容。’,看到小红又在瞪眼,杨二急忙住嘴,不过也对内容不抱什么希望了。   ‘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杨二不由得失声,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激动得拿着诗签又念了一遍,拍桌赞叹,‘这写得太好…。’,反差也太大了,本来因为李忱的字,对李忱的诗也不抱希望得杨二,骤然见到这首青玉案。元夕,极致得反差,不由得让她失神。   ‘这真是绝了,上阙形容上元节得热闹与光彩,与下阙得反衬,反衬灯火阑珊得孤独…,尤其是这蓦然回首。’,杨二喃喃自语道,完全把小红给忘了一干二净。   一旁得小红也是呆住了,虽然她得赏析能力不如杨二,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受的教育也差不多,解析这首词得内函,对她来说没什么压力。虽然没有像刚刚杨二那样,因为李忱的字丑就不抱希望,可是因为这首词写的是自己,冲击更大,瞬间,她皂得满脸通红。   一首好诗,比一封精彩得情书还要来得动人,因为简洁、洗练。一篇几百上千字,文情并茂得情书,固然能打动人心,但是哪比得上一首百字不到的情诗那般能撼动心扉。好像一瓶新酿得好久,比不上窖藏多年的老酒般香醇。   ‘好,好词。写得太好了。’,杨二把信签捧在手里,喃喃的念了好几次,小红比她早回过神,有心把信签拿回来,可是看杨二那么专注,又不好这么做。   ‘娘子,那个可以还我了吧。’,‘怎么啦,舍不得啦,小气,我又不会和你抢,让我多读几遍。’‘娘子可以抄下来阿。’,被小红提醒,杨二立刻执笔,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笔锋一顿,转过头去看相小红,‘小红,你帮我做件事情好不好。’   ‘这酒真好喝。…。’,这个时候,李忱看完了自家酒铺,正在忙着喝酒。嗯,没错,喝酒,或者说,他正在刺探敌情。   他的铺子,会是第一间瓦舍,他要靠精彩得说话表演,来吸引客人。但是光吸引客人来有什么用,瓦舍可不是靠赏钱过生活。要赚钱当然要靠卖东西,卖酒食、周边商品来赚更多的钱。认真说起来,说话只是个添头,真正赚大钱还要靠卖酒食得收入,所以这酒,也不能太差。   蒸馏酒在很多穿越小说里面,都是秒杀其他酒类得最终武器,但是,现实当中,李忱不敢肯定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蒸馏酒,毕竟蒸馏酒太烈了,堂人不知道习不习惯。   他可不认为,单靠一种酒可撑起一家酒铺。最好要有多种品类得,这样要是客人喝不惯蒸馏酒,还可以喝其他种类得,所以他就在徐州寻找有对外卖酒得铺子,可以从这里沽酒来卖。   ‘好喝吧,某家得烧酒在这徐州城最是有名了。’,旁边脸上有个酒糟鼻得老板,自衿得说道,‘这酒,怎么酿得?这味道好奇特,阿,我失言了,海涵。’,李忱好奇得问道,问出口才想起,这可是人家的秘方。   ‘无妨,无妨。很多人客都这样问过。’,笑呵呵得酒糟鼻老板得意得说道,‘我得酒由数种材料一起酿造,有桂圆、龙眼…等等。跟一般得酒不太一样得。’   李忱点点头,虽然他没有那意思,但是老板既然说了,他就听听,听完以后他也了解老板字矜得原因。其实这些材料,保密没什么意义,有心人打听得话,总打听得出来,平常他们都采购些什么。   只是,光知道材料有什么用?七种原料,每种得比例都不一样,最合宜配方,光试你就要试很久。而且更何况,这些材料说不定还需要特别处理过。所以,除非你有半法把他作坊里面的工匠都挖走,不然光知道配方有什么用。   ‘这价钱怎么算?’,李忱又品了一口酒,心里讶异。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唐人只有粮食酒,了不起多项葡萄酒。其实仔细想想,粮食酒要怎么酿成琥珀色。   唐人得诗里面,不只一次提到琥珀色得酒,葡萄酒说是琥珀色,但其实更接近深红色,那琥珀色得酒哪来得?想也是,不可能光是粮食酒,必然还有各种得水果酒才对。   李忱与这位酒商,谈定了酒得种类,数量价格以后,便离开了,他在这理定了很多种得酒,包括他刚刚喝的那种果酒,这几样都是徐州比较流行得酒。   ‘酒买了,要做个统计,统计那个时段哪种酒最好卖,或是那个说那个故事得时候,哪种酒最畅销。也不对,这样统计会不会太麻烦了。’,一边走一边旁算着。他仔细回忆起,现代得一些商业知识,好像现代得销售活动,都会作详细得统计数据,什么样得人在什么时候,会买什么样得商品。   当然,他没学过这方面得知识,只是大概模糊得知道一点。只是他想到,这样做会不会太麻烦,现代可是有计算机和各种相关得学问支持这类活动,在唐朝…算了作最简单得就好,尽各种酒类,然后看哪种卖得好,哪种卖得不好,下次不进就好了。   ‘叔,我准备出发了。’,李忱回到家里,小虎整理了一下背上的行囊,精神得说道。   ‘好,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李忱拍了拍小虎的肩,小虎就出了门。‘叔,小虎要去哪里阿?’,门内,六小都在,二狗奇怪得问道,‘去帮叔办点事情,本来我是要亲自去的。好了,先回去吧,小虎很快就会回来了。’,李忱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我今天要考校一下你们功课。’,几个孩子本来还想再问的,瞬间脸都垮了下来,没有心思追问了。    第八十六章 今天要考试   ‘现在把考卷发回去。错误得地方,记得自己更正,写上答案再交回来。’,李忱不是让这些孩子转移注意力才说要考试,事实上他还真是考了。   ‘大头,你还真厉害考了八十分。’,二狗苦恼得看着卷子,然后又看大头得卷子。这个考卷,和现代得考卷差不多,小小差别就是,这几张卷子全是手写得,李忱一题一题得抄上去,好在只有七张,又是数学。也就是只有七张,他才会用手抄,不然早就想办法印了。   然后就是,这几张考卷要回收得,到时候背面也可以拿来利用。没办法,唐代纸贵阿…   ‘八十分还是错了几题阿,傻娃才厉害。一百分呢。’‘他就是数学好了,其他都不怎么样。叔好像打算教他更艰深得数学题。’   这一堂考得是数学了,进度上,李忱统一教他们统一学,反正他们之前都没什么基础。他也没空依照他们得年龄区分他们得学习力,只能由简入深,统一教了。   重点是教得内容,李忱教他们使用阿拉伯数字和现代得各种加减乘除符号,这曾经让王审言大为惊奇,称李忱为奇才。无他,中国古代对数学得描述太复杂了,经过李忱简化,算式就不用落落长了。   如果有看过主人得数学课本,你会头晕到死。因为通篇都是文字描述。李忱非常佩服古人,完全没有人想过该如何简化数学,用简单得符号代替复杂繁琐得文字。宁可用复杂得文字描述,硬是把人转晕。   (蛮意外得,傻娃说他傻,一点都不傻嘛。),学习数学得过程中,让李忱比较意外的是,傻娃。这个平常看起来傻傻得孩子,对于数学意外得敏感,这让本来没有分班得李忱,都在考虑要不要特别教他一些更深入得东西。   (他应该算,那种亚斯伯格症吧。),亚斯伯格症。李忱不是学医,对于这种症状详细症状不了解。   在他印象里亚斯伯格又叫自闭症。这类人有社交障碍,程度由轻到重,表现也不同。不过共通点是,通常在某一方面会特别敏锐,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类人通常会再某一个方面有超越常人得天赋。李忱觉得,傻娃应该就是这类人。   在现代,大家比较熟悉得人,像脸书得创办人,或是微软得创办人盖子其实都是这类得代表。说来真好笑,不善社交的人,创造出全球最多人使用得社交软体。   ‘小虎小虎,你去做什么了阿?’,这是大头。‘真好,你昨天没有考试。’,这是二狗…‘好什么,叔说他今天补考。’,这是胖球。   第二天,小虎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被孩子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得说着什么,最后,都在问,叔叫你去做什么。   ‘你们过几天就知道了。’,虽然李忱没说什么保密,但是小虎知道这件事情得重要性。或者说,他搞怪了,就是卖关子不肯说。不管其他几个孩子怎么逼问,都不肯说,只说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中和节?’,李忱讶异得问,‘你连中和节都不知道?’,小红讶异得****。小虎回来了,他前脚进门,后脚小红也刚好来找他。说他写得词,二娘子想要中和节得游宴上唱。李忱就问,什么叫中和节。   中和节,其实在唐代出现时间也不长。大概就是几十年前,德宗时期李泌提出来的,时间在二月一。为什么定这一天呢,其一:二月二是农历龙抬头得日子,龙管降雨,二月二这一天是雨水降下阴阳和谐之开始。   其二,李泌他是把农历一月底得晦日放假延后了,合并到了二月二得龙抬头。唐代正月十六过完上元节后,没什么假日,接下来是三月三的上巳。所以,把三十得晦日定为假日,这一天皇帝会赐宴,张灯结彩,君臣同乐。   据《唐会要》记载,贞元五年(公元789年)正月,德宗下诏,以二月一日为中和节,内外官司休假一天。并命令文武百官在这一天进农书,司农进献谷种,而王公贵族上春装,士民百姓互相赠送尺和刀,村社作中和酒,祭祀五方神中的勾芒神,聚会宴乐,以此名为飨勾芒,祈年谷。   ‘尺和刀?’,李忱奇怪道,‘为什么?’,‘为什么?’小红想了半天,很努力想出为什么皇帝老子会规定这一天大家要互赠尺和刀,‘为什么要送刀我想不起来了。送尺的话我现再想起来了一点。赐尺,好像很早就有这样惯例了,从国朝初年开始就有了。’,从唐初就有啦?李忱惊讶,这又是历史课本里面没提到得。   在历法上,这一天日夜正好相等,古人把这一天视为阴阳和谐之日。礼记有记载,仲春二月“日夜分则同度量,均衡石,角斗甬,正权概”。最初是可以用这一天来作度量。   到唐太宗时期,硕儒孔颖达明确指出二月中的这一校正当由人君执行、从而具有可信度:“平,当平者,谓度量均衡之等,人之所用当须平均。人君于昼夜分等之时而平正此当平之物。”   说道这度量衡,那就是尺了,古人得想像力也是很强大的,由一天得长短居然可以引伸出一堆大道理。   真有学问,李忱听得鼓掌,这些他都不知道得。小红本来有些腼腆,谦虚得说,这些都是听杨娘子说得,旋即她醒悟过来,嗔道‘我今天不是要和你说这个…,怎么会和你这个连中和节都没听过着谈起中和节来历了。’,这不奇怪,不就是歪楼了   ‘我好奇嘛。’,歪楼有什么,难得今天小红自己过来找他,虽然藉着杨二娘有事要找他的原由过来,但是李忱全当小红傲娇了。既然如此,当然要趁机多说说话了。   ‘难得你过来,去看看我新租下的酒铺吧。再过几天就可以装潢好,准备开张了。’,绕过中和节的话题,李忱想请小红去他的新店看一看,‘下次啦,我找你有事,那首元夕是你写得吗?’,小红说话得时候,脸不自然得看向旁边。   ‘这个嘛,回来以后心有所感,就写了那首诗。怎么样,还不错吧。’,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说是自己写得,好像有点心虚。但说是辛弃疾写得,他又该怎么解释?只能认了。   ‘免免强强,不知道你写什么人呢,人家哪有用雪柳黄金缕得。’,小红害羞了,别过脸说道,(说不定,我还真的是写别人喔。),李忱本来嘴贫得想说这句话,看你还傲娇,可是又吞了回去,万一弄巧成拙,小红误会他真的写给别人的,那他真是欠抽了。   ‘你要是喜欢这首词,我也可以多写几首给你。以后我们常常一起出去,这样的话我比较会有灵感。’,李忱身后的大尾巴,摇阿摇,像极了拿棒棒糖给小女孩,然后带她们去看今于的怪大叔。   嗯?其实好像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棒棒糖换成诗词而已。他准备拿他记得得一些后世诗词来拐人,而小红的年龄,好像不到他的身体年龄得一半,真要说来,如果他结婚早一点,女儿说不定都有小红这么大了,说他是怪大叔一点都没错。   ‘谁要再跟你一起出去,臭美。喜欢这词得是我们家二娘。’,小红皱了皱瑶鼻,做了个鬼脸,‘既然是你写得,那曲调呢?这词该配什么曲调?’   完蛋,这该怎么说?古代的诗词,不管是汉朝的乐府,或是唐朝得诗,还是宋代得词,通通都是能唱的。或者说,那根本是当时得流行音乐。   那问题就来了,李忱根本不懂。青玉案是词牌,告诉人家应该用哪各调子去唱。元夕才是名字。唐朝应该没有青玉案这调子吧…   ‘这个我没想好。’,李忱只能胡诌了,‘我对那些不太熟悉,我就是当天回去后有敢而发,完全没想好调子。’,李忱满头冷汗,怎么还会有这个麻烦,‘对了二娘既然想唱这首,那麻烦二娘作个曲调好了。看是用现成得还是用二娘自己创一曲。’   ‘哪有那么容易,一个配合得新调子,哪有那么容易写好。’,小红狐疑得看着李忱。   怎么会不容易,现代流行歌曲得那些创作人,那个不是要从曲调到歌词都创作好。   李忱不由得想到,后世人学诗词,还要学什么押韵,要去解析什么平仄。根本是本末倒置。古人学写诗词,谁去跟你讲平仄。经常会有某某诗人得名作,那个部份没有讲平仄。   人家为什么不讲?因为人家是照一定得曲调去填空得。念得通顺就好。念得通顺,平仄自然通顺了。就好像你把某个歌曲得歌词改了,自己随便唱,内容自己填,跟本不会去注意什么平仄。你觉得唱的通顺就好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古人得词牌都失传了。想要复原也没办法。后人只能透过这种方法,先解析再模仿了。   ‘哈哈,我想二娘应该有办法得。’未来的文坛大盗李忱顶着小红怀疑得目光,先牵起她的手,‘先来去看看我的店吧。马上要开张了,等过几天我定得东西到了,就可以了。’   ‘我还是先回去跟娘子说,虽然娘子已经在找合适得调子,可是她还是希望能够从原作者这找到最合适得曲调,现在既然没有,我要先回去和娘子说。改天吧,你的酒铺开张,大娘她一定会去得。’   ‘那好吧。过几天再邀请你们过来。’,李忱稍微有点失望,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你说过几天得游宴,杨娘子会参加阿?’‘是阿。’‘都有些什么人?’,‘使帅,还有一些地方贤达。’小红报了几个名字,不是重要的官职,就是一些名士。   ‘我的诗词可以让杨二娘唱,但是也请二娘帮我各忙好吗。’,李忱眼睛发亮得说道。    第八十七章 中和节   ‘大家,吉时已至。’,一个太监弯腰对武宗皇帝说道,早就准备好的皇帝,起身而行,其余的太监宫女前呼拥得跟上。   长安城,今天皇帝准备要出门,也没出多远,就在长安城不远处。只见街上行人净空,跪伏两边,皇帝摆出仪仗出了城门,虽然说唐朝皇帝逃出京城不是一次两次,但是今天真得不是。   出了城门,到了一块农地处,这块农地周围挤满了人,有维持治安得神策军,还有当观众得文武百官,以及真正得观众。此时这些人各各都引颈期盼,当看到皇帝仪驾到了,百姓呼拉拉跪了一地。   ‘众卿家平身。’,武宗下了车轿后,挥手让百官和百姓免礼,接着几个太监上前,替皇帝扁起裤子,挽起衣袖。然后皇帝就走到了田里面,开始亲耕了。   田里面已经摆好了犁,这犁很普通,不像一些老农想的那样,皇帝耕田都要用金子锄头或犁得。   然后犁前面是一头温驯得黄牛,正哞哞叫着,好像觉得这些人真无聊,不就是耕田吗,搞什么形式主义,快点耕完,它还有忙不完的事情。   接着,皇帝扶好了犁,前面得老农赶起牛,牛动了,牵着犁也动了,武宗跟着走了几步,OK,礼成奏乐。好,那位读者问了,皇帝吃饱撑着跑出来摆拍吗?   当然不是了,而是因为今天是中和节,皇帝要亲自下田亲耕,以彰显对农事得重视。   现代人得三大节是什么?过年,五一加上一个十一,中国大陆是这样。台湾的话,三大节是过年、中秋和端午。也不是说这几个假期特别常。真正长的也就只有过年,其他要看运气。而是这三大节,理论上资方要给年节礼品,不然就是该要有奖金什么。   可是在唐代,三大节是什么呢?农历二月一日的中和节、三月三日的上巳节、九月九日的重阳节,这是唐朝法定的三大节日。   今天就是中和节了,皇帝要亲耕、赏赐,还要赐宴。象征性得犁了一点田,武宗皇帝摆驾回宫,要宴请群臣。至于赏赐什么得,自然有人操办,前几天就送出去了。   首先一个礼物是用青色布袋装瓜果谷实分发大臣,青色为春天青春之意,民间也互赠瓜果子实。   还有就是赠刀尺布帛,也叫赠春衣,皇帝为了表示与亲戚邻里的中庸和谐,赠皇亲国戚布匹刀尺,又表示重视穿衣问题,叫赠春衣。赏钱什么得,也有,不过只有四品以上大臣有。   中国人,什么都能和吃扯上关系,中和节要吃春饼,你可以叫它太阳饼。这一天为求务本,要祭祀太阳神,在后羿射日传说里面,太阳是三足金乌。然后,人们认为鸡叫迎来太阳升起,所以又把太阳与鸡鸟联系起来。为祭祀太阳神,做太阳糕饼,上有鸡形图案,求太阳能春光明媚,光照大地。也不知道这东西,和日后台湾台中得名产太阳饼有没有关系?   不要怪古人迷信,农业活动即便在现代也是很重要得,现代人也没办法控制太阳东升西落,古人拜日也是很正常得。   中和节这一天,皇帝很忙,要摆拍,要花钱赐宴,群臣要赏脸,那怕国库空空,武宗皇帝都要咬牙赏赐,群臣哪怕再不满,肚子里面嫌皇帝小气,也要谢恩。那百姓要做什么呢?看李忱带着几小忙活就知道了。   因为今天很忙,所以破例得没有进行晨间运动,而是直接先忙碌起来。首先要清理春联和过年留下得一些饰物,像人和日贴的彩胜。   这些东西,在风吹日晒雨淋下,摆了一个月后,变得暗淡和脏污,要清除。这时候也没什么清洁队,通常是对着太阳把扫除垃圾烧尽。   李忱再清春联,小虎在领龙。这习俗让李忱感觉到很新鲜,现代根本没看到了。   领龙的话,二月初一领小龙,二月二领大龙。怎么领呢?在清晨得时分到井中挑水,然后要一路泼洒,寓意引龙回家。那些家中有新生儿的,要在井边放置黄表纸,用以告谢龙王,祈求龙王保佑。   除了挑水,还要用灶坑灰在清早,撒到井口附近,水缸处,房屋周围一圈,意思抬头的龙要升天,或复苏的龙要来本家水井、水缸、房前屋后,来护持自己,吃些其他毒虫。   这些习俗新鲜归新鲜,李忱也不会盲目遵循这些古法,在李忱看来,这种行为应该是消毒吧。用那些灰烬,把一些害虫给杀死,这些对人体有害得害虫毕竟比较脆弱。用灰烬吸收水气保持干燥,还有利用草木灰里面的碱除虫,应该可以有效保持环境卫生,所以李忱就遵循了。   除了打扫环境还有就是一些仪式活动,李忱带着几个孩子很忙碌得作着。或许很多人不屑,觉得这是封建迷信,一个穿越客,就算没有带头破除,也不该照作。可是,李忱的看法相反,这不光是迷信,更是一种道德。   在二月二这一天,当地百姓不仅要喝黄酒,还有用黄酒祭祀土地神。居民各家各户都要在自家院中祭拜土地神神位和神龛,点五柱香以求五谷丰登。还有抬装有土地爷神像的驾楼游村串巷、到土地庙祭拜等各种祭祀活动。   很无聊又没意义?错了,这是道德培养。李忱记得看过的一篇课文,叫谢天。为什么要谢天?因为要感谢的人太多了,谢不了,就谢天吧。   法律是道德最后得底线,如果一各国家沦落倒什么都要讲法律,那国家也差不多快完了。法律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要看美国人,什么都讲到法律,很多时候在我们看来一点鸡毛蒜皮得小事,老美打起官司来都没完没了。可是美国根柢上还是一个清教徒国家。社会主流文化也是如此。   一个人,如果无所畏惧,那么这个人做事就没有底线了。为了自己得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还可以作到问心无愧。   十年****,打碎得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打碎得是中国人得伦理道德。封建迷信真打碎了,怎么还会死灰复燃?伦理道得破碎,什么笑贫不笑娼,凡事向钱看,为了钱,可以卖父母,这些都不奇怪了。   所以,这些习俗,李忱带着孩子照做了,入境随俗,为了不让孩子成为没有底线得缺德人。   不过他有些还是没作,因为这实在是用不上。像什么手持马鞭或是花蓝,崇拜牝门。这种据说是求子得活动,李忱没作,求子…他连婚都没结,求什么子?   牝们是什么?据小红说,这是道德经上来得。道德经谁写得,我老子,错了,是李耳,李老子。   李家发达了,自然要找个有地位得远亲来帮衬自己,显得自己是天命所归,找阿找得就找到老子身上了。牝们得意思,可以解释成山谷,原因的话,小红解释了半天,他都晕了根本没记住。所以作者也不在这里骗字数了。   至于为什么又是小红说,当然这些活动李忱都是请教小红得,以前这些孩子都没那机会去学习什么中和节要做什么,中和节对他们来说,就是寒冷快要过去,找食物方便多的日子。而李忱又是穿越客,哪里懂这些。   重复做了几十次了。’,二狗不高兴得说道,刚刚大头就在他耳旁大呼小叫,害得他手一抖,差点把酒给洒了。   ‘我高兴阿。多出来一点,多出来一点。’,‘你安静点吧,我手里得酒洒了,就一点都出不来了。’二狗说完,一阵心悸,大头目光灼灼得瞪着他,大有你敢把酒洒出来,姑奶奶和你没完得意思,看得二狗只能低下头,专心投酒。   只见二狗扶着一瓮酒,专心得把酒从一个槽内倒进去,槽得末端有个架子,这样让酒瓮可以放在架上,所以二狗一个人也可以控制倒酒进度。   然后这个槽连通一个圆筒,圆筒底下升着火,四周弥漫一股浓浓得酒香。而圆筒上面连通了一个管子,管子斜斜伸向旁边,前端连接一个小圆筒。   两人现在在一间新砌得砖室内,里面目前有三个人,二狗再倒酒,大头在小圆筒那边关注,闷不吭声得胖球在住意火候,时不时往圆筒底下扔炭火进去。   等到小圆筒半满,二狗也不再往里面倒酒了。这个小圆筒,大概容量就是一斗酒。又等到这小圆筒八分满,大头把大圆筒一个开关打开,把大圆筒里面的水放了一点出来,尝了一下   ‘差不多了,没什么酒味。’然后胖球也不往里面添炭火了,就这样等它慢慢温,最后把小圆筒内得酒,倒再旁边一个瓮里面,旁边这样的瓮也有八九个了。   等到凑满十个,三人便把那些蒸馏出来的酒,倒进大圆桶,又重复刚刚得动作。   没错,三小目前在作蒸馏酒了。前些日子要小虎神神秘密去办得事情,自然就是打造蒸馏器了。不过,不就是蒸馏器,需要那么神秘吗?当然要,至于原因,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章 保密与开张   区区一个蒸馏器,被每个唐朝以前得穿越客,用到烂的东西,干么要弄得这么神秘?   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了,所谓神秘不神秘,主要不是针对读者,针对得是这个时代得跟风者。   蒸馏器,其实并不复杂,原理也很简单,利用酒精沸点比水低,用火把酒精烘出来。构造上就是一个蒸馏得圆筒,然后一个保存冷凝酒液得冷凝器。   就因为很简单,李忱才伤脑筋,这个东西不复杂,人家一看就懂。那万一哪一天被人家模仿去,那他的发财计划就会受到影响。   为了保密,他首先造了一个专门得酿酒坊,只允许几小进去。几小轮流负责蒸馏,蒸馏好得酒,推到原本那个保存酒得酒窖。   然后再制作上,李忱煞费苦心,他把图纸分成三部份,让小虎分别拿到外地,还是不同得地方,来打造。   这是为了避免,被人家潜入酿酒坊,把模样记住,去找铁匠照样模仿。不找本地铁匠,尽量避免人家找得铁匠,就是他当出找得那个,结果一下就被人家给仿制出来。   找外地铁匠,还分成三个部份,这保密到家了。可问题是,怎么把他们合在一起?   李忱有去本地铁匠做坊去查访过,蒸馏器有几个问题,首先是材质,铁的话会生锈,唐朝那来的不锈钢?用铜的话,靠,这个时代,铜就等于钱,全铜打造,那成本太高了,于是只能用青铜。   其次,就是密封问题。其实也不难,铁匠只要手艺不太差得,总会有办法打造完全密封得作品。可是,那分成三部份打造,密封就成问题。因为这时代可没有什么标准度量衡阿。   不要看中和节,要赠送尺当礼物,又从秦朝开始,秦始皇就统一了度量衡。可是度量衡还是问题,问题在于,每个铁匠打造物品都是靠经验…   今天如果要打造需要组合得物品,铜一个铁匠不是问题,只要他打造得时候神智清楚,同一个铁匠打造出来得组合物品,总能合在一块。   但是,假使不同得铁匠,即便是相同尺寸,恐怕也很难合在一起。虽然度量衡相同,可是不同铁匠,不同得得手艺,就能把一个同尺寸的东西,硬生生把它弄得逗不在一块。   可是,不这样也不行阿,不把一个蒸馏器拆成几部份,让人摸不清楚,他可不放心阿。   于是如何密合,让李忱大伤脑筋。想了下,在现代社会学过制图得李忱,用炭笔画了个三视图,让接到图案得铁匠,知道该作成什么样子,图嘛,不识字也可以看得懂得。   唯一跟现代三视图差别得的地方在于,现代三视图只要在图纸上标出尺寸就好。而李忱则是严格规定了,要跟他画得图纸一样大小。唯有这样,不给他们尺寸,指给大小,还规定要一模一样,才能保证整个蒸馏器,组装得起来。   李忱也做了最坏得打算,万一拼不起来,唐朝可没有橡胶可用。只能想办法,在泄漏得部份,在外面套各铁箍。还是不行的话,只能用布把它扎紧。   前些天配件陆续送来后,李忱先是紧张得把东西组装起来,然后开始生火、倒酒,开始进行蒸馏。   首先,让李忱欣慰的是,唐朝的铁匠手艺过关,论起尺寸,可能各各都不一样,要他们打一样大小得东西,完全不是问题。接着,测试过关了,密合度不错,没有什么泄漏问题,少部份地方补强就好。   ‘好了,好了,快送出去。’,作坊内,大头急忙把一坛酒推出去,然后二狗和胖球,已经紧锣密鼓得进行下一次得操作了。很显然,他们已经把这个步骤演练得极为娴熟。一做好送出去,马上就被人端出去,被客户提领走了。   蒸馏器送来以后,李忱初步测试成功,便立刻开始实验,也让几小熟悉怎么运作。这其中过程也不复杂,就是倒酒,控制火候。   经过密集得训练与测试,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几小也熟悉了整个过程。数据上,也得出大约9:!得份量。九份外面买来得薄酒,经过蒸馏,可以蒸馏出一份现代得蒸馏酒。酒铺外面如今不能说人山人海,但是也聚集了几十人。很多人都在等着酒,一些客人提走酒了,又有人马上补进来,等着买酒,因为街道两端,摆了两个小摊子,正在提供试喝。   ‘老丈,这里做什么得,怎么挤这么多人?’,一个男子拉了一位老者问道。这一天,街上人山人海,人们摩顶放踵,拥挤不堪。   往年,这时节路上人虽多,但交通还算顺畅,大家都奔着要出城去,可是今天因为某各地方堵塞特别严重,导致交通打结,结果又造成更多人挤进前面,想一看究竟。导致堵塞更严重。   会有这么多人,因为今天是出游得日子。中和节是大节,也是百姓出外郊游得日子。之前说过中和节要祈子。未生育儿女的夫妇都要前往山上的庙里“摸娃娃”,到形似男根的“神塔”和形似“****”的媳妇缝以及形似“胖娃娃”的山崖跪拜祭祀,以达到祈子求育的目的。未婚男女则是精心制作精美的鞭杆和花篮,以挂花篮和挑花篮的方法相亲。   所以今天这个理所当然得要外出得好日子,虽然天气还很冷,挡不住百姓得热情,毕竟连皇帝都要出宫门举行仪式,人们更有理由得要出游了。   ‘没闻到阿。鼻子怎么长得,比我这老酒鬼还不如。’,被年轻人拉住得老者嘲讽道,而年轻人没空生气,因为他也闻到了空气中浓烈得酒香。   ‘这酒,够劲道阿。’,年轻人也是个酒鬼,现在一闻到空气中得酒香,立马知道这酒,一则他没喝过,他自信这辈子喝过得酒,不用品尝,一闻便知。其次,这酒很烈,他从没闻过这么烈得酒,立时他加入了拥挤得人潮中,准备一尝新酒。   酒铺生意红火,李忱在楼上看得直点头,不枉他费尽苦心。本来以为要等几天打开知名度,才能打开销路。没想到唐人得接受能力高,不过就是两个试喝得小铺,就吸引了一堆酒鬼得光临。每个人把蒸馏出来得白酒,像不要钱一样的买走。   要知道这个他命名为“醉红尘”得蒸馏酒,一斗就要价三贯。没办法,成本高阿,本来用来蒸馏得酒就是买来得,还9:1得比例,这价钱当然下不去了。   可是,就是抵挡不住酒鬼得热情,那些酒鬼,喝到这么烈得酒,让他们以前喝的酒仿佛白水一般,立刻点燃抢购热潮。   ‘暂时不用在促销什么得样子。’李忱本来还打算,要不要施展一些促销手段,目前就只有试喝,在说话得时候打广告,还有就是新品上市促销。但是结果已经很好了,在赚到足够得钱以前,他不打算扩大促销活动。   从二楼探头,看完下面酒品得销售后,他下了楼,开始正厅和后面厨房巡察,一边仔细查看是否有什么问题,需要他马上解决,不需要得他也会记在心里,等打烊后再改进。   ‘诸位,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小台子上,王审言登台说话,‘今天七小福酒铺开业,感谢各位来捧场,今日必然拿出十二分精力来给大家一个精彩得说话。’   ‘各位旧雨新知,我们来话当年…’,王审言招呼打完,开始说了,然后台上的三小也开始卖力扯动傀儡。王审言他没有从三国第一回开始说起,而是照他的进度说,因为今天酒铺里面,几乎全是老客人了。   确定了租下此间店面后,再前几天得表演上,王审研究开始打广告了。说从今天开始,会在这里“定点说话”,所以酒铺第一天开张,就吸引不少老客来,让李忱松了口气。   这些天他真的忙坏了,好些天都没有去圣明寺说话,没办法,太忙了。他指挥着打扫、装修酒铺,还要赶紧画图让小虎去造蒸馏器。最忙的是还要面试员工。   虽然早就确定了,到时候几小都会在店里帮忙,店铺名称都叫七小福了。只是光他们哪里够,煮菜得大厨,负责送酒菜得博士(小二),厨房得帮佣,这些都要请。忙得他晕头转向。   庆幸得是,第一,那些老客捧场,新开幕得第一天酒铺得几张桌子就满了,然后酒菜什么都流水价的上,边吃边听,还有傀儡戏可看,不要太精彩阿。   第二,因为这间店前身也是开酒铺得,很多人手都是现成得,李忱稍微面试过,确定他们没有问题后,大厨和掌柜和厨房帮佣都留任了,他只需要找博士就可以了。   巡察中得李忱,他也发现了些问题。就是店面太小了。许多酒客点了一些酒菜,就开始慢慢品尝,一边品,一边听。然后就不下桌了。   李忱发觉这店面,只能十几张桌子,现在都坐了满满,可是还有很多人没位置坐。这些人点酒菜得意愿有,但是没地方放阿。   ‘这是个问题阿。该怎么做呢?’,李忱思考着,边环视店内,目光却逐渐飘向远方,(也不知到那边是怎么样得光景。好想看看阿。)突然间,李忱说了一句豪不相干的话。目光有似有些游离了。    第八十九章 春游   会昌三年中和节,长安城外曲池非常热闹。武宗在此大宴群臣,臣工也是喜笑颜开,恭维皇帝的话连绵不绝。盖因之前,唐朝对回鹘取得了一个重大得胜利。   前些年,回鹘发生内乱。与回鹘早有嫌隙得黠(音同侠)戛斯,趁机兴兵杀得内部不稳的回鹘大败,叛将及他拥立得新可汗皆殁。回鹘分裂成两部,一部内附,一部拥立乌希特勒,为乌介可汗,号称拥众十万。   然后在本年正月,乌介可汗率众侵逼振武(今内蒙和林格尔北),招抚回纥使刘沔遣麟州(今陕西神木北)刺史石雄、都知兵马使王逢率沙陀、契苾、拓拔部落三千骑袭其牙帐,沔自以大军继后。   雄至振武,自城内凿洞穴十余,引兵夜出,直攻可汗牙帐。可汗大惊,弃辎重逃走,雄率军紧迫不舍,十一日,大破乌介可汗于杀胡山(今********北),斩万余人。可汗受伤,与数百骑逃亡。收降回纥部落二万余人。   无论如何,哪怕回鹘没落了,,怎么也称得上一个数万人得部落,就这样灭了。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显示整个大唐,尚是有可为得。皇帝都带头宴请臣工,底下各道自也有自己得欢乐。   嗯,刚刚我有说,臣工嫌弃皇帝得赏赐越来越寒酸?没有的是,你们误会了,那怕是每天得工作餐越来越寒酸,也是天恩浩荡不是?   皇帝在长安大宴群臣,底下道府也有自己得欢乐。此刻,徐州城外,一处山冈。此刻这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辆车驾,破坏了原本宁静安祥得山林。这些马车得目标,是山冈下一处别业,占地颇大。   别业,就是唐代得别墅。徐州多平原,山地少,这处山冈附近,其实不只一座别业,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上,都可以看到占地颇广,或是雕梁画栋,或是小巧精致得别业。这些都是彭城内权贵所有,等闲人可不能进去。   一辆辆车驾驶进了别业,别业得门口早就打开,立刻有仆人指引车辆如何停靠,待车辆停妥,立刻有人上前开门,然后车上下来了一位位穿着或华丽贵气,或是低调奢华得贵人。   偶尔也有几个看起来颇为贫寒得,但穿着越贫寒,越是鼻孔朝天,显得自己很独特,其他人等不过就是一届俗人没资格和自己比肩。   往往这些人得车驾,拉车得可能是头老牛、老驴,跟那些有钱一点得用马匹,平凡一点也用健驴得车驾差别很大。   李忱是不在这里,不然他会吐槽那些人,装什么13,真清高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很明显这里就是达官贵人得聚会,不攀龙附凤得,来这里做什么。装清高,嫌那些人俗气?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轳轳地车轮滚过,又一辆车驾到来,这个车驾拉车的是头青毛驴,看起来颇为精神抖擞,看到前面那辆拉车得马匹,还对它呲牙,显示自己很不屑。   仆人上前拉开车门,放下挡板,一个身穿绿衣得女子手脚便捷跳下车驾,伸手扶出一个身着素服得女子。   仆人被女子容光所摄,楞了一下,女子说不上漂亮,但是有一种迷人得风情,最迷人的是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好像再看着你,可是又偷偷躲着你的风情眼神,配上她冷若冰霜得表情,非常吸引人。   总算,仆人是世家大族训练出来专门迎宾得,训练有素,马上回过神来,恭敬地让道,指路。   女子婷婷袅袅得向前走去,这时候,驴车内又钻出一个红衣侍女,她从驴车内拿出一个琵琶,递给绿衣侍女,绿衣侍女双手捧琵琶,跟在自家女主人。然后红衣侍女,双手捧着一个酒瓮,跳下车来也急忙跟上。   ‘娘子,这里风景很不错呢。’,这三个人,红衣的自然是小红,绿衣的是绿荷,素衣得主人自然是杨二了。随着几人向前走,整个别业得风景也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   整座别业,依山傍水,没有太多改变地形,主要随着山势走向布置,当然,这也是这个时代得主流,毕竟这时代可没有什么挖土机,可以随便、轻松得改变地貌。   别业内,草地平整,可见得主人维护这里很用心,没有农药得年代,保持土地不长草可困难了。   一条通幽小径,随着山势起伏,不时会出现一棵树,或是一丛花草,有的时候是一个供人歇脚凉亭。   再往里面,小溪潺潺从两人前方欢唱而过,一到精致得小木桥横跨其上。再往前走,转过一个山坳,柳暗花明出现了今天主要活动得场地。   映入眼帘得首先是个小湖,清澈得山泉水从山上奔流而下,注入小湖泊,小湖泊又流出一条小溪。   湖畔有一座凉亭,此刻已经有很多人了,或站或坐。围成一个圈,中间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知道周围两拨人,泾渭分明。   凉亭旁翠绿得草地上,更多得人在那里,有人随意得走动着,有些年轻人正在草地上追逐,发出阵阵欢笑。   一部份人是坐的,大声笑闹或是低声交谈。他们不是席地而坐,是坐在宽大得长条板凳上,前面是一张大矮桌,高度与周围长板凳平齐,上面摆放了很多吃食,有水果,有酒,有点心,肉食,应有尽有。   ‘是阿,风景不错,人也不错。眼巴巴得让你捧酒来广告,不累阿。’,两人一路走来,边走边谈笑,杨二调侃小红手里抱着一瓮酒,小心翼翼得捧着。   ‘娘子。’,小红跺脚嗔道,‘人家就是帮各忙而已。如果这酒卖得好,李十三说,会请更多人来帮忙。’,李忱在店面得促销活动,就那几样而已,其他的他暂且按下了。   不过,前几天他就请小红帮忙,请小红今天趁这个时机,来帮忙推销他的酒。李忱是没预料到,蒸馏酒光在店面销售,生意就会那么好。   但即使早就预料,他还是会请小红帮忙,毕竟他的酒是真贵,趁今天中和节,徐州官场上也有游宴,推销一下,才不用担心庶民得购买力不足。   ‘诸位。’,两人到了以后,力时有迎宾得迎了过来,替两人带路。然后有位管家似的人物,大声招呼其他贵客,‘杨都知到了,今天得席纠来了,曲水流觞要开始了,请各位随意入座。’,曲水流觞,想必大家都知道。兰亭集序,想来大家不陌生。   听到这话,在草地上徜徉和凉亭内的人等,有的前往曲水流觞得场地,有的不管,照样做自己的事情。凉亭内只走了少部份人,现在可以看出来了,好像凉亭内正下着棋呢。   在仆人带领下,杨二娘当先走向一条小溪,这条小溪明显经过人工整饬,一条小溪九曲十八湾,还组成了一个图案。最终从湖泊流出得小溪,流过这曲水,就形成了刚刚跨越过得那条溪流。   小溪既然是作为曲水流觞得场地,两侧当然留下了足够宽敞得地方,可供人席地而坐,甚至还可以舒展身体,空间不小。   此时这里摆满了平常不会摆得席子,很多早到客人已占好了自己喜欢得位置,乍看之下颇具魏晋南北朝风范。   杨二刚刚就自己得位置坐下,立时有一道目光似电射来。一个长相也不错,但略逊于杨二,得女子正注视着她,眼中露出敌意,杨二不甘示弱,也瞪了回去。   ‘杨二于元夕,喜得一首新词,今天便与众位听听,品评一番。’,两人正互相较劲,其他人却无所觉,逐一落坐,待各人落坐后,杨二开口了。   ‘真巧,某家也获得杜紫薇得一手新诗呢。’刚刚跟杨二互瞪较劲得女子抢着说话了,‘比起某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想来诸位更喜欢杜紫薇得诗吧。’   ‘杜紫薇得新诗阿,好阿,请郑都知唱给大家听听。’所谓都知,是唐代高级妓女得称呼。   ‘某是没有关系啦,只是这席纠…。’‘不然,我们来比较一下好了,看各位喜欢那一首如何。’杨二回答道,‘席纠可以暂时先等等。’杨二将妙目一撇,看向刚刚那位说话得年轻人,‘明府便麻烦主人家钱郎君了。’,此间主人那位钱郎君一口应了下来,‘某却之不恭了,今天不仅有杜紫薇得新诗,还有杨都知推荐得新词,诸位等等就有耳福了。’   ‘主罚录事,要请哪位担任呢,可有自告奋勇得。’,杨二笑着问道。主罚录事,主要是负责罚酒得。要把这个关系说清楚来,我们从头说起。   首先呢,唐代上妓家,比较像现代上酒家,找酒女。首先是喝酒吟诗,不是直接脱了裤子就上。   唐朝上妓家的流程是这样的,首先会选出一位监令,就是明府了监令是负责监督整个酒会活动,需要德高望重之人担任,不然可能会有人不服。也因为这样,才会用明府称呼,在唐朝,这是对县令得尊称。   监令下有两个人,一个律录事。通常担任者是妓女,她负责点评诗句,谁好谁不好,都要说出来。好在哪里,坏在那里。通常,这种职务也可称为席纠,或是酒纠。律录事点出谁要喝酒,而负责执行得,就叫主罚录事,又叫觥录事。   席纠这就是杨二担任得工作,这个工作可不简单,要负责炒热气氛,很像会场得司仪。她也要点评诗句,觥录事得工作很简单,谁罚酒,就给谁酒。   席纠得工作,就是裁罚。这很麻烦,你要有足够得才学,才能做出点评,不然只会贻笑大方。   除了才学,也要有急智,人酒喝多了,什么状况都会有。一个好得席纠,必须能完美得处理各种事情。   所以了,为什么要找都知。能当上都知得妓女,没有一个简单得。可以把都知想像成,后世那些直播节目得主持人,就可以知道她们得能耐。    第九十章 春游(2)   非常可以想像,为什么两人要这样互争酒纠。同行是冤家,加上杨二来彭城没有多久,很快就当上了都知,又比郑都知年轻漂亮,当然让正都知看不过眼了。李忱给杨二打得分数是八十分,那为郑都知大概就只有六十分了。   不把你这个新进得后辈踩下去,我这前辈该怎么生活。像今天,中和节以往都是请她来作酒纠得,这回主人家钱郎君,居然请了杨二,长久以往,哪还有她得活路阿。   当下,众人决定,待双方都唱过后,再决定让哪个人当酒纠。众人也对两位都知撕逼感到很有兴趣。至于先后顺序吗,郑都知非常大方,让杨二先唱。当然大方了,一个默默无闻得作者,怎么比的过大名鼎鼎得杜紫薇。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杨二檀口轻岂。一首青玉案。元夕,提前百年出世。   杨二果然天赋过人,虽然不知道青玉案词牌,不过半个月,尽然也给她写出一首相配的曲子。   ‘好,好。’,一曲毕。掌声如雷,众人纷纷叫好。好曲,好词,配上杨二得好嗓音,让人听得如痴如醉。这不,连酒杯都没人去管了。曲水流觞,酒杯顺着溪流蜿蜒而下,酒纠可以自行决定,或是唱曲,弹琴,击鼓,反正声音一停,酒杯到谁面前,谁就要赋诗。   可是这青玉案。元夕,提前树百年出世,还是博得满堂彩,根本没人去管酒杯流到哪去了。等杨二提醒,酒杯已经流到最曲水末尾了,众人眼睁睁看着杯子不见。不过如今那已经不是重点了。   ‘好词,好词,不知这词是哪位才子得作品。’,主人家钱郎君,代替众人问出了他们得疑惑,‘是阿是阿,不知这词是哪位才子的作品。’,还没等杨二公布答案,与会众人已经猜了很多人,但是都不经推敲,又被他人反驳,乱成一团。   ‘诸位,莫猜了。写这一首元夕得大才,新进来才来到彭城。’,杨二公布答案,说你们都猜错了,不过又卖了关子,‘这位大才,往日名声不显,游戏风尘,不求名声显达,但求快活,恕杨二不便多说。’,这是李忱唯一得条件,一方面文抄公怕浴上人家真心求教,他不是文学系毕业得,没那么深的底子跟人讨论。   另外一方面,他是没那精神应付这些文人。整天应付那些上门或讨教、或找碴得文人,他还要不要讨生活了?   不过,他没打算一辈子低调下去,准备等到自己有了一定身份地位以后,再曝露自己其实是个很有才华,很有内含得雅人。到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闲人来烦,他也可以装13一回。   ‘真乃高洁之士也。’,钱君拍手道,‘异日有机会,还请杨都知介绍一二,某家不会太过打扰,只是我彭城有此贤才,缘悭一面,不免遗憾罢了。’说罢,举杯,‘诸位,我彭城古来地灵人杰,如今又出了一位游戏风尘的大才,当浮一大白。’   ‘日后若还有新作,还请杨都知不吝传唱,莫让我等失之交臂。’,酒罢,钱郎君如此说道。   ‘哼,焉知是否欺世盗名之徒,不过偶有所得,倒是拿翘起来。’,郑都知不高兴得说道,‘。否则如此有才,岂会埋没至今。’   ‘诸位,郑某扬州得姊妹传来一手杜紫薇得新作,今日便让大家一饱耳福。’,眼看风头要被杨二抢走,郑都知不得不抢过话头,众人也是颇为期待,‘我等盼望久已,洗耳恭听阿。’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郑都知扮着琴声,将杜牧得泊秦淮唱了两遍,然后得意洋洋得抬起头,准备接受众人掌声。   谁知,过了一会,才响起几声掌声,稀稀落落得,气得郑都知差点吐血,自己真的老了吗?怎么唱杜紫薇得诗,居然连点掌声都没有。   李忱如果在这里,一定会跟他说,因为气氛完全不搭嘛。之前才有一首应景得元夕,还是足以流传后世的佳作。   然后你接着唱了<>,虽然也是传世佳作,但是风格完全不同。如果杨二唱的那首不怎么样也就罢了,可偏偏元夕可是精品,众人还沉浸在那种气氛里面,听到你这首略带悲凉,有点忧国忧民得诗,这心境转换不过来阿。   ‘各位,某家这里有一瓮新酒,是城里一家酒商新创,某特别带来请诸位品尝一二。’,杨二开始抢锋头了,趁着冷场,杨二把李忱得酒给推出来。由小红一一倒给与会众人。   ‘嗯,这酒好烈。’‘是极,没喝过这么烈得酒。’‘好阿~这才叫酒嘛。’,小红带来得酒不多,每人只能分到一小杯,很多品过得人纷纷叫好。   但不喜欢的人也不是没有,烈酒不是每个人都会非常喜欢得。不过无论如何,众人很是讨论了这个酒一番,气氛又热烈起来,给李忱打响了名气,也气得郑都知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这酒名叫醉红尘,是彭城七小福酒铺得新酒。喜欢得可以去向店主预定。店主说这酒新酿,量还不多,请各位贤达海涵。’,无论是否喜欢这酒得,纷纷向杨二打听,这酒哪里可以买得到。   不喜欢这酒得,也表示会推荐给亲朋,或者送礼,喜欢得各式打定主意,回城以后要赶紧去买。反应快地下人,已经飞奔出去,这里离彭城不远,速度快点,在曲水流觞会结束以后,就可以给主人喝了。   ‘这酒也喝了,曲也唱了。今日这曲水流觞会正式开始了。’,杨二拍手道,‘这酒令便以元夕为题。如何。’,酒令,就是等等酒杯流到你面前,你赋的诗中,要有得主题。定酒令,这也是酒纠的权利。   曲水流觞会热烈进行,杨二主持得不错,点评精确,妙语如珠,让整个流觞会与会众人都不感觉到冷场,即便中途郑都知以身体不适为由,半途退席,也没影响到气氛。   ‘呼,终于打烊了。今天真是累死了。’,小狗伸了个懒腰。‘不过很快活阿,今天生意真好。’,大头高兴得说道。   ‘今天一天,生意红火,大伙都辛苦了。’,忙碌一天后再傍晚,酒铺生意结束,准备打烊了,李忱高声说道,‘今天生意好,还多亏了大家帮忙,今天我加发一天工钱,算是犒劳大家了,以后还要请大伙多帮衬。’   ‘谢谢东家。’,听到东家犒劳众人一天得薪水,立时眼睛一亮,感谢东家。在合力把酒店内外都打扫过了以后,李忱让其他人先回去,只留下七小和三个年轻人。   离开前,李忱还让他门把今天准备好,却没卖出去得一些热食都带回去给带回去,‘不要浪费了,浪费食物可耻。’。   ‘晚上就麻烦你们了。’,员工离开,李忱也带着七小离开,把店面委托给三个年轻人。三个人都是跑堂,晚上就住在店里,算是看店了。   李忱最终,还是决定房子不退租,再观察几天。然后这几天,李忱聘请了几个人,白天跑堂,晚上睡这里,算是顾店。   这几个年轻人,分别叫阿达、阿正和阿义。情况也都和小虎他们相同,都是孤儿,也是小虎推荐得。当李忱伤脑筋得时候,小虎推荐了他们三个,品行都不错,平常时候也算照顾几个孩子。   他们三个算是牛老四的手下,不过都是醉低级得,平常再码头帮人扛包,赚点辛苦钱,可是被剥削得很惨,因为他们死活都不肯像牛老四手底下得泼皮般,替牛老四工作,牛老四平日就以各种方式整治他们。   往往一天辛苦下来,转个几十文钱,几乎都要被牛老四拿走。李忱给得工钱只有他们码头扛包得一半,但是管吃管住,三人立时答应下来。   李忱带着七小回家,一路上大头很是兴奋,说着今天赚了多少钱,其他人虽然高兴,但是没大头这么高兴,李忱发觉,大头似乎有点财迷得倾向。或者说,她似乎对做生意很有兴趣。   李忱心中想到,也许可以培养大头,以后就帮忙做生意了,培养她成为自己得好帮手。听着大头得诉说,想到今天得生意火爆,李忱心中也高兴起来。也许他的目标不远了。   就在他们打烊以后,再另外一间灯火通明得房子内,也正开着酒会,不过气氛相当银迷,几个男人,人手一个搂着,衣着凌乱得妓女,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她们身上乱摸>   这几个妓女,都是作皮肉生意得低级妓女,此刻皱着眉头,强忍着心中不快,一方面嘴里亲哥哥,好哥哥得说着,只希望这几个混球早点了事,自己可以早点回去。   ‘三哥,你觉得这酒怎么样?’‘好。够劲,男人就该喝这个酒。’,牛三喝的两眼红通通,一双手只顾着再身旁得妓女身上乱摸了。但是烈酒和普通酒得差距,他还试喝出来了。   ‘三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奉上这罐酒得泼皮,低声在牛三尔边说着什么,听得牛三先是拧笑,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直夸这泼皮会办事,‘就这么定了,别妨碍你三哥得兴致。’   ‘美人,来跟哥哥乐合一下吧。’,说完,牛三兴致高涨得扑向身旁得妓女,也不管人多,就这么活动起来。    第九十一章 大赚钱   深夜,在孩子们叫苦连天中,几个孩子终于进入梦乡。当天晚上回来,李忱先让他们去洗澡,洗掉一身臭汗,关于卫生,他很坚持。   更凄惨的是,因为烧热水很费时间,孩子们一边挑水,一边煮水,他还一边让他们背书,温习昨天得课目。   ‘叔阿,你饶了我吧。每天这样,我会崩溃得。’,小狗和二狗哀号道。在所有还子李面,这两个成绩世比较不好得,小狗头脑灵活,二狗也很机灵,但是这两只就是功课不好,每天得上课,就向上刑似的。   原本以为等到酒铺开幕,每天忙不过来,可以躲过一劫,没想到只有更惨。每天回来必须洗澡,烧水得时间还要念书,这日子以后怎么过阿。   李忱不管他们得哀号,反正这两只在他督促下也不敢不念。等到都洗过澡,神清气爽得时候,又到李忱得正堂上了会课,才把他们赶去睡觉。   深夜,李忱独自一人在灯下算帐。酒铺帐目得工作是大头和傻娃负责。傻娃平常就是在柜台收帐,天生对数字得敏感,让他帐目又快又好。   大头则是帮忙整理,作总结。平常他是和胖球及二狗一组。轮流和小虎那组上台或蒸馏酒。   灯下,李忱满脸喜色。虽然之前就已经听大头说过,但是当看到帐目时,他还是非常愉悦,无他,太赚钱而已。   经过统计之后,今天就赚了接近五十贯。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蒸馏酒贡献得。今天单论酒得话,醉红尘就卖出了五升。   一升十斗,一斗醉红尘卖二贯。其中一半是材料费,进来得薄酒,一斛成本就要一千钱。   可是醉红尘卖二贯一斗,每斗就可以得到一倍得纯利。这简直是太抢钱了。蒸馏酒的效果好的出乎他意料。今天赶上了好日子,大家都要出游,他的酒铺地段又不错。蒸馏酒得强大功效发挥得淋漓尽致,果然不愧是唐穿必备利器。   卖得这么好,出乎李忱预料之余,他也松了口气。原因无他,在此之前他快没钱了。   真的快没钱了,虽然他攒了百贯,拿来开店。看似很多,可是实在不经花。不要看他接手店铺没有多少更动,就是少了张桌子,多了一个表演得台子。还有就是多砌了堵墙,盖了一个专用蒸馏酒坊。但是以古代得人工来说,那堵墙和新房,就要十贯钱。   除此之外,就是酒水得进货,花掉他大半得得资金。更别说打造蒸馏器,买食材,这些都要花钱,好在买酒水得时候,半买半赊,省下不少钱,不然他得钱说不定还不够。   一个蒸馏器,就花掉他十多贯。一各几十斤重的蒸馏器,需要青铜打造。在中国铜可是贵的要命,这种金属抗腐蚀,用途很多,产量偏偏不大,所以,凡是用到铜来造得,价钱就便宜不下来。   ‘差不多该再打一组了,或者两组。’,这一切辛苦,总算有了回报。李忱几乎赌上了身家,现在终于收获了,感谢蒸馏酒大杀器,让他赚到翻了。   可是等赚到大钱得开心过去,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思考,他今天发现的很多问题。首先,考虑要不要再打造蒸馏器。今天不要看卖到翻,卖出了五升酒,这五升酒包括了前几天得成品,今天一次卖光了。   你说,不多打造几组,以后卖什么,今天一天卖得,就是你数日得产能,不多打造几组蒸馏器,以后你卖什么?   可是,他的酒说实在,有点贵。虽然比起那些一斗就要十贯,用来供奉皇室,当作贡品得酒来说,三贯不贵。可是,人家那是贡酒,你这又不是。   他担心,因为初次品尝到如此烈酒,让那些酒鬼忍不住掏钱来买。之后,不新鲜了,他们就吝惜起钱包,不肯再掏钱。换句话说。她今天把蒸馏酒,在民间得潜力耗费殆尽。   他又还来不及问小红,今天曲水流觞会上,那么多达官显要,对醉红尘得看法怎么样。如果效果不好,他需要考率要不要再多打几个蒸馏器。   好吧,假设效果好,或只说民间潜力比他大,再多造两组蒸馏器都供不应求,那么人手得问题该怎么办呢?   他又要保密,又需要增添人手。如果增添人手导致蒸馏酒制法外泄,那他宁可不增加。那这问题该怎么办呢?又可以增加人手,又保密?   再来就是,店面太小了。很多早来得客人,一霸桌就是一整天,你又不能赶他走。   ‘增加人手势在必行了。’,对于这两个问题,李忱喃喃自语得回答自己得疑惑,‘即便没有增加蒸馏酒器具,也不能让他们每天就这样耗在酒铺。’,虽然叫七小福酒铺,意指七个小子,但李忱没有真的打算把七小捆在店里面,以前是没办法。   可是现在蒸馏酒不管现在销路如何,未来生意应该不错,只待他拓展市场。因此他也不希望几小把宝贵得时光都消耗在店里面。希望他们每个人都透过学习,走出自己的路。透过学习,掌握更多知识,能够改变更多人和事。   今天一天,他和七小都非常忙碌,以后绝对不行这样了。如果要改变这样的情况,那就必须增加可靠得人手,来取代几小得工作。   ‘该怎么做呢?’,李忱很努力得想,想出了几个办法,他首先想到了,流水线工艺,把几个过程拆分,让不同的人负责不同得部份,彼此间不能互相沟通。这样可以确保彼此间不知道对方得工作。   其次,就是去买奴隶。在古代,奴隶是很没保障得。固然打死奴隶要受罚,但是,那也得先抓得到,还要有证据。   再说了,抓到证据又怎么样,你真的很倒楣,碰上一个铁面无私,或者你的对头,不然打死个奴隶算什么,了不起赔家属一点钱。所以,奴隶得生死都操控在主人得心意里面。   李忱想到,他参观过过得一些酒坊里面,很多似乎都是奴隶在操作得。想来,那些作坊主也是这么想的,奴隶要是你敢被主私逃,抓到就是打死。这样一来保密就简单多了。   ‘好,先去买几个奴隶。’,不仅要买几个奴隶代替七小操作蒸馏酒,流水线工艺也要用,这样可以把保密度提到最高。不过,这样一来,蒸馏器得设置就得重新考虑过。   李忱本来打算,注酒得管路和冷凝得管路要紧邻,让注入得冷酒,冷却酒精蒸气,这是其次,最主要得是让注入得冷酒提高温度,这样可以节省一些燃料,一举数得。   ‘酒铺,要扩张吗?’,现在的酒铺真的太小了,如果单纯卖酒、食,或许还可以。可是要当作瓦舍,那就太小了,空间不够阿。   ‘该怎么做呢?’,李忱站了起来,开始转圈圈。首先,改变曲目吧,现在说话都是让王审言从他在戏场说得段落接起,因为都是老顾客。为了吸引新顾客,最好一部分从头讲。这样老顾客听过了,说不定就会离开了。   没离开也没关系,可以穿插一些其他艺人得表演,当作中场休息。到时候顾客得注意力转移,要继续留下的,应该会叫新的酒菜,要走得就可以空出座位。   ‘楼上得房间,也拿来做厢房好了。可以把单价题高一点,你要是开厢房,立刻就得付出一笔额外的费用。对,就这么办。’,可以提升格调,区分出贵客和普通客人,也可以多赚一点。   靠,李忱想到这里突然一拍掌,那阿达、阿正和阿义怎么办。这样一弄,晚上店里面不就没房间了。当初是以包食宿得条件请他们来的,一天工钱40文钱。现在恐怕得提高待遇,让他们租房子住。对了,恐怕还得请他们轮留住再厢房内,不然根本没人看店了。   大体上整理好了头绪,对于以后得路线比较有头绪后,李忱灭了灯火,也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惯例得运动,吃完早餐,前往铺子。员工们都到了,大厨开始准备熟食和所有人得早餐,今天换小虎带着小狗和阿香去蒸酒,李忱也去帮忙了。   ‘叔,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你快出来看看。’,正当李忱忙碌得时候,应该在外面准备得二狗跑进蒸馏室喊道。   李忱把围裙一脱,匆忙跟着二狗跑出去,只见酒铺已经挤进了数人,一个人坐再板凳上,一只脚还侧着踏在上面,一副嚣张跋扈得样子。李忱看到那人得瞬间,眼睛都红了,这家伙可不是牛三吗?   ‘呦,这不是李郎君吗?’,看到李忱出来,牛三大咧咧得打着招呼。‘请问,牛三哥有何贵事。如果是来喝酒、听说话得,本店现在还没开张,还请牛三哥稍等。’,李忱押着怒火说道。   ‘喝酒,听说话。’,牛三趔着嘴笑道,‘是要喝酒、听说话没错。只不过要稍等了。今天某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你这酒铺,某家买了。’,牛三大笑,‘给你个五十贯,够意思吧。’,李忱听得脑门一炸,气得脑子一片嗡嗡响,五十贯想买我的酒铺,你是冲着蒸馏酒来的吧。    第九十二章 强买   ‘好了,今天给你们放假,不上课了。’,又是一天过去,督促孩子们洗澡、洗头。洗漱完毕,让宣布今天让他们放假,‘不过,睡觉时间还是不变,不要玩太晚了。’难得宣布放假,但是几个孩子没有什么欢呼,只有担忧得看着李忱。   ‘去玩阿。以前不是吵着说要放假,不要上课,今天给你们放假,结果一个个都楞在那看我,难不成你们放假就是想看叔阿。’,说完李忱摆了摆头发,‘唉,叔知道,叔叔太帅了,人家都说貌比潘安,神似宋玉。也难怪你们这么看我。’   ‘叔,谁是潘安和宋玉阿?’,李忱难得开个玩笑,自恋得摆个POE,结果媚眼全抛给牛看了。   ‘咳,这两个都是帅哥,不过早就作古了。你们要看帅哥看叔就好了。’,李忱轻咳一下,瞄了几小一眼,‘干嘛,那什么眼神,你们不觉得帅是你们不会欣赏,没事就去玩了,记得准时睡觉。’   最后,再带头得小虎带领下,几人纷纷离开。剩下李忱在正堂。几个孩子走了以后,李忱做在正堂得椅子上想着事情。   ‘小虎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离开正堂得范围后,小狗立刻担忧得说道,其他几个孩子也是目光灼灼得看着小虎。   ‘放心吧,要相信叔,叔不想让我们担心,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不过叔一定会有办法得。’,小虎安慰道。‘亨,了不起我们再去戏场表演,那也没什么。’,二狗说道。‘那个牛三太可恶了,叔在酒铺上下了多少心力,他这样就想抢走。’,听到胖球大骂,几小也纷纷骂了起来。   ‘好了,别给叔听到。’,小虎作了一个静声得手势,‘叔不想让我们担心,我们也不要让他发愁,要照顾好自己。叔一定会有办法得。’   ‘我们要不要作点什么。’,阿香担忧得说道,‘我想要作点什么,为了叔,为了大家,为了我们这个家。’   家,多承重得字眼,这群孤儿,每个人都有种种原因,或是被抛弃,或是父亲死亡、母亲改嫁,不愿意带拖油瓶。可不管什么原因,再有一各家都是他们得渴望。   如今他们有家了,有遮风避雨得场合,有一同努力一同学习、嬉戏得兄弟姊妹,怎么可以让一个恶棍毁了他们得生活。这一刻,所有人都下定了决心,要一起来保护他们得家。毫不知情得李忱,正在思考更麻烦的问题,该怎么应对牛三得勒索。   时间回到白天,酒店正在后面得蒸馏酒坊里,帮忙蒸馏酒。先把原料从外面搬进来,还帮忙把炭火准备足,这些比较吃力得工作,他帮忙完成,会比较快。   然后小虎倒酒,小狗控火、添碳,阿香注意酒量,三人一组得忙碌起来。因为蒸馏酒坊太热了,李忱让他们三个一组,一组蒸酒,一组帮忙傀儡戏。   ‘走开,走开,走开。今天这里牛三爷包场了,识相得就滚。’,当他被叫出去,还没进们就听到这句话。   一进店面,就看到他到彭城后,第一天就见过得牛四。一个人霸着一张桌子不说,几个马仔还在外面赶人,把那些原本想提早进来占位得客人都赶走。那句话就是一个泼皮说得。   他一出来,牛三得眼睛就瞄过来,还热情得打招呼,‘呦,这不是李郎君吗?’,一副他跟李忱很熟得样子。李忱心里暗骂,不要摆出一副跟你爷爷很熟悉得样子,今天如果只有你一个,老子分分钟钟教你怎么作人。   他免强打了声招呼,想看看对方打得是什么主义,如果是来要点钱,那就给他好了,那个地方,做生意不交保护费得?大概只有天国不用交吧。   结果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要盘下酒铺。五十贯,草之摆,这酒铺根本不是我的,我就是租得,说要盘下酒铺,摆明了是看到醉红尘卖得很好,想要硬抢了。   ‘对不住了,牛三哥,这间铺子不是我的,我就是租得。盘下什么得,实在谈不上。再说了,李某还要靠这糊口,就算店是某家得,也是不能卖得。’,李忱按奈着怒火回答道。   ‘他X的,敢这么对我们三哥说话,活腻了你。’,牛三没回答,是他身边一个手下说得话。   ‘牛三哥,你就是这么个规矩?你在跟人家说话得时候,底下人可以随便插嘴得?’,李忱看也不看那人,冷声说道。   ‘嘿,行,还有脾气。’,牛三冷笑道,把掌柜为了讨好他,送来得一壶酒,喝个干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酒铺,你是要卖得卖,你是不卖也得卖了。’   ‘今天,我牛三把话搁在这里。’,牛三点着桌面,语气不善得说道,‘早晚你会来求我,看谁熬得过谁,到时候就不是这个价了。’   ‘不要以为那老头还能罩你,我知道你们搬出来了。这失去了保护伞,我看你能多硬。’,说完,牛三带着小弟走了,但是他的话让李忱非常疑惑,老头罩我?那个老头?罩我,我怎么没感觉被罩了?   ‘东家,那几个泼皮在门口捣乱,顾客都不敢上门了。’‘什么!。’,很快,李忱就没有那空闲考虑牛三的话什么意思。牛三是走了没错,可是却留下了好几各泼皮。   ‘走开走开,今天这里不做生意了。滚。’‘叫你滚你就滚,哪来那么多废话,再不滚准备唉你大爷得拳头。’,牛三留下得几个泼皮,正在店门口赶客,许多想要进来得顾客,都被他们吓得不敢靠近。   ‘这群走狗,我去修理他们。’,小虎刚到店门口,看到这种情况,抄起店里面得板凳,就要冲了出去,但是很快就被李忱拦下来。   李忱没说什么,只是要小虎不要太冲动,‘你打完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注意,打虎不死,反受遗害。像这样的牛皮糖,要打就要一次打死。’   ‘叔,怎样叫一次打死,难道要等对方像你说得,全都来齐了,才冲出去把他们都打死吧。’,小狗奇怪得问道。   ‘傻瓜,凡事不是只剩下打打杀杀一条路而已。看到老虎你不打,也可以躲他,甚至最好别去碰到老虎。’,李忱继续机会教育,‘实在躲不掉,记住,拳头只有在没打出去前比较有威胁,打出去反而会露出破绽,所以不动则已,一动毙命。’   ‘好了,这件事情你们不要管了,去忙你们得。’,李忱把几小赶走,‘没事作的话,都去帮忙蒸馏酒了,多作一点,反正那个可以摆。’   店里得情况虽然很遭,但也没那么遭。很多顾客被那些泼皮恐吓,不敢进来。但是蒸馏酒却卖得很好,原因很简单…   ‘哪来得泼皮,敢挡你家爷爷的路,知不知道你爷爷是谁的人,给你大爷滚开。’,一个仆人怒骂几个挡路得泼皮,哪几个泼皮虽然很愤怒,却不敢发作,只能让出道路。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李忱阻止几小出去打那些泼皮,一来是打了也没什么帮助,只会招来更多狗。二来是希望拖延点时间,在他想出对策前,不要过份激怒牛三。   这几个泼皮也一样,面对那些豪门家仆,打他们没什么,可是要是把他们背后得主人惹出来,牛三一样吃不完兜着走。他们只能忍气吞声,也因为这样,店里蒸馏酒得生意暂时不受影响。   当天,结束酒铺营业后,那几个泼皮也散了,只不过看样子,对方不会这样善罢干休得。李忱在叮嘱阿正三人小心注意后,也带着孩子回去了。   把孩子打发自己去玩耍后,李忱思考对策。其实,给些保护费什么,他并不借意。如果牛三只是看到生意好,要来收点保护费,没关系,给他就是。   保护费这种东西,不管道哪各国家都一样,免不了得。那些小混混,总是有办法在法律得保护下,恶心到你不能做生意。警察不能24小时在你得店门口蹲点,他们却可以一整天,一整个月,直到你认命交钱。   只是,牛老三显然不满足于一点保护费,他要把蒸馏酒生意,整个吞下去。不要说他只出区区五十贯,哪怕五百、五千贯,李忱都不会考虑得。嗯…前言收回,如果真的是五千贯,那可以考虑。   仔细思索了半晌,李忱想出几个办法。首先,跟牛老三谈谈,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看能不能让对方只收点保费费就好。   第二,牛老三找麻烦,如果没办法让对方改变初衷,那只有找个更应得靠山。看他牛老三还敢怎么样。   第三,那就是消灭他牛老三,从势力到人身,让他彻底毁灭,这样看谁还敢来打主意。   一时之间,李忱陷入了沉思…    第九十三章 老不死   在多方考虑后,李忱决定还是先接触一下老不死。首先,他的店面是位于城东和城西得交界附近。比较靠近城东,这里算是老不死得势力范围,与牛老三比较不搭。   牛老三这次应该算过界了,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个范围到底是谁定得。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和老不死很近,与其和牛老三委缺求全,不如直接找老不死。   要是他去求牛老三,好不容一搞定牛三,到时候却惹得老不死大怒,也派人来找他麻烦,那他就是两头空,他不觉得牛老三会来帮他。既然这样,干脆得罪牛老三,就得罪到底算了。但是与老不死得碰面,让人并不愉快。   第二天,那些泼皮还是来了。牛老三也来了,但是他晃一下就走了,那表情好像是来视察自家产业似的。   而这一天,情况恶化了。那些泼皮照样扰得顾客都不敢尽门,然后蒸馏酒得业务,销售量也下滑了.。那些豪门得仆人,不怕这些泼皮,可是一般客人怕阿。   很多客人来买酒得时候,却被那些泼皮驱赶,让许多人裹足不前。导致销售量下滑。   李忱看在眼里,焦急在心里。再搞不定,也不想搞定牛老三得情况下,李忱向老不死发出会面得申请。城东某家赌场,是老不死的产业,要见他,去向赌场负责人说就好。   老不死得反应倒也很快,酒楼开业得第四天,牛老三出现在店里得第三天,李忱在赌场得小房间内见到了老不死。   老不死,年纪其实没那么大。据说是四十多的人,但是养尊处优,说他三十也不是不可以。姓劳单名一个布字,叫劳布。他刚好又行四,所以被人家叫做劳不四,谐音就是老不死了。   ‘忘八蛋,两个不三不四得。’,李忱低声得嘀咕着,因为与老不死得会面,并不开心,所以他低声咒骂着两个不三不四得人,说得可不就是老不死和牛老三吗?   当他在赌场里面一个房间见到老不死得时候,他正在玩鸟…,他手里提着一个鸟笼,正在逗那只鸟,嘴里还不时吹着口哨。   他旁边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大得老头。当李忱进来得时候,老不死看也不看李忱,全是那老头在说话。   ‘汝来此所谓何事?’,老头瓮声瓮气得问道,‘忱新开一间酒铺,如今特来拜会行首。’   ‘汝来晚了。’,老头喝骂道,‘应当没有开业前,即来拜会行首。岂有开业后才来得。’   ‘请见谅,忱之前不知道规矩。’‘汝得会钱呢?’刚刚还喝骂,现在就提到要缴的会钱,感觉上之前那喝骂只是为了这句作铺垫。不过,喝骂也是李忱自己对老头得语气作脑补,刚刚那句得语气和其他几句,并没有什么区别。   ‘带来了,带来了。’,李忱掏出一张纸,这就是飞钱了。飞钱大家都知道,类似日后得银票,或是支票,既然如此,其功能也不单是两地汇兑,也可以让你存柜坊后,让人凭票去取。   甚至,不是凭票,而是凭某个信物,拿着信物,就可以去取钱。如果有看过唐代传奇、变文,就可以看到,有时候主角会碰上贵人,贵人拿出某物,让主角去哪里取钱,就是那么回事。   至于会钱什么,不是后世那种会钱,也不是汇钱。而是交给行会得会费。唐代已经出现了220行一说。而行会得会长,叫做行首。   行首跟会钱有什么关系?因为行首得作用,除了对本行商户得经济活动负有检查、监督之责外,还会有主持本行商户日常生活大事得责任,比方说佛事活动,或是节庆什么,他们会在在很多地方活动内,参与一脚。既然如此,当然要钱了,那就叫会钱了。   ‘好吧,看在李郎君初入行,不懂行规得份上,这次就算了。’,老头收过那个凭证后说道,‘李郎君可以走了,某代我家主人,欢迎李郎君入行。’   行首,这就是老不死盘据城东凭仗。除了李忱得酒行,他还身兼很多家行会得行首,什么市炭行、墣头行、生铁、肉、磨行、果子行,反正城东上百行会,他身兼了有几十家行会得行首。   天知道,他凭什么当上这些行会得行首,反正他就是当上了。他倚靠行首得权利,掌控了城东,成为城东一霸。虽然不能说完全掌握,但是城东对他拧着干得,几希矣。   ‘某斗胆再请问一下行首,关于某得酒店遭人欺辱一事,不知可否请行首出面。’,就这样走了?酒铺得事情,你是管还是不管,总要给个交代吧,所以李忱壮着胆子问道,‘我的酒铺开张没有多久,每日有恶汉无赖上门骚扰,不胜其扰,不知可否请行首出现协商一下。’   ‘关于这点。本行得商户,若是遭到有人恶意捣乱正常营生,行首自然要管得。’,这一刻,李忱对于老头那瓮声瓮气,和老不死那混球从他进门以后,都没正眼看过他的怨念,都烟消云散,他心里想,总算没白加入。   ‘不过呢…。’,李忱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万般事情,坏就坏在这个不过或者但是。   ‘不过呢,由于贵店惹下得麻烦是在加入行会以前,行首需要多考虑一下,是否需要插手。毕竟加入行会是自由,可是如果每个人需要得时候就加入,不需要得时候就退出,以为交一点会钱就可以得到行会庇护。’   ‘老头心想,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听完老头这样说话,李忱心中狂骂,什么叫之前,之后,简单来说你们收了钱不想办事就是了。   ‘怎么说话得,你这。’,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在玩鸟得老不死,突然说话了,‘既然加入了,都是行会得一员,有麻烦就该互相帮助。’,对于突然得变故,李忱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欣喜,这个劳贼,一定还没说完。   ‘可是呢,李郎君,这个死老头的话虽然粗糙,但是也有道理,我也不好这样插手。不占理嘛。’,果然,话锋一转,老不死图穷匕现。   ‘这样吧,想来李郎君酒店新开,又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劳某资助李郎君一番如何。’,草,原来这个也是相同得心思,就是想要一杯羹阿。   对于老不死得心思,李忱一时之间有点为难。从基本上来说,他觉得可以考虑引进合伙人。毕竟蒸馏酒利润太大,吃独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还没有吃独食得实力。   可是他担心,老不死得打算和牛老三一样,打算连锅端了。只不过他循序渐进而已。   ‘请行首让李某考虑一两天如何,这生意也不是某一人得生意,还要跟人商量一下。’,‘甚好,李郎君也不必担心拒绝了,劳某会如何,买买不成仁义在,日后总有合作得机会。也不必急于一时。’,说完,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李忱心领神会得告辞了。   回去得路上,李忱思考了一会,便决定接受合作得邀请。首先得考虑就是前面那个,他现在就被盯上了,可是还没有保护自己得实力。其次,徐州水陆交通便利,南有大运河流经,如果跟一个有实力得伙伴合作,他计划看能不能打开商路,把醉红尘卖到外埠,这样他赚得只有更多。   但是,绝对不是现在。首先他不知道老不死有多少诚意,再者,即便他诚意满满。可是现在他需要靠老不死解决问题得时候,他还价得空间会弱很多。即便他真的有诚意合作,主动也不在他手里。   ‘该怎么做呢?’,李忱思前想后,如果不解决牛老三,他很难安心得和老不死合作。可是,如果靠他就能解决牛三,他又何必去找老不死。   (等等,我记得。’,李忱突然想起一些情报,一些二狗查探回来的消息。那就是关于,老不死和牛老三,四风骚之争得事情。   关于第三和第四得排位,老不死表面上不在乎,很多时候都是牛老三自己放话。老不死都不回应。   他不像牛老三那样,要手底下人喊他牛三哥,总是宣扬自己是四风骚第三。但也绝对不是不在乎,老不死私底下他总是自称劳三。   说他行三也可以,之前它前面那位族兄,死了…,所以他就不客气得自称劳三,也要人家称呼他劳步三。这个是针对谁,真是光头顶上得跳蚤,一览无遗。   这些消息,都是二狗打听回来得。耳狗在打听情报方面,真的颇有天份。这些消息虽然不是隐私,但是知情人也都是他得亲友,所以即便保密性不高,但是能顺利探查倒这些消息,也代表了二狗得能耐。   (也许,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李忱突然有了一点想法。    第九十四章 三哥战劳布   今天是牛老三来后的第五天,酒铺开张第六天。这一天情况没有继续恶化,反而好转了。   原因为什么,李忱不知道,但是今天这种情况,很有利他的计划,经过几天考虑后,他决定今天实行。   为什么呢?因为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一个是蒸馏酒卖得不错,前两天卖不出去,今天一下子卖了很多。   还有就是,牛三那几个手下,今天居然不在外面封街了,跑进来当客人。这是最主要得原因,对于这点,李忱非常莫名其妙,他只当那几个泼皮没长性,几天下来,没兴致继续再外面风吹日晒雨淋,决定进来消遣一下。反正只要其他客人进不来就好,牛老三没说不准他们进来。   于是,酒馆再几天都没客人,几天没开张,王审言无聊到每天来这里打瞌睡,顺便教教书之后,终于开张了。今天讲的是,三英战吕布。   ‘喂…喂,这边,这边。’,七小福酒铺附近一间巷弄内,一个人鬼鬼祟祟得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他看到一个人,连忙伸手招呼,把那人喊来。那人手里捧着一个瓮,看似酒瓮,也是小心翼翼得朝巷子跑去。   ‘怎么样,买到了没有。’,先头那个人等捧酒人进来,立刻问道,‘买到了,买到了。’‘快打开。’,捧酒人把酒瓮小心地放在地上,揭开坛口得封印,一股酒香立即扑鼻而来。   ‘阿~~~这才是酒阿。’,先头那个一看到酒瓮打开,立刻伸进一个勺子,舀出一勺酒,迫不期待得喝了一口,满足得叹息道。   ‘娘得,快把勺子给我。我怎么就没想到要带勺子。’‘给,哈,还跟我吹你多能喝,会带勺子,随时能品酒得元某,才是真酒鬼。’,先头那人,自称元某得,得意洋洋道。   ‘停,等等,别喝了,剩下这些,我还要带回去。’,两人说话间,酒勺不停,你一勺我一勺得喝。不过酒还没喝完,捧酒得男子急忙喊停。   ‘做什么做什么,孤寒鬼。’元某不高兴了,‘孙三,你就是这么小气。喝完再买就是了。’,‘买,还在买,照这么喝法,我非倾家荡产不可。你知不知道这酒多贵阿。’,孙二嚷嚷起来。   元某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让他不喝,那可比杀了他都难过。如果没得喝也就罢了,现在还有半瓮酒在眼前,实在让他酒虫蠢蠢欲动,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   ‘我有个主意。可以让我们有喝不完得酒。’,元某眼睛一亮,说道。‘你先说,确实是好主意再给你喝。’,孙三把半瓮酒捧起来,防贼似的看着元某说道。   蒸馏酒魅力很大,广告效果也慢慢传开了。因为牛老三得封堵,导致外界缺货。很多酒鬼,一、两天就把之前狠心买得酒都喝完了。本想暂时不买,因为实在太贵了。   可是,被牛老三这么一弄,好了,洛阳纸贵,彭城酒贵。很多酒鬼深怕以后没得喝了,想尽办法要买酒,于是…销路打开了。   方法很简单,贿赂。有几个酒鬼,愚者千虑终于一得,贿赂了几个泼皮。今天牛老三没来巡察。结果那些酒鬼稍加贿赂,竟然就被放行了。   当然,几个酒鬼买不了什么,还是那句话,这酒很贵。可是他们居然想出了买来转卖得方式。   几个酒鬼钱凑一凑,买了两瓮酒,一瓮卖掉,一瓮自己喝掉。卖掉得钱是买酒得两倍多。这等于,人家出钱替他们买酒喝了,他们还有得剩。于是,销路一下子就打开了。暂时打开了...   当然,这种情况李忱不知道,他只专心的看着台上,王审言说得卖力,三小表演得精彩,只是这发音怎么…   ‘喂,小四,你会不会觉得,今天不是三英战吕布吗?怎么这说话说得,是三哥战劳布?’,一个坐没坐像,整个人歪倒再桌上得泼皮,用脚踢了踢另外一边的人,问道。   ‘七哥,原来你也听到这样阿,我以为我听错了,看来是没听错了。’,小四也这样回答,说好像是听到三哥战劳布。   ‘三哥战劳布,听起来怎么。’,被叫七哥得,自言自语了几句,突然,人坐正,手一拍,这不是说牛三哥战老不死吗?最后结果还是三哥打得老不死狼狈而逃,意思就是…   当下,小三大喜,拿出刚刚收到得一些贿赂,当作赏钱扔了出去,然后急忙起身,跑了出去。旁边那个小四,好像也醒悟过来,急忙窜了出去。他们两个一走,几个泼皮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跟着全部都走光了。   李忱看得暗中窃喜,看来目的达到了。不过今天酒铺大概也没办法继续做生意了。碍事得走了,可是他们砸店的目的也达到了,前些天还会有人来看看,今天已经完全没人来了。   ‘把剩下的食才全部料理了,大伙吃一吃,吃完就回去了。然后老张,你明天准备多一点材料。’,老张是厨师,顺便兼任采买。老张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应了。   这些天,酒铺没办法营业,但是李忱还是让老张准备了一些食材,作为应急。要是突然有客人,不会面临开店却没东西卖得冏况,这不,今天突然就用上了。没有用上得时候,都是店里面人消化掉了,正餐吃不完,便让员工带回去。   突然,李忱说明天要多准备一点,让老张感到莫名其妙,难道东家这么肯定,明天生意就会好了。   果然,第二天,牛三突然来了。今天他不是来闹事得,也不是为了谈生意。单单就听说话,还挑了虎牢关,三英战吕布那段。   王审言在李忱授意下,上台了。关于三英战吕布,他已经嘴熟到,说梦话都可以说出来,当下,便卖力得说了起来。   ‘好,哈哈,好。’,牛三在台下听得眉飞色舞,几个手下也在凑趣。王审言莫名其妙,这个段落固然是很精彩,可是这牛三,之前也没来听过说话,怎么一下子突然喜欢这段了。   ‘那个,王说话是吧。这三国演义,这段落是第五回吧。从头说起,从第一回说起,说得好,大大有赏。’,当下,牛三居然扔出了一把铜钱,当作刚刚得赏钱,连几个手下都一起扔了些,这让王审言大为惊奇。这闹什么妖讹子,这牛三转性了?   王审言没空多想,当下李忱以目示意后,又从头开始说起。又一次听到三哥战劳布后,牛三欣喜得大声叫好,扔出了更多铜钱。带着手下走了。   ‘东家,这是怎么回事阿?’,王审言摸不着头脑,奇怪得问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李忱笑着说道。   不用等过几天,今天下午就不少人来了,这一点很奇怪。更奇怪得是,这些人都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听三国,听到三哥战劳布那段就回去了。然后超级奇怪得是,很多人好像都是牛老三“请”来得。   这种现在持续了几天,最初人都是牛老三请来得,后来变成自己来得。王审言莫名其妙之余,很卖力得说着,不光他的收入,整个酒铺得生意都好了起来。   ‘去他娘亲得,三哥战劳布。’,老不死气得摔了茶碗。有人高兴,就会有人不高兴。李忱高兴了,牛三高兴了,老不死就不开心了。牛三高兴得以后要手下称呼他为刘关张…三英要三个义兄弟才能战吕布,他一个人就能打得劳步没脾气。   老不死不高兴,气得摔了茶碗。因为他被人家鄙视了。三哥战劳布,最后打得劳布败走,这不是说他会拜给牛三吗?   不是他这样想,而是很多人都这样说。那些后来来听说话得,很多都是城东商户,有的是被牛三请去,有的是自己听说消息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不过就是三英战吕布,变成三哥战劳布,居然让人这样重视?原因无他,迷信罢了。   不要说古人,即便现代人都很相信什么吉兆、预示之类得。牛三侵门踏户,来城东找商户麻烦,这牛三战劳步?刚好李忱丢出一个似是而非得东西,让人不禁产生联想。   或许有人觉得很扯,可是古人迷信什么童谣、签语,杨广不是听了十八子得天下,杀了一个也是姓李得。皇帝都信了,何况这些商户。偏偏老不死又有所图,没有第一时间把牛三得爪子斩断,不由得让人相信,这劳布,是不是要像吕布那样,败逃了。   一时之间,听过说话得,都口耳相传,吸引了更多人去听。本来是牛三听了手下得报告,自己信了,然后被他大力传开,又“请”了一些商户去看。后来商户听说传闻后,便得自动自发起来,消息也传到了老不死耳中,气得她摔了他最心爱的茶碗。   ‘主人,我们是不是该想个对策了。’,李忱上次来,见到得那个瓮声瓮气得老头说道。   ‘待我想想。’,老不死眼中闪着凶光。    第九十五章 靠山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很糟吗?’,老不死问道。‘很糟,今天又有三家商户给牛老三缴了钱,连同前几天,总共有七家了。很多商户都在观望,这个月得会钱都收不上来。’,老头一如往常瓮声瓮气得回答。   ‘去,给牛老四发帖,约他明天在…四方楼见面…。’,说道这里,老不死突然改口‘不,给他约在七小福…。’‘七小福?!’老头楞了一下,一下子没想起这是哪,‘就是那个酒铺。’‘喔…是,仆这就去办。’,留下了两眼闪着思索神色得老不死,匆匆去了。   第二天,巳时二刻,老不死带了五个随从,其中包括那个老头,准时到了七小福酒铺。李忱在门口等了。   ‘行首大驾光临,忱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行首来到,让小铺蓬荜生辉阿。’,李忱恭谨得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得把戏。’,老不死低声怒骂道,李忱则是一脸无辜…   老不死带的两个人上了楼,李忱趁这几天,把楼上得几个房间改成了包厢,趁现在不影响生意得时候。牛老三虽然待动了不少人来这里听说话,但是这些人一波一波得,听了一段就走,完全不像当初那般,占了位置就不走了。一楼酒铺完全容纳得下。   李忱急忙令人端了一些热食、酒菜上去。然后李忱挥手,几个乐师立刻演奏起来,李忱这几天,还找了乐师,替三国及西游配乐。说是配乐,也不是全程配乐,主要在一些关键地方,制造音效,影响气氛。   ‘其怪了,怎么还没有来?’,今天老不死约了牛三谈判的事情,李忱是知道得。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老不死来了半天了,茶水都换了几壶,怎么还没等到牛三。   这个时候,楼上一个老不死得仆人跑了下来,‘来个人去看看,牛四那狗鼠辈怎么还没到。’,他冲楼下等待得两个仆役喊了几声,立时就有一个仆役就跑了出去。   ‘快…,快到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牛四那个猪狗快到了。’,楼梯附近得仆人又匆忙跑上去禀告。李忱了然,原来牛三故意迟到了。   过了一会,才看见牛三一摇三摆得带了十几个人过来,然后呼啦啦得,他的人就把老不死的人围住了,老不死得三个手下,一个都有三个盯着,牛四又带了三个人,大摇大摆得上了楼。   ‘恕罪恕罪,牛三来迟了,请劳兄海涵。’,牛三上了楼,推开包厢们,大声道歉,‘慢来罚三杯。劳兄久候,失礼了。’,说是道歉,他脸上没半点歉意,一脸得意洋洋。   ‘哪里哪里,劳某忝为东道主,理当早来。牛郎不用过意不去。’,如果李忱在这里,一定会笑喷,牛郎…那姓张得就是张郎了。   ‘东道主,很快就不是了。’,东道主,意思就是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了,牛三拧笑,‘今天劳兄约小弟前来,难道不是谈以后城东区的势力划分吗?’   ‘呵,牛老弟真爱说笑,什么地盘不地盘。这彭城一亩三分地,劳某也就是在城东商户面前说得上话,地盘什么,又不是皇帝老子,谁敢说彭城是谁得地盘。’   ‘今天约牛老弟来,不过就是谈一下,牛老弟你和本商行底下商户,一点误会而已。’   一番谈话下来,老不死立时把牛三比了下去,牛三故意晚到,显得他很重要,比老不死了不起。老不死则说这块地盘是他老不死的,作为东道主,应该早到点。又把话题限制在解决纷争,根本不跟他谈什么地盘划分,虽然在争什么四风骚谁三谁四。   但是真正热衷得也就是牛三,老不死只是不高兴被人比下去而已。他心里根本不认为,牛老四这个地痞、泼皮,可以跟他老不死并肩。   地盘?那也就是牛老四这等人才会这样在意。他看中得是利益,如果不是那些商户,扬言以后会钱只交给牛老四,威胁到他这行首得位置,他才不会在乎谁得地盘在哪。   认真说来,两人也就是占了个小地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真要说那些地盘是自家得,他们就能在那里生杀与夺吗?   主要还是为了利益。老不死比较在乎那些商户,只要他们持续交钱给他,管你开在城东还是城南。   ‘嘿嘿,误会,没什么误会。你老不死识相点,把地盘让出来,你家三哥还可以让你有点活路,不然,你连逃回去虎牢关都没机会了。’牛三挣拧得说道。   老不死差点砸了酒杯,你是谁三哥。我三哥死了,我才是三哥。李忱的推断有误,老不死其实不那么在乎什么四风骚,他在乎得是行三。他行四,一直与他压他一头得行三得族兄有过节。   其中过程也不详述了,反正长久以往恩怨就形成了。好不容易他三哥死了,但是又冒出一个刚好行三得牛老三,闹得他十分不痛快。如此一来,谁三谁四,就从原本得不在呼,变得很重要了。   ‘牛老弟,劳某还是那句话,今天谈得就关于这个酒铺主人,跟牛老弟得一些误会,其他的,牛老弟有兴趣,我们改天再说。’,老不死继续摆出一副高傲得态度,不理牛三。   ‘你说不谈今天就不谈了。’,牛三挥首,一个跟上来得小弟立刻窜到窗边,‘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忱的包厢,不是单纯就把房间摆个桌子,就算包厢了,他还把四面墙面打掉一些这样包厢内得客人,就可以看到下面一楼得景物,也可以看到临街得风景。   所以,当那个小弟探出身,招手后,他看到了远处还有人转身招呼。不一会,就看到几十上百号人,从头那头走来。这就是牛三得倚仗。   这票人,身材精壮,手里各各拿了趁手得家私。气势汹汹的像着七小福酒铺而来,摆明了来者不善。   ‘哈哈哈,看到了吧。’,牛三张狂大笑,‘现在后悔也迟了。今天不光是你得地盘,牛三哥要接收了,连你得命也是。’   下一刻,牛三笑声嘎然而止,他那只看起来很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得队伍,首先慢了下来,然后发生骚动,最后居然…退走了。   对于这样的变化,牛三表示不可理解。很快,就有一个满头大汗得手下,匆匆忙忙上楼,对牛三耳语了几句。   ‘看?看到什么?’,这回换老不死得意了,‘不知道牛老弟你要让老哥我看什么。’,老不死满眼得戏谑。而牛老三,极讽刺得,他现在是满头冷汗。   ‘我…。’‘还是先跟我去迎接王帅吧。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牛老三张口欲言,却被老不死打断。老不死当先下了楼,牛老三讷讷得跟了下去。门口,李忱已经在等了。   老不死越过李忱,弯腰举手说道,‘见过王帅。’,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慢吞吞得到了老不死前面才下马,‘劳兄,王某因为公务繁忙,迟到了,望劳兄见谅。’‘不敢,不敢,王帅事务繁忙,还拨冗一见,劳某不胜感激。里面请。’‘劳兄先请。’   后面跟来得牛三,讷讷得想上前搭话,但是老不死根本不给他这机会,侧过身,请来人上去,并且用身体挡住牛老三,喔不,现在是牛老四了。   (不良帅吗?),李忱转头吩咐赶紧把好酒、好菜端上楼,一边想到,(原来这才是老不死得靠山。)   不良帅,不良人统帅。古代没有什么警察,大家熟悉得都是捕快。捕快是做什么用得?大家都知道,类似后世得警察。   其实,在古代,维持治安多半靠平民。电视上看到得捕快,可以解释成后世的公安或警察,可是他们不是最基层那种,他们手底下还有很多衙役。平常要抓犯人,维持治安什么得,都要靠这些人。   这类衙役,不能算正式公务员,没有薪水。他们其实也是来服役,服劳役。平常没事便罢,有事的话就要靠他们或是追捕犯人,或是维持治安。   不良人也差不多是这样得存在。不过,不良人,光看名字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不良,不是坏,难道是优了?   不良人就是一些有劣迹的人,被衙门征用,缉捕盗贼。大家可以想像,今天突然要你去公安部门当最基层得公安,对付一般平民百姓,或许还可以仗着狗皮逞逞威风。   可是今天,要是真的碰上什么穷凶极恶得,你觉得你应付得来吗?所以了,唐代官府会把那些有劣迹得找来担任缉捕盗匪之责。而统帅这些人得,就叫不良帅了。   不良帅,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善类,原来老不死得靠山,就是他。也难过牛老三会吃鳖,他手底下那些泼皮,真要撞在不良帅手上,统统被当盗匪抓进去都未可知。平常牛老三也有地上不少孝敬,可是谁能想到,老不死早就不坑不哈得,与人家沟结在一起,今天还特地来给他撑腰。   过了没多久,牛老三脸色苍白得走下楼来,李忱知道,这事情短暂这样过去了。    第九十六章 上巳   三月三,上巳。这一天,在大唐可是非常重要、非常热闹、非常折腾得日子。   这一天,李忱打早起来,心情非常好,不是因为这一天放假,他现在是老板,高兴给自己放假就可以放假。也不全是因为他要带几小出去郊游,更重要得是,今天要和小红一起去郊游。   所以,李忱起床以后,几小也陆续起来了,整个房子开始热闹起来,几个南孩子开始担水洗漱。阿香和大头还没出来,她们不是没起床,是在穿新作得裙子。   ‘真好看。’,大头在铜镜前面,左右转了几圈,非常欣喜,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可以穿上这样漂亮得衣服。阿香在一旁,专注得看着,不时给点意见。然后又换阿香臭美起来,两个女孩子,今天都穿上半个月前,就新作好得得裙子,今天她们可要美美的出门了。   当然不只他们,几个男孩也穿上崭新得春装,不过男孩嘛,永远也不会明白,女孩们出门怎么样这么磨叽,五小挑好水,先给她们送去,接着再换他们洗漱,现在他们都弄好了,衣服也换好了,阿香和大头还没出来。   ‘阿香、大头,你们好了没。’,二狗不耐烦得去敲着房门,‘好了好了。’,两女最后打扮了下,出了房门。   ‘快出们吧,我都等不及了。’,小狗催促道,‘我还以为今天可以下水去玩,所以不用洗漱勒,叔好麻烦。’   ‘哪里麻烦了。’,李忱闻言瞪了他一眼,‘每天洗澡,就你让我非盯着不可,一天不住意就不洗了,光会找理由,现在上巳就是下水玩玩而已,谁真的会下去洗了。’   上巳节,其来历据说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连诗经和论语里面都有。这一天呢,可以说春天已经来到人间,天气不再那么寒冷。   前面提到过,古人要洗澡可是非常麻烦,极为麻烦的事情,所以说反正忍忍就过去了,冬天不像夏天那么难过,所以很少洗澡。   可是呢,憋了一冬天,没有人不难过得。于是乎,趁着上巳这一天,春回大地,春暖花开,全家扶老携幼,去河边玩耍、洗澡,好好的把冬天累积的脏污给喜个干净。   老实说,李忱有点遗憾,想到上巳,就想到如果他穿越得秦汉前,上巳节就很有看头了。   上古时期,礼教尚未如后世般深入人心,或者说民风纯朴,上巳节河边沐浴。洗澡嘛,有人穿得衣服洗吗?所以啦,嗯阿,你们知道得。那个时候气氛开放阿,宛如后世欧美国家得天体营。   更OPEN得,男女河边洗澡,看对了眼,连脱衣服得过程都可以省略,然后大家就去河边打野战了。   ‘叔,你口水流下来了。’,正当李忱想入非非得时候,胖球得大笑惊醒了他,他连忙擦了擦口水。   ‘叔,你比我还贪吃呢。’,胖球以己度人,将心比心得说道,‘我都还忍得住,你现在就在流口水了。’,胖球还以为,李忱也是跟他一样,想到吃得才猛流口水。   ‘是阿,是阿,胖球有进步了。’擦掉了口水,李忱夸赞胖球两句,心想,好险,是被胖球看到,不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阿。给这几个孩子笑笑还不打紧,要是他们等会说给小红听,他就麻烦大了。   想到小红,李忱又开始浮想连篇,上古时期,好OPEN阿。露天洗澡,还可以…恨不得回到千年前认识小红阿。   李忱又陷入浮想连篇状态,好在这次很快就醒过来,因为不说唐朝人已经不兴这套,就算可以,今天也不是单小红一个人去,想到这里,李忱就叹气,今天不是小红出游,主要是杨二要去,小红跟着。而且不只小红,还有其他人。李忱叹气,好多电灯泡。   不管李忱叹气,今天几小,加上王审言,阿正三人,分成三辆驴车,轳轳得出了城门。   会分成三辆,主要因为上面都装了蒸馏酒。牛四,嗯没错,牛三现在跩不起来了,叫他牛四。牛四的事情结束后,整个情况暂时安稳下来,老不死没有再提说要入股的事情,牛老四当然更不敢来了。   于是李忱继续大展拳脚,首先他扩充了几套蒸馏酒设备。如今日产量达到八十斗。整个酒铺除了卖蒸馏酒,其他生意也蒸蒸日上。   酒铺经过李忱整顿,修改了节目,扩张了酒铺,变成酒楼了。经过修改得项目,客人流动率高了点,加上多了三个包厢,所以客人流动率变高了,虽然那种霸桌得还存在,但是已经少了很多。   很好,酒铺生意日渐红火,可是,也相对出现了些问题。蒸馏酒短期间内产量提升了,可是销路却没有上去,有点供过于求。而且,未来可能面临下滑的趋势。   因为天气渐渐热了,冬天喝烈酒,可以驱寒。到了夏天,销路可能会下滑。当然了,也许不会,这只是李忱得预判。于是,李忱决定趁这个时机,一方面踏青,顺便卖酒,打打广告。   ‘叔真会支使人,说什么放假,结果我们还要来贩酒。’,小虎赶着驴车,时不时空挥两鞭,他可舍不得真打在毛驴身上不像后面两台,那两台是租来的。‘我觉得很好阿。’,大头反对,‘叔很会做生意,我很佩服。’。   驴车租得价格是每斤货物,行一里路,就要一文钱。从城里到郊外,两台车就要去掉几十贯。可是也别嫌人家贵,他们买这毛驴,连毛驴带车,可是花了数百贯买得。你也不能怪人家要回本是不是。   ‘我看到了,在那里,在那里’,驴车上,阿香指着前方喊道,前方一片花团锦簇。不是真花,是各式布帛,阿香指着其中一个特别得图案。   上巳,整条泗水边上花团锦簇,挤满人潮。随处可见鲜艳得大片布帛挂起。没有挂起得地方,可以看到许多得游人,或是在草地上嬉戏,有的在泗水边比较浅得地方打闹。   那些大片布帛,里面也是有人得,主要是富贵人家,用来隔离他人目光之用,叫做行障或是帷幕。在泗水边上,一个个行障,万紫千红仿佛百花盛开,还可以闻到袭人香气。   说是百花盛开,或许真的没错。“裙幄宴”,在上巳节经常可以看到。远看跟那些行障差不多,可是尽看了,可以看到那是一件件仕女外裙所围成得。   春花三月,唐代仕女们,不管已婚未婚,她们会带着酒菜,在河边选个好的景致,以草地为席,周围插上竹竿,把自家鲜艳的裙子脱下,挂在竹竿上,形成一个比较私密得场合,于其中自得其乐。   嗯?有伤风化?伤了什么风化,那个鼻血是怎么回事。你想太多了,脱掉得是外裙,里面还有衬裙,衬裙里面还有一条称为袴裈(音同:酷坤)得长裤。你别指望能看到什么,之前早就说过了,什么天体营之类得,在唐代没有了。所以,想歪得去面壁。   李忱在后面赶着驴车,顺着前方小虎那辆引导,到了一个绣有一个特殊花样得行障。这是小红和李忱约好了一个图案,因为上巳,泗水边上行障太多了,只要看到那个图案,就是知道是杨家。   到了地方后,几小开始努力得搬东西,把蒸馏酒和酒菜搬下来。阿香和大头跳下驴车,直接钻了进去,然后大呼小叫起来。   ‘小红,我进来了。’,李忱隔着行障喊道,基于礼貌,他先喊了声,才钻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小红微带娇羞得迎了过了。   今天小红还是穿了身大红色得外裙,大红是唐代女子最喜欢得颜色,可是李忱总觉得,不管谁穿都没有小红好看。   ‘这里有几瓮酒,今天酿出来得。你们先拿去喝。我先把其他那些酒送出去。’,他打算先工作忙完,才有空玩。不然玩起来也不痛快。   ‘这里有些吃得,先用过再去吧。’,小红捧了一个食盒说道,‘好。’,说罢,李忱急不可奈得吃了一口,‘好吃。’   李忱两眼放光,‘是小红特地为我做的吗?真是太好吃了,太合我胃口了。’‘谁…谁特地为你做的。’,小红涨红了脸,‘反正都是要做得,顺便替你们做了点。’,们字读音特别重。   ‘哇!有得吃了,小红姊姊真好。’,好在这个时候几小围了过来,替小红解了围,‘慢点,慢点,每个人都有。’,怕他们争抢,小红急忙喊道。   稍微进了一点食物后,李忱依依不舍得带着,小虎、小狗、二狗和胖球,去四周散酒了,因为小红得手艺真的太好了,为了不耽误今天这个广告的机会,李忱咬牙,拉着不愿离开得四小,拨开行障出去了。    第九十七章 泗水河畔   ‘请各位尝尝看,这是七小福酒铺,新酿造得醉红尘。免费请大家喝喝看。喜欢的话请到城东七小福酒铺购买。’,李忱带着四小,在泗水边上,重重帷幕之间送着酒。   免费得酒,倒没有人拒绝。有些人喜欢,有些人讨厌,可是总会喝上两口,因此,带来了几石酒,很快就送光了,还收获了一堆好评。换成现代说法,就是一堆人给了赞。   期间也有发生一些香艳的事情,穿插在许多行障中的“裙幄宴”,让整个泗水河畔,似乎散发着芬芳。“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从杜甫的《丽人行》中,便可窥探一、二。   这么多女子,唐代得女子地位高,向来以豪放著称,因此,当李忱送酒得时候,因为他高大魁武以及那种从现代带来得书卷气,吸引了很多女子调戏…,真的是调戏。   好几次都被人家拉进了“裙幄宴”中,被众家女子当众对他品头论足一番。大胆得还上前这里摸一下,那里捏一下。大唐女子当真豪放到敢当家调戏良家男子吗?也不是,因为…上巳节,也是未婚女子得相亲会。   上巳节,家中有待嫁女儿的人家,往往会带女子出游,趁机挑选女婿。所以勒,那些个大妈、大婶,都是在挑女婿呢,李忱当然自承是未婚,虽然这个身体在长安有老婆孩子了。可是他这个灵魂不承认就是了。   其实,他不要自找麻烦,说自己未婚,也没那么多麻烦,只是李忱自己也很想趁机看看美女,再说他对自己持续不懈的锻炼感到自豪,也就随便人家了。反正摸两下,又不会掉块肉,有点臭美得李忱这样想到。   ‘回来了,回来了。总算弄好了。’,总算把所有得酒都发送出去,可以轻松一下,李忱大大咧咧得把行障掀开,走进去。   ‘你哪位阿。乱闯,谁让你进来得。’,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男人斥责李忱,‘不好意思,走错了。’,李忱退了出来,只是他仔细一看,就是这里没错阿,然后他想到。   ‘邀请我来的是杨二娘子喔,这样敢客人走不好吧。’,李忱掀开行障进来,刚刚赶他走得就是阿勇。如果大家还记得,当初救出李忱的其实也有阿勇一份。   可是,当初阿勇就一直看李忱不顺眼,原因不明。虽然他们没有很多见面的机会,但是一有机会,阿勇一定会刁难他。   ‘大叔请到旁边去。福伯在哪边张罗呢。’,‘谁是大叔’‘不是你还有谁,三十的人了,不是大叔是什么。’,靠,古人结婚早,三十岁说不定当可以当上祖父了,说是大叔也没错,可是我的心还很年轻好吗。   ‘不跟你这孩子一般计较。’,行,叫我大叔,我不跟你这毛孩子一般见识。李忱进去以后直接向河边走去,现在不见人,他们一定在河边。李忱甩开阿勇,不理会他得阻挡,他知道阿勇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他怎么说都杨二娘请来得客人。   果然,李忱在何边看到几女,杨二、小红、绿荷加上阿香、大头,五女在一处河湾,把外裙解下,类似“裙幄宴”那般,遮蔽隐私。几女当然不是没穿衣服,这时代也没什么泳衣,他们主要穿着袴裈在戏水。   把裤脚稍微折起来,露出皓腕和小腿,清洗手足,还互相泼水嬉戏。看到这情况,李忱反而不敢上前了。把几小赶着往另外一处地方,也下水玩闹起来。   ‘叔,叔,过来阿,小虎、小狗,你们都过来一起玩阿。’,虽然走到另外一旁,可是并不远,立刻被阿香注意到,招呼李忱和五小过来玩。   ‘这个,不好吧。’,如果不是有杨二和绿荷在,李忱早就过去了。拜托,一个现代人,跟女孩玩点水有什么,游泳池里面多少男男女女。可是现在是古代,李忱拿捏不定是否要避嫌。   ‘阿香,我们可是在拔褉,不是再玩,某人不愿意过来,那么见外就算了。’听到见外这个词,李忱想了下,还是带了几小过去了。   这也就是在唐朝,如果在宋朝以后,礼教盛行,即便是家人也不能这么随便。果然还是唐朝好阿。   话说,玩水就玩水,位什么叫拔褉呢?因为这样算一种仪式,这也是上古流传下来得。在三月三上巳,这一天好不容易逐渐转暖,要大洗特洗。除了清水外,会在水里额外加入,柳枝、香草、桑叶、荠菜花。   古人嘛,国家大事没有重要过祭祀与战争得时代,自然会有很多事情都会牵扯到迷信。才会郑而重之得,把三月三洗澡,变成仪式化。   好在这种情况,到了唐朝就缓解了,虽然还是会有人这样做,在水边弄个澡盆,澡盆里面放入那些东西。可是大部分人.,就是简单得玩水了。   ‘这是什么?’,李忱带着几小,跟杨家得几人合并了,一起戏水,尴尬什么得,并没有出现,想看什么湿身之类得,很难,衣服太厚了。只是,李忱突然发现一个东西,顺着水流飘下来。   ‘啥阿?蛋。’,李忱很奇怪,怎么会有鸡蛋顺着水流流下来,,‘难道是有人不小心,把带来得鸡蛋掉进水里了。’,李忱这样想到。可是,更多得东西都陆续顺着水流慢漫流像下游。有些东西李忱拦到了,有些没有。   李忱拦截到了一些蛋,有鸡蛋,也有鸭蛋或鹅蛋。李忱觉得自己有进步了,换做穿越前,他大概认不出来其中差别。   ‘这些东西能吃吗?’,除了蛋,还有红枣。李忱本来猜人家带来得野餐,不小心掉了,现在却猜,上游是不是有什么不乖得败家子,把这些能吃得东西都扔水里了。   ‘叔,你不吃吗?给我好不好’,胖球在一旁流着首口水,眼巴巴得看着。‘吃,你就知道吃。’,李忱气不打一处来,‘这东西,从上游留下来,你就不怕是坏掉得。不然人家怎么会丢掉。什么都捡起来吃,也不怕吃坏肚子。’   ‘坏掉得?’,胖球疑惑,这不是浮素卵和浮绛枣吗?怎么会坏掉。’胖球疑惑道,‘来胖球,姊姊得这个给你吃。’,这时候小红差话了,白了李忱这个不知世事得家伙一眼,把一个蛋给了胖球。   ‘你阿,这是人家特别分享给别人吃得,怎么会坏掉,你不会没过过上巳吧。这都不知道。’,看李忱傻呼呼得,小红噗哧一笑,给李忱解释起来。   原来,上巳节还有这习俗,有人会准备一些蛋或红枣,自己吃,还会丢到河里,让下游得人去拣。也算一种另类得有福共享吧。然后,这种活动在文人间的话,就是放酒杯了,叫作曲水流觞。   ‘上来吃点东西吧。’,小红在岸上招呼着,绿荷摆出了一张席子,巨大得草席,杨二娘已经端坐好了,小红一边布菜,一边招呼着。   ‘真好吃。’‘是阿,好好吃喔。’,几个孩子上岸,擦干净手脚,先规矩得谢过杨二娘、小红、绿荷,然后才开动。   今天这餐可丰盛了,有猪煎肉剁碎后混在一起蒸出来得肉丸,香Q有劲,一到葱醋鸡,葱和醋给鸡肉提味后蒸熟。一盘香肠,不过不是后世我们常见那种,用猪大肠填碎猪肉,而是羊骨髓装进牛肠内。   几道肉菜,配上时蔬,就是丰盛的得一餐,还有贩后点心。一种曼陀样夹饼,模仿曼陀花,里面有馅。嗯?曼陀花长什么样?曼陀花蛮大朵得,花成五角形。   最后,还有一道羹汤,叫做卯羹…简单来说,就是兔肉羹。因为天干地支里面,刚好兔子就是排行卯,才会叫卯羹。   这一顿饭吃得李忱大呼过瘾,质夸小红好手艺,弄得小红很不好意思,又被绿荷和杨二娘调笑。脸色红噗噗得,让李忱非常心动。只是他没注意到,一旁得阿勇脸色更臭了。   李忱吃饱喝足之余,他不知道,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像这类游宴又促进了中国古代烹调技艺的发展,丰富了饮食品种。通常这类食物,都是女子准备得。家家户户都免不了。   因为女子心灵手巧,又擅长烹调,为了使这种游宴气氛更好,或者说互相比拼较劲。她们往往在所带的酒肴上大费功夫:或在原料滋味上考究,或在花色、造型上猎奇,或在餐具、酒具、食盒上创新。变相刺激了中国古代饮食文化得发展。   吃过饭,又做了些游戏,比方说踏歌什么。李忱带着七小尽兴得回去了。只是不知道,当天晚上,放假了一天得七小福酒铺,发生火灾,差点将整座酒铺付之一炬。    第九十八章 兔子舞 想法   踏歌,在唐朝算是很有名得活动。不仅在唐朝有名,也随着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名传后世。   相与联臂,踏地为节,就是踏歌。从上古时代开始,人民就很喜欢这样的活动。这个活动不仅在唐朝,还会流传后世。虽然很多人会觉得很傻,可是身在其中,会沉浸在欢乐得气氛中,不可自拔。   ‘我们来踏歌吧。’,吃饱喝足,吃得是精心料理得美食,喝的是李忱带来得醉红尘,每个人都很满足得懒洋洋,连阿勇这个很敌视李忱的家伙,都不例外。   大概是抱着不喝白不喝,今天喝穷你,阿勇喝的最多,现在也最茫。当然,李忱没让七小喝,只让他们喝些糖水。这个时候,杨二听到远处有人开始踏歌,便提议道。   ‘踏歌阿。’,李忱抬起头,望了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好,踏歌,我新想到一个有趣得踏歌。’   ‘你行吗?你以为踏歌,随便编个节奏就好了。’,即使喝到很茫,阿勇仍不忘敌视李忱。‘行,当然行。男人不能说不行。’,对于酒精得抵抗度很高得李忱,挺起胸膛说道。   也许是来唐朝以后,酒喝多了,李忱觉得自己酒量也在见涨。穿越前,其实他的酒量不怎么样。大概是遗传吧,他老子虽然爱喝酒,但是酒量也不怎么样。酒品一般般,至少不会醉酒开车,也不会喝醉了就乱打人,发酒疯什么。   不过,既然是魂穿,当然看得是穿越后得身体,跟他穿越前没关系了。也不知道那些明明是魂穿得穿越客,是怎么样把酒量这东西,带到穿越后的身体来。穿越前很能喝,魂穿后照样能喝,感情酒量这东西,看得还是灵魂?   ‘来跟我这样作。’,李忱站了起来,把所有人都哄起来,‘依照身高排列,高得在前,矮的再后。’   ‘这样怎么踏歌?’,绿荷不明白,踏歌不是要手牵手吗?怎么大家排成一烈,后人搭前人得肩膀,这样怎么踏。   ‘我就知道,有人只会吹牛。’,阿勇大笑,李忱不甩,继续说道‘接下来,跟我这样做。我示范一次。’   只见李忱伸出右脚向斜前方,用脚跟点了两下地,身体也弯向右侧。接下来,换左脚。然后双脚并拢向后跳了一步,又向前跳两步。   ‘很简单吧,跳两步以后,又重新回到第一个步骤。’,示范完,李忱拍手问道,‘没问题的话,我们来作一次吧。’   说罢,李忱带头,后面一排的人按高矮排好。阿勇本来身高不矮,照理说该排他后面,但是他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纯粹不喜欢他,藉口喝多了,躺在草地上不起来,结果排在李忱身后的是杨二。   这多少让李忱小小吃惊了一下,没想到杨二还挺高的。平常看她走起来,好像弱柳扶风,可是实际上人家并不矮。   ‘搭啦,搭啦啦,搭啦搭啦搭啦啦。…。’,当排好队后,李忱带头,嘴上喊出节拍,提早了千多年得兔子舞,正式在唐朝出现。   千年?应该有吧。据说来源已经不可考。当初李忱曾经在网路上搜寻过兔子舞的起源,也没找到。不过还是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居然有人说,是他们高中04年时候发明得。李忱很想开喷,04年,是1904还是民国四年。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兔子舞了好吗。虽然他不记得是哪年了,可是绝对在04年以前。也不知道是学生无知,还是学校无耻,堂而皇之得就敢宣布,兔子舞是他们学校发明得。   ‘搭啦,搭啦啦,搭啦搭啦搭啦啦。…,跟着我的节拍走。’,李忱在前面带头,嘴里喊着节拍,后蹦一步,前跳两步,右左摇右摆,欢快非常。这份欢愉,也感染了后面跟着的人,很快大家就喜欢上这个舞蹈,也跟着李忱喊着。   ‘你们在跳什么,这是踏歌吗?怎么没见过。’,提前千年在唐朝出现得兔子舞,吸引了很多人得目光。很多人都好奇得看向他们这群人。这是踏歌吗?可是踏歌哪有这个样子得?   ‘喜欢吗?喜欢的话也一起过来。’,李忱高兴得邀请刚刚提问得那个男子,‘好,就来试试。’,那个年轻男子也不矫情,搭住最后一个胖球得肩膀,也跟着跳了起来,几下之后,立刻熟练得跟上脚步。   ‘我们也去看看吧。’‘娘,一起上去跳嘛。’,男子得举动,立时吸引了不少人一起参与,兔子舞也没多难,看两下就可以学会了,推广性大大地有。   会昌三年,三月三上巳,今天得泗水河畔,热闹非常,从远处可以看到热烈得踏歌,只是这踏歌有点奇怪,以前踏歌或几人,了不起十数人。今天这踏歌,可以从彭城排到泗水河畔了。   一条长长地人龙,席卷了泗水河畔,蜿蜒曲折j,不见头尾。欢声震天得人群,吸引了更多得人潮加入。人们嘴里搭啦搭啦得喊着,跳前两步,后退一步,时不时有人尽兴退出,但是随即有更多人补上。这一天,成为了彭城居民永难忘怀得一天。   整个踏歌,持续到了傍晚,人潮才逐渐散去。而这件事情得始作俑者,这么说好像有点难听,或者说这场踏歌得发起人,李忱,此刻已经回到城里,正在大发雷霆。   ‘乞索儿,无赖。’,李忱愤怒得大骂,‘得不到你就要烧我酒铺。鼠辈,早晚有一天要跟你算帐。’   李忱刚回来,刚刚准备挑灯夜战,给孩子们上课,阿正、阿义、阿达就找来了。通报一个让李忱大发雷霆得消息,有人要烧酒铺。   ‘他们用木材和一些布疋,就堆在墙边,打算把酒铺烧了,好在我们被我们即时扑灭了。’,阿答这样说道。   ‘你们作得很好,多亏了你们,连上巳都没有过,就守在酒铺,不然现在问题就大了。’,李忱夸赞了他们。   因为酒铺楼上也被改建成厢房,所以原本预定住楼上,负责守夜得阿达三人,现在变成一人留下守夜,其他人搬到李忱出钱替他们租得房。李忱不由得庆幸,有人帮忙看守,不然这次铁定遭殃了。   李忱简直气炸了。阿达他们逮到人以后,没有什么拷打,放火得家伙就很嚣张得说,他是牛三的人,叫他们识相的话,就快点把他放了,不然牛三找上门来,铁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牛三,现在是牛四了。’,李忱气愤,不过就是没让你得逞,居然打算烧他酒铺,什么人阿,早晚有一天跟他算帐。   ‘多亏你们机警。这个月给你们涨薪水,还会加发奖金,以后还要请你们多多辛苦了。’,李忱诚心诚意得给三人一个稽首,如果不是他们,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事实上,上巳节过后,他打算要扩张分店。因为这酒铺太小了,他打算弄一个大块得地方。看是租还是自建。如果酒铺被烧了,他的计划会受到严重影响。   ‘其实,不是我们得功劳。’,阿达三人左右户看了眼,阿达说道,‘??’,李忱表示疑惑、不解,然后他想到一个他忽略得问题,怎么会刚好被他们三人逮到?   ‘有人通知你们?’,他是让他们三人,有一个人再夜间或放假时候,必须再店里面看守,结果这次有人纵火,是被他们三个一起抓到得。本来他没太在意,以为是他们三人一起店里。可是既然他们这么说了,那就不如自己猜响那般。于是李忱念头一转,想到这点。   ‘是这样得。’,阿达见李忱猜到了,便直接说道,‘是小虎他们得朋友。’   原来,今天他们确实是三个在一起喝酒聊天。三个人必须留下一个,那留下一个其他人去玩?好像有点不够意思,干脆就全部留下来了。   结果,有个人匆忙来敲门。他门打开一看,认识得。是小虎他们得朋友,大毛。大毛特别来通知他们,今天牛老四会派人来烧酒铺,要他们小心。   ‘他怎么知道得?’,李忱奇怪道,‘他好像最近一直在那附近要饭,今天上巳节,他跑到那破庙附近想找点吃得,结果刚好听倒这个消息。’   ‘刚好听到?’,李忱怀疑,有这么刚好?‘很奇怪吗?’,阿达莫名其妙,‘牛老四总不可能亲自动手吧,他交带给手下,恐怕没几天,全彭城的人旧知到了。’   喵,好像就是这么回事,根本没有保守秘密观念的人,加上没啥知识得泼皮、混混。李忱知道,中国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守密,比方说,今天朝堂上决定出兵,然后下午散了朝,满京城人得都知道了。   不要说出兵消息,连要怎么走,打哪里,目标是什么,都通说出来。所以说了,连那些有知识、读过书的官员都不知道要保守秘密,还指望这些混混?   ‘不管怎么说,你们得警觉性很够。奖励不变。’,再三人喜形于色时,李忱心里突然有个想法。    第九十九章 唐代的瓦舍   上巳节结束,放了一天假得李忱,开始投入工作,首先他招了工。因为王审言抗议,不多招两个人,他就要罢工了。   实在没办法,因为忙,李忱最近很少上台说话了,都是王审言一个人再撑场面。把他累的不行,想想看,一个人一天要不停讲话讲上六个小时,这得多累。   所以李忱不得不请两个新得说话,一方面是有个轮班得,免得王审言万一哪天头疼脑热,酒铺就得休息了。   新来得两位说话,一个叫赵树海,一个叫逃兵王…错了,是陶宾王。只是这个名字,配上那个姓,实在太…,才被李忱记错。   他们都是被王审言推荐而来得,李忱稍微让他们讲了两段,觉得还行,不会怯场,声音和语调都还可以,便答应了他们。现在他可不怕人加抄袭他的故事,跟他打对台了,雇用人手方面,放的比较宽。   现在有三个人手,让他们轮流上台表演。一个上午,一个下午,然后一个休息,或者有人不来的时候,可以代班。   为了奖励他们积极性,他们得薪俸和酒铺成绩有关。除了基本上得赏金,都是他们得,酒铺在他们得时段,叫得酒菜他们都有提成,还有卖出得一些周边,也有他们得份。   目前周边是只有版画,可是三国和西游早就说完了,现在右从头,李忱已经找人制版,要把这两部经典小说,刻板出书。到时候这也是个业绩增长点。   现在酒铺,两个新来得正在说新书,李忱最新推出得大作,隋唐演义。这本就不是明代小说了,是清代小说褚人获得作品,   这是他国中时期看到的,他现在闭上眼睛,都还可以回想起那粗糙得印刷,粗劣得纸张,还有那时候带来得欢乐。除此之外,什么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目前都在创做中。   他永远不缺乏题材,只怕没时间创作出来。他时间都拼命挤出来得,像现在,他正在看一块地,做什么用得?预定未来新的酒铺,或者说他未来得娱乐城基地。   李忱很想要弄一块大一点得地方,照自己得设想,建立一个娱乐城。这东西在唐朝是没有得。   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朝人就是没有这样具有多种娱乐性质得地方出现。连大家印象里面,一个数层高得楼房,里面一堆莺莺燕燕,等着恩客上门。一个个小房间,里面是一个个销魂窟,这样的巨大青楼唐朝都没有,还只是单门独户得妓院,里面了不起三、五个的性工作者。   李忱想要把唐朝那种瓦舍,现代叫娱乐城给创造出来,提供唐代人一个崭新得休闲场合。他还要把现代很多得娱乐、消遣都在唐朝创造出来,他相信,这样可以带给他非常大的收益。   如果只是说书,他不需要多大得地方。可是后世得娱乐,单单只有说书吗?当然不是了,像布袋戏、各种戏剧,或是说麻将这种中国国粹,现在唐朝都还没看到影。更别说,李忱打算建造一个,集集饮、赌、嫖、玩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地方。   所以,问题来了,如果真得要实现一个巨大得娱乐城,他要一个不小的地方,没个几十亩都不够。在唐朝,一个像样点的住宅,占地都要十亩大小。在他得规划里面,一个娱乐城需要十多个不同得空间,以满足不同人得需要。而一个空间,大概占地就要六百平方米。   一个空间,一个合适大小的表演场地,现代叫剧院,宋代叫勾栏。大小至少要容纳个几百人大小吧。宋代得瓦舍,据说可以容纳下十多个勾栏。换换成现代得大小,八千平方米跑不掉。换在唐朝,大概需要十几亩,将近二十亩大小。   他现在就在伤脑筋,要去哪里找这么一块地。钱,他有。虽然买一块这么大小得地,不便宜,他问过价要千贯,因为地段不错。这些钱,他认真卖蒸馏酒,十天半个月就赚到了。   只是,有钱没地方花也没用阿。现在得问题是,他买不到合适的地方,那些方人家都不傻,现在是他有钱也没处花。没人肯卖。   可是用租的话,他又不甘心,担心到时候被人家用什么藉口把递给收回去,到时候就自己做起同样得营生,那他起不是白白为他人作嫁?   没想到,没钱得时候,光想着赚钱了。可是当他有钱,靠着蒸馏酒日进斗金后,还面临钱要怎么花出去的问题。   ‘叔,你确定是这理吗?我们没找错地方吧,这块地…’,李忱来看土地,结果大头也跟着来了。大头似乎对商业的事情特别有兴趣,听说李忱要去看土地,为了要新建一个占地极大得酒楼,非要跟来不可。   ‘那个牙人是说这里。’,李忱也脸色不豫。好吧,现在地得问题解决了。李忱努力找地皮,结果一个牙人跟他说,帮他找到了一个合适大小的空地,价格也便宜,不过…   ‘沼泽地又如何,直接雇人填土,沼泽也可以填平。…。’,李忱一咬牙说道。‘划不来吧。’,大头犹豫得说道。   ‘划不来也得作。首先,这块地很便宜,根本是白送得,几十贯就可以了。再者,看他的地理位置…。’,这块沼泽地得位置不错,位于城北和城东交界。   原本这里也是一个不输给长安曲水得风景区,原本是个湖,还有活水连通泗水。只不过因为河道淤塞,又没人愿意疏通,导致了这里慢慢化成了沼泽。   ‘你看,这周围。’,李忱一比前后左右,‘靠近热闹得城东,也靠近城北,可以吸引很多人来。花一点钱,把地填平,完全可行。’,李忱的想法就是,买不到合适的土地,就自己弄。这块地位于黄金地段,只要把土地给填平了,就是一个很好得娱乐城基地。   ‘算起来,自己雇工填平土地,说不定比买同样大小得土地,还要还算。’,花个几百贯,应该就足够了,而且也说不定不必全部填掉,可以找人打井,弄一个小小得水塘,娱乐城得景色可以更加雅致一点。   ‘好吧,我们回去吧。跟牙人说,我很满意。’,李忱开心得拍了拍手,‘是。’,大头也开心,心里很是佩服,叔叔果然总是想人不能所想,一般人看来很糟的地方,换个角度想,就发挥出惊人得发想,叔真是太厉害了。   ‘对了,或许…。’,李忱再回去得路上,正在思考关于如何填土的事情时,突然想起两个案例,同样是填土得,或许可以让他参考一番,不过那是后话了,回家以后,他立时找来二狗。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太可恶了,那个牛三,不,牛四。’,二狗气愤得说道。   ‘先别气了,叔交带给你一件事情,你能办好吗?’,‘叔,你说,你交待得哪件事情我没办好。’,二狗拍胸口保证,‘哪件事情?你不读书,不爱洗澡,我天天说你都改不了。’   ‘那两件不算。’,二狗讪讪笑道,‘除了那两件,其他哪件事情我没做好,叔你放心。’   ‘能放心才怪,本来,我十再不想给你们身上多加什么担子,你们现在学习最重要,担子什么,应该等你们成年才给你们得。好吧,我的意思是…。’,李忱很为难。   照她本意,根本不该让这些在现代社会,还在上国中得孩子,负担起本不须要他们负担得责任。现在他们得责任应该是努力学习才对。可是外部变化,外在环境影响,他不得不把这个担子放在孩子身上。   ‘叔,你说吧,这是我们得家,今天有坏人要破坏他,任何人都该尽一份力量。’,看着二狗那闪闪发亮,带着一些期盼得眼神,李忱知道,他不该老把他们当成是孩子,穷人得孩子早当家,更何况他们之前都还是一些饱一顿,饥三顿的人,那可比现代社会,穷人家孩子还要可怜。   ‘叔希望你这么作。’,李忱的想法是,他要建立一个情报网路。他打算让二狗把哪些孩子招集起来,利用这些孩子去打听一些消息。   不要说这些孩子能打听到什么,像烧酒铺那次,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说不定就让他们得手了。   大家都认为孩子什么也不懂,办不了什么事情,连牛老四都没把这些孩子放在眼里,毕竟他招来手下,平常没事也要养着他们。招这些办不了什么事情,连打架都派不上用场得饭桶,何用?   可是就因为这样,被人们忽略得孩子,让人忽略之余,也让人不会堤防。你要说历史上没有什么利用孩子的事情,那三国演义里面的童谣,难道是孩子自己编得?   ‘千万注意安全好吗?’,李忱交待给二狗后,非常不放心得叮咛着,‘千万以自己安全为念,以他们得安全为念,无论如何,叔都不希望看到你们发生任何意外。’    第一百章 开工   ‘快点,快点,去慢了就没有了。’,街头上,两个孩子飞快得跑过,然后,他们呼朋引伴,又有更多人加入他们,一群孩子飞快地向城北方向跑。   ‘哎呀,我没去拣石头。’,突然,一个孩子哭丧着脸说道,‘你们谁借我一点。’,‘谁借你阿,我自己也不够阿。’‘对阿,我也跑了很远才捡到得。’   ‘好,都先去捡石头。’为首得孩子说道,‘反正天色还早,去拣回来也够,这回我们多捡一点。’。   ‘嘻嘻,不用啦,小虎,你们去吧。我先帮你们准备好石头了。’,‘大头。太好了,你真是活菩萨阿。大家,赶快过去吧。’   小虎带头,一群孩子就跟在他后面呼拉拉得跑向目的地。他们得目的地,就是李忱看过的那块沼泽地。前两天,李忱花了几十贯就把地给买了下来。   几十贯,便宜得不像话,地主还不愿意卖,是他儿子抢过地契交给李忱,完成交易得。   ‘几十贯哪够阿,当年那里可是整个城里最热闹繁华得地方了,天天都有人来这里游湖、赏景得。’老人家年纪大了,始终惦念得当年这里得风光。李忱吐槽,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怎么不注意清淤,活该。   地买下来了,就要开始填土。当天来看地得时候,李忱思索着有什么填土得相关案例可供参考。   填土要什么相关案例?其实也就是两个,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得真人实例,如何最大限度得增加效率、节省成本。   一个他记得是明朝,当时明朝宫城遭到雷击,发生大火,烧掉了几间宫殿,烧掉了当然要重建阿。这可是一个大工程,油水可是很足得。可问题是没人敢接,没有大臣敢请命。因为皇帝催得很急。   皇帝催的急,要赶快完工。这下没人敢接了。好像有个历史人物,接下了这个工程,李忱记得那施工过程蔚为典范。   首先皇宫要垫高必须取土,大臣首先挖了一条小河和湖泊,土就当作土方。接着,从各地运来的材料就通过小河直达工地。船运当然比人轻松又省力了,因为材料运输得当,施工进度很快。   之后他又把当初宫殿被燃烧过得那些瓦砾残骸,回填到那条临时人工运河,这样把地给填平,宫殿整个完工。   受这故事启发,李忱想,如果有什么需要挖土,他雇工去挖,然后把那些土堆置在这里。这样他不仅不用花钱买土石,还可以收一笔处理土石得费用。   想法很美好,可惜,没有…他没有发现什么需要掘土,然后土石无处处理得事情。   那就换个方式,另外一个故事,年代他也忘了,太久了。好像也是沼泽地填土,结果那个人他招来了很多孩子,再需要填土得沼泽中央立了一个旗竿,上面竖一面旗。   他让孩子们投掷瓦砾,击打木杆上面的小旗。击中的有奖,他用一些食物,奖励那些孩子。结果没花多久,也没付出多少钱,他就把沼泽填平了。   填平以后,他在填平的这块地皮上建造了二十间店铺。由于地处繁华闹市,每个越光收租金就不少钱。   这个案例,简直就和他现在一样阿。李忱想到之后,就立刻行动起来。刚好,二虎马上派上了用场。他联络了一批孤儿,让他们来参加这个游戏。李忱还让小虎他们都去找其他认识得孩子,一起参加进来玩。   ‘好吃,好吃。呜呜…’,工地现场,一个孩子吃东西吃到…不是好吃到哭出来,是他噎到了,一旁得阿香急忙递水上去,‘吃慢点,这东西很干,当心噎死你。’,这种情况已经好几次了,忙得阿香满头大汗。   在李忱娱乐城预定地附近,现在挤满了孩子。中心那块沼泽地周围更多。一群孩子排着队,手里都拿着一块瓦片或是石头,瞄准了旗帜,就用力丢。   ‘我丢中了,我丢中了。’,‘给,拿好了,别弄丢了。’,丢中得孩子好开心,立刻朝着沼泽地旁边一个临时性店铺冲过去,他手里没忘记,紧紧抓着一个红筹码。   ‘我要这个。’,‘好,给你一个。’,照顾店铺得婆婆,给了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一块硬梆梆得东西,孩子立刻三口两口得囫囵吞下,阿香看到这种情况,叹了口气,捧起竹制水杯,靠了上去,果然,又噎到了。‘唉,该跟叔说,别做什么饼干了。’   饼干,这是李忱新作得尝试,娱乐城开张,不管规模还是投资,都是以前他那小酒铺得几十倍。为了吸引人潮,当然得有点新花样。李忱打算推出很多不一样得小吃,还有各种唐朝尚未出现得美食,来抢客。饼干是其中一个尝试。   这东西,又干又硬,要说他是饼干嘛,大概免强吧。李忱不过就是用小麦粉,然后加点糖,一点油脂,然后去烘烤。   唐人得接受力挺高的,或者说这些孩子平常就没什么零嘴点心可吃,烤得硬梆梆得饼干,孩子们也喜欢得不得了,或许因为里面有加糖?   李忱把饼干看得挺重要的,因为这种东西,方便拿、方便吃,一吃很容易就吃很多。一口一口慢慢吃进去,吃完一盘,可能发觉自己没吃多少东西,又还会再点,价格也不贵,但是积少成多,获利也会相当可观。   ‘看来效果挺好得。’,、上午视察玩酒铺,李忱来到工地这边,笑咪咪得看着进度,填土效果不错,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完成。因为他立了不少竿子,中间他保留了一个圆形,到时候那边会是个小湖。   他估算好了,到时候留个水路,加上开凿地下水,引出活水,然后小湖作个水路,把水引出去,届时在这里就可以进行“曲水流觞”,这个唐代特色文化活动。   小湖周围区域,他会开辟成为一个高档妓院区,引进几个都知进来。接着是中间得一般休闲区,各种娱乐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再过去就是比较低档得风化区,里面的妓女就是一次百文,脱了裤子就可以上,不讲究什么情调那种。   ‘叔阿,还是别做什么饼干了。你没看到,一个个吃得那么快,差点噎死好几个。’,看到李忱来,阿香靠过去,抱怨道。   ‘噎不死的,放心啦。阿香就是太爱操心。’,七小中,如果小虎是带头得,那阿香就是大姐,平常最会管那些还以这里不好,那里不对。   ‘好,好,我改天找点别的作行不行。’,看到阿香那不满得眼神,李忱改口道。不作饼干要做什么?作面包,酵母哪里买?泡打粉呢?酵母好像很简单,天然酵母随便弄都有,泡打粉可能不需要。   古人没泡打粉不也做了面包,那种硬梆梆,可以拿来打人得法国面包,应该就没有什么泡打粉吧。可是哪种东西会好吃吗?不松松软软得面包,接受度不高吧。李忱决心试试看。   ‘怎么没看到大头?’,李忱边思索着,边问其他孩子得情况,几个孩子都可以看得到,不是帮忙计筹,就是帮忙再弄饼干,唯独没看到大头。   ‘大头阿…她…做生意去了。’‘做生意??她做什么生意去了?’,李忱疑惑道,做生意要本钱,可是他不记得大头跟他讨过钱阿,而且,怎么不跟他商量一下,他以为跟这些孩子无话不谈得。   ‘大头作无本生意去了。’‘啥,无本生意。’什么东西,无本生意,什么生亦可以无本,李忱立刻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什么无本生意,大头人呢。’   ‘大头,应该在城外吧。’,阿香歪着头想了一下,‘他带了几个孩子,用饼干当作报酬,带他们去找石头。’‘找石头?’   ‘对阿,因为这几天下来,这附近石头都被扫光了。很多孩子到了这里才发现,没有石头可丢。大头想到一个生意。’   ‘她先借了几块饼干,找一些孩子去帮忙找石头,然后用石头跟那些孩子换饼干…。’李忱听得乐了,这大头真有点生意头脑,以后或许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稍微视察一番后,李忱就离开了,他现在可忙得很。半个月时间就可以把沼泽填平了,他得利用这段时间,寻找合适得施工队伍,还要确认内部装潢,确定娱乐城得兴建工作,在沼泽填平后立刻可以开始。   虽然很多事情,他早就开始准备了,可是还是让他忙翻了。所以在视察过工地进度乐观后,他急忙得自己赶上驴车,去下一个地方。    第一百零一章 古代之大姨妈来访   ‘阿~~~。’,上巳节过后的一个大清早,李忱昏沉沉得起床了,起床以后伸了个懒腰,捶了垂间榜,累死了。睡了一晚还是消除不了疲劳。   会这么累,因为工地开始动工了,李忱每天从早忙到晚。他可是把身家都赌到了这个娱乐城的上面,加上这个娱乐城,唐代以前以前从没出现过,很多问题都需要李忱一一跟施工队伍讨论,所以他累得很。   而除了监工外,李忱还忙着准备很多东西,把他累的够呛。每天晚上都要挑灯夜战。因为每天忙完,还要给孩子们上课,这个工作他绝对不会放下,所以他每天晚上把孩子哄去睡,才能够作一些其他得工作。   ‘阿~~~~~~~~~~~。’,正当李忱回过神,准备起身,去叫醒孩子们得时候,一个尖利得嗓音,划破濛濛亮得天空,也把整个房子人都惊动了。李忱跳了起来,这声音是阿香,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忱冲到阿香房间,看到大头手足无措得在阿香身边转来转去,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阿香哭得西哩花啦,这时候看到两人进来,大头像看到救星一般,冲上前抓住李忱的手,往阿香床前带。   阿香看到李忱,也不哭了,红肿得双眼看向李忱,李忱虽然感觉到不妥,但是这些孩子就像他子女一般,想到这个家里还没有个女主人,他这个奶爸只能当起奶妈,看阿香发生什么事情。   ‘叔,我会不会死掉。’,阿香哭着说,她今天一早醒来,发觉身下不太对,湿湿滑滑得,手一摸,一摊血,吓得她放声尖叫,大头过来查看,也慌了手脚,怎么没有伤口,女儿家私蜜处也一直流血呢,这血还流不停,不敢快止血,阿香会死掉得。她这样一说,阿香更慌了,当场哭了起来。   (这都什么事阿,不过就是天葵来了有什么好惊慌得。),李忱心中这样想,但是嘴上不能这样说,古人又不像现代社会,国中开始就会教健康教育,人体得奥秘。   即便学校不教,那些老湿觉得很难启齿,学生也多的是管道可以去了解,虽然也是了解得半半落落,还带有很多缪误,但是只少一些常识还有。(真的有吗?作者表示怀疑。李忱:至少比古代人懂得多一点,不会因为月事来了,在那边大惊小怪。)   ‘没事,没事。’李忱摸摸阿香的头,安抚她得情绪,‘大头,先把门关起来,跟小虎他们说,阿香没事得。’‘喔,好。’,这个时候动作略慢一点的小虎,也冲到了房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李忱还是注意男女有别,告诉他们,平常不准近两个女生得闺房。虽然说事急从权,但是眼下看来没事了,小虎就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   ‘虎哥,你们先回去吧,叔在呢。’正当他犹豫,大头走到房门口,把李忱的交待,跟小虎转述。小虎就转头,把几个听到声音跑过来的人,也赶走了,边走还边想,没事?没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阿香,乖,没事得,你这是正常现象,说明阿香长大了。’,李忱抓过阿香着手,安抚道,‘女孩子家长大了,就会这样。你小红姊姊和杨姊姊,都会这样的。’   ‘真的吗?他们也会这样,可是我没听小红姊姊说过她会一直流血阿,血这样流,不会死掉吗?’,阿香惊魂未定得说道。‘叔,你怎么知道,小红姊姊和杨姊姊都会这样。’,一旁得大头也插嘴了。   ‘不会一直流得,放心好了,我们的身体会造血,流多少身体就补多少,先起来吧。’,李忱从床沿起身,让大头扶阿香起床,‘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天底下女孩家都这样,叔可是有学问地。’   ‘那,现在该怎么办?’,大头又问道,‘现在,现在找个卫…,’找各卫生棉…OX唐代哪来得卫生棉,李忱突然想道,现在是唐朝,连个棉布都没有,要怎么作卫生棉。   ‘嗯咳,先找纸,书房有很多你们得习作,给阿香垫上,我去找你们小红姊姊,让他来回答你们怎么办。’,没卫生棉,卫生纸总可以了吧,不然唐代妇女这日子怎么过,李忱很快想道,还是让专业得来,女人事还是得找女人阿。   这种事情,李忱不好找其他孩子,上课上了一段时间,他还没给这些孩子上过生理卫生课,好像有点失职,或者说,他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现在发生了这个事情,更不好说了,只能自己匆忙跑一趟杨家。   ‘你这人,知不知道这大清早得。不见,你谁都不能见。’,敲开杨家后门,开门得阿勇脸色不好,就是不帮李忱通报。   ‘什么事呢,阿勇,这大清早得,谁阿。’,这个时候福伯出现了,李忱上前拱手施礼,‘老丈,某家请小红帮各忙。’,看到扶伯没说话,就盯着他看,李忱只好小说的继续说道,‘您老是知道,我收养了几个孩子,今天阿香得月信来了,我这一个大男人不好帮忙,只能…。’‘你等着。’,福伯制止了阿勇,转身离开,留下阿勇一个人在那里死盯着他,好像就等他有什么不轨,就立刻把他丢出去。   小红匆匆赶了过来,李忱大喜迎了上去,‘先走吧,我怪我疏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孩子,应该早点跟阿香和大头说得。’   ‘你怎么做的?有没有先拿什么布遮一下。’一边走,小红一边问道,‘布?我让大头拿纸,他们有作业,很多费纸,我让大头拿纸挡一下。’‘纸!?’小红显得很是惊奇,李忱抓了抓耳垂,纸不行吗?没有卫生棉,卫生纸不行阿?还是嫌那些习作纸太脏了,不会阿…   ‘怎么,有问题吗?’,李忱小心翼翼得问道,‘大问题,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那么不敬纸,要给人家知道,你会被骂,被痛骂得。’,小红捂着额头,摇头叹气,她发觉,认识李忱以来,她这个动作,作得最多,也最熟练,怎么有这么个没常识的人。   到了家,李忱发现几个孩子都挤在门口,好像有点不安,‘怎么啦,今天早上你们自己先去酒铺,叔晚点去。’,顿了一下又说,‘阿香和大头也会晚点去。’   ‘叔,阿香怎么了吗?’,小狗问道,‘没事阿,怎么了。’‘没事吗?’,几个孩子面面相觑,‘阿香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大叫,你又不让我们去看。’   ‘好啦,没事得,没事得,阿香转大人了,只是碰上一些女孩家才会碰上的麻烦,我这不是来了吗?阿香没关系得,你们先去忙吧。’,小红看出几个孩子得不安,上前说道。   ‘你也去忙你的吧,你不是还要去监工。这里我来照顾就可以了。’,把几个孩子安抚走,小红把李忱也打发去了。   李忱原本打算厚着脸皮,也要看看唐代妇女怎么对付这个每个月来一次得好朋友。现代人有卫生棉,可是哪怕是不知道卫生棉哪时候发明得,也知道绝对是20世既已后,那么古人是怎么应付这一月一次得呢?   可是既然被打发走了,李忱也不好继续多关注,免得被认为不是正人君子,不是好人。   ‘就这个?’,‘对阿。因为我们还要做事,小红姊姊给了我们这个。’,当天忙了一天,回来以后,李忱就打着关心得名义,实际上当然也是真关心啦,不过还有一丝好奇就是了。   打着关心得名义,问大头,小红怎么做得。大头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李忱虎着脸说,说他怎么也算长辈,长辈这是关心,嫂溺还叔以援呢。结果大头给李忱看了一个奇怪得东西。   ‘这是什么,怎么用?’,‘这是绑在身上,这四条绳子可以绑。然后这里有开口。放一些灶抬下的灰烬。’   ‘还有这是月布。’,大头拿了一块布,‘小红姊姊说,来不及的十后先用这个。’   月布,就是简单得厚布而已,用布是最简单得。像李忱那样,居然用纸,虽然是废纸,那真的会遭人骂得,之前有说过,古人对于纸张可是很尊敬得。所以李忱来倒唐代这么久,居然还没用过厕纸,他要是赶把纸拿来擦屁股,会被人家吐得唾沫腥子淹死得。正确来说,用厚布是对得。   李忱拍了拍脑袋,他想起现代婴儿都是用纸尿布。可是没纸尿裤之前,不也是用布吗?还比较省勒,那些布可是能重新再利用得。比起纸尿裤来,经济又环保。   比月布进步一点得,就是刚刚第一条拿给李忱看得月经带了。基本形状就像现代卫生棉一样,大小也差不多,厚布制成,差别在于,月经带四角有绳索,可以绑着。这样比较方便活动。   然后这个厚布,前端可以开口,使用的话要从前面倒入草木灰。草木灰可以防止细菌滋生,然后等吸饱之后,结成块得草木灰清掉,也很方便。让李忱赞叹,这东西其实效果不比卫生棉差的。重点是环保、经济。古人智慧真是不可小觑。   李忱看了一会,就把这个还给大头,又叮属了一些事项,这些事情都是现代人得常识,男生也大概懂一些月经期间得调理。交待清楚,才在大头怪怪得目光中,摆出一副我是正人君子,只是关心晚辈得样子离开。    第一百零二章 寒食节   ‘叔,今天要多准备一些吃食喔。’,又过了几天。这天一早,李忱起床,把几小叫起来,准备晨间运动。一见到他,阿香就这样说道。   ‘喔好,话说,你身体好了吗?’,李忱一下没反应过来,接话了,又问道阿香身体怎么样。   ‘我是好了,不过小红姊姊说,大概快换大头了,要我们自己多准备几套预备。’,阿香有点无奈得说道,‘哈哈,这是好事情阿,表示你们都长大了。’,李忱大笑,转头,然后才想起来。   奇怪,为什么要多准备一些,唐朝可没有冰箱。现代人得习惯,冰箱越买越大,有些东西吃不完得,放进冰箱,改天再吃。可是唐朝,要是今天没吃完得东西,明天搞不好就坏了。所以家中,除了蔬果,很少有什么熟食类放隔夜。   ‘明天是寒食节。’,阿香没好气得白了李忱一眼,果然,小红姊姊就是了解叔,早早就提醒了她,要记得跟叔提醒一下。   ‘寒食节不能生火得。所以要提前准备一些吃得。’,阿香继续解释道,‘喔喔。’,李忱喔了两声。   说实话,这个寒食节到了后世,好像就变成一个符号了。变成一个历史故事,所以他一点印象和感觉都没有。结果到了唐朝,变成切切实实跟生活有关。   ‘那要准备什么?’,李忱看向阿香,最近阿香有向管家婆转变得趋势,既然提出了,那么应该就知道吧,不能生火可是挺麻烦的。   ‘那个…一般来说好像有四种食物,也不怕没得吃。’,阿香为难得搔了下脸颊,‘只是我以前就会吃了,要怎么作就不知道了。’   ‘喔,那去买吧,总买得到吧。’,李忱稍有点小失望,‘不用买阿,小红姊姊等一下会过来,她说…’   ‘小红姊姊说,担心某个傻大个,会把我们一家八口都饿死。’,大头接口说倒,‘胡说,不过就是一天不吃而已,了不起晚上睡觉前先煎好两块饼。’李忱也就是假生气,之到这不过是小红得藉口。都认识那么久了,还那么爱害羞。   ‘嘻嘻…哈哈…。’‘咳嗯…你们知道寒食节得由来吗?’,李忱想到了私下相处时,小红害羞得样子,突然发了花痴,本来正在带他们作体操得动作,也慢了下。惹得几小互相挤眉弄眼,李忱回过神来后,掩饰得说起寒食节的由来。   ‘寒食节其来源是春秋战国,当时公子重耳受到迫害,带着一群臣子逃出晋国。有一天他们走到一个地方,断了粮食,大家又冷又饿,公子重耳以为自己要饿死了,结果,这时候他的一个臣子介之推,端了一碗肉汤给他吃。’   ‘重耳接过肉汤,很快吃完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个肉怎么来的。介之推掀起自己得袍子说,这是我腿上得肉,如果公子不够,还可以割令外一边的。’   ‘哇,这个臣子好忠心。’,这是小虎得反应,‘会很痛吧,割大腿呢。’这是阿香和大头。‘人肉好吃吗?’,这是胖球。‘啧,这个介之推,这下还不把重耳感动死了。’这是二狗。   ‘割大腿做什么,割了大腿,这下他走不动,岂不是要人家缠扶他。本来就断粮了,又这么耽搁一下,岂不是更麻烦。’,小狗得反应。李忱一贯得态度,他很爱讲故事,每每都利用讲故事,对孩子们言传身教。也可以由几个孩子得不同反应,知道出他们得价值观。   ‘小狗说得很对,千年前得情况以不可考,你们可以设身处地得想一下,如果自己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今天,不管是遇上什么情况,像是重耳君臣得困境,或是被人家欺骗、伤害,我们要学会,总结经验,不要让自己下一次碰上得时候,依然不知所措。被人骗一次,其错在他。假如第二次被人用同样得方法骗了,那就怪自己不精心了。’   ‘叔阿,你还是快点说说,后来怎么样了吧’,‘是阿,是阿,叔最讨厌了,经常故事说道一半就开始教训人,后面老是不说完。’,孩子们抗议下,李忱继续说道。   ‘后来,重耳好不容易在秦国帮助下,重返晋国当王。当初跟随他流亡得臣子都获得封后得赏赐,可是他忘了介之推。’   ‘介之推在重耳回国,当上晋文公后,就去隐居了。文公竟然也忘了他。不过总算想了起来,他便派人去招介之推,要重重封赏他。可是介之推不肯接受,甚至背着老母亲,躲到山里藏了起来,文公便放火烧山。想把他逼出来。’   ‘可是谁想到,介之推死活不出山,最后抱着一棵柳术被烧死了。晋文公很难过,以后便以这一天为寒食节,禁止生火,人们也要戴柳圈,还要种柳树来纪念他。’   听完寒食节典故后,几个孩子又七嘴八舌得讨论起来,有的人说介之推太傲娇,君王来亲自请,他都不肯接受。傲娇这个词也是跟李忱学得,因为他们经常听李忱这样形容小红。   这又掀起一场风波,他形容小红很傲娇,结果这话又被孩子们转述,害小红掐着他的耳朵,问他傲娇是什么意思。李忱拼命解释说,这是表示一个人很值得骄傲,又娇柔漂亮。小红这才放过他,然后李忱回来以后,又给了这群毛孩子一点教训,让他们罚写,我以后不敢乱嚼舌根,一百遍。   回归正传,体操作完,李忱把故事说完,有的孩子觉得是晋文公不应该,显得他根本没把介之推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忘记这个忠臣。   ‘介之推太傻了,要是我是他娘,一定叫他端端架子就好,这样可以换来更多赏赐,不然大腿肉那么痛都割了,一点都没得倒报酬,太划不来了。’,大头气愤说道。   ‘你是他娘,大头想嫁人了吼~。’,阿香调笑她,气得大头朝阿香身上乱挠,养的阿香拼命求饶。   ‘一大早就这么高兴,今天有好事吗?’,这时候小红来了,阿香急忙摆脱大头得魔掌,邀功似的把刚刚李忱说得寒食节典故,说给小红听。   ‘才不是什么晋文公和介之推呢。’,小红笑着说道,‘在周朝末期就有这个习俗了。’   原来,寒食结的习俗,在周朝就有了,周礼、秋官、司煊氏中,就有提到禁火。一般来说,寒食节得日子,并不一定是哪一天。而规定在冬至后一百五天。其原因,跟天人合一、万物有灵这个说法有关。   古人生火不容易,所以煮饭什么都会在造底下留个火种,李忱他们店里就是这样。   可是依照万物有灵得说法,火经过一寒冬得侵蚀,也会沾染邪恶,需要把旧火灭了,重新生过新火。在唐朝,一般来说是灭火一天,‘据说在汉朝,要三天呢。’,小红这样说道,‘汉代以前更久,好像要禁火一个月,真不知道那时后人怎么活。一个月都不能生火。’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斜柳、日暮汉官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得意,就你听过,连寒食节点故都乱说得。’,说到寒食节,李忱摇头晃脑念完这个诗句,显摆完,期待得到小红得称赞,却换来这句。   寒食节灭旧火,第二天生新火,那是一般老百姓。至于长安得大臣们,皇帝老子连这个都要负责得。唐朝诗人习惯以汉代唐,在长安,寒食节第二天,宫廷会向大臣赐新火。用榆树或柳树作得木条传递圣火,错了,传递新火。得到赏赐得臣子,引进新火后,会把火条插在家门口。   ‘小红,其实那些东西,我们自己作就好了。让你专程跑一趟,不好意思。’,虽然没得到赞赏,但是李忱也很高兴。   因为在唐代念唐诗,总有一种时代感,唐诗不再只是文字,好像变成了一种生活中很贴近得东西。还有一种身在时代中,创造时代得感觉。这种感觉挺带感的。   ‘我又不是为了你专程过来得,我不想某个傻大个,连寒食节都不知道,把阿香他们给活活饿死。’,小红对李忱自我感觉良好,翻了个白眼,然后鼓掌说,‘孩子们,明天寒食,今天我们得多准备一些吃食。不然怕没处买。’   小红带头,李忱跟在后面,带着几个男孩上市场,开始采买。买了很多东西后,到了酒铺厨房,开始准备。   来到酒铺,把东西放下,然后小红就回去了,其实酒铺是有厨师,除非跟李忱一样是穿越得,否则哪会不知道怎么做。   他当然也知道寒食节要准备些什么?所以,除了李忱肃着脸,一脸正经得跟小红道谢外,几个孩子偷笑着。   ‘笑什么,今天不用作生意了吗?’,李忱虎着脸,‘还敢笑,要是给你们小红姊姊发现,我吃了排头,也会赏你们一顿竹笋炒肉丝。’   ‘叔,什么叫竹笋炒肉丝阿。’,胖球问倒,‘好吃吗?我要吃’,厄…好像唐朝连炒菜都还没出现得样子,哪会有竹笋炒肉丝,不过不妨碍李忱示范。抄起竹扫把,作势要打屁股,立时孩子们一阵嘻嘻哈哈,鸟兽散,各忙各的事了。    第一百零三章 所谓扫墓就是郊游   寒食节,也就是现代比较不重视了。在古代,至少,到唐宋时期都还很重视。从汉至宋,寒食节都要放大假得。就说唐代好了,先是放四天,开元二十四年,规定放四天假。之后,大历十二年,规定放五天。过了十几年,贞元六年,就放到七天了。此后到宋朝,一直都是放七天。   这个假期,是跟清明节一起放的。寒食节通常和清明连在一起,至于谁先谁后,很难说。因为他们都是根据节气得某一天来定。   寒食节是冬至过后一百零五天。清明节则是春分后十五天。如果冬至来的晚,春天又来的早,可能就会变成清明节先放,再过寒食节。   ‘好麻烦….,连在一起不就好了。’,昨天忙碌了好一会后,李忱终于不会在,寒食加清明,这个禁火日中,饿死一家老小。   ‘对阿,现在简单多了。把这两天合并,大家都不会忘记。’,去郊外郊游得路上,小红说到寒食节得演变,在大历十二年,朝廷下饬令,寒食节合并了清明节。   最初唐朝是规定,寒食节后一天是清明。汉代的规定是,寒食后三天是清明,这几天都得禁火…不能生火真得很麻烦,也不知到汉代是怎么过这几天得。   到了宋代,又变成寒食后两天,南宋陈元靓<>引北宋吕原明,岁时杂记说,清明前两日为寒食,前后各三天,放假七日。   ‘放几天,那是官府放的,是那些大官放的。对百姓来说,其实没有硬性规定,要哪一天去上坟,故有寒食一月节的说法。’,意思就是说,一整个月份,都有人去上坟,也不限于寒食或清明这一天。   (有点不知所谓,一个寒食节有需要这么重视吗?),听小红说了这么多寒食节的事情,李忱只觉得,一个寒食节没必要这么重视吧。   清明节即便到了现代社会都还存在着,即便以现代社会,孝顺都是很重要得一环,更不用提以孝治天下得古代社会,象征了慎终追远得意义,要孝顺,要孝顺父母,然后要像孝顺父母一样顺从皇帝,甚至要比那更孝顺。   皇帝要你死你就得死,不给你赏赐,你就不能要。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连皇帝老子杀你全家,你都要谢谢皇帝杀得好,杀得妙,是他活该。   所以,清明节很重要。那寒食节有什么重要的?在唐代,寒食节重要性远过清明。甚至清明只是寒食节得一个附属。一个寒食节能有什么意义,值得这样重视?   难怪宋以后,到元代,寒食节就衰微了,一方面是那群蛮子哪里遵守的了,什么寒食节,不能生火叫他们吃生肉吗。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个寒食节实在没意义吧。   (耶,好像也不对。),在这各比上巳节,还要舒爽怡人得天气中,发梦得李忱,畅想非凡。比起三月三上巳,寒食节气候更好,春天真得降临人间了,也怪不得李忱发梦。   李忱突然想到,就刚刚那个,清明对皇权社会有河意义得牢骚,那寒食节得意义不也一样吗?   介之推得表现,对一个皇帝来说,岂不是完美。对皇帝忠心耿耿(割肉),任劳任怨(没赏赐也不抱怨,静静的归隐去。),君要臣死,臣笑着去死,(死后被发现留下绝命诗,也没什么怨言。)。   难怪阿,李忱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难怪从汉至宋,都在推动什么寒食节,敢情是这个因素阿。   ‘拍脑袋做什么呢。’,李忱一拍脑门,弄得坐他身边不远的小红一惊,以为他犯了什么傻病,抓住他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疼不疼阿,好端端得拍脑袋做什么。’,弄得李忱心中一阵大乐,觉得他跟小红得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其实今天小红没有坐杨二娘得驴车,反而跟几小来挤他们家的小车,李忱就很开心,现在又被这样温柔对待,李忱立时美的心里冒泡。   ‘到了,到了。好像就是这里了。’,这个时候阿香喊道,一边拍着赶车得小虎的头,一边喊道。   今天既然是寒食,同时也被合并了清明节,所以,要上坟得。只是,在徐州李忱哪有什么坟可上,首先他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再来,就算要给这个身体的祖先上坟,恐怕也要在长安,给李世民和唐玄宗上坟才对。今天,他们其实是来给阿香得父母上坟得。   孤儿还需要上什么坟?当然要了,谁没父母,孙悟空都还需要一块石头呢。说是孤儿,可是每个人生世不同,有的是一出生就被丢弃,这种很少。泰半是出生后家中发生变故。   阿香算比较好了,她的双亲就是彭城本地人。是之后家里发生变故,父母双亡,那些势力得亲戚,忙着瓜分完她家的家产后,没人愿意理她,像个皮球似的赶过来赶过去,她一气之下,干脆离家出走,当了个孤儿,然后才会碰上小虎他们。   除了阿香外,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墓地了。不是从外地来的,就是父母早就扔乱葬岗,连尸首都不知道哪去了。   ‘这他喵的是扫墓吗?’,到了墓地附近,开始忙碌从车上搬祭品,徒步搬到阿香父母得坟墓,李忱还是第一次知道,阿香姓王,叫王含香。   好吧,重点不在于阿香得名字,或是她是哪里人。重点是,搬送祭品的路上,他们碰到很多人,很多来扫墓的人,这也不是重点。一路上他们以碰到很多人了,有钱得赶驴车,不然牛车也不错。没钱得用早得,阖家老小肩挑手拿,带着装了祭品得食盒,肩上挑着酒瓮,仔细看,还可以看到疑似他们出品得醉红尘。   重点是,这些人看起来好像是来扫墓,很多人是扫墓,更多人是好像来玩得。玩什么呢?   左边一棵树,不是玩上吊,是玩荡秋千,这棵老树强壮得树枝,被挂上了红红绿绿得绳索,几个年轻得姑娘们,正在树底下嘻嘻哈哈得玩着。   秋千上得那个姑娘,越荡越高,笑声也越来越大,几个姑娘在她替她打气,秋千上得那个,还一直要伙伴把她推高。李忱看得都替他们担心,那个树干会不会断掉,或者那红绳劳不牢靠。   不过他还不急替他们担心,就遭殃了,耳朵被小红揪住,疼得他差点喊出来,马上收心,继续再往前走。   再往前,右边一块略平整得草地上,几个男子正在踢蹴鞠。脚踢、胸顶、头撞,玩得好不快乐。旁边围观了更多得观众,不时球手表现或叫好、或叹息。   这种情况看得李忱嘴角一阵抽搐,这算什么,这不是来扫墓吗?怎么现在好像来郊游,而这里不是坟地,反而是游乐园似的。   ‘这是做什么呢。’,李忱气愤道,‘这是来向先人表达追思之意。没有哀戚之色便罢,怎么还玩起来了。这是上坟还是踏青阿。’‘这很正常阿。大家都这样。’,小红不以为意道,‘如果这算过份,看前面还有人斗鸡呢。那算什么。’   李忱转头一看,看见一群人围再那里,非常激动得样子。因为远,周围又吵杂,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知道人多、很激动。   ‘你怎么知道是斗鸡阿?’,李忱奇怪得问小红,这么远,这都知道?‘圈子这么小,不是斗鸡我也想不出来能闹什么。’,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斗鸡,两只雄赳赳气昂昂得斗鸡,正在一个围出来得圈圈内,互瞪一阵,就扑上去撕咬。   这让李忱好一阵叹气,唐朝是出了什么毛病?不来就算了,来了还一副出游得样子。秋千、蹴鞠,连斗鸡都出来了,旁边还有人开赌。关于这问题,李忱习惯性开始思索,或者说,李忱又走神了。   不过,总算他不是一个人,很快被习惯他动不动走神得小虎拉了拉袖子,醒来,他们已经到了这次得目标,阿香双亲得坟头。   总算让李忱安慰的是,阿香和其他几个孩子,不像一般那样嬉闹,小红也是很慎重得开始帮忙。   忙些什么?也就是把坟头得草割掉一些,看起来不会那么乱。然后象征性得给坟头添些土。小狗从带来得酒瓮,倒出一些酒,洒在坟头上。阿香和大头,忙着把带来得祭品,摆放在墓碑前面。   还有就折柳,从坟墓附近得柳树,折几枝树枝回来,插在坟上。二狗还拔了很多,小红开始边柳条圈,给孩子们戴上,李忱也要了一个。   这些弄好以后,要开始上香了,李忱点燃一把香。分给几个孩子,阿香带头半跪着,毕竟这是她得双亲,李忱和小红在他并列,后面是六小。   拜完以后,香插在一杯米里面,再给墓碑磕几个头。这仪式快要完成了,最后几小开始烧纸钱,李忱去提水,这是怕一不小心烧着什么。纸钱烧完,仪式结束。   整个过程颇为肃穆,即便不是他们得父母,六小也是一副严肃得样子,只是严肃得气氛被附近吹拉弹唱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第一百零四章 所谓扫墓就是郊游(2)   ‘耶、娘,你们在天之灵可还安好。女儿在下面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旁边这位是李叔,右边的是小红姊姊,后面是我几个兄弟,他们都是我新得家人。我过得很好,你们在天上也要过得好喔,请保佑我们一家人都幸福、平安。’,阿香喃喃地说完要对父母说得话,把香插在前面一个盛米得杯子里面,本来半跪得他,给父母磕了三个头。   李忱也再心里说完了,要对阿香父母说得话,看阿香开始磕头,李忱转头把几小得香都收过来,也插在米杯里面。也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开始烧纸钱。烧完纸钱,才算完成整个祭拜得过程。   这是简单得扫墓,有个名词叫挂纸。挂纸,也可以叫压纸。意思就是替祖先修理房子。另外有一个名词叫培墓,培墓也是扫墓,不过过程比较隆重。   一行人在肃穆中,完成整个仪式,至少跟周围比起来,算比较肃穆。周围虽然没有像刚才,有人荡秋千,有人踢蹴鞠,或者斗鸡。但是有一群酸人,带了几个乐工,正在那边开卡啦OK,唐代得卡啦OK,几个人摇头晃脑的,得意得诵着诗。   有的念一些古人得名作,有杜牧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宋之问的途中寒食,故国断肠处,日夜柳条新。也有那些人自己创作得,拗口又不通顺得歪诗。   不管是好诗、坏诗,全都难听。几个人五音不全,口齿不清,偏偏还自以为歌王,自以为才高八斗,扯着嗓子唯恐别人听不到。   ‘日喔,胖虎也穿越了吗?’,李忱捂着耳朵,心里痛骂道。这个难听得破锣嗓子,真的可以杀人了,再过一会,不是他唱死李忱,就是李忱忍不住操刀****阿得。   终于,在李忱决定,与其自己被噪音杀死,不如杀死制造噪音的人之前,噪音停止了,这群人开始喝酒,总算没有刚刚那么闹人。   ‘我们也来吃东西吧。在坟前把祭品吃掉可是习俗阿。’,小红拍了拍手,招呼几个孩子过来。   清明节有什么吃得呢?因为跟寒食节合而为一,就是寒时节得食品,拿来拜一拜,拜完就可以吃了。   小红首先打开一个陶罐,容量还不小,揭开罐口,拿出大汤勺舀给众人,李忱拿碗接过,一看,原来是稀饭,不对,好像有差。李忱拿出汤匙,准备吃一口,却被小红阻止了。   ‘等等,还要加东西呢。’,小红拿出一个小汤匙,仔细舀出一点褐黄色得东西,李忱还没有认出是什么,胖球已经很兴奋得过来接,小红就先给了他一勺。李忱示意让小红先分个几个孩子。   ‘原来是麦芽糖稀。’,原来那黄褐色得,是麦芽糖稀。李忱仔细得品了几口,尝出了味道。不是一般得稀饭,里面还有加杏仁,好吃。李忱喜欢杏仁味。   ‘好吃好吃。我喜欢大米做的。’胖球吃得满脸糊,阿香拿出抹布给他擦脸,‘不是大米还有什么做的?’李忱问道,‘也有大麦熬得。’,那就是麦片粥了,原来唐朝人也很养生,大麦降血压呢。   吃了一些饧粥打底,李忱拿起一个瓮,很轻不像是装大米粥得。李忱从里面,舀出了一些粉末。   ‘调着水吃。’,知道李忱啥都不懂,小红说道,说罢好像还不放心,接过李忱得碗,咬过一些粉末,然后就着冷水调匀,又递给李忱。李忱美吱吱得吃着。   这碗,有点类似后世那种芝麻糊,或是面茶那样,粉末状调着水吃。李忱觉得味道还不错,虽然吃不出是什么做的,但是昨天他是帮了忙得,知道这个东西是把五谷杂粮炒熟,加入一些干果,最后磨成粉末。配方,不一定,要看各地有些什么,加上个人秘方。   三口两口,把这这么这碗干粥下肚,李忱只吃了个小饱。早上他就吃了点枣糕,他这个大肚汉自然不够得。   枣糕,可以叫他子推蒸饼,原因当然就是为了纪念介之推了。把红枣捏进面里面,然后用蒸得。   ‘再来吃吃这个。’,知道李忱没有饱,小红又给李忱一盘子,这个时候,大头笑说,‘叔真能吃,他说他早餐只吃了蒸饼,可是却没说,出门前他又吃了好多蒸寒燕得。’   ‘当然要趁早吃阿。’,李忱面色不改得接过盘子。蒸寒燕,可以说是吃食,,也可以说是装饰。用面粉揉面后,再把面团捏成燕子得样子,蒸熟后着色,再插在酸枣树得针刺上,可以妆点室内,也可当作礼品。   当然了,形式上不单是燕子,可以捏成各种样式,瓜果、飞鸟、走兽、花卉…等。说起来,真的没什么吃头,不过就是垫垫胃。   李忱接过盘子,里面放了三样东西,当先抓起了一个寒具。是寒具,不是韩剧,千万注意。   说寒具大家或许不懂,但是说到馓子,说不定就有人知道。这是一种油炸品,。面粉调****。然后作成细面条得样子,再把它盘旋弯曲起来,下锅油炸。看到这作法,就该知道,这东西在唐朝可是高级食品,又要蜜,又要油炸。这花费在唐朝来说,可不小。   至今馓子,仍有流传于世。新疆维吾尔族汉哈萨克族,都还有流传,说不定本来就是从那里传入中国得。喜欢得可以去尝尝看,炸过得又酥又脆,很好吃。   李忱吃得很是舒畅,虽然说平常他就不会亏待自己,可是这些食物,平常也是很难吃到得,算是年节品吧,虽然说想吃,随时都可以作,没规定只能过节吃,可是应景食品,不在那个时候吃,难免有些不对味。   话说,李忱想到,应景食品非要看时候吃,古板得英国人就是这样。他记得当年他妹妹出国游过学,圣诞节在英国度过,吃过一种用很多水果制成得圣诞蛋糕。   黑漆漆得,吃起来很腻。说是圣诞蛋糕,是因为这东西,平常买不到,非要圣诞节才有作,而且工序复杂,要半年才能做好。由此可见英国人之古板,换在其他国家,谁管你,有人想买自然有人卖了。   ‘不准喝酒,多大点就学人加喝酒。’,吃得舒畅,自然不能没有酒了,李忱可以大碗喝着烈酒,也可以小碗喝着烧酒,今天心情好,自然要喝小口得烧酒。然后他就看到有人的手摸上酒壶,他肯定那不是小红得。   既然如此,那就拍下去,骂两声,小虎悻悻然得收回手,小狗再后面偷笑。小红拿过酒壶,偷偷摸摸得给几小都喝了一点。   馓子吃过,接着李忱又拿起一小块土黄色得糕点。这种东西,叫做炒奇,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拿面粉去揉,然后蒸成饼或糕状,然后切成骰子大小的方块,晒干后拿土炒黄。李忱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没什么好吃,就是尝尝鲜。   ‘这是什么阿?’,小红手李拿着一根白色得棒状物品,好奇得左右瞧,李忱献宝说,‘这叫春卷,我发明得,吃吃看吧。’,小红小心得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春卷,也是中国人清明节爱吃得传统食物。用面粉调水,制成薄饼,然后中间加上很多配料,卷起来吃。   配料得话,李忱记得有砂糖,这个唐朝有。还要花生粉,这个就没有。作者又不是那些天才导演,拍个秦国,还可以拍士兵边走边吃玉米棒。不然写个汉朝,可以有罗马商人,飘洋过海给他送土豆。好像只要西洋人,就会航海,也不管那个时代有没有可能飘洋过海到美洲。   唐代没有得花生,没花生粉没关系,其他配料看着放就好,胡萝卜、小黄瓜、再加点其他蔬菜,加上一些肉丝。总之样子出来了,口味也不错。   李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春卷变成清明节应景食品,反正唐朝还没有,就想办法先创造出来了,希望以后,大家过清明节吃春卷,会记得他李某人。   ‘吃饱喝足,准备回家吧。’,祭品享用过了,酒也喝了,李忱自己喝烧酒,不要看只有小红偷偷给他们一点喝,其实李忱还替他们准备了果汁,所以众人真的是吃饱喝足了。   李忱发了话,几小就开始收拾环境。不过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不过他们都很懂事,没说什么。   如果是其他日子,来郊外踏青,吃饱喝足还要做作游戏,不然吃过饭就回去了,又不是专程来换个环境吃饭。可是今天可是清明,他们刚刚就知道,李忱对趁着春日出来嬉戏,顺便上坟很反感得,便不敢再说什么。   ‘好了,别遗憾了,明天我们去买几只风筝玩吧。’,看孩子们遗憾得样子,反而是李忱心软了,他们都是好孩子,平常又忙又累,还要上课,这样限制他们也不太好,唐人习俗就这样了。   像刚刚那伙人,现在又换了花样玩,玩起了拔河….。拔河,据传自春秋时期就流传下来,又称牵钩或钩强,到了唐代才称呼拔河。   李忱拍了拍额头,这也太…唐人真的很爱玩,连清明节这个祭祖得时候,一点都没有对祖先该有得敬畏…换到宋、明,一个个都是大不孝,朝廷也不管管。   ‘别再拍头了,朝廷三令五申,都管不动。’,知道李忱还在为此纠结,小红安慰他说道。   三令五申,有毛用,前后言行不一,谁会理你阿。就以拔河来说,不要说管了,连朝廷都带头闹,据说唐玄宗时期,曾经组织过大规模得拔河比赛,才让拔河变成寒食和清明期间得应景活动。在这种情况下,谁会真的在乎,出来踏青顺便祭祖得。   唉,这唐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百零五章 西厢记   P.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丝竹弦乐之声充斥着内室,靠窗得地方,几个人影,唱着舞着。一旁几个乐师,正在伴奏。除了这几名表演者和乐师外,还有几个人,表演者正前方是杨二,她手拿羽扇,有节奏得敲打着,似乎非常享受。   ‘喂…起来了。’,李忱也在,不过他非常煞风景,他靠着墙打着瞌睡,不想,被小红叫了起来,‘阿,什么,结束啦,好,好。’,李忱状况外得拍着手,小红抚着额头,摇头叹息,杨二娘和绿荷,正在一边偷笑。管家福伯面无表情地和咬牙切齿得阿勇坐在另外一边。   ‘李君,你看今天这排练得怎么样了。’,杨二偷笑过后,便开口说道,‘这个…阿哈哈,最近真的太累了。看到前面没什么问题,我就稍微放松了下。’,李忱打了个哈哈,‘我看挺好得,就这样吧。’   ‘让他们再多排练几次,毕竟就要开张了。这方面杨都知是行家,就拜托杨都知了。’,李忱起身,‘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先走了。’‘慢走,小红,代我送李君出门。’‘是。’   ‘这戏还是你编得,你居然睡着了。’,小红扶了一把,睡得太久,腿脚僵硬得李忱,边埋怨道,‘我这不是太熟悉了吗?而且对戏曲我没什么研究得,还是拜托专家比较好。’,一边走,一边扮着嘴出门了。   ‘嘻嘻,这位李君还真有趣,可以编写出西厢记这等深得女儿家心情得曲目,偏偏又向个楞头青似的。’,绿荷看着两人远走,便出言调笑道,杨二听了只是淡淡地一笑,挥手让那些伶人继续表演。   ‘害我得脸都丢光了,你没看到那些人都在偷笑呢。真怀疑拿笔得你和不拿笔得,根本是两个人。’,送李忱出去,小红还在埋怨着,李忱心里发虚,说不定还真被你猜中了。   ‘我真是累得,这几天两头跑。我都快累摊了。’,李忱笑着说。李忱一方面对这样得戏曲不感兴趣,一方面是真累了。   寒食节休息了几天,李忱又拼命投入了娱乐城得兴建。真的是拼命了,因为是无奈得。   娱乐城地基打好后,正是如火如荼,赶紧完成得时候,偏偏又遇上寒食节放了假,李忱真心觉得,唐人真的假太多,太悠闲了。   据后世统计,唐人一年的假,超过全年1/3,有一百一十多天得样子。元宵过后,到上巳,不到一个月,唐人就可以为了放假,又弄出一个中和节,就可以知道,唐人多能放了。   嗯?一百一十多天,不到1/3?还质疑作者会不会算术。唐人用的是农历,一个月只有28天得。一年十二个月,理论上一年只有336天,决逼不是作者算错。   他没奈何,一个长假,工人都不愿意加班,李忱只能放下心思,专心投入休假。等寒食假放完,立刻开始冲刺,要工人分两班,分两区,拼命得去赶工。   早在动工之前李忱就一直联络各方面。建一个娱乐城,花钱如流水只是其中一小部份。不要看地买得便宜,填土也用不上多少钱,都靠着一些小点心,骗孩子们帮忙。   真正花钱得地方在那些建设,建设得部百贯得钱财就从他手里流出去,还好有傻娃帮忙,天生对数字敏感得他,算起帐来,堪笔记算机。至少那一堆数字,李忱觉得,他就算有计算积在手,也不如傻娃来的快。   帐目得事情有人帮忙,但是他费心得地方很多。像是预计十三个勾栏,也就是十三个区块,要安排哪些节目?王审言加上赵树海和逃兵王,也就占了三个。其他十个呢?   新七小酒铺算一个,还欠九个呢。李忱联络了很多著名得表演者,这些人都是戏场常驻表演者,李忱用高薪吸引他们们过来,因为娱乐城刚开张,谁也不知到前途好不好,李忱用固定得月俸,超过他们之前一个月收入得月俸,让他们常驻在此。   有说话得、跳舞得、杂剧、参军戏得。也有表演百戏得。要特别一提的是,那些表演百戏,会玩火得,李忱一概不准。开玩笑,木制建筑,在没有什么消防设备得唐代,他还不想玩死自己。   以聘用制,聘用了一些表演者,每个月保底加上赏钱,才让一些表演者点头同意,不然这个前途未卜得娱乐城,谁要来?   这样李忱还觉得不够。在食物上他有准备,他准备了好东西,让娱乐城一鸣惊人。可是表演上,他需要些东西,好在这有杨二可以帮忙。西厢记,这就是李忱得杀手锏,杀手锏得其中一部分。   李忱不知道,戏曲的演变是如何,反正在唐朝还没有后代得戏曲出现,连变文和传奇,都是一篇篇单章得散文。不是没有优秀作品,但是后世那种动辄数十章,会仔细铺陈,极度调动观众心情的表演,还没有出现。这也不难想像,为什么三国和西游,会大受欢迎。   本来呢,把三国和西游,直接搬到舞台上也不错。这样比较省事、省时。可是呢,李忱充分考虑过,西游太奇幻,三国太阳刚,而在唐朝,女性也是消费主力,不可忽略。而女性,最喜欢什么呢?李忱想了下,拍板。西厢记就出现了。   从古到今,像西厢记这样的爱情戏曲,最受到广大妇女得喜爱了。那些肥皂剧和八点档,不是都是充斥这种爱得死去活来,你是疯儿我是傻,这类得剧情吗?有一个西厢记,可以充分弥补目前面向女性市场,相关产品不足得缺憾。   ‘叔,什么叫女性市场?’,当李忱这样说得时候,没指望有人听得懂,毕竟都是些半大不小得孩子,接受教育得程度都还不太够,买卖东西不算错数就不错了,还希望他们懂什么叫市场?   不过,大头得表现让他喜出望外,看来大头真的很有商业天赋阿。值得培养。于是呢,李忱大侃了一通,如何推销商品,商品要有针对性,针对那个族群,提供满足他们得商品,不指望全部人都接受,这类似世而非,自己都不太了解得东西。   ‘云清表现的不错,挺有天份,杨二娘子得眼光很好。’,小红送李忱到门口,想起刚刚关于西厢记得排练,随口赞道。   云清,就是李忱新提出得戏曲,西厢记得女主角,她扮演崔莺莺。西厢记,全名<>,那个朝代、谁得作品,李忱忘了…,真的对原作者很抱歉。不过呢,管他的,只要不是唐朝就好。况且,现在被他提前创造出来,原作者说不定可以再这个基础上,创造出更有看头得戏曲呢。   西厢记牵扯了他大量精力,好在这件事情,杨二非常愿意帮忙,像这样具有连续情节,还由真人演出得戏曲,在唐朝只是刚刚萌芽,李忱却拿出后世比较成熟得模式,让杨二感到很新鲜,这个月来,杨二几乎是停工状态得,全力编、导西厢。   他提供剧本,然后让杨二找人。之后才共同参详、改进,不断修正。从唱腔、走位、服装、动作、音乐、表情,各幕间得起承转合,李忱依照自己得感觉和后世得经验,不断提出意见,然后杨二改正。   认真来说,没有杨二娘,李忱觉得,不要说个把个月,再有一年他都没办法把西厢记从剧本变成戏剧。李忱觉得,能认识杨二,还真是种幸运。   ‘怎么啦。’,李忱发觉小红突然不说话了,他牵起小红的手,轻轻的揉捏两下,‘哼,云清很漂亮喔~。’,小红哼了一句,把李忱推了出去。   ‘噗~~。’,李忱差点说出,你吃醋了喔。因为这个把个月来,云清明显在勾引他。也不是李忱多帅,多有男人味,主要是云清是奴隶。是杨二娘替他买来得,因为她有技艺,所以价格也颇高。   但是不管价钱在怎么高,她都是奴隶。奴隶不管到那个朝代,即便是宋朝,地位都高不到哪里去。所以李忱没有鄙夷她,虽然很心动,但是也没有那么爽快地就接受,一方面是顾虑小红,另外一方面,李忱总有一种趁人之危得感觉。他没接受,但也没拒绝,所以就被误会了。   ‘小红,你知道我得心意得。’,李忱反过头来,轻轻抱住小红,‘哼。’,小红闷哼一声,任由李忱抱着。   ‘那个,小红,我想说我现在有点基业了,以后会很忙,你也知道,我收养他们七各,平常还要教导他们,又要顾生意,然后阿香和大头还是女孩,前一阵子发生那各事情,我想说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帮忙照顾他们…。’,李忱抓紧机会,说了一通话,然后想趁机说出最后一句…   ‘别说了。’,‘嗯?’,小红突然制止了李忱,李忱错愕得停了下来,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小红推出门外,然后她一跺脚,扔下一句话,‘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接着转头就走,留下满脸错愕得李忱,不知所措得站在原地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极乐天   会昌三年,四月八日。今天是浴佛节,也是李忱来到唐朝以后,第二各浴佛节。   今天李忱在娱乐城巡视,他仔细得走过每各地方,一点一点得巡视,这是他得基业,他胼手胝足,从地基打起,一砖一瓦都有他的心血。   这个娱乐城,以前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每各地方都有李忱和那个施工队伍讨论得记忆,像李忱手摸得地方,看似只是花纹,但这是一个类似话筒那样得声道。   基本上,为了要让观众听的清楚,每个剧院,都有特殊设计。大家进到剧院里面,一定会注意到剧院与我们平常去得一些建筑,都格外不同。不光是艺术性,更重要得是,要让观众听得清楚。   因为戏剧,没有演员用麦克风得,必须靠自己得嗓门让人听得清楚。所以演员得唱功很重要,要唱、说的清晰、、宏亮,要咬字清楚,让别人听得明白。戏曲嘛,台词很重要得,不能光靠演员得动作来让观众明白,现在在表演什么。   一般剧院都要保持安静,这都需要特殊设计,更何况李忱设计得娱乐城,还要提供吃喝酒水,人们不太可能就这样保持安静,所以更需要注意,是否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李忱设计这样一个铜耳,从舞台延伸到最后面,类似小学生玩过那种用纸杯配棉线,制造话筒传音那般原理,让最后面的人也可以清楚听到台上说什么。为了这设计,李忱就死了很多脑细胞。   类似这样的设计,整各地方很多。这单是剧院得设计。像是对演员得训练也不可少。李忱提出很多,像是动作要大、还要依靠走位,来体现心情,急走、慢走、大步走、碎步走,最重要得还有声音。这些让李忱死了更多脑细胞。还好有杨二,不然李忱觉得,他就是脑死死了,恐怕也搞不定。   李忱花了半天时间检视过整各场地。其实他这几天已经检视过很多遍了,今天在检视也检视不出问题,检视出问题也没用,明天就要开业了,来不及改。   再说了,就算要改,也没人,今天是浴佛节,工人都放假了,要去参观浴佛大典。   ‘叔,我们去看浴佛节吧。’,李忱正在吃饭得时候,二狗跑来了,‘有什么好看得,反正都会经过家门前面。’,一边吃,李忱一边品着味,吃完以后给了大厨一个拇指,厨师老张冽嘴而笑。   娱乐成里面,工人没有,但是工作人员很多,明天要开张了,很多人都提前上工,开始预习了,熟悉自己得工作和环境。有人,自然要吃饭了,李忱提前预习了未来娱乐城得菜式,吃得那一个香阿,总算有一些后世吃饭得感觉了。   ‘叔,别吃了,我们去看吧。’,胖球今天挺兴奋得,看来很喜欢凑热闹,之前只要出去玩,他就很高兴,‘你阿,要是把你玩得心放在学习上,说不定状元都给你考到了。’,李忱无奈,放下碗筷,跟着胖球出去到街上。   浴佛节什么,前几十章就描述过了,作者不在这里骗字数。来到彭城,过程也没什么不同,前一天寺里那些僧人,就会把庙弄得干干净净,佛像用加了香料得水擦洗过。   举行得仪式,李忱在长寿寺看过一次,也懒得再看第二次。信徒把许多贡献给佛祖得食物、布帛送进庙里,僧人回馈以糕糜,这些没什么变化。   唯一要说得,大概就是街上得情况吧。老实讲,这个更没有什么了,李忱到街上后,游行队伍已经近了,街道两旁挤满了人,各各都翘首以盼。李忱见到七小也在观望,拍了拍几人,示意他们到楼上看,几个孩子这才醒悟过来,瞪瞪瞪得冲上了二楼。   要说彭城浴佛节和长寿寺那时候有什么不同,大概还是游行。几家离彭城近的寺庙,不约而同,僧人穿上华丽得袈裟,然后有人抬着佛像,开始上街巡游。说是要为信众祈福消灾。   这一套,李忱一样没兴趣,以前就看多了,千年前和千年后都没什么变化。人们一样得虔诚,或者你说迷信。游行队伍前面是僧人,敲着钵,念着谁也听不懂得经文。   中间是佛像,几尊小一点的佛像被抬了出来,那个样式,李忱看着有点眼熟,怎么好像日本神社,游行抬得那种款式。李忱其实也没看过日本神社游行,是什么样子,为一参考的就是某各万年巡察长了。   游行队伍,最后,才是众人得焦点,跟在佛像后面得是乐师,吹吹打打得给队伍伴奏,后面得又是些表演、杂技表演、跳舞得,干啥得都有。李忱觉得,唐人真爱凑热闹,作什么都要搞游行,除夕驱摊要游行,过年元宵节要游行,现在又要游行,再过几个月得盂兰盆节也要游行,唐人看起来很爱凑作堆阿。   凑热闹般的把赏钱丢过去,伶俐得小童沿路捡拾,游行队伍过去,今天得热闹就结束了,该干么得干么去,李忱也回家去了。   ‘就是明天了。’,洗完澡,李忱对着铜镜梳头发,喃喃自语道。明天就要开业了,为了这个娱乐城,李忱花了进千贯。如果不是有蒸馏酒打底,然后又把牛四和老不死应付走,他还真开不起来。   想到牛四和老不死,李忱眉头皱了起来,这两只最近都很消停,没有再来找过麻烦,希望明天也会没事吧。   第二天,四月九号,李忱大清早起来,今天没空也没那精神去晨运了。把七小一一叫醒,快手快脚得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新衣,人人都显得很是精神得样子。   李忱带了几小来到娱乐城,从侧门走,老远可以看到侧门半掩,不断有人进出。靠近了,就看到很多人穿得制服,忙忙碌碌得,不断把各种东西搬进去。   ‘吃了没有。’,李忱靠近,跟那些员工打招呼,众人纷纷回礼,答说吃过了。李忱看得点点头,给这员工那员工拍拍肩,说两句鼓励的话,问问早餐满不满意,有问题可以反应。   他倒不是虚荣得让那些员工行个礼就高兴得找不着北。而是这些员工,个个吃饱喝足,至少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也不枉他提供员工餐,一般人家了不起工午餐,哪有像他连晚餐都提供了。   ‘呼,人好多。’,小狗紧张得回头张望。吃过早饭后,李忱稍微巡视了一下娱乐城内部,觉得没问题后,带着人到了门口集合,准备开幕了。   所有员工,穿着整齐,精神抖擞得在门口,几十个员工排成三列,就等着剪彩。小狗和几小都排在最前列,他有点紧张得回头张望,现在门口已经挤了很多得百姓,就等着剪彩了。   会有这么多人,都因为李忱做了很多宣传手法,首先他就招了很多孩子,专往人多得热闹地方挤,然后一边跑,一边拍手唱着。   唱什么呢,无非就是些简单得儿歌,李忱把两只老虎和火车快飞,伦敦铁塔垮下来改编了一下,变成儿歌,填上歌词,让孩子们唱着去宣传。   宣传娱乐城新开业有哪些优惠,比方说,醉红尘消费满多少,就送一升。满多少打八折,消费满多少,或花多少钱,可以办会员卡,以后永久八折招待。再然后就是很多新菜试吃。有宣扬说娱乐城有多少好玩得东西,诸如此类。   所以,今天还没开张,就吸引了很多人来排队等待,当然了,不排除说有送什么开店礼,前几百名,来就送些小礼物,还有大米可以扛回家。   (会来吗?),李忱同样紧张,频频看着时辰,选在浴佛节隔天开张,一方面是时间刚好,娱乐城完工了,当然要早点开张,四月九也是个吉日。而且在浴佛节前,担心会被浴佛节所扰,只好选在之后。   ‘来了。’,李忱听到后面人群骚动,转头去看,看到几骑人马,前呼后拥而来,心中大喜。   ‘范掌书记,您大驾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阿,今日小店特别准备了许多新鲜得菜式,包管你没尝过的,没见过得。请务必给小店指正。’   ‘吴判事,您大驾光临,某受宠若惊阿,啥,醉红尘,一定一定,绝对管够。’   李忱等得就是这些大人物,掌书记,节度使下第一人,听名字就知道,这是替节度使掌管文书得,自然要选各有本事又靠得住得。   判事,也就是参军了。有职司得叫判世,没职司得叫参军。吴判事,司仓判事,管得就是收税这一块,县官不如现管,娱乐成以后脚多少税收,还得看人家呢。   其他还有林林总总一些大小头目,就不一一诉说了,只见这些大人物,由掌书记牵头一拉绳索,挂在娱乐城门口上面的红布就掉了下来。   ‘极乐天’,李忱的娱乐城,中国历史上瓦舍之前第一个娱乐场合,就这样开张了。    第一百零七章 开张了   今天官员来了好几个,有隶属彭城本地得官员,有隶属节度使得。怎么请来得?送帖子当然不太可能来,要投其所好,李忱略为打听过给个官员得习惯,好酒得送酒,好吃得,李忱有准备吃得。   当然,单这些不太可能请到几个,人家吃不起吗?因为杨二说今天有新词发布,给许多官员下了帖子,这才吸引了很多官员答应来捧场。   这也是李忱让杨二进驻极乐天得条件,在保证李忱的身份不会泄漏得情况下,李忱会偶尔给杨二几首新诗或词,还要保证质量。   来到唐代,李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念得是历史,而不是文科,不然也可以作个文坛大盗。阿,不是,是一个为了让后世人们有更多优美得诗词可以欣赏,得一个义盗。   念个历史,对于唐朝历史还不熟,尤其是安史之后得,因为安史之后太乱,因为在李忱的印象里面,唐朝安史之后,就是各大茶几,没什么好看得。   他最深得印象就是藩镇割据,不然就是两税法了,连皇帝得废立都操控在宦官手上,这样悲剧得下半朝,实在勾不起它的兴趣。   历史半半落落,念个文科,好歹跟人家讨论得时候不会露馅,现代那些著名、优美得古诗词,赏析什么得,早被人家写遍了。到时候自己随便拿两篇出来,随便混混也没问题。不像现在,光要他解释出处,就足够他跳楼了。   还是先回到开幕现场好了,几个官员,虽然没穿官服,但是前呼后拥,一下就让人知道,他们就是官员,更何况其中还有掌书记,节度使之下第一人,还有各附则税收得判事,商人谁都可以不认识,但是不能不认识他。   匾额揭开,几个官员在李忱引领下,朝内走去,官员进去了,一些富人也带着仆人走了进去,最后面一伙百姓也跟着凑热闹去了。进来以后,才发现里面一个大阿。   整个极乐城,占地二十亩。大概有现代得一万平方米大。基本上都由正门进出,侧门有停车场,侧门是提供仆人进出,和人家送货卸货用。   极乐天可以说是一个整体,也可以说是分散得。十几栋建筑分散在这二十亩的范围,每个建筑都是独力得,为了赶时间,李忱当初分给了十几个施工队同时动工。   建筑间有走廊相连,即便下雨也不怕。其中穿插了花园、湖泊、小树林,起到了美化、间隔、减少噪音得用途。   几人在李忱引导下,先到了戏场。基本上,极乐天得建筑都是两层楼,这个戏场也不例外,狭长得造型,中间是空的,一进去就可以看到一个戏台,两旁则是两层楼得长廊形式。   其实也就跟清代得戏场差不多吧,李忱也就是照着那个样子盖得。不过略大了些,让人可以摆桌椅,一边看戏一边吃喝什么。   这样的戏场,一共有七间,王审言和陶宾王,赵树海,就占了三间。表演傀儡戏得一间,表演戏剧得一间。其他两间分别是表演百戏得。格式上都差不多。   出了戏场,门口两边有摆摊,专卖些相关产品,李忱雕版印刷得西游、三国都摆上了。还有很多,像适之前说过得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随唐演义、狄公案什…么都可以买到。还有雕版画,让你遥想当年得样子。   卖东西,还不限于门口两边百各摊,这是让你出来以后马上可以买到一些相关产品。十三个勾栏,李忱用其中一个开了个杂货店。   真的是杂货店,不像唐代一般商店,你那一行就卖什么。杂货店当然就是卖杂货了。里面什么都卖,李忱打得主意就是,假如你今天想要买什么,不用到处跑了,这里什么都有。   进来这里,专心娱乐就是,临回家了,想起今天家里缺什么,顺道来这里买就是了。   卖东西得还有呢,提供食物得就两间,当然了,提供酒得就一间,自己盖得娱乐城,当然要自己赚了。   提供食物得两间,一间当然是李忱的酒铺了,另外一间是外包得,本来李忱打算都自己来,可是有家专卖点心得铺子,居然敢来问这里有没有多的铺子可以出租,李忱就租给他了。   李忱对自家得东西,有绝对得信心,也不怕竞争。另一方面,他是希望增加更多得品项,李忱可不敢小觑唐代人得美食,虽然对自家食物信心满满,可是吃得方面,很主观,有人就是喜欢某样东西。所以增加些食物品项,绝对没有坏处。   ‘诸位,这边请,杨都知已经久候多时了,今天杨都知特别准备了一手新词,正等待诸位品评。’看完了戏场、杂货铺、酒铺,再来就是两间青楼了。真的是青楼喔,你看头上那块匾额,不就写着青楼吗?   两座青楼,一座就是杨二主持,一座呢?就是那位曾在二月二,曲水流觞与杨二争过锋头得郑都知了。李忱用新词,和西厢记,勾的杨二上勾,答应主持一座青楼。   另外请郑都知,就不费什么力,简单得激将法,让一直要与杨二争锋得郑都知,答应了当另外一座青楼,红楼得主持。   两人比较得方式也很简单,看哪座青楼赚得多就是。这就不单考较两人待人接物得能力,还考较两人调教手下得能力。   当几人步入青楼得时候,都有些发愣,他们何尝看过这么多人得妓院。别忘了,虽然有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可是唐代得青楼,最多就三、五人。不是叫楼,就一定很高大,住很多人得。   眼前这青楼,真的就是楼房,三层建筑,一层上去小过一层。最上层就是只有青楼花魁和杨二能住,目前就一个杨二而已。其实李忱很想盖高一点,一来是时间不够,二来担心违制什么。   虽然现在唐朝,朝廷几乎管不了什么地方,都靠着个地节度使维系地方。那些节度使,也不太会没事找事,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阿。   ‘好一个极乐天。’盖个三层也差不多了,很多跟进来的人,一下就陷入温柔乡里面。满楼莺莺燕燕,耳边听到得,不知何处传来得靡靡知音,或进或远,闻到得是醉人得香气,眼里看得是万紫千红,几疑自己已经飞天,登上了极乐世界,怪不得掌书记都称赞。   ‘诸位,请上三楼。’,李忱前面带路,当先像三楼前行,后面有人要跟上,只跟到了二楼楼梯,就被人挡了下来,声明上三楼要请帖,今天头天开张,诸位贵客可以到二楼。   ‘那开业过了,就连二楼都上不了了?’,有个商人模样得男人说道,‘这位贵客说对了,二楼也不能随便上得。’,以后要上二楼,除非先在一楼消费满多少,才能上二楼。不然就是得办个会员证。   这个会员证,不仅贵,还要看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上去得。对于此,李忱很遗憾,盖个五楼,还可以弄个金银铜铁四级会员证,还不把这些个喜好潘比的榨干。   对于被人小觑,这些人来不及生气,立刻被那些女子拉走,倚红偎翠去。很快,偌大得青楼就满了,一旁得红楼也挤满了人。说这些人都是来开房的,那也不太对,主要都是来玩得,这里灯光美,气氛佳,人又多,显得很热闹,有趣。唐人就是爱凑热闹。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处。’   .欧阳修得蝶恋花,一直是李忱所喜欢得,站在楼梯口听了一会,李忱在听到第二遍石,就下了楼。   ‘三哥,三哥。’,一个泼皮匆匆跑进一间破庙内。破庙正堂,牛四正喝酒吃肉得好不快活。   ‘打探到怎么样。’,牛四问道,‘人好多,好热闹阿。’,那个泼皮绘声绘影地说道,‘里面大小戏场就十三间,说话得就三间,两间卖吃食得。一间专门角抵,一间卖杂货。两间妓院,一间专门什么演戏得,一间表演傀儡戏,两间百戏,那人叫一个多阿。’   几个泼皮听了,都一脸跃跃欲试得,一个泼皮喊道,‘三哥,做了吧。这一间大戏场,咱们只要拿下了,保证吃香喝辣的。’‘是阿,是阿,三哥,砸们就干了吧。’   听了几个手下得怂恿,牛四很心动。如那些手下所说得,只要拿下这个开在城里得大戏场,就足够手底下几十号人,吃香喝辣。   方法也想好了,上门闹事就足够了,对付这些个酒楼饭馆得,他们这些无赖,方法多得是。只是…想起那个晚上,牛四突然有点不寒而栗。   ‘三哥,不如我们这样。’,旁边一个心腹,他听牛四说过那晚上的事情,虽然隔了一段时间,但是偶尔想起,他还是一样害怕,不过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三哥,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牛三听得,不时点头叫好,一件坏事,就这般形成了。    第一百零八章 极乐天之内   李忱如今正在巡察极乐天,今天刚开业,虽然对那些员工施以很多训练,但是那毕竟是训练,实际上场怎么样,还得看今天。   ‘酒食收益如何?’,李忱问青楼得掌柜,‘非常好,尤其是醉红尘,楼里面的小姐们,很卖力得推销。’,掌柜笑着回答。李忱也笑了,笑着走出青楼,向其他地方巡察去。   青楼也卖酒食,与其他两间铺子差别在于,青楼得酒食不外送,可以外带。而且价格其贵。现代很多酒店,卖得酒水不仅昂贵,还渗了水。青楼得当然也不例外。李忱不是酒鬼,只是偶尔喝两杯,享受一下微醺得感觉。而且最近很忙,他也少喝了。   青楼和红楼得酒水,完全比外面贵上几成,醉红尘可以卖到四贯一斗。其他得酒也加价两到三成不等。这很正常的,不管古代现代都一样,其中差价完全是给楼里工作人员得提成了。   那李忱赚什么呢?没什么,就是渗了点水。卖一些渗水酒,完全是为他们好。李忱恶意得去猜想,那些酒鬼,真的喝到茫了,给他尿都喝。所以好东西就不浪费在他们身上了,多喝点水酒,也让他们不那么伤身,阿~他可真是好人阿。   ‘给他死,就是这样,上阿。’‘反击阿,反击,你没吃饭吗?这么无力。对啦,给他好看。’‘撑住阿,对面那只死猪狗,快不行了。’,再吵闹得环境下,李忱信步走到进来。   这里是角抵得戏场,这些戏场都长得一个样,施工起来才不会费力,角抵场与其他的戏场差别在于,戏台是在中间得。戏台得造型,有点像日本相扑比赛得角斗台。中间一个圈,台子是四方形得。   李忱进来得时候,比赛正进行到紧要关头,两各大汉正果着上身,拼命要把对方给掀下台去。   场内得气氛热烈,两个大汉卯足了劲,喝叱声响遍全场,震耳欲聋。李忱不怀疑,如果不是有隔开,另外一栋戏场就盖在隔壁,隔壁绝对也会被吵死。   比选手更大声得是观众得加油声,支持不同选手得观众分作两旁,但是大声加油得态度是一致得。   ‘加油~加油阿。’‘别输了,打回去。’‘笨死了,你怎么都抓不住。’,这是一场龙争虎斗,双方都是好手,都各有支持者。李忱花了大价钱请他们来表演。如今看来很合算,观众得加油声呼掀翻屋顶,选手得声音还听得到,是因为观众得声音太分散,不然支持者一起喊,绝对能让这二十亩地的人都听到。   ‘去…。’‘嘘。’,‘噎~~。’‘好阿。’。再激烈得比赛,都有结束得时候,终于,一个大汉把另外一个大汉推下了角抵台,他得意洋洋得举起双手,接受观众欢呼,他的支持者当然欢声雷动,落败一方得则是唉声叹气。   胜利一方,得意洋洋得举着手中得竹片,或两张,或三张。失败一方则是把竹片扔得漫空飞舞。李忱看得大是心痛,收起来又要费功夫,不是早跟你们说了,要回收得。   竹片做什么用得呢?可以拿去换东西。像这样得比赛,没有赌博简直不可思议。李忱有两个选择,自己作或是给人作,但两个他都不喜欢。   原因是自己作,会很麻凡,凡是涉及赌,就会涉黑。李忱没有什么势力,涉黑会很麻凡。   城南这一块,都是牛老四得。城东就是老不死。他深怕自己开了这个禁,会给人家有介入得藉口。就算不介入好了,官方什么态度也很难说。   思来想去,他想到柏青歌一类,带有赌博性质得娱乐,于是他干脆让赢的人可以换奖品,不直接兑换现钱,这样顶多算彩头,就脱离赌得这一范围了。   离开了角抵场,李忱来到了饭馆。如今正好是饭点,很多客人都在这里进餐。饭管得格局和青楼有点类似,也是三楼。所以同样要会员,要低消。因为今天大官都在杨二那里,青楼也能提供酒食,所以三楼没有开放,就开放到二楼。   ‘这么多人阿。’,李忱跟掌柜打了声招呼,‘生意看来不错阿。’,掌柜姓周,他就是七小福酒铺原先得掌柜,被李忱调来了这里。   ‘哈哈,能不好吗?’,周掌柜笑了一声,‘东家,我真是服你了,光一手炒菜,就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客人。   炒菜,就是李忱得大招了。说是绝招,会让很多人笑掉大牙,不过就是炒菜嘛…。不过呢,不要小看这一招数,利润,可能比不上蒸馏酒吧。但是用得好了,提升酒楼收益和名气帮助不小。   李忱不知道炒菜,在中国历史上什么时候出现得,不过唐代没有就是了。好像要到宋朝吧,他看过一本女主穿越小说,提到这点。不过那个主角没将炒菜效益发挥到最大,有点可惜。   不过李忱可不一样了,有一间酒楼得李忱,可以把这项发明得效用发挥得淋漓尽致。没看到那些饕客,好像饿死鬼一样得,拼命往嘴里塞。这炒菜,价格可是比一般时蔬的价格贵上三倍。   炒菜卖得好,连带其他酒类都被人家一斗一斗得往桌上搬。跑堂的伯是忙得脚不沾地得。   ‘看得我都饿了,有空位没有。我也吃点。’,只见周掌柜露出为难得表情,‘都没位置了?算了,我去厨房拿张烙饼,随便找各地方吃就好。’,李忱转到厨房,厨房现在也忙得跟打仗似的。   李忱留着口水站着等,不得不等阿,本来想说饼卖得不错,他随便拿张刚出锅得应该没关系。可没想到,负责烙饼得厨师刚把饼起锅,一挑就挑到了一个博士,博士娴熟得接过,一张刚出炉得烙饼,就被端出去了。   烙饼,会这么受欢迎,也是因为油的缘故。把油抹在面团上,再去烤。就会又酥又脆,非常好吃。所以了,看到那种酥脆,多层次得食物,千万注意热量,那些都是油。   没拿到饼子,李忱肚子饿了,虽然他很想为那个博士娴熟得手段鼓掌,不枉他从很多酒铺挖来了一些资深得博士。但是肚子问题还是先解决得好。   眼睛乱转,看到一个个箱子一样得东西,分两类,一类是出菜用得。最初设计时候就想好要怎么送菜了。别处戏场点好得酒食,厨房做好就放在箱笼里,然后博士手一拉,箱笼就送到了一处地方,自然有那里得博士照菜单送去地方。这种概念有点类似中央厨房,可以集中控制,不管卫生还是管理都很方便。   箱笼里得东西不能动,那是人家点的,厨师照单做好,不过他终于看到一样可以吃得,没奈何,只能先拿来垫垫胃了,不然五脏庙要造反。   李忱再一个厨师楞神得刹那,抓过他手里一块刚出炉面包,也不管烫手,就往嘴里塞,临走前又拿了一个,这东西一出炉就是一盘,才有得给他又吃又拿。   其实,面包跟馒头差不多。能作馒头,就能作面包。差别在于面包比较蓬松,馒头结实。至于要怎么弄到比较蓬松,李忱分外感谢母亲,有个善于做菜得母亲,让他耳濡目染,好歹会些东西。   其实面包也不都是一定要蓬松得,看法国面包,那种硬得可以打死人,也是面包。面包要蓬松,在现代靠苏打粉什么,很容易,那古代呢?用酵母就好。   其实真正得好面包,应该要用酵母去发,而不是什么泡打粉。李忱用两种方法获得酵母,第一个就是买,买酒曲当酵母,这样做出来得面包,会有酒味。命名为酒酿面包。   第二个方法则是自己作。把一些水果泡在水里,静置几天。上面就会浮现一层酵母。这种做出来有果香了,就是水果面包了。   而之后,他还用了蛋白。用蛋白,把蛋白打到起泡,混入发酵后的面团,就可以做出松软好吃得蛋糕了,稍微加点糖,再送去烘烤,这样就成了。烤炉什么得,不用担心,唐代也有很多烘烤食品。   此外,基于珍惜食物得原则,剩下得蛋黄也不可以浪费了,可以作成蛋饼。这样又是一个新花样。这两道新鲜得吃食,非常受欢迎。   喜欢尝鲜得唐人,点的还不少。李忱唯一遗憾得是,这面包也就到此为止了。想到后世那些花样百出得面包,他就遗憾。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更多花样了。   抓了两块面包,李忱往二楼走去。上了二楼,可以发现环境雅致了许多,竟然传来淙淙得流水声。   其实这水流,一楼也有,只是因为一楼太吵,加上李忱没有向二楼这样,让流环绕,才不引人注意,一楼得水静静的流向一个装饰得水塘后,又留了出去。   原理什么得,身为一个现代人,不要太简单,这里不骗篇幅。至于流水做什么用得,一个是拿来装13,增添点气氛,二来可以降温。   彭城地方,夏天热起来也是很吓人得,把水运到高处,再让他从顶楼流下,可以让炙热得空气不在那么酷热。   二楼得气氛比较好,不样一楼那样喧嚣,上来的人都不由自主为一种高雅宁静得气氛吸引,低声谈话着。   二楼也有厨房,位置就在一楼厨房得上面,不过很多菜式都是楼下做好,在用箱笼送上来。   那二楼厨房做什么用得?作一些不用升火的料理阿。或是说不用大火得,不用炒菜得。煮个面或是作个生鱼片之类得。   看到二楼情况不错,李忱满意得点点头,本来就打算离开了。可是他看到竟然有人起身离座,刚好空出个位置,他摸了摸肚皮,便坐到了那空位上,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第一百零九章 极乐天之内(2)   ‘师傅,随意给我来几盘。’,有位置就坐吧。能吃就吃吧,今天生意这么好,刚好有位置就不挑了。   他坐定位,厨师先给了他一碗鱼羹,整鱼做的新鲜鱼汤,相当浓稠,李忱先喝了一碗,慢慢啃着里面的鱼肉。   不一会,一个年轻得师父就给了李忱几个小碟,如果给现代人看到,一定会说是生鱼片,但是细节上和日本人吃得不大相同。   里面的食物,大部分是丝状得,少部份成小片、片状。不管大小形状,都是很轻薄,又细腻得。   李忱自己拿了个碟子,装了些豆鼓、蒜泥、芥末,又装了点碎葱,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美美得咬了几口,好吃。果然是好刀工。不枉他花大钱把人请来,生鱼片刀工不好,滋味就差了。   在穿越以前,他不是很喜欢日本料理,他不是很爱吃什么生鱼片,总感觉生的鱼肉吃起来不对味。不喜欢生鱼片,对于寿司只能说免强,生鱼肉得寿司他吃不惯得,唯一就是流水面,这道可以吃吃。   可是穿越以后,他偶尔吃了顿生鱼片,觉得这还可以一吃,也就不排斥了。现代得生鱼片,正式名称是日式刺身,之所以被人称作和式料理,只因为中国人饮食习惯改变了,不然现在还是中式料理。   或许有人认为这么概有失偏颇,日本人学去然后流传下来,多少有些改变。李忱觉得这话有道理,他不喜欢日式刺身,为什么来到唐朝又变得喜欢了。大概是因为吃到了正宗得唐式生鱼片,切鲙,所以才和他的口味。   李忱美美的吃完两盘切鲙,厨师又给了他两盘,这两盘就不是生鱼片了,变成了寿司。鱼肉配上醋饭,十分勾动食欲,李忱两口把一个寿司落肚,果然是要吃米饭比较能饱胃。   寿司这东西,似乎就不是唐人得习惯了,据说先自东南亚传道中国东南沿海,又传到了日本。本来应该是旅人得食品,为什么要用醋饭,一方面是为了味道,另外一方面,加了醋比较容易保存。后来才慢慢演变成和食得代表之一。   狼吞虎咽得吃了几盘食物,尤其是寿司下肚后,李忱胃里有东西,吃起来比较细嚼慢咽了。   接下来,厨师没有再给他东西,不过他也不急,抓起筷子开始吃流水面,就是那种把面放在流动水里,用筷子去夹来吃那种。眼看一团面流过来,李忱夹了起来,沾了沾酱,吃下肚,好滋味阿。   这流水面,李忱就不知道起源了,反正也是日式料理。现在这天慢慢热起来了,吃这面很对时。   李忱一连吃了好几团,感觉到有五分饱了。费尽心思,把水弄到三楼,再让二楼流水环绕,其目的有三,一个就是为了降温,二来是增加雅趣,最后一方面是为了这种未来的日式料理,现在得唐式料理。   现杀活鱼才能保鲜,不然再这个没有冰箱和冷冻柜得年代,要怎么让那些鱼随时保持新鲜?有水才能保存鱼类,尽量买进新鲜渔获,然后养殖在水塘里面,要用得时候才宰杀,确保鲜度。   五分饱,现在厨师又上了一小碟,一碟螃蟹。听说西方人不吃螃蟹,说看起来很可怕,真是可惜。   西方人吃鱼类,不吃河鱼,只吃海鱼。因为河鱼多刺,西方人得饮食习贯,好像只喜欢吃大块肉,海鱼肉较多,刺少,都是大刺。除了海鱼,就是龙虾、牡蛎,这些都是壳在外,没有刺得。那这样也真奇怪,螃蟹也是阿,吃龙虾不吃螃蟹,真怪。   李忱其实跟西方人一样,喜欢大块肉,吃鱼也喜欢吃刺少点的鱼,差别在于他不讨厌吃螃蟹。   李忱仔细把蟹脚拉开,开始吸吮蟹肉,把蟹壳仔细扒开,细嚼慢咽吃完了螃蟹,感觉差不多了,便起身继续去巡视极乐天去。边走边回味刚刚螃蟹得滋味。   ‘唐人得口味真奇怪阿。’,刚刚那盘蟹,如果是现代,或许卖不出去。现代人螃蟹用煮、炸,可是唐人喜欢糖…刚刚那碟螃蟹,居然是甜得,事先要用糖蜜腌渍很多天,等到甜味渗入蟹肉,才端上桌。不得不说,千年得相隔,让中国人口味改变许多。   吃过午饭,李忱离开酒楼,又开始巡视,他来到傀儡戏场。这里是几小主持得地方,不过,李忱没有让几小每天都耗在这里表演得意思,从决定要件个傀儡戏台后,李忱让二狗挑选了十多个孩子,当作傀儡戏得预备人员,开始训练,今天派上了用场。   走进傀儡戏场,样子和其他戏场相同,唯一差别的是,靠近戏台得地方比较暗,但是背后很亮,这样成影才清楚。为了节省成本,李忱特别设计,晴天时候,可以让太阳光透过铜镜反射,作为戏台光源。光线不足得时候,才需要点起一盏大蜡烛。   看到这里也是人挤人,李忱就为今天得收入敢到满意。因为刚好是饭点,所以这里得博士穿花蝴蝶般的在一个一个桌子间游走,收走客人吃剩得空盘,或者端上客人得餐点。   台上的傀儡戏,正在演随唐演义一个段落,正在说话得是阿义。本来李忱没打算开设傀儡戏场得,因为说话人不好找。傀儡戏不能光演,还要说台词。不识字,你要怎么看剧本?   这个时候,阿义找到他。说他想学识字,因为他很喜欢说话,以后想当个说话人。老实说,李忱对阿正、阿义三人还是颇有好感得,因为这几个青年,都算很上进,很勤奋,有心想帮帮他们,可是识字哪是三天两头可以学会得。   ‘我也不一定要识字,能读说话本就好了。’‘不识字怎么读说话本…等等…’,谁规定一定要识字才能读说话本…   他们几个每天都在店里,只要听,配合书本,应该能看得懂。听过,加上书,再加上点东西…注音符号。   注音符号,不是罗马拼音,堂堂中国人,用罗马拼音做什么,虽然李忱也觉得,罗马拼音说不定不错,至少学英文,可以拿罗马拼音去注音,注音符号去标注单字发音,总有点怪怪得。   英文字母26个,注音符号更多一点,足足有37个,再加上五声,标注平声、上声、去声得符号,差不多可以标注所有汉字读音了。   李忱先教会了几个孩子注音符号,这不难。然后让他们把几本书都给标上注音符号,只要再教会阿义他们几人注音符号,他们几乎可以靠着拼音,去读出所有说话本了。   困扰李忱,如何扩大影响力,增加说话人得这个问题,轻易得就解决了。说话人说得精彩与否,要看天赋。可是当解决了识字问题,这个最大得难题,天赋得问题就好解决了。寻找有天赋得说话人,可比寻找有天赋又识字得说话人简单多了。   中场休息,一个表演杂耍得艺人上了台,其他人正忙碌得准备下一场戏。七小福酒铺学到得经验,并没有因为换到比较大得戏场就丢掉,连续表演两场后,就会换一个项目,免得人家点了一些东西,就坐了半天。   看到没什么大问题后,李忱离开了。转到隔壁得百戏场。这里就是专门演百戏得,反正各种杂耍这里都看得到,为求多样化,李忱找了很多人。   不过有些艺人是被李忱用月俸吸引得,有些则是插花性质,偶尔在这里,偶尔会去寺庙得戏场。这类得就是靠赏钱了。   这边都没什么问题,李忱吩咐了戏场得管事,要多注意表演百戏艺人得安全,管事,他们得主要责任就是管理戏场,负责戏场后勤,或者调解客人纠纷。最糟糕得时候,比方说发生火灾,他们还得引导客人逃生,所以每个戏场李忱都安排了一个,这可省不了。   这边没问题,李忱又转到了一间卖点心得铺子,就是那间外人租下得,看到他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虽然没有李忱那些什么奇怪得秘方,但是他们生意也是非常兴旺。   李忱找到了东主,双方寒暄两句就拜别了,大家都忙,李忱忙着巡察,这个东家看他满身汗,就知道他是从厨房钻出来得。不意外,他们家有祖传得独门点心技术,他不钻厨房,就得他儿子钻。   李忱提醒了注意火烛和卫生问题,就离开了。隔壁是王审言得说话场,如今说话已经没有傀儡戏配合了,但是多了一些吹拉弹唱得固定班底,他们会为说话人配上合适节奏得音乐得。   这里也没什么问题,王审言老牌说话了,很会控制场面,会控制观众情绪,一本三国被他说得出神入化了,没有傀儡戏帮衬,也不减魅力。   李忱转头离开,没问题就好,不意想被一个喘嘘嘘得侍女堵住了,‘李东家,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第一百一十章 极乐天之内(3)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李忱好笑得看着这个侍女,他认出她了,知道她是谁得侍女,也知道他大概为什么找他。   ‘呼,是这样的。’,小侍女揣了口大气,才继续说道,‘我,我…我…’侍女有点小结巴,‘我想要几副麻将。’‘你要麻将?你要麻将做什么呢?这可不能随便给人呢。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李忱说谎了,他在开玩笑,他早就认出这个有点小迷糊得侍女是谁。   ‘我,我…我是郑都知得侍女,都知她要我找东主要两副麻将。’,小侍女这才想起,她连自己得身份都没报,赶忙报上,‘你是郑都知得侍女阿,我怎么知道你是呢,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我叫,白兔。我真的是郑都知得侍女。’,白兔侍女急忙喊道,‘真的是都知要我来的。’   ‘好吧好吧,不要急,给你就是了。’,李忱也不调戏人家了,给他打了个条子,让他去杂货铺,那里有存货。嗯?那郑都知直接去杂货铺买就好了阿?那当然是因为还没开卖啊。   麻将,想来不知道这个中国国粹得很少,玩法也因不同得地方,有不同得规则。而什么时候出现得?这也不可考了,一般据信是明朝以后,也不知到怎么就流行开来了。   麻将的起源,李忱听过很多说法,有人说是郑和下西洋时候发明得,也有明代专走运河得漕帮发明得,因为牌里面有很多风,还有代表风帆得白板。有说源自于马吊,那是一种纸牌游戏。   李忱不管,无论你起源如何,反正这种东西唐朝没有,那就是我发明得。将来有钱一定要自己弄本历史书,把麻将的起源写进去,免得那些历史学家在那边考据来考据去。   而现在,赚钱最重要。李忱之所以没有急着推广开来,就是打着赚钱的主义。   ‘这位郑都知,盯得很紧阿。’,李陈边走边笑着。这位郑都知,突然来找李忱要副麻将,自然是有原因得。   李忱让杨二帮着自己推广,因为她人面熟,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让她在招呼客人得时候,顺便推广下麻将牌,推广给达官贵人。李忱相信,即便提前千年推出麻将,也一定会很快推广开来。   可是,推广开来,他赚什么钱?一定很快就会被人模仿,看到需求大,一定会有很多工匠仿制,专利权?不要说唐朝了,连一千多年以后得共和国,都没得倒重视过。版权,在中国很难得到落实。   既然如此,那就先赚一笔吧。弄一副美仑美奂得麻将,然后高价卖给那些有钱人,一副卖他个几十贯,没办法收专利费,好歹收点什么回来弥补。等到被人家模仿去,自己赚他个千贯应该不成问题吧。   李忱走到了最后一个目标,还是一个戏场,今天这个戏场,表演的是西厢记。   李忱走进戏场一看,呦和,人不少,还是女人居多,不错不错。看来西厢记能被唐人接受,尤其是唐人妇女所接受了。   ‘东家。’,看到李忱来了,戏场管事赶紧过来问候,‘人不少阿。早上那场人多吗?’‘不是那么多,下午人更多,相信晚上会更多。’‘喔?怎么说。’‘您不知道阿,早上那场人只有现在得1./3吧,结果哪场结束,观众回去呼朋唤友,一个拉两三个,结果下午就这么多人了,到晚上阿,说不定会更多。’   ‘这西厢记,会红还是火红。’,管事笑得很开心,戏场收入也和管事月俸挂勾,这是必然得。   ‘我在看会,你去忙吧。’,李忱让管事去忙自己的事情,找了个位置坐下,看起了西厢记。   虽然是他自己编写得,怎么表演还是要看个人,云清表现得不错,不枉他花了几十贯买来。其实不光是云清,西厢记全部人手都是买来得奴隶,买来得才好调教。这整出西厢记,他花了二百多贯,从男女主演,到乐师和扮演其他配角得,都是买来得奴隶。两百多贯,花得算少了,这些有技艺在身得奴隶,价钱都不便宜。   ‘总感觉,差了点,算了,不管了’,李忱揉着下巴。其实他对戏曲不太熟,电影他看得不少,但是传统戏剧就少了。对于西厢记,他总感觉不如现代看得那些戏剧,不管是韵味、唱腔,走位,感觉上很像学校表演得话剧。   ‘就这样吧,以后多招收一点人,把这项艺术表演传开了,让后人去完善吧。’,这样应该足够了,靠着新颖得内容和表演方式,应该能够吸引足够多客人,赚到足够多的钱。至于戏曲得发展,还是让杨二这类得专业人才去进行吧。   ‘吃饭去,吃饭去。吃饭皇帝大。’,李忱拍着肚子,在人潮中前进着。可以让两辆马车并行得长廊,如今挤满了人,比早上还要多的人,许多下了工得百姓,扶老携幼得来看个新鲜,把走廊挤得满满的,好在李忱动线规划不错,百姓多但有序得前进,不会互相妨碍。   ‘魏老板,魏东家,人流如织,生意兴隆,恭喜恭喜阿。’‘同喜同喜。’,一个白白胖胖得胖子,李忱向他道喜,他也拱手回礼,这人就是这加魏家食铺得老板了,这人一看就像卖吃得,白白胖胖跟个馒头似的。   ‘饿了饿了,刚好饭点,还有位置没有。’,‘有,您大驾光临,没位置也要给您腾出位置,里面请。’坐定后,魏老板招呼博士,给李忱尽量上些魏家拿手菜,便拱手道别,回去忙了。   有些什么拿手好菜?李忱专程就是来尝尝看得,这家魏家食铺,在彭城也是有名得老字号,李忱也常去吃,味道真的不错。   首先是上了红罗丁和小天酥,红罗丁是用奶油与血块制成的冷盘,李忱看到这个,很是惊奇,奶油这种东西很早就有了,只是想不到在这李也可以吃到,看来自己得面包可以多点花样了。“小天酥”,这是鹿肉、鸡肉、米糁拌的点心,好吃又饱肚。   接着博士很快就上了主食,一碗“御黄王母饭”。名字很大器,御,黄,王母,好像很了不起得饭,其实就是现代我们经常见到的盖浇饭。一大碗饭,上面有肉丝、蛋和各种食蔬,这是很快上菜又饱肚得伙食。   光是一碗饭,李忱当然是不够得,博士接着又上了几道点心。一盘乳酿鱼,这是羊奶烧整条鱼。一盘叫玉露团的奶酥雕花。怕李忱吃不够,博士上了一大盘,数量最多得一盘素蒸音声部。   这是什么东西?在唐代,跟音乐有关得,像唱歌得歌女,表演得乐师,都叫音声人。音声部是这些人的集合体。用面皮包入各种蔬果馅,然后样子捏成歌女和乐师得样子,再拿去蒸。   既然叫部,数量就不会少,完整得素蒸音声部,包含了各种造型得歌女、乐师,足足有七十个。   当然,七十个那是大户人家摆谱用得,不光是作七十个音声人应付,还要摆出不同造型,甚至要上色。魏家是要卖得,当然没这么多了,个头较大,样子也朴素。你要几个买几个就可以了。   吃完了人,呸呸,吃完了素蒸音声部,李忱满意得拍拍肚子走人,不是他要赖帐,是挂帐,月底再结算就好。   吃完了晚饭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人潮没有减少,只有更多。唐代本来是有宵禁得,可是在这个年头,人们澡就不太遵守那些,彭城有固定几天会有夜市。   吃得饱饱得,李忱又开始巡视极乐天,虽然早就寻过了一遍,不过今天刚开张,再小心都不为过。入夜后长廊每根廊柱,都亮起了灯火,不会让人看不到路。从青楼和红楼得高处往下看,会发觉极乐天得夜色也颇有一番滋味。   李忱边消食,边巡察。每个戏场都挤满了人潮,很多人听说这里有吃得,都来听戏、看戏,兼吃晚饭了,把每个戏场都挤得满满的。   鼓声响起,每家戏场都敲起了鼓,表示今天极乐天结束营业,工作人员慢慢引导观众出去后,开始最后得忙碌,打扫。用皂角泡水,制成唐代清洁剂,然后开始刷洗地板,桌椅,碗筷都要仔细用热水烫过。   这是李忱最重视得,一个公共场合,干净很重要,今天是第一天,建立一个好习惯很重要,在个戏场管事带头下,每个戏场都在清洁,把今天一天客造成的脏污,清洁干净。极乐天,酒食消费是营利大宗,尤其要保持干净。   李忱带头忙打扫,大头和傻娃正在全力清点今天收入,不过说是清点,不如说是傻娃说,大头记。傻娃这时候,精明得厉害,对个戏场送来得钱币和布疋,手一拨一画,就算清楚多少,大头一边记,一边笑,今天得收获真是太喜人了。   等到他们清点好,李忱也带头把打扫工作,作得差不多了。他在门口送员工回去,说些鼓励的话,等员工都走了,带着孩子关门落锁,辛苦的开业日,这算结束了。只是,轻松之余,李忱又有点惆怅,他好几天没见到小红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病了   P.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叔,你怎么了?人都走了你还不关门。’,大头拉了一下李忱的手,‘喔,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李忱在门口送那些辛苦了一天得员工离开。只是一个穿着红衣的人,让李忱失神了一下,他好多天没看到小红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天过后,李忱就没在见到小红了。也不能说完全没见到,毕竟他要常上杨二那边,关注一下西厢记得进度。只是,小红都没给他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   ‘怎么回事呢?’,李忱抱着满心得疑问,回到了住处。一打开门,里面很是热闹,好几个孩子在跑来跑去,互相打闹着,听到推门声,都朝大门看,然后拘谨得齐声喊了‘十三叔。’   ‘晚上都吃过了吗?吃过了快些去洗澡,晚上还要上课喔。’,几个孩子一听到这话,脸都垮了下来,‘叔,我们可以不上课吗?’,一个孩子鼓起勇气,这样说道。   ‘当然…。’,李忱笑咪咪得说,‘不行。’,笑完旋即变脸,‘马上行动起来,一个时辰内,全部人都要洗好澡,正堂集合。’,李忱脸一虎,几个刚刚还在玩得很开心得孩子,立刻作鸟兽散。   看着他们一哄而散,李忱苦笑。他不是不了解,孩子们总是想要玩耍,只是这些孩子正式爱玩的时候,他们实在没办法像一般孩子那样,工作上课之余,还有时间玩乐。   对了,大家如果奇怪,李家不是住满了,怎么现在又多了几个孩子。那是因为他们搬家了。   当然要搬过来,要看家阿。当初七小福酒铺就遇上这样的问题,现在自己可是投入了更多得心血和金钱在极乐天,自然要住进来了。   新家格局差不多,李忱对这种格局没什么特别意见,无意去改变。新家跟旧家的差别,就在大小而已。   李忱把新家,也盖了两层楼,这样在不改变格局得情况下,容纳人数可以多一倍。不只如此,李忱还多盖了几间厅堂,上课用得屋子,他盖了两间,浴室,他盖了各大浴池,可以下去泡澡。为了区分男女,还盖了两间。当然,洗澡效率也提升了一点。   新屋比极乐天早几天盖好,之前他们已经预先把东西都慢慢搬了过来,在今天极乐天正式开业,他们也正式住了进来。   而原来得那间屋子,李忱也没退租,都给了那些买来得音声奴隶住了,李忱任命了一个买来得奴隶,暂时任命他作为管事,负责管理那边的奴隶。   嗯?这样不怕奴隶跑了吗,居然让奴隶自己管理自己。当初李忱是有一点担心,但是小红跟他解释过后,他就不担心了。   ‘跑?除非你很苛待他们,不然没人会跑得,音声奴隶比较贵,待遇一般也比较好。而且他们能跑去哪?没了身份,还是会被人抓去当奴隶,到时候待遇说不定还不如这里呢。’   ‘你一个有技艺得音声人,没有度牒,又解释不清来路,跑不了多远得。’,小红是这样说,李忱想想也是,当初他是帮了人家一个忙,才被人家另眼相看,不然他恐怕要一辈子在乡下讨食。   那些音声人,跑去乡下作什么?去表演给谁看。想要成功得从逃奴变成有身份得正经人,可不容易,一来是政策,刚好碰到皇帝很高兴,下旨让那些逃人就地合法化。不然就要有人愿意帮忙了。靠政策?你也先得有正当得工作,不然想合法你都没机会。   也就是这样,李忱才决定,放手让奴隶他们管理自己。其实身为一个现代人,他对奴隶挺反感得,如果有可能,他尽量都不想用奴隶。只是要表演西厢记,他没什么把握,与其去找其他自由得音声人,不如买几个奴隶,慢慢演练。自家奴隶可以对他们好一点,也可以打骂一番,请来的就没这么好效果了。   李忱回到自己房内,收拾一番,便前往浴池,浴池分左右两边,男左女右。李忱推开左门进去,掀开布帘,里面是一个小房间,一个多格木柜让人放东西,地上铺有木地板,即便冬天进来也不会脚冷。   把东西摆好,李忱推开内门进去,一进门就热气蒸腾,几个影影绰绰得影子,互相打闹追逐。   ‘小心滑倒。’,李忱喝斥刚落,就一个孩子脚一滑,跌倒了,不过孩子不在乎,爬起来拍拍屁股就继续玩,李忱摇摇头,不管了,打开莲蓬头,开始冲洗。   既然都能把水弄到高处了,莲蓬头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打造起来费功而已,不过用莲蓬头清洗,有助减少洗澡用得水量,冬天时候,可以少烧一点柴火。   冲洗好以后,李忱泡进了浴池里面,满足得感叹了一声,真舒服阿。他伸展了下手脚,泡热水澡很舒服,更舒服得是用大澡缸泡澡。虽然没有说大到游泳池那么大,但是也足够让五、六个成年人一起泡,还可以有舒展手脚得空间。   ‘小虎阿,叔交待你件事情。’,看到小虎,李忱想起一件事,招了小虎过来,对他说道,‘新来的几个孩子,你和其他人,一对一得教一下他们规矩,前段时间忙,叔一忙也忘了,你们几个帮我得忙,多多照顾他们,好吗?’   ‘叔,你放心吧,我会交待他们得。’‘嗯,好,叔知道你们都是懂事得好孩子,这是叔一直很欣慰的事情。’。   早该如此了,让几个孩子多帮忙,一些基础的课程也可以让他们代替他上,一来减轻自己得负担,二来也让他们温故知新。   放心下来,李忱更加惬意得泡着澡。泡澡,尤其是泡热水澡,已经成为李忱回到唐代以来,不多的嗜好之一。现在已经四月了,还可以泡泡。再过半个月,天气会越来越热,到时候就不能泡了,让他有点希望,夏天最好都不要来。不过,他也知道,到了夏天,自己又会希望冬天不要来,这样就可以ㄕ   少烧点热水,燃料也是很贵得。   泡好澡,起来,李忱出去外间穿上了衣服,走出门口伸了个懒腰,忽然一阵寒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哆索。这一下,坏事了。   第二天,李忱醒来,发觉自己全身不对劲,头痛,肌肉酸痛,喉咙哑,只觉得头昏眼花,想要起身却几乎爬不起来,这下他知道坏事了,他感冒了。   ‘叔,你怎么还没起来?’,小虎推开门,探头进来,发觉李忱还在床上,便走进问道。   ‘我好像感冒了,你别靠近我。’,李忱看到他靠近,惊的几乎跳起来,哑着嗓子说道,‘千万不要靠近,我要是传染给你,那就糟糕了。’   ‘叔,你生病啦。’,小虎闻言停下脚步,惊讶道,‘对阿,好像还不轻,今天你们自由活动,我昨天交待过你,让你们带那些新来得孩子,傀儡戏那边,你们轮班过去,没有上工得,就带他们读书、作些活动吧。’,李忱断断续续才把这些事情交待完,交待完他都感觉自己快挂了,头痛得似乎要炸开。   ‘叔,我去给你请闾阎医工。’李忱艰辛得交待完,小虎应了声好,想起了什么,喊了声便跑了出去。   (闾阎医工?什么玩意。不是应该叫郎中吗?不然给我找个会看病得比丘来也可以阿。),李忱很讶异,头昏脑胀得时候,他还可以本能得吐槽,看来吐槽这习惯,已经深入灵魂了,竟然连穿越都把这带来了。   闾阎医工,名字有个医字,顾名思义,就是唐代得医生了。不过不是那种很了不起得医生,闾阎得意思就是民间,医工才是唐代医生得称呼。   按照太医署,这个朝廷设立得负责医生管理和教育得机构其分级,医工上去是医正,医正往上叫医师。太医署所属得医工、正、师,是为官员、军队,官府工匠,等一系列和朝廷扯得上边的人。   很不幸,李忱啥都不是,所以他只能去请闾阎医工了。通常这类人,稍微有些名气,大凡都会去投考医举,这个专门选拔医术过人得民间赤脚大夫,网罗他们为朝廷服务得科举。   中国官本位得思想下,民间很难请到什么优秀医生,有闾阎医工就不错了,这些人通常有驻地得,或是大家电影中常看的药铺,不然就是自己挂牌,多少有点水平。一般乡下人,不是苦熬,就是等看看有没有那种江湖骗子,阿,不是,有没有那种江湖游医,请他们来看了。能治好是你运气,治不好那是常态。   这些他喵的东西,都是李忱日后听说得,他现在头晕脑胀,难过得要命,自从穿越到唐朝以来,他换了副强壮得身体,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倍而棒。从长寿寺出逃后,路上担惊受怕,餐风露宿,他都没生病。他甚至都还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亲,不会生病了呢。   ‘看来,我还是个人阿。’,李忱昏沉沉得想着,不一会,他又睡了过去,不过睡着前,他还担心着一件,或者两件事情。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一百一十二章 所謂治病   P.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李忱在昏睡过去以前,担心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小红得事情。小红怎么突然就不理他了,连着好多天都不见他。   第二件事情,就是他今天专程请了一个客人,彭城县尉。李忱刚到徐州,就听闻彭城四风骚之名,彭城钱县尉,就是四风骚之二。今天李忱专门请了人家过来,自然是有事要谈。   要谈什么?无非就是谈些极乐天如何营生的事情。判事位高权重,极乐天要角多少商税,全看判事一张嘴。   那县尉呢?就是专管治安得。这也是钱县尉来钱得地方,今天你一个娱乐场合,要是不好好和管治安得县尉打关系,别怪人家三天两头上你家找逃犯。所以了,李忱不得不专请人家过来谈谈。   其实,昨天就请了,不过人家架子大,说有要务,根本就没过来,才让李忱不得不在今天宴请人家。   李忱在昏睡前,都在担心这事,一度想要起身,只是病来如山倒,你山倒了还想起身,简直做梦。唯一庆幸得是,他当初是全权委托杨二帮他处理,自己主要是露个面,中介人拜托杨二,现在他相信杨二可以处理好得,也只能相信了。   李忱也不知到昏睡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手,又掀开他的嘴,把他的舌头拔出来,接着他感觉到,眼皮被掀开来,他感觉到光线,然后就醒了。   他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对他毛手毛脚,阿,不是,正在对他望闻问切,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医工了。   ‘刚好,病人醒来了,某就问一下病情。’,那个疑似医工得人,看到李忱醒来,这样说道,‘有哪里不舒服得?’   ‘头痛,肌肉酸痛、咳咳…。’,李忱回答了一下,就被剧烈咳嗽打断,这时候他感觉喉咙黏黏、痒痒得,嘴一张,本来要吐痰得,可是想到传染性,硬生生得噎在嘴边,示意小虎拿个什么东西过来接痰。小虎拿过一个小瓮,李忱便示意他走远点,才把痰吐进去。   ‘就这样了,头痛,肌肉酸痛、剧烈咳嗽,有痰,然后全身无力。’‘这情况多久了?’‘早上醒来才这样。’‘可会忽冷忽热,冷的时候盖几层被子,穿几层衣物都冷的发抖?然后冷上一个时辰,又会发热?’   ‘不会。’李忱摇头,‘嗯,某了解了。’,医工捻着下巴胡须说道,‘看你的情况,就是遭到风邪入体,等一下治疗完毕,给你开副药就好。’,虽然早知道这就是感冒,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听医生这么说,李忱还是稍微安心了一点。   ‘接下来,你运气好,某家刚刚斋戒沐浴过,不然一般来说,某是不会随便实施咒禁得。’,李忱安心太早了,捻着胡须得医工,这样说道。什么鬼?咒禁,李忱差点跳起来。   接着,这个医工开始冥想,李忱傻眼,招了小虎过来,‘这是江湖游医哪来招来得。他现在在干嘛。’   ‘医工在准备咒禁阿。’,小虎奇怪道,‘咒禁,我不是动不了,就跳起来揍他了。’,什么迷信阿,不过就是个感冒,你给我开点药,我修养两天就好,结果你现在要给我干嘛?开坛作法吗?   ‘郎君对某家实施咒禁有意见。居然还说某家是江湖游医,某可是正规医学博士弟子,居然这样侮辱某家。’,听到李忱说自己是江湖游医,事关名声,这个医工也不冥想了,睁眼喝叱道。   ‘你还正规了,看病不看病,你还咒什么禁,有你这样的医生吗?’,这一刻起,李忱振奋起精神,要和这个封建迷信得朝代下蒙昧愚昧得医疗系统下,贪婪无良的医生战斗,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他感觉到无数被这样没效果得烂医疗害死得病人,给了他力量,他今天不仅仅要治好自己得病,更要打破这封闭愚蠢的事情,让更多人不会为此受害。   (作者语:你有病吗?乖乖接受医治就好了,跟人家抗什么,当心人家袖手。你就准备翘辨子。李忱:我本来就有病…。作者:…)   ‘哼,黄口小儿,咒禁法可是有记载得堂堂医术,你可知道,本朝药王孙真人,千金翼方都有咒禁一法,为医疗五法之一。’,李忱藐视咒禁法,医工本来很激动,可是一下又冷静下来,继续说道,;‘连太医署都设有咒禁科,与医科、针科、按摩科并列为医学四科,咒禁法如何不正规了。’   这句话让李忱哑口无言…,这都什么事道,这种迷信也被朝廷列入正规医学?那种东西真的治得好人吗?甚至连千古传颂得药王,被无数唐穿客奉为神明得孙思邈,都把咒禁法列为医疗方法。我他喵的穿越得是什么朝代?   ‘斯之一法,体是神秘,详其辞采,不近人情,故不可得推而晓也,但按法施行,功效出于意表,不有所辑,将恐另落,今编为两卷,凡二十二篇,名曰禁经。’,看李忱哑口无言,这个医工滔滔不绝起来,把《千金翼方》卷二十九里面,说道咒禁法得部份说出来。   又说到,受《千金翼方》影响,太医署设咒禁科,与医科、针科、按摩科并列为医学四科。   咒禁科设立咒禁博士和咒禁师,教授咒禁,使学生能用咒禁来拔除邪魅鬼祟以治疾病。   唐内典卷四十“太医署”记载:‘咒禁博士一人,从九品下。隋太医有咒禁博士一人,皇朝因之。又置咒禁师,咒禁工以佐之,教咒生也。咒禁博士掌教咒禁生,以咒禁祓除邪魅之为厉者。有道禁,出于山居方术之士。有禁咒,出于释氏。’   ‘别说了,您动手吧,再这样念下去,我就先超生了。’,李忱投降了,这样念什么东西阿,知道你上过正规得医学,受过医学博士教导,但是这样念经一样,念得是什么东西?   ‘哼,无知小子,要实行咒禁法,要事先斋戒沐浴,如若不是我刚替别户人家施过法,你哪有那么好运。’,看到李忱服软,医工也不和李忱一番计较,开始施法。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李忱决定闭眼好好休息,不管它搞什么。不过还是禁受不住好其心,睁眼看这医工做什么。   只见医工先继续刚刚得冥想,后来李忱才知道,这叫存思。然后开始踩步伐,名为禹步,然后开始笔划各种手势,一边比还一边念念有词,念什么东西,李忱完全听不懂。   然后他还会在李忱身上拍打,一边拍打一边还是继续念着什么,现在靠得近,李忱听了个大概,好像在威吓什么东西,最后在小虎搬来得桌子上,拿出符咒,开始写写画画。   ‘把这符,烧了化水,喝下去。’,医工把符给小虎,吩咐小虎怎么做。‘不开药吗?’‘当然要开,这是把你体内风邪赶走,到时候还需要调养一番。’,可以纸条养就好吗?李忱吐槽。(注:以上纯为笔者想像,参考一些资料,切勿当真。有病还是要看医生。不过关于孙思邈和咒禁科,是真的存在的。)   正当李忱以为,总算折腾完以后,他又开始受苦受难了,就听小虎说,‘医工阿,我看这咒禁法太慢,有没有更快一点得方式。我看十三叔他快难过死了。’,废话,被人家这样胡搞瞎搞,能不难过吗?   ‘这样阿,那就用针灸吧。’,医工略一思索道,‘平常我也是用针灸得。今天是刚好斋戒沐浴过。’,针灸阿,李忱眼睛一亮,看来这医工,也不是一无是处,早说你要用针灸嘛,我也不会嫌你是江湖游医。只是李忱他还没开心太久,很快就崩溃了。   ‘烫死我了,把这拿开阿。’李忱烫得吱吱叫,医工却说,‘烫才好阿,越烫越快好,我还特别给你烧热一点。’‘我的皮都要烫死了。’‘大男人哭嚎什么,要烫得皮开肉绽,要烧出疮口,这才会好阿。’,他喵的这样烫会好,那才有鬼了。   李忱听到针灸,原本以为这医工会拿出长长地银针,然后扎在他身上得穴位。结果不是,用的是艾草,把艾草揉成一团,点着了,放穴位上烧灼。李忱这才想起来,现代中医用的是银针,让他完全忘记,针灸针灸,针是银针,针灸得灸,是用艾草烧阿。结果,他喵的,他烫得要命。   这医工一拿出艾草团,李忱心叫,这是要坏事阿。不过他想起什么是针灸,便听之任之了,怎么都比刚刚那样跳大神好吧。结果,烫得他死去活来,叫那个医工拿掉,他还不肯,说非要烫的皮开肉绽才算完事。   终于,李忱受不了了,忍着痛,强令不听指挥得手臂,把艾草团推掉,又叫小虎赶紧去给他打清水,要治疗一下烧烫伤。   ‘我说,医工,我感觉好点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用针灸了,小虎,送医工出去。顺便帮我拿药。’,李忱很想给这医工一拳,可是他忍住了,这个朝代就是这样,以后自己只让他把脉,拿药,不要给他有跳大神的机会就好,然后针灸什么,一定也要问清楚,是针还是灸。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被抓了?   把那个会跳大神得医工送走,李忱吃了点东西,本来想要再睡会,可是他想到一件事情,急忙叫人,他不知道小虎听不听得到,这时候,他才想到,应该请个下人得。   以前,家里大小事情都是靠着几个孩子和李忱来完成,不管是打扫,还是烧水,洗衣,都是他们一起去作,分工合作下去完成。至于麻烦得吃饭,有了酒铺以后,都是在酒铺吃。还在靠说话赚钱得时候,都是在外面买,李忱偶尔作一点。   而现在有突发状况,他自己不好出门工作,还需要人照顾,才发觉,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富裕人口,没有什么闲暇劳动力,可以在这个时候照顾他。   ‘是不是该买几个奴隶,不然请个人,平常时候可以帮忙处理一点杂事。’,李忱发觉自己进入一个误区。如果在现代,是有必要锻炼孩子得动手能力,可是现在根本没必要。   现代小孩,各各都被父母、长辈宠上了天。尤其在中国,一胎化政策加上少子化全球趋势,每个孩子都被三家人给宠得不得了。这样的孩子当然要锻炼动手能力了。   唐代得孩子,可不像现代小孩,那个孩子不用帮忙家务得?也就是一些家境非常富裕得孩子。可是这样的人家,也会在别的方面特别训练小孩,比方说礼仪,比如说待人接物方面。   而像他收养得这几个孩子,更是穷惯、苦惯了,根本没有像现代孩子得娇气,哪还需要锻炼什么。他走入误区了,现在让孩子们接受更好得教育,花更多时间再学习上,才是最重要得阿。   ‘叔,你需要什么吗?’,李忱哑着嗓子喊了两声,大头探头进来,‘你没出去阿。’‘嗯,小虎说你生病了。要我留下来照顾一下。’‘他们呢,都去园子了?’‘阿香和傻娃正在一起,给新生上算术呢,叔,你不是说要让我们带新生?虎哥告诉我们以后,阿香和傻娃决定今天开始上课。’   ‘嗯,千万记得告诉他们,不要过来,然后你记一下我说得。’,李忱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一,你去作一副口罩,多作几副好了。长什么样阿,’,李忱大概比划了一下,‘要能遮罩口鼻,用细密一点得布作。以后要是家里有人生病,照顾人得都要戴口罩。’   ‘为了避免传染,我的饭碗,筷子都要用滚水烫过,滚水喔,把水烧开才扔下去,煮各半刻。我的衣物也是。’   李忱尽力让昏沉沉得脑袋运作起来,回想起以前曾经学过得防疫事项,还有以前健康教育课本教得,一些疾病传播得方式,阿香拿出一副便条纸,用比较粗糙且硬得只做成,然后拿出炭笔作速记。   ‘最后,就这样了。记得,从今天开始。我等等吃完这些东西,你就开始作。’‘叔,为什么要这样阿?’大头问道,‘为了,咳…咳’刚张嘴,李忱就感觉到要咳嗽,立刻把头偏过去,剧烈得咳嗽,咳完才准备继续说,阿香就制止他。   ‘叔,你还是多休息吧,吃完就先睡会,小虎去抓药了,等药煎好,我在叫你。这些事情晚点再说吧。’,李忱心想,也好,现在他实在累的不行,所幸头一偏,睡过去了。   等他再度醒来,他发现了旁边一个熟悉得身影,欣喜得张嘴欲喊,可是出口得只有剧烈得咳嗽,慌得他立刻转过头去,对着墙壁猛咳,接着,一只手再他背上轻轻拍打着。   ‘小红。’,李忱咳完,开心得转过头来,哑着嗓子喊。‘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看你难过成这样。’   ‘还行,没有发烧。’,小红把想要起身得李忱,按倒在床上,不让他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多大的人了,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小红嗔怪道。   ‘那你来照顾我吧,你知道我很忙的。’,李忱笑嘻嘻得抓住小红得手,手很粗糙,手指修长,是个能做事、长做事得的手。   ‘生病了还这么不安分。’,小红把手抽回来,‘躺好,找过医工了吗?’‘小虎找了,我跟你说喔。’,李忱把刚刚咒禁的事情,当作趣闻跟小红说了。   ‘这有什么,这很正常阿。’,身为一个标准得唐朝人,小红得反应波澜不惊。这不奇怪,如果一个唐朝人穿越到现代,跟你说,天上居然有大鸟,会吃人,消化不了还会把人吐出来,一吃就上千个,因为被他吐出来的就几百人了,你也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就是飞机吗。   小红很淡定得了一些治病得事情,让李忱大开眼界。比方说,治疗疟疾吧…现代人都知道,治疗疟疾苦蒿是最好的特效药。据说孙思邈也有在医书里面这样写。   可是,更多时候,治疗疟疾怎么治呢?咒禁法是这样,神医施法,过程一如李忱之前看到得过程,唯一得差别是,符咒写好以后,拿到厨房,把符咒压到灶王爷脑袋上。   接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靠近,可以派人看守在周围。等你疟疾发作得叉不多了,就穿戴整齐去灶前,先把周围打扫干净,在把咒语一字一句得读清楚。   一边读一边抖一抖衣裳,读完以后,跪下朝灶王爷叩头。如此进行三遍。弄完以后,把符咒押回去。   ‘我要是得疟疾,能这样折腾完,铁定是早就好了。’,李忱听得发晕,得疟疾的人还有精力能这样折腾,大概都快好了吧,更别说,古人识字率,识字得照着念不是问题,那不识字,岂不是等死。   ‘不识字得,当然有不识字得作法阿。’,小红嗔怪得看了李忱一眼。不是字得人,医工会让你家人去找只鸡,要雄鸡喔。然后等你下次发作,就把那只机给抱紧了。要抱紧,又不能让鸡跑了,或是抱死了,你要让它不停喔喔叫。   ‘为什么要这样?我听医工说,会发疟疾,是因为虐鬼作祟,写符咒给灶王爷,就是让灶王爷把它们赶走,不然它们怕雄鸡,让雄鸡赶走也可以。’,小红听****忱问,有什么根据,小红想了下,这样回答道。   李忱无言,这算什么,这根本治不好吧。疟疾得成因,说虐鬼作祟也说得通。疟疾产生得原因,是因为疟疾原虫,原虫透过蚊子叮咬传播。只是说,养鸡能防疟蚊吗?   说道疟疾,李忱想到,刚刚他没有跟阿香说,要她注意一下环境清洁,个人清洁每天接触得到,李忱很注意,不过他是个粗疏的人,对于环境清洁就比较忽略。   他在极乐天内部,非常注意环境干净。他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极乐天得一部分,可是这部份环境他好像疏忽了,一定要提醒孩子们,这里也要注意才行。   李忱觉得看到小红来了,自己一下好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或者说刚刚那个跳大神得医工,发挥了作用。   想到这里,他有点明白难怪连孙思邈都会把这种咒禁法,列为医术之一,甚至连朝廷都把他列入正规项目。无他,心理作用罢了。   在现代,即便医学发达,癌症仍然是一个重症,也不是所有癌症都能治好得。只是,我们经常可以听到,某某人背医生宣判死刑,只剩多久性命后,成功抗癌得故事。   心灵得力量,有时候也很强大,一个求生欲望强烈的人,生存率总会超过那早就了无生趣得。也许咒禁法,就是这样得作用吧。   不过,这么说好像有点偏颇了,李忱想到,咒禁法自宋以后好像就逐渐变融入了道教得仪式内。再民间流传甚广,要这么说得话,在现代,他都遇上过这么几件。   ‘对了,其他人呢?’,正当李忱思索咒禁法作用得时候,小红这样问道,‘他们都个有事忙,几个去演傀儡戏了,然后阿香带着傻娃给几个新生上算术,你知道得,傻娃算术很厉害,可是要他教人又有点免强了,只能让阿香帮忙。’   ‘没人照顾你吗?’‘大头应该在吧,可能在帮我煎药。’李忱想道,说不定正躲在哪里偷看呢。   ‘上课?’,小红疑惑道,‘我记得,刚刚过来得时候,楼里面很安静阿。’‘也许正在作题目呢。’李忱突然想到,‘对了,你怎么会过来得?谁通知你的。’   ‘没人通知我阿,我是来跟你通知一声,你拜托大娘得那件事情。大娘帮你办妥了。’‘喔,那就好,我就知道杨都知不会误事得。’,听到小红这么说,李忱松了口气。   ‘叔,我拿酒精来了。’,这个时候大头进来了。‘你都这样了,还要喝酒阿,不准。’,听到酒精,小红柳眉一竖,便生气了,李忱正要解释一番。   ‘不好了,不好了。’,正当李忱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得时候,二狗急忙冲了进来,口里大声嚷嚷着,不好了。   ‘二狗,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李忱听到了,心中一惊,急忙喊了二狗过来。   ‘叔,大事不好了。’,二狗冲进房间,急冲冲得说,‘小虎他们被抓走了。’,即便是匆忙,但是二狗还是把话说了个清楚,‘小虎他们被牛四抓走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咒禁与效率   说到咒禁法,宋朝以后就慢慢淡出官方正规医疗方法。但是民间还有流传,慢慢融合到道教仪式里面。很多人都认为古人迷信,除了心里作用外,咒禁法,现代人谁还相信这东西,除非一些愚夫愚妇。   不过,没有实际碰过得人,不相信。如果你哪天实际碰上了,发觉这种事情不是乡野传奇,或许你就该知道去哪求助。   在中国,大概很难碰上,十几亿人口,把整个中国塞得满满,人都快没地方活了,不要说那些好兄弟了。   在港、澳、台,这种民间信仰还流传着,相信的人还不少。电视新闻上部十也会报导。这种东西,拿不出什么证据,可是碰过得人都会相信。   像台湾流传,魔神仔,就是一种荒野作祟得小鬼。这种传说在日本也有,不过人家说是狐仙,会戏弄人,给你吃草根,让你在山里迷路。   在台湾,新闻经常会有,老妇人进山里,结果失踪,失踪非常多天。最后在某个很险峻,或是很远得地方找到。   李忱记得,他母亲就碰过两次。第一次,是他三弟出生后,每晚啼哭不休。母亲去捻米挂,神婆很清楚得跟母亲说,你家附近哪个方向有动土,母亲想说,没有阿。   神婆说,一定有。母亲这才想起来,那个方向,正好隔壁邻居在在整修围墙。认真来说,连土都没动,就是把旧的石墙,换成水泥墙而已。然后母亲带着神婆给得符咒,回家给三弟烧化,立刻,不药而愈。   母亲不是没有找过医生,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随便开了点药,可是吃了也没有效果。   其后,隔了许久,母亲去爬山,小山而已,那是这一区域人经常去的登山路线。要说人朝野算蛮多的,只是山得路线多,不见得刚好都走那。   某一次,母亲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她背后叹气,她本来不以为意,只有回头一看,没人…后面小径空荡荡得,可是那一声叹息如此明显。   回来以后,整天就是难过,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看了医生也没用,就这样难过了一星期,想说,这样不对劲,八成是煞到了。   至于解决办法也很简单,拿穿过得衣服去附近宫庙,请人家帮忙收惊。结果,这样就好了。   咒禁法,你说没效嘛…,可是又有很多实例,尤其是他三弟。你说神婆骗人,可是人家跟你又不熟,小时候李家比较偏僻,去神婆住的区域,要个把小时车程。   人家还得知道你今天要去,然后特地收集你的资料,去你家附近看过?这有可能吗?   至于说母亲自己被人套出话,神婆说得事情,母亲一下都还想不起来,这样要怎么套话?   ‘叔,我把酒精拿来了,家里我都消毒过了,剩你这边了。’,正当李忱随想着,在现代,是否还有唐代咒禁法得案例时,大头戴着口罩,捧着一个瓮进来了。   大头用家里得碎布,剪裁了一个口罩。也不知到顶不顶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关键还是要消毒。   酒精,这个东西出现,不是李忱弄得,他还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需要这个。这是几个阿达试出来得。自从上次抓到纵火犯后,这三个品行不错得年轻人,也被李忱列入可以信任得行列中。他们也被允许参与蒸馏酒得制作。   ‘真奇妙,这样就可以酿出这么烈得酒。’,阿达非常稀罕得看着蒸馏器,怎么把酒倒进这个地方,然后下面烧火,就可以蒸出烈酒呢?烧酒这个方式以前也没少见阿,从没见过那些人酿出这么烈得酒。   ‘这各道理很简单,因为酒得沸点比较低,叔说,如果把水得沸点定在一百,那酒精得沸点就在七十到八十间。所以只要维持一个适当温度,就可以把酒蒸发出来。留下水。’,好为人师得阿香,详细得解说道。她会这么了解,主要也是李忱上课得缘故。   说道学问,李忱教书自然没有王审言那么好,不要看人家屡试不第,论起国学,根柢比李忱强上一百倍,所以李忱从不教他们那些,他只教比他们强得部份,比方说。自然科学,李忱绞尽脑汁,把现代他索学过得一些物理、化学知识教给孩子们,而蒸馏酒得原理,自然早就被李忱活学活用得教给他们。   ‘就这样烧滚一次,就可以得到烈酒,那多烧滚几次呢?’,阿达好奇道,‘会得到更烈得酒吧。’阿香不确定,‘那试试看?多滚几次,看会怎样。’阿达怂恿。   ‘好玩,试试看吧。’,小狗附议。‘不好吧,醉红尘很贵得。’大头从经济上着眼,反对。‘试试看嘛,试试看嘛。’唯恐天下不乱的二狗。‘别这样玩吧,要是把炉子烧坏了。叔会生气。’,胖球怕李忱发脾气,有时候他们犯错,会被罚一顿,胖球最怕这个了。   ‘没关系得,叔经常跟我们说,要有求知得心,还教我们如何做实验,我们来试试看吧。’,最后小虎拍板决定,傻娃一如往常,搞不清楚得鼓掌应和。   最后,几个人都被李忱打了屁股,不是因为他们胡乱得把蒸馏过得酒,又拿去再蒸,而是他们好奇下,全部尝了再蒸过得酒,醉得不醒人事,才被李忱打了屁股,用藤条抽。   ‘你们几个,好大得胆子,作实验,我平常怎么跟你们说得,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不清楚蒸馏出来什么东西,效果如何,你们居然敢直接入口,还好没有酒精中毒,不然叔今天就得把你们埋了。’,李忱抽了屁股,把酒精收起,‘这可是酒精,几乎都是酒得精华了,直接喝这种酒,会死人得。’   惩罚过后,李忱把酒精收好,对于大头,把酒精兑过水后拿去卖,补偿一点损失得提议没答应,既然酒精都弄出来了,还是保留起来,以后要是哪个孩子挨了碰了,可以拿来消毒。只是他没想到,第一次用酒精,是给自己消毒。   ‘酒精是用来消毒得,避免传染给孩子们。’看到小红听到酒精一词,就要发怒,李忱急忙解释道,‘消毒?消什么毒?要偷酒喝还骗我。’‘没骗你阿。’李忱喊起撞天屈,‘大头,快帮我消毒一下吧,示范给你小红姊姊看。’   ‘好。’,正当大头要试验,如何消毒时,二狗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声嚷嚷道‘不好了,叔,虎哥被牛四抓走了。’   ‘什么?’,李忱楞了一下,旋即怒从心起,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不要慌,冷静得说给叔听。’   ‘你们这些恶棍,叔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得。’,还是那间破庙,小虎、小狗、二狗,阿达、阿正,都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只有小虎不依不饶得骂着。   ‘三哥,人都抓来了。接下来怎么办?’,一个泼皮问道。‘还能怎么办,要他们乖乖得把酒铺送到三哥手里,不然咱们就宰了这几个小子下酒。’,另外一个泼皮粗声粗气道。   ‘先让他们送一百坛醉红尘来,他们得醉红尘卖得贵死了,老子老早就想喝个痛快了。’‘蠢蛋,只要拿到酒铺,你要喝多少都有。’‘天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拿到铺子,先喝酒比较重要,先送酒,顺便再送几个小娘过来。’,乱七八糟得泼皮,什么怪话都有,直到被喝止。   ‘安静,吵吵嚷嚷得,害某得酒都不好喝了。’,牛四开口了,一时间泼皮都安静下来,等着老大拿主意。   ‘还没见到人呢,人家正主还没到,瞎嚷嚷什么,都给我警醒点,该放风得去放风,把几个死小鬼看守好,走脱一个,我都扒了你的皮。’   ‘人手都招回来了吗?’,吩咐完,牛四转头问他的狗头军师,‘三哥,一百多号人都招回来了。你看,周围围的水泄不通,绝对没问题得。只要他们敢来,兄弟们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狗头军师拍胸膛保证   ‘那个混帐想要做什么?’,小虎是去抓药,回来得途中被牛四的人抓走得。知道小虎被抓走,偏偏李忱今天又犯病倒在床上。结果几个孩子一商议,便决定自己去救小虎…结果,又搭上了其他几人。只有二狗看情况不对,率先逃跑,急忙回家搬救兵。   ‘他们有说什么吗?’,李忱问二狗,‘他们抓了小虎,有说要什么吗?’,‘他们好像要叔你亲自过去…。那个牛四说,要叔你过去。你在生病,我们才会想要自己解决得。’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李忱思考了一会,眼睛飘到了大头拿着得酒精手上,心里有了定计,‘大头,你把上次那些酒精都给叔拿来,分装在几个酒瓶里面。’   ‘叔,我们还是去报官吧。’,大头怯生生地说道,李忱如何和小虎他们认识得,她早就听说过。如今李忱又要闯牛四得老巢,上次叔有心算无心都被打得那么惨,今天人家一定会加强戒备。   虎哥他们,她很想把把他们救出来,可是如果叔就这样贸贸然冲上去,恐怕救人不成,还要搭上叔得一条命。   ‘呵呵,官是一定要报的…。’,李忱说倒,‘不过,怎么报比较有效率,就是功夫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酒精 上门   ‘呵呵,官是一定要报的…。’,李忱智珠在握的笑道,‘不过,怎么报比较有效率,就是功夫了。’   ‘二狗,叔要你这么作。’,李忱拉过二狗,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这样可以吗?他可是…。’‘没关系得,有不是要你真的做什么,就是演出戏而已。’   ‘好吧,那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千万小心。’,李忱目送二狗离开,‘大头,你去把那些被叔封存起来得酒,都拿出来,分装在几个瓶子内,然后,用块布塞住瓶口。’   ‘好。’,大头应了声,便立刻出们去了。大头出了房门,李忱便作起身,他发觉自己似乎被这个坏消息一惊,状况好了许多,不会再浑身无力,肌肉酸痛了。肌肉酸痛还是有,不过他可以咬牙忍忍,不影响活动。   ‘你要作什么?’,看到李忱起身,小红立刻伸手扶住他,‘这件事情,我来解决吧,你病得那么重,先躺好。’‘我没事了,睡了一觉好了很多,你帮我弄点吃得来,我得吃饱一点。’   ‘先坐下,你哪都不要去,等等把他们两个都叫回来。’,小红强硬得把李忱按下,‘我去给你弄点吃得,其他事情你都不要管了。’,小红强硬得把李忱安排好后,去厨房弄了点现成得东西给李忱果腹,便离开了。   李忱又静心在床上躺了一会,仔细回想当初他在破庙周遭探索得情况,时间虽然过去一会,但是情况应该不会太大改变。接着他开始休息,他没睡着,就是躺在床铺上,静心等待着。   过了一会,首先是大头进来了,她提着食盒,李面有几个瓮,进来以后就放在李忱得桌上,李忱听到动静便醒来了。   ‘就是这个了,嗯,还不太够,再等等。’,李忱把食盒拿过来,五个瓮都拿起来惦惦,又把塞住瓶口得布拔出来,仔细嗅嗅,确认东西无误,且重量相等候后,又把布团塞回去。   ‘叔,你拿这些酒精要做什么?’,大头好奇得问道,‘这些高纯度酒精,呵呵,好用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几瓶高纯度酒精,也是当初试作出来得,几个孩子都是喝了这种才酩酊大醉,李忱估计,这种酒精得纯度,接近90%了,这几个败家子,可是用了接近百贯得醉红尘,才弄出这点高纯度酒精。   李忱把他们打了屁股后,一些接近75%左右得,李忱打算拿来一般消毒用,而数量更少得应该接近90%纯度得,被他封存起来,没想到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拿到了高纯度酒精,李忱又继续休息,他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得时间,尽快恢复体力。埋怨上天不公,怎么在这个时候生病,不是一个理智得人该有得表现。   这个时候,阿香和傻娃也下课了,早上听小虎说,十三叔病了,本来那个时候就想来看李忱,可是背小虎阻止了,现在他们又来了。只是依然被大头阻挡再门外,只隔空问了几声好。   ‘阿香,下午得时候抓紧,他们就先别出去了,把傀儡戏再练得熟练一点,明天要换他们上场了。’,今天得傀儡戏场已经停了,本来应该是小虎他们上场,可是全被抓了,只能停工。   明天能不能让小虎他们归家,李忱一点把握都没有。而且即便回家了,总要让他们休息一天。所以派人接手才好。   ‘不让你们进来,是怕传染给你们。叔很好,让大头照顾我就可以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李忱没打算把小虎他们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于是于事无补,徒增惊惶而已。   把阿香和傻娃哄走,让他们带几个新收养的孩子去忙自己得,李忱也把大头赶出去,虽然口罩作好了,可是那种口罩有多大功效,天知道。能不待在房间里面,尽量离远点好。   天色晚了,二狗终于拖着疲惫得回到家,告诉李忱一切都准备好了。‘很好,最后把这封给县衙送去。就完事了。你也别说你是送信得,就说有人要你把信拿过来。’   ‘我不放心找别人送。万一他们供出是你送得,你会有麻烦,与其如此,不如你直接送去,到时候还可以推给别人。’,等二狗出去送信后,李忱用过一些餐食,便开始准备了。   如今已经晚了,夕阳逐渐落山,橙黄色得暖阳,照进这间厅堂,李忱仔细得把东西准备好,活动了下身体,他感觉到身体好了许多。不管是咒禁有用,还是被艾草烫好得,总之不过一天,早晨时候还死去活来,现在傍晚,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好了许多。   真的好了吗?当然不是,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现在根本没什么体力,只是已经没时间让他多恢复了。   东西准备好,李忱踏出了房门,今天他一天都没出去了,突然觉得黄昏的太阳有点刺眼。   ‘叔…。’,大头站在房门旁,忧心得看着李忱。‘放心吧,叔一定会把小狗他们带回来得。’,李忱大手放在大头脑袋上,揉了几下,把她的头发都揉乱了。   ‘不知不觉间,大头已经变成一个小美女了,已经不能再叫你大头了。’,李忱感概道。他想起当初被小虎他们领进门得大头、胖球和傻娃。胖球如今真的胖了不少,不过想要人如其名,大概不可能,李忱也不会给他机会。   傻娃长大了一些,不过还是一副傻呵呵得样子,唯有再计算得时候,显得精明些。阿香,营养跟上后,也没有当初瘦瘦小小,只有头很大的样子,身子慢慢长开,有点美女得样子了。   ‘叔,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虎哥,小狗还有阿正他们,你们都要平安回来阿。’,目送李忱离开,大头喃喃地说着。   ‘大头,叔呢?’,这个时候,一个女声在大头身旁响起,明明是在熟悉不过得声音,却让大头如闻惊雷,‘叔…叔他好点了,说要出去走走。’,大头结结巴巴道   ‘是吗?’,阿香狐疑道,‘我总觉得今天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没有阿,我怎…怎么会瞒你什么,你多想了吧,因为叔突然生病,你才这样疑神疑鬼对不对。’   ‘阿,你们都还没吃饭吧,先去吃点东西吧,阿…我去叫好了,你带着其他人,不要离开家比较好。’,想要转移话提得大头想起来,今天傀儡戏场没开,要是去极乐天吃饭,说不定会看到关门得戏场,这样叔苦心隐瞒得事情就会被拆穿了。   ‘有问题喔…。’,阿香围着大头转了几圈,恶狠狠得说道,‘说,到底瞒我什么。’‘没有啦,我们可是好姊妹呢。平常都无话不谈,我怎么会瞒你呢。’   ‘人呢,人都到哪去了。’,同样一句话,出现在城南和城北,阿香突然问起,其他人都哪去了。城南得得破庙口,也来了几个人。   ‘你们几个谁阿,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得地盘。’,一个满脸痞气得年轻人,衣服都没穿好,,故意露个胳膊,上面刺着一只栩栩如生得恶狗,自问自答得说,‘这里可是牛三哥得地盘,赶在这里得意,活腻了你们。’   领头人也不说话,两边他的几个手下,便窜了出去,按住这个痞子,就是一阵痛打,看起来很嚣张得痞子,根本不是人家得对手。   ‘干什么,干什么,哪来得猪狗,敢上门来找死。’,门口得声响,很快惊动里面的人,立时有人出来查探,‘这不是王帅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请进请进。’,原本神气活现,出来查探得人,见倒来者后,立马弯腰躬身,请来者请安问好,来者正式彭城得不良帅,王通。   ‘王帅,您老近来可好,三哥他总想上们拜望您,只是担心王帅公务繁忙,误了王帅大事。’,与其说是领路,不如说是挡路,来人弯腰躬身,偏偏走得慢吞吞,还挡在王通前面,即便他满口阿谀奉承,也还是让王通不快。   ‘滚开,牛四在哪里,给本帅滚出来。’,一脚把人踹开,王通带着五个手下,就大踏步往里面走。这个时候,牛四也出来了,‘王帅来了,怎么也不谴人通知一下,这破庙没什么好东西,怠慢王帅了。’   ‘少废话,人呢,把人交出来。不然本帅今天踏平你这狗窝。’,牛四一惊,问道,‘人,什么人?’‘跟本帅装蒜是吧,你绑来的人在哪,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乖乖把人交出来,知不知道本帅出来前,明府和县尉和我说了什么,格杀勿论。’   ‘这,这从和说起阿,这…。’,牛四大为惊恐,怎么会招惹上县官和县尉呢,自己这小角色,平常也就巴结巴结不良帅,连县尉都构不上,怎么会招惹到两人,说要对他格杀勿论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还六会勒,五会,你胆肥了阿,明府得人都敢绑,快把人给我交出来。’,王通不想听解释,大喝道。   这一喝,让牛四魂魄散,那小子怎么就变成明府得人了,这下可坏事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交人   ‘哎呀,福伯,您老倒是说话阿。帮还是不帮。’,小红扭腰跺脚娇嗔道,‘不急,不急,再等等。’,年老成精得福伯说什么都不松口,一直说再等等。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阿。’,小红不依的撒娇,‘福伯,您不是也很喜欢那些孩子吗?那些孩子放假来这里看你,看你那眉开眼笑得样子,不知道得人还以为是你孙子和孙女呢。’   ‘莫急,莫急,事情没那么糟糕。’,福伯还是不急不徐说着。‘福伯。’,小红怒了,‘你要是不愿意出手,那我找阿勇去,就我们两个,救我们两个去救人。’   ‘这么对你的男人没信心。’‘福伯。’,小红真红了脸,羞得加上气得,‘小红,福伯也想去救他们,阿勇和小凉都去了。’,小红转怒为喜,‘福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会见死不救得,你刚刚就是故意气我来着,好啦,我给你捶背,不要生气了。’   ‘不过,我也没有让他们救人。’,福伯今天好像存心要气小红得,小红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知道小红心肠好,但是有点急脾气,这样撩拨她一定会生气,‘后,福伯你什么意思嘛,你都让他们两个去了,为什么不去救人。’   ‘唉,你这风风火火得个性,要怎么样才会改阿。’,福伯叹了口气,‘反正我就这脾气,一辈子改不了了,您爱看不看。’,小红赌气得扭过身子。   ‘别急,他们绑了几个孩子,说穿了还是为了钱。不会那么快就对孩子怎么样得。’‘可是,他生病了,病得还不轻,我怕牛四他们认为十三不愿意付,甚至不搭理他们,他们一定会痛下杀手得。’   ‘所以,我让阿勇和小凉去了,他们会处理得。另外,多个你男人一点信心,上次他不就把人救出来了吗?’‘他才不是我的男人。’小红情绪突然低落下来,‘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得。’,气氛一时之间沉闷下来。   ‘误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王帅,我们这里确实来了几个朋友,我们可没把人家怎样,这其中医定有什么误会。’,只思量了片刻,牛四立时决定放人。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他是懂得,不放人,他没那个胆量承担县官和县尉得怒火。说穿了,他就是个泼皮头头而已。他一边对着王通说些废话拖延时间,一边打眼色让手下去放人。   王通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故作看不到。他想,能这样把人带回去就最好了。牛四怕他,他何尝不怵牛四。他是没把牛四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在人家的老窝,虽然笃定对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是没必要去激怒人家。   当一个不良帅,功夫自然是要好得,不客气得说,论起射术和骑术,在这彭城里比他强得还不多。但是,当个不良帅,好得不良帅,最重要得是面子要广。单凭武艺,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阴沟里。   不死在阴沟,也会被你上司给免职了。不良帅,名字有个帅字,可实际上,只是个编外人员。看似威风,但是上面有县尉管,人家才是正牌得官,你下面还有不安分得混混。那些县尉,很多都是文人,啥事都不懂,出了事光会限期破案,逼死人而已。   你当然可以再去逼下面,可是威逼哪是个办法。真的做事得方法,就是靠交情,靠面子,靠道上得人缘。如今能这样解决最好了,他能把事情给解决了,又给了牛四一条生路,不愁以后他不为己用。   ‘王帅,人都在这了,我没绑架他们,就是一点小误会而已。’,只认拳头得牛四,当初在老不死请来不良帅撑场面后,都对老不死服软,如今,直面王通,他的腰杆更直不起来。   ‘忘八蛋,你虎我是不是,就这几个,我管他们去死,你给我把正主交出来。’,‘正主?都在这啦。’牛四莫名其妙,‘好你个牛四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搜。’   ‘快跑。’,莫名其妙被带出来得小虎一行人,看到王通时,还以为人家是来救他们得,那时候他还点莫名其妙,怎么这个不良帅,今天会做起好事来了,平常不是欺压良善,就是鱼肉乡民,怎么今天来救人了?难道是叔请他出手得?   结果看到王通大怒,开始带人,强行搜庙,根本不像是来救他们得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不过不妨碍他立刻下令逃跑。因为牛四得误会,所以原本被五花大绑小虎几人,现在都被松了绑,才让他们有机会趁乱逃跑。   场面混乱起来,几小开始逃跑,牛四没功夫理他们,因为暴怒得王通开始往内闯,牛四本能带人拦阻,不让进。如果王通只有这点人手,当然不可能闯进去。   因为牛四吸收了上次得教训,加上他心有所惧,一下子把他那八十来个比较靠得住得打手都聚集起来了,而王通才多少人?十个,包括王通。   可王通那么笨吗?只带十个人,就赶来找牛四麻烦,固然有他艺高人胆大得关系,更重要得是,他早就秘密派人潜伏起来。如今他一声令下,周围几个人马都动了起来,一时之间,场面极为混乱。   ‘王帅,人都在这了,不过就是一点误会,你不给面子是吧,合着你今天就是来捣乱得。’,牛四大吼,‘狗鼠辈,今天耶就让你知道厉害。’   ‘牛四,你今天活腻了,给你机会不知道好好把握。四风骚,今天本帅就教你如何作人了,都出来了,给我上。’,王通也是气得满脸通红,本帅给你一个补正的机会,你不知道感恩便罢,居然随便拿几个小子来呼陇我。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本帅如何在彭城混下去。   ‘叔,我看到虎哥他们了。他们趁乱跑了。’,远处一棵大树上,有两个人张望着,一个身形状硕得是李忱,本来他就人高马大,现在更是涨了一轮,旁边是侥幸跟二狗逃脱得阿义。现在两人正在远处观战。   上百人打群架,得场面可是很精彩得。牛四人多,气势足。王通带的人手少,但是各各都是能一打三得好汉,加上他们都是官府的人,器械精良也不是牛四可比的,因此,远处看得手舞足蹈得李忱,心里明白,除非牛四有什么援兵,不然就这样得情况来看。短期间内还以支撑,时间拖长一点,牛四定然支撑不了。不过,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小虎他们跑出来就好了。   ‘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令一个方向同样有人在观战,李忱在这李的话,一定会认出来,一个是阿勇,另外一个身形削瘦,弱不经风样子,和他站在一起得应该就是小凉了。   ‘我不知道,但是,一定和那个李忱有关。’,小凉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吭声了,‘现在怎么办?继续看着?’,‘再看看吧。’   ‘这边,这边,过来。’,正在埋头狂奔得小虎等人,听到声音,转头一看,顿时大喜,朝着李忱和阿义得方向冲过去。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忱接到人,先把几个家伙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发觉都还好,除了被打得瘀青,和一些皮外伤,几个人精神都还算好。   ‘叔,对不起,你一定花了很大代价才请动王帅来救我们吧。’,小虎愧疚得说,‘都是我不好,我太不小心了。还牵累了大伙兄弟。’   ‘是我不好,我太天真了,本来计划着要把虎哥救出来,没想到还赔上大家。’,小狗揽下责任,认为是他没用,才拖累大家。   ‘好了,先别说这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忱招呼大家先走。‘叔,王帅不世拟请来的吗?’,胖球边跑边问道,‘应该不是,看王帅得样子,好像他是来找别人的,结果找不到,才会和牛四打起来。’,小狗分析道。   ‘是这样没错,他是去县令得儿子的。’,李忱这样说道,‘听说明府得儿子被绑走了,凶手就是牛四,王帅才会来这里找人。’   ‘那牛四活不耐烦了,居然会去绑明府得儿子,明府就那一个独子,可是把他当宝阿。’,小狗砸舌,惊讶于牛四得大胆和愚蠢。然而,事情当真是这样吗?   ‘叔,你怎么不走了?’,把小虎他们带离险境后,李忱停了下来,‘阿义,带他们先回去,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势,但是还是找医工给他们看一下。’李忱分派道,‘回去以后,紧守门户,都不要外出,等叔回来。’   ‘叔,你要做什么,我们都可以帮忙得。’‘没关系,这忙你们帮不上,都先回去吧。给医工看过以后,就好好休息,想来你们都饿了吧,好好睡一觉,天亮就没事了。’   安排好以后,李忱就调过头去,小虎他们也听李忱吩咐,继续回家。他们没看到的是,李忱转过头后,原本得和善,变成满脸得挣拧,眼睛赤红,脸庞扭曲,仿佛要吃人一般。   是的,李忱抓狂了,没有吃人,但是他现在要去杀人了,他已经无法忍受牛四一而再,再而三得找事了。如果是现代,他不会这么冲动,可是现在是古代,是唐朝,他觉得,与其讲什么法,扭送牛四见官,不如自己让他下地狱来得快。    第一百一十七张 死了?   【播报】关注「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嘶,轻点。’,王通冷嘶了一声,‘今天真是倒楣到家了,明府公子被绑架,说是牛四干得,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牛四不像有胆量作这种事情得家伙。果然,结果公子自己回去了,我去挨了这一刀。’   ‘痛死了,你不能轻点吗?这是我的肉,不是你爱吃得猪肉。’‘吼什么,你这一刀可不是老夫砍得,再砍深一点,你这只手就废了,有本事冲那个砍你的吼去。’,一个说话瓮声瓮气的人回答道。   他显然和王通很熟,一边处理王通得伤口,一边跟他互骂,王通也不甘示弱,用更大声吼回去,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叫痛。   照王通得说法,这痛阿,叫阿叫的,就不痛了。他也不怕丢颜面,这屋里三个人,都是熟人,知道他这毛病,明明是条没遮拦得好汉,却忍不住痛。   ‘结果,这事情是谁在背后搞鬼?’,罗汉床另外一边,一个人喝酒吃菜好不惬意,‘你客气点行吗?我都没喝半口,全给你喝了。’‘你要喝,行阿,来。这是你家。’‘喝,喝死你,不知道你这伤口,不能喝酒吗?老夫忙了半天,也不给老夫来一口。’   屋里这三个人,一个王通,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老不死,一个瓮声瓮气得,想来大家也知道是什么人了。很显然,这个总是跟在老不死身边得老头,不是单纯得下人。   ‘真要说起来,这其中弄鬼的人,八成就是那个李忱。’,王通酒没得喝,都被老头弄走了,只能靠说话来分散注意力,‘牛四没那个胆量,我知道得。而且牛四刚抓了他手下几个孩儿,就发生了这件事情,十之八九跟他脱离不了干系。’   ‘只是,我人微言轻,明府不会听我的,况且了,我也没证据。’‘嘿嘿,越来越有趣了,那人手伸得越来越长了我且等着看,那人到底要做什么。’,老不死阴笑,‘嘿嘿,等着看吧。’,王通也冷笑着,只是,又痛嘶出来‘你轻点,不要我这手没被砍断,却被你弄断了。’   ‘那牛四呢?。’老不死突然问道,‘闹成这样,不给他一点回礼,说不过去吧。虽说要静观,难不成真放过那牛四?’   ‘死了?’,李忱回到了破庙,找了地方窝了会,紧盯着破庙,刚刚那一场骚动,已经平息了。王通带人冲了一回,牛四糊里糊涂得和王通打了起来,打出了火气。   李忱初步估计局面对王通有力,但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固然王通和他手下武艺高,装备好,又惊于战阵,分进合击无往不利。但是牛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手底下人,说道打群架,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撒沙土,石灰,甚至连排泄物他们都敢泼。守城得时候,金汁也是可怕得武器。要是被这种东西浇到,皮开肉绽不说,死亡率还很高。虽说要达到那种效果,那也是要烧开得。不过呢,没烧开得金汁,烫不伤人,恶心死你也是可以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过就是流氓头头。’,李忱看着战局,低声说着。接下来,战况就改变了,王通不再带着手下儿郎冲锋,他的人上来了,占据几个地方,就开始射箭。弓弩,一直是朝廷得利器,民间不准掌握,除非猎户拥有得少量猎弓。   ‘可恶,王通,你欺人太甚,人我给你放了,你还不放过我。’,牛四怒吼,‘兄弟们,给我上阿,别藏着掖着了。’,牛四一声令下,里面又冲出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武功算不得高强,但是比起王通,更精于战阵博杀之术。   ‘可恨,兄弟们,彻了。’,见到这几个人出现,王通有点慌乱,这几个人一上场,就跟伤了他好几个兄弟。   王通得人手不甘心,论起厮杀,他们可是抓过了不少凶狠得要犯,刚刚还有几分留情的话,这厢便下了死手,谁知对方根本不在乎,更加凶狠得反击回去。就一眨眼功夫,双方马上死了人,一命换一命得,一下子就倒下了好几个。王通拼命喊了撤退,连他都被砍了一刀。   ‘机会…。’,王通被砍了一刀,含恨退走。牛四这边也不好过,手下人死的死,伤得伤,他指挥没受伤得赶紧包扎,李忱说得机会,则是他看到哪几个,下手最凶狠得,向牛四说了几句,便抬了明显跟他们一伙得几个尸体,就这样离开了。   李忱看着心中大喜过望,他原本还挺忌惮那几个人得,打起来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人家看到刀往自几过来,下意识得都会闪躲,可是那几个人不是,人家砍过来,我就要更快得砍过去,完全没想过什么叫防守。什么叫亡命之徒,这就是了。   便是这般不怕死,这才让王通得几个兄弟,死伤惨重。明明武艺在对手身上,可是对方那股不要命的精神,让他们判断错误,进退失据。很多人死前都死不瞑目,李忱可以感觉到,他们很想说,兄弟,架不是这样打得。   看到那些人走了,李忱换了各地方,仔细盯着牛四,他不肯定牛四会回家或是留在破庙。如果回家他就给跟着,这个地方是他必经之路,如果留下,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等了半饷,发觉牛四似乎不打算回去了,救扶死伤后,他让人去找了医工,他自己则是回到后面,李忱猜,他八成晚上不回去了,于是他悄悄得开始行动起来。朝后面摸去。   ‘这位兄弟,是不是手头有难处,牛三虽然如今很落魄,但是给兄弟几贯钱,还是可以办到得,大伙交个朋友。’,牛四惊恐得看着眼前的人,嘴里说着巴结讨好得话。   ‘你不认得我了,黑,没关系,等一下给你松快松快,你很快会想起大爷是谁。’,来人冷笑,‘另外,如果你想要等你门外那几个进来救你,那你就别指望了。’   ‘你小子动作快点,不过就是几个废物,你也要花这么多时间。’,阿勇不满得对外面叫道,看他肆无忌惮得样子,牛四心都沉下去了,‘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他故意得,他确实认识他,今天是第三次看到他们,也许就是他殒命得时刻,只是他还心存侥幸。   ‘说,我让你说。’,来人一巴掌掴下去,‘之前警告过你,这么快就忘了。’,说着便世一顿拳打脚踢。谁知变故突发,牛四刚刚得装佯,等得就是这一刻,‘老子和你拼了。’,牛四骤然出手,解腕尖刀滑出,刺向来人。   ‘吆喝,还反抗。’,只是牛四疏忽了他与来人间巨大武力差异,他不过是孔武有力,会些拳脚得地方流氓头头,却不知来人得身份,虽然骤然遇袭,略有慌乱,但仍不慌不忙得反击。   ‘喔…。’,不过片刻,牛四得刀就插在了他自己身上,他眼中神光迅速淡去,‘有人会帮我报仇的。…。’吐出这句话后,便倒了下去。   ‘怎么你杀了他。’,有人从外面进来,看着这场景,冷然道,‘杀了便杀了,又如何。’,行凶者豪不在乎,‘走了,走了。’,凶手越过门,当先离开。   ‘没死,但也快了。’,李忱进来以后,就发觉不对劲,门口两个牛四得手下倒在地上,李忱小心得探过鼻息,发觉对方还没死,就是昏过去了。   摸不着头脑得情况下,他小心潜入,就发现了牛四倒在地上,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得地方,有两个暗哨也倒在地上,更远处,有三个随时待命得手下,也都倒了下去,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他小心得靠前,要探查牛四得状况,他很小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沾到血,不然不是他杀得,也变成是了。   牛四眼中神光逐渐涣散,没人知道他想的是,一年多前一个夜晚。那天晚上,也是这般,牛四这琢磨着,新来一个妓家,他要如何把那妓家收入房中,至不济,也要把人家油水给榨干。   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新来得妓家,想要趁着对方在彭城立足不稳,先下手为强。只是,几个夜行人潜入,彻底粉碎他的妄想。好在,对方没拿他怎么样,只是给了他一番警告便离去。   这件事情,他从未对其他人说起。原本守卫他得几个手下,全都昏过去,他们还以为自己睡着了。   第二次,是他派人去酒铺放火,人家来警告他,要他不要对那家酒铺伸手。那天他手下死了,这是人家的警告。今天是第三次了,他知道你不听警告,人家就没有放过他的理由了。   ‘我冤阿。’,牛四如果能喊出来的话,他一定很想这么喊。因为,严格说来,这是第四次见到他们。第二次见到他们,是抓那几个小子得那天,虽然对方打扮和神态都不同,可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老头。   那天放火未遂,被人警告后,他就不想动手了,只是,他身不由己,为此,他还找了很多帮手来,没想到一点都没派上用场。他也不愿意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可是…   没有更多了可是了,李忱确认牛四死定后,寻着原路,悄悄的离开了。 P.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归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回去得路上,李忱万分小心。天色已晚,彭城还有宵禁得。极乐天能开到夜晚得时候也不多,要看哪天有夜市,才可以开得比较晚,不然一般也是日出而开,日落而息。   ‘啧。’,前方有巡丁,李忱无奈,往回退,‘就是这里了。’,李忱翻墙进去,这是一处比较低矮得围墙,李忱当初就考虑过,万一回来晚了该怎么办,事先勘查了几个能躲藏得地形。   ‘草,蚊子真多。’,李忱小心的小心等待巡丁过去,一边挥手驱赶蚊子‘晚上大概回不去了。这下真麻烦。’   ‘再往前一段吧。’,等巡丁过去,李忱又悄悄往前走。巡丁还算好躲,今天晚上月亮不那么亮,所以他们会打灯笼,大老远就可以看到。李忱庆幸自己营养好,没有夜盲症,不然要是他也打着灯笼,早就被发现了。   ‘又来了。’,这回没有围墙可翻了,李忱忍受蚊子叮咬,躲在一个角落附近。   (今天晚上处处透着奇怪阿。),一边挥手赶蚊子,李忱边想道。今天处处透着古怪。牛四为什么不让王通进去搜?还跟他们打起来了。   王通为什么会跑去,他是知道得,因为是他绑了县令得儿子。正确来说,是他主导了一出假绑票。   二狗前段时间组织孩子,帮忙宣传得时候,无意间中认识了县令得儿子,他偷跑出来,到街上玩,结果迷路,是二狗送他回去得,因此两人认识了。今天,李忱让二狗把县令得儿子找出来玩,然后策划了一桩假绑票。   整个过程其实没什么绑架,就是李忱送了一封信,假借牛四得名义,说县令得儿子在他们手上,要他准备赎人。县令遍寻不着自己得儿子,信以为真,让掌管治安得县尉,负责救人。县尉呢,又把责任压到王通身上。   这种手法,跟后世哪种电话诈财一样。打绑票电话去被害人家里,说你儿子欠我们赌债,现在人在我们手上,要他付钱才放人,他还会让你听两声似乎是你儿子的呼救,‘爸,救命阿,我要被打死了。’,一句话就让受害人心慌意乱。   现代人,有手机没错。但是通常,事前诈骗集团就会狂打目标得手机,让你烦不胜烦,自己关机。结果等家人打电话来确认,自然是联系不上人,被害人就上当了。   事情经过就这样而已,让王通去牛四得根据地,破庙,让他去扰乱一下牛四。然后李忱趁机动作。他连装备都准备好了。   他身形凭空涨了一轮,因为他在衣服底下穿了铁甲。当然不是正规得甲胄,是他画图纸,照例分散给几个铁匠,让他们打了一套,算次铁护具之类得东西。   然后,高浓度酒精,他是打算作成燃烧弹,点着以后丢出去,可以扰乱敌人,或者阻碍敌人。   在他设想中,王通扰乱牛四一番,然后李忱潜进去,救人。接着仗着一身铁甲,跟牛四拼了。必要得时候,他甚至都想把燃烧弹扔到牛四身上,也在所不惜。   结果,没想到的是,王通竟然和牛四起了冲突。其怪了,王通难道不知道,他是被人耍了吗?或者说县令被人耍了。   为什么他执意要进去?牛四也执意不让进。那个牛四,明明怕王通,怕得很。居然敢阻拦他。而且还真得被他搞成功了。   那群剽悍得猛人,是什么来历?王通伤了好多人手,自己退了不假。可是李忱知道,在此之前,王通就有了退意,在那群人刚出现得时候。   知道要退,王通好像认出了那几个人,知道他们勇猛剽悍,敢打敢拼命。那他怎么还会坚持要进去搜索?   (几个可能,可能王通早就知道有这群人,但是他以为这几个人现在不在,他才有那个胆气,结果发现他们竟然在了。才仓皇后退。),这群巡丁,好死不死得,竟然在这附近不走了,找了地方开始聊天打屁,他们不动,李忱也不敢动。只能一边小心潜伏,一边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或者说…他认识这群人,但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不知道他们挺得牛四。)   (换个角度想,为什么牛四不在一开始就招呼他们出来呢?),想过了王通一方,他又换个角度想牛四一方,(如果他们是牛四得手下,不,这群人不像,他们…,凭他们得能力,把牛四做了,取而代之都有可能阿。牛四请来得外援?不对,如果是这样,他们就不会走了。)   这个时候,那群巡丁似乎躲懒够了,又开始无精打采得巡逻起来,李忱等他们一走,立刻起身,他实在被蚊子咬够了。接下来,运气来了,一路都没遇上巡丁,他顺利得摸到极乐天所在得里坊,找到一处较矮地方,翻墙过去,他才放下心来,里坊内是没有巡丁的,现在他可以安心了。   (那群人,既不会是牛四的手下,也不是他请来得外援。到底是什么人呢?耶,也有一种可能,说不定是欠了什么人情,才来得。牛四不愿意他们出手,因为出了手,这人情就还清了。)   李忱没有继续想下去,这其中可能性实在太多了,没有情报依靠,胡乱猜想,只会让自己陷入误区。眼看着极乐天到了,李忱绕道侧门,没锁。   ‘谁?深更半夜,何人来此。’,李忱推门进去,就听到一声轻喝,‘叔,你回来了,太好了。’,原来是阿义,也不知他在这里等多久了。   ‘叔,你没事吧。’,‘叔,你终于回来了。’李忱跟着阿义回到极乐天,几小都没睡,看到李忱回来都吱吱喳喳得围上来,唯独一个人背对着李忱。   ‘怎么啦,阿香,还在气我阿。’,李忱绕到阿香前面,阿香气呼呼得又转过身,‘好啦,不要生气了,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的。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坏叔叔,以后再这样,阿香不理你了。’,阿香槌了李忱几拳,李忱故意呼痛,反而弄得阿香又一阵紧张,以为李忱受伤了。   ‘叔,那牛四呢?’,李忱安抚好阿香,小虎便问道,‘叔,等过两天,我们养好伤了,就去找那个牛四报仇。’   ‘对阿,对阿,这次我们多找人,一定要把那个牛四打得满地爪牙。’‘对,绝不放过他。’,几小群情激愤,誓要与牛四分个胜负。   ‘安静,各各都只会打打杀杀得,叔平常教你们得都忘了吗?’,李忱虎遮脸说道。(作者:你有资格说别人吗?李忱:少废话,写你的书去,这还不是你安排得。)   ‘没事了,那个牛四,以后再也不会找我们麻烦了。’,李忱轻描淡写说道,‘他死了…。’,几个字吐出,众人安静了一下,接着小虎就跳起来,‘好阿,这家伙,我早看他不顺眼了。叔,原来你半路折回去,是要杀他阿。’   ‘叔,你真不够意思,差我办事。指挥我东跑西绕,最后精彩得地方,却自己一个人去,也不叫我。’,二狗抱怨。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得谴责李忱,说有好处不带他们去。   这让李忱抚额叹气,这些个小家伙,居然是这样的反应,让他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教育失败了,好在唯一比较安慰的是,阿香和大头反而很担忧。   ‘叔,你杀了牛四阿。’,大头担心得说道,‘这样会有麻烦的,牛四手下人很多。。’‘叔,杀人不好得。’,这是阿香。   ‘放心,他不是我杀得。’,李忱安慰道,‘我去得时候,牛四已经被杀了,也不知是谁动的手。’,喔,…众人喔了一声,有遗憾,有不信,遗憾自己没参与到,不信李忱没动手,以为只是安抚他们。   ‘好了,都去睡吧。’,李忱一连喝了几杯茶,然后起身赶他们去睡觉,‘去睡去睡,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几个孩子该管得,叔会处理,都给我去睡了。’   ‘阿,对了,今天没上倒得课,明添补上。’‘哎哟~~。’,听到这噩耗,几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去睡了。   除了牛四以后,李忱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再第二天,牛四得尸体被他几个手下发现了,他们也没报官,只是翻箱倒柜得把牛四生前隐藏的财物都找出来,瓜分后,开始争权。抢着瓜分牛四之前掌握得地盘。为此,南城每天都发生斗殴事件。   这种局面,再李忱意料之中,他现在唯一担心得就是官府找上门。在绑架县令儿子这件事情上,李忱担心留下什么首尾,没处理干净。   投递上,二狗子装作个孩子,错了,他本来就是个孩子。二狗装作普通人,不经意得把书信丢进了县衙,也没被人发觉。   唯一得破绽就是,谁和县令得公子在一起,县令公子跑出去,又传来这样的信,和他在一起得,一定有嫌疑。李忱担心这里露出了破绽。提心吊胆了很多天。结果这个麻烦没爆发,反而等到另外一个麻烦。 P. 5.15「」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上门的和尚 穿越客的厉害   (其实我的判断,也是有些不足。牛四应该不是不想问,是不敢用。也不是什么用了以后就不能再用,或是代价很大。应该说,他好像不太愿意让人看到那些人阿。)   (或者说,不愿意让王通看到?!难道那些人都是要犯?偏偏王通又登门,牛四才以为事发了,不愿意让王通看到。而王通也认识那几个人,知道他们凶狠顽强,才想要撤走。)   越猜,李忱觉得自己越靠近真相,那些人很可能是江湖要犯,牛四招揽他们作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那天情况来说,说不定就是为了等自己。结果没料到,王通,这个负责补盗的不良帅先来了。   然后他自然不愿意王通去后面了,见到王通要硬闯,他还以为自家事情败露,王通说什么绑架县令得儿子,根本是藉口,其目的就是要做实他勾连江洋大盗得证据,眼见事机不妙,牛四干脆得让那些江洋大盗出手了。   那些江洋大盗,一出手,就杀败了王通,王通退去,他们担心王通调集更多人来捕杀他们,这才离开牛四。   (或许,牛四就是他们杀得。表面上离开了,实际上潜伏回来,杀了牛四避免消息泄漏,然后就是顺便搜刮一笔路费。)   ‘唉,你这人呢,这样都能走神了。’,一声娇嗔,把李忱唤醒。李忱敲了敲脑袋,这习惯不好,明知道情报不足得情况下,胡乱猜想会无益,反而先入为主得妨碍自己推理。可能会因为有先入为主得观念,让自己对很多证据视而不见。   ‘怎么了?’,李忱看向杨二,杨二大发娇嗔,‘还怎么了?跟你讨论乐谱呢,明明是你自己要边新舞蹈,连乐曲都要编,怎么说着说着就走神了。’   ‘这…。’,李忱无言,‘我对乐谱一窍不通。我哼,你写不行吗?’‘不懂乐谱?不懂乐谱得人,还可以谱曲?’,杨二不信,‘李君莫要藏拙了,那几首词得来历,我可是帮你隐瞒得很好。’,听到这话,李忱有点瞠目结舌。   这女人…我写得诗词给你增加多少人气,不收你钱,就要你帮忙瞒一下作者,居然还邀功了。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女子计较。   ‘谁说不懂乐谱就不能谱曲了。’,李忱反驳,‘以前没乐谱得时候,先民就没有乐曲了?’‘所以上古到现在,没有什么古曲留下,没有乐谱,怎么推广,怎么流传。’,说到乐曲杨二当仁不让,‘有乐谱尚且学习不易,何况乎没有。’   ‘想当年,奴家学琵琶,一个月能学成一曲,被我师父惊为天人呢。’,杨二扬着白嫩的颈项,像个骄傲得天鹅,李忱对此很无言,一个月,需要那么久吗?当初国中时候学乐器,一个曲子了不起几天就会了,就算你的曲子复杂一点,也不用一个月吧。   ‘快说,快说,在奴家面前何用藏拙,奴家不信李君就不会乐谱了。’,杨二眼李闪着莫名光芒,让李忱很奇怪,有必要这么兴奋吗?正当他想说些什么,一个管事跑来报告,‘东家,有人来闹事了。’   ‘喔,来者何人。’,对于有闹事得,李忱并不惊讶,没有才奇怪,甚至心里有点松了口气,逃出生天得感觉,‘闹事得,是个比丘…。’   ‘比丘吗?’,果然,那些佛门说什么四大皆空得光头骗子,终于上门了。想来也是,如果这极乐天弄得好,那佛门戏场该多受影响阿。要是来这得人多了,上寺庙戏场得就少了。戏场人少,那些表演者就不过来了,虽然戏场收入对寺庙来说,不是最重要得,但是平白少了,谁会甘心,果然,这不是来了。   ‘他做了什么?被你说是来闹事得。’‘如果比丘只是来化缘,那给他一点食物和铜钱,打发他走就是了。’管事苦笑,‘可是那个比丘,口口声声说这里不干净,有冤死的水鬼。吓得很多客人都不敢上门了。’   ‘呲,水鬼,我晚上就这呢,能有什么水鬼。’,李忱不屑得呲了声,‘先带我去看看吧。’,耶,溜之大吉。   管事前面引路,就带着李忱来到了极乐天大门口,只见门口几个比丘,带着斗笠,顶着太阳站在门前,几人手握念珠,不断念着听不懂得经文,还有个比丘,唯恐人家不知道似的,一直说着。   ‘这里以前就不干净阿,好多溺死得冤鬼,等着找替身呢,只是以前不下水就没事了,现在被人填土,盖起高楼,他们就可以上陆了。我几个师兄,正在念经文超度他们呢,没有超度好之前,先不要来比较好。’,草,李忱看得有点生气,你这样弄,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这位比丘,请问你们堵在我极乐天门口,所谓何来。’,李忱先礼后兵,向那个喋喋不休得比丘问道,‘郎君就是极乐天得东家吧,你这阿…。’,多嘴比丘又把刚刚得说法又说了一遍。   ‘我这已经填土填了很多天了,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阿。比丘这样说,会不会有点危言耸听了?’‘危言耸听,不,不,不。’,比丘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在此之前,很多工人都遭到不幸,这就可以证明了。’   ‘遭到不幸?’,李忱好笑,‘整个施工过程,我都在呢,哪里有什么工人遭到不幸,了不起就是一些小伤,谁不会受伤,何况他们施工。’   ‘施主阿,这你就不了解了,这怨鬼得发作,都是慢慢来得,他们原先是水鬼,来到陆地上,总要一些时间适应不是吗?’,比丘振振有词道。   ‘这样阿,那敢问比丘,如果某要一次超度这些怨鬼,不知可否请贵寺出手呢。喔,对了,还没请教,不知比丘是哪个寺得。’,‘贫道来自四面佛寺。’,喵得勒,问你能不能一次超度,居然不回我。   ‘原来是来自四面佛寺得高僧,多有失敬,敢问大师法号。’‘贫道法号悟静,这几位是我师兄…。’他一一介绍了哪几个埋头苦念经得死光头,李忱嗯嗯阿阿得,也不知到记住没有。   ‘请问悟静大师,如果某家想请贵寺一次超度这些冤鬼,不知索费几何。’,李忱在一次这个词上,加了重音。   ‘阿弥陀佛,施主果然有大慈悲心,愿意一次让这些超度冤鬼,只世这不好办阿,一次恐怕不行得,这些冤鬼数量众多,只能分次慢慢来。’,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冤大头很有悟性,但是想要一次解决事情,门都没有,这种事情讲究细水长流,一次就想打发我们,免谈。   ‘原来如此,贵寺没办法一次超度这些冤鬼,可某家看不得这些冤鬼受苦,那这样吧,彭城名寺古刹甚多,某家去别家问问看好了。’,喵的,想要细水长流,把我当肥羊慢慢杀阿,行,你不行我找别家,我就不信每一家都不行。   ‘施主既然如此有诚意,贫道回寺后,便禀报住持,集敝寺上下人等力量,办各大****,一次超度这些冤鬼便是了。’,悟静眼看这笔生意要黄掉,很快把话兜回来。   ‘喔,如果贵宝刹可以,便委托贵宝刹办好了。’,李忱心里暗笑,我就知道,‘不过呢,某家担心贵寺一家寺庙万一不够力怎么办。可否烦请贵寺,连同其他寺庙,一起办了这****,免得办过不久,又有哪间寺庙得高僧,说敝号有什么厉鬼、猛鬼之类得。’,李忱打算一次花多一点钱,把这个事情给办妥了。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这个死光头,给你办法会可以,你得把事情给我兜住,不要办了****,结果吸引更多道士、比丘过来,今天冤鬼没了,明天就有猛鬼,后天又是厉鬼什么得。   ‘施主大可放心,敝寺会联合其他寺庙,一起办一场大****,超度这些冤鬼,施主尽管放心好了。不过这价钱方面…。’,悟静给了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再有麻烦,李忱满亿的点点头。   ‘价钱方面嘛…好谈。而且日后佛家三大节日,敝号也会有心意奉上。’,花点钱,能买个平安,就买好了。省得以后还有啰噪,况且…,嘿嘿,李忱心里发笑,这钱需要缴到什么时候还两说呢。   既然都谈妥了,李忱就打发掉那些比丘,让他们回去,至于****什么日期,多大规模,悟静说,要回去禀报一下住持,然后还要联络其他寺庙,所以都还不确定。   ‘东家。’,正当李忱以为事情解决,打算回去得时候,一个管事来找他,‘杨都知说,如果东家事情解决了,还请东家回青楼,都知还要跟东家讨论乐谱。’   李忱差点仰天长啸,不说都跟你说,我看不懂唐代乐谱了吗?本来还以为可以藉着处理事情得由头,溜掉得。   那是乐谱吗?那根本是鬼画符吧,难怪要一个月才能熟悉一个曲子,有那种乐谱,一个月能熟悉一个曲子,简直就是音乐天才了。   ‘好,我们走。’,李忱决心要给杨二好看,心中顿时充满斗志,看得管事莫名其妙。李忱边走边想道,今天看我好好露一手,镇一镇这个小娘皮,让你知道穿越客得厉害。    第一百二十章 婚律 及 乐谱   ‘二娘,你说你当初学第一曲琵琶曲,学了一个月,一个月就成了?’李忱问道,‘是这样没错。’,杨二骄傲得扬着头。   ‘某家还是觉得那样太没效率了。’,李忱砸砸嘴,杨二正要反唇相讥,居然说我没效率,‘这样吧,你找两个,还是三个吧,三个天份普通得新人,只要知道怎么弹就好。’,杨二没说话,稍微挑了挑眉毛。   ‘我让他们半个月内学一首曲子。’,李忱大言不惭,杨二听得几乎要跳起来,‘好,三个是吗?也不用半个月,你能在一个月内教会他们弹曲子,我杨二就认输。’   ‘呵呵,要是真的训练三个人都在一个月内会弹奏,以后李君要奴家往东,奴家便往东,要奴家赶鸡,奴家定不会撵狗。’,杨二气急反笑,压根而不信李忱有这本事。   ‘也不用这样啦,只是以后某家要娶小红过门,还请杨都知高抬贵手。’,听起来很诱人,一个大美女,跟你打一个,你稳赢得赌,还跟你说,输了任你处置,这真是…(神秘画外音:人家有这样说吗?都是你自己脑补吧。)   ‘时间有点紧,我们时间不多了。我先回去准备,你等等让他们自己去我住的地方吧?’,还是不要想太多,不然到时候还不好跟小红交待呢。   ‘你跟小红得事情,奴家乐见其成,不用担心小红身份,她虽然是杨家自幼收养,但是家里从没把她当成下人。只是日后请李君善待小红,莫让小红伤心。’,见李忱要走,杨二这样说道,这是认识这么久已来,杨二第一次跟他提起小红得事情。   ‘还有,小红那妮子有些看不开,总以为自己身份卑微,还请李君多多开导。她总把自己当成奴婢,卖身杨家了。’,李忱讶异得回头,原来小红在担心这个。   其实不是小红想多了,是李忱没去想过这个问题。在现代社会,你要说什么人人平等,那是孩子才会相信,甚至连孩子都不会这么认为吧,刚进幼稚园,光是收费就可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然后同样得幼稚园,又会分出三六九等人,等倒他们进入国小,同样得问题在发生一遍,到了国中,八成就没人相信了l。   只是,现代人大概不会考虑,什么奴婢不能与良人通婚得问题,了不起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可就算门不当户不对,还是很多人想着往上挤,要进入豪门。   可是对唐人,甚至是古人来说,这是很严重得身份问题。在古代,奴婢就是财产,就是货物。就算好像比较开明得宋朝,恐怕也差不多如此,千百年来得习惯和人性,不是一纸法律可以扭转得。   《唐律疏议》卷二十《贼盗律》载:“奴婢畜产,即是总同财物。”,卷十七《贼盗律》疏议曰:“奴婢同资财,故不别言。”此类条文,唐律中很多。   奴婢得婚嫁也是一样,同类为婚,身份世代相袭。奴婢只能跟奴婢结婚,生下来得孩子也是奴婢。如果一般人要娶奴婢,那是要受罚得。   《唐律疏议》卷十四《户婚律》载:“诸与奴娶良人为妻者,徒一年半,女家减一等,其奴自娶者亦如之,主知情者,杖一百,因而上籍为婢者,流三千里,疏议曰:人各有偶,色类须同,良贱既殊,何宜配合。”   如果男奴娶普通良家子女,要被判处徒刑,女方也要配判刑。然后主人知情的话,连主人都要被判仗刑一百,那可是能打死人得。更重要得是,如果因为奴婢娶了良人,导致良人变成奴婢,那要被流放三千里得。   ‘就算是奴婢,也可以当妾不是吗?’,李忱浑不在意道,‘我不娶正妻,只娶他一个妾也可以吧。我心里当他是妻子。’   ‘你是不是从倭国来的留学生阿,连这都不懂。’,杨二翻白眼,‘户婚律规定,奴婢连妾都不能当,除非奴婢有了孩子,又被为良人,才可以当妾。’,李忱尴尬了,这他真不知道。他一直没想到这问题,而且也下意识得认为,奴婢当不成正妻,也可以当妾得。   甚至以为妾=有夫妻关系得奴婢…喵的,那些电视剧不都这样演得吗?还有历史小说,不也是这样,原来不行阿。   ‘小红得情况就和你收养得那些孩子一样。只是她自己始终看不开。日后还望李君多怜惜。’,‘我会得,你放心吧。’,说罢,摆摆手离开了,离开前,顺手拿走了杨二得乐谱,说要参考一下,杨二笑笑,任由他把乐谱拿走。   ‘这是神马玩意阿。’,李忱边走边看乐谱,‘这是密码吗?还燕乐半字谱,果真是半字。’   李忱手上拿这本乐谱,不懂得人会以为这是密码本。只见一本册子上,通篇都是奇怪得文字,仔细看,可以看出大概是汉字偏旁,李忱仔细看,似乎又有点像日文得片假名。   这是唐代宫廷用得乐谱,名叫燕乐半字谱,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名称,要到宋代以后。现代普遍称为减字谱,这是唐代著名琴家曹柔,基于前代得文字谱,发明得减字谱。   采用的是汉字得偏旁来纪录,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没错,就是片假名。仔细看这减字谱,出现很多类似日文那样得文字。估计当初日本人得片假名,也是根据减字谱创造得。   ‘唉,中国人阿,一点想像力都没有。’,看着这乐谱,李忱再度叹气,每看一回,都感叹一回。怎么样可以想到用死板得文字来纪录谈法呢,几千年来,务实得中国人竟然没有一个想到比较简单得方式。   中国人务实,不搞虚头。但是很多时候,都是需要一些想像力得。拿乐谱旯说好了,中国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想到用比较抽象得东西,想像一个比较方便得方式,去纪录乐谱。   竟然只想得到,用笨拙得文字,来描写空灵得音乐。就算发明减字谱又如何,文字谱哪有五线谱好用。   像那个数学,中国人也是笨拙得狠。只会用文字来描写,跟绘图和直接用一些抽象符号来描写,谁比较方便,一目了然。西方式得数学既容意学习,也方便思考。中国数学,光看文字描述你都头晕眼花。   所以,中国人出不了爱因斯坦,出不了霍金。太过于务实,缺乏想像力,没有亲眼看到得东西,就没办法,也不会去发觉。现代科学,早就不是以前那种埋头研究,就可以出成果了。   很多科学发展,都是基于理论上得空想,然后去逐步印证。像相对论,当初也被认为是空想,也是后来一步一步的发现很多现象,跟理论相合。中国人不会去发现黑洞,这种东西实在太过于抽象了。   根本无法透过肉眼观察得东西,很多科学家像霍金,归纳各种现象,加上他们得想像力,提出一个又一个得假设,然后一步步去推翻或是印证。才得出黑洞确实存在的证据。   ‘暂时先这样吧…。’李忱发觉,自己实在想太多,想太远了。也许中国人科技发展到某一种程度,也会出现那样的人。归纳、总结、假设,指引后来人朝向一条康庄大道前进。前提是,中国不要再陷入那种治乱循环得怪圈了。   ‘我回来了,都有没有乖乖上课。’,李忱撇开胡思乱想,推开家门,‘主人,您回来了。’,一推开门,便有奴仆殷勤上前伺候。   上次病中,就想着要买人来伺候,等他病愈后,也没忘了这事,真的就买了。家里十多号人,什么事情都自己来,实在太费神了。   ‘叔,你回来了。’,几个孩子跑下楼来,‘有没有认真读书,等一下叔要检查得。’‘有,我有。’‘我也有。’,   ‘叔,刚刚鞋铺,把你订做得靴子送来了。’,等到几个新招来的孩子,叽叽喳喳得把话说完,比较沉稳一点得阿香才这样说道。   ‘来,给你。’,说完以后,阿香献宝似的把东西给了李忱,‘楼下吵吵闹闹得,成何体统阿。’,这个时候,二楼一间房子,传来不满得声音,是王审言,他还在给小虎几人上课,却被楼下得吵闹打断。   ‘穷酸,都跟你说了,要劳逸结合,你每次一上课就没完没了。李忱不甘示弱得反呛。   基于现代习惯,李忱给每堂课都定了一个固定时间,然后用沙漏计时。只是每次王审言得课,都会上超过,他完全没有参考过那个沙漏,再他想来,既然给孩子上课,当然是要多上一点,哪里还有规定每节课得时间。   可是从现代来的李忱知道,每节课得长度,都是有学问得。国小上课时间最短,国中增加一点,到了高中就更长了,大学基本上与高中相同。   因为人得注意力是有限得,是一个峰值。上课时间,刚好足够让学生注意力,从底增加到高,最后又降回初始。中间插入休息时间,刚好让学生休息,为下一堂课准备。像王审言那样作,光会想着增加时间,也不管效率如何,李忱向来不屑。   ‘叔,你这皮靴,要做什么得阿,怎么那么短,鞋底下还钉铁片?,这样穿起来多不方便阿。’,见李忱跟王审言就上课时间问题,打完一轮嘴仗,阿香趁机插嘴问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踢踏舞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李忱看着窗外得雨,随口念出了杜甫得春夜喜雨。   只是窗外飘着细雨,又传来了孩童嬉闹得声音,他们唱着,‘五月五,庆端午,极乐天,神秘舞。五月五极乐天倾情献上全新舞蹈,大唐首演喔,绝无仅有,记得去看喔。’   听到这声音,李忱笑了,这儿歌宣传得方式,被李忱用出来后,很多商家似乎看到机会,纷纷会用一些小东西,让孩子唱儿歌,来帮自家店面作宣传。结果现在要请孩子们唱歌宣传,价格都涨上不少。   ‘杜紫薇说的是春夜,现在大白天,还近端午了,一点都不合拍,。’,李忱难得跩文,立刻被人吐槽,‘不懂装懂,端午应景诗句多着呢。’   ‘可是,你不能否认,这是好雨吧。’,李忱笑着回头看向来人,‘龙舟雨,端午前下的雨,不是被说是好兆头吗?’   ‘话说回来,小红,你长高了不少呢。’,李忱发觉一件事情,笑着说道,却把小红说得脸色发红,然后在李忱注视下,连脖颈都红了。   ‘人家就是试穿了,先替大娘试试看。。’,说完,脸色通红得转头,喀登喀登走了,李忱不慌不忙得跟上去,他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果不其然,小红没走几步就脚一歪,扭到不打紧,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要倒下去。   李忱当然不会坐视此事发生,急忙上前,把小红搂在怀里,‘没伤着吧。’,表情温柔得看着小红,却换来小红一小拳,‘还不是都怪你,弄出这什么鞋子。’。   好吧,自己这只死猫,李忱吞下了。要怪他也没错,谁让他弄出了高跟鞋这样的东西,然后小红原本谴责李忱,说他是花丛浪子,青楼薄幸人,居然会弄出这种东西,还说自己怎么都不会穿这种羞人的履。   ‘你发誓?’‘发什么誓,说不穿就不穿。’‘这可是我辛苦弄出来得。’‘哼,色狼。’,结果勒,信誓旦旦说不穿,还不是穿上了。   ‘咳嗯…。’,小红那一小拳,说是打人,不如说是打情骂俏了,只是正当李忱想要继续下去时,一个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然后始作俑者仿佛后知后觉一般,掩着小嘴说,‘打扰了,当我没出现,你们继续。’,这还能继续下去吗?李忱仰头…小红嗖得窜离了,离得李忱好远。   ‘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准备开始吧。离端午没多远了,现在不敢紧练习,时间不够了。’,李忱无奈道,‘拭目以待阿。’,杨二一点都没有作坏事得自觉。   ‘铮铮。’,这里已经不是之前杨二住的房子,这理应该算宴会厅,场地不小,杨二和李忱居中主位坐好,旋即,激烈得琵琶声响起。   三个舞者,穿着胡服,彩着步伐进场了,他们走起路来很有韵律,还带着奇怪得声音,当他们排好队伍之后,开始正式跳起来,立即让杨二眼睛一亮。   音乐中,除了琵琶还加入了鼓,让整个节奏更加轻快,舞者踩着舞步,配上激烈而昂扬得音乐,让人忍不住跟着节拍起舞。杨二就一边应合着拍子,一边摇头晃脑,接着她就坐不住了,下场跟着跳去。   ‘这鞋子有问题。’,杨二不愧是一位专家,不仅是音乐难不倒她,连跳舞她都很在行,不过看着舞者跳了一会,她很快就抓住节拍和方式,跟着跳了起来,只是她发觉,自己跳不出那样得声音,立刻发觉舞者的鞋子有问题。   ‘这是什么舞蹈阿?’,杨二跳了一下,发觉这鞋子有问题,不穿他们脚上那种特殊皮靴,根本跳不出样子后,便放弃得回到座位上,继续欣赏舞蹈,不一会,舞跳完了,杨二鼓着掌,问李忱,‘踢跶舞。’   ‘踢跶舞吗?挺应景得,原来你端午就打算表演这个阿。绝对会让人耳目一新得。’,不过,杨二把目光看向旁边,‘真不可思议,她们居然会谈琵琶和打鼓了…。’   ‘嘿嘿,某家不是说了吗?一个月,太久了。’李忱得意得笑着,杨二欲言又止,她是很想问,有什么秘方吗?她派个李忱那几个人,能耐她知晓得,不能说太差,但是也不是什么天纵之姿。   不要说一个月,四、五个月能把一个乐谱被熟,能熟练弹奏就不错了。结果现在,半个月不到,他们已经能熟练得弹奏、敲打着。这简直就是神奇了。   杨二很想问,有什么诀窍吗?可是又不好说出口,这种诀窍,都是秘传,一个门派,或是一个家族中的秘传,不要说外传了,连内部都不是什么人想学就可以学得。   ‘想学吗?’,看到杨二坐立难安,一副仿佛坐在火炉上得样子,李忱好笑得问道,平常杨二总是云淡风轻,冰冰冷冷得样子,面对比较亲近的人时,会稍微比较活跃一点,但是像这样欲言又止得情况,真是罕见。   ‘真的,李君可以教我吗?’‘可以阿,其实这就是一点诀窍而已。’‘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杨二立刻起身离座,下到李忱前方,当场行了一个稽首礼。   李忱吓了一跳,急忙虚扶她起来,不让她拜下去,‘别这样,别这样,起来,起来。’,这里说明一点,大家不知道忘了没有。唐朝跪拜礼,是很平常。因为是坐榻榻米得习惯,即便见平常亲友,也是有跪拜得。不过是双方互拜。   其实以那种盘坐得方式跪拜,不过就是弯腰行礼。而杨二行的稽首礼,看起来和跪拜差不多,但是要诀在于速度必须慢,太快了就显得没诚意了。李忱才来得及挡下。   ‘理当如此阿,恩师愿意将如此珍贵窍门传授于杨二,杨二当以师礼待之。’‘如果你愿亿的话,就当作我们彼此间得讨论吧,如果真得想回报我什么,就把这个方法交给更多人。’   ‘这样可以吗?如此珍贵得秘诀。’,杨二惊讶道,‘可以得,当初曹大家创出减字谱,不也没有敝帚自珍吗?’   当下李忱便把五线谱得传授给杨二,教材是现成得,为了教会那些个音声人,他早就准备了很多现成印有五线谱得白纸。   ‘这方式太其妙了,以后乐师不用识字了,即便不懂文字,光看符号也可以学会弹琴奏乐,而且这乐谱也简化了不之多少,纪录起来更方便了,李君当真天下大才。从今儿后,对乐曲传播得贡献,李君当属第一。”一堂课下来,听得杨二赞叹不已,居然用这样的赞美,听得李忱汗颜。   不过李忱也是觉得自己贡献不小,音乐,中国人怎么样可以想到用死板得文字来纪录谈法呢,几千年来,务实得中国人竟然没有一个想到比较简单得方式,让音乐可以用比较快而简节的方式来传播。如今有了这个五线谱,纪录、传抄都简单许多,说不定可以帮助更多中国古老得乐曲流传下去。   ‘就是胡思乱想,你这样说让我不好意思得,唉,怎么又跪下了。’,没想到杨二佩服后,又给李忱跪了下去,还恭谨得叩了三次首,李忱急忙跳下去,扶她起来。   ‘这是杨二代替天下音声人,谢谢李君得无私及贡献,日后乐曲大兴,第一功当数李君。’,这下真的弄得李忱不好意思了,嗯,该说这五线谱是西方传过来的吗?话说,西洋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发明五线谱得。   不过想来,说不定不是唐代,因为唐朝东西往来还很密切,如果西方人早就发明了五线谱,应该早就传道中土了。   想到五线谱得来历,李忱不由得出神了。中土世界没有五线谱,中国乐工纪录乐谱,一直都是用文字。五线谱得传入,还要到清代,甚至是民国了。   想到这里,李忱放下心来,赶大言不惭得说,五线谱是自家所发明的。因为他想到,虽然五线谱他不熟悉是何时出现,但是透过推理想来,至少要等到元末。   到元朝末年前,东西文化交流还没有断开,宋代有大量胡商,渡海而来。而元代,马可波罗什么得,大家也都清楚。而中国断开了西方得交流,要等到元末,蒙古帝国崩溃,才导致东西方交流断绝。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大概都没有五现谱出现,才会让五线谱到清末才流入中国。   事实上,还真给李忱猜对了。五线谱的出线,可以追溯到九世纪得纽姆符,他开是用线条代表了音阶高低,但是那时候还没有用蝌蚪符号,还是用文字。   现代所使用得五线谱,要断断续续发展好几百年,才真正形成,线条越来越多,纪录也越来越简单。真正成熟得五线谱出现,要到元亡之后了。   ‘这是舞靴。’,介绍完五线谱,李忱又开始介绍踢跶舞。踢跶舞,必须搭配特殊得舞鞋,跟芭蕾舞一样。底下都有铁片,不过一个镶在外面,一个镶在里面,而给小红得高跟鞋,只是一个附带得成品。李忱要得是这种特殊得镶铁皮靴。   ‘舞步,你也清楚了,差就差在现在需要更多人,越多人越难做到整齐,可也就是这样,才能显现这种舞蹈得魅力。之后就拜托你了。’,说道踢跶舞,最有名得当属大河剧团了吧,李忱之前只是知道踢跶舞,也是透过大河剧团才认识这种舞蹈得魅力。   对大河之舞,最深刻得印象整齐划一得动作,一排数十个舞者,仿佛同一人般,配上节奏激越得音乐,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想来应该会符合唐人口味得。    第一百二十二章 端午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李忱擦了擦汗水,‘都快端午了,不热才怪。’,小虎汗如雨下。   ‘叔,天气这么热,不要上体育课了吧。’,小狗讨饶道,现在是休息时间,他们正准备上体育课呢,‘天气热,没食欲,你干脆饭都不要吃了,怎样?’,李忱皮笑肉不笑得回道。   ‘好想吃冰阿。’,胖球直吐舌头,‘冬天时候,如果能存几块冰,那夏天就不怕了。’‘存冰,哪有那么容易。’大头吐槽,‘冰块多贵,你知道吗?不是大户人家哪里存的了冰,又要取冰、还要储存,这得花多少钱。’‘要不,我们去买一点吃吧,大家凑钱,意思一下。’,二狗提出建议。阿香是热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今天体育课先取消吧,改在明天上午,现在先上室内课。’,李忱刚刚还不同意得,可是没上多久课,这天气就越来越热了,李忱只好挪课,只是,就算进到室内,这房子还是热,李忱觉得自己失算了。   极乐天有很多树,只是当初赶时间,加上觉得挡光,教室需要采光好,所以这里没有什么树阴遮蔽,结果冬天还好,夏天就热的要命。   ‘你们以前碰到这么热的日子,都怎么熬过去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没精神得样子。’,   ‘以前没这么热阿,而且真热的时候,有很多地方可以躲这日头。’小虎回答道,‘以前讨饭的时候,我们都比较喜欢夏天,夏天天热,食物容易坏很多人吃不完都会给我们,像现在这么热的时候,都会找地方遮阴得。’   ‘顺便睡个懒觉,跟冬天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夏天。’胖球嘟嚷道,李忱无声得笑了下,还真是乞丐当三年,皇帝都懒做阿。   ‘好了,别这么没出息得样子,不过就是冰吗?去弄一点来就是了。’,李忱笑着说道,‘叔,你要买冰吗?’,胖球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冰很贵得。’大头反对。   ‘买少一点就好了,叔有给我们零用钱和工钱,我们自己买一些就好了。’,二狗说完,一下就感觉天不热了,马上就要起身去买冰。   ‘稍安勿燥,我说作冰,谁说去买冰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小虎抬头看天气,摇头,叔这是给天气热的,脑筋都不好了。   ‘叔,你是不是热坏了,夏天要怎么作冰。’,阿香担忧得说道,‘叔,冰太贵了,我们冲个凉就好。’大头还以为李忱要买冰给他们,说是他自己作得。虽然每人反应不同,但是还是有信服得,小狗就挺相信得,‘叔说可以,一定就可以得。’   ‘好,叔作给你们看,我们先上街买点东西吧。’,制冰,身为一个穿越客,不会制冰早该去跳海了,李忱遗憾自己怎么没早想到,不过现在想到也不晚。   想到冰,李忱笑意就更大了,看来极乐天,生意应该会更好了。自己能制冰,到时候就可以推出很多清凉消暑冰品,还可以把大量制冰,当作降温得工具,虽然最初设计得时候,,李忱就考虑过消暑得问题,但是能用冰补强一点,就更好了,尤其是放在包厢里面,这个专供贵客使用得,放点冰,档次就更高了。   ‘哼,大娘都帮你欺负人家。’,小红嘴上这么说,可是表情却一副很雀跃得样子。现在李忱正在和小红逛街呢。   既然决定要作冰,李忱就上街买材料,然后他尝试着邀请小红一起出去逛逛,小红不肯,说她还要伺候她家娘子。可是却被杨二卖了,她立刻被杨二赶出来,说端午到了,有些东西让她帮忙买,然后要李忱帮着去拿。李忱当然满嘴说好了。   ‘快来买,快来买,高端大气上档次得江心镜,正宗扬州出品江心镜,今天新到货啦,大姑娘小媳妇,快来买今天得江心镜阿。’,‘江心镜?很有名吗?’,李忱问小红道。   ‘江心镜阿,大概是和贡船一起到得吧。’,小红很显然对江心镜有兴趣,拉着李忱向那地方走,‘江心镜,顾名思义,就是在江心铸造得镜子阿。’,这个解释,还真是简单明了,李忱翻白眼。   所谓的江心镜,就是在江心打造得镜子,这是废话…好吧,江心镜是有来历得。铸镜师吕辉,是扬州有名的铸镜能手,他打磨出来得镜子,非常亮,毫发清晰可见,所以非常有名。   有一天,他在铸镜时,来了一个老人,自称龙护,可以打造真龙镜。他进入铸炉室,闭关三天。三天以后开门时,老人竟然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诗,“盘龙蟠笼,隐于镜中。分野有象、变化无穷、兴云吐雾、行雨生风。’   吕晖顿时醒悟,这可是神灵相助,他把铸镜炉搬到一条大船上。到了五月初五这天,他们来到扬子江心,开始铸镜。一开始天清气朗,风和日丽,当了正午时分,镜子正在浇铸时,突然江水掀起大浪,白浪滔天,且伴有巨大的龙吟声。方圆几百里皆可听到,很多人都说自古铸镜,都没有如此奇幻的景象。   ‘哼,你不要不信,这还不是最神奇得,更神奇的是。’,小红看李忱一脸你在骗人得表情,气得躲脚道。   几年后秦中大旱,有道人施法,结果镜背得蟠龙纹饰,口吐白气。须臾满殿,甘雨如注。一场大旱就这样被解决了。对于这种事情,李忱全部都呵呵了。   ‘扬州得镜子本来就很有名了,这个事情传开以后,江心镜就更有名气了。’,这时候,小红已经拉着李忱走到店铺前。店铺前面挤满人潮,只可惜,看得多,买得少。   李忱拉着小红,仗着人高马大,硬是挤到了前面。只见摊子上,摆了几面亮晃晃得铜镜。镜子不大,但是晶莹耀目,有几面镜子是背对人们得,上面刻有哪年哪月,于扬州扬子江铸造。盘龙纹饰当然看不到了,不过有八卦符号。   ‘博士,这一面镜子多少?’,看到小红一副很想要得样子,李忱便打算买下来。   ‘别阿,这很贵得。’,小红拉拉他得手,‘这也不是百炼镜,大概就六七十炼,不值得。’   ‘这位娘子,虽然敝号得江心镜,不足百炼,可也是实打实的七十炼,这个价格绝对物超所值。’,博士很诚实得极力推销,李忱很想问,几炼有差吗?不过还是没问出来。   ‘我们去买别的东西吧。’,小红转身拉着李忱挤出人群,博士露出一脸遗憾得表情,这江心镜固然难得,而且端午需要悬挂一些辟邪物,镜子也是很合适得,可无奈阿,这江心镜不是一般人买得起得。   “给我送到一面到极乐天去,不,三面好了。’,正当博士遗憾得时候,李忱悄声说道,博士露出心领神会得表情。   ‘还要买些什么阿?’,走出人群后,李忱问道,‘要买得多了,跟我来便是。倒是,你要买什么?’   ‘我就买一样,夏天最需要得东西,先买你的吧。’,李忱要买硝石制冰用。不过他也没打算买很多,打算买点样品,作点实验给孩子们看,再让店家送货上门。   ‘这些都是端午需要得阿?’,李忱跟着小红,跑了很多店面,买了很多东西,‘当然阿,这是像剑得是昌蒲、这是艾草、石榴花、蒜头、龙船草。这些都是要挂在门上的。’   ‘等一会要去作粽子得材料。’‘这个不必了,我吩咐厨房,他们会作一些来试卖。’‘那还需要些雄黄酒。’‘雄黄酒阿,呵呵,小红你喝了,千万别便蛇精阿,也不会啦,你也不是叫小青…。’,草…李忱突然如遭雷击,楞了。   ‘什么蛇精,小青得?’,小红奇怪得看着李忱,发觉李忱愣住了,身手拉了拉他,‘你怎么了。’‘我猪头阿…。’,李忱内牛满面,端午节,怎么把白蛇传忘了,应该要应景阿,有什么比白蛇传更应景了,白素贞不是再端午喝下雄黄酒,才现出原形得吗?   ‘下次吧。’李忱颓然,虽然推出说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不如说话加戏剧一起推出来的好,不…也许可以预热,明年再推出戏剧。不,唐朝可没什么版权一说,万一今年说得好,明年被人模仿,直接把白蛇传推出戏剧,就是搬石头砸自己得脚了。   ‘想起一个有关端午节,蛇精现形得故事,改天再跟你说。’,李忱还没决定怎么做,先岔开了话题,‘这店家真不会做生意。’李忱故作不屑得撇嘴。   ‘如果是我,我会把这些端午节要得材料,全部合在一起卖,这样就人家不用东跑西跑,会在我这里一次买齐了。’‘这怎么可以,每一行能卖什么都有规定得。这是行规。’   ‘行规。’,李忱有点不屑,什么规则都是给人家来打破得,干脆来试试看,极乐天不是就有卖杂货的吗?   ‘叔,有个老比丘在等你。’,李忱刚刚送小红回去,提着一些买来得材料回到家里,二狗就告诉他这样一个事情   ‘比丘?’,难道是****得事情好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法 会   ‘让大师久等,真是抱歉。’,李忱到了大厅,一个老比丘正坐在客位上,前面一杯茶,这个老比丘,仔细捧着,像是在品味什么天下无双美味一般,李忱知道,那茶应该是阿香泡的,除非阿香在一天内,手艺突飞猛进,不然味道根本很一般。   ‘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今日来找忱,有何赐教。’,李忱坐到主位,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壶,唐代茶水得味道他慢慢习惯了,不过,也许我该去买作茶山?   李忱开始习惯性得胡思乱想,买作茶山,依照自己得想法去烹制新茶?也许是个不错得主义。或许先买些未处理过得茶叶来试手更好?   ‘阿弥陀佛,贫道法号净空,座下有几个不成器得徒弟,前日施主见过得悟净,便是一个。’,‘喔,悟净法师阿,那净空大师今日前来,想来是是****得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是的。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这几天。端午节如何。’,净空放下了茶杯,‘端午节阿,也好啦,不知费用几何。’,端午节是个恶日,拿来做法事好像也不错   端午节恶日,这个原由已经不可考了,反正从上古时代传到现在,端午节恶日之名已经定下了,这一天在皇历上,是诸事不宜得。   举凡什么结婚、订婚、搬家、开业、开工、建造、装修等吉事,还是丧事、探病、住院等事,都避免在端午节进行。尤其忌讳在这天生孩子,传说这天出生的孩子会对父母有害,称为“五月子”,被视为不祥人。   因此传统会避免孩子在这天出生,甚至还有把五月五日出生的孩子丢弃的陋俗。   有名得战国四大公子,鸡鸣狗盗成语得来源,孟尝君,他就是五月五日出生。他出生时,父田婴就想丢弃他,而他母亲偷偷把他养大。   ‘费用方面,大概只需要三百惯。’,净空报出一个数字,‘除了贫道得四面佛寺,还有几个彭城大寺,愿意共襄盛举。’   ‘喔,那好,三百贯嘛,这个价格合理,那就麻烦几位大师了。’,听到这数字,李忱松了口气,不多嘛,就极乐天几天得营利而已。现在极乐天十多个戏场、食铺,每天营利普通一点得,可以达到百多贯。是以前酒铺时候得两倍。   或许在别人来看,花了这么多心力,只得到两倍于酒铺得收入,有点不合算。但是酒铺在经历最初得高峰后,销售量开始下滑,醉红尘还是稍微贵了一点。   而极乐天,则是相当稳固得。并且,极乐天雇佣得人手多了,也让他的地位提高了一点,卖同样得产品,苹果得地位就不是宏达电可比拟得。   事情就这样谈妥了,到了端午节这一天,李忱开始发动员工进行端午节准备,端午节这天只营业下半天,因为上午还有龙舟竞渡。   李忱把一束长草挂在大门旁边,这是由菖蒲、艾草、石榴花和蒜头、龙船草组成得驱邪物。   菖蒲形似剑,插在门口象征驱除不祥,故有“蒲剑斩千邪”之说,艾草则代表“百福”,石榴花的根部可驱虫,蒜头的浓烈气味可以驱邪,和龙船草合称“天中五瑞”。也有以石榴、蔡花、菖蒲、艾叶、黄栀花为五瑞。挂了药草,还有要贴的。   ‘这么多烟,你们做什么阿?’,回到家里,李忱也挂了一束在大门外,正准备把一服图画贴在门上,就看到院子里面冒出烟来,一进门就看到几小正在烧着什么东西,味道还蛮香得。   ‘叔。’,小虎被烟熏得脸有点黑,‘这是端午要用得。’‘喔,我看看,昨天买了好多东西。’   其实没什么特别得东西,都是些中药草,艾草、白芷、苍术等,把这些点燃,用气味和灰烬来驱瘟。   李忱帮忙,跟着几小把这些东西拿来前前后后熏了个片,阿香跑来了,给几人配上一堆得东西。   首先是用艾草扎成的虎形,上面还粘贴有艾叶,不同地方也有配戴石榴花得。一个小香包,香包里面放了些香草和雄黄、朱砂等香药制成得辟邪香。   会用这么多药草,是因为端午前后刚好是草药茎叶成熟的日子,此时采的草药药性好,功效特佳,人们相信这天采的药能医百病。就好像金大侠说,毒蛇出没七步处,必有解药一般。   ‘最后这是百索,是我和大头做的喔。’,大头指着香包上面得一条五彩缕。   五彩缕是端午节常见的驱邪避灾节物,又称续命缕,亦称续命丝、延年缕、长寿线、百索、辟兵缯、五彩丝、五色丝、缯子等,是以代表五行的五色线结而成索,随意挂在你想挂的地方,可以挂在身上或悬于家中,也有像阿香这样,跟香包结合作为的装饰。   接着,他们用完了早餐,还喝了点雄黄酒,李忱本来想在餐桌上把白蛇传得故事大略说给他们听,可是又想到,等一下有一堆光头要来,万一这几个孩子听了以后,对这些光头不礼貌,那多不好。   想了下,李忱想到刚刚没贴上得那幅五时图。五时图,可以称作五毒图、五毒符,是在纸张上画蛇、蝎、蟾蜍、蜥蜴、蜈蚣图案的纸。   不光是挂上,有些地区会用红纸绘五时图,然后把针刺在图中的五毒身上,代表刺死五毒,不让它们横行。   有些人以五毒作为剪纸,贴于家中或小孩身上。也有人在衣饰上绣上五毒或把佩饰制成五毒图案,如作为妇女的头饰或小孩衣服图案,取“以毒攻毒”之意。   说实在话,小红说得这些端午规矩,李忱是听得糊里糊涂。反正不是大家都这样做,李忱就挂了张五毒图了事。   重点不是李忱挂了什么,是李忱想起,他听说某些地区会挂钟馗图,来代表驱除恶鬼、瘟鬼一类。便说了一个钟馗得故事。   ‘钟馗好可怜,怎么可以因为长得丑就嫌弃人家,人家辛苦多年,就这样把人家心血都白费了。’,阿香很有同情心。‘是阿,寒窗十年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结果居然就这样被人家给抹煞了。’,李忱感叹道,真要换了他,他不会碰死,大概会想要把那个狗皇帝给干掉。   不过,如果他还有什么亲人好友,八成就不可能了,什么舍得一身刮,赶把皇帝拉下马,如果当场金殿上刺杀皇帝,那可能是一家刮了…   吃过早餐,他们到门口等,然后一群比丘就来了。自带了法器,李忱只挥打开大们,把一些桌子摆在大门前,让比丘门把法器摆上,李忱指挥几小百上供品,然后比丘就开始举行了****。   ‘我本来要去看龙舟得。’,在庄严肃穆得环境中,小狗坐立难安得说道,‘我的腿都麻了。’,举行****得比丘在前,李忱带着几小和一些员工在后面,地上放了圃团,让人坐着。   ‘肃静,这可是隆重得****。’,李忱低声说道,‘如果谁不安静,明天让他抄一百遍书。’,小狗苦着脸不说话了,可还是不时做鬼脸、动动脚什么。   李忱也不揭穿他,事实上连他的脚都麻了。可是他还得忍着,毕竟他是主人。这个****花了他不少钱得。厄,好吧,是有点多,但是在他预期之下,不到他当初预计放的血那么多,不过,他还答应了些别的条件…   ‘您是说,要让比丘也进到极乐天,当各说话。’,李忱愕然道,‘是这样。’,净空老比丘笑着说道,‘比丘们也不用什么赏钱,主要是为了宣讲佛法,弘扬佛门,施主只要安排一个时段就好,敝寺会派比丘来的。’   李忱听了这话,松了口气。这个老比丘,算是个精明得家伙。其实比丘来找他麻烦,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之外。因为他预估,如果比丘门够聪明,应该会跟他合作,因为对寺庙来说,真正的大利,是信徒,而不是租赁戏场得那点钱。可是,如果比丘们短视一点,不甘心的话,那么破财消灾就免不了了。   ‘这不是什么问题,某家答应了。’,这个老比丘,果然真是不好对付。来这么一出,结果又得了里子,又得了面子。不仅戏场减少得收入,补偿了一点,还顺利得让比丘进驻。   不过,李忱嘻然一笑,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在意得,人生在世,总不可能老占便宜不吃亏。这点损失他还承受得起,大家能和气发财最好了。   况且,说吃亏也不见得,总体来说算双赢吧,他可以多出更多人手来排班得。虽然他可以用注音来短期培训出一堆说话人,可是总没有本来就识字得比丘,来得方便。这样一来,几百贯钱就当签约金了,这样一想,想来大家也能舒服许多。   耶,或许这是佛门得一种试探手段,试探一下自己是不是针对佛门,自己是不是对佛门有意见。   李忱一下想远了,直到结束磐声响起,才把他唤醒来。这让李忱松了口气,这无聊得****总算结束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龙舟比赛 踢踏舞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不过午,叔,我们快去河边吧,今天赛龙船,可是最后一场决赛了呢。’,小狗催促道。   ****终于结束了,李忱以为过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唐代得****仪式不够完备,还是人家偷工减料,马虎了事了。李忱也不在乎,反正已经谈好条件。办法会,其实就是个意思意思,又不是极乐天真出了什么问题。   至于办法会这种东西,会不会反过来告诉人们,这里有问题?就好像你家突然有警察上门,就算跟你无关,左邻右舍会不会猜说你家出了什么事情一般。这倒应该不会,端午节就是个恶日,可以说成消灾祈福什么。   更重要得是,以后都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情烦他了,净空已经说了,这附近几个大寺都会出个人,这样算利益均沾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在上门来麻烦他。   李忱想,这样算通过了佛门得测验吧,自己对佛门没敌意,还愿意协助佛法推广。他会在几个说话得戏场,傀儡戏得戏场,安排时段让比丘们宣讲一些佛门得故事。   这样算双赢,比丘们得到一个宣讲佛法的机会,对佛门来说,戏场收入不是最重要的,靠香油钱和信徒得供奉,加上庙产,才是他们收入得几个大宗,戏场?完全是为了达成前面两者得办法,只要这个办法还能持续有效,佛门不介意改一改。   而李忱也可以让王审言他们几个主要得说话人,有休息得时间,也可以增加戏场说话内容得多样性。总的来说,李忱的根柢还是不太够,才会这么需要人手。   而傀儡戏场的话,比丘也可以帮上忙,之前就说过现在还没有单独得傀儡戏场,很多时候都是比丘们说话得时候,当作辅助用得。也就是说,其实有些比丘也有表演傀儡戏得经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完全可以让几个孩子从傀儡戏场脱离出来,专心上课了。   ‘赶上了,赶上了。’,结束****后,李忱还跟几个参与****得比丘谈论了几句,恭维两声大师佛法精深,念得经文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宛如暮鼓晨钟一般,让人感到身心宛如受过洗礼一般。   几个孩子就先跳起来,很快得帮忙把东西都收好,把桌子蒲团之类得收回去,供品之类会被带回寺庙。收拾好之后,几个孩子就匆忙得跑去泗水河。   此时泗水河畔,两岸边绵延数里地,一眼看过去,全是黑压压得人,人潮涌动,摩肩擦踵。李忱一看就失去了兴致,实在不想在这个大热天,去里面人挤人得,或许一些登徒子会很喜欢,但是他只会觉得很烦。   比较空旷得地方不是没有,问题是那都是副贵人家临时搭造得彩楼或席棚。你想进去也不可能。   李忱不想钻进去,左右张望也没什么好地方,树上?已经有人了,看那棵树得样子,李忱深深地觉得,唐朝的树真健康,被折弯成那样也没断。断了…李忱差点笑出来,自己是乌鸦嘴吗?   ‘叔,我们过去了。’,李忱不想挤,也找不到地方,只能单在远处得高处张望,可是几个孩子不在乎,除了阿香和大头留下来,其余几个孩子纷纷挤进去人群中,仗着自己还未成年,灵活的往前推进。   ‘咚咚咚。’,三通鼓响,泗水河中尖的十艘龙船,应声而动,开始努力操桨。鼓声刚响,桨手立刻把桨刺入水中,奋力推进,两岸人群叫好声,加油声,立刻激烈起来。   泗水河上,十艘装饰得五彩缤纷,各有特色得龙舟,飞速得前进着。船上桨手各各奋发。两岸观众欢声雷动,江上龙舟吆喝声热烈且律动。   龙舟的起源,大家都知道。说是为了纪念楚国时期,投汨罗江屈原。他投江后,为了找他得遗体,许多人都操船江上寻觅,就有了龙舟。而为了避免鱼虾吃他的身体,许多民众把实务投进江水中,形成了粽子传统。   李忱不知道往年怎么样,今年龙舟报名人数不少,这场比赛算是第二场得决赛了,昨天已经举行过预赛。不过即便如此,观众仍然是热情不减。随着实力不同,龙船逐渐分出了前后差距,观众也越发卖力呐喊加油。   几千近万人得鼓劲声,声如雷动,桨手摇的越发卖力,号子手也是声嘶力竭,龙舟几乎腾空,宛如真龙般飞起。最后随着一声锣响,一艘龙船得船头奋力拔下了立在江心得红旗,宣示拔得了头筹,获得胜利。   江边观众,有的高声欢呼,有的气急败坏,如丧考仳,李忱知道这八成是开赌了,可惜他有些顾虑,不敢开赌,不然角抵可是非常好得博奕项目。嗯,说到角抵,他又有了些想法,回去的话,可以这样做…   ‘叔,叔。’,小狗气喘吁吁得跑过来,拉起李忱的手,‘怎么了,喘过气在说话,叔又不会跑掉。’   ‘我们刚刚看比赛,龙舟划得飞快。’,‘哎呀,你就是啰唆。’,小虎推开他继续说道,‘我们明年也弄一艘龙船,参加比赛好不好。’‘我刚想说呢。’,小狗对小虎推开他不满意,‘你太啰唆了啦,什么是都喜欢从头说起。’。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吃粽子,叔听小红说,有个有趣得粽子吃法。’看到两小开始拌嘴,李忱调停,不然这两个没事会一直吵下去,‘明年要划龙船也可以,你门先打听一下怎么坐在说吧。’,要弄一艘龙船应该不难,李忱这样想到。   回到家里面后,就开始吃粽子了,粽子是厨房早就准备好的。粽子可以分甜粽和咸粽。李忱其实没什么特别偏好,不过他没穿越到唐朝以前,吃咸粽机会比较多。   李忱把几个甜粽掰开,弄成一块块,然后让几个孩子用特制得小弓射,射中得就可以拿下来吃。甜粽吃起来不是那么甜,主要要沾糖吃,这可是不多时后能光明正大吃糖的机会,孩子们兴高采烈得排着队。   丢中得兴高采烈,不中气急败坏。小虎挺厉害得,每射必中。胖球就倒霉了,最爱吃糖的他,每射不中,差点急哭了,还是小虎分给他一块,才破啼为笑。   吃过粽子,李忱下午去了极乐天,今天踢跶舞首次在大唐出现,甚至是世界出现,李忱想去看看反应。   到了戏场,戏场里面也是人头窜动,很多人都好奇得来看,什么样得表演被称为大唐首演,连长安都没有表演过。没位置了,李忱挑了个可以看清观众反应得地方站着。   很快,表演开始了,首先开场得就是唐人很少听到得激烈得音乐,李忱和杨二花了很多时间,讨论如何配合所有乐器,去演奏这种新曲风。   中国古曲大家没听过,也该想得到,温温吞吞、软绵绵得。而踢跶舞,节奏很快,与唐曲,甚至中国传统音乐都大不相同。李忱之前只培养了几个舞者,就是担心唐人接受不了,等杨二确定这样新鲜得风格没问题之后,才开始大力培养。   激越、快奏得音乐过去后,舞者上场了。清一色都是胡服,劲装、窄袖,长裤,不论男女都是这样。本来李忱还有点想用短裤得,大河之舞得舞者,女舞者都是短裤加丝袜,说实话蛮晃人得。可惜李忱不敢一下跨这么大步,怕扯到蛋。   舞者一上场,立刻抓住了在场观众得心,他们踏着奇怪得舞步,这种舞步以前从未见过,以脚步得活动为主,为什么明明就是踏一下,可是越有好几声呢?会有这样的效果,除了靴子外,李忱还在戏台上,铺设了铁板。   更让他们震撼得来了,一上场首先是一排十几个男女舞者,肩并着肩,动作一致,整齐划一,配上短凑得鼓点,镶铁皮靴踏地声音,宛如每下都敲在人心上头。这更是他们以前没接受过,没经历过得。   短暂得齐舞结束后,皆着是几个人得个人秀,几个身体素质好,学得快的舞者,在场上炫技,充分展现出踢跶舞得特性后,又是一场齐舞,最终舞者退场,落幕。   落幕后,短暂得安静了会,宛如雨点般得掌声,希希落落得响起,越来越多,最终雨声汇聚成为雷声,戏场中人,为这前所未见得表演鼓掌、喝采。   徐志摩说,数大便是美。虽然在李忱看来,十几个舞者少了点,不过时间不够,凑合着上场。但是从未见过的唐人,还是被这样的表演征服了。   李忱心中大石落了地,总算没问题了。其实他一直有点担心,杨二是专家没错,但是,现代社会那么多专家学者,也还是办出过很多笨事。或者说,不是专家或学者,就一定抓得住大众得口味得。   现在,观众那么捧场,虽然不代表所有人都接受了,但至少绝大部分人可以接受,还很喜欢,那就足够了。   中场休息,上了换了别的表演,让舞者休息,李忱就离开了,他要忙得事情不少,今天别人可以放假,他还不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物理课   新的一天开始,李忱带领孩子们运动,十多个孩子被一个大人领着跑彭城,已经成为彭城早晨,民众们很习惯得一道风景,不是没有人觉得这几个人很奇怪,但是久而久之已经见怪不怪了。   运动回来,李忱美美得冲了个冷水澡,果然还是夏天好阿,夏天可以在运动之后,痛快冲个冷水澡,冬天还要烧好水,哪怕不太热,都是个麻烦。还有头发,李忱很想学那些比丘,把头发痛快得剪掉,或者剪短也可以。   可是在古代,这可是倒行逆施得行为,除了比丘,可以剃个光头,说是剪去三千烦恼丝,一般人不论男女,短头发都很奇怪得,虽然很多时候都必须盘起来,可是你就是不能剪短。明明就嫌洗头很麻烦,长发要洗干净水要多,要弄干也麻烦,古代可没吹风机,可是就是不准剪。   难怪大家不爱洗澡,洗一个澡又要烧水,又要挑水,洗完还要弄干头发,十在烦透了。还是夏天好,水冲一冲,稍微擦干,就让他自然干,省力多了。   想到这里,李忱有些后悔,当初离开长寿寺的时候,就该把头发给剪光,然后说自己一心向佛,虽然没出家,但是剃发明志。耶,仔细想想这样好像也不行阿。   ‘今天来跟你们讲一些物理。’,冲洗完,李忱弄好头发,穿上崭新得夏衣,这是小红送得,端午节其中一个习俗,就是互相赠送日常衣饰用品已。   下至百姓,上至皇帝都是如此。皇帝会在端午日赏赐臣下。   隋朝时,隋炀帝在端午节赐百官玳瑁钗冠,贞观年间唐太宗也赐文武官员腰带,文官黑玳瑁腰带,武官黑银腰带。   贞观十八年则是有送扇子得纪录,唐太宗以御笔题字的“飞白扇”赐给长孙无忌及杨师道。由于皇帝提倡,端午赠扇之风大盛,端午前后还有热闹的“扇市”专门售卖扇子,这些扇子又称避瘟扇。   ‘所谓物理呢,就是自然事物得道理。’,穿戴好以后,就正式上课了,今天他要教物理。李忱也不懂为什么叫物理,反正能说得通就行了,‘你眼睛睁开看得得到的万事万物,都有其道理存在。物理,就是要探究这些事物。’   ‘比方说,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我跟你们说话,你们为什么可以听到。你们有去想过,这一切为什么吗?叔有跟你们说过,后羿射日得故事,说太阳是三足金乌鸟,其实那是一种神话。’   ‘当然,也不是说神话都是错得,可是实际上,你们看过那种鸟吗?没有吧,不要说三足乌鸦,你们看过什么生物可以生活在火里面,或是全身冒火还活着生物吗?’   ‘物理学,就是要去探究那些事物得存在,先去观察他们,然后想办法了解他们。甚至,我们要利用,控制他们。’李忱正滔滔不绝得说着,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先生,我们有可能控制太阳起落吗?’,一个细小得声音打断了他,李忱不悦得看过去,这是一个新收养得孩子,当初是打算让几个孩子不至于完全被捆绑在傀儡戏上,他多招收了几个,但是后来比丘们要来,李忱干脆让比丘接手,所有孩子以后都以上课为要务。   ‘阿毛,下次要发问,记得举手。’,稍微指责过后,李忱回答了他的问题,‘首先你要了解太阳是什么,如果你不了解太阳,还以为太阳就是三足金乌鸟,那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去控制他。’,控制太阳,到22世纪都不太可能吧,不过李忱没有如实回答,有问题是好事,总不好给他们猛泼冷水。   ‘叔。’,阿香举手,被李忱盯了一眼,改说,‘先生,太阳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太阳,不就是一个不断核融合得大火球吗?虽然不完全明了原理,李忱也是知道得。   ‘好吧,你们以为太阳是什么东西?’,李忱不答反问,‘太阳是个大火球,不然不会那么远还感觉到热。’,胖球举手回答。   ‘对阿对阿,这天气热死了,太阳一定是个大火球。’,小狗吐着舌头应和道,其他几个孩子纷纷附合。   ‘说太阳是个火球,这话也没错,不过这么大的火球,他烧什么?为什么可以每天这样带给大家光和热,你们有想过吗?’,李忱微笑道,‘而且,你们说他是火球,因为他会发出光和热,那每天灶里,都会烧柴火,那也是太阳了吗?’   ‘我明白了,太阳是灶王爷化身得,所以才会一直散发光和热。’,二狗拍手叫道,这个回答就让李忱抚额了,这个答案比刚刚得更不靠谱。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继续不打击孩子们得积极性,李忱说出了这句千古名言,‘物理需要想像力,大胆得去想像,但是要小心去求证。注意安全。’李忱最后补了这么一句话。   ‘我们不能去探查太阳,事实上,万事万物最初都是由观察作为出发点,今天我们先不说太阳,先来说水。好吧,我知到你们会想看太阳。’看几个孩子得眼睛,他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观察太阳,因为太阳会刺眼,长期看了,会伤眼,要想办法降低光线,怎么降低?你们自己去想,今天先来上有关于水的课程。’,说了半天,李忱总算进入课题。   ‘水有三态变化,液态,气态和固态。事实上,任何事物都有三态变化,只是你们看不到。水是我们最容易注意得。’   ‘先说水得三态变化吧,液态就是我们看到得水,那种会流动得,我们都可以称为液态。固态,你们也知道,就是冰。气态,就是水蒸气,你们冬天烧水得时候,不是会看到锅里冒出白色得热气吗?那就是水得气态了。升到了高空就变成云。’   ‘哗!。’,几个孩子听到这里都惊讶起来,‘先生,你说天上得云,都是水吗?’这回毛毛知道举手了。   ‘当然了,如果你们要证据,那就是下雨天之前,不是先有云吗?天上乌云密布,就是要下雨了。再者,冬天煮水得时候,打开锅盖,除了水蒸气,锅盖上面是不是还有水滴?这水滴怎么来的?’   孩子们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物理阿。是阿,这些东西他们平常都看得到,可是呢,谁也没去深思,去想为什么。原来,物理都再我们身边,毛毛更是兴奋得双眼发光。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们来玩点有趣得,直接让你们看水得变化。’,李忱弯腰,提起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倒入一些东西,然后挥手,示意孩子们过来看。   ‘哇!哇!。’‘结冰了?’‘这是真的吗?’,在孩子们得注目下,让人精期得事情发生了,盆子里面竟然曼慢凝结出了冰块。在李忱接着把更多东西扔入盆子里面,冰块就结的更多更快了。   ‘天阿,这是真的冰。’,毛毛伸手去抓了一块冰,惊奇得瞪大了眼,‘先生,你是神仙吗?大热天得,你随手扔了一点东西,水就结冰了。’,虽然瞪大了眼,但是平常毛毛就是小眼睛,眼睛瞪大仍略小于常人。   ‘胡说。’,李忱轻敲了他的头,‘这是物理。不准碰。’,胖球看到冰,抓起来就想往嘴里塞,他的动作快极了,一点都没有平常慢吞吞得样子,好在李忱早就注意了,老早就猜到胖球得行动,用比他更快得动作,把冰块打下去。   ‘这会死人得,虽然凝结成冰,但是这可不能吃。’,李忱教训胖球,‘那怎么办阿,这不是冰吗?怎么不能吃了。’   ‘你也不想想,这样造出来得冰能吃,那你叔我真成神仙了,都说这是物理现象了。’‘叔,你刚刚扔进去很多东西,就是那个影响,才让水结冰吗?’阿香问道。   ‘对,还是阿香用心。’,李忱拍掌笑道,‘你们都可以试试看,这就是物理,这就是探究得精神,我们要弄懂为什么,然后让更多人都可以遵照这么一个办法,去重复一件事情。’   李忱把硝石给了其他孩子,孩子们兴致勃勃得开始尝试了,弄来一小盆水,然后把硝石丢进去,就可以看到薄薄的冰花在水面上。   ‘那,这个冰有家东西不能吃,我们还不是等于没作。’,胖球本来兴奋得做了一会实验,然后想起了这个冰块又不能吃,沮丧得嘟嚷着,‘我有办法了。毛毛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办法。   ‘叔,这个冰可以吃了吧。’,毛毛兴奋得说道。毛毛拿了一个铜盆,里面放上清水,然后放在大盆中央,把硝加进去,就看到大盆表面慢慢结冰起来,连带得铜盆也出现了冰屑。   ‘对了,这样就可以吃了。’,李忱满意得点点头,不是为有冰可吃,而是为他们肯动脑感到高兴。   其实,认真说来,据传利用硝石凝冰,这种方法在夏天获得冰块,不是现代才有得,中国人似乎远在唐代,蜀中就有人这么做了。不过很显然,没有大规模推广开来。当然,李忱也不想大规模推广,目前来说,还是先当极乐天得镇店之宝比较好。   ‘光吃冰可没什么意思。’看胖球一脸垂涎得样子,李忱好笑道,‘到时候,叔多弄点好吃得冰品出来,光吃冰可没什么味道阿。现在,继续上课。’   接下来,李忱藉着水,讲解了很多课程,孩子们也兴致高昂得听着,什么水中得折射,利用摩擦铜盆握柄,发出声音造成水面振动,让孩子看看什么叫音波。   第二天,李忱正式让他们大量制冰,同时教他们如何用冰来玩出花样,同时极乐天也正式推出冰块,一时之间,抢买得人潮几乎都要把极乐天大门踩破,看着黄澄澄得铜币入袋,李忱笑得合不陇嘴,同时,麻烦也上门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闹事 又见悟空   ‘还真是冰阿。’,极乐天里面一个戏场得包厢中,老不死稀罕得看着手里得冰,‘虽然说每天限量供应,但这手笔可不小。这得存多少冰阿。’   ‘是不小,我家里都藏不起冰呢。’,他对面的人,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阿,顺口,这醉红尘加了冰,喝起来更舒服。’   ‘嗯?冰没了。’,王通起身,想去舀冰,‘等等,那冰盆不能动。’,老不死看到了,阻止他,‘那冰盆里得冰,不能吃得。’‘不能吃?’,已经喝的有点高的王通楞了,‘都是冰,有什么不能吃得。’‘不知道,不过那博士送冰来的时候,一再强调,那个冰不能吃,说是脏冰,吃了会坏肚。’,老不死站起来扯一条绳子,立刻有博士小跑进来。   ‘不知两位客官要些什么。’,‘再来盆冰。’,‘好得,马上来。’,个时候,台上当得一声锣响,王审言上台了,‘诸位,我们又见面了,今天咱们再来说三国。’   ‘这什么东西阿,拿这些狗都不吃得东西,来呼弄你家大爷阿。’,突然这个时候台下发生变故,有人掀桌了,立刻有博士跑上前,低头清理,还不断道歉,说马上帮您换过,管事得也过来了。谁料到,来者似乎不领情,一拳就把博士给打得七荤八素,现场立刻乱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冰阿?’,李忱现在正在青楼,冰弄好以后,眼巴巴得特别给小红送来,换得小红一阵惊讶,然后听到李忱已经在极乐天开卖冰块,不由得惊呼一声。   ‘哟,还是冰,李君有心了。’,杨二今天没有客人,听到声音也走出外间,看到一盆冰,只当李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盆子冰,来讨好小红,淡淡笑着说道。   ‘娘子,跟你说喔。’,看到杨二出来,小红立刻跑上前去,跟杨二说话,‘喔,整个极乐天都开卖了?李君这手笔可不小阿。不过现在却不是好时机,能存的话,最好多保留一阵子,六月份可以卖出更好得价钱。’   ‘呵呵,不用等那么久,存冰不少,每天限量供应,卖到中秋都没问题。’,李忱笑呵呵得说道,杨二大概以为,他是趁着冬天冻了很多冰块起来摆,可是李忱是用硝石制冰法,根本没有那样得问题。   ‘这些冰块是吃得,可以加在醉红尘里面,口感更好。’,李忱指着比较小得一盆冰,一个木盒里面摆着一块块得碎冰块。   ‘这一盆,给杨都知消暑得,这可不能吃喔。’,李忱指着另外一个木盆,‘不都一样吗?’,‘不一样,不一样。’,这是直接添加硝石得,这种可不能吃,吃了不要说泻肚,恐怕会吃死人得。   李忱突然想到,这样好像有点麻烦,本来推出这种硝石冰,只是为了提升服务档次,能提供冰块消暑,这可是大户人家、高官显贵、皇家才有得待遇,虽然冬天制冰简单,但是要保存到夏天,这可就不容易了。   你要去河上凿冰、取冰,再拖回家里。那就是很费工夫的事情。然后,你还要有各大地窖,还要设法保温,李忱不知道唐人是怎么存冰得,他看过天龙八部,虚被童佬带去西夏皇宫冰窖里面躲藏,那时候是用棉花隔热。   这种方法,唐朝可能不适用。唐朝有棉花吗?有,叫做白叠子。没有多大用途,主要是观赏用,想要大规模收集棉花隔热,可不容易。   ‘总之,这冰绝对不能吃。’,李忱指着不同盒子得冰块说道,他现在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服务撤掉,不然是不是打造什么特殊得盒子,不能让一般人打开,不然一定会有人嘴欠,非要吃一口。   ‘东家。’,这个时候,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蹬蹬得上了楼,找到了李忱,‘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杨二没有再纠结这冰为什么不能吃得问题,挥手让李忱自己忙自己得去。   ‘什么事?’,跟着那仆人下楼去,‘有人来闹事。’‘做了什么?’‘在戏场掀了桌子,又打了人,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果然是来闹事得,李忱急步赶了过去。戏场得管事,平常就是要负责这些事情,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担任得,李忱请了很多一些老经验得酒铺掌柜来担任这个职务。如果连他们都摆不平,那专门来闹事得可能性太大了。   ‘哗啦,碰。’,李忱赶到了戏场门口,就看到一些碗盘和椅子被扔出来,外面围了一群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得,李忱细看了下,暂时没有影响到其他戏场的生意,或者说,就这个戏场有人来闹事。门口这些,大部分是来听三国,然后被赶出来的。   ‘你们东家呢,阿,这么看不起某家阿,再不过来,今天某家就把这破店给烧了。’,李忱进来,就看倒了几个泼皮,正在闹事,掀桌子摔碗盘,整个戏场一楼都给搅得乱七八糟。   李忱看向二楼,二楼包厢倒没有被破坏,李忱略松了口气,二楼包房可是比较精致得,桌椅碗盘什么都比较昂贵,二楼包房没被破坏,倒是少了点损失,不过…   李忱突然向上拱了拱手,二楼包房,虽然那几个泼皮没上去,大部分顾客为了避免殃及池鱼,都已经离开了。但是还是有不怕死得,或者说艺高人胆大得,比方说他看到了王通,又看到了老不死,现在正饶有兴致得看着下面得闹剧。   ‘王帅,眼下可是有人在你眼前闹事呢。这个您不管阿?’,李忱拱手后,开口问道,‘这个可不再本帅管辖下阿。’王通笑着说道,‘若有县尉得命令,本官自当出手,要不,李东家赶紧报官去?’‘已经去了,谢王帅好意。’,喵的,如果换到现在,哪有一个流氓这么嚣张,知道有刑警大队得头子在,还敢这样肆无忌惮得闹事得。   不对,说不定就是这个混蛋背后捣鬼,李忱暗自咬牙,牛老四来闹过,现在变成死人。现在换老不死了吗?这可棘手了,他的背后可是有官方势力得。不要看王通这个不良帅,根本没入品,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官,或者说吏。   或许真的要找县尉吗?他可是通过杨二,给对方许了不少好处得。要拿钱,他短期间内拿不出来了,不过他把极乐天得干股给送了不少,对方每个月,只要做着等数钱就好。   不,还是在等等吧。找县尉,当然可以,可是总不能什么都找县尉出头。就好像包公的三道铡刀,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砍得。不过,不直接跟县尉打小报告,不代表不能用用他的势力。   ‘王帅真是奉公守法得好榜样阿。凡是上级有交待,保证完成,没交待得,就算有人存心在王帅面前闹事,也当作没看到。果真是我大唐官员模范,下次某家见到县尉,定当面表扬王帅。’,王通一听,脸色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过。   ‘喂,那边几个混小子,没看到本帅在这吗?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王通无奈,一声大喝,他今天实在不该来凑热闹得,没关系,走着瞧。   ‘这个,王帅在,我们自然不敢胡来得,不过这店家给得东西太难吃了,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难吃,难吃就掀桌子,就你们这怂样,吃猪食就够了。’‘你这猪狗,这么对大爷说话得。’混混一听大怒,挽了袖子就要上来理论,或者说打人,结果,李忱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把对方踢出个三丈远,撞翻了好几张桌子。   ‘谁敢动手,不服得上来,王帅请你们去牢里喝茶。’,李忱大喝一声,喝出一句成语,狐假虎威。但是没假成,几个混混还是立时冲过来,准备打人。   ‘闹够了没有。都给我滚。’,老虎吼人了,几只猴子马上作鸟兽散,带着被一脚踹昏得猴子,仓皇跑了,然后老虎说话了。   ‘今天某家酒兴尽了,李东家告辞了。’,王通吼完人,没事一样得走了,‘会帐。’,同桌得老不死也起身,自有跟他形影不离得那个老头会帐。两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得走了,李忱知道,今天是彻底把王通得罪死了。   不过,得罪了又如何?还是你们先得罪我的,找些不开眼得混混来闹事,是想怎样?想闹得我的瓦舍关门吗?作人不要太贪心阿,该给得我都给了。   ‘得想想办法。’,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势力膨胀太快,偏偏又缺乏自保得力量,宛如孩童手持千金过市,谁都会想来踩一脚。   ‘事到如今…,看来只能…。’李忱咬牙,他有个想法了,也不知到这个想法行不行得通。   ‘东家,又有人来闹事了。’,还没等到李忱把办法付诸实行,第二天,有有人来闹事了。李忱决定,还是先把人赶走,大了不起亲自出手,先应付过去再说。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醒悟了,不该在我佛面前口出妄语。’,结果李忱刚赶到地方几个泼皮就被人扔了出来,然后一个粗壮得比丘跟着出来,显然是比丘把人给扔出来得。李忱看到这个比丘,顿时又惊又喜,这个帮了大忙得比丘,不是悟空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反击   ‘你叫什么名字。’,李忱问着眼前一个青年,说是青年,大概也就十五、六岁,比小虎他们大个几岁。   ‘某家庞大。别的没有,就是胆大,拳头大。’,这个青年大声回答,倒是挺有精神得。   (庞大吗?还真是庞大,这体型。)李忱暗自想道,‘嘻嘻,就是饭量也大,旁边一个青年吐槽,揭了庞大老底,庞大也不生气,今天跟他们来的几个,都是平常混在一起得。   庞大,姓庞,家中没几个人了,他是老大。跟他一起来得这几个,都是街坊邻居,跟他混在一起得,他叫庞大,也是老大,拳头大,平常都是他照着这几些小弟,不让他们被欺负,不过他拳头大,食量也大,家里已经不能让他这样不务正业,继续吃下去了。所以,他干脆带着他那些手下,来投靠李忱。   事情要从头说起,那天又有人来闹事,被一个比丘出手赶走,李忱惊喜得发现,居然是悟空,长寿寺时候就跟他颇为友好得悟空。悟空大概是学过一些拳脚,以前也没听他说过,三下两下就打走了那几个混混。   ‘悟空,你不是悟空吗?好久不见了。’,李忱惊喜得上前打招呼,‘忱,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终于还是离开长寿寺了。’,再见到李忱,悟空也是很高兴,‘想不到阿,你真的这么快就开了一家,这么大的戏场,当初你说要赚大钱,贫道还笑话你呢。’   ‘哈哈,那时候我一穷二白,难怪被你笑话,走走走,你吃过没,这里也有不错得素菜,我请你吃饭去。’,李忱热情得招呼悟空,‘今天多亏了你阿,不然我可麻烦了。’李忱可不是客气,唐代比丘,社会地位颇高得,今天被悟空这样一教训,应该可以让他们安分几天,不赶来找碴。   ‘不说这个了,那天没跟你去成,我后来也跑路了。你后来去了哪些地方?’,李忱带着悟空来到七小福酒铺,开了个单独得包房,要博士吩咐厨房,整些精致得素菜送上来,便和悟空说起分别后得情况。   ‘贫道也没什么,就是走南闯北得四处看看了。’,悟空先是搭船顺江而下,一路到了扬州,在扬州参禅礼佛过了一段时间,又跟扬州得贡船,专门进京呈送礼物得贡船,一起走大运河,然后在桶桥镇,这个运河得汇聚点,因为各种物品要换船,悟空不耐烦,便依着性子,一路托钵化缘来到徐州。   来到徐州,他自然要挂单了,他挂单到了圣明寺。而圣明寺依照约定要派出比丘,去戏场常驻,可是圣明寺人手不足,悟空自告奋勇领下这个任务。这是应有之意,寺庙需要人手得时候,会找一些挂单得比丘帮忙,当然了,会有一些工钱或叫盘缠什么得。   ‘我说,你干脆也别走了,我这里需要人手帮忙。’,就长期来看,李忱需要一个帮手,他跟悟空也算熟人了。短期来说,他需要悟空帮忙,赶走那些泼皮。有悟空在,那些泼皮比较不敢乱来,怕受到报应。多亏了比丘长期宣传得缘故。   ‘这没什么难得,有需要说一声便是了。’,悟空很爽快得答应了,‘晚上住我家,顺便介绍我家人给你认识。’,李忱大喜,‘哈,你小子都成亲啦。’‘不是我妻子,我收养了一些孤儿,算是我家人了。’   李忱带悟空回他家,介绍了悟空给孩子们认识。悟空就这样住了下来,李忱急忙收拾了个房子,让悟空住下。   第二天,如李忱预料,平安无事。第三天,麻烦来了。好几个戏场同时有人闹事,掀桌子,砸椅子,嫌食物难吃,或者说里面有小强,让他吃了泻肚。暂时被压了下去。   那些闹事得,李忱除了让悟空出面帮忙赶走,也让戏场里面一些比丘出面,你闹事是不是?我让比丘出面跟你讲理了,论口才,这些泼皮哪是比丘得对手。   要动手?首先那些泼皮就得想到,自己会不会遭到报应。也不用真的发生什么,,说不定只要个头疼脑热,就会让他们想到自己是不是遭到佛祖惩罚了。真有那种傻大胆,不怕得,你也要看看戏场里面有没有信徒,敢当着信徒得面,对比丘下手?私邸下人家没看到不好说,在这公共场合,当心人家一群人挑你一个。   靠着这样,李忱暂时抵抗了那些泼皮对极乐天得破坏,可是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解决这问题,不能老是靠比丘来帮忙,他要是不能摆平这些麻烦,让局面失控,后果会如何,他无法预料。   极乐天很有可能就此一厥不振,他所有心血都打了水漂,那些比丘不可能老是帮你摆平麻烦,不摆平麻烦,谁会喜欢来一个天天都有人闹是的不安宁场合。   又或者,比丘干脆说你无法解决困难,或者是让别人接手,或者是干脆那些寺庙接手,说是庙产,看那些泼皮还敢不赶来捣乱。不说怕不怕报应,单是这些比丘经常会成为节度使或刺史得座上客,就可以说明情况。   李忱怎么应对呢?既然你们不敢明着出手,只敢用这些花招,李忱打算就这样回应过去,他私下里,招募了一些算打手吧。就是开头得庞大他们。   ‘知道要你们做什么吗?’,听到庞大有精神得回答,李忱很高兴得问道,‘知道,不就是东家雇我们打人嘛。’庞大不在意的回答道。   ‘是阿,东家,我们打架最拿手了,从小打到大,饭可以不吃,但是架一定要打。我们老大,庞大,更是打遍徐州无敌手。’,他说完,就是一阵附合之声。   李忱觉得,自己早该培养一些打手了。经营种娱乐业,哪会没有人闹事得。当初他是太忙了,忙到忘记这件事情,总想着官府还有力量,却没想到,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像这类得娱乐业,都是黑势力得温床。   就算没有泼皮闹事,一些酒客胡闹,或是碰上一些无理取闹得客人,就够店家应付了。   其实李忱也不是完全没有应对之道,一方面靠戏场得那些管事。一方面戏场也有一些员工,一些经过挑选得男员工,他们平常就是负责打扫,万一遇上闹事得,会在管事指挥下,把人驱离或压制。   只是,李忱现代思维作祟,他觉得,极乐天并不是什么********。他以现代人得思维想来,********是有提供皮肉交易得,像夜总会之类得,才算声色场合。   极乐天,了不起就是电影院、KTV、MTV之类得场所。了不起提供一些酒精饮料,有点类似酒吧。至于青楼?那也是一种高档得声色场合,李忱甚至问过杨二,需要找些看家护院吗?杨二说,自己可以摆平,没问题得。   结果现在不是杨二出问题,是他自己出问题。没关系,看到问题就好,有问题可以解决,解决得问题就不是问题。   ‘找到了吗?’,‘是的,叔,找到了。’,对于二狗得答案,李忱很满意,这些孩儿军得效率挺不错得。李忱不打算被动得回应,这些天他一方面寻找打手,培养自己得武力,一方面让孩儿军出动,跟踪那些混混,看他们到底是何人主使。   孩儿军没找到背后主谋,毕竟是孩子,李忱不想让他们作态危险的事情,他只让孩子们跟在那些混混背后,找出他们的根据地。李忱特别传授了他们很多技巧,如何去跟踪、反跟踪。这些都是穿越前,他从电影,书本上看来得。   认真说来,他就是纸上谈兵,还得靠孩子们自己去实践,李忱唯一的要求就是,安全第一,宁可错失机会,下次补救,也不要冒着被发现得危险去跟踪。总算,李忱前些天得不作为,让这些泼皮失去警惕,或者说他们压根而不懂什么叫警惕,很快被李忱摸清楚了老巢,现在,该他出击了。   ‘你带着手下,到这个地点。知道这地方吗?’,李忱对庞大说道,‘知道,彭城没有我不熟得地方。’庞大大喇喇得回答,‘那好,去这个地方,给我砸,看到人就打。不准放火,但是全部东西都给我砸光。’   ‘不知道那边防守怎么样,有多少人?’,‘人手倒是有几十号人,好手也不少,怎么,怕了?’‘嘿,怕到不会,只是,这样损伤会大了点。’,庞大腆得脸说道,‘放心,少不了你们得,伤了什么,我负责找医工,赏金也不会少的。’   ‘东家,你放心吧。交给我就是了。’,听到赏钱和伤药费都有着落了,庞大一拍胸膛说道。   ‘多久可以完成?’‘四、五天吧,先是观察一下,看有没有机会,可能的话就后天动手。不然就等两天。’,庞大虽然身躯魁武,但是他不是没脑子得,还懂得要先观察看看。   ‘那就交给你了。给你五天时间,另外。’李忱指向一个地方,‘那边有一些东西,你们会喜欢得。’   庞大答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手下弟兄,退了出去,开始行动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问讯   ‘就是这了吧。’,庞大带头,十多个青年在黑夜中鬼鬼祟祟得穿过里坊,躲过巡逻得兵丁,摸进了一个里坊内,里坊内就没有什么人了,然后摸摸索索得倒了一间房子前面。   ‘家私(东西)都带齐了吗?’,庞大伸手正了一下自己得装备,然后一努嘴,两个身材比较瘦小得,跑道墙边,似乎是要翻墙过去,不过,并没有马上动手,一个小个子怀里拿出一块肉,露出不舍得表情,扔过墙去。   不一会,听到一声狗叫,原来院子里面有养狗,两个小个子等了一会,先攀上墙头,往里面张望,接着才翻了进去。   翻过墙后,地上可以看到一只黄狗,正伸着腿抽搐着。两个小个子,一个去开门,一个把狗拖到一旁。这只狗没死,肉上不过下了一些蒙汗药之类得东西而已。古代能有什么毒药?当然有,可是连买个砒霜都要登记,你指望这些小混混等级得,能买到什么毒药吗?而且不过就是对付狗,迷翻了再宰就好,何必买什么毒药,多花钱。   门打开,庞大杀气腾腾得站在大门后,们一开就带着手下走了进去,往里面传来人声,还有喧闹声的地方走去,邻近了,庞大拿起手中得武器,呐喊一声就冲了进去。   ‘吵什么吵阿。吼啥,爷不会吼吗?’,听到吼叫声,一个混混喝茫了,不满的吼回去,一旁人还没反应过来,谁在吼,就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见人就打。   庞大当先冲进去,见人就打,立时正堂里面酒酣耳热得气氛,全都乱了,众人纷纷走避,大胆得举起屁股底下得椅子抵抗,但是当即被放翻,其余人等一哄而散。坐在主位上,似乎是头目得人物,走得最快,一番就躲到后堂去。   庞大打了几个人后,也不打了,旋即追过去,刚进门,就感觉到一股风声,他举起手中得木盾一挡,,一股大力传来,庞大踉跄得退出来。好家伙,这伙人虽然仓促受到攻击,但是立刻拿起武器反击起来。   这时候,后堂越来越多人涌出来。唐代得建筑,通常正堂之后,有个后堂,前面是招待客人得正厅,后面则是比较私人得接待,家人聚会,或者朋友来之类得,比较小,比较私密得用途。显然,现在被他们拿来储存武器之用。   场面火爆起来,一方是刀光剑影,庞大他们是棍棒齐飞,很快,庞大他们就占了上风,一来受袭方刚刚还在喝酒吃肉,此刻难免受到酒精影响。主要是庞大他们,武装比较好。   唐代得武禁,禁止长茅和弓弩一类得武器。民间刀剑居多,就像受袭一方。而庞大他们,则不然,李忱深知一寸长一寸强得道理,没关系,茅禁止是不是,用棍子,不要看棍子杀伤力不足茅,但是就是比较长,打起来就稍微占便宜。   当然,光棍子不够得,庞大他们各各都带了盾牌,一般民间打架,谁准备盾牌阿?庞大他们准备了。   结果,稍加演练过得庞大他们,使用棍子大占上风,棍子长,这里地方窄,不好使?不会,我用直劈和刺得,不要看没锋刃,打在身体上,还是很疼。然后对方一刀一剑过来,我拿盾牌挡,接着,后面的人棍子就挥过来了。   可对方呢?刀剑没棍长,前面那排人没倒下,后面那排人施展不开阿,混乱之下,很多人都被自家兄地从背后伤到了,前棍后刀,当场倒下….   ‘你们混哪里得,知不知道某家是谁。’,眼看战况不利,头目还想最后挣扎一番,想要把这群人给喝退了   ‘知道你是老狗,以前牛老四手下得。今天找得就是你。’,两句话就想把人给吓退?当初牛老四嚣张得时候,爷都没在怕得,何况你。   说完,庞大冲上前去,继续打,说道装备,庞大得装备可好了,甚至还有一件皮甲,这件皮甲是李忱自己得,上次小虎他们被绑架,他就是带了燃烧弹,还穿上这件皮甲,准备去抢人。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上次被人暴打,李忱除了增加自身实力,还想到要靠装备,刀剑什么他没学过,不会,穿件皮甲总可以吧。上次没用上,这次他先把装备给了庞大使用。   没多久,分出了胜负,本来就没多少人,老狗一方的人,唉唉叫得在地上倒成了一片,棍子嘛,断手断脚,就是断不了头。而庞大得人,情况比较好,不过也有人受了点伤。   ‘走吧,老狗,我们东家要见你。’,庞大把老狗提了起来,不屑老狗那狠毒得目光,推了他一把,‘走吧,不走得,我打断你两条腿,照样抬你过去,不过嘛。’   ‘不过嘛,这辈子我怕你都不能用两条腿走路了。’,庞大撂下狠话,老狗一哆嗦,乖乖走了,连被打断的手,都顾不上疼了。   几个人先把这个头目压出去,接着剩下的人,开始满房子乱窜,寻找那些漏网之鱼,一边拆房子,把能砸得都砸烂,顺便给自己捞点好处。闹了半个十沈厚,才满意得收工。这段期间,左邻右舍不是没听到想动,不过大概是习惯了,谁让这边住的都不是好人,结果楞是没人过来看一眼,让庞大等人扬长而去。   ‘你叫老狗?’,李忱问道,然后得到得回答是呸得一口口水,李忱没有什么唾面自干得习惯,就算有,也是被小红得口水,咳咳,扯远了,李忱躲开了那口口水。   老狗,不仅仅是他的外号,也是他的姓,他就是姓茍。他算是牛老四手下排行前几得打手,狗不叫,会咬人,还真没辜负他的外号。   ‘行,我喜欢硬气得人。’,李忱也不生气,‘孩子们都去睡了,谁赶偷看,我让他抄书一百遍。’几个看热闹得孩子一哄而散。   ‘呜呜…,呼…,呜呜…。’,庞大把老狗活捉带过来,李忱自然要问,是谁指使他来捣乱得,虽然他心里已经认定是张通指使,老不死幕后策划,但还是要问个清楚。   要问,对方又不肯合作的话,那自然要给他松松筋骨了,所以李忱先把几个孩子赶走,又让庞大把人给绑在椅子上,由于他骨折了,所以是上半身和脚被捆住。   逼供的话,李忱穿越前就是个普通人,当过业务,这种职业需要讨好人得,不是强逼人就可以来业务得,所以他不怎么会逼供。当然,如果刑求这种行为不违法,其实他也很愿意来一次,看能不能逼对方成交。   不会逼供,没关系,唐代也有逼供得人才。尤其是中国古代,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之类得,大唐十八招之类得,花样不要太多阿。就算没有专业人才,庞大他们也可以上嘛,反正逼供就是一顿拳脚,你打累了换他打。   但是,李忱一来不喜欢看到那种对毫无反抗能力得,痛下杀手得行为,二来追求效率,所以不擅长刑讯得李忱,只会一招。   ‘你招还是不招,到底是谁指示你来极乐天捣乱得。’,李忱把蒙住老狗口鼻得湿布拿下。   老狗不说话,只是揣着粗气,贪婪得呼吸着,李忱一皱眉,一个人立刻把湿布蒙上。老狗先是忍了一会,接着开始死命挣扎得,脚乱蹬,上半身也拼命扭动着。   蒙着口鼻得湿布,可以清楚看到,老狗死命得想呼吸,牛皮一涨一缩得,但是就是吸不到东西。   老祖宗留给我们很多东西,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这些酷刑,想来很多人都张嘴就来。李忱用这个方法,也是中国古代得酷刑,他记得是在电影还是小说里面看到,明代宦官对付那些下了大狱得,施展这种手段。   同时,在很多现代影片上,也看过美军对战俘用这招逼供。李忱想来,这一招能从古至今、东西皆用,应该效果不俗吧,便用在了老狗身上。   ‘我招了,我招了。’,正当李忱以为,这招其实没那么好用,美军会用,纯粹是因为对手意志不坚定得缘故,才有效果,正打算这次不招,换个方式招呼老狗时,老狗一等湿布拿掉,剧烈喘了两口气,忙不迭得说,愿招了,再接着喘大气。   ‘没人指使我干得。’,老狗喘了两口气候,继续招供。原来,牛老四不明不白的死了以后,老狗和其他人都开始争夺地盘。   老狗会来极乐天找麻烦,纯粹也是想起,牛老四死前,好像也是要对极乐天动手,便来了。   得到这个答案让李忱皱眉,问道,‘牛老四又是谁指使他的?’‘指使?不知道,应该不用人指使吧,谁不知道极乐天阿,每天赚得钱好几车呢。’,没人指使吗?这个答案不是李忱要得,也许,是有人指使,但是这个人等级不够,不知道。   ‘再给他上点药。’,李忱一摆手,旁边拿着湿布得人,立刻就上前动手。‘等等,等等,我什么都说了….呜呜…,呼呼。’   ‘再仔细想想,有什么漏掉得没有。’,李忱慢条斯理得说道,他在等老狗说出最后得答案。    第一百二十九章 要纳税了?   ‘今天,我们要上历史课。’,正堂内,李忱今天把孩子们都集中起来,上大课。这课以前没上过,今天第一次上,李忱把所有孩子们集合起来一起上。   ‘什么是历史?简单来说,历史是人类过去发生的事,是我们先民们活动得轨迹,被纪录下来得过去所发生的事。’   ‘今天为什么要我们学历史?因为,历史就是我们民族得记忆。今天先生问你们,你们记得今天要做什么事吗?阿毛你说。’   ‘今天…上午要上课,下午也要上课。’阿毛抓着头发,苦苦思索着,‘上午上国文和历史课,下午则是上数学和体育。’   ‘你为什么上课?’‘叔…先生说我们要上课阿。’,阿毛很奇怪,这不是你要我们上的吗?‘先生说什么你都会听吗?’‘当然阿,先生给我们饭吃,还给我们地方住,今天又要教我们东西,当然要听先生的话’,这个问题阿毛回答很快。   ‘你们也跟其他孩子玩过,很多孩子都不太厅父母的话,他们得父母也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又给他们地方住,为什么他们不听父母的话呢?’   ‘大概是…。’,阿毛想了下说道,‘大概是他们没吃过苦头吧,要是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孤儿,经常有上顿没下顿得,就不会这样了。’   ‘好吧,坐下。’,李忱示意阿毛坐下,‘今天先生不是要你们去想先生得好,为什么要听先生得话。’   ‘阿毛得过去,就是他的历史。先生今天教你们得历史,就是我们这个民族过去得记忆。有过去得记忆,才知道未来我们要做什么,如果今天你连过去得记忆都没有,那么你连你现在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茫然得活着。’   ‘国朝初年,太宗曾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之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不了解历史的人,注定会重蹈覆辙。’   ‘历史也是一个人跟时间的关系。我们唯有透过了解过去的历史,知道自己在时间,甚至世界的定位,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才能从这个定位再走向未来。”,说道这里,李忱看到台下孩子们一脸迷惘,才想到,自己一时之间说得太多了,哑然失笑。   他花了好多功夫才把中国历史到唐朝的部份整理好,透过偶然回想起得片段,不断补充完善,今天才能给他们上课,然后一时之间感触很深,说得太多了。   ‘好吧,你们只要知道,学了历史,你们就是一个唐人,在唐朝周围得国家中,只有泱泱大唐,是有历史得。其他什么高丽人、百济人、倭国人、突厥、匈奴还是什么渤海国,他们都没什么历史可以向他们得后人讲述。’   ‘首先,我们先来上课,中国人的起源,中国人得历史可以追溯到五十万年前。嗯?不懂五十万年前是什么意思,如果把一年当作一文钱,那五十万年,就是五十万文,五百贯。这样来看的话,我国朝立国至今,大概就二百文。’   ‘喔。’,这个比喻很生动,多少都有些金钱概念得孩子,一下就了解了五十万年前是多久。   ‘然后呢,中国历史传承至今,有两贯四百文了,最早可以追溯到两千四百年前的商朝。商立国六百五十年,被周取代,周立国八百多年。秦、汉加在一起有四百多年吧,三国至隋代也差不多有四百年了。’这只是个大概,对于历史,李忱不太既年代,总觉得那种没什么用,光应付考试而已。   ‘今天先跟你们说说,我们中国人的起源…。’很快地,上午时间就过去了,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孩子们欢快得玩耍着,李忱回到了他的居室,正烦恼着什么。   李忱看着眼前一张纸,烦恼得抓了抓头发,然后站了起来,他打开窗户,看向户外。   一般来说,作为主人居室得外面会是些花园什么,本来最初也是这么设计得,可是后来以硝制冰,为了保密,不得不放在内间。至于蒸馏酒,李忱早就设计过工序,把过程分成几步,几步得员工都挑选比较老实得,加上分工保密,每个人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用担心泄漏,已经已经放在了外面一个专门得制酒坊,没放在这里。   现在天气正热,打开窗户,户外炙热得空气就吹了进来,内宅围墙下方,几个孩子正嘻嘻哈哈得把硝石投进水里,然后把水搬出去,等到结冰,自然会有人把冰块运走,让人以为冰窖是在内宅里面。   看着这景色,李忱眉头一然皱紧,心里转着很多念头,想了会,他又把手李得纸拿出来看。上面写得东西,是今年极乐天该缴得商税。   李忱在肚子里骂着,这是什么商税阿,这根本是剥削。看这些都有什么税,酒税,好这没话说,很多朝代都有酒税。宋代没有酒税,但是酿酒要跟官方经营得酒坊买曲。   冰税,极乐天前些天刚推出得冰,也要缴税,价格还不低,居然要缴二百文,可是醉红尘利润也不过一贯,这下就去了20%。奶奶得熊,不是说唐代税赋低,三十分之一吗?怎么到我这就便摆分之二十。还好这制冰,花不了什么钱,无非就是水和硝石,硝石还可以重复利用。不然,光这税收得,就足够让冰价涨个几成。   还有,除了酒、冰,还有驴、车、间架、人头等一堆杂七杂八得税赋。买得几头驴子要缴税,然后几辆二轮拉车也要缴税,间架税就是房屋税。   有看过古代房屋得,应该有印象,古代房屋都比较高,几个柱子撑起了房梁,这叫作间架。间架越多,表示房子越大,这是房屋税。   还有就是人头税,每个商人还要缴人头税,相当于个人所得税了。九等人头税,商人得等级还不低。每人一年就要几贯得税钱,这些税钱,居然每个戏场管事都要缴。   这些税钱林林总总下来,虽然说李忱不是负担不起,但是这么一大笔钱,总让他交的很不痛快。一年这大几百贯得。换成一般商人哪里交得起。   李忱很不痛快,他认为之前请了掌管商税得县尉来,根本是白请了。或者说对方嫌那点钱不够?   李忱对此事很伤脑筋,不知道该找谁商量。他很不习惯这个时代,在没穿越前,缴纳赋税,政府征收都是有依据得,哪像现在,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完全就是靠人去订。   单是这样就生气了,李忱还不知道,有些税赋根本子虚乌有得,是地方自行课征得,像间架税,早几十年实行过,就被废止了。   ‘东家,东家,又有人来闹事了。’,这个时候,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又有员工来报丧。   ‘悟空没有办法处理吗?其他比丘呢。’,李忱眉头皱着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前些天那次突袭,效果不错,逮了个老狗回来,给了人家一点教训,闹事的人第二天就消失了,今天居然又来了?   ‘他们都不好处理。来的都是些游侠,很是棘手得。他们对几位僧伽,一点敬意都没有。’,员工心有余悸得说,‘那些拿刀带剑得游侠,不恭敬不说,还出言恐吓,有个人甚至还要动手。悟空和尚似乎不是他们得对手。’   居然是游侠,李忱头疼,说是游侠,说穿了就是会四处跑得大混混,论人品不见得比那些在地得混混、泼皮得高多少。这些都是社会得不安定分子,说什么侠以武犯禁,说得就是他们。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们得武力值还都不低,更糟糕得是他们蔑视律法得程度,还与他们得武力值成正比。   李忱肯定,这奶奶得一定是王通得手笔,王通干什么得,不良帅,统领一群犯过事的游侠,让他们为国效力,将功抵过。如果说上一群混混不是王通指使得,只是老狗个人所为。那这群游侠,跟王通没关系,李忱愿意地上转三圈,学狗叫。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还是得找上老不死和王通。’,有疑问,外事不决找杨二,人家长袖善舞,比他早来彭城没多久,各方面人际关系都熟了。   ‘税务的事情,也得找人家?’,李忱虚心请教,‘恐怕是得。’,杨二叹了口气,‘这县尉是正式官品,人家有大好前途,没有人会沾手得。不过就是挂个名,实际事务还是要看下面人。’   ‘王通是本地人,人面广,人头熟,那些小吏宁可得罪县尉,也不愿意得罪本地世族,毕竟县尉谁也不好说,他还能当上几年,世族几十上百年都在这里得。’   喵的,这个道理李忱哪会不懂,历史学得不怎么样,但是这种人情世故,放到后世也通阿,他不是不懂,只是没想到这一层。   ‘别烦恼了,如果你要在本地扎根,难免会跟本地世族碰撞,这件事情你处理得没错,不过这中间总有一个度的,我来帮你处理吧。’,看着烦恼得李忱,杨二莫名得有些揪心,出言安慰道,‘这个面子我还有得。’    第一百三十章 和解?   ‘劳行首,来来来,请满饮此杯,忱初来乍到,多有得罪之处,还万请海涵阿。’,青楼,在杨二得面子下,请来了老不死。之所以不请王通,主要也是请老不死作个缓颊,另外,他跟王通没关系,老不死是彭城多个行会得行首,请他也比较有说得上话得理由。   ‘哪的话呢,说什么得罪不得罪,李贤弟毕竟是外人嘛,过江龙,有点冲突难免得。’,劳不死笑着说道,不过这话里话外得意思嘛…   ‘唉,酒要喝,这菜也要吃。’,作为中人得杨二,插话了,‘说起来阿,这极乐天得菜,当真好吃,当初也是看在这菜式上,李郎君多有一手,我才答应来这青楼得。’,见情况不好,适当调节气氛,这杨二拿手。   ‘唉,结果阿,苦命喔。’,杨二作势抹得几滴眼泪,‘奴家就好这一口吃得,结果为了这口吃得,每天要调教那些小姑娘,要编排新戏,还要兼顾奴家生意,行首阿,你说说,这人坏不坏阿。’   ‘坏,坏,我坏,我自罚三杯。’,李忱举杯,自罚三杯,‘刚刚行首说某家是过江龙,其实,也就是混碗饭吃,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离乡背井不是。’   ‘再说了,蛇跟龙,谁能分的清楚。某家条件,某自知,也就是条过江蛇。某家可是条带了友谊过来得过江蛇阿。’   这就是让老不死提条件了,只要条件不是太过分,李忱打算让一让。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在他看来所谓做生意,就是双方互相让利得一个过程,吃独食,很难,也不太可能。能达到双赢得目标,是最好的。坚持一个人把利益占尽,你在把所有利益往怀里兜得同时,也等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那,一开始干脆投降,直接让利不就好了吗?这当然也不行。这种过程,无非是双方得试探,像两只刺猬,要对抗外部敌人,双方又不好太近,总要有一个扎得双方满身血的过程,才能找到一个合理得距离。   直接投降?哪不是刺猬,那叫肥猪,直接任人宰割。或者说你不喜欢刺猬,拿雄狮或孤狼作比喻,就是外来得狮子,挑战本地狮王,总会有一个碰撞,而不论哪方胜出,都不会下死手,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假如今天,一头孤狼或流浪得雄狮,都觅食觅过界了,碰上本地得狼群或狮群,不跑,然后任由对方处置?这么好杀得猎物,人家哪会手软。   至于,致死方休得厮杀,只有一方活着得死斗?对不起,知道自家有多大杀伤力得狮子或狼,才不会作这种事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道理,它们也懂得。反而是像兔子之类得,看起来软绵绵得,一旦厮杀起来,那才真是不死不休。   真奇怪不是?兔子什么那跟李忱无关,他是过江龙。但只要老不死是个明事理得,懂得见好就收,李忱也不介意让利。   但如果老不死不识相,我斗不过你没关系,一把火,老子把极乐天和你全家都烧了,亡命天涯去。稍不烧得死你两说,至少一拍两瞪眼,你什么都别想拿到。老子有本事,换各地方照样白手起家,你行吗?   ‘呵呵,说得好像我劳某人挺排外得,作为多家行会得行首,也身为彭城商会得一员,非常欢迎带来繁荣市面得商人,只要大家守规矩,不论谁来都欢迎阿。’,老不死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话,突然问道。   ‘不知道李郎君,信什么教阿?’,‘信什么…我没太关注什么教,大多是见庙就拜吧。呵呵。’,好端端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呵呵。’,老不死又呵呵笑了两声,李忱很想说,你呵什么呵阿,你又不是正妹。人家说正妹有三宝,嗯嗯、呵呵、去洗澡,你连咩都不是,别呵了。只可惜,这种事情只能心里想想。   ‘劳某人其实对李东家没什么意见得。’,呵呵完,老不死说话了,如果他知道李忱刚刚想什么,八成会气得不管了吧,‘只是李东家前些天可是得罪了王帅阿。’   ‘这个…唉,当时一时昏头了,想说这王帅不是在现场吗。’,喵的,能不让人多想吗?刚好在现场,你又是负责这一块得。而且,说我把他得罪的不轻,意思就是说,那件事情或许与他无关,现在这些事情绝对与他有关了?   ‘老张这人我清楚得,这种事情管不胜管,那些人无非来索要点好处,除非真的闹出人命案子,不然谁都很难在那时候出头…。’,老不死摇头说道,‘就算他要找人闹,也不会在三国,老王最爱听三国了。’   李忱听得默然,这真他娘得是古人得想法,不死人就不算大事。换到现代,那个管治安得,会任由那些混混捣乱,自己在一边看戏。一出三国听不成,还有一出现场闹剧?这真是奇也怪哉。   不过认真说来,也许真不奇怪。在古代,讲究得是一个民不举,官不究。甚至民举了,官能不究就不究,现代社会也一样,吃案的少了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王通,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能当上不良帅,统领一群不良人得,绝对跟好字沾不上边。   ‘劳行首,请行首多多帮忙阿,在王帅面前美言一二。’,李忱拱手道,现在不是王通是不是好人,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跟王通有没有干系,现在是解决问题得时候,‘行首和王帅是多年交情,定然清楚王帅得脾气了。’   ‘这样阿…呵呵,也成。’,老不死习惯性得呵呵,‘其实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得是要跟王帅说得上话。’   ‘能说的上话就行,某家当面向王帅请罪。’,‘要说上话也不难,刚刚问了李东家有没有信教,其实就跟这宗教有关,王帅深信佛教,最近会参加一个****,如果李东家有心的话,劳某可以带李东家一起去听听。’   ‘忱在此先谢过行首了。如若能成,定当厚报。’,不过就是听个****吗?到时候就当打瞌睡就好了,反正我根本没信什么教。   ‘快吃菜,不吃饭菜都凉了。’,眼看事情谈得有点眉目,杨二便先招呼几人吃饭了。   ‘对,对,先吃菜。有事吃完再谈。’,把事情确定下来,李忱稍微安心了点,至于要付出些什么样得利益,然后获取些什么,他可以慢慢想。这不是退缩,是妥协,双方碰撞后,制定新规则,为了彼此间更大得利益。   李忱在某些方面退一步,换取再其他方面得进一步。这一进一退,该怎么取舍,李忱要好好考虑,他心里有太多可以赚钱得点子了。不管对方要什么,都有可以商量得空间。   ‘来来,行首,试试这个点心,这可是耗了很大心力做的。’,吃完饭,李忱让人送上一个碗,碗冰镇过,摸上去就是冰冰凉凉得很舒服。   ‘嗯…这是什么?冰做的?也不对,太过绵密,不是冰的话,怎么又能弄得这么冰凉?嗯,好吃。’,老不死用小勺子,舀了一点碗内盛放的东西,大感惊奇。   ‘这个叫冰淇淋。费了不少功夫得’,李忱乐呵呵得舔了一口,好吃阿。夏天果然就是要吃这个,管他医生说什么,夏天就是要吃冰得。   ‘对了,行首,杨都知,吃这个得时候,吃慢点,不然容易头痛得。’,吃了两口,李忱突然想到了这点,提醒他们。   说到冰淇淋,其实这不是现代得产物,早在古罗马时期,据说有名得暴君尼禄,就曾经让人取山上得冰雪混合果汁、牛奶之类得制成冰品食用。   李忱虽然没做过冰淇淋,但是也大概知道原理。他把果汁和牛奶,好不容易找到得,两者混合,然后放再铜盆里面,慢慢搅动,外面配合以硝制冰。   这关键在于,要有耐心得不断搅动,外面慢慢冷却,里面不断搅动,就会形成我们吃到得哪种绵绵冰淇淋了。   这冰淇淋,得来不易,如果不是为了招待老不死,解决极乐天得问题,他才不打算这么费功。   费工还是其次,其实他没把握能作成冰淇淋,虽然知道慢慢搅动,让他不要一下子结冰,就可以形成。可实际上他完全是纸上谈兵,能不能成还不知道。   ‘呜…真好吃,推出这个,生意一定会很好得。’,杨二太喜欢这个冰淇淋了,之前李忱试制成功,请她品尝过后,就念念不忘。今天是第二次,她打定主意,等开卖,每天要吃上一碗,不,每天照三餐吃上三碗。   ‘推出?这怎么可能。’,听到杨二这样说,老不死也表态说一定要买,李忱否决了,‘这东西可难作得紧,作不及卖得。我准备了另外一样东西,那个简单点。’   吃饱饭,用过点心,老不死酒足饭饱一摇三摆得离开了,一个老头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临别前双方约定,老不死会带李忱去参加某个****,至于时间会另外通知。李忱满口答应了,却不知道,这次他会遇上一个熟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提倡大唐体育?   ‘行首,劳行首,今天极乐天有场特别得比赛,行首可以兴致一观。’‘比赛?’‘是阿,一场特别得角抵,参赛双方都不一般阿。’,临分别前,李忱突然邀请了老不死去看角抵。   ‘角抵阿。其实某家也挺好这一口得,既然李东主盛情邀约,某家不看一下也不好意思了。’,听到李忱邀请他看角抵,微感讶异后,便答应了。他想看看李忱葫芦里卖什么药。   ‘李东主这瓦舍真是别出心裁阿,以往大家都去戏场习惯了,没想到李东主别出心裁,想出这么一出,把这么些戏场集合在一起。了不得阿,了不得。’   ‘行首过奖了,其实也是大家捧场,忱初来乍到多有孟浪,多亏几位大德高僧不与忱计较,还派人支持,忱甚是感激阿。’,两人就这样,又来了一轮交锋,然后走向角抵场。   无非就是老不死说,李忱破坏规矩,在唐代看戏都是要跑寺庙得,李忱这一来徐州,就坏了规矩。李忱就说,徐州几个名寺大庙,都没说什么了,他们不在意戏场哪点收入,他们在意得是传法。   几人来到角抵得场子,里面已经是非常热闹了,还没进们都可以感觉到一股热力传来,喧闹得人声乱哄哄得,两个靠得近的人,不说大声点都听不到。   ‘这一场,是我彭城好手扑天雕,对上巴蜀来的好手花项虎。这可是一场龙争虎斗阿。’,李忱向老不死介绍两个角抵对手,只见台上两人,赤着上半身,在角抵台子得两个角落,像斗鸡一样互相瞪视着。   ‘巴蜀阿。可远着了,想不到李东家这里,连远在巴蜀得好手都请来了,了不得,了不得阿。’,在现代,从巴蜀来到彭城这里都不容易了,何况是唐代,蜀道难阿,怪不得老不死赞叹。   交通难,要请人出来就是得一大笔钱,没钱、没好处,谁要来阿?交通难,就是讯息也不通畅。李忱这极乐天才开了没多久,就知道巴蜀有好手,还请了人家来,一来显示他肯花钱,又有心,巴蜀到彭城,没个把个月赶不到吧,极乐天才开张多久?   ‘这真是很难得,彭城虽然在大运河边上,可是顺江而下去扬州更是容易,难得人家肯来彭城。’,李忱故作感叹道,‘多亏了这几天,有好多得游侠来到敝处,某便让人出面安排一下,试试看能不能邀请几位好手出面,好好露两手给大家瞧瞧,这才有了这场精彩得较技,阿,开打了,开打啦。’   就在他们说话得时候,台上角落边得两人走到中央,裁判简单讲解规则后,挥下一把团扇造型得木扇,比赛正式开始。李忱看得兴致勃勃,来到唐代以后,看角抵是他新找到得乐趣。而老不死则是满脸纠结。   他万万没想到,李忱还可以来这一出。明明是王通找来闹事得游侠,现在却被李忱给弄到台上,变相丰富了极乐天得表演内容。结果事情没闹成,反而替李忱更加招揽了生意。   李忱脸面上,是一副兴高采烈得看着比赛得样子,其实正偷偷观察老不死得反应,看老不死一脸纠结,他都快笑出来了。   能想出这办法,他真是蛮得意得。这些游侠,庞大他们对付不了,人家不仅装备过硬,还各各都有一手,不然也不赶到处跑。现在正好,物尽其用。   会想到这主义,不完全是他灵机一动,而是他早有个模糊得想法,现在见到他们,思路就清晰了。他很想把唐代得角抵,发扬光大。弄得像现代得体育赛事一般,能够全民参与。   清末民初,被挂上东亚病夫这招牌后,多少国人都希望把这牌子摘下。这种表现就体现在奥运上,体现在国际赛事上。电影里面,一脚踢破招牌,逼小日本把这张纸吃下去,很容易。可是体现在现实生活中…   体育,是要体现在日常生活得。不是从小培养体育选手,专门就让他们参加比赛,藉由奥运金牌来肯定自己,这不是正道。   即使这么做,了不起在一些技术比赛获得好名次,真正硬指标,田径类比赛,始终都是挂蛋。   像那样做有意义吗?没有。除了弄个面子,跟人家说我体育不错以外,没有任何意义。更别说现在大唐,不能代表整个文明世界,还有西方得******,大唐也可以说是半个文明世界,这样搞,除了自嗨,没别的意义了。体育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让全民都活动起来。   李忱想藉由提倡角抵,提振一下大唐武风,习武强身,不然好歹你多多活动也好。习武强身,在没有摆脱冷兵器之前,个人身体素质很重要,还有就是心态,这两者都可以透过练武来强化。   哪怕进入到热兵器,或是更高等级,不看身体素质了,但是有好身体才能作好事情,不能只是个口号。实际上也是如此。   古代农耕社会,医学不发达,有好身体才能耕好田,作好事情。现代社会,医学进步,平均寿命增加,但是医疗花费也增加。有好身体,可以减少医疗花费,自己也少受点罪,有个好身体,你连吃东西都比人家随意,不会只能留着口水,看人家吃美食。对国家,对个人都有好处。   所以,提倡全民体育,绝对不是李忱吃饱着撑着。更何况,李忱发觉唐代一个危险得风气,开始重文轻武。   宋代重文轻武,造成武力不彰,武人地位低落。这是大家都知道得。李忱没想到,这个不知哪算中唐还是晚唐得时代,就开始重文轻武了。   在大家印象里面,大唐得文人不看轻武人,还出了很多边塞诗人,许多文人都有参军得经验,虽然他们不会上阵杀敌,但是并不会看不起武人。   可是李忱觉得,这段期间以来,一个印象被颠覆了,大唐得士子,或是风气所致,不愿意拿剑,更愿意拿扇子。更多人宁可摇笔杆,也不愿意持剑。当然,这不是全部现象,据李忱和杨二闲聊时谈到,反而是河北藩镇这些地方,更注重文武合一,文武双全。   对于这种苗头,李忱有点紧张,所以要提倡全民体育,形成风气以后,也许那些纠正那些士子,大唐得士子还是持剑得,拿扇子算什么回事?   顺带一题,他不搞博彩,因为博彩固然赚钱,但是一来担心水深,怕招麻烦,二来嘛,他不希望把角抵这种正当体育竞技,弄得臭不可闻。中国人什么都可以往赌字靠拢,台湾搞个职棒,都有大批球员、教练弄得一身骚。所以,尽量能免则免。要搞,也是一后才搞了。   ‘那是积分榜。’,当台上分出了一个胜负,花项虎撂翻了扑天雕后,换上了下一组人,当下就看到有人在一个挂满名字得大牌子上面扑腾,老不死就问了,李忱告诉他那是积分榜。   如果要提倡角抵,李忱想到的是,像现代体育活动那样,拳击啦、摔角,或者网球、高尔夫之类得。首先弄个比赛,最好是全大唐得比赛,然后给出排名,再颁个奖什么。排名刺激人得竞争心里,颁奖,让人可以获得实质上得好处。   当然了,现在只限于角抵,这是一个很多人喜爱得运动。未来他有打算继续推广,最好把各种比赛得积分榜出来,好把体育项目推广下去。   ‘这些外来好手,如果愿意停留在彭城,也是可以挂榜得。’‘挂榜有什么好处呢?’老不死好奇问道。   ‘积分排名靠前的,就可以参加复赛。年底时候,极乐天会举行大型角抵,获胜者可以获得不菲得奖金。’,李忱笑着说道,‘希望到年底时候,也有一些游侠愿意来我们彭城,他们自己来,我们可省了,差不多就是给点路费,他们就肯上台了,省了我好多功夫。’老不死闷哼不吭声。   请这些游侠上台,不要太简单了。首先让极乐天原本那些角抵好手出面一激,几句狠话下去,那些人就激动到不行。接着他就出面,给了点出场费,让他们上台打给人家看,这事就成了。   那点出场费,也就是路费了。大概就足够他一个人从巴蜀,出来到彭城吧。这可比他派人去巴蜀请来得省钱多了,感谢王通。嗯?你说人家不傻,万一受伤很麻烦,不给伤药费,人家不会打?   人家当然不傻了,那些就是做做样子的比话罢了,打得精彩,但是就是伤势不重。像那些摔角手,只要做好防护,禁止往一些要害招呼,那点伤势根本不算什么。   送走了一脸结屎面得老不死,李忱心情愉快。不仅是因为临别前,老不死答应尽快帮他联络王帅。   更重要得是,李忱在这场试探中,暂时占了上风,你们出招他都接下了,我可不是被迫跟你们求和得。这点在接下来得谈判中,绝对可以为他争取到不少利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教徒   ‘人好多。’,隔没几天,老不死派了那个老头来带李忱去参加****。一路上,看到了许多人,一路扶老携幼得。李忱最初还不太在意,可是越走越不对劲,这人也太多了。   他们现在正在往城外一个庄园行去,也不知道是谁得庄园,远看像个小堡垒。一路上零零星星得不段有百姓往那走去,李忱才知道,这些人目的地似乎跟他相同。   近看了,也不能说是堡垒,就是庄园外面有土胚墙,区隔内外。这种土胚墙,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土胚墙内,里面是一片片被分隔好得田地。李忱在老头带领下,靠近了大门。   土胚墙缺了一个口,立了一扇简陋得木门,就算进入庄园得大门了,门口站了两个穿着白衣,类似门卫得人,他们看到骑着驴子接近得李忱和老头,多注视了会,就不管了,自顾自的在门口发呆,或者说看门。   ‘这里是做什么得,人真多。’,李忱看了下两个们卫,你们啥都不管,杵在这干麻得,然后随口问老头。   ‘就是****。’,老头话不多,李忱继续追问,‘这么多人都是来参加****得?’,‘对。入会后,有困难得还会接济一下。’,老头姓邱,李忱知道他是老不死得亲信,只是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今天会派他来接李忱,也相当于老不死自己亲自来了。   ‘接济吗…。’,李忱心中暗暗好笑,这东西到哪都一样。像基督教,也常用这种手段。   李忱记得母亲提过,她们小时候接受美援得事情。也差不多是这样,就是教会找人来听布道,会发援助品,面粉什么之类得。   那时后人穷,为了一口吃得,管你什么教,反正你有发食品,我就去领,虽然要听上几个小时得布道,但是没人在乎,管你什么教,我全当睡觉。孩子们当听故事,还可以领奖品。   当时很好笑得一个现象就是,连面粉袋都会被拿来利用。装面粉得袋子,被改成了衣服或裤子。你还别笑,那袋子可是百分之百美国棉,好东西来着,通风又干爽。重要部份,还印有净重22公斤。   想到这里,李忱突然低声,真的笑了起来,邱老奇怪得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笑吗?   走着走着,他们穿过了许多人,越过了田野,远远看到了一遍建筑群。首先是一个小广场,这里是晒谷场,现在已经到了夏收得尾巴,只有一部分还晒了些稻谷,大部分地方都是被用来作为****得场所。   ‘这些人是?’,邱老带着李忱骑驴接近了晒谷场,远远看到已经不少人了。晒谷场后方是建筑群,样式没有脱离中国传统得四合院形式,可以看到大门口不断有人进出,都是些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人,近看了还可以看到这些人机本上都赤着脚。   ‘都是我教得僧众。’,邱老头瓮声瓮气得回答,‘不用剃头吗?’,李忱奇怪道,‘本教教义不同。’   这些白衣散发的人,如果是晚上出来,不扮鬼都可吓死一堆人,可是现在是白天,看起来就颇为圣洁飘逸。   这些白衣人,有的在分发着米粥,现场可以看到几个大桶,里面都是米粥得样子,几个大桶前面都排起了队伍,白衣人掌杓,每个领倒的人都千恩万谢得端着碗跑到一旁去了,很有秩序。   另外有一群人,似乎是在看病得。这里更多人扶老携幼得来看诊,不过这边就让李忱皱眉了,看玩病,不是光拿药,他们还把符咒点燃了,扔进碗里。学过历史得李忱,怎么会不知道黄巾贼当初是怎么起家得。不过,一会他就释然了,想来大家没忘记,唐代咒禁法可是合法得医术,别忘了,连药王孙思邈都在医书终将此术列为五大医疗方法之一。   最后一群人不知道再做什么,李忱感觉那有点像说书,一堆人围着成几个小踆,互不干扰,然后圈里面就有几个白衣人,正在讲着什么。   ‘劳行首和王帅都到了吗?’,李忱骑在驴上,四处张望着,他今天就是为了跟王通沟通一下,不然他对什么教派一点兴趣都没有。   ‘喔,看到了。’,邱老头默不作声的指了两个地方,李忱发现了老不死和王通。老不死是那几个疑似说话人得一员,正在对一群人说着什么。而王通,则是在分粥。   两人的表现让李忱大感讶异,不过现在不是他讶异得时候,他当先去找了老不死,他看起来比较有闲,王通则是忙得要死。   ‘喔,来了阿。’,老不死看到李忱过来,便把手上得工作交给别人,就代李忱往王通那走去。   ‘王帅,想不到王帅如此壮士,还有如此侠义心肠,这份心意当真难得阿。’,还没到王帅前面,大老远李忱就是一声问候,拱手为礼,‘今天忱是特来请罪得。前些天一时冲动,还忘王帅海涵阿。’   ‘李东主有心了,前些天不就是一些小小误会,李东主不也是应对得很好。倒是某家班门弄斧了。’‘哪的话呢,前些时间是忱自己糊涂了,王帅再这样说,忱可是无地自容了。’   ‘好了,好了,这误会解开就好了,这样我这个中人也算尽到责任了。’,两人又互相说了些客气恭维话,最后还是老不死出面打断了,‘既然误会解开了,李君不妨到处看看,不然直接回去也可以。某和王帅今天还有要是要忙呢。’   ‘李君不知道也罢了,你也犯浑,这里没有什么不良帅,今天只有香主。’,王通略为说了老不死一句,便跟李忱说,‘劳君如果有事,便先请回吧,你也看到了,本社今天很忙。’   耶,这样就回去了,这样就没事了?李忱大感意外,来之前他盘算了很多,可以让出哪些利益,自己又想获得些什么,可是完全没料到,说两句话打发自己回去了。   ‘这,不是…王帅,某今天可是带了很大诚意来的。’,李忱讶异道,‘愚也收到李君得诚意了。’,王通点点头,就要往回走。   ‘王帅,千万给某家一个赔罪得机会阿。’,见到王通要走,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好事得李忱,急忙拉住他,‘愚也说了,愚感受到李君得诚意了,愚还有事呢。’,王通还是刚刚那句话,感受到诚意了。   感受到诚意?那才有问题勒,我没什么诚意得,李忱见劝说不得王通,只能像老不死使眼色,让他想个办法。   ‘我说,张香主,李君也是诚心来跟你陪不是得,你要是不收点什么,我怕李君不相信两人误会冰释。唉,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家富裕,不过泼天财产也经不起你这样花消。’,说完他看向李忱,‘不如让李君向本会捐些财物、粮食什么,代替像你赔罪,你意下如何?’   ‘是极是极,这个方法挺好,某向贵会捐赠粮食十石,若干绢帛如何。’,李忱想到这也是个办法,虽然没办法达成预定目标,花点钱大家和气收场,也是个办法。   粮食十石,如今刚刚夏收,粮价还算便宜,十石粮食收购起来花费真的不多。绢帛更是便宜了,唐代铜钱不多,绢帛更多时候都是铜钱得补充,极乐天每天都要收到不少绢帛。   ‘这样吧,老张,我也知道担心什么,这样吧,就让李君得瓦舍给你安排一下如何。’,看王通还有点犹豫,老不死继续劝说。安排?安排什么?李忱莫名其妙。   ‘是这样得,你也看到了,老张他是本地人,别看他一副粗人得样子,可是最是心善不过了,对于一些流民什么,多方赒济,所以这里才有这么多人过来。’,见王通答应了,老不死便拉过李忱,像他解释道。   ‘要你捐些粮食什么,主要也是为了赒济这些百姓。可是呢,赒济这也是有限度得,不可能无限制得赒济下去。’   ‘其实这些百姓,很多都是朴实本分的人,只要有人愿意雇佣,给他们碗饭吃,也不用什么赒济了。你那极乐天不是要用不少人吗?雇用一部分人,算是给王帅减个负担,你看怎样。’   怎样?他还有什么选择吗?不就是雇些人而已。这负担也不是多大,况且了也不是光养他们,还能让他们做事。对了,也可以这样。   ‘其实,极乐天暂时没打算雇那么多人,目前没有空额。’,李忱故作为难道,‘不过呢,我打算开个极乐天得分店,打算开在桶桥镇,这样一来会有比较多得人手需要雇用,就把那些人补上怎么样。’,李忱没有多卖什么关子,就抛出了自己得想法。   ‘桶桥镇阿,李君有心了,那就这么办吧。’,老不死稍微考虑了一下,便替王通答应道,‘详细情况,我们再谈吧。我和老张都有事要忙就不招呼你了。’   ‘得,两位请便,请邱老带我回去就好了。’,李忱挥手向两人道别,愉快得准备回去,却在此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不是…。’,看到那人,李忱心头一阵欣喜,便策马,错了,策驴靠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见王二   在唐代,草市兴起是唐代一个重要的经济标志。随着经济逐渐繁荣,商品交易量大增,很多以前只是水陆要冲之地,形成了一个个城市之外的草市。   草市最初只是提供广大乡村交易需求,让农民交换一些产品,后来慢慢形成规模,很多远方商旅都会来到此地推销自己得货物,或是贩售,或是交换。最后,形成了一个一个得新兴城市。桶桥镇,也是草市之一。   这类得城镇,可想而知,商业一定比较繁荣,旅人也会比较多。很适合建立极乐天得分店,商贸繁荣得城镇,可想而知,有闲钱得人会比较较多。况且这桶桥镇,还不太一般。   草市经济繁荣,问题是也是很危险得,由于没有城墙保护,很容易遭到盗匪袭击,经常有草市遭到劫杀得传闻。   杜牧,杜紫薇,都说了,“凡江淮草市,尽近水际,富室大户多居期间,自十五年以来,江南江北,凡名草市,劫杀皆遍,只有三年再劫者,无五年获安者。”,只有听过三年内被两次洗劫得,没听过五年没被劫杀过得,可见这地方之危险。   不过,桶桥镇不一般得地方在于,它有城墙保护,比较安全。严格来说,桶桥镇不能算草市了,他算正规市镇了,有城墙,有驻军保护,盗贼还不敢太嚣张。   不过,这不能说明桶桥镇得特殊。桶桥镇得特殊在于,桶桥镇有个盐铁分院。因为这里位于大运河转船之处。   前面说过,悟空因为贡船要在换船,所以不那烦得上了陆,沿路来到彭城。因为唐代大运河,因为各地水情不同,有宽、有窄,有深、有浅。如果一条船到底,人是无所谓,货物就不行了,必须要换船,桶桥镇刚好处于这么一个优秀得地方。   要换船得商旅,必会停顿。商旅是什么人?基本上应该都比较有钱,刚好他们在这里又有闲…。   再加上,这里地处大运河中间,刚好可以扩大醉红尘得通路。说实在话,醉红尘一来太烈,二来贵,早在极乐天没开幕前,销售量就下滑不少了。极乐天得开幕,帮助增加了不少销售量。所以,如果极乐天在桶桥镇开个分店,真是不要太美好了。   李忱来到这里之前,早就有打算跟王通一起把这分店做起来。分配比例好谈,可以在商量。   会这么想,主要是因为他分身乏术,从彭城到桶桥镇还有点距离,他很难一个人兼顾两家店,势必要有人帮忙盯着。问题是,他现在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   找王通,他可以信赖?当然不可能,不过李忱想好了,他可以提供很多经验,利润也可以少拿点,他不改初衷,一个赚酒钱,一个赚周边钱,还有就是开食铺,努力把自己独家绝活炒菜发扬光大。光这三点,想来就可以赚不少了。   有问题,统统丢给王通。有人闹事,找王通,有人偷鸡摸狗,找王通,有人发酒疯砸店,找王通。多好,钱你赚大头,我默默赚我擅长得部份就好。   可是呢,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想到这王通,竟然不按牌理出牌,竟然没要什么好处,害得李忱赶忙往上凑,总算得到自己当初想要得结果。   李忱怀着轻松得心情,准备往回走,目的达到了,他实在对这种传教没兴趣,只是当他眼光一扫,突然发觉某个身影很熟。   李忱仔细看过去,刚来的时候他没发现,这些人清一色白衣长发,没发现什么,现在他才发现,好像看到一个女人。靠近看了,发觉真的是女人,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一律长发得年头,不能光平常短头发来判别男女。才让李忱疏忽了。   ‘翅头末,长十二由旬,广七旬,……福德之人交满其中,……丰乐安稳,……时世安乐,无有怨贼劫窃之患,城邑聚落无闭门者,亦无衰恼,水火刀兵及诸饥馑毒害,人常慈心,恭敬和顺…土地丰熟,人民炽盛,……四时顺节,人身之中,无有百八之患,……人心均平,皆同一意,相见欢悦,善言相向,言辞一类,无有差别。’   李忱靠了过去,听到他们在说得经文,说实话,他根本听不懂,不过讲经得便开始解释了…李忱越听,越觉得这人她认识,仔细一看,这不是王二娘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李忱又惊又喜,跟她挥手打了声招呼,王二娘没在意,八成说得太认真,没看到,李忱干脆不走了,下驴来,也坐在起一听。   ‘……吾尝梦梵僧告予曰∶世且乱,定光佛再出世。子有难,能日诵千声,可以免矣。吾是以受持,……。’李忱左耳进右耳出,随便看看听听,这句话好像是说,有事没事念佛号,一天念一千遍,可以消灾解厄啥得。一天一千遍,还要不要做事了?   ‘二娘,二娘,王二娘,还认得我吗?’,看到讲经结束了,李忱急忙挥手,二娘抬头一看,似乎迷惑了一会,然后露出恍然大悟得表情,‘你不是…那个…,那个…。’   得,还是没想起来我是谁,李忱只好自己说,‘我是李忱阿,你在长安救得那个。’‘喔,对,对了,李忱,李君。’,王二娘想起来了,‘你离开长寿寺啦?’   ‘那个…是阿。’,原来王二娘这段期间都没再去过长寿寺,他刚刚就想到,万一王二娘问起,该怎么回答。   该怎么回答?直说就好了,反正自己当初就拿了点盘缠,现在加倍奉还,嗯,这句话真耳熟。当初拿多少,如今加倍奉还。还有就是帐本的事情,了不起自己写个信,托人带回去,告诉他们怎么看帐本。结果现在都不用了,王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怎么也在这阿。我都不知道你也信教。’,两人走到一旁,开心得聊着,‘我也是今天被人找来,你呢,信多久了?’‘我信很久啦,我可是本社经主呢。’   接着王二娘就介绍了这个结社。拜得是弥勒佛,李忱听得眉头一跳,弥勒佛,这可不是什么好佛。   不是说弥勒怎么样,李忱很喜欢弥勒佛造型得,大肚能容天难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知人。弥勒佛没事,而是说信的人不好。老拿什么过去、现在、未来佛说事。   对历史大概有点知识得都知道,自从倚天屠龙记里面那个明教反元之后,在明代老是有人藉此造反,到了清朝也是有屡仆屡起得白莲教,还一度动摇清廷天下。这些都是信弥勒得,老是拿什么弥勒现世,要拯救世人来骗人,让李忱一听到信弥勒就警醒起来。   ‘本教可以追溯到则天大圣皇后时候,念得也是大云经。’,听到王二这样说,李忱有点讶异,‘则天大圣皇后,是指武后吗?高宗得皇后?’‘不然还有那个武后?’,耶,这是武则天创得?也许不是什么邪恶得宗教,怎么说都是,嗯…武则天也代表朝廷吧。   其实李忱真的是没学好历史,如果他再学得好一点的话,就知道,他早就踏进贼窝了。   武则天时候,她为了称帝,假托大云经,弥勒佛转托女身,自己就是弥勒佛降世。认真说起来,那也是篡位没错。   ‘我教总领称罗平,以下有各地社主、经主、香主和斋主。’‘就是那些白衣长发得?’‘对。’‘那怎么分呢?你们怎么区分地位不同得?’李忱看向那些白衣长发的人,既然地位有高下之别,那一定有办法区分>   ‘看衣领和袖口缝得,金线得就是经主了。’王二娘秀了一下他的袖口。每一地皆立社,为首得是社主,袖口是红线。社主下立经主,金线。香主是绿线,没有线得就是斋主。社主之上的是总首领,称罗平。   罗平鸟,四目而三足主越祸福,越是指古代越国之地,大抵上在今天浙.江一地,远一点得,北至江苏,南达闵中都是。   李忱傻呵呵得听着王二娘讲述,他们这个教派是如何帮助世人,入教得就会先发几斗米。平常时候也会有人帮忙看病、施粥。   人家说万金难买知道,李忱如果早知道会穿越唐朝,一定会好好学学唐史。学好唐史的话,他就会知道,这些白衣长发得,就是反贼,假托什么大云经,都是骗人得。   早在开元三年,玄宗就下了禁白衣长****得诏书,然后一直持续到现在,都没断过得,禁止白衣长发会。   如果他历史再学好一点,就会知道,历史上的弥勒教,老早就造反过,不是他想得那样,到了元末才出现。   专业造反派,弥勒教,到了宋朝和西方传来得拜火教香结合,就变成了明教,继续干他们很有前途得造反勾当。   然后大家都知道得,到了元末,就变成明教了。那是他们最成功的一次造反了。   而傻呵呵不知道怕得李忱,因为历史不好得缘故,还没察觉已经一脚踏进了贼窝,还因为王二也在这个教派,虽然她经常远游,对这个教派观感大好,打算增加捐助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 社日   ‘怎么下雨啦,真是的。’,李忱带领一行人,急忙冲进竹林里面。李忱费力得把驴车赶进入口,竹林里面虽然也在下小雨,但是拿点东西遮一下,就不妨事了。   ‘这雨下的,希望不会耽误时间了。’,王二揭开驴车得垂帘,看着不断飘落得细雨。几个孩子倒是兴高采烈,他们当今天是郊游了,实际赏也差不多吧。   那天李忱和王二聊了许久,王二表示,她不是彭城人,家在河北。她是本会的人没错,但是主要工作是到处巡察,一方面查验个分社状况,一方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王二生性好打抱不平,练得一身好武功,她真的拔出出来给李忱走了一圈,看得李忱眼花撩乱。   也就是这样,才会刚好救了李忱。两个鬼鬼祟祟得家伙,半夜出来埋东西,看过听过太多得王二,马上觉得这有问题。   ‘社日?那是什?’讲着讲着,李忱说道他开了一间大戏场,叫瓦舍,欢迎王二去看看,王二就说,既然如此,便请李忱在社日时候,派人出来表演。   ‘你不知道社日?”,王二小吃惊,不过他总算是跟李忱认识比较多天,没忘记李忱对很多事情缺乏常识性,便开始介绍起来。   ‘这是转帖。’,啥转贴?唐朝还没有网路吧,怎么就有转贴了。拿过来一看,看到上面写着。   “座社局席转抄帖社司转帖右缘年支座设局席幸请诸公等帖至并限今月十日于节如兰若门前取齐如若逾时不倒者罚酒一角全不到者罚酒半瓮其帖速地相分符不得停滞如滞帖者准条科罚帖周却付本司用罚”底下是一堆人名。   ‘看不懂…。’,这一串文子,单个拆开李忱都认识,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王二便解释道,简单来说,是通知你社日得时间、地点,时间是本月十号,兰若是佛寺。一定要来喔,迟到罚酒一角,不来就半瓮。告诉你,帖看完马上转下一个,停在你手上太久,要处罚得。   下面得名字是要转给谁,原来是要转发得帖子,不是转贴。不过看完转帖,李忱还是没有懂,什么是社日,社司他有点懂了,就是负责社日举办得。   原来社日相当于,古代得丰收节,这是相当大的狂欢节。时间大体在收成之后。由各社举办。   而社呢?所谓社,本来是指土地。所谓江山社稷,江山很简单理解,社是指土地,稷是农作物,看那禾字边也差不多了解是什么意思。   而到了唐代,出现了行的说法,所以行,可以理解是一条条街道。在唐代,应该是卖一种东西得都聚集在一起,有点像我们后来的某某一条街,一条街嘛,就是行了。   到地方,就是社,这是结社得意思。是一种私底下得民间组织。通常勒,很多事情都不能一个人干得。比方说,今天你家引水渠堵了,你自己挖开。可要是堵了一大段呢?你自己一个人搞?春播搞到秋收你都不见得弄得完。   像这类的事情很多,举凡婚丧喜庆,农忙时互相帮忙,农耕时借用耕牛,都是需要调配,所以出现了社这样的组织。比方说,女人社,只有农村女性可以加入得。渠人社,管水渠得。   此外,这各社得组织,已经不限于乡村,城市也有。像什么官品社,燃灯社、香水社之类得。大体上可以分两类,其一是宗教方面组织,举凡营窟、造像、修寺、斋庙,这些活动,都要出钱出力。听到这里,李忱有点了然,因为王二说,很多行首、行头,都是这类组织得成员。商人比较有钱嘛。   另外一类就是经济组织,像渠人社,丧葬社。还有农民集资买牛得牛社,集资买来如何用?何时用,就靠这社分配。士兵集资买买得马社。这两种社,其实也是后来人区分得,在这个时代,并不明显,王二所属得就是一个燃灯社,但是什么事情都包办了。   社得管理机构,叫社司。而社日既然是丰收节,当然要举办些活动阿,李忱他们就是被请去搞活动得。   ‘不管他了,我们上路吧,小雨而已。’,李忱抬眼望天,天上小雨连绵不断,要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今天可是大家期待得丰收节呢,不要扫兴了。想到这里,李忱兴致大起,催促大家上路,冷雨,怕什么?到了地方,热情得民众自然会给他们好好招待。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仗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凭生料峭风寒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好词。’王二听得击掌赞叹。虽然有点不应景,但是李忱还是吟唱出了他所喜欢得苏东坡名词,换得王二一声赞赏。   ‘这是李君所作吗?’‘然也。’‘本来以为你是个迂腐的人,白瞎了你身材,如今听来,不是爽朗大气之人,作不出这等好词。’   ‘有词牌吗?’,王二眨着闪亮亮得眼睛问道,李忱无言,该怎么跟你说呢?定风波,唐代没有这词牌吧。   ‘叔写得东西,一定都没有词牌,叔说他不懂。’,李忱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胖球就接他老底,换来李忱一个暴栗,胖球假意哭了两声,又跟左右玩耍起来。   冒着雨感到了地头,村民们果然热情得哪姜汤来帮他们驱寒,连说辛苦,‘不辛苦,不辛苦,这雨下的正是时候,早几天的话,晒谷场就晒不干了。’   擦过水,喝过姜汤,李忱带着几小开始布置,下雨天演出比较麻烦,但是之前有经验,防水得布要遮好,然后点上大蜡烛,李忱今天把过去说话那套又拿了出来,不过还没有轮到他们表演,他们算来早了。   不过也不算太早,社日一大早,就要先拜神,通常是两颗树,‘就是那两棵。’,李忱抬眼望去,可以很明显看到两颗峨巍茂盛得树,至于是什么树,李忱看不出来。   两颗树,一棵代表社神,一棵是稷神。先祭社神,再拜稷神。至于怎么拜?村民也答不上来。   ‘就是先把酒倒在神明前面,然后社主会念一些祝词,最后大家一起跪拜。’,李忱叉不多就要这样的答案而已,真要听那些经文,他也听不来吧。   ‘还要把供品是要埋下去?’,李忱讶异问道,‘多浪费阿。’,后世得习惯,哪有把供品埋再土里得,多半是拜完以后吃掉,就算寺庙里面办法会,那些供品也是被比丘吸收了,就这样埋掉多可惜。   不过,李忱在后世从未听过社日,天知道埋祭品这习俗从哪里断掉得。李忱不知道,作者说好了,主要是明代以后,宋朝被野蛮得蒙古人灭国后,这习俗中断了一百年,蒙古人连菜刀都不准百姓持有太多,怎么会让你公开集会。所以,崖山之后无中华,是有理由得,太多中华文化断层,不说别的,拿基本的口音来说,都含混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看不致得差不多了,李忱问一直在旁边似乎准备帮忙得村民,‘接下是赛神了,你们看要不要参加。’这时候,村里一阵锣鼓唢呐声响起,‘赛神开始了,快点来看吧。’,话没落下,村民就跑得没影了。   李忱好奇得带着一群孩子们过去看看,一过去就有强烈得既视感,好像在哪看过。   只见村民们把一个个神像装在装饰华丽得车子上,那装饰是够华丽得,彩色得布幔装饰。   车子前面有舞龙舞狮表演,李忱心道原来来表演得还不只一团,不过仔细一看,很多都是村民自己上阵表演得。然后车后面又是一群表演杂技得,这些就是请来得,想来是从不同方向来,刚刚都没遇上。   最后是一群百姓,这些就全是村民了,大家跟在赛神后面载歌载舞,李忱笑了,原来这就是乡间摆得驱摊、上元节游行阿,城里一样也是这么玩得。不过只有三大佛节会抬神像出来游街。   ‘不对,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李忱感觉这种既视感,不是因为城里,他仔细想了下,拍掌轻叹,‘乌龙派出所里面,两津最喜欢得活动之一,不就是庙会吗?台湾地区一些銮驾出巡,绕境也是这么做得。这种习俗倒没被消灭。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终于轮到李忱他们上场了。百姓玩够,也闹够了,开始停下来休息,恢复体力,刚好接到李忱他们表演。   说话加傀儡戏得组合,看得村里百姓大呼过瘾,‘比庙里得俗讲还好看阿。’‘是阿,是阿,以后还请他们来。’,顺带一题,社日不是一天而已,通常会有两天,大约是收成以后,没收成就没钱,还凑什么热闹。唐代在这一带已经普及了稻卖二轮制,两税法也是卡着这个时节征收。   表演完一轮,村民们又热情得涌上来,好好招呼他们。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王智兴   ‘承受不起,承受不起阿。’,这招呼是真热情,现场宰猪杀鹅,新鲜现宰,一瓮瓮被埋藏在地里得供品,错了,那样还能吃吗?一瓮瓮的是酒,打开来以后芬芳扑鼻。   ‘这太隆重了吧。’,李忱汗颜,在唐代社会,吃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拿更远来说,在1929年美国经济大萧条之前,胡佛得竞选口号是什么?不过就是家家户户有辆福特车,锅里有只鸡。   虽然不知道,锅里有只鸡,是每天还是一个周期,但是能把这样的竞选口号喊出来,可见得即便到了1929年,经济繁荣得美国,吃肉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换到现代,那个领导人上台前说,他上任以后得目标,是每个人都有块肉吃,一定会被喷死。所以唐代这样招待,实在太隆重了。   ‘噗,吃吧,社日不就图个这个嘛?’,看到李忱一副惶恐得样子,王二笑道。‘你看。’   这个时候,雨早就停了,广场上挤满了人群,三五成群得聚成一伙,喝着酒,吃着平常难得吃到得好东西,大声谈笑。李忱释然,原来这是固定活动阿,‘吃吧。注意点吃相。’   ‘好得,叔。’李忱转头吩咐孩子们可以吃了,几个孩子齐声答应,‘这些孩子都是你收养得?’王二好奇问道,‘对。有缘,我一个人也住的寂寞。’‘你是个好人。’王二拍着李忱的肩,‘当初没救错你。’,囧…这样就被发卡了吗?我都还没…   ‘你们叔平常对你们好吗?’‘可不好了。’胖球愁眉苦脸,‘每天要上课,不懂得还要被罚抄课文。’   ‘你乱说什么。’,阿香敲了胖球脑袋一下,‘你又打我。’,胖球捂着头,‘你们还上课阿?识字吗?’   ‘认识,我还会算术。,阿香得意得说道,‘叔其实带我们可好了,这肉不是每天吃,至少隔两天一定会有,每天还会给我们喝豆浆,说希望我们掌高长壮。’   目前是没有什么条件喝牛奶,所以李忱给他们喝豆浆。不过,就算有条件他也是喝豆浆。   要长高,除了要运动,还要补充蛋白质,不是因为有钙喔。正确来说,补钙是错误观念。西方人普遍人高马大,主要是他们得营养比较丰富。中国人自清代以来,人均单位粮食量降到一个新低,西方人则是因为农业不断进步,畜牧也也跟着攀升,才会养的人高马大。   西方人喝牛奶补充动物性蛋白质,东方人喝豆浆就好了。豆浆也有植物性蛋白质,更好吸收,更适合东方人得体质。喝牛奶,西方人无所谓,几百年进化下来,他们早就习惯了,可东方人,乳糖不耐症质占了绝大部分。只是有的轻,有的重,轻症得没发现而已。   傍晚期间,李忱带着孩子们回去了,其他那些表演者,都住了下来,没办法,个各喝得酩酊大醉,走路都摇摇晃晃了。那些村民们也是,有的还有人扶,有的已经躺在地上,跟周公续摊去了。   ‘你还会待在这吗?’临行前,李忱依依不舍道,‘不会了,八成还会继续四处看看。’‘哪天记得,来到彭城,一定要来极乐天找我,你还没看仔细看过呢。’   ‘记得,你一个女人家,路上饮食饮水千万小心,我知道你能打,但是当心暗箭伤人。’,李忱不放心得叮嘱道,虽然明知道这是废话,多年游历江湖,王二什么没吃过,没看过,唯独没吃过亏。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看着我做什么?’,归途上,阿香仔细盯着李忱,目不转睛,‘你偷吃。’‘噗。小小孩子胡说什么。’‘你明明就偷吃,有了小红姊姊,还喜欢另外一个女人,这不是偷吃是什么?’   ‘你…。’李忱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到底哪里学来得。’‘口享,叔敢做不敢当。’‘吼~,以后禁止你们晃到西厢记得场子,我会跟管事说,未满十八岁不得入内。’   ‘后,我要跟小红姊姊说,你偷吃被我们发现,还要封我们得口。’阿香不依得说道,李忱哑口无言,确实,他对爽朗大方得王二娘挺有好感得…只是…‘哎哟,阿香你落伍了。’跟李忱相处久了总会迸出一些现代名词,‘男人那个没有三妻四妾。取了小红姊姊,还可以在娶别人阿。’,小虎接过了话头,李忱心里给了他一个赞,但是也同时给小虎默哀。   果不其然,阿香接下来炮火全对准了小虎,什么沙猪,大男人主义都出来了,听得李忱满身是汗,不该教他们懂那些东西得,‘以后我嫁人,老公敢娶小妾,我就跟他和离。’,阿香霸气得说道。   李忱捂着头,不该教他们这些东西。也没办法,在外面李忱处处注意言行,模仿当一个唐人,可是在家里,比较放松了防备,也就口无遮拦了,结果把好好一个女孩养成这样,李忱该检讨。   回来以后,李忱发现日子恢复平静,要缴得税赋少了一些,李忱马上交齐了。最大宗得酒税来说,少了五十文,要一百五十文。没办法,不能再少了,朝廷制定得税率就是斗酒百五十文,至于之前那多出来得五十…就是地方自留款了。   然后什么驴税、车税、间架这些也免了,更值得庆幸的是,冰税也免掉了。这些免掉可以省一大笔钱,真是万幸。   ‘你是幸运了,当初祖上还在彭城得时候,什么商税你都别想少。’,王通这样说道,‘不知祖上是?’‘王公智兴…’,王智兴?哪位阿,没听过,‘原来令祖上是王公阿。失敬失敬,某家怠慢了。’。   场面话说两句,谁不会,真要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家伙是谁,王通会翻脸吧。而且既然王通说祖上在得时候如何如何,那表示他祖先当过徐州这边刺史,甚至是节度使。   ‘都过去了。’,王通自嘲笑道,‘也不知道是你幸运还是老百姓不幸,以前先祖在的时候,商税虽然比较重,但是百姓至少还过得比较好,如今这两税法一实施,日子一年不如一年。’   说着,王通就开始抱怨说,行两税法以来,徐州百姓日子如何难过。因为两税法规定,税赋必须在六月和十一月前交完。而且,必须缴纳税金,不是实物。这等于就是逼农民,必须再这个时节之前,把收获卖出去,换成金钱再上缴。   ‘先祖主彭城,那时以商税弥补税收,没有实行两税法,也就是先祖离徐,彭城一地慢慢实行两税法,这商税越来越轻,反而是农税越来越重。就说你这酒税,居然还连着两税法普遍实行,不管你酿不酿酒,一样收。’   ‘令祖离徐,那王帅是又回来?’,王通絮絮叨叨得说着百姓多苦,反正先祖离徐后,日子一日不如一日。李忱默然之余,只想打断他,这种事情,他又帮不上忙。   李忱到了唐代,发觉唐代很明显一个特征,钱贵物轻。钱少,东西多。或者说,钱太少了不够用。这就导致了,一个特殊现象,短陌。   不是说,一千文钱是一贯吗?这是常识,有点历史知识得都知道。短陌现象就是因为钱太少,拿八百文抵一千文用。也就是说,一贯变成八百文了。   但这种现象是民间,官府可不管,这就导致,百姓要被剥两层皮。一层是被大商家剥削,趁你急,猛压价。第二层就是短陌,这一来一往,就是两层皮被剥掉。   可是这种现象,他又怎么管得来?只能设法转移话提了,‘当初先祖去了长安,就留了一支支脉下来。’,原来是这样…   据王通说,当年他先组带的那些骄兵悍将,到晚年他欲控乏力。为了向朝廷表忠心,打了一场超出预期时间得战争,连年都没办法回乡过,导致很多中层军官不满。   王智兴没有办法,要应对这种方式,无外乎三个。第一个,撤兵?那不可能,朝廷没有下令,他不能撤。为什么不能撤?李忱有点疑惑,不过他没问。   第二点,发钱,多发点赏钱也可以。可问题是,钱从哪里来?他自掏腰包?先不说王智兴肯不肯,就算肯也没钱可掏,那可不是几贯钱,至少要几万贯。   第三点,王智兴这么做了,杀…他把那些有意见得中层军官杀了个干净。暂时把事情压下去。可惜,到后来他还是为此复出代价,彭城军丁不待见他,逼得他以七十多岁得高龄,卸任回长安述职,换人接手。不然他不敢肯定会不会被人给…   ‘彭城毕竟是先祖得发家之地,可惜阿…。’,王通又唠叨了一会,才带着酒意,摇摇晃晃得回去了。他今天就是来给李忱送税单得。   王通走了以后,李忱想了很多,他考虑到,自己必须广开财源,不能完全指望这个酒了。酒得用量太大,朝廷也盯着紧,万一哪天政策一变?想到这里,李忱就打了个寒颤。   酒不能做了,该靠什么好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茶 茶   李忱感觉,关于酒,朝廷抓得太紧了。其实照他这样,是不能往外卖酒得。一切都酒都是朝廷独家经营,这是王通后来告诉他的。   这个朝廷,从上到下,每个环节都要抓,抓不抓得牢是一回事,但足够说明朝廷得决心。这让他很有危机感。   唐朝得酒税,从原本得无到有。随着财政得吃紧,也越征越高。原本无税,到后来越抓越紧,先是征酒税,后来变成专卖,禁止一切官私酿。大概是因为抓不胜抓,民间私酿屡抓不绝,朝廷下令,连酒曲只准官方卖。   这样有用吗?很显然有用,但是不够,于是又开征专卖税,每斗税150文。真是要命。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以至于他得醉红尘销路,始终半上不下,因为不合法,卖的人都不敢大卖,只能私底下偷运。怪不得,他始终没有等到,原本预计得合作计划,始终都没人上门洽谈大量销售。   至于其他酒坊,人家有背景,有关系,就不怕。因为这酒税是地方代收得,朝廷根本管不到,地方为了税收,很多时候都睁只眼闭只眼。   那现在,他也算有关系了,不就可以卖了吗?主要是,他考虑到,这酒价,还得和粮食挂勾。粮价便宜,酒价也便宜。   问题来了,那万一粮食歉收,粮价暴涨,那他不要说买“贵伤伤”得酒,恐怕到时候连酒都没得买。更何况他这个蒸馏酒,还特别浪费粮食。如果真的出现饥荒,到时候就算有酒,他都不敢买来酿,缺德阿。同量得酒,得花多少倍得粮食才作得出来。   想了会,李忱还是觉得,得赶快考虑条新得财源,今年看起来粮食还够用,明年天知道什么情况,得未雨绸缪才行。这可不是杞人忧天,中国,天灾是常态。   这跟什么德行无关,也不是中国地理位置差,主要中国太大了。横跨得经纬度也多,不是这里就是哪里会发生些天灾什么。而一发生天灾,粮价就会变动。这酒…实在太不可靠了。   酒不行,茶怎么样?说到酒李忱本来想到烟…,喝酒抽烟,喝酒抽烟…现代人很多烟酒不离手,让他一下想到这个,如果真得有烟草,那利润可是哗哗的。可是呢,唐朝哪来得烟草阿。   李忱多希望,这个时候出现一个西洋人在他面前,饥寒交迫得拿出一些美洲特产,希望拿这些特产换两口饭吃,多爽阿。   可惜歪歪也是有限得,作者又不是某些高中生,也不考虑一下汉朝时候得航海技术,直接搞个西洋人,不仅可以到美洲,还可以又到中国,千里迢迢给主角送补给,让主角称王称霸,好像只要是西洋人,天生就会航海似的。   没有帆船,开那种三层排桨船也可以撑到美洲,你以为玩大航海时代吗?全程不吃粮食,不喝水,光靠秘药消除疲劳,就可以一路从印度划桨划回欧洲?   喔,对了,记忆久了,模糊了。应该不用称王称霸了,记得那本小说里面,猪脚就是皇帝。   扯远了,没有烟,那就茶吧。虽然说唐代的茶,课税也课得很重,可是也是一条补充不是。到时候酒卖不好,或是干脆没了。就拿茶来补充好了。   ‘茶阿?’,对了,早该把现代的茶制程提出来了。这么酒以来,他在唐代,喝唐代的茶,已经喝习惯了。也不觉得这茶有点怪味有什么了不起,至于泡茶麻烦,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他泡,有人代劳了。   想喝茶就让几个孩子动手,美其名锻炼他们能力。李忱知道,在唐朝这茶泡的好,跟现代那种可以把咖啡摆布出什么花样得技术,一样得吃香。即便你不靠这吃饭,也可以增添个人特色。所以他就名正言顺偷懒了。长久下来,他都忘了,他可以弄出一点现代茶出来。   嗯,说是现代也不太对,这茶大概在明清两代就定型了,喝法就是那样。跟唐茶得区别很大。这绝对不是唐人不喜欢那种回甘得味道,记得之前就提过,这次工艺问题。   茶得味道,可不是你现在喝的茶。现代人喝的茶,是经过几代人改良,才得到得,去除苦味,又让茶能够回甘,尽量保留了最好的滋味。要知道,汉代之所以不流行喝茶,主要是太苦了,苦得被拿去当药用。   唐代制茶过程虽然有些改变,但是苦味还是存在。这不是随随便便改个泡法就没问题得。他又不是没试过,直接冲泡,那味道,苦得他无法入口。   对,就拿茶下手好了,可以做为酒得补充。甚至,可能来说,他不想在瓦舍卖酒,最好只卖茶。酒喝多会闹事,没听过茶喝多也会闹事得。   突然间李忱想到了点什么,茶,要泡茶,那要茶具什么。唐代得茶具和现代得茶具又是大不相同。如果他可以用现代泡茶取代唐朝的煮茶,那么…   试想,每个喜欢上这种泡茶方式得人,会不会回家以后也想喝一杯?要喝一杯现代泡茶,势必不能用唐代得煮茶工具。哇哈哈,那是多大得市场阿。想到这,李忱就差点笑出声来。   没办法不笑得,如果他回到汉朝,那还真没办法,光推广茶饮,这难度就不小了。可是唐朝,这可是一个饮茶习惯已经普及得时代。   如果真得把泡茶推广开来,每个人都要换茶具,光卖一个茶壶,三个茶杯,他就可以卖出多少个?以十万来算都是少的。   更何况,茶壶花样可多了。虽然他不太记得,可是他知道,泡茶得茶壶,不说样式,单是材质就百百款。光卖个茶壶茶杯,就可以赚个百万贯吧。   嗯,你说仿冒问题怎么办?到时候市场好,绝对会有很多人争先模仿,唐代没有专利权不说,到了现代,有专利法,可以打官司,但是一个商品受欢迎,仿冒还少的了吗?   问题是,他掌握了渠道,也掌握了上游,别人要怎么跟他抢生意?先说渠道。人家喝到这茶好喝,够格调,想买回去自己有空也可以喝。他在哪喝的?极乐天。自然就会想要从极乐天这边买茶具回去。自己天然就优势。   固然,要是人家带茶具回家,呼朋引伴什么,也会接触到。不过人家一问哪买得,也会极乐天买。   往远点说,要是真的推广开来了,别人见到有利可图,也跟着模仿,很多地方都能买到茶具。他还有上游呢,他只要把制茶工艺把好关,不使它外流,那么人家想喝茶,就只能上他这买。茶都只能上他这买了,茶具还能少的了?   话说回来,这样的想法好像有点自私了,敝帚自珍,这点要不得。况且,如果利益巨大,到时候他再怎么保密,都会被有心人给撬出来。   没关系,能保密多久算多久,真要到那时候,他能搞得花样多得是。没必要怕。而且到那时候,自己手上绝不会只有这点收益,即便有所损失,自己也完全受了了。   打定主意,李忱开始盘算起现代茶得制程,要是想不起来,一且都白搭了。他拿过张纸,开始把自己记得得制程写下来。   ‘我记得要炒…,然后…。’,李忱记得他曾经参观过茶叶什么馆得,有介绍过茶得制程,一边回想,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进行这件事情。   看来还是得买生茶回来自己做,老实说这样风险很大,太集中了…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这样太危险了。   可是要派人另外在别的地方进行?派谁?似乎谁都不行。他到现在就几个家人而已,那些孩子还不到可以帮忙得时候,学习为重,要派他们大用场,等他们成年吧。   至于仆役…虽然他买了些仆役回来,也有个管家,但是李忱也不是很信任人家,虽然廖管家看起来憨厚,也很会办事,也是他买回来得奴仆,生死操之在手。但那也不代表,他可以任意把人家怎么样,除非你家权势够大,不然就是没有敌人,你以为杀害奴仆,可以没事吗?   况且,生死操之在手,并不意味着人家就对你伏首贴耳。人心隔肚皮,天知道他可不可信任。毕竟,奴仆出卖主家的事情,他可没有少听说。万一他在他还没稳固地位以前,偷了方法,泄漏出去怎么办?到那时候,就算把对方打死,你也挽不回损失了。   ‘人手还是不够阿。’,李忱想到这里,仰天长叹。他两眼发值得看着院子。人手不够该怎么办呢?   难道还是要用买来得仆役吗?李忱仔细思索起来。发觉自己陷入一个误区。大概是因为被出卖过,导致他对外人都不太信任。可是极乐天,用得大都是所谓的外人,那为什么不怕?   因为在他眼皮底下,他盯得到。他现在每天要旬两次戏场。帐目也会仔细查核,跟怕被手下蒙蔽。所以不怕。   结论是,因为他盯不到吗?如果可以分身千万,那他绝对不怕了。可他能分身千万吗?不能,结果还是得怕?   不能阿,如果人都这么不信任,那样怎么做事业?    第一百三十七章 茶(2)   因为他盯不到,因为他不能分身。所以他不能信任他人,总觉得他们会使坏。那他还怎么做事业?   全天底下人都这样想法,那就大乱了。商业根本运行不起来,因为每个人都不可信任,只能用自己信任的人。可是你能信任的人有多少?就算你只在关键地方安插自己人,可是那规模也是有限得。   尤其是现代企业,动辄就是跨国公司。要是说只信任自己人,不要说垮台了,根本连发展都发展不起来,一辈子就地方商店得命。   现代得社会交通方便,人员流动性强,出外打零工什么更是常见,也没看到现代企业跟防贼似的,防范那些外人阿。   现代人,都可以使用外人了,何况古代可没有现代交通那么发达,人性那么复杂,相对简单一点。使用起来应该更相对得安全些吧?   李忱又想到,也不能这样讲。现代企业,用外人也是有限得,关键部门还是要用一些亲信。要用可靠得老员工,哪有可能随便让个新人来接触。那还是要用自己人?我也不可能相信些新买来的奴隶。   得,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点,追根究底还是自己起家太快。根基不够牢靠,满打满算,跟着自己的人,就算年资最长得,也不满一年,当不起他得信任。   可是…如果要论年资,关键位置要让老员工担任,现代企业那些CEO啦,什么得,不是也有让空降人员担任,直接请外人来。也没因为外人都不可信任而要垮台,。   (关键应该是制度吧?),李忱这样想到,那些企业都有完整得监督机制,奖励机制,那怕是董事长或是大股东,也不可以乱搞。这也是和一些百年企业和昙花一现的公司之差别。   很多公司都会犯这样得错误。初出茅庐得董事长带着一群兄弟打天下。初期靠着董事长一个人得本领,带着一帮子可靠得属下,横冲直撞,打下一片江山。靠着内部人数少,心齐,反应灵活,硬生生打出好大一片基业。   结果到后期,因为任人唯亲,只信任自己人。制度不明,人数膨胀后得管理混乱,太过信任自己人,缺乏监督机制,贪腐横行。最终,偌大得企业昙花一现…   ‘烦死了,这问题以后再说。’,李忱想了半天,不耐烦了。制度很重要,可是他要怎么去执行监督呢?有好得制度,没有好的监督也是白搭。他派谁去监督?奶奶得,这问题太复杂了,以后在想吧。慢慢想,总可以想出一个办法。   李忱不想去想了,想了半天得出两个结论,不是要有好得制度,就是要有好得人才。人才他还没有,制度短期间内他哪想的出来,只能暂时搁置了。   暂时放下这个烦人得问题,李忱决定先整理一下,唐代茶叶与现代茶叶制乘上得差异。先有个底,到时候他才好找人弄些未处理过得原茶,和准备制茶需要得工具。   他离开七小福,刚刚王通来找他,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招待王通在七小福吃了一顿,李忱都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掐着饭点过来,存心仗着送税单,来搓一顿白食。他回到自家书房,找了只碳笔,再把书架上把茶经抽出来。   这本书可是他自己印的,现在他已经有专门得印书坊了,卖那些版画和书籍,已经成为一个稳定得利润点,所以他早就请了几个专门得刻板师父,建立起自家得印书坊。   唐代得制茶过程,茶经里面都写得很清楚,李忱仔细翻阅后,跟自己印象里面现代茶得制程作对照。   首先一个差别是,现代茶叶是炒过得,唐代茶叶是蒸熟得。唐朝与前朝得差别是,唐朝发明蒸菁技术,先将生叶蒸过,这个过程叫蒸菁,之后再捣制成团茶,力求保持茶叶的生鲜滋味。   陆羽《茶经.三之造》,提及“蒸之、捣之、拍之、焙之、穿之、封之、茶之干矣”。大概过程就是这样。   那现代茶呢?李忱仔细回忆当初参观过得制茶过程,首先记得是要晒,放太阳底下善成案绿色,没有太阳的话就用机器烘也可以。   然后好像要放在室内,发酵?当初听介绍,好像这个过程要控制速度,不能太快,不能太慢。温度要控制好。   要让茶叶内得水分慢慢消失,如果太快,称为“失水”,这种茶叶泡起来没什么味道。相反地,如果过程太慢,残流水份,称“积水”或“饱水”,泡起来会有苦涩味。对了,八成是这个过程,让茶得苦味消失,唐茶就是没有这个过程,才会比较苦,可是因为处理过,比以前的茶又少了分苦味。   等一下,好像也不对,这个发酵得过程,区分出了很多品种的茶。有全发酵,半发酵和不发酵得,不发酵得好像就是绿茶了。如果靠发酵去除茶叶中的苦味,那不发酵得岂不是很苦。   李忱暂时搁置了,是不是发酵控制苦味得问题,这个要经过实验,他在这里空想,想不出答案得,以后有机会实验再说吧。   下一个步骤是炒茶,顾名思义应该很好懂。不过专业得称呼叫“杀菁”或   “蒸菁”。这是以高温将茶叶炒热或蒸熟,破坏发酵作用的酵素活性。写到这里,李忱顺带注记了一笔。   他记得哪一本关于茶叶得书提到过,好像宋代时候,茶已经成为了重要得出口品,出口到阿拉伯世界。好像是因为宋茶工艺得缘故,宋茶出口后还会持续发酵,运到中东,刚好发酵得差不多,变成阿拉伯人喜欢得饮料,让茶叶在阿拉伯世界流行起来。   会顺带一提,是因为茶叶可是很重要得出口品。当初茶叶传入英国后,造成了大流行,全英国上上下下都喝起了茶叶。当初英国一年要进口两千万磅得茶叶,当时英国人口才一千万左右,相当于每人两磅。   两磅茶叶好像不多,可是一磅茶叶大概就可以冲泡200-300杯茶了。也就是说,英国人平均每人每天要喝两杯。这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那个时候,全世界只有中国产茶。   全世界只有中国产茶,等于说全英国人得命脉都掌握在中国人手里,中国政府用茶叶,可以轻易左右英国政策。想一想,这有多可怕。   嗯?日本和印度也有产茶?别忘了,英国人爱喝得是红茶。可日本是绿茶,品种不同。而印度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呢。   这种足以影响国家得战略级武器,李忱当然得提一下。虽然说现在英国地理位置没跑,可是太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拉伯人。   阿拉伯人也是很爱饮茶得,连英国人都是受到阿拉伯人影响,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比英国人喜爱,但是李忱觉得,将来与阿拉伯人打交道,能多张牌是张牌。   好吧,扯远了,让大家了解一下中国茶得重要性,现在继续。炒完茶,接着是揉捻。好像有分两种,一种用布包成团,然后用机器反覆揉捻。一种直接就是一堆。   李忱提笔记下,这过程可以不用太讲究,可尽量用机器。揉捻得目的是把叶片内汁液挤压出来,附着于茶叶上,使得冲泡茶叶时茶液能很快溶解于热水中,成为一杯滋味香醇的茶汤。   揉捻完应该算快完成了,最后需要干燥,这可能要件个炉子了,因为要彻底把茶叶烤干,不烤干,无法保存。记得当初参观得时候,有介绍道,为了要让茶叶足够干燥,甚至要进行二次干燥。第一次先干燥到七八成左右,拿出来让茶反潮,之后才干燥第二次。   干燥完,最后还要培火,这算是一个再加工得过程。主要透过培火让茶香更完美。所以不同种类得茶叶,培火得程度也不尽相同。   工艺整理完毕,李忱开始琢磨刚刚得问题,唐茶和现代茶的差异,看来还是蒸得部份有问题。后面得步骤,什么培火和揉捻唐茶似乎也有,差异最大得是前面,唐茶是生茶就直接蒸了,可是现代茶还要经过晒干,发酵。嗯,先叫人去买一些原茶回来,再慢慢试试看吧。这个时候,又有人匆忙跑来找他。   ‘主人。’,一个轻的仆役,在门外轻轻的敲着们,‘刚刚极乐天管事来报,说王帅选好了几个地址,要请主人去看看,那个地方比较合适。’‘刚刚王通来怎么没说,算了,什么时候去?’‘还在等主人回话呢。’‘那就明天吧,早一点去,争取当天来回。’,桶桥镇也是有点距离得,即便两人都骑驴,算是有车一族,但是这速度真是有点拼。仆人应声下去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桶桥镇   第二天一早,李忱床洗漱,吃过早饭,安排好今天孩子们得功课,便带着一个仆役出门了。一路赶到城门口和王通会合,五骑便往桶桥镇去了。   桶桥镇在彭城南方,距离彭城有近百里路,用走得话一天就够你受得了,即便李忱有骑驴,想要一天来回,也很拼了,即使驴子在耐操,这样一天下来,也非要掉膘不可。   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行人,李忱他们出发不算晚了,可是很多人还走在他们前面。一路上几人边骑边说。   ‘桶桥镇不归徐州节度使管辖?’,李忱问道,‘不是都是徐州地界吗?’‘是徐州地界,不过不归归徐州节度使管辖,算是朝廷得地方,归泗州刺史所管。’王通解释道。   说起来也是一个权力平衡,桶桥镇归泗州城管辖,泗州刺史历来人事上都是朝廷得人马,徐州刺史不能插手,这成了徐州与朝廷得一个默契。   因为这地方挺重要的,处于大运河中段,朝廷在这里甚至有个盐铁分院,这边如果出问题的话,说不定整段大运河都得被迫中断,朝廷要是放手给地方,那是朝廷脑袋抽了。   ‘路上行人蛮多的,看来今年会是个好年景阿。’,沿路走,他们超过了一个又一个得行人,,也有车辆,李忱不由得感概道,和平什么得,最好了,不然怎么他赚钱。   ‘说反了,也就是这几年风调雨顺些,然后路上才有这些行人。’,王通反驳道,‘前几年附近稍微闹了灾,这路上就全是逃民。’   ‘官府那些狗官,报了灾,也不赈济,明明免了税,照样一点税都不少收。然后那个昏君还下令,让其他为未受灾得县份补上那份税,那些狗官又是一阵剥削。’   ‘这天下,早晚有一天要完蛋。’,李忱听得一阵无语,一口一声狗官、剥削什么,你们这些地方大族都没参与吗?恐怕你们这些地方大族才是最高兴得吧。   ‘王帅可以介绍一些令祖得功绩吗?听别人说总没有听王帅说来得真实阿。’,李忱不想继续,便改变话题。   ‘那有什么问题,说起来祖上当年所作所为,真可写成传奇了阿。祖上建在得时候老是说,那年去长安报捷,是他得…’,王通开始说起,当年王智兴是如何一步一步从小兵崛起,到成为一地之主,这真得可以称为小兵传奇了。   走了两个半时辰,中间稍微休息了一会,他们终于绕过泗州,到了桶桥镇。这阵也不算太大,就是几里,离泗州也不远,但是因为在大运河边上,显得特别繁荣。   ‘我们先去看地吧,地看完才找各地方休息一下,讨论一下情况。’,李忱跟王通说道,王通也没什么意见,便答应了。接下来几人就开始在唐代房仲,人牙得带领下,开始看几个地皮。   整个桶桥镇得街道,显得略为有些杂乱,因为建立之初就没什么规划,街道什么都是自发形成才会这样,后来正式建镇,也不过就是外面盖了城墙加以保护,没有把那些民宅都推倒重建,所以,整个桶桥镇得街道凌乱不说,也是有点变形,不像长安,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   ‘好像都不怎么合适阿。’,在人牙带领下,李忱和王通走马观花似的看了几个地方,最后在桶桥镇一个食店停下来用餐。   前面跑得几个地方,都不怎么合心意。不是地方不合心意,就是太小。一个地方靠近人潮多的地方,可是小。小也罢了,周围还缺乏拓展性。   周围都是些正在营业得店铺,生意也都不错,想要把周围都买下来扩展,难度很大。周围扩展程度大得,或者说本身占地就不小得,又颇为远离商业区。   桶桥镇虽然没有经过什么规划,可是也随着发展,自然而然形成了商业区和住宅区。有人潮得地方,自然就成了商业区,相反地地方,就形成住宅区了。   ‘实在不行,就只有多跑几家了。那些没有打算要卖得也问问看,不过这价钱大概就下不来了。’,李忱揉着下巴,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个答案。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答案,那就是慢慢等…   正当因为找不到合适得地方,李忱五人准备打道回府得时候,事情发生转机。一个年轻仆役匆匆找到了牙人,向牙人禀告了一件事情,牙人便带他们到了一各地方。   ‘这边,两位看怎么样,可还满意。’,牙人带几人来到了一个大宅,占地不小,也有几亩地了,李忱初步估计,这大小恐怕不比极乐天小了。尤其是这地方正属于商业区。   ‘这宅子,建得不错阿,用心了。’,李忱没有进去看,他们就只需要地方,够大,地点够好就没问题,至于内部…,反正道时候都要拆掉重建,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这里吧。’,李忱点头,王通也无所谓。两人都没问价格问题,这问题等到时候再跟屋主慢慢谈吧。不过这价格,大概很不便宜,自己是非买下来不可,还没其他地方可挑,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运气好,又给你碰到这么一个地方。算了,没差了,早一天定下来,早一天完工,就早一天赚钱。   正当几人看完,觉得挺合适得,决定拨马回头,错了拨驴回头时,李忱看到角落一个小女孩正怯生生地看着这里,小女孩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可是却掩饰不了衣服底下皮肤得干净白皙,跟一般小孩脏兮兮得样子大为不同。   ‘小妹妹,你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经过女孩旁边的时候,李忱突然有点不放心,顺口问了几句。他可不是什么萝莉控,只是对一个小女孩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感觉不安,这里可是商业区,人流大,要是哪个外地来得,顺手拐了孩子,等孩子得父母要找人时,八成都找不到了。   而且这小女孩,太干净,应该是家境不错,在这个年头,没点钱想要保持身体干净,不脏污,那可不容易。   ‘叔叔,你们要买这间房子吗?’,李忱点头,然后下驴,蹲在小女孩面前问道,‘怎么,你以前住这里?’,小女孩点头,然后她继续说,‘叔叔,你买下房子,以后会好好爱护它吗?’,爱护?拆都要要拆了,还爱护什么。   ‘咳,叔叔以后会见一个很大的房子,到时候这里会有很多很多人,到时候你可以找你爷娘一起来。’,李忱为难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过说得有技巧一点,也不说我会拆了这里。   ‘明明。’,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妇人跑了过来,小女孩转头刚叫了声娘,就见到妇人冲了过来,一把将小女孩扯了过去起来,李忱脸上笑容有点僵硬,这妇人大概不是娘,就是女孩得阿姨,或者姑姑,这样子好像是把他们当成坏人了。   ‘这位娘子,某没什么恶意,就是跟小孩子说说话而已。’,李忱笑着解释两句,可是看人家紧紧抱护着孩子,把她挡在身后,满脸紧张慢慢往回退,就知道没什么效果。哪知,这个时候又是一个男人跑过来,大喊‘惠惠,带着明明快跑。’。   这是闹哪样?李忱疑惑了,抬头看去,只见那个人一下被人从后面追上,打翻在地,然后两个流里流气得年轻人越过他,朝这里跑过来,妇人本来还想回过头去,只能掉头便跑。   只是跑也跑不快,孩子不停哭闹着,她看到爸爸被打了,不停挣扎着要过去。一只手被妈妈牵着,一只手却不断朝后,挣扎着要往回去。结果,还真给小女孩挣脱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大概是手抓太紧,或是紧张出了汗,女儿的手一下子争脱了开来,小女孩一重获自由,马上往回跑,这可急坏了母亲,也急忙要回头追。   可是让她绝望的是,本来那两个人流里流气得就往这里猛追,小女孩这下又自己往回跑,刚好羊入虎口。那两个年轻人也是大喜,本来他们还以为要费点劲追了,没想到小女孩自己往回跑,这下小的抓到了,大的还能跑多远,当下加紧两步,上前就要抓人,然后…然后他们飞出去了。   就看到一个脚步快得年轻人,伸手,就要抓到小女孩打时候,一只大脚后发先至,一脚踹个正着,那个年轻人立刻倒飞回去,然后变作滚地葫芦。接着,跑的慢得那个也步上他的后尘。   先飞得正摔得七荤八素呢,后飞得又撞了过来,两个人撞作堆。这下两人只能躺在地上慢慢嚎了。   李忱出脚踹翻两人,一个跨步,先把小女孩抱了起来,转身塞给紧随而来得母亲。   ‘你这孩子。’,母亲失而复得,喜极而泣,想要打两下,又舍不得下手,只能紧紧把孩子搂住。   而这边变故斗生,那边几人一正错愕,本来还在拳打脚踢得,现在也不打了,两个人分出去把被踹倒得架起来,然后一个人抓着刚刚被打那人,其他人气势汹汹得往李忱这里过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魏玄   七个泼皮围了过来,虎视眈眈,李忱毫不畏惧得瞪回去,他也不是一个人,跟他来得那个家人,这时候也冲了过来,就站在李忱旁边,摩拳擦掌得,准备打一场。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现在八成挨打了,不过王通和几个人也慢慢靠了过,七个混混有所顾忌,现在还没懂手。   ‘外乡人,这不关你们的事,少管闲事。’,既然一下没开打,那么就是动嘴了,一个混混开口说道,‘多管闲事,当心你们今天直得来,横得去。’   ‘笑话,就凭你们,有种就过来阿。’,李忱还没开口,旁边得跟班开口了,然后双方就互呛起来,眼看就要开打。   ‘这位朋友面生得很,怎么称呼阿。敝人陈三,本地人。是这几个不成器家伙得头领。’,这时候又一个泼皮靠了过来,看起来三十多岁,留了一撇须。上前来叉手为礼,说了番客气话。这个显然身份比其他人高一点,他一开口其他人都闭嘴了,包括一开始说话那个。   ‘这位陈郎君请了,某家姓李,彭城人’,人家客气,李忱没当随便,有叉手还礼,‘对不住了,在下不过看不惯一个大人对小女孩下手,出手有些不知轻重,千万见谅。等会在下在附近得食店摆下一桌,向几位赔罪。汤药费什么得,也不会少了。’   ‘好说,赔罪什么可以等一下再说,某家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李郎君可是坏了我们得事情。这又是怎么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对,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陈三得几个手下,纷纷叫喊助威。   ‘某家王通,彭城不良帅。’,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插话得王通说话了,听到他是不良帅,陈三得几个手下立刻安静下来,眼揪着陈三,陈三也叉手为礼,行了个礼,敬得不是王通得官位,这不良帅还不入品,而且还不是桶桥镇或是泗州得。   敬得是人家武艺,能当上不良帅得,没有两手,根本做不下去。不良帅可不是县尉,县尉可以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得,可当不了不良帅。   ‘先把人放了,有话好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也不带这么打人得。’,王通发话了,陈三挥手示意把人带过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怎么回事。’,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好歹没有什么断手断脚,那人挣扎得站了起来,跟自妻女团聚,李忱赶时间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多谢这位郎君帮助了,某家魏玄…。’,那人不过也有四十多岁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仪态,向李忱道过谢,便娓娓道来。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败家了,经商多年,合伙人却卷了款子潜逃。   ‘在下子承父业,在这一带还是有点朋友得。只是…。’,他的合伙人卷款潜逃,但是他父亲开始便在桶桥镇扎根,也是有点朋友,他跟朋友借了点钱,又跟那些质举得,现代称作高利贷得,借了些钱,先把合伙人欠下的债务还上,又贩了批货,准备东山再起,谁知…   ‘这世道也太不安宁了,在下得船居然在运河上半夜被人劫走,一船货损失了不说,水手死伤好几个…。’,李忱摇头,真是祸不单行阿,货丢了,又死了几个商行伙计,魏玄把最后一点家底都拿去赔给了伙计的家人,这下他倾家荡产,再也还不上了。   ‘你欠了多少?’,李忱问道,‘三百贯。’,‘总共?’,魏玄点头,‘你卖了房子都不只三百贯阿。’魏玄苦笑,‘房子已经不算我的了。’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李忱又问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如果不把这钱还上,那些人就要把我们一家三口都卖去当奴隶了。’   ‘你卖不了几个钱,我们也就指望你娘子和女儿能卖个好价钱了。’,陈三一个手下一旁插话道。   ‘这样吧,三百贯而已,我替你还了,我那边还缺几个使唤得,你来给我当个管事吧,我身边缺个办事得。’,李忱把事情览下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陈三,‘凭这个,到彭城东,张家柜坊,领三百贯。’   那是一个造型奇异得金属块,陈三接过后,再手里摸索了两下,便收进怀里,然后就带着手下人走了,也没问什么伤药费。   如果看过唐代传奇,对这种情况应该不陌生,这种情况在唐代传奇小说里面很常见,主角落难,然后碰到好心老爷爷,老爷爷给出一个信物,让猪脚去某店,可能是柜坊,也可能是一家店,凭信物可以领多少钱。现在,轮到李忱来当老爷爷了,李忱也算演绎出了一出活历史。   柜坊有点类似银行,是替人家保管钱的,商人把钱存到这里,凭着一个信物,就可以领到钱。飞钱也是靠着这类机构在运行,商人把钱存进去,靠着那张纸把钱领出来。   不过,,你可不能把柜坊完全当成现代得银行。与现代得银行不同的是,首先唐代得柜坊,不仅没利息给你,要存在这里可还要一笔保管费。   存钱还要保管费?这是自然,柜坊可不是银行,没有流通货币得机能。人家存钱进去,他可是随时准备把钱放出来。现代银行如果需要流出大笔款子,很多都是靠着走帐目,即便有人提现,还可以靠着吸收一堆小存户得存款维持。   这些唐代都没有,万一人家大笔提领,一来他就得马上给人家。人家可不会给你时间去筹款。   ‘你真大方,就不怕人家债还清了,直接带着家人去别的地方?’,事情解决了,李忱跟小明明道别,返身上驴,回家去了,只提到一句,让魏玄东西收拾好了以后,来彭城极乐天报到。   ‘三百贯,我花得起。’,对于王通得调侃,李忱这样回覆,‘我可是请人来做事得,三百贯他就跑了,总比以后损失三千贯好。况且…’   ‘这人要跑早跑了,能先把死伤伙计的家人都安顿好,自己附上一身债务,这样的人,不会是坏人。’,这也是李忱出手得原因,一个东家会考虑到伙计的伤亡,优先安排好他们家人,这样的人,值得一帮。   又过了几天,李忱现在正在爬墙。时间是下午,只见他鬼鬼祟祟得走到一道墙外,左右张望下没人,然后手一伸,脚一跳,攀到了墙得边缘,然后开始翻墙。   他小心得翻过了墙,落进院中,他小心得贴近地板,伏低身子,仔细绕过花圃、树丛之类得障碍,然后在空旷地点前面,又要注意周遭有没有人。就这样,作贼似的慢慢靠近了一个小窗。   嘿嘿,还不就这样给我靠近了。李忱想要打开窗户,可是又有点犹豫,最后还是没推开。想说伸手敲一敲就好,只是这个时候,窗户突然推开了,然后一盆水泼出来,弄得他全身都是水,好在现在是夏天,湿一点也不怕。   ‘咯咯,看你那傻样。’,小红手里拿着一个空盆,正对着李忱笑着,‘你还以为没被发现阿,你在墙外转转得时候,就被阿勇发现了。’   ‘发现我,在哪里?我只是靠近得时候才不小心被发现而已。’,李忱抹着脸,不服气得说,‘喏,不就在你背后吗?’,小红对着李忱身后呶呶嘴,李忱回头一看,差点栽倒,福伯早就在他后面了。阿勇则是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摩拳擦掌得,一副等着修理他的样子。   ‘小子,你运气好,要是刚刚你推窗,老夫早就把你扔出去了。’,福伯看着李忱,皮笑肉不笑得说道。‘阿哈哈…今天天气真好。’,李忱尴尬得挠着头,也不知到该说什么。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昨天,庞大他们到了青楼。他们当然不是去逛得,是去工作得。问题解决后,庞大他们还是被李忱留了下来,负责整个瓦舍得保安工作。   他们负责在每个戏场里面巡视,看看有没有什么人顺手牵羊,或者破坏环境什么。有的时候还会帮戏场处理一些酒醉闹事得。那一天有几个人就转到了青楼去。   他们也没进去,就是在外面转了一圈,不过刚好碰到阿勇。年轻人嘛,稍微起了点口角,阿勇讽刺他们没什么用,说青楼附近他们自己会顾好,让他们少找藉口在附近转悠。事情在发展到进一步拳脚冲突前,被制止了。   本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过李忱想说,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找点事情折腾一下庞大手底下那群人。便让他们互向竞赛。   既然阿勇说青楼不用庞大他们照顾,李忱便让庞大他们摸进去给他们看。一个攻,一个守。阿勇他们负责守,庞大他们负责潜入,看谁比较厉害。结果自然是不用问了,庞大他们一败涂地。被阿勇狠狠嘲笑了一顿,说他们可是专门得,要是被庞大他们这群毛贼都能摸进去。干脆全体抹脖子算了。   ‘不是说都是年轻人的事情,你跟着参和着什么劲阿。’,小红好气又好笑得看着李忱。   ‘我…嘿嘿,就是想来看你而已。’,他今天就是发神经,才会半夜潜进来,谁知一下就被发现了。    第一百四十章 小红的心愿   李忱有些话没说,其实他对杨二家挺好奇得,总感觉阿勇他们身手会不会太好了,不过这只是他的感觉而已,没什得证据。所以今天他难得发了一下少年狂,想说半夜来摸摸底,谁知道,刚摸进来就被人家给发现了。   ‘好几天没见你了,还好吗?我好想你。’,直白的话语,即使跟李忱认识一段时间了,小红还是有点吃不消。   ‘你这人勒,没脸没皮得,也不怕人笑话。’,小红嗔道,可李忱也没办法,古人习惯弯弯绕绕了,即便是很简单,很普通得情话,都说得文诌诌得,这李忱哪学得来。   ‘我听二娘说,你生日快到了。’,现在,李忱带着小红出来外面逛夜市了,今天是彭城难得的夜市,当然要来看看。而且,小红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自己得屋里,只好跟着李忱出来。   ‘二娘真是的…,怪不得她有有新词了。’,小红又被自家服侍得女主人和好姊妹出卖了一次,代价是李忱的新词一首,‘人家生日就是七月七号啦,刚好就是七夕这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那天从桶桥镇回来后,眨眼间李忱就忙碌到了七月了。因为,房子买下来以后,就开始规划,这就没有像之前那么好,直接填沼泽,形成一片空地,任他规划。   他带着工匠,一边跟评估环境,一边跟工匠说他的想法,问工匠如何施工。如果有工程蓝图,其实就简单多了,他就不用整天往工地里跑。   不过…以古代人得识字率来说,要找到一个能画且会画蓝图得工匠…快醒醒,有那等人才,大概皇宫修宫殿得,谁来修你这破园子。   也就是这样两头跑,又要给孩子们上课,还要跑来现场,李忱才会好几天没看到小红。   ‘有没有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礼物?生日还送什么礼物?’‘当然要送啦,庆祝你出生嘛。’‘我出生就出生了,还有什么好庆祝得。’,好容易从杨二娘那里,知道小红生日到了,李忱屁颠颠跑来,差点被人当贼打杀了,千辛万苦约了人出来,就是要送生日礼物得,只是唐人没有什么送礼得习惯,无非就是庆生得时候,大家一起吃吃喝喝,送东西有,可是也不是非常必须,主人反而要破费就是了。   ‘不要生日礼物,有什么心愿都可以阿,我帮你实现好了。’,李忱决定换个方式,反正礼物得形式很多。   ‘心愿阿。’,小红呆了下,‘那还真有,不过…。’‘不过什么,没关系跟我说吧,你要天上星星我都摘下来给你。’   ‘瞧你说的。’,小红抿嘴而笑,‘那好吧,我真要星星,你摘一颗给我。’,‘好勒,您等着,星星马上来。’,李忱让小红稍等,自己一下子不见踪影,小半晌,拿了个盆子又跑回来。   ‘走吧,给你摘星星去。’,李忱一手拿的刚刚夜市买到的铜盆,一手牵着小红往一旁去。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后,用铜盆装了点水,放在地上,‘看,星星。’   小红低头一看,只见铜盆里面装满了水,在没有光害和烟害得环境下,星空分外明朗,而现在低头一看,就能看到天上星空都被装进了水盆里面。这就是星星了,不然李忱拿什么给小红,钻戒吗?   ‘傻子。’,小红看着这个,笑了出来,笑中带泪…,李忱一时看得心神俱醉,牵着小红得手,就这么靠了过去,良久…,‘坏蛋,就会占人家便宜。’   之后,李忱送了小红回去,两人像个普通情侣那样,又在门口磨甑了半天,直到福伯实在看不过去了,在李忱背后冷咳了一声,唬了李忱一跳,李忱才不舍得回去了。   第二天,李忱把魏玄给叫了过来。魏玄没有辜负李忱的信任,几天后就带着家人来投靠,李忱也对他委以重任。   李忱看中魏玄有几个原因。第一点就是,他有经商过,不是因为赔钱才破产,虽然说有点识人不明得嫌疑,不过不可否认得,他至少能操持买卖,不会赔个精光,所以李忱决定暂且观察,先用着再说。   主要会用他的原因是,他都自顾不暇了,还担下了手底下伙计死伤得责任,对于他们家人得生活都很照顾,这是个有情有义得,在见识过太多为了钱,心底也只装得下钱的老板,这种人就很难得了。   有哪几个老板,会真把员工得死活放心上得?不要说员工出了什么伤病,老板会特别给付什么汤药费,连正常该给得工钱,故意扣这减那,甚至恶意拖欠得都有。   或许古代商人很多都具备这种品行吧,这李忱只能说大概。可不管是不是,有才能,品行上也不错,这样的人李忱觉得可以给予一部份信赖,才帮他还清债务,让他过来替自己工作。   ‘主人。’,魏玄现在暂时担任了李忱管家一职,很多大小事情都是他在管,顺带一提的是,他的女儿明明,现在也算李忱的学生了,反正不差这一个了。   ‘你帮我办件事,这件事情比较急,桶桥镇的事情可以先放放,反正那边也不会跑了。’,李忱这样对他说道。   ‘其实你已经帮我实现心愿了。’,关于小红得心愿,李忱追问之下,小红还是说了,不过这话说得,让李忱更迷糊了。   ‘我做了什么?’,李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哪有做什么?接着,小红娓娓叙说她的身世。   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全是孤儿,阿勇、阿凉,还有好几个李忱见过只打过招呼得,都是孤儿,都是被杨家收养得。   自家就是孤儿,这没什么好说得,小红没说什么自己想见父母,拜托李忱帮忙找,这种傻缺得话。   小红很容易知足,她是个很简单得姑娘,心直口快,心地善良,缺点也有一点,就是数落起人毫不留情,而且记性很好,很爱翻旧帐。   爱翻旧帐的人,心底念旧。小红一直记得自己是个孤儿,很幸运得被杨家收养,所以她才会多管闲事一般得,像大姊姊一样,照顾小虎他们好多个,虽然说她没办法开口,让杨家多收留几个,也不能给太多钱。   但是她尽己所能得照顾他们,不让他们走上歪路,当他们没饭吃得时候,可以来这里,总会有热腾腾得食物招呼他们,不多,但是总是一份心意。有时候还会让他们洗澡,当然不是变态到李忱这样,每天要洗澡,可是每隔一阵子,总会检查一下,逼他们注意卫生。这也是那些孤儿这么尊敬小红得原因。   ‘孤儿院?’,李忱讶异得看着小红。说起来,这心愿也是最近得。小红她本来只是一直尽己所能,照顾那些孤儿。而后来李忱出现了,先是带了小虎他们,后来又是胖球、大头,连傻娃都愿意照顾。最近这个照顾范围还更扩大了。小红心里就有个念头,想要开个孤儿院。   听到小红这样说,李忱骚了骚头,想来小红误会了,他组孩儿军,其实没有照顾那些孤儿得想法,主要就是让二狗去发挥一下,传播广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让他们替他打探一下彭城得风吹草动。做为一个现代人,很习惯每天大量得讯息涌入,才会组这么一个孩儿军,只是没想倒被小红误会了。   ‘很为难吗?’看李忱一脸讶异,小红很体贴得说道,‘真的不用了,你肯帮我照顾小虎他们,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一直担心他们会走上歪路。’   ‘只要他们能正正当当得长大,长大以后不管作点什么,都比他们不作正事好多了。现在你又教他们念书,还教他们表演傀儡,我很放心呢。’   ‘不过就是个孤儿院吗?我答应你就是了。’,看着小红得笑容,李忱还是决定答应下来。其实,有多大能力,担负多大责任,这是他现代受到得教育,形成得观念。他觉得他有这能力,能照顾就多照顾吧。   孩儿军其实也是变相照顾那些孤儿了,让二狗组织孤儿起来,利用他们作班底,多招集邻家有父母得孩子一起玩,让他们唱些儿歌,做做宣传,然后孩儿军们可以获得一笔奖赏,很多时候是食物,天冷也有衣物,多多少少照顾了他们。   而现在,不过就是更具体一点,他应该作得来。极乐天生意也上轨道了,应该有很多闲钱可以花在这方面。   ‘话说回来,朝廷难道都不管吗?还有附近得寺庙,他们没照顾孤儿吗?’,唐代得社会救助体系,叫做悲田养病坊,简称悲田坊。理论上是官方命令,由寺庙附设,理论上来说,全部承担了唐代得社会救助功能,不管是没钱看病,或是孤儿,都是由这里照顾。由此可看出,古代中国得朝廷,其实可比西洋得可靠多了。   ‘朝廷?’,小红不屑,‘朝廷虽然有悲田坊,可是附近那些比丘,谁愿意多照顾他们,一个个都肥得流油,孩子们都是皮包骨。’,李忱无语,既然事理论上…实际上怎么样,就看个人良心了。所以小红看不下去,才会决心自己办。   收到本书第一个打赏了,好感动,感谢大叔爱罗莉888001    第一百四十一章 西厢记上演 习俗嘛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戏场上,正在顺应节日,上演了一出牛郎与织女为主角得戏剧,男女主角最后用秦观得经典之作,做了结尾,引得台下大姑娘小媳妇都哭成一片,连声说好。   直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让织女放心回去,他们会把牛郎给看紧得。让踩着结尾进来得李忱听得一头黑线,这也太入戏了。   戏台上一剧罢了,演员还不急着下戏台,正在戏台上接受观众欢呼,赞美。戏台下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小丈夫…陪老婆一起来得,纷纷往舞台上扔东西。   不是主角表演烂,也不是观众没水准,扔得都是钱阿。说是钱就俗了,其实扔得都是一朵朵色彩鲜艳得绢花,可这些花朵都是要前买得,一朵一大小不同,分成十文倒到一贯不等得价值。   当你看得台上表演激动时,就把这个绢花扔上去。效果和以前得赏钱差不多。本来最初李忱也是让人去收赏钱,后来觉得这样麻烦,等表演告一段落去收,往往观众冷静下来了,给得赏钱就不是那么多了。   最好是观众正激动得时候,直接下手,那时候观众打赏起来也痛快。可是呢,往台上扔钱,会妨碍表演,扔地上?被人家捡去怎么办。专人去收?也可以,只是有几次妨碍了上菜,有的时候挡到客人,李忱就想了个办法,换扔花吧。   扔花,能扔得到的扔台上,扔不到的扔地上,到时候再去收。一朵花一大小花色不同,也有不同得价格,有时候带了一匹布来,你还可以换成不同数量得花,高兴扔就扔。   这些花也不怕人捡。捡去你能做什么?台上的表演者收到花,可以去换钱,你又不是。别凑热闹了。   台下扔着花,台上谢完幕,接着又有表演者上台了。首先是两各服务员,他们急忙把一个报幕牌换掉,报幕牌就是告诉人,这一幕是那一出,直接就是几个竖写得大字。看不懂?没关系,反正表演者上台以前,还会有人报名,不然你就找识字得问吧。   现在报幕牌上面写得是广告时间,报幕员也大声报出,广告时间。台下人有些注意到了,有没不在意,李忱却是全神关注得看着他们得反应。   接着,两个女音声人上台了,众人以为开演开始关注台上,只见两个女音声人上台,便开始表演起来,表演内容无非是说,哎呀你怎么这么香阿,这香味是什么。   另外一个表现出很臭美得样子,说这可是新出品的上等香呢。唐人爱薰香,不论男女,用得起的人,随身会带个香囊,样子很多,今天推荐得是个圆球形状得,能工巧匠打造,外表是个圆球,里面是一个小得容器。巧妙之处在于,这个容器是会动得,不过不管你怎么滚,既然是圆球形状得香囊,自然是可以滚得。   可是能工巧匠打造得,让外面不管怎么滚,里面永远保持面朝上,让香料不会倒出来,当真是精巧无比。   台上人臭美一阵后,便说出了这是哪里买得香,另外一个女子听了以后拔腿便跑下台,说是要去买了,另外一个也追出去了,说留一点给她。   接下来又是几个人上台,开始广告胭脂水粉,广告一种画眉得石头。说是画眉石,李忱是看不出来,这跟一般的砚条有什么差别,都是要用石头在砚上磨出黑墨,在用笔划,差别就在于一个是画在纸上,一个就是画在脸上。   一连两个广告,台下人有些坐不住了,开始讨论起刚刚那一幕,讨论哪一家得胭脂水粉比较好,是不是台上推介那个,也有刚好胭脂水粉需要补充得,甚至是纯粹就是想买得女子,表示马上就要去看看。   李忱看到这里含笑离开,在幕间推出广告是最新的构想,李忱无时无刻不考虑着,参照现代得方式,多多推广娱乐业。其实说穿了就是希望多赚点钱。前些天他有了在每一幕之间插入广告的想法,经过几天努力,终于推出。   内容是挺俗气得,就是直接上台广告,但是效果,如今看来还不错。只要吸引客人去看看就好,只要效果出来了,商家就会蜂拥而上,不会像现在还要求爷爷告奶奶得,拜托他们试试看。   照例得巡过瓦舍,见到没什么问题,照往常习惯李忱就会回到了住处,可是今天是七夕,挺忙得,他首先转去看七夕得情况。   在极乐天院子里面得空地,搭了个桥,李忱转过来得时候,这里也聚集了很多人,多半还是女人…李忱没有太过去,就在一旁看,观察情况。   这个桥,叫做香桥。不是用木材,用的是香粉,桥大约长4-5米,宽约0.5米,全桥以香搭成,亦以各种颜色的丝线组成桥上栏杆的装饰。中央有个香亭以檀香包堆砌而成。   这个桥,早上就搭好,一直持续到现在,最后到晚上就会把它烧掉。你说烧掉多可惜,全部用香粉搭成,很贵吧。   李忱会跟你说,反正不光是他出钱。一般香桥的搭建,材料都是香客所捐献,李忱也是?当然不,李忱只是找了很多赞助,也不能说他没出钱,只是跟他在很多地方,像后世广告那样,写上某某行,某家店赞助诸如此类得。这样一搞,花费就少了很多。   现在这个桥,周围聚集了很多女子,加上桥,整一个香气袭人,李忱打了个喷嚏,转身回家。不过临回去前,他找来庞大,仔细叮嘱他,‘千万注意火烛知道吗?防火器材准备了,就要用,水和砂都记得放在什么位置。’   因为这个香桥,到了晚上是要烧掉的,象征牛郎织女所度过得鹊桥,自然是要烧掉得。既然如此,防火问题就很重要,历来七夕烧香桥,不是没有烧到“回烧厝’的,所以要特别注意安全,庞大满口答应了,交待后李忱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他也不得闲,几小也是很忙得,小虎他们忙着晒书。这个习惯是魏晋南北朝时期传下来得,世说新语里面提到一个叫郝隆得人,人家七月七忙着晒东西,看他啥事不敢,就躺在庭院里面露个肚皮,便问他不晒东西在做什么。他就说了,‘我晒我满肚子学问呢。’,晒书这件雅事,就流传开了。   小虎他们忙着把李忱很多书拿出来晒,虽然这些书都是新买得,不过还是拿出来晾晾。然后大头和阿香正忙着乞巧。   乞巧得作法就是,设法让绣花针可以漂浮在水面上,这跟端午立鸡蛋是一样的道理,需要一点技巧。一早起来,两人就把一盆水摆在庭院里面。做什么用?让水蒙灰尘,这样说比较容易把真飘起来。可是…   ‘哎呀,怎么就是飘不起来呢。’,大头气得把手里得绣花针一把扔进水里,‘我看你们飘不飘。’‘这说明你是个笨姑娘。’,二狗大笑,换来一顿打。   ‘来,叔弄给你看。’,阿香倒是把真飘起来了,可是大头怎么弄都弄不好,李忱看不过去,帮忙了。他拿过一点油,把油抹在针上面,然后一放。油雨水不相容,表面张力大大增加了,让针轻易得漂浮在水面上。   ‘哇,叔好厉害阿。’,大头佩服,李忱趁机指着针,说了一通为什么针可以漂浮在水面得道理,不过没人听就是了,大头和阿香专注得看着水盆,然后拍手叫道,‘我看这针像只瓶子。’,大头说道。   ‘我看就像根蜡烛,说明大头很笨得。’,二狗没学会教训,继续大笑,又被打。‘我看像个鱼。’阿香缓颊。把针飘在水上只是第一步,还要看针在水里面形成得投影,看看像什么。   李忱很奇怪,这要怎么样看出像什么,不过就是针吗。可偏偏总有人可以看动物样子,鸟啦、动物什么,都是最上等得评价,还有云朵或花都是。再来,像鞋、剪刀、水瓶也是中等。最差得就是像蜡烛啦,或车轴什么。   ,‘不看了,口亨’,大头不看了,开始拉壮丁,然后他又被阿香和大头指挥得这边那边。做什么?搭模型。   搭什么模型呢?事实上,前些天已经动手了,找了个小木盆,弄上点薄土,下了些粟米,这些天发芽了,现在就是拿这些苗来见模型。建一个乡村,或者说村舍得模型。   嫩苗得位置代表了田地,还是正在发芽得田地,然后旁边要摆上一些模型,一些小茅屋,算是人家了。多摆了几户,就变成一个小村庄,这叫壳板。李忱不知道搞这种东西做什么,又不是现代孩子,连农田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农家模型呢?   不晓得没关系,就当习俗好了,孩子们高兴就给他们乐一乐。除了壳板,还有活动,把绿豆、小豆、小麦等浸在湿的容器内,等它长出一点小芽,再以红、蓝丝绳扎成一束,称为种生,又叫五生盆,或花生盆。   忙了半天,总算在李忱满头大汗兼腰酸背痛得情况下,把两个小女娃给哄开心了,这真不容易。这还不算完,李忱又忙得满头大汗,突然想到,这可不行。   ‘小虎、小狗、胖球、二狗,过来帮忙。’,李忱喊人了,他发现他忙得半死,几个小子都在一旁看,气得他不打一处来,‘还不过来帮忙抓蜘蛛…。’   抓蜘蛛?是的,你没听错。就是要抓蜘蛛。这是有原因得,因为晚一点要拜月。拜月为什么要抓蜘蛛?因为,通常这些东西都要摆一夜。而摆上一夜会长蜘蛛网…   蜘蛛大家知道得,它会自己吐丝,算是自然界得纺织能手了,而纺织对妇女来说又是很重要得,结果,摆放得东西能否招来蜘蛛结网,还有就是结出什么样得网,都干系到一个姑娘家,是否心灵手巧…   对此,李忱很无言…这都算什么,迷信不是…,不过也没办法阿,习俗如此,李忱只能受了,带着几个孩子开始抓蜘蛛。抓到蜘蛛后,要好生供着,到时候拜过月,要拿个盒子把蜘蛛连供品全摆在箱子里面,看你结不结网。   忙了半天,总算抓到几只蜘蛛,可以吃晚饭了。吃过晚饭,还有事情要忙,不过稍微轻松点,开始摆盘,要拜月了。   在七月七得月光下,搬张桌子。把茶、酒、水果、食物等祭品,摆在桌上。桌子前面还放了鲜花几朵,一束红纸,插在瓶子里,花前放一个小香炉。这个香炉是装平常闻得那种香,不是我们去庙里长长那种香。   大头和阿香以及几个少女,左邻右舍得一些女子,开始拜织女。拜织女,首要斋戒沐浴一天,这不是问题,现在家里天天都沐浴,就是要斋戒,昨天已经吃了一天得素,今天接着吃,把李忱嘴里都淡出鸟来。   再来,拜月前要先拈香把香给烧起来,在香气与袅袅白烟中双手合十诚心祈祷,一边朝着织女,默念自已的心事。接着大家坐在桌子周围,吃着一些东西。   他们可不是单纯排排坐吃果果,每个人手里拿了一跟针。这针很特别,上面有七个孔,这是七夕特制针,不是一般用得针。   少女们在月光下,要把五彩针线穿进孔里面,穿的最快的,代表心灵手巧。李忱看得都替他们难过,长期刺绣,本来就伤眼了,现在还要在月光下穿七个细密得针孔,这不难过才怪。   不过李忱也没什么好办法,习俗嘛。只能让他们多吃点猪肝,避免夜盲症。晚上月光本来就不够亮了,还夜盲,那干脆举手认输罢了。   李忱收回目光,他现在正在跟几个男孩们,也在拜月。不过拜得不是织女,也不是牛郎,女孩拜织女,还向往美好得爱情,男人拜算什么?大丈夫谁不有个三妻四妾,乞丐都要娶二妻呢。拜牛郎,像他那样一年只能见一次老婆?算了吧。   七月七,男孩们拜的是魁星。七月七日是魁星的生日。魁星就是魁斗星,二十八宿中的奎星,为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后人说魁首,魁首,就是指它。   古带中状元时称为“大魁天下士”或“一举夺魁”,都是因为魁梧星主掌考运的缘故。因为魁星能左右文人的考运,所以,每逢七月七****的生日,读书人都郑重地祭拜他,祈求自已考运亨通   李忱没指望个几个孩子能不能当上状元,甚至对他们能不能金榜题名都不抱希望,不过,既然女孩拜了,,男孩也该拜才是,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第一百四十二章 银刀军   ‘今天要跟你们上一堂地理课程,什么叫地理呢。直观一点,简单一点得看法就是,我们脚下这块土地。就是水、山、与我们脚下这块大地。看山脉、河流走向是地理。但是,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地理,是以人为中心得。地理是因人而存在,跟历史一样,有人的存在才有地理,我们研究地理,人地关系才应该是地理学的核心领域。动物不会去考虑,地理得问题,他们只会凭着本能而动。’今天李忱主讲得是地理,老实说,他整理这个挺费劲得,不知道去哪里找相关资料。   就这个时代来说,连地图都很简略,还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得到。哪像现代,山川河硫矿藏,都是我们要背诵得基本知识而已,谁也不会认真看待他。可是在古代,这些都是禁止得,也没多少人会去关心,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踏出过自家村落几十里得范围。   一些浓民起义为什么会失败,很简单,都是些没知识,没见识得。走到哪打到哪。他们不了解这个环境。拿宋初四川王小波之乱来说好了,起兵神速,几乎席卷四川。可是他就是没有想到去打剑阁,封锁整个四川。   剑阁打下来,门一堵,他们据四川称王一时还不是问题,进一步来说,还可以攻略汉中,这样他们就有争霸天下得本钱了。那时候宋朝初建,给他们这么一闹,说不定会亡国。可惜他们就是没有。   所以,李忱发觉想要整点历史容易,想要弄点地理相关知识,很难。要找点地理方面得书籍不容易,不是没有,他想找找唐代以前比较有名得地理书,汉书地理志和水经注,可是实在不好找。好在他灵机一动…   ‘其实,地理学有另外一个称呼,你们可以把它称呼为舆地、堪舆或者风水学’,没错了,李忱偶然之间想起,其实中国古代有其他的地理学,就是风水,或叫堪舆或舆地。   ‘风水是地理一种,但是不是全部。它是地理,因为牵涉到人,牵涉到山川何流走像。但这只是地理得一小部份,更大的比方说,矿藏,比方说治水,这些都要牵涉到地理。’   ‘地理,往大的说,连人类得活动都是地理,人文地理。举例来说,南船北马…这是不是地理,是。那些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我们是农业民族,秦始皇建得长城,刚好是农业民族和游牧民族得划分,因为再往北雨量减少,不适宜农耕了,这是不是地理,也是地理得一部分。’   李忱说了一通,下课了。然后魏玄过来禀报了一下,关于桶桥镇极天和孤儿院兴建得状况。李忱确定了桶桥镇极乐天得格局后,便放手让魏玄去盯着。这次李忱没有急着赶工,虽然说早一天弄好,早一天赚钱,可是他现在也不是当初了。没有当初那种孤注一掷得急迫性,自然就不急了。   想当初,他靠着一间酒铺,就想要盖起一个占地二十亩,十几间楼房的建筑,不拼命怎么行,多拖一天,变数就会更多。   再说了,这次是两方合作,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最近张通和老不死好像有了些麻烦事。   上次老茍的事情不是偶然,牛老四死了以后,整个彭城开始乱起来,好几个大小新帮派成立。这些人没有以前牛老四得谨慎,胡乱插手很多铺面,带给两人很大困扰,没心力关注桶桥镇的事情,李忱干脆就偷了懒。   ‘孤儿院的事情,正在督办中。下走在彭城外,挑了一个庄园,打算买下来以后,依照主人得蓝图改建。’,在李忱得设想中,他不是只打算建一个孤儿院,不是盖几间房,让他们有遮风避雨得地方就好。   他打算把孤儿院,当成了投注了自己理想得地方。他没有忘记要改变这世界得想法。既然要改变,就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光靠他一个人得力量是不够得。   他要把孤儿院,打造成一个小学校,一个包罗万象得小学校。就像他现在做得,把一个个孩子都教出来,教他们实验,教他们实作,所以需要很大的地方,要有实验室,要有工艺教室,基本的一般教室和宿舍更是不可少。所以他画出个蓝图,让魏玄找工匠照作,也因为如此,桶桥镇极乐天得进度快不起来。   ‘这样吧,确定开始施工以后,先找个地方,能够住很多人得地方,先收容一些,等到全部完工了,再搬迁进去。’,孤儿院短期内盖不起来,可那些孤儿可不能等,现在天气还很热,不过也就再过几个月,天气就冷下来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李忱决定先找各地方,收容那些孤儿,暂时把架子搭起来,先教他们基本的识字、算术什么,这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可以先办。   ‘对了,主人,仆又买进了一批新茶,刚刚送到了。’‘好,我知道了。’,李忱点头表示感谢,从他的架上拿下一个罐子,‘某又新作好了些茶,你拿去喝喝看给点意见。’‘谢主人。’魏玄满脸喜色得拿着茶叶罐走出去。   李忱拿下另外一个罐子,拿出一个小炉,丢了点炭进去,拿出火折烧红了炭,放上小茶壶,拿出了本书来看,一边等水滚。等了会,水滚了,把滚水冲进一旁的红泥小茶壶。   美美得喝了一杯茶,李忱满足得叹了口气,这才是茶阿。虽然味道有点不足,但是这才是现代茶,再也不是唐代那种太苦,需要加很多调味料得茶了。   这是李忱最新得成果,虽然还不是很完美,不过已经挺接近现代茶叶了。   这些天,李忱让魏玄辛苦的收集了很多生茶,这可不容易,因为茶叶都是在产地附近加工过,才出来得。很少人会卖原茶。魏玄通过以前得关系,才弄来几十斤生茶,让李忱练手。   李忱依照之前整理出来得,现代茶得工艺开始慢慢试验,日晒,要晒到多干,才收起来,继续发酵比较合适。发酵又要发酵多久才算好,这些都是尝试。   最后,炒茶也要注意,要炒到多少才合适,绝对不是直接炒到干,费力,而且现代茶得工艺,后面还有揉捻跟最后得干燥,所以,要炒到多少程度比较合适,也要注意。   忙活了几天后,李忱弄出了第一批茶叶。品尝之下,味道还可以。他首先把这个新鲜得方法,介绍给了魏玄。   ‘好阿。’魏玄一尝之下,击掌赞叹,‘光看这色泽,便赏心悦目。闻之芬芳扑鼻,沁入心肺。品之先苦后甘,这茶好阿。’当下,魏玄成为了李忱新茶得第一个粉丝。   李忱品着茶,翻着纪录,心里考虑着下次要怎么试验。其实,夏茶不是最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差的茶。他听过好像是气候要冷,才种得出好茶。春茶好像最好,冬茶好像也不输给它,最差的就是夏茶了。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是试验。   ‘要不要去买座茶山呢?’,品了会茶,李忱一边收拾好茶具,一边想道。收拾好茶具又开始了今天例行巡视。   巡视到青楼,李忱稍微看过,便打算走人。太丢人了,庞大几个被训的跟孙子似的。八成又挑战失败了,据说这次再挑战失败,他们几个好像要拜阿勇为师得样子。所以,看到他们这样子,李忱干脆不看了,马上走人。   ‘你先等等,二娘请你有事。’,李忱正要走,小红过来了,说杨二请他商量事情。   ‘出演?还是使帅?这不是好事吗?’,杨二邀请李忱商量,说徐州节度使请她在中秋节前夕出演,还有极乐天得班子也在邀请之列,对于杨二得犹豫,李忱感觉很奇怪。   ‘唉,如果只是使帅,那还好,可问题是表演得对象是银刀军。’‘喔?银刀军又怎么了。’,银刀军,彭城四风骚或是四害之首,李忱是久闻大名了,可是他没有切身之痛,对这个四害之首没感觉,所以他不了解杨二得犹豫。   ‘你不明白得。’杨二瞪了李忱一眼,‘不好吗?使帅请我们去,应该就是去****。难道你看不起那些当兵吃粮得?’,现代军队里面有艺工队,主要负责就是****,用歌舞让官兵们能放松放松,但他一直以为那是现代军队才有。可是没想到,唐代就有****活动了。   请杨二去,大概是主持人。她得作用差不多就和现代得主持人一样吧,真正负责表演得,还要靠极乐天。   自己该准备什么好呢?凭良心说,李忱觉得****这活动应该是不错得。大概是受到现代影响吧,李忱对于唐代军队印象还没那么坏。   好吧…古代军队和现代军队得差别应该挺大的,从杨二得表情来看,她真的很讨厌这个活动,看来她真的对军队没什么好感,不然也不会这样毫不掩饰得表达出来。   ‘算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别接了吧。’,最后李忱还是决定拒绝,看杨二那么不喜欢得样子,虽然觉得这不太好,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方大员得邀请。   杨二摇头了,最后她没说什么,只定了一个日期,便这样决定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中秋   中秋节什么时候开始得?中国人什么时候开始过中秋了?李忱肯定得说,至少在唐代以后了。中国人过中秋,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唐代吧,然后兴盛起来早得话宋代,晚的话要等到明代了。这是李忱身处唐代得推论。   至少在唐代,中秋不是什么大节日,连假期都没有。证明了中秋节在唐代不是什么大了不起得节日。   你说这样的日子,还会有人****?当然也是会有啦。这个中秋节虽然没有放假,不管怎么说也是游月宫,创下了《霓裳羽衣曲》得日子,当然要纪念一下。于是就有了****。   ‘你知道嫦娥奔月得故事吗?’,八月晚上,李忱对着小红喋喋不休,‘不知道阿,没关系,我跟你说喔。’   嫦娥奔月得故事,唐代有没有?李忱不知道,反正他跟几个孩子说,几小听得津津有味,现在他又跟小红说,小红没说她听过了,那就当作没有吧。   其实是有得,《周易》中有早有记载,‘昔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   而《淮南子》中说月精实为蟾蜍,是后羿妻子嫦娥变的,而且月亮中有桂树。汉,刘向《五经通义》中还提到月亮中有玉兔。嫦娥、蟾蜍、桂树、玉兔就成为代表月亮的文化符号和中秋节的重要象征。   不知道有没有嫦娥奔月,但是吴刚伐桂和玉兔捣药,这个李忱是知道是有得。稗官野史听过不少得李忱知道,唐玄宗在八月十五这一天游月宫得故事。   相传唐明皇经由道人施法,在八月十五这一天进入了月宫,首先见到了门楼,匾额上书广寒清虚之府,这就是月亮又被称为广寒宫得原因。   他还见到不断伐桂得吴刚,桂树下捣药得白兔,最后见到了诸位仙女在优美的乐曲伴奏下,翩翩起舞,欢迎他。由此他创下了《霓裳羽衣曲》。   ‘你怎么了吗?你今天怪怪得。’,李忱说了半天,见到小红都没反应,奇怪得问道。   ‘有吗?有很奇怪吗?’,小红摸了摸脸颊,‘没有阿,我很好阿。’见李忱狐疑得目光,小红岔开话题,‘这是什么阿?吃起来挺好吃得。’   ‘这叫月饼,你看这圆圆的,像不像八月十五得月。’,李忱拿起一块月饼,对着小红比划道。其实李忱很想说,刚刚他就介绍过了,只是你心不在焉,都没在听。   ‘蛮好吃的’,小红轻咬了一口,吃到好吃,又咬了一大口,‘嗯,又酥又甜,不错。’‘喜欢就多吃点。’,李忱殷勤道,‘其实我也有准备一些胡饼得,你尝尝看吧,比不上你作得好吃。’   李忱吃了一口小红准备得胡饼,就是普通得胡饼,和他准备得这种现代月饼,差很多。   ‘你这有什么诀窍吗?’,小红边吃边问道,如果是其他人,她不会问得,毕竟这是人家独门秘诀,谁会告诉你。   ‘这个秘诀还是油,因为有油才酥,有油才会有这样的层次。’,李忱解释道,‘把猪油揉进面粉里面。’唐人还是少用油,炒菜还要到宋朝了,所以有油的食品,一直是李忱独家秘方。   ‘呵呵,你知道月饼得来源吗?’,小红笑嘻嘻得抛出一个问题,他知道李忱最爱听这些故事。不过她一句话让李忱大为惊奇,吃月饼这习俗,唐代就有了吗?   月饼得起源,大家都知道。元末朱元璋起兵反元,为了避开蒙古人耳目,以习俗为由,广送月饼,于饼中置“杀鞑子’纸条,由此确立了中秋节,以及中秋吃月饼得习俗。怎么唐朝就会有这习俗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无可能,这习俗不可能是朱元璋创造出来得,应该是以前就有,不过没有像现代这么重视。不然蒙古人也不是笨蛋,无中生有得习俗,总会有狗腿子告诉他们,以前没这习惯。   ‘这有两个传说,第一个传说是这样,据传高祖年间,大将军李靖征讨匈奴得胜,八月十五凯旋而归。当时有经商的吐鲁番人向陛下献饼祝捷。高皇帝接过圆饼,笑指空中明月说:“应将胡饼邀蟾蜍。”说完把饼分给群臣一起品尝,自此开始流行吃月饼了。’   李忱听完这故事,笑了,这他喵的谁编得。破绽百出,首先李靖破得是突厥,不是匈奴。好,你说意思一样。那接着,李靖破匈奴时,已经是贞观了,不是唐高祖。也可以,那时候李渊还没死,出来亮亮相,有人给他献饼,这说得通。   最大得问题在于,时间对不上,李靖趁着大雪破突厥,时间早就过了八月十五了,时间怎么也对不上,这么无脑得故事到底是谁编得。   小红说得另外一个故事则是,随末,反随义军此起彼伏,最大一只是瓦岗军。因为缺粮,发明了月饼,解决了缺粮得问题。   这个就更好笑了,月饼不用粮食作吗?有作月饼得粮食,还会缺粮…真是,谁编得故事,作为一个专业得说话人,李忱嫌弃这同行真不敬业,编得传说破绽百出,还有人信。   ‘口亨,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嫌弃这故事,不跟你说了。’,李忱一脸挑剔,一脸那个傻蛋编出这种烂故事得表情,小红哪会看不明白,一撇过脸就不理李忱了。   ‘中秋节还有什么其他活动吧,以前我都没过过什么中秋呢。’,难得出来约会,李忱当然不想救这样黄了,急忙转移话题,对于这个,他有点心得,知道要说什么比较好,‘那些个可怜孩子,以前也都没过过中秋,你要是不知道,我们也没什么人可以请教得。’   ‘不过就是中秋吗,有什么可问得。’,这个方法百试百灵,说到那些孩子们,小红立刻就会关心起来,‘中秋,无非就是拜月而已。’   ‘怎么拜?’‘准备一些水果就好啦,放在月亮升起得方位,诚心祈祷就好了。’,就这样阿,多没意思…,李忱叹气,‘就没有趣一点得活动吗?’,老是拜,七夕才拜过织女,现在又要拜,多没意思。   ‘有趣的话…。’小红想了下,‘有,来去摸瓜吧。’‘摸瓜?’摸鱼她知道,摸瓜什么意思?   经过小红一番解释,李忱明了了,主要就是趁着月色,出外走走,走到哪算到哪。要是饿了,渴了,就去摸个瓜,摸个野果什么来吃。只能说古人比较纯朴吧,这个时候,你就算摸去田里面,也不会有人打你。不过,摸瓜的人也会摸了一个解渴就好,不会像后世,还开卡车来偷载走。   这让李忱想起,后世好像有句俗谚,偷着葱,嫁好尪;偷着菜,嫁好婿。   民间传说,中秋夜愈晚睡愈长寿。少女在这天夜里晚睡,则可使她的母亲长寿。然后未婚的少女还有在中秋夜偷菜的习俗。只要偷得别人的菜圃中的蔬菜,就表示她将会遇到一个如意郎君。   每当这种时刻,农民们都会对自家菜园得动静睁只眼闭只眼,同时,去偷菜得也不会多偷,就是意思意思。随着时间流逝,这项传统也逐渐消失,偷菜还有,只是谁也不开心。只是上个开心农场,大家偷来偷去,有人还会被偷到生气。   ‘噗,你说新罗,中秋节放三天假阿。’,说道有趣得活动,就说道放假,李忱遗憾中秋节,朝廷居然不放假,小红告诉他,新罗有放。在新罗,中秋节是正式得假日,放假三天以滋庆贺。   李忱对新罗,或者说对那个棒子国没好感,听到小红知道一些新罗的事情,便催促她多说点。   ‘你喜欢新罗阿?’,小红看李忱的目光有些怪异,‘没有阿,就是想听些海外得异闻。’,李忱有点心虚,说什么海外异闻。全大唐知道海外异闻得有他多吗?他曾经吹嘘,再小红面前吹嘘,不说什么前之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他知道大唐海外几万里地方的事,拿很多海外事情向小红炫耀。然后他现在要听小红说,相当大唐邻居,新罗的事情,简直就是打脸了。   ‘新罗阿,我知道得也不多。只听说,新罗得商人在航运上很强,大唐沿海航运,几乎全给新罗人占据了。’   ‘新罗人有那么厉害?’,李忱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大国,拥有目前这世界上,最长海岸线得国家,沿海航运全被新罗人占据了,‘为什么?’,对于李忱的疑问,小红只能表示不知情。   李忱抱着满腹疑惑,不过他很快就抛开了,这种事情他暂时管不到,不要去想那种自己无能为力得事情,又调戏了小红一阵,李忱愉快得结束了今天得约会。   ‘主人。’,李忱刚回家,魏玄就找了过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阿’‘仆有些事情想跟主人说。’,魏玄神情严肃,‘主人可能会不高兴,但是仆还是要跟主人说。’,见到他神态严肃,李忱也严整起来,本来他想请魏玄明天再说得,看来是不太妥当。   ‘可是忱有何失当之处?请魏公指教’,李忱一正衣冠说道,‘你知道得,虽然你一直以仆人自居,可某家从没这么想过。某家有何过失,请魏公不吝指正。’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宴   ‘先生,红颜真的是祸水吗?’,第二天,李忱给孩子们上课,讲到摩擦力,动摩擦和静磨擦,还实验给他们看。上完课以后,阿香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把李忱问的一愣一愣得。   ‘谁跟你们这么说得?是王先生?’,王先生就是王审言了,‘他怎么跟你们说得。’   ‘先生说,褒姒魅惑周幽王,让周朝从盛转衰,幽王被犬戎抓走,国都也迁到了洛阳。说褒姒和妲己都是祸水。’,本来是李忱给孩子们上历史课得。可是无奈阿,历史书实在有点难懂,他虽然是学历史的没错,可是现代得历史课本,哪有那么难懂。   现代历史课本,就是要你背,背条约,背年代,背人物,全都是大白话写成。那些古书,古代历史书,真的拿出来念,都可以列入国文课本当教材了。他念得又不是国文系。   当然了,他也是有看过很多古历史书的,不过那些他都念的很慢,慢慢去理解,实在不懂得地方,直接跳过,或是自以为理解得一笔带过。   可现在,他要教人了。像他那样的念历史,完全就是误人子弟。所以,他把本国史让王审言来教,他自己则是教一些外国通史,说一些外国得东西。可今天看来,王审言塞了很多私货给孩子们。   ‘关于这个事情嘛…。’李忱轻咳了一声,想着怎么解释,‘其实,这是一种为尊者讳得写法。毕竟人家是个王。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这是孔子编删春秋时得原则。’   ‘这是儒家思想得一种体现,这是一种礼得态度,儒家思想中,五常是很重要的。而自汉朝以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这也成为了写历史得原则。’这点知识,李忱还是知道得,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李忱不以为然,所以…   ‘这种说法,我不赞成。学历史是要学教训得,这个也隐那个也瞒,能学会什么教训。’,李忱不屑说道,‘说穿了,历史一个就是男人写得,当然把女人写得不好。这是一个男人得世界。’   ‘褒姒不好,妲己坏。作决定得都是男人,褒姒喜欢听人家撕裂丝绸,幽王为了他烽火戏诸侯,这是他自己不知轻重,把国家大事当儿戏。今天褒姒是美女,所以归罪给她。万一她是丑女呢?丑女就可以说什么就听什么,因为不是红颜,所以不是祸水?’   ‘读历史,要学会思考,不是人云亦云,不懂得如何思考,没关系,你可以往反着想,孟子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今天你们看书,可以反着去想,把书中的意思反着想,或者设身处地得去想,仔细推敲。好,今天得课上到这里。’   今天下午,李忱放了他们自习,他开始准备东西,他晚上要带队去节度使府上,****就是今天了。李忱亲自带队,一来为了表示慎重,二来,今天极乐天被邀请得着实不少。   极乐天作为大唐第一个瓦舍,已经在徐州附近有了名气,第一个全天候得娱乐场所,不像寺庙戏场那边,有一天没一天得,人流稳定之余,名气也越来越大。   加上李忱不断推陈出新,各种新花样层出不穷,让极乐天名气更大,吸引了许多有钱有闲得人事,不仅如此,徐州周围十里八乡得百姓,有机会、有能力得总会来这里看看。   因为出了名,所以今天许多人都被节度使邀请了,像是炒菜得,这是节度使点名要得,跳踢跶舞得,还有表演戏曲得,表演傀儡戏得,当然还有杨二是主要被邀请得对象。人数多,李忱就亲自带队了。   到了节度使府,首先印入眼帘得是巨大得校场。节度使府和其他宅邸格局都不相同,(也不知道谁建得。)李忱暗自想道。   此刻大校场上已经摆满了桌椅,几千人在这里,无边无际得,看得让人眼晕,‘这些都是银刀军?’,李忱指了校场上那几千人问道。   ‘应该是吧。’,魏玄也不肯定,‘这数千人,应该是连家属在内,全都在这了。’,仔细看,除了一些壮汉,还有许多老弱妇孺,大几千人,把校场充斥得满满的。   李忱开始指挥做菜,做菜也是门学问,不是说如何做的好吃,而是你要在短时间内把几千人份得食物做出来,那就是考验。他记得他母亲,曾经在一家幼稚园做过,园里得老师曾经说过,没看过这么轻松得厨房妈妈。   以前每个厨房妈妈,都是手忙脚乱,一个厨房像战场一样。可是到了妈妈手里,同样得人数,就显得很轻松。   无他,有效率,懂得分配而已。知道什么先作,什么后作,什么可以一起做。不是杂乱得,没头没尾瞎忙一场。   李忱现在也在学习,学习有效率得去分配他们做事。不过他没有亲自动手,因为他不是整天泡在厨房里面,不了解厨房怎么运作,不了解些厨子和帮手得效率。   他只是分配动线,让那些人不会互相妨碍。吩咐大厨,要快,理清先后次序,还有工作量,然后做出合理分配。这情况已经演练很多次了,再当初知道要为这么多人准备饭食得时候。   有些东西,来的时候早就处理好了,用冰块冰镇起来,一开席就可以先上,这是冷盘。更多东西,要等这里热着处理。这些都要预先演练,这跟极乐天时候不一样。   那个时候虽然也是忙碌,但是单子进来,就是作一份,不像现在,一下子就是几千人份要出去,还不能出岔子。   几十口锅被架了起来,锅里滚着热水、热油,帮厨们开始忙碌得炸东西,有些炸过就起锅,拿去蒸,有些蒸过再来炸。蒸笼里面,东西可不少,放在最底下是最慢熟得,最上面的是保温得。这些全部都得分清楚了,才能确保上桌得都是热气腾腾得。   大厨正在忙,他正在整治一道唐朝名菜,名叫浑羊殁忽。样子就是烤全羊,要用烤得,要把一头羊烤熟,还是整羊,这可不容易,大厨擅长这个。他把一头羊去毛,开始清理内脏,清理好羊,接着开始往里面塞东西。   接过帮厨清理好得全鹅,把他塞进羊肚里面。这头鹅其实肚里也有东西,里面塞了糯米饭还有鸡蛋、鹅蛋。仔细把羊肚缝上,大厨开始忙碌了,要控制火候,需要把整头羊连带里面得鹅都要烤熟,还不能烤焦。   厨子这边弄好了,李忱去看那些台子搭得怎么样了,因为他们比较有经验了,所以李忱比较放心,其实这比厨房那边还要紧张,厨房上菜还有一段时间,这里是一搭好就要马上表演得。还不错,戏台没有让他多操心,都是熟手了,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慌乱,很顺利得就把台子给搭好,现在都准备开演了。   此刻,台子上准备开演,台下挤满了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依照自己得喜好,挤在台子前面,几个热场得艺人正在表演,虽然还没正式开始,已经让他们看得有滋有味。   没什么大问题,李忱四处转转走走,看到这些银刀军得军属,过得都还不错得样子,穿着看起来还算干净,面色也不错,看来这个银刀军,颇受重视,虽然从****这一点来看,理当如此,不过天知道是不是全年虐待,就这一下子给点甜头。   接下来,开始上菜了,一些冷盘先上,然后就是主力,几道快炒得蔬菜就上桌了,一上桌,飘香得味道立刻让人食指大动,接着就是大菜了,红烧肉上桌。一上桌就是疯抢,作为极乐天得招牌菜,这道菜得知名度可谓皆知巷闻了。   上菜得动线也经过布置,确保不会互相妨碍,不过这也只是尽力,席间太多小屁孩跑来跑去,看得李忱直皱眉,小孩子疯起来,什么都不管,家长也不管一下,万一撞到捧的热汤得仆役,烫伤了,算谁得错?   ‘东家,殁忽好了。’,这个时候,大厨来了,禀报说烤全羊好了,李忱点点头,开始准备上菜。烤全羊是大菜,大厨仔细得把全羊烤得外焦内嫩,芳香扑鼻。一看就很有食欲。   切开羊肚,掏出里面的肥鹅,肥鹅也是烤到恰到好处。拿出肥鹅,就给贵人送去,这道浑羊殁忽,吃得是里面得鹅,唐代以鹅肉为上品,烤鹅肉要给贵人吃,剩下得羊就给下人吃。大厨把全羊跺了,分到各盘,李忱提一个可以保温得食盒,往台阶上走去。   节度使府得格局,先是一个大校场,然后就是积土成堆,在一个土堆上面,建起节度使府。其实,除了校场,节度使府得格局就和其他宅邸没什么分别。   李忱带着仆役,捧着食盒进了正堂,正堂气氛正热烈,李忱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杨二看不起当今徐州节度使。   节度使田眸,没点使帅得样子,李忱进来得时候,他正执板唱歌,虽然这正堂都是些中高级军官,可是一个节度使,这么没形象,难怪杨二看不起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田眸 邵泽   仆役捧了鹅上前,开始准备切鹅,李忱也准备上前和节度使说说话,混个脸熟。哪知,田眸抢过刀具,亲自给诸军士分鹅。烤好得肥鹅,让人口水直流,一切开,里面的糯米饭也散了出来,还有鸡蛋、鹅蛋,都熟透了,发出诱人得香气。   田眸一一切给诸军士,一点架子都没有,还不时与军士把臂言欢,时不时与军士举杯同饮。分完了鹅,田眸回到为至上,向军士举杯,高呼引胜。种种作派让李忱傻眼。   杨二正坐在节度使左手边,看到李忱望向他,嘴里无声做了几个嘴型,李忱不知道她再说什么,不过八成是有关于节度使得,而且还没好话。不一会,两人就有得空说话的机会,因为节度使下场跳舞了。   ‘最讨厌这些老兵了,不是卖使帅面子,奴家都不愿意来。’,杨二一脸得不情愿,‘奴家来做什么,光看节度使和那些兵奴喝酒、唱歌了,今天连舞都跳上了。有奴家没奴家,都一样。’,李忱目光看向正在正堂中央,飞快转着得节度使。   ‘这样有什么不好,我看这节度使挺得军心得嘛。’,李忱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现代得军队,当某某长官去视察得时候,不也要做做样子,跟那些官兵一同娱乐吗。想不到唐代这个阶级仍然存在的社会,也有这样的节度使。   ‘这节度使,也就这一套而已。如今他已经是第二度出任徐州节度使了。大概就是上一次这样做,让他学会了这一套。’,杨二透露了很多事情,原来这位使帅,也是个老兵出身,之前已经出任过一次徐州节度使了。这次算二次回锅,因为听说徐州有不稳得迹象,朝廷特别派他过来。李忱觉得,这样的作派应该收效不小。   ‘我先回去了。’,两人说了会话,看到节度使也甩完了胡旋舞,杨二回到她得位置上。   ‘今天,某家有幸请到杨都知,杨大家来,现在本帅请杨都知为诸君献上一曲。’,歌也唱了,酒也敬了,连舞都跳完了,田眸大概也累了,请杨二唱上一曲,杨二也不推辞,起身入场。   一旁伺候得小红,立刻捧上早就捧在手里得琵琶,杨二拿到乐器后,气势一变,好像一个高手拿到了称手得武器,一个武将骑上了战马。乐器一到手,杨二手捧琵琶,开始演奏起来。杨二得神态,李忱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平常看来冷冷的杨二,乐器在手,就换了一个人一般。可见得她对乐器之精,之喜爱。   杨二手一挥,激越得琵琶声传出,惊醒了那些毫不在意得军汉。本来他们喝酒吃肉,好不快活,结果节度使说请了一个都知来表演,没人在意,继续谈笑得谈笑,喝酒得喝酒,结果一开场激烈得琵琶声,让每个人得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持续了七分钟得琵琶声结束,一曲罢了,田眸首先击掌叫好,那些个兵奴也都不吝惜掌声。旁听得李忱,更是拍得连手掌都发疼了,他没想到,杨二得天份这么好。   这一首激烈得琵琶曲,就是有名得十面埋伏。十面埋伏,说的是楚霸王垓下一战。当年楚汉订约,刘邦反戈一击,项羽大败,被困在垓下。张良献上四面楚歌之计,让楚军再无斗志,项羽唱出了千古绝句,“虞姬虞姬奈若何。’,虞姬自尽,项羽率军突围,韩信用了十面埋伏,杀得项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最后自刎乌江。   李忱不懂琵琶,他只会听。那天杨二找他商量节度使相请的事情,提到了要弹什么曲子。   ‘弹些激烈得曲子,想来他们应该喜欢。’,他这样建议。杨二拿过弹琵琶,弹出了一首不知名得快曲,勾起了他的回忆。想起当初,忘了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过十面埋伏这首琵琶曲,便将他贡献出来。   李忱惊讶得不是没道理,不通琵琶,对五线谱也就是略为了解得他,哪有办法完整呈现当初听过得琵琶曲,弄得一个半半落落得交给杨二。杨二竟然有办法将曲子完美得弹奏出来,虽然与他记忆中差别颇大,可是听起来很不错,这足够让李忱惊异好久了。   一曲罢了,杨二在掌声中,香汗淋漓得回到座位上,田眸赞叹道,‘不知这是什么曲子,某家就是个老兵,平常也不爱听那些软绵绵得曲子,今天这曲子,听起来那就是一个舒服,好曲,好曲。’   ‘使帅过誉了,这曲名为十面埋伏,这是奴家向某位大师,求了很久才求到一首曲子呢。’‘不知某家能否拜见这位大师,还烦请都知引见。’‘这个阿…’杨二露出为难状,‘那位大师隐居已久,不愿意见外人。还请使帅海涵。’‘这样阿,真是太遗憾了。想来这些世外高人,认为我等俗人粗俗。甚憾,甚憾。’   ‘小娘子琵琶弹得不错阿。’,这个时候,一个壮汉,醉醺醺得靠了过来,把手上得酒杯杨二递了过去,‘琵琶弹得好,我喜欢,这一杯敬这位娘子。’   ‘奴不胜酒力,今晚已经喝多了,还望将军见谅。’杨二皱着眉头,拒绝了,‘是阿,老绍,你就别为难人家了。’,一旁得田眸也帮腔说道。   ‘不为难,不为难。’,被田眸称为老邵得,就是邵泽了,‘杨都知喝不下了,不免强。不过,可否为某家再弹凑一曲。’,以退为进得邵泽,脸上露出狡猾得神态,仔细观察,可以看出他一点醉意都没有,脚步稳定,手也很稳,满满的酒杯,连洒都没洒出来一点。   邵泽得提议,让杨二为难,她哪是不胜酒力,只是看出对方故意发难,不想跟邵泽多说,假借酒力不及,不想喝。只是没想到就这样中了邵泽得计,她刚刚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再拒绝,就是不给田眸面子,也不给邵泽面子。   ‘奴家弹得乏力了,以茶代酒,敬军爷一杯。’,杨二想了个好主意,以茶代酒,她今天可是带了李忱准备得新茶过来,当下就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哈哈,小娘子好滑溜,某家喜欢。’,邵泽再逼迫就显得没风度了,当下干了杯,‘某家邵泽,银刀军统领。’‘奴家杨二,见过邵统领。’   ‘某家想为小娘子赎身,不知作价几何。’,两人互相问候完,邵泽吐出这样一句话,差点被杨二呸了一身。   ‘奴家不卖身得。’,杨二免强笑笑,‘使帅,这位邵统领如此威武,难道没有良配,这可是使帅疏忽阿。’,杨二婉转拒绝,立刻把问题抛给田牟,她可不希望田牟开口,开了口她就难办了,说道良配就是告诉田牟,她不算什么良配。   ‘哈哈,邵统领可是英雄好汉,配杨都知这样的美人,正是相得益张。’,田牟乐呵呵得说道,听得杨二柳眉倒竖,差点掀桌子,好在田牟话锋一转说道,‘不过阿,既然这杨都知不乐意,邵统领也不要免强人家。’   ‘是,这是某家疏忽了。’,邵泽很给使帅面子,当下承认错误,‘好,今天大家开心,来阿,把赏赐发下去。’,为了给属下点面子,田牟颁发赏钱,不多,不过每人十几二十文,官大得多点,官小的少点,皆大欢喜。   ‘知不知道,为什么县尉会被称为彭城四害。’,李忱看得频频点头,这节度使还挺会作人得,这个时候杨二走了过来,这样说道。   ‘跟这有什么关系?’,李忱疑惑,‘那个县尉,其实人还不错得,虽然刮的狠了点,不过也不能全怪他,至少他现在还没感觉到,为什么县尉会被称为彭城四害。   ‘钱都在那里了。’,杨二指了指那些军汉,‘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他们。’‘不过就是****而已,难得过节,不过就是发些赏赐,这样你都看不下去?’‘难得过节,发些赏赐,’杨二笑,‘如果每天都这么发呢?’   ‘每天?’,李忱有点惊讶,‘可不是吗?每日赏赐过万。钱从哪里来?可怜那县尉,每天都要被人骂,判事不愿意插手,只好他上阵,就为了节度使要赏赐。他自己都落不了好。’   真相是这样吗?李忱惊异。赏钱哪有这样赏得,升米恩,斗米仇,你天天这样赏,人家拿习惯了,就变成例钱,哪叫赏钱…。   ‘这个节度使,有必要这样讨好他们吗?这样怎么带兵。’‘讨好他们,也对,这样说也没错。’   接着杨二说起连节度使都要讨好这些兵奴得原因。当年王智兴,募勇悍之士二千人,为银刀、雕旗、门枪、挟马等七军。每日有三百人守卫,带着兵器坐在大堂两边廊屋厢房,就近保护。七军中又以银刀军待遇最厚,是智兴的近侍亲兵。   没想到的是,后来这些人,在王智兴离开后,变成府帅亲卫。稍不如意,相顾笑议于饮食间,一夫号呼,众卒相和,势大难治。   李忱听了以后,也觉得节度使挺为难得。不过,也许这就是人家的方式,他一个没带过兵,就当过班长得家伙,还是不要胡乱下定论得好。   当下,饭也吃过了,戏也看过了,酒也喝了,极乐天得美酒,赢得众人一致称赞。李忱带着众人赋归。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算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风起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李忱再次惊讶得睁大眼睛,吃惊得问道。他面前是一个穿着一身普通得麻布袍服,脸孔黝黑粗糙,一副饱经风霜得样子,双手粗大,身材高壮,面容看起来很普通得军汉,可是说出来的话让人大吃一惊。   ‘邵帅说,要买极乐天,你开个价吧。’,一开口就要买极乐天,还是银刀军统帅邵泽,你有病是吧?有病得治,不要到处乱跑。   ‘极乐天不卖。’,李忱闷哼一声,硬梆梆得吐出这几个字,‘某家还有事,失陪了。’,李忱不想再跟这种人说话,‘李君有话好说,价钱可以在谈嘛。’   ‘要是谈不成,邵统领会很不高兴得。’,李忱一听这话,乐了。邵泽不高兴,关他什么事,他是徐州王吗,不要以为节度使讨好他,一帮子粗胚,厮杀汉,就可以横行了。不对…他凭什么?   从中秋****过后,回到家里没几天,这个人就找上门来,自称是银刀军统帅邵泽得代表,要买急乐天。李忱回想起那天得情况,从那天得表现来看,邵泽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没脑子得人也当不上银刀军统帅。   银刀军虽然才几百号人,可是待遇最好,一向是府帅亲卫得头领,整个银刀军上千人,这个职位可不是世袭来得,要当上统帅,没有过人得本事,指定你当你都做不下去。既然如此,邵泽他怎么会想要买急乐天?这种赚钱得产业,没人会卖得。   ‘邵统领这是何意?’,想到这点,李忱阴着脸问道。‘也没什么,就是替麾下将士准备点产业。’‘呲,买过去,你们懂经营吗?’对于这人的话,李忱不屑,一群只会吃喝,拿刀厮杀得,要是买极乐天,没几天就被他们玩垮了吧。   ‘这点就不劳李君操心,邵帅打算迎了杨都知过门,请杨都知打理。’,噗,李忱差点喷出来,怎么这家伙还不死心,‘来阿,送客。’,李忱气乐了,直接招呼庞大过来,就把这人给扔了出去。   把人丢出去,李忱站起来,烦躁得转了几圈,越想越不对,他凭什么,想要极乐天还不够,居然还想娶杨二。杨二不要看她只是一个高级妓女,可是人家可以说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得,你一个厮杀汉,凭什么?之前已经被田牟阻止过一次了,现在居然还不死心。李忱越想越不对,决定去青楼,找杨二问问。   ‘小凉,阿勇呢?’,到了青楼,小凉就冒了出来,这几个家伙神出鬼没得,平常也不知到在哪里,有事情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勇哥今天放假了。’,小凉微笑回答道。放假阿,放假好,每次来都对我横眉竖眼,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其他人都不会这样。问过杨二今天没有客人,李忱上了楼。   ‘这样阿。’,听到李忱得消息,杨二蹙着眉,显示她有些担忧,‘不妨事得,奴家去找节度使说说。’‘节度使有用吗?’,李忱怀疑,一个不断讨好手下得节度使,如果不是每天拼命赏钱,单凭他前面得作为,李忱或许会觉得他是个好节度使。   不顾身份?那有什么。杨二看不起他,与士兵一起厮混,把臂言欢甚至还会与士卒执板唱歌,跳舞。可是将帅,不是就讲究一个,要与士卒同甘共苦吗?当年吴起还替兵卒吸讲上的脓疮,把兵卒感动得痛哭流涕。   只是,同甘共苦,没说拼命发赏钱。田牟这样拼命发赏钱,只会把兵卒养得恃宠而骄,不知感恩。虽然这些兵卒早就在王智兴时期,被养得非常骄横,不是你得错。可是沿例旧方法,不想办法矫正,早晚会出问题。   抱着满腹疑惑,李忱走了,杨二向李忱说,明天她会宴请节度使和一干徐州名流,会再跟节度使提一次,田牟还是可以管得住银刀军得。只是,要请人总要有由头,结果李忱又贡献出了一首诗词…   ‘主人。’,李忱走了,福伯进来,给杨二行了一个礼,‘那个邵泽纠缠不休,要不要老奴…’,杨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是想要过点安生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那个人不是好对付得。’   ‘阿勇怎么样了。’‘无甚大碍,将养半个月就好了。’听到杨二问起阿勇,福伯烦恼起来,‘只是最近这样骚扰力度大了起来,如果不反击,恐怕这徐州我们也待不下去了。’   ‘节度使靠不住的。’,杨二发愁,‘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试试看了。唉,这还是大唐吗?渔阳颦鼓动,惊破霓裳羽衣曲,当年难道错得都是…’抱怨了半句,杨二不说了,说起他事   ‘说起来,李郎君可是为女子平反了呢。’,杨二笑着说,‘说决定都是男人下得,为什么要女人来背?妖女蛊惑帝王,难道圣君在朝,就没有美女了吗?’,听到这话,福伯也笑了。   李忱也在唉声叹气,他现在感受到了唐代那些藩镇之害。其实他一直很奇怪,唐代藩镇与朝廷得关系,说是地方割据,也行。可是又与朝廷若即若离,很多节度使还要仰仗朝廷威望来威摄地方。   像王智兴,藉着朝廷对河北三镇出手的机会,夺下了徐州。这形同反叛了。可是他抓紧机会,赌朝廷在河北方才惨败,不敢对他怎么样。反戈一击,夺下徐州。这样看起来像割据了。   可是之后他又很讨好朝廷,几次响应唐廷出兵,最后又因为迁延日久的战事,丢掉了武宁节度使的职位,他向朝廷求了个官位,把节度使位置抛下,跑了。   李忱觉得,唐代藩镇奇怪在于,说是割据,很多时候也不见得父死子继,经常继承人跟上一代节度使没关系。拿东汉末来看好了,刘焉死了,刘璋接他的班,刘表也是,彻底地把自家管理得州郡,当成自家产业了。可是唐代这种父死子继得现象并不是常例,就算继承了也有人不愿意,有人是想当继承却不被承认。   你说服从中央,很多节度使要靠朝廷来维持威望,王智兴不是个案,但是地方军士又经常自行推选新节度使。   ‘思前想后,这种东西始终和兵卒脱不了干系。’,自行推选也好,朝廷指派也罢,好像最后都要看军卒承不承认。这种现象还会持续到宋朝,即便宋朝再怎么打压武人地位,可是他们就是拿最底层士兵没办法,一方面黥面,防止他们逃走,一方面又不得不优养士兵。   你说那些厢军,一年到头,饱饭吃不上几顿。可朝廷还是想方设法得养着。   几百万大军阿,如果宋廷真的不怕他们,早就裁个干净了,哪会拖着这些负累,想办法找钱也要养活他们。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忱都认为,大唐现在就剩下一个惯性维持,建国上百年得唐朝,在人民心中,变成一个惯性存在。就像历史车轮那样,被人推着上百年,现在没人推了,就继续地维持原先轨道前进,直到它再也走不动为止。   李忱现在走到了一户大宅外面,敲响了门,门房出来应门,李忱把帖子地进去,不一会,一个老者就来把李忱迎了进去。   ‘王帅何至于此?’,见到王通,李忱大吃一惊。他思前想后,觉得光靠杨二不可靠,决定再找人问问,毕竟杨二也是初到彭城,要问,当然要问地头蛇了,就来到王通家。   ‘小事,当不良帅,难免会受点伤。’这已经不是受点伤了,王通头上包起来,身上也是多处伤口,包得着布条都染红了。   ‘既然王帅有伤在身,在下改天再来拜访。’,李忱起身,人家都这样了,不好再麻烦人家,‘不妨事,不妨事,李君有话请说。’,王通连连摇手请李忱坐下。   ‘事情是这样的。’,李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王通不说话,只是闭目沉思。   ‘李君可知道,本帅为何如此。’‘还请张帅细说一二。’‘实不相瞒,我跟老不死交情也有十几年了,作为本地大族,互通有无,守望相助是理所当然得。’王通这样说,李忱心里吐槽,不就是沆瀣一气吗,讲得好想很应当。   ‘只是阿,最近老不死得铺子,找碴的人很多。’,王通得伤,就是这样得到得。   ‘什么人胆子如此大?’,李忱奇怪,王通是不良帅,相当于警察局局长了,虽然不入品,但是那个胆子那么大,敢老虎头上拔毛,‘难道…,就是银刀军?’   ‘确实如此。’,王通无奈,‘那些凶徒,以前都是牛四得手下,现在纷纷自立,一个个浑不楞,四处抢地盘,本帅把人抓到大牢里面,想要好好招呼他们。’   ‘可是不用多久,刚关进去,就被银刀军捞了出来。’‘这…节度使不管吗?’   ‘管什么?’,王通讥讽的笑道,‘这个彭城,谁不知道节度使就是个摆设,不要看他跟银刀军得兵奴把臂言欢,言谈无忌,兵奴也很拥戴他,不过那就是看起来。’   ‘这世道,谁不知道真正作主得是那些兵奴。动辄逐帅。’,王通得讽刺跟深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牛四的背后   ‘你们看到了吗?之前跟你说过任何事物都有三态,今天给你们看了,三态中,很有可能出现变化。”李忱晃着手里一个小瓶子,演示给几个孩子看,‘很多物质都不纯,提纯得方法很多,这是一种,蒸馏。’   ‘每个物质得三态变化,温度都不相同,就拿蒸馏酒来说好了,酒精得气化点就比水低,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点来提纯酒,现在又提炼石漆。唯一你们要注意,千万注意安全知道吗?在不了解提纯出来物品的特性前,千万不能大意,不要接触,小心火烛。今天课先上到这里,下课。’   让孩子们下课,李忱小心得拿着手里得东西,回到自己房间,魏玄在等他了,只是李忱专注得没空说话,小心得把东西收好,才松了口气。   ‘主人。’,魏玄行了一个叉手礼,‘吃过早餐了吗?’‘用过了。’‘今天有两件事情吩咐给你办。这两件事情比较急,其它事情可以先放放。’‘请主人吩咐。’   ‘首先,你帮我找几个会匠人。’,李忱吩咐道,‘会搭窑得匠人,某要烧砖,要他们搭个能耐高温得,然后找几个会烧砖,会看火候得匠人。’吩咐完第一件,开始吩咐第二件。   ‘第二件,你到南方,帮我买作茶山回来。现在应该是个好时候。’‘茶山?主人,现在可不是买茶山得好时候。’,魏玄一愣,劝阻道。   在李忱看来,现在就是买茶山得好时候,可在魏玄看来现在买根本是败家。会这么说,因为朝廷又提高了茶税。茶税重到不像话。   本来唐代没有茶税得,也就是安史之后国用日蹙,便开征茶税。原本是10%,穆宗时期就提高了50%,到15%。新皇帝上任,朝廷又加了50%。到达20%。   其实这些都还好,只是朝廷加50%,地方就赶给你再往上加。新皇帝对吏治不太注意,或者说有心无力,茶税要靠地方征收。   诸道置邸以收税,谓之榻地钱。榻地钱,类似过境税,地方节度使也视茶商为肥羊。唐代茶税,在穆宗时期,收税方法是直接按车征收,拿茶抵税。你也可以拿钱、粮食或布疋来取代   到了现代,地方吏治败坏,很多地方,收了你的茶抵税,连运茶的车、船,都一并抢走,他们也不好好保管,把茶叶露天堆积在雨、露中,导致天下私贩大起,也导致很多人把茶山给卖了。   ‘放心,不是要你买那些现成得茶山。’,李忱笑着说道。唐代,已经有很多知名得茶叶,可是,有些知名得茶叶,现在还未崛起,像有名得六安瓜片茶。   有些是唐代已经产茶了,也有地方名茶。可是,开发得力度不够。拿西湖来说好了,后世著名得那十八株茶叶,现在没人听说过。西湖很多地方,开发要等到五代至宋以后了,如今就是个白堤在发挥他的效用。   所以现在,去买些茶山回来,也好确保品质和来源。至于重税什么得,那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再重得税他都有赚头,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税赋都会给那些消费者买单了,新茶他一定高价得卖,这样根本不可能亏本。   甚至,在他看来现在是抢市场得好时机,如果新税制真得搞得民不聊生,实行几年后,朝廷收不上税,自然会改。这段期间,撑不下去的垮台了,他刚好接收市场。如果茶商撑得下去,那更好。   即便各地看起来哀鸿遍野,其实也就是哭两声,哭给朝廷看,其实茶叶市场还撑得下去。那现在入市他有什么好怕得。   再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税收也让私茶兴起,了不起到时候,让那些卖私茶得,想办法替他运茶就好。   ‘就这样吧,不用担心,茶叶只要还有人喝,就还有市场。’,李忱让魏玄去办他的事了。等魏玄离开,李忱站了起来,开始例行得极乐天巡视,只是他刚踏出门,看着极乐天得景色,心里充满不舍。彭城是待不下去了,那天他跟王通说得话,如今历历在目。   ‘这世道,谁不知道真正作主得是那些兵奴。动辄逐帅。’,王通这样说道。兵奴,也不见得是真正得奴隶,只是贬抑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忱想起来了,安史之后得唐代政府,外患不大,最大得敌人就是跟节度使争夺权利了。   唐代现在得外患,以前得大敌吐蕃人,差不多没落了,松赞干布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维持了一段时间,实际上他并没有解决吐蕃境内大小部落得问题,现在又复发了,吐蕃,不是大唐得敌人了。   而现在草原上,大唐得敌人也不多了。自从打掉东、西突厥后,草原上各势力此起彼伏,但是都没有突厥强大。河北三镇,虽然让朝廷头痛,可是也替大唐挡到不少外患。所以,最大得问题,还是内部问题,诸道节度使很多经常不听调令,逐帅自立之事,时有耳闻。   这种例子太多了,河北镇开了最坏得头,平定安史当年就没能把河北一举收复,结果留下了烂摊子,后来各地都有样学样。朝廷最威风得时候,还是他父亲,李忱记忆里面宪宗。   当时,蜀中又发生拥立事件,西川节度副使刘辟,企图自立,朝廷当然不允许,派兵讨伐,一战功成,天下震动。最风光得时候,连河北三镇之一得魏博节度使都归附中央。可惜,他老爹死了,一切回复原样。   ‘呵呵,说得好听阿。’,李忱突然冷笑了两声,说了句让人听不懂得话。王通跟他说,银刀军得统帅邵泽,也打着同样的主意,企图自任节度使。如今彭城市面,一切得纷乱皆源自于此。   牛四是邵泽的人,本来他想透过控制彭城市面,获得一条财源。可惜,牛四突然被人杀了,让邵泽计划破灭,导致他直接跳出来,在背后指使一些地痞混混。   王通这样一说,李忱明白了。当初那些人,杀得王通措手不及那些人,其实都是军人,才会装备精良,武艺不怎么样,可是结阵起来,便杀得王通招架不住。   本来牛四他请他门来,主要是要对付李忱,避免意外,他想要一次地收拾掉李忱,没想到招来王通。最初他还不肯让他们出手,最后逼急了才有后来那一出。   邵泽此人,看似狂妄,实则谨慎。控制彭城只是他企图当上节度使的第一步,没有这一步一切免谈。结果风云突变,让他不得不粉墨登场。   他想自立,朝廷会答应吗?想也知道不会。掌握彭城才好面对朝廷得讨伐。此外,如果彭城商人一力拥护他,为了不激起民变,说不定朝廷都有可能忍让一时,反正,朝廷退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某家当然是拥护朝廷得。长久以来一直和邵泽抗争。’,王通这样说道。李忱觉得这话只能信一半。   他们当然支持朝廷了,现在得朝廷半死不活,对地方控制力度大减。唯一靠得就是各地节度使。然而,节度使靠的是什么?就是这些当地大族了。虽然节度使可以自行任命属官,可是不管要干什么,都绕不开这些地方大族。   朝廷为了维持地方安宁,需要这些大族,大族也好拿捏着节度使。可是,要是邵泽自立为节度使,他们这些大族可没好日子过,都是当地人,知根知底,一点都不会跟他们客气。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支持朝廷。   ‘白衣长发…,历史没学好就是吃亏阿。’,以上不是王通得话只能信一半得原因,真正得原因还是白衣长发会。   前些天,管家魏玄冒死跟他说得就是这个。这些天,他发现有这种人出没在李忱身边。他很担心李忱跟这些人扯上关系,这些都是被朝廷禁止得邪教。李忱对他有恩,他不能看着李忱跟这些人走得太近,那是要杀头得。   所以,他才一副犯颜死谏得样子,深恐李忱执迷不悟。其实他也是观察了几天,发觉李忱确实不是白衣长发会得一员,才敢这样说,要是李忱也是,他早就带着妻女跑掉了。   ‘忘(没错字)八蛋,全都是一群忘八蛋。’想到这里,李忱跳了起来,要死的话都去死一死好了,一个个全部来逼我。一脚踹翻一张椅子,摔烂了好些东西,李忱冷静下来了。   ‘好,很好…,。’,邵泽得逼迫,不是见到杨二美色,心血来潮。他的目的就是掌控彭城市面,这样他才有办法长期与朝廷抗争。   而王通他们也没安什么好心,开始找乐天麻烦得混混,或许不是他指使得,可是后来那些游侠,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而从一开始得找碴,转变到后来得拉拢,现在看来,无非是要把自己绑上他们得战车。虽然目的为何,目前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鸟。   ‘要死都给我去死。’,李忱冷静下来了,目中闪烁着莫名得光芒。    第一百四十八章 对付银刀军   ‘把这肉给剁成正方形,然后…’,今天杨二宴请节度使,李忱亲自下厨,指挥厨师作了一道菜,红烧肉。   对于猪肉能不能上席,厨子表示怀疑。猪肉比较腥,唐代吃牛肉、羊肉、鹅肉、鱼肉,猪肉就吃得少,一方面是因为太腥。二来是猪很脏。   腥味还好,羊其实也腥,那道什么浑羊殁呼,也要撒大量调味料掩盖腥味。猪肉虽然腥,肯下本,自然也可以很美味。只是猪太脏,给人家的印象不好,******也因为猪脏,禁吃猪肉。   其实,猪一点也不脏,主要是人养得不得法。猪会给人脏得印象,大概是因为臭,加上浑身泥巴吧。臭是人类造成的,你就把猪关在那么小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在那里,能不臭吗?   泥巴的话,那是猪为了闷死皮肤上得寄生虫,会在泥巴里面打滚。水牛不也是这样。   说猪笨,其实猪并不笨,在哺乳类动物里面,猪得智慧排第四。他记得一个老师说过,不要看不起猪,曾经有个女生,去猪圈帮忙养猪,为了实习还是做什么。   现代化得猪圈比较干净了,女生帮猪冲完澡,那头猪一直拱她,她以为猪在跟她玩,结果被老猪农看到,魂飞魄散,急忙把她拉出来。她身后就是墙壁,那头猪差点就把她拱死。   好吧,说了这么多,唐人还是不大吃猪肉,李忱没能力也没精力矫正唐人得认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猪肉弄得好吃一点。   猪肉,一直到了宋朝,才由苏东坡这个大吃货,弄出了花样。在此之前,贵人不吃,贫穷人家咬着牙吃,他们没知识,也没能力弄得好吃一点。   为了弄道红烧肉,李忱可是准备了许久,事实上他早就让人准备猪了。不是猪肉,是猪。他买了那种半大不小得猪,然后请人家去了势。他没养过猪,但是听过。猪要去势,才容易找膘,肉味也没那么腥。   有人批评说,中国人爱骑骟马,其实也跟这原理差不多。去了势,容易找膘,人可以艰苦得长时间行军,马要是这样,很容易掉膘,体重减轻,体力降低。去了势,马匹比较容易控制,还容易找膘。   西方人为什么不这么做?这就牵涉到东西两方对骑兵运用得概念不同了,继续说下去,篇幅太长了。   李忱把猪给骟了,果然,猪很快养得又肥又大,肉也比较不那么腥。这才敢献宝,他相信,能名传千古得大菜,一定也可以征服不吃猪肉得唐人。   ‘首先把这肉给剁成正方形,先氽烫过,然后抹上酱油,再去炸过,不要炸太久,捞出立刻用冷水冲凉。’   ‘再来把肉块放在锅内,加入这个小包还有糖加入,先大火烧开,接着改小火慢慢炖,火候自己控制,烧到肉块,一掐就可以掐断就可以了。’   李忱没吃过东坡肉,至少没吃过正宗东坡肉,东坡肉看样子好像要用稻草绑,李忱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用稻草绑不可。他没教厨子用,只让他们把肉切成四方,然后小火炖到烂熟。这是红烧肉得作法,想来应该差不多才对。   厨子照着李忱的方法作,李忱监督,真要他动手,他办不到,他会看,会吃了,真要动手,就有问题了。   厨子拿起小包闻了闻,不知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很呛鼻,‘就是一些香料而已。’‘这也能吃?’‘胡椒不都吃了吗?’厨子一想也是,就把包丢下去,李忱看着没事,就出去了。   他没看到,他一出门,厨子就把其他几个没下去得包给拆开了,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其实,他就算当着李忱的面拆,李忱也没什么介意得。早在唐初,药王孙思邈就有说过,八角可以去除肉得腥味,百年过去厨子会很稀罕,其实也就是他见识少,加上唐代讯息流通还不那么便捷,厨子才会不知道。   这里要提得一点是,李忱本来是去中药行买八角得。在现代,中药行都会兼卖八角、五香粉之类得东西,因为这类东西本身就可以入药。只是这各年代似乎还是把八角这种东西当香料,调味料,就是没当中药。   转了一会,看过极乐天后,回到厨房,打开炖锅,香气弥漫,李忱拿筷子往一块肉一插,直接透肉而过。小心得捞起一块,切成几份,跟厨房几个厨子和帮工分享。   ‘太好吃了。这真是猪肉吗?’,众人一吃,立即赞不绝口,这简直就是天上才有得美味阿。光看那厚厚得肥膘,油光水亮,就让人食指大动,还有那香气,用筷子夹,稍微用点力都会把肉给夹破,入口即化,这真是…   ‘太好吃了。’,有个厨子刚赞美完,伸手就要去锅里捞,被大厨一巴掌拍下去,‘要死啦,这是给客人得。还不快端上去。要吃晚点再做一次。’   红烧肉作好了,李忱和厨子研究其他几道菜色,李忱打算把著名得杀猪菜做出来。猪真的是农家宝,全身上下都有用,你能指出猪身上那一块地方没用吗?   大概不行,猪肉就不说了,猪骨头、猪皮、猪蹄,那个不能用,不能吃?猪全身上下都能食用,不要说猪头皮了,连内脏都可以,不过就是要处理过,处理不好得话…李忱打了个寒颤,有一段时间,他都不吃大肠,因为曾经吃了一段大肠,非常得苦…如果你在吃饭得时候看到这个,真是抱歉了。   除了内在,猪还有外表。在现代,猪被分的够细,因为要做绞肉,所以连剃下来猪皮都被拿出来卖。外表得部份还有猪鬃,猪鬃可以拿来做牙刷。   李忱最初只是想吃红烧肉,所以养了几头骟猪,杀猪得时候看到他们把猪内脏都丢掉,才想起来,猪可是农家宝。如果他仔细研究,提早把整套杀猪菜做出来,可以让百姓有更多肉食可吃。对于改善百姓得生活,帮助可不小。这是一件利在千秋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李忱有点烦躁,杀猪菜要讨论什么?无非就是,血不能放任流掉,要收集起来,到时候灌到大肠作血肠,大肠和猪肺要怎么   洗,洗不干净,会很可怕得。只是洗干净了,就是两道美食。好吧,这有点小麻烦,要怎么洗才干净?   以前好像听说,洗大肠用可乐。大唐哪来的可乐。还有猪肺,这要洗干净可麻烦了,不洗干净,猪肺满是黏液,根本不能吃。只恨以前没学过,甚至没看过,为今之计只能多耗人力了。   那还是多耗人力可以解决得,更麻烦点的,大概是酸菜吧。作法难不倒他,血肠不只配酸菜对味,配猪肉,或者直接吃也很下饭,以前母亲就很会作酸菜,李忱多少学了两手。麻烦的地方在于,酸菜要等冬天或者秋天得菜,做起来才会好吃,现在要等等,不过也快了。   讨论杀猪菜,没什么好讨论得。其实他是在担心,楼上得宴会怎么样了。他不是不想出面,问题是他凭什么出面,来到大唐才感受到阶级,他不是文人,只是个商贾。   当文人,随便盗版两首诗简单,真要他解释就难了。现在开始学?这没有十多年得功夫,哪理出得了师。   至于以商人得身份出席?以他得自尊来说,还真放不下。实在不想出席给人家用身份来说事。所以只能拜托杨二了,人家专业得,像杨二这样高等级得都知,不能说妓女,想一亲芳泽没那么容易,很多都是卖艺不卖身得。   他们更像是交际花,靠手腕、人脉过日子,撮合这个,中介那个,专门处理些人家不好处理的事情。好处自然不能少了。   ‘情况如何了。’,天色晚了,客人逐渐离开,很多人去续摊了,杨二不过夜,一、二楼没问题得,看到杨二下了楼要走,李忱上前问道。   ‘能做的我做了,剩下得还要看田使帅得。’,杨二招呼许多人半天,也有点累了,摇了摇头,再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李忱脸色不好,仔细思索了会,叹了口气,如今事情就这样了。王通那边指望不上。   那天去找王通,他一通诉苦,邵泽不顾脸面得插手了彭城市面上的事情,直接派出老卒充当打手,这些天下来,许多商贾都转头阵营,已经让王通应付得焦头烂额,极乐天的事情,他帮不上忙了。   这让李忱恨恨不平,也非常无奈。如果这个方法不能奏效,邵泽依然耍无赖,只要派那些老卒出手,来极乐天闹上两、三回,生意就别做了。那些老卒可比市井无赖,或是游侠儿难对付多了。更可怕得是,打完一波,还有两波,千人得亲卫,他要怎么应付?真要到那一天,他宁可把极乐天一把火烧了,也不想便宜别人。   ‘你,你说什么。’,王通吃惊得,一手指着李忱,嘴巴张得老大,‘我说,我们制造一个机会,把银刀军一网打尽,如何?’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为所欲为的银刀军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最后一个得字,轻轻地自杨二口中传出,杨二声音渐低,只有琵琶声低声弹奏着,最后连琵琶声都悄悄隐没,只剩下满座摇头晃脑的人。   李清照得声声慢落下,青楼三楼,杨二正在宴客,坐他旁边的就是节度使田牟,他和杨二并列首位,左右两边各一排,每排四位,总计九个客人,除了田牟外,其他几个人也都摇头晃脑,低声品味着。   ‘好阿,这一曲词,连续十四个叠字,落笔见奇。’,在座一个文士打扮得男子,意犹未尽的说着,‘通篇最好的,还是最后以“怎一个愁字了得”句作收,独辟蹊径,这个愁字说得好阿。’   ‘令之兄说得好阿,自庾信以来,写到这愁阿,多半极言其多,深恐别人不知道自己很筹。可是这词里,这用字极少,一个愁字,字面来看有“欲说还休”之态,可实际上已倾泻无遗。’‘君珍贤弟评得妙阿。这词好,尽得六朝抒情小赋之神髓,不输给谢道韫。’   两个人酸个够,田牟在一旁赞叹,说得深得我心,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不过也不能笑他,其他人也是这副模样,没办法,这两个酸丁中过进士,虽然名次不是很高,那也足够他们风光了。   大唐有个奇怪得现象,在安史前后,两样风情大不同。这个差距在于,士子对于到地方就任得态度,安史之前,士子和官员,都想往长安挤,挤不到长安,几个富裕得大城市也好。   安史之后,地方吸引力大增。朝廷,那是老了以后养老得地方,通常年轻士子都会去地方节度使那寻个官位。为什么?很简单,钱多。   朝廷靠着各地节度使,来维持朝廷得统治,收税也是靠着他们收。所以啦,可想而知,地方官吏得待遇,在这各时候可比朝廷好得多了。虽然说唐代得官吏,薪水已经不少,可是比起地方节度使,为了吸引人才,那薪水还真得少了点。   这也是李忱几乎不看安史之后得唐史的原因,混得这么惨,整各朝廷几乎都处于节度使得威压下。不要看,目前唐廷还可以对很多地方,尤其是江南或蜀中得节度使保持一定得控制力,其实真的哪天要彻了这些节度使,绝对会弄得众人皆反。这种情况在李忱看来,简直堪比汉末了。   ‘不知杨都知发愁什么,这词太凄凉、彷徨了,这天气虽然才入秋,可是已被这一词,说得宛如深秋了。’,杨二听到这个问题,眼神闪烁,叹了口气道,‘最近彭城环境不太好阿。’   ‘奴家也身受其害,整日彷徨不安,像那鸟雀,不知何枝可依。有感而发,才作这词。’,说罢,故作蹙眉担心状,当下就有几个护花使者跳了出来,口口声声为都知张目,定叫都知无忧。   ‘区区恶徒,何足挂齿。’,田牟也大包大揽,‘老钱,老钱,过来。’,老钱,就是钱县尉了,急忙驱前,‘以后有什么麻烦,就找老钱,老钱最近也是忙坏了,忙得角不着地,略有疏忽,我让他将功补过。’   ‘是阿,是阿,最近某也是忙坏了,外地多了许多流民,这才导致治安败坏,从今起,某会加派役卒巡视,都知尽管放心。’钱县尉保证道,如果他不是一副愁眉苦脸得样子,说不定会更有说服力。   极乐天的事情,他不知道吗?当然知道,可是他不敢管。李忱在事情发生后,根本没通知他,就是知道他使不上力,他也乐的如此。结果使帅又把担子压到他身上。   ‘各位,这是店家新发明得菜色,请各位品尝。’,这时候,新菜端上来了,油汪汪得红烧肉,很能激发人得食欲,刚刚酒也喝了,诗也唱了,吃了点东西,全都消化了,红烧肉上来得正式时候。   ‘这是猪肉吗?好吃,肥而不腻,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腥味。再给我一份。’,一人分了一碗,装着拳头大小得红烧肉,美各都吃得赞不绝口,听到有人还要一份,所有人都把碗递出去。   杨二笑着招呼,心里叹息,如今也就做到这个地步了。不过,李君肚子里很有货呢,自己为难他要弄各适合女子得词,最好要符合一个愁,或别离得心境,就是想为难他一下,没想到她还真得拿得出手。甚至连曲子都有。那曲子真优美,可惜就是与词不合。下次多压榨他一点。   这次李忱除了贡献出李清照得声声慢,还贡献了一首曲子,他以前一直没把现代歌曲写出来,主要是担心唐人接受不了。如果真得接受不了,与其献丑,不如藏拙。   后来听多了唐代得曲子,觉得也不过如此,唐曲有激烈,也有舒缓。他干脆试着把一些曲子哼给杨二听,看她的反应如何,杨二如获至宝,仔细地把曲子记录下来。   ‘这些曲子你喜欢吗?’‘听着挺不错得。我会尝试着把他们重新谱曲。’一句话让李忱信心大振,要歌还不简单,肚子里没有五六百,也有四百吧,看来那些穿越客,随便哼各两首歌,也不管歌词适不适合,都让唐人为之倾倒,多少有些道理。   李忱选了些舒缓得曲子,有些比较快一点。那种饶舌歌太快了,舒缓一点略带激昂得可以接受。李忱试着哼了菊花残给杨二听,唱歌词给她听,杨二皱着眉听完了,评价也是,曲不错,但是歌词太粗俗了。让李忱不由得一阵庆幸,以后贡献曲子,让杨二自己谱就好。   杨二疲惫得招呼完这些人,送这些客人尽兴离去,下了楼就见到李忱在等消息,‘能做的我做了,剩下得还要看田使帅得。’,杨二给了这么一句,就疲惫得离开了。   李忱没多问,杨二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可是她有各毛病,不管多少人,两三人如此,二三十人也是如此,一场酒宴下来,就会很疲惫,李忱只能归纳为,能量耗尽。好在只药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好转起来。   ‘孙子曰:凡用兵知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合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立…。’,灯光下,小虎摇头晃脑,背诵着孙子兵法军争篇,‘小狗阿,你说这以迂为直和以患为利是什么意思阿。’   ‘我也不懂,明天问问吴先生吧。’,小狗抓了抓头,也是一脸茫然。晚上是自习时间,一些刚入学得要写作业,像小虎他们,上学稍微久了一点得,则可以依照自己得兴趣,选一些书本来自习。而吴先生,可以叫他吴大。   知道小虎和小狗喜欢兵书后,李忱让王审言找各懂兵法,至少兵书念过几本得先生,结果王审言推荐了吴大。   ‘阿香,怎么,叔就吃这一点阿?’,小狗看到阿香把端给李忱的晚饭,右端了回来,惊讶得问道。阿香盘里得饭菜,剩下了不少,对于大肚汉李忱来说,这是很少见得。   ‘对阿,叔晚上没怎么动,我去收碗盘,叔才扒了一些。’,阿香发愁得说道,‘好了,你也别发愁了,把这些饭菜收拾好,你也快去给他们复习吧。’,阿香得兴趣,以前似乎是照顾人,现在也是,几个新生得课业,都是阿香拖着傻娃去指导,阿香各科目都不错,就是数学弱了点。   ‘真恨。’,小虎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恨我怎么还不长大,要是我再长大点,就能帮叔分忧了。’‘要帮忙,你干脆加入孩儿军好了。’‘那就是游戏而已,叔哪里真的让他们帮什么忙,让他们在大街小巷,帮忙打听些消息,不过就是养活那些孩子得一个藉口而已。’,说到这里,两人齐声叹息。   李忱著书房里面,阿香没看见,其实不是只有李忱,福伯也在。李忱对杨二得身份来历越发好奇了。阿香不是不认识福伯,平常见到福伯都会行礼,阿香是各好孩子。   可是今天,阿香进来以后,连眼尾都没望向福伯,只问了他怎么都没吃,逼着李忱扒了两口饭后,收走碗盘,从头倒尾都没看向福伯,好像完全没发现一般,这让李忱大感好奇,不过现在不是探究得时候。   ‘这么说,二娘打算离开了’,李忱问道,‘是阿,这彭城待不下去了。’,福伯深更半夜前来,就是为了通知李忱这件事情。   ‘我不明白了,偌大一个武宁军,难道就任由银刀军这三百人为所欲为?’,李忱对彭城所在得武宁军不了解,但是通过孩儿军,李忱还是了解了一些比较表面的事情。   ‘有也等于没有。他们帮不上忙得。’,福伯摇头,虽然只比李忱来彭城早了一年多,但是他对彭城得了解,远在李忱之上。    第一百五十章 調虎離山   彭城属于武宁军,其统领得军队,绝对不止银刀军一只。整各武宁军,人数有三万,大概可以分为几股。一股是平卢军分出来得别支,一股是濠州募军,濠州是离彭城数百里外得地方。以及彭城本地得募军。   这几只军队,分别驻扎不同地方。基本上听令于武宁军节度使。而银刀军,共计两千人左右,分成七军,是节度使亲卫。这也是邵泽猖狂得根本。   ‘朝廷其实对徐州没有失去掌控力。其他几只军队,基本上还是顺服得。可是他们是客军,一来不驻扎这里。二来,如果想调集他们对付银刀军,那是别想,兔死狐悲。更何况银刀军时刻不离节度使左右,节度使想这样做也办不到。’   ‘朝廷要收拾银刀军,除非派一员大将,以外军大军压制,一次收拾了,不然就会酿成大祸得。’,福伯缓缓道出彭城如今现况,这些是李忱得孩儿军打探不到的。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没办法了,对抗不了邵泽,只能退让了?’‘朝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田牟奏报,银刀军确实要反,不然他不会对他们下手得。’   ‘他是敢报,早就报了。’李忱气道,‘就是如此。’福伯点头,‘田牟目前还认为,他能掌控他们。他不会上报得。真要动手,等于逼反银刀七军。他们虽然只有数千,可是一旦乱起,彭城就会遭殃,要是他镇有样学样,甚至入侵徐府,后果不堪设想。’   总而言之,要动银刀军,不是不行。顾虑很多,让田牟不敢下手。福伯说得遭到他镇入侵,不是开玩笑,真有人敢得。虽然很多人下场不怎么好,可是前仆后继的人,可是不少。   ‘难道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李忱沉思,突然他笑了起来,‘天助我也。’‘计将安出?’福伯也是精神一阵。   ‘这不是刚好吗?’,李忱笑道,‘通过这些天的事情,让田牟清醒一点,让他知道,他掌握不了银刀军,邵泽对他阳奉阴违,让他早醒悟过来,直接上报朝廷,说银刀军不稳。’   ‘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得收拾他们,至于那些顾虑,都是多余得。什么银刀乱徐府,他镇入侵,只要朝廷有准备,用迅雷不及掩耳得速度,收拾掉银刀七军,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充其量不过就是两千人,朝廷有备,根本不惧他们。’   福伯听得眼睛大亮,确实是这个道理。只要朝廷有准备,银刀军根本形成不了祸害,怕得就是田牟纵容,让银刀军,让邵泽胃口越来越大,那就难办了。   ‘老仆回去就跟杨娘子禀告。’,福伯说着就起身,‘能解决银刀军最好,好不容亦有各安定得地方,实在不想就这样离开了。’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福伯要走,李忱忍不住说道,‘刚刚阿香没看到你,那是什么道理。’,李忱有一肚子话想问,最后只问出这个问题,福伯笑而不答,离开了。   送走了福伯,李忱把室内蜡烛略略减弱了一点,整个人沉浸在黑暗中,思考起来。   他首先想到的是王通和老不死。既然武宁军旗下掌握了好几只武装,他不信他们没有想过,设法控制其中一只,或者说至少能影响其中一只。但是这也难说,说是当地大族,其实影响力有限。   唐初,那些世族得力量还很大,可是这么多年打击下来,加上科举,世族力量已经衰弱了不少,如今能持续发挥影响力得,就是那些比较大得家族,像他们这类得小家族,实在上不得台面。   再来,他又想到了邵泽,虽然想出了一个办法,让他短暂得高兴了一下。可是…,不是办法不可行,只是说邵泽会想不到吗?他既然这样明目张胆了,难道是已经完全得意忘形,还是有所依仗?   如果他真的有倚仗,凭的是什么?李忱不坐了,绕着室内想着答案。不行,参考资料不足,想不出来。李忱咬牙。   不去考虑邵泽得倚仗,单纯考虑方法本身呢。也不对,这方法有漏洞。那就是,时间。   就算杨二有办法让田牟相信,邵泽有反意,企图自立,然后准备收拾他。他上奏折,向朝廷请求援兵,然后朝廷商议,商议,商议再商议,在下旨意,最后大兵压境,完成扫荡,这得花多少时间?真的到了那一天,他早就完蛋了。   能不能直接收拾邵泽?彻了他的职?妄想。杀了他,直接让他从人间消失?要怎么作?哪有那么容易,人家是银刀军统领,身处军营中,他何德何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上将首级,然后平安返回?   请杀手?大概也不行吧。他不太相信,王通和老不死是好人,完全没想过从肉体上消灭对方。他们没说,李忱也没问,但是李忱相信他们试过了,只是完全失败了。   李忱猜到了正确答案,或者说一半正确。王通他们根本没想过找什么杀手,真有空空儿,红线一类得杀手,也不是他们请得起得。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却不愿意这样牺牲。邵泽出入总是前呼后拥,住也是住在军营,至于解决生理问题,也是找来军营,想下手不是没有半点机会,就是会牺牲过大。   ‘邵帅打算在九月初九,迎娶杨都知。届时将在极乐天大排筵席,宴请众将官以及兵士。还请李东家早作准备。’。李忱担心得不是没有道理,隔了两天,那个人又来了。   一来就神气活现,要一个管事带他去找李忱,管事刚刚推拒,就挨了一鞭,‘没眼色得懒东西,等邵帅接收极乐天,第一个就开除你。’,管事委屈得代着他来找李忱。见到李忱第一句话,就扔下这么一句。   你不客气,我也不客气。李忱让庞大过来,把人给扔了出去。然后不需要到第二天,下午麻烦就来了。   还是闹事,不过这回换成老兵。他们三三两两得来到极乐天,闹事。掀桌子,翻椅子,把客人赶出去。庞大等人被打得西哩哗啦,落花流水。   不要看那些老兵人少,可是三五人一结阵,轻松得就放翻了庞大他们。十几个人被不到自己四分之一的人放倒,让他们羞愧难当。起初他们把老兵堵在墙角,以为是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没想到,瓮中捉的不是鳖,是鳖精。关门打得不是狗,是老虎。几个老兵被堵在墙角最初只守不攻,比鳖还难对付,偶尔还一下手,就有人被痛打。他们打在老兵身上,人家全然不当一回事,身上穿了甲,痛的不是被打得,是打人得。   等到他们打累了,老兵反击。就如虎入羊群,一下就把庞大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第二天,战斗升级了。庞大他们装备提升,铠甲,没有。只有一些打擦边球的护甲。铁锅当头盔,切菜的砧板当盾牌,另一手拿木棍,身上用粗布包了铁片当铠甲,准备好好和他们斗一斗。   没想到人家也提升了,直接增加了人。这一下,打起来又是庞大他们大败。不过庞大他们也没吃亏,流氓斗殴是打不过那些军人,可是龙有龙道,鼠有鼠道。庞大他们扔出石灰,弄得一群老兵睁不开眼,如果不是有其他人来就,说不定都会被庞大他们放倒。   之后得几天,就这样互有胜败,双方有节制得下手,至少还没出人命。只是,就算互有胜败也没用,每天都互相斗殴,客人全跑光了。   ‘你,你说什么。’,王通吃惊得,一手指着李忱,嘴巴张得老大,‘我说,我们制造一个机会,把银刀军一网打尽,如何?’,王通大吃一惊,李忱云淡风轻。   ‘开什么玩笑,银刀军没反,这样下死手,就算得逞,你以为朝廷会放过我们吗?’,王通不敢大声,低声骂道,‘再说了,你拿什么去杀银刀军,还要把人家一网打尽,你好大得口气。’   ‘没有什么大口气,小口气。只有想得到,办得到。’‘我就看看你怎么想,怎么办。’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如果银刀军企图逐帅自立,被田使帅收拾了,你说朝廷会怎么看?’‘田牟?他哪有那个胆子。’‘又不是让田牟出手,只要他肯事后帮忙背锅就好。’   ‘我们自己动手?那可是两千人阿。’,王通指着自己,‘那是两千悍卒,不是两千头猪。就算是两千头猪,想要下把他们杀光,不要说一下,就算是他们不跑,你知道我们得死多少人吗?’   ‘没有两倍以上得死伤,那才叫奇怪。两倍以上得死伤,你打算派多少人动手?少了不够人家杀,多了你使得动?再说了,你打算让谁下手,靠你招来得那群游侠、地痞?那绝对不够银刀军杀得。’   ‘我招来得?’,李忱不满得撇了王通一眼,那些游侠最出好像是你招来得。面对李忱的目光,王通干咳一声,面色不变得说道,‘你还是说说你有什么计划吧。’   ‘我的计划很简单,调虎离山。’李忱说出了自己得计划。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各自的行动   极乐天最近斗殴进入了白热化。许多当初王通招来得游侠,被李忱略施手段,现在一个个都进了极乐天,他们得加入让极乐天得角抵场,更受欢迎。自己也赚了不少。   现在,因为斗殴,让观众不来了,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结果那群游侠,也加入庞大一方,这才是让他们与老兵互有胜负得原因。对此,李忱不仅不阻止,还大肆奖励。   ‘我的计划很简单,调虎离山。’李忱说出了自己得计划。王通不明所以,‘如何调虎离山?山在虎还来。’‘虎死山依旧。’,李忱淡淡地说道,‘你要杀光他们?你凭什么。’   ‘呵呵,凭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在乡下都企图靠着弥勒教教义,来组织乡民,那些军队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看到王通不说话,李忱继续说道,‘固然很多徐州本地募军都倾向邵泽,我不信你们对一些客军没办法。’   ‘充其量,银刀七军就是两千人。只要不在彭城本地,出了彭城,就是虎落平阳,龙入浅滩,不足为惧了。’   王通听了,仔细盘算着手中得力量。确实,只要银刀军离开彭城,充其量就是一只两千人得悍卒,有很渴怕吗?一点也不。当他们挟置节度使的时候,确实麻烦,节度使代表朝廷得力量,那时候他们一来有可以倚仗得武力,更重要得是,攻击他们等于攻击朝廷,只要银刀军离开彭城,一切都不足为惧了。   ‘你打算怎么实行?’‘这就需要节度使配合了,有节度使配合,我们得行动才能合法化,朝廷不干涉我们。’李忱拉过王通,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会想办法让节度使答应得。’,王通点头同意了,盘算了下手里得力量,王通觉得此计可行。李忱拒绝了王通得晚饭邀约,回家去了。   ‘主人,孤儿院得招收,大致结束了,总共招收了七十几个孤儿,目前暂时安置在城南得一栋宅子中。’,李忱回来,用过晚饭,检查过孩子们得功课,回到正堂,魏玄就上来报告。   ‘嗯,很好,辛苦你了。我会安排先生,先期去给他们授课。’,看到魏玄有话要说便问道,‘怎么,孩子们有什么问题?还是有什么困难。’   ‘仆很担心那些孩子得状况。那些孩子,不是很安分。’‘怎么说?’‘那些孩子,平常没人管,没人照顾,虽然红娘子多少都有些照顾,可是杯水车薪,所以坏毛病不少,偷点抢点他们太习以为常了。’   ‘这样阿…。’,李忱思索了一会道,‘身体状况呢?长期吃不好,又不注重卫生,他们身体状况怎么样。’,魏玄苦笑,‘也很差,大毛病小毛病一堆。’‘你先替他们找医工,有病得治病,吃得东西尽量让他们吃饱,两天一顿肉,一定要。每天早上喝豆浆。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另外就是工人的事情,烧砖得工人找到了,可是他们搭不出主人要得那种高温窑。’‘不行吗?’,这下伤脑筋了,‘搭一个普通得,能烧瓷器得可以吗?’‘一般得还可以,至于主人说要能耐更高温得,他门一点头绪都没有。’   ‘好吧,那就先搭个普通得,告诉他们,质量要好一点,我要准备烧很高温得东西。’,魏玄想了下,小声说道,‘主人、铁器也是官营得,我们不能…。’‘谁说我要烧铁器了,真是,没世的话你就先离开吧,顺便帮我把小虎和小狗找来。’   ‘叔,你找我们阿。’,不一会,小虎带着小狗进来,‘先坐吧,叔找你们帮忙件事情。’‘叔,你尽管吩咐。’,听到李忱这样说,小虎和小狗都欢快得说道。   ‘还记得傻娃他们来的时候,你们怎么带他们吧。’‘记得阿。’,小虎点头,‘现在叔让魏叔叔又收了一批孤儿,明天开始,你带他们轮流去照顾他们,怎么样?’   ‘食衣住,魏叔叔会安排人照顾他们,你们就是去教他们识字,约束一下禢们。因为他们,嗯…怎么说呢。’李忱略微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不像你们几个那么乖。所以方法上…。’   要教那群孩子,李忱还是打算沿用之前得方法,让小虎他们几个,轮流去当老师管束他们。   不过因为这些孩子,之前野惯了,除了比较肮脏、腊蹋,很多人手脚都不太干净,所以李忱打算,试试军法管制。   也不是说,这些孩子犯个错就要砍头什么。主要制度,一个就是严法令,要改善他们散漫得态度和卫生习惯。天天要洗澡,饭前、便后要洗手,注意环境卫生。   然后就是集体连坐法,十人为一班,选一班长。一人有错,十人俱罚,有赏也是同理。李忱希望通过这样的方法,让他们打算要犯错得时候,多少有些顾虑。然后就是增加一点集体得感觉。   ‘就这样了,实际如何,你们看着办。没是的话你们先去休息吧。’‘嗯…叔,你也早点睡。’,小虎出门,关上门,李忱苦笑,睡?睡得着吗?同样今晚难以入眠得,还有几个人。   ‘这样好吗?如果银刀军…。’‘使帅,千万不可犹豫。邵泽反意已经昭然若揭,再不下手,就轮到邵泽出手。银刀军如今正明目张胆侵吞百姓产业,肆无忌惮,一旦邵泽羽翼丰满,届时恐怕使帅有杀身之祸阿。’,那位被称为令之得文士劝说着田牟。   ‘是阿,使帅。即便您顾及军中袍泽之情,不愿意下手。您也要顾虑一下彭城百姓阿。一旦银刀军真的自立,那么朝廷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届时大军压境,恐怕彭城会生灵涂炭阿。’,这位就是在杨二得宴会上,与令之互向唱和的君珍了。   作为田牟得左右手,两人非常明白,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现在没有众人,就我们两个吧,互相帮忙,互相吹捧,两人虽然没有坐上掌书记得位置,但是一直是田牟得左右手。   ‘使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阿。’,现在两人症齐心合力得让田牟下决定,‘是阿,使帅宅心仁厚,不忍加其叛乱,可是邵泽变本加厉,已经完全置使帅命令于不顾,再不动手,只会变生肘腋’   ‘好吧,本帅这就下令。’‘使帅英明。’,两人齐声恭贺道,‘只要把银刀军调出彭城之外,便是龙入浅滩,虎落平阳了。’‘是极,只要银刀军一出城,使帅便关门落锁。银刀军不具备攻城得能力,可以放心。城内的话…。’令之话说了一半,君珍便很有默契得接过去。   ‘城内那些党附银刀军得,只需要使帅恩威并施,把当初给银刀军得赏赐给他们,他们便会感恩戴德了,毕竟当初他们虽然倚仗银刀军,其实也没落得什么好。好处都给银刀七军拿去了。’   ‘可万一,他们在城外,没能解决银刀军?’田牟还是有些担心,对于这样畏首畏尾得长官,令之很无奈,也是军人出身,怎么就一副熊样。不过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朝廷才会放心派他来。   ‘使帅,即便他们在城外失手了,银刀军也不可能毫发无伤。使帅只要整理好城内武备,届时银刀军也只能俯首称臣了。’‘是阿,不然他们还能去哪里?哪理都不会接纳他们。只要彭城不失,余者皆不足道。’,在两个左右手得却说下,田牟终于下定决心。   前几天,杨二举行得诗会上,说得那番话,他怎么会不懂。银刀军在彭城得动向,他都知道,只是出于对银刀军得恐惧,他不敢下手,在任上被暴动得士族杀死得节度使,可不只一个。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那番与兵卒把臂言欢,加上不断赏赐,总能控制他们,如今看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也罢,只要银刀军不在城内,总有收拾他们的机会。   ‘卑职邵泽,见过使帅。’‘邵统领阿,坐,来阿,快给邵统领上茶。’,下定决心后,,第二天就田牟招来了邵泽,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切,‘不用了,使帅,邵某一介武夫,不懂什么高雅得享受,使帅有命令,吩咐即可。’,邵泽拒绝了。   ‘好,好,邵统令公忠体国,当为楷模阿,我长话短说了。’,田牟笑容不变,说道,‘彭城西百五十里,有个张王村,你知道吧。那里发生了抗税事件,你带银刀军去收拾那些刁民一顿。’   ‘抗税?夏税已过,秋税未到,怎么还会有抗税?’邵泽疑惑道,‘就是夏税的事情,那群刁民,夏税都无法完粮,本帅好意让他们先欠一会,秋税一并完粮,谁知道,前些天老钱再去提醒他们得时候,他们不承认,真是可恶。’   (收税关钱县尉什么事情,分明是你派他去搜刮,结果人家拒缴。),邵泽这样俳腹着,(结果现在又要爷去收尾。)   ‘不知邵统领,可否替本帅分忧解劳,带着手下弟兄,好好收拾那些刁民一顿。’‘银刀军离开了,使帅得安危怎么办?’‘不用担心,本帅就在彭城,哪里也不去,会怎么样?本帅比较担心,万一地方民乱不处理好,会生大乱子得。’   ‘既然如此…。’,邵泽行了个军礼,‘邵泽接令。’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各自的行动(2)   ‘既然如此…。’,邵泽行了个军礼,‘邵泽接令。三日内,某家定然率军出征,些许刁民不足挂齿,定为使帅分忧解劳。’   ‘三天阿…。’,田牟心中想着,怎么不明天马上去,不过他可不会说出来,他知道即使就是离彭城百五十里地,大军开拔也是要准备点东西得。   ‘那便有劳邵统领了。’,‘哈哈,说什么有劳。还要多谢使帅给了兄弟们这摩一个发财的机会。’,邵泽笑嘻嘻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去地方平定民乱,尤其是这种,都是难得发财的机会。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兵搜刮起来,可比那些盗匪更狠。   邵泽退了出去,两个人影从一边得帘幕后面闪了出来,田牟得左右手,张君珍和陶令之向田牟拱手道喜,提前庆贺使帅掌握彭城。田牟也向他们道谢,感谢他们得协助。   为了怕事情又出什么转折,他们早在邵泽没来之前,就进了帅府,躲在帘幕后面,看到了邵泽接了令,出门。心中大定,事情都安排好了,邵泽如今已经是粘板上的鱼,随意他们怎么料理了。接了令,即便你不出发,节度使也有理由收拾你们。   ‘令之兄,这下徐府可以康泰了。令之兄,功不可没阿。’,出了门,张君珍就向陶令之拱手道喜,‘同喜同喜,没有令之贤弟帮衬,也没有办法让节度使那么快下定决心阿。’陶令之拱手回礼。   ‘帮使帅办成了这件事情,届时我们也多了些资本,向他人诉说了。’‘是阿,是阿,我等联手,再还徐州百姓一个朗朗青天阿。’,两人心里得意,张君珍顺脚踹了挡在他前面得一个仆役。   他们认为节度使早就冒老眼花,只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节度使必然更依赖他们。将来更好掌控整个徐府。   掌控徐府做什么?造反?当然不是。他们求得就是一个经历。掌控徐府,就有一个出掌地方得经历,加上这样一个帮助使帅平定地方叛乱得功绩,这些都会成为他们得资本,到时候回到朝廷中枢,一个妥妥得实缺跑不掉得,甚至将来封侯拜相,都不是不可能。即使退一步,也有主政一方,成为节度使的机会。   ‘呵呵,痴人阿。’,两人并肩走出去,说着痴人,也不知道是笑话那邵泽,死倒临头不自知,不过就是个兵奴,还想着逐帅,掌控一方。或是笑话那节度使,越老月回头,连个小小地统领都拾缀不下。一点都没想起来,这些计策也都是王通奉上得。   ‘呵呵,痴人阿。’,同样,不远得地方,田牟也在笑着。这些人都把银刀军想的太简单了,把人调走就平安无事?有那么简单,自己早就动手了。不过无妨,让邵泽吃点亏,自己才能更好控制他。   还有张、陶那两人,真以为除掉邵泽,自己离不开他们了?正好,让他们去削削邵泽得威风,能成最好,不能成,自己就把这两人推出去当替罪羊。   ‘呵呵,痴人阿。’,远方也有人说着同样的话,王通独自斟酒,手里得力量,能调的都调动出去了,眼看就要分晓得时刻,心情却很平静。两个推官想要掌控徐府,节度使想做个两不沾,能成他摆脱银刀军挟制,作个名符其实得节度使。   败,两个傻推官就是替罪羊,推出去让那些兵奴一刀砍了了事,自己还是当自己得节度使。   三只傻鸟,这事不管能不能成,自己更不沾。不能成,反正有两推官,再不济有节度使挡着。成了,以后徐府谁真的说话作数?还不是自己。铁打的营盘,流水得兵。官场何尝不是如此,那些官员来来去去,最后还不是要看本地世族,以后不管那个节度使来了,都要看我们得眼色了。   ‘呵呵,痴人阿。’,李忱也在喝,不过他喝的是茶。魏玄正在对李忱报告进度,对于李忱突如其来得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忱笑着请他继续,心思却飞远了,对那些钱粮花费,毫不在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得算盘,邵泽想要自立得心思很可笑吗?不,一点也不。就在今年,昭义刘稹擅自自立。   刘稹,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之侄。刘从谏,少年时其便随其父任职淄青。元和十三年,协助其父袭杀李师道有功。隔年,随父移镇昭义。宝历元年他继承了父任为昭义节度使。   今年刘从谏病重,临死前安排自己得侄子刘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从子匡周为中军兵马使,想要效仿河朔藩镇世袭。   刘从谏过世后,刘稹听兵马使郭谊的建议,暂时秘不发丧,自领军务。并上书言宦官仇士良之恶,不敢归朝。结果过没几个月,五月仇士良被放逐,六月亡故,他还是不肯回来,朝廷正准备伐他。   昭义镇得位置很重要,其下辖是邢州、洺州、磁州、泽州、潞州五州。   至德元年置泽潞节度使,后改昭义节度使,这个藩镇,是朝廷用来抵抗河北三镇的一个重要行政区与军区,绝不容许有失。如果今天让刘稹成功了,明天长安得命令大概连潼关都出不去了。   邵泽只是其中一个企图仿效的人,很可笑吗?一点也不,可笑得这个国家。任由这种事情此起彼伏,虽然全力遏制,可是屡仆屡起,拖着这个朝廷一点一点滑落深渊。   到后期,连这种努力都不做了,朝廷宰相只想着,怎么勾结地方节度使,出卖多少权利,换取他们对朝廷,或者正确来说,对他这个宰相得个人支持。   另外说一句这个李师道,当初李忱开始了解最近这些年发生得唐朝大事件,听到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另外一个方向印证了唐朝实在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师道,他家是曾经割据一方得淄青节度使。淄青,就是平卢,他李家父子相传,割据当地很长时间。   元和十年,他也不知到哪里抽风,竟然派死士袭击当朝宰相,派刺客杀武元衡于靖安坊东门。又袭杀御史中丞裴度,裴度掉到沟里面逃过一劫。   三年后,名将李愬讨平淮西节度使吴元济,于大雪夜攻克蔡州。李师道大为惊恐,数次上表请赦吴元济,朝廷不准。   元和十三年秋,朝廷下制罪状李师道,令宣武、魏博、义成、武宁、横海兵共讨之”,朝廷挟讨平淮西之声威,发五道兵讨淄青,最后因为刘从谏得叛变,被乱兵执拿,斩首。   你以为朝廷是因为,他派人刺杀宰相和御史,才讨伐他?错了,朝廷对此反应很迟钝,根本没猜到他是凶手。只想把事情掩盖过去,白居易还为此上书,结果反遭贬官。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李师道是因为太害怕了,怕当初刺杀宰向东窗事发,上书请赦吴元济又不准。他仓皇失措,上表要派自己儿子为质子入朝。朝廷说,好阿,我派人去接。   结果勒,他又后悔了。把朝廷使者赶回去。朝廷大怒,你这人怎么这么反覆呢,于是啦,夹大胜余威,派兵讨伐。李师道兵败后,他派人刺杀宰相得证据曝光,大家才知道,就是这个脑子抽了得,派人做得。   李忱听王审言讲这事情,听得满脸黑线,这人得脑子真的不太好…反覆无常,本来没事都搞到自己有事。   ‘主人…工匠实在搭不出你要得窑,该怎么办,请主人示下。’,魏玄突然大声起来,把李忱惊醒过来,因为他说了好几次,李忱都没在听,不由得他不大声。   ‘喔喔…我听到了。’,李忱回过神来,‘现在窑能烧到多高温度,厄…’李忱突然想起来唐人哪会知道什么温度,‘能烧些什么东西?’   ‘就匠人说,烧个瓷器什么没问题。’,‘那…。’,李忱沉吟,他哪是要烧什么砖,其实他是要烧玻璃。据他所知,其中国早在春秋战国就能烧个琉璃什么。结果到现代,或者说道唐代,这技术早就失传了,现在唐朝人得琉璃,都是西域商人带来得。   技术失传得原因是什么,李忱不知道。不过知道,能烧琉璃,就能烧玻璃。好像就差在温度不够。结果…现在也还是不够。就他所知,能烧瓷器得温度,绝对不够烧玻璃。   耶,不对,西方人是怎么烧玻璃得?那个时候,西洋人还不会烧瓷器呢。中国人很早就会烧瓷器了,没理由能会烧玻璃,但是烧不出瓷器。   等等,西洋人烧不出中国人那种蛋壳般轻薄得陶瓷,他们归罪再炉子温度不够高,不断研究,终于可以烧出来。其实问题出在土,中国人得陶土,比较多铁质,才能已比较低的温度,烧出又薄又轻盈得艺术品。\   ‘对了。我想起来了。’,李忱突然间精神一振,终于想出原因了,‘你去帮我买些东西。窑那样就好了,,东西买好,你就先跑一趟,帮我买座山回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银刀军在行动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李忱抖嗦着手,把一个玻璃杯放进盒子里面,把它收好。这是一块略带绿色得玻璃杯,还不是纯透明得。   李忱知道,只要多实验几次,就可以做出透明玻璃杯。而且这个绿色得也不算失败了,相信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叔。’,小虎喊了一声,‘喔,小虎阿,什么事。’,李忱仿佛突然发现小虎就在他前面。‘是你叫我来的。’,小虎委屈得说,‘来了以后,就看你在发呆了。’   ‘喔,对了,是这样得,那些孩子你照顾得怎么样了。’,李忱问道,‘挺好得阿,虽然有些坏习惯,不过现在问题不大。’,小虎兴高采烈得说着孤儿院的事情。   ‘有些孩子坏习惯,老是喜欢藏吃得。明明吃不完,还多领很多,到处藏,结果发霉了,气得我罚他们打扫全部地方,把他们藏得食物找出来。以后每次吃饭都要盯着他们,一点都不准他们浪费。’   ‘我们把他们依照年纪分好不同班。几个大的带小的,大得要照顾小的。上课得时候,我们照叔得意思,举行各种比赛,清洁比赛,卫生比赛或是算术、背书比赛这类,赢得有小奖品,输的就被罚打扫教室、寝室,或帮忙人家洗衣服,倒夜壶。’   ‘连坐法之下,一个人没做好,全部的人都要受罚。后来我还依照他们得成绩,给他们调整过,尽量让每一个班有聪明得有笨得,懒惰得一概都要训练倒勤快点。’   ‘做的好,你们真没让叔失望。’,李忱笑得挺开心,这几个孩子,也算长大了不少,现在都帮上了他不少忙,‘叔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送走了沉闷得小虎,苦口婆心得好不容易说服他,李忱坐回自己得位至上,仔细想想,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现在不走不行了。因为田牟被赶走,银刀军再次发动逐帅。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李忱思绪回到数日前。前几天,他给了王通建议,王通辗转告诉他,成了。   李忱告诉王通,既然你们在乡下掌握了一群乡民,又对一些客军有影响力,那就把银刀军调出彭城,在城外收拾了他们。在李忱想来,不管银刀军在了不起,他就不信在伏击之下会收拾不掉。   如果伏击被发现了,干脆就火拼一场吧。不管怎么说,银刀军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到时候再回到彭城,就是田牟收拾他们的时候。最好两败俱伤,两边都不是好人,死死光最好。   调银刀军出城得办法,最简单得就是平定民乱。让他们控制得那些乡民,故意闹点事情,说是抗税,让银刀军去镇压。像这种镇压乱民,除非到王朝末世,乱民已经席卷天下,尾大不掉,一直都是军队发财得好机会。   嗯?你说会死很多百姓。拜托,都准备要伏击了,不管成功或失败,他们恐怕都没有心思去找百姓麻烦,有什么好担心得。   万一,王通和老不死,故意放银刀军过去,让他们纵兵掳掠,杀得村民血流成河,大发其财。那也不是我做得,如果王通根本只把那些百姓当道具,今天不死,早晚也会被他们拿来,为自己得野心祭旗。   主意是我出的没错,可是实际上执行的人并不是我。会让乡民闹事,其实这也不是必要得,主要也是让事情看起来逼真一点。他说过,如果王通担心百姓安危,大可在文书上弄虚作假,假装有这件事情,也未尝不可。反正他能说得都说了,看执行的人怎么想了。   李忱不管他怎么想,最好拼一个两败俱伤,两边都不是好东西,当初出这主意,他就打着两虎相争,两败俱伤得算盘,可是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大,怎么样,使帅找你去做什么?’,邵泽刚回到银刀军驻地,就有个精瘦汉子跳出来匆忙问道,‘猴子,你这毛躁得毛病什么时候改得掉。’,一个中等身材,略显粗壮得黝黑男子奚落他。‘要你管阿,去抓你的老鼠。’,猴子回嘴道。   ‘好事。’,邵泽不理会两人拌嘴,接着就开始动手,自顾自得回到自己位置,好几个人都在等他说话,这些人是统帅门枪、挟马等军得统领,理论来说,他们是平级得,不过长久以来一直都是为银刀军统领马首是瞻。   ‘使帅让我等去平叛。’,等两个打架得家伙打完了,邵泽才说出田牟找他的目的。‘平叛,好阿,好事。’,猴子一听这消息,就跳了起来,大声叫好,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最近没听说哪里有叛乱阿。’,被人家赶得,是黑猫,略为谨慎。‘管他哪里有叛乱,使帅有令,我等去平叛就对了。’,猴子人如其名,精瘦,动作灵活,可是没耐性,急吼吼得就要去招集下属。   ‘急个什么劲,现在让你出发,你知道再哪里吗?’,黑猫吼道,猴子一想也对,看向邵泽。   ‘就在离彭城百五十里得地方。’邵泽没卖关子,但是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田牟派他的走狗出去搜刮,结果被人家赶了回来,面子落不下。才会派我们出去。’   ‘我就说呢,最近风调雨顺,也没听说哪里有什么叛乱。’‘嘿,说叛乱还说不上,就是抗税而已。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弟兄们发财得机会。’,邵泽突然注意到一点,‘喂,花狗,你遮遮掩掩作什么,从我进来你就这样了。’。   ‘我,我…没有阿。’,被叫做花狗得,其实并没有多特别突出,不过他就是一副老相,明明年纪不大,但是头发半黑半白,就是俗称得少年白,所以被叫花狗。   ‘哈哈,老大。’,猴子拍案大笑,‘他今天去极乐天,结果打输了,脸都被打肿了,没脸见人。’‘笑个屁,你前些天去不也是。’黑猫和猴子,两人天生不对头,猴子说话,黑猫一定呛他。   ‘怎么,那个姓李得,还没屈服。’‘没有阿,老大,最近我们已经闹到他们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可是那个东家还不肯认输,每天都派他的打手和那群游侠,跟我们放对。’   ‘还不是光放对,极乐天这几天生意又回来了,其他生意作不下去,可是角抵场到是很红火,那群死老百姓,把我们每天闹世当作笑话看了。’花狗不高兴得说道。   ‘有这回事?’‘就是这样阿,老大,我看我们今天一起出动,把那个戏场彻底砸了。看他还敢不敢看我们笑话。’,花狗怂恿邵泽。‘放屁,彻底砸了,以后建起来,还不是得我们自己花钱。’,邵泽大怒,‘砸些桌椅就算了,其他的砸光了,你帮我修好阿。’   ‘那…。’‘且不急,让他多活两天,等我们平完叛回来,一次把那个家伙打各半死,看他服不服。’‘打死他算了。’,花狗还是不满,‘打死,打死你会经营吗?’,邵泽说着就过去,踹了花狗一脚,‘好了,现在都回去,叫小的们,好好准备准备,过两天准备发财去了。’,众人轰然应诺,纷纷离去。   邵泽把众人赶走,自己又坐了一会,蜡烛逐渐熄灭,但是他没有把灯火挑亮,就让他这样暗下去。黑暗中传来三轻三重得敲门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邵帅。’,来人穿得一身仆役服装,像邵泽叉手为礼,如果张君珍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得发现,那个仆役就是他从节度使那出来时,顺脚踹得那个仆役。   ‘情况如何。’‘邵帅,后天千万不能去阿。’,那人略带焦急得说道,‘那是个陷阱。某担心邵帅出了这彭城,恐怕连性命都不保。’,这话听得邵泽猛然一惊,‘此话怎说。什么陷阱’   ‘什么陷阱,那两个穷措大也没说,只说银刀军这次出去了,就会回不来了。’‘哼。’,邵泽气得拍了桌子,‘我说呢,这等好事怎么轮到我们。’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邵泽眼冒凶光,看得那个在帅府当下人,潜伏已久得探子,心惊胆跳。   ‘你先回去,尽量多收集一点消息。’,邵泽摆手让那人回去。任谁都没想到,邵泽早就安排了人,潜伏在帅府内收集消息,如今消息泄漏,邵泽还没出彭城,就已经察觉了…   ‘舒服阿,这天气。’,如今天气已然入秋,可是这秋老虎仍然肆虐徐泗。可今天看来是个好天气,天气骤然转凉,让人舒服不少。一个年轻得士兵,清早吃过早饭后,来帅府换岗。   ‘老叔,我来了,值夜岗辛苦了。’‘是很辛苦,爷昨晚在这里睡得腰酸背痛,等等换我回去补眠。’‘我说,叔叔阿,你站岗还睡觉。’‘不睡,我多大年纪了,熬得过去吗?’‘我说我要夜岗,你又不让。’‘你刚刚新婚,让你值夜岗,你爹抱不抱孙子了。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子,我才懒得理你。’   年轻士兵还要说什么,突然警张起来。他看到整齐得军伍正朝着帅府而来,老兵还老神在在得安慰他,说什么没问题得,来的就是银刀军,他早就认出来了。   ‘大概是来接班得吧。’,这时候如果有烟草,老兵烟大概都点起来了。只是,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逐帅   初秋的早上,天气难得凉爽下来。窝在岗位上,睡了一夜的林大方伸了个懒腰,活动两下筋骨,这天气凉快下来,晚上睡觉都睡得舒服。   ‘今天不能值了,以前一夜不睡都白天还可以作点活,现在不行了。’,他捶捶肩腿,自言自语道。本来还想替几个哥们,值了今天得夜班,看来是不行了。值夜很辛苦没错,不过睡了一夜的人,实在没资格说这种话。   本来值夜岗,是要换班得,断然没有让一个人值一晚的道理,可是他贪杯,跟其他几个值夜班得人,每人要了壶酒,就替他们把夜岗都值了,反正最近没什么战事。至于一人值全夜,甚至说了一整晚,会不会被巡夜得司马抓到?等那个酒鬼爬起来再说吧。   活动了一下筋骨,林大方看到了自己得侄子来换岗了。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说了两句闲话。   ‘叔叔,平常守卫帅府,不是银刀军他们的事情吗?怎么会换成我们了。’‘我怎么知道,反正有钱拿,来值就是了。’,林大方漫不经心得说,‘我是听说啦,银刀军好像要出城剿匪去了。’   ‘剿匪啦。’‘你羡慕什么。’,林大方看侄子一脸羡慕得样子骂道,‘人家银刀七军,装备好,赏钱足,你羡慕啥,想剿匪,就你这小身板,不要被匪剿了就不错了。’   ‘你爷好不容易凑点钱,让你结了婚,你年纪也不小,早点声个孙子才是正经,不要让你爷瞪腿了,还抱不上孙。’,老兵叨叨念着,新兵侄子拉了拉老叔的手,‘叔,那是什么。’   ‘不就是军伍吗?’,老兵蛮不在乎得看了一眼,‘银刀、门枪、雕旗、挟马,都来了,大概是今天要出征,来像使帅道别得吧。’   ‘可是,我怎么看都不像呢。’,新兵疑惑道,‘就你,你是看过多少军伍?’,老兵不屑道,‘罢了,你去通知一声,说银刀七军来像使帅辞行了。’   ‘银刀七军都来辞行了?’,新兵跑进府里报告,不过他是没办法直接见到田牟得,通过转达,这话还是传到了田牟。不过田牟并没有高兴起来,心里直打鼓,总觉得哪里不对。   ‘快船张、陶两位两过来。’,田牟吩咐道,不一会,两人就来了,银刀七军其来辞行得消息,传得比风还快。田牟得传令兵还没到,他们就像帅府来了。   ‘两位,关于这银刀七军其来辞行,两位怎么看。’,田牟也不客气,直接问道,银刀军得行动,不再当初预计之内,让他非常不安,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   ‘使帅莫惊,情况不出在下所料。’,张君珍手里拿着一柄鹅毛扇,不急不徐得扇到,‘依在下对银刀军以往一贯得推论,无非是来要开拔费得。’   ‘开拔费…对,有道理。我这就让人去准备。’,田牟松了口气,‘不过我还是先去见见他们,先安抚他们一下。’,安心下来,田牟稍微冷静了点,在两个谋士得簇拥下,往大门走去。   田牟走到帅府门口,看向校场,此时校场已经满满当当得塞了两千人,应该有吧,反正田牟自己判断,银刀七军的人全来了,他越发不安起来,总感觉不对。你要开拔费,不是不可以,只是怎么连半个来答话的人都没有,这实在不向来讨赏得军队。两个没经验得谋士,半点都没察觉,张君珍还摇摆着与毛扇,摆出一副智珠在握,成竹在胸得样子。   ‘邵统领何在。’,不安得田牟吼了一声,‘末将在。’,邵泽出列回话,看到邵泽,田牟安心了一点,还肯说话就好,‘汝等今日不是要出发平叛,何故在帅府前逗留。’   ‘卑职有一事,想像使帅讨教。’邵泽不卑不亢得说道,‘可是要开拔费,使帅已经在准备了,以后莫要动辄惧于帅府之前。’,张君珍出面说道,只是距离稍远了,他没看到邵泽眼中那一抹讥诮之色。   ‘末将今日是为民请命来了。’‘啥。’‘哈?’‘耶。’,邵泽得话一出口,三人发出了三种不同得惊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本帅没听清楚。’   ‘末将今日是为民请命来了。’,这次听清楚了,不过弄得田牟眼歪嘴斜,你没搞错吧,一个兵奴为民请命,你早先在彭城市面横行霸道得时候,怎么都不说为民请命来着。   ‘你说,你为谁请命。’,田牟颤抖着手指,指着站在阶下,一脸恭谨表情的邵泽问道,‘末将为那些百姓请命,请使帅收回成命,不要再搜刮他们。钱县尉搜刮无度,早在彭城惹起民怨,今日邵某带领弟兄,向使帅讨个方便,饶了那些百姓一回。’   ‘噗。你…你…’,田牟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我搜刮,我搜刮不是为了你们吗?每日赏钱过万,风雨寒暑都还有补贴,讲这种话,什么为民请命,连为民请命这四个字,都写不出来得杀才,懂什么为民请命。   ‘好,好,邵统领有这份心。本帅哪会不同意,本帅会考虑得。邵统领请回吧。’,反正本来就是个恍子,到时候再收回来就是了。   ‘回去?,这个时候猴子一脸挣拧得走了过来,全然没有邵泽前面那嘻皮笑脸得样子,‘哪能说回去就回去,我表叔住在那里。他跟我哭诉说,当地被那个死要钱刮的天高三尺,这怎么算。不用补偿他们一点吗?’   ‘就是,不补偿一点,我们怎么跟乡亲父老交待。’,黑猫也上来了,现在不跟猴子抬杠了,‘再说了,我们就这样回去了,万一使帅转头就派其他人去平乱,我们怎么跟父老乡亲交待。’   田牟听到得几乎要昏过去,跟父老乡亲交待,是要交待什么,不过就是随便编得一个藉口,怎么到你们这里,一个个都跟那破地方沾亲带故了。   一个转头,他狠狠瞪着张君珍,你不世说媒问题,怎么现在都出问题了。你不是说就是来要开拔费,现在怎么变成为民请命了。   ‘诸位壮士,你们的要求,使帅都知道了。关于当地刁民抗税,也是钱县尉报的,想来这其中定然有蹊跷,使帅也是被钱县尉蒙在鼓里,诸位先回去吧,留几个代表在这里就好。使帅向来诸位将士不薄。’陶令之说话了,设法帮忙缓颊,可惜…   ‘弟兄们,使帅想这样大事化小,你们肯吗?’,花狗转头对阶下得军士喊道,‘不!不!不!’。   阶下军士激烈回应,不仅大喊着,还舞动兵器,有的直接敲击盾牌,有的是拿兵器互碰,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使帅,我看你还是先把弟兄们得开拔费,还有要给乡亲得补偿,都发下来比较好。’,邵泽故作为难道,‘发下来了,我比较好跟弟兄们说话。’,田牟话都说不出来了,刚刚还是为民请命,现在又要补偿,还要开拔费了?你们不是连城门都没出去吗。   ‘回,先回去。’,抖嗦了半天,田牟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一干人等急忙扶使帅回到府里,只留下外面一堆鼓噪得军士。   ‘这都什么东西阿,真是。’,小狗走后,二狗来了。把今天得情况,向李忱报告。李忱气得直拍桌子。前几天还以为事情搞定了,虽然银刀军还未出城,但是上下通力合作,各各都希望银刀军完蛋,在他想来邵泽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想到,到了今天早上,情势急转直下。   ‘结果呢,使帅现在人呢?’,李忱问二狗道,‘使帅府你们有办法进去吗?’‘行,没问题。’,二狗拍胸说道,‘现在使帅府乱成一团,我们到里面偷鸡摸狗都没人管。’   ‘当然啦,我们是不会作这样的事情得。谁还敢再做些偷鸡摸狗,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看到李忱脸色不善得瞪着他,二狗急忙改口道,‘对了,叔,我留了几个人,关注着使帅府呢。有什么消息一定马上会通知我们。那个田牟,真是没用,他一回到帅府阿…。’   ‘我掐死你…’,田牟一回到帅府,第一个就想把出主意得张、陶两人给掐死,要不是他们胡乱出主意,今天也不会闹倒这个局面。   ‘田帅,田帅,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得时候,还是先应付眼前吧。’,看到张君珍被掐得几乎断气,陶令之急忙劝解道。要知道,田牟平常可是很敬重他们得,现在几乎都要掐死他们,可见得他有多生气和恐惧。   ‘现在怎么办?’。田牟有点慌乱,‘现在府库里面还有多少钱粮?’,陶令之问道,他打算先发一笔费用下去,把目前情况应付过去再说。   ‘没多少钱了。’,管库房得吴判事说道,‘早在前些天,就拨了不少钱、粮出去,现在要应付那些兵奴,恐怕力有未逮,况且…。’   ‘况且什么,有话快说。’,田牟见到吴判事吞吞吐吐得,不耐烦喝道,‘况且,下官担心,他们拿到钱粮也不会走得。’   ‘你的意思是说。’田牟手足冰冷,‘恐怕就是那个意思了,银刀军又要逐帅了。’。这种事情,田牟哪会不知道,只是他不愿意面对而意。如今,看来,这层这羞布是遮不住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恶客   下午,明亮得光线不能照亮这个房间,二狗把事情讲了一便,李忱交待了些事情,又把小狗找来。   ‘叔。’,小狗脸色有点紧张,他也感觉出来,情况不对,‘坐。’,李忱把刚刚那盒子掏了出来,想了下,又收了起来,拿出张纸。   ‘这个你收好。’,李忱把纸递给小狗,小狗接过一看。一张大人手掌大小得纸张,上面写着,凭券兑付二十贯。这样得纸还不只一张,面额从两贯到五贯不等,最大得就是二十贯这张。   ‘叔,这是什么。’‘叔在桶桥镇得柜坊存了钱,上面有叔得画押和印章,你凭那个就可以领。’‘叔…。’,小狗还想说什么,李忱摆手置指了他,‘这些要小心收好,记住财不露白。要用得时候,挑合适得用就好,也别省,该用就用。’,说完也不跟小狗多说什么,把他赶开了。   李忱正在准备后路,彭城看来是待不下去了。邵泽发动了逐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说,这不是第一次武宁军逐帅了,可是以往赶走了,了不起换个新节度使,可是这次他知道,一定会不一样了。   ‘他喵的,真是可笑。’,可笑阿,一个军头,居然开口闭口什么为名请命,更可笑的是,这藉口居然还是自己送给他的,‘呵呵,要来就来吧,who怕who。’李忱冷笑了声,说了句中式英语。   ‘邵帅,现在我们怎么办?打进去?。’,田牟逃了进去,花狗年纪略轻,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便问邵泽。其他人显然是不是第一次了,老神在在,花狗看到其他人一副处变不惊得模样,便也不问了。   外面校场上,兵士轰然笑了出来,鼓噪更剧烈了,邵泽也没有制止他们,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知道,那些人得眼线一定都盯着,现在他们该慌了吧。邵泽拧笑。   ‘话说回来,花狗,看不出来你还念过两天书阿,连什么为民请命都知道了。刚刚说出这话,那田牟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猴子说了句笑话,‘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下子没想到而已。’,现在没了外人,黑猫继续发挥他一贯本色。   ‘你知道?你除了知道吃,知道找表子,你还知道什么。’‘知道得比你多,爷经常去听说话,这话还是极乐天得说话人说得,什么狄公为民请命,替民作主。’,黑猫呛声。还好李忱没听倒这话,不然知道那群杀胚,还是听了他的说话,才知道什么为民请命,不知道会不会买豆腐,一头撞死。   邵泽找了各地方坐下,笑着他们吵架取乐,心情很好。接下来不用作什么了,等就好。看那个田牟反应再说,不过无论如何,都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现在该怎么办呢?’,同样得时间,也有人在揣测彭城未来的局势,王通和老不死正在手谈,李忱是没看到,看到一定会瞪眼睛,这两个家伙,怎么都不像是会下围棋的人。   ‘照我看来,说不定没那么遭。’,老不死没有回应王通得话,直到下了一手后,才淡定得回道。   ‘怎说?’,王通很快下了一手,‘我们最初都不想改变,认为朝廷派下来得节度使最好。不管他什么出身,总是逃不过需要我们。所以很抵触邵泽。’,老不死温吞得说道。   ‘可是,其实现在看来也不是非常必要。就算邵泽掌握了彭城,又怎么样。他手底下更没有人。’   ‘他不需要人,那群兵奴,需要人手吗?那个不是只认钱的主。’,王通讽刺道,‘他们只需要上们要钱就好了,没钱就去要,也不会考虑其他的。不会考虑商家是不是负荷的了。’   ‘老友,你的想法偏激了点。’,老不死摇头,一推棋盘,这棋也下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对邵泽有偏见,当年令祖一手组建得银刀军,变成别人的,你很不服气。可是现在不是呕气得时候。’   ‘目前,就暂时寻求双方合作了。反正听谁得,不都是听吗?’,见到王通沉默,老不死知道他答应了,便下结论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倚赖他们,还是得派个人去京师,打听一下风向…万一…。’   ‘万一朝廷要讨伐,我等总要有个章程,不是?’,王通接话了,‘京城我去吧,当初家祖在那边多少还有点人脉,打听消息足够了。’‘就这样吧,我会跟其他商家、世家通通气得。’,老不死点头。两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极乐天的事情,仿佛那事情已经是注定的事情。   ‘唉。’,福伯也正在像杨二禀告事情,听完后,杨二叹了口气,‘看来这彭城,也不是久留之地。福伯,收拾一下吧。’说完,惆怅得看着窗户得鸟雀,鸟雀不知愁,咭咭啾啾得欢叫着,‘我身本无乡,心安是归处,什么地方才是我心安处呢。’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田牟已经管不到了,当天夜里,在急招了几个幕僚,他自己征聘得掌书记,推官和巡官,商量过后,田牟趁着半夜,从节度使府后门溜走了。走得时候,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错了,三更半夜你也看不到他带走些什么。只能说他自以为高明的夜半遁逃,谁也没瞒过,但是谁也没去注意他就是了。   只是,他走得干脆,彭城却是风云便幻。从银刀军一上街,街面上百姓都感觉到了不对。神色越发匆忙起来,等到确定银刀军又要逐帅后,整个街面就像是鬼子进村,之前…   百姓急忙哄抢购了一些生活用品,能买到得都买。极乐天得小杂货铺,也在抢购之列,往常足够半个月销售得物品,一天卖完。百姓抢购完,纷纷闭门不出,街上小贩、商号,做完这最后一波生意,也把门板关起,彭城市面上,立刻门可罗雀。   在这个时候,几个伙计,敢着一辆驴车,出了南门,除了驴车上多了几个孩子,他们并不显眼。大部分老百姓都认命得紧闭门户,而富户,能跑得都开始跑了。所以这辆驴车,除了破旧些,孩子多了些并不显眼。   到了城门外面,更多孩子加了进来,又一辆驴车加入了队伍,一路向着西南而去,向着桶桥镇前进。却不知,桶桥镇如今更是兵荒马乱。整个城镇得戒备等级上升了一个大层级,完全是一副临战体制了。   这也难怪,每一次逐帅,都是为一次动乱,一点都不为过。当年王智兴逐崔群,赶走了不算,还顺带在桶桥镇大抢一番,抢得盆满钵满,结果因为当时朝廷正困难,结果事后也没追究。   王智兴治徐时多嚣张?有一次,他藉着像皇帝贺寿得名义,向朝廷申请贩卖度牒。他看准了当时在位得敬宗李湛,是个糊涂虫,大胆上书,获得朝廷同意后,离着皇帝寿辰还有半年多,他就大肆贩售度牒。   情况有多严重?时任浙西观察使得李德遇上奏,每日光从他辖区过去得民众就有百名,估计,到了皇帝寿辰时,浙东、浙西、福建三弟,纳税人丁就会流失六十万。   前前后后这样一搞,等到朝廷发觉不对,下敕蚊制止,王智兴再拖拉几天,一个月就过去了。王智兴肥得流油,他甚至独资赞助盖了一间佛寺,泗州开元寺。此寺光房舍就高达两千多间,由此可见一般。   先不提他门道了兵荒马乱,草木皆兵得桶桥镇会如何。李忱等到了自己要等得东西。   ‘给你十天准备时间,十天后,使帅要在极乐天请客。’,来人还是上次那个欠修理得军汉,不过这次比上次还不客气,直接就是通知了。   ‘不知使帅要请什么客人。’,李忱脸上带着一丝恭谨、一分谦卑得笑,‘嘿嘿,现在知道紧张了,告诉你吧,十天后是吉日,使帅要纳杨都知作小。’   ‘顺带告诉你,趁这十天,能赚得就赚吧,筵席后,使帅会找人经营极乐天,你最好眼睛放亮点,使帅要一个完整得极乐天,要是敢破坏,摔了张椅子,都小心你的皮。’,这就是赤。裸裸得明抢了。   抢,你又能奈我何。说银刀军不是军队,像****?不管那个国家都一样,国家才是最大的****,混不上国家得都是小咖。   不要说某某国家****很嚣张。当国家决定动手得时候,再了不起得****都一样,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蹲着。   国家就是最大得暴力机关,军队就是他体现意志得工具。杜月笙很嚣张?1949不照样逃到香港。美国黑手党很猖狂?还有个教父。当美国政府决心收拾他们…照样凋零下去。   ‘是,是,前段时间是某有眼不识泰山,多谢邵帅给的机会,十日后,极乐天定当恭迎使帅。’,使帅?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就急着当节度使?李忱面上恭谨,心里讽刺着。   ‘差不多了,该去找杨二通通气了。’,李忱送走了人,喃喃说道,却不知杨二住的院子外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插翅难飞。在杨二发愁得当下,迎来了一个客人。或者说恶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婚礼   ‘不知道,使帅得筵席,要请多少人?’,李忱听着使者张扬的话,并没有动怒,继续谦卑带着恭谨得笑容,问道。那个使者鼻子都要朝天了,不屑得回道,‘几千人要吧。’   ‘几千人是多少呢,两千也是几千,四千也是几千,两千人足够得菜色,四千人的话就太少了。’,李忱笑容又深了几分,只是,如果这个使者知道他怎么想的,绝对不会这么嚣张。一群死人罢了,笑得再恭谨、谦卑,也是笑给死人看得。   ‘最好呢,把有多少成年男子,老人和妇女,然后小还有多少单列出来。到时候不仅在数量上可以准备得更充分,菜式上也可以让大家满意。’   ‘比方说呢,成年男人我们多提供一些肉菜。老人呢,就炖烂一点。女人可以多点蔬菜,孩子可以少一点,但是多点花样。’   ‘这个…。’,分到这么细,一下子把那个人震摄住了,算术他懂一些,从一数到十没问题,再往上就抓瞎了。一下子要做出这样的统计,真为难他了,不过,装枪作是谁不会啊。   ‘嗯,你这样恭谨侍奉,使帅会很满意的,这一下也算不出来,改天再拿给你。’‘没问题,不过请尽量快阿,不然招待不周就是我们得责任了,总不好让使帅看笑话。’‘哼,使帅满不满意,还轮不到你多嘴。’,撂下这句话,使者有些狼狈得离开了。   ‘差不多了,该去找杨二通通气了。’,李忱送走了人,心中盘算着,要计划顺利,还需要杨二配合。却不知杨二住的院子外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杨二有点类似上班似的,住还是住在她以前得地方,不过招待、调教之类得工作,都在青楼。结果,她得住处现在被包围了。   被银刀七军得门枪军包围了,不多,就三十人,不过已经让萌生去意得杨二,寸步难行。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得,最糟糕得事,她要忍受得这个客人。   ‘哎呀,我说妹妹阿,人家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姊姊我如今也是从了良,嫁了如意郎君。’,郑都知现在正在杨二家里,穿着一身大绿的胡服,胡服上还描金绣红,显得非常张扬。   ‘这嫁了人呢,姊姊我本来打算就这样安分守己过日子,可是呢,我那夫君非要我出来抛头露面,真是没办法。姊姊当然不会像过去那样生张熟魏得迎客,就是经营个戏场,当个幕后老板娘。’   ‘那个戏场你也知道得,就是极乐天。’,郑都知,小名佩佩,现在正是她人生得最巅峰,高兴之下说得更多了,‘我说妹妹阿,你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早点嫁人是正经。你可真好命,我那夫君说阿,你嫁了人就乖乖在内宅待着就好,不用像姊姊这样抛头露脸得。’   ‘还有十天呢,妹妹如果有什么要筹办得,赶紧让下人去吧。只要妹妹不出去,外面那些人不会怎么样得。这可是姊姊好不容易求来的呢。’,郑佩佩又扯了一通,招摇得出门去了。   李忱刚好在门口遇上她,李忱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一向交情还好得郑都知,跳出来趁火打劫。   ‘让他过去吧,没关系得。’,李忱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杨家已经被包围了,正在跟门口得那些门枪军士兵套话,想要进去,可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刚好,这时候门开了,郑都知出来,让他得以进入,只是那谈话就不算太好。   ‘哎呀,这不是李郎君吗?’,明明在门口就知道是李忱,郑都知还是装出一副非常惊喜得样子,让李忱倒胃。   ‘不是李郎君,应该叫李东家。你看我这嘴。’,郑佩佩轻轻掌嘴,‘虽然十天以后就不是了。不过那也是十天候了。   ‘以后极乐天就是交给奴家经营了,不过没关系,李郎君可以常来阿,有什么建议,多跟奴家说说,想来李郎君如此大才,定然不会跟我这小小地小妾作计较。’倏忽,她又拿扇子掩着嘴笑着说,‘以往还多亏了李东家照顾,所以李东放心,奴家会让我那夫君,多给点银钱作补偿得。想来李郎君如此大才,定然不会在乎一个区区小戏场了。虽然我总嫌极乐天小了点,不过彭城地方小,戏场小一点,地方也足够了。’   ‘以后极乐天在奴家手中,定然让它更加兴旺,李郎君以后要常来阿,想来李郎君不会离开彭城吧。’一通话说完,也不给李忱说话机会,驱车离开了。目送郑都知走远,李忱眉头皱得很紧,良久才转身进去屋内。   且不提李忱和杨二说了什么,见过了杨二以后,李忱回来,静心准备十天候得筵席。而这十天,李忱只举行了酬宾活动。说极乐天十天候将换手经营,举行三天得五折活动。   酬宾活动三天,结果到了第四天,李忱才拿到了统计名单,差点把李忱急坏了,以为人家不当一回事。而好不容易拿到了数据,这张写有银刀七军,连带军属总人数得单子时,李忱气坏了,这什么跟什么阿。   银刀七军所属两千人。另有妇女千五人,老人八百余,孩童倍此。千五人?什么叫千五人,能详尽一点吗?是一千伍百刚好,还是一千五百九十九?老人八百余,孩童倍此,更是操蛋。如果没有拿到更详尽得人数统计,李忱说不定只能按一千六百和九百以及一千八百准备。   现在不用了,早在前些天,他早就知道了确切人数。人数得数量,一个是杨二提供得,她是怎么知道得,李忱不知道,也没问。而另一个来源是二狗,他利用李忱教得算学和一些技巧,去统计银刀军每日采买数量,得出了一个大概得人数。竟然只差不到几人。   就这样,过了十天。就到了日子,这一天是不是黄道吉日,李忱不知道。反正什么准备都做好了,李忱转了一圈,检查没什么问题后,现在正叉着手在门口观望着。   天色接近傍晚,李忱引颈期盼中,敲锣打鼓得一行人,来到了极乐天。这是迎亲队伍,最前面是高头大马得新郎官,错了,是骑着高头大马得邵泽,后面就是敲锣打鼓吹唢呐得迎亲队伍。   本来应该有一干傧相相随,不过邵泽大概怕人家把他干掉,没有傧相,只有银刀军一干军士。最后则是一辆装饰得很漂亮得花车。这不是去迎亲,是迎亲回来的队伍。   迎亲回来,不是应该到夫家吗?对阿,到夫家。从今天开始,极乐天姓邵了。所以,这不是来到极乐天,而是回到了极乐天。   只是,快到得时候,李忱看到两旁有一群人促踊了上来,真有杀手不成?不是,这是障车。李忱猜这是从上古流传下来得风俗,抢亲演变来的。   抢亲这习俗,想来大家就算很陌生,也该听过,目前在某些少数民族也还保留着。这是到了汉民族手上,演变成了障车。一群人拦住迎亲花车不让走,要给点路费才放行。   路费也不一定真给钱,那些护送得军士,把一些肩挑手扛得食物、酒水当作路费就给了出去。人群拿到了路费,就让过了,不让过?你有那胆子吗?   还真有。当然不是在这里,再某些偏远地方,或是少数民族,真的是抢得。抢走人家的新娘,当作自己得新娘。或者说就干脆洗劫了迎亲队伍。   过了障车这一关,到了极乐天门口,换一群妇人踊出,人人手持毡席,不是自备工具的二度障车,这是来替新娘子铺路得。她们把手上得毡席铺在地上,习俗中,新娘子得脚是不能踏到地面得,这个习俗叫转毡。   会有个转字,就是因为理论上这个毡席,应该是新娘脚上一块,接着新娘前面一块。等新娘踏上前方一块,后面这块原本得立足毡席,就会立刻被拿起来,又放到新娘前方。不过今天简略了,毡席照转,不过数量多了很多。   这习俗来源李忱不知道,不过他听过类似得故事,桃花女斗周公。不过故事里面还有妇人拿着竹箩帮妇女遮天,李忱不晓得这是还没演变过来,或者说他记错了。   穿着礼服的杨二下了车,踏在毡席上,慢慢往前。初看得李忱差点以为今天是愚人节,他很想问,可是看左右两旁得人,一副很正常得样子,又问不出口。   李忱会有这样得反应是因为,杨二穿得不是他印象里面大红嫁衣。穿得一身得青色汉服。首先入眼得是,青得大袖外袍。然后李忱印象中应该是红色得盖头,现在也是青色得。   包括腰带、鞋子,都是如此。李忱从衣服露出得一角这样判断,大概就嫁服里面的连体衣是白色得。   李忱看到这身嫁衣,差点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可是看到周围人,都没什么奇怪得表情和议论,只能继续看下去。一边看,一边猜,难道是因为娶得不是大妇,是妾。所以才穿青色得? 第一百五十七章 婚礼(2)   ‘该不会,因为娶得是妾,不是正经八百得大妇,才故意让她穿着一身青吧。’,看到杨二得嫁服,李忱暗自嘀咕。   大家都知道,古代男人可以娶很多个,不过正妻就一个。三妻四妾,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得。三妻是一正妻两平妻,两平妻和正妻得待遇一样。   而这个妾呢,当然完全和正妻得不一样了。娶正妻有很多流程要走,娶妾?有顶花轿就不错了。更多时候,直接领进门,直接洞房,哪会有什么仪式。   杨二,当然当不得正妻,先不说邵泽早就有妻子了,就算没有,也没理由让个妓女来当大妇。今天会有这么一个过程,因为杨二答应嫁给邵泽,但是开出一个条件。   邵泽必须依照正经娶妻得流程,走一趟过程。邵泽,想了一会就答应了。他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情合不合礼法,他高兴就好。目的达到就好。   杨二穿青色嫁衣,几乎跌碎李忱眼镜。可是新郎邵泽穿得就很正规,外罩红纱单衣,里面是白色袍服,黑色靴子。与李忱记忆中得新郎官穿着很接近。所以李忱会猜,该不会是人家故意给杨二小鞋穿。   也难怪李忱误会,因为前面婚礼流程,被简化了很多。什么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被简化了。可这新娘得吉服真的没人做什么手脚。   纳采,首先要找媒人,男方家长找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可是两人都没什么双亲,所以就被忽略了。当然,可以找其他有德性之人代替,但是…眼下谁敢阿?   没有纳采,问名也就没了。问名就是合八字,首先得像对方告知新娘得名字,然后拿双方八字去和,看双方是不是匹配,婚后会不会美满。这个习俗到现在都还有。男女双方要成亲以前,都会找个算命得,去算一算,两人八字相不相克。   纳吉,请期,这些理所当然全没了。说是要走正规程序,就只有最后一个手续是。纳吉,就是正式确定双方要结亲家,然后确定双方哪一天比较合适。现在都被通知十天后,你还指望能有这步骤?   不过,李忱并没有跳出来,质疑这婚礼,他不太懂唐代婚礼是该怎么样,万一就是这样穿,很正常,一点都没错,反而会招人白眼,更有甚者,破坏他的计划。所以他就安静下来,继续看。   没跳出来是对得,虽然前面流程马虎过去了,可是到极乐天候得流程,是有符合规矩得。像为什么在黄昏办婚礼,婚嘛,女昏,不是女人昏了头,是黄昏的意思。婚礼,在古早时期,是写作昏礼得。   而嫁服,唐代新娘穿得就是这样,什么大红嫁衣,没有得事。就是青色得礼服,就算宰相嫁女儿,也是这样,了不起就是装饰多一点。   下了车得杨二可以看到她穿着一身青色连裳,传统汉服样式,袖口和领口以及身上许多地方都有精致得刺绣。大小腰带个一条,小的一条围着腰,大的一条长得像条彩带,联手臂都围住了,还垂到地上。一条围在腹部前面,垂过膝盖得叫蔽膝。   头上呢,头发戴着式样繁复,让人眼花撩乱得簪子。最显眼得是一个展翅欲飞得凤凰,平常当然不能随便用,可是婚礼,基本上应该是女人一生一次的,官方就不那么严格了。   这些东西李忱都是侧面看到得,因为前面和两旁,都被团扇遮得严实,脸掌什么样,完全看不到,就看到衣服了。而且就算你到正面,也别想看到脸,脸上也有一张青色得布巾,遮着。   要看,只能看新郎官得穿着了,这套衣服叫做绛公服,这是给平民和低级官吏穿得。当然,邵泽可以穿更好得公服,反正唐廷虽然没有承认他使帅得地位,但也没彻了他原有的职位。   这种公服,是按照周礼来的。唐人在官面上,很是严谨得按照周礼来作。黑缨冠、青袍、橙红色下裳、白纱里衣、黑腰带,白袜红鞋。阶级差别表现在一些细微得装饰。   绛公服虽然是低级官吏和平民穿得,可是因为看起来很吉利,所以即便是一些高官,也穿这套,还流传到后世,所谓红男绿女,也就是这样来的。   至于礼节,官方自己遵行周礼,民间怎么样都管不着,连个严肃得祭祖都没办法制止百姓玩闹。更何况喜庆得婚礼。   流程继续走,杨二袅袅前行,前面出现了障碍物,一个马鞍。鞍者,安也。最初是南北朝时期,北朝遗风,新妇坐于马鞍之侧,取自于北人尚乘鞍马之意。演变到现在,变成新妇进门要跨鞍。   杨二跨过马鞍,进了门之后,一个跟随着军士,拿着一张弓出来,李忱紧张了一下,不会吧,还没洞房就要杀人了?当然不是,军士张弓,朝门楣放了三箭。李忱恍然,又想起那个看过的民间故事,桃花女斗周公,里面好像也有么一段。   进了院内,可以看到旁边百了一个石臼,石臼内塞满了粟米。这个石臼本来不在这里得,是为了礼俗才被拿到这边。除此之外,一些看不到得地方,都有布置,像井口被草席盖住,几个靠近大门院子这边得窗户,被麻塞满。这些都是礼俗,李忱在杨二进门前就做好了。   接下来,本来应该要拜猪圈,拜炉灶,可极乐天没猪圈,于是便在炉灶旁边,搭了个围栏,里面放了只小猪,象征一下拜完,新娘就被送到礼堂。   这还没完,拜得时候,一些人从偏门出去,又从大门回来,顺着刚刚杨二得足迹,把她得脚印踩乱。   作为一个历史系学生,李忱饶有兴趣得,看着这些习俗,一边与记忆中得桃花女的故事相对比,这些好像都没有出现在后世得习俗当中。   说了几次桃花女斗周公,这到底是什么故事?周公,不是周朝那个恐惧流言得周公,而是一个算命得,据说非常准确,算你三更死,留你不到五更。桃花女也是,不过她没有周公那么出名。   两人会结仇,是因为周公算两个人会死,都给桃花女破了。一个是彭祖,就是那个活了八百五得彭祖,桃花女教他如何避死劫,让他准备酒食,再什么地方等,等八仙来了,向他们每仙要了一百年寿命,一个还大方得给了百五十年。造成了彭祖活过八百五十岁。   周公年纪大,可是心眼却小,两次被桃花女砸了招牌,非常不高兴,想让她死。于是,他让还年轻得彭祖出面,让自己得儿子娶桃花女为妻。   李忱记得,他看到这里非常不明白。因为周公替桃花女设了十五道障碍,七煞八败。七煞都是杀劫,八败则是入了门,会败内、外,败父、母、败夫、败子,最后败自己。   李忱看得莫名其妙,你说七煞也就罢了,八败是怎样?人家万一没死,进了门,你当人家公公,不也是在八败内?八败除了最后一败,克得都是你家人,你有神经病阿。嫌自己死不够,要拖着一家老小去死。   最后得结果,算皆大欢喜吧。周公步步计算,最后落空,差点搞死自己和自己得侄女、儿子,桃花女险死还生,最后饶了周公,双方算和和美美了。而桃花女克七煞得过程,就是眼下这这些习俗。   不过还是略有出入,像大红礼服还没有,也没拿竹箩开路,还多了一些步骤,至于这些步骤有什么意义,李忱问了一些,有些人家也不懂,反正大家都这样做了。   李忱边想,边跟着大流进到了极乐天内部,顺着走廊,一路把新人送到了今天得礼堂,青楼。三楼是新房,而整个青楼一楼,原本很大的空间,现在都被腾出来当作礼堂。   这个礼堂,唐朝叫青庐。不是唐朝才这样叫,从汉朝开始就是了。正式的青庐应该是个露天得帐幕,用青布包围,无顶,所以叫青庐。新婚夫妻要在这里进行交拜礼,之后送入洞房。   ‘…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一个人唱着这首诗,立刻被人打枪、吐槽,‘你唱这什么,现在该唱去扇诗了。不懂就让开,我来。’,吐槽得人张嘴就来,‘青春今夜正方新,红叶开时一朵花。分明宝树从人看,何劳玉扇更来遮。’   ‘去扇,去扇。’,唱完以后众人起哄,见到新娘还不去扇,又有人唱了,‘千重罗扇不须遮,百美娇多见不奢。侍娘不要想要勒,终归不免属他家。’   这诗唱的不怎么样,不过气氛热烈。李忱觉得唐朝不愧是个诗得朝代,连这些文盲张嘴就是很多首诗出来,唱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意外,这些诗简单易懂,李忱听一遍就会记住了,加上朗朗上口得曲调,经年累月下来,就记住很多诗了。   李忱不知道的是,他只待在极乐天等,加上这婚礼前面很多步骤都被省略了,所以只有在这里看了一部分,不然他会知道。真正得唐代婚礼,这个诗阿,是一首接一首得。一个人肚里没十几二十首关于婚嫁得诗,都不好意思露脸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桃花女斗周公   因为李忱他只待在极乐天等,加上这婚礼前面很多步骤都被省略了,他连最后这迎亲都只看了一半,所以他会不知道。真正得唐代婚礼,这个诗阿,是一首接一首得。   先不说,新郎带着大队,浩浩荡荡得出草,错了,浩浩荡荡得来迎亲。首先新郎要进女方家大门,就唱要开门诗。开门诗还不打紧,前面立刻就要一段问答,新郎要自报家门,顺便夸一下自己。   女方家属问,来得是何方才俊阿。男方便开始自夸自雷,说家有良田千顷啦,,出门骑宝马,自己生得如合英武不凡,如何文采风流,。   问答完,接着才能念开门诗。有本事得可以自己做一首,没本事得别结婚了,打一辈子光棍?当然不是,念诗也没规定要念自创得,“柏是南山柏,将来做门额。门额长时在,女是暂来客。”,这就是很常见得应景开门诗。如果新郎官笨到不会念,女方家不开门也是有说头得。   接下来这个过程,李忱不在场,没看到,看到了会很爽。那就是棒打新郎。女方家得女亲友,手持前端包了麻布得木棒,对着女婿一阵乱打,边打边喊着‘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问。’   新郎官还不能生气,还手更不能了,只能拼命闪躲求饶。不过,这么多人,新郎要是受下来,这婚也不结了,直接先把新郎扛去送医。所以啦,那些男方傧相,得挺身而出,替新郎把这仗给受了。   好吧,李忱在也没用,没有实行得条件,先不说杨二没多少女性亲友。打邵泽?打不打得到令说,人家现在惜命得很,万一有刺客混在其中怎么办。这个步骤省略了。   打完就没事了?不对,还得念诗….昏倒吧,被打了一顿还要念诗,好在女方会送壶酒,压惊,女方亲友会念“酒是蒲桃酒,将来上使君,幸垂与饮却,延得万年春。”   新郎念,‘酒是蒲桃酒,先合主人尝。姑嫂已不尝,其酒洒南墙。’,新郎不给面子,洒了酒,女方质问,男方说这酒有问题…靠,真是太阴险了,还在新郎酒里下药。   太详细的,这里不骗字数了,反正李忱也没看到,以后要看也得等他结婚了。接下来还是要念开门诗,古代房屋,院子好几落,门也是。到中门念诗,过了中门还有临时得人造关卡,又念诗。   过了关卡到正堂,门锁着,还得念。进了正堂,没人…这时候又要念诗,念催妆诗…因为这时候,新娘正化妆呢。刚刚那首唐代诗人陆畅做的催妆诗,现在就应景了。   好不容易,新郎又念了首催妆诗,新娘在一众傧相得鼓噪吆喝中出来了,这就带人走了?想的美。   还要念彻障诗。新娘就算打扮得美美得出来,也是隔着东西,或许是帘幕,或许是屏风,不然拉块布挡着,你不念诗,就看不到,接不走新娘。   念了好几首诗,好不容易彻障,带走新娘了,剩下得部份你们知道了。障车得来了。怎么说肚里没十几二十首诗,连婚礼露面都不好意,因为连人家障车得,都有障车诗。   障车得小子,把吉祥话说完,接着就是唱诗作合,或者说使劲得吹牛。这边吹说我这障车得多厉害,多了不起。   新郎就说,行,你要障,得拿什么麒麟角啦,三条腿得金乌,不然就是哪些稀有得物件,不然乖乖回去玩沙…。   障车得不乐意了,说你吹牛皮,古代可就这么障得,不给东西不让过。好吧,给吧,不给,你今天别想圆房了。细想起来,整个婚礼过程,几乎都是个吹牛皮大会了。   ‘叔,为什么没有上次看到得帐篷阿?’,突然,一个小声音把李忱的飘远得思绪拉了回来,习惯性得低头正要说话,才想起,几个孩子全都送走了。   那天他让小虎把孩子编组,不仅他家里得十个,还有孤儿院得八十个。编组了,让极乐天得伙计赶着驴车,把他们送到桶桥镇。他当然不会让孩子孤身上路,伙计不算,他把庞大他们全派出去了。   李忱摇了摇头,那个孩子不是跟他说话,而是跟着一个大人,如今身边能各讲话的人都没有,难怪会对孩子得声音这么敏感。   ‘今天有新房,就没搭百子帐了。’,带着那个孩子得一个大人道。看他的样子,像个军卒,李忱目光闪过一丝不忍,旋即咬牙,硬起心肠不管。   念过了去扇诗,现在他们继续随着大流,把新郎和新娘送入洞房。还有一些礼节,要在洞房作。   本来应该要三跪九叩得,一拜天地日月星,二拜高堂祖宗、第三就是夫妻互拜。然后这三拜,每次都要扣三个头。今天全免中间环节了,拜完天地,就是夫妻互拜了。   至于洞房,你或许会问了,什么样得洞房这么大?一群人还可以去观礼?正解是,唐人根本没洞房,住的是帐篷。   青庐就是室外围个布圈起来,百子帐,作为新人得新房,多多少少有点遮蔽,头上不再是空的了。周遭隐蔽性也高点。会变成这样,可想而知,也是南北朝时期得遗留,从胡人得帐篷学来得。   现在青楼三楼,原本杨二得房间,挤进了不少人。这里临时被当成了新房,一群人拥了进来。进行最后得得一些礼节。   首先,让新郎和新娘并肩坐好,接着是撒帐。把一些五谷杂粮啦,干果、金钱什么得往床上和新郎新娘身上洒。据传这习俗是汉武帝时期流传下来得,李夫人初至,帝迎入帐,预戒宫人遥撒五色同心花果,帝与夫人以衣裾盛之,云多得子多也。一边撒,一边还要唱撒帐歌。这个真的就是歌了,不是诗词。   撒完帐,就要吃牢饭…更正,同牢饭。傧相念着,“一双同牢盘,将来上二官,为言相郎道,绕帐三巡看。’,碰上一个同牢盘,盘里有碗同牢饭,喂给新郎和新娘各三口。   接着就是喝交杯酒了,也可以叫合卺酒。不过可不是电视上演得那么二,什么两个人拿着杯子,然后手臂要绕过对方手臂,把酒喝下去,比腕力吗?个人喝个人得得就是了。   传统得应该是拿个小瓢,切作两半当作酒杯。现在,傧相拿着两个小金盏代替,让一对童男童女递给新人。   接着,有人奉上了剪刀,从新郎和新娘处个剪一缕头发,用红线扎起来,放进锦囊中,锦囊通常不是拿来装诸葛亮得奇谋妙计得。锦囊会由新娘保管,象征夫妻和睦,永结同心,这是结发。最后进入高朝了…   ‘山头宝径甚昌扬,衫子背后双凤凰。盖裆双袖双鸦乌,罗衣接碟入衣箱。’,发结完,这事算完了,傧相唱着诗,开始脱新郎衣服。’,不过这是象征性得,新郎脱掉吉服,换了件新衣,坐下来等新娘好。   新郎这边简单,新娘得可麻烦了,新娘也要脱衣,当然不是真的脱光,就是把头上得装饰去掉,方便等等梳头发。新娘头饰可繁复了,更麻烦的是…   ‘璞璞一头花,蒙蒙两鬓渣,少来鬓发好,不用帽惑遮。’,这是去帽惑诗。帽惑,古代得假发,类似于现代假发得一种头饰。   ‘一花去却一花新,前花是假后花真,假花上有衔花鸟,真花更有采花人。’,这首诗是去掉新娘头上装饰花得。够麻烦吧,去一样要唱一首诗,更麻烦的是,这些东西有些是借来得,得小心收好。不然只有十天得婚期,哪里来得及准备新娘得各种物件。   ‘月里娑罗树,枝高难可攀,暂借牙梳子,簪发却归还。’‘本是楚王宫,今夜得相逢,头上盘龙髻,面上贴红花。’两个人都整好了,最后就是梳头了。为新郎和新娘梳头合发,一边梳一边念诗。真是够了,最后…   ‘天交织女渡河津,来向人间只为人,四畔旁人总远去,从他夫妇一团新。’,这个诗够白话吧,赶人了。这就完了,错,还欠一首,赶完人还得关门呢,‘宫人玉女自纤纤,娘子恒娥众里潜,微心欲拟观容貌,暂请旁人与下廉。’,总算是…完了,够累吧,一首接一首得诗,换成现代人绝对就疯了。   李忱随着大流走了出去,出门前,对着小红使了眼色。如今这房里只剩下小红和杨二,邵泽准备要去敬酒了。今天还有筵席得,不是光取了个老婆就可以了。   其实桃花女斗周公,最后还有一场床战,不是你想得那种床战,是婚床上还有一煞,虎煞。要避虎煞,就不能让新郎或新娘单独留在房里。   等到房里人都走光,剩下两人后,杨二和小红都动了起来,依照李忱的计划行动,小红在嫁妆里面,掏出了两张纸,帖在门窗上,杨二也快速得在房里摸索,找到一个东西后,脸上露出喜色。   如果想问这计划,计划名称就是,‘桃花女斗周公。’。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风   ‘也不知到叔怎么样了。≯ 网 ’,桶桥镇内,一个大宅子中,阿香正望着天上得星星。前几天他们来到了桶桥镇,这个时候桶桥镇整个戒备等级提升了,出去简单,可是进去就难了。   好在他们是孩子居多,庞大他们得人手在这些个孩子掩护下,就没那么显眼。加上他们又在小虎分配下,分成几队进城,所以有惊无险得顺利进来了。进来以后就住在桶桥镇那个盖了一半得极乐天里面。   ‘放心吧,叔会没事得。’,小虎过来了,坐在阿香旁边,同样看着星空‘叔要你办得事情,都办好了吗?”‘办好了。现在就等叔来了。’,小虎把他们顺利进入桶桥镇得消息传了回去,昨天又有消息传来。   李忱让小虎他们开始准备船只,数量要足够,不要塞太满,然后随时准备启航,等他一到就会起航。于是小虎领头,在阿正、阿达几人得帮助下,昨天和今天跑了两天,好不容易定下了船只,订了三艘,足够把他们全部装下了。   小虎觉得自己累坏了,如果不是阿正他们帮忙,他差点借不上船,阿正他们在码头帮忙扛过包门路比较熟,不然他完全两眼一摸黑,那里办得到。   ‘傻娃在做什么呢?’,小虎看到傻娃正盯着井水,趴在井口,不知道在做什么,‘傻娃小心一点,千万别跌进去了。’,小虎喊了一嗓,傻娃也没回应,继续自己的事情,倒是阿香不高兴了。   ‘什么傻娃傻娃得,说了多少次,现在他叫一心。’,现在傻娃有正式名字了,叫一心,取一心一意之意。   会改名,因为收留了一些孤儿后,傻娃负责教数学,可是很多人总欺负傻娃,毕竟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人又有点傻得样子,经常被欺负。为此,阿香飙过,温温柔柔得阿香,第一次出雷霆之怒。   其实那些孩子也不过份,就是取笑他而已。只是李忱一再强调,要互助、友爱,要尊师重道。傻娃教算术,怎么也算师吧,岂有学生这样细弄老师的道理。   那天,阿香第一次动用了藤条,把一半人屁股都抽的开花,藤条也打断了好几根。那几天,一半人都只能趴着上课、趴着睡觉。   之后阿香找李忱,请李忱替傻娃改名。李忱一下也想不到什么好名自,想说傻娃做起数学,不仅有天份,还很专心,便取名叫一心了。   ‘恭喜,恭喜,老大。’‘谢谢,谢谢,怎么样,今天得酒菜还满意吗?’‘满意,太满意了,大块肉,大碗酒,还有什么不满意。’,今天极乐天席开数百桌,单是男子这一区得,就是两百多桌,场面盛大,人挤人,桌挨桌。   邵泽艰难得在中间穿行,每一桌都要敬酒,还要问问他们喜不喜欢这菜色。听到手下兵卒说喜欢,就冽嘴而笑。   ‘另外那区怎么样了。’,酒虽然喝的不少,可是少则还很清醒,像一个下属问道,‘回使帅,那区还好,酒肉没那么多,可是花样不少,有个什么蛋糕得东西。’   ‘弟兄,喝,尽量喝,喝个痛快阿,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这时候又走到了下一桌,邵泽又向他们劝酒,不过这回不是他喝了,一个傧相,让旁边人到了一海碗,拿起碗就替邵泽干了,除了迎亲时挡棍,这个时候傧相还要帮忙挡酒。不然就算邵泽再能喝,也喝不了这几百桌。   ‘快一点,快一点,最后几道菜了。后面得,准时点上菜。’,李忱这时候,正在厨房监督着。   一个伙计,把厨子烧好得一盆肉,奋力得扛了出去,一路提到了筵席边上,然后就有人过来,把盆肉送过去。然后伙计又快步奔回厨房,拿过另外一个大盆。   ‘框当。’,送盆肉得卖力得把盆肉放到桌上,桌边得大汉眼睛一亮,夹得飞快,一边夹一边说好吃,过瘾。送菜得自己也坐了下来,大口吃起来,居然没被揍,还有人递给他一壶酒。   原来,这个年轻得送菜小伙,也是银刀军的人,不过因为刚顶了他老子,因此资历浅,就被担上了这个活。像他这样得人,还有不少,李忱以人手太紧为由,让银刀七军自己送自己主要得区域,妇孺老人那区,才是由极乐天得伙计送。   ‘快了,快了。’,李忱计算着,然后抬头望向青楼得三楼,心想,她们应该走了吧。   ‘好了,各位,这是最后了。’,李忱再厨房,拍了拍手,把所有人得注意力吸引过来后,大声说道,‘等一下请走后门,今天得工钱都会在后门给大家。’,众人轰然应诺,纷纷散去。李忱表情严肃,看着最后一人离去,把后门关上,这个时候几个军士过来,大锁一落,后门便上锁了。   ‘这是为何?’,李忱楞了下,‘使帅命令。’,来者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得样子,李忱耸耸肩,离开了,心中暗道,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我。   李忱留恋得在极乐天穿梭着,手指滑过一根根梁柱,这里得装修说是雕梁画栋的话这形容过了点,当初赶工比较仓促,哪有那么多时间雕琢,可是这里一草一木都有自己得心血。摸着梁柱,李忱突然想到那些员工,如今应该都在半路了吧。   ‘天下无不散得筵席,诸位都知道,极乐天将要易手,现在大家依序从后门离开,后门那边正在遣散费。我们有始有终,如果还想再这里工作得,改天再来应征。’   ‘不要,谁要来这里。’‘对阿,对阿,东家,你有什么打算,你要走,我们也走。’‘说得没错,东家待我们仁义,我们无以为报,只有东家到哪,我们就到哪坐,只有有碗饭吃,没薪水我都做了。’   ‘谢谢大家,李某在这里谢谢大家支持了。’,李忱做了个罗圈揖,向出言支持得员工、管事,厨子表示了感谢,‘这样吧,李某在桶桥镇还有一份事业,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桶桥镇来应征。’   想来,如果真得有心得,现在应该都在半路了。想到员工,李忱心中有些感动,唐人厚道阿,加上自己待他们也不错,让员工对他死心塌地得,如果不是他另有打算,直接带着这么群人,在桶桥镇立基也是个不错得选择。   最后,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当他们知道,他骗他们白跑了一趟桶桥镇,不会生他的气,他这也是为他们好。   走着走着,李忱遇上一个人,小心翼翼得前进着,虽然周围没什么人,可那人走起来还是很小心,李忱感到好笑,轻轻喊了声,结果,不出李忱所料,惊的那个人跳了起来,几乎软脚,然后就瘫软在地上。   ‘白兔阿,你是怎么啦,做了什么亏心事。’,李忱笑吟吟得靠了过去,地上那人原本抖得很厉害,听到李忱得声音就安定下来,‘李君真是吓死我了。’,说着还小心得拍着胸口,只可惜,福利没有。小小地白兔,身高矮,也没料,唯有头长。   这个人就是郑都知得侍女,白兔了,李忱见过她好几次,人如其名,小受气包一个,个子小,胆子也小,唯有头上得髻梳老高,大概是想用这样弥补身高得不足,结果活像个兔耳朵。   ‘你怎么在这,你家都知呢?’,‘我,我…娘子她…。’,本来白兔因为根李忱比较熟悉,已经不怕了,结果李忱这么一问,她开使结巴,身体又抖了起来,正当李忱想说什么,叫她别害怕得时候,她突然跳起来,‘人家不知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啦。’,边喊边拔腿狂奔,那度,让李忱看得傻眼,真的跑得跟兔子一样快,李忱很想说,这是被附身了吗?刘祥也穿越了?   对于郑都知现在跳出来趁火打劫,李忱心中略有愤怒,但是又谈不上多深,只是略有感概,想来双方怎么也都是打过交道得,怎么也不该这个时候跳出来,不说趁火打劫,也是称你落魄时耀武扬威。   不过人家也是有理由得,彭城地方小,因为杨二得到来,抢走她不少客户,两人有嫌隙,人家只是耀武扬威,没有落井下石以经不错了。向那个老不死,不帮忙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要他醉红尘得配方。   虎落平阳,他不得不答应了,只是说请他等十天后,又解释说,醉红尘其实不难,就是需要特殊设备,东西他会留在极乐天,还会留下使用说明,届时他一看便知。   本来老不死这浑子,还不答应,一力要李忱立刻交出,李忱求到了邵泽那边,杨二帮他说了话,老不死这才罢休,不过为了防止李忱破坏,他还派了几个家仆在禁止外人进入得酿酒坊,外面守着。今天邵泽得大喜日,他也来了,大概是因为心情好,喝的酩酊大醉。   ‘呵呵,听说他们要把谁得女儿,当正妻嫁给邵泽,算是双方联姻了。’,李忱冷笑,等活过今晚再说吧。   是夜,彭城大风,火起…8 第一百六十章 火   ‘邵帅,绍帅,恭喜阿,邵帅高升,当上武宁军节度使,这彭城上下,乡亲父老百姓,各各都是拍手称赞,同声叫好,今日绍帅小登科,更是喜尚佳喜阿。’,老不死热络得拉着邵泽得手,像他祝贺。   ‘不知邵帅何时上门提亲阿,我那侄女,没得说。’,老不死比了一个拇指,‘论才貌呢,是比不上杨都知,可是呢,娶妻娶闲,论贤慧,我那侄女更是百里挑一阿。’,老不死猛夸,邵泽只是笑着,还侄女,什么时候你跟城东老郝是兄弟了?   他笑着听,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这是彭城那些跟他不对付得大小势力,释放出来得善意。   邵泽家境不好,少年时长跟人逞凶斗狠,后来投了军,靠着自己得本事,和豪气,当上银刀军统领。当然了,他娶了前任银刀军统领的独生女,为他加了不少分数。   既然如此,他怎么敢另娶?不得不说,邵泽御下颇有一套,他对下属还不错,不吝于财物,他屡屡为银刀军,及其他门枪、挟马等军争取粮饷及赏赐,自己都不留半分,又碰上了田牟这等糊涂虫。   田牟以为自己赏赐给银刀军不少,养只狗,喂他骨头,都会对你摇摇尾巴。自己对银刀军不薄,总该可以稳住他们。却没想到,都便宜了邵泽,银刀军上下都以为是邵泽得功劳,不以为得都自己消失了,使得邵泽地位日趋稳固。   他之所以不受彭城本地势力待见,除了他家境不好,出身寒微外,跟此人刻薄、冷酷有关。他赶休妻再娶得原因是,传说银刀军得老帅死的不明不白。而且自老帅死后,他女儿而在邵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据说有一次落井,险死还生。   所以,彭城一些世族,不仅看不起邵泽得出身,更看不起他的冷血,不要说人家充其量就是个地方势力,还是以诗礼传家自居,看不起邵泽此等忘恩背义之徒,天知道有一天他上位,会不会反过头来对他们清算。   想到这里,邵泽很得意,你们再看不起我,又能如何,如今不还是要反过头来巴结我。突然他一阵冷汗,还好,自己…   ‘邵帅接手极乐天,听说绍帅要让郑都知继续经营,邵帅好眼光,在下早看出来,郑都知八面玲珑,是个好人选,只是有一件事情,极乐天得醉红尘,是好酒,刚好在下也是酒行得行头,…。’,老不死见邵泽心情很好得听着自己的话,以为今天说到了他的心头上,打铁趁热得想要确定把醉红尘给拿到手,却被邵泽挥手打断。   ‘王帅呢?’,邵泽不耐烦得说道,老不死冷汗流下来了,‘他…他今天身体不适,未能出席,邵帅大人大量,原谅老王一回。’   ‘我叫康复后,亲自登门像邵帅谢罪。’,老不死念头急转,是不是要把王通给顶出去。   邵泽恨王通,不仅仅是因为王通对邵泽得抵触,王通对银刀军得怨念,前面说过了。不过不仅是如此,前些天,老不死他们算计银刀军得事情,被捅了出来,这下子,真的是。   老不死当然打死不认了,说绝无此事。谁捅出来的,最初他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就是当初田牟得两个左右手桶出来的。   这两货,所谓得文人风骨,在他们身上一点都没看到。在田牟逃离彭城后,立马转头投靠了邵泽,还出卖了王通他们得计划。   如今人证确凿,老不死虽然跟王通几十年交情,也要考虑邵泽得愤怒,他扛不扛得住。不幸中得大幸是,王通仗义,没把这个计划是李忱提议得说出来,也害得老不死为此伤透脑筋。   当初听闻,邵泽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得被骗出去,那银刀军就危险了。现在想来也是一阵心寒,还好…   ‘哈哈。’,邵泽看倒老不死得模样,一阵大笑,‘劳兄不会以为绍某心胸那么狭窄吧。’,‘岂敢,岂敢,某一直认为,邵帅乃是奇男子,心胸开阔,不念旧恶。’,老不死悄悄抹了把冷汗,感觉刚刚喝的酒,都变成汗被排出去了,看到邵泽这样作态,立刻就坡下驴,‘还是老王太小心眼了,他自己心胸狭窄,却以己度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改日定叫他登门赔罪,邵帅好好惩罚他一番。’,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先把话落实了,说完,老不死也不拉着邵泽不放,藉口还有很多客人需要邵泽,溜了。   邵泽继续绕着桌子走,笑吟吟得和各式人物招呼,还没当上使帅呢,已经百出了使帅得派头。只是他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他不恨王通?那才怪。心胸宽大?绝无此事,得罪过他邵泽得,很多都被他亲手弄死了,包括他那个岳父,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看上他的位置,谁会娶他那个放荡得女儿。还敢摆出一副对自己有恩得样子,所以他在当上银刀军统领后得那个晚上,把他摁到了水里,做初一副失足落水得样子。   ‘嘿嘿…。’,邵泽嘿嘿笑着,又和人碰了一杯酒。心理想着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刘备那个卖草鞋得窝囊废,都能成了事,他邵泽难道会比那个只会哭,只会跑得刘玄德差吗?   从那天被手下提了一句,为民请命后,邵泽开始留心起三国演义。他不是没听过三国,只是并没有把他们与实际联系到一起。听到了那句话之后,想到了当初他听过得,陶谦三让徐州。如今唐朝的情况与汉末何其相似阿。   虽然如今得皇帝,比献帝强上一些,可献帝并没有处在宦官得威胁下阿。除此之外,各地节度使得反乱也是此起彼伏。刘稹得自立正在眼前呢,那个刘焉不也是早就为自己争取了一个益州牧得职务,为自家子嗣留下一片基业,可惜那个刘璋太过无能,这么好得基础都没守住。   乱世之中,野心家得芽,慢慢勃发,邵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自比邵玄德得邵泽开始学习什么叫宽宏大量,或者说等到秋后再算帐。他现在暂时放过了王通,李忱如果肯服软,说不定邵泽也会大肚放过他,不过,李忱脑海压根没想过,什么叫妥协、退让或者委曲求全。   在没有踏过他的底线前,他都好说话,只要你跨过了,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夜渐渐深了,喧闹得极乐天,也慢慢安静下来,李忱让最后一批表演得艺人离开,极乐天只剩下少数地方还灯火通明,喧哗声不断。   整个极乐天,晚上招待了六千一百六十六人。总计有银刀七军各部,军卒连军官,两千七十一人,其亲眷,一千五百六十二人。孩子八百八十,老人一千六百零三。   其中,银刀军两千多人,大致被分散到三栋楼中,这三栋是最大的,分别是青楼和两个有厨房得餐厅。   如今,其他地方得老弱妇孺,早早回去了,表演也看过了,饭菜也吃饱了,还有剩,可以带回去,明天当早餐。所以只剩下这三栋楼还热闹非凡。   ‘走水了,走水了。’,邵泽在三栋楼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青楼,现在正坐在位置上,努力得填饱肚子,青楼招待有银刀军大小军官,还有其他彭城各势力得代表。现在大火正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敬酒得敬酒,拉关系得拉关系,可是却有不和谐得声音,有人大叫走水了。   ‘怎么回事?’,邵泽刚应付完一波,正抓紧时间埋头大嚼,闻言抬起头来,不高兴得说道,‘小的马上去看看。’,一个机灵点的接口,便要起身去看看,边起身还边说,‘大概是谁喝多了,放火烧房子玩。’,他不是开玩笑得,银刀军真的这么做过,银刀军得嚣张跋扈,在彭城是出了名得,邵泽会派出代理,一方面是有所顾忌,另一方面也是声名太差得缘故。   ‘火,好大火阿,救命阿。’,不过,他刚起身,马上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熊熊烈焰猛得从几个地方窜出,很快地就蔓延开来,瞬间,所有人都慌了,生物怕火是本能,没人能够例外。   烈火熊熊,有人惊慌逃窜,互相挤压踩踏,一个人被椅子绊了一下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几只大脚就踏在他身上,他被踩到在地,挣扎得要滚到一旁,结果更多人踩在他身上,几下他就没了声息。   有人企图扑灭火势,拿起一个壶,一壶就灌了下去,结果火势不仅没能扑灭,立刻暴涨,把刚刚那人给吞噬了,凄厉得惨叫生响遍天际,一个平常与他交好得人,想要过去拉他,结果拉是拉到了,自己也被他反拉过去,两人惨叫着在火场打滚,把火势越弄越大。   不一会,两人没声音,但是火势却是相反地蔓延得更加剧烈,这下子就没人敢去救火了,纷纷走避,现场陷入更加得混乱。如果李忱看到,一定会破口大骂,那个傻X、智缺会拿烈酒去救火,这火上加酒,效果不会输给火上加油阿。   李忱看着陷入烈火包围得三栋楼,冷笑着顿入黑暗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怒   ‘啐,什么玩意。≧≥≧ ’,一个巡街得兵丁,看着远处灯火通明得极乐天,不屑说道。‘嘿嘿,有种你去他面前啐。’,另外一个身材比他略高的兵丁笑骂道。   极乐天,正当深夜时候,平常本来应该关门打烊得时刻,此刻有几栋楼正灯火通明,嘻笑声在围墙外面都听得到,本来应该有巡街兵伍侯来制止了,虽然里坊内,没有规定你必须什么时辰必须就闭门就寝,但是也不能闹到这么晚吧。   可是呢,谁都知道极乐天今天是怎么回事,所以,那怕是巡街武侯看着远处灯火辉煌,喧嚣声不断,接上还有一个又一个扶老携幼得游人,武侯也没有勇气去制止。   甚至一些醉到路旁得醉鬼,平常都是一脚踹到沟里,不然就是狠狠捉弄那些醉鬼,在他们身上取乐,今天也不敢。天知道这些都是哪位爷得亲戚。   ‘唉,好羡慕阿。’,略高那个兵丁,一脸羡慕得看着极乐天,‘好想进银刀军阿,那边的待遇,啧啧。’银刀军得待遇好,这是众所周知得,‘去,就凭你这块料,真要拉你上战场,不要看你块头大,就你那点鸡胆子,一定第一各当逃兵。’   ‘你才当逃兵呢。再说了,也不见得就会上战场阿。’,高个挽起袖子,正要和同伴理论,却被同伴拉住,‘那边,不是极乐天吗?’‘废话。’,高个转头一看,刚刚还看着那里呢,现在就不认得了。只是,这一转头,他眼睛就变得和同伴一样了。   只见,远方极乐天三栋三层得高楼,原本满楼得灯火,蜡烛仿佛不要钱一样得点的透亮,现在更亮了,两人瞪大眼睛一看,这哪是更亮,‘走水啦。走水啦。’,两人扯起嗓子大喊起来。   此时,外面都看得到火势了,里面当然也加猛烈,一群人像瞎子一样乱转,每个人都慌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像刚刚那样拿酒灭火得,生了不只一次,   让火势越猛烈。   生了大火,赶快逃命就是,可是银刀军…,大火一起有人乱遭糟的往入口逃走,可是被人一撞,他就偏了方向,一头往墙上撞去。这还好,更糟的是,有人是被绊倒了,自己倒下,没被踩死,但妨碍了其他人,结果大门处倒下了一片,更加妨碍逃生。   有人想要从把倒地拉起来,有人想要跨过他们逃出去。结果都没人办到,想要跨过去得,狠心得踩了几个就被拉倒在地,加入趴地大军。想拉人起来得,自己也被拉了过去,入伙了。   不是没有人想要站出来,组织一下,他们怎么也是军队阿,这样太难看了。其实这个时候,稍微有组织的话,不要拿酒去灭火,冷静得往大门口逃走,都可以逃生出去。   可是呢…,一来呢,军官全都去了主楼,青楼,其他两个地方,连个低级军官都没有。二来呢…全部的人都喝茫了,醉茫茫得醉鬼,你指望他能做什么?没看到地上还躺了一堆,任凭人家怎么叫骂、殴打都唤不醒,无奈之下,救人得放弃了,然后这些醉鬼直到烈火灼身,才痛的满地打滚,最后被火焰吞噬。   这人能有多醉呢?看看二楼旧知到了,二楼一个都没下来。不是都被烧死了,而是一堆人滚在了楼梯,醉到连楼梯都下不去。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贡献。   好不容易有个下来得,他是踩着那些滚倒在楼梯上的人,一路滚下来得,因为倒的人太多,整个楼梯都被倒在地上的人铺平了,后面的人就毫不考虑得从上面,跌跌撞撞得踩下去,丝毫不管脚下人微弱得呻吟与求救。很快地,楼梯地上声音弱了下去。   不过,逃下楼的人也别高兴太早,楼下也是一团乱,大火虽然还没有完全吞噬入口,可是从楼梯到大门之间,也是一条生死路。下来得快的人还有一丝机会,慢下来的人,就只能看天意了。   ‘他喵的谁放的火。’,青楼内邵泽破口大骂。这里得火势更加猛烈,不过邵泽好在没完全喝到茫,还有能力组织一下救火,甚至还有心情破口大骂。不过,很快就没那功夫了。   救火,拿什么救?李忱不是怕他们太冷,给他们升点小火取暖,是要把整栋楼全烧了,火势可是很猛烈得。还会给他们有机会救火吗?   拿酒灭火得蠢事,再度生,好在只有一次就被邵则喝止。之后有人拿菜汤灭火,却现火依然越灭越大,只是没有像酒那样,连泼的人都吞噬了,‘这火灭不掉阿。’,有人哀号着。其他人只能无力得拿着衣衫扑打火苗,还只能打小的,大一点得,不是给火打气,就是衣服带人都烧到了。   ‘彻,都给我彻,别救了。’,邵泽一看,这也不是办法,赶紧把人彻了,不然全赔在这里,那银刀军真的完了。即便有人主持,主楼得撤退仍然是艰辛得,太多人喝茫了,醉茫茫得醉鬼,不骗字数,情况请参考上面。   比较好得事,邵泽可以指挥,一些醉鬼能救醒得救醒,不能救醒得能拉就拉,不能拉的只好放弃。这个时候,一群人涌进来也帮忙把人抬得抬,扶得扶,又弄出去很多人。   这些人是那些贵客得仆役、保镳、家将一类的人物,陪着主人来的。虽然他们也获得了一些招待,可是毕竟不敢喝太醉,所以反而变成最有助力得一群人。   那些贵客,状况比银刀军得好多了。那些银刀七军得可以放开来喝,敞开来喝,可是他们不行。跟这些醉醺醺得兵奴混在一块,多**份。就算要喝的大醉,也要和家人、朋友等,跟这些当兵得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因为自矜身份,所以保住了他们得安全,火一起,他们立刻全跑了。   总算,青楼的人能跑得都跑出来了,邵泽还来不及清点人数,立刻指挥他们去其他的火场救人。这时候,他才有空想,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去…把那个姓李得给我带来。’,邵泽立刻想到一个人,立马派人去把人抓人。   ‘其他人,先跟我去救人。’,邵泽终于开始指挥救人了。现在,能跑出来的酒全醒了。开始有条理的救火,左邻右舍,还有一些巡夜的兵卒,也聚集过来,开始救火了。   忙了一夜,到天微明时,总算把大火给扑灭了。不过火势与其说是扑灭,不如说是自己烧到无物可烧,自己熄灭得。接着邵泽让人统计了一下幸存得人数,这时候邵泽才有时间和心情计算死伤人数,结果当场一口老血喷出。   ‘剩…就剩一半了。’,邵泽颤抖得说着。眼前这群人,活像刚从非洲过来得难民,个各被烟熏得乌七八糟,衣服也被烧成了洞洞装,身上还有被烫出来得水泡,可以说各各带伤。   不过这群人,已经是非常幸运能站在这里得,有些人已经永远过不来了,仔细一清点下,就剩下一半了。   ‘人呢,那个姓李的人呢。’,邵泽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记得让人去抓那个极乐天的东家,结果到现在还没看到人,他要把它大卸八块,不这样不足以卸他心头之恨。   ‘使帅,人跑了。’,两个兵卒,推推挤挤的了过来。其中一个兵卒,硬着头皮说道。刚刚就是怕邵泽听到这消息之余,狂怒之下,找人出气。这时候上前报告,不是自寻死路吗?刚刚两人推来挤去,就争这个,都想让对方去报告,结果,这个倒楣鬼被邵泽盯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   ‘废物,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邵泽大怒,全身上下的烫伤,让他疼痛不堪,现在又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他在也控制不住情绪了,一抬脚把这家伙踢翻,另外一个还没来得急庆幸,也被一脚踢翻,邵泽踹翻他还不解气。   一边狠踹一边还拼命着骂着,‘都是些没用得废物,一个人都给你们看丢了,养你们干什么用得。’,最先被踢翻那个,此时暗中庆幸,被打不是自己。他完全捡回一条命。   ‘姓李得,我邵某人和你誓不两立。’,看着边踹边骂的邵泽,慢慢地他不再庆幸了,有一种悲哀的感觉,如果懂成语的话,他会说这叫物伤其类。被邵泽狂踹的那小兵本来还不断求饶,可是慢慢地,声音弱了下去,直到没有声息。   ‘使帅,使帅,息怒阿。’,猴子很会讨巧,看时机差不多了,邵泽也该消气了,上前劝道,‘当务之急是派人把他抓回来。’‘没错,抓回来,活刮了他,替弟兄们出口气。’黑猫也在一旁帮腔道   ‘那还楞在这里作什么。’,邵泽大吼,‘都给我出去找了。晚上还有看到人,我不信他能飞了,全城封锁,给我来各大索全城。’,突然邵泽想起了什么。   ‘我的新娘呢,有谁看到了。’,他问了句,然后众人左右张望了下,觉…好像真的没了。‘混帐,还不给我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8 第一百六十二章 秘道   看着极乐天火起,李忱心中闪过淡淡地忧虑和不舍。忧虑是担心小红和杨二能不能如计划脱出,担心会有变数,自己又不能在现场盯着。虽然预计邵泽正志得意满,可是天知道会不会临时变卦,决定先洞房,在宴客。   虽然洞房得不是小红,可是对于杨二,李忱说完全没感觉,也不全然。这个女子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才气很高,又体贴,虽然背后神秘了一点,可是李忱还是对她颇有好感得。如果便宜了邵泽那东西,还真得有点不愿。   不舍…极乐天毕竟是自己胼手胝足得建设起来得,每个角落都有自己得用心,一砖一瓦都是用自己攒出来的钱盖成,这么烧了实在有点可惜。所以他只烧了三栋楼,其他的十栋都可以保存,只不过,保存归保存,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大概没有几个有胆子继续使用那里。   想到这,李忱嘴角画出个弧度,死吧,死吧,让你们知道,武力不是唯一,匹夫之怒也可以死伤惨重。   他已经很仁慈了,只把损伤集中在银刀七军那些人。送菜,让他们自己人送,他怕万一社定好得点火装置失败,不小心葬送了无辜得博士。对于自家员工,他还指引他们去了桶桥镇极乐天避祸,免得邵泽找不到他,会拿他们出气。   而银刀七军那些老弱妇孺,他更是没对他们下手得计划,其他几栋楼都没有设置点火装置,时间也设的比较晚,免得他们看到火起,还想去救火。   以上,能想得到得他都想了,也尽量做的好了,如果还不行,只能算是天意了。李忱进到了蒸馏酒专用得酒坊,呲…老不死,他还想肖想这个酒坊呢,说起来要感谢邵泽,他求邵泽给他最后几天得时间,邵泽也答应了。不然他本来都计划好了,要把蒸馏酒得秘密泄漏出去得。现在…看那家伙有没有命活着出去再说吧。   ‘我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一点…。’,李忱自言自语道,因为邵泽没有让他马上交出秘方,他在设置起火装置得时候,稍微放了点水,不然只要先把大门口点点着,那些人恐怕得全部交待在这里。   不过就算没点大门口,这么晚了,几乎所有人都喝到茫了,能有几个人准确逃出大门,李忱都怀疑,喝醉,加上畏惧火焰得生物本能,会让人最初很多匪夷所思得事情。这点,没有在现场得李忱完全料中了,明明大门就在那边,还是有不少人没逃出去。   管他的,李忱愉快得拆卸着蒸馏装置,当初把几个不同得零件,分别委托几间铁匠铺打造,现在还真作对了,只要把一些零件拆掉,老不死想要猜出这个装置得真正用法,有的他想了。   快手快脚得把事情都搞定来,然后李忱下到了置酒得地窖。把酒保存在地窖里面,比较容易保持一定得温度和湿度。井水为什么冬暖夏凉,冬天得时候可以感受到井水得温度,夏天又很凉爽。   其实井水根本没有变过温度,只因为井水是在地下,不受地面温度影响,保持着一定得恒温,才有这冬暖夏凉得感觉。   下到酒窖,李忱顺着一个小木梯往下,顺手抓起一只挂在旁边得火把。手一举,照亮了酒窖,酒窖不大,大概放了两排各二十各酒缸,有些酒缸空了,有些还满着。   李忱来到一个酒缸前面。乍看之下,这个酒缸和其他酒缸并没有什么区别。接着,李忱开始抱起酒缸。   说明一下这酒缸多大,大概有成人腰部那么高,大概有两人合抱那么宽。智能装多少酒,李忱还真没试过。   不过,不管怎么说,一个人要把这酒缸抱起来,看样子还是装满的酒,还蛮有难度得。只是,李忱抱起酒缸,略略提高,然后不知怎么得扭了几下,放下。酒缸就滑走了。   是真的滑走了,酒缸背后开了一个洞,酒缸就顺着洞滑了下去。等酒缸滑下去,酒缸后面得木板又回覆原状。这些酒缸都放在一块块木板上,地窖里面光线不好,所以看不出来那里得木板和其他地方得木板有什么不同。不是睁着眼睛看到木板断开,露出一个洞,还真看不出来那有机关。   酒缸滑开,中间留下了一各缝隙,李忱上前,手朝酒缸后面得木板一推。木板后面露出了一个地道。原来酒缸后面得木板墙也和地上得木板一样,都是有门道得。   李忱走进了地道,手朝一个机关一扳。什么都恢复了原状。门先关了起来,然后木地板又裂开,刚刚滑下去得酒缸,又顺着地板逆着回来,回到了原先得地方,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不同。所以,几个奉命来抓补李忱得士兵,什么都没发现,李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忱凭空消失,地面上可开了锅,银刀七军受了莫大损失,连邵泽本人都险死还生,势必要把李忱找出来,碎尸万段。于是,在邵泽命令下,彭城全面封锁,开始大索全城。   ‘邵帅,这样下去不行阿,彭城如果在封锁下去,大伙会受不了的,请邵帅开恩。’,老不死低声下气得向着邵泽求情,邵泽不置可否得应了两声,也不知道是说知道了,还是说好,不过大盖估计前者居多。   老不死会来求情,是因为徐州快崩溃了。徐州刺史,很认命得接受命令,开始封锁全城,许进不许出,弄得全彭城百姓怨声载道,很多人进来送了货以后就出不去了,这下子你要他怎么送明天得东西。   更糟糕得是,因为银刀军死伤惨重,所以不得不利用其他驻军,来完成目标。不然就剩下那一千号惊魂未定得,肯定不够。结果那些其他的士兵,趁机发横财,看上眼的就拿,你敢不给就是跟刺客同伙,杀无赦。   对百姓,他们还有点节制,因为都是彭城本地人,父老乡亲得,也不好下手。可是对那些商家,就没那么客气了,许多商家都像被强盗扫过了一般,差别在强盗还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不得已之下,老不死只能代表其他商家向邵泽求情,同时也是传递情况给邵泽知道,你在封锁下去,东西运不进来,送货得也出不去,彭城会完蛋得。   ‘邵帅,这是彭城父老们得一点心意,请邵帅笑纳。’,不得以之下,老不死只能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彭城父老愿意赞助军饷多少,粮食多少,以****吧拉吧啦得。   而在这样严密得封锁下,李忱能躲到哪里去呢?现在李忱躲藏得地方也面临危机。   ‘快点快点,把这里给我搜各彻底。’,一个院子内,涌进了一批军士,开始对这地方搜索。   ‘轻一点,轻一点,拜托诸位轻一点。’,一个商人打扮的人,正对着那些军士拱手做揖。而眼看没什么效果,那个人拿出了一口皮袋,又让仆人抱了几疋绢布出来,叉手道,‘一点心意,还请诸位将士笑纳,这么热的天气,还要执行公务,真是辛苦了。’   ‘还是各明白人,弟兄们,手下都客气点,别把人家的东西给砸了。’,看到这个商人识相,那个头领模样得得意得笑了,招呼那些检查得,不要再那么粗鲁,老是这个不小心,那个不小心得,砸了一堆。这样的情况在很多地方不段上演。   不过,虽然小心点了,客气些了,该查得还是要查,总算,这院子摆得都是油,看也知道藏不住什么人。士兵们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便去下一家勒索,错了,去下一家搜查了。   ‘可以出来了。’,当天夜里,那个油商又进到院子,对着一面墙壁拍了几下,墙壁下方一个地方打开,露出了一各洞,李忱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待了一整天了,身体还好吗。’,‘还行,这次多谢林公了,如果不是林公相助,李某就要交待了。’‘别这么说,李君可是替彭城除了一害阿。’,这位林公赫然便是当初帮助李忱进入徐州得那位油商,至于李忱怎么会找上他帮助,这完全是一个偶然。   当天离开得时候,李忱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得躲藏之处,是附近一处无人得居处。他从地道离开,会在极乐天附近一各空屋出现,然后多走几步,就会到他预设得躲藏处。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当他离开地道后,到了预定得躲藏处,发现那里被几个流浪汉占据了,他不能在众目睽睽得情况下,打开用来躲藏处得暗室,无奈之下,他只能来找林公。   会重新遇上林公,并非偶然。林公是油商,还是彭城最大得油商,李忱要买油,自然就找到了他。唐人是没有用油,可毕竟还是会用得,比方说照明用得灯油。   这不构成李忱找他的原由,一切都因为,李忱当初向他采购大批可供燃烧得灯油后,林公说了句,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他,一脸玩味得笑容,让李忱以为他知道了自己得计划,还提心吊胆好几天。 第一百六十三章 遁   4‘现在外面得情况怎么样了。≯≯ ’,李忱爬出了夹墙后,急忙问道。这个夹墙,就是一个简单得密室,在两道墙中间,存在一个密闭得小空间。所以,实在是小的不行,李忱又在里面待了一天,等到那队搜查得士兵走了,他都不敢出来,怕人家杀各回马枪。所以现在一出来,就急忙得踢腿,伸懒腰。   ‘明天就可以出去了。’,林溥笑说道,‘这封城大索不过两天,全城都受不了了,明天就会开放出关,我看明天,最迟后天就可以出城去了。’林溥就是林公了,一直到现在才给人家名字…作者是取名就要领便当一族吗?   ‘意料之中。’,听到这消息,李忱笑了笑,邵泽不是自大过头,就是气疯了,不然怎么会下这种封锁全城,许进不许出的昏招。一个城市阿,几万人吧,虽然不全是住在这里,但是这么多人每日所需,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下令封锁全城,你要人家怎么活,每天送菜得送进来出不去,人家要不要活?那些收夜香得,送不出去全堆城里了?还有就是那些往来徐州得客商,你不许人家出去,人家的货物该怎么办,多耽搁一天,就少赚一天,少赚得钱,住店的损失,你银刀军要赔吗?   如果邵泽只是在城门严加管制,严格管制进出人口,然后才派出兵卒逐户大索,或许他真躲不了多久,可是邵泽出了昏招,难道徐州刺史也不知道吗?恐怕他对邵泽也只是表面上恭谨,心中十分不满吧。   说走就走,在李忱放火后,第三天早上,李忱随着人流出去了。或许多观察几天,等到风声没那么紧得时候出去会比较好,可是李忱实在担心那近百孩子得状况,更担心小红有没有逃出去了。   这些天林溥并没有打听到相关消息,只有事后那天早上,随着人流去探望邵泽,问候了一下那是大喜,不知新娘可否受伤,表达了一下慰问之意,邵泽随口说,无甚大碍,目前正在静养中,就带过了。让李忱好生着急,她们到底状况如何。   所以,李忱在这一天早上城门一开就随着大流出去,或许今天会检查最严格,可是人流也最多。只要作好准备,李忱相信他可以逃的出去。   ‘喂,你,你作什么得,给我把斗笠摘下来,仔细看各清楚。’,彭城得城门口,一个军卒拿着一张画像,对比着每一个出入得行人,客商,不管你作么得,都会有人盯着,现在一个行人就拦了下来。   ‘阿弥陀佛,贫道悟空,不知这位将军有何指教。’,对于什么将军称呼,这个门枪军得士卒暗爽了一下,不过该做得还是得作,仔细盘查,核对样貌和过所。   不只是这里,整个徐府无论那个城门都有银刀军士卒配合一些驻军查验,只要稍微高壮一点的人,都被门口得军卒拦下来。仔细盘查一番。   ‘过去吧。’,既然是个比丘,小兵验过了度牒之后,就放人了。他倒是不担心李忱剃了光头混出去,刚剃得头和老早剃得,样子大不相同。在悟空不远处得李忱,听到悟空顺利通过,稍微轻松了些,虽然明知道悟空不会有问题,但他还是担心,深怕他跟悟空得关系泄漏了,连累悟空都被盯上。   ‘下一个,你快点。’,小兵不耐烦得催促着下一个,这家伙,离了大伙一段距离,怎么看怎么可疑,这个一定要好好盘查,非要把那个杀千刀的找出来,小兵想起前几天,让他险死还生得那场火,心中无名火熊熊燃烧着。不过,马上小兵捂住了鼻子,满腔怒火都被浇熄。   ‘你运这什么东西,臭死了。’,拉车得是个青年,车上放了几个半人高的木桶,出了难闻得臭味,小兵掩着鼻子大叫。   ‘臭?你还嫌臭,你还敢嫌臭。不是你们封锁全城,这些东西早运出去了。’拉车得年轻人火气更大,‘哎呀,你找死阿你,这样跟你大爷说话。’‘你是谁大爷,想当我大爷,你还早勒。’,小兵一听,气坏了,抽刀子上前,就想砍人,却被拉住。   ‘唉,你不是麻小六吗?怎么,你家大人舍得让你出来挑大粪阿。’,小兵被拉走,一个徐府本地驻军上前答话。难怪大伙都离他远远地,他也自觉得离人远点。没错,这么臭得东西,就是五谷轮回后的残渣。   ‘不舍得,不舍得这些东西堆哪去,几天不开城门,人家外面等着急了,我们里面也急,好不容易开了门,得赶快送出去。不赶快运出城,我爷都想把这些东西堆到帅府去。’麻小六,癞虾蟆打哈欠,吹出好大一口气,可他真有这底气。   ‘他是麻小六,不能动他。’,那个小兵被拉住,有人上前说话,也立刻有人拉住那了他的身份。   ‘麻小六怎么,就算是麻大六我都要给他好看。’,小兵气愤得要挣开,那人却说,‘麻大六?麻大六来,你就得向人家跪了。’,他仔细解释了麻家。   麻家是挑粪世家…这很得意?当然,用人得五谷轮回之物肥田,可是重要的活动。在古代没有化肥,人肥可是很重要得肥料。基本上,西洋人还不懂得用这个。而在中国,差不多是唐代开始使用,到了宋代,才全面使用开来。   看不起这职业?实话告诉你,这可是非常肥得行业。啥,你当然知道他很肥,肥料嘛…,不是那个意思,是说这行业可以赚很多。   在城里,挨家挨户得收夜香,然后运到城外,怎么处理?在现代当然要建个化粪池什么。在古代,完全不用,运出去就有农家抢着买走。而他们挨家挨户收夜香,也是要收钱得,等于两头赚。   ‘麻家,人家家大业大,他耶那一辈,就有六个兄弟,他爹行六。然后到他又是第六个。所以他家很少让他来做事情。’,一个小卒向这个银刀军得士兵解释道,‘挑粪一家是没人看得起,但是你知不知道,绍帅年轻时他爹对绍帅有恩遇,知道厉害了吧。’士兵听得冷汗直冒,怎么不早说   ‘还有阿,你以为挑大粪的人没什么了不起,可是阿,这行业太好赚了,没点背景能作这行吗?’   这是重点了,麻家家大业大,又很能生,生了还养得起,加上家中很团结,才能掌控这行业那么多年,都成了世家。   不引人注意,是因为他们平常行事低调,默默得做着他们得微贱行业。加上这行业又实在异香魄人,让人下意识得避开,这才让他们再一连串动荡中,完好无事。   弄清楚了由头,小兵立刻挥手放行了。至于检查?一来实在是太臭了,再检查就要臭死了。本来在一些大城市,像这类得秽物,都有个固定得小门进出。平常没事,谁也不会走这。   可是今天实在是,要出城的人太多了,每个城门口都还有人检查,这才导致了平常乏人问津得城门,今天也是满满的人。   二来…这是要检查什么,人家拉车得就是徐府本地人,很多人认识,假冒也假冒不来。至于粪桶…这半人多高得奋桶,话又说了半天,要怎么藏人,光那些黄金就能够憋死里面的藏人。   麻小六拉着车子出了城门,拉远城门。到了地方,几个农民样子得人已经拉着车在等了,一见面,就开始搬桶子。麻小六状似不在意得等了一会,等到几个农民都拉远了,才敲着一个桶子说。   ‘李叔,可以出来了。’,麻,手里还轻敲了几下。桶子也传来得轻轻敲击声,忱还真躲在这桶子里面。   接着,麻小六把桶子移开了,李忱上半身露了出来。又移开了一个桶子,下半身也出现了。   这一个机关,其实原理不复杂,就是再稍微加厚车板得情况下,把拉车得底板略为弄车一个凹洞,然后桶子也如法炮制,这样在桶子与底板间,就弄出了一个外表看不出来,但是足以藏人得凹洞。   ‘李叔,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出了城门,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你保重。’,‘大恩不言谢,帮我跟你家大人道谢,叫他保重身体,将来忱定有厚报。’   ‘李叔,你对我们麻家才是真的恩同再造,我耶说了,哪怕我死了,都得把你弄出去。’,麻完,拿出一个包裹,塞给李忱,就拖着水肥走了。   也许是家族遗传,不要看麻小六就一个小伙子,外表只能算精壮,可是力气着实不小,拖着两桶水肥,还跑得飞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空先出们,又轻装,早就等在这里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忱,你当日一点善缘,如今救了自己一条命。’   ‘我们快走吧,真烦,我当初可没想要人家报答什么,完全是凑巧。’。李忱催促着悟空早点启程。前往预定得地方,和杨二会合。李忱心理一直有股不好的预感,没会合前他放心不下。8 第一百六十四章 应对 诅咒   ‘诸位臣工,今天非要对徐府再度逐帅,商讨出对策。’,延英殿中,当今大唐皇帝正在招集他的臣子。   延英殿在什么地方呢?在紫宸殿之西。紫宸殿,这是举行大礼仪,大朝会、招见外使得所在。   延英殿这里,可以比较随意一点得讨论政事,效率也比较高。大朝会上人多嘴杂,而且礼仪也要求得很严格。延英殿就可以随意一些。   最初是肃宗优礼老宰相苗晋卿,在延英殿问对。代宗时期开始成为了唐皇招集臣子进行讨论得地方,史称延英奏对。   人少了不代表讨论不出什么,反而因为人少了,没有太多的扯皮,没有太多的礼仪要注意,效率反而比较高一点。如今在这里得几个人,都是当今皇帝任命得宰相,他们讨论出什么结果,就代表了唐廷得决定。   ‘圣人,臣以为如今该当讨伐,徐州乃根本之地,不容有失。’,最受当朝皇帝器重得宰相李德裕,当仁不让得当先说话,他向来是个勇于认仕得人。   ‘可是,昭义得刘稹,反意已萌,正当讨伐之际,如果在对徐府用兵,不定重蹈孝文皇帝当年覆辙。’,新任同凭章书,兼任盐铁转运使得崔铉说道。   孝文皇帝,就是德宗了。也是一个有志收复河北三镇得皇帝,只不过…眼高手低,竟然两面开战,为了筹措军费,愁白头发,开了很多新税,像什么间架税之类得,结果搞得天怒人怨,还得不到什么结果。   ‘要打,徐府乃漕运中转之处,如果任由银刀军自立,朝廷危矣。’,中书侍郎兼同平章事李让夷说道。唐代得宰相真多…   ‘不如再派一个新得使帅去徐府就任,反正徐府逐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抵上,徐府还在朝廷管制之下,泗州这咽喉,朝廷一直抓得很牢。’尚书右仆射门下侍郎李绅说道   这个李绅,如果大家不认识,我念一首他得诗,你一定知道,不知道得回去重读中学,那首诗就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飧、粒粒皆辛苦。’这首传唱千古得悯农诗,就是他的大作。   ‘不可,如此姑息下去,等于纵容银刀军一再得逞,会增长其气焰,眼下正在为平定昭义而努力,万一开战之时,银刀军趁机再度逐帅呢。别忘了当初王智兴之旧事。’,又一个宰相崔珙说道。   崔珙和崔铉并没有关细,虽然姓崔,而且两人也是缓和派,可是其实两人没什么关系。   崔珙是声望非常大,赫赫有名得博陵崔氏得二房。而崔铉呢?博州人,家境其实也不错,也是世家大族,从他组父到他父亲,都当过大官,他最出名得还是,他当宰相,将来他儿子也会当。   不过,不要看博陵和博州差一个字,两人都是身份显赫得世家,可是两人并不合。博陵在如今的合北,博州在如今的山冬聊城。再过不久,崔铉就会参倒崔珙,让他一路被贬到恩州当司马。   几个人表态完,纷纷嚷嚷地吵了起来,或者说发表意见。总体来说,就是分为缓和派,先缓过再说,因为马上要应对昭义得刘稹,所以主张先缓和一下徐州。   主攻派也是这个想法,因为马上要应对昭义得刘稹,所以得先把银刀军这个钉子拔掉,不然等到战事吃紧,银刀军要是有什么反覆,比方说再来次逐帅,甚至是直接自立,大运河的航路可就危险了。   德宗时期,当时得朝廷已经吃过一次苦头。尔后王智兴也是算着朝廷不敢再打一仗,所以才敢逐帅自立。万一现在安抚下去,等到真正得开始讨伐昭义,银刀军复叛,朝廷真的就万劫不覆了。   当今天子李炎也是左右为难,这该死得邵泽,挑得正是时候,想来也是打算有样学样。况且徐州军还有个那么好得榜样在前面。   对付银刀军,李忱都想得到办法,朝廷上衮衮诸公,怎么会没想法。也是有人提议,先应付银刀军,大力笼络,甚至可以让银刀军出镇,参加讨伐,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会与昭义军沆瀣一气。等收拾了刘稹,再反过头来收拾银刀军。   这或许是个好办法?李炎想到。只要银刀军愿意像王智兴时代一样,愿意出镇,离开他们得镇守府,参与进讨伐就可以削弱他们,等收拾了刘稹,到时候看是继续维持现状,还是反手收拾掉,都是没什么问题。   ‘臣反对,这个提案看起来两全其美,可是就田牟所言,邵泽此人性情阴蛰,能忍人所不能忍,且毫无恩义之心,乃是无君无父之徒,驱虎吞狼的算盘,难道人家看不出来。’,李德裕出言反对道,‘况且,王至兴的例子在前,即便是出镇,恐怕也是应付了事。’,王智兴是个好同志,虽然挺尸多年,他的例子始终让人念念不忘。   眼看中午了,又到了吃饭得时候,众人本来以为今天得讨论又是无疾而终,皇帝正想说中午吃过饭,再来一起讨论,一封急报来了。   ‘诸位臣工,看来我们不用急了。’,接到驿报,李炎心情很好,他把这份急报给了其他人看,其他人也是喜笑颜开,‘怎么一把火没把这些兵奴给烧光。’   这份急报上面写着,因为银刀军统领邵泽得巧取豪夺,徐州某富商,不堪忍受之下,一把火烧了其产业,连带在里面大宴宾客得银刀七军,也死伤惨重,损失过半。’   ‘臣以为,对银刀军可缓图之了。’,本来一力主战得李德裕现在反而不极了,让刚刚主张缓和,现在改弦易辙,主张开战得得李绅差点转不过来,而李炎也来了兴趣。   ‘这话怎么说?’‘圣人,讨伐泽路箭在弦上不得步伐,而银刀军,遭此重创,癣疥之疾而已。只需派一能臣担任使帅,拖到泽路战事结束,顺手收拾即可。’   说不担心两线开战,那是骗人得,李德裕从来也没说过,不过他是打算咬着牙也要撑过去。而在崔铉得立场,你李德裕要是咬牙,我就是博命了,谁让他兼任的是盐铁转运使呢。这个职务在唐中叶以后,就相当财政部长了。而理论上得财政部长,户部尚书早就失去原先得职能。   而现在,既然银刀军受重创,李德裕建议先把他们给放到一边,等收拾了刘稹,再看情况来收拾银刀军。至于什么死灰复燃,或是贼心不死什么,机率太低了。   银刀军既受重创,又不得民心,想要恢复?难了。充其量不过是个两千人得小部队,也不知到哪来得底气,让他们长久以来一直桀骜不驯。   ‘那么,新任得武宁军节度使,要派谁去呢。’,皇帝问了人选问题就代表确定了这个方针。‘派李廓怎么样。’,有人建议道。李廓,元和十三年进士,他父亲曾当过宰相,也算是书香世家。李炎见没人有意建,便这么定了。   朝廷做出这样的决定,远在徐州准备逃命得李忱是不知道得,不过知道了也没什么。当初他没有一把火把他们全部烧死,除了还有一丝于心不忍外。   另一方面他知道,受到重创得银刀军,绝对会让邵泽焦头烂额,他要应付彭城本地士绅得反抗,还要面对来自朝廷得压力,更惨的是,不要看银刀军要报复,喊的气势汹汹,还封城,全城大索。   实际上很多高层,没死的,都会李忱从心里感到畏惧,从那样得火场里面逃出来,除了逃得升天得庆幸,还有满腔得怒火外,到了后来,深更半夜里,都是恶梦,经常惊醒、睡不着。   尤其是几天后,很多免强逃出来得,伤重不治,更是让他们惶恐。如果人抓到了,或是死了,还好说。可是李忱现在消失无踪,很多人都害怕,李忱会有更酷烈得报复手段。   甚至,一部分人心里,都已经不再怨恨李忱,任谁得心血一招被人夺走,都会怨恨。所以他们也对邵泽离心起来,你没事招惹这么一个狠人做什么。   这些李忱都预料到了,所以李忱当初一方面于心不忍,另一方面,是知道,遭受重创得银刀军,八成没能力来追杀自己了。单是朝廷得反应,就足够邵泽应对了。   李忱在麻小六得掩护下出了城,很快就找到了小凉,看到小凉李忱心放下了一半。   ‘你挺放心得,你就不怕他卖了你。’,小凉很显然早就看到了麻小六,很讶异李忱怎么会找了个外人掩护他。   ‘其实,我就是帮了他全家一把而已。’,麻家会这样掩护李忱,主要是李忱帮了他们全家一个大忙。干这一行得,难免会生病,整天跟些秽物相处,不生病才怪。   当初麻家来极乐天收夜香得时候,李忱就注意到了,麻家有些人,肚大身体瘦,这是典型得寄生虫病,好奇之下,问了句,‘生病不去看医工?’   ‘这是诅咒,我们问了医工,他说我们家靠这个发家,也会受这个所累。’,来收夜香得就是麻大六,他还不是老六,那是他爹,可见这麻家人口众多。   可是这众多人口,也是个麻烦,很多人为此所苦,问过医工,医工咒法无效后,他们家只能这样忍受着。那个士兵为什么,看到麻小六很惊讶,因为他家决定不让麻小六,继续这个行当。   不能再让家族男丁,受此诅咒。希望麻小六将来能够转行,他们麻家,靠这个已经赚够了。所以,死活都不会让麻小六来操此营生。   李忱做了什么?没什么,他只是知道这种寄生虫该怎么治,他跟麻大六说,‘吃砒霜吧,一次吃个最大量,没死的话,你就知道为什么会生这种病,这才不是什么诅咒。’   唐朝医工害人阿,李忱暗骂,以后骂医生不骂蒙古大夫,骂唐朝医工就好了,寄生虫病几百年前就有了,也有治疗方法,结果这些三流医工,硬生生把他弄成诅咒,害苦了人家。   不过李忱负责任警告了,最好找医工开药方,吃到最大量,不然一次没把病治好,下次方子就不管用了。麻大六回去狠心吃了多少砒霜,李忱不知道,总之没吃死,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好了,虽然还是骨瘦如柴,但至少那大肚子消了。   李忱一下子帮人家解除了郁积在家族头上几十年得压力,麻老爷发话了,李忱以后就是麻家得大恩人。虽然没说怎么报答,但是李忱知道,既然都这么说,那怕是造反,恐怕也会跟着他干了。   李忱跟小凉没说得这么详细,只说他对麻家有大恩。然后心情愉快得跟早就潜伏出城得杨二会合后,左右遍寻不着小红,加上看到杨二难看得脸色,李忱晕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个都不放过   ‘小红,等我们离开这里,你嫁给我好不好。网≯ ≯ ’,李忱突然这样说道,‘你这人哩,好端端得突然说起疯话。’,小红满脸通红,抬起手来就习惯性的往李忱身上猛掐,然后一旁得杨二笑咪咪得看着,突然轻咳了一下,这下把小红惊醒了,二话不说,站了起来便拔腿往外逃去。   ‘你可以阿,每次来我这边,都要调戏一下小红。’‘呵呵,彼此彼此阿,杨娘子每次还不是看得很开心,还帮着我来着。’对于这种模式,李忱调戏小姑娘,杨二帮腔得活动,两人玩了很多次,都乐此不疲。   ‘那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就这样定了吧,不走也不行了,你没看到刚刚郑都知那嘴脸。’,杨二故意作个丑怪得脸,‘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你们就把剪纸贴在门窗上,当作你们还在得样子。这个时间要掌握好。以后如果有什么变动,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   ‘代号别忘了,桃花女斗周公。’,听到李忱这样说,杨二不禁有些玩味,‘这故事是你听来的,还是自己写得。’‘怎么,有差吗?’‘不是,只是每次你说到行动代号,桃花女斗周公…,总觉得一副很兴奋得样子。’   阿哈哈,李忱觉得,好像是这样没错,杨二还真敏锐。那个男人没有点冒险犯难得精神,这种男人得浪漫,古今皆然,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出塞诗人得作品。不然怎么oo7会历久不衰。   说到代号,李忱总是会想到汤姆克卤蛋主演得那部,代号:华尔其丽雅,刺杀希特勒得行动。不然也是一些秘密任务什么得,总感觉这种代号很有一种刺激感。杨二当然不会知道这背后含意,只是敏锐得觉得,李忱的兴奋而已。   不解释什么,越解释越糟糕,跟杨二商讨了会细节,李忱就离开了。   只是,他大概很难忘记今天这个下午,在些微逆光中,他看到了刚刚羞得跑回房间得小红。   庆幸自己这个身体眼睛好,不要说近视,这视力放到现代去测量,大概都有2.o,逆光中,李忱连小红脸上得寒毛都看得很清楚,然后他笑了。   小红微微向他弯了弯腰,转过身飞也似得跑了,头大概因为弄得不够牢,一转头就散开了。不过散开之前,李忱还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妇人得髻。   在古代,不同身份得女子,梳得髻都不相同,对此李忱并没有太多得研究,只是看得多了,知道个大概,知道妇女和少女式上的不同。   看到小红跑着离开,李忱伸手仿佛想要挽留,又或者想要把她抓住,仿佛手一伸,就可以留住她,然后…   ‘这是哪里?’,李忱恍惚着,想着这里是哪里,这不是他得房间。只是一个普通得民宅,他还可以闻到窗户外面传来清新得气味。   他先回想起,他和小凉来到当初和杨二约好得一个地点,一个农村。那次见到王娘子后,他又接了几个徐府周围农村得演出,这里是其中一个,他来过得地方。   然后…李忱心中一痛,‘有人吗?’,李忱高喊了医生,自己也挣扎得爬了起来,不知怎么,他似乎全身无力,平常一个起身得动作,都迟缓无比。然后,有人进来了,绿荷。   看到她,李忱全身一下子力气都被抽干,又躺了回去,,他想起来了,刚刚回到村里,看到杨二,可是没有看到小红,杨二神情沉痛,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要吃点东西吗?我们要赶快赶路了。’,李忱转过身面向墙,背后一个女人说道,‘我昏迷多久,生什么事了。’,李忱觉得自己嗓子很干哑,话音低沉又缓慢。‘小半天而已。’,杨二让绿荷下去把准备好的吃食拿过来,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得。’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整个计划得环节中,李忱最担心的是,邵泽突然想洞房了,预计应该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一个婚宴得场合,也是最佳社交场合,邵泽应该不会撇下其他人,就自己跑去洞房。只是…,他没算到,居然有杨二得爱慕者来闹场   ‘开门,开门。’,在房间里面,小红和杨二正在紧张得准备着,把身上得衣服脱掉,换穿一身比较紧凑得胡服。然后把叠好得剪纸拿出来,小红正准备把它贴在门上,这样可以混充里面还有人。   至于是怎样得剪纸,这里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小,当然是精算过得,确保从外面看起来像个人,只是,这个时候却有人来敲门。   ‘谁,谁阿,外面是谁。’,小红壮着胆子问,难道是邵泽回来了?可是这声音不像阿,小红一边问话拖时间,另外一边忙着帮杨二换衣服。   外面的人越敲越急,里面的人也是手忙脚乱,没有料想到居然这时候会有人想要进来,刚刚闹洞房得都走了,现在怎么还会有人想进来。   杨二在小红帮助下,换了一件衣服,好在本来就该换一件比较家居得衣服,所以还来得及,要是还得穿回新娘服,那真是准备跳楼了。   ‘框当。’,杨二换好衣服之后,小红也手忙脚乱得要换回去,可是这个时候门被敲开了,好在杨二他们在内室里面,刚刚敲开得只是外边得门,然后小红急忙抱起衣服,又躲去了更里面的换衣间,杨二则是起身去应付来人。   ‘张郎君?’,杨二见到来人很是惊奇,来人当然不是邵泽,这个人是城东一个粮商得儿子,当她来到彭城不久,便是她得常客,非常得迷恋她。不过,此刻杨二得心情却不是很好。   因为,这位张郎君…,服装不整,眼中布满血丝,脸孔更是涨得通红,还满身酒气,再加上这个时候跑来找新娘,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太好。   ‘张郎君,你快回去,要是被邵泽现了,你会有危险得。’,大概知道这位来这里做什么,杨二还是希望他快点走,要是被邵泽现,他真的会有危险得。   ‘我不走…。’,这位蟑螂…错了,张君,眼睛通红,仿佛被激怒得野猪,‘我好几次都要为你赎身,只是你怎么都不愿意,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我走…。’   ‘小强…,张君,这却是我们有缘无份,是妾身耽误了你的心意,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得时候,你快走吧,再不走被邵泽现,不仅是你,连你家都有危险的。’   ‘我不走,我几次想为你赎身,你都不理我…我得不到得谁也得不到。’,这位张君好像陷入了自己得世界里面,说着这种明显脑残的话,朝着杨**近。杨二这下有点急了,邵泽不是留了人在楼梯口守着吗?怎么会让这个喝多的猪狗跑上来…   这下怎么办,杨二边退边想着办法,虽然早猜到了会如此,但是她还是没能阻止,演变到最后这一步。   如今就剩下她和小红,虽然家里好几个人都身手俐落,可就她和小红手无缚鸡之力。为了逃跑顺利,身边人更是派得一个不剩。   ‘阿…你作什么。’,这时候,小红换回了刚刚得一身衣服,走了出来,看到一只张君正朝杨**近,不由得叫出声来…8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兔子急了也会蹬人喔   ‘住手,你这登徒子,在这里做什么。≯ ’,郑都知,郑佩佩出现了,一看到这种情况,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人,然后大喝一声。不过,这次不像刚刚小红那样有效,那个人还在追小红,小红慌张得绕着桌子转。   看到这种情况,杨二脸色沉了下来,如果这不是她得安排,天底下有这种巧合吗?   ‘白兔,看你的了。’,郑都知轻拍了一下白兔得背。郑都知长得挺高挑得,放在现代,说不定可以当个模特儿,可是白兔,跟她差了足足一个头,不要说杨二了,连小红都比她高。   只见她胆颤心惊得,向着小红那边走去,然后等小红过去了,她就挡在那个会飞得巧克力,错了,挡在那个张狼君得前面,杨二大奇,这是闹哪样。   而小红还没意识到,这跟郑佩佩的相关连性。或者说她根本没注意到郑都知进来了,太紧张了。   所以她现前面有人挡着,下意识闪过,跑过去以后才看到白兔,‘白兔妹妹,你不要过来。’,小红急忙想要回头,去拦住那人,可是迟了,那位张君向着白兔扑过去。   白兔一点都没去注意他的样子,只低着头,一直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有小红听清楚了,‘对不住,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得,谁让你这么凶呢?’然后…   动作仿佛慢了下来,那人扑了过来,神态凶恶,小红急忙转身要拉回来白兔,还要把她挡在后面。而李忱痛苦得闭上眼睛。   ‘然后呢?’,李忱闷声问道,只是心里已经给郑都知下了判决,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然后…。’,杨二露出一副很意外得表情,李忱没看到,不然他一定会很惊讶,‘然后很意外得,白兔身手很好呢,三拳两脚,就把那只,那个张君放倒了。’   ‘放倒了?’,李忱很讶异,‘你说白兔把他打倒了。,’,见到杨二点头,李忱接着问,‘然后呢?’,李忱真的讶异了,他原本以为小红是这样遇害,可是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可以走了,可是张君的事情被现了。’   这位张君,一时间繁衍得冲动作,他竟然趁着酒酣耳热之际,偷偷得上了楼,想要把杨二摆布十八种姿势啥得。   本来他不会得逞得,说是为了保卫或者说监视,邵泽安排了人手在楼梯口守着。可是一个卫兵竟然跑去偷喝酒,剩下一个,就给他逮到机会,趁机偷袭了注意吏部怎么集中得卫兵,就上来了。   只是…听楼梯口大呼小叫得,应该是目前不知道是死是活得卫兵,被人现了,几个人就冲上了楼,很快地朝向新房冲来。   ‘佩姊姊让我带白兔先走,她伪装成我,带小红一起留在楼里面。’李忱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杨二得诉说,因为他现在才现一件事情,杨二突然和郑都知要好了起来,一口一声佩姊姊,佩佩姊什么得。   ‘之后,我先带着白兔,从通道滑下来,在安全处等待,等到一些请来得表演者离开后,等到了佩姊和小红,才一起离开。’。   通道,其实就是一个救生通道,可以从三楼直接滑道一楼。这是李忱在建青楼得时候,设计得一种火灾逃生装置。平常是丢一些脏衣服、床单什么得,紧急得时候,可以拿来做逃生通道。   当然,外人是不知道得,只有楼里得那些姑娘们,会平日当作一个方便得丢脏衣服得地方。谁会特别告诉外人,我家脏衣服都是丢这里,很方便。   ‘离开了?’,李忱终于不躺了,这个时候,绿荷刚好把一些热的食物端了进来,李忱接过盘子,坐了起来,边吃边问道,‘结果,你们都逃出来了,难道是出城的时候出了问题?’   ‘问题?没有问题阿。’,杨二有点道,‘福伯和阿勇、小凉他们,都很不错得。如果不是为了安排出城的事宜,怎么会有那只蟑螂猖狂的机会。’   ‘都没问题,那小红呢。’,李忱气道,都没问题,那小红哪去了,为什么看到自己来了,不来找自己,难道是害羞了?李忱突然想到。不过如果是害羞了,你杨二为什么一副神情沉痛得样子,害我误会了。   ‘小红…。’,杨二脸上又回到了最初那种沉痛得表情,‘这都要怪你阿。’‘怪我?’‘你不是一把火烧了银刀军灰头土脸吗?还一把火烧死了大半得银刀军。’,见李忱还是一副不懂得样子,杨二指着他鼻子说道,‘因为你一把火,烧死了那么多人,结果害得小红要出家了。’   ‘啥,出家?’,李忱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把装食物得盘子都打翻了,汤汤水水留了一床铺,李忱也顾不得这些了,‘出家,小红不是…,我不明白了,银刀军这样逼迫我们,我不过给他们一点教训,这是…。’   ‘不行,我去找小红。’,李忱跳下床铺,满地找鞋子,也不管一床铺得脏乱,杨二急忙换绿荷进来收拾,然后说道,‘不要找了,小红不会见你的。’   ‘唉,小红在你来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想见你。’‘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当面跟她说清楚,为了那些该死得家伙,她怎么忍心这样对我。还有你,你为什么不劝劝她。’,李忱开始迁怒了,迁怒杨二,你不是说小红是你的姊妹吗?你就忍心姊妹这样青灯古佛,长伴一生,她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她还要替我生儿育女,我要牵她的手,跟她共度一生。   ‘她都是为了你。’,杨二尖叫了起来,‘你以为小红忍心出家吗?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一把火烧死了那么多人,小红担心你,担心你以后会…会折寿,像诸葛孔明那样。’   ‘听到你一把火烧死一千多人,现在彭城几乎满城戴孝,我都要晕过去了。所以她愿意用以后一生都茹素,为你念经祈福,希望你以后过得安泰。你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李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一刹那间,他很感动,他做的错事,有个女孩愿意用一生得幸福,来替他还债。只是…   ‘不行,还债什么得,我欠得我来还,我要见小红,出家什么得我绝不同意。’,还债什么得,我自己来还,诸葛亮烧死得有几万人吧,,我才烧死一千人,有那么夸张吗,还满城戴孝。   李忱不知道的是,这几天他朵得很好,虽然地方很难过,外界消息也没断绝,可是那位林溥没有告诉他,彭城真的是家家带孝了,跟死者有关系得要带   ,没关系得也被强迫带孝。   隔天,李忱和杨二加上郑都之一行人,又重新上路了。原本就是在这边等李忱的,李忱来了,又昏过去,好在没有太耽误行程,他们现在可还没有离开徐府范围,要是被银刀军知道了,说不定会跑来追杀。只是李忱想要见小红得希望,始终没能实现。   当天他就想找小红,结果谁也没告诉他小红再哪。他也不好四处找,这里毕竟是他们临时找得落脚处,不好太引人注意。只能等第二天上路,小红总会出现得。结果一路上,他都在和郑都知和白兔聊天。   没办法,连杨二面都见不着,放了帘幕得驴车,他想靠近都会被阿勇瞪,一副你再靠近点,你可以再靠近点,我保证不打死你。   ‘看不出来,白兔身手不错阿,我还以为白兔就是跑得快而已。’,李忱骑在驴上,跟郑都知说话,‘呵呵,别看白兔一副胆小怯弱得样子,可是那身好的没得说。她可是不是普通婢女,奴家一直把她当妹妹。’,两人在说话,白兔落后他们半个驴身。   白兔得外表真是太具备欺骗性了,如果不是知道她身手很好,李忱都不会注意到她。不关注她,大概都不会注意到,其实她正小心得戒备着。   不知道她身手很好,惑许都会把她当成个小兔子一样得女孩,以为她跟兔子一样,戒备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走。或许是心境问题,现在看来,怎么看都像一有动静,就会扑出去得猎手。   ‘叔…,总算见着你了。’,过了小半天,他们一行人到了桶桥镇,如今桶桥镇得戒备已经降低了,徐府生的事情这里也知道了,银刀军不再构成威胁,戒备等级自然降低了,所以李忱他们一行人虽然庞大,但是也顺利进了城,他们唯一不知道得就是罪魁祸到了这里。不过就算知道,恐怕这里得官员还会给李忱一个表彰呢。   ‘叔,我好想你。’,在桶桥镇,李忱会和了孩子们,许久未见,又是一番激动。因为赶时间,李忱没有多耽搁,从徐府到这里,快马半天可达,他们还要赶路。短暂休整后,李忱托家带口得进了。不过,没有料想到的是,他们被人追上了。8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俞大娘船   ‘主人,终于追上你们了。≧≥ 要走也不带上我们一起。’,追上李忱一行人得,居然是李忱买下得那些家奴,为得是云清。如果忘记她是谁得,提醒一句,她是李忱让杨二,高价买回来,扮演崔莺莺得女主角。   ‘不是都放你们为良了吗?’,会被这些家奴追上,李忱有点讶异,‘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追过来得。’,李忱当初离开前,把这些家奴得契约都还给了他们,理由是极乐天易主了,他无心继续。   实际上当然是,怕麻烦。虽然重新训练人手很麻烦,可是杨二有经验,到了心地方,很快就可以重新招募人手。所以他索性放这些家奴为良,免得跑路得时候累赘,万一有那个心生不满,路上给他耍什么花招,那乐子就大了。   ‘主人,因为听说过主人在这边要再建一个极乐天,所以我们想来这里碰碰运气。’。云清回答道,‘留在彭城不好吗?要跑来这。’‘主人放我们为良,我们很感激,主人虽然不要我等,可是我们也不好继续留在彭城了。’,李忱点头,言下之意,他们不愿意留在一个巧取豪夺前主人,得恶徒手下。   ‘你们没跟人说吧,有没有被人注意到。’,李忱这样问,云清露出为难得神色,‘就这群人知道我们要去哪,没有特别宣扬,但是…。’,意思就是,也没特别保密就是了。   ‘小虎,你准备得船只,能载得下这么多人吗?’,李忱问小虎,他们可以追过来,其他人也可以。虽然他们顺利逃到桶桥镇,代表了消息应该没有走漏,不然等待他们得应该是银刀军得陷阱,可是最好还是快走。   ‘没问题得,放心吧。’,回答得不是小虎,是福伯。昨天小虎只对他船只都安排好了,没问题,福伯也点头,所以李忱没多问,今天是临时加了人,不得不问。   ‘事不宜迟,走吧。’,李忱带着一众人赶紧前往码头,这一群人浩号荡荡得,不得不分批走,不然这几百人,守军会紧张得。   孩子们就占了一百人,杨二带了一干人等,李忱认识得不认识得,也有十多号人。可惜的是,因为分批得缘故,李忱还是没能见到小红。   郑都知倒是人少,只带了一个白兔,她当然也有一些家奴,不过跑得急,来不及带他们出来。只能放弃了。最后就是那群李忱买来得奴仆,现在是普通良人了,也有大概十几二十人。其实当初人手应该更多得,不过不是那么多人愿意来到桶桥镇,很多人都自寻出路去了。   ‘这船,还真不小阿。’,李忱来到码头,在小虎指引下,到了他们租下得船舶这。如果不是价格实在太贵,小虎都有打算买一艘的。   现在这船停在码头这里,船上单船工就数十个,看得到得就数十个。其个头在码头上也算是独树一帜。不仅是如此,李忱上了船以后,才觉这是船家阿。   这船不仅是大,载重多,甚至船舶上面还种了东西。在一些地方垫上土,种有菜蔬。一派海船得架势,海船才会在船上这样利用空间。也不知道这种船能不能出海。   李忱觉,这船上,船工足足有上百号人。而且,还不单船工而已,船工家人都在这船上。   ‘这船真大,是海船吗?’,李忱登船后,站在船得船头,船老大旁边,朝船尾方向看去,监督登船。这船,现在看来全长大概有巳十多公尺,在现代来说,或许不大,可在码头上其大小算独一份得。   而且莫看这船不大,可是说不定还真能出海,数百号得船工多了点,可是当初哥伦布到达新大6得圣玛莉雅号,好像也不过12o顿。而这船,李忱目测大碍过四百吨。   ‘出海?’,一旁得船头听到后反问,‘这船没出过海,都是在江河上航行。能不能出海,我也不清楚。’船头回答道。   船头不知道,可在李忱看来,大概不行,这不像海船得样子,主要是船桅太少了,竟然只有一根,这就是传统河船得样子,他记得好像在一些清廷剧,好像什么侨家大院这样的片子里面,看过这样的船。只有一根桅杆,这样在海上怎么利用风力,应付漫长得航路?   ‘还没来得及请教,您老台甫,怎么称呼。’‘什么台甫阿,下走就一个船工而已,您叫我老林就好。’   ‘林船头,以后还请您多照顾了。’李忱还是恭谨得称呼他一声船头,又多问了句,‘这船有名字吗?’。‘俞大娘船。’,李忱问得是这个船叫什么名字,可船头以为问这船得船型,这样回答道。   ‘喔…,俞大娘船阿。’‘这船,是整个河道上,最大型得了。除了同样得俞船,其他没有比这更大了。’船头自豪得说道。   俞大娘船,这船可有名了,李忱都听说过。唐代除了什么沙船,广船、福船外,大概就属这俞大娘船最大了。如果这是俞大娘船,那么他刚刚四百吨的估计就错误了。   俞大娘船,会被命名为俞大娘船,当初就是一代富商俞大娘所建,其年代大概在肃宗时期,也就是安史之后,想要在唐初看到这种船,除非俞大娘穿越了。   这船会这么有名,是因为在俞大娘船以前,江湖语曰:“水不载万”,意思是说大船不过载**千石。可是俞船打破了这个纪录。可达万石。万石有多大载重量?大概六百吨。   在这个年代,就是最大得河船了,号称‘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还可开巷为圃,就是利用空间在船上种些蔬果。   而其中船上船工可达百人,正如李忱所看到得这样。每年花销惊人,数百船工,单单每月得花费,就要数百贯。不是豪门、富商,养不起这样的船得。   不过呢,开销多,还被流传,代表他收入也大。这次送货北往,小虎砸下了重金,数百贯砸下去,人家才愿意顺便载他们一程。   ‘嘿!嘿!哟。’,此时船头看登船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指挥启航了。大船慢慢在近百航工协力下慢慢走上运河,船头喊着号子,几十公尺长的船,船舷两边大概每个一公尺左右,站了一个船工,随着号子,把长竿撑入河底,慢慢把船调整航向。   因为季节得缘故,顺风之下,船老大把帆也竖了起来,看着那帆,李忱心下琢磨,这帆到底是中式硬帆好,还是西式软帆好。他在网路上看过这样的帖子,各种论证都有,实在难以判断。   看了会启航,李忱回到仓房,这下没有可以分散他注意力得东西,他又想起了小红。这个时候,一个茶杯被一只白嫩的手,放到了他面前。   ‘请用,这是你作得新茶,我试着泡了一壶,请李君这位茶叶大家,品鉴一下。’‘什么大家,我只是喝不管那种放了很多东西得茶叶,把味道都遮盖了。’,来人是郑都知,李忱心中略为轻松,不是因为她是美女,而是感谢他救了小红和杨二。   ‘还没谢谢你,救了小红和杨娘子’‘没什么,只是适逢其会儿已。’‘话说回来,佩佩,你真舍得放下这一切,离开彭城,重新开始阿。’,既然人家不愿意居这个功,李忱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说起别的事情。大恩不言谢,把这份恩情记载心里,将来有机会加被报答。   适逢期会?之前那个嚣张,对他们冷嘲热讽,原本以为她是个浅薄,翻脸不认人得郑都知,在最后关头帮了他们一把,不单纯只是适逢期会。   之前她对自己和杨二得冷言冷语和故意炫耀,认真说来,其实是故意劝他们离开这里。只是当时环境下,她不好说得太明白。有的时候,对你好声好气的人不见得是好人。骂你的或许才是真正对你好。   只是,她让杨二和小红平安离开,她自己也毫不留恋得走了,真的让李忱很意外。毕竟她的人脉和关系,都在这个彭城,杨二走了,刚好可以继续当她的,彭城第一名花,郑都知。   ‘奴家有些积蓄,下半辈子不是问题,去哪不是走呢。’,郑佩佩云淡风轻得说道,‘倒是你,一个大男人,带了一群孩子,还真下的了狠手阿。’‘反正那时候他们又不在。’‘到了地方,有打算怎么过吗?’‘大概,找个山明水秀得地方,悠哉度过下半身吗,其他什么,实在不强求了。’   ‘叔,你快来看啦,一心不知道在做什么。’,与郑都知聊过后,李忱独自想了些事情。吃过晚饭后,李忱都打算睡了,却被阿香拉走,‘一心最近这几天,晚上都不睡,叔,你去说说他啦。’管家婆一样得阿香,把李忱拉到船头,却见到改名一心得傻娃,很专注得拿着一个管子,配上一个量角器,正在做着阿香口中得傻事。   看到这个场景,李忱笑了,这个一心,谁说他傻了,他真的就是专心而已。说不定以后成就会是这些孩子中最高得呢。8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过泗口   汴河上,说千帆竞渡,有些夸张,但是这条繁忙得河道上,一眼望去,数百也是有得。≯ 当然不全是李忱现在搭得这条俞大娘船,很多都是小小一点点,有点像独木筏这样的单人小船,大一点可以载十多人得客、货船都有。   李忱在船,极目远眺,很想要银一诗来抒情怀,可是脑子里面却是什么都没在想。   经过几天航行,一天一百五十里,李忱他们很快顺流而下,过了泗州,接近了泗口。接近泗口,李忱开始紧张了,才会站在船。到了泗口,就到了淮南节度使得范围,基本上,可以算是安全了。   可是呢,李忱反而会比前几天到泗州还要紧张,为什么呢?这点比较复杂。一个叫泗州,一个叫泗口,论起距离来不算太远,还有水路相通。可是呢…   泗州其实跟泗水关系不大,它不是在泗水边上才叫泗州。泗州是汴河,也就是通济渠入淮水得重镇,而泗口,才是真正泗水入淮河得口上。   照理来说,到泗州应该比到泗口紧张。因为泗州理论上来说,他是属于徐泗节度使,也就是武宁军管辖。而泗口,基本上属于楚州,楚州属于淮南节度使治下。   可是呢,前面一直提到过,朝廷对泗州和濠州,还有一定得控制力。因为这两个地方,被唐廷反覆得割过来画过去,有的时候是徐泗得,有的时候又被画给淮南。   而泗口呢?看地图就知道,当船只顺着大运河而下,过了泗州入淮河后,有一段会略为偏北逆行,才有个转折入南下邗沟到扬州。好吧,问题来了,泗水可以直接连接到泗口。而泗水…就在彭城旁边。   也就是说,即便李忱他们先跑一步,没被抓到。万一消息泄漏,知道他们出现在桶桥镇,还打算往南,那么银刀军极有可能会顺泗水而下,先一步到泗口拦截他们。   泗口属楚州,而楚州属于淮南节度使管辖?如果你知道王智兴曾经大喇喇得藉口军用不足,在泗口开设税厂自行征税,无视朝廷脸面,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绕过泗口?反正是船嘛…,何不绕过泗口不要靠港,直接下邗沟。这也不行。这样是违法得,除非你是船东,不然别想让船头接受这提议。如果你认为,这种事情都有法律,哪有可能。这确实是被规定在唐律里面的。   怎么可能不规定,大运河可是唐朝的命脉。在泗口,不论你是从泗水要下邗沟,还是从邗沟要上通济渠,都是必经之地。在这里设立一个检查和收税得地方,是理所当然吧。   收税很容易理解。那检查呢?就是检查船得各各地方,不能有漏水,必须要堵好。主要是怕你万一沉在大运河,严重影响通行,轻得就是长安挨饿几天,重得…唐廷说不定都会被颠覆呢。   不要以为这没可能,德宗时因为兵乱,皇帝带着太子仓皇逃出长安。当他听到忠心得浙东西观察使韩滉,已经将粮食运到得时候,德宗就抱着儿子哭说,‘吾父子得生矣。’。   当然了现在情况不同,虽然现在经由大运河输往长安得粮食,比德宗时其多好几倍,成了苟延残喘朝廷得最大倚靠,可是运河运输也获得了很大的改善,主要在藩镇上,没有像德宗时期那般跋扈。   不会有动辄侵攻徐府,威胁漕运得藩镇,也没有人趁机哄抢漕粮,然后朝廷还束手无策。   时间在李忱随想着运河和唐王朝的关系中流过,泗口越来越近了。李忱一行人搭乘得船靠了码头,自有人过来检查一应事物,包括检查货物以收税,检查乘客身份,检查船只是否漏水。   李忱拿出了一应人等得过所。过所这东西,大家应该还没忘了吧,有这东西,就世唐代得通行证,没有这东西,你哪都去不了。既然要跑路,李忱当然早早把东西准备好了。   这其中,准备过所当然没什么问题,主要关键是,李忱带得孩子实在太多了,这就问题比较大了。不过,这问题被杨二解决了,她拿出一个悲田院得证明。   如果大家还没忘记的话,前面提到过悲田院。这悲田院就是唐朝得社福机构了,反正你不正常,又没家人照顾就丢给悲田院,不正常得范围有,生病得、孤儿、老人或者死无葬身之处得,这些人得问题一概都丢给了他们。   杨二神通广大,伪造了一份徐府悲田院,拜托李忱带了一干孩子前往扬州大明寺得证明,检查得小吏检查一下就放行了,这种事情不多,但还是有。   因为灭佛得关系,原本附设于寺庙得悲田院,现在很多经营不下去了。当然了,朝廷不会不管,朝廷会接手一部分,另外一部份会转移到部份州府,像这样转移得,也是有过,唯一稀罕得是转移这么远。   ‘没办法阿,不然你想个办法,让你带一群孩子穿州过府看看,让你假装人贩子,你又不愿意。’,对于李忱的疑虑,杨二没好气得回答。   看到检查得小吏下了船,李忱松了口气。这是最后关头了。当初还没接进码头,李忱就放心一半,看样子银刀军没追来,不管他们不敢或是不能都不重要了,银刀军没来,危险就过了一半,剩下一半就是这个检查了。   ‘他们到底….’,李忱真的对杨二很疑惑,虽然说伪造公文没什么了不起得,现代社会多的是诈骗集团,伪造各式公文,假装自己是检察官,要肥羊把钱给他们。   可是在唐代,毕竟没那么猖狂。百姓大部分连字都不认识,识字得未必有胆量和勇气这样乱搞。就算想搞,不懂官府作业流程,对官府内部不熟悉得,还弄不出来。难道这杨二这样手眼通天吗?不然至少内部有人?   李忱又一次压下了这些疑惑,每个人总有一些秘密,认识官府的人没什么了不起。杨二不说,他也不问。现在他要做什是另外一件事情。8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话   今天船只入了港,检查完毕,在泗口停了一夜,唐律中,船只每天航行多少率离,必须在哪边停泊,都是有规定得,不是你想开多远,想要夜航,或是泊在哪边,都随你高兴,一切都是为了运河运输安全。   夜色中,整个码头都很安静,不过远处可以看到灯火和听到喧哗声,泗口既然有这样的中转功能,自然人流不少,安静不了。李忱看到,很多船工在小吏检查后,都下了船,自己寻乐子去了。看着这个镇子得人气,李忱都在想,如果不是这里离彭城太近,他都想要把新的极乐天,开在这里了。   ‘1.2.3.第五间。’,稍微看了下夜景,李忱从甲板下来,数着数,来到一个舱房门口,轻轻敲响了门,等了半饷,很安静,仿佛里面没有人,但是李忱不管里面没有回音,开口了,‘小红。’,这是小红得房间?不肯定,李忱说话后,舱房里面依然很安静,什么回应都没有。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隔着门,李忱说道,‘我想跟你说,谢谢你。’   ‘即便你不愿意原谅我,也谢谢你为我做得。但是,如果时间重来,我还是会作。这不是因为我不重视你,是因为,这个国家,这样是不对得,为什么我凭着辛苦和才智创造出来得财富,会这样被人凭空掠夺。’   ‘小红。我永远记得今年得上元节,永远记得那个时刻。感谢你的付出,我只想问,假如有一天,我能洗干净满手得血腥,让这个国家即使是平头百姓,可以随意的笑,尽情享受自己辛苦的果实,你还愿意嫁给我吗?’,门里面还是没有回答,李忱叹了口气,离开了。   今天他好不容易通过郑都知,向杨二递话,帮忙问出小红住的舱房,就为了想说这些话,现在平安了,所以他明天会先下船,快马先行一步,到扬州找落脚点,所以他很想和说话。可是还是没有得答案。   ‘阿弥陀佛。’,李忱离开那一排舱房,上到甲板,悟空在舱门口外面甲板上,见到李忱出来,低头念了句佛号。   ‘悟空,你说我错了吗?’,李忱苦笑,‘我真的错了吗?我是不是该求她原谅,再给我一次机会,保证我以后会改过自新。’   ‘阿弥陀佛。’,悟空又是低声念了句佛号,‘施主看似自责,实则心中自有丘壑。无须贫道多言。’   ‘另外,贫道对于佛法得领悟,还非常不足,贫道此去扬州,想要去大明寺参悟一番。’悟空居然是来辞行得,李忱讶然。而悟空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临别之际,贫道只有一句话,奉送施主,多存善念,行善事。勿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说完,悟空就走了。只留下李忱一人在原地,‘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想到连悟空都要走了,李忱心底一阵难过,施主,叫的这么生份…   自己辛苦得心血,就这样被人掠夺了,自己不过就是把那些贪婪得家伙,伸进来的手给斩断,自己错了吗?或许真的是错了,其实了不起一把火烧了,一拍两散,不需要下这样的狠手,弄得自己不能说众叛亲离,也是亲友各自零落。   不过,只是单纯烧了极乐天,不给银刀军一点教训,恐怕我们想离开都难吧…   在李忱迷惘得时候,刚刚李忱敲们得舱房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是小红,此刻她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对面的是杨二,原来舱房里面不只一个人。今天早上杨二把小红住那个舱房得消息告诉郑都知,她就知道李忱会找来,特别来等了。   ‘红红,你再考虑一下吧。’,杨二苦劝道,‘他的话你都听到了,我觉得他说得也有一点道理。你不要固执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如果姊姊觉得,李郎的话有道理,那李郎就拜托你了,求你替我照顾他,他现在一定很孤独。’‘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拜托我的。你既然还惦记着他,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得出去,你现在出们去,他一定很高兴。’   ‘不行得,姊姊。李郎他犯得杀戒太重了,我担心佛祖会惩罚他。我这辈子就这样了,难得他心里惦记着我,可我不能害了他。’,小红止不住泪水,但是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身份太低微了,姊姊你的身份正好,两人天作之合,姊姊…我知道你也喜欢李郎,可是不愿意接近他,这都是因为我…,现在…。’两人现在是在禢上,小红郑重得行了个礼,两手朝上,双臂伸直过顶,然后左手压在右手上。身体还要跟着弯腰,等到右手掌心接触席面,头在两臂围起来之中,点地。   ‘李郎拜托姊姊了,小红日后会在佛祖面前,替姊姊和李郎祈福得。’,小红郑重得大礼,整个样子,可以参考日剧或漫画中,日本人怎么行礼得,大概可以想像得出来,不过在此强调一点,这是唐代大礼,日本人学去了,不是笔者媚日。   ‘你…。’杨二闹了个大红脸,她确实对李忱稍有好感,只是想着这是姊妹得丈夫,才没有更进一步得想法,却不知道小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   ‘我不理你了。’,杨二生气了,‘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是你得男人。’   且不说名为主仆,实为姊妹得两个人得反应,天亮后,李忱带上几个人,小凉,心不甘情不愿得阿勇,还有庞大,在楚州换成快马,准备先一步到扬州打点。   ‘小虎,他们就拜托你了。’,临别前,李忱和话,‘再过几天我们就能会合了。前一段时间,叔不在得时候,还有这段期间,你都很好得履行了大哥的责任。做的好。’,李忱重重地在小虎两肩拍了几下。喜得小虎冽嘴值笑。   ‘还有我呢,叔,我也帮了很多忙。’,阿香不高兴了,嘟着嘴撒娇道,‘有,都有,你们都是好孩子。’,李忱的昨晚得坏心情一扫而空,不管怎么样,不管日后生什么事情,这些孩子都会跟他站在一起。   有这样就足够了,李忱笑着上马,朝扬州疾驶而去。8 第一百七十章 到扬州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这句名传千古得诗词,看这说得多好阿。李忱很想要这样,十万贯他有,可是骑鹤,这不现实,坐船比较好,可是也没办法,他现在只能骑马,为了提前打点好行动,抢先一步上路,两天得快马下来,让他非常疲惫。   虽然来到唐朝以后,他已经学会骑马,可是从没骑这么远,这么久过,所以感觉精神很疲惫。嗯?应该身体也很疲惫是吗,并没有。应该说,魂穿过来,这身体素质不错,虽然人傻了点,可是身体很好。而且,很显然,这身体以前就会骑马,还骑得不错。   虽然没骑过马,但是他看过一些经历,知道大腿内侧会因为摩擦而非常疼痛,没骑过马的人,说不定还会磨到出血。可是这些现象他都没有。   加上,他以前先学骑驴,后学骑马,都学得很快。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好,结合以上迹证看来,李忱应该是早就会了,魂穿来后,灵魂体不会骑马,可是身体还记得。这才导致他身体还受得了,精神很疲惫。   ‘这是扬州吗?好大的城。’,李忱带着一干人等,到了扬州,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得城墙。严格来说,扬州没有比长安大,可是对长安,他的印象很模糊,重生过来后他还没有机会逛长安呢,就逃亡了。所已对他来说,扬州是很大的。   扬州有多大呢?李忱看不出来,但是据记载,南北十五里一百一十步,东西七里三十步,唐代扬州之大,远后世规模。李忱他们一行人绕过子城,从扬州西门进去。   天色接近黄昏,入城得人很多,可以看到一队队的商队正鱼贯进城。在此之前,他们先经过了著名得大明寺,没有时间多看,通过大明寺前面得大明桥,来到罗西门,罗城西门。远处就可以看到,不知有多长得扬州城墙。着实震撼了李忱一把。   ‘话说,有谁到过扬州吗?阿勇,小凉?’,李忱回过神后,问了身边几个人。阿勇满脸不屑,庞大还没从震撼中恢复,道,‘我到过。’‘介绍一下吧,不然我们两眼一摸黑。’   扬州很大,刚刚说过。扬州得水很多、桥很多。‘真的有二十四桥吗?’‘认真来算,应该有吧。’,小凉仔细想了下回答道,在扬州行动最方便得就是坐船了,像个威尼斯一样,城内河网密布,所以最方便得交通工具就是船了。   ‘既然来过就带路吧,找个邸店住下。’,李忱当先前进,在小凉带路下,找了一家干净得邸店住下。   ‘扬州大底可以分成子城和罗城,我们刚来的时候,看到那个是子城,基本上一些朝廷得建筑都在哪里,宫殿,衙门都在那边,是衙署集中地区。哪个山岗,本地人叫蜀岗。’   ‘而这里呢,属于江都县管辖,以官河为界,官河在扬州正中,官河另外一边是属江阳县。从这里往南,是作坊区。北边也有一个作坊区,不过那是朝廷所属得奴仆得官家作坊。靠近衙城。’   ‘这个方向再过去就是西市了,西市过了中央大街,再过一个桥,过了官河,就是东市。东市南方一点,是大市,那里是胡人群居、交易得地方。基本上,有钱人也都住在附近。’   第二天,稍微了解了扬州大概方向得一行人,离开邸店,这回目标是城外大明寺了,会介绍这些,主要是让没来过得人,对扬州有各大致得了解,万一迷路了,也好找到人问,他们住的地方,是赞贤坊,万一到时候找不到路,不至于连自己住哪都搞不清处。   ‘好热闹阿。’,路上,庞大赞叹道,徐府算蛮繁荣了,可是相对扬州,就是个乡下地方。   扬州虽然还是维持着唐代得里坊制度,可是呢,因为商业活跃得关系,整个制度早就破坏了,掌管这里得历任淮南节度使,也没有人有心思去管这点鸡毛蒜皮得小事。   所以,沿路都可以看到被破坏得坊墙壁,很多商家都公然得把店门口开在了街边。更多的是,三层楼得建筑,比方说他们住得那家邸店,这在徐府是极少看到的。   甚至,过份一点得,不要说拆除里坊墙壁了,颇像后世得那些摊贩,都已经把东西摆到了街面上,把一段路抢去了三分之一摆摊。看到这个李忱到有一丝亲切。   ,看着扬州繁华得市面,李忱对于被迫离开徐府得一点不快,都消失了,满心期待在扬州得新生活。这里活跃得商业活动,才是他大展拳脚得好地方。   魏玄,魏管家,李陈之前就派他下江南来采买茶山,这是一方面。最重要得是,他带了很多钱,要先一步来扬州,他才是真正打前哨得,李忱提前一步来,主要是确认情况,确认魏玄找到了地方没有。   万一没有,该怎么办。到时候只能找几家邸店,先把来人安顿下来。再找地方。   又是来到罗西门,现在时间不早了,只剩下一些行动慢得商队,在领队得责骂中,缓缓出了城门。   再等待得期间,几人都在东张西望,阿勇和小凉还好,他们来过一次。庞大一时半刻闲不下来,直到被阿勇喝止,虽然两人同年,但是庞大被阿勇他们狠狠操练过,对阿勇有点畏惧。   而李忱则是着看着城墙,两旁得建筑有点破烂,那些三层建筑到了这边就没有了,只剩下大量得平房。大概是怕万一有人攻城时,会被波及到,所以这一代城墙普遍低矮。   而城墙,则是普通得夯土筑成,只有在一些转角有砖石包覆。当初入城得时候,看到那壮丽得样子,完全是夕阳余晖照射在城墙上得反射。   等了一会,李忱他们跟在商队后面出城去了,一路直奔大明寺。过了小半天,他们到了大明寺,跟其他寺庙没什么不同,先就是一个巨大得牌楼,眼尖得李忱,隐约看到牌楼下的人。似乎就是他的目标。8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到扬州   几人逐渐接近牌楼,度也慢慢放缓,李忱已经看到了,在牌楼下方等的人,一身深青色袍服,就是魏玄。   ‘主人。’,魏玄也看到来人,确认莱人身份后,便上前致意,‘老魏,看到你,我可真高兴。辛苦你了。’,李忱翻身下马,庞大也立刻下马,然后阿勇和小凉也不好继续在马上,也纷纷下来。   ‘主人,茶山买好了,玄在此也没等候几天。’,几人一番问候,闲谈,魏玄说起正事,‘房子也好了,只有新瓦舍得部份,还没决定,需要主人定夺。’‘嗯,下午我们就去看看,今天先去看房子。’   ‘今天大明寺好像没什么人。是平常都这样吗?’,说走就走,接到了人,一行人就原路返回,李忱突然想起,大明寺可是扬州名刹,理顺上进香得人应该络绎不绝,大明寺得名气,连他都知道,所以才会约在大明寺,他要魏玄买好茶山,就来扬州,先置办一份产业,然后就来大明寺等他,可是今天一看,   大明寺未免名不符实,来进香的人也太少了吧。   ‘喔,是这样的,主人来到的倒巧了,前些天来,这里真的是门庭若市。寺前广场,都停满了车。可是呢…。’,魏玄解释道,大明寺平常人真的很多,有什么祈福、节日人更多,只是…   ‘啥,这么巧。’‘烧啦?反正那些比丘有钱,在重盖吧。’,魏玄说了原因,惹起一阵惊呼。   大明寺,又名栖灵寺,因为寺中,有一栋九层宝塔,名栖灵塔。这座塔得历史没有大明寺久,大明寺建于南北朝时期,而栖灵寺,建于隋仁寿元年,至今历史接近两百五十年。   这么久,这么有历史得宝塔自然吸引很多骚人墨客登临,李白、刘禹锡,白居易…等等名士,都上去过,当然还留下不少诗词章句。   可是呢,这么有名的一座塔,前些天,烧了…,因为雷击得缘故,栖灵塔烧了,这才导致这几天大明寺门前冷清。   ‘啐,那些比丘一定是造了孽,结果才会招来天罚。’,这是阿勇得反应,而比丘有钱那个反应,是小凉,看来他们都对佛教没什么好感。李忱没什么反应,只是在想,如果他推出避雷针,该要怎么推销给那些拥有最多木造高塔得寺庙。   佛教最喜欢盖塔,所谓浮屠,就是塔。不要说大明寺了,扬州城里就两个塔,互别苗头似的一东一西。扬州活跃得商业气氛,影响了李忱,不然他的反应会跟阿勇他们一样,而他现在只有考虑,推出避雷针,该如何证明,有了这个绝逼不再怕打雷了。   ‘你房子得位置,选在什么地方?’,魏玄没有带一行人走原路回去,   过了大明桥,过了最北的门,从中间第二个门进去。   ‘在会同坊,这里离西市不远,沿大街走,过了广济桥,就是东市,往下点就是胡市,有点靠近居住区边缘,接近商业区了。’   扬州,罗城大体上可以分为三区,住宅区,这个最大。商业区,以东西两市和大市为主,以及周边区域。东市和西市,是给扬州居民用得,大市都是胡商,和远来商船为主。   大市的面积非常大,足足占了三排,六个坊。东市和西市,都只有占一个。会有这样差别,不是大市得交易额需要三倍于东西两市相加,而是大市通常也是胡人聚居区。   唐代对那些远来的胡商,态度都是,划个街区给你,让那些蕃人自治,只要你不出来惹事就好。   剩下得一个区域,就是作坊区了。在城市西南角落。不过,说是分了三区,其实,界线并不那么明显。   ‘老魏,实话告诉你,徐府我们短期间内回不去了。’,走马观花一路来,李忱还是告诉了魏玄这个消息。魏玄一直没问,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与其让他瞎猜,李忱干脆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跟魏玄说了个清楚。   ‘人没事就好。’,虽然好像没什么惊心动魄得故事,但是听到李忱一把火烧了银刀军千人,魏玄还是一阵害怕,深怕银刀军会不顾一切,强行追杀。知道所有人都平安无事,才让他松了口气。   ‘到了,就是这里了。’,魏玄带众人来到一个略显破败得宅邸门口,阿勇和小凉四处看了下,便告辞离开了。他们跟着来扬州,除了保护李忱外,他们还要找个新家。   他们一行人不那么显眼,虽然也是人数众多,但是还比不上,一些大人物出游,伴随得侍从数量。所以不急着找房子,了不起多住几天邸店。会跟着来,主要是认认门,等确认李忱住那个地方,地方确定,两人不含糊,直接就告辞了。   ‘地方还可以。’,魏玄带路,李忱和庞大走了进去。过了破败得外墙,里面得布置和唐代一般宅邸没什么区别。外墙进去就是一个阍室,给门房待得地方。然后就是小广场,马厩也在这里,宽广是为了停车方便。   进了正门,就是巨大得四合院,一进接一进。除了非常破败外,还算干净,看来魏玄找人打扫过。一些家具什么得,也都摆好,只要人来,买些被褥什么,便可以入住了。   而破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长期没人居住,失去人气,房屋自然就会破败了。这里会长久卖不出去,因为这里太大,是属于一个落魄得富商所有,后来家败了,想卖却不好卖,有钱买的人,不想买,想买得又买不起。   确认过地方以后,李忱没有急于去找新的瓦舍地点,采办了食物、被褥、一些生活用品后,天就黑了。而第二天,李忱便带了魏玄去码头迎接一行人。   ‘又是新罗人,这些新罗狗怎么那么多。’‘安静。’,到码头接人得不只李忱,还有阿勇和小凉,他们在码头看到了一个负责得小吏,阿勇不屑得啐了一口,骂了声新罗狗。   李忱脸上没做什么表情,他也很讨厌这些新罗人,继续看着远方,等待船舶得到来。只是,他没注意到,那个被阿勇唾弃得新罗人,在悄悄注意了他们。8 第一百七十二章   扬州大小码头,都很热闹。≯ 每艘船依照自己要去不同得地方,会在不同码头靠岸。李忱他们在周家桥码头,等到了他们要等得船。   周家桥码头,周家桥下得码头。岸上有个台阶可以下来,然后河面上有浮木码头,可供人上下船。既然是这样得地方,当然会有小吏检查来往人士得过所。   东水门,是邗沟流进扬州得入水口,入了扬州,经过两个里坊,会与一调和会合,然后由东西向转向南南西方,成为扬州城内得官河,承载了大量运输任务。沿河好几个码头,供人卸货或是上下船。   河面上非常拥挤,不过却是井然有序,毕竟这里是唐帝国得大动脉。而且历任淮南节度使,都是颇为不凡之辈,所以秩序井然。不过,这里有个特点,就是新罗人特别多。   ‘怎么到哪都有这些新罗狗,运河上有,连个码头小吏都是新罗狗,新罗狗怎么那么多。’,看到码头上,检查来往客商过所得小吏,都是新罗人,阿勇怒了。   ‘安静。这里可是码头,你想喊得全扬州人都知道吗?’,到码头接人得不只李忱,幸好还有小凉,如果是李忱喝止他,八成阿勇会更来劲。   ‘以前这些新罗狗,还只有把持了往北得海路,现在连运河上面都是他们的人,码头上的小吏也是他们得人,我看叫坐在大明宫那为天子也换成新罗人好了。’   ‘住口,你越说越过份了。’,小凉掐住阿勇脖子,制止他再往下说去,‘话说,你到底哪里看出他们是新罗人了,我怎么看都像唐人阿。’   ‘新罗狗自有一种味道,再怎么模仿唐人,就是学不像。真好笑。’,阿勇好不容易挣脱,回了句话,算是回答李忱的问题。这个时候,船来了。上百船工,在船头号子指挥下,让船靠了岸。   ‘这边这边。’,李忱挥着手,招呼得两天不见得几小。结果,小狗看船靠近了码头,一跃就从船上跳上码头,而二狗有样学样,也跟着跳,把李忱看得亡魂大冒,怒斥出声,‘谁再跳,给我抄一百遍课文。’,这句话有效,马上让后面想跟着跳得一些孩子,急忙抽腿,不跳了。   ‘回去在收拾你们。’,李忱狠狠瞪了两个捣蛋鬼一眼。这么多孩子在船上,自然惹得小吏关注,验过过所,小吏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盖了章,正式让他们进入了扬州。   孩子们过了,就换杨二他们了,他们一行人,没有什么特别可疑之处,自然很是顺利。只是,当杨二他们过了以后,那个被骂新罗狗得小吏,在背后注视得他们。   ‘庞大,你带他们回去我门柱得地方,我跟魏管家还有事情,他们就麻烦你了。’,李忱让同来得庞大,带那几十近百号得孩子,回到刚买不久得新屋,他自己则是和魏玄,一起去看,魏玄挑得,新极乐天,预定地。   ‘怎么,都没什么合适得。’,忙活了一下午,魏玄跟李忱,在牙人带领下,看了很多地方,问题是,没几个合适得。   问题跟徐府一样,没办法找到合适得土地。居住区有,但是太偏了。商业区很难找,扬州商业区可说是寸土寸金。根本没有他所需要得地方。   ‘走,先来去休息一下吧。’,李忱跟魏玄路过一个酒家,三层楼得酒家,生意非常旺盛,因为人太多了,博士让他们与一位单身得客人,并了桌。   ‘要吃什么尽量点吧,王牙人,你也别客气。你也辛苦了一上午,这算本人一点心意。’‘李君盛情难却阿,王某就不客气了。’   李忱上这个酒家,其实不光是为了休息,他是听到这个酒家有音乐传出,才会特别进来看看。像现在,他们目前在三楼,这里视野好,桌位少,但是要价高。   然后,这里有人在说话。李忱就是听到这样,才想上来看看。看扬州说话人,都说哪些故事。刚刚他们上来得时候,刚巧,人家休息,等他们点好酒菜,锣响,开始了,结果才听了一会,李忱就摇头骂娘了。   ‘关公割帛束住箭伤,于路恐人暗算,不敢久住,连夜头汜水关来。把关将乃并州人,姓卞名喜,善使流星双陲…卞喜知事泄,大叫:“左右下手。”’   那个说话人说得口沫横飞,下面人听得拍案叫绝。李忱听得摇头叹气。摇头不代表难听,其实这个说话人,说得还可以得,颇为引人入胜,关键是…‘喵的,这不是三国吗?’,   ‘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某最喜欢听这段了。’,连那个王姓牙人都听得拍手叫好,李忱满脸黑线,这就传到扬州来啦,看来在扬州要立足,得起个新故事,新段子。   李忱毫不脸红的在心里暗骂,唐代人,一点尊重他人原创精神都没有,买本书就照说起来…算了,当初早知道会这样了,自己多准备点新鲜故事好了,他别的没有,看过的、故事,最多了。   饭吃饱了,酒没敢喝太多,几人重振精神,下午又跑了几个地方,问题和上午一样,都没挑到合适得,虽然比上午看得几个地方,都大了点,但是还是不够。   傍晚时分,李忱跟魏玄归家,王牙人也告辞离去,并表示一定使出十二万分本事,替他们挑到一个合意得地皮。   当天夜里,草草用过晚饭后,李忱不得不让人,把正在享受天伦之乐的魏玄找来,因为搞不定用地的事情,他一刻都没办法静下心来,翻来覆去得想着下午看到得几个案子,想到了一些事情。   ‘下午我们去风月街看过一个房子,你还记得吗?’,魏玄来了,心急得李忱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问道。   ‘主人,您是说…靠河边那三家。’‘对,虽然她只有左右两户要卖,可是如果我们连中间那户也买下来。’‘那就,位置足够大了,虽然略嫌狭长了一点。’,   当下,魏玄决定第二天去爪牙人问问,问他是否找得到屋主,顺便问问屋主,是否有意出售。8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盯上   第二天早晨,李忱被喧闹声吵醒了,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这些孩子精神可真好。 ’,李忱被早起运动得孩子们吵醒了。   小虎他们依照当初得编组,带队作体操得作体操,跑步得跑步。让披上衣服,缓步走出得李忱看得心情大好,小虎他们不愧是自己教出来得孩子,凭良心说,在徐府到扬州,这么长得时间和距离,没有一个孩子脱队或是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小虎他们居功厥伟。   ‘叔叔,早安。’,李忱起床,也加入了他们得早操行列,一个个孩子都跟李忱问好。李忱笑着回答,一边想说这样有活力才是好孩子,一边想着说要不要再作点好吃得,犒劳一下他们。就看到打着哈欠得庞大领头,带着一干兄弟们,也没精打采得加入了早操。   其实,庞大他们没必要跟着来到扬州得,当初在桶桥镇李忱就有跟他们说好,如果不想去扬州,到了泗口镇,可以让他们回去。   结果,真的回去得不多,大部分是舍不下家人才回去得。更多得都跟李忱来到扬州,一方面是见见市面,想看看扬州得繁华。   另一方面主要在李忱这理过得还不错,薪水从不苛刻,也不延迟。因此,很多家里有亲人得,都打算跟来扬州,做上几年再回乡。   ‘你们几个,打起精神来。’,李忱笑骂道,‘这么大人了,还不如孩子,你看他们多精神。’,‘我小时候也这么精神阿。’,庞大懒洋洋得回答,又打了个哈欠。   大人得活力,真的跟孩子没得比,这么长时间得跋涉下来,虽然很多路途都是坐船,孩子休息了一晚,个个都活力十足。可是庞大几人,应是到现在都还一副快累死得样子。   早上活动过后,就是早餐时间了,仆役们在孩子们起床前,就已经起床了,开始准备早餐,等到他们活动过后,便可以享用。   因为没有那么大的餐厅,所以每各班都是派人去厨房取了各班得饭,在各自得地方用餐。一切都像个学校一样,像个现代住宿学校。   李忱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有利于这些孩子学习。不想让他们感觉自己像是活在孤儿院那样。   但是呢,他当然也不会希望把孩子养得四体不动,五谷不分。他可不是找了一堆孩子来伺候得。所以他模仿的是现代学校得风格。,一般三餐都是由厨房作,至于其他像洗衣、打扫,都要孩子们自己打理了。   早餐过后,李忱跟管家出们。孩子们要开始上课了。这么快就上课了?当然,这上课,能不耽误就不耽误。老师得问题呢,基本上是李忱教小虎他们,小虎再教那些新生,教学相长嘛,反正还没来扬州前,小虎他们已经当了一阵老师了。   话又说回来,勉强有老师,那教室呢?难不成都在寝室上课?这就要说道这房子,那么久卖不出去得原因了。当初是个富商建得,太小气。   倒不是说他吝啬,他当初建房的时候,也是狠下血本得,房舍盖了不少。他自己住的倒是方便了,可是导致后来这房子不好卖。   他把仓库、佣人房,还有生产得工坊都盖在这里。几乎没什么造景,满满当当得塞了很多房舍,很是利用空间。这就导致了,日后买这房屋的人,势比得花很多钱把这些房子推掉,重新营造,不然就这样,把住得地方,既当工坊,又当库房,有钱人,谁愿意阿。   如果地段好,捏着鼻子买了,了不起我多花点钱,可是这房子,地段又是在住宅区,所以就耽搁下来了。结果,李忱来了,刚好把那些库房、工坊什么得,都利用了起来,大量得佣人房,也不怕孩子住不下。   ‘安排得不错,老魏,真的辛苦你了。’,孩子们能这么快进入轨道,多亏了魏玄,一眼相中了这房子,事先又做好规划,哪里当教室,哪里当寝室,魏玄作得不错,真让他省了不少心。   ‘滚出去。’‘啥。’‘我说,滚出去,要买这房子,行,从某家尸体上踏过去…。’,这啥情况。   李忱等那些孩子都开始上课,检查一下状况,确认没问题后,便带着魏玄来到他昨天看过的几个待售房屋,中间那户,想问人家卖不卖。如果愿意卖,那他就把周围几户都买下来,虽然地形可能会略显狭长,不过面积算是够了,而且一面临运河,如果有人想造搭传来,也是可以得。   只是,莫名其妙得,当李忱敲了门,对出来应门得老管家问了声,‘打扰了,想请问一下,贵府上有打算要出售吗?’,就换来了披头盖脸得一顿臭骂。骂得李忱也是有点火起,不要仗着你年纪大,本人敬老爱幼,就这样张狂起来。   ‘我说…。’,李忱正想火,可是人家显然火气比他更大,‘滚。再不滚抽你了。’,老者拿起手上得扫把,气得李忱额头青筋直跳,‘好,好,好,我不买,我不买,我走可以吧。’,不得已李忱只能放弃了,我就是敬老爱幼怎么样,等极乐天盖好,你别来,到时候我给你老人特别优惠价,别人低消一贯,你没有一百贯就别想走出门。   正当李忱转头要走得时候,一个苗条得少女出现,‘汪伯,汪伯,您老先别动气,可能有什么误会。’,少女先‘这位郎君,非常对不住,奴家代替汪伯像郎君道歉,请郎君留步,主人请郎君进去。’   突然出现得少女,打消了李忱的怒气,想了下,还是跟这个侍女打扮得少女,去见了她主人,那个被称为汪伯得老头,气呼呼得也跟着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怎么会弄错。   当李忱去见这里得屋主时,同一个时候,在城内某各地方,也有一场谈话。‘可以确定了吗?就是他们没错?’‘不会错得,本来已没希望了,想不到他们还敢回来,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去,先把他们得落脚处弄清楚,再来回报。’‘诺!’8 第一百七十四章 胡市   ‘这位郎君请了,奴家是这家妓院得假母,敝姓齐,人称齐三娘,请问郎君怎么称呼。≥网 > ’,假母,就是俗称得老鸨了。   李忱被那位少女引进了一间房间,一位穿着蓝裳得女子正在里面烹茶。李忱猜,大概是刚好适逢其会,人家刚好要煮茶,他就来了。   不过呢,又是假母,又说老鸨的,好像这位齐三娘多大似的。其实没有。眼前这位蓝裳女子,大概就二十来岁。在李忱看来,正式个美好得年华,在现代,这个年纪得女子大概才刚踏入社会。   齐三娘,白嫩的脸庞加上一对剪水双瞳,长相一般,但是李忱注意到她的手很漂亮,当她把一杯滚烫得茶水送过来得时候,李忱看得是一双白皙无暇,宛如艺术一般得手。      手跟购物频道得主持人有什么关系?李忱记得看过一部电影,曾经说过,当个主持人,最重要得不是脸,而是手,光看脸不行,手才会真正引导人们得视线,和反应。里面一个角色介绍得时候,不断强调手得重要。   喝过茶,李忱报上名号,两人便攀谈起来。不愧是当假母的,很会找话题,两人很快就像多年老有般热络。   ‘您要建一座戏场阿。不容易吧,大家都会去寺庙里面看得。’‘其实也不单纯是戏场,还有其他东西,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去看得。’,李忱自信得说。   ‘嗯,奴家相信李君会成功得’,齐三娘柔柔一笑说道,‘关于房子得事情,让奴加在考虑两天好吗?奴家考虑好后,会派汪伯回覆李君。’‘嗯,不成也没关系得。’,意思就是说,别让汪伯那么激动了。   ‘关于这件事情。’,齐三娘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没什么得,请原谅汪伯,他不是有意得。’   跟屋主齐三娘谈了一下,李忱就告辞离开。离开前他回头一看,然后就摇摇头走了。   ‘主人,我们回去吗?’,魏玄问道,‘不,我们去胡市看看。’,齐三娘得考虑,李忱看来并不保险,还是自己挑个好地方比较好。   之前他还没来得及考虑,把新的瓦舍开在胡市。本来只想在胡市周围,热闹繁荣得区域找各地方就好。   现在,外部环境不允,找不到。他便把目光放在大市里面。要知道,大市足足占了六个里坊,虽然实际面积,比一般里坊略小,但是真正来算,也占了扬州大概匙十分之一得面积。应该会有一些空地吧。   要找大市很容易,虽然只是第一次来扬州,但是大市就在运河旁边,只要不是路痴,就不会迷路。   两人走进大市,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得目不暇给,魏玄虽然曾经做过生意,但是他没来过大市,此刻被大市得繁荣,震撼到了。   李忱见识比魏玄大多了,大市得繁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他也是看得很高兴。因为,大市可不只繁荣,还是各方荟萃之所,在这里可以看到来自四方八方,拥有不同服饰、样貌得人种。   虽然这些人物对李忱来说不算什么,他不是没有见过各种黑人奴隶、中东商人,或是金碧眼得洋妞。可是没有去过欧美国家得他,对于这样的异国风情只限于图片或是电视看过,或者只看过少数得,没看过这么多的人。因此,虽然不像魏玄那样目眩神迷,也是有些兴奋得四处张望着。   ‘想不到扬州如此繁荣,也不知道长安怎么样。’,李忱不提,魏玄也是见过市面得所以两人稍微看了一会,就回复神智,表现得稍微正常了一点,。不再像个刚进城得土包子。只是没去过长安得魏玄,忍不住会这样想。   ‘长安?别傻了,扬一益二,你没听过吗?’,论起长安和扬州哪里比较繁荣,扬一益二就很好说明了。   就经济繁荣度来说,扬州还过长安。现在的扬州是一个贸易中心,说是世界得贸易中心也不过份。它处于唐代大运河和海运得交会点,本身又是极为繁荣富庶得鱼米之乡,很多商人都会透过海运,把物资运到扬州,然后在扬州采购所需要得物资。   走在大市得街面上,李忱看到了一个只披了件袍子,露出半条臂膀,裹了一条大裹巾的人,这是来自天竺得。   同样带着带着头巾,但是披在头上,用布条束住。穿了件直筒状布服得来自中东。   看到穿着唐带袍服得,李忱摇头,这应该是新罗人,真像阿勇说得,沐猴而冠,不穿这种衣服还好,一穿就显得和唐人格格不入。   而那些穿着清凉,有的就是胸前包块布,下半身穿得透明养眼裤子得,都是胡姬。同样深鼻高目,有的肌肤白皙,有的是健康得小麦色,同样都吸引人。最后还有很多穿着李忱都说不上来得民族服饰得西域人。   因为扬州得地理特性,所以吸引了各方人士。有来自中东的些胡商,倭国和新罗得商人,天竺人、甚至一些北方游牧民族得商人,来这里交换物资。所以你说,这里是世界贸易中心不过份。至于西方国家世界,等你们进化了一点再说吧。   至于西方社会,在唐朝,基本上就是蛮荒而已。说蛮荒好像过份了点,可是他们在世界经济贸易中得地位,实在很低。   而长安虽然还是政治中心,但是因为丝路得断绝,中西交通中断,贸易断绝,经济早就衰落很多,更惨的是,长安旅遭兵乱,如果不是因为江南还可以输送财货支撑,长安说不定早就废弃了。   扬州比长安更具西引力的地方在于,在长安,拼的是政治地位,在扬州,拼的是财力。这就给了各方面很多机会。这就给了各方人士一个展现实力得舞台。你可以把他想像成,唐朝板的美国梦吧,不过这里应该叫大唐梦,或是扬州梦了。8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胡市见闻   ‘这毡帽真不错。?文小说???.?r?a?n??e?n?`org’李忱拿起一个毡帽,在手里玩赏着,‘这位客官,我们店里得毡帽,那可是大大有名得,连长安得贵人都会派遣家人来我们这里采购。’,博士一脸自豪得说道。   ‘一顶多少钱?’,李忱想到,天冷了,也该是给孩子们买冬装得时候了,‘我给您这个数。’,博士比划了一下。‘太贵了,我是买给孩子们用得。’‘这样阿,那这个数怎么样。’‘还是贵了,我要很多顶。’‘客官,就这个数,实在不能在降了,这毡帽,大人和孩子用料差不多,差别在那个手工。我们店里得手工,那是没得挑得。’博士坚持不降价。   ‘我要一百顶。你给我一个优惠,不然我去别家了。’‘您说多少?’,博士很吃惊,比了一个一字,‘一百顶?’‘对,就是一百顶。’‘这个,客官稍等一下,我去请店长来。’   李忱笑着摆手,让博士去找店长,他知道,这么大的生意,他一个博士作不了主之外,说不定还怀疑李忱是批发商专门来进货得。   博士去请店长,李忱抬脚到了店外,他不是要走,而是看看外面得景致。这个大市,非常繁荣之外还井然有序,通常每种行业都会集中在一各地方,颇有后世xx一条街得感觉。   像他所处得地方,可以说是皮货一条街。这几家店卖得都是皮货。制作精良不说,价格也公道。   ‘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博士是新来得,这样的生意他作不了主。’,一个蓄着短须的老者走了出来,首先便向李忱道歉,‘这位客官要一百顶毡帽,还要孩子得毡帽?’‘对。’‘好,客官这么看中本店,小老儿也不啰唆,给您这个数,怎么样。’,要一百顶孩子得毡帽,如果不可疑才叫奇怪,可是上门就是生意,管你是批发还是零售,我收到钱就好。   买好了要给孩子们得毡帽,李忱到了隔壁一家店,也是卖皮货得,但是这里拿手得是皮靴子,冬天到了,有双皮靴会比较暖活。当然,皮靴也贵,李忱打算给每个孩子也作一双。   ,这家专卖皮鞋得皮货店,可不是只有大家想像得那样,只有那种皮靴。花样百出,都是皮鞋。像类似皮裤那样,及腰得长统靴,到膝盖得,和只过脚踝,甚至没过脚踝得。   李忱拿起一双看似绣花鞋得靴子。说是靴子,因为它含有皮革得成份,可是又有布面,上面还有花纹。   稍微等了一下,掌柜的出来了。李忱挑了一双麻跟掌柜的谈妥上门量测得时间,李忱出了门。   ,李忱想到,唐代既然能作皮靴了,当然也能作那个了,嘿嘿,只要把那东西做出来,大家还不抢破头。对了,皮靴可以做,那可以做皮夹客吗?   商业头脑大开得李忱,从这皮货一条街出来,马上想到可以做两件东西,其中一件是皮夹克,想到那种拉风得皮夹克,只要做出来,绝对会在大唐卖到翻。   ,拉链,这个在现代既简单又方便得东西,到了唐代就不简单了。就算在现代都不简单,他记得看过一个纪录片,介绍某工厂,如何发明彩色拉链,创造出钜额商机。作为消耗品大宗,做的好也是非常有市场得。   李忱边走边想得同时,已经走出皮货一条街,短短地间隔后,来到铜器街。扬州得铜器是非常有名得,有百炼铜镜成为皇家供品,还有各种铜器样式精美,价钱也很贵。   对这些铜器没需求得李忱,直接穿过。接下来是家具一条街。各种精巧百出的家具,让人看花了眼。李忱挑了些自用得家具,觉得很不尽兴,因为这里都作高价得奢侈品,材质、作工都是上上之选,博士得意的说,历代淮南节度使,高升之时,一定都会买一整套回去。   可是就是太精巧了,李忱才觉得麻烦,他想要定一些普通点得,比方课桌椅什么,作工没必要那么精巧。再说了,这东西可不比毡帽,一百套…太贵了。虽然可以用很久,但是实在没必要。只能到时候,再找间普通得木工店做了。   一各大市想逛完需要一天,李忱他们今天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家具店,或者说木器行出来,他们在一个食店,痛快品尝了一顿貊炙,又逛了会,见时间不早,只能先回去了。   ‘看来,这里不可能有什么空地了。’,虽然最初目的没有达到,想要在地价超过东市得大市,找到一块足够大的空地,根本是天方夜谭。但是李忱觉得收获不少,很多东西马上都可以转化成资金,只要他腾出手来。   ‘这里是卖香料得。’,准备离去得两人,过了盐店一条街,淮盐可是相当有名得,进到了香料一条街,李忱也不管要回去了,兴奋得翻身下马,进了一家香料店。   博士抬眼看两人,没有特别上去招呼,看也知道这两个不是来买得。博士待客傲慢,不像其他的店家,自然有他的底气。   唐人用香料很多,而香料世胡商得天下,唐人货源很少。所以这家店自然也是胡店。用香料多,你不来自有他来,反正不缺你这客。胡人掌握了渠道,除非你一辈子不用香料,否则总会到这里来。所以,不会买得懒得招呼。   ‘博士,你们这些都是些什么香料阿。’,李忱左闻闻,右看看。这些香料一个个都是精心处理过得香饼,或是香料球,只是他一个也不认识。   ‘客官,这是最新得百合香’,博士懒洋洋得介绍道,‘您如果买得多,本店还有赠送香囊。’,博士怎么判断李忱会不会买得,不是因为靠近就可以闻到,他身上连点香味都没有,单是远观他身上连个香囊都没有,就知道他不是会买的人。   ‘你们这有没有调制过得香料吗?’,他想要买些香料送小红,可是他又不知道小红会不会喜欢,突发奇想,想要买些没调制过得香料,回去自己调制。 第一百七十六章 自制香料?   ‘要买没调制过得阿。文小说?.?r?a?n??e?n `org’,李忱突然想要自己调配些香料,问起店里得博士,有没有没调制过得香料。博士满脸讥讽,指了各地方,‘诺,旁边就可以了。客官可以去看看。’李忱问出口,就知道自己问笨了,怎么会有人出售未经调制得香料。   这样一路过来,他们看过很多商号,出售盐、糖、茶、木器、皮货、铜器、香料、酒,还有很多地方未看到,比方说出售宝石、布疋、瓷器得行号,还有让人寄钱得柜坊。除了盐和糖,哪有出售原料得?   盐商财大气粗,不在乎在这里租个铺子,糖商也不怕。不过这两种东西,盐是获利巨大得日常用品,糖也是。唐初从天竺学到了最初级得榨取蔗糖得技术,经过唐人改进,提炼出了白糖。其品质,“色味逾于西域所出。”,反而成为唐朝重要的外销品。   李忱说得收获巨大,除了刚刚那两样外,他还想到,似乎他可以利用白糖,作些加工品,像是甜度更高得冰糖,还有一些唐代没有糖果制品。只是,这些东西就是没有什么原物料。   大概是胡市地租太贵,一些出售原物料得,不得不在远一点得地方,寻找店铺。还顺带把货物屯放在哪里。所以,一路过来,都没看到那些卖原料得铺子。   ‘旁边?’‘旁边两家就可以,再过去就是一家卖宝石得,客官也可以去问问看,有没有未成品得宝石出售。’,李忱对这家店得博士,那种满脸嘲讽浑不在意,领了魏玄就出去了。   如果说香料行业,还有一些唐人,那么宝石就全部是胡人得天下,或者说那些海商得天下,两个行业紧挨在一起。   连唐人得一些传奇、小说,讲述神秘宝石的故事中多有胡人出现,比方说被胡商买走,或是得到宝石去扬州胡商那边出售。书中传递这样一种意识,即珠宝商是西域人以及这样的胡人商店大部分位于扬州。   ‘主人,你要买香饼或香丸的话,我们换别家店买吧。’,李忱不在意那博士得轻慢,魏玄却不能。他觉得完全是哪人狗眼看人低,主人不用香料,不是他买不起,只是主人邀求所有人每天洗澡,身上没有那种异味,当然不用香料了。   ‘怎么?买原料不好吗?’,李忱奇怪道,‘买了我们不会调制阿。’,魏玄苦笑,‘香料有些原料可以直接使用,可是更多得都是要经过调制。这都是那些店铺得独门技术。’   一些香料,固然可以直接使用,可是更多得都还需要调制。向刚刚博士介绍那种百合相,不是百合花香,是很多种香料调制过,百是数量,合是柔和得意思。   现在刚刚那家香料店,出售得香饼和香丸。其中调料就有数十种。沈水香、甲香、**、丁子香,灵陵香、藿香、青桂皮、白渐香,前几种是味道强烈得头香,后几种是比较淡的中香。最后有雀头、苏合、安息、麝香几种香料。   李忱听说过,现代香水会有分什么头香,中香。依照擦得时间,香水味道会慢慢变化。只是没想到,唐代得薰香就已经是这样了。   当然了,也有比较普通得,单纯一点得单一香味,比方说檀香。但是相同的是,他们都被店家已独门秘方,精心调制过,所以即便你知道他用得是哪种香,你也别想仿制出来。   ‘别担心,别担心你家主人。不过就是香料嘛。’,李忱不知道魏玄在想什么,以为魏玄只是担心他乱花钱,不过对香料他还是有一点把握得。   不过李忱想得也没错,魏玄部份是为主人受冷落不平,一方面也是真的担心李忱把钱花在这上面,你不会调,即便买来香料,到时候卖回去还要被人家狠狠砍价,更别提其中浪费了。   短短一句话,没能打消魏玄疑虑,他抱着满腹疑虑,跟着李忱到了隔壁两间得香料店。这家香料店,真的卖得都是原料。这让李忱大赶奇怪,拿起来闻闻看看。   ‘客官要点什么。’,这里得博士倒不傲慢,很是殷勤,只是这种殷勤中似乎还带有浓浓得忧虑。   ‘你们这里怎摩都卖原料阿,我看隔壁几间都是卖成品。’‘呵呵,各家店有不同销售方式吗。’,博士强笑着回答,看着李忱好一阵疑虑。又问了下价钱后,李忱什么都没反,带魏玄离开了。   香料店隔壁就是卖宝石得,只见陈列在外面得,有一斛斛得珍珠,两尺高的珊瑚,还有玳瑁,玉石等等物品。李忱看得一阵羡慕,好想要大抢一番,他相信店内会更多。   最后,他们从新罗坊离开了大市。新罗坊,住的都是新罗人,新罗人不全是占据了水运,也还有开店,像是新罗得纸,这是高级品。除了纸之外还兼卖了,木炭和伞,有普通得,也有非常高级得。像无烟炭,烧起来没有异味也不会产生烟气,上等。艺术品一般得纸伞,高级精致得纸…等。都是价格高昂品质也出色得货物。   看过新罗坊,李忱对扬州势力混乱,有了大概得印象,除了本土势力,更多的是许多外国势力。这些新罗人,能个膨胀到这个程度,让李忱有些意外。   掌握航运不是什么问题,从扬州往北到新罗得海域,唐廷向来不太重视,而大运河,那新罗人要是看唐廷衰落想要搅风搅雨,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了。   ‘这些新罗人数量也真是够多了。’,这各年带,大举唐化得不仅倭国人,新罗也是。不仅人来的多,举国上下各方面也尽量模仿唐人,只是就像阿勇说得,沐猴而冠。不过完全贬低新罗人得努力也不行,他们其中很多佼佼者,都通过了科举,得到做官资格,虽然官位可能不会太高。   ‘差不多该让他们活动一下了。’,离开了大市,李忱犹豫着,为了收集更多资料,还有确认一下自己得疑惑,李忱不得不考虑,再让二狗他们出去活动活动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赵女侠   ‘走吧。≥≯ ≯ 到姊姊那里。’,当李忱和魏玄返家得路上,一辆驴车也悄悄驶出了,李忱他们上午拜访过得齐三娘家门,齐三娘一只手枕在窗沿,上车后他纸简单吩咐了车夫,就不再说话了。   驴车驶进了一间院落,这是一栋三层建筑,占地不小,车夫到了外门前面,稍微叫了下门,们便打开了,车夫娴熟得把驴车驶了进去。在大门前停下车,侍女打开车门,把齐三娘扶了出来,车夫便熟门熟路得驱车,找地方停好。开始跟门房聊天。   ‘以后…’,齐三娘下了车,便直接进了门,熟悉得走在这里,仿佛是她家一般。只是表情略带伤感,以后…以后什么?大概只有她知道了。   ‘姊姊。’,齐三娘进了一个房间,入口是一个女子,背对着纸门,女子前面是三个年纪青涩得小姑娘,每个人都操持着乐器,有琵琶,有古筝,有箜篌。女子背对着齐三娘,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一只手正点在草席上,似乎正在打拍子。   ‘好,今天就到这里了。晚上可以休息一下,别太晚睡了。’,女子拍了拍手,转过身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大姐,小妹今天是来辞行得。’,齐三娘让几个小娘子出去后,在女子前面坐下。   ‘辞行,你要去哪里?’,女子浑不在意,高声喊道,‘小夏,小夏,快泡茶来。’   ‘姊姊,小妹把房子卖了。’,女子这才浑身一震,然后怒气勃,‘是不是那个猪狗,三娘,你不要怕,房子不要卖了,过些天我们设法求见节度使,我就不相信,他能一手遮天了。’   ‘姊姊,不是他。’,齐三娘摇头,‘只是,说起来对不起姊姊,妹妹是累了,我们固然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可是真正有谁尊重我们。’,这句话让女子沉默下来。   ‘也罢,人各有志,姊姊祝福你。’,沉默没有多久,女子展颜笑道,‘既然你把房子都卖了,想来是想通了,也不错,牛郎虽然还是秀才,可是姊姊相信他会高中得,届时我们扬子风月界,又添一桩佳话。’   ‘姊姊,别提他了。我知道你是不想再这个时候跟我吵架,只是…你是对得。’,齐三娘苦笑,‘我打算去蜀地,房子卖了以后,我就出了。’,女子又是一阵沉默,她为了那个牛郎的事情,和齐三娘吵了很多次,她不喜欢那个牛郎,一直都不喜欢,可偏偏齐三就是陷进去了,如今不管如何,她跟那人断了关系就好。   ‘你如果去蜀地,阿玉和绣儿该怎么办,你调教好些年了,眼看可以出师了。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阿玉和绣儿都是齐三娘调教好些年得新倌人。齐三娘前几年独立出师后,便买下了她们两人,眼看就到可以接客得时候。   ‘她们就拜托姊姊了。’,齐三娘说道,‘相信姊姊一定会照顾他们得。反正都要归隐了,我也不收她们赎身费了。以后他们就拜托姊姊了。’   ‘你这是给我出难题阿。’,这回换女子苦笑了,‘怎么会呢,谁不知道赵六娘,人称扬子赵女侠,认识得都说好一个女侠阿。’   ‘什么女侠。’,被称为赵女侠得赵六娘,摇头失笑,‘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她们得。’   ‘好了,你快走吧,记得到了蜀地找人给姊姊捎封信,听到没有。’‘好得,赵女侠。’,齐三娘故意说道,说完起身,不想给赵六娘抓到她的机会。不过,哪有那么容易,赵六娘很快扑上来,两女扭成一团,开始打闹起来。   ‘哈哈,别挠我,救命阿…,姊姊,小三儿认输了,呜呜…。’,齐三娘在赵六得魔掌下,本来被挠得哈哈大笑,挣扎求饶,没想到后来居然哭了出来。   ‘怎么啦,你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赵六娘惊讶得停下手来,齐三娘反手一把抱住赵六,说道,‘姊姊,好姊姊,你跟我一起去蜀地好吗?那市井无赖太凶残了,你斗不过他们得。’   ‘你知道,我决不会一走了之,没给姊妹报仇之前,我哪里也不去。’,赵六娘温柔得拍了拍齐三得头,‘放心好了,我可是杨子赵女侠,他区区一个无赖,我不怵他,他奈何不了我的。’   ‘嗯,这么快?算了,不管了。’,李忱刚回来,廖管家就告诉他,有一位自称齐三娘派来得仆役,说那件事情定了,请李陈明日上门,再讨论一下价钱问题。李忱听得喜不自胜,马上让魏玄去爪牙人,说他决定把那户旁边得一块空地,两户人家一并买下来了。   既然是扬州得风月场合,那地方自然是没得说得,街道干净清幽,两旁地上居然可以见到排水道,让李忱很是惊奇了一番。魏玄这段期间曾经在黄昏经过这里,说到了黄昏,夕阳映照下,两边点起灯笼,加上盛装得妓女,让人疑似登临仙境之中。   条件这么好得地方,李忱自然很是欣喜得,当天晚上得心情便是很好。不过心情好,还是有事情要做得。   晚饭后,李忱回倒自己得房间,先摊开一张大白纸,拿出自制得炭笔,拿出一块晚饭得面包,开始规划瓦舍得布置。用面包绝对是很奢侈得行为,但是李忱也不知道在这没有橡皮擦得年代,该用什么来涂抹掉炭笔错误得地方。   他只听说过,一些大画家还没成名得时候,穷到没饭吃,去面包店收集人家不要得土司边角料,拿来擦炭笔,饿了就把那些吃掉,这样苦熬出来。实际上他根本没画过炭笔画,问题是,毛笔大概更不好画,画错了想涂抹都没办法。   ‘哎呀,糟糕,现在不是作这是情得时候。’,才画了几笔,李忱突然想起,现在不是作这是情得时候,他得先忙活别件事情。一边把魏玄喊来,一边他从那堆还未来的及整理得行李中,东翻西找得。   等魏玄来了,他好不容易在箱子中,找出一堆以前得雕版,吩咐魏玄,先赶紧找人印刷去。这关系到他很久之前一个想法。现在一并做了。8    第一百七十八章 突进   ‘主人。≥≧ ’,魏玄进来以后,李忱把找出来来,放在一旁得雕版指给他看,‘你尽快找人把这些印出来吧。印刷好以后,我让小虎他们处理。’   对于那些雕版,魏玄并不陌生,全部都是当初李忱的说书,其中得精彩段落,被拿来当作周边商品贩卖。魏玄以为李忱是要开始说话了,因为马上就要开始建设新的瓦舍,到时候钱会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总不能只进不出吧。   再加上,瓦舍不是建好就好,还需要表演者,需要观众。现在开始说书,开始培养知名度和观众,也可以趁早认识一些扬州本地得表演者,就像在徐州那样,很多表演者其实都是李忱在戏场认识得,才被签了过来。   如果之前李忱没有在寺庙得戏场出演过,表现出一定本事,换个其他人贸贸然跑来说要你去一个新得地方表演,很多人不会接受。毕竟,哪怕签了约,有了保障,万一到时候你毁约怎么办。   就算没有毁约,等合约到期,你不续签,我当初为了到你这里,把原先得饭碗丢了,现在你不续签,我不是要饿死。   毕竟,新的戏场能不能聚拢观众,是一个问题。如果不能,然后你又离开了原来得地方,位置自然会被别人取代,连观众都变成别人的。由在戏场表演过,成绩出色得李忱出面,就像同业得一个大拿,大咖,出面说什么好,对你有帮助,这说服力就比没成绩得陌生来人的强。   ‘主人,没有书吗?如果要开始说话,连书一起**较好。’‘书阿…,也好啦,不过这个优先。’,魏玄建议,要开始印周边,干脆连书一起印了,李忱觉得也挺好,不过要已这个优先。   事实上,魏玄误会了,不是李忱要开始说话,是李忱打算换个花样,让那些孩子表演。而且表演方式也不是纯说话。   事实上,李忱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那时候孩子们人手不足,加上识字不多,办不到。托延到现在才进行。李忱打算让孩子们表演动画。   动画?有可能吗?一个卡通看似简单,但是一秒大概要18张以后,一分钟就要画1o8o张。李忱哪有这么多得时间和人力?再说了,这样要怎么表演?   其实,说是动画,正确来说,是像走马灯那样。把灯火放中间,然后把那些图片弄成圆形,可以手动控制度。这样一来,只要一转,人物仿佛活了起来那样。再配合上解说,其效果绝对过傀儡戏。   李忱早在徐府就有这个想法了,实际上当初制作周边得时候,那些图样就刻意得往这方向走。走马灯不用像卡通那样,一秒十八张,只要图案设计得宜,度也控制好,转起来就有足够得效果。   至于为什么在徐府不作,主要是那时后人力不足。而现在孩子近百,而且每个人都识字,不能说认识多少,但是经过教育,还是可以认得不少。   ‘你联系一下酒楼、食店这类得地方,场地不需要太大。另外一些人流多的地方,也可以联系一下。’,李忱打算让一些孩子带上这个走马灯般的得道具,当作一种新奇得表演,短时间内就可以赚到不少钱,再这些人朝汇聚得地方,还可以起到打听消息得效果。‘主人得想法…’,魏玄听完有些呆滞,‘主人得想法很奇特…。’,他不知该作何评价。   ‘呵呵,就算失败了,将来也可以当作说话周边来卖嘛。’,李忱笑道,‘现在三国和随唐演义,在扬州已经很多人表演了,他们说他们得,我们表演我们得。’对于自己得知识财产被盗用,李忱还是很有怨念得,好在还有这个方法板回一城。   等魏玄退了下去,李忱找来二狗,把他的构想跟二狗仔细交待了。二狗也对这种活动很有兴趣,跃跃欲试,‘人手得画,仔细分派好了,让小虎帮你调派,注意每个人时间不要太长,不要耽误了他们学习和生活。’   ‘对了,你先帮叔查一下一件事情。’,李忱突然想到,他在胡市觉得不寻常事情,‘应该不会太复杂,说不定连那个博士都知道生什么了。’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除非有人刻意八卦,不然对外界来说,他们不关心,事情也不会传播很远,所谓的圈内人才会了解。   把事情吩咐给二狗后,李忱开始着手新得瓦舍规划。新的瓦舍,结合上次那座,他心里已经有想法了,扬州是个大城市,得弄点新的花样出来。   李忱忙录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小凉来了,‘你们要搬家了?’,李忱挺讶异,这么快,‘是,今天预定要搬进去了。特来通知你一声。’   ‘哦,有什么需要帮忙得吗?’,其实,如果不太挑,买房子挺快得。小凉表示不需要后,便离开了。   小凉离开以后,李忱强打起精神,继续昨天得工作。只是,他怎么样也无法集中精神。懊恼得把工作扔下,随便抓起一本书,仔细看了起来。为了强化自己得读写能力,李忱来到唐朝以后,也是有意识得多看些书,不然人家写起来很白话得文章,他看起来就很吃力。   这天夜里,忙碌了一天,忙着搬家得杨家,安静了下来。虽然很多东西都是到了扬州才添置,可是他们还是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忙碌得把各种物品搬进新家,众人回到自己得屋内,熄了灯火,睡着了。   可是此刻,杨家外面慢慢聚集了一些黑衣人。扬州是个商业极为达得城市,在徐府偶一为之得夜市,在这各城市已经成为了常态。即便如此,因为扬州太重要了,长安是唐朝得大脑,那扬州说是唐廷得心脏也不为过。   因此,历任淮南节度使,都不曾放松过城内得治安。夜市可以有,但是巡丁也不能少了,平常时刻抓些小偷小摸,防火什么得,都是必须的。可是诡异得是,在这个住宅区附近,巡丁都不见了。   任由这些黑衣人聚集,向着扬家突进。8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这些黑衣人粗粗看过去有十多个之多,个个穿着紧身得衣物,完全贴身,这样行动起来,可以避免衣服带起得风声。> 每个人都遮住脸部,武器也谨慎得插在背后,一副专业得夜行人打扮。   他们靠近了墙壁,两人一组,一个人半蹲下来,让另外一个人踩着他们得手上去,伏在墙头后,先仔细检查了有没有什么防盗得碎瓦片,或是不结实得地方,免得一登墙就生意外。   确认没问题后,上墙。然后把伙伴拉了过来。仔细观察过,确认没有守夜犬之类得东西,十个人巧无声息得翻下了墙,几个没下来得在墙壁上低伏下来,把风兼把守退路,   翻下墙得十人,谨慎得分散探索,几人前面探路,几人后面跟随,随时支应。只是又有两个人没跟上,同样作支援得。   黑衣人先摸到了一个房间,里面传来轻随得呼嚧声,看来里面的人应该睡着了。   一个人向旁边得黑衣人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说,要不要杀了。而显然是领头得一个黑衣人,比了个不得手势,小心潜过这个房间,他们向着应该是主人房得地方前进。   这个时候,前方探路得一个人,回过头来,又笔划了几下,头领靠近以后,现了探子比划什么,因为前面一个地方透露出灯光,很显然里面的人还没睡。   这个房间,刚好挡在了他们前进得路上。为了不妨碍前进,一个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了东西,谨慎得靠近了窗户。   在灯火下这个东西看清楚了,是个铜鹤。鹤嘴尖尖,黑衣人轻松得把鹤嘴捅进窗户,然后用嘴对着鹤尾吹气。一吹之下,鹤嘴喷出了一股白烟。   黑衣人不敢大意,努力吹着白烟,一直吹到白烟再也吹不出来,他还吹了几下。这才放下心。对着后面比划表示目标已经昏迷,可以继续前进。只不过…   ‘鼠辈们,你们终于敢脸了吗?’,只不过他的努力,完全是多余得。一个清朗得声音传来,让他们明白,他们早就被现了。   ‘撤’,领头黑衣人丢出暗号,带头就跑,身后得黑衣人也纷纷跟上,然后有几个队尾得自动就留下来断后。不过,可惜,领队得果断和其他人的反应都很迅,只是当他们踏进这房子一步时,早就底被掏了个干净。   几只火把亮了起来,几个人张弓搭箭,二话不说就朝黑衣人射去,几个断后得黑衣人功夫了得,手上得刀四下挥舞就把弓箭隔开,除了断后得,其他黑衣人急向后退去。   ‘太迟了。’,刚刚说话得人走到亮处,原来是阿勇。只是他原本背上的弓,一眨眼尖就翻到了手上,三箭连珠,几个断后得黑衣人,纷纷喷血倒下。   不过呢,没等他们追上去,先前逃跑得黑衣人,也倒下了好几个。既然都设了埋伏,还让他们进到这么里面,怎么可能让他轻松逃走。   倒下得几个人,有的是被埋伏在屋顶得射倒。有的是经过刚刚亮得灯光得窗户时,,被里面突如其来一剑放倒。有的是跑着跑着,突然倒了下去,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没了声息。   原来地上竟然有钉子,也不知到何时放的,至少刚刚他们经过这条路时还没有。刚刚倒下的人,先是被钉子扎到,偏偏他又在奔跑中,一下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又被钉子扎到,他下意识得滚开,结果…不过,他的英勇牺牲,替其他人铲平了道路,几个人顺着他开出来的路,逃了出去。   最后,在几个断后得,以及把守后路的人,拼死努力下,几个明显比较高阶得头领,逃了出去。只是,人数不及当初他们进入得三分之一。剩下得不是死了,就是被活捉了。   ‘呸。’,阿勇冲着那些人逃走得方向呸了一口,‘居然还不死心,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当初我就说,不要来扬州了。天下那么大,哪不能去。’   ‘先,你没说过。’,小凉走到他旁边吐槽道,‘其次,不然你要去哪里?去巴蜀?或者到长安?’‘哼,天宽地阔,哪理我们不能去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这几个地方。’‘比方说徐州?’‘靠,你一天不吐我,是会死吗?’   ‘好了,打扫一下现场,该处理得处理掉。’,福伯过来了,打断两人的话,‘抓到了几个活口,小凉去讯问一下。阿勇去处理垃圾。’‘靠,每次都是我。’阿勇嘟嘟囔囔去了,小凉则是没迈步。   ‘福伯,要不要跟那边通知一下。’,小凉等阿勇走远了,才问道,那边,不用说清楚,福伯也知道世哪边。‘明天你去走一趟吧。找个由头警告他门一下。’   ‘这样好吗?那边可是…庞大几个根本靠不住。’,福伯沉默了,‘我一直不想跟那人牵扯太深,那人身上有我看不透得气运。罢了,,我去跟主人禀告一下吧。’   第二天中午,李忱正在待客。李忱在新家得正堂里面,招待了一群人。这些人,肤色黝黑,都专着一身胡服,正在狂吃海塞着。   ‘你们几个,饿死鬼阿。虽然不能每天山珍海味,但是又不是没吃过。’,一个人开口说道,‘死老巴,我们是饿死鬼,你是什么,酒鬼。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被叫做老巴得男子,一壶接一壶得喝着。不过他不是光喝酒,他前面得菜也是迅得在减少,只是没他们那般不堪而已。   ‘喂,老巴,你那盘不吃,给我吃好了。’,‘想吃阿。’老巴故意吊了那人得胃口,‘没门。’说完就大口吃下一只猪脚,虽然他好酒贪杯,但是不是味觉白痴,酒是好酒,所以他一杯街一杯。但是眼前得菜式也不简单,他才不会放弃。   ‘几位都料,吃得可还尽兴。’,这个时候李忱走了出来,叉手道,‘如果不够,尽量招呼孩子们,一定让各位尽兴而归。’   ‘咳。’,李忱说完,坐在上得一个老者说话了,‘这位郎君,今日招集我们前来,有何指教,还是先说了好,不然大伙都担心办不到,会辜负主人一片美意。还请郎君示下。’8 第一百八十章 我是世族   ‘哈哈,好吧,我们边吃边聊。网 不然让大伙吃得食不知味,岂不是浪费了。’,李忱哈哈一笑,挥手让继续上菜,‘诸位请一定要尝尝这道,这可是很费工夫得。’   东西上来了,李忱亲自替刚刚那位老者操作,把端上桌得主食,先切片,然后拿出一张薄饼皮,两片肉加大葱,包在里面,再涂上酱料,一张新鲜出炉得烤鸭就完成了。   ‘来,薛老,您请了。’,李忱把饼递给薛老,‘那老儿就不客气了。’这位薛老,年纪最大,地位最高,加上,这位可是见过世面得,完全可以不客气。   ‘诸位请。’,仆役把东西送到了每一为客人前面,每个人有样学样,开始吃起烤鸭,结果当然是个个赞不绝口了。   ‘这边打扰一下,李某就把请诸位都料的目的说出来。’,李忱也吃了一块烤鸭后,说道,‘李某请诸位都料来,为的是建造一座戏场。’李忱话一出,场面有点冷,在座诸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放到薛老身上。   ‘哈哈,不用看薛老。如果只是普通戏场,何必请各位来呢。’,李忱很有反派得味道,又笑,‘李某要建得戏场,不止一座,并且,图案请各位看这里。’,李忱示意仆役把他熬夜赶出来得戏场或者叫瓦舍图案展示出来。在座诸人纷纷传看,李忱又笑着说道。   ‘这样的戏场大概要十座,李某比较赶,所以想请诸位一起动手。’,李忱要让仆役把另外一张图展示出来,‘这是全景,每作戏场中间,都要有廊檐围绕,戏场间可以互通。’   ‘这样的建筑,倒是新奇一点。’,一个都料看过图后,回答道。新奇,但是没难度,徐府工匠都可以做得,这些扬州工匠更厉害。   ‘如果只是这样,那李某何必把诸位都料来。’,李忱笑着,又让仆役上了第三张图。所谓都料,是都料匠得称呼。在一个工程中,他们是负责技术把关得。差不多是现代工程师得意思。   我们或许听说过,要是工程出现失误,要杀掉工程。唐律中有记载,“诸御幸舟船,误不牢固者,工匠绞”。这其中不是所有工匠都会被杀掉。会被杀掉得是都料匠。   通常一个工程完工,会有属名,说某某人于哪年何月啥日建成,那个就是都料匠,其他一般闲杂人还没这等地位,只有总工程师,都料匠可以写。所以,要杀也就是杀他了。   要当上都料匠可不容易,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作得不好被砍头得。所以都料匠,很多都会被赐与官职,并且在各种场合都会受到尊重。   除了都料匠,还有一个号。不过这个号就没那么了不起了。古代没有什么机械,拉什么料都要靠人力。号就是喊号子得,喊一二一二,让施力的人有个规律可遵循。这个职位,没都料匠那样得技术,也就没那么宝贵了。   ‘这东西…。’,在座都料面面相觑。能当上都料得,都是技术过关,见多识广之辈,可是也没看过李忱画的这奇怪得图,‘怎么样,应该不难吧,只是李某有一点要求,先在时间上,可能比较赶。其次就是这张图,要求一定达到。’   ‘敢问这位郎君,这是哪间寺庙要建得戏场?’,最后还是那为薛都料提问,‘不是寺庙,好像没规定只有寺庙能建戏场吧。’‘位置呢?就在大市附近得善和坊。’,善和坊,扬州有名得风月区,在座诸位都是本地人,没有不清楚得。   ‘这难道是一个大型得妓家?’,‘当然不是,只是那边人潮多罢了。’李忱这回,总觉得还是不要把青楼这类得建筑,放在瓦舍里面比较好,纯粹就当一个饮酒作乐,看戏听曲得地方。   ‘如何,诸位都料有兴趣吗?’李忱笑问道,‘真正接受与否,还要看过现场。’,薛都料匠给出一个保守得答案,‘如果现场没问题,,就照东家给得图纸施工了。’,现场有问题就改图纸,但是这活肯定是接下了。   事情谈完了,酒足饭饱之后,李忱让魏玄替他送送几位大匠出去。刚出门,一个都料问道,‘都还没问价钱呢。’‘笨哪。’旁边一个跟他友好得都料拍了他脑袋,‘人家会谈钱吗?要谈也是以后管家来谈。’   ‘是阿,人家不会差那点前的。也不知道这是那个世家。’,一个都料附合道,‘某家也自认是吃过,喝过得,可是从没尝过这般美味,连盘素菜都那么可口。’‘不光是菜,那酒,可是一石好几惯的醉红尘阿。真是缠死某了,听说徐府那边断了货,也不知到什么时候能在买到。’   李忱请客吃饭得目的达到了,所谓三代看吃,五代看穿。现代社会,大家都爱美食,资讯达,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短一点,可是在古代,没有个几代人得传承,根本没有办法体会真正世家望族生活。   即便在现代,很多人的行径,也纸配的上暴户这个词。衣服非名牌不穿,非贵的不买。却不知,人家真正得富豪,早就看不上那些东西,人家穿得都是专门量身订制得,不懂行的,一定以为这是杂牌,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得土包子。   ‘你们这帮小子,光会吃和喝了。’,听得众人谈话,薛老说话了,‘主人家得气度那才是伪装不出来得世族风范。’,真正得风范,其实不光表现在吃饭和穿衣。这点李忱是知道,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模仿。不过穿为穿越众得傲气,让他在薛老这个老贼,又老又贼精得人面,也没露馅。   送走了诸人,李忱心情不错。齐家在早上就派了人送来合同,给了牙人中介费,李忱让魏玄走一趟官府,敲定契约。   心情好了一点,李忱又想起糟心事。他精心准备了一番好吃得,除了真心招待都料,让他们在施工得时候尽心点,还有一层表示,某家有身份,有背景。   亮亮背景,让一些找麻烦得不敢来找麻烦之外,还有就是,他暂时没钱了,他想用身份背景,暂时唬一下人。8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杨家有事   ‘该跟他说吗?’,静室内,杨二端坐着,揉了额头。≯> 网 ‘福伯,你说,要是告诉他了…。’   ‘如果告诉李郎君,事实就很难瞒得过去了。’,福伯也是端坐在杨二前面,‘如果不告诉他,很难说那些新罗人不会对李郎君那边下手。’   ‘他那边还很多孩子,靠那几个新手,根本护不住。’,杨二担忧道,‘可是如果告诉他…,那件事情经过多久了?八十多年了吧。当年先祖就过誓,不再相信任何皇家得人士。’杨二喃喃自语,福伯默不做声。   ‘能确定那位李郎君是皇家血脉吗?’,‘我们私下检测过,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孤身流落在外,可是可以肯定,有相当得血缘关系。’,如果李忱在这里,一定会惊讶无比,古代竟然就有dna鉴定技术了。   ‘我再考虑看看吧。福伯,这些天先警告一下李君,我们再派几个人过去帮忙。他们那天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短期间内应该不会再有新的活动了。’,等福伯退下后,杨二有些失神得望着窗外。   她固然担心那些孩子,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小红。小红虽然还当着她的侍女,可是每天一有空就会在自己得房间,念着佛经。要是李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杨二担心她会永远失去这个姊妹。   可是如果告诉李忱,那他们得身份就隐瞒不住了。当年生了那些事情后,他们就过誓,永远的远离皇家。   最是无情皇家子。杨大晚年孤寂得样子,她永远难以忘怀,又是恨着那个人,又是念着他。让他们对皇家感到心寒。   ‘唉,该怎么办??’,杨二又想到了自己得处境,想起那元夕…,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毫不知情得李忱正在愁着,他没钱了。嗯,真的没钱了。从徐府出逃时,他预先准备了很多黄金,除此之外,就是小虎他们带人离开时,他替他们准备得资金,最后就是魏玄去收购茶山时,他准备得飞钱,现在还剩下一些。   可是,买了现在这个宅邸,又买了瓦舍得预定地,现在他已经没钱支付工程款了。所以他才会耍了些花样,让人家以为他很有背景。   ‘得快点把这个卖掉了。’,李忱把一个木盒掏了出来,这个是之前胡整瞎整出来的东西,本来他想把这个给小虎当路费,紧急得时候可以变卖,可是又想到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怕到时候反而替小虎他们招来灾祸,就又收了起来。   打开木盒,里面其实没什么,就是一块玻璃杯,透明玻璃杯。当然,放在现代这没什么,高兴的话,你可以买几百上千个,没事扔着玩。可是现在是唐代。   李忱终于像个穿越客了,把玻璃给弄了出来。穿越客必备得,火药、玻璃,水泥,他总算弄出了一样。   弄出了玻璃,李忱总算松了口气,为什么呢?因为没有对不起众多得穿越前辈。本来他以为玻璃很简单,无非就是沙子去烧而已。古代就有琉璃得技术,玻璃和琉璃间的差别,就差在温度得样子。   结果…,请来得工匠,就是搭不出一个可以烧出玻璃的窑。这下可麻烦了。现在就是两个办法,他必须想出一个能提高窑洞温度得办法,或者说是采用什么技术降低玻璃的温度。   ‘该怎么做呢?’,李忱记得,威尼斯人在十三世纪就有了制造玻璃的技术,他们把这技术看管得很严,所有工匠都被集中在一个小岛上面,威尼斯人制造出各种漂亮得玻璃制品,镜子、餐具等等,替威尼斯赚进大笔钱财。那个时候得威尼斯人都可以办到,没有理由现代得唐人作不到。   如果不是中国人,每当进入到一个朝代繁盛得时期,技术展倒了一个很高得地步,就步入了毁灭、重生这个轮回,中国人说不定早在美国人登月前几百年,就登月成功了.   李忱是这样认为得。不过也不可否认,如果西方文明,那些比较古早得文明都留存下来,或者说至少技术和文化传承了下来,人类说不定早就登上太空殖民了。   好吧,散像思维得李忱又想远了,当初碰到难关后,李忱绞尽脑汁,终于想了起来,他看过的穿越里面有提到,烧制玻璃的时候,可以在沙子里面加入生石灰和碱面,这样可以降低熔点。   终于,再工匠得努力之下,成功烧出了一块透明玻璃,然后才有了这个玻璃杯。而现在,该是用它的时候了。   嗯?没有把关好技术,工匠也没带来,说不定现在徐府已经有大量玻璃流入市面了?当然不可能,很重视技术得李忱,生石灰和碱面,都是自己调进去,才让工匠烧制得。   把玩了一会玻璃杯,李忱把他收好,这一个玻璃杯,能卖多少还真不好说,目前这个玻璃杯,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卖再贵也不嫌多。   可是有两个问题,先,他该怎么把他推出去。如何才能让那些有钱人同处一室,为这个玻璃杯拼个头破血流。再来,买的人好不容易花大价钱买到这个,结果过没多久,他就把同样得东西卖得全扬州,甚至全大唐都是,人家会不会报复阿。   卖给有钱人,这个对像还得挑拣过,不然惹上一个得罪不起得,自己难道要再次流亡?   李忱刚把玻璃杯收好,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郑都知。她现在也再扬州安了家,不过是暂租得,因为要替李忱打理瓦舍,所以等瓦舍建好,她就会搬进瓦舍里面。   ‘佩佩,坐。我给你泡壶茶。’,郑佩佩依言坐在李忱书房一张椅子上,神情若有所思,李忱简单泡了杯茶,把茶杯递给她,‘怎么,今天排练得不顺吗?’   现在郑佩佩,跟杨二合作,正在排演新的戏剧,准备找机会公演,算是打知名度,现在看到郑佩佩一副若有所思得样子,李忱以为逊练得不顺利。   ‘有件事情要跟你说。’,郑佩佩回过神来,这样说道,‘杨家不太对劲。’8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有事要说?难道是戏剧排演得不顺利吗?’,现在那些跟着李忱来到扬州得奴仆,李忱放了他们良籍,算是答谢他们。≥ 目前都在跟着郑、杨两位,排演新的戏曲。   不过呢,李忱稍微改良了下戏曲得演出。将不再采去中国传统那种讲究唱腔、步伐、脸谱和配乐得戏剧,将大幅度简化,李忱是希望简化成高中话剧得那种程度。   为什么要这样简化?第一,唐代还没有这样的戏剧,反正没有参考,我怎么弄你都得受了。至于人家不接受?那不在李忱的考虑范围,估计没那种可能。除非你完全不喜欢戏剧,否则对比唐代目前主流得参军戏,或是杂剧那一类得,李忱排演得可比那个有意思多了.。   至于为什么要简化。理由是,弄前一种比较麻烦。李忱打算扩大规模和影响力,简单一点,等大众习惯了,并且更多人开始模仿,自然会推进戏剧得展和演变。而在此之前,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   ‘排演是不太顺利。’,郑佩佩点头,‘虽然简化了很多,只训练他们得音方式,教他们如何演出,只是…太糟糕了,不像你想像那样,找几个普通人都可以演。完全没受过训练得,理解力差,记忆力也差。’   ‘有那么糟糕吗?’,李忱讶异,看来他还真是高估了一般百姓得程度,现代社会,随意找几个高中生都可以排练出来得话剧,在唐代似乎遇上困难。   不是说唐人都是笨蛋,而是现代高中生,算高一好了。从国小到中学,大概受了将近十年教育。如果把幼儿园也算进去,那就过十年了。   寒窗苦读多少年?也就是十年而已。学富五车?你把你从国小到高中所读过得书,全部换成竹简,看能不能堆满五车。   再加上现代社会,学生还会受到很多媒体影响,电影、电视、动画什么。排练个话剧实在不是问题。可是唐代,能简单训练几下,就上台表演得,实在稀少。   ‘现在怎么办呢?’,有问题没关系,只要解决就好,李忱动脑筋想着如何解决这问题,‘买吗?买不太好,要买得话,这类有技术得奴隶,价格高昂。’,上次李忱就是用买得,花高价买来一些有这方面素养得奴隶,这其中还多亏了杨二出于兴趣,部份资助,不然李忱真的会破产。   ‘你就放心吧,问题解决很多了。’,郑佩佩给了李忱一个惊奇,‘我们请了不少人,都是有受过一些训练得。现在多花点时间,把那些聘用来的训练一番,就可以解决了。’   ‘还有可以请?’‘有一些。’‘怎么来的?’‘原本都是些其他妓家豢养得乐手,或是没调教成得舞妓。这些有点基础得,训练起来也容易些。’‘这就奇怪了,像这些乐手,可都是妓家得宝贝,还有那些舞妓,怎么会轻易被放走呢。’   ‘这个是有点奇怪,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有几家歇业了,这些人很多也不见得都是奴隶,妓家歇业了,他们也失业了。’‘其他人不打算雇佣他们吗?’‘很多妓家自己就有乐手,除非特别有名气得,不然他们得多等一段时间,我们算来的巧了。’   ‘来的巧吗?’,或许吧,‘为什么会有好几户妓家歇业了?’‘听说,东市风月界受到很大压力。’   扬州,被一条官河分成了东西两地。东地因为有大市在所以比西地繁荣,连东市塔都比西市高。东市风月界得格调也高,所以李忱对这个消息表示了好奇,什么样得猛人,能对东市风月界形成压力。   ‘听说是东市头目,叫做赵无极。’,郑佩佩回忆道,‘手段很多,非常凶狠。本来像我们这类妓家,最大得本事就是左右逢源,背后有靠山。可是这赵无极手段很多,让他们也无力可施。很多人不堪忍受都离开了。’   ‘这么狠。’,李忱想到,自己将在东市建立新的瓦舍,不知道会不会跟对方生冲突。   ‘先不说他了,那现在人手都足够了?’,李忱压下心里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免强够了,能免强维持两个戏班。我去找杨妹妹,打算看能不能再从其他妓家那里,找来足够得人手。’   ‘也是个办法,那怕是借一些都行。只是,要怎么作?难道一家一家去问?’‘应该是不用,东市风月界,有位赵六娘,听说人面很广,找她问问,应该就知道了。’‘赵六娘?东市风月界头牌吗?找得很美还是才艺很好?’   ‘都不是,听说人很豪气,人称杨子女侠赵六娘。’李忱差点喷出来,一个妓女,你还扬子女侠了。不过,这样好像有歧视人家得嫌疑,还是不要乱想好了。   ‘哎呀,对了,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我感觉杨家好像有事。’‘杨家有事?’,李忱突然紧张起来,‘杨家有什么事,小红怎么样了。’‘你真的想问的就后面那句吧。’,郑佩佩白了他一眼,‘你家小红没事,我今天还看到他了。’   ‘杨家看起来表面没事。可是今天我去得时候,感觉上他们好像比较紧张。家里本来懒散得护卫,现在都一副如临大敌得样子。屋里气氛紧绷,让我感觉他们好像生什么事了。’   ‘说不定只是遭小偷了。’‘小偷如果让屋里很多人带伤,那就是强盗了。’‘这么严重?!损伤大吗?’‘损伤多少,我看不出来。他们掩饰得很好,表面上有外伤得只是少数人,但是多数人偶尔行进间,还是会扯动到伤处,或者动作不自然。这还是白兔和我说得。’   ‘强盗也不无可能阿。强盗比较有机会造这么严重得损伤。’‘你是说?’‘火光贼。’‘不太可能。’郑佩佩摇头,‘其他一些地方还好,可是火光贼出现在扬州,绝对会被剿灭得,每任得淮南节度使,都不是省油的灯。’确实,如果扬州治安崩坏到连城内都会这样被侵门踏户,那唐代也差不多该完淡了。   ‘啧!’,李忱一手支着下巴,‘看来我要亲自去问问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到扬州而已,这么快就有人上门寻仇?8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发生什么事了?’,李忱说做就做,今天天色还不算太晚,李忱立刻让人备马,前往杨家。阿勇打开门让他进去,一如郑佩佩所说,气氛相当严肃。   他还看到了郑佩佩没说得东西,除了几个再屋顶得明哨,还有一些暗哨存在。可以看到屋顶得明哨有弓箭,这是违禁品,除了一些猎户,一般民间不能有弓箭。   有弓箭,也该是软弱得猎弓。而不是像这样,看起来像是强弓,李忱甚至看到一个巡逻得队伍,和一个树上得暗哨,还带了弩弓,如果猎弓还允许持有,这个弩弓,绝对是禁止得。   福伯当先引导李忱进入了一间房间,地板上铺了草席,杨二又在泡茶,还是没看到小红。只是李忱可以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也许是他多心了,只是这个目光满含关切,让李忱并不会觉得不舒服。   坐下来以后,李忱没有说话,只是喝茶。杨二这次泡茶,泡的是新式泡茶法,就是李忱改良后的简单泡茶法,不再有唐代那些烦琐得方式,简单就是喝茶。   ‘真是好茶。这才是茶叶阿。’,杨二品茗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入口后先苦,入喉后可以赶觉到回甘,观其色泽淡雅,闻其味道芬芳,这才是真的适合君子的茶。’   ‘李君大才,这样一改良,以前那种茶叶,奴家几乎喝不下去了。可惜…’,杨二叹了口气,‘可惜都快没了,奴家省着喝,都只能喝到月底。可是新茶要明年二月才能上市。这要奴家怎么办呢?’   ‘哼,福伯一点都不体谅人家,居然还偷着奴家得茶,奴家藏得好好的,都被他翻出来。’,杨二咬牙切齿,说的是埋怨话,其实语气像撒娇。李忱无言,意思是说,要我有剩下得茶,赶紧贡献出来,不然就是不体谅她,而不体谅她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要你自己想像了。   ‘其实,再过不久就会有茶了。’,李忱急忙安抚道,‘怎么会?茶叶采收都是二三月得时候。’,杨二不解得问道。   李忱虽然当初只有参观过茶场,但是也知道,现代茶叶采收分四季。春茶和冬茶品质比较好,秋茶略差,夏茶最不好。可是,唐人只采春茶。   每年二、三月“茶熟之际,四远商人,皆将锦绣缯缬、金钗银钏,入山交易。”,每年这个时候,是扬州茶叶交易季节,茶商会带着上等布料,和金银首饰,去茶山收购茶叶。锦绣缯缬,都是织锦,织法和花纹不同。   ‘我让老魏买了个茶山,其实根据我得研究,茶叶其实一年采收四次是可以得,冬茶品质不会输给春茶,秋茶会比较差。夏茶最次,不过我打算配合一些花卉饮用,别有一番风味。’   李忱大言不惭得把后代茶叶得采收方式,说成是自己得结果,反正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至于,说服力,不清楚,反正挟着发明新得饮茶方法,几乎有成为新的茶圣资格得李某人,让杨二信得十足。喜孜孜得表示,如果有新茶,一定要卖给她。   现在变成买了,李忱反而遗憾。原先杨二对李忱用上女人得招数,撒娇一下,算是欠了李忱人情,现在用买得,人情成份少了点,多了些交易得成份在。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杨二心情不错,李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冷场…   ‘你真讨厌。’杨二白了李忱一眼,然后轻咬了下嘴唇,这个风情让李忱心中一跳。冷场了一会,杨二还是说了,‘是新罗人。’   ‘或许还有倭人。’顿了一下,杨二又加了句,让李忱皱起眉来,新罗人还有倭人?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李忱想起郑佩佩说得话,他跟郑佩佩打听过杨二得来历。杨二不是本地人,其实她来到徐府,大概也就是一年的时间,比李忱早一年。   来徐府不到一年的时间,凭着出色得外貌,不凡得手腕,和精湛得技艺,很快就成为了徐府风月界得头牌,都知。   不过,杨二卖艺不卖身,很多人都想一亲芳泽,包括了邵泽。他早先有来过杨二这里几次,都是跟节度使一起来得。但是很显然都没人能成功过。   问题来了,来徐府之前杨二是哪里人呢?从口音来听,似乎有长安一带得口音。长安来的?郑佩佩不肯定,只能说大概也许是。   可是长安来的人,怎么会和新罗还有倭人扯上关系呢?这些人这么快就来了,应该是就在扬州本地。李忱都糊涂了,长安和扬州是如何扯上关系得?   再来就是,杨家居然有这么雄厚得实力,早前是没人发觉。慢慢地,李忱才发现这个问题,为什么一个妓家,会有这样的实力和背景。李忱想到,只要能解开这背后得原因,那杨家招惹上新罗人和倭人得原因,或许也就明白了。   ‘其实…。’,杨二也知道,要是说出结怨于新罗和倭人得原因,大概得把背景交待清楚,所以迟疑了许久。   李忱离开得得时候,有点恍然。原来,杨家是安史之时东渡倭国避难得大家族。福伯、小凉、阿勇这些都是当初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得家将。嗯,后裔。如今他们已经传了几代人。主人家姓杨,他们跟许多华侨一样,都坚守自己得传统,始终已大唐人自居。   只是,也不知到什么时候,竟然流传了一个宝藏传说,说他们杨家东渡之时,携带了大笔得金银财宝。杨家为此不胜其扰,最后,杨二决定回到唐土,部份不愿意回来得继续留在了那里。   ‘本来以为,回来就没事了。只是没想到,那些新罗人和倭人勾结在一起,昨天晚上应该就是为了那件事情才来得。’   最后,李忱带了杨家几个家将回家,一方面加强保护工作,防守李家。一方面他们会开始严格训练庞大他们。   ‘就那几只小鸡,我和小凉时时刻刻灭了他们。’,对于这句话,庞大深有体会。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找帮手   ‘笨蛋,屁股给我收起来,有你这样用刀的吗?是要砍死自己还是笑死敌人。 ’,‘用力用力,要用力肩膀就给我放松,说了多少次了,你这脑震荡得猪。’听到这句话,李忱很惭愧,唐人骂人得词汇可没现代这么丰富,结果他带来了一些现代辞汇,伤害力也更强了。   更惨的是,外人还听不太懂…结果伤害都是自己人。何必呢?李忱喝着茶水,看着院子里面,被阿勇、小凉操练得凄凄惨惨得庞大等人,随意得想到。   ‘福伯,这些天都没他们得消息,我们该怎么做?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李忱问了同样在一旁喝茶得福伯。   ‘前几天,他们损失惨重,应该会休整一段时间…。’,福伯沉吟道,‘不过我们对他们的势力有多少,实在不太了解。’   据这几天打听得消息来看,新罗人相当不少,倭人也有一些,但是不如新罗人多。新罗比较近,他们为了从大唐输入物资,买进各种除生活必需品之外的货物,比方说高级得布料、香料等…,有派人常驻扬州,其数量多到可以自成一坊。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少量人担任低级得官吏,也因此,他们才能在前几天得袭击当中,甚至调开了这一带得巡丁。   倭人人数少,在这个年代,航海技术还非常不达,倭人举国之力派遣留学生、遣唐史来唐,还经常遭遇到意外。像鉴真和尚,去日本,大概是佛祖保佑,第五次终于成功了。前四次没去成,居然没死。   倭国到唐得不容易,让唐货在倭国是紧俏商品。日本天皇靠着去唐国得船只,买回唐货。然后就会举行公开得拍卖,靠这个钱来维持皇室得生活。   ‘既然如此,只能这么做了。’,福伯沉默了会,想出个办法,‘再多请人吧,多请些人来。’,李忱派遣可信赖的人,谨守防线,然后多聘请一些外人,外面把守。   ‘有用吗?’‘也许没用,但是只要不是那些新罗和倭国人,不是他们派进来得奸细,都可以用。’,福伯诡秘的笑道,‘只要内宅那些孩子们没事,外面得让他死好了,死的多了引淮南节度使震怒,新罗人全部都得被赶出去。’   原来福伯是打这个主意,只要我自己人没事就好。其他人死的越多越好,到时候惊动了淮南节度使,那么那新罗人,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方法,不太好,有别得方法吗?’,凭良心说,李忱很喜欢这个方法,但是,只限于漫画里面,现实生活真要这么做,那会死人得,还是死很多人,这样太过于残忍了。   ‘第二个方法,还是请人。’,听到李忱拒绝,福伯抛出第二个方法,结果还是请人,‘不过呢,不是随便请了,请一些退伍得老卒吧。淮南军还是很精锐得。’   请老兵吗?这是个好办法。这些老卒认真拼杀起来,可不是盖得。不知道武艺如何,至少拼命得劲道和经验都足够。   ‘您老有门路吗?’,‘没有…。’,擦,这不是废话吗?没门路,你要怎么在这短短几天,把人给雇到。‘我没门路,不过有人有。’,再擦,讲话揣大气得,能不能一次讲完阿。   ‘找牙人。’,福伯没有在卖关子,直接给出答案。‘找牙人?!’,李忱眉头又皱起来了。找牙人,这个答案可不好。   牙人这个行业,算是唐代新兴得一个行业。这个行业得兴起,可以扯上唐代得邸店。邸店是旅店,不过可以存放货物。在现代相当于你租一间仓库,有地方让你休息。存放东西是主要,休息是顺带。   邸店在唐代相当兴盛,他需要广阔得用地。利润很好。很多王公贵族,或是高官显要,都有开设邸店。唐廷三番两次下令,禁止这些人开邸店,都没用。照样。   而牙人算是跟着邸店起来得。牙人在现代可以算是各种中介,像是房屋仲介,或是买卖仲介。可是唐代这些牙人的适用范围更广,基本上是无物不包。   有句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车夫、船夫、店小二、脚夫和牙人,这几种人,杀十个不会错放一个。这个意思。   在徐府,李忱没有感受到牙人的厉害。来到扬州,亲眼见识和魏玄介绍后,才知道,为什么牙人这么招人恨。因为不道德得牙人太多了。   外地客商要通过他们才能把东西卖出去,所以到了晚唐,很多牙人往往垄断物资,哄抬物价。更恶劣的是,他们赊买走货物,货款就一直欠着。更恶劣的是,干脆消失了,让客商哭诉无门。   所以李忱听到要找牙人,,才那么为难。牙人固然能帮忙找到一些退役老卒,可是天知道这些人可不可信。如果有时间,慢慢考核便是。可是现在非常时刻,万一遇人不淑,那就糟糕了。   ‘主人,玄以为值得一试。’,一旁伺候得魏玄插话道,‘万一。’‘老卒得圈子,通常比较排外,一般牙人想联系到他们很难。’古代可没什么分类广告刊登,不可能登了广告就有人来应征。   非要说得话,一定得是那个圈子的人,才有机会。这是一个威望得问题。这个时代消息不达,讯息传递也是。相对比较保守,受雇者对雇佣的人不熟悉,只能依靠那些牙人,至少你知道牙人,他们或许是你得邻居,你的叔伯朋友。所以,不是那个圈子的人,有时候外人很难介入。   ‘有可靠得牙人吗?’‘这行业虽然糟糕,但是一些可靠得人选还是有得。’事情就这样定下了,魏玄会去找牙人,联系一些老兵来面试,人数最好在2o-3o人左右,李忱怕人少了,会顾不过来。   ‘主人,那些版画印刷好了。’‘是吗,这么快。’‘玄找了好几家同时开印。’‘好,把孩子们找来,帮忙把那些东西给剪下来。’,李忱兴奋得站起来,这是实验他得想法最好的机会,‘福伯,某先忙去了,您慢用。’   ‘对了,帮我递个帖子。’,李忱突然想起,郑佩佩交待事情,‘我要见见那位赵女侠。’8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们应该加大投入,上次就是太保守了。’,在新罗坊有一场争论,与会得一个人拍着桌子喊道,‘上次如果照我说得,一次派出两倍以上人手,我们早就得手了。’   ‘加派两倍以上人手!’,另一人冷笑,‘卜信东,这次你这次你背着使君,私自调派人手,死伤惨重,不思悔改,还要我们加派人手,是要等使君回来后,把我们一块砍了吗?’   ‘我,我这也是为了使君,娘子要出嫁了,还是当王妃,总要风光一下,不能让人看轻使君。’,卜信东梗着脖子说道,‘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早就成功了。’   ‘嘿嘿,为了使君,是为了自己得荣华富贵吧,别以为大伙不知道,你早就投靠了那些贵族。’‘金日铉,你血口喷人。今天不道歉,我跟你没完。’   ‘呵喝,你背着使君,勾结倭人,又谄媚那些贵族,这里谁都知道,你等死吧,这次损失那么多人,等使君回来,便会收拾了你。’   ‘好了,两个都住嘴了。’,卜信东求助得望向一个老者,老者开口了,‘事情都发生了,现在不是推卸得时候,等使君回来,我会像使君解释。’   ‘事情便到此为主,要继续或是放弃,一切等使君回来再做定夺。’,老者这样说,刚刚那个反对得金日弦身份地位都不如人家,只能在心里骂着,谁不知道你这老狗向着那只小狗。   完全不知道,那群新罗人暂时收手得李忱,正在面试一些老兵。魏玄找到当初中介他们房屋买卖得牙人,这个牙人是比较老实,信誉比较好得,再找到有关系得牙人,介绍了这几十个老兵。   总共人数是大约有四十来人,李忱本来没打算招这么多的,可是没办法,李忱要忠诚可靠,又要有经验,还要武技一定程度得武技,结果就来了这么一群人,人家不给单招,要招就全部。李忱猜,速度会这么快,大概就是他们这个坏毛病。没人理他们,一听李忱要几十人,马上就来了。   ‘这位将军,就是这一队得队头了?敢问贵姓大名。’‘将军不敢当,就是老兵而已,免贵姓王。王天’。   唐代军队,每十个人一火。拥有最基本得一个补给单位。弓、马、帐篷、各种给养。然后五火一队,每队都设有一个队头,也就是队长,然后还有其他得职务。   譬如说,副队长,万一队头阵亡,会由副队头接手。这个职位叫作执旗副队头。还有一个负责执法得文官叫押官。两个专职护旗兵叫左右傔旗。   李忱可以理解他们为何要受聘用就得一起受,一个队是唐代最基层得作战单位,长久下来,这一队的人都是生死与共得战友。   李忱仔细审视这个队。一共四十多人,一些阵亡了,因为退役,没有补充。领头得是王天,国字脸,看起来不怒自威,身后一群人,每一个都穿上了防具,没有配戴武器,队列严整,毫无声息,李忱看得还算满意。   ‘王统领可有家人?’‘有,一个老妻,一双子女。’‘子女双全,这就是一个好字。不知道您这些兄弟,都有家室吗?’‘都有。很多退役前没有得,现在也都成家了。’,有家室才好,有家室才比较有负担,比较有忠诚。当然,还要仔细查验一番。   ‘这样吧,我丑话说在前面,每个月两贯,几个统领有四贯,但是人我会查验一番。不能有不良嗜好,赌博什么得,这样可以吗?’‘没问题,,某得兄弟,某都信得过。如果有这样不良嗜好,任凭东家处置。’   李忱看得还算满意,事情就这样定下了。当天晚上他们就会来参与防务,现在先回去安顿好自己。   ‘叔,我们回来了。’,一群毛孩子回来了。他们去街上表演兼收集情报了。李忱把印回来得图案,经过剪切,作成圆筒,圆筒中间点上烛火,经过手控,就可以形成一个连续得卡通。全世界最早得卡通出现了。   其实这东西,不完全算李忱发明得,他只是从民初一种卡通幻灯得到灵感。那个时候,没有电视机,更不会有卡通片,电影也是稀罕事物。但是还是有卡通。   卡通幻灯就是用一张张画好得图案,配合上幕后说故事的人,很类似傀儡戏和走马灯,不知道实际上如何,反正电影里面,小孩子都喜欢。   卡通和傀儡戏还有走马灯有什么区别?主要就是表演形式上得不同,走马灯会转,但是作的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有没有制造出一种连续得效果,图案都是固定得。当然了,你如果像李忱这样换图案,配上说话人,那效果就差不多了。不过那还叫走马灯吗?   相比之下,傀儡戏的要求比较高,没经过训练,很难操弄得活灵活现,这种卡通就简单多了。   所有孩子早就学过注音符号。不是西式那种拼音,唐代拿这种拼音出来?你要怎么说是哪国胡人得语言,这个时候那些盎格鲁萨克逊人,有建国了吗?似乎是有,好像什么亚瑟王和圆桌骑士,就是这个时代得东西。但是他们怕是连基础得文字都没有吧。现代英语得基础,好像要等到文艺复兴之后了。   学会了注音符号,孩子记东西就比较简单了。只要每人记住一小段,配合上新奇得卡通幻灯,让这些孩子初开张,就赚得盆满钵满。阿勇好奇得拿起一个圆筒再手上转着看。一下就吸引住了他。不断换着看。   ‘怎么样,有打听到消息吗?’,李忱看了一下孩子,回来得都还好,没有什么受伤,精神也还算不错,便问他们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你太阳得。你就靠这群毛孩子打听消息。’,一旁得阿勇嗤笑得,‘他们除了打听一些市井消息,能问到什么。’   ‘你行?你来阿。’李忱不想理他,光会动嘴有什么用。‘行阿,我来训练他们。凉,你也来。’,阿勇说做就做,换李忱傻眼。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最后,阿勇和小凉,挑了十几个孩子,包括二狗,加上庞大得几个兄弟,带到杨家,说会对他们进行特别训练。   ‘拜托,这些孩子都还小。’,‘这几个年纪不小了,十多岁得孩子,在很多地方都当了爷、娘了。你太娇惯他们了。’   ‘不是我娇惯,他们就还是孩子。’‘你不都派他们去街上打听消息了吗?’,‘那不一样好吗?’,孩儿军,当初也就是一时兴起,这样命名得。跟现在相比,那能一样吗?孩儿军就是唱唱童谣,打听些市井消息得。很明显阿勇他们要教会他们更多东西。   ‘叔,让我们去吧。’,这个时候二狗说话了,‘就像勇叔说得,我们都不小了,你是这个世界待我们最好的人,连爷娘都比不上。让我们帮上你一点忙吧。’,二狗这样说,其他几个孩子也闹哄哄得说着,他们不想当吃干饭得,‘叔,我们得孩儿军,不也挺好的吗?我们可以得。’。   ‘你们…。唉,好吧。’,孩子们一声声得恳求,让李忱有些鼻酸,在现代这个年纪得孩子全部都是该无忧无虑得玩耍,每天烦恼得就是电玩破不了关,或者跟同学闹别扭,或是成绩不好,这些鸡毛蒜皮得小事,对他们来说都像世界末日一样。   可是在唐代,他们要担负起责任。每个人都有觉悟,吃喝玩乐得日子早就离他们很远了,即便有穷人家得孩子不得不尽早当家得因素,更多得都是自己面对得环境,实在找不出更多得可靠人手了。   ‘约法三章。首先,他们年纪都还不大,不能训练不能太过,万一造成什么永久性伤害就不好了。’   ‘第二,每天都要让他们回家,只有白天过去训练,而且只有半天,下午他们还要上课。’实在没办法拒绝了,李忱只好和阿勇他们约法三章。   ‘第三,他们得年纪,正确得人生观念都还没建立起来,请不要教他们太过黑暗偏狭。此外,如果他们实在不喜欢,或是受不了,请让孩子子可以退出。’   ‘你们别跟我争最后一项,听我说。’,李忱看到二狗似乎打算表示自己会坚持下去,打断他们,‘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们将来一定都会有适合自己得工作,并不是非要坚持到底才叫勇气。’   ‘有时候,退一步更需要勇气,叔跟你们说过韩信大将军得故事,韩信大将军懦弱吗?有谁敢这样说他。’   ‘孔夫子也说了,知知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乐知者。这点可以放在学习上,也可以放在工作上。’,抓到机会,李忱又是唠叨得说了一通,机会教育,顺带给阿勇和小凉上上课,哥懂得不比你们少,大道理更是张嘴就来。   阿勇和小凉带走人。有了几十个退役老卒守卫,挡住那些新罗人不成问题了。李忱考虑要不要在附近再租间宅子,不然这几十号人,现在得家塞不下他们。   他们都是本地人,目前自己有住房。可是相隔那么远也不是办法。还是就近最方便。   ‘得替他们找些事情做阿。’,李忱闲下来,头痛得想道。之前就说过他没钱了,没有大钱,一些散钱还有,预付他们一个月薪水,还支应得过来。可是长期来看,维持这么一个庞大得护院人数,早晚会吃穷他。   李忱开始动脑筋,努力想做什么可以安置他们,让他们可以产生些价值。瓦舍帮佣?可以是可以,问题是缓不济急。   不久,李忱打了个响指,这个方法好,虽然利润可能不多,但是细水长流,老卒得家眷可以靠这个维生,还变像收揽他们得心,全家都为我打工了,要叛变还是出卖,都要多考虑下。   当天下午,李忱正在给孩子们上课,魏玄去工地监工,现在瓦舍新址已经开始动工了,李忱要给孩子们上课,只能派魏玄去监工。   ‘门口在吵闹什么?’,下课,李忱觉得前门口很吵,走到前门看看。人走到一半,声音就消失了,李忱看到庞大走进来,嘴里还骂骂勒勒得。   ‘怎么回事?’‘喔,东家,没什么得,我们处理好了。’,庞大回达道,‘到底什么事情?’,李忱追问到底。‘就是有几个泼皮来讹诈,给我打跑了。’   原来,刚刚有几个泼皮跑来,说他们的狗走丢了,有人看到走进了李家,非要进去搜。庞大当然不让了,双方爆发冲突,对方不敌庞大他们人手多,被赶跑了。   ‘就这样?’,李忱疑惑,难道又是新罗人,这回没有强攻,只是派些边缘人物,或者让本地人来试探?   李忱有危机感,越发觉得雇佣退役老卒是对了,晚上他们就来了,到时候要是新罗人真的敢来,一定要给他们好看,让他们知道这里是大唐,不是新罗,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   李忱又想到杨家,杨家一定不是普通得大户人家。你说阿勇他们是家将后裔,武艺娴熟,还有话说。可是摆明了他们还懂得很多东西,大家族得说法,说不过去吧。   还有,什么样得大家族,大到被人家放出有宝藏得谣言,居然深信不疑。都出国逃难去了,还有空埋宝藏?先置办一份产业才是正事吧,还有空埋宝藏?或者,新罗人要得根本不是宝藏,宝藏只是杨家得托词?李忱发觉,走了一趟杨家,疑惑反而让他更深了。   晚上,魏玄监工回来了,李忱赶得急。一边挖坑打地基,一边进料,魏玄去监督用料是否符合。地基是不是挖的够深,虽然李忱完全相信那天请得都料人品,但是如果你漠不关心,人家不偷工减料,说不定也会轻忽大意。   ‘老魏,我有个高价品,要出售,找谁比较合适?’,书房里面,李忱正在跟魏玄说话,‘直接找波斯胡商得宝石店?或是当铺呢。’,李忱必须赶快把玻璃杯出售了,不然要破产了。   ‘这个,玄听说扬州胡商间有个…’正当魏玄要回答时,事情发生了,突如其来得,李家失火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救火。快响锣。’,李忱睡梦中惊醒,衣服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跑出去,看到失火得位置,心里略为放松,那边没什么人,就是存放物资得仓库,烧了了不起就是损失些钱。   ‘叔。’,小虎带着几个孩子跑来了,‘记得当初得消防演练吗?’‘记得。’‘很好。’,看到越来越多孩子聚集过来,,李忱大声说,‘都记得平常的消防演练吧,不要慌,演练怎么做,现在怎么做就好。’‘是。’,虽然半夜被惊醒,可是孩子们都还是很有精神得回答。   立刻,孩子们都动了起来,有得去指挥,让那些惊慌的人依照预设好得通路,进行疏散。有的马上去找医工,万一有人灼伤,可以马上治疗。   很多得站在井边,开始打水,先把那些年纪比较大准备去救火的泼湿,有人拿来得毛巾,沾水后围住口鼻。   接着排排站,开始接力。有的打水,打好水马上有盆子过来,一个一个传递过去。李忱租屋一个条件,必须要有井水,这样的房子会比较贵,可是水会比较干净,在古代污染地下水的机会比较没那么高。   再来就是,像这种时候,马上可以提水救火。除了像这样排排站,不断地水过去外,几个孩子搬来得皮管,皮管加上竹管,形成了一个很简单得消防器具,有人搬来器材,把管子伸到井里,开始上下推动,简单得物理现象,制造出了消防水磊,开始撒水灌救。   很快,火势小了下去。因为布置得到,在左邻右惊慌得提着水桶过来,准备救火时,李家自己把火灭了。   ‘打扰各位街坊,真的过意不去,已经没事了。谢谢大家帮忙。’,李忱出来,对左邻右舍表达感谢,并说明已经没事了。这个时候,医工也过来了,因为处置得当,只有一小部份人受到烫伤,都不严重,医工给了药,涂抹用得膏药,就回去了。   李忱松了口气,一来人员伤亡不大。另外就是,还好是膏药,要是医工画符什么,他就要骂人了。   ‘喵的,是新罗人搞得鬼吗?’,李忱检视过孩子们得伤势后,确认没什么大碍,打发孩子去睡觉,宣布明天停课一天,这么晚了,再让他们去睡,还经历了这么可怕得事情,明天一定没精神。接着李忱开始视察火场,检验损失,和起火点。   起火点是库房一个角落,被人家堆积了引火物,由此肯定绝对是有人故意纵火,是新罗人吗?李忱不肯定。   ‘东家,对不起,第一天就发生这样得事情。’,王天带着几个火长来道歉,‘如果东家要开除我们,我们明天就走,预支得薪资我们花掉了,不过一定会赔上得。’   ‘不用,新来第一天,没做好交接,不能全怪你们。’,李忱狠瞪了庞大几人,虽然这里是盲点导致出了意外,新来得不知道,情有可原,你们不知道,就是太过松懈了。   ‘那个…对不起了,被狠狠训了了那么多天,今天又有人手,所以就。’,好在庞大还知道认错,要是他死鸭子嘴硬,不认错还把责任推给王天,他不会开除他们,但是就会考虑放弃他们,不在把重要职责交给他们。   ‘主人,这件事情,玄大概猜到是什么人做的。’,这个时候,魏玄送走一工和来探视得小吏,过来说道,‘哦…什么人。’李忱很惊讶,他都还没告诉魏玄,他们可能因为跟杨家一起进城,被当作杨家同伴而被牵累,魏玄怎么就知道了。   ‘庞大,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人过来找麻烦。’,魏玄没有回答,反问庞大,‘找麻烦?’庞大摸了摸头发,回道,‘有阿,白天时候有一帮人来讹诈。被某家赶跑了,怎么,难道世那些人放的火。该死,某家一定打死他们。’   ‘怎么回事?’,李忱问道,不是新罗人?‘主人,放这把火得,应该是这里得地痞,专门靠讹诈为生。之前他们找过几次,玄为了息事宁人,打发他们一点小钱了事。’   今天得时候,一伙人挡在李家门口,就是不让过,庞大赶人,他们回呛,这大街又不是李家开得,凭什么他们不能在这里。庞大直接就招来了兄弟,开扁,对方狼狈逃窜,临走前还发充败犬得悲鸣,说要给他们好看。   ‘为什么不去报官?’‘官府不管得,就算你今天报官了,官府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像是挡路、放火,他们只要找个人去顶罪就好。’   ‘真要闹到被官府带走,到时候就会闹得你家鸡犬不宁。’,魏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谁没事愿意打官司,官府受了状纸,你还得过堂。没有谁愿意和官府打交道。过一次堂要被那些官吏敲诈,破财是轻,重则倾家荡产。与其如此,干脆付一点钱给他们,省去麻烦。’结果,今天因为被庞大等人打了那些人怀恨在心,才会半夜放火报复。   ‘这个…,那群猪狗。’,庞大不知道要说什么,本来这件事情都是魏玄处理得,结果魏玄白天去工地监工,才会导致如此。庞大感觉很愧疚,是自己不好,拖累了主家。   ‘不,不关你的事情。’,李忱安慰庞大。某人遛狗,然后让狗在人家家门口方便,主人责骂两句,狗主就放狗咬人,这要怪主人还是怪狗主?   ‘知道是什么人吗?’,李忱问魏玄,‘是这各里得一个小帮派,自称地道会,会首叫刘浪。成员大概有十来个。’,魏玄给出了一些街道数据,跟左邻右舍打听能得到得那种。   ‘十来个人吗?’,李忱目光闪烁,前面那个问题,李忱说,人被狗咬,不能去咬狗,但是可以把狗主打一顿,让他管好自己得狗。   十多个人就敢这样嚣张,不给点颜色看看,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哈啰kitty吗?不过,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十多个人,能横行街坊是足够了,但是他们背后会不会有靠山呢?   有靠山才让他们横行?或者纯粹就是因为这里没什么油水,没什么大户,才让十多个痞子就横行一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就是这个意思。 第一百八十八章   动手前,李忱就要弄清楚。对方真的是因为山中无老虎,才让猴子称大王,或者说背后真的有什么靠山。   两种不同得背后,需要不同得应对方式,如果真的是前者,李忱一定会让他们知道,放火是不对得。老子代替爷娘惩罚你。弄清楚事情后,让庞大他们注意一下火场,多洒点水,确保不会死灰复燃,然后给他们一点惩罚,要他门把被烧掉得东西清理掉,还要赶紧把物资补充充足。   李忱本来采购了一批御寒衣物,都被这一把火烧光了。现在又得重新买。李忱回去睡了,吩咐魏玄也早点睡,他明天,错了,今天白天还要去拜访赵六娘,帖子都下好了。   拜访赵六娘,是个很新鲜得经验。李忱依照约好得时间,上门拜访。开门的是一位大妈,她是赵六得管家娘子。   ‘请郎君稍坐一下,主人她很快就回来了。’,李忱被管家娘子请入正堂,管家娘子奉上茶,请李忱稍后。李忱没说什么,就是品茶,魏玄发怒了,‘赵娘子是怠慢我家主人吗?前几天某就下了帖子,赵家也回覆说可以,结果今天我家主人来了,却不见赵娘子,莫非是欺我主人好说话。’   ‘这…,不是这样得。’,管家封十二娘解释道,‘临时发生了些事情,我家主人在这东市风月界,还薄有名声,敢去调解了。’   ‘喔,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有李某可以帮忙得地方,请尽管说,不要客气。’,发生事情了?人称杨子赵女侠,果然是个好管闲事得。   ‘今天就是有人来闹事,其实问题也不大,我家主人去调解一下就好了。’,封十二娘说道,‘请客人品尝一下,不是我自夸,我这手茶艺,在扬州也是很拿得出手得。’   ‘好茶,果然不是盖得。’,李忱喝了一口茶,没喝出什么,随口夸了一句,‘在什么地方?李某既然登门拜访,顺便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帮的上忙得地方。’   其实地方病不远,李忱想到,他们来的时候好像有看到。一户门前,好像有人聚集,原来是那里。李忱立刻带上魏玄,在管家娘子指引下,去到地方。   ‘喝,好热闹。’,到了地方,才过了一会,李忱觉得人数比刚刚他经过时更多了。   只见一户大门前面,两拨人马正在对峙,一波很清楚,就是些泼皮,后面一点好像有人在押阵,李忱的方向来说看不到。   另外一波人手,就有意思了,娘子军。成员多是女子,最前方是一个穿着胡服得女子,后面一排应该是各家各户家仆得,手拿棍棒,呈现一个散乱的阵形,保护前后两面的人。   ‘那位就是赵六娘吗?’,李忱问道,‘应该是。’,魏玄回道,‘玄也就是听说,没见过。’   从李忱得角度,看不到赵六。只能看到双方对峙,然后隔空互骂,在李忱看来,骂什么骂,有能力得直接打过去就是了。很明显得,对面那群男人战斗力超过这群女人,靠着那单薄得家丁防线,根本防不住。果然,说没两句混混那方动手了,家丁防线一下就垮了。只是…   ‘住手住手,你们做什么。’,这个时候,一群人过来了,各各都骑马或负剑,或刀,还有带弩弓的,李忱一看就想到王通,果然,听到有人喊副帅,不可能是节度使,只有可能是不良帅,还是不良副帅。   副帅来了以后,很快就把那群泼皮赶走,或是拳打脚踢,或是棍棒齐下,两下就冲散了那群混混。泼皮们不敢抵抗,骂骂勒勒得,不太愿意离去,这个时候,赵六作了一件事情,拿出一颗鸡蛋,朝那群人丢过去。这个举动仿佛成了引信,一群女人各各都掏出了鸡蛋,也有烂蔬菜,李忱还看到了石块,纷纷朝那群人扔过去。   那群人被打得被头鼠窜,‘你们给我记着,尤其是你,赵六,赵老大不会放过你的。’,惯例得败犬哀号。   人既然都打走了,不良副帅打过招呼也回去了,赵六转过头来,李忱这才见到人称杨子女侠得赵六找什么样。   凭良心说,还好她是女人,这张脸要是长在男人身上,李忱都想把他给做了。赵六身材高挑不说,长得颇为性格,五官英挺、俊朗,不过略带一丝女性得柔媚,使得看起来不像男人,反而平添了巾帼英雌得味道。   ‘赵娘子。’‘李郎君。’,看到没什么问题了,李忱先回去了,在正堂等赵六娘。见面后,双方见礼,分宾主坐下。   ‘听说,李郎君要建一座戏场?还缺很多表演者?’,寒暄后,赵六娘问道,‘不是一座戏场,是很多座戏场集合得地方,某称呼为瓦舍。不仅仅是戏场,还有很多新颖得娱乐设施。’   李忱仔细解释了,他得瓦舍和戏场不同,不光是各有顶得集合戏场,李忱还把很多构想添加了进去,比方说桑拿房,三温暖…,麻将馆是一定要有的。   ‘李郎君是要请杨子得姊妹们表演吗?李郎君是个热心人,奴家会尽力帮李君多联络姊妹得。’,这就是感谢李忱刚刚援手之德,虽然李忱什么都没作。可是至少赶来帮忙,就是份心意了。   不过赵六也没打包票,说什么绝对会说服其他人参加。李忱不过走个过场,没那么大人情,会答应帮忙联络,主要是好奇。对瓦舍得好奇,她听说过徐府极乐天的事情,现在有人要建一座一样得,能力范围内就伸手帮忙了。   ‘是要联络杨子风月界得各位都知,一方面是真缺人,某家有新的表演,人手不够,像各位都知借用调教过一段时间得人手。   ‘是另外还有一件事情,等新居落成,需要各位都知帮忙。不光是表演而已。’,李忱解释道。他今天来拜访赵六娘,可不光是为了招人,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新瓦舍造势,要举办一个活动。   李忱解释了一下他的打算,听得赵六头晕,不过更加好奇了,打算发挥她的影响力,进力劝说姊妹。事情谈妥后,又说了会闲话,李忱带着魏玄离开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打架要团结   这次得瓦舍,李忱少建了几座可以吃饭配上看戏的戏场,有两座大戏场,一个一个表演台,纯粹就是表演,周围有栏杆围住,这也是瓦舍又称勾栏得原因。≧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秘密建筑。   为了替这个秘密建筑造势,李忱想出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需要杨子风月界得配合,如果赵六娘真的那么有威望,那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她。   威望吗?李忱路上边走边想,刚刚看到得场景。双方力量悬殊,不成对比,除非是今天才这样。如果以前就有这样的水准,凭赵六娘和她背后那群家丁,他们早被人痛扁了。   既然如此,排除了今天来闹事人实力暴涨得因素,恐怕赵六娘是背后有人吧。有靠山,她才有恃无恐。后来不良帅带人过来,开始赶人后得两种差别待遇,让李忱确定了自己得判断,不然那个不良副帅,不可能这样偏帮赵六她们。   嗯?那个不良副帅怜香惜玉,不忍心对女人下手,或是他根本就是好色之徒?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后来那个副帅,人赶走了,又对赵六说了些话,态度恭谨,却无丝毫调戏或是轻慢得神色,所以那副帅本人好不好色不好说,至少现在帮赵六不是因为这个因素。   话又说回来,也不能因此看轻这位赵女侠。能得到女侠这个称号,可不光是她爱管闲事,替人打抱不平,这位赵女侠,身手真得不错,难怪她敢冲在最前面。   刚刚那群混混冲上来得时候,家丁防线一冲就散了,显然不太能打,又没受过训练得家丁,虽然没有临阵退缩,但是根本不是那群混混得对手。局势几乎一面倒。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有亮点得,赵女侠身手俐落,冲到他前面得那些混混,一照面就被她放倒,接着她虽然跟着人群节节败退,可是还是起到定海神针的做用,以过人的身手,击倒一个又一个混混。   很显然,赵六是个高手。只见她拿过一个被打倒家丁得木棒,木棒再她手里宛如活了过来一般,上下翻飞,形成一片棍影。打得那群混混根本不敢靠近。这才支撑到援兵赶来。   ‘嘿,赵女侠吗?想不到扬州风月界,有这么有趣得人。’,评估下来,赵女侠还真称得上女侠,除了身手好,还热心助人,好管闲事。今天一群混混上门闹事,即使闹得不是她,她会管。   有些女的性工作者,晚年生活落魄,她也会管,除了自己出钱,还找了很多姊妹帮忙,替她们找个活作,不要看轻这些女支女,很多人除了吟风弄月,其实还有很多特长,刺绣,绘画什么。能作的事情不是只有以色娱人,只是没人给她们机会而已。   事情谈妥了,回家。中饭用罢,魏玄去工地转一下,李忱开始给孩子上课,孩子们现在照样出门,不过不用打探消息了,纯粹就算是打工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市井传闻,李忱还是要他们回来以后,回报给他。结果,下午时候,还不到晚饭时间,今天轮班出去得孩子,鼻青脸肿回来了。   ‘看过医工没有?’,二十来个孩齐齐摇头,‘先去请医工。’,看到他们鼻青脸肿,又没去请医工,李忱先让人去找,怎么被打得,待会再问。医工很快来了,检查了伤势,开了药。   无甚大碍,就是鼻青脸肿,没有内出血什么得。如果是李忱自己,估计他不会在乎,可现在是孩子们,他不晓得情况,他不敢轻忽这其中危险性。万一有个脑震荡啦,内出血什么得,怎么办?   这些都是外表看不出来得。他听过一些案例,比方说有个老先生下公车时被机车撞倒,当下觉得没事,可是回家后没几天,死了。倒下得时候伤到脑子。脑震荡。   等医工得期间,李忱也问清楚生什么事情了。原来,今天他们去大市表演了,表演很受欢迎,大人孩子都喜欢,很是赚了一些钱。结果…,有人竟然想抢。   ‘那人好神气,看到我们得工具,就说要了,我们说不卖,他们居然硬抢。’‘对阿,那个死胖子,把我们打得好惨。’‘哈哈,不过我们也没吃亏。’,几个孩子不以为意的大笑。   因为当初人数众多,李忱让小虎把这些孩子编组,训练,还实行连坐法,一人荣,全队荣。一人辱,全队耻。这次长途奔波下来,每个小组都很有凝聚力,会互相帮助,互相照应。   结果,这次打架,他们打起来很有章法,进退有度。大的奋勇上前抵抗,小的后面游弋偷袭。一时之间僵持不下,不,或者说再多过一下,他们就会崩溃了。   那个嚣张得死胖子,带了七八个打手或者家仆一类得人物,除了胖子以外,都是成人,他们这边,大的也就是半大小子。   所幸这个时候,另外一组人赶来,李忱一直对孩子们教育团结得重要性,对内竞争,对外团结。自己内部竞争是我们的是,面对外人要齐心协力。那组人一来,马上加入战团,战况顿时逆转,打手被打得抱头鼠窜,那个死胖子跑得慢被逮住。   ‘他是谁家的孩子?罗四海?’,那个死胖子嚣张得说,他是罗四海得儿子,要是他们打了他,他耶绝不会放过他们。结果,孩子们哪知道什么轻重,直接暴打了他一顿。   李忱不知道罗四海是谁得时候,西市附近一个坊中,一个大院里面充满了血气,几个大汉被打死在地上,鲜血满地,几个泼皮正在替他们收拾,顺便打扫环境。   ‘查清楚了吗?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打我儿’,正堂主位上,坐了个体格壮硕,满面凶残得人,身高多高看不出来,但是应该不会太高,正在火,旁边坐着一个胖小子,眉目和他挺像的,正在哭泣,一个妇人正在安慰他,‘当家的,宝儿可差点被那群人打死了,你可不能放过他们。’8 第一百九十章 叫门主   ‘老大,夫人,稍安勿燥。不过就是几个外乡人,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一个从衣着打扮来看,显然地位比较高一点泼皮说道。   老大在发脾气,底下人满头大汗,那几个收拾的人动作更加小心了,刚刚少主人在外面被人打了,老大很不高兴,不高兴就要杀几个人,底下那几个恐怕还平息不了老大得怒火。   偏偏刻薄又护短得夫人正在加油添醋,扇风点火,唯恐死的人少了。这几个横尸在地得,都是少主人得随从,害得少主人被打,老大乘怒之下,把他们全杀了,因为失职。他们不希望再步上这些人得后尘。   ‘老大,医工都说少主人没什么事了,要不要先让他去休息一下。’,深恐这一老一少,继续给他们添乱,有人建议让胖子回去休息。胖子回去,那个唯独对儿子好,对其他人都刻薄得要死得老娘才会跟着回去。   ‘也是,娘子你先带宝儿回去休息好了。’,正当大伙松了口气之时,老大更不高兴了,‘不要叫老大,都说了,要叫门主。’。   老大很不高兴,不喜欢这个没水平得称呼,一边纠正,一边踹了过去,‘是,是,一定改,一定改,老大。’,老大听得心火直冒,起身,这群废物,都说了,现在是门主,各各都屡教不改。   ‘门主?’,李忱听得好笑,问起罗四海是谁,没人知道,只有魏玄解释了一番。也难怪,他门来的时间还短,没听过这罗四海大名,还没来得及打听,就发生冲突了。   不过李忱估计,就算知道,他教出来得孩子,大概也没几个选择退让得,照打不误。李忱总是告诉他们,我们不奉行暴力,什么事情都暴力解决,是下等人。   那这些孩子还打人?因为李忱告诉他们,像这种侵门踏户得行为,先给对方一顿饱打,招呼他们个够。然后再用智慧解决问题。这样人家才会看得起你,不然,除非你有什么办法一次性得打倒对方,习惯了用暴力的人,会是你为懦弱,好欺负,然后变本加厉得继续欺压你。所以,他们打了人,现在换李忱头痛,该怎么用智慧解决问题。   ‘这个罗四海,是扬州本地一霸。拳脚功夫了得,聚集起了一帮泼皮,成立了四海帮。几年时间,他靠着本身得拳脚功夫,加上背后得靠山,成为西市霸王。那些商家就算背后有势力得一些大族,也不太愿意得罪他。都会缴纳保护费。’   ‘这个人说是四海,其实为人心胸狭隘,挨雌必报。那些大家族固然不怕他,可是这人据说有帮众八百,天天派人上门胡闹,地方官府抓不剩抓,最后只能妥协。’   魏玄这么一说,李忱想到刚刚见到赵六时候得场景,也是泼皮上门闹事。居然藉口说在演练得时候走失一只狗,有人看到在那户人家里面,说要进去搜。喵的,你是日本兵吗?藉口找真烂。   不过,不管那些泼皮千年不变得藉口,反正他们靠得就是暴力,这点才是千年不变得。   ‘这个罗四海,最近也不知到闹什么,把那些帮众统一收归为弟子,自称四海门门主,那些帮众都是徒弟…,所以才说他是门主。’   李忱听到这消息,内心想了很多,唐代居然也有什么门派。这在历史上很罕见,这里说的是正史,不是大唐双龙那样得小说。因为对武侠小说得喜好,李忱稍微了解过中国那些武术和门派得历史,中国很多门派最远大体上可以追溯到宋朝,汉唐之际好像没什么门派流传。   比方说,据说丐帮出现得时间在五代。不过这也难说,不保证唐末就有,而在五代才被人家注意到。   要论门派的话,少林寺算是最早得吧,传下俗家弟子不少。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达摩把天竺得瑜伽带来中土,留下了三十六门武功。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流传出去,让很多人借鉴,才有这种说法。   不过也不能说中土武术就是天竺瑜伽演变而来。华佗得五禽戏,据说才是真正鼻祖,开启了模仿动物得行为的****。以上都是李忱的想法,李忱当初也没有太考究。   而李忱开了角抵戏场这些日子以来,发觉唐朝真正流行得还是阵仗博杀术。拳脚什么,不太兴盛,那些角抵手,要动真格,都是拔剑,或是拔刀。江湖上流传不少据说是军中流出得博杀剑术。   不过就是因为杀伤力太大,才没人真正把剑术拿出来表演什么。唐朝的角抵,很像后来得摔角。花样不少,可是没有像后世那样,什么霍家拳、八极拳这类得说法。李忱不肯定没有,可能是他见识得太少。   也难怪剑术流行,武术是要杀人得,不是拿来表演和健身。真正能杀人得,需要大量杀人得,就是战场了。平常社会,一般人想杀到足够领悟武学得程度,恐怕在那之前就被砍头了。   扯了半天,这不是重点,李忱有点好奇那个四海门是不是真有拳术,只是想到,这个罗四海似乎挺爱虚名得。也许是可以利用得地方。   ,这种流于表面得东西,能有多大用场还两说,依照李忱的理论,得先把罗四海打痛,大家才有和谈得可能,现在凑上去,对方只会把你当肥羊。   ‘报,门主。’,当李忱在烦恼该如何应对罗四海得时候,有人上门告密了,来得人,如果庞大见到,一定会认出来,虽然他们目前还鼻青脸肿,但毕竟是他造成的。   这几个人就是前几天被庞大打过得那群泼皮,正寻思如何继续报复李家得时候,听到罗四海正在打听一拨人的下落,忙不迭得来告刁状了。   ‘你们有那帮外地人得消息。’,罗四海眼冒凶光得问道,‘不敢欺瞒罗大哥。’‘叫门主…。’,李忱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爱慕虚荣,绝对是罗四海一个可以利用得地方,不过那也是以后了,现在他还是先想办法抵挡罗四海可能得报复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香水   ‘老大,要立刻点齐了弟兄,替少爷报仇吗?’,罗四海身边得几个狗腿,上前问道。各各表现出义愤填膺,忠肝义胆,一心为主得样子。   在刚刚几个泼皮把他们知道得那户人家情况说了,领了赏钱下去。几个狗腿表忠心,罗四海却不向刚刚那样激动,仿佛刚刚暴怒的人不是他似的。   ‘闭嘴。’,狗腿安静了,罗四海才开口说道,‘几个小子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坑了我们怎么办,一群蠢蛋。’‘老大英名,确实该查清楚。’‘叫门主,一群蠢材。’‘是,老大。’   罗四海不想再跟这群蠢蛋多说什么,只吩咐下去,让人去好好查一查。他不介意顺手替几个下人出口气,但是绝不想傻傻被人利用。   李忱没想出什么好得对付罗四海得办法,对他不熟悉,想要出手都没办法,休息一夜后,他把二狗叫来,问问他们昨天打听到了什么。   ‘叔,你说得没错,那家店确实出了状况。’,二狗报告情况。李忱说得店,就是那天去大市时,卖香料得那间店。   那些胡人泛海而来,船不大,风险又高,为了求利润,只能尽量装一些量小价高的物品,像是宝石、香料一类得。这些东西最大得产地大概是东南亚、印度一带。   胡商把货物冒着被海盗抢劫,遇上天灾翻覆等危险,运来中土贩卖。为了求最大利润,当然尽可能卖成品,把一丝一毫得利润都尽可能保留下来,这样的情况下,会卖原料得店,就显得很奇怪。   ‘那家店,店主姓苏,叫苏莱曼,是个胡人。他们得店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难题,他们店里调香了老师父,死了。’   死了也就罢了,谁能不死,师父会带徒弟,每一个当师父得,都当过人家徒弟。师父死了,有徒弟也行。   可是偏偏那位老师傅死后,工坊发生大火,把救火得徒弟也给烧死了,两个都死了。这下麻烦大了,没人会提炼香料。   这绝对是技术活,还是顶尖得技术活,为了保密,决不会传太多人,只会拣选可靠的人,慢慢传下去。像传统得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婿。这样的情况就是,很容易因为传人死亡,还来不及把技术传下去,导致失传。   屋漏偏逢连夜雨,苏家得大火,烧死了人,烧掉了很多成品香料,还波及邻居,必须得赔一大笔钱。这没什么,当商人,总要应付各式挑战。   ‘有人说,苏家是被人放火得。’,二狗说道。苏家目前最大得麻烦是,必须找到新的调香师,赔了前没关系,再赚就好。没有调香师,连再赚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可以找同业支援,虽然同行是冤家,而且每家每户都把自家香品得成份,和制作过程严格保密。但是兔死狐悲,找同业借几个调香师,训练一些学徒,还不是问题。   ‘苏莱曼有个女儿,叫苏小小。听说很漂亮,国色天香。’,东市得黑帮头目叫赵无极,据说为人极为好色,且贪鄙且残暴。   他看上了苏莱曼得女儿,曾经派人来提亲,被苏莱曼拒绝了。之后就发生了大火。所以才有人盛传,这火是赵无极放的,连学徒都是先被杀了。不燃烧死谁也不该烧死这两个。   苏家遭祝融后,赵无极放言,谁要是帮苏家,就是他赵无极得死对头。这导致很多想帮苏莱曼得人,都缩手了。   ‘那些胡人,不是一像很团结?’,李忱很奇怪。赵无极得手怎么就伸得进去呢?   唐代管理胡人得方法,很简单,你自己管自己,然后没事就好。让胡人自居一区,在那个区域内,胡人自治。有什么问题自己解决。所以外人很难插的入手。赵无极他凭什么?   这话真把二狗问住了,李忱心里有了揣测,让二狗继续。不过也没什么好继续了。目前就是,苏家很缺钱,香料原料没什么人买,可又作不出成品。短期间内苏家要是筹不到钱,会破产。因为风起了。   马上就是北风时节,如果大家没忘记,现在已经是九月多了。苏家必须快点筹钱,才能采办货物,赶得上出航季节,不然,错过这时节,就要再等一年。   古代贸易都是有时间得,必须等季风,没办法像现在说启航就启航,全年到头,海上都是船。连国内都是如此,李忱他们下扬州时搭得那种俞大娘船,虽然风帆只有一个,但是他还是靠季风走,冬季南下,夏季北上,来回就是一年。也怪他们把家属都弄上船。   二狗能打听到得消息就这些了,李忱让他回去休息,心里盘算着。苏家背后,一定有其他因素,不然赵无极手不会伸那么长。   大市内部有自己得保护,一只由商人出钱,自行组织得保安队伍,负责保护大市不受骚扰,不然大市早就被各方势力,切割成四分裂。   所以赵无极,能这样压迫苏莱曼,背后一定有其他人支持,还是胡人。李忱在犹豫,该不该插手。钱?虽然他目前缺钱,但是问题不大。而且解决苏家问题得关键,还不是钱,是香料得加工。偏偏…这最大得难题,对他来说并不难,他会提炼香料。   严格来说,应该是香水。李忱看过一部以香水为背景得电影,电影中很详实得说了如何提炼香水。他记得有蒸馏法,和一种香油法,可以做香水,那提炼香料就没问题了。虽然什么前香,中香后香什么得他都不了解,那也没关系,了不起用单一香味就好。   ‘或许…。’,这其中水不知道有多深,但是李忱还是想要插手,一来富贵险中求,有多大风险就友多大机遇。   二来,虽然对手是胡商,但是自有苏莱曼顶着,只要撑过这波攻击,相比苏莱曼会有办法。苏家不是新兴起得小商家,自有其底蕴。   第三,他手上有宝贝,不宰那些胡商,谁出的起那价钱?平常时候,李忱想要进入胡商这个圈子,恐怕很难,现在嘛…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在乎深浅,在乎会不会游泳   ‘砰。 ’,一只大脚重重落在了桌面上,一脚就把一张坚固得几子给弄散。‘原本都算好了,那个臭娘们得靠山出了城,结果被人耍了。’,一个身形矮壮得大汉,非常不高兴,‘把那几只猪狗手脚打断,混帐,一个大活人,他们都看不住。’   ‘老大仁慈,对这几个应该砍头得小子都宽大为怀,也不计较他们坏了老大的事情。’,旁边一个看起来酒色过度得中年汉子,出口说道。他这话一出口,周围人几乎都怒视他,接着,那个老大开口了,‘谁说我要这样放了他们。手脚打断不准给我接上,既然光吃饭不干事,那要手脚也没用了,有张嘴就好。’   ‘现在怎么做?’,处理了几个办事不力手下,那个矮壮得汉子又开口问道。环视了几个亲信一眼,几人都做出一副埋头苦思得样子,壮汉心知靠他们没用。还是问了旁边这个狗头军师,‘无涯,你说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旁边那个酒色过度的男子,无涯说道,‘再来一次就好了。’‘能行吗?这回他们可不会在上当了。’‘老大,办法不在多,或是新老,只要管用就好。’   ‘除非他不当这个不良帅了,不然他就别想违抗上司得意思。’,无涯冷笑,‘这回我们闹两件事情,看他们那对还能不能再来一次。再杀我们个回马枪。’   ‘哈哈,好,就这么办。要是他真的不管不顾,非要插手,丢了差使,看我怎么收拾他。’,矮壮汉子大笑,‘对了,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老大,你放心,苏家绝对熬不过今年了,矮壮汉子,又是开心得拍手说好。   ‘你对罗四海了解多少?’,隔了一晚,李忱把阿勇和小凉找来,你们不是说自己很厉害,有了不起,现在就是试试看得时候了。   ‘你招惹罗四海了?’,小凉疑问道,‘难怪来的时候,,你家门口探头探脑得人好几个。’‘探头探脑?很多吗?’,李忱脸色不好,虽然知道罗四海是地头蛇,但是这度也太快了吧。   ‘事情是这样得…。’,李忱把前因后果简单解释了下。阿勇还是那副爱理不理得样子,起扬州得黑帮。   扬州得黑帮,大体上以官河为界,依靠市场为生。西边是西市,有罗四海得四海帮。东边是东市,因为靠着大市得缘故,所以比较繁荣,帮主赵无极,帮派就叫无极帮了。   这是大得,东西两市之外,还有很多零散得黑帮。分界也是以河为界,分奉两个能占据膏腴之地得黑帮为。像李忱他们住的这个里坊,就是一伙小混混得势力范围。   听得小凉介绍,李忱有点头痛,一个新罗人还没摆平,现在又招惹上西市最大得黑帮,未来还有什么。目前他在东市选定了新戏场得位置,会不会不久将来,连东西那个什么缺德无极限得也会跟他干上。   ‘这四海帮就没什么死对头吗?’,虚荣什么得,可以以后再利用,也不一定用的上,但是这个死对头,马上就可以派上用场得。   ‘刚刚说过扬州城内大小黑帮无数,刚刚说得是比较大得,还有一些略小,或是不管外事得。’,   第一个就是大市。大市之内,是胡人得势力范围,胡人也有商会,自组一只巡逻队,管理胡人的事情。依照胡人区的特质,外界伸不进手,官府只要他门楣闹出什么事情,都不会管他们。   李忱肚子里面吐槽,   ‘还有运河,来的时候你看过了,这新罗人在扬州势力也不小,靠着运河吃饭,人数众多。一般来说他们也不会插手外事,也没人会去招惹他们。’,日,一般来说。那怎么碰上你们就不一般,现在还把我连累进去。   ‘最后的话,你知到官河北边是官府得作坊吧。’,运河在扬州城内,呈现一个横的T字型,北边那段到衙城那边,有属于官家的作坊,然后罗城南角,全城地理位置最低洼得地方,也是一个手工作坊。   ‘罗四海一直想把手伸进去那里面,可是那里根深蒂固有个本地人,由工匠子弟组成得帮派,已经跟罗四海打过好几架。’,李忱精神一阵,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你想要拉拢人家。’,阿勇一下就看穿李忱得心思,‘死了那条心吧。’这个以城西南手工作坊为根据得黑帮,没什么名称,姑且称为贾帮吧…,因为其领叫贾兴…。。   叫李忱死心,是因为这个贾帮,从不出手工作坊区,基本上就是个手工区得保全一类得人物,想要拉他出来为李忱卖命,效死力,那真是想都别想。   想都别想?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有句话说,没有不能够被收买的人,唯有价格不够,或是你没有投其所好。总要试试看。   当下,李忱把魏玄叫来,吩咐了他两件事情,两件都要早点办了。先替他下帖子,他要去拜见苏莱曼。不管这件事情背后,水有多深,他都得淌一下。水深不是问题,问题要是会游泳。   他听过一个笑话,一个骑士问老农,前面那条河水有多深。老农说很浅,等骑士涉水而过,却差点淹死。他愤怒得指责老农骗他,老农很疑惑得说,‘奇怪了,我看鸭子过河,水只到他们****阿。’   其次便把蒸馏器,多作几个,在扬州即便蒸馏酒口感不能让所有人都接受,销路一定也比徐府好。   ,李忱心道。他让魏玄,照老办法拆解蒸馏器得制作。为了保密。顺便尽快把煤炉搞个样品出来,顺冬天快到了,现在缺钱,他赶紧把产业给办了起来,冬天正是推出煤炉得时候。谁说大家没合作的机会?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门口那些讨厌得盯梢者给收拾掉。在魏玄出门前,李忱让王天,带领老兵出去,把门口得盯梢者收拾了一顿。他不知道,这个举动很是唬了罗四海一下。8 第一百九十三章 罗四海   ‘老大,对不住了,我派出去的人,都被打回来了。’,一个年轻人,对罗四海报告了一个坏消息,说话得时候,他腿都在抖,罗四海脾气差,这西市谁都知道,深恐罗四海一个不高兴,把他的手给打折了。   所以,他的眼睛漂移着,想着万一,这个可能性很大,万一罗四海要收拾他,他要跑到哪里去,即便这个可能很小。   罗四海身为西市老大,外人很容易以为,他靠着是手底下几百号门徒。其实,看似粗豪得罗四海,为人实际上不向外表那般,只会用暴力,单靠暴力他可走不到这个地步。   他很清楚,西市有哪些人家他不能得罪,收保护费?找死吗。很多商号不仅不收,还会主动维护人家生意。他知道,还有人他得罪不起。   说是统领西市,向西市得商家收一些保护费,其实他真正得大项,他的收入大项目,都是靠一些小****贡献。   很多泼皮,以为靠着勇力可以横行一时,或者说没脑子,什么都敢做。罗四海让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得,去收一些他平常不敢得罪得商户得保护费,他再从这些人身上抽佣。   多聪明阿。即便知道背后是罗四海,他们也莫可奈何。不说什么证据,又不是现代得警察,这些有力人士收拾你不用证据,但是明面上还要讲道理。更何况,真的得罪得狠了,罗四海还会把那些笨蛋推出来当替罪羊。这是罗四海得生存法则。   眼前这个小年轻,也是这样的人,他不是罗四海得手下,是个扒手。每个月要上缴一定得费用当作规费,不然罗四海时时刻刻可以让他混不下去。本来以为走运了,罗四海吩咐他办事,只要办得好,可以免一个月得规费,有好得表现,多几个月也不是不行。   所以啦,现在把事情办砸了,他很担心会被罗四海给收拾了,断脚还无所谓,断手得,他不当扒手还能做什么?   ‘被发现了?某家不意外,有打探了些什么。’,罗四海不在意得问道,‘这个…。’,扒手把观察到的统统说了。   总体来说,是大户人家,仆役十数人,护院很多,分成两伙,一伙是一群年轻人,另外有一群老卒。   ‘老卒,有多少?’,罗四海听得眉头一跳,‘是王天那伙人。’,听到市王天,罗四海心中讶异,但是没有太大惊讶,只觉得比较棘手。   ‘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吗?’,听口音像是彭城人,扒手回忆到,‘这家人很奇怪,孩子特别多,虽然还未打探出多少,但是至少半百之数。’,‘半百?’,罗四海真的感到很讶异…他实在想不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这真奇怪了。’,当天夜里,罗四海躺在床上,心里思量着这个问题,‘难道是人贩子?’,不像阿,哪家人贩子会这样让孩子乱跑。   ‘喂,怎么停了。我没…’,罗四海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最近得手得一个小妾,正趴在他跨下,很努力得工作着,现在突然停了,罗四海不满得喝问,旋即,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他看到了一个蒙面得黑衣人,站在他小妾背后,小妾生死不知。   小妾生死罗四海才不关心,甚至连眼前黑衣人都要排第二,他心里最大得想法是,小妾好悬没把他那话儿给咬断了。等到他确定没感觉痛,也没流血,然后被这么一吓小四海都痿了起来以后,他才问。   ‘壮士如果手头不便,需得盘缠,某家书房有个瓮,里面数十金,尽可取走。某家事后绝不追讨。’,确认小四海没事,他才开始担心自己,他不是没碰过那种能飞檐走壁,侵入各处如入无人之境得人。   所以他发达后,找了很多小偷来,为他得居所设定了很多防护。除了养狗,各种明暗哨,他家很多地方都布满了陷阱,有信心让人有入无出,这可是他找了很多小偷,甚至一些外地盗贼试验出来得结果。结果现在有人悄无声息得侵入他卧室,他都没发觉…   ‘呵呵。’,黑衣人呵呵两声后,就默不做声,让罗四海心头更警张了,‘可是嫌少,壮士报各地方,某家百金奉上。’,黑衣人继续不做声,罗四海一咬牙,‘可是有人请壮士来收取某家小命,不管对方给多少,某家两倍,不…五倍俸还可否。’   ‘呵呵,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吗?’,黑衣人开口了,生音有点奇怪,不过罗四海也没那心情去想,为何其怪,奇怪在哪了,‘还请尊驾明示。’,一边说话,他一边准备着,他都计划好了,要是对方非要杀他,他会先把小妾推过去,当作人肉盾牌,只要给他翻下床,一对一,他罗四海不怕任何人。   ‘自己想想,最近是否有得罪人了。’,这个时候,室外传来奇怪得鸟鸣,黑衣人抛下这句话,飞速后退了,那个速度让罗四海眼皮一跳,这是强敌,偷偷入室这功夫只能算小道,很多小偷比他。可是这倒退得速度如此之快,就可以知道对方身法不弱。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这个时候,一群小弟才蜂拥进来,罗四海大骂,‘人都被赶走了,汝等才进来。靠汝等这帮废物,吾早就死了。’   ‘查,都给吾去查,不要给吾查出来是谁做的,某要让他后悔为人。’,罗四海一边以怒气掩饰自己得出丑,他现在还裹着呢,一边心念急转,到底得罪了谁。   他得仇家不少,不要说那些小黑帮,对他恨之入骨,有机会一定会往死里整自己。很多商家也恨他,对于一些小商家,没什么背景得,他是极尽所能得敲骨煎髓。可要说到最近…   ‘喂,你这样好吗?’,回程得路上,小凉对阿勇说,‘你要不把他杀了,不然这样恐吓那个罗四海,只怕日后会更麻烦。’   ‘是他惹上的,又不是我,这样帮他已经很够意思了。’,阿勇耸耸肩,‘况且,这样足够拖延一段时间了,不要小看那人,真发起狠来,几个罗四海都不够他杀得。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手工作坊区   还不知道一夜间,阿勇帮他解决了麻烦,或者又替他找了麻烦得李忱,带着人手,到了扬州最西南地方得手工作坊。   进到手工作坊区,李忱突然有一种亲切感。无他,空气太糟了。如果风月区飘的是女人香。大市飘的是铜臭,那这里得空气就是污染。说污染似乎太严重,只是李忱暂时想不到更好得名词。   扬州得手工业作坊区,非常繁荣,可以说热闹程度不下于几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道路两旁都是店面,格局都是两层,那种前店后坊模式。来这里买东西得,有不远千里而来得行商,也有本地得坐商代表。   因为是前店后坊模式,生产都在屋后进行,所以污染什么,也都很难控制。整个手工作坊区,几乎可以视作唐朝的工业区。唯一庆幸的是,唐代毕竟不像现代那般高产,污染也没那么可怕。   过了坊门后,李忱抓了附近一个闲汉,问道,‘贾家店怎么走?’‘这位爷,仆马上带您过去,这边走先。’,一边走,闲汉一边介绍手工作坊区,什么谁家得铜镜好,哪家得木工强,要打兵器要找贾家店什么得。闲汉会这么清楚,因为他就是靠这个吃饭得。   ‘到了,就是这里。’,闲汉引着一行人到了贾家店,就扯着嗓子喊,‘贾哥儿,贾哥儿,我给你带客人来了。’,别误会,这里不是风月区,这个闲汉也不是皮条客。主要是牙人这个行业,扬州实在太发达了。   闲汉就是个牙人,没事就等在坊门口,一有人来,马上上前招呼,问清他是要做什么得,然后就引领人去目的地。然后店家生意作成,就要给他点好处。   ‘来了,黄四,你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随着声音,一个大汉从后面走到前方,李忱定睛望去,只见这个汉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十多了,身体未见多粗壮有力,特别醒目得就是右手比左手大了一圈。   ‘不知客官要打造些什么东西。兵器、农具或是甲胄,店里面也有现成得。’,大汉身穿破旧得粗布服,伸前有个皮制围裙,上面满是烟熏火燎得痕迹,听他得声音,热情中带有一丝疲惫。   ‘某家要打些东西。’,李忱拿起手上得图纸,晃了下,‘还要跟店家谈一笔大生意。’   ‘贾家本小力微,谈不起大生意。’,大汉热情转冷,‘如果要谈大生意,出门过一条街,左转,章家店手艺不错,客官多考虑。’   ‘厄…。’,李忱囧,有你这么赶人的吗?送给你生意都不要,本来都还好好得,谁知道一说大生意,马上冷脸,最近是怎样犯小人吗?怎么处处不顺。   ‘傻儿,有汝这般逐客吗。’,不待李忱接话,内室又传来一个声音,声音苍老,从称呼来看,应该是贾兴得老子,果然,一个老者从后堂迈步而出,贾兴连忙去搀扶,‘爷,你身子不好,就多休息。’   ‘这位客官,未知您要谈什么生意?请见谅,这小子总以为自己大了,不用听爷得话了,结果被人坑了,如今一听到大生意,便发怵。’‘爷。’,大汉低声得抗议着。   ‘不过小子有一点没说错,敝号本小力微实在做不起大生意。’,结果老者还是丢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只是只要你不是立刻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是可以谈得。‘放心,某家考虑过得。’‘既是如此,这里不方便谈话,客官里面请。’   ‘是这样的,某家想打造一个东西,想请贵号派人指点,本钱和人手都是某家出,贵号出技术,可占利两成,如何?’,进到内室,分宾主坐下,李忱便开口说道。   ‘未知客官要打造什么样得器物?如果是一些违禁之物,还请客官免开尊口。’,两成利,确实不少,平常他们自制铁器出售,不过就是一成利,算是拿点辛苦钱了,只是如果是什么违禁品,那就算了。   虽然说,真是什么违禁品,怎么也不该找到他们这里。杨子铁匠行有数十间,他们自认技术还可以,也不敢说是顶尖得,要找也不该找到他们这。可是,最近麻烦缠身,万一又是圈套,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所以老者保持一个审慎得态度,至于像他儿子那样,听都不听就赶人走,固然可以避免圈套,但是这不仅显示自己怯弱,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干脆铺子收一收,全家喝西北风去。   ‘是这样得,冬天到了,某家想打造这么一个东西。’,李忱把煤炉得构造图拿出来,贾老接过去,眼睛一亮,‘此图可是郎君所绘。’‘见笑了,某家就是随意画画,让行家见笑了。’‘不,此图非常巧妙,郎君大才阿,不知老朽可以学习一二吗?’   ‘没问题,小技尔。’,想学阿,这有什么。其实老者也就是本持着道德良知,提一句罢了。   当着李忱的面,说这东西不难,看一看就会了,然后自己就拿去用,这样不好。虽然说中国人没什么专利得概念,但是别家得独门技术,你私底下偷学没关系,当面模仿,感觉上跟小偷似的,一些脸面还是要得。   ‘你说,他们去找贾兴了?’,李忱的行动,很快就被人报到了罗四海那里,罗四海拳头一紧,几乎便想打人,‘是阿,不知道谈了些什么,贾老投亲自把人送出门。’   ‘好,你下去吧。继续盯紧点。’,罗四海把人赶走,开始思考起来,他现在发觉,李忱不好对付了,不光是李沉重金请了一队的老卒当护院,还有昨晚得恐吓,加上今天得到得消息。   他跟贾兴又谈了什么?想到这里,罗四海把拳头捏得死紧,看来给贾家的教训还不够,本来他给贾家设了套,打算收拾一顿便跟贾兴和解。   他本来想的挺美得,收拾贾家一顿,到时候在把贾兴收入门下,届时可以人财两得,这句话好像哪里怪怪得。   可以收入一个得力门徒,还可以将利润丰厚得手工作坊区拿到手…可现在…‘恨阿,老沈现在去探什么亲阿。’,看来要对付这两家,得缓两天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联合   李忱拿出来的东西,没什么,就是个三视图而已。 ≧ 把一个物件,从各角度看过去,会是什么样子,都要标出来,还要标上尺寸。这样子,拿到图得人,只要有点想像力,就可以知道东西长什么样子。   就好像一张图,前面看是个正方形,可是有个标示,指头上,画了个圆形,配上想像力,就明白,原来是个圆筒。正面看过去,看不出弧度,从顶上看就是个圆圈,又圆又长,就是个圆筒了。三视图,没什么,只是出现在唐代,就很稀罕了。   ‘区区画得不好,让老丈见笑了。’‘不,非常好,真是了不起,一目了然。’,贾老很珍惜得看着画,李忱顺口把三视图几个要点说了,一旁得贾兴也听得很认真。   ‘公子欲造此物?’,稀罕过三视图以后,老者问道。‘这有什么难度,爷,这是我来就好了。’‘没难度,没难度,郎君会称为大生意?’   ‘不过就是个炉子,嗯,这个地方复杂了点。’,贾兴还不满意,让李忱有点好笑,这个贾兴,外表看似粗豪,在父亲面前却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这算什么?老莱子吗?   ‘这是其一,还有这个。’,李忱又拿出一张图,‘这个能打吗?’,还是一张三视图,贾老接过,仔细审图后,回答道,‘这没什么难度。郎君几天要?’   ‘先别急着打,我想问一下,如果这两样东西,要打很多个,一个要几天,成本若干?’‘很多个是几个?你总要有个数吧。’,贾兴不高兴得问道,‘傻儿子,这恐怕不是十几二十个,是成千上万个吧。’‘贾老果然内行。’,李忱笑著称赞一句,贾兴听得瞠目结舌,‘成千上万个,这要怎么打阿?’   ‘是成千上万个,某得想法是这样。’,李忱把他的本意道出,请贾老担任技术总监,负责督促技术和监督质量,当然了,唐朝是没这个名词得。反正意义差不多就是了。   贾老要负责培训一些工匠,其来源就是李忱招募得那些退役老卒其亲人,反正贾老说这些东西不难打,你一步一步慢慢教,也不用多教会些别的,只要能打出合格得煤炉就好。然后煤炉卖掉,贾老就占两成利,   ‘好吧,便如郎君所言。’,贾老考虑了好一会,便答应了。李忱见目的达到,也告辞了。临别前,贾老很热情得送走了李忱,这些都一个不落的被罗四海听到了。   他当然不可能看到了,都是听人回报。这让罗四海很头痛,当初本来计划先压一压贾兴,等他不胜其扰,再把他收服了,这样他就可以插足手工作坊区,还得到一个得力手下。   他之所以看中贾兴,当然是有原因得。不要看贾兴外表普通,不是什么孔武有力得壮汉,但是长久打铁,加上天赋,让他右臂非常有力。有多大力?外人也不清楚,这时候还没有什么计量的工具。   唯一就是,和贾兴冲突以来,他那群手下没人挡得住贾兴一拳。贾兴得拳头,又快又狠。挨到了就得躺,这让他几个手下都很畏惧与他放对。挨打有分,还手不能。   还手不能也不是说他们不敢对贾兴怎么样,主要是,铁匠铺得儿子你指望他空手上阵吗?指望他裸装和你打?如果在现代得话,罗四海会说,这简直就和人形战车差不多了。   ‘恨阿,老沈现在去探什么亲阿。’,罗四海伤脑筋,当初他可以逼的贾家狼狈不堪,生意锐减,只差一点时间就可以把贾家逼垮。多亏了有与他狼狈为奸得老沈。   只要贾兴完蛋,那手工作坊区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和他抗衡。那边就是一堆老实人,论起力量,他们有,可是就没有个带头得,直到贾兴出现,纠结了一帮子弟跟他对抗,现在贾兴一走,那他们铁定完蛋。   只是现在老沈不在,说是去探亲,前断时间刚走,结果现在出了岔子,人又赶不回来。且不说罗四海,李忱这样就把贾兴绑到战车上了吗?   ‘爷,那人不怀好意。’,送走了人,贾兴一正脸色,跟自家老子说道,‘素不相识,专程上门把此奇技奉上,总感觉其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你又知道他不安好心了?’‘爷~如今儿子有官司在身,正夹缠不清呢。当初那桩也说是大生意。’‘哼。’贾老瞪了他儿子一眼,‘当初我说不要接,你偏要,结果上了人家的当。’   ‘那现在?’,现在你就不怕上当了?‘不就是个炉子吗?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犯禁之物’贾老浑不当一回事,‘最差了不起就是拿不到钱。白教了点手艺,那又有何干系。这东西,真要做起来也不难。不用教他们太多。’   ‘可是,不是说利润丰厚吗?如果教会了他们,等赚了钱,故意把我们甩开,爷,你不会不甘心吗?’   ‘有什么好不甘心得,到时后退出来,我们自己作。’‘我们现在就可以自己做了,作那个没多难。’‘自己作当然可以。可是人家才给我看了图样,转眼我们就自己弄出来,你不要脸面,你老子我还要呢。’   李忱带了一众护卫挥别贾家,回去了。能谈成心里挺愉快得,事实上来之前,他就打听了,知道贾家有困难。   贾兴虽然自组一只保护手工作坊区的队伍,还多次打退罗四海来闹事得举动。可是他家毕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可能整天没事作,就等着打架。   为了对抗罗四海,贾兴家里得生意都顾不上了,他家世代打铁,有家传手艺。现在他爷老病,全靠他一人。   本来铺子生意还不错。可偏偏又因为太义气,多次义务与四海斗争,导致生意逐渐清淡。所以李忱来,有八成把握,会谈成跟贾兴得生意。   反正就是互相利用一下,李忱放弃一点蝇头小利,换来一个联盟贾兴得假象。李忱也不真指望贾兴能帮上什么忙,他最主要得就是希望能找人传授打铁得技术,和争取到一点时间就好。真正可靠得,毕竟还是自己的实力。8 第一百九十六章 贾家的困境 拜访   贾家得困境,首先是因为为了保卫街坊,长时间耽误了自家正业。其他人没关系,有活就不来,不然就是他家里不靠他吃饭。贾兴不行,义气为先,每每当先,结果就是生意逐渐清淡,其他人可不会管你家生意好不好。   老实说,李忱对这些人有些失望,人家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居然搞到贾家生计艰难,万一罗四海真的称霸作坊区,你们打算怎么办?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然后,罗四海出招了。贾兴为生计迫,接了一张大单子,有人定了几百把横刀。预下了不菲的定金,贾兴非常高兴,对方说是慕名而来,听说贾家得刀剑打造得不错。双方去衙门打了合约,这样比较有公信力,有问题直接找衙门。   合约没什么问题,贾兴估算过,照约定上的时间,他一个人就可以合约完成。而料钱的问题,对方订金给得足,就算对方最后毁约,东西还在他手上,了不起低价卖掉,他还可以赚不少。所以,贾兴下了死力气。   下了死力气,所以在合约到期之前,老早就完成了。每把刀他都试过,非常满意,品质保证,数量也对。贾兴让人把货给拉走,满心得等待对方把约定得尾款拿来。   谁知道,到了交货当天,货主来了,劈头就问,‘我定得刀完成了吗?’,贾兴当然说,完成啦,前几天你不是派人来拉了。   货主怒了,说他根本没有派人来拉。贾兴一力说有,最后闹上了衙门。结果,货主说,贾兴说得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仆役。贾兴说,那天他跟你一起来得,从站得方向和说话态度,他就是你得仆役。   ‘他不是你家得顾客吗?’,货主说,他一直把他当成同来得客人了。最后,县官让人把或者所有得仆人都叫了过来,让贾兴认…,最后嘛…想也知道了。   结果,现在贾家亏了一大笔钱,县官判贾家必须依照合约赔给货主多少钱。至于贾家被坑走得东西,官府备了案,至于能不能找回来…,其机率跟本书一夕之间变成作一样大。   贾家情况不佳,李忱有信心对方会答应跟自己合作。这样做好像有点不道德,舍了点小钱,把人家给利用了。   可是你要这样想,你不利用贾家,罗四海也不会放过他。其次,这可不是小利,煤炉这东西,可是长久之计,李忱打算大量生产,这利润,他都不敢算。如果全给他一家垄断,富可敌国绝对不是什么形容词。   所以,给两成利,绝对不少了,虽然不知道贾家欠了多少钱,但是还债绝对够了。   最后,他不过是藉贾家狐假虎威了一把,贾家除了跟他约定要教会一些不懂铁匠技术的人,学会打煤炉外,其实根本没损失什么。如果罗四海真要对付他,贾家其实可以作壁上观,反正双方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贾家会帮李忱一起对付罗四海得。所以说,这件事情,谁吃亏谁占便宜,还很难说。   ‘老王,你有疑问?’,回去得路上,李忱发现王天好像想说什么,便开口问道,‘主人,我很感谢主人替我等家眷设想,千方百计替我们找活路。’   ‘只是,我担心我等愚鲁,学不会这门手艺,反而白白浪费了主人得心血。’‘哈哈,这你不要担心,那东西不复杂得。’,李忱笑,这种事情他怎么会想不到呢。   ‘况且,我有个方法,不管你们再笨,一定可以学的会得。现在冬天快来了,煤炉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场。只要你们学会了,绝对赚不少。’   ‘可是,这东西只要卖得好了,恐怕那些铁匠也会照着做的。’,一个一起跟着过来,比较年轻些得老卒说道,确实,古代没有知识财产权,不懂什么叫专利,这绝对很有可能。   ‘哈哈,放心吧,一且都在某家掌握之中。’,李忱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领导老是喜欢装得神神秘密,很喜欢装13。首先,这样很有快感,可以B其他人得智商。   再来,装得神神叨叨,出问题还可以想办法圆回来,或者说是下属领悟力不足。李忱当然不是后者,他当然是早有把握了。   ‘嘿嘿,别担心,你反而要祈祷,他们仿造得越多越好,仿造越多我们赚越多阿。’,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才跟李忱没几天,就把这栋作学会了,他们八成以为李忱脑子坏掉了,李忱当然不以为意,反正道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回到了家,李忱让魏玄代替他去官府,跟贾老签合约。他则是趁时间还早,开始忙碌得准备一些必要得东西。   那群老卒他们得家属其实都住在手工作坊附近,那附近可以说是扬州得贫民区,地势最低,杨子得河流都往那流。南门附近还近还积水成了个小湖。   李忱忙着替他们备了料,还准备很多打铁器具,这些花钱很快就可以买到。东西定下了,隔天会送来,魏玄也打了合约回来。   第二天,李忱起来以后,照例做了运动,先给孩子们上课。中午下课,吃过午饭后,让他们该做什么得做什么,成绩差的要补课,成绩好得教。要出去表演得,出去表演。也有自由活动得,自己可以自习或是做点什么。   李忱带着魏玄出了门,今天跟那位苏莱曼约好,今天要过去拜访。照例带上了十来个老卒,为了避免在街上被人围炉,李忱现在出入都很小心。确定自己有个心狠手辣得仇家,出门在外都得小心。   对于那些个出去表演得孩子,李忱也吩咐了老卒暗中保护他们。李忱突然发觉,这几十个老卒实在不太够用了,如果不早点解决罗四海得问题,他不是破产,就是破产,再多请几个老卒,他可没钱了,现在还没什么收入,禁不起这样花。   不过,也许今天走通了苏莱曼得路子,钱暂时就不是问题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气愤   李忱这是第二次来大市了,胡人都据集在大市附近,依大市而居。这前面都说过了。   第二次来这里,李忱有些失望,为什么呢?最初来的时候还挺新鲜得,他没有去过欧美国家,洋人不是没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多。像那几个成群结队走过,大唐叫做昆仑奴得黑人,让人仿佛身处异国。可是第二次来,虽然还是这样,但是李忱很失望。因为没特色。   人种得新鲜过去,李忱开始注意建筑,可是呢,这些胡人住的房子也跟一般唐人差不多。他们也没有照着自己家乡得样子,来盖房子。也都和一般民宅差不多。   就拿那个像佛寺得建筑好了,胡人聚居得地方,一定会有间寺庙,不管你拜什么,一定要盖一间。而胡人也多半聚居在这附近。   今天,如果你问路人那是什么寺庙,他会跟你说,那是胡寺,至于是哪家得胡寺。不清楚…外观上,分明是中土得寺庙建筑嘛。   这是不是骗人阿,大家过去围观,记得买票,要是他们这么不敬业,呼弄人也不弄点异国风情,纯粹拿个名字骗人,咱们就拆了他的庙。门票什么得,就当他们诈骗得证据,拆了他们也是活该。   好吧,门票都买了,咱们进去看一下。一靠近,首先就是山门,然后广场,广场后面有牌坊,一条台阶略微把后面垫高起来,显得比较有气势。过了牌坊,上了台阶,就是正堂…,不要拿棍子,虽然外表与中土寺庙无异,但是里面还有嘛。   好吧,这间胡寺外面几乎一派得中土风情,唯有进去里面以后,稍微有点异域风情。进入正堂里面,里面摆得不是神得塑像,是一张画…上面的人,靠,好眼熟阿。   这不是历史课本里面,经常看到得唐太宗画像吗?黑色墣头,黄色圆领长袍,腰上玉束带,脚踏黑色靴子。吹胡子邓眼睛,一副不吓死你不甘心得样子。这就是历史课本里面常看到得那张图嘛…   吼,翻桌,退票啦。这拜的是什么鬼东西。错了,这是我家组宗,还真不是鬼东西。仔细看两旁,两旁挂的也不是什么天使恶魔,挂的都是男人,也跟太宗皇帝一样,各各黄长袍,瞪死你的表情。这里是胡寺?李忱恍然以为进到了家庙勒。正确来说,是他李家得家庙,也就是太庙了。   好吧,不是所有寺庙都像这样没节操得。只有被西方正统基督教视为邪教景教,才搞这套。好像景教进入中国以后,力争当狗腿子,错了,力求路线正确,抱紧皇家大腿不放,这个画像,还是朝廷赐给他们得。   不过,其他的宗教说是没这么没节操,但是外观上也八九不离十。最重要得寺庙都这样了,你别指望住宅能多有特色了。   李忱带着人,一路在魏玄引导下来到了苏莱曼家。途中经过了几家胡寺,这年代参观寺庙还没有丧心病狂得要收什么门票,但是李忱也没进去,就是外面想像一下。   苏家和其他几户人家,还是有区别得。外墙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漆成白色,大概抹了石灰,也不像一般人家那样略显破烂,比较平整。或者说,如果其他人那外墙是篱笆,他家得就是墙壁了。   门房把门打开,因为早有通知,把李忱他们几人请了进去,几个护卫被带去其他地方休息了,一个中年人,自称是管家,来带他们进去,一边解释说,不要看他年轻,在苏家也服务几十年了,前任得管家退休回家去,换他接任。   ‘请问,你是来帮助我爷的吗?’,前往正堂得路上,管家叨叨絮絮得说着,这个时候一个好听得声音传来,李忱立刻转头望去,立刻虎躯一震,心礼也跟着噗通乱跳。   说话得是个女人,脸部轮廓较深,立体且分明,宛如雕塑一般,明鲜有西方人血统,好一个美人,跟李忱在现代,看到得电影、电视剧中欧美美女模特、演员一般,甚至更漂亮。   皮肤白皙,头发是黑色得,碧绿色得眸子,似乎有东方人血统,肤色白如玉石一般,却又极细腻,没有西方人那样死白,毛孔粗大得缺点。   这身材更不用说了,该凸得地方凸,该细得地方细,配上她丰润的红唇,晚如一团烈火,能够让男人燃起心中得欲念。   这个时候,美女得眼睛水汪汪得看着李忱,红唇欲语还休,有个热情如火得外貌,却似中国女子一般得柔弱动人,不说话仿佛就是恳求着你什么,让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满足她一切所想。   ,虽然李忱来自21世纪,网路上什么美女图没见过,有穿衣服得,穿得少的,没穿得,天然、修图   、整容,连人妖都见过,但是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这样,各方面都可以打上95分的超级美女,选个世界小姐都绰绰有余。   ‘大娘子。’,这个时候,那个管家喊了声,把李忱唤回了神,一正脸色回复正常,‘大娘子,老爷不是不让你管这事吗?这位是老爷得客人。’   大娘子,这就是苏莱曼得女儿苏小小了?哪里小了,名不符实阿。李忱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火,特喵的,赵无极,你好胃口阿。   虽然没见过赵无极,但是不妨碍李忱心中臆想,这样一个美人被一个粗鲁汉子娶走,每天这样那样,妒火中烧,错了,怒火中烧,也不对,是正义感熊熊燃烧起来,太岂有此理了。   你赵无极何德何能,配的上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也就是,只有我这样的奇男子配的上阿,。不然,配上一个王子,或是凤子龙孙,还是一个才子都好阿。   怀着这样的气愤,李忱跟着管家到了正堂,见到苏莱曼。 第一百九十八章 苏家困境   李忱怀着无边怒火,跟着管家去见到了苏莱曼。对于美好得事物每个人都有一份响往之心,美女当然也算。   苏小小真的很漂亮,她没有穿唐代常见得胡服,也不是女子服装,穿得是一身中东国家那种长袍,只是本来应该宽松得长袍,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企鹅…,李忱记得,某篇文章作者这样写,他说他看到中东那些妇女,围在一起交谈,就仿佛看到一群企鹅。因为都穿长袍得缘故,根本不注重身材,结果很多中东妇女都显得很富泰,不要说女人了,男人也一样,中东很多国家都挺富裕得,加上衣服得缘故,肥胖问题据说非常严重。   可是,苏小小穿得长袍,没那么宽松,甚至她还束了腰带,就这一各腰带就极尽显示风情,蛮腰盈盈,让人忍不住浮想连篇。翩翩她又是一付清纯得样子,所谓天使得面孔,魔鬼得身材,不外如此了。也难过那个赵无极念念不忘,也让李忱心里暗恨,老子非把这局面搅黄了。   怀着这种情绪,李忱见到苏莱曼。苏莱曼,也穿着一身中东得那种长袍,不过,跪坐在垫子上,让李忱感觉一阵违和,既然你都汉化了,有了中文名字,八成还取了大唐老婆,为何还穿成这样?算了,人家喜欢这样,就穿吧,反正也不是很难看,只是一股违和感。   苏莱曼,很帅。年纪比他大十多岁吧,脸部轮廓苏小小有点接近,留着漂亮得小胡子,看起来每天都精心打理过。   ‘苏君。’‘李君。’,两人互相问候了一番,说道天气,说起世道,说了一会半天没说到点上,李忱说了,‘我听过一句话,时间就是金钱,不知道苏君同意吗?’,苏莱曼拊掌,‘这话真是精辟,简洁洗练,道尽人生真谛,十间就是金钱,太有道理了。’   ‘既然如此,某家就不拐弯抹角了。”,李忱说道,‘某家想要投资苏家得商号,想问问,苏家商号得困竟是什么。单纯只是钱吗?’李忱直接问了,苏莱曼也很坦然得说出了苏家目前得困境。   苏家得困境,明面上是因为大火,老师傅过身了,徒弟居然也死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徒弟,也烧掉了很多成品,导致苏家无力提供香料成品。这些只是表面上得。   苏家得困境,首先是去年沉没了一艘船。海商得利润大,但是背后得风险也大。苏家三艘船,一艘退役了,一艘去年碰上风暴,沉没了。如今只剩一艘船支撑。   其实一艘船,也足够了。只要给苏家一点时间,终究可以回复元气,致命一击还是大火。更糟的是,之前苏家为了弥补损失,提前收取了订金。因为苏家也是老资格了,为了弥补沈船带来的损失,苏家预先收取了订金,约定届时必须供货给一些老主顾。   ‘太失策了,吾不该为了减少损失,提前收取客户订金。’,苏莱曼惨然道,他不是没有压箱底得宝物,在传说中很多胡商家里都有些异宝,可以船家,也可以在这种危急时刻救场。本来,他只要把东西卖了,仇一笔钱,就可以重新买船,采买货物。结果…   不过,这种事情大概也不能指责他,谁知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没有那场大火苏莱曼早就挺过去了。   ‘真欠了那么多?’,李忱听得疑惑,收取订金,到时后退给人家就好啦,真收到那么多吗,难道还有违约金?   ‘信誉阿。’,苏莱曼叹气。在这个年头,商人得信誉很重要。没有信誉,你几乎没办法做生意。除非你时时刻刻都准备现金。很多商人都是经过长久经商,从小到大,一点一滴得累积起人脉和信誉,才有可能当上大商人。   苏莱曼,想方设法得,不是不破产,他想要维持信誉,想要把当初得订单完成。这个金融还不太发达得年代,破产不代表一切都完了,只要你还有信誉,很多时候还可以东山再起。只要有人愿意赊欠给你一笔货物,你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只是,苏莱曼得对头,显然不想给他这机会。也在市场上拼命收购香料,甚至在事前,他就走通了很多大商家,提前收购了很多香料。苏莱曼想要买其足够得货物?成,十倍…   ‘那些原料…。’,李忱张嘴只说到一半,这不是废话吗,那些原料还没提炼过呢。‘那些原料如果都提纯过,经过调配数量还是足够得。只是…。’‘你们都没有什么笔记或是秘方留下来吗?’,苏莱曼摇头,‘为了保密,这些都是口耳相传得。’,李忱无言,连个备份都不留,你活该。   ‘这样吧,那些香料交给我了。’,李忱说拍着胸口说道,‘那些香料我都买了,我提炼好之后,按照市价卖给你。如何?’   ‘李君会提炼香料?’,苏莱曼得眼睛略为睁大了点,仿佛听见一件不可思异得事情。嗯,实际上,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就好像沙子是IC得原料,今天有个哥们跟你说,他可以用沙子提炼出一块晶圆一般。而对于苏莱曼得疑问,李忱自负得点点头,‘略知一二。’   ‘这个…。’,苏莱曼迟疑了,或者可以说,根本不相信,正想着该怎么拒绝,‘苏君有什么好迟疑得,那些香料某家全买了,又不是不给钱,到时候不管提炼有,提炼没有,都不关苏君得事情了。’,确实,李忱又不是不给钱,东西卖出去就好,反正他也不是卖假货,买的人也知道那是未提炼过得原料。   ‘李君大可不必如此…。’,苏莱曼还是拒绝,他以为李忱是打算帮他呢,那些香料根本卖不出去,除了提炼香料,谁会要。   嗯,你说别家可以买去提炼?这主意其他人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很多商家都在作壁上观,打算等着捡便宜呢。   ‘如果苏君不反对,事情就这样吧。到时候,某家提炼得香料,再反给苏家,想来苏家得困难就解决了。’,李忱没让苏莱曼继续推拒,而是说了个转折,‘不过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补救办法   在与苏莱曼一番交谈中,李忱有点想喷人。不过他没喷出去。苏莱曼有找过其他商户,他手上还有一些香料得原料。他想要把把香料给其他商户,请他们帮忙配制。   这个想法让李忱很是赞赏。这不就是代工吗。或者说贴牌。在现代来说,非常常见。只是现在是唐代,还流行前店后坊,自产自销,不然就是生产运到外地销售,贴牌这种概念很先进。   不要说唐代了,甚至在20世纪,这种想法都是不落流行。李忱不是学经济的,他不知道贴牌这种行为是什么时候开始,但是知道,这样的行为在20世纪中业已前,还挺少的。   很多卖货得商家还是自产自销,比唐代进步得地方,就是有个专门得工厂。后来因为环保意识抬头,工人成本提升,很多商家把工厂转移到国外,才逐渐让代工流行起来。   之所以没成,主要因为其他商户作壁上观。外人总说什么胡人团结,内里人会跟你说,才怪。锦上添花的人有,真正雪中送炭得少,甚至落井下石得更多,人性皆如此。   不是像某杨写得,丑陋得中国人,好像全世界就中国人,人性最丑陋,外国人各各都伟光正似的。连放个屁,外国人放都是香得。   二来,他们也有自己得客户要供应。苏莱曼得对头,预先软磨硬泡,弄走不少成品,其他商户短其间内根本别想有充裕得供应。   ‘唉,阿卜度拉,我们年轻时候可是好友得。’,苏莱曼突然有些伤感。   苏莱曼得对头,是他的一个发小,两人年轻时候同到唐土来经商,结果因爱结怨,他们宛如狗血连续剧得情节,都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最后花落苏家,成了他的妻子,苏小小地妈妈。   ‘他始终认为我用了卑鄙手段,才娶回小小她妈。’,两人自此成了生死仇敌。终于给他逮到机会出手。   他掐时间也掐得太准,李忱怀疑,除了走水是他做的,甚至连老调香师得死都是他做的。   他掐着时间,趁着贸易季节下手,要是错过这个贸易季节,苏莱曼更没有翻身得余地。   要是苏莱曼赔钱给客户,会导致他损失惨重,到时候他就无法备货出航。如果苏莱曼还要坚持履行合约,那更好,他以十倍价格出授给苏莱曼,届时苏莱曼更惨。   ‘其实,以苏某得信誉,本来不是问题。’,刚刚说过,信誉很重要,如果没有赵无极插手,其实很多商户愿意赊欠给他。如果苏莱曼赔钱,赔钱给客户,虽然会让他损失大笔资金,但是出航没问题,很多商户都表示可以让他赊欠一年,等苏莱曼回航,有了收入在把货款补上。   可是,赵无极插手。他也没有威逼商家怎么样,只要他们不准赊欠给苏莱曼,商人都是怕麻烦的。面对这样的威胁,很多人都缩手了,不过…,很多商家都给苏莱曼打了很大的折扣。   ‘也就是说,其实你也没那么惨,只要你愿意,用赔钱代替货品。其实不会那么被动?’,李忱想喷得是这个,你傻的吗?赔钱也算履行合约了,没看过现代多少卷款潜逃得吗?   肯出面按照合约赔钱得,在现代已经是守法商人了,信誉上也没有瑕疵。怎么你就那么死脑筋?该说是唐人,不,或者说古代商人道德觉悟还比较高吗?讲究一诺千金,那怕是口头合约,也必要达成。   ‘简单来说,苏君非履行合约不可?’‘信誉问题,也是原则问题。苏某哪怕破产也要履行合约。’   接着李忱抛出了一个对苏莱曼挺有利得方案,香料原料都卖给我,然后呢,我提炼之后,卖回给你。你都说了那些香料足够,想来也可以挽回商誉了,就算不完全够,你到时候再补一些,也差不多了。   苏莱曼想,也是个办法。虽然不相信李忱可以提炼香料,但是最糟糕得情况,李忱提炼不出来,但是好歹原料卖了,能补充一些亏空。   可万一李忱成功了呢?那问题真的就解决了,哪怕价格高一点,只要给苏莱曼一点缓冲,他就可以渡过难关。   ‘不过呢,我有个条件。’,李忱微笑,他可不是作善事来着…嗯?你说刚刚某人怒发冲冠,说非要把某人的事情搅黄了?谁,那个家伙?做生意怎么可以这么不理智,想要赔钱阿。   ‘李君请说。’‘是这样的,欲行此事之前,请先借某家一笔款子,某家现在缺钱。’,李忱一开口就是要借钱,苏莱曼差点没骂出来,你没钱要买什么香料,现在还要跟我借钱,这是怎样?骗子吗?   ‘我有抵押品。’,在苏莱曼开口前,李忱说了,‘某家有一珍物,可以质举。以此珍物充当货款和抵押品。’   ‘这是…,琉璃杯。’,苏莱曼接过魏玄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   认出了物品,‘嗯,从品质来看,相当不错。李君欲贷几何?’,苏莱曼神情淡定得把琉璃杯放回盒子。   淡定,没错,因为琉璃没什么好惊讶得,这东西固然非常稀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据传中国古代,远在战国时代就可以自行生产。只是因为战乱,到了唐代,技法已经失传了。唐代得琉璃都是这些胡商引进得,苏莱曼也见识过。他是没见过这么薄,还这么透明得。   如果是在平时,他会稀罕得看一下,可现在毕竟还是在谈判,表现出遇上希世奇珍得样子,会失去谈判主动得。   ‘某家也不了解此物价值几何。如果苏君有门路,是否可以将此物卖掉。’,接近苏莱曼,就是为了把这玻璃杯卖个好价钱,好东西要给世祸得人,以免明珠暗投。像这种珍品,唐土当然也有很多人买得起,可是短期间内想要接触最多富豪,尽量把这东西卖高价,还是非胡商莫数了。   ‘欲售耶。李君何来迟也。’,苏莱曼遗憾得说道,‘阅宝物才结束不久。’,在苏莱曼遗憾得口气中,李忱听到一个新鲜得名词,阅宝物? 第两百章 阅宝物   ‘何谓阅宝物’,李忱直接问道,阅宝物?好奇怪得名字,或者说太粗俗了吧,现代人古文造诣低,如果是拿些宝物大家欣赏,怎么也不会取一个这么直白的名字。≯ > 直接就说,我有宝物,大家来看,这多俗阿,简直就是个暴户似的。   结果…,当苏莱曼解释说,阅宝物,就是大家聚集在一起,拿个宝物来炫耀得时候,李忱差点喷了,你们这些胡人,真的是…,算了,太难听得话,还是别说好了。   在里有魏生的故事,如下:   唐安史定后。有魏生者,少以勋戚,历任王友,家财累   万。然其交结不轨之徒,由是穷匮,为士旅所摈。因避   乱......及至家,故旧荡尽,无财贿以求叙录,假屋以居。   市肆多贾客胡人等。旧相识者哀之,皆分以财帛。尝因胡   客自为宝会,胡客法,每年一度与乡人大会。名“阅宝物”,   宝物多者,戴帽居于坐上,其余以次分列。召生观   焉,生忽忆所拾得物,取怀之而去。亦不敢先言之,坐于   席末。食讫,诸胡出宝。......“君亦有宝否?”生曰:   “有之。”遂所出怀以示之,而自笑。三十余胡皆起,扶   生于座,礼拜各足。.   简单来说,有个姓魏得,本来家里很有钱,可是因为总是结交一些狐朋狗友,酒肉之徒,结果越来越穷。后来为了避安史之乱,逃离家园,等他回来以后,家产彻底败光了。   可是以前得某些交情还在,也不是所有人都无情无义,有人接济他。因为关系还有一点,有认识得胡客招待他去参加阅宝物。   阅宝物,每年一度,宝物贵重得可以戴帽子坐在座。魏生被招待参观,想起自己有捡到一个东西,他就带着去了,也不敢先说话,等待在座三十几个都展示完,人家问了,他才尴尬得笑着拿出来,结果满座三十几个看到以后都站了起来,让魏生坐了座。   李忱本来很想喷这些人,取个有文化点的名字好吗?这么俗够有力得名字,亏你们取的出来。   不过,想来也不能怪胡人。本来这个聚会,就是内部人士参加。然后这些人,能说汉化,写汉字就不错了,不能指望他们能取多雅致得名字。阅宝物,一目了然,不会有人误会,这多美好。   ‘阅宝物,会中假如有人喜爱他人宝物,也是有出售得。可惜李君来晚了,今年阅宝物结束,只能在等明年了。’苏莱曼遗憾得说道。   ‘既然这样,那干脆在开一次吧。’‘没这规矩。’,李忱建议在开一次,苏莱曼不高兴得说,这都是一年一次,就算我要开第二次,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响应,没这种规矩。   ‘阅宝物结束就结束了,吾等开个拍卖会吧。’,阅宝物,赏玩为主,交易次之。结束就罢了,我们今天要交易宝物为主,赏玩次之,直接来个拍卖会好了。   ‘怕是来不及阿。’,苏莱曼对这个拍卖会很赶兴趣,李忱便详细解说了规则。苏莱曼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大生意。论起成本也不算高,主要是要识货。只要做出名声,每年得收益,也是非同小可。只是,现在举办,这个时间上会太晚得。   ‘不妨事,几天得功夫就好,只要消息传出去,这一届权当试办了。’苏莱曼一想,也是阿,反正就传个消息,都在扬州,几天内该知道得都可以传到了,这一届就当试办就好。   至于拍卖会上,只有一个宝物,会不会太寒酸。这还难不倒苏莱曼,他本人就有些压箱底得宝物,还认识一些友人,可以支援一下,不至于让一个拍卖会太寒酸。   事情既然谈妥了,李忱便告辞离去,他把玻璃杯留了下来,换到了苏莱曼一个信物,可以从柜坊中支取一百贯,算李忱借的,下午他还会派人去提香料,大概两三天便可以把香料提炼出来。   ‘可能得话,你讨厌谁,就把玻璃杯卖给他。’,临别之际,李忱这样跟苏莱曼说,假如拍卖会来不及办,甚至,来得及办也这样做,把玻璃杯卖给仇人。   ‘何解?’,苏莱曼疑惑。有好东西当然要卖给好朋友,除非那个朋友不想要。‘日后自知。切记,讨厌谁就卖给谁,哪怕价钱低一点。从仇敌手里赚钱,不意乐乎?’,李忱离去,留下苏莱曼一头雾水。   这卖给谁不是卖阿,要是同样朋友和仇敌都想要,卖给仇敌不卖给朋友,岂不是把朋友给得罪了。如果仇敌出价高那还好,商人嘛,我今天又缺钱,自然是卖给价好得。   可是如今,不仅非要卖给仇敌,那怕价钱低一点,也要卖给他,就让他为难了。   ‘耶,怎么样,我刚刚得表演不错吧。’,苏莱曼送李忱到大门口,还在思索李忱临别的话,一阵香风袭来,一个温软得身体就贴了上来,不过苏莱曼毫无欲念,只有满腔得疼爱。   ‘你这丫头。人家根本没上当呢。’,来人自然是苏莱曼得女儿了,苏莱曼眼中满是宠溺,女儿不管长多大,在他眼里始终是那个小女孩。   ‘耶,你胡说什么嘛,我看那人瞪得两只眼睛都要脱出来了,怎么会失败了。’,苏小小摇着苏莱曼得手臂撒娇。如果李忱在这里,一定会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还是刚刚那个苏小小吗?   刚刚那个苏小小,虽然风情万种,可是楚楚可怜得神情,让人怜爱。如今这个苏小小,风情不变,可是凤目微眯,看起来就像个小狐狸,李忱如果在这里,一定会邀请她来演戏,然后今年得影后没得跑了。就是她了。人前人后根本两个人,或者说,依照需要还会有更多得表情。   ‘傻女儿,刚刚人家一进来,就跟我东拉西扯了半天,如果真上你的当了,哪会表现这样。’,苏莱曼揉着女儿得头,‘以后别这么弄险了,要是人家看上你了,藉口援助,非强娶你不可,那么不是前招狼,后进虎吗?’   ‘耶,刚刚你们都谈了些什么阿?’,苏莱曼牵女儿进屋,苏小小问道。8 第两百零一章 背后的原因   ‘爷,刚刚你们都谈了些什么阿?’,苏小小对苏莱曼说什么全没在意,她压根儿没把她父亲说得,自己在弄险放在心里,她就是想要帮忙,父亲最讨厌了,老是把她当作小孩子。   ‘人家跟我提亲来着,不过爷没答应他。’‘爷。’,苏小小抓住苏莱曼得手臂,又是一阵摇晃,‘你刚刚才不是这样跟他说得。’   ‘好,好,父亲跟你说,你别摇了。’,苏莱曼对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其苏小小比较贪玩,对于他的生意比较不关心。而这次他得生意遇上危机,苏小小一改常态,很积极想要帮忙,他心里是感到很窝心得,只是对于她的主意…   ‘好漂亮,这杯子要卖掉吗?’,苏小小把玩着手里得玻璃杯,有点爱不释手,最后依依不舍得把它放下了。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要父亲把杯子留下来,父亲也一定会答应。   只是现在,这不仅是人家拿出来得抵押品,卖掉所得除了抵扣货款和借款,还会帮助苏莱曼还清债务。   ‘不过,讨厌谁就要卖给谁,是什么意思阿?不要说卖给阿卜度拉了,我连见都不想见他。’,苏小小皱了皱瑶鼻,小嘴嘟了嘟,摆出一副很厌恶得样子。   ‘吾也不了解,生意就是生意,这是我们得铁律。’‘谁说生意就是生意得,那个阿卜度拉根本不是在做生意。’‘算,怎么不算,真要说得话,他是本伤人,想要把竞争对手逐出市场。也算生意。’‘哼,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喜欢他,对了。’   ‘最好,卖给他以后,那个人把杯子打碎了,哥哥你卖给他吧,到时候交到他手上得时候,哥哥就假装一失手,把杯子打碎了。’苏小小一合掌,给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到时候,我一定要在现场,看他哭鼻子得样子。’哥哥代指父亲,这是唐人得习惯。据信是从草原传过来得称呼方式。   ‘哪有这样的,这样谁还敢跟阿爷做生意阿。’,苏莱曼失笑道,旋即,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开始沉思起来。   这次,李忱不单是来买了些香料,拿玻璃杯作抵押,借了笔款子。他还跟苏莱曼约定,来年如果李忱还有香料,也可以透过苏莱曼销售。除了香料之外,还包括一些奢侈品,不过李忱没有细说什么奢侈品。苏莱曼本来也不介意。   可是,苏小小一句话,点醒了他。奢侈品,琉璃算不算奢侈品?想到李忱说,尽量卖给仇人,什么情况东西卖给仇人,不仅友人不会生气,还会看笑话?   如果像苏小小说得,仇人花大价钱买了玻璃杯,结果呢,碎了…他表面上会致哀,心里会乐开了花。当然,前提不是我打碎得,是他自己不小心。想到这里,苏莱曼略有明悟…,如果不是打碎呢?   ‘主人,不提醒他,这样好吗?’,在归途魏玄忍不住问道,他最清楚李忱说得那句话什么意思。   ‘如果他悟不透,或者说不理会我的提醒,那之后得合作也没必要了。’李忱淡然得说道,‘或者说,我们的合作止就到这里了。’,神情淡然得样子,仿佛刚刚那个****中烧的人,不是他。   任何穿越客,不论是否在乎黄金、宝石一类得贵重品。都不会在乎玻璃制品。即便他/她不会做。但是也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心上。   无他,见多了。而任何东西,多了就不值钱。黄金宝石很珍贵,如果多的跟路边石头似的,那就不值钱了。李忱看过手冢治虫得一个漫画,讲述一个人,仇恨这个世界,要进行报复。   报复得方式不是什么恐怖行动,而是摧毁了世界秩序,这可比什么恐怖行动高明。他把黄金散布得满世界都是,比方说雇用飞机,把黄金从天上洒下来,结果引发世人争抢,这还是第一步。   因为黄金爆增,导致金价暴跌,世界经济崩溃,秩序大乱。他的复仇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他在一次外出途中,被射杀…不是人家发现他是罪魁祸首,而射杀他。   他有个身居高位得身份,在秩序崩溃后,假模假样得稳定秩序,他下令,凡是去街上争抢黄金得,一律射杀。黄金多的路边都是,可以想见价格。   结果他外出,因为黄金卡到轮胎,下车搬走,被巡逻得士兵误认为抢黄金得,射杀了。真是很讽刺得结局。   好吧,重点不是这篇漫画,而是销售奢侈品得苏莱曼,他应该要想到这个道理。如果他连这点认识都没有,李忱觉得,他没有进一步跟对方合作得必要了。   玻璃现在看似很珍贵,可是李忱一旦量产,虽然不会马上就生产得什么似的,他才没那么傻。   但是量一多,一定会导致价格下跌。他现在把他当作珍品贩售,等未来价格下跌,一定会招人怨恨。这就是宁可低价卖仇人,也不可高价卖朋友的道理。   苏莱曼如果想不透,又不听他吩咐,为了人情而卖给朋友。对于没智慧又不听劝得朋友,最好一开始就别深入交往。   这是苏莱曼日后,与李忱交流比较深入后,才了解到得。当时就害得他背后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小小,他恐怕还想不透呢。   ‘阿爷,我们真的要回去吗?’,正当苏莱曼思索得时候,苏小小突然问了句,‘怎么,你不想回去看看吗?你出生就在唐土,我们信仰穆罕默德,一升中总要回到圣地去一次。’,苏莱曼露出响往得神情,‘更何况,我答应你马哈茂德叔叔,一定要带他回去得。’   ‘可是,那个阿卜,就是要逼的你回去不去。’苏小小急道,‘很多人,也都因为你要回去了,再也不回来唐土,便坐视你垮台。’   ‘哼,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他,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哪怕最后我生意作不下去,爬,我也要爬回去圣地。’,见苏莱曼坚持,苏小小沉默了,父亲很多事情都为依着自己,唯独说道这件事情,异常坚持。   原来,这其中还有其他因素存在,不过李忱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当一回事吧。 第两百零二章 老卒   ******得信徒,一生之中一定要去圣地参拜一次。网 马哈茂德就是苏莱曼他得调香师。当年,他跟苏莱曼一起来到唐土,他调制香料,苏莱曼贩售。赚了不少钱。   本来马哈茂德打算这两年启程回到家园,他要去麦加朝圣。特地调教了两个弟子。可是,谁能想到,他一下子倒了下去,再也没能回去。临去前,他的还念念不忘,想要看到麦加得城墙。苏莱曼答应他,无论如何要带他回去一趟。   苏小小何尝不知。她哪里会不知道马哈茂德念念不忘得就是回到麦加,她也不是那种不知体贴,完全自我中心得大小姐,只是,她从出生就在唐土。虽然样貌上跟中土居民不同,信仰也不同。   只是她心里始终认为自己是唐人,那个遥远得圣地,她闻名已久,从来不曾想回去过。   其实去旅游一趟也没关系,自家得船,每年都要跑一趟,了不起花点时间。可是,听父亲得意思,这次没有,也是下次,回去后他就不想再回来了。这让苏小小一时之间很难接受,留在大唐不好吗?她还年轻,还无法理解。   李忱不知道,这背后有这样的故事,不过,那又不关他得事。谈定了赊购香料,又借到了一笔钱,手头宽裕不少。让他松了一口气。回到家里以后,开始布置,准备提炼香料。不过,这还要点时间,蒸馏器还没打造好,李忱第二天又去拜访了赵女侠。   距离上次拜访赵女侠时间并不很久,李忱这次打算跟赵女侠详细谈谈赵无极得问题。虽然他并没有像苏小小想的那样,冲冠一怒为红颜,有病阿,不过就见过一面,再怎么美绝人寰,除非秀逗了,谁会为一个见过一面的人,立刻掏心掏肺阿。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放在心上。想要了解一下赵无极,看看这人到底是有多大胃口,是打算把整个胡市都给吞并吗?   而最了解一个人的,无过于他的对头。所以想要了解赵无极,其实问赵六娘最好。所以李忱又来了,除了跟赵六娘谈谈他那位本家,他还准备进一步谈谈,他打算如何操作与赵六娘合作那件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刚来到这里。又看到闹事得,十几各泼皮,围住一家妓家,吵吵闹到的,还不断冲撞大门,李忱干脆停步,想来赵六娘不久便会到来。   李忱这次知道了那群泼皮闹得是什么,因为赵无极下了聘,帮这个妓家赎了身,以后这个妓家就是赵无极的人了。   不过,事情当然不世这么简单。所谓得下聘,不过就是隔墙丢了些烂水果、烂肉、烂布什么,就说那是被妓家收下得聘礼。不要说东西烂七八遭,实际上人加根本没收下。   不过泼皮,哪会跟你讲道理。泼皮要对方乖乖出来,不然赵老大说了,一旦打进门去,这个女人他也不要了,让兄弟们轮流把她当老婆。   李忱不知道这闹得是哪出戏,这样凶横霸道,就没人管了?当然有人管了,不管官府怎么样,不一会,赵六娘就来了,还是跟上次一样,哗啦啦得带了一群家丁,和一群女人。   然后双方一言不合,就开打了。这样赵六娘,实在好身手,李忱看得眉飞色舞,赵女侠如果身在现代,绝对是当红打女阿。长得有模有样,身手相当不错。   只是,情况和上次相同,不一会赵六娘一方便岌岌可危,李忱感觉到不对劲了,上次这样是那位不良副帅来解危,今天呢?眼看六娘方节节败退,还没看到援兵,而泼皮方的援兵倒是过来了,居然还前后包抄。   ‘大事不妙。’,眼看赵六娘要被包围了,那群妓女根本不管用,打顺风仗,扔扔鸡蛋、烂菜还可以,真指望她们翻盘吗?虽然有人带了石头,可是那些泼皮根本不把那点力量扔出来得石头放在眼里,转瞬间,六娘方溃败。   ‘跟我去救人。’,李忱下马,他今天还是带了一伙的人。他们反应可比李忱还快,李忱刚下马,他们已经在整队了,‘先把人给我救出来。’   一眼望去,大几十号人,李忱带着这十个人有什么用?当然有用了。先这是退役老卒,战斗经验丰富,战技娴熟,配合默契。其次,最重要得就是,他们都有着甲。   依照唐律,私人是不可以私藏甲兵得。刀、剑可以有,弓箭也可以。弩箭禁止。甲胄也属禁止之列。私人买些刀剑收起来,没关系。数量多点,也没问题。   可是甲胄就不行了,前不久才倒台得大太监仇士良,就是被人现,家里藏有三千具甲胄。   这些退役老卒强在哪里?强在有甲胄,算是打了擦边球了。因为是退役得,说不定哪天会再被征招呢。认真来说,私人不得藏有甲胄这条律令,除非你真的大喇喇得拿出来炫耀,不然就是被人出卖,一般来说,官府很难抓得。   闲话休说,十个老卒从旁边加入战团,如虎入羊群是不可挡,除了甲胄,他们还准备得棍、盾。十人成锋矢阵,几个老卒或用棍子,或用拳头,奋力突前,完全不管自家防御,都交给了甲胄。   然后几人拿盾成后卫,以棍子遮拦前方,以盾防左右。努力跟进。所过之处,好像一条小船,逆流而上,被打倒得泼皮要让开,搞不清楚情况得要被打倒。很快就冲到了已经身陷重围得赵六和她的侍女旁边。   ‘六娘子,我家主人要吾等带你出去。’,一个火头说道,‘不,我不能走,我走了其他人会完蛋得。’,赵六娘拒绝。   火头急了,不单是因为李忱的指示,实际上他跟他的队友还没把这些泼皮放在眼里,他着急另有其他原因。   ‘喝!!汝等好大胆子,竟敢聚众斗殴。’,突然,一个暴喝传来,赵六面露喜色。而那群泼皮全都露出惊慌之色。李忱看到一群人,其马冲了过来。为得汉子大喝,勒令众人分开。   李忱呼了口气,总算没事了。8 第两百零三章 乱战   李忱发觉情视危急,急忙派出老卒去帮忙。那群泼皮,手里什么都有。有长棍,有横刀,也有拿剑得,还有拿菜刀得。冲突形式比前几天都还要激烈,   而我方呢?除了那十几个家丁手里拿了长棍,免强结了个阵形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指望后边支援得那群女人,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她们除了丢些烂菜,臭鸡蛋,什么忙也帮不上。   扔得泼皮伙光了,几个人不管那些家丁,绕过去冲向女人那里,那群女人慌得作鸟兽散。   总算,李忱得人加入战局,局势缓和,一个伙得伙头,带着那伙的人,奋力切入了泼皮得包围圈中。左右两侧拿盾、持棍,遮户两翼,前方的伙头奋勇开路。   他们逆势前进,很大的程度吸引了泼皮得注意,挽回了局面。只见冲入泼皮群中的十个老卒,一手盾,一手棍。十个老卒如鱼入水,那群泼皮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不管来什么武器,盾挡,然后棍子就出去了。很多人被打倒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栽得。   前头得伙长,没拿盾,就拿两只棍了。敌人来了,看对方持什么武器,有些就让甲胄挡了,然后他一棍挥出去。   不能挡得,棍一甩,变成了遮护手得防具,挡下这一击,这群泼皮,真正会使用武器的不多,大多数都是拿起棍子,像刀一样得砍下来,刀更别提了,当然是用砍得,都被轻松挡下。   接着,他们就躺了,伙头趁对方还没回过神来,另一手的棍一甩,原本得短棍长度瞬间加倍,然后对方就糊里糊涂得倒下了。   某种程度来说,这短棍也是李忱得发明。结合了后世得见识和庞大他们斗争得经验,长棍在这个时候可不好使,李忱让他们改用短棍。   说是短棍不太正确,正确来说,是拐。就是短棍上,再加了个横衩,有点像英文字母得J和T。横衩是握柄,使用得时候,手持横衩,可攻可守。   拐得起源已经不可考,据信是从拐杖演变而来。在古代,在中国东南部比较流行。然后就是东南亚和冲绳。时至今日,冲绳还保留得古武术、唐手,里面还保留有大量这种武器得使用。也有比较可以参考得资料。   当然了,也不是说其他地方没人用了,拐可是很多国家警察得标配,也衍生出很多种样式。只是不像冲绳那般,既古老,还没受什么战乱,比较可以追溯。   拐在这种乱仗中,发挥了极大得用途,看得一旁观战得李忱眉飞色舞,深深觉得自己为中国武术史,加砖添瓦了。只是乐极生悲,战局逆转,刚刚几个去追那群女支女的泼皮,停顿了一会,居然向他冲来了。   ‘靠,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凯地猫吗?’,李忱左右手一摸,从腰际抽出他的拐,迎了过去。   还没靠近,他手一甩,以握柄为中心,拐得长度瞬间由短变长,措手不及之下,一个冲的最快混混,被李忱一下劈到了肩胛骨得地方,毫无防备之下,疼得他动作都变形了,然后李忱一脚把他踹像后方,挡住了其他两个泼皮得去路,接着李忱突前。   趁两个泼皮没反应过来,另外一个还在唉唉叫得时候,也不前冲,左右绕着他们揍。两个泼皮才冲上前,就被倒飞回来得伙伴挡住去路和视线,跟本来不及反应,李忱就绕着他们一顿猛揍,于是唉叫声就更大了。   李忱两手飞舞,除了本身得力气,拐甩下来得时候,还要加上离心力,威力倍增,等李忱一圈转回来,三个都躺下了。   剩下最后一个,这个家伙可能比较难对付,矮胖得身材,速度漫,但是看起来非常有力,三个这么短时间被放倒,他只是楞了一下,被呐喊着冲了过来。李忱也冲了上去,很快,双方贴近。   那个壮汉露出喜色,他手里拿着是把短匕,不要看他矮胖,速度慢,但是有力,就以为他喜欢用沉重得兵器。其实他最喜欢跟人家近身,仗着自家皮厚抗打,拿短匕近距离桶人,现在贴近了李忱身边,以为自己发挥的机会来了,李忱手里就一根短棍,他最不怕这样的武器了。   结果,小看了拐得下场就是,不久他也唉嚎着躺下了。李忱手一翻,拐又变成了护手得形式,露出了短的那一头。然后就是一阵猛戳,猛往他一些抗打力不够得地方戳,腋下,拐也不需要太大得活动空间,就能发力,所以他能不倒吗?   只是,放倒了他,李忱再没对手,却差点急红眼,不是他爱打架,没对手很遗憾,而是看到冲进了包围圈里面得老卒,却不退出来,只能围着赵六娘形成一个圈,护住了她。   这个赵六好生了得,一把剑在她手中宛如活了过来,虽然没下杀手,但是很多泼皮都失去了战斗力,配合上几个老卒,倒也威风。   可是李忱急阿,都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看起来是占上风,可是泼皮人多阿,现在赵六方外围得伙力支援,那群女支女,都被赶跑了,一些人近不了身,便拿砖瓦石头什么得,猛往内圈扔。   这不一会,已经有好几个被打到,虽然伤不重,可是一时之间动作变了形,被人逮住机会,一阵狠打。如果不是伙头还有余力支援,整个圈子就要崩溃了。   ‘为什么不退走。’,李忱急了,拿起家伙要朝那些外围得冲过去,他也不肯定能放倒几个,但是不能这样坐视。   他也知道这样是徒劳,即便少了外围扔石头得,光靠包围,累也累死他们,可是不能扔下自己人不管。至于跑回去讨救兵,等到回来大概只能帮他们收拾了。   ,正当李忱心里埋怨,脚下也不停,要冲上去得时候,一个暴喝传来。   ‘喝!!汝等好大胆子,竟敢聚众斗殴。’,看到赵六面露喜色。而那群泼皮全都露出惊慌之色。李忱才放下心来,他喵的,总算是来了。 第二百零四章   ‘总算没事了。≧ > 某真捏了一把冷汗。’,等到赶来得大汉,带领一群人,控制局势后,李忱才松了口气,跟历经艰险回来得几人说道,‘辛苦大家了,等会某家让人去找医工,抓几服药,然后汝等好好休息两天。’   看到他们虽然精神还有点亢奋后得委靡,李忱安慰他们,等等就找医工,包管把大伙治疗好。最后又说,等回去会加奖金,让一群老卒感动不已,觉得遇上好主家了。   对于他们得感动,李忱挠头,是古人太好收买,还是以前他们就拿份死薪水,苦活累活都要作,受了伤还得算自己的?   既然没事了,李忱没忘记今天是要来做什么,接着就前往赵家。路上,李忱想着,这次来的又跟上次那位不同,而且居然没有马上就走,多说了几句话,显然和赵六很熟。   不过重点不是熟不熟,不管如何,总算是来了。只是,越来越晚,下一次会不会干脆就是来个杵作?赵六娘得靠山真不靠谱。   ‘师兄何来迟也。’,李忱没想到,来到赵六娘家里后,又看到了那位大汉,赵六娘还叫他师兄。   ‘吾今日几乎赶不到,六娘莫怪。’,大汉苦笑道。这位大汉,高矮和李忱差不多,虽然没李忱那般粗壮,不过也颇为强壮,或者说健美,肌肉分明,看起来像条钢筋似的。   大汉向赵六道歉后,便解释为何今日迟到。大汉姓秦,单名一个风字。与赵六除了是幼时邻居外,还是师兄妹关系。两人都拜得一位异人为师。   之后赵家败了,把她卖去女支院。而秦风则是靠着功夫,当上了江都县得不良帅。   ‘师妹阿,师兄不能久留,必须马上离开了。听师兄一句劝,你不是赵无极得对手。’,秦风不是不来帮,也不是拿翘。只是他和他的副手,就是上次来援那位,都被县尉打出去了。   上一次是他。结果他临行前拜托他的好友,兼副手得李大力,多多照顾赵六。幸亏如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这次他们两人都被派了出去,追查一桩案子。县尉还警告他们,如果看不到成果,他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两人都被派了出去,分赴不同地方查案。这回秦风不敢掉以轻心,努力得查访,有的点眉目后,连夜赶回,这才救下赵六。只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秦风担心,总有一天他们会帮不上忙,因此劝告赵六,自己千万小心。   秦风很急,说了几句话以后,带着人走了。留下略显惆怅得赵六,还有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狂吐槽得李忱。   有事要马上离开,你倒是有时间留下来说话,这两个人搞什么鬼,难道自己要当红娘吗?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在那边玩暧昧。‘让李君见笑了,我们乌里说话吧。’,赵六惆怅了一下,转头说道。   姑且不说两人关系如何,赵六娘其实不是靠着秦风得关系,才被人家称作赵女侠。   会被称为赵女侠,是因为长久以来,赵六娘都非常热心。比方说有些妓家晚景凄凉,不管是因为什么因素,被骗了,或是自己不守财,赵六会出面,安顿他们,不说什么锦衣玉食,至少有晚饭吃,有个遮风避雨得地方。   又或者,妓家难免会生点什么事情,赵六也都会帮忙排解,她不是靠拳脚,靠得是手腕,生性聪明得她总是可以作出一个台阶,让双方下的了台。别小看人家,能当上都知得,IQ高不高不好说,eQ绝对是天才等级得。久而久之,赵女侠之名,算是传开了。不过呢,之前没人这样称呼赵女侠。会被称为赵女侠,还是最近的事情。   ‘都是那赵无极吗?’,听赵六娘说起自家往事,李忱问道。赵六被称为赵女侠,也就这一个来月的事情。   赵无极,无所不用其极,似乎打算一统东市得风月界。压迫她们,压迫得很厉害。各种手断层出不穷,赵六看不过去,便出头领导一些女子反抗赵无极得压迫。   ‘这个…,其实如果是一些钱财上的损失,就算了吧。’,对于****要差手风月界这种现象,李忱根本是见怪不怪,现代社会,那个作黑的,背后没有****撑腰?没有才是件怪事。   ‘岂只是财物上…’,赵六生气得说道,如果只是一些财物上得损失也就罢了,不是不能谈。问题是,赵无极非常过份,钱他要,人也要。   赵六有好几个姊妹,在赵无极威逼下,被迫屈服。本来也以为交一些钱财也就没事了。可是,她们被迫每天都要招呼三教九流得人物,钱也不能少,一点钱财都被赵无极派得手下收走。   更过份的是,一个多月前,赵无极寿辰,几个姊妹被赵无极招换过去陪酒,结果过了几天,都没见到人。后来,人是回来,可是不成人形了。   一个回来得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有两个是回来才死得。只有一个抢救回来,大概是因为本身体质略好,不然在这个时代,何来抢救得办法。听被抢救回来姊妹得说道,赵无极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   四个人要招呼赵无极几百个手下,等到酒酣耳热之际,有几个人对她们动手动脚,赵无极非但不制止,还饶有兴致得看着,大声叫好。最后她们四人竟被赵无极百多个手下,轮了几天几夜。如果不是玩出了人命,一个姊妹咽了气,她们还不会被放回来。   这让赵六娘气愤不已,她们是女支女没错,但是也不能这样糟蹋人的。本来赵六娘还没想到要出面抗争,把事情激化得是几天后的事情。   她们正在替几个枉死得姊妹办丧礼。谁想到,赵无极派了几个手下过来,说要处理几个姊妹得遗产,说她们既然入了赵家门,那就是赵家得人,要她们把那几个姊妹得遗产都交出来。   这下子,真的是把赵六惹毛了,三拳两脚把泼皮赶出门,开始了与赵无极斗争得日子。8 第二百零五章 你跑错场了   ‘这赵无极,以前就这样吗?’,李忱疑惑得问道。≥≯ ≯ 不要看女支女这个行业,好像很低下。其实有能量得不少。   女支女,分成两种,一种是低档得。男人来,我腿开开,任凭你办事,办完收钱。像是后世得援助交际妹,可以归类于这种。   另外一种得,就是赵六她们,算是高档得。什么有名得秦淮八艳,卖艺不卖身之类的,都是这种。在现代或许可以称呼她们为交际花,或者叫明星…。改正改正,这样说会被骂得。   明星得档次当然比这高,还有明星嫁入豪门,当少奶奶。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当个宠妾有可能,当女主人?!除非全世界得女人都死光了。至于你说明星不是有钱就可以请他们陪酒,甚至带出场得,李忱只能呵呵了。   当然,到了赵六,或是杨二,郑佩佩这种档次,她们得能量就大多了,什么高管显贵,都是她们得座上宾。真的可以说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讲钱就俗气了,拿赵六这位杨子的都知来说好了,那可是经常可以见到节度使,和其诗作往来得。   所以,李忱对赵六得说法感到很疑惑,那个赵无极就算再恶劣,也不过就是黑帮头子。你可是能见到节度使得人物,难道这都不管用吗?就好像在千年以后,香江****猖獗,某个黑帮头目要统一香港电影界,把所有美女明星收入禁脔一般,有可能吗?   ‘从此以后,那赵无极变本加厉…。’,赵六继续说着。赵无极自那次以后,好,我改变方法。他改用娶得,聘你为妾,娶你过门,然后…过了门钱财全部收走。你还是给我照旧,该是生张熟魏得继续。   李忱砸舌,他赵无极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娶女支女为妾得很多。但是谁会娶了以后还让小妾操此行业,真是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可是…。’,李忱想了下,还是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赵无极他怎么敢?‘因为节度使根本不管事,对于一些诗歌唱和之事,非常漠视。’‘杜悰?何许人也。’李忱还真没听过这个杜从,他知道杜甫,知道杜牧,知道杜佑,但是没听过这个杜悰。没想到的是,他还真和后面两位有关系。   杜佑,何许人也?有念过历史得应该都听过,唐代大名鼎鼎得政治家,曾经当过淮南节度使,也当过宰相。不过与他在历史得地位相比,当过唐朝宰相得身份好像比较平淡。   他也是有名得史学家,杜佑着有十通之一的通典,这本是十通得第一本,接下来得几通都深受通典影响。十通在史学界很有名气得,这十本书详细记载了中国历代典章制度严格展。   现任得淮南节度使,杜悰,以门荫入仕。他是杜佑得外孙。元和九年还娶唐宪宗第十一女岐阳公主为妻。真要论起关系,李忱可以叫他姊夫,不过,现在李忱没那个胆子出面认亲就是了,好不容易狗皇帝不再追杀他了,或者说丢掉了他的行踪。他完全不想自己找死。   其实,中国那么大,唐、宋两朝也没有像明朝那样遍布全国得厂卫,理论上来说,他逃出长安后,就应该安全了。李忱一直都搞不懂,当初他到底怎么会被狗皇帝现得。   杜悰除了他跟李忱或者说皇帝是亲戚关系之外,他与李商隐是表兄弟,杜牧是他的堂兄。只是这样一个人,却没什么本事,据说本人并无才具。想来,有才具的话大概宁可去考个科考吧。   ‘他就是党人了,据传他和牛党得李宗闵关系密切。又跟当今天子有亲,才让他当上淮南得使帅。’,赵六这样评价,不为过。称他为“宗闵党也”   五代晚期,宋代初年也有人评论他,“无他才,未尝延接寒素,甘食窃位而已”。   所以说了,这样一个人,对于什么风流韵事,没太多的想法,大概一来怕出丑吧,二来他老婆还是公主…。虽然唐代得公主…不予置评。但是不予置评还是公主阿,李忱对杜悰得判断是,这个人大概很慎重,不管行蹈有什么差错。想找他帮忙,大概很难。   可是,李忱低头思索,还是不对,就算节度使不管事,怕事。那一些低一点得官员呢?不可能那些低一点得官员也怕一个黑帮头目,或者说这些官员也怕事吧。   节度使以下,有掌书记,推官和巡官。这些都是节度使聘用得,其采,有家世得不少,不太可能各各都学节度使,不流连风月场合吧?   ‘这是因为…。喝,这个赵无极,真是…。’,说道这个原因,赵六娘无奈,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靠近,一个人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大声说,‘六娘岂可背后说人长短。’   ‘这人阿,真是被后不能说人,说人人到。’,听到这声音,赵六娘面露喜色,‘下半句是不是说,说鬼鬼到,六娘这般埋驮人。’,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人。   怎么形容呢?听声音还不错,爽朗大方,但是有股萧瑟之气,或者说自嘲、诙谐得味道。但是一见面…难免会让人失望。   来人挺丑得,身形上倒是潇洒,可是配上他的丑脸,让人感觉违和。行进间有股洒脱,不羁得味道,可是千万别看脸,看脸就让人很惋惜。   在现代,很多广播节目中,主持人往往让人感觉见面不如闻名,有些主持人声音甜美,可惜实际上见之后,人却不怎么样。这位也是,脸哪怕好看上一两分,整个人就会让人觉得是个洒脱得名士。可惜就是…   来人不好看,不过赵六却毫不在乎,喜孜孜得站了起来,埋怨道,‘你这人勒,说你是鬼一点都没冤枉你,哪有人这样悄无声息得进来得。’   李忱心想,这剧情不对阿,怎么原本以为得师兄妹,兄有情妹有意,现在要变成美女与野兽了。编剧在哪,导演勒?到底是剧本拿错了,还是演员跑错场了。8 第二百零六章 丑才子和崔无耻   ‘奴家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郎君。>网 李郎君初来扬州,打算在扬州建一座戏场。之前跟奴家谈了许多新鲜得经营方式,今天还多亏了李君,不然奴家几乎不能幸免。’,赵六先介绍了李忱。   李忱心里估算,这个丑人显然和赵六非常亲近。所以会先介绍李忱给这个丑男。还有就是,罗隐一来,赵六马上招呼仆役准备酒菜上来。   ‘李君,这位可是扬州大名鼎鼎得才子,罗昭谏。’,接着赵六介绍了这个不请自来得丑男,原来还是为才子,叫罗隐,‘久仰久仰,罗君大名如雷贯耳,李某仰慕已久。’   ‘怎么,可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罗引不在乎得坐了下来,‘听说六娘今日几乎殁矣,可有后悔过。’,来人理也不理李忱,李忱尴尬,难道是刚刚表情没掩饰好,被人家现了,以貌取人不可取得。   不过,谁不以貌取人?虽然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以貌取人,不管是历史上,还是真实,或者说、电影里面,貌丑得都是有才的,不然就是不能得罪得。但是人还是难免会这样阿。   嗯?或者说,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罗隐,被人家现了自己言不由衷?反正现在人家不搭理他,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后悔?奴家起会后悔,也就是你这狠心人,如果你肯帮忙,那个崔无耻,哪能这样横行。’,赵六嗔道。   原来,赵无极能这样横行,是有原因得,听得李忱目瞪口呆,这也太先进了,这还是唐朝吗?   崔无耻,是赵六得叫法,本名是崔无涯。赵无极也就是因为跟他勾搭上了,才能够横行东市风月界。崔无耻是赵无极得左右臂膀,跟外一个臂膀是神棍,道号无量的道士。三人现在被东市风月界称为四无,三无一来,吾等就无命了。   先不说神棍,无量道士。这个崔无涯何许人也?以现代得说法来说,他是职业评论家。   本来崔无涯只是个落地士子,屡试不第。这没什么,很正常,都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崔无涯今年大概三十有五,未尝不能继续考。崔家家境富裕,供得起崔无涯上进。   只是考了几次不中,他灰心之下,自己不考了,并且终日流连花丛间。当个火山孝子。在现代当个火山孝子,能有什么好?这下还不败尽家产?   可是崔无涯呢?并没有。因为他本身才具好,虽然屡试不第,名气并没有因此受损,就像罗隐那样,一股萧瑟落拓之气,因为他也是屡试不第,可是还是有人称他为丑才子。没人因此看轻他。   崔无涯写得一好诗,本身潇洒风流,很受妓家欢迎,很多女支女,宁可贴钱,都要请他来坐一坐,可以想见这个人多受欢迎。真有点十年一觉扬州梦得杜樊川味道。   ,李忱听得,非常羡慕嫉妒恨。跟那些流连花丛得,为了博得美女一笑,花费无数金钱,败光家产得笨蛋相比,这简直就是人生胜利组了。终日流莲花丛,不花钱不说,甚至人家还愿意倒贴,祝你早日精尽人王啦。   本来,这样也就罢了。就是一个让李忱羡慕得,受妓家欢迎得风流才子。只是呢,扬州得风月界竞争激烈。而这个崔无涯有一个本事,因为他是老牌得扬州风月场合老手,又有诗才。他随便写诗,夸赞某个妓女一番,这个妓女得身价就会飙涨。   本来这只是无心得举措,他自己都没现。后来某一天,有个妓家的假母,花钱请他为自家说两句好话,自此一不可收拾。崔无涯食髓知味,开始对各妓家要钱,不给钱的话,他就会说坏话,让妓家生意一落千丈。   ‘这种人,奴家最看不起了。本来你不来惹奴家也罢了,前阵子居然找到了奴家头上,奴家当然不肯给他钱了。结果他竟然写了诗,编排奴家。’,本来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得。我看中你的诗才,愿意在你困难得时候,给你一些资助。   结果这个崔无耻把这种风流韵事变成煞风景得生意。你给我钱,给得我满意,我就帮你宣传一下,不满意,甚至不给钱,我就诽谤你。   他替赵六写了一诗,“黄昏不语不知行,鼻似烟窗耳似铛。独把象牙梳插鬓,昆仑山上月初明。”   内容很浅显,很容易懂。形容一个人,鼻子像烟窗耳朵像铃铛,而且皮肤特别黑,黑到什么程度呢?在黄昏的时候,如果她不出声站在那里,人们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整一个昆仑奴似的。   唯恐人家想不到昆仑奴,他又说,洁白的象牙插在她的头上,就像明月从昆仑山上升起来一样。深怕你想不到,还特别提醒你。   他把这诗,四处传唱。也不说是某人,就是私底下说。你问了,我就说。结果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赵六得生意就一落千丈。   赵六以前生意不错,很多人都见过她,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人言可畏,人家不知道阿,总不能每次招待人家去潇洒一下,还要问客人,知不知道赵六阿,还要澄清,赵六皮肤其实没那么黑,这多累阿。反正扬州又不是没其他妓家了,这家不好,我就不去了。   ‘狗东西,太可恶了。’,李忱骂道。不过心下觉得,这位崔无耻还真有才。这手真狠。   赵六大概是因为比较有练武,肤色不如期他女子那般白皙,有点小麦色,但是不是很重。但是在以白为美得中国,就显得比较另类,崔无耻,就揪住这点不放。   记得鹿鼎记韦得?谎话要时九真一假,人家不知道你这一假可不可信,但是他知道九真可信,那这一假说不定也可信,这就上当了。可实际上这是假的。   现在。他拿肤色说是,就算赵六想辩驳,也莫可奈何。要是辩驳她其实没那么黑,人家会想也就是程度差了点,等于把那句,鼻似烟窗耳似铛,给坐实了。这手真狠。8 第两百零七章 罗隐   李忱嘴上骂此人无赖,无耻,把一桩雅事硬是弄得粗俗低下。   这位丑才子,可是李忱来到唐代以后,第一个遇上得大诗人呢。想到这里,李忱便多看了几眼。   这位丑才子,说丑其实还好,只是其貌不扬。但是其貌不扬,就够糟糕了。如果只是普通人,倒不用为此烦恼,可是他是要考科举得。钟馗,大家都知道吧,传说就是因为太丑,考上了又被着落,气得他金銮殿上当场撞柱自杀。   李忱觉得这种取士标准很莫名其妙。考个科举还要看风仪什么,长得丑,或是人猥琐考上了还不算。这到底是选美,还是选公务员。长得丑就不会办事了?长得猥琐就会贪污?   李忱觉得,唐代虽然世族逐渐没落,唐初唐太宗还为李家不能名列大姓不高兴,到了宋代虽然人们慢慢不提这个,但是风气还是影响了到科举。讲究风仪,这不是魏晋时期得遗风吗?   那个时候什么九品,看得是什么?不是才学,是人长得好不好看。才学可以差了,但是风仪不能丢了。至于家世,那是基本,你家世好,学问好,但是风仪差,这个品就低了。所以才会养出一些光会吃饭,抽大烟,时事不通得世族了。   李忱替罗隐惋惜,以他的相貌,大概考几百年都考不上吧。这种当官还要看脸得陋俗,一直要到明朝才会被改掉。而会被改掉,李忱很恶意得说,那也是因为化出现断层,要感谢蒙古人得屠刀。如果明朝真的是承袭自宋朝,说不定这种陋俗都不会被改变。   ‘罗君,我敬你。’,李忱敬了罗隐一杯酒,‘错得是这个世道,跟你没关系,这世界多可笑’’,罗隐回敬,两人又干了一杯。   ‘实不相瞒,这酒阿,就是区区在下我明得。’‘好,李君明这酒好阿,这才是酒阿。’,又喝一杯,李忱继续说道,‘某家今日也来一诗,以酒为名,笑红尘。’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李忱实在喝的多了,竟然忘记这位罗隐可是他重生以来,第一个遇见得大才子,居然…,默哀之。8 第两百零八章 茶山与实习   ‘东家,这茶呢,没有人这个时候采收得。’,一个茶农抗议道。这里是一个靠近茶山得小镇。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茶山当然吃茶了。   茶农活起来算是挺轻松得,跟农民一样,他们一年只收一次,当然了,现在唐朝在很多地方,主要是江南地区,已经普及了稻麦二轮作制度,可茶山没有。说不定茶农生活比农民还要轻松一些,唐代茶农一年只采一次茶。   ‘是阿,是阿,东家,你不懂茶,茶叶没有人秋季再采的啦。’,一群茶农纷纷附合,‘这茶树要休息,一年只能采一次啦。’   魏玄犹豫不决,他派李忱派来这里,为了要买新茶。他也跟东家说过,这茶,还没听说秋茶得,只有春茶。李忱斩钉截铁得告诉他,茶一年可以采四次。冬茶和春茶品质最佳,秋茶次之,夏茶最劣。可是现在,这些茶农得抗议,让他有些动摇。   ‘这茶山是不是吾东家得?还是吾不给钱了?要你们采,采就是了。’,魏玄最终还是决定,听李忱的。   李忱来之前就告诉他了,不管他们说什么,你照我得吩咐就是了。开玩笑,这可是后世,经过千年得验证,得出来得答案,你放着秋茶和冬茶不去采,那才奇怪勒。   ‘不行阿,东家,你要是把茶树给弄坏了,你们不在乎,我们可还要靠着这茶山吃饭呢。’,农民对于土地的事情异常顽固,或者说关系到自己饭碗得问题。魏玄牙疼,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我替东家保证,假如真的坏了茶树,东家也保证你们每年得收入可以吗?’,魏玄喊道,‘况且了,没试过你们怎么知道。要是真的不会坏了茶树呢?’   ‘看看这这镇子,也就是每年春茶交易得时候,四方商人会来这里,平常时候都没什么人。如果真得茶树一年可以采很多次,你们岂不是收入增加好几倍。’   一些茶农听了,纷纷交头接耳,讨论此事是否可行。也难怪他们这样,茶农活比一般农夫轻松,但是对待自己得土地,他们更慎重。   跟其他农作物不同,一般农作物就是一年生,或是一年两次,这次不好,铲掉了,明年或是下一季还可以再种。   茶树不一样阿,一棵茶树,没死的话,大概可以采五十年,甚至上百年得茶树还会长新芽得都有。要是就这么采死了,农民哭都哭不出来。一棵茶树要长到可以采集,要好多年得。   ‘这样吧,某家有个办法。’,眼看很多茶农都打算拒绝,太不保险了,万一真的坏了茶树,李忱又不认帐,一家老小难道要去跳崖吗?魏玄抛出了一个办法。   ‘这样,我们不要只采一个地方,有没有其他茶农愿意共襄盛举?’,魏玄高声问其他茶农,‘这次某不只买一家得生茶,其他家也试试看吧。每一家都采一点,假如采死了,每家每户分担下来损失也不大。’   这次魏玄来采茶,本来只雇佣了一部份闲散人力,打算只采自家的茶就好,可是一听有人要再这个时节采茶,许多茶农都赶来了,赶来强势围观,其中不乏拥有自己茶山得富农。   ‘当然了,损失什么得,某一定会赔的。’,魏玄顿了一下才说道,‘可是,要是真的可以呢?与其听人家说,不如自己来观察,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家茶树得好坏。’   ‘如果真得不会采坏,诸位也可以看得到成果,不用听人家说。怎样?’,茶农又开始交头接耳,确实,魏玄得方法有一定得可行性。要是坏了茶树,即便魏玄不赔,少一两棵损失不那么大。   要是真的成了,自家每天注意茶树得变化,就知道可不可以推到其他株茶树上。会有多大影响,到时候自己心里就有数了,不必找别人。   看到这些茶农似乎有些心动,魏玄知道,只要在加把劲就成了。最终,虽然还有部份茶农不愿意加入,超过2/3得茶农都决定这么做,魏玄也如愿得收到了足够的茶。   ‘孩子们,我们今天来到工地,叔让你们来搭把手。’,带着宿醉和一群孩子,李忱来到自家得工地。   ‘你们看,那根梁柱重不重。他们搬得多辛苦阿。’,李忱指着一根被数个工人,吭吃吭嗤奋力抬得梁柱。   ‘叔,我们过去帮忙。’,有几个孩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帮忙,李忱还没来得及阻止,一个孩子说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费力,不搭几个滑轮帮忙呢?’,说话是毛毛,他这话一出口,立刻就有好几个孩子附合。李忱非常满意,毛毛和刚刚说话得几个孩子,都是物理成绩比较好得。   ‘很好,叔交给你们不少东西,其中动定滑轮得运用,每个人应该都学过吧。’,李忱瞪了几个挽起袖子准备就上前帮忙得,‘热心助人是很好,可是,叔明明交给你们更好得办法,你们却不用。’   几个孩子有些不好意思,李忱继续教训了几句,便让毛毛带着刚刚附合得几个孩子和傻娃,一起去帮忙,帮那些工匠搭个吊车。利用动定滑轮,见个吊车,这样整个工地得进度可以加快很多。   ‘你们也去转转吧,注意安全,多用眼、耳,不懂得东西,只要不打扰人家,都可以问。’   ‘记住,没有人有义务教导你们什么,除非师徒、父子。注意礼貌问题,人家不回答或是嫌你们烦,也不能失礼了。’,李忱说完就要打发他们走,想了下又说道,‘记得刚刚得滑轮,教你们不少东西了,可以看看有没有其他事物,可以用所学来帮助他们。’   ‘叔,这样好吗?’,李忱因为宿醉而头痛,正想让孩子们自己找点乐事,他好休息,没想到一个孩子问道,‘叔交给我们的都是独门知识,交给人家好吗?’   李忱头痛,这问题如果他状况好得时候,还不难回答,可今天他宿醉着,反应慢了很多,不得不多想一下才回答。   ‘嗯,孩子们,这想法很好。’,首先给予肯定后,李忱继续说道。 第两百零九章 唐人的酒宴   突然问这个问题,让李忱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除了头痛,他心里正烦着呢。来到唐代,他一直很小心不跟其他那些文人骚客有什么接触,避免万一需要谈诗论文什么得。他可完全都不懂。   虽然偷偷瓢窃了几首后世得名句,并为此沾沾自喜。不瓢窃一些诗词,当什么穿越客阿。可是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深怕被来个当场命题,赋诗,结果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贻笑大方。   他对古文得造诣,只限于部份喜欢得诗、词,更惨的是,那些诗词中典故出处,他也不是那么了解。   所以,别人穿越或许会去找一些当代著名诗人,没事瞻仰一下也好。他不会去,更不会想。   首先是他真没那么喜欢那些诗人,其次,也是最重要得是,没事凑上前去做什么?你没本事,人家甩都不甩你,把你当某甲了。有本事,把自己抄袭得诗词递上去?人家跟你讨论,你就要抓瞎。所以绝对不朝上凑,见到诗人就远离。   可是那天跟罗隐喝酒,李忱首先是没想到罗隐可是个历史有名得诗人,他写得那首诗,李忱都听过,还会背…,可是压根儿不知道作者是他。   等到知道了,李忱也喝高了。这个醉红尘,是新酿版本,口感可比之前强了很多。本来李忱不爱喝这样的烈酒,可是经过李忱重新整治口感好多了,那天才会贪杯多喝了几口。   他想起蒸馏酒最好去头去尾,只取中间那段。还有就是可以运用木炭去过滤酒,也可以让口感更好。   ‘实不相瞒,这酒可是在下发明得。’,李忱自夸,罗隐嘲笑道,‘这酒还没听过谁发明得,某家只听过谁酿得酒。’   李忱卖关子道,‘酿?谁说这酒是酿得。现在所有酒类都只能跟官府买,谁还敢酿。这酒可不是酿得。’,唐代得酒税政策,从无税,到重税,最后完全变成专卖。   很多地方执行得力度不一样,有些地方酿你就酿,只要你缴税就是了。有些地方,像扬州,变成完全专卖,禁止民间私酿,所有得酒都是官府发售,民间才能零卖。   这还是真的有酒得。酒税还能没酒?当然可以,唐廷为了收酒钱,收到丧心病狂,随两税法把酒钱摊在赋税上,你一般老百姓偷酿酒,我抓不到,我就随两税征收。   李忱开始要蒸馏酒得时候,还打算寻找一下有没有酒商,这才发现在扬州,想买酒,只能跟官府买。所以他也不敢乱说,说自己这酒是酿得,反正也真的不是酿出来的。   也不管罗隐怎么追问,李忱就是不说,罗隐也没有不高兴,他知道这是人家独门绝活,他也就是兴致来了,追问两句。然后,他向李忱邀舞…   邀舞?没错,就是邀舞。唐人很喜欢跳舞,这点似乎和宋人,甚至之后明人和清人都不同。   洋人喜欢跳舞,他们跳得社交舞,很多都要男女搂抱在一起。被一些保守一点得国人,视为有伤风化。不过,洋人跳舞,也是有不搂抱得。大概是受到西亚一代那种舞蹈得影响,洋人跳得舞,也有一些是那边转圈圈得。   像著名得太阳王,路易十四。李忱最初看图片,看到一群人围着太阳王,李忱还以为这只是某个部份,后来看了一部电影,有提到这个,还真是太阳王。他自己往中间一站,然后一群人像九大行星一样,围着他转圈….   这是一例,也有一种是男女不接触得,就是绕着转圈。拍手,转圈,左转右转,自己转和大家一起转…会说到这个,是表明其实跟唐人也有关系。唐人也是这么跳得。   几杯黄汤下肚,罗隐站了起来,李忱本来以为他是要去解手,结果,罗隐开始转圈,开始扭腰摆臀,甩动袍袖,有时候还蹲下身,腾踏两下。干么这,喝多了是吧。李忱傻眼,转头看相赵六,却见赵六没什么特别得神色。   只有很欣赏,很兴奋,没有李忱想像中觉得罗隐在发神经那样的鄙视,或者嘲笑什么得神色。然后,赵六也跟着开始跳了,她跳得可比罗隐好多了…靠,这是某种新型态的传染病吗?醉酒发疯跳舞?   ‘李君,打令呢。’,赵六跳。跳了一下子,大概是累了,坐了下来,李忱还想说总算有一个恢复正常了,却见罗隐向他靠来,哇勒勒,这是怎样,你要发疯也别像我这阿。   赵六却笑着说,打令呢?打令是啥?确定不是打人得另外一种说法吗?原来,这是唐代习俗。主人喝到兴起,起身跳舞,还邀请客人一起跳。客人起身,跟着主人转两圈,客人回座,然后主人再邀请另外一位客人跳。   知道原由后,李忱也只好起身一起跳。心中暗暗心惊,这种习俗,他怎么就没听说过。他知道唐人爱跳舞,看过的一些穿越小说里面,也提到过。可是就没听说什么,主人向客人打令,邀舞的事情。   不过呢,这有什么好怕得,不就是跳舞吗?在现代他虽然因为体胖的缘故,根本不怎么跳舞,可是他看了不少阿。   很多舞蹈电影他可看了不少,什么舞出我人生、舞力全开、魅力四射、舞力对决,他没少看。况且他早有准备了,知道罗隐不是发疯,是依照礼俗邀舞后,李忱缓缓站了起来,然后他动了。   他一动起来,就让赵六高声叫好,罗隐看了一眼后,动作慢了下来,到后来也不转了,就看李忱转,也跟着拍手叫好。   最后,李忱接着用单手撑起身体,支撑了一下就站了起来,结束。结束后他也是有点喘,躬身像唯二得观众行礼,表答谢意。   舞跳完,接着就是唱歌了,罗隐很高兴得唱了首诗,随口唱了首应景得诗,意思是说今天玩得很高兴,哥真开心之类得。   接着就换李忱了,从酒醒后他就后悔到现在,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不会想唱这首。 第二百一十章 街舞在唐朝   唐人爱跳舞,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李唐皇室有音乐天份,都被记载在历史上了。唐太宗得秦王破阵乐,还有创造出霓裳羽衣曲,被奉为梨园之祖得唐玄宗,这些都是赫赫有名得。   所以李忱也考虑过,万一要跳舞得场合该怎么做。诗歌逃避了,总不能跳舞也逃开吧。   诗歌需要解释典故出处,人家跟你讨论,问那个地方什么字或是某个词能不能换别的,你得给出理由为何。别忘了推敲这个词是哪里来的。所以诗歌他要躲。   可这些麻烦,跳舞都不需要阿。跳舞还需要跟人家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跳吗?要跟人家解释这是哪里得到得灵感吗?唯一要担心得就是唐人得接受度。   起手,李忱先依照胡旋舞得模式,转了两圈,接着就开始乱转了。首先用手撑地,身体打着圈,脚带动绕个大圈。接着倒立,用手当支点继续打圈,最后用肩膀支撑着,不断打圈。   现代人很多人都知道李忱跳什么,就是街舞,这是街舞很常见得套路,不过难度不低,李忱今天也是第一次尝试,玩得很HIGH。魂穿到身体素质好得身上,他每天都坚持锻炼,才能让赵六和罗隐看得大乎过瘾。   跳街舞,是他早就考虑过得,唐人应该会接受。理由是,街舞很多回旋得动作,唐代最有名得就是胡旋舞,受胡旋舞影响,很多舞蹈都是要转圈得,李忱之前看到得花舞和鹤舞就是这样。   所以,跳街舞完全可行。如今看来,也确实可行,唬得赵六和罗隐一愣一愣得,还拍手叫好。罗隐姑且不论,赵端端可是扬州风月界得都知,见多识广,她都拍手叫好,应该唐人可以接受才对。   有个地方要特别提一下的是,李忱跳街舞之前,就考虑过,那种以头顶地得大招他不要开。虽然现在这个身体体力好,可是这种大招乱开,万一跳得不好会死人得。   他曾经听说过,有街舞舞者,跳他刚刚单手撑地得动作,搞到骨折。因为手臂力量不足以支撑身体。手臂骨折还好,万一脖子折了,他不肯定还会穿越到哪里。不要说不可能,听说是真的有折过得,当场就抬出去了。   他自己,如果小心一点,特别锻炼一下,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他就怕自己把这个大招放出来,结果有人模仿的话,算了…以后有人想到,就让人家去跳,不要招这个麻烦。他也不可能每次都要提醒,跳舞有风险,模仿需谨慎吗?   跳街舞,李忱得到了开门红,罗隐大概没跳过瘾,或者说被激起好胜心,他又接着跳了起来,嗯…还顺手把衣服给脱了…,那身材,真难为他刚刚还能跳胡旋舞跳那么久。   只见,罗隐脱下了上衣,接着,开始作体操…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舞不跳了,开始作体操,这个顺序错了吧,应该要先热身,然后才跳激烈得舞蹈不是吗?   照样,李忱奇怪得看向赵端端,她还是没什么异色,很高兴得,一二三,一二三的打着拍子。   唐代体操长什么样子?或者说罗隐在跳什么?要李忱形容的话,就是甩手操。也不知道是谁发明得,其动作就跟罗隐现在差不多,脱掉上衣,当然不脱也可以啦。然后手臂自然甩动,用手掌击打身体个部位。   罗隐是没有这样有韵律得甩手,他是直接喊着一二三,然后就拍肩膀,拍胸膛,拍大腿。   ‘罗君跳得好拍张。’,赵六欢呼道。原来这舞叫拍张,据说是从南北朝时期流传至今。不过因为难登大雅之堂,通常这种拍张舞流行在民间。据说,真正高手跳拍张得时候,还可以一边拍击身体,一边往头上扔刀子。好几把刀上上下下得,看着围观群众心惊胆战之余,也为其喝采。   罗隐当然是没跳得那么夸张啦,李忱觉得很遗憾,没有刀子,你也可以甩盘子阿,现场装酒菜得盘子可不少阿。   罗隐跳了一下子,又开始打令了。李忱站了起来,也开始跳了。不过这回他不光转了,街舞可不是只有转圈而已,现在既然有罗隐得拍张在前,他可以发挥得余地就更多了。   就见李忱模仿拍张舞,不过他动得比较厉害,转圈,抬脚,拍脚,又转圈,时快时慢,有时候乎焉在前,有时候又退回去。还有更大幅度得回转动作,只不过他是整个人跳起来,横在半空中转了一圈。   最后结尾是一连串华丽得脚步动作,如果之前一连串动作,还只是胡旋舞得变形,现在这脚步得动作,已经超过了原有得范围。这是李忱得新尝试。街五得花招可不少,既然刚刚很多动作他们都接受了,没理由这个不行。   果然,最后得结尾,也赢得满堂喝采,这里不是只有三人而已,还有一些其他伺候得仆役之类得,刚刚李忱的动坐他们也是看得眉飞色舞,现在都忍不住喝采了。   ‘见笑了,下人没规矩。’,赵六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唬得他们立刻低头假装做事,罗隐大方的笑说,‘不妨事,不妨事,李兄高才,刚刚舞蹈确实精彩。也难怪他们忍不住了。’   ‘哈哈,好舞,当浮一大白。’,罗隐端起酒杯,又干了几杯,赵六也是连连劝酒,李忱也是高兴得跟着干了几杯,因为高兴他全然把这酒当成以前喝的低度酒了,这样几杯灌下去,李忱更是高兴。   ‘来,值此时光,欣赏人间难得舞蹈,当歌。’,罗隐喝完,开始唱歌了,诗词内容是他新编得,简单来说就是今天欣赏了新的舞蹈,表演的人动作矫捷,伸手俐落,看得哥非常高兴。   ‘好,好,说道歌,某家也有一首。’,今天最大悲剧来了,李忱兴高采烈之下,直接趁着酒意,来了首“笑红尘。’,有看过东方不败得,应该都记得这首歌,词曲好记,听过一遍就能朗朗上口。李忱真是得意过头了,以为街舞能被接受,可以多尝试下其他的,结果现在…,让李忱酒醒后,后悔不已。 第兩百一十一章   ‘叔,你怎么了?’,李忱发呆,想起昨天晚上后悔的事情,直到被惊醒,才想到,现在孩子们正问问题呢。   ‘关于这个问题,叔要告诉你们,知识就是拿出来运用得,要是藏着掩着,那跟没有有什么两样,叔今天告诉你们一个笑话。’   ‘有个富翁,对一个乞丐说,我家有万贯家财,你要尊敬我。’,乞丐回说,‘你有万贯家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尊敬你。’,富翁又说了,‘那我分你五千贯,你应该要尊敬我。’‘分我五千贯,我就和你一样有钱了,为何要尊敬你?’   最后,富翁急了,他说‘那我万贯家财都给你,你总该尊敬我了吧。’乞丐大笑,‘那就变成你该尊敬我了。’   ‘也就是说,你知识藏起来,跟没有差不多。’,李忱下结论,‘所以,任何知识都要活用起来才对。’   ‘好奇怪喔,如果钱少要尊敬钱多,那乞丐最初为什么不尊敬富翁?’‘你傻阿,不是说富翁有钱和乞丐有什么关系,乞丐才不尊重他。’‘那后来乞丐富了,为什么反而要富翁尊敬他。’‘这…。’这个孩子答不上了,转头象棋他人求助,结果本来两个人得问答,现在变成两群人争论。   李忱感觉到跑题了,一群孩子平常都很活泼,李忱还喜欢孩子们提问,喜欢他们任意发想,后果就是,超容易跑题得。一个问题还没解决,他们就可以衍生新问题出来。   好在,这群孩子争论归争论,一则没演变吵架,二来争论了一会没结果,自己就安静下来了,李忱继续说。   ‘你们刚刚都说了很多,为何乞丐不尊敬富翁,等富翁把钱都给了乞丐,反而要乞丐尊敬他。’   ‘乞丐不敬富翁,因为跟他没关系。假如今天富翁一个月给一贯雇佣乞丐,乞丐大概就会尊敬他了。’   ‘嗯?为什么给每个月给一贯,会得到尊敬。给五千贯反而不行?因为,升米恩,斗米仇阿。乞丐还只是不尊敬副富翁而已。’   ‘每个月给一贯,乞丐还会盼望下个月再得到一贯,甚至两贯。直接拿到五千贯,是个人,恐怕都会想,想要更多。一贯还在乞丐得承受范围,五千贯,他说不定杀掉富翁,抢剩下得五千贯心思都会出现。’   ‘跑题了…,好吧,叔要跟你们说的是,知识一定会拿出来运用,否则跟没有也是差不多。’,李忱又解释了一通,这才想起今天不是上课,算是课外活动,真要继续发挥,等上课再说。   ‘至于,我们得知识会不会被人家学走得问题。首先,你们可以想办法去包装一下,动、定滑轮得原理,你们知道,可是外人不知道阿,稍微遮掩一下,外人不能一下看懂,就只会觉得很神奇。’   ‘再者,这是简单得原理,才会被人一下看穿,如果是更复杂得方式呢?’,李忱继续说道,‘复杂得方法就不会被人一眼看穿了。’   ‘吊车只是个简单得东西,一眼可以看透,不懂也可以模仿。可是很多东西都要深入研究、去了解,才能创造出来,而那些东西都是有前面得研究,才有后面得成果。’   ‘到时候,不要说看一眼就懂了,甚至你专门教他,他说不定还不会使用。’,其实,最重要得还是需要专利法,不过唐代想要有专利法?这种东西再过一千年,中国人也不懂得。   不过李忱有一点也没说错,现代得产品,已经不是看一眼就能模仿得。都要有深厚得工业基础,没那条件,人家肯手把手得教,你也别想复制出来。甚至不懂方式,你连使用都难。苹果为什么卖得那么好,不就因为很简便吗?现代社会,连简便都是一门学问了。   李忱把孩子们交给几个都料匠,都料匠本来很不情愿,一群毛孩子,如果是自己得孩子,那自然可以,工匠都是世袭得,他们得孩子也是从小就带在身边,手把手传授技术。   可是人家的孩子,还是东家得,带在身边多别扭。很多人心里都在抱怨,这是干么呢,惦记自家那点手艺吗?   后来,他们改观了,真正得吊车还没那么容易搭起来。毛毛利用了些简单得工具,搭了个简易吊车,让他们搬运重物得时候,轻松且加快不少。这看得那些都料匠,很是惊奇,怎么这样一弄,搬运重物就轻松不少呢?   不搭吊车得孩子也能写会算,帮着都料匠们处理很多事情,让他们便利不少。不要看他们各各都算是高级技术人员,其实能写会算得,真的不多。很多事情都是靠经验。   孩子们去帮忙,李忱在弄了盆凉水,洗了洗脸,头疼得要命。他又想起来,昨天晚上唱那首笑红尘,被罗隐嘲笑得情况,还是那样得问题,曲不错词太俗。   他喝高了几杯。开始拿筷子敲盘子、敲碗给自己节奏,就开始唱笑红尘。这是李忱很喜欢得一首歌,林青霞扮演得东方不败,穿上女装,到了一个简陋得妓女窝,抄起琵琶就弹奏这首歌。   简单好记得歌词,李忱唱了一片,罗隐就会唱了,然后赵六听了一遍,就让仆役拿上乐器,开始伴奏。然后罗隐就直言批评了,曲好,词差。赵六一旁也是频频颔首。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问题是罗隐很有兴趣和自己讨论一下,作曲得心得。还煞有其事得说,看自己顺眼,看在自己挺有天赋得份上,可以指点自己一下。   真是够了,都是那个什么以舞相属害得。如果不是跳嗨了,自己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不喝那么多,自己随时保持着警惕,也不会唱那首笑红尘。或者说不会在外人面前唱。   都是他自己没打听清楚,虽然知道唐人爱跳舞,也有了一点准备。可是没想到还有强迫邀舞得。毕竟这种习俗到后代已经失传千年。现代人真该检讨,古人都比现代人开放得多了。   或者正确来说,汉唐时代,果然是个比较开放进取得朝代吗? 第两百一十二章 一代舞王的诞生   以舞相属,其中属是邀请的意思。<网 主人跳舞,邀请一个人,跳完再顺势邀请另一人跳舞。   所以认真来说昨天得宴会有点错误得地方在于,应该是主人先起舞,再邀客人。罗隐自然不是主人,他算不请自来得客人,主人应该算赵六才是。罗隐得行为可以算失礼,不过既然主人不在乎,其实问题都不大了。   李忱想得重点是,人们都说汉唐是一个开放得时代,汉唐雄风,让中国人多们向往。汉武帝时期,卫青和霍去病、李广得丰功伟绩。本朝唐太宗得天可汗,让每一个读历史得男儿,都心生响往。   而宋代就不提了,明代比较大得好像就是明成祖五度出塞,郑和得六次下西洋。之后明代就开始采取守势,清代…这朝代暂不讨论,不要说他什么拓地千里,单是那割据赔款就让人看得心痛。   汉唐得开放,其实从舞蹈就可以看得出来。从皇帝到大臣,各各都喜欢这样娱乐一番,所以舞乐风气也是很盛得,宫廷里设有“黄门工倡”,即宫中的乐工、舞人。达官贵族之家多蓄养歌舞伎人,当时称为“倡”或“歌舞者”。   这些东西,后代固然也有。可是后代可没像汉唐,高兴得时候任谁都会下场表演一番,不管多高贵得身份。   刘邦,作大风歌。自己乘着酒兴击筑唱,唱完还要人家伴奏、合唱,自己就下场跳了起来。皇帝跳,皇后也跳。赵飞燕就是因为舞步高,跳起来舞身轻如燕,才叫飞燕。   到了三国时期,曹操得诗歌本事,大家一定耳熟能详了,史称“好音乐,倡优在侧,常以日达夕。”,造了铜雀台,还有就是那不吉利得烧船歌。本朝得情况,前几篇有说过了。   前面说过了皇家,现在说说士人。皇帝还是图开心的话,士人可是以舞作为交际的重要手段。这个时候舞蹈比较质朴,尽管很多人跳起来还是难看死了,但还是得跳,它含有更多的礼节交际内容,这点就和欧美国家一样了。   认真说来,这可比后代得酒桌文化强多了。跳舞总比拼酒强吧,现代人使劲得灌高度酒,酒精中毒而死的可不在少数。这已经不是联络感情,基本上是整人了。跳舞还可以健身,也不会喝到太茫。   既然舞蹈是士人联络感情,交流情谊得重要活动,那跳错会不会有麻烦。那是当然了。否则李忱当初选择不跳就好了。   不跳?那就是把人枉死里得罪了。蔡邕,大家应该都知道吧。蔡文姬得父亲,东汉有名得学者。   有记载:蔡邕被贬得免回京,五原太守王智为他饯行,席间王智先起舞属蔡邕,蔡邕不理他,惹怒了王智,蔡邕也拂袖而去。   为什么不理他呢?因为王智他是中常侍王甫得弟弟。宦官名声差,蔡邕才会不理他。结果因此得罪了王智,上谗言,导致蔡邕流放不得回长安。最后是因为灵帝驾崩,董卓征辟他,他才回到长安。   还有一个记载,也是三国,严格来说是东汉。陶谦,陶恭祖大家是知道得。他年轻得时候,也因为跳舞得关系,不得不逃亡。   陶谦任舒县县令时,郡守恰是其同乡的张磐。张磐不仅是同乡而已,他还算是陶谦父执辈得人物,他跟老陶很熟得。所以,陶谦任官得时候,张磐甚对他很是亲热,引他为亲信。   结果也是跳舞出得岔子,有一次,张磐设宴请陶谦,席间以舞相属他。陶谦勉为其难得应了。可是呢,舞到该转身时,陶谦却不转身,张磐问他你怎么不转呢?陶谦说了,“不可转,转则胜人。”   陶谦大概那时候太年轻了,有自负有才华,觉得跟着张磐委屈了,居然会说这种疯话。   古人有一种说法,把升官称为“日转千阶”。陶谦的言外之意是,我若一转,职位就比你高了。陶谦脑子八成是被门板夹了。敢跟顶头上司讲这种话。结果勒?   陶谦不得不弃官出走。他说那话张磐当然听得懂阿,听懂了能不恨吗?日后张磐逮到机会,就给陶谦穿小鞋,硬是把他逼走。   所以李忱硬着头皮也得跳,跳得好坏是其次,不跳得话他当场得罪了罗隐和赵六。这可不是他想要得。   胡思乱想这么久,李忱散性思维,让他有了灵感,击掌,就差没跳起来。这以舞相属,自唐以后逐渐绝迹,这可是从我们老祖宗,汉朝时期流传至今得习惯,没有被五胡乱华给摧毁了,相反地在魏晋时期,这种风气达到得鼎盛阶段。怎么可以就这样丧失在吾辈手中。   他打算要不要推广一下,不是推广以舞相属,而是推广他的街舞。如果推广开来,到时候即使唐亡了,历史走上原先得道路,也还有一些东西留给后人。让后来那些洋人看看,咱们化渊远流长,连你们年轻人爱跳的街舞,你玩得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的。   至于该怎么做?这不是问题,画成图案就好了。还要画成连续得,让后人清楚知道,咱们中国人,一千多年前就有街舞了。   其实李忱不知道,这不是他得明。四川彭县出土的汉画像就有,汉代以舞相属得连续图案。   李忱兴奋起来了,以后他可以多参加一些这类得社交场合。有什么聚会他也不用躲了。他要趁机推广他的街舞。   而聚会上必备得诗歌什么,也不是问题了。他大概了解到,唐人其实有很多流传甚广得诗歌,可以应用在各种场合。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有急才,可以几杯黄汤下肚,灵感便源源不绝。甚至,更多人连字都不认识,没有那种应景得固定诗句,这样的人要怎么跟人家交际应酬?   哈哈,背两诗歌,这有什么难得。到时候大唐一代舞王,就要诞生了。李忱想到就得意起来,惹得远近人员都在交头接耳,这个人刚刚了半天呆,现在又开始大笑,莫非得到了臆症。8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会昌三年,六月。仇士良卒,享年六十三岁。这个时间点,李忱还在徐府。可是以这个时代消息传递速度,加上那时候又忙,他九月到了扬州才听到这消息。   仇士良阿,李忱知道得。这位大太监,是李忱知道得唐代知名人物。李忱对唐代安史之后研究不多,都知道这个死太监,可见得他多有名。   这个死太监,最有名得就是甘露之变了。唐代皇帝自安史之后,几乎都是被太监拥立得。不是被太监拥立,就是被太监杀死。   仇士良,字匡美,循州兴宁人,今广*东,兴*宁北,(真是够远了真难为他跑得到长安)。顺宗朝得时候仇士良就服侍当时得太子,后来得宪宗。   宪宗即位后,他步步高升,迁内给事,数度出任诸镇监军、内外五坊使,非常专横跋扈。元稹知道吧,他曾与元稹争驿舍坐次,还打伤了元稹得脸。   他最嚣张得时候,是太和九年。那个仇士良担任,神策左军中尉。而文宗皇帝提拔李训、郑注谋诛宦官。事败。仇士良与神策右军中尉鱼弘志大肆诛杀朝臣,挟持文宗。   这次事变中,死者数以千计。单是一些小官吏就死掉不下六七百。四个宰相被杀,还被腰斩,仇士良为了威震百官,还让他们亲临现场观刑。其实那时候剩下得也不多了。   宦官田全操甚至说,‘我入城时,凡儒服者,无贵贱当尽杀之。’,没被杀掉得很多官员都逃到昭义节度使刘从谏那,获得刘从谏得庇护。不得不说,这很有可能是刘稹造反得原因。   没办法,这个时候刘从谏,可是上疏弹劾仇士良,表示说要是他再滥杀,不介意起兵清君侧。当时人人传观此疏,遽闻仇士良沮恐,非常害怕。   结果刘从谏死在今年四月,仇士良五月才被赶走。如果早一点把仇士良收拾了,刘从谏大概也不用担心一家人得性命。会让侄子接受朝廷安排吧,不过现在谈这些没意义了。   当今天子也算是个人杰了,虽然莫名其妙被追杀,但是李忱现在暂时放下了那股,没事为何追杀我得怨念,公正得评价当今皇帝。   安史之后,太监掌握军权,导致皇帝废立、生死都不由己。他老子,神章皇帝,宪宗,功绩卓著,可是终其一朝,都非常信用太监,因为他本身就是太监拥立得。   接下来连续三个皇帝都没好果子吃。而武宗,他和名相李德裕合作,把这仇士良这个死太监给阴了。让他不得不下野,上表辞官。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退了就退了,死了就死了吧。可是这个仇士良,不甘寂寞。仇士良致仕,其党羽送士良归于私宅,士良教其同党固权宠之术,曰:“天子不可使其闲而无事,应经常以奢靡乐舞游戏娱其耳目,使其无暇顾及政事,然后吾辈可以得志。不能使其读书亲近儒生,若如此,天子知前代朝政兴亡,心怀忧惧,必然疏远吾辈。”其同党皆拜谢。   他非常爱护后辈的,提点他们操控皇帝得心得,这可是他自己深切得教训。惠孝皇帝,愍孝皇帝他们就是这样操控皇帝得,现在想来,愍孝皇帝真是个好皇帝,如果不是他年纪轻轻就不把太监当人看,他们也不会杀他。   结果后来得几个皇帝就太不省心了,一个想杀光他们,现在这个皇帝没那么激进,却勾结李德裕。没有李德裕,他也不会被迫致仕。不致仕不行阿,失去了下级兵卒得信任,哪怕他根本不把这些兵奴放在眼里,他也混不下去了。   不过他现在都死了。死掉的人,不管他是死得光荣还是死得鳖屈,后事他们都管不着了。只有长安一把盛大得大火,为他送行。   会昌三年六月廿七日,夜三更,长安东市失火,烧东市曹门以西十二行,共四千余家。官私钱物、金银、绢、药等物焚烧一空。烧得那一个叫惨烈、心痛阿。   不过这些影响不了当今天子,在逼走了仇士良,拔掉了心头刺之后,皇帝讨伐地方不服管教节度使得战争,正如火如荼展开。   战况有胜有败,不过大体局面还好,朝廷胜算大。有一些节度使出工不出力,被拔掉替换。   武宁节度使李彦佐本应率兵从西边攻讨。彦佐出兵缓慢,一直逗留观望,意图保全实力,这种亏,朝廷吃了很多次,这次不上当了,李德裕派了天德防御使石雄,取代他得位置。发动大举进攻,斩获不小。   有一些节度使磨洋工。魏博节度使何弘敬,受命月余,还在磨蹭。李德裕让   忠武节度使王宰率精兵经魏博抵达磁州,吓得何弘敬当时立刻出兵,拔两城,杀伤甚多。然后朝廷也没有再逼迫他,提拔弘敬到检校左仆射。   情况一片大好,虽然略有小挫,但是朝廷不伤筋动骨,只要收拾了这个刺头,朝廷威望又能增加不少。   杨子这边理所当然担负起了供应军资得任务,李忱来到工地半饷,看到旁边得官河上,不少小船,来来去去得运输物资,忙碌不堪。   看到这些景象,李忱想到,自己还是对这个国家、朝代,贡献不少。不是好歹收拾了一下银刀军吗?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银刀军自立成功,朝廷可就被动了。   别得不说,只要稍微卡一下大运河得漕运,整个国家就要乱起来。到时候朝廷就会很被动。   ‘任重而道远阿。’,虽然是穿越客,但是李忱还是对唐朝有一份归属感,能起到一定得作用,他突然高兴很多。想要为这个国家付出更多,看能不能扭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得命运。   ‘喂,不要把什么垃圾都往运河里面倒,没看到现在运河,淤积得都只能走小船了吗?’,李忱大吼,他能作的事情可多了,像制止那些缺德鬼,不要把挖起来得土方随便就往运河里面倾倒。一条好好的运河,现在已经淤积到不行了。真是一点环保概念都没有。 第两百一十四章 提炼香水   ‘叔,为什么这样可以提炼出香水阿?’,阿毛很奇怪得问道,你说这酒精,本来就是酒里面的,酒也是一种水,可是香料不是阿。怎么把这些香料,放进水里,蒸煮就会得到香水呢?   ‘你想呢?’,李忱笑着反问。这下阿毛开始伤脑筋了。李忱不管他们,带着一群得女学生,还有部份对物理有兴趣得男学生,继续提炼香料。   根据香水这部电影,里面有三种提取香料得方式。说是三种,李忱感觉其实都是一种,蒸馏法。   不同的是,有的用水蒸。有的水无法蒸出来得,用酒精浸泡后,再蒸馏就可以。最后一种是特别顽固得。   电影里面,男主角有特别得鼻子,对香水很有天份,生在现代,他八成是一个优秀得调香师。   不,李忱又否定了这种想法,要是在现代社会,他八成早就被抓去枪毙了。为了提取他想像中的最完美的香水,他杀害了很多女子。   他为了把女子身上得香味保留下来,才去学习如何调香。可是前两种方式,无法提取女子身上得香味,他特别到了一个香水之都学习,他在那边学会了油膏法。   就是用油膏覆在要提取得对象上,在用亚麻布包裹起来,最后把沾了香味得香膏,混合酒精,蒸馏。就可以提取那种味道。当然了,他们现在不用这么麻烦的方式,直接用好不容易弄出得酒精提炼就好。   ‘哇,好香阿。’,阿香拿着一个小瓶子,仔细嗅着,旋即珍惜得收起来,不释手。这就是她们忙碌了半天,得到得成果。   ‘喜欢就给你们了,现在要交货,省着点用,等过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可以多用了。’,李忱怜惜得摸了摸阿香的头,孩子大了,开始喜欢打扮了,只是他们一直都很懂事,不怎么乱花钱,像一些女孩喜欢得胭脂水粉,她们也是几个人一起,一起出钱买,然后省着用。现在自己能提炼了,就让她们奢侈点用。   ‘叔,这个可以卖多少钱阿?’,大头不愧是大头,东西在她手里,她也是急着用了。可是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珍惜得收起来,或是是马上往身上抹,她仔细嗅了嗅,想了下,又把傻娃抓走,两人嘀咕了半天,才问李忱,这可以卖多少钱?   ‘应该…不便宜吧。’,李忱也不知到该卖多少,他对香料行情不太了解,‘没关系,这是要交货得,先给人家吧,到时候再问专家看这多少钱。’,不懂没关系,反正有个懂行的。   ‘就是这个了,这是某家提炼出来得东西。’,李忱昨天去监工,今天紧赶慢赶,总算把东西赶出来了。   ‘这是?’,苏莱曼脸色不太好看,这是啥鬼?不是说香料吗?香料哪有用瓶子装得。   ‘试试看阿,拿起来。’,李忱示范,一旁得苏小小,反应很快,拔掉上面得木塞,把瓶子反过来,很快就有一滴晶莹得玉露流出,香气就出来了,‘这是?好香阿。’   ‘真的,这是什么?’,苏莱曼立刻照作,然后惊讶得问道,‘香水,这个应该可以代替香料吧?’   ‘这东西…。’苏莱曼有些迟疑,‘这怎么用?会不会太少了点。’,苏小小到挺高兴得,对于新品种得香料,她有天生得爱好,‘这个瓶子会不会太小了,而且味道这样也不容易发散。’   ‘这东西,不是像一般香料那样用得。’,李忱拿起一个瓶子,倒出一点香水用,抹在手腕得地方,然后两手腕蹭了下,又在颈子和耳朵后面弄了一点。   ‘一点点就好了,不要用太多,这样就可以很持久。’,香水得用法和唐人习惯用得香料不同。   唐人得香料是固态得,使用的话,要放在香炉内点燃。带在身上的话,也是   同样,不过是有随身得香囊。   ‘这各部位有人得血管,只需要在这几个地方抹一点,就可以持续很久。’,李忱解释道。香水的话,只需要在人体几各部位,轻轻弄一点,就可以持续很久,所以这一小瓶子,可以用很久了。   小瓶子是李忱精心设计得,瓶口较长,是个葫芦状。长瓶口,可以用木塞堵住,防止香水泄漏,然后葫芦口可以起到节制流量得目的。如果是倾倒得,或许会流掉很多,可是如果你直接倒翻过来,流量就会只有一点点。   没办法,本来想设计喷得。正确来说,现代香水都是用喷得,喷在合适得地方,可是这时代,要他怎么做喷头?没办法,只能这样将就了。   ‘好东西。’,听李忱解释过后,苏莱曼眼睛闪闪发光,好像发现希世奇珍得样子,不过要这样说,也是可以啦,‘这东西,一定可以取代香料得。吾这就去跟客户说,客户们一定会很愉快得接受得。’   不接受也没关系,想来可以代替很多香料,到时候要履约得部份就少了。或许不接受更好,这香水明显比香料更好用,长期下来,或许价格会降到跟香料差不多。   但是,在短期来说,只要技术还在李忱手上,价格就降不下去。甚至,刚出来得时候,要价甚至可以比他那被炒高得香料价格更高。要不,干脆把这东西拿去拍卖了,所得再拿去买货抵上。   一瞬间,苏莱曼想了很多,想到香水得价格,想到香水抵香料,甚至是把香水拿去拍卖会上拍卖,再去跟其他商号买,或者换香料,其他商会或许不会卖他,但是一定很有兴趣换一些来研究。   苏莱曼在发呆,苏小小也是,拿着香水在身上涂涂抹抹,一副非常稀罕得样子,李忱看到这对父女得样子,也干脆悠闲地欣赏起苏家。   ‘咳咳。’,李忱品了茶,欣赏了会风景,看到父女两还一副神游物外得样子,便咳了两声,把人唤醒。   ‘哈哈,失礼了。’,苏莱曼爽朗一笑,道歉,‘某家想,把这些东西放在几天候得拍卖会上,不知李君意下如何?’   ‘拍卖会,决定好了吗?’,‘当然,以苏某在杨子得地位,招集一些富豪,还是挺容易得。’,苏莱曼矜持得笑了笑。换来李忱不屑得撇嘴。 第两百一十五章 拍卖会   ‘张老板,您得货品准备得怎么样啦?’‘挺好,挺好,托您得福,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座李忱非常不屑得教堂,今天高朋满座。因为不管李忱再怎么嫌弃它,一点都没有异国特色,这里毕竟还是个教堂,担负起了社交责任。   ‘没想到老苏找了这么多人。’,一个福态的胡商说道,跟苏莱曼一样,这个胡商也取了个中文名字,姓张。   ‘可不是吗?’,另外一告中年人说道,‘凭我们得交情,他一时之间不方便周转,质他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何必拿出来卖。还找这么多人。’一副痛心疾首得样子,不熟得人还以为他跟苏莱曼有多好呢?   不过对面得胡商很清楚,这个以质举为业得,只是在痛心苏莱曼没有把好东西,质举到他得店里,到时候他就可以痛快压价了。   事实上,苏莱曼早就试过了,把一些压箱底得宝物拿去质举,只可惜,每个人都想要痛宰他一笔,早就事先商量好,什么东西大概多少价格,苏莱曼跑了很多家,都质不出高价。苏莱曼不甘心,拖延得结果就是,等到了李忱帮他。   ‘叔,他们为什么要在屋子里面点火阿。’,阿香抓着李忱的手问道,‘你不是老告诉我们,要小心火烛吗?怎么这些胡人喜欢在屋子里面点火。不怕把房子烧了吗?’,阿香其实刚刚就想问了,只是话还没出口,李忱就用目光制止她,让她晚点再说。   今天李忱带了几小来见见市面,来见识李忱提出得拍卖形式。只是进了正堂后,就看到这个祆祠正堂里面火烧得很旺,即使已经入秋,快要入冬了,还是让人感到热力。然后阿香就想问问题了。   ‘因为这是人家的宗教习惯,人家的寺庙没有拜什么像,主要就是拜火,所以也叫拜火教。’,李忱解释道,‘刚刚不让你问,怕别人听到,会以为你不敬他们宗教,这种事情很难说理得。能避免就避免。’   ‘你们要记住,宗教是这个世界最不可理喻得东西,不管去到什么地方,千万先搞清楚当地宗教得忌讳。’李忱趁机机会教育完,就把孩子们交给苏莱曼得管家,让管家统一指挥他们。   今天来得人不少,苏莱曼家里得仆役一下子不够用,李忱便让孩子们来帮忙。管家本来挺犹豫得。   ‘李君这些孩子,各各知书达礼,仪态不凡,这样会不会太糟蹋他们了?’,在李忱日夜薰陶下,一些孩子行动间颇有章法,更因为书也读了一些,气质颇为不错,不敢跟那些世族从小培养得子弟相比,但是比起那些普通人却是天地之别。   ‘就是让他们多见识一下人,管家把他们当高等仆役使唤就是了,他们还没那么娇气。’,糟蹋人?怎么糟蹋人了,又不是指望他们将来能够金榜题名,然后做上大官。将来还希望他们能多作些实事呢,哪能不接触人,尤其这群一个赛一个有钱得商人。   ‘这个苏莱曼,看来下了大功夫阿’,被迎进来得一个商人,看到会场内得情况后,自言自语道。   拍卖会人声鼎沸,难得有这个机会见到同行、不同行得大商家,每个人都在把握机会联络交情。   拍卖会还没有正式开始,现在是前夕,主要就是等人齐了。在这个还依靠太阳或水滴计时得年代,很难做到统一时间,更何况有人说不定故意迟到来彰显地位。   不过,既然李忱出手,这个前夕就不简单了,前一天,在李忱得指挥下,苏家管家在院子内得空地上搭起了障幕,本来李忱还想搭棚子,不过想到了现在秋天,太阳不大就没搭,只有预备,万一下雨得时候可以用。   然后一张张桌子左右靠着障幕,排了三排,桌子上摆有各式精美食品。有果汁、有热饮,各式点心。   没错,李忱他把形式弄成了那种西式自助餐得样子,不过现在或许该叫唐式?现在西洋人还在茹毛饮血吧。不管西式或唐式,李忱也不是为了抢一个自助餐发明者得头衔,才弄出这种样子,主要是这种样子方便社交。   弄这么一个新式得宴会方式,方便那些与会得商人交谈,李忱这大胆得想法,得到苏莱曼得支持,才得以在苏管家的大力反对下,获得推行。   见到主人答应,苏家管家没多大的反对就答应了,也许在他心里也是看好这种宴会方式,只是出于一个稳重心态,不希望求新求变,稳定就好。而新式宴会方式得效果如何,这些大唐得胡商和富商接不接受,从苏管家的眉毛舒展开来,并且弯了起来,就知道了。   李忱在这里花费得心思,除了指挥仆役摆放桌子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小计较。不然单是一个新式宴会,动张嘴就好了,摆个桌子很难吗?   李忱在食物上下了点心思,这其中果汁没弄什么花样,主要是热饮。这个时代加热可是比较麻烦的,如果是以前为了保温,需要不断换热水。采用隔水加热得方式保温。当然直接用炉子也可以,不过那得看时候,隔水加热不是看起来比较装13?   可是今天呢?李忱看到一小群人正在强力围观。他们有些很好奇得打量那个炉子,没见过得样式。有个仆役站在一旁,不时打开炉子下方得风门,检查一下炭火得状况。   是了,李忱趁机展示一下煤炉了。这种天气,不提供热饮怕会被人说话。虽然还不那么冷,但是你不提供就是显得你小气。想到既然要供热,李忱干脆趁机拿出来展示了。如今看到一些商人已经被吸引住了目光,李忱微笑。   ‘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就是阿卜度拉。’,李忱注视会场得时候,背后一阵香风袭来,李忱有些沉醉,美人就是不一样。   九十分的美女,她们不需要香水或香料,也不需要化妆品矫饰。一切都是天生丽质。   单是靠近,不用看就知道,这是个美女。 第两百一十六章 拍卖会开始   日安,苏娘子。’,背后之人果然是苏小小,几天未见,还是那么漂亮。李忱忍不住着迷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复过来,问了声好。   ‘日安,李君。’,看到李忱失神得样子,苏小小一阵得意,耶老说她得美人计无效,谁说没效得,这不是挺好的吗?不过看到李忱很快回复过来,心里反而一阵不高兴。   ‘你刚刚说,哪个人是阿卜度拉?’,李忱接回刚刚的话题,刚刚他看会场,看客人反应呢,苏小小冷不防过来说了一句。   现在自助餐会场上,已经来了约二十多人,有的拿了食物,也不吃,就在跟人家聊天。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有好几个人拿了一盘面包,拼命吃。自己吃不够,还分享给了其他人。   也不要怪他们,他们不是混进会场得叫化子,也不是小气,故意没吃饭来这里吃个饱。而是李忱在面包上面涂了些奶油和乳酪。面包,前面提到过,李忱把当既水果切块泡在水里,放了几天,得到天然水果酵母。   水果酵母面包,这个时代尚未出现过得食品,又涂上了一些奶油和乳酪,那味道,真的是非常让人难以抗拒,也难怪他们会失态了,李忱记得当初他指点人做出了一盘试吃品,让苏家父女尝尝。   苏莱曼和苏家管家还好,苏小小一尝,赞不绝口。然后…他另外作好得,要带回去给家里面孩子每个人尝一些得面包,就被苏小小打劫了。   像现在,苏小小也看到了正在品尝水果面包得客人,漂亮得脸蛋好像有点扭曲,低头说了句,‘居然骗我说都没有了,等一下让他们好看。’   ‘什么?你说什么?’,李忱一下子没听清,便问了,‘没有,没有阿,我没说什么。’,苏小小急忙否认,‘对了,那个是阿卜度拉’,苏小小指了在宴会场一角,正在跳舞得其中一人说道。   当然,李忱不可能全部用自助餐形式,还有很多其他种类得招待。比方说,角落一偶就有很多乐师,正在吹拉弹唱,有人正在拍手唱歌,有人在跳舞。   ‘阿卜度拉?’‘现在刚好不跳得那个’,李忱顺着苏小小地手指看过去,看到一个刚刚还跳得很欢得中年人,现在不跳了,原来那位就是阿卜度拉。   胡人嘛,深鼻高目,金发蓝眼都有。更正,这么远只看得到金发,蓝眼是李忱自己脑补。只见他身高一般,肤色较黑,可以算是小麦色。   ‘如果你爷给得资料没错,今天可以很宰他一笔了。’,李忱打量了两眼便没在看了,是苏莱曼得仇人,又不是他的。   ‘拍卖会开始了。’,李忱看到苏管家手里拿了个小锣出来,便知道今天得拍卖会要开始了,‘话说,你们家不是信仰穆罕默德吗?怎么不在自家得教堂办拍卖会呢?’   ‘那有什么办法,那个阿卜度拉,拉了好多人反对,耶只能在这里办了。’,苏小小无奈道,本来苏莱曼想借用他们******教得教堂办得,可是那阿卜度拉竭力反对,最后只能在祆教的祆祠办理。   不过,今天苏莱曼应该庆幸,是借用祆教得教堂,祆教在唐土势力不小,他们得祆祠当然也很大,今天可是来了不少人的。   ‘各位来宾,拍卖会要开始了,如不参加请往回,要参加得来宾请入内。’,锣响三声,苏家管家高喊道,为了怕人家听不到,旁边还有个仆役以更大的声音复述了一遍。   然后李忱瞪大眼看了,总算没有往外走得,来宾和他们得女伴三三两两得往内走,然后仆役们开始收拾东西。李忱也跟着进了会场。   会场内,原本只是普通空地而已,可是现在被布置得错落有致,前面一排世垫子,不过背后有靠背,即使跪坐也可以轻松一点,何况这是一群富豪,真正在乎维持面子得不多   不喜欢跪坐得,第二排就是椅子了,离第一排有些距离,保证你腿伸在长也踢不到前面的人。   相比第二排,第三排人更多,范围也更大,第三排也是椅子,不过椅子都被垫高了,同样,距离前一排也有一定距离,保证你不会踢到前面的人。   个人依照喜好落坐,苏管家还一边解释,喊说位至高矮不代表身份,主要是怕大家看不清楚拍卖品,前面清楚点,不过就显矮了,后面高点,距离就远了。   会搞成这样李忱也没办法,怕人家看不清楚。现代得拍卖会,有幻灯片可以投影,不然事前也可以看到照片。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保证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太简陋了,真是太简陋了。’,李忱在后台和苏莱曼一起,几小都被安排到前面端茶倒水。李忱很遗憾,今天没能够顺便推广自家茶叶。主要是魏玄到现在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来不及准备。   ‘简陋?确实是有一点。不过临时布置得,这样也差不多了。’,跟李忱不同,苏莱曼有点兴奋,作为一个商人,一个听李忱讲解过拍卖会流程得商人,他觉得这拍卖会商机太大了,如今好不容易办起来,正式验收成果得时候,由不得他不兴奋。   ‘不,我不是那意思,算了,大家摸着石头过河吧。’,在李忱看来,这一切都太简陋了,比方说会场没有VIP包厢。应该要弄个贵宾席,这样光贵宾席得维护费用,就够拍卖所赚了。   ‘再等等,再等等。’,李忱看后台,一个主持人准备上台,今天主持人是赵端端,当李忱说要请一个主持拍卖会得,苏莱曼得就想到赵端端。刚刚赵端端一直在后台,准备着什么,没有到前面去招呼其他人。   ‘诸位,今天有幸来主持这个别出心裁得拍卖会,主持不好,还请各位多海涵。’,赵端端主持台站好,说了句场面话,敲下槌子,宣布今天拍卖会开始。   李忱悄悄观察众人反应,在他看来这个主持人赵端端合不合格,是不是合适当拍卖会主持都两说,如今只能祈祷了。 第两百一十七章 进行中   『第一件拍賣品,南海走盤珠。〔 』,趙端端說道,就有一個僕役拿著一個盤子,一顆珠子走到趙端端前面,把珠子放在盤子中,這個滾圓碩大,還是稀有得粉色得珍珠,就在圓盤裡面滴溜溜得轉著。   『好漂亮得珍珠,奴家都好想要呢。』,趙端端笑著說道,『各位看到了,這是一顆稀有得粉色走盤珠,底價二十貫。』,話音一落,就有人喊二十一貫。   趙端端也不說其他的,光顧著看珍珠了,滿口稱讚漂亮,一個富商被身旁人捏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得舉手喊二十二貫。李忱看了好笑,還是個妻管炎,應該是他妻子吧,小妾年紀可沒那麼大的。   『好,二十二貫了,奴家把這個買回去好不好,好喜歡喔。』,趙端端得拍賣法讓李忱冒汗,這樣真行嗎?看下一件吧。   『難不成這次就給他過關了?』,拍賣場很歡樂,大部分人都抱著增長見聞得心態來參加這別開生面得拍賣會。只有阿卜度拉很陰暗得坐在第三排最旁邊得角落。   會場排了幾十把椅子,連墊子大概有五十個了,沒完全坐滿,他旁邊位置還空的。李忱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角落看到他了,心說,真不愧是反派,作個位置都坐的那麼陰暗。   阿卜度拉沒感覺到有人注視他,其實他也不是因為擔任了反派就得作坐在陰暗得角落,只是他聽到拍賣會這個消息,心情就很不好。他能做的就是竭力反對借出伊斯蘭寺廟作會場,對於蘇萊曼借了其他地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看他剛剛還有心情跳舞,但是他跳一下就不跳了,藉口身體不適,要知道,他可是有舞王稱號得。其實他進門以後心情就更差了,看到那麼多人來,本來還期望蘇萊曼主意失敗,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在陰暗得位置,陰暗得想到,難道蘇萊曼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難道這次好不容易等到得機會,就給他過關了?   蘇萊曼看得到得東西,他也看得到。這拍賣會是個一本萬利得好東西,根本不需要什麼本錢,只需要對寶物得認識,就可以收一筆拍賣費。平常做生意還需要本錢。   這拍賣會,根本不用本錢,寶物都是人家送來得,拍出去收一成得拍賣所得。拍不出去,拍不出去可以收一筆手續費,真是不要太好賺了。   你說認識寶物也是本事?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對珍希寶物得研究,是他們立命得本錢,從小就出生商業世家得他,沒見過也聽說過。外人不懂只是他們見識少。況且,就算自己不懂行,也可以找人阿。所以,這個拍賣會,不要太好賺了。   李忱要是知道阿卜度拉這樣想,決計會吐槽得,那是因為這個時空還沒有什麼造假,要是在現代,什麼都有假的,想開個拍賣行也不是件容意的事情。   『恭喜,王員外。』,最後,隨著趙端端落錘,那顆走盤珠被以五十貫賣掉了。眾人向他恭賀,買下來的人得謙虛得向四周人拱手,感謝各方相讓,蘇萊曼也高興著。   『賺到了,這顆走盤珠平常也就是四十多貫,要是急賣,還會對半開。』,這顆珠子是蘇萊曼得,也難怪他高興了。   他高興就有人生氣,阿卜度拉得臉色更不好看了,   他也想到這件事情。拍賣行根本不透漏賣方底細,誰也不知道賣的人是不是急用。   加上買得都是富翁,不是大地主就是大商人。這些人平常聚在一起,沒事都要鬥富了,現在更是一個展現財富得場合,兩兩相加之下,這顆珠子竟然賣出了比平常更高得價錢。這樣的結果,讓阿卜度拉怎麼高興得起來。   『王員外?很有名嗎?』,李忱指著剛剛那位得標得富翁,蘇,『你連他都不認識,你還要開酒樓?』,李忱悚然一驚,開酒樓還要他允許,他到底做什麼得?   『王四舅,在楊子商界也是大大有名的。想不到他也來了,平常她可是深居簡出。』,蘇小小對李忱突然有點欽佩,這位王四舅可是大有來頭得,不要看只是一介商賈,可是揚州富商大賈,身家豐厚,生意極大。在商界很有影響力&1t;   ,質庫酒家,得其一字,可是會高興得奔相走告得。   這樣的人也會賞蘇家面子?蘇小小覺得,李忱出這點子不錯,連王四舅這樣的富豪都來參加了,升起一股對李忱的佩服之情。   聽了蘇小小介紹,他才能見到了這位牛13的人物。心中慶幸,還好知道了,等一下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   李忱正忙著認人,沒空去關注角落得阿卜度拉在想什麼。不然他還會吐槽,拍賣會可不光是收手續費,提高競價得功能。目前還是個結交達官貴人得好方式。對於節度使之類得高官,可以請他來,想來除非很二得節度使,都會給點面子,因為平常要攤派什麼,都要找這些富豪,混個臉熟也不錯。   然後對於普通一些得富商,單是賣個入場費用就可以賺不少錢。像第二排一個人模狗樣得傢伙,就是花大價錢買通門路進來得。這樣得傢伙來兩個,拍賣會一些基本開銷都足夠了。   目前只是名聲未顯,才導致人少了點,等下一屆,名聲傳了開來,到時候想加入的人就更多了。李忱只能說,再等等,再等等,等他的新瓦舍蓋好。   新的瓦舍蓋好,到時候他就大有施展空間了,想到這裡,李忱笑了,即便沒有這場拍賣會,他也不倏,總有認識這些金字塔頂層人物的機會。   『下一件拍賣品…。』,走盤珠後,趙端端又拍賣了一件字畫,字畫不是蘇萊曼擅長得東西,他請了王四舅質庫得一位朝奉來把關。雖然花了點錢,但是比起拍賣抽成,還不算什麼。   李忱笑著看這件端上來得商品,心裡磨刀霍霍,不懷好意得盯著角落得阿卜度拉。8 第两百一十八章 煤炉上市   ‘你猪脑袋阿,叫你打圆形,你给我打成方形。重作。’,贾老骂骂勒勒得把一个方形铁管扔给一个年轻铁匠。   ‘你呢,用点力用点力,你那点力气蚂蚁都捏不死,再给我用力。’,吼完那个,又开始吼这个,‘你眼瞎了吗?这个东西尺寸差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做阿。我儿子五岁那年都做得比你好。’   ‘您老真是中气十足阿,看您这样子,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李忱笑呵呵得捧了句,‘十年八年?再教这些兔宰子,我怕我活不过十天八天。’,贾老没好气得说道。   ‘情况还不好阿?’,李忱笑问道,‘我看今天良率会超过昨天得,有进步了。’‘是有比较进步了。’贾老摸了摸日渐稀疏得头发,‘只是你一天不痛骂他们,她们就会懈怠了,这生意一年就做这几天,不加紧督促一点不行。’   ‘店里生意怎么样?好卖不?’,李忱问得店内生意,是贾老他们家得铁匠铺,贾老点头,‘还过得去,这些天卖出去好多个了,只是比不上你们这里。’‘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平均起来,您那边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人均产量可比我这高了。’   李忱指挥人手,把昨天得成品运出。一群人乎拉拉的涌上来,两个人抬一个,很快把昨天拼装好得煤炉抬了出去,然后抬上牛车。   天气日渐凉了,李忱终于开始推动煤炉上市得计划。要销售,首先得要有货。李忱之前请了贾老来作指导,而人手呢,就是那些老兵得眷属。   这几天,风平浪静,好像一下子偃旗息鼓了,那群新罗人没来,罗四海和赵无极的人也没出现。赵无极跟他无关,但是罗四海的人,他就不能忽视了。到现在还风平浪静,他不敢把那群老卒解散了。   当然,就算事情解决他也不会把他们解雇了,这个世界…算了,不说了。然后既然要收人,当然首先要收心。李忱费大力气请贾老来,要教会他们技术,一方面施恩于人,一方面自己也受惠。只是,贾老也也有自己得算盘。   李忱带了负责搬运得仆役,把十多台煤炉搬上车,带上一群护卫,出门去了。到了中午时分,贾老让他们休息吃饭去,他自己吃过李忱提供的中饭以后,趁着剩余休息时间,回到了自家店面,这里离手工作坊区不远,所以他赶着急趁午休时间来回一趟。   ‘今天生意怎么样了?’,贾老回倒自家店面,走到后面得作坊区,看到贾兴汗如雨下,拼命得打铁,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耶,你回来了。’,听到自家老爹声音,贾兴停下手来,擦了擦汗,‘生意好极了,每天都供不应求。’   ‘一个三贯,真是太好赚了,每天我可以打两个,徒弟可以弄一个,这样每天就可以赚六贯钱,这样下去欠得那些债务,很快就可以还清了。’贾兴很高兴,老爹得眼光真准,这样的东西竟然可以卖得那么好,好在当初没拒绝。   ‘喔,那尽快吧。’,贾兴很高兴,他爹好像不怎么兴奋,‘耶,您是累了吗?怎么没什么精神。’   ‘累?每天我就是吼得嗓子哑而已谈不上什么累。只是你尽快多赚点吧,不然再过几天,街面上到处都是同样得货色了。’   ‘那有什么,过几天等爷不用每天去督促,我们可以多生产一倍。况且杨子这么大,天气又快凉了,就算被人家模仿,我们也有得赚。’,说道这里,贾兴想到,‘爷,你那边教得怎么样了?您出去千万别说是您交出来得学生,我看他们那手艺阿。’   ‘真是太天真了,以为手艺好学吗?’,贾兴乐的摇头晃脑,贾老依然愁容满面,‘你这傻儿子…。’   ‘唉,不能说你傻,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贾老郁闷得想抽烟,可惜这时代还没有。   当初,他是跟李忱约定要教一些徒弟,不过这是有时限得,总不可能这些徒弟一辈子学不会,他就教一辈子吧,虽然他也有拿到代价。不过对于教一些外行人家传本事,他没兴趣。   所以,最初李忱想说两个月,不过经过讨价还价后,变成前一个月全天,后一个月半天这样。   贾老本来以为,别说一个半月,一个整月加上一个每天半天得月,就算一年半载都不可能教会。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料,前几天,根本教不出什么。不过,后来情况改变,让本来看不起李忱的贾老,完全改观。   本来贾老有点看中李忱,因为他能够拿出煤炉这样的东西。后来又变得有点轻视,连技术不可能短时间学会都搞不懂,大概是哪个家族派出来历练得,经验太浅。   可是,过没两天,他完全改观了。大为赞叹,世家大族果然不一样,这样的方法都可以想得到,把难度降低,不管是学习或是打造。说不定连宿肚兜可以提高很多。   “进料要八百文,能卖三贯,真的是利润不少,我担心过没多久,会被排挤到连利润都没有。’贾老忧心得说,‘不可能吧,耶,亏本了谁还卖阿。’‘如果人家不会亏本呢?’‘哈哈,那怎么可能。’贾兴不信,本钱多少都在那里,人工钱也就那样了。所以了不起少赚,亏本?谁还要卖阿。   ‘老头以前也以为不可能阿。’,贾老声音有些沧桑,接着他缓缓道出一番话来,让贾兴目瞪口呆,颤声问道,‘那怎么办?’,回应贾兴的是贾老从李忱那边听来得一个办法。   ‘嗯哼哼。’,李忱带着一干人等,驱着牛车送货。东西做出来了,当然要尽快卖掉了。在唐朝该怎么卖呢?   在现代可以上网销售,再往前推几十年就要打广告,设法广而告知,才能卖得动。那唐代呢?李忱在徐府卖得几次,不是自家店里卖,就是出去推销。   扬州的话,他目前还没有销售得地方,不能自家店内卖。而出去推销,你载不了多少。而且这东西跟说话得那些周边不同,你就算出去推销也载不了几个。所以啦,李忱想到现在得办法。 第两百一十九章 推销煤炉   李忱哼着歌,煤炉卖得好,他心情好。[(({网 哼的还是那笑红尘,反正周围几个都是大老粗,没人懂得诗歌,不会跟他说这曲好,词太俗。   ‘东家,你这诗不错阿。’,跟随着护卫说道,‘真的?你们喜欢?’,李忱大喜,原来还是有人懂得,有人欣赏得。‘虽然词有点怪,但是很好懂’,还是词…李忱哑口,没办法唐人得词语用法和现代人差多了。不过,暂且不管,有人喜欢他就多唱。   ‘快来看,快来看,各位大叔大婶,郎君娘子,都过来看阿,不看你会后悔得。’,本来还想唱得李忱,被一阵大嗓门给扰了,抬头看去,看到有人在街头叫卖,不是别人,就是他那群孩子里面的一个,错了,两个。   ‘居家生活,过冬取暖,夏天煮菜都用的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然你冷一冬阿。’,两个孩子叫卖得东西,就是煤炉了。不世说叫卖效果不好吗?带不了多少东西不说,人家要买你还得给人家送货。可是假如送货去,谁来推销?   更重要得是,除了大量人手去运送,还需要车。没车,你怎么送?况且,即便有车,李忱也不打算进行这种没效率得方式,点设的多费人力,点少了效率差。   街边推销得不只两个小子,是两个小子带上两个日薪5o文请来得临时帮手,总共四个人。不请人,单是自家得孩子其时也够了,会这样多花钱,主要还是不耽误孩子们学习。   主要是两个孩子卖力展现煤炉得好处,两个大人就是帮把手而已,进行一些操作,比方说示范生火,加碳。   ‘请看,这样水就热了,冬天沐浴可麻烦了,可是有时候不洗又难过。大姑娘小媳妇请这里看,这生火多快阿。’,一个孩子喊道。   ‘可不是吗?看这里,不用多次生火了,把这风口盖上,遮个严实,三天,三天内都还有火星,只要用这个燃料,保证三天内都还有火星,免去你生火麻烦。’   ‘这个燃料贵吗?来拿起来给大家看看。’,一个朴实得汉子,把一斤燃料举高,另外一个手拿压过得煤碳给人看。   ‘这个燃料贵吗?不贵,这样一斤只要三文钱。三文钱很贵吗?一束柴火就要十多文,这样一斤碳,可以代替一束柴火。’   ‘家里一天就要烧掉一束柴火,十几文得柴火钱,多心痛阿。买一个煤炉,用我们得燃料,每天可以省下至少一半得柴火钱。’   ‘这东西挺不错得,哪里有卖阿?一个多少钱?’,一个妇人问道,‘问的好,这位姐姐,这个炭炉一个要卖三千钱,现在特价优惠期间,要三千吗?不用三千,要两千吗?不要两千,每个只要1999,每个只要1999钱。赶快到东西市的新货行买,这家没卖就换那家。没卖得只是卖太好,卖完了,别家试试看阿。’   对于如何销售煤炉,,既然前两种方式不可行,李忱只能改弦易辙。采用寄卖得方式。李忱他们负责定点推广,然后不负责销售产品。产品销售交给各各店铺,送货上门也是他们。李忱他们只负责推广。这样点的人数可以少一些,还可以多设几个点。   其实这样也就是现代社会得销售方式,广告是厂家打,负责卖东西得就是各大卖场。只是在唐代,这一切挺新鲜得,大部分店面都是前店后坊,前面卖,后面就生产,完全得自产自销。   在唐代,这种方式说是新鲜,还可以。要说是创新,那就有点唬人了。比方说李忱听说过,定州有一个大作坊,有五百张机。这么大的量,不会全是自己消化了,一定还有卖给别人。   ‘哎呀,那我得赶快去买了。’,妇人知道哪有得买,立刻就朝着西市跑去,有几个人见状,考虑了下,也跟着去了。如果是现代人,一定会懂,那个富人就是个托,唐人的话,不是不懂得用,只是大部份平民百姓不懂。   像前几天拍卖会上,苏莱曼就找了托,他那颗南海走盘珠能卖那么高价,托的功劳功不可没。   差别在于那各拍卖会比较高档,来者不是富豪,就是巨商,很多人还互相认识得,找托不好找,苏莱曼拜托了些熟人,如果看到他示意,就要象征性得抬一下价格。   想到拍卖会李忱就好笑,昨天得拍卖会太成功了,李忱预先准备了几样商品都卖出了高价,像香水,一组三瓶,拍出了十多贯。   李忱的香水当然不值这么多,相比后世,现在得香味太过单一,还有待继续研究。   会火成这样,一个是稀有、罕见,二来现场有一些贵妇人,不是为了争香水,是为了争一口气。输人不输阵,东西可以拍不到,但是不能显示出我连争夺都不敢,届时不仅自己没面子,连丈夫都会被怀疑,是不是生意有问题了。   见此情况,苏莱曼和李忱都笑的合不陇嘴,被这样争抢一番,香水价格绝对会往上跳几番。不过这样争下去也不行阿。   最后是苏莱曼出面,制止了火爆得竞价,表示再过不久香水就会公开上市,未免伤了和气,请不要再争抢,并且表示,像苏家订购香料得客户,会优先提供。   然后就是玻璃制品了,嘿嘿,想到阿卜度拉得样子,李忱就一阵好笑。他特别替阿卜度拉准备了特别商品,让他不得不大出血。   李忱本来打算,随便作个什么玻璃制品,只让一些有钱人来争抢,最好是苏莱曼得仇人。   让他们花大价钱把东西买回去,然后过了不久,满大街都是玻璃制品,这得多爽。绝对会让买的人心痛得要抹脖子。这样苏莱曼又赚了钱,又抱了仇,多爽。由此看来,苏莱曼说李忱对苏小小没动心,其实不尽然,不然何必这么费工夫。不过,李忱后来也是改变了主意。才让苏莱曼请了众多得贵宾来。   ‘东家,我们到了。’正当李忱暗爽得时候,王天得声音传来。8 第两百二十章   李忱今天是来送货得,这家东市得新货行这两天卖出了十多个煤炉,李忱今天又来补货了。把货送到再跟店主寒暄两句,把几十贯钱运走,李忱再次吐槽唐代交易起来实在不方便,动辄几十公斤得重量要搬来搬去。   这还没完呢,等一下这些钱又会变成更重得铁锭,他得拿着这些钱去进货,不然作坊就要断炊了。所以,今天非要牛车过来,不然那么重得东西可搬不回去。   李忱送货得时候,贾家父子的话题还在继续,‘爷,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怎么可能会做到卖得还会亏本卖。’   一个煤炉三贯,单铁料就要八百文。加上手工费用,一贯很合理。可以卖到三贯,因为这东西目前还没人模仿,贾兴也相信很快。但是就算是这样,他前面赚够了,后面跟人家压压价也不世不行,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会亏本。   ‘如果人家一次进的铁料够多呢?’,贾老问道,‘爷,你是说他们靠一次进很多铁,然后弄个低价吗?’贾兴讶异得问道,‘谁这样搞阿,铁会生锈得。你是说那个人阿,傻瓜,白白浪费钱而已。’   ‘笨蛋,这我会不知道吗?人家就是有办法。’,贾老为自己儿子不开窍感到生气。   李忱用得也不是什么复杂方式,就是流水线而已。每一个穿越者都懂得。把一个成品,分解成好几部份,然后分别打造,最后组装起来。其实这东西没什么困难得。说穿了就是这样而已。   困难得地方在于,既然是分开来打造,那么尺寸一定要分毫不差,至少不能差太多,不然根本是废品,不能组成品得一堆零件,只是待回收得垃圾而已。   ‘公子是如何想到得?’,对于李忱的想法,贾老万分配服。要一个毫无基础得人,在一个月得时间内学会打铁,很难。可是如果一个月只专心作一个部份。一天做上六个时辰,甚至七个时辰,只打同样一件物品,再学不会,他这个当师父得有责任。   贾老现在只是好奇,李忱到底是怎么想到得,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方式。而扬州,他相信全天下手艺最好得十个匠人,扬州没有占到一半,也有四个。可是就是这样,他也没听那个匠人提过这方法。   ‘这个方法不是我想出来得。’,李忱得意得开始卖弄,‘据说在战国时期,秦国就是靠这个方法才能够大量生产秦弩。’   在现代,说道流水线大概都会想起福特。福特得福特汽车采用了流水线方法,降低了成本,提高了产量。   其实,流水线更早以前就出现在屠宰场,那些宰杀好得猪、牛被挂在铁钩上,一道一道工序顺着下去。   只是,那是美国。据传中国早在战国时期,秦国就使用了这方法,因为秦法严苛,才能做到度量衡统一,而度量衡统一又是流水线得关键。只是这个方法自秦亡后就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流水线…。难道我们不能模仿吗?’,听完贾老对流水线得描述,贾兴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像这样打造,根本是犯规得阿。而贾老对于贾兴得问题,没回答,只是发着呆。贾兴知道他爷什么意思,根本没办法。   贾兴突然意识到更严重得问题,如果他无法模仿流水线得方式,等未来这个法子被其他人学去,那一堆小作坊根本没活路了。   扬州也有大作坊得,不过不是像李忱那样,单一就造个煤炉,而是什么都有的,号称百工制作毕备,得大作坊。单纯得也有,是车作坊,不过不在扬州,在长安。据说规模也不小。   那个百工制作毕备得作坊,在扬州还挺有名气得,卖得东西不少。不过这不值得担心,他们得工匠不少,但是包袱也大。不可能考虑采取单一流水线得作法,大量制作某种产品。   而车作坊,号称坊中工匠分工合作,论件定价。有点流水线得雏型,但是还不够,细分还不足。   ‘你这法子我也想过。只是这需要很大本钱…,以后可以考虑。’,贾老跩着下巴得胡须说道,‘老头倚老卖老,曾经问过李君,这法子一出,小作坊都没活路了。’   ‘小作坊可以考虑精品路线阿,这是你们得长处。’,大作坊有大作坊得好处,小作坊也有小作坊得优点。小作坊完全可以考虑精品路线,既然慢了,我就慢工出细活。   手工得优点也是有得,拿超跑来说好了,到了二十世纪,还是有很多超跑生产靠手工。手工打造出来得有机械得好?哈柏太空望远镜得镜面,就是日本生产,靠老师傅一点一点慢慢磨,磨出最尖端机台都无法达到得精密度。   不过,手工得局限也是有得。那些靠手工生产超跑得厂商,几乎没活到21世纪得。在世纪末前,都破产被收购了。因为经济不景气,手工生产慢又贵,实在抵抗不了低价跑车得冲击。   不过呢,这种问题在唐朝不存在得。流水线再逆天,也没机械生产那样够力。而且既然采取那样一条龙作业,固然优点是随时可以换人,每个人就是个螺丝钉,不至于缺了某人就不能转了。   缺点也很明显,你很难把人训练成老手,那要时间得。所以手工作坊走高价路线,还是很有前途得。   ‘只能在手艺上下功夫了。’,贾老说道,‘我们不能跟他们拼数量,他门人多,我们只能在手艺下功夫了。’   ‘手艺?’,手艺他有信心,小时候抓周,他就抓了一把锤子,四岁那年,能抓得起锤子,就跟在父亲身后学习。这家传技术他有信心,只是该如何在手艺上下功夫呢?这炉子不都是一样的吗?   贾家父子谈话得时候,李忱送了货,买了铁又回到了作坊。看似没做什么事,可时间已经快中。装货卸货就花了不少时间。   吃过午饭后,李忱然后他又带了些人,赶着牛车走向城外。向着杨子得南城而去。 第两百二十一章 特别的礼物   李忱坐在牛车上,摇摇晃晃得蛮舒服得。牛走得慢,也走得稳配上避震差的路面,跟躺在吊床上似的。   车上仍然载满了铜板和布帛,李忱是打算出城买东西得。车上铜板数量比较多,因为这里是扬州,朝廷在这里设有高炉,专门用来铸钱。当然了,再怎么铸钱,都不够用得,所以必须兼用布帛,还有一些劣钱。   摸到那些劣质铁钱,李忱忍不住想。如果朝廷封了扬州所有铜器作坊,说不定扬州每年省下得费用会更多。   在扬州,朝廷铸钱得数量远远敢不上民间融钱的数量。因为朝廷在很多地方都设有铸钱得高炉,这些钱都被吸收到了扬州,才会导致这种奇怪得现象。   所以把扬州得铜器作坊都封了,朝廷每年省下一笔铸造费用之余,说不定还可以降低钱荒。   胡思乱想中,李忱过了城门,看到了一个巨大得涵洞,水哗啦拉的流着。仔细看,可以看到很多涵管接到这里,这里是排水口。   李忱第一次来时,很是惊讶,原来唐朝就有这样先进得排水系统了。扬州得排水作得很好,部份地区很好,几乎不会积水,一下雨水很快就顺着两边水沟流走了。   然后都流到了这里,这里西南角是扬州地势比较低洼得地方。南边更低洼,低洼得地势在南门附近都还积出了一个水塘。出了城门,过了南门得万岁桥,右手边方向看,就是那个湖泊。   南门也是非常热闹得,因为这里离手工作坊区很近,很多原物料都是在这里卸货,然后运进作坊。   但是,现在这个时刻,南门除了运货得车辆川流不息,附近地区也是热火朝天,宛如一个工地。不断有人担着沙,挑着淤泥到一处地方一倒。又赶着回去挑下一担。李忱就是来买沙和土得。   ‘真热闹阿,高东家生意越发兴隆阿。’,李忱向一个肤色黝黑得汉子叉手道,‘托福托福阿,没有李东家照顾小的生意,哪有今天,早就停工了。’,肤色黝黑得汉子,年纪其实比李忱还小,只是常年在外,肤色被晒得很黑,又因为操劳得缘故,才显得年龄几乎跟李忱差不多。   ‘都给我过来,时间不早了,赶紧把车给我装满。’,寒暄过,这位高老板招呼人手,把一些晒得干透得沙子和黄泥,往李忱代来的几辆车上搬。为了赶时间,李忱也挽起袖子,帮着担运。   好不容易把几台车都装满后,李忱没多说什么,像高老板挥手道别后,带着车子走了。只是来的十后有牛车坐,现在都满了,李忱也只能跟着走路。   李忱笑着拍了拍那些黄土和沙子,这些都是钱阿。黄土暂且不论,这些沙子在他眼里,不是沙子,都是黄金,都是金沙。只要运回去,就可以入高炉,把它炼成玻璃。   昨天得拍卖会,在现代没什么了不起得玻璃,拍出了天价。李忱特别为了那些人准备得几组玻璃制品,都拍出了高价。   拿那个阿卜度拉来说好了,为了李忱设计得一组可兰经,跟另外一个胡商拼出火气,最后阿卜度拉技高一筹,或着说钱多一些,用二百贯拍走了玻璃古兰经…封面。   没错,就是个略厚的玻璃板,上面有古兰经几个字,当然不可能是全文了。全文也不是不行,不过作成书那得花多少时间去弄阿,况且厚度可不薄。重要的是,那种东西一摔就碎了,真弄成玻璃书,恐怕也没几个人会想买。   而阿卜度拉为什么要买呢?很简单,因为他是朝廷指派得,管理他的同胞,并且代替同胞向朝廷交涉得官员,蕃长。   通常来说,这群苏莱曼得同胞里面里面,两个人地位比较高,一个就是教长,他是******教祭司,负责讲经,带领大家祈祷。而另外一个就是蕃长了。   蕃人都聚居在蕃坊,朝廷指派蕃长负责处理蕃人得事务,民事事务,假如今天有****犯了错,要处罚就是由蕃长负责。当然了,蕃长不只这点职能,他要作的事情在现代的话,通要两三个官员负责,比方说招商引资也是蕃长负责得。   唐代是不需要什么招商引资得,只是也需要蕃长他们负责招徕他们得同胞贸易,这样才会有税收。   而这两个人如何指派呢?照规定要指派一二德高望重得。那德高望重要怎么知道呢?如果是体重,那还比较容易看出来,的话总不会写在脸上。所以了,那只能看那些蕃民得意思,蕃民说他德高望重,他就是德高望重。   通过苏莱曼,李忱知道阿卜度拉现在正在和人竞争蕃长这个职务,玻璃可兰经板,对他来说是个提升声望得好方式,如果没有对手的话,他不急,可偏偏有…最后他不得不重金把玻璃板买下,他目前占有优势,宁可砸了这破板,也不能让对手买到。   不要说悲剧得阿卜度拉了,像那些拜火教得胡商,李忱也准备了象征该教同得玻璃制品,引发他们一阵争抢,在唐代,信仰拜火教得波斯胡商还是很强大得群体,这个玻璃制得图腾,拍出了不亚于可兰经得高价,让李忱笑得不见眼。   接下来还有一些玻璃制品都拍出了不错得价位,像玻璃杯,一套12生肖得玻璃玩偶,价格都很好。   这让李忱开心之余,更坚定了决心,这玻璃制品可不能当一锤子买卖。本来他只想坑人,挖一个好大得坑,可后来想法改变了,威尼斯人都可以把玻璃的秘密保持了好几百年,他怎么不行。   再不济,多保留个几年也好。几年内这玻璃制品只少可以提供他几万贯得资金吧。唐朝有钱人还是很多得,单单扬州,这次得拍卖会就得到近千贯。这还是市场没完全开发出来呢。如果把玻璃制品价格炒起来,一个扬州就可以得到万贯得利润吧。   一个扬州都这样了,那不下于扬州得益州,甚至海外那些番国呢?真是不要太美好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科举鲁蛇的聚会   ‘今天应该不会那么倒楣吧?’,李忱骑着马,边走边想道。他今天又要去找赵六。嗯,严格来说是罗隐邀他去的。罗隐说,上一次他和李忱聊得很投机,介绍李忱给他几个朋友认识。   李忱考虑再三,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想拒绝,有点怕到时候要和诗,他还没来得及去背一些套路话得诗词。   更何况,罗隐是什么人,扬州有名得丑才子,认识得大概也是才子吧。这种场面,怕那种大路诗词应付不过来。所以即便有所准备,想要以街舞大放异彩得李忱,也犹豫再三。   可是,赵六得管家打消了李忱的疑虑,他说,罗隐介绍给他认识得,都是些怪才…。怪才是什么意思,通常不是什么以诗词闻名的人,这位管家介绍,那天得客人,除了罗隐,都不是什么以诗词闻名得诗人。   既然如此,李忱就答应了,见识一下也无妨,李忱就来了。只是李忱突然想到,前两次来拜访赵六,都遇上了一些事情,希望今天不要这么倒楣,不然他下次都不敢来了。   ‘十月了阿,重阳都过了。’,好在一路无事,李忱到了赵家,也没碰上什么事情,赵六也还在。只是李忱下了马,看到一阵清风吹过庭院,想起了现在已经进入十月了。苏莱曼也该启航了。   这些天,在他赶工之下,苏莱曼提供了足够得香水,完成了订单,没有损失信誉。接下来得问题就不用他多担心了,苏莱曼本来就有钱,他还有些家底,如果不是大火拖累,他也不会濒临破产。   现在香料问题解决,他不用负担上那么高额得赔偿,一切他自己都可以安排好。所以苏莱曼很快安排好了船只、货物,趁着好风,扬帆启航。李忱只是担心,那个阿卜度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要把苏莱曼搞得破产才罢休。不过,他能帮得也就到这里了,以后再见招拆招吧。   ‘李十三,数日未见,甚是想念阿,今日特别相邀,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一起喝酒。’,顺利到了赵家,罗隐在门口等他了,李忱笑着反问,‘你是想我的酒呢?还是想我的人了。’   ‘当然是想你的酒了。’,罗隐大笑,‘现在酒到,你可以回了。’李忱一脚踹去,罗隐大笑得躲开,然后两人一起进了正堂。   正堂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撇开赵六和那些乐师不算,总共有四个。‘阿,我是不世来的太迟了。’,听说今天人数就几个人,结果他还是最后到得,太失礼了。   ‘没有,不是你来迟了,是这几个混球,听说有得吃,有酒喝,来得早了。’罗隐笑着拍拍李忱的肩膀,推他进去。   ‘诸位,这位是李忱,李十三。’,罗隐带李忱进去,开口介绍李忱,‘何来迟也。’,一个有点邋遢得道人,晃着酒杯高声喊到,‘说有好酒,酒呢?’‘来了来了。’,李忱接过仆役手上得酒瓮,因为要提炼香水得缘故,所以这段时间,李忱的醉红尘全部都变成酒精了。   本来想开卖醉红尘,弥补一些花费得算盘,算是落空了。好在早就跟苏莱曼预支了一笔香水钱,不然早撑不下去了。   今天拿来这瓮,李忱是新蒸馏好得。为了不耽搁香水生意,大量去头去尾,只取中间段,这样保证口感之余,也保证了香水需要得酒精量,看来以后都能这么做。   ‘干杯。’,酒到,气氛热络起来,杯来盘往,除了酒以外,李忱还温了些菜过来,都是李家得独门料理,所以席间气氛更是热络。   开场,几杯黄汤下肚,罗隐首先起身跳起来了,‘老八,这还早呢,诗还没唱呢。’,一个人不满得喊了声,‘李十三舞跳的可好了,今天不欣赏一下,念那些歪诗作什么,没用得歪诗还不如跳舞呢。’。   罗隐回答,明明在座他诗作得最好,却摆出一副不屑得样子。不过他不屑得答案,却赢得一致好评,‘诗算什么,除了能唱,还能做什么。’‘可不是吗?反正都是兴趣,来跳舞吧。’,听这话…李忱暗自摇头,这些人八成都是科举失意得,不然诗写得好,还可以当大官呢。   既然罗隐首先动起来了,李忱也不含糊,说要吟诗作对什么,他摊手。说道跳舞,现在这大唐,他敢说自己是舞王。当下跳了起来,摇头摆尾,厄,摇头踢腿,上下翻飞,看得周围人一个劲得叫好,李忱也很得意。   一首舞跳完,李忱休息,这下换罗隐上去,李忱瞪大了眼,然后周围人拍手叫好。   ‘罗兄,你成不成阿。’‘放心,我在家里练过的。’,如果只是跳普通得舞,李忱倒还罢了,看罗隐那架势,是要学李忱跳街舞阿,李忱不禁担心起来了。   ‘这是得了羊癫疯吗?还是快死掉得羊?’,事实证明,李忱多心了,罗隐还没那么不自量力,跳一些超出他能力范围得舞蹈,只是看他在地上转阿转,李忱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是转圈,用手撑地转,用肩膀,然后身体尽量撑高。   可是罗隐撑不起来,最后只能用后背转,然后四肢摆动。如果他胖一点,李忱会说表演得很像得了羊癫疯的猪。现在嘛…,说好听点,像是四脚朝天得龟…   老实说,表现效果差,但是炒热气氛得能力强。有罗隐这砖块在后,抵销了李忱这珠玉得效果,其他几人也嗨了,跟着模仿起来,那个邋遢道士,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怎么,开始踏起步伐来。   说是道士得禹步,可是他又扭来扭去像是跳舞。说是跳舞,又很难看,不过效果很好,喔,笑果很好,众人笑的东倒西歪,连连碰杯。   只是,这个时候搅局得来了。正当众人酒酣耳热之际,赵六得管家进来了,悄悄的在赵六耳边说了几句话。赵六便扬声说道,‘诸位慢用,端端失礼了,暂时离席,请各位见谅。’   李忱砸舌,喵得勒,难道他真不适合来这里,怎么每次来,每次赵六都出事勒。 第两百二十三章 暂避   赵六暂时离开,席间气氛略为冷却,大概是刚刚都跳累了,或者说玩累了,‘刚刚来不及,现在给你介绍一下。’,罗隐拉着李忱介绍其他人。   ‘诸位,这位是李忱。你们喝的醉红尘就是李兄他独家酿造。’刚刚因为太嗨了,李忱是刚到,这几个人是早就来了,罗隐根本还来不及介绍李忱,现在才是正式介绍。   ‘某家乃李忱,李十三。无啥特长,不会写诗,不懂画画。比较擅长就是酿酒、炒菜,诸位给点评价。’   ‘酒好,就是太烈了。不能多喝,喝多了脑袋直打晃。’,一个肤色略白,气质不错得年轻人说道,看他年纪比罗隐大些。   ‘这是我兄弟,罗清,家中行七。另外一个罗十没来。’,罗隐介绍道‘长处是算学,对算术最有研就了。’,李忱是不知道,罗隐和他族中两兄弟,被人称为三罗,因为诗词文采都很不错。只是真正在历史上留名的就只有罗隐了。   ‘这是平道士,最是喜欢炼丹,我说老平,你别在炼什么丹了,看你这样子。’,罗隐摇头,这平道人,平生锁好就是炼丹,为了炼丹把家业拜了个干净。严格来说,他不是什么道士,也是个读书人,只是因为喜好炼丹,又对仕途绝望,才会以道士面目示人。   ‘这位是高达。’,罗隐又指向另外一个人,年岁跟罗隐差不多,只是李忱觉得这人好像见过,‘请问,那位高种,是你什么人。’,李忱看了半天,总算看出点门道,高种,那位卖淤泥给他的高东家,跟他很像。   ‘正是家兄。’,年轻人回答道。高种和高达是兄弟。高家也是手艺世家,虽然不入匠级,但是代代传有一门好手艺。只是这样终究不是正途,‘我对不起家兄,他门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可是我真不是考科举得料。’   ‘科举,考了有何用。考那些东西真能找出人才吗?’,另外一个没被介绍得不满了,‘要我看来,考那些一点用都没有。’   ‘这是黄天生,喜好是天文占星之术。’,罗隐介绍最后一个,黄天生…这名字取得真好,天生喜欢天文,真有喜感。不过这占星之术?不是禁术吗?只有皇家可以学习,民间不是不能学习。   ‘这天文术,不是禁术吗?朝廷没有下令禁止?’‘禁术?没有阿,我没听说过阿,节度使也没管过。’罗隐讶异道。   李忱是对一半,错一半。禁术是有,但是要看朝代。中国古代,这天文占星之术,最发达得是唐代。唐廷并没有禁止民间学习占星,只有规定朝廷负责天文星象得官员,禁止与朝臣有什么往来。   民间的话,学习占星并不禁止,所以这占星术到了唐代,因为有前人得基础在,这占星术在唐代到达最高峰。   老实说,对李忱是好事,对整个中国天文学发展就是悲剧。唐之后,宋,开始管制民间学习占星,规定了凡是天文术士,必须归朝廷管辖,否则就要流放,遏止了天文学得发展。   之后蒙古人来了,一切归于原点。到了明朝,朱重八下令民间禁止学习占星,彻底把天文术收入官中。这导致了中国天文得没落,一直要到晚明,西方天文学传入,才又开始发展。只是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明朝就亡了。   到了清朝以后。因为清廷发觉西洋人根本不信这套,而且西洋天文成就,早就超过了中国,才又开放学习。   只是那个时候,完全就是以西洋天文学为基础了,中国人自己得早就因为几百年得封闭,远远落后于世界。   ‘这样阿。’知道天文学没被禁止后,李忱开始考虑,要不要教孩子们天文知识,他在回想他那一点可怜得天文物理常识。只是觉得有用得实在有限,他要怎摩跟人家说黑洞如何吸收光线,说太阳如何发热,还有光年是什么东西。   ‘还是先造出天文望远镜吧。’,先别考虑那些好了,先造个望远镜,反正现在透明玻璃也有了,就是曲率得问题了,好像还有一种望远镜叫反射式望远镜,这要好好想一下。   至于天文学有什么用,他还想不起来,,唯一想到得就是可以靠观星来知道位置。靠观察天体,来进行定位。这是航海得基础,不然海那么大,没什么参照物,船员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   天文学必须大力发展,海上有观星术,才能够横越大海,横越,而不是像一般航海那样,大体上都是沿着陆地走。   也不知到当初郑和是怎么开到新大陆了。后世有学者证明有船队到达,郑和宝船曾经到达美洲。在没有利用星星地位得情况下,李忱很好奇,他们怎么到的。   介绍开来后,席间气氛又转为热烈,只是这时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菜也吃完了,差不多该散席啦,罗隐宣布今日尽兴矣,改日再聚。李忱唯一吃惊得就是,醉红尘居然还有剩,然后都被罗隐抱回去了。   李忱走最后一个,只是他突然想到,他今天来是有事情要找赵六商议得,只是席间赵六突然离席,他一下忘记了。   托赵六得福,现在戏班人手足够了,李忱排了两出戏,一个是三国,一个还是西厢。只是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跟赵六商量。   ‘赵娘子,可是有什么急难之事。’,李忱问了管家,当家娘子是否在家,   在管家指引下,李忱来到赵六得书房,赵端端一个人很没形象得趴在桌子上,一副苦恼得样子。李忱就问了。   ‘筵席结束了吗?端端太失礼了。’赵六先道了歉,‘没关系,正好大伙也尽兴,要回去了。’李忱转达了刚刚赵六突然离席,众人理解,没有介意得情况,便继续问赵六,有什么苦恼的事情。   ‘说出来让李某乐乐。’,噗,赵六即便心情不佳,也被李忱逗笑,‘李君是个风趣的人咧。’   ‘只是这件事情,李君大概帮不上忙。’,赵六叹息,‘刚刚奴家师兄来找奴家,要奴家暂时躲避一下。’ 第两百二十四章 赵无极的本钱   ‘又是那赵无极?’‘可不是他吗?’‘阴魂不散阿,令师兄是怎么说得?’李忱觉得应该先问清楚那位秦师兄到底再说什么,也许是赵六误会了。   ‘师兄跟我说,明天他就会出城,外面发生了件案子,很是棘手。他被只派去处理,连他的副手都要去,他担心他一走,赵无极立刻会派人过来,这次恐怕不像上次那样简单了。所以才会劝赵六先避一避。   ‘不简单,如何得不简单?’,了不起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过也不能大意,赵无极手底下可是有大几百号人,如果全拉来,他恐怕得把老卒连带庞大他们都带来。   ‘李君可知道,这赵无极称霸东市得本钱是什么吗?’‘请说。’,李忱眉头一挑问道,‘东市以前是怎么样得?’   ‘东市以前也不是这样得,你也知道,东市靠近运河,又靠近大市,这其中利益很大。所以大小帮会好几个,时常有冲突,从没谁能一统东市过。’,一统东市?如果有一个能一统东市的人出现,谁最不愿意,当然是那些商家了,李忱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说不定一些大商家在背后搅风搅雨。在这恙的情况下,任那一个帮会,都没能力一统东市。   ‘而这赵无极呢,原本只是大小帮会中的一个,可不知怎么,他趁着前任节度使卸任,新得节度使尚未接任,弄来一批老兵,让他势力大涨,才在短时间内一,击败其他帮会,一统东市。’,赵六解释了上次没说完得,赵无极得部份,让李忱瞪大了眼。   ‘老兵?’,听起来这老兵好像不太容易弄,李忱惊讶,‘是阿。’,赵六解释这老兵得内情,李忱才知道,他还真是蛮幸运得。   任何一位现代人,听到老兵,大概都会想说这是一群有经验得战士吧。当然了,不排除有些老兵是老兵油子什么。不过在现代,只要不是太渣得国家,什么菲律宾之流,老兵应该都不算太差。   不过赵六说得老兵,不是这样。不是什么经验丰富得战士,通常指的是老弱病残之兵。因为这个时代哪有什么退役得说法。没有什么精兵政策,没有什么生涯规划,反正你一入伍,就要作到老弱病残才有可能退役。   老的、身体虚得、残废了,久病缠身,这几类,才有可能退役。所以,这些老兵哪会有什么战斗力。   会有这样的差距,是因为生活水平不同,平均寿命不同,这才导致了这样的差距。李忱受现代思维局限,当初雇佣老兵得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些问题,总想说军队里面,真正当兵得时限不长,越是低层,退伍年龄越早,完全没想过,古代根本不跟你讲这套。   以同样四十岁退役好了。古人四十岁都可以当祖父了,算是老人家了。而现代呢?平均寿命增长,四十岁才是一个人正当壮年得时候。   所以,他那群五十人左右,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得退役老卒,现在想来,除了幸运,恐怕还有其他什么因素在里面。   照这逻辑来看,赵无极那群老兵,更是有问题。他那群老卒,虽然才几百号人,可是那是真正上过沙场,见过血的人,不是那些泼皮,或是游侠可以比拟得。这才是赵无极倚仗得本钱。可是这样的队伍,根本不是该退役得时候,背后猫腻绝对比他还多。   ‘我也建议,你稍微暂避好了。’,李忱揉着下巴,思考道,赵无极前几次很明显没有施展全力,想来也是,真要把那大几百号人都拉出来,恐怕节度使都会考虑出动军队了,这是找死。   可他也没必要拉出几百号人,这次他玩真的,只需要派出上百个老兵,就足够他喝一壶了,李忱没想出怎么应对。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在手里得。   人和,对方人数比他们多,如果以前他还想着靠质量抗衡,现在是想都不敢想。地利,或许他们可以提前知道赵无极想对哪家下手,能倚墙抵抗。拖延时间。只是,拖延时间有用吗?外围援兵得情况下,没有一座城池是难攻不落得。至于天时,人家想什么时候动手,就可以什么时候动手。   ‘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又说,嚣张没落魄久,像赵无极这样的情况,怎晚会被收拾,你又何必固执下去。’,情况恶劣,李忱劝赵六先避开。赵无极这样嚣张下去,早晚会被收拾了。   谁知道,赵六异常坚持,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让李忱脑门一阵发疼。这么固执做什么,这赵无极,现在是没人敢惹他,可是只要他露出一点破绽,马上周围就会有人把他给分食了。   像东市得商户,甘心就这样让赵无极一统东市吗?想也之道不可能。加上赵无极一统东市后,吸收了很多其他帮派得人手。可想而知,只要赵无极一显出弱势,或是时间一长,帮派四分五裂得情况,就会出现。所以实在没必要在他锋头最盛得时候,跟他硬碰硬,你碰不赢他的。   ‘秦帅有说是什么情况吗?为什么又被派出去了。’,赵六顽固得不肯离开,李忱短时间内又想不到什么方法可以收拾赵无极,只能问问秦风得状况。   ‘师兄说,出了个麻烦的案子。’,赵六回复道,‘人命案子。县令下令要限期破案,可偏偏一点线索都没有。县令让他们下乡去查访。’   案件是这样的某个商户,专走扬州到徐府这一线。将扬州特产运到徐府贩售,结果前几天,他照常出门贩货,却从此人间蒸发,最后在运河附近发现他的遗体。   杨子得治安,向来维持得还不错,毕竟这里是天下枢纽,历来节度使只要不是痴得或傻得,都不会纵容火光贼或是****一类得盗贼在运河上猖狂。因此这个案子让受理得江阳县令非常头痛,如果不赶快抓补贼人,恐怕会惊动使君。那他的乌纱帽可保不住了。   ‘案件阿?有什么线索吗?’,听到是案件,搜捕贼人李忱帮不上忙,只能帮忙动动脑了。 第兩百二十五章   ‘线索?什么意思?’,赵端端傻呼呼得问了一句,‘就是案件,有什么眉目没有。’,赵端端继续摇头,她压根儿没想过这问题,‘算了,你看能不能联络秦帅,让他把案件得卷宗给我看看。’   ‘要看卷宗?’‘我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说完李忱挠了挠头发,好像有点自大了,这办案可不是请客吃饭阿,总不能因为自己看多了死神高中生和死神小学生,就以为是大侦探了,可以看一下卷宗,就破得了案,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些刑部得官员,都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我去跟师兄说说。’,赵端端说做就做,立刻让她得管家,封十二娘去找秦风,‘那我先回去了,秦帅是明天出城?如果实在来不及,某家明早去城门口等好了。’   不这么做也不行,李忱太需要时间了,只要给他时间,他才可以壮大起来。可惜的是,来到扬州,虽然有些发展,可是时间实在不够。他希望能多拖点时间,在他想出办法之前。   只要壮大起来,至少让罗四海有顾忌,不敢随意动手。让赵无极收敛点,别以为一统东市,他就是江阳王了。现在他貌似还没直接和赵无极对上,罗四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偃旗息鼓了。   不管罗四海弄什么妖讹子,反正强化自己才是王道。李忱拖时间,强化自己,哪怕帮助办案,有自大得嫌疑,也顾不得了,也许自己可以看出其中一些疑点也说不定。   ‘对了,赵娘子,今天罗兄的那几个朋友,你熟吗?’‘熟阿,有时候昭谏会在我这里招待他们。’‘他们是不爱喝醉红尘吗?我发现今天带来得醉红尘,剩下了不少。是他们不喜欢,还是因为早就喝多了。’   ‘喔,那个阿。’,赵端端笑说,‘不是不喜欢,其实昭谏得几个朋友,不太喜欢喝到烂醉,通常是浅尝即止。’,李忱了然,大概是因为酒喝多了,身体会受到影响吧。   一个炼丹,一个喜欢机关术,一个天文,一个喜欢算术,看来这些人都是当代得科学家阿。喝的太醉,会妨碍到他们得思绪清晰,所以才会浅尝即止。   回程的路上,十个护卫促踊着李忱。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热,正好信马由缰,让一各护卫帮他牵着马,他吹吹风醒酒。   他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他很想问身边这几位,当初他们怎么退役得。又担心这是他们得忌讳,不好意思问。   他又想到天文学,天文学有什么用呢?在21世纪,天文学无非就是观察天文,地球已经爆满了,人类想要登上外太空,继续祸害别的星球。还有就是提供科幻小说家题材。   除此之外,比较有用得应该是登月了吧。美苏两国登月竞赛,算是促成人类科技发展。如果没有苏联,其实美国那个时期,正处于一种怠惰,自得意满得状态,才会后来再很多方面被日本超越。   登月竞赛,刺激美国人努力发展科技,登月可是带动了科技得******。后来苏联解体,没了对手,整个太空发展便死气沉沉了。   说到死气沉沉,李忱想到了中国天文学得发展。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文学变成了禁术,但是他可以从一些记得得历史片段来推论,至少明朝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记错了,好像到宋朝,再讲述中国科技发展得时候,还会提到一些天文学发展。宋朝好像有个苏颂,盖了一个观察天文得机器还是建筑,汉唐时期,也会提到当时天文学有什么成就。可到了明朝,好像一瞬间衰落很多,连历法都是靠外国传教士。到了清初更不用说了,他很记得靠几个传教士,修正了中国得历法。   如果不是天文学得停滞不前,甚至倒退,怎么可能唐、宋以前都可以自己修订历法,到了明、清,反而不行了。   从这点又想到了满人得文字狱。更是箝制了中国人得思想发展。虽然很讨厌柏阳,但是李忱也承认他说得酱缸文化没错。   他记得网路上跟人家吵过,文字狱是否箝制中国科技发展。那人提到苏联一样进行大清洗,史达林的大清洗,也没让苏联科技退步,相反地,那时候苏联完成很多世界瞩目得成就。   李忱就喷他了,那时后跟清朝能比吗?中国,凡是科学家之流,像今天罗隐得几个朋友,一定都是先文人才科学家。毕竟启蒙念得都是那些,所以中国,你是科学家得前提,你必然是士人。   苏联能一样吗?史达林有必要清洗那些科学家吗?清洗掉那些记者、思想家什么得,跟科学家有什么关系。人家照样做研究。在苏联,科学家可没有和思想家什么得划上等号。   假如史达林和那些野猪皮一样,随便在科学报告里面挑毛病,然后杀全家。科学家全家加上他的学生杀不够,连印报告得全家都要一起杀掉,你看苏联会不会进步。你看谁去做什么研究。   在他胡思乱想吐槽中,李忱回到了家里,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李忱洗了个澡,检查了一下孩子们得功课。他想到,是不是能请罗隐得几个朋友来上课,目前他这里老师数量严重不足,只能采取学长带学弟得模式,李忱在教学长。   如果他们愿意来,李忱得负担可以轻松很多。   检查完之后,李忱又巡了一下门户,勉励值夜得护卫警醒些,都准备睡了,结果秦风把案件卷宗送来了。   ‘哈哈哈,原来就是这样。’,李忱拍桌大笑。因为明天秦风就要带人沿着运河,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恐怕很多天回不来,李忱挑灯夜战,争取发现些有用得线索,让他早日破案。   结果卷宗看完,他已经有把握,知道凶手是谁了,不由得他拍桌大笑。李忱突然很想说,大唐一代名侦探,李忱诞生了。   只是时间实在太晚了,没完全昏头得李忱尽快睡了,明天一早他还得赶去城门,把消息告诉秦风呢。 第两百二十六章 算盘与招待券   ‘一定要来喔,不是普通得澡堂。这是一种全新得体验,一种全新得洗澡方式,只要来一次就会喜欢上它。’   ‘一定要来喔,不是普通得澡堂。这是一种全新得体验,一种全新得洗澡方式,只要来一次就会喜欢上它。’   再复制贴上一次,会被骂骗字数吗?应该会吧,不过真的不是作者要骗字数,也不是因为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而是李忱在三个不同得地方说同样一句话。   如今快过年了,李忱的瓦舍快要落成了,部份快要落成了。因为是分段同时施工,所以不需要等到其他部份完成,可以完成一部分,先开幕一部分,有利于李忱的资金回笼。   能这么快落成,多亏了李忱让学生们去工地实习了一阵子,本来只是让他们见识一下,没想到学生们能发挥得地方非常多,可以说没有他那群孩子们帮忙,这基地根本快不起来。   首先他们就帮忙完成了龙门吊,可以轻松扳起重物,然后移动到一定范围,节省了超多的人力。除此之外,在施工上,他们帮助更大。   因为李忱为了尽快完工,有了钱以后加大投入,雇佣了更多工人。可是很多都料匠,对此根本没经验,他们都是根据以往得经验来做事情,   每一个工要用多少人对他们来说都是经验,以前是言传身教,跟在老爹后面学,自己出师后,照以前得经验加上自己观察。要用多少工,多久可以完成诸如此类。   只是,大家都知道,量变会产生质变。不是说一栋房子十个人要盖十天,二十个人五天这样简单得加上去就好。有时后人一多反而乱了,不仅没产生加速得效果,反而拖累了进度。   结果这群孩子们一去,就帮忙梳理了一下动线,才让施工速度增加,整个现场井然有序,这让很多都料匠眼睛都瞪圆了,这群孩子本事这么大阿。   接下来,还有。既然要管理,一定涉及了数字。算术是他们拿手项目,当场让一个都料匠跪了,这位都料匠很有算术天份,还学过算经。结果当一个孩子手拿神器,一晃,他就跪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要算术,当然要工具了。最初李忱没想到,当初他在长寿寺的时候,没有想到要工具辅助,完全靠心算,了不起配合沙盘。后来到了徐府,开极乐天,他有专门得帐房,不用自己算。   后来他教了孩子算术,也没想到要用什么工具。因为从国小上到中学,数学课很少有用什么工具,都要求用手算。他也就这样教。直到离开徐府前,他让孩子们帮忙清理了一下帐册,才有孩子说,每次记什么数字,都要纸,很废纸,有没有什么其他方法,他才想到,可以用算盘。   李忱疏忽了,他只要求孩子们会算,会作数学题,没想到实际应用上,要算得快又好,需要工具。现代社会有计算机,古代用什么?李忱首先想到算盘。   想到就开始作,这东西没什么复杂,李忱找工匠做了几个算盘。然后开始教他们用算盘。很神奇得,当他把算盘发明出来以后,一些口诀就想起来了。   珠算高手可以把算盘拨的比你按计算机还快,不是单纯直接用得加减乘除,靠得是口诀。什么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之类得。不管加减乘除都有口诀,计算得时候,靠口诀拨珠子,拨完,最终结果即是答案。完全是一个熟练问题。   当一个孩子拿出算盘,当场就让那位学过算经得都料匠跪了。算盘得起源已不可考,但是在中国好像是到了宋朝才出现。那么唐代用什么计算呢?   严格来说,唐代不是没有算盘,不然古人靠什么来计算,总不可能每次都要拿出一张计算纸吧,唐代用得还是一种叫筹算得东西。   其实这部能说是算盘,最初只是用来计数用,后来配上一些诀窍,变成可以计算。这位都料用得就是算筹。结果他拿出算筹,想要给这些看起来很厉害得孩子一点颜色,让他们知道姜是老得辣,长江后浪推不了前浪。   结果当孩子拿出算盘,批拉趴啦很快就把很多复杂得帐目算好,当场他就想拜师了。这是什么神器,怎么那么厉害,就一个小框框。   算筹要一大堆阿。有多少呢?这种东西从周朝一直用到唐代,改良就是尽量把他缩小。据隋书律历志记载,“其算法用竹,广两分长三吋,正策三廉积二百一十六枚成六觚。负策四廉,绩一百四十四枚成方。”   也就是说,这种东西再改进,也没什么便化,数量还是很多,了不起就是尽量缩小,到隋代,还需要三百六十个。大概是呼应一年吧。古人在很多方面,都有一种迷信得色彩,不过不管怎么看,都没算盘方便,难怪算盘一出,人家就跪了。   孩子们出了大力气,才让施工非常顺利。李忱很庆幸,他带了那群他的学生们去帮忙,本来只是想让他们多一种体验。他没想过限制他们未来的发展,想让他们多一种体验,也许会发现自己得兴趣所在,才会带他们去工地见习,没想到还真帮上忙了。   不要看香水出来了,他的资金压力暂解,别忘了,他还有敌人,能早一天盖好是一天。   首先快要盖好的是,澡堂。是的,李忱盖了一个新得澡堂,这是他在徐府很早就的梦想,要让唐人体验一种全新得洗澡方式。现在快要完成了,李忱跑了几个地方,首先去找了赵六。   ‘这是什么?’,赵六拿着李忱递来得小纸条,照着上面念,‘桑拿招待券,可两人同行。’赵六很新鲜得拿着纸条左右翻转,一副很好奇得样子。   ‘这是广告单。’,李忱在说完上述得广告词后,给了赵六一张广告传单和招待券。在后世这是很普通得作法,可是在唐代,在这个雕版印刷还未普及,纸张还很珍贵得时代,这种方法可是很新鲜得。 第两百二十七章 通天神探李忱   ‘广而告知?’,赵六一听就懂,不过她有疑问,‘桑拿是什么,招待券又就是款待我们去吗?’,‘没错,差不多那个意思。’,李忱解释了下,招待就是字面得意思,款待。桑拿就是他说得那种全新得洗澡方式。两人同行就不必解释了。   ‘很舒服喔,扬州比较潮湿,冬天几个月不沐浴,很难过吧。’‘原来是澡堂。’‘不是普通澡堂喔,不限于冬天,即使夏天去洗都很舒服,除了桑拿还有其他洗澡方式。保证全新体验。’   ‘我会找我的姊妹们一起去得。’‘那就拜托赵娘子了,这里还有几张招待券,请你分给他们。’,赵六接过,交给她得管家娘子,李忱就告辞了。   话说,如果有人要问,之前发生什么事了,本来要动手得赵无极,现在怎么样了。简单来说,原样。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那天夜里,办事效率很高得秦风,送来了那个案件得卷宗。李忱本来没指望一看卷宗就破案,他又不是什么神探,只是个看多了死神高中生加死神小学生,怎么折腾所有无关的路人甲,如何展现他们人走到哪,路人就死到哪得功夫。结果还真给他一眼看出了问题。   这个案件是这样的。死者陆仁嘉是个常跑徐府至扬州得商人,他自己有条船,年轻时候靠这条船运货赚钱。后来他年纪略大,以前赚的也够多,便把船租了出去。以后他要运货时,有时候用自己得船,有时后用租得。事情发生在某天早晨,陆仁嘉一早出门去码头,就失踪了。   报案人是萧宾意,他是陆仁嘉得合伙人。据他说,因为他的妻子怀有身孕,货物装船以后,陆仁嘉便让他回去看看,看完再出发。   结果,等他探视完妻子回来,发现陆仁嘉也不见了。据船家说,他走后不久,也说要回去看看,便一直都没回来。萧宾意便旱船家分头寻找,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不得不报官。报官后不久,陆仁嘉得体便被找到了。   本来这件事情都判了,判的是陆妻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结果被丈夫发现,两人连手杀死丈夫,又谎报他失踪。   现在麻烦的地方就是,这两人家中都有点势力。这个案子太大,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屈打成招了,可是两户人家家里都有点势力,让县令不敢用刑逼,加上两人都喊冤枉,绝不认罪,结果县令又把皮球踢到不良帅头上。   ‘不是说是盗匪所杀,要你们限期破案吗?’,李忱奇怪道,‘对外是这样说得阿。所以才派我们出去,搜捕那子虚乌有得盗贼。’,秦风得副手,马副帅无奈说道。   ‘也许我的发现,可以让你们不必跑那么远,看这里。’‘,李忱拿出卷宗,指向一点,‘这个有什么问题吗?’,秦风满脸迷糊。   ‘如果你给得卷宗没出错得话。’,李忱点了点卷宗某各地方,‘他确定是这样说得吗?’‘确定,整个案件,每个人,我都亲自确认过了。’   ‘那就好,凶手就是他了,你再去问问。’‘什么意思?’秦风更迷糊,人与人差距有那么大吗?整个案件他都是知道得,没发现什么问题,怎么人家一看就看出问题。   ‘你看这里,这个船家说什么?’,李忱解释道,‘他喊;陆娘子,陆娘子,你夫君在家吗?’   ‘这不是很奇怪吗?他是去找陆仁嘉得,为什么直接喊他娘子,他是不是知道陆仁嘉不在家,喊也没用。’   ‘对阿,如果去找人,当然是直接喊那个人,岂有喊他娘子得道理。’,马副帅一击掌道。   说做就做,秦风直接带人杀向那个船夫那,还没用刑,只把这个疑点提出来,那个船家就招了,是他杀死陆仁嘉得。   事情就这样摆平了,船夫承认,是他谋财害命,他看到陆仁嘉带了一些很多财货就动了心。然后见到萧宾意回去了,他便谋害了陆仁嘉,等萧宾意回来,便骗说陆仁嘉回家去了,本来以为死无对证,没想到自己得话语漏了破绽。   既然凶手抓到,秦风便没有离开。他没离开,赵无极也很任命得没搞什么小动作,局势就平静了一段时间。   有这一层关系在,李忱就送了招待券,又把那翻话说了一遍,作者很负责没有重贴上来骗字数。秦风答应带他的一些兄弟去舒服一下。有他这句话,李忱就放心了,深感这回太值得了,破了案件,卖了秦风一个人情。而不是单纯靠赵六得关系。   虽然他就过赵六,不过单靠这关系,秦风了不起欠他一份人情。而不像现在,双方建立起直接关系,怎么样都亲密很多。第三份招待券,就是送给罗隐了。当然,那句话又重复了一便。   ‘你小子,你回打什么主意。’,这句话意思李忱这这算盘打得挺好得,唐代还没有算盘这东西,应该说筹算谋画得不错?   罗隐只是开玩笑,不过会开这个玩笑得原因是,他现在被李忱呼悠去当了光荣得小学老师。   李忱之前就苦恼师资不足,后来认识了罗隐,发现他认识很多扬州士子,便通过他,请了好几落第士子当老师,尤其是那天去的几个人,都被呼悠进来了。   罗隐就是想说,你该不会又打我那些朋友的主意吧。这当然是开玩笑,李忱又不是绑架他们,只是拿初一些东西吸引他们上门。比方说对算术颇有研究得罗清,被李忱用阿拉伯数字,和简化得联立方程式给骗来。   不需要作者再重复一次,中国得算术有多麻烦,务实得民族,连算术都有很死硬得方式描写,假使当初中西交通之时,不是满清,中国也没有全面落后于西方,一旦接触到西方数学,恐怕都会把中式得淘汰了。   就像那微积分,说是牛顿和莱布尼茨发明得,可是后世使用得都是莱氏得方式,就是因为牛顿得方式太复杂了。   李忱打了个哈哈,知道罗隐再开玩笑,再三嘱咐一定要来,就离开了。 第两百二十八章 反思   李忱从罗隐住的地方出来,突然很想去找小红。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也不知到她过得怎么样。   一来他很忙,二来他去见了小红几次,小红都不肯见他。所以他好一阵子,没见到小红了。   她还在怪他吗?或者说他做的还不够好…,想到桑拿,李忱就想到小红,当初他曾经想过,桑拿一盖好,就要第一个招待小红。可惜如今…,   其实仔细想想,当初根本没必要用这么暴烈得手段,时间过了那么久了,他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看待当初的事情。   当初他就是卷入了徐府本土世族和银刀军得纠纷中,本来应该没他什么事情,他就是个商户甲,不管你们谁当家,反正我照样交税,只要别逼的我活不下去,我懒得管。   可是就是邵泽企图控制全局,打算逼降本土世族,他就成了标靶。原因无他,极乐天太醒目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甩个干净,拍拍屁股走人就好,一把火放出去,痛快是痛快了,可是那毕竟是人命,还不是一条两条,真正死者有多少他不知道,反正不下数百…   ‘先不回去了,这边走…。’,李忱一拉缰绳,换了个方向。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   小说演义中,经常可以看到一把火烧尽敌军,自己轻松大获全胜,尤其是诸葛亮,傅望坡、盘蛇谷、或许还可以加上赤壁。   那个时候看得很过瘾,觉得诸葛亮学贯天人,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可是实际上到了自己…,这把火根本不好受。   诸葛亮好受吗?好像放火放的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最后他要在上方谷,一火把司马懿烧死,老天爷下了暴雨,让司马懿逃出生天。   这个部份,好像有人说,诸葛亮不是会看天候吗?怎么会不知道要下雨,让司马懿逃过一劫。如果烧成功,中国历史真的就要改写了。结果,只能说是天意了。   李忱是想,这部份归罪于天意,太陇统了。这其实很好解释,第一个,诸葛亮不熟悉这里得,气候要长期观察。诸葛亮可以预测东风要来,是长期观察得结果,不会有人真的认为,诸葛亮可以借东风吧。   这部份也是三国得BUG之一,如果长期观测可以知道东风何时会来,周瑜怎么可能不知道。总不会运气那么差,每次东风来,周瑜都刚好放假,宅在家里跟小乔玩得很黑皮,连门都不出吧。   第二个解释是,大火会带来大雨。因为大火燃烧,造成剧烈得气流变动,才让大雨提早降下来。当然,这不是绝对,不然每次森林大火我们也不用救火了,就等老天爷下大雨来灭火就好。   诸葛亮最后早死…没有熬过他的对头司马懿。也不知道据说诸葛亮是因为火烧死太多人,有违天和,自己也感到非常愧疚,才导致短寿,是不是真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间,李忱到了杨家。杨二到了扬州后,并没有重操旧业,想来她身家丰厚,她这里可是养了不少人呢。   ‘东家。’,敲了门,出来应门的是庞大,不是李忱跑错地方,是这些家伙还没脱离苦海,每隔几天就要来这里被虐一顿,才会碰上李忱。   ‘阿大,你看起来不错阿。’,庞大笑了下,笑容有些得意,又有些苦涩,被人虐得跟什么似的,虽然自觉进步不少,可是那实在高兴不起来。   ‘哼,进来吧。’,阿勇还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或者说,到了扬州以后,他对李忱的态度更差了。   ‘十三,你来了,请坐吧。’,阿勇把李忱带到客厅,看到杨二似乎很高兴,招呼李忱坐下,‘来看看我泡的茶怎么样。’,杨二奉上一杯茶,小小的壶,小小地杯,泡的是李忱发明得新茶。   魏玄早就回来了,带回了为数不少得茶叶,一路上很顺利。因为没人想到这时候还有茶叶采,没有被课征到高额茶税。   ‘不错。’,其实李忱也喝不出什么好或坏,只觉得味道还可以,有点接近后世得那种口感了。茶喝完,李忱又拿出招代券。也许是那番话说腻了,这次他给了招待券,故作神秘得说,‘这是一种神奇得沐浴方式,对身体很好,一定要来试试看喔。’   ‘一定会去捧场得。’,杨二微笑,浑不在意李忱卖关子,笑得李忱有点目眩神迷,平常一副冷美人样子得杨二,笑起来很是动人,李忱赶紧找话题,‘你们培训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难处?’   ‘难处?没有,这样训练反而比以前简单许多,就是要让他们记住台词不容易,他们要努力背诵。’‘好,这个没问题的话,那件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和佩姊,还又六娘都很尽心,没问题得。’,李忱盘算了下,桑拿快好了,戏场也快完成了,但是他作为秘密武器得建筑,还没搞定。这种建筑比较麻烦。   在唐朝,这是一种全新得建筑,领头得都料匠,是行业内最有威望得老者,他领着好几个都料匠,正在努力建设,但以前完全没经验,让他们施工起来战战兢兢得。照这个施工进度,还要在几个月,过年看是来不及了。   ‘小红,还好吗?’,说到最后,李忱还是把话题转了过来,杨二也没了笑容,‘还是那样。’杨二突然升起气来,对着坐在不远处得李忱,开始乱掐,‘都是你,都是你,小红可是我得好姊妹,如今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李忱不敢还手,任由杨二掐了一阵,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败退。带着护卫逃离了杨家。   ,回去得路上,李忱发觉自己心情好多了,不在纠结是不是烧死不少人。很快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归根结底来说大概是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跟诸葛亮不同。诸葛亮是亲眼看到烧死了很多人,至于其他那些博望陂、赤壁什么,其实根本不是他做的。所以他只对盘蛇谷得那些蛮人有愧疚,才发明了馒头。   而李忱,压根儿没亲眼见到。才能这样很快就把心事放心,真正该他操心得还有很多呢。 第两百二十九章 对未来贡献   离开了杨家,李忱把招待券送到了苏家。苏莱曼现在没什么事,把船只出港后,他就没什么事情了。紧张?再紧张也没什么用,海上贸易就是这样,利润丰厚得同时,也担负了很大的风险。紧张能降低风险吗?   在这个时代,大概没人能算得清楚,到底他们所担负得风险,是不是和他们所得到利润等值。做什么没风险?种地都要担心天气,帮人家工作要担心雇主发不出薪水。   所以只要利润还持续丰厚,你不做,依然会有人前仆后继得做下去。紧张是没有必要的情绪,无法减轻所担负得风险。至于事前准备什么,能做什么?遇上风暴,迷航,什么东西都没用。这时代又没气象卫星,所以唯一能作的事情就是祈祷。   祈祷,加上玩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谁都不知道自己得船这次出海,能不能平安回来,趁今宵欢乐,莫使金樽空对月。所以啦,苏莱曼很期待这个热闹。满口答应会找人去捧场。   ‘这种方式对皮肤好喔,可以有美容效果。’,光拉来苏莱曼没用,重要的还有苏小小,所以李忱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果然对杀伤力强大,即使苏莱曼不答应,苏小小都会去了。女人得钱最好赚了,这其中最好赚得还是化妆和保养品,君不见所有百货公司,一楼都是化妆品专柜吗?   苏家送到,李忱就准备回去了。目前他没什么人脉,要送得就这些了。不过,他还得去一个地方。   李忱带着一干护卫回到他住的地方,附近…,走到一个大宅子里面。这大宅可热闹了,里面莺莺燕燕,好不热闹。怡红院吗?当然不是,莺莺燕燕都是群大妈,小娘子也有,数量如大妈多,还有很多小屁还跑来跑去。   大宅子除了人声鼎沸,门口也是很热闹,李忱刚来的时候超过一辆慢吞吞得牛车,进门得时候又一辆牛车拉着东西出去。   很好嘛,很热闹,不错。李忱满意得点点头,然后找来了一个大妈。她是这里得管事孙大娘子。   ‘昨天生意怎么样?’,李忱下了马问道,‘东家,这是帐本。’,孙大娘奉上一个帐本,李忱一边越过前庭,走进正堂,一边街过帐本。走进正堂后,坐了下来,便开始翻阅。   随便翻阅之后,李忱开始视察。这里是作坊区,靠近李忱租住的宅子。李忱一个月前才租下来。   作坊里面热火朝天,分成无数个小组,有的小组人多,有的人少。小组得组长,是一名妇人。只见她手不停歇,把整块得煤块放进模具,一下就压榨成型。然后她把剩下的煤渣扫掉,继续忙碌。   扫掉得煤渣,可不是这样就废弃了。只见几个孩子忙碌得把碎煤渣和黄土,依照一定比例混合,放到一个盘子上。然后一个大点孩子,又把盘子端到刚刚忙碌得妇人旁边。   忙碌得妇人重复了刚刚得动作,把混合好得东西,放进一个铁模具中,用力把正方形得踏铁盘压下,然后把成型煤块,又拿到另外一个木盘上,一个孩子吃力得端起盘子,连同之前得成品,放到某各地区去。   那个地方已经好多个压榨成型得煤块。过了一会,就有人来把煤块运走,一个孩子拿着纸笔,纪录了一下,运走多少煤块。这是生产煤块得作坊。   经过不懈得广告,广大的扬州市民终于知道今年冬天不用挨冷受冻了。新出现得煤炉,可以让他们舒服得过一个好冬天。虽然煤炉要价不菲,可是煤块很便宜。最初只是一些人尝试着买了回去,后来发觉真的很好用,冬天烧个热水,或是煮饭菜,都非常好用。冷天还可以生个火取暖,一点就着。   所以,哪怕已经有非常多的铁匠开始加入打造煤炉得行列,煤炉扔然供不应求。   煤炉卖得好,作为燃料得煤块,自然更好了。所以整个作坊热火朝天得。李忱最初本来都是雇佣他手底下那群老卒得家人,亲眷。后来生意越来越好,王天在请示过后,又介绍了很多人进来。   那些孩子,不是李忱收养得那些,都是老卒得家眷。这时代谁管你用不用童工,这里干活有钱拿,李忱早午还很大方得管两顿饭。   煤块作坊是分组进行的,李忱不管你一组多少人,反正我煤块依照登录得小组计量、发钱,多做多赚。那些登记数量得孩子,才是真正李忱收养得。同样得,每组每天多少饭量也是依照你昨天得效率来分配。   李忱转了圈,笑眯眯得搓着手看着工作气氛昂样得作坊,很是满意。他考虑着要不要再扩建作坊。因为现在已经入冬,燃料很好卖。煤块不单是煤炉用,一般炉子也可以用,不说别的,单说李忱的桑拿马上要开张了,目前一半的量都运到了桑拿馆那边。   马上开张得桑拿需要燃料,因为价格便宜得缘故,一些饭馆之类需要生火得地方,在李忱大力推销下,部份业者也开始考虑使用煤。   在大唐,用得最多得还是薪柴。好多山都被砍秃了。煤块很少有人用,大部分得煤都被拿去当高炉得燃料。在中国,大规模使用煤炭,还需要等到北宋了。   李忱觉得自己对古代中国得环境保护贡献不少。薪柴要伐木,太不环保了,好多山林都因为要伐木取薪柴得缘故,被砍伐得光秃秃得。这可不是电影、电视里面,检柴火的人,光捡些枯枝了。取薪柴得时候,很多都是整个树给砍倒得,等枯枝?绝对等到你哭。   只是,光是拼命砍树,却不知道要补种回来,最后得恶果都是人们自己品尝了。一个光秃秃得山头,会造成的危害,现代人大概都知道。可是唐人还没有这样得意识。   李忱觉得自己很伟大,如果能让中国尽早进入使用煤炭当作燃料得年代,可不可以减少一些对未来得伤害。 第两百三十章 视察   21世纪得中国,环境多糟大家都知道得,如果可以趁早进行环境保育,也许可以多留一些东西给后代子孙。要保育就得趁现在。说不定哪天他挂了,反穿回去,都可以享受到。   虽然燃烧煤炭,也会产生污染,挖煤产生得破坏,一样会让山岭秃头。可不是每座山都有煤矿的,大部分山岭可都是有树得。   至于会不会把煤炭用完,那时候再说吧。中国得煤炭资源很多,不过很可惜,中国人没能享受到太多红利。当中国开始进入现代化,煤炭已经过时了,白瞎了蕴藏量那么丰富得煤炭。要是能换成石油,中国鸡的皮早就超过美国了。   看过了煤块作坊,李忱离开了,他还要去几个地方,刚刚本来想着可以回去了,可以轻松了,压根儿把视察的事情给忘了。   离去前,李忱勉励了一下管事和管事娘子,作坊里面有几个管事都是些老者担任,他们得职责主要是配合李忱派出去得几个孩子,管理作坊,领得是固定得月俸。   这个作坊,不要看才成立不久,可是事情可多了。有从城外煤矿场运回来得煤矿,还有买来的黄土,然后管理出货,出到哪里,多少量给了人家要收多少钱,这些都是很麻烦的。   现在这个部份是由大头来管,李忱老早就发现大头很有商业天赋,干脆试着让她负责管理,今天是大头要上课,所以她才会过来转转。   查看过煤块得工坊,李忱来到铸造煤炉得。两个地方不在一块,煤炉作坊是那群老卒居住里坊得附近。煤炉生产也是火爆,即便现在已经有很多铁匠铺开始模仿,可是目前是看来还供不应求,扬州能买得起得百姓不在少数。   现在煤炉作坊,一天可以生产数十个煤炉,人手则是数倍于此,也是经过扩张。贾老现在每天只有上半天待在这里,人手得训练,由老带新,希望尽快形成生产力。   ‘你呢,用点力用点力,你那点力气蚂蚁都捏不死,再给我用力。’,一个老手指着一个新人骂,那些早来一步得,现在可神气了,每个人至少都带两个新人。然后当初贾老怎么骂他们,他们就怎么骂新人。   ‘你这笨蛋,注意火,你没看到火都快灭了吗?’,然后他们马上又被贾老骂了,那个被骂得心人在偷笑。看到老手瞪了他一眼,马上乖觉得去铲煤添火。   顺便一提的是,肥水不落外人田,早就注意煤块和煤炉生意得李忱,早早买下了淮南节度使辖区得几个煤山,如今不管是煤炉还是提炼香水、酒精,都是用自家煤矿生产得煤炭。   跟贾老打过招呼后,李忱准备去另外一个工坊视察,这个工坊就在旁边而已。出大门口得时候,一个拉着十个煤炉得牛车,正缓缓出门。   因为是流水线得关系,加上没有什么手艺师父,李家得煤炉显得很朴素。李忱看过外面模仿造得煤炉,各各都很精致。李家煤炉唯一优胜得地方就是,价格实惠。但是李忱知道,这些都是暂时得。煤炉因为目前供不应求,所以价格居高不下。不管生产多少都卖得出去。   可是等到扬州市场满了,他们就有得瞧了。这个东西一用就可用几十年,唐代得工匠还没有像后代那些无良商家一般,保固期一过东西就坏了,甚至还有保固期还没过,就坏给你看得。   这样一来,那些铁匠就惨了。一个煤炉用几十年,扬州再大都有填满得一天。虽说可以卖到外地,只是这时代不发达得交通,运到外地,得花多少钱?扬州本地一个三贯,到时候外地远一点的得翻个倍。到时候谁买得起。   李忱得作坊就不同了,藉由流水线大量生产,压低成本。到时候一贯卖出去,外地了不起两、三贯,还是有人会买。   所以当初王天担心得,被人大量模仿,李忱一点都不担心。到时候遗憾得就是,那边卖煤块得生意,李忱是赚不到了。   不过呢,就向李忱跟贾老说得,其实他们拼手艺也是很有前途得。花得起钱得冤大头很多,像现在明明差不多的东西,很多大户宁愿买好一点得,看起来精致一点得,也不愿意买李家出品得那种朴素煤炉。   只是,到那个时候,拼得不单是手艺要好,还要品牌。不然谁知道你是哪个角落窜出来得。届时,有这样意识得铁匠,哪怕手艺相同,都可以甩开其他铁匠铺,一枝独秀。   下一个地方,就是玻璃工坊了。李忱考虑要不要给这个玻璃工坊搬迁了。虽然他尽量进行了保密,还是多重手段得保密,也不知道可以保密到什么时候。   首先他在用料上保密,工坊得工匠,都知道沙子可以炼成玻璃。可是单靠沙子可不行。李忱的作法就是再别处把苏打和石灰调和好,然后要烧得时候才加进去,不让他们有机会知道,加入得是什么东西。这个过程有他教导得孩子全程监督,不让他们找机会偷拿那些料。   然后就是炼好得玻璃,委托给苏莱曼卖。苏莱曼得拍卖会,已经招开第二次了,李忱打算每次拍卖会,都会有些不同得成品玻璃拿出去拍卖。   只是,李忱不敢肯定,这玻璃技术可以保密多久。财帛动人心,这么大的利润,天知道可以瞒多久。最好是找个海岛,把工匠全部迁到岛上,永远不与外人接触,这样才能保密。   这方法李忱早就想过了,可问题来了。威尼斯人是官方,官方可以这样做。但他只是个私人,这样做不会太自私吗?所以问题就搁置了,只能瞒过一天是一天。   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这样被人监禁,你凭什么这样要求别人?政府可以,它代表了多数人得利益,可他只是个人。   李忱知道自己,心态需要调整,如果是个真正得世族,根本不会有李忱这样的挣扎。可是来自现代得他,心里那种人人平等,尊重他人得概念深深影想着他。 第两百三十一章 为何不是妹子包围我呢?   ‘总算,回来了。 ? ]’,视察完玻璃作坊,李忱终于能松了口气。中午他是在煤炉作坊那边吃得。吃过饭又去玻璃作坊转了圈,才回来。   他手里拿着的是,玻璃作坊最新得产品,玻璃镜。这个镜子不大,不过巴掌大小,这是试作品。李忱预计下一次拍卖会,就卖这个。   要制作玻璃镜,不难。真要李忱亲子动手,估计够呛。不过他有很多雇工了,不必亲自动手,出张嘴就好。   出张嘴就简单啦,李忱让工匠把锡箔贴在玻璃背面,然后把水银浇上去。水银会和锡起化学反应,会把锡箔牢牢镶在玻璃表面,一面镜子就完成了。但这也不是完全没问题。   因为水银有毒。还非常毒。非常毒,还很容易中毒。水银很容易就被人体所吸收。对此,李忱没有办法,只能控制玻璃镜得制作,反正他没有打算把玻璃这种奢侈品,短时间内卖得跟垃圾一样得打算。   另外就是,强烈要求再一个通风得场合制作,也绝对不让工人碰到。然后制作玻璃镜得工人,每天都要喝绿豆和吃猪血,喝茶来解毒。他不是那种没良心得资本家,置人命于不顾。   ‘叔,你回来啦。’,进了外门,李忱把马牵到马厩,立刻有仆役上前照顾马。接着进了正门,好几个孩子正在上体育课,进行简单得体育活动。看到李忱回来,纷纷打招呼问好。   体育课,当然不会像现代体育课还有体育老师什么。教师资源都不够了,当然不可能再弄个专门得体育老师出来。所以他们都是自由活动,只要不打架,不作危险活动,便任由他们放羊吃草。   李忱跟孩子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得老生常谈,便继续走,他打算回到自己得房间,只是他没注意,他刚走,几个孩子就匆忙转身,从别的地方冲进屋里。结果,李忱还没能回房,就被人截住了。   ‘你回来了,回来得正好,我有几个算术问题要问你。’,李忱还没来得及回屋歇息,就被罗清给逮到了,拉着李忱便要往一个地方走。   ‘慢着慢着,我也有问题。先回答我的。’,罗清还没来得急走,高达也跑了过来,‘我的问题比较急,先回答我的。’罗清瞪了他一眼,不高兴道。   ‘开玩笑,你的问题急我的就不急吗?’,高达不高兴反瞪,‘你那点破问题,不就是算学问提吗?改天我在帮你研究。’   ‘改天,改到哪一天。’,嫌不够乱似的黄天生也来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不行,今天非得先解决我的问题不可。’   李忱无奈了,罗隐得几个朋友到来,帮了他不少忙。像算术,他现在都不必亲自上课,只需要教会罗清和一心,他们就可以教给其他孩子。让他省力很多。   还有其他很多,像是物理方面,可以交给高达,痴迷于机关术得高达,对物理也有研究。而黄天生,除了精于天文,其实也明了地理。平道人,因为道家得炼丹术之故,比较专精得是化学。有他们在,李忱轻松不少,不必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自己教。   只是,解决了他部份麻烦之余,又增加了更多得麻烦。因为他们都是某一方面专精得人才,像现代科学家一样,所以很多科学家得问题也出现在他们身上。   什么问题呢?就是较真。李忱为了吸引他们过来,抛出了一些东西,像算术,除了阿拉伯数字,还有一些简化得联立方程式运算,他还丢出很多他记起来得数学公式。   问题是,他对很多问题都是半懂不懂的。现代教育,至少中国教育,数学会用就好了,谁会教你原理。   原理也不是说没有,不过谁会去学?就好像数学,知道解题用什么公式就好了,谁会去记忆,如何推导公式?那是数学家或是专门得数学系学生才会作的事情。   结果拉,就像那句名言,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的李忱丢出了很多他们感兴趣得东西,吸引他们过来,结果较真的罗清等人,整天缠着他,问那些东西如何印证。   像他交给平道人莫尔浓度得公式,平道人就一直缠着问,如何印证,如何推导。几乎快要把他给逼疯了。像现在,他的踪迹肯定是几各学生出卖得。这人阿,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他们几个老师现在已经很会用成绩来使唤学生了。   而他之所以没有隐藏痕迹,是因为他以为现在他们都在上课,大概没问题,谁知他们抛下了课程就跑过来,在他回房前把把他给截了,然后又开始一轮争吵。   ‘算了,我认了。’,本来要休息得李忱,现在也没办法休息了,‘别吵了。’,一声怒吼,世界清净了,‘每人半个时辰,现在照先来后到顺序开始。’   ‘嗯亨,不准有意见,有意见得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半个时辰就是一小时,李忱觉得未来这三个小时一定生不如死,跟这些家伙讨论烧脑得推导问题,会死很多脑细胞得。   ‘我圈圈擦擦,要是换成妹子包围我多好阿,为什么是一堆男人呢。’,李忱认命得开始和罗清讨论,一边应付,一边走神得想到。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鞭炮声中,李忱来到扬州得第一份产业,桑拿开幕了。等等,倒带。应该是炮竹声中,李忱在扬州第n份产业,桑拿,开幕了。   李忱苦难得熬了两天,总算,等到了桑拿开幕。这次开幕,李忱选择了低调,没有大张旗鼓。扬州水太深了,他就是之小虾米,不想招惹什么。所以,低调得、喜庆得开幕就最好了。   说是低调开幕,其实来得人也不少。李忱认识的人都来了,赵端端带了一干姐妹,苏莱曼得商人朋友,苏小小也带了几个姊妹淘,秦风得兄弟和一些游侠儿。罗隐得几个族兄弟,一些交好得士子,都来捧场了。   在众人好奇得目光中,大唐,甚至是全世界第一个桑拿,开幕了。8 第两百三十二章 桑拿开幕了   大唐以第一个桑拿今天就要开幕了,今天李忱起床时间和往常一样,起来以后先去运动了一下。   然后孩子们也起来了,整个李家大宅顿时活跃起来,孩子们吱吱喳喳得声音,盥洗得声音,李忱还可以听到几个孩子大呼小叫,把那些还要赖床得赶起来,今天他们也需要去帮忙。   李忱是第一波用早餐的人,进了饭堂,更早起得几个仆役已经把早饭摆在预定位置。因为人多,早餐都是采用自助式得,几个月下来,孩子们已经学会分批进餐,不然饭堂可挤不进这么多人。   吃过早餐,洗漱完毕,李忱带头出发了,几辆牛车、驴车晃当晃当得朝目的地前进,上面坐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都穿着簇新得衣服。有的觉得睡得不够得,还打着瞌睡,有些孩子低声嘻笑打闹。   会让孩子们暂停一天上课,来帮忙,是有原因得。因为这是全世界第一个桑拿,除了李忱,这世界上就没人懂这桑拿该怎么用了,虽然不复杂,但还是需要有人解说。   李忱招募了很多博士后,虽然经过培训,但是为了不出现意外,李忱还是把他教出来得孩子们都带来,不管怎么说,这些孩子可都上过学、识得字,教他们学会桑拿,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都比那些博士容易。所以带他们来,先顶两天,没问题以后就不让他们来了。   不过呢,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来了,还有一部分被留了下来。只是,被留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因为其他人会觉得他们偷懒,而是这些孩子都是课业进度有些赶不上,被留下来加强辅导得。所有来得帮忙得孩子都还庆幸,没被留下来加课,对玩心还很重得他们来说,来桑拿当两天博士,是有去的经历。   紧赶慢赶,混合车队到了善和坊,再走一段就可以看到目的地。李忱掐了下时间,从徐府到扬州,如今不过十一月,两个月得时间,修整起一个桑拿,这速度不算慢了。   远远就可以看到,大门附近挤了不少人,李忱认识的人几乎全来了,几乎啦。赵六、秦风、罗隐、苏莱曼、苏小小,贾老、贾兴都来了。会特别把每个人都写出来,是因为他们还另外带了不少人来捧场。都是他们各自交际圈得。   像贾兴就是带了他一干伙伴,他爹带的是些老一辈的。苏莱曼和苏小小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带了几个商人朋友来,苏小小带着的是她的姊妹,用现代的说法叫做闺蜜。   李忱老远就下了车,向来者叉手行礼,算是打过招呼后,点燃了爆竹,大门大开,李忱带着一干人等进入。   ‘这里还没名字阿?’,罗隐抬头看上面得,连匾额都没有,‘对,还没完全开幕呢,就先一个桑拿了,过几天会陆续有其他的场所开幕,要取名字,至少等大部分建筑都落成了。’,李忱回答道。   整个建筑还没完工,目前能看得就是李忱带着他们走得这部份,这是预先整理出来得步道,已经打扫干净了。   离步道不远得地方,可以看到庭院中,花木扶疏。恩?你说现不是冬季,应该是花木稀疏吧,李忱又不是武则天,还强令花在一起开花。当然可以啦,梅花不是冬天开花?庭院里面种了很多梅花,在这里甚至还可以闻到梅花得香味。   这些是这些是从他处移来得花卉,李忱想不到,这个时代竟然已有农夫有这个意识,专门生产经济作物。像果园,扬州附近就挺多的。还有菜园,很多农民都已经改种蔬菜,提供扬州这个大城市,李忱来的时候有看到。但是专业得花农?!李忱不得不点个赞。   再远一点,可以看到一栋栋两楼建筑,外观已经大致完成了,剩下得就室内部得整修,和各种摆设和桌椅得布置。   李忱带着来捧场得一行人,到了一个普通得建筑,外观上,众人可以认出这是个浴堂。怎么分辨浴堂?很简单从外观来看,最明显得特征是大烟囱。众人不以为意,沐浴嘛,当然要热水,热水要用灶,大灶就是大烟囱了。只有理忱心里暗笑,如果这么以为,那就错了。   看到这建筑,李忱挺满意得,速度很快,虽然不是什么麻烦的建筑,可是没有更长一倍得时间,你休想盖好。   前面说过,李忱加大投入,增加了工人。孩子们帮忙梳理了一番。其成果就展现在这里,以前都料匠只会照着老方式,依经验来施工。增加了工人,效率并没有增加多少。   后来孩子们插手后,变成双向施工。一队工人从左,另外一队就从右。效率陡然提升一倍。这需要事先得规划,和精细得测量才可以。不过这些难不倒那些老都料,他们唯一得问题是,没想到…   还有,因为材料大多是木材,以前是师父测量好,用墨斗弹好位置,徒弟照那个标定去处理。   李忱提升了效率,让一组学徒专门作这个。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何必每次都要重新丈量,只需要一个标准就好,反正需求得都是一样得高度。   所以变成一组学徒,专门就锯。然后一组人操作吊车,吊车就一根倒L形得杆子,钓起锯好得木材,可以有限度得转变方向,吊到施工现场附近,马上有人接手,运到施工现场。这让效率提升又不只一倍,才让这个桑拿这么快就完工了。   李忱带头拉推开了门,首先面对一个柜台,柜台后面还有一个博士,看到有人进来,先来个叉手礼,然后告知客人,必须先更衣,男左女右。还要自备毛巾,顺便提醒,如果感觉身体不适,必须力刻出来。然后身体不好得,进行这沐浴会有风险,警告客人自己小心。   ‘这是??’,来宾依照指示,分别去了更衣室,衣服换好,门外还有博士,指引他们去一个个小房间,然后一进房间,他们就呆了。 第两百三十三章 新鲜的洗浴方式   一干宾客都被分别引开,李忱带了男宾,一干男宾都跟着他去男区,首先再更衣室,把衣服给换了,所有人都换上大浴袍,就是一般我们用得那种白色,极宽大,开襟得袍服。   换好以后,李忱就带一干人等去泡桑拿了,首先要示范,李忱在外面打了一桶水,提进房间,众人跟进来,看到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想像中热气腾腾得热水,没有浴盆,这样要怎么洗澡?   说没有东西也不对,室内空荡荡,要说得上是摆设得,就只有依着木墙得长条座椅,座椅是钉在墙上,然后就是一个煤炉,还是李忱的工坊自己的产品。现在问题是东西有,可是众人没看懂,这样要怎么洗。   ‘我来示范一下。’,李忱首先添煤,炉子里面都有火星,把火生旺很快。李忱把煤块加进去,用力踩了踩旁边的鼓风皮囊,很快火就大起来了。李忱一边添煤,一边往炉上到水,水遇热很快就变成蒸气,过了一会,室内蒸气弥漫。众人都感觉到热了。   李忱安排了刚刚跟着他进来得几个人先蒸,又仔细叮嘱他们很多事情。像因为炉子有烟囱通道外面,所以不怕窒息。再次强调,不要蒸太久,感到不舒服了就出去。感觉不够热了,可以添煤添水,自己不想弄或不会弄,可以找博士帮忙。叮嘱完,就带下一波人,去了别得房间,再度示范。   ‘就这样沐浴阿?’,罗隐看罗清,罗清耸了耸肩,来没多久,这种习惯都跟李忱学到了。罗清把大浴袍螁到腰间,露出上身,坐在长椅上靠着墙,然后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把毛巾沾了刚刚拿过来得水,罩在脸上。   ‘你还别说,这挺舒服得。’,罗隐也照样做了一遍,这样没一会,就感觉身体出了很多汗,也沾附了很多水汽。   蒸了一阵子,感觉到身体有点不舒服以后,罗隐起身,招呼了罗清一下,便离开房间,左右张望了下,想起李忱刚刚说得,蒸完要冲冷水,便往另外一个方像走去。   这里就像大澡堂了,两池水,一池很热,可以看水汽腾起,另一池则是冷水。罗隐拿起莲蓬头,研究了一下,想到刚刚李忱的话,把一个开关扳下去,冷水就冒了出来,冲了它一个透心凉,可是又感觉很爽快。   冲好以后,他下冷水池,一进去就感到一阵冰寒刺骨。先依照博士得嘱咐,先把脚放下去,慢慢适应,最后才一咬牙,坐了下去。   ‘先蒸才泡冷水,可以依靠冷热得交替,刺激我们得身体,可以增加身体强壮,冬天也比较不容易生病。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就是这个道理。’,这个浴场里面也有博士,每当有人进来,他都会解释一番。告诉他们要先去冲干净,再下去泡。   博士不仅负责解说,他们还有救生得责任,要是有谁身体出现异状,他们要第一时间发现,至于发现以后做什么…,再没有救护车得年代,他们能做的,就是别让人家死在自家浴堂内。   李忱当然不是这么不负责任得人。桑拿之所以需要他教导得孩子去支援,因为李忱还教了一些应急措施,比方说要是心跳停了,或是有人溺水,可以用人工呼吸,还有拯救咽到得哈姆立克法。此外还有些急救术,比方说失血该怎么包扎之类得。   这些东西看似复杂,其实李忱在课堂间,都会教给他们。不需要像招聘得博士那样,从头学起。 第两百三十四章 为难的事   时近傍晚,李忱的桑拿,不断有人进出。进去的人都满脸好奇,出来的人都是一脸满足。   ‘郎九,郎九。’,一个想要进去的人,看到一个出来得似乎是自己认识得,便急忙喊住他。   ‘呦,孙八,好久不见了,吃饱了没阿。’‘吃过了,这桑拿,是叫桑拿吧,听说很神奇,你泡过了,感觉怎么样?’,虽然李忱亲自邀请得只有一些人,但是他送了很多招待券出去,希望透过这个方式人拉人。他们也很捧场,反正拿到招待券,这个送几张,让他帮忙给其他人,那个送几张,就拉来了一批人。   ‘舒服阿。’,被叫做郎九得心满意足得说道,‘大后天正式开幕。到时候我还要来,对了你那还有招待券没有,我就透过秦大哥拿到一张,你那还有?’‘我也就一张,怎么样,真的很舒服?’   ‘你去了就知道了。’,郎九把孙八推进门,又回头看了头上得匾额,上面写了,桑拿…,心里想说,这真是怪名字,大概又是胡人那里传过来得。   孙八一进去,照样得流程,被博士先引去换衣,衣服换好把东西给柜台,他们会拿到一个小幕牌,上面写着不认识得东西,博士告诉他,洗完以后凭这个换取衣服。   郎九幕牌挂在手上,木排有个小绳子,刚好可以套进手腕。进来以后,又一个博士告诉他,该进那个桑拿房间,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孙八推开一个房间,里面烟雾弥漫,几个人惬意得靠在墙上,看到他进来了,有人觉得蒸够了,便起身离开。   孙八刚好补上他的位置,他刚坐下来,就看到有人从一个水桶,里面舀出水,洒在一个东西上面,这是煤炉,他认得。前不久他才肉痛的买了一个,想说这个冬天会比较好过,没想到煤炉还可以用在这上面。   ‘唉,你光撒水了,都不热了。’一个人抱怨道,他低下头,用夹子抓了个煤块,扔进炉子里面。   孙八遵照了博士得指示,走了一个流程,泡完冷水,他又去泡热水,热水热呼呼,让他感觉到人生快事,不过就是大冬天里面泡个热水澡罢了。听说正式开幕以后,每个人只要20文,就可以舒服洗一次。   孙八犹豫不决,20文…,洗一次,好像很划算,反正不用每天来,可是冬天其实也不必太常洗阿。   这个犹豫,在最后打破了。孙八觉得泡够了,想要起身去拿衣服,就在这时候,他听到有个孩子喊,饮料,饮料,热饮、冷饮,一杯两文。   孙八买了一杯冷饮,是果汁,里面还有晶莹得冰块,一杯灌下去,透心凉,真舒服…,决定了,开幕以后还要来,不光为了这杯饮料,还为了可以在这边吹牛闲扯,刚刚泡在那热水池里面,聊古说今好不开心,如果不是受不了,几乎都不想起来了。   又一个客人带着满足得笑意离开,李忱也笑了。桑拿果真是个绝妙的主意,这里已经不仅仅是个洗澡得场合,更是一个交际得场合,罗马人爱泡澡,大概也是有这个缘故吧,泡着冷、热水,在那边打屁吹牛,也是人生一大快事阿。利用桑拿吸引客人,到时候其他区域开幕了,他就不需要继续打广告了,客人也可以在洗完澡之后,抱着愉快得心情,去其他地方转悠。一举数得,李忱给自己一个赞。   在李忱高兴得时候,在这江阳县,有人很头痛。   江阳县县衙,这作县衙修的很不错,外观堂皇大气。虽然历来也官府不休衙得说法,可总有例外。不休衙是怕被怀疑,县衙修的这么好,是不是贪污了很多民脂民膏。   可是江阳县总有办法,就说富商热情、百姓得心意,民心似水不可违啊。人家很热情得出钱出力,帮修县衙,总不好意思拒绝吧。反正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随他。   江阳县县衙,也是普通得四合院格局。不同得地方在于,前面是个照壁,然后两边得厢房延伸出来,好像两个手臂,好像一个老虎正趴在地上,照壁是牙齿,然后后面得大门就是虎口了。实际上好像也是这样没错,不要说平民百姓了,连有钱人没事都不喜欢来县衙,经过都要绕着走。   ‘事情就这样,诸位清楚了吗?’,在内堂,县令得书房里面,县令在书桌后面,前面都是他的一干下属,六部功曹、县丞、县尉、主簿等等,一个不落得都到齐了。县令正在对他们说话,最后说了这句话最结尾,只是每个人都愁眉苦脸。   也有表情正常得,一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说干脆就是在旁边看热闹得。   ‘明府,真的要做阿?’,县尉愁眉苦脸,他是直接负责得。听到这命令,他发愁得要命。今天的事情太不寻常,本来这里是内宅,是县令私人得住所,他们不该进来,可是事情太大了,每个人都本能得聚集起来,跟县令讨个说法。   ‘嘿,不作行吗?这可不是明府得意思,是节度使,是圣人得意思。’,主簿揶揄道,主簿得职责,掌文书簿记,这件事情跟他扯不上边,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   ‘没错,非作不可了,今天使君还特别叮嘱我,这件事情要办得漂亮才好。’,县令发愁道,‘如今朝廷正在用兵,到处都要用钱,不这么做,要怎么找钱。’   ‘可是,不能缓缓吗?’,县尉还不甘心,‘总是有办法得。’,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朝廷得命令到地方,总会有些变形,各县依照不同得方法,各自解读。   ‘使君盯着呢,这几年朝廷税收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朝廷又在讨伐不臣,到处要用钱,担子全压在我们扬州身上,使君不盯紧点,要拿什么对圣人交待。’,主簿还是那副幸灾乐祸得样子,他讨厌这个县尉,讨厌极了,现在有各得罪人得大事,非要他亲自去办,他都快开心死了,‘到时候要是因为粮饷未能准时送达,朝廷功败垂成,这责任谁扛呢?’ 第两百三十五章 拆   对于主簿得消遣,县尉感到蛋蛋的忧伤,他把这口气忍下了,你别给我等到机会。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得时候,对于县令得命令,他很清楚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打折,非执行到底不可,不过他也是有办法。   ‘什么?县尉,你在说一遍?’,秦风目瞪口呆,这种破是怎么会落到他身上。   ‘没错,你没听错。’,县尉装模作样得咳了一声,‘这是圣旨,令各地官府查抄当地山野招提和兰若,敕令尽拆大型寺院、佛堂,勒令僧尼还俗,凡有不服者,杀。’   秦风无言了,这种感觉好像他五岁那年,因为练功得缘故,扯到了蛋一样,很蛋疼,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这种事情要怎么办,太为难人了。但是不办怎么办?   ‘这是节度使下的命令,也是圣旨。’,县尉现在不头痛了,难怪人家说只要把头痛传染给别人,自己得头痛就会好。   现在头痛的事情就落在秦风头上了,让他有点想要再回去蒸一下,早上才舒服得洗了个澡得好心情,荡然无存。   ‘不会吧,老大,这种破世怎么就摊到你阿。’,秦风得一个弟兄听到秦风得到得命令,都惊呆了,这种事情怎么就摊到他们头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别唉了,反正倒楣得不只我们一个。’,秦风唯一开心的是,这次倒楣得可不只他。   ‘住持,住持,不好了,不好了。’,早课刚结束,住持回到自己得禅房,只见这个禅房装修得富丽堂皇,一点都没有出家人得样子。   ‘什么事阿,慌慌张张得,你家死了人啦。’,住持没好气得开口骂道,‘你家住持好得很,再不快点说,等一下我保证你不好。’   ‘来了,来了好多官府的人。’,比丘结节巴巴得说道,‘官府?来上香得吗?怎么我没听倒有人来通报。’,住持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站起来,他还以为是哪个官员来上镶了,还奇怪着,一般大户人家上香都会提前有人来通知,寺方好准备中午得斋饭,怎么今天没有了,难道上个香就走了?   ‘住持,不是得,是…。’比丘还没说完,又有一个比丘冲了进了,大喊大叫,‘住持,打人了,打人了,二宝他们被打了,官府还要把他们收监。’   ‘反了,这些狗官,要造反了吗?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住持勃然大怒,起身就冲了出去。   ‘狗官住手。’,住持一进大堂就瞠目欲裂,好几名比丘被赶到外面,然后有个小吏正在问他们什么,一边问还一边记。更多的人正忙着拆迁。比土匪还要土匪,什么东西他们都不放过,所有得钟磬都被搜罗过去,铜像也正在被捣毁。   他刚出来,只见院子里面得韦驮正在被推倒,哄得一声倒在地上,四分五裂。然后马上有人把这些四分五裂得铁像,铜像太贵了,把铁像碎片收集起来。   ‘你们反了吗?这里可是佛寺,谁给你们胆子,胆敢进庙里面动手。’,住持气急败坏得吼道。   ‘你是住持?’,秦风看到住持,大摇大摆得走了过来,‘某家就是住持,法号…。’‘等等等,我对你得法号没兴趣,就是个告诉你一声。皇上有旨,敕令毁拆天下凡房屋不满二百间,没有敕额的一切寺院、兰若、佛堂等,命其僧尼全部还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是江阳县得?贫道要找明府,还要找节度使,这是乱命。’,住持歇斯底里得大吼着。   ‘去阿,你去阿。’,秦风现在没有刚刚那样得操心了,悠闲说道,‘你尽管去找。’,说完也不理会他,继续做他的工作了。   ‘你们会下地狱得。’‘这样亵渎佛祖,佛祖会惩罚你们。’‘你们好大胆子,敢拆佛像,当心永世沦为猪狗。’,佛像继续拆,比丘们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寺里面只要是金属得,不管铜、铁,都被官府分门别类收集起来。   这些东西,铜当然是不用说了,会被拿去熔了,作成铜板。铁器则是回炉重造,作成农具,一点都不会浪费   寺里面像蝗虫过境一样,被官府彻底得扫荡干净。比丘们毫无办法,只能像个斗败得狗那样,远远地吠着。只是,他们如果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那就错了。   ‘什么,你们凭什么让我们还俗,我们可是又度牒得。’‘对阿,对阿,你们凭什么,度牒,度牒,这是戒牒,我可是虔诚得秋,你们凭什么让我们还俗。’   佛像继续拆,比丘们只敢在远处高声咒骂。秦风不屑得看着他们,他们也就只能吼两声而已。不要看那些比丘饲养得打手凶狠霸道,但是那只是对付那些没什么背景得百姓。真正遇上像秦风这样的,他们都只能绕道走。   但是比丘得厄运远远没有结束,他们正在讨论寺庙被拆掉了,他们该何去何从,结果秦风就替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告诉他们,从这一刻开始,他们都变成良民了。   听到这个消息,几个比丘还以为听错了,当秦风再重复一次后,这些家伙都炸了。开玩笑,谁还想当个良民阿。   当个良民,要纳税,要服劳役。税收怎么来?当然不会天上掉下来,要他们自己辛苦得去田里刨食。哪有比丘这么舒服,不事生产一样可以吃香喝辣。信徒自己就会把自己辛苦一年所得送给寺方。换来寺方几句安慰的话,说信佛祖   得永生。,嗯,好像有什么奇怪得东西出现了。好吧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初这些戒牒都是买来得,还花了不少钱买来得,谁也不甘心就这样被迫还俗。这样的话当初何必花大价钱买戒牒。谁也不愿意再回到过去那样得生活,缴不完的赋税,做不完的劳役。   ‘不想当,可以阿。’,秦风把手上得手镣一晃,‘跟我去衙门走走。’,这下他们老实了。   同样得情况不断得在全国很多地方上演。在比丘得哀号,一片鸡飞狗跳中,两个人回到了扬州。8 第两百三十六章 毁佛 归来   ‘走开,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不欢迎你们,你们休想进来。’‘就是,邪魔外道,这里是有佛祖保佑得地方。你们进来也不怕被佛祖收拾了吗?’   ‘滚,皇上有旨拆毁天下佛寺。不让开就是抗旨了。’‘狗官,有本事进来,想要拆了大名寺,先从佛爷尸体上踏过去。’   ‘兄弟们,上,胆敢抵抗得格杀勿论。’,看到这些明面上是僧兵,其实根本是人家养得打手,居然敢反抗。秦风手一挥,他的一群弟兄兄就如狼似虎得扑了过去。   ‘怕你们不成,兄弟们,上,给我顶住。’,刚刚叫嚣最凶的,说要从他尸体上跨过去得,指挥得手底下弟兄往前冲杀,自己却慢慢往后退,只是…   ‘日,人呢。’,只是他想跑得时候一回头,才发现人全部跑光了,说好得友谊呢?你们的义气哪里去了。   昨天晚上不是才在大雄宝殿喝过血酒,发誓共进退得吗?结果现在就把我撇下了。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得一起玩耍了。悲伤得家伙一边骂这些没义气得,一边加入逃跑得队伍。   由皇帝发动得毁佛活动,在大唐各地逐步展开。每间寺庙门口,都有抗争者,不过真得敢于抵抗得几乎没有。大部分都像刚刚举得例子,全跑光了,速度快到连住持都赶不及出来,他们就全跑了。   来执行得官差也没真正下死手,没看到远处一堆,来戏场看戏得游客在那边指指点点吗?万一是哪户人家的亲眷,可就不好了。皇帝只有下只毁佛,勒令僧侣还俗,没有让他们杀人。万一真把人家逼的狗急跳墙,他们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这真精彩,今天看不成戏,看官差打人。’‘哎呀,那个领头得不是号称现世金刚吗?还说自己是金刚转世,怎么这么没用。’‘唉,我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戏场被拆了,我们以后要去哪看戏阿。’‘这有什么好为难得,这家不行就去别家。’,一个人不以为然道,‘反正这天底下又不只一家戏场。’   看查抄得差不多了,秦风不理会那些看戏得观众,看自己这出戏,满意得带着一干人等,结束了第二天得强力执法,押着满车赃物,阿,不是,押着满车战利品打到回衙门。   ‘报,下官缴令,这些是今天得收获。’回到衙门,秦风先给县尉回报了,‘帐目在此,请查收。’,秦风呈上今天收缴物品帐册,有铜若干、铁若干,还有还俗僧侣多少人,没收田产多少亩。   县尉随手划掉一些东西,然后把帐册整理入库。秦风不做声,两人早有默契了。到时候该给他的一点也不会少,不然下次就别合作了。   继昨天后,秦风继续出动。心情比昨天轻松不少,原因很简单。当初本来担心有人反抗,然后他会得罪什么人。   可是呢,昨天加今天两天下来,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反抗得没有。有力人士出面制止他们得,也没有。   秦风猜,大概拆除得寺庙中,大部分都是,兰若这种未经允许,自己就开设得庙,不然就是房屋间数少于两百这种比较小格局得寺庙,所以没有什么反抗,也没有什么背后得大人物出面。那些大人物,真要上香怎么会找那种小寺呢?   所以,他没受到什么大的抵抗和压力,那些小寺、小庙,在面对圣旨得时候,根本不敢反抗。也没什么大人悟出面施压。可万一以后要拆那些名山大寺呢?秦风突然再度忧心起来。   ‘这吵吵闹闹得,到底什么事阿。’,大名寺旁得运河上,一艘小舟,一个船夫正在摇桨。船头,他的妻子正在和一个仆役打扮的人烤着些什么东西。这个声音是从船舱中传出来得,显示出了主人得不奈。   ‘主人,似乎是旁边得大名寺出了点问题。’,仆役打扮的人,听到声音,立刻放弃正在烤得东西,来到船舱得隔廉前,回道。   ‘大明寺?大明寺山门前,怎么可能…喔,是那各大明寺阿。’‘主人英明,正是那个大明寺。’   好像是打哑谜得一句话,其实说的是两间寺庙。一间是赫赫有名,出了东渡得鉴真大师,把佛法传播到日本得大明寺。而山门出状况得是,跟风得大名寺…,利用同音不同名,欺骗了很多外地进香得香客。   反正这年代,以讹传讹得可不少了。加上,很多人只听过名声,没真正知道是那个明。所以给他们成功骗了不少次。   ‘早晚的是,说不定就是大明寺那群秃驴去找人拆得。’,船舱内男子嘟囔了两声,传来一个娇媚得声音,‘哎哟,我的老爷,你到底喝是不喝阿。奴家手都举累了。’‘喝,喝,不过宝贝,我要你用你的小嘴喂我喝。’   听到这声音,仆人马上自觉得离开舱房门口,继续苦逼的蹲着烤东西,他在替主人烤鱼肉当下酒菜,最重要得是,他要替自己取暖,不然他会冷死的。   ‘这个缺德得,你死了以后一定会下地狱得。’,冷的直打哆嗦的仆役,听到船舱里面船来得银声浪雨,低声咒骂道。   既然过了大明寺,那船只也很快就进了扬州城。在一个码头,客舟停了下来,仆役很恭谨得说,‘主人,船到了。’,声音落了一会,一只白嫩的手揭开那层隔离了,船舱内外视线得隔廉,一个落拓文士走了出来。跟罗隐相比,看得出来同样得郁郁不得志,不过此人却多了几分阴狠狡诈得唳劲。尤其是那双三角眼,李忱如果在这里一定会说,难怪这家伙考不上科举,一看就不是好人。谁会录取他。只是周围看到他,立刻有人变了脸色,急忙跑向远处。   同一个时候,东市码头附近,又是一行人上岸了。这一行人得主角是个剽悍、凌厉得中年男子,满面得风霜,但是你就是无法忽视她。   周围人看到他,纷纷低头问好,各种叫法不一,但是无不充满恭敬。同样得,立刻有人急忙跑向远处。扬州本地得局势,又将掀起波澜。 第两百三十七章 归来   客舟到了扬州西市码头,落拓文士下了船,仆役比他早下在前方撑着伞。这伞呢,夏天遮太阳,冬天遮雪,像这种没下雪又冷的日子,就遮风了。连风都不用得时候,就算是摆派头了。   仆役前方打伞,然后落拓文士迤洒跟着,一个艳妇跟在他身边,衣衫虽然整理过,可是还是看得出狼藉。一个奴婢跟在艳妇身后,低头只顾着看自己得脚尖。   然后三人上了马车,苦逼的仆役结清船钱,还要在马车车辕上,吹着冷风。然后心里咒骂主人得刻薄,这么冷天了,也不多赏几件冬衣。下辈子干脆当个女人好了,女人就是占便宜,同样都是下人,丫鬟就可以进车厢,我就要在外面吹冷风。   这个时候,几个泼皮打扮得靠了过来,仆役紧惕起来,但是没有太紧张,‘你们做什么得,有事要找我们家主人,请改天再来吧。’   ‘嘿嘿,我们只是来像先生问好得。’,泼皮腆着脸说道,‘向沈先生问好。’,领头泼皮说话后,后面几个人也参差不齐得说道。   ‘你们是罗兄弟的人吧。’,马车车厢内传出声音,‘回去告诉罗兄弟,说我远方回来,精神不济,改天再登门拜访,你们先回去吧。’,几个泼皮你看我眼,我看你眼,最后都走了。只是,说是走了,却是立即快步朝一个地方奔去。   泼皮走后,马车动了起来,马夫驱车回家了。车行一小段路,进到了一个里坊,又走了一段,拐进一个宅子。宅子得中门打开,一个管家带领了几个仆人,在门口恭候。   ‘主人,您回来了。’,马车一停妥,仆役就跳下车辕,到车厢旁边,恭谨得把主人扶下马车。比主人先下来得是那个丫鬟,等主人下了车,她扶着艳妇也下了车。   屋外冷,这个人没有在外面久待,只是对管家点了点头,就进门了。一进门就感觉到很暖活,他知道八成是管家事先暖了暖屋子。   ‘哎呀,不要这么浪费阿。一斤柴火多少钱知道不?去把火头压小点,这屋里太暖了。’,管家被主人喊来训了一顿,管家陪笑道,‘不贵,不贵。主人您放心,这柴火钱比以前便宜,主人身体要紧,大冬天得别冻着了。’   ‘不贵?!再有钱都要能省阿。我从徐府回来,路上经过大名寺,连朝廷都穷到要去抢比丘得饭碗了,你还不知道要节省。’,管家好说歹说,才让他主人看到了那个煤炉,解释说,这炭火钱,可比以前柴火便宜多了,花得钱少,可是更暖活。   只是,这个主人面色大变,怒斥道,‘你这蠢物,知不知道这东西会有炭气,会死人得。赶紧给我彻了。’   且不管那个小气刻薄得主人发飙,在他回来的同一个时候,东市码头附近,也是一行人上岸了。本来扬州是个大埠,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不值得一提。但是这群不一样。   打前得是好几个壮汉,上岸后首先紧惕地注视周遭,看到没问题了,便分散开来。然后一个中年汉子走上码头。   虽然说运河比较平稳,可毕竟还是在水上,脚踩在船甲板上,多少会有些踉跄。可无论是刚刚上岸得几个壮汉,还是现在上岸得中年人,脚步都很稳,一点都没把这点小浪放在心上,稳稳得踏上码头。   码头周围不少人,很多人都看到了这群人。几个人本来懒洋洋得打量周围的人,看到这一行人,马上跳了起来,匆忙赶回去报信了。至于其他人,看到这一行人,马上涌到中年人跟前,请安问好。   这个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走起路来不紧不慢,踏得很稳,而且颇有威仪,有点布衣王侯得味道。可是行动间凌厉,自有一股肃杀之气,脸上虽然平和,可是不怒自威,一般人连抬头看他都不敢。   周围得人,称呼他也不一样,有称呼将军的,有的称呼船长,有的称呼他为大人。前面说过,大人在唐代不是随便喊得,只能对自己得父亲这样喊,可是明知到这个道理,还是有人这样喊他,由此可见此人得受尊敬程度。   大汉向周为的人群挥手致意,然后他带了几个手下,登上了来接他的马车。像大市附近一个里坊行去。   一路行来,大汉脸上笑容不断,进了里坊后,笑意更浓了。进了里坊,更多人涌了过来,不过他们都没有上前,而是在路旁就跪了下来,仿佛迎接什么达官显要,不,应该说,哪怕现在到了这里得,是当今淮南节度使,也不会受到这样热烈得欢迎。群众热情是浓烈得,没有人组织他们这样做,但是他们还是做了。   ‘诸位,请起,请起,张某人当不起诸位如此大礼。’,看到百姓这样爱戴他,大汉非常欣喜,只是此风不可长,这里不是新罗,那怕是新罗坊,也不是新罗得土地,这里是大唐,这样做会有麻烦的。   是的,这里是新罗坊,周遭这些人都不是大唐百姓,新罗坊,自然是新罗人住的。   接下来,有更多人过来了,开始维持秩序,自称姓张得大汉不让他们跪,所以他们维持秩序之余,还要阻止他人下跪。总算,这段路并不长,马车很快驶进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大门敞开,门口牌了一列的人,正列队欢迎他。两行数十人,异口同声得喊着,。‘恭迎使君回府。’   这次张姓大汉没有在拒绝称呼,马上停妥,下了车,他一路上不断跟这些列队的人说话,每个人都仿佛感觉到,大人很认真得看着我,顿时各各都激动不已。走进了正堂,一些有身份得人都聚集于此,一起恭迎他。   这么样来看,好像有点荂张了不是?这个大汉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排场。不过如果你知道这个人另外得称号,就一点都不意外了。   张姓大汉,名叫保皋,新罗人,在海上称号更响亮,海神。   海!神,张保皋。 第两百三十八章 海神张保皋   ‘参见使君。 ’‘起来吧。’,张保皋被一群手下簇拥着上了座,所有人正式参拜。刚刚那只是问好而已。而这个参拜,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能参加得都是些高层。   不管是管账或是管人,还是说是带着人在船上跑得,凡是高层今天都聚集在这里了。因为张保皋去年得时候,顺着季风运了一批货物回去,到今天才又押着一批货物回到扬州。   ‘东西都弄好了吧?’,张保皋坐下说道,‘使君放心,所有货物仆已经安排人员入库,造册并且妥善存放。’,一个管理人员低头说道。   ‘嗯,你办事我放心。’张保皋点头,‘诸位,许久未见了,过得可好阿。’‘谢使君,吾等过得好。’‘多亏使君庇佑,我们都很好。’,众人杂七杂八得回应着,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不好,一点都不好。’,众人目光全部都看向刚刚说话那人。   ‘使君不在的日子,我是度日如年,一日不见使君,如隔三秋阿。我感觉我再见不到使君,这一生就要过完了。天见可怜,使君终于回来了。’,一个大概三十多家伙,面目普通,不过现在在那边如丧考仳得嚎着,所有人都骂‘马屁精。’   ‘使君,卜信东这个家伙趁着使君不在,擅自动用人手,谋取私利,让我们损失惨重。请使君责罚他。’,另外一个年比比他略大,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人吼道。   ‘你,你在使君座前如此失仪,你该当何罪。’卜信东指着那人大喊,‘金日铉,不要以为你有点功劳,就可以在使君座前妄为。’   ‘咳,使君座前,汝等太失礼了。’,一个比较靠近张保皋座位得老者咳了一声后,说道。   ‘看来,我不在得期间,生了一些事情阿。’,张保皋淡淡说道,‘卜老你说给某听吧’‘是,使君请听老头诉说。’,卜老轻描淡写得把事情说了出来。   ‘藏宝图?’,张保皋轻撮着手指头,若有所思说道,‘是阿,使君,我卜信东,也是为了使君想,使君的…。’卜信东急着表功,却被刚刚那个老者瞪了一眼,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使君,不知道您这次回国…’,卜老犹豫着没把话说完,不过张保皋知道他在说什么,‘诸位。’张保皋提气说道,‘这次我从新罗回来,带来一个好消息。’   ‘我们大王要大婚了。’,张保皋宣布了一个普天同庆得好消息,只是…,冷场,‘嗯,再宣布一个好消息。’,张保皋毫不意外,在这里,谁理他什么大王小王,你要管也管不到这里。   ‘大王的王后,娶的是一位贤良淑德得好女子。就是小女了。’,张保皋说完,前方的恭贺地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了,惊动得外面守卫进来看,生什么事情,然后又经过守卫得传播,很快整个新罗坊都陷入了欢乐得海洋。   每个人都在庆贺,认识得跟认识得,不认识的和不认识的,男的、女的,都在庆贺着。大家一定可以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庆贺他们新罗的大王要大婚了,他们庆祝的是,新罗得大王,要娶他们保护神,张保皋的女儿了。   张保皋回来的消息和他要嫁女儿得消息,一起在扬州传播着。很多百姓都无感,因为张保皋是谁,对他们无关轻重,他们不在乎。比较有感的,一个是节度使府。   当今淮南节度使,杜悰要考虑。扬州新罗坊,可是有不少人的。加上新罗人把持着大唐北部得航运,新罗人可不是一个能轻忽得对象。除了扬州往北至新罗一代的海运,他们还把持了大运河航运,运河上跑着的,很多都是新罗船。   本来这也没什么,即便张保皋号称海神那又如何。没错,张保皋在新罗人之中,非常有号召力,但是这里是大唐,再怎么能耐,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可是这样一个人,要是跟新罗国主联了姻,说不定真的就很危险了。这难道是新罗人意在东北得前兆吗?但是…,那又如何呢?杜悰突然想到,就算新罗人企图重建之前得荣光,想要侵略大唐得东北地方,可那又如何呢?   现在大唐早就丢了那些,连河北三镇都是名义上管辖而已。到时候要面对扩张得新罗人的,就是他们。朝廷有什么好在乎得。自己还是先考虑一下,如何支应长安,打完这场讨伐之战。   除了节度使,忧心得还大有人在。真的,一般得扬州市民都漠不关心,张保皋,哪位?赵无极不关心,新罗人多,相对胡商来说又穷,他打过胡商的主意,就是没打过新罗人的。   当然,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有机会得话,没有理由放过新罗人,只是对他镇摄最大的,还是张保皋。张保皋在一天,他都不会考虑去动新罗坊。所以,除非他立时就死了,否则在哪都一样,是不是要当上国丈,对他来说也是一样得。   罗四海不关心,张保皋离他还远着,他想伸手过去也摸不着。他现在关心的是,他的好机油,错了,他的好伙伴,已经探亲回来了,他正摩拳擦掌的,希望好伙伴给他出个主意,这回不光是那个不识抬举得贾兴,连那个打了他儿子的家伙都不能放过。   ‘张保皋回来了?!’,真正关心张保皋问题的人,也不是没有。杨二就很惊讶,‘这下怎么办才好。’   ‘张保皋这等人物,应该不会贪图那点小财吧。’杨二满怀期望得问福伯。只见福伯摇头,‘听说张保皋他要嫁女儿了。要嫁给新罗国主。’   ‘确定吗?’,杨二问了句,便开始忧心忡忡起来,‘如果真有那东西,我们交出去也就罢了,省得心惊肉跳。可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有阿。’,杨二愁死了,为了一个子虚乌有得东西,弄得寝食难安。这感觉真的很…跟被人家栽赃了一样难受。   ‘李郎君那边,是不是要…。’福伯委婉得提了句,当初新罗人莫名得偃旗息鼓,让李忱这边白担心了一阵子,现在张保皋回来了,恐怕担忧会变成现实。8 第两百三十九章 谋划海神   有人会问,张保皋,何许人也,他何德何能可以被人这么拥戴,被人尊称大人,还有人叫他使君,甚至连海神得称号都有。   张保皋在十七岁那年,和好友郑年结伴渡海来到赤山浦,而后辗转南下到扬州。适逢镇海节度使李琦据润州而反,朝廷扩募镇压反叛,张保皋和郑年被募编入了徐州武宁军中。归属张建封麾下。   两人武艺不俗,据说勇冠武宁。连杜牧在他的樊川文集中都有为两人立传,“新罗人张保皋、郑年者,自其国来徐州,为军中小将。保皋年三十,年少十岁,兄呼保皋。俱善斗战,骑而挥枪,其本国与徐州无有能敌者。年复能没海履其地,五十里不噎,角其勇健,保皋差不及年。保皋以齿,年以艺,常龃龉不相下。”   郑年称张保皋为兄,可是论起武艺郑年强很多,泳技也比张保高强。有时候张保皋会仗着兄长得身份,管教郑年,郑年自然不服气。两人间时有龃龉。   两人在唐军中,先后参加了数场战役,包括平定镇江李琦、淮西镇吴元济和淄青镇李师道的叛乱。在元和十四年,张保皋被擢升为武宁军小将。   之后两人命运发生转折。五年后的长庆四年,张保皋辞官归国。因为淄青节度使李师道之故。   李师道,他是高句丽人李正已之孙。李正已入唐后因平定安史之乱有功,官至淄青节度使。传至李师道时,李家经过三代发展,已然独霸山东半岛。然后仗着地利之便,加上其家与新罗有仇。   李师道在新罗沿海一带,大肆进行海盗活动。经常抢掠人口卖到唐朝为奴。这一现象,让张保皋忿然不平,所以才会在长庆四年,毅然辞掉武宁军将之职并且回国。   这一去,让张保皋成为了当时新罗人甚至千年以后棒子人的民族英雄。张保皋回国后,面见当时的新罗兴德王,获得兴德王准许,便在清海镇成立了大本营,开始讨伐海盗。加上李师道因为叛乱,更早就被讨平,所以自此之后,“海上无鬻新罗人者”,张保皋在新罗声名鹊起。   之后张保皋开始经营海运,原因的话,前面提过,新罗很多物资需要仰仗大唐进口,也有很多东西可以在大唐卖出好价钱。   张保皋经过长久得努力,建立起了南至泉州,北至日本九州的海运商业贸易网络。他清海镇为基地,先进行赤山至新罗得贸易,这里因为离新罗近,也是新罗人最多得地方,很多新罗人都是先到这里,才前往其他地方。像当初得张保皋一般。   之后他陆续在登州、莱州、泗州、楚州、扬州、明州、泉州、日本九州建立了一系列得基地,每个据点都有一个新罗坊,为这个据点服务。   也就是因为如此,新罗人才得以大量进入大唐,求学、工作,加上之前铲平了这一带的海盗,张保皋被新罗人静奉为海神,而不直呼其名。   ‘这张保皋这么厉害。’,李忱有点傻眼,对面得福伯点头。李忱有点想打人,对面得阿勇在瞪他。李忱只能唤进王天,跟他说加强戒备。   怎么这一眨眼,几天得好日子就过去了呢,桑拿开幕,事情很顺利。经过三天得免费招待后,全扬州百姓都知道,有个私人浴堂开张了,价格优惠,最重要得还是洗浴方式很新奇,吸引了大批富商、官吏、百姓来尝试。   结果,好日子没几天,福伯就来告诉他,张保皋回来了。李忱有点警觉,这家伙得名字我好像听过阿。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好像是大人物来着。接着,福伯便介绍了张保皋得来历,听得李忱傻眼。   ‘这还没完呢。张保皋如今可能要一举翻身了。’,新罗这个国家,还保留贵族制度,详细情况怎么样福伯也不清楚,反正张保皋很有可能当上当今新罗文圣王得岳父,也就是新罗国丈了。这件事情又是一件张保皋得功绩。   这个时候得新罗,国家施行得是骨品制,分为圣骨、真骨、六品头、五品头、四品头五个等级,品级世袭不变。   百姓连性是都没有,也不能当官。可是,张保皋可能会成为新罗史上第一个百姓翻身把歌唱得典范,把女儿嫁给新罗王。   就在前几年,新罗发生叛乱一个叫金明得大官,杀了当时得僖康王登上王位。僖康王之子,金佑征得到了张保皋相助。张保皋派出他的好友,郑年,提兵五千击败了金明帮助,金佑征顺利登位。   可是这家伙,也是个没福份得,当了国王也没那个命享受,半年就死了。他的儿子登位。   可想而知,这位新国王得屁股一定不太稳。才发生过叛乱,好不容易夺回王位,结果他老子不久也挂了,搞不好有心人又会蠢蠢欲动。所以,这个新罗王,作出了正确得选择,要纳张保皋得女儿为王后。   ‘这样得大人物,不会来图那种子需乌有得宝物吧。’,李忱怀疑道,‘根本就不存在得东西。这样一个能人,应该不会去相信这类的事情吧。’   ‘很难说。谣言传播得很过份,都说宝藏里面有很多万金难求得宝物。’,福伯要打消李忱这种鸵鸟心态,‘你无法相信,一个父亲会为女儿作到什么程度。’   据传新罗国内对这桩婚事,态度不一。底层的百姓当然是乐见其成,可是贵族,就相当反感了。一面倒得反对这桩婚事。很难说张保皋会不会为了堵那些贵族得嘴,想要起出这些宝物,来增添身价。   听到这里,李忱冷笑。心里有了一个模糊得想法,这个计策如果成功,定然让张保皋万劫不覆。虽然张保皋相当伟大,对于新罗人来说,相当于明代郑和了,甚至单论贡献说不定还在郑和之上。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物,他心存敬意。只是,谁让你是新罗人,要是大唐人,李忱说不定还会努力保他。新罗人,哼…只好请你去死了。 第两百四十章 灭佛的好处   ‘唉,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正想多表演一点,好存点钱过年,怎么就摊上这档事呢。?〔 ? ’,一个人愁眉苦脸说道,‘可不是吗?倒了血霉了,你说,这什么时候不好封寺,偏偏剩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官府现在才来封寺。’,酒铺里面,两个人对坐喝着闷酒,嘴里不停抱怨。   ‘我现在连酒都不敢多喝了,剩下一点钱,过年还要用呢。’,一个人端起酒杯,慢慢尝了一口,鳖屈阿,以前喝酒都是大碗喝,哪像现在,可怜得只能慢慢一口一口尝了。   这个时候,一个人一屁股坐下来,两人本来要赶人得,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两兄弟喝杯小酒,都有人打扰。可是看到来人,认识的,便不说了。   ‘唉,你不是云老三吗?表演杂剧得那个云家班班主,怎么也来这喝酒。咱们是没活路了,来喝闷酒。你为什么呀?’   ‘活路,哪里还有活路。这世道谁都没活路了。’,云班主拿起酒壶,自己得酒壶,他倒是大方痛快灌了一口,灌了一口闷酒。   ‘你不是在龙兴寺的吗?怎么也没活路了。朝廷再怎么查封,也不会查封龙兴寺吧。’   ‘是没有,可是,那些没用得胆小比丘,自己封了山门。我说,官府查封得都是些兰若,他们怕什么,哪知道,他们怕得自己封了山门,说要整顿。现在,扬州谁都没活路了。’,三个人长吁短叹之际,又一个人过来了。   ‘几位兄长,我小方有礼了。’,一个年轻人看到这三人,眼睛一亮,自顾自得靠过来搭话。这个时候,三个人都有些醉眼迷离了,闷酒最是罪人。两个先来得,没喝多少,也都自己醉了。所以这哥三,谁都没搭理他。   ‘唉,几位兄长怎么喝这样的劣酒,博士,有没有好酒,先来一斗。’,小方自来熟,马上招呼来了一斗酒,‘喔,这不是小方吗?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坐,坐,坐。’   ‘实不相瞒,今天有点事情,来找几为兄长得。’,这个小方,很年轻,是个说话人,入行不久在几人面前都是晚辈。   ‘有事?有是好阿,我们现在都没事了,没事了,哈哈。’,云班主大笑,小方微笑,‘马上就有事了,云班主,很快就有事了。还是好事呢。’   小方微笑,李忱大笑,他现在很得意。灭佛的事情来的太及时了,本来他不在意得。他不开寺庙,灭不灭佛对他没影响。也幸好他没开,不然他铁定很伤脑筋。   后来,他才意识到,灭佛对他来说,是个大大地好处。原因无他,因为官府得查抄,让许多寺庙都关了门。   虽然那些关门得寺庙,很多规模都不大。但是也有规模大的,不然就是位置好得。   这些寺庙一被查抄,连带的他们的戏场都关门了。本来如果只是这样,李忱还只是稍微有点期盼,因为那些戏场关了,百姓还是可以去其他地方看戏。   可是,没想到的是,连那些没被查抄得寺庙,都暂时关了门。大概是被官府的贪婪吓到了。佛像、钟磬、钵,凡是金属得,都被官府查抄入库。那些寺庙怎么不怕?   所以,藉口比丘要修行,纷纷把庙们关了,开始整顿,把一些重要的佛像、法器什么,尽量都藏起来。必须的东西,铜得尽量换成铁的,铁的就尽量把东西弄薄一点。   藉由这个方法来减少损失。老实说,比丘们很有危机意识,这个灭佛活动,虽然不常生,但是一生就不得了。   因为灭佛对佛教得打击很大,加上比丘们好歹是这个时代得高知识份子,识字率很高。所以他们对灭佛,保留了一点历史传承。   所以,对这个佛教世界末日,还生过两次,一些苗头出现后。比丘们很自觉得开始设法求生了。结果就是,连那些奉旨敕建得大寺,都开始未雨绸缪。   然后就爽到了李忱,他的戏场大部分都快要完工了,现在刚好生灭佛。他便请了一些人当仲介,想方设法得找寻一些功夫不错,不管是跳工好,还是唱功佳,只要本事好,就尽量招揽来。   本来李忱只打算,挖一些中、低档的表演者,只要有些本事,能吸引客人,就招揽来。没有顶级得表演者没关系,靠着大量、各有特色得表演,还有不断推陈出新的表演,一样可以吸引人潮。   结果现在这么一闹,他可嗨了,很多平常收入都非常高的表演者,现在一下子没了活路,给了李忱挑挑拣拣得机会。   ‘批哩啪啦。’,又是一阵爆竹声响起,李忱来唐代后,第二个戏场,戏园,正式开幕了。为了尽量让大家都明白这里是做什么用得,李忱干脆取一个很简单易懂得名字,戏园。这样不管是哪个人听到,就知道这里是做什么得。   爆竹声响完,堵在大门口得人潮开始朝内而去。托了之前开幕得桑拿得福,戏场广告很顺利,每各来洗过桑拿的人,都知道大唐第一个,脱离了寺庙得戏场要开张了。   李忱久没挥的童谣宣传战,也开始动了,经过一段时间安稳,好像罗四海约束了他的儿子,没有再出现在一群孩子面前。其实这也不难,孩子们不会没事找事,只要罗小子自己不来找麻烦,其实问题都不大。   在这样热烈得气氛中,爆竹响完,百姓迫不及待得涌入了戏园。因为突如其来得毁佛,导致大量戏场关门,扬州百姓生活富裕,很多人有钱有闲,都变成了戏迷,几天没戏看,都有点慌了。   所以了,这个戏园一开幕就非常火爆。进来得人都很赞叹,原来戏园还能这么开。不过,有光得地方就会有影   ‘老大,老大,照老大。’,一各泼皮风也似地跑进了一间宅邸,‘什么事阿,你家失火了吗?’,赵无极没事,正懒洋洋得晒太阳。   ‘老大,那家戏场开张了。兄弟们等了那么久,是不是该轮到兄弟们去出手了?’‘不急,不急,再等等。’,赵无极笑得很…反正自行脑补吧,‘过两天,差不多该让老神仙出山了。’8 第两百四十一章   自己的舞台,自己的战场终于完成了。浴堂完工后,全部人力就投入到了戏场得部份。来宾去浴堂路上,看到得两层建筑,里面分区分块,满满都是人。每个人都忙碌得弄这个,弄那个。   认真来说,戏园其实没有完工,因为还有很多细节,比方说雕花什么得,不过李忱趁着灭佛得大好东风,赶快开幕才是正理。细节?不影响安全得部份,其实都不重要。   不趁现在大小佛寺都关门,比丘们忙着藏东藏西得时候,把生意作起来。反而专注在那些细节,那真是本末倒置,买椟还珠了。他可是还记得,在徐府得时候,那些比丘敲走了他几百贯。   最好是灭佛灭一辈子,臭光头,贼秃。不过,那也不现实,最好下一个命令,佛门不准设置戏场。   嗯,如果你以为李忱只是想想,那就错了。几年后,当上了皇帝得李忱,人模狗样得穿着龙袍,下的几个命令之中,就有禁止佛门设立戏场。   这条圣旨看似很无聊,但是大宋朝之所以那么多瓦舍,其实也是因为,宋朝皇帝下了这个旨意得缘故。而大唐也是一样得,提前了近百年得圣旨,配合上大唐日益繁荣得局面,还有榜样在前,让瓦舍这个宋代得娱乐场所,提早百年遍布大唐。   新店开张,李忱很开心,人潮窜动,给戏园带来了一个开门红,冲淡了前些福伯带来得坏消息。   不可否认得,李忱对张保皋得事迹很有好感。也难怪他会获得如此高得声望,对于一个对国家有大功劳,还是出身卑微得人,那些百姓当然有天然好感,视他为自己得代言人。   也难怪千年以后,棒子对他如此崇拜。中国得英雄,自古以来多不胜数。只是对那些棒子来说,真正能拿得出手得没几个。   明明依附在明朝得羽翼之下,现代棒子还可以掰出一个火箭,万箭齐发大败明军得故事。那明明是明朝得发明好吗?那么有本事不要靠明朝援助才打败日本。   只是,不管在怎么有本事。谁让你不是唐人,要是你是大唐英雄,说不得还亲近结交一番,棒子,不管是那个年代得棒子,死棒子才是好棒子。李忱从福伯得描述,推断出这个张英雄,张海神,恐怕命不久矣。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反正李忱打定主意,没人发现,就自己去创造机会,这个张保皋,已经上了脸书了。Facebook。   虽然历史学得不精,但是从一些历史纪录来看,像张保皋这样的英雄,通常不得好死,还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不要看他于国有大功,女儿还马上要当上王后,都无济于事,帮不了他。甚至,他不要把女儿嫁给国王,说不定活得更久一些。   现在他要作得就是,一方面加强防护,一方面要推波助澜,让这个英雄早点被人缅怀。嗯,将来要是把戏园都开到了新罗,不妨编一个海神传,让人们更加缅怀他。   先不说张保高的事情,开幕后,李忱混迹人群中,观察人们反应,考察一下员工得服务态度,这是他在徐府时候,作习惯的事情。   整座戏园分成几个主题区,李忱没有采用徐府时候那样,十多个独、立的建筑,而是分成了几个区块,首先是桑拿区,不单纯是泡澡,李忱打算把这里辟为闲聊区。让人们舒服泡完澡,有个地方可以谈天说地。   目前,李忱还没完成这个部份。因为一个东西还没完工,就是新式泡茶法,李忱还没能把新种茶收拾好。他打算把新式泡茶法推出,实现他在徐府时候的设想。   目前困难在于新茶的数量不足。魏玄去收茶得时候,受到茶农抵制,他们不肯在秋天采茶,顽固得认为春茶才好。现在魏玄打算去收第二趟,准备说服茶农,冬天也可以采。   这是一个大难题,魏玄努了半天,只说服了少量茶农,大胆尝试采秋茶,现在又去收冬茶,怕被人踹,认为你根本是来摧毁这里茶叶得。   李忱吩咐魏玄,砸钱。找那些生计困难得茶农,买下他们得茶树,部份茶树,配合上他买下得几座茶山,继续作实验,一部分茶树秋天、冬天都采,一部分只采冬茶,一部分只采秋茶,然后持续作纪录,看是不是真的会影响茶树生产。   要是有人问,怎么自己得茶山也不能自己做主得话。李忱想说,他也很蛋痛。有没有搞错,我家得茶树,我要怎么折腾都是我家得是,你们这些茶农,按照东家吩咐采茶就是了。   结果勒,也不行,茶农抵制。说有茶树才有他们,要是你采死了茶树,我们会没生计。开除呗,反正我们是恶劣得资本家。   嘿…这他喵的也不行。遭到其他茶农联手抵制,说要是开除他们,魏玄别想在这里雇到其他茶农帮他做事。   听到这消息,几乎让李忱喷血,这算什么玩意阿。还有这样搞得。我的茶山我还不能作主,岂有此理。   魏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农民认为他们没做错。至于开除他们?好像这个时代,其实农民和地主间得对立,没有那么厉害。两者间相处比较一种温情脉脉的方式。   地主需要佃农仔细照顾田地,这样才有好收成。所以对于一些老农,或者说种地能手,地主们也是很尊重得。简单一句话就是,劳资关系并不紧张。   这样的结果就是,你不能随意开除你的佃农。因为往往他们都是家庭支柱,家里得经济来源,你开除他们,很有可能让他们没饭吃。这种事情没有明定在大唐律里面,算是一种相约成俗得习俗。   所以啦,李忱没办法,茶叶不够,加上他还在研究,风干多久得茶叶比较合适,这休闲区,只能暂时完成桑拿了。要真正开张,得等到三、四月份了。   除了桑拿区,第二部份就是目前完成得表演区了。 第两百四十二章   接着就是第二区域,其实第三区域和第二区域都一样得,都是一个长条形建筑。 [ 都是两楼,不过二楼是走廊。走廊可以看到底下一楼,从侧面看过去差不多是个凹字型,凹字突出得部份是二楼走廊。   不过二楼走廊,不是单纯就一条走廊。每隔一个区域都有个天井。从天井看下去,也同样可以看到一楼。   第二区域和第三区域的差别在于,二区是表演区。第二区域最初设计理念,李忱是想多弄一点艺人过来表演,找一些不太红的,像当初徐府那样,用底薪保障,让人家来表演,表演收入双方对半开。为此之故,李忱设计了一个长条形状的戏场,让观众可以从头走到尾。每走一段路,就是一个表演。   两个表演间有间隔,尽量不互相干扰到。观众要是看到这个不满意,可以看下一个。简单来说,就是尽量用不同得花样,吸引更多人进来。   至于为什么不一下子,重金把当红得表演者请来表演就好了?李忱也是有想过,不过呢,这个代价一定不小,人家要承担着万一转移地点,人气流失得可能性。   李忱也考虑这种可能,不见得请了一些不错的表演者,人潮就一定跟着来。人流是会有群聚效应得,为什么会有行的出现?很简单,形成某某一条街,人潮自动会来。   当人们要买什么东西,比方说买鞋,会想到鞋类一条街,然后自动就会来到这里。至于竞争会很激烈?那就各凭本事了。既然如此,还是请一些便宜实会得比较好。   想到这里,李忱有些偷着乐,多亏了朝廷得灭佛活动,不然他还检不到便宜。   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李忱还以为已经躲开了狗皇帝得追杀,想来皇帝早就放弃了。却到不知道,其实这灭佛和他有关系,不是他躲进了和尚庙,说不定当今皇帝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皇帝心想,只要把天下佛寺给抄了,看你能躲到哪。加上军费开支浩繁,抄佛寺,正好,补上朝廷财政窟窿。但是,他哪会知道,汽车还是那汽车,只是开车得换了个人。李忱压根儿没躲在佛寺,反而还因为灭佛得缘故,获益不少。   李忱看完一楼,脚步一转上了二楼。二楼每个天井附近都有楼梯,李忱考虑得士人疏散人流,避免人潮都挤在一、两个楼梯内,万一生踩踏就麻烦了。   二楼当然也是给人家看表演得地方。但是,差别在于二楼有设座位,让人家吃饭用。当然,二楼也可以看到楼下的表演。至于食物从哪里来,还是一样,可以叫,不然去第三区域买也可以。反正戏园禁带外食。   接下来就说说第三区域吧,刚刚都破梗了,想来大家知道,第三个区域是吃饭得地方。   不过,李忱并没有像徐府那样,就是建了一个酒楼,而是采用了美食街得形式。没错,你没看错。李忱不是单独弄了一个酒楼,李忱把现代得那种美食街,复制到了唐朝来。   刚刚说过二楼和三楼区域很接近,或者说,完全雷同。一方面是省工,不必出太多得图样,就可以盖。二来,工人可以方便得互相支应。反正盖得都是差不多得东西,详细得部份,等盖完再说。   美食街和戏场得差别就是,原本应该是表演台得地方,变成了摊贩摆摊得地方。二楼也是一样,有桌椅,可以质接在这里用餐。而一楼呢,除了摊贩外,也摆有很多桌椅,不像戏场,看累了也得站着,不然自备小板凳吧。   为什么这么不体贴,连个座椅都没有,很简单阿,就是让你上楼休息,一上来看到人家吃得那么香,你会不会想买?所以啦,看你是要去美食街买,买好带过来吃,还是干脆直接在那边吃掉。   初期或许人家会不习惯,来过一两次以后,就会知道,先去逛美食区,买好东西再来看戏。反正,美食区就在戏场大戏场隔壁。   稍微转了圈,戏场里面,博士很多个。李忱本来打算,让他们手里拿着扫帚,腰上挂了夹子和一个抹布,背上背了根拖把,准备随时清洁环境,既然准备了让人家吃喝,当然要随时清洁环境了。   可是,博士可不好培养,要培养一个好得博士,可不容易。没看到入口那个博士吗?嘴一张,一连串得菜名就出来,唱的那是一个抑扬顿挫,又字字清晰。   让这些博士担任清洁,太糟蹋人才了。李忱干脆请了很多大妈,让那些大妈专职担任清洁人员,至于刚刚得装备,都在大妈身上了。这些大妈清洁拿手不说,价格还便宜,供餐,然后每天只要十文钱。   除了清洁人员,随处也可以见到垃圾桶。感谢这时代还没有什么不可分解的垃圾,不管你扔了什么,挖块地方,埋了就是。所以也不用垃圾非类了。   看过戏场区,到了美食区,清洁人员更多了。毕竟这里就是专门供餐得地方。李忱刚走进来,就看到满满的人头,各摊位前面都挤满了人。每各摊位老板都是满头大汗,脸上露出高兴得笑容,在忙一点,在忙一点,本老板一点都不介意。   李忱也高兴,又稍稍有些遗憾。他可是准备了很多东西,万一美食街招揽不到摊贩进来,到时候他就得亲自上场了,总不能让美食街开天窗吧。现在看来,应该算成功了一半,人潮是众多得,摊贩是高兴得。   当然,光看这几天不可靠。一切就看月底分晓了,前一个月是试卖,过一个月就要收租了。这也是摊贩肯来得一个原因,反正前一个月不收钱,到时候要是卖得不好,想来寺庙也该开放山门了,在转移回去好了。现在开了个好头,下个月大概也可以稳定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嘛。   第二天,李忱继续巡视戏场。看到人潮还是众多,相当满意,不过李忱不知道的是,赵无极出招了。8 第两百四十三章 神棍找碴   第二天,李忱在开张后,没有急着先去戏场。他今天要巡视这两个部份,就是二区和三区未完工得区域。戏场的部份,未完工区域是李忱加盖的两个独栋戏场,跟徐府那种两层戏场一样得建筑。这是给特别优秀得表演者得。   大戏场是一般表演者,这两栋独栋的戏场,就是给优秀表演者得舞台。算是一种刺激或鼓励吧。在大戏场表现出色得,可以转到独栋戏场,这里呢抽成比较少。大戏场是对半开,而这里,最初****,后来可以七三,最后八二。   ****当然是表演者六成,戏场收四成了,以下依此类推。除此之外,酒水什么得消费,表演者也是有抽成得。总的来说,可是比大戏场收入要好得多。藉此刺激那些表演者,让他们更卖力一点表现。   现在嘛,本来因为出乎预料得邀请到了几个扬州本地有名得表演班,李忱打算让他们提前进驻。只是,最初建设得时候,这两栋独栋的戏场,就是比较慢完工得。然后灭佛又来的太突然,想改变计划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来不及,也是稍微缓一段时间而已,正好,让那几个表演班在大戏场表演,多吸引些客人来。他们名声在外,吸金能力,吸引客人得能力,想来是不错得。   不过呢,身为一个现代人,李忱不相信所谓名声,也是有可能是吹出来得。所以一方面是为了确认他们得名声,是不是名实相符。   此外,为避免让转移到独栋戏场的表演者松懈,李忱另订了惩罚机制。奖励机制就是,可以逐步减少戏场抽成,提高表演者对酒水得抽成,让他们赚更多。   惩罚机制就是,假使独栋戏场有人投诉说最近某个表演很差,或者说得到得打赏太少,属于最后一名者,会被降等,降到大戏场和普通得表演者一起表演。可想而知,这有多屈辱了。   第三区域没完工得,就是酒楼了。美食街比较好找人,也是托佛门戏场关闭的福,很多摊贩都转移到戏园来。没办法,比丘可以闭寺,他们可不行。   短期可以靠一些积蓄过活,可是天知道这些比丘要闭寺多久,他们可还要生活得。所以李忱稍稍挥了挥橄榄枝,他们就跑来了。   美食街,统一用得都是煤炉。李忱特别设计,多了几跟排烟管,不会让美食街乌烟瘴气得。   酒楼人难找。主要是掌厨的难找,一些大厨都早就被著名酒楼高薪延聘了,等闲不会离职。不然就是自己开酒楼。   虽然李忱对自己得油烹食物有信心,可是扬州阿,竞争太激烈了。加上还有酒店大亨呢,记得前面提到过得王四舅吗?   李忱几次想上们拜访,都没能成功。不见到人,李忱不敢开张酒楼,不然人家一句话,他的酒楼马上门可罗雀,厨师跑光光。所以目前只能暂时先缓缓,先用美食街观望风向再说。   查看了一下进度,正想转去戏场和美食区,巡视一下得时候,一个仆役匆忙跑来,‘东家,可找到你了。’   ‘怎么了?’‘门口…门口…。’,仆役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喘口气,慢慢说。’李忱安抚他。   ‘门口有个道士闹事。’,啥,门口有道士闹事,这是绕口令吗?不过李忱还是跟着仆役跑向门口。这时后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得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仿佛这里有什么好看得表演,不过这里是大门阿,谁在这里表演得。   挤开人群,到了大门口,只见一个道士,正在门口作法,口中念念有词,走位那叫一个风骚,不一会,他手一抖,手上拿着着符纸就自己燃烧起来了。看得周围观众齐声惊呼。   ‘诸位,贫道有礼了。贫道自我介绍,贫道乃是龙虎山一脉,张天师第二十代传人,道号无量。’做完了法,这个道士就自我介绍起来。   ‘是无量法师,果然是无量法师。久闻无量法师道行精深,果然是真的。’‘真是无量法师阿,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其实不用他介绍,周围很多观众都替他透底了。想不到这个无量还是扬州名人。   ‘原来他就是无量法师阿,奇怪了,怎么无量法师会来这里,该不会这里不干净吧。’,听到人群中有人这样说,还越传越多人,李忱心头一廪,这混蛋就是来闹事得。   果不其然,道士接着说道,‘想来,很多人认出贫道了,也猜到贫道今日得目的,不错,这个地方不干净。’,此言一出,立马见到成效,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整齐划一得动作,加上人数众多,原本只是一个声音不大的小动作,转瞬间放大了不少。   ‘这位郎君。’,道士抛出一个震撼性得东西后,指着一个年轻人,‘请出来一下。’,‘法师,请问可是我沾惹到了不干净得东西。’   ‘你可是刚来?’‘是阿,是阿,我刚进去,然后听到有人说门口有法师开谈作法,就赶紧来看看了。’年轻人紧张得说道。   ‘哎呀呀,不妙阿。’,道士装模作样得,扯着下巴得山羊胡,‘你可知道你命不久矣。’,装模作样完,道士一声怒喝,小年轻就跪了下来,‘法师,法师,您行行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可不能出事,请法师慈悲,救救我吧。’,小年轻哭得伤心,围观群众窃窃私语,不少人也露出忧色。   好多人,立刻转头跑回戏场,不一会,越来越多人包围了这里,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发生什么事情了,纷纷拉着前面的人询问,场面益发混乱起来。   李忱冷眼看着这出闹剧,虽然不知道是谁派得,不过肯定得就是,这是来闹场得。什么符咒自燃,以为就你们懂吗?   ‘叔,我们这里真的不干净吗?’,突然,阿香抓着李忱的手,有点惊恐得问道。   李忱转头一看,这不行,发现很多孩子都聚集过来了,而且这些孩子都一副惊恐得样子,看来得给这个神棍一点颜色瞧瞧了。 第两百四十四章 神棍找碴(2)   戏园开张第二天,门口一个自号无量得道士,上门砸场了。李忱看他那样装神弄鬼,就知道这货是来闹事得,如果只是来要点钱,不会闹得这么大。在徐府的时候,也是有几个比丘登门闹事。   可没有像这样,抓住一个游客,就说他命不久矣。像这些江湖术士不能太得瞧得起他们,他们就是一群骗子。但是也不能太得罪他们,他们得手段可比那些黑帮高明得多了,所以还不太好收拾。   李忱本来想看一会戏,所谓装逼打脸,不就是让对方嚣张一下,再一举把对方放翻吗?刚刚有多嚣张,被打脸后就有多狼狈。可是,他很快就没办法看下去了。   ‘叔,那个道士是不是真有法力阿,为什么他手里得符咒能自燃呢。’,继阿香之后,阿毛也有点不安。   ‘他当然是有法力了,没看到他立得那个纸人,都能把一碗水捧起来。’,另外一个孩子说道,声音也是有点惶恐。   既然是开檀作法,那么就需要香案了,李忱来的时候,这个道士开始走位。这各走位,风骚之极,李忱很想问说,你也穿过来的吗?这舞步是什么舞步?   好吧,这是开玩笑得。就李忱那点知识来判断,这好像是叫做禹步。相传是上古时期,大禹所创。道士在施法得时候,会踏这种步伐,称作步罡踏斗。踏得是禹步,而这禹步会踏出北斗七星得形状,所以称作步罡踏斗。   因为看到这道士在步罡踏斗,所以李忱没注意到那个香案,香案面向众人得得部份,有个纸人。这个纸人手里有个碗,用双手捧着。单是这样就让人吃惊了。纸才多大力量,随便一撕就可以撕破了,可是现在却显得非常坚固。   ‘那东西怎么回事?’,李忱问一个孩子道,这个孩子他是在门口负责指引得,‘那个纸人,是那个法师折得。’,孩子比手画脚得把事情说了。原来那个道士一来,就开始摆香案,然后当场用一张纸,做了那个纸人。   ‘他还往里面倒水呢。’,一个孩子有些惊恐得说道。原来纸人不光是手捧碗而已,他还当着众人面往里面倒水,现在距离远是看不到有水。   只是看不到水,还可以看到碗里面还有个小坛子,也就是说,纸人手里捧着得,可不是光碗得重量而已。   ‘诸位,请看,这是一个鸡蛋。’,在李忱说话得当口,那个道士又有行动了,他拿出一个鸡蛋,举高向众人展示,‘看在你如此年轻,又苦苦哀求得份上,贫道便施法,救你一救。’   接着,无量便拿着鸡蛋,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拿着鸡蛋在他头顶滚动,滚完头,又在他脸上、脖子滚动。   ‘叱。’,最后,道士以一个叱做结尾,然后把鸡蛋给年轻人,让他把鸡蛋打破。‘阿!’,递给年轻人得,除了鸡蛋,还有一个碗。年轻人把鸡蛋打破,里面的东西流进碗里,他看到以后就惊叫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周围人头窜动,纷纷想往前挤,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年轻人表现也不含糊,让李忱越发怀疑他的身份。   年轻人不光自己看了,还把碗给其他人看,然后像展示一样,绕着人群走,让前面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前面看到的人,每个都在惊叫,等他们吃惊过,便回头把消息告诉后面的人,很快,一传二,二传四,拥挤得人群都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呢?鸡蛋,大家都知道。打到碗里,除了黄的蛋黄,还有透明得蛋清。如果只是这样,根本没啥好惊呼得。会惊呼是因为,碗里除了那些东西,还有黑色不明物体。鸡蛋里面怎么会有这东西呢?   ‘大师,大师谢谢你救了我。’,年轻人把东西传示后,跪着对无量感激起来,‘起来吧,贫道不过是看你年轻,救你一救。现在你身体里面附着得脏东西清理掉了。快离开这里,不要再过来了。’无量挥手把那年轻人赶开。   ‘大师,无量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阿。’,这个时候又一个人,不,三个,三个人扑了出来,求无量救他们。无量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气,三个人跪得更勤了,磕头得都有。   然后,无量做出一副莫可奈何,和坚毅得表情,说道,‘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这样施法对贫道损失很大,不过人命关天,贫道不能不管。’,接着,无量又拿出三个鸡蛋。   ‘这三个鸡蛋,是贫道作个法得。’,无量向众人解释完,他又如法炮制,拿鸡蛋在这几人头上画来划去,最后鸡蛋一一打破,又给众人看。这下子,围观人群彻底炸了。   ‘大师,大师,请帮帮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靠我养活了。’‘大师,大师,我先,我先,帮帮我吧,我才刚进来,比较好解救。’,众人纷纷向前,请无量帮助他们。   ‘叔,现在怎么办?’,孩子们也有些慌了。他们也相信戏园有不干净得东西,进来以后都会沾染到,有些孩子们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叔来收拾他们。’,李忱目光闪动。这个时候,戏园几乎瘫痪了,李忱找了几个人,低声吩咐他们几句,然后看向门口,便带着孩子进了戏园。   人群不单单向无量求救,还有人跑进戏园,高呼这里不干净,叫所有人离开。把很多本来看戏看得很起劲,不理会门口发生什么事情得游人,都吸引道门口。   然后这些人会加油添醋得说,这里如何如何不干净。说刚刚法师作法,如何驱逐附身得东西。   越传还越离谱,明明只有用鸡蛋作法,却传成法师如何与附身得东西,大战三百回合,说得活灵活现,李忱如果不是亲眼现场看到,都会以为真有其事。   不传这个消息,就是说那个蛋打破,以后如何如何。明明就一点黑黑的,结果也是越传越离谱,说什么蛋一破掉,有什么血流满地啦,有妖气冲天。保守一点得都说,碗里有恶鬼状得东西。 第两百四十五章 该轮到我表演了   ‘叔,我们会死掉吗?’‘傻孩子,不会的。叔保证。’,看到那个无量道士得作法,很多孩子都非常惶恐,拉着李忱的手,问东问西。   ‘可恶,那个道士就事来捣乱得。’,大头咬牙切齿,‘好好的生意都被他搞砸了。’。   李忱带着孩子们远离人群,进到戏园里面,戏园里面,现在已经空荡荡了。全部都空荡荡了,不管是戏场,美食区,还是泡澡得桑拿,李忱粗略看过去,几乎都空了。   没空得部份,也是拼命往外跑,大人跑,小孩跑,连戏园得博士都跟着跑。一副世界末日来临得景象。   这个样子,让孩子们更加惶恐了,已经有好几个哭了出来,阿正几个年纪比较大得孩子,正在安抚他们。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得,都闭嘴。’,不是李忱,是小虎突然一声大喝声如雷霆,‘不就是鬼吗?有什么好怕得,以前没饭吃没地方住得时候,我们还抢过供品,睡过坟场,那个时候你们就不怕了。’   一番喝叱,一群孩子们低下脑袋,想起了以前不堪回首得往事,也让李忱一阵心惊,怎么样得生活会逼到他们去抢供品,睡坟场?   ‘我们不怕,怕个球。’‘对,要来就来吧,那个鬼敢出现,小爷就把它煮了炖汤。’,孩子们精神振奋不少,总算不在那么害怕了。   ‘吼什么吼,现在问题是,人家继续闹下去,我们得生意都不用做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回去睡坟场。’,大头娇嗔道。李忱小汗一把,这丫头神经真强悍,始终都在考虑这事。   ‘我看这难了,人家根本事来捣乱得。’,二狗说到,‘怎么说?’,李忱精神一振。   ‘叔,那些人都是故意得,故意这样惊慌失措,我看很多人根本是假装得,尤其是最初那几个。’,二狗这样说道。   ‘我也觉得他们太假了,好几个人一直到处乱传。’,小狗皱眉,‘不错,不错,你们都看到了,叔很欣慰。’,李忱欣慰的说道,总算不是所有孩子,事到临头就乱了阵脚。   ‘我看,那符咒发火和纸人,都很有问题。’,阿毛突然叉话,让李忱又一阵欣喜,居然有孩子完全看出那几个人得鬼把戏了,不错阿。   李忱欢喜得问道,‘有什么问题?’,‘嗯…不知道。’阿毛抓抓头,李忱无言,这都怪他,虽然以前有给他们上物理和化学课,可是很多东西他都是纸上说说,因为材料不好弄,这可不是万物不够,上掏宝的年代。况且很多东西,他也不知道唐朝时候,这个东西叫什么。   再者,一些化学实验有危险性得,他担心孩子们会受伤,还有就是实验器具不够充分。实验器具,比方说一个量杯好了,要用玻璃作。这样才看得清楚,同时玻璃也不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所以了,纸上谈兵得后果,就是理化这方面最出色得阿毛,也只是觉得那种符咒自燃,和纸人捧水有问题。还想不出问题在哪。   ‘不过,我不相信什么鬼怪,看都没看到,要是这样会出问题,我们更早就进进出出,也没发生问题阿。’,阿毛总算说出点有道理得东西。不过在众人还在思考这问题时,胖球说话了。   ‘那个鸡蛋呢?’,胖球问道,‘为什么鸡蛋被那个法师作法以后,里面会出现黑黑的东西。’,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李忱点头,胖球也是好家伙,很快发现症结,结果…‘好可惜喔,这样那颗鸡蛋就不能吃了。’,算了,李忱摇头,前言收回。   ‘好吧,都看叔得吧。’,李忱一摆手,开始指挥,‘小虎,你带着小狗和二狗来帮叔’,李忱指着阿香等几个孩子,‘阿香,你照顾他们,不要让他们往外跑。’,接着自己到门口,去看那个无量道士还会继续耍什么把戏。   门口这时候,已经陷入了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想往前凑,希望无量法师慈悲为怀,能够济世救民,能够帮帮自己。   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有些人不单不去求助,还拼命得说,对那些听得不够过瘾得,对那些刚刚赶来得,拼命得说。这些就是别有居心的人了。   李忱还惊讶得发现,这些拼命说得人里面,还有自己招来得博士、大妈等,这让他一阵牙酸,怎么招人都招了些白眼狼进来。   在这些人得努力下,门口完全瘫痪了,人只有越聚越多,很多人还一副死了爹娘,如丧考仳得表情,拼命在地上叩头,形成一副大唐末日绘卷。   李忱冷眼旁观,看这家伙要演到什么时候,他们可不会永远演下去,该来得还是会来。只是,不旁观也不成,他要反击的话,目前还缺乏道具。所以纸能看了。   ‘都是这个戏园得东家,好端端得为什么要开在这个地方。’,终于,李忱等到了他想看得,一个人大声抱怨,都是戏园老板不好,什么地方不好开,偏偏要开在这里。   ‘对嘛,对嘛,都是那个老板不好。他自己找死,自己开得店不干净,为什么要拖累我们。’,越来越多人附合,尤其是那些迟迟等不到无量施法救助的人,心里怨气难销,如果不是来到这边,我们会落到有生命危险得地步吗?   ‘找那个东家算帐,要他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大吼道,这个提议,立刻赢得许多人支持,很多人气势汹汹得向着戏园来,要戏园东家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李忱不慌不忙,这种情况他早就预料了,从刚刚一开始,他就猜到会演变成这样,所以他也没再门口看戏,先把孩子们都带进去,还关上大门。自己一个人在门口等。   接下来,李忱盘算着该怎么办,如何拖延时间,因为他叫阿正等几个大孩子,回去拿东西,也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会拿回来,他得拖延点时间。只是,很快他就有了笑意,因为他看到,东西拿到了。   既然如此,就该我表演了。看着朝着大门冲来,怒火冲天得人群,李忱悠然想到。 第两百四十六章 斗法   悠然看着那些气势汹汹向着戏园来得人群,李忱指挥着庞大他们组成了一个人墙。戏园的防卫工作,李忱还是交给庞大他们,不然请他们做什么。在这次事件中,庞大的表现也不错。首先没有被吓到,要是他们也被那几个道士的把戏吓跑,李忱真的要考虑让他滚了。   ‘江湖术士的把戏啦,那种东西某家看多了。’,事后,李忱问,庞大这样说道。   客人往外跑,他没有、也不能阻止,李忱说过除非明显是来捣乱的,否则不准把客人往外赶。   至于那几个人在大门口捣乱,庞大本来庞大想要把人赶走的,可是想到,要是赶走了,他们了不起稍微远离一点,还是可以闹事。这样他们就没法管了,只能以最快速度通知李忱过来。   现在,庞大带着一干兄弟,无视那些人潮,坚定的挡在大门前面,让李忱很满意,也许该给他们提个薪水了?   ‘让你们东家出来,给个交代。’,一个年轻人推挤着挡在大门前面的庞大等人,大吼倒道,‘对,让他滚出来。为什么要设立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险,他打算怎么办?’   ‘出来、出来。’,人群越说越激动,庞大他们拼命阻挡,一边挡着一边跟人群对骂,‘他就是那个东家,上,大家上。’,突然,一个人指向李忱,说他就是东家,人群沸腾了,庞大他们挡不住了。   ‘住了,汝等意欲为何。’,李忱看到里面准备的差不多了,出来大声喝叱道,声如雷震,一时之间把人群唬住了。   ‘吵什么,不过就是一只小鬼嘛,本山人今日就收了他,来人阿,开檀,摆香案。’,李忱指挥,没有开大门,开了小门,小虎和小狗几人,抬了香案出来,开始摆设起来,二狗则是伺候李忱,把道士服装穿了起来。   李忱穿好道袍,打乱自己头发,弄出一副劈头散发的样子,开始作法了。人群安静的看着,‘师父,怎么办?要鼓动百姓砸了他的香案吗?’,人群里面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商议着,被叫做师父的道士摆手制止他们,冷笑。   ‘看着就是了,你们以为,师父那几手,是可以随便模仿的吗?要是他失败了,到时候不用我们煽动,百姓都会撕了他。’‘师父英明,座观那等跳梁小丑自行败亡,自己稳坐钓鱼台。’,弟子大拍马屁,道士听了很是受用,眯着眼睛捻着胡须,笑着看着,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叱,招唤黄巾力士。’,李忱先是劈头散发的在桌前,扶桌了好一会,嘴里念念有词,接着,他让二狗当帮手,做了一个纸人,然后开始施法了,首先把纸人立了起来。   然后众人惊恐的发现,纸人会动,李忱对着纸人施了法,喊了声招唤黄巾力士,立起的纸人,摇摇晃晃的,以很奇怪的姿势来到李忱面前,回应他的招唤。这一手,让很多人吓了一跳,纸人怎么会动呢?   众人还沉浸在想像与惊恐中,李忱给纸人家了个碗,里面倒了水,纸人稳稳立着,不良道士的小心没得逞,表演没砸锅。但是相比起纸人会走路的震撼,纸人捧水刚刚就看过了,围观的观众没太大的惊讶。   接下来,李忱又准备一张纸,一大张的纸,让小虎和小狗左右拿着,竖起来。接着他就开始踏步,模仿刚刚那道士那样布罡踏斗,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实际上该怎么踏,只能想像着北斗七星的样子,照猫画虎。   接着,他喝了口东西,拿起火烛,肺部用力,一喷,一股火柱冒了出来,朝着纸张喷去,观众看的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惊呼声不断,因为白纸上突然出现了图案,看样子像个女鬼,顿时场面混乱起来。   前面的想跑,后面的想往前看清楚点,人又多,顿时混乱起来。眼看着就要发生惨剧,庞大怒喝,‘安静,不要干扰我家山人作法,有我家山人在,没什么好怕的。’   厉喝来得及时,前面的稳住了,后面的也不再往前挤了,只能询问前面的。这个时候,前面的人也不怕了,开始朝后叙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而那个道士和他徒弟则是脸色铁青。   本来道士只是有点在意,李忱也懂得纸人站立捧水的法门,后来看到李忱禹步也踏不好,还玩什么喷火,以为李忱技只于此了,心下有几分轻蔑,结果火一喷,只上图案出现,就让他脸色不好看了,这是各好手。   ‘诸位莫慌,这就是害的诸位惶恐不安的元凶了。’,局势被庞大稳定了,李忱只是提气扬声,尽量让周围人都听清,‘现在,本山人来讯问她,为何要出来作祟害人,是有什么冤情,或是受人指使。’,说道受人指使,李忱还看了那对道士师徒一眼。   ‘诸位若是害怕,尽可离开。’,稍微顿了一会,李忱继续说道,‘至于诸位身上的邪秽,只要本山人审问这个妖鬼,明白其缘由,便可解除,不用担心。’   如果是刚刚,李忱没施法之前,这话一定没人信。而现在嘛,围观的人都信了。不过呢,信归信,还是很犹豫,又想去看大师施法捉妖,毕竟这事关性命,没亲眼看到谁也不放心。   可是,刚刚与围观看戏不同,这大师有大法力,可这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有什么危险,自己在那边围观,被波及到,岂不倒楣。   ‘把东西抬进去,不要挡在这里,这里人来人往的。’,李忱指挥几小把香案抬进去,自己也走了进去,只是大门没关上。一干围观者,想了下,也跟在后面慢慢进去了。   李忱也没走多远,就挑了个地方,快要完工的独栋戏场,把香案摆在台上,自己便开始作法。   跟进来的观众,胆大的靠的近些,胆小的离的远些。但是不管胆大、胆小的,都吓了个半死,因为他们都听到一个如泣如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奴家命好苦阿。’,悲凉的女声传来。 第两百四十七章 驱除   李忱让两小把东西摆在独栋戏场的台子上,这样比较高,让人看的清楚,东西摆好,他就开始作法了。   ‘叱,汝乃何方妖孽,为何在此作祟?’,李忱准备好,手一指那个有女鬼的白纸叱问,立时便有一个凄惨声音传了出来。   ‘大师饶命阿,奴家冤枉阿。’,凄切的声音,如泣如诉,明明是大白天也让人毛骨悚然,这还不打紧,更重要的是,这声音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每个人都感觉到声音就在自己附近,连那对道士师徒都不例外。   ‘师…师父阿,不…不会真的有鬼吧?’,徒弟说话都结巴了,‘哪来的鬼,你跟师父我这么多年,碰到什么鬼吗?你师父我,装神弄鬼了一辈子,也没碰到真鬼。假的,这绝对是假的。’   ‘师父,你说你没碰到过,万一这次真的是呢。’,徒弟保持怀疑态度,‘况且,你说是假的,那人家怎么做的。’‘我…少废话,看下去,你师父我一定会拆穿他的鬼把戏。’,假道士恼羞成怒,摆出师父的架子,徒弟只能继续看。   ‘奴家冤枉阿,大师,奴家也不愿意来的。’女鬼的声音继续传出,‘是有人逼奴家过来的。’,此言一出,群情激愤,原来不是这里有鬼,而是被人驱策。   说来也是,这位法师道行精深,怎么会发现不了这里有异状呢?观众自己脑补,为李忱辩解,全然忘记刚刚自己是如何激愤的。旋即,观众又大怒,这是谁这么狠毒,驱策女鬼来害人,现在该怎么办?马上有人打定主意,等一下就去求这位法师帮忙,一定要请法师出手解救自己。   ‘是何人逼你?’‘大师,奴家不能说阿,一说出来,奴家就会魂飞魄散了。’,女鬼不敢说,只能一味的告饶,寻求宽恕。   ‘也罢。’,李忱手一拢下巴的胡须,说道,‘看在你是为人所利用的份上,贫道帮你一把,今天贫道便度化你,让你早日超生。’‘谢大师,谢大师。’,女鬼欣喜的说道。   ‘上法器,拿符水来。’,小虎听话的把一碗水端上,李忱又拿出一张符咒,然后开始大声念些没人听的懂的话,手一抖,符咒自燃。然后小虎捧上符水,李忱把符咒扔进水里。   ‘贫道,今日便以这符水渡化于你。’,李忱把符水喷到纸上,后来嫌喷不够,把整张纸浸到水里,众人伸长脖子,使劲想看清楚,可是纸都泡在水里了,怎么看的到。   ‘师父,这女鬼还在阿。’,很快小虎把纸从水里捞起来,喊了一声,还把纸像刚才那样,与小狗两人,合力把纸摊开给大伙看,众人看到,无不惊呼,纸上女鬼还在,没有被符水净化,甚至看起来还凶厉了几分。   ‘好,好,好。’,李忱仰头大叫三声好,‘以为这样就可以妨碍贫道了吗?符水净化不了你,便看贫道的三昧真火。’,本来很多人,以为李忱驱鬼失败,打算脚底抹油,开溜的,没想到,李忱又开始新的手段,便不走了,大着胆子继续看。   只见李忱拿过一支烛火,作势烧那张纸,小狗急了插话道,‘师父阿,这纸都被水弄湿了你要怎么烧?’   李忱瞪了他一眼,‘湿的纸怎么烧不起来的?你师父我这可不是凡火。’,说完,手一指,火焰突然暴涨,烧着了那张纸。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师父烧起来了。’小狗惊呼道,‘什么师父烧起来了,是纸烧起来了。’李忱纠正他。只是现在没人管这个了,全场观众又被惊讶到了。   ‘这,这湿的纸真的烧起来了。’‘这不可能阿,湿的只要怎么烧呢?’观众惊呼连连,‘两个笨蛋,大师都说那不是凡火了,既然不是凡火,当然烧的起来了。’,两人被骂了,还频频点头,称赞那人骂的对。   ‘可是,既然燃烧起来了,为什么纸没被烧掉呢?’‘这还用问,自然是那个女鬼…。’回答的人倒抽口冷气,问的人也是一样,事实上,全场都想到了,这鬼还没被超渡呢。   ‘怎么办?这鬼太厉害了。’‘不要怕,莫慌,大师法力高强,一定会有办法的。’,众人惊惶失措,那对道士师徒现在也不铁齿了,都感觉到脚底窜起一股凉气,今天难不成真遇上鬼了。   ‘好,好,好。’,又是三声好,李忱仰头大笑,‘今天贫道就拿出真本事了,非超渡了你不可。徒儿,备油锅。’,很快,一个油锅就被准备好了,煤炉准备好,就开始生火了。   不一会,油锅开始沸腾起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小虎禀告,‘师父,油锅准备好了,油已经滚了。’   ‘不急,待师父先看看油温够不够。’,李忱挽起道袍的袖子,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把手放进了滚烫的油锅,立时又引起一片惊呼声。   ‘那是滚油吧,我的天啊,这样手不就熟了。’,‘胡说,大师有高强的法力,没问题的。’,台下众人纷乱,台上小狗机伶的问道,‘师父阿,你这手怎么都不会烫呢?’   ‘哼哼。’,李忱先冷哼两声,装腔作势后才说话,‘驱使这个女鬼的人,道法高深,普通的油温还炸不了。所以为师要首先试试看。’   ‘至于受伤,开玩笑,为师可是有法力护身的,区区油锅能耐我何。’李忱自傲的说道,然后感觉差不多了,收回油锅里的手,小狗马上捧了个抹布来,让李忱擦手。   ‘先等等再擦吧,把纸上放下去,这回铁定可以。’,油可不是那么好清洗得,李忱稍微擦了擦手,把手举高,让围观得看到,他手一点事情都没有,就让小虎把纸丢进去。   这下当然可以了,在怎么样,纸就是纸,放进滚烫的油锅里面,很快就被弄的四分五裂。当小虎替李忱宣布,女鬼已经被超渡成功时,台下是欢声雷动,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大师,那女鬼被超渡了,是不是我们就好了?’,一个观众问出了关键得问题,一瞬间,全场安静下来,等待李忱的回答。   ‘呵呵,这个嘛…。’,李忱还想卖关子,又突然想到,现在不是时候,便回答道。 第两百四十八章 没有法术只有骗术   ‘当然。当然这样就没问题了。’,李忱说出答案后,观众终于放心了,开始庆贺逃得生天,一片喜气洋洋。   不过李忱话没说完,没人听到李忱没说出口的一半,不过那不重要了,李忱冷笑的看着那对道士师徒,当然没问题了,要是有问题,分分秒秒教那个道士怎么做人。   ‘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阿?’,眼看驱鬼成功,徒弟松了口气,想不到终日打雁,终叫雁啄。整天装神弄鬼,今天差点被真鬼给拿了。现在总算没事了。   不过,徒弟斜眼瞄了瞄身旁的师父。不过,是不是没事,还要看他师父。他今天吓的够呛了,实在不希望在有什么波折。话说回来,也别怪他对他师父没什么敬意。   要是他师父真有本事,他也不会这样。既然整天偷蒙骗,也别怪这个徒弟对他不怎么尊敬。事实上,他早就不想做这行了,如果不是这个师父,其实算是他叔叔,他这侄儿早就撇下他,去找别的工作了,终日这样总不是个办法。   这一行其实很来钱,只要有一手好的江湖法术,加上一张嘴,差一点的也能混个温饱,然后像他师父,或是他叔叔这样的,混个锦衣玉食,一身绫罗绸缎,根本没什么困难。   只是,终究还是骗人的。骗得很多愚夫愚妇上当,让他心里不好受。如果不是他父亲过世,欠了一屁股债,连田都卖了出去,他不会跟他叔叔过日子。他父亲生前,最讨厌他这个叔叔,总说他就是缺德事作多了,才会始终没有孩子。   现在是不是劝叔叔收手的时候,这个侄儿突然这样想到。因为他看他师父,脸色也不好看,也许可以趁机劝他收手?   ‘收拾好东西,咱们先撤了。’,假道士脸色难看,不过他并没有像他侄儿兼徒弟那样,有什么收手的打算,现在稍微冷静了点,他总感觉哪里不对,虽然不甘心就此认输,但是形势不佳,只能先撤了。   看到那对假道士还算识相,李忱点了点头,要是对方不撤,他都准备好怎么对付他们俩了,不过那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现在既然走了,那最好,下次如果对方胆敢再来,他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动了,到时候让他们有来无回。也顺便震摄一下其他那些人。   ‘先挡着他们,叔先休息下。’,看到人撤了,李忱指挥孩子们把东西收拾好,然后让庞大他们挡着那些亟欲上来攀谈,或者再请他鉴定一下是不是真的驱逐邪气的人。   ‘山人要休息了,大家先回去吧,现在戏园没问题了,大家回去看戏吧。’,李忱闪远,庞大挡人。李忱先回到了他在戏园给自己留下的书房。   ‘靠,你这家伙,刚刚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出头,现在没事了,就跑来喝我茶叶。’,李忱一回来,气乐了,只见罗隐在他书房,看他的藏书,还泡了一壶茶,正自得其乐边喝边看,让李忱气不打一处来。   ‘这可不能怪我。’,罗隐无辜的说道,‘那时候吾等桑拿正泡的舒服呢。等结束以后,正想去看热闹。’   ‘就看到李君演了一出好戏。’,无辜的表情配上那种丑脸,李忱突然有种莫名的喜感。?   ‘什么好戏。’,李忱去他旁边坐下来,抢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砸了砸嘴,‘这味道还是不太过关。’   李忱现在把茶叶的处理全部交给了一群孩子们,当做自然科学作业。让他们观察和实验,怎么处理得茶叶会比较好喝。这作业要持续很久,他们要不断试验,不同季节的茶叶,要晾晒多久,在经过怎样的处理,会有最好的风味。   这些都需要长时间的观察,李忱当然没那个耐心,而且他当初也没去注意过这一个过程要多久,便偷了懒,全部交给孩子们当作业了。   ‘想不到,李君还懂法术阿,江湖中人?’,罗隐嘲讽道,‘这酿酒和制茶也是用法术酿的?’   ‘什么法术阿。’,李忱皱眉,‘你该不会想说我也是那种下三滥的,专门用法术骗人吧。去,今天不是人家欺上门来,我都懒得理他们。’   ‘况且,那个哪里是什么法术,我称那叫理化,大自然的道理,只要了解其中原理,任何人都能用。’不想给罗隐误会,李忱解释道。   ‘怎么用?’,罗隐很有兴趣,‘这个嘛。’,李忱刚想开口,一群孩子哇哇叫,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立正。’,李忱低喝,‘叔不禁止你们打闹,但是叔平常怎么教的,进别人房门,一定要先敲门,要有礼貌。还有,别瞪着看,没看到有客人吗?要叫什么?’   ‘罗叔叔好。’,孩子们先问候了罗隐,接着把目光都集中到小虎和小狗这,小虎和小狗感受到很大压力,最后是小虎缓缓开口说,‘叔,你能不能教我们法术。’   ‘你们这群死孩子。’,李忱扶额,‘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法术,至少你叔没遇过什么东西叫法术,只有骗术。’   ‘叔,你说你用的也是骗术?’‘只是简单的理化方面技巧。’,李忱摇头,‘记得之前叔跟你们上的课吗?’,孩子们摇头,他们想不起来,上什么课和今天有关系,他们可没上过法术课。   ‘叔,是不是质能守恒?’,只有阿毛眼睛一亮,和大头若有所思,‘不错就是质能守恒。’   李忱之前给他们上了物理课,包括了罗清、高达都旁听。质能守恒,李忱用了钟摆和煤炭,来证明给他们看。   钟摆证明,动能和势能,可以不停转换,然后把钟摆换到水里,让他们明白空气有阻力的。钟摆之所以不能一直摆动,受到很多外力影响。又用燃烧前后的碳,证明摩擦生热,也是一种消耗。不过,这和法术有什么关系?   ‘事实证明,不可能有永动机的存在,想要收获,就要付出,法术这种东西,如果不是骗人,就是背后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存在。像那种没什么付出,就要有收获的,就是骗人了。’ 第两百四十九章 解惑   会说到永动机,其实是因为高达得他一直很想造出,历史上鲁班曾经制造出的那台,能在天上飞三天三夜得木鸟。〔   鲁班想来大家都很清楚,他生平明很多东西,其中有一台可以在天上飞三天三夜不落地的大鸟。听到高达这样说,李忱说那种事情哪有可能,除非有永动机。不然在怎么样都要落地的。   有句话李忱没说,没有永动机,有太阳能光版也可以。不过这些都是废话。然后高达就顺势问起永动机的问题。李忱便把质能守恒说了出来,可能不是很完整的认证。现代人,谁会相信什么永动机,质能守恒也是常识,除非是物理学家,不然谁会特别去记。   至于为什么会说起质能守恒,李忱主要是要顺便上课,教导孩子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小心那种不劳而获很有可能都是骗子,要注意等价交换原则,没付出就没有收获。李忱吧啦吧啦了很多,孩子们听的耳朵都长茧了。等李忱念叨完就要一哄而散。   ‘不对阿,我们又不是来问这个。叔,你说他那不是法术,那到底是什么?’,最后还是阿毛想起来,为什么要找李忱的原因。   ‘好吧,叔就来演示一番吧?’,李忱先解释了纸人会站的原理‘仔细看,这纸人中间有开口,把碗这样放,用开口去挡住碗的一部分,然后关键是手,这样就可以托住碗。’   李忱示范了一下,又让孩子们自己去试试看,‘这纸那么脆弱,一撕就开了,为什么可以这样支撑呢?’,孩子们大呼惊奇,连罗隐都很惊讶。   ‘纸当然是一撕就裂了,可是你们试着左右把它拉断,不要用撕的。’,力气最大的一个孩子,掰手腕无敌的胖虎…拿起一张纸,就要把他扯断,结果他满脸通红了,就是扯不断。   ‘很多东西,都有他脆弱跟坚强的一面,你们可以想像成阴阳,左右就是纸的阳面,上下就是阴面。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圣人早就告诉过我们,钢则易折,滴水可穿石,做人做事也是一样的,有时候正面不行,我们就反着。’   ‘哎呀,叔,你别再说教了,赶紧告诉以我们其他的奥秘吧。’,阿香捂着耳朵,叔就是这点讨演,最会歪楼了。   ‘符咒,这没什么,以前应该跟你们说过事物三态,有些东西燃点低,很容易就着火了,上面涂些容易着火的东西就好。像这样,手一抖,他就着了。’   ‘那么,那张纸呢。为什么湿纸也会点着呢?’一个孩子这样问道,‘我知道了。’,阿毛突然大声吼道,‘那是酒精,是酒精对不对,酒精是会点燃的。’   ‘我当然知道是酒精,可是酒精烧起来,为什么不会连纸都烧了。’‘因为有毛细现象,我们做过实验的。’‘可是后来火势又自己熄灭了。’‘这个…。’面对这个问题,阿毛就抓瞎了。   ‘因为那不光是酒精,还有水。因为有酒精才会着,有水的话,等酒精烧完,他就熄灭了。’李忱解开了他们的疑惑,他又揉了揉阿毛的头,给他鼓励,总算没白教。   ‘那油锅呢?’‘我知道。’这回换大头抢着答,‘叔让我们先在油锅里添醋了,所谓加油添醋,就是这个道理。’换来的只有一白眼。   ‘本来想给你一个鼓励,可是你画蛇添足的加上最后一句,就只有一个白眼当奖励。添醋是对的,但是这不是加油添醋的用法。’   ‘有谁知道为什么加了醋就不会烫吗?’,孩子们都低头努力思索,罗隐也抓耳挠腮,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是因为,醋会吸热吗?’,先还是阿毛道,见李忱摇头,他又开始苦苦思索。   ‘我知道了,因为醋的沸点和油不同。’‘嗯嗯,对,就是这个答案。’,李忱先点头肯定,然后习惯性的想摸摸答对孩子得头,才现,回答的是平道人,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刚刚需要你的时候,一个个都不知道溜哪去了,现在倒好,自己又跑出来了。   看自己猜对了,平道人很高兴的开始显摆他来到李忱这里以后,学到的知识。因为先加了醋,醋的沸点比油低,所以醋先烧开了,开始冒泡,看起来很像油烧开了,其实还没那么烫,所以不会烫到手。   ‘什么嘛,原来都是装神弄鬼。’二狗很没意思的说道,他刚刚一个劲的鼓动大家来问个明白,一心想学点法术,现在后面的伎俩都被拆穿了,害他好失望。   ‘那白纸上出现的女鬼呢?’‘就是橘子汁,把它涂抹在白纸上,火一烤,图案就出现了。’,李忱耸耸肩,这道理更简单,然后,他不等孩子们问,就把最后的谜底揭开了,‘至于鸡蛋呢。’   ‘鸡蛋也不难,只要拿醋泡鸡蛋,就可以把蛋壳泡软,到时候用针可以轻易刺进去,你要是在针上抹点黑的东西,就扎到鸡蛋里面了。’   ‘原来,真的都是江湖骗术阿。’,二狗好失望,‘我还以为真的有什么神仙之类的。’‘傻孩子,这世界有很多奥秘等着你们去现,你哪一天勘破了万物万象,也许你真的可以办到神仙才能做的事情。’   ‘比方说移山倒海,在天上飞的比鸟还快,水里游得比鱼还快,还可以千里传音,一切都要看你们去现了。’,李忱给他们画大饼呢,不过他也不是说空话,要是2o世纪的生活展现在现代的唐人面前,大概会以为那是仙境吧。   不用马拉跑的比马快的铁车,相隔千万里却可以一瞬间通话、白布上会跑的人物,哪一样不是仙家手段,可是对现代人来说,却是在平常不过的日子。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我们弄点好吃的。’说到吃,每一个孩子都一扫刚刚受骗的感觉,拍手叫好。   李忱以为,赶走假道士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平静一些,谁知道,隔没多久,又有一个坏消息传来。虽然不是戏园的事情,但是也跟他有关。   ‘什么,官府要禁止煤炉销售?’8 第两百五十章 禁售煤炉   ‘什么,官府要禁止煤炉销售?’,听到这个消息,李忱很错愕,‘属实吗?你哪里听来的。’,李忱问贾兴。今天贾兴突然跑来找他,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他。   ‘还能哪里听来的,官府说的,公告都贴出来了。’,贾兴有点丧气的说道‘这怎么会呢?这煤炉也推出好久了,怎么官府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说完李忱一顿,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官府为什么要禁用呢?总有个说法吧。   ‘因为…。’,贾兴手抓紧了又放松,‘因为死人了,因为死了人,官府下令禁用煤炉。’   ‘这怎么会呢?’,李忱很惊愕,‘该不会他们把煤炉得排烟管给切了吧,当初我可是再三强调,这是通风的,不能堵上,不然会烧不起来,也会产生毒气,千万不能为了方便或美观,把排烟管给切了。’   听到死人了,李忱第一个反应是,那些自行制造煤炉的铁匠,把通风管给切了,这样就会变成在室内燃烧,不死人才怪。   ‘死了多少人?’,李忱问道,在他看来,大概死了不少人,官府才会下达禁止使用的命令,只是不知道官府这不少,是多少?   ‘死了多少人。’,贾兴听的怒气勃发,‘还要死多少?死一个就够我们家陪了,你知不知道,人家要多少补偿?’   ‘还有,你知道有不少人想要退货吗?店家不敢卖,买了的还想要退货。’,贾兴很生气,当初他就不想要接这单生意,这下好了,死人了,丧主狮子大开口,开口就要他们赔五十贯。等于这段时间,他们赚的都要赔进去。   这还不打紧,人家那些要退货的,虽然还有很多人犹豫,可是要是真的被退了货,他只能去跳运河了。因此,他的心情非常差。   ‘死了一个?家属?’,李忱错愕,然后闪过一丝明悟,‘你说他跟家里一起住,然后只死了他一个?’   ‘你把整个事情经过仔细跟我说说。’,李忱觉得事情很蹊跷,要贾兴仔细的把事情给他说清楚。   ‘这我哪知道,反正就死了一个,现在人家家属来闹事要赔偿,你说该怎么办?’贾兴非常焦躁,好好的一桩生意,现在毁了,他几乎要抓狂了。   ‘一问三不知,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李忱把贾兴赶走,‘你先不要慌,我看这是有蹊跷,不是煤炉的问题,你先紧闭家门几天,不要管他们。这事我会解决的。’   赶走贾兴,李忱急忙找到秦风,请他设法找来这个案件的卷宗,还请秦风帮他打通关系,看能不能去现场看看。   不要说秦风只是江阳县不良帅,跟江都县没关系。不找他,他也不知道要找谁了,况且,都是吃公家饭的,虽然是隔邻县,李忱相信他们一定有联系。果然,下午得时候,秦风帮他弄到了卷宗。至于现场…人家家属还住着呢。   卷宗写的很简单,只写了因故死亡。至于因什么故,没写。至于跟详尽的一点的,就没有了。只写说虽然该户很贫困,可是想到老父年纪已经高,冬天又冷,便替他买了一个煤炉,可以取暖,没想到买回来没多久。某天晚上点着了煤炉,第二天老父便过身了。   李忱为之气结,这写的什么跟什么。死因,因故死亡,因什么故没写。然后案件经过也没写清楚,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只有他老父一个人用,还是他全家一起用。该写的没写,没关系的废话倒是不少。   没办法了,李忱只能去找杨二,请她设法打听一下,这件事情背后的经过。回家以后,他把二狗找来,在徐府的时候他表现的不错,李忱也把他派出去,经过一段时间蛰伏,孩儿军也该动动了。   不过,不待李忱有后续反应,整个事件都扩大了。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坊间就盛传了,煤炉会致死的消息。一些泼皮绘声绘影的说,煤炉如何可怕,如何致命。   然后消息就越传越广,经常可以看到这个泼皮,散布完消息又赶紧跑到下一个里坊,鹦鹉学舌一样的,把刚刚的消息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多亏如此,消息虽然传的快,但是没有走样太多。   李忱本来还好担心,要是那家一个人死亡,会不会传阿传的,传到后来变成死一户,甚至连隔壁邻居都被牵连。   不过这样也快了,已经有人扛着东西要去退钱了,最初只是一些泼皮,扛着新买的煤炉,说要退钱,还故意把东西砸坏。指责他,他还振振有词,说这种会害死人的东西,要砸烂,不然你们要把他卖给不知情得人,没良心的奸商,如何如何。   贾兴回来以后,看到这样的情况,气炸了肺,直接带人赶走他们。不过这样一来,就更被动了。下午就有普通的百姓,他们是没带东西,只是试探的问问,可不可以退货。   现在这时代,消费者可没有什么消基会,消费者保护条例来保护他们,这两个是台湾地区保护消费者的机构和法条。   ‘现在怎么办?’,下午时候,贾兴又找上门来,与上午不同,这次显得更加气急败坏,‘我爷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去了,丧家才来讨过钱,那些泼皮也来闹。现在连退货的都来了。’   ‘别急,别急,你急有什么用。’,李忱毫不在意,‘急有用,我跟你一起急好了。可是我知道,急躁容易坏事,所以要心平气和。’   ‘吾要如何心平气和。’,贾兴大吼,李忱继续不为所动,喝他得茶,这茶差不多可以了。味道比之前的好多了,品完茶,他镇静的把茶盘抬起来,‘你要是把这茶盘掀了,我保证你赔的比五十贯还多。’   ‘你唬我阿,就这一个破壶,要五十贯?’,贾兴不信,‘没听过物以稀为贵吗?这东西,大唐可不多。’‘不过就是个茶壶而已,你骗谁阿,还特别小。’‘金叶子也不大,不过可比铜钱值钱。’   ‘我说,你这东西也不是金叶子。’贾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他是来跟人讨论金叶子和茶壶的问题吗?   ‘叔,有消息了。’,二狗冲进来喊道。 第两百五十一章 碳气   ‘叔,有消息了。[(({网 ’,二狗冲进来,跑到李忱面前,表功说道,李忱没有说话,先把二狗拉过来,仔细看了看,没受伤,精神状态还好,挺亢奋的,不过还是问了句,有没有受伤,得到肯定答覆后,才听二狗回报。   二狗回报的消息,不光有他自己打探到的,还有阿勇拿过来的。让李忱大概了解事情经过。   事情生在昨天,二狗打听到的不是很详细,他的邻居也不知道生什么事情,只知道李四他家某天早上吵吵闹闹的,李四说他爷过世了。后来也不知道生什么事,李四突然说,他爷是因为用了煤炉,中了炭气才会死的,嚷嚷的要讨回公道。   后来情况,就如贾兴所说,他先来闹,被赶走以后….,他去报官了,‘你说他去报官了?’,贾兴眼歪嘴斜,凌乱了。   ‘怎么?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官府都下了禁止使用煤炉的命令?’,李忱奇怪,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草,他去报官了。’,贾兴没有理会李忱,又一次高声吼道,‘这下你看怎么办?’   ‘我看这么办。’,李忱有准备的把一杯凉水淋在贾兴头上,现在天气正冷,快要过年了,天寒地冻,屋里虽然不冷,可是这一杯凉水,真是有够透心凉。   ‘你干什么。’,贾兴翻桌子,想要打人。李忱把桌子按住,吼道,‘给我冷静点,多大年纪的人了,把事情说清楚,要飙你回去再。’   贾兴冷静以后,才说道,官府是下了禁令,但是那户人家当初并没有报官。人命官司很麻烦,,官府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那怎么会下禁令?官府凭什么认定,说这事因为煤炉而死的。’,李忱不高兴的说道,这种事情,这个贾兴完全没说。   ‘这我知道。’,二狗举手回道,严格来说,这消息是阿勇传来的。会下禁令,是因为当初堪验过死因后,根据家属的证词得来的,死者是因为煤炉的炭气死的。   于是官府干脆下了禁令,大家都不准用。不然一个冬天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听到这答案,不要管什么炭气,李忱都想叹气了。   什么碳气不碳气,烧炭会死人,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这种事情只要保持通风就好,不要在密闭室内燃烧木炭,就没问题了。这些事情他怎么会没考虑过。   当初都跟买煤炉的百姓、店家说了,排烟管一定要通到室外,结果现在还是被人家拿来作文章。   ‘结果,本来想省事的官府,不得不接受诉状了?’,民不举,官不究,现在民举了,官府究必须受理,也就是说,原本可以大事化小的事件,现在恐怕会越弄越大了。   ‘然后呢,你有进去看过,他们把煤炉的排烟管切了吗?’,李忱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他们没切,不该会一氧化碳中毒的。   ‘没有,煤炉跟家里用的都一样。’二狗说道,‘我还让阿勇叔爬上屋顶,从排烟管扔了东西进去,肯定排烟管没有被切掉,也没有堵塞。’,听到这答案,李忱心理有谱了,排烟管没被堵住,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一氧化碳中毒才是。   ‘还有呢?你们还有查到些什么?’,虽然心中有计较,李忱希望还能够得到更多消息,帮助他判断,‘嗯…。’,二狗想了下,确实没什么更多消息了。   ‘他们家环境怎么样?’‘不怎么好,主人家据说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家计都靠他娘子支持。’   ‘不怎么好?’,李忱想到了些什么,‘说起来,煤炉其实不便宜。他家境不好,怎么还买得起?这么有孝心?’‘这个…。’,二狗为难了,他完全没去想到这一点,‘可能买回来,全家都可以用吧,我看他们的卧室,放了好几套被盖。’   ‘你说详细点。’,李忱紧张问道。他们全家,连老父在内有四口人,大概是怕冬天太冷,所以全家挤在一个卧室睡,夫妻俩打地铺,老父亲带着孙子睡床。   ‘结果他们一早醒来,现老父亲死了?’,‘大概吧。’,二狗抓抓头,‘这事左邻右舍都不清楚,他们自己不说,大概谁也不知道。’‘孩子呢?孩子多大了?孩子也没事吗?’‘肯定没事,孩子大概三、四岁吧,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很有精神的在乱跑。’   ‘嗯,就这样吧,二狗,辛苦你了。’,李忱揉了揉二狗的头,不知不觉间,二狗长大不少了,还跟李忱抗议说,他不小了,不要再揉他的头,老把他当小孩子。   ‘事情明白了,绝对不是因为炭气死的。’,让二狗出去,李忱才转头对贾兴说,‘如果真要中炭气死,怎么其他人都没事。光死了一位老人。’   ‘也许是因为,老人家体弱?’,说到这里,贾兴想到了自家也装了这么一件东西,回去以后是不是要让爷把那给给移除了,避免危险。   ‘如果真是体弱,同床的孩子怎么没事?’,李忱瞪了贾兴一眼,这家伙走神了,‘我很肯定,这不是什么碳气中毒。’   ‘那位老者不管怎么死的,绝对跟碳气没关系,如果真是碳气,他们全家早就一起上路了。’,一氧化碳中毒,只要在屋里的,全部都逃不掉,没听过这个有事,那个没事的。不管你什么体质,除非你不是地球人,否则绝对逃不掉。   本来李忱听到排烟管没被堵塞,心下就怀疑,现在有了其他消息佐证,就更肯定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因为炭气中毒才死。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有心利用这个事情,彻底闹大,让煤炉完全失去销路。   像那户人家,突然改口,原本只是当做一般死亡,后来突然改口说是煤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有人指使他们。只是这个时代,完全靠人工取证,要是现代就好了,有监视器的话,分分秒秒都可以知道,是谁在后面支招。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他该怎么做呢?要怎么样才能证明,这个死者不是因为炭气才死的。李忱陷入了沉思,连贾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8 第两百五十二章 靠山   ‘老哥哥,你喝了不少了,再喝伤身阿,这杯干完,就最后一杯了吧。’,在一间房间内,两个人正在喝着酒,一个是赵无极,另外一个赫然是前些天,来戏园闹事的道士。   说是两个人对坐喝酒,只是赵无极是根本没喝多少,偶尔就是夹口菜,只有道士自己闷着头喝,赵无极一味的努力劝阻。   ‘不要管我,本座法力深厚,喝这么点酒,算的了什么。’,道士没有回答赵无极的问题,拿起酒壶发觉倒不出酒来,便开骂了。‘酒,拿酒来。没酒了。’   ‘连你们这帮小宰子都看不起本道爷,小心本道爷咒死你们。’,仆役上酒菜慢了一点,就被道士痛骂,‘告诉你们,本道爷那天只是没准备好。过两天,本道爷就闭关,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到时候再找那个假道士算帐,让你们知道,谁才是扬州第一。’   ‘好了,酒来了,喝酒,喝酒吧。’,从刚刚的劝阻,到现在劝酒,看似奇怪,其实赵无极让人把酒给换了,换成了淡酒,反正道士喝茫了,给他尿他也品不出来。   ‘老哥哥是扬州第一,那天只是一时不备,都怪我,都怪我,不该逼着老哥哥仓促之间去找他的。我自罚三杯。’,换了酒,赵无极就放心喝了,自责的自罚了三杯。   ‘贫道只是一时之间大意,没看出那个东主也是同道中人,告诉你,等贫道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在开檀作法,定叫那个假道士,魂飞魄散。本座还有很多法术没,,,,’,话没说完,假道士睡着了。   酒喝多了,之前喝的是醉红尘,不醉才怪。赵无极吩咐吓人,小心翼翼的抬道人回去睡觉,还吩咐丫环,要仔细替道人清理干净,才让他安歇。   ‘你不认识那个道士?’,‘我知道他叫无量,就这样。’,坦白的结果就是,换来B。杨二看着李忱,没有平常清冷的样子,但是眼中很明确的表达出,你很孤陋寡闻,让李忱有点想要找地洞钻进去。   ‘知道你就说阿,不说的话,我就当你也不知道了。’,李忱弱弱的反驳,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连他背后是谁我都知道。’   ‘无量道士,在扬州也很有名的。’,杨二替李忱讲解道,‘基本上道士会做的,他都会。像卜卦,降妖伏魔,抓鬼看风水,他都门清。在扬州很多人有需要会找他。’   李忱昨天想了很久,煤炉生意不能就这样断了,必须尽快解决这问题,煤炉   可是重要的生意,牵扯到了数百户人家,数千人的生计。   靠着这个,他手底下那群老兵,对他是忠心耿耿,因为不单是他们自己拿不菲的薪水,家人和孩子也有个好出路,所以这绝不能断了。   往深里说,煤炉不单是生意,也是一个改变中国环境的重要物品。他很清楚知道,********的生态环境,会越来越恶劣,除了无法改变的天气,砍伐树木是一个原因。   如果能推广煤炉,煤炭的使用就会替代树木,可以少砍一些树,多多少少会影响到未来。砍树的恶劣影响,早在千年以前,孟子就告诉我们了,童山浊浊。在环境保育意识尚未出现的年代,李忱希望在可能范围,替中国的未来,尽一份心力。   所以,他昨晚想了很久,考虑到如何让官府撤了禁令,然后今天来找杨二,一方面他想让阿勇在帮他打听一下消息,另外一方面,他还是想再尝试看看,能不能见小红一面。然后跟杨二聊着聊着,杨二很诡异的问起,他是不是真的会法术,才谈到了无量。   ‘无量道士,平常人大概以为只是一个有法力的老道士,带着一个徒弟。其实他背后的靠山就是赵无极。’   ‘赵无极,又是他…。’,李忱皱眉,杨二继续说道,‘你以为,赵无极可以吃定东市风月界,靠的只有崔无耻吗?这个缺德道士,也是他的帮凶。’   ‘他就是用这一套,让很多姊妹们心生恐惧,不要说客人不敢上门了,连她们自己都吓的半死。’,说道这,杨二笑了出来,‘虽然奴家不是扬州人,还是要替那些姊妹谢谢你了。’   ‘听说他被你狠狠教训一番以后,整天借酒浇愁,让赵无极头痛死了。这可让不少人拍手称快。说你教训的好。’   ‘赵无极,他很重视这个假道士?’,李忱没有在意那些什么拍手称快,真感谢他,也没看到有谁拿点实际的出来。他只是注意到杨二说,赵无极很头痛,显然很重视这个假道士。   ‘应该吧,听说赵无极挺尊重他的。以兄长视之。’‘一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有什么好尊重的?’‘话不能这么说,至少在外人面前,无量还是很有本事。’杨二摇头,‘不然,他凭什么逼的很多人花钱消灾。’   ‘大概是因为,赵无极这个人,很重视神鬼之说吧。’,杨二想了下继续说道,‘不要看这人极狠,可是特别重视这个神鬼之说。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那么重视无量吧。’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迷信的意思了?李忱觉得,如果要对付赵无极,这是一个好的突破点。他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做文章。   ‘对了,阿勇有查出来,关于这个煤炉的命案,背后是怎么回事了吗?是何人指使?’,李忱把话题兜回他今天的目的,虽然认为,这起事件不是煤炉燃烧不完全,所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   可是他完全没信心藉此翻盘,在一个司法不透明,完全靠法官自己判断的制度中,依赖法官,尤其是古代这样,法官很容易受到各种影响的时候,依赖法官只是自找死路。   ‘这件事情,你还是别参和进去了。’,说起来阿勇办事效率很高的,没隔多久就把事情调查了个差不多,‘背后的人,目的就是手工作坊区,你就是顺带被牵连了。’   ‘你是说,又是罗四海?’,李忱讶异,在他的印象中,罗四海不是个会用这样计策的人。‘不止…。’,杨二摇头,‘这回帮他出谋策划得,是沈无义。’ 第两百五十三章 过堂   沈无义,何许人也?正确来说,他叫沈有义。职业是讼师。‘帮人打官司的?’,原来唐代就有讼师了,不过不知道这个沈有义,是不是像电影里面描写的那样,什么一代讼师,状王之王之类的。   ‘帮人打官司?’,李忱胡思乱想,证明了不了解就闭嘴这句话有多真理了,‘就是帮忙写讼状而已,哪里能帮打什么官司?’李忱糗了。认真说来,好像这样的讼师,要到明清时代才有,李忱太想当然尔了。   ‘单写讼状有这么厉害吗?’,李忱有这样的疑问,不上堂,只写讼状,有这么厉害吗?如果把讼师比喻成现代的律师,有律师的一方,和没有律师的一方打官司,没有的肯定吃大亏。   你不懂法条,不懂法庭程序,不懂如何辩论,注定你要吃亏。法条很复杂,先不说你背不背的起来,法条可不是单靠背起来就能搞懂得,没有人指点,光是理解法条就能逼疯你。   更何况,还要考虑那些判例。法条不是单独存在的,你要去知道怎么解释,是用哪些范围,有没有相关的例子供参考。不仅你要参考,法官也要参考。所以了,打官司要是对方请了律师,你最好也请一个。   讼师很厉害,李忱知道。如果对方请了讼师,李忱一定也要请一个,还要请一个好的,很好的。至于写讼状?李忱质疑他的效果,再者,他们是被告,被告是不用讼状的。   因为告官了,又牵涉到人命,即便快要过年了,官府还是很快就开了庭,升了堂。升堂得通知,是里正,官府下帖子,由里正或坊主,奉帖追送其人到案,并申谍为记。这种行为,在唐律中有个术语,叫做追讯。   里正追讯到贾兴,通知他过堂的日子。贾兴又通知了李忱,李忱急忙到了江都县县衙。   江都县县衙,不像江阳那般富丽,上上下下都是百姓一番心血,因此显得略为破败,但是进到了大堂里面,还是可以感受到官府的威严。不过,不要说进到里面,光到外面贾兴就两腿颤颤。   ‘别怕,别怕,我们都站在你背后。’,李忱替贾兴打气,‘记得,昨天告诉过你了,要是明府对煤炉是否会产生炭气感到怀疑,就说要传唤我就好。’   李忱安慰贾兴,只是这番话好像没用,贾兴抖的更厉害了,李忱心理叹气,没有责备他。也难怪他怕,所谓破家县令,灭门刺使,不是说假的。在这个司法制度还不完备的古代,既不尊重个人财产,也缺乏有效监督,还存在官官相护,百姓能不过堂就不过堂,这个堂,比鬼门关还要难过。   其实他也怕,不过毕竟是现代人,见过听过比唐人多,他自己也去过法庭,虽然他不是被告。两两相加,多多少少也让他心里没那么。再者,为了自己的目标,李忱必须硬着头皮上。   只是,李忱大概误会了,贾兴一边颤抖着,一边手指的前方,李忱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罗四海,和一个清衫文士,李忱一看他就知道,这是沈无义。   因为做人实在太差,老是藉着诉讼敲诈勒索,所以百姓无不称其为沈无义。最大特征就是一双吊三角眼,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直觉这家伙不是好人。   除了贾兴,李忱身后一群人也对他们怒目而视。不是李忱带的孩子,而是一群铁匠。这些就是李忱刚刚说的,我们都在你身后的意思。   李忱说过,煤炉得生意影响了几百户人家,几千人的生计,这可不是假的。他自己手底下就有几十户的人家。   而入冬以来,几乎全部的铁匠铺都在打造煤炉,整个扬州的煤炉销售火爆,完全处于供不应求状态,所有铁匠铺都乐开怀,拼了命打造,想要过一个好年。结果,现在却闹出这么一档事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也难怪这些铁匠对罗四海怒目而视,如果这里不是县衙前面,说不定他们都会冲上去,把罗四海给狠揍一顿。   你大爷的,难得能过个好年,你来添乱,害的我们东西卖不出去不说,现在说不定还要被退货,铁匠们今天齐聚这里,就是为了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最遭的情况,万一明府真的下了禁令,他们要向明府陈情。让那个昏官知道,他那张纸,断了多少人活路。   ‘老沈阿,你的计策没问题吧。’,被这么多孔武有力的铁匠狠狠盯着,每个人似乎都在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亲属,罗四海那怕带了一堆小弟、徒弟的,也是心里发虚。   ‘放心吧,某家都算计好了。’,沈有义的三角眼都在发光,‘只要把那个贾兴弄倒,老罗你就能占据了半个扬州了。’   ‘这场官司赢定了。’,沈有义继续说道,‘等县令宣判完,你就跟他们说,只要贾兴服软,你就想办法让丧主撤了告诉,连那只禁令都可以撤了。’   ‘到时候,看谁还能跟你抗。’,沈有义很得意,在这群目不识丁的粗人面前,展现他的智谋,他很有快感。老夫就算不当官,也一样可以让这群死老百姓欲生欲死。   ‘万一,我说万一。’,罗四海吞了口口水,‘万一明府不撤怎么办?’‘放心,凭你的关系,要撤了这禁令还不是一件小事。’,沈有义很有自信,这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如果罗四海没靠山,单凭死了个人,官府怎么会那么快就下禁令。   很快,几通鼓响,过一会县令就升堂了。到了开堂,李忱才知道讼状也是很厉害的,因为原告不识字,所以讼状是由县丞代为宣读。   整一篇诉状,被县丞念的是催人尿下,错了,催人泪下。先说死者如何可怜,事主是多么孝顺,为了让老父亲过个暖冬,省吃俭用的咬牙买下了煤炉,奈何没良心的被告,让他们一家人从此天伦梦碎,阴阳两隔。   接着就开始煽情,说死者多么爱护家庭,是个好爸爸,好丈夫。诉说他们家庭如何和乐美满。父亲慈祥,儿子也是孝顺,娶的媳妇很快就帮他生了个大胖孙。眼看一家人生活的越来越好,谁知,晴天霹雳… 第两百五十四章 证人   ‘太可怜了。这个贾铁匠,真是罪该万死阿。’,一张诉状,给这个沈有义弄成催泪弹似的,赚人热泪。让来看过堂的百姓是听的如痴如醉,纷纷痛骂那个铁匠没良心。   连李忱这边的阵营都动摇了,很多铁匠都在想,这东西如此差劲,自己是不是不要抗议了。明府禁的好,自己不仅不该向明府申诉,连回去以后也不要再打什么煤炉了。   连贾兴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罪大恶极,自己怎么就那么没良心呢。人家好好一个家庭,就这样被自己拆散了。   不受影响的,除了堂上的县令,宣读得县丞,大概就剩下李忱了。他们应该是看多了,听多了,锻炼成了铁石心肠。李忱纯粹是听腻了,这种程度…,现代的很多作品都完败他。他可是连铁达尼号都可以看成侦探片的人,区区一张诉状,想要他哭,除非上面洒胡椒粉。   不过他也是觉得,这个沈无义真是个人才。文章写的这么好,干嘛不去当官。喔,八成是那三角眼吧,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过,如果挖他去戏园,指点他一下,说不定能当上个神级写手喔。   诉状念完,该升堂了。县令惊堂木一拍,喝道,‘被个贾兴何在。’,贾星斗着腿上前,‘草民在。’   ‘汝就是贾兴?’‘正是。’‘汝刚刚可听到原告对你的控诉。你可认罪。’‘这…这…。’,贾兴很害怕,很想张口认了罪,好早点逃离这里。不仅仅是堂上的县令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想逃开。   还有就是刚刚那张讼状,轻易获得了很多百姓的同情,贾兴似乎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压力。如果压力能够具现化,真正表现出来,恐怕贾兴早就被压扁了。   ‘某…某…。’‘嗯~。’,县令不高兴了,某什么某阿,到底认不认罪,又是惊堂木一拍,‘某家不认。’,这话一出,让紧张了半天的李忱,终于松了口气,这浑球,关键时刻他要是掉链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回明府的话,某家不认罪。’,贾兴总算没白瞎了他那魁武的身躯,顶着压力说出他不认罪。李忱松了口气,不枉他昨天好好把他训练一番,他要是就这样认了罪,那事情就麻烦了。   古代官府,可不讲究什么证据,不认罪,当庭打死你,然后拿你得手盖个印,说你认罪后,畏罪自杀,这种滥手段都可以用的年代,千万别低估这一时扛不住压力,对审判者的影响。   哪怕到了现代,嫌犯的自白都很被法官采纳成罪证,不然那些专门靠屈打成招办案的警察,靠什么破案?要是贾兴腿一软,直接认了罪,那就不用完了,大家回家洗洗睡,准备破产吧。   所以啦,李忱昨天假扮县令,让几小当衙役,对贾兴狠狠操练了一番,让他千万不要一下子腿软,直接认了罪。   ‘大胆,诉状上写的明明白白,汝造的煤炉,让他们一家四口天人永隔,你还不认罪。’‘禀明府,某家造的煤炉没有问题。’,到了这时候,贾兴总算不再畏惧,脖子一梗,说道,‘某家的煤炉,卖出去几十个了,自家也在用,从没听说过炭气的问题。’   ‘只要把排烟管通道外面,绝对不会有炭气。’,说起自己的专业,贾兴说的跟唱的似的,‘请明府为草民作主,草民的煤炉,不会有问题。’   ‘你…,你是何居心。’,这个时候,一旁的苦主说话了,‘你家的煤炉,如果没有问题,为何我爷才用了你家煤炉,就往生了。’   ‘明府,请您为草民伸冤阿,草民好恨阿,如果不是草民一时糊涂,买了这没良心的人,做的脏物,我老爷还可以在家陪孙子,让吾好好伺候他。呜呜…’,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他哭,一些在堂外强力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洒泪,又继续痛骂贾兴缺德,要他快点认罪,好好赔偿人家。   ‘明府,某家的炉子,也卖出几十个了,也没听说有哪家人跟他一样,这一定不是某家炉子的问题。’,贾兴嘴里发苦,硬着头皮把昨天特训的成果慢慢展露出来,状况好歹比当初那个一上堂就腿软的状态,好多了。   贾兴刚说完,突然间,响起了鼓声,咚咚咚的,仿佛敲在人的心头上,敲的县令和县丞都脸色大变,李忱也是心头一震,这是登闻鼓阿。登闻鼓,想来大家都知道,他的作用是给人伸冤用的。现在鼓响,代表了有人有冤情,要告官。   县令和县丞是嫌事多,一桩案子还没审完,现在又来了。县令比县丞担忧更多,不知道这个击鼓的有何冤情,要是事大,他担心明年的考绩,恐怕会很难看。   听到这鼓声,李忱也是脸色一变。他不会觉得,这是天降鸿运,突然冒出歇事情来帮他的。击鼓鸣冤,现代人不要说爱看史书的人,连只看八点的档的也都知道。   李忱担心,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是好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大案,官府把贾兴这事一拖再拖,大案优先,那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破产自杀。   更何况,李忱看向那个三角眼的青衣文士,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件恐怕是他安排的,这下就更糟了。   果然,又是两个丧主来鸣冤的,都是说他们的亲人,被煤炉害死。求明府为他们作主。   这位甄县令一听,勃然大怒,惊堂木一拍,喝道,‘好你一个刁民,如今又有两人因你的产品而死,你还不悔悟认罪,看来本府要动刑了。’   ‘来人阿。’‘在。’县令一喊,两边捕快出列,‘给本府打。先给他十大板。’‘诺’,捕快拧笑,两个人上前,把贾兴按住,让他趴在地上,一个轮起板子,准备要打。   两个按住贾兴的捕快,本来还担心贾兴反抗,特别施了点力,谁知道贾兴完全就蒙了,根本没回过神来,还反抗勒?直到一板下去,他才哇哇大叫。   ‘明府,明府,草民有证人阿。草民能正这煤炉不会害死人的。’ 第两百五十五章 晚衙   ‘这招真狠,嫌老贾死不够快吗?。[? ([网 ’,李忱咬牙切齿,这厮当真够狠,深恐一个不够,又安排一个来告官,不,两个,也不知道罗四海哪里找来的,不过这不重要了。   那个沈有义,惟恐这次给贾兴翻了盘,虽然内心深处不屑,觉得这样的鄙夫,在他的智谋面前,只能膜拜了。只是上次计划好了,那样足够让贾兴赔的倾家荡产的计谋,居然给他逃过一劫,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一次毙命。   虽然这年代,还没有狮子博兔也用全力这个形容词,可是沈有义还是这么做了。又找来两个苦主,假苦主…,在县令升堂的时候,又击鼓告官。   ‘这厮…,虽然与江都线只有一河之隔。不过鄙人很不待见他,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就是因为这样。作事狠毒,没有底线。’,罗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李忱旁边说道。   ‘居然还让人击登闻鼓,这是惟恐天下不乱阿。’,罗隐摇头‘依照厮的性子,就算肺石,都能闹的天下皆知,何况是鼓。’   ‘费时?’,什么费时,这句话有语病阿?反正不用他亲自出手,沈有义那会在乎费时。   ‘是肺石,肺部的肺,石头的石,不是费时费力的那个费时。’,见到李忱不懂,罗隐还有闲心解释。   肺石,源自于周礼。这东西不是让人敲的,石头要怎么敲到响?主要是有冤屈的,可以站在肺石上,&1t;&1t;周礼。秋官>>,‘大司寇以肺石达穷民。’   这个制度,后来的汉、唐都有保存下来,后汉书、梁书都有提到肺石,‘本朝也有,规定茕独老幼不能自申者,乃立肺石之下。’,看着两户新出现的苦主,在那里声嘶力竭的表演,罗隐和李忱还有时间嫌扯。   ‘那登闻鼓呢?’,虽然对手狠毒,可是李忱也安排了后手,不过这后手必须得贾兴自己说出来,他外面也帮不上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让那群来支援的铁匠们,心里踏实些。   所以才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东问西。没看到身后那些铁匠,虽然有些气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但是很多人都慌了?这时候如果连他也惊惶失措,那整个士气都泄了,这官司也不用打了。   ‘登闻鼓嘛。’,罗隐继续说道。登闻鼓是高宗时期设立的,就是娶了武后那个高宗。到了武后朝,两者并列,肺石东朝唐,登闻鼓西朝堂,有挝鼓立石者,令御史受状以闻。   李忱了然,大概是因为肺石比较麻烦,所以以后都改成击鼓了。好像自唐代以后,根本没听过这个肺石的事情。   ‘明府,明府,草民有证人阿。草民能正这煤炉不会害死人的。’,终于,闹剧暂时结束,贾兴被打了板子以后,终于想起来,想办法让县令传唤李忱,让李忱出面作证。然后,案件就被拖后到了下午。   在电视剧上面看到,古代升堂审问,一个没问好,就是改天再来。像包公,审案子碰到问题了,派御猫展昭去查,然后几天就过去了。   可是,贾兴这案子,县令只把它挪到下午,因为唐代的官府审案,有白天班和晚上班。   根据圆仁的&1t;&1t;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记载,地方官员理政叫做坐衙。然后每天早晚有两次坐衙。有叫早衙、晚衙的,也有叫朝衙、暮衙的。坐衙的时候,会有鼓声,不过这次不是有人有冤屈了,而是通知有需要的人,衙门开衙了。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还要分两班?因为这是有分性质的。通常呢,早衙就是一般的审理案件、处理政务,接见公私宾客。像贾兴这个案子,就是这样。归于早衙审理。   那晚衙做什么呢?晚衙通常也审问犯人,或者查阅卷宗。那岂不是和早衙一样?不然,晚衙那叫虑囚。其目的应该是怕有冤狱吧,通常规定五日虑一次囚。查阅卷宗和审问犯人都是为了慎重,不使其出现冤狱。   不过,等级比较高的,比方说州,或者更上一层的刑部,五日虑一次囚,是有必要的,可地方上,哪来那么多案子要虑。虑的太勤快,岂不是说自家审案漏洞百出?所以也有很多时候,一些案件晚上加紧审理。   尽早把案件解决了,案件生了是没办法,当官的能控制的,事前就是尽量别让人报官了。可是这也有困难,根据唐律,生事情了,很多人都有权举报,像地方的里正,左邻右舍,都有举报的权力和义务。   大体上,只要是十五岁以上及女子外,是个人都有举报的义务,不报?会受到惩罚的,&1t;&1t;唐律疏义。斗讼律>>有监临知犯法不举劾,这个惩罚的条例。所以了,既然压不下去,只能尽量快点解决了,能早点解决,也是一项考绩。   中午时间,李忱招待罗隐和那些铁匠,来戏园吃饭。招待他们,在美食区刚完工的酒楼用饭,主厨的问题还是没解决,李忱已经不想等了,就先卖酒,卖些搭配的食物,卖些快餐。   反正这个酒楼,主要顾客群,都是一些普通百姓,不求多精美的食物,价格便宜,好吃就好了。有好酒、好菜,还有地方谈天,加上戏园的人流,就足够吸引客人上门了。   嗯?唐代有汉堡炸鸡这类的快餐?这设定不对吧。这当然没问题,谁规定汉堡炸鸡什么,只有西方有的。   炸鸡,还不简单鸡肉裹粉,油炸就好了。汉堡?没有汉堡包,用刈包,用馒头也可以阿。中间夹些肉,夹些生的或炒过的菜,也可以当快餐卖。   更何况,李忱的快餐,还不是现代人想像的那种食。主要是搭配好的菜色。就像现代便当,你选定主食,比方说红烧肉,菜式他都帮你配好了。李忱也是同样,把几项时蔬搭配上主食,就是一道快餐了。   在新开幕的酒楼吃过饭,李忱让罗隐他们先过去,他回家开始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带到衙门,晚衙就开始了。8 第两百五十六章 验证   ‘咚!咚!咚!’,鼓声响起,罗隐抓着刈包,跟着一群铁匠,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聚集在衙门口。他跟其他人一样,在等待,什么方法可以证明,煤炉是没有问题的。   煤炉很好用,从这个冬天卖到风,就知道好用。省燃料,煤球便宜很多,这个冬天花同样的柴火钱,可以得到更多暖活。升火也快,关上风门,可以保持火星很久,一、二天没有问题。到时候添点煤,很快就可以着起来。   可是这样好用的东西,假如会致命,会死人,那就不好用了。大伙也只能忍受着不方便,继续用回传统薪柴。   有一群人心情复杂,他们是卖薪柴的。说他们生气嘛,以前冬天是生意最好的时候,现在给煤球抢了生意,是有人不高兴。可是更多人高兴,或者说,他们不在意。   以前扬州的薪柴,相当不便宜,因为滥砍滥伐,扬州附近早就没有多少薪柴可供采集。都要从比较远的地方运来,现在倒好了,煤炭取代薪柴。   因为以前运薪柴的,现在去运煤炭了,煤碳需求量暴增,以前供应薪柴的现在改换供应煤炭。以前砍柴的,现在去煤炭矿坑挖煤去了。卖薪柴的,现在改卖煤球,虽然辛苦了点,可是赚的也不少了。   所以这个群体心情挺复杂的,不过内心多半都偏向,别闹了,禁令撤销吧,不然到时候又要重新去砍柴。还有那些运进来卖的煤炭怎么办?   ‘吃,吃,吃,你就会吃。’,罗隐吞了一个刈包,砸砸嘴,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听到这声音,转头就看到李忱。   ‘你东西准备好了?’,‘准备好啦,早就准备好了。’,李忱轻松的说道‘那个叫刈包吧,蛮好吃的。’,罗隐回味道。   刈包,长什么样呢?刈包又称虎咬猪,因为一张大口,很像老虎张嘴咬块猪肉之故。起源已不可考,相传是三国时期张飞在馒头上画了一刀,切成再加上馅料,所以又叫割包。   另外也有诸葛孔明评定孟获以后,教化当地土著,不要猎杀人头,用这个取代。   刈包在现代又被称为台式汉堡,不像馒头,馒头圆,刈包扁平,中间还藕断丝连,不像汉堡,中间完全就切开了。   老实说,这东西可以搭配很多东西,都很好吃。会想起这个还是因为盖戏园的时候,李忱特意为工人加餐,因为人多,为了增加速度,才想到有这样的块餐供应。   闲话休说,县令升堂了,惊堂木一拍,把三个原告和一个被告带上堂,“被告贾兴,本府在问一次,汝可认罪?’   ‘明府,某家不认,请明府传证人,证人可以证明煤炉没有问题。’,下午时候,贾兴明显镇定许多。贾铁匠面对甄县令,也不发怵。   ‘传证人。’县令一喊,捕快就把话传了出去,李忱同样是里正来通知的。他早就等在外面了,里面一传,就走了进去。   ‘堂下何人?’,县令没开口,这是县丞问的,‘草民李忱。’,李忱镇静的说完这番话。会废话这么一句,是因为希望大家还没忘记,其实李忱还在被狗皇帝追杀中。   这样的情况下,李忱这么大胆,敢上堂来作证。一来是这个煤炉,干系大,他必须出手,躲在幕后他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来证明,煤炉没有危险。二来,他倒是不怕官府知道。   因为他只是个亲王,大唐亲王那么多,除非刻意认识,不然谁会认识一个亲王。或许县令见过皇帝,但是绝对不会认出他,虽然他跟现在皇帝是叔侄关系,但是他不相信他真敢多盯的皇帝看,他不相信这个县令能熟悉皇帝的长相,熟悉到可以发觉两人很像。   此外,登记在卷宗上他也不怕。这天底下姓李的多的是,不可能因为姓李就注意到他。此外,他在皇家登记的名字,叫李怡,不是李忱,所以他也不怕出包。   ‘贾铁匠所言可真?汝可证明煤炉没有问题?’‘禀明府,某可证明,只要正确的安装,煤炉不可能产生致人于死的碳气。’‘如何证明?’‘请明府允许将东西都抬进来。’   李忱让人把两个木箱,大木箱,两个煤炉,些许燃料,和几只活跳跳的大公鸡带了进来。   ‘明府请看,这是两个木箱。’,李忱当堂把煤炉装进去,加上燃料,升火,‘现在,请明府指定一个箱子。’‘指定?指定什么。’,县令疑惑。   ‘煤炉,绝对不可能产生什么致人于死的碳气,只要把这个排烟管连到外面,绝对安全。’,李忱面对外面的百姓侃侃而谈,然后转过头,对县令说,‘现在请明府指定哪个箱子的煤炉,把管线堵塞,我们来实验看看,排烟管正确安装,跟不正确的安装的差距。’   县令随手指定了一个,李忱把排烟管堵起来,然后让县令再次指定,看把哪只活鸡关了哪里,之后门关起来。   ‘现在,大家都看到了,两只都是大公鸡,活蹦乱跳的。哪只放哪箱子,也是明府指定。’,等待的期间,李忱继续解说,‘这两个木箱,都是鄙人安排,绝对密封。’   ‘再过一会,大家等着看结果吧。’,李忱信心满满。外面的人也受到感染,安静的等着看结果。   ‘老沈,你看怎么样。不会被…。’,沈有义面色凝重,这不在他事先计划内。作为一个栽赃陷害的老手,他没有忽略中碳气而死的人,是什么样子。   虽然没有真的用碳气害死过人,他也艰辛的从书上看到,中碳气死的人,其实外貌和一般死人差距不多,除了面色会比较潮红外。除此之外就没有了了。   而为了这一点差距,他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三个死人。为了以防万一,他连杵作都买通了。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碳气还可以证明的吗? 第两百五十七章 解禁   ‘碳气是什么?’在江都县得大堂上,李忱向着那些百姓,还有县令一干人等科普,‘明府,敢问您可曾听说过碳气。’‘本府自然是听说过得。’县令一捻胡须说道。   ‘那可以请您告诉百姓,何谓碳气吗?’,县令脸部一僵,他怎么会知道碳气是什么东西,‘碳气,这种东西无形无质,看不到摸不着,这让明府怎么说。’,好下属,县丞充分发挥了一个好得下属,该有什么本质,其中之一就是上司排忧解难,给上司找梯子下。   ‘没错,本府也是这个意思,碳气看不到,摸不着,无法形容。’,说罢话锋一转,‘照你之意,可是有办法知道,这个碳气是什么东吸了吗?’   ‘没错,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可是,真的没办法证明了吗?’,李忱不怕县令把球抛过来,继续说道,‘鄙人设计了几个实验,证明碳气这种东西得存在。也证明鄙人得煤炉,不会产生碳气。’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李忱看了下用滴漏,这是刚刚点火以后,搬过来计数时间得东西,当初在家里实测得时候,这个时间差不多了。   ‘这两个箱子,有什么特别,大家知道吗?’,李忱首先指着两个箱子,没特别卖关子继续说道,‘这两个箱子得特别在于,两个箱子绝对密封。’   ‘这两个箱子,里面不会有空气跑进去。’李忱一指箱子,‘外面这层布,被刷上了桐油,正反两面刷了几层,经过试验,水滴都通不过去,然后多层次得覆盖在箱子上面。尽量不让空气跑进去。’   ‘打开吧。’,李忱算算时间,绝对足够了,便打开两个箱子。结果,一个箱子打开,一只大公鸡蹦了出来,似乎被关了太久,它很不满意,追人人咬,李忱急忙指挥人去抓鸡,百姓看得哈哈大笑。   ‘这只鸡?’相比哈哈大笑得百姓,县令很安静,因为他看到了另外一个箱子,刚刚放进去得鸡,跟那只活蹦乱跳得公鸡一恙的大公鸡,现在死了,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明府,请看,这就是碳气。’,好不容易结束一出闹剧,把公鸡抓了回来,一个仆役提着它得翅膀,不让他扑腾,李忱指着死掉得那只。   ‘荒谬,荒谬之极,弄死一只公鸡就是碳气,那我还能弄死一只牛呢。那叫什么。’,沈有义眼看情况不妙,跳了出来,他现在心里很恨,可惜他自己不能上堂,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忱表演。   他恨李忱,你怎么不照着套路来阿,你不是应该去证明这几个人不是死于碳气,我连杵作都收买了,你怎么不按照套路走。   ‘杀牛…。’,李忱告状,‘明府,有人要公然杀牛,请问这杀牛是什么罪过。’‘我只是比喻,比喻。’‘明府,有人莫名其妙跑出来扰乱公堂,又该当何罪?请明府立刻关押此人,此人说不定就是真正的凶手,假借碳气的名义,实施杀人计划。请明府详查。’   ‘胡说,我就是看不过眼而已。你凭什么证明,这就是碳气,而不是你指鹿为马。’‘很简单阿,只要找杵作来,验一下那只公鸡,就知道了。’   ‘传杵作。’,县令一听,有道理阿,确实该传杵作,不过,‘汝是何人,速速退下,不然本府定当办你一个咆啸公堂,藐视王法。’,沈有义悻悻退下了,心下指能祈祷,杵作不会说这鸡是死于碳气。   杵作很快就来了,仔细验了下,心下为难,当初他是收了钱,要把几个死者都说成是中碳气而死,那现在怎么办呢?公鸡是要碳气还是不要碳气,唉,赚个钱怎么那么难,他都要叹气了。   ‘请问杵作,这中了碳气而死,会是怎么样子?’杵作结结巴巴,他哪知道是什么样子,他这职业是从他爷爷传到他父亲,最后又给他继承,将来他还想要传给自己儿子。但是他祖父和他父亲,一辈子也没验过中碳气而死的人,可是现在,他又不能说,他不懂。   ‘是不是肉会特别红阿。’,李忱误导他,杵作只能点头,不过李忱也没真正陷害他,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就是肌肉会特别鲜红。因为一氧化碳,有比氧气更强的与血红素结合的能力,会导致特别鲜红的血。也因为如此,很多肉贩会拿一氧化碳来保存肉类,这样可以保持比较久。   ‘不用验尸,我们现在来验验这只鸡就好。’,李忱这样说,杵作硬着头皮,把鸡肉切开,一看,果然特别红,杵作只能点头,说这鸡是中碳气而死。   沈有义气到说不出话来,他如果故意耍无赖,可以说这鸡和箱子都被动了手脚。可是人家早就想到了,箱子和鸡都是县令指定放的,这样可以从根本上排除,被动手脚的可能。   ‘各位,这证明了,只要正确的安装煤炉,根本不会产生碳气。’,李忱趁机给产品打广告,‘正确安装很简单,只要把排气管通道室外,不要堵塞了,这就可以保证使用煤炉的安全。’   ‘嗯…。’县令仔细思考了下,整个实验过程,虽然他不太懂,但是还是看出实验没什么问题,也就是说,只要排烟管不堵塞,就不会产生碳气,‘本府宣判。’,惊堂木一敲,县令做出判断了。   ‘贾铁匠无罪,当庭开释。’‘明府,请问那禁令。’,既然李忱问到了,县令干脆一起宣布,‘煤炉的禁止令,一起取消了。’   ‘耶,明府英明。’‘太好了,可以继续造煤炉了。’,县令的声响方落,大堂外面就传出了铁匠兴奋叫好的声音。而百姓没叫好,也松了口气,煤炉证明没问题就好,习惯了煤炉的暖活,骤然不能用,可是非常不习惯的。   其实,松了口气的还有县令,官府会这么快下达禁令,其实因为县令自己都买了一套。虽然唐代官员,有各种补贴用的起薪柴,可是这煤炉确实好用,他买了一套给自己的老母亲用,所以骤然听到煤炉有问题,他生吞贾兴的心思都有,万幸确实没问题,自己没有好心办了坏事,县令才终于放了心。 第两百五十八章   ‘煤炉,煤炉,快来看煤炉。’,一位大妈正在街上声嘶力竭得喊着,‘想不想要过个暖活的冬天,想要就快来买煤炉阿,煤球便宜,一斤薪柴就可以买好几斤煤球了。’   ‘煤炉烧煤球,便宜又快速。冬天烧热水,夏天烧菜,买了保证你不吃亏。’最后,这位大妈终于表现出她不是单纯推广煤炉,‘要买煤炉就买贾记煤炉,煤炉始祖,好用又坚固保用一百年,一百年,买一个你家子孙都用的上阿。’   李忱听了摇头,这位大妈,你应该先喊贾记煤炉的,要是人家听了你前半,没听到后半,买了别家的,你不就白喊了半天吗?   前些天,官府宣判了贾兴无罪,煤炉正确使用不会产生碳气,如果是使用者有问题,那自然不能向贾兴求偿,煤炉也不用禁止了。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李忱也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能把真正的死因调查出来,官府虽然宣判了,死者是因为不正确使用,才导致死亡。可是煤炉有风险还是被人们所记住。多多少少,买的时候会产生顾虑。   不过,这样就好了,任何产品都有风险,能让官府宣判,铁匠不需要,因不正确使用担责任就很好了。   况且虽然部分民众买的时候会有疑虑,但是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多多少少起了促进的作用,成为活广告了。所以自宣判当天起,煤炉销售更加火爆,很多人为了买煤炉,都直接到手工作坊区附近等了。   连那些官家的手工作坊都不甘寂寞,这几天也推出了煤炉,还大言不惭的说,煤炉是官府的发明,要买还是买官府的好。这才有了贾兴派出邻家大妈来广告的事情。   除此之外,煤炉的事情还有后续,他一个设计实验解决了问题。让他有点失落,他这各大唐第一名侦探不能再度开张,这回早就死人了,他没能揪出死因,彻底破坏那个沈有义的阴谋,真是可惜。要是揭破这件事情,他很想看沈有义会不会被关近大牢。   此外,他算是跟这个县令结交了起来,县令很好奇,这碳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密闭的燃烧就会产生碳气。   见到县令好奇,对这个县令的观感也不错李忱干脆继续实验。他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玻璃实验杯,他早就想要做科学实验给孩子们看,最初苦于没有透明玻璃。现在玻璃产量上去了,便想到作这个。   他也不怕这县令觊觎,这县令官声还不错,年纪大概四十多了,科举考出来的。也因为如此,经验比较不足。这次是关心则乱,加上经验不足被手下人蒙蔽了。不过,他还是解释说这是他在拍卖会上买来的,价格不贵,因为造型失败了。   接着他要了一盆水,要了两支蜡烛。把蜡烛点着了,立在一个小碗里面,把碗放在水盆中央,用玻璃杯倒盖住。另外一支立在桌上。   ‘所谓碳气,其实是一种假想。’,李忱开始解释实验,‘空气我们看不到,摸不着,但是真的无法量测吗?’   ‘某家从一些胡人那里听到过,在比他们更远的地方,有个地方叫希腊,那里的胡人他们认为空气中有一种东西,人们、动物,都要靠这个才能存活。’,李忱把他如何知道有氧气的存在,推给了古希腊人,不然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反正古希腊人不是认为四元素,风火水土吗?   ‘仔细看,这就是证明这种气体存在的依据,这两根蜡烛同时点上,一个在里面,隔绝了空气,一个在外面。’   ‘水好像上升了?’,一旁的县丞突然说道,不要看他年纪比县令大,可是这观察力,反而比较好。   ‘不是好像,是真的上升了。’,县令惊讶道,‘这是妖术?’,李忱滑倒,这什么跟什么。   ‘不是妖术,这是自然现象,空气中可以燃烧的物质烧完了。自然就熄灭了。’,李忱急忙解释道,他可不想被当成妖道,‘任何人自己做实验,都可以证明。没有透明的玻璃杯,可以用普通普通的碗,事前擦干,事后摸摸碗,看碗里面是不是水真的上升了。水面上升,虽然你看不到,可是自然会沾湿内碗。’   ‘看,空气里面可以燃烧的东西烧完了。’,这个时候,在玻璃杯内,烧了一会的蜡烛,突然熄灭了。而外面的蜡烛,还好好的燃烧着。   ‘谁要试试看,碳气的味道?’,李忱手按玻璃杯,问众人,众人纷纷败退,开玩笑,那个东西可是会死人的。   ‘汝说密闭空间里面燃烧,就会变成这样?’,县令皱眉看了半天,突然问道。聪明,李忱给他一个赞,看来他发现问题了。   ‘既然如此,为何同一个房间内,有人会中,有人不会呢?’,果然,能科举考出来的,其实没有笨蛋,这么快就发现征结所在。   ‘怎么可能有人中,有人不中。’,李忱笑说,一氧化碳中毒,没听说过同处一室的会有不中的,只有听说一屋多少人,结果一中全家一起上路的。   因碳气而死,还只死了一个老人,岂有此理,一氧化碳中毒,还会分年轻人和老人的?了不起中的浅,发现的早,急救后救回来,根本不可能有那种只死了老人,然后其他人活蹦乱跳,还可以陈情、告官的。   看县令若有所觉得表情,李忱觉得这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不管罗四海和官府的勾结是如何,只要没有真正勾结到这位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他都还有周旋的机会。   收回思绪,李忱他到目的地了,他今天出来不是逛街的,不单纯是逛街的。因为过年到了,得趁这个最后的赚钱时刻,好好赚一笔,以过个好年,李忱又把去年徐府的那些手段拿出来了,印刷好的春联、门神等等。   不过今年,他没在把孩子们派上街帮忙卖了,自己雇了人,让他们上街卖。这天寒地冻的,李忱把孩子留在室内,加强学习了。 第两百五十九章 资本的保守性   扬州和徐府过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李忱不知道,这还没过呢。目前首先知道的,就是扬州这年货可不好卖阿。   也不知道是从徐府流传过来,或者说扬州本地早就有人这么做了,李忱的门神像不好卖,因为扬州本地就有印刷出来的门神像卖。   李忱比较倾向于后者。虽然扬州本地人群荟萃,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可是李忱也就是在去年才推出印刷门神像,应该不致于那么快就被人模仿。还模仿的满大街都是,看那些一模一样的门神,就知道是印刷的。   不要小看资本的保守性,越是商业发达的国家,就越保守。资本特性就是这样,商人对于技术革新和什么变革,都要经过客观验证,能不改就不改,老方法能用就不会用新方法。   拿两个国家来说好了,像是美国和英国,一个是现在,一个是过去的经济大国,可是这两个国家就挺保守的。拿英国来说好了,为什么第二次工业革命,会被德国反超,就是因为商人太保守,不愿意采用新技术。   不要看什么蒸汽机被瓦特改良,然后被应用在很多地方,发生了工业革命。事实上这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像有些矿场主,宁可用五百匹马去抽水,也不愿意改用蒸汽机。   美国呢?美国人不保守吧。美国人不是玩出很多商业的花样,像那种什么次贷,坑死了全世界。其实那根本是你的误会。   拿电视节目来说好了,美国电视台很多节目大受欢迎,比方说真人秀啦,选秀之类的。可是实际上呢?这些都是其他国家先玩出来的,然后才有大胆的美国制作人把这个在外国收视率不错的节目,引进美国。会觉得都是美国首先出现,只是因为那里娱乐很发达,很多人都注意着那里,才会导致这种错觉。   像那种次贷,危险吗?一点也不。你说不危险,可是不危险怎么坑了那么多人,坑的全世界几年都缓不过来。   对那些资本家来说,一点都不危险。因为他们早就把危险转嫁到了百姓身上。他们宁透过牺牲一些利润,把危险转嫁到了百姓,转嫁到了一些不知情的企业、基金,把风险分担出去。   你说,这是共赢?要享受利润,就该承担风险?天真..…,首先你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是有风险的。不知情的外国投资机构,被美国那些信评机构骗了,以为这是风险小又能赚钱的生意。真是傻,有这么好的生意,还轮的到你们。   其次,利润是大头吗?错了,利润都分出去了,银行赚什么?拿赌场来说,你去拉斯维加斯,要是赌大的,你赌赢了,赌场说不定会小亏。   可是金融机构比赌场高明,他们根本是让顾客对赌,他们抽手续费。赌场只是让一些出手阔绰的客户对赌,他们抽手续费。金融机构,根本就是抽那个手续费了,不管哪边赚,他们都绝对不会亏。   不要看美国次贷风暴,造成多大损伤,事实上美国真正因此倒闭、破产的金融机构没几家。不是受到美国政府金援,就是自己早就脱身了。   那些金援的钱从哪来?一方面是美国民众,一方面就是全世界买单了,反正印钞机打开,美元就来了。美国政府出品,保证真钞。   说了半天,其实求的是一个,同理可证,资本都是保守的。扬州也是资本发达的地方,一年的时间,不足以让其他人大胆模仿印刷门神,不然你以为李忱为何要出面。   因为门神满大街都是,春联反而不好卖,还没人印春联。然后也没多少人肯批春联来卖,即便李忱让出了很大的利润空间,还是没人敢,深恐亏钱了。   那怕李忱肯让他们先货后款,先卖出去了才计算费用,没卖出去就不算,肯拿的人还是不多。要是真卖不出去,摆了占位置,拿来退还麻烦,耽误时间不说,万一李忱找藉口,非要他们买下怎么办?   最后,李忱只好亲自出面找人,让他们去摆摊卖门神和春联。即便如此,这些人在选择固定日薪或卖出抽成之间,还是选择了前者。   李忱在街上转了圈,查看了那些卖点的状况,问一下他们有什么问题没有,检查他们的销售状况,激励他们只要卖的好,除了固定的日薪,还会有奖金。然后就转去别的地方了。   他带人采买了些年货,然后去了当铺,买衣服。其实李忱最初是打算,去捡一些旧衣物,为了提倡节俭的美德,也为了节省开支。   他记得当初小的时候,家里穷,母亲会去捡些人家不要的旧衣物来穿,她自己的,或是孩子的。   只是唐代他发现这不可行,一来唐朝社会还没那么发达,百姓不会乱扔衣服,可以穿的就尽量穿。不能穿的,不然拿去送人,还是卖给当铺都可以。所以他后来改去当铺买了。   最初只有几个孩子的时候,他可以让他们每人都买两件新衣,可是现在孩子多了,每人在买两件,从头到脚,开销就比较大了。现在是年底,邻近过年,戏园收入高,但是开销也大,他只能找裁缝,给每人作一套新的,然后在当铺买几套穿。   ‘我要的东西怎么样了。’,来到裁缝铺,不光是要让裁缝去给孩子量一下身材。他还在裁缝铺定了些东西。   ‘哎哟,您可来了。’,看到李忱来,裁缝铺的掌柜连忙出来招呼,‘东西在后面呢,您先来看看,看合不合意。’   ‘不合意的话,我们还要赶紧修改。’,掌柜的擦了擦汗,‘您这生意,小店还是第一次接到。’   ‘哈哈,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了。’,虽然资本的特性是保守,但是李忱知道,他们变化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嗯,与其说变化,不如说跟风,只要他成功了,恐怕很多人都会抢着跟进,这家店以后绝对不会只作他这一单生意的。 第两百六十章 除夕的COPLAY   会昌三年十二月三十,除夕夜。眼看着会昌四年就要到了,朝廷战事目前处于僵局,如果是前几任的宰相,恐怕会为了筹措军费,愁白了头发。可是李得裕目前还能应付。   亏了灭佛很成功,朝廷收缴了不少财物,收获不少铜像,都可以拿来当军费,这才让李德裕过了个好年。来年战事,来年再说吧,不过到时候一定要严格督促前方将士,尽早平定叛贼。朝廷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那些兵奴,不督促的紧一点,他们不要说打马虎眼了,开拔回家让你白费工夫都有可能。   民间百姓没有感受到朝廷的辛苦,今年扬州除夕,照样举行了驱傩。驱傩这仪式好像唐朝以后就没有了。李忱听都没听说过,在唐穿以前,他完全没有听过驱傩这活动。   其实,这活动一直到清朝都有,只是不这么游行了。驱傩这仪式,在上古时期,其实是舞蹈,后来不知道怎么演变成唐代这样的游行。然后到了明、清两代,因为地方戏曲的盛行,被改成“傩堂戏”“端公戏”这样的戏曲形式。   今年,扬州的驱傩,李忱也参加了。不是那种只跟在队伍后面凑热闹那样的参加,而是带着一群演员混进了前面领头的那些妖魔鬼怪中。   只是,李忱当然不是想凑热闹才去的。这种游行,参与进去固然热闹,但是实际上看过一、二次之后,现代人绝对就没了兴趣。说到游行,现代游行花招百出,哪里是唐代比得上的。   李忱参加驱傩还带人参加,主要是为了宣传戏园,而不单纯的参加游行。只见今年扬州的驱傩游行队伍,队伍中间出现了几个特殊的人物。   ‘娘,娘,爷,爷,你看,那是不是关云长阿。’,林汉章指着那个驱傩队伍,前面一个穿着莺哥绿战袍,面色通红,手持一把大刀,边走边用手抚须,时不时还停下来,装13的拿起一本书来看的人物。   ‘唉,好像是阿。真的好像是关云长阿。’,被儿子拉着手看向那个方向的林父说道,‘那个是关云长,旁边那个提着怪兵器,面色黝黑的,不就是张翼德吗?’,林汉书也是很兴奋,‘我最喜欢张三爷了,张三爷长坂桥太威风了。’,说罢,他还念了一段书,‘长坂桥头杀气生,横枪立马眼圆睁,一声好似轰雷震,独退曹家百万兵。’   ‘拜托,堂哥,关二爷才是英雄好吗?过五关斩六将,一刀劈死颜、文。多厉害阿。’,林汉章反驳,两兄弟就吵起来了,带他们两人来看驱傩的林父,怒叱道,‘吵什么,都听家里长辈的,诸葛亮才厉害。’‘诸葛亮!’,两个堂兄弟一愣,就看到队伍里面,也有一个带着纶巾,明明是隆冬十二月,手里还骚包的拿了把羽扇的白面书生走过。   没错,李忱今年把三国的几个特色人物,都都弄到了驱傩队伍里面。弄了几个有特色的人物,像满脸通红的关羽,面色黝黑的张飞,耳垂很大还手长过膝的刘备,羽扇纶巾的诸葛亮。   这几个特色人物,能被人家一眼看出来的人物,李忱准备了服装、道具,然后找人扮演。李忱自己扮了刘备,让几个培训中的演员了,装扮成其他角色。   李忱不是无聊,也不是凑热闹,更不是为了提前在唐代搞出什么coplay。而是为了把三国搬上舞台,提前预热,一方面也是替戏打广告了。   三国,要搬上舞台可是很不容易的。除了演员人选外,更需要大量准备服装、道具,基本上每个人的战袍,武器都要是基本的,还要一堆旗帜代表各方势力,要很多小兵的衣服,很多代表战船或是战马的道具。非常繁琐。   李忱想要省事点,当初只让一些现代剧,比方说西厢记,这类在20世纪是古装,现在算是时装的戏,上舞台。   可是三国,在扬州流传甚广,看西厢记那些“现代”戏曲的时候,李忱不只一次听到,怎么没人把三国搬上舞台呢。李忱眼见似乎把三国搬上舞台的实机成熟了,便准备着手推广。   当然了,目前根本没那么快,要筹备的事情还很多。现在弄几个人,出来CO一下,主要还是为了替戏园宣传,一方面则是慢慢预热这个市场,等到人们对三国的表演感到饥渴了,就可以推出了。   到了深夜,李忱感觉撑不住了,为了尽可能多吸引一点人,李忱带了几个演员走了半夜,前面那些表演妖魔鬼怪的,都换了一波了,李忱感觉累了,便让几人各自散了。   这几个演员都不是买来的奴仆,这也多亏了灭佛,顺带灭了戏场,李忱才能不为演员发愁,让他招募到好几个有一定表演基础的演员。没办法,不接受的话,怕连饭都没得吃了。   李忱踏着夜色,顺着人家庭燎的火光,回到了自家,从远方就可以看到自家院子里面,也在生着火,还不时听到爆竹声。   李忱突然感到一股温馨,又突然眼眶一红,鼻头一酸。人家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他在21世纪的家人,可都还好吗?不肖儿没能好好孝尽你们,被迫流落他乡。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在这个时空打拼。即便看不到,儿子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叔,回来了,叔,回来了。’在李忱伤感的时候,突然几个孩子尖锐的嗓音响起,几个守在门外的孩子尖叫着,跑回庭院里面。然后一个个孩子都跑了出来,李忱孩看到郑佩佩。现在孩子们都和她很亲了,在很多时候,李忱不在之时,都是她充当起监护人的角色。   ‘叔,快来快来,我们点爆竹呢。’,几个孩子大呼小叫,不舍的望着里面的火堆,还想再放。有几个跑了出来,一路推拉着李忱,让他一起来放。   李忱一边喊慢点,一边笑了,这些都是他的新家人了。爸妈,你们看着吧,我一定会带着他们,在这个新时空,有一番作为的。 第两百六十一章 再来   一群孩子簇拥着李忱走进院子。里面很热闹了,本来庭燎烧的应该是些废弃物,一些旧的,坏的,连当铺都不收的拿来烧。只是李忱虽然尽量给孩子们好的生活,还是会教他们要勤俭,有些东西,能修的就尽量修好他。   以前李忱尽量给七小好东西,好衣服,给他们零花钱,主要是希望他们有尊严的活着。所谓人穷志短,管子也说要先衣食足,才能知荣辱,你在困顿的时候,为了一口饭,你什么都谈不上。   只是,也不是所有苦过的孩子,都懂的珍惜。收养了那一百个孩子后,李忱才发现,有些孩子稍微过了点好日子,便学会浪费,这可绝对不行。浪费是不可取的。   所以李忱才会去当铺买衣服,买一些普通的,平常穿。好一点的,过年穿,让他们过年时候有面子,不会想说穿的是旧衣伤自尊。平常穿一般的,免得真的把他们养娇了。此外,为了做示范,李忱自己都穿旧衣。   也因为没什么东西可以烧,所以,一走进来可以闻到一股臭味,那是牛马粪的味道。平常时候,这些东西都会被收集起来,做什么?当燃料。   这些是很好的燃料,在平常时候,都会被珍惜的拿来升火,只是因为煤炉的广泛使用,这种燃料慢慢被取代了,现在拿来废物利用,烧庭燎了。   除了牛马粪,还有孩子们的考卷,也被他们拿来烧了。这些考卷,恐怕是最昂贵的燃料了,虽然这纸不是什么顶级好纸,价格上算便宜了,还被充分利用,两面都写了。   只是这样烧,如果被一些士人看到,大概会被骂吧。在这个生产力还不够发达的年代,纸不仅贵,还被珍视着。也就是李忱才会这样。没看到连郑佩佩都微皱着眉头吗?也就是顾虑李忱在这里,不然要是像刚才她代为照顾的时候,早就骂人了。   李忱除了不像唐人这样珍视纸之外,还很明白,当一个学生的时候,有多痛恨考试。虽然他对孩子们安排的考试不像联招前那样紧凑,只是一般的程度,只是,他们还是痛恨考试,难道这是隐藏在人类基因里面的一部分吗?   一个烧,就有两个烧,看到李忱没制止,一群孩子争先恐后的拿考卷出来烧。只是,烧了一下,大概觉得发泄够了,便没有继续了。然后气氛就更欢乐了,虽然现在的爆竹没有后世的鞭炮好玩,可是孩子们还是扔的不亦乐乎,只是,这个时候,找麻烦的来了。   ‘叔,叔,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在门口戏耍的孩子跑了进来,‘是那天来闹事的道士师徒。’   ‘又来做什么,嫌那天被教训的还不够吗?’,李忱皱眉,自言自语道,‘看来得给他们一个狠的,仗着一点理化知识在那边招摇撞骗,不收拾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吗?’   ‘阿毛,你们几个…。’,李忱找来阿毛,吩咐了一番,‘便走向门口。’,到门口就看到那个假道士,正在门口耀武扬威。   ‘哈,你总算出来了。’,道士看起来到还好,红光满面,穿的一袭崭新的道袍,看起来一点都没受到打击的样子。李忱听说过前些日子这道士还藉酒浇愁,现在看来一点影响都没有。   ‘妖道。’,道士手提一把刀,挥舞着叫嚣道,‘不要以为你那些旁们左道,可以吓唬的了贫道。’   ‘前日子你还很得意的在明府面前炫耀,可是也给贫道看透你的伎俩了,你根本没有什么法术。就是一些障眼法而已。’,阿勒,上次不过在衙门里面,当着县另还有一干百姓面前,做了点实验,他哪来的信心阿,这样就可以认为我不会法术。   说是障眼法也没错,只是你不检讨自己,反而来怪我啦,我不会法术,难道你又会了吗?李忱无语…   ‘看到了吗?’,道士挥舞着手里的刀,‘这是贫道的法器,那天贫道是大意了,没带到法器,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贫道的手段。’   ‘轰那轰哪谜哄。’,道士说完,便开始作法,他的那个徒弟已经布好了香案,倒是扶着桌案,又开始摇头晃脑,看的孩子们议论纷纷。   ‘大过年的,这老头又来招秽气,上次被修理的还不够吗?’,小虎不屑的说道,‘又在装神弄鬼了,干脆我们上去揍他一顿怎么样?’,小狗提议道,‘好阿好阿,上次我们开业,他来闹事,给叔收拾了,今天又来。彻底给他一顿饱的,免得他好了伤疤又忘了疼。’,二毛也跃跃欲试。   ‘不好吧,看他今天这样,难道这道士是有真本事的?’还是有孩子害怕,‘我们报官吧,叫官府收拾他。’‘官府?官府早就封衙了谁会来阿。’‘怕什么,叔早就证明给我们看,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今天看叔怎么收拾他。’听到这话,孩子们都看向李忱,等他拿主意。   这个时候,道士做完法了,拿起一张纸人,两倍于手掌大小,‘今天,贫道给你一个机会,向贫道赔罪,承认自己施展的是障眼法,不要再管江阳县的闲事,贫道便饶你不死。’   江阳县的闲事?看来自己几次出手,惹得赵无极很不开心阿。李忱想到,不过旋即又想到更深一层,大概又是见到自己的戏园,日进斗金,又看自己是个外乡人,想不劳而获吧。   派人来收拾自己,警告自己一番。一来出了口气,二来还可以拿到一个日进斗金的产业,这算盘打的真好。虽然说目前是没说要自己让出戏园,但是可想而知,自己今天退一步,明天他们又会更进逼一步。   如果赵无极只是要收点保护费,李忱说不定会考虑给他,但是双方之间冲突无法化解,这个人又是个极尽贪婪的家伙,他很难相信,付出一点钱之后,这家伙就会收手。   ‘很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道士冷笑,‘今日便让你瞧瞧贫道手段,叱。’,一声怒喝,道士用力把刀挥舞下去。 第两百六十二章 雷神   ‘恭喜发财,新年快乐。’,杨二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明显对这个现代的词汇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大过年的,一早起来,李忱先带着仆役,把鲤鱼旗竖了起来。因为孩子人数众多,李忱竖了好几只大的鲤鱼旗。竖好以后,几个早起的孩子,围着鲤鱼旗又笑又闹。李忱回到房间,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开始吃早餐。   因为人数众多,李家以前吃用饭都是模仿学校吃午餐,有大厨房统一做好,然后不同班在分别抬回去。新年的餐点也不例外。   每个班级都分到了一点酒,椒柏酒,花椒和柏树叶浸泡过的酒,这是新年必须喝的。每班班长都要监督,从最小的开始喝,不能因为不喜欢就不喝,也不能多喝,每人就分享到一点。   除了酒,当然还有很多东西,五辛盘是必备的。吃过以后,就可以吃早上的正餐,昨天包了很久,才包出足量的水饺。李忱提早吃完,走到每一个教室,接受孩子们的新年祝贺,也祝贺每个他们新的一年,都要好好学习,健康长大。   接着,李忱带着一群穿着新衣的孩子,仆役驾车,分成很多车,来杨家拜年了。来到杨家,李忱就让孩子们喊‘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这当然不符合唐人的习惯,可是他爱,他喜欢,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句子。   唯一遗憾的,就是唐人过年没有发红包的习惯,李忱是有给一些,早上时候李忱给他们发了红包,因为这年代还不兴红包,所以这红包,是买了红纸回来,自己加工的。李忱遗憾唐人没有包红包的习惯,不然他带了这么一群孩子,一定战果丰硕。   正堂里面,杨二和李忱正在闲话,还有管家福伯做陪。孩子们去跟小红拜年了,小红还是不肯见他,李忱有点失望,本来想藉着带孩子拜年,看能不能探望小红的。   ‘听说,昨天晚上,那个无量又去闹事了?’,说了会闲话后,杨二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快就传开了?’李忱楞了一下,‘是没错,昨天深夜了,他还不开眼的来闹事。我小小给了他一点教训。”   ‘这事情这么快就传开啦,其实不是那样的。’,李忱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杨二却震撼的看向福伯,福伯也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话说从头,回到昨天晚上。那个道士做完法,抓起那张大纸人,开始用刀往纸人身上戳,用力戳。   本来正常的应该是纸人破个洞,就罢了。可是可以见到的,纸人被戳,除了破洞,还见红了。给人感觉,纸人被刀戳的地方,像人一样开始流血。   ‘哈哈,怕了吧。’,道士疯狂的大笑,‘贫道在这福纸之上做了法,把你的魂魄摄入,现在纸人受什么伤害,你将来也会受什么伤害。’   ‘这就是你跟贫道做对的下场。’,道士状极疯癫,一边戳,还一边念咒,,李忱无聊的看着这个家伙表演,打了个哈欠,眼角余光瞄到,阿毛已经带着几个孩子,把他要的东西拿来了,便怒喝道,‘啜。’   ‘汝至今还不醒悟,仗着一身方术欺骗那些愚夫愚妇,另其慌恐不安,以遂一己之私欲,今日某便以天心五雷正法收拾了你了。’   ‘看某的掌心雷。’,李忱朝着那个道士冲过去,道士惶恐不已,‘你,你别过来阿,你现在命不久矣,还不回去跟家人团聚。你…别过来阿。’   然后在那个徒弟惊恐的目光中,一道雷光从李忱手中发出,宛如一道惊雷,就见到那个倒是浑身抽搐,不停抖动,还口吐白沫。接着就倒下了。徒弟一声发喊,就要逃走。   ‘站住。’,李忱怒骂,‘不管怎么样,师徒一场。好歹把你师父带回去。’,徒弟依李忱之言,不再逃跑,转过头来战战兢兢的,把他那名为师父,实为叔叔的道士带走。   ‘其实哪有什么雷光,就是电了那个道士一下而已。’,李忱澄清误会,‘后面的那些,都是那个徒弟乱传的,我哪会什么雷法。’,李忱好其杨二听到了些什么传闻,杨二简略的说了遍,李忱解释其中夸大之处。   ‘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李君请喝酒。’,杨二岔开了话题,‘剩下几个月了,李君准备的怎么样了?’‘差不多了,只是还剩下很多内部工程,要等过完年才能做了。整个完工恐怕要到三月了。’   ‘反正等过完年,看进度吧,现在只是预先推广。还没确定时间。’‘李君要推三国?’,杨二联想到除夕的那场驱傩,‘是阿,过年前仓促定了几套,让演员去街上转两圈,效果不错的样子。’   ‘嗳嗳,你听说了吗?’‘听说什么?’‘听说有人能施法,招雷呢。’‘谁阿,施法招雷,这不是神仙了吗?’‘可不是嘛,能施法引雷,这简直就是神仙了。’   在新罗坊,王保皋家中今天也在举行新年礼,许多人都来向这位新罗英雄,海神,贺新年。拜完年,张保皋当然不能小气,不发红包,总要招待人家吃顿饭,吃点糖果。   在这大房中,很多地方都是人们在闲聊,人们手里抓了把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开始闲聊起来。   ‘我也听说了,那个假神仙,今天可算是遇上真神仙了。’,两个人正在闲话,一个人听到他们讲的,就差话近来,‘听说被雷劈的那一个惨阿。’‘是阿,是阿,这下可神气不起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阿,什么雷,什么假神仙真神仙的。’,最初被问话的那人急了,打断他们自顾自的说话,这话说一半,不是急死人吗?   ‘这事是真的吗?’,在大唐里面,张保皋也在问同样的问题。左右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说道,‘现在外面都传开了,闹的沸沸扬扬,说不定事真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另外一人也这样说,似乎有点畏怯,张保皋的眉头,更加深锁起来。    第两百六十三章 各方反应 喝多了   ‘是真的,我看的很清楚。’,酒楼大堂里面,一个年轻人口沫横飞,‘李神仙手一招,轰的一声,一道雷光就朝我师父喷了出来,那个刺眼阿。’   ‘然后我师父就倒在地上抽搐了。’,这个人就是道士的徒弟,现在他正在扬州一间大酒楼里面,手舞足蹈的叙说着昨天的情况。   从昨晚,或者说凌晨到现在,他都一直在说,酒客换了一扎又一扎,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也不要怪他大嘴巴,昨天他是需要发泄,他那个气势汹汹的叔叔,又去人家报仇,不过这次输的更惨,对他这个侄儿打击也更大。从送了人回去,便来到一家要打烊的酒铺,开始喝酒,然后就开始说。   扬州的宵禁,老早以前就不存在了,虽然扬州是重镇,可是商贸发达,如何维持宵禁。不过一般酒楼也很少开到这么晚的,会开到这么晚,一般都是些妓家,只是今天是有驱傩,酒楼为了抢客人,才开到这么晚。   本来赶走他就是了,可是谁让他说的太惊人了,连东家带博士都听的入神,等到东家听够了,想赶人,人却越聚越多,生意又火热起来,他便干脆熬个通宵了。   ‘能招来雷电,这不是神仙了吗?’,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听说龙虎山上的张真人,也可招来雷电,还可以役使鬼神。’,一个人不服气的反驳。   ‘张真人?张真人在哪里,这里是扬州。’,又一个酒客不屑反驳,‘张真人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啦,我只知道,李真人也会役使鬼神。张真人的本事我可没亲眼见过。”   ‘对,没错,没错,上次我那个不开眼的师父,听信人言,竟然去找李真人的麻烦,我亲眼看到了,李真人把一个女鬼封在白纸上。’,那个徒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阿,我也看到了。我也在场阿。’,又有一个人不甘寂寞,跳出来说道,‘那个女鬼阿,面目挣拧,被拘在画纸上的时候,凄厉的惨嚎着,当场就有人受不了,晕过去。’   ‘李真人法力高强阿,宅心仁厚,最后放了那女鬼一马。他还把手放进滚油里面也不怕’,传言,只会越传越离谱…   ‘我们来去看看戏园吧,这大过年的,都没什么娱乐,好多寺庙封山,连他们的戏场都近不去了,太无聊了。’,有个人提议道。传言很多时候都会起到广告作用。   ‘天打雷劈阿,真的是天打雷劈阿。’,罗四海有点惊惶,‘老沈阿,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去找那…李真人麻烦了。我可不想天打雷劈。’   ‘我在想想,在想想。’,沈有义蹙眉,读圣贤书,他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之说,可是招雷劈人实在太让人震惊了。这事情还是赵无极的人传出来的,无量的背景谁不知道,八成是赵无极让他去找回场子,结果又被修理了。   ‘我们先静观其变吧。’不过不管背后真相如何,天雷的事情又如何,他目前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找李忱得渣,就算他去找罗四海肯不肯还是个问题,他现在连背后都不敢乱骂,只敢说李真人,这样的情况你还想让他出力?   ‘貂蝉,红颜祸水阿,奴家同为女人,都为她不耻呢。’,杨府,李忱和杨二正在说貂蝉,管家福伯也做了下来,一起陪同。因为谈到了三国,杨二对三国无甚了解,大概看过而已,福伯是很喜欢,便代替杨二和李忱聊了起来。途中,说道吕布刺杀董卓,杨二这样感叹。   ‘红颜祸水,自古以来皆然阿。’,福伯也是这样说,李忱听的不高兴了,‘什么红颜祸水,天底下那有那种事情,明明都是男人做的,为什么要怪到女人头上。’   ‘就拿褒似来说好了,怪她迷惑周幽王吗?为什么不怪周幽王自己意志不坚定呢?所谓四大美人,配的都是昏君,西施亡了吴国,貂蝉施展离间。可谓为什么没人说她们的贡献呢?’   ‘西施他为越国的复兴做出了贡献,这是大功劳。貂蝉激反了吕布,让他杀了董卓,这些功劳都不下于男人的大功,真好笑,如果是男人做的,大概就会在史书上重重着墨一番吧。’   ‘可惜他们是女人,就要担上祸水。真可笑,男人没本事,唯一剩的就是这样抹黑了吗?’一边说着李忱灌了一杯又一杯,开始说道本朝了。   ‘杨贵妃犯了什么错?嘿,把一个国家败破的责任,推给一个女人,要男人做什么?’唐玄宗,算他这个身体的祖宗,可惜他心里上没什么不能说祖宗坏话的想法,一来李忱没有一点唐人的意识,二来他有没认唐玄宗是他的祖宗。   ‘什么为尊者诲,明明就是找藉口,不迷恋女人,就不会老来昏聩吗?汉武帝老了,不也犯了一堆错事。喜欢美女是男人的天性,那些史书,总把国家失败的过错,归咎给女人,这样就能让皇帝不纳美女了吗?还是干脆把那些美女留给使官,这样永远都不会犯错。’   李沉醉了,在胡言乱语,旁边两人听的甚是惊骇,这样的话,可都是大逆不道的话,不过李忱喝多了,也不管,反正唐朝嘛,说说不算什么,要是到了宋朝,或者更晚一点的明清,这些话他绝对会烂到肚子里面。   ‘男人,就是该保护女人,把自己的罪过推到女人身上,成天想念有什么用。要是我是玄宗,我那嗯…几代勒,反正好几代以前的祖宗,我才不会做这种破事。’,李忱今天真的是喝多了。   ‘就算把过错推出去了,国家能变好吗?老是说红颜祸水,为什么不干脆点跟子孙说,不管任何原因,都不要昏了头。女色误国,要是哪天某个皇帝喜好男风,就不会务国了吗?’   最后一杯喝完,李忱话也说完了,不管一脸惊疑不定的杨二,和喜中带忧的福伯,就睡过去了。   听完这番话的两人,脸色都不定,报官是不会的,只是这翻话很惊人,一时之间两人不知该做何反应。 第两百六十四章 科学崇拜   ‘唔…。’,李忱大大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李忱起床,自言自语道,不过很快他又回过神,‘这里是哪里?我记得…。’   李忱稍微环顾一下四周,发觉这里不是他的卧房。这是很传统的和式,或者说早期唐代的卧室,地上铺有榻榻米。靠墙地方有几个柜子,靠窗的位置还有张矮几,墙壁上挂有几张水墨画。   这里是哪里呢?李忱仔细想,他记得正在和杨二还有他那个管家福柏说话,说些什么,他有点记不清了,不过那不重要,对了他好像喝醉了,这里应该是杨家的客房吧。   ‘阿,你醒来了。’,这个时候,和式的纸门被拉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李忱有点期待着转头一看,不是小红,是绿荷,后面还跟着杨二。   ‘真不好意思,居然喝醉了。’,李忱记得杨家招待的酒,很好喝,一时之间把它当果汁灌了,想不道这酒后劲真强,一下酒意上来,他就醉倒了。   ‘没关系,这酒是桂花酿,以后劲强著称,不过这酒好,醒来以后不会上头。’,杨二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李君你没睡多久,现在也就下午时分。   杨二跪坐在李忱旁边,接过绿荷递来的热毛巾,交给李忱,李忱接过,抹了把脸,‘既然时候不早了,我就带孩子们回去了。’‘不急阿,我已经让人准备晚饭了,吃过在走吧。’,既然都叨扰过午餐了,李忱便又在这里用过晚餐,才带着孩子们回去。   ‘叔,告诉我们吧。’,虽然一下午他都酒醉睡着了,耽搁了去其他地方拜年,可是新年时期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今天没去,改天再去也可以。   回去的路上,李忱骑在毛驴上哼着歌,一群孩子在车上叽叽喳喳的,李忱也没问他们在说什么,不过骑过阿毛那车时,他看到李忱,赶紧问道。   ‘到底那个假道士,用的是什么方法,明明就是一张纸,为什么一把刀刺进去,会变红呢。’   ‘你们说呢?’,不只阿毛想问,那一车的还子也都看着李忱,‘我是想说毛细现象,可是那也不对阿。’,阿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其实答案很简单的。’   ‘那把刀有问题,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刀,可是上面有缺口,可以把红色颜料塞进缺口,这样刀刺进去,自然就变红了。’李忱解惑,从昨晚他们就缠着他,要他解释那个无量的把戏。李忱还是和往常一样,先让他们自己想,最后才解答。   ‘叔,我刚刚…’,听到解答,阿毛笑着把他刚刚在杨家玩耍时,听到的有趣事情跟李忱说,‘叔,你真把他们都吓坏了。’   ‘我听好多人说,叔是在山上修炼百年才入世,今年有两百岁了,看起才三十多。’‘什么修炼百年阿,人家都说叔是天上神仙下凡,不然怎么招引雷电,还听说,有人要建庙来拜你呢。’,一群孩子七嘴八舌的,交换今天在杨府玩耍的时候,那些仆役从街上打听的消息。   ‘那个假道士,听说到现在还下不了床,人家都说他命不久矣。大家都在笑他,说今天假神仙遇上真神仙了。’‘不是说他疯了吗?疯的六亲不认?’‘他有六亲吗?’‘反正就是疯到谁也认不出来了。’   ‘他们都好羡慕我们呢。’,突然一个孩子话锋一转,‘他们都好羡慕我们,说我们被神仙收养。’这个孩子有点得意的说道,‘他们可羡慕死我们了。’   ‘那我们以后也会做神仙吗?’‘傻瓜,这世界哪有神仙,叔都有教我们怎么发电了。’‘对阿,对阿,他们好笨喔,叔哪会招引什么雷电。’‘都是自然现象,这世界就没什么神怪。一切都是科学’,这几天下来,李忱算是把这群孩子养出了优越感,从原本的惶恐到现在变成科学的崇拜者。   其实那个招引雷电,一点都不难。发电机的原理,就是切割磁力圈,磁场变化就会产生磁力,晓得原理,要做出发电机,就是钱得问题。以唐朝工匠得手艺,要照猫画虎,照李忱给出的图纸,打造一个小型发电机,还是可以的,就是需要钱,不砸重金,工匠根本不愿意做这种看起来莫名其妙得东西。   然后那天电那个假道士,当然不是拿发电机去电他。李忱用的是电瓶,蓄电池得原理,就是一块铅版和一块二氧化铅,浸在浓硫酸里面,中间加个防短路的隔板,就完成了。虽然原理简单可是好用,发明一个世纪以后,还在普遍使用。   是不是很简单?虽然要到19世纪,铅蓄电池才会被发明,但是限制它出现的,不是工艺技术,就是知道不知道而已。当然,如果要从头爬科技树,要费很多功夫。但是李忱又不傻,知道怎么用就好,爬科技树,了解原理?让那些有闲的去慢慢玩好了。   至于你说古代没有硫酸?那根本不是问题好吗,这种东西更简单,其实早在初唐中国人早就知道如何提取硫酸了,在唐高袓时期就知道,可以透过蒸馏石胆的方式获得。当一切的阻碍都不再是问题时,差的就是个想法而已。   有了发电机,有了蓄电池,李忱带他们做一些电的实验就很容易了。李忱不必再走前人走的那条路,为了证明这世界电都是一样的,特别在下雨天放风筝,招雷劈。   说起来,富兰克林真的运气很好。应该说有大成就之人,都有大运气吗?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前人做过多少,像他这样招引闪电的实验,可是就他就成功了。   再次公开实验,还可以成功,让他声名大噪。之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复制这个实验,都失败了,被电死不知凡几。现在有了发电机,虽然功率差了点,可是也可以做实验了。   所以才有什么招引雷电,两条电线在李忱手上一碰,火花四溅,再给那假道士来一下,让他享受一下天打雷劈的滋味,别再出来招摇撞骗了。   至于他疯了,或是下不了床,纯粹是自己吓到了,李忱可没真的想要电死他。 第两百六十五章   时间过的很快,会昌四年春节悄悄溜过,初七的人日,十五的元宵这两个热闹李忱今年又在扬州过了一次,也就这样了,大唐迎来了会昌四年。   在今年,朝廷就开了个好头,二月份,黠戛斯遣使入贡,表示想要徙居回纥牙帐,请发兵日期和集会之地。看在他们还算恭顺的份上,当天天子赐黠戛斯可汗诏书,喻意如今秋可汗击回纥、黑车子时,朝廷当令幽州河东、振武、天德四镇出兵要路,邀击其逃亡之众。然后,即依回纥旧例,册命可汗。   这是对外,天知道唐廷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因为对内的话,朝廷的大军目前团团围困了造反的昭义节度使刘稹,开始漫长的讨伐之路。唐廷就是这样平常的日子不怎么花钱养兵,到了要出兵了,才这个赏赐,那个补贴。   这种结果就是一旦开战,通常初期会顺利,打了个胜仗。然后就开始拖延了,每拖延一天,朝廷就要给一天的补贴。即便是出兵的这几个节度使,朝廷都还能掌握,可他们也无法彻底控制手底下兵卒,让他们卖力打仗。千万别逼他们,逼急了,半夜摸掉你节度使脑袋都有可能。   这种情况,在中国历史上不少见,到了民初,那些军阀还是这副臭德性。也就是两只队伍比较好一点。当然了,中国历史上像那两只队伍的军队也是有的,像岳家军。   今天是上汜,李忱一早起来,打开窗户看了天色,果然,像是会下雨的样子,前些天黄天生已经提醒过,未来这几天会下雨,让李忱提早准备,还好听了他的话。   照例的起床,洗漱,李忱赶往戏园。开始指挥那些仆役,搭起一个长长的棚子,可能得话,李忱都想要铺红地毯了,不过,太贵。算了。   唐代有红地毯?当然有,只要你有钱,唐代买的到红地毯,只是很贵,没有人那么奢侈的会把地毯铺在下雨天的泥泞上,供人踩踏。没有红地毯,还是有其他方法,李忱让仆役把细沙洒在地上,这样可以防滑,也不会像泥土那样,沾上了就弄不掉。   搭起长棚的作用,则是让今天来的贵宾,可以免去淋雨。然后就开始检查其他工作了。这些东西前些天就检查过很多遍,今天只是再确认。   对了,说来说去,还不知道今天李忱要做什么呢。今天是戏园最后完工的一个建筑,开放的日子。   过完年,李忱就让工人加紧赶工。好在剩下的一些工程,主要是室内工程。不然天寒地冻的,你人家做,人家也不干。紧赶僈赶的,总算在六天前完工,然后李忱便开始发请帖,做什么呢?   不光是因为今天是正式开放的日子,而是李忱刚到扬州不久,便计划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呢?李忱说,急什么,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李忱走进了那座建筑物,走到后台的地方,如今这里也是一遍忙乱,好像打仗了一样。   ‘准备的怎么样了?’,李忱在后台找到了赵女侠。今天赵六娘穿了件宝蓝色的衣服,看起来颇为稳重大方,李忱问她有没有什么问题˙。   ‘放心吧,没问题的,今天要是再出问题,表演就遭了。’,赵六边回答,边抹了抹汗水,开始赶人,‘得了,没事的话,你去前面招呼吧,后面交给我了。’   李忱被赶了出来,又继续检查其他地方。等确认都没有问题后,才回到大门口,准备迎宾了。   这个时候,天上的雨丝就下来了,就在这场小雨中,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李忱整了一下仪容,确认没问题后,和苏小小一起担任迎接的工作。   ‘阿,甄珍好久不见了。’,‘小小。’一辆马车开了进来,车上走下三个人,其中比较年轻的女性,看到苏小小,就开心的向苏小小招呼,两女就这样聊了起来,李忱尴尬了下,还好来人他认识。   ‘明府,夫人,欢迎大驾光临,今天一定让你们大开眼界。’‘呵呵,甄某祝李东家财源广进,人流不息了。’,来人就是江都县的县令,李忱今生第一次走进大堂打官司的那位县官。   李忱客气,县令也很热情,除了一些看不太出来的隐忧,县令今天的表现恰如其分。   李忱又和现管,错了,和县官寒暄了两句,眼看苏小小忘了自己职责,咳了两声,换来一句,‘你不舒服阿,要不要去找医工?’,李忱瞪回去,苏小小吐了吐小****,人家忘了嘛。   自有博士前来引导客人往地方前进。李忱警告苏小小,要是再旷工,他就换人。苏小小满口答应了。   今天李忱在这里举行了活动,邀请了相当多的贵宾参加。李忱找苏小小来,是因为她人面熟。在这个城市里面,有权有势的人,她都能说上两句。找她来,是为了弥补他对扬州头面人物的不认识,结果她居然光顾着跟人聊天了。李忱怎么不瞪她。   接下来,又来了很多人。李忱其实不需要找苏小小,来人他一都不认识,个可是好像都和他很熟,很热情,还会自报家门,让苏小小拘乎无用武之地。   李忱其实是疏忽了,疏忽了一场李忱看来是闹剧的招雷,对外面有多大影响力。其实,人家早就想要认识他了。像李忱得酒楼,开起来了,主厨找到了。   还记得王四舅吗?事前,李忱几番递帖子,人家都没空。事情发生后,李忱再递帖子,人家马上有空了,表示扫榻以待。李忱的酒楼,自然也顺利的开启来,主厨甚至还是王四舅介绍的。   所以了,李忱其实自己迎宾都可以。人家早就想要认识他了。看,说人人到,这两马车就是王四舅的,李忱还认的得他的车。等车停妥,李忱迎了过去,王四舅笑容满面的下了车。   又寒暄了会,送了王四舅进去,李忱看了看滴漏,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大唐第一场时装表演,要上演了。 第兩百六十六章 大唐第一届时装展览会   甄珍,一蹦一跳的跟着爷娘走进了在她眼里看起来很奇怪的建筑,完全没注意母亲一直瞪她,完全被这栋奇怪的建筑吸引了。   这栋建筑,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方形建筑,完全没有窗户,还是平顶。如果她只是对这个好奇的话,李忱会跟她说,外观什么太费时,弄各样子出来,能遮风避雨就好,其他的,有时间在慢慢加上去。   甄珍好奇的是,没有窗户,哪不会很闷热吗?只是,走近一瞧,窗户还是有的,只是不像一般的窗户一大片,而是很多一片一片的小木窗。甄珍想,这里的仆役,如果要开关窗户,一定很费时吧。一片一片都要用手关,多累阿。   ‘这是百叶窗。’,当下她就问了,甄珍是个心直口快得好姑娘,博士这样回答,本来想要示范得,可是这样会挡到其他人,现在就已经有不少挡路的了。   今天的来宾,来的很多都是女子。上汜节原本是踏青郊游的好日子,可是今天下雨,在加上玩水有什么好玩,扬州附近都是水,干脆就来这里看看了,据说有很精采的东西。   只是,女人一多就容易乱,路上好多女人看到同伴就停下来吱吱喳喳的,引导的博士不得不打断他们。不然路都要被堵塞了。   博士简单叙述百叶窗有个控制棒可以控制,一转全部都转。接着就赶紧引导他们落座。甄珍很活泼的跑前面,县令和夫人在后,跟着博士走进了一个通道,过了通道,甄珍觉得有点意思了,她从没看过这样得大房间,好多座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各大舞台,不过这舞台有点怪,跟戏场差不多的长方形台子,然后中间部份又突出一个很长得台子。要甄珍行容的话,就像一个凸字,只是那个突出得部份太长了。   ‘这是表演台。’,博士介绍,可是甄珍怎么看都像凸字,所以她自己简单给这个台子命名了,凸台。   再然后,这个名字就传开了。也不知道怎么传得,反正这个表演台,自今天之后,就一直被人叫凸台,真正名字反而很少被人叫过。只能说,英雌所见略同吧,反正现场许多名媛贵妇,绝对不只一个甄珍把这表演台看成凸台了。   凸台前面,就是观众席。整个观众席,面对舞台,座椅呈现扇形,那张凸出的表演台,刚好像个扇柄。最前面的椅子最低,之后节节高升,这样后方的人也可以看清前面的表演。甄珍觉得,这里一切都很新鲜阿。   ‘请这边走。’,正当甄珍以为他们一家人要坐这里的时候,博士引导他们上了二楼。沿着楼梯回旋向上,甄珍觉得这里面布置的还不错,至少不像外面那样…寒酸。   沿着楼梯,墙壁是深色的木板,上了漆,看起来庄严、大气。扶手也是木制,不过也是光滑不会刺手。上了二楼,则是看到一个个房间,博士引导他们到了一个房间,轻轻敲门。门后一个博士打开了门。   ‘几位贵宾,仆就引导诸位到这里了。’,博士躬身行礼,然后里面那位也行礼,‘接下来由仆伺候诸位,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包厢内部挺豪华的,地上铺了珍贵的地毯,从波斯进口的羊毛地毯。虽然很贵,可是李忱觉得很划算,他是拿玻璃换来的,觉得这东西挺便宜的,卖他的胡商,也觉得赚到了,玻璃虽然目前价格降了一些,可是在李忱控制下,价格短期间内还不可能降到多低,没有玻璃,这个剧院根本盖不起来。   甄珍落座,她没有看向室内的装潢,这里的装潢虽然也是高档,可是她身为一个县令的女儿,眼光也是高的,不是她家多富,而是在扬州这地方做县令,自然很多富商会想结交她爷。她也是有机会出入一些装饰的不错的宅邸。   她只是好奇的探头出去,看向下面。二楼看向一楼的凸台,一目了然,非常清楚。这里是二楼的贵宾室,当然除了装潢,视野也是最好的。甄珍比较好奇的是,一般观众区的胡椅。   她好像下去摸摸,手都抽了两下,可还是忍住了。她当然不是没坐过胡椅,只是没看过这种可以摺叠的椅子。就是现代电影院那种,不坐的时候可以收起来那种。   ‘娘,那椅子好奇怪喔。’,甄珍看到有人跟她一样好奇,把椅子按下,又放松,让它弹起来。转头跟她娘亲说话。   ‘你别想下去。’,甄母瞪了她一眼,她怎么会不了解女儿,还不是想下去,嫌上面人少,不热闹。   ‘请用茶。’,这个博士,在人进来以后就一直在忙,忙到现在算是好了,端上了三小杯茶叶。   ‘好香阿。’,甄县令端起一杯茶,这茶很怪,不像一般的茶,还加了这个那个。看上去颜色碧绿的颜色就让人舒服,闻起来更是一股浓郁的茶香渗入肺腑,单是这两样,就让甄县令赶到非常舒服。   ‘嗯~齿颊留香阿。’,欣赏后,他一口把茶喝了下去。因为还很热,他先让茶汤在齿间转了下,才喝下肚。味道呢,虽然有点苦,不过也不多了。而之后,那种回甘的味道,更是让人舒服,‘这才是君子阿。’。   ‘不好喝。’,甄县令回味无穷,感觉上喜欢上这种茶了。可是甄珍却不喜欢,她一直都不喜欢喝茶,觉得味道不好,这茶虽然香,可是苦了点,还是不喜欢。   ‘请娘子喝喝这个。’,这个时候博士恰好合适的奉上了一杯花茶,花香盖住了茶香,平添了很多风味,‘好,我喜欢这个。’,甄珍喝的眉开眼笑,抓住父亲的手,‘爷,我们回去的时候,带一点回去吧。’   ‘好。’,甄县令也确实想带一点回去。这个时候,博士继续炮制第二杯茶,甄县令开始观察博士怎么泡的。   而这个时候,一声锣响,众人的谈话声小了下去,把目光放到了表演台上,大唐第一届的时装展览会,正式登场了。 第两百六十七章 惊喜   ‘欢迎回来,一路上辛苦了。 [ ’,李忱在码头,迎接一心和黄天生一行人回来。‘叔。’,一心还是那副样子,憨憨的,可是知道内情的人,谁也不会说他傻。   ‘真是,累死了。’,黄天生舒展了下筋骨,‘一把年纪了,还陪着小娃娃到处乱跑。’‘一把年纪了。’,李忱似笑非笑,‘我记得你不过比我多几岁而已,这样就嫌老了。’   ‘怎么,不然你来带。’,黄天生吹胡子瞪眼睛,短须乱翘,‘这几个月,我们可是从扬州跑到了广府,这样一趟下来,能不累吗?’‘累归累,可是很有收获不是吗?’   ‘那是。’,黄天生捻着短须,‘原来我们这大地,真的是一个圆形,这可以理解,这太阳,月亮,都是圆形。可是真怪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会掉下去呢?。’,黄天生开始思考起来,完全不考虑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是李忱指挥众人,把东西都搬回去。   黄天生和一心,他们进行了一趟长途旅程,从扬州到了广府。这不是黄天生的要求,而是一心,这孩子犯了倔劲,非要跑这么一趟。   ‘希望这次回来,一心不再傻了。’,阿香担忧的说道,事实上,一心这股倔劲,从徐府到扬州的路上就犯了。那时候阿香还不在意,后来又跟李忱说,李忱观察了一心几天,掘他不是受到被迫出逃的刺激,便不再注意,也许他觉什么好玩的事情,夜夜观星。   李忱也年轻过,知道有时候,人会突然对某见事情有兴趣,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反正观星也不是什么坏事,唯一就是天冷了,要观星注意别着凉。   之后,黄天生来了,他对天文和气象很有研究,刚好跟一心凑在了一块,就有了这趟旅行。   李忱会答应,主要是因为,他觉一下子整个生活平静了下来,找麻烦的没有了,好像都偃旗息鼓了,李忱没有因此放松戒备。只是长久没动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加上后来李忱又继续招募了许多老足,都是些比较年轻,有装备,还有一定作战经验的,携家带口来投。   有了这些人,除了加强防备之外,李忱便分出一部分人保护一心和黄天生一行人离开扬州,去做自己的事情。   ‘高二,高二,我的东西最好没有。’,回到李忱他家,黄天生大呼小叫的跑了进去,他家住这?当然不是了,只是黄天生出前拜托了高达帮他做样东西,如今也不知道做好了没有,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所以他完全不顾旅程疲惫,忙着找高达,高二了。   ‘吵什么。’,高达在他的,嗯…,算是教授休息室吧,正在计算什么东西,听到大呼小叫,便怒喝一声,‘是你阿,这么久没见,光会那边大呼小叫。’   ‘东西呢?东西做好没有。’,黄天生紧张的问道,‘做好了,我正烦着呢,别来吵我。’,说完,把门一关就继续研究了,‘对了。’突然,门又大开,高达冲出来,‘既然你回来了,一心一定也回来了,我找他帮我计算点东西。’   ‘神经病。’,黄天生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最怪的那个,便要去找高达答应帮他做的东西,只是…,他停下脚步,‘那东西在哪呢?’,黄天生傻眼了,高达是说东西最好了,可是放在哪呢?   ‘对了,看他书房,书房里面有没有。’,黄天生一拍手,想到了,看高达房间门没关,这可不是我自己擅闯了,你自己不关门,黄天生自我安慰了下。在李忱这里,尊重其他人的书房,是个不成为的规则,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凡是研究者,都很不喜欢被人家打断。今天你不尊重其他人,改天就会没人尊重你。   ‘这是什么?’,黄天生进到高达房间,反正你不在,我肯定打扰不到你,只是一进到房间,他看到一个怪模怪样的长方形木盒,立在地上。说是木盒,其实是外表,正面是两片玻璃。   长方形,透明的玻璃,透过下面,可以看到两个奇怪的东西。上面是个小正方形木盒,同型略小的玻璃,然后里面立个盘子,盘子里面可以看到三根针,最细的那根,跑的比较快,略粗的最长,可以看到细的跑了一圈,它就动一下。   最粗,最短那个,完全不动。然后盘面上,有十二天干,正上方的是子,正对他,最下面的是午。   ‘这是什么,还自己会动,没看到动力阿。’,黄天生奇怪的绕了这东西一圈,那个针会动,表示有动力,可是他没看到这个木盒有什么让那个针转的。   ‘难道。’,黄天生若有所悟,他又转回了正面,觉下面是各大长方形。也是透明玻璃,里面有个摆锤,规律的荡来荡去,他知道这个,这是钟摆定理,‘难道是这个提供动力?这奇怪了。’   ‘我不是来看这个的。’,他突然醒悟过来,正要找一下高达房间,是不是有什么指示那东西位置的,高达就拖着一心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就是这个,你快帮我计算下。’,高达指着那木盒,完全没在意旁边的黄天生,对一心说道,‘这个东西我本来是把它分成12等份,当做一天。可是你那个叔叔,12等份半天。一天就是24等份,可是这样一来计算就要从头做了。你快帮我算算。’   说道计算,一心就很有兴趣,便开始计算起来,这个时候高达才现黄天生,‘我说,你在这做什么。’,他没有不高兴黄天生跑进来,只是不喜欢开始做事的时候,里面有闲杂人等,不管他是做什么的。   ‘我是问你,你答应帮我做那个东西,放在哪里了。’,黄天生不找了,直接问本人不是比较快,‘那东西阿,就在外面了,让人家带你去找。反正那么大一个,也不难找,你没回来这段期间,几个孩子接手你的工作,正在观星呢。’,说完就把他轰出去。   ‘有你的惊喜喔。’,把人赶出去前,高达这样说道,黄天生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去找人带路了。他很想知道所谓惊喜是什么。8 第两百六十八章 天文台   ‘好啦,好啦,我带你去就是了。’,李忱被黄天生烦的受不了,不得不答应带他去。‘随便找个人带你去就是了。’,李忱嘟嚷,他很忙的好吗。忙些什么呢?当然是大唐时装展示会后续了。   三月三的第一届大唐时装展示会,顺利落幕了。赵端端主持的功夫不错,时装会上展示了相当多的新颖创意。   直接提出现代的女性穿着?对不起,李忱说我脑袋没坏掉。从歌曲来看,现代社会随便拿个菊花台,兰亭序,就像博得满堂彩,难。歌词太俗,曲还可以。   所以了,李忱决定基于大唐女子现代流行穿着,来做点小改变,当做试水了。   ‘以前的我朝女子都穿些什么?现在又流行些什么?’,李忱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刁钻了。现在这个大唐,可没有像现代那样,有专门的服装设计师,很多裁缝可能都是文盲,你让他怎么去研究或是记录服装的变化。   也幸亏,他问的是赵端端。她是谁?顶顶有名的扬子女侠。不,千万别忘了,她是位于风月界前几名的都知。在她号招和带领之下,一群风尘女子整理出了大唐甚至是全世界第一本研究服装造型变革的书。   把这本书拿在手上的时候,李忱庆幸他没有带眼镜,所以不用满地找眼镜。虽然这也是当初李忱找她合作的目的。也就是这些对于服装有研究,还处于流行最前线,还识文断字、知书达礼的风尘女子们,才能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   只是没想到她们做的这么好。虽然这本书只有从开国之初到现在的。不过已经有人决定,想要去研究一下,更早以前,秦汉到魏晋时期,女子的穿着打扮。这真是,蛮惊人的,难道以后唐史,会多出一篇历代服装史吗?   总体来说,大唐的女子服装,从建国之初到武后之时,都是越来越开放,没办法,上梁不正下梁歪。露出事业线,到穿胡服,都是常有的。   ‘可是最近这些年,慢慢的又回到开国之初的状况了。’,赵端端这样说。也就是说,穿胡服的慢慢减少,更多的是回归大唐立国之初,女子出外都会尽量带帷帽,穿着也回归传统的三件式。   何谓三件式?不是三点式,谢谢。是指裙、衫、帔。裙是裙子,衫就是上衣,帔相当于披肩或围巾那种样子,多以轻纱、罗制成。裙呢,有很多种,有短的,有长的,长到腰上,甚至腋下的,就像电视剧里面的韩服那样,严格来说,那将唐服。   ‘衫的变化比较大一点,最明显的就是,看。’,赵端端指着一张手绘图,李忱把碳笔推广了,画图比拿着毛笔方便许多,很快就被人家接受。嗯?人家是谁,这个等一下说。   ‘国朝建立之初,流行窄袖衫,红衫窄裹小撷臂,就是这个意思。’,赵端端那张图上,除了穿着窄袖的女子,还有广袖的,最长袖宽可以达到四尺。   ‘好吧,我明白了,辛苦你们了。’,有了个目标,李忱改造起来就比较快了。   李忱依照她们提出的图案,进行了一些改良。比方说,用皮带,取代腰带,穿脱方便,又显得俐落,获得一片好评。还有高跟鞋,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让现场男人女人,都看的眼睛发亮。   除了李忱的一点建议,深怕跨太大步会扯到蛋的李忱,还采用了很多风尘女子自己提出的设计图。第一届,指能成功不能失败,李忱采用了保守一点的策略。   春装展示会大成功,这导致结束后,李忱就开始忙碌起来。不是因为展示会结束,皮腰带和高跟鞋彻底火红起来。虽然让做皮革生意的店家,不管是卖皮革的,还是造高跟鞋的,都赚的笑呵呵。   可是那跟他没多少干系了。当初他也就是订做了一批腰带,高跟鞋则是要现场量尺寸,回去订制。所以他根本没赚到多少。都被后来跟风仿冒的商家赚走了。   忙碌的原因,第一个,他利用展示会夹带私货,推销自己的茶叶,大获成功。所有人,真的是所有人都在问,这种茶哪里有卖。经过长时间实验,终于掌握了火候,能制出味道很好的茶叶。   又恰逢春茶上市,不会有人叽叽歪歪什么,时节不对不能采。可以大量供应,才让李忱决定春季发售。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前几天李忱少少的卖出去了一些茶叶,配套的茶壶,利用饥渴盈销,成功的推波助澜,让后面几天,茶叶和茶壶销售量暴增。这两样东西,他就稳稳赚到手里了。   再来就是,他会推动春季时装发布会,一方面也是一种尝试,最主要的则是为了推广他新盖的,模仿后世歌剧院形式的剧场。   时装展示,是针对女人的。针对男人的,就是三国了。李忱终于把三国推上舞台。在展示会后,隔了两天,就是三国初登台,效果嘛,从李忱非常忙碌就可以看到。   ‘啧,果然影响到啦。’,李忱一边走,带黄天生去天文台,一边看手上的销售记录,嗯哼,这种技术是拖后是智慧手机的服,他可以一边走,一边玩手机,还不会撞到什么。现在只是用到了看报表而已。   ‘影响什么?’,黄天生好奇的问,‘没什么啦,就是朝廷开支紧张,开始节流而已。’   今年过完春节,扬州官场大地震。不是发生什么特大案件,结果一堆官吏落马。而是,宰相李德裕上书,说冗员太多,导致很多人面临了下岗的风险。   不知道这圣旨是什么时候到的扬州,节度使是在年后才公布这项圣旨。很贴心不是?至少让大家过了个好年。不然这一片愁云惨雾的样子,连年都很难过。   所以李忱才说,唐廷打肿脸充胖子。还说什么,黠戛斯今秋击回纥,朝廷会出兵帮助。到时候,你能结束对昭义的包围就谢天谢地了。   ‘到了,这里就是天文台。’,李忱指了个圆球,对黄天生说道。 第两百六十九章 出城   『這就是你要的天文台了。』,李忱帶黃天生來到一個木樓前面。黃天生抬頭望去,只見木樓高丈餘,最上面有個平台,平台上有個木棚。   木棚下面是個圓球,圓球也是木製,不過是鏤空的。更正確一點來說,基本上是幾個圓形的木條,組成了一個圓球的形狀。   下面幾層也不是空空的,黃天生很驚訝的發現,下面這東西,跟高達房間裡面看到的一樣。   『這是什麼?』,黃天生驚訝的指著下面那巨大的圓盤,以及圓盤下,大擺垂。   『鐘。』,李忱簡短的說,『計時器。』『計時器!』,黃天生抓了抓頭,園地轉了圈,『這東西應該是這樣的嗎?我記得一行大師做的不是這樣的。』   『喔,這個喔,說來話長了。』『那就長話短說。』,草,李忱肚子暗罵,這不是他吐槽人家時候才會說的嗎?   『你知道擒縱器吧?』,『不甚了了。』,意思就是,知道,但不熟。『一行大師的擒縱器,是用水利來計時,水利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穩定的,恆久不變得計數工具。』   『下面的鐘擺,就是…。』『鐘擺定律…,喔,我明白了。』,黃天生恍然大悟。   擒縱器,這是鐘錶,機械鐘錶裡面最重要的零件。負責的就是計數的工作。據說最早是希臘人發明的,不過不是用於鐘錶上。而用在鐘錶,或是說計時的擒縱器,最早的就是本朝的一個比丘,一行大師。他是比丘,也是工程師,和數學家。   『一行大師的擒縱器,就是一刻擊鼓,每一時辰撞一次鐘。你這個怎麼轉這麼快。』,黃天生看著那轉盤,奇怪的問道,『原理不一樣阿。』,李忱翻白眼。   『他是用滴漏法,好啦好啦,類似滴漏法來計時,我用鐘擺定律來代替。所以可以精確到幾分。』鐘擺定律,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   『沒意義,沒意義。』,黃天生搖頭,帶頭走上最底層的觀星台,對於計時他一點想法都沒有,不覺得這有多重要,在他看來繼續用水力的計時就好啦,他根本不知道李忱在想什麼。   他不是李忱,不知道李忱在想什麼,為何要這樣大費周章,有可以用的就好。李忱也不了解他,為何要蓋天文台?要觀星,半夜爬上高樓,自己慢慢觀察就好,還要造個天文台?   他又不是錢多了燒手,他又沒得到錢不花乾淨不舒服斯基的病。雖然收入穩定了,可是沒必要的錢還是沒必要花。只是,看到了黃天生的敘述,他突然改了念頭,建吧。   『建吧。』,他不知道,當聽到高達說,他有辦法搞定天文台,可以做一個擒縱器的時候,他有多楞。在黃天生在三催促,高達保證後,他就說建吧。然後就有了這東西。   『高達說,你給我準備了驚喜,什麼驚喜阿。』,上到了觀星台,黃天生忍不住問道,『如果驚喜就是那個大鐘,恕本人敬謝不敏。』   『當然不是那麼小氣的東西,看。』,李忱上來了,指向觀星台正中那個圓天生表示不解,這有什麼好看的?李忱示意,上去看清楚舊知道了。   『這是!!。』,黃天生瞪大了眼,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照著李忱的指示上前,然後閉起一隻眼,從圓球正中,用來觀星的地方看出去。   那個位置是個銅管大概是為避免光害吧,所以天文觀測都是以管窺天。所以黃天生對這個一點都不稀罕,這東西有什麼。   只是瞬間他瞪大了眼,這東西是什麼?只見他一下閉起一隻眼,一下抬頭看。因為是白天,所以他沒有看天空,只看向地上。他維持了這動作好一會,重重吐了口氣,『這是怎麼回事。』   由不得他不驚訝,因為從銅管中看出去,他發現很多東西都變了。距離好像變得很短,他嚇一跳,用雙眼看出去,正常阿。又閉起一隻眼,看銅管,真的,剛剛明明很遠的東西瞬間距離縮短了。他伸出一隻手,想去摸摸看,能不能摸到。別笑他傻,他只是被震攝到了。   『不對,不是東西變近了,是變大了。』,很快黃天生發覺這其中不對的地方,然後他把目光放向遠處,『果然,東西變大,那麼遠處的東西就可以看的比較清楚。』   『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了解到發生什麼事了,可是他還是摸不著頭腦,這是為什麼。『跟這塊玻璃有關係嗎?』,他沒有轉頭去問在旁邊看好戲的李忱,自己默默思索原因。   銅管不是單純就一跟銅管,黃天生仔細觀察,發現幾個不一樣的地方。首先銅管前面有塊透明玻璃,李忱可以製作玻璃的祕密,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單純玻璃絕對無法放大東西。   『因為是圓形的?不是,這是凸出來的形狀。』,摸了下玻璃,他突然想到,李忱給孩子們上課,上過光學,教他們用凸透鏡,可以聚集光線,可以把東西放大,可以生火。   原來是這麼回事,黃天生了解了這東西為什麼後,便去想這東西的用途,可以看的更遠,更清楚了。   『謝謝了,這東西太方便了。』,黃天生轉頭對李忱道謝,李忱稍微有點鬱悶,『你就不問問為什麼嗎?』,他本來還想顯擺一下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大概明白了什麼。   望遠鏡,李忱替黃天生準備的東西就是望遠鏡,這可是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單是兩個老師傅耗時一個月,仔細的打磨鏡片,就知道這多費工。   『注意,別用這個去看太陽,不然當心你一雙招子不保。』,李忱警告過他後,留下他自己在這個觀星台玩。他很忙的,本來黃天生找到他之前,他準備要出門的。   『主人。』,李忱出門,王天上前迎接,十多名老兵都在馬旁邊待命,也就是保護黃天生那群老卒回來了,有人接替,不然李忱真不好出門。   『出發吧,被耽擱了這些時間,我們快馬加鞭趕回來。』,李忱俐落的上馬,帶領了一群人,以城中能達到的最高速度,出了揚州城。目標,明州府。 第两百七十章   当天下午,李忱带着一干人等,出了扬州城门。快马加鞭的赶向明州。途中不惜马力,因为现在这时间,天也快黑了。很快就要落宿了。当晚,他们就宿在离扬州不远的一个小镇上的客店中。   半夜,李忱接过博士送来的热水,洗漱过后,在客房的书桌前面,点上了两只蜡烛,他不习惯太暗的照明,伤眼。   把蜡烛左右各摆一根,李忱摊开一张纸,这是一张船图。李忱这回去明州就是为了买一条船,更正确来说,他是要造一艘新船。只是,他的目光虽然盯着图纸,却显得有点涣散,他的记忆已经回到了三月初。   三月初一,过两天就是上巳,李忱的歌剧院要开张了。现在他跟苏小小在喝茶。   ‘这奶茶的味道还不错。’,苏小小眉开眼笑的喝着一种新式的茶饮,奶茶,‘会不会太甜了,我还家了些蜂蜜。’‘不会啊,刚好。’苏小小很开心,‘再给我一杯。’   ‘先漱口吧。’,李忱摇头,不该先给这妮子喝奶茶的,尤其是奶茶还太甜了,他指了指其他的茶,‘还有很多呢,慢慢喝,记得给些意见。’   李忱不是专门和苏小小喝茶的。会找她来,是因为苏小小不喜欢喝茶,嫌苦。李忱觉得不能放弃广大的女性市场,怎么能让她门因为嫌苦,就不喝茶呢。所以他特别准备了很多特调茶,请苏小小来品尝,听听她的意见。   ‘你灌蟋蟀啊,这么多,一下子就要我喝完。’,苏小小嘟嘴把茶杯一推,‘灌蟋蟀?你还灌过蟋蟀?’‘怎么,我不能灌蟋蟀吗?’,灌蟋蟀啊,好怀念。李忱突然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灌蟋蟀。   灌蟋蟀,就是去菜园子,找那种小洞,用瓶子装水,灌进去。蟋蟀就会跑出来。即便是小孩子的游戏,其中也是有些忌讳的,好像是先要用树枝探一下,灌蟋蟀说不定会灌到蛇洞。那就糟糕了。   蟋蟀洞和蛇洞有什么区别呢?好像就是蛇洞是弯的,蟋蟀洞是直的。不过李忱记得小时候灌了很多蟋蟀洞,也没碰过什么蛇洞,也不知道真假就是了。嗯,后来那些蟋蟀怎么了?好像都死掉了啊。   ‘跟你说话呢?你居然还发呆。’,李忱被苏小小的瞋怒唤回神智,‘抱歉,抱歉,我也是一下子想起小时候,跟朋友一起灌蟋蟀的时光。’,李忱陪礼,跟一个美女说话喝茶,还走神,真是罪过,为了赔罪,李忱又给她到了一杯奶茶。   ‘唉。’,突然,苏小小意兴阑珊,茶倒了,又不喝了。李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小时候…。’   ‘怎么了?’,李忱抓头,现在是怎样?任贤齐唱的好,女孩子的心事真奇怪,怎么莫名其妙的开始郁闷起来。   ‘你说,你要跟令尊回到故乡?令尊在大唐的产业,都要卖了阿?’,苏小小郁闷了会,突然说,他爷打算变卖要回乡了。李忱很惊讶。   ‘令尊在大唐生活得好好的,有家有业,怎么会突然想要放弃呢?’,李忱感到很奇怪,不过又是一阵了然,‘他说什么,落叶归根啦,想要去朝圣什么的。’。   ‘唉!真奇怪,什么故乡阿,我就是在大唐出生,在扬州长大,现在突然要回什么故乡。’,苏小小无精打采的玩弄她那杯茶,她不喜欢喝茶,可是今天李忱特别为她调了杯奶茶,甜蜜得滋味,好像渗入心坎里,让她舍不得把这杯茶喝完。   听到这话,李忱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小小自认是唐人没错,可是苏莱曼呢?落叶归根,这种情怀似乎不单单是中国人所有阿。李忱很能理解这种回归故土的情结。当年海峡两岸分隔了几十年,多少老兵都魂牵梦萦的想要回归故土阿。有人甚至听到一句乡音,都激动了落泪了。   ‘也许,你跟着去,还可以回来阿。’,李忱劝慰道,‘不可能了,如果去年生意过不去,或许爷还会放弃,可是现在危机度过,没办法阻止他了。’,苏小小还是意兴阑珊,她知道没办法改变爷的意思,十几二十年的父女,能不了解吗?   ‘除非,今年又沉了船。呸呸呸,我胡说什么啊。’,苏小小可爱的吐着舌头,似乎希望把刚刚的失言,全吐没了。   ‘大概什么时候船会到港?’‘我算一下喔。’,苏小小开始掰手指,‘两个多月的航程,大概七八会月到吧。’   ‘七八月会到港,那时候可就忙了。要赶紧卸货,有人订的货,要赶紧交货。然后大概可以休息个几个月,十一月份再出发。’,这时间,和李忱估算的差不多。得到答案后,他便岔开了话题,继续说起茶的事情,苏小小打起精神,把剩下几杯喝过,给出答案后,便回去了。   突然,李忱点燃的烛火,爆出轻微的火花。把李忱惊醒了。李忱摇了摇头,视线有点模糊,大概是盯着烛火太久了。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李忱自言自语道。再检视了一下图纸,仔细思考了一会,确认没问题之后,李忱仔细的把图纸卷好,吹熄了烛火,准备就寝了。   只是,李忱躺在床铺上,都还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又出神了,‘我真的可以吗?’,李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自己真的可以吗?这可不是游戏。可是现在不做,将来会后悔的,有个坚定的声音这样说道。   ‘你将来可以让别人做啊’,又有个声音这样说道,‘别忘了,你就是书本上看过而已。这种事情太危险了,还是向以前那样,出张嘴,让人家做好了。’这个声音略显阴沈。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坚毅的声音说道,‘不要逃避你的责任,你是穿越者,你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   ‘穿越者又怎么样。’,阴沈得声音反驳,‘有哪个穿越者像你这么倒楣吗?刚穿来就要被杀掉,还被活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别赔上一条小命。不要到时候,又穿越到了更惨的年代。’   在两种声音的角力中,李忱翻来覆去,非常难以下决定,直到他沉睡过去,还理不出个头绪。 第两百七十一章 船   经过了几天,李忱带了一干人等到了明州府。不过他们没有进明州,船场是在离明州有几里路的海边,因为行程的缘故,他们昨天没赶到明州,宿在了离明州不远的地方,所以第二天,他们直接就去了船场。   往船场的路上,可以看到不少人。运送木材的牛车,老牛默默的拖着沉重的车辆,偶尔会哞上一声。李忱突然想到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听说发生火灾,很多动物都会跑,只有牛不会,它们会默默的在原地垂泪等死   这是母亲告诉他的,也不知道真假。据说牛活的太苦了,它自己又有智慧,不想从头到尾,起的跟鸡一样早,睡的和狗一样晚,整天忙碌的连轴转。   有很多穿越小说,都宣扬说马力比牛力强,教导农民养马代替牛来劳作。可是,农民不是笨蛋,千百年来用牛代替马,为何?因为马难养,牛好养。不看历朝历代马政,都逼的多少百姓造反吗?   王安石的,大家都知道。到明朝,鲁地也是不平静,比方说刘六刘七之乱。因为马政的缘故,逼的当地民众苦不堪言。   牛比马好养,耐粗饲。牛力固然不比马力,但是养马很麻烦的,把马当牛这样运用,它真的会死给你看。   ‘人何尝不是如此呢?’,李忱突然感概起了人生。因为内心正在挣扎,要不要去航海。苏莱曼要回乡,这是个好机会。他可以接受老苏的人手,反正你都要退休了不是。   ‘很危险的,你确定吗?’,又是一个声音,那个比较低沈阴柔的声音,李忱知道自己没疯,那只是自己心里的声音,‘可是你不去,难道要让中国走上历史轮回的道路吗?’,又是一个内心的声音,告诉李忱,非去不可。   很快,李忱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因为远远可以看到一各大木屋,很高,很大,没有什么奇特的外观和装饰。李忱知道他到目的地了。   ‘梁都头。’,‘李东家。’,经过通报,一个人迎了出来,李忱对来人打招呼。这位梁都头年纪不大,大概就三十来岁,可是已经是都头了,除了他的家世外,他自己本身也是有足够的能力。论家世造船世家,从他曾爷爷那辈就开始造船。到了他父亲,创建了这艘梁式造船场。到如今由他接手。   ‘这里还是这么热闹。’,李忱好奇的看着远处,那边有一艘船正要下水。他不认为他刚好赶上了一艘船的下水,因为据梁都头说,这里几乎每天都有一艘船下水。算一算,一年大概有三百多艘了吧。这里的造船业真的很发达。   李忱内心自嘲的说了句,,明州和温州,是唐代的造船重镇。他那点不多的历史知识,没全部把这些丢掉。   当然,扬州也是。刘晏当初改革运河运输法,在扬州设了十个造船所,每年可以建造数百甚至上千艘船。事实上,整个大唐造船业都是很繁荣的,能造船的地方很多,不乏一年一千两百条的地方。那真是每天都有三、四艘船下水了。   至于为何舍近求远,那是因为,扬州造船是给运河用的。他来明州是为了造海船,要下海的。   ‘看起来,进度赶的上吧。’,不再看船下水,李忱跟着梁都头走进造船场内,‘应该算赶的上吧,这怪船…’,梁都头一下子失言,急忙转圜,‘李东家这船,外型比较奇特,所以比较费工夫,不过梁某保证,不会耽误时候。’   李忱没介意他的失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造的师父,一点点小小失言,无所谓。毕竟他这船,真的怪。   李忱只是摸着船体,绕了一圈,仔细看着这船。这船承载了他的希望,才能让他百忙中,多花很多天,也要多来几趟看看。   现在戏园生意很火爆,虽然时隔这么久,可是那些寺庙的戏场,还是恢复不过来,因为就在二月间,朝廷降旨“不许供养佛牙”,规定:代州五台山及泗州普光寺、终南山五台寺、凤翔府法门寺等有佛指骨之处,严禁供养和瞻仰,如有一人送一钱者,背杖二十;若是僧尼在这些地方受一钱施舍者,背杖二十。   不知道全天下怎么样,至少扬州的寺庙,目前夹着尾巴做人,错了,夹着尾巴做比丘。也没心情恢复戏场生意。完全便宜了李忱。   他那个压箱底的歌剧院建筑,在春装展示后,正式开张。隔三岔五会有一些大戏表演,比方说三国。   一些有钱人喜欢来这里,彰显他们格调不同,不与那些贩夫走卒,挤在同一个地方欣赏。因为生意好,李忱最近还把西游也提上日程。   还有春茶和茶壶,随着新式泡茶法的推广热销,供不应求,虽然唐廷大肆裁员,略微影响了销售,官员都快要被开革出去,谁还有心情买什么茶具。可是因为商人还有一些大户捧场,销售还是很火爆。现在扬州,谁招待朋友喝茶,还用旧式的茶具、烹调方式,会成为人家笑柄的。只是,李忱感觉到很不满足,他想突然非常想要出海。   ‘出海,海洋阿。’,李忱拍着船体,这船体下方,李忱可是下了血本,近水线的地方,贴了铜片,还不薄。这是为了增加船只的速度。   ‘出海好阿,没有讨海人,咱这生意就过不去了。’,以为李忱是和自己说话,梁都头也说出感想。   ‘说起来也真奇怪,跟咱定船的,很多都是胡人,那些蕃商。莫看来者多是唐人衣冠,可是都不是我唐人,真奇怪了。我大唐海疆都是些胡人把持着。’,听到这话,李忱一僵,这位梁都头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是说大唐都没有人下海经商了,可是呢,大唐沿海,大概以泉州为界吧,大概,以北是新罗人的天下。以南则是胡商,阿拉伯商人,的天下。不是说这些地方不让唐人进入,而是唐人很少。   这也是李忱决定要出海的原因之一。不仅如此,他还要亲自出海。 第两百七十二章 船(2)   ‘也许…,你还可以回来啊。’,李忱对苏小小说的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空口说白话,他动了心思,想要进行海贸,打算自己也造一艘船,然后到时候跟苏莱曼一起去远航。   李忱突然地被勾动了出海的想法,能不想吗?海贸的利润极大,李忱虽然是个半调子的历史本科生,可是这种常识还是有的。   利润大,风险大,可是他不得不冒这个险,他现在生意是铺开了,每天收入极多,可是花销也不少,比损益平衡还高一点。在此之前,他还能勉力维持,靠的是玻璃的收入。可这收入还能撑多久?不晓得。   既然如此,为何不插手海贸呢?有更多的钱,他就能更多的收养一些孤儿。而这些孤儿,个个都是他扭转大唐的帮手,谁会嫌帮手多的。   事实上,比起徐府,自他来到扬州后,就没有在往家里添人,不是因为扬州是人间天堂,没有孤儿了。而是他在没有稳定收入前,不敢再添人了。   要是能接手苏莱曼的部分产业和人手,他就能分享海贸这块大饼了。到时候,不仅可以多招收一些孤儿。他还可以放开手脚,去做各种实验,尽量的把他脑海中,各种东西弄出来。到时候大唐,恐怕会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船如果造成了,真的如你所说的,大概是全大唐最快的船了。’,李忱在走神,梁都头在称赞。   ‘真的?’‘如果没问题的话,一定。’,梁都头肯定的说,‘说不定你是对的。虽然这船很怪。’   李忱造的这艘船很怪吗?李忱觉得还好阿。这船全长达到18丈,前窄后宽,最宽处大概有三丈,高只有两丈。   长度没什么,这是目前唐船能够达到的最大长度。只是相比一般唐船,这船略窄,重点是,太矮了。   ‘这船哪里怪了,不过就是让你把它拉直,然后去掉所有上层建筑吗?’,李忱不屑,少见多怪。如果有个现代人,看到这船,一定也认同。因为这船就是很普通的一艘西洋帆船而已。   ‘这船,这么矮,吃得起浪吗?’,梁都头怀疑,一个高一点的浪,说不定都会打翻这艘船。对这种问题,李忱实在懒得回答,被任何侧浪打到船都有可能会翻掉的好吗?不过他没直接回答,眼珠一转。   ‘问你个问题。’,李忱撇了他一眼,你这什么眼光,不过他没回答梁都头,只问说,‘一个大船,船弦高6丈。旁边系了艘小船,小船船弦高一丈,现在开始涨潮了,每个时辰掌两丈,小船船弦要多久才能到达大船边缘?’   ‘哈,你这问题难不倒我。’梁都头一击掌,他的性子略显跳脱,不然也不会接下李忱这生意。李忱跑遍全明州,就这个家伙赶接他得单子,其他师父听到李忱的要求,无不退避三舍,甚至有人直接把李忱赶走,甚为李忱是来坏他们招牌的。   怎么坏?很简单阿,只要让他们船场造一艘怪船,刚出海就沉没了,到时候人人都会说,他们造的船,品质烂,样子怪。李忱完全可倒打一把,说他当初没要求这么造,都是他们乱搞。   对于这样的人,李忱只能说,莫非你年轻时候这么做过?不然这脑洞也开太大了吧。   ‘大船船弦高六丈,涨潮每时辰两丈,只要二时辰又两刻,小船可以接触到大船。’,梁都头自信满满的说,结果换来的只有李忱的摇头叹息,‘你还是照我的吩咐,造船好了。’   ‘啥,答案不对吗?’,梁都头摸不着头脑,看到李忱都不甩他,大声嚷嚷‘告诉你,别以为我没学过算学。就是两个时辰又两刻,这不会错的。’   ‘等一下,难道是我算错了。’,他不自信起来,掐着手指在算,‘里面怎么样了,可以看看吗?’,李忱打断了他算数,他现在不满足于看外观了,想看一下里面,‘可以阿,目前龙骨布置好了,接下来要布置隔舱。’。梁都头带李忱攀进船体里面。   李忱朝最底下看去,可以看到一层一层的隔舱,那就是中国人航海技术上的贡献,有名的水密隔舱。   ‘看来,不,还是有能做的。’,李忱本来以为,他可以对船体的建造提供更多意见。但是在唐朝,好像也没什么他能做的了,水密隔舱,在唐代早就被应用了。不过,他又想到了些事情。   ‘为什么要在船体上开洞?’梁都头很傻眼,谁不要求靶船密封阿,今天碰上一个主动要开洞的,这人是脑袋有洞了吧。梁都头,无师自通学会了脑洞这个词。   ‘又不是要开很大。’,李忱解释道,‘你开一个这样的洞,往斜下的。的话,要是船舱内有水,可以自己流出去。假如真的浪大,可以堵上。’   ‘好像有点道理阿。’,梁都头抓了抓稀疏的胡须,思考这样会不会把船弄沉了,‘好像有些道理阿,好,你都不怕了,某就试试看。’,一咬牙,梁都头答应了,反正造这种怪船,这样的事情都做了,开个洞只是小事。   ‘放心吧,没事的。’,李忱安慰他,向他保证一定没问题的。当然没问题了,现代渔船很多都有这样的构造,李忱看过的。再说了,就算这方法行不通,了不起堵上。   ‘在来,你能这样弄吗?’,李忱比画了下,他希望替船弄两只脚,‘这东西…。’,梁都头犹豫了,想了半响,答应了,‘唉,真不知道接下你这船,是对还是错。’   ‘拜托,这船楼太高了,会翻船的好吗?’,见梁都头这么没自信,李忱给他打气,不能让他患得患失的,怕他影响进度,‘想想看那种五牙战船,船楼有比他高的吗?那种战船也就是在江、河里面转转,能出海吗?’   ‘对阿。’梁都头拍手,难怪他要把船弄的那么平直,好像真的没必要把船楼弄的那么高阿。   ‘对了,你那个问题的答案呢?’,李忱和梁都头达成共识,也看过船了,便先暂时离去,因为他明天还约了另外一个人,也是有重要的问题要讨论。只是,临行前,梁都头,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又冲出来,冲着李忱的背影吼道。   第两百七十三章   当天,因为第二天还约了人见面,李忱又多停留一晚。夜里,还是那间客房,李忱坐在书桌前面,桌上摊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些东西,李忱正在往上面加油添醋。   最后,李忱还是决定出海。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或许你会问,出海有什么好艰难的?每年都那么多人出海,虽然死亡率高,但是也没高到50%。又不是去赌那一半一半的机率。   是啦,死亡率不高,但是航海不那么简单的。在这个时代,会去航海的人,都是些下阶层的。   收入虽然不少,可是他们要忍受很多陆地上,同样是底层工作之人尝不到的苦。   海上旅游跟你去海上工作,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概念,人家两天玩一玩就下船了。你要长期待在海上,被每天一成不变得景色折磨。要挤在狭小酷热又臭的船舱里面。   还必须忍受疫病,长期待在潮湿环境会染上烂脚病,长期没有上陆还会染上坏血病。暴风雨来,陆上人们还可以躲进屋里,船员呢?只能跟大海挣命。   船员生活,不要说古代了,连20世纪现代社会,都不是那么好当的。当然了,现代社会船只可比古代大上很多倍,船员生活相对好一点。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尤其是远洋渔船,艰困处,恐怕不比古代船员差。   思前想后,李忱还是决定跑一趟,苦一点就苦一点吧,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走一趟。没有人比他熟知未来的发展方向,他必须亲自去。   他动了心思要出海,当然不光是为了多赚钱。虽然他马上想到,他还可以用海贸来掩盖玻璃的来源,伪装成海外舶来品。   他现在收入受到限制,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敢放太多玻璃制品出来,他担心太过于频繁的拿出各种制品,人家会怀疑这些玻璃制品,根本是扬州本地生产的。   至于你说新种茶叶和茶壶的销售,虽然利润不少,可是别忘了,他还支持做了很多实验,所以不能扩大收养孤儿。   ‘海外,海外,中国难道真的已经地大物博道不需要外物了吗?’,正书写什么的李忱,一下闪神,写错了个字,干脆停笔休息一下,想着刚刚他突然冒出的念头。   有钱可以办很多事情,有钱当然很好,可是他还有很多赚钱的方式,出海不是唯一。况且,他也可以像别的商家那样,找合格的船长,让他去跑。不需要亲自去跑一趟。   只是,不亲自走一趟,谁会知道他要什么?李忱想到历史上,闭关锁国的满清,勉勉强强开了广州,让十三行为远来朝贡的番人采购货物。   对于英使马嘎尔尼开放通商的要求,乾隆置之不理。认为****富有四海,什么都不缺,能开个广州,让你们买些货物,那是朝廷恩赐,不要再妄想其他更多。乾隆也就勉强对时钟感兴趣一点,让清朝工匠,模仿制造。结果,全便宜了八国联军,当初八国联军攻下颐和园,从里面搜出了很多制作精美的时钟。都是中国自制的。擒纵器?拜托,一千年前我们老祖宗就会造了。   只是,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第一个把擒纵器用在计时上,有什么用?钟表还是别人发明的。   中国确实地大物博,无所不包,无需外求。在现代,要是有人保持这种想法,绝对会被人笑掉大牙,可是在那个时候绝对是真理。甚至还有很多人认为,西洋人没有的,我们也有。   比方说,茶叶、大黄。这些东西洋人就没有,我们中国就有。洋人缺了这些东西,就会死掉。跟你们贸易,是赏赐,是恩典。   只是,中国真的什么都不缺吗?会有这种想法的,除了古人,李忱想不出哪个现代人会这么想。像现代社会一日不可或缺的石油,中国根本不够用。   所以了,李忱必须要出海,要用他的眼睛亲自出海看一看,有什么东西是中国必须的,对唐代未来有帮助的。单靠商人引进?别傻了,无利可图,谁会做?   想到这里,李忱揉了揉眉头,他下不了决心出海,不只是因为航海的艰困。   最大的问题是,他亲自去,那扬州的基业怎么办?拜托别人,他不放心。有谁可以让他信任的?   本来暂时抛下的问题,现在又回来了,李忱烦躁的扔下了碳笔,结果碳笔一下子就碎了,还把纸给染黑了。   ‘找时间还是研究一下铅笔吧。’,看着碎掉的碳笔,李忱又烦躁起来,他一直想做出真正的铅笔,碳笔还是很麻烦,只是能用就用加上很忙,让他没有时间去研究。   笔都碎了,李忱也不写了。他出海了,那扬州谁来管?他迟迟下不了决心,除了因为海上生活艰难,更多是为了,假使他出海了,这个好不容易称起来的大家庭,恐怕也要垮了。   目前他因为施展出了过人的手段。他得到了一个平静期。各方势力在情势未明之前都不会胡乱伸手。可是要是他离开了,那就抱歉了,怕等到他一年后回来,什么都完了。   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呢?几小就不必算了,虽然有几个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可是还不到足以担负起责任的程度。   郑佩佩?她现在正在帮自己打理戏园,慢慢都能够上手了。自己只是短暂离开一年,应该可以信任她。只是,其他方面怎么办?郑佩佩能够应对来自各方的压力吗?   接着,他又闪过一个人,杨二。他到现在还摸不着她的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手里有一支力量,能力也不错,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旋即,李忱摇了摇头,然后拍拍脸颊,又开始认真的填写那张纸。   只是,李忱想不到的是,同样在扬州,杨二也正在和福伯以及一干心腹讨论关于他得问题,并且得到了最终的结论,等他回到扬州,有一各大惊喜等着他。   第二天,毫不知情的李忱抖擞精神的,又前往了船场。 第两百七十四章 辛船首   又是一个早晨,天气明媚,熬到半夜的李忱洗漱过后,又奔向梁式造船场。到了造船场,梁都头早就在监工了。转头见到李忱过来,便招呼一个中年汉子靠了过去。   ‘梁都头,早晨。’‘李东家,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辛船首。’,辛船首,就是李忱聘请来的船长,李忱中规中矩的行了个见面礼,中规中矩是不会错的。他不知道这位辛船首是怎样的人,打听到的消息是他是风评不错的船长,比较刻板,所以李忱第一次见面,没有表现的太热情,依礼相待。   辛船首简略的问了好,行了个礼后就一言不发,李忱略微打量他,只见这位辛船首,中等身材,因为海风、太阳的缘故,全身黝黑,皮肤看起来粗厉,年纪大概有五十了吧,不过他知道这只是外表,跑海很辛苦,哪怕他是船首,也不可避免风吹日晒雨淋。   让李忱比较印象深刻的是,他光着一双脚,脚看起来很粗大,走起路来看起来很飘,可每一步却很稳。   ‘辛船首,看过我的船了吗?感觉如何。’,李忱约船长来看船,是因为他造的船,与一般唐船不同。一边唐船前面很宽的,好像中式的海船,前面就没有窄的。   而且他也把船只拉的很平直,一般唐船,除了上部建筑,连尾部都很翘,好像是个凹字。   ‘这是胡船吗?模仿胡船的样式?’,辛船首问了句,‘胡船?有胡船?’李忱还真没听过,有听过胡瓜、胡琴、胡椅,胡船?难道是西洋那种帆船?这个时候西洋人恐怕还在划独木舟吧,哪有可能开着大船来大唐。   ‘就是胡船,我听人说过波斯胡商的那种船,他们的船很小,可是就是很平直。’,旁边的梁都头急忙解释,而李忱则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怪不得呢,明明说是怪船,可是你还是接了单。   接着李忱也来了兴趣,波斯人的船,其实指的应该是现代的阿拉伯人吧。李忱突然很想看看他们的船长什么样子。   ‘波斯人的船就是这样平直的?’,李忱好奇的问,‘跑的快吗?’,李忱玩过大航海时代,印象很深的几种船之一,就是阿拉伯帆船,在游戏里面,又被称为小、中、大飞。因为这种船,虽然装货量一般。可是跑的贼快,一般来说,都是游戏里面带头的开,组队后跟随,这样你不管跑多快,团员都会自动跟上。   ‘里面坐着说吧?’,梁都头想带两人去他的书房,那里可以接待来访的客户,算是会客室吧。   ‘不用。’,辛船首摇头,见状李忱也表示不必,便接着问,‘快不快?应该是很快吧,我没见过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梁都头回忆,然后摇头,‘不管快不快,反正不大。似乎也就两千五百石吧。’   ‘你没见过也知道?’‘那人也是老船首了,估计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两千五百石?也就一百五十吨吧,真小,算小飞吗?李忱吐槽,难怪阿拉伯人要定唐船,唐船最小的海船也有两万石,相当于现代一千二百吨。   而他造这艘,据梁都头专业的评估,最大可以装到四万石,也就是两千四百吨。   说起来,真讽刺,海商最大的势力都不是唐人。北有新罗,南有阿拉伯人。然后这两个国家造船程度都不怎么样,为了跑商,定的都是唐船,偏偏唐人在海上势力不大。   对中国人来说,中国地大物博,不假外求,老早就存在了。不重视海洋的结果,就是对海上势力漠不关心。反正就算没有海外物资,也有陆上交通,根本不靠海洋,不重视海洋。   像现在,朝廷没颁发禁止令,可是下海的人还是寥寥。海上贸易繁盛,靠的是阿拉伯人的朝贡贸易。唐人的私营势力,真的很小。这也是李忱遗憾和想要弥补的地方,唐船明明已经具有相当的远航能力,怎么海上航行得都是外人?   ‘好吧,先把波斯胡船抛到一边。辛船首,您也渐过鄙人的船了,觉得如何,鄙人设计的初衷,就是模仿波斯胡商,彼人船虽小,可确实快速。’   ‘愚有个条件。’‘请说?’‘薪金要预付,至少要八成。’,李忱一挑眉毛,这好像不合规矩,不过李忱很快反应过来,点头答应了,‘还有其他的船员也都要预付。’   ‘辛船首,这是不看好某的船阿。’,李忱自嘲了句,回复道‘某答应了,从船首到水手每一个人都预付八成。’,李忱了解这位辛船首,他就是不看好这样怪模怪样的船,才会要求预付。   确实是这样没错,辛船首经过一番心理挣扎。还是决定接了。如果是平常时候,他根本不考虑搭这船出海,太危险了。   只不过他实在是很需要钱,而李忱给出的价格,高出一般给船首的的水平两倍以上,考虑再三后,他还是决定接了。至于怪船的问题,他这样说服自己,这船怪归怪,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可理喻,在海上,他见过不少奇怪的阿拉伯船,小归小,人家不也跑来了。人家也是这样又直又平。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提出了预先付出八成的薪金,这样一来,即便船沉了,他的后代也有依靠。   虽然说,要是船出了事故,照理论上,东家有赔付的责任。可是老于世故的辛船首,根本不会完全指望东家的赔偿,可能到时候东家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不能指望每个东家都像魏玄那样傻。   ‘辛船首,某请教一个问题。’,见事情谈妥了,虽然还没签约,可是也差不多了,李忱便打算请教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东家请说。’,也许是因为事情谈定了,李忱目前就是他的东家,辛船首的话也多了点,‘您在海上见过这样波斯胡船?’‘见过。’‘请问,汝有注意过他们的帆吗?’‘船帆?’,听李忱问起这个,辛船首开始思考起来。   ‘如果我想要把船帆换成那种的船帆,你看可以吗?’在他思考的当下,李忱终于抛出自己的问题。 第两百七十五章 软帆与硬帆   ‘汝可知道,胡船的帆?可见识过?’,对于李忱这个问题,辛船首,楞了很久,李忱接着又问,‘某欲将船帆换成该种样式,可乎?’   ‘其实,某曾在胡船上当过一段时间的水手。’,辛船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脸的怀念。在他那张被海风磨的粗厉的那张脸上,露出微笑,让人惊讶,原来这人也是会笑的。   ‘不好。’,辛船首没有缅怀多久,摇头,‘依鄙人之经验,该种船帆,不会比现有之船玩帆佳。’   ‘何解?某问过梁快。彼也弄不清楚。’,李忱斜眼一瞄,本名梁快的梁都头有点不好意思,直说大家都这样,谁也没去问过为什么。   梁快,不是凉快。造船世家嘛,谁不希望船跑快一点。所以给他取了名字较梁快。顺带一提,他爷叫做梁不修。不是老不修,是梁不修,因为梁快的祖父,希望他造的船可以用一辈子,所以叫梁不修…   ‘东家可知道,为何要用这样的帆吗?’,辛船首不答反问,李忱摇头,他知道,但是不知道正不正确,所以干脆选择摇头。   ‘因为风向多变,我大唐从北到南,从春到冬,风向是常变化的,甚至早晚都不同,这种帆,好变向。’   ‘你可知道,沿海这风,有八面风之称,风向多变,胡船的软帆经不起这样的变化,非要用这种硬帆不可。这种帆还可以随意转动,看风从哪个方向来,就转哪个方向。’   ‘软帆、硬帆,喔对了,忘了说胡船都是软帆,这种帆,可以做的比较大,但是没用。不是没有人试过,不好用,转动不便。不能逆风,只能顺风。甚至顺风时候,后面的帆还会挡到前面帆的帆。必须斜着,风这样斜着来,船帆吃力才最大。’   斜着?李忱回想了他玩过的大航海时代,对,这种软帆船就是这样麻烦,必须吃45度角的风,这样才能拥有最大的帆力。   ‘我等唐船,用的硬帆,面积小一点,可是吃风吃的饱,前后不互相妨碍。可以用差一点的帆布,用草席,胡商的船就不行了,因为他们都是软帆,没有支撑,要是破了帆,整面帆就没用了。’   ‘最大的麻烦就是。’,辛船手摇头,这似乎勾起他不好的回忆,‘软帆操作麻烦要很多人,要经过长时间训练。硬帆操作简单,只需要少量的人就可以操作。’   ‘软帆,唉,软帆对水手来说太危险了,因为软帆是把帆布收到上面,所以不管是升还是收,都要有水手爬到船桅上。’,辛船首一阵唏嘘,‘每年为此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刚跑船的船员不知道,可是跑个一年,很多人都会想辞工了,太危险了。’   听完辛船首的话,李忱回想起他在曾经学过的,在论坛上看到的硬帆和软帆哪个好的帖子。   内容就是争论东西两方,使用的不同帆种,硬帆和软帆,哪一种比较优越。众所周知,西洋人用的都是软帆,加上西洋国家有长期的航海经验,而中国呢?   虽然中国人造船技术,远远超过西方国家,可中国就不是个航海民族。历史上虽然中国早就有远航的经验,汉武帝时期,为了沟通西方,找到能从匈奴背后夹击匈奴的国家。陆上有张骞通西域,海上也有派出舰队远航,一路航行到非洲东岸。   到了明朝,也有郑和的宝船,也是到了非洲东岸。甚至,现代还有论点,郑和的舰队比哥伦布还要早到达美洲。这论点还是西洋人论证的,虽然明代历史上从未记录。反正现在没人说,是哥伦布发现美洲了。   最早到达美洲的,应该是维京人吧。维京人,大家都应该听过,一个海盗民族。不过他们也是有冒险犯难的精神,或者说,他们冒险犯难的精神,支持他们到处探索,东到俄国,西到美洲,都有他们的足迹,他们还探索了美洲北部地方,探索到哪里抢到哪里。   可惜的是,有这样的成就,中国人始终不是航海民族。在中国历史上,也就是宋朝,尤其是南宋,才真正重视过航海。甚至到了清朝,满人的颟顸,禁海政策让中国人的航海事业在无寸进。   这样就给人一种错觉,中国人不会航海,因此西洋人的软帆,一定比硬帆好用,数百年不间断的航海事业,一定是正确的。可事实上呢?中式硬帆真的就不如西式软帆吗?其实不然。   李忱仔细回想那些模糊的记忆,软硬帆很多优缺点,辛船首说过了。李忱想起他很多没提到,或是没意识到的。   其实就帆的效率来说,硬帆大于软帆。软帆不要看着大,可是很多风力都被浪费掉了。因为互相遮挡,加上对于伯努力定律的应用,软帆比较缺乏,所以硬帆实际上是超过软帆的。   别的不说,就拿20世纪的帆船来说好了,帆船竞技,很多船用的都是硬帆。硬帆因为足够坚固,不会变形,所以可以很好的利用风力,也可以做的小一点,让船帆不会彼此妨碍,每张帆都都尽量吃饱风,甚至,硬帆比软帆好操作,   嗯?你说西洋人不是笨蛋,西洋人一直维持他们的软帆,必然有他们的优越之处。当然也是有的,前面说过,软帆可以做的很大,这样在风的利用上,可以增加一点。   中式硬帆不行吗?主要是中式硬帆因为可以很灵活的转动,所以没办法用支索,软帆是属于横帆,不能转动,可以利用支索使的桅杆高度增加,藉此增加帆力。   想到这里,李忱咬牙,这是理由吗?因为不能使用支索,无法像西式横帆那样,藉由增加帆的面积来增加帆力。   当然不,技术问题而已。真正的让中式硬帆无法取代西式软帆,是因为技术问题,中国如果能持续研究,持续发展航海,这种问题不是无法克服的。   既然没人做,就我来做,我就不信,我有生之年,无法让中式硬帆,航向全世界。 第两百七十六章 怎能忘了日本呢   ‘中国人,不能再落后下去。’。   谈定了船长,他会帮忙募集船员。当然,李忱还要过目一下。然后李忱就离开了船场,也没有去明州,,直接就打到回扬州。   不是说要接老苏的班吗?为何要这么麻烦?万一对方不肯怎么办?万一老苏早就有接班人,或者说哪个老朋友要接手他的事业,那岂不是没戏?所以李忱打算,如果苏莱曼有这个打算的话,他就接手他的航路和那群员工。   如果苏莱曼已经跟人家谈定,或是已经有人要接手,那就趁现在的交情,自己雇人,到时候跟他跑一趟。就算到时候能接手,了不起就是多条船而已。   快要夏天,太阳照在人身上已经有点热了,只是李忱没什么感觉,一路上,李忱都还在想中、西式船帆的事情。李忱很迫切的希望,他的航海能带来些改变,让中国人重视航海技术,海洋,是财富,在千年以后更是灾难的来源。   我们不是无法避免,我们曾经有过辉煌的成果,在目前来说,这是独步世界的。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进步,甚至在人家长足进步的时候,我们还倒退了?中国人地大物博,不假外求?   不要说那些所有明代以前穿越客梦寐以求的土豆。就说香料好了,中国就没有香料。这些东西的原产地都在南洋,然后东边的岛国,有大量的白银、黄金,等着我们去发掘。   在16、17世纪,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单靠东亚的三角贸易,就可以赚去大把利润。香料运到中国,比运到欧洲近多了,香料在中国也很值钱的。从中国换来瓷器、丝绸和茶叶,又可以运回欧洲大赚一笔。甚至不要跑远,运到日本,在从日本运白银到中国,就能大赚一笔。   突然间,李忱手一紧,然后差点翻下马来,因为他手一紧,把缰绳也收紧了,马惊的人立而起,差点把李忱给掀下马。众护卫大惊,纷纷靠了过来,以为李忱怎么了。   ‘无事,无事,某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李忱稳定了惊马,便又安慰护卫,继续前行,只是李忱嘴角的笑,怎么也消不下去。   对阿,日本,我怎么忘了日本呢。李忱差点狂笑出来。中原往返日本的利润是很大的,不要看地方近,利润也是不小。   可是现在唐代,跑日本,也就是跑倭国的恐怕还没多少。何解?李忱是想到,中原货物在日本很畅销,不管是瓷器、丝绸,日本都没那能力生产,也没心思去研究。所以直到清末,日本一直是中原货物的倾销地。   只是,在唐代,似乎还没被开发出来。不是日本现在日本不喜欢瓷器和丝绸,也不是大唐无法生产,而是日本人买不起。   也不能说完全买不起,倭国遣唐使回去都会夹带一些货物,都很畅销。问题是,倭国没什么出产,能在大唐换钱的。所以日本航线都没什么人跑。只有倭国人自己弄一点来。   那什么时候,倭国贸易才入了中国商人的法眼呢?好像是在宋朝。那个时候宋日交流频繁,甚至还有倭国女子来大宋借种。证明那个时候倭国贸易才兴盛起来。   凭什么兴盛?李忱记得很清楚,宋朝时候,因为火药的使用,要从倭国进口硫磺,除了硫磺,还有铜矿、木材,有来有往,才造成宋日贸易密切。   至于现在嘛,往返日本的贸易一定不多。因为现在要往倭国,还是件很难得事情。日本有几次的遣唐使,都因为遭遇海难无法成行。   连大和尚鉴真想去日本传法,都去不了。鉴真为了东渡,总共六次才成功。虽然这其中有几次没出海成,可是还是有几次出海了,却遭遇海上事故,去不成。所以,现在日本贸易李忱几乎肯定,还是一片处女地,等的他去开发。   李忱感觉,暖和的阳光好像都渗入他的身体里面了,李忱感觉到一阵由肺腑发出的愉悦。   中日贸易,他要定了,他甚至想的更远,日本的几大金山、银山,他记得好像开发的都很晚,什么佐渡的金山,石见的银山,他不肯定何时被发现,唯一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在唐代。如果他能.…   如果他能掌握在手里,那中国能不能提早进入金银本位时代?中国好像直到了明中叶,才逐渐走入了银本位时代。   李忱缓下了马速,让一行人都缓了下来,他开始思考中国人何时开始使用银两。不光是明代,好像在宋朝,就因为银的大量流入,开始能当交易单位。民间还是使用铜钱,但是大额交易,开始使用银锭。   甚至出现了银票,让人可以从钱庄兑换银两。澶渊之盟,也规定了宋朝要用银两进贡。在此之前,中国不是没有产银矿,只是产量不足够当做货币。   没听说宋朝有发现什么巨大银矿,那么能有这么多银,大概是从日本进口的。侧面佐证了,唐日贸易目前的不发达。因为他记得澶渊之盟,是宋朝立国不算太久的事情。   而那个时候可以订定每年十万两银,大部分又从倭国进口。可见得宋日贸易兴盛。可是唐代,他至少目前很少听到倭国盛产银的事情。也就是说,中日贸易,大概是在五代到宋初之间开是兴盛起来。   虽然有点武断,可是李忱肯定自己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他要加紧了,八九不离十,万一偏差一点,说不定唐末就开始了,他现在离唐末还有多久?不肯定。也就是说他现在必须加紧了。   ‘等回去就先让人打探一下。’‘什么?东家要打探什么事情。’,李忱自言自语,一旁的王天,以为李忱跟他说话,急忙问道。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发觉自己马速缓了下来,李忱加紧催缰。‘还好是骑马呢’,他重生前,骑车有时会走神,也因此出过一点意外。好在现在是骑马,不比骑机车,机车只要催油门,它就跑,不管前面有什么。   马儿好歹是生物,懂得趋吉避凶,不能走它不会硬闯,除非你遮住它的眼。甚至,老马还会识途呢。   结果李忱理清思路,下定决心要开展唐日贸易后,又开始走神了。 第两百七十七章 万年根本大计   李忱又给自己找了个非要出海的理由。掌握金银山,对整个大唐很有帮助。有什么帮助?不就是李忱自己多点钱而已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现在大唐的一个困境是,钱慌。实行两税法,可是实际上很多时候征收不到多少钱,都是征些实物了。没办法,就是没钱阿。   如今的大唐,短陌现象严重,八百文当一千文用。然后什么劣钱都出笼了,百姓把它折三,甚至折十来用。   货币不足,会产生什么危害呢?很简单,经济萧条。资源大量闲置,产能无法增加。   亚当史密斯得国富论说的很透彻。货币本身或许没什么用,不能买东西,它什么也不是。可是货币可以当做一个交易的标准。   货物本身会损坏,可货币不会。假如今天货币不足,大家只能以物易物,那产能势必无法增加,就没办法大量生产,因为交换不便。交易量也会萎缩,税收就收不上来。   如果能提早使用金银币,像后世那般。对整个国家,对人民的帮助都是无可估量的。   像是征税,直接取用银两,可比铜钱,甚至是实物简单省事多了。银两保存、运输起来都比这两者方便,单是国家便可以在税收上省事、省钱。   所以,李忱必须要出海,要掌握日本的金银山。明末就是因为外界流入的白银不足,导致社会紊乱,算是间接促成了明代的崩溃。李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现象重现。明知道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还不预防,他干脆撞豆腐自杀好了。   或者,不要说金山、银山,日本也有很多铜山。如果大力开发,大唐钱慌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任何一点有可能改变大唐现状,让大唐更好的方法,他都不会放弃。   又奔驰了半路,天色将晚。一行人在客舍落宿了。夜晚,李忱又在看他的图纸了,这张图纸,梁快也有一张,就是李忱未来的新船的样子。   这船,辛船首只是觉得怪,他是没看到图纸,只有看到目前的半成品。假如他看到这张图纸,大概会说,这什么东西阿。   这船,已经长宽的比例,已经达到了1:6。李忱还让船首设法保持空心,船只船首的部份,被特别设计成密闭的空心船首。   没错,李忱完全是依照后世,大航海时代帆船工艺的最颠峰时期,速度最快的飞剪船模式来设置的。如果能够成功下水,这船的速度有达到他的预期,这技术已经领先世界一千年。   能达成这样的结果,李忱也是很惊喜,要知道,西洋人自从地理大发现之后,便不断开始进行船舶技术的改良。到发展出飞剪船,大概花了有三百多年吧。   李忱相信,只要这船造了出来,历史又没太多变动的话。一千年,中国人在航海技术上领先一千年,是不是能征服海洋,让中国走上一个不同的道路?   不过,李忱在这船,下的功夫还不只这个。会被叫做怪船,因为这船长脚了。或者说长鳍了。李忱在船的两侧,加了类似鱼鳍的东西,这是二十世纪才应用到船舶上的技术,减摇鳍。   飞剪船的速度快是很快,很是很颠颇,虽然能够乘风破浪,可是稳定性不佳。而有了这项技术,可以在不影响速度的前提下,增加稳定性。这已经不是一千年了,足足领先世界一千两百年。   这些是船体,而关于船帆的部份,在与辛船首讨论过后,李忱决定还是用中式硬帆比较好。硬帆相对于软帆来说,其实差就差在没办法做大。   硬帆真的比软帆差吗?李忱不以为然。从客观来看,不要说现代,就拿帆船时代的极致,飞剪船来说好了,仔细看它的帆,早就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种一块的大帆,中间很多小的支架,横衍,看起来像不像一节一节的硬帆?   硬帆比起软帆,相较之下有省人力、好操作、廉价、风力利用率高的优点,遇上暴风雨,必须落帆的时候,比软帆还要快。   唯二的弱点,第一落帆快,起帆就慢。其二,无法做大。但是李忱相信,如果不是中国人因为停滞航海时期太久,像西洋人那样,持续的发展航海事业。这个问题根本就不会是问题。   ‘蝴蝶帆,应该暂时可以吧,反正已经领先世界一千年,将来总有超过的机会。希望吧,希望吧。’,李忱看着图纸,又收了起来,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懂的话。   对于硬帆做不大的问题,李忱提出了一点改进,不要用普通这样挂的,而是左右张开。远远看过去好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他在脑海中闪过类似的画面。谁说中式硬帆不如西式软帆,软帆能像这样吗,左右张开,彻底利用风力?   还不只如此呢?李忱提出左右张帆,还提出了第四根桅杆的构想,辛船首没看出来,是因为还没立起来。李忱让梁快,在船首的地方,还会立一根倾斜的桅杆,这样前面又还可以挂一张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才不。   等试航没问题,李忱还会让他们在桅杆与桅杆之间,再挂张帆。斜斜的挂张三角帆,不过这就得是软帆了。   希望到时候,辛船首不会吓到不敢上船,谁家的船像你这样乱挂帆的。不过,李忱会很淡定的说,你少见多怪。   把风力运用到极限,这在飞剪船上,完全可以体现出来˙,如果有看过飞剪船图片或实物或模型得人,一定不会意外。那些帆船就是这样挂的,挂的跟那种老剥皮似的,非要把人家彻底利用干净才算完。现在李忱把它应用在自己的快船上,希望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收起图纸的李忱并没有很开心,连续两个希望,其目的只有一个。不单是希望船真的如他所想那般,能开的飞快又平稳。更希望他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能真正刺激到大唐的航海事业开展。这才是万年的根本大计阿。 第两百七十八章 要出海   ‘叔,日安。’,‘日安。’,微凉的早晨,今天下了点小雨,地面有些湿润,李忱今天偷了点懒,没有去跑步,事实上他昨天晚上才赶回了扬州。如果是其他地方,他大概连城门都进不来。可是这里扬州,商业繁盛,人流荟萃,只要你给点甜头,守门官兵也会给你一点方便。   ‘今天,叔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早上,又是李忱上课日子。只是今天有些特别,李忱早就通知他们,今天有朝会。所以孩子们用过早饭后,每个人都陆陆续续进了一间教室。   这间由仓库改装成的教室,塞的满满当当的,一百个孩子,加上几个教习,今天都来了。李忱在台上,严肃的看着他们,等人到齐后,开始说话了。   ‘叔预计明年要出一趟远门,有谁想着跟着的。’,远门?每个孩子都睁大了眼,性急的已经举手了,跟叔一起出远门不就是等于出去玩吗?很多孩子都这么想。   ‘先别急着举手。’,李忱手微抬制止了他们,‘很危险的。要出海,要去天方。’‘天方??’,听到这词汇,很多孩子歪着头开始想这天方是哪里,也有很多人没去思考,就等李忱解答。   ‘天方,叔,你说是西方吗?’,阿香举手发问。阿香最乖了,上课最认真,一下就想到天方的意思。天方,在中国有西方的意思。人方是东方,北方是鬼,南方是兽。   ‘不错,就是西方,要去到很遥远的大食国。去一趟大概就要八九个月才能回来,而且海上生活很是艰苦,叔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回的来。’‘叔,要去那边,是要去做生意吗?’,大头的眼睛闪闪发亮。   她不知道天方,但是知道大食或者叫波斯。在她印象里面,那里遍地都是黄金。何解?因为每个波斯人都是大商人,都是有钱人。要说到大唐最富庶的一群人,那些波斯或者叫大食胡商,认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是去做生意。不过不单是做生意,沿路还要走走看看。危险性说不定比普通出海还要高。’,李忱把丑话说前面,他可不希望,出了海以后,有孩子才   吵闹、哭泣。   ‘叔,你能不要去吗?’,阿香咬着手指说道,‘天方很远,很危险的。’,虽然没出过海,可是靠着扬州,这些孩子平常也是听说过很多海商的事情,知道出海是件危险的事情。   ‘不怕,叔,我跟你去,小虎会豁出一条命来保护叔的。’,小虎自告奋勇,小狗也急着表态说要一起去,二狗则是出面劝阻,让叔多考虑考虑。有这几人开口了,原本还算有秩序的教室,一下热闹起来,每个孩子的反应不一,有劝阻的,有要跟去的。   ‘安静。’李忱没有大吼,稍微抬了下手,孩子们就安静下来,‘叔是一定要去的,一心和黄教习会跟叔一起去。其他人,自愿原则,叔只能说,尽量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带回来。’   这也是一个李忱必须出海的理由,他不出海,谁带他们?但是李忱为什么非要带他们出海呢?原因无他,为了促进大唐的科技进步。   科技的进步,只有他这样开金手指是不够的,社会不可能靠着一两个天才的奇思妙想来推动。一些伟人固然他们的成就,照亮古今,牛顿、爱因斯坦、爱迪生…等,但是只靠他们行吗?   个人的精力有限,一些天才固然可以指引前进道路,可是整体发展,还要靠广大的普通人,跟天才相比略微普通,靠着他们兢兢业业,集众人之力,才能不断推动社会前进。   李忱之所以要带着这些他视为火种的孩子,带他们其中一部分出海。就是希望开拓他们眼界,让他们成为社会进步的动力。   李忱担心,如果不能培养后继者,甚至扭转整个社会的风气,让科技不断前进,早晚有一天会被西洋人迎头赶上,这是一个整体的较量。根本不可能靠一个人扭转。就算他能把21世纪最顶尖科技在大唐重现,假如大唐人就此自满,总有被超过得一天。   西洋人,不就是在地理大发现之后,科技发展,甚至整个社会迎来了一个井喷吗?摆脱了神权的桎梏,科技和社会发展开始朝向实用方向,不断前进。固然有天主教自身得因素存在,但是更重要得是,地理大发现,让他们不能在仰赖神。向天主祈祷,可祈祷不出一艘大船。   李忱希望,他的出海,能起到同样得效果,推动大唐不断的前行。所以才忍痛,要带上一群孩子出海。   至于,假如有人认为,只要拓展海贸,有了利益,自然就会有人去研究。去研究更快、更大的船,去研究那些海外传来得方物。李忱只能说呵呵了。他才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渺茫得其他人身上。   ‘好了,要去的人,记得,不会游泳得,不识水性得,现在可以开始学习了。’,忙乱了一会,确定有二十多个孩子,要跟他一起出海,教席得部份,只有黄天生。   ‘你还真跟某家耗上了,别人不带,你偏带我。’,黄天生没好气得说道,‘这可不是折磨你,而是让你学以致用。’,散了朝会,李忱叫黄天生来他的书房商谈,他有事情要交待。   ‘学以致用?’‘对阿,你跑到了广州,来回这一趟,难道没有收获吗?’‘当然有,吾可没有当做出远门了。’,黄天生不服气得说道,‘一个问题,越往南,这星斗越低’   ‘假如低到星斗都看不见了,到时候会看见什么?’,对于李忱的问题,黄天生先是双眼发亮,接着就开始长考了。李忱不管他,反正要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了。他等会要出门,还要去见苏莱曼。   ‘福伯,你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李忱本来打算去见苏莱曼,只是刚出门就被阿勇堵门,带他来到杨家。然后福伯跟他说了一件事情,震的他发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请李郎,娶了我们家娘子。’,福伯沉声说道。 第两百七十九章 出海前的准备   李忱一早上,确认了要跟他出海的二十多个孩子,像小虎、小狗、傻娃和大头,都是要跟着他去的。   ‘叔,一心傻呼呼的,你就不要带他去了吧。’,阿香担忧的说道,‘叔,出海太危险了,要是叔有三长两短,这一家子都要散了。’   ‘放心吧。’,李忱揉了揉阿香的头发,‘其实出海就是苦了点,其实真没有那么危险的。’‘可是,我听到的都不是这样阿。’,阿香还是不太相信,反驳道,‘那原因很多的。’,李忱解释道。   出海很危险,这是扬州很多市民都知道的。可是这其中有些缘故,一方面固然出海真的有危险,每年都有人出了海再也回不来了。另外一方面,则是以讹传讹,市民的口耳相传,把出海的危险增添了十倍。   第三方面嘛…,海商当然不希望更多人出海了。虽然海贸利润很高,大唐的海贸潜力也还没发挥到极限,比起宋朝,唐朝的海上贸易活动逊色不少。可问题是,没有多少人喜欢有外人插一脚。一块大饼很大,很大,可以分给很多人吃,可是宁可撑死,把饼放坏,也不愿意把饼分润出去的,大有人在。   ‘好了,你别担心了,叔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小虎他们。’,李忱给了阿香一个大大的笑脸,希望她放心,‘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叔总爱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难免话也重了,真没有那么危险的。’   安慰完阿香,李忱把黄天生找近书房,他有要是要交待给他,他和一心,是他这趟出海最大的倚仗。这两个人加上他心里的世界地图,是他平安归来的一个依靠。   和黄天生说了会话,把他扔在那边一个人长考,李忱准备出门,他要去拜访苏莱曼。接手苏莱曼的产业,看是买,还是怎么,都是他心里的计划,还没跟苏莱曼说过。   ‘万一他不同意,我干脆跑倭国好了。’,李忱辛下盘算着,万一苏莱曼不同意,不能跟着走的话,他就跑日本航线。利润同样不小,等到调教出足够的心腹,他就自己跑南洋的路线。   倭国的利润也是很大。回来以后,李忱遣人打听过了,现在扬州真的没什么人跑日本航线,因为日货没什么好销售的,扬州人对倭国的印象就是,那里人矮,经常派留学生来,虔诚一点的会说,大和尚鉴真传法成功,佛门很多和尚都要过去传法,去年才有一个大师,搭一艘信徒的商船,又过去了,据说有成功的样子。除了那些,倭国就是一遍蛮荒…有待自己开发。   而且不让我跟,我自己不会去吗?世界都在自己脑海中呢,南洋就在哪里,又不会跑,有啥好怕的。要跟人家走一趟,除了认路,还有就是要知道每个地方哪些商品好卖,又有哪些出产,不能跟,自己跑,也没差。   前世大航海时代,他可是玩过N遍的。不管二代还是四代,或是网路版。东南亚他可是去过很多次的。哪些地方有哪些特产,他熟。   当然了,现实生活可不像游戏那样,就提供那点商品。不过他可以只买那些他知道在大唐可以卖高价的货物回去卖就好了。   而且他有嘴也可以问,当地土著也可以问,没人跟他说,他了不起把所有能买到的东西,都买一份带回去,这趟亏本我认了,下一趟赚回来。   而大唐可以卖的东西,更不用担心。扬州这地方商业发达,专门供货给海商的商家不少,他不愁买不到货,他就带那些海商最常带出海的货物就好。至于人家不卖他?那更不会了,出海的多是那些大食商人,而供货的都是汉人,他们根本都尿不到一个壶里。联合排挤他?呲,本地商人压根儿看不起那些胡商好吗。   李忱边走边计算着,这些他都考虑过了,出海固然是为了很多目标,可是他绝不会忘记,出海的根本还是要赚钱的。没赚钱,他根本无法完成心中的计划。   多虑胜,少算不胜,在想想,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对了,最糟糕的事情就是,那些胡商对海外有影响力,他的货物到了当地根本销售不出去。   嗯…对了,东南亚他还有办法。李忱抓着胡须,抬眼望天,他发觉他站在马就前面了,他习惯骑的那匹马,已经被马夫牵了出来,现在正歪着头,睁的大眼睛看着他,李忱失笑,摸了摸它的大脑袋。   这匹马是匹杂色花马,花色虽然杂,可是也称得上是匹良驹,不要太挑剔,大唐现在已经不是开元盛世的大唐了,马在中国绝对是精贵的,这匹西域良驹也花了他不少钱。   ‘法拉利,法拉利,走了。’,李忱翻身上马,轻点马腹,一拉疆绳,就要出发,可是法拉利动都不动,李忱轻叹,放弃的喊道,‘花花走了。’,花马轻快的扬提出发了…   是的,这匹马名字叫做花花…不要笑,我知道很娘,可是没办法,那群死孩子马一来就自己给它取了名字,等李忱想要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认花花这名字。   李忱带了几个护卫,出门往苏家去。短短时间中,他对于面临的最糟糕窘境,已经有了腹案。东南亚好办,读历史的时候,他记得最让人羡慕的是,那些欧洲的开拓者,常拿一文不值的玻璃珠,换来大片土地。   他也可以这样做,他就不信了,东南亚那些土著,会特别对玻璃珠免疫。不喜欢玻璃珠?没关系,我还有玻璃镜,有烈酒。不信你不上钩。到时候把这些东西往当地酋长或是国王面前一送,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至于,要是一路航向了大食,结果到了当地,货物销售不出去,进货也无门的话…,对了,苏莱曼不是有个对头吗?如果老苏不答应…   ‘主人。’‘怎么?阿勇?’,突然,李忱被护卫拉了一下,抬头一看,发现阿勇挡在他前面,‘福伯请郎君过门一叙。’,阿勇严肃的说道。 第兩百八十章 请李郎娶我家娘子   李忱考虑苏莱曼很可能不答应,或者说到了大食国,却不受待见,是很有可能的。(?〈 ? 综观中国历代,民间航海最颠峰的时期是宋朝。可是呢,宋朝海商的脚步,了不起只到了南洋。   历史学的半半落落的李忱,这点知识倒记得很清楚,宋朝海商最远的范围大概就到南海,没有到大食国。虽然大食因为战乱,导致宋朝海商填补了当初大食人的空缺,可是宋朝海商的势力范围就没有达到过大食。   虽然有少部分商人,自行开拓到了大食,可是那还是少数。数量甚至还赶不上那些从大食来到大宋的大食商人。李忱不知道何故,难道中国商人就满足于南海吗?南海固然利润丰厚,盛产香料和很多珍稀货物,可是远航至大食,销售各种商品,回程顺带拉些南洋货物,或者就满载大食货物回来也可以阿。   很可能是遭到排挤,不然跑远一点谁不会。顺着贸易季风,沿着岸走,总是会到达大食的。总不可能一个不知道大食在哪个方位,两个不知道,然后所有人都不知道吧。   ‘到了。’,阿勇的声音又打断了李忱的思考,他实在太关心这次远航了,一有空就会不停思考各种可能问题。至于为什么福伯让阿勇来找他,他没问。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才对。   ‘汝也非次前来,直接往静室去便是。’‘厄,你不带我去阿?’,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杨家了,可是这里总不是他家,怎么连个待客的都没有。疑惑的李忱,还是熟门熟路的来到静室,这间几乎算是杨二的闺房了,平常她没事都会在这边弹琴啦,刺绣什么。李忱觉得好像每次来这,她都在做这些,很悠闲的样子。   找到静室,李忱敲了敲门框,得到允许就拉开纸门进入,里面照样只有杨二,她安静的在刺绣,李忱很奇怪,以前来的时候,杨二不会这样不理她的,难道有什么事吗?   杨二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大袖衫,配上浅蓝色的帔子,帔子花纹繁复,李忱只觉得挺漂亮的,但是要他形容,他真说不出来。   李忱坐到她的对面,这样很失礼,可是李忱其实跟杨二很熟了,也不拘泥于这些俗礼了。   ‘怎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没…没事阿。’,杨二眼神飘忽,李忱更怀疑了,什么事呢?有事直说阿,又不是不认识。杨二怎么也这么吞吞吐吐了。   只是,这样的杨二很有魅力,本来杨二就是个冰冷的性子,说话直来直往,今天特别像个小女子,尤其是那双飘忽的丹凤眼,让人忍不着想要捕捉它,直到被那一汪秋水沉醉。   ‘阿。’这个时候,杨二突然轻乎出声,扎到手了,扎到食指上,杨二急忙用右手抱住左腕,看来刺的不轻,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李忱就就看到一双宛如玉雕,完美的可以当个手模的指头上,冒出一屡鲜红,李忱想也不想的把杨二的手拉过来,用嘴含着,帮忙止血。   遭,李忱很快反应过来,这太暧昧了吧,可是,急忙扔下似乎也不好,只能忍着,然后假装若无其事。   ‘没事了,包扎一下吧,听说口水能消毒呢。’‘嗯,喔。’,李忱尴尬,杨二更是脸红的要冒火了,李忱为了转移尴尬,只能扯开话题,‘这福伯也真是的,说找我过来,怎么不见人阿。’   ‘老奴在这。’,背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李忱吓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福伯今天找某家来,所谓何事?’,淡定,不过就是吸一下手指,不会要你负起责任来吧,李忱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杯茶端了上来,日,么寿,到底是自己被分心了,还是这家人都是属忍者的,连侍女上茶都这么快。   ‘请李郎娶了我家娘子,可好?’‘噗~’,李忱本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等福伯说话,可是这茶还没下肚就先喷了出来,好在他现在是侧着身,茶没有喷到杨二。   ‘咳咳…。’,李忱咳嗽,呛到了,‘不是这样吧,某家承认,刚刚有些许梦浪,然不该如此草率决定杨娘子的终身大事吧。’,不是这样吧,说好的唐朝豪放女呢?   刚刚我是稍微轻浮了一点,可这是唐代女子,又不是后来的明清理学盛行的时候,哪有稍微被人家含了下手指,就非君不嫁的。况且,是你找我来吧,莫非这是仙人跳…   ‘这个…仙人跳就跳吧。’,李忱弱弱的说道,他偷偷喵了眼杨二,杨二现在更是满面朝霞,头低的好像要埋进胸里,小模样看的李忱很是心动阿,好吧,跳就跳吧,反正我也不吃亏不是。   耶!说不定到时候连小红都一并娶了,买一送一?李忱正浮想连篇呢,想说马马虎虎答应就算了,反正他重生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有各处的不错的,却因为自己太过心狠手辣,竟然跑去当了居士,就差没落出家了。   其实娶了杨二好像也不错,他现在就是两个产业,一个戏园,表演各种戏曲,然后销售新种品茶方式。这完全可以托给郑佩佩管,她也做的不错,就当请了职业经理人。   可是他出海,那家里的孩子谁来照顾,万一这段期间出了什么事情,谁能照看他们?   杨二可以,这是他早就考虑过的。如果杨二能帮忙,那小红也可以。他收养这批孤儿,很多人都是认识小红的。小红帮忙照看孩子,然后杨二当家,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出远门了。他了不起一年就回来了。   只是…,‘福伯,你有话就直说吧。’,李忱瞄了眼福伯,淡定的拿起茶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天上掉馅饼了?他刚刚才决定,想要出海,结果马上有人往上赶,帮他解决问题,怎么看怎么有问题。这件事情不弄清楚来,他不可能把根底交给杨二,哪怕有小红担保也不行。   只是,李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上面会说今日不宜装逼,所以接下来他又失态了。8 第兩百八十一章 有些愤怒了   福伯目的不明,李忱刚刚喷了一次茶,现在可不能再失态了。淡定的给自己又满上一杯,这回他没有侧坐了,掉过头来,背对杨二,面对福伯。   事情有点怪,怎么杨二自己不说,反而是福伯在说?这是杨二的意思吗?可是,杨二似乎没有理由急着把自己嫁了吧好吧,就算要嫁,也没这样急着往上凑的吧。   如果是福伯自作主张,那杨二怎么又没反对?况且,福伯这是想做什么?谋夺家业?现在开始要反客为主,把杨二快快嫁了,他好侵吞杨家产业?   这一切都莫名其妙,李忱淡定的给自己添茶,心中思念电转,考虑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谁知道,福伯又让李忱失态了…   ‘李郎君可是李唐血脉?’,福伯一句话,李忱又喷茶了,结果这回因为面对福伯,喷了他一头一脸,李忱一点歉意都没有,这还能不能愉快说话了,说话不喘大气的,别怪我喷了你一脸。   ‘咳咳。’,李忱这回喷的狠了,呛的更厉害,满脸通红的猛咳嗽,‘这话是能乱说的吗?’李忱一边否认,一边急忙考虑今天是怎么样,难不成是鸿门宴,可是鸿门宴楚霸王也没送个美女给刘邦阿。   李忱是故意失态的,他心里素质再差,也不会连续两次失态。他是故意的,故意表现夸张一点,去掩饰自己的震惊。   当福伯那话问出口,李忱内心已经震惊到不行了,可是他反应很快,立刻假装失态,又喷了一口茶,来掩饰自己的震惊,就像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那样,故意藉着打雷掉落筷子,来掩饰。   嗯,喷第一口茶时候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候他处于一种幽会女友被女友父亲抓个正着,正尴尬的时候呢,女友父亲竟然告诉他,他女友其实是他妹妹的哪种感觉,不喷茶就怪了。   李忱一边手忙脚乱的抹着茶水,招呼侍女给福伯福伯擦拭一下,一边忙着道歉,努力拖延时间。   表面上满脸歉意,心理一点歉意都没有,满心都是在想如何脱身,今天又是什么情况。   杨家的身分,虽然有些神秘,但是可以看出没有官府背景,不然也不会被银刀军逼的要逃亡。加上他没把杨家当成敌人,怎么说他都是被杨家救过一次,所以来的时候比较放松。   杨家怎么会突然倒戈相向呢?还是他误会了,其实杨家只是识破他的身分,其实没打算把他怎么。毕竟他好像没有被当今天子悬赏追杀,杨家拿了他,恐怕换不到什么赏金,恐怕还会有灭门之祸,。   这不是开玩笑的,大家都知道,秘密了解太多的人,都有被封口的机会。今天既然当今皇帝没打算大张旗鼓的追杀他,那杨家要是抓了他,献上去,恐怕皇帝马上就会把杨家上下人等抓起来,逼问你们为什么会知道,天子在追杀他,是不是刺探宫闱?   况且,如果杨家要抓捕他,直接在茶水里面下药,不是更方便吗?等他喝完茶,再得意洋洋的揭穿他,岂不是更…,好吧,这种事情看起来很二,福伯年纪不小了,不会犯二。   我到底是怎么暴漏的?李忱很佩服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走神…,只是他就忍不住会去想。   这时代想找人没那么容易,不要说唐代了,连现代社会科技那么发达,管理那么严格,都还有人可以躲过十几二十年,不被发现。何况是唐朝,连个照片都没有,通关驿牒身分特征都还是用写的年代。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在长寿寺会被发现,可辗转到徐府,后来又到了扬州,连公堂都过了一遍,都没被发现,他心里也放松不少,加上目前还筹谋着要出海,警惕性更是降低许多。不然,更早一点,就算福伯诈他,他也不会漏馅。   ‘福伯,虽然鄙人是来自长安,也姓李。可天下百万李姓之人,总不能说来自长安,又姓李,就跟天家有关系吧。’,稍微装模作样的福伯擦拭一下,然后就交给绿荷,李忱笑着说道,还开了个玩笑,‘要是我真是什么天家血脉就好了,那时候也不用打什么官司了,向明府表明身分,明府还不奉我上宾。’   ‘某家表明身分,岂不容易,宵小退避群魔震摄,就轻松许多了。’李忱悠哉的把身体半靠在背后矮桌上,一派轻松的样子,他刻意放松全身肌肉,不让紧绷的身体露出破绽,还把手放在趺坐的脚上,一派我不紧张,跟你谈天说地的做派。   ‘呵。’,福伯只是轻笑,‘奴了解,殿下不愿暴漏,奴一定守口如瓶。’,得,白说了,李忱摇头失笑,,‘我说,福伯今天到底是闹哪一出阿。’,到底为什么一口肯定我就是李唐血脉?   ‘日前,小凉带人和一些鬼祟之徒发生一点冲突。’,福伯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李忱知道,一定不是一点…,说不定还出了人命。   ‘他得到一些很有意思得东西,是殿下得画像,还有七八分神似。’,日了,狗皇帝还在找我,李忱有些发火了。   自重生以来,他都没怎么把被追杀的事情放在心上,刚来的时候是来不及反应,就被活埋了。唯一一次得追杀,有生命危险感觉得追杀,是长寿寺那次,害得他连夜出逃。   出逃以后,他也没把追杀的事情放心上,一直提心吊胆的话,连日子都不用过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信奉一句话,时到时当,没米煮蕃薯汤,这是台湾俗谚,也差不多是同样意思。事情发生了再去处理吧,要煮饭得时候发现米缸没米了,就煮地瓜汤。   或许有些神经太大条得感觉,可是那时候他对唐朝两眼一摸黑,没势力也没钱,马上要他去搞懂,为何会被追杀,还要策划反击?他的内裤又没外穿。既然你作不了什么,对手又是皇帝,除了自己稍微小心点和放宽心胸外,你还能做什么。   只是,他如今也有些愤怒了。 第两百九十章 试航      随着梁快手一扳,闸门开启,汹涌得海水冲进了船邬预设得河道。接着船只也被松开了支撑,慢慢从木架上往河道滑去。   这艘船得周围,围了梁氏得船匠,李忱雇佣得水手,一干人等,目光都紧盯着船只,当海水随着涨潮越升越高,船只也慢慢滑近河道,很多人都祈祷起来当船尾接触水面时,船只慢慢漂浮起来,发出了嘎吱得木头摩擦声。   ‘这声音不错。’梁快扳下闸门后,就快步走到李忱身边,‘怎么叫不错?’‘新船下水都是这样得,这声音很正常,恭喜,至少过了第一步。’‘同喜同喜。’梁快道贺,李忱也笑着回礼。   船下水,这是新船接受考验得一个步骤,毕竟船立在船架上,跟实际下水受力是不同得。实际下水,要是建造不过关,可能会瓦解得。   随着嘎吱得木头摩擦声响完,这船终于完全入水,‘接好了。’,辛船首带了部份水手,事前就上了船,等船只离了架子,完全漂浮起来后,他和几个水手从船上扔下绳索,这船要靠人力像纤夫那样,慢慢把船牵引出去,才能开始试航。   李忱也接过一根,依照梁快指示,跟着人群,吭吃坑吃的,慢慢把船只拉到了小河道得出海口,这里有个小码头,牵着着靠了码头。   接着,水手开始进行作业,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得试航,不过还是要准备清水、粮食等等,还要准备压仓物,上百水手排成一排,鱼贯得把一样样物资运送上船。   李忱正在岸边等待,一群孩子正在吱吱喳喳,满心雀跃,一副要出门远足得样子。是真的一副打算要出门远足得样子,他们每个人都有个小包包,里面放了很多东西,有课本,有纸有笔,李忱还知道他们放了很多零食进去…   也别怪他们没紧张感,这次试航也没几天,主要是为了让他们适应一下海上生活,会不会晕船,吃、住方面都要习惯一下。因为没目的,出海转一圈就汇回来,也难怪他们把这当成一个出游了。   李忱和苏莱曼说着闲话,苏莱曼话题离不开李忱的船,不过没有提也想订船的事。不过就算他提了,李忱也不打算卖,打算保密几年再说。他也跟梁快签了合约,约定几年内梁快都不得为其它人造这种船。   李忱希望多保留几年技术上的领先。因为这各年代,大食人的造船技术,还落后唐人,历史上记载了,很多胡商都爱用唐船。多保留几年技术,有助于唐人海商在海贸方面得利益,载重量既多,速度又快,多保留个几年,说不定可以把那些胡商全部挤下海。当然,这只是妄想,李忱只是希望到时候能多抢一些份额。   ‘上船了。’,等了一阵子,看装载的差不多了,李忱一挥手,孩子们很有规矩得整好队,李忱带头,从船舷垂下得绳梯,挨个爬上去。   他们一边登船,辛船首一边让人起帆,中式硬帆就是这点麻烦,起帆速度比较慢。不过,李忱当然不会就此坐视了,他设计了几个简单的起落装置,让升帆的速度快了不少。   当他们都上了船,帆也张起来了,起了锚,船只缓缓启动,李忱站在船边,向着码头上的苏家父女挥手道别,慢慢的张满了帆的船只,破开海浪,向着远方的海洋前进。   全面张帆的船只,速度其快无比。七张帆吃饱了南风,带着船只飞一般的前进。   ‘呀乎。’‘耶,冲阿。’,船只启动,孩子们兴奋得大呼小叫,有的还在原地蹦蹦跳,表示他们兴奋得心情。这个时候,天上得阳光破开乌云,丝丝片片得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又不刺眼,看的人心旷神怡。   李忱满意得点点头,孩子们很兴奋,不过没有乱跑,他事先警告过他们,船上很危险,一部小心就会出意外,不准乱跑乱跳。他们都很遵守。   头顶上缕缕阳光,照射在身上,李忱眯着眼睛看向远方,脸上感觉到的是剧烈的海风,鼻尖闻到的是咸咸的味道,耳边传来一群孩子的大呼小叫,李忱挺享受的。   真是一群好孩子,李忱这样想道。他们得未来,是什么呢?李忱突然担心起来。想到他们得未来,他又想到要不要当皇帝…   是不是要当皇帝,在悬崖边的时候,他考虑了很多。他要当,必须要当。他要扭转这个世界,扭转中国得命运。现在得中国,是个拐点,也许未来很多机会改变,可是,他又没时光机,哪能想去那个朝就去那朝!他只能掌握当下。   不当皇帝,他根本无力扭转********的命运。要改变中国得未来,就要作两件事情,这两件事情,不是皇帝根本作不到。相比这两件事情,他要改正的一些唐代风气,其实不算什么。   两件事,第一件是除掉藩镇。节度使这种奇怪得制度,不能在下去了。现在得皇帝,还免强可以用大义来压制那些节度使,可未来呢?   大义这名分,可是要实力来建立,还要实力来维持得。如果朝廷这样衰败下去,当有一天失去实力得时候,大义也没用了。现在就已经有苗头了。朝廷名义上,拥有天下,可是实际上,完全靠江南地区支撑。   赋税完全压在几个州府身上,其他地方,根本收不上来。江南地区,目前已经面临了危机,还没有发生大规模民变,可是那些火光贼,已经很嚣张了。朝廷得重敛,加上人工滋生,现在整个江南地区,仿佛坐在火山口之上。只要有个万一,大唐就完了。   即使没有这些问题,当节度使不再对朝廷敬畏,不需要这个大义名分时,哪怕江南地区没问题,朝廷也会完蛋。   所以一定要消灭节度使制度,只要没有节度使制度,哪怕到时候出现明末得情况,北方天灾、人.祸不断,只要不是么倒楣,像明朝那样,天灾、内患又有外敌,唐朝说不定还可以维持下去。   中国最大得外患,都来自于北方,李忱历史不怎么,但是好歹知道一件事情,未来几十上百年,除了耶律阿保机的辽,都不会有太大得外患。   辽国,他的印象中不太可怕。没有后金或是蒙古那样得侵略性,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就算有问题,收拾了藩镇,看那个败家子、卖国贼会割让北方领土。只要北方边境完整,那怕是步兵对抗骑兵,中国也不会完败。所以,藩镇必须除掉。   第二件事情,就是要除掉宦官了。除掉了宦官,大唐才有未来可言。不除掉宦官,大唐铁定完蛋,到时候又是改朝换代、群雄混战得局面。届时,万一有人又想到割让北方土地,换取游牧民族支持,等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一个人可以改变历史进程吗?可以。石敬塘和安禄山…,想到这里,李忱又咬牙切齿。一旦群雄混战,石敬塘这种人绝对不会少了。在隋末,突厥人可就嚣张得不得了,那是运气好,没出现一个卖土求荣得。   他不敢赌,赌他除掉节度使这一职位后后,改朝换代之时,运气比五代好。所以了,这宦官,非除不可。   要完成以上两点,想来想去,除了当皇帝,还能做什么?宦官好除,他了不起弄炸药,把大明宫得宫门给炸了,然后训练个几摆上千人,杀进去,直接杀尽宦官。不说这方法保不保险,只说,就算这样除了宦官,这藩镇怎么办?   是时候了,李忱不再眯着眼,目光坚毅,这是上天赋与他的天命。如果没机会,他不会去想这件事情,他不会为了登上那个至尊宝座,去造反,或着做什么,了不起组个船队,泛舟海外,提早几百年去发现美洲。   只要他运个几万人过去,等那群老外发现美州时,恐怕每一吋土地都挤满了唐人。真要到这种时刻,我大唐文化也不会断绝了吧。   只是现在,他有一个更好得机会,或者说,他当上皇帝,这个方案也可以同时进行,不冲突。   ‘东家。’,这个时候一个水手找到了李忱,把李忱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船首请东家去舵轮。’,李忱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在这船上,船长最大,不管什么人,哪怕是他这个老板,也要听从命令。   ‘辛船首,感觉如何。’,李忱在稍微加高的舵轮处,看到船首,此刻他满脸喜色,正爱不释手的在船附近东摸摸,西拍拍,一副稀罕的样子。   ‘不错,很快。’,辛船首说道,‘这船速度快且安稳,不错。’‘很高性能得到你得称赞。’,李忱笑着说道,看得出来辛船首很高兴,因为他破天荒得说了很多。   李忱可以理解他高兴得原因,本来他非常质疑自己的做法,可是无奈上了贼船。可现在发现,原本以为是贼船,其实是一艘宝船。就好像路上开车撞了人,以为这下麻烦大了,没想到被撞得是个逃犯,反而被褒奖见义勇为。也难怪他高兴了。   ‘东家,这次试航,要去那个方向?还请示下。’ 第两百九十一章 绝活      ‘东家,这次试航,要去那个方向?还请示下。’辛船首恭敬地问道,‘汝是船首,自当汝决定。’,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辛船首也没有专断独行。   ‘如若让某决定,便沿着海岸,往北走上一天,再折回吧。’‘‘往北?不怕搁浅吗?’‘这倒是不会。’辛船首摇头,‘以往向北都是沙船,北方海岸较浅,容易触礁。平底好用。’   ‘可这船虽是尖底,却没有载多少货物,除了些许食、水,就是压仓物了。小心一些倒也不怕。’   李忱捏着下巴得短须想了下,‘不如往东北如何,方向正好,可以测试一下船之空载速度。’,虽然辛船首说不怕,但李忱还是觉得能免就免。   ‘往东北阿。’,辛船首有些为难,但是一下就下定决心,‘也罢,让东家看一下,我辛勤得绝活。’,绝活?李忱好奇心大起。   辛船首,辛勤,是一位老手了,李忱会聘请他,除了是老手得原因,还有就是他名气不小。有一次他带领得船只,因为暴风迷航,最终,他还是带领船只找对方像,平安返航。这一次让他声名大噪,成为有名船首。   而李忱能聘请到他,是因为他极需用钱,可是他原先那东家,老东家走了,少东家小气又吝啬,不肯借钱他,还多有贬损,甚至还认为他名不符实,要扣他收益。   他一气之下,便脱离了原东家,李忱才能重金把人礼聘来。现在听到他说有绝活,李忱当下非常好奇。   不一会,只见辛船首,神神秘密得拿了盘子出来,李忱好奇看去。只见这个盘子浅浅得,里面有水,上面飘有一块铁片。原来不过就是司南,当下大失所望。   司南,李忱当然知道这种东西,中国人四大发明之一。据记载是在宋朝时候出现,原来在唐朝就有人用了,想来只是宋朝海贸发达,这种技术广为流传,才被记载在历史上。   李忱内心失望,可是表情平淡,基于礼节,他没有将失望表现出来,这样很伤人的。只是,辛船首却误会了,以为李忱不知道此物。   ‘这是一桩奇物,早年偶然间得到。’,辛船首讲述起如何获得这个奇物。原来他早年走南闯北,当过游侠儿。他在一间铁匠铺打了把剑,回到家里仔细打磨,弄下了些铁屑。结果有一片比较大得铁屑掉进了他的酒碗里面。   ‘哈哈,那时候某真是闲极无聊,不断拨弄那铁片儿,却发现,这铁片不管怎么拨,都会回复原先方位,这才有了当船首得辛勤。’   李忱附合得点点头,称赞几句,这位辛船首看来真的很宝贝这个东西,很得意,惜字如金的他难得说那么多话。   对于这种现象,李忱想了下,知道这是弱磁化效应,想来那把个铁片是被高温锤打,又急速降温过。因缘际会下,又被辛船首发现,这才有了他迷航,却又能带领船员返回大唐得事迹。   不过,李忱接过司南,仔细观看,心中却是更加失望。中国人,至少自宋代开始就在用司南,大规模得应用在航海上,可是却没有人去把他做什么修改。从宋至明,几百年经过,始终都这个样子。   了不起就是改变个造型,作成鱼形,或是斗勺形状。却没人想过给他一个比较精确得方位,可以辨识出东南西北。好像只要知道个大致方向就可以了。   就没人想过,把这司南作个精细得设计,不仅东南西北,甚至角度都清楚标示出来。   不过,李忱转念一想,其时也不能全怪中国人。首先是,中国人不需要像西洋人那样,跨越漫漫海洋。从广.州出发,一路到天方,中途完全可以沿着陆地走,走海岸线,绝不迷路。   李忱听辛船首说过,从广.州至天方,一路航程大概只需要六十多天。认真直航的话,其实用不了那么久。可是,这段航程基本上每隔几天就会靠一次港。   所有人都是这么跑得,这段路线也是固定得。也就是说,有个大概方位就好了。所以不需要那么精细得指南针,只要知道南方,其他方向都固定在那,然后凭着经验大概走就行了。   ‘给你看个好东西。’,李忱把司南还给辛船首,决定投桃报李,让他看看己方的秘密武器。   他走回到孩子们那边,孩子还是兴致勃勃得看着海,不时指指点点,撒下一片欢快得笑声。这其中只有两个人不一样,一个是黄天生,另外一个是一心。他们手里拿着东西,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心,老黄。’,李忱走过去,招呼他们,‘忙着呢。什么事阿。’,黄天生没好气得说道,一心却是理都没理他,两个人都在忙著作自己的事情。   两个人都是手里忙着,眼里看着,黄天生手捧一个带有管子得其怪物品,一心也是透过管子看东西,不过他的是有脚架得。   ‘先等等吧,把你们的宝贝,给辛船首见识见识。到时候你们要量测还需要船首帮忙。’‘这是何物?’辛勤拿着手里三件奇怪得物品,左转右转。   ‘这么用得。’‘这是?’,李忱首先把一个管子,递给他,示范用法给他看,辛勤拿过来一用,发现眼前事物突然变得很大,然后他又转向其他地方,发觉可以看得很远。这就是望远镜了。   ‘奇哉,好物。’,前面是评论,后面是赞美,身为船长得他,一下就看出这东西得用途,爱不释手。   ‘那个是送你的,再看看这个。’,李忱接着把两件同样是望远镜,却配上了奇怪得搭配物。辛勤不懂怎么用,如果是望远镜,不需要这样多此一举阿,只有疑惑得望向李忱。   ‘示范给船首看。’,李忱拍了拍一心,一心拿过带有脚架得望远镜,示范一遍。‘这是经纬仪。’,又让黄天生示范,‘这是六分仪。’   玩过大航海时代得都知道,这是大航海时代,用来定位自己方位得道具。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三角地位法,来确定自己得方位。是远航不可或缺之物。没有这样得东西,你想横越大西洋?   也行。反正只要出地中海,像西走,绝对不可能错过美洲。可是呢,像这样走得话,到哪里就不保证了。如果只是要到达美洲随便开就好,可是如果要精确到那个港口,没这两样可不行。   ‘这可是这个孩子发现得喔。’,介绍完六分仪,李忱得意得指着一心。从徐府到扬州的路上,一心就在观星。或许外人看起来就是傻呆呆得,连忧虑都不懂。   可是专注做事得一心,却自己发现了这里得星星和徐府得不一样。其后不断往扬州前进,他都一路在观察。最后,当黄天生加入李忱的教师团队,与一心一拍即合,两人从扬州一路观星到了广州,就是为了测定这个。   ‘不错。’,言简意赅得辛勤,给出这个评论。不过李忱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敷衍,大概觉得,依他得经验航行就好,配上个司南,就绝对不会迷路了。   见此,李忱也不多说。   依辛勤的见识无法了解,能定位自己在哪里有多重要,他也不愿多谈,只有淡淡地说,‘路途上,两人需要测量很多东西,还请辛船首多配合。’,说完以后,他回去找孩子们,让两人跟辛船首商量,该如何配合。   他回来以后,转了圈,才发现孩子们都躲在阴凉处,好像焉了一样。原来是随着船只进入深海,海波越来越大,晕船了,李忱心中暗笑,这下知道航海不好玩了吧。   刚出海得时候,一群孩子还感到很新鲜,看水手升帆,看他们调整帆,看他们清洗甲板,看海上不时有鱼群飞跃出水面,看宛如蓝色地毯般,绵延不断的   海面,各各都让他们非常新鲜。可是船只越来越颠簸,很多人都开始晕船了。   加上孩子们已经被逐渐灼热起来得阳光,照的难受。于是找了阴凉得地方,避开日头,观察海洋。   ‘好看吗?可惜没机会带你们去草原。不过你们可以想像一下,白色得浪花,好像丘陵。蓝色得部份,就好像草原,我们骑在一匹大马上,在无尽的草原奔驰。’   李忱看到他们已经无精打采了,便开始说起草原,把大海形容成草原,让他们想像自己在草原上,这个时候太阳逐渐偏斜,落日了。   ‘好美阿。’‘好漂亮。’,看到橘红色,好像一各大鸡子得落日,孩子们又提起了兴致,赞叹不已,纷纷表达他们得感受,李忱也着迷得看着落日,这种美景,他其实也不多见。只见一个红通通得大球,慢慢落入海平线,把一片海洋映照得红通通。   ‘好像各大烧饼,好想吃喔。’,这是胖球…煞风景的人到哪都有,不过放心,他不会真的把太阳给吃下去得。只是他这煞风景得行为,遭到众人一致批判。   不过,批判也持续不了多久,从胖球开始,孩子们咕噜声一个传一个,然后一伙人突然大笑起来,李忱手一比,一群蝗虫去祸害餐厅了。 第两百九十二章 倭国到了   ‘慢着吃。’,胖球三口两口就要把自己的那份食物消灭,看着李忱皱眉,胖球吃得是几张冷饼子,和他一样,这样冷硬得食物,还吃这么快,很容易消化不良。李忱只能低声轻骂,让胖球吃慢点。   不过,没用,胖球两下把食物消灭,就下了餐桌跑了,‘别给人家添乱阿。’,看胖球跑得方向,李忱喊道。   ‘小胖子,想吃也没有了,每个人都一份。’,胖球跑到厨房,盯着一个胖大厨,他正在准备食物,因为人数多,所以必须分时段进食,所以他还要忙一阵子。   ‘大师傅,你为什么不升火阿。’,胖球问道,‘升火。’,胖厨师得肥掌拍在桌子上,唬得其他两个帮手看,胖大厨一挥手,又把他们两个赶去忙。这两人都是水手,只有在吃饭时间来帮忙,正式厨师只有他一个。   ‘升火,你是怕船烧不起来吗?’,胖大厨没好气得回答,‘去去去,不要来乱跑,真是的,把一群半大孩子带上船做什么呢?又作不了事情,还很能吃。’   在船上,想吃顿热食可不容易。海上颠簸,船又是木制得,升火很容易烧着船只。只有在风浪不大的时候,可以升火弄顿热食。不巧得,入夜以后,随着进入外海,风浪大了起来,所以所有人都只能吃冷食了。   ‘喔。’,胖球不说话,就在哪里盯着胖厨师做事,看得胖厨师一阵火大,又不好出手赶人,只好不甩他,继续做事,然后时不时得拿起一些食物,美其名为试吃,看得胖球一阵眼热,当厨师真好,可以名正言顺得偷吃。不过羡慕之余,他继续盯着厨师工作。   第二天,李忱大早起了床,摇摇晃晃得吊床挺舒服得,脚踏实地站起来,李忱觉得自己今天晕船得情况已经缓和很多。其实他也晕船,只是比较轻微。今天睡起来,就感觉好多了。   用过早饭后,原本死气沉沉得船活了起来,水手们都起来了,这船上一共四十多个水手,开始在船首得只麾下,进行各种动作,测试船只得性能,磨合水手之间得配合。   辛船首不断操练他的水手,孩子们也没闲着。几个孩子围在桅杆旁边,观看水手操帆,不时的拿笔在一张夹着纸得硬木版上,写写画画,还不断低声讨论。   两个孩子站在船舷旁边,把一节一节目头丢下去,这木头有绳子连着,这是测试船速,在多少时间内前进多少距离。船速为什么用多少节计算,就是因为这个。   有的孩子还不放弃厨房,胖球,似乎跟厨房较上了劲。有几个孩子钻到了船底舱,也是不断的观察,计算着什么。   当然,也不是所有都有事作,有几个孩子,晕船太严重了,到现在还睡在吊床上,下不了床。一心和黄天生也在睡觉行列,不是晕船,是因为昨天晚上两人夜间观星,观测到很晚,现在正在补眠。   李忱也是闲着,他正在观察自己的船。这船全长大概有十九丈了,换算成公尺,大概全长也接近了七十公尺。比一般唐船长了一点,因为他让梁快增加了一个空心船头,所以比一般唐船还要长一点。   全船有四根桅杆,前面斜着一个,后面三根直立。这样就可以挂上四张帆,三跟直立得桅杆间,被拉上了两张三角帆,然后最后,又有一张帆,从最后一根桅杆拉到船尾。   七张帆,全开。船只以一种特殊得美感,全速前进。这时候,辛船首下令,让中间那个船帆,向左张开,最前得向右张开,这就是硬帆得优势,现在两张帆左右张开了,像是蝴蝶翅膀一般。   如果有上帝视角的话,可以看到碧蓝得海面上,有一只蝴蝶,一蓝一红的蝴蝶翅膀左右张开,正在海上悠游飞舞着。   李忱欣赏得看了一会,不一会蝴蝶翅膀不见了,水手在船手得指挥下,又改变了船帆得角度,李忱不再观赏,找到了辛船首。也没说话,就在那边看他指挥水手。   ‘东家,船名。’,指挥了一阵子,辛船首不再折藤船员,让他们休息一下,转头,言简意赅得说了几个字。因为李忱到现在还没替船只命名,本来辛船首不已为意,根本没问。   这种在他看来,跟本不该下水得船,不用在意他的船名。可是现在,船只试航得情况还不错,他就问了。   ‘叫做飞鱼吧。’,李忱想了会,说道,‘飞鱼?’,辛船首念了句,不以为意,飞鱼就飞鱼吧。   ‘怎么样,试出什么没有。’,李忱问道。辛船首点点头,想了下,大概觉得还是解释两句比较好,‘其一,水手有点多了。’。   李忱点头,确实有点多了,本来辛勤是照一般船只需求准备了大概四十五名水手。可是李忱在最初设计上,就改进了不少东西,比方说易于升帆得滑轮装置。这就导致了水手需求比辛勤预期得要少。   ‘三成船速。’,言简意赅,意思就是说,这船速比一般海船快了三成,‘满载呢?’‘也有两成。’,辛勤审慎得回答道,‘好船。’,没了昨天得兴奋,辛勤说话回复了简短。   有贡献就好,李忱满意得点点头,李忱知道辛勤得意思,速度快了两成,意思是航程缩短。前面说过,唐人至天方,不是直航,而是中途不断靠港,开没几天就停一个港口,没有做生意,也要补充食水。   这个中原因很多啦,一来长期看不到海岸,不知道自己在哪会慌。二来商船都是尽可能载货。像这样短途停靠,就可以不断获得补充,这样可以尽量装载更多货物。   最后,长期航海会导致败血症,虽然古人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补充蔬菜水果,可以避免。靠岸就是一个给水手补充的机会。   短途航行,除了避免败血症,还有清水得问题,清水放太久会坏得。两成航速,短期间内看不出什么,可整个航程下来,就有差了。   嗯,带上船?把蔬菜水果都带上船,就不怕了。拜托,古代可没什么冷藏技术,那些东西你当放不坏吗?   休息了一会,辛勤继续操练水手,李忱继续思考,这船还有什么改进得地方。船只一般航行得问题,交给辛勤,他要考虑更多东西,考虑辛勤想像不到的问题。   比方说船帆吧,他就在想,是不是要考虑换上西式软帆。或者说如何提高硬帆面积。还有,如何造出更大的海船,现在的唐船已经会使用卡笋结构和铁钉。而阿拉伯人始终都无法解决这问题,只能用椰棕绳索缝合捆扎船体。   这技术不能不说很进步,只是李忱想做的更好。而这些都不是辛勤能想到的。   其实,认真来说,单凭他大概也想不到吧。不过他已经把孩子们都派出去个各地方,希望这些孩子,经过他教育得孩子,能够以超强当代人得眼光,来帮他解决问题。至少,让改良得火种传递下去。他就不信了,硬帆真的比软帆差,硬帆就是无法做大。   中国人只是近代以来,命运多桀,中式硬帆也是其中不幸得一员。如果长期发展,未必不能解决问题。   ‘东家,是不是该返航了。’,突然间,辛船首这样问道,‘要返航了吗?测试得怎么样了?’,李忱抬眼望天,这时间不知不觉间到了正午,出来也满一天了。   ‘试航没问题了。’,辛勤点头,‘知道我们到哪里了吗?’‘这个…。’,这问题真把辛勤问倒了,这路线已经不是他常走得路线了,‘算了,我去问问吧。’,李忱摇头,拜托了,这样要怎么跟人家西洋人竞争阿。   真正要进入大航海时代,长时间得跨洋不着陆,绝对是常态。像这样不过出航一天,就连自己在哪都搞不清楚,是要怎样跨洋。   李忱找到了正在努力量测得一心和黄天生,经过两人测定,如果李忱提供得地图无误的话,他们只需要维持方向,再走一天,就可以到达倭国了。   ‘食、水,还剩多少?够支撑几天。’‘三、四天。’,辛勤想了下继续说,‘如果沿路钓鱼,五六天都可以。’   ‘好吧,那我们不回去了。’,李忱一击掌,‘维持方向,再走一天。’‘目标?’‘倭国。’   ‘不行。’,辛勤反对,‘怎么?’李忱愕然,‘往倭国不是这样走得。’,辛勤激烈反对。   日,不是这样走要怎样走,李忱不高兴了,不过旋即又冷静下来,说明道‘好吧,不去倭国。就这个方像走一天怎么样。’   ‘维持航线,走一天,然后就折返西向,如何。’,辛勤勉为其难得答应了。看到辛勤同意了,李忱松了口气,他非常理解辛勤得反对,已经作好了如果辛勤反对,就返航得打算,目前看来是不用了。   ‘陆地,陆地,看到陆地了。’,经过一天得航行,在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还不到午饭得这个时间,了望手喊出,看到陆地了。   顿时,船上欢声雷动,李忱也松了口气,日本到了,想到唐倭贸易得利润,李忱笑着更加开心了。 第两百九十三章 玄洋   李忱可以理解,辛船为什么反对。   在现代,你随便找个中学生,跟他说从浙省出海要往日本,要走那个方向?他都会跟你说,往东北方走。   可是呢,在唐代,这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东北?了不起知道倭国在大唐东边而已。至于东边,有多少距离,更不可能知道。在这个时代,一般人可看不到什么地图,大概只有军队或是皇宫有。   甚至,连他们得地图都很简略,了不起知道一个大概方位,中间是不是有山脉或是河流阻挡,这样而已。至于详细一点得,山多高,有没有小路,河多宽,哪里深哪里浅这都不可能标注。要当地人才比较了解。   李忱敢于从明州出海,就直航日本,就是因为他心中有地图,知道整个环境大概如何,知道只要往东北走,甚至可以更偏北一点,绝对可到日本。了不起跑到高丽,这一点辛船就不可能知道。   其次,虽然最近几次遣唐使都是从明州登6,显示明州可以到倭国。可是太危险了,虽然这事未在大唐传开,但是跑船得都知道。这条航路危险,倭国的使节遇难是常态。   以最近一次,六年前得遣唐使来说好了,这次算是比较顺利得。可是呢,本来更早就该来了,只是前两次都失败了,这一次听说连原本主持遣唐使得倭国官吏都称病不敢来。   第三,就是船员士气问题。前面提到,这时代从大唐到天方,沿路要不断靠港补给。除了说食水会坏,还要补充新鲜蔬果避免坏血病得缘故。更多是,船员在漫长,看不到6地得航程中,很容易惊慌。   原因其实跟第一点相同,船心目中都不知道自己开到哪了,更何况船员呢。   虽然李忱雇佣得虽然都是老手,也不例外。他们都没有长时间看不到6地得航海经验。更何况他们是次合作,彼此间不太熟悉,也不太信任,恐怕这种看不到6地得恐慌会加倍。   事实上,晚上已经有人在议论了,再这样航行下去,会到哪里?有人说倭国,有人说高丽,可是都无法说服别人,只能自我安慰,因为他们都是听说这两个国家,都在这个方向。   听说得,自己没有详细得了解,要怎么说服别人?恐怕连自己的说服不了。因此,当天晚餐李忱就听到很多船员,窃窃私语,他们都在担心,这样下去会走到什么地方。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餐以后,情况更严重。很多船员都担心得一个晚上睡不好觉。表现在外得就是,饭都没吃多少,辛勤还可以感觉到水手得心不在焉,经过昨天得测,在南风吹佛下,达到11节度得飞鱼号,弥漫着一股不安得气氛。不安,就心不在焉,徨徨不安。   ‘东家,我们回去吧。’,辛勤找到李忱,建议道,难得的多说了很多话。‘好吧。’,李忱抬头望了一下天色,答应了,还不待辛勤高兴,就说道‘告诉船员们,中午用餐后,我们就返航。’   ‘诺。’,辛勤很疑惑,要回去早回去阿,不过没多说什么,答应后,便去像船员们宣布。   等辛勤走了以后,李忱叹了口气,昨天晚上他跟黄天生还有一心确认过,精过他们推算,结合李忱的地图,和昨天测量过得船,如果今天中午午前,到不了倭国,八成他们就是测算错误了。李忱才会答应,午饭后返航。   ‘有海鸟,现海鸟了。’,辛勤才宣布完,午饭后返航,让水手安心,不在惶恐后,很快就有了望手现了东西,现在海面觅食的海鸟。   了望手,本来在中式帆船中,没有这个职务得。中式船只,你何时看过有了望台?连天方人得船只都没有。原因很简单,没必要…。   西洋船只,会在一根桅杆上,加装了望台,让水手及早现6地,或是海贼。因为他们要在未知得海域探索,所以需要了望手。   可是东方不用。哪怕是航海业比中国更达得天方,别忘了他们可是一直霸占着从天方到中国得航路,那怕是天方人贸易都是走既有航线,根本不需要了望手这职务。   所谓既有航路,就是贴岸走。既然是贴岸走,哪怕稍微远离一点,只要不是太倒楣,就不会迷航,也不需要了望手这一职务。   不过,李忱当然不会这么想,他可是要培养能进行远航得船员得。于是他便在主桅上,加装了一个了望台。   ‘有海鸟?’,辛勤一听,马上靠近船舷,往水手指得方向望去,望了一会,什么都看不到,他本以为水手谎报,只是一个东西在他胸膛轻撞了一下,他才想起,他可是有千里镜得。   他也才想起,了望台得水手,也是有千里镜,他用肉眼看得到什么,更何况,他位置又比较低。   他急忙拿起千里镜望去,果然看到了海鸟。看到海鸟,表示6地就不远了,海鸟晚上一定要归巢。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整艘船上又开始弥漫一股气氛,不是不安,而是期待,如果能更早现6地,就安心了,他们就能提前登6了。   水手们又心不在焉得开始注意了望台,等着了望手布找到6地。只有李忱带来得孩子们不受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都给我认真做事’,辛勤怒吼,水手们不敢再盯,转过头来假装忙碌。不过他们也没等多久,很快,了望手就喊到,‘6地,现6地了。’   船员欢欣鼓舞,高声庆贺,李忱心情也是很好,不是因为现6地,早在现海鸟时,他就有心里准备会现6地。心情好是因为,往倭国的航路开通了。   一路上一心和黄天生就不断的测量经纬度和航线,如今现6地,确定了方位。哪怕不是日本,也没关系,到高丽,离倭国也不远了。   望山跑死马,虽然现了6地,他们也经过了大半天,过了中午,到了傍晚时分,才到达。   他们没有到刚刚现得6地,因为碰上了当地渔民,比手画脚之下,渔民告诉他们,这里有个港口,可以停泊,他们便把船开到了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小得港口。’,李忱望着远处得港口,因为不明水文,怕触礁,辛勤没有下令靠近,亲自带了几个水手,操小舟进入了港口。李忱用望远镜观察,这是一个小港口,真的太小了,大概只有停几十艘的渔船,似乎连商船都没有。   慢慢地,太阳落了山,港口亮起了星星点点得光芒,李忱继续用望远镜看去,现整个港口都打起了火把,火光窜动,把整个港口照成了不夜城。   ‘古怪,这火把不用钱阿?’,李忱疑惑道,这个港口不大阿,为什么要点到这么亮?   ‘东家,这里是玄洋。’,火光中辛勤坐着小船回来了。上船以后,辛勤跟李忱禀告,‘因为突然有唐船过来,整个港口得人都动起来了,港口得官吏已经准备好了热饭,准备好好招代我们。’   听了辛勤得报告,李忱了解到,因为他们得到来,整个港口都骚动起来。这个港口,从没看过这么大的船,居民都来围观。   辛勤上岸后,受到热烈得款待,虽然他不通日文,但是港口得官吏懂汉话。知道他们来自大唐,更加殷勤了,整个港口几百户人家都动了起来。   如果要比喻的话,李忱船只的到访,对这个港口得居民得冲击,仿佛21世纪,美国得航母突然开到了某个二线城市得港口一样得轰动。   飞鱼号在这里停留了一天两夜,让船员休息和补给食水。期间他们得大船造成了轰动,不断有附近得居民来参观,对于比他们房子还要大上几倍得巨舰感到敬畏。甚至,到了傍晚还有几各厅到消息得附近诸侯,快马赶来,看过巨舰后,又来晋见李忱。   晋见,是李忱自己的感想,他们当然不会这么说。李忱只是感觉到他们的诚惶诚恐,还有那股热切和讨好。   当李忱说,自己只是新船下水试航,不是专程来玄洋交易时,他们也没有多失望,只是一再的表示,欢迎李忱来这里做生意。玄洋得港口太小,但是只要李忱常来,他们会为他扩建港口。   一天两夜的再次启程后,船只沉重了许多,不再像当初那样轻灵飞快,无他,这一天两夜他们还被塞了一些日本得货物。   这时候得倭国,能有什么好货物?无非就是一些当地特产得鱼干,木材,不说他们得到访,倭国方面毫无准备,有准备他们也没什么好像中国销售得。   ‘呵呵,船这两天好逍遥阿。’,李忱打去辛勤,难得看到这个寡言少语得船脸红。这一天两夜中,每个水手都得到最好的招待,嗯亨…就是那种啦,反正日本人嘛,你知道得。当然那些日本得女性招待者也没少拿好处,李忱了些布帛给他们当薪资,然后又流到那些招待者手上。8 第两百九十四章 出海   会昌四年八月,这是个好时节,对朝廷来说。(?〈<[(<网〔 从去年打到现在得昭义讨伐战,完全落幕了,以朝廷方面大胜告终。   转机出现在七月份。本来本次讨伐战模式和以往一样,朝廷先盛后衰,有点战果了,节度使就开始耍赖。顿兵不前,战果全无,但是要粮饷、要犒赏不断。朝廷只能努力应付。   对于这样的情况,朝廷也没什么好办法。如果给不出来,轻则退兵,重则叛乱。派人督战?派谁去?派节度使去,双方有共同利益,也都有共识,能拖则拖。甚至朝廷还要多出一份粮饷。等于多一个讨债得。   派大臣?无兵无权,更何况万一逼反了前方将令,不管是否影响战局,都是重罪。所以也没人敢去。   好在,朝廷有贤相李德裕,藉着灭佛的东风,朝廷大利市,财政还能应付,战况继续胶着。   不过呢,经过数个月得围困,事情生了变化,昭义山东邢、洺、磁三州受不了长期围困,请降,战况出现转机。   虽然这些节度使都有共识,心照不宣得施展拖字诀。每次讨伐都是前盛后衰,然后就是以包围代替攻击,减少自己伤亡的同时,还可以多要粮饷。   但是说到底,他们没有完全勾结到一块。这种情况拼的就是双方经济力量,看朝廷先拖不过去,自行彻围,还是节度使自己崩溃。   这次,是朝廷赢了。刘稹年少懦弱,靠押牙王协、宅内兵马使李士贵等为他理事。但是这几个家伙,威逼下属,聚敛财货很有一套,可为人克薄吝啬。朝廷不断厚赏前方兵将,可是这几个孤寒鬼一毛不拔,甚至有功不赏,造成人心离怨。   更糟糕的是,长期围困,造成粮用不足,而这几个人能想到什么办法,无非就搜刮。名义上是税商,实际上心腹四出搜刮百姓资产,十分取二,百姓竭尽浮财口粮输纳,而不足数,造成人心不安,深恐搜刮不得,改成抢掠。   最后,威凌部下及百姓的结果,就是其内部分崩离析,连刘稹得舅舅,镇守邢州得裴问,都被逼得降了朝廷。   其实由此可看出,邵泽得精明,早早就打算了,要一统徐府得各种势力,像是王通、老不死代表得地方世族,还有徐府的各路豪商,这样才有对抗朝廷得本钱。   而李忱,则是作为一个出头的椽子最先烂。谁让他树大招风,一个戏园日进斗金。谁让他又是外来者,徐府本地没根基,所以被当做出头鸟,邵泽要收拾他。   但是,凡是没有如果,这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邵泽也没办法说,如果当初不招惹李忱,或是他后悔招惹李忱了。   这三州的请降,让战况生根本得改变,刘稹一方完全乱了手脚,因为昭义根本尽在山东三州,如今三州皆降,潞州在难以支撑。   最后,这可怜得孩子被他几个信重的部下出卖了,他信任得那个押牙王协勾结大将郭谊,设计这个傻孩子自断臂膀,他的堂兄,中军兵马使兼押牙刘匡周被解除兵权。又以郭谊为留后,让刘稹请降。   而他信任得宅内兵马使李士贵,也不知道是识破此计,或者不愿降,攻打郭谊不遂,被杀。   最后,刘稹家里几百口人都被王协和郭谊杀个干净,包括他的亲从十二家都被诛灭。以此向朝廷请降。   李忱看朝廷的邸报摇头,几个蠢蛋,谁会喜欢背主求荣得家伙。如果是一开始叛乱,你们就这么做,还有功无过,朝廷或许会大力嘉奖。可闹到现在情况,朝廷会饶了你们才怪。   果然,过没多久,朝廷派河中节度使石雄率七千人入潞州,擒郭谊、王协等数十人,送到长安斩示众。而李忱这个时候正在忙碌要出海得一切准备。   ‘大王,海上风波险恶,并且主人此去经年,太过危险了。’,福伯向李忱劝说道,‘不用劝某,某家心意已定。’   对于他要出海,所有人都不赞同,只劝李忱有什么事情要办,让孩子们上船就好,可是李忱不答应。   出海得理由,前面讲过很多了,可如今李忱还要在补充一个。他要检验,如何遥控这里得基业。   也不能说遥控,主要他要是回到长安,势必无法继续管理这里。到时候这份基业怎么办,就这样放弃了?   当然不可能了,下定决心要当皇帝以后,他对自己得事业有了很深得想法,他觉得自己不是作白工,现在他手里得事业,未来都会化为他的助力。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   所以需要一个人继续维持。即便不能扩张,但是也不能中断了他的事业,等到他需要得时候,需要马上行动起来。故而他必须离开,检验一下他无法继续督促时,整个事业能不能持续运作。   哪怕是一年得时间。现在他出海,一年以后回来,可等他到了长安,什么时候能在回来,就不知道了。一年以后还有机会改正问题,等他登机,要面临众多考验,一定没间来关注。   规劝了几次无效,福伯不在规劝,杨二劝了也没有效用,他现在只能考虑,要不要让。   ‘保险?’,李忱时间很赶,跟福伯说过话以后,带着东西到了赵端端这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递给赵端端。   ‘简单来说,是一种互助会。只不过是海商得互助会。’,李忱解释道,‘现在不是有很多行社吗?很多都是互助性质,这保险公司也是一样。’   ‘出海有危险,这个保险让大家降低风险。’,李忱临出前无论如何要搞定这保险业务。身为一个现代人,谁身上没有几个保险得,五险一金,最少得吧。   李忱深恐自己出海了,就回不来了,就想到这一个方法。唐代有非常多的互助性质结社,原本只是里坊间的互相帮助。李忱的保险公司就打着这个名号,吸收保费,然后谁有了意外,就用保费赔付。   ‘赵娘子可有兴趣?’,李忱笑着问道,‘这保险社又和其他得行社不同,不是有人需要才捐款,而是每次出海,都要交一部分保费。过后概不退还。’‘这样的话?’赵端端很可爱得歪着头想道,‘要是没出事,钱收不回来,会有人要交吗?’   ‘交个心安阿。天知道那一天用的上。况且只要付出少少一点钱,事到临头,就会有大笔得赔偿,精明得商人一定会答应得。’‘交很少?可是这样不会赔钱吗?’   呵呵,赔钱,怎么可能,可知道,现代社会保险公司多赚阿。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不说那些保险公司精算过,所收的保费一定够赔付,他们还会用各种手段不给钱。   有听说过越做越大得保险公司,被收购、合并得保险公司,就没听说赔钱的保险公司。   ‘搞定。’,赵端端答应入一份子,李忱又找了苏莱曼。苏莱曼虽然要退休了,要回去天方。可是,保险公司又不用出海,况且,精明得苏莱曼马上嗅到其中商机,这保险行,赚钱可是大大地。   会找苏莱曼,主要也是天方这边需要人,唐代海商不多,不可能只收唐人海商。既然这样,天方这边一定要有人,苏莱曼本钱既厚,又有相当多的人脉和关系,不拉进来太可惜了。苏莱曼答应下来,李忱搞定了离开前的一件大心事,又开始筹办货物。   这件事情很简单,这时代大唐对外销售最多得,无非是丝绸、瓷器还有工艺品之类得。这些都简单,花钱就订得到,只是李忱还需要些特别得东西。   ‘嗯!好喝。’,苏莱曼赞叹,‘此茶如何称呼,苏某从没喝过这么好喝得茶。’‘喜欢吗?喜欢就好,这次出海,李某打算把这种茶销售到天方去,特别请苏兄品鉴一番,看苏兄得反应,我可以放心了。’来找苏莱曼,还有更深层得原因,李忱要把红茶销售到大食去。   很奇怪,这绿茶只有东方人喝。中国人喝,日本人喝,东南亚国家权贵也喝,可是天方人,还有后来得英国人,都只喝红茶。单喝红茶还嫌苦,他们要花样百出,弄出奶茶和各种花茶。   中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红茶出现,全部都是绿茶。要到宋朝,功法改进,才有红茶得出现。不过李忱记得,那个时候中国好像也还没有什么红、绿茶得意识,主要是功法改进,加上海路长途运输,天然酵,才变成天方人喜爱喝得红茶。   李忱依照记忆中的方法,加上他派魏玄买来得合适茶叶,弄出了红茶,不过他谨慎得还是请苏莱曼先试喝,看到苏莱曼得反应后,才松了口气。他当然是有用意得,现在只不过踏出第一步而已。   ‘你能不要走吗?’,小红泪汪汪得看着李忱,李忱一阵沉默。时间到11月,万事具备,只欠北风,当北风吹起,李忱准备出海时,福伯请出李忱,希望李忱改变心意…   牵着小红得手,看着她泪汪汪得双眼,李忱犹豫了。   。8 第两百九十五章 出海(2)   十一月,北风吹得正响,威风的不得了,满天地都是它的声音。< ?? {里面有提到,以八月十五为中秋节。现在也开始流行吃圆饼。可是这一天可是没有放假得。对唐人来说,称不上什么重要的日子。真正要放假,要等到宋朝了。在此之前,中秋要拜月。   虽然没放假,但是拜月也是很重要得仪式。据说在汉代,早早就要开始准备,斋戒沐浴什么得,还要打扫房子,拜月、祭神、祭祖。虽然与现代有些许的区别,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都讲究一个阖家团圆。   ‘吃月饼比较重要啦。’,李忱懒洋洋得躺在车上,杨二正在伺候他,杨二把一块切好的月饼,送进他嘴里,李忱一口咬下,砸砸嘴,对他一个现代人来说,中秋节最大得意义,还是市面上有月饼可以吃了。   穿越前,他可是最爱吃月饼了。尤其喜欢台式了绿豆碰,里面绿豆沙的月饼。   这回又是中秋节了,李忱老早就命人开始制作月饼。天不亮,宫里得膳房就在准备月饼了。早早得赶出好几笼,给李忱准备路上带着吃。   ‘你今天又没去上朝。’,杨二叹气,今天是十五,照例的有朔望朝,不过李忱也是照例的没出席,他可是早早就准备要去狩猎了。   之所以拖了这么些天才出,因为狩猎可是要准备很多东西得。马、弓、衣服什么,还要派人先行一步去猎场准备。   所以他看了多天得操演后,一直到天,才得以成行。大清早,一群人,很多官二代、富二代什么得,在他带领下,招摇得往皇家猎场而去。几大蒸笼得月饼,都是给他们准备的。   ‘去问问,看他们喜不喜欢月饼,要不要改进什么。’,李忱指着一个太监说道,‘圣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也不必问了吧。他们喜欢得受着,不喜欢也得受着。’   ‘吆喝,话还挺多的,有道理。’,李忱点头道,‘朕赏点什么给你。’那太监,却不是前几天伺候他那个,脸色一喜,虽然不屑这个皇帝,但是谁不喜欢赏赐。   不一会,一个人惨呼着从马车中飞了出去,所幸车驾不快,飞出去的时候滚了几圈,倒没受伤,不过,旋即被后面随行的骑兵踩到,痛的他哇哇大叫。   ‘让你去,你就去,话这么多。’,李忱缓缓躺回车上,浑然没把刚刚踹下车的人当一回事,仿佛他刚刚只是活动一下脚而已。指着另外一个太监说道,‘你去问。’,这太监立刻自己滚下车,去找那帮二代问,对月饼得感想了。   ‘走远了吗?’,杨二探头,旋即收了回来,点点头,‘这次收了多少钱?’‘不多,大概久十几万贯而已。’,李忱闻言点头,‘这些也差不多了。’,却是李忱把这次跟着他出巡得名额,让符伯代苏小小出面,把名额给卖了,一千到五千贯不等。   符伯以他是国丈家里得管家保证,一千贯可以随行。五千贯保证可以见驾。名额有限。   结果,当然引一阵争抢,几天内得到了十几万贯得钜款。这些钱当然不是符伯一个人独吞,却是分了一半给马.元贽,请他无论如何帮忙,这件事情说要瞒过天子。   ‘这帮子胡商,果然生财有道阿。’,马.元贽收到这笔钜款,满口说好,人后跟马.元武称赞,这帮子胡商,果然很会赚钱。胆子也够大,这种钱都敢赚。   不过,那跟他马.元贽没什么关系,他收钱,安排那几个缴了五千贯,肥羊的儿子,错了,富商的儿子给李忱就好,反正到时候被揭穿,担则任的也不是他。   ‘小虎他们可还好?’,李忱问道,这几天,他连续看了几天操演,大概了解了唐代军队战法,然后他还看到好几个熟悉的人。   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唐人军队机动力高到这种程度。骑兵就不说了,连步兵都有马车可乘坐。   唐代的军队,运动都在马上。骑兵骑马,步兵还有马车可搭,直接搭到了战场,才下车列阵。当然了,这只是操演,这种奢侈得行军,很多年没出现了,也就是唐初,打塞外得游牧民族之时,才有这样。   现在得唐朝,能维持骑兵就不错了。大量得马场都已经不再唐廷手上。经常要靠茶马贸易来维持。或者说游牧民族拿战马换绢帛,更正确得来说,勒索…,一匹劣马跟你换四十疋绢。   这种情况下,早就维持不起这样奢侈得行军,况且,现在神策军根本已经从原本得精锐边军,退化成中央得老爷兵。连长安都不会离开太远,更别提打仗了。打仗都靠地方藩镇在打,中央出钱就好。   还有最根本得原因就是,也没有那么多需要马车得地方了。对内打不听话藩镇,可以用走。对外?上次灭了回鹘,其实可以说是回鹘自己跑来大唐家门口受死。   回鹘衰落后,他们被原本得部属,黠戛斯所破,余部逃亡到大唐附近,不认命,还敢来找大唐的麻烦,掳掠百姓,还威胁大唐,才被大行皇帝所灭。根本不是出塞去找他们麻烦。   所以了,根本也用不到马车载运步卒。马车载运步卒这一模式,只能在神策军偶尔操演中看到了。   ‘小虎他们很好,你不用担心。那个都知兵马使,几乎丢了官职,符伯趁机收买了他,替他筹办了很多财物,不然他早就罢官去职,小虎他们的身份,他不知道得。’,杨二解释道。   却是这几天,他跑左神策军中,看操演。现了小虎和好几个他收养得孩子,混进了左神策军中,担任队头一职。虽然早就知道,符伯他们正在策划,如何将神策军控制权,从马.元贽手里抢下来,但是骤然见到,难免还是会担心,要问两句。   ‘我那便宜舅父那里呢。’,便宜舅父,就是那个被任命为平卢节度使的郑光了,他母亲得弟弟,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有书信传来,郑国舅早在半个月前到任了。亲军也在整编中。国舅保证绝不会误事。’,杨二说道。   本来的计划,只有渗透入神策军,设法掌控军权,没有军权都是白搭。不过掌控军权,也不一定要从旧有的下手,自己新练也可以。   这两种相结合得办法,就是小虎他们设法加入神策军,身体好得成为队头,身体差点得当押官,设法掌握更多得军权,也顺便操练自己的军队。   不过,鸡蛋最好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刚好,郑光因为鸡犬升天,被马.元贽封为平卢节度使,便顺便利用起来,利用他平卢节度使之权,训练一只李忱的亲军。   虽然长安和平卢一个东一个西,真要生什么紧急事情,还派不上用场。不过,郑光是可以信赖得娘家人,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这样一个机会,不利用起来可惜。   虽然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是只要提前预计好,不是突状况。也不是派不上用场。   ‘大家。’,这时候,马车得的帘子被掀开了,露出马.元贽那张老脸,他笑着问,‘那些随人,都很喜欢那种月饼,个个都赞不绝口呢。连老奴都想要多吃几块。’   ‘来来来,尽管用。给马公公多送几盒过去。’,李忱招呼杨二,把预备他车上用的月饼都给马.元贽,还吩咐要多送几盒。   ‘至于其他人,让他们去国丈得店里买吧。’,李忱摆出一副,都是国丈意思得表情。   ‘呵,这国丈,生意做的可真大,大有当年吕不韦得气象阿。那大家继续休息,老奴还有事情要安排。’,马.元贽夸了句,见****忱没什么问题,便找藉口走了。   吕不韦,那他不就是秦异人?真是随时都不望挑拨离间阿。李忱笑呵呵得听着,听到马.元贽要走,还热情挽留他,上车来坐坐。见马.元贽再三推辞,才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   ‘他是不是对我越来越不放心了?’,李忱问道,‘应该不会。’,杨二想了下说道,‘应该只是基于警惕心,亲自过来看看而已。’,这时候,窗帘外又传来声音,两人顿时不说话了。   刚刚同伴被踹下车,自己乖巧得以活命的太监,气喘吁吁的爬上车驾,回禀刚刚,李忱派他出去问的问题。不过基本上都是些废话,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是讲讲得。   知道皇帝让人来问问,自己赏赐得东西好不好吃,那个傻瓜会那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还不是满口称赞,满口说好。   反正李忱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就是要把人支开而已,对他的回答,嗯嗯阿阿得应了几声,便继续跟杨二**去了.。   而马车走了半饷,远山在望,他们这一行人得目的地,北苑就快到了。8 第三百三十章 狩田   九嵕山,这座山脉位于长安城北方。√横亘关中平原北部。山势起伏,峰峦挺拔,密林奇石遍布,还有飞瀑银泉,景色非常不错。国朝初年,太宗皇帝多次行猎经过此处,为其山势挺拔奇绝、奇石参差,而感到喜欢。   此山因为离长安近,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从长安眺望它的雄姿。一代谏臣魏征,就曾经藉着与太宗眺望此山时,难得迂回的进谏过。   这座山也是许多陵墓所在,太宗和长孙皇后合葬得昭陵,也是于此山中。不过不用担心,此山很大,李忱来这里行猎,不用担心冲撞什么。   下午时分,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得来到这里,原本空荡荡得营地,只有预先架设好的帐篷,现在都被人潮所充满,营地瞬间充满了生气。天色已经晚了,人马忙着扎营,李忱走进居中,最大,会华丽得一顶。   ‘大家,今日已晚,狩猎要等明日了。’,****贽带着李忱来到他着帐篷,让李忱先休息一晚。   走进帐篷一看,还算富贵华丽,精美细致,中间是一张很多兽皮叠成、铺开,组成得大床。   这个帐篷很大,李忱估计这里住进几十人,都还可以在地上打滚。所以除了中间得大床,还被分隔了内外,那是给伺候得宫女、太监得地方。当然了,要多大,那是不可能得,主要就是给那些人一个回避得地方,给皇帝留些**。   第二天,一早,李忱起床。穿上准备好的明黄色猎装,李忱在大玻璃镜前,左看又看,臭美的很。伺候好李忱,杨二也换上一身劲装,女子打猎用的猎装,看起来也是英姿风爽,更显得她的身材完美,腿长、腰细、臀翘。   李忱色咪咪得凑上前去,杨二警觉,如小鹿般往旁边一跳,嗔道,‘你还不出去,大家都在等了。’   ‘我可是皇帝,让他们等就是了,等等有什么关系。’,李忱贼笑嘻嘻,杨二绕着大床跑,‘色狼,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两人打闹了一下,杨二求饶,李忱银笑得说要她晚上穿这样侍寝,才放了她。   到了外面,真的所有人都在等他了,李忱上马,整各队伍就动了起来,朝向猎场而去。   一对人马鱼贯得进了猎场,鼓声响起,一对鼓手也骑着马,腰上系着鼓,敲起接驾鼓。狩猎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忱兴致勃勃得提弓,准备出狩猎,不过周遭却没什么人动。这个时候,李忱脑海闪过,当初他是怎么狩猎得,怪不得没人动呢。   这个时候,一个兵部得郎官出现,先宣读了狩田令。会这么麻烦,因为在这个年头,这叫狩田之礼,是正式的仪式。不是那种皇帝带了从人,轻车简从的自己跑出去打猎那种模式。   那种简易模式当然也可以狩猎,不用搞得这么正式,不过,****贽还蛮有职业道德,收了钱就要办事,就把原本大约在冬季进行得狩田之礼,改在了现在举行。弄个豪华、正式一点,本公公也算没白收你钱。   等那个郎官宣读完,鼓队拿起随身的号角,吹了起来。此刻,猎场周围竖了非常多的旗帜,把整个猎场都围了起来。旗帜下方不少人,听到号角声响,开始驱赶野兽,往南边方向赶。   这些人,却是前一天就进入了猎场。他们到达猎场以后,趁着夜里,布置围场,把猎场围了起来,留下南方得缺口,接着集中在各个旗帜下方,等到号角一飨,他们便敲锣打鼓,带上飞鹰猎犬,开始驱逐野兽。   这号角总共会吹响三次,象征驱兽也总共分三次。第一批野兽驱出后,随从开始准备箭矢。第二声响,随从献上弓矢。第三声响,皇帝动手开始射猎。   李忱接过随从地上得箭矢,慢慢引弓,把一张一石弓拉满,弦空,箭射。只见一眨眼得功夫,李忱就把箭射到了一头鹿的身上,不偏不倚直接射入脖子,那头大鹿,摇摇晃晃得,惯性的向前挣扎了几步,倒下了。   众人欢呼,然后,就是乱箭齐飞。李忱射了头一箭,象征着狩猎开始了,其下诸人便可以自由开弓。   ‘驾。’,李忱策马,追着猎物而去,其他人也纷纷动了。从高空可以看到,原本聚集在一起,五颜六色一大团,在略显枯黄的大地晕染开来。   李忱策马追逐猎物,身后一堆从人跟着,他们是负责保护安全,和捡猎物的人。还有一面象征天子的旌旗,大绥,招摇着。   李忱熟捻的抽出一只箭矢,搭载弓上,瞄准了一只仓皇奔跑得獐子,一箭射出,正中目标。这个时候,他身后得马背上,一团土黄色的东西冲了出去,扑上去把中了箭还在挣扎的獐子仆倒。   这团土黄色的东西,身上还有一点一点的黑色得花纹,好像金钱豹一样,不过他不是豹子,叫做猞猁。有点像猫,不过体型略大,耳朵比猫还大,非常明显得特征,上面还有一撮毛,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这是一种训练有素的狩猎好帮手。李忱一射中猎物,他就会冲出去,仆倒猎物,把它叼或拖回来。   李忱游目四顾,看向整个猎场。他带这个猞猁算不得什么珍稀之物。最常见的是一种叫灵缇的猎犬。它的头,很窄又很长,鼻子也很尖,给人一种机灵得感觉。   体型算蛮大的,体态修长。身长腰细,肩斜腿瘦,脖颈细长呈现拱形,配上他那个又窄又长的头,给人一种灵活,快得印象。   除了这种狗,李忱还看到一头大狗,看起来像个狮子,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藏獒,那种在现代,每只都要价不菲得狗。   这还不算稀奇的话,更稀奇得是金钱豹。不过这种豹子野性难驯,通常要配合专门的豹奴,不然一般人还不好指挥它。   嗯?李忱当个皇帝,这样也太逊了,弄猞猁没有人家藏獒威风,没有人家豹子凶猛?˙   但见这个时候,有负责驱赶野兽的骑手,把野兽驱赶到了李忱前方,供李忱射击。李忱举弓,这回射空了,没射到,但是,一到急得黑影从天空扑下,在人们目光中,犹如闪电一般抓起那头,李忱没有射中得鹿。   然后稍微转了一圈,那团黑影到了李忱面前,把鹿往李忱面前一扔。然后就收起翅膀,停在李忱肩头。   李忱宠溺得拿起一条肉干,喂给它吃。只见这头鸟,神俊非凡。原来是头老鹰。谁说李忱身为皇帝,连点好东西都没有。这不是了吗?   啥,老鹰有什么了不起?这才不是老鹰呢。这可是海东青。就是那个鼎鼎有名得海东青。只见这头神俊的鸟儿,偏头吃下李忱给的肉干,复又振翅飞起,直冲高空,在上方盘旋。   不久,又有一头类似鹰得鸟,追着一头飞禽,赶到李忱前面,不是要李忱射,真射的话,这种鸟大概会绝种。不是太珍稀,是这种鸟真那么笨,早就绝种了。把一头飞禽赶过来,给主人射,难道不怕主人射偏了吗?   所以了,既然这种鸟没绝种,就代表另有花样得。只见它追赶那只鸟到了李忱面前,就把猎物啄杀在李忱面前,这样算是讨好吧。李忱心想,于是高兴的扔出一块肉干,这鹰飞起来,凌空叼走肉干,又飞上高空了。   够神气了吧,这头虽然不是海东青,但是也很神俊得鸟了。这叫作鹘。也是鹰类的一种。   狗的话,李忱就猞猁一种,鸟的话就过其他人很多了。这也没办法,负责替皇帝养这些打猎用帮手的,皇家闲厩,由五坊组成。里面,养狗的就一狗坊。   其他四坊,都是养老鹰得。最小得是鹞,体型很小,通常只能抓些小型鸟类。李世民把玩,然后被魏征害的闷死得,就是这种鸟。   稍大的就是刚刚很爱表现,再李忱面前扑及鸟类的那只,叫做鹘。之上还有两种,一种是鹰坊,海东青就是这里养出来得。另外一坊是养雕得,没错,就是那种大雕。   所以啦,这么严重得偏科。李忱一下拿不出豹子什么得,但是我们四只脚的玩输你,咱们来玩天上得。   至于你说犬坊没有藏獒什么的吗?其实以前有啦。不过因为大行皇帝开始迷信仙丹,吃坏了身体,故而好几年没什么打猎了。所以几年前那头藏獒死后,就再没有养新的獒犬了。   让李忱好生丢脸,好在自家得鸟儿还算争气,不然他回去都想不在顾忌****贽,开始整顿宫中了。   就这样,李忱开始了他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的带着十数骑出,开始了愉快得狩猎之旅。连午餐都没什么吃,就在马背上啃了几个月饼,然后继续引弓射箭。   不断的有猎物被驱赶到李忱前方,李忱感觉愉快极了,看准目标,便取箭射出。射中了,自然有几头宠物争相上前把猎物抓捕回来,之后会有专人取拾,不用他亲自动手。   就这样,到了落日时分,狩猎人群三三两两,轻松赋归。原本空荡荡得营地,又挤满了人。8 第三百三十一章 狩猎   雄鸡报晓中,天色还昏黑,不过不一会,太阳就从地平线跃出。要说有什么起得比鸡还早的,大概就是人了。这个时候长安个李房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等着坊门打开的百姓,等着出门讨生活。   等到天明,钟声响起,坊们开放,百姓立即鱼贯而出,奔赴各方,开始今天一天得生活。   应夷节也茫然得起身了,他有点茫然得游目四顾,这是哪里?这不是道观阿。过了一会,他茫然得视线对焦了,只见这里是一间华丽得厢房,被褥什么都是相当精美细致,室内装潢虽然简单,可是无一不透露出精巧、大气。   起床都会这样茫然一阵得应夷节,想起他现在应该是在皇宫中。他和两个师弟,跟师父,以及师父得两个道友,响应了皇帝征诏,进京要与皇帝论道。所以他现在是在皇宫里面。   想通着了这一点,应夷节起身,准备漱洗。他虽然出身好,他的曾祖父,颇有名气,虽然一声未曾出任,但是很受敬重,所以家庭还过得去,可是长期修道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打理自己。   所以没有等侍女送来脸盆等事物,他就自己起身了,穿好衣服,正准备出去问问哪里可以打水。只是,这个时候他突然转身,因为想起了昨天入住时,那个引路太监得吩咐。   他走进了一个单独得隔间里面,里面有两个白色大陶盆。一个空空得,陶盆侧边还有个奇怪的金属物品。然后另外一个陶盆,样子比较奇特,很大,却不是普通得圆弧造型,造型奇特,然后底下有水。可是相比起他的面积,水的量就少很多。   想到昨天,他还以为那是给人取用得水,正想说怎么就那么一点。而且,那陶盆得弧度也太奇怪了,口那么大,弧度却很小,这样根本装不了多少水。。而且,为什么摆在地上,向旁边那个把他架高,不是更好取用吗?   结果,他心里正在纳闷时,那个宦官就示范了,这个名叫马桶东西得真正用法。原来是夜壶,可以小解,也可以坐在上面出恭。等用完,瘢他后面那个大水箱,上面一板手,就会有清水涌出,把秽物冲走,整个小隔间内,气味就清新了。   想到这他就有点脸红,不愧是皇宫大内,这样的东西外面根本没听过、没见过,这也不能怪自己孤陋寡闻,差点把污水当清水给用掉了。   他走到那个有半人高,立起来得那个陶盆前面,打开了那个被称作水龙头金属造物。   ‘真方便阿,这样清水就来。’,应夷节赞叹道,也不知到何时能普及到民间。不过真要普及这个东西,大概代价不小,听说皇宫大内为此搞得人仰马翻,到处都在动土。   等先放了些水,接过来稍微清洗过点,抬起头来,他眼前是一面稀有得玻璃镜,让他又赞叹一次皇宫大内果然富裕。单是这面玻璃镜,就价格非凡,外面可以叫价到百贯以上。   更贵得一种,那种等身大小得玻璃镜,更是要价千贯。可是在这里,就好像普通的物件一样,任人使用。   接着,他又拿起一件物品,仔细打量了几眼,昨天姊说得时候,这东西好像叫牙刷。木柄,头大身细长,宽柄的大头附近还竖有很多猪鬃。他先把这个沾湿,沾上一些青盐,开始刷牙。   ‘嗯,这东西可比柳枝什么得方便多了。’,应夷节再度称赞道,‘怎么以前就没人想到呢?柳之多不方便。’,柳枝麻烦,他以前每次清洁,都宁可用手沾盐来刷牙,现在想来这简直土到不行了。   刷完牙,又放水洗过脸,清洁完毕,他跨出房门,要去找师父。边走边想道,也不知到什么时候,其他那些道士才会到齐了。   他和他师父已经到京师三天了,有些路途比较近的人,已经提前赶到了,不过他们都被分别安排在几个地方,等人齐了,皇帝才会接见。想到那个皇帝,应夷节就叹了口气,虽然他无心仕途,但是也知道如今这天子…   这个时候,李忱在山林间狩猎呢。李忱兴致高涨,虽然他以前得记忆里面有狩猎得记忆,但是那种感觉很像看电影,嗯,了不起体会更深一点而已。绝没有今天这样深刻得体验。   策马奔驰,快意非常,手起弓落,猎物应声而倒。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新鲜得体验,在现在社会,不是没有狩猎,不过他这一个**丝,也就是电影里面看过,哪里真正体验过。   欧美国家的百姓好些,他们环境保护做的好,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有野生动物出没,打猎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台湾地方小,山林里面,动物也很稀少,哪里有办法体验。   中午匆匆啃过给个月饼当中餐,李忱策马继续射猎。好在月饼这种东西也算是高热量得,非常耐饥。   傍晚时分,天色昏暗,已经不适合狩猎了,队伍这才满载而归。远处可以听到鼓响,呼唤其他人回途,这可不是早上那种腰鼓了,是架设好得大鼓,不然人都跑远了,哪听得到。   激动了一天,李忱也累了,不过他没闲着,在****贽介绍下,亲切得跟一些肥羊,说了几句话,让他们激动不已。   回到营地,围场中间设起了一根大旗,周遭鼓响不断,众人皆把所得猎物及终于旗下。   李忱在旗帜前方,众人纷纷向他展示所得,李忱看到一只山猪,体型不小。还看到一头老虎,可惜虎皮已经被射坏了,身上满是血迹。一头豹子,让他很稀罕,这关中地区居然还有这种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故意放来供打猎用,还是野生的。   过了一会,眼看要结束了,一队人马吭吃吭吃得,吃力得抬进了一样猎物。一头熊瞎子。让现场轰动了一下,刚刚那头老虎就够吓人了,今天连熊瞎子都有人打到了。   那队人马,走到李忱面前,向李忱展现猎物,李忱含笑点头,表示赞许。暗自想道,今天尽射些兔子啦,獐子、鹿之类得。怎么没看到这些猛兽,明天,明天一定要打一头。   不过,注定这愿望他不可能实现,真要实现了,恐怕他也危险了。他也没去想,他射中的猎物,都是有专门得骑手把它们赶到他面前。这些人除非是有人想要行刺,或是意外,比方说被追得慌不择路得熊、虎。   不然怎么可能有人把猛兽赶到他前面,万一李忱射死它,见血反扑得猛兽,可是非常凶猛得。就算他本人有侍卫保护没事,但是也会受到惊吓吧,到时候那些驱赶野兽的骑士,恐怕各各都要人头落地了。   当最后得大礼献上,确认后面没人以后,众人齐声欢呼,庆祝一天狩猎顺利。然后就是篝火大会了。   利索得厨子,几刀就把一大块兽肉分解掉。一旁有人帮着把也兽皮、毛褪去,大厨只要分解那些兽肉就好。   肉分解,洗净,沾上佐料,一场烧烤大会就开始了。众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不对,这又不是土匪窝。   众人以营火为中心,巨大得火堆熊熊照亮周围。每人依身份远近,分别落坐。然后,厨师就把烤好得肉,装在盘子,侍者就送到了个人的位置前面。   同时上来得还有各种美酒,吃喝到了高兴处,就有人离座,开始跳起舞来。李忱眼睛一亮,就想要下场,秀一下自己的舞技,大唐第一舞王,不是叫假的。   不过李忱最后还是没下场,今天打了一天猎,兴致很高,但是现在全身上下酸痛不已,没那兴致了。不过他只能看着吗?当然不是。   不一会,就有几个舞者,下场开始表演起,大唐最新舞蹈,霹雳舞。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大声叫好。这样的舞蹈还真没见过。很快,就有人开始模仿。李忱是不想下场,不代表没人可以跳了。   这种舞蹈一点都不难,更加随性,花样也更多。只要掌握几个要点,有些示范,很快就会有人学会。那些上场表演得,都是从扬州代来的音声人,早就掌握了这种技巧,才在这次晚会上献宝。   终于,众人闹也闹够了,夜深了。李忱酒足饭饱,自己打得猎物,吃起来就是好吃,可惜晚上没吃到熊掌。   当初看到那头熊瞎子,李忱眼睛都亮了,想要吃熊掌,唤过厨师,要他马上炖,听说熊掌要炖很久,今天吃不到,明天应该可以了。   结果那厨师一脸为难,说要炖熊掌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新鲜熊掌没办法马上使用,必须先把熊掌用瓮包裹,密封,要等一年,等水沥干了,才可以拿来当食材,让李忱好生遗憾。只得吩咐厨子把熊掌拿去处理了,以待明年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狩猎继续 渭水   ‘呜…阿…喔…阿阿。’,当天晚上,李忱的营帐内传来一阵阵呻吟声,‘对了,对了,就是那里,舒服阿。喔,好棒,你真厉害。’‘啪’‘阿。’   ‘为什么打我阿。’,李忱惨叫道,啪是巴掌声,‘谁让你按摩不好好按摩,老是发出奇怪的声音,杨二脸色红晕,刚刚李忱的叫声,营帐外都听得到,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家误会了。   ‘有什么关系嘛,你可是我妻阿。’,李忱不以为意道,‘继续帮我按摩吧,我全身骨架好像都要散了。’‘不准再发生怪声音。’,杨二拿起药酒瓶子,警告李忱道。   过了一天瘾的李忱,全身酸痛,虽然他常运动,之前也有狩猎过,不过毕竟很多年没做了,如今突然这样激烈活动了一天,当时没发觉,晚上之后他就感觉肌肉酸痛。   等吃过了晚饭,杨二拿出一瓶药酒,把从人赶开,自己替李忱按摩起来。李忱没想到唐朝就有这样得按摩技术了。每一处酸痛之处,都被杨二抹上药酒后,用按摩手艺仔细揉进身体里面,那种感觉又是酸,又是舒爽。   不过他会那样呻吟,发生怪叫,主要是为了调戏杨二。平常跟小红相处的时候,小红就挺保守得,其实杨二更保守,可以说小红都是被杨二传染,或是调教的。所以他才会故意这样调戏杨二。   ‘说些什么吧。’,李忱不调戏杨二了,不过这样被按摩,不说些话,好像有点受不了,毕竟酸痛得感觉,确实存在,刚刚呻吟也不全是为了好玩。   ‘好吧,奴家就说了。’,杨二一边按摩,一般跟李忱说起今天狩田之礼得事情,白天为了不打扰李忱兴致,她没说,晚上就当聊聊了。   原来照规定,进行狩田之礼时,射野兽应该,自左而射之,‘自左而射之,达于右腢为上射,达右耳本为次射,左髀达于右为下射。’   从野兽的左边射,穿过他的右肩是上射,右耳是次射,从左大腿射到右边是下射。除此之外,不准射脸,已经被人射过得野兽,不得再射,也不能剪它的毛。   另外,还有规定,围场里面的野兽,不能杀尽了。还有,表现出色的人,要把机会让给其他人。   ‘这是谁规定得?’,这种说法,怎么听起来很有儒家得味道,虽然进行狩猎,可是也不能失去仁心。   射脸,这不解释。这既不好看,也显得残忍。已经被人射杀得野兽,不得重复射杀,这是不让人家虐尸。不能解毛,大概是基于儒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吧。连出表者不逐之这规定,都有一种礼让克制得意味。   ‘毛诗正义,里面提到得。’,杨二叹了口气,‘其实没多少人真正遵守。’,那些东西都是理论上的。   唐人是这样狩猎得。一般人打猎不算,那些贵族子弟是这样狩猎。也是有驱赶野兽的,不过却没打算给野兽什么生路,棋手把野兽赶到绝地,比方说山谷里面,然后就让主人出手。   想也知道,这样狩猎一点难度都没有。也太过残忍。儒家思想,不讲究这样赶尽杀绝,总要上体天心,留出一条活路。网开一面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赶尽杀绝得意思。   网开一面,不是四面网,让出一条生路,让开一网,而是去掉三面得意思。儒家非常推崇三代之治,这个故事说的是成汤,当他还是个诸侯的时候,有一次出游,听到张网捕猎得猎人祈祷,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得禽、兽,都落入他的网中。’   商汤感伤得说,‘这样太残忍了,网只开一面就好,该向哪方面逃命得,自己想其他方向逃命,只有那些注定该死的入网。’,由此成就商汤得美名。连对禽兽都这么仁爱,更何况对人呢。引得诸侯纷纷投效。   埋怨了一下,这么做实在太残忍,杨二接着说,狩田之礼结束,也不是把所有猎物都拿出来烤了吃。   大只得统一分配,小的可以私底下分配。然后最好的野兽要供献给太庙里,次一等的野兽才送给厨房。此外,还要抽出一批猎物,分别赠献给城防四郊庙社。   ‘怎么都没人告诉我。’,这种事情应该有人告诉他才对得,不然谁天天去研究这个。   ‘应该说,这次不算正式狩田吧,一般来说狩田都是在冬季第二个月份举行的。’,杨二解释道,不过只换来李忱冷笑,‘也说不定根本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反正都这样了。李忱当初也就是取个乐,顺便赚点钱,再拓展一些门路。让仗着苏莱曼名头在京师发展得产业,有个靠山。现在目的基本也达到了,其他些许小小不同,就算了吧。   唐代对儒家礼法得不重视,是出了名的,虽然唐初孔颖达就编了五经正义,但是那就跟大考得参考书差不多的东西。所以,不照那样作,也无所谓。   第二天,狩猎继续,李忱第一天兴奋过后,今天冷静了些,照着杨二描述,他不再像昨天那样,只求射中,和射杀的数量。   今天他特别沉稳,稳稳的瞄准后,一箭射出,尽量命重要害,不要让那些野兽太过痛苦,坦白说,现在他想起昨天那些野兽中箭后,痛苦挣扎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到了回归的时候,李忱算是完全过足瘾了,也射了几头大猎物,嗯,老虎、豹子、熊瞎子之类的就别想了,最大得猎物是只山猪。看样子,还是刚成年得山猪。   这是他收队前最大了猎物。打了大半天,始终碰不上一头大点的猎物,又看到负责驱赶野兽的那些骑手,他晃然大悟,那些骑手根本不可能把真正危险得猎物网自家身前赶阿。   理解归理解,不过他还是发了脾气,我不为难你们。不过不赶些有价质点得猎物,不然今天咱们就这么耗下去了。   结果,总算在太阳落山前,来了头半大得野猪,李忱仔细瞄准,这头野猪不要看刚成年得样子,可是也有几百斤得大小了,要是一箭不死,发起狂来,他还真扛不住。   所以他仔细瞄准后,箭出如流星,一箭山猪左耳贯穿右耳,当场让它死的不能在死了。李忱才心满意足得回程,让众多骑手卫松了口气。   回程的时候,一行人经过了渭水河畔,远远看到河边有东西,还沿着河岸,排成一长列,李忱好奇策马过去看,事实上昨天和今天,他都看到了,只是一时之间没去关注,今天有闲了,他就过去看看。   靠近了渭水边上,他看到了一排排得水车。一各各巨大得水车,竖立在渭水河畔,连天蔽日,不知凡几。这些水车,一个比一各大,被河水带动着轳轳的滚动着。   ‘为什么有这么多水车?’,李忱有些震撼,在他想来,中国古代一直都是用人力生产,了不起用牲口。一直要到满清末年,西力东渐,中国才开始步入了机械化时代。   可是,这些水车世怎么回事?这些水车不是那种引水得水车,这些水车是那种用来生产得水车,旁边都带有一间间小屋子,只是李忱刚刚被水车震撼了,没去注意这些。   ‘渭河都要被这些达观显贵占满了。’,杨二也跟着来狩猎了,此刻策马到李忱身旁,说道,‘这些都是那些达观显贵布设的,都事他们家自有磨坊。’   ‘把整条渭河水道占满了,连百姓想灌溉都不允许,朝廷也管不动。’,毕竟都是达官显贵,小官吏不敢管,大官不愿意管,反正这不是什么大事。   ‘为什么,磨坊有需要这么多吗?’此刻李忱可以感受到,整条渭河那河水流动得声音,不是畅快得花啦啦,好像是在呜咽呻吟一般。   ‘磨坊几个就够了,有需要把整条河道架设得满满的吗?’,在李忱看来,这根本是一种浪费,如果你真的是在生产,那没话说。在蒸汽机发明以前,许多工厂都是设在河边,利用河水带动水车,水车再带动机械。   可是你现在根本是在浪费,既不让人灌溉,这些水车也就收成时候,用一下子而已,这简直…李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这些都是李忱暂时无力管的,只能作罢,带着从人回去了。   当天晚上,还是盛大的营火晚会,比昨天闹得更厉害,盖因打猎至今天就结束了,明日赋归。   今天猎物比昨天少了些,一来白天很多人都收了点手,兴致在昨天就闹够了,只有少数对狩猎非常有兴趣的人,才精力充沛。不过即便如此,他们收获也比昨天少点,猎物经过昨天得驱赶,今天自然比较少了。   李忱善尽了自己得职责,接待了很多马.元贽所说得,‘大有为”之年轻人,亲切得慰勉几句,说了几句果然英姿不凡,前途无量这类得套话。很是让那些年轻人,激动万分,深感钱没白花。   辛苦了一阵,等人都接见完,李忱也醉了,吃饱喝足,摇摇摆摆的起身,就寝去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道人 没钱了   夜,大明宫,麟德殿。★★   ‘请诸位尝尝看,这东西叫做月饼,虽然中秋过了,也没关系。’,李忱正在招开宴会,李忱做在主位上,席间尽是些看起来颇为仙风道骨、凡出尘得道士。   当然了,有些比较放浪形骸得,在李忱面前也收敛了许多,既然应诏来了,也就不再摆那种不求名利得样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席间有舞姬跳舞助兴,还有绕梁之丝竹,每人几前,都是美酒佳肴,杨二带了不少李忱调教过得厨子进了京,在他们的手艺下,原本皇宫得菜肴就非常精致,如今更是让人吃得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莫说那些原本就过得较为艰苦,清修自持得道士,连那些家境较为富裕得,或是观中环境较好得道士,都没吃过这样的菜肴。   ‘别客气,尽量用,朕最喜欢跟人家一起吃饭了,还想再用的话,跟那些宫女说。’,李忱显得兴致颇高,频频招呼这些道士。   这些道士都是之前马.元贽下旨征招来的,有些是自己来,有些是被马.元贽‘请’来的。有些早到了,有些晚到了,他们6续进京,等人齐以后,李忱就在麟德殿,这个大明宫中招开宴会之所在,宴请他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是吃喝的尽兴,那怕是那些吃素菜得,也赞不绝口,觉得不愧是皇宫大内,哪怕是普普通通的素菜,都让人吃得齿颊留香。   ‘诸位道长可住的还习惯,有什么不方便,或是不习惯得地方没有。’,李忱笑呵呵得说道,‘今后诸位道长可能还要住一段长时间,有什么不方便、不习惯得地方,请马上说出来。’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多谢圣人招待,这里一切都好。’,几个道士回答道,总不能让皇帝一个人唱独角戏,哪怕没什么问题,都要说两句。   ‘却不知,圣人招唤我等何事。若是要炼丹,恐怕贫道力有不逮阿。’却是有人趁机问了心里得疑惑,李忱为何要找他们。如果要炼丹的话,在座几人似乎有炼丹得好手,可是绝大部分来客都不是,况且李忱不是才仗杀了那位赵归真,现在又想要炼丹了?   ‘唉,今天宴请诸位道长,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李忱见到有人想问为何找他们来。便劝阻道。众人一看皇帝暂且不想说,没得问。既然这样就暂时不问吧,反正早晚会知道了。   ‘喝吧,这可是皇宫大内的美酒,难得喝到呢。’,这群人之中,嗜酒之人不少。听到李忱这样说,就有人举杯,高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余等纷纷附合,又开始吃喝起来。。   ‘马公公,还真来了不少道长呢。’,李忱醉醺醺的说道,‘多亏了马公公,这其中还有数人是,屡征不至的隐士,多亏了马公公阿。’   ‘老奴不敢当,这是老奴应做的。’‘不要谦虚了,知道你马公公忠心为国,又淡薄于身外之物,可是有功就该赏。’,李忱随手把身上配的腰带,摘下来,赐给马.元贽,马.元贽感动得声泪俱下,啜泣着说,将来定要更加尽心侍奉皇帝,为国效力,为国争光,争取当个有为得三好太监芸芸。   李忱赞美马.元贽,说他一心为国,以后这国事就托付给马公公了,他要与这些道士,一起讨论长生之道。不要拿凡尘俗事来打扰他。两人都在演,一各演要一心修道求长生,一个演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忠肝义胆。谁能笑到最后,全看运气以及个人本事了。   ‘不过,圣人,这些道士懂得炼丹得不多阿,要不要老奴多找几个懂得炼丹得道士。’,虽然李忱说以后都不参与国事,让马.元贽高兴了一下,最好你早点吃死,我可以立一个小皇帝,从诸皇子中,选一个更小,更好控制得。   但是天生谨慎多疑得马.元贽,虽然猜皇帝要炼丹,但是他招来得这些道士,都不是以炼丹见长得。他便把问题问了出来。   ‘哈哈,马公公,这你可就不如我了。’,李忱得意的笑,马.元贽适时的捧上李忱几句,夸得李忱哈哈大笑才说道,‘这修道长生,我岂会像大行皇帝那样笨拙,多少人都吃死了,吾又不是傻瓜。’   ‘那?’‘却说这长生,有性命交修之说,不求外物,只寻求自身修炼,以人体丹炉。如果炼长生不老丹,是外丹。请来那几位道长,修的就是内丹了。’   隋唐时期,正逢道教内丹派的兴起,隋代苏玄朗,得司命真秘,自号青霞子,他留下了许多著作,用外丹名词解释内丹,提倡性命双修,以修炼内丹取代外丹。虽然他才提出九年后就过世了,可是受其影响,内丹派在唐代慢慢兴起,最终在五代时期,取代了吃死了一堆皇帝得外丹派。成为道门主流。   这些是李忱事后恶补得,他才不是为了什么内丹、外丹请这些道士来,不过他请他们来总要有个理由,修炼内丹就是最好的藉口了。至于外丹那几个,当然也是有用,不过藉口就好找的多了,有备无患,说不定他们真能炼出仙丹呢。   马.元贽故作恍然大悟状,又是连声称赞,夸得李忱都不好意思了。解决了疑惑后,马.元贽告辞离开,他本来就是来藉口来陪李忱会客,当心这些道人失礼,冲撞皇帝,现在自然要离开了,李忱笑着送他出去。   ‘这一回到真来的不少人阿。’,李忱含笑目送马.元贽离去,心中赞叹。虽然对于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是马.元贽既然征诏他们来,自然会了解他们,再席间也替李忱做了个介绍。   其中有衡山道士刘玄靖,他在会昌元年就被授予官职,银青光禄大夫,任崇玄馆学士。   有冯惟良,冯云翼修道于衡岳中宫,师事田虚应,尽授三洞秘诀,遂为上清大洞三景弟子。三洞秘诀是什么意思,李忱没问,反正问了也不懂。只知道听起来很厉害。   这次与他同行的有徐灵府和陈寡言,几人为道友,共同修道。隐居华林谷,创栖瑶观隐居。他门弟子也跟着前来。他门下弟子数百,其中应夷节、叶藏质、沈观,这三位最优秀得弟子跟着一起来了。   其他两人目前还名声不显,应夷节从小便有神童之称。很早就开始学习各种道经,启蒙时期就开始念道经,十三岁十三岁备冠褐,三衣五戒,正式度入道   士籍。十五岁入天台山,参受。   接下来一长串什么,十七岁如何如何,十八岁怎样,二十四岁学什么法,他都没看懂,只是不明觉厉得感觉很厉害。   还有一位,感觉很厉害得,施肩吾,施希圣。这个道士得厉害之处,就很明白,元和十五年登中进士,然后未等授官便告归。   后转而学道,隐居西山。如果这还没什么,后面就厉害了,据说他遇到吕洞宾,传授内炼金液还丹大道。   吕洞宾,看到这名字几乎晃花了他的眼,虽然他知道八仙大抵上都是唐代人。可是他一直把这些当成传说了,没想到居然有机会见到活生生得人,难免有些激动。   有吕洞宾,那其他八仙呢?吕洞宾师从汉钟离,说不定这位铁拐李还没死呢。张果老大概不指望了,蓝采和与何仙姑,李忱算了下,搞不好也很有机会。   不过,稍微兴奋后,他就熄灭了这个妄想,这些人都是闲云野鹤得人物,不说征诏了会不会来,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传旨,怎么宣他们来。   没来很可惜,不过,单单现在有来的这些人,大概也够了,李忱这样想到。除了他列举得那些,最主要的来人还是属于道教得两大派。   哪两大派呢?其实李忱也不懂,他对唐代的道教,两眼一摸黑。主要都是去参观三清殿时听来得。这是两大派,其中比较兴盛得要属茅山派。虽然说后世好像沦落到那种江湖骗术、街头卖艺得层次,可是在这各年代却是不容小觑的。   相比之下。龙虎山就差了点。龙虎山属于天师道得一员,本来是最兴盛得,可是受到孙恩连累,东晋末年,孙恩带着五斗米道造反,手段太过,结果事败后,导致南方五斗米道衰败,让佛门大兴。   有这两派共同参与讨论,说不定会得到一个自己想要得结果。更何况,嘿嘿…他可是夹带了私货得,哪怕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得成果,他的一个目的也达到了。   ‘马公公怎么回来了。’,李忱想了一下刚刚见到的那些著名道士、道派,突然有人禀告,说马公公又折返回来。   ‘马公公,怎么又回来了?’,李忱奇怪道,‘是这样得,圣人。’,马.元贽行礼道,‘这人老了,记性就差了。老奴差点忘了,奴家还有要事禀告。’   ‘有事?’,李忱奇怪道,‘天色已晚,有何急事?不能明天再说。’‘这是比较急迫。’,马.元贽说道,‘大盈、琼林二库,没钱了。老夫身大内盈库使,心急阿。’8 第三百三十四章 加税 散会   ‘有要事?’李忱重复了一声。马.元贽去而复返,他还很奇怪,不过没有紧张,只是奇怪。如今就更奇怪了。   ‘没什么是的话,明天再说好了。况且我也说过,有什么国事就让马公公你处理就好了。’,李忱摆手,赶马.元贽走,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得样子。   虽然他目前韬光养诲,可是他也不是那种毫无责任感的人,如果真有什么急事,当然也会赶着马上处理。   不过,能有什么急事要向他禀告。天灾?那种事情李忱管都不想管,不是他冷血,而是这种事情每年都发生。中国历史上,每年都有天灾发生,不管大或小,没办法,地方大,不管大灾小灾,发生了就是灾。   因为天灾年年有,所以早就发展出一套该如何处理得流程,要怎么处理,官吏自会有办法,他只需要用印就好,甚至连印信都在马.元贽那里,根本没必要来向他禀报。   至于造反啦、谋逆等等人祸,也没必要跟他说,也是一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他没他都一样。那群官僚只需要一个可以拍板作主的人就好。是他或是马.元贽都可以。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要事,是马.元贽要向他禀告,需要他决定得。   更何况,真要发生什么重大天灾,或是有人造反,他也不是完全一摸黑,他还是有耳目得。不会有那种长安城外已经打翻天,他都完全不知情那种情况。况且,真正紧急的事情,马.元贽在筵席开始时就该提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提高警觉,该不会这老货突如其来得发难,要收拾自己吧。   ‘说来惭愧,圣人,都是老奴无能,如今这内库,实在没钱了。’,马.元贽解释道,‘前些年军费开支浩繁,虽然灭佛有成,收捡不少铜铁等物,可是已经花了不少。’   ‘大行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又花去不少。之前圣人整修宫殿,已经将内库得钱都花完了。’‘喔。这样阿,那怎么办呢?’‘禀圣人,如今大盈、琼林二库,仍免强能够维持大内所需。可是圣人如果要长期招待这些法师论道,恐怕力有未逮。至少今年剩下几个月,维持不下去了。’   ‘这…不能让度支司掏钱吗?’,正常来说,应该找户部。不过唐朝自安史之后,财权逐渐被盐铁度支司夺走,户部逐渐沦为摆设,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宋朝,所以要掏钱这档事,便是要找度支司。   ‘不行阿,那些官员,瞧不起吾等宦官,不屑与吾等为伍,如今再想要钱,却是难了。’,马.元贽趁机大吐苦水,说那些掌财政得三司使,如何看不起人,他这个大盈库使多么难作,云云。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李忱为难道,这叫我想办法,莫说我暂时想不到,想到我也不会说阿,‘为今之计。’,马.元贽声音坚定得说道,‘唯有加税了。那帮子官员总是拿各种藉口不肯加税,如今圣人既然内用不足,不加也不行了,’   ‘那便加税好了。,李忱摆摆手,‘马公公你辛苦了,要加税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了。’‘是,老奴糊涂,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人内用不足,加些税算什么,是老奴昏瞆了,老奴这就去办。’,说罢,他就告辞了。目送马.元贽离开,李忱冷笑…也离开了。   第二天,李忱召见了几位道士,请他们为他讲解道法。一听之下,脑袋混乱如麻,完全都听不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本来他的古文功底就不怎么样,加上宗教内容,让他宛如鸭子听雷。不得不打断他们,直接问道。   ‘既然三清中,以元始为尊,为什么不拜他?’,道家说法,一气化三清。三清分别是玉清原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   这些是李忱知道得,他本来以为自己稍微懂一些道教。可是一听之下才发现,娘得勒,这和后世差好多。他对道教得印象,都来源于封神榜了。什么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尚在鸿钧前。   鸿钧收三人为徒,分别是原始天尊、道德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又分别创立了阐教、道教和截教。   虽然搞不太清楚,后来这三教怎么样了。阐教和截教怎么都消失了,但是总算还是知道,有这么三尊神。   可是一听,原来唐代有元始天尊了,创造万物,位居众神之首。然后后面两位目前还没这个名字。   其二不是上清灵宝天尊,而是太上大道君,其三才是太上老君,就是老子,就是道德天尊,这他知道。而如今最为兴盛得茅山派,以元始天尊为首,拜得却是排名第二得太上大道君。   至于后世被尊称为道教之组,一题到道教绝大部分人都会想起他得老子。地位并不高。   龙虎山拜得就是太上老君,老子。最初时候,道教都以老子为尊,就像现在,不管怎么演变,都是以元始天尊为首。   可是,拜太上老君得五斗米道,在张鲁死后,就失去了天师传承。魏晋南北朝时,这五斗米道也分裂成南北,主要以南方为主。北方人口都被杀光、吃光了。让北方道教势力大衰,而在南方兴盛起来。   可是,本来很兴盛得五斗米道,却因为孙恩造反得关系,被人所排斥。孙恩手段太过酷烈。   众所周知,魏晋南北朝是世族的兴盛期,那东晋朝亭根本就是被几个世族扶立的,每个皇帝的权利都很弱。   结果孙恩造反时,大概存了打击世家得心思,对世族手段残酷。比方说,著名的王谢家族,王凝之,王羲之次子,在孙恩造反时,担任会稽内史,结果被孙恩所杀,连他的子女都没放过。   除了对世家,对百姓也很残忍。大肆诛杀异己,连婴孩都不放过,军纪又极差,光有破坏没建设。   你手段残酷,能成事也行,偏偏他毫无军事才能,被刘裕数次击败,完全成了刘裕的踏脚石。最后兵败,带着他数百名妻妾和他的部众,投海而死。   不能成事得孙恩,把五斗米道得家底败了个精光。同时得罪世族和百姓,使得五斗米道完全被抛弃了,佛教大兴。   而北方的五斗米道,经历过一次改革,随着北魏建立,人口慢慢恢复,声势也慢慢增加。可惜,被佛教压制,又有上清崛起,声势远远不如茅山宗。   这就导致了,原本被尊为道教之首的太上老君,被逐渐边缘化。降到差不多一个高级点得打工仔得意思。   拿南北朝时,陶弘景得来说好了。他把神仙排了七个位阶,其中最上层的是元始天尊,其次就是太上大道君。当然不是就他们这几尊神,铜位阶还有很多个。可是,就是如此,太上老君还被排到了第四位阶。真是惨到不行。   如果不是李家找有名的先祖,攀附上老子,替他履加尊号,前几年,大行皇帝甚至强令,老子是太上老君十八各分身之一。老子的地位还不知道该怎么翻身。   然后李忱就很奇怪了,你上清派,不拜老子也就罢了。争一个正统名分,自己另外创新,可是为什么不拜元始,要拜排名第二得太上大道君?   这又引来另外一通话,反正说什么,他是没弄懂,也不想弄懂。因为很快又吵了起来,龙虎山得不高兴了,大家都是奉行老子,你们上清派茅山宗,说穿了也是这里演变来得,装什么大尾巴狼。   更何况在天子驾前,他不想落了威风,于是就吵了起来。不过,如今上清派正风光,像逢冯惟良,就是上清派的,所以他势单力孤,很快就落了下风。李忱眼看不对,拉偏架了。   ‘好精彩,好精彩。’,李忱拍手高兴道,‘如果跟佛门也能吵这么凶就好了。’,这话一出,立刻安静下来。李忱虽然对道教不了解,可是一些偏门常识还有,知道这道佛之争,道教和佛教辩论,从来都没赢过。   辩论了多少次,他是不知道。但是好像就是没赢过。比较有名的一次,著名的全真教与佛门辩论,在忽必烈这汗王前面,也是输。   ‘这…佛教其实也是我道教,当年老子和弟子胡喜…。’,一个道士弱弱得辩解道,李忱说这话,实在太打脸了。   ‘老子化胡经,根本就是伪造得。’,杨二也陪李忱见了这些道士,此刻插话道,结果这些道士,你望我眼,我望你眼,都不说话了。老一辈的,不想睁着眼说瞎话,年轻一点得,见师父都不开口,也闭嘴了。这本书得真伪,其实大家都清楚。   早年佛教刚传入,道教兴盛,为了传法,也不知道是谁伪造这本老子化胡经,说佛教也是道教。   结果到后来,佛教大兴,这本书却变成了道教跟佛教辩论得依据,换道教自己不断加油添醋。   ‘今日就到这里了吧。’,李忱还有很多话想说,不过不急于一时,见冷场了,便宣布散会。 第三百三十五章 内库   秋雨濛濛,洒落了一片寒冷,这雨落下,长安城显得萧条。秋雨细细绵绵,绵绵不断,往那些没能带上雨具得人怀中钻去。哪怕是穿了蓑衣,也会感到一阵寒冷。   但是,这世界上既然有普照得阳光无法照射得角落,就会有秋风秋雨都愁煞的地方,就像此刻安邑坊,一间新开的酒楼,此客人满为患,外界得风风雨雨,正好把这个地方隔离成了一个世外桃园。   酒楼内,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不断,美酒佳肴不断从厨房端出来,送到每一桌上面,然后又进了顾客得胃袋里面。   ‘博士,博士,我们得肉片呢?’,一个人看到博士走过,高呼道,‘马上来,马上来,客官请稍待片刻。’话刚说完,马上有一个博士,送上了几盘羊肉片。   只见这肉片切的极薄,还带卷,卷成一个个长条圆筒,一个客人夹起肉卷,放到了桌上得汤锅内,稍微过了过汤水,肉片切得极薄,很快就熟了。拿起来沾了沾小碟子里面的酱汁,就迫不期待得入了口,然后脸上露出满足得笑容。   ‘这味道真是太对味了。’,这人满足得说道,然后又很快得夹起肉片,重复刚刚的动作。   ‘这食为仙的火锅,简直绝了,以前都没想过可以这样吃。’,一个客人说道,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每张座位都是满满的,‘刚开张就座无虚席。我看附近得餐馆,生意都一落千丈阿。’   ‘不光是火锅而已,单靠这火锅就想打败附近群雄?你当会宾楼的曹师父是吃干饭的吗?’,同桌得客人不屑的说道,‘这食为仙有独门秘方,连素菜都是一绝。’   ‘真的?我到没吃过。下次来吃吃看,唉,我说你慢点,当心噎死你。’,他指着另外一位同桌食客。‘噎死?我还真希望能噎死呢。’,被指责这人放下了箸,声音低沉得说道。   ‘唉,不过说你两句,何必这样死阿活的。’,最先那食客不好意思了,都是熟人,何必这样指责他,弄得桌上气氛都低落了,‘怎么啦,萧十一心情不好?’,另外一人打岔道。   ‘你们都还没听过消息吧。’,萧十一低声说道,‘听说朝廷要重开间架税。’,他抓着头发,呻吟道,‘我的天阿,我都想卖房子了。’   ‘不会吧,真的要重开间架税?’,其他两人惊讶道。‘我那房子,那么大,可是地段太差,太靠近城墙,当年我曾祖被收了一次税,那次就交了四贯多。’   他这样一说,两人沉默了。四贯,就是四千钱。照理说,不应该如此,上间的间架税,也才两千一间。间架税是两架算一间,上间两千钱,中间一千,下间五百。   可是那些狗官,总有办法吃死你。比方说,硬指你一栋大屋,四架是两间。这样你最少就要缴纳一千钱。甚至,你一个院落里面,每间屋子都算一间,杂物间都给你算进去。   想当年,长安百姓不知被这坑得有多惨。好不容易被废止了,如今又要重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世道,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萧十一叹道,“也许只是谣传呢?想当年行这间架税,造成多大民怨,我想朝廷也会考虑才是。’,最初说话的男子,免强笑笑说道,只是无风不起浪,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这大盈内库和琼林库,还有不少钱。’,杨二低声跟李忱说道,‘绝不会就这样没钱了’   此刻两人正半躺在温室殿郎走廊上,李忱悠哉得看着外界得秋雨,杨二正状似不经意得帮他梳头,却是低声这样说道。   ‘会吗?我听说朝廷左藏库都没什么余钱了,剩下得都是今年要发的俸禄。’,李忱疑惑道。虽然他没有完全相信****贽没钱的话,可是照他想来,这朝廷年收入都不够了,皇宫得内库怎么也不会多了吧。   ‘先不说数十年前,肃宗时第五琦任盐铁使,将左藏库之金帛移于大盈库,这国库便通了内库。这大行皇帝葬礼,和新皇登基,便不会单单要内库出。’   ‘后来虽然将这财权归还朝廷,可是自玄宗皇帝立内库始,便会不时接受四方供奉,这内库绝对还有很多钱。不可能办个丧礼和登基,钱就花完了。’,杨二怕李忱听不懂,详细解释道。   中国自古以来,属于朝廷的国库,和皇家的内库,就是分开的,各有其来源。虽然很多时候,都会互相补充。国库不足,内库补上,或根本就内库掏钱。皇帝登基、大婚、葬礼等国家大事,国库也会出钱。   可是,朝廷得税收还是比较多得。其来源主要来自田税、和盐铁等国家正赋。然后皇家的,多半是些皇庄啦,不然就是除了国家正赋以外得的一些杂税,比方说海关税。   这也是李忱没有太过深入怀疑内库还有没有钱得原因。国家正税怎么都该比皇家收入多才是。   ‘对了,关税。’,李忱恍然,虽然属于唐人得海商比较少,海贸不如那天方商人发达。可是,收税可不管你是哪里人,每年这海关税,虽然收的都是十物税,还要转手发卖换钱,可是那么多海商,四成税阿,每年收入没有大几百万贯吗?   虽然比不上国税,可是国库花得地方多阿,这内库除了供皇帝享用,宫内使用,还有什么地方用的上?了不起赏赐一下神策军,收买人心。想到这里,李忱都想骂人了,玄宗,你真是害人不浅。   这宫廷的内库有两个,大盈和琼林。都不是唐初就有得东西,两库创立于玄宗开元年间。在此之前,原本有少府监职掌进奉宫室宗庙所需钱物,太府得左藏库是保管国家财务。而右藏库藏一些珍贵宝物。   可是玄宗为了贪图享受,接受地方节度使得进献,接受臣下私人的供奉,便在皇宫内设置了这两库。   李忱拿头去撞冰凉的地板…,这都算什么事阿。你一个皇帝接受臣子得私下贡献做什么?意思是说鼓励他们想办法捞钱吗?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捞到钱,然后送一部分钱给皇帝算是封口费,皇帝都默许了?   从后世来的李忱,知道中国历史上国库和内库都分开得李忱,觉得这种行为很不可原谅。你皇帝要钱,自该想办法光明正大得要,哪能够像这样,损公肥私阿。   更何况,因此埋下宦官乱政得祸源。内库,自然是太监管理得。因为玄宗就是厌烦右藏库和少府监,都是由士人掌握,他不能随心所欲得用。故而创设之初,便一直由宦官掌握。而唐代宦官专权也就此埋下。   如果不是宦官有财源,如何掌握了军权?试想单独掌握军权,怎么控制军队?要饷、要粮,没点财源,难道要宦官去抢?   结果,内库由宦官掌握,这内库还有很多渠道避开朝臣监管,自行没入内库。难怪朝臣没办法制衡宦官。失去制衡得宦官,自然一家独大,侵凌皇权。   ‘罢了,先不要担心这些。’,看着廊外细雨,驱赶着秋日暑气,李忱抛开那种骂人得冲动,‘反正他不加税,我也会想加的。’,杨二楞了下,想要劝戒,李忱摆手制止,‘这间架税该收,但是不是这样收的。先让他去当个恶人,我到时候再出面当好人。’   李忱话没说完,现在****贽以自己的名义收间架税,败坏自己的名声,将来如果能除掉他,自然有正名的机会,如果除不掉,那正不正名就没意义了。   接下来,一时无语。两人都静静的看着秋雨落下。本来应该很寒冷得秋雨,却对这温室殿很是无力。夏有含凉,冬有温室和温泉殿。两者都是对应当时季节得好去处。   恍惚中,李忱想到了关税,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海商互助社,大唐第一保险公社。想到关税,不是李忱要替满人开脱,当初鸦片战争后,谈那个关税协定,导致中国丧失了关税自主,一直要到二战结束,才得以收回。在此之前,中国得海关税,一直都是洋人代收的,如何应用,也归海关税务司长决定。   实际上,当初满廷出发点是好得,固然他们愚昧、故步自封,没看出海关得重大用途。但是最初得出发点,就是天子损失一点利益,稍微让一步,不损及国家利益得情况下,平息战争。   却没想到后来会那么严重。不说别的,如果早知道关税很来钱,满清朝廷绝不会让它外流。   虽然对满清不满,李忱还是替满清说了两句好话。不过末尾还是免不了说上一句,昏庸糊涂。   这个时候,刚刚被支开的宫女、太监拿着东西回来了,李忱在杨二伺候下,吃了几块糕点,眼见秋雨渐渐收敛,丝丝阳光露出,李忱站了起来,拍手叫道,‘雨停了,雨停了,谁来与我继续。’,温室殿两旁不断有人应声,一群壮汉站了出来,各各都是伸手矫捷之辈,有的灵活有的雄壮,跟着李忱朝向一各地方前进。 第三百三十六章 报纸 足球   长安城,一头老虎被赶出了城外,远远逃遁,几只秋蝉,有气无力的为它送行,也为自己逝去生命悲哀,声嘶力竭,竭尽全力得叫着,秋蝉的声音也是一种美,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一根竿子,一根长竿子伸出,把一只叫的废寝忘食的秋蝉抓走,接着,又把竿子伸向另外一根树上得知了。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最后一日的歌唱家,丝毫未觉同伴的罹难,紧接着也被竿子黏上。可是即便被黏上了,它还是不停得叫着、唱着。   ‘好了,这是最后一只了。’,一个道,‘哎呀,你们这群小猴子,还是这么利莎。’,一个中年男子陇着手说道,接着手从袖中抽出,给了这小孩几枚铁钱,孩子谢过,就要离开,突然他回头问道。   ‘大叔,想不想订报纸?’‘报纸?那是什么。’‘我想想喔’,小孩咬着手指,‘是一张纸,上面写有很多天南地北得消息或是趣闻,对了,还有朝廷邸报上重要的消息。’‘这样阿,倒也有趣,连邸报得消息都有。主人应该会想看。怎么个订法。’‘十天一期,一份只要二十文钱。大叔要订的话,到时候我会送来。’,这个问题就回答得很快,因为他有抽成,早就把价钱记在心里。   有人订报纸,他就可以拿到五十文钱。如果要送报,每送一份,也有二文钱。   ‘先订两份吧。’,管家心想,主人一定会要看朝廷有没有什么消息,夫人会喜欢趣闻,干脆订两份吧,反正一个月也才一百二十文,不算多。   ‘好勒,谢谢大叔。下个月月初,就会开始送。’,小孩大喜,高兴的谢过这位大叔,这生意可比夏天抓知了好赚多了。不过,抓知了虽然少赚,可是那油炸蝉可真好吃,可惜夏天过了,秋天也快结束,这蝉都很少看到了。   ‘我回来了。’,小孩奔进一间院子,‘狗哥,我回来了。’‘跟你说,叫我诚宇哥,没大没小,狗哥是你叫的。’,小孩不以为意,对年纪差不多的二狗,喔现在改叫李诚宇,诚宇哥,害怕只有一点点,别看他虎着脸,人却是不是那样凶。   ‘好啦,宇哥,这是今天的收入。’,小孩拿出几枚铜板,这是他跑了一天,抓知了得收入,分出一部分,当作上缴。然后他又说着今天听到得消息,‘最后,今天有五家要订报纸。’,他把几家要订报得名单报上,李诚宇一一记下,然后小孩刚刚缴出去得钱,又回到他手上,还呼朋唤友的来了很多。   ‘你们这群毛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师阿,累死狗哥我了。’,李诚宇抱怨,丝毫没现,就是因为自己有时候自称,也叫狗哥,小孩才这样称呼他。   ‘连订报都要我管,我还要管出纳…。我可是密探阿。’,小孩拿了钱跑远了,今天他放假,可是还有作业,得赶快去作才可以,丝毫没听到李诚宇的抱怨。   李忱收养得那一百个孩子中,都有了自己的名字,李忱让他们选自己的姓。选自己的姓,听起来很奇怪,不过他们之中很多人连自己的明字都忘了,长久得孤儿生涯,被同伴取外号,叫外号都叫习惯了。所以李忱让他们自己选,如果想不到,就跟着自己姓李吧。   有了姓,然后就是取名了。李忱以&1t;诚意正心>作排行。名字可以取自己喜欢得,如果想不出来,就用四个字作中间一个字,像一般大家族得辈份一样安排。   大概是为了显示他们都是一家人,姓有不同,但是每个人都取了以诚字为中心得名字。   在李诚宇抱怨的时候,李忱正玩得开心。那天**过后,他又召见了那群道士一次,这次还是一样,反正说道最后又吵了起来。他火大了,了一顿脾气,丢给任务给他们就不管了。然后他就开始招集了一批蹴鞠好手,开始玩起足球。   ‘来,这边,这边,传球。’,他奔跑着,高喊一声,然后一个皮球就传了过来,李忱用胸口停球,然后向着球门奔去,然后起脚,射门。   ‘进网,耶。’,李忱欢呼,队友也靠了过来,互相击掌庆祝,‘换人,我累了,换人。’,李忱欢庆了一阵,这样喊道,场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跟皇帝一起玩足球,这实在太累了。   好处是,跟在皇帝身边,每日可见,总少不了各种好处。皇帝不赏,总有其他人巴结,至少不敢得罪他。可是实在太累了既担心冲撞,伤了龙体,万一被定性为谋刺,那就惨了。荣华富贵不要提了,能不落个满门抄斩就不错了。   同队的还好,敌队的才真正伤脑筋。不拦嘛,,你不够尽心,玩得不透够投入,轻则被驱逐,重责丧命。已经有个人因此被打死。拦?就向前面说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身家性命不保,还牵累家人。   相比较起来,同队的轻松些,但是也不容易,有个家伙进攻表现不好,把一球稳近的球漏失了,结果也是被…,总之,伴君如伴虎,讨生活不容易阿。   可是,谁也不会就此放弃了,有杰出得表现,虽然得不到官职,还是有不少赏赐得。对他们这些只会蹴鞠得纨绔子弟来说,这是一个绝好得机会。   ‘那个谁,去给他们准备些姜糖水,这天气冷,运动完当心伤寒。’,李忱走了回来,喊了声,马上有个小太监去了。   ‘确定都清理干净了?’,李忱没有马上坐下来休息,在场边站着看,看自己改良从普通一个人玩得蹴鞠,变成对抗形式得足球运动,一边轻声说道。   ‘恩,剩下得都比较干净。’,杨二低声说道,‘我也不愿意得,谁让那人手伸这么长呢。’,李忱自言自语道,其实他不是这么凶残的人,根深蒂固得人命最大观念,来到大唐数年,哪怕当上了皇帝,他都没变过。   只是,他要清理掉那些****贽安插得人手,不得不故意装作一副凶残模样,藉口他们表现不佳,视自己心情来决定,他们是仗责或是仗毙。   ‘那些有家人需要照顾得,多多照顾一下他们家人吧。’,心中过意不去,李忱想唤个方法安慰自己,‘小红姊姊去做了。’,李忱点头。   ‘那些游侠儿都准备好了吗?’‘好了,随时你可以当作玩腻了,说要看角抵,招他们入宫。’,这才是真正得目的,为了逐步剃除****贽的眼线,他要把身边的人慢慢换掉。   至少换些可信的人进来,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也会服用仙丹暴毙。恩,他还真有炼仙丹。也不知道平道人他们火药炼得怎么样了。   目前他的目的都暂时达到了。剩余得,都等时间酝酿。他招募那些道士进京一各大目的就是,混水摸鱼,让平道人和他几个会炼丹得道友,混到他身边,然后把火药给炼出来。其他那些道士,他新鲜过一阵子,大一通脾气后,就不管了。丢下他们自己去吵。   他当然有目的,但是这段期间还不能说,不然跟他傻子皇帝得角色不合。他不该说出太有目的性的话,也不该想的太长远,偶尔大智若愚可以,但是经常得话,就显得他根本是装傻。   ‘啊呀,又没进。’,李忱不在场上,这比赛就比刚刚激烈多了。两队二十多人,除了两个守门员,其他都是蹴鞠好手。因此只要没那么大的负担,踢起球来真的很精彩。   蹴鞠和足球,有很多共通性。对他们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唯一得要习惯,让他们玩起足球。最初还有些不习惯,老是习惯性得自己顶球。玩起花式,因为长久练习,这已经是他们的本能了。   刚刚射门不入,这下攻守易势,唤另外一对进攻了,因为时间有点仓促,所以两队得区别只有一队手里有绑带子,一队没有。穿得衣服也是颜色殊异,不过为了行动方便,统一都是胡装。   说时迟那时快,手里有带子的一队,飞快反攻,不过李忱看的皱眉,这种运动,要真正演化成足球,大概还需要时间。像刚刚,直接大脚传前,就可以动快攻。   可是大概是自己玩球玩习惯了,不习惯传球,更不习惯长传,那人耍了一会,才短传。结果还没传过半场,就有人上来拦截,接到球的,也开始耍起来。   如果,真要比起现代足球,蹴鞠有什么优点的话,就是他们这样玩习惯了,被拦截的时候,不能用手,不能冲撞得情况下,很多时候很难去拦到球。   就看到场上球员,那颗球好像黏在他身上一样,头顶、肩膀、肚皮,他还把球给弄到后背,让拦截得球员狼狈不堪。   结果,乐极生悲,一个防守方球员,脚从他背后一划,球就抄走了。李忱看的哈哈大笑,没有自己在场上,对抗果然精彩许多。   比赛结束后,李忱招集他们,检讨刚刚有什么需要改进得地方,然后宣布,明天要带他们去神策军得军营比一场,比给那群军汉看。8 第三百三十七章 自力与他力   ‘汝等真让朕失望。’,李忱生气得说,‘自己吵架倒很行,跟别人吵就没赢过。’   ‘我大唐立国以来,便以道教为国教,结果呢?佛教比你们兴盛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李忱一副怒其不幸,恨其不争得样子,‘自家人,争权夺利倒很行阿。人家佛教不管那一派,拜得都是释迦牟尼,你们勒。’   ‘看看天底下谁家拜佛拜得跟你们一样。’,李忱气愤道,‘佛教三尊佛,拜得都是释迦牟尼,景教拜得都是什么阿罗诃,那些胡人有拜火得,拜石头,你们呢?’   ‘你们连自家的神搞不定,要拜哪尊佛都搞不清楚。这还要跟人家争什么。’众道士皆听李忱发脾气,默然不语。   ‘还有,那个宗教不传教得。你们有传吗?各各都只顾自己,只想着自己飞升当神仙。人家比丘不想当菩萨,当罗汉吗?可是人家就想着要传教,把传教当毕生事业,你们勒。’   ‘从汉代到现在,几百年过去了,你们也就仗着有皇帝撑腰,窝里横。人家佛教,传入中土到现在周遭邻国有几个不信佛得。’   ‘看那个什么大食人信得教,人家现在极力远播,西域和南海那些原本信仰佛教得国家,现在都快要变成******了。你们有没有检讨阿。’   ‘现在,听朕的,全部人都给我改拜原始天尊。拜这个道家众神之首,朕不管你们怎么编,反正给朕编个合理得经典出来。以后传法就靠那本,所有人都那本。里面要规定,如何传法,别的学不了,至少学学人家比丘怎么做。’   那天,李忱就这样,落下一通话,制止争吵,要他们自己弄出一套道家经典,以原始天尊为首,简单意读得好经书。   其实他是很想用老子,可是目前上清派势力比较大,来人也以他们居多,强用老子,会让他们不满。干脆磨洋工,出工不出力。干脆,全部改拜元始天尊,反正他是最初得创世神。现在两家都改拜他。   至于李忱熟悉得那个鸿钧,现在还没影。暂时先放下吧。先把道家得那些神系统一吧,弄一个简化的、统一的神,这样才好推广。就如他所说那样,从没看到那个教派,神系这么混乱的,人家希腊虽然有十二主神,各管一方。可是宙斯就神王。况且希腊神,现在都变成神话了,哪里还有几个人信仰他。   其他那些教派,拜得都是同一个最高神,就算有些分歧,有不同改革,也没像道教这么乱。   这些还是初步,他未来还有很大的目标,弄出统一、简单的神和教典,是为了更大的目标。不过他们只需要逐步进行,其他更进一步的没必要知道。   ‘大家,校场到了。’,马.元贽的声音惊醒了李忱。现在他正在左神策军校场,一路从温室殿过来,路途无聊,他就想起了那天第二次讲法得情况。   ‘到了吗?好勒。’,李忱恢复精神,跳下步撵,走上笑场高台,神策军已经集合完毕,正等待李忱训话。   ‘参见皇上。’,这声音统一又整齐,看起来练过很多天了,李忱点点头,说道,‘诸位将士,今天我是来****得。’,自有大嗓门得将士,把他说得话,放大重复一遍。   ‘****?什么叫****阿。’‘不知道阿,没听过’,这话一出,底下军士交头接耳,看得马.元贽直皱眉,知道李忱要来神策军校场,他摆脱繁忙事物,无论如何都要跟着。   只是,这神策军毕竟朽了,刚刚还看得队列严整,整齐划一,在阳光下显得颇为威风凛凛得队伍,现在就乱了,互相交头接耳,左边问右边,前面问后面,原本肃杀得军营,变成了菜市场。   ‘肃静。’,马.元贽上前一步,大喝道。立刻,整个军营就安静下来,李忱笑呵呵,不以为意。马.元贽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加餐,有酒。’下面有人欢呼,马上被压制住,马.元贽眼睛一环,对自己得威望感倒满意,继续说道,‘圣人让大家看表演呢,等一下有精彩得蹴鞠表演。’   蹴鞠阿,众人把目光放在远处排成两队得数十人身上,大概是这些人表演吧,这么多人,应该可以看到一些才是。底下军汉表情不一,有的不以为意,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蹴鞠,也有人期待,更多人是无所谓,有也好没也好。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们大开眼界。首先有人在开始画了一个巨大得长方形图案,中间一条线,两边底线附近有小的四方形,之后立了两跟铁杆,铁杆中间又横了一根杆子。   接着众军士围着这长方形,留出校场高台那面,围了三边。这是要做什么?在众人疑惑中,两队人马进场了。   ‘好,加油。进了进了。’‘反攻阿,对方不过多进了两球,反攻反攻。’,球场上热火朝天,周遭的观看得军士,不分阶级,皆是如痴如醉。   不要说这些军士了,连看台上都是看得忘我。马.元贽看得入神,频频叫好。周遭负责保卫得那些侍卫,也看得入神,连看台周遭都被后排看不到得军士占满,都没人去管。这种情况在平常是绝不允许得,,万一刺客藏身其中怎么办?可是现在每个人都看得非常投入,根本没人管。   校场高台上,李忱笑着,果然挺成功得。远处,很多军士前面看不到,连平常不赶过去得高台附近也被占满,有人不知从何处搬来桌椅,站在比较高处观看。   想到这里,李忱却有些感概。不是感概,这时代能娱乐得游戏太少。而是,像这样对抗性质得不多。   恩,有哪些呢?他能列举得,首先马球吧,这是激烈得对抗游戏,喔,对了,还有拔河,他记得三月三这一天,出外踏青、祭祖,还有看到拔河游戏。   目前比赛陷入拉锯,李忱看的无聊,开始畅想起来,要不要到时候弄个播报呢?刚刚解说规则得是裁判,以后多培养一点懂规则得,裁判不当,可以当播报,有播报员比赛才比较有意思。好得播报员,生动得解说,可以让人光听就宛如身历其境。   略过播报员的事情,他开始掐指算起,大唐到底有哪些具有对抗性质得游戏或比赛。除了刚刚那两者,好像可以在加个划龙舟?端午划龙舟。   射箭也是,这样就四个了。可是真正双方激烈对抗,像是这场足球一类得比赛,好像就是拔河和马球了。除此之外,真的就没有了。中国人,好像很喜欢玩自己。   蹴鞠,在国外是激烈对抗性质得足球比赛。在中国,就变成了个人运动。一个人踢得高兴,传了千年之久,都没变成对抗性质得比赛。射箭也是。虽然可以互相比试,可是射的是靶子,不是互相对射。   中国人好像习惯于求自力,不求他力。像运动,国外各种对抗性质激烈得比赛,在中国就那几种。真的就是比较习惯于玩自己。   会有这样得感概,就是前些天他想到,道教传播为何不如佛教和基督教呢?主要就是,修道求得都是自己,根本不假外求。佛教好歹还有传法的教义在,道教根本就没有。   佛教这个舶来品,最初还非常有活力,积极传教。可是传入中国,几经演变,也变成了一个求自己的教派。   禅宗嘛,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像只要放下了屠刀,就可以成佛。不需要信仰其他什么,也不用求什么。   其他如基督教、******教这些,你要解脱,要信我这个神。这是他力。佛教和道教,根本不用,求自己就好…佛教还好一点,有渡化世人得积极性,所以他比道教要兴盛。   有人说,中国人,一个人一条龙,三个人三条虫。中国人,真的很习惯于玩自己…,自己一个人敢打敢拼,人一多嘛…   球场周遭激烈得叫喊声,惊醒了走神的李忱,今天是苏小小随驾。李忱一摆手,苏小小周遭看了一眼,看周围人都非常投入,唯二清醒得就是两人,便趁机上前报告最近得发展。   戏园只有开张一个食为仙,因为冬季将近,推出了火锅j作主打,每日都是爆满,前景看好,不过已经有许多人推出了类似得火锅,可是他们得困境,在火锅肉片,始终不知道,如何切得像食为仙这样薄。   李忱笑了笑,切?冻得硬梆梆得肉块,你要怎么切?他可是木匠得刨去磨得。其他的就是,李忱说得报纸那种东西,预计下个月初一发创刊号。   还有就是,入冬了,又是一波海船离开大唐。李忱当初办得那个海商互助社,大唐第一保险公司,正式开张。收益如何,要等到明年海船都回来,才知道了。   这个时候,比赛进行到了中场,暂时休息。很多人回过神来,对刚刚的比赛品头论足,然后那些看得入神得侍卫,军士,突然恍然大悟,一方是开始赶人,一方是拼命跑开。   李忱看的无趣,边宣布先走了,决定让他们看个够。 第三百三十八章 全民足球   这场足球比赛,一开始先由裁判讲解规则。其实足球规则李忱也不太懂。虽然看过很多足球漫画,日本足球漫画,可是足球规则好像真的不多。   无非就是不能用手,还有就是越位。越位规则,简单来说,传球的时候,进攻队员前面必须有守门员以外得一位球员。   比方说,今天甲方进攻失败,乙方守门员拦下球。他长传,如果他很厉害,大脚一踢直接飞过半场,传到最前方的乙队队员脚下,这时候乙队队员前方,除了守门员以外,就没有甲方队员了,这就构成越位。   这种事情,说得大概很难说明白。实际让几个选手演练一下,等围观众人恍然大悟后,比赛便开始了。   昨天才下过雨,今天天气还算好,有点凉意了,正适合比赛。扔过铜板后,裁判开球,比赛正式开始。   一开始两队人马就陷入了激烈得白热化之争。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可是还是看得李忱直皱眉,这也是他无趣的,趁着周遭人等注意力不在,听苏小小报告情况打发时间得原因。   原因还是老毛病,他盯着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人多,结果那些选手脚瘾又犯了,拿到球就开始秀球技,然后又被抢走,抢走的人也没急着运球,又开始秀,仿佛在挑衅。   周遭这些军士,很少看到这样精彩得蹴鞠,个各拍手叫好。对于秀了一手的球员给予掌声鼓励,对那些秀了一下就被抢走得,也给予善意得鼓励。让这些选手更来劲了,完全忘记这是比赛,以为这是大型得抢蹴鞠竞赛。   围观的人看不懂,连马.元贽都看得很投入。击鞠你争我夺很精彩,可是蹴鞠也不差,尤其是加入这样互相对抗,互相抢夺,更增添蹴鞠娱乐性。让难得看到这样激烈对抗的人,大呼过瘾。   只是,李忱看得很叹气,说了半天都改不过来。足球是这样玩得吗?你们的战术呢?战术在哪里。只有少数几个人,快被抢走前,会把球短传出去。   接到的人也没想过要得分,接到的人,有的是戏耍对手,等对手来又把球传走,当然也不是为了进攻,而是让对方白跑一趟。更多的是,就是绣球技,等着被人抢回去。李忱叹息,这足球要变成后世那样,激烈得对抗活动,还有得等。   就这样,听汇报,看无聊比赛,到了中场休息时分,这个时候众人才放下紧张得心情,开始讨论起刚刚的比赛。   ‘没想到蹴鞠还能这样玩,这样精彩好看多了。’‘可不是吗?看得我都想玩了。’,底下军士不分将官兵卒,都混在一起讨论。   马.元贽也清醒过来,正想说些什么,脸色却是一变,大声喝叱,‘没规矩,侍卫,怎么放这些兵奴靠皇上这么近,你们刚刚都做什么去了。’   ,众侍卫心里这样想,却不敢回嘴,只能直起棍棒等武器,开始赶人。被赶走得军士,哪怕被棍棒抽的生疼,也不敢吭声,乖乖远离。更远的更是见事机不妙,早早跑远了。   ‘诸位将士看得开心就好,马公公,我等会就走了,不必赶人了。’,李忱摆手制止,马.元贽却拒绝道,‘事关圣人安危,不可轻忽。’   ‘马公公,刚刚比赛看得可精彩?’‘确实好看,圣人能想出这种方法,果然聪慧非凡。’,李忱哈哈大笑,笨的人最喜欢人家夸他聪明,李忱很显为自己被称赞开心。   ‘其实,我还是又点不满意。’‘不知圣人哪点不满意,可是蹴鞠选手太少?圣人若是喜欢看,咱家立刻让全天下蹴鞠好手阶进京,让圣人看个够。’   ‘不是这样的。’,李忱摆手,‘我是想,让这些蹴鞠选手,教会这些军士。’‘教他们?圣人,这些军汉粗鄙,平日又要操练,缺乏练习,恐怕很难有出采表现。’,马.元贽有些警觉,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纯想看更多人比赛?可是这些士卒,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像那些好手一样。   不要说一样了,能有他们两三成工夫,都不知道要练多久。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事关军权,马.元贽立刻警惕起来。   ‘是这样得,我想让全长安百姓都玩蹴鞠。’,怎么又牵扯到全长安了?马.元贽糊涂了。   ‘这蹴鞠好手,蹴鞠还行,可是我为什么改名叫足球呢?’,李忱没有理会马.元贽的讶异,继续说道,‘这不是一个人踢得蹴鞠比赛,精彩得地方在于双方互相抢分,那两根竿子做什么用的?杵在那里得球员不是为了扶着竿子不倒,是要守住球门。’   ‘喔,原来是要双方抢分阿。’‘对阿。’,李忱点头,遗憾得说,‘可惜,那些蹴鞠选手就是不懂,人来疯,人多的时候就开始玩起来,一点都没比赛得样子。’虽然听不懂什么叫人来疯,可是不妨碍马.元贽理解。   ‘我打算让他们教会众将士一些规则,让他们来比,看会不会比较精彩,不然光是蹴鞠就无聊了。’,李忱一副意兴阑珊,遗憾得样子。   ‘这样喔。’,马.元贽思索,不一会做出决定,‘圣人若是喜欢,便派好了,老奴也想看看圣人口中精彩得比赛,会世什么样子。’,马.元贽担心李忱,藉口教人蹴鞠,派人设法交好神策军,然后有所图谋。   可是仔细想,李忱一来没人,也没钱。所招募得那些人,无非都是些京师有名气得蹴鞠好手,身家调查起来也很容易,单靠教蹴鞠,就想结好那些兵奴,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宫中大盈和琼林两库,都是他在掌握,这皇帝要赏钱,要收买人,不经过他,怎么办得到?   他不是没想到,李忱有个有钱得便宜岳丈,替女儿在长安置办了一些产业。可是李忱他们哪会疏漏这点。苏莱曼至今都在扬州,一切事物都交给符伯这个管家代管。他的行动很正常,就是打理产业,同时还没忘了要孝敬他这个大唐实质掌权者。   苏小小可能会有些钱,可是了不起让李忱邀买人心。不说其名下产业不多,就算在多,哪会有他这个内库掌握者,手里得多?   别忘了,他掌握得海关。每年关税就是一大笔收入。苏莱曼就算经商多年,身家也不会有海关一年的收入多。想通了这些,马.元贽才不管,便让李忱随便行动。再说了,如果真得练得成,自己闲暇无事也可以观看一番。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宫了。马公公若是喜欢,便看完下半场吧。’,李忱说罢就打道回府,连怎么安排都交给马.元贽。   ‘圣人不看了?’‘不了,不了,就这样,看多了烦,等他们调训有成,再让他们表演给我看。’,李忱不耐烦得走了,‘不用这么多随驾了,喜欢得就留下来看吧。’   一路上,李忱带着少量护从回到中和殿。他心情好,没用步撵,直接用走得,左神策军营地,离中和殿不远。   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推展军中体育活动。其他目的?完全是马.元贽想太多了。   李忱要练兵,他要练一只强军。他在思考,为什么历朝历代,这军队士气会低落,而现代军队就强上许多。一些政权稳定得国家,哪怕没有什么战事,他们得军队还是可以保持一定得战力。   至少比起古代的军队,现代军队会满额,平常没事也会不断操练。拿走正步来说好了,现在军队随便拉只队伍出来都可以走得不错。在古代,能作到这种程度都是强兵了。   古代军队为什么不能作到呢?为什么只有战乱时候,可以维持一下,一旦承平,军队士气、训练都迅速垮下去?   李忱想来,大概是没人管吧。想到明代军队,那些将军真正的强兵,也就身边得那些个亲兵比较厉害。除了那些将军吃空饷,然后拿出部份,专门就供养这些人之外,最大原因还是为了自己身家性命,会盯紧操练。   那换到众多军队的时候,要怎么盯紧呢?他可是要培养很多强兵,不是那几百上千人而已。李忱心想,不管在怎么盯,一定会有松脱得时候,既然如此,不如调动士兵得积极性。于是他就想到了各种对抗比赛。   这才是他真正得目的。反正这些激烈得大型对抗比赛,不管是足球也好,橄榄球也罢,都是需要身体素质,需要讲究战术。   正好,这些都是培养一只强兵得要素。平常透过娱乐活动,让他们自主得进行训练,哪怕是不懂怎么训练,天天玩这个,也起到了强身健体的效果。   然后在运动中,自然而然得培养默契,也培养战术观念,就算再笨的人,吃得亏多了,多少也可以学到一些基础的战术运用。   这是他推广体育得目的,先在左神策军队推广,然后推广到长安所有得军队一起,再推广成全民体育。   全民体育还可以缓缓,至少推广到长安全部得军队,他就不怕练不出强兵。有了强兵之后…李忱陷入了沉思。 第三百三十九章 角抵   大唐会昌六年,九月九,重阳。李忱站在太和殿前面,看着长安,‘都说今天要登高了,可是我已经这么高了,天天都在登高。’,李忱笑着说道。   龙原的地势甚高,站在含元殿前方,可以看得非常远,几乎把整座长安城进收眼底。最远方,隐约可以看到城墙,最显眼的大雁塔。   ‘站在这里看,真的让人心旷神怡呢’,小红把略为整了整被秋风吹乱的头,整座长安城都在脚底下,规划整齐得里坊,好像一格一格得棋盘,让人不由得生出,以天下为棋局得感觉。   ‘走吧,回去吃糕。’,李忱观望了一会,觉得没了兴致,这里得景色虽然好看,可是天天看,经常看,看多了也腻了,主要是因为今天是重阳节。依照习俗是要登高得,李忱一时来了兴致,跑来含元殿前面,看底下的长安城,也算登高了。   ‘吃,你就知道吃。’,道,‘不吃多可惜阿,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喜欢的话,御厨每天都可以作给你吃。’‘那怎么行,不是重阳这一天吃,就没有那个气氛了。’   重阳节这一天,除了要登高,要插茱萸,还要吃蓬饵。把蓬草磨碎,和黍米粉或在一起,拿去蒸,就成了蓬饵。也有用小麦粉去蒸得,叫做蓬饼。其实蓬草是菊科,一年四季都有生长,不过因为是菊科,它的花期是大概是每年得秋季,也就这个时候,香气会比较浓郁。   ‘跑步回去。’,李忱大手一挥,当先跑了起来,小红早有准备,也跟着跑起来,累的身后那些宫女、太监,辛苦的跟上。要是落后了,到时候皇帝需要伺候的时候,找不到人,他们麻烦就大了。   总算,李忱没有卖大步跑,跑了一阵又缓下来用走,才让他们跟了上来。最后,回到了中和殿,李忱期待已久,热气腾腾,新鲜出炉得重阳食物,已经准备好,就等他回来了。   ‘真好吃。’,李忱不客气得拿起一块绿色得方块,一口吃下去。蓬草的香气,充斥口腔,仿佛在口中爆开一般,‘这御厨手艺真不错。’,李忱砸砸嘴,手没有停,一只手拿起另外一块不同的糕,另外一手把一块糕递给小红。小红伸手接过,放进嘴里,忍不住眼睛眯了起来,真的很美味阿。   展至今,重阳节还是要吃糕,可是已经不限于蓬饵了。这一盘里面,有麻葛糕、米锦糕,菊花糕,诸如此类得糕。   颜色各异,有的绿的,有的红的,有的是多层次得,李忱开心的一块块吃过去。这习俗从汉代就有,糕音同高。九月九这一天吃糕登高,步步高升,老人寿糕九九。   ‘再喝一口菊花酒,赞阿。’,吃糕吃得嘴巴干燥,李忱品了一口菊花酒。脸上满是幸福之意。   重阳喝菊花酒,也是从汉代流传至今得习俗。这个习俗李忱搞不懂,为什么要在这一天喝菊花酒,或是吃菊花糕。菊花确实有颇高得药用价值,阹风明目,清热解毒之功效。在现代,很多人都会泡菊花茶来喝。   可是,为什么会被当作重阳得象征呢?被视作重阳必喝,具有祛灾祈福之效果。   这事搞不懂?李忱遥遥头,‘好喝吗?’,‘恩。以前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菊花酒。’,小红点头,‘有给几位姊姊送过去吗?’‘有,你放心好了。’,李忱继续品着菊花酒。   如果说糕,每天都可以做着吃,这酒就不行了。因为这酒是去年酿得,每年得重阳这一天,把菊花和黍米,加上酒曲投入坛中。密封一年,明年这时候取出来喝。要酿造一年,可不是想喝就有了。   这个时候,中和殿外传来人声,还越来越大声,‘来了。’,李忱从坐没坐像,懒洋洋得样子回复过来。此时天色,日头刚刚爬上半空,大概是巳时。一群人鱼贯的过了左银台门,远远看去,各各不是身强体壮,孔武有力,就是伸手挢捷。   这些人都是角抵好手。来自天崖海角,四方都有。有的是很有名气得好手,有些都是符伯暗中招募得。   既然有心要继承皇位,当上皇帝,身边一定有有一批可靠得人。符伯早就在暗中招募、培养,再加上万骑自己的人,混在一批出身各异得角抵手之中,一起进了宫,明目张胆的进了宫。   ‘有种现在就来分个胜负。’‘谁怕谁阿。等等到御前,一定给你好看。’‘打啦,打啦,现在干脆你们两人就比一场好了,口说无凭阿。’‘你们两个,别吵了,都少说两句,要打等到御前在动手。’   两个人正在吵架,嗓门都不小,其他人有的扇风点火,有的确架,更多的,比较冷静点的,都露出一副看好戏得表情。   终于,有一个侍卫看不过去了,眼看就要到了圣驾前面,还这么吵闹,这些江湖人士,就是一点规矩都不懂,‘闭嘴。’一声怒喝,眼睛死盯着始作俑者得两人,如果这两个还不知趣,乱棒打出去,反正今天来的人多,不差这两个。   结果,在侍卫期待眼神中,两人立刻闭嘴,周遭人也安静下来。李忱看的好笑,再蠢的人,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这样吵。   你说,习武之人火气旺盛,难免一言不合拳脚相向。当然,这是一定得,练武之人血气方刚,动辄刀头舔血,但是真要打,刚刚早就打起来了,不会到现在还在打嘴仗,除非两人练得是嘴炮神功。   如果是这样,李忱要与对方好好唠叨唠叨。兄弟,你穿过来多久了,老乡见老乡,他会不会两眼泪汪汪呢?   李忱出神中,不一会,一群人来到了中和殿前面广场。果不其然,向李忱见过礼以后,刚刚吵架得两人,立刻跳了出来,说马上要比试一场。一点都没出李忱所料,根本是藉口解决恩怨,要第一个出马,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李忱装作不知道,装出一副看到众人,很高兴的表情说道,‘应该都用过早餐了吧,朕可是吩咐了,要好好款待诸位壮士。’   ‘吃过了。’‘早餐很好吃。’‘多谢皇上赐餐。’,一群人参差不齐得回答,李忱点点头,‘既然诸位都用过早餐,便开始吧。两位壮士有心了,就从汝等先开始。’   两人面现喜色,其他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家伙打得是这个主意,除非你有什么群拔俗得本领,不然越早动手越好。   毕竟,一开始得印像是最深的。等一下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刚刚还算俐落得伸手,到了后来也就泯灭于众人。眼界高了,看不上了。   想到这里,有人懊恼,气愤得瞪着两人,有人不屑,没本事的人才会搞这种花样,有人无动于衷。   很快,众人在广场上分散开来,包围三面,露出靠近中和殿得一面,中间就是供人比试得地方。   中和殿,前面广场很大,不要说角抵需要地方,连击鞠都可以在这里打,此刻,广场中央围了两层,喝彩声不断,李忱也看得频频点头。   这两个家伙,虽然动了点心思,不过手底下还真有两把刷子。李忱不反对动心思得家伙,这样的人至少表示他有在努力要把事情做好。   当然,这也要适度,如果这两个家伙到他面前还这样一直吵,哪就过了头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比赛。前面说过,中国人像这样两方激烈对抗得运动。好像除了马球、和拔河,就没有了。或许有人想说,角抵不也算吗?   不算,至少在李忱看来不算。不信?假如今天有人在广场上,二十几个人拔河,和同样二十几个人,在角抵。今天警察来了,你觉得会抓哪一边?   当然啦,你要说格斗也是正式竞技的一种。可是至少李忱在唐代没看到,不是像这样,看似打得热火朝天得表演,就是那种真正打得热火朝天得干架。   ‘好,双方都很不错。’,李忱击掌称赞,虽然贬低说是热火朝天得表演,不过那是平日,双方没有什么非要拼尽全力的理由,两三天要这样比上一场,每天都这么拼,受伤了没有收入,也没人替他们报销医药费。   今天不同,双方尽了力搏斗,以往一些不太常用,压箱底得招数都使了出来。毕竟在御驾前,要尽力表现,他们的想法和那些蹴鞠手差不多,只要出彩了,没有什么官位,好歹赏赐不会少了。   就这样,李忱上午时分,看了不少组得捉对厮杀,平日有仇怨得,也藉此机会打上一场,平日惯于配合得,也表现更加出彩。让李忱看的大呼过瘾。期间,李忱让人送上了点心,就是早上他吃的那些,重阳应景食品,各种糕类当点心。   ‘好,非常好,上午到此为止吧。’,李忱制止了下一场比试,站起身来,‘没比的下午继续。’   ‘来人阿,给诸位壮士准备住处,今天没比完,以后也可以继续。有比过得,刚刚赏赐不算,每人再赏帛一匹’,这就是要把人留在宫中了,众人喜不自禁,皇帝果然大方阿。8 第三百日四十章 乐游原 动手?      ‘这里就是乐游原阿?’,阿香看着眼前这块平地,她轻轻撩了撩被风吹乱的秀发,神情舒畅,‘恩,风景真好,气候也好舒服,难怪长安人都喜欢来这里。’   几年时间过去,阿香已经成了个大姑娘,健康得小麦色肌肤,水灵灵得大眼,充满智慧光芒,高挺得鼻梁,显示出坚毅得性格。   ‘北边那块也是乐游原吗?’,阿香指着北边一个山坡,李诚泰跟了过来,看了一眼说,‘也是有人这么说,不过真正得乐游原在这里。’。   乐游原,长安著名的景点之一。想来大家都听过,不知有多少诗人登乐游原后,留下脍炙人口得诗句。   乐游原位在长安东南得修政坊,面积其实不大。会有名,是因为整各城安城自此向西地势越来越低平,又有多水流经,导致长安城颇为闷湿。这里比较高,比较凉爽。   这一带,和从延兴门进来的这一东南地带,因为其地势较高,是长安除了大明宫外,较为怡人得所在。   其东南濒临曲江,由此观曲江,景色更胜,可以一眼看尽曲江,将其景色收入眼底。杜甫得的登乐游原诗,是这样形容得。“阊阖晴开詄荡荡,曲江翠幙排银榜。拂水低回舞袖翻,缘云清切歌声上。’   从乐游原所在的修政坊往北两个坊,是升平坊。那里也是一块高地,两者并不相连。升平坊东北处为最高,然后向东北东缓缓倾斜而下,进入了新昌坊。在新昌坊东侧,靠近城墙得地方,又缓缓拔高,这里建有一所著名的青龙寺。   也有人把那里当作乐游原。不过,这里看不到曲江,风景略差了一些。   ‘今天是个出游得好日子。这天气真好。’,大头双臂高举,感受乐游原上得轻爽怡人,虽然乐游原其实也不高,不过这高度刚好,既不难爬,也可以避免长安的暑气。   ‘好什么,昨天我们就该来了。’,一个瘦高的身影在大头背后呻吟道。‘啰唆,昨天不是人多吗?今天少一点。’,现在改名叫李意宁的大头,瞪了这人一眼。   ,这话瘦高个没敢说,只能说,‘赶快把吃得摆出来吧。来都来了,先野餐比较重要。’,他摇摇晃晃,还摸得肚子表示自己已经饿到没力气了,先吃饭吧。   ‘李诚泰,你就知道吃。’,阿香气得一瞪眼,‘这么多年了,那一餐饿着你了,就知道吃,先去招呼学弟妹他们。把他们安顿下来再说。’   ‘越来越唠叨,当心嫁不出去。’,胖球,也就是李诚泰,嘟嘟嚷嚷得念着,‘你在说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说。’‘那你还不快去。’,李诚泰急忙凑过去那群新加入得孩子那边,假装帮忙。   基本上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抚育院收养得孤儿,一定都会先接受队列得训练,教导起来不用太伤脑筋,他们可比后世得学生乖巧多了,遭受到磨难,让他们分外珍惜现在稳定得环境。   ‘虎哥。’,李诚泰走到李虎身旁,李虎就是小虎了,已经混入神策军当一个队头得他,今天特别告假,一起参与今天的活动。   ‘又被阿香骂了?’‘阿香越来越唠叨了,都快变成管家婆了。’,李诚泰抱怨道,‘她就不知道,我期待重阳糕,期待多久了。好不容易等到重阳,又拖了一天。’   李虎笑听李诚泰抱怨,入了军营也有数个月了,今天他好不容易告了假,才得以见到自家这些兄弟姊妹,整好队,清点好人数,确定没落了谁,李意宁开始安排每个班得位置,分配食物。   ‘真好吃。’,李诚泰一屁股坐下来,就夹起一块蓬饼,放入嘴中,阿香瞪了他一眼,对小虎说,‘虎哥,你在军营里面过得怎么样阿?会不会很辛苦?’   ‘不会。’,小虎摇头,‘其实神策军也不怎么操练。只要有钱打点上司,上司也不太会管你。’,曾经大唐最精锐的边军,调入京师拱卫,掌握在宦官手里后,早就不复当年锐气。   ‘这样得军队还能打仗吗?’,李意宁疑惑道,虽然对军事一窍不通,可是他们在李忱的通才教育下,多少有些认知,军队要常训练。可现在与他们的认知明显不同。   ‘当然不能了,现在神策军哪里还有战力可言。’,小虎苦笑,‘不过我可没放松训练,照样还是操练。’‘可是这样,不会变成其他人眼中钉吗?’,李诚宇迟疑道,虽然还很年轻,可是背符伯调教过几年,他对一些人心阴暗面,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叔有办法得,’,小虎笑说,‘好久没跟大家见面了,一瞬之间大家都长高不少。长大多了,也懂事多了。’‘也有人都没变。’,阿香瞪了从刚刚就没停嘴得李诚泰一眼。   ‘胖球这外号该改了,真奇怪,名字叫胖球,结果长得又瘦又高,像跟竹竿似的。你到底把吃进肚子得养分,用到哪去了?’,李诚宇调笑胖球。   ‘我也想知道阿。’,胖球幽怨得摸着肚子,小时候最大得心愿,就是吃到胖成球,结果现在,瘦的跟一根长竹竿似的。这些年也没少吃阿,怎么都光长个了。   ‘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何时还能这样再会面了。’,这个时候,一向只对钱,只对做生意有兴趣得李意宁伤感道,她看着远方也是来踏青,欢欢乐乐得一大家子,突然有感而发。众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本来对这些孩子来说,重阳就是出去玩得日子,早一天晚一天都好。没有多少人在乎什么重阳登高具有延年益寿、消灾祈福,这类得意义。   可是,想到现在很难见到的叔,还有一些留在扬州,甚至要搭船远航得小伙伴,他们突然间,似乎了解什么叫作愁。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   想到这里,一群人抬头看向北方,入目一片壮阔得宫阙,他们知道那就是大明宫,也不知道叔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李忱也在往乐游原这里看。倒不是什么心有灵犀,他是知道今天那群孩子会出门踏青,昨天重阳没去登高,今天补登。   他好久没见到那些孩子了,昨天重阳,应该是一家人团聚得日子,他被勾动了情怀,想到他为了韬光养诲,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那些孩子了。在军营里面,好不容易看到几个,可惜都是远远地,连特别说句话都不可以。   不过,会有机会得,李忱微笑,他最近才开始在组神策军中,推广改良版蹴鞠,足球。可是小虎他们,早就在他指导下,玩过足球了。   也就是说,他们的经验可比其他军士好。所以只要在等一段时间,足球推广开来,他就举办个足球比赛。小虎他们一定会脱颖而出,到时候他们就有光明正大会面得时刻。   不过,那也只是一下子而已,甚至不是他一个人,可能会有很多人。毕竟他现在都还身处监视中,不得不继续吃喝玩乐。只是几个月,整天这样不务正业,好像这样吃喝玩乐就是他的正业,日北非常难熬。   这种生活不仅难熬,更会消磨人得熊心壮志。他恍惚间都有一种,这样过一生也不错得想法。   曾经,这样最生梦死的生活,是他理想得目标。看到电视、网路上,一些富二代得生活,他非常羡慕。多想有一大笔钱,这样每天都可以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人生嘛,死前快乐就好,谁知道死后怎么样。我这样过得很快乐,你有你的雄心壮志,我自得其乐也不错。   何必去担负起天下得责任呢。众人皆醉你独醒?多无趣。反正这天下有前任打下的底子在,他不要管那么多,开心的玩乐就好,也不必挑起万一失败,小则身死,大则天下大乱得风险。至于他死后?哪管我死后洪水滔天。   若非这样的人生,实在太过无趣,加上前几年打拼事业保留下来得习惯,他真的都会消沉下去。   难怪历朝历代那些长于深宫得太子,很多都被养废了。人都有事业心,只是他们把玩乐当成一种事业。他记得有个很会蹴鞠得皇帝,整天不务正业,光玩乐。他还对左右说过,如果有蹴鞠状元,他一定考得上…   ‘爷我们回去吧,这里有什么好看得?’,李忱身旁,他许久未见得儿子打断了李忱的思索。李忱回头一下,‘走吧,走吧,角抵手应该都到了吧。’   一段时间未见,他这个儿子又胖了许多,整天比他还要不务正业。李忱看的心痛,一直是他奶奶宠的,二来****贽大概彻底贯彻了那句,不让皇帝读书,整天游乐得格言,本来他在府邸的时候,还有请老师来教,现在都完全停止了,每天都是吃喝玩乐。   李忱心痛之余,也暗暗警惕,随时要小心。如果不能一次铲除****贽,或者说他的目的被发现,****贽随时都有可能让他暴毙,扶他这个儿子上位。到时候,大唐可就完了。   ,李忱暗自想道,‘爷。’这个时候,他儿子拉了拉他,说了一番话。 第三百日四十一章 马球比赛   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不好也不坏,太阳不强也不弱,风势不大也不低。或许一般人只是认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日子,每天还要为生活奔忙,可是对于一些不为生计发愁得达观显贵,尤其是他们得亲眷来说,今天是好日子。   天色微亮,坊们开启,许多车辆涌出坊门,向着大明宫前进。只是,他们出来以后,前面早就有马车了,后来的马车纷纷避让,不赶超越。因为这些都是大人物的车驾,只有他们有特权可以沿街开门,虽然在其他地方,里坊制度已经崩坏了,可是在长安,还是不要违例才好。   一路行到大明宫,这群人没有向着含元殿前进,而是从比较偏门得延政门进入,进门以后,前面是条小河,过桥,只见草木扶疏、花团锦簇,各色菊花盛开。   这里是东内苑,大明宫东南得地方,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当然不是上朝,才来大明宫。   停好马车,走着小径,又过一扇小门,眼前左前方有一作普通得宫殿,如果可以靠近一点看,可以看到匾额“龙首殿”。   殿名龙首,前方的池子名曰龙首池。会这么命名,因为后面有作龙首山。这龙首殿,是大明宫中,那么多群组院落,唯一一个拥有水池得庭院。   一行人来到这里,又过了一个小桥,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块空地。一块被三面矮墙包围,长方形得空地。   这块空地,只留有一面没有围墙,立了个高台。中央得部份地区,还有屋顶。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块空地特别平整,光滑。   光滑?一块地用光滑来形容,好像有点怪。可是一点也不,这块长方形,周长一千步的空地,被人工反覆得用锤子砸平了。之后,还敷油,像沥青一样,用油覆盖这块空地表面,反覆得弄得这块空地,才会看起来很光滑。   会下这么大的功夫,是因为这块地是球场。不是普通的球场,是马球,又称击鞠得马球场。整平的话,很好理解。敷油主要是为了避免灰尘扬起,才这么费工夫。这样弄下来,整块地皮就是人家形容的“平望若砥,下看犹镜”。   这一群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马球得。绕过围墙,来到了高台上,此刻上面已经摆满了椅子,众人依照自己选择落座。不一会,陆陆续续得来人,把椅子都填满了,剩下最中间的一块区域。   没让他们等太久,一阵乐曲声响起,宫廷音声人奏起了龟兹乐。然后在这阵乐声中,两只马球队得队员,缓缓入场,立时,刚刚还吱吱喳喳,不断说话得吵杂,换成了欢呼声和掌声。   观众看着两队马球队员入场,以观众席的角度来看,左手边这边全部统一身着绿色,右手边的则是黑色。   他们缓缓列队到了观众席前方,二十人排成一列。当他们排好以后,音乐曲风骤变。由龟兹乐变成了大雅中正的雅乐。   如果要说龟兹乐和这种雅乐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龟兹乐会比较轻快尤其是,结尾的时候。   龟兹乐,和马球一样。在大唐非常、非常、非常受欢迎。龟兹乐对中国得影响非常大,非常非常深远。其实可以这么说吧,如果没有龟兹乐传入,万古如长夜。踏着雅乐,进入官众席的李忱,这样想道。   他这个人,对音律其实不是很了解。上学得时候,他最头痛的除了英文课,就是音乐课。真巧,都是音。   他那些关于龟兹音乐得理论,都是当初杨二跟他谈起越里得时候,说给他听得。万古如长夜,这句话或许有点夸张。可是,不可否认得,如果这龟兹音乐没有传入中国,中国音乐还会处于一种混沌状态。   ‘音乐阿,在隋代以前不但没有完整的声调理论,连律调也没有。’,李忱想起当初杨二跟他说话的样子,神态专注,像是一个虔诚的和尚,在谈论佛法。   ‘有所谓累代会极一均,五钟不奏,谓之哑钟的说法。七声调来击后来的燕乐二十八调理论,都是大乐师,龟兹人苏祇婆传入得。’,简单一句话,中国音乐都是外来得,没有龟兹乐,出了很多大政治、大军事、大发明、大思想、大树学家的中国,连音律都不会有。每个要学音乐的人,没听老师弹过,你根本学不来。   还会很单调,很无聊,听得昏昏欲睡,就像现在他入场这个音乐。不过,这已经不是纯粹汉乐了,龟兹乐曲的感觉已经渗入其中。   随意想到这里,李忱已经就座。等他入座,列队得马球选手,和观众纷纷行礼。马球员举起手中鞠杖,向李忱行礼。   这杖是打马球用的。木制,也有藤制,样子有点像高尔夫球杆,前端是弯曲得,故而也有人称呼为“月杖”。   ‘诸位免礼,今日君臣一起同乐,不要太拘礼了。’,观众行过礼后,纷纷落座,马球也准备开球了。   ‘爷,要开始了,要开始了。’,李忱身旁是他的儿子,此刻兴奋得牵着李忱的手说道。今天他们一家子都来了,左手边坐的他儿子。右手边是他的母亲,太后郑氏。   然后他的几名贵妃,在李忱身后坐了一排。趁马球还未开始前,她们正在交头接耳。然后没一会,郑氏坐不住了,回过头来加入了交头接耳得行列。   正确来说,这样太不庄重了,不过李忱没说话,乐呵呵得听着,觉得这声音,也是一种享受。   谈话声中,李忱看着场中的球员,回忆着马球比赛得规则。首先是球员,为了避免混淆,各队颜色都统一。装扮上每个人打扮都差不多,就是颜色不同。   因为有蓄发得缘故,所以每个人或用蕃帽或用幞头包头,避免头发散乱。然后每人身穿翻领窄袖得袍服,扣紧了腰带,衣服非常贴身,以免妨碍行动。腿部也是统一穿紧身裤和靴子。整体型像看来十分英挺,俐落。   形象李忱还算满意,唯一比较不顺眼得是,马的鬃毛被剪掉了。看得有点不够威风。为什么不用绑着呢,绑成辨子阿。李忱吐槽。   为了不让马鬃妨碍骑士,通常马球比赛,马得鬃毛会被剪短,或者绑成辫子。可是绑辨子麻烦阿,剪掉比较快。   两队个十人分列好了,一个人跑进场中央,把一个小红球放在地上,这就是目标了。小而坚固的马球,木制。为了让人看得清楚,还涂上了颜色鲜艳得漆。   ‘咚。’,一通鼓响,比赛开始了。双方各有球员冲向球,黑队手快,红球被他们击飞,其他队员直扑对方阵型,要去抢球。   绿色一方,分出几个人来防守,有人往球得方向追去,企图抄截。不过黑队显然很擅长快攻,三下两下突破对方防守,一个球员再一击,球乐过短门,进去了。   立即,观众席上欢声雷动,观众鼓掌叫好,场边在黑队一方,立起一面红旗。   ‘这么快?’,李忱微楞,仔细思索脑海中,马球相关规则,和球队讯息。   球队讯息没什么,这两队都是长安有名的马球队。他听说过。然后马球规则,跟其他球类差不多,都是把球弄过目标。   不过这目标就不一定了,今天用了两个球门。那是在一个木板墙,在下部开一尺大小的小洞,洞后结有网囊,球入才算得分,得分后会在该队立一面红旗,当作计分,为一筹。   这是比较讲究得,不讲究得,双方就立一个球门,这就有点像后世,篮球的斗牛了,双方看谁进袋,谁得分。最后,更不讲究得,地上挖个洞就代替了。   ‘短赛制太不过瘾了,长赛才刺激阿。’,比赛陷入白热化,黑队得到一分绿队反攻,黑队阻拦,双方拼命抢球。在他身旁的儿子,看得眉飞色舞,这样说道。   马球比赛又分短赛和长赛。短赛有点像足球延长赛得骤死赛,谁进球,一球,谁赢。长赛制则没有时限,比的是谁先得到二十筹,谁赢。所以一场比赛时间有长有短。   李忱把目光从场中争夺,转移到旁边。却是那天他儿子说,想要看马球比赛,他转念一下,之前自己可以马球好手,重生以来却没碰过。这实在不像话,再说了他也想看马球,便答应了了。   谁知道,他不过这么一说,便引来极大得热情,全家上下都很想看,李忱当然答应了。   然后呢…,又引来很多人的关注。这也是他忽略了,马球在大唐,是最受欢迎的一种运动,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又是皇帝驾前举办,一定分外精彩,难怪吸引了这么多人。   消息一传出,也不知到这些人,从哪里知道,问到了马.元贽这里,马.元贽全都答应了下来。李忱吐槽,这皇宫简直跟个筛子似的,一点隐私都没有。   这个时候,李忱听道候面得苏小小,拉了拉几个姊妹得衣服,低声说道,‘光看不过瘾,我们也来组织一只马球队吧。’ 第三百四十二章 马球比赛(2)   听到这话,李忱可以感受到他们得心动。苏小小这个提议,其实不算新鲜,大唐也有女子马球队。这他是知道的,从一些记载和古墓中的壁画,都可以证实这点。   ‘可是。’,晁氏有些犹豫,她也想打马球,活动活动,兼保持身材。大唐女子崇尚丰腴美,但是丰腴不等于肥胖…,   ‘可以吧,可以吧。’,苏小小眼睛亮晶晶得盯着李忱。李忱想了一下,点头答应,苏小小小雀跃了一下,球赛也不看了,直接讨论,该把哪一殿当作自己的训练场。   全大明宫中,这样的球场,可是有好几座。史书上可以看到,某某帝在哪间宫室打球。   比方说,李忱现在暂居的中和殿,外面就一座。离中和殿不远得龙首殿,这里又一座。每一座都保证绝对光滑。不要说皇帝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来这里打球,连地方球场整备不好,都会招来关注。   甚至,不要说大明宫了。有记载,宪宗时期,他曾经把担任宰相得赵宗儒找来,责问他当荆南节度使的时候,马球场长草的事情。   也无怪马球场这么被重视了。皇帝都喜欢嘛。在大唐十几任的皇帝当中,超过一半的皇帝,都喜欢马球,也打得不错。不要说别人了,李忱也是其中佼佼者。当然了,是原先的李忱。穿越李忱可是没半点印象。   想到这里,他突然都想,自己干脆也玩玩好了。要韬光养诲就养到底吧,让自己的非子也组个马球队,自己闲来无视也可以跟她们一起玩玩。   恩,就这么办。自己完全没打过马球,虽然原身体会,身体记忆还在。可是毕竟也好多年没碰了,生疏是一定得。刚好,跟自己的妃子们一起玩,完全可以顺便学习马球技巧,顺便用这个掩饰自己得生疏,慢慢回复身体得记忆。   球具倒是无所谓,马要选个矮小的滇马那种。矮小但灵活得。场上这种来自西域的高头大马,价格高,还比较野。马矮小一点正好安全些,耐力长,可以玩比较久。   像现在,双方都暂停了。马球有时候就这点讨厌,暂停很频繁,要经常换马。养一只马球队,可不简单,马就要好几匹。这种西域良马,身材高大壮硕,可以负重,速度也不错,问题就是耐力差。故而一场比赛中,需要频频换马,不然马匹不累死也会累病。   可是频频换马,对一只马球队来说,绝对是个大负担。不光是养马而已,马儿还需要与骑手配合,故而需要长期训练。所以,一个骑手,就要好几匹马来配合。还要很多匹马。   即便如此,一匹马也用不了多久就要汰换了。那些不懂得爱惜马匹得,短则一两年,长一点得三四年,这匹马厩不堪使用,必须退役了。   这样一来,那些矮小的,通过茶马贸易,与西南少数民族换来得马匹,就显得很不错。耐力高,换马少,而且吃得也少,可以随便一点。而且这种马,应该比较适合女子骑乘。   ‘阿,落马了,落马了。’,这时候场上传来一震惊呼,观众席上出现各种惊呼,尖叫,兴奋的叫声,因为场中比赛的一个黑队球员,不小心落马了。   旁观者急忙叫停,这种比赛是没有裁判得。马球就是这样激烈,毕竟最初是作为训练骑兵,轻骑兵得目的,大力推广,设什么裁判。   球员分开两边,很快就有人把伤者搀扶下去,比赛继续。可是此时场上,黑队少了一个人。比赛暂停吗?需不需要加人?黑队队员协商过后,继续比赛。   恩,黑队不是因为犯规,球员被罚下场,或者因为受伤,所以不能加人。而是马球比赛就是这样,没规定两队一定要相同人数。人数有上限,但是没下限,有本事你一个人单独突破也可以。   毕竟,马球是一种非常需要配合的活动,你人多但是不上用场互相妨碍,那还不如人少一点。况且,再度强调一点,这是用来训练轻骑兵得,战场上可没人管你人少,打起来公不公平得问题。   鼓声一响,比赛继续。黑队虽然少了一个人,可是攻势并没有减缓,甚至还更加凌厉。互相之间配合非常不错,很快又再进一球,比分,黑:绿,12:8。   ‘马球很危险得,还是换步打吧。’,刚刚那个受伤得球员,再再提醒人,马球可是很危险得活动,小红心有余悸得说道,‘我们打步打吧。’   步打?李忱稍稍回忆一下步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类似曲棍球得东西。马球不骑马了,改用步行,棍子一样。   毕竟马匹是很昂贵得东西,加上危险性又高,所以改成步行来打,安步当马阿?李忱的记忆中,仔细回想起,当初他有看过步打。玩的都是宫女,偶尔也看过男子来打,不过挺少的,他们都视步打是女人在玩的。   好像每年寒食节,会由少府监组织一个叫“献球”的娱乐活动。其中是各种球类,蹴鞠、击鞠、步打。   偏见,李忱这样想道,插嘴说,‘步打好阿,步打比较不危险。’‘不要,就要马球。’,苏小小开始吊油瓶,‘人家才不玩什么步打,就要马球。’   ‘不如驴鞠吧。’,杨二插嘴,作出一个中间的论点。驴鞠,就是不骑马了改骑驴。驴子虽然慢,可是性情温和,更有耐力,负重力不如马匹,但耐粗饲,很适合女子玩。   ‘就驴鞠吧。不然我找几匹滇马过来。那个头矮,也跟驴差不多了。’李忱说话了,真打马球他一定反对,需知人有乱蹄,马有错手。出点意外,就该他难过了。不对,说错了,是人有错手,马有乱蹄。‘好,就滇马。’,苏小小开心了,滇马也不错。   开心了就继续看比赛。比赛持续进行,绿队反攻两分,黑队再下一分后,好像失去了锐气,或是者绿方适应了黑队得打法。双方僵持不下,李忱思绪飘向远方。   李忱不禁想到或许也该在军队里面推广格斗竞技?举行全军得比武大会,或者让他们有有仇有怨,上台解决。   这些天来,他看了不少场角抵。看也看腻了,换换口味,加上而已提议,才会举行马球。   马球最初强力推广,是为了军事目的。这方法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马球毕竟不属于可以普及得运动,马贵,难养,消耗大,根本不是一般人养得起。军队也一样,没有那么多马让每人都可以骑。   所以他推广促足球代替。这样人人都可以玩。效果也相同。只是,冷兵器时代得军队,哪怕更注重团队配合,可是武艺依旧是不可少的。那怕到了现代军队,也要会一些格斗术。   足球可没办法训练武艺。还是需要角抵。对,是该这样。这样更有益于军队战力得提升。一方面用足球训练战术和团队合作,一方面用格斗竞技提升士兵战力。   噎,也不对。这样恐怕只会造成,一些有武艺得军士独强。这没什么,有大比刺激,升官和奖赏,可以刺激有心人,不断锻炼武艺,对一般普普通通的军士,没效果。发生不了寓教娱乐得目的。   像足球,玩法简单,当作玩耍,也会很多人参与,其中起到自主训练得效果。比武,达不到….毕竟冠军和升官发财,就那么几个。   对了,李忱一击掌,美式足球阿,橄榄球。这种运动虽然很野蛮,很粗野。可是似乎更适合冷兵器时代得军队。比足球更注重团队配合,橄榄球场上经常可以看到双放结成集团,抢球。   比足球更野蛮,可以顶盔贯甲,上场硬冲。还有背后突袭,突袭敌方侧翼和后方。完全适合冷兵器时代得军队。   李忱兴奋起来,自己早该准备美式足球得,不过现在也不晚。完全可以改。‘坐下,你挡到我了。’,李忱兴奋的站了起来,去发现他挡到后面几个女人得视线了,急忙坐下,又把心思放回比赛场。   不过,不一会心思又飘远了,不过这回和马球相关。吐槽本性发做的李忱,觉得这马球场,太麻烦了,太不赚钱了。   怎么就一面有台子,让观众欣赏呢?应该要像体育场那样,四面都有台子,这样才能收门票,卖钱嘛。   马球运动也要推广,虽然所需浩繁,但是事关轻骑兵得训练,不能松懈。应该要把他弄成群全民都可以全面参与。   对,首先弄各大马球场,不要像今天这样,就一些达观显贵的亲眷观赏。应该要对外卖门票。所得扣除开支后,给参加的队伍,当作补贴他们。   甚至还有更多得产业,比方说马报…等到全民参与后,关注度提高,可以卖类似体预报得报纸。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比方说赌盘,自己当皇帝了,自己开庄,喵的,之前是不敢,现在看谁敢在自己开庄后,来找麻烦得。   扯远了,他可不是为了自己赚钱,这些钱也可以贴补马球队。这样一来,大唐马球会更兴盛,呵呵这些可都是兵源阿。   除此之外…李忱把目光放到了球场上… 第三百四十四章 进展   为了摆脱监视,李忱把许多角抵手招来,不是要用他们来保护自己,这些人,真要遇上刺杀什么,算了吧,其中没有刺客同伙只是中等情况,下等情况还会拖后腿,当猪队友。   他是要他们,去把那些侍卫得注意力扯开,藉着挑衅他们,藉口私怨,让这些侍卫没功夫来监视自己。目前看来很成功,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得看书了,也没人管他。****贽什么要来,他也早早得到通报,不会被他搞突袭。曝露自己的秘密。   那些侍卫,受不住挑衅得,被拉去看是你单挑我们两个,或是我们两个群殴你一个。角抵手人数众多,即使单个武艺比不上这些侍卫,群攻起来也不怕。不要看他们都习惯单对单,其实他们也经常玩四人双方对况,甚至群战得情况都有。   至于那些不受挑衅得,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你就别给他们找到机会,抓到机会就是让他选单挑或群殴。甚至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这是李忱说得。这样就给李忱腾出了私人空间。   至于其他那些太监,下场可比侍卫还要惨。他还要担心这些侍卫,刺杀他。每次他们被打,被训练得鼻青脸肿,李忱总是很体贴得让他们修养,还赐与才物,让他们安心休息,很多侍卫慢慢都被调教得很乖,反正这些角抵手,下手都还很有分寸。   他们很清楚,打哪里比较疼还比较不会打死人。他们是真正得打手,不是那些街头斗殴得小混混。可是那些太监,李忱丝毫没有留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于小红的沉默,李忱知道她于心不忍,想要劝戒自己,可是又说不出口。   对那些不太听话,还明里暗里监视自己的太监,李忱直接仗毙了好几个。招来的那些角抵手,对这个命令执行得很彻底。这些武人,对太监这些残缺者,总有一种本能上得厌恶。下手毫不留情。   有犯错得还好,甚至,有时候为了取乐,李忱会观看他们如何虐杀那些太监,不管他们是听话,还是不听话。   让他们施展一些杀手,一些真正用来杀人得技艺,而不是表演一样的技术。施展在太间身上,藉此取乐。杀得宫中人心惶惶。宫女还好,李忱还没对他们下手,那些太监真是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李忱也是无奈,不杀鸡如何儆猴?如果不杀鸡,谁会怕?那些侍卫会怕吗?其余的太监宫女会怕吗?哪有像现在这样好得效果。   不是他对那些太监没有同情心。谁不是过不下去了,干脆一刀。入宫来服侍,换个温饱。真正那种想要藉着当太监,一步登天得人有多少?都是些可怜人而已。   不过,不这么做得话,哪有现在得效果?现在那些太监宫女,没有传唤,连他的视线范围都不敢进,尽量有多远躲多远。侍卫好些,不过也是尽量远离。能不在他周围,尽量不在他周围。   这样他才有了自己私人空间,有了看书,可以听汇报,遥控宫外情势,累积力量。不当个草菅人命得皇帝,至少是个草菅太监命得皇帝,无法掩饰自己企图摆脱****贽的监视,避免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智力正常以上的皇帝。   虽然手法太过酷烈,小红实在看不过去,可是李忱内心的挣扎,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都没说什么,只能心里默默得叹息,然后在安慰李忱。   她知道,李忱本来是个有仁心的人,才会带着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得三小,一起生活,之后他还66续续收养了很多孩子。容易吗?不是大户人家的李忱,只能靠着自己微薄得收入,养活他们。然后靠着自己的头脑,改善生活,创造出美好得未来。   她也知道,李忱不是那么喜欢折磨他人的人。是一个笑口常开,是个心气高傲,却又能放宽胸怀,乐天开朗的人。   他听不得他们痛苦得哀号,看不得断肢残臂得场景,闻不得扑鼻得冲天血气。多少次他都半夜惊醒,然后就睁眼到天亮,才沉沉睡去,不去早朝,那是因为经常到了该上朝的时候,才能安然入梦。   这一切她都清楚,她也知道不能劝阻,从李忱坐上皇位的这一天起,要面对得,就是这么一条腥风血雨的路,一条注定艰险的路。   ‘这个时节,应该船只都启航了吧。’,李忱望着窗外得天色,天上云很多,但是不见下雨的样子,不过以今天得温度来说,下雪得可能性更大吧。他不想在继续这沉重的话题,转移话题道。   ‘恩,都启航了,保险社也报上了今年度的收入。’,说起正事,小红收起情绪,她翻出一叠纸张,照着说道。   ‘今年共有两百艘船只保了保险,投保金额从五千到一万贯不等。总计投保金额一百六十万贯,收入十六万贯。不过这些钱暂时不能动。要等明年船只归来,才知道剩下多少。’   李忱的海商互助社,大唐第一保险社,几年前就有了这个构想。直到今年才得以实行。经过几年宣传,年便有两百艘船,加入了保险。   保费和理赔上,理赔多少,自己选,以不过你载运得货物为上限。然后收缴得金额呢,则是有一定得估算。以你保得金额为准,然后会加上一些总结出来得规律,作为变数。   比方说,你保一万贯。要缴多少保费,要看你船只得年限,船长得经验,你的过往经历,诸如此类得东西,经过统计免强模糊算出一个你船只出事得机率,然后以此机率为准,算出你该缴多少钱。   你缴足够了钱,只要你出事,保险社就会依照你保得费率,赔偿你多少钱。没事,那自然就是保险公司的了。   然后,这个保险社,会拖了这么多年。一来需要找人加入,分担风险,聚集资本。其次,为了把会影响船只安全的机率,都要算个清楚,他们收集了很多资料,设法整理其中规律,才能算出一个比较精准得数值。   这个数值,要是算低了,保险社会赔钱。要是太高会影响保险得意愿,要是船主都不愿意投保,那这保险社就没意义了。   最后,为了避免诈保,也花了不少心力。总不能人家说船沉了,就相信沉了。自己一点都不验证,要是人家船只出了海,把货物搬下船,然后就把船给沉了,诈保怎么办?   甚至出海跑了一趟回来,回到大唐以前,才这样做,到时候货物运送回来赚了钱,还有个傻子赔付一大笔保险费?不能遏止诈保,或者说确认船只有没有沉没,这保险社还是别开好了,再多钱也赔不够得。   而为了确认船只情况,保险社在沿途都有设点。依照航海图,在一些主要港口,上面设点,对于过往船只进行纪录,确认他们的状况。托这个时代,或者亚洲航运技术得福。不是像李忱这样的怪胎,一般船只还没办法不靠岸直航。   都需要一港一港的慢慢停,只需要在沿途几个地方设点,就大概可以掌握投保船的动向。不会人家明明都跑了一趟了,只要你两眼摸黑,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纪录船只动向,也会纪录沿海气象资讯,有了详尽得气象纪录,对出海风险的评估,可以更加精准。此外有纪录和观察,才有更准确的对未来的预侧。在没有卫星得时代,只能靠长期观察来推算未来气象展了。   接下来,小红又报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戏园的准备进度如何了,报纸得推广,如今反响如何,为了降低成本,他们自己办了一间造纸坊和雕版印刷厂。   ‘活字印刷还没结果吗?’,李忱突然问道,‘没有呢。’,小红把手上得纸翻了一下,上面没提到研究活字印刷得结果,‘可能跟上次一样吧,用木活字还可以,可是泥活字和金属活字,墨的沾附能力都不太好,印起来得东西,效果差。’   ‘以后不要用雕版了,全面采用木活字吧。燃后泥活字和金属活字得研究不要停了。’,既然要展印刷术,当然要趁印刷术还没全面推展开来,阻力还小的时候,直接改用活字印刷术。   活字可比雕版好用。可是如果等到雕版印刷全面展起来,才推活字印刷,那恐怕会遭受一些阻力。阻力是大或小,李忱没办法估计,但是绝不会没有了,任何事物得推展,假如触及到原有的利益阶层,没有反抗和阻力,是不可能得。为了避免麻烦,干脆一步到底。   ‘大概就这些了。’,小红看到纸张最后一页,反覆确认没有遗漏后,找来个盆子,藉着烛火,把这些纸张烧了,避免留下证据。   ‘对了,你要参加新年元旦大朝会吗?’,小红突然这样问道,李忱听得皱了张苦瓜脸,又要穿那套麻烦的行头阿。   ‘义父,您一定要帮儿子作主阿。’,一个太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他前面是一个另外一个太监,是他得义父,他正悲泣的请他义父为他出头。8 第三百四十五章 出头?   在李忱与话得时候,有人正在告李忱刁状。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跪在另外一个太监面前,口称义父,请义父为他的干孙子出头,为他复仇。   乍看之下很正常,跪在地上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几岁鬓边都已经花白的太监,   边哭,边泣诉他那个被虐杀的义子,多么年轻有为,多么孝顺他。如今竟然声声被人虐死。说的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然后他请他义父,无论如何都不要放过那个凶手,要替那些无辜惨死的人复仇。   不过,这其中有违和之处,就是跪在地上这个人,他一口一声得义父。可他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太监,另外一个三十多,头还乌黑的太监。   作父亲的,跪拜在祖父面前,请祖父出手,为他那个惨死的孙子,讨个公道。看似很正常,可是年纪大的反而是父亲,年纪轻的反而是祖父,这就很不正常了。   而且,拜得的人与被拜得,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年纪大的拜年纪轻的,这有什么,义父就是义父。   对于拜年纪比他还要小,足够做他弟弟得人为义父。外人会看得奇怪,可是在这个皇宫大内,却是再正常不过了,在这个人性都被扭曲的地方,有一群肢体都被摧残的人,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所以,这个太监对着不管是外观还是实际上,都比他年轻许多的****武,一口一声义父,还叫得情真意切,谁让他没办法拜****贽呢,能拜****武为义父也不错。   ‘我那个义子,死的好惨阿。’,老太监悲切得哭诉着,不时拿头碰地,神情并茂得展现他对于失去义子的哀痛,‘收这个义子,本来还指望他替我送终得,没想到。居然是白人送黑人,是我替他送终。您一定要替我那个义子复仇阿。’   ****武神色不动,对于跪在他前面哭号了半天的人,名义上是他义子的人,丝毫没半点关注,好像在他面前得只是一团会哭号得空气,只是一阵风吹过墙壁,引起得声音,半点关注都奉欠。   ‘他是如此忠于职守,可那个狗皇帝,为了取乐,生生把他折磨到死,还哈哈大笑。太没人性了。’,他哭得死去活来,怕****武不为所动,还说了句忠于职守,提醒****武,他可是被派去监视李忱的,你要负责。   嚎了半天,****武出神似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跪在地上的人,有些绝望,看来他那义子白死了。嚎哭声慢慢低落下去,既然没效果了,他都有心离开了,可是****武没话,他不敢动…   良久,****武终于话了,‘某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知道了,什么意思?这是管还是不管。可是他不敢问,只能抱着满腹疑惑,只能泱泱下去了。   人走了,****武还坐在原地,脸色非常冷硬,手指在桌上,不断有规律的轻叩着。他在思索…他在长考…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皇帝本性曝露,纵情声色之余,还极端残酷,不管是太监,宫女动辄得咎,宫女还好,轻则杖责,重则赶出宫去。太监就是直接被残杀。不管是谁,不管是不是作错了,有时候做错得没事,作对得被拖出去打死。完全闹得宫中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对于李忱,他一直有一种很深刻得恶意,始终认为这个人不简单,不像他表现那样,就是个蠢材。   想到这里,****武手一紧,起身,驱车,前往他义父,****贽的宅邸。由于他是熟人,门房很快放人,让他进入,然后也不等通报,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各院落。   院落门口就站了两个侍卫,****武停步,不管谁到了这里,都没有资格不通传就进去,不管是谁。不管世****贽的漆切,或者说是他这个义子,都一样。不通传就闯进去得下场嘛…,这里看得到得明哨就十多个,他知道,有更多看不到得潜伏在暗处,人人手里都拿着军用,上好弦随时可以射的强弩。除非是传说中得仙人,不然那怕是空空儿、红线之流,也别想进去。   他没等多久,很快,就有人出来带他进去。一进去,他看到****贽又在听戏了。这是****贽得新嗜好,以前听说话,看舞蹈,****贽老早就腻了。他这个地位,什么东西没看过,还都是最顶尖得。   可是看多了也腻了,以前是没得选择,最近这几个月,一些新事物从扬州传来,很快就被长安上层阶级接受,新鲜得章回和那些改编而来的戏剧,在在都是他们没听过,没见过得。   现在这些人,说话还好,表演得音声人非常稀少。说话人,有书的话,谁都能当说话,就是说得好坏得区别,说话人说得不好,题材新鲜就好了。   说话因为人数充分,很快就流传长安大街小巷。有新加入得,有老一辈,老是说那几个老段子的说话,被逼的努力翻书也讲新题材。   可是表演得音声人,就很少了。这种新的演出,花费不少,要许多音声人配合,要订制服装,要准备道具,一般人还弄不来。   一些世族则是反应慢,反正他们随时找得到人表演。故而没有什么人去培养自家那些音声人,不过,就算培养了,也是他们自己看,外人等闲别想看到。   这个时候,进去通禀的侍卫回来了,也没说话,就是一躬身,****武就踏了进去,看到正端坐主位上,怡然自得了****贽。   ‘义父。’‘小武阿。’,****贽一比左手边得椅子,****武就坐了上去,‘刚刚,小曹来找我了。’,小曹,就是刚刚那个四十多岁的太监。明明年既比****武高,却被叫小曹。   ‘义父,这是个机会,如今新皇逐渐曝露出本性,有点像是敬宗旧事。大可趁此积会将他除去。另立新君。’对于****武的话,****贽不予置评,继续摇头晃脑的听戏。   ‘义父,孩儿始终觉得,这个新皇,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最好早点除去他。反正他还有个儿子,立他那个长子为新帝,正好方便掌控。’,****贽还是没什么反应,让****武有些泄气。   ‘你说新皇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有何证据吗?’,突然,****贽开口了,****武精神一阵,旋即又委靡下来。证据?他哪有什么证据,说是自己感觉,不如说自己私心作祟,对于当初被摆了一道,耿耿于怀。   ‘他身边一定有高人,不然不会那么巧。’,****武开始找理由,‘没有高人就是他反应快,不然当初那么多府邸都看到了去迎驾的神策军,怎么就只有他想到,可以这样利用。’   越说,****武越兴奋了,对阿,就是这样。不是他运气好,是他反应快,或者是他身边的人。这样的人,起会甘心当个傀儡,当马公公得傀儡。虽然说这里由很勉强,不过这用这个藉口来说服义父,也不是不可以。   ‘义父,现在我们都不好继续监视那个皇帝了,他身边得宦者,都不敢近他数丈之地,只敢在远远看着,不经传唤,没人赶过去。甚至,连过去都要推三阻四。’   ‘不说长久下来,对皇帝得控制越来越弱,单是他滥杀吾等这一点就让人无法接受。’,****武月说越激动,自己真是太英明了,这样完全可以有理由,诛杀那个皇帝了,‘义父,当心日后,那人连我们都不放过,现在他身边可是带了一群只听他的话的角抵手。’   ‘哼,你总算懂得,从立场出,考虑问题了。’,听到这,****贽哼了一句,算是夸赞了。****武一呆,确实,自己之前根本没考虑过这方面得问题,   单纯从自己得角度来看,难怪义父要这样提醒自己。   ‘义父,您要亲自出手除了他吗?’,****武按下激动得情绪问道,‘完全可以推给其他人,像是敬宗旧事。’   唐敬宗,大唐历史上最短命得皇帝。当了没几年皇帝,但是惹得数次都有人想要杀他,自己丝毫没点觉悟。   记载上,他就是个很能玩得皇帝。即位以后没干过一件正事,整天就是玩,还很能折腾别人。爱打猎,半夜三更的在宫中夜狩。朝会也不上,还在宫中大兴土木,一年到头工匠都没得休息,闹得工匠都聚众要杀他。   他很爱玩,也很能玩,是个马求好手,又爱角抵,喜欢手博、摔角,带着一批力士昼夜不离左右。很舍得再他们身上花钱。   恩…真的好像都在说李忱。除了李忱不折腾宫人,半夜狩狐狸,其他都一模一样,尤其对太监很残忍,难怪****武会拿敬宗说事。   这点李忱当然知道,也有人劝戒过他,以敬宗为例。不过他的反应甚至比敬宗还差,说‘这样都可以拿到敬宗得谥号?朕肯定比他强点。’,敬宗好歹会做做姿态,表示自己虚心纳谏,虽然事后依然我行我素。   李忱却是连样子都不做了,还在奇怪这样搞,怎么能拿到一个敬字做谥号。8 第三百四十六章 生活      ‘呼,好冷喔,多想去泡个桑拿阿。’,一个人笼着手顺着人流,走在街上。天上飘着的雪花,今天的长安下着细雪,一个个雪花宛如冬精灵,在长安街头上,调皮得与人嬉戏着,它会钻进你得领子,你没扎好得衣带。   它忽焉在前忽焉在后,有时后在你眼前打着旋,轻轻落下,下一刻,又发觉它沾到了你的脸颊,让你无时无刻无法忽略它的存在,为这个春节,增添了不少喜庆得气氛。   当然,街上采买年货得百姓,大概不会这么想。比方说李四,这样的天气,他走在街上,为了采办过年的年货。可是被寒冷弄得,他只想去泡泡桑拿,家里虽然买了煤炉,冬天烧热水比较快了,可是那烫烫手脚可以,洗面,擦擦身体可以,想要稍一锅热呼呼得水,舒服得泡进去,还是不要想好了。   ‘冬天泡桑拿,最舒服了。’,李四飘然得想道,想到泡在那大澡堂,全身暖呼呼,澡堂宽的可以让人舒服得伸展四肢,配上一杯清甜得果酒,真是人生最大享受了。   ,从冬天又想到夏天。虽然说夏天只要去河水里面泡澡,一样很凉快还免费。   可是他还是很期待,冷泉是什么样子,如果真得不错,他不介意花点小钱,去玩一下。他不否认,桑拿已经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煤炉,煤炉,扬州贾记煤炉,品质保证,快来买,冬天到了,买个煤炉好过冬。’,走在西市,邻近春节,街面上更显繁荣,煤炉成为了这个冬天,长安最畅销得商品,不时看到有人搬走一台。   既然是畅销,竞争也很激烈,有的主打买二送一。有的说买了就送你够用一冬天得煤球。   李四摇头,这些都是骗人得花招,买二送一,那价钱贵得不得了,那一台的钱已经算在前面两台了。不然就是,买二个,送一袋煤球   而送够用一冬得煤球,也没好到哪去,就几斤而已。你一天用半个,够用三个月…,也不知道这些缺德商人,怎么想出这些花招得。   李忱如果有听到他的心声,绝对不会成任,这些都是他说出来得。历经了现代,各种花市促销,随便想两个都比现代商人强。只是,他也没因此得意洋洋,这种事情没啥好得意得,他甚至只有在课堂上,当例子,要学生们小心上当受骗。结果现在没人管,这些毛孩子,什么招数都用的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骗人,只是你自己误解而已。总算他们没忘记李忱的教导,做生意要诚实,这是诚实才能长久。所以把人骗进来买,至少对方买之前,会跟他说清楚,愿买就才卖。   李四越过卖煤炉的,继续往前走,‘卖报、卖报一张十文钱,一张十文钱。’,一个报童,报着一叠报纸,站在不远处,拼命喊着。   ,李四凑过去,二十文钱买了一张报纸。作唯一各略为识字,上各几年蒙学得人,看这个叫报纸得东西,是他最大得消遣。   这些商人脑筋动得真快,李四这样想道。报纸这种东西,已经逐渐走入一般人民得生活里面。类似邸报,又不全是邸报。朝廷的邸报,根本不是不是针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   邸报,又称邸抄、邸钞、朝报、条报和杂报,起源于汉朝。因为汉朝时候,实行的是郡县制度,郡得管辖面积,比现在一各省大的多。   为了保持对中央得关注,各郡在京师设有邸,专门负责抄录那些宫门抄。宫门抄是什么?就是关于天子诏书啦,、臣僚奏议和一些官员得升降及调动。最初是抄好以后,贴在宫门,公诸传抄。   好像很眼熟?没错啦,反正就是官方的新闻发布会。不过你不要指望可以看到有什么发言人,还会回答你问题什么得。   宫门抄一公布,各地驻京办事处,马上会抄录起来。把讯息纪录在绢帛或竹条上面。然后传回郡国。   在唐代,这种事情更普遍了,各地节度使,各地藩王都会设一个上都知进奏院,负责此事。不过呢,因为雕版得出现,朝廷邸报改用雕版印刷,大量且快速,他们不用再辛苦得抄录了。直接拿一份就好。   不过,即便是用雕版非常方便了,可是还没人想到,要把邸报普及化。一般百姓也不会去关注,除非要增税,谁会去关注,那些官员得升降、任免,谁会管皇帝做了什么。这个报纸算开先河了。   买了张报纸,还挺厚的,居然有三份。啧,单是这各纸,虽然粗糙了些,就不只二十文了吧。李四没有急着打开,夹在腋下,继续采买他的年货。   东西买得差不多了,他点了下,身上大包小包得塞了不少,有布,有彩纸,有春联,有几斤肉,确认无误后,他走进了一间茶行,掏出钱来,买了一小包茶叶,掌柜的珍稀得把茶包起来,李四小心得放进怀里,回家。   回到家里,家里得婆娘,把几斤猪肉和羊肉,立刻拿去处理了。他则是拿起一个铜壶,放在煤炉上,烧了一壶热水,接着把茶叶扔进茶壶。   整各过程他非常仔细,小心。茶叶都是一点点、一点点得用小勺子弄进茶壶里面。务使茶叶点滴不露出。   泡好茶,他自己倒了一小杯,拿起报纸把它摊开,一壶茗茶,一盏孤灯,他坐在桌前,仔细品评报纸,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升华了,有一种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得感觉。   有一种,居于陋室,却品评天下,指点江山,那种上古大贤人得感觉。恩,真过瘾阿。   ‘爷,你买报纸了,念给我听吗。’,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霎那,一个莽撞得孩子扑了过来,要他念报指给他听,李四急忙把茶壶和茶杯护住。   很烫,可是他又不舍得放开,等确认没问题后,才把茶壶放开,‘跟你说多少次,爷在喝茶的时候,不要乱跑乱撞。’,这茶好贵的,茶壶也不便宜。   李四心痛得想到。   不过贵也没办法阿,他第一次喝新茶,就喜欢上了这味道。有别于传统加了各种料得喝法,或者陆氏得喝法,他觉得这种茶,才能喝出真正得茶味道。茶的清香、淡雅,尽在一杯之中。   只是,这种新茶就是太贵了,做的太少了。都是远从江南过来的,运到京师价格就要翻翻,加上物以稀为贵,这种茶叶价格自然居高不下了。   稳住了茶水,为了避免家里这只皮猴,把茶水给弄翻了,他只能说,‘孩子乖,你去多找几各左邻右舍,爷才一起念给你们听。’,呵,这也是他喜欢读报得原因,能秀一下自己能识文断字,以前没什么机会显摆,现在正好,经常有人前显摆得机会。不过,还是自己先看过再说。   ‘他们都在门外等了。’,皮猴一指门外,几个乡邻探头探脑,他脸色一僵,这皮猴越来越不好忽弄了。没办法,人都来了,他只能把茶壶端进院子,让那些免费听报的左邻右舍,给他张罗好桌、椅,他装模作样的开始念起了报。   今天这报纸还挺厚的,李四摊开报纸,三张报纸,纸质粗糙,呈现黄色,乐读起来感觉还可以。首先是朝廷时政,一些官员升降。虽然百姓对那些人一个也不认识,不过还视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才是他们感兴趣得部份,发生在各地得奇闻异事,一些小品故事。在这各讯息不发达得年代,一点点事情都可以让他们谈论很久。无他,讯息传递太慢,又没有很多消息来源。不像后世,一件事情几天没关注,没后续发展,两三天以后就被别的事件给取代了。   所以也难怪这报纸这么受欢迎,各种天南地北得消息,也让他们大开眼界,或是哈哈大笑。   念完了全部得新闻,李四看向最后一张,以往报纸只有两张的。今天怎么特别加印了。他摊开一看,上面满满是各家店铺得消息。哪家店铺特价,哪家宣扬自己产品好,价格优。   看得李四傻眼,这也行?本来他不想念得,可是兴致正高的邻居们,起哄着要听,他就念了。   ‘西市张记布行,过年酬宾特价,全面九折。凡持本报来购买者,可以打八五折。东市,香料行,本店全新种类香料,香水上市,一用你就会爱上它。’八啦八啦得念完了广告,李四觉得这报纸,实在太无聊,连人家特价的消息你也登。   好不容易念玩报纸,把人送走,皮猴又凑了过来,‘爷,听说今年驱傩特别精彩喔,您带我去吧。我们全家都去。’   ‘有什么精彩,每年还不都那样。’‘不一样啦。’听出了父亲得敷衍,小孩激动得说,‘今年不一样。好啦,去啦。’ 第三百四十七章 又一个除夕   对于孩子的激动,李四不能理解。不过就驱傩,这有什么,自己小时候也很喜欢,到了长大一点,也是每年参加。就是最近几年,慢慢看得淡了,每年都还不是差不多。   ‘好,好,好,晚上带你去好不好。’,对于又哭又闹得儿子,李四本来想要给他两屁股,可是想到今天也差不多要过年了,便放了他一马。答应了他的要求,果然,一答应下来,立马阴天转晴,大雨也不下了,欢呼得跑出去找小伙伴炫耀了。   ‘这些商人,什么钱都赚,脑筋都动到这主意上来了。’,马.元贽放下报纸,马府也定了很多份,每旬售当天早上,就会有人送来。马.元贽都是晚上时分,休闲似的观看。   ‘顺天旬报,这报纸什么来头?以前怎么都没人听过。’,一旁有人问道。‘听说是广府,南边来的海商,原本只是写一些海外见闻,后来才想到可以这样卖。’,马.元武说道。虽然揭破背后老板背景,不过他不会说,这个报社幕后大股东是他。   当然不是他出钱,只是干股。前几个月还没什么红利,直到这一旬报,赚了钱,才了红利。马.元武也是想,这些商人真能赚,朝廷以前白邸报,要花不少钱,结果现在人家靠这个赚钱。   顺天旬报,顺天,当然是顺着李忱这个天子了,不过这不会让人知道得。旬报,受限于目前消息传递度,和人手得关系,只能每十天一期。十天刚好一旬,才叫顺天旬报。   这些消息,有部份是收集各种市井消息,有些是来京师的客商带来得。他们在酒楼、茶馆高谈阔论,被博士听到,卖给报社,又被报社收录进了报纸。另外一些部份,则是逐渐铺开得各地新闻社,互通有无,传过来得。   为了办报,李忱可始砸了不少钱,为了推广这价钱不能太贵。最初是二十文,觉价格略高,逐渐调整到如今得十文。   ‘十文,这怎么可以,会亏钱得。’,当初听到这消息,李意宁蹦了起来,所谓杀头生意有人做,赔钱生意没人做,这十文钱下去,报社会亏本得。   这十文钱,报社根本赚不到钱。要给报童,加上纸张和印刷,这十文钱得报纸,了不起损益两平。   两平?哪有两平,李意宁扔了算盘,不用算她都知道亏定了,这报纸还要付给编辑薪资呢。他们不用吃饭了?卖报纸单论给报童和印刷、纸张的钱,刚刚好,那怎么付编辑薪水?还要付给那些负责打探消息得市井人物,博士、车夫、脚夫等等。   ‘呼呼呼…李诚宇,你是不世有什么消息没告诉我?’,冷静下来得李意宁突然微笑说道,‘听说某人有事没事会去骚扰学妹,要不要我去找阿香告状。’   ‘别,什么骚扰阿,我就是关心一下学妹得饮食起居,看她过得适不适应而已。’,李诚宇跳了起来,‘再说了,这可是叔得吩咐,她说你一定会跳起来,要你学会冷静’   ‘叔是说,低价才有力推广,然后我们可以卖广告。’,只要这样一说,李意宁就懂了,她刚刚只是太激动,才一下没想到,‘叔说,这报纸卖得越好,广告效果越强,可以收的越贵,光靠广告费就可以弥补收入了。’   现在这顺天旬报,几乎在长安各角落,都可以听得到。有很多像李四这样的人,稍通文墨,不足以科考。念念简单朴实得报纸,足够了。   他们有些或许在茶馆,有的在酒楼,念给其他人听,以此换杯茶或酒。有的就是念给左邻右舍,博一个热闹。   ‘有赚钱就好,不然我们现在还怎么在其他地方推广。’,李意宁松了口气,如果这报纸都要靠贴补还不如不办了。   现在,顺天旬报已经计划,逐渐在一些大城市,比方说扬州、洛阳等地,行报纸。建立报社,负责当地报纸印刷、销售。一方面是为了抢占市场,抢在其他人还没现商机以前,占领市场。   另外一方面,也是起到互通消息得作用,现在外地消息还很依赖传闻,靠着来往长安的客商传播。将来各地都建立了报社,就可以行当地报纸,还可以收集消息。   恩,没错,这是一种变相得密探,这也是李忱让符伯他们逐渐在全国推展报社得目的之一。   也不是说让记者去当密探。不过报纸本来就负有一种监督的责任,一种社会舆论得功能,在这各消息传递慢,比较封闭得年代,一些贪赃枉法手段比较原始的年代,有各报社监督,可以起到澄清吏治的效果。   毕竟这各年代,官员贪墨得手段,还比较少。无非是刮地皮,擅自收税,不然就是残害百姓,诬陷或是贪赃枉法,收了贿赂就胡乱判刑。这些东西,比较经不起检验,无非就是仗着天高皇帝远,监管力度不够。不然就是上下交相贼,收买上一级在上一级。   如果今天给他们知道,自己要是仗着一身官服,就巧立名目收税,或者残民以逞,随时有可能被报社捅出去,捅出去还罢了,一捅弄不好就通天了,二捅就闹得天下皆知。他们的行为就会收敛一点,对百姓得盘剥,会少一点。   当然,这一切都还在规划中,李忱是这样想,只是天知道是不是一定如他所想一般。他也不会把澄清吏治这个难事,千古难事,全押在报纸监督这方面,况且记者也是有局限性得,又不是警察。   ‘爷,真有比船,甚至比岛还要大得鱼吗?’,李凗捧着碗眼巴巴看着李忱,‘当然有了.’‘那大鱼真的会变成鲲鹏吗?’,‘当然不会了,鱼就是鱼,变不了鸟的。’‘喔。那…。’‘快吃吧,这都堵不祝你得嘴。’看到儿子还要再问,李忱夹起一个牢丸,塞倒他嘴里。   今天是除夕夜,李忱把一家几口人都聚集起来,他老娘郑氏,儿子,显怀得媳妇晁氏,三个新过门的嫔妃,都被李忱招到了紫辰殿,一起吃年夜饭。   老实说,这不符和规矩,不过目前敢顶撞李忱的,或是感劝戒得,现在都挺尸了,所以完全没人敢多嘴。   ‘母亲,这肉片烫好了,你沾着酱着。’,应付完儿子,李忱把一片烫好得肉片夹给母亲,郑氏笑呵呵得吃了,她得牙口不错,沾着酱,把这个片得极薄的羊肉吃了下去。   今天晚上得年夜饭,比较特别,为了有围炉得感觉,李忱特别让人准备了火锅,很多冬季蔬菜,还有被冻了一夜,冻得**的肉片。恩?你说唐朝这时候,就有反季节蔬菜了?确实是有,不过没那么了不起,因为长安附近颇多温泉,引温泉水浇灌,可以种出冬季的蔬菜。   ‘以后别在餐桌上,给孩子念报纸。’,晁氏把李忱刚刚放在桌上,沾了油水的报纸,拿给一旁伺候得宫女。   如今这报纸,也卖到宫里来了。李忱也不知道这皇宫大内,到底订了多少份,反正小红告诉他,每到售日,宫里很多地方都有人读报。对此,李忱没有什么反对。想反的还给予鼓励,有一次某各略通文字得宫女在读报,被现了,本来要被重重责罚的一顿,结果李忱刚好路过。   他问明原委后,恕那个宫女无罪,让她每逢售日,读报给其他不识字的人听。这一变化,除了那个宫女喜出望外,原本以为要被重罚,结果峰回路转被赦免,还可以光明正大读报,真是大喜事。   可是她没能高兴多久,因为下一旬,报纸来后。根本没几各敢来听得。甚至宫中读报得人都少了。大概是李忱之前凶残狠毒得表现,太过深入人心,结果这善举反而被视为喜怒无常得举动,让人更加心惊胆战。   结果每逢售日,除了几个不怕死得跑来听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敢凑近,甚至连读报得都少了。天知道又被抓到的话,下一次是赦免还是加倍惩罚。   ‘爷,爷,我们去烧庭燎吧。’,小子吃饭很快,三口两口吃完,就缠着李忱要去烧庭燎。   ‘你给我坐好。’,李忱眉毛竖直,别人都还在吃呢。刚刚为了顾他,几个人烫好得肉片、蔬菜什么,都先喂他了,结果他三口两口吃饱,就开始不安分了,气的李忱把他按在座位上,如果今天不是除夕,都要打屁股了。   ‘好啦好啦,祖母带你去烧庭燎可好。’,郑氏起身,把孙子带走了,她年纪大了,吃得也少,刚刚虽然把很多东西喂了给孙子,可是其他几个媳妇和儿子都纷纷给她吃食,她也吃的差不多了。   ‘母亲,千万别让他靠火太近。’‘知道啦,我可是把你从小拉拔到大。’郑氏回了句,拉着李凗走了。剩下得就是李忱和几名嫔妃了,气氛顿时松快了些,互相说说笑笑,李忱胃口大开,扔了一堆肉片进火锅,然后又灌了几口冰凉得水果酒。   然后抹抹嘴,招呼其他人继续用餐,他得出去打声招呼。8 第三百四十八章 皇宫的驱傩   ‘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小红嗔道‘谁说没有。’,苏小小伸手,一筷子,把李忱放在一各叠子里面凉的,刚烫好得火锅料给夹走了。   ‘你们慢慢吃,我得去跟外面那些角抵手打招呼。’,笑看她们互相嘻笑,李忱吃好,抹抹嘴,起身要去殿外,像那些角抵手打招呼。他真的昼夜都不离那些角抵手,连除夜都不例外。颇有敬宗当年风范。   可是除夕不是应该一家团圆吗?不放人家回去,太过不尽人情了吧。还是只让那些有家有眷得回去?不用,都不用,团圆也没规定非在家里,李忱让他们把家人都接进宫里来,除夕就让他们在宫中团圆了。   人招来了,自然得来问候下阿。所以为了拉拢人心,李忱带着一干吃了半饱得嫔妃,来到殿前广场,准备说话。这里摆开了几十桌火锅,上百人于此围炉,周围设下帐幕,挡风。而自太监宣布圣人驾到后,就自发的全都静了下来。   ‘诸位…。’,厄….该说什么勒?臣僚?他们还不是大臣。百姓?好像太过于敷衍。本来只是走各过场,打算讲几句话就走,李忱没太过于认真应对。结果现在卡壳了。   不是他敷衍,虽然要表现亲民,可是时代不同,不能统而论之。唐代虽然不拘礼仪,可是上下尊卑总是要遵守得。他如果像后世那些地方首长,没事下乡还跟百姓话家常,问问他们生活,甚至还握手的话,哪反而不太妥当。   无他,身份有别而已。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亲民,反而会觉得你有失身份。作贱自己。   不光是那些有身份的人,那些百姓也一样。不会感到荣幸,只会觉得非常惶恐,说不定会觉得你是假冒得。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身份,要表现出爱民得作风,需要不同的行为。什么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恐怕百年内,想都不要想。   像李忱这样,出来说两句话,再发点赏赐,才是符合身份得作法。你说其他什么赐宴,与他们同席不是同桌,同一场酒席,不是不可以,但除非是长者,为了展现尊老爱幼,或有特殊身份,比方说军士,否则最好也是不要。   ‘诸位力士。’,李忱卡壳中,还好得到小红提醒,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力士及其亲眷…。’,说了几句套话,勉励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又颁了点赏赐,李忱让嫔妃们回到殿里,他去找母亲和儿子了。   在庭院另外一各角落,点着了一个火堆,烧着庭燎。一般百姓家里是拿些旧物来烧,皇宫得庭燎,当然得不一样,怎么能拿旧物,多不敬。所以用的都是切好得整齐木材。那些要处理得旧物、损物,都给宫女、太监拿去烧了。   火光照耀,变换出种种形象,天魔与仙人并存,帝王与百姓同欢,世间百态似乎都尽在这火光里面,端看你如何去想。   李忱恍惚了一阵,自嘲自己居然还有点文青气质,他以为他早过了那个年代了。目光游移看到母亲带着孙子和一堆宫女、太监,正在烧着爆竹,李凗拿起一各竹筒,靠近火堆,远远丢进去,就跑回祖母身边,等待竹筒烧爆。   李忱看着哑然失笑,这样玩还有什么乐趣。因为竹筒烧爆要等一下子,为了安全起见,郑氏让他一次丢几个,等烧爆了才可以再丢。这样感觉上,很像看电视,正精彩的时候频频进广告那样,有一种不连贯、不舒畅得感觉。   ‘母亲。’,李忱凑了过去,郑氏看到他,笑咪咪得招呼,‘怡儿,一起来玩阿。’,李怡,才是他这个身体的本名。李忱是他原身体得名字。他推说为了避难改名,登基以后也是用这个名字,如今会这么叫的,就剩下他母亲了。   ‘母亲,这个不好玩,来玩点有趣得。’,对于母亲得招换,李忱哑然失笑,我都多大了,还玩这个,而且这个玩起来也没劲。他把一个红纸包裹得东西,摊给郑氏看。   ‘爷,这怎么玩?’,听到有好玩得,李凗凑了过来。只是他看不懂,眼前这红纸包裹得小圆筒是什么东西,这要怎么玩,拿来丢都不会反弹得样子。   ‘这么玩。’,李忱掏出一根线香,让宫女藉着庭燎的火点着了。然后拿线香点在红衣圆筒上面得一个长线状物品上,只见那长线物品立时点着,发出呲呲得声音。   李忱把东西丢远,不一会‘碰’得一声,红衣小圆筒炸了开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好像爆竹阿,可是没扔到火堆里面怎么会响。只有李凗,初生之犊不畏虎,拍着手叫好,‘好棒,好棒,爷,这是什么,我要玩。’   ‘你就叫它爆竹吧。’,李忱如今是皇帝了,不需要靠装神弄鬼来蒙人,所以决定把爆竹推广开来。他招集得那群道士,一本总纲经文,通俗浅显得总纲经文还没完成,倒是平道人和当初那个无量道士,以及几个长于炼丹得道人,一起弄得火药,已经完成了。   李忱是早就完成了火药,他们则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为量产做准备。李忱决定先开个爆竹厂,为将来军队迈向热兵器打前哨。   ‘这是引信,点燃以后就赶紧扔出去。’,李忱再示范一个,李凗拍手,嚷着要试试看,李忱便给了他一个,‘会不会很危险阿。’郑氏担忧的走过来看。‘放心啦,被炸到就是手痛一下而已。’,这东西得火药量很低,直接爆再手里,都只是痛一下而已。   ‘注意火烛,宫里烧庭燎,记得别把房子给烧了。’,李忱吩咐两句,就打算离开,突然,远处传来吹锣打鼓各种乐器声,还离紫辰殿越来越近了。   ‘怎么回事?’,驱傩的来了,一个年轻得小太监兴奋的探头探脑,想要过去看看,现在伺候李忱已经变成了苦差事,老资格的全部推给了菜鸟,让新进的太监来伺候。   ‘驱傩怎么跳进宫里了。’,李忱疑惑,不过这时候已经没人在乎这些了,李凗爆竹一扔,就要跑过去看,却被李忱一把逮住,不准随便乱扔东西。   ‘反正有人会收嘛。’,李凗不甘心得乱扭,挣扎的想要过去,却被李忱按着肩膀,让他先把东西收好,才准过去。   这小子心不甘情不愿得低头收拾东西,郑氏赶忙一边帮忙,被李忱劝开,这种坏习惯,必须得改。   总算把东西收拾好,李凗赶紧着往敲锣打鼓,唢哪响彻的地方跑去。一众宫女太监急忙跟随,跟随李凗的还好,年纪大些的都有,大概是因为李凗还没像李忱这样染上“坏习惯”,还好伺候。   李忱和郑氏也往驱傩队伍哪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郑氏还说,‘以前要看驱傩还要人挤人,现在倒好,自己都上门来了。’,走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好几个了,一帮子宫女、太监,还有那些角抵手及其亲眷,早就在观看了。   比较醒目得地方,是一众嫔妃,李凗赖在他娘附近看着,‘今年的队伍和往年不同阿。’‘就是阿,前面那是什么?猴子?’‘没见识,你没听过西游记吗?’‘那个脚踏两个轮子的应该是哪吒吧。’‘对封神榜里面和西游记都出现过。’   李忱依照扬州故计,不过却是壮大许多,扬州时候还只有三国演义得部份人物,如今,封神榜、西游记、三国,这些大着都被他搬上了台面,一方面凑热闹,一方面长安的戏园也快开张了,正好打打广告。   就这样,闹了一阵子,驱傩的队伍得到了赏钱,欢欢喜喜离开了皇宫,李忱也洗漱一下,明天他还要早朝,太晚睡怕是起不来。   ‘上朝好无聊阿。’,想到要上朝,李忱就有点烦,真心不想上。这段期间,万事不管,让他心玩得也有点野了。如果哪天,除掉了****贽,真正手握权柄得时候,上朝没关系,他又不是万事不管,真的只懂得玩的皇帝。可是这,大朝会,正事没半点,权都是些仪式了,想想就无聊。   想到就很烦。元旦的大朝会还好,一年就一次,常朝还好,那是有正事要讨论,真正无聊得还是朔望朝,每个月就要开两次。好在,这种朝会不用穿真正得朝服,不然他以后绝逼不想开。   实际上,一年中最麻烦的两次朝会,相距不远。一个是马上要开得元旦大朝会。一个是刚刚被他躲过得“冬至受朝贺’。冬至这一天,皇帝要穿上另外一套麻烦之处不逊于元旦冕服得通天冠服。   ‘一年就这么一次,快点睡吧,乖喔。’,杨二哄小孩一样的把李忱哄睡了。   李忱也不是真的不清楚状况,只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说笑了两句,便懵懵睡去。很快,他几乎感觉没睡多久,就被门外伺候得小太监喊醒,‘圣人,该上早朝了。’,小太监喊得很大声,没办法,理论上应该近前没错,可是…,太危险了。   李忱非常吃力得,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起身,在一群努力靠过来得宫女、太监服侍下,开始日常皇帝工作,上朝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大中元年   会昌年的最后一天,最后一个除夕,隔日就是元旦了。年号是大中,这年号是李忱取的,取的是大中至正之意。   至于为什么要取这个年号,很简单,因为他很想取一个有意义,有韵味听起来高大上的年号。然后呢,想来想去,想了半天,只想到大中至正。   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年号了。而会想到大中至正,是因为这个句话,在台湾曾经有过争议。   首先是,蒋光头,中正先生。因为作者不知道连打那三个字,会不会被禁,干脆拆开了。大中至正,中正。   然后台湾中正纪念堂广场前方,有一个五进得大牌楼,上面写得就是大中至正。不过现在你想去看,已经看不到了。当年阿贬执政,中正纪念堂就改成了台湾民主纪念馆,大中至正也被改成了自由广场。   李忱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有意义,又足够深远得年号。只想到了这个,他记得这句话好像是出自王阳明,既然是明代,又是名人说得,应该有意义,可以拿来当自己的东西用。   所以,当****贽问取什么年号的时候,李忱随口就说大中至正。简单明了。至于会不会曝露他一点也不傻。本来他就不是傻子,是有点呆,表现得很懦弱,被欺负也不会反抗那种类型,所以没影响。   这个除夕,会昌年间最后一天,最后一个除夕对其他人来说,没什么,就是众多除夕之一,了不起明年又要改年号了。李忱位了明天早朝,睡得正香的时候,某各地方,两个老妇人也在谈话。   ‘这样太过于行险了,万一失败得话,你就…’‘失败的话,就是个死而已。’,客座上一个满头银发得老太太很是忧虑得样子,而坐在主座的老太太是李忱曾经拜见过得那位积庆太后。   ‘时已至此,失败又如何,了不起一条老命。’,积庆太后有些激动,‘如今我重病缠身,早晚就是个死,早死晚死罢了。’,听到这决绝的话语,客座上的老妇人,沉默下来。一时之间只有两人,其他人都被隔绝远离的房间中,充满一种死寂得气氛。这积庆殿中得阴沉,与外界过除夕的热闹,形成强烈反差。   ‘太后,我都考虑清楚了,你不要劝我了。昂儿死了以后,我就了无生趣了,过一天是一天。’,积庆太后从刚刚的激动回覆到了平静,‘昂儿怎么死的,太后你知道。从昂儿过世得那天起,报仇的心思,我就没有放下过,白发人送黑发人阿。’   ‘现在,该是时候了,谁也不会堤防我这么一个风烛残年得老太婆,只要我藉口病重…,依当今圣人得表现,我就有机会了。’   如果有外人在,光听到太后这称呼,就会明白那位老妇人是谁。如今有两位太后,一个是太皇太后,历经七朝七帝的郭太皇太后。一个长命又健康,活的比她孙子还老得老怪物。   固然也要怪他孙子不争气,不过她命长,福寿绵延也是不争的事实。她一生顺遂,父亲可是赫赫有名得复唐功臣,郭子仪第六子。初及笄之年就成为后来的宪宗元配。   她是在德宗,宪宗的祖父主持下成婚,与当时尚为太子长子得宪宗成婚。虽然未为皇后,但是也是后宫之主。之后他的一子两孙,先后为帝,穆宗、敬宗、文宗,及至武宗即位,她得地位也还是颇受尊崇。   不过即使一生顺遂也磨不掉她的性子,将门虎女极有决断,当下便下定决心‘那就做吧,老身也会帮你的。’‘不,太后…。’积庆太后一愣,急忙劝阻。   ‘不光你有这决心,有这痛苦,老身没有吗?看着自己的儿子、两个孙子,都死的不明不白,老身岂会甘心。’,郭太后神色平静,但是语气那股愤恨,让人不寒而栗。   活的比孙子还长寿,岂是她得意愿。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下惨事之一,他送了儿子,还送了两个孙子,怎能不心痛。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什么打马球时突然中风,他是跟谁打马球?宦官。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宦官害死得,但是绝对跟他们脱离不了干系。儿子死时才多大阿?28岁。28岁的人中风?古往今来可有人听说过?   穆宗死的不明不白,敬宗就是宦官下手得,可笑他们几次发动叛乱,都杀不死敬宗,最后只能亲自下手。多荒唐、多可笑。   你相信,会有一个平民百姓,避开重重宫禁,直入浴堂殿吗?之后叛乱规模一次大过一次,都被敬宗平安渡过,直到最后一次,他们终于忍无可忍了,直接动手,才得以成功。   而文宗之时,更是发生了甘露之变,这回宦官学聪明了,杀尽宫外大臣,让那些臣子胆寒,断去皇帝的援助,不敢再反抗宦官。外无宫外大臣帮手,内里又是尽数掌握在宦官手中,才让文宗郁郁而终。   ‘老身与宦官的仇恨,真是倾三江水都难以洗清。今次,便来作个了断。’,郭太后咬牙切齿,积庆太后连忙制止,‘太后,你还有机会,这次便让我来做吧,这事能成就成,不成也留下一点希望,太后千万不要涉入了。’   ‘好吧,老身会尽量帮你的。’,郭太皇太后沉默了会,答应道。之后两人不再言语,静看、尽看宫外火光滔天。   不是失火了,是要上朝了。大中元年元旦大朝会,就要开始了。在两人静默中,时光不停流逝,从热闹到安静,又到现在灯火辉煌,大中年,不知不觉得来到了。这大唐又会迎来什么样的未来呢。   在前往大明宫的路上,一群人,打着火把点着灯。下人举得火把和灯光前导,后面跟了他们的主人。   这火光是如此耀眼,前后连绵不绝,把长安照的好像不夜城。从高空来看,好像天上银河落入凡尘。不时,还可以看到,不断的有小的点的星光,融入其中。   而越靠近皇宫部份,越是光明,大明宫前面,更是聚集了无数的火光,好像星团一般。火光中可以看到,一群穿着红色外袍,看起来喜气洋洋得官吏。   他们或依品阶,或依出身,或依各自交情,三三两两得聚在一起,有低声说笑得,有的就是打个招呼,拜各年就走。   大唐的朝服,统一都是红色,想要依靠衣着颜色辨别出他们的身份,不可能。正确来说,是现在不可能。等他们穿上常服就可以了,那个时候不同等级的官员,就会穿出不同颜色得衣服。托大唐皇帝,托英明有为得太宗之福,在他带头乱穿下,百官也可以显得轻松,随意点,跟皇帝一样,除非是重大日子,一般上朝,大家也都是穿着便服。   恩,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从几点看出他们得不同。首先外观上,朝服一律都是,红外袍,黑领、黑袖边,白色裙裳。能够辨别得,就是佩饰了,从六品开始,六、七、八、九,会减少,剑、佩、绶、簪等装饰品。看那个没有簪上白簪得,一定就是八品和九品得小官,不用理他们。   ‘这是第二年了,老夫第二年可以在家陪家人吃年夜饭了。这饭都吃不香阿。好在有孙子承欢膝下。’,一个头戴进贤冠,从外观上看不出是几品得官员,这样说道,言语间不胜唏嘘。   ‘员外不愧是两朝元老阿,心在朝廷,连各年夜饭都吃得不安稳。真是吾辈楷模阿。’,一个年轻点的官员奉盛得笑道,从他没有佩剑来看,就是一个   六、七品左右得官吏。不要嫌人家官小,是唐代得官员品级不好提升,五品以上就是大官了,从这看来,六七品官不小了。   年轻的六七品官,话没说玩,老者周边一群人,有老有少,有中年,也都纷纷附合,称赞老者公忠体国得。   好像听起来很是马屁,其实,老者在炫耀,你能不附合吗?炫耀什么呢?炫耀他是高官,炫耀他是皇帝亲信。因为照理来说,除夕夜,皇帝会招集一些高官,和比较亲信得官员,入宫一起吃年夜饭,联络联络感情。   他说他第二年陪家人吃饭,意思是说他前几年都有进宫。前年是因为武宗病重,连大朝会都没上。今年是李忱搞不清楚状况,一来他没想到,二来****贽故意不提醒,有意让他与臣工之间,关系疏远,不让他建立亲信的机会。所以第二年才会没有。   然后,这不代表他失宠了,身居高官,却能稳居于此,不是皇帝亲信,那么就一定抱对了大腿了。这一句话说得平平常常,除了身在此间的官吏,其他人是听不懂的。   ‘开始了,开始了,列队。’,这个时候有人眼尖看到一个戴着与众不同帽子得官员站了出来,马上提醒,宫门要打开,刚刚没关系,现在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朝仪,要是有错误,马上会被弹劾的。   大中元年,第一场大朝会,缓缓开始了。 第三百五十章 冠  天地一片昏黑,天色?亮未明得?刻,??有?地方?火?煌,金?玉道上,插?了火把,把一座??雄?的?城,?托的美?美?,宛如天上仙?。平地上看?去,可以看到一座大殿,位于?丈高的台基上。?座大殿,高十?丈,其下方又有??台基,把它?得更高,左右?方有回廊,像是?翼一般,往前延伸到左右?各略低的??。   如此雄?瑰?,气?非凡得大殿,??多初次?朝?得外邦使臣,心里直呼不愧是?安,不愧是大唐,不愧是大唐天子的居所。心中更生敬畏。里就含元殿了。今天的含元殿,平日深?的大??得的打?了,大中年?第一?大朝??始了。   在火光照耀中,一行人向?含元殿??的前??,最前面得是一群??奇怪?冠的人,有老有少。小心些,千万?看他?,?心作好自己事情,因?那几?戴?怪冠的,是御史。那?冠,叫做法冠,或者?獬豸冠。   獬豸,是一种像羊或者鹿,也有?像牛,,??正中有?角,有?像?牛的短尾巴,四蹄呢,有羊蹄?,也有弄得像猛?的三爪。然外?不?相同,但是性格描述是一致得。它能分辨人的曲直,?到有人?斗,?用?角去撞理?的人。如果罪大?极者,或者奸邪官?,?把他吃掉。因此,成?自古以?就是公正得象征。   所以,自古以?,不?是御史和衙?,象征都少不了它。一直持?到?代,也扔然用在法庭上。法官得法槌上就有???案。   不?呢,躲在火光暗?,偷偷看上朝的李忱要吐槽?,?代法庭用???什么用了。因??打官司得,不?得就是正?的一方,獬豸搞不好?把原告甚至?造都吃下去。喔,?了,在台?它是?兵得象征,?兵?服右臂上,?有?兵?字和獬豸?案得臂章。   ‘仔?看,后面?然都是?色得朝服,可是??是可以看出不同的地方。’,陪?李忱一起胡?得?二,偷偷指??李忱看。   御史前行,之后是宰相,再?是各?官?,?然?一??色官服,可是如同看御史得梁冠一?,可以看出?多??上的不同。   首先是?德冠,有??似通天冠,比通天冠略次,但是造型也很??。?是重臣才能?得,要皇帝???你才能戴,?明者李世民。   接?呢,你可以看到混有几???三梁冠得,他?的冠比?特?,周???了一圈,然后冠前有一???片。?叫作?游冠,是??王戴的冠。   然后是一般得??冠,文官才能戴。更正确???,有部份得文官不戴?种,三省中得中?和?下省不戴??,此外流外九品得官?,俗?得不入流之官?,不能戴??。   西?什么?呢?首先,它是?帽子,是一??扁的帽子。然后?帽后方?起??可?得大耳朵,,??西真的很??明,或者?一各大得?心,只是?端直接接到了?帽?   然后平??帽得上方,突出一?方?,方?可以看到几?梁,或者?陷下去得痕?,?是表是品?的,三品以上三梁,五品以上?梁,九品以上一梁。以下的?,可不能戴??。   有文官?的,就有武官戴得,叫作武弁。凡是你想得到得武?,都是戴??。?然也要有品?,不入流得流外九品可不能戴。除此之外,?下和中?,?有殿中和?侍省,都是戴??。   具体?什么?呢??子就是用??,作成一?高冠的?子。??西是?法想??冠那?束住??的,所以底下要戴一?平巾?。然后,??左右?班的不同,??插上貂尾,侍左者插左,侍右者插右。么麻???然。不?也有福利,到了侍中和中?令的等?,?附送一?貂?。   先把口水擦干?,不是那?貂?,是一种?金打造得?形金?,附在冠?正中,表示他很清高,不能堂堂得三省中?省得老大,跟一般武夫一?多掉价。   再?看看那?,?看像?高山得冠,?名思?就叫高山冠了,又叫?注冠。戴?种冠的人,也?得罪,他?都是宦官,千万?得罪他?,尤其是唐朝??候。   喔,你看到一些?有梁冠得,他?的冠?不小,?子像?覆?下?的酒杯。?衣?都和其他人不一?,??,首先??冠名,叫委貌冠,又?元冠。委貌,及??之道,委是安定,貌即正容。   不?戴?种冠的,??和冠名?不上。只??群人?黑?布大袖,白??、裱,?色得大口?子。皮腰?,黑色皮履,?子很不?,可惜他?身份低微,只是郊?的文舞郎。   所?文舞郎,就是跳舞得。不?跳得舞不是一般?人??用的舞。而是?似祭舞,祭祀?候,音??有舞蹈。比方?祭孔?候得八佾舞。其他不同?合的祭祀,也有不同得舞蹈。有文舞就有武舞,文舞降神,武舞送神。像秦王破??,就是武舞。   文舞郎后面,又是一群人。本?像?些人,平常是??格上殿的,他?唯一能入攻得?候,就是元旦和冬至?大朝?。只要是在?安的官吏,不管入不入流,都可以?加。   基本上,?群人和后面的那些,都?于不入流的官吏,不?比?占便宜的是,因?他???特殊,可以戴冠。他?是亭?。   亭?,不是秦代?邦??得那?亭?。秦、??代,每十里?一亭,?掌很多,有?站、??之功能。不?到了??,????逐?就被??了。   而?在??亭?,是管城?,管????之禁令?事,?然是等?很低得吏?,可是人家??重要,比?占便宜,才得以戴冠,可以看到?群人,戴?一??似?冠的?西,?叫?非冠,算是他??有的冠了。其后之人,就?人戴冠了,只有?上各种?。是一种包?巾。后?演?成有硬?得?部,可以罩住整??。接?出?了,?部呈?介字型,?似屋???的介?。也有一种平?得?,用??作戴冠?候得??物,?就是平巾?了。?种?,又逐?出?不同的演?,到了唐代,?种?,?身加大,后部得耳升高,向外?大,有?像元?得剖面。   ‘有??帽阿。’‘??帽怎么了??’,李忱看到不入流中?,有人??一黑?制成得帽子,??惊?道,惹??二好一?奇怪。今天李忱?偷看上朝,表面看似胡?,其?他是趁机熟悉朝廷的??、制度。些工作,他早就偷偷在做了。?然不知道何?可以除掉?元?,真正?政,可是他?不能?政以后才?始熟悉?些事情。那是很??得。   就像?史上,明天?帝和他弟弟,上吊得崇?帝。他?就是?人教他?怎么去做皇帝。?果一?整天作木工,朝政任由乳母客氏和魏忠???。到崇?,更悲?,不要看他有心振作,可是先天根基坏了,加上后天?人教,自?武功,自??城,不再任用?宦。?果,被人家?傻子般蒙在鼓里,文官把他?傻子,最?葬送了整各大明江山。   李忱?然自信比他?好很多,但是他?于古代朝政更是?眼一摸黑。?那些官位什么得都搞不清楚。如果不提前??,下?也?很?。所以他今天提前一?,偷偷??看那些大臣上元旦朝,??二?解?他听,多增加一?印象。   ‘??帽,呵,?什么。’,李忱?介得笑了一下。目前,??帽?只是一种普通的帽子,?都可以戴,天子可以戴,平民百姓也可以戴,?然一度被?成?官帽,后?又?止了。   他只是想到后世,明代以后,??帽才真正?成官帽。然后想到戴?官帽得,?走在最后面,一?地位也?有,有?好笑。   看得差不多了,?看得都看了,李忱急忙也准?上朝去了。他今天一堆行?,累?得要命,得快??去。   上朝?式就不多?了,新任宰相白敏中??,向李忱?年,念了一篇?四?六得文章,他是?子听雷,有听?有懂,好在?元?代替他回答。接??外地官府藩?得?文朝表,接受他?的?表后,?一?高官?表???,然后他??听不懂。   唯一比?值得一提的是,今年倭?遣唐使又?了。本?日本遣唐使是隔多年,倭?朝廷才能??一次,不?因?李忱?通了玄洋至明州航?,今年他?干脆委托李忱的商船,??梢他??到大唐??。   拜完了皇帝,群臣又向???而去,像太后祝?。??出??太后重病得消息。 第三百五十一章 舞   在劈哩啪啦得爆竹声中,大唐迎接了新的年号,大中。大中年第一个元旦,北风正劲,吹的鲤鱼旗呼啦啦作响,一条条鲤鱼旗仿佛活了过来,亟欲挣脱枷锁,要升腾为龙。   许多孩子嘻嘻哈哈的扔着爆竹,这是新玩意,点着就会爆,比传统得爆竹好玩多了。因此刚上市,就卖到脱销,然后闹的人们耳朵都不得安宁,还要忍受不时被孩子扔到背后,吓一大跳。   ‘忍耐,我忍耐,大过年不能生气。’,大人只能这样劝自己,过年嘛,要图个热闹,这样很热闹阿,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会为这点小事生气,要忍耐。   ‘我忍耐你个头。苏小小,不要跑。’‘阿,过年不能生气得。’‘你多大人了,还这么爱扔爆竹,你别跑,给我逮到我要扔一百个在你衣服里面。’   李忱下朝了,上朝过程就不再重复,前面说过了。只是刚下朝回到紫辰殿,就被人从后面扔了一个大爆竹,吓了它一跳,原本以为是他那个儿子,没想到却是苏小小。   于是他掉头狂追,苏小小扭头就跑,撒下一连串笑声。宫里其他人敢管得不管,不敢管得自然更是闭嘴,任由他们胡闹。   ‘今天上朝,有何收获。’,晁氏温婉的笑问,她的肚子越来越显怀了,一脸慈和,充满母性光辉。李忱每天都会来看她一次,说说话。因为过年,所以一起接来紫辰殿聚聚,不然平常她都是在温室殿,冬天,那里暖活。   ‘你刚刚跟小小串通好了,是吧。’李忱没逮着苏小小,追了一会就回来了,不答反问这句话。他知道苏小小爱玩归爱玩,但也不是不知轻重,刚刚在这里扔爆竹,一定跟晁氏通过气,不然孕妇可经不起惊吓。晁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李忱也没在意,他不是问问题,就是问问。   ‘还不就那么回事,一回生二回熟,就那样了。’,说起上朝得经过,李忱新鲜过一次,第二次就比较习惯了,唯一好笑的,还是那阵群魔乱舞,看到一堆老头在那边不断摇摆,就感觉好笑。   明年吧,本来李忱打算今年在元旦朝会上,弄点新鲜花样,打算找舞者跳阶舞给他们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瞪爆眼珠。不过事前没打过招呼,整各大朝会得流程,都是固定得,没有预先准备好,会乱掉。到时候欢乐的新春团拜,就变笑话了。   自己笑还不打紧,重点世这个大朝会,还有外邦使臣参加,尤其是今年还有倭国的遣唐使,这国际笑话还是不要开好了。他担心,如果倭国千年以后没亡国的话,搞不好会记上一笔,大中元年朝会,大唐天子摆乌龙什么。所以了,先缓缓吧,等机会。   然后他就下朝了,他暂时轻松了,可以休息一下,回到后面看看,反正含元殿离紫辰殿不算远。   不过,他轻松了,那些可怜得臣工轻松不起来。当百姓开始过节,走街串户,这家拜年,那家吃吃,开始“传座”,整个长安不畏惧冬天得寒风,开始热闹的当下,他们要辛苦的东奔西跑。   传座,如果你没忘记的话,过年时分,家家户户都会摆设酒席,当邻居来拜年的时候就可以吃,这叫做传座。后世这种习俗似乎看不到了,不过呢,过年期间,商家都会摆一盒糖果,供来人取用,也可以免强算是流传。   难得过年,对百姓来说,是难得的轻松自在。可是官员,平常享受了,现在就要遭罪了。好在就这一上午而已。   首先是起各大早,这大冬天得,天色昏黑,又冷,被窝多舒服阿。他们要忍饥受冻去上朝。为了维持风仪,水不能喝太多,不然会想要跑厕所。只能在袖子里面塞点话梅之类东西,利用朝笏遮挡,不要给御史看到,稍微润润喉咙。   起早摸黑不说,还要辛苦的爬上十数丈高,爬过含元殿庞大的龙尾道,才能上朝。这对年轻人来说,无所谓。   可是很多宰相,年纪都不小了,简直是折磨阿。他们几乎还是在最前列,不能出半点错。然后呢,要辛苦的拜,再拜,拜完在跳舞。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还要赶紧带头,去兴庆宫,给太后拜年。   辛苦的从大明宫含元殿,跑道右下方得兴庆宫,给三位太后拜年。往好得说,这礼仪比拜皇帝轻松些。往糟糕得说,这个动作要三倍,因为有三个太后…。   郑氏不是住在大明宫?是没错,不过今天她暂时移驾兴庆宫,一起接受那三倍的贺年。   本来郑氏不答应得,她可是太后当今太后,儿子是现任皇帝,不是那个尸居余气的太皇太后。儿子、孙子都死光了,自己还赖着不走。   不过,她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以往每年都是去拜别人,今年给人家拜了,心情正好。二来是给积庆太后面子,这位积庆太后,跟她没什么矛盾。而且她重病在身,实在不好太折腾。勉强接受新年百官道贺,是希望给她冲冲喜气,再移来大明宫,跟她一起受朝贺,怕她在半途噎气了。   让百官拜完兴庆宫,再回来顺便拜她?或者先拜她再去兴庆宫?一各大过年,也别这样折磨百官了。自己移驾比较方便。   这也算是在老对头前面显摆了,恶心恶心她。让她看看,当年得批命一点也没错,我儿子会当皇帝,老太婆我也算太后了。其次,反正就这一年,积庆太后眼看今年过不去了,明年走着瞧。   拜完了太后,接着宰相又赶紧带百官、外邦使臣,回到大明宫?做什么,不是已经拜完年了吗?   是没错,年拜完了,但不是就这样各回各家,各抱各娃。还要回大明宫因为还有一场赐宴。没错,过年时节大吃大喝,从汉代已经蔚为传统,所以大过年的,哪怕大家都吃得很辛苦,没有家里吃得开怀,皇帝也是要赐宴得。   麟德殿中,筵席纷陈,丝竹之声响彻,锣鼓喧天,各式佳肴美酒依序端上,百官和使臣,各就各位,然后内宦与宫女,流水价般端上各种美食。   百官小心翼翼得吃喝着,这时候御史没那么严,但是如果失去风仪,丢脸得是自己。那些外邦使臣就好多了,哪怕失礼,也可以说是真性情,不是大不敬。   ‘这是什么酒,好。’,一个穿着皮裘,穿着打扮都不像汉人得粗豪大汉,喝下一杯赏赐得酒,眼睛放光,这种酒相当得浓烈,他从来都没喝过。只见这酒非常清澈,这是很罕见得颜色。一杯入口,宛如吞进了火炭,只感觉一条火线,直接进了胃里,然后化成一团火球。让他大呼过瘾。马上又斟了一杯,刚刚那口,他差点就喷了出来,这一次好多了,能慢慢回味那种火炭一般得感受。   ‘使者可还喜欢。’‘喜欢,某从没喝过这么烈得酒。好,好酒。’‘喜欢的话,等一下朕多赏几坛给你。’,李忱笑呵呵,这蒸馏酒这样烈酒自然该推销给那些游牧民族才是正理。   蒸馏酒在大唐销路,没有想像中那么好。唐人是爱喝酒,不过喝的是那种低度酒,不太喜欢高度酒,因为两杯就醉倒,太没意思了,这喝酒,喝的是情调,要的是气氛,真正需要得是那种,微醺得感觉。而不是牛嚼牡丹一般,三口两口灌得醉醺醺。   所以了,李忱让人在宴会中,针对那些游牧民族得使臣,都送上了醉红尘,准备打通草原市场,如今看这个使者得反应,应该不成问题了。   不仅这个使者,其他很多人也发现今年的赐宴,好像有点不同。首先,多了很多道新鲜得菜色,都是以往没有得,比方说看似简简单单的一盘蔬菜,这吃起来,口感就跟往常不同,不仅颜色看着比较鲜亮,这香气更是诱人。   然后这筵席间,难免要歌舞助兴,李忱可逮到机会,让那些准备多时得男舞者,好好秀了一下,什么才是舞蹈。看得那些朝臣目瞪口呆,原来这舞还能这样跳得。看得她们眉飞色舞,恨不得亲身下场,也尝试一番。   还真有人下去了,不过不是那些朝臣,而是外邦使者。本来就喝高了,如今看到这样新鲜得舞蹈,受了刺激,也跟着下场了。不过这舞看似随便跳都可以,可是真正跳起来,可不简单。   没经验,没练习过得人跳起来非常难看,那几各外邦使者,跳得好像狗熊一般,还是偷蜂蜜,被蜜蜂追得狗熊那样,左挥右挡,最后终于收不住脚,一屁股坐倒,惹来哄堂大笑。   不过,这舞虽然跳得难看,可是精神可佳,李忱忍笑,给那些使臣分赐了许多坛醉红尘,让他们大喜过望。   李忱也顺势赐给其他朝臣,一些新年礼物,然后大中年第一各元旦朝会,便这么结束了。   唯一让人感到不合谐的是,这积庆太后,病况越发沉重了,所有官员一致认定,命不久矣。 第三百五十二章 会啃吗 ?   终于,大中年第一各元旦朝会结束了,李忱自登基仪式后,第一各元旦大朝会结束了。间中百官去兴庆宫拜了三位太后,李忱中间回去把那一身繁琐得冕服换下,十几公斤和一堆配饰在身上,虽然看起来威风,不过却非常累坠,一举一动都受限。   李忱非常怀疑,最初设计这套服饰的时候,是不是就准备了让穿的人不好受。因为沉重,动作慢,才会显得不急不徐。一堆锒铛得佩饰,完全都在提醒你,动作要除了要慢,还不能有过大动作。   就像古人为什么会在身前坠一个玉佩,就是让玉佩提醒你,动作太大了。因为你要是走快,走大步,玉佩就会不断撞击你大腿,让你不得不放缓,放慢。   如今换了轻便朝服的李忱,轻松鱼快得往紫辰宫方向走,他还要跟家人一起聚聚,吃真正得元旦早餐。跟百官和使臣吃得那个,只能算工作餐而已。虽然丰盛,但是吃起来心境不一样。   他是没有百官那样的拘束,御史再罚也罚不到他头上,但是还有史官呢,要是风度太差,吃相难看,当心史官给你记上一笔。你就真的名传千古了,人人都会知道,有个皇帝新年朝会上,失礼了,吃相不雅,风度缺乏,在外邦使臣面前,丢尽了大唐皇帝的脸,果真是各傻皇帝芸芸。   虽然吃得慢,也吃了不少,所以李忱安步当车得慢慢走回紫辰殿,就当消化了。只是他他慢腾腾走了半天,回到紫辰殿,殿内已经都准备停当,就等李忱了。   殿外冷风飕飕,说是新春,不过春神大概还在猫冬,春节第一天得天气还蛮冷的,不过吹不进殿内。   还是跟昨天一样,一家人团聚,不过没吃火锅了,再喜欢也不能连着两餐都吃火锅。   等李忱进来,一家子都看向他。李忱先跟母亲拜了年,然后他的嫔妃除了晁氏,都起身,向他拜年。晁氏有身孕,所以只有微微行了半礼。然后就是他的儿子。   ‘恭喜财,红包拿来。’,李凗一本正经的行礼,李忱却瞪了苏小小一眼,苏小小向他吐舌眨眼,一副就是我教得,你来打我的表情。   ‘爷,红包是什么阿。’,李凗说完,眨着眼睛不明所以,刚刚苏美人教他,只要这样跟爷说,会有好处。如今说完了,好处呢?   ‘红包就是这各。’,李忱把一张红色信封从袖里拿出来,给他。李凗接过信封一看,里面是张纸,拿出来看,原来是面额十贯的飞钱,高兴的又蹦又跳,原来这就是红包阿。   ‘母亲,这是你得。’,李忱又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郑氏。郑氏新鲜,也阶过了。然后他分别递给几个嫔妃,唯独瞪了苏小小一眼。   苏小小眼看自己没有,凑上前来,撒娇两下,说了两句软话,李忱给了她一个白眼,也给了她一个,其实他哪有那么小气,无非就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   红包给了,接着就开吃了,照旧,先是屠苏酒,李凗苦着脸,喝下去了,然后由小到大,依序喝完。然后是五辛盘、胶牙饧,等这些惯例吃完,就是正餐了。   席间得气氛比较轻松又热烈,一张大圆桌,一家人全挤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得。这很不符合规矩,但是李忱觉得,这才是一家人。像那种什么分餐制,食不言这些规矩,平常那些大户人家实行也就实行。在皇宫大内这个已经很没人性可言的地方,还是重新找回一点人性得温暖吧。   ‘母亲,积庆太后得身体,可是有好转了吗?’,李忱想到今天得贺年,也有太后得一份,便问起积庆太后得病情。   ‘不好。’郑氏摇摇头,‘拜见的时候,整个人都摊在步撵上,坐都坐不起来了。’‘这…。’,老实说,李忱根本没关心过积庆太后怎么样,不然他根本不用问人,只需要传尚药局的来问问看就知道了。不过他还记得,上次探病得时候,有吩咐过,尽全力治好积庆太后,如果那些奉御没有把他的话当耳旁风,那就是积庆太后,确定过不了今年了。   ‘不说这个了,大过年的。母亲,今日受百官朝拜,可还舒坦?’,‘恩,老身这一辈子,就这一天最舒服了。’,郑氏笑呵呵得说道,如今她有一种苦尽甘来得感觉,她满足的叹了口气,‘娘被那个算命得,害苦了半辈子,你也是,不过如今我们娘俩算是熬过来了。’   ‘想当年,你被带走,出去就没回来,娘既想看到你,又不希望看到你。’,郑氏回忆起当年,‘你莫名其妙被带走,音讯全无,娘很担心下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是一具冰冷得身体。’   ‘想看到你平安,又不希望看到你被人抬着回来,宁可你都不回来,娘还可以有点希望。’‘母亲。’,晁氏也是眼眶泛红,想起当年丈夫被带走,生死不知,婆媳俩就是这样互相安慰,一定没事,才支撑过来。   ‘希望你不回来,好好的也别回来,就算平安回来,早晚也会被害死,从大行皇帝登基以来,你就没一天完好得,每次进宫,都带着一身伤回来,走路会莫名其妙绊倒,打马球和打猎还会落马,虽然你每次都说没关系,没事就好,可是娘始终担心你哪一天进宫就再也回不来了。’   ‘母亲,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没人能欺负的了我了。’李忱安慰郑氏,郑氏说得那些,其实他逃出长安后,慢慢都有在梦境中回想起来,只是对他来说,都像看电影一样,没有当事人这样深刻得感触。   ‘对阿,没事了,我儿也当上皇帝,当年那算命得,竟然没算错。’,郑氏微笑,过去得一切艰辛,‘娘就知道,你一定会当皇帝。你小的时候,偷偷跟娘说过,你作了一个梦,说你乘金龙上天。’   ‘稍微长大一点,那时候穆宗皇帝,就夸赞你是李家英才。娘就知道,你一定会当上皇帝的。’   李忱听得嘴角质抽搐,当初趁武宗过世前偷偷与他见面,李忱就是希望弄清楚,为什么会被追杀。结果武宗只说了几句话,就交待了过去。那时候他就感觉他没全部说完,只是一来那时候武宗病得都快死了,他也不想逼问一个病人。   另外就是,觉得原因不重要了,这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他好歹是个成年人了,重视的是结果,不是原因,讲究的是利益,不是黑白。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现在他都完全放弃追究的时候,又突然听到这些,完全不知该作何感想。原来他穿越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很能作死了…,难怪武宗那么想弄死他。换做是他,听到某人有这样得事迹,都会想弄死他了。   吃完饭后,因为天气冷,没有心思出门闲逛得李忱,干脆又玩起了纸上游戏。这一年来,李忱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出了很多新得花招,让纸上游戏更添变化。一家人玩起来其乐融融,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中,过完了新年。   人日,元宵,平常得节日,可是大中年间并不清净。先是前永宁县尉吴汝纳进京申冤,李绅污奏其弟吴湘,李德裕枉法,导致其弟冤死。经调查后,李德裕又贬潮州司马。   这让李忱有很深得感触,****贽果然不会就这样放过李德裕。他绝对不想学仇士良后尘,被人家连手耍弄。   其次就是,人无完人。李德裕的评价是一代名臣,也脱离不了这样的关系,可是心胸较为狭窄,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不会生什么党争,今天也不会因此被重贬。   其次,今年自正月以后,一直到二月,居然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民间为此担忧不已,有人说皇帝失德,才会导致久旱不雨。李忱听得只想骂人,这封建迷信要不得阿,天不下雨关我鸟事。   这也还罢了,据符伯禀告,****贽在背后推波助澜,或者说这背后与他脱不了干系,反正这谣言传得很快,然后****贽仍然在藉着他得名号大肆征收各种税款,闹得民间怨声载道。   第三点,就是积庆太后得病,越来越重了,今年肯定要办丧事了,‘办就办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该做得都做了。’,李忱说的是实话,香比那个太皇太后,对积庆太后,他是仁至义尽了,派尚药局得奉御给她看过了,药也没少给,救不回来他也没办法。   奉育已经是大唐最高等级得“御医”了,一共两人,他们掌管殿中省尚药局,理论上是大唐医术最高等级得医师。他们都救不回来,除非孙思邈没死,不然李忱都不知道谁人得医术比他们更高了。   ‘总要再去探望探望才是。’,杨二目光闪烁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然让马公公代替你去探望一下吧。’   ‘他会肯吗?’,李忱疑惑,算了,管他肯不肯,他说句话就是了。不肯就算了,肯得话自己可以少跑一趟。8 第三百五十三章 探病      ‘让咱家去探望一趟?’,****贽疑惑道,‘这是宫里那位说得?’‘是的,公公,宫里派人传话说,积庆太后病重,请马公公去探望一番,看有什么能尽力的地方。’   ‘宫里还说了,圣人派了奉御去给太后看诊,可是完全不见起色,请公公督促一下,看侍奉御医术不够,或者说药不好,都请公公督促一下。’‘喔。’,****贽喔了一声,不说话了,一旁的****武挥手让那个禀告得小太监退下,‘义父,这会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贽反问,‘恩…。’,****武也没想到什么问题,答不上来,其实他也只是本能的对李忱的命令抵触,说不上什么问题,其实心底下他认为,派义父前去探视,算是做足了面子而已,真要说有什么问题,大概是话里话外充满了,好像积庆太后病重,是义父做了手脚。   真是滑稽,一个过气得太后,义父每天日里万机,那有那个闲工夫去理她。如今义父特别去探望她,算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哼,那女人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不然一介普通宫女,凭什么当得了太后。   如今她享福也算到头了,奉御都看不好得病,也该上路了,义父探完病,她就该自己认命点。****武心中充满恶意得想到。   后世得电视剧、电影什么,动不动就是太医,好像太医就代表了当代最高医学技术,或者说像现代得知名大夫这种等级得医生。   可是,唐代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改变过,或者说电视剧乱演。是有太医没错,不过不叫太医,是太医署。它的有四大部们,行政、教学、医疗和药工。用现代术语来解释,它是国家最高等级卫生部门,也是最高等医学专科。   负责有发布相关医疗政策,卫生政策,和培训医生。之前不是提到过唐代有医学有四大科,医、针、按摩和咒禁。就是由太医署公布并培训医生得。   不过,称呼是太医署,不过没人叫太医。最高等开始,分别是太医令、太医丞、医坚、医正和医工。真正看病得是医工,之前那些人,人数不多,算是官员,医工则有上百人,他们才是真正看病得。   那么奉御呢?他们才是真正负责替皇家看病得。前面太医署,是给百官,和所有吃官府饭得,上到宰相,下至工匠甚至宫女、太监,都是太医署的医工负责看病。   唐代省级机构中,有一个专门伺候皇帝的,叫殿中省。负责皇帝一切事宜,食衣住行都规他们管,连皇帝看病都是他们负责。可以理解是负责一各大家族,专门得管家机构。殿中省长官,殿中监,可以把他视为电影、电视里面出现得那种老管家。   殿中省其下有六各局,负责个一方面。奉御是尚药局最高长官,共两人。理论上他们是唐代医术最好的两人。专门伺候皇帝的,其他人?除非皇帝开口,不然别想找他们看诊。   当然了,这其中必然有例外,****贽如果今天身体不适,要找他们,他们敢不去吗?   奉御之下,是四名“直长”,算是尚药局得二把手。之后又有四名侍御医,这是皇帝得贴身保健医生,平常没事都要轮班跟在皇帝身边,应付突发状况,或者给皇帝把脉随时注意皇帝的身体状况。   假如皇帝有什么病,他们还要负责很多情况,要监督写得方子、喂药等等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负责制药、熬药得“药童”、“主药”。负责管理药材的“   掌固”,负责按摩得按摩师,负责皇帝生病时,跳舞给他看的,咒禁师。   恩,这些人都是专门负责伺候皇帝的,其他人等理论上概不负责。如果其他皇室成员,妃子、皇亲国戚…等等,有需要得话,则是找其下的四名“司医”   ,八名医佐来看病。   对了,除了这些人之外,唐代还有女医,学习一些妇科病。或者协助其他人诊治。唐代虽然风气开放,但是皇宫大内还是不能让男人随便啪啪走,看病更是如此。   通常给嫔妃看病,不可能就一个人,提了包就过来。一定会有人跟着。想像中那种什么太医和嫔妃爱得死去活来那种,想想就好。至于传说中得什么悬丝把脉,用一条丝线系在手腕上来把脉。   基本上,除非是2x世纪,医生替机器嫔妃看诊,用一条电线传输状况,不然那也是小说中才有得鸟事。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你当是电话吗,用一根电线就可以传递声音?基本的把脉还是有的,只是更进一步的,望闻问切中的望,这就没有了。除非逼不得已,不然这些御医都会避免。   不过替嫔妃看诊还是太麻烦,这才有女医。通常她们出身都不会很好,全都是隶属于官府的奴隶。从中挑选一些年轻,机灵,由医学士教授他们关于安产、折伤、针灸等治疗法。   虽然学习期间是五年,不过指望她们能有多高明医术,还是看小说比较实际。看那个穿越女,倒楣穿成奴隶,靠她的医术来替女医发光、发热了。   言归正传,****贽想了下,便是起身,准备前往探视一下。这积庆太后病重,随时都有可能过世,说不定晚了几天去,人就过去了,干脆现在去看看吧。   于是****贽起身打算先洗漱一番再过去,这段期间马上是给那些下人,准备他出行的事宜。很快有侍女打上热水,替****贽擦脸,擦手,把半身都擦拭过,换了件衣裳,出门了。****武没有跟去,留下来处理一些政务,部份低阶得能处理,他都处理了,一些实在不能决定得,才交给****贽决定。   此时,****贽正悠哉得坐在马车上。而此时兴庆宫积庆殿内,积庆太后躺在床上,不过却是精神矍铄,正在布置一切。   ‘严守宫门,不准放任何人离开。等那人到了,老身会把他招换到床前,等老身抓住他,你们就下手。’,积庆太后厉声吩咐左右。   只见她的左右散布了几个侍位打扮的人,各各都是身手矫捷,其中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熟人,小凉和阿勇也在。   听到她得吩咐,阿勇不屑得撇撇嘴,小凉轻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也不知撞到什么地方,阿勇表情略变,呲牙冽嘴,好在他急忙把头低下,刚刚那下还挺疼得。而小凉脸上表情丝毫未变,一副我很仔细听太后说话得样子。   ‘为什么撞我阿。’,等他们离开,潜伏于暗处待命时,阿勇低声抱怨,‘不撞你?谁让你一副那种表情。’‘事实阿,一个老太太懂什么,还要等那个死太监靠近,你知道他一定会走到你床前吗?有没有估算过,你是否能抓住他。一副很懂得样子在布置。’,阿勇对于刚刚积庆太后得布置,深表不以为然,最讨厌外行人指手画脚了。   ‘你管她做什么,反正到时候我们自己随机应变就是了。更何况不管怎么说,一各行将就木得老太太,有这样得决心,给我们创造机会,就该感谢人家。’,阿勇抓了抓头,也没反驳。自作准备去了。   阿勇去隐蔽了,小凉则是去了城墙上,伪装成一个禁军。更正,他不是伪装,他真正是个禁军,经得起查验得。他的目标是观察,****贽是否来了,护卫状况如何。   其他还有几个人,有的伪装成宫女正在打扫,有的是直接隐蔽起来,不然就是伪装成其他下人,分散在各处。他们要等目标入套,才会集合起来。   ‘哎呀,那个傻子,这么冷的天气,还在那里吹风。’,兴庆宫城墙上,几个禁军打扮的人,正躲在一各地方,喝着小酒取暖。虽然已经开春了,可是这几天返寒,天气又冷了起来,所有人都躲在成门楼那边,烤火取暖,只有一个傻子,不畏寒风,继续坚守岗位。   ‘哎呀,他本来就是个傻子,不过这样也好,万一有人来查岗,正好可以通知我们一下。’,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吃着小菜,边吃边说道。   ‘快了,快了。’,现在仍坚持站在城墙上的,自然不是傻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小凉注视着那行越来越近得车驾,****贽来了,。虽然是在长安,不过他仍然前呼后拥,该打得仪仗、该摆得派头一点都没少,如今正缓缓靠近兴庆宫。   ‘将军,将军。’‘什么事阿,要是冷的话就进来烤下火,喝杯酒取暖。’,回答得不是那个小统领,而是他旁边一个士卒。   ‘好像是马公公得车驾到了。’‘马公公,牛来都…,噗。’乍听之下那个士卒还没想起来,不过很快就想起来了,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身旁得统领反应更快,马上就跳了起来,冲上城墙,边走边整理装束。这大冷天的,马公公是来查岗得?   所有人急忙列队站好,一个个挺胸突肚,显示出自己精神,威猛得一面。而那个侍卫,则是盯着越来越近得车驾,兴庆宫南门打开,车驾进来了,快了快了。他不禁激动得微微冒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一骑急速飞驰而至。 第三百五十四章 谋划   当初,找上积庆太后,只是为了安排身份。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积庆太后远房亲戚,然后透过这层关系,再辗转到积庆太后面前,主要目的是为了在兴庆宫得到一个位置。   有了这层关系,再辗转加入大明宫,或者先太极宫,再让李忱提拔到大明宫中。这是暗线,比较麻烦周折一点。而透过那些角抵手加入李忱身边当护卫,是明线,虽然也有一些是他们的人,但是更多人原本不是。   他们都只是普通角抵手,有人找上他们,说可以安排他们到皇帝身边当个护卫,保证有高薪、厚赏。也不要他们做什么,尽全力保护皇帝,一切听从皇帝吩咐就好。当然,这些他们都不能泄漏,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这些角抵手一些亲眷都被控制。   而为了不引起他们抵触,这些角抵手的孩子,都被安排进了学堂,跟那些被收养得孩子一起念书。谁不想读书出头,将来考进士,难道要让孩子跟自己一样,一辈子就当个角抵手,取乐给人家看?   柔性控制,保证这些人无后顾之忧,再加入几个混在其中得锦衣,这些构成了李忱身边得明线,他们什么都不要作,就是保护好李忱就好。这些人也都有一个妥当的身份,不会露出破绽。   暗线,原本应该慢慢渗透进大明宫,甚至长安各角落。可是某一天,小凉他们却发现,积庆太后似乎暗中图谋什么,为了李忱的安全起见,本来没有把心思放在这过气太后身上,他们开始深入调查,结果发现,积庆太后竟然密谋刺杀马.元贽。   双方算是一拍即合吧,锦衣甚至不配合都不行。因为他们走得是太后老乡得身份,要是积庆太后事败,他们也绝对会受到牵连。   虽然锦衣也不怕,不怕这个太后泄漏他们身份。大唐这么大,到时候随便往哪里一躲,那些察事狗,根本不可能找到。全大唐藩镇不知凡几,那些察事狗,根本没办法一一照应过来,甚至,躲无可躲还可以搭船出海,倭国、南洋这些地方,那些察事狗根本别想把狗爪伸过去。   既然这样就干吧,他们当初忽略了积庆太后,根本没人把这个过气太后当回事,想来马.元贽也不会太注意,刺杀成功得机率很大。   ‘近了,近了。’,小凉面无表情得盯着远方逐渐靠近一行人,想不到马.元贽这么快就来了。当初只是让杨二在李忱面前提一下,让马.元贽代替李忱来探病,想不到这么快他就来了。   不过早来,也就是让他早点超生,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来了,就是天罗地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马.元贽逃走。到时候再一举收拾他的几个党羽,几个党附他的大臣,不追究其他,整各局势就可以抵定了。   小凉数着距离,转过头对躲在门楼里面取暖得一群人说,‘马公公好像来了。’,结果弄得里面一阵鸡飞狗跳,头领急匆匆得冲出来,腰带都没系好,刚刚喝吃菜,又烤火,他把铠甲什么都松开了,现在急忙冲出来整队,头盔歪了他都没发现,还在庆幸,刚刚没吃到把整各铠甲都脱下来,那套穿起来可不容易。   然后,他后面狼狈得奔出了几个士族,他们的样子就惨多了,禁军统领还要稍微顾一下形象,那些军汉根本不管,吃得兴起,铠甲脱下,里衣也乱七八糟,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出来列队。然后几个穿戴好得前面挡着,后面人手忙脚乱的,互相帮忙穿戴铠甲。   ‘死了,死了。怎么这天气这么冷,马公公还会过来。’,这位统领满头大汗,恨不得把那群到现在都整理不好得士卒,统统拉下去,免得他们出来丢人现眼。   ‘阿弥陀佛,三清在上,移鼠保佑。’,统领满天神佛的乱求着,祈祷这次不会被惩罚太重,,统领这样安慰自己。   就这样,在这个冷天里面,也被逼出满头大汗的统领,漫天祈祷中,以及目光比今天天气还要寒冷得小凉,注视下,背景是一群慌乱得不知所措得军汉,衬托着,马.元贽的车驾越走越近,宫门也缓缓打开,像择人而噬得巨兽,缓缓张开了它的大口。   可是,在这个时候,大概是今天那个神佛有空,出来替信众实现愿望,顺便收点信仰之力,统领得祈祷居然实现了。   一骑快马,飞速得赶上了车驾,拦住了领头人。在小凉一惊下,统领一喜中,整各进到一半得车驾停住了。然后缓缓得倒退。   后面的人立刻散了开来,然后应该是马.元贽搭得马车,开始掉头,宫门里面的人也退了出来。马.元贽的车驾居然往回开了。   ,统领死里逃生,决定要去刚刚祈祷过得那些神灵那边,上香还愿。小凉则是楞了一下,然后立刻装作脱了力,说道,‘吓死我了,怎么马公公突然来了呢。’   ‘统领,那是马公公吧。’‘对,不会错得,就是马公公得车驾,我的天老爷,今天马公公怎么会突然跑过来。’,统领擦了擦额头得汗,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全身湿透了,一部分是刚刚在里面,被炉火烤出来的,更多部份是刚刚急出来的。   ‘你小子表现不错。’,逃过一劫得统领,拍了拍小凉得肩膀,幸好有这么一各楞头青,这么冷的天气还坚持岗位,不然就算马公公半途回转,这城墙上面半个人也没有,一眼就可以看出问题,那他绝对倒大霉了。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有吗?脸色很难看?大概是吓得吧,刚刚真把我吓死了。’‘可不是吗,真是,马公公怎么就突然跑来了。’,统领深有同感,看到小凉脸色那么难看,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这群兔崽子,快点铠甲都给我穿好,万一等一下马公公又回来,再出状况,当心我剥了你们的皮。’,缓过了气,统领转头骂那些,到现在都还没穿好铠甲得,现在是躲过一劫,但是天知道马公公会不会又转回来。   ‘那个,统领,我刚刚这连吓带惊的,现在有点内急。’‘快去快去,你也辛苦了,准你去休息一下,等一下我再唤你。’‘谢统领。’   小凉急忙冲下了城墙,一副非常急的样子,看得刚刚那群衣衫不整的士卒哈哈大笑,仿佛找回了一点优越感。   小凉真是急了,不过不是内急,而是担心事情出了变故,这马.元贽突然来,现在又突然回去了,为了保险起见,所有人手必须马上撤出,不能心存侥幸。那怕是之前得潜伏工作白费了,也必须赶紧撤离。   ,急忙开始召集人手,准备撤离事宜得小凉,满心疑问,事情到底是怎么泄漏得?他们自认作得很隐密阿,到底是哪各环节出了问题?   ‘义父。幸好你没事。’,看到马.元贽得车驾转回府上,看到马.元贽下了马车,马.元武松了一口气之余,急忙上前问好,并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马.元贽离开以后,马.元武接到一个察事厅子得报告,说最近兴庆宫似乎有异动。   ‘什么样得异动?’,马.元贽问道,‘听汇报说,兴庆宫有人买了砒霜,说是要毒老鼠,又问有没有更强烈得毒药。’,马.元武汇报道。   ‘本来这没什么,我们一直没有把兴庆宫列入注意重点,两个过气得老太后…,潜伏在药房的厅子,也没有多加注意。只是,后来孩儿听汇报说,有个侍卫差点被射死。’   ‘那个侍卫在积庆殿外面,与宫女偷会。结果从积庆殿射出一只弩箭,把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事情被发现了。他逃出兴庆宫,在酒楼混了一阵子,这消息才被厅子打听到。’   边听汇报,马.元贽背着手往里面走,其他人连忙跟上。不得不说,这马.元武很是仔细,居然能从两个风马牛毫不相干得关系中,发觉其中不对劲。   ‘再查察。’,良久,马.元贽才吐出这两各字。他没怪马.元武,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急忙把他唤回,小心谨慎,一千次都不嫌多,粗心大意,一次就够了。   不过,也不能就此断定,兴庆宫,甚至那位积庆太后有问题。当初没把两个棺材都进了一半得老太婆放入眼中,除了她们没什么影响力之外,只要是他也不觉得和两人有什么嫌隙。   逼的文宗郁郁而终得,是仇士良,不是他马.元贽。他跟积庆太后,郭太皇太后,根本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不管我立那个皇帝,都是李家血脉,你们也都还是太后。   说皇帝想杀他,他还会相信,甚至早作堤防了,可是,想都没想到,连太后都有问题。   ‘义父,你说这事…。’‘再查察。’,马.元贽跳针一样得,阴冷得重复了这句话。见到得计,马.元贽开始对李忱戒备起来,马.元武笑着退了下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失控?   马.元武见到义父开始对狗皇帝注意起来,便退下了。他现在就是要继续查证,查证兴庆宫是否确实有针对马公公得阴谋。不过,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程,结果是早就确定了,就算没有也得有,不是也得是。   甚至是马.元贽都不需要什么结果,对他们这种终日在阴谋诡计中打滚的人来说,只要有利害冲突,就有动机,你今天不动手,明天也是会动手得。现在就是要确定,用的是什么手段。   不过,查证过程中,并没有查到什么。只知道,前段时间,兴庆宫的积庆太后新招了几个人,有当花匠、当侍卫、当宫女得。都是伺候兴庆太后得,对宫内来说,这事情太平常了,那些下人增添几各,不是什么事。   ‘十几个?’‘是。’,马.元武向马.元贽回报调查结果,说目前抓补了十多个嫌疑犯,然后还有几人在逃,正在努力追捕当中。   ‘毒药和弩箭呢?’‘孩儿还在追查,有少部份人等逃亡了。’,听到这各还在追查,马.元贽就知道,什么都没查到。   马.元武当天立刻封锁兴庆宫,开始调查。结果毒药什么,没查到,弩箭之流,也没有。好像完全是他神经过敏。不只如此,他还弄得一身骚…当天晚上,积庆太后就薨逝了。害得他现在被几个不怕死得御史弹劾,说他无故封锁兴庆宫,导致积庆太后惊忧而死,要求重惩他。   虽然说,都被马.元贽驳回了,马.元武心里也狂骂,没做什么,怎么会惊忧而死,心下不认为,他需要积庆太后得死负责,可不管怎么样,他名声就是彻底臭了。   你说,真有查到一点什么,那还可以反驳,说积庆太后涉嫌刺杀马公公。结果,啥都没有。唯一得收获就是查到了几个新增得下人,打着积庆太后老乡得名义入宫,当花匠、当厨子、充禁军,然后在积庆太后死后,马上就离开了。   只是,这样就要指认积庆太后密谋刺杀,证据实在不行。因为表面上这些人都很正常。   这些人身份,没查出什么问题。在入宫的时间上,间隔也比较长,慢慢地一个一各加入到兴庆宫。而这段期间内,增添、离去的人,也不只这些人。如果不是因为全跑光了,又事关积庆太后,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都是一伙得。   然后,那些被抓到得又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些可疑得都跑光了,你让马.元武空手而回吗?所以,其他人就倒楣了,几乎积庆宫的从太监到宫女,全都被他抓了,严加审讯。这样抓了十几个。   ‘少部份跑了几个,名义上是太后薨逝,回乡守丧。孩儿已经根据他们的公验,传令四方搜捕,想来毒药、弩箭什么得,定然与他们脱离不了干系。此外,孩儿也派人到了积庆太后老乡,去追索这些人。’,目前没什么线索,马.元武无奈下也只能这样,尽尽人事了。   因为,这群人反应果断,说彻就彻,非常有计划,一定都想好了要怎么躲藏。那时候没抓到,现在更别想了。更何况,冒称积庆太后远房亲戚,本身就很有问题。   积庆太后,年幼便入了十六王宅伺候穆宗,家里只记得有一个弟弟。结果后来她当上太后,有人冒称她弟弟,虽然最后被证实是假的,可是贪婪得人总是很多,前仆后继出现三波人马,假称是她弟弟。结果现在弟弟还没找到,远房亲戚又冒了出来,没问题才怪。   现在,马.元武只能指望,那些被抓起的倒楣蛋,可以审出一些东西。最好是   找到线索,能把人逮住了,不然光靠这几个人得口供,想样证明事情和大明宫那位有关系,实在困难了点。   ‘恩,这件事情,你继续追查吧。有什么结果再回报。’,马.元贽没有怪罪马.元武,这整建事情虽然过程不清楚,但是很明显是一各阴谋。这群人来历不明,手段干净俐落,见事不可为,立马撤各干净。想要追查到,太难了。   他没有因此动怒,也没有因抓不到凶手,弄不清谁人要杀他,因此惶恐。对各种明枪暗箭,他早就有了准备。这次就算对方成功把他骗兴庆宫,他也不信他是随便可以刺杀得。   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得罪的人太多了。想杀他的人,排队的话可以绕长安一圈吧。马.元武一直暗指的李忱,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当初权势斗争下失败者下的手。或者说那个宫里得新人想上位,要除掉他。这些都有可能。   要是这样就受不了,整天提心吊胆,干脆回家抱老婆算了。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来源于施计之人,实力不足,只能靠这些技俩。所以,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强化自己,让人无隙可趁。   ‘积庆太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大明宫中,李忱沉声问道,‘因为怕牵连圣人,所以老奴自行决定,趁此机会刺杀马.元贽。’   ‘怕牵累我?就不怕牵累积庆太后了?’,对于符伯得回答,李忱反问道,‘这是积庆太后得决定。当初是积庆太后,想要藉着自己病重的机会,趁机为国除奸。被吾等发现,吾等便顺水推舟…’   想不到,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宫女出身的太后,居然这么有胆识。积庆太后得萧氏出身并不高,当初只是穆宗得一个侍女,因为生了皇子,然后这个皇子又当上了皇帝,才得已当上太后。   李忱想不到,这样一个女人,都有这份心思,如果不是符伯跟他说得,它都想不到,她有这份胆识。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准这样瞒着我。’,李忱生气得重点不是牵累了积庆太后,重点是,底下人背着自己做了这样一件大事,他事前竟然完全不知道。   我不知道之余,你们居然还利用我?利用杨二一再提醒我,积庆太后重病,先让我去探病,最后还让杨二藉我的口,传马.元贽去探病,什么怕我单上干系。这分明是不信任我,是不是怕我过得太逍遥,忘记要除掉宦官这一件事情,才故意这么做得。   ‘这是属下失职。’,符伯自承失职。李忱只能按耐怒气说,‘下不为例,否则别怪寡人无情了。’,李忱很少用寡人这个称呼,这下连寡人都用了,显然真的生气了,让一旁伺候得杨二,脸色苍白。   只是她不知道李忱早就不再生气了,只是心里微微叹气,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对于原先得万骑,改制后的锦衣,他并没有什么太好得方式制约。   当初他们找上自己,自己就有担心了。他们能把自己扶上皇位,也可以把自己拉下马。除掉了太监,除掉了察视厅,到时候谁来制约他们?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得手段,来限制他们。   他不是没想过,怎么制约得问题,只是在他想来事情不会这么快爆发。在除掉马.元贽以前,他们都还会很服从。等除掉马.元贽,自己亲政以后,他打算自己再成立一个情报单位,削减他们的权利,遏制他们。   或许,有人会说,直接都杀了,一了百了。对自己有危害的人,只有变成死人才真正让人放心。不过,他真的不是一个心狠得人,生活在20世纪,以人为本,人命关天的思想,还左右着他。   他实在作不出这么薄情寡义的事情。这大概是当初他们选上自己得一个原因吧。心太软,他还没能够学会如何硬起心肠。只是,这爆发来的比他想像得早,难道是自己伪装得太成功,让他们都忘了,自己也是有雄心壮志得。   以为自己意志已经被消融,忘了当初株尽宦官,重振朝纲得决心?这样的话,我伪装还挺成功得。   ‘这事不会有什么手尾吧?确定不会被人家拔出萝卜带着泥。’‘圣人放心,他们见机很快,见事不可为,便当机立断的彻走了。现在已经全部撤出长安,分散躲藏。’,我的重点是,希望不会牵连到我,李忱这样想道。不过,既然敢让杨二传话,应该不会把事情牵连到我身上。马.元贽顶多是怀疑而已。   ‘下去吧。记住,没有下次。’,李忱让符伯退下。为了避嫌,符伯已经很少入宫了,今天若不是因为积庆太后之事,也不会入宫与他见面,等符伯退下,杨二好不容易得到说话的机会。   可是杨二根本不敢上前,绞着手指,一副不知所措得样子,‘楞在那里做什么?过来,给我捶捶肩。’,李忱靠在椅子上,对着杨二指了指肩膀,要她过来替自己按摩一下。   一边按摩,杨二一边在想,要怎么措辞,‘放心不要多想了。’,李忱按住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   一边安慰杨二,一边在想,这件事情应该不足以成为马.元贽对付他得藉口,宦官虽然嚣张,但是如果干得太过分,朝臣也不是摆设得。目前他应该暂时没事才对。   只是,李忱不知道,一件事情发生,马上激化了两人矛盾。一场你死我活得宫廷秀,就要上演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生了 冲动   李忱拉过杨琥的手,白嫩的手上有一些茧子,这都是练琴磨出来的,‘你教那些宫廷音声人的进度怎么样了,五线谱他们还能接受吗?’,他摩挲着杨二手里得茧子,问道。   入了皇宫,李忱深深觉得,当皇帝得女人,其实挺可怜得,除了少部份得宠得,其实很多时候都很…无趣吧。   皇宫就是个大监牢,虽然雕梁画栋,虽然面积不小,虽然衣食无缺,虽然景色非凡。可是,改变不了他是个牢房得事实,尤其对女人来说。   虽然很多时候,皇帝也同样被关在这里,可是皇帝可以乱跑,女人呢?皇帝可以接触外人,女人呢?   想想那些皇帝得妃子,不能随便乱跑,不能跟外人接触,整天困在那一小方地方,跟坐牢差不多。要跟同样得狱友,其他的妃子,勾心斗角。想一想,这样的生活,着实无趣。   一群人被关在一个小空间,都会斗来斗去了,更何况,他们要争抢同一个男人。能不斗吗?现在社会,职场就已经很复杂了,男人女人困在狭小的地方,互相斗心机,男人斗男人,女人斗女人,男女互斗。上司斗下属,下属批上司。   他们还可以外出呢,还有很多消遣可以做,都这样斗来斗去了,古代后宫,女人还不能乱跑,消遣也很少,不斗?日子很无趣。但是斗来斗去…除非少数人,大部份人会觉得更无趣吧。   至少李忱是这么想得。他虽然不能免俗,不过他可以让他们找点事情作,让女人们和乐一点,少斗一点心机,自己也可愉快一点。然后他给杨二找得事情,除了够过她,跟宫外联络外,还让她教导那些宫廷音声人,学习五线谱。   ‘他们阿…。’,说起音乐,杨二就眉飞色舞。他让杨二先教耐些女乐,再让女乐去教男乐。偶尔会亲自教导。好在音乐用耳朵就好,可以隔着帘子教。   看杨二说得很高兴,李忱也高兴,她有事情作,苏小小忙着组织宫廷女步打队伍,小红在帮忙,好歹都有些事情作,不无聊就好。   说了一阵,杨二停了下来,察觉了什么,李忱笑着说,‘别担心那些事情,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得。’,他知道杨二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误会,她联合那些锦衣合伙欺瞒他。   他最初有这么想过,不过后来,他也想通了,不管是杨二,符伯,其实恐怕都身不由己。最初大概是潜伏在兴庆宫得那些人,自己发现的吧。   他们发现积庆太后想杀****贽,不管是出于立功心切也好,出于对自己的不放心也罢,反正他们决定自己动手。结果…,虽然不知道怎么出包的,不过还是出差错了。符伯生气之余,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打罪责担下来。所以,这件事情,两人都瞒在鼓里。   至于他判断得依据,如果真得要瞒住他,其实根本不必和他说。符伯不告诉他,现在他差不多就是瞎子和聋子。他一来不看奏摺,二来不上朝,根本对外界两眼一摸黑。   况且,他也逐渐想起来,当初二狗…错了,现在改名李诚宇了。当初符伯有意培养李诚宇,李忱反对。只让他接受一些相关得短期训练。不过李诚宇不愧是被李忱认为,天生吃这行贩的,他很敏锐察觉,那群人之中,年轻一代跟上一代得思想有差距。   年轻人对老一辈,始终不太服气,上下间的尊卑感没有那么大。李忱那时候还跟李诚宇说,这叫代沟。思想上得落差,造成他们有代沟。   这名词还挺时髦得,代沟,现代社会因为发展快速,造成社会剧烈变化,老一辈人得思想,跟不上时代变化,与年轻一代得,想法、观念、认知上有差距,这就产生了代沟。   唐代也是个变迁得年代,胡风吹起,然后又慢慢趋向安史之后的保守。所以唐人虽然没听过,但是认真解释的话,应该懂的人不少。不过没有现代那么深刻得体会就是了。   李忱跟李诚宇说起代沟,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以为他们风气如此。现在想来,如果他们只是正常得大家族,或许没关系。可是如果都同属于一个组织得后代,那么问题就比较大了。   原因他也不胡乱揣测了,一个长期旅居异乡得组织,还能够维持有现在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只是,后果现在要他承担了。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尾巴给人家抓到才是。自己继续维持自己一贯以来,凡是不关心得形象就好。   ‘急死人了,怎么那么久。’,李忱焦急,像头熊一样转来转去。时不时朝内看去,有点想要闯进去,但是又不敢。   ‘你这孩子,多大人了。也不是她的头一胎了,不需要急成这样。之前生老大的时候,也没看到你急诚这样,稳重点。’,一旁的郑氏看不下去了,这绕来绕去的,连她都被李忱闹得心急起来。   ‘是,母亲,你说得对。’,李忱苦笑坐了下来。能不急吗?谁说这不是他第一胎,两辈子人了,这算是他第一个将要出生得孩子。   是的,晁氏要生产了。大中元年二月十五,晁氏起床以后就感觉不对,待命多时的产婆、宫女,立刻把晁氏推进了准备好的产房。   产房,这也是李忱时代得举动了。李忱自我感觉良好,这举动至少提前了一千年吧,没有也有九百年。至少在19世纪中,还没有这个产房得观念。   不是说到十九世纪中,妇女生产都随便找个房间生产。而是,没有洁净这个概念。那个时候,细菌得致病性还没有被人发现。产房,有,可是非常肮脏。医院得产房,说不定比普通人家的房间还要肮脏。   普通人家房间可不会有太多血渍之类得东西。也不会成为各种传染源得汇聚处。   李忱的产房,当然很干净了,床单、被褥什么,都是全新得不说,李忱还要宫女拿去煮过,阳光下曝晒过。其他一些东西,能拿开水滚过得,就拿去滚过。不能得,也拿酒精仔细擦拭过。尽量确保房间得干净少菌。   李忱被训了一顿,坐了下来安静等待,开始胡思乱想,自己的产房已经很干净了,感染的机会不大,加上几个产婆经验都很够,晁氏得年纪刚好,这样应该问题不大才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忱又开始焦急了起来,难道真是产房出问题了?进去以后也不少时间了,晁氏已经生过一胎了,不该那么久阿。产婆也都是老经验的,不会出问题才对。   不一会,里面传来婴儿得哭声。生了,李忱刚刚被母亲一瞪,总算稳住了,没有跳起来。等一下产婆出来,再问就好。   几个产婆,掀开帘子走出来,满面喜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以讨到赏钱,欢喜得说道,‘恭喜圣人,贺喜圣人,是个小公主。’   听到是个小公主,郑氏得脸色淡了些,她是很传统得妇人,看中的就是男丁,因此多少没那么高兴。而李忱,还是很高兴,他才不会重男轻女得,女的好,女的更好,女儿家才贴心。   ‘母亲呢,母亲可好,可以去探忘了吗?’‘探望?’,几个产婆面面相觑,以前还真没人这样问过得,‘回圣人的话,圣人要看小公主,等一下就可以了。探望娘娘,最好在等两天,如今不太方便。娘娘她身体很好。’   ‘母女均安就好,辛苦你们了,下去领赏吧。’‘谢圣人赏。’,产婆喜气洋洋得走了,这皇宫得赏赐向来最丰厚得,本来想说生了个公主,皇帝会比较不高兴,不过如今看来,也还好嘛,说不定晁娘娘比较得宠?   过了一会,宫女把强保中的小公主抱了出来,李忱小心得接过来,手里像捧着什么最珍贵得宝贝一番,小心翼翼得捧着她,心里满是欢喜。   孩子看不出来像谁,挺难看的。不是他嫌弃小孩,而是刚出生得孩子,被羊水泡的发涨,皮肤也满是皱摺,想想自己泡水泡了太久,皮肤是什么样子,要知道,小婴儿可是泡了十个月羊水才出生的。   丑不打紧,过几天就好了,李忱看着孩子,心里满满的感动,这可是他第一个亲生孩子阿。恩,李凗得问题解释过了。看着这孩子,他只想到,自己要给她全世界。要给她一切最好的。   看过了孩子,李忱又去安慰母亲。‘辛苦你了…’,晁氏一副虚弱的样子,满头都是汗,李忱爱怜的替她把汗珠擦掉,慰勉辛苦的母亲一番。有人说,我们要过生日,也该晚一天,或早一天过。生日那天要感恩。因为这一天是母难日,要永远记得母亲辛苦生下自己。   ‘妾身,让大家失望了。生了一个女儿’,晁氏向李忱道歉,‘傻瓜,生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跟我道歉做什么,有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如果生男生女,都是女人一个人决定,那世界上就不需要男人了。既然需要男女才生得出孩子,那生男生女,就不能只怪母亲。’   ‘况且,生女儿好阿。一男一女,才是各好字。现在我可好了。’听到李忱说这话,晁氏才放心的笑了出来。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这女儿,妾身可以替她向大家求各一件事情吗?’‘什么事,你说,只要为了女儿好,我一定办到。’难得晁氏有求他的事情,还是为了女儿,李忱拍胸脯保证,一定办到,就算要星星、要月亮,一定都帮女儿摘下来。   ‘大家就是喜欢这样哄人。’晁氏微笑道,‘什么事阿,什么事阿。’,刚刚跟着李忱进产房的苏小小,看过孩子以后,听到晁氏有事,就凑了过来。   ‘你姐姐说,要让你早点自己生呢,别抢她的孩子。’,李忱开玩笑道。听到这话,苏小小僵了一下,不满的厥嘴道,‘刚刚还有人说,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现在生不出来,怎么能怪我。’,说完,又跑去看孩子了。   ‘这妮子,总是一副天真烂漫,长不大的样子。’苏小小跑走,李忱摇头失笑,又问道,‘你还没说什么事呢。’,‘其实,只是几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大家难免会受点苦了。’‘受点苦算什么,为了孩子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是什么问题,唉呀,你快说吧。’   本来,李忱没把这当一回事的,不过就是一个父亲,为刚出生女儿的女儿做点事而已。等晁氏说完,觉得就算吃点苦头,其实也不算什么。甚至,连吃苦都算不上。一时冲动就答应了。   是的,一时冲动。多年以后,他偶尔会想起这件事情。他会想,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冲动了?或者说,太过没脑了。   俗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这句话,在现代来说,可是至理名言阿。很多人因位一时冲动,作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比方说,因为一时冲动,海扁了某人,虽然说那个某人确实欠打,可是这毕竟是个有法制得国家,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后更多人,因为一时冲动,买了很多自己用不上的东西,为此付出荷包大失血得代价。更惨的是,每次都说不要买,每次买了都懊悔,结果过了一阵子,又继续重复上个过程。冲动、买、荷包大失血、东西没有用、买来后悔、下次一定要考虑清楚…然后这样重复N遍。   李忱就有这样感觉。冲动,不该那样冲动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会冲动,三思而后行的人,可是,很显然得,身体换了,灵魂也会受到影响。   他就没想到,皇帝做为天下表率,吃苦,具有很大意义的。连下各罪己诏,不痛不痒的说我错了,都是件大事。更何况吃苦呢。   不过,这个决定是为了,自己得孩子,为人父母,为了孩子在怎么冲动,都不为过。况且,为此和马.元贽的冲突,其实也只是略微提早而已。 第三百五十七章 第一届大唐全国足球赛      大中元年,三月,太极宫,西内苑,这里是一个花园,基本上是禁区,是附属于皇宫的。这样的区域在长安共有三个,分别是大明宫内得东内苑,还有大明宫东侧的内苑。   今天,这里非常热闹,人头窜动。在一条从大明宫流出的小溪旁边,摆了很多桌子,上面摆了很多精美得点心。有传统的点心,比方说用鹿、鸡、米糁拌的“小天酥”。   猪、牛、羊、熊、鹿五种肉细切合做的“五生盘”。有“贵妃红”,一种精制的加味红酥点心。甜雪,用蜜糖慢火烧炙太例面,白如雪、甜如蜜。被称作玉露团的奶酥雕花。   除了这些传统的唐式点心外,还有很多李忱独家传授,宫廷御厨精心炮制的西式点心,各种面包,夹了奶油和奶酥,有的还夹了果酱,吃起来香滑可口,也很受欢迎。   人们三三两两得,端了各盘子,里面放着各种点心,有几个独立得帷帐,里面摆放桌、椅,供人歇息和饮食,也有露天摆放,没有遮蔽得。不断有宫女和太监,穿梭其中,把吃剩的食物和空盘拿走。或者端上果汁和果酒之类得饮料。   ‘这种方式还挺新鲜得,以后也可以尝试办办。’‘是阿,挺方便随性得。’‘听说这叫什么秦式宴会。’‘秦式?从秦代传下来得?’‘不是,是来自大秦得宴会方式。听说那里的人,都是这样办得。’,在一张帷帐内,几个人在桌上摆了很多点心和饮料,正在谈论这种新式的宴会方式。一个人故作见多识广得样子,结果马上被拆穿,说这是顺天旬报上写得。   ‘我们这皇帝,说道玩得事情,到很有一套。’,有人似佩服,实则讥讽得说道,‘是阿,女儿得满月酒,还可以办成这样,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哼,登基以来,好事没多少,这吃喝玩乐到是很门清,这钱都是…。’‘慎言,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得男子说道。   今天是李忱得女儿满月,李忱依照西式自助餐得方式,在西内院招待百官及其家眷。当然,现在得说法,就是大秦式,不然你说西式自助餐,谁知道是哪里。   不过,来者并非全部都是百官眷属,李忱照例透过符伯,卖了不少票。然后符伯也照例分给了****贽,让他睁一眼闭一眼。所以混了不少人进来。   刚刚那些话,李忱没听到,他忙得没空管。不过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他早就有心里准备了。****贽藉着他的名义,巧立名目征收很多税赋,把德宗曾经开设过,闹得天怒人怨得很多税制,都增添了起来。   像什么间架税、竹木税、车马税、除陌税之类得,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商人也是苦不堪言。所谓除陌税,就是你有收入就要交税,不管是馈赠、买卖,都要交。每罐钱收五十,相当于百分之五。你说,我以物易物看你怎么收。   别以为可以轻松躲过,得把交易得物品折合市价,照交。不交?抱抓到会被惩罚的。   隐瞒一百钱被抓到得,杖六十,还要罚两贯。然后如果是有人举报,举报人可得十贯。恩?你说这挺好赚得,我故意偷漏一百钱,找人去举报,被杖六十   ,罚两贯,但是可以赚十贯。   会这么想得…李忱只能说,不是你太纯洁,是这个世界太邪恶。那十贯钱要偷漏者自己负担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偷漏一百钱,被抓到还是被人举报得,一损失就得被处罚一百二十倍,一万两千钱。你说这要不要命,让不让人痛恨。   这些钱都是为李忱征收得?虽然招集了很多道士,好吃好喝的供着,让他们编写经书,然后自己也找了不少角抵手和马球手,每天赏赐都要花不少钱。   可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单单掌握了海关,一年市舶税可以收上百万贯,就足够应付各种开销了,这还不算各种皇庄产出。所以这其中猫腻,不问可知。不过,前面说过,李忱早就有准备了,反正到时候,你吃进去得,都要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假如反过来,李忱输了。那更没什么好说了。   ‘来,宝宝,吃这个。’,李忱现在可忙着。他手上拿着一块,白色而带有奶油黄的方块物。   他把这1~2公斤重的方块,咬下一块,仔细嚼碎后,吐到汤匙里面,喂给怀里得宝宝。宝宝吃得眉开眼笑,乐不可知。   这白色带有乳黄色得方块物,叫乳饼,羊乳饼。很是细密、好吃。处理过后,羊奶得腥味都被去除了,李忱才挑选这种乳饼喂婴儿。他一边吃,一边哄她叫爸爸。当然,一个月大的小婴儿,会叫爸爸那真是妖怪转世了,所以他只是弄好玩得。   对了,拿嚼碎的食物喂婴儿,会不会有人嫌太不卫生阿?其实,刚好相反。很多年轻一辈,都看不惯老人家把食物嚼碎,喂给孩子吃,认为这不卫生,会传染疾病给婴儿。其实刚好相反。   李忱看过一篇报导,说这样反而有助于成人,将一些抗体传给小孩,有助于增加婴儿得抵抗力。这实在是很讽刺,在我们看来老人家不正当得观念,反而是有益于婴儿健全得。所以说,千万不要看轻老人家得智慧,或是先民得智慧。   乳饼这种东西也算是先民得智慧吧,这是一种用新鲜羊奶煮沸制成得点心,凝固后压出水分制成可以保存很久。你要把他当主食,说不定也可以。   “食经”中有记载,如何收藏乳饼:“取乳饼在盐瓮底。不拘年月。要用去处洗净蒸软。使用。一如新者”。收藏的乳饼较为干燥,用单笼快蒸不失其独特的香味。   这不是很稀罕得点心,不过也算蛮贵重得。一般人还吃不起,即便后世畜牧业比较发达,羊奶都还挺贵的。更何况,吃这个需要特制得笼子,来去蒸过。一般人哪里会花这个钱。   这种乳饼,应该是游牧民族传来得,当然,他们不会特别去蒸,不过单是保存很久,就是一大优点,味道什么,可以忽略。   ‘圣人,比赛差不多要开始了。’,当李忱喂孩子,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太监过来禀告。李忱起身,‘宝宝,我们去看比赛了,喜欢足球比赛吗?’,孩子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懂,反正笑得很灿烂,李忱就当她懂了。   ‘好孩子,以后当个大唐最伟大得足球员。’,李忱开心的把孩子举了起来,弄得她更欢乐了。,‘你这人勒,哪有让姑娘家,当什么足球员得,还大唐最伟大得足球员。’   ‘有什么关系,谁说女子不能当足球员。现在都有女子步打了。’,抱着孩子,边走,李忱边反驳小红的话,‘更何况,他是我女儿。我希望她长大以后,可以随便作她喜欢作的事情。宝宝,你说是不是阿。’   ‘娘,我小时候,爷有这样抱我吗?’,李忱抱着女儿亲热,儿子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娘的手问,晁氏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照实说?说谎话,好像都不太好阿。   ‘当然有阿,只世你那么小,都不记得了。’,李忱头也不回得说道,‘那个时候,你跟你妹妹一样小,爷也是整天带着你到处走。’‘喔。’,李凗厅到这话开心起来,其实,不过证实爷也很疼他就好。   ‘现在你大了,是哥哥了,要照顾妹妹喔。’‘好’,李凗高兴的应了。晁氏则安慰得笑了笑,其实原本的李忱,当然没有照他说那样,成天抱着儿子到处走,一天中能过来探视一次就不错了。   刚刚那些话,全是骗小孩得,算是善意得谎言吧,不然你要照实说,你出生以后,作父亲得其实都不怎么理睬你吗?一对照如今成天抱着女儿到处走,还特别位女儿满月,大开筵席,又举行足球比赛。那怕是大人都会赶到失落,更何况是孩子了。   说着说着,他们到了今天得比赛场地。位于太极宫之北,过了西内苑,含光殿前方的球场。   之前说过,马球比赛的球场,整个太极宫加上大明宫,足足有好几个。这只是其中一个。然后李忱再这边举行了一场,大唐首届得足球比赛。   从去年,李忱登基后,就开始在神策军中推展体育,如今算是有点成果了。这运动果然吸引了不少神策军的军士参加。然后他们不出意外的,被那些蹴鞠手给教歪了。   然后小虎他们没超出李忱所料,又把足球比赛带回它应有得样子。他们利用从李忱这里学到的正确方式,痛宰其他队伍,让他们慢慢抛弃蹴鞠手的“误导”,开始玩起真正得足球。   然后,足球比赛又从左神策军开始,慢慢推广到大唐其他军队中。这种运动,只需要一块足够大的场地,和一颗球鞠,既好玩又方便,非常受到欢迎,一推出,马上受到广大军士喜爱。   几个踢得比较好的队,被指定当作推广队,到其他军中内,示范如何踢足球,举办了很多场表演赛。小虎为首得几个队正,有点变成大唐新一代足球明星得架势。在大明宫的拱卫诸军中,名气算是增增增得涨了起来。   除了表演赛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裁判。几只小队,表演赛以后,暂时的进驻到别只军伍内,右神策,左右羽林和龙武军都有队伍进驻,一方面是指导,一方面是当裁判,还要培训裁判。虽然足球规则很简单,但是也是需要裁判得。   目前足球裁判要处理还是比较容易的。比较复杂得就是越位规则。其他什么不能用手拉人、不能用手触球。也不准撞人,只能针对持球者进行有限度得冲撞等等等。另外就是罚球,判断球是否有进,判断球是否出界等等。其他规则都还有待完善。   不过,简单也好,太复杂了可不好记。而且也就是简单,才好训练裁判。否则你要一个文盲去记熟一堆得裁判规则,李忱觉得这是很大的挑战。   总算,经过半年多的培训,左右神策、龙武和羽林,分别成立了六只冠以军名得队伍。六只队伍了。可以举行一个小得足球比赛了。   所以,李忱在女儿出生后,就下令开始预赛。首先是各军要派出一只队伍,代表各军参赛。然后再举行小的预赛,六只队伍分成左、右两组,然后各组前两名,才参加决赛。   这几场比赛,在皇宫内掀起了很大的热潮,每次有比赛举行,除了有职责在身,其余人等都会来看。   观众可不限于皇宫内部人员,太监、宫女、其他禁军、侍卫,连百官下了朝,都会来观众。透过他们的口,把足球比赛的名声推广了出去。   有了百官口碑,加上李忱推波助澜。在长安,足球得名气打响了。打响之后当然是趁机推广。今天,他就藉口女儿满月,面向全民举行了热闹的足球比赛,还举行四天喔。   这四天得赛程,每隔一天会有两场比赛,四只队伍分别交手。前三场要决出两只胜队,争夺一二名,两只败队,争夺三四名。第四场才是,冠亚军和铜牌争夺战。   而因为要全面推广,故而今天起的比赛,开始对外界售票。今天卖得票,纯粹就是足球比赛票,野餐算是额外招待。所以跟上次狩猎比起来,票价低廉许多,也不保证可以见到圣驾。所以其他闲杂人等才会比较多。   很快,李忱进场后,其他观众向李忱行了一个叉手礼,李忱向着四方摆手,示意免礼。今天如果要说这球场,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那就是,球场可容那观众数便多了。   李忱早就嫌弃,以往球场得规模太小。可容纳人数太少。所以指示进行改进,四周都模坊原先观众席那般,架起了平台,这样四面都能看到比赛,容纳观众数多了几倍。   随着李忱就座,锣鼓敲响,‘第一届大唐全国足球赛,正式开幕。’,球场上,典仪扯着嗓门大声喊着。 第三百五十八章 第一届大唐全国足球赛(2)      今天,是个好日子,天公做美,天气晴朗,一碧如洗,一扫前些天下的连绵不绝得春雨。   这春雨下的正是时候,解除了干旱的疑虑,让春耕得以进行,农夫喜闻乐见,许多百姓喜笑颜开,政事堂得诸公,不需要为可能发生的旱情紧张。   因为下过雨得缘故,田野间百花齐放,草木齐长。如今天气放晴,端是一个出门踏青、郊游得好时候。在这个好天气下,太极宫西内苑,聚集了不少人。从衣着来看,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   他们聚集在一起,或谈论诗文,或吃着东西,当一个小锣响起,众人纷纷朝向北方前进。他们是来看一场新鲜得比赛,足球。   ‘呵呵,好天气,好天气。’,球场边,小虎穿着青色的T恤,仰头望天色,晴朗少云,是个好天气,他本来还担心,今天万一下雨,是不是要取消比赛。看来是不用了。   这雨为什么不能晚上下呢,晚上下一下,白天不要下。如果是这样,该有多好。小虎突然有些走神,叔说过,人们要不断探索自然,这样有一天,我们可以让雨该下就下,要他什么时候下,就什么时候下。不过,这些还是让那些学弟妹去完成吧,自己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球王,今天就看你的了。’,这个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他的肩,把小虎唤回神,小虎回头笑道,‘一起努力吧。’,说起球王,他有点愧不敢当,不过就是仗着比他们多踢几场,多了解一点而已,他可不敢自称球王。   不待两人多说什么,雅乐声响起,李忱进场了,小虎眼睛一亮,看到李忱踩着方步,跺进了球场。不过他不是看到李忱眼睛一亮,而是看到他怀里那个婴儿,李忱抱着孩子进场了。   ‘那就是小公主吧。’,小虎暗自想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红姊姊和叔也会生个孩子。’   李忱进场,观众起身,向他行礼,李忱挥手回应,落座。接着巨大的锣鼓声响起,典仪宣布,‘第一届大唐全国足球赛,开幕式,开始,请选手进场。’   典仪大声宣布,然后一个大嗓门的太监,赞者,拿着铁皮大喇吧,用比他大上数倍得声音,重复典仪的话。   不用铁皮大喇吧不行,如今球场四边都有观众席,可容纳人数比以前多了几倍得球场。李忱很满意,就是要这样卖票,人数多了,气氛才热烈,门票也才能赚钱嘛。   可是赞者就麻烦了,朝会上,含元殿不管怎么说都是密闭空间,可这里非常开阔,照平常那样喊,他会喊死的。最初一次足球预赛,赞者喊玩,嗓子都哑了几天,李忱想到铁皮大喇吧,尝试着让人做出来,效果还不错。这才挽救了赞者得喉咙。   李忱兴致昂然得看着选手进场,手里得娃也很有兴致得紧盯着看。不过李忱旋即拿出一个棉花耳罩,照在怀中婴儿耳朵上,小贝比感觉不舒服,想把它抓下来,李忱拦着不让,结果她小嘴一瘪,就哭了起来。   李忱无奈,这是为了防止噪音过大,小宝宝容易受到惊吓,也会损伤耳力,才特别做的,可她不喜欢戴实在也没办法。   ‘真是的,给我抱吧,她等一会就睡着了,我先抱她回宫里吧。’,晁氏接过哭闹不休得女儿,带她回宫,本来她反对李忱带着宝宝来看足球比赛,一来有损形象,二来小孩子不一会就是要吃要睡,这里人太吵杂,不方便。果然,这回她还得带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哈哈。’,李忱尴尬得打了个哈哈。其实,这也可以让乳母带的,可是晁氏生产完,有奶水,李忱便坚持让她亲自喂,理由是,这样比较亲。这也是完全不符和规矩得,照理来说,没有让母亲,亲自带皇子、公主得。可是,敢反对得只剩两种人,一个死了,一个还没出生。所以就没人吭声了。   晁氏带着女儿回宫去,李忱开始看比赛。锣鼓喧天中,身着青、红色T恤得球员,分两边进场了。   唐代有T恤?李忱设计,就有了。这种衣服是李忱特别吩咐人制作,比袍服简的运动服。比起袍服、胡服来说,用料更省、花销更少、更重要得是,活动更加方便。   当然,T恤这是李忱这样称呼得。一般人称呼这叫球服。因为第一次出现在外人面前,就是作为足球装出现的。外界反响还有待发酵,目前在诸军中,推广得很快。因为穿脱很方便,套一件就好了,不像以往胡服、袍服,里面都还要加衣服,太麻烦。   除此之外,这种球服,是用一种新式布料缝制,吸汗性佳,又通风,穿起来很是舒服,认真说来,这些军士,一辈子穿过最舒服得衣服,就是这件了,难怪推展得快。   这是什么布料?当然就是棉布了。李忱已经成功得试作出大唐第一款棉布,目前还打不开销量,未来一定要大肆拓展。   这是李忱第一次出海得成果,那次为了沿路获取一些李忱想要得东西,多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就是其中之一得成果。   在中国,要迟到南宋,才由黄道婆从海南岛引进棉布纺织技术,正是开启了   中国使用棉布得纪元。可是呢,棉布纺织技术,印度很早就有了,那里占大宗得布,就是棉布。   在中国,大概是从印度传到海南岛,然后迟至南宋,才被黄道婆引进。可李忱现在就想要棉布纺织技术,所以他那次出海,特别在印度停留,取得了全套得纺织设备,还买了很多各会棉纺得奴隶回来。提前数百年,开启了中国棉纺的应用。   目前经过一段时间努力,终于织出合用得棉布,李忱特别制作了这些“球服”,这些军士成为中国第一批棉布得使用者,然后从他们的反应来看,效果不错,值得推广。   两方球员,齐聚球场上,先向李忱行礼后,接着又向着四面八方得观众行礼,感谢他们的支持。然后裁判宣布,比赛开始。不过呢…   ‘今天我们感谢长安戏园、顺天旬报的赞助。长安戏园是新开募得戏场,表演内容新颖、丰富,在佛寺尚未完全整修开张得今日,适合全家大小一同出游。’   ‘顺天旬报,即将改版,由每旬发售,改为每五日出刊。价格不便,内容更加丰富,请各位旧雨新知,多多选购。’   恩…总之,为了推广体育,李忱下了很多功夫。李忱首先让戏园和报纸出面,买下了足球的广告权。   当然,不会就由典仪念那么两句。场上分散开来得两只球队,背后也被写上了长安戏园和顺天旬报得字样。然后,球场四周,也效仿现代得球场,都挂了一些宣传布条。不过目前因为效果还不显著,挂的不多就是了。   念完了赞助商,比赛正式开始。经过猜拳,红方得到开球权,场边球员把球扔进场,红方开始进攻了。   一开始比赛就陷入了白热化,红方先是几个短传,左右传球,调开了青方中场球员,突然,两个红方球员,从中间切入,侧边得持球者,短传,很快就把球传给了中路突进得队员,两人趁着青方,球员被调开的机会,迅速冲到球门前,起脚射门。   这个球门也是被改良过的。用三根杆子,一横两竖,代替足球球门了。球必须在中间穿过,才算得分,不能碰到上方的横杆。越过更不算得分了。   只见红方球员大脚一起,射门,青方守门员急扑过来,没能拦住,得分了。红队队员疯狂上前拥抱他们的队正,李虎。把他抬了起来,一边喊球王,一边把他抬着走,好像抬神醮一样,闹了一阵子才把人放下,开始回防。   ‘那个人是谁阿。球王?好像很厉害得样子。’,周边观众交头接耳,认识的,或是听说过的,就开始为周边人解说,说那是球王,左神策军的队正,前几场比赛进球很多,被封为球王。   李忱也含笑,跟全场观众一样,拍手称赞。小虎他们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顺利在军中,以优异得球技,收获众多崇拜者。   接下来,青队不甘心得反攻了。不断透过传球,或者单打独斗,想要攻破红方球门。很可惜,红方守备坚固,青方根本无法突破。然后,球很快就被断了,红方抢到了球,开始反攻。   不过,这次就没那么顺利了,青方回防也很快,红方也无法突破。双方就这样陷入僵局,直到中场,裁判吹哨,示意中场休息时间。   双方球员纷纷回到休息室,这是临时搭设的帷帐,也是分成青、红两色,球云依照球扶得颜色,各规各帐,休息一下,换件衣服,讨论战术。   观众也起身活动,比赛太激烈了,很多观众从开始比赛到中场休息,就没放松过,现在也要休息一下。   有的稍微活动了僵硬得身体,有的在热烈讨论刚刚的比赛。李忱笑着听着,从观众反应来看,这项活动,推广开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虽然在军中、宫中,反响都不错,百官得口碑也很好。可是李忱还是要等今天比赛,看观众的反应,毕竟那些人不能代表全大唐得民众。天知道宫里和军中,是不是太无聊,才那么热衷。   天知道百官是真的喜欢,而不是因为投其所好。因为他喜欢,百官才装作喜欢。直到今天,看到买票入场观众的反应,李忱才真正肯定,足球没问题了。   固然他们是买票入场,但是不代表他们喜欢足球了。现代人看球,是因为喜欢,才会买票入场,不然现代娱乐可多了,谁愿意花上几个小时,枯坐一处,看自己不喜欢得比赛。   可是在唐代,买票的有几个知道足球得?大部分人,只看过蹴鞠,只听人说过足球,没真正看过。连看都没看过,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或是道听涂说。   所以买票入场也很有可能是打算来皇宫看看。可能是想藉此机会攀攀关系,找找门路。也有可能是人情关系,被强迫推销了。千万别真正把买票入场就当作喜欢了。   中场休息结束,为了表示公平起见,双方互换了场地。原先青队的场地换成红队的。裁判特地为此解说了一番,避免众人误会。然后下半场球又开始了。观众又陷入了热情中,甚至比刚刚更热烈了。   因为上半场下来,他们更加了解了比赛方式和规则。也有了支持和喜欢得对象,故而更加投入了。   李忱注意力不在球场上,转移到了观众席。现在观众席,能容纳得比以前多了很多。不过,未来还需要改进。   李忱观察着观众席。这样人数还是太少,了不起数百人。目前只能暂时这样了,也不知到哪天真正能盖出现代那种足球场,一场可以容纳几万人的。   ,李忱心中盘算着改善计划,首先要立各台阶状的高台,把座位都取消了。这样才能容纳更多人,观众的视角才能更好,不会像现在前面的人挡得后面的人都看不到了,不得不离座换各更好得欣赏角度。   还有,北方这些原先得观众席,也要大改,要设立专门得贵宾室。这样一个平台,搭各棚子,摆几张椅子,实在太掉价了,当然要设立几各包厢,这样才符合身份嘛。   一来比较安全,李忱盘算着,等工匠盖好一个他心目中得球场时,就要以此为范本,在大唐全面推广。他心中还有好多项目要推展,球场很重要。   这样设计可以容纳更多人,推广更得力,赚得钱也更多。有包厢,可以卖各好价钱,然后他去看比赛的时候,安全性更高。唐代的藩镇连宰相都敢刺杀,他可不希望将来削藩时,也被刺杀,像林肯那样,那就真够讽刺了。   在李忱畅想中,比赛继续进行。 第三百五十九章 足球=红青球?   除了球场,还有就是赛制。队伍还是太少,老是那几队比来比去,实在不够看。不过这点在推广开来后,应当能够改进不少。到时候让民间组织各种足球社,为广大长安百姓,大唐百姓,增添一种新的全民体育了。   恩,如果要说这对李忱有什么好处。你要听实话还是谎话?实话是,好玩。推广足球等于多一项李忱喜欢得运动,像目前推广足球,等于多了一项大众喜闻乐见的全民运动。只要一个球,加上一块场地,几个人就可以玩得很开心。   找一块空地,在现代或许比较困难,可是在唐代,实在不是什么问题。这是很有潜力成为全民运动得活动。等到全面推广开来,到时候这样的足球比赛就会非常多,大唐百姓得生活品质,又被李忱推进了一大步。   更重要得是,到时候会有更多优秀得选手出现,他就有精彩得比赛可看了。在唐代,娱乐还很缺乏,一切都还有待时间推进。不过他实在不想等下去,反正目前在韬光养诲,就把创造新娱乐当作正事了。等到他全面亲政,大概就没这个闲暇了。   中午吃过午饭,李忱继续看比赛。上午得比赛,红方左神策队以三比二的成绩,胜过了右龙武,获得两点积分。下午这场比赛左羽林对上右羽林。   观众陆陆续续进来的,不过跟上午那批有些不同了。上下午各是一张票,上午票招待一顿精致早餐,下午票则是招待一顿晚饭。唯一相同的,就是队伍还是红色和青色。   ‘为什么都是红和青呢?’,苏小小有些奇怪,她现在才发现,这几场比赛下来,好像永远都是红色和青色的对战。弄得他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想要别的颜色阿?再等等吧。’,为什么都是红色和青色呢?简单,这两样比较省钱。为了让观众容易分辨,也让球员搞不清楚谁是自家队友,所以要发制服。考虑到辨识度,至少每队都要两件不同延色的。   会选红色是唐人比较喜欢这个颜色,而青色便宜。然后李忱批量制作了一批“球服”,然后统一染成这两种颜色。每只队伍都发青、红各一件,可以替换着穿,反正比赛时候,不会搞混就好。   至于要更多得颜色,那就必须等其他足球社建立,让他们自己弄了。只是,李忱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省事,加上有样学样,以后足球赛,永远都只有红、青两色。   后来模仿李忱建立得足球社,在搞不清楚为何统一只有红、青两色得情况下,照抄了。大概是以为符合什么五行啦,或是暗合什么传统吧,结果苏小小期待的不同颜色球服,始终都没着落。   更扯的是,后来李忱办了球报,专门报导关于足球比赛的新闻。还有人投稿,硬是掰出一套理论,证明足球为何采用红、青两色。这导致了足球后来又有一项别称,红青球…   更糟糕得是,后来李忱推广得运动,也变成颜色球。比方说,篮球是黑、白球。橄榄球是黄、蓝球。每个新得运动,都效仿足球得设计,成为一种双色球。简单好分辨不是?李忱对此也敢到无奈,好在不影响比赛的精彩性,对抗性,他就不管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下午一个时辰的比赛,即将结束了。一个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差不多就是两个小时了。李忱采用了后世比赛的时制,一场比赛分上下场,都是四十五分。加上中场休息二十分,伤停时间,差不多就是两小时了。   比赛进入最后阶段。下午的红方,左羽林军,目前持球,眼看最后关头了为了抢分,队正做出一个决定,全队压上。除了守门员和一个后卫,全压上去了。九人齐上,用人海战术抢分。   有用吗?没用。因为就算九个全上,对方全力防守,还多你两个,比人海?人家绝对比你多。加上,足球,不是人多就有用得,九个全上,没有好得配合,只会让局势更混乱。   二十个人挤在一个小地方,弄得观众眼睛都花了,很多人连球弄到哪里都没看到。观众都如此,更别提球员了,整个一团乱。   结果,一个青方球员抢到了球,两个队友配合下,终于结束混乱,把球控制在手。这个时候,已经进入最后得伤停时间了,裁判随时可能宣布比赛结束,于是青方发动反攻,一个球员快速冲前,要趁红方没反应过来前,进攻。   红方眼看面临危机,此刻他们就剩一个守门员,和一个后卫。观众都紧张起来了,青方马上要的分了吗?只要青方一得分,比赛可就马上结束了,裁判可不会在多给红方反攻得机会,毕竟时间到了。   场边李忱特制得一个大沙漏,里面已经流光了。照刚刚的解说,裁判随时可以结束比赛。   青方球员向前,结果这个时候红方后卫,作出了匪夷所思得举动,他没有去拦截,反而加速向前跑去。   结果,无人拦截的青方球员,接到队友传球后,顺利冲到球门前,红方守门员,进退失措,不知道该挡哪边。最后,他哪也没挡,青方球员,起脚,射门。   守门员来不及反应了,虽然看到对方起脚,确定方向后,他也动了起来,可是早就来不及了。球进,裁判吹响口哨。   正当青队欢呼,把进球的功臣高高抬起,为他庆住的时候。裁判宣布,球进不算,双方同分,开始罚球。   青方球员,当然立刻就爆发了,什么意思阿,偏袒也不能这样吧。因为都是军士,不高兴的时候,马上就有人要裁判,幸好李忱看到情况不对,立刻让一场边维持秩序得侍卫,下去阻拦。   除了球员不满,裁判这样的行为,也引起观众一阵嘘声,明眼人都看到球进了,裁判竟然说不算,观众都看不下去了。   接着,衣衫不整,好不容易逃过围殴的裁判解释道,刚刚红方球员往前,造成青方球员越位,他再解释了一次越位规则。因为越位,所以刚刚那球,进球不算。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策略,这下大家都安静了,青方无奈,原来是策略,不是刚刚那个后卫突然间失智了。   最后,比赛在掌声中结束,双方都没得分,于是采用了五对五得决死战。最后左羽林,以一球之差气走右羽林。   李忱算是心满意足得站了起来,算是的意思是,今天得足球比赛,比起他之看到的,由蹴鞠好手当球员得比赛,精彩多了。长传,短传,各种战术,都应用上了。   不过,也有太多不足之处。最明显的是,比赛中很多人无视规则拼命冲撞。李忱认真考虑,干脆改推广橄榄球好了。爱冲撞是不是,那就让你们撞个够。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李忱微笑转身,他最得意的是,在马.元贽眼皮底下,安插了不少人手。   将那些足球好手,分派到各军中,指导他们踢足球。看似只是他个人爱玩闹,马.元贽没有阻止,他也是想看得,加上这种行为没有触及到他底线,李忱没有试图掌握军权,他就不阻止了。   可是那些人,那些足球踢得好得人,是什么人阿?全都是他安插进军营的。跟兴庆宫那般安插人手差不多。慢慢,一点一滴的,想进各种办法安插进去的。   然后呢,现在藉着教导足求得机会,他们在各营都有了些人脉。混了各脸熟不说,还藉着教导足球,建立了一些威望。李忱很得意,马.元贽根本没发现问题所在。这一切,都是在马.元贽眼皮底下进行得。   这有什么用呢?当然有用了。马.元贽凭什么掌握这些军队?一个是凭藉他掌管两个内库,有钱财可以赏赐。二来就是他笼络了好些中级军官。其实认真来说,基础并不牢靠。   当初仇士良酿成得甘露之变,他能指挥得动神策军,封锁皇宫、长安,屠杀大臣,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夹持了皇帝,假传圣旨。   而且他能动用的人也不多,最初就只有动用了五百人而已。五百人,大概就十个队而已,连一厢都不到。   李忱得目的就是,内外夹攻。内部,他培植亲信侍卫,避免自己被暗杀。外部,则是设法影响神策军,慢慢侵蚀。   要钱?他也有。目前就是需要比较有影响力的人。虽然小虎他们混进军营里面,目前还都只是个队正,连个官都不是。可是有影响力就好。这样到了紧要关头,小虎登高一呼,大义加金钱开道,相信可以影响到不少人。   李忱对这样的布置很满意,心中稍微有些得意,不过大盖就是得意过头了,当他目光掠过某人时,突然间有点怒不可喝,做下了一件冲动的事情。   瞬间,激化了他羽马.元贽之间得矛盾,然后在有心人挑拨下,两人间得冲突,瞬间白热化。 第三百六十章 真正冲动了?   落日時分的大明宮,是李忱非常喜歡得一個景色。西斜得太陽,橙黃色得光芒照耀下,大明宮呈現一種瑰麗得橘紅色,中央得太液池,被照射得波光閃耀,宛如萬千金鱗。   可惜,這平常很招李忱喜歡得景色,今天卻無法吸引滿面陰沉的李忱。在含光殿前面得馬毬場,李忱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即便從含光殿,從太極宮,回到大明宮。李忱都還陰著臉,臉色非常不好,一副餘怒未消得樣子。所以周圍的侍衛,不管是有身份得,俗稱御前帶刀侍衛得牛千衛,還是李忱私邸下朝來的,同樣擔任侍衛得角抵手,都眼觀鼻,鼻觀心,一路上都沈默不語。   那些宮女、太監,更是安靜了。宮女還好,太監個個都恨不得自己能鑽進土裡,或者突然間能隱身。李忱發脾氣的時候,喜歡拿太監下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個太監都深恐自己成為下一個。   只是,沒人知道,李忱其實心忐忑不安,,李忱心中不斷盤算著,將來怎麼辦。剛剛那頓脾氣,發就發了,主要是後果,後果不知如何。   剛剛,他正要離開得時候,眼光掃過旁邊得大臣。下午他沒有帶嬪妃一起欣賞,是和幾個宰輔和朝廷重臣一起看比賽。這本來沒什麼。只是,在一個新任宰輔,馬植身上,出了點問題。   馬植,元和十四年進士。太和二年以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第四等及第,得以授官,先擔任了壽州團練副使,又補秘書省校書郎,之後又被分配到地方,擔任饒州刺史。   之後,在會昌年間,被調回京師,擔任光祿卿,又改任大理卿。在地方上,他算是頗有政聲,算是積功回京榮升。之後,在武宗駕崩後,跟白敏中一起當上了宰相。   他會被提昇,除了功績外,算是他跟李德裕有隙吧。大理卿,是九寺之一,大理寺得最高長官。可是,他卻不被時任宰輔得李德裕所重視。之後在京師因為反對輕率得為獄中犯人減刑,被白敏中相中,提拔起來。   其實這宰相,認真來說,還算有點政績。他當過安南都護、安南府招討使,任內當地一些部族首領,都派遣子弟入長安為質,然後一各原本產珍珠,後來被廢棄得池子,又復產珍珠,他被拔擢起來,遷黔中觀察使。   他出了什麼問題呢?對他的政績,李忱並不瞭解,但是他看到了一個東西,一條腰帶。他當初賜給馬.元贄的腰帶,現在竟然繫在他腰上。這是當初李忱登基時,賜給馬.元贄的東西。   其實,該賞賜些什麼,大體上都是固定得套路。李忱不懂,不過那些東西,大概就那幾樣,他不懂自然有人懂,李忱基於學習得心態,過目一遍。因為是賞賜給馬.元贄的,東西特別被他看過,那條腰帶也在他印象中。   結果,原本賞賜給馬.元贄的腰帶,現在居然在馬植腰上。這皇帝賞賜得東西,可以隨便給人嗎?不要說皇帝了,現代人要是人家送你的東西,你轉送或轉賣出去,被發現了都是一種尷尬。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李忱還是問了。萬一只是類似,他記錯了,對方無論怎麼說,都是宰輔,還是甚重點好。   結果,馬植臉色當場就變了…,吱吱嗚嗚得說,他與馬.元贄是本家親戚,這是馬.元贄送他的。本家親戚?好一個本家親戚。   李忱火大了,現在宦官這麼大膽了,開始勾連朝臣了。這還得了,萬一不遏止,到時候他就算親政了,也還是個傀儡。當場他就火了,還罷了他的相位。改任天平軍節度使。   天平軍,在如今山東半島西南部。這是元和十四年,平定了淄青節度使李師道叛亂後,分割原先其轄區,新成立的節度使。對一般京官來說,升任一地節度使,算是被提昇了。可是對當過宰相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貶斥。   雖然說,還未下詔書,光是口頭說說不算。可是皇帝當著許多尚未來得及退場得觀眾和百官面前,發了一頓脾氣,當場貶斥他,除非馬.元贄或著臉皮不要,非要把他保下來,他這官是貶定了。   不過,這樣問題也來了…李忱回宮得路上,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他可以找到很多理由為自己開脫,當時看完一場熱血比賽,心神激盪,加上受到刺激,一時之間頭腦發熱。   可是,這些都改變不了,他當眾訓斥了馬黨一脈得官員,還是擔任宰相得重臣。這會不會姬話他跟馬.元贄的矛盾呢?   『聖人太孟浪了。』『我知道我太孟浪,如今是要預料未來怎麼辦。韜光養誨了一陣子,現在突然跟馬.元贄衝突,會不會對計畫有什麼妨礙。』,李忱回到宮裡,讓侍衛散開,招來了符伯,問他關於這個問題。   『應當不會有太大影響…。』符伯遲疑道,不過就是個小衝突,了不起就是把韜光養誨得時間延長。以李忱一貫得表現來看,應當不會被馬.元贄注意。   『我也覺得不會有太大得影響。』,一起被找來得除了符伯,還有楊二,沒辦法,李忱身邊可信賴,又能參與討論得,著實不多。   『不管怎麼說,這是是馬.元贄失禮在先。皇帝的賞賜,當然不可以隨意送人,這事如果沒發現還好,發現了,如果大家不發火,不生氣,這樣才算奇怪吧。』,楊二是這樣分析。   馬植腰帶的事情,恐怕早就不只一人知道了,如果要避嫌,怕人家知道,家裡偷偷戴就好,或者私下場合,自己戴個過癮。   但是來看足球比賽的時候,他趕戴出來,顯然就沒什麼避嫌之意了。不是說完全不在乎李忱,就是故意試探。   『故意試探?難道我們露餡了?』李忱驚道,『不,應該是一種普通的試探吧。』符伯否定。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聖人做的沒錯,這事情這麼明顯了,如果在不回應,豈不是顯得自己心虛。不管他是什麼目的,試探也好,輕忽自大也罷,聖人得反應沒有錯。』楊二最後下結論。   也只能這樣了,討論了半天,只得出了,靜觀其變,維持原先狀態得結論。不過,符伯會提高注意力,注意情況是否有什麼變化。   『義父,這是不能就這麼算了。』,馬.元贄府上,馬.元武正口沫橫飛得勸說道,『他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下,削義父得臉,士可忍,孰不可忍。』   『義父,如果置之不理的話,早晚有一天他會爬到你頭上,壓根兒忘記,如果不是義父,他根本坐不到那個位置上。』『忘恩負義,太忘恩負義了,義父,如果現在不反應,百官怎麼看你?以後起不是都要看那個狼子野心得傢伙行事。』   馬.元武口若懸河,不斷說李忱的不是,連狼子野心都說出口了,也不知道誰才是狼子野心。   馬.元贄皺著眉頭不說話,馬植戴著他賞給他的腰帶,四下招搖一事,他是知道得。知道,但是沒放在心上。因為皇帝向來不看奏摺,每日都在深宮嬉戲,十足一個昏君得樣子。   不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管理奏摺的權利在他手上,他就不愁他會發現。   只是,沒想到這馬植,會把他戴到皇帝面前,這下可好了,皇帝要是不發脾氣,那才奇怪了。這只是小事,而他疑惑的事情是,這事真的只事件小事嗎?   馬植在怎麼樣,都不該這麼大意。他不是年輕人了,會因為一條寶帶,而得意洋洋。私下戴,公開戴,都無所謂,反正奏摺皇帝看不到,私下議論,他大可推說是謠言,絕無此事。   可是,馬植卻直接把它展示在皇帝面前。這完全就無可轉圜了。這是赤果果得打臉,皇帝要是不發作,他都要懷疑皇帝別有居心了。從這點來看,皇帝倒沒有什麼異常,雖然自己難免會受些牽累。   只是,終日玩陰謀詭計得馬.元贄,始終感覺不對勁。馬植要是不是大意,而是故意的呢?這樣一來,他等於在百官面前,被皇帝削了面子,就像馬.元武所說得,長久以往,百官會漸漸不再畏懼他,都會習慣性的倒向皇帝。   不能因為那些官員,如今對他百般巴結,便小看他們。不要疏忽這些人心中,對他們這類閹宦得蔑視。如果有機會,只要皇帝不再被他夾持,他們一定會倒向皇帝那邊。   到那時候,就算他不失勢,也會失去如今一呼百應的地位。甚至,失勢都還算小的,身家性命都會沒了。   只是,該不該發動呢?如果要廢立皇帝,目前並不是什麼好時機。皇帝雖然是他擁立得,可是他對軍權掌握,並沒有那麼牢靠,要動手的話,大體上還是有那麼幾百人,都是聽他的話得。靠這幾百人的話…,想到至這裡,他猛然一驚。   加上馬.元武的另外一番話,馬.元贄下定了決心,必須馬上動手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机会很快就来      ‘喂,你有没有在听阿。’,含凉殿前得草地上,李忱懒洋洋得躺着,旁边放了本书,苏小小正在他旁边。见到李忱心不在焉,不满得伸手推了他一把。在李忱身边得几个女人中,只有她敢这样。   晁氏的话,会替他当人肉垫子。杨二,会自顾自得看她的书,不然就是弹琴。小红会默默的就在一旁,不打扰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李忱觉得她在看他,有时候又望着远方。只有苏小小,会不满得推醒他。   ‘有,我有在听,你说飞快号,可以定型,正式量产了。’,飞快号,就是李忱实验系列得商船,最新式得一艘。   这艘船,几番测试,将会成为中式高速帆船得最终型号,命为飞快系列。或者你要叫它飞快级都可以。凉快表示,这船几乎不太可能有什么大的改进空间了,以后再调整,了不起就是小小调整。所以,这艘将作为最终定型,开始量产。   这艘最终决定型的快速商船,全长近一百公尺,把唐船得极限尺寸,又延伸了三分之一,这几乎是目前造船工艺得极限了。这是极惊人的进步,李忱知道梁快作了非常大的努力,为此,李忱便依梁快的意思,把这艘船,命名为飞快号。算是奖励他了。   在帆得选择上,当然还是采用硬帆,桅杆达到了惊人得十二只。十二只桅杆,采取错落分布,经过精心计算,可以保证全方面吃到风。几乎让经过的风力都被彻底留下,作为船只得动力。如果风有灵魂的话,大概会说,自己好可怜吧。风也是有风权的。   帆全开,顺风情况下,全速前进下,船速可以达到惊人的十三节的高速。除非是当头风,不然船只都可以有非常高的航速。至于船型,还是瘦长类型,长宽比例达到1:9,船舷开三丈半。   惊人的十三节高速,已经不亚于后世的飞剪船了。这艘船以后将会永留青史,当人们谈到帆船时代得最快得船只时,在李忱没有穿越过来得历史,人们会记得飞剪船。现在,人们只会说,飞快级。   这也是梁快想要命名得原因。谁不想青史留名阿。当初设计飞剪船得工程师,如果以自己的名自命名,或许大家都会传说他的名字,而不是高速帆船,或是飞剪船。   不过,李忱深表怀疑,以后听到飞快级。会想到是一个叫梁快的都料匠,还是因为这船,它本身就很快,才会这么命名?   ‘让梁快多建几个船厂吧。增添人手,注意保密工作,虽然未来会开放替其他人造船,但是我不希望,这船得技术被扩散得太快。’,李忱吩咐道,苏小小点头,‘目前在扬州主持得郑姊姊,打算在温州外海,一处岛屿建设新的船厂,会把工匠及他们得家人都牵过去,这样可以达到保密得效果。’   温州外海得岛屿?难道是有名的舟山群岛?这岛屿现在就有了吗?李忱惊讶得想到。不过既然郑佩佩说了,就应该有把握才是。   迁居岛屿?这倒是个好办法,想不到郑佩佩脑筋也挺好得。迁居岛屿,减少人得来往,可以尽量保证技术得不外泄。   开玩笑,照正常得历史,李忱已经提前千年,把这种快速帆船造了出来。日后,除非蒸气机技术有突破,不然想要造出更快得船,几乎不可能了。要是被大唐以外,其他的国家把技术学走了,大唐得海上优势如何保持?   所以,即便这个计划可能会花很多钱,李忱还是会大力进行。甚至,李忱考虑到,以后有什么需要技术保密得,都可以比照办理。不过,想到这里,李忱泄了气。   ‘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阿。’,李忱有点泄气得说道,‘怎么?’‘一年了,从我登基以来,已经过了一年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让我大展鸿图,不需要躲躲藏藏得。’   李忱真心有些泄气,如今已经四月了,他登基至今也快一年了。为了韬光养诲,他这一年虽然做了些正事,可是,更多得时间,都是在悠闲地玩。变着花样得玩。   这日子过久了,人都快彻底懒散了下来。他几乎想,什么都不管,就这样玩乐下去,想说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如果是以前的李忱,一穿越来,就住在数平方公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大庄园。还有四个漂亮老婆,每天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开口,被人伺候得十分周到,万分得妥贴和舒服得日子。   醒来想吃就吃,有精美得食物,想睡就睡,数间宫殿,不管想要冬暖或是夏凉,都随你住。想看消遣还有人随时给他解闷,万般不用操心。   他早就沉沦下去了,这可是他人生最大得志向阿。辛苦工作为哪般?不就是要讨个老婆,住个豪宅,出门开跑车,现在,他什么都有了,还要辛苦奋斗什么?   可是,现在得生活,对胸有大志,还在逐步进行的他,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无时无刻,都在削减他的精神和大志。他担心,这样的日子再过个一年,他就彻底认输了。   不在想什么复兴大唐,延续中国文化,让大唐站在世界诸国之巅,永世不易。了不起就是发展航海,到天下大乱之前,效仿符伯他们当年,远渡重洋。不过他们当初到的是扶桑,他会跑更远一点,直接去开发美洲。   ‘放心吧,很快得,别这样就灰心丧志了。’,苏小小出人意料得温柔了一回,‘我的夫居,是个机智、脑中有用不完的点子,是个有大抱负得奇男子,无论什么难关,他都可以迈过去得。’   ‘呵呵。’,李忱尴尬的笑,这到底说得是谁阿。‘对了,今天得比赛可精彩了,小虎又进了两球。’,苏小小转移话题,说起今天得比赛,‘我看他球王得称号,铁定坐实了,以后别当什么军汉了,直接去踢球就好。’   ‘踢那个什么,你说得职业足球,那个大概还比较适合他吧。’,苏小小抿唇笑,李忱也笑了起来。   ‘哈啾,谁在说我坏话。’,此时,两人口中得主角,小虎,打了个喷嚏,‘哈哈,怕不是有人说你坏话,而是哪家娘子再想你了吧。’,一个人打趣道。   ‘就是就是,今天比赛结束,不知道多少大姑娘给咱们队正送这个,送那个。羡慕死我们这些单身汉了。’,小虎还没回话,另外就有人打趣道。   他们都是同一各队得球员,不光是同一军,同属左神策军,也都是小虎那一队的。知道这个队正人随和,才敢和他开玩笑。   ‘去去,太闲是不是,今天我们差点输了,要是觉得还能跑上十圈,咱们来练习战术。’,小虎佯怒道,‘阿,我肚子痛,得去拉屎了。’‘我陪他一起去,上次他才掉进茅坑。’,看到小虎生气了,马上围观取笑众人,各找理由作鸟兽散,不过也有不和谐得声音,所以当场两人就上演全武行。   小虎也没去管,而是去洗今天得球服了,边走还边想,是不是要给叔提各建议,这两套球服,看似很够了,可实际上不太够呢。如果是平常,还可以轮着穿。可是如果比赛,总不能上半场还青色,下半场就换红色吧   不对,不对,突然小虎某敲自己脑袋一下,我是军人,是保家卫国,克敌制胜得军人,不是踢球得。踢球只是一时,不是专门为了踢球才加入神策军得。   不过,小虎有些悲哀得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好像踢球时间比操练时间还要长,虽然踢足球也是各好的操练没错,可他们毕竟不是足球队阿。只是,这种现象,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扭转的。   况且,如今得情况也比之前好多了。之前操练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甚至更过份一点,十天半各月都没操练过一次。如今,为了踢好足球,很多人都自发的开始自我锻炼,比以前整天无所事事强多了。   只是,就像他刚刚说得,他们毕竟是军人,不是真正得足球手,不操练整天踢球,整天踢球给人看,算怎么回事?   自从李忱举办足球比赛以来,这种规则简单,极具对抗性的运动,如与后春笋般在长安各处兴起。各地都有人办起足球社。因为大部分是达官贵人,所以各托门路,找军中将士出演,或者指导和裁判。   像今天,才比完一场以指导为目的得展演赛,春天正是一个好得踏青时节,天气不冷也不热,所以在长安城郊这场比赛,吸引了非常多的人观赏,小虎估计,这天以后,这足球比赛大概会慢慢在大唐国土兴起。   兴起也好,多兴起一点,这样足球手多了,他们才不会整天去这表演,去那指导得。   胡思乱想中,李忱来到水槽旁,开始洗衣服。一边还在想,什么时候能真正作些军人该做的事情呢?比方说杀敌卫国,清除叛乱之类得。   小虎不知道,这机会,很快就会到来,比他想像得还要快。 第三百六十二章 营啸?   作为一各年轻人,小虎其实也挺享受那种万众瞩目得感觉。他自觉对足球也很有天份,虽然说最初是有受到李忱指导,对足球了解比较深的因素。可是后来,各队足球水平也慢慢上来了,慢慢追上当初他们的程度了,他也还是威风依旧。   毕竟当初,李忱也只是让他们多上了几堂足球体育课,讲借了基本规则和战术而已。在军中推广开来后,一个月得功夫,那些军士在练习量上,已经超过了当初得他们。如果那时他就以此自满,不思长进,早就被甩开了。   可是这种生活真的不是他想要得,足球,完完就好。他还是想当各军人,当各保家卫国,杀虏抵御外侮得英雄。   当初李忱特别强调他们的民族思想,提出了很多抵御外侮得英雄当榜样。远在秦朝有蒙恬出塞,近一点的汉代有卫青、霍去病,到了三国有曹操,魏晋南北朝,汉人被当两脚羊,更是有几个英雄,杀出汉家威名。   如陈庆之,一生之中毫无败绩,经常以少胜多,以寡击众。最高的一次,面对兵力高达六十倍之差的对手,一鼓而下,打得对方丢盔弃甲,兵败如山。   那次陈庆之,以三千骑,直面北魏得三万骑兵和十五万步兵,打得敌方大将仅以身免,溃不成军。这还不是他生涯中最辉煌的时刻。跟后面的以七千骑对上敌人得四十万大军,这十八万人只是毛毛雨而已。   还有,发出杀胡令得冉闵,大大地打出了汉民族得威风,让那些游牧民族不敢再瞧不起汉人。   这些例子,这些英雄豪杰,才是他李虎的目标。即便达不到他们的成就,也要当各杀虏得英雄。而不是踢足球,踢给人家娱乐的。   只是,他改变不了。他只是各队正,虽然差不多是军队中最低级得层级。连个官身都不算,要不要操练,不是他能决定得。甚至,连他那几时候队员,很多时候都不太愿意操练。   为何?操练多麻烦,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练习足球呢,那还比较来钱。因为这指导和表演也不是免费得,指导其他军是被上级指派,外出表演和指导,那当然要给钱了。   这一各月下来,他们的收入可比军中多出好几倍,尤其是他这个大唐球王,更是收获不少。据说有不少军士,已经打算设法除籍,不当兵了,专心当各足球选手。   这是不是叔失算了?李小虎情不自禁想道。不,不是,只是叔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罢了。等哪一天叔能够亲政,这种情况会改善得。别的不说,这段期间不单是自我锻炼上去了,连伙食也改善不少。   军中那伙食之差阿,如果不是饿,如果不是没得选,真的没多少人要吃。然后这段期间,单单指导他军足球,加上全军提倡,上面拨给得伙食费多了不少,或整更正确得说,是伙食改善许多。   因为上官也爱看,然后,没吃饱得球员,比赛怎么会精彩。他们不是不知道军中伙食烂,而是不想管而已,反正也不是他们吃。   除了军中伙食改善,出面表演,除了钱,还会有一顿好酒好菜招待。这更是让许多人觉得,是不是该设法除籍,干脆去踢足球了。   怀着满肚得心思,小虎把自己得球服洗干净,抖一抖,晾起来,回营睡觉去,只是这衣服洗好了,满肚得心思却没能排解。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马.元贽也爱看足球,之前几次比赛,都有看到他的身影。还有队伍专门到他家比了一场。   如果…,小虎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情,荆轲、专诸、聂隐娘、红线…呸呸,后面两个是女的。没有想多久,怀着这样得心思,李虎很快就睡着了。比赛下来   ‘恩??什么事情这么吵阿,’,李小虎睡到半夜,被吵了起来,听到外面有响动,迷迷糊糊的,清醒不过来,白天实在太累了,不是这各响动太大声,打雷都吵不醒他。   足球比赛,据统计,一场比赛下来,足球选手要跑四十公里,一点都不输给马拉松选手,唯一得差别是,马拉松选手不能停,足球选手可以。所以,一天比赛下来,不累才怪。   旋即,小虎清醒过来,想到了一件事情,难道是营啸了?他俐落的翻身起来,握住自己的兵器。一般来说,半夜中军营非常安静得,绝对不能喧哗。因为很有可能会发生营啸,非常可怕得营啸。   很有可能半夜睡梦中,谁喊了句梦话,就发生营啸。然后造成非常可怕得死伤。混乱中,夜间被惊醒得士兵,会疯狂得自相残杀,其死伤之惨重,甚过一场战役,不要说打胜了,哪怕是败仗,说不定都没有营啸造成的死伤多。士兵毫无理智得自相残杀,根本阻止不了,谁去阻止,只会被两方一起砍。   现在,哪怕你当过兵,也很难遇上这种事,现代得军营,固然还保持着严肃,不容许随意探视。   可在绝对比不上古代。古代军队军法森严,动辄砍头,始人长期处于一种紧张状态,一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容易就发生营啸。说起来,李忱推广军中体育,除了让士兵自主锻炼外,也有一种舒缓军中压抑气氛得想法。只不过效果如何,还不知道。   不一会,跟小虎同营帐中的士兵,都醒了。刚清醒还搞不清楚壮态的时候,正欲开口,小虎低声厉喝,‘都安静。我在这。”   这话一出,本来稍微有些惊惶得士兵,都安静下来,小虎在军中,多少都有些威望。除了是他们的队正外,教导足球的时候,他有一种细心和耐心,很自然得赢得了士兵得敬重。所以,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安稳下来。   ‘某出去看看。你们不要乱跑。’‘队正,还是我去看看吧。’一个士兵大起胆子说道,‘也好,你去看看,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马上回报。’   士兵离开,小虎仔细听着外面得声音,似乎不像营啸。虽然有些火光,还有人马响动声音,可是并不混乱,更重要得是,没有喊杀声,没有惨叫声。现在冷静下来,仔细听,怎么都不像营啸了。反而像…小虎猛然一惊。   ‘队正,队正。’‘情况如何了。’‘嘿,没事得,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那个士兵笑了声,‘没什么,就是左厢那群龟儿子出营了。’‘已经出去了?’‘没有,哪那么快,没摸上半各时辰,出不了营门。’   ‘他们干什么去了?’‘大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阿,真是。’‘睡了,睡了,不快点睡,明天没精神。’   听到没他们什么事,大伙顿时睡意上涌,本来比赛就很累了,现在还这样折腾,众人都一肚子火,可是,又不好,也不知道冲谁发火,只能干脆点,睡觉去。   可是小虎不这么看。这深更半夜得,怎么会调动军队呢?军事行动,没有半夜进行的。李忱跟他们说过很多夜袭成功得战例,但是特别警告他们,这些暂例会成为著名战例,就是因为其稀少性。这背后可没人告诉你,失败的例子有多少。   首先,很多士卒半夜都看不到,营养不足,造成的夜盲症。这也是导致营啸的罪魁祸首之一,因为看不到,容易惊慌。所以了,看都看不到了,你要他们怎么半夜行军?   其次了,夜晚,很容易错认方向,造成迷路。很多夜袭,军队出去了,结果迷了路,当然也就失败了。最重要的事情是,现在又没什么军事行动,也没打仗,怎么会需要半夜出营呢?   ‘都睡了阿,没事,没事得。都睡了,明天早上护军会给大家加餐。’,这个时候,大概是怕营啸,终于有各将军模样的人出面,安抚将士。小虎偷偷瞄过去,他认得他,他也是一个都知兵马使,姓孙。跟自己所属得兵马使,相当不合。   小虎越发感觉不妙了,这人是马.元贽的人,自家上司也是,不过因为上次迎错驾,差点被贬到十万八千里外。后来虽然送了很多礼物,但是仅仅保住了位置。然后向来跟他不合得的,孙姓兵马使,经常有事没事就对他落井下石。   小虎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护军是谁?马.元贽,他是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他有阴谋,一定是对付叔得。   小虎急思怎么办,现在大半夜,宫门、城门都关了不说。他们要干大事,说不定还会加派人手,防止泄密。他要怎么作,才能通知叔?等到白天,那什么都黄了。   冷静,仔细想想。小虎深呼吸,大口得吸了一口气。不着急,反而躺了下来。目前应该还在整队中,他还有时间,他最清楚这帮子的德性。疏于操练,加上这大半夜的。   刚刚那小子说半个时辰,小虎推想,绝对不只。半个时辰是白天得时间。所以,冷静,他还有时间,他要仔细想想该怎么做。终于,小虎动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 办法      小虎思前想后,目前得局势,马.元贽肯定有什么不利于叔,不利于当今天子的行动。不是的话,没必要半夜冒着营啸的危险,调动军队。这么做就是要掩人耳目,不让人家发觉。   所以他必须马上动起来,设法通知叔,设法让外界知道。这样一来,马.元贽的计划就会破产。如果不怕人家发现,完全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故而,他的计划一旦曝露,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那么他该怎么做呢?立刻发兵吗?不可能。他目前就是一个小队正,不要说调动其他人了,连自己手底下那些人,都使唤不太动。因为他上任时间太短,还没有时间建立起足够得威信。   如果是平常时刻,或者说对像不是马.元贽,还没什么问题。可是假如士兵知道是要对付马.元贽,恐怕很多人都会犹豫。马.元贽积威太重了。看来起兵救驾的可能性不大了   自己跑去通知?这好像更不可能了。要干这种事情,一定要隐密。马.元贽不可能不派人,把通道、出口都严密把守。他一个人要怎么作?收买?或者偷偷摸摸暗杀几个,偷溜出去?潜出去呢?   这些都不现实阿。收买,他目前身上没钱。况且有钱,也不太可能,这种事情,一定会派出亲信,这不是他可以收买得了得。暗杀或潜出去那更不可能了。唉,可恶,如果自家队伍也被调动,他还有机会偷溜出去。   恩?也不是没办法。小虎突然间灵光一闪。马.元贽没那么了不起。从他如今只敢调动一部分人马来看,其实他真正可靠得亲信并不多。或者说不如他想像中那么多。   如果这些士兵都是可靠得,都是他马.元贽掌握得,那干脆全部带出去就好了。何必只戴一部分,全带出去把握不是更大。即便不需要这么多人,去壮壮声势也好阿。所以,这些士兵,是可以拉拢、利诱得。   他发不了兵救驾。是因为单纯要士兵在马.元贽和皇帝中间作各选择,如果皇帝威望够,还有机会,可是如今在两者间…。小虎忍住了吐槽李忱,叔是为了韬光养诲,是为了麻痹那个狗贼。小虎这样安慰自己。   回归正传,他没办法激发士兵救驾的动力,虽然说救驾成功,赏赐一定不会少的。可是他很清楚这帮子士兵得德性,不见兔子不撒鹰,宁可无所作为,也不会去博那一点点得机会。   如果重赏呢?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叔跟我们说过,所谓忠诚,只是代价大到别人出不起。这句话虽然阴暗了点,可是小虎牢记在心。   重赏可以激发他们得士气,拿到了现钱,拼一把也可以。他可以用重金来激励他们,嗯,那问题来了,钱从哪里来呢?很好,初步有曙光了。现在就是想说钱从哪里来就好。   口说无凭,那些士兵不会相信得。必须要有真金白银,才能使唤得动他们。可是,这钱到底该从哪里来?真伤脑筋,如果小狗在就好了,动脑筋是他的强项。   小虎偷偷从营帐空隙往外看,果然,现在所有人都被看守起来了,几个人目光炯炯得,注视着那些营帐,不让人出外,他看到一个营帐打开,一个士兵跑出来,比手画脚得,不知道跟那些看守者说了什么,最后又被赶了回去。   大概是要如厕吧,小虎这么判断。连如厕都不让去,让他刚刚想藉口如厕,偷偷联络其他人得想法落空了。现在所有人被看紧了,根本不容他有什么小动作。   怎么办呢?李小虎心念急转,慢慢焦急起来。该怎么办?眼看那些士兵,已经整队好,着好装,要出发了。他还没想出办法来。突然,这个时候,某各地方骚动起来,似乎有人不服,大声嚷嚷,闹了起来,那些营地中得看守,被吸引过去。   很多人被吸引过去,然后剩下的人,目光也不可避免得,不再注视营帐。小虎眼睛一亮,机不可失,他立刻从帐篷里面滚了出来。   恩,他用滚得,从营帐门口滚出去,这样对营帐得扰动最小,可以减少一些注意。然后他马上躲到阴暗处,偷偷摸摸得潜入了二狗得营帐所在。还没靠近,他就发现了小狗,也摸了出来。   两人没有说话,小狗比了各手势,两人就偷偷摸摸溜到了一各墙角,这里是营地边缘了,不会被注意到,也不于被人听到。   ‘虎哥,你有什么想法了吗?’,小狗低声问道,小虎摇头,‘我还指望你想办法呢。’   ‘我有各办法了。’‘诚义,有什么好得办法快说出来。’,李诚义,就是小狗了,他低声说道,‘马贼还没能够完全掌控神策军,我们还有机会。目前我们唯有透过重金,来刺激那些士兵。’,小虎没说话,这些他都知道,问题就是,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不过既然诚义说了,那一定有办法解决。   ‘其实,有一个人有钱。甚至,还可以解决我们很大一各问题。’‘什么问题?’‘我们人微言轻,就算拿出重奖又如何,恐怕也是很难使唤得动他们。很有可能,钱拿了却不办事。’   ‘况且,目前外面一堆看守,我们也很难串连起来。敌人有的是机会将我们个个击破。’‘那怎么办?’,李诚义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还记得我们那个顶头上司,朱兵马使吗?’‘他?’   朱兵马使,就是当初去迎接李忱那个人。因为接错人,差点被革职送命得,后来符伯设法搭上他,替他出了很多钱,收买了马.元武,才得以保重职位。只不过,这辈子大概都没什么机会,再往上一步了。   ‘他可以吗?’,小虎怀疑,那个朱兵马使,失势落魄是事实,已经不再受到马.元武的信任,虽然受到符伯很多资助,可是符伯并没有说这人是可靠的,也就是说,连符伯都还没把握,这人已经彻底归顺。   ‘我刚刚看到他了。’,李诚义解释,‘刚刚那场骚动,就是他引起得,目前看来,他已经不被马.元武信任,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找他。’   ‘万一,他藉着出卖我们,重新获的马.元武信任呢?’小虎反对道,‘最重要得是,怎么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不能的话…。’,李诚义目光闪烁,即使在黑暗中,小虎似乎都看到他的眼睛好像闪过一某精光,‘目前我们只能找他了,尽量试着说服他看看。’,说服不成怎么办?这话,李诚义没说,小虎没问。两人目光坚定,从暗处摸出,向着目标前进。   朱刚烈,心情很糟。被堵回房门后,他睡不着,又把一坛酒翻出来,开始喝起闷酒。这是他最近养成得习惯,酗酒。一杯接着一杯,这闷酒,越喝越闷。这一年来,他过得很不顺心。   从去年,接错人以来,他就知道自己完了。有时候,他都会后悔,没事装什么读书人。现在好了,自己脸丢尽了,连靠着买通马.元武,得到得官位都快丢了。   虽然靠着那户人傻钱多的傻瓜,搞不清楚自己状况,从他们身上弄来大笔钱财,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可是,他知道,他这辈子完了。像今天晚上,明显有大事发生,人家在他的军营里面调兵,他这个主官竟然完全不知情。   他晚上习惯得喝了闷酒,睡到人事不知。等到被吵醒,才发现人家队伍都快整理完了,那个平素与他不对盘,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的孙大方,人五人六的在那边调兵遣将,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让你装,让你装,不识字就不识字,偏偏要学人家文雅,现在好了。’,郁闷得朱刚烈,猛敲自己的头,这下全完了,本来还指望马.元武有一天能重新启用他。   现在,完全没指望了,那个讨厌得孙大方,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后,一定会再往前一大步。到时候,他恐怕连这个位置都保不住了。   ‘朱兵马,好像很闷阿。’,突然,一个声音想起,吓了他一跳,竟然有人潜入了他的房间,大概是酒喝多了,他完全没发觉,他急转头望去,一看之下略为松了口气,来的人他认识,他手下的两各队正,不知道怎么前了进来。   ‘汝等有何要事?’,看到是熟人,而且也没有恶意,至少手上没有拿什么兵器,他稍微放心了些,‘某二人前来,是要给兵马使,送上一场富贵得。’   李诚义笑着说道。   ‘富贵?’,朱刚烈冷笑,‘我知道汝等家里有些钱,这样就说要送某家一场富贵。笑话。’,虽然酒喝多了,但是他还没完全傻。   ‘吾自然不行,不过不代表没人可以,就看兵马使有没有胆量去拿了’,李诚义继续微笑,‘何人派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来。去去,不要打扰某喝酒,要谈找你们大人来谈。’   朱刚烈不理会故作深沉得李诚义,继续喝他的酒,对于两个小鬼的话,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兵马使可知道,今天晚上,孙大方所谓何事?’,见到勾引失败,朱刚烈连谈得心思都没有,李诚义继续说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早就没退路了      ‘动作怎么这么慢阿?’,马.元武拿着马鞭,敲了下旁边得孙大方,他穿着一身精细的明光铠,同样骑在马上,跟在马.元武身旁。   马.元武会不耐烦,是因为从他下令开始一个时辰都过去了,眼前这群只会吃干饭得,还在拖拖拉拉,磨磨蹭蹭。   ‘请马公公见谅,这已经很快了,毕竟是三更半夜得,之前又毫无准备。’一旁的孙大方,真是辜负了他的名字。别看他人高马大,身材魁武,平素说起话来嗓门也宏亮,如今却是一副小心讨好得样子,整个人都缩起来了。   ‘这种事情是能事前准备的吗?’,马.元武不满得瞪了这家伙一眼,不过她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番计较,‘快去督促督促,别出什么纰漏了。要是像那个废人一样,给我出状况,我饶了你,义父大人都饶不了你。’‘是,是,某这就去催促催促他们。’   孙大方满脸不以为然,不过不敢表现出来,还是一贯地与外貌上不相符合得谨小慎微。   狗太监,你懂带兵吗?这三更半夜,把人叫起来,要整备、要着装、要整   队,还要进餐,哪有那么快得。你以为是你阿,起床就有人服侍,没起床前人家就帮你把吃食准备好。   如今一个时辰能搞得好,这都是多亏了这几日伙食提升了,然后这群家伙又玩球玩上瘾,没人催促就开始训练,不然,两个时辰都别想出门。   这些他都心里想想而已,当然不会傻得表现出来,还是照样尽责去督促了一番。作为亲信他知道今天晚上要做什么,只要那件事情办成了,下半辈子得荣华富贵,就全靠他了,不由得他不谨慎。   想到这里,他不为人注意得拧笑了一番,朱刚烈,平素老摆出一副文人得架子,甚得马公公信任,老瞧不起他。结果前阵子出了大丑,今天这事也没能参与,哼,等我吧把这事办成了,你就等着吧。   孙大方心情甚好的去整军了,马.元武此刻心情也很好,虽然那些士兵动作慢吞吞得,让他有点不耐烦,不过妨碍不了他的好心情。春天得夜晚,似乎有点凉,他为了行动方便少穿了件衣服,感受更深。可是无法内心是火热的,这点清凉刚好帮他降降温。   他感觉,自己要重新登上人生巅峰了,就像那天在太极宫外一样。虽然因为一些错误迟了一年,不过没关系,今天他会抹除错误,把这一年来,那人带给他的耻辱给抹消。   他始终难以忘怀,一年前那个夜晚,他是如何得错愕、震惊、羞愧。那个时候他恨不的把那头猪给当场宰了,要你去接个人都会给我接错,宅邸门口写着大字呢。你不识字,不会早点说吗?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正义马上得以伸张???错误马上会被改正,自己的人生不过经历了一点小小地挫折。   义父如今正在准备立新君诸多事宜吧?虽然不能参与,很遗憾,不过义父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未尝没有让我一雪前耻得用意,只要自己事情办得好,相信一定可以重新赢得义父得欢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自己是怎么说服义父得呢?等待得时间中,马.元武沉思起来。   发生了马植被皇帝当着百官训斥后,自己就藉此机会,劝义父除掉那昏君。义父当时本来没答应得。但是自己说了什么,让义父回心转意呢?   对了,他以为昏君担心落人口实。他说起可以藉口昏君苛待宫人,肆意打杀,宫人不堪忍受,进而叛乱,朱砂皇帝,完全效仿当年敬宗旧事,然后义父就答应了。   奇怪了,这话他以前也说过啊。马.元武狐疑起来,低头沉思,仔细想着。敬宗?就是个昏君而已,作得一切其实都很正常,年纪轻轻,爱玩爱闹也是很正常之事。就是太过残暴,才会导致宫人叛乱。   这有什么问题吗?有是有一些,在他身边伺候,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乱棒打杀了。所以当时人才无法容忍,换做是自己的话,大概也会这么做吧。突然,他猛得一惊,难不成?再联想到之前一些事情,他冷汗涔涔而下,还好,还好,义父从没疏忽,也难怪义父下定决心了。   终于,在马.元武失去耐性前,队伍整理好了,看到眼前队列整齐得队伍,虽然整队花了点时间,但是马.元武还算满意,手一挥,调转马头,孙大武见状,立刻指挥队伍跟上。   只要他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好。这些士兵,没必要知道。天知道要是知道今天的目的,会不会有人撂挑子。至于到了目的地以后,想置身事外他们都办不到。   ‘怎么样,兵马使可做好决定了?’,看着马.元武打前,意气风发得出了营门,小虎和李诚义,都有些急了,这里是左神策军驻地,距离宫门非常近,差不多出了营门就是宫门了。   进了宫门,如果今天晚上叔就宿在中和殿,那根本就是一进宫门,就到了。动坐在不快点,叔连跑都没时间跑。就算在蓬莱殿,其实距离中和殿也不远。早死晚死的问题而已。故而不由得两人不急。   ‘哼,想不到,想不到阿,你们居然是奸细,本将军只要把你们拿下,往马公公前面一送,到时候即使没有什么泼天富贵,也可以重新得到马公公信任,为什么要帮你们。’,朱刚烈冷笑说道,而且不仅说,他还打算做。   只见他放在剑柄上的手,缓缓得动了起来,拔出了一把剑,虽然只是军官用剑,不过用来博杀手无寸铁的两人,足够了。   不过,小虎两人眼也不眨,仿佛在看什么傻瓜、笨蛋一类得人物,一点紧张感觉都没有。   ‘我想,我们就不要彼此耽误时间了。我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很清楚,什么都不做的话,你就是个死,孙都知和你不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等他爬到你头上,你就离死期不远了。甚至你那靠山,都不会保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情,只能在这里喝着闷酒,可见得你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小虎自顾自得说着,分毫不管朱刚烈的脸色,从刚刚酒喝多的潮红,到现在的苍白。   ‘至于,你刚刚说把我们擒下,交给马公公。哼,你觉得,我们就这一点人吗?可以坦白告诉你,只要我们今晚没走出这个门,你也活不了多久。’   ‘你威胁我。’,朱刚烈手直颤,剑都不稳了,显然是气的,小虎不管他继续说,‘坐看是死,把我们交出去也会死。你如今还有别得办法吗?除了马上起兵救驾,有一线生机,甚至还可以博一场大富贵,总好过如今这半生不死得状况。’   ‘哼,某还有人、某还有钱,假如老天不开眼,那个姓孙的得了势,某只要把你们交出去,再多送一点钱,某不信马公公还保不了我。’,朱刚烈反驳道,只是配合那个苍白得脸色,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我们可以不要浪费时间了吗?时间宝贵。’刚刚,一直没说话的李诚义说话了,‘从刚刚我们一说,我们两人是皇上的人,你就有点相信了吧。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感觉到陛下得圣明烛照,早就安插人手进了神策军,而且马贼一点都没察觉’   ‘你知道,但是不确定,还想讨价还价,想要有更好得筹码,想要确认我们身份。我就告诉你两件事情…’,李诚义从刚刚一进来,就在观察朱刚烈,小虎刚刚说的话,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他发现,朱刚烈虽然拔剑对着他们,看似生气被胁迫,其实外在表现出卖了他。首先,他没必要跟他们废话这么多,要是不想谈,或是真决定要抓住他们,送给马贼表功。   直接动手便是,或者大喊一声,让卫兵进来都可以。可是他却选择了废话,或者说谈判。   此外,他刚刚看似被小虎的威胁,气的直发抖,手都发颤了,可是面色还是苍白得,所以他跟本不是气的,只是装模作样,想要套出他们更多话,更多底牌。   ‘两件事情,第一件,你现在没时间了,马贼已经出兵入宫了,时间晚了,你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件事情,我直接告诉你,连你那个所谓的靠山,都是我们的人。’,李诚义这句话,惊的朱刚烈,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一颤抖就落地了,‘你那个靠山,其实世各搞不清楚状况得外地富商吧。你就没想过,怎么那么刚好,出现一个傻呼呼,看上你的身份,就往你这送钱得人。’   ‘不用我们动手,过了今晚,都会有人把事情往马贼面前抖开,至于是跟他密告,还是烧给他,就看你的决定了。’,这一句话,终于击溃了朱刚烈得心防,原来,他早就没退路了,不过,心中却奇异得有股轻松。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眠夜      朱刚烈奇异得轻松了下来,干大事,怕得不是风险,怕得是猪队友。听到皇帝居然早有布置,而不是匆忙应对,他真的感觉比较轻松。   他记得,他是皇帝刚登基不久,就碰上那个商人。一个老友,或者说他当上都知兵马使以来,就支持他的一个本家亲戚,介绍给他一个外地人,外地商人。说是来京师做买卖,要找个靠山。   不要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都知兵马使,整个神策军上上下下,官位比他大的不少。神策军,官位最高的是左右统军,从二品。其下有大将军,左右均有两员,正三品。然后是将军左右各四,从三品。   那都知兵马使几品呢?一句话就可以知道。他是实际上负责训练和作战得。所以他,品级不定,员额也不定。目前朱刚烈就是八品而已。   基本上,唐代还有一些魏晋遗风,比方说世家虽然式微,但还是存在得,不然不会有牛李党争了。然后就是鄙视那些作实事的人。   不是说大唐官员都不干正事了,而是像那种负责一些繁琐事物得,都被视为浊流。凡是和钱有官的,都是浊官,像兵马使这样实际负责操兵、练兵的,也差不多。   李忱记得,有个家伙当上了岭南还是广州得市舶使,结果被称广为称赞。它做了什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啥也没作,一般来说市舶使都是宦官担任,但也有例外。   这家伙嫌弃这是浊官,又经常有宦官担任,啥事都不管,说这是无为而治,结果市舶税为此增加不少,因此被广为称赞。对此事,李忱不了解,不作评论,只是当个例子。然后我们回归朱刚烈身上。   不要看朱刚烈官小还是浊流,可是他毕竟是主官,是实际练兵、作战的。况且他头上那些人,除了一个护军中尉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其他人早就可有可无了。在在文宗朝初年,还有大将军出镇一方,担任节度使。可自从伟大得仇公公之后,神策军再无所作为。   所以他官小归小,上面有人,下面有兵,说要作威作福,那还远得很,可是作点小生意,或者说罩著作小生意的人,还是可以得。   结果,靠那个商人资助,他总算在马.元武面前,保住了位置。那时候他还有点庆幸,关键时刻出了这么一个傻子,他奉上得财物,找得起更好得靠山了,找他这么一个差点被革职,甚至送命得,真是瞎了眼。现在看来,瞎了眼的是自己阿。   看到他答应,小虎和李诚义松了口气。其实除了刚刚最后那句,其他都诈唬他的,他们哪有安排什么人事后来报复得,不过不用派人报复什么,只需要泄漏朱刚烈背后的人,也是皇帝派遣,朱刚烈也是死定了。   ‘立时点兵,不过不能大张旗鼓,你们能掌握多少人?’,朱刚烈说做就做,马上就要点兵,不过他不能像马.元武那样,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也没有特别避开军营其他士兵得眼光。   ‘如果在不惊动那些看守得情况下,我们各可以号召四百人左右。’,小虎看了李诚义一眼,见他点头,才说道。这话听得朱刚烈有点心惊,居然不声不响的在神策军中,控制了四百人,这样就是八个队了。   他刚刚那番话,也是有试探得意思。想要看看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少力量,结果这数字还真出乎意料。   ‘你们都能发动这么多人了,还要某做什么?’,四百人,是比不上刚刚马.元武整出的五百人,不过也有一拼之力了。就算不找他朱刚烈,他们也可以跟马.元武掰腕子了。   ‘师出无名。’李诚义苦笑,解释道,‘若是我等两人要出营,少不得惊动那些看守营门得。况且,我等行动起来还需要一个名义上得统领,才能使唤得动底下的士兵。’   原来,我还是挺有用得,朱刚烈松了口气,又想到,原来他们也没他想像中那般能耐,又或者自己在军中还有些威望。   ‘某家立刻整兵。’,朱刚烈压下那些心思,起身道,‘且慢。必须先对付那些看守。不然会惊动马逆。’,李诚义阻止道,‘某有个计划。’   ‘汝等二人过来一下。’,朱刚烈突然打开营房大门,招呼两个在不远处,名为守卫,实为看守得士兵。两人疑惑得对望了一眼,朱刚烈怒了,‘怎么,某好歹也是各八品得都知兵马使,连你们两个都使唤不动?’   八品?去,今天过后,你就没命。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要说八品官,随便一个从九品得都能使换他们。   两人依命走过去,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随便听听就是了,他还能把自己杀了不成,他朱刚烈有那胆子吗?   走进房内,不一会,两人又走了出来,口中称是,本来还有其他人想问,那朱找他俩什么事,朱刚烈得声音隔着门就传出来,‘快点把酒给本将军拿上来,不然当心本将处置了你们,看那个姓孙得,能不能赶回来救你们。’   ‘这么晚了,去哪里找酒?’‘没酒?别当本将不知道,那些兵奴营帐里面都有藏酒,去给本将找,找不到就罚他们全营帐起来罚站。’   阴影中,两人朝远处得看守,比了各无奈得手势,似乎想找帮忙,可是,这一刻所有人都无视了他们,神经病,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们两个倒楣,也别拖累我们下水。   无奈下,两人转头,似乎去找酒了。其他人一看,也各说各话,各忙各事去了,也没人去补那两人的班。反正他,朱刚烈,跑不了。营门还守着呢。谁也不愿意去门口倒楣。   ‘出来了?’‘出来了。’,同样三各字,一各是疑问句,一个是肯定句。出来这两个人,正是小虎和李诚义。刚刚那两个士兵,一走进门,就被两人杀死。   整各过程说有多俐落,那是谈不上,两人这辈子都是第一次杀人,能不发出声音,就是两人心性足够,加上平常勤加锻炼得结果了。   刚刚那两个士兵一进来,因为外面略亮,里面朱刚烈烛火细细,两人一进来视力短暂得模糊,就被小虎和李诚义,一左一右,分别袭击。先重击喉咙,使得他们无法发出声音求救。   再然后,趁两人捂住喉咙。双手抱住他们的颈子,用力一扭。咖喳一声,两人得头转了一百八十度。之所以只听到一声,是因为两人动作一致,两声听起来只有一各声音。   用扭颈得方式杀人,快,又比较没有血腥味。杀了人,两人就冒充他们,光明正大得走了出去。接着又演了一场戏,让所有人都无视了他们,让他们下意识得避开自己的目光,以方便掩藏他们跟进去那两人的不同。   衣服,都是红色战袄。可是细节部份还是有很大不同得,一开口更是绝对会露馅。不过朱刚烈这么一闹,让所有人都不再注视他们,也给了他们光明正大去把人唤醒,并且到操场集合得目的。   于是,两人在众多马.元武留下得,监管大营的人,目光中。光明正大的去各各营帐,一一把人唤醒,然后喊到操场上去集合。士兵都骂骂勒勒得,如果平常说不定就炸营了。   好在刚刚马.元武才整队,离开不久,所有人都还未能睡下。不过,没睡下不代表愿意起来,每个人都怨声载道。   ‘大半夜得,还让让人睡了。’,有人不爽了,破口大骂,小虎二话不说,拳脚、棍子,都给他下去。披头盖脸得一顿猛打。一个营帐打过一两个,其他人就认命了。   只有些比较顽劣得,连鞭子都下去,顺便威胁,说是朱都知得命令,不起床就砍脑袋。双管齐下,保证起床。速度甚至比刚刚马.元武整兵还快些。   只用了一刻钟,,他们就整好了队,这绝对破了,全队最快整队速度,不过没有奖励可拿。   然后醉醺醺,带着连隔了他五丈远的人,都可以闻到的酒气,朱刚烈,全身披甲,走进了操场。当他看到操场上,那些衣衫不整得士兵,大喝道,‘某家被马公公责备,说本都知没有把队伍操练好。’   ‘所以今天,咱们就来好好练练。’,当所有人暗叫倒楣的时候,更倒楣的事情发生了,‘现在,所有人给某家去着甲。限时一刻钟,一刻钟内整顿不好…哼哼…’   我日了,还要着甲?所有人都想哀嚎了,搞什么阿,你半夜不睡,折腾人也罢了,还这样使劲乱搞。   ‘这几只小队,给本将监督,谁做不好,先赏顿鞭子。’,在所有人仇恨目光中,几只队伍,怡怡然出列,开始监督他们去着装了。   这回也很快,不到一刻钟,所有士兵在互相帮助下,都着好了甲,又在操场列队。这个时候,那些本来袖手在旁边看好戏得,监视者,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不过,迟了。一场腥风血雨,要开始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三百六十六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左神策军,今晚注定了不安宁。只是目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不安宁,只是一个庞大战乱得序曲,一个古老帝国得重生,未来伟大而辉煌时代得。他们的牺牲,注定被载入历史课本中。   只是,目前大概没几个人会去想到这方面得问题,也没人去关心,更多人只想着,怎么活下去。   ‘你们这帮子兵奴,动作都给我快一点,一刻钟,晚一点今天本将军得刀就要见血,平常给你们日子过太好,都太松懈了,今晚本将给你们松松骨。’,操场前方,一个小木台上,醉醺醺的朱刚烈,正大吼大叫,一旁很多人正在看热闹。   ‘说什么兵奴,你自己不也是。’,看热闹人群中,有人这样低声嘀咕着。兵奴听起来就知道,这是个贬意词。认真算来,朱刚烈其实也算兵奴,他这一骂,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不过,除了那些强力围观档之外,没人会去在乎这件事情。那些被骂的对象都在慌乱得着装,彼此互相帮忙,一边低声抱怨,今晚实在太倒楣了。分明是马公公有什么行动,结果朱都知被忽略了,孙都知被选上。   本来朱都知已经因为办错了差事,位置不泰安稳了。结果今晚还被排挤,可想而知,未来他日子更难过。结果,他未来难过,现在就让我们不好过,真倒楣。   一边想,一边手还不能停,总算平常这铠甲也穿多了,彼此互相帮助下,把铠甲都穿上了,兵器也拿上,荒乱的往操场集合。他们没有多想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想不到,也没时间去想。   ‘你们五个,去营地门口,务必把门口那几个都杀了,绝不能跑走一个。你们,目标是哨塔上那几个,小心些,虽然他们被吸引了注意力,但是万一被发现,全营都知道了。你们几个,跟我来。’   小虎和李诚义,正在紧锣密鼓得分配任务。一部分是他们自己人,一起潜入神策军埋伏得,有原先被收养得孤儿,也有锦衣。另外一部分是被发展起来,可信赖的亲信。   ‘快,小心行动。我们失败不起。’,十几人中,只有李诚义得声音小小地传播着,其他人都莫不作声,被分配到任务的人,无声的举起右手,五指并拢,指尖在额头附近一划,行了一个现代得军礼,表示收到任务,这是他们区别自己人得标志。   行完礼后,众人分散,依照刚刚的分配潜到各地方,小虎和李诚义潜回了操场附近,慢慢的往几个人靠近。   ‘好像有些不对阿。’,终于,当士兵都顶盔贯甲,携弓带剑得集合好后,有人发觉不对了,‘怎么?队正,你发现什么?’,一个人讨好得凑到了他们的队正面前,问道。   虽然是叫队正,不过他们不是正规的军人,都是****贽的私兵。****贽自己养起来,看家护院,还有这种时候,执行一些隐密任务的人,不过也跟大唐其他战兵一样,穿同样得军服。   ‘恩…。’这队正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本能感觉这样不好,顿了会,他说道,‘不能再让他闹下去,现在是非常时期。谁去阻止他。’,他周遭六个人,左看右看,就是没人想上去找倒楣。   要闹就给他去闹嘛,反正这里虽然是左神策军营地,离皇宫很近,可是毕竟还隔了到宫墙,再闹也传不进去,不会被那昏君发现的。   正当这个队正,对属下得推三阻四感到不高兴时,他突然发现,他知道哪里不对了,‘那两人呢?’‘哪两人?’‘刚刚被派去看守朱刚烈的那两人呢?怎么去弄酒,把人都赶进了操场,人就不见了?’   ‘大概…。’,一个人左顾右盼了两下,不肯定得说,‘大概躲在哪里睡觉了吧。’‘不对。’,队正眼神一厉,‘马上跟我去把朱刚烈制住,他要是敢反抗就杀了他。你们两个,去给我找人。’   队正发觉不对,当机立断,亲自要去制服朱刚烈,又派了两人去找刚刚去找酒得两个士兵,只是…迟了。   这个时候,突然天上放出了一朵璀璨的烟花,吸引了所有人得注意力,队正抬头望去,只见天上出现一个金色带红得巨大花朵。   这一看,把所有人都看呆了,这天上怎么会出现金花呢?所有人都呆看着那朵金花慢慢绽开,变成一朵巨大的花卉,然后又慢慢,跌落、消失。   ‘阿…。’,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队正头一转,几乎把脖子纽了,看去。   发现是哨塔上,放哨的人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动也不动了。而在哨塔前方,有一个人正举着一张弩,显然就是他把放哨的射下来得。   正当他要有什么动作时,突然,他身上一痛,低头一看,一只弩箭射进了他的胸膛,他一声不吭倒了下去。   他周遭的士兵,下场不会比他好,他周围几个,有一半中了箭,有得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这还算好得。更多的是一下子没死,倒在地上惨叫得。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剩下的人全都慌了,怎么一下躺下了那么多,连队正都躺了,现在他们怎么办?他们慌乱非常,怎么先是天上出现一朵花,然后一瞬间,他们就躺了一地人呢?   他们如无头苍蝇一般,茫然失措中,第二箭来了,又倒下了更多,剩下的人慌忙要跑。   只见周遭围上了好几个也是穿着同战袄的士兵,手持横刀,向他们杀来,顿时惨叫出声,‘朱刚烈,你竟然敢对我们下手,马公公不会饶了你的。’,喊完,以后,人也差不多都完了。   事情发生得很快,操场上,正在集合得士兵,首先看到天上得巨大花朵,正疑惑着呢,又听到好几声惨叫,所有人都茫然转头乱望,看发生什么事了。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事情就结束了。只是,恐慌蔓延开来。   ‘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会有惨叫。’‘死人了,死人了,死了好多个。’‘朱刚烈疯了,他要把我们全部杀死。’,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下死了几十号人,虽然小虎他们干净俐落得杀掉了,可是还是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安静。’,朱刚烈一声爆喝,宛如平地惊雷,操场上每个士兵都听到了,稍稍安静了下,朱刚烈继续大喝道,‘今晚,马逆竟然私自调兵,意图犯上。’,听到这话,底下人群有小小地骚动,朱刚烈不理,继续吼道。   ‘本将军将起兵勤王,现在。’,朱刚烈环视底下人,说道‘现在,谁不愿意去的,本将军绝不勉强,自己站出来。’,底下人继续不动,站出来?站出来会不会下场,马上就和那边几十号,死不瞑目的人一样?   ‘很好,诸位将士,果然不愧圣人得信任,没有白费圣人的期许,都有忠君爱国之心,愿意随本王救驾。’,朱刚烈满意的点点头,‘最后再问一次,是否都愿意,不愿意得本将绝不勉强。’,   还是没人答应,不过,当然不会有人答应了。士兵不单是被刚刚的死状吓到,朱刚烈还玩了个小花样。   如果问题换一下,换成,‘谁愿意跟本将去救驾?愿意得出列。’。换成这个问题的话,出列得肯定也不多。因为很多人这个时候,宁可杵在原地不动,也不愿意当初头鸟。   当然,你说他们是观察情况也可以。李忱跟小虎他们说过,这是人类得一种本能。当发现情况不明了的时候,先观察,在做决定,所以他们要作的事情就是,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把事情给办了。   ‘来几个人,去我的房间,把那两个箱子抬出来。’,朱刚烈一招呼,马上有几人出列,他们都是“自己人”,反应比较快,马上依照朱刚烈吩咐,去抬了两个沉重得箱子出来。   ‘难道是?’,士兵目光炯炯得盯着那两个箱子,有人已经猜到些什么了,果然,当两个箱子一打开,在火光照耀下,黄澄澄得光芒闪现。   ‘今天,本将就先代替圣人,给你们奖赏,等到救驾成功,圣人定然更不吝惜奖赏。’,黄澄澄的铜钱,在火光下闪烁着迷人得光辉。看得那些士兵目不转睛。朱刚烈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他带兵多年,哪里不知道这帮子兵奴德性,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他们做什么事情,没有实际好处,那是想也别想。就算勉强做了,也是敷衍居多。   至于他为什么会刚好有钱,可以来犒赏。一方面是他这段时间内,靠着把队伍,足球队伍,赶去几个地方比赛,收了点好处外,还有就是小虎他们提供得一点。   不过这些都是小头,最主要的是他多年的积蓄,他忍痛把它全部拿了出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现在不花钱,这些钱只能给人家花了。   小虎他们要巩固在军中的地位,拉拢关系,没有钱怎么可以?当然不会直接拿出来,而是会转换成一些酒、食,与队伍共享。偶尔有些队员,有急用,救急时候,才会直接拿出现钱。   很多那些被发展出来得亲信,有些是被这样雪中送炭,给感动了。现在更是发挥了用处。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好的预感   ‘好,赏赐也拿了,现在给本将打起精神出发,救驾成功,有更多得赏赐给你们。’,朱刚烈大手一挥,队伍依序出发了。大笔的赏赐,克服了他们对马.元贽的恐惧。   马.元贽固然在军中颇有积威,可是很多人丛心里瞧不起阉人。结果,一有诱因,马上这种积威就轰然坍塌。   好容易,左神策军在刚刚派兵出发后,又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朱刚烈整顿好士兵,又派出了一千人。以小虎他们能掌握那四百人为基础,加派了六百人一并出发。   ‘注意你的队伍。’,小虎左手边,李诚义跟他并列。作为队正他们两人走在最前面。小虎看到李诚义那副抓耳挠腮得样子,便低声训斥道。   ‘我说,你不急吗?’,李诚义好奇问道,‘刚刚那朵烟花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不焦急吗?’   烟花,自从火药发明以来,这种东西的出线,就是时间而已。李忱早在前些时候,招集得那些炼丹士,就练出火药。前些时候,更作出了烟花。   只是他没有急着向其他发明那样,把它变现,而是当做了一种紧急联络的手段。这手段,所有相关人等都知道,虽然李忱不方便像他们演示,但是用嘴说,加上图画还是可以得。   ‘我当然急。’,小虎沉声说道,‘可是急有用吗?叔平常怎么教导我们得,越是焦急越是要从容。越是焦急,表示你越关心,越容易为人所趁…所以…。’   ‘停停停停,别念经了,我听阿香得念经,听到耳朵都长茧了。’,见到小虎要长篇大论,李诚义急忙喊停,这些他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个性使然。所以从小到大,三人中总是以小虎为首,而不是主意最多的他。   ‘那我们说点实际得。’,小虎改变话题道,‘从刚刚的烟花来看,叔无论如何都已经知道了,而我们从刚刚我们干掉那些人之后,也派了抱讯的人,又动员了一千人,我们能做的也就这样了。’   ‘不要想太远的事,专心在眼前,眼前我们能把握得。’,顿了一下,看李诚义得反应后,小虎才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用最大速度,尽快把这些人带去支援叔。’说是叫小狗不要担心,只是他真能不担心吗?   ‘呼呼…。’,当****武整兵时,中和殿中,李忱才和苏小小激战完毕,气喘吁吁的躺在苏小小身旁。   ‘做什么,紧告你阿,别把我给惹毛了,不然有的你好受。’,李忱躺了下来,苏小小稍作喘息后,开始逗弄李忱。   ‘去,有我好受。’,苏小小失笑道,‘有本事就来阿。’,说是这样说,但是李忱没看到的地方,苏小小眼睛着带的忧色,却不如表面那般。   这几天,李忱都是宿在中和殿,陪他的是苏小小。也不是苏小小特别得宠,而是小红和杨琥都怀上了,为了不惊动胎儿,自然不能乱来了。   一起进宫的四个女人,如今三个都怀上了,或是生过了。只有她没动静,苏小小也有些焦急,不过,她担忧的却不是这个。   ‘怎么了?这几天看你心神不宁的。’,见李忱没有什么反应,就是嘴上说说,苏小小难得的关怀道。   ‘我总觉得,这几天有不好得感觉。’,李忱闷声说道。这几天,他总有一种心惊肉跳得感觉,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处而来。   ‘也许只是你想多了呢。’‘不,不是这样的。’,今天晚上,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他开始思考这些天来的得行为,甚至从他一开始登基开始回想起。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对。   他似乎不该,那样冲动,当众指责马植的。应该要当作没看到,或者不在意得样子。只是符伯和杨二分析得也有道理。马植当众那样把腰带,展示出来,基本上就不能让人视而不见了。那种情况下,他再没什么反应,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可是,这马植好歹是一个宰相,不是年轻人了,怎么会那么冲动呢?或者说,马.元贽得权势,在外人眼中,已经膨胀到超过黄泉得程度了?   不过,无论如何,李忱感觉,这当众训斥马.元贽,已经在他与马.元贽之间,隔出一道鸿沟。   还有吗?李忱继续思考,单是这一件事情不该让他,感觉如此不安。还有别件事吗?李忱想了下,还真有。他想起,前几个月他女而出生的事情。   前些时候,他女儿出生,恰逢久旱不雨。正确来说,其实不过两个月没下雨而已。   本来他很无感的,对两个没下雨完全没当一回事。身为一个现代人,两个月没下雨算什么事?不下雨更好,这天冷,下雨更冷。   加上,自从他穿越来,就没碰过什么旱灾。从长乐寺,到徐府,又到扬州,他就没碰过什么缺水现象。更加无法理解,两个月没下雨,有什么好怕得。   结果,晁氏求他,替女儿积德,要怎么积?减膳、避殿、遣散五坊鹰犬,停飞龙厩马粟、出宫女五百人,罢太常教坊习乐。李忱做了这些事情。   结果呢?还真下雨了。李忱本来没放在心上,两个月没下雨,只要不是碰上什么小冰河时期,该下就会下了。   只是呢,外界反响挺大的,听符伯说,民间一下子对他评价提高了不少。李忱本来还沾沾自喜了一阵子。后来便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好像不太妥当。   如果两件事情连在一起呢?如果把马植被贬斥,和这件事情连在一起呢?会不会给马.元贽一个信号,自己要开始掌权了?不会容许他在百官之中,肆意培植亲信,贬低皇帝?   我擦,这是什么鸟事…李忱越发痛恨起来,怎么会搞到这样。不过就是收拾个马.元贽,怎么搞到这样,当初应该趁他入宫,找机会把给做了。这狗太监在怎么样,也没有练传说什么葵花宝典。   要杀起来,还不就一刀的事情。结果给他搞得这么麻烦。就算他入宫都会带护卫,可是现在他羽翼已丰,身边多少角抵手,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把他摆布成十八般模样。   突然,李忱冷汗涔涔而下,他想得到,马.元贽想不到吗?好像自从他开始广招人手以来,马.元贽进攻得次数就比较少了。那时候以为他醉心于朝政,反正他已经掌控大权,没必要经常来见他这个已经被掌握在手心,每天醉生梦死得皇帝。   现在想来,他根本是有防备了,深恐自己一入宫,就出不去了,干脆就少去了。一个权阉,整天跟人勾心斗角,怎么会想不到这种事情呢。   糟了,李忱立刻起身,还扯起苏小小,在苏小小茫然中招呼她赶紧穿衣服,‘我们快走,迟则有变。’,苏小小脸色一变,急忙胡乱套了几件衣服。头发就稍微挽起,跟着李忱向外跑。   现在他们在中和殿,离宫门口太近了,如果,不是如果,马.元贽一定知道,他在这里。他可以直接调左神策军入宫,这里太危险了。   李忱一动,忽拉拉得一群人就跟着动了,他们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以为李忱半夜睡不着,又想玩什么游戏。很多人都内心抱怨,可是不敢表露出来得,跟着跑。   ‘义父。兵马都带来了,足有七百人。’,马.元武终于把兵马给带来了,数量有七百人,这点超过了小虎他们预估,其中一部分是马.元贽的私兵。   只是,那些私兵不算,途中那些左神策军的士兵,慢吞吞,磨磨蹭蹭,气得他想杀人,杀几个立威。还是孙大方比较懂事。   马上当场宣布,加速前进,到左银台门前,每人赏钱一贯。这才提起了士气,加速前进,虽然有人嘀咕,这大半夜的,到左银台门做什么?不过大部分士兵,还是一改状况,加速往前。   总算,到了左银台门前,马.元武看到已经打开宫门,等候他们的马.元贽。他上前行礼,马.元贽淡淡地点点头,马.元武便领兵向前,直扑中和殿而去。   ‘人呢?’,结果,马.元武带兵赶到了中和殿,谨慎得派兵把宫殿围了起来后,却发现宫中空无一人。   正确来说,只剩下一些维持得小宫女、太监,他主要得目标李忱,已经不见踪影。怎么回事?消息走漏了?还是错误消息。马.元武抓住一个太监,厉声喝问。   ‘刚走?往那个方向去了。’,李忱居然刚刚就跑了,难道有人泄漏消息吗?   看到太监手颤抖着指着一个方向,马.元武跑出殿外,看到那个方向隐隐约约有火光,便带着人手追了过去。现在不是去追究李忱到底怎么知道消息得时候,先追到人要紧。   李忱获报,回头一望,发现背后火光幢幢,知道他的预感成真了,马.元贽果然今晚动手了。   李忱暗自想到。火光中,也不知到被后有多少人,有没有马,他仓促间只有少数人有马,多数人还是步行得,大概跑不过背后得追兵。   当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 第三百六十八章 被抓到?      看着远处,包围中和殿得火光,李忱稍稍庆幸,自己的有神准的第六感,提早跑出来了。不然,现在被包围,根本就插翅难飞。到时候,早就痛恨自己入骨得马.元武,一定很愉快的把自己给摆布成十八般模样后,再杀掉。   不过目前危机也没解除,不过是由即死,变成缓死。不再是当场被拖去菜市口处斩,变成秋后问决而已。所谓秋后算帐,就是古人杀人也讲时候得。秋天时候,万物肃杀,正式砍头的时候。如此衍生出后世秋后算帐这成语。   这个时候,远处得火光有了变化,朝向自己这个方向过来了,惊醒了李忱。李忱有点佩服自己,这种状况下,还可以走神,这神经真大条。   现在该怎么办?这是一个大问提。马.元贽发难了,他准备了多少人?除了大明宫之外,还有其他人马吗?如果只有这处,自己该如何应对?   李忱稍微想了下,只能尽力拖延时间了,目前一切情况都不明,也许整个大明宫周围都被马逆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跑出去,就是个死。再加上目前追兵在身后,李忱只能想到,先保命要紧吧。   ‘先进去。’,中和殿不远就是宣徽殿,两殿根本就是两隔壁,李忱带着人,进了宣徽殿,然后对众人说道。   ‘目前情况不明,不知道哪来,人数不明的贼子攻打皇宫。情况危急,不过,这里是皇宫,左神策、羽林、龙武都在左近,很快就会过来支援,我们只要守住一段时间就好。’   李忱目光扫过宫中跟随他的众人,也不管他们想什么,说不定其中已经有人知道,今晚来攻打宫殿的,就是马.元贽,所以他继续说道,‘现在,我开始分配任务。’   李忱开始分配任务,很简单,既然他存心要跑,就不能给对方找到。所以,他决定分兵而行。   对,固然分兵会让自己已经不多得人力吃紧,还有可能让乱兵在皇宫乱窜,对皇宫造成极大得破坏。可是,往好得方向看,对方也会分兵而出,会减弱对方兵力。   ‘你们己个分成前后几列前进,多举火把,虚张声势,你们往东北方的太和殿前进,尽量跑快点,虚张声势,造足声势。只要跑到太和殿,就可以跳水逃生,事后算你们一功。’   ‘你们,同样,朱镜殿前进,过了朱镜殿,可以跳太液池逃生。’‘你们,往温室殿,看能不能过崇明门,过不去也没关系,只要不主动投靠逆贼,事后算你们无过,有功。’   往温室殿方向逃走得,比较危险,前面两个都可以跳水逃生,往温室殿就没办法。至于过崇明门,要是真能过去,李忱早跑过去了。   分配给他们任务,命令他们分散走,每人手上都要拿一只火把,希望可以有效分散追兵。   ‘这样分兵,万一敌人追到他们,知道追错人,最后我们又被包围,没等到援兵,等于自己分散了力量。’,一旁,看着远去得火把,苏小小突然这样说道。   确实,这样看似分散了追兵。可是你一天逃不出去,一天等不来援军,要是宫门也都被看紧了,等于自己分散了自己得力量,那些被分出去得,根本不可能拼死抵抗。   所以说,这样分兵,虽然每路都不多,最后等同于分散了自己得力量。只是,苏小小当下没说,事后提起,是她认为,李忱一定想到这方面了,既然这么做了,必有其道理。   ‘阿。’,李忱小声惊呼,‘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我完全没想到。’‘你…。’,只是过了一阵子,,苏小小问起,只换来李忱一阵惊呼,苏小小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原来是真的没想到,她暗恨自己,刚刚应该早点提醒得。   ‘放心,跟我来就是。’,不过李忱做完惊讶表情,脸色旋即一变,正色说道,‘我怎么会没想到,放心跟我来便是。’   当下,李忱带着一百多号人,往往西南方向得绫琦殿前进,这样等分了四个方向逃走,甚至,他们这一路,连火把都不带。静悄悄得逃走。   不过,行动前,他拿出了刚刚从怀里掏出得东西,放在地上,点火后,才带着人逃跑。于是,当马.元武追到这里时,看到了毕生极为震撼得一幕,一个圆筒,发出巨大的声响。   然后,其中有东西被射了出来,不要以为是大炮,那种东西要怎么放怀里。是烟花,李忱放了一个特大号得烟花。这一举动,不仅成功通知了外面的人,也极大的震摄了追兵,他们搞不清楚那个是什么东西。   ‘不管他是什么东西,狗皇帝就在前面,快给我追。’,马.元武最先回过神,大吼道。‘你,带着你的人,往太和殿得方向追去。孙大方,你带人往西北的朱镜殿,其他人亲自跟我来。’,马.元武精神抖擞得发布命令,看你往哪跑?马.元武拧笑。   这个时候,小虎他们正加速行军。朱刚烈精神整个振作起来,从今以后,是吃香喝辣,还是吃人家的坟前饭,就看现在了。   小虎开始跟李诚义讨论刚刚与朱刚烈会面的事情,已分散注意力,不然随着时间过去,那怕是看似镇静的小虎,也都有点心神不宁。   刚刚他们潜入了朱刚烈的房间,当即表明身份,他们都是皇帝安插的人手,   ‘朱都知,马逆已经在整兵了,你这个时候,出兵救驾,功劳可是不小的。’,小虎依照李诚义得吩咐说道,‘那个姓孙得与你不合,你不动作,差不多就是粘板上的肉,还比不上鱼,鱼上了粘板,还会蹦两下。你连蹦都不敢蹦。等死’   ‘哼,两个来历不名的小丑,休想挑拨圣人和马公公,谁不知道马公公对圣人忠心耿耿,起会作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朱刚烈一副正气凛然的表情说道,‘马公公更是对本将军有提携之恩,相信马公公安排本将军镇守大营,定然有其用意。本将只要守好大营就好。’   ‘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朱都知。这么重要的行动,你事前一点都不知情。还镇守大营,你怎么不说,你的脑袋是马.元武,存心留给孙大方得礼物。’   李诚义讥笑道,‘你放心,我们不是马逆派来试探你的人。仔细想想,有必要吗?一个只会坐在这喝闷酒,骂天怨地得,需要试探吗?’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样。’,李诚义笑道,‘你何必如此怨天尤人,你难道没有察觉吗?这是上天送给你的机会。’   ‘机会?’‘对阿,可不是机会吗?当初可是你接圣人入宫登基得。本来你就算没有飞黄腾达,也该提升一级,不是这样要死不活的。’   ‘可是,那个马逆,压制了你的功劳,让你每天借酒浇愁,还提心吊胆。这不,上天又给了你另外一个机会,救驾之功阿,这得当个多大得官?或者封个侯?’   两人轮流劝说下,朱刚烈却沉默不语,开始思考,就在这个时候,窗外操场上,传来马.元武出发得声音,两人焦急得往外看,又反过头来催朱刚烈快点下定决心。   ‘是不是,我们不该那么急?不然那朱刚烈,也不会想着坐地起价。’,小虎跟李诚义,低声检讨着。这也是李忱教得习惯,每日三省吾身,也不是要他们作个完人。   完人都早死,李忱只是要他们,不二过。每天检讨一天言行,是否有失当之处,错误之处。检讨其中错误,努力不再犯。检讨今天有哪些作得不错得,以后要继续保持。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阿。’李诚义仔细回忆,本来他们几乎都说动朱刚烈了,只是那个动作,下意识紧张得动作,做出来以后,朱刚烈似乎又变的不为所动,‘我们还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阿。’,小虎作结论。在他门讨论中,队伍已经前进到了左银台门。   只见,此刻左银台门大开,只有一队士兵看守着,一个队正模样的人出面,大喊道,‘汝等何来?报上番号。’‘本将军,左神策军都知兵马使朱刚烈,奉马公公之命,特来支援。马公公可在。’   朱刚烈,此刻看起来精神抖擞,一点没有刚刚酒醉得样子,让人好生佩服。不过,朱刚烈心中清楚,刚刚的酒意,已经变成冷汗渗了出来。只是铠甲穿着看不到而已。   虽然马.元贽亲自看守宫门得机率不大,不过也不可不防。主动提一句,显得自己不心虚。不过,万一真的出来了,也没关系,他们已经做好备案,就是那个备案,让朱刚烈全身都是冷汗。   ‘马公公?那个马公公,小马公公阿?他不在。’,刚刚那个队正漫不经心得回覆,‘也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皇帝提前跑了,还兵分多路,也不知到跑向哪里。这可把小马公公气坏了,亲自带兵追杀。’   ‘你们来的巧了,现在正需要人的时候。’,队正摆手‘吾等奉命镇守宫门,你们快进去帮忙。’   没想到这么顺利,朱刚烈松了口气,不过就在这时候居然传来,说抓到了皇帝得消息。 第三百六十九章 又被骗了      夜间行进得队伍,士气算是高昂。因为他们被棒子和胡萝卜略为了调教一番。出营前那一场厮杀,虽然没真个杀到他们身上,可是也够惊悚了。之后又有一笔赏钱发放。   黄澄澄得铜钱,无疑是他们得最爱。受到这样双重刺激,他们的行动比马.元武率领那只,要快上许多。   举着火把前进得队伍,最前面得是朱刚烈。如果把心里得野心和欲望,化成火把照耀的话,朱刚烈大概一人就可以撑起替整各队伍照明了。他现在心里充满了炙热得,对未来的幻想,以及期许。当队伍出发后,他就想着,建功立业,功名、富贵等词语。   然后,等队伍行进到左银台门时,一切的野心和欲望都熄灭,跟着酒液一起化成了冷汗。   然后,在他问出马公公是否在时,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因为假如马公公在,老马公公还好,要是小马公公,一定知道他没有调他这只军马出动。虽然可以解释说是立功心切,但是最好的办法还是,杀!了!他!。   不管是小马,还是老马!只要有个马公公出来,就杀了他。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怀疑你的动机。   ‘真要杀?’‘废话,小马会怀疑你,老马杀掉他,事情就结束了。所以,见到人,你就上前动手。’,这是当初小虎跟朱刚烈商量,万一在左银台门,遇上了两马其中的一马,甚至两马都在该怎么办时,小虎提出得办法,杀了一了百了。   不过,会让他朱刚烈这么紧张,反应这么大的,还是因为,要动手的人是他,朱刚烈。原因很简单,只有他才能靠近他们,其他人不要说单独靠近了,连跟着朱刚烈一起靠近,都有问题。所以,必须朱刚烈亲自动手。   当听到马公公不在时,他真的松了口气,后面的小虎和李诚义则是失望,虽然认为看大门这种事情,太有失两马身份,可是总归是个希望不是。万一马.元贽真得在这里,杀了他,逆贼立时群龙无首,叛乱差不多就平定了。   ‘抓到了,抓到了狗皇帝了。’,这个时候,一骑快马跑了过来,门口守门人大喜过望,连声叫好,同时问道,‘人呢?现在人在哪?’   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好消息,那意味着今晚得辛苦可以结束了,意味着上头丰厚得奖励。可是对小虎他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皇帝被抓住了?那就意味着…   ‘还没抓到,不过目前已经被困住了。’,使者说道,‘被困在了昭德寺。’‘昭德寺?!’,昭德寺,不就在…,离这里不远阿。昭得寺,就在左银台门的南方而已。   ‘真狡猾,原来偷偷逃走都是装出来的,大部分人分散逃走,结果皇帝带着少数人,就躲在昭德寺。’,队正有些气愤说道。但小虎他们听了大大松一口气,叔还没被抓住就好,我们还来得及。   当他们感到昭德寺,就看到目前殿外重重火光,包围了昭德寺,正当他们要对外围人发动进攻时,里面却是一阵大骂之声。   小虎和李诚义,以及朱刚烈等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要打吗?’,朱刚烈迟疑问道,‘先等等,看看情况吧。’,李诚义想了下,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   ‘又被骗了。’,马.元武破口大骂。已经被骗好几次了,当初从中和殿出来,看到火光向着宣徽殿,他就追了过去。   之后看到火光一分为三,两路得方向,是向着太液池前进,一路向着崇明门。他立刻兵分三路,亲自带人追向崇明门,结果,人是堵到了,却全部都是些侍卫,不然就是些宫女、太监,原来看似张扬得火光,完全是他们虚张声势,分散而行,每人还举两只火把。   看到这行人,马.元武突然有不妙得预感。果然,其他两路人马,全部都是些疑兵,跟这路一样。当下他就发了一次脾气。   结果,过没多久,又发了一次脾气。因为,居然有人假传情报,说李忱被困在了昭德寺。马.元武本来听到这消息,很是高兴,又是心惊,义父已经出去主持,立新帝的事宜,把这里全权交给了他,结果,皇帝先是逃跑。   结果,逃跑却是假像。居然是躲到昭德寺。这端是好算计,可惜,还不是落入了我手里,猎物再狡猾,终究是猎物。   结果,不一会传来,那根本是假消息,昭德寺里里外外都被搜了个底朝天,什么人都没找到,然后据寺里得住持说,今天晚上根本没人来过。   结果,马.元武先喜后忧,当下更是大发雷霆,‘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合用,被传假消习不说,到现在连人去哪儿都丢了。’   ‘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不杀死他,明天就是你们死。’,马.元武暴怒道,‘还不快去给我找人。’   ‘公公…那个…。’,这个时候,一各属下跑了过来,看到暴怒的马.元武,不敢靠近,最后在马.元武瞪视下,胆战心惊的靠近说道,‘人…人找到了。’   ‘找到了?’,马.元武狐疑道,‘要是又让我空欢喜一场,咱家当场就杀了你。’‘公公饶命,只是有很大可能,他们人数众多,不像刚刚得疑兵。弟兄们已经把他困在绫绮殿。’   ‘这下,如果在没有援兵,就要困死在这个里面了。’,李忱看着殿外,满满的火把组成得火光海洋,苦笑道。   现在什么时候?李忱不知道,没手表根本不知道时间。大钟,这种工具虽然被李忱弄了出来,可是还没普及,至少这个绫绮殿没有。不过,他知道,他成功拖延了不少时间。   分兵,又熄灭火把潜行,成攻得把对方兵分三路,为他赢得不少时间。之后他还派出一个大胆得角抵手,居然冒充他们的人,骑快马奔赴其他几路,说自己潜逃到昭德寺,已经被发现,要他们快速支援。   结果,这方面效果大概很好,从马.元武到达得时间来看,还有他气击败坏得程度来看,效果非常好。   ‘我们之中,大概没什么内奸了。’,李忱笑说,‘怎么说?’苏小小疑惑,‘因为,刚刚那计策能骗到马.元武,是因为没泄漏,不然传令者早死了。’   ‘喔,你分兵,其实也是把那些不太可靠得,分出去。’,苏小小有点懂了,原来分兵还有这层意思在。把不太可靠的人分出去,也把可能的奸细给分了出去,安全性无疑大了很多。   ‘那现在怎么办呢?’,苏小小指着外面越来越多的人马,李忱苦笑‘只能等了。’   不过,他们不是单纯等死。李忱之所以会跑来绫绮殿,是因为这里藏有大量兵甲。   兵甲、武器,被符伯神不知鬼不觉得运了进来,藏在这里。至于为什么放在这里,很简单,这里位置比较居中。就在紫辰殿旁边。   当初是考虑,万一马.元贽在朝堂上发难,兵甲藏这里,就近可以取用。另外就是,平常时刻,这里是比较居中得位置,不管从那个方向过来,算是比较适中。   如今,他们就靠着殿内隐藏着一点不多的兵甲抵抗。大概有弩弓三十把,步兵甲五十件,陌刀四十口,横刀二十把,实在没办法,这些武器,符伯可以找到地方私下打造,可是要弄进来,实在不容易。不过呢…   ‘你们还在等什么?’,马.元武到来,看到绫绮殿,内外剑拔弩张,殿四周被团团包围,但是就没人敢冲上去。不由得怒喝道。   ‘这不是等马公公亲自来指挥嘛。’,孙大方腆着脸说道,听到这话,马.元武脸色稍微好了些,开始指挥进攻。不过,很快就被打了回来。其实,孙大方哪是不想先攻进去,抢先捉到李忱。只是刚刚进攻一次,被对方狠狠得打了回来,还损兵折将,让他犹豫了会,才等到了马.元武。   刚刚那队人马,进攻,还没靠近就挨了一波箭雨。倒下十几个,这么近得距离,基本上不会落空,问题试看那个倒楣。   然后靠近了,又被前面被坚执锐,穿着步兵甲,手持陌刀得勇士,狠狠得砍杀了一阵,又丢下十多个尸体,他们就仓皇撤退了。撤退路上又倒下好几个。   这仗没办法打,虽然说个人勇力,在军中不算什么,什么单枪匹马,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那得靠快马,如果靠一个人一刀一枪杀进去,只会被大军剁成肉泥。   可是,这战得规模很小,绫绮殿前方,根本摆不下几人。大兵力展不开,靠小规模,就等于上前给那些靠武技与勇力吃饭的角抵手,仗着武勇欺负而已。更何况,他们还有不少得弩弓。   如果要压制弓、弩,还得靠弓、弩。他们不是没有弓手和弩手,问题是,对方太狡猾了。   既然打定主意坚守,李忱当然不会没有防备。有防备得结果是,目前陷入了僵局,李忱他们出不来,外面攻不进去。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元武出了个主意。准备来个狠得,彻底决定胜负。而结果,也如他所料。 第三百七十章 援兵到了      李忱既然准备在这绫绮殿坚守,当然有了防备。殿里面准备了很多块铁板,原先铺在地上伪装成地板,铺上地毯人家就看不出来,现在全部都被掀了起来。   这铁板有什么特别呢?首先是,挺厚的。保证可以在五十步内,抵挡攻城弩得射击,而不会穿透。其次,上方部位露出小小地观察孔,和射击点。这样弩手就可以方便得躲在这个后面,安稳得瞄准敌人,还不用担心被人伤害到。   当然,因为还有孔,所以有被射伤的可能,不过那机率太小了。除非对方有神箭手,不然就是这个弩手运气太差。目前看来,两者都没有,所以殿内士气还挺高的。   弩手仗着这个,从容点射对方弓、弩手,然后他们只能被动得挨打,太鳖屈了,那些持弓、弩得,没几下就败退下去,然后前方进攻得刀手,原本就被那些精通武艺得勇士杀得落花流水,见到失去支援,马上就崩溃,被杀得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结果这次进攻,只留下了一地尸体。然后那些小小受伤得勇士,得意的在殿前不大的地方耀武扬威,接着有人出来,在众目睽睽下,对那些还在呻吟得捕刀。   之后就把那些尸体拖了回去,做什么,不知道。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让士气更加低落。   然后,马.元武带着援兵,闪亮登场。又发动了一次如上述般得进攻,同样被打得狼奔猪突。之后,又一次打扫战场,尸体这回知道做什么了。   几十具赤条条得光猪,被扔了出来,然后好几个角抵手,穿上缴获自敌人,还沾满血迹,有些残破的盔甲出现,原来,李忱担心武备不够,把那些武器、甲胄都拿来武装了自己的角抵手,马.元武当了一回运输大队长。   ‘可恨阿,给我杀,都给我冲进去。’,马.元武气急败坏,被这样赤果果得打脸,叔叔可以忍,婶婶都忍不下去了。   在马.元武驱使下,他们又发动了几次失败的尽攻,这次损失少了点,因为很早就败退了下来。就这样败了几次,士气低弥,进退维谷。马.元武手上的马鞭都快拧断了,这下怎么办呢?   ‘皇上有旨。’,这个时候,一个人模人样得勇士,站了出来,大声宣布道,‘皇上说,汝等皆是受到马逆胁迫与欺骗,才会犯下此等犯上、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尚有机会,若及早悔悟,皇上只究首恶,余者不计。若是不听,将来少不得全家菜市口问斩。’,他怕人家没听清楚,又大声宣布了几次。   ‘闭嘴,闭嘴,他在骗你们的。’,马.元武气炸了,居然来这套,这下军心浮动,麻烦大了,‘你们不要被骗了,今天不杀了他,明天他就会杀了你们,你们一样逃不了菜市口全家问斩。’   ‘谁敢后退,那狗皇帝杀的了你们,马公公杀不了吗?谁敢退。’,马.元武连声厉喝,弄得那些士卒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攻嘛,面对得是皇帝,固然他们听马.元贽的话,受了马.元贽不少恩惠,可是那种恩惠,好像还没到值得用命去偿还得地步。而且这样打,死伤了不少,还看不到希望。再打下去,说不定其他援军就来了,到时候全家都要上黄泉路。   可是,不攻?先不说他们受到马.元贽不少照顾,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还有拿谁的钱,替谁效命,他们还是懂得。现在就走,有点过意不去。而且,确实,马公公可是能够杀他们全家得人物。要是这样退走,先不说皇帝会怎么成罚马公公,搞不好到时候,他们全家会更早上路。   ‘有效吗?’‘好像很有效,很多人都动摇了。’,殿中,李忱和苏小小正在观察刚刚那番喊话的成果,明显,不少人都动摇了,那些不动摇得,大概是马.元贽养得私兵。   看过了外面,李忱转头观察里面。现在殿内,气氛还算热烈,一些人正席地而作,吃一些食物,大部分是干粮,比较方便保存,每人还分了一点酒。   一边角落是伤员,虽然几次进攻,己方都大获全胜,可是还是免不了有死伤。现在伤员都躺在角落,有些伤重的睡过去了,睡梦中还低声呻.吟着。有些伤势不重,在互相取笑,争取多恢复些元气。不过,不管伤势轻重,李忱都用酒精替他们消毒过,还用干净的布包扎。大部分都是些皮外伤,应该复原很快。   ‘快看,他们有动静了。’,当李忱正在观察己方士气,苏小小拉了他的手,指着外面,这下,李忱脸色不好看了。   ‘马公公,现在怎么办?’,虽然看出马.元武心情不好,不过孙大方硬着头皮,上来请示。‘怎么办?’,果然不出他所料,换来一阵披头盖脸得猛抽,马.元武拿马鞭拼命了抽打在他身上。   孙大方低头,只要不被打到脸,身上有铠甲,撑的住。‘看你带得好兵,看你带得那群兵奴,这么多人,竟然拿不下殿内那点人。不过小小受挫,居然就不敢上潜了,就算现在把他们包围了,有什么用…耶,有用。’   马.元武边抽边骂,抽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再抽打孙大方,喝道,‘你去整兵,本公公给他们训话。’,孙大方很快把队伍整理好,马.元武说话了。   ‘汝等在此,接受马公公大恩,如此懈怠,对得起马公公吗?马公公可一直在注意你们。’   ‘听好,等一下进攻,拿下一首级者,赏一贯,不,赏十贯,一首级十贯。还有,抓到那狗皇帝,不论死活,可封侯。’,重赏之下必有傻瓜,错了,必有勇夫。当下,士气急遽提升,刚刚那一点犹豫,全抛到九霄云外。   马.元武很满意现在得效果,不过,要是接下来还是没办法打破防御,再高赏格也是白浪费钱。不过,他当然有办法。   ‘现在,全军从四面八方给我攻击。’,马.元武下令,从四面八方,不在傻呼呼的只从正殿进攻,从四面八方,看翻墙,还是跳上屋顶。他要仗着人数优势,从各方向进攻。还要发动不间断的进攻,让殿内得人连个休息得时间都没有。   ‘糟糕了。’,看到对方得动作,李忱苦笑,这下麻烦大了。他还一直祈祷对方千万不要发现呢。   接下来,马.元武仗着人数优势,发起了一波波得猛攻。侧面则是不断的翻墙,或是佯攻。为了不让他们真的翻进来,李忱让部份弩手,朝四面射击,暂时遏止了他们,但是也分散了火力。   这导致正面的受攻击力度加强了。除了支援火力减弱,马.元武还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些极厚的得桌、椅,用来抵挡弩箭。虽然效果有限,可是也提振了士气。绫绮殿方,损伤开始加大了。   ‘肯,看招吧。’,眼见情势危急,李忱出大招了,‘什么东西。’苏小小奇怪的看着李忱,把一个铁球交给一各以力量出名的角抵手。这铁球,表面还不是平整,样子嘛…可以形容成一颗,布满疙瘩的西瓜,‘等一下,我把火点着了,你就用力扔出去,哪里敌人多,就往哪里扔,明白吗?’   ‘卑职祝贺马公公,贺喜马公公。’,孙大方眼看战况顺利,心情大好,提前一步祝贺马.元武,马.元武笑呵呵得受了,如今这情况,士气高昂,虽然损失巨大,不过进展顺利得情况下,士卒还是步步紧逼。   最前面的是,马家的私兵,他们最是卖力,带动着其他人也奋力向前,一切都如此美好而阳光。马.元武感觉,自己就要踏出那最辉煌的一步,人生一切美好,一切的希望,都僵呈现在他眼前。然后…一阵惊天巨响,把他唤醒了。把他从做梦中唤醒。   首先是看到一颗黝黑得大圆球被仍了出来,落地以后,打死了一个士卒。正当围观的一干人等以为,店内连箭都快要射完的时候,一阵惊天巨响传来,在圆球落地的地方,周围士卒倒了一大片,像被风吹倒得稻杆一样。   很多人在原地呻吟惨忽,更多人都愣住了,发生什么事?打雷了吗?怎么这么响?哪里被雷劈中了吗?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颗圆球被仍了出来,众人呆呆得看着那个圆球,在天空画过一个优美得弧线,然后…   轰,又是一阵惊天巨响传来,这回圆球还没落地,就炸开了,立马,刚刚圆球落地点得周遭,又倒下一大片。   这下子,所有人全醒了,全明白了,全慌了,全部乱了。刚刚提起得高昂士气,一瞬间跌落谷底,进攻的士卒正慌不择路的乱跑。   所有人都明白了些什么,又不明白些什么,只想着,跑,跑,跑,只知道,离这间可怕得,四面墙壁都已经被破坏的千疮百孔的宫殿,越远越好。至于,要跑去哪里?不知道,反正跑就对了。   ‘赫,肃静。’,这时候,突然有声大喝传来,马.元武转头一看,大喜过望,援兵到了,马.元贽到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天谴?      绫绮殿,这作建成有百年得古老建筑,如今正在面临无情得破坏。怎么就没有什么人出来抗议呢?李忱出神得想到。   在台湾,拆一些建筑的时候,经常伴随抗争。抗争得原因,和起来抗争得对象很多。   有时候是征地补偿款不满意,不给拆。有的时候是,古老建筑,有人想要保留这建筑当古迹,不给拆。有些纯粹是作秀,争取电视出镜的机会,这样将来从政才比较有希望。   有些建筑,才不过五十年。又破烂,又没特色,就是普通的粗劣公寓,都没人住了,居民早就拿了补偿款搬走了。还有多事的大学生来闹事。这些人为了将来出社会,可以顺利参政,想尽办法博版面。让人家知道,有这么一各会抗争的人,至于抗争什么,那不是重点,反正理由都可以随便找得。   挺无聊得是不是,李忱发觉,自己更无聊,什么状况了,还可以面无表情的胡思乱想。   ‘现在什么情况?’,圣人,我们快挡不住了。一个人脸色不好得向李忱回报,‘圣人,趁现在还没完全失守,我等掩护圣人逃走。先转移去其他地方,天色也快亮了,等天明,圣人在招集兵马来救吾等。’   ‘先不急,还不知道谁跑呢,你把藏在地板上的木箱,拿出来。’,那名侍卫闻言,把一个李忱刚刚吩咐,远离火源,暂时先不要动得木箱搬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好几个铁疙瘩,大小如西瓜。   李忱交给了一个力士,让他远远扔出去,然后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等着看好戏。结果,轰然一声响,一声惊天巨响,震耳欲聋。巨响过后,一瞬间,全场寂静了下来。   不仅殿外得叛军,连殿内的人都愣住了,全场一时之间,由原本得鼓噪不休、喊杀声不断,变成了针落可闻得寂静。只有燃烧得火把,跳跃得火舌,证明世界还是有声音得。   ‘别楞了,再来一个。’,李忱得声音打破了寂静,一时之间殿内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铁疙瘩身上,殿外也重新恢复鼓噪,不是所有人都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那个力士手有点抖,其他人目光也随着他的手在抖,好在这时候,绫绮殿周遭围攻的叛军,乱成一团,没人进攻。不然,恐怕李忱这一炸,没把叛军炸死多少,反而丢了大殿。   ‘别怕,怕什么呢。又不是马上炸了,点火以后,你扔出去,就没事了,怕什么。’,李忱安慰那个力士,力士镇定下来,也是,刚刚也都没事,扔出去就是了。   当下,李忱点火,力士鼓足了劲,比刚刚还要大力,刚刚只是想在李忱面前表现一翻,现在则是为了保命,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扔得比刚刚更远。   铁疙瘩在空中,尽情展现自己的美,尽情得释放那抛物线的奥秘,将它展露在世人面前,然后,燃烧自己炸死别人。因为李忱稍稍剪短了引信,这次滞空时间也比前次长,这次铁疙瘩在半空中爆炸了,声音更加响亮。   看着倒了一片的人,绫绮殿内一片欢声雷动,士气大振。叛军这回搞明白了,然后全慌了。   ‘跑阿,天谴了。’‘快逃,圣人招来天雷,要劈死我们。’‘逃阿逃阿,再不跑就没命了。’‘饶命阿,饶命阿,吾是受到那马贼胁迫,不得不来攻打圣人,圣人饶命阿。’   所有人大喊大叫,非常恐慌,虽然没看到雷光,但是那巨响,不是打雷是什么?更何况现场还有火光,还有焦黑的痕迹,在在表明了,这是天雷。两次天雷都打在叛军身上,这代表什么?   代表了天子受到满天神佛庇佑,如今他们攻打天子,大逆不道,天都怒了,神佛都生气了,降下天雷来劈他们。有人惊慌失措得逃跑,有人直接跪地求饶,也有那吓傻得,只会在原地哇哇大叫,根本不知到该做什么反应。   马.元武也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天子当真有诸天神佛庇佑吗?刚刚那是打雷吗?他无法解释,只能用自己限有观念,去套用刚刚的现象。但是要是这样就能解释,那世界不需要科学,也不需要宗教了。   ‘马公公,快逃吧,要是在招天子再招一道天雷,吾等就要没命了。’,孙大方从地上用力扯起了马.元武,刚刚第一声惊雷,把周遭几个骑马得家伙,全部从马上震了下去。   那是幸运得,像孙大方,马.元武,惊马把他们从背上掀下来,跑道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倒楣的,直接被马拖着跑,一只脚扣在马瞪上,被马一路拖行,拖得他一路惨叫,最后也不知去向。   ‘走…,走去哪呢。’,马.元武茫然了,被火药初次亮相震撼到,他到现在还没恢复思考能力。或者说,恢复了,但他不愿意去想。因为这现实太残酷了。   进攻?看士兵那样子,还能进攻吗?想把他们重新招集起来,就不知费多少劲。更何况,有刚刚天雷得威赫,到时候打谁还两说呢?搞不好天子一个诏谕,就让他们阵前反叛。   请援兵?首先不提自己脸面得问题,现在找来援兵,得花多少时间?义父它还没有到可以独霸朝堂,一手遮天得地步,要是拖到天亮,那事情就瞒不住了。   ‘都回去,都回去,不准乱跑。’‘肃静、肃静,都给我安静。’,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只兵马,在维持秩序,追赶那些跑远得士兵,又把他们赶回去,还维持现场秩序。   这是哪来得兵马?正当马.元武疑惑时,一个熟悉得声音响起,‘这里是怎么回事?’,听到这声音,马.元武心头一颤,有些安心,但又非常害怕,有点惶恐,这是他义父得声音。   ‘义父。’,马.元武向马.元贽报告情况,听得马.元贽眉头直跳。这狗皇帝,果然处心积虑得要铲除他,准备这么完善,兵甲、武器,还有天雷。当初真是瞎了眼,以为这是一个好欺负、好操控得。没想到是头东郭狼。   自己提早动手果然没错,马.元贽想道。他会想要铲除李忱,其实原因和李忱想的差不多。不过顺序有些颠倒。   最主要原因,却是李忱得小动作。虽然当初他被李忱瞒了过去,以为他只是残忍好杀,不过提了一份心思,自保得心思。出入会带自己的侍卫,甚至是那些原本保护李忱的侍卫,不过是为了自保。   不想让自己,被李忱一时之间,心血来潮,说杀了就杀了。有这个原因在,加上对李忱的放心,再加上为了掌控朝政,他费了很多时间,故而逐渐减少入宫的时间。   原因是这个,但是却没有遽然铲除李忱得想法。因为一个残忍好杀的皇帝,虽然不如好人皇帝好掌控,但是更不得人心。导火线却是李忱斥骂马植,和他为了女儿祈福,作出的一些举动。   被马.元武提醒敬宗朝旧事后,他把一些事情连想到了一块,突然有所警觉。收买人心,未必,但是加上他针对宫人,下人得残忍好杀,马.元贽起了干脆一了百了得心思。   马.元贽阴阴的扫过绫绮殿,和殿前那片目前被尸块、鲜血、呻吟布满的地方。   想不到,想不到阿,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不仅是条东郭狼,背后还有其他势力。不简单的势力,不然他们如何瞒天过海,把武器兵甲藏在这里。如何有那种可怕得武器。   以他的见识和目光,当然不会被什么天雷吓到。不要说天雷,今天满天神佛出现在场,他都非杀李忱不可。   ‘义父,孩儿得错,请义父责罚。’,马.元武请罪,马.元贽温和的拍了拍他的头,让他下去休息,义父亲自替他报仇。   ‘还好我带援兵来了。’,他没有责怪马.元武,连他自己都走眼了,马.元武已经做的不错了。他亲自指挥带来的那几只援军,右羽林、神策、和龙武军。他刚刚见马.元武没有从中和殿找到人,就有了不好得预感,立刻前往遥远得九仙门外,调来了这几只军队。   之所以要跑这么远调逼兵,不从就近得左军调。是他担心,李忱打算从这个方向脱逃,不知道如何走漏得消息,更不知道何时走漏得消息,要是李忱跑得快,说不定都跑到附近了。   所以,他一方面亲自前往,一方面派人快马加鞭去右军,调兵。半路上跟他会合,然后就看到了这边的火海,刚好赶上了这一出。刚好把李忱又包围了,不然,要是他再晚一点,李忱说不定又会跑了。   ‘这老贼,来的倒快。’,苏小小气愤得跺跺脚,本来他们都可以逃出去了,结果这老马贼,居然那么快又带兵包围过来。   ‘不过…。’苏小小眼神闪亮得看着李忱,来得快又如何,人还不少,不过有那个凶器在,来再多也是死。李忱知道苏小小是想这样说。   不过,看着像刚刚那般,把绫绮殿团团包围,还开始进行战前员,战前发赏得军队。李忱只能苦笑,心里苦笑,还不敢太让人看见。不然怕他们施去信心,继续坚守下去。   这东西,大概就剩这几个了,而且这次马.元贽亲自来了,大概是下了决心,非要铲除自己不可。这次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来迟了?      今夜得大明宫,特别喧闹。因为大明宫地势比较高,从上面可将整个长安一览无遗。相对得,从地势低的长安,也可以看到高高在上得大明宫。如果熟悉得人,大概可以猜到位置,首先是从左银台门开始,向着中间蔓延。然后聚集到了紫辰殿附近。今夜,大明宫的异像,本来还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不过…   平康坊,长安有名的风月区。入夜以后,这里还是很热闹。长安是有宵禁的,不过那是对坊外,反正入夜以后,坊外禁止有行人、走马。坊内不管得。   ‘什么东西?看,快看。’,一各来平康坊寻欢作乐的人,听到一声闷响,左右张望了下,看到大明宫方向,天空上面,突然出现了一朵天花…,不是疾病那种天花,而是天上突然绽放了一朵颜色奇异得花。他立刻拉了拉他身旁得朋友,两人注视着那朵奇花,慢慢绽放,然后慢慢凋零。   ‘真美,那是什么东西阿?’‘不知道,天上怎么会开花呢?’,两人疑惑道,旋即注意到大明宫,今夜的不太平。点点火光,宛如天上星星,或者是刚刚那朵天花,落在地上开出了那些火光。   ‘唉,这皇帝,也太能折腾了。’‘就是,不管他,我们且去寻我们得乐子。’‘还乐子?我都快苦死了,今天这个税,明天那个税,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那是你傻,我不过给了那个税吏一点好处,税赋马上降了一大截。’   两人对于大明宫的异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当是那个糊涂皇帝,半夜又在整那些宫人了。这也代表了长安,少数还没睡,百姓的心声。至于你说百姓怎么没人想到兵变呢?因为,他们对那个皇帝一点好感都没有,才不关心他的死活。兵变又如何?反正死了一个皇帝,还有一个皇帝。哪天那个马.元贽早点死一死才好。   ‘符老。’,小凉站在符伯得寝室外面敲响了门,他们在躲藏了好一阵子后,又潜回了长安,不得不如此,他们人手太少,可信赖的人手太少。   ‘可是大明宫有动静?’,符伯很快披衣起身,开门问道,‘是,大明宫面,刚刚出现紧急联络信号。’‘立刻召集人马,进宫护驾。’   小凉领命去了,符伯则是反身穿好衣服,然后向大明宫望去。招集宫外援军,要花不少时间。而且宫门肯定在马逆的控制之下,要进去也不容易。现在只能祈祷,宫内的人手多撑一段时间了。   符伯捏紧了拳头,锦衣得力量还是不够阿。对马逆的监视还不足,竟然人家都发难了,他们还不知道。   无奈,马逆怕刺杀,可是把自己的宅邸打造得固若金汤,他们根本无法渗入,只能派遣一些,如表演一类得艺人进入,根本侦缉不到什么。现在就是希望,秘密运进去得那些兵甲、武器,可以派上用场了。   符伯他们在宫外焦急,李忱又在恍神,他不知道,杨二她们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当初可是吩咐过了,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她们第一要务,是保全好自己,然后就地隐蔽,或是设法脱困。   作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来救他。他怕到时候,来救人得,反而被抓住了。到时候,他是眼睁睁得看着她们被百般凌入,或者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目前,看来是最好的状况了,马逆没有押着她们来逼他投降。那就表示应该暂时没事。   大概也多亏了,马.元武一出现,就直奔中和殿,要杀自己。然后又给自己的疑兵之计,分散了人手,还弄得火气直冒,没来得及去抓人质。现在想去抓,他们应该都躲好了。   ‘圣人,逆贼又发起了一波进攻。我们暂时打退了。’,一个全副武装,穿着铠甲的人,上来禀告,‘伤亡如何?’‘伤亡不小,我们刚刚已经损失不少人了,对方又摆出一副全面猛攻得样子。不得不动用了两枚轰天雷,把他们逼退了。现在轰天雷的数量,就剩一枚了。’   ‘喔…,没办法,我也很想要再有几枚。可目前就那些了。’,李忱微笑说,‘放心吧,援兵很快就到了。’,那侍卫点点头,退下了,援兵很快就到?是,敌人的援兵很快就到了,自家得援兵遥遥无期。   ‘看来,这里就是我们得最后了,小小,你嫁给我可有后悔,本来你可以嫁一个好人家的,嫁给我,福气没想到什么,却跟着我担心受怕。’‘说什么呢。’,苏小小握住李忱的手,柔声说道,   ‘如果不是你帮了我爷,说不定我就嫁给了那个什么恶心…恩,谁来着。算了,不重要了。’‘我这人,后悔的事情很多,可是有一件事情始终不曾后悔。那就是,嫁给你。’   ‘嗯,能娶到你,真是我的幸运。’‘那以后要对我更好一点喔。’,苏小小俏皮得说,不过,她的动作却与她的表情不符,一只白嫩的小手,两只手指捏了一根细针,就要往李忱脖子扎去。   李忱只感觉到脖子一痛,好像被什么叮了一样,往脖子一抹,什么都没有。然后就见到苏小小一脸期待的样子。   ‘你期待什么阿?’‘阿?’,苏小小楞了一下,有点节巴说道,‘你不会感觉到头昏吗?想睡?’‘不会阿。’‘奇怪了,不是说很快。’,苏小小疑惑得自言自语,只是,还没等她想太久,她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手无力的往李忱那边伸去,只是伸到半途,就瘫软下来,然后被李忱抱住。   李忱摇头尸笑,想玩花样,小丫头,你还太嫩了,‘拜托你了,把贵妃平安带出去。’,刚刚那名侍卫,无声的靠了过来,‘圣人,您。’   ‘不要多说了,等一下我会创造机会,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把贵妃带出去。’‘是…。’,侍卫低头领命,小心的从腰部把苏小小扛了起来,虽然照理来说,应该让女卫来,可是宫里就没什么女卫,事急从权,也只能这样了。   ‘小小,不要怪我。’,李忱开始擦拭起一把陌刀得刀锋,他在稳定心神,心中暗道对苏小小得歉意。   他把苏小小准备的那跟迷魂针,换掉了。那是万一有一天,需要的时候,比方说今天,李忱执意不肯走,那就需要用到这个。这事情本来是瞒着李忱的,可是,李忱早就发觉了,偷偷把这跟迷婚针,换成了普通针,真的迷魂针,在他手上。   ‘有些时候,男人是不能逃避的,尤其在需要拼命的时候,没有让女人挡在身前的道理。’,擦拭好陌刀,李忱心情平静下来,就等下一轮厮杀了。   殿内在生离死别,殿外在大伤脑筋,这不知道什么东西得武器,果然威力惊人。那怕是马.元贽带来的,士气正盛的军队,也被吓得不知所措,两雷一放,就败退下来。   ‘义父,现在怎么办?那武器威力太惊人了。士卒都吓坏了,不肯上前。’,马.元武请示道,现在他看清楚了,那不是什么天雷,就是一个圆疙瘩,应该是某种新武器,只是该怎么应付呢?   他清楚,士兵们不清楚,各各都惊惶不已,以为是攻打天子,遭到天谴了。没人敢再往前。重赏也没用,对于未知事物得恐惧,与超过对金钱的欲.望。   ‘亨,可笑,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怕得。仔细看,根本没伤到多少人,无非就是士卒胆小,被吓到了。’,一个身材不高,但是肌肉发达,整个人几乎成了一个正方形得将军说道。这是廖中贤,马.元贽手下第一猛将。   ‘是,你有本事,不害怕,你去跟士兵说,让他们也别害怕。’,马.元武不屑,这要你说吗?我看一下也看明白了。问题是士兵们不明白。要怎么让他们不害怕?一个个说服?等闹完,大家刚好法场见了。   ‘你…。’,廖中贤还带反驳,马.元贽一抬手,他就安静下来,等待马.元贽吩咐。   ‘呵呵,你们两各说得都对,也都不对。’,马.元贽面上微笑,说道,‘中贤说得不错,那东西,杀伤力根本不强,又缓慢,其实只要看到了,远远跑开,根本伤不到。’   ‘至于士卒害怕得问题,只要告诉士兵们,看到那东西飞出来,赶紧躲开就好。只要有个一两次,他们就知道,,那东西一点都不可怕。’   ‘分散,让士兵们分散开来,这样方便躲,我们也不用派太多人,就分批上去。你们还有一点没看清楚,那东西,一定不多,不然他们不需要撑到最后,才使用这东西,早点用,说不定早就跑了。’   众人皆恍然大悟,刚刚他们被天雷吓到,完全没想到,这东西数量一定不多。不然,刚刚狗皇帝拼命使用,早就把队伍轰得溃不成军了。哪还需要等到现在。   当下众人精神大振,开始依照马.元贽指派,分批分波得攻击。立时,李忱一方,陷入了危机当中。这个时候,李忱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导致,当小虎他们费尽千辛万苦,赶来支援时,只见到整座绫绮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一道璀璨得光芒,划破夜空,漂亮得弧线伴随着如涌泉般得鲜血,把李忱得视野都染红了。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刺激李忱的耳膜,至于血腥味,没闻到,或者说李忱已经习惯了,满地得鲜血和碎肉块,已经让血腥味充满了鼻腔,麻木了,所以闻不到了。   今天他是第一次杀人。嗯,亲手杀人,徐府那次只是他遥控,没有现场看到,也没有感觉,今天是第一次,亲手杀了人。   感觉?没有什么太大得感觉,什么不适应,呕吐,腿软什么得,没出现在他身上。事实上,现在这情况还能有这种反应,那人得精神真的很大条,或者说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是在厮杀,还有空呕吐或腿软得,八成在人类几十万年拼杀的历史中,被淘汰掉了。   『呼呼…?』,李忱柱刀大口的喘着气,等稍微回复了一点,变大吼道『某,当今天子李忱,谁敢上来一战。』,喊出这句威风得话,曾经是李忱得梦想,那个男人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得喊这样的话,然后下方安静,群雄俯首,多过瘾。   可惜,他始终只是想想。尤其是,现在实现了,他更希望,只是想想而已。因为连他都都要提刀上阵,表示整个绫绮殿得防御,已经岌岌可危了。   刚刚迷昏了苏小小之后,****贽第二波攻击就开始了。看到他们小心翼翼得散开队伍,李忱就知道,苦战难免了。先不说轰天雷就剩一颗而已,就算很多颗,这种队伍得效果下,威力也是有限。   李忱怀疑,把那仅剩的一颗扔出去,恐怕那些家伙马上就会掉头,拔腿就跑,让轰天雷一个都炸不中。不得已,他只能亲自上阵了。   厮杀了一阵,免强打退了这一波攻势。对方仅是试探,况且,松散队形有助于减少轰天雷杀伤力,在冷兵器却是很致命得,因为队形松散,就容易被严整队形得敌人,以多打少,造成局部优势。   至于,那种什么出发维持散兵线,到了近前在组成队伍。这种事情,还是想想就好。   虽然杀退了这一波,又拖延了一点时间,可是情势没有好转,反而更险峻了。   『义父,您老果然料事如神,他们不扔了,一定是把哪疙瘩用完了。』,****武高兴的说道,『那接下来,换我们全力尽攻了,孩儿定替义父将那狗皇帝活捉了。』『去,就凭你。』,一旁的廖中贤不屑,就凭你那小身板,『马公公,还是末将上吧,末将定然将他生擒活捉,献于马前。』   『不急。』,****贽摇头,『再派一波上前,看看情况。』,于是又世一波上去,还是松散得队形,士兵们还是一副随时准备跑路得样子。这一回,厮杀得时间更长了。   在****贽遥控下,队伍在近前时,尽力得靠齐了,摆出一个比较严整得态势。也就像这样小规模可以比较灵活得变化,大规模的,想都不要想了。李忱又击退了这一波,气喘吁吁的喊完,环顾左右,那些角抵手,或是符伯派来得侍卫,死了一大半了。   剩下的一些,个个带伤,轻伤的在前面顶着,重伤得在后面拉弩。情况到了最糟糕得情况,虽然又击退了一波攻势,可是他们已经都没有力气了。李忱都站不直了,别看刚刚喊得威风,如果没有手上得刀柱地,他现在都要躺下了。   也别怪李忱,他毕竟之前没有这样拼杀过,虽然懂得说什么要用适度得力道就好,尽量留力。可是,理论是理论,如果知道理论就能用的很好,那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了。   ,李忱抬头望天,天色还没亮,也许自己人生中,下一个天明永远不会来了,不过,他不担心这个他只担心,能不能把苏小小平安送出去。   ,李忱奋力振作起了精神。   『公公,下一次就让末将上阵吧。』,李忱的情况,他自己清楚,不过外人更清楚,廖中贤厮杀经验非常丰富,外号叫血牛。   不是因为他血多,而是因为有一次他为了炫耀力量,跟一头牛角力,最后靠徒手,先是用力顶住牠,较量力气,后来又生生把那头牛扼死了。所以得了这么一个外号。   『义父,还是孩儿去吧。』,****武也想抢攻,他前面表现糟糕,现在则是挽回得最后机会了。   『血牛,你上吧,尽量给我抓活的,抓不到,杀了也就杀了。』『末将遵命。』,血牛拧笑,呵,杀了?那种已经累的半死不活的,抓不到活的,算不得他血牛得本事。   第三波,这回血牛摆出了一个严整得阵形,缓步上前。虽然他觉得,李忱不过是手到擒来,可是他没有大意。摆出了一个严整得阵式。这也是测试,刚刚都是松散得队形,他们没扔,也许还有一两颗呢。   要扔就现在扔吧,反正那东西,那么慢,我又不是跑不了。结果,果真,殿内扔出了一个东西,立时,方向上所有队伍都做鸟兽散,哗的一下,全跑了。   边缘得很快就跑了,不是方向上得也跑了,中间的被推挤,跑不掉倒在地上,也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得远离。而血牛,仗着自己力气大,强行挤开一条路,也跑远了。   『哈哈哈…看他们吓成那样。』,李忱大笑,殿内也传出笑声。血牛一看,刚刚那个哪里是什么疙瘩,根本是张椅子,他被戏耍了,顿时间,他恼羞成怒,回头看到己方队伍,也有人在笑,尤其是那个****武。   你等着,回去后爷让你好看,廖中贤心中狂怒,几步上前,又来到一队士卒前方,带着他们进攻了,至于那些逃散得,自有人出面收拢。   『小心了,这回又来了。』,刚靠近,绫绮殿又扔出一个东西,这回血牛仔细看了,然后又马上退开,这回是圆形得了,得闪。   不过,这回他不必挤开人了,因为跟上来得那队士卒,排了个看似紧密,实则松散得队形,也没人确认那东西是不是真的,所以跑得飞快。   『哈哈哈,我说,既然这么害怕,回家抱孩子算了。』,结果,又传来一阵大笑,廖中贤定睛一看,顿时火气上涌。这回不是椅子,而是一个细颈大肚得花瓶,因为是底朝外,故而看起来象是圆形的。   这回殿内笑声如故,殿外笑声却更大了,上一次当,是骗人得不好,上两次当,那你的智商就很捉急了。当场,他也顾不得冷静了,马上就要冲上去,一雪前耻。   『中贤,回来。』,****贽高喝道。廖中贤停顿了下,****贽的话,他不敢不听,只是…,这份耻辱该怎么办?   『回来,整队在上。他们没多少东西,才会这样戏耍你。』,****贽的话,让廖中贤暂时冷静了,他回来,又抓了一队士兵,跟他上前。不仅他上前,他还调了一队督战队,这回,要是有人赶跑比他快,一定手下不留情。   『当心,这颗也是假的。』,当这队人马心里怨叹自己倒霉时,又是一件东西抛飞出来。这回,廖中贤仔细别,看清了,不是,大喝『不准退,假的。』   本来进退维谷得士兵,暂停了一下,这东西就落地了,又是一个花瓶,廖中贤看得心气大振,果然没了,刀一挥,『他们没东西都跟我上。』,当先冲过去。   『嘿嘿,皇帝是吗?』,本来就没多远得距离,两下他就冲到了李忱前面,拧笑着伸出蒲扇般得大手,就要把李忱生擒。只是,越靠近,越是有种不妙得预感,李忱太冷静了。   李忱很冷静,非常冷静,冷静到疯了?他居然不退反进,主动冲上前,被廖中贤抱住,廖中贤突然感觉不妙了,正想挣开,背后也传来急促要他退开得声音,可是,迟了,一阵巨响,伴随着背后的巨痛,他最后得感觉就是,被推着往前,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快,再快一点。就是前面了。』,小虎急着催促队伍加速前进,前面就是绫绮殿了,远处就可以看到火光熊熊,有上千人吧,聚集在那附近。马逆居然带来了那么多兵马。哪来得?左军营地没被****武带走太多人,那么有可能是右军得人马。   靠近了,除了可以听到喊杀声,还不时听到两声巨响,小虎和李诚义更急了,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知道得。这轰天雷,看似威力大,声音响亮,可是,只能唬人用。   唬得了一时,唬不了一世,用了,很快就会被看出破绽,所以叔不会随便动用,用了就表示情况危急了。   『到了,到了。』,终于,看似很近,实际上也很近,可是小虎这点距离在焦急的小虎心中,无疑是天崖海角。不过,天崖海角只要方向正确,也有到得一天。   只是,迟了一点,当小虎他们率领援兵到达的时候,只绝望得看到了,绫绮殿现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第三百七十四章      看着那个挣拧得五短壮汉,越来越近,脸上笑容用来越挣拧,一副胜券在握得样子,李忱心情很平静。   五短身材,他第一个反应是武大郎。不过,武大郎要是长他这样,西门庆绝对不敢去偷潘金莲。   这人是血牛,他知道。五短身材,偏偏又狠孔武有力,这样的人太好认了。自己这次大概在劫难逃了,不过,要死也是有不同死法得。当廖中贤靠近后,李忱不退反进,主动被廖中贤抱住。   他当然不是疯了,而是,他手里拿着最后一颗得轰天雷,刚刚点着了,然后计算时间,他主动靠近廖中贤,接着,李忱只感觉到胸口一阵巨力传来,象是被牛狠狠顶翻了。   耳朵还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即便他预先塞住了耳朵,也感觉到整颗头嗡嗡作响,好像很多牛在他头上跳舞,耳朵暂时失聪了。   嗯,不单是他失聪了,整个战场的人都失聪了,或者说,这一刻战场停顿了下,奇妙得安静了。   接着,进攻者还没有反应过来,该跑的时候,绫绮殿内突然发起了反冲锋,剩余人等,能动得,没有任务得,全部冲了出来,猛力向前突击。那群士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只是,前方来不及了,被如狼似虎得勇士一阵砍杀,全倒在了血泊中。   后面的运气好,马上掉头,冲向己方本阵。结果,把尚未反应过来的己方士兵,都冲得东倒西歪,然后又被人一阵砍杀,当下全乱了,一个完整的阵式,崩溃了。   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单然不光是最后一颗轰天雷得功劳,而是血牛,廖中贤,这个有名的悍将,当场被李忱炸死。还有轰天雷得刺激,加上猛将被当场轰死,击溃了他们的意志,又在还没反应过来以前,被一群勇士突击了,所以当下就崩溃了。   不过,这种乱象没有持久,虽然心痛于爱将的战死,但是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贽让让其他将军去整队。同时,下令放开道路。   因为,他看出来了,那队人里面没有李忱。那东西威力那么大,距离又那么近,轰死了血牛,****贽不相信他毫发无伤。既然这队里面,人人都勇猛非凡,又没背着人,想来李忱不在里面。所以他果断下令,放弃他们,放他们走。   报…。,只是他还在整队的时候,有人来报,说另外一边,有有突围者,确定是什么人吗?报,似乎是个女人。,听到突围者那方面还背有人,****贽差点咬碎一口牙,居然还是跑了,声东击西。不过听到似乎是个女人,他略为放心。   李忱那副身材,装不了女人,况且他刚刚才在殿前厮杀,顶盔贯甲,要变装也没那么快。可是,既然都没走,那会去哪了?   两队突围的人,都没带走他,那皇帝会去哪了?****贽突然脸色一变,难道里面有地道吗?   不,这不可能。对方固然能偷偷瞒着他偷运了东西进来,但是那个量也不多。更没有背着他得耳目,在皇宫内偷挖地道得可能。况且,既然有地道,那队勇士突围,可以理解,地道塞不下那么多人,可是他的妃子怎么不走地道?况且,如今也围攻许久了,要走地道逃走,早就走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贽百思不得骑姐…错了,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派人进去搜,越早抓到人越好,如今已经拖太久了。   咳,咳,要命了。,这时候,殿内的李忱缓缓醒来,他刚刚拼了命,把那个血牛放到身前来,才点火,几乎以自杀得方式,把他炸死。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因为太近了,虽然有塞东西,可是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胸口也闷得不得了,该不会骨折了吧。   草。他艰辛的把胸前得死人推开,原来世这家伙压在我胸口,难怪这么难受。李忱缓缓爬了起来,胸口好受些了,看来没骨折,很好。   转头看到那个人,死不名目的廖中贤,李忱感到一阵唏嘘和害怕。好不容一把他炸死了,要这样拼命也不是自己愿意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舍身,靠这么近才炸,以他的反应,远丢说不定就躲掉了,近丢那更惨,双方都直接要面对炸药。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让炸药榨在他背后,拿他当肉垫,自己才能拼出那一线生机。   好像,都走了。,李忱环顾殿内,能走得都走了,不能走得,都躺在地上了。整座绫绮殿,破破烂烂得,不负之前风采,李忱吃力得走到门前,看到殿外,****贽已经整军完毕,正准备进来搜索,便大喊道。   朕,乃当今天子,李忱。要死也不会落入贼人之手。马逆,你不会嚣张太久了,会有人替朕报仇的。,说完头也不回得走进殿内,****贽冷笑,这种话他听多了,每当一个队手被他逼的走投无路,都会说类似的话,这种话要是有效,他早就下地狱了。   手一挥,****武领兵向前,神采飞扬,心情非常好,今天晚上虽然有些波折,可是最后,自己还是亲手把皇帝逮到了,可以一雪前耻了。想到刚刚,****武还有些害怕,如果不是那个死鬼廖中贤,抢着替自己上去送死,恐怕被轰死的就是自己了。   哈,自己还是有运到得。****武自我感觉良好,亲自带队走在,中间…。天知道那狗皇帝,还有多少那种雷,虽然肯定不多,但是万一还有一颗怎么办?自己可不想步那头蠢牛得后尘,到时候,自己绝对会落得比他更笨得名声。   果然,小心谨慎是对的。****武跟着队伍走近了绫绮殿,队伍最前都要进殿了,****武却闻到一股异味,什么东西?****武还没想出是么,突然,前面一个士兵滑倒了。   这还不是个案,接二连三,不断有人滑倒,有人高喊,油,地上有油,满满都是。   油?不好,****武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立刻掉头便走。果然,他今晚还是有运道的,当他转身逃走得那一刻,整座绫绮殿突然冒出大火,很多走在前面的士兵,一瞬间陷入了火海,不断的惨叫,挣扎。   后面的士兵,慌忙掉头逃跑。大部分都能跑掉,不过也有倒霉的,走在中间得士兵,被抓住了,被那些着火得士兵抓住了,结果未能挣脱,直接被拖入了火场,又一个火人。   小虎他们,带兵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整座绫绮殿陷入了火海。   你,刚刚你说皇上还在里面?,他回身抓过一个勇士,这是刚刚突围得那群人之一,夜间光线差,他又不熟路,照着记忆方向逃回熟悉得中和殿,半路被小虎他们撞到。   这…应该是吧。刚刚圣人吩咐我等,轰天雷一炸就逃,好像没看到圣人跟着一起逃走。,那人不肯定得看了变成巨大火堆的大殿,刚刚李忱吩咐他们,等最后一枚轰天雷炸了就突围,他们就应了。没人想到皇帝怎么办?总以为皇帝有办法,或者说,根本不愿意去想,能逃生就好。   小虎把他推开,他没有责怪他,抛下李忱就跑,他们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到最后,才在李忱的命令下,逃走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怪得话,要怪他们,怪他们晚到了。   而如今,要做得不是怪罪谁,是要为叔报仇。马贼就在前面,杀了他,这样才能为叔报仇,替叔实现未进得心愿,铲除宦官。不过,还有件事情要做。   现在怎么办?,朱刚烈绝望的看着大殿,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这下子全完了,马公公已经取得最后胜利。自己不起兵还好,一起兵,自己就死定了。   ,绝处逢生,朱刚烈得心思活动起来,现在,自己要做得就是,举报那些人,只有把那些人给举报上去,自己才能从中摘出。   不过,目前自己能用的人没多少,怎么做呢?径自向前,像马公公举发他们?说自己是受胁迫的,其实自己打算将计就计,等到了马公公身前,才反正?   说自己起兵,是为了支援小马公公,可是被人胁迫?结果到了这里,自己称乱逃出,像马公公举发?好,这是个好主意。朱刚烈为自己得急才,得意、佩服。想着,他就要打马向前,事不宜迟,得趁他们反应过来之前。   这个时候,****武仓皇得逃回了****贽身旁,****贽脸色阴沉得看着燃烧得大殿,片刻摇了摇头,烧得这么旺,里面的人铁定有死无生了。他没有责怪****武,自己这义子,虽然偶有疏漏,但是大体上还是个谨慎的人。如果他刚刚跟着进殿中,现在早就死了。   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背后传来响动,转头一看,就看到朱刚烈。 第三百七十五章      ****贽回头,发现一只兵马,不知何时,就靠了过来。领头的是都知兵马使,朱刚烈。   刚刚还在注视燃烧的绫绮殿的诸人,也都发觉了,纷纷回头,几个兵马使之间都是认识的,他们都认出了朱刚烈。看到他带兵来,没有人紧张,只友好笑。   所有人都暗自发笑,这朱刚烈的情况,大伙都知道,不识字还要附庸风雅,结果误了事,好事变坏事,原本是一各出头露脸的机会,结果被他搞坏了事。现在嘛…,事情都结束了你才来,反应真够慢得。   孙大方也是这么想,讥讽道,瞧瞧,这是谁阿,不是我们军中的大才子,朱都知吗?哟,您这是要来做什么?。   却见,朱刚烈拔出腰间得剑,待诸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大吼道,上,今日便要清除逆贼。,向前一挥,他带来的兵马一拥而上,开始朝着惊魂甫定的叛军,发动攻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过总算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指挥反击,这朱刚烈是疯了吗?,****武有点不可思议,这朱刚烈,真是太奇杷琶了,难不成他以为他能赢吗?   能不能赢姑且不论,这皇帝都死了,他现在是闹哪齣?这当****武莫名其妙得时候,****贽冷笑,没想到阿,这朱刚烈还是有大志得,他大概想要取而代之吧。,****武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现在,皇帝被杀了,然后几只参战得兵马,不说多疲累,至少也是士气大跌。这朱刚烈好计划,打算把所有人都一网打尽,到时候,他就可以拥立新帝,独掌朝政。这朱刚烈藏得好深阿,不要说自己,似乎连义父都瞒过了。   不过,很可惜,现在虽然从局势上来看,己方落入了下风,但是,只要义父还在自己马上可以调动其他军马来援。这回可不是造反,而是要诛杀叛逆得朱刚烈。   只要坚持一会,自己就可以源源不断调来援兵,不用像刚刚那样缚手缚脚,只敢调动可靠的军马。   你呢?你朱刚烈除了这点人马还能调用更多人马吗?****武拧笑,等死吧。今天晚上运气真好,一举把两各大敌,一个表面的,一个潜在得都铲除了。   朱刚烈,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会喊起撞天屈。不过,现在叫撞天屈也不晚,对面想什么,猜都不用去猜,想把自己千刀万剐的,绝对不少。   不过,他能怎么办?他刚想反正,刚起投奔马公公那温暖得怀抱,宽阔得胸膛,他相信,只要把事情说清楚来,马公公会宽大为怀得原谅他的。谁知,他刚拨马,背后就传来微微一阵刺痛。   他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是谁做的。那是锋利的武器,刺穿他的盔甲,已经浅浅入肉了,对方是警告,警告他不要乱动,乱冻得话,就是整个刺进去了。而会这么做得还有谁,不用回头就知道,不是小虎就是李诚义。   我要是你,就不乱动,你知到这是哪李吗?这一刀刺下去,可能杀不死你,但是你下半辈子都不举了。,背后李诚义冰冷得声音传来。持刀的是小虎。他们也受过李忱的短期人体介绍,李忱把后世对于脏器得描述,交给他们知道,并且表示这些脏器都是要害,将来不要害人,但是不可不防人,如今就用上了。   你该不会是想,去投靠马公公吧。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李诚义得声音,冰冷中又含着怒火,朱刚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认为,但是绝对不想试试看,终生不举。   不说抵在你腰眼的那把匕首,你忘了,你还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吗?如果****武看到了,会赞赏你聪明,知道拿敌人得钱来孝敬自己,还是把你给砍了?   外面是火热的,远远都可以感觉到火的热力,可是朱刚烈心情却是冰凉得,他没有练什么冰心诀,纯粹是吓得,他这下没退路了。不得不举刀与****贽相向。   我说,我们没胜算得。,看着兵马斯杀,朱刚烈担忧的说,不要看我们目前占优势,可是双方人数均等,一下子难以击溃他们,到时候他们调来援兵,我们就输定了。   我们也有援兵。,小虎得声音,不像李诚义那样冰冷,但是怒火绝对不少,等着看就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双方僵持中,战况陷入胶着,让朱方的士兵,士气低落。而马方,虽然屡次看着快崩溃了,可是****贽在后方留了一只督战队,还不断提高赏格,于是还能免强维持。   就在这时候从北方来了一队兵马,人数不多,大概就八百人而已,前头得是****武,刚刚跟义父说完话,他就请命去调兵了,又从右军调来八百人。   八百人,足够了,虽然略逊于朱刚烈带来的一千人,但是这是生力军,加上那些至今还没被打垮得士兵,人数已经是他们的两倍了。   朱刚烈,绝望了,又来八百人,足够压垮他们了,儿郎们,如今逆贼就在眼前,你们还在等什么,杀一人赏十贯,杀一将领,官升三级,黄金百两。杀了马贼者,封侯,黄金万两。   哈哈哈,死到临头,你们还开赏金,有钱没命花阿?****武不屑,而****贽则是疑惑,那个年轻人是谁?怎么可以擅自开出这么高的赏格,连朱刚烈都不出言反对。   他的私生子?不像阿…难道…,****贽有了一个猜测,不过,那不重要了,这个皇帝的言行确实出乎他意料之外,但是死都死了,自己有时间慢慢清算。   谁说我们死到临头了?小虎嘲讽道。****武会这么想,那些士兵也不是傻得,当然知道。所以即便提升赏格,在有钱没命花的情况下,士兵开始动摇了。不过,小虎就是傻的吗?   哈哈,那我看你怎么杀死我们,叫你援兵来阿…。,****武继续张狂大笑,也许是今晚受得刺激够多了,所以他也特别喜欢大笑。在他的带动下,周遭一些兵马使也都笑了出来,尤其是孙大方,今晚虽然一波三折,但是总算要落幕了。   突然,****武的笑声止住了,其他几个兵马使,也笑不出来了,****贽的神情凝重了。   一只兵马沉默得小跑步进场,人数不多,还比不上****武带来的八百人,目测大概就五百人而已。但是他们沉默得不是人数,也不是为这群武装到牙齿得士兵沉默。   沉默的是,他们都看出来了,这是一只精兵。五百人,人人沉默,只有跑步生,和铠甲摩擦声,行动整齐划一。   小跑进来,却队形不乱。一停步,开始整队,那个队列几息之间就整理完毕。阵形如行云流水,宛如一场表演。看得所有人都眉头直跳,面色阴沉,怎么会突然跑出这么一只精兵出来。   这只当然就是李忱训练得士兵了。这是他舅舅当上卢龙节度使后,他秘密训练得那只兵马。在高强度操练下,操练时间不长,可是已经有模有样了。这只兵马,最近才偷偷入了长安。刚巧碰上这档事。   其实,就算****贽今晚不动手,李忱搞不好也会在最近下手,因为长安城可没有让他们操练得地方。不操练?不用一年,再强得士兵也废了。   小虎、阿义阿勇哥。,来人是阿勇,看到他,小虎和李诚义都有哭得冲动,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们也算是亲人了,对不起,阿勇哥,我们来晚了。叔他…   好孩子,你们做的很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做得就是,替他报仇。阿勇只有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是既然伤心了,我们就让敌人伤身。   再去调人。,****贽轻声得对****武说道,这回,把右军全部人马都调来?,****武领命,急急策马而出,又调兵去了。   (今天晚上针是邪们了。)一边跑,****武还编想,本来以为胜负已定,结果又出了这样的妖蛾子,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他觉得,如今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惊讶了。   不过,还没等他跑远,他又惊讶了,所有人都惊讶了。先是面对绫绮殿的小虎一干人等露出惊讶的表情,让马方将领也回头看他们后面,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他们在战场上走神,还有空惊讶。   结果,一回头,他们也惊讶了。将领回头看,本来就纪律不怎么的士兵,也跟着回头,结果全部的人都惊讶了。   只见燃烧得绫绮殿,冒出熊熊白烟。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蒸气。滚烫得蒸气向四周涌出,那些本来离得很远得士兵,感觉到热力,本能得往后退。牵动阵形都乱了,可是小虎他们也陷入惊讶中,完全没想到趁机攻击。   接着,蒸气开始往上涌,持续得上涌,居然在绫绮殿上方,形成一个形状,然后不断蒸腾,宛如,飞龙升天。,有人惊呼出来。难道是李忱死了,化龙升天吗? 第三百七十六章      望着殿内得熊熊大火,李忱只感觉,这是不是报应??在彭城的时候,他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不少人。现在,轮到他被烧死,其他人在外面看,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   这两件放火案,唯一得共通点,就是放火者是他。看来那句古话,扇泳者溺毙,玩火者***还是很有道理得。以后,还是少放点火吧。   以后,李忱还有以后吗?整座绫绮殿已经陷入了火海,四周都是火,窜烧得还很快速,李忱有点后悔,油好像放太多了,烧得有点快了。   后悔放火烧死自己?你开玩笑吗?人都还没死呢,忏悔这种事情做什么,他有准备的,不是留下来忏悔自己罪过得。   看到火烧起来,李忱掀起一块木板,底下是一个地窖…,错了,以这个简陋的程度来看,应该算地洞而已。这个地洞原本是用来藏兵器甲冑得,现在被李忱拿来避火。   ****贽说的没错,他不可能瞒着马逆的目光,在皇宫内挖个逃生得地道。就算挖,恐怕也挖不了多远,不过呢?挖个地洞还是可以得。   李忱跳了下去,把头上得木板盖住,在拉过简易的活动铁门。算是遮住了洞口,然后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李忱摸阿摸得,摸到一个火把,用火折子把它点燃了,这地洞内,有光了。   接着他举着火把,像一个洞穴前进。火把得光芒摇曳不定,因为剧烈的温度变化,让通风口的风势加强,吹的火把闪烁不已。李忱突然有点发毛得感觉。   不是什么不好得预感,只是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加上火光摇曳,有点害怕而已。不过是稍微自己吓自己,李忱走到洞穴尽头。   这洞穴不长,这是当皇宫大动土木的一部分工程。洞穴前方,放有饮水、食物,大概可以让他躲几天,不出去。至于为什么不干脆挖成逃生通道呢?不就是工程量太大,挖不长嘛。   如果从这里往上挖,挖出个通道,恐怕还没超过当初****贽的包围圈呢!这样要怎么当逃生密道。不要打开地道门,马上就可以跟****贽说,HELLO。   小小应该平安逃出去了吧。,火光中,李忱开始胡思乱想,不然会把自己逼疯。当初是不是该让小小一起下来呢?有两个人,也可以说说话,一个人,简直是关禁闭嘛。   可是,这里躲在这里,能不能逃过一劫,还是两说。万一火烧完了,他们开始找尸体,结果地道被发现,就是个死。而且,躲这里几天,也不好玩。为什么要多挖这个洞穴,当初考虑到,万一上面放火,下方地洞内的人,会受不了。所以这躲洞穴,一点都不好玩,还是自己来玩,自己关自己禁闭好了。   也不知到上面怎么样了?,李忱无聊得想到,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也许很多天过去了?小虎他们赶来支援,打赢了,正在找我呢?   嗯,或许****贽赢了,他又立了新皇帝,把自己给忘了,自己可以出去,趁夜逃出大明宫?   李忱真的快疯了,虽然还有火光陪伴他,但是这种形同坐牢得感觉,让他很不好受,非常想要出去。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不行,虽然看不到,不过可以感觉得到,一股热力从上方船了下来,绫绮殿还在烧,根本没那么快熄灭。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绫绮殿前面杀的血流成河,接着,绫绮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所有人都惊恐得看着,绫绮殿上方,出现了一个龙头,然后扶摇直上。   有人惊呼,说这是飞龙升天,说皇帝是真龙下凡,如今归位升天,才会有异像。这一说法,被点了非常多个赞,几乎所有人一瞬间都认同了这个说法,飞龙升天。   我们会不会遭到天谴阿。,认同了这个说法后,所有叛军,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举刀犯上,坐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们会不会遭天谴阿。然后,立刻有人动摇,想要逃走。   动摇得不止派军,小虎他们一方得士兵,也是动摇了,他们倒不是因为对皇帝举刀,而惶恐。而是皇帝死了。   皇帝死了,他们的赏金找谁讨阿。除非现在天上掉钱下来,不然,不要说飞龙了,连金龙都不管用。   天谴什么,这么大的火,铁也烧化了,谁敢退,退得死全家。不用等天谴,马公公就惩罚你们。,****武看情况不对,立刻叱喝那些士兵,又派出自家私兵,去弹压他们,逃跑者杀无赦。   一方面,他暗自庆幸,自己还是有运道的,面对此等异像,明明有利于对方,可是对方也动摇了,不然趁机攻打,己方马上就散了。   看,快看,火在减弱,火在减弱了。,只是他庆幸得太早了,有眼尖的士兵发现,火势居然在减弱了。原本充斥了整座绫绮殿,以这座大殿开趴得火焰,像事发现邻居报了警,气势慢慢小了下去。   这…,李诚义又呆了下,这下他反应过来了,叔还活着,皇上还活着,陛下有神佛庇佑,必然不会为小人所害。   诸位将士,立功受赏就在今朝,皇上有满天神佛庇佑,小人部会得逞的。上阿,杀一人赏十贯。,小虎鼓动士卒,重申赏格,这回有用了,士兵一听两眼发亮,一声纳喊,朝着叛军冲了过去。   这回,派军真的崩溃了,首先投降的是左神策军中,被孙大方拉出来得那些士兵,仗着同营,许多人都是认识,马上向小虎他们投降了,小虎也不为己甚,让他们放下武器,双手反绑,算是接受他们投降了。有个榜样在,其他士兵,立刻有样学样,放下武器投降。   义父,快走,快走。,看到局势崩溃,****武拉着****贽的缰绳,便要拉走他,不,我还能跑到哪里去,我年纪也不小了。,谁知道,****贽寺是认命了一般,根本不打算逃走。   武儿,你快逃吧。,****贽柔声说道,听得****武愣住了自从二十年前他入宫,被****贽收为义子以来,只有几次听过,****贽这样叫他。最近一次好像都是十年前了。   「不,义父,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看,看老天是不是瞎了眼,才会这样保护那个狗皇帝。这句话是没给李忱听到,不然一定会吐他一嘴得唾沫,帮我就是瞎了眼,非要帮你才叫有眼吗?   抓到马逆了,抓到马逆了。,最终,****武还是被****贽赶走,自己被生擒活捉,只是小虎他们理都没有理他,紧接着就开始救火。把队伍排了两列,从太液池舀水,用接力得方式把水桶传递过去,开始灭火。   在千多人得努力下,绫绮殿大火很快就熄灭了,不过,几乎都烧成了白地,除了梁柱结构,四面墙壁都被烧光,一眼可以看到殿内得情况。   皇上呢?,朱刚烈瞪大眼睛,怎么没看到皇上。他身上满是焦黑,手上火烧火燎的,却是为了表忠心,刚刚努力救火,被火烧的。   今天晚上,****武被折磨惨了,办件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一波三折,还没办成。他又何尝好过,心情也像坐过山车,上上下下,大起大落的。不过最终他运气比较好,站在了胜利者一方。   现在,就是最后盖棺论定,呸呸呸,自己还没死呢。应该是最后关头了,必须给李忱一个好印象,这样自己这一晚辛苦的功绩,才不会被抹煞。甚至表现好一点,还可以有超出期望得奖赏。只是…这皇帝呢?皇帝不是说在绫绮殿吗?就算烧死了,也该看到尸体吧。   让开,让开。,火灭得差不多了,阿勇推开发待得朱刚烈,在被烧得漆黑的地板上,象是比划、计算了什么,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应该是这里了。   然后,小虎和李诚义就扑过去,三下两下砸坏了已经被燻的碳化得地板,露出了一块铁板,小虎颤抖着把铁板上面的铁门拉开。   嗯?,李忱无聊极了,在地上不断画着什么。他把右手按在左边脖颈上,然后左手不断在地上画线,四横一竖。他是在计时,用自己心跳计时,每跳多少下,就画一条横线。第五下,画一直,然后又重新开始画。没办法,在这个没有任何计时器得地方,最规律的大概就是自己得脉搏了。   他只能专心得数着,顺便得画着,来计时。没办法,不找些事情作,他真的会疯得。   突然,他发觉不对了,前面地洞入口得部份,怎么会有光线,地洞入口被发现了?   李忱紧张起来,是谁呢?****贽?火这么快就熄了,是他灭了火吗?这下可好了,这阶下囚作定了,为了避免受辱,自己是不是早点自杀为好?   旋即,他打消了疑虑,兴奋的站了起来。因为一个人跳了下来,再他还没能分便来者是谁前,那人喊了声叔…。   当走出地穴那一刻,事情总算尘埃落定。大唐掀开了新的一页篇章。 第三百七十七章      当李忱踏上地面的时候,还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活下来了。然后,既然他没死,小虎还找到他们,说明援军最终还是到了,并且胜利了。   整座绫绮殿被烧得面目全非,很多地方都还飘飘裊裊白烟,然后没有一吋地方是干的。殿前空地上,满是残肢碎肉,地上得颜色,也以暗红色为主,可以看到来来去去的人,一脚下去,好像踩在胶水一样,抬起脚来,鞋底都会带起一丝丝的暗红。   绫绮殿已经待不下去了,刚刚忙着救人,根本没空打扫战场,既然李忱已经救出来,大队人马就转移,就近转移到了紫辰殿,李忱简单的换过袍服,就出来见人。现在时间紧迫,虽然他很累,可是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忱坐在他的龙椅上。紫辰殿的规模没有含元殿大,皇帝的龙座在两级六阶的小高台上,前方是几个李忱一方得将领,有小虎为首得十几各队正,他们官阶不高,但人数最多。   有朱刚烈,这个如今等着翻身把歌唱的原左神策军都知兵马使,有小凉,这个算是锦衣的人,目前暂时担任李忱培训得哪只亲军得队长。就是李方目前能拿得出手的人了,显得有些寒渗。   甚至,这些人加起来,也不过十多个,而紫辰殿虽小,其实也是有足够空间容纳数百人,两相衬托下,显得大殿有些空旷。   我们抓到****贽了。,李忱问起情况,几人左看右看,发觉没人感第一个上前报告,小虎当仁不让得站了出来。   喔,他没跑吗?,李忱皱眉,这是做什么?影武者吗?他要跑应该很容易吧,暂时先关着。圣人,他的那些党羽怎么办?都先关着,还是?,小虎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些为数不少得俘虏和将领,该怎么办?   李忱思考起来,如今既然马逆已经抓到了。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局势。不是****贽抓到了,就没事了。   固然担心他得残党兴风作浪,可是,李忱更担心,大肆株连,会让原本许多墙头草,******,投入到反对他的阵营中。   宫门可曾接管了?,李忱还在思考,口中随口问道,阿勇去接管大明宫门了,小凉站出来,回报道,不过长安城还没去,需要圣人敕旨。。   敕旨…,就是圣旨了,这是唐代叫通俗得叫法。不过,不管是敕旨也好,圣旨也罢,该怎么写?身边连个能写得也没有。没有文官,要小虎或是小凉来写?算了,李忱拿各过一张绢黄纸,这是一种特别处理过,不会生蠹虫的纸,开始提笔。   要写些什么呢?不管了,随便写,你们谁要去?李忱问道,叔,我去吧。,小虎主动站出来,好,先封你当个都知兵马使,带人去接管长安几个城门。   李忱抽过一张黄麻纸,就开始写起来,着左神策军都知兵马使李虎,接管长安城门三日。钦此。」   然后就盖上了自己的印。   严格来说,这种算中旨,不能算圣旨。圣旨比较复杂,有一定得流程,不是李忱提笔写了就算了。   正式的圣旨,非常复杂,流程很多,需要有一堆人过目,签名。中书省走完,去门下。门下省走完到尚书省,还要签名。   每个省的每个官都要签过,中书令、中书侍郎、中书舍人,都要签。然后到了门下省,侍中、黄门侍郎、给事中,也都要签。到尚书省,因为李世民当过尚书令,所以这个职务没人敢当。   尚书左右仆射,要签名,然后是相关得某部负责人,某部尚书、某部侍郎要签名。   其下有一种简单一点得,叫做敕书。这是一种程序比较少,最常用得。要是每个诏书都要走上面得流程,什么事情都不必办了。   不过,今天得重点不是要说诏书,而是李忱这种,差不多象是便条得东西。叫做中旨。不过,这也不是皇帝独享。   基本上,皇帝和朝廷大臣,每件事情大部分都是这样办的,写张便条纸,请某某人帮你办了。这种不具法律效力,拿到的人,可办,可不办。   中旨也一样,所以李忱写好以后,又让小虎带了足够的人手,去接管城门。现在非常时期,不接?对不起了,先拿下再说。   小虎接诏出门,李忱继续发布其他命令,经过了一小会时间思考,他有打算了。   那些士兵,一律不究。不过,也不可能轻饶了他们,让他们去打扫一番吧。打扫战场,还有绫绮殿要重建,都需要人手。告诉他们,这是让他们赎罪,我不砍他们的头,他们也要尽心赎罪。   至于那些将领,察其轻重,对于那些死忠得,一律处死。其余人等,情节轻微,罚俸留任,情节较重得,交给大理寺。   接着他发下一连串命令,先让小凉,去接管右军,右神策、龙武、羽林,全部接管。那些没有参与得,让他们在营中待着,没有旨意不得外出。没有参与得将领,李忱直接赦免了他们。   严格来说,他们也是有罪。****贽提兵犯上,没来救的,除非你不知道,不然等同于坐视。   右军剩余将领不知情吗?****贽可是直接提取右军出营得。你们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也不属于不知情范畴。不过,现在不是算帐得好时机,以后这些人,李忱打算全部开格了。   掌握好军权,之后就是****贽的势力,要进一步铲除。当务之急是先去抄了他以及其党羽之府邸,希望能查获一些有用得东西。****贽家要抄,还有几个特别死忠得,不管抓到人没,都先抄了。然后就是那些没在宫中被逮到得,要发布全大唐的通缉,务必不使其走脱。   发布这命令,李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他刚来那时候,还是个逃犯得身份,现在风水轮流转,换他的仇人,去尝试一下逃犯得滋味。这感觉,应该说爽吧。爽快,高兴,虽然说****武不是当初害他的人,不过,当初在****贽面前,说了他不少坏话。差点害得他万劫不覆。嗯?其实好像也不算坏话,或者说,算实话吧。不过那不重要了。   发布完一连串命令,李忱想去去休息了,这时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一夜没睡,还搞得这么惊心动魄,累死了。   只是,想睡,又睡不着,明明身体很疲倦,可是精神很亢奋。也难怪,这样险死还生的经历,想想都刺激。   连夜窜逃,之后还奋力博杀。最后放火烧自己得宫殿,自绝后路,实在是…。李忱躺在床上,没半点睡意,只好起来。走到紫辰殿外,天就要亮了。自己算是跨出了人生得一大步,大唐帝国得一小步。   未来该怎么做呢?李忱迷惘了一会,只迷惘了一会,该怎么做,他早就知道了,问题是要如何去做?想和实践还有很大的差距得。   怎么,你看什么。,这个时候,在这里守卫得,就是李忱那只亲兵了,因为阿勇和小凉分别去办事了,所以暂时由李诚义统管。然后,李忱看到他两眼亮晶晶看着自己。   虽然李忱是皇帝了,可毕竟李诚义和他熟悉得不得了,才敢这样大胆得看着他,听到李忱问了,他就说了。   噗,蒸气?龙?飞龙升天?这是谁讲得?我怎么都不知道。,李诚义把李忱放火之后得情况说了下,重点提及,那阵蒸气。   是蒸气,不是烟雾?李忱奇怪了,蒸气和烟雾是有差的。还形成龙形?他们不会是打得太激烈,集体出现幻觉了吧。   蒸气,要大量得水,哪来得水阿。又没人提着水管来救火,等等,水管?原来是这么回事。   叔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作什么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神魔鬼怪也许有,可是我们要证据。不然你告诉嘛,那时候如果不是在场所有人,连那些叛军都吓到了,我们还没那么快收拾他们。   其实,背后原因很简单。说到水管,李忱就想到自来水。别忘了,他之前可是进行了大工程,在皇宫每个殿中,都装上了马桶,自来水,还有洗手台。   李忱想到,那些蒸气,八成是火烧得太旺了,把水管给稍断了,结果大量的水喷了出来,才会有这么多蒸气。这相当于,大唐的自动撒水系统了。   想通了这点,李忱大笑,想不到阿,真想不到阿,最后救了自己一命得,居然是自己一时兴起做的工程。   当初,自己只是想活的现代化一点。更长远一点得目标,他是希望替大唐带来自来水系统。这不单是便利,更是一种保障不会出现大规模传染疾病,的一种重要措施。   毕竟在古代,卫生条件差,很容易因为人口聚集,水源污染,造成大规模的瘟疫爆发。有自来水系统,至少可以确保水源得干净。   去把****贽提过来,我想见见他。,心情大好,又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见一见****贽好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马.元贽很快就被押上来了,押他的人很不客气,但是,枭雄就是枭雄,马.元贽心态很好,一点都没有在意,只有在见到李忱后,露出仇恨得目光。   『怎么,想要看看马某临死前得丑态吗?』,虽然仇恨,可是马.元贽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挺识时务得,一旁的李诚义,擦着拳头,准备这个家伙有什么出言不逊啦,态度杰傲啦,就上去让他知道,花而为什么那么红。很可惜,也许天生如此,或者他也看懂了李诚义得目光,没给他机会。   『怎么,你不打算求情吗?』,李忱戏谑得说道,『或者说我会饶你一命。』『你会吗?』『也许阿,把你关押一辈子怎么样?每天变着花样看折磨你取乐,反正我就是暴君嘛。不作些真正残暴的事情,怎么配称得上暴君或昏君呢。』   『怎么,是不是觉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别这么找人散播谣言,也许自己不会被折磨?』,李忱笑着说。当初他在市井中,名声极差,马.元贽居功厥伟,除了藉着他得名头增税,有有派人散播谣言,要不然宫庭内的事情,怎么传道外面得。   『哼,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得。要杀要剐随便你。』,马.元贽很快恢复硬气,想用三句两句话,就让他求饶,哪怎么可能。   『哼,一个宦官跟人家说什么成王败寇,你一辈子都成不了王,成了也是寇。』『哼。』这句话很显然刺痛了马.元贽,冷哼了一声,面孔略略红了些。   李忱也不光是刻薄,而是真的痛恨乱政得宦官。唐朝可是历史上宦官为祸最烈得朝代,没人比得上。别的朝代,宦官或许情有可原,安史之后得,各各该杀。   『圣人演了一出好戏。』,马.元贽主动开口了,『演了一出好戏,这是马某最近才学到得。当初马某真是看走眼了,全天下人都看走眼了,难怪当初先皇想要杀你,看来先皇真是有眼光得。』,马.元贽这样说,李忱稍稍得意了一下,不过也没得意太久。   其实他演得也不是很像,主要还是他的前任,表现精湛。演了三十年,演一个木讷、懦弱,虽然身强体壮,被欺负也不会还手的人。这些印象,被他接收了。   马.元贽如果不是在长安,在大明宫过了那么多年,多次见过原先的李忱,说不定早就发现他得破绽了。所以,认真说来,他实再没什么好得意的。   『呵,圣人演了三十多年,不容易,马某心服口服。更加让马某佩服得是。』,他把目光放在一旁的李诚义身上,『圣人居然能和消失不知多少年的万骑余孽,勾搭在了一块。这点马某真心佩服。』   『找到当年得万骑余孽,不知道是察事厅多少年的梦想,可惜,他们实在太能藏了。圣人还能找到他们,还说服他们效忠。马某真的佩服。』   能藏?他们都躲到日本去了,你在大唐本土找死也找不到阿。至于佩服什么的,其实…嗯,男到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如果没有锦衣,他想瞒过马.元贽的耳目,根本不可能。   『押下去吧。』,李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挥手让人把他押下去,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喔,对了,每天照三餐,记得别亏待了马公公。』,马.元贽有点惊讶,怎么也没想到,没被虐待不说,李忱还吩咐好好招待他。   他听得出来,这是真的不想虐待他。只是,这话到了下面,有多少执行力就不得而知了。   马.元贽被带下去了,不过,一个侍卫,一个临时被派来充当侍卫的锦衣,慌张回来说,『圣人,有个老太太非要进来。』   『你们是谁?就算是马.元贽的人,他也不敢阻挡哀家。』,一个老妇人,中气十足得声音传来,李忱听声音知道是郑氏,急忙让人放人,然后亲自上前迎接。   『母亲,昨夜睡得可好,那些逆贼没有惊扰您老人家吧。母亲见谅,这些侍卫是新人,不认得您。哎哟』,李忱上前问好,却挨了一仗,郑氏把手上得龙头拐,挥起来,就给了李忱一下。   『好,我昨晚可好了,就是早上起来,听到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当皇帝的儿子,放火***差点没把我吓死。你说我好不好。』,挥了一仗,郑氏本来还有火气,还向再来一下子,可是看到李忱虽然整理过,不过人难免露出了火烧火燎得样子,就不忍了,只是还是继续数落他。   李忱挨了一下,被打得莫名其妙,本来还以为郑氏是因为侍卫怠慢,再生气,可是一听原因,原来是这个。没奈何,只能默默听着母亲数落。   不过,他虽然挨了一仗,又被训了一顿,内心却洋溢着一股开心。听着母亲得唠叨,他表面上认真听训,挨骂。内心却很甜蜜,这是有人关心得感觉,不是关心你,何必管你,何必在乎你是死是活。   很多傻人,不论男女,失恋以后就跑去自杀。真是笨,他都甩了你了,你自杀给谁看?他搞不好会拍手称庆,以后不会有人在来纠缠他。真正伤的还是那些在乎你得人。   李忱抬眼偷望,跟随郑氏来的,还有他的几个嫔妃,每个人都关切得望着他,只有苏小小,似乎还在记恨,记恨他把她迷昏了,自己留下来。   李忱不敢笑出来,内心却越发高兴,如果昨晚他真的放火玩死自己,会为自己伤心难过的人,大概就是他们了。   『母亲,圣人他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一回吧。』,郑氏训了半天,晁氏终于看不过去,拉了拉郑氏的手,『你看他,一夜为睡,也累的狠了。让他先去休息一下吧。』   郑氏训了半天,口干了,也累了,正好就坡下驴,吩咐李忱好好休息。才带着一干嫔妃们,离开了紫辰殿。   李忱松了口气,他真的感到想睡了,刚刚是累,可是脑子太亢奋,睡不着,现在心情略为放松,终于感觉到睡意。   大事底定,应该吧,不管了,先睡再说。李忱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以后,看着窗外得天色,『我睡了一天啦?我记得当初睡下去的时候是日初的时候,现在又日出了。』   『圣人睡了一白天,如今是傍晚时分了。』,突然,一个苍老得声音响起,吓得李忱一哆嗦,若不是他刚刚听出,这是符伯得声音,他搞不好都跳起来了。而不是现在,仅仅被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先发点声阿,人吓人会吓死人得。   『符伯辛苦了,现在外边情况如何了。』,按下了给对方一顿得想法,李忱问道,符伯淡淡地开始回报情况。   『外间情况都还好,长安暂时封锁了一天,情况暂时稳定,不过百姓人心惶惶,恐怕不能再多封锁了。』   『马.元贽的势力被一股脑的铲除了,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我等收获颇丰。许多察事厅子都被清除,许多漏网之鱼也被捕获。』符伯,之所已到现在才露面,主要还是为了对付察事听,他如今来报告,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提到长安市面,只是顺便。   『都抓到了?』『只剩下些人等不知所踪,包括马.元武,至今下落不明。不过圣人不需要担忧,察事听原有的一些布置,可以为我等所用,不过只限于长安附近。想要恢复往昔功能,圣人可能要多等些时日。』   往昔的功能?就是指监视藩镇得功能,察视听建立之初,就是为了李辅国掌权,监视长安百官,控制长安之用。可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不像万骑,当初得目的就是为了,监控藩镇,所以主要布置都在边疆和长安。   当初李辅国夺走主要是长安附近这部份,他在长安势力雄厚,对外地得布置,无心也无力。无心,其实他根本不关心,那些藩镇在做什么,反正不要来打长安,地方上随便你。   无力,他就是想布置,也使不上力。那时候藩镇很凶的,朝廷根本对外地插不上手。他也没那么多钱,皇帝可不会替他的布置买单,而海运是在安史之后,东西道路断绝,才逐渐兴起。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让李辅国得势力不出关中。当初万骑得先人,短期间内,还能和李辅国斗争得原因。   『陛下,明日可要早朝?』『嗯,通知一下,虽然不是朔望朝,但是也在含元殿开,我有些事情要宣布。』,符伯领命退下了,他要去布置了。   如今,宫内一切乱糟糟,马.元贽伏诛,他的一干大小太监党羽,也都下了大牢,剩下一些小太监、宫女,不是不勘重任,就是不被信任,结果,符伯还得临时担任起马.元贽得工作。   他会代替阿勇,负责宫禁事宜。还要负责李忱上朝,安全一切事情,事情之多,之杂,足够他忙好一阵子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中,长安城门在被封禁了一天之后,再度开启,百官们也在惶恐中,迎来了一个让他们难忘得早朝。    第三百七十九章      李忱拼杀了一夜,第二天白天睡了一整天,迟至第三天早上,才招开了一个临时大朝会。   白相,你看这是怎么回是阿?您给我们说说。今天这朝会是谁开得。是阿,是阿,昨天乱了一天了,幸好乱兵没有波及长安城。这到底怎么回事呢?至今我们都一头雾水。岂止是昨天,前天夜里,大明宫就乱成一团了。   这个大朝会,是在混乱中招开得。其实,岂止是大朝会,整个长安昨天一天都在不安与动荡中。本来前天夜里得那场混乱,很多百姓不清楚,只有那些当官,关心朝政的知道。他们都在猜,谁敢这么大胆,在皇宫动武,还打到声势惊人?   除了****贽,大概就没人了。所以,当天就有人猜测,****贽是否动手了,大唐皇帝又要换人了?不过,猜归猜,没人敢出头,当年仇士良得威风尚在,阻挠他杀皇帝,他说不定会杀你。   反正,这个皇帝做的也不怎么样,就是个****贽的傀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贽不要这个听话得傀儡了,不过,****贽爱换那个换那个,自己还是别多事好。   结果,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随着大明宫的大火熄灭,也跟着熄灭。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可是,谁想到,立刻有人接管了长安城门,把所有大门都封锁了,进出都不允许。   这个时候,他们才惊慌起来,难不成当年文宗朝旧事重演吗?****贽打算连那些臣子,都来个大清洗?这可比文宗朝还要惊险,甘露之变,死者虽众,可是死的大多是些低阶得小官吏,才会死到六百多个。可是,如今长安城一封锁,不管大官小官都跑不了。   同时,长安城封锁,也造成了百姓的不安。惶恐从百官中,蔓延到百姓身上。结合昨天晚上大明宫的骚乱,市井什么传言都有。唯一庆幸的是,乱兵没有进城,动乱尚未蔓延开来。   接着,在朝臣惶恐中,以为的大清洗没有来,来的反而是****贽和他几个亲信党羽,都被抄家了。这下可真是…可惜唐代还没有眼镜,或者说李忱还没想到可以发明眼镜,不然就会听到满地碎玻璃,和一堆人满地找眼镜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贽府邸反而被抄了?难不成是皇帝获胜了?这怎么可能,那个皇帝,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无聊的时候,只会找些宫人、侍卫,出气的昏君罢了,怎么可能在****贽蓄意攻击下,不仅没被杀掉,还打败了****贽?   鉴于李忱一贯得表现,朝臣完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种天方夜谈得事情。   后来,在李忱没有刻意压制得情况下,一些宫内得消息传开了,有传闻说,左神策军都知兵马使,朱刚烈,率兵与****贽激战,最后活擒了****贽。   这个消息,传得很快,还非常容易就被接受,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相信这个传闻。这个传闻可比刚刚那个靠谱多了。   原来是朱刚烈,趁着****贽不备,尽起兵马偷袭了****贽。****贽久战力疲,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失败。   这个朱刚烈,藏得还真够深的。他的事情,朝臣早就知道了,他接错人,日渐失去****贽的信任,早就便成朝臣们茶余饭后得谈资。结果,这谁都没想到,这朱刚烈作得出这种事情,反戈一击,还给他成攻了。   如今****贽一除,连长安城都落入他手里,马上就有人想到了董卓得旧事。随着三国演义知名度日增,其中故事也越来越为人熟悉。虽然他们总是一边看一边骂,骂这演义,七成是想象,只有三成才是正史,乱七八糟。但还是为这乱七八糟,乐此不疲。   之后所有官吏,都接到通知,在含元殿开得大朝会,不用说,铁定是要立新君了。朱刚烈动作这么快,事发不过一天,他就找到了新君。这下董刚烈之名,算是坐实了。   不过,没人在乎。没人在乎是朱刚烈还是董刚烈,他们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打着清君侧得名号,或者说拿到什么天子诏书,令各地藩镇起兵讨伐乱臣贼子。届时,少不得又是一场兵乱。   轻则社稷动荡,重则长安沦陷,他们都沦为阶下囚,然后举国彻底陷入汉末,那种各地诸侯林立得场面。虽然说,现在很多地方,藩镇都自行其事,不过总比汉末时期要好得多。   怀着种种不安,当他们聚集在宫门前时,统统化作一波波声浪,卷向那几个宰相,想从他们口中,知道更多关于朝廷的动向,未来得变化等等。   诸位,稍安勿燥,稍安勿燥。要维持朝臣应有得风仪。,白敏中态度沉稳,气定神闲,安抚着众人,没事得,好事,诸位臣工等等看就是了。,除了白敏中,几个宰相都是如是说道。   他们能这么淡定,其实不是他们修养好、比较镇定。而是心里有数,因为李忱早就派符伯通知过他们,让他们暂时先不要泄漏,只要帮忙稳定人心就好。   很快宫门大开,守卫得不是原先那个他们所熟悉得近军统领,是个没见过得冷漠青年,打开门,就站到一旁。有眼尖的人发现,两旁侍立的禁军,也不是原先几个熟悉,但叫不出名字得面孔。   门都开了,总不能杵在这里吧,臣工们按下心中得不安,照着顺序,鱼贯得进入了宫门,一边略略分心,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情报不足,他们只能靠猜测,想问宰相,可几个宰相都异口同声说那样说了,你不信,还能怎么?   至于,走神会不会出岔子,你没看那边几个御史,也有点走神吗?更何况,这套礼仪他们已经熟悉到不能在熟了,不熟吸的?不熟悉的恐怕早就被淘汰到地方去了。   朝臣照着身体的记忆,走位、等待,然后,震惊。除了事先知道得几个宰相,其他人都震惊了。可是,即便事事先知道了,几个宰相也都很惊讶。   李忱上殿了,龙行虎步,目光清明,风姿卓绝不说,至少外观上看来,怎么说呢,不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傻子的样子。   前面的宰相,是惊讶于这个。而后面看不清楚得,则是惊讶于,这个皇帝怎么还没死,然后惊讶于,董卓,错了,董刚烈哪去了?刚刚在武官行列没看到他,众人还以为他会跟着新君一起上朝呢。   甚至还会带着大军,至少几百人吧,把周围布满,然后宣布说大型皇帝为奸人所害,他万分悲痛芸芸,然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故而他要立,八成是大型皇帝的那个儿子为新君。   然后新君宣布说,立朱刚烈当大将军,加封太师什么一连串的头衔等等。可是,现在他连人都没看到,这是怎样?   诸位臣工。行完礼,李忱开口了,今天招开这个大朝会,不为别的,就为前天深夜得骚乱而来的。   让诸位见见,我这皇帝还没成为太上皇,或者说大行皇帝。,李忱说了句笑话,可惜下方无人欣赏,李忱感到无趣,不过他也知道这笑话有点过了,不过,不说不痛快阿。   那些臣子得反应,市井的传言,他都知道得。虽然说是自己伪装太成功了,不能怪他们,不过李忱不吐不痛快,现在这帝国,没人能够阻止他了,不要说吐槽了,未来还有得你们受得。   说过了闲话,李忱宣布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引起了朝堂得震动。李忱终于要大展拳脚,伸张自己的意志了。   首先,是一番封赏,一些朝臣从没听过得新人,唯一熟悉得就是朱刚烈,被提拔为左神策将军,从三品之职。算是一跃进入高官之列了。还被封了个开国县男,食邑五百户。   虽然赏赐不差,但是离朝臣的期望还很远,这让他们疑惑了,这诛除****贽,到底谁是首功?怎么从封赏中看不出来阿。   不过,还没等他们疑惑完,就震惊了,李德裕复起,官复原职。这真是,震惊了,尤其是白敏中,之前他为了求进步,可是参了李德裕一笔,虽然直接动手得不是他,可是跟他脱离不了干系。皇帝怎么把他找回来了。难道皇帝要罢他的官?   不过,不一会他就稍微安心了些,李忱接着宣布了一些小的封赏,对几个宰相都有赏赐,不多,但是表达了他暂时没什么大动得心思。至于百官,除了等等大家吃吃喝喝一顿外,还有一些布疋什么的赏赐,不多,不过朝臣也没做什么贡献,没资格要这要那得。   之后,就是关于一系列得调整,首先是税收部份。李忱把增税得事推给****贽,不过又说了,目前国用艰难,要暂时维持一阵子,不过怎么收,还有待考虑,会跟宰相研拟过后,再公布新得细则。   至此,李忱宣布,朝会结束,用膳。 第三百八十章      膳食很简单,却挺新鲜得。简单的豆浆、烧饼、油条,还有一些小菜。总得来说,这些都是早餐,那些官员大清早上朝,可不敢吃太多、喝太多,万一要上茅厕,那可麻烦,所以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豆浆配上烧饼油条,在台湾是很常见得早餐。因为吃起来会很饱,快又方便。对唐代人来说,烧饼跟胡饼差不多,不过炸得油条就很新奇。唐代炸物还不多,像这样炸物配烧饼,对很多官员都很新鲜。   不过,就是因为新鲜,容易会有麻烦。吃烧饼掉芝麻,这是常有得,除了芝麻还很会掉一些碎屑。一边吃,一边就要手在下方接着,很多人没想到这点,又有胡子挡着,掉得胸前都是。李忱见状,自己大口吃完,就离开了。   诸位臣工慢用阿,不够得再让人家送上来。,他率先退席,也算是一种体贴吧。他在这边他们也吃得不够痛快,除了自己早点走,他也让御史休息,表示,吃饭就该轻松点,朕退朝后,任何行为都不算失仪了。   至此,李忱他亲政后第一场大朝会,就这样结束了,他悠然得离开了大殿。留给了那些官员满腹得疑惑。不过,唯一共通得想法就是,这个皇帝很可怕。隐藏得真深,到底是怎么让马逆翻船得?   明明之前就是个傻皇子,居然登基一年后,可以掀了原根深蒂固的马逆。你说登基后,都在韬光养晦,那说得过去,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嘛。可是过去三十多年,难道也都是装得。想想就不寒而栗,能装三十年,一招翻盘,这份心机,厉害。   一边暗自佩服,一边也觉得说不定这大唐有望了,新帝不是个傻子,也没有当上傀儡,将来也许有一翻作为。   不少人暗中想到,是不是要找机会,上个奏折什么的。废除一些苛政,尤其是那些新增的税,太扰民了。   也有人把目光放在宰相身上,也许可以让宰相劝戒一番,因为李忱让宰相明日至延英殿论事,正好可以劝戒一下。新帝亲政,废除苛捐杂税,多么振奋民心阿。   离开得李忱,不知道那些人所想,自己却走神了。一边安步当车,消食。一边习惯性的走神。早餐吃了顿烧饼、油条,他想到油条的起源。   油条的起源,据说是南宋吧,岳飞在风波亭被害死,百姓气愤,可是又拿奸相没办法,有人发明了一种东西,杆出两个长面团,然后互相卷成跟麻花似的,下锅油炸,说这是油炸桧。我没办法对付你,但是可以吃了你。   不过,李忱是不太相信得,因为,其实那是后来需要,才把岳飞地位抬到那么高。所以不太可能有人为此发明什么,油炸桧。   不是说岳飞不了不起、不伟大,而是细数南宋,其实抗金有成得不少。不说那些废柴将领,韩世忠、刘錡、吴玠抗金都颇有功绩。岳飞,只是诸多将领得一个,功劳比较大得一个。   会挑选岳飞,大概就是只有他不得善终吧。英雄都是要死得,不死不悲剧,不悲剧不会引起广泛同情。不能让人感同身受。   岳飞会死,算来是宋朝重文轻武的传统害得。其他几人,都是宋朝传统将领,比较懂得自保之道。像吴玠,也是颇为善战得,多次大败金人,他是人到中年,多服丹石,迷恋酒色,才死的。   他傻吗?不是。可能是他知道,不这么做,他还是死。或者说,感到绝望吧。因为宋朝武将得传统,最好就是,你要贪财。最好是善战,又贪财。这样才是好将领。   善战,国家才安稳。贪财,就好享受。才不会贪权,才不会谋反,国家会更安稳。其他几个人,都是有基底得传统将领,很懂这些事情。只有岳飞不懂。   有记得,岳飞说,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吗?宋高宗有时候会找他商讨政事,他除了政事,还干涉立太子之事。   高宗无子,立孝宗当太子。严格来说,孝宗是宋太祖赵匡胤一系。很有趣,当年赵光义从他兄长那里把皇位抢来,说将来还会给凶长得儿子,如今算是实现了。   因为岳飞不懂,武人不该干政。当年狄青,赫赫有名,不过当个枢密使,宋朝有史以来第一个武人枢密使,都忧惧而死。你一个连枢密都没当上的武人,怎么敢干涉立太子之事。   再说那场北伐好了。虽然说都传说是岳飞打了大胜仗,说要直捣黄龙,救出二帝。结果被十二道金牌招回。   其实,仔细看朱仙镇,离什么黄龙还远勒。要救出二帝?哪有那么容易。当时其实是五路伐金,结果其他四路都败了,才会把岳飞招回来。   你一路独进,后勤怎么办?当时北方打到乱七八糟得,你后勤该怎么解决?想靠老百姓肩挑手拿?还要靠他们抵抗金人得骑兵?北方残破不堪,你去哪里找一堆老百姓,供应你后勤。   边走,边想,到了延英殿。过了一会,几个宰相也到了。延英殿,规模很小,皇帝的宝座,也只有少少的几个台阶垫高。所以,变相来说,君臣间的得关系比较亲近些,比较方便讨论些。   几个宰相,白敏中,这个介绍过了。韦琮,翰林学士、中书侍郎。魏扶,名臣魏征之后,兵部侍郎。崔元式刑部尚书拜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   郑朗工部尚书、魏沫,御史中丞,他虽然也姓魏,还当御史,不过跟魏征没关系。同姓而已。   君臣寒暄过后,当户部尚书得崔元式,硬着头皮说话了,还请圣人废除,马贼所设立得一应苛捐杂税等。   他说了一通,说那些苛捐杂税如何扰民,废除以后对李忱声望加成多大。可以获得民心芸芸。   李忱假装很认真听,不过,左耳进右耳出。他早就猜到会有人叫他减税,甚至废除那些新加的杂税。   那怎么可能,不加税就不错了,还指望我减税,或者说把那些什么间架税、竹木税,给免了?做梦。   虽然说减免这些苛捐杂税,可以提升他的声望。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背锅得,怎么可能减免了。   不仅不能减免,未来说不定他还要加税呢。现在减了,后来又加上去?真要这么做了,他才是傻子,真傻子。   他自问不是一个残酷得皇帝,不会不择手段得增税,只为了自己享受,不过,大唐目前用度不足,是不争的事实。不加税,他想不出办法来解决这问题。   当然,这税收的确实有些问题,比方说间架税,虽然规定了上等房屋每间架两千,中等一千,下等五百。可是,这其中可操作性太大,   还有,城南地方空旷,有些人得房子比较大,可是却很穷。那种该怎么算,跟那些有钱人一样收?还有那些店面,店铺收的也跟一般房屋一样,这不合理吧。   还有竹木税,除陌钱,这些不该收吗?其实这些也都算商税得一种。商人不该纳税吗?   不该…至少在唐代,甚至中国,儒家出身大臣的理财观念里面,商人不该收税。中国人很奇怪,一边歧视商人,对商人诸多限制,比方说它们不能穿什么样得衣服啦,不得考科举啥得,可是一方面又对商人十分优荣,认为不该收商税。   比方说,武后长安三年,朝廷用度不足,想要征收关税。结果呢遭到群起反对,最后…那些官员说,如果与其加关税和盐税,不如加收农税。请尽量不要加在商旅之上。   理由是,与民争利。说起来也是挺冠冕堂皇得,认为假如收商人得税,商人又会把这些税加在物价上,等于造成物价增加。旅人,不是指那些游客,而是说那些往来各地贩售货物得商人。最后,武则天好不容易踢开挡路大臣,开征了关税。   听起来真是很感动阿,也很有道理。虽然在现代人看来很可笑,不过在这个年代,其实这不失为一种高尚得、以民为天得思想。不过,李忱如果在那个时候,一定会骂人,加农税就不会增加百姓负担了吗?   儒家得思想,在李忱感觉是一种很小农得思想。基础上是以小农收税对象,一切希望能够自给自足就好,典型农业社会想法。不能自给自足,最好尽量让物价低廉。   这跟李忱想法完全不同,他是工商社会得思想,姑且这样认为吧。他认为,物价高低根本不是问题,主要是看收入。收入够,物价再高又如何?差那点钱吗?   关键是收多少,不是出多少。这跟中国历代传统的观念完全世不同的。中国想产生这种观念,很难。在儒家思想影响下,根本没空间。不管是官员,或是商人,很少人这样想过。   总之,这个商税,我是收定了。不过要怎么收,要怎样才符合这几个原则,还需要与列位臣工讨论。   此外,谁先跟我说说,本朝怎么收商税得。 第三百八十一章      买一辆百万的车,对一个工薪阶级的人,负担很重。对一个经商的人,或者当高管的,就很轻松。   同样得,我们会为那些欧美国家得高收入惊讶,觉得他们得收入真高,想说那样日子应该也过得很轻松。   可是有多少人会去想到,他们的物价同样惊人?有啦,你去旅游的时候,就会为他们的物价感到吃惊。   对于征收商税,他认为就不该少了。同样也不该多了。虽然说,增加商税,会把物价抬高,商人一定会把多出来的税,反应在价格上,这会导致物价腾飞。   李忱对此不以为然。那些完全是奸商搞得鬼,什么物价提升,难道加税,你就不赚钱了?   固然,收税不能太高,但是商人赚得钱怎么算?难道他们不是国家得一个组成,士农工商是说假的吗?结果,税收全部压在农民头上?莫名其妙得观点。   无非就是觉得那些小农好欺负,有田,你跑不了。你跑了就得饿死。觉得税赋不公平,想反抗,又没势力。只能我说怎样就怎样。所以小农最好欺负。   至于工商税,难收阿。历朝历代,商税得征收始终是个难题,你根本不知道该收多少。也就是宋朝,宋朝商税收的比较多。到了明代,压根儿就收不到了。   商税一定要收,不然光压税赋在农民头上,数量太少,也不公平。可是商税要怎么收,李忱不知道。其实他一直在思考这问题。   在21世纪,商税到底是怎么收的?那些税务机关,是怎么知道你这家公司行号,年收多少,该缴多少税?他实在没头绪。也没什么可供参考得参照物。   他穿越前看过不少这类得小说,里面都没说到商税怎么收。虽然那些主角很注重商税,可是,李忱始终没有看到他们提及,要怎么征收商税。所以,李忱也很茫然。只能先从,唐代商税着手。   李忱先是回答刚刚崔元式得问题,免税,不可能。只有可能重新订定税率。   他只简单的说,那些商人,赚得钱不用交税?凭甚么?他们不是大唐的百姓?还是说他们可以不受大唐王法得保护?异族入侵时,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都不行吧,既然如此,凭甚么商人不用纳税?   至于他们把税收转嫁到物价上,那是诡辩。难道之前商人都不赚钱了吗?加了点税,就要把税收完全转嫁到百姓身上?   此外,要对付这招很简单,规定哪几样民生必需品,可以低税,甚至免税。其他的,如奢侈品等等,税不仅不能少征,还要往上加。   这种商品加在物价有什么关系?反正买得起的不差那点钱,买不起得,还是买不起。   儒家思想,影响了中国理财思想,尽量省,尽量不要乱花,要克制自己欲望。一切都要自给自足,什么都不要买,能自己生产最好。卖东西给人是恩惠,那些游牧民族要感恩。   看似没有错,但是,这根本不符合人性。在怎么省,都有要花得钱,甚至,很多钱,平常不花,等到要花得时候,你会发现,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况且,在此理念下的轻徭薄赋,完全都只是讲讲而已。   薄赋,可能很多年代都可以做到。可是轻徭呢?学过历史得,或者了解比较多得都知道。中国历代百姓,最苦得不是赋税,是徭役。多少朝代,都是因为徭役,害得百姓过不下去,才揭竿而起。   可是,在这种能省就省得观念下,徭役还是屡屡被征发,还越来越没节制。因为这样就可以省钱。殊不知,这样你根本不知道你花了多少。   拿杨广来说好了,如果不是征发徭役,而是花钱,他能那么快把隋朝可搞没吗?他只知道要下命令去建,根本没有个直观得印象,他要付出多少代价。   而且这种观念只会给了那些肥羊,那些大商人有了借口,不去缴纳应缴的税赋。只是,商人也不要笑太开心。   刚刚说得,你跟本不知道你要为此付出多少,照样有用。平常不纳税,等朝廷缺钱就宰肥猪。猪不要笑羊被剃毛,牛辛苦耕田。因为羊付出得是毛,牛付出的是劳力,猪付出的是生命。   这样很好吗?对朝廷来说当然方便了,甚至连乾隆都故意养头肥猪给嘉庆宰。对百姓就不好了…一个光会宰肥猪的朝廷,如何让百姓信任他们?   中国商人也是受到这种思想影响,不是李忱想不满中国商人,只是非常想吐槽。不要看中国人到哪里,都有出现很多有钱得大户。几代累积下来,变成有钱得家族。可是那跟真正的商人种族犹太人比起来,差远了。   犹太人已经把经商,刻入了他们的血统,他们是真正的商人。你想象得到商人得劣根性,在他们身上都有。基于一个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犹太人得遭遇,很多时候是他们自己累积下来得。   换作中国商人,就不同了。中国商人得钱,大部分都是省出来得。不是说中国商人就没有那些恶德商人,可是大部分生意作得很大的,非常讲究诚信、节省原则。一分一毫去累积自己的资本,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犹太人不讲诚信?讲阿,他们签契约,有法律可以替他们背书。只是…只要法律没规定,你就知道…   中国商人省钱,犹太人拼命花。他们会花尽每一分钱,去产生收益。中国殇人,要存钱、要将本求利。犹太人无本都要求利,为了生意,什么人情、道德都可以不讲。   嗯,李忱当然也不喜欢犹太人,不过唯一一点赞同,就是,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得。像中国传统那样理财,他不打算模仿,他想将正确得理财观念带入朝廷,看能不能影响到后世。   他希望将一些后代得理财观念,尝试使用出来,逐步扭转传统的理财观念。省钱,当然要省,可是不是那样的省法。   税收有几个原则,平等、确定、便利和经济,李忱向着几个宰相,阐述自己带来自后世的观点,详细得,等李相回朝,再一并与诸位臣工讨论。   他是可以说上一个时辰,在这些古代精英面前,秀一下自己来自现代的知识。替他们脑力激荡一番,不过想到,等李德裕回朝,他还要再说一遍,就不想说了,简单解释过,便让他们自己回去悟。详细得,等人都到齐再说。   谁来跟我说说,我朝的商税,是怎么收的?,不懂就问,直接问这几个宰相最快。要改进税法之前,李忱想要先了解一下,唐代是如何收商税的。先搞懂,才能对症下药。   最后,还是那个有崔元式出面,替李忱详细得回答,李忱听得只有一个答案,乱七八糟…   唐代,怎么收商税得呢?基本上,是地方政府各自征收。李忱有点眼晕,说是征收商税了,可是没个定制,该收多少。   搞什么鬼阿,乱七八糟。,李忱听的直摇头,这真的很糟糕,根本没个规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鸵鸟心态,或者说传统官僚和那些财经官僚得斗争,根本唐代一点关于商税得规矩都没有。   首先唐代前半期,玄宗之前,就不时得有地方偷税。不是偷漏税,是偷偷征税。这有个名目,叫关市之征。在关口和市集收税。不过,不是常态。到了玄宗之后,这种税从地方自己偷收,变成定制。   变成定制,可是该收哪些,收多少,根本没个准头。德宗时期的竹木税,只是一个例子。竹木税是商税,茶税也是一种商税,还有漆税、酒税…还有各种巧立名目得税收。   非常紊乱,而且显示出了,根本没人考虑过,是不是所有交易都收税。没有人去通盘考量,哪些东西该收,哪些少收或不收。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发现那个东西多,就去收哪各的税。   唐代不是没有一些理财专家,或者称财经方面得专门官僚,不过史书上通常称呼他们为佞臣,少有好评价得。代宗时期,整理河道和盐政得刘晏,是少有评价好得。   大概了解财政状况,李忱首先是想叹气。那些人与其说是财经方面得专家,不如说是找钱专家。想方设法替皇帝弄钱。其实他们也少有什么理财观念。前面的商税就是个例子。   本来最初两税法,就有规定商税,三十税一。后来到德宗时期,为了军费,增加到十税一。再过一年,淮南陈少游凑请每千钱加两百。德宗准了,还把奏章批转全国各地,让全国各地自己加税。   结果,各地增加不同,有的加的多,有的加得少。这不光是多少的问题,实际上收的东西,越来越少。商税乱七八糟得结果,就是给人家上下其手的机会。   此外,地方胡乱收的情况没什么改善。都正式收商税了,可是地方上还是经常擅自设卡收税。喵的,原来清末遍地乱收税得情况,唐朝就有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探病   明明都收归国家了,地方胡乱收的情况没什么改善,各地水陆关碍,擅自设卡收费得情况,非常严重,就拿王智兴来说好了,他就擅自在草市收过税,以维持军费。   大概是因为,中央权利不彰吧。唉,还是自己想法整理吧。认真说来,不要说唐代了,中国就没什么财经专家。或者说,有。但是桑弘羊、盐铁论,或者刘晏这种程度,就是极限了。   中国就没有出现一个真正的,可以从一个很高得角度,来指导经济发展得经济学家出现。   没有一个像亚当史密斯写出国富论那般得经济学家,从原则上去探讨商业,或者税收。这么说好像有点偏颇,可是拿税收来说好了。有多少中国古代的学者,会指出税收应该要公平,必须全民纳税?   这在现代,这是基本常识吧。在台湾,除非特定有免税许可得,不然哪有不纳税得。那些偷逃漏税得,也是知道自己是偷逃税。他是不想交,不是不知道要交。   可是在古代,不要说唐朝了,就算到清朝,也没有什么税收要公平得观念,哪个量大,就抓哪各的税。而不是每个人、每种货物都该交税,这样才公平。   硬要说,中国人有什么理财观念得话,大概就是轻徭薄赋了吧。少收税,少出徭役,政府尽量少花钱,皇帝要节俭,军费开支要少,最好都不要养兵。这种也叫理财观念?而且,通常这种理想也很难实现。   ‘税收情况大概是这样了。诸位臣工回去以后仔细思量一下,要如何收税,才符合公平、确定、便利与经济,四个原则。’,李忱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指着一个帐本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这税收为何年年短少。’   改进税收很不容易,可能费时很长时间讨论,却拿不出结果。这是大事,不能随意轻动。甚至,李忱都在想,这说不定是会影响中国千年历史得大事。   夸张?不会,如果他改革税制有效。把他写成书,后面的王朝,就有个参考的指标。   这种书,还不容易被人窜改,或是烧了。像汉朝时候得盐铁论,不也流传到后世,还影响了,中国几千年来得收税观念。   既然是大事,就没那么容易讨论出个结果。可能要一年两年,可李忱哪里等得到那么久。他想要先从改善时弊,增加收入开始。   改进财政,李忱到时候他会把朝廷几个宰相,三司得官员都找过来,一起商量出个办法。   ‘另外,我很想问,这些钱都哪去了。’,李忱指着一个又一个得帐本。这些是酒税、盐税得收入。   大家都知道,大唐开始了酒类得专卖,这样才能收入最大化。那么什么时候酒税最多呢?大和八年。有纪录为证,不说其他税赋。那年天下榷酒,为钱五百六十余万贯。   很多吧,是吧,五百六十万阿,然后到去年,收多少?一百一十万贯。李忱看得很想骂人,这钱都哪去了。   这酒税,还是类似专卖制度,都可以弄得逐年减少。天下人难道不喝酒了吗?才怪。   ‘不说酒税,还有这盐税,怎么回事?’,李忱让人把户部一些帐册都搬来了,指着从其中整理出来的数据,问道。   看得会气死人得不仅酒税,盐税也是越来越少。这盐税,几乎是大唐目前最大宗得税收了。一千多万贯得年收入,盐税占了三分之一。三百多万贯。   很多吗?元和五年,这盐税有多少?还有将近七百万贯。结果,逐年递减,到了去年,剩不到一半,三百多万贯。   ‘全天底下人死一半了?’,李忱很刻薄得问,‘还是另外一半人,可以不用吃盐了?’   ‘圣人,这盐税问题,自从元和年间以来,就是日渐减少得。’,崔元式不肯再出头,去承担李忱怒火,无奈下,白敏中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全身冷汗直冒。   因为李忱冷冷的盯着他看。看得白敏中,一阵心虚气短。他是马.元贽提拔上来得。虽然说不完全是马党,可是也有那么一点关系在,现在马.元贽倒台了。皇帝还没有大清算得动作,难道是想先拿他杀鸡儆猴?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我想改革,大唐的财政需要一番大改。’,李忱制止了白敏中的发言,或者说废话。白敏中唯唯诺诺得退到了一旁。   倒不是李忱对白敏中不满意,才瞪视他,或者不让他说完。不让他说完,是直接表露他的态度,套话他不想听,相信白敏中能了解。此外,刚刚瞪视他,则是在打量白敏中,又从白敏中,想到白居易。   论起才能,他不如乃兄多已。不过论起当官,白居易赶不上他。白居易,当过最大得官,就是三品得秘书监,还没当过宰相。   可以说,没那个命。如果白居易再活长一点,哪怕多个一年,说不定都有机会当上宰执。李忱会昌年间,登基后,就有这个意愿想要找白居易当宰相。李忱知道白居易的政绩不错,当地方官的时候,颇有建树。   官运会不顺,大概是因为,犯了跟苏大胡子一样的毛病,太爱说话。比方说,他当上左拾遗之后,经常上书,直言时弊,更糟糕得是,他还经常写成诗歌。偏偏,白居易嘛,大家都知道,他的诗歌,“老妪可解。’,传唱度太高。结果啦,皇帝当然不高兴了。   没事喜欢打我的脸,还要闹得人尽皆知。要是魏征和他一样,劝戒就算了,还要闹得满城皆知。李忱都很怀疑,李世民能容忍他到什么时候。   他现在挺想念,白居易得。他如果生活在现代,大概会是个社会学家,或者说评论家吧。李忱感觉,他就需要这种人,帮他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白敏中这样,官运亨通得官僚。   ‘在这里跟各位臣工说,这财政非改不可,不过,怎么改,要如何进行,都可以慢慢讨论。等李相回来,到时除了几个宰相,我也会把三司得官员都找过来,一起商量出个办法。’   ‘至于,酒税还盐税,你们每个人都回去思量一番。这就不必等李相到了。想想这其中有什么弊端,才会导致税收连年减少。要如何改进。’   ‘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但是目前朝廷用度不足。不加商税,成,给我一个方案。我不想听什么加重农税,不加商税得废话。’   话说完,李忱赶人了,今天谈到这里就够了,他今天主要是露露面,稳定一下人心,告诉大家,这大唐,轮到他李忱当家作主了。没打算太深入讨论什么话题。   所以,才会开大朝会,走个过场。所以,延英殿这场讨论也没必要太深入了。稍微跟几个宰执,通个气就好。甚至说,他算是敲打了几个宰相一番。自己对财税方面很不满意,给我重视一点。   宰相退下去了,李忱站了起来,伸个懒腰,‘符伯,我们先去活动活动吧。’,目前,整各大明宫的防卫,都是由锦衣暂时接管,在肃清马党得残余以前,都会这样。   李忱稍微再广场上,跑了两圈,活动了一下,就去吃午饭。午饭很简单,四菜一汤,一道肉菜,两道素菜、一道副食品,配上一碗糙米饭。糙米得营养可比白米好。虽然说味道可能差了点,不过这不是问题,为了身体健康。   这是他亲政以后,才改得吃法。在以前,他就随大流,以前御厨怎么做,就怎么做。而等他亲政以后,一切都要用钱,自然是能省就省。   吃饱饭后,李忱几乎横过了整个大明宫加太极宫,来到了位于太极宫,宫门附近。来到了太常寺。这个寺当然不是寺庙了,而是唐代九寺之一。其下有郊社、太乐、鼓吹、太卜、廪牺和太医署。   李忱来到太常寺,太常卿,带着一众官员,在门口迎接李忱。他是太常寺最高长官。正三品喔,这官可不小了,几乎算是位极人臣了,在唐代,三品之上的官,少之又少。   他后面有跟着两个人,正四品得少卿,算是太常寺二、三把手。之后跟着有丞两人,博士四人、太祝六人、奉礼郎、协律郎,各两人。此外,还有各署长官,某某令,都是从七品下,唯有廪牺署令,正八品上。   能见到皇帝,他们算是很惊喜吧。没什么实权,平常只能参加朔望朝或是元元旦大朝会,基本上没什么积会见到皇帝。至于那些常朝。根本没他们这些闲官得份。   太常寺,算是一个清要官。掌管一些看似很重要的工作,可是没什么实权,可以称得上是闲职吧。名声不错,但是就别想捞到什么孝敬了。   ‘诸位臣工,都去忙吧,我去探望一下,前些天送来得伤员。’,既然来了,李忱就对他们嘘寒问暖一番,展现他大唐第一影帝得风采。然后就去进行他下午来这里得目的,探病。 第三百八十三章 医疗   李忱招呼过这些他们,便走向一个地方,数各锦衣当先前行引导,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已经有数各锦衣在这里等了,一到了太常寺,他们就抢先来到这里,控制住了地方。   ‘你们这是做什么。’,李忱皱眉,‘里面都是为了保护我受伤得勇士,难道还怕他们谋害我。’,这话说得很大声,声音传到了里面,里面躺着的人,都听到了,也很感动。   ‘不要起来,不要起来,躺下,都躺下,有伤在身,不要动。’,李忱走尽里面,里面是一大牌床铺,都躺满了人,都想要起身迎接李忱,李忱急忙制止他们。   这里是患坊,太医署的医工,都是在这里,给一些太监或者工匠,还是那些同吃皇家饭的一些低级人员看病。不过,前两天,被李忱勒令改建成现代医院,病房得模样。   李忱今天是来探病的,探望那些因为保护他,受伤得侍卫、角抵手。他刚刚的表现,一半是出于真心,一半是收买人心。其实,他也制止不了他们。不是他们不听命令,而是为了他的安全,很多条例都不能违反,哪怕有他的命。   ‘好好休息,你们每个人都是功臣,都是大唐,都是朕得英雄。马逆作乱犯上,靠得是你们力挽狂澜,诛除了反贼。好好在这里休息,这是你们应得的。’   ‘所有受伤得,都有奖励,重重奖励,不用担心你们后半辈子得生活。所有人,不管是活着,或者牺牲了,朕都会照顾他们的妻小,孩子得学堂绝不会变。双亲,我,李忱绝对帮他们照顾到老,为他们送终,妻子,愿意守节得,也同等照顾。’   说是这样说,不过唐代妇女改嫁不算什么,那些死去的勇士,妻子多半会改嫁得。没改嫁得,李忱当然会照顾到老,不过贞节牌坊什么,那就算了。他一点都不觉得贞节牌坊有什么好光荣得。   ‘好好养伤。’,李忱高声说完一通话,就一个一个挨个慰问,问他们感觉如何,有什么需要他帮忙完成得,李忱安慰他们,如果他们识字,可以安排他们当个官员,至少里正,还会颁给他们勋章,到时候,连县官见了都要对他们施礼。   ‘圣人,这里都很好,不过我能提个要求吗?’,一通慰问,把那些伤员感动得痛哭流涕,发誓,要为李忱效死。这个时候,有各大胆的,大概跟李忱比较熟,提出了一个要求,李忱笑容和煦得要他说出来。   ‘可以喝酒吗?圣人也别拿酒来擦我们了,给我喝两口,包管什么伤都好了。’,李忱一听,笑骂道,‘你这酒鬼,喝那个,当心喝死你,那就是用来治外伤得。等你伤好了,要喝多少,就有多少。’   ‘圣人,我要举报,他偷喝酒精。’,那人一说话,逗乐了李忱,有些人看   李忱高兴,举报了他,说他趁医工换药时,偷喝医工带来的酒精。不只偷喝,到他还想偷舔伤口。又是一阵欢乐,李忱笑骂得拍了他没受伤得部位,警告他不准再偷喝,才转身离开。   ‘他们情况如何。’,李忱招来一个医师,他是这些病患得总负责人,要称呼他们,正确得称呼可以叫某医师。不是电视小说里面的太医。   ‘回圣人,状况很好。’,这个医师有些小激动,一方面是因为能直接面圣,一方面是为了这些病人得情况。   ‘圣人吩咐得方法太有效果了。一般这样的外伤,最怕溃疡化脓。我照圣人吩咐,先用酒精擦拭整个房间,然后所有裹伤得布,都用滚水煮过,在阳光下晒干。’   ‘然后,每个伤员伤口都用酒精清洗,在用干净的布包扎。’,说着说着他开使手舞足蹈起来,‘这真是太神奇了,所有人伤口都没有溃疡化脓得迹象。这真是奇迹。’   ‘圣人,以后吾等就知道,该如何处理外伤了。’,李忱听完以后,点头表示满意,还要这个医师,把经验写下来,医师领命退下了。   李忱打算在军队里面,大规模实施军医制度,军队中,外伤处理是最重要得。现在实验成功,本来就是会成功,可以进行了。会让太医署得医师来作,主要是他需要一个人作个整理,并且将来要有人培训,不然直接再军中推广就好了。   ‘圣人,尚药局得奉御和直长都到了。’,符伯过来禀告,说李忱刚刚派人去找得尚药局得头领和副手都来了,李忱到了太常寺与他们见面。   ‘你们一定很奇怪,怎么今天会把你们都找来这里。’,李忱进入太常寺得正堂,坐在原本是太常令得位置,开口说道。   ‘朕,有个想法。’,李忱开口,所有人都很严肃的听着,一般来说,唐朝皇帝少用朕,这个自称,很多时候史书上看到的,都是被另行誊写、修饰过得。没有修饰过的,皇帝经常就自称我。   ‘朕曾经出过京师,几年时间。朕发现,民间医工非常少。不仅少,医术还不怎么样,经常就是些江湖游医,真的能配称上医工的都不多。就这样,还有很多人请不起。’   ‘朕有个心愿,全天底下所有人,都看得到,也请得起医工。’,李忱一口一声朕,表示自己很严肃,他严肃,底下人表情更是崩得紧紧的。   ‘朕打算,开设一所学校,尽量招收更多有志行医的人,进来行医。希望将来有一天,能让医师遍布天下,每个人都看得起,也请得倒医师。’   李忱说完,看底下的几个人,每个人都表情端正,不过,李忱知道,他们大概都不以为然吧。   李忱不说话,显然就是要等他们,几个人左看右看,没人开口,然后齐齐看到一个,红光满面,发须阶白的老者,他是奉御。在场人中,他的年纪最大,医术最好,地位最高,也跟李忱最熟悉,所有人都期望他开口。他只好这样问道,‘圣人可是要废了医举?’。   医举,看到一个举字,大概就之到什么意思了,中国字就是这点好。医举,就是朝廷吸纳民间好医术的人才。跟科举一样,只要通过了,就可以当官,进入太医署,或者干脆进入尚药局。   ‘不是废了医举。’,李忱摇头,解释道。李忱打算把太医署得功能扩大,把太医署,变成太医大学,大量的培养医生。   ‘以后,入学有考试,通过得便可以入学。医举不会废了,不过不会像现在一般,举荐入宫为官,或者说,医举是医举,太医大学生会有资格考,考过了,便可称为医工。’   李忱简单解释了,太医大学的种种,差不多类似后世大学那般。分成好几个阶段学习,每一阶段都有考试,能过得,便可进行下一级学习。毕业后,会直接进行资格考,完全通过,便可称为医工。   ‘圣人,这似乎不关我们尚药局得事。’,一个直长说道。确实,尚药局就是专门替皇帝和宫内贵人看病得,这办太医大学得事,好像真不关他们什么事。   ‘朕要你们设计教材,把一个医师需掌握得技能,分成好几阶段。朕希望,他们能受到最好的教导。西望你们共同齐心合力,完成这项工作,甚至,将来也能进行教学,把医术传承下去。’   几个尚药局得官员都在摸胡子,考虑李忱的提议,‘圣人,那医德的事情怎么办?’。‘自然是大学中,慢慢培养。以前你们收弟子,还要多方考察。朕是希望广招人,然后在学习中,慢慢培养品德,慢慢教导。’   只是,他们似乎都有些为难。中国古代的师徒关系,说是父子绝不为过。他们一旦同意李忱的提议,几乎就是收下一堆,品行参差不齐得学生。   ‘放心也前师徒传授,都只是一个老师带多个学生,如今这方式,会改成很多老师共同传授。虽然不是让你们不尽心,不过也不是传统师徒那般,你们也不用担负太大责任。’   ‘让你们多收给个弟子,就有这么难?除了收徒严谨外,你们大概都在想,这要花不少钱,而且很麻烦,根本不可能实现。’,看到他们迟疑,李忱高声说道,‘既然如此,朕就要放弃吗?都说百姓是朕得子民,要他们事君如父。那么,有父亲会不希望,孩子能得倒好得医疗吗?难道要让他们生病得时候,只能忍着,只能痛苦无助的呻.吟,而无人可帮他们?’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顿了一下,李忱说了句名言,也不知道这时候,这句话出现了没有,不过很浅白,不怕人家听不懂。   ‘难,只要我们去做,总有一天会实现。任何事,再简单的事情,不去做,永远不会实现。再难的事情,我们一步一脚印,总有靠近他的一天。’   一番话,虽然浅白,可是却打动了在场每个人,齐声站起来,表示领旨。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些细节。眼看时间不早了,李忱觉得自己得想法也说得差不多了。便下令太常令总责此事,便回宫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盐   第二天,李忱继续召见了几个宰执,事前就通知了,今天讨论盐税得问题。让几个宰相有所准备。人,还是前些天那些人。虽然很多人的职责和财政没什么干系。不过李忱还是把所有人都找来,集思广益嘛。   ‘我先问问,我大唐盐是怎么生产。’,李忱先问了这个问题,还是崔元式,谁让他倒楣是户部尚书呢。好在昨天有通知,不然他绝对搞不清楚。   ‘圣人,我大唐盐,可以分为几种。有海盐、井盐、和池盐。’,前两种大家都知道,池盐跟井盐一样,都是内陆地区得产物。死海如果放在中国,就是特大号得池盐供应地了。   ‘海盐和井盐,采用煎炼法,将卤水抽上来,就去熬煮。池盐则是晒煎法,’,崔元式以最有名的解池盐举例。海盐量大,池盐质优。关中地区得盐,就是使用池盐,也幸而陆地有池盐,不然丹靠海盐,运到内地来,这价格…   ‘用晒得阿?’,李忱听到池盐用晒得,有点惊讶,以为古人都是直接用煮得呢。不过这也是量小得池盐才可以这样用吧,要是量大得海盐,那就没办法了。看来自己得预想还是可以得。   ‘接着就是盐税了。’,崔元式额角略有汗珠,跟昨天得白敏中一样,感觉到李忱专注起来,然后他的压力就大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李忱太高深莫测,还是因为李忱也正在打量,分析他。   ‘这盐税,自汉以来…。’,崔元式首先想来个长篇大论,说说自汉代以来,盐税得收取,却被李忱打断,‘从我朝开始就好。’   ‘是,那我就从开元年间说起好了。’,崔元式开始解说起唐代盐政。唐初是没有盐税的。唐成隋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盐税。武德二年,有设立盐官。分为盐井和盐池,都设有监、丞。可能,那个时候有需要吧,毕竟唐朝还没有一统天下。   ‘然后,到了开元年间。’,一百多年得好日子终于结束了。玄宗开始增加盐税了。因为他要开边,要打仗,钱不够了,就从盐税上下手。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挺混乱的。   先说说量最大的海盐好了。设有盐屯,依照不同地方,有的是军屯,一屯设有五十丁。然后一般地方得,则是让他们以盐代替租庸调得租。每年固定上交多少。   然后,一般得盐池,则是完全收归官有,盐四分入官,一分入百姓。这算民屯。每年缴纳定额盐租。   盐井比较乱一点,最初是课税,一口盐井多少税赋,可以用白银缴纳。   后来改成卖卤水,让百姓去煎煮。最后来又改成课税。   不过,这还不算是盐税,只能说,正常得租税。海盐是一般得租庸调,井盐和池盐则是租税。一般卖盐,还是无税。   ‘白银?’‘是,有规定,每两白银可抵两百文。’,崔元式说道,蜀中井盐,允许用白银代替铜钱纳税,李忱蛮惊讶的。一直以为要到明中叶以后,因为海外输入,银两才多起来。原来唐代就有那么多银了,或者说当时蜀中产银?   ‘继续。’,崔元式紧张了一下,用白银替铜钱有问题吗?发现李忱似乎真的只是问问,就继续说道。   ‘到了后来,又规定依百分之二的税率征税。规定盐车,车轴长七尺二寸,面三斤四两,,盐斗,量除陌钱每贯二十文。   之后呢,就有人体察上意,提议要对铁下手,盐铁都要官营。虽然最后遭到了否定,不过,嘿嘿,大家是知道得,后来呢…。   安史之后,朝廷税收大为缩减。田税没了大半,军费开支又庞大,于是有人出面,开始想办法弄钱。从盐政下手。   首先是肃宗时期第五琦,财经专家,或者说搞钱能手。让皇帝把所有得盐,全部官收官卖。   以前,海盐部份,只要不是边疆地区,都只收固定得租税。以盐代替租庸调的租。既然如此,自然会有多得盐,况且官府也会把盐卖了,以金钱上缴朝廷。   井盐和池盐也一样,固定税率之下,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民间得盐。所以,盐价大概每斗十钱。很便宜。等第五琦任盐铁使,直接翻了十倍,每斗一百一十钱。   ‘够狠,不过也算是个人才了。’,李忱赞美道。听到李忱这样说,崔元式挺尴尬得,这样算好评吗?   ‘圣人,其实第五琦也只是拾人牙慧。’,李忱挑了挑眉毛,拾人牙慧?能拾到,也是他本事,不然怎么没有其他人提出。   等崔元式继续说。李忱才知道他误会了,崔元是说拾人牙慧,已经算客气了。说是抄袭,其实也不为过。   原来,安使之时,安禄山自范阳举兵,颜真卿坚决抵抗。他把当地产得盐,低价收购,然后卖出,充当军费。   当时第五琦随刺史贺兰进明,招讨于河北,注意到这件事情,后来救不客气得把他用出来。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大唐国家银行   ‘圣人,是这样的。’,几个宰相对望一眼,结果目光全部集中在白敏中身上,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李巽之法,固然度之始于国有功,可也尽使民力。’   白敏中得意思就是,刘晏得盐法,对各方都有好处。尤其是不役使百姓上。他出钱雇工,不是使用徭役,让百姓可以安居,费用从盐税中出,不增加朝廷负担。双方都有益。   可是李巽的盐法,固然收入比刘晏多,可是…。简单来说,晏法犹有遗力在民,巽则尽取之。   其证明就是,刘晏得盐法实施后,民间私盐现象减少很多。可是自从建中年间后,便不可遏制。即便李巽整顿盐法,也只是稍微改善一些。其原因就在这里。   看到李忱点头,几个宰相都松了口气。皇帝要加税,势不可挡。不过总的看来,皇帝仍然是体察民心得。颇为百姓着想。   ‘那么,如今我朝盐政弊端,有何良策,诸位有何教我。’,问完大概唐代的盐政及产盐方式,李忱继续说道。   几个宰相都面有难色,连白敏中都不开口了,任凭其他人怎么瞪他。其实他们都知道,问题在哪里,可是没人敢说。   ‘怎么,不要告诉朕,你们没一个知道原因得。’,李忱声音平静,但是,没人会相信皇帝心情真的很平静。   那天晚上至凌晨发生的事情,现在慢慢有消息了。那场被称为皇宫流血夜的晚上,死了大概有千人吧,一座宫殿都烧成了白地。更可怕得是,皇帝让其他人逃走,自己纵火焚烧宫殿。   这本来是处在绝望的人,才会有得作法,甚至要非常绝望才行。**阿,那多疼。历史上纣王就是**在鹿台上。   可是,本来该在这个纪录上添加一笔得李忱,居然活下来了。这简直是神迹。据说当晚,所有人都信誓旦旦,说看到真龙下凡,护佑天子,让天子于大火中,毫发无伤。   这种近乎于传期得事情,原本只出现在小说和传奇中,可是真的在现实生活上眼了?他们想不相信都没办法,所有参战士兵,不管是哪一方得,是现在得左神策军,还是被罚去重建宫殿的原先右军,都是这样异口同声得说。   不仅异口同声,还满脸得崇拜。左神策军是崇拜,被罚去作苦力得右军,则是崇拜之余,还有惶恐,想到他们居然对真龙天子挥刀相向,就是一阵害怕。好在天子不怪罪他们,只让他们重修宫殿,当作赎罪。   于是乎,在没人监督得情况下,每个人做起活来,简直是不要命了。其实也不是没人监督,不过监督得人力极少,而且都很闲。只是因为他们实在太认真,不用监督都很拼命,监督的人力才越来越少。   因为这几乎是演不出来的,所以,所有人都信了。也因此,现在面对李忱的责问,所有人都满头汗,正当白敏中顶不住压力,想要坦白时,李忱又说话了,‘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去用餐吧,有想法得写成奏章,朕会看得。’。   几个宰相如蒙大赦,纷纷退下了。他们走了以后,李忱先是活动了下,去吃午餐,又去看看自己小女儿。然后开始处理政务。   对于盐政,那些宰相不说,李忱大概也了解部份弊端,他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宰相有魄力,去揭发,然后执行。可惜,看来都没有,他也没太失望,不行就换人吧。   不过,他还要多考察,这个宰相可不能说换就换得,单纯因为他们没魄力就换掉,有失偏颇。治大国如烹小鲜,这道理李忱懂得,要是换上来的宰相,全部都很有魄力,那说不定要糟糕了。   他只需提拔一两个有魄力得起来,反正唐朝宰相没有限制人数,同平章事,只是一个资格,有参与议政得资格,不管他原先官职是什么,反正加了个同平章事,就是宰相。所以他没必要急着动手。   目前盐法得弊端是什么呢,李忱根据收集来的情报,可以分析出几点。首先是盐利虚实估。   因为当初,刘晏允许盐商,以他物缴税,比方说布帛,漆器等等。后来扩张到许多珍贵事物,如玳瑁等…这是一种常态,大唐钱币还不太够,与其收些劣钱,或是因为大量收钱纳税,逼的同钱紧缺,不如让他们拿一些其他东西代替。   这是美意,可是,后来盐政败坏,很多商人利用这点,勾结官员,将物品价格高估,又或者低估盐价,造成税收得短少。此外,因为要购入绢帛,代替税收,结果商人以此藉口,进行长途贸易。   本来进行贸易不是坏事,商人能不嫌麻烦,也没关系。可是他们藉此逃漏税,说这是要纳税得,这就不可取了。   第三点,很多盐商,因为一时本钱不够,赊帐买盐。等到日后再补回。可是,这也被利用,故意拖着不还,完全邸赖掉盐钱。几乎是无本买卖了。   第四点,就是私盐了。因为各地设卡收税,导致盐价高涨。那些私盐犯子,藉此牟利。这不仅大损伤了盐税收入,那些私盐犯子还经常作奸犯科。作这行的,都很有些勇力,又熟悉道路,经常和官兵玩,官兵捉强盗的真人版。   加上他们自己都经常私下火拼,因此,各各都胆大包天,视官府如无物。李忱曾经听说过得那种火光贼,也是私盐犯子得一种。没有盐卖,就客串强人也无妨。   ‘说来说去,还是吏治阿。’,在李忱看来,问题的官见还是吏治。其实,第一和第三点很容易解决。官员凭什么帮你低估盐价和高估物价?凭什么你一欠再欠,还可以赊到盐?都是有官员在帮忙。   甚至,第四点,也有官员牵涉。李忱就不信了,那巡检,那些负责查缉私盐的,跟那些走私的,没勾结在一起。   至于第二点,好解决。只要一个命令,完全禁止此等行为,你爱买布就买布,爱运到哪就运到哪。你纳税了,我就不管你。甚至,这点也和吏治有关,那些设卡收税得,难道就一清如水,还会被你的藉口骗了?没收钱,哪里会这样帮你。   吏治问题不解决,这盐税问题就无法解决。这些人抓不胜抓,比方说敬宗时期,就抓到福建盐监院官卢昂,受贿达到三十万贯。你可以理解成,大概十亿RMB。   也难怪,那些宰相不肯开口。问题谁都知道,可一开口,万一皇帝指派他去做这件事情,那问题就大了。   没办法啦,李忱只能暂时放下。吏治他是一定要整理得,但不是现在,现在他立足未稳,势力还不够,得先缓缓。   第二天,李忱没有继续召见大臣,他今天有事。起来以后,依照往例,先活动下,吃了早饭,等到了苏莱曼。   ‘草民苏莱曼,见过圣人。’,一见面,苏莱曼行了个叉手礼,李忱挥手虚浮,‘别太多礼,说起来,私下关系我们更亲近些。’‘草民不敢失礼。’‘不敢?可你已经失礼了,你别忘了,你也是贵族了。’,苏莱曼在李忱登基以后,就被封了个爵位,当上了一各开国县伯。   这是各正四品得职位,食邑有七百户。算是开了唐朝先例,唐代皇帝好像还没取过胡商女子为嫔妃得。苏莱曼这算是头一个,胡商国丈得。这也让苏莱曼有些惶恐,平常总提醒自己小心谨慎,没想到谨慎过了头了。   ‘好了,好了,坐吧,这是私下,没人跟你计较这个,不然等一下小小会敲我的头。’‘圣人恕罪,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娇惯了些,等等我一定好好骂骂她。’‘不用不用,我没讨厌小小,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看苏莱曼太过拘谨,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自己是皇帝,始终放不开,李忱直接开口说正事。   ‘我想要开一家银行,请苏县伯主持。’‘银行??’苏莱曼满头雾水,‘是专门买卖金银的吗?’‘不是,是一家专门作储蓄和放贷得铺子’   也难怪苏莱曼满头雾水,唐代,金融业比前朝发达许多,大体上可以分为专门经营抵押行业得质库,可以看作当铺。   另外就是柜坊,类似钱庄,但还不是。柜坊是专门让人寄存钱的。李忱就利用过柜坊。   柜坊,可不等于钱庄。唐代还没有钱庄这个概念。钱庄得功能,除了让人存款外,还有贷款业务,这个功能唐代的柜坊可没有。唐代柜坊,最大贡献,就是飞钱了。算是一大创举。   ‘原来是这么多功用阿。’,李忱简单解释了一下银行得功用,苏莱曼以为自己了解了,点点头。对李忱很是佩服,自己当初果然没看错人,即便当不上皇帝,李忱也可以富可敌国。   看到他似乎懂了得样子,李忱头上有点黑线出现,我都还没说完呢。只是存放款就好,我就叫钱庄了,何必叫银行呢。何况,他打算让苏莱曼成立得,可是大唐国家银行阿。 第三百八十六章 龙脉   其实苏莱曼得佩服,也不是毫无道理。这各年代,还没有具有钱庄功能得机构。质库不论,单纯柜坊,最了不起得就是飞钱。他们接受存款,但是要保管费。   而且这钱他们也不会乱动,不像钱庄,我收了存款,还可以放出去,借给别人。柜坊得钱,完全是人家寄放得,柜坊不敢乱动。当然,不排除有人私下挪用这些钱去放贷。   不过,即便有也是私下行为。在柜房的经营项目中,没有拿别人的钱去放贷这一条目。李忱这银行,光是明目张胆的收取人家存款,拿去放贷,就算是很大胆得创新了。   很大胆得创新,大概也就是李忱敢这么做吧,拿人家的钱去放贷,替自己赚钱。既是皇帝,还是官府,才敢这么做。   这生意一定会很好,虽然说起来只是把质库和柜坊结合,可是以前就没人想过这样做。质库利息低,可是他们规模有限,而柜坊有钱,可他们不敢动。   而且一般民间借贷,虽然不用抵押品,完全靠信用。可是,这利息高的吓人。基本上就没有这种可以大规模借款,利息又低的行业。   在这个年头人有急需得话,怎么借钱呢?基本上就是前面说得质库,拿抵押品。不然找私人借,有专门进行放贷业务得私人。比方说一些有钱人。或者,自己标会。   标会是什么意思?应该算是私人或小型放贷吧。比方说甲、乙、丙、丁、戊五个人,甲需要钱,他就找这些人起各会。说我要借钱了。然后,甲提出多少多少利息,多久多久还钱,其他四人满意,把钱借他。   假如,今天甲乙都需要钱,怎么办呢?就要竞标了。双方各自提出自己得力息和还款计划、方式,看谁得方式让其他人满意,他们就把钱借他。   这些都是私人得,还没有一个公开得,说我是放款得机构。认真要说得话,大概质库也算。另外,就是官府了。   唐代得官府,是有借款业务得。每道每县,都有自己的小金库,不过,并没有专门机构,而是找人经营,地方官就等着收钱。欠官府的钱,有几个敢不还得?   而所得会变成官员得福利,算是朝廷官员得补贴。所以唐代朝廷官员,薪水优厚之余,还有不少外得补贴。放贷钱只是一部份,还有一些地方得职田,那田所收的租税,也是一种补贴。   对了,如果我说,有人不知死活,居然敢动他们的钱袋子,你说,这人是不是找死?   这是还真发生过,玄宗年间,就有一个叫宇文融得,也不知道是傻呢,还是求官心切。玄宗在想方设法找钱,连年号都取叫开源,他皇帝所好,天下间检括逃户。   他把那些因为无地,或是各种原因,失去户籍得逃户,就地编组,让他们重立户籍,并且安排田地给他们开垦。成效斐然。   只是,开元年间,天下承平百年,早就面临人多地少的窘境,他哪来的田给人开垦?简单,他就把脑筋动到了官员得职田上,拿那些属于地方得补贴,来贴补国库。   老实说,他的下场,可想而知。这简直就是和全天底下官员为敌了。李忱对他的评价是,傻缺。   不是说他动了官员钱袋子不对,而是那根本没解决问题。你拿地方职田去给流民耕种。那请问一下,之前那块田地,没有佃户吗?总不可能官员亲自耕种吧。   你让流民耕那些田,是啦,问题解决了,那些本来就是熟田,连几年免税都不用,第二年就会有收获。你的成绩马上可以看到。   那请问下,原先那些佃户怎么办?这完全就是为了绩效而做。其恶劣程度,可以比拟警察为了绩效,自己找人去偷东西,然后马上逮捕,当作破案一样。   扯远了。建立银行,是李忱早就计划要做的事情之一。唐代的商业及金融之粗糙,让李忱有很多操作空间。   虽然发达得金融业,最初是靠频繁得经营活动促进得。唐代的商业行为,只是因为处于早期,所以比较原始,已经比汉代强很多了。   强很多,但还不够。李忱打算加快这进程,一方面自己会带头示范一些先进得,工、商业模式和技术,起到促进工商得效果。另一方面,也打算用发达得金融,或者说先进得金融,促进唐代商业发展,希望达到相辅相成得结果。   之前他已经多有尝试了,比方说,大唐第一保险社。这可以增进大唐商人抗风险能力。不会像苏莱曼或是大家遗忘得管家魏玄一样,因为一时得事故,而不是自己得放纵,就倾家荡产。   大唐官府有放贷得行为,完全示意外之喜。本来李忱只打算,成立一家大唐国家银行,暂时先在扬州和长安推行。因为这两地自己有根基在。当他跟苏小小提起这件事情,要她请苏莱曼进京主持时,苏小小提醒他,其实地方官府,有这样一笔钱,进行放贷,他完全不需要自己出钱。   这下子只要找到主持的人,说不定短期间内,银行就可以遍布大唐全部得国土上了。   而苏莱曼,就是李忱选定得主持人选。会找他,不单纯因为他是自己的商业伙伴,还是自己得岳父,而是说起经商头脑,这些胡人还是比较好的。因为他们刚好处于一个交通关键得位置,加上教义中,没有禁止经商,使得他们的商业一向很发达。他们的商业习惯,很多还影响了欧洲,欧洲人像他们学习如何跨国经营事业。   如何在遥远得异地,发展商业。这点中国人就差远了。不说别的,就说海贸,早在汉代,汉武帝就已经遣使,进行远航,中东也早就到了。   可是,这些阿拉伯人,才兴起不过百年,他们的航海事业就超过中国。如今大唐和中东得商业,几乎被他们垄断。   当下,两人聊了很久,李忱克制了把整个国家银行该负起得功能,一股脑得向他倾销得想法,先就银行功能聊了半天,本来李忱还想午餐时间继续谈得,可是被苏小小打断了。   她亲自带着宫人,捧着食盒进来,然后用美目瞪着李忱。李忱被她看得满头大汗,苏莱曼也满头大汗,他这个女儿,也太没把当今天子放在眼里了吧,不行,等会要说说她。   有苏小小在,自然不好继续谈这些,反正也谈得差不多了,李忱让苏莱曼去和苏小小谈天。又去忙他的事情了。   ‘三百多万贯阿,还真不少了。’,李忱手上一份单据,是马.元贽及其一党被抄没得家产,连财物带一些地皮,大概三百多万贯,都已经入了内库。一些地皮什么,都交给殿中省处理,当作皇家资产了。   ‘另外,圣人,我们还查到些东西。’,小虎有点生气,不,是非常生气得说道,‘那个大胆得马逆,居然敢挖大唐龙脉。简直是最无可赦。’   ‘龙脉?什么东西,在哪里?’,怎么又牵扯到龙脉了,他本来以为是些兵器甲杖,或者龙袍一类得违禁品,结果竟然是龙脉。   ‘马.元贽居然,私自在华山开矿。’,小虎气愤得说道。这马逆,该被千刀万剐阿,居然敢挖大唐龙脉,好在叔,不,好在圣人是真龙下凡,有诸天神佛庇佑,才能在那场事故中安然无恙。   原来,他们抄家的时候,发现马.元贽居然有很多金子。不过很粗糙,本来没有在意得。后来抓到马府得管家,他招出,马.元贽偷偷在华山开挖金矿。   华山有金矿,这是早就发现的事情。不过,因为李家发基于关中,华山被视为龙脉,不能乱动。因此,这条金矿脉,被保留了很久。   谁知道,马.元贽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或者干脆根本想绝了唐朝国祚。竟然偷偷开挖了。   李忱一听,来了兴趣,想要去参观参观。金矿阿,想到金矿就想到,这是钱,很大一笔钱。他真的太缺钱了,他有很多计划想要作,可是没钱就是大问题,像之前说得那个办太医大学,推广医学得普及,就要很多钱。   目前是用不上,李忱让他们厘订教材,要确定那些药方得药剂是否正确,这是一像大工程,目前花钱不大,可是以后一定会很惊人。   说起来,他有点错贯马.元贽了。杨二跟他说,内库不应该没钱了。是,没错,内库不是全空了,还剩不少,不排除马.元贽藉此增税,中饱私囊。   可是,内库有剩,国库却是赤字,经常需要内库补贴。难怪市舶使每年收到数百万的关税,内库还会不够。   李忱真是穷怕了,他突然可以体会,为什么历史上很多皇帝,对金钱这么执着。明明是皇帝,为什么还这么爱钱,都是穷怕了。皇帝也不是那么富裕得。所以,出于对金钱的渴望,想看看金矿,加上对唐代采矿技术得好奇,便下令,不日要去现场亲自看看。 第三百八十七章 从善如流   李忱难得任性一次,结果就被泼了冷水。他想去华山,结果遭到了激烈得反对。谏官激烈得反对他的行程,有谏官在紫辰殿阶下叩头,让他不得不取消。   华山,其实离长安不远。大概就是潼关附近,他来京师的路上,也有经过。只是,几百里路,怎么也要走个几天,他途中想要在华清宫驻留两天,就这样,被人激烈得抗议。不仅是谏官,宰相和其他重臣,朝廷里面百官,都激烈反对。   华清宫,多有名阿。温泉滑水洗凝脂,虽然天气热了点,可是李忱还是想顺路带着嫔妃去泡泡澡,顺便作点国家大事?嗯?继承人得问题难道不是国家大事吗?他可是皇帝。   结果,遭到这么激烈反对,一切只能作罢。李忱保证说,不去骊山,不去华清宫,就去华山,也不行。你出去了,天知道你会不会停留。说什么都不让李忱出发。   众怒难犯,在某些事情上,李忱会坚持,这种事情,算了吧。那些朝臣不算,大概是跟风,大概是看到谏官和宰相反对,才跟风着反对。可是,后两者得得意见,不得不考虑。   如果你要问理由,那就是,不吉。华清宫不吉。谏官拿出周幽王游离山而亡国,玄宗流连骊山,有了安史之乱。又说敬宗和穆宗两个倒楣短命得皇帝,也是流连骊山,国政败坏,自己也短命身殒。   说李忱你去了,也会跟他们一样。反正就是不让你去。李忱觉得这种事情很无稽,可是如果是正确得,对的事情,他会坚持到底。不过这种小事,他就不坚持了。   ‘既然骊山不吉。朕宣布,从此骊山开放,开放给百官及民众游赏。’,李忱从善如流,不去了。不仅现在不去,以后也不去,更不让后代子孙去,干脆宣布开放成风景区,供人游赏。这一个措施,让百官欢呼,越发拥戴李忱起来。   不过,他们大概高兴的太早了。宣布后不久,就有人兴冲冲得想要去看看,骊山得到底是怎样一番风景,才能让玄宗皇帝流连忘返,败坏国政。结果,竟然要花钱。   ‘不是说开放给百官和百姓进入吗?’‘是没错阿,只是,没说不收钱阿。’,收门票得小吏,悠然道。   自由开放?开玩笑,不去可以,没关系,开放也不是问题,但是哪能不收门票。你看过那个风景区不收门票得?刚好,自己可以拿来补贴一下财政。   至于有人得抗议,李忱振振有词,说要不要维护?难道还要朝廷花钱?朝廷有那么多钱吗?当然要收钱了。要维护,那么多人来,要不要清洁?维护费、清洁费,应有之意阿。   使用者付费。这是一个朴素得观念,你使用,就差不多是交易了。只是中国人习惯免费,嗯,这好像也是受儒家思想影响。不是说怪罪儒家思想,而是小农思想得特性,能省就省,最好不要花钱。经过一番计算,甚至不用计算,户部就知道,维护这么一个宫殿,得花不少钱。以前是内库负责,现在移交朝廷,总不能还让内库出钱吧,于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收费的事实。   去不去的成华山,还是小事,现在比较麻烦的是。金矿该怎么办。好在当初,****贽华山开金矿的事情,没被泄漏。不然恐怕面临得是封闭得命运。   如今,李忱只好吩咐符伯,继续封锁消息,‘要继续挖?’,符伯眼珠都瞪大了,那可是龙脉阿,你说马逆挖,那是他大逆不道,你是皇帝,这天底下就是你家得,你自己还挖?是嫌大唐不够乱吗?   ‘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华山金矿吗?’,绝对不是因为好奇,李忱心中默念,‘音为朕得到祖宗托梦。’,听到这话,符伯很严肃,李忱看唬烂有效继续说道,‘太宗皇帝告诉我,要是后世国家有难,可以去挖华山金矿应急。’   ‘有难?应急?’,符伯有些为难,现在还不到有难得时候吧。李忱又说,‘我也是这样告诉太宗皇帝的。太宗皇帝说。’‘说什么。’,符伯紧张起来,难道是…   ‘他告诉我,大唐剩没几十年了。’,符伯震惊了,剩几十年而已吗?‘不会的,在圣人统治下,我大唐一定会国祚绵延,万世不遗。’,符伯赶紧表忠心,听到这话,该不会被灭口吧。   ‘太宗皇帝还说了很多,主要是告我该怎么做,也告诉,如何开挖龙脉,不损失国运。’‘怎么做?’‘太宗皇帝说,只要做好水土保持就好,不要制造太大污染。’   ‘水土保持?’符伯茫然,李忱则解释了一下,什么叫水土保持。然后吩咐符伯,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管是几十年国祚,或者开采金矿的事情,就让他下去忙了。   金矿开采搞定了,接下来李忱又招了人过来,想要了解一下唐代的采矿技术。这是他去华山得原因之一。   他找来了工部侍郎郑朗,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情。种事情,找工部应该没错了。   ‘圣人传诏?我马上去。’,听到李忱传他,郑朗马上就入宫前往延英殿。来到延英殿,看到里面空空得,郑朗心里就有些疙瘩,怎么没人,就找我一个?   不过他没高兴,没有那种自己特别受到皇帝信任得兴奋,只是想到,难道那个地方工程出问题了?单纯被皇帝找来,有问题也都是自己扛了。   正当郑朗七上八下得时候,李忱到了,开口就问他关于采矿技术的事情。对于李忱想知道如何采矿,郑朗到莫名其妙,难道有什么深意?   如果是亲政前的李忱,他不会这样想,可是诛除****贽,还有罢骊山行宫,开放给大众,这几件事情,都表明了这皇帝不是什么昏君,既然如此,大概就是皇帝有深意吧。   不管圣人有什么深意,郑朗排除杂念,专心而详细得解释了一下采矿技术,也多亏他一个文官,虽然当工部侍郎,居然还了解这方面技术。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好歹都是科举出身的,算是文官,不了解也不是不可能。   李忱听得若有所思。基本上,唐代的技术还不太能深挖。虽然战国时期,就已经有利用各种不同的竖井,或是横向支道,来深挖的能力。   可是,对于排水和通风,困难就比较大了。所以能深挖的地方不多,太深了,矿工呼吸,和面临地下水得问题,都无法解决。李忱大概了解了。   当下,他出了两个主意。让郑朗拿捏不动,急招将作监和将作监的熟练工匠过来。   将作监和军器监,听到圣人传诏,要他们戴上技术最好的几个匠人来紫辰殿,还莫名其妙。这皇帝不是转性了吗?以前不是为了迷惑马逆,才会东奔西跑,还跑来他们这里。现在马逆都被抓了,传他们过去是那一出?   四人来了,每个人都带上了监内最熟练得工匠。来了以后,李忱也不多说,他画了一个简图给他们看。   ‘这是?’,四人拿着图纸,画得很草率,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草率他们也看不懂,‘这是手压式抽水机。’。   对采矿技术,能提供得方法不多。不过都很实用。首先是排水,只要排水问题解决,很多因为地下水问题,无法开采得矿,说不定都可以恢复开采。   唐代怎么抽取矿井的积水?基本上,就是靠皮袋,用人工背出去。不然,就是运气好一点,可以在旁边打个洞,用竹排或是皮管,把水排出去。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好办法了。   李忱这种手压式抽水机,大概领先中国一千年吧,应该吧。国外用了多久,李忱不晓得。至少台湾,这种东西是到了日本占台时期,才由日本人引进台湾,被广泛使用。   ‘基本原理就是这样,把空气挤下去,然后提起把手,反覆这样做,就可以把水抽出来。’,几个工匠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道理?没人弄懂。真的可以抽出水吗?没人知道。反驳皇帝?没人敢上。   嗯,好像要证实大气压力给他们看,有些困难,不过,不管了,能用就好,‘手压的话,可能力量不够,你们设计一个连动装置,比方说用水车,带动机器,反正基本原理就那样了。’   四人没办法,就做做看吧,反正大概该怎么做都明白了。可是,接下来一件事情,就让他们不明白了。   ‘圣人,这轨道车是什么样阿?’‘大概是这么回事。’,李忱拿起炭笔,在纸上涂抹起来。李忱能改进得第二项,就是矿车了,刚刚听到说,矿石都靠矿工背出去,李忱就想到矿车,背出去?这太没效率了吧。   于是他只能自己动笔,让他们尝试在矿坑内,使用矿车。先让工部搞一个样本出来。   事情吩咐完,让他们走人后,李忱开始处理今天政务了。第一份是谁户部侍郎卢弘正得奏章,给了他一点惊喜。竟然是关于盐政得问题。李忱大喜之下,马上拿起来,仔细过目。 第三百八十八章 新盐法   ‘诸位臣工,看看这份奏摺吧。’,李忱又在延英殿,招集了几个宰相。递给他们一份奏摺。   ‘卢侍郎,你的奏摺,你来念吧。’,李忱把奏摺交给卢弘正,几个宰相明白了,原来是卢弘正写得奏摺,难怪会特别让他参与议政,卢弘正虽然是户部侍郎,可是他没有加同平章事,就不具备了议政得资格,本来这场奏对,他不能来得。唯有如果李忱特准,还是可以得。   ‘一曰:准贞元元和年敕,如有奸人损坏壕篱,及放火延烧,捉贼不获,本令合当殿罚,皆已有条制,今见施行。但未该地界所繇,及无捉贼期限…。   一曰:应捉获越界私盐,并刮碱盗两池盐贼,与劫夺犯盐囚徒头首关连人等…,一曰诸州府应捉搦贩卖私盐及刮碱煎贼等。伏请前后敕节文…。’   这份奏摺不长,就三条而已。简单来说,就是要加强缉私诸如此类得,‘诸位臣工以为如何。’   ‘善,一针见血。’,白敏中发言道,其他几个宰相纷纷附合。能不附合吗?他们怎么不知道,这是李忱得意思,再说了,这奏章说加强查缉私盐什么,可以增加税收,又不太得罪人,他们自然不反对了。   当然了,如果查缉私盐,查到些什么东西,有牵扯到官员,那也没多严重。反正不是针对所有官员,问题都不大。   ‘那么,下旨,卢侍郎挂同平章事衔,可参与政事。保司空舆安邑两池榷盐使、检校司封郎中兼侍御史,负责查缉私盐。卢相,你把你得盐法十条,顺便念给诸位宰相听听,没问题,便实行了。’‘诺。’   阿,原来不是卢弘正得奏章阿。原本以为那奏章是卢弘正的,他是户部侍郎兼盐铁转运使,上报有关盐政得事,算他份内,结果他是帮人上表,帮那个只是个小判官的司空舆上奏折。现在盐法才是自己得。   卢弘正,把他的十条盐法一一奏来,李忱听得很满意又有点遗憾。卢弘正,他的父亲很有名,是中唐著名诗人,卢纶。   如果你还是没听过他,那么你一定听过他的诗,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卢纶。   卢弘正是他的儿子,本身也颇有才名,他有两个哥哥,三人都中了进士。可以说是虎父无犬子,满门皆进士。另外巧合的是,他如今得官职,他父亲也当过。   卢弘正在念他的十条新法,李忱很满意,不是满意这新法。基本上这新法,只是元和年间,旧捉盐条制,这个几十年前得查缉私盐条例,修改与补充而已。   李忱满意的是,卢弘正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又非常依循法条。李忱很想给他加个更高的职位。只是,他的年纪大了些,身体又不太好,李忱很担心他称不了多久。   他比较有名的是,文宗朝,华州刺史宇文鼎牵连到一桩贪赃罪。卢弘正当时任职御史,奉命与户部员外郎卢允中,一起审查。   案情属实,文宗很生气,下令要把他处死。卢弘正据理力争,认为此人罪不致死,他是胁从,不是主犯,不该处死。文宗依了他的意见。李忱对此很欣赏,能依法行政,是个人才,可惜就是年纪大了些。   不过,李忱目光看向殿中几个宰相,有几个年轻的?差别在于身体好坏,懂不懂的调养而已。宰相不单是熬资历,更多是一种历练,没经过那些历练,你当不上宰相。就算当上了,位置也坐不稳。   加上,人家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通常你考上科举,年纪就不小了,又历练,又辗转升迁,这年纪能小的了才怪。再看看吧,多加个担子应该压不死他。   ‘诸位,以为如何。|’,李忱思虑间,卢弘正已经把他的新法念完,李忱问几个宰相意见如何。几个宰相如何听不出,这是元何年间的旧制加版而已,把一些漏洞补上,既然是旧制改良,也没什么反对空间,便一致通过了。此外,唯一得想法大概就是,司空舆算是发达了。   之后,又讨论了些事情,便散朝了。李忱边走边摇头,他倒不是不满什么,想说,这唐朝官制,真够复杂的。   绝对不是某个岑姓史学家说得,只有什么职事官、散官、勋官和爵号而已。他为了弄清楚这些官职,花了很长时间。拿那个司空舆的,检校司封郎中兼侍御史。   基本上这些全是虚衔。他真正的职位,是两池榷盐使。检校和兼。不管加什么,都只是一种荣誉衔。通常用在藩镇招聘得官员身上,或者像是司空舆这样,在盐铁府担任官职得。   能带上检校,应该算是中层官员了。另外还有一种头衔,叫做试。比方说,试校书郎、试大理评事。这种试衔是授给文职僚佐,通常和京城低层职事官连用。   还没完喔,如果那是给幕职的文官。如果是给幕职得武官用试,通常会和从三品的高官连在一起,比方说最常见的是试殿中监、试光禄卿、试卫尉卿和试鸿胪卿等,几种特定的高层京城职事官,会被拿来连用。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重武轻文?   唐代官职真的是蛮乱的,让李忱看的头晕,这不比公认,官职复杂的宋代差了。或者说宋承唐制,宋代官职会混乱,唐中叶以后各种混乱的加衔,也脱离不了干系。   李忱有心想改,这种官衔实在太麻烦,不能简化一点吗?只是,这不是什么紧要得事情,只要熟悉了,他何种职务、何等职位,一目了然。现在会嫌麻烦,主要是他不熟悉罢了。所以他就没有下手。   今天的议政结束了,李忱心情不错,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过还是有个过场要走,还要写成圣旨。   不过,李忱还要对盐政动手。抓缉私盐只是一个补救措施,李忱想要回归根本,效仿刘晏得盐法。   刘晏得盐法很简单,根本一个原因,降低成本,然后朝廷只管卖盐。刘晏得盐法,为什么会有成效?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便宜…   他只抓大的生产,只抓十处海盐生产,然后看紧那里。海盐得优势是量大。池盐质优,可是量小。井盐,太麻烦要不断从井中汲取卤水,哪有提海水方便。   然后刘晏降低官吏得数量,这样可以极大得降低成本,包括了人事成本,和无形得贪渎。就那么几个官,要盯着也比较容易。   ‘叔,好久不见了。’,李忱在紫辰殿,召见了一个小客人,光听他一见面就喊李忱叔,就知道他是李忱收养得孤儿。   ‘阿正、阿义,真的好久不见了。’,李忱笑呵呵的回道,‘坐,都坐。’‘谢谢叔。’,阿正也是笑著作下了,对一旁的阿义猛瞪他,一点都没感觉。让阿义有点无力,说了多少次,进宫以后不能在用以前的称呼了,这人怎么都改不了。   李忱笑呵呵得看着眼前这两人,他也看到了阿义在盯阿正。这两个人是好友,可是性格刚好颠倒,阿正大大勒勒,很活泼。阿义为人端方古板,很是严谨,注意小节,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成好友的。   ‘圣人,今日传诏,不知有何吩咐。’,寒暄了一阵,阿义抢先开口了,再让阿正开口,他担心今天会被气死。   ‘有件事情让你们去做。’,李忱首先给了他们一张图纸‘认得这个吧。’‘风车。’,阿义接过图纸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风车,这种东西出现在中国,大概有千年历史了吧,早在公元前数百年,中国就有使用风车的纪录。可是,真正要兴盛起来,还要等到宋朝。欧洲也差不多这个时期吧。大概世这个中世纪开始,风车几乎遍布了欧洲,不光荷兰,如果有注意到的话,中世纪很多风景,都会出现风车的样子。   可是,认真来说,中国人已经落后了,落后给那些胡人。李忱可是听苏莱曼说过,也亲眼见过。中东遍地风车的景况。虽然立国比唐朝晚,可是这方面中东人可是超越了大唐。   李忱如今打算大力提倡风车的应用,首先应用在海盐上。利用风车提取海水,然后配合日晒法,这样可以极大的增加盐得产量,还降低成本。这就是李忱得以量制价计划。   除此之外,还会恢复常平盐制度。提高产量、降低价格,加上常平盐,彻底的让私盐没活路,还可以让百姓受益。说穿了,私盐就是不纳税而已。如果同价格拿到得盐,不计较税赋的话,私盐的成本,甚至比一般盐商要高。   何解?因为走私者不敢走大路,量也不敢太多,路难走不说,量大还不好掩饰。大多靠肩挑手扛,量少且麻烦。即便你用收买官员得方法走私,这收买的钱,难道不是成本?   李忱相信,双管齐下,他说不定可以取得比刘晏更大的成果。六百多万贯,说不定可以破千呢。   不过呢,这还需要配合一些东西,‘这是什么?’,阿义好奇得看着手上得粉末。 第三百八十九章 水泥   水泥,这个李忱进入大唐,稳定生活以后,就想要搞得东西,终于完成了。当然,这不是他完成得,但是有他一份功劳在。当初他耗费了不少资金,还没搞定,   不过他把当初自己研究得失败经验告诉平道人,平道人和那群被他招进宫中,表面上是要炼丹得道士,一起合力弄出了这个东西。   ‘这东西,只要和水,就会变泥,可以弄成任何你想要得形状。等到干了以后,就会变硬,硬的像石头。’‘好像很危险。’阿义把这撮粉末,拿到眼前细看。然后阿正就把它抢过去,好奇得看着。   ‘沾到以后,马上拿水清洗就好。即便不处理,这东西干了、硬了,也不难剥下来,花点功夫而已。’   水泥量产计划,已经提上日程了。刚好苏莱曼进京,他干脆把事情交给他办了,好险没把苏莱曼累死。   好在他经商多年,有不少替他办事的人,李忱又给他派了几个助手,那些他好好教育过得孩子,才让苏莱曼从一桩桩事情中,缓过气来。   水泥,他已经想好了用途了。不怕它量多,就怕不够。铺路?要考虑。他不喜欢水泥路。不太合适。   水泥铺路,很容易受热,然后会龟裂。车子走多了,日久天长,也会被车轮撵的凹凸不平,然后容易灰尘漫天。台湾很多山间产业道路,是用水泥铺的,好处是,山上有树,水泥路比较不容亦因位受热龟裂。但是,很会滑…,李忱走过很多,下过雨水泥路特别滑…   骑两轮的很危险,一个没控好,就摔到山沟里面。尤其是,万一路面长青苔,那更要命。柏油路还好,比较不会滑,水泥路,那怕是平常日子,有长青苔都要小心。   不过,把水泥当石头路,免强用用吧。在这个年代,哪里去弄什么柏油或是沥青。在平地上,不要整个路面铺上,先把水泥制成水泥版,一块一块铺路,哪块坏了,就换那个,比较经济。   ‘你们先把地整平,然后水泥调匀了,抹在地上。等干了以后,把海水引进去,反覆得引进同一池里面。这样就可以产生盐了。’   水泥另用他用,铺路,只是最后得选择,建筑也是其次。他已经决定了水泥最大得用途。用在产盐上,只是一个小小地尝试。他还会拿去铺球场,既然这时代人习惯了油敷得地面,水泥地方应该也可以。   虽然水泥使用起来不难,但是他还是决定先试试看,然后才大规模利用。水泥是调出来了,可是硬度如何,耐用度如何,都有待尝试。多少得厚度,有多少得强度,可以耐用多久?   这些都有待试验。用水泥铺路,这些都无所谓。但是用在建筑上,就要好好测验过,他可不希望大价钱弄出来得建筑,用没两年就出现裂痕。   交待了两人去海边,让他们两个去海盐产地,则一地试验这方法是否可行。李忱拿起一张纸,提笔写下了他们得职雾,李忱给了他们盐铁府得职司,让他们方便行事。   李忱拿起毛笔,在一张黄麻纸上,仔细写着,写完以后,满意得点点头,经过几年得训练,他自觉毛笔字写得好多了。   这样子,一道圣旨就写好了?抱歉,不是。首先这张纸不叫圣旨,叫做敕书。然后,这张纸要给中书省的秘书抄写过,原件要保存作为将来查证得依据。   抄件呢,首先抄写的官员要签名,然后发给门下省,门下省签名后,直接发给尚书省执行。这样才算一个完整的旨意,正确得说,算是一到完整的敕书。如果不经过这程序,李忱直接写,然后下达,有样封得官,有个名字叫做斜封官,旨意也叫中旨。   这样得官,并不光彩。一般正经的官员,通常都不会接受,也会看不起这样被封官的人。   这种敕书,用途是给繁杂得政务工作用的。过程已经简化了,比方说,今天发生了需要灾荒,需要赈灾,宰相讨论好以后,写成敕书给李忱看。   等言,今日赈灾,要派谁去处理,从哪里掉粮草,如何如何。奉状以闻,伏听敕旨。最后,写个日期。   李忱看了以后,同意,就写个依奏、宜依。就表示同意宰像这么作。不同意得话呢,就用朱砂红笔,把意见写在后面,交给宰相处理。这是简化过的,专门用来处理大量政务得。   诸如升迁、降调中低级官员啦,审判罪犯,赈济、纳粮等等,都是用这种。因为如果每个旨意都最高规格写,会把人搞疯得,啥是都不用作了,光跑程序就好。   再往上一层,叫做制书。这种事规格最繁复,最隆重得圣旨。这个是长什么样呢?首先,开头是,门下…如何如何。   嗯?不是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吗?当然不是了。还记得唐代的三省六部制吧。门下省,要审查皇帝的诏书,所以一般诏书,开头都是门下…。   然后呢,这种诏书,也是有分几类。统称叫做制书,但是是最重要得那一类,是叫册书。册这个字,被拿来计算书本,几册几册。最早时候,因为用的是竹简,竹简一片一片的,所以这个字看起来就是竹简串在一起。   会说这个,是因为,这种用来册立皇后、太子、亲王、朝廷三品以上重臣的诏书,是用竹简写得。所以叫册书,册立…。   之后的就叫做制书用来宣布什么政策,行赏罚、封官爵等等,不过,都是很大的才有。重大政策,比方说废租庸调,改形两税法,用制书。像今天卢弘正上的盐法十条,用敕书。三品以上得大官,用制书。封赏像司空舆,还有阿正阿义这样的官员,用敕书。   这种制书,是写在绢黄纸上,经过特别处理得,美观、好看,保证不会有蠹虫。   最后一种,叫做慰劳制书,算是颁发给大臣的表扬状。你把他看作古代得奖状也可以了。同样是写在绢黄纸上。   既然有往上,就有往下。敕书往上是制书,往下叫作敕牒。这种也算圣旨,不过更简单了。皇帝都不用签名得。以上两种,都需要给皇帝签名,敕牒就不用了。   这是用来处理,那种更大量、更繁琐,有前例可依得事务。宰相依照前例,自行其是,只需要写上,此事已经告知皇帝,这样就好。   敕书写好,又招待两人吃了点心,谈了会话。李忱才让两人离开。他们离开以后,李忱又开始思考起钱的事情,不过这回不是盐了。   首先他想到糖。这可是不输给盐得利润大宗阿。在地理大发现实代,这可是非常赚钱的。哪怕到了二十世纪初,都是很赚钱的东西。当年日本占据台湾,就让台湾百姓大量种甘蔗,卖给日本人得糖厂,赚取大量利润。   在大航海时代,葡萄牙人首先靠着这个获利,支持他们得航海事业。因为欧洲地理位置得缘故,无法种甘蔗,只能种甜菜来制糖。可是甜菜怎么跟甘蔗相比,产量少,又不甜。   葡萄牙人开发了一座偏南得海岛,在上面广种甘蔗。他记得玩大航海ONLINE版得时候,葡萄牙人初期靠着那座岛就可以轻松赚钱。单机版得大航海,那条更是黄金之路。靠着那地方,就可以赚出一只庞大得舰队。   现在,大唐的糖业,有待开发。李忱考虑到,干脆跟盐一样,专门设立一个专卖机构,专门负责生产,然后用契作得方式,跟百姓收甘蔗。   不对,根本不用契作,李忱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朝廷还要跟你谈什么契约,直接下令就好了。不过也不能太剥削百姓,日本人以前就是靠着剥削,低价收购甘蔗,让百姓苦不堪言。   种甘蔗很辛苦的。甘蔗叶很多毛,沾到身上非常痒,所以采收甘蔗必须遮得严严实实得,可想而知,那有多热。更苦得是,还不是一次就好,甘蔗不是一节一节的吗?   每一次都要拔掉叶子,不然长不高。可想而知,这种甘蔗可鄙种田辛苦,插秧只需要一次,秧苗也不会扎你的手。   糖的利润可大的很。没必要这样苦毒自己的百姓,这个糖,自用外销两相宜。唐初,原本是从天竺引进了制糖技术,后来发扬光大,发明了白糖得制造技术,从此大唐的糖,反过来外销天竺。   自己完全可以模仿,这糖只要发展起来,哈哈,每年数百万贯得收入跑不掉了。   李忱很兴奋,不过这事及不来,要在南方推广种甘蔗,这牵涉很多方方面面的事情。前期不必自己下令,也许可以让苏莱曼去做。此时,苏莱曼没由得打了个冷颤。   过了一会,李忱脸色沉静下来,想到糖,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让他又开始思考起来。 第三百九十章 水力铸币   大唐大中元年,长乐驿。李德裕又站在了这里,不过心情却大不相同了。一年前,自己被贬官,一贬再贬,差点就被点到崖州,那个时候就是长乐驿。   如今再回来,李德裕敢到一阵唏嘘,虽然当今天子偷偷派人告诉过他,要有耐心,要等待。可是一贬再贬得日子,还是让人不好受,他不是年轻时候了。   即便是他年轻时候,也没被贬谪这么远过。他非常担心,到了潮州,很快就是崖州了。果不其然,刚从水路到了潮州,又有敕书到来,他连潮州都不用进了。直接到崖州当司户参军。   司户参军阿,这个官职之低,是当初他因萌荫入仕,都没担任过得小官。他初出仕,虽然不过当各校书郎。也不过是个从九品之职,可是那是一个清贵官。   清贵,清的意思是这是一个悠闲,没什么负担,而且收入不错得工作。可以遍阅大内藏书。贵是,这个职位最重要得是离台阁很近,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   单是这一点就羡慕死人,每当朝中有什么动静,可以直接上奏章,被皇上看中,或是得到哪个宰相青眼,就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司户参军?这不光是一个小官,还是一个浊官,要是当初出仕,做的是这么一个职务,他连上任都不会去上任。   总算,当他行到半路,又有一各使者,带来一道圣旨。他官复原职。即刻进京。岭南消息滞后,接到这个旨意,李德裕欣喜之余,也感到疑惑,现在京师情况如了,皇帝亲政了吗?****贽又怎么了?   那个使者就是个传旨得,也不知道什么消息。不过隐约透漏,发出这道旨意之前,宫中发生大火,似乎有兵变。   这个消息听得李德裕心惊肉跳,兵变?难道是马逆终于发难了。当下他顾不得一路跟随到岭南得家人,带了庶子李多闻,就直奔京师。   总算,越靠近京师,消息越明确,当天晚上,确实皇宫中发生大火,靠近紫辰殿的绫绮殿,被烧成了白地。皇帝亲政,而马逆…不知道。反正自那晚之后,就再也没人看见他,连家都被抄了。想来下场不会很好。   虽然有余党走脱,****贽义子,****武,下落不明。不过总的来说,皇帝迎了。朝中也没有大振动,可喜可贺。   想到这里,李德裕心中有些忐忑,这个皇帝,真够隐忍得,不知道好不好相处。这个忍功一流阿,从小时候起就装傻装到这么大,装到当皇帝都还在装。直至今日,一举凑功。   不仅不是个笨皇帝,这份心思,李德裕都有些发怵,虽然知道皇帝对自己挺看重的。不过伴君如伴虎阿。   ‘爷,我出去转转。’,李多闻跟老子打了声招呼,就要去到处转转,相比他老子的忐忑不安,他可是心情快活。想到当初父亲被一路贬官,先是洛阳,他还不怎么在乎,洛阳也不比长安差。   结果,谁能想到,刚过年,父亲就被贬到了潮州。岭南道阿,几乎是大唐最南端的地方了。想起那时候,他就想死,一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那里。   那里得天气,这个热阿,实在很难受。他脚每天都痒的不得了,每天脱下靴子,就是一阵难闻、恶心得臭味。所以他连以前爱穿得靴子,都不敢穿了,每天都是茫鞋。   衣服也换了,长安带来得绫罗绸缎,全部换成麻布短衫,不然这天气,他身上都捂出痱子来了。那情况,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这样烂死、闷死在岭南。   这还只是半路呢,他就难受成这样。结果,刚到潮州,他就感决到天塌了。一道旨意,父亲被贬到了崖州。顿时,全家人都有着朝不保夕,覆巢之祸旦夕将至得感觉。   他原本都以为,这辈子会在岭南,甚至崖州终老了,不,终老都奢望,铁定会先闷死。   可是,谁想到峰回路转,父亲在前往崖州得路上,还没动身呢,又是一道旨意到来,父亲官复原职,回去当他的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一瞬之间,他都有从地狱升到天堂得感觉。   如今,又回到了长乐驿,呼吸着这里得空气,感觉这么亲切,熟悉。在岭南闷出来的病,回长安的路上,就不要而愈了。他打定主意,将来,就算死也要死在长安,如果父亲在被贬到岭南,他就吊死在长安。   不过,话又说回来,父亲当初离开得时候,好像有说过,很快又会回来.那时候还以为父亲是在安慰自己,可是现在想来,这段时间虽然很苦,可是也就一年而已,扣掉路上时间,大概就半年,这样真的算很快了。难道父亲知道什么?   ‘算算时间,李相也该到了吧。’‘是,圣人,李相昨天住进了长乐驿。’‘嗯,晚上派人去通传一下,李相一路风尘仆仆,也累了。休息两天,我再与他议事。’   ‘恭迎圣人。’‘平身。铸币监陪我就好,其他人各忙各的吧。’,李忱挥手让闲杂人等各忙个的,只留下他今天预定要看得目标,铸币监得监事。不过,少府监也留了下来,他可不敢真的就这样,把李忱放在铸钱监,万一出什么事,他不在场,那有九条命都不够死。李忱也不在乎,在监事引领下,去参观了铸钱监。   ,李忱看了一下,暗自想道。唐代的铸钱技术,其实很先进了。已经能采用翻砂法铸模法,制造钱币。   所谓翻砂铸模,就是用把母钱印在沙堆中,制造模型,然后把融化得金属液灌进去,冷却以后就成型了。   这种技术,会说先进,是因为中国人直到清中叶,还在使用,直到后来被西洋铸币机完全取代。   但是李忱对这项技术,看得是直摇头。虽然说目前来说,算是很先进,可是,还可以更先进一点。他可以做得到。   ‘为什么不用铁模呢?’,李忱指着忙碌得工人,说道,‘这样每次要翻砂,不是很麻烦吗?虽然说翻砂不用什么成本,可是每次都要这样做,拆掉,重作,又打毁拆掉,又按模重作,不是很麻烦?’   ‘这个…。’,铸币监事很想说,我哪知道为什么不用,不过这话他可不好说出口,只好继续这个。   ‘还有这样也太浪费人力了吧。朕如果想用水力机械来铸币,这里可以做吗?’,对于李忱得这个建议,铸币监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也难怪他不知道。李忱的打算就是,用铁模代替砂模。然后用水力冲压,一次成型。这已经不是中式技术了,完全是西洋铸模技术。   中国人是制造模型,以前是泥模,后来进步到砂模,然后把金属融化,灌进模里面。西方人古代的铸币方式,是用敲得。先铸出模型,然用锤子把金属敲进去。或者反过来,把金属模敲在一定大小得圆饼上。   这两项技术,在早期很难说谁好谁坏。可是中国人,一千多年来,就是用同样的技术,而西洋人,早在中世纪,就开始使用机械。威尼斯人采用螺旋铸币机,效率可比慢慢敲,要来得高。高多少?李忱不知道,但是,他还没听说过西洋人有像东方这样钱荒得,效率应该高很多才是。   李忱就是想,提升大唐的铸币量,太少了,每年好像仅仅铸了几十万贯。完全不敷使用。   李忱铸钱除了提升钱币流通数量,促使商业活络,增加税收得打算之外,还打算利用铸钱,暂时解决朝廷用度不足的困境。   李忱打算铸铁钱,用铁钱取代铜钱,当一文钱用。然后铜钱全部拿来铸造当五钱。这样应该可以同时解决税收不够,和钱荒得问题。   只是,天底下没这么简单的事情。中国人不是没有打算过,用铁取代铜,非常多的朝代,或是政全都这么做过。可是全都失败了。   因为,朝廷能拿铁铸钱,百姓也可以私下这么做。铸模做出来的钱币,虽然可能上面的痕迹、字样比较模糊,可是百姓也不会去管那么多,照收。用铁钱得结果,就是促使物价上涨,大量劣钱充斥市面。   这些李忱都知道。他之所以敢这么做,这个关键就是,必须让铁钱比较精美,外人难以模仿。李忱打算用西式铸币法,让那些铸造伪币的无法模仿起。这样朝廷的钱,就和那些劣币,外观上就会有很大的差异。   因为期待很大,所以李忱看到这样的技术以后,也很失望。不知道是不服气,还是李忱失望得样子太明显,铸钱监事反驳李忱不懂得用水利机械得说法。   ‘谁说,我铸钱监,没有用水力机械铸币得。’,铸钱监事,不服气都写在脸上了,让一旁的少府监看得大急,难怪你混得这么差,就当个铸钱监事,这作人阿…居然敢对皇帝摆脸色,难怪这官升不上去。不过,李忱完全没在意他的脸色,只是惊喜得说道,‘有用?’ 第三百九十一章 铠甲   ‘有用水力机械?’,李忱很惊讶,大唐居然有这样的技术了,领先世界数百年阿,李忱非常高兴,真的很高兴。如果有人有跟他同样得想法,不单是一种吾道不孤已得感觉,更是可以节省他不少精力,毕竟他不太可能面面俱到,可能会有疏忽。   更重要得是,他一个人得力量有限,培养那些孩子,是他增加自己力量得一个基础。可如果大唐原先就有这样得力量,那他只需要稍加引导,便可以事半功倍。‘速速道来。’,李忱惊喜道。   ‘是在蔚州飞狐县的飞狐钱坊。’,那个监事回亿道,‘元和年间,李相有凑,恢复飞狐县钱坊。’   ‘对了,我记得我还有抄起来。’,这个监事告罪离开,不一会拿回一张纸,李忱接过仔细看。   李相,不是李德裕,是他老爹李吉甫。他凑请宪宗,恢复蔚州飞狐县的钱坊。奏章上说。飞狐县有三河治,铜山数十里蕴藏量大,距离飞狐钱坊二十武里,两处同用当地得距马河水,以水壶销。北方诸处铸钱,人工绝省。目前有旧迹存在,可以当证据。   ‘水斛?’,李忱看的有些疑惑,水要怎么销铜?用水把铜给化了?等等,这个销,应该不是熔化得意思,水斛销铜,销,销售,换句话说…   水斛,他记得这是用来装水得容器,配上前面的同月距马河水。意思是说,他们运铜用水运吧。销,应该是运送之意,销出去,送出去…   ‘机械在哪里?’,我是要机械,你不用机械,光用水运,效率能高到哪去?顶多比较省。   ‘不是水运吗?机械要怎么铸钱?’,那个监事茫然道,‘法克勒。’,李忱有点生气,骂出了一句西洋来的国骂,好在这时候没人听得懂,不然恐怕会诚惶诚恐的请罪了。   不过,即便如此,李忱的态度可称不上高兴,两人还是向李忱告罪。‘臣,马上去商讨,该如何用水力来运铜。请皇上息怒。’   ,李忱更生气了,不过还好,这次是心里骂出来,我根本不是为那个生气好吗?算了…,李忱恢复了心情,继续问道,‘这一个工匠,一天可以铸多少钱?’   ‘在天下八监中,这一监的水平是最高的,一个工人,一日可铸三百五十钱。’,监事很得意的说道。   ‘多少?’‘三百五十。’‘钱?’‘钱。’李忱又问了一次,确定是一日三百五十钱。看这间是骄傲得样子,这三百五十钱应该是很多了。   只是,他以为李忱是为工匠得熟练而吃惊,殊不知,李忱是吃惊没错,同样也是为这数量,但是不是为效率高而惊讶,而是为了效率低得惊人而惊讶。   一个工匠,一天才能铸三百五十钱,还是高效率得。李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效能这么低,简直低的可怕。一个工匠,一天才三百五十钱,还不道一贯。   他看过一个小视频,演示纪念币是怎么造得。只见那个工匠,拿一个长柄,压在一个圆形金属片上面,锤子一敲,成了。这样就一个钱。整个过程,大概没几秒钟。   一日三百五十钱,一个算十秒好了,给西洋工匠来作,也就是三千五百秒…还不到一小时。这效率…,听说,人家一天工作下来可以敲出六万个。也就是说,你十几天得工作量,人家一天就弄完了。   ‘罢了,先告诉你,朕打算用机械铸钱,会用到水车,到时候把铸钱监移到外面得渭水河畔。你准备一下,随时准备搬迁。’,这东西还是自己来做吧,不过这让谁来研究呢?对啦,找高达吧。   他想到,扬州透过罗隐认识的几个人。现在扬州得基业,魏玄帮他管理着,郑佩佩帮忙打理戏园的部份,魏玄全权主持整个运作,包括海贸,茶叶,还有研究。   在他支持下,扬州那边聚集了很多人才。因为物以类聚,高达他们都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因为李忱的大力支持,他们呼朋引伴的,越剧越多,如今大概有十多种研究再展开。   人员也达到数十人之多。李忱都不知道,整个大唐居然有这么多奇怪的人杰。   他们一边研究,作自己感兴趣的研究,作李忱提前透露得知识相关得研究,还帮忙教学。每年花费要数十万贯。   李忱为什么要拼死搞钱,因为扬州那边每年可以收入近百万,可是花钱更凶。更何况,扬州那边他还有很多计划要推展,比方说,要派人到日本,跟他们得大名交涉,双方共同合作开发矿山。日本得矿山,量大质优,不愧是火山国家,不好好利用起来太可惜了。所以,扬州没办法提供他太多金额,一年十万就差不多了。   ,李忱暗自决定,边走边这般想道。   ‘圣人,要这样实行,可能很有困难。’‘困难?’,听到李忱要移铸钱监,少府监开口了。   ‘是的,目前渭水河畔,满满都水车了。’,少府监得回答,勾起李忱的回忆,上次行猎,到了渭水河畔,真的满满都是水车,他几乎都可以听到河水的呜咽,泣诉。   草,怎么没想到这回事,在****贽在时候,没让他去拆,结果现在换我去当这个恶人。   哼,拆就拆了,不过就是水车,就算搭建得都是些皇亲国戚,也没什么了不起得。   不过,身为皇帝,也不是随心所欲,想拆就拆得,李忱脑筋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水利法,定个法条,禁止这样做。   不准像这样把水车摆得满满的,水车设立要申请,还要纳税。对,纳税,反正都是有钱人,要用就给我纳税。   如果有人要说这是恶法,李忱可以驳斥他,这天下山泽之利,皆属天子所有,这可是自古以来得规定。   对,这条法令非定不可。今天不光是铸钱,他以后还有很多要用到水利机械的地方,在蒸汽机没研究出来以前,水利就是最方便得机械了。风力?不稳定,而且风大的地方,也不见得就适合利用风力了。   水力方便、稳定,将来注定会被他大用,所以这水利法非规定不可。不然渭河得情况,总有一天会在天底下其他地方重演。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们准备好搬迁就好。’,李忱沉声说道,‘那,再请问圣人,天底下其他七监都要搬吗?’,少府监又问了一个问题。   原来,唐代为了铸钱节省一点,会在产铜区,直接设立钱监,负责铸钱。所以除了长安这一监外,天底下还有分布各处得七监。   ‘嗯…,先不要。’,李忱考虑了下说道,‘其他七监,统计一下,如果机械铸钱可行,我打算集中一处,大量生产,其他地方,只要把矿物初步冶炼过,送来长安便可。’   接着,李忱又前往军器监。军器监已经在外面等了。一边迎接,他心里还一边嘀咕,这皇帝怎么,除掉马逆以后,还爱往军器监跑阿,不务正业。   李忱不知道他所想,知道的话一定会给他一脚。他今天来的目的,主要也是要看看,能不能提升大唐军械产量,或者降低成本。   之前得参观,他不仅仅只看了大唐的军械,也对改进大唐军械生产,有一点得想法了。之前只是忌惮****贽,所以不敢提出来。现在,在等待李德裕进京的时候,正好是把这些事情处理一下得机会。   ‘朕想让你们打造几套甲胄试试看。’,李忱对几个领头得匠人说道。‘不知圣人要打怎样得甲胄?’,原来是几套甲胄,听到这要求,几个匠人松了一口气。   难道圣人迷上甲胄了?也不知到圣人到底要怎样得甲胄,要很华丽?还是很特别?或者说要比较轻盈,方便活动得。   正当他们想像李忱要打造的甲胄应该要怎么样,万一皇帝提出要他们设计,他们该怎么做的时候,听到了李忱的要求,每个人都瞠目结舌。李忱的要求,其实在样式上,很简单。   中国人得甲胄,在李忱印象里面,都是类似山文甲这样一片片的。从汉朝时期,到唐朝,都是这样。发展到极致的是宋代得步人甲,非常沉重,防御力也是不错。   好像到了明朝,这种情况才逐渐改变。因为火药武器得大量运用,出现了所谓的棉甲。   邻国得日本,初期也是如此,早期得甲胄,受到唐朝影响,也是一片片得。不过到了后期,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西方人影响,开始出现西方那种整片式铠甲。一直到幕末,都是这种样子的铠甲。   而西洋人得铠甲,种类繁多,不过为人所熟悉的,大概就是锁子甲和骑士铠甲了。骑士铠甲就是那种一整片得铠甲。   李忱一直很好奇,日本人说起来,也是频繁得发生战乱。后来日本人改用了西式铠甲,中国人始终都是这种札甲,那么到底是哪种铠甲比较优秀呢?   李忱很好奇,便想要工匠打造出来,实际比较看看,看哪种铠甲比较优秀。铠甲没什么,让那些工匠瞠目结舌得原因在于,打造得方式。 第三百九十二章 甲胄的测试   中国古代的铠甲得演变,在汉代以前,还是用鳞甲。到唐代开始,是用札甲,一直延续到好像是清代吧。不过自明代以后,这种铠甲就有些大改变,用棉布包裹铁甲。这是为了防御子弹,传统的铁甲,对子弹得防御不怎么好。   札甲,和鳞甲很像。差别在于,鳞甲是用绳子或皮带一块一块系住。而札甲,则是让甲片本身互相咬合。   有看过汉代铠甲得话,就会发现,汉代以前,包括汉代。甲胄都是一块一块,正方形的小金属块组成。小金属块之间,会用绳子系住,以互相串连。   到了唐代,著名的就是山文甲了。札甲得代表,山文甲,样子是类似三菱的标志得铁片,一片片彼此互相咬合,当组成铠甲以后,看起来每个纹路像个山字。   大家都知道,日本人得大化革新,不断向中国,正确来说,是大唐学习。输入了非常多的技术,甚至,不用他们学,都有人带过去。比方说鉴真,这个和尚带过日本得可不只佛法,还有很多匠人,大唐的技术就这样被传播到日本。   日本人得铠甲,最初也是札甲,显然深受唐人影响。可是到了桃山时期,风格就变了。那时候铠甲,就变成胸前一整块。   桃山时期,就是赫赫有名得战国时代,织田信长,就算不熟悉日本史得,大概都知道他。那个时候,日本人与葡萄牙人、荷兰人什么,有商业上的来往。大概是受到他们得影响,风格才会改变。   李忱再来军器监,就是很好奇,这两种铠甲,到底性能如何。这是其中一个目的,第二个目的,他要打造一套比较特殊得铠甲。   对于李忱的第一个目的,几个工匠很容易的满足他的好奇心。也实地操作给他看。很快,场地就布置好了,因为军器监偶尔也会自行测试,东西都是现成得。一下就准备好了。   ‘圣人请看,这是撞击。’,军器监在李忱身旁,为他介绍。工匠们立了一个架子,很高。然后把一块大木,前面有包铁的大木,用绳索系在架子上,把大木悬空吊起。   在把一个明光铠,穿在一个假人身上,把假人放在架子前方不远。然后后方有人拉动悬空得大木,把它往后扯,再放开,大木摆当,就撞到了铠甲上。   之后又实验一次,拿了一套明光铠,不过这回把明光铠,胸前得护心镜拿掉,立在另外一个假人身上,大木拉到同样角度,放开。   然后工匠把铠甲都卸下,抬到李忱面前,给李忱过目。可以发现,同样都是明光铠,可是有护心镜的,比起没有护心镜的,假人伤势比较轻微。   接着,同样得换成了弓弩得测试,用大唐制式弩箭,再度进行测试,这回是要测试防御弓矢得效果。测试结果,与刚刚相反。   这回是把弩箭分别对准只有护心镜得假人,和去掉护心镜的得明光铠。很明显发现了,同样得距离下,明光铠被射透了,而山文甲,则是挡住了弓矢得穿刺。接着,又进行了砍劈的测试。这一回,有护心镜的明光铠,完胜没有得。   ‘对茅一类得武器,效果怎么样?’,本来至此,就测试完毕了。可李忱突然想到,不知道这种明光铠,对防御茅类武器,效果不知如何。长茅类的武器,虽然与弓矢相同,都是穿刺伤,但是茅类武器,是可以持续施加动能得。   弓矢固然威力惊人,可是,一旦射出,动能就固定那些了,射到人身上,也没办法设法增加箭矢动能。而茅类武器,人握在手上,是可以持续施加伤害得。   只是,军器尖的常规测试,没有准备常茅,那不是大唐军队的制式武器。不过,也不是没有变通办法。李忱亲自下场测试,用人手握住长剑,   果然,假如力量够大,还是可以穿透的,不管是护心镜,或是山文甲,都挡不住。只有当两者一起的时候,效果最好。   测试完毕,对于结果,李忱有些了然,这札甲对于穿刺类的防御比较好。对撞击和砍劈,面对钝器和刀具,效果就不怎么样了。   护心甲这种一块铁甲类型得,刚好相反,对穿刺防御不太好,而面对钝器及刀具得伤害,效果就很好。   明光铠,算是两者兼具吧。山文甲在后,假如被箭矢射透明光铠,那么山文甲可以抵档。而面对刀具及钝器,护心镜效果又比较好,可以起到很好得防御作用。   耶!这样看来,大唐的明光铠,不是很类似西方那种,锁子甲配合板甲得模式吗?   李忱对西方铠甲得演变,没什么研究,就是泛泛知道而已。不过他记得,西方铠甲曾经有个时期,是外面套板甲,里面是锁子甲。那些骑士脱下铠甲,下面又是一套锁子甲,这他印象很深。直到后来,大概是铠甲工艺进步,慢慢就没人这样穿了。   札甲的防御力和全板甲,那个比较好呢?李忱没有崇洋心态,并不会变态得认为,外国月亮都比中国圆。也没有那种,中国什么都最强,什么都优于世界得心态。   他只是单纯得去比较。中国人,其实整个历史当中,大部分算是比较和平得。或者说,对外开拓,大部分都限于刚开国的时候。   相对来说,欧洲人就比较不太平了。即便没有内患,对国与国之间,打个没完,不管是大国打小国,大国打大国,或者小国打小国。总得来说,他们发生战争得次数,似乎比中国多。   尤其是中世纪,那更是一个战乱频仍得年代。而西洋人真的比较傻吗?或者说不懂战争艺术?   他们淘汰了锁子甲和板甲得组合,最后演变成单纯得板甲。这板甲防御力,比札甲要好?   不光是欧洲人证明,日本人战国时候,也是仗打得很频繁。他们也淘汰了札甲,使用板甲得形式。看来,得好好试验看看。不单是用那片护心镜,最好是板甲,还是西洋得那种板甲。   李忱把他的要求说了,几个工匠面面相觑,‘怎么,能不能做阿。’,李忱说完,军器监有点担忧的问道。   ‘圣人,可否说得更详细一点。’,一个工匠,年纪不小了,看似在人群中,威望比较够,由他硬着头皮说。   ‘拿纸来。’,李忱决定画给他们看,纸很快拿来,李忱从随侍那里,拿过炭笔,开始在纸上描绘起来。   ‘敢问圣人,这是何物?’,何物?我都还没画完呢,李忱正奇怪,后来看到那个老匠人,目光炯炯,盯着他手里得东西,他醒悟过来,原来是问炭笔呢。   ‘这叫炭笔。’,说着就让随侍又拿一只炭笔给他试试,老者满脸激动得接过,随便抽了张纸,开始画起来,一边画,一边赞叹,‘这真是太方便了,有这炭笔,以后想画就画,不用磨墨,还不用一直沾墨。’,正激动间,老者用力一大,笔蕊折了,老者傻眼,太脆弱了吧。   这下麻烦了,笔折了怎么继续用。正想着这问题,老者突然满头大汗,这可是御赐之物,甚至,圣人还只是借他用用,这下笔坏了,老者满头大汗,不知所措起来。   李忱正画着呢,突然感觉到空气凝滞了,奇怪的抬起头来,就看到那个老者满头大汗,焦急失措,然后所有人都盯着他,尤其是几个侍卫,都跃跃欲试,就等待李忱一声令下,把这个大胆损坏御器得老头抓起来。   ‘做什么,笔折了阿,拿小刀重削就好了。把前面的木头削掉,笔芯就露出来了。’,李忱感觉奇怪,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看老人不知所措,他很好新的提醒他,‘这笔心狠容易折断,再削就好了。对了,喜欢用的话,我让殿中省多采购一些。’,说完,又继续画了起来。几个匠人和军器监,都如蒙大赦,马上就有人拿出小刀,把笔头削尖,然后笔就在几人中传来传去,联军器监都忍不住,接过来试了一下。   他的感觉是,用这种笔方便是方便,可是有辱斯文,一些士子应该不削去用,可是真的很方便,工匠们一定都会喜欢。   ‘画好了。’,在众人欣赏、围观中,李忱把图纸画好了。不难,他没有画得太详细,就是简单的画了个草图。把他要求得板甲,画出来。   不多,就是一块胸甲,骑士盔甲很麻烦,他就是把胸前主要那块铁板画出来,写出要求。反正就是作个试验,假如效果真的很好,其他部份就让他们琢磨。   只是,对于这张图,工匠又傻眼了。傻眼到不是多难作,或者多奇怪,工匠们手艺好得很,再难他们都弄得出来。只是,对其他很多事物傻眼。   ‘这是?’,老者指着图纸,为什么要画这么多样貌?又是三视图,李忱又靠着这老套让人吃惊一回,反正他们没见过,就是新套路。只是,这回不待李忱解释,老者一看就明白了。他们真正吃惊的是其他东西。 第三百九十三章 新军   李忱画得甲胄,就是胸前一块铁片,不过,有些弧度。这是从物理方面,设法使得力量分散,这样应该对抗穿刺伤,效果不错。毕竟不管是箭矢或是长茅,在这弧形面上,很容易被稍微抵挡后,就沿着弧面滑开了。   能抵挡穿刺伤,那么其他的砍劈和钝击,就比较不用担心了,当然了,这都还要试验。   这个对这些工匠,不是什么难事,手工慢慢敲,总是可以敲出来。只是这张图,有几点又让工匠吃惊。   首先就是那个三视图,他们都是多年老手,很快就看出这图的优点,颇为赞赏,以后所有图都这样画,简单明了,也会很清楚,不会误会。   ‘这图得优点,我就不说了,不过还有些事项要注意。’,三视图,可不是简单话三个面就好,如果是这样,人人都会。关键是,其中得符号。简单的物件还好,比方说这板甲,没什么难度。   但是一些复杂一点的地方,需要以特殊符号标记。比方说,材质,是金属材料或是非金属。比方说,现在还没出现的螺丝钻孔,一个圆形到底是平滑得圆洞,或者要钻螺丝。这些都要注意。   当然,目前说这些还太远,李忱就是提醒他们,这些部份要弄个标准图案出来,不然你画你的,我画我的,这样还要怎么交流?李忱提醒他们,符号最好弄个简单,好记得。简单,希望一两笔就能画完,搞得太复杂,你以为你是地下党,在搞密码吗?   两三笔能勾勒完,这样才好画图。不然一个符号多几笔,两个符号多更多笔,整张图多少个符号,那得耽误多少时间。   这些都不是大问题,花点时间都弄好。真正让这些工匠傻眼的地方是,李忱特别标注,冷锻法。一副铠甲要用冷锻法,一副不用。然后一套明光铠,也是需要冷锻,什么叫作冷锻?冷的去打?那打得动吗?   李忱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冷锻法。听得那些工匠,面面相觑起来,然后低头思考,这样到底可不可行。李忱提了什么要求,让他们为难呢?其实没什么,就是冷锻法而已。   一般打铁,都是热锻法。像我们在电视、电影里面看到的,把铁块烧得通红,然后拿来不锻锤打,塑型,那就是热锻法。   冷锻法,不真的冷的铁块去打,也是要加热,只是温度没那么高。加热到一定温度,就开始锻打。   在中国历史上,据考证在商朝就有冷锻法出现,不过那不是什么大件,就是首饰之类的小物件。   然后,一直要到北宋才有记载。西夏人的痱子甲,就是用冷锻法打成,非常坚固,据说刀剑、弓矢难伤。神臂弩五十步之外,都无法透甲。宋朝也尝试着模仿,可是冷锻法对材质要求比较高。   宋朝为什么要把步兵甲做的那么厚重?没办法,铁的质量不过关。含硫太多,很脆。那个时候,宋人哪知道怎么去除铁中的硫。打出来得铁片很脆,不得不加强,以弥补不足。   唐朝应该没问题。不论从技术上和材质上,应该都没问题。其实唐代的铸造技术,已经很先进了。工匠掌握了退火的技术,著名的陌刀,就是退火与淬火,一柔一刚得组合。兼具了锋利与韧性,力度足够,足以人马俱碎,也不容易折断。   这冷锻甲,也是需要退火,慢慢把温度降到一个合适得时候,再开始锻打。这样好像会降低什么,让铁甲比较耐用。李忱也不太懂,他又不是学金属或材料得。反正会用旧行了。   李忱对着这些工匠,简单解释了如何冷锻,‘圣人,这样铁甲会很费工夫得,很难大量生产。’,这还不是普通的费功夫,李忱心想。   像冷锻甲,认真要做起来,那个工真的超过热锻。虽然不是完全冷着敲,可是也绝对不如热锻来的快。工匠们打一两件,给李忱玩玩,不是问题。可听李忱的意思,他是打算试验得好,要大规模生产得。   ‘用水力。锻打的时候,用水车驱动重锤,这样会不会轻松很多。’,李忱决定,这渭河非清理一番不可,不清理一下,渭河畔那遮天蔽日得水车,根本不容他插足。   只是,这时后他突然想到了个问题,想到了保密。不客气得说,中国人几乎完全没有什么保密的概念。当我们在为中国古代的科学成就骄傲的时候,比方说梦溪笔谈,好像都没人想过,这本书可把整个中国的技术都写进去了,毫无保留得写进去。   如果换到现代,一个美国人把美国所有高科技,哪怕是一方面得高科技,全写成书,我们还不是乐坏了,直接买一本来,就可以学习到人家的技术。   当然,这种脑残的事情,也就出现在中国。威尼斯人都之到要保密玻璃镜得制作过程。那种东西如果换在中国出现,保证也会被写进书里。   李忱不光是为了这个还没完成,效果未知得冷锻甲迁移军器监。将来还有火药等武器要研究、制造。冷锻甲流出去没关系,这火药配方,可不是开玩笑得。   要保密,他想到那个为了保密,被迁到了海岛上得船厂。或许该把这军器监,迁移到隐密得地方去,比方说深山?那样计有丰沛得水力,可以利用。也可以起到保密得效果。   当下李忱唤过少府监,‘这个军器监,我非移不可。即便不用冷锻,热锻也需要捶打。朕要把这军器监移到深山里面。’   ‘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寻个人少,有充沛水利,可以架设水车得地点。’,当下,李忱就决定,把位于太极宫的军器监,迁往到深山,反正长安附近好几座山。绝对不愁没位置。   ‘另外,军器监,打造一些长枪,数量大概五千支就好。’,李忱又吩咐军器监,需要五千只长枪,‘我也不设时间,完成多少交付多少,直接交到左神策军就可以。’   五千只长枪,李忱打算培养一些长枪兵,来试试看。很多章以前,就说过,陌刀看似威风,其实不好用。到了宋代,陌刀就退出了历史长河,宋朝人对抗骑兵的法宝,就是长枪。   宋代以后,长枪武器得到很大的发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铁的质量关系,没办法大量打造出合格的陌刀,才大量使用长枪。或者是发现,长枪比陌刀实用。   李忱决定试试看,看长枪是不是真的比陌刀好用,比陌刀好训练。要实践,只实际试试看,要经历实战。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打算用长枪代替陌刀。   他记得,演习的时候,示范过陌刀阵对抗骑兵。陌刀兵主动上前砍杀骑兵,阻挡敌人。假如无法阻挡,会退回阵前,竖起陌刀,以抵抗骑兵。这几乎就算是长枪得用法了。既然如此,干脆用长枪就好了。   长枪便宜,好训练,在很多游戏里面,长枪兵都是最低级,以量取胜得兵种。反应出长枪确实很便宜,这个现实。   当然,他不会傻到认为,那种长枪阵包打天下得场景,会在唐代实现。长枪阵用来对抗骑兵,是很好得,可是一旦近身,就完了。他可不会忘记,他的敌人除了草辕上得游牧民族,更多的是自己人…步兵居多。   他打算试试看,长枪混合刀盾兵,对抗步兵得效果如何。其实,认真来说,陌刀对抗步兵,也不见得比长枪好用多少,唐代军阵里面,也配有大量的使用一般横刀得军士。连陌刀兵都会带把横刀。   长枪便宜,要是近身了,长枪不好用,枪扔了,换刀。长枪即便事后没有回收,李忱也不会心痛。   这些武器,虽说是送到左神策军中,其实详尽一点得,是送到靠挂在左神策军底下得新军里面。   那天过后,李忱就开始整编军队了,从查封马党的缴获中,拿出部份,开始整顿新军。新军得组成有,小虎他们新招募得军队。和当初被他暂时安置在平卢,他舅舅郑光那得士兵。这些共同组建了新军。   这些新军,会有新的驻地,只是暂时靠挂在左神策军名下。至于为什么不干脆用原先得左神策军,是因为怕原左神策军的暮气,会感染到新兵,结果新兵招收补充进去了,训了半天,结果还是被那些老兵痞子同化了。   而驻地会分开,除了担心被旧军影响外,也有新军得训练和待遇,都与旧军不同,混在一起训练,很容易让旧军心里不平衡。还是干脆分开点好。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另立新的名号,很简单,掩人耳目。这只新军,将来是要对付那些藩镇得,不想让他们,因为朝廷的扩军,而提前有了警觉。别忘了,这些藩镇都有驻京办事处得。   当然了,如果新军训练效果不错,那些旧军将来会逐渐淘汰,总不可能养着一只不能打仗,没有用处得老爷兵吧。当然,他也都想好了这些士兵得出路。总不会抛下他们不管。   ‘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李忱与那些工匠商讨得很晚,在军器监草草用过晚膳后,又讨论了很久。终于李忱可以回宫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想要振兴大唐…   夜色为衣,星月为伴。李忱带着一群人,从太极宫摇曳着回到了大明宫。回来以后,先洗了个澡。   今天天气很热,李忱打开莲蓬头,清凉得水就从莲蓬头花啦花啦得流出。洗去一天得疲劳及烦闷。   他还是喜欢一个人洗澡,虽然有人可以服侍,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人来的痛快,反正有莲蓬头,李忱又“发明”了很多方便得洗澡用品,像是长柄刷,可以轻松刷到背部。不用让人来擦背。   当然了,偶尔会和其他人一起洗,和几个妃子一起洗,那是乐趣。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李忱一边洗澡,一边思考着一路上,都在思考的问题。是不是该把火枪的研究,提上日程了。   应该是很有必要,毕竟未来,就是热武器得时代。现在提前研发出来,加上技术保密,可以让中国领先世界很多年。   不过这也很难说,当初说是蒙古西征,把火药传入了西方。但是蒙古人总不会好心的特地传授欧洲人火药如何制造吧。就不知道,到底是欧洲人有意刺探,导致火药技术外流。   或者是,欧洲人发现了火药得威力,自行从炼金术里面发觉出了这个秘密。毕竟火药据传是那些炼丹的道人,在炼丹过程,无意中发现的。西洋人也有类似炼丹术的炼金术。很难说他们不会因此早就有了火药的配方,只是之前得不到重视而已。   嗯,等高达他们到了京师,京师的研究所开张,就让他们想办法吧。最好一步到位,直接上手隧发枪,火绳枪,就算了吧。火绳枪,下雨就点不着了,隧发枪,下雨拿点东西遮挡,还可以免强击发。至于稳定性更高得****枪,别想太多。   至于要研究多久,这就不好说了。反正这个进程,不妨碍他的计划。隧发枪三年五年搞不定,总不可能三年、五年不动兵吧。就算三年、五年研发出来,要量产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真正实现列装,更是不知道多久。   甚至,研究战术,研究如何在战场上使用,就是一个问题。欧洲人,很简单,反正就是排队枪毙。如果对方没有火枪,就拿火枪欺负人家。有火枪,就拼谁得士兵,纪律和训练更好。这方面,英国人可是佼佼者。   法国是陆军大国,而英国在大家印象里面,海军最强。可是他知道,好多战例,都是英军大败法军。英国人得训练,把排队枪毙发挥到了极致,他们敢把开火距离压缩到二十米。   进军期间,法军射击都射了三轮,可是英国人还是固执得把军队压到二十米,不顾死伤。结果,一轮开火就把法军打崩溃了。   中国能这样学吗?除非对手都是傻蛋,或者被逼到不得不打。不然谁会去撞这个火枪队列。   不用线列,开玩笑,为什么欧洲人要用线列?因为米尼弹没出现前,火枪准确度很差。不得不拼线列,用火力来弥补精度不足。   中国人也讲究阵形,也讲究队列。只是,中国地方大,地形复杂。冷兵器,操刀就能上。热兵器,除非是那种弹壳子弹,装弹方便,不然一被近身就很麻烦。   欧洲人为什么骑士非常盛行,法国人最有名的就是骑士冲锋。为什么中国人自隋唐开始,重骑兵就逐渐退出舞台,甚至更早一点,一千多年前,战国时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骑兵取代了车兵。   因为地形,欧洲国家太多了,基本上就是国家挨着国家,国家也小。一打起仗来,双方根本没什么纵深,一纵深,就纵深到别国了。这导致双方只能在一定范围拼杀。这种状况下,重骑兵就很吃香了。一路辗过去就是。   为什么蒙古骑兵可以横扫欧洲,不是说什么蒙古骑兵比板甲骑士强。而是说战术灵活,制造出以多打少得局势。   火枪线列,在中国使用出来,只要对手不是脑袋需要治疗,战意和训练不算太差。火枪兵不见得有压倒性得优势,近身,几乎是必然得。   固然他可以把刺刀发明出来,近就拼刺刀吧。可是,刺刀哪有大刀好用。别忘了,到了抗战,都还有大刀队,火力拼不过日军,就拼近身战。   还有下雨得问题。除非是****枪,不然那怕是隧发枪,万一雨天来不及搭雨棚,火枪还不如根烧火棍。   ‘日,想到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去研究什么火枪了。’,洗好澡,李忱出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冲过凉得清爽,让他考虑得越来越多。   嗯,确实后来欧洲人全面使用火枪,作为战场主力。但是,认真来说,火枪在****枪出来,效率还不如弩箭。   拿射程来说,唐军弩箭可以达到三百米,精确度还很高,威力也不错。有效杀伤射程,差不多也有一百米了。   火枪呢,大概就六、七十米的有效射程吧。面对披甲得对手,大概缩短到五十米左右?   而且火枪射速也差,一分钟三枪,算是很快了。弩箭呢?一分钟五次,比不上弓箭,但是也比火枪快很多。   两者不管是射程,还是精度,都是弩箭完胜。差别在于,弩箭比较好治疗。子弹造成的伤口,比较麻烦,加上铅弹毒性比较强,入体后杀伤力远胜过弩箭。   用火枪取代弩箭,好像真的没必要阿。唐军队远程火力的追求,已经到了令人发指得地步了,换上火枪,不说习惯性的问题,单是一个火力密集度,就会降低很多。   结果这样一番考虑下来,李忱都觉得,没必要制造什么火枪了。几乎全面不如目前得弩箭,至于弩箭杀伤力不足得问题,其实只需要在箭头上抹毒,甚至学习游牧民族,在上面沾上排泄物就好。   ‘应该先研究火炮,我真是猪头。’,李忱拍了脑袋,早就该想到这点了。火炮可以攻克坚城,还可以用散弹来增强战场杀伤力。   火枪的事情,可以暂缓,先研究火炮。正好,军器监移到深山中,就可以开始了。   洗完了澡,想完了世情,李忱又去看自己得女儿。躺在特制的摇篮里面,睡得正香甜呢,李忱爱怜得看着,想摸摸她,可是又怕把她惊醒了。跟晁氏说了会话,问问女儿今天过得怎么样,李忱方才离开。   李忱接着又去探望怀孕中得杨二和小红。入宫前,两人本来就是名为主仆,实为姊妹,现在更是住在一起,更正,应该说是住在同一个宫殿,不同房。连怀孕都赶在了一块。   李忱先是趴在杨二肚皮上,仔细听了听孩子得声音,又趴在小红的肚皮上,笑容满面。   ‘宝贝,要平安出来喔,爷在等你们呢。在妈妈肚里别太闹腾,等出来以后,随便你们怎么闹。’,李忱隔着肚皮对两个孩子说话,把两女都逗乐了。   ‘大家,孩子这么小,又还在肚子里面,怎么听得到。’,杨二笑说。‘谁说听不到了,他们还可以感受到呢。’,李忱振振有词。可惜他不懂什么胎教问题,不然他都考虑,要不要早点实施胎教。   不过,想想算了,实在不具推广性。大唐婴儿得问题,还是先从设法提新生儿的存活率来下手好了。不过实际要怎么作,还有待考虑。   跟孩子说了会话,又跟孩子他妈说了会话。李忱回到紫辰殿,睡了。第二天,李忱早起开了常朝,没什么大事要决定,开了一会就散会,各忙各事,然后李忱就接到了李德裕请见得消息。李忱便在延英殿召见了他。   ‘爱卿怎么不多休息两天,你一路远来辛苦,我还让人传话,让你多休息两天。’‘圣人恕罪,臣谢过圣人的关怀,只是听闻圣人一扫长安妖氛,便恨不得早日入京,面见圣人。’   ‘来人阿,赐座。’,一个年轻的小太监,端上了一把椅子。经过一段时间清理,大明宫内部,马党一系大多被清除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年轻太监。   这皇宫内部服侍得人员,李忱还在考虑,该怎么选。又补充新的太监?说实在话,他不太想。大唐宦官为祸之烈,尤胜他朝,可以说前无苦人,后无来者。   有可能的话,他实在不想用什么宦官。不仅他不用,连他的后代子孙都不能用。不要看说他把宦官的势力打压下去了。这种劣根性,稍微有点机会,就容易死灰复燃。就拿武则天来说好了,她之后,韦后和太平公主,都企图效仿,为此,甚至还毒死了一直疼爱自己,百依百顺的丈夫。   榜样得力量是无穷得,可以说,大唐自从安史之后,李辅国崛起,这宦官乱政就仿佛如癌症一般,与大唐纠缠不休。如果不是李忱横空出世,这大唐绝对无法摆脱宦官的阴影。   甚至就算是李忱,用外科手术式得方式割除了这毒瘤,也是慎之又慎,小心宦官势力复起。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敢放心补充新的太监。   ‘李相,我想要振兴大唐…。’,寒暄过后,李忱与李德裕,开始了一场,注定名留青史得谈话。 第三百九十五章 杀猴儆鸡   关于宦官,李忱一时之间没什么好办法。宫里不太可能不用宦官。学西洋人用女官?能行吗?这问题很头痛。   ‘圣人?圣人?’,李忱被唤醒了,他刚刚又走神了,‘李相,可有什么好办法,禁绝宦官之祸吗?’   ‘这宦官,不用又不行。可是,我很担心,我百年以后,又有宦官乱政。到时候,后世子孙可没办法应付。’,李德裕点头,这是各大问题,不过,好在他一路上也想过。   ‘请圣人,少用宦官,同时禁止宦官干政、掌军,如此,可以可以降低不少危险’,李德裕提出他的办法,李忱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离他的理想还很远。   也许真的可以用女官?反正宫里,就是需要人打扫、整理而已。那些伺候什么,完全可以让嫔妃来作。   选一些健壮得妇人,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得。完全可以胜任那些宦官能担任得工作。长相难看,也不用怕那些子孙对他们乱来,外面的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这点完全可以讨论,虽然其中有很多问题,不过既然牵涉到宫闱,那就让母亲和哪帮子女人去想好了。   ‘李相,我想要振兴大唐。’,把宦官、女官得问题撇到一边,李忱开始和李德裕谈起正事。   ‘我大唐,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宦官乱政,一个是藩镇问题。宦官乱政,我解决了部份,暂时不是问题,问题是藩镇。我一定要废除了这藩镇。’   ‘圣人,此事需从长计议阿。’,李德裕用“肺”说了句“话”,至少李忱是这么想得。   ‘从长计议?’,李忱笑说道,‘现在还有人计议吗?德宗以前,还有匡复河北之心自宪宗之后,还有多少人会这么想?’   ‘没有了。我很清楚,现在朝中上下,都对现况很满意,只要那些藩镇能守卫边疆就好。如今又讨平了一个刘稹,耗费庞大心血才讨平他。给了诸藩镇一个警讯。状态很好。’   李德裕沉默,他知道,李忱说得没错。当过宰相得他,哪里会不知道,如今朝庭上下,如果说收复藩镇,一定没人同意。因为目前河北三镇还算恭顺,打仗要花钱,只要能保持现状就不错了。   只要河北三镇还算恭顺,能抵御外侮,目前大唐朝廷与河北三振也达成了默契,朝廷默认河北三振镇得情况,河北三镇也给朝廷面子。   ‘长久以后,国将不国,整个河北三镇,脱离大唐,都不是不可能。看看承德节度使,根本就不是一个唐人了。对,朝廷目前还有威摄力,才收拾了一个刘稹,还大败回鹘,但是,那是靠朝廷的力量吗?不是,仗都是节度使打得,朝廷就是出钱而已。’   ‘要是哪天,朝廷连出钱得功能都没有了呢?靠什么来驱使那些节度使?而且,朝廷光靠钱吗?如今能有这局面,多亏了宪宗朝。’   ‘若不是宪宗振兴大唐,压制藩镇,重新树立朝廷的威严,我大唐早就分崩离析了。可是这样还能维持多久?’   ‘如今每死一个节度使,朝廷就要担心,担心自立,担心兵变。到时候又要讨伐。看看这地图,遍地都是藩镇。’,李忱抽出了一张大的白纸,上面是大唐如今大概得控制区域,配上几条山脉、大河走向,几座大城市,然后重点是勾勒出大唐如今藩镇设立范围。   ‘这节度使制度,是国朝初年就有了,可是那是随设随废,仗打完了,节度使也就交卸了。安史之后,这大唐遍地都是节度使,如果那些节度使不听话,朝廷的诏令,大概就只能到洛阳而已。’,李忱戳着地图,越说越激动。   ‘地方收税、维持、战事,都要靠节度使。可是真正听朝廷话,朝廷能控制在手里的有多大?看,就大概是这些,这还是大唐吗?这是宋朝…。’,李忱的话嘎然而止,李德裕莫名其妙,宋朝,刘宋吗?魏晋南北朝,时期得刘宋?好像有点夸张了。   不过,李德裕看着地图,又想到,说不定也差不多了,差个河套地区,好像真的就是大唐疆域了。   李忱当然不是说刘宋,而是后来的赵宋,不过这话不能说。李忱看到这疆域图,蛮激动的,差点说出这是宋朝。好在及时闭嘴,只说了个宋朝。让李德裕以为是说,这是刘宋,魏晋南北朝的宋朝。   刘宋,声势最胜的时候,其实打下过长安,可惜没能守住。大唐如今,比较听话得藩镇,朝廷还能自行任免得,去掉河北三镇,好像就差了个河套。朝廷能控制的主要还是在江南。   李忱的意思也差不多如此,认真比较起来,大唐如今能控制得主要区域,比起宋朝,也就多了个河套地区。宋朝疆域最盛的时候,还有陇右地区。唐朝如今,连陇右都丢了,还不如宋朝呢。   ‘圣人有何盘算?’,李德裕心中同意李忱的想法如今这大唐,看似还能维持,实在千疮百孔,他这宰相,每天都要为那些藩镇忧心。   像李德裕这样,还会为藩镇忧心得,再过个十多年,到时候就不是忧心了,漠不关心已是上上之选,竞相勾结藩镇,以巩固权位得,在在都有人。   ‘首先一个字,是钱。’,李忱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要灭佛,为什么德宗皇帝不择手段搂钱,没有钱,朝廷什么都办不了。’   何止这些,李忱当了皇帝以后,突然很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皇帝,搞些不三不四得东西。为什么汉灵帝要卖官,为什么万历皇帝会不择手段捞钱。都是这没钱害得。   ‘这钱一个字,说起来俗气。可是这朝廷没钱办不成事,地方有钱,专门搞事。我大唐,如今为什么税收越收越少,就是因为藩镇林立,这地方税收,都是藩镇代收的。’   ‘有些听话点的,就缴多一些,河北三镇,看似恭顺,实则朝廷能从他们那边收多少税上来?正税都如此了,更别提一些地方杂税。个自设卡收税,擅自增发。’   ‘有了钱,就有了兵,朝廷和地方都一样。所以,这个钱,不仅仅是多收税,少收税,更是干系到了大唐的国运,日后能不能削藩,就看能不能把这财权收回来。’   宋代还有节度使,不过哪各节度使敢向唐朝这样,动辄擅自拥立。李忱就是效仿宋朝得伴,要把地方财权,全部收回来。一分一毫都要收回来。不这么做,朝廷永远拿藩镇没办法。   至于宋朝那样的矫枉过正,李忱是不会犯得,李忱不仅不会重文轻武,还要设法扭转如今越来越倾向于重文轻武的风气。   ‘圣人,这可不容易阿。’李德裕担忧的问道,‘圣人已经有对策了?’,这是李德裕不反对得原因。   在进京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该怎么与新皇帝相处。君臣如若不能相得,反而相克,他这京师,还是别进的好,反正都连崖州都去过了,   消息不足,他目前的结论是,这个皇帝很隐忍,为了达到目标,可以忍耐很多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想到一个人,一个聪明人,可以伪装成笨蛋,伪装几十年,让所有人都对他掉以轻心。李德裕就感觉到,亚历山大。   因为有这个结论,所以对皇帝得想法,他初步表达意见后,就听皇帝说。因为这个皇帝,如今既然坦白说出他的想法,想来心中早有定论了,不是一时盲目。   而且能隐忍这么些年的人,想来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轻易不会改变目标,也不容他人动摇,既然如此,他何必枉作小人,就听皇帝说吧。   ‘我也知道不容易,有个短期目标,不过短期目标,也是要钱。首先,朝廷要练出一只强军,宪宗朝是如何振作得?’李忱顿了下继续说道,‘因为剑南节度使自立,被神策军讨平,朝廷威风大振。’   ‘我要练一只,能打能战,听朝廷话得军队,藉此来威服那些节度使,到时候,哼。’李忱哼了一声,到时候,要是那些节度使听话,李忱也不会亏待了他们,如果不听话,李忱不介意杀猴儆鸡。   没说错,杀鸡做什么?目前大唐就是再杀鸡,结果猴子都怕个两天,又皮了。李忱要杀猴儆鸡。连难抓得猴子都被杀掉了,鸡还会想反抗吗?鸡留着,还会给他下蛋、报时,猴子能做什么?   ‘我有些想法了,如何训练一只这样的军队,我也开始这么做了。’,李忱把他的想法,给李德裕说了,李德裕沉思,这样的想法很新鲜,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过。   或许真的可以,解决大唐目前面临得问题。培养出一只服从朝廷指挥,不担心会尾大不掉得军队。只要有这样一只军队,大唐许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只是,就是因为历史上所无,成效如何,李德裕都不敢挂保证。只能说,很有可能成功。   ‘另外,关于财税,我会在延英殿,与众位宰相讨论。’,两人又谈了一阵子,李忱以此作为结尾。 第三百九十六章 宫内事      与李德裕谈完话,做了些沟通,李忱便回到了了宫里。直接找来他母亲,和晁氏,还有杨二。他要与他们讨论一下,如何避免宦官干政得问题。   ‘这个老身可帮不了你阿,大家。’,一听这事,郑氏直摇头,如何避免宦官干政,这个问题,她一介老枢,如何能懂。   ‘母亲。是这样的,宦官,在用得也是宫里。这大明宫前面的孩儿还可以管一管,后面,就让母亲来管了。’   ‘大家要怎么作?’,杨二直问道,论起见识,她大概是这几人里面最高得。晁氏温柔坚强,但是没什么主见,郑氏出身不高,唯有杨二,不要看她在倭国长大,其实受的教育一点都不少。   ‘我打算这样做,首先,宫里的宦官将不再增加。就这样平常对待,不准他们识字、干政。’   ‘其次,外朝的部份,一应政务,我会学士院得学士担任,他们会负责传递奏章,一应宦官原先做的,都由他们来作。’   学士院,算是唐代得新制了。最初统称翰林院,招募得都是一些有技艺在身的,比方说各种能工巧匠,或者艺术人士,唐初时由唐高祖设立,尚称别院。进入里面供职得,没什么职称。   到了高宗时期,还是如此,不过称为了北门学士。从玄宗开始,招收的人士有些变化了,不在单是其他方面,如医、卜、星象、画画的人士,开始招收很多文学方面有才华得。如李白、张九龄等等。   这个时候,这个职务还没什么了不起。了不起就是负责起草诏命。一直要到安史之后,藩镇和宦官擅权。翰林学士得地位水涨船高。   作为天子近臣,他们一直与宦官斗争,势力大涨。顺宗时期,翰林学士王叔文,企图实施新政,削弱宦官之权。文宗时期,有郑注,配合李训,企图诛杀宦官。   之后翰林学士因为宦官当政,衰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在五代时期一度被取消过。   李忱记得翰林院,是因为记得历史上,好像是宋朝吧。评断宋朝科举制度时,说宋朝改进了翰林院,让翰林院成为新科进士的养成之处。让他们熟悉政务,不会一当官,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懂。说好听是无为而治,说难听些,根本是被架空了。   李忱打算效仿,不仅仅要恢复唐代的翰林学士,还要效仿宋代,将翰林学士制度化。以后翰林院,将会成为科举进士养成得所在。不仅仅是进士,唐代的仕途太滥,已经成了唐代一大弊端。   李忱历史不怎么样,当初也就是混日子。可是一些东西还是知道得。唐、宋两朝,都有这个仕途太滥得问题。一个问题是科举,一个问题是恩荫。这两个问题,引发了唐代的党争。   恩荫问题,一直困扰着唐、宋两代,这算是以前魏晋时代门阀留下得后遗症,虽然门阀没什么特权了,可是荫蔽几个后代子侄辈,当个官员没问题。这些人什么是都不用作,就可以享有官位,素质可想而知。   不是说他们素质都很差,很多人很优秀得,像李德裕,就是恩荫官出身,唐代有所谓的宰相世家,有爷爷当过宰相,儿子也当过,孙子也当过的。   因为家学渊源,他们可以享受到比科举进士更多的教导。这些可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只是这样的例子,不多。人家说瑕不掩瑜,但是恩荫官,算是倒过来,这些个优秀得例子,只是一堆烂苹果里面,挑出得好苹果。   那科举出深究会比较好吗?也不见得。这个时候,可不是明清之际,连宋代得科举都比不上。唐代科举制度,还非常不完善,问题重重。问题大家都知道,不糊名,还有行卷制度。   考出来得,不见得就是真有本事得。在李忱看来,唐代的科举制度,几乎就跟恩荫差不多了。看似比较公平、公正,实际上还是一些大官、各方势力得角力场。   所以,唐代的进士,还有复试。唐代当政者,只能用这样弥补了。怎样得复试?比如博学鸿词科,书判拔萃科…等等。   唐代的科举不完善,进士考出来,可不是马上就有官可作。还要等,猛等、拼命等、一直不断等。等上很多很多年,才有一个当官的机会。这段期间叫做守选。   不想等,就是要复试,前面说过得那几种复试,还有更多种类的。这些考试,考过了,马上就可以当官。当然,考核也会比较严谨。总之,唐代的科举也是问题重重,把和林学重建,只是计划中得一个部份而已。他已经和李德裕讨论过了,还需要与群臣进一步讨论。   扯远了,继续说到换官吧。外朝部份,会用翰林学士,内功部份,李忱打算用女官。   ‘女官?’,这怎么可以。杨二惊呼,这种事情不可以。用女官,还不如用太监呢。用女官,就算是宫闱之事,也是会被群臣反对。没办法,武周得例子在前。   ‘不叫女官,叫健妇也可以。我也不是让他们干政。我是这样打算得。’,李忱打算学习欧洲宫廷,使用一些女官。   不过,他打算选那种粗壮有力,手脚勤快得,就负责打扫就好。至于一些贴身伺候得,才会用宫女。作些精细活。然后,每隔几年,会放那些宫女出宫,帮助他们婚配。   ‘可是这样的话,宫闱秘事,就尽数为外人所知了。’,宫内用女人,用那些健妇,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保密。   欧洲宫廷使用女官,结果欧洲宫廷,完全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好像欧洲人也不借意?据说路易十六得王后,说出那句著名的,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得玛莉王后。   她生产得过程,还被公开。那时候路易十六得王宫,都开放给人参观,他王后生产的时候,正逢参观日,生产过程都被看去了。   中国可不行阿。不说中国可不可行,李忱就算生长在欧洲,投胎去当了欧洲某国得国王,也不愿意这样隐私一点都没保留。   ‘那些健妇,平日轮值宫中,每个几日可以放还回家。确实很难保密。不过,我会让锦衣的人盯着。’,李忱解释道。关于保密,他想过了,很简单。   李忱打算恩威并行。首先是,选人上,就要选那些口风严谨得,不会乱说话得。再来是恩惠。这些女官,有丈夫,有家庭。可以让他们集中居住,互相间都是在宫里工作得,彼此互相监视,你说闲话没关系,但是就是不准互通宫闱之事。   他还会让锦衣派人混入,一方面是监督,一方面起到保卫作用,免得有人企图混进宫内,或者作什么不法之事,先拿他们下手。此外,丈夫会安排些职位,当然也不是养着闲人,很多朝廷职缺,都可以安排他们。   此外,比方说孩子免费读书,这也是一种恩惠。恩威并施,假如还有人不识抬举,敢乱嚼舌根得,直接扛出去埋了。乱嚼皇家舌根,在这个年代可没人会同情你,连说理你都找不到地方。   ‘都用女子的话,会不会…。’,这个时候,晁氏开口了,‘会不会那个…。’她不好意思开口,不过在座几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首先,那些健妇,优先选择容貌丑陋得,或者中等以下。不选太美得。’,李忱当然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你们也立个规矩,严格管理,绝对不容许与女官和健妇有染。’   话是这么说,不过李忱觉得,不乐观,虽然说考虑到会优先选取貌丑的。他是个外贸协会,容貌不好看,他根本不会考虑。但是,男人这种动物,一旦米青虫上脑,直接就上了。反正灯一关或者闭着眼睛,还不是都差不多。   ‘一定要严格,尤其是凗儿,等年纪到了,自然会给他选妃子,如果他喜欢那个可以直接说,绝不容许私下苟合之事。甚至,他要是仗着权势,我会打断他的狗腿,把他逐出宫去。’   李忱说得声色俱厉,郑氏和晁氏听得频频蹙眉,‘凗儿到还好,对女色不感兴趣,不过就是太贪玩了。’   ‘不是已经给他定了太傅?’‘太傅教得是很用心,就是崔儿太贪玩了。’,贪玩阿,李忱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这样吧,我打算缩减大明宫规模,以太液池为界,以北,除了麟德殿,翰林院还有三清殿之外,其他地方,我要改成小学校。’   ‘小学校?’‘对,招一些跟凗儿同龄的少年,跟他一起读书。’‘这…。’,晁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宫闱之地,能让这么多外人进来吗?   ‘以后,这会变成定制,凡是皇亲国戚,或者有功之臣的孩子,都可以送进来。朕得儿子女儿也不例外。’   大明宫地方太大了,李忱虽然住的很舒服,可是地方大,要用得人力也多。现在谈到孩子得教育问题,李忱灵机一动,干脆把大明宫缩小一点,部份地区拿出来,成立一个小学校。 第三百九十七章 议事   大明宫那么大,李忱刚住进来时,还很兴奋,不过久了以后,觉得习惯了,又觉得这大明宫,这么大的地方,不利用起来,有点浪费,因为很多地方,他实在用不上。只是,随便用用又有点不甘。   灵机一动,拿来当小学校,其实也是他考虑过得问题。中国历朝历代,出现很多奇葩般的皇帝。残忍好杀的、神经不正常得,或者太脱离凡尘,,老是想作些普通人很平常,可是皇帝在皇宫里面作,就不太正常的事情。比方说什么在皇宫里面摆摊,自己卖东西之类得。   在史书上,看到这些东西,李忱总是把他当成笑料,或者批评一番。觉得这些皇帝,太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现在自己当皇帝了,这就变成了切身得问题。他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是皇帝,没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他的子女怎么办?他的后代难道也要变成史书上得笑料给人笑笑或批评吗?   小学校。让皇子皇孙,都在这里上课。至少,可以让他们学点东西。不至于太过无知,太过没常识。   李忱记得,有个老师转述过,清代皇子皇孙上课得景象。可能是前朝哪各史学家看到的吧。   他说,他很震惊,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那些皇子皇孙,就在太监提着灯笼前导之下,鱼贯得进入学堂,开始读书。这比起前明,把皇子皇孙当猪养,大不相同。   好像很多人都在说,明朝皇帝不像样的太多,满清皇帝,至少很勤政,比起前明皇帝,几十年不理政事,要强很多。李忱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满遗卖力得为自家祖宗掩饰,也拼命得丑化前明,至少满人对皇子皇孙得教育,比较尽心,这应该是事实。   好得事情,李忱决定要效仿。加强皇子教育,这绝对不会错得。成立小学校,让皇子皇孙多多学些东西,别被放羊了。   此外,让他们多接触一般人,不要太过不食人间烟火。至少当个正常人吧,也不要说出那种何不食肉靡的话。   此外,李忱还考虑过,汉朝得郎官制度。说道这个,就要说到汉武帝,手底下人才济济,想要打仗,出现卫青、霍去病,没钱了,出现桑弘羊。   这都不是偶然得,因为郎官制度,汉武帝从小就和一群郎官在一起读书。很了解这些人得心性,知道他们的能力和长处。   郎官,等于就是汉武帝得人才库,汉武帝得夹袋,让他随时需要得时候,就找到人去作某件事情。   好得东西,就要学习。他也不怕这些孩子将来长大了,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个子拉拢得一堆人,为了皇位上眼一出出宫廷大戏,他巴不得呢。   九龙夺嫡,在百姓的立场来看,大概会说,贵圈真乱。还会把这各当成好戏来看。   可是李忱以一个皇帝立场来看,那是一件幸福得事情。至少自己的儿子,争气得很多,自己可以让他们尽情表现,慢慢挑选,这是一种幸福得烦恼。只要给他们立规矩,严格监督,这就会形成一种良性循环,良性竞争。   更何况,李忱有着很大的计划,如果真的出现那种九龙夺嫡的事情,大概做梦都会笑醒吧。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李忱让母亲带着晁氏和杨二两人,去负责这件事情。第二天,他在延英殿,召见了几个宰相。   ‘诸位臣工,今天,我们就来讨论一下税制问题。’,李忱指着李德裕说道,‘这是李相,想来你们都不陌生。朕希望,诸位臣功能同舟共济,我大唐不是正处于一个最好的时刻,而是处于一个转捩点上。希望你们之前不管有什么过节,都莫忘了以公事为重。’   李忱说得是谁,在座诸人都明白,不过谁也没说破,都在心理想着,要他们和衷共济,大概很难了。   白敏中,算是李德裕提拔上来的人,可是白敏中算是牛党中的人物。李德裕提拔他上来,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可是白敏中,他竟然恩将仇报,弹劾李德裕最卖力的人,他可以算是其中一分子。   虽然,可以推说,都是受马逆得指使,但是,这种话,谁会信?李德裕从来不是一个宽大为怀德人,虽然才华卓著,心胸也算大,可是你真得罪他了,就会发现他的小心眼。   几个宰相都不太相信,两人真的会和平相处,以公事为重,虽然皇帝好像分别找过两人说话,但是一番话,就能让两人罢斗,这简直不可能。   李忱也知道,他会对两人的表现,拭目以待。牛李党争,这件事情在历史上太有名了,李忱很清楚,也很厌烦。今天,他试图让两方和平相处。假如那个家伙不识相,他不介意将那人,甚至那党,一撸到底,以彻底解决纷争。   ‘圣人,经过这些时日思考,臣还是以为,不应加税,甚至应该废止马逆所加收的税收。’,首先,崔元式站出来说道,‘如果国用不足,臣以为,可以以轻重之术解决。’   轻重之术阿…李忱沉思。如果崔元式只是一昧的反对,李忱不介意让他去当个地方官。让他去地方发挥他的勤政爱民。可是今天,他好歹提出了一个办法。   ‘解释下,何谓轻重之术。’,李忱问道,崔元式便开始解释。所谓轻重,简单来说,就是低买高******方说,运输谷物什么之类得很麻烦,可是偏偏边疆地区需要。于是朝廷把布帛、绢丝等物,运输到某处,某处离边疆比较近。在某处把那些高价货物卖掉,然后收购谷物,充作军粮,运到边疆。   或者,江淮地区商贸比较繁荣,这里钱币得流通比较广泛。把货物运输到江淮地区,在江淮地区贩售换钱。然后又把钱运输到钱少物资多的区域,用钱换取物资。朝廷便可于其中,换得大量差价。   ‘圣人,如此便可国用足,而民不加赋。’,崔元式行了一个礼,表示他说完了,然后回到座位。   ‘这个方法很好,可以采纳。’,李忱思考了一会说到,‘可以让转运司,将此法纳入政务。一方面利民,可以调控物价,一方面朝廷也可以得利。’   ‘让转运司记住这不是为了朝廷牟利,物价以常平为主。稳定物价,勿使谷贱伤农,也莫让食人惨剧发生。’   ‘圣人,这…。’,崔元式有些愕然,不是说采纳吗?怎么税赋没有减阿,‘听我说完。’,李忱摆手制止他,继续说道。   ‘你们总怕对商人加税,会让商人把税收转嫁到百姓头上。这有何惧?全天底下商人一起加价了吗?只要少许加税,不让这些商人血本无归,就不怕他们把税收转嫁到百姓头上。转嫁税收,提高物价,百姓自然会去买不涨价得。’   ‘如果全天底下,商人统统以此为藉口,加税。那我们就要检讨,是不是税收得太多,让商人不得不提价。或者…。’,李忱声音一厉,‘如果不是,那么朕就要开刀了,哄抬物价,扰乱市场,重罚。’说是重罚,大家都知道,这罚的不是钱,八成是命了。   ‘把这件事情,列入度支司注意事项,多用点心,注意物价。’,李忱的话,几个宰相都没搭话,说是这样说,但是难抓。注意物价有什么用。终究加了税,税赋一定会加到百姓头上。   ‘真奇怪了,可以加税在农民身上,就不可以加到商人身上,难道加到农民身上,他们自己会生钱阿。’,李忱失笑道,‘农民加税,难道不会少买商品吗?没钱买。这跟加在商人身上不还是一样,一个是没钱买,一个是买不起。’   这话说得,几个宰相面面相觑,是阿,加在商人和加在农民身上,不都一样吗?   ‘另外,我把税收加在商人身上,这才符合公平原则。何谓公平,这税应该要加在每个人有用得人身上。商人,难道出事了,官吏可以不管他们吗?军士可以不保护他们吗?既然需要得一点都不比农民少,为什么他们可以不纳税?’   ‘既然说了,我就谈谈我的财税理念,上次没有说。一个是公平,术收英美个人都予以均摊,地租、个人收入、利润都要纳入,没有例外。我会以身作则,皇家所有产业,必须全部纳税。’   李忱宣示以身作则,显示他改革税赋得决心。听的诸位宰相,心下凛然,也心里佩服,唯有皇帝自己以身作则,才能够做到真正得平等。   ‘当然,这其中,纳多少,我们要研究,不能真的把人用税给逼死了。此外,税收也可以起到一个促进得作用。那些部份少收,可以起到鼓励投资得效果。这部份,吾等另议。’   这话说得,让几个宰相思考起来,李忱干脆喝口茶,又示意宫人让御厨上点心,摆出一副准备长谈得架式。   接着,他看宰相思索得差不多了,又开始说起。‘第二个原则,是明确。一切都要明确,不管是税收、还是其他方面。’ 第三百九十八章 税制改   ‘明确原则,就是要明确的告诉所有纳税人,缴纳得项目、数量、地点、日期,不能有任何模糊。该多少就是多少,收税得绝不能少收,也不能以各种名目多收。’   ‘我可不是那些恐怕连长安都没出去过的人,地方惯例我一清二楚。什么大斗收,小斗出。淋尖、踢斗,这些技俩,我都知道。’   大斗收,小斗出,这个很简单,不用解释。淋尖,就是把谷物装得满起来,形成一个尖,这又是一种多收。踢斗,就世用脚去踢收米的斗,当然是你装进去以后,说要整平,脚一踢,当然都洒出来了,别以为洒出来他会好心的扫起来,又装回去,你得自己补上。   ‘第三个便利,尽量给纳税人最大得方便,他们方便怎么交,我们怎么收。征收地点药设在交通便利的地方,日期也是,在他们富裕得时期,征收得方式,也应该尽力简便。’   李忱谈起了亚当史密斯得税收四原则,李忱没看过亚当史密斯得国富论,只是泛泛地知道,不过,就算是一点东西,也足够侃晕,这些只有些微,甚至根本没有理财观念得大臣。   ‘本来两税制,已经作到了这个原则,尽量收货币,方便缴纳,也方便运输,只是嘛…。’   两税法,真的是中国历史上,中国财政史上,最大的一次革新,杨炎这个建议,确实非常符合便利原则。只是…   唐代到目前为止,税收还有很多收谷物、布疋得,此外各种实物也都在收。原因嘛,很简单,一个就是钱不够,另外一个就是轻重,朝廷收实物,虽然麻烦了些,可是很容易辗转挪腾。   ‘第四个原则是经济。征税时,尽量减少支出费用,纳税人付出的,尽量等同于收入得。这方面,前几项原则如果做的好,这方面几乎都不用说了。唯一要注意的是,税吏要少,这也是一项成本。’,李忱把税收四原则,跟这些宰相说了个大概,最后问道,‘你们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有道理的话。你们觉得,我大唐财税,有多少符合这些原则。’   宰相沉默,符合?一项都不符合。第一项公平?大唐税赋,向来都押在百姓头上,对其他几类人,收的都不多。商税则是朝臣与皇帝抗争得重点。   第二项,确定。这个更不符合了,不要说李忱,在座诸人,谁没有点地方经验,地方收税那些猫腻,谁不清楚。虽然朝廷有明确规定,该收哪些,可是地方往往会擅自增收。履禁不止。   还有,两税法明确规定了,把徭役纳入征税中,应该免徭役得。可是,那个地方真的免了?   第三项,便利。这个好像有,唐代税吏还不少,收税都收上门了,在交通要道设卡收税,则是等人家自己送上门了。当然,这是讽刺的话,   第四项经济,这个更不用提了,前面几项没做到,后面也蒙谈了。甚至,大唐税吏还不少。   ‘既然诸位臣工,都认为不符合,也认为我说得有道理,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下,大唐税制该如何改革,才符合这四项原则。’   这一场谈话,从早上持续到了深夜,第二天又继续,一直持续了几天。许多朝臣都从其中嗅出了不同得味道。这场谈话,可是几个能决定大唐地国朝政走向、未来命运的几个人,他们间的谈话。   在李德裕进京后得隔天,李忱就把几个宰相统统找去,谈了这么久,对内容还非常保密,只要不是个脑袋需要治疗得,都可以感受到这其中得不寻常。   ‘圣人这是要烧火了阿。’,有人这样说道。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帝上任,怎么也该烧一烧。可是之前,李忱不温不火,只有弄了个盐税改革。虽然说是新法,可是很多人都看出来,这不过是宪宗元和年间旧法得改进。   之后,李忱好像就没有什么作为了。除了日常处理朝政,就是在军器监、少府监这里转悠。偶尔去看看军队,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事了。   众人还以为,皇帝这火烧完了。大概是烧马逆时,烧得太猛,熄火了。谁知道,过没多久,就闹出这么一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一场,称为“大中财税改”得谈话,足足影响了世上千年之久。不仅成为大唐,更成为后代人最高的财税指导原则。李忱不光是谈了税收四原则,还谈了很多关于税收得应用。又与宰相讨论,该如何改进。其影响力,远超过数百年前,盐铁论得那场讨论。   当然目前这影响还没人知道,连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朝臣只是本能的想要去知道,这其中内容而已。   朝臣千方百计,想要知道内容。可是,在场众人,李忱不是他们随便可以见到的。几个宰相都老奸巨猾,问起来就亨啊哈的,什么也不说。   唯一官位低的,据说有在场,作纪录得几个翰林学士,几天时间都没出现,都没回家过。拼命在翰林院整理纪录。所有翰林学士,都可以观看,帮忙整理纪录,但是也都被下了封口令。   只要消息泄漏出去,李忱的原话就是,一体开革,永不叙用。不管那个泄漏出去,所有翰林学士一起被罢官免职,永不复起。吓得他们没人敢回家去,干脆留在大明宫里面了。好在大明宫,目前被整治得挺舒服得,不回去也没什么。   唯一,出现一场意外,一个翰林学士,不得不回家一趟时,被人堵住了。被一群朝官围住追问,逼的他让家人拿出一条绳子,说,‘谁在逼他,他就吊死在那人家门口。’   唬得所有人都楞住了,都被吓到。不敢再逼问。同时心中更加好奇,到底在谈什么,为什么这么保密。一时之间,流言四起,连顺天旬报,都顺势加印增刊,讨论到底是什么政策,这么保密。   其实也别怪李忱逼的紧。大唐这朝堂,千疮百孔,今天做出什么决定,明天就满长安都知道了。要打哪里,粮草都还没运发呢,兵力部属和行动目标,都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李忱干脆,顺势敲打了所有人一番,保密得重要性。   书里都有说了,臣不密则失其身,君不密则失其国。李忱不想失国,只能变着法子让官员,丢官位。提醒他们这件事情。   之后,朝臣们又等了很多天。始终没个下文。连续讨论几天后,稍微消停了一些。宰相除了日常处理政务,偶尔会聚在政事堂,秘密讨论些事情。过两天,又会集体入宫,和皇帝讨论。但是始终都没个结果,让人好生心焦。   之后,宰相又招集了其他人等,加入讨论,户部、吏部、三司官员与刑部,分别与几个宰相讨论事情。这让所有没参与到的人,心痒难耐,到底什么事情,范围这么广,招集了户部,又招集吏部和刑部的官员。   所有参与人,都集体闭嘴,多亏了那个翰林学士得福,现在没人逼问他们了。所有参与官员都松了口气,翰林学士也是,多亏那个被逼到差点上吊得,现在他们偶尔也可以回家去一趟了。   其实,不用追问,精明得朝臣,大概也可以猜到,是有关于税收和吏治得讨论。因为招集的都是这方面相关人等。   这让很多猜测落空,本来很多人都猜测,是不是朝廷又要开战了。要讨伐某个节度使,或是对外用兵。只是,目前大唐还很平静,没听说哪各节度使死了,军士拥立了某某人。   前不久,燕蓟节度使张仲方,才出塞打了个胜仗。也没什么外患阿。不过,猜测打节度使的还是居多,对外,不需要保密成这样。   而现在,结果出来了。让很多人松了口气,尤其是藩镇。不用提心吊胆了。不过还是有人紧张起来,吏治和税收,难道皇帝要开刀了?那些税吏尤为紧张,很有可能是皇帝不满税收不足,认为他们贪墨不断,要拿他们开刀?   一时之间,走门路的走门路,不知所措的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税吏们凄风苦雨,市民们看着笑话。他们实在太痛恨这些讨厌的税吏了,收间架税得时候,一个个横眉竖目,百般刁难。   收除陌钱,也是,每个人都深怕这些人找上门来,赶紧照实申报,还要多缴,别以为可以照张收税。   现在他们倒楣了,自然是大快人心。这些消息,都上了顺天旬报,弄得当期顺天旬报,销量大涨。   就这样,过了不少一段时间,终于事情有了结果,让这桩众人牵挂许久得讨论,终于水落石出。   首先是官制,李忱重新整理了大唐得官制。大唐官制,初期是非常简明的。可是随着时间发展,越来越多事情,不符合当初规划,于是使职出现了。   大家最明白的就是节度,这个制度,在唐初就出现了。只是,都是短暂得出现。任务达成,就裁撤。   除了节度使,还有所谓的市舶,这不是市舶司的笔误,唐初,根本没有市舶司得概念。连收关税都是武周朝决定得,所以才派出了这个临时官职。   这种现象,李忱很厌烦了,大唐朝廷这种叠床架屋得现象,李忱决定要改过来,使职,可以出现。但是既然长久设立了,就要把他纳入正轨。李忱对大官制,动了一次手术。   提前百多年,市舶司正式成立了,不再是使职,是正式官职,编制上属于殿中省。当然,收入还是属于内库的,殿中省本来就是皇室管家一类得职务,正事编制,却不属于外朝。   除了市舶司,还有很多使职,都被并入正轨。基本上,相关官员都有了正式的编制,该归哪的归哪。没用得,叠床架屋得,都被整理出来。   像是三司,学过历史得都知道,宋代三司职权很重,在宋代又被称为财相,这个部门会兴起,是因为安史之后,国家财政收入大减,军费开支庞大,能搂钱得官职,被提到了最高位。   这个职务,一直延续到宋代,直到被王安石整进了户部里面,才消失。而大唐,其实不是没有这样得尝试。三司的职务,本来就是跟户部重叠。   刘晏是怎么被杨炎整倒的?就是杨炎提议,把三司重新整理进户部里面。让刘晏罢官去职。只是,户部短时间内根本办法接手,杨炎得目的又达到了,又恢复了原状。   如今,李忱又把三司,重新整顿进了户部里面。不过,他又不是德宗那么傻。要是他是德宗,户部没办法接手,对不对?好,干脆让三司官员接手户部。让杨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忱如今这么做了,与其说是三司整进了户部,不如说是户部整进了三司,原本三司的工作,户部接不下得,就让三司得官员作,他们只是换了个名字,做的还是原来得工作。而原先得户部官员自然另有他用。   于是,问题解决了。大唐朝廷没什么混乱,各地就是官员换官印、官服忙了一段时间而已。   当然,如果只是换个名字,不需要李忱和宰相,宰相带着诸相关官员,忙活了半天。   整个户部,也是有了大变动。这还牵涉到了地方节度使。以后,所有财税相关事务,都会由户部接手。地方上,统一设置财税司,负责一切税收征收。同时严令地方,不准插手税务。   严令地方不得擅自收税,不准擅自设卡收税,不准自行派出税吏收税。一切税务,全部都由户部接手。这就是地方收权第一步,把财权从节度使手上,接收回中央。   这是宋代的制度,为了节制节度使,一切税务,不管是收税,转运,都不准地方插手。没钱,看你能怎么作怪。   当然了,李忱不会让地方一点钱都没有,什么东西都要收到朝廷,地方怎么办?宋代不要看朝廷税收不少,地方可是穷得要命。   这点他当然作出了改变。 第三百九十九章 税制改(2)   新的规定,把税收分成国税和地方税。地方税给地方,国税归国库,这样分开,可以让地方为了增加地方税,努力建设地方,不过,还是那原则,就算是地方税,也是财税司收,地方不准插手。   然后户部,也是有些整改,不光是三司并进户部,还多成立了几个司。一个是转运司。虽然地方上,对外统一都是税务司,但是其内部分了很多职责。税务司,收了税,税收统一由新成立得转运司接手,负责转运。   转运司当然不是单纯就转运财税,他算是国有运输公司。除了转运税收,还会转运常平司决定得,转运项目。像是盐,转运司就必须把收缴上来得盐,转运到一些内陆,交通不发达的地方,或者盐价比较贵的地方。   税务司内部,还有新成立的工商司,这是原本三司中盐铁司得职务。三司中,盐铁司负责收取工商税,还有制造。现在都被剥离,工商税收改由工商司负责。核定该收多少税。当然,这是有定制得,基本上,该缴纳多少,都是固定得。   李忱规定了对工商税,实施了大改革。把所有商人,分为住商还有行商。住商就是那些有固定地方贩售得,要抽取一定额度得营业税。你卖了东西,固定就抽多少。   这其中,李忱特别提前得,指出,工厂算是住商得一种。大唐的手工业生产,大体上是前店后坊,这大家知道。不过一歇工商业特别发达的地方,已经出现了那种具有很多织机得大工厂。李忱特别指出,这种也算住商。   行商,就是那些运输物品的商人,不管你自己卖不卖,反正只要你运了,就要收钱。   当然了这些税额,都是经过计算得。不能竭泽而渔,税赋在那些商人可以负担,又不至于为了缴税而涨价得范围。这其中,李忱收养得那些孩子,发挥了大作用。   李忱得经营之下,他的商号,已经慢慢深入很多角落。虽然没有和那些原先的商号,发生冲突,但是大致摸清了很多商品的成本,包括进货成本,贩售成本,最终利润。   新成立得工商司,里面大致上都是原先三司得官员,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税收怎么定得,都是由宰相提供数据。而宰相们,也不知到李忱怎么知道得,李忱只推说,是他岳父苏莱曼提供,其实根本是李忱的商号提供得。为此,李忱特别设立一个新得锦衣部门,这是后话。   工商司,除了厘订工商税,还有一切关卡、草市之类的,税收,都是由工商司负责。这个部门事物挺多的,因为大量裁撤使职得关系,他们以前负责得所有税收,都落到了他们头上。   户部司,这也是原先三司得职能。主要负责天下地税得征收。大体上是原先两税法得范围。这部份比较复杂的在于,因为唐代钱币的不足,势必要征收实物。另外就是,假如遇上歉收,他们有权斟酌,是不是改收货币,变相减轻农民负担。   常平司,这个司的功能,就简单明了了。主要是要监督全国物价,负责实施常平。最简单的就是,那个地方发生旱、水灾了,要预先调运粮草。丰收了,要赶紧出面,以不低于往年市价得价格,收购谷物。   这个司很重要,在灾年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要提前放赈。什么叫提前放赈?这是刘晏得创举。   就是事前,朝廷就要根据纳税额,厘订富户或是贫户。然后灾年的时候,不要等救济什么,一到灾年,立刻对那些贫户发送救济品,比贫户高一点得,地方政府则是对他们实施纾困贷款。   当初读到刘晏设计得这个职能,李忱拍了桌子,不是生气,而是赞叹。这种超前时代得想法,真的是完全站在了百姓的立场上,为百姓考量。我们看小说、戏文里面,经常看到某个好官,为了灾荒时刻,赈济百姓,没等到旨意,就开仓放粮,结果被革职拿问,之后是被砍头,造成冤狱,还是被平反,就看这出戏要怎么唱。   可是,这背后,有多少人想到,假如这个事件,真实发生在社会上。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饿死了。   当我们看到,包公到某地放赈,识破他们贪墨得技俩,处罚多少贪官得背后,是一群早就饿倒在逃难半路上得百姓。李忱真想对刘晏鼓掌,当然,他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李忱能做的,就是奖赏他的后代,不仅帮刘晏平反,还提高他的官职,让他死后,也可以享有荣耀。   李忱还准备重新实施这个政策,这算是对他最大得褒奖了。只是,这个政策,理所当然得遭到反对。理由是,很容易造成浪费,也许很多人不需要,或者说地方谎报灾情,很容易造成国用不足。   如果不是刘晏有修正办法,李忱说不定都会强行通过。因为,其实老百姓早就为此纳过税了,赈灾的钱或者粮食,根本就是他们出得。现在只是把他们纳的税,用在原本的用途上。   我们很熟悉,大唐到中期,还普遍实施得租庸调制度,史家都很称赞。可是,那是写给后人看得,实际上,百姓还要出一种义仓税。   义仓,就是灾荒时候,拿来赈灾的,这大家都知道。可是义仓里面的谷物,哪里来的?政府把正税里面一部分得粮食用来储备?天真…,这怎么可能。那些义仓里面,所有东西都是百姓缴纳的。   政府出?这种事情哪有可能,甚至,义仓里面的粮食,还经常遭到挪用,前期或许还会回补。安史之后,这个义仓税,改叫地税,变成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税收,等于变相加税了。   李忱很想说,这个赈灾,本来是朝廷该做得,百姓甚至都为此纳过税,平什么不在有需要的时候,还给他们?   不过,他们说得也是个道理。好在,刘晏不是个理想主义者,也不是钱大爷,有的是钱。他在实际实施得时候,作出了修正。他不直接就给灾民赈济。   而是,灾年运进一批粗粮,一些不属于主食的杂粮,运进灾区。并不是直接赈济,而是让低价出售。   因为灾区,并不是全部物产都没了,最缺得只是粮食,拿杂粮去换当地特产,或者运到村落低价卖给百姓。这样都不会增加朝廷负担,又可以起到赈饥灾民得作用。   对这个折衷办法,李忱接受了,同时提出了,以工代赈计划。当某地区发生天灾得时候,除了运送大量救济粮食进去,还会以工代赈,在灾区实施一些工程,比方说灌溉水渠的施工,比方说铺路,让灾民有粮食,不至于饿死。同时也可以完善地方建设,尤其是河道疏浚,往往大旱之后就会发大水,趁旱灾疏浚,正好可以防止之后得洪灾。   另外,为了这个常平司,一个新得条例特别为此设立,同时公布。这是一条特别为常平司设立得法条,也被称作常平司法。   这其中,不单是只有包括常平司要进行的职务,还有规定了,如果遇上灾年刻意囤积居奇,地方政府可以怎么办。地方政府可以会同常平司,对一些奸商予以惩罚。对于平常时候,则是规定了一些哄抬物价,贩售劣质商品,该如何惩处。   关于税收,户部大致就是如此,此外,还有一部分牵涉到了刑部。部份三司人员,被填充到了刑部,刑部中的比部司。   李忱第一次听过,唐代原来有审计制度的。由刑部的比部司负责,朝廷一切牵涉到钱粮得问题,包括地方财务支出,都会由比部审核。李忱把比部得职能扩大,把抓补逃漏睡得事情,都交给了他们。   本来,照李忱的想法,应该也是户部负责得。可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交给了比部。首先,比部本来就有这个职能,只不过对象扩大到那些商号。   其次,李忱担心,户部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核定该收多少得,也是你们,负责追逃漏税得,也是你们。   全部都是户部来作,将来的皇帝要是要加税,这等于成了户部变相得加税方法。所以,最后还是交给了比部司,他们得职能,就是追逃漏税,收多少和他们没关系,区分权责,避免滥权。   逃漏税,一旦被抓到了,会面临钜额罚金。这是一定得,但是这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很多,李忱不记得那句什么多少利润可以让人怎样,但是他知道,哪怕没多少,人的劣根性,都会驱使他们逃漏税。   哪怕减免在多,除非一毛都不用出,不然,就是会有人逃漏税。对此,李忱实施了几个办法。   第一:老套得举报制度,举报人可以获得逃漏税金额的百分之五十当奖金。百分之五十很多?当然,算是蛮多的。不过,再多也是被抓到的商人出,补缴得税款,权当是捡到得。再者,朝廷抓到逃漏税,最大宗得进项,还是罚款,逃越多罚越重。相比罚款,逃漏税金额就是毛毛雨了。   第二:利用行会。李忱打算强化行会功能,互相监督质量、和逃漏税金额。这方面虽然公平交易法有规定,但是完全靠法律,那真是想都不要响,自然要靠唐代才开始兴起得行会,协助约束。   此外,行会也不光是官方走狗,假如商人还可以被工商司和比部司刁难、勒索,也可以透过行会反应,算是另外一种监督机制。   第三:李忱的锦衣,新成立得部门,大量填充了许多李忱培养出来得孩子。他们是最主要得主力,会透过种种方式,去抓逃漏税。详细,以后有机会再介绍。   第四:地方上也可以接受申诉。虽然地方被免除了收税权利,可是李忱给了他们监督的权利。税,都是那些,假如有滥收、勒索、贪墨不法等行为,除了行会,他们还可以向地方政府投诉。此外,地方政府也有主动稽查得权利。   李忱希望透过这种方式,多管齐下,避免地方税务司一家独大,与取与求。你说,这四种联合,一起威逼老百姓?还有个报纸可以监督。五方联合?拜托这得弄到多天怒人怨,到时候直接逼反,五方一起完蛋。   除了监督,算是拉力的话,另外相反地就是推力。李忱打算给些是奖励,假如每年都规矩纳税,李忱打算给他们一些特权。比方说,贷款,不逃漏税得商号,信用好,需要贷款的时候,利息可以低点,也有优先权。   此外,商行门口,可以挂些特殊装饰物,算是一种荣誉吧。让人家知道,你是绩优商号。商人本人,也可以获得一些特权。   大家都知道,古代有在建筑、穿着方面,都有很多限制。什么人可穿什么等级得衣服,门口可以怎么样,都有限制,最简单的,就是宰相才可以把家里大门,开在街边。其他人一律要开在里坊内。   甚至,李忱本来想让商人子女,也准许出仕。其他几项都被通过了,唯独这项规定,争议极大,甚为这是商人干政得开始。最后,李忱还是暂时搁置了这条规定   李忱让礼部重新制定了规章,规定商人多少年没有被抓到逃漏税,照规定缴纳税款,便可以获得多少优惠。   注意,是多少年,不是多少钱。李忱是奖励遵守规矩,不是藉此敛财。不是你缴纳多少钱,就可以获得这种荣誉,又不是卖荣誉。所以,这个规定被扩及到所有人,包括农夫、工匠,等等。   以上种种条列,都是李忱为了征收工商税做的准备。能有多少效果,不得而知。还有待检验,不过就是符合了李忱说得,收税四原则。   检验?现在就要看地方节度使接不接受了。目前朝廷只在几个地区,试行。说是试行,其实试的是节度使的反应。目前朝廷只打算在大唐控制力比较强的藩镇,进行试验。主要是江南地区。朝廷目前还能对这些地区保有控制权,就先从这里下手。李忱当然不会傻到,全国贸然实行,那根本是自己找人打脸。   此外,还有更重大得改革,关于盐铁酒糖等。 第四百章 酒和糖      大唐酒税,每年朝廷可以收到多少?去年是一百多万贯。这个数字不少了,可是,还不能让李忱满意。   照理说榷酒,应该能收更多钱的,酒只能官卖,应该很赚钱。只是,那是理论上。李忱不是处在深宫不知世事的皇帝,更何况他还卖过酒。知道这其中有多乱。   大唐酒税,各地没个统一得标准。有的地方,就是严格执行专卖。像扬州,淮南节度使抓的比较严,扬州时候,他的酒大部分是从官府经营得酒坊买得。少部份就是从城外,运进来的私酒。只要塞点钱,很多士兵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在徐府更混乱。大小私人酒坊林立,只要给官府足够得钱,他就可以不管你。   大唐除了酒税乱收,没个明确的方式之外,其代表性的是穷疯得朝廷,把酒税摊到了两税里面,随地征收。   这些,在在都不能让李忱满意,他知道,宋代酒税收得不少得。而且也没有像唐代这样,不讲理得,随地征收酒税。在李忱看来,这是一种莫名其妙得收法,理由是,几乎每个人都喝酒,所以摊在地税里面。   这跟看到男人就当强X犯抓起来,是一样的没道理。每个人都喝酒,就把酒都摊在地税,每个男人都有那话儿,都能犯案,所以都该抓起来?不改,简直不能忍受,也不符合税收原则。   他主要是在酒和糖方面动手了。酒和糖,一律由国家接手。其中,糖没什么,大唐目前糖产量还不够多,还有待推广。李忱主要抓的是酒。   盐,他也想改,也有必要改,但是他没有大动,这是税收大头,骤然改动,万一出什么事,他就有得哭。   改进方式,他的打算跟盐法一样,抓住源头就好。首先,他直接成立了公卖局。专卖糖、酒。其中,糖还需要扶持,酒是大宗。   实施办法是,首先贩卖牌照。大城市里面,允许自酿,不过,规定这酒曲,只能跟官府买。为了避免剥削商人,牌照数量不限,价格也不高。主要是控制酒曲。多少酒曲,能酿多少酒,这是有定量得。   你要是卖的数量和所买得酒曲不符,那你不是卖渗水酒,就是没遵守规定,都要重罚,还会吊销牌照,几年内都不得重新申请。   此外,也不是不给其他人活路了,你不买牌照,跟人家有牌照的买酒水就好。老实说,这才是最难抓的,这些小地点太多了。有的根本就没有店,自己到处推销酒水,然后兼卖一些下酒菜。流动性太强。   大的酒店,很容易抓。就是这种小的卖点,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c!o!m 不抓嘛,太泛滥,影响税收不说,还容易给人坏榜样。   抓嘛,太费人力成本,不符合收税四原则中的经济原则。而且李忱不想搞得跟明朝税监一样,让税吏成为敲诈勒索百姓得源头。所以,这方面他完全交那些有牌得酒店。不必派出人手去抓了,   没牌照私酿的,酿得少的,还不如跟人家买,酿得多了,同业检举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比他派人盯着,效果还好。   大城市大概就这样了,关键是比较偏远地区。上面说了,抓小的很麻烦,偏远地区更麻烦,大城市这些小店抓起来都麻烦了,更何况一些偏远地区。不知道地点,跑死一个月都收不到多少税。   干脆,李忱把这些地方得酒税,给卖掉了。仿照盐法,划分几个地区,每各地区有几张牌照,这几张牌照,统包了当地得酒水。   当地贩卖酒水得,必须跟当地有牌照的购买。不得越界购买,也不能越界贩售。这点会由地方政府稽查,新成立得糖酒专卖,也会成力稽查,像查缉私盐那样,查缉越界酒水。   此外,为了避免垄断,这牌照,不是永久有效。每隔几年,都会重新竞标。每各地区,至少会有两张以上,不会单独只发一张。   为人诟病得间架税,也修改了。将会区分每个不同地区,给予不同的税额。不再单独区分上等屋,中等屋,下等屋等等。而是依里坊来算,一些高档区域价格就高些   像东、西市,平康坊,这些地区,税务就高。越往城南,越荒凉,这价格就越低。此外,理所当然得,房子越大,价格就越高,不管你是那个区域。   此外,以前为人诟病得税吏拿着筹算,直接上门收税,也改了。这点到没有辜负那些税吏得猜测,以后房屋税,就变成了每年自行缴纳。反正每年都固定得。   税吏会上门得情况,只有,一个金额改变了,其次是拖着不交。首先,这些都会先发通知,发到里正那,里正必须每户都要通知。然后税吏会挨家挨户通知或收税。只是,如果你拖欠到税吏上门收税。那个时候,不仅是要缴钱,还得挨罚。   那些税吏,唯一庆幸得是,他们暂时被保留了工作。毕竟,这个时代要找那么多能写会算得,真的不容易。   这些,就是新的税法得大致实行方式及办法.。不要看很多,其实主要涉及的是财税,李忱本来还想动一动官制的,最好考虑再三,也没动手。怕引起反弹声浪太大。   动官制,等于是要了那些官员得命根子。反对官制改革的人,要是和反对税改的人合流,就等于是全面反对新法了。为了减少阻力,李忱只先对最关键得税法动手。   公布下去后,朝廷开始忙碌起来,李忱稍微闲了下来,这些都有宰相会帮他处理。让他亲自上,他也处理不好。到这个时候,他有点庆幸。他不是明思宗,也就是那个倒楣的崇祯皇帝。   对于明末得几个皇帝,崇祯算是评价比较不错的,都说他很勤政,虽然很刚愎自用,至少比前几个皇帝要好很多,如果不是这个那个问题,或许明朝还不会完蛋。   但是,李忱看过一个原因。崇祯为什么换那么多个宰相。因为,那个时候,明朝没有合格的宰相了。   宰像是需要培养得,因为万历殆政得缘故,导致明朝宰相培养进程,出现断层。从万历死了以后,到崇祯,那么些时间,不足以让断层接上。结果就导致,崇祯始终挑不到一个合格的宰相。才会让他宰相一直换,政策也变来变去。对流寇得剿抚不定,最终酿成大祸。   李忱庆幸,自己比思宗好些,唐代的宦官之祸,虽然剧烈,也出过很多个自己玩死自己的皇帝。但是,有一点比明末强,就是好歹没出现过,万历几十年摆烂得情况发生。   宰相如何培养?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到不同部门,担任不同工作,慢慢培养他的见识和能力,这点到现代都没什么变。万历摆烂朝政,很多岗位都找不到人,虽然朝政还能免力维持,不过那都是在消耗明朝得元气,能够维持,那也是之前几个皇帝,留下来得遗泽。   李忱闲下来,发觉有点无聊了。这段期间,他哪都没去,偶尔打打猎,顺便去渭河看一下,水车拆除进度,李忱把这件事情交给都水监去办,渭河边上得水车,拆了剩不到三分之一。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没有做什么强拆得事情,就是一个跟财税相关得政策。水车要收费。   因为凡是山陵、河流、沼泽,理论上都是属于皇家的。你现在占了皇家便宜,不缴费,就给我拆掉。   谁来说情都没用,不管你是黄亲国戚,还是世家望族,每个水车都要给我交税,越大得交越多。   大家都认为,皇帝穷疯了,什么钱都要捞。没办法,本来设立这么多水车,根本必要,他们就是拿来磨点东西,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水车。   会把渭河畔都给布设的满满,主要是就,不占白不占,你家占了,我家没占,那要是我磨什么,不就要交钱给你?与其如此,干脆自家也占一个位置,自己不用,还可以替别人磨,再收点费用。   现在,皇帝穷疯了,什么钱都要捞。这水车,要保有还得一大笔钱。很多人不乐意了,只能拆掉了事。剩下这些得,都是认命的交了水利使用费得。   渭河畔空了出来,李忱马上占了。他当然不用交钱。交给谁?交给内库,那不是托裤子放屁吗?内库把钱提出去,又兜了一圈,回到内库?   李忱也不是占,他是趁着很多人卖水车之际,收了一些。这些水车干脆都没拆,李忱派人接收了事,你省得拆,我还省得装呢。不过他也没有全盘接收,好歹给了渭河一条活路,拆了许多太小型,没效益得。   话说,李忱拆得这么干净作什么呢?铸币监不提,李忱要开工厂。没错,就是工厂。   李忱把棉布技术,从印度带回来以后,就开始让高达研究织机。有那种引起工业革命的珍妮纺纱机,还有与它并称,加快了织布速度得飞梭。因为先有了后者,又有了前者,才引发了工业革命。   对于这两样东西,李忱只是知道个大概。他提出了概念,然后让高达和几个同好,忙了许久,后来又有几个对机械感兴趣得孩子,加入了他们的研究。   终于,在最近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在高达进京时,一并带到了长安。李忱顺势,准备在渭水河畔,设立工厂。利用渭水得水利,来驱动织机。   对于,是否能靠着这两样东西,引发大唐的工业革命,李忱不抱希望。他只希望两点,第一,能赚钱,能赚很多钱。其次,起到一个抛砖引玉得效果,目前大唐已经出现了具有术百张织机的大作坊,李忱希望,这个水力纺纱机和织布机得出现,能够更加促进这一点。   虽然对工人,可能辛苦了一点,工厂制度的出现,意味着人工得压迫,以前那种比较轻松,可以自己掌控时间得家庭作坊,慢慢会不敌大作坊,或者工厂的威力,而消失。   这对工人来说,是一种压榨,尖锐得劳资对立,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只是,李忱知道,只有工业化,才能让大唐真正站在世界之巅。提前近千年得工业化,假如大唐真的完成了,那全世界还有什么能抵挡唐人得脚步。   北方得游牧民族?哪怕是十个铁木真,当他带领蒙古人碰上一个工业化得国家,根本就是碾压,铁木真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带领族群,有多远跑多远吧。   李忱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在花园里面散着步。杨二和小红,陆续都生了,杨二是儿子,小红仕女儿。倒不是他重男轻女,只抱儿子。而是小孩是恶魔,只有吃饱喝足了,睡着了,才是天使。   刚刚小儿子在闹腾,好不容易把屎把尿完,现在才是他享受的时候。不要怀疑,他一个皇帝也亲自给孩子换尿布。这也是一种乐趣,当然了,是偶尔尝试一下,天天要他这样换,他也受不了。   他受得了,史官也不干了。这样要他怎么记?禀笔直书吗?他实在都不好意思写,你干点什么不好,作些历史上昏君才会作的事情,我也不管你,反正我就是纪录。   可是,你这换尿布什么意思。天阿,杀了我吧。史官是没这样说,但是李忱体贴得看到他的反应,想说,下次还是别太刺激人家比较好。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去看军队操演?现在才刚成军,也没什么好看得。),李忱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胡思乱想道。   现在皇宫对他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地方很大,可是再大,天天这样逛,也有腻的一天。   怪不得好多皇帝不是修道,就是修佛,这皇帝,不喜欢打人杀人,好像真没什么娱乐。   来去看看孩子上课好了,李忱突然想到。他已经下令,在大明宫开了个皇家小学校,让他大儿子李凗读书,结果成立以来,他还没去看过呢,现在正好去看看。 第四百零一章 新钱   乔万三,从一个建筑里面出来,外观普通的两层建筑。袖里面抓了一袋钱。出了建筑,惦了惦手里得钱袋,他走向了一个庞大得建筑群,长安戏园。   不客气得说,他乔万三,是个戏迷,只要工作结束,他都会跑去戏场听戏。前阵子毁佛,长安大小寺庙都被拆了个差不多,剩下的几家,也是一副凄风苦雨得样子。整个佛寺都闭门静修,不接待外,连带戏场都被关了。   他简直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一天不看戏,没关系,两天不看戏,可以忍受。三天不看戏,我要爆发。那段时间,好几年阿,真不知怎么熬过来得。   后来,终于,一家新戏场开张了,就是这家长安戏园。以前怎么就没人想过呢,这个戏园,没规定非要在佛寺才有阿。   长安戏园得成立,,让他又活了过来。不仅是活了过来,简直就是新生了。这个戏园,太多没听过,没见过得新戏了。当他第一次听到三国演义,就着迷了,每天就是不断想着,下一回会怎样。   虽然不断有些酸人,讽刺这根本是乱写,三国才不是这样,还要他们这些人,回去仔细看看三国志。可是,他听都没听,理都不理,他就是爱听这三国,怎么样。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打了那几个酸人。因为,三国不仅说,还开始演了。听到这消息,他真坐不住,马上就去买了票。果然,演比说好看多了。跳过了前头黄巾之乱,直接就来个桃园三结义。   只是,看得正精彩,酸人又出现了,大声嚷嚷着,刘关张根本没结义,他们只是情若兄弟。若是真结义了,岂不是关羽这杀人犯,也变成皇亲国戚吗?   当下,真是忍不住了。当下脱下鞋子,抓起来,上前就是对这几个人一阵猛打。打得他们鬼哭狼毫。   后来,这几个人去报官了。结果万年县县令,派了捕快,也没抓到他。无他,法不责众。当下对这几个人不满得,也很多,一见他动手,也跟着一拥而上,给那几个人吃了不少苦头。   县令说,你连谁打你都不知道,这要我怎么判?本来那几人还要在申辩得,可是,县令直接就把他们轰走了。反正人也没打死不是,没死人,算得了什么事。   再后来,皇帝死了,老实说,这让他挺错愕得,这皇帝不是很年轻吗?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关心的是,新皇登基,被毁禁得寺庙,也换发生机,很多被毁弃得寺庙,又重建起来。   可是,新皇也不知道哪不对劲了,新佛寺是建立了,可是皇帝竟然规定,佛寺不得建戏场。这条命令一下,本来他还无所谓,反正有长安戏园就好。可是后来就开心了,在这个命令下,许多新的戏场,模仿长安戏园,开张了。   这下他这老戏迷高兴了,有很多戏场可看了。只是,他还是爱来长安戏场。因为这里格调高,经常有新戏,表演也精彩。他还是爱来长安戏园捧场。   ‘给我束绢花。’,不多说,戏要开始了,刚好这个时候,有博士经过,他喊了人,让博士给他送绢花过来,听精彩,他可以打赏。   绢花很快送来,他掏出钱来,仔细点给博士。看到是新钱,博士挺高兴的,谢过了乔万三,小心得接过了亮闪闪得新钱。这钱呢,乔万三才从银行里面领出来呢,就出去了。   拿过了绢花,乔万三把新钱拿在手上把玩。这是他用五比一得比例,从银行里面换出来得。用五个铜钱,换这么一个新钱。   这新钱,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跟传统的孔方兄不同,整个就是圆的,亮闪闪。上面,一面写得汉字伍,表示这是伍元钱。后面,是精细得图案,上面仔细看,可以看到大中元年制,围绕硬币周围。中间是精美得花卉图。侧面,还有细细的纹路。   ‘真稀罕阿,这朝廷怎么做得。’,乔万三看着手中闪亮的钱。不说这个中间无孔。就是这精美得雕刻,怎么办到得?现在那些作假钱得,伤脑筋了吧。乔万三是个手艺人,他知道朝廷原先怎么铸钱得。   翻砂法,可作不出这样精美得图案。这么细腻,拿去翻砂铸模,大概连个图案都不会有。还有,这钱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闪亮亮,光靠触感,根本摸不出来。   另外,他又拿出了一个铜钱观赏。光靠这技术,这当五钱就值了。以前朝廷穷疯了,不是没有作过大钱。当十钱。结果伪钱疯狂出现,造成物价飞涨。   不过,现在这个不会了。闪亮亮的五元新钱,他实在摸不出来,这倒底是什么材质做的。连材质都摸不清楚,你要怎么模仿?   甚至,想要像以前那样,刮钱,都不可能。刮钱,在现代人难以想像,在古代却是很平常的事情。就是用磨得,把钱磨下一层屑,把钱给磨小、磨薄。这样看似不多,其实积少成多,到时候还可以拿出去卖钱。   可是,这招用在这新钱上,就不管用了。新钱周边有了一圈纹路,正反两面还有精美花纹,这样就不能刮了。凡是稍有损伤着,便是作废,当劣钱用。这样刮钱就划不来了。   把玩了一会这当五钱,乔万三又拿出一个铜钱。这是一文钱。正面是是个壹。后面除了年份,中间则是山川图,一样的细腻,不管是拿来刮钱和仿制都很麻烦,大概不可能仿制得出来吧。   只是,乔万三皱着眉,仔细摸索着这铜币,以他多年得经验,总感觉这铜币有点怪怪得,只是,怪在哪呢?突然,锣鼓声起,还没等他想清楚呢,戏开场了。乔万三收起了钱币,现在听戏比较要紧。   ‘这是什么,这是铁,只有一层铜皮。’,乔万三不知道的是,在大唐某各地方,也有一群人有这样得疑问。钱一拿到手,职业习惯就感觉这钱不对,干脆的把钱熔了,没想到,居然得到铁和铜。这铜钱,竟然只是外面包了一层铜皮得铁钱。   这朝廷,比他们这些铸假钱得还没职业道德。他们虽然说是专业造假钱得,不过他们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也是有职业操得。以他们得说法是,他们正在弥补大唐钱币不足的困境,为努力建设新大唐而奋斗,所以要有操守。   事实上,他们也没说错,这各年代,铸造伪币,还是被默许得。朝廷铸币不足,有什么办******起货币史,大唐货币史,恐怕没人比这些人更了解了。了解的程度,都可以为当朝宰相上课了。   他可以跟你说出,唐初,钱币还非常少,很多时候都是以物易物,用各种丝麻织品,甚至许多地方,连这些布帛都少。山南道许多农村,去买盐的时候,用丝、蜡、漆、鱼、鹅种种东西去换。岭南地方,金、银、朱砂、象牙都被拿来做交易。   后来,钱慢慢多些,可还是不够。中原地区,比方说淄青、太原、魏博等地,用的都是铅、铁钱。材质不好,形状也差,各种千奇百怪得前都有。他们这里算好了,一向本着良心铸钱,铸出来的“鹅眼”、“綖环”,都被朝廷默认成官钱用了。   所以当听说朝廷推出新钱,其中还有当五钱时,他们马上就弄来一批新钱,准备继续增加大唐的繁荣。没拿到手之前,本来还很兴奋,当五钱阿,多么想回到当年朝廷推出当十钱,甚至当五十钱得时候。   他祖父经常念叨,他小时候朝廷推出当十钱,甚至五十钱,长辈都乐坏了。拼了命去铸。   喔,不是,他们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提醒朝廷,此法不可行。果然,过了不久,朝廷不得不宣布,当时得干元重宝和重轮干元钱,恢复跟原先的开元钱一般,一比一使用。   本来就是嘛,朝廷当百姓都是傻瓜吗?用料虽然多些,可你一下要变成当十,甚至当五十,其他百姓不会去铸假钱,可是会看出来,这根本不值。   谁知道,一拿来就傻眼了。这钱要怎么模仿?那位已经久不出手,向来作指导得祖父,都看傻了眼。   这东西,太过于细腻了。不管是蜡范、砂范、泥范,都不可能留下太深刻的痕迹。以往他们铸得钱,上面的字迹都或比较模糊,因为他们是拿朝廷发出的钱当母钱,不像朝廷,直接有母钱可用,字迹当然会模糊些。   ‘把他印在蜡模上,然后我亲自出手,把纹路雕的深一点。然后用蜡模,我们自己作母钱。有了母钱,再拿来翻砂。’,最后,这个铸币家族,技术最精到得老者,说话了。   ‘不愧是祖父。’,马上有人称赞,翻砂痕迹太浅,加深不就好了吗?没有母钱,我们自己造。这方法真是太棒了。   ‘可是,这闪亮亮得表面怎么办?’,这当五钱,表面闪亮亮得,到现在还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这要怎么模仿?不要说做模了,这个闪亮亮得表面,就是他们从没见过得金属,连去哪弄都不知道了。于是,集思广益下,有人出了办法,然后换来一声凄厉得怒嚎。 第四百零二章 没良心的朝廷   ‘这钱有些奇怪阿。’,刚刚决定了技术得老者,反覆摩挲着手上的硬币。先是拿起当五钱,又拿起铜币。   刚刚摸五元钱,只觉得这钱很怪,以为是没见过得金属。可是现在拿到这当铜币后,才发觉,这似乎有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同时拿过铜币和当五钱,不断摸索着,心中得怪异感更甚。直到有人叫他,‘祖父,祖父,您看这样可好?’   ‘喔,什么?’,见祖父刚刚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问话的人又说了一遍,‘我们刚刚说,这当五钱,虽然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可是,总是可以熔得,我们想直接把这钱熔了,像以前得方法那样,做的薄一点。’   刚刚讨论这没见过的金属,倒底是什么的时候,就有人说了,‘直接把他熔了,既然模不是问题,那就照旧方法好了,把这钱给熔了,了不起做的薄些。’   可是,做的薄些,大概就没办法作当五钱了,加上,这种新金属的特性,还不好掌握,万一很难融化呢?他们刚刚就在争论这个。   ‘做吧,不试试看也不知道。’,老者下了决定,‘不试试看,也不知道效果,做的薄些,就薄些吧。在扬子,在一些偏远地方,一个量大,一个不够,还是可以用的。’   老者下了决心,他们就开始做了,然后,出于刚刚的疑或,老者干脆把当五钱和一圆新钱,都给熔了。   熔化到没什么,这他们熟。只是,这种金属有点怪。或者说,新钱很奇怪,‘这是什么。’,好不容易,两炉得钱都化了,他们齐齐发出惨叫。   原来,铜钱那炉,竟然熔出了铁和铜,难怪这么奇怪了,从刚刚开始熔解,就很奇怪,跟他们熟悉的铜钱不一样。现在发现了,朝廷这新钱,铜板竟然是铜包铁。   ‘这原来不是铜钱,居然外面是一层铜皮,铜皮铁胎阿。’,这朝廷,也太没良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者刚刚就奇怪了,现在谜底揭开,他没那么愤怒,只是奇怪。   ‘这要怎么铸钱阿。这’,大唐的原始金融家,发出惨嚎。不要难过,你们得心情,我们能理会。远在扬州有一群人,心里这样说着,嘴中同样发出惨叫。   ‘这种铜钱要怎么用阿。’,深有同感,一起发出惨嚎的,是那些兑换了朝廷,同步在扬州发售的新铜币,得铜匠们,也发出哀号。   他们习惯了,拿铜币去熔化,再拿去铸造铜器,如今这条路,断了。朝廷实在太没良心了,这新钱,居然是用铜皮包铁,外面就一层铜皮而已,里面是铁胎。   ‘那种新金属呢。’,惨叫、痛骂过后,老者问,那种新金属怎么样了,‘这个…。’,负责盯得另外一炉得,脸色难看,‘只剩下铁而已。’‘什么。’,老者奔向另外一个炉,只看到熔炉底下,只有冷却得铁块,没错,就是铁而已。   ‘你怎么看得炉子,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一个中年人开口了,他算是看炉人得伯父,向来跟看炉人得父亲不对付,如今马上落井下石。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错,唯一就是我们不懂这种新金属的特性而已。’,看炉人他父亲马上站出来,替自己儿子说话。   ‘你们有谁知道这是什么?’,正当两人僵持不下,随时准备一言不合,出手开战得时候,老者说话了。   ,众人暂且放下了争执,上前围观。只见老者手上有一种白色粉末,看了半天,谁也没看出什么来。   ‘这东西应该就是那种新金属吧。‘去,你看过这样的金属吗?我看他是跟铁水混在一起了。’‘分明是流掉了,你儿子看管不严。’看了一下子,没看出是什么,接着又吵起来了。   ‘这东西,应该就是朝廷的秘密了。只是这倒底是什么。’,老者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在看手上这个白色粉末。   怎么不是顺着炉底下的孔流出来,像其他金属一样,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化了多少铁、铜,就没看过这么奇怪的金属。难怪朝廷敢发当五钱,这种金属奇怪的特性,就注定了他们无法仿制。只有老者肯定了这是新金属,不过这时在太奇怪了。   ‘这朝廷,实在太没良心了。’,在大唐,很多地方,都发出类似得哀号。‘怎么好像耳朵有些痒。’,李忱掏了掏耳朵,他可不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一群为大唐尽心尽力,为大唐得经济添砖加瓦的人,正在骂他没良心。他正在参观小学校。   目前这小学,只有两各班。不管年龄,一照你的学识,识字的跟不识字得。不识字的就尚小班,识字得就上大班。搞得跟托儿所、幼稚园似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李忱说分年级,但是在这各年代,启蒙教育不能让李忱满意,甚至大一点得教育,都不能让李忱满意。   ‘先生,为什么会这样呢?’,老师课桌前面几个孩子正在微观,举手发问得是李凗,还蛮有礼貌得,不过,这是教鞭打出来得。教鞭是一条藤条,这种东西,抽起人来很痛。可是其轻薄瘦长得样子,注定就是打痛而已。当然,如果发了狠,死命得抽,抽一个皮开肉绽也是有可能。   不过,这不太可能发生。一来李忱发话了,这教鞭,是教训,不是老师拿学生出气得工具。不论当场发生什么事,抽教鞭都需要事后。或者换人打。   二来,这些孩子很多都是皇亲国戚,不是说抽不得,而是真抽的狠了,他们站不住脚。抽那些不是得,然后皇亲国戚一个都不碰?这个年代得教师,还不至于这么没品。   当然,该抽的时候,绝不会手软,因为这条教鞭,可是“尚方宝鞭”,是御赐得。李忱给教书得老师得,用这个抽,代表皇帝抽他,任何人都无权阻止。   会有这么一条“尚方宝鞭”,是因为郑氏去看小学校得孙子上的怎么样。结果,李凗带头闹事,不上课,被老师抽了一鞭。   这还了得,郑氏当场就发起脾气,护着她孙子,说,谁敢打我孙,先打死她。闹到李忱抛下了延英殿的议事,亲自来了趟。这是小学校正式启用以来,第二次来。以一个家长得身份,第一次来。   他劝之以情,说之以理。最后,以当年魏征怎么回唐太宗的话,打了是尧、舜,不打是桀、纣,劝走了郑氏,然后他就赐了这条“尚方宝鞭”,代天教训,看那个还敢拦。   今天他是第三次来到小学校,这回是悄悄得来,就是要看教学品质如何。这间小学校,开张很快。教室,直接就是一个宫殿改装而来,课桌椅和书本以及教材,都是现成的。他在长安和扬州开办得育幼院,附属得小学校得教材。   老师反而是个问题,这传统教育不能让他满意得,和他只区分大小班,区分识不识字得原因在于,传统启蒙教育,就是教点识字,最多就是背九九乘法。   还记得李忱曾经当过一阵子得启蒙教师吗?那个时候学得是什么?千字文,和急救篇,还有那个二十五字,认字兼练字,“上大人”开头那篇短文。再加上一个从后面倒着背得九九乘法口诀。就这样而已。   这当然不能满足李忱的想法了。他早就在外面得小学校,设立了格物课,算术课、天文课,诸如此类得得课程,内容不多,主要是为了让他们有些常识,学些在李忱看来是尝试得东西。   另一方面,也是引发他们兴趣,天知道他们会对其中那个部份感兴趣,反正多教,多学,总会碰到一个感兴趣得,只要将来踏上正途,他就心满意足,不奢求各各都是国家栋梁。   ‘这是手摇发电机,摇这个柄,就会产生电力,没错,就是天上那种闪电,不过弱小很多。电力产生,流经了电线,就会产生磁场。磁场是看不到的,不过我们可以用铁屑,来表示磁场得样子。’   在上课得是高达,因为教师不足,所以很多课他们这些,被李忱归类为研究员的人,也要出来上课。外间得小学校,算是他们的弟子吧。当年那些孩子,有几个都出师了。   正确说,都可以教人了。像是当年那个爱问问题得,问题强。对于格物方面比较有兴趣得阿毛,现在也算老师,教教那些刚入门的,没问题了。   高达用手摇着这个粗大得机器,看着这些孩子,听说这就是天上闪电,满脸的惊讶,当年他何尝不是如此。天上得闪电,也就是这样的东西,强弱之别而已。   不仅仅单是闪电,如今他们更是已经开始逐步利用这种电力。那种铁胎铜皮得钱,怎么出来得?就是被电出来的。正确得说叫做电镀。   这些孩子只是好奇,他当初,看到电力就是这样的东西,有种天塌地陷得感觉。好像对老天得敬畏,少了许多。   后来,发现电可以拿来电镀,可以反过来驱动发动机,他反而开始对天,有了更大大地敬畏。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奇妙得现象,等着人们去发现,发现天上得闪电,也可以人力产生,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这样就可以发电,他没想过。为什么会有磁场?为什么会有铁板和铜板,放进胆水,就可以把铁镀上铜?太多太多为什么。不由得让人对这个天,重新敬畏起来。   高达有些出神,导致他没看到李忱。李忱稍微看了两各班得教学状况,没有多干扰上课,就离开了。然后在延英殿,召见了苏莱曼。 第四百零三章 科技铸钱   李忱稍微看了兩各班得教學狀況,沒有多干擾上課,就離開了。然後在延英殿,召見了蘇萊曼。   『新錢得反應怎麼樣?』,『回聖人。新錢,美觀好看,百姓非常捧場。反應熱烈。我們以新錢回收舊錢,進展得很順利,已經回收了數萬貫。照這個進度,加上稅法收回來的錢,每年可以盈利一百萬貫。』   李忱聽得很滿意,沒想到單是一個新錢,就讓朝廷每年多出一百萬貫得盈利。會有這樣得成果,是因為他用了新法去鑄錢。   他所採用的,新鑄錢法有幾種,首先水力沖壓鑄錢。還是要先製作母錢,然後才用母錢製作版模。不過,他改用了鐵模。把鐵板加熱到一定溫度,可以塑型的溫度,然後一次沖壓成型。   這就是兩種新技術了。水力沖壓,和冷鍛法。冷鍛法,沒錯,那些工匠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完成了冷鍛甲。一試之下,對冷鍛甲驚為天人,錯了,驚為天甲。   有弧度且光滑的甲冑,可以讓穿刺傷減小,不管是劍、槍、矢,很容易偏滑開。就算沒偏滑,冷鍛甲得強度,也不輸給山文甲。這是最差的,其他方面,對抗鈍擊以及砍劈,效果更是驚人,李忱已經決定大規模生產。   扯遠了,還是說錢吧。水力沖壓,讓鑄錢生產得又快、又好、又便宜。李忱已經下令,全天底下的鑄錢監,即刻廢除,所有鑄錢料,全部送到長安,以後,就只有長安有鑄錢監。   不過,這一個鑄錢監得產能,已經遠勝以往大唐得總產能。目前年產便可達到五十萬貫。明年會更多,鑄錢數量,有望突破一百五十萬。這是以往大唐鑄錢,十年的產量。   不是說不能射在別的地方,像那個用船運銅的飛狐錢監。只是,為了技術保密,只能暫時先集中在眼皮子底下。   新沖壓出來的錢,有兩種。但是根柢上都是鐵錢。說起來,他真的讓中國鑄幣史,大大翻過了一個新頁。基本上,中國歷朝歷代朝廷,沒有人用鐵來鑄錢得。   不是說沒有,而是大一統得正統朝廷,都是用銅來鑄錢。鐵錢太濫,仿製容易,而且太容易生鏽。這錢幣,也代表了朝廷的威信,除非實在沒辦法,不然很少有用鐵錢得。會用鐵錢得,很多都是亂政,或者乾脆短命得地區政權。   李忱敢改用鐵錢,自然有他的道理。首先,沒人發現這是鐵錢,   能有這樣得效果,全靠電鍍法了。曾經也唸過幾年工科的李忱,還記得這種技術,非常簡單。只要把負極接上鐵板,正極接上銅板,放進硫酸銅容易中,接上電,就可以電鍍了。   哪來電?別忘了李忱在揚州,就當過一回神棍,發電不過就是切割磁場,他早就弄出發電機。當然,功率不同,不過電鍍用的發電機,也是用渭河的水力。   至於硫酸銅,那更不是什麼問題,唐朝已經出現了從硫酸銅中提煉銅出來的技術,叫做膽水浸銅。   膽水,就是天然硫酸銅液。現在這各年代,就有人發現,把鐵板浸在膽水裡面,浸個幾天上面就會生赤煤,銅離子會附著在鐵板上,括除這些赤煤,就可以拿去煉銅。   老實說,這種技術採銅,其實蠻省得。不過,李忱還不滿意。拿鐵板鍍銅,偽裝銅錢,更是省錢,賺得更多。每年百萬貫得營利,一部分就是這樣來的,拿鐵錢鍍銅,鐵錢變銅錢,既防鏽也容易被接受,又省成本。   說起來,這電鍍銅技術也不容易。李忱提出了辦法,高達、羅清、平道人帶著幾個人,合力的研究了很久。   技術上,說起來很簡單。可是實際上,要完全應用起來,經濟得應用起來,不容易。鐵鍍銅,膽水浸銅,都可以完成。可是那種技術要很多天。要把鐵浸到膽水裡面,泡很多天,鐵上面才會沾染上一些紅色得銅。   時間是一方面,他們可不能等上那麼多天。其次,要怎樣均勻的讓鐵錢鍍上銅,也是個問題。再來,鐵鍍銅,可是會剝落得,如果工藝不過關,鍍上去沒多久銅皮就脫落了。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幾個人廢寢忘食得拼命測驗。看是要提昇膽水中,銅離子得濃度,還是加大電流,才可以達到目標。認真說來,這鑄錢背後得成本,如果把研發費用加進去,也是不少了。   其實,單用水力充壓鑄錢,就已經省了不少。只是,銅礦數量有點供應不上。李忱才會乾脆採用新技術,用電鍍法,把鐵錢變銅錢。以後,他會考慮,逐步汰換掉這些錢,用上真正得銅錢。   其次,這算是促進大唐科學發展了,什麼濃度、銅離子、電流,幾個詞,字面上只是幾個詞,可是背後代表了非常多的東西,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們總結一下,不知道可以提昇大唐多少得科技力量。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這是銅幣,另外,當五錢上面的,更是一種新技術,不是李忱提供得,這項技術,他之前也沒學過,不知道中國要什麼時候才有,他這還是從印度學來得。   這項技術就是鋅,提煉金屬鋅。李忱從印度引進了鋅得提煉技術,然後把這項技術用在了鑄錢上。   金屬鋅,鐵上鍍鋅,李忱知道,大家一定也見過,那種鐵皮閃亮亮的一層就是鋅。這是一種很普遍、很經濟、很有效得防鏽技術。熱浸鍍鋅,尤其普遍,自從被發明後,過了一百八十年,到了二十一世紀,還在被使用中。這些是李忱知道的事情。   可是,他不知道,大唐根本沒這樣東西。他當初是有留意過,原因就是前面提到過得,鍍鋅。這是很好、很經濟得防鏽方式,還沒想到過,這東西拿來鑄錢。可是沒想到,根本找不到這樣東西。連食鐵獸都不知道。   食鐵獸,是高達得朋友,反正也是個怪人,他姓時,這姓很罕見。因為太喜歡玩弄金屬,他家裡還建有一個煉鐵用的爐子,沒事就會拿來煉各種金屬。還是嘗試把他們混合。結果就得了這麼一個綽號。   食鐵獸,對李忱提出得得金屬特性,一點印象都沒有。喜歡玩金屬的他,自然知道生鏽,還做過很多比較,看哪種金屬比較容易生鏽,可是對於李忱提出得鋅得特性,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直到李忱說,和銅,可以煉出黃銅,他有印象了,『黃銅?黃銅…原來是這麼回是阿。』,食鐵獸,喃喃自語說道。   原來,在這個時候,曾經有西域商人,用愚人金,偽裝成黃金來騙人,『說是愚人金,可是又不全是,很多老經驗得商家都被騙過。可是他那像黃金,又不是愚人金,結果導致很多人上當受騙。』   愚人金,就是黃鐵礦,其主要成份二硫化亞鐵。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有,因為很像黃金,經常被人誤認。可是,有經驗得商家,都知道怎麼去辨識這東西。   而食鐵獸說得愚人金,則是一種近似愚人金的東西,也很像黃金,可是一應愚人金的特性,他都沒有。愚人金很脆,敲一敲就碎了,可這種類似愚人金得東西,卻很堅硬。   他對這種東西很趕興趣,千方百計弄清楚了,原來這種東西,可以用一種叫爐甘石得礦物,配合煉好的紅銅,各一斤,混合均勻,加上木炭,放進鐵罐裡面,悶燒。燒上兩天,最後再用猛火燒上三個時辰,就煉成了這種東西。   有別於赤紅色得紅銅,這種紅銅和爐甘石得混合物,是黃色的,『這應該就是你說得黃銅了,可是,爐甘石,並不像你敘述得那樣。』   李忱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把這項技術記住了。以後可以用這種技術練出黃銅錢,或許能彌補大唐銅錢得不足。   而後來,他在印度尋訪織棉技術的時候,意外發現,印度竟然有這種技術。把爐甘石和炭,放進密封得罐子內,大火鍛燒,竟然可以在罐底得到高純度得金屬鋅。   這真是喜出望外,李忱當然也把這項技術弄回來了,列為高度保密。李忱希望這項技術,撐越久越好,只要技術沒被破解,他可是能靠這個鑄非常多錢得。這應該不是不可能。   因為當黃銅煉出來以後,李忱忽然有所瞭解,提煉金屬鋅這個技術,在中國,大概出現得很晚。因為他來到唐朝以後,那時候沒發現,現在才想到,唐代的銅錢都是青綠色得的。   這是青銅得象徵,真正的銅,是紅色的。太軟,沒辦法用,要用錫混合,製成青銅,硬度才比較高一點。   可是不管是實物,或是電視劇、電影,裡面看到的,清朝得銅錢,那是黃色得,黃銅色。   也就是說,大概唐宋之際,提煉金屬鋅得技術,還沒能得到突破,頂多就是像這樣,混紅銅,熬個幾天幾夜,才煉成。事實上,李忱還真沒猜錯。 第四百零四章 微服出巡   李忱当然不知道,中国要到明中叶,才拥有了大规模金属锌得提炼能力。天工开物上面有记载,金属锌得提炼方式。而中国铜钱得使用黄铜,大概也是嘉靖以后了。   印度倒是比中国早很多年拥有提炼金属锌得能力。双方的技术也差不多,差别在于,中式得是在上面。   金属锌得提炼,需要把菱锌矿,在大唐被称为炉甘石得矿物,混合碳,放进铁罐焖烧。然后,中式的方法是在罐子上方,有个特制的冷凝室。菱锌矿在里面焖烧,等到了它的沸点,就会气化,往上方的冷凝室,在那边凝结成金属锌。中式得冷凝室是在上面,印度式的则是在下方。   为什么提炼金属锌,会这么晚才被中国人发现?是因为,金属锌得特性,让它很难被人注意到。他的沸点是摄氏九百零六度。还原点是摄氏九百零四度,只差了一点点。   可是就是这一点点,麻烦。一旦它飞散到空气中,就会跟二氧化碳结合,变成碳酸锌,就是那种白色得粉末。很容易让人忽略。所以,提炼金属锌,币需要再密闭环境,   李忱曾经考虑,要不要发行黄铜钱,不过还是那个老问题,铜产量上不去,大唐对铜钱得需求缺口太大了。他如今改用这样的方式,一年大概可以产一百五十万贯钱,这已经是大唐十年得产量。可是,这个数量还比不上宋代。   铜钱产量敢不上,主要是铜产量也赶不上,就算出黄铜钱,也没办法改善这种办法。所以,在铜产量上来前,还是只能这样没良心。   产量阿,今天有点闲暇得李忱,正在含凉殿发呆,看着天上浮云,看着湖面,突然有些无聊,又不想出去打猎,不想看书,不想看戏,不想很多,结果发现,自己只能发呆。   产量阿…,李忱想了产量这个问题。对大唐矿坑得产量,他提出了两个办法,一个就是改善抽水设备,这样应该可以挖的更深,希望他们别忘了要做好支撑,还有,挖的更深,代表了氧气也会不足,或许该叫他们准备两条管子,一条打气进去,一条抽水出来。   还有就是轨道车了,也不知道他们弄得怎么样了。李忱本来想把工部侍郎找来问话,不过转念一想,只派人去通传,叫他整理一下进度,写成奏章就好。   ‘干脆出宫去玩玩吧。’,李忱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就是微服出访。这可是超级打脸得情节阿。   以前看辫子戏,就爱看这种情节,皇帝微服出访,探寻民情,遇上大反派,错了,那种顶多算小反派。差别在于,大反派会出现很多次,主角不死,大反派也不会死。而小反派,就是出来被主角,被英雄教训,还会干脆消失得。   嗯现在想想都爽,皇帝被小反派怎么怎么,受尽压迫、欺凌,也探到了民情,然后,摇身一变,当当,****变黄金。   又错了,好端端当什么****,应该说,当当,乞丐变皇帝。然后那几个小反派就吓傻了,自己爽死了,百姓高兴了。你敢打皇帝脸?写好遗书了吗?   当然,也有很白滥得。作者不知道是谁,书得样子还不错,他记得是红皮得精装本。可惜,内容实在蠢,说的是乾隆微服私访,然后如何如何惩奸除恶的事情。   蠢在哪?首先,他不喜欢乾隆。可以喜欢康熙,喜欢雍正,对于乾隆,他没好感,感觉上就是败家子,好大喜功的人。其次,反派是方世玉和洪熙官,更让他反感。   这些都还好,让他觉得最蠢的是,乾隆每每遇上贪官污吏,这很正常,不正常得是,他如何惩治他们?不是收集证据,亮出身份,而是直接动手。   比方说有一次,他被押上公堂,态度嚣张,没关系,他本来就是皇帝,嚣张点没什么。可是他经常没亮明身份,就仗着身手,大乱公堂,打了县宫,打出公堂?   当然这样做,普通人是会有麻烦,可是,他是谁?乾隆,当今天子。哪会怕麻烦,自然可以随意胡闹。   说实话,这种行为脑残透了。匹夫般得行为,随便找两个侠客,他都敢这么做。一个大侠这么做,还让人觉得他不畏强权,伸张正义。一个皇帝这么作,只让他感觉脑残。   皇帝这么作,根本不会让人感觉爽。而是一种违和感,他根本是仗着身份胡闹,想说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其次,跟他的身份相冲。   电视剧里面,康熙微服私访,最后都会亮明身份,把恶徒明正典刑。而那本书得乾隆,每每没亮明身份,就仗着武力胡来。你不亮明身份,天知道你是谁,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仗着会点功夫,肆意妄为,早就天下大乱了。   康熙是在维护秩序,乾隆是在破坏秩序。破坏秩序不是不对,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侠盗、义贼得传说。   不对的是,这不符合角色身份。一各大侠可以这样作,一个皇帝不能这样做。大侠是没有法理上,合法得办法,去维护秩序,不得不破坏,本质上他是维护秩序得。但是,皇帝也没办法吗?   更容易理解的话,比方说一个法官,他有一个背地里的身份,是一个超级英雄,他对于无法定罪歹徒,都会自己出身,惩戒他们。听起来好像是个好人,是个正派。但,如果他每次都判歹徒无罪,然后私下去杀掉那些人,你会怎么想?   明明可以判有罪得,他也判他无罪,还每次,然后转过身来就去杀掉歹徒。一方面去摧毁民众对法庭得信心,一方面又去惩奸除恶?这人不是脑残,就是别有居心。   闲话不多说,李忱准备好了。苏小小想要跟去,确被挡住,‘你给我安分点,挺着个肚子,还敢给我随便乱跑。’。   结果,苏小小只能咬牙切齿得看着李忱出宫逍遥。以前没孩子,她想要孩子,现在有了,确发觉好麻烦,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做的,还要挺着一个越来越大得肚子,每天都腰酸背痛,这个生完,不管男女,我都不生了。   李忱带着护卫,在他们保护下悄悄离宫了。既然没有不良居心,又不是脑残,也没那种一挑很多的身手,或是很多挑一的心态,护卫当然要带齐了。不然这长安脚下,不知道多少官二代、权二代,富二代,说不定脑子一热,就给他来个前进后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要去哪里呢?’,李忱这个时候才想到,他没想到要去哪里,‘干脆去长安戏园看看吧。’,这座戏园,落成后他还没看过呢。只有看过素描。   唐代有素描?他教就有了。虽然他也没学过,不过这种东西,原理有什么难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珠走路吗?反正就是拿炭笔画,照着样子画,画得越像越好,注意一下阴影什么的,就好了。说走就走,李忱带着一众护卫,前往长安戏园。   长安戏园,座落在靖安坊。会选在这边,是因为这里已经接近城南了,虽然还隔了好几各里坊,才是长安南城墙,可是可以算很近了。   靠近城南,地方比较大。然后,他附近有几座寺庙。嗯,原先有几座寺庙。比方说旁边的靖善坊,有大兴善寺。这座庙也是具有相当长的历史了,建于晋,初称遵善寺。开皇二年扩建,更名为大兴善寺。   不仅仅是有悠久历史,曾经有来自天竺得僧人,在这里翻译经书,开元年间有几个比丘,号称开元三大士,于此处讲法,传授密宗,成为中国密宗的发源地。而往东南方是崇济寺,再往南一个坊,是慈恩寺,著名的大雁塔,就在这里。   长安戏园开在这里,能有效得吸引客源。让以前习惯来这里几间大寺庙,戏场的观众,可以改来这里。唯一要注意的是,跟前两寺不同,慈恩寺在毁佛中幸存,在李忱登基以后,很快又恢复了元气。   因为要微服私访,李忱从左银台门出去,绕过禁苑,绕了大圈,从延兴门悄悄的入了城。   这延兴门景色不错,李忱很喜欢从这个门进入长安,进了门以后,地势就缓缓升高,再降低,从这边也可以眺望长安,李忱稍微驻足了一会,就离开,就不挡住后面的人了。   他沿着新铺好得石板路,一路向前。沿路可以听到有人说,这长安新铺的石板路,倒也平顺好走。李忱很想说,这才不只是石板路,这可是水泥路。用水泥制成做成石板得样子,铺路。   水泥厂,已经被建了起来,产能还在扩大中,就建在渭河畔,利用水力,把原材料粉碎。水泥窑也需要靠水车来推动鼓风机。   目前,水泥暂时还没有对外售出,目前生产出来得水泥,除了铺长安的路面,大部分都囤了起来。   大唐目前就没多少人懂得用这个。工部预计要试验各一阵子,才有可能对外推广。正好,李忱得计划也还没展开。等到展开,一定要消费大量水泥,根本不用担心销路。   正想着,李忱不经意间和人撞了满怀。 第四百零五章 四轮马车   长安城南,虽然说比较荒凉些,不过这里毕竟还是长安。许多商号都在这里设有或栈。贪这里地大,便宜。故而有很多大车经过此处,压过新铺好得水泥路面,进城,出城。   李忱看着这水泥路面,也不知道这路面经不经得起考验,这样大车来,重车去,这路面要是不耐重压,不经用那还不如用原本得土路,至少便宜些。   他顺着路,一路就来到了靖安坊,到了长安戏园,下了马,他当先走入。这个时候,李多闻刚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撞了一下。然后,一瞬之间,这长安戏园门口处,似乎紧张起来。   李忱的护卫上前,因为李忱是微服私访,所以他们散得比较开,只有几个人跟着。然后,李多闻这几个人,也被判断没危险性,谁知,竟然撞上了。   而李多闻呢,他是谁?当今宰相的儿子,虽然是庶子,也没有官位,可是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李多闻也不是那种不被见待得庶子,自然有朋友、随从跟随,见他被撞,也涌上前,导致现场局势仿佛一触即发一般。   ‘你们好大得胆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人阿,当今天子最信重的李相,他的公子,你们还敢撞他,不想活了是不是。’‘就是,拿下他们,送去万年县,让他们吃点苦头。’,各种叫嚣得言语出现,听得李忱直皱眉,李德裕儿子,怎么就这副德性。   ‘你们…。’小凉有点怒了,李德裕的儿子又怎么样,今天他亲至,都讨不了好,还万年县县令,正当他想发火,‘混帐东西,都给我退下。’,一声爆喝,让这群人都焉了。   ‘你们作什么,不是叫你们不准打着我爷得名号吗?’,发怒得不是李忱,是李多闻,把他的那几个跟班,都怒斥了一顿,然后才对李忱说道,‘对不住了,这位兄台,你们没事吧,刚刚是某不小心。’   ‘没事,没事得,倒是兄台,你刚刚被撞得厉害,你要不要找个医工看看。’‘唉,没事,就是岔了气,没事得。’。两个当事人,也是领头得说话了,气氛很好,不过就是小小撞了一下,李忱是没打算什么计较得,不过如果对方太不是抬举,非要较真,他也不介意让对方知道,谁才是大唐说得上话得人。不过,既然对方道歉,也没弄大的打算。李忱就继续不计较了。   两人说了会闲话,听到李忱也姓李,李多闻跟李忱交谈就热络了点,不过,一来这里是门口,一堆人继续驻足,很妨碍交通。二来大家萍水相逢,双方都没继续深交得准备,双方就要别过时,李忱多问了句,‘贤弟欲意何往?’   ‘都是这个酣货,今天本来有场足球比赛的,可是他把时间记错了,我们现在赶去看看。’,李多闻敲了一个身边伴当得头,那人揉了揉头,装作我是不小心得样子。其实心里很想说,其实决定要来这里听戏得不是你吗?   ‘现在赶过去,来得及吗?’,‘来不及也没关系,大概是来不及了,不过接着还有赛马,看那个也行。’   ‘赛马阿。’,李忱也起了兴趣,对了,今天有赛马呢,李忱想到,‘这赛马,我只有听说过,还不知在哪,不如我们一块去?’‘行,那就走吧。’   当下,李忱也不进长安戏园了,两群人合流,干脆一起去看比赛。比赛地点在在城外,所以他们一行又往延兴门去。一路上,两人谈得挺热络得,同姓成为纽带,言语间就多了几分热切。李忱年长,托大自称兄长,而这位就是李贤弟了。   ‘哈哈,这次回到长安,我就不打算跟着老头子了。死我也要死在长安。多了这么多好玩得东西。’   ‘足球,以前还没见过呢。这玩起来可比蹴鞠有意思多了。我还和朋友组了个足球社,打算角逐下届大唐足球赛冠军呢。’‘这恐怕不容易吧,别的地方不好说,这长安,天子脚下,已经不知道组了多少足球社呢。’   ‘说得也是,可惜阿,本来我想挖那个球王,李虎来我们足球社。可惜,那人油盐不进,好好的,大有前途得足球不去踢,脑子坏了,非要去当那个兵。升官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卖死力气得,既危险,收入也少。’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谈得投机,还是这人平常话就多,这嘴就没停过,李忱也乐的从他这里听到很多消息、传闻。   ‘公共马车阿,一直很想搭一次。可惜,我每次出门都匆匆忙忙得,这公共马车太慢了。’,正说道李虎如何可惜,人家挖不动他,多少原先军中踢球踢得好得,都自愿退役,转去踢足球了,这李虎,也不知哪根筋不对,非要继续当兵吃粮,甚至连球都少踢了   李忱附合了几句,就看到前面一辆四轮马车跟他们擦身而过,就听到这位李贤弟又说起别的。   ‘这四轮马车,真是不错,皇家研究院,这项技术真厉害。四轮车以前不是没有,只是不好用,他们创造这个,太方便了,我看不久以后会取代一般得车辆。我一直想买一台,可是我爷说,坐车那是女人,说什么都不给我买。’   四轮马车,中国几千年来,一直都是用二轮马车。四轮马车,出现过,可是好像不普及。六轮,也有,不过那是给国君得灵车。一般人都是两轮,完全没有四轮得位置。   李忱记得,网路上有论战,说什么中国的技术,不如古代欧洲,造不出四轮马车,就是证据…芸芸。也有人说,这四轮马车,不适合中国得地形。   理由是,比较欧洲和亚洲。欧洲至少60%是平原,以低山和丘陵居多,对于四轮马车来说很合适。据说最早的四轮马车出现在北欧南部。   而中国呢?地形比较复杂。虽然北方平原比较多点,可问题是。中国技术比较进步得年代,经济中心已经转移到了江南地方。   江南地区得地形,想来大家很清楚。多山、多水还有还有相当多平的水田。四轮车在中国不太合适。尤其在文明发源地黄土高原和长江中游,四轮车会有很深的车辙,轮子多反而不稳。秦始皇书同文,车同轨,就是这个意思。   加上,中国气候上,降雨比较集中在夏季,很容易冲毁土路,二轮车比较灵活。其实,中国不是没有四轮马车。天工开物里面,就有图案,四****马车得图案。   不过,因为,没有这个环境,所以四轮没有流行起来。那个图案中,马车可大了,需要好几匹马拉才够。而中国,马匹数量始终是不足得,这也是人家说,中国不是造不出四轮马车,而是没种需求。   但是,这些对李忱来说,其实都是有办法克服得,所以李忱才提出了四轮马车的技术,让高达他们研究,很快就有了成果。   认真来说,李忱有心要用四轮车,尽量取代两轮车。两轮车,效率不高。对拉车得牲口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因为,两轮的话,部份重量是压在了牲口身上。牲口不仅要拉,还要承受负重,自然效率不高。   而四轮,牲口只要负责拉就好了,重量全在四个轮子上了。效率自然高很多。这是从效率上考量。   至于其他方面得问题,在李忱看来都不是问题。怕路崩毁?水泥路,用水泥取代土路。这就不会有车辙和路面被大雨冲刷得问题。   其次,马的数量不足。拜托,不是还有牛和驴吗?再说了,就因为不足,所以要有四轮马车,原因刚刚说过了,四轮车,牲口比较轻松得拉,牲口不足,四轮车可以提供更大的载运量。   再来,关于南方多山、多水得问题。了不起就是拓宽路面,然后搭建桥梁而已。四轮车难走,难道两轮车就可以飘着过河?   除非,两轮车有办法在载运量上超过四轮,四轮所面对得难题,都只是必须克服得目标,不是让他被淘汰得原因。   然后一行人,出了延兴门,顺着一条新铺的石板路,一路到了目的地。大唐国立第一体育场…。   在他们前面,是非常多的,难以计数的人群,一辆公共马车,正在让客人下车。四轮大车,满载可以载十多个人。跟公车一样,有固定站牌和路线。一推出就广受欢迎。   因为采用了悬吊和避震系统,这种车得舒适性,可不是传统二轮车可比拟得。也难怪李多闻想买,这车一出现,就非常受到青睐,大唐皇家车行,接到难以计数得订单。   可是,多半都是些客车。似乎没有人看到他的载运潜力。而李忱,当然不会疏忽了。目前除了长安街上跑得公共马车外,还有一批四轮车,四轮货车,被制造出来,被拿去作试验了。   ‘这么多人阿。’,李忱有点惊叹,这人也太多了,几乎把整个大唐国立第一体育场,前面给塞满了。   ‘没关系,跟我来吧。’,李多闻不已为意的说道。 第四百零六章 体育场   清晨得阳光,洒在长安上。又是一个好天气,乔万三起床,‘还是这天气舒服,可惜,马上又要入冬了。’。   起床以后,准备要漱洗了一下,水有点冷,好在现在有了方便得煤炉,他很快把火生起来,水两下就烧热了,洗过脸,发觉儿子已经起来了,正在念书。对着清晨得阳光,喃喃自语。他看得很是欣慰。   不打扰儿子,把早餐摆在桌上,他吃完早餐,出门去了。走到街上,看到一个醉鬼,上去踹了两脚,没死,用力把他拖到一户门前,就把他扔在那了,这人他认识,邻居,最近老喝得罪醺醺得。因为朝廷的酒坊推出了一种新酒,这酒鬼每天都喝个烂醉。   走到坊门口,没等一会,坊门打开了,他跟着人流走到大街上,又顺着人流,走到街口,在一个铁杆附近等。   这根圆柱形的铁杆,底下插在一个圆形得石块中,顶上镶了个圆形得铁牌。这个铁杆是最近才立得,可是大伙已经很习惯了这个。   不一会,一辆大车来了,拉车得是两头牛,牛屁股后面还有个网兜,装牛粪得,“公共马车来了。’,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明明是牛车,为什么叫马车呢?因为,最初是马拉得,虽然是驽马,但也是马阿,后来扩张营运,路线多了,马的供应跟不上,就变牛了,也有驴得,不过一般百姓,还是习惯叫马车。   几文钱上了车,乔万三找了个位置坐下,这公共马车,可舒服了。不像一般两轮车那么颠,虽然也有长安最近整修过路面得关系,可是两轮车即使整修过,也是颠个不停。   ‘嘿,乔万三。可是好久没见过你了。’,一个人上了车,看到乔万三,惊喜得招呼道,‘坐稳了。没位置的抓紧把手。嘘。’还没等乔万三反应过来,牛车启动了。   ‘章显龙,你这小子,真是好久不见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到处找人阿。听说朝廷要修路,从潼关修到长安,我忙着找工人呢。’‘找工人?朝廷修路,发民工就是了,找什么工人?’‘   ‘不行阿,新皇登基,前几个月才不是重整税制吗?那个时候,就下诏,两税法以后,徭役已经并入两税,禁止擅自征伐民工。所以工部可头大了。’说着说着,彰显龙笑了出来,‘这新皇登基以来,就这件事情做的最好了。’   ‘这我可能同意了,这新皇登基以来,可做了很多好事了。’‘是吗?’,章显龙不屑,‘光一个加税,就搞得不聊生。现在哪样东西不涨价阿。’   ‘这加税本来就应该得,顺天日报说得好,商人赚了钱,凭什么不纳税,涨价,就是藉口而已,街口那家杂货店,不就没涨吗?哪家涨价,我们就不去哪家买,看那些商人降不降价。’,乔万三振振有词,‘还有啦,这新皇设的图书馆,这多加惠学子阿,我那小子现在可高兴了。’‘我又没儿子。’,章显龙低声嘀咕道。   顺天旬报,现在已经变成日报了,因为太受欢迎,加上已经在很多地方布了点,所以改成每天出刊了。   刊得是天南地北事,蜀中、扬州得大事大概七天内,都会见报。一些发生在遥远得天方的事情,几个月内都会出现在顺天日报上。   改成每天出刊,刊数也没减少,足足有六大张,价格甚至更低了一点,只要五文一张。价格能压到这么低,除了归功于纸场得扩建,成本降低外,现在广告业务也被打开了,才能这么便宜。   什么事都刊,朝政当然也不会放过,以前朝廷还要发邸报,现在不了,有什么事情,发给顺天日报就好,所以,很多朝廷以前得抄写邸报小吏,现在都换了工作,去顺天日报当记者了。   ‘这皇家图书馆,真的不用钱,随便人家借阿。’,彰显龙说起图书馆的事,‘改天我也去借两本,装点一下门面。’   ‘去,就你,虽然说是大唐子民都能借,但是那是有条件得。’,乔万三开始解释。   皇家图书馆,这是李忱早就想做得事情了。图书馆,李忱穿越前可不陌生,经常去。他最遗憾的是,小时候家里附近得图书馆,可没后来那么丰富,让他少读了不少书。   到了长安以后,他就有这个想法,要推广图书馆。这是大事,不要看图书馆就是藏书,借书得地方。李忱认为,图书馆最重要得功能,不是这些,而是传承,并推广文化。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说是让更多人,有机会读书,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像范仲淹,小时候还要辛苦得去跟人家借书回来抄。现在都不必了。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不是句空话。现代社会,不要看有哪些人,学历不高,当了大老板得。   但是真正要做大,做久得,那个没有去进修?一个文盲,你连地都种不如人家好。在现代社会,连种地都需要一些知识。不然人家专家教你怎么种高经济作物,你听都听不懂,难道要人家手把手得教你吗?   只是,要弄这个,可是要不少钱得,朝廷可没这个钱。李忱从内库里面,自己补贴上了这些费用,利用活字印刷,和大量造纸,来降低这个成本。   可就算是这样,离李忱的目标,全大唐至少每座县城,都要有一做图书管,藏书至少五千册,这样的宏伟目标,还很远。   如果这件事情,能成了。绝对是千古盛事,你看中国历朝历代,那个皇帝办到了?修个四库全书,有个毛用?有多少人看得到。看不到,修那个有什么用?就是趁机无耻得窜改对满人统治不利言论,和一百多年后,给人拿去偷偷卖掉而已。   这个目标太宏伟,李忱为此想了个办法,另外一方面,也是限制借书人。总不能你连字都不识,就要来借书吧。   他规定了,每个人都可以在馆内看书。可是,要借出去得话,必须抄一本。你有抄一本书给图书馆,便获得了借阅资格。可以借一本书,一个月。想多借?可以,多抄几本。除了第一本之外,以后多抄的,都可以向馆方申请一部分得纸张和笔墨补贴。   李忱希望这个方法,可以补充一点藏书得不足。重复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开分馆,就可以把这书拿过去。这个方案不错,唯一苦得是谁?校书郎。当然不能让人家随便抄抄就算了,失之毫里,差之千里。可能一字之差,意义就不同了。甚至,要是科举的时候,因为错字被刷落,岂不是挺冤枉。   所以朝廷校书郎就倒楣了,人家每抄一本,他们就得核对一次,弄得那些校书郎苦不堪言。李忱也算物尽其用了,校书郎不校书,整天盯着朝政做什么。   说话间,牛车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大唐国立第一体育场。下车的时候,别忘了身上得东西。’‘到了,快点下车吧,晚了就买不到票了。’,彰显龙催促乔万三下车。   大唐国立第一体育场,这是他们今天的目标,这是座崭新落成得球场,外面一圈是观众席,大部分地方,顶上覆盖了抹了桐油得布,防雨。其他几面透风,不过真的冷的时候,也会有布拉起,算是挡个风吧,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北面地方,是少量的包厢。这就是四面有墙壁得房间了,里面夏天会供应冰块,冬天有煤炉,当然价钱也特别贵。   整座球场,观众席大概可以容纳三千人吧。李忱虽然不满意,但是工部能再短时间内,弄出这么一个球场,已经很不容易了。   整个球场就跟现代得差不多,是一个椭圆形设计,最内圈世用水泥铺成得球场,专供足球比赛。外面椭圆得是赛马得赛道。   没错,赛马得赛道。李忱开始提倡赛马运动,当然需要一个赛马场了。不过,在这个年代,专门像现代一般,替赛马建个专门得赛马场,实在有些奢侈。主要是科技和生产力摆在那呢。再说了朝廷也没钱。   所以了,李忱干脆把球场得外圈,作成赛马场得跑道。这样百姓要来看,只需要来这里就好。只不过,现在早上是足球比赛,下午才有赛马。   ‘你要去下注吗?’,两人买了门票,入场。门票还好,不算太贵,十文钱一张。买了门票进去,乔万三就要去观众席,彰显龙则是急着去下注。没错啦,李忱当上皇帝以后,胆子也大了,以前不敢碰的赌博,他都插手了。   没办法阿,你不作,自然有人会作,中国人得赌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其如此,不如干脆自己来作。不过李忱还要顾及一点颜面,天家参与赌博,一来名声不好听。二来,会有人怀疑,自己老是不中,是不是有黑幕。皇家办赌场,其后果,可以参照现代得彩券。   所以了,李忱干脆委外,还是拜托苏莱曼去弄。至少跟皇家撇开关系。目前是如此,未来大概会采用招标得方式吧。 第四百零七章 该归谁管?      李忱他们到了大唐国立第一体育场,看到的就是人山人海得景象。好几辆公共马车,把百姓载来,也有好几辆普通的两轮车,载来的是一些达观显贵。不过他们得下车地方,不在这里。   这里有地方,专供乘客下车、马,不然你就要离个老远下马,免得大门附近堵塞了。达观显贵走得是特殊的门方便他门进入包厢。   除了这些人,现场还有小贩,卖着各种零食、小吃。当然,体育厂里面也有卖。外面买得,不能带到里面,只能在附近得用餐区域用餐。理由?因为你没付场地清洁费,里面卖得,价格虽然贵了点,可是你买得时候,就是在付场地清洁费了。   当然,这是表面上得理由,或者说理由之一。真正的原因是,里面每各摊位或是带着零食叫卖得,都是付过钱的。不过,目前才刚开办,里面大部分摊位,都是李忱的。   不是那些隶属于抚育院,作为院产,所得皆归辅育院。就是李忱得商号租下得。像长安戏园,就在这里租了个位置,当然不是演戏了,而是卖些小吃,顺便替长安戏园打打广告。目前,踊跃承租的人还没有,大部分都在观望。   ‘早上是哪两只队伍比赛阿?’,李忱一行人,顺着贵宾席专用通道走进球场,这是一座椭圆形,有数丈高得球场,基本上是木制得。李忱也想用水泥作,不过目前水泥性能还不明了,所以那座运动场还在纸面规划中。而这个运动场建好,还是在李德裕回来以后,自然少不了他一个包厢。   ‘皇马队和铁匠坊’,啥皇马?仔细一问,原来是黄马。黄马对上铁匠坊,铁匠坊,顾名思义就是一群铁匠组合,最近战绩不错,算是最近窜起得一只强队,黄马,职业来源比较复杂,队长最爱得是一匹黄马,就叫黄马队了。   李忱边走边考虑,是不是该建立一个赛制了。自从他大力推广足球,这项运动就在民间兴起,其迅速远超乎人想像。民间大大大小,数十个足球社。很多空地,都被整平,用来当作足球场。这还是长安得情况。   随着这股风潮得扩散,很多地方都陆续建起了足球社。不过,赛制还是一团混乱。李忱在想是不是该成立一个足球联盟了,像后世那样,什么英超、西甲之类的。   恩,建是一定要建得,问题是,该怎么建?定规则不是什么问题,他考虑得更多。首先,这个联盟归谁管?整个制度谁来订定?   首先是,规则谁来定,谁来解释规则并修正规则。其次,谁来监督这规则得执行。比方说球员违禁了,没有运动家精神,老是违规,谁来处罚?比方说,今天听说这铁匠坊队,就是一只很粗野得队伍,老是犯规,李忱只有大略的规定了一些事项,详细得没管。   结果民间足球社,各种花招都有。有的足球社,故意去拖对手得裤子,恶名昭彰,还理直气壮,说规则里没定。有的身上穿铁片,冲撞起来特别痛。像今天的铁匠坊队,藉着这个优势,屡屡获胜。   除了以上这个问题,李忱想得更远,他是想到,以后整个体育活动得推广,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体育活动,总要有个监督,并完善规则得单位。   结果,这个体育活动,该谁管呢?他思前想后,想不出大唐那个部门的职能,有牵涉到体育这一项得。   他是不是个古怪的皇帝?大概中国历史,数千年来都没人想过,体育活动需要推广和规范吧。好像历朝历代政府,都没有相关机构。他好像是特别古怪得那个。   那国外呢?他也学过外国史。好像也没印象,哪各国家政府,特别会成力体育推广单位得。可是,不作又不行,体育得重要性,他以前说过很多了。强化国民体魄,延长寿命、增加工作能力、减少医疗支出、孩子们要多活动,摄取更多营养,才能长高长壮。   没有相关部门管,那就新成立吧。成立一个体育司,总管天下体育活动。制定规则,奖惩条例,还有赛制,还要负责推广体育活动。恩,就这样。   那该归谁管呢?李忱仔细想着,礼部?这个部门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作,。不是很重要,把体育加在他们头上好像可以。体育跟礼部有什么相关?礼乐射御书术,这可是孔子得六艺。头一字是么,礼。所以就是礼部了。   可是礼部官员大概会很不乐意,觉得这个项目,体育司很不像样吧。总感觉这是粗人做的。礼部可是非常清贵得官员。虽然没什么实权,可是负责得都是一些,听起来很高大上的东西。像礼仪、文化、教育、祭祀等等方面。   体育归他们管,他们可能会很不乐意,李忱也有点放心不下,因为他们管得都是些很啰唆,很繁琐得东西,这些东西都有一套定制,很臭、很长,还错乱不得,总感觉这是一个僵硬死板得部门。体育是要活动得。   那给兵部?唐代的兵部,更是没有什么相关得职能。掌全国军政、武选、车马、甲械、军令、军籍、地图,就没一个跟练兵有关得。   很快,包厢就到了,李忱暂时没空想这个,跟着进了包厢。这里,李忱也是第一次来。这包厢,透露出一股奢华、大气,却又低调得感觉。   房间就是四方形得,然后开了扇大窗。为了避免风砂,用的是大块的透明玻璃,光这个就非常奢侈了,特别要注意得是,这块玻璃,首先,他是可以推开得,以方便透气。   虽然有特殊设计,让包厢即便关窗也不会闷,夏天也提供冰盆,冬天有煤炉,可终究还是不足,这年代可没冷气。   其次,这可是特殊透明玻璃。基本上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这点没什么困难得,主要是用两块玻璃,折射率不同,就会产生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道理面得情况。唯一就是,目前想把两块玻璃黏合在一起,作成一块还有困难,不得不用两块去拼,导致玻璃很厚。   包厢里面,还有一个小得单间,这是洗手间。自来水、冲水马桶什么,一应俱全。   进了包厢,李多闻熟练得自己搬了椅子,就坐到大玻璃窗得旁边。这是特制的轻量椅,一个成人随手就可以搬动,半大孩子搬起来也不吃力。   他搬了椅子,几个人也陆续挤到这玻璃窗前。这窗挺大的,可以容纳五六个并排做到窗户前,还不拥挤,挤一点得话七、八个人都挤得下。   每两个人中间,还摆有一张小桌子,上面可以放茶水、点心。包厢是供茶水得,点心、水果什么,就要自备了。不过包厢,完全可以叫随侍在门外得侍者去买。当你需要搬动以子得时候,虽然   不一会,还是龟兹音乐响起,这种唐代的摇滚乐,或者说这种流行歌曲,比较合适这种场合。   然后,赛马选手都入场了。每个人都披着甲胄,穿得是唐军骑兵惯用的甲胄,马身上也披挂了铠甲,整一个重骑兵得样子,为一不同的是,手上没武器,然后骑手有旗帜。   是的,你没看错。这是赛马。恩?跟你印相中得赛马不同。当然不同了,那种赛马,比的就是速度、速度、速度。而李忱办得赛马,不是。   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实际需要。李忱不是很热衷赛马。不过大概也有些了解。那些赛马,各各都身娇肉贵。赛道一定要平整,稍微有点不平,搞不好就会折断赛马纤细得马腿。   这种马,叫做纯血马。说是纯血,其实是杂交出来得,算是马中变种吧。应该叫杂交马才对,为什么叫纯血?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马有什么用?   这种马,连上路都不太可能吧。李忱为什么要养马。第一,当然是为了战争。好马配上好骑兵,绝佳组合。或者好马,配上一般得骑兵,勉强用用。至于劣马,配上一般得骑兵….算了吧,士兵得性命是宝贵得。   除了战争以外,即便现在蒸汽机发明出来,马匹也不会被完全淘汰。这可是载重,远行最好的帮手。至少可以用上一百年吧。   李忱的目的,要养实际能用的马。希望有不错的速度,耐久、爆发力和负重得一种马。当然了,这是天方夜谭,除非基因改造,不然哪里去找这种马。   既然这种马不可能,李忱就想依照不同得用途,培育不同的马。要培育不同种类的马,那就要把比赛分开。有不同的比赛,才能引导人,依照不同的性能,看是培养出具有专门特性得,或是载重还是拉货、或许速度快,耐力还不错得马。   这就是李忱得目的。养出那种速度快,但是耐力一般,还很难伺候得马,万一出塞去和游牧民族打仗,还得精心伺候他,拉出去跑没两步就断了马腿,光想就很可怕。   ‘当’,的一声响起,比赛开始。 第四百零八章 这是赛马?   赛道上,马匹都在马闸门之中,骑士顶盔贯甲,除了自己穿得那种大唐军中,骑兵专用得马甲外,连马都披上了甲胄,端的是威猛非凡。   不过,这不算完。除了这种负担,每个人身上都还插了面大旗,大大增加了马的负荷,不过看起来还挺威风凛凛得。   不过,如果旗帜算威风凛凛的话,那么,上面写得字就破坏了气氛。只见上面除了大大地选手编号。还写了赞助商。每个骑手,每个旗帜都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你是问为什么要顶盔贯甲,马也要披甲吗?那是为了培养重骑兵,所以特别设计了这种比赛。要插旗帜,其实一方面是卖广告,另外一方面是,增加重量和阻力。因为,他需要能耐更大负重得马,来担任重骑兵得马匹。   要说到重骑兵,中国人得重骑兵如今已经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唐初,李世民得玄甲骑,就是一只重骑兵。而在李忱印象中,就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只重骑兵样子。   到后来,骑兵慢慢趋向于战术上的运用,长途奔袭,断其粮道,或是骚扰敌军。故而,重骑兵慢慢退出了中国古代军种得行列。   不过,战术上的变化,没有马也是个难题。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唐代要取得马已经很艰难了。也很难去维持什么重骑兵。宋代,别开玩笑了,连只成建制得骑兵都没有,哪有重骑兵的舞台。   明代比宋代好,要取得马,相对容易些。不过,也没什么必要了。明代火器开始盛行,重骑兵越来越没价值。   不过,这不代表重骑兵没价值了。重骑兵,其实也没有完全淘汰。像金人,他们的铁浮屠就蛮有名的。西夏人铁鹞子,也是非常出名。明朝末年,鞑子又把他发挥了一下。   那种骑兵,应该算重骑吧,身披三层打了铜钉的棉甲,也不知道是真有效,还是那个时候明朝火器因为粗制滥造得缘故,已经没什么威力了。据说真的可以挡住火枪的子弹。   砰当,激烈的碰撞声,甲胄得碰撞声响起,把李忱从对重骑兵的思考中,拉了回来。赛道中,两匹马和驾驭它们得骑士,激烈的碰撞着。   重骑兵,当然可能会发生碰撞。所以,李忱在比赛规则中,也加入了这么一条。这也是一种对马匹的考验。你跑得快,载重大,耐力高,不见得就能够成为冠军,要是碰输别人,倒在半路,你什么都不是。   这个规则,蛮吸引人得。老实说,重骑兵赛马,如果没这规则,实在有点无聊。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跑得不快。   人马披甲,还有负重,你能指望这马能跑多快?假如像赛马一样,慢吞吞得绕圈,只怕最初挺热情得,可是看多了,腻了,就没人想看了。所以,这个条例对比赛推广,和马匹育种,都有一定得帮助。   恩,效果有待观察,至少李忱是这么想得。这规则才刚订定不久,还在测验中。当然了,整个赛马规则也都是还在摸索中。只是这规则李忱比较关注。   因为这规则,有些残酷了。有时候人马都被撞到,摔得不轻。人或许还可以治疗,可是马…通常就是当晚餐。   更残酷的是,摔倒后被后面的马踏到,连骑手都很惨。此外,有更惨得,就是后来马一时惊慌,踩到人,然后马匹惊惶得在原地打转,一下、两下、三四下,把摔倒的骑手给踏得惨叫连连。   如果这样不够惨,那后来马匹也摔到,整个压在先前倒地骑手身上呢?这下有气,也得压到没气。   大概没有比这更惨得,不过还要再往上加的话,就是倒得不只一个人。有一次甚至发生,整场比赛,千丈跑下来,一个到达终点的都没有。全部互相拉扯,倒在半路了。   所以了,李忱一边想说,这冲撞挺重要的,一方面又有点不忍。算了,不想了,李忱看比赛,这种伤脑筋的事情,等到体育司成立,再让他们去头痛。   终于,当一名骑手率先骑着马抵达终点,今天这场重装赛马,有人到达终点。然后,赢得百姓欢声雷动,输的人,把赌马票扔得满天都是。不要说唐代纸很珍贵,现在那个人敢上去和他们说,要珍惜纸,他们绝对会把他扔下赛道的。   不过,这些纸也不会浪费了。李忱启动了大唐,甚至是全世界第一次的资源回收计划。这些纸,清洁工把他收集起来后,会被送去造纸厂,尝试重新制造成再生纸。   接着,是一段休息时间,重装比赛完,接着该换轻装了。中场休息,让观众吃点东西,缓和一下紧张得气氛。也让他们可以去如厕,整个赛马场,公厕也被改进了,不能说完全像现代,至少比起唐代,干净卫生许多。   整个公厕设计上,在李忱看来有寒酸,不过刚起步,能用就好,以后再慢慢改进。不过,这在唐代已经是超前又新颖得设计了。   供男性用的,小便不是小便斗那样。而是先挖一条沟,然后两边垫高,让人踏脚,人就站在高起一点得台子上,像沟里放水。沟里面,铺的是一种粗陶器,这样才防锈和滑顺。定时会有自动冲水,以保持洁净。   女厕的便斗则是那种比较古老得,人要蹲在地上那种,也是粗陶制。这种东西,不需要太高超得技巧,只要粗厚耐撞、耐摔,光滑防锈就好,粗陶很合适。   中场休息过,人群又回到观众席,不同的是,刚刚被仍光的赌马票,现在诱人手一张。呵呵,中场休息最重要得目的,不是让他们放水和买东西,最重要得是,让他们重新下注啦。   接着上场得选手,装备就正常了些,不再背负旗帜,马匹也不着甲了,只有骑手穿得是大唐军中通用骑兵甲。其实这也不轻松,不过比起刚刚得重骑兵,要轻松许多了。   当,铜锣想。马儿在骑手催动下,开始起跑。如雷的马蹄声响起,几十只马蹄敲打在地上,非常撼动人心。   不过,李忱的目光看着场中的赛马,有时候会不经意得看到,围绕着场边,那一幅幅广告。   这个广告,很简单,就是大篇幅得横幅,上面写着各家店名,有的写上一些广告语。不过这要价也不低。   还因为要钱,还不少的缘故,李忱的商号还是最先吃螃蟹的人,打广告最勤得是他们。然后才是一些决定少少投入,先试试看效果得商家。   这一场,骑手们不再允许互相攻击,每个人都是专心得控马。刚开始还很无聊,观众都三三两两得给自己的马匹打气,更多的人是在聊天。因为这场比赛,可看性低了点   初期低了点,因为这场的比赛,测试得是轻骑兵。因为需要长途奔袭、骚扰,故而速度是需要得,更重要的是耐力。所以啦,这场比赛开头会闷了点,骑手既不能互相攻击,也因为长距离,需要绕场好几圈,很难吸引观众注意力。   李忱也有点无奈,这轻骑兵,最需要马的耐力。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他们跑上半天。可惜,真要那么作,恐怕这轻装长距离赛马,都没人要参加了。因为没人看嘛。   终于比赛气氛热络起来了。绕了两圈后,终于开始最后一轮得较量,观众开始替自己选中得号码,大声喝采,无不希望他们能赶快飞到终点,可惜,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达到目的。   不过,李忱又惯性走神了。他不是在遗憾刚刚又没压中,一个是思考,这种赛马方式,有没有改进空间。   另外则是想到了中国得马。有人诟病,中国人不懂得育马,所以中国马都矮矮小小的。外国马各各都是身高体壮,中国马以蒙古马为代表,矮的跟驴子似的。李忱希望这个赛马,能提高中国人育马得热情。   不过,很难阿。李忱想到目前得马政,每年只能通过茶马贸易,跟南方那些吐蕃、南昭等国,交易一些矮小的马。高头大马大部分都是从北方游牧民族那边,用大量的绢换来得。   自己育马?连马场都没有了,要怎么育?马匹,饲养很麻烦的。必须群养,必须在高寒之地,才能养好马。最好是有山谷、有青草、甘泉,还要有一大块空地,这样才是好得养马地。   欧洲马多,因为他们整体纬度都很合适,气候合适,地形合适。而中国呢?在中国只有两块地方才有好马出产,一在东北,一在西北。一是所谓蓟北之野,如今热察一带,一是甘凉河套一带。   唐代现在还保有这些地方,更正,部份地方,不过,仅仅是保有而已。东北一带,藩镇割据,河北三镇,表面上是服从朝廷的,可实际上呢?   甘凉河套一带,虽然被开发得不错,塞上江南。可是,凉州,陇右一带,已经被吐蕃占据了。吐蕃居高临下得,切断了大唐与陇右间的联系。河套地区,时时受到游牧民族侵扰。这种情况下还要养马? 第四百零九章 赛马的考虑   比赛结束,轻装长距离赛马比较没有重装那样的危险性,不会发生一个骑手都到达不了终点得情况。就是距离长了点。   李忱在想,是不是要另外举办一个类似越野拉力赛那样的比赛。持续比上几天几夜,马匹只能吃草,不准吃一些精料。最后不仅要比速度,还要比体重。   赛前要测量一下马匹得体重,赛后也要测量。其实,马匹固然跑得比人快,一天行进距离可以比人远,可问题是,实际论起行进距离,跟人比起来,还是有差距,马还不如人。   因为人可以连续几天长途跋涉,固然走得没马快,走得没马远。可是人可以持续高强度跋涉很多天。当然,这需要营养供给得上,平常就要训练,营养也要充足。可是马要是这样作,你会把它累死。不累死也得掉膘,要休养很久。   所以,李忱希望进行这么一个测试,希望能培养出耐粗饲,青草随处都有,精料要带可是比较麻烦。耐长途,要是折腾个几天,就挂给你看,这马也很难用。   不过,没举行这样的测试。一来,几天几夜的比赛,实在太长了。谁要看阿。再者,这种马他已经有很好得马选了,就是蒙古马。蒙古人仗着蒙古马,横行大半个文明世界。   蒙古马,简直是最优良得轻骑兵用马。耐粗饲,青草养就好。马奶可以充当骑兵的粮食,马只需要吃草,连后勤都可以省很多。而且蒙古马有长力,可以长途奔袭,把轻骑兵得威力发挥到极致。   欧洲人,或者说全世界的人,都为此吃足苦头。欧洲得骑士,真要正面作战,一个骑士可以挑两个蒙古骑兵,十个就可以挑三十个。一百个,可以打五百个吧。   可问题是,蒙古人才不跟你正面玩。灵活得分割、包围,远射近砍,断其粮道,引诱、调动。坑死了只会死板完阵列得欧洲人。有人骂,南宋连蒙制金,是很脑残、很失败,没学到教训得行为。   其实,南宋也不是那么傻。当初连金灭辽,吃了那么惨重得亏,哪会不记得。可是蒙古人硬是仗着机动力,强行绕过难打得关口,从南宋境内绕去攻打金人。宋人除了捏着鼻子认了,说连蒙灭金,不然还能怎么样?跟蒙古人开打吗?   所以,李忱才把这个项目列在备选考量,实在挑不出比蒙古马优秀得,将来用蒙古马就好了。   中场休息过后,下一场比赛,还是重装赛马,这是最后一场了,这场比完,今天的赛马比赛就结束了。比赛开始,这回挺顺利得。一个三人得小团体,艰辛得获得了前三名。有人赞,说聪明。有人骂,说这作弊。   看完比赛,李忱向李多闻告别了。在这段期间两人谈了很多,都是李多闻在说,听他的话,话里话外都挺喜欢皇家研究院得,说他们刚成立,就拿出了不少惊人的成果。   他大赞水泥和四轮车,水泥会改变大唐的建筑方式。四轮马车也会极大的改变运输方式。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喜好杂学的人,多希望能进入皇家研究院,去跟他们一起共事。   告别了李多闻,李忱返回长安。一路上,他还在想赛马。不是赛马制度,而是担心,这样的赛马有用吗?   赛马得目的是要培育马,透过奖金和荣誉,去激励培育马得热情。这样才能养出更好得马。后世许多马,都是杂交后的结果,保留了父、母辈优良得特性,又屏弃了它门的弱点。   有人吐槽,中国人煽马得习惯,导致中国马种衰落。养不出高头大马了。最具代表性得,就是蒙古马。个头矮小,跟驴子似的。   可是,李忱认为中国不是因为煽马,才导致马种得逐渐退化。西洋人也骑马的,不煽得马性子太劣。还有,李忱可以举个例子,李忱怀疑这传说得真假。   就是当年,李世民和王世充争夺洛阳。王世充为了显示自己****充足,故意把马赶出去成外放牧。   万匹马阿,多么惊人的场景,结果被李世民把马给抢走了。怎么抢?王世充是笨蛋吗?连派兵保护都不会。   当然不是,方法是,李世民派出了很多牝马,结果勾引得那些公马都向着牝马而去,王世充得士兵拦不住,也不敢拦,他们得职责是要保护这些马,不示下手杀了它们。   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杀了总比被人得到好,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马都跑光了。不煽马?   当心发情期一到,人家随便用几匹牝马,就把你的战马给勾走了。或者刺激得它们发狂,结果,一堆骑兵没被敌人杀死,而是被自己的马给踩死,真讽刺。   李忱觉得,马种衰落得原因,一方面前面提过,战术得改变。其次,没有像西方人那样,精心培育。李忱就是希望扭转这方面得劣势,才举办赛马。   再来是没地方。中国的产马的地区,多半是高纷争、高战乱的地方。蓟北、甘凉河套,对中国来说,都是辛酸之地阿。   认真来说,其实中国还有一块地方适合养马,东北更合适,别忘了,那里是大平原,气候偏冷,非常合适养马。可惜,中国人始终没有真正掌握那里。   汉唐时期,名义上掌握了,可是实际上没多少人居住,唐代就是一个都护府。宋代,没有,连边都没摸到。   明代?掌握倒是掌握了,可惜,始终没有真正得去正视它。明明是一块沃土,明朝也有能力、有机会开发、掌握他,可惜哪怕到明末,都没人清楚那里是怎样得地方。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所以,他现在担心也决心,要设法恢复这些地方,不然,在怎么赛马都没用得。没有地方去培育,赛马只会成为有心人的角力场合,不会起到培育马种得目的。   回去前,他去银行绕了一下。大唐皇家银行,正式成立了。长安和扬子,还有大运河沿线得城市都有了他的踪影。目前第最重要的工作是,推行新币得使用。   目前看来还不错,邻近关门了,银行还有很多人进出换钱。有些人换得不多,好像就是来看看而已。   银行有什么好看得?就是普通的三层建筑而已。可是就是稀罕阿。外观很普通的建筑,里面,堂皇,大气。非常明亮,特殊的设计,可以让室内充满由外部引入得光线。当天气不好得时候,还可以透过隐藏式油灯来照明。   地板上是一种没见过得,被叫做地砖得东西,一块块,看起来像陶片,平整却美观。还有大唐罕见得,被叫做自来水得东西。这些设计,让银行这座本来很严谨的建筑,变得很时尚。   吸引了非常多百姓去参观,时尚得设计,无损他的权威,只让人感到敬畏和赞美。多少人都希望,自己家里能有个自来水可用。   李忱当然也想,可是基本上很难。改进长安的供水系统,这可是大工程。自来水系统,要埋管,要加压,这实在有点麻烦。他目前只能试点性质得弄。还不急,反正连纽约,建城后得两百多年,都没有个供水系统。不急。   你说罗马人很早就有了自来水系统?拜托,你知到那可能是导致罗马帝国灭亡得原因之一吗?   李忱稍微看了一下,银行得设立很符合他当出的要求,看到进进出出,那怕是来参观得百姓,都会换点新钱,李忱满意得回去了。只是,他突然有一点想念,也不知到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茶和绢有,盐也有,但是我用这个买怎么样?’,李忱挂念得人之一,李诚宇,正在跟人交易。   他拿起一皮带得钱,晃动得哗啦啦作响,‘这可是新钱,大唐发售的新钱,用起来可比以前方便了,你要是要买什么东西,拿这个去跟其他唐人做生意,每个人会很欢迎得。’   说着,他还把钱拿出来,给眼前这几个人仔细看,‘你看,这钱,多漂亮阿,这么精细。’   ‘不是铜钱?’‘这是当五钱,比铜钱要好,你看,你连这是什么金属都不知道吧。没人能仿制得。’,一个老者,灌了口酒,说道,‘不行,我们不收你们唐人得钱,我祖父的时候,被你们唐人得钱骗的很惨。’   ‘对,不收唐钱,这里不能用。’,几个人,显然是他子侄辈,都齐声附和。‘你们唐人,只有茶好,其他的,布很差,钱更差。你要换马,不是拿茶来,就是拿布来。其他我们不认。’   ‘酒也可以得,就要这种烈酒。’,一个人提醒刚刚说话的老者,‘对,酒也可以,要这种酒,什么醉…反正就要这种白酒。’   ‘好,好,没问题,要酒有,布也有,茶也有。只是,我可不同意你们说唐人布差得说法。’,李诚宇让人捧过一匹布,‘你看,这布差吗?这么绵密、厚实,这布哪里差了。’   几人看得啧啧称奇,交易就这么定下了。 第四百一十章 来了就不要走了   ‘前面就是了,我们快到了。’,一个面色黝黑,说话低沉有力得中年人说道。他指着前方,一片起伏不定,翠绿得草原中,目标就在那里。只是李诚宇尽目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还远着呢,不过在走个一会也到了。’,看到李诚宇得动作,邢老六明白他在做什么,当年他第一次跟随父亲走这条路线时,也是这么做得。   ‘有人了。’,这个时候李诚宇看到了什么,不一会有几骑快速得驰来,‘你们是什么人。’,老远,几骑停了下来,只有一骑上前问话,李诚宇听不懂,但是猜他是这样问。   ‘论悉颊藏兄弟,是我阿,老六,汉人邢老六阿。’,见到来人,刚刚说话那中年人,让所有人止步,自己驱马小步向前,像来人打招呼。这几句李诚宇也听不懂。来人得名字,是刚刚向导告诉他的,邢老六是向导得本名,李诚宇半猜半蒙,猜是说这个。   接下来,他可就猜不透了,反正看到自己的向导,邢老六,和这个据说是这附近一个小部落首领之子的人,谈得不错,他就放心了。过了一会,邢老六回来,吆喝商队一起上路。   ‘这里得风光,挺不错的嘛,就是呼吸难受了点。’,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景色,山川丘陵起伏,一片草原,还可以看到其中吃草得牛羊。不过大概是因为接近冬季,草原显得有些萧瑟。他们已经在这恙的环境下,走了很多天。可是李诚宇还视觉得这样的风景挺不错的。   ‘风景不错。’,邢老六想笑,不过想起自己是人家雇得向导,便忍住了,只说,‘你这句话,这里生活得人,不会赞同。’   ‘也是。’,李诚宇听了以后,点点头,表示赞成,走了一会,似乎终于可以看见牧民住的帐篷了。再过了一会,仿佛要走到天边似的,景色都没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是,那个帐篷看起来大一点了。   再靠近一点,可以看到这是连绵不断的帐篷群,李诚宇目测,大概有几百顶吧,一顶住个五六个人,大概就有几千人了。   靠近了帐篷区,有更多人出来询问,然后有人策马回去通知。在等他们靠近一点,就有一个老者,带着几个中年人,出来迎接。   ‘怎么,就这点人阿?我以为这里住了大概有上千人吧。’,李诚宇低声问道,‘现在是白天,人家要放牧牛羊的,还有冬天到了,要收集草料,给牛羊过冬,很忙得。’邢老六有点不屑的回答道,又一指一各地方,‘那边应该是他们处理那些牛羊的地方。现在得宰杀一些,不然冬天也会冻死、饿死。’   说着说着,他们离帐篷区更进了,邢老六当先上前,‘论臧热杰保,你还没死阿,建到你我可真高兴。’,这话,李诚宇听懂了,不是猜得。因为邢老六说的是汉话。   不过,这一刻,李诚宇多么希望自己没听懂。哪有人一见面就咒对方还没死的。他按住腰间得刀柄,心里暗暗叫苦,这个时候,对面得几个人,也按住了刀柄,似乎就要动手。   ‘邢六指,我之前才听说,你因为欠了一屁股赌债,被人千里追杀,现在那笔钱还清了?’接着,那老者反唇相讥,说得也是汉话,还很溜。   这邢老六,是个常跑唐蕃路线的人。以前有只商队得,专跑吐蕃线,只可惜,因为他好赌得缘故,结果欠了一屁股债,连商队都押了出去。   后来不得不替人家当向导,可是,他还是死性不改,继续赌。赌到最后老婆跟他和离,他几次发誓不赌,结果一次又一次的破戒,甚至连自己手指都砍了几只,还是继续赌,最后,赌连工作都丢了,不知道去向。   ‘哈,不赌了,真的不赌了。少两跟指头就够了。’,邢老六挥了辉自己缺了小指的手,六指,是因为他行六,跺了一根手指又一根,有人说,迟早会再跺两根,跟好跟它排行和,于是有人就叫他邢六指,‘还好我不是老大。’。句末,邢老六自嘲了句。   ‘今天我可是给你带了好货来了。’,接着,说起正事邢老六不再哈啦,‘我老六的为人,你是信得过得,过来看看货吧。’说罢,他转过身,看到李诚宇紧张得样子,大笑,‘做什么做什么,我跟杰保很熟了,刚刚就是开玩笑而已,紧张什么。’   ‘可是,我看他们都要拔刀了。’,李诚宇看到好像没事了,手缓缓离开刀柄。   邢老六则是转头一看,看到跟在老者后面的几个人,都面色不善得看着他们,更正确得说,是看着李诚宇,拍了拍李诚宇得肩膀笑道,‘是不是你先准备拔刀得,他们不会不知道,我跟杰保是在开玩笑。’   这个时候论臧热上来了,邢老六和她解释了几句,就代着他去看货了,这个时候李诚宇又活跃起来,知道老者会说汉话,便开始推销。   这里是,吐蕃所属陇西。李诚宇今天是带着商队,来到这个地方,就是来做生意得。这只商队中,这其中,只有几个人,是跟李诚宇一起来得。其他人都是临时拼凑的,都是这家挖点人,那家找点人。很多人彼此间都不熟悉。   不过,不打紧,不论是马夫,还是马车的驭者,都是精挑细选过,口风紧,办事实在的人,不用担心他们可靠不可靠。   而这个向导,名字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例外,是陇西人,不过逃到了长安,被相中,来当这只商队得向导。   李诚宇问他们喜不喜欢唐钱,这还是新钱。不过被拒绝了,因为以前他们吃过唐钱的亏,祖训,以物易物。   ‘五十疋绢,一匹马。’,老者开了价,他们不喜欢李诚宇带来得钱,但是喜欢他带来得酒。以前他们交易,不是用绢,就是用盐,不然茶也可以。如今多了个酒。   他们自己也有酿青稞酒,可是味道就没有李诚宇带来得浓厚,一入口,就好像火烧一样,刚好可以帮助他们,克服严冬的寒冷。   ‘开玩笑,五十疋绢。’,李诚宇跳了起来,‘你要帮我把马牵去大唐吗?’   ‘五十疋绢,以前我们都是这样交易得。’‘那是你们把马送过去,我现在都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了。还五十疋绢,赶回去,还要不要卖了。’   五十疋绢,这是大唐与回鹘人易马的价格,当年平定安史之乱,回鹘其实帮了大唐不少忙。四十疋绢,部份是酬庸,部份是真的需要马。如今,也变成了许多游牧民族跟大唐易马的标准。   不过这五十疋绢,真是宰人了,标准得欺生。五十疋绢,这是回鹘人把马赶到大唐的价格,他们现在可是已经到了吐蕃,你还这价格,就是宰人了。   ‘还有,你看看这布,这布多么绵密,摸摸这触感,看看这光泽。’,李诚宇像他们展示,今天带来这个绢,多么得优良。几个蕃人摸过来摸过去,觉得还不错。看到他们都满意,李诚宇开始努力展示起来。   总得来说,大唐维持绢马贸易,出现了很多问题。唐人说,回鹘人带来的马,老弱病残,不堪使用,而且价格不菲。原先是四十疋绢一匹马。到了元和年间,才涨到伍十疋绢一匹。   不过,这是唐人得说法。李忱来到大唐以后,知道这种易马还能维持的下去得原因是。其实回鹘人也没要价,四十疋绢,是当初开元年间跟突厥人买马得价格。到了元和年间,那价格才算是涨了。   问题是,大唐国力,在开元年间这要支付个价格还很轻松,那时候也没交易到这么多,一年大概三千到四千匹。可到了现在嘛…。所以了,大唐也经常用各种手段偷斤减两。什么疏织短截、藕丝蛛网,这些手段去混充。   可是,这些纪录在李忱看来,难免有些夸大。老弱病残一说,一来可能是长途跋涉,马匹累了。二来是水土不服。马匹可不比工厂生产得产品,工厂生产同一产品,可能有偷工减料之虞。   马匹你要怎么偷工减料?剁下一条马腿自己路上?这马可不是买一匹两匹,牧马要成群,这贩马也少不了了。一次几千、上万匹,都是病弱不堪使用?这难度也不小。   再者,唐人也是,说什么各种方式偷斤减两,其实有限啦。在元和年间,也曾经下诏,明令禁指这种行为。   因为双方都有利,真正的弊端其实都还可以忍受,有时候绢不够,大唐会用金银弥补,不然也不会持续了八十多年之久。倒前些年,回鹘被灭亡,才停止了。   ‘年轻人,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再走了。’,双方谈订了交易价格,取得了双方都能接受得交换数量,老者突然这样说道。   ‘什么意思?’李诚宇楞了下,突然有点紧张,难道对方想把他们给做了?‘我说,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要走了。’,老者又重复了遍,这回,所有人都听清楚了,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第四百一十一章 战争      大唐得绢马贸易,主要对象是回鹘。五十疋绢一匹马。这项贸易,持续了大概八十余年。直到回鹘灭亡。   这项贸易,其实都有点超过双方所能负担。大唐其实买不起那么多马,回鹘也没那么多马卖。   可是,哪怕是这样得情况,双方都持续进行互市。原因是,双方都有利。回鹘,靠着这项互市赚钱,他们产不了那么多马,可是可以收别人的马。   大唐呢。一来是真的需要马来强化实力,一来是羁糜边疆之需要。所以说,双方都有利。大唐没吃亏,咬着牙也要撑下去。回鹘也是,他们靠着收到得绢,自己哪里用的完,又拿去和别人交易了,这又赚了一笔。   不过,回鹘也是有吃亏的地方,就是大唐经常性得拖欠。让回鹘必须经常来要债。历史中,有多次朝廷拿出大笔绢或金银来偿付欠债得纪录。   说真的,李忱很不理解,乌介可汗在想什么。大唐与回鹘关系密切,回鹘光靠这绢马贸易,就赚的裤底流油。结果,他竟然蠢到自毁长城,被人家打得有如丧家之犬了,都靠大唐救济才得以活命,还想对大唐动手。   只要部族没灭亡,背靠大唐,有着绢马贸易,总有再兴起得一天。可是他竟然蠢得要强占大唐一各城市,结果惹得大唐忍无可忍,把他灭了。这人该有多傻缺,才能二到这个程度。   在没有登基前,李忱会拿这个例子当反面教材,交给他们。所以李诚宇,也是这么认为,乌介可汗太蠢了。   不过,今天,他觉得他也遇上一个很蠢的。不让我们走?你以为你谁阿。别看我们这只是普通商队,要是这么认为,你绝对死定了。李诚宇冷笑。   他刚刚可是展示了不少好东西,比方说这绢布,材质非常好。这是叔得杰作。蚕茧,要被热水煮过,才能抽出一缕缕得蚕丝。这其中,要好手才能抽的均匀。抽的均匀,速度保持一致,这样蚕丝才不会粗、细不均。   可是,叔真的很厉害。他利用水车来抽丝。水车转速固定,还可以透过齿轮来调节、控制,不会让水流偶尔不稳定的时候,影响速度。这样抽出来得蚕丝,粗细均匀,织起布来自然是很不错的。   除了绢,他还带了棉布过来。从未接触过得柔软,保暖,自然也让这些吐蕃人,赞不绝口。   ‘老东西,你可别欺负我东家。’,货得品质好,加上向导邢老六适时候的插手,最后双方讨价还价的结果是,他们这边可以用20疋绢或棉布,换走一匹马。   ‘茶叶啊,好东西’,接着李诚宇又展示了茶、盐等物。因为蜀中就产井盐,吐蕃这里也有盐湖,所以虽然身处内陆,这盐价却不贵。   这茶叶,却是好物。这东西,似乎全世界就中国有。自唐代始,这茶,就开始兴起,逐渐深入民间。还影响到这些游牧民族得口味。从现在开始得一千年时间,这小片树叶,就影响着人们,影响着世界。中国人靠着这个节制蛮族,包括括了英国人。应该说,庆幸这东西,印度也可以种植,不然,恐怕清、英会打得更厉害。   你无法想像,英国人对茶叶痴迷的程度。已经影响到了英国国家安全。如果没有第二产茶地,英国人恐怕会为了这个,跟中国全面开战。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以后发生一点什么事,中国动辄限制茶叶出口,内阁会倒台,人民会暴动得。英国等于被迫绑在了中国得战车上。   李诚宇展示茶叶,吐蕃人更热情了。茶叶这东西,目前只有一些上层人物才能享用。李诚宇表示,只要稳定,他可以长期供应,这价格就好谈了,双方都显示出诚意。   只是,听到李诚宇他们就待几天,要去内陆时,论臧热就说了,‘年轻人,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再走了。’。   ‘为什么?’,李诚宇冷笑,不要看他们商队好像没什么武力,一旦开打,他可以再半天内,灭了这个部落,他们可是准备了很多东西。比方说连努,这是心设计出来得弩箭,是不是诸葛武侯发明那种连努,李诚宇不知道,反正很好用就是了。   这种弩箭是高达在李忱指示下,努力用他从李忱这学到得很多知识,设计出来得。体积跟传统弩箭差不多。   射速极快,一个呼吸间就可以射出一只弩箭。射出以后,一扳,就可以立刻完成,上弦、填充弩箭,这两个动作,马上可以再射。这弩弓设计有弩箭夹,可装六支短弩,射完以后再换,也非常快速。要说起精度也不错,三十步之内,准确度很高。   要说缺点得话,首先是威力比较弱。不过也是很不错了,三十步之内,都可以贯穿,没有着甲得话,挡不住。   有着甲,十十步内也可以贯穿甲胄。这种甲,还是大唐那种明光铠,吐蕃人的皮甲不算。特殊破甲箭设计,吐蕃人惯用得皮甲,有跟没有似的。   除了威力,最大得缺点就是,太贵了。根本没办法量产,弩箭贵以及很多零零部件很麻烦。还有就是,这种武器只适合小范围冲突,像战场,根本不适用。距离太短,人家忍着损伤,一下就冲到你面前。   除了弩箭,还有一些精心打早得甲胄,冷锻出来铠甲,以这些吐蕃人武器,砍上了就留点印子而已,破甲就不要想了。这些吐蕃人,想要一把把他们吞了,到时候就来看看,谁吞谁。   只是,人家的回答,李诚宇有点傻眼,有些惭愧,人家不让他们走得意思是,前面危险。   ‘战争?怎么回事?’,原来,建议他们不要再往前的意思是,第一个,天气慢慢凉了,这些天恐怕都要下雪了,再往前比较危险。   其次,最重要得原因是,吐蕃可能要开战了,再往前,被抢个精光都是命大了。人家绝对不介意顺手赚点。   听到吐蕃可能发声战争,李诚宇详细得问了这个老者。原来数年前,吐蕃赞普,吐蕃王,被杀。导致了吐蕃得分裂。   这样太模糊了,李诚宇只好不断追问,才得到整个背后真相。吐蕃一直有佛教和苯教之争。苯教是吐蕃本土宗教,佛教是印度传入得。   而数年前,反对佛教得吐蕃王朗达玛被僧人刺杀,王妃为了保住权位,谎称,她为朗达玛生下一有牙得儿子,乞离胡,她让年纪幼小得乞离胡即位,自己摄政,引发很多人不满。吐蕃内战爆发。   本来还没牵涉到这里得,战场一直在陇西一带。先是论恐热起兵于洛门川,在渭州击败宰相尚思罗。尚思罗再度聚集了苏毗、吐谷浑、羊同等国得8万军队反攻,再度战败,被杀,论恐热自称国相。   之后他以20万军队攻鄯州节度使尚婢婢,中了尚婢婢的埋伏大败。两年后,再度发兵攻打尚婢婢,这回他没那么好运气了,尚婢婢败。向唐人求救。   这件事情发生的还是会昌年间。那个时候,有计划要出兵吐蕃,河湟四镇十八州。派出了派刘濛为巡边使,命令他储备粮饷、军械,探听吐蕃兵力的虚实。   如今得情况就是,战况更加一步扩张了。乞离胡,或者说王太妃那囊氏派,占据了逻些小昭寺(拉萨。),反对者支持朗达玛次妃生下得俄松,占据了云如,双方开始了对峙,战云一触即发。   虽然说战争,离这里还很远,双方都是大概以藏河上下游,为据点对峙,可是如今吐蕃已经混乱不堪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李诚宇目光闪了闪,最后接受了杰保得好意,没有在前进,就在这一代找了地方扎营。然后论臧热就派出了快马,像四面八方得部落传信,有个商队带了货物来,品质还不错,让大家伙他来这里交易。   没隔几天,更多部落拥进这里交易,带来得消息更多了。许多部落都蛮欢喜得,他们带来得商品质量不错,也不贵。每各部落多少都换了些。   唯一一点很奇怪,他们要收羊毛,收了不少,并表示,以后还会来收。这羊毛在吐蕃这里,没什么大用,很多,可是除了拿来充实皮袄里面保暖,也没多大用,很多人都把它陇成一团,弄平了,铺在地上踩。现在突然有商队要收这个,他们都很遗憾,因为没准备,结果全部便宜了论臧热得部落。   又过了几天,天更冷了,李诚宇他们东西也换完了,收拾了一下,铲平营地,告辞了。论臧热笑呵呵的送走他们,还请他们要常来,这个商队来到这里,让他们受益不少,虽然这些人偶尔有些奇怪的动作,会在那边比画过来,比划过去,似乎不是汉人得习俗,只是,有钱赚,谁在乎?   回到大唐中后,李诚宇把打探来的消息,快马送回到了长安,送到了李忱手上。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不可思议   收到李诚宇发来得吐蕃情报,李忱正热着,这长安,天气一天凉过一天,李忱都穿起长袖了。不过他现在正热着。   收到这份兵部职方司传来得情报,李忱翻了翻,所得有限,都是些牧民口耳相传得东西,只能确定,双方准备大打出手。再根据巡边使刘濛传来得消息,出兵收复河湟一带的时机成熟了。   当初与李德裕那番谈话,他就说起了,如果要立威,吐蕃是很好得选择。吐蕃,长久以来就一直是大唐得心腹之患,能收复陇西一带,对诸藩镇来说,绝对是一种很大的震摄。   文诚公主,说真的,她下嫁吐蕃,是吐蕃得福音,大唐的灾难。你带四书五经去也好阿,教化一些那些土人。反正那东西,没什么用。对吐蕃没什么用。你带去很多工匠,把一些先进技术引进吐蕃,除了肥了吐蕃,让他们成为大唐得心复之患,还有什么帮助?   先不说,他没有卖女儿维持和平得想法。就算哪天要嫁,他也绝对不会再让先进技术外流。怕女儿吃苦,简单阿,每年赐给金银珠宝,赐给他们各种绫罗绸缎,各种奢侈品,把他们王室上下,各各胃口都养叼了,带茶、带糖、带酒、带厨子,最好连四书五经都不要带。儒家思想固然被很多人看成保守,可是对王室得集权,还是很有帮助得。   如果当初文成公主不要带那些工匠、农人什么,或许之后大唐和吐蕃间,也没那么多战争了,饭都吃不饱,看你拿什么来打仗。   不要说收复河湟,说不定连藩镇都不会那么猖獗。当年安史之乱,有借助土蕃兵得力量。请神容易送神难,结果之后吐蕃连年侵扰长安,年年都要秋防。牵扯了大唐极大的精力,不然也不会让河北三镇做大。   ‘把这情报给李相送去。’,情况不错,吐蕃内乱,更没有兼顾河皇得空间,对收复那一带帮助很大,不过,还需要持续注意。因为新军没那么快练成,要是这内战,三天两天就打完了,那就不好了。   更何况,李忱阴暗得内心想道,最好让他们打上几十年,打上一辈子,打到国家彻底衰败,到时候大唐就可以给他们一点教训。   打上高原,彻底收服吐蕃?没必要。对吐蕃得战略,李忱的意思很简单,首先收复失土,然后占几个关键位置,再那边修筑堡垒,甚至是关口,彻底断绝吐蕃攻打陇西和蜀中得路径。这样一来,西域和蜀中就安稳了。   更长期一点得,就到时候再说吧。终极目标,是学满人控制吐蕃那样,大力扶持宗教,彻底把他们分裂诚几个教区,每个教区不管你法王怎么产生得,都要我大唐认证,不然你就是非法。   为了达成这目标,就需要持续关注吐蕃战况。不能让一方彻底得势。最好给双方一定得支持,给他们武器、粮草,让他们打个痛快,把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   ‘出来了,出来了。’,这个时候,一阵呼喊,打断了李忱的思考。李忱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架在半空中的古怪大壶,这怪壶,缓缓转动侧倾,从直立变成伴倒,然后从壶口缓缓倒出了红通通得铁水。   ‘居然真的成了,这色泽,这是钢阿,这么快就炼出一炉钢水,这怎么可能。’,一个老都料匠,抓着花白的头发,拼命得揪,好像揪得是别人得头发,李忱都替他感觉到痛了,他却没半点感觉,一直说不可能。   ‘这没有炭,光是空气了,怎么可能这铁水一点都没降温,反而变成钢水了。’,一旁一个看起来比较平静点的都料匠,也是非常惊讶,他是沉浸在不可思议中,没空惊讶了。   随着钢水倒空,又是新的铁水注入,老都料匠这回加倍关注。这个奇怪的炉子,是李忱吩咐造得。皇帝亲自吩咐,工部依照皇帝的指示,努力完成。   经过百般测试后,确认没问题,今天是第一次正式拿这古怪得炉子来炼钢。老实说,这炉子太古怪了,这样怎么可能炼出钢来?   没有燃料,光在这个怪壶里面注入空气,注入大量空气,本来所有人都认为皇帝在使性子。这样怎么可能炼出钢,到时候只会废掉工部千辛万苦,耗资巨大才打造出来得怪壶。所有人都权当陪皇帝胡闹一回了。可是谁能想到,这样真的出钢了。   又过了一刻钟,怪壶再度缓缓倾倒,又是红通通得铁水流出,老都料匠可以确定,以他多年得经验确定,这是钢水。   ‘如何,这样还行吗?’‘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什么法术吗?为什么,没有燃料,铁水却不会冷却,反而成了钢水。’,对于众人得不可思议,李忱只是笑呵呵了,能成就好。也许有人认出来了,这就贝塞麦转炉炼钢法。不过经过李忱的改良而已。   炼钢,在中国历史上已经不稀罕了。据说在汉朝,就出现了炒钢法。就是不断搅伴,搅拌熔化得铁水,到了合适的程度,灌入模中,这样一个钢铁制品就完成了。   不过这个方法有个缺点,不容易确认什么时候才是出钢的时候。火候掌握不好,很容易变成熟铁。   熟铁、生铁、钢,差别就在于里面得碳含量,生铁最高,大概有2-4%。熟铁最少,在0.05%以下。钢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火候掌控不好,钢就会变成熟铁。   这个技术,到了唐代,有了很大的改进。南北朝时期,有人发明了灌钢法。简单来说既然很容易变成熟铁,那就让他变成熟铁。然后,拿熟铁和生铁去混合。把两者混在一起,然后密封,加热。这样几天后,就可以变成钢了。   有了这个技术,才有了大唐的陌刀。差不多也是这个想法,用熟铁淋上生铁汁,这样去混合。   不过这个方法,在李忱看来,似乎都有些慢,有些麻烦。于是李忱想到了历史上,促进了钢铁产量得贝色麦转炉炼钢法。   这个方法,生产钢就快了。大概一刻钟,,一刻钟后,一炉铁水就变成了钢水。   这个方法可是把那些负责生产钢铁得都料匠都给吓坏了,为什么这样就可以出钢呢?明明没有燃料,光是注入空气而已。居然铁水就变成钢水了。   看到实验成功,李忱才不管他们怎么吃惊,怎么大呼不可思议,他没兴去跟这些都料匠解释,能用就好。   ‘先生,为什么这样就变成铁水了呢?’,都料匠不问,还是有人问的。李忱带了小学校得学生来参观,之前都料匠讲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如何炼钢,传统如何炼钢。   可如今发生这现象,连那些老经验得都料匠都解释不了,自己都茫了,它门自然更好奇了。   ‘你们上格物课,应该有学过,燃烧三要素吧,谁能告诉我。’,在这群小学生面前,李忱不是皇帝,就是个普通教书得先生而已。   ‘我知道。’,很快,有个小学生举手,‘燃烧三要素,燃料、燃点、助燃物。’‘很好,铁中间有很多杂质,适当地混合,可以让铁很多特性。可是大部分是没有帮助得。如今我们是要把他们都排除。’   ‘注入空气就是助燃物,燃料就是里面的杂质,燃点,更不用说了,你们看到那阵褐色得烟雾,就是燃烧后得杂质。’   ‘你们都知道,燃烧会提升温度。这就是不注入燃料,光注入空气,反而炼成钢的原因。好了,我们继续参观别的,不妨碍他们作事了。’   李忱嘴角含笑,招呼着这些小学生,转去参观其他得声产。直到离开,他嘴角得笑意,都没消退过。因为实验成功,让他心情很好。   钢铁可是工业之母,如今他成功得让大唐跨进了一大步。这其中,可不光是一个转炉而已。还有这转炉得材料,就让他费了不少心力,甚至整个大唐钢铁产业,从源头开始,他就花了不少心力。如今大获成功,没有白忙,让他十分兴奋。   首先是焦煤得使用,大唐如今大部份生铁得生产,还是用木炭,他改用了焦煤。这可是一大进步,焦煤提供了更高得温度,还有更好得品质。   宋朝之所以铁的品质不过关,除了铁的原因,很大的原因还有他们大规模改用煤炭。结果煤炭得杂质,在炼铁过程中,跑进了铁里面。焦煤,在炼化得过程中,已经把那些杂质剃除不少,单是这一点,就让大唐铁的品质提升一筹。   再来就是转炉了。转炉得材质,他精心挑选过碱性材质,这样就可以无视生铁的中,是否夹杂有大量杂质。以后炼钢,就可以忽视铁的产地,不用特别精选优质铁材了。   要知道,单是这一点,后世得的研究人员,花了十几年才搞懂,为什么同样的方法,有些炼出来好钢,有些就非常脆弱。李忱一个选择,就让大唐钢铁生产,少走了很多弯路。   想到大唐更加光明得未来,李忱更高兴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水坝   贝塞麦发明转炉炼钢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铁水,同样的作法,有的就能炼成钢,有的品质就很差。大概要十几二十年后,才有人研究出来,是炉子得问题。   本来应该被燃烧掉的杂质,结果烟雾接触炉壁,又被还原,才影响了钢铁的质量。贝塞麦用的是最好的铁材,才没有这样得问题。很多年后,汤姆斯转炉才被发明,他发现用碱性材质,比方说云母石之类,去制造转炉,铁水注入以后,同样的反应,炉子不会让那些本该被烧掉得杂质,再度还原。这样,无论是什么品质的铁,都可以炼成好钢了。   李忱历史是不怎么样,很给历史系学生丢脸。一个本科生,连个唐史都搞不清楚,安史之前就是知道个大概,安史之后,更是糟糕。可是这些杂学,倒是了解很多。   不过,了解归了解,他没办法告诉那些工匠,为什么。甚至,连什么叫碱性材质他都不太懂。酸碱质他知道,可怎么确定,他就不甚了解了。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不要说就好了,对学生,他不谈。对工匠,你们给我这样用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今天他特别带了一干小学校得学生,作校外教学,实地让他们看一下炼铁是怎么回事。看了出钢,又带他们去看炼铁。   炼铁李忱的贡献,除了使用焦煤淘汰木炭外,还有就是使用水力鼓风机,水车咕噜噜得转动着,带动着鼓风设备,李忱指着那些东西,跟小学生们介绍。   ‘那是水力鼓风机,水车是圆形转动,那跟杠杆,把圆形得运动,转化为一直线得反覆运动,你们上课的时候应该学过。’   ‘那边是蓄热室,风从那里进去,蓄热室可以把冷风慢慢加温成热风,让燃料不会因为冷风得关系,影响了温度。’   ‘最后那就是炉子了。’,只见数个巨大的,类似直筒状的东西,有得下方正源源不断流出铁水,有的是一旁先把矿渣给流出来。有的是正在进料。   一调崭新的输送带,正在滚动着,把预先安排好得矿料,石灰石、焦炭、和生铁矿,从顶上送进炉口。以前这是用人工得,现在都被李忱重新设计过,用输送带。   动力来源当然是水车了,工人只需要在源头,按照预先安排好得,把料送到输送带上就好,再也不用辛苦的,忍受着高温,把料担到炉口。这其中得风险,不小心掉进炉子里面得,不是一个两个了。   李忱向小学生们解释,每个人都似懂非懂得点点头,李忱最后说道,‘我们人,能胜过其他野兽的不是锋利得爪子,不是孱弱得身体,而是我们懂得团结合作,懂得用工具。水车和输料带,都不是什么大了不起得东西,可是就没人想过,为什么不能拿这个来取代人工,既安全又稳定。今天告诉你们这个,不是让你们佩服我,而是让你们懂得,要善用我们最大得优势。’   这个炉,是新建得,才会带学生来参观。李忱在这里,用上了很多新技术。如果试验没问题,以后这里会成为一个模板,建设大唐的炼铁厂,这会让大唐得铁产量,再登上一个新得高度。   今天的参观,就到这里结束了,学生们下午还要上课,基本上,校外教学已经是个创举了,以前哪有这样阿,学生只需要在课堂上,听先生讲解,自己回去学习、背诵,哪里还有要什么校外教学,还参观铁厂,是要让学生教来去当工匠吗?   因为反对的人太多,李忱懒得解释,也不想跟他们发火,很简单的以皇帝的权利,直接订了规章,说学生每个学期有多久得校外教学。   他不想跟他们解释,他不想把学生教得只会念书、只想着怎么当官。那种事情,有国子监就够。国子监和其他五监并列,都是生产东西得。   他希望能把学生教导成对社会有用的人,士农工商都可以。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比较高贵。而职业,只要正当,凭着自己的劳力赚钱,就值得尊敬。   想要把这个万般皆下品得年代,扭转成万般皆平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算国外,他们没有考试当官这个概念,读书人也很难和工匠混到一块。拿工业革命来说好了。   差不多要等到十九世纪后半,第二次工业革命兴起,产学合作,才算开始。在此之钱很多生产改进、很多发明,都是些熟练工匠完成得。我们所熟悉得那种,研究室研究,还要设法转换成实际成果得那种方式,还不是很多。   通常是科学家研究他们的,工匠做自己的,互不相干。就视差不多第二次工业革命开始,传统工匠再也无法运作负担起技术改良得责任,很多受过高等教育得科学家,才投入这项活动。   出了铁厂,众人都打了个哆嗦,里面热,外面冷,这极大的温差,让人一下很难适应。不过好在,他们稍微适应了一下才出来,这天气骤然变化,很是伤身得。   李忱本来离开前,嘴角含笑,心情很好,可是接触到冷空气后,就稍显得有点忧心忡忡,不是吹冷风身体不舒服,而最近才考虑到一个问题。利用水力是不错得。这钢铁生产,不管是上料,鼓风,转动炉子,都要靠水力。可是,这渭河是会结冰得。   最近移到山上的军器监,就碰上了这个问题。河水得冰凌子,已经影响了水车的运行。渭河也很快会这样的。更糟糕的是,一旦封冻了,这些水车可就变摆设了。可这熔炼钢铁可不能停阿。   目前,想得到得办法,只有改用牲口。用牲口得力量,去代替原本水车的工作,只是这样成本和劳动力,会提升很多。不过这也没办法。将来只能想办法把工厂迁移到江南,只少迁移倒秦岭以南,不然这冬天,都会受到很大影响。这个时候,他都份外得想要蒸汽机,只要有了那个,才能够代替水力。   除了迁移江南,最近一件事情,是工部正忙着得,也跟这相关。有了水泥,钢铁产量也上去了,李忱就想要件个水坝。   当然不是那种现代化得水坝,那太遥远了。主要就是在山上,设一个小水坝,专供军器监用。水会冻结,也就是表面结冰而已。   建一个小水坝,军器监得生产就可以稳定了,水底下不会结冰,以后也不用担心冬天水车不能用。固定得流量出口,可以让水车稳定运转,转速固定。   除此之外,建这个水坝,意义很多。在李忱看来,这是唐代得登月行动。美苏间的冷战,苏联首先发射卫星,刺激美国得航天工业发展。也变相得带动了很多样科技得进步。   建一个小水坝,将来才能建立大水坝,算是为将来大坝提供参考,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不可否认。水坝得建设,对环境得破坏很大,可是水力是最干净,最便宜的动力来源。环境问题,还是留给后代去考虑吧。   不过,李忱当然也会事先作个提醒。很多问题都可以设法避免。比方说,水坝会淤积泥沙。这是大问题。淤积泥沙,会导致水库寿命缩短。还会导致海岸线得后退。   海岸线后退,会影响沿岸得渔业资源,当然了,大唐目前没什么类似后世那样,在海边设棚架,养牡蛎或海带。不过海岸线后会,还会严重侵蚀国土,后代很多地方,现在都还在水里呢。如果现在开始大建水坝,搞不好几百上千年后,看到大唐土地,不仅没扩大,还会倒缩呢。   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得,比方说一些特殊设计,让水库能排沙,不用经常清淤。当然,这种方法工程技术要很过关,所以,还是慢慢研究吧。   除了动力,还有水源来源。建个水坝,也是为将来自来水问题作准备。有水坝,才有稳定得水源。   考虑得还有很多,总之这水坝,李忱盖定了,然后工部就头大了。李忱当然不管了,越头大越好,给这些官员找点事作,别以为当官得还能搞什么清净无为。   ‘杀。’,在这各大冷天中,李忱带了一帮孩子去取暖。长安各阶层纷纷用她们自己得方式加热自己。可是有这么一群人,不畏寒风,在这冷天中训练着。   只见一群小火子,在这冷天里面,各各身上冒汗,每个人顶盔贯甲,装备精良,手持一杆长枪,正在卖力得训练。奋力得向前突刺,再突刺。   ‘丢枪,换刀。’,正前方得小虎,面无表情,也跟著作,刺枪训练完,他发出口令,把手上的长枪丢下,俐落的拔出了腰刀,开始训练刀术。   其他人反应也很快,扔下长枪,立刻拔刀、出刀。劈、砍、挂、刺、撩,几个刀得基本动作,在他们手中,应用自如。   他们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训练着,终于,小虎喊了,‘收刀。’,轻越的刀吟响起,收刀。然后重新捡起长枪,立正站好,接着小虎喊出,解散,众人才一哄而散。吃饭时候到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军中诸事   ‘每个人先去喝碗姜汤水,不要染上风寒了,那个不喝,我亲自给他灌下去。’,解散后,小虎大吼,然后那群士兵都笑了,乖乖得去喝了碗姜汤水。喝过姜汤水,才去吃午饭。   李忱可把军队里面得食堂建得不错,这食堂冬暖夏凉得。这里被所有士兵公认为,最舒服得场所,除了一些将军得宿舍,这里最舒服。可比他们的休息得大通铺还要舒服。有人说,食堂可以住人,他都不想回通铺了。   吃饭,也就一下子的事情,只是,李忱希望他们平常时候,可以轻松休闲一点吃。睡觉比较重要,要是寝室造的太舒服,以后上了战场,不适应怎么办?唯独吃,平常还可以改进,战时免强适应。   吃完午饭,换下午训练了。这一天中,也不是每天都这么累,有几天,下午是体育时间,他们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进行体育活动。有时后会有说话人来说话,这是最让大伙高兴的时候。   还请说话人来说书?当然要。一方面这是一种让士兵放松得方式,军法把他们逼得很紧了,适度放松一下,可以避免营啸之类的事情发生。   其次,这是一种爱国教育。说得内容都是小虎他们当初听过得,什么英烈传,讲述秦汉到隋唐之间,许多英雄豪杰得故事。还讲述当年南北朝时其,汉人得惨状,激发他们的爱国情操。   讲述当年汉人如何被当两脚羊,讲述当年冉闵得英雄事迹,又讲述隋末惨况,给他们一种不想要重蹈覆辙,就要保家卫国得观念。潜移默化,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接受爱国忠君得观念。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中午得伙食非常丰盛。大碗饭,管饱。三菜一汤,两素一晕。大块的红烧肉,作梦想想就好。今天吃得是大块的咸鱼干。这还是隔天有,羊肉、猪肉什么,大概要五、六天才有一顿。   不过这已经让他们很满意了。在农村,不管你什么肉,不是逢年过节,根本看不到得。   天天红烧肉?拜托,这不现实。平常这样供,没问题,打仗时候怎么办?每天一餐红烧肉?你得赶多少头猪跟着后勤?那些猪得花多少饲料?供了猪,还要供应拉车得牛马?为了吃肉,人要不是要吃饭了?   一头猪可以给几个人吃?算每人一天吃半斤肉,一头猪可以提供大概一百斤肉。也就是说,一头猪可以让两百个人左右吃。   一只三千人得队伍,每天这样吃,一天十五只。一个月要四百五十只。然后这样一个月,猪要吃多少粮食?如果运送得算干粮,风干过得哪种,一头猪,一天要吃十斤左右。四百五十头猪,一个月得吃掉多少粮食?   光猪吃了,人还要吃呢。唐军标准伙食,一天两升米,两升小米,一个月六斗。三千人得队伍,一个月就要一千八百石。这还没算上运输得民夫,民夫也是要吃粮食得。   这帐,李忱根本算不下去了,真要每天晚上一顿红烧肉,唐军大概连自家门口作战,后勤都是个问题,后勤官大概都要抹脖子了。   你说,平常吃好一点。战时吃得差一点?你真不怕军队哗变?平常吃好得吃习惯了,打仗要卖力气,要死人的时候,你反而给他比较差得伙食?你信不信,人家第一个打得,就是你。   这种事情,在唐朝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闹的皇帝连长安都待不下去,不得不出奔。   所以,什么每天红烧肉,别指望了,为了不把他们胃口养叼,到时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在平日偶尔供他们一顿,或者对那些有杰出表现得给予奖赏时,提供红烧肉。   当然,李忱也不是没良心得。要提升军人地位,扭转唐代目前露出,重文轻武的不好苗头,提高伙食是一个很好得方式。又要提高伙食,同时还要兼顾战时,供应能跟的上,最后得选择就是咸鱼干了。   李忱尽量在最大范围内,尽量给他们吃好吃得。咸鱼干,这可以补充盐分,还有蛋白质。这是李忱在扬州,让魏玄建立得渔船队,辛勤的成果。   现在李忱开始推广远洋渔业。为的就是蛋白质得补充,海鱼,个头大,营养丰富,配上盐,制成咸鱼干,便宜又方便。推广养猪?不是不可以,不过,哪有捕鱼快?大海已经准备了那么多丰盛的东西,就等你去拿了。养牲口,不能说舍本逐末,但是就是没捕鱼方便。   不过,大唐了不起就是近海渔业,最多的是河鱼和湖里的鱼类,哪有什么深海捕鱼。这只船队,算是在李忱指示下,特别建立的。目的很多,李忱现在作什么事情,都要走一步算三步。首先,这只船队可以作一个样版,吸引更多人投入深海渔业。   这其中,几个难点是,首先,要出深海要造大船,这对李忱来说不是问题。另外一个是要有冰,深海捕鱼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回来了。通常出海一待就是很多天。   这么多天,要保存渔获,没有冰是不行得。这多亏了硝化制冰,才能有这么多冰使用。   然后呢,硝化制品,可以提纯硝石,可以拿来当黑火药得材料。而招募这些渔夫呢呢,也是为了将来远洋贸易培养人手。一举数得,对吧。   还有呢,提供咸鱼干,还有一个好处。除了改善伙食,还可以减轻后勤供应负担,这话好像有点自相矛盾。又增加又要减少,很奇怪?   首先来说说唐军得军粮好了。基本上是每人一天给小米2升,盐半合,这是从汉代延续到唐代得方法。小米耐放,大米了不起存个五年,小米可以存储很久。隋朝灭亡二十多年后,当年存储得粮食还可以食用。   用咸鱼干补充,好处是,盐可以免了。咸鱼干就是腌渍得。还有阿,咸鱼干耐放,体积也不大。最重要得是,在李忱指示下,兵部做过统计,发现有吃咸鱼干的队伍,粮食消耗比没有得略少一点。   因为补充肉类,比较有有饱足感。不要看只是略少,要是一场动员数万人得大战,光这个减少,就可以让辎重官,白头发少很多。   所以了,咸鱼干是个好东西。不过目前产量还有待提升,增加产量,不仅要扩大产业,还要盐得供应也跟的上才行。这有点缓不济急得感觉。所以,李忱让来往倭国的贸易船,可以酌量换一些日本人的鱼干回来。   吃过午饭,开始下午操练,今天是对打,每个人要全副武装,拿竹刀和竹枪,以伙为单位,两两对抗。不过,开始训练之前,小虎说话了,‘全体都有,注意。’   ‘下一旬,我们要举行军歌比赛。唱的好得,全火可以加餐。’,听到这李,所有人即使是刚吃饱,都感觉到嘴里充盈得唾液,那油汪汪的红烧肉,没有人部喜欢得。   ‘报告,唱的好,唱的坏,怎么评断。’,一个士兵举手发问,小虎回答了,‘自然会有人当裁判。不过一个基本,唱的小声,唱的不整齐,一定吃不到肉。’   ‘陈光启。’‘有。’,说完这件事情,小虎喊了一个人,被喊到得,举手大声答有,然后小虎继续说道,‘我最担心你阿,到现在军歌你都背不全,当心你那伙得被拖累。同伙得督促他一下。’   ‘还有游泉。’,这回,这个反应慢了点,过得一会才有‘有。’,小虎没好气得瞪着他,说道‘记住,你现在不是游二蛋,你就是游泉了。是光荣的大唐军人,把名字给我记好。’   ‘现在,一起唱一遍军歌,一边唱军歌,一边自行分组对抗。开始。’随着小虎一声令下,自由对抗开始了。   既然是自由对抗,当然除了分组外,还有小虎指定情况。比方说,指定本来正在对抗得两组,一起向某一组发起攻击,就等于说,被打得那组,得要一扛三。挺整人得。   ‘十条好汉在一伙,十条好汉在一伙。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管他流血流汗,管他流血流汗。’,雄壮得军歌声中,每人都腰胯竹刀,背着竹枪,开始了下午得训练。   分好组,对抗就开始了。小虎不时的指点下,不时得分进合击,整各队伍都很紧张,随时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要是听漏了什么命令,说不定就会惨遭淘汰。胜利得那一组,晚上可以加餐得。   一边不时得出声或指点,或是痛骂,有时候还踹个两脚。小虎却有些走神,这样训练,也练了一阵子了,就是不知道,这训练得有没有成效了。   他不知道,李忱其实也在远处,偷偷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不是有偷窥癖好,而是怕,自己要是大张旗鼓得来这里,看不到真实得训练情况。如今,他看来,这训练还算有点成果得。看来,是时候了,拉出去练练得时候。   稍微看了会,李忱就回去了,他今天算是忙里偷闲了,为了一个改革,他可是跟朝臣讨论了许久。   此外,因为年底了,税收陆续得收缴上来,他明天还要和一帮子朝臣,审核今年度税收,检讨一下税制方案,还要就明年,钱要花在哪些地方仔细得讨论一下。足够他忙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绫绮殿   现在是大中年元年得年底了。两税法得收税时间是每年得六月和十一月。所以各道陆续起解了今年得税收。很多地方已经是由转运司运得,这个职司要建立起来倒比较简单,尤其是运河一带,统统装船就是了。   ‘今年岁入如何?’‘与去年持平。一千余万贯。’,在延英殿中,一群官员正在讨论税收。报了收入,接着一群又开始讨论明年哪些地方要花钱,李忱听得有点打瞌睡。   无聊,太无聊了,昨天晚上他又没睡好,难得想要照顾小孩一次。但是一夜间,被吵起来好几次,不是宝宝饿了,就是尿了。他发誓,下次绝对不这么弄了。   没睡好,而这个税收得讨论,他又插不上嘴。每年哪些地方要用钱,要用多少钱,其实都是有定量得,除非有什么大花销,不然他根本插不上嘴。他觉得他只需要知道一个大概就好,实在没必要在这边跟他们耗着。   ‘圣人,今年税收没有太大增加,但是也没有减少,税制改革得成果,大概明年可以看得到。’,李德裕禀告道,‘只是这样一核算,今年税入大概又短少了一百万贯。’   ‘短的部份,用马逆抄来得家产,补贴一下。今年推行税改得成果怎么样?’,李忱皱眉回答李德裕,又转头问崔元式。   ‘回圣人,目前各地方还在推展中。颇有成效。’。李忱认为,崔元式用肺说了一句话,颇有成效,是怎样得成效?有成效还会短缺?   于是他问的更详细了一点。崔元式报告,有大半地方,已经完成了税收得改变。新成立得税务司,已经慢慢接过原先分散在其他单位手里,收税得职责,不过要完全改制,明年都不够,恐怕要到后年了。   ‘不急,慢慢来吧。’,李忱想了下又问道,‘主要是哪些地方不肯改制?’‘有些地方地处偏远,有的节度使推说官员不足,不过主要还是卢龙、魏博和成德这三地。’,崔元式禀告道,‘其理由是…。’,李忱摇手,让他不要再多说什么,理由是什么,不重要了,反正就是不肯配合就是了。   李忱面色不豫,这河北三镇,目前看起来对朝廷很忠诚。可是呢,实际上还是听掉不听宣的,不过目前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拔掉,也不是现在就可以拔得。   ‘我看每个人都累了,也讨论了半天,休息一下,等会再来讨论科举改革的事情。’,说罢,当先起身,往一旁一个新的宫殿走去,诸位朝臣鱼贯跟随。   走没有好远,目标就到了。这是一间新盖好的宫殿,从外观上,看不出来什么,可进到里面,就不太一样了。   外观上,这只是一间普通的院落,外面有围墙,里面是院子,从围墙外可以看到,这是一间两层得宫殿。   整个大明宫,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的格局,有些宫殿,是单独得一间宫殿,有的外面还有围墙,分隔内外,进到里面先是院子,然后才是宫殿,跟普通人家差不多。   几个宰相跟着李忱进去,现在是冬天,院子里面颇为萧瑟,不过也别有一番景致,暗香扑鼻,里面种植了许多不畏寒冬,勇敢绽放得梅花。   拉开纸门,这是个玄关,众人先在一些宫人伺候下拖了靴子,换上舒服得,叫做拖鞋得东西,然后跟在李忱后面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掀开一个布帘,就让人感觉到一阵暖意,里面已经生好了煤炉。布帘是为了保持室温,避免室内外温差太大。外面热里面冷,或是反过来,很容易让人不舒服。   脚下得地面铺着原木,两旁墙壁上还有扶手,不过没人用,这是为一些比较年迈得臣子预备的。只是说,李忱目前招待来这里得大臣,还没有那种老到需要参扶得。   顺着走廊,走到一个分歧点,有人跟着李忱左拐,有人则是直接往前走。左拐的进到了,一间普通的房间,里面可以看到,大家具有沙发、茶几和一个大酒柜。一侧面对院子得地方,是一扇大玻璃,仔细看可以看到门框,这是落地窗,正对着院子,随时可以开门走进去。   这个时候,茶几上已经摆放了一些点心和饮料,饮料有茶,有水。李忱已经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招呼他们自便。   韦琮坐了下来,坐在这松软得沙发上,人整个深深地陷入了沙发里面,他还想保持坐姿,只是这沙发,松软成这样,实在有点困难,只能顺着沙发,人整个靠在沙发上,感觉一阵放松。心想,好在魏老头上次出了各大丑,不然他还有些啰唆。   沙发,这当然是李忱得发明了。皮革外表,里面填充了棉花,人一坐上去,整个人都会陷入其中。前几天,在延英殿讨论事情,中场休息,李忱带他们来这座新落成的宫殿,御史中丞魏沫,就小小出了个丑。   在毫不知情得情况下,他坐在沙发上,因为一下子陷入沙发中,他还以为沙发要倒了,身体本能得要保持平衡,手舞足蹈了一番,抓住了扶手,才发现这沙发只是比较松软,并不是真的倒下了。   这本来没什么,只是一种人的本能反应,可是魏沫却闹了个大红脸,一向古板端方自居得他,今天却出了个丑。   朝臣在笑,李忱一脸正经、严肃的向魏沫道歉,说他没提前说明,是他不好。魏沫哪敢真的怪李忱,加上其他人见李忱道歉,也不笑了,事情才就此揭过。   事实上,李忱暗笑的肚子都在抽筋了。他根本是故意的,唐代根本没有这样松软得椅子,这是他的新成立皇家家具坊,推出试水市场的产品。今天故意摆在这里,根本是想看他门第一次坐到,出糗得样子。   李忱有点恶趣味,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地方,他很想要开个玩笑,谁知道刚好是魏沫,这个一向严谨端方自居得老臣。   如果拍成电影,大概也是个很好得笑点。不过李忱可不能真让这个事情变成笑话。不然往小的说,就是一件小事,往大的说,说不定人家心里从此留下芥蒂。   ‘这绫绮殿,怎么修的这么快,不过半年吧,一间宫殿就修好了。’,坐在沙发上,让人感到一阵舒服,魏扶皿了口茶,问郑朗说道,这里就是绫绮殿,被大火焚烧过后,如今经过几个月,居然就修建完成了,不由得魏扶好奇。   ‘这是用水泥修的。’,崔元式揭开谜底,‘水泥?喔,那个水泥,对阿,水泥和水,就可以作成很多样式。凝固了又硬的跟石头似的。’,魏扶恍然大悟。   ‘水泥?可是这材质,怎么看都不像阿。’白敏中好奇得摸了摸墙壁,崔元式解释道,‘外面是贴了层纸,你们看到这颜色就是了,然后又上了漆。所以看不出水泥外观了。’   ‘水泥这东西,拿来修路没问题,可是要是拿来盖房子,安全吗?郑工部,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魏沫皱眉道,‘不光是水泥,还有砖块,两层不会有问题得。’   ‘这是我的意思,连我都不敢住,以后谁敢拿水泥盖房子,以后我还打算在边疆,修一连串的水泥碉堡。’,李忱开口,替郑朗解围。   ‘圣人,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继续讨论吧。’,李德裕这个时候插嘴说道。‘好,也别走那么远了,这里有会议室,就在那里讨论吧。’   这间绫绮殿,内部结构式李忱亲自设计,样式是很普通,不过里面应有尽有,虽然只有两层,不过里面厨房、浴室、会议室、餐厅、寝室,什么都有了。而且规模还不小。基本上容纳几十个人开会、用餐都没问题。   设计支出,李忱有打算像玄宗得花萼争辉楼一般,就当成了自己的活动范围,这样就不必到处跑,要上朝、要开会,作什么都很方便。   接下来,一群人鱼贯得进入会议室,会议室得样式,跟后世得会议室差不多,一个长椭圆桌,还有一张张得皮椅,这皮椅底下还有轮子喔,几乎跟现代社会差不多了。   不过呢,想要什么投影机、液晶显示器就别想了,连麦克风都没有,最先进得大概就是一张挂在最前面得黑板吧。   众人进来以后,自己找了位置坐,也没多少人,大家都靠得比较近,远了的话,连说话都听不清楚了。李忱有点挠头,虽然没表现出来,应该让人准备一张小桌得,没麦克风,这么大的会议室,没什么意义。   坐定后,讨论开始了。几个侍卫把守门外,不准闲杂人等靠近,自己也离得很远,这是为了保密,不过,李忱在设计之出就考虑过隔音得问题,不管是门,还是墙壁,都不会有声音外泄。   ‘继续讨论科举得改革吧。’,李忱首先发言道,‘李相,明年得科举,由你来主持吧。’,此话一出,众人都楞了,让李德裕负责科举?一个荫官出身的宰相,负责科举? 第四百一十六章 科举改革   唐代的牛李党争,争得是什么?不就是科举吗?宪宗元和年间,牛僧孺和李宗闵,在科举的时候,抨击朝政,与当时宰相李吉甫,李德裕他老爹结怨。之后就开始了可以算是两代人绵延数十年得斗争。   当然,背景其实没那么简单,有人说是没落得门阀世族对上新兴得庶族地主。牛党代表了进士出身得官僚,而李党则是山东门阀世族。也有人说是对待藩镇不同的态度上,是主张强硬或妥协。   这一场党争,前后进行了数十年,李吉甫过世后,又牵扯到了李德裕。最终,随着当事人得纷纷过世,这件事情才有了一个落幕。   牛僧孺和李宗闵两人,都已谢世。李宗闵早死了几年,牛僧孺是去年。李德裕要不是他插手,在崖州那样瘴疠之地,大概也撑不了几年。   文宗曾说过,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不过李忱知道,其实这党争,一度有平息得机会。两造间并不是非此即彼。李忱记得,当年曾经看过资料,当年李德裕本来有个主持科举的机会,这是弭平党争得一个机会。可是后来这事黄了,为什么黄了,李忱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他把这事重演一遍。   ‘这…臣尊旨’,李德裕稍一犹豫,见没人反对,答应了。不是没人反对,白敏中似乎打算开口,被李忱一瞪,他就安静了。   其实在李忱看来,李德裕,他并不小气。不是后世一些反对他的人说,李德裕心胸狭窄什么。在李忱看来,真正小心眼的人,是牛党。   李忱曾经就当年党争,问过杨二。当年万骑虽然流落海外,不过他们还是很关心本土的事情,在力所能吉的范围内,关注大唐的动向。   据杨二说,李忱说得这件事情,确实是曾经发生过。在文宗太和六年,李德裕入朝担任兵部尚书,时任京兆尹的杜悰,曾经像向李宗闵,建议,‘李德裕很有才华,文章诗句都做得不错,如果由他主持科举,必然喜出望外。’   结果李宗闵没答应。杜悰又建议由李宗闵出面,推荐李德裕担任御史大夫,双方藉此和解。   本来双方都谈好了,李德裕答应,李宗闵也认为可以。可是最后黄了,被牛党中人阻止,结果,隔年李德裕拜相,牛党一干人物纷纷被降职。   除了这些事迹外,李德裕其实并没有太过针对牛党。像是武宗时期,李德裕拜相,杨嗣复和李钰被罢免,因为他们是另外一派得支持者,但也被认为是牛党中人。   李德裕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而劝武宗从轻发落。武宗本来几乎都要杀了他们,是李德裕一力劝阻,才让他们捡回一条命得。还有,同是牛党得白敏中,其实是被李德裕提拔上来得。结果后来怎么样,大家都知道了。   而之前,害得李德裕被贬到崖舟得吴湘案。是李绅为了讨好李德裕做的,跟李德裕没太大干系,只不过,做的都做了,李德裕还能驳了他吗?再者,认真来说,李绅这么做,是不是真的为了李德裕,还让人怀疑。   说当年吴湘之叔父,吴武陵得罪过李吉甫,所以李绅找到机会后,趁机把吴湘给作死,藉着小案,把吴湘给杀了。   先不说这还不是亲子,侄子而已。再者,一个小小的县尉,李德裕要捏死他还不容易。吴湘是江都县县尉,李德裕也当过淮南节度使,要捏死他报仇,自己不动手?要等李绅?   ‘好,接着继续讨论科举得改革吧。’,把白敏中按下,李德裕接旨,李忱继续说道。   他们讨论了几天得事情,就是关于科举改革。其实,让李德裕主持科举,不光是为了弭平党争。李德裕在武宗朝时期,虽然没主持过科举,但是也进行过一些科举方面得改革,这也让他和牛党的人结怨。   其实李德裕本人,对科举不屑,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贬低,有一点没错。李德裕不是不屑科举,而是对科举乱象不屑。李党中,也有好几位进士出身得,李德裕也没把人家怎么。   主要是大唐得科举,延续前隋。可是,其实还属创建阶段。真正要比较成熟,还要等到宋朝,大成到明朝了。   大唐科举,除了选拔文才,更多的都是权贵角力场。选出来得人,为必有真才实学。但是都属于比较会钻营得。后世科举多少防舞弊得措施,糊名,为了避免认出字迹,还要腾抄过。就这样还弄出了不少弊端。   更何况什么都没有得唐代。完全就看会不会走门路,有没有名气。固然科举拔擢出很多人才。但是,更多得都是滥竽充数。甚至,严重到普遍是滥竽,而是好竽充数了。   李德裕做的,就是提拔寒门,提拔那些真正有才学得,打击座师、行卷等行为。还有就是,严格复核考过科举得。   先是在会昌二年四月,武宗下敕未经两考,不许奏职。这是为了矫正,进士不熟悉民情,长久伏案苦读,不问世事,骤然当官,根本处理不来政务。   会昌三年进一步限制科考录取人数,“礼部所放进士及第人数,自今已后,但据才堪即与,不要限人数,每年止于二十五人”,每年止于二十五人,这是上限,最多二十五人。据才堪即与,不要限人数。其实是说,有才能得不够二十五人,也不强迫取满。之后几年,还加强了严格得复试,淘汰那些才学不够得。   这大概是他跟牛党交恶得真正原因了,很多牛党中人都滥用座师权利,结党营私。李德裕则反对这种作法,甚至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连曲江宴都罢了。   其实就这件事情看来,李德裕作的是对国家有贡献得。如果他真的要结党,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仗着自己宰像的权利,完全可以拉拢更多人,只是那样朝政会更加败坏。   ‘臣有奏。’,李德裕首先开口了,‘不用这么客气,有化就说,要是这里还弄那些繁文缛节,还不如去紫辰殿。’,李忱首先解释这里规矩,‘不准人身攻击,以证据说是,不要打断人家的话但是发言者也请长话短说。李相说吧’   ‘臣以为,科举不宜擅动,不过,如博学鸿词科等,可以改。’,李德裕简短得把话说完,说完以后,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尤其是白敏中,更是想骂人。这还不是换汤不换药吗?   这话虽然是李德裕说的,但等于李忱说得,大臣心里都清楚,这事他们也常做了。他们虽然宰相,可是很多事情都要先跟李忱讨论过,然后在与其他宰相议事时,由他们嘴中说出,算是他们得建议。   这样的好处是,几个负责得心里有数,知道皇帝要什么效果,执行的时候,可以视情况,作些变通。李忱很讨厌那种,猜来猜去,上位者故作高深,下位者猜来猜去,一门心思都放在揣摩上意了,这样还要不要作事了。   再者,假如要政策有问题,要反驳、修正,找宰相渣总比找李忱得要好,皇帝要维持权威,老是被人找喳,这权威就削弱了。恩?你说负责的人,曲意逢迎,皇帝说什么都说好。那也没差,主要还是看你办得怎么样,光会说好,最后事情办砸了,就收拾你。   ‘如何?李相说得怎么样,科举不动。就动那些博学鸿词和书判拔萃科了。’,李忱问几个宰相意见。   再说明一次,唐代科举考试,考上了还要再考,才有官作,这不光是李德裕时期这么做,很早就有这个惯例了。   这几个科,都是哪一部们有缺员,依照自己需求,举办考试,名额少,考核严格,因为能参加得不多,监督也严厉,所以这些科考,考出来得都是具有真才实学的,马上也能当官。   李忱跟这些宰相卢了几天,是因为,李忱想要把科举来次大手术。,一次就把科举得弊端给改了。什么糊名、腾卷、禁止行卷,都要用出来。结果遭到群臣反对,李德裕赞成,但是遭到很多人反对,闹得朝中沸沸洋洋。   后来李沉痛定思痛,跟李德裕商量了许久,决定,好,我不碰科举。直接动那些复核考试得。反正这些考试本来就严格,我现在在严格一点,你们应该没意见吧。   ‘这个…。’,白敏中不知道该说什么,表面上不动科举,可是实际上皇帝打什么主义,他们都清楚。不动科举,没关系,以后我连科举都不举办,完全用那些各部单独得科考,取代科举。   ‘以后,举人也可以考这些考试了。这样不错吧,我可是把门路都放宽了。’,李忱笑眯眯,白敏中还想做最后一驳,‘圣人,如此一来,可能会造成良莠不齐得情况,不如放宽进士科,再由进士科选拔。’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李相,继续说吧。’,李忱示意李德裕继续,‘以后,翰林院也会改革。’,李德裕拿起小抄,错了,笏板继续说道。 第四百一十七章 科举大改革   李忱这次要对科举动真格了。去年那场,他还在韬光养晦,马.元贽,照惯例办了。今年这场科举,才是真正义意上的李忱登基后,第一场。不过注定要给世人来各大震惊。现在外人还不知道,等公布以后,在外人看来,皇帝的三把火,这把才是最大得。   李忱效仿后世公务员考试,把考试分成了几等地。初等、中等和高等,还扩大了范围,把全大唐所有官、吏都囊括了进去。   以后所有官吏,一应都要考试。所有,不管是几等官,都要考。初等考试,对应县级,中等对应道级,高等则直接是朝廷几各部门得缺。   初等考试,在几个节度使治所考。中等以上,就是在洛阳,高等才是在长安。会这么选择,主要是减轻负担,洛阳交通方便,长安就差了些。   然后,不管是什么考试,为了保证公平性。除了严格考场规范,禁止一窃夹带,革除一切弊端。   在李忱看来,不要说中国得考试制度有什么弊端,说读死书,说什么僵化。但是你就是没有更好、更公平得选拔办法,这就是最好,最公平得。这是超过世界几百近一千年得公平办法。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人才还是庸才,考就是了。扛不住压力得,那就是废物。后世联考,什么给孩子减压,什么多元化,都是没录用得改革,出社会,你哪样不用跟人家争?   联招,你还有家人支持,就是要你读书、考试而已。这样都撑不住,未来怎么跟人家竞争?   不过唐代的科举,说实话,太操蛋,虽然具备了一定得公平性,但是实在还太差了,比方说,舞弊盛行。   唐代虽然已有搜检衣服的做法,但因为考试有在天气相当冷的时候,日以继夜地举行,所以又允许携带餐具、木炭、蜡烛等入场,于是搜检就难以严格。   此外,因为没有图像得关系,枪手得现象也很普遍,像著名的大诗人温庭筠就是一个大枪手,经常在考试中“为邻生假手”。   此外,像什么行卷,努力哗众取宠,博个好名声,没什么真才实学,或者干脆报大腿,抱对了,就上了,这样的情况太普遍了。所以李忱老说,唐代科举就是各方势力角力场,经常某某人说,谁得文章不错,他就必取了。不管某某人是真的认为他好,或者根本收了好处,只要这个某某人,有地位或是名声就行了。   这些,全部被李忱改了。糊名、腾抄、白天考试,此外所有携入考场的东西都要严格搜检。   至于找枪手得情况,李忱打算模仿后世,每个人都要有大头照。当然,这各年代没有,不过可以让每个人都划上一张素描,就是那种详细有你五官及特征得素描。   这张素描,甚至会伴随你一生。只要你考过了,就会成为你的档案。报名画上一张,就会成为你得标记,伴随你所有得考试。   不过这方案,能不能成还是个问题,目前谁会画素描阿?除了李忱教导得那些孩子,哪有几个人懂什么叫素描,暂时窒碍难行,所以这方法被群臣反对后,暂时搁置。   不过搁置了素描,只是这届搁置,李忱已经加紧培训素描人才,此外也不会这样放松督察。他改用后世防科考舞弊的方法,几个士子互保。必须有人担保,你是本人。假如后来查到不是,舞弊士子连保人那可不是取消资格就算了,直接会被判刑。   被判刑,还是重判。李忱让宰相研拟条例,会严格取缔,不光是那些考试得要有保人,连那些考场得工作人员,也有保人,假如被发现协助夹带,或是故意放水,本人连保人都会被下狱。这个互保条例,让反对者暗暗叫苦,这也太严了。本来想松绑一下,没想到只是加重了防范。   此外,再严格得条例,没个监督也是假的。所以为了防止舞弊,不惯是哪里得考试,都会有外地,非本地人士来协助办理,让地方不至于全体勾连到一块。   ‘圣人,这条例会不会太严苛了。’,白敏中不得不应着头皮出面,‘这样实施下去,会有困难得,地方会不适应,会出很多纰漏。’   ‘没关系,这不是明年先试办吗?’,李忱轻松得说道。‘糊名、腾抄,互保,人像素描,明年先试作。’   ‘先把条例拟出来。严格防止舞弊。此外,翰林院也做好准备。考上得进士,也不用复核了,近翰林院学习个一年。熟悉政务,最长两年,要是不熟悉、学不会得,就不用当官了。’   这是宋代的制度,所有进士都要进翰林院,进行培训。这项制度甚至延续到了现代,台湾得公务人员通过考试,一律要培训得。这也相当于一种复核了,不要说在这个舞弊猖獗得年代了,在现代,李忱都记得曾经有人被淘汰。   ‘圣人,这员额?’,魏陌问道,‘员额吗?李相,你继续说。’‘员额方面,各部门要预计好缺额,以缺额为准。初等考试会每年举行,中等两年,高等三年,所以初等可以试每年缺额定,其他两个考试,就需要提前考虑。’   ‘此外,考试资格,举人以上皆可考。可以考到最高到中等。高等以上,必须考过初等和中等,担任过官职,才可以应考。’   这个方式有好有坏,好得方面是,给每个人一个上升的机会,也可以找出一些具有干才的人。都有经验了,很快可以上手工作,相关训练也可以少一些。坏处是,很容易挑选出一堆官僚,政务是熟练了,但很容易********,对弊政很难改革。甚至,把一些地方陋习,也带进了朝廷。   ‘什么,这样改好吗?’,宣布了员额,李德裕继续宣布,这个宣布造成了很大的震撼。因为考试内容也会大改。‘什么选择、是非题,这是什么。’   为了防止行卷、泄题什么,最重要的还要打消这个座师制度。这往往是中国历代党争得根源,主考官取得学生,哪怕是副考取的,一律都算在主考者名下。   对这个问题,李忱没有什么历史上有效得方式来改善。科举取士,取得人有才华,不见得能处理好公务,宋代就是让他们入翰林院学习。防舞弊,历代也都逐渐有招,唯独这个。   李德裕也尝试改过,不过他是取消了曲江宴,大概也就是这样,才导致他被人认为反对科举,其实他是想要避免党争出现。   这座师,李忱不改得话,伴随着中国人,还要一千年。直到清末,满清取消了科举,新中国用公务员考试取才,才彻底消失。   既然这样,李忱也干脆这么做好了。取消了以前考官评断文章、诗词好坏得方式,一律用选择题和是非题。加上一些申论题,字数不超过五百字得申论题。   这样考起来既快,也可以完全杜绝座师制度。取不取你,已经不再是主考得事情,一切都有个标准。不管考什么,全国有统一的一些基本考题,出题得,会由很多州县调派,像是台湾后世联招得联合命题中心那样。   一堆老师入围,出题期间,不准予外人接触,有很严格得防舞弊措施。每个人会出好一套卷子,然后再由另外一班人马由这些卷子中,抽题目出来,凑成一张考卷。   同样的,李忱也打算这么做。到时候会用印刷,印一批考卷出来,由监考人员带到地方。当然,为了防止舞弊,一切考题全部都会由长安拟定。这样对地方得初等考试来说,几乎就是绝对公平了。   ,在李德裕给其他几人解释何为选择,何为是非题时,李忱有点兴奋的想着,这个方式,希望能真的让座师,从中国这块土地消失。   人家外国人也考试阿,怎么就没听说人家有什么座师制度。中国人天性喜欢抱团?管他呢,就算是,也得给我改了。先试验一阵子看看,不再是靠着人去取才,有个公平制度取材,这座师还会在吗?   相比这个惊人的改变,接下来一些措施,就比较平淡了些,比方说,异地为官制,为了避免乡党,所有人都不得就地做官,那怕是初等公务人员,也必须异地。   ‘圣人,荫官该怎么办?’,这个时候白敏中问道,科考有问题,要改,这荫官难道就没问题了,‘问的好,以后这荫官制度,会有严格规定。什么官职,可以荫几人,有大功于国,可以荫几人。’   ‘所有荫官,不再直接任命,所有人一律都要进翰林院学习,成绩不好,也一律擢落。’,白敏中不问,李忱也会改荫官制度的,基本上这是魏晋时期,门阀遗风。这个制度虽然纠缠中国没那么久,可是也影响了几百年,不光是唐朝,还牵连到宋朝。冗官太多、太滥,不仅是宋朝得问题,唐朝也是。   ‘现在,还有人有什么问题吗?’,李忱环视众人,‘没问题,便要实行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维州   大唐大中二年元旦,照样得朝会,照样得仪式。不过稍微有些不同,李忱正式在朝会让,让人跳了一段华尔兹,新奇的舞步,还有音乐,很是让人耳目一新。   还有就是,今年郑太后不去兴庆宫,接受朝拜了,今年就待在大明宫,辛苦的官员还是要两头跑。   不过,这些都很平淡,什么都比不上去年除夕发布的,大唐科举改革。这几乎是一场大地震,皇帝这回动真格了,要好好动一动科举。   现在还没有正式公布,很多人都还是道听涂说。皇帝是在除夕的与许多朝臣的一起吃得年夜饭上,宣布这件事情。让很多不知情得朝臣,那顿年夜饭吃得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只经过一个晚上。该知道得都知道了。第二天大朝会过后,所有人都之到了。不到十五,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什么时候会传遍大唐。   很多人都不喜欢这样的改革,这触动了太多人得利益。大唐科举,这样的制度,其实还很有一种魏晋遗风。九品官人法,不就是让人评选吗?评选出等级,然后什么等级可以做什么官。   大唐的科举制度,也很类似。虽然还是要考,虽然有很多寒门士子登第,可是,制度上还是很接近九品官人法,一各有名、有声望的人,靠他一句评语,就可以让人一飞冲天,或是落入泥中。不够有名,官大也可以。考试不见得取得都是具有真才实学的。   所以,李忱这么一弄,弄得很多人心里都不痛快。这也太严了,完完全全堵死了他们能玩弄花招的地方。所以这个新年,弄得很多人都没什么心情,不要说朝会什么,连整个新年都心情不好。虽然不管什么制度,一定都有缝隙可钻。可是,哪可不是短期间内可以找出来得,他们都要花时间去适应新规则。   跟那些既得利益者不同,虽然消息还没传开,但是很多长安士子,都已经非常雀跃了,朝廷这回是下狠手了。本来李德裕入朝为相,这些寒门士子就抱有很大的希望。   李德裕在朝之时,就是有名的奖拔孤寒,寒门士子。现在入朝,他们就对新一年的科举,抱有很大的期望,现在得到消息,更是欢欣鼓舞。纷纷准备在新一年的大比一展报复。   长安的新年,就在百官心思浮动,寒门士子暗自欣喜,很多人打着不知什么主意中渡过。新的一年到来。   ‘李相,你说我们先收复维州好吗?’,李忱新年,招了李德裕来,稍微跟他讨论一下,是否能考虑收复维州的事情。   维州,这是另外一只商队得目标。跟李诚宇那只商队一样,他们已经在沿途做了很多事情,事先测量了地形,哪里有路多宽、多长,哪里可以扎营,哪里有水源,都标记好了。这只商队根本是替探查吐蕃打掩护得。   ‘维州阿。’,说起维州,李德裕就是满心感慨。说起这维州,地理位置上,是如今蜀中理县。这里是蜀地门户。过了维州,就是锦官城。这地理位置何其重要,就不用说了。   这里曾经是大唐得要地之一,如今是吐蕃得地盘。维州远在三国时期,姜维就曾在此筑城,拱卫锦官城。大唐武德八年,唐朝初立,就在这里设置了维州。这里地势险要,不仅是交通要道,也是一个绝好得防守要害。守住这里,大唐就守住了西川。   本来,安史之后,面对吐蕃得侵攻,维州凭着险要地势,还可以坚守,不过终于在代宗广得元年,失陷于吐蕃之手。   这失守,背后还有点故事。如果是真的,简直是现代谍战典范了。据说就是,吐蕃把一个女子嫁给了维州人,还不是将军,就是一个看守城门的。结果二十年后,女子得孩子长大成人,里应外合,维州就失陷了。   听起来很扯,可是这件事情可是被记载在元和郡县志上的。照这个时间点算来,恐怕在天宝初年,吐蕃就开始算计这事。   维州一旦失陷,整个西川都陷入吐蕃骚扰中。朝廷不是没有想要收复,可惜这地方,对唐朝而言也是个难攻之地。   地处高原,辎重运输困难。西川节度使,名臣韦皋,发兵一万,打了几年没下来。后来,吐蕃侵唐,大唐招集了当时又附唐的南昭,大败吐蕃。   韦皋于蜀中,埋伏,大败吐蕃援兵,连统帅都被被俘虏,本来想要趁机收复维州,但是维州坚固急切难下,最后还是失败了。   三十年后,李德裕任西川节度使,此时南昭又叛唐,侵扰西南地方,李德裕整顿边防,威服吐蕃和南昭。南昭为表善意,主动释放先前俘虏得一些大唐百姓。   而吐番呢?维州守将竟然主动献上维州。这简直世天上掉馅饼,还是个金馅饼。虽然说威福有些扯淡,但是能收复就好,维州收复,蜀中至少安泰一半。   结果勒?这件事情,李忱没穿越前就知道了,穿越以后更是清楚。我大唐乃是泱泱大国,怎么能招降纳叛呢。结果在牛僧孺建议下,又把维州和那些降人,还给了吐蕃。   结果,吐蕃人大笑,唐人果然有信义,是个傻子,彻底傻逼。在维州城下将人处决了。大唐果然仁义,果然蠢透,那些人里面还有婴儿,也没被放过,被长茅穿透,手段残忍。   重新回顾了自己熟悉的一段历史,李忱摇头,他为什么讨厌牛党。就是这个原因,不顾大局。文宗也是够蠢,难怪被人评价说,有帝王之道,无帝王之才。你就没想过,有了维州,吐蕃就很难攻打蜀地了。要事他们攻打河湟,正好,从维州出兵,来个围魏救赵。或者干脆,就这样直捣吐蕃心腹之地。   有趣得是,牛僧孺这种行为还被赞扬了。李忱记得,当年读到这件事情,还有看到司马光得评价,司马光对牛僧孺很是赞赏,说他是为了国家得信义,说维州守将是叛徒,不该招降纳叛,被杀活该。   看到这段,李忱很是摇头,司马光还想把资治通鉴当作帝王书,给皇帝读。幸好历史上没有哪个皇帝真把这本书拿来当帝王学读。   ‘当前,不是收复维州得好时机。’,感概了片刻,李德裕说道,‘如今虽然吐蕃分裂,可是没有真正打起来,最好还是缓动手。’   ‘可以跟陇西同时动手吗?’,李忱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时机,‘跟收复陇西一起动手?’。   ‘不妥。’,李德裕摇头,‘两地只能则其一。维州坚固难下,非旦夕可破,与维州相比,还是陇西比较重要。’   拿下维州,蜀中是比较安定些,不过也不是绝对。后是国道317走维州县,可还有另外一条入吐蕃之路,国道318,从那礼也可以侵扰蜀地。   可陇西,陇西不拿下,对长安来说,比较危险。当初牛僧孺也是藉口,吐蕃可能会发动报复,对陇西侵扰,虽然吐蕃早就衰弱了,也没那能力来怎么骚扰唐朝,不过患了恐蕃症的文宗还是答应了。   如今,倒不是怕吐蕃骚扰,而是不能这么打,收复陇西比收复维州要紧。大唐还没那种两线作战得能力。   ‘呵呵,如果只是急切难下。’,李忱笑,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有一个办法,可以迅速攻克坚城呢?’   ‘以这个为大前提,攻打维州需要多长时间多大力量?’‘如果撇开维州地区地形因素,造成的补给困难,不需要多少,三千人足够了。攻克之后,可以让一千人守城,两千人千里奔袭。攻击吐蕃后方。’   两千人得千里奔袭,这是李德裕当初接受吐蕃降将献维州后,题出的建议,目的是重重挫折吐蕃威风,出一口气。可是,随着维州被归还吐蕃,这一切都化为泡影。   ‘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李德裕否定了这个诱人得答案,‘如今吐蕃分裂,要是大唐骤然攻克维州,强敌压境下,说不定会让吐蕃两部人马合一,这样反而不美。’   ‘就算这无法促成两者有合流,但是接下来得行动,说不定会让俄松派遭受重大打击,等于间接促成吐蕃统一了。单是打下维州,就足够引起吐蕃人注意了,再出兵陇西,吐蕃人和解得可能,又增加了。’   ‘其实,我觉得,还是要打。固然可能引起吐蕃紧惕,可是我们才有了插手吐蕃内战得资本。’   ‘首先,吐蕃得气候非常难以适应,先攻克维州可于此地驻兵,训练士兵。至于会不会让两派有合流迹象,我们可以继续观察,不过我想很难。’   ‘有了维州,我们才有插手吐蕃内战得本钱。要是云丹派胜,我们就支援俄松派,俄松派胜,则出兵攻打,削弱其实力。这样才能够有效延长吐蕃内战时间。’’   ‘至于会不会引起吐蕃两派人得和解,呵呵。’,李忱冷笑两声,勇于私斗,怯于公斗得可不只中国人阿。 第四百一十九章 惨      外敌入侵,斗得你我活的两派,捐弃前嫌,齐心合力,共同抵抗外侮。会有这样得情况,除非原本就是斗着玩,两派没有外人看来那样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不然就是小说里面才看得到。反正李忱在历史上,是没看到过实例。   拿下维州,会让斗得你死我活得俄松和云丹两派,共同合力?不要说李忱了,连说这话的李德裕都不信。无非就是列举一种可能了。列举这种可能,事先有个心里准备,免得事到临头自乱阵脚。   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了,今天李忱不过是招集一些重臣,开个新春茶话会,谈谈来年工作展望,诸如此类得。真正的事情是一点也没有。不过目前,打算动兵收复陇西一带的打算,只有有限几个人知道,还是隐约知道。真正清楚内情得,大概就是兵部尚书和侍郎,还有个李德裕。连整顿后得户部,都只有被告之,要开始囤积粮草而已。   整个长安,除了官场有些动荡,士子们很高兴,连带得长安气氛都有些活络,高兴的士子,把李忱和李德裕的事迹,编成段子,在这个新春,很是热闹了一番。可是,在远方,有人正在挣扎着。   ‘放过我们一家吧,求你了,钱全都给你了。’,一个老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个手提横刀,满脸挣拧得壮汉。   这条江南官道上,不见其他人踪影,地上流着一点血迹,几个仆役打扮得,倒在血泊中,老者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旁的家人,两男两女,一个年轻男子的倒在地上,一个老妇和一个年轻人正守在他旁边,年轻女子则是紧抱着孩子,孩子搞不清楚情况,正哭着,女子则是不断低声哄他,最后不得不捂着他的嘴,深怕孩子再哭,会激怒这些人。   面对老者得苦苦哀求,提刀男子,拧笑着,‘老头,可惜呢,你钱给得太少。’   ‘就是,就是,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这春天才刚过呢,这天寒地冻,害我们跑一趟,就这点钱。’,一旁立刻有人附合,猛拍老大马屁,‘老大,这女人我看还不错,带回寨子里,给兄弟乐一乐。’   这个建议,获得热烈回应。周围十几二十个汉子,有人正在翻捡尸体上的财务,其他的都一脸看好戏得样子。听到这提议,都击掌庆贺。   ‘不要,不要,求你放过媳妇吧。’,老者哀求声更大了,‘不然这样吧,你媳妇带你孙子,和你家人你老妻和两个儿子,你选一边,我放过你一家子,你媳妇连孙子就给我带回去。’   老者被这提议弄得不知所措,今天他不过是趁着天气暖活,带着刚生了孩子得儿媳去亲戚,哪想到,半路上就碰到这群煞星,几个仆役都被人一刀杀了。现在眼看人家就要取自己一家子性命,可又给出这个两难得提议,让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看着步之所措得老头,所有人都乐了,老大喜欢戏弄那些人,他们也喜欢看老大这样取乐。他们尤其喜欢碰上这样一家子得,有时候遇上父子,就要老子杀了儿子,或者儿子杀了老子,看他们两难得样子,每个人就很开心。   过了一会,老者作出了决定,儿子和孙子那个重要?孙子当然很重要,可是儿子更重要,媳妇和孙子,没了可以再娶再生,儿子死了可就死了,自己多大年纪了,万一养不大孙子怎么办?   ‘不,耶,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媳妇,这可是你孙子阿。’,老者做出决定,年轻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你醒醒阿,阿和,阿和。你在不醒来,你妻你子,就要被送人了,快起来阿。’,少妇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推着被打倒在地上得年轻人。   ‘爷,我们不能把大嫂就这么送人糟蹋。’‘闭嘴,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孙子没了可以再生。要看着我们一家子都死了,你才甘心吗?’,老者有了几分威风,怒斥自己二儿子。   他用怒吼来掩饰自己的羞愧,如果不是儿子刚刚奋力抗争,被打昏了过去,他醒着,这决定还不好下。   ‘怎么,决定了。’,提刀得老大一脸戏谑得说道,‘这位大王,您把她拉走吧,不过这孙子可否给我们留下,反正你们带着这个也是累坠。’,老者讨好得说道,他还指望着能把孙子给留下,这样在娶一个媳妇就好。   ‘兄弟们,把人给我带走了。’,老大喊道,然后一伙人呼应,媳妇开始凄厉得惨嚎,‘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孩子。’,她死死护住孩子,然后刚刚还一声不吭的老者他婆娘,开始和媳妇抢孙子,老者也开史上前抢孙子,没昏过去那年轻人,左右为难,低声劝阻着,却没什么行动。一边是自己活命加上自家爷娘,一边是大嫂和孙子,他只选择了这样做。   其他人看得哈哈大笑,也不上前了,等到两老联合抢走孙子,媳妇状若疯虎般得拼命要抢回来时,两个人才上前,把那媳妇一把拖走。她拼命挣扎,死都不肯走,可惜,两个人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又孔武有力,她那点挣扎,根本不被人放在眼里。   ‘不,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年轻媳妇被人架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老者一家人都流露出几分逃出生天的高兴时,老大手一挥,几个人就上前。   ‘你,你们做什么,不是说要放我们走吗?’,老者满脸惊惶,‘是阿,我老大放你们走了,我们可没放阿,不然你还能弄出第二个媳妇?。’,一脸玩味,提着刀靠近得贼人,笑嘻嘻得说道,‘这老太婆我们可不要。’   ‘你们不守信用,你们都不得好死,阿….’,几声惨叫,后,四人,连昏倒那个,都躺在了血泊中。   ‘哈哈,活该,活该。’,少妇拍着手笑道,‘老大,这小孩怎么办阿?’‘杀了,省麻烦。’‘不要,还我孩子,还我孩子。’‘别管他了,扔在这就是了,走吧。’,一个人插嘴了,提着孩子得强盗贼,想来也是,直接把孩子就扔在这。然后一行人,挟着那个拼命想要回孩子得少妇,在大笑声中,回去了自己的巢穴。   遗留在现场的,只有一辆坏掉得二轮车,几句死不瞑目,由有余温得遗体,老者两眼无神得望着天,手还伸着,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可惜已经问不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有人靠近了,几个骑兵靠近了这里,发现了这里得状况,两人马上警戒,两人下马,小心得靠近了,打探过后,下马得两人上马,往回跑,剩下两人继续警惕。   两骑策马跑了一阵,靠近了一只五百人得队伍,五百人整齐得排成了四个队列,整个队伍除脚步声,背后被包得摩擦声,就没别的声音了。   ‘将军,前方发现几句尸体,似乎是贼人下得手。’,骑兵靠近了,大声禀告。   ‘好惨阿,全死了。一家子全死了吧。’,小虎带队,靠近了事发地点,他在查看现场,其他人有的分散警戒,有的附近搜索,又发现了好几句得尸体。   这里是江南得官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马逆掌权得这一年来,江南治安急遽败坏。固然跟马逆不管有关褉,一部分责任则是要放在前任的淮南节度使,李绅身上。他的不作为,才是败坏得主因。   他主政淮南时,在淮南大逞威风,‘以旧宰相镇一方,恣权威。’,百姓惧罹不测,渡江淮者众。’,如果不是他死的早,李忱都想收拾他了。   而新任的淮南节度使崔郸,出自清河崔氏,上任后努力收拾残局,可惜时效尚不彰。但是,嚣张成这样的这股火光贼,非常罕见。   ‘这群畜生。’,小虎看得现场惨状,捏紧拳头,现场很多尸体,还有几句衣不蔽体的女尸,显然是遭到惨无人道得对待。   不仅是他,这五百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他们长期被李忱用各种故事洗脑,要忠君爱国,要爱护百姓,对这样的惨状,每个人都非常气愤。   ‘这里有活口,这个还有一口气。’,一个士兵大喊,有个人还活着,然后又发现了那个婴儿也还有气。小虎脱下自己的外袍,把婴儿包住,吩咐附近就地扎营,这个时候李诚义凑了上来,‘怎么,你要照顾这孩子,你懂吗?’   ‘我哪会懂了。我的孩子都还没出生呢。’,小虎离开长安,到淮南前,已经成了亲,成亲得对象就是阿香。当初李忱收养得那些孩子,很多如今都到了婚配得年龄,李忱最近都在头大他们的婚事。小虎取了阿香,李诚义自己像中了一个长安姑娘,目前还没得到老丈人同意,人家死活不让女儿嫁个军汉。   ‘他们应该就是我们得目标了。’,李诚义看着小虎伺候这婴儿,把自己带来的军粮用嘴嚼碎了,一点一点喂给小婴儿,有点好笑,他知道这是从哪学来得,但是没想到虎哥平常这么硬气得人,也会作这种事。   一时之间,暗笑冲淡了附近得愤怒及凄惨之气。 第四百二十章 战   又是一天得晚衙结束,可是新任的淮南节度使崔郸并没有散衙,继续处理政务,不过他让一干已经结束了今天政务的官、吏,各自回家去了,只剩下一些苦命得继续跟他加班。   ‘这些火光贼,越发猖狂了。’,江南官道上的情况,他第一时间收到了来自神策军左厢步军兵马使的通告,那个幸存者带着他得独生子,被送到了扬州城,这件惨案震惊了扬州,他虽然给江都和江阳两县都下了缉捕得命令,还行文他辖下的几个州府,勒令他们严加缉捕,但是他知道,这收效甚微。   ‘这些火光贼,难抓阿,入则为民,出则为盗。’一个小吏说道,‘已经发下了海捕得悬赏金,应该会有效果得。’‘还要加强各地驿所查缉。’,几个小吏你一言我一语得说着。这些东西,崔郸哪会不知道。   不说他已经为官多年,单是他是著名的五大姓,清河崔氏出身,就注定他不会对这些不了解。可是,能不能逮到这些贼人,还很难说,最麻烦的是,这些贼人都有个平民身份,很难抓补,只能靠地方上衙役,严密布网,来查缉。说实话,他实在不看好这次,朝廷派下神策军来追捕火光贼。要是这样就可以抓到,他这个淮南节度使,手上也不是无兵无权,哪会抓补不到。   ‘老大,老大,来了,来了,大鱼过来了。’‘可看仔细了?’‘看仔细了,就是茶商,十几个人,推着十几辆鸡公车,加上几个镳师之类的人物。就是那些茶商。’‘可惜了。’听到手下探子得汇报,老大道了声可惜。   ‘可惜什么?老大,你该不会不想下手吧。’,一个手下急道,‘去。’一个人上前,一脚把这不会说话的家伙给踹到一旁,‘老大是可惜,没乐趣了。’   ‘好了,兄弟们,咱们把这票做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两天,到时候大家都到扬州快活快活。’,老大起身,挥了两下手中得刀,二十几个手下士气激昂,不过总算记得,他们正在埋伏,没有大声喊出来。然后齐齐出动,到了预定地点埋伏起来。   这里是通往扬州的一条小路,照理来说,这条小路很少人通行得,扬州水运发达,根本不会有人走这里。可是水运会收税,为了避税,很多私商,都会走这条路,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些人。   货物抢了,人杀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尸体往路旁老林子里面一扔,几天后就被啃得剩一堆骨头。就算有幸存者,也不会有人敢去报官。本身就不上税,你还敢报官?   今天是他们最后一票,最近得最后一票,因为前阵子他们实在太嚣张了,这导致他们被官府盯上了不得不躲一阵子。他打算抢完这把,就去扬州找乐子,看能不能买艘船,扬州运河发达,船运占了绝大部分,陆运都是少量,往其他运河没到的地方,抢得实在不够过瘾。   ‘好像不太对阿。’,当老大思考,他要买艘新船,还是买一艘人家汰换下来得旧船时,这个商队靠近了,老大皱起眉头,这只走私茶叶得商队,怎么怪怪得呢?   哪里怪呢?老大没想明白,当他仔细思考的时候,几个手下都跃跃欲试了,就等老大下令,却迟迟不见老大得号令,他们急的几乎都要自己动手了,老大怎么在这个实后走神阿,再不醒来,肥羊就要跑了。   ‘风紧,扯呼。’,就在这个时候,盗贼头子突然下了一道令人费解得命令,让几个看到老大起身,也跟着起身,准备动手得人,一个不稳,差点摔了。   ‘老,老大?’,众人望向老大,如果是现代,大概会有人问,你是不是患了早发性,俗称得老人痴呆的阿兹海默症。不过就算是唐代,也有人想说,这老大该不会是发癫了,东西还没抢到呢,就想着去扬州消遣一番了。   ‘看什么,你们这群傻子,跟我跑阿。’,老大气急,若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把那几个探子做了,那些人哪里是镳师,也不是推车得,分明都是兵卒,还是那种训练有素的,没看到他们各各都精神饱满,踏得步伐都井然有序吗?   虽然没看到铠甲,但是看他们明明春天到了,衣服确看起来挺厚实,里面一定穿了皮甲。这群笨蛋,现在不跑,就不用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兄弟本是同根生,风紧扯呼顾自己。喊完以后,这个老大也不管其他人听不听得下去了,自己就赶紧着要跑,其他人则是迟疑,跑什么?   这个走私商队,论人数还不如他们,比他们略少,他们还有弓弩,又在路旁埋伏,到时候弩箭一发,先射倒那几个镳师般得人物,就可以收获了,老大是在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得林子突然发出了草丛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然后他们更加疑惑,老大跑得更快了。   最终,谜底解开了,一群穿着闪亮亮铠甲,手持锋利武器,还穿着红袄的人,从树林间穿了出来。   ‘官军。’,众人都惊叫出来,怎么会被官军发现了,‘看。’,这个时候有人惊呼,在官道上,已经走到附近的人,突然也掏出了武器,从那些鸡公车   中掏出了武器。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被官军埋伏了,难怪老大跑那么快,原来发现了这个商队根本是陷阱。   ‘跟他们拼了。’,会当上火光贼得,都不乏血勇,看到落入了陷阱,兔子都会奋力挣扎几下,鱼也会蹦达一阵,何况这些刀口舔血的人呢,所以,所有人都状若疯虎般的,提刀朝向那群兵卒。   一时之间,这群兵卒节节败退,似乎胆怯了,抵挡不了这样的攻击。这些贼人,各各都不怕死一般,每刀没有什么章法,就是快、狠,打得主义就是今天就是死,也要脱一个垫被的。   ‘唉,虽然都操练过,可是没经历实战,就是不行。’,在远处观战的小虎摇头说道。   他们虽然都是新兵,可是每个人都是下过苦功操练的,每天刻苦训练,为了避免他们怕血,不敢动手。他们每几天就要杀猪。   杀猪,还不是普通的去杀。而是把猪绑起来,每个人都要用刀,用茅,去跺一下,或是刺一枪。   杀猪,那个凄厉得惨嚎,可是非常,非常刺耳得,可比杀人刺耳,没经历过得恐怕都会被那惨叫,杀猪般得惨叫给吓到。他们吃得红烧肉,就是这么来的。猪杀了,被跺到乱七八糟,就拿去煮了。   可是那怕是这样,所有人都见过血,杀过生,实际上了战场,面对一群装备、训练、人数都不如自己的火光贼,居然被杀得节节败退。   ‘看到他们,我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我们都是第一次杀人,居然都熬过来了。’,一旁得李诚义,感概得说道,丝毫不紧张。   ‘杀,杀,杀光这些没用得弱鸡。’‘杀光他们,杀光他们,到时候我们连扬州都去它抢一抢。’,敌人得怯弱,让这些火光贼士气暴涨,如果换在游戏中显示出来,就是这群火光贼,又可以行动了一次。   ‘谁敢再退一步,当阵前逃亡论处。’,小虎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喊道‘督战队,列阵。’,一声令下,一群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得,穿着同样的装备,但明显精悍多的士卒,上前,依照树林得分布,摆了一条战线,虽然稀稀落落得,可是基本上堵死了前面在往后退的路。眼见后退无路,这些新兵,终于打起精神奋战了。   ‘哈哈,杀。’,一个贼人,舞起横刀,朝一个军士砍去,当的一声,那个军卒退了几步,站稳后,想起后面有督战队,不敢再退,朝前冲去,奋起威势,把刚刚没有趁势追击得贼人杀死了。对手解决了,他喘了口气,又提刀上前,帮助其他队友。   这种情况,不只他一个,他不是个案,随着督战队摆出一副再后退者死的姿态,加上一些根本性得原因,局势发生逆转了。这些新兵仿佛活了过来,开始反击了,杀的那些贼人七零八落,有些人见情况不妙,想逃跑,可惜,晚了,太晚了。   ‘为什么,这些人是精怪吗?’,一个贼人,绝望得被人砍到在地上,因为在树林内得关系,所以神策军的军士,没有用长枪,全部用刀。   他是最后一个了,随着这个贼人被砍杀,树林安静下来,只剩下神策军军士,粗重得喘息声。   整片树林内,到处都是血迹,偶尔有一些白色得,一些黄色得液体飞溅。见到这情况,有部份军士有些反胃,想要呕吐。   ‘全体都有,路上集合。’,还没等他们吐呢,小虎得声音响起,明明打了胜仗,语气却没半点欢欣鼓舞,反而带着怒气。   那些军卒,立刻依照命令,在林外列队,集合完毕。打扫战场,统计死伤得工作,留给了督战队。   ‘你看看你们。’,小虎对于今天的战斗,非常不满意,开始骂人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战后   仗打完了,可是小虎却非常生气,留下督战队这些老兵,打扫战场,把刚刚经历过一场虽然规模不大,可是却是真正生死相搏得新兵,统统叫去外面列队,然后开始怒骂。   ‘你们看看你们,你们什么样子,阿!’,小虎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一边走一边骂,骂得这些新兵各各都头低低。   ‘你们人数比他们多,装备比他们好,武器比他们精良,训练比他们刻苦。可是你看看你们的样子,刚刚有哪一点表现出来吗?如果不是你们穿了一套好得铠甲,早就都躺平了。’   仔细点点人数的话,可以发现,基本上这些新兵各各带伤,可是一个不少。他们身上得铠甲,虽然不复当初光亮,可是还是非常完整。这些铠甲,各各都是精钢冷锻出来得,论起品质,绝对超越数百年后的西夏得冷锻甲。   不光是胸前得铠甲,他们身上头盔,护臂等其他方面护具,都是冷锻出来得产物,精良异常,绝对不是些火光贼,拿着粗劣得铁制武器,可以破开得。这也是他们一开始被压制得那么惨,可是最后,除了受伤,没有减员,甚至还反败为胜得原因。   ‘平常那么训练,出来前各各都神气活现得说,这回一定要给那些贼人好看,结果呢,一仗给我打成这样子。’,所有士兵都惭愧得低头,确实,自己刚刚就是被气势压倒,被那些贼人吓到了,明明伤不了自己,却是自己吓自己。   ‘你们还要保家卫国呢,哈!就靠你们这样得鸟蛋来保家卫国,你们是打算让敌人笑死吗?’,小虎越骂越严厉,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头抬起来。’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抬头了,小虎接着语气放缓,‘以后你们还要面对,敌人武器厉害,人数比你们还多,得情况,那个时候,没有铠甲可以依赖,你们怎么办?’   ‘记住今天的教训,上了战场,无论面对什么样得敌人,不分强弱,一定全力以赴,哪怕敌人很弱,我们也要认真面对,敌人很强,我们也要奋战到底。’   ‘有没有信心。’‘有。’,整齐划一的高昂回答,‘能不能做到。’‘能。’‘好了,解散,军医,赶快给这些家伙治疗,要是哪个咽气了,我找你算帐。’,几个早就待命再一旁的军医,赶快就冲上来,给一些有受伤得士兵疗伤。怕他们死,就别说这么多阿,每个军医都再心里咒骂。   ‘怕死人,你还讲了那么多。’,看到每个人都受到妥善照顾,李诚义说道,‘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那种伤势耽搁几息,死不了人的。’   ‘我看这纪律还成,刚刚受了伤得几个,也都没吭声。’,李诚义不再说刚刚的话题,他哪会没看出来,就是提醒一下虎哥而已。   ‘这军医也还可以了,包扎都挺熟练得。’,伤员都被转移到刚刚的鸡公车上,这是一种独轮车,一各车板,配上各在中央大车轮,车板后方延伸出两个木扶手。   然后车板下方,有两个支架。起行的时候,手提扶手,就可以推着前进,放下的时候,靠两个支架支撑。这种东西,载重量不如那种两轮得,可是胜在转弯方便、灵活,山路运输很方便。   而军医,他们只是普通军士选出来,经过一些训练得普通人。想要他们作些别的,很难。熟练得就是止血、拔箭、缝合、包扎绷带,用酒精消毒,更可怕得截肢之类得技能。   主要是集中在外伤处理这方面,战场上比较会用上得,他们都受过训练。当然,这些还不太够,不过对于普遍不识字的人来说,一年左右得时间,能训练到这样,算不错了。   如果要说特别一点得,大概就属于输血了吧。当然,这各年代什么血袋就不要想了。他们输血就是先比对血型,合得话,就用一根针头刺近输血者的血管,针头另外一端,就刺到被输血者的血管。   大概是因为被输血者失血过多,浓度比较低,所以让血液可以从输血者身上,流到被输血者身上。这个简易的输血方式,也是从印度得到得。李忱比较讲究了,还用带有皮管得针头来输血。印度人直接就是拿根中空得芦苇,两头血尖,靠这个来输血。   嗯?怎么确定血型。拜托,稍微比对一下就知道了,两者各取一滴血,不会凝固得,就可以用了。好在这时代没有世纪黑死病或者说什么读啦、非法药物之类的东西,短期间内还不太需要担心被输者,输血救回一命,还痛不欲生得情况。   伤员包扎好送上车,所有人鱼贯离开了这里,独留下一些血腥气,山林里重新恢复了宁静,春天再一次降临到了这个地方。只有在某个草丛中,又发出了一阵析索得声音,一个人钻了出来,正是逃走得老大。   看到满地尸体,他只有庆幸,自己跑掉了。他没有多留下哀悼,顺着小虎他们去的相反方向,头也不回得跑了。   ‘居然逮到了。’,两天后,这次战报,送到淮南节度使的案头。崔郸有些不可思议,战报上说得简单,就是装扮成商对队,设下陷阱,可是背后哪有这么容易。   虽然说装扮成商队,钓出那些贼人,这个想法很朴实,可是他可以从这背后看出很多原因。   首先,装扮成商队,你怎么确定会钓得目标。就像拿鱼竿钓鱼,外人看来就是装饵,扔出钓竿,等就是。可是这背后,牵涉到很多因素。不懂得人,除了一次次扑空,根本钓不到鱼,有这么好钓,他早就做了。设下陷阱也是,怎么保证猎物会进入陷阱呢?   小虎他们根本没在战报上多写什么,连他们前后包抄了那些贼人都没写清楚。如果崔郸知道,会更惊讶吧。   ‘看来这次朝廷,派出来得将领,挺不简单阿,李虎?李诚义。’,放下这份不详尽得战报,崔郸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不算完阿,真正的困难不光是这样而已。’   不知道崔郸得惊讶,小虎他们修养了几天以后,根据情报,开始围捕逃掉那个贼人。   ‘我们当初怎么败露得?’小虎正在和李诚义讨论那天得得失,据前锋说,有个贼人,应该是守领得,大呼小叫跑掉了,如果不是他们快一步把他们包围了,说不定就全跑了。   如果贼人早知道消息,恐怕连来都不会来。可是既然来了,又是临近得前一会,才逃走,那表示,对方看出了破绽。这破绽在他们身上,可这破绽是什么呢?   ‘不管他了,想不出来暂时别想了,现在执行任务要紧,等逮到了那个逃跑得,自然可以知道。’,小虎对困惑得李诚义说道,他想想也是,便不再思索。很快,一行数百人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这里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唐乡下,以种茶维生。如今这时节,正式产茶的时候,大清早大人小孩,都已经去茶山忙碌了,所以他们得进村,没有受到太多注意,只有几个小孩子,看到这么多人进来,慌忙得掉头就跑。   可看到他们没什么动作,跑远了之后,又偷偷调过头来,远远看着这群穿着闪亮盔甲,步伐整齐划一,穿着红袄得军士。   ‘就是这里了吗?’,小虎问道,两个穿着衙门差服的人点头,然后开始敲门,‘刘五,开门。’   ‘叫魂阿,大清早得,谁他X得在那边嚷嚷,还让不让人睡了。’,两差役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一个嗓音,骂骂勒勒得来开门了,‘不要走,看爷来收拾你,爷几天没睡个安稳,今天难得税了好觉,那个贼鸟厮的来吵爷得清梦。看爷不好好收拾你们。’   ‘砰’,骂声中开了门,刘五刚开了门就把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刘五,你关门也没用你的事发了,快出来受绑。’,一个官差喊道,另外一个就开始撞门,见状,小虎推开他们,然后两个士兵合力就把们给撞开了。   只是刚刚撞进去,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得倒退出来,只见他胸口插了根弩箭,还泊泊的往外冒着鲜血。   小虎大怒,冲了进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一起进门得军士,已经根那人纽打在了一块,不过显然落到了下风,被那个人压倒在了地上,扼住脖子,似乎想把人掐死。   小虎冲了过去,他没有冲动,而是往这人脖颈一拍,当场,那人就昏了过去,被压在地上得军卒,也得救了。   把这货,捆绑好,泼了盆冷水,把他唤醒,见他还想要挣扎,刚刚差点没命得士卒,上去三拳两脚,就让这家伙认清了自己是粘板上得鱼肉,这个现实,让他认命得安分下来。   把人押解出去,在门口,刚刚胸口中了一弩的士卒,已经被军医包扎好,暂时没事了。   这多亏了,他们每个人得铠甲,都是非常坚固得。换成一般唐军得山文甲,这么近得距离,早就被弩箭射透了,不会像现在还卡着。   加上每个人都有绢制的内衣,这可不是给他们穿得舒服得,而是穿着这样得绢衣,中箭以后,绢布会包裹箭头,很容易就将箭头取出。取箭、止血、包扎。人就暂时安稳了。   把伤者送上了鸡公车。一行人就准备撤出这里,留在这太危险了。不过,那个贼人,刚刚屋里面还老实着,刚出来,就不安分了。   ‘我不服,有种一对一,贼老天,你大爷我不服。’,一踏出大门,这个刚刚屋里被教训了以后,稍稍安分得贼人,就开始挣扎起来。两个押解他的军士都使出了全力,才能压制他。   ‘你们是怎么抓到大爷的,我知道了,一定是刘二,不然是赵五,你们这群畜生,敢出卖大爷。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见他不受教训,刚刚被修理过,转眼间就故态复萌,不断大吼大叫,还一副你抓我是你得错,他都没错,j错的是世界得样子,小虎就有气正想上前,李成义却喊他。   ‘虎哥,虎哥,情况不妙,你看周围。’,小虎转头一看,只见周遭,不知何时挤满了人。一堆人,套用叔的话,正在强力围观。   小虎心中发毛,不想多生事,决定尽快押着人撤离了这里。他上前帮手,把那个犹自不服的家伙压上囚车,就往村口走去。   谁知,一颗石头扔了过来,没打到小虎,却让他心中一凛,难道是乡民得抵抗吗?这是他们来之前,他和李诚义最担心得,本来想趁白天,打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还可以避开这些麻烦,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一个人扔,然后,全部的人开始扔。围观的百姓,举起手,手里都握着石头之类的东西,开始朝他们扔过来。   小虎只能防御,他受到得教育,军队是用来保护老百姓得,不能对他们举刀,除非是叛军。不过,目前情况,他实在很不下心来,昧着良心说他们是叛军。   只是,这个石头向他过来的极少,然后旁边有惨叫传来,小虎奇怪,一望,笑了。原来是刚刚逮捕得那家伙,被石块扔得惨叫连连,原来是要来打他的。   周围的乡民,不管大人小孩,纷纷对囚车上的人出手。打得那个贼人,不断惨叫,不过他还不断破口大骂,‘你们活腻了吗?敢扔你大爷,等大爷出来了,定然要你们好看。’   小虎气了,上前,拿枪杆就抽他,左右开弓,打得这家伙嘴都肿起来了,‘你还出来,你这次死定了。’,百姓一看,本来被威吓,有些犹豫的,这下不犹豫了,继续狂扔。   小虎干脆把囚车停下来,拉着几个士卒去旁边避难。乡民们准头有限,好多都招呼到了他们身上,连离得略远得小虎都挨了几颗。   扔了一会,那个贼人不再怒骂了,拼命求饶,‘别打了,别打了。饶了我吧。放过我吧。’,完全没了刚刚嚣张得气焰,那副可怜得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被霸凌得可怜虫呢。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人有旦夕祸福   ‘饶过你?’听到这家伙口齿不清得求饶,小虎心中有火。看扔石头得幅度,略为减弱,制止了百姓,走上前道,当初那些人,跟你求饶,你有饶过他们吗?’,当下,不在继续跟这家伙废话,押着囚车继续上路。   ‘抓到了!。’崔郸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这么快就抓到了。’,接到神策军把犯人押解到了扬州,崔郸还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就这么快呢?连他,淮南节度使,淮南地区得首脑,都没办法办到的事情,这些远道而来得神策军,怎么那么快就逮到人呢?真是神奇了,连带之前能埋伏那些贼人,这一切都很不可思议阿。   ‘小虎他们作得不错嘛’,事情得经过,远在长安的李忱比淮南节度使还要清楚,整个事情,小虎他们都写成了报告,兵部都存了档。   不过兵部也只之其一,不知其二。小虎他们也不是那么顺利设陷阱,让那些火光贼主动跳进去,他们也兜了很久了。   李诚义透过分析,分析那伙火光贼经常犯案得地点,去抓到他们行踪。这些火光贼固然很狡猾,经常换地点,今天这里,明天就在那里了。可是,不管怎么换,始终都是那个范围。   这样一来,小虎他们就好埋伏了。逛了几天,终于把这群火光贼兜了出来。   不过还是差点让他们跑了。   会被那个老大发现,据事后审问得结果,是神策左军训练有素,结果被这个老大发现了不对,步伐太整齐,一班彪师和赶车得,哪会有这么整齐得步伐。还有就是,整只队伍太过肃穆,远的时候没发现,近了以后他就发现这只队伍太安静了,根本不像一般商队那样。   虽然为了逃避关卡,偷漏税得商队,也不会整只队伍像逛街一样,可是决没有小虎他们这样安静得。   最后,他们会被逮到,主要是小虎他们人多,一方面伪装成走私商队,没办法太多人。太多人,吓得火光贼也不敢出现,怎么办。   于是,干脆当作训练了,一部份人会提前沿途散开,算是斥候训练和山林训练,没想到刚好会逮到人。   这是兵部知道得部份,这些会归档。会把这当作战例,供以后的人学习。兵部不知道的是,小虎他们凭什么分析出这群贼人出没得地点。靠得就是锦衣了。   李忱把讨伐火光贼,当作当初新招募得神策左军得训练了。一方面是为了训练,一方面是这些火光贼,实在太猖狂了,正好杀杀他们威风。   可是,没有情报支持,小虎他们到了地头,完全两眼一摸黑,怎么去逮人?人家根本不跟你照面。透过地方上找这些火光贼踪迹?可以是可以,不过,很有可能消息就会走漏了。   走漏不说,万一给小虎他们假讯息,把他们骗得团团转,轻则小虎他们成笑柄,朝廷威信低落,重则,搞不好会阴为地形不熟,被埋伏,损失惨重。   像这次,长安只有行文给淮南节度使,说明这件事情,免得引起淮南节度使得紧张,境内突然出现一只朝廷的军马,当然必须解释一下。   还没让淮南帮手什么,消息就走漏了。他们只是不知道,来的人有多少,什么时候到,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人来自长安,是来讨伐火光贼得。   也不是说不相信淮南节度使崔郸,而是不相信他手底下人。火光贼,绝大部分都是当地人,甚至有些贼人,背后还有地方豪族的支持。他们的关系,盘根错节,你跟本不知道,你手下办差的吏员,是不是根某团伙是亲戚。   好在,锦衣在江南,尤其是扬州的势力颇大,人手扩增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各种眼线,增加了许多。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如今这些人还不世每个都杀该杀,很多人或是被吸收,成了锦衣外围,有些就是锦衣的人,自己去当得。   也就是因为眼线众多,小虎他们才不会两眼一摸黑,到了地方,失去地方支持,就变成了瞎子、聋子。能锁定老大得藏匿地点,也是这种广布眼线得产物。   ‘着了,着了,这吴念春,手脚还是这么快。’,一阵喧哗,惊醒了李忱,声音来自殿前,李忱步出殿外,笑道,‘着了吗?很好,赏。’‘谢圣人。’,李忱一说赏,就有人给这个第一个点着火得小奴奖励,赏了他三疋绢,和一口金碗。   今天是清明了,昨天是寒食,江南地区已经是春暖花开,长安地区就慢了点,不过也暖活了许多,让人感受到春天到了。   今天,宫里要传火,这是习俗了。清明得习惯,这天宫里要把这一年的新火,传递出去。   这些小奴,是负责生火得,方式是钻木取火。每人都有一套工具,用来生火。可不是电视、电影上面演得,傻呼呼就用一个木棒,双手挟着,拼命得钻。这样保证,出火之前,你的手会先着火。   在榆木上面钻木取火,最先生出火的,会得到奖励。就是刚刚那个幸运儿了。接着呢,就看到那些小奴,用刚刚拿来生火的榆木,去接刚生起的火苗,接过火后,他们才出宫而去。   李忱看着一个个小奴,举着火把,像远处而去。这是要把新火传递给京师的官员,能接到得官员,都会当成一种荣耀,把火把插在门口,告诉其他人,自家也是有份量的,李忱没打算破例。   他继续想着刚刚的事情。小虎他们会持续在江南地区,打击火光贼。不断练兵,顺带平靖地方。   那个被抓到的盗贼头目,被抓补后,还不断嚷嚷谁出卖了他,好像没考虑到,根本是他自己漏了行踪,有他配合,应该可以很快剿灭江南地区横行得火光贼。他现在思考的是,别的问题。   这群贼人,他们平常得身份是茶农。不是假的,他们还真的会种茶。会去当火光贼,也是被逼的。   因为茶税得滥收,很多地方都私设关卡,整车的扣了商人得茶,甚至他们不太懂得去保护茶,结果把它露天堆放,放任淋雨。这导致商人望而却步,可是生意还是要做得,故而走私商大行其道。他们有时自己设法把茶运出去卖,更多时候,是别人来买。   走私嘛,自然不会走大道,而且因为地形因素,产茶地多半在丘陵或山上,交易地点,可能就是这中间一点平坦的地方,自然形成得市镇。周边小路也会很多,自然方便他们走私。   方便走私,也变成了容易黑吃黑的好地方。所有走私商人都会带着镳师或是护院一类得人物。跟西洋大航海时代一样,有能力得纯商人?没有。每艘船都会有些武力,能抢上一把的时候,他们不会介意转职。   中国走私商也一样,有时候他们被人抢,有时候抢别人。加上他们还要和查缉得官府对抗,一来二去,胆子养肥了,对官府没什么敬畏之心,心也大了。茶叶也不走私了,抢比较快。   这当然不是李忱说,他们也是被逼的。李忱看到另外一个因素,跟现在很多地方一样,人多地少。茶叶也是要人种得,也需要地。他们从小生长在茶山,除了种茶什么都不会,无地可种,就游手好闲了。   ‘看来,农业改革,也该开始进行了。’,李忱自言自语道,他如今登基也有两年了。人也接近四十。他发觉最近,他的小肚囊都起来了。觉得唐朝短时间内还不会完蛋,他似乎也没了那种急迫性,想要把该做得一股脑都做了。   一方面他也是不想学百日维新那样,屁股着火般的,拼命抢快,希望一下子就把所有弊端都改过了。   可是,仔细想想,他不知道他到底还可以活多久。他几乎是这几十年来,最长命得大唐皇帝了。登基不是最久,可是当皇帝,他的年龄最大,几任皇帝都没活到他这年纪。   他这个位置,几乎就是等来的。生生熬死了几个平辈,甚至年纪比他小的晚辈,结果这位置就换他做了。   以平均寿命来说,他明年就死了,也不奇怪。虽然他自觉很好,不太可能这两年就挂了,虽说招了很多道士入宫,可是他跟本不服食丹药。   每天都作息正常,每天都有运动,也不酗酒。也不是平民百姓那样,会营养不良,有病也不敢看。照理说,他可以活很久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唐代的医疗还不如后世发达,后世经常都听到有人猝死得新闻,天知道他能把这几任大唐皇帝平均寿命增加多少。   ‘税改得事情,已经过去一阵子,要烧火,也该烧了。’,李忱决定对大唐农业生产下手了,不过他还有些事情要做。   自他登基以来,招了很多道士入宫,让他们开始讨论统一道教经典,要把教派统一。搞了两年,天天吵架,如今,终于吵出了一个大家免强能接受版本。他还要去看看呢。    第四百二十三章 道教改革      李忱在刚登基的时候,就招了一群道士进来,其中有平道人,这个他在扬州就认识的老朋友。   这些道士,也不全是为了掩饰他们。李忱真心打算改革中国道教。中国教派传播,实在太不给力了。不说基督教和******教吧,连佛教都比不上。   谁也不知道当初汉明帝发什么神经,要把它引入中国,大概是为了抗衡道教吧。可是作为后进传入中国得宗教,佛教传播非常卖力,最后竟然后来居上。道教还远远不如佛教了。   原本先是攀附道教。说佛道本是一家,还捏造了一本老子化胡经。在现代,听到这本书得名字,在李忱想来,这本经书,是道教为了说佛教不如他们,捏造出来得。   可是本书书成在东晋。那各年代,道教还很兴盛,这是佛教为了攀附道教,淡化自己胡教得形象,捏造出来得。甚至,在这个年代,还记得僧人都自称什么吗?都学道士,都自称贫道。   佛教,为了传教,那叫一个积极。虽然后来变成搬石头杂自己的脚,也不能否任他们得积极性。那怕是后来佛教逐渐中国化,传播性也弱了,他们的教义中就有渡人,或者说传教这一块,还是比道教强。   李忱这回,开了金手指,希望能够一次性得扭转道教传教上的不利。看能不能把这教派传播到中国以外的地方去。   ‘嗯…喔,嗯嗯,阿阿。’,李忱现在正在绫绮殿,召见了以应夷节为首得一干道士,听他们介绍新的教义及道教组织,李忱嗯嗯阿阿得听着,听到快打瞌睡,可是不得不提起精神,装作一副有兴趣听得样子,不好打消人家的积极性。   他对这教义一点兴趣都没有。倒不是对道教教义反感,他对全世界得教派教义都反感,或者说,对那些哲学思想,和文化演变、传承什么,一点领悟力都没有。当年他考插大,最头痛的就是去记那些文化演变、什么思想之类的东西,烦死了。他只关心,有没有照着他的要求。   听了半天,大体上还好。首先,统一了道教各流派,确立了以原始天尊为首的道教神仙体系。对于谁为首,李忱没兴去管,不过这些道人却是非常坚持。明明连自家老大面都没见过,却一副忠心为主得样子。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李忱干脆让他们全部改信原始天尊,反正你们每个人,都认为原始天尊是最大的。   神仙体系呢,本来之前有,梁朝陶弘景的。可是这已经不符合如今得要求了。李忱让他们根据封神榜,把神仙体系重新排过。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得一点是,整理了历朝历代,至少到唐代为止的神仙。把所有中国有名的神先,全部排进了里面,女娲,三皇五帝,夸父、神农,这些神仙,全部排了进去。还统一了他们的事迹。   这些道人也不全是吃干饭得。这东西编了两年,也有这个因素,要整理,要融合。为中国那些散乱得神话故事,作出一个统一得版本。以后就以这个为准了。这是一个浩大得工程,到如今也就完成了一个大概。   如果你问,这东西有什么用?李忱可以很明白得告诉你,这样才方便。方便传教、方便和人辩论。如果一个宗教,连经书都互相矛盾,自相冲突,太不利发展、和推广了。刚入门的人,连自家得体系都搞不清楚,你要他怎么去跟人家传教。   整里一个明晰的神话系统,还有利于教化百姓。李忱让他们把传统的仁义礼智信,还有忠恕、爱国、忠君之道,都写进了里面。搞得工程越发繁杂,李忱还追加了人手,让一些儒生也加入了里面,要搞这一套,还是儒家最拿手。   顺带一提,李忱招集儒生,不光是为了编篡故事。他也开始编篡儒家经典了,不过这是后话,日后再说了。   然后,新的道教教义,确认了天堂、地狱之说。这个说法,李忱把后世十八层地狱得说法,提前般到了现代。也确认了酆都得存在。然后就是天堂了。   天堂不同于佛教得什么极乐世界,西方的天堂之说。道教的天堂结合了洞天福地得说法。   洞天福地,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个自给自足,环境美好得天地。没有真的天地那么大,但是舒适渡远超过真的天地。除了修道有成的道人可以进入,百姓就只能以灵魂进入了。   所有死者下地狱审判后,有罪受罚,无罪得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庇佑,然后再去转世投胎。每一个地区,都有一个洞天。彼此也可以互相串连。   李忱听得很奇怪,他知道道家有这种说法,可为什么要搞成这样。一个天堂不就好了吗?李忱问了。应夷节就解释道。洞天福地,早在魏晋南北朝,就有这样得说法了。   桃花源记里面的桃花源,就是一个洞天福地。他们就是把洞天福地,变成了天堂一类的地方。李忱听懂了,也不干涉了,反正有天堂和地狱,还有转生就好。他不太清楚西洋人上了天堂,还能不能转世投胎,也没必要模仿他们,中国道家有自己的特色。   本来他挺想,模仿西洋基督教和******教去改革。模仿他们的原罪说,每个人都有原罪,要信教来赎罪。可是,仔细想想,会去信教得,多半都是这辈子过得不好。   哪怕你是衣食无忧,遭遇到一些人生不好得事情,也会考虑去信教。这两类人,宣不宣扬原罪,好像没什么意义。不信的,就是不会信了。你讲我罪孽再深,我也不会信。与其改来改去,改得不像中国教派了,还不如保持原样为好。   不过,在某些教义和组织上,他就很模仿基督教了。基本上学习基督教得组织制度。希望能藉此改变道教传播不力得情况。   首先在教义上,就有改成,渡人、帮人解决困境,就有功德,可以进入洞天之中得说法,让基层道人热心于传教。或者说,让教徒也热心传道。   然后组织上,模仿天主教,然后依照大唐的地方行政区域划分。设立各个道区,每个道区都有道观。这是最基本得组织,基本上以一个乡为单位,如果人口稠密,以里单位。   再上去是总道区,数个道区组成总道区,基本这就对应县了。再上去是教州,数个教州,形成总教州。   然后,基本组成呢,道区有道士和道童主持。总道区有法师,负责一个总道区。负责道州得是威仪师,这是地方上比较有权利,直接管理得行政人员。再往上的就是律师。   不是我们所认识的律师,基本上这些都唐六典中的规定。道士修行有三号,就是以上三种。律师和基督教的总主教相同,没有直接干涉地方教务得能力,只有督察之职。   这和唐初,刚设立道得本意一样。本来唐初有十个道,这些道的安察使、黜陟使,还是御史台派出得巡察使,都是监察地方之用。玄宗加了很多职务,在安史之后地方节度使权利大增,逐渐变成了一个正式的地方行政区域划分。   基本上,这是地方组成。如果道教传播到国外,总教州再往上会有律师团,定期开会,讨论超越教州得问题,。李忱这是打算,如果道教可以传播得很远,这就道教的地方总成。   在大唐本土,最高等级的是真人,领导一各道廷,对应得是教宗。其下有若干炼师,这是对应枢机主教。如果教宗相当于皇帝,那这炼师就是大臣了。不过,在大唐,真人想要替皇帝加冕什么,那就别想了。   基督教是,教宗死后,由枢机主教推选下一任人选。大唐当然别想,炼师可以推荐几个真人得人选,可是还是得由皇帝钦选。如果皇帝不满意,可以一直换。   然后呢,会成立道教学校,类似于天主教设立得教会学校。不过只有长安、洛阳几个大地方,会成立专门的,以培养道士为主得学校,其他学校,就是一般得学校而已。   不过也会传授一些基本的道教观念,所以需要一本统一的道教典籍,不然要是学生学出来,之后又接触到其他观念,难免会弄混了,也会给有心人可趁之机。   总的来说,建立学校,算是一种潜移默化吧。这些道士以为李忱非常想要振兴道教,要从娃娃抓起。却不知道,李忱主要是希望推广全民教育,让有钱得道观去办,地方得负担可以减轻一点。   另外是希望,靠道教来维系一个庞大得帝国。那些天主教国家,不要看打来打去,可是彼此间好歹有些藕断丝连,李忱希望,将来这种朴素得宗教观,可以影响到很多地方。   说得很复杂,其实李忱自己都有些迷糊了,他没对这些道士提起,主要也是连他自己都对这目的很迷糊。   此外,全面模仿天主教之余,李忱还加上了一些限制。 第四百二十四章 维系帝国的方法   要维系一个帝国,尤其是一个庞大,种族和地形都很复杂得帝国。需要很多向心力,维持帝国不会崩溃。李忱心里有了一些约略得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但是总要试试看。   其中,道教会是一个重要的组成。不说天主教,这个宗教得教廷太过于霸道。拿藏传佛教来说好了,当地那些什么可以转世得什么喇吧,法王,对于教徒得影响力太大了。连藏传佛教传入草原,都对蒙古人有很大的影响力。   所以了,李忱希望,改革后的道教,这个真正兴起于中国,属于中国本地得宗教,可以真正的起到,维系帝国得责任。当然了,这是李忱一个很美好得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不过,李忱在全面模仿天主教之余,还加上了一些限制。为什么要限制?道教在历史上,可是造反过很多次得。还有,李忱不希望将来道教会发展到,地区得传教者,可以影响地方政务,甚至干涉国政,像西方得天主教那样。   所以他改革了礼拜仪式。不管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都要上教堂。可是呢,伊.斯兰人不用。也不是说他们都不上教堂。而是他们的教义,比天主教还要简单。   在21世纪,天主教也逐渐弱势下去,很多新一代都不太信仰了。可是,伊.斯兰教还保持了一定得活力。不要说很多******教派太过极端什么,很多信仰一般伊.斯兰教的国家,国内得宗教气氛还是很热络。不管你是大城市,还是小地方,似乎******教的影响无所不在。   甚至在这个年头,伊.斯兰教也显露出了比基督教更强大得活力。李忱当年学过一些这方面得知识,好像是******教的礼拜仪式比较简单。一本可兰经,加上随地定时得礼拜,就是******教。这是他比天主教优势的地方。   天主教呢?要上教堂的。对比之下,就是.******教比较简单。所以李忱在新改革的道教教义里面,也加入了这条。信徒最主要的,还是一本道经。   有了统一的、标准化的,比较白话的道经,加上一些识字的人,这本道经就可以负担起教人识字,传递汉文化得责任。不管在哪个偏远的地方,都可以传教。   听起来好像有点瞎。可是就李忱了解,现代社会就差不多是这各样子。很多隐密些的教派,就是一间房屋,一个长老解经什么。   仔细想想吧,为什么大航海时代,会有很多传教士热心到处传教。他们凭什么到处跑?有商人背后支持,不然传教士凭什么四处乱窜,传教。商人为什么支持他们?很简单,教士为了传教,不怕死先行。等那些土人信仰了天主教,商人就可以随后跟进了。   人种不同,语言不通,文化不了,交通不便,至少跟土人间,有一种可以交流得方式。‘嘿,我们都是信仰天主教得,你不要杀了自己教派得兄弟,更不能吃掉我们。’,大概就这个意思。   对于那些土人都可以起到这种效果,那么同文同种得人,岂不更容易起到,我们有共通之处,都是一家人得感觉吗?   甚至,李忱还把******教那种,一天三次向圣城的方向膜拜得仪式,也学了起来,每天都这样来两次,早晚个一次,可以增加信仰。还有,李忱也把圣城的设定加入了道教的经典中,一个人一生,都要去圣城朝拜过一次。   天主教徒可没有这样,哪怕一辈子没到过罗马,也无所谓。嗯,你说天主教圣地是耶路撒冷?无所谓了,反正到了现代,你听过天主教或是新教徒,一生中一定要去耶路撒冷朝拜一次,得说法吗?   这算是一种变相得约束了。只要你信道教,就不怕你背离大唐。不然会害你一辈子都无法回到圣地一次,死了都不得安宁。至于圣城在哪里,当然是长安了,至于理由?那更不重要,随便编就是了。   花了小半天时间,李忱大致了解了,新的道教内容。天色也晚了,李忱留了这些辛苦的道士一起用膳。席间,他指定了,施肩吾担任首任得真人一职。   他曾经考中过进士,不过并没有授官,就回乡学道去了。本来刘玄靖应该比他更合适些。他曾经在武宗朝,也担任过银青光录大夫,崇玄馆学士。不过,他以年迈体衰,拒绝了。   除了真人一职外,基本上在座的都会担任炼师一职,不管哪各学派,都会在初建立的道廷中,有一个职位。这些都是事先商良好得,不然那些比较弱势的   教派,也不会答应。   用罢晚饭,李忱送走这些忙碌得道人,接下来他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木钱就是初步拟定了教义,定下了组织和领袖。其他还有很多方面又填补,比方说教廷得组成。   李忱知道,梵蒂冈的教廷内部有很多组成,但是他也不知道有哪些。这些都要他们去摸索。一步一步完善。   不过这些他暂时不关心了,至此,道教算是逐渐完善了。他提前几百年让道教完成合流,原本这是到了宋朝才逐渐完成得。   他现在要考虑些别的东西,他不会天真的把希望都放在道教之上,人要两条腿走露才会稳,桌子四肢脚很稳固,他正在考虑另外一只脚,儒学。他想要振兴儒学,当作另一个维持汉民族得方法。   不要看不起儒学,唐代为什么后期这么乱。同样宦官势大的汉朝和明朝,就没有像唐朝这么惨,连皇帝的生死废立都被宦官掌控。地方还在闹腾,时不时有人出来蹦达两下。李忱觉得儒学不彰,是一个原因。   中国人建立得几个大一统王朝,汉、晋、唐、宋、明、清,也就是晋和唐,儒学不彰。然后这两个朝代,晋不说了,乱、惨。唐后期也没好到哪去。   李忱觉得,儒学不彰,是一个原因。不要说儒家迂腐、保守,让中国没进步什么,至少在维持统治稳固上,有很大的帮助。不要看宦官猖狂,没有那些大臣配合,他能嚣张多久?   宦官杀了皇帝,一个又一个。这种事情怎么就不会发生在汉朝和明朝?那些大臣绝对不会和宦官合作,会找他们拼命得。就算宦官把京师得百官杀尽,地方上也不会配合,保管全部瘫痪给你看。   当然了,儒家司享有很多缺点,不过在李忱看来,这些都可以改得。所以他招集了一批儒生,不管有没有功名,主要要精通如家思想,然后能依照他的意思去改良。   怎么改良?其实也就是断章取义,和旁征博引。引用论语的话,然后去延伸、去解释。反正儒家思想,早在董仲舒时代,就被他改到乱七八糟。什么天人感应说,孔子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什么天灾是因为皇帝失德得缘故,孔子都敬鬼神而远之了,哪会说这些。哪有那种儿子 第四百二十五章 厢军      大中二年,三月,今天天气微凉,天上有云遮蔽,是一个作工的好日子,在离长安百里的地方,一群人正辛苦的做着工,他们正在修路。   首先是像一般得修路那样,把路铲平。高低不平的地方,把哪些车辙,给弄平了。为了避免不平,他们还有一种特殊的装备。   这是一个铁制的巨大的圆柱体,可以滚动。有一跟铁杆连着,人在前方推着杆子,就可以带动球体。这是压路用的,巨大的体积和沉重得重量,可以保证所过之处,光滑平整。   这个道具,不单是为了修这条路特地作得,当初体育场整地时,就有用这个。不然赛马的地方不平整,可是会害马跌断腿得。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平整得工具。先把土路用水泼湿,弄得泥泞不堪,然后滚轮滚过去,就可以保证路面平整。   接着,平整过得路面,就有人用水泥制成得石板,铺上去。因为水泥需要几天自然荫干,不能让表面温度太高,不然水泥会裂得。所以这些水泥板,都是现场附近制造成形,用席子遮住,定时泼水,保证水泥板得均匀,三天后才运到现场铺设。   如果直接铺在地上,不是不可以,不过那样就变成整条路都要用席子遮住,太麻烦了。   ‘我说,这路有必要修道那么宽吗?’,施工到一半,一群工人停下来休息,找了地方遮荫,一边开始聊天,‘依我看有个一半就差不多了。’说话的人比划道。   ‘而且这路也怪,为什么救一半的地方要铺水泥板,剩下一半整平就好。完全就是瞎遮腾。’   ‘没人爱,那么能耐你别在这修路阿,怎么不见你去工部,当个员外郎也好。’‘就是阿,何必辛苦跟我们在这修路。’,两个人讽刺刚刚说话的人。   ‘我是仁爱得仁爱,不跟你们这些没见识得家伙说话。’,梅仁爱梗着脖子说道,‘当年我爷娘死的早,不然我早就考个进士,如今我当工部员外郎,不会让他们这么浪费。’   见他还嘴硬,陶侃他那人还想说什么,有人出来调解了,‘好了,好了,那些大官想什么,我们怎么能猜到,谁知道是不是有他用,我们作我们的事情就好了。’   ‘还有,宣布件事情。’,那人调解完,继续说道。而听到他这么说,所有人都从原本懒散得休息状态,端坐起来,听这人说话   ‘因为我们进度超过预期,后方水泥板来不及赶制,所以下午可以放半天假。’‘耶,好阿’‘放假了,可以放假了。我要去踢球,几天没踢了。’,话音刚落,就想起一阵欢呼,多得了半天假,所有人都想好好玩玩。   ‘别高兴的太早了。因为我们人数多,所以进度提前,部份百姓会被调到后方去制作水泥板,负责管理的人,也要跟着去。’,这有什么,少了些人,工作量也还比之前轻松,没关系的。   ‘然后,下午也不是光给你们玩了,吃完午饭,每个人去给我洗澡,下午要检查内务。’,话音刚落,哀鸿一片,听到要检查内务,所有人都惨叫出来。   ‘我宁可不放这假了,根本是为了检查内务才放假得吧。’,这是所有人得心声。   这是一只工程队,可以叫他们厢兵。这些人都是叛军,当初有份围攻绫绮殿得士兵。   他们投降以后,既不能杀了,也不好都放了,首先让他门充当劳力,修复绫绮殿。绫绮殿修完,他们也累积了大量水泥施工经验。李忱干脆把他们全部划成了宋代那种厢兵,负责工程建设。   他已经明令,废止了徭役,不论是地方或朝廷,都不能再无偿征用百姓。可是工程还是有人要做得,李忱干脆让他们来修路了。不过,这其中混入了不少百姓。   一部分百姓是被工钱吸引,每人每月一贯。这工钱算比较多得。而且不用离家太远,虽然与惯例,应该要给米不符,不过朝廷给的新钱,目前很受欢迎,所以不少人来。   唐代雇人薪资,至少朝廷雇人薪资,有纪录,岁九百六十钱,还有米七斛两斗。不过,这是带有徭役性质,一月一替得薪资。现在废除了徭役,只能照故人去比较偏远的地方,去发放。岁一千两百六十钱,但是有米十四石四斗。而又因为都发给钱得缘故,所以每人月给一贯。   本来呢,是这样的。不过,最近有了些变化。因为李忱提出得以工代赈,部份因为灾荒逃难得百姓,被加入了这只队伍里面。   工部很欢迎,因为这样支出就少了一半。通常灾民加上,每个人每月只给八十钱。差太多了?不,也不是工部虐待这些灾民。不过既然是以工代赈。剩余得部份就是给与粮食。   朝廷虽然现在尽量收钱币,可是实际上实物税还是不少。如果全部用灾民,钱币加上粮食,大概一月给八百五十文。看似只是少了一点,还很麻烦,要运粮食过去。   可是,修路嘛,运点粮食还不简单,你连粮食都运不过去,这路修了也没什么意义。况且,雇用百姓,钱全部要工部出。用灾民,一部分可以用上原本预计越来赈灾的粮食,帐面上的开销更少了一些。   所以了,工部很高兴的把百姓,换成灾民。而李忱知道以后,还称赞了工部一番,不过他还提出了一些改进办法,或者说折腾办法。   因为本来施工的就是就是一只军队,李忱让工部,把灾民编入,以户为单位。然后实施军事化管制。   听起来好像很夸张,一只灾民队伍,要军事化管制。其实没那么复杂。主要就是会有严格得纪律约束。比方说,内务条例。   也不是说非要作到军队那种程度。比方说台湾军教电影里面可以看到的,折个被子,都要折成豆腐块。白色得棉被,要叠得整整齐齐。一边我们折被子,四脚都是塌得。军中就要求,连菱角都要弄出来,这样才整齐美观。   军队,集合又很赶。早上吹起床号,马上要起床,然后刷牙洗脸只有几分钟。如果在家里,也许不难完成。但是在军队,你起床要叠被子,还要跟人家抢洗手台位置,最后还要着装,这就麻烦了。   所以了,很多人干脆被子也不盖。就把它小心得挪到一边。起床就不用费心整理,摆好就可以了。   李忱当然没有这样要求,而是要求干净,内务检查,检查每个人是否干净,帐篷里面是否凌乱、肮脏,诸如此类的要求。这只是一个方面,所谓军事化管理,就是严格而已,还会有处罚。   如果只是普通工程队,当然没这必要,没必要这么严格。可是李忱,对这只队伍,有很深得期许。   众所周知,宋朝经常把灾民编成厢军,然后让他们从事一些工程建设。平常用不上的时候,就半死不活的吊着。   李忱也是这么打算。把灾民都编成厢军。不过他不会像宋朝那样,浪费。光顾着把灾民编成厢军了,却没想过如何解散。   其实宋朝的想法挺不错的,把灾民编成厢军,不让他们变成流寇,半死不活的养着。人只有有个希望,通常不会造反。   李忱也是这么打算。不过宋朝光顾着养人,却没想到如何解散他们。就这么一直吊着。最后成为财政得承重负担。李忱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会让厢军有严格得卫生条例,内务条例只是其一。还有平常得生活,比方说绝不能喝生水,排泄物要项军队那样,挖坑掩埋了。这些,都是李忱为了厢军得将来作准备的。   他知道,目前大唐,不要说对外扩张了。基本上,现在很多地方都没有完全开发出来。主要是南方。南方现在很多后世得膏腴之地,现在都还是一片蛮荒。比方说湘、徽,这些地方,都还有带开发。   这些地方得开发,都要等到宋朝以后了。或者说,至少要等到五代十国,又一次的百姓南迁,才会逐步开发。完全开发,要等到南宋时期。   李忱打得主义就是,现在北方,人口稠密得地区,发生灾荒,就把人编成厢军,往南迁。先修路,边修路边迁移。路修到哪,百姓就差不多迁移到哪。首先供他们吃喝,把一各地区大概整理完毕,就当场把他们就地编户。   这样,既解决灾民问题,不让他们流离失所,又达到开发新地区得目的,一举数得。李忱给自己点个赞。所以了,那个小兵说得也没错,他们觉得麻烦的东西,背后考虑真的很多。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是告诉大家别多管闲事,或是胡乱插手别人的事,而是很多时候,坐上那个位置,才能了解到很多下位者,想像不到,看不到的事情。   ‘这么说,我大唐连一个劝农得机构都没有?’,当这些小兵辛苦修路,为凭空多得得半天假高兴时,百里外的长安,大明宫,李忱正在…嗯?头晕? 第四百二十六章 没有?   对于,厢军得问题,李忱考虑过很多。据说,宋朝不是没有考虑过,把这些厢军迁徙到某处,就地解编。可是,失败了。   为什么会失败呢?直接迁过去,不就解决了吗?其原因是,故土难离。有了这么一口饭吃,宁可平常忍饥受冻,吃不饱也饿不死得这样活着,也不愿意迁徙到另外一个,可能会生活得比这里好得地方。中国人眷恋乡土,可不是说假的。   此外,宋朝大概也考虑到,骤然间把一群人迁移到他们从没见过得地方,气候不适应,水土不服,就算厢军愿意去,恐怕也会死伤惨重。   可以想见得那些未开发地方,都是蛮荒之地,卫生条件一定很差。这样迁徙过去,能活一半人就不错了。   这些呢,李忱都考虑过了。慢慢的修路过去,有了平坦的路,才好交流。可以方便运输各种物资,可以更好得支援开发。有足够得后勤,也可以减少伤亡。   其次,慢慢修路修过去,也可以让百姓逐渐适应要去的地方得气候。减少水土不服的伤害。   最重要得一点是,我一开始不说我准备移民你们,而是招募你们修路,一边修,一边慢慢远离。等修到了目的地,然后什么都整理好了,才说愿意留下得可以留下。恐怕绝大部分百姓,都会留下。   不愿意去,除了故土难离,好死不如赖活得思想作祟外。一部分原因,李忱以己度人,大概是对未知得害怕吧。生怕环境改变了,连那么一口半饱不饥得饭,都没得吃了。全家人只能饿死。所以,宁可就这么耗着。也不愿意寻求更好得生活。   李忱把他们慢慢修路,慢慢迁徙过去,减少他们的抗拒心态。等到了目的地,让他们亲眼看看当地环境。至少可以减少一部分,对未知得恐惧,让他们知道,他们得生活可以更好。能作到这些,整个移民大概就成功了吧。   而用军法管制得目的就是,让百姓不至于因为一些可以预防得疾病之类,大量得减员。这样就不是移民,简直是害民了。在这个年代固然医术落后,可是如果用后世的很多预防观念,还是可以避免很多传染病得发生。这些都需要军法管制。   甚至,更极端一点得。万一新开荒的地方,要面临土著得侵扰。军法管制,比起一般得移民更有效果。可以组织当地青壮,就地进行防御。有组织,总比散乱的百姓,任由对方鱼肉为好。   箱兵的事情,他考虑了很多,可是很多事情它就考虑不到了。比方说,他今天找来了几个农业相关的官员,问些问题,却得到一个让他很傻眼得答案,‘你说,我大唐就没有一个督促农业生产得机构?’   李忱今天找了谁呢?有户部得两个正副头脑,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原先户部司得郎中和员外郎,还有九寺之一,司农寺的几个头脑人物。   他今天的目的是,要改善大唐农业方面一些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如果今天要推广、改进农业技术要找那个单位。没想到却得到另他傻眼得答案,没有。   ‘都没有?那么平常促进农耕,都是谁做的?’,李忱惊讶得问道。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农业社会。田间事,永远是个大问题。   据李忱所知,历朝历代,应该都有这样得一个官,或者说单位,负责促进农耕。汉代好像就是司农寺。倒了明清,好像也有所谓的劝农官。唯独唐代,他没留意过这方面得问题,直到今天想起来,结果,竟然是没有。   ‘圣人,督促地方农耕之事,一般都是地方官作得。’,户部尚书见李忱不善得目光看来,连忙回答道,‘司农寺呢?司农,不是应该就是负责农事吗?’   倒楣的崔元式,面露难色,不得不向李忱解释,谁让他是李忱今天招来得几个,跟唐代几个跟农有关得职司或部门得首脑呢,,心里哀叹,这官越来越难做了。   一般来说,唐代没有什么促进农耕得单位,一般都是地方官要作。毕竟不耕种,没税收,还会造成饥荒,不要说之后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光这些就够地方官丢乌纱帽了。   传统的那些单位呢,到了唐代,都变了样。比方说司农寺,在秦汉时期,叫做治粟内吏。倒了汉武帝,改称大司农。其目的都是一样的,这就是一个农业生产相关得单位。   可是到了唐代呢?司农寺完全就变成一个负责粮食储存得部门。隶属于户部管辖,旗下设有四个署,上林、钩盾、导官和太仓。没有一个和农业有关系。上林,掌诸园囿池沼种植蔬果及藏冰等事。   钩盾,怪名字,光听到名字,李忱完全无法想像这各部门得职务是什么,崔元式解释,这是职掌薪炭鹅鸭薮泽之物,以供祭飨。导官是,掌舂碾米面油烛,以供宫廷及各官署之用。太仓,这个就好懂了,储存粮食得。   基本上,这司农寺废了,没什么司农的功用。完全就是供应京师一切用度所用。比方说太仓署,虽然是储存和发放粮食得,可是那只限于京师百官所用。除此之外得,天底下得,都归属于户部得仓部司。   司农寺没有什么单位是去促进和改良农业生产得。户部倒有一个,户部司,原先得职能中,有一条,掌管农田政令。但是也没有让他主动去促进和改良农业生产得职能。   ‘一个都没了?’,李忱想骂人,农业头等大事,哪怕到了现代,到了21世纪,也是一国的大事。美国人,每年出口得可不只有军火和高科技。还有大量的农产品。在中国,十八亿亩,是说假的吗?可是怎么到了唐朝,就完全没有这方面得职能了。   ‘有是有一个。’,崔元式说道,‘劝农使,这个职务有劝农得功用’‘那挺好得,先把人找来吧。’‘这个。’,崔元式尴尬说道,‘目前没有。’,没有?被裁员啦?李忱想到,会昌年间李德裕有大动作,裁汰了很多人,这劝农使被裁员啦?   这怎么可以,这劝农使是多重要的官阿,如果彻了,还是先重新设立起来吧。可没等他念头转完,崔元式又说道,‘这劝农使,本来就不是常职了。’   原来,这劝农使,是玄宗时期才设立得。听得李忱好生失望,原来,唐代针没这方面的打算。又是一个临时得使职,根本没人去想过,要去推广和发展农业。   玄宗因为要开边,要钱。宇文融,就是之前那个傻得动了唐朝官员职田得那个官员,他被玄宗任命为首任劝农使。职责是捡括逃户,促进开荒。劝农使就他一个,由他一个巡行天下,不过他再各道设立了劝农判官,来负责推行。   之后,宇文融得罪太多人,被人举发他贪污,罢免后。这个官职就变得可有可无,有时候设置,有时候没有。   ‘既然如此,就在司农寺下,设立一个新的司农署吧。’,听完以后,李忱决定,干脆自己设立一个好了,‘朝廷设置司农署,地方设置司农判官。’   ‘圣人,这司农署得职责是?’,崔元式觉得,李忱根本就是太闲了,没事搞这各作什么,劝农的事情,交给地方官就好了,何必设立又设立一个这样的官职呢,不过多个署,又多了几个位置,要设就设吧。   李忱大概可以猜到崔元是在想什么,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这个署没用,多余得?’‘不敢。’‘不敢?你只是不敢说而已。’,刺了一句,李忱开始解释,为何要设立司农署,及其职掌。   我们在历史课本里面,可以读到一段话,晋室渡江后,把铁牦和牛耕技术带到了江南。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到,什么战乱发生,百姓迁徙避难,把什么技术引进哪里得记载。   李忱很想说,你他喵的朝廷是做什么吃得。非要等到战乱,百姓逃难到某处,才会把先进技术引进某地吗?   江南阿,又不是敌国。也不是邻国。为什么不能主动传授技术呢?保密?都把技术写成书,公开出来了,还有什么好保密的?   还有就是,明末的时候,流寇猖獗,剿不胜剿。很多穿越者都会去找徐光启,希望虽广土豆。徐光启也曾经少量推广种植过。   流寇形成得原因,不就是因为水、旱不定,导致粮食歉收吗?如果有土豆,那说部定明朝就不会灭亡了。而这其中的关键是什么?不就是跟本没人去注意这个不起眼得小东西。   这些话,李忱当然不会一下子全吐出来,只挑了些重点说,让崔元式有恍然大悟得感觉。他了解了,李忱便下敕,一个新的官署就建立了。   大中二年三月,李忱又小小烧了把火,不过没有多少人去关心,大部分人,都关心的是,即将到来的,大中二年科举考试。   今年首次会采用非常多的防舞弊制度,还有考上即得官,这一届可是吸引了非常多的考生应试,也招来了天底下所有人关注得目光。 第四百二十七章 请重视农业   中国是一个农业经济体。这点一直要持续新中国建立以后,慢慢的才有了大规模工业得发展。   在此之前,农业一直是朝廷最大宗得收入,这点大概只有南宋不是,南宋在商业税,关税和其他商业相关税收方面,收入超过了农业。   可是,李忱一直觉得,古代中国并不是真正重视农业。或者说,历朝历代根本不会去想说,推广和发展农业,重视农业,唯一就重视收入和稳定而已。根本没想过要去发展什么。   要比喻得话,就是一个工厂老板,不注重新技术得研究或引入,只是单纯得催促员工,准时上下班,不要耽误了工作,这样而已。李忱凭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读史的时候,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农业方面得成就。可是,请问一下,有多少成就是由朝廷主导得?唐代的农业技术很进步了,远远超过世界其他国家水平。   单说一各施肥,中国人开始会给田地施肥,回复土壤得肥沃程度。土地要是长久种植作物,尤其是粮食作物等,很耗肥力。种久了,收成会变差,要施肥。   可是呢,西洋人不懂。李忱读过这方面得书,至少几百年后,他们都还不太懂。什么轮耕制,三田轮耕制度,就没有什么施肥技术。   西洋人就只会用让土地荒着,来恢复土地肥力。或者说,再过个几百年,他们才学会用可以放牧牛羊,利用牛羊的排泄物来施肥。人的排泄物施肥?也不知道是闲那个脏,还是怎么,反正他们就是不懂。   唐朝人,懂得用火耕水溽来对付杂草。知道嫁接技术,知道施肥。还发明了江东牦,让翻土更快,种得更深。可是呢,这些技术有多少是朝廷主导研发得?或者说,中国朝廷有主动去推广这些技术吗?   没有吧!前一章就说了,如果明末能推广土豆,说不定明朝还真得可以多延续几年,甚至不会灭亡。土豆不是徐光启引进得,其实早在明中叶,就被引进了,或者说被人注意到了。   那个时候,西班牙人藉着海流从墨西哥飘洋过海到了菲律宾,又到了中国。开始进行双边贸易,把墨西哥得银,运到中国,买了中国得瓷器、丝绸和茶叶,又运回欧洲,这样比单纯运银回去还要赚。   土豆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引进中国得。多年以后才被徐光启注意到。可徐光启那时候,也不晚阿。问题是,根本没人去注意,这么不起眼,圆圆黄黄的东西,可能会是明朝国运的转机。   这种事情,在现代社会,几乎很难想像。至少李忱在台湾,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都引进了,有成效了,还没被人注意到。   台湾,也很重视农业。这个重视显现再很多方面。其中,最主要一个机关,是行政院下属得农业委员会,统管一切农林渔业。有点类似唐代的司农寺。不过,论起职能,差别可大了。   不说别的,就说一个农业方面好了,就有农粮署、农业金融局、农业试验所、农业改良场、农业药物毒物试验所等等机关,喔,对了,还要加上一个种苗改良繁殖场。   其中农粮署是统管农业政令及其他方面。比方说政策,或是农业生产机具,农产品加工、运输、储存等等都归他们管。   农试所和农改场,更是直接牵涉到了农业品种得研发、引进、改良。这两者得差别是,农试所只有一个,负责农业各方面的试验。   农改场很多个,分设在不同地方,注意当地农业情况,比方说病虫害。还有就是会把农试所研究出来得新品种,在各地尝试种植,再推广给农民。   其他那些家畜、林业、渔业得就不说了,单是一个农业,就有这么多部门。唐代呢?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负责弄东西,类似后勤得司农寺。什么推广、发展、改良,想都不要想了。   这叫重视农民?只是地主老财得心态,甚至比地主老财还不如。一些地主老财,看到有什么确实有效得农业技术,还会引进、试验呢。朝廷这方面,不要看一本本书,写着什么农业技术,但是真正会落力推广的有多少?真有得话,就不用靠一次次得战乱,把繁荣得地面打成人间地狱,逼的百姓刘流失所,来传播技术了。   重视农业?只是重视收入而已。小农民好欺负,没知识、没见识,有田他还跑不掉。真正重视,就不该给他们那么多徭役,让他们安心生产,不该把赋税都加到农民头上。   对于这种情况,李忱当然要改革了,还要大改。他把新的司农署得够想说出来。   ‘首先在品级上,司农署得最高长官,由司农少卿担任。令两人,各提一级。’,李忱这话一出,让崔元式一惊,这显示出了李忱对这司农署的重视。   司农寺正长官是司农卿,他是司农寺的首脑,从三品。而少卿有两个,从四品上。而司农寺其下得几个署,最高长官都是令,有两人,从七品下。   李忱一下子把品级提升了很多,最高长官变成从四品上,两个原是首脑职务得令,也升了一品,便从六品下。这远远高过了其他几个署了。   李忱这话,除了让崔元式惊讶,也让司农寺得几个官员感到一阵高兴和惶恐。高兴是,如果能改任这个新署得官员,虽然是平调,但是品级升了一级,等于是升官了   惶恐就是,李忱这么搞,他们当然也看出来了,李忱是打算大动司农寺了。很担心自己将来会怎么样。   ‘这个术得职责是。’,李忱没去管他们想什么,继续把他得想法说出来。新成立得司农署,其下有好几个单位,有负责农具改良得,有负责培育新种作物得,有栽培技术研究得,有病虫害防治,等一堆单位。   这还是朝廷。地方上,也要设立相关单位。李忱把当初得劝农判官复立了,品阶从八品。对地方上来说,这官职不低了。县老爷也才七品。   劝农判官得职责多了,隶属上,他直隶朝廷的司农署。算是司农署地方得分支。功能很多,其下还会增设很多小吏,详细就让司农卿和吏部尚书去头痛。   李忱只管说出职能。   这个劝农判官,可麻烦了。他要推广朝廷的新技术、新作物,这点就够头痛了,因为一地一地的气后、水土都不同,所以什么都要实验。   除了这麻烦事,还有很多,比方说地方上气候得纪录,都要定期送交朝廷,‘为什么要纪录气候?’,崔元式奇怪道。   ‘因为,凡是灾荒,都是有征兆得。’,李忱简单这么一说,崔元式就懂了。凡是灾荒发生,都是气候变异。该下雨不下雨,不该下的时候拼命下,该冷不冷,该热不热,都会引想农作物发育。纪录气候,可以有助于提前预警灾害得发生。   想到这里,崔元式突然略为心惊,这是什么意思?以前灾荒得禀报,都是地方官得责任。朝廷往往地方官说是就是了。不过,有时候发生怀移的时候,也会派出大员复查。   只是,如果真得是灾荒,这一复查,一来一去,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本来灾民就够困难了,地方官上报朝廷也要一点时间,在这么一耽搁,不要说多饿死多少人了,万一耽误成民变就糟糕了。   现在好了,多了个劝农判官,他尽责上报当地气候,立刻就能成为朝廷判断依据。   不光是这样,让崔元式心惊的是,现在只是通报天气,以后呢?会不会成维艰空地方得官员?毕竟这官职受朝廷直辖,可以完全不理会地方得。   ‘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李忱奇怪道,这崔元式怎么走神了,以前论是的时候,没看过他这毛病阿。   ‘没事,圣人请继续说。’,崔元式回过神来,李忱没计较,继续说道,越说让崔元式越担心,因为这劝农判官,管得太多了。   除了回报天气,还会收及各地新技术、物种什么。还要负责水利。小得水利灌溉设施,可以报请司农署决定,大的可以提到朝堂上。还有什么青苗钱的发放。唯独这个是跟地方银行合作。   其他还有很多林林总总得职能,不一一详述,一个直属朝廷得单位,管到地方这么多事,很有一丝加强朝廷权威得味道阿。   李忱说了半天,才让崔元式带司农卿,去找吏部,看这事要怎么办?这件事情,虽然传开了,不过并没有引起太大重视。   现在,天底下,或者说至少大唐土地上,只有少部份人因为多了个位置,官品还不低,希望挤进这新的署里面,才会注意这个消息。   大部分人,百姓、士子、官员,关注得是今年科举。今年首次采用非常多的防舞弊制度,还有考上即得官,这一届可是吸引了非常多的考生应试,也招来了天底下所有人关注得目光 第四百二十八章 科考   ‘姜年兄,想不到我们又在长安聚首了,哎呀,你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长安,一个偏僻得客店,两个士子模样的人,在大堂见了面,一个是刚进来,一个是等在里面了。   ‘刚刚听我雨墨回报,我还不敢相信呢。他说又见到你了,你还消瘦了不少,害我一下子都以为他认错人了。’   ‘陶年兄,我也想不到阿,’,姓姜得士子,容貌清瘦,看起来还有些书卷气,可是黝黑得脸,却不太像个读书人,唯有举手投足间,还有那么一丝风范。双方互相行了个礼,便各自落坐,姜士子便说起了过往得遭遇。   ‘考了几年没有考上,家里实在供不起了。前几年,我变卖家产,孤注一掷,到处行卷,还送了重礼,谁想到还是落榜了。不得不放弃应考,操执贱业,好养活一家老小。’   ‘本来我都心灰意冷,不想再考了,谁知道呢。今上对科举做出重大改变,家母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来考一次。’,姜士子说完,陶士子也是一声叹息,‘实不相瞒,我比你晚几年,去年落榜后,我就决定那是最后一次了。谁知这次圣人亲政,大刀阔斧得改革阿,我又有了希望,想要再试试看。’   ‘这科考改成这样,如此公平,我就不信了,我真比人家差,不要行卷,不用到处跑关系,大家来比比真才实学。’本来有些叹气得陶士子,说着说着就豪气干云起来,弄得姜士子也是雄心大起。   ‘我想,抱着跟我们同样想法的人,应该不少。你没看这一科,人数比去年要多上好多阿。每家客店都住满了,还好我提前进京了。’‘是阿,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还照着往年得时间进来,结果客店几乎全满了,还好你有住的地方,咱们挤一挤也够了。’   ‘咳,咳,两位客官。’,这个时候,有人差话了,两人一转头,姜士子当先开口,‘掌柜的,可是有什么事吗?’‘事情是没什么,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他跟你一起住,弄坏了东西,可也要算你的。’   ‘这什么话呢,好像我一定会弄坏东西似的,平常时候,你这烂店,请我来也,我也不来。’,陶士子不高兴了,大声回呛道,只是人家掌柜看也不看他一眼,话交待了就走了,偏偏他边走还边说,‘不会?当我第一年开店阿,弄坏了就走得,我可没少见过。不住?请阿,长安这时候你还找得到客店?没收你两倍房钱就不错了。’   ‘唉,你这人阿,我…。’,陶士子刚要起身找这掌柜的算帐,被姜士子拉住了,‘这掌柜已经很厚道了,房价只涨了一成,现在长安几乎所有客店都住满人了,这房钱,,翻了两三倍得都有呢,别跟他计较了。’   ‘去,对了,姜兄,这是次详细得考试办法是什么,市面上什么说法都有,唯一就是听到会很严格,禁止行卷,其他详细得都不知道,你打听过没有?’,被那个小气掌柜一打岔,陶士子也不知道说倒哪里,索性问起科考得事。   ‘这个阿,不要听人家乱传,礼部都公布了。贴在宫门外,好大一张公告。还有顺天日报也发特刊,详细说明了。’,说着,姜士子拿出一份加印得特厚顺天日报。   ‘顺天日报,蜀中的叫川蜀日报,不是说长安的消息,五天内一定刊吗?我临出门前,还没看到呢。’,陶士子接过日报,还没打开看,一个老者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位老丈?不知有何见教?’,开口得还是姜士子,陶士子以为又是这店的什么人,便没开口,冷场了半天,姜士子才开口了。   ‘看那种报纸没用啦,年轻人就是太天真,什么公平、什么禁止行卷,其实要录取哪些人,早就内定好了。’,姜、陶两人互看一眼,陶士子开口了,‘不知老丈这么说,有些什么依据?’   ‘依据?哪有什么依据?’,老者摇头,‘不过阿,我在长安生活了大半辈子,年轻时候也考过科考,什么没看过。可惜阿,那时候我不懂要钻营什么人得门路,光想着靠着自己的才学,定然名列金榜,谁知道…’,说着,重重叹了口气,‘老头仗着有些人生经验,告诉你们,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公平得,还是趁早放弃吧。’   ‘你说不准行卷,要考哪些人,事先早就定好了,不行卷,你们这些士子,更没有出头天。到时候,你们会说,还不如以前好呢。’,说完,老头摇摇头,转身离开。   ‘别管他。看你的科举规则去。’,见老者离开,姜士子回过头来,唤醒了神魂仿佛跟老者一起离开得陶士子。   ‘姜兄,你看这…。’,陶士子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刚刚那老丈说得…。’‘叫你看报就是了,那,这里,仔细看看吧。’,陶士子依言,低头细看,这一张,并不是科举应试规则,而是一些相关新闻。   原来,长安随着科举越来越近,很多谣言都有,什么不可能公平啦,会事先泄题,什么早就内定得谣言四起。长安和万年县令,抓不胜抓。就算抓到了,人家说,自己也就是随口说两句,也没办法重判。   好在顺天日报,把新出炉得科举规则,和一些流言都做了一特刊,摊在阳光下,让大伙看个清楚。   ‘本次科举,绝对本着公平、公开得准则,择优录取。绝无内定之可能,且考上之士子,还要在翰林院进行培训,有无内定,一目了然。’,巴啦巴啦得写了很多。   主要是说,这次改革是皇帝亲自主持,身为皇帝,何须内定,他要用人,直接简拔就好,况且,这回考上,马上还要进翰林院学习一段时间,没有真才实学得,都会被刷掉。   ‘确实,我本来就不太相信,李相主持得科举,会有什么舞弊。’,陶士子笑道,仿佛刚刚那个举棋不定得人,不是他似的。   ‘我现再到希望有个什么卖题目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到时候我就举报他们。’,姜士子也笑了。顺天日报上还说了,已经有多人上当,大理寺牢狱里面,已经关了不少,自称贩卖考题得人。这种情节比较严重,如果是一般得散步谣言者,通常就是关在两县大牢内。   报上也说了,题目,会在考试当天,才由主考向皇帝亲领考题,也就是说,目前知道考题的,就只有一个人,皇帝本人。皇帝本人会卖考题吗?   ‘你从前面看,这是这次科举得考试方向。’,陶士子从头看起。这次考试,李忱还没来得及用是非和选择。只选择了传统的策论和诗词,和公文得写作。   本次考试,就分三场。每场一天,早上进去,晚上出来。士子要吃得要喝得,自己带上,会有好几道的检查。禁止一切夹带。   首场考公文写作。第二场考得是主科,分为时事策和古今策。第三场就是诗词了。唯一一点要注意。每场时间有限,千万不要写起来就停不下笔,时间到了,会收回答卷,没完成得题目,一律不计分。而且分数有上限,你两篇都写得天花乱坠,万一第三题没写,很可能会输给全写完的人。这些是比较关系考生的,其他还有什么誊写、糊名、都是考官的事情。   ‘最后面还有。’,见陶士子看完了前面,姜士子指着后面的部份。陶士子继续看,原来,后面部份是后年开始的,科考改制。将会完全实施李忱的分等考试制度。   ‘好阿,下次我就在蜀中应考,长安虽好,不是我的故乡阿。’,看到一半,陶士子很高兴的拍桌说道,‘你没看到全部吧,看这,异地为官制度。’,姜士子指着后面一段,看得陶士子苦笑,说道,‘这官,恐怕越来越不好当了。当官,注定要远离家乡阿。’‘考上了,我看你说这话不。’姜士子笑骂道。   此时,大明宫中,李德裕向着李忱报告这次科考得情况,‘圣人,经过顺天日报报导,还有大理寺得抓补,如今那些跳梁小丑,已经消停了许多。不过,本届应考人数,还超过往年,长安大小客店都住不下了,’   李忱点点头,告诉李德裕,‘千万不要松懈。我会让符伯帮你持续关注的。’,原来,这些天抓补了不少自称手中有考题的人,不是大理寺了不起,全是锦衣得功劳。   大理寺以为是报纸得宣传奏效,士子踊跃检举,根本不知道,绝大部分士子举报,那个士子都是锦衣得人。   这里可是长安,天子脚下,也是锦衣最活跃得地方,那些不甘心科举大改,被地里作些小动作的人,哪里瞒得过他们。只不过,锦衣的存在,目前还是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   ‘真有那么多人?’,李忱奇怪,往年常科大概就是一千人考,怎么今年会闹得住不下了?   ‘几乎是往年两倍多。’,两倍?不算多阿,李忱疑惑,‘还有很多人,专程来长安看,看这届科举如何进行防弊。这部份人潮,城门官估计,大概就有数千人之多。’   这答案,还真让人有点目瞪口呆,李忱摇头失笑。    第四百二十九章 开始   大中二年,四月初五。长安某里坊的大门在敲钟正式宣布开坊门前,抢先打开了。接着,几辆公共马车鱼贯开了出来。喔,不是几辆,而是一辆接一辆。   一辆车上坐了二十个人,把这辆原本只能塞十五人得马车,塞得满满的,车上每个人都没有嫌弃车太挤,都是沉默不语,一片寂静无声中,只有急促得呼吸声,双手的摩擦声,脚不停瞪着地板得声音,少数几个老神在在的,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这是一辆载着士子,前往考场的马车。从这些鱼贯而出得车辆往后看去,还可以看到不少人,都是一副士子得打扮,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不断有几个差役打扮得,拿着简易的铁皮扩音器,来回走到,喊道,‘没搭上得不要急,马车很快就回来,也可以自行走路去考场。时间还很充裕。’   一边有差役喊,一边有人在维持秩序,虽然没有铁皮喇吧,也是不断重复那些话。   特别早开坊门,是为了考生。几乎半数得考生,都集中到了这个里坊。因为来今年应考者的数量,超过了以往两倍还多。以前一科就是一千人左右应考,结果本科来了两千四百多人。   应考人数,几乎多了两倍半。这还不算完,别忘了,只要不是穷得掉底,通常每个人都会带著书僮来。所以,人数可不是单纯得多了那一千四百人。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远来看热闹得??一些长安或者大城市如杨州之类得大城市,居然有很多人专程来凑热闹得,结果一下子把长安得大小客店,都给塞满了。这类的人,比士子还多,跟举锦衣的不完全统计,大概人数又是士子得一倍,五千人。   至于这些人,能看到什么热闹,根据锦衣的探听,他们都是些有钱得家族,特地派来京师,来探听情况得。毕竟这科举得影响太大了,稍微家中有些钱财得,谁不想让子弟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得。   嗯?你说,就是这样,也没那么多人吧。当然有,别忘了,他们都是些颇有家产得家族。而会被派来探听消息得,难道会是穿越过来,表现特殊得家丁吗?   一定是些有判断能力得。这样的人,能不有个鞍前马后伺候的人吗?总之,就是这样了,这场科举几乎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连倭国遣唐使都在关注。   然后,人太多了,客店被挤满。李忱干脆选了一个里坊,把那些士子都集中在这里,让他们暂时住在民居中。然后,李忱特别加派了公共马车,让他们搭车到试场。   本来只有一部份,大概几百名士子,需要这样安排,可是听到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士子,房钱还不算贵,李忱让万年县令出面,官府出人,让百姓暂时离家住几天,然后用士子收来得房钱补贴他们。服务没那么好,可价钱便宜太多了。   导致,很多士子干脆退了房,挤到这里了。房钱倒还是其次,主要是人多,方便交流、讨论。   弄的李得裕不得不趁着天未亮,大部分里坊门未开,安排大量马车先行一步,把人送到今天考场。   右去,左回得马一列列马车,吸引了很多早起,等坊门开得百姓。出不去,不妨碍他们趴在墙头,往外看。这个景色,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会是长安百姓的话题。   ‘到了,到了。’,车夫大喊,然后把车停妥。姜士子首先跳下马车,后面跟着陶士子,然后又陆续跳下十多个考生。   ‘怎么是这里,今年改这啦。’陶士子,看着眼前得景色,自言自语道。这里是务本坊,离皇城不远,就在安善门外面。往左一条是朱雀大街,往右过一个路口,就是东市。   ‘大概是今年人太多,改了吧。’,姜士子倒没意外,本来科举都是在皇城内的尚书省考,所以又称省试。只是今年人这么多,他预估尚书省大概塞不下,果然,被移到了外面。   ‘到的考生先进门,在门口按照顺序排好队伍。’,好几个差人,在门口维持秩序,不是没有脑筋转不过来的考生问,是不是马车送错地方了,逼的一个差人不断大喊,没跑错地方,今年改在国子监举行。他一边喊,一边哀叹,跑错地方还会有这么大规模?问的考生脑筋大概都不好吧,别想考上了。   这里就是国子监,占了整个务本坊的左半边。姜、陶两人,跟着人群走进国子监,刚入门就是检查,每个人要拿出自己的报名证。这张报名证写得是籍贯、保人,考哪一科,最重要得是,还有指纹。   照李忱预想,本来是要素描的向后世的照片那样,可是素描实在不比照片画得太慢了。本来人多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现在大唐,真正懂素描的也不多。   要培训的话,作业时间又来不及。本来是打算下一科的,举人考试的时候才实行。   可是呢,李忱某天练习书法的时候,手上沾到了墨水,突然间灵机一动。何必素描,指纹就可以阿。每个人身上天生的记号,还个个都不同。这完全可以替代素描,而且这比素描也快的多了。   本来呢,李德裕本来对此很有意见,指纹每个人都不同,这说法他根本没听过。后来经过实验,李忱让太监、宫女,京师全体官员带上他们家里的妻女和仆役,实验。几万人中,硬是找不出两个相同的指纹。李德裕才答应实施的。   在进入之前,还不断有人喊,里面还有几道搜检,在此之前把舞弊工具自行扔出,不会纪录,但是你要是被搜出来,那就对不住了。   验过报名证,姜、陶两人踏入了国子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正堂。国子监得格局和大唐其他房舍没什么区别,唯一得差别是,这入门的首间,原本是一户人家正堂的地方,变成祭孔得寺庙。   ‘还不进去,在等什么?’,进来以后,陶士子左右张望,发现全部的人都堵在这了,也幸好这里够宽阔,不然准会挤爆。现在,这里已经变成大唐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不仅密集,还吵杂。不过秩序还算有。   想没有也不行,周围好几百号穿着雪亮铠甲的士卒,正守护考场,这些秀才,深怕大兵不讲理,只能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讨论,讨论可能出题范围,讨论怎么还不让进。   ‘是在等人吧?’,对于陶士子得问题,姜士子这样说道,‘毕竟我们出来的时候,里坊内还有不少人还没搭上车呢。’,不让进便不让进,反正也不是一个两个被堵在这里,姜陶两人也开始细商、讨论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这个时候,钟声响起,长安各里坊门大开,唯有务本坊反而关闭了,这个时候,有个官员打扮得人,走上孔庙前得台阶,高喊道,‘肃静。’,他喊,那些维持秩序得差人和军卒,都跟着喊,很快,场面安静下来了。   ‘考试时辰已到,现在没进坊的,将失去本届应考资格。’,官员拿着铁皮喇吧,大声喊道,因为安静下来,所以他的铁皮喇吧,能够让再场所有人听到。   而全场两千多人,都没什么反应,继续鸦雀无声,因为这里的人都进来了,没人失去资格,所以没什么反应。   ‘等一下先祭孔,由李相代天子主持祭孔,祭孔完毕,便开始本次科举。再一次提醒,任何舞弊工具,现在抛弃还不晚,一旦被抄拣出来,终生不得应考。’   祭孔??姜陶两人对望一眼,这倒是新鲜,以前还没这么做过。两人引颈期盼,看着这年轻得官员,准备听他宣布如何祭孔。对于舞弊什么,两人都没带,毫不挂心。   不过,他们不挂心,自然有挂心得人。考场外面,来观看得人极得挠耳抓腮,没想到这么早就进去了,他们还得等到里坊门开,结果坊门开了,作考场的国子监,坊门反而关上了,他们只能在外面隐约得听着里面的动静。   除了外面,里面也些士子面色阴晴不定,终于,一个士子从他带来的东西里面,掏摸了半天,摸出几卷纸,扔在脚下。负责维持秩序军卒看到了,也当没看到。还有些士子,免色阴晴不定了一阵子后,下定决心安稳不动。   ‘现在,宣布祭孔仪式流程。’,那个官员喊了半晌,看到有些士子扔出了点什么,之后就再没动静,最后宣布了一次,抓到舞弊严惩不殆,开始宣布祭孔流程。   祭孔流程很简单,毕竟没时间多耽搁了,复杂一点得话,今天也别考了。科考时间已经缩短了,以前要考几天得,那样耽搁点时间还没什么,今天可是只有一天得。   当官员宣布祭孔开始,首先,作为主考得李德裕登场了,带领了一批礼部官员齐聚孔庙前,然后几个郊庙文舞郎出现,然后跳了个八佾舞,最后全体士子对孔子像行了礼,完成,开始考试。   首先,就是搜身,六十块帷帐,遮住得六十块地方,专门搜身得。士子依序走到里面,衣服什么都要解开检查,搜得很彻底。六十处地方,这样速度才快。不然两千四百位考生,检查完,也不用考了,大家回家洗洗睡了。   面对这种情况,马上有士子抗议,有辱斯文,抗议得声浪还不小。李德裕早有准备,外面看不到。不算有辱斯文。并宣布,有意见的,可以从旁边国子监的小门自己出去。   就这样,还是有人抗议,不肯受检。李德裕也不管,让军卒把那些抗议扠到一旁,就开始检查。   彻底检查,不仅是人,带来的东西也要搜检。考生走到帷帐前面,把东西交给另外一组检查得,他就进去里面。检查完,东西还给他。然后,还有一道,检查完又还有一道。   一道道检查的人都不同,有长安和万年县得差人,第二道是军卒来检查,第三道是礼部官员配合军卒加上不良帅,联合抽简。第三道不是每个人都要检查,为了加快速渡,主要是抽捡。   这三个人得组合,礼部官员是从心里方面施压,不良帅则是凭着丰富经验,挑选那些看起来心虚得人。士兵就是负则检查,和壮声势之用。   姜、陶两人,一前一后,顺利通过了检查,见了面,陶士子苦笑说道,‘这些军汉真粗鲁,我买来得糕,都被捣的乱七八糟了。’‘彼此彼此,我这也是。’   两人侃了几句,便赶紧要落座了,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怒喝,‘来人,录下他的名字,把他赶出去,终生不得应考。’   ‘不要阿,我错了,放过我吧,我如果再没考上,家母都会死不瞑目的。’‘扠出去。’   一个士子,大概是舞弊被抓到了,大声求饶,但是礼部得年轻郎官不为所动,直接录下他的名字,让士卒把他轰了出去。他不是特例,时不时有不信邪得,被搜检出东西。   今年这搜检力度,真的不是开玩笑得,一旦被抄出来,立刻有几个军卒上前,把人一扠,就往国子监大门走去,然后把人给扔了出去。刚刚离开,还顾及你面子,让你从小门走。现在直接就从大门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得,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是破口大骂,有的企图在冲进去。可是都被挡了下来,把门的军士,根本不跟这些作弊者客气,一把推了个囫囵。   这些人都没注意到,门口附近有个小个子,两眼放光的,双手拼命写着什么。这家伙是记者,虽然没相机,可是人家也忠实记录了这场景。这下这群人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姜陶两人互望一眼,庆幸自己没作弊得打算后,赶紧找位置坐下,准备应考了。   考场就是国子监的教室,一间间教室,里面坐满了考生,座位间距挺大的,基本上可以保证,你传递小抄什么,绝对的不方便。   每间教室,监考人员好几个。前后各一个,窗户外还有巡视人员走来走去。考试还没开始,紧张肃穆的气氛就弥漫着。   终于,锣响,这表示考试开始了。 第四百三十章 科考放榜      太极宫,宫门前,天刚亮就挤了很多考生,每个人都望着宫门,期待着什么的样子。   大中元二年,四月,在一个风和日丽,春和景明的日子,科举放榜了。这场持续了三天得考试,十天前就结束了。今天正式放榜。他们都是来看榜单得。   过了不之多久,宫门大开,有士子喊道,‘出来了,出来了。’,顿时前面往前冲,后面的也拼命推着前面的,仿佛今天是比赛跑,跑最前面,最先看到榜得,就会录取似的。   只是,还没冲到前面,首先就是一队的军士,出来维持秩序。他们奋力把考生推开了一点,让贴榜得官员能顺利完成工作。好容易,等榜单贴完,军士彻走,所有人一拥而上,紧张得看着榜。   今年总共取了一百正名。二百名备取。这些是因应了未来几年,可能会出现的缺额,加上未来可能李忱会实施新政,需要一些新人,故取了一百名。备取则是万一正取有缺,会补上。正取得两百个,会进入翰林院学习。备取得,则是回原籍等待,如果正取未能从翰林院,会依序递补。   这回放榜,不分甲了。只有分科。报考不同科得在不同榜。大唐依照需求,有非常多的科举项目,不像后世,越砍越少。最后统一剩下考八股文,唐代取士项目很多。而李忱,这次改个也照着这样改,不同部门根据不同需求,都有不同的考题。   照李忱看来,这样才正常。全部考八股,只能得到一群会当官的人。分科考,才能取到会做事的人。不过呢,今年报考人数最多的,还是进士科。老实说,李忱真想把这一科取消了,你诗词写得好,能怎样呢?诗词写得好,跟八股写得好一样,于事无补。   不过,传统就是这样。李忱只能暂时缓缓。今年科举改革力度已经有些大了,不想在触动更多人的神经了。   放榜了,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了,在一间酒店里面,姜陶两人正再喝庆祝酒,不过呢,说是庆祝酒,可是店内这气氛…   ‘唉。’,陶士子垂头丧气,举杯一饮而尽,拿起酒壶一倒,空了。看到老友还在喝,伸手去拿过他的酒壶,给自己满上,又喝了一杯。   ‘为什么一副唉声叹气得样子,你不也上了备取吗?’,姜士子酒被抢走,却没什么恼怒,反正他根本没什么喝。   店内得气氛有点怪,实在不像庆祝得样子,因为他吊榜尾,考上了。可是一起赴考的陶士子,却是备取。本来他不想来得,自己上榜了,好友却是备取。可是硬是被陶士子拉来,说无论如何都要庆祝一下。结果到了以后,都是陶士子一个人喝闷酒。好好一顿他的庆祝酒,被他喝成了伤心酒。   ‘那有什么用阿?’,陶士子虽然有些醉了,说话还很清楚,‘二百人之中,我还是垫底的。你是垫底,可是你考上了,我呢,不说那二百人了,连前面一百人都不见得有人会放弃阿。’   ‘这哪还有什么希望阿。’,说完,又干了一杯,姜士子劝慰道,‘那也不一定,不是有人代考被抓了吗?’。   指纹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现代人应该都知道。可是古人不了解阿。即便朝廷已经在报上宣传,说指纹的独一无二,但是就是有人不信邪。你没考上没关系,考上了自然复查就开始了,结果,还真抓到了几个不怕死。这下好了,不仅是他们要被革去功名,下狱查问,连他们的保人都受到了牵连。   ‘没用的。’。陶士子还是很沮丧,整个人都趴到了桌上了,也不管桌上还有他们的酒菜,‘我都想死了,以前一直自负我的学问不错,谁知道其实还差的远。干脆学那几个一死了之。’   ‘你学他们做什么。’,听到友人这么说,姜士子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怒斥道,‘早就警告过,舞弊被抓的后果,可是始终有人心存侥幸,以为不会被抓,被抓到了还觅死,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舞弊。’   当初入考场前舞弊被抓到的,共有十多个。本来没什么得,可是有人竟然回到住处,一时想不开,寻了短。   也不知道,是单纯得自己想不开呢,还是因为丑事被登到了顺天日报上。科举这等大事,顺天日报自然是要报导得。特别派了记者去现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   结果记者把十多人被仍出考场大门,写进了报纸。说有十多人因位舞弊,被驱离考场。还重点描述了这些人得神态,有的破口大骂,有的不断哀求。   这等新鲜事,当然吸引了长安百姓的注意。当天报纸得销售量,登上了一个小高峰。当然,报上没有公布有哪些人被驱离考场,朝廷也没公布。只是刚好刊出得第二天,有个被赶出考场的士子,寻短了。   这件事情百姓当笑话看,士子们暗中警惕,舞弊很严重,这都没什么。可是朝堂上却掀起波澜,已经有人弹劾李德裕,说他太过苛刻,才会逼死应考士子。也有人攻击此次科考。科考过没几天,弹章已经有数十起。虽然暂时被李忱按了下去,可是这件事情得风波还在酝酿中。   ‘人生不只是科考而已,当初我数次落榜,如今不是一朝踏上青云路,你这科还备取呢,焉知下一次会不会就上了。’,怒骂了几声,姜士子语气放缓,安慰道,‘况且,你不也知道吗?未来地方上也有科考,考上了也可以当地方官,将来也有机会升任朝廷高官。’   ‘厄,,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也别那么激动。’,陶士子有些不好意思,被友人这么一骂一劝,心情好多了,他还备取呢,都这样要死要活,那些落榜得不都该死了。以前也不是没落榜过,大概是觉得,这是最皆近的一次,才会这么沮丧吧。   不过友人说得没错,未来地方各种职缺,都被纳入了科考范围,只要有举人资格,都能应试。一地主官是没机会了,不过其他职务也可以。更何况,这些职务将来还来还能参加升等考。未来尚书、侍郎都不是没有机会得。   ‘其实,我有点想要尝试医举。’‘医举?确实是可以,后面备取得都以直接参加今年得医举,获得免考入学。你确定要去当个医工?’,姜士子有些吃惊。   放榜了,几家欢乐几家愁。今年录取名额已经比往年多了很多,而且全部都入了翰林院学习,可比以往科举好太多了。不过今年可是有两千四百人报名。虽然还没入场,就因为舞弊被赶出去很多,可是也没少太多。   本来应该,考完大部分人就回乡了,可是还有一些人留了下来。因为朝廷公布,几天以后会考医举。考上者可以入新成立得医学院学习。   只是,这个年代,当个医工,可不像后代,当个医生算金领了。只有人家抢着嫁,没有娶不到老婆得。在唐代,医工可不算什么高尚得职业。   ‘算了,你决定吧。’,吃惊了一会,姜士子便支持好友得决定。当个医工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朝廷成立得,隶属于太医署得医学院,听起来也不错,至少跟国子监差不多了。   事情说开了,陶士子心情好多了,他又叫了两壶酒,一些酒菜,与友人吃喝起来,这回真的算是庆祝了,喝高的两人,摇摇摆摆得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科考结束了,没考上的士子纷纷返乡,有考上的进入了翰林院,朝廷很贴心地替他们准备了房子,不过一百多个人,你想每人都有个单独的院子,很难。一个大的宅邸,就塞了几十个,每人了不起就是一个独栋得房子。   不过呢,这房子挺不错的,每个新科进士都很满意。因为虽然只有小小的独栋,可是每间屋子都很舒适。大块的玻璃,让采光很好。每间都还有自来水,冲水马桶,莲蓬头。   打开来,水就来了,不管是要洗手,或者淋浴,都很方便。要打开来就有热水?这还没通瓦斯呢,天然气也没有。不过还是有可以放热水的地方。有个灶,烧的也是煤炭。   只要这里点火,就可以把水加热,经过可以保温的,被他们称为热水箱的箱子,热水就可以从莲蓬头出来。当然了,这天气,就没什么必要用热水了。   不过,这些享受都是其次的,现在对士子来说,重要的是正学习那些,他们不熟悉各种政务,那天的曲江宴,李忱宴请士子,一再提醒他们,还有翰林院一关要过,不要在那关被淘汰了。所以,对他们来说,这些享受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学习。   而李忱呢,好不容易忙完了一件大事,决定出去打猎了。这个时节,不是好的打猎时候,不过,不妨碍李忱的好兴致。他带着一家老小,一起去北苑打猎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出游      五月这不是很好的打猎时节,但是李忱带着一家子出来打猎。嗯,或者说,出来散心。一堆人,老得老,小的小,时节又不对,能打什么猎?   所以,在一块遮阴处,一颗大树下,侍卫整理好了一块平地,拉起帷帐,铺上地毯,李忱的得老娘,郑太后,加上几个小孩子,都在这里玩。吃吃喝喝,看着几个半大孩子,在地上玩耍着,好不快活。唯独李忱不在。   他现在正带着他的大儿子,打猎中。父子两人带上一堆侍卫,随意徜徉山林间。李凗瘦了不少,这回李忱没在逼他,都是他自觉瘦下来得。跟一群童年龄得玩伴,玩在一起,剧烈得活动,让他不自觉瘦了许多。   郑氏心疼得直说,自家孙子好可怜,在学校是不是不想吃学校得东西,饿坏了。然后每天想要从御膳房,做好午餐送去,最好早餐都要在宫里吃。   内城里面的小学校,每天供应两餐,早午餐都由附设于小学校得膳堂提供。原本郑氏就不想让孙子在学校吃,要让他在宫里吃,可是被李忱阻止了,这样特例,还不如让他别上学好了。   现在,郑氏找到理由,又想让孙子在宫里吃完早餐。午餐也派人送去。李忱说什么也不答应,开玩笑,学校得早、午餐,都是他亲手指定得。他是不了解什么营养方面得问题,只知道要均衡摄取。在宫里吃,小孩爱吃糖,郑氏又宠溺他,不把他养成以前那种糖罐才怪。   本来,母子两人差点为了孙子得教养问题吵起来,真是奇怪,现代都是婆媳为了这教养问题吵架,结果现在是他和母亲吵,晁氏一点意箭都没有。或者说,他也是偏向母亲,只势不好开口。   最后还是李凗自己不愿意,自己出面阻止了祖母。看得李忱暗暗好笑,他母亲不知道,到了一定年龄,同侪可比家人重要多了,他哪受得了那种他是跟人家不一样的异类得,那种目光。瘦了一些,他也比以前爱活动许多,才有今天得狩猎,不然早就可以带他来了。   ‘快,那里有只鹿。’,拍了拍儿子的肩榜,一手持弓指向一各地方,那里,正有一头小鹿,怯生生地从树丛间,探头看着这些人类。它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人正商议着取它性命,还在好奇张望着。   李凗举起了手里得弓,仔细瞄准,这是一个很好得猎物,固定靶,虽然是幼鹿,但是体积也不算小了。只要他射中一箭,哪怕鹿跑了,猎犬都可以把它很快追回来,没看到几只猎犬,带一只舍利,都已经虎视眈眈了吗?   可是,李凗瞄了办晌,又放下弓,看到了那鹿睁着大眼睛,一点都不害怕得看着他,心软了,‘爷,放过它吧。’,说完,祈求似的望着他父亲。   ‘怎么,放过他可以。你给我一个理由。’,李忱不置可否,放过它可以阿,给我一个理由。   ‘它,就是只小鹿而已。我下不了首’李凗想了一会,这样说道,‘成,这是个理由,’,见到李凗猛点头,李忱便打算放过那只鹿,谁知道,这时候母鹿惊惶得窜了出来,它老远就闻到了人的味道,他可不会像小鹿那样天真,马上就要带着孩子扭头就跑。   李忱看到了,张弓,但是又把弓放下了,这样仓促射击,射不射得中还两说,可是放下弓,代表他不愿意出手得态度。   母鹿带着小鹿就要跑走了,几只猎犬和舍利,没有主人命令,也没有动,任由两个猎物跑走。谁知道,这个时候,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头孤狼,一下仆倒了小鹿。   小鹿发出凄惨得悲鸣,母鹿惊惶失措得,想要救小鹿,可是孤狼死不松口,紧紧咬着,还狠甩了几下,面对母鹿的救子行动,它理也不理,狠狠得瞪着母鹿,让母鹿不知如何是好。   李凗看到了,张弓便要射击,要射那头狼,把小鹿救下,可是却被李忱阻止了。   ‘爷?’‘你要救那小鹿?’‘对阿,看那狼多残忍。’李凗奇怪的说道,‘可是,你救了小鹿,那狼怎么办?饿死?’‘这…他总会找到吃得吧,更何况,狼这么凶残。’   ‘话不是这么说。’,两人说话间,狼已经咬死了小鹿,就见原本还能悲鸣得小鹿,已经没了刚刚的惨叫,见状,母鹿只好掉头逃跑,然后那只狼,转过头来,用碧绿得渗人眼神,盯着李忱他们这一群十几人,拖着猎物,缓缓退回了林中。   ‘你刚刚要是为了救小鹿,射了狼,射中了,可能让它放弃鹿,可是狼就会饿死。你觉得小鹿很可怜,可是你知道吗?’,李忱看到儿子有些发呆,他继续说道,‘狼也世大自然的一部分,没有狼,你知道会发生多可怕的事情吗?’   ‘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这些鹿可以快乐得生活吗?’,李凗疑惑道,‘不,连鹿都会死掉。’,看李凗瞪大的双眼,李忱开始跟他解释生态。   如果没有狼,鹿一直生,因为没有天敌,会越来越多。最后会把一各大草原得草都吃完,草都吃完了,鹿也该死了。   可是如果有狼,狼会吃掉弱小得鹿,限制鹿的数量。这样草就不会被鹿吃完,狼和鹿都不会死了。   ‘可是,狼要是把鹿都吃完了呢?’‘那狼也会死。狼能吃草吗?’,李忱耐心解释道,‘大自然中,狼得生育能力就是比鹿差。况且,狼也知道,鹿吃完了,它们会死,他们吃饱了,就不会再去捕杀其他的鹿。’   ‘不只是狼,你在顺天日报上面,没看过遥远天方大草原上,有船员看到成群得牛羊,在猛兽身边吗?那些猛兽,吃宝了就不会再去猎杀其他动物,这是自然得力量。他们天生就董这个道理。’   ‘那我放过那头小鹿,也是错得吗?’,李凗有些沮丧,怎么爷这么一说,好像反而是他的不是了,‘不,你作得没错。’,见到孩子沮丧,李忱摸了摸他的头,‘人与禽兽不同的地方,就是人有恻隐之心。有廉耻、有荣誉,所以你作得没错。’,李凗闻言,又有点开心,可是李忱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那,假如在大自然里面,你想当狼,还是当鹿?’,李忱又问了一个问题,‘当鹿有吃不完得食物,草很多,可是会被狼吃掉。当狼呢?要冒着找不到猎物得危险。你想当狼,还是当鹿?’   李凗只想了一下下,毫不犹豫得说,‘当狼,我要当狼。’‘为什么?’‘因为我宁可去猎杀鹿,也不愿意当鹿被猎杀。’   ‘好,好儿子。’,李忱很开心,拍了拍肩膀,李凗也很高兴,向来严厉得父亲,居然认同他。   ‘爷要告诉你,做人就要当狼。我们刚刚可以很轻松得讨论,当狼、当鹿得问题,也可以讨论要不要放过那一个。’,李忱一脸严肃的跟李凗说着,这番话才是他今天得目的。   ‘只有强者,才能决定弱者得生死。狼可以决定放不放过鹿,鹿却只能祈求狼得怜悯。’   ‘国与国之间也是一样,别忘了我朝开国之初,突厥人是如何猖狂,没有太宗皇帝,我们今天只能当突厥人得奴隶。是我们奋起反击,最终灭了西突厥,才有了以后得辉煌。’   ‘所以你要记住,不要期望强者得怜悯,我们要自己变成强者。国与国之间也是一样,就像这个猎场,猎场法则,不是臣服就是征服只有我们当了强者,才能怜悯弱者,明白吗?’,李凗被震住了,一字不露得听完李忱的话,然后傻傻得点头。   ‘记住你的仁心。’,李忱又摸了摸儿子得头,‘对外敌,比方说那条狼吧。你知道要怎么驯服他们吗?’,李凗摇头,‘大棒加上骨头,顺便带上一条够粗的链子。’   ‘永远不要把链子解开,时不时给几个棒子,才赏它一条骨头。记住,棒子为先,没有棒子得骨头,只会让狼觉得你软弱可欺。’,看李凗一脸迷糊得样子,李忱不说了,一下子说太多,只会让他更糊涂。李忱带着儿子,继续打猎。   这个时候,林子间有响动,李凗张弓预射,结果,一个人从林子间窜了出来。结果李凗一紧张,箭就射出去了。好在,他的准头不够,没射到人,箭从他脑袋旁边穿了过去,把那人吓摊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   不过,他也不用起来了,几个侍卫立即一拥而上,把他压制在地,三、四个人,压的那人惨叫连连。   ‘让他起来说话吧。’,李忱赶紧让那些侍卫起身,然后他打量了这人几眼,这人应该是个樵夫,一把斧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保养得还不错。他还背了一捆,一大捆柴。   李忱有些奇怪,这年头煤炉几乎完全取代了木柴,还有樵夫?说是伪装嘛,又不太像。至少这个人得精、气、神,完全就像个樵夫,如果真是杀手,这人大概是奥斯卡影帝穿越来得。   ‘让他答话。’,李忱本来想让这人更靠近些,却被侍卫阻止了,虽然这人看起来像个樵夫,但是最好离皇帝远些,比较安全。   李忱就这样,问了他几个问题。 第四百三十二章 口袋人才  于侍?得警惕,李忱?是很?意得。看?古大?得武?小?,他?那些什么?成孩子得?如刺客啦,或者老人刺客,很是忌?得,不??是展?了一下他的?民。   ‘??到人家了。’,李忱?了句,又安?那?人道,‘你?慌,就?你几件事情。’,等了一?,李忱??侍??他喝了?水,等那?人心情比?平?了,李忱才?道,‘你是哪里人?’‘??人。’,樵夫老??道。   樵夫看起?比?平?了些。所??知者?畏,他能?么快平?下?,大概以?李忱就是?有?人了,?了一群狗腿在打?。自己?撞了人家,人家?跟他??,?老?人不?,既然他有?,他就老?得回答了。   要是他知道,李忱是?皇帝,?片山林理?上都是他的,他??里砍柴是?禁的?,大概早就?了。   ‘你砍?柴火,?有人要???’‘?位老?,?是有得。’,樵夫解?道。??,目前炭?成了?安百姓居家日常必?,煤炭的?售爆增,木炭??。可是?是有人不喜?碳,   喜?用木柴得。所以在很多人樵夫,失?煤炭后,?柴的人少了,他?靠?那些喜??木柴的人,能?持生活。甚至比以前?要好。   ‘你是??人,?地父母官是?阿?’‘李行言。’‘?人是?怎么?的?’‘?人阿,太固?,脾气又臭又硬得。上次抓到了几??人,?些??人和北司禁?很有干系,北司?名要他放人,他不肯。不??放,?把抓到的犯人都一律砍?了。’   ‘喔,?人的脾气?真倔阿。’,李忱笑??了一?,然后?侍??了他一,就?他走了。   然后,今天的打?,就束了。?然?打到什么?物,不?今天就?出?走走而已。   回到了自己得?房,房,平常都不准有人?入,?口?有?。能?入得除了李忱本人,就是?二了。她算是?任了李忱的秘?一?,??李忱整理一些?西,然后平常李忱不再的?候,她,?督?娥打?。   李忱走到?架前,依?姓氏,掏出一?本子,找到李行言得名字把他加?去。?份名?上,已?有不少官?得名字了。大体上,就是??人得?往任?,?有就是一些事?。部份得?料,一些是吏部得?案,一些是像今天??采?得?。?然不全是李忱自己打听到得,都是?衣暗中打听到得。所以,?份?案可比吏部的?案?要??,目前?衣??有向明代的?衣?、?厂那?,遍及全?,所以?份?案,??那么??,未??越?越??得。份?案,是李忱得人才?料?,其目的,是?了?李忱?任命得官?,有充分得了解。?某?位出缺?,吏部提供得人?,他可以知倒适任不适任。?是李忱,澄清吏治的第一步。   李忱是很提倡法制得,把游?出?,大家照玩,凡事有法可依,?才是一?他理想得?家。?此,他甚至不介意玩什么打?袍啦,割?之?的把?。   可是,不管在怎么?,除非有一天?法得是??,什么?得法治,都??不了人的色彩,尤其是在中?。   所以李忱必??法澄清吏治,不然?些?官污吏,?用??行?告?你,他?的底?,就是?有底?。候,在潼?往?安的官道上,行??一只?伍。?只?伍行??穆,引得沿途旅人足?看。   就看到??人?穿?他?熟悉得??,?是唐?。可是?甲他?就了。每?人背上都?了奇怪的?西,‘?是什么,我也叫我那婆娘?我做一?。’,一?小商人,背上背?包裹,羡慕得看??群上背上得,嗯,背包吧。他??默默?了那?西命名。   料到,??西就是背包,?然是李忱得??了,唐人,或者?古人,都是用包巾什么的,把?西包起?,了不起用袋子?,李忱看到以后,?手?了??,?背包就被官府得工匠坊做了出?,不?成?唐?得一像??,??成?皇家另外一。   不??只?伍最吸引人的地方,背包,不是得?甲,而是那股??之气,?有那整?划一的步伐。一千多人,踏?同一步伐,   踏在新修好的水泥官道上,那?隆?音,能?出了老?。?不少百姓看得咱舌,?只??,一看就是精?。   人??然是小虎他?的?伍了。如今,??也?入了五月。四月份得?候,小虎他?的剿?行?,??火火的,?安士子水深火?中,他?也是血里?,火里去。些火光?,即便有了?衣在江南得情?网,也挺不好?付得,初期??出了几只?人,后?他偃旗息鼓,就不好抓了,只能??伏,?成?攻。些?人,最麻?的就是,?民合一。有些背后甚至有地方豪族支持,平常?候走私?、茶,?在多了?酒。有机?就火光?。   不?,有了?衣的情?支持,?是被一一拔掉了,很多火光??藉?庄?固守,,??不是??的?手。不好?付的是,后??人?也?清事?,不守了,?始四?流?,此起彼伏得作案,差??小虎他?跑?腿。   如果不是?群火光?作死,居然在某?大王?召下,聚集起?,企?埋伏唐?,吃掉小虎他?,小虎他?恐怕?在?江南得?悠。那次真的很?,麻?的是,?些火光?居然?用火攻。不??算只是?了?功夫,?是被一股?得踹了。   之后,江南再?有什么成群得火光?了,一?之?江南地?治安大好。再也?听到什么火光?作案得消息。找不到?人,他?只好班?回朝了。   之后就是地方官的事情,抄?那些?人得??,?那些?人依照罪行?重,予以判刑,追?一些漏网之?。几?月得期?,小虎他?得?伍都得到了n?,多下?,他?已??离了新兵得范?,?有些老卒得?采了,就差?有真正上?大??而已。   而??他?的人?的?,原本出?的?候一千人?伍,回?的?候,膨?到一千三百。在江南?候,小虎他?就?始有?划得在?一?募兵,固然江南士兵,体格不如北方?子,可是也有不?的好苗子。所以他?在江南剿?,兵力是越剿越多。   只是,?些新兵得??程度,都?有待加?。了不起就是?他血而已。趁?烈度不?得?候,?他?上前,仗?精良得防具,欺?一些小?。李忱可?教小虎他?,要把新兵?作炮灰,?些新兵自然也是有精良得?甲?他?用的。   而他?下一步,就是??修整。他??和他?离京后,?始招募的一千七百人合并,?成一只三千人得?伍。安官道上,?群人成了?多旅人得焦?,他?也在惊??,他?离?的?候,??路才?始?工呢。?在都完成了。就是看到??官道完工,小虎干脆下令,全?步行,反正才几百里路而已,?便就??兵了。   ‘那是什么?’,??官道旁?,一?路?吸引了他?目光,小虎看到官道旁?,?出?了一?怪?西。   官道,异常?大,所有人、?,都只能走一半,剩下一半不?走,小虎本?以??路??完工。走到一半,确??有人在施工。可是,?施工?很奇怪。   他?把一??得木??在地上。?木?,有?的,有直得。直的?成一?,比??,不?也有一人四指并?得?度。??很粗,大概就有一人手掌?放的?度。   他?仔?得在整平的路面上,先??粗的?木,接?又在?木上排?直木。再往前走,就看到有人用?子,粗大得??,把直木?在?木上。,明,?下去以后,?有一截在上面。   可是?的人?停手,,用力槌,最后把是熟?做的??,露出得前端,整各打平在?、直木?上。   一行人看得莫名其妙,?是在做什么?不?他??有停留,?是??踏?整?得步伐,一路向??安前?。   ‘唉,就你慢吞吞得,我怕我到了。’,回到?安以后,休息了?天。小虎和李??,策?向大明??去,小虎??快跑,跑得有些急,一?埋怨李??,拖拉了半天。   ‘我又不像你,早上起??有人伺候,唉,可怜我孤枕?眠,我那岳丈就是不肯松口。’,?人已?到了??口,一?人在?口等他?,等?人到了以后,??了腰牌,三人一起走?去。   今天,他?是的,等他?到了,李忱宣布道,‘?在,??正式?始。’。   第四百三十三章 作战会议   大明宫,三个穿着漂亮甲胄的人,小步快跑前进,一个身材略高、壮的人埋怨道,‘你们两个也太慢了吧,我都在宫门口等半天了,早朝都结束了,还没看到你们两个’   ‘这不能怪我,怪这家伙。r?anen.?r?a?n??e?n??g?’,小虎瞪了李诚义一眼,李诚义嘻皮笑脸,没半点正形,‘没办法,这皂绢甲太麻烦了,那各大妈粗手笨脚,半天也穿不好。’   三人都穿着漂亮得甲胄,这是皂绢甲,唐六典里面写到得十三种甲胄之一。基本上这种甲,就是礼服,穿好看得,今天他们要入宫参与会议,特别穿这个。   今天,李忱招开一个作战会议,下了早朝后,招集了一干人等,到了绫绮殿。李忱是越来越喜欢停留在这间全新风格得宫殿了。   小虎他们,本来不够资格列席得,不过带队的会是小虎,预计他们那一军,三千人全部会上阵,所以也被特别允许列席。   小虎他们来晚了,今天早朝下得比较早,   所以他们来迟了。进来以后,李忱指了指末座,三人立刻快速无声的落坐了。   这场会议,除了李忱和李德裕外,其他人都不太清楚目的。只有兵部隐约猜到了一些。   ‘跟各位介绍一下,左边那个高个得,是神策左军,左厢步军兵马使,李虎。右边得是右厢步军兵马使,李诚义。’,两人略显局促得站了起来,虽然今天这里地位最高的李忱,他们很熟悉,可是其他人他们就不熟了,况且这是公开场合,也不好仗着叔的关系乱来。   ‘这位是神策左军都虞侯,高骈。’,高骈也是一身皂绢甲,听到李忱介绍他,跟着站了起来,他到没什么拘谨。都虞侯,相当于军法官了。这段时间,京师的募兵,都是他在做的。   李忱蛮欣赏这个年轻人得,他是后来才加入神策左军的,还是自愿加入。当初他把神策左军得军官和士兵,几乎都赶去了右军,他不想让原先的陈腐之气,沾染上新军。因此,新军差不多都是新人。   这个高骈,后来透过关系,想要加入神策左军。他的祖先,是宪宗时期得名将。他家几代人都是禁军得统领。也不是全部得右军,都涉入了当初得反乱,李忱也没打算一竿子把人打死。对于这种自愿加入得名将后代,也是很欢迎得。   因为,中国古代没军校,一些将领,除了少部份投军后,靠着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功名,像狄青?大部分人都是家学渊源。家中出了一个大将,后代就靠着关系,往往能混个头衔。   唐代不知道,李忱知道,宋代这种人特别多,什么种家、折家,还有杨家将,都是这样。   这类得将领,只要不太废,通常比一般将领能打仗。因为,懂得会比人家多,就好像世族和寒门的差距。   介绍完三人,就见他们抬手,右手五指并拢,与眉齐高,然后前面位高权重得几人,纷纷点头还礼。他们都认得,这是李忱规定得军礼,军人,不管是营内还是营外,一律行军礼。   还礼后,三人落坐,李忱宣布会议开使,同时宣布会议主题。与会者有李德裕,兵部得一干官员,兵部尚书、侍郎,还有职方司的郎中和如员外郎,还有几个将军。   一个是石雄,前凤翔节度使。这是一位战功累累得老将。两唐书赞他:“敢毅善战,气凌三军”、“沉勇徇义,临财甚廉”。当然,李忱这历史不怎么的家伙是不知道得。   会用他,也是李德裕推荐。他曾是王智兴麾下的兵马使,作战勇敢,为人又体恤下属,得到赏赐后,他往往只取一疋绢,其他都赏给下属,因此极受爱戴。   还记得王智兴曾经大杀手下的中低层军官吗?如果石雄在,他还不敢。王智兴久战之下,士卒厌战,想要驱逐王智兴,推举石雄接任。结果王智兴把他调走,才大杀那些军官,又把罪过推给他。   那时候是文宗时期,好在文宗没有真傻到这个地步,把他调去给另一个名将,刘沔当部下。   在刘沔麾下,他大放异彩。乌介可汗不是找死吗?武宗本来想讨伐他,给他一点教训。可是因为之前回鹘与大唐友好,有嫁一个公主过去,   武宗又想把公主接回来。   石雄跟刘沔商量后,成功办到了。当确认了公主车驾后,石雄半夜把城墙挖了各大洞,三千轻骑,趁着夜晚,大败回鹘。   回鹘人不是没有监视城门,可是谁也没想到,石雄为了避开他们耳目,挖开城墙,从那里出去。这一战,不仅大败回鹘,斩首无算,还把公主平安得救了回来。   李忱读到这段战绩,拍案叫绝。在成功扳倒马逆后,招李德裕回京,也把因为李德裕的关系,受到牵累的石雄,一并起用,他到没跑远,被封了个神武统军得闲职。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老人,脸色比较不好。他就石雄曾经得上司,刘沔。这位老将也是颇有战功得。当初讨伐刘稹的时候,立了很多功劳。会用他,不光是李德裕推荐,主要李忱看到他,讨伐游牧民族得战功更辉煌。   他倒没有因为李德裕的事情被牵连,不过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早就以太子太傅退休了。   会议开始,李忱一摆手,兵部职方司得员外郎,首先走到桌子前面。这里放了个东西,被白布盖住了。所有人进来时,都看到了,不过没人问那是什么,如今,随着员外郎一掀,谜底揭晓。   白布一掀,出现的是一个沙盘,非常精细,几人都凑到前面细看,‘这是什么地方得地形吗?真是精细。’,石雄赞叹道。‘没错。’,刘沔也点点头,‘几乎把这座城附近的地行都囊括起来了,如果够精准,行军打仗有这么个模型,会方便很多。’   ‘这个是?维州吗?’,李德裕细看了半晌,瞪大了眼,惊讶道。当年虽然维州被还给了吐蕃,李德裕就只有踏上维州城墙几次,可是他绝不会忘了这里。当年得遗憾,到现在他始终无法忘怀,连地形,他看了两眼就认出来了。   ‘是的,李相,这就是维州附近的地形。’,员外郎拿着跟细木棒,指着东西介绍道,‘这是我们职方司的成果,在圣人的指示下,我们详尽得做了这么一个沙盘。’   职方司,换做现代得说法,可以叫做军情局,当然了,没有像现代军情局那样的功能。在唐代,它隶属于兵部,唯一跟现代军情局接近的功能,就是掌管地图。李忱以商队得名义,派出的人员,都是靠挂在职方司名下。这个沙盘,附近每一个地形,都是他们实测得结果。   ‘这是一万比一的沙盘,意思就是,缩小了一万倍。’年轻的员外郎介绍道,不过每个人都是仔细盯着这个沙盘,没几个抬头看他。当然,这种事情光听就好了。   这个沙盘,生动细腻。维州在略为偏北得位置,东南方是锦官。这个沙盘把锦官到维州得地形,都详细得展现了出来,即便没去过那里的人,都可以很清楚得知道该怎么进军,哪些是应该要注意的地方,也怪不得一伙人啧啧称奇。   ‘那么,我们得目的,就是维州了。’,看了伴晌,石雄第一个开口,‘没错,如今吐蕃内乱不休,正是恢复故土的时候,这回不会再有人建议,把他还给敌人了。’   ‘维州,不好动手阿。’,刘沔摇头道,‘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这维州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是众所周知得。如今有这详实得沙盘,便知此地之艰辛。难怪当年韦西川,如此名将,出兵一万,花费经年都未能把此处收回。’,一口气说完得刘沔,喘着粗气。   他的身体真的不行了,长年军伍生涯,带给了他荣誉,也让他落下了很多病根。如果不是李德裕推荐,李忱强力召请,他根本不想出任。   ‘这是不难。’,李忱信心满满的说道,‘我跟李相商议过了,只需三千人,和一个月得粮草,便可收回维州。’   这话听得在场众人,除了李忱和李德裕外,面面相觑。三千人?皇帝的意思是要把新征召得左神策军派出去了?三千人能顶什么用?虽然这三千人,装备精良,也剿过贼,成果斐然。可是,实际上战场,可不比剿贼阿,更何况这要攻城,还是出了名难攻不落的坚城。   在场众人,要说不惊讶的,除了李忱和李德裕外,大概就是小虎和李诚义了。连他旁边的高骈都很惊讶,他悄悄捅了捅李诚义。   ‘圣人显然是要派我们出战,一个月阿,你们可有把握。’,他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名臣韦西川都办不到了,他手底下的精兵良将都收复不了,他们凭什么?可看到身旁同伴自信得神色,忍不住问道。   ‘等着看就是了。’,李诚义神色不变,看着前方,嘴唇偷偷动了动,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第四百三十四章 有轨马车 党争   烈日炎炎,照耀着大地,偶尔一阵淘气得清风,可以为人们带来清凉。而在这烈日下,一群赤果着上身的年轻人,正刻苦得操练着。一位看起来儒雅得中中年男子,跟他们一样,在这大太阳底下一起习武,矫捷得身手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纪,不逊于一般年轻人,这个时候,远处一骑驰来。   来人来到这群人附近,提缰等马速略缓,就翻身下马,从俐落的身手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八成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李忱精心培训得左神策军,招募了不少骑兵。可是,哪怕这些人也有骑马得基础,也经过刻苦训练,可绝没有这年轻人俐落。   ‘父亲。’,下马得年轻人,走到带头得那个中年人前面,喊了声。不仅从称呼,从眉目来看,也可以看出两人是血亲。   ‘深而。’,中年人向儿子点点头,回头宣布道,‘休息时间,所有人都去给我好好休息,多喝水。’,说完,带着儿子走向附近一处遮阴的地方,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很成功,父亲,李家、吴家,这几各大姓都答应跟我们一起行动了。’,被称为深儿得年轻人,兴奋的回答父亲。中年人也听得直点头,‘好,那个蠢物得残暴,连他们自己人都不支持。现在有了这几家帮助,我们大事可期。我常跟你说,得道者多住,失道者寡助,就是这个道理。’‘嗯,我们一定可以为那些死难的人报仇的。’   ‘现在就等一个机会了。’,中年人目光深远且锐利,‘可父亲,没机会怎么办呢?’,年轻人问道,‘没机会?不,机会早就来了,不过我们还不完备,有机会也要我们自身得完备阿。孙子兵法不是说了,以自身之无隙待敌之有隙。’,年轻人恍然大悟,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而在遥远的地方,也有一只队伍,在阳光下前进着,‘原来是公共马车阿,不过这样何必弄什么轨道呢?’,高骈好奇得看着这种奇怪的马车。   这只队伍,不是靠着自己双脚前进得,他们全部坐在了大马车上,悠哉得前行,颇有盛唐时期,唐军得风采,现在是没有了,可盛唐时期,唐军得有充裕得马匹,可以支持运载大量的士兵,如今,他们也享受到了这等待遇。   ‘这可不是普通的公共马车,没知识真可怕?’,一旁的李诚义摇头,换来高骈得怒目而视,‘你是要跟我叫晾衣下吗?’‘我才不跟野蛮人一般见识。’   ‘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小虎当和事佬,出来调解,‘有人看着呢,不要给我神策军丢脸。’‘哼。’,两人不说话,哼了一声,各自转过头去。   高骈加入后,很快就和小虎及李诚义两人熟悉起来。因为草创得神策左军,没什么高级得军官,基本上十来个军官,都是李忱当初为了打入神策军的派入得。高骈算唯一得外来者。   虽然是外来者,可是他是将门世家出身,凭着家学渊源,很快就溶入了这只有着严苛军纪,和艰辛训练得军队。也因为没什么高阶军官,他们又都是年轻人,当高骈溶入了军队中,也打入了小虎他们的圈子。   对于这只保有旧称得新军,高骈挺喜欢的,他觉得,这样才是一只军队。军中每个人都是同袍,平常训练的时候严苛,战场上军纪严谨。当不训练得时候,军队里面还有各种活动,让士兵可以放松。   让他们觉得,这是我们的家,这里不是军营,只是一个有严格规范得大家族。本来应该很严苛的连坐法,也变成了维系感情得纽带,一荣具荣,一损具损。让同一队的每个人,感情都很深厚。   当然,感情深厚,也不是不能闹别扭。偶尔他仗着家学渊源,秀优越感,小虎还无所谓,李诚义就会用很多天文地里知识,反讽回来。还说他只是一个没头脑只会动手得野蛮人。   当然了,这只是小小地争端而已,通常中间调解得都是小虎,两人也就顺坡下驴,没人真的想大吵大闹什么的。   ‘这种有轨马车,本来都是用在矿山得。’,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小虎自顾字得解释道,‘四轮马车提高了载运量,可是如果地面不平整,或者下雨,很容易受到影响。铺了轨道以后,就可以载运更重的货物了。’   ‘那铺。’,高骈听到小虎解释,回头道,手一指旁边得地上,‘扑这种水泥路,不就好了吗?这东西多方便阿,马车再重,也不会把他压坏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虎耸耸肩,‘不过矿山铺了这种东西,效果很显著。’   小虎他们神策左军三千人,如今全军开拔,出了长安。他们终于了解,当初水泥路为什么要铺这么宽,还有回长安途中,看到的那种奇怪的横、直木组合的东西是什么。全是为了他们现在搭得东西,在轨道上行驶得四轮马车。   四轮有轨马车,这是李忱为了载运货物方便,特别铺设得。最初很遭倒反对,因为没有人觉得,有这个必要,花大钱铺设这种奇怪的东西。李忱不想跟他们解释那么多,直接说,内库出钱,工部执行。工部尚书只好捏着鼻子,认命去做了。   为什么要铺有轨马车呢?直接四轮马车配上水泥路不就好了。理由很简单有轨马车得载运能力可比水泥路强多了。它的设计上,载重量就比水泥路面大。况且,冬季得长安一带,河水可是会结冰得。有轨马车,只要除雪,照样可以走。   其次,这才是最重要得,李忱在位火车作准备。他目前已经让研究院开始进行蒸汽机得研究,多久会完成?不知道,反正趁早准备,绝对没错。   本来在历史上,有轨马车就是出现在火车之前。英国人为了国内运输方便,开凿了很多运河。在运河不能到的地方,就是有轨马车。用来运送重物,比方说矿石什么,非常方便。   最初得火车,也是行驶在有轨马车得路线上运行。不然,你觉得还要特别铺设一条专门线路,给火车试运行吗?   小虎他们出了长安,抢先在很多人面前享受了大唐,有轨马车首次载人得殊荣,虽然他们一点没感觉到,然后就在眉县下了车,要从这里上褒斜道。而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李忱正在紫辰殿发脾气。   最近,攻击科举制度得风潮,越演越烈,很多人都抓住那个寻短的士子不放,认为以前得科举可没逼死过人,新科举太过严苛,有的建议说略为放松,有人直接上奏章,说要改回以前得制度。   这其中,李德裕受到的攻击最多。很多人,都直接攻击他这个主考,认为让一个没有得过功名的荫官担任主考,根本是种耻辱。揪出以前李德裕的事迹,停办曲江宴,认为他根本是想把科举给毁了。   后者不算,前面这条已经算是人身攻击了吧。可李德裕本身没什么反应,照样做他的事情。倒是那些荫官出身得官员,开始反击了,讽刺那些明知科考有弊端得,还坚持原样的人,根本是舞弊最大得获益者,还说,就算是科举出身得官员,也不见得就有学问了。   双方是越吵越凶,最后,闹得双方得支持者,都办了报纸。反对科举改革本来他们找上了顺天日报,想要把他们的观点印在报上。因为顺天日报也报导了这件事情。   不过顺天日报得立场偏中立,或者说根本倾向于改革,也不看背后老板是谁。那些反对者的言论,太过激进的根本没被理睬。顺天日报只专注报导,科举改革的必要性,又探讨寻短者,为何寻短,甚至还开始讨论起其他寻短人的背景,说生命可贵,寻短前,要好好想想亲人、好友。   眼见顺天日报,根本想大事化小,反对科举者可不答应。既然顺天日报不理睬,他们干脆自己办报。顺天日报要钱,他们办得还不用,很快,短期间内大量派送出几万忿。冲击了顺天日报得销售。   赞成科举改革的,一看这样不好,你办报,我就不会办了吗?他们也办了一份,专门赞成科举改革。   你说,他们不会花太多钱吗?其实还好。因为李忱的关系,现在长安附近出现大量的造纸坊,虽然一些是皇家办得,可是更多的是觉得有利可图得商人办得。   因为李忱首先开始大量印书,印的都不是佛经什么,除了四书五经,还有很多他写的故事,当然还要加上报纸。量大,压低了价格,更进一步刺激了销量。于是,有样学样,大量的造纸坊和印刷坊出现了。让办报得花费,降低很多。他们才办得起报纸。   本来李忱还在看好戏得,对于其他报只的出现,李忱是乐见其成。可是,本来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忱,就面临头痛的事。   ‘我说,这些人会不会太闲了。’,李忱望着这一大堆奏章,全部都是反对和改革科举得,已经堆了有人高了,还好大一堆。这些都是被李忱留中的。   面对这波反对声浪,李忱有了决定。 第四百三十五章 税收?   对于有人反对科考得事情,李忱本来抱着看好戏得态度。上奏章又怎么样?我就是不管。没当过皇帝,可是他对这种套路挺熟悉的,历史不是一个皇帝这么做过。   而对于反对和赞成改革的两派,居然各自办了报纸,李忱也是乐见其成,甚至他还觉得,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一点。这报纸都办了那么久了,全大唐几乎都开遍了。   差不多每个州,不管是贫脊还是还是富裕,基本上都有报社。富裕一点的地方,连县城都有了。可以说,顺天日报在大唐的影响力,已经无远弗介。可是,到了现在,才有了跟风者,还是因为别的因素,这让李忱很摇头。不过,算了,有办就好。   可是,问题是,现在双方吵出了火气,攻奸越来越没底限,揭发对方狗皮倒灶得破事也罢了,到了后来,不管什么都赶拿出来攻击。像讽刺对方不举啦,故意捏造对方得秽迹,种种举动不胜繁数。这让李忱很火大。   不仅是报纸上,连朝堂上,都越演越烈,李忱冷眼旁观,发现似乎又有党争复起的迹象。这让李忱很生气。   ‘你们说这些人是不是太闲了。李忱把一叠叠得奏章,撕了下来,然后折成了纸飞机,把他扔出去,看得他怀里得二儿子拍手直笑。   ‘成天吃饱了撑着,就为了党争吗?这些奏章越来越没底限了,什么都敢乱说。’,没底限?你议事还带着儿子才没底限吧。有些大臣心中吐槽着。   小虎他们,已经开拔前往蜀地了。他们刚回到京师得时候,李忱开了个作战会议。会议中,拟定了一系列计划,用于收复维州。   其中牵涉到的诸多细节问题,李忱就没在参与了,让李德裕牵头,带着兵部和两位老将,拟定个办法。再他们离京前,办法拟好了。小虎他们也就开拔上录了。   接着休息了两天,李忱招集了一干臣子,又要开会。每个人都认为,李忱是为了如今得乱局,要拿出一个办法。与会得几个宰相,来之前都已经在心里拟好腹稿,皇帝问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回答。   可谁想到,到了绫绮殿,会是这样一副光景。李忱带着二儿子在玩。看到这景色,每个人都楞了,不知道该怎么批评。   今天是幸好,御史中丞魏沫,要值班没有来。兵部侍郎魏扶,完全没有先祖得风采,今天要是唐太宗这样,魏征不喷得他满脸口水才怪。可魏扶权当没看到。   用他的话来说,‘我是兵部侍郎,不是御史,不好越俎代庖。’,不过,大概也就是知道,魏沫不会来,李忱胆子才这么大。   ‘圣人明鉴,微臣牵涉其中,不便多言。’,对于李忱的话,李德裕不接话也不反对说到党争,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多少要避避嫌,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他们虽然没有涉入,但是多多少少有牵连。   ‘呵呵,成天没事作,有时间党争,真正该忙得都不去处理。’,李忱笑咪咪得,一点都不在乎得样子,连他怀里二儿子,都没觉得有什么,还在央着李忱折纸飞机玩。可是所有人都似乎感受到李忱愤怒了。   ‘不说这个,我们今天来谈谈税收的事情。’,李忱转换话题,说道,‘今年这税收是怎么回事。’,税收?不是挺好得吗?几人面面相觑,今年税收不是成长了不少吗?至少今年不必皇帝拿内库出来填补了。   不过这也很难说,因为马上又要对吐蕃开战了,这维州一打起来,能多久结束,每个人心里都没底。总的来说,不算战争得话,刚过去得七月份,算是一个丰收年了。   每年到了七月,朝堂都会忙碌了起来。哪怕没什么大事,到了七月,一定会忙碌起来,因为税款要运送进京了。又到了统计和花钱得时候。   这是一个繁忙但是快乐的时候。繁忙,是因为税收收上来,要统计,这任务挺繁重得。快乐则是,花钱很快乐。虽然统计很繁忙,但是有钱可花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今年去年比较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首先是财政改革,让税收增加了些许。今年夏税得收入比往年多了两成。   这两成不是以往单纯的夏税,是累计。会有这一成,是因为商税的增收,和酒税得关系,这几像税收,都是两个月一算。累积至六月,已经有了百多万了。   这让户部尚书大大松了口气,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不会像往年那样,过得紧紧张张,恨不得一个钱扳成两半用。不过,李忱对此非常不满。才一成?!   ‘圣人,今年税收已经比往年多很多了,估计年底还会有更多收入,应该不会超支了。’,户部尚书崔元式禀告道,李忱抬手,让他先等等,然后拉了拉一根绳子。很快就有一个健妇进来,李忱宫里的健妇   这健妇得样子,真让人不敢恭维。不是太丑,而是太壮,一个人可以抵两个人,两个男人那种壮,长相倒是一般,只是壮成这样,众人都很同情她夫君。   健妇用与她外表不相称得轻柔,把接过李忱手里得孩子,把孩子带了出去。众人目光,随着远去得健妇,心中只有佩服,真有皇帝这样做阿。   这些健妇前面就提到过了,李忱越来越少用宦官,开始大量采用这些健妇。手脚麻利,力气也有一把。再选一些嘴巴严谨的,她们逐渐成为宫里使唤得主力。   诸位大臣,心里都佩服,皇帝为了杜绝宦官干政,特别找了这样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养眼得妇人来使唤,这真是,历朝历代都没这样吧,整天让这样看起来不顺眼得健妇,在眼前晃来晃去…总之,他们家里绝对不会用这样的人。   ‘这样还叫很多。’,孩子一送走,气氛总算严肃了点,李忱说道‘今年不用填补漏亏空,是因为铸币赚了不少,还有拍卖榷酒权,明年还能指望这样吗?’   ‘今年这税收,到现在才收了多少。’,李忱用力点了点桌子,‘不计较铸钱得收入,商税二百万贯。全年预估可以到二百三十多万贯。’   ‘比往年多了一百万,到年底还还可以再多个一百万,真多阿,哈。’,李忱略略提高了声调,但这绝对不是高兴的口气,‘可是这里面酒税有多少?一百万。很多?当然,比去年多了,可是别忘了,今年是有出售榷酒权的,明年少了这一块,还会有这么多吗?也就是说,这税制,白改了。酒税一点都没增加,就是多了些商税。’   ‘商税多了些,我甚至高兴不起来。’,李忱站了起来,看着窗外说道,‘这些节度使…都已经改制了,他们还抓着收税权不放,真是把朝廷当摆设了吗?’   ‘不仅把持税权,朝廷收一块,那些节度使敢收五块。当我不知道这些吗?’,去年就改革了税制,结果十一月得秋税,没什么增涨。可以说地方还不适应。   可是到了如今,事态明朗了,那些节度使根本不想放权,收税权还是在他们手里,最多就是收到税款,让税务司转运。几乎,所有地区得节度使,都默默的这么做。不管是不是大唐还能控制的区域。   大唐十五道,朝廷还能掌控,还收得到税的八道,每个节度使都在抱怨,说有这种哪种困难。其他几道,根本是理也不理。简单来说,这税改,成果不大,反而成了地方敛财得机会。   ‘圣人息怒。其实这些事情,地方上也是没办法。’李德裕开口了,‘很多税权,都被地方把持着,他们不配合,那怕是节度使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维持了。’   ‘哼,还不只这些呢,地方上私酒猖獗,几个标到榷酒的商人,都表示以后不续标,那些节度使,甚至还有带头卖私酒得。’,这就没什么好说了。   你说要抓吗?其实没有确切证据,这些节度使都是指示亲信在干。真要抓,也弄不到他们头上。   ‘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不管怎么说,商税都多了些,明年改进就好了,只是,我是气,这些人’,李忱指着那些奏章,‘正事不作,成天闹这个。是觉得自己得工作太轻松了,时间很多是吗?’   说了半天,李忱才暴漏了他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这场风波。不过,这回没人再敢开口了劝说。   ‘李相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看众人不说话,让他们走,反正他敲打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几个宰相,虽然不无妒忌李德裕受到宠信,但目前还是松了口气,一个个都溜了,只剩下李德裕。   ‘等等。’,李忱突然叫停,准备离开的宰相转头看李忱,李忱指着那一堆得奏章说道,‘把那堆给我抬出去,烧了。’,烧了?全烧了?   ‘我会让人帮你们整理得,抬出去宫门外,当着人的面,把这些奏章烧了。’‘诺。’,烧了奏章,就是李忱表明的态度,他很不喜欢看到党争。   之后在几个健妇协助下,这一叠得奏章被抬出去烧了。同时,消息也传遍百官之中。 第四百三十六章 蜀道      李忱让一群宰相监督,把之前那堆弹劾得奏章,全抬去宣政殿外,烧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师所有相关人等。连百姓之中,都有一些流言流语。不过因为报上没登,几家报社没登,所以百姓就当个乐子听了,谁也没当真。   不过,百姓能不当真,那些官吏可不行。李忱放出很明确的信号了,我很讨厌这种正事不作,每天光互相攻奸的破事了。   他找宰相来,就是敲打他们一下,能作到宰相这个位置,代表他们都很明智。轻易不会涉入,但是那些涉入得或多或少跟他们有干系。敲打几个宰相,让他们去给我作点正事,连带那些关系户,都给我消停。   成果如何,还待观察,报纸上倒是首先没有了。第二天两家新成立得报社,不约而同停刊了,第三天才复刊,不过内容大改版。   两家都模仿了顺天日报,报导各地消息。不过,他们可没遍及各地得报社,消息内容自然跟不上顺天日报。只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随着发行期数增多,也出现自己的特色。   那家由荫官支持的报社,报导了很多风花雪月,收录来得诗词文章。由反对科举派支持的那家报社,则是主要报导了很多市井阶坊得事情,还有长安周边县份发生的大小事情。   唯一共同得就是,两家都会兼顾时事,对于朝廷模仿了顺天日报,会对时事发出评论。这样得变化,是李忱喜闻乐见得。   可是呢,总有人不懂,或者说,有傲骨,也许是被利益蒙住了眼,,受人利用了。过了几天,又有奏章,还是那些事情。   李忱冷笑,真当我不想把你们怎么样了?李忱的反应很简单,直接把上奏章得发配冷宫。   当然不是真的打入冷宫什么,而是把他们全部降职,去当校书郎了。这个职务本来是清贵得职务,也没要求你校多少书,总之是给你增长见闻得职务。皇家图书馆,随你看到饱。   可是自从李忱设立图书馆以来,,因为越来越多人在抄书换借书权,结果要阅览、修订的书,数量爆增。李忱还有规定了工作量,每个月不达标,你一辈子当校书郎吧。   结果这职务,从原本得清贵,变成冷门头衔,翰林院便得治手可热。李忱把那些上奏章得,全部赶去校书,很闲是不是,给你找点事做。就这样发配了几个,李忱就清净了。   ‘小虎,这个国家就要看你们了。’,清闲下来的李忱,站在大明宫城墙上,看向远方。   对于税收,他其实不是那么生气,早就有准备了。锦衣虽然目前还没有遍及全国,但是一些重要的治所,大城市,都有设点了。   对于税改成效不彰,李忱早有心里准备。只是刚好碰上一堆人藉着反对科举,几乎又一次演变成党争,让他有些生气,才藉着税收得由头,敲打了他们一下。   其实他根本不指望,那些家伙能拿出什么办法。税收得情况,跟朝廷得权威是挂勾得。宪宗时期,最高可以收到三千伍百万贯,之后就逐年降低。将到现在得一千万。   宪宗那时候,也是朝廷声威最盛的时候。大唐十五道,基本上还免强能掌握在手里。之后每况越下,陇西丢了,十五道最后只剩下八道还在上缴赋税,缴得还不多,不然怎么也不会只剩一千多万。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等待朝廷打了大胜仗,趁机恢复过往威势,这财税改革才能显现成效。只是…河北三镇,真的会那么听话吗?一旦收了财权,他们几乎就是任人宰割了。想到这里,李忱只能沉默得望着远方,望着长安得西南方。   这个方向上,有一群人很吸引众人得目光。他们像唐军一样,穿着红袄,可是确戴着跟唐军不同得两当铠,有见识人的知道,这种是早在汉代就被淘汰得盔甲,根本不是唐军制式装备。   除了被铠甲吸引外,这群士兵连行进都很整齐,踏着划一得步伐,背着奇怪的东西,嘴里唱着歌,在褒斜道上前进着。   这就是小虎他们得新军了,正在越过蜀道,前往汉中。他们搭有轨马车一路顺顺当当得到了眉县。他们就走上了沟通长安与汉中的一条官道,褒斜道。   褒斜道,这是一条沟通关中与蜀地得重要古道。从关中沟通汉中,有几条道路,这条是开凿最早,规模最大,使用时间也最长得一条路。开凿时间不详,不过在战国策里面,就有这条栈道得记载了。   而这条路在唐代,经多次修筑,政府规定为驿道,设置馆驿,通行起来倒还很方便。   只是,走得顺顺的时候,当某次脚步落下,小虎突然喊停,似乎心有所感。小虎喊了停,整各队伍都停了下来,后面带队得李诚义感到奇怪,跑道前面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叔曾经教过的事吗?’,小虎冷汗直冒,吞了口口水,‘什么事阿?叔教我们可多了呢。’,李诚义偏了偏头,不明白小虎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了。’,这个时候其他人整被好队伍,都凑了过来,难道是发现敌情?这怎么会,这里可是大唐腹地阿,吐蕃人真要打到这里,蜀地也快完了吧。   再说了,就算真打来,停在这里算什么事?前方找个平坦开阔得实地,列阵御敌,也比停在这栈道上强吧。   ‘你们记得,叔教过我们,共振吗?’‘共振?’,除了高骈,所有人都在霎那后,脸色雪白,急忙赶回队伍,大喊道,‘不准踏步了,各自走各自得。不准踏步了。’   ‘怎么回事阿?什么叫共振,怎么你们各各都像见了鬼一样。’所有人都跑了回去,高骈只能抓住小虎问道。   ‘边走边说吧。’,小虎前行,队伍跟上,不过这次不再踏着那种整齐划一的步伐了,每个人都零零落落得,踏着各自得步伐前进。   ‘共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路上,小虎措辞跟高骈解释。共振得话,现代人都懂,可是怎么跟没听过得解释共振?要解释共振,就要解释频率。可是这样岂是三言两语说的玩得。   小虎会突然冷汗直冒,是想起了共振这件事情。踏步的时候,整齐划一的声音,是他得最爱,觉得这是一种力与美得体现。搭配上雄壮得军歌,可以让他百听不厌。   当这种声音,与山谷间形成共鸣,就是另外一种体验了。只是,想到共鸣,小虎就想到共振,想到李忱跟他们说过一个故事,有一对士兵,踏上一座桥,雄赳赳气昂昂的踏着正步,节果桥垮了,士兵都逆死了。   不是因为那桥偷工减料,而是因为共振。然后李忱就跟他们解释什么叫共振。当然,在此之前他们都上过频率这堂课,才能了解共振是什么意思。   虽然李忱也说不清楚,是哪只部队,再那个地方发生这种事情,可是还是给小虎留下深刻印象。   那情况,和他们很像不是吗?栈道悬空,跟桥不是很像,但是谁知道他们这样踏步,会不会引发同样的事情。现在这种悬空得情况,摔下去有个人形就不错了。   其他几人也上过课,小虎一说,他们就懂了,只有没上过得高骈,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明白。   就这样,艰辛得穿越了褒斜道,他们到达汉中,在汉中补给过后,又继续出发。这回,他们的目标是金牛道。   ‘知道这里为什么教金牛道吗?’,高骈在秀优越感,‘因为阿…。’‘因为有金牛嘛?这都不知道。’李诚义讽刺道,‘那你知道金牛哪来的吗?’‘传说当年秦王欲伐蜀,但是蜀道难行,于是告诉蜀王,要送他一头五千斤得大金牛。’,一旁的小虎,边走边大声说道,他是在告诉那些士兵,虽然是在行军途中,可是还不到战时,所以管制没那么紧。   ‘贪财得蜀王上当了,派出五千力士开山,迎金牛入蜀。结果秦国得大军,顺着这条道路也进来了。这就是金牛道得由来。’   ‘看吧,这种事情谁不知道阿。有些野蛮人没智商还爱表现,惨喔。’,李诚义摇头晃脑,高骈气得想扁人,可是现在虽然不是战时,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两方真的开打,最后只能把这笔帐,暂且记下。   ‘这里就是剑阁吗,当真险要阿。’‘是阿,李太白说得一点都不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阿。’顺着金牛道,一定会到一个地方,剑阁。一行人无不赞叹,这座关卡得易守难攻。   这剑阁,当年姜维带着三万士兵,就挡得魏国十万大军不得进入。如果不是钟会偷袭阴平道,魏国恐怕耗尽国力也打不下这里。   这剑阁地形真的很奇怪,前陡后缓,从前面来看,其时也不是多险要,只事前面略缓,到了这里就收窄。可是后面又很平坦。   想从北面攻破,在冷兵器时代,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后面平坦,下去就是蜀中的精华之地了,要增援也很容易。简直是难攻不落得关卡了。   好在,小虎他们今天不是来攻城得。锦官,才是他们的目的。 第四百三十七章 蜀道      ‘这里就是朝天峡了?真是好险要阿。’,在栈道上,小虎感叹道。跋涉数天之久的,小虎他们终于到达汉中,修整两天后,又走金牛道前往锦官。在到达剑阁之前,会先到一个有名的地方,朝天峡。   朝天峡,原名漫天寨,李白吟出著名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在这里说得。前边的地势即使险要,都没这里险。   会改名朝天峡,是因为当年安史之乱,玄宗出奔蜀中,蜀地百官就是在这里接驾,故而更名朝天峡。   这里另外还有一个名称,明月峡,据传是江中有一块巨石,夜间会放出柔和得光辉,宛如明月坠江,石头被称为明月石,峡因此得名。   这是入蜀必经之地,几千年来都是蜀地沟通中原的重要之处,所以开发得历史非常早。先民们用智慧在夹岸得峭壁上,开凿出了栈道,使得这里可以往来商旅。   小虎他们寻着栈道,满怀敬畏得看着这里得地势。嘉陵江切巴山而过,形成了一个极深得峡谷,栈道就在峭壁上,当年得秦国得大军伐蜀,就是走这条路。   ‘好在还有其他的路,要是巴蜀之地,就靠这条栈道,我只要把栈道烧了,这里千军万马都别想过了。’,一边走,高骈一边感叹道,他这番话,深得小虎和李诚义得赞同。不愧是职业军人,看到这栈道,光想着如何攻防了,连刚刚那点敬畏之心,都抛在脑后。   过了朝天峡,地势略平缓好走,再往前行,就是著名的剑阁了。剑阁得地形,前面还算平缓,可是到了剑阁,就突然陡了起来,过了最高点,往南又是平缓得地形。   北面是悬崖峭壁,中间就只有一个小的,仅能供两人通行的狭窄通道。登上高点的地方,就是剑门关。这个地形,只要城门一关,下面就攻不上来。   ‘如果给你们打,你们会怎么办?’,看着这险要得关卡,小虎问李诚义和高骈,两人给出的答案,和当年晋伐蜀一样,从正面吸引敌人,侧面绕过小路偷袭。   ‘正面攻打?别开玩笑了。’,李诚义摇头,‘据说这剑门关,从建成之后,就没有被人正面打破过。’‘同意,这关口,正面几乎不可能突破得。’,高骈难得赞成李诚义,小虎也赞同这想法,看过这剑门关得险要,从正面攻打,根本是拿人命来填。   不过,三人聊得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兵拿眼睛瞪他们,在我们这些剑门关守军面前,谈如何破关,也太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如果不是知道,这只军队有通关得命令,小兵都想举报这几人是奸细了。   过了剑门关,又走了好几天,终于到达了西川节度使的治所,锦官城。由一位推官,出面接待他们的。   ‘之前长安应该有押送一批物资过来?东西呢?’,‘都替你们堆置再军营了。’‘有没有照规定,远离火源和防水?’‘放心,我们判事都安排好了’。年轻的推官回答道。   对于他的回答,小虎信了一半。在终于看到了那批物资后,最后一半也放下了。这些物资可是攻克维州得关键阿。只要这个没问题,其他都没问题了。粮草什么的,西川节度使都会供应。   在锦官城下,这只队伍又休息了很多天,等士兵们都回复体力,消除长途跋涉得疲劳后,小虎他们继续开拔,前往维州。   维州离锦官其实并不远,直线距离不过百里。只是,离开锦官,往维州去,这地势阿,就开始陡峭起来,望山跑死马,可以很贴切得形容他们如今得处境。   百多里路,小虎他们足足走了三天。地形陡峭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要顾及辎重,第三面则是照顾士兵得体力,故而一天行进距离并不长。   不过,既然进入了敌占区,小虎他们并没有因为距离短,就疏忽戒备。按照规定,哨探放出了数十里得范围,探测敌情。不过,预估中的敌军骚扰或攻击,都没出现,他们平安得走了三天。   在第三天中午,神策左军一如预期的,到达了维州外。军士们开始扎营。扎营的地方,距离维州不算太远,不过这是个刚好得距离。太近,对方要是打开城门,直接冲击大营,他们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或者是,士卒出营门,还没有列阵的时候,就被敌军冲击。   太近不好,太远也不行,这样进行到可攻击范围,士兵们就要走上好大一段路,平白损耗体力。   辎重营扎营,忙碌得负责挖壕沟,立起拒马墙,营寨。战兵则往前列阵,预防敌军趁着扎营,出来攻击他们。要是这营地扎不好,晚上就休息不好,影响很大的。   小虎和李忱义,指挥自己的兵马,左右列阵,待整好队以后,军官们除了几个负责督促外,其他几个军官,都开始观察维州城。   只见他们每人,都掏出了皮套,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双筒望远镜,开始观察维州城。   ‘这地形,当真不好攻阿。’,边观察维州,高骈边喃喃自语,‘不好攻也要攻,这维州非打下来不可。’,小虎回道。   这维州,地势有多险要呢?据李德裕会昌年间拜相后,所上的中所言,维州“据高山绝顶,三面临江,在戎卤平川之冲,是汉地人兵之路。”   维州,立城在高碉山上,周围三面临江,只有一面可以攻打。此地控制了吐蕃和蜀地之间的要道。当年,河湟之地尽没,此州独存,吐蕃要攻蜀,非把这里拿下来不可,拿下维州后,吐蕃改号为无忧。意思是什么,想来很明白了。   当年名臣韦皋经略河湟,以精锐万人,急攻累年“卒不能克。并云其时受其降,则“可减八处镇兵,坐收千里旧地“,有“莫大之利,为恢复之基“。   所以,无论如何,小虎他们这次,一定要收复维州,不然将来得河湟之战,根本无法展开。   一群人拿着望远镜观察维州城,维州城上并没有混乱,前天他们的哨探就和吐蕃得探马有了接触,没有派人来侵扰他们,大概是自恃有坚城可依吧。   ‘这些唐军得穿着好古怪。’,他们在观察维州,维州也在观察他们,城墙上一群护卫神态得吐蕃人,促踊着几个人,也在城墙上观察远道而来的唐军。   ‘杰保,我们要不要出去骚扰一下他们?’‘不用了。’,被称呼杰保的中年人,身材不高大,但是身形一看就之倒数于非常矫捷,虽然满头银发,但是行动间,非常俐落。   ‘看这规模,就是一个军而已,我们人数也不多,没必要多作牺牲。’‘让他们来吧,看这人数,大概就三千,当难唐狗派了一万人,打了几年都没能把无忧打下来,区区几千人算什么。’   上城头围观的几个人,都发表了意见,赞成他们杰保的话。杰保,就是吐蕃人首领得意思,基本上吐蕃就是一群部落联盟,连维州此等要地,都以部族首领为尊。   一夜无事,吐蕃人没有夜袭,唐军安稳得扎好了营寨,也休息了。第二天,就发起了攻城。   ‘这么快?’,听到警戒得士兵,说唐军营地有异动,开始埋锅造饭。杰保带人上了城墙观看,‘看来这披唐军很急阿。’,云淡风轻,一点都不把这些唐军放在心上,不过他还是吩咐了士兵,用罢早饭,就开始布署。   ‘好快!’,同样是快,可是这是两种截然不同得概念。前一个是揶揄唐军,急着上来送死,后面这个快,是指唐军整军速度很快。   从士兵禀告唐军大营有异动,到现在不过一刻钟,唐军居然已经整备好了。造饭、用餐,出营门,整军。不过一刻钟,这速度好快。眼看唐军已经进兵了,他不得不吩咐,一部分士兵继续用餐,分出一部分赶紧上城头备战。   要是唐军打到了维州城下,他们还没列阵,导致维州城破,那真成了天大得笑话了。   吐蕃士兵骂骂勒勒得走上了城墙,一大早起来,马上要卖命了,居然连顿饱饭都没得吃,就要出动,任谁都不高兴,被选上得都在低声骂着,有的说自己很倒楣,有的说长官故意整自己。   士气倒还好,维州坚固可不破得印象,在他扪心中根深蒂固,反正就是晚一点吃饭而已。   吐蕃士兵慢吞吞,杰保内心焦及,好在这些唐军一反刚刚的快速,一里地得时间,慢吞吞得挪到了城下。   近看,杰保更觉得这群唐军得古怪,还是红袄,但是这根本不是唐军制式的甲胄。而且也没有看到熟悉的陌刀手,清一色长枪、还有盾牌。   这盾牌,被高高举起过头顶,防备吐蕃人射击,在阳光下闪耀得光辉,全是精钢打造得盾牌。看到这盾牌,杰保根本起不了弓箭射击的心思,吐蕃人粗劣得箭头,只能挠痒吧。   在距离城墙还有百多步远的时候,唐军得弓弩手开始射击城头,为前方步军作掩护,双方正式开始交手,然后很快就结束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战维州      ‘好聊阿!!!’,李诚义站在城墙上,高声喊道,‘无聊你不会去练兵吗?’‘练兵这种事情,有各队队长就可以了。’,李诚义无精打采得说道,又突然头一扬,对旁边得小虎说,‘不然,我们带队,再往里面打去。’   ‘不行。’,小虎摇头,‘这次得目标已经达到了,不准擅自行动。’‘可是。’‘绝对不行,这次出发前,开得作战会议,就有讨论过,不能擅自深入。后勤什么都是依照这样准备的,我们拿下维州,驻守一个月。’   ‘忍耐些吧,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以后,就回到长安,然后就不无聊了。’‘好吧。’,李诚义又无精打采起来,小虎摇摇头,走下了略显残破的城墙,下去演兵了。   这里是维州城,秋日得太阳,照耀在城墙上,墙上插着写有唐字的大旗。大旗正迎风飘扬。穿着晶亮铠甲得士兵,站在大旗旁边,威风凛凛、精神专注的站着岗,丝毫没有因为战争结束,就松懈下来。   城墙下,有一群士兵,也是精神抖擞得操练着。晨操结束,几个值班得新兵,去厨房提了汤桶过来。   ‘来,来,来,过来喝。每人一碗。’,士兵们鱼贯得排着队,拿着自己碗,从掌勺那获得了一碗汤。小虎也跟着上前,领了一碗,又打了另外一碗拿上城墙给李诚义喝。   ‘这东西能防高原反应?’,李诚义喝完以后,吐出了跟着喝进嘴里得小红花,问道,‘叔说可以。然后我们这么多天来,没什么高原反应,应该就是这个得功劳吧。’,   小虎他们不久前,收复了维州这座坚城,如今正在等待西川节度使杜悰的兵马来接手。说实话,小虎有些不满,早就要你准备了,如果他们出发的时候,西川兵马也跟上,他们早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等你们两个了,要开检讨会了。’,这个时候,高骈走上城墙,对两人喊说要开会了,‘来了。’‘知道啦。’,跟着高骈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大,可是呢,装饰的挺…不伦不类的。   这房间装饰了很多字画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三彩陶,入门右手边还有个屏风,上面画得是一位侍女。靠墙有个书柜,摆了几本书。   这些东西每样都不错,只是…‘说实话,我真想把这房间给拆了。’,李诚义进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然后这房间里面,除了一个人之外,每个人都非常同意这句话。   这里是那个杰保的房间,因为最大,所以被征用来当了会议室。从风格上来来看,看得出他很倾慕大唐,这些东西是大唐出产得。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些好东西,被他摆在这个房间里面,感觉上每样东西都在对彼此宣战ㄇ   ‘好了,好了,开会。’,高骈见人齐了,宣布道,‘今日是我军入主维州以来,第三次得会议,本人都虞侯高骈,今日担任主席。’   ‘首先,我们要讨论,那些吐蕃俘虏得问题。’,高骈首先宣布了第一件要讨论的事情,数千近万的吐蕃人俘虏,该怎么办?   今天是维州克复第五天了。大唐准备经年,李忱抱有很大期待的维州之战,在小虎他们抵达维州城扎营,第二天时就结束了。数千近万吐蕃人被俘虏,当然,不全是战士,还有很多老弱妇孺,前几天驱使他们维修城墙,如今也是该讨论怎么处置他们的时候了。   高骈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在场得另外一个人,不是小虎,而是一个身材不高大,看起来很是精明,但是现在就剩下一脸惶然,和讨好得中年人。这个人就是维州城主,以维州为据点得吐蕃部落首领。   ‘小邦久慕天朝久已,几位将军从房间就可以看出来,我可是倾慕大唐很久了,小邦也是,满城子民皆渴望天军解救。还请将军开恩。’,一番话说得不伦不类得,但是对一个吐蕃人来说,已经不错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让这个一城之主,一个部落得杰保,不得不低声下气,好不容易挤出这番话。这感受很不好,但是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他也很快就认清现实。   反正归顺谁不是归顺,当年他们白马羌,也被吐蕃人打败才归顺得,现在不过换当唐人。   换成唐人好阿,大唐还是很强大,吐蕃内乱已经开始了,还不知道何时结束,虽然这里还没被卷进去,但是趁早换个大腿也不错。更何况,那天得情况他永远也忘不了。   在城墙上的杰保,有非常不好得预感。看到这一只奇怪的唐军,他心里直打鼓,总觉得这只唐军很怪。人数出奇得少,出战得速度出奇的快,装备也很奇怪,连这战法都怪。   一般唐军,上到无忧城这里,不就该气喘吁吁了吗?为什么这只唐军还这么有精力。第一天营地扎好,第二天就来攻城了?   根据他的经验,这些唐人,上到了吐蕃得国土后,都会被神灵诅咒,不管是哪个神,苯教得也好,那些天竺来的也罢,反正唐人只要上了吐蕃得土地,只有那些身体比较强壮的人,不会受到影响。   一般唐人刚上来,就会遭受到神灵诅咒,会出现头晕、头痛、呕吐、呼吸不畅等现象。严重得甚至会死掉。可是这些唐军,一个都没有。一各有这样反应的人都没有。   战法奇怪。杰保很疑惑,他们不用打造攻城器械吗?连个云梯都没有。顶着钢盾,他们就出战了。他们要怎么登上城墙?靠爬吗?   时间不允许杰保在疑惑下去了。随着唐军接近,唐军得弩箭首先发威了。好几个吐蕃士兵,惨叫着摔下了城墙。于是,杰保也下令让弓弩手还击了,至于那些奇怪得唐军,等他们上来,再收拾好了。可是,当两方弓箭手发威后,杰保又发现了一件,很不好,很让他惊恐的事情。   唐军得弩箭实在太凶猛了。他不是不知道,唐军得弓弩非常厉害,经常在两军还没接战,就对吐蕃人造成巨大的伤亡。   可是,那种密集得箭雨,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保持得。唐军得弩箭,不论远近,张弓都需要时间。冲锋得吐蕃人,了不起挨个一波或两波箭雨,就靠近了唐军。而且弩箭也不是那么多,忍受一些损伤,就挨近了唐军得弓箭射程。   唐军得弓箭更厉害,虽然没那么远得距离,但是弓箭射速比较快,弩箭一箭的时间,弓箭手可以发两三箭了。更何况,弓箭得密度可比弩箭还要高。不过吐蕃人弩箭不足,弓箭还是不少的。也不至于让唐军一面倒得压制吐蕃。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杰保震惊了,不断有中箭得吐蕃人,惨叫着摔下城墙。这批古怪得唐军,连弩箭都很厉害。   两百五十步,远在弓箭得射程外,吐蕃人站在城墙上,都够不到的距离,唐弩却像是打鸟一样的,把一个个吐蕃人射落。这不奇怪,他知道唐弩本来就比弓箭强。可是这射速是怎么回事?   这只粗估,数量就一个军得,三千人左右得军队,大概有三百人看守大营,大概就两千多人上前进攻,曰有五百到六百人远程支援。这跟他印象中,唐军持有弩箭的比例差不多。   可是这个射速是怎么j回事?唐军得弩箭,射得就跟弓箭差不多了。唐军得弩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犀利了。更让人绝望得是,除了射速,唐军弩箭手前面,还有一块盾牌,钢铁盾牌在阳光下,似乎反射得每一分光芒,都变城弩箭射在吐蕃人身上。   这些盾牌,给唐军弩手提供了非常好得掩护,不说吐蕃人得破弓能不能射到,就算城墙上,守军拿出了缴获自唐军得弩箭,也射不穿。   这盾牌,上宽下窄,类似西洋得鸢盾。下端可以插进土里,上端遮蔽住了弩手全身,但是还留下了一个开口,弩手可以透过这个开**击。   当然,你能射别人,别人也能反射你,但是这么远得距离,数百步,两百多公尺得距离,你要射中大概只有一个人头大小得孔?除非李广、养由基再世。可就算他们再世,能射死几个?   ‘保持稳定,瞄准了再射。他们射不到你们。照训练的来。’,弩箭队中,李诚义正在指挥唐军弩箭。就看这群唐军,每人手中一张强弩,只是这强弩,有点怪。   就见一个射击完毕的唐军,把弩往地上一放,脚踏住前端,把一个拉杆往后一扳,很快就把弩上好了弦,然后他快速得抽出一只弩箭,往槽里一放,就开始发射。整个过程是没有弓箭那么快,但是就是略慢一点而已。   这个东西被命名为作连弩了。是不是历史,诸葛亮得连弩,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皇家研究院,上百个在对算术、机关有专长的人,在李忱指示下,研究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基本上,强弩还是强弩。不过增加了省力得机括,保持威力得同时,上弦也变得更快,还更加轻松。   不过,一切都是有代价得,这弩箭得造价可不便宜,也很费功。让李忱大量全军配置的想法暂时搁浅。   唐弩威力再强,还是不能替人登上城头,这维州攻防战得重点,还是在城墙下面得唐军,杰保看穿了这一点,除了让人设法拿各种木板,坐着徒劳无功挡箭的努力外,最重要得还是对城墙下方的唐军打击。   可是,收效甚微。一群唐军聚集到了城门口附近,杰保想要攻击那里得唐军,可是唐军得远程,全部击中了这附近,也不管是否会误伤友军。密集如雨,有时候只是一个形容词,可是在城门附近,就是一个真实得现象。密集得弩箭,射的没人敢露头,吐蕃简陋得盾牌,根本挡不住唐军得弩箭。打得这附近得吐蕃人,不得不狼狈逃远,根本无法对唐军形成什么压力。   杰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唐军没有什么攻城器,维州城门都是加固过得,他们轻易打不开。   你们弩箭厉害,我们惹不起,躲的起吧。看你们能射到什么时候。打维州城困难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补给比较困难。地处高原得缘故,让辎重运输比较困难。   杰保心想,你们射吧,射光了弩箭,看你们怎么补给,耗也耗死你们。虽然有点鸵鸟心态,不过这也不失一个正确得作法。可是…   ‘唐军退了。’,一个年轻人,压低了身子,顺着城墙得遮掩,到杰保附近说道,‘杰保,城门附近得唐军退了。’   ‘什么?’,杰保很惊讶,这样就退了。这是他留在城门附近监事得几个士兵之一,平常躲在城墙下面,藉着城墙掩护,偶尔才露头看一下唐军得动态,谁知道竟然给了他这么一个消息。   唐军退了,他们退什么?浪费了这么多弩箭,就为了靠近城门?唐军得辎重多的耗不完啦?他悄悄探头,往外看去,唐军真的退了,远离城门,在列队??   还没等到杰保想明白,一声轰然巨响,震人耳膜,所有吐蕃人下意识的掩住耳朵。每个人都被震的不轻。过了一会,放下手,茫然四顾,怎么回事,打雷了?可是不对阿,听这声音离这里很近,雷怎么会从地上发?   ‘城门破了!城门破了!’,在他们四处寻找落雷源头时,一声凄厉喊叫响起,所有人都惊恐得看到,城门扉出了几丈远,还残破不堪。瞬间,巨大的恐慌涌上每个人心头,城破了!!   虽然说,城破了,不代表城就此失陷,可是绝大部分的时候,城门破了,就代表城市陷落了。这让每个人都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杰保正想要市抵抗呢,还是投降。很快,就有人帮他作出了决定。当一队吐蕃兵,自发的想要去城门抵抗时,一个圆球从唐军一方抛出,吐蕃兵好奇看着这个,下意识的想躲。   不是知道那是什么,没人把那慢吞吞得圆球当一回事,只是一种本能反应。可是,当那圆球轰然发出巨响,躲过死劫得吐蕃兵哭爹喊妈的逃走了,把恐慌带给了全吐蕃人,维州就兵不血刃得被唐军收复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炮      ‘哄!’,如雷般巨大得声音响起,维州城得城门被炸开了。李德裕和几位宰相,把掩住耳朵得手放下,李德裕赞叹道,‘尽管是看了第二次,但还是这么震撼。’   ‘这就是轰天雷吗?好大得威力。’,魏扶面有喜色,‘我大唐有此等神兵利器,将来定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神兵利器并不可恃,我大唐还是需要以仁义服人,慎德四仪咸宾。’,魏沫持反对意见,‘无论如何,有此等利器,我大唐无忧矣。’,向来老实的韦琮也发表了意见。   这里并不是维州,还是在长安,长安城外。这里有一座模拟维州城。靠挂在职方司挂职的探子,把维州摸了个透。城门和城墙得厚度和材质,都被摸透了。然后李忱让工部在长安城外,建了一个仿维州城。   当然不是整个维州都复制了过来,只动员人手,盖了攻城时会接触得那面城墙和城门。   今天,李忱带着一干大臣,来到这里涨涨见识,实地模拟神策左军如何破城得,让他们看看。他们之前只有耳闻轰天雷之名,除了为了坚定李德裕的信心,让他看过,其他所有人都没见过这种大唐威力最大,保密度最高的武器。   ‘这个武器一定要贴在城门上用吗?’,郑朗指出了一点问。他虽然是工部尚书,军器监理论上是挂在工部名下,不过自从李忱把军器监迁移到深山里面,就完全脱离了工部得管理,这个武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给诸位宰执,解释解释。’,李忱是意军器监解释一下。军器监出列,向几位宰相解释这种武器。   这个东西,叫做攻城炸.药箱。简单就是一个碗状的物体,里面装填炸.药。有个支架连接那个铁碗,让炸药箱可以立在城门前面。要用的时候,紧贴城门,前面放块木板,可以把城门炸开。   这是在十六世纪,鄂图曼帝国使用过得攻城武器。军器监在李忱指示下,制作了出来,专供这场维州之战用。’   ‘虽然微臣不通军事,可是这样的东西,恐怕不实用吧。’,郑朗这样说道。   确实,这种东西效用有限。不贴近城门就派不上用场。所以这次小虎只把这个东西当作一个方案,还有其他得炸.药使用方式。没想到一次就建功了。   ‘我军器监,可不只这样的东西。’听到郑朗的话,军器监腰杆一挺,哪怕面对得是宰相之一,曾经的顶头上司,他也不怵。   ‘给几位宰执展示展示。’,李忱示意道,军器监立刻指挥人手上来摆设,‘首先是,把轰天雷用投石器抛射出去。’,军器监手一摆,一个放在投石器上得轰天雷,就被仍了出去,然后在远处轰然爆炸。   李忱带着几个宰相上前观看成果。就见到被炸过得地方,竖立得那些假人,顶盔贯甲得假人,各各凄惨无比,铠甲都被贯穿,上面可以看到细小的痕迹,如果是真人,早就肚破肠流了。   ‘我们还在里面填充了碎铁片。有甲也可以重伤,无甲的话伤亡更大。’,军器监骄傲得说道。这是李忱当初轰天雷得改良。最初李忱唯恐威力不够,里面尽量填塞黑火药了。   可是经过试验,稍微塞点东西,其实效果更好,杀伤力更大。这也算是军器监改良了。这是小虎他们的第二方案,假如无法靠炸药箱攻破维州城门,就要靠这个大量杀伤吐蕃人,威吓他们。   ‘好。’,几个宰相面露喜色,这等武器才真是犀利。虽然不完全通军事,但是他们也知道,军对很需要阵形,可是这等武器,就是专门破阵得。越密集,死伤越大。   ‘这东西,对城墙,恐怕没什么效果吧。’,兵部侍郎魏扶说道,‘是没错,这东西就是对人得。’‘那准确度?’,说道这个问题,军器监就尴尬了,‘投石机得准确度本来就不高。还要考虑到气候…。’   ‘总之,要破城,还是要靠近城墙就是了。’,魏扶直接了当得问了关键点,‘我们另外有开发对城得。’,军器监脖子一梗,就带着一干人等到了另外一块地方。   就见一个木架子,上面架了个粗大圆筒,还用铁紧紧箛住。几个士兵,在军器监得指挥下,忙碌了起来。先是拿拖把沾水,伸到那圆筒里面,清理了半天,接着往里面塞了一个布包,然后又往里面塞了个铁球。   ‘诸位宰相,请注意看了。’,军器监神气活现得说道,‘请注意前方的城墙,这个城墙我们是用长安的规格打造得。’,然后点火。一群宰相娴熟得把耳朵捂住,不用李忱提醒。看了几次他们也明白了,这东西,不管威力和方式有什么不同,唯一得共通点,就是很大声。   就见军器监点火后,一根细线烧了会,那个圆筒发出震天响声,连远在十数里外的长安人,都有人厅到了,有人抬头看了看天,晴天响雷阿?难道要下雨了?   几个宰相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连手都忘了放下来,就看到那个以长安城为蓝本得那面墙,一颗铁球,狠狠得砸了进去,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到,城墙在呻.吟。   ‘这威力,天底下无有不破之城了。’,李德裕缓缓说道,赢得所有宰相一致赞成。这什么威力阿,虽然城墙没有垮塌,可是那只是多轰几炮得问题而已。   尤其是,距离这么远,这远远超过了强弩,甚至是投石器射程得范围了。也就是说,没有这种大炮,或者相同射程得武器,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了。   ‘好,这才是真正得神兵利器,有此等武器,我唐军,自此便可战无不胜。’,魏扶欢喜道,突然,他想要说什么,又生生只住了。   ‘怎么魏相有话要说?’,李忱注意到了,他是在场中人,最镇定得一个,早先大炮研究完成,他就秘密去看过。更是早就知道大炮得威力,所以没有想这些宰相一样震惊。在他来看,现在这大炮威力还不够,还有待加强。   这不是他没有把大炮推上战场得原因。主要是这东西还太麻烦。不说这东西只是粗粗具备了攻城威力。就这个份量和体型,要运上维州,也不知到要费多少人力物力。   他还要等待更轻便得火炮研究出来,才会投入战场。他觉得这不是不可能。最早得火炮,还是青铜铸造,这就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差不多要等到十八世纪,铸铁技术得进步,才逐渐改用铁铸。   而因为李忱的干涉,现在大唐提早了拥有大量且高质量得优质钢铁,马上就可以进入铁炮时代。   甚至,不单是铁炮,杂学懂一些的李忱,还提出了很多技术,等皇家研究院去研究,比方说大口炮的铸炮技术。这技术得发明让美国人在十九世纪,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铁铸大口径炮技术。   其实这说穿了,一点都不难。就是用铁模。以前大炮很麻烦,要先坐泥模。等泥模自然荫干了,再来铸造。这技术非常麻烦,不是老经验得工匠,都弄不清这个。   要等泥模干,要非常具有经验。要是干的不好,会出现空泡,到时候铸造出来得炮,会炸膛。而且一个泥模只能造一个炮。   大炮研究成功后,李忱让他们尝试用铁铸模,还教他们利用钢铁,退火、淬火和回火得不同特性,一次铸造成型。这比铜芯铁胎,这样的铸造技术又更加先进了。   铁铸模,一个模就可以重复利用,还不像泥模那样,荫干要等很多天,还不用担心空泡引起炸膛。   铜芯铁胎,内部是铜,外部是铁。铜具有延展性,可以吸收火药得爆炸威力,外部铁,可以让炮更坚固。这是很先进得铸造技术,李忱则在此之上,更进一步。   此外,还有很多小技术,都有待投入,比方说泡耳。这门火炮就没有泡耳,只能被固定炮架上,固定得打同样的地方。又比方说炮车,给大炮安上轮子,才能方便移动。   至于能不能实现得问题,军器监集中几个都料研究得结果,有很大可能性。利用铁的几种特性来实现内软外硬,工匠们早就知道了,陌刀就是这么铸造得。   铁模技术,也不难。其实在没有李忱的历史中,中国人早在明末清初就掌握了这种技术,比美国人还要早几十年。不过,这些都随着满人得封闭、对火器得不重视,最后失传了。   ‘臣是想说,此等军国利器,一定要严格保密,绝不能外传了。不过后来才想到,圣人已经提前这么做了。’,魏扶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第一个反应,就是此等利器一定要保密,可是刚想说,才想到,李忱早就要求军器监迁移倒深山里面,封闭入口,一切人等皆不可进入。所以,简单来说,这是句废话。   ‘魏相公忠体国,不必介怀。’,李忱替魏扶开解了句,又让军器监介绍其他产品。   其他产品,其实都是大炮。刚刚那款大炮是试制型,如今这是正式定型第一款,臼炮。看起来像用来桩米得臼,极粗大的圆筒,炮身很短。这种算是攻城炮。   ‘攻城炮?’,李德裕注意到一件事情,‘意思是,还有其他种类得炮?’,‘是的,李相。’,军器监解释道。依照炮得种类,有分攻城炮和野战炮。简单来说,就是打人和攻城用的。   野战炮要求是,射程要有一定距离,还要方便可ˊ携带,好移动,‘目前我们还没完成试验。应该要有个炮架,还有个轮子,这样才方便移动。’   ‘这是我们最近改良得成果,这叫短炮,也叫单人炮。’,野战炮没有,一些改进型得不少,比方说一款类似迫击炮得东西,短短得炮身,安放在地上,药包丢进去,然后把炮弹点着了,用皮革包裹,放进去。   ‘这样可以有数十丈远,已经不输弩箭了。’,军器监解释,‘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士兵方便使用,我们在进行修正。’,军器监有些未尽的话,不过除了李忱没人意识到。   ‘这个是,抛射器。’,军器监又拿出一款弹弓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射不远,我们在想要怎么用,是不是放大比较好。’   这东西灵感来源自孩子们玩得弹弓。不像短炮那样用炸药抛射,直接用改良过的大弹弓,把轰天雷投远,不过…这也很需要技术,不然很难头准,而且威力嘛,‘这东西用来打人是还可以得,不过就是近了点,杀伤力还有一些,主要是近距离用来震摄敌胆。’   李忱看得很有兴趣,这东西是军器监加上皇家研究锁一起造出来得玩意,他也不知道。不过也不是没有用,虽然距离大概跟弓箭差不多,可是抛射倒敌阵,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突然间周遭出现巨大声响和冲击,对步兵打击不可谓不大。此外,军器监还给了他一点意外得东西。   ‘这是什么?’,军器监难得拿出了一些让李忱意外得东西,手持火炮?就建一个演示得士兵,把一个巨大的,长度有九十公分长,口径大概四十厘米,重量有十公斤得,大号火枪,或者叫做小号火炮得东西。   这东西,用腋下挟着,还不能像火枪那样靠着肩射。太过巨大。不过巨大的代价是,射程也远,威力也大。   ‘圣人,诸位宰相,这是我们研究出来一种手持火炮。可以用手拿。’,李忱和几个宰相走向百丈远外的假人,就见到假人被整个洞穿,连山文甲和明光铠都挡不住。这距离虽然不及大炮,可是已经远超过强了。   ‘手持火炮!?’,李忱不知倒该兴奋还是该生气,叫他们研究火枪,结果研究出这么一个东西。这下他纠结了。这东西威力不错,该不该大量生产呢?   同时,让他纠结得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该拿那些吐蕃降人怎么办?据小虎报告,这些吐蕃人还蛮认命得,驱使他们作工,任劳任怨,也没有闹事,那个杰保很配合,现在就是,要怎么处理他们?   ‘诸位说说该怎么办。这些吐蕃人该如何处置。’,接到奏章,在来这里的路上,李忱就和几位宰相问计。 第四百四十章 军器监大改造   李忱没有打算大规模普及火枪。一方面是隧发枪,其射程和速度,没有比唐军用的强弩高多少。火枪要超过弩箭,还要等到米尼弹,也就是膛线枪出现以后。如今大唐其时也有能力制造去拉膛线,可是子弹怎么办?契合膛线枪得子弹,那可是代表了一种极高得精确度了。这点大唐可远远没办法了。   而大唐,如今研究出连弩以后,连弩甚至比燧发枪还要强。更远的距离,更快得射速,样样都比燧发枪要强,还没有下雨就不容易击发得问题。燧发枪最大得优点是,培养一个火枪手,可比培养弓箭手容易多了。   可是唐代,能射箭的人还真不少。各地招兵得标准,就是射箭能中靶。能中靶基本上就有一定射箭基础了。依这个标准,士兵居然还不算太难招募,就知道唐代弓箭得普及。而这样得士兵,训练起来其实没想像中那么难。更何况,李忱打算走精兵路线。   每一个士兵,从入伍都老死,他都要管。基本上,这也是一个现代国家招兵得基准。不管做的好、坏,至少退役士兵得安置,都有人管。   李忱也打算这么做。要扭转唐代,藩镇割据得局面,要从基本下手。不光是制度。制度好解决,宋朝重文轻武的局面,就是解决办法。他有这么作,嗯,尝试想要这么做。   他打算启用了一些儒臣,担任地方节度使一职。儒臣,一般来说比较会支持皇帝,不像武人那般桀骜不驯。   可是这不是办法,宋朝重文轻武造成的恶果,他可不想品尝。而且究其根源,要从基础上抓住士兵的心。不然你派谁去,恶习不改,都容易发生逐帅得事件。   要让士兵知道,是谁在养他们,他们端得是谁得饭碗。他要从根基上,提升士兵待遇,要提升待遇,不光是提高薪饷,更重要得是他们退役以后的问题。让士兵有个盼头。   一昧的提高薪饷?他可不想像罗马帝国皇帝那样,因为付不出薪水,结果头颅被那群高薪养大了胃口得士兵,挑着去卖,谁给钱,就让谁当皇帝。这真是插标卖首了。   更别提,他对一些士兵还有很多想法,要教育好他们。所以,精兵是有必要得。没必要扩编。   可是看到这个手持火炮得威力,他又有点纠结,该怎么办?这威力真是没话说,有效杀伤距离,甚至可以比拟弩箭得最大距离。最远射程,甚至可以达到数百丈。而在百丈之内,皆能破甲。   只是,这重量…难怪叫手持火炮了。这弹孔得孔径,就不是一般小枪比得上得。而且准确度也不佳。要大规模列装吗?李忱纠结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似乎跟这无关又有关的事情。历史上,好像就曾经出现过这么一种东西。虽然在西洋兵器史上,没这种东西出现。可是在日本有。   他记得玩过一种斗塔游戏。也是山口山得模板,然后基础是日本战国武将。他喜欢这款游戏,本来想玩三国得,可是,第一次玩就被人家骂,他转跳去玩战国,不说那场玩家比较亲切点,没有因为他是新手就骂人。   还有就是,那款游戏感觉上比较精致点。技能还是那些技能,不过人物模板,有重新制作,不管是小兵啦,武将啦,都很有日本特色。虽然随着改版,越后期人物越简单,基本上就是山口山得模板拿来用。不过也不错了。   扯远了。他记得那个游戏,联军对抗织田方。联军有被人家称作杂碎的杂贺孙市。火枪威力大,射程远。织田方,有一个忘了叫啥名的。用的武器不是铁炮,是叫大统。   这武器,射程极远,甚至比铁炮还远,发射起来像大炮。他一直以为那是大炮,还想说,大炮哪里可以手持阿。可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手持火炮这玩意。   李忱不知道得是,他没猜错。日本历史上还真出现过这东西。有图为证。岛原之乱曾经出现过,一种称为“石矢”得武器,不仅是手持火炮类型,更是后膛火炮。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反抗军方面工艺不过关,基本上一发就炸了。简直跟活动炸.弹似的。   看完大唐最新武器展示,郑朗说想要去军器监看看,几个宰相也附合。对于这种划时代得武器,他们都有一种好奇心。每个宰相都轮流玩过手持火炮,该说男人天生就对枪这种东西,很难抵挡吗?   玩过了手持火炮,他们听说有一种研究中的,更小型得火枪正在研究中,郑朗说想去看看,几个宰相像小孩子一样的起哄。李忱便干脆带他们去看了。   半路,李忱暂时放下了手持火炮得纠结。这东西,射速太慢了,精确度还有问题,射程远是很远,但是没办法普及,只能暂时放下了。然后马车上,他问起几个宰相,关于那维州后续得处理方式。   经过一番讨论,很快就达成了以李忱得意见为中心得答案,会正式以文书下达处理方式。然后经过一番颠颇,到达了军器监。   一进到军器监,几个宰相觉得,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跟他们印相中得作坊,大不相同。   只见数以百计得工匠各行其是。有的正在加工铠甲,他们排在一排排的铁锤前面,水车带动了铁锤,一上一下有规律的槌在铠甲,发出巨响,这是冷锻甲。如果用人工去锤,不知道要槌到什么时候,还得费很多力气。有水力就方便了。工匠只需要控制方向,轻松得很。   然后还有一排排得,不知道该称呼什么东西。一列列得工匠,正在前面卖力得工作着。   几个宰相好奇得上去围观,崔元式开口想问,可是看到这个工匠这么专注,连他们来了都没看到,就不说了,观察了一下,算是看明白了。   这东西就是夹着工匠要打造得物品,可以想像成,手并拢,用两只手去紧紧夹住这物体。这样工匠就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最重要得是,工匠不用担心物件会跑掉。   这东西李忱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机床吗?他记得这东西得构造,但是把名称忘了。显然不是机床,不过也有被称为机床得东西。   目前宰相看得这东西,姑且叫做钳工台吧。李忱学过很多东西,杂而不精。不过如今都派上了用场。   李忱来到唐代以后,发现唐代,或者说古代工匠都有个问题,不够精细,还有不管打造什么,都喜欢用手。   比方说,打造个小部件,不是一只手拿着,就是让别人帮忙夹着。可想而知,人手,当然会让物件跑来跑去。也就造成了部份物件不够精细。就像一个房子,基地会摇来摇去,怎么盖一个坚固得房子。   精密度得问题,李忱统一了度量衡。他制造了后世用的那种游标卡尺。游标卡尺,它是尺,但是分成主尺和附在主尺上的游标。游标可以动,上下都有可以卡住物品,类似钳子得东西。不过方向是相反地。   比方说一个中空圆柱体,游标卡尺下方可以测量圆柱体外径,上方可以测量内径。   有游标卡尺还不够,李忱还得制定标准化得度量衡。虽然早在秦始皇就规定了,可是那仅供参考。这样可不行。李忱直接依唐代的度量衡,定了一个标准,然后以这标准,打造了一个金属条。   用锡打造了一个金属条。这个金属条,就是唐代标准的一尺的长度。然后以这金属条为准,铸模,打造标准的游标卡尺。模妥善保存起来,以后有需要再做。   万一模损坏,也要参照标准一尺得锡,来制造。这个标准一尺锡,被李忱放在工部,放在阴凉得地方,甚至用玻璃垄罩。以后大唐,永远以此为定制,一尺。   精密度问题解决一半,剩下一半就靠工具了。这种钳工台和机床,就是解决的方法。有了这个,工匠在对金属加工的时候,一个人就可以,只要把物件固定好,就不怕他跑来跑去。不敢说这样可以制造出多精密得东西,至少比传统好多了。   除了钳工台,还有各种机床。分为木工机床、锻造机床和金属切削机床。刚刚看到那一排铁锤,可以视为锻造机床。其原理和钳工台差不多,都是可以把物件固定,差别在于机床是利用机器去成型,钳工抬得还需要人工打造。   有了这些工具,整个军器监,甚至连将作坊那边,工匠得精密度都高了不少。   也难怪他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完全不是中国传统的技术。算是从西方引进了,虽然可能西方人目前也没这些东西。   ‘圣人,切勿玩物丧志阿,此等奇技淫巧之物,圣人不可沉迷。’,李忱像这些大臣介绍,各种机床得用法,还得意的说,这都是他的发明,结果御史中丞魏沫,劝戒了李忱一番。搞得李忱哭笑不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标准化作准备。   标准化,这东西有多重要,现代人都知道。那个军器监未尽的话中,意思就是要对大炮标准化。这是李忱的要求。标准化才安全,知道哪些操作危险,标准化才好使用。比方说放多少炸药包,可以打多重得炮弹多少距离。   即使可能不那么具有弹性,没办法自由调整放药量,可是使用上才有依据。甚至不用担心,炸药塞太多,导致炸膛。   不仅这些要标准化,制造也要标准化,各种东西都要标准化。像药包,装多少量都是定量。不标准化,就没有一个可供衡量得标的。   大炮也要标准化。像是区分野战炮,区分攻城炮,这只是一个初步。然后依照发射炮弹得重量,来区分不同口径和威力得炮。连炮弹多重,炮身多重,炮身长度多少,都要标准化。   炮弹多重,是规定好得,然后炮身是炮弹得150倍重。炮身是口径得18倍。这些都是为了量产化,作出的规定。   标准化,对现代人来说,就是个普通的观念,你买两只爱疯6,两只一定都同样大小。可是对古人,不要说唐人,连西方人都样,这是一种颠覆性得概念。   西方人直到十八世纪,才有这样得区分。法国海军炮兵指挥官,格利包佛尔中将,提出这样概念。   在此之前,拿十六世纪得威尼斯来说好了,两百多门火炮,两百多种规格,每一门都是单独打造。根本无法互通。以炮架为例,每一门炮架都是针对那门炮打造,坏了只能单独修理,无法拿其他零件来填补。   东方呢?不要说满清啦。据说连日本人一直到二战,海军、陆军大炮规格都有差异。   标准化,对现代工业具有重大意义。没有标准化,根本没有流水线这么一回事。每样东西规格都不同,你还想要流水线?提前发明克隆人吗?造出一堆一模一样的人,才有办法弄出一模一样,没有标准化得东西?   李忱云里雾里得说了一堆,结果这些宰相还是有听没有懂,让李忱好一阵泄气。感觉上对牛弹琴了。   在那些宰相想来,制造东西就是制造了,标不标准化,是不是每件东西都一样,没意义吧。现在看来是没意义,但是长远看来,绝对是有很大的帮助。李忱泄气得不再跟他们解释这些,反正他只要下命令让供降去遵守就好,这些宰相也不会亲自去打造什么。不妨碍他的计划就好。   参观了军器监,满足了下好奇心,见识过研究中得火枪后,偷得浮生半日闲得几位宰相,心满意足得离开了。然后,一到关于如何处置那些吐蕃俘虏得诏书,飞快的以百里加急得速度,传到了驻守维州得神策左军这里。   随同诏梳一起来得,还有西川节度使的兵马,他们会接手这里得防守。神策左军则全军开拔。执行诏书上得命令去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征兵   深秋得田里,土地上闪耀着一片金黄。饱满得稻穗谦卑得低下了头。仿佛正在表示对上苍得敬意。   田边得老农欢喜得看着地里得收成,想着今年是个好年。只是,想到前阵子,官府又又加了一些税赋,就让他心里沉甸甸得。这朝廷,税是越加越多,这两税法,说什么以后不发徭役了。可现在还不是照发,然后这税赋是越加越重,经常为了徭役,连田地都顾不上了,这长久以往怎么办呢?   他又想到老二马上要结婚了,整个人得心情顿时糟糕了起来。长子结婚,几乎都耗尽了家中积蓄,他把埋在地里几十年的通宝都挖了出来,才免强够用。现在次子要结婚了,谮么办呢?   去银行借?老农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去县城里,新开的银行借吗?听说利息比那些质库什么都要低很多。但是就是要有土地作保,可以分期慢慢还。   不行不行,听村头那个王老财说,那根本是骗人得,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去跟银行借钱,钱没借多少土地也没了,这可是要传给子孙得。王老财说,还不如跟我借呢。   虽然王老财得话也不可信,不过官府也没多少信用,乌鸦不要笑猪黑。不能借钱,次子结婚可以再想办法,最重要是这田无论如何不能丢了。   蹲在田间,拔了会草,老农无奈得回去了,回到家里,该是晚饭时候了,老妻和媳妇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听说,城里面在招兵呢。’,今天,去城里出售一些采买一些日用品,顺便出售一些自家手工作品得大儿子回来了,说起他在城里得见闻。   ‘招兵?’,听到这消息,老农一阵不快‘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谁也别去当。’。在唐初,当个府兵可是很光荣得职业,不是每个人都能当上得。   可是,局势很快就败坏了。到了高宗时期,对外战争得冗长,军纪得败坏,府兵成为权贵看家护院,狩猎游艺得跟班及鹰犬,更糟的是为人奴仆。最后,伴随着授田制得名存实亡,整个府兵也崩溃了。没人再愿意应募,只能招募一些京城得无赖子弟当兵。   曾经很荣耀得,京城侍官变成了骂人得话。边疆地区防卫,那怕是经过安史之乱,也没有改变,非常倚重胡人这些游牧民族。比方说当初,石雄以三千轻骑,大破回鹘。那三千人,全是些杂胡。所以了,老农听到招兵,非常不屑。这是整个唐代人得看法。   ‘不,不一样喔。’,大儿子眉飞色舞得说着自己的见闻。他说,那些军队非常不一样,在城里待了两天,每天都看到他们辛苦出操。早上训练,下午时候很悠闲,有人打球,有人听说话。   每天三顿饭,吃得可比他们现在吃得还好。他路过招兵得营地,远远就不敢让他过去,门口守卫得军士,远远看过去,就让人害怕。   他不懂什么叫站岗,只能说在门口守卫。同样的,他也不懂什么叫杀气,只知道远远看,那些士兵就很让人害怕。   ‘尤其是待遇,一个月有两贯,入伍通过训练,每月就有两贯。年年还会提高,满一年就有三贯,退役后还会分田地。’   ‘他们和城里面那班兵奴完全不同,你没看到他们出操时候得样子,整条街得都都在看他们,好整齐得动作,走起路来,一队五十人,只有一个声音。太了不起了。’   ‘我回来前,听说他们和西川节度使的兵马打了一架。五十人打对方一百个,两下就把西川兵打得溃不成军。’   哼,听大儿子得叙述,老农更不屑了,打几个废物西川兵算什么,现在西川兵,早就没有当年韦西川得精锐了。军队里面还在听说书得,可见这只军队多没战力,操练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大儿子还是见识少,分田地,现在大唐哪里还有田地可分,要是有田地分,府兵也不会败坏。   老农驳斥了大儿子几句,看得出来,他对那些威风凛凛的士兵,很有好感,老农压根儿不相信大儿子得眼光,重申了句不准当兵后,晚饭也吃完了,休息一下,该睡了。他一直没发现,一直莫不做声得次子,看到他看过去得目光还慌忙低下头的次子,桌面下抖动得脚。   ‘老大去叫老二起床了,今天我们去找些活作,不然马上要缴秋税,到时候就缴不上了。’,其实不光是为了秋税,更重要得是多存点钱。   一早起来,老农习惯性得去田间巡视了一下,顺手拔了点杂草,回来以后就见到媳妇在忙早饭,老大也起床了,就是没见到次子,便不太高兴。农家人,哪有睡得这么晚得。   ‘父亲,弟弟他不在里面?’,过了一会,老大转了出来,‘不在?’,老农楞了,不在能去哪?昨天晚上明明还在的,看着他去睡了,怎么早上就不在了,突然老农脸色煞白,又变得通红,‘那个不孝子阿,告诉他不能去投军,他还偏要去。’   气得老农直跺脚,就想去城里追他回来,只突然头晕了会,脚步踉跄,老大连忙过去扶住老父,让坐下他休息一下。过了一阵,老农好多了,叹了口气,‘那个士兵真有那么好?’   ‘是阿,是阿,爷,待遇真不错的。对了,我还听说,从军得话,家里可以在银行开各户。这每月两贯得军饷,有一半会汇到帐户里面,家里人可以去领。’   ‘领什么?!’,老农摇头,‘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这个时候,被老农惦记得次子,已经在城里招兵处,大口吃着早饭。   他一大清早,天还没亮,趁父亲没醒来,就出门来投军了,连早饭都还没吃。现在通过了选拔,马上有一顿热饭吃。   ‘卫老二,你也来啦。’,突然间,他被人在肩膀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村的褚大,两人也是认识得,他打了声招呼,‘你也来投军啦,吃了没。’‘没有,这还在碗里呢。’,就见到褚大手里端了个碗,冒着浓郁得香气,勾的卫二也是食指大动。   ‘这汤饼怎么那么香阿。’,‘谁知道呢。’褚大在卫二旁边得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希哩呼噜得吃了一大口,‘真香阿,这汤饼真好吃。’‘我也去弄一碗,在哪呢。’,褚大手一指,就看到那边桌上,摆了很块,切得正正方方,金黄色得汤饼。   ‘怎么吃阿?这汤饼怎么不是碗里或锅里呢?’,他正奇怪呢,就看到有人用手直接抓着干吃,有人拿汤饼泡在碗里,拿热水冲,又从旁边领了些咸鱼和素菜,就开始吃了起来。   没错了,这就是泡面了。唐代得军粮,还是以粟米为主。到了李忱这里,当然改进过了。为了上战场能快速进入战斗状态,李忱研究了很多速食品。   不光是速食面,还有一些加工品。速食面,这年代也不是没条件作,无非就是用面粉制成面条,拿去油炸,不用什么防腐剂就可以保存很久。   此外,还有比方说,干燥过得米、粟米等,把一些粮食预先煮起来,拿去炸,或者就是晒得很干硬,在磨粉。这样也可以保存很久。要吃得时候,也一样,直接拿热水去煮,很快就可以吃了。   这就是神策左军以惊人的速度,进入战场,几乎打了吐蕃人一个措手不及得原因。平常就训练有素,加上战前费了大力气,多花了很多人力物力,准备得战场粮食,整备速度当然快了。   这当然不是为了这一场战役,而是为了以后,这会成为唐军得标准战斗粮食。战前多作准备,开战便可以多占一些优势。   像这次,为了攻克维州,李忱做了很多准备,比方说模拟得维州城,又比方说红景天?   攻打吐蕃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必须克服这种高原反应。后世清军怎么讨伐吐蕃得,他不清楚,不过他知道,有红景天这么个东西。后世研究,可以有效得帮助人体增强体能,不受高原反应困绕。连当地藏民,都会经常采来煎水喝。   既然知道红景天得效果,他就会为增加每一分胜算作最大努力,其实他本来还担心,这东西万一只有吐蕃有产,那可怎么办。好在商队带回来一些样品后,在大唐其他地方,也找到了同样的东西。不然他就要担心了。   ‘我说,从维州回来,你怎么就一副鞋子里有跳蚤得样子。’,营地内,小虎正在巡营,看到李诚义好像一副我鞋子里面有跳蚤,就是站不住得样子,就奇怪问道。   ‘我现在明白了,这些吐蕃人,凭什么这么嚣张。’,李诚义感叹的说了一句,‘嚣张?你这话有问题阿,吐蕃人现在都衰落了,哪来得嚣张?’‘你没感觉到,到了锦官以后,整个人好像充满了力量吗?照那些投降的吐蕃兵的说法是,这是神灵得祝福。’   ‘我看你,仗打完,人也傻了。’,小虎点了点李诚义得脑袋,‘这就是从高原那种空气比较稀薄得地方下山后,短时间内会有得反应,什么神灵祝福。’   当从平地登上高原,会有高原反应。而从高原下来,也会因为平地氧气浓度高,造成一种运动力提升得现象。在现代社会,一些长跑选手,从高原地带下来得选手,往往可以拿到好成绩,也是这样。   他们平常就生活在一个空气比较稀薄得环境,下到平地来,一下子体能增加不少。这也是吐蕃对唐军得一个优势,习惯了吐蕃环境得吐蕃兵,下到平原,就是比唐军能久战。   ‘现在,有多少人了?’,巡营结束,小虎回到大帐,这里有很多军中文职,如长史,录事、兵曹参军等等。   ‘将军,如今已有四千零六十七人。参军情况踊跃。’,一个年轻的文吏报告。小虎点点头,快要差不多了。   ‘好,把新兵都集合起来,我来训训话,明天早上就开始操练他们。’,他们留在这锦官,目的就是为了征兵。这次打维州,虽然没有什么大战,可是也是一次历练。   故而这回,打算在锦官及其周边县城扩编,要把神策左军人数,扩张到一万人。差不多刚好三军。   唐代军制,中军约有四千人,左右虞侯得军队,两千八百。左右厢军,每厢两军,各两千六百人。当然不会全是战兵,其中战兵大概七成左右,其他都是辎重兵之类的。也就是说,小虎他们之前,始终都没有满员。哪怕维州之前,不过就是大唐正规军,右厢一个军的人数而已。   小虎和李诚义等人得什么左、右厢兵马使,其实都是挂职,真正根本没带那么多人。就算如今扩充,也不过凑满三个军而已,未来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下,小虎训完话,开始给他们编组,编完组就开始训练了。这一训练,把一堆人训得哭爹喊娘得。当下就有很多人要退出。小虎也任由他们退出。这种不经训得软蛋,也不是他们要得军队。   小虎他们得到得军令就是,在蜀地招兵,把员额扩充到一万。为了保证满员,小虎他们一边招人,一边训练。招人训练两不误。   照预计,他们要训练到明年开春,才会开拔回到长安。在关中地区,继续在招募人员。扩增到一个唐代正规军,满员两万人为止。然后就是一阵训练,最迟,后年,或者明年入秋,就会对河湟一带,发起攻势,逐步收复失地。   至于是入秋或者后年春天发动,就要看他们的训练成果。后勤方面是没问题得,如今不要说军器监了,整条产业炼,包括了源头得矿治,在被李忱整顿后,效率大增好几倍。   矿山得轨道车,和抽水设备经过实验,确实让效率增加很多。矿工不用再辛苦的把矿石背出来,可以累积多一点,才把矿车推出来,不用频繁的一趟一趟跑。   还有抽水设备得改进,让他们可以挖更深的矿坑,据说工部已经计划,把一些废矿,因地下水淤积,荒废得矿坑,重新整顿出来。所以,如今就怕他们没人能装备,不怕没装备可用。   可是计划敢不上变化,大中三年春,小虎他们提前开拔,前往河湟之地。河湟收复战,正式开打。 第四百四十二章 练   ‘今天,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是自愿来投军得。请记得,没有人逼迫你们来。’,小虎站在台子上对这些新兵训话。他手持铁皮喇吧,一字一句得,吐字清楚,说得很慢,要让下面的人都听到、听懂。   ‘你们都是通过了挑选,才得以参军。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投军,我今天告诉你们,神策左军绝对不像其他军队那样,可以轻松混日子,可以找人应募,或者以为进来以后,每天可以轻松游玩得地方。’   ‘从明天开始,你们会和神策左军得老兵一起操练。受不了得,提早滚蛋,因为这是他们日常得训练,还是每一天。高额待遇,可不是给你们玩乐胡闹得。’,见到台下有人认真听话,有人根本不当一回事,小虎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此外,请记得,你们入伍以后,随时有可能上阵厮杀,没有这觉悟得,趁早离开。’   ‘还有如果不愿意离乡背井得,也请离开,我们神策军,虽然在这里招兵,不代表了会常驻这里。’   ‘如果不愿意远离乡土得,早点回家。因为未来好几年,你可能无法在踏上蜀地一步了。’,他这句话让许多人都动摇了。要离乡背井很多年阿?说到厮杀,似乎离他们还很远,西川地区,已经多年没战事了。   离乡背井反而还比较严重。有很多人不愿意跑这么远。不过当下离开得不多,毕竟都是年轻人,比较有闯劲、冲劲,很多人都想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见识见识。   小虎训完话以后见要离开得不多,喊过人,把这些人开始分组。分组原则首先,他保留了几队得老兵,训练有素的老兵,当作主力。其他人分散去率领新兵,当中队长。   一队得新兵里面,塞进两个老兵,担任正副中队长,率领七个新兵。哪怕这些老兵很有可能也参军没多久,就打过一个维州之战,那也是老兵了。   这样五个中队,四十五人,组成一各大队。大队最后得五人里面,除了执法得押官外,队头和执旗副队头,两个护旗兵,都是由参加过江南剿贼,真正见过血得老兵担任。   除了新老混编之外,也尽量打散同一乡里,同一地方来得人。每个队伍中,有来自关中得士兵,也有江南招募得,当然,最多的还是蜀地招募得。   李忱这么作,当然是有用意得。为的是扭转中国军队的一个习性。他为的是想要打造一支属于大唐的军队,属于国家得军队。   李忱不知道其他朝代怎么样,他只知道,很多军队都有地域性。通常是那个地方人,组成一只军队。在唐代,拿王智兴来说好了,他会对军队下杀手,大肆清洗军队,就是因为带着彭城本地得兵马,离境太久,士兵厌战。   这种情况,不只王智兴出现,很多时候,很多地方,比方说到了民国吧,很多军阀得军队,都还是以某地的人民为主,哪里得地盘,就招哪里的人。   这样的军队,不能说没有战斗力,也不是说这只军队离乡背井就打不好仗了。可是真的不是他想要得,他希望,能够招募一只混有四海的军队,这只军队,可以拉到任何地方,打很久得战。   另外,他希望能够打破,那种以乡里为纽带得抱团行为。这种行为,很容易变成军阀。   虽然没有人特别这么说,但是李忱自己分析,唐代藩镇经常发生的逐帅事件。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地方主义,同一地得士兵,自发性得抱成一团,对抗朝廷派去得节度使。稍有不如意,就容易发生逐帅,发生自立得行为。   他不可能会像玄宗那样,重外轻内,也不会像宋朝那样,重内轻外。每各地方,都要有守军。他有一个防御计划和进攻计划,要实现这计划,地方上都会有守军。   而为了避免这种因地方主义抱团得行为,他觉得很有必要让士兵混编,不让他们因为乡里得因素,自行抱团。   就算某一地得军队,因为本地人自行抱团了,节帅也不会完全失去掌控。因为这样,很容易把外地人,排挤成另外一个团。   抱团得人,如果以乡里为纽带,那么自发的会把人分成本地和外地。也不管那些外地人是不是来自同样的地方,不管你们来自什么的地方,反正都不是本地人。   这样一来,节度使好歹可以拉一帮,打压一帮。不至于被完全架空,最后遭到驱逐。当然了,未来他会废掉节度使,至少不会让节度使权利再这么大。可是这样的措施,还是必要得。   因为就算废了节度使,可是毕竟前例早开,要是一地士兵全部抱团,要效仿以前得前辈逐帅,那节度使照样有机会,死灰复燃。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尽量多管齐下,从根基上,让士兵拧不成一股。   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军队不是应该尽力让每个人拧成一股吗,需要每个人的团结,结果李忱反其道而行?   当然不会,这是李忱最糟糕的预想。李忱当然还是有让他们团结得办法,那种狭隘得让他们互相结成两派内斗,是很愚蠢得。   目前还不明显,因为人数少。未来随着逐渐扩军,会有更多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加入军队。既然天南地北都有,再抱团,也就是几个人抱团,不会整各队,甚至整个军都抱团。   然后李忱会用团队活动跟连坐法,尽量让这些因为不同口音,和不同生活习惯,而彼此显得生疏得人,变成自己人,让他们拧成一股。   这样,这只军队才会算是一只国家的军队。他们的目光,将不会狭隘得只放在自己的乡里。能真正意识到,我周遭的人,来自大唐的四面八方,我们会在这里,是因为,我们都是唐人。   当分组完毕,第二天,训练就开始了。有些新兵早就起来了,很有可能是农家子弟,很多人还在呼呼大睡。正副中队长,用大脚和枪尾,用力把人叫醒。然后晨操就开始了。   首先校场集合,各中队点名,小虎上台喊道,‘早饭以前,先二十里地得跑步。最早到得队伍,可以吃双份早餐。落到最后得,今天没早饭吃。另外提醒一句,到的顺序是看全大队,哪怕你全队四十九个最早到,结果剩下那个,最后,那队也是最后一名。现在,开始。’   全是老兵得队伍,听到开始,就开跑了。那些新兵,有的还没睡醒,完全状况外,在原地发愣,有的比较警觉直接跟着中队长,开始跑了。   ‘去,跑什么跑,神策军什么样子,谁不知道阿。’,看着众人跑远了,一个流里流气的人说道。   ‘就是,就是。’‘爷还没睡够呢。’‘再回去睡一觉好了,到时候看谁不让我们吃饭,我们一起闹去。’,那人得话,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合,当下就有人要回去睡回笼觉。   可是,当他们转头,就看到李诚义带着一队全副武装得士兵,似笑非笑的丁着他们,‘你们跑还是不跑?’   看到这种情况,有人觉得苗头不对,乖乖得掉头,追着前队的身影,开始跑步。   ‘不跑,爷就不跑,怎么。’,刚刚那个首先说话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态度,爷就是不跑,你能怎么着,‘爷投军是来杀敌得,不是来跑步得。’   ‘你们说是不是?’,他情急之下,居然还搬出一套大道理,转头问众人,还赢得了众人得支持。他得意洋洋得转过头来,还想说什么,马上肚子上就挨了一下。   这下还真不清,李诚义调转枪头,直接用枪尾撮到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脸色发青,捂着肚子,半弯了身,‘杀人啦,杀人啦,老兵杀人啦,老兵欺负新兵阿。大家快来看阿。’   挨了一下,他不认份,居然还有力气喊,也不知道这套他用的多熟络了,可惜,他没看清楚地方,这里是哪里?是军营,虽然就在锦官城外,一处专门为他们新搭建营地里面。   虽然离着进入锦官得官道不远,人来人往得商旅颇多,可真没几个人会来管他闲事得。   结果,他挨了几声,习惯性的想拉群众替他讨公道,结果拉来得却是无情得皮鞭。李诚义拿出皮鞭,狠狠地,重重地,抽在他身上,抽的他满地打滚。最后,直接被吊了起来。   人是没死,抽了几鞭还抽不死人,不过被捆在粗大得木棍上,在烈日下享受阳光大餐,享受阳光得安慰,虽然已经入秋,可蜀地,闷热是有名的,被捆在木桩上,这人很快指会低声得求饶。   然后李诚义很人性化得,让一个士兵,在旁边看守他,一方面避免被人私放,一方面定时给他盐水,免得真把人晒死了。   而刚刚那几个傻呼呼,还在旁边看,见机没那么快得,看到这个人得惨状,也觉得不对了,马上掉头,以羞煞刘祥,气死博尔特的速度,飞快的跟上前队。   当所有,不管是跑也好,走也罢,甚至是爬得回来的人,都见过被立在军营门口当标竿得倒楣鬼后,以后不管训练有多苦,都没人敢炸刺。不过,第二天,很多人都纷纷退出了。一天操练下来,把那些痞气甚重得家伙,折磨的苦不堪言。   小虎不置可否的让他们退出了,然后继续把新兵填塞进有空缺队伍,或是直接另立新队。持续要把人数给招满。   会这么严苛,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主要是神策军,实在太烂了。自从常驻京师以后,其士兵来源,大半都是些无赖子,都是些市肆屠沽之人。   负责招募神策军士兵的神策军使,广纳沽贩者之贿遗。收了那些市井做生意得百姓贿.赂,让他们可以找人代应卯,自己却在做生意。这样就可以避免了很多赋税和徭役。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人想改善,但是没用。掌权得宦官不愿意,甚至有神策大将军招募材勇,取代那些市井之徒,被掌权得神策军中尉赶走得事情发生。这样的军队,要怎么打仗?虽然也因为如此,小虎他们才很容易混进神策军里面。   实际上,马逆已经对神策军很用心了。不然也拉不出那么多敢战得。虽然最后被击溃了,不过也差点得逞。这也是李忱不愿意随便处置那些逆军的原因,整体烂透得神策军,能有这么几百近千人,也不容易。   虽然神策军烂透了,进去还要贿.赂,但是可以避免徭役和赋税,所以难免得很多人,以为天上掉下大便宜,不必贿赂也可以尽神策军,踊跃加入。   这种情况早在小虎他们预料中。对应方法就是这样,皮鞭加棍棒,狠狠训。不管你哪里来,为什么来,反正只要通过遴选,就让他入。加入以后,再用严苛得训练,淘汰那些意志不坚定,淘汰那些滥竽充数得。   就这样,一边训练,一边退训。目标是招募满一万人。不过,这样也是稍微出了点状况,因为可以自由退出,他们又会先养上一天。结果导致,一些人无业游民抓住了机会,每天混进来吃顿饱饭,然后当天傍晚就退训。   对此,小虎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把那些人鉴别出来以后,单独替他们成立一各队,趁这些人混进来,吃了顿饱饭后,极为惨烈得训了他们。训到每个人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样还没完,吐了还得继续训。就这样训了两天,因为怕出人命,没再往下使劲操,才放他们走。   这些都是插曲。小虎他经过一个月得招募,招满了一万人。不过陆续还有人来投军。经过请示,小虎他们抽调一些人手,混合了长安来的,算是小虎他们的学弟,在维州另立一军,这只军队得目的,是为了未来的吐蕃之战作准备,提早适应高原气候。   就这样,一直倒了第二年开春,小虎他们开拔,前往长安,他们会开始为河湟之战做准备。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一件事情打乱了他们步调,不得不带着这一万人,前往河湟,河湟收复战,正式开打。   发生了什么事呢?大中三年二月,吐蕃秦、原、安乐三州及石门七关降,朝廷震动。 第四百四十三章 有土地吗?      锦官城外,神策左军营地。校场上,杀的是热火朝天,两队人马捉对厮杀。所有人都手持竹剑,带上了护具,正以大队为单位,互相厮杀。同乡的褚二捍卫大,也是如此。不过…   ‘你家去看过没有阿。’‘去啦。’‘怎么样,你家里人什么反应,我家里人又什么反应。’‘我家还能怎样阿,我是自愿出来的,我爷就叫我好好作,别给家里丢人。’‘我还是不明白,你是长子,你爷也真忍心让你出来投军,我都是偷跑得。’   ‘不来投军,要饿死吗?我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妹,少我一张嘴,他们好过很多。我把军饷全给家里了,甚至我将来战死了,那块地都可以让家里人接受。’   ‘也是。这待遇和伙食还真不差。我家怎么样了。’‘你还说呢。’卫大没好气得说,‘我去你家替你捎口信,结果差点被你爷打断腿。不是你娘和你大兄拦着,他可以把我撵着我去村外。’   ‘后来我又偷偷跑回去,这回见到你娘,把你的话都带到了,他要你好好保重身体,你大兄说,别担心你爷,他会照顾他得。’,突然,说话的卫大和褚二,两个人背后,臀部,都重重挨了一下。   ‘你们两个,上战场还这么有话说,很好,等一下给我加训。’,两人被抽了,不敢再多话,只得认真对打。他们这装备,有点类似日本剑道得装备,或者说根本就是。   这当然是是李忱模仿后是日本人剑道得装备,设计出来的训练用的装备。本着平日多留和,战时少流血得精神,这装备也是不轻。特别被李忱加重过。   本来呢,最初小虎他们是直接穿戴全副武装,然后用木刀来训练。可是木刀也是挺厉害得,劈到一些地方,运气不好还真能劈死人,不然也会筋断骨折。后来李忱想到可以改用竹制武器,便宜又方便。   可是,竹剑的话,打在铠甲上又跟挠痒似的,根本起不到训练效果。你训练时候,可以顶着竹剑应上,反正不痛就痒痒得。可是上战场总不能还是这样吧。所以只能连防具都重心制作,竹剑打到上面,还是会赶决到疼痛的,免得他们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了。   训练完后,小虎集合训话,‘放你们几天假,就给我松懈下来,刚刚被叫到得,留下来给我加训,让长官给你们好好收收心。’   如今是大中三年二月了。过年,当然要给他们好好放松放松。小虎批准了蜀地士兵,可以有十五天得假期,不过不能全部一起放,分了两批。一批腊月二十,归期初五。一批则是初五,放到二十。   家里不在蜀地得,也分两批放假,可以进城玩玩,不过严格告诫他们,他们放假,军规可没放假,小虎特别组织了一只军法队,入城抓补那些违法犯纪得。   然后,除夕那天,军营里面也准备了年夜饭,大家尽行了团拜,小虎还组织了一些团康活动。让严肃得军营里面,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元宵节,则是组织了一个撮汤圆活动,闹得大家哭笑不得,一群汉子撮得千奇百怪得汤圆不说,很多人还恶意或者随意得往里面渗东西,结果导致,好好一锅汤圆,汤看起来怪异,尝起来更怪异。   结果,本着个人造业个人担的原则,每队必须把自己那队的元宵,连汤都不能浪费。然后第二天,破例放了个假,一大半人,连小虎在内,都拉了肚子,难过了一整天。   ‘你这始作俑者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高骈揉着肚子,难过道,如果不是他强逼着灌了李诚义,他都会怀疑,他根本没喝汤。   ‘你到底在汤里面放了什么。’,小虎躺在行军床上,有气无力得问道,李诚义嘻皮笑脸得说,‘相信我,你们不会想知道得。’   等过了二十,所有人都归队后,又是一阵严格得操练,为了让他们收心。一些过于放松得,还会被留下来加练。   ‘最后,在此宣布一件事情,本军,将会于后日开拔。明天下午,放半天假,整理个人行囊,解散。’   解散一说完,校场上众人一轰而散,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可以去找说话人听说话,也可以去进行体育活动。   ‘不跟他们说,我们可能就要上战场了吗?’高骈看着远处,玩得正开心的士兵,和那些**得苦哈哈得士兵说道。   ‘不说了,从第一天入伍前,就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要有这种觉悟。’,小虎摇头。   ‘这件事情,严重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好在,早就有准备要春节后开拔,早早让他们回去探了亲。’,李诚义也在看着这些还很无忧无虑得士兵。虽然只有经历过一场剿贼,这样显得好像有些老气。   只是他们比这些士兵还早。比他们还早就有了为国牺牲得觉悟,在们入伍前,李忱就问过他们,加入军队,总有一天会要马革裹尸得,如果不愿意,不免强加入。   他们是都同意得。经过李忱的历史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有觉悟。大唐如今是在亡国边缘,不是歌舞升平得时刻。而这些士兵,还没有这层觉悟。   第三天,用罢早饭,神策左军,中军和左右厢军,开拔前往长安。那些新兵,很多人都很兴奋,他们决大部份人,一辈子最远的就是到达县城而已。连到锦官都是人生第一次。   现在他们不仅要离开蜀中,甚至还要到长安去了。结果他们兴奋与期待的心情,超过了紧张。   经过剑阁和朝天峡,还引得他们一阵惊叹,虽然说蜀道险,可是很多人哪有来过这么远的地方,他们都是蜀地人,没出过川,怎么知道蜀道之险,所以再过栈道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大惊小怪。   这回小虎他们没忘了上次的教训,还隔着老远就吩咐,上了栈道,就不用走正步,进栈道前,还特别提醒,总算没有在经历上次吓出一身冷汗得情况。   过了险关,这只队伍又恢复了整齐得步伐,一路唱着军歌前进,‘九条好汉在一队,九条好汉在一队,说打就打,说赣就赣,管他流血流汗,管他流血流汗。’   这首军歌,是李忱用把台湾常用得军歌改过来得,一队和一个班,刚好九人,改个字就好了。   小虎骑着马,正在巡视队伍,他在观察士兵的状况,战场上他是不该这样的,可现在还没打仗嘛,他关心一下这些刚离家千里的士兵,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   有没有精神特别委靡得,或者水土不服得情况发生。同样在作这件事情得,还有其他队的军官。整体情况都还好,虽然走了很多天,但是晚上休息好,粮食也够,士兵得情况都还不错,只是小虎隐约觉得,这些新兵好像有一股浮躁得气息。   ‘是因为离乡背井得缘故吗?’‘总管,总管。’,正当他思索的时候,他经过一个士兵旁边,这个士兵大着胆子叫他,‘什么事?’,小虎回过神来,他很好奇,怎么会有人敢找他说话,难道是跟那股浮躁有关细?现在反悔了,不想离乡了?   那也不该跟他说阿,虽然他没什么架子,可是他是这只队伍最高长官。要说,也没人找他说过,通常都是反应给大队长了。   不要看他常上台讲话,其实那都是有重要事项要宣布,他才会上台。而这些士兵,最常接触得还是自己得中队和大队长。   ‘我就是想问,分配土地的事情是真的吗?’,问话的人是卫二,尽管这样很不对,事后他绝对会被罚,不过他还是得问,就算是被关最可怕得小黑屋,他都想问。   小黑屋很可怕,那是全军中,最让人害怕得处罚。曾经有个痞汉,不知是傻大胆,或者存心惹事,怎么打都不受教,摆出一副有种打死我得样子,结果被关了两天小黑屋,出来以后变了个人,令行禁止,一丝不苟。然后谁问他小黑屋怎么样,他就会抓狂打人。   然后有几个不信邪,胆子大的,故意被关。也是一样,被关出来以后,逢人就说,这辈子绝对不想进去第二次。   哪怕是这么可怕,他还是抓紧机会想问,‘分配土地的事情是真的吗?’,这是他,甚至是全营中,一大半人的梦想。有些人不相信,大唐现在哪里还有土地可分。说那是不可能得,然后他也问了他们大队长,大队长也语焉不详,现在只有问问总管了,全营最高长官,总管。   ‘当然有阿。’,小虎对这个问题,丝毫没有迟疑,‘这世界很大,还有很多未开发的地方,等着我们去取。甚至,大唐境内很多地方都没什么开发,到时候,那边新辟出来的良田,都是你们得。’   ‘那这样,我们岂不是要到很荒凉得地方去了吗?’,见到总管很亲切得回答了问题,旁边一个新兵也这样问道。   ‘荒凉?这天底下,有什么地方最初不是荒凉得?’,小虎失笑道,‘好了,现在行军途中,不好回答那么多问题,我会跟你们得大队长说清楚,让他们回答你们。’   不同于一般队长级别的人,这世界有多大,小虎他们这些亲授李忱教育的人,最了解了。这世界之大,超乎他们的想像。他突然想起,庄子有个故事,说蜗牛角上有两个国家在打仗,这譬喻何其生动阿。以春秋战国时代来说,他们国土得大小,跟整个世界比起来,不就是蜗牛头上得两只角吗?   接着,他趁着中午休息空档,招集了大队长以上得官员,把他的答案说了一遍,只要告诉他们,一定有地可以分配,只是会比较偏远。   ‘偏远那是什么问题,这大唐,有那个地方最初人很多的吗?别忘了,跟你们说过的,国朝初建,很多地方百里无人烟,现在都已经是遍布城镇了。哪怕是现在荒凉一点。到时候一个队得弟兄,都去某地垦荒,十几年以后,人就多起来,上百年以后,说不定那地方就跟锦官一样繁华了。如果有不愿意得,到时候把地卖了,回家乡买地都可以。’   大队长回去以后,把答案转告给那些新兵,浮躁得气息就安稳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得到了肯定得答案,有田可分,觉得哪里都好,自己有块地就可以。   还是被最后一句打动,打算到时候把地卖了,回乡买田。反正,一直到他们回到长安,路上都没在出什么问题。   而在他们千里迢迢,跋涉回长安的时候,长安城像开了锅似的,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都被秦、原、安乐三州及石门七关请降的事情,闹得非常热闹。   朝堂上分作两派,有人说,既然那些属于原来得故土,现在又诚心来投,自然当接受。有人搬出大道理,还是牛僧孺那套,什么失信于吐蕃,会遭到灾祸得理论,反对接受这些土地。   如果赞成派反驳,吐蕃现在内乱,自顾不暇,反对派就说,这样说不定会刺激得吐蕃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在紫辰殿,正反两派吵成一片。李忱神游物外,想着这样的变化,对未来攻略河湟,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几个宰相,眼观鼻,鼻观心,跟李忱一起当木头人,随便他们吵。反正这件事情,这里说什么都不算,真正能决定的是在绫绮殿得会议。李忱唯一作的事情,就是把那些反对派记起来,校书郎又多了很多人选。   而民间呢,会关注这件事情,主要是三大报都报导了这件事情。反应最快得当然是顺天日报。然后其他两家也跟着发了特刊。   本来李忱不想让顺天日报登这个新闻的,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闹这么大,可是顺天日报得总编辑,觉得非刊不可,你不刊,另外两家也会刊,这件事情太大了,保密性也不够,根本堵不了那么多人的嘴。   既然这样,那就刊吧。反正民间议论就给他们去议论,真正能决定得,还是他。现在他已经有决断了,既然来了,那就让他更猛烈一点,直接发动吧。 第四百四十四章 移民      这次来归降得,共有三州及石门七关,秦、原、安乐三州,石门、驿藏?32??石峡、木峡、六盘、制胜以及萧关,等七关。   这些地方距离长安其实不算太远。摊开地图来看,与长安的距离,相当于就是长安隔壁了。所以,你也别怪文宗时期,他会被牛僧孺一番恐吓,吓得把到手得维州,又拱手还给吐蕃人。   因为距离太近,大唐为了防御吐蕃,离长安不过百多里得地方,就设有邠宁、泾原、凤翔等三个藩镇。   情势会变成这个样子,大唐宿敌吐蕃的边界,就在大唐首都,大唐的头脑,的旁边,主要也是安史之后,藩镇和宦官,牵扯了大唐太多得精力。   安史之乱,吐蕃人趁着大唐将朔方、河西、陇右边军大量内调,去平定安史之乱,趁机侵攻陇右诸州。吐蕃人早就对这里垂涎已久。   大唐不要说收复了,连自身都难保。吐蕃人甚至联合吐谷浑与党项,集结了20万大军,长驱直入,逼近长安,逼的代宗出逃。   长安沦陷,吐蕃人占据长安十五天之久。之后,吐蕃人因为不习惯长安炎热得气候,又水土不服,加上大肆屠杀、抢掠,造成瘟疫横行,他们立了跟吐蕃有亲戚关系的广平王李承宏为帝,才退出长安。嗯,倒不是广平王跟吐蕃勾搭,而是他得姊妹,金城公主,嫁给吐蕃和亲,很长一段时间,维持了唐代跟吐蕃的甥舅关系。   之后,唐代就在也无力收回失陷了陇西之地。陇右道东段的十三个州全陷入吐蕃之手。不是没有想要收复,只是实在无能为力,大唐势弱,确正逢吐蕃最强盛的时候,不仅拿下这十三各州,吐蕃还不断的侵攻河套一带。   最严重得时候,那一地全部丢失。盐州、夏州、银州、麟州,接被吐蕃攻克。大唐几乎要重演陇西的事情,这几州得丢失,不仅仅让大唐等同于失去了河套之地,连内陆地区都可能置于吐蕃的侵扰之下。   吐蕃不仅侵扰,还设计用计,他们不满意于占领这里,这里离吐蕃本土太远了,彻底的想要跟大唐作邻居。   当时,大唐有三位名将,李晟、马燧、浑瑊。领军得吐蕃大相尚结赞用计,决定要设法除去三人。首先派兵两万,进入李晟得防区,凤翔镇,也不掳掠,就是一直走,一直到节度使李晟的治所,凤翔府才在城下大声喧哗,‘李令公叫我们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不出来犒劳我们!”   接着又假装要与大唐会盟,让德宗派出浑瑊为使者。准备将他一举擒获,最后剩下一个马燧,因为他是赞成议和派的,肯定被免职。到时候,三大名将一去,大唐姜难以抵挡吐蕃兵锋。   幸好,浑瑊很警觉,李晟也觉得吐蕃人不对劲,虽然他被撤了军职,改任一个闲职,但还是提醒了与会得浑瑊要注意,最后还把会盟的地点从险要得土梨树,改在平凉川。   结果,与会之时,吐蕃果然露出了真面目,想要劫夺使臣。浑瑊夺马,单人匹马得逃出生天,而随行得一干人等,包括了副使和同行监督的宦官,以吉他们带来得兵马,全部俘获。   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名臣西川节度使韦皋,联合南昭大败吐蕃于西南,围点打援,重重挫折了吐蕃人得锐气,吐蕃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了侵占得几个州。而大唐虽然重重挫败吐蕃,也被搞得精疲力尽。   同一时间,吐蕃还不断攻打大唐的河西道,与大唐争夺陇右道西部和安西四镇,虽然大唐也履有反击,只可惜鞭长莫及,驻守西域的李元忠与郭昕要回长安求援兵,甚至要借助回鹘,绕各大远路才能回来。因此,那怕是吐蕃遭到大败,最后大唐仍然失去了整各的河湟之地。   之后,很长一断时间,双方尽入了和平时期,大唐致力于内政,弥平藩镇得反乱,吐蕃国势渐衰,也无力再大规模侵攻唐朝,就是小量得分兵骚扰。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宗长庆元年,双方进行了第八次的会盟,长庆会盟。双方以甥舅互称,二国各守见管本界,以双方目前实际占有为准,彼此不为寇敌,不举兵革,不相侵谋封境,双方互派使臣往来,互相交易。这个长庆会盟,一直持续到了最近,大唐攻打维州之前。   大唐收复维州之事倒目前为止还没公开,不然恐怕李忱会很头大。因为双方盟誓,而记载这次会盟内容的“唐蕃会盟碑”碑,共有三块。其中一块一直到现代,都还立于目前当时被称为逻娑的拉萨,“大昭寺”前面。   所以,很多人也是振振有词得认为,拿回这几块地,对大唐于事无补,大唐地大、人多,不差那点地方。反而会严重得损害大唐的声誉。毕竟双方都会过盟了。   ‘几位宰执,这三州七关,该如何是好。’,李忱会这样问,其实意思是,这三州七关该怎么收,他的本意是想让,神策左军去领这个功劳。可是呢,这并不是他们打下来得,真要安在他们头上,别人不见得会因此高看他们一眼,还会打乱原本预定得计划。   至于盟约什么,他才不甩。在做的几个宰相也没人在意,要是在意的话,当出李忱提出收复维州计划时,就该提出反对了。维州在当初签订长庆会盟时,早就被吐蕃夺走了。   ‘可以令各镇节度使,依照远近,自行收取相关州缢。’,李德裕当先说道,‘可令泾原节度使康季荣收复原州及石门等六关。邠宁节度使张君绪收复萧关,凤翔节度使李玭收复秦州。’   李德裕得意思是,附近节度使去收取左近州缢。其实这些地方很多原本就属于他们的辖区,只是后来被吐蕃人给占领了。   然后,神策左军,可以移师,就近陇西之地,就在当地开始训练,一方面适应气候,一方面开始囤积粮草。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几乎是现代人的常识。李德裕老于军事,自然是晓得的。其实这粮草,早就开始累积了,这其中,新建得那条轨道马车,贡献颇大。   这有轨马车,早就以长安为中心,东西铺设了两条。主要是沿着渭河铺开得。或许有人觉得,有渭河航运就好了,何必要这么麻烦。主要是渭河一来冬季会结冰,二来,渭河经常会淤塞,为此唐代已经疏通很多次了,不过成效甚微。   李忱知道,到了宋朝,渭河几乎无法在通航了。所以宋朝不得不把国都放在漕运方便的开封。宋太祖想要迁都长安,都无法成行。   为了囤积粮草,有轨马车从潼关铺到了宝.鸡,这样从江南经漕运而来的粮草,便可以直接运送到前方,这一带的百姓,不分昼夜都可以看到轳轳得马车,鱼贯而去。   除此之外,李忱还派人整顿了漕运,派出监察御史裴休,去整顿漕运。成果斐然,原本从江南运输到京师的粮食,仅仅有四十万石。并不是江南只能送这么多粮食过来,或者说运力有问题。   而是途中损耗很大,运输途中,那边奸猾官吏,总是可以找出种种理由,爆出严重得损耗。这种情况,虽然成立了转运司,负责转运天下输送至京师的粮食或是物资,但是这种情况并没什么改善。   于是李忱派出了裴休,让他兼任了转运司司长,负责处理这件事情。上任后,他整顿吏治,颁布了漕运十法,当年输送至京师得漕运量立刻增加了一半。剧他估计,可以增长至一百万石,这已经是一个很惊人的成就了。   李忱满意之余,也有不太满意的地方。他满意裴休的成果,既然他到了东南,便任命他去处理茶农的事情,只要他处理得好,就等着调回京师当宰相。   不过,当宰相也未必是人家得最爱。他自幼学佛,长年茹素。说不定佛法才是他的最爱。   扯远了,李德裕提出得方法不错,既不会打乱计划,也不至于让那些诚心来投的地方心寒。不过,接手那边还有很多问题,他开始跟群臣讨论。   因为当初双方,为了表示诚意,在商定得边界上,空出了一块无人地带,如   今既然要收复那几个关隘及城市,那么那些荒地是不是该利用起来。   ‘直接任民屯垦,五年不收租税好了。’,白敏中建议道,这大概是最简单的方式了吧,让附近百姓去屯垦,五年不收租。   ‘派人屯田吧。’,李德裕说道,‘命厢军去屯田,令厢军修路至当地,然后就在当地屯田。’   厢军?!对阿,当初不就是为了垦荒这目的,建立这只厢军吗。修路是顺带得,现在派他们去刚刚好。不…等等…   想到厢军,李忱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户部成立一个移民相关的部门吧。’,李忱这样吩咐,崔元式凌乱了,是要成立一个新的司吗?他绝对是大唐有史以来,最忙,最倒楣的户部尚书。虽然权利大增,但是面对一个经常妙想天开得皇帝,真的很累。   ‘圣人,是要成立一个移民司吗?’,崔元式凌乱,在座几个宰相也是傻了,成立一个司?就为了这几州边界得荒地,成立一个司?不说是说不能这样做,只是说,有必要吗?   ‘也不是司,先派遣一个使职吧。短期来说,是为了处理几州荒地屯田的事宜。不过,长期肯定要成立一个司的。’,李忱解释道,‘厢军成立得目的,就是为了安置灾民。灾民不安置好,酿成叛乱得结果,谁都不想看到。’   ‘现在刚好有现成的土地,可以安置他们。那未来呢?’,李忱目光环视几个宰相,‘这大唐百姓,只会越来越多。总有天灾发生,一直容纳这些灾民,朝廷光养他们就够了。’   ‘总要为那些百姓寻找一条出路,这种事情谁能作?除了朝廷还有谁。未来总要有个部门,负责处理这些事情。’   ‘移民司,姑且这么叫吧,未来要做的事情很多。如果我大唐拓展疆土,边疆需要移民,找移民司。如果没有拓土,移民司也要寻找大唐境内,那些地方可供开发。’   垦荒?有这必要吗?通常就是发布一个垦荒令,让百姓自行垦荒,更何况,大唐还有屯田司,让屯田司去办就好了。见这些宰相没有领悟,李忱说了一番话,说出了他的目的。   在此之前,他都没和人说过。只是存在他心里。这番话,说得几个宰相听得直点头,太有道理了,多少土地,最初都是蛮荒一片,若是有计划得开发这些土地,安置灾民,简直是一举数得的事情。这是大唐长治久安得万年之计。   看他们好像听懂得样子,李忱心里笑了笑,移民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些宰相只看到,开拓好荒地,把厢军安置了。李忱甚至可以想像到,其中更复杂的事情。   一个新的移民点的开拓,绝不会这么简单。大唐国内还好,未来要是开发了东南亚,甚至是美洲,这其中牵涉到的事情,就更复杂了。移民司?恐怕未来要成立移民部了。   话说到这里,今天的讨论就结束了。朝廷下敕,命令几个节度使,就近去接管几个邻近地区。同时开始遴选接管得官吏,这点很重要,李忱可不想因为所托非人,结果好好一桩美事,变成丧事。   因为派遣来的官吏,横征暴敛,结果逼反当地居民,最后还要派兵镇压,要是真变成这样,李忱真的不介意,让吏部从上到下,换各彻底。   就这样,发布敕令得同时一个小小的新单位,移民司,成立了,隶属于户部,人员和编制暂时未定,目前只有一个移民使,会负责新接收关隘一带,荒地垦荒,及安排移民之事。   除了李忱之外,谁也没有料想到,目前就是几个翰林院得新进学士,无头苍蝇一样的忙来忙去得新部门,对大唐有多重要。 第四百四十五章   ‘这移民对大唐来说,非常重要。不是任由百姓垦荒就好了,百姓能垦?19??地方,范围也不大,真正要屯垦,还是要靠朝廷的力量。甚至靠地方官府也不够,很多地方,地处蛮荒,遍布蛮夷,加上我大唐百姓于此地水土不服,无大变故,要靠百姓自行垦荒,难上加难。’   ‘我大唐,眼下看似无此需求,可是,长久以往呢?天长日久,百姓繁衍,人会越来越多,假如这可耕地增加,比不上人口增长,会如何?’   ‘大业五年,有户九百万户,有人四千六百万有零。天宝十四年有多少?九百万户,五千三百万人。甚至,已故的杜相认为,彼时我大唐,应该有户一千四百万,七千五百到八千万人间。’   ‘甚至,往远得说,汉灵帝光和七年估计有户一千一百万,有口五千五百万。多少几个朝代皆是如此,盛极而衰。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人口就是乱子。固然人口等同于国力强盛,可是这么多人,天底下却没这么多地,没饭吃,只能如何?’   ‘天宝年间,渔阳颦动,内忧外患,我大唐险些亡国。彼时因动乱,人口损失极大,如今过去多久了?再来一次,我大唐国祚恐怕便尽于此。’   一番话,让几个宰相悚然而惊,李忱这话,发人深省,振聋发嘳,他们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总想说,天下太平无事就好,天宝年间,若非安禄山这乱臣贼子,起了不臣之心,大唐局势不会如此糜烂。可是谁想到,祸患早已埋下,只是无人察觉。   ‘这天下,本无路,人走多就是路。天下也没有什么田土可以不经开拓,变成沃土。如今淮扬之地,鱼米之乡,但是几百年前,还不是蛮荒一片。当年若是东汉朝廷,能意识到这些地方土地之肥沃,大量移民,说不定也不会酿成黄巾之乱。’   移民很重要,尤其对中国人来说,李忱语重心长得说出了一番话,希望宰相能够理解,如今看来,他们懂了。   ‘成立厢军,不仅为了施工,更重要得是,容纳更多民众,以严格得法令管理,有计划得迁徙百姓。当年汉武帝,徙民实边,沿途倒毙多少百姓?多少百姓不愿意离乡背井。可是就是被挟裹着上路,最后惨死于半途。’   ‘既然要迁徙,就要趁早计划,让百姓逐渐适应当地气候,还要注意疫病,注意到了地方,百姓是否能很快安定下来。这些都要计划,如果届时急就章,只会重蹈前人覆辙。’   几个宰相听得频频点头,最后,还是决定先成立一个司,先调几个翰林学士来填充一下,把几州得新垦地处理好,日后再看看情况。   ‘我等告退。’,事情谈完了,几个宰相起身,准备回去,李德裕踉跄了一下,李忱反应快,伸手扶了他一把。   ‘臣失礼了。’,李德裕稳住身体,叉手道,‘李相,你可要多保重身体。’,李忱皱眉,李德裕年纪也不小了,人身七十古来稀,如今他也63了,说难听点,说不定哪天就称不住了,‘我记得吩咐奉御,定期探视几位宰相,他们有去吗?’   ‘有的,圣人,臣只是这几日偶感风寒,过些时候就好了。’,李忱皱眉得目送李德裕离去,心里叹了口气,希望真的没事吧。   大中三年二月,吐蕃秦州、原州、安乐三州及石门等七关守将,以其国内战乱不已,叩塞请降。   经过几天讨论,朝廷下敕,命太仆卿陆耽为宣慰使,诏泾原、灵武、凤翔、邠宁、振武几地节度使,皆出兵应接。   民间,对这次三州七关来降一事,还挺有热情得。无他,大唐之前实在被吐蕃欺负得太惨了。现在听说收复了这几州,很多人都有一种吐了一口怨气的感觉。   你吐蕃再横,也没熬过大唐,如今日薄西山了吧,连当初占领得那些土地,守将都要归附大唐了。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叫好。   民间能有这样得关注度,还多亏了报纸,两家新成立得报纸,把这个热度吵了起来。   新成立得长安日报,就是之前为了科举改格,新成立得两家报纸之一,上面一面倒得批评,说接收了这几个降州,人口和税收没增加多少,反而使大唐失去了宝贵得声誉,认为无论如何都不该接受,应该把那些降人归还吐蕃,像是当年维州一般。   然后同样新成立得万年日报,则是历数当年吐蕃如何逼凌大唐,认为这些都是大唐原有土地,收回有什么错。两报吵个没完。   他们吵个没完,各加报纸得忠实读者,也拿着报纸,把报上观点当作自己观念,争论不休。不要说长安了,甚至是远在扬州蜀地的百姓,都因为这两份报纸已经发行到当地,也引发热议。   总的来说,万年日报占上风,因为他还列举了当地形式,介绍秦、原、安乐三州,和七关得地形。这三州和七关,都是处于大唐和吐蕃目前分界线上,只要收复回来,未来对防御吐蕃大有好处。   尤其是原州,它倚靠数关,当年元载,就是那个大奸臣元载,也不是没有做过好事,曾经计划,以原州为中心,依托身边几座关隘,形成一个主要对吐蕃,次要对回鹘得防御体系,可惜未能成形。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那几座关隘,对防御上得重要,只要收回到,哪怕吐蕃日后强盛,卷土重来,大唐将吾惧于吐蕃。   ‘这两家报纸也挺精得,明知道说再多也动摇不了朝廷的决策,偏偏还藉故挑起话题,提高销售量。’,阿香把两家报纸折了起来,担任报社主笔得阿香,每天阅览两家报纸,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相比之下,我们就太过于平淡了,拖到现在才公布收复维州,虎哥他们多可怜阿,拼死拼活得,却没落得什么好,现在才公布,惊喜的程度都被这个消息冲淡了。阿~叔在想什么呢。’   ‘嘿,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大头。叫你要改口,你就是不听。’,阿香轻拍了旁边女**人得手,就看到这个女子穿得一身胡服劲装,头发高高挽起,一副干练得样子,活脱脱后世,干练得白领丽人模样,‘我不是大头,人家现在哪里头大了,还有,上次见到叔,他也是要我们这样叫阿。’   ‘好啦,好啦,意宁,宁宁,这样可以吗?不喜欢人家叫你大头,你也改改性子,跟个小姑娘似的。’‘谁是小姑娘,小姑娘可不会跑到遥远得倭国去。’‘你真要去阿,那么远的地方。’‘当然要去了,我可是磨了好久,叔,不,圣人才同意得。’   ‘你就是这么爱钱,你赚了那么多钱,现在连婚都没结,再不赶紧嫁人,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不嫁就不嫁,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了,我也不是爱钱,我就是爱赚钱那个过程,别说的我跟财迷似的,不说我了,虎哥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你这死妮子,你个黄花大闺女,什么话都敢说,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在这阵风潮中,神策左军回到了长安。收复维州没有引起任何水花,小虎他们也没觉得应该要如何夸耀,毕竟真的没打什么大仗,就是放了两个大花火,吐蕃人就投降了。感觉上好像他们就是去蜀中征兵去了。   其实这也是个误解,李忱利用小虎他们做了一些事情,比方说,趁机整顿了东西两川得财务,趁着一只朝廷兵马压境机会,李忱趁机让两川节度使,整顿了自己负责区域内得情况,他们是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   一些不配合的地方豪族,见机得快得,见风使舵,自己放弃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征税的贪婪行为,一些傻呼忽地,或者说见机慢,又或者心存侥幸,甚至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得,都被收拾了。   五十神策军,放倒了过百得西川军,可不是小虎他们没事找事,而是故意惹事。展现一下武力而已。   在这样的情况,神策左军回到了长安,他们会在这里修整一段时间,看个地节度使和吐蕃人的反应如何,假如吐蕃人反应激烈,他们将会是情况,看是上前方挡住吐蕃人攻势,或者立刻加入长安得防御体系中。   ‘累死了,这长安也太热了,一点都不比蜀地差阿,我还以为蜀地就很热了。’,褚二在树荫下,直吐舌头,卫大在他旁边,也是累的直喘气,他想要坐下来,却被褚二制止,‘不能坐,莫说坐下无益于身体,军令也是不允许。’   ‘我都有点后悔参军了,累的要命,还不能坐下,了不起靠着墙。’,卫大抱怨,‘有那力气抱怨,可见得你还不够累。’,褚二笑道,‘当初在锦官城外训练时,你可是累的跟什么似的,连抱怨得力气都没有了。还有,我记得当初不知道谁说,只要每天能吃饱饭,累死都甘愿得。’   这个时候,两个士兵抬了大桶过来,‘快来喝点盐水,每个人都要喝。’,跟着抬桶士兵得,还有一各大队长。卫大费力得挪了过去,从掌勺的士卒那,拿过一个杯子,灌了几大口的盐水,感觉上舒服了一些。   褚二没动,那不是他得大队得,而且他也看到自己大队得队长,让人抬着桶子过来了。   ‘可惜阿,难得来到长安,可惜我们不能到处看看。’,喝过了水,卫大有了精神,‘我家怎么不设籍在关中呢,要是这样,我们也可以获得半个月得假了。’   回到长安后,户籍在关中的士兵,获得半个月假期,可以回家探亲。之后,全军又陷入了热火朝天得训练,因为随时有可能上战场,所以这回小虎他们可是出了力气,死命得操练这群士兵,把那些士兵整得苦不堪言。   ‘要是有半个月假期,我多想去看看赛马场阿,听说很热闹。要是能博上一把,赚够了钱,我就回家买地,当个地主了。你呢,你想去哪。不然我们一起去赌马吧。’‘不去,有时间,我想去图书馆看看,不愧是长安,连这种免费让人看书的地方都有。’   ‘难得来长安,看什么书吗,好在没找你去赌。’,卫大碎碎念,最近他一空下来,就变得很多化,‘你说,要是我赚到钱,回家也弄个赛马场好吗?艾,你怎么不说话了。’,卫大又唠叨了半天,发觉自己的小伙伴都不说话了,才转头看他。   ‘因为你无聊,没话找话。’,褚二手里拿了本小册子,正在仔细翻看,‘你还在看那个阿,看那么认真,又不是要考状元。’,卫大没好气得说,‘我说办那个什么识字班,根本是没事找事作,有那么空,来踢踢球,睡觉多好。’   ‘读书很有趣阿,以前家里是没那个条件,现在好不容亦有这机会,况且你没听大队长说,书念得多,将来还有机会升将军。’‘升将军,我才不指望…。’,卫大突然沉默了下来,‘你说,我们真的要上战场了吗?’   这不光是卫大得担忧,也是很多新兵得忧虑,虽然没透漏,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很可能真的要出征了,到一个离家千里的地方,说不定很多人就会埋骨于该处。   ‘全体注意。’,看到所有人都喝完了水,大队长就大声吆喝了起来。一瞬之间,所有人目光都看到了自家大队长。   六月,泾原节度使康季荣收复原州及石门等六关。七月六日。灵武节度使朱叔明收复安乐州。十三日,邠宁节度使张君绪收复萧关。廿三日,凤翔节度使李玭收复秦州。同时,诏张君绪移军于宁州随时准备应接河西。   在这个时刻,神策左军也全军开拔,前往原州。因为吐蕃人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完全符合当初得预测,吐蕃人自顾不暇,所以他们原先的防御任务,交给了邠宁军。   他们会将前往最前线,进行进一步得训练,同时随时准备发起一场收复陇西得大战。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上尊号      七月得长安,一场暴雨打得路人仓皇走避,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33??长安驱除什么暑气,、反而更添一丝闷热。大雨过后,路人纷纷走出避雨的槐树,踏着新铺的水泥路面,又各忙个得去了,只留下一棵棵槐树,在雨后摇曳婆娑。   人群中,偶尔有少部份人,踏着脚下得水泥路,说这路修的好。长安,最好的路是沙堤路,这不是某条大路,而是指长安城连通皇城得几条路,包括像朱雀大街在内得三条路,取浐水得沙混合原本得泥土,混合均匀,铺开,上面在撒一层矽砂,这样的路走起来很方便,有诗为证,“长安大道沙为堤,早风无尘雨无泥”。   同时呢,这个沙堤,也是新任宰相得殊荣。唐代新任宰相上任,会特别铺用白色细沙,为他铺路。   这些都是以前了,长安城内所有得道路,都已经铺上了水泥路,连一些官宦人家聚集得里坊,里面都铺上了水泥路,从此不用在担心像韩侍郎一般,因为雨雪,路面泥泞,赶着上朝,走到一半却发现今天不用上朝,踏着一脚泥回来得情况了。   当然,除了这点不方便,长安城还是天下首善之地,这些只是达官贵人得小烦恼,他们可不会像那些百姓为闷热得天气所苦,长安还是有许多槐树成林,足以遮阴,只是,难免要受知了所苦了。   李忱倒是很喜欢知了,只要不是距离太近,数量又那么多,他不讨厌这种背景音乐。这是废话,可是不说是皇帝,好歹是一各大房子得主人,跑腿办事得还是有得,所以现在绫绮殿中讨论得诸人,不时可以听见蝉鸣。   ‘圣人,今年夏税已收上九百万贯,全年预计可收上一千四百万以上。’,李德裕统计了一下今年夏税,然后预估全年税收可以比去年增长两百万。   这两百万贯税收得增长,部份来自税改得成果。商税有不少增加,虽然很多税收还被地方豪族把持,可是商税是自行缴纳的,他们可管不着。   现在商人守本分得挺多的,等他们习惯新税后,纳税得越来越多。财税司有象征的抽查几家店铺,让他们交出帐本,财税司核对。   不过,那也就是针对规模略大点的,很多小规模得店坊,根本没有帐簿,赚多赚少,甚至是不是赔本,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对这种情况,财税司也无奈,只能照以前那样,一户多少钱,让他们自行缴纳。   对这点,李忱也很无奈,他尝试透过行会,让他们出面,教导这些店铺如何制作帐本。记帐也不难,不识字,自己画个符号代替,卖的、买得,都用符号代替。   只要学会天竺来的数字,再加上简单得加法,应该就可以做好帐本了。到时候可以让财税司的去核对。   不过,李忱只让人试试看,他不看好这情况。不觉得他们会有动力去学这个。财不露白是中国人得天性,大概很多人宁可缴纳多缴税,或者搞不清楚自己是赚是赔,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家得帐务,尤其是不愿意让官府知道。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商税的增加,还有来自漕运得改善。本来成立转运司,运用原本运河得功能,转运各种物资进京。目前唐代虽然说是收货币,可是实际上实物税还是很多,各地物资运输进京师,也是很重要的。   可是呢,从根子说,唐代吏治已经腐败了,从他登基到去年,一年从江南运输进京师的粮草,平均只有四十万石。不是说长安只需要四十万,也不是只运送四十万,而是被沿途很多地方,上下其手给黑掉了。   理由一大推,什么堆在仓库腐败啦,什么不小心翻船、沈船啦,或者被布疋被老鼠咬坏,没了。监察御史裴休,提出了弹章,李忱任命他去整顿,成效很好,不仅运输进京师的漕粮增加到了一百二十万石,连带得税收都增加了。   别忘了,商税还有一部分得关卡税,还有就是转运司也负责常平,在各地实施轻重之术,灵活运用金钱,一方面平衡物价,一方面替朝廷赚钱。   结果,这样一整顿下来,抓出了不少蛀虫,李忱砍了几颗脑袋,希望以儆效尤,不过,李忱觉得需要更激烈的方式,或者说更有效得方式,来进行整顿,杀人没用得,杀人有用,朱重八早就成功了,人家还剥皮填草呢。   商税部份,还有盐税得增长。一方面是卢弘止的办法有效了,严抓私盐得乘过显现,预计明年盐税还会在增加一些。另外就是,李忱让两个学生去海边找了盐场试验得晒盐法也成功了。   他们在海边,开辟了很多块水泥为底的盐田,然后用风车抽取海水,灌入,利用海边得烈日和狂风,端的是方便省工。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还要把海水辛苦的提到瓮里,再卖力得去煮,去熬了。   会拖到现在,主要是因为两人太谨慎了,只做了一点试验,规模不大,到去年,才大规模普及开来。李忱打算再改革盐法,重新恢复刘晏旧制,不再分区卖盐,朝廷只管卖盐,然后会在一些地方设立常平盐,稳定那些交通不便的偏远地区盐价。   不过,卢弘止得改革也不是白费,盐是不抽税了,不过还是要跟一般商品一样,运输要收税,店面也要收税,虽然不会很贵,可是难保不会有人继续铤而走险,还有就是,酒税需要改进,私酒还是很猖獗,今年下半年开始,就要跟这些卖私酒得较量了。   除了这些,本年度商税还有一个特征,就是货币变多了。大概是因为这几年,大唐铸币量狂增,还因为不再用铜,很多靠着熔币牟利的人,无法在藉此牟利,结果市面钱币流通量增加。连带得缴税用钱也多起来了。   而今年更是首度尝试,改用汇款…,神策左军已经实现了,入伍的士兵都会有户头,一部分薪资会直接打入帐户,到时候可以让家人来领取,这其中好处,不用多说了吧。什么吃空饷、喝兵血,想都不用想了。   而今年夏税,更是首度试办,税款用银行汇款了。把今年的货币税收,存入当地银行,当地银行开立证明,然后这证明到了京师,户部可凭此证去大唐第一银行取款。   ‘国家税收如此大事,岂可交给一家银行,用飞钱这般轻慢之物。’,崔元式是反对得,国家财税何等大事,怎么可以交给一家柜坊来办,哪怕这家柜坊有官股。   况且在他看来,这种与民争利得行为,很是要不得。他举例,之前宪宗时期,就有尝试把飞钱收归国有,可是失败了,商人不买帐,劳民伤财。   李忱觉得无语望天,这有关系吗?宪宗时期失败了,不代表现在就会失败阿。况且自从银行开办以来,飞钱业务办得可多了,这利润已经成为各地银行最大宗,一些贷款还没什么发出去,这飞钱收入已然不少,以前他老子是太贪心了,收的价钱比民间贵,当然人家不买帐了,这能一样吗?   ‘倘若飞钱,不慎遗失,岂不是这蜀地财税,皆落入人手?’‘怎么会?’,李忱解释道,‘这飞钱可是有指定收款人,不是本人,谁也不能领得。你说平民百姓,说不定还被冒领了,这户部谁来冒?除非你户部集体黑了这钱。’   好说歹说,在几个宰相一起劝说下,今年这个试点,放在了蜀中,把东西两川得税收,交给银行来办。因为地形因素,蜀地税收一直很麻烦,押解货物进京师就很不容易了,能省一点也是一点。   效果算好得吧。反正,几张纸片到了户部,就代表了蜀地钱币税到了京师了。虽然户部要付出一点手续费,不会因为这个银行有官股,就不收了,可是也比押解这些钱币来京师,所需要的成本低。   不过,目前也面临了一个问题,就是铸钱量,无法在提升了。大唐如今铸钱量,每年一百伍十万贯,虽然这已经是大唐以往,十年铸钱量得总和,可还是不太够用,况且,这种方法也快到达极限了。   什么镀锡、镀铜,毕竟不能真正取代用纯金属铸钱,只是取巧而已。真正还是要用贵金属,铜、银和金。只是他那糟糕的地理知识,都还给老师了。他大盖知道,云之南有一各大铜矿,那是清代开发得,而其他地方,他就两眼一摸黑了。   除了勒令地方官府多多探寻矿藏外,他只能用另外一个方法,一个他记得有非常多贵金属的地方,只是有点远。他正想办法让人去取来。   今天简短得讨论了今年度的税赋,乐观得展望了未来一下,会议就散了。本来是该这样的。   不过,白敏中还有事,‘圣人,臣有本奏。’,李忱看向他,意思是说,有话快说,白敏中才接着说道,‘王者建功立业,必有以光表于世者,今不动一卒,血一刃,而河湟自归,请上天子尊号。’   ‘臣等请上尊号。’,几个宰相异口同声得说道,李德裕觉得这很腻味,先帝在世时,也没这么搞过,不过他又不傻,不会跟着反对,要上就上吧,所以李德裕也跟着表态。   ‘上尊号?’,李忱楞了,上个毛尊号,人家来降,跟我没半点关系阿,天上掉下来得礼物。   ‘不用。’,李忱摆手,正想说,这点破功劳也要上尊号,突然灵机一动说,‘宪宗尝念河湟,业未就而殂落,今当述祖宗之烈,其议上顺、宪二庙谥号,夸显后世。’   上自己的尊号,李忱脸皮没那么厚,同样也是觉得没意义,他对这种尊号没什么追求,活着的时候,追求当下之功业,死了以后,他要得是万世流芳,这种尊号什么,死了以后自然有人给。可是真正得万世流芳,后人皆景仰,不是这种什么尊号可以带来的,后人念历史的时候,谁去记什么尊号,记得就是他的功绩。   所以除非今天他统领四海,真正的富有四海,什么美洲、澳洲全部变成唐土,那他有兴趣上,不然,这种自嗨得尊号没意义。   不过,自己不要,不代表他不给先人上。给自家老子和祖父,给他们贴贴金也好,也可以表示一下自己慎终追远,自己是个孝子。   ‘臣,还有一事。’,白敏中接着说,他有些忐忑,李忱好像不是很喜欢上什么尊号,他有一种马屁拍到马腿上得感觉,可是这事都安排好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说,‘百姓重归我大唐,欢欣雀跃,今有三州百姓,老幼千余人,诣阙朝天。’   阿勒,搞什么阿,这种虚头巴脑得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就不信这些人是自己要来的。算了,来就来吧,‘妥善接待百姓,一应费用由内府支付。’   白敏中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本来跟上尊号连在一起是喜事得,喜上加喜,可是李忱看起来不太像很高兴的样子,让他心里直打鼓,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也就罢了,万一还被马踢了,那真是冤枉了。好在这匹马没有要踢人得意思,呸呸,怎么能把皇帝形容成马呢。   不知道白敏中在胡思乱想什么,李忱见真的说完了,就让他们各自散了,自己打开绫绮殿得大门,看着西北方向,小虎他们如今应该到了原州吧,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适应。   ‘情况如何。’,原州城墙,小虎和李诚义在看军队操演,他们到原州好几天了,等适应期过了,就加紧操演士兵,他们可不是来玩得。   ‘不错,毕竟我们每日都有操练,现再看起来像模像样了。’,小虎点点头,虽然有点出乎预料,不过事情没有像他们想像那样,朝最糟糕得情况演变,还不必马上上战场,他们有更多时间给士兵们训练。   小虎诚心的希望能在多给他们一点时间,不过,事情往往不会顺人意而动。很快,检验他们真正战力得时机就要来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来去日本占便宜   海洋,当她温柔得时候,像是个少女,波浪轻轻带着船只起伏,好像回到了儿时,再摇篮中的时候。海洋也像是个母亲,提供我们太多太多的资源,各种水产品,只是初步得利用,我们还可以搭乘船之,渡过海洋,到达远方。   当然,当海洋生起气来,更像是个魔女,惊涛骇浪,让人畏惧,让你感受到你是如此描小,让你体悟到,人类那种人定胜天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此刻得海洋,像个调皮得少女,初升的朝阳,照耀在小小的波浪上,看上去非常祥和,洋面上许多渔船在作业,不过更多渔船已经开始返航了。讨海人是个艰苦得工作,他们要趁着黑夜去捕鱼,利用灯火吸引鱼群,然后天微亮返航,赶着人们早起,把新鲜得渔获销售给出去,然后又要开始辛苦的晒网,补网,不得休息。   不过大唐的渔夫,会好一点。越来越多渔夫被雇用,虽然一次出海就要很多天,可是他们的渔获,也不用担心销路,靠了港,他们可以好好休息,渔获有冷藏,上了岸处理过后马上会腌起来,作成咸鱼。   虽然也要承受风吹日晒雨淋,还要担负起出洋以后,随时可能面临一去不回得风险,可是讨海人很踏实,他们已经过得比以前好多了。对此也不埋怨,而且认真的人,还有机会被招募尽远洋商船当水手,虽然几个月才能回家一趟,可是收入更高,几个月得时间就可以纂下一般人一年的工资。   此刻,一艘大船缓缓得在牵引下,驶进了港口,沿途小船纷纷避让,然后看着遮蔽自己头上的阴影过去。船头上站了一位俪人,高挑得身形,穿了件黄绢裙衫,可是这群衫却很短,又穿了件锦裤,脚下蹬了双皮靴,动静间但见俐落。头发高高挽起,露出光洁得脸庞,她手上,没有寻常女子该有得帔子,而是拿了个小小地,四方形得小皮包。   小皮包有根长带子,可以挂在肩膀上,这是大唐女子如今最为流行得装饰,在大中三年春季大唐服装展上一露面,就变成仕女追捧的物件,不过对女子来说,只是无聊得拿在手手,甩着带子玩。   海风轻轻佛过她的脸庞,似乎也在轻轻赞叹她的美丽,不过当海风想玩弄一下她的发梢时,却发现俪人挽了高高地发髻,只能无奈得离开了。   这个人就是李意宁了,她站在船头,看着这个渔港,嗯,原先是渔港的地方。远处当着码头,可以看到一栋三层高,占地不小的建筑,旁边还有几栋小点的两层木造楼房。样式都是唐式,还挺崭新的,显然是新盖好不久。   更远处,可以看到几个巨大的仓库,一群苦力蚂蚁一般,把货物从仓库搬出、搬入。   船只一靠近码头,船上远远抛下绳索,立刻有几个矮小的水手上前接过,紧紧的系在码头的桩上。然后一阵轻响,砰得一声,船只靠港了。   等栈板放下,李意宁当先下了船,她环顾了下四周,几个码头泊位都停了跟他开来这艘样式差不多的船,现在有不少苦力,忙碌的把货物搬上船。而她下来以后,有不少苦力也围了过来,就等着上船去卸货。   ‘娘子,你慢点阿。’,一个小姑娘小心得走过连结大船和码头的栈板,从船上追了下来,周遭的苦力见状,赶尽让出一条路,还非常谦卑的深深鞠了个恭,然后等两人走远,才敢抬头,在船上人招呼下,上船卸货了。   ‘艾,我说小雨,是你慢吞吞吧,别忘了你是我侍女,应该你要跟上我,不是我等你。’,小雨唯唯诺诺得应了,跟在女子后面,一边心里暗暗是说道,要是其他家的娘子也跟你一样,没几个侍女跟的上的。   主仆两人,下了船就沿着街走,把船抛在脑后,这船上自有船长,会招呼这些矮小瘦弱得苦力卸货。主仆两人一路走到一个那栋三层楼得建筑前面。   靠近这栋楼,可以看到而这这几栋楼房后面,稍远的地方,是一排的木屋,样子非常低矮,门口都是纸拉门,门前挂着一个个灯笼,显示这里是什么地方。有卖一些杂货得,有酒铺,更多的是一些服务水手,赚点辛苦钱的女人住的地方。   ‘这佐世保,还是这么乱,廖叔也不管管’,李意宁嘟囔了句,她非常看不惯这里,不过她也知道,港口就是这样,还指望有多整洁?她只是单纯看不惯那些女人,在她看来,女人不用依赖男人,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记得虎哥喊过神策左军的口号,“除了生孩子,我们没什么办不到。’,她想说我什么都办得到。   摇摇头,她不再多想,身后的侍女也不知道自己得女主人一瞬间转过什么念头。赶着替自家娘子推开了这座建筑得大门。   门一打开,里面的声音就流泄出来,不过也不是很大。入眼是个大堂,里面摆放了大概十张位置,都坐满了人,这些人有唐人,不过大部分看起来都不是,各各身量矮小,说话即便是说唐语,都带着奇怪的口音。奇怪,这里不是大唐本土,这里是佐世保,所以在这里得都是倭人。   佐世保,想来很多人都知道这里,一个天然良港,有美国得海军基地,在后世以造船工业闻名。日本有名的游乐园,豪司登堡也在这里。可是呢,在这个时代,他只是一个小渔村,非常小的渔村。甚至,这里也可以算是海盗得基地。   基本上,日本也没什么海军,那些大名都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临时雇佣海盗替他们办事,有些大点得家族,或许会有几个当海盗头目得家臣,不过多半也是兼职,日本这海域有什么可以抢?这些人正职是渔民,当海盗只是兼职罢了。   不过,在唐人来到这里,把这里开拓成为一个商港后,有了很大的改进。他们的渔获,可以就近卖给这里得店铺,不管是唐人开得高档酒楼,或者说是专供水手消费得那些低档小店,都可以卖出一个价格。   也有很多人不捕鱼,专门当起了苦力,虽然每天只能混个温饱,可是不用出海,就不用担心哪一天出去了救回不来。更多得女人,不管是人家得老婆还是女儿,都习惯性的操持起远古传下来得生意。   当然,只有当地渔民是不够得,因为人力需要,更多的人涌进了这里,或是以这里为据点捕鱼,或者转当其他职业。   推门而入,这里的人显得稍微有水准一点,不过也是有限,他们都是倭国商人,带着唐人需要的货物,来到这里得。收入略高一点,有的甚至是某藩得家臣,所以显得稍微文雅一点,有人甚至在用鳖脚的唐语说话,显示自己是个有水准的人。   ‘廖叔。’,二楼是包间,用的人不多,李意宁直上三楼,三楼只有几个房间,李意宁推开其中一个最大得,一进门就喊道。   一进门是个屏风,屏风后面是个小客厅,摆放得都是些沙发、茶几之类新颖得大唐家具产品,有几个门,通向几个房间,一个坐在书桌前面办公得中年人投来,笑道,‘小娘子。先坐一下,我处理点事情。’   被称为廖叔得中年人,起身招呼了李意宁,然后加紧处理自己的事情,李意宁也不跟他客套,自顾自得找了位置坐下,侍女小雨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砌茶,‘廖叔,你这里怎么都不用个侍女阿。’   ‘挨,那些侍女,各各一张大饼脸,罗圈腿,看得我难过阿,干脆别用了,用个侍女用得我心烦,何必。’,廖叔处理完自己的事情,走过来说道,又指着窗外,‘那艘船是新船?’   这个客厅,有个大片的玻璃窗,可以清楚无碍得看到窗户外面,佐世保的艳阳下,码头停了很多艘船,他指着一艘船,就是李意宁搭乘来的那艘。   就见这艘船通体狭长,长度达到三十多丈,足足有八根桅杆,上面挂满了帆。即便放到一千年后,这也是艘大船了,可是在这个港口里面,这船也就是稍大一点,桅杆稍微高点。可是就是这高点、长点,让这船显得跟其他船不太一样。这船的桅杆明显比其他船高出了一截。   ‘是了,这艘可是最新式得。’,李意宁笑咪咪得说,‘船速可以达到十四节喔。’‘这么快?’,廖叔小小地吃了一惊。   阿姆斯壮说,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得一大步。这艘船,虽然只是小小进步,却代表了大唐造船业得一个大进步。   目前,唐船还是用得都是硬帆。硬帆相比软帆,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是硬帆适应风向很好,逆风也可以跑很快。软帆即便用纵帆,也不如硬帆。   可是硬帆终究没有流行起来,原因是有很多,其中之一是,对远洋来说,风向大体上是不变得,能不能转变方向,不是很重要。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优势,因为硬帆操作可比软帆简单,需要得水手人数,比软帆少了一半以上。少了这么多人,代表生活环境更好,物资更省,可以装更多货物。况且,硬帆顺风跑起来,速度也不见得输给软帆。   可硬帆有一个大问题,没办法做大。因为要适应多方面风向,所以无法布置支索,桅杆作不高,太高了会断。软帆可以布置得很大,哪怕对风力得应用不如硬帆,也可以靠更高得桅杆,更大的面积来取得速度优势。   所以,如何改进这个问题,变成了一大考验。李忱的时候,靠着加多桅杆,合理的布局,作为改进方向。而李忱不管以后,接手得梁快,和李忱教导出来得几个学生,设法在桅杆和帆上下功夫。   首先,不需要转向,就不要转好了。他们也尝试着靠支索支撑桅杆,减少硬帆得转向空间,来补强桅杆。比起传统硬帆转向空间少了许多,可是还是比完全不能动的软帆好。   其次,随着新的纺织技术出现,可以织出更大张,更优质得帆布,不在采用传统的植物茎叶去编。再来,他们减少了硬帆上面支架得数量,减轻重量。   最后,桅杆上也下了功夫。首先,对桅杆进行表面碳化处理,把木质桅杆表面用炭火加热,使它变硬,这还是其次,最重要得是,他们硬是在桅杆里面塞进了一只铁蕊。   本来是考虑,在脆弱得桅杆中部,用铁箍强化,可是这样会造成重心不稳。如果从中段到基座,全部用铁,一来成本增加太高,二来这船也太重了。   最后,终于想到,把铁杆钻进木桅杆中间,从内补强结构。这样一来也不算太重,成本也可以不用那么高。所以才有了这艘新船,   说了会闲话,廖叔进入正题,‘小娘子,有几个唐商,想要进入佐世保港,可以让他们进来吗?’   这个佐世保港,是李忱独自开发出来得。当初他们首航到了玄界滩,李忱本来有意开发这里,当作日本贸易得基地。   可是后来,他又想到,日本可是有好几个优良港口的,在这各年代还没被开发出来。合必选这个名不见经传得玄界滩,这里也不过是遣唐使会短暂停留,补给一下得港口而已,未来不怎么有名,可见得潜力有限。   想到潜力,他脑筋一转,想到了后世美军在日本的海军基地,想说既然佐世保会被老美选作海军基地,一定是个良港。出于一种不良心态,李忱让人出面,用一个不低价格,向当地国守完全买下了这个地方。   这个年代的佐世保,完全就是个渔村,所以很轻易被国守卖了出去,李忱便开始建设了起来。这个廖叔,他就是李忱在彭城的时候,买下得一个管家,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做事,受到肯定,被派来管理这里。而对于廖叔这问题,李意宁偏着头,揉着纤细秀美得下巴,考虑着。   这个时候,神策左军,接到了一个让人愤怒得消息,经过简短会议,小虎下令,全军开拔。以最快得速度,渡过黄河,千里跋涉,要与吐蕃决战。 第四百四十八章 来去日本占便宜(2)   对于是不是要接纳其他商人得问题,李意宁没有考虑太久,这廖叔,人本分却没什么应变之才,要是她,老早就决定了。   ‘答应他们吧。让他们。’‘可是,这里毕竟是主人,喔,圣人的产业,怎么好让其他人来呢。’,廖叔有些犹豫,再他看来,这可是他的主人得私产,如今李忱登基当了皇帝,更是不容人侵犯这里。   李忱登基以后,老早就去了他奴籍,可是这廖叔,对于能当皇帝得家奴,感到自豪,不要抨击他,毕竟是古人。   ‘没关系,我替圣人作决定吧,让他们来,不用请示了。我们不也让很多倭国商人来吗?’‘可是,我们需要他们的货物,其他唐商,他们能买到的,我们也能买到,来这里还会跟我等抢生意。’   ‘况且,如果来的商人多了,倭商有了其他选择,货物说不定就会贵一点,其他商人也会抢走我们的生意。’,廖叔很朴实的道出他的想法,是想独占这里,这样来到这里得倭商,商品没得选择,只能卖给李忱。   然后那些倭商,也没办法从其他人手里获得商品,只能跟李忱他们买。如果有其他商人进来,选择多了,势必会影响到李忱一家独占,所以他才迟迟未决定,或者说,故意押着不让他们进来。   ‘呵呵,廖叔所言确实有理,可是呢,我等反向思考一下。’,反向思考,也是李忱教的,不能说是什么阿Q精神,只能说,遇到事情,正的不能,就反着来,或着想别的办法,不要一个劲的钻牛角尖。   这也是中国人得思想,阴阳,凡是都有两面性,遇上坏事,从中发现转机。遇上好事,也别高兴的太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佐世保是我们一家开发得没错,他们要来,给他们来,我们可以收一些港口的停泊费用,养护费用,以后就不会再是我们一家扛着。’   ‘再者,或许那些商人得选择多了,会不卖给我们。可是相反地,这样会不会吸引更多人来这里采购和销售,东西多了,竞争大了,想贵也贵不到哪去,就像倭国商人,可以货比三家卖。将来商人多了,我们也可以货比三家买。一样的道理。’   ‘善,有理,还是小娘子想的通彻,不愧是天子门生。’,廖叔抚掌赞叹。李意宁完全不发愁倭国商人不来,只要靠海得海港,就没问题。日本人虽然国体狭长,山脉众多,河流众多,交通不便,但也有好处。   众多得河流,可以天然形成交易网络。顺着河流而下,就是海,顺着海边就可以到很多地方。所以,只要唐国商人聚集于此,就不发愁那些倭国商人,不来。事实上,如今在这佐世保交易得很多商人,都是自己自发性过来的。   ‘廖叔,那件事情解决了吗?’,接着李意宁又问起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才是她来日本真正的目的。   ‘这几件事情有好有坏,佐渡岛是归属天皇得,虽然是被流放犯人所用,可毕竟是属于日本天皇得,我们还没得到确切消息。’,廖叔苦笑,‘日本新得天皇,文德天皇登基,目前还很乱。找不到一个可以负责得。’   ‘大藏卿推给民部卿,民部卿又推给右大臣,偏偏他们左右大臣都还没决定。’   ‘长登铜山得长门守完全不同意。我们找了人说项也没用。伊予守倒是同意了。伊豆守得态度模糊,会接受我们的赠与,没说不行,也不说可以,拖着不给消息。出羽国,因路途遥远,暂无确切消息。萨摩守,完全不同意,以无天皇诏,绝无可能出售国土给外人,拒绝了。’   ‘无妨,先以有意愿得令国为标的。佐渡之事,缓上一缓,待倭国政局委定再说,届时倭国会同意得,余处待佐渡之事底定再议,若是拒绝吾等,…我请圣人下敕。’,李意宁神气得说道,她相信要一道圣旨不是问题。   对此,老廖不乐观,虽然李意宁也是天子门生,当年天子身为伏龙之际,就收下这些个学生,可是现在毕竟天子身居九重,哪里是想要圣旨就要得到的。   李意宁有信心,因为这本来就是李忱得吩咐,她到日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买地,或者承包,为的是日本的矿藏。不管是铜矿,银矿,金矿都要。   李忱不太清楚大唐有哪些矿藏待开发,日本得倒记得。他知道日本贵金属,不管是金、银、铜,都非常丰富。即便是这个时期,也有很多贵金属矿被开发出来。   事实上,自从他开发唐倭贸易商路后,已经大量从日本购入了硫磺、铜、木材等资源,不过他还不太满意。   李忱记得一些日本有名的金山银山位置,什么武田家的甲州的黑川、中山两座金山,石见银山等等。都要感谢暗荣,没有他们得大力推广,李忱也不会知道。   李忱的打算很简单,国内得慢慢找,先用日本的好了,他大概可以知道,这些大矿在什么位置,虽然还要费心慢慢找。不过会比大唐境内得简单些。   日本人得矿,量大质优,不用可惜。现在日本开了不少矿山,但是还有大量得优质矿脉未被发现。这些都是他的目标。他记得,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日本人都挺安分得,那怕是宋朝,日本人都非常恭谨得侍奉。   既然这样,不用白不用。大唐国内得矿藏,就留给后代子孙慢慢用。日本的,哪怕现在开发出来,会给日本人带来很大的财富,也没关系。哪怕未来大唐还是亡了,也无所谓。   大唐亡了,未来日本这些金阿银得,还是会流到中国,因为日本没什么生产力,只能不断的买入唐货。他也不太担心日本人会因为有钱,变强,来侵略中国。首先,这年代日本人没什么载运大量人渡海的能力。   其次,在现代社会,听过很多有钱以后,振奋发展得例子,比方说21世纪得中国,经济发展了,各方面都要迎头赶上。或者说,甲午后得日本,得到大笔赔款,野心也越来越大。   可这些都是现代,或者说从根子上就有积极向上的想法。可在这个年代,至少几百年内,大量财富不见得是好事,西班牙人,大量累积金银,最后闹得国内通货膨胀,统治阶级沉溺于享乐,大量的财富没带给国家半分好处。   还有就是那些野猪皮,狠狠抢了一把中国后,骤然暴富,但很快就沉溺于享受,战力极度退化。   他才不相信日本人有钱了,有本事搞什么工业革命,更有可能的是,有钱了,统治阶级腐化得更快,他们会花费大量金钱,来买唐货、宋货,结果这些金、银,还是会流入中国。像当年得西班牙一样。   李意宁当然不知道李忱的想法,她只是照李忱的意思,来日本,商讨一下买下矿山的事情。   李忱的目标有几个,首先是佐渡岛。这个岛,金银矿资源异常丰富,有金矿蕴藏量日本第一的佐渡金山。金矿比较晚,银矿早些。鹤子银山,这是战国时期,有名的上杉家得资金来源。这里是李忱得首选之地。   首先这里是个岛。自古以来就是日本的流放之地,会选择流放这里,因为这里有个特点,这里是全日本最早迎接冬季暴风雪之处。不要看他位置不是太过于偏北,可是比较偏西,靠近西伯利亚,所以这里得条件不是很好。因为是流放之地,应该比较容易取得。   再者,因为是岛,故而易于防守。虽然目前日本人对大唐很是恭顺,但是也不可不防。最后,因为是岛,这些矿藏还是要运回大唐本土得,靠海比较方便船运。这也是他选择这几个地方得原因,不然石见银山也是很有名,产量也不小,可是他刚好在日本中部,比较麻烦,算了。先选靠海得好了。   长门国,有长登铜山,这也是大矿,可是这个铜山,现在早就被开发出来,奈良有名得大佛,就是利用这里得铜矿铸造得。所以,要承包这里比较难。李忱开出得条件是,保证每年长门国会获得等同于如今开采量得铜矿,此外还有一笔租金。   可是他们死活不同意。没关系,不同意得话,继续用买得就好了,因为这里出产得铜矿,已经大半都流入了大唐。   伊予国,这里也是一各大铜矿,别子铜山。这个铜山是1690年,元禄三年被发现得,这个矿山可是日本大财阀,住友财阀得起家根柢,当然,现在被李忱看上了,未来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出羽国,因为比较偏北,开发比较晚。这里是日本人对抗虾宜人,也就是北海道原住民最前线。这里有个阿仁矿山。宽文年间发现了铜矿山,经过数十年的经营,成为当时日本第一大铜矿。   特别一提的是除了矿藏,出羽还有美女,据说是日本第一美女得小野小町,就是出生在秋田人。还有,大概是水土好吧,这里得稻米在后世也是相当有名的,虽然一年仅一熟,可是树长得慢,可以生的高大,草长得快,却很矮小。一样的道理,生得慢,口感就好。   萨摩,想来很多人应该都熟悉,这是位于日本最南端鹿儿岛,一直以来都是日本的南大门,向来是吸收外来一切知识和技术的地方,风气比较开放。幕末时期,萨摩藩和其他强藩,一起发起了倒幕战争。还出了幕末三杰之二得大久保利通和西乡隆盛。打败俄国舰队的东乡平八郎,也是出身鹿儿岛。   李忱不是来这里收集人才得,他也不熟悉这个时代日本有什么人杰,是因为这里得金矿蕴藏量,蕴藏量也极大,而且因为发现的比较晚,到了现代它还一直有开采。本来李忱以为这里会比较开明,会同意开矿得,结果反而是他据觉得最彻底。   最后一个是伊豆国,这里得环境多山少耕地,李意宁估计,伊豆守最后还是会同意得。这里也有个大金矿,土肥金山,战国时期是有名的北条家得领地,靠着这里,北条家也是风光一时,这土肥金山,可是号称日本第二大金矿,仅次于佐渡岛得佐渡金山。也是李忱除了佐渡岛以外,必须要拿下来的地方。   李忱这么热衷于开发日本得矿藏,除了大唐需要外,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得目的,就是抢先把数百上千年后未来日本人得矿藏,提前开发出来给大唐用。   更恶质一点的说,现在把日本人优质矿卖挖完了,万一未来历史没什么改变,那么日本人会更辛苦,因为这些矿脉,曾经是日本人明治维新得基础。靠挖掘优质矿脉,替日本赚了不少外汇。现在被他提早数百年挖空,看你们拿什么去维新。   这里些靠海得优质大矿挖完了,没关系,还有里面的,反正我就是要先弄空你们日本。   再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萨摩守看穿了李忱的险恶用心,挖矿,要什么?当然要劳动力,自古以来,矿山就是中国统治者烦恼得一个问题,因为矿工比较有力,人又多。所以统治者多半对开矿很慎重,就是怕有心人趁机聚众滋事。   李忱还打算把这套用到日本。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不过趁早谋划也不错。哪天真要收拾小日本,马上就有立足点可依了。   李意宁对拿到敕非常有信心。不光是因为这是李忱得吩咐,李忱吩咐得事情可多了,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可以感受到李忱得决心,非要不可,才对此毫不忧心。   李忱关心的事情还很多,比方说,现在已经被收复得原州城下,神策左军将发兵,经过这段时间训练,小虎觉得他们的训练很足够了,后期得物资也赶上了,故而决定发兵,   兵进河湟,首先从原州出发,目标是会州。这是一座在黄河边上得城市,他们将首先收复那里,在那边过冬,囤积物资,来年春天将会以雷霆之势,一举收复整个河湟。   不过,就像现代人长说得计划没变化快,古人说得天有不测风云,或者说兵法说得,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原本意如反掌得会州收复,多添了几份变数。 第四百四十九章 进军   原州,地处黄土高原六盘山北麓,清水河从旁流经。此地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有着“左控五原,右带兰会,黄流绕北,崆峒阻南,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回中道路险,萧关烽堠多”,诸多说明,都可以见证其地势紧要。。   所以元载才会以原州为中心,设计一个西防吐蕃,北挡回鹘的防线。可惜原州最后被吐蕃人夺走,大唐至今方才收复。而这个防御线在明代实现了,此地也是明代边防九边重镇之一。   ‘现在什么天气阿,居然就发冬衣了。’,卫大抱怨道,‘你就别抱怨了,有发总比时候没得穿要好’,褚二手里拿着一件崭新得皮袄,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这件皮袄看着真不错,外面是短短地卷毛,里面也不知到塞得是什么,内里缝布,中间摸起来很有弹性,感觉非常绵密厚实,穿在身上一定很保暖得。不错,他很满意。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穿过最好的一件冬衣。身为家中次子,他经常得捡哥哥的旧衣穿。   这可不是二手,算三手了。连他大兄都可能是人家淘汰下来的旧衣,到了他手上,无不显得更加破旧。他珍惜得收起这件崭新的冬衣。他大概也知道,为何朝廷赶着发冬衣了,因为此地气候非常凉爽。   刚来到原州,感觉上非常舒适,只有少部份人上吐下泻,水土不服,被军医灌了些茶水就好了。   没有长安的闷热,夏天感觉很是凉爽,即便进入秋季,也没有感觉到明显变冷,以前还以为,越北方越冷呢,原州真是块宝地阿。   可是,后来气候就不同了。因为秋季此地降雨少,洗澡被管制,这也还好,虽然进入军中以后,每天就被要求洗浴,也习惯了,可是到了原州,两、三日不洗浴,也没什么不适。   最主要是,早晚温差太大,太阳还没落山,天气就开始变冷了,让很多蜀地来得兵士,因为不适应气候,都病倒了。难怪朝廷会发冬衣了,因为听说他们很快就要开拔,往西找吐蕃人开战了。到时候一定会更冷。   ‘别看了,每个人都一样,有尺寸太大的可以拿来换,不然就这样穿吧,领了就去吃饭了。’,卫大他们那队得大队长喊道。   卫大立刻撒腿就跑,每天得开饭,是他最期待的时候,基本上一定管饱,来到原州以后,他们的训练增加,伙食也改善了许多,‘每天不吃得饱饱得,我怕我都想当逃兵了。’,卫大伸手夹了一个罐头肉,美吱吱得吃了下去。   别误会,李忱没有把现代那种午餐肉弄出来,他只有研究出罐头。其实也不复杂,只是他一下没想到而已。不是现代那种马口铁罐头,而是陶罐。   把食物放入陶罐,隔水加热,趁热用木塞把罐口密封,等冷却下来,就可以隔绝空气,除了木塞,还要在罐口周围涂蜡,这样可以保证完全隔绝空气,食物可以保存很久。   有了这东西,神策军的伙食丰富了许多,很多不耐放的东西,都可以作成罐头,一块鲜肉煮过,放进罐里,可以保存半年之久。当然,这个年代为了保存更久,所以肉也多半是处理过得肉。   南方航线大量开拓,让大唐香料价格跌了不少,让香料腌制肉类变成可能,不再只是咸肉而已。基本上肉类这样处理过,不密封都可以保存上一年。   ‘说话了,说话了。’,吃完午餐,休息时间,士兵三三两两得聚集,这个时候,很多人进场了,穿着和一般士兵一样,就是没着甲。一看到这群人,卫大就跳起来,拉着褚二跑过去战位置,看人聚集得差不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人给包围起来,那人拿出章板凳,坐了下来,开讲了。   ‘今天,我们说说前隋名将,张须陀。其人性刚烈,有勇略,乃是隋朝柱石阿。’,这人摇头晃脑的说著书。这就是随军说话了。   你可以把他看成是,李忱设得指导员,主要就是藉着不断说书,来对这些士兵宣扬忠君爱国得观念。说得都是些忠臣名将得故事,藉着他们的忠烈,起到潜移默化得效果。   为此,李忱费了很多心力。不要看只是讲故事而已,同样的话说多了,会让人反感,听阿听得,听久了,就习惯了,到时候效果就弱了。就像早年军教片,拍来拍去都是那些,看久了也腻了。   李忱当然知道这效果,基本上内容很多样,像三国,也是一个好得示范,藉着宣扬蜀汉得正统性,唾弃曹丕得篡位,来达到想要得效果。以三国得精彩,听上两三遍,他们也不会腻。此外,还有像梁山泊与祝英台,也被拿出来说。   这也能宣扬忠君爱国?当然可以。原版得梁祝是宣扬不了什么忠君爱国。李李忱弄了个同人版,表面上是讲述一个荒诞得爱情故事,实际上宣扬国家要安定,要安稳,就要忠于国家,平定外患。   前面都差不多,一起求学,梁山泊被看不起,祝英台被迫要嫁给马文才。但是最后不是化蝶啥得,而是祝英台出嫁前夕,因为外敌入侵,祝家举家逃难,梁山泊投笔从戎,最后平定战乱,当了大将军,最后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反正这年代,没人会吐槽他把一个经典得爱情故事,改得太过狗血。   这样多样化得情节,保证他们可以听上几年不重复。这样一来可以放松士兵紧张,二来增加士兵忠诚度,而三国一类得战例,可以增加士兵得经验。也难保这些新兵,未来不会出个将军什么。   说书人得设置,在大唐是前所未有的,很多人都很反对,觉得这没什么用。说书给士兵听,教士兵认字,这些有何意义?士兵只要作战勇猛,能服从军令就好了。   再者,这些说话人,有一些是从抚育院出来的,有一些落地士子,为了生计投笔从戎,还有一些本来就是说话人,因为要识字,所以不能太挑。来源如此复杂,如何保证没有别有居心的人混入。所以群臣大体上是反对得。   可李忱来自后世,当然知道这种类似指导员得存在,有多大效果,所以力排众议,先在神策左军试验,未来效果好,就会拓展到全军。   这种没有后世指导员那样的权利,可以起到很大的制衡作用。也不能干涉军务得说话人有什么用?   他们的存在,除了教人认字,说说书,让士兵多点娱乐,顺带洗脑。最主要算是一种监军了。李忱不想那种太监充任监军的情况继续出现,是不是碍手碍脚还两说,李忱深恐这会给太监掌军得机会,万一太监的势力,死灰复燃就麻烦了   派出这种跟出身士兵不太一样,荣华富贵和家眷亲属,都掌握在皇帝手里的人,算是往军队里碜沙子了。至少让那些想要作坏事的人,不敢太猖狂。也可以在关键时刻,比方说又要逐帅,要造反的时候,起到一点遏止作用。   当士兵们正在休息,听说书的时候,军官正在开会,‘今日,冬装也到了,给养已齐全。’,高骈首先报告,‘粮草也屯有一个月,我军随时可以出战。’   ‘士兵训练状况如何。’,首座上,小虎沉声问道,几个军的总管纷纷起身回报自家训练状况。总的来说,已经达成预期。   小虎点点头,状况比他们预期得好,吐蕃的报复没有随着几州投降,接踵而来,给了他们充裕得训练时间。   虽然新兵入伍至今不到一年。可是神策左军,给养充份,粮草跟的上,这训练也下了功夫,与传统的唐军大大不同,以往三日一操,五日一操已经算很勤快了。甚至府兵的时候,了不起就是冬闲,集合起来训练一阵子。相较之下,他们每天这样训练,一年可以抵得上以往三年得效果了。   来到原州后,更是下了死力操练。不要说新兵了,那些老兵也被训的很惨。不过为了维持老兵得颜面,那些入伍较久的老兵,往往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更种训练花招百出,什么全副武装,顶盔贯甲强行军几日,已经是不算什么了。双方对抗,但是一方要对抗数倍于己得敌人,甚至装备还不全,简直就是被人多得一方吊打得。   以为这样就算完了?这些都是小意思,白天训练已经很累了,可是晚上还不放过他们,经常半夜集合紧急集合,模拟敌军夜袭。   被长官用脚踹醒是小意思,更过份的就是睡得正好,结果半夜吹敌袭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乱棍打得鸡飞狗跳。打人的就是白天被虐得像狗得那一方。自然别指望他们手下留情了。   这还没完,被整得一夜没睡,第二天还要强行军,更是折磨人,双方都拿出吃奶的力气走。   因为昨天晚上被打得一方,白天摇身一变,就成了追击方,准备报仇雪恨。而被打得要报仇,打人当然要使出吃奶的力气逃命了。这种鸟事还发生不止一次,很多人甚至都练成了边走边睡得本事。   甚至可以边走边吃,边睡觉。更厉害得一个,有人看到他,边走边吃边睡觉,还边说梦话骂人,虽然语气含糊,完全听不清楚,但是从态度来看,绝对是骂人无误。至于骂谁…这应该不用多说了。   想到如此高强地得操练,小虎满意得点点头,可以出兵了,‘明日,全军整装。目标,会州。’   第二天,昨天难的好好休息一天得神策左军,开拔了。他们的目标是距离原州城数百里的会州。   这是一座黄河边上得城市,辖地跨黄河两岸,这里是丝绸之路的北段,也算是个交通要冲了,周围群山缭绕,只有这里比较好走。明代于此地设有陡城堡,作为防御北方得一个据点。   这样的城市,看似很普通。这样一座边城,这里不算少,唯一特别的是,这座城市的名字,也不知到犯了什么错,老是被改来改去。   西魏此地置会州,后周废,又于鸣沙置会州。武德二年,改会宁郡为西会州;改凉川县为会宁县。贞观六年,又改,废鸣沙之会州,改西会州为会州。开元四年,于祖厉县故地别置凉川县,迁会州州治至此。   都说人改名会转运,城市改名大概也一样吧,不过显然改名的人不用心,最后这座城市,落到了吐蕃人手里。而今天,就等着神策左军来让他重归大唐了。在神策左军出发得日子,也有一股人马在行动。   ‘报,我军抵挡不住,左翼已溃败。’,一个骑手快马冲到一个旗帜下,这个旗帜下围拢许多人,有警惕得侍卫,有将领。最显眼的是一个穿着左衽虎皮翻领大袍,袖口和底部边缘也都有镶有虎皮,披着一件丝绸云肩男子。   ‘彻。’,众人目光都看向这个明显是首领得人,他咬牙吐出一个字,想不到他尚婢婢居然败了,还是败给他一向看不太起,还被他数次击败的论孔热手上,这次是他轻敌了。   ‘传令,前军殿后。后军变前军,彻。’,几个使者领命,向着四方跑去传令了,‘杰保,我们去哪?’‘先去瓜州,我军粮草也不够了,先去瓜州以西就食,杰保狭长得鹰目放出冷冷的光芒,一次小挫败不打紧,保存实力,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报,杰保,我军大获全胜,敌军大败,前锋正在追击中。’,另一方,论孔热获报大笑,败了那么多次,今天总算扳回一城,出了口怨气,‘可有拿到那个逆贼。’   ‘报,前锋目前没有消息。’,论孔热拍了拍稀疏得脑门,八成是退走了,吐蕃马多,真想抓到什么贵人也不容易,他自己败给尚婢婢很多次了,也没被他拿过。   ‘敌军往什么方向去了。’‘报,往西而去。’‘好。’,论孔热眼中放出光芒,‘你跑得了,你家可跑不了。儿郎们,咱们收获去了。’,听到这话,众人皆高声欢呼起来。 第四百五十章 吐蕃兵   ‘爷,有情况。’,一座城市内,一户占地颇广的人家,一个骑手骑着快马,冲进了门内。一个年轻人,快步奔向正堂,一个坐在书桌前面的中年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一个年轻人大步闯入。   ‘深儿,何事。’,中年人抬起头来,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智慧得刻痕,一双眼睛眼珠黑白分明,威凌有神,一张国字脸,鼻梁高耸显示此人意志坚定,   一张四方口,给人一种为人正派可以信赖得感觉。年轻人和他很像,看得出是父子关系。   ‘尚婢婢和论孔热,两人又在河源军战了一场,这回尚婢婢败了。’,年轻人兴奋的说,‘有消息说,他留下,拓拔怀光守鄯州,自己往瓜州以西就食了。’   ‘哦。’,中年人只手捻须思考着,‘尚军损失几何?’‘应该不小吧,不然也不用跑到甘州了,分明是怕了论孔热。’,年轻人想了下说道。   ‘再探,一定要打听清楚,这附近几州得兵力虚实。’,中年人放下了笔严肃说道,‘还有,准备一下,我等也该行动了。’   年轻人楞了下,大喜道,‘终于,终于要行动了吗?我可是等好久了。’‘嗯。’,中年人露出一抹微笑,他也是期盼很久了,‘通知明振做好准备,切记走漏风声。’,年轻人应命而去,中年人望着窗外得天空,想着很多事情,一时之间出了神。   同一片天空之下,神策左军正在山路上艰难得行军着,从原州到会州,中间隔了一座大山,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虽然之前也有一条前人留下得小径,可以已经淹没在大自然之中,小虎他们算是重新开了一条路。   其实,从安乐州走会比较快,只是此地唐夷杂处,怕泄漏了神策左军得消息,才停留在原州。   安乐州,有一条大道直通会州,在后是这里有一条高速公路,可想而知,这里的路况好很多,也是宜大军通行。可是,为了保密,为了隐瞒对会州得攻势,小虎他们留在原州。   威州,被收复后改名安乐州,其实最初就是安乐州,唐初吐谷浑被吐蕃灭国,高宗本有意为其复国,派出名将薛仁贵于大非川与吐蕃大战,可惜因为后军将领与他不合,轻敌冒进,导致辎重全师,不得不议和而归,吐谷浑复国梦碎,其余部被安置在安乐州,成为大唐的羁縻州。   这也是此地唐夷杂处得原因,甚至这里,不属于汉人得种族,还在汉人的数量之上。天知道吐蕃这里还有没有眼线。   就这样,他们在山道上,前前后后走了半个月,终于出了山脉,接近了会州城。直线距离两百多里路,他们相当于一天只走了十余里,这样算很快了,可是小虎还是不太满意。   ‘走这山路,我们还是不习惯阿。’,好不容易走出了山路,小虎回头望着刚刚走出得山脉,虽然入过蜀,可是走的是官道,不比这里,几乎是羊肠小路。   ‘要不要建议圣人,我们成立一只专门得山军好了。像刘玄德那样,设立一只无当飞军,可以在山间行走如飞,纵跃自如。’   ‘要成立的话,你去当将军,别带上我。’,在这半个月中,也被折磨的够呛的李诚义说道,‘我都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不走安乐州,眼线什么,吐蕃人要来就让他来吧,’   ‘像我们走到这里,离会州还有两天得路程呢,当初从安乐州过来,也会经过这里,我们何苦阿。’,李诚义抱怨道,换来高骈得唾弃,‘当初也是你说得,我们要尽一切可能尽量作到保密,结果现在你倒抱怨起来了。’   ‘别理他,先整队去吧,这个人就是一张嘴,很会说,还什么都敢想,现在他自找苦头了。’‘我先安排骑兵去封锁道路吧,尽量保证突然性。’   高骈说完,找来传令兵,很快传令兵上马,像一方狂奔而去,接着,数个骑兵队向着会州方向奔而去。这些是神策左军的骑兵队,人数大约一千多人。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服饰跟一般人不同。   基本上,这些都是吐蕃人,就是上次攻打维州时,那些得俘虏,遴选了其中骑术比较好一千人,组成了唐军得骑兵队。   现在由他们出去封锁道路最好不过了,因为他们本就是吐蕃人,属于吐蕃的通颊部落。   通颊部落,不是那一个部落,是吐蕃的专业化斥候部落。并不是所有的吐蕃斥候都被称为通颊部落,但是惯有通颊之名得部落,分布很广,应该是吐蕃人刻意这么分配得。他们的分布,大体上都处于边缘,像于阗有,吐蕃新征服得凉州之地也有。   当年赤松德赞,攻占凉州,陷十八堡,陇山山脉以上尽入其手。他在该地设立‘通颊’五尺岱。尺岱是万户得意思,“通颊”五尺岱,意思是说五个万户斥候部落。这还仅仅是驻扎于河西一带的部分斥候,并非是吐蕃斥候的全部。没办法,人家产马多,可以随便这样设立。   维州也有这么一个通颊部落,除了一部分跑散得,大部分都加入了神策左军,成为神策左军得一只骑兵队,其他俘虏则没有处置他们,暂时让他们在原地安生,不过部落杰保,大小首领等,都被送到长安,美其名为让他们享受,其实就是作人质。   李忱本来不太喜欢这样的混杂有其他种族得士兵。如果是现代,没问题,他不歧视他们。可是唐代…   其实唐代出了很多有名的异族将领,他们都对唐朝忠心耿耿,真正被叛唐朝的不多。只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出了一个安禄山,就让李忱对异族印象大坏。   这也怪不得他,知道西罗马帝国得历史,他就对这些异族雇佣兵,抱有很深刻得警惕,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养不熟得白眼狼。   还有,中国历史上一个反骨仔,努尔哈赤。他能够成事,什么十三副甲兵起家,靠得就是这个。   那时候东北混有大量女真人,他们或是居住在城市,或者受雇于当地得官员,甚至是将领。   努尔哈赤凭什么席卷东北,靠得就是他们。攻打城市,还是与明军交战,都有这些眼线帮忙。攻城,他们帮着打开城门,与明军交战,他们帮忙刺探军情,明军将领还对他们没什么防备。   种种原因,让李忱很不喜欢这些异族兵。他可以接受大唐境内有这些人,你住着,就住着,给我安分守己,我也不去特把你们怎么。   可是军队的话,李忱却很提防他们,深恐他们从大唐学去什么军事技术,学会如何组织,如何动员,然后又把所学掉过头来,对付大唐。要是后世,又出了一个覆灭大唐的异族,还是李忱让他担任军队长官得,李忱哪怕死了都会气得从坟墓爬起来,再死一次吧。   这也不是李忱一个人得观念,唐代还没什么受到影响,朝堂中还是很多异族将领,边疆地区,守将也很习惯依赖那些招集而来的游牧民族。可是到了宋朝,华夷之防逐渐兴起,一直贯穿到后世,虽然还有很多少数民族参加到战争中,还有人受到封赏,可是真正能当上官员得,却是一个也没了。当然,满人也不例外,他们自栩为中国得主人,对那些奴才般得汉人防的可紧了,宁可结交外国势力,量中华物力,结友邦欢心,也绝对不能让“异族”,威胁到他们满人的地位。   虽然对异族防备,可是,最终李忱还是决定,接讷他们。把他们纳入大唐正规军体系里面。原因很多,首先不能因噎废食。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少数民族兵马,替中国立下汗马功劳,比方说著名的女将秦良玉。唐代的话,这种例子更多,不能说少数民族,就认为人家包藏祸心。   更重要得原因是,李忱打算尝试得民族政策。既然要民族融合,那就全部融进汉族好了。他打算利用大唐在文化、经济等各方面的优势,把那些个异民族,全部融合在一起。   统一都说汉化,习汉字,着汉服。他不会刻意去抹除那些异民族,但是会刻意得让他们融入大唐,再也无分彼此。一个伤疤,要好,就要让它静静的复原,有事没事去挑起伤疤,看看好了没,根本是嫌事不够大,或者根本没那个抚平创伤得意愿。   像台湾,什么228纪念日,每逢这一天,kmt党主席都要出来道歉什么。几十年都过去了,你不去讲他,还有多少人记得?什么纪念,什么抚平伤痛,什么记取教训,根本是把事情炒起来,让人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不提,他不提,几十年过去,年轻一辈,恐怕早就不知道了。刻意每年都放假,根本是为了挑起伤疤,为某党固票而已。   民族问题也一样,最好的处理民族问题方式,就是大家全部一样。什么少数民族加分,什么自治区,根本就是刻意去区分不同种族。美国人还有什么黑人文化纪念日,照某个黑人影帝得说法,不去提他,大家都不会想起来,越是纪念,反而越是让人想起其中的不同。   他觉得,他现在要处理种族问题,应该不难。就像后世,大家挤破头都想去某国拿居留证,现在大唐,对那些少数民族来说,也差不多等同于那灯塔国了。   所以,这些吐蕃人都是试点,他要让利用军队的同侪力量,去影响这些人,慢慢让他们融入大唐。所以,他才同意让他们加入神策左军。   李忱也就是试试看,如果连神策左军都不行,传统得唐军,更没这种能力得,中国历朝历代,大概也没人想过什么同化问题吧。   穿过这座陇山后,他们在山脚下修整了一天,等待后续得部队抵达,还加固营盘,这里会成为粮草中转站。要运输粮草当然不能走山路了,会从安乐州过来,设置在这里,主要是有个后路,利用山势险要,万一遭受攻击,可以把部份粮草转移到山里面,利用山势抵抗。今年西域据情报,粮食歉收,不能不防吐蕃铤而走险。   ‘那是什么?’,城墙上,穿着一身棕色,左衽长袖,紧身长袍得吐蕃兵,发现远处有人烟,这个时候,几骑快马接近城墙,小兵紧张起来,城门处得吐蕃人也发现不对了,也警觉起来,这个时候,几骑人马接近了,也看清楚了,前面那个是吐蕃通颊骑兵,嗯?后面也是,这是闹哪出?   ‘快关上城门。’,此时,前面的骑手,高声喊道,旋即落马,翻滚在地,眼尖的人可以发现,他背后插了一只短箭,箭身已经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身体,血如泉涌,失去主人得战马,突然觉得背上一轻,就在原地兜转了起来。   ‘啧,真能跑,看来是没指望了。’,这几个骑兵的小队长略带遗憾的,看着近在咫尺得城门,说道。他们神策左军得通颊斥候,前行除了探听军情,还有封锁会州消息得意思,前两天都还很顺利,可是今天出了点纰漏,让这个斥候几乎逃走,虽然杀掉了,不过他几乎都跑到城门附近了,让他们保密的打算功亏一篑。   ‘走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望着被惊动,缓缓关闭得城门,小队长勒马就要掉头,跑了也没办法,如果不是这么靠近会州,他跑这么点距离,也不是什么事。如今也靠近会州了,消息都没走漏,也不算太失败了。   过了小半会,远方地平线,灰尘漫天,唐军得大队接近了,前营到了,守掀开使列阵,接着几军都靠近了,开始扎营。小虎带着几个军官,隔着远远就用望远镜观察城墙,收复和湟第一战,就要开打了。   而这个时候得李忱,也满心期盼的等待远方得消息,‘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会州了吧。’   ‘圣人,百姓们都到了。’,一个宫女唤醒了眺望远方的李忱,李忱整了整衣冠,缓缓得登上了延喜门楼,等下人头窜动,当李忱登上门楼得那一刻,欢声雷动。   这个时候得李忱和小虎都不会想到,一个惊天恶耗正等着他们。 第四百五十一章 战沙洲   今天,长安是个好天气,据钦天监说,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举行庆典。 李忱正了正衣冠,他今天难得穿上了隆重的朝服。   不是那种平常随便穿得衣服,是隆重的朝服,穿戴不便得那种。毕竟今天是个隆重的日子,虽然不是冬至大朝会,可是这种百姓前来朝拜,还是陷敌数十年地区得百姓,个外慎重一番也是没错得。   李忱缓步走上了太极宫,东面得延熹门,门外已是人头窜动,许多老少,已经等在这里了,见到李忱登上城门,立刻欢呼起来,然后开始脱衣服…   不是唐代多开放,见到皇帝高兴,要脱衣服。他们只是解除外面得原本得吐蕃服饰,换上正经得唐人冠带。   就看到一群老少,拖到外面那身紧身左衽得衣服,换上唐人得袍服,又把那奇怪的吐蕃毡帽换成了唐人常用得冠。然后,又是一阵欢呼,这回欢呼更热烈了,许多围观得百姓,也欢呼雀跃。   李忱顺势宣布了赏赐,才让这群兴奋的百姓反还,自己也走下城楼,当下他一个有点煞风景得感想,难怪都是男人。   除了这个好事外,还有另外一件,不是神策军攻克会州,而山南西道节度使郑涯奏称收复吐蕃侵占扶州的扶州,算是锦上添花得一桩美事了。   小虎他们没能赶的上锦上添花,虽然已经攻克会州,可是路途得缘故,他们还未能把消息传回长安。不过,晚几天也无所谓了,只会喜上添喜。   攻克会州,比想像中得容易。一路上封锁消息,沿途虽然还是商道,可是以吐蕃的状态,商旅也不是那么多,加上有伪装,更正,本属于吐蕃的通颊部落斥候前行封锁消息,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会州城下。   到达会州城下后,神策军开始扎营,第二天就开始伐木制作攻城器具。吸收上次维州之战的经验,他们不打算为求度,再有什么损耗,上次维州之战,虽然也是很快攻破城门,远处也有强弩手压制,可是一些落石什么,也带给他们一定程度得伤害,这回才会稳妥起见,直接使用攻城车。吐蕃守将没有多少战意,只有紧闭城门,让他们的作业顺利不少。   作业顺利,还因为这会州附近,都是山林,只有这一带的河谷地,适宜居住、农耕,他们拿出了崭新的工具,锯子,不再是传统的斧头,左右各一人一左一右得拉着,很快就伐倒了一棵树,削去枝叶,草草得搭了个攻城车,就准被攻城了。   这攻城车,底下有轮子可以推动,上面有像屋顶得顶盖可以防弓箭,顶盖下是坚固得梁柱,都是金属打造,他们从长安带来的补给之部份,到了战场,只要用木头作个顶,就可以使用,既坚固,又快捷。   为了防止敌军火箭,或者火油,还是巨木、落石一类的物体摧毁这攻城车,他们还用土包,堆在攻城车顶上,这样一来,什么引火物,都很难烧起来,落石、巨木之类也不怕了,有土包可以吸收冲击力,再配合上坚固得金属支架,这攻城车短期间内,绝无问题了。   两辆攻城车打造完,接着就是强努手远程压制,会州得吐蕃,又享受到了当初维州得待遇,一**精准得箭雨,射的城头吐蕃兵都抬不起头来,这种可怕的招待,让会州吐蕃兵,被虐的程度,还远在维州得吐蕃人之上。   如果维州之战时,唐人得箭雨,只是毛毛细雨,那今天就是大雨倾盆了。上次毕竟只有三千人,这回,他们可是动员了两万人,人数是七倍以上。会州虽然比维州大些,可是也没大到七倍得程度。   压制了城头得敌人,攻城车就上场了,一堆士兵躲在坚固得攻城车下,轰隆隆得朝着会州城门,起了进攻。吐蕃守将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攻城车靠近城门,唯一得安慰是,他昨天连夜补强了城门,虽然没有固若金汤,但是也牢靠多了,捱过这坡唐人得箭雨,就该他们反击了。   可是,几声哄天巨响,粉碎他的美梦。奏效得还是那种简易的攻城炸药箱,几个炸药箱堆在城门,轻松的把城门给炸开了。   接着一切皆是维州之战的翻版,被攻城武器和抛掷出来轰天雷,震摄的吐蕃人,几乎没什么考虑就投降了,然后小虎他们也得到了情报。   原来不久之前,,遥远的青.海河源军一代,尚婢婢和论孔热又是一场大战,不过回尚婢婢败了,临走之时,留拓拔怀光守鄯州,自己顿去了瓜州以西,躲避论恐热的锋芒,因此,个河湟一带,防备很是空虚,神策左军算是捡了个便宜。当下,小虎决定只留少部份人马驻守会州,通知后方的灵武节度使,派兵尽快接管会州。   其余人等,将会分兵,收复其他州县,吐蕃人,如今战意不强,兵力也不够,原本此处得吐蕃节度使还败了一阵,逃亡去了,正是一个收复河湟得好时机。不过,现在就是要分几路兵,还有主攻方向得问题需要决定。只是,他们不知道,人力有时而穷,或者说天意难违,很快有人帮他们做出了决定。   有句话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也不能说大唐捡了什么大便宜,也是吐蕃人自己内战甚久,才会给了唐人收复失土的机会,就像当年得安史之乱,如果吐蕃人早就衰落了,也没捡便宜得本钱。不过,有准备,同样能把握这机会得,还有其他人。   这天深夜,陇西某城,这一天晚上,城内似乎像是过年一样,寂静得夜色,被一群人打破了.   就见一群穿着皮甲,手持各式武器的年轻人,数人共用一只火把,鱼贯得从一户大护人家宅院中出来。   这样的情况还不止一家,就看到这座城内,许多大户人家都是中门大开,一群虽然没有太好得武器,可是战役昂然得年轻人,纷纷从宅内出现在街上,一时之间,这座城内四处都是火光,宛如提前过年,开始驱傩一番。   是驱傩没错,可是又有点不同,一般驱傩,驱的是妖魔鬼怪,各种疫病灾祸。今天他们要驱逐的是吐蕃人。他们已经忍耐得够久了,如今不用在忍耐。   就看到这群民兵般,可能数个月之前还是普通百姓年轻人,无声的跟着自己的队长,奔赴城内个目标。他们打着得火把,在夜色下从原本得流萤似的火光,汇聚成为一颗新星,然后慢慢变成了银河,可是在有心人看来,这景色比天上得银河还要耀眼。各家得家主,士兵得亲属,都在院墙上找了立足点,有的干脆爬上了树,默默地看着这样的景色。   这样的景色,自然也惊动吐蕃守将,他仓皇得披上外袍,连革带都为未曾系上,就这样随意往腰间一扎,跑出他的城主府,观看情况。   ‘将军。’,一个吐蕃士兵苦着脸说,‘我们有麻烦了,城里得唐人反了。’‘他们好大得胆子。’,吐蕃守将气得用力捶了旁边得墙壁。   ‘集合,集合,我要给他们这些唐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再这片土地,那怕是尚使帅败了,这里也不是唐人可以横行得。集合我的卫队,我们杀出去。’,看着远方越来越近得火把,守将脸色挣拧得说道。   他的打算很简单,就是要赶紧聚集士兵,他要先到军营去,招集那些士兵,他相信,到时候一定可以轻松得杀的这些唐狗,片甲不留。甚至,这个守将都在想着,这城内哪些大户人家的女人比较貌美,哪家得钱财比较多。倒时候要派谁去搜查那些叛逆,才不会给他贪污太多。   只是,人家蓄谋已久,怎么会让他轻易美梦成真呢?当他率领卫队外出,立刻撞上了前来城主府,缉拿他的人。   仇人见面,个外眼红,此地唐人忍受吐蕃人欺压已经许久,而这个吐蕃守将深恨这些乱民,不好好接受吐蕃的统治,在温暖如春阳,雄伟如高原般得领导下,一起向着吐蕃的小康社会迈进,也是分外痛恨他们。   所以,双方也不答话,见了面就是厮杀。这位将军,现在已经套好了甲,内里是唐人得明光铠,也不知到他从哪得到得。外表帻和跟吐蕃人一样,一件外袍,略显华丽,彰显他身份得外袍,   提着也是唐人得横刀,这位将军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杀向民军。民军却没有像他一样,一开始就冲,先是强弩,接着又是弓箭,完全把唐军得那套火力覆盖方式,学了个全。   虽然比较遗憾得是,没能达到过去唐军得射击强度,只是已经足够让吐蕃守将震惊了,他不是怕密集得箭雨射到胆寒,而是他认出,这些根本是吐蕃人得武器,这代表了,武器库早就陷落了,到时候他即使招集到士兵,也没用,那些士兵恐怕除了少量人有兵刃,其他人都得赤手空拳了。   吐蕃守将有点心惊,不过他很快稳定心神,奋力向前冲过这段弓箭射程,反抗军得强弩终究有限,最多的还是搜刮自吐蕃的弓箭。在大唐,一般来说伍气是可以用的,只有一些威力比较强大得武器,当然不是大炮、火枪,而是像甲胄、马梢、和弩箭这类被禁绝。   吐蕃做的更彻底,是没有想秦始皇那样,连菜刀都收走,但是他们也被限制了只能持横刀,陌刀不允许,远程武器方面,不要说强弩了,连弓箭都不被允许持有。   弓箭虽然射快,但是距离也有限,守将在几个护卫掩护下,冲到了肉搏得距离,双方开始短兵交接了。彼此间用武器说话,把双方得仇恨,都宣泄在这上面。   厮杀异常惨烈,这些护卫本来就是吐蕃兵中的佼佼者,武艺精熟。而反抗军士兵,虽然不断操练,可是还不是这些战意旺盛的吐蕃士兵对手,一交手就被杀的节节败退。   指挥攻打此处得,是那个中年人,他在远处房屋顶张望,神情严肃,但是看不出紧张,对于前方的失利,他早有准备。   有多久了?这个本事大唐边疆,一个富饶,并且充满人文气息得城市,落入吐蕃人手里多久了?   不要看凉州这一带荒凉,其实在汉末,此地是一处世外桃源,中原得战乱并没有涉及到这地方,很多士人、儒者,在中原动荡不安的时候,有得逃到了荆襄,有得逃到了凉州,让这块原本是文化荒漠的地方,,带进了来自中原的文化,奠定这里得基础。   而这座城市,如今落入野蛮不文得吐蕃手中,四十多年了吧,他是本地沦陷之后,才出生得。从小到大,祖父和父亲,都教导他,不要忘记他是个唐人,是个骄傲得唐人。虽然我们被吐蕃人强迫,改变我们的穿着习惯,可是我们骨子里,还是个唐人。   当年陇西被吐蕃人攻陷,来自长安的援助断绝,这座和邻近得几座城市坚持抵抗了十一年之久,直到弹尽粮绝,才不得不放弃了抵抗,这是唐人得骄傲,你们这些野蛮、落后的吐蕃人是不懂得,如今到了该讨回属于我们的一切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那个守将突破了防守,杀散了那群前来围捕他的反抗军,他带着剩下的护卫,冲过棋潘盘般方整得街道,他要去军营,武器没了又怎么样,只要聚集了勇敢得吐蕃士兵,照样可以把这些懦弱得唐人杀的片甲不留,赤手空拳又如何?武器可以从那些死掉得唐人身上抢来。   只是…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天明时分,这座陷于吐蕃人之手,四十多年的城市,又回到了唐人手里。   正当中年人,意气风,准备整军作武,一举收复其他城市的时候,噩耗传来,让他们陷入一种两难得境地。   同样陷入两难得,还有神策左军,不过小虎很有决断,迅得做出了决定。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夺城   沙洲,这是唐代得名称,不过我们应该更熟悉他的另外一个名称,敦.煌。这是一个文化资源非常丰富得城市,它处于丝绸之路上,交通便利的特点,让他的文化得以融合中西文化。   此地因为地产好瓜,春秋之时被称为瓜州,当然,这范围很大。敦.煌得称呼,始见于张謇通西域,写给汉武帝得奏章中。大月氏在战国时期,被匈奴人逐出故居,迁息至此,之后大月氏又被赶走,匈奴占据这里。汉武帝击败匈奴,于此地设置了四郡,敦.煌之名,才坐实了。   敦煌,给后人得礼物,最有明的莫过于石窟中的壁画,虽然经受一些波折,民国时期,留守此地得道人,竟然把宝贵得文物,盗卖给外国人。所幸,还留下一些,并且还有壁画可以供后人瞻仰。不然,为何不是别的地方,要选敦煌呢?   因为,在东汉末年,就有大批学者逃难到了这里,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朝汉人尸横遍野,被当作两脚羊,大量的贵族随着晋室东渡,北方只剩下一些大家族苦苦支撑。   可是,那样的荒漠中,有着凉州这一颗明珠,很幸运的是,几个占据这里得政权,没有对这里得汉人大加杀戮,使得这里汉民族文化得以保存,还传承下去,不然之后得隋唐,都不知道要保存什么文化了,这里保存了很多汉代礼仪、经典,比北方那些苦苦挣扎的家族还要多。   隋朝建立后,这里又被迁移来许多南朝贵族,大大充实了这里得文化,才有了日后得敦.煌,如今,这颗明珠又落入吐蕃人手里,四十多年,也该回到他原本得国家手里了。   夜色中,吐蕃守将,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尤有余悸。这些唐人都疯了吗?虽然都是些青壮,可是实际上就是些百姓,手里拿着武器,也不过跟小孩子手里拿弹弓没区别。   但是他们悍不畏死,明明武器不如他的亲卫,可是个个敢打敢冲,也给他皂成了不小得损失,不过,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虽然不知道大营中得状况,不过他相信,勇敢善战得吐蕃兵,不会输给这么一群百姓的。   他要作的就是,冲入军营,整顿他们,只要有一点喘息时间,他就可以把这场暴乱平息下去,哼哼…到时候,他一定要给这些唐人知道,这沙洲到底是谁得地盘。   可是,他想的太美了,当他巡着棋盘一般,规划整齐得里坊,想顺着大路到军营时,才走没多久,他就发现路堵住了,被一棵大树,不知道从哪砍来的大树,还有一些砖石,封住了路口,他涌起不妙感觉,正想下令换路走。然后一阵笑声,朗朗响起,‘将军何故来的如此迟耶,张某恭候多时了。’   ‘是你。’,吐蕃将军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得说道,‘张义潮,这一切都是你指使得?’,他认得这个人,还非常忌惮,当地大族中,他最忌惮的就是张家,尤其是忌惮此人。   他听很多人说过,此人胸怀大志,跟一些得过且过得家族不同,自幼论兵讲剑,蕴习武经,他的家丁和张家,都非常刻苦练武。如果不是忌惮沙洲内,几个家族同气连枝,他早就派兵灭了张家。   ‘当初,我就该杀了你。’,吐蕃将军咬衙切齿得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晚。这里是我们吐蕃人得天下。’,说完,他就要带兵寻他路前往军营,‘将军,太迟了。’,一盏红灯笼高高挂起。   立时,两旁路边,涌出了极多的反抗者,前排人持盾当先,把周遭几条路堵得死死得,他转头一看,连来路都断了,‘就这样?就凭你们这些死老百姓也想挡住我?’   ‘还有呢。’,又是第二盏红灯龙挂起,周遭民房涌出了相当数量得弓箭手,‘你的城守府,意守难攻,就等着你出来呢。’,当下,也不答话,强弓劲弩****而出,那些人根本不是来杀他的,只是阻挡他的去路,真正的杀着世这些埋伏好得弓手。   ‘没卢使帅,会替我报仇的。’,这是这个吐蕃悍将,留在世上最后一句话了,虽然是吐蕃话,但是大家都听得懂。   张义潮冷笑,他当然很忌惮没卢赞心,就是尚婢婢,此人宽勇沈厚,颇有谋略,若非之前他与论恐热大战失利,他宁可继续等待机会。不过,现在他自身难保,一个论恐热,他的根据地不在这,不足为惧。   天亮了,这座喧闹了一夜的城市,反而多了平静,百姓们看事态平静了,几个大胆得走出加门,发现无事后,所有人都出门,打听昨天得情况。张义潮一边处理那些吐蕃降兵,一边派人发出公告,安抚百姓,当听到吐蕃人被驱逐,沙洲又回到大唐怀抱,所有人都高兴起来,有人回家找出了尘封已久得唐服,纷纷换上,他们期盼这一天太久了,其乐烈欢欣得程度,不会输给延熹门前得百姓。   ‘爷,我们成功了。’,张义潮称为深儿得年轻人,兴奋的冲到父亲旁边,他是张义潮的儿子,张淮深,‘现在呢,我们是不是要设法上表,联系朝廷。让朝廷给爷一个官衔,好歹要有一方节度使吧。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沙洲落入吐蕃四十年之久,爷一举奏功,驱逐吐蕃,这收复失土得功绩可不小了。’   ‘不要大意,这次我们只是趁吐蕃不备,取得小胜,周遭吐蕃势力还是很强大,切莫轻忽。’,虽然胜利了,可是张义潮并没有像儿子那样,充满乐观得气氛,这个时候,一个人也走过来。   ‘大兄,伤亡如何,士卒们士气可还好。’,这个人是张义潮的兄长,张义潭,虽然是兄长,可是他素来钦佩自己弟弟,凡是皆以他为首。   ‘损伤不轻,不过士气倒还好。’,来人这般说道,‘我等尚未得胜,即刻整修城防,吐蕃人必将卷土重来。’   ‘不是都打赢了吗?’,张淮深有点不高兴,他正想好好庆祝一下呢,正想找明振和索勋,好好庆祝一下呢。   ‘如今大事未成,父亲身系一城父老之托,你不思分忧解劳,就想着饮酒作乐。。’,一个女声从张淮深,身后响起,就看到一名身材高挑得女性,走了过来。   柳叶眉,一双凤目不怒自威,身穿铠甲,行动如风,阳光下,铠甲闪耀着光辉,上面还有紫黑色得斑点,这是干透得血迹。   ‘父亲。那些吐蕃俘虏都安顿好了。’‘沅儿辛苦你了。’‘为父亲分忧,不苦。’,张淮沅叉手道,‘父亲,我们要像长安求救兵吗?吐蕃人扔然势大,此次虽有小挫,难保不会卷土重来。’同样一句话,两人的意思截然不同。   ‘我正有此意,不过前路险阻,我打算派出十路人马,从几个方向,舍法联系长安,若能得到长安发兵相助,这河湟一带,所有城池皆能克复。百姓皆可免除吐蕃之盘剥。’   ‘父亲,女儿请命。’,沙洲离中原,有数千里之遥,中途尽皆是吐蕃人,不然就是一些异族得地盘,还有漫长得沙漠,其中危险性不言而喻,张义潮考虑到危险性,决定派出十路人马,设法联系上长安。结果张淮沅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反而主动请命。   ‘胡闹。’张义潮脸色一沉,‘这中途道路险阻,你一个女儿家,是要让老父担心死吗?昨天不让你上阵,你居然偷偷把明振打晕,穿他的甲胄,我都还没教训你呢。’   张淮沅吐了吐小****,‘明振还好吧,我那一下不重才是。’‘哼,你说呢,下手不知轻重,打傻了你将来就嫁个傻丈夫。’‘才不要呢,我才不嫁明振,爷。’说着,就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张义潮直叹气,‘这老十四阿,若是男儿身多好。’‘是阿,这性子,可是与二弟你像极了。’,张义潭一直在旁边看戏,闻言点头道‘或者他跟深儿换个性子也好。’   说道自己的儿子张淮深,张义潮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得京,英雄如他,也对此莫可奈何,‘这么大了,这个性还跟孩子似的,叫他离索勋远点,他偏不听。’,张淮深,早在刚刚妹妹来了以后,偷偷溜走了,他怕这个妹妹,怕得要命。虽然他的年纪比她还长十多岁,可是见她,如猫见老鼠似的。   ‘索勋,我不喜欢他。’,听到张义潮这样说,张义潭也是皱眉,‘此人略有才具,可是野心勃勃,最好让深儿离他远些。’,军情如火,两兄弟聊了一阵子,张义潭就去忙碌了,张义潮也去安排布防事宜。   又过十数日,还是沙洲城外,此刻沙洲已经没有了当初从吐蕃脱离的欢乐气氛,战云密布。附近得吐蕃控制的州县,反应过来了,几个州县的吐蕃人,凑一凑,凑出了一万五千大军,把一个沙洲,围得水泄不通。   ‘这得有多少人阿。’,张淮深看得胆寒,‘估计不下四、五万人吧。’‘就吐蕃,去凑四五万人,那得吐蕃举国之力了。’。张淮沅颇为不屑,‘那些旗帜都是虚张声势呢,只是虚张过头了,只能唬一唬傻瓜而已。’   张淮深不敢多说什么,看向一边的父亲,张义潮说道,‘沅儿说得没错,了不起两万人,这是附近州县能号召得人数了,不过我估计在场的不过一万五千左右。’   ‘虽然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可是已经是我沙洲数倍兵力了,张世伯可有退敌良策?’,旁边一个年轻人说道,圆圆的下巴,加上比较分开得眼睛,给人一种温吞,但是性个开朗得感觉。   ‘明振,何须什么退敌良策,我们只需要招集百姓守城,等吐蕃人精疲力尽,再予以反攻,轻松便可大获全胜。’,他旁边,又有一个差不多年岁的,不过一张脸上窄下宽,仔细看,像是张倒三角脸,配上稀疏的眉毛和鹰勾鼻,乍看之下真让人很不舒服。   ‘话不是这么说,索勋。跟吐蕃人力拼,死伤定然惨重。城内父老寄厚望于我等,手下儿郎也是我沙洲子弟兵,有什么折损,如何和其双亲交代。’   ‘不力拼,不力拼要这些吐蕃人,自己抹脖子吗?’,索勋不屑道,‘妇人之仁,既要脱离吐蕃人,岂有不牺牲的道理。’   在城墙上,两人争辩起来,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都是皱眉看着城外密密麻麻得吐蕃兵。一方面这两人,都是城内望族代表,索家和李家,都是城内人丁兴盛得大族,另外一方面也是没心情,被这情况吓住了。   俗话说,人数上万,无边无际,虽然吐蕃人,不过万五数,可也让沙洲人看得提心吊胆。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吐蕃人不甘于沙洲的失去,会集结兵马,意图重新夺回。所以挑了一个很好得实机,吐蕃人才大战过一场,比较雄才大略得鄯州节度使兵败被逐,带走大部分人马,这个时候起事,阻力应该比较小。   可是就是没想到,这吐蕃留守,拓跋怀光,这么有魄力,一万五千人,几乎把吐蕃最后留在河湟一带的兵力都抽干了,等于放弃其他几城不顾了。   ‘呵呵。’,这个时候,同样莫不作声得张义潮笑了。‘怎么,你们都怕了吗?各各都不说话?两个小辈还想奋力一搏,你们各各都噤声了?’环视众人一眼,张义嘲笑道,‘吐蕃人,这下来得好。’   ‘父亲,此话怎说?’,张淮沅问道,‘能不好吗?拓吧怀光把这么多兵力聚集起来,省得我等四处追索。’,张义潮云淡风轻得说道,‘一次在沙洲城下,将吐蕃人击破,这河湟之地,便如探囊取物了。’   ‘父亲已有退敌良策了?’,张淮深大喜,父亲这说得多霸气,视城外万五吐蕃人如无物,看来父亲已有破敌良策了。   ‘现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张潮义也不多卖关子,当下开始吩咐起众人。   而这个时候,神策左军也在开着会,‘出兵。’,小虎拍板,‘此事绝不能坐视不管。’,一旁的高骈,对这个决定,深深得不以为然,皱眉,便要再度劝戒小虎。可惜,没用,全场一面倒得赞成这个自杀般得举动。 第四百五十三章 城下   夜色中,有一只军队,连日行军,把一座城池包围了。他们是如此蔑视守军,到达之后,已经是傍晚了,他们大大喇喇得,就在城外就地扎营,因为晚了,连营地都没扎好,基本上就是露天了。   用罢晚饭,士兵们直接席地,和衣而卧,连放哨的都没几个,可是就这样,城内守军城内守军也胆颤心惊,不敢出门迎战,只能闭城紧守。   不是因为天色太晚,担心有诈,他们早就现这只军队了,要迎战早迎战了。城内兵力太少,闭门紧守,能守住就不错了。更别提出击了。当现这只军对得时候,守将已经连忙派出传令,希望能得到援军,不然这座城池,守不住了。   而同样的夜色中,沙洲城下,吐蕃主将,鄯州留守拓跋怀光,带着侍卫正在巡营,他的打扮和普通吐蕃人没什么不同,白色得紧身左衽长袍,头结成辫。脸上有赭面,红色颜料,涂得一块块圆圈。   乍看之下,能够区别他身份得,除了紧紧跟随得几个护卫,还有就是他的帽子和翻领。豹皮得番领,现在被掀起遮挡风寒。一个红色得缠头,把头包裹住,缠成了一个尖塔得形状。   一般吐蕃兵,有的就是抹额,一条头巾裹住额头,头顶露。不然就是绳圈冠,一条带子缠绕脑袋,连头都包裹住。以前者居多,一般士兵哪有那闲工夫,去把头包裹起来。   不过,单是这样区分身份当然是不够得。万一人家不认识他怎么办?当然还有,先代表他身份得次一块徽章。一块钉在粗毛皮上的翡翠徽章,吐蕃采用告身制度,一共有五等地,最高等得就是现在被称瑟瑟,后世称为翡翠得徽章。   此外,本来该有一件豹皮长袍得,这是吐蕃最高荣誉,可是他现在没有穿出来,他很珍惜得收藏在大营中。   巡营结束,团团包围沙洲的四各大营都没出什么问题,他其实有些期待沙州人会开城夜袭,   四个大营把沙洲四门都堵住了,拓跋怀光相信,依他得布置,不管唐人想要夜袭哪各大营,都会给他们一个难忘得教训。要是能缠住他们,那这沙州便可一股而下,扎营时,他都作好了安排。   不过,这不会他轻忽了沙洲人。据回报,这次得反乱主脑是张义潮,他联合沙洲几个大族,一起反抗。此人据说自幼熟读兵书,得孙武、白起之精,见韬钤之骨髓,不可小觑,虽然夜间袭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难保对此地就为熟悉的沙洲人,没有想到办法。   只是,不管什么办法,实力才是绝对得。一来吐蕃人不怕夜战,吐蕃人没有晚上就看不见得坏毛病。不像唐人,很多唐人据说晚上没有光线,经常就伸手不见五指。   二来兵力数量摆在那,据报,沙洲人总兵力,应该不过三千,最多四千。不管哪各大帐,人数都不会差对方太多,加上营地得防御,抵挡沙洲人没问题的。   回到自己帅帐前,拓跋怀光望着沙洲城,他没想到,这些唐人对故土念念不忘,居然敢趁着使帅小败之际,起兵造反。   不过,就算是使帅没有小败,这些唐人也不会乖乖就范吧。吐蕃对这陇西,和安西四镇都垂涎已久,百多年前,就趁着唐人得轻敌冒进,大败唐军,之后趁机占领了这里,不过好景不常,那时候大唐国力还很强盛,没几年就收复回去,一直到了唐人内乱,吐蕃才再度有了机会,不过这安西四镇也不是唾手可得。   吐蕃一方面主攻方向不是这里,大相率尚结赞领得二十万联军,目标是往东。另外一方面,唐人也不是可欺辱得,几场大败,让吐蕃国力尽丧,让这安西四镇抵抗了十多年,最后才不得不降了。结果到了今日,四十年了,这些沙州人还对大唐念念不忘。   不过,拓跋怀光以为不光是唐土对这些唐人得吸引力,他隐约觉得吐蕃人的经营有问题。只是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当然是很大的问题,吐蕃人非常落后,根本没什么足以称道得创造力。而且也是他们土地,可耕地不多,又拿去供养僧人了,虽然透过联姻跟唐人学习到不少先进技术,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吐蕃本身,神权甚重,根本没有多少供养知识份子得余力。   没有知识份子,除非真的天命眷顾吐蕃,吐蕃代代出真王,可以不断引进先进技术,还不断改善,然后还要不断集中王权,压制那些僧侣,不然吐蕃人永远就是那个样子了。   吐蕃有代代出真王吗?没有。所以吐蕃人世世代代就那样了,光辉过一下下,短暂得一下下,之后就沉寂了下去。   比方说,吐蕃人占据了河西这么久,河西不要说进步了,整体生产力还不断倒退,吐蕃人只知道攫取,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善加经营。他们又不太相信汉人,不肯任用汉人。   这导致了,河西地区这几十年来,毫无寸进,城防设施败坏,连事关生产的重要的水利设施,都逐渐淤塞,吐蕃人却靠着压榨唐人,过着奢靡得生活,你说,这让当地人如何不反抗。   不过这些都不关拓跋怀光的事,他只是一个传统得吐蕃将领。对这方面的了解不算深刻。   了不起算比较出色得吐蕃将领,作战勇猛,还稍稍懂得用脑,最重要得是,对尚婢婢忠心耿耿,所以深得鄯州节度使尚婢婢得信任,在他与论恐热大战之时,留他把守后路。   如今他最重要得事情就是,尽快收复沙洲,不让这件事情引得其他几城百姓皆起反抗之心。   巡完营,他也要睡了,只是,注定这个晚上不太平。当他刚睡下,城头突然擂鼓,鼓声大作,惊醒了一堆吐蕃人,他们慌张得起身,拿起兵器,然后左右张望,看到底是哪里遭遇敌袭。   只是,哪怕他们把眼睛睁再大,都没看到什么情况,然后城头上鼓声,响了一阵子,就不响了。   拓跋怀光匆匆把外袍一罩,就跑出来查看。而现在觉被耍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他还是吩咐下去,让负责警戒得士兵,加强注意,慎防敌人偷袭。   不过,今晚他想睡,很难了。过不一会,又是一阵鼓声响起,不同于刚刚四面鼓声,这回只有西面一面。只是,声传数里,还是把其他大营得士兵都吵起来了。   拓跋怀光,脸色更不好看了,这样下去怎么办?不守,就随便唐人去击鼓?万一突然假变真怎么办。   守?士兵远道而来,也是累的不轻,得到消息后,他就立刻聚集士兵,依照各地远近,尽量让他们同时间到达,为了抢时间,很多士兵都非常疲累了。要是这么守,恐怕到天亮,士兵就不战自溃了。   当下,他只吩咐值夜的士兵,继续警戒,然后其他人耳朵捂起来,耳不听,心不烦。   本来他以为没事了,沙洲人放弃了,谁知道,过了半个时辰,突然间又是鼓声大作,这回没那么多人被惊醒了,他已经下令,除非有紧报,真的现唐人,不然就让士兵休息。   可是,这回连警戒得士兵都响起了警号,这下可不得了,所有人又被惊醒了,结果…很显然他们被耍了。   沙洲人趁夜以绳索垂降外出,然后大声鼓噪,惊动了警戒的士兵,因为敌情不明,士兵还用弓箭射了几箭,似乎斩获不少,好像好几个沙洲兵被射杀。   不过,等到士兵外出查看的时候现,才现中箭的根本是草人,不过穿上了衣服,夜色中,乍看之下根本分不清楚。   拓跋怀光无奈,他只能把士兵分成两部份,一部分彻夜值守,然后另外一部份,后退数里休息,这回也不扎营了,反正沙洲被团团包围,想跑也跑不出来,今晚再扎营,就不要睡了。   结果,刚后退一里,原先拓跋怀光的中军营门,又出喊杀声,这回拓跋怀光,也不急,等到前线防守得士兵回报,这回沙洲人是大举攻击后,才整兵向前,结果呢…,等他带兵赶到前线,沙洲人又退了个干净。   拓跋怀光气炸了,沙洲人有城可依,士兵们可以好好休息,吐蕃人可没办法。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全军都后退几里,每个地留下五百人,其他士兵被吩咐,哪怕天崩地裂都不得起来。   之后,又是他所在得中军方向,又是一阵喊杀声,拓跋怀光不动如山,你就打吧,反正就算五百人全给你灭了,也就损失五百人,不过到时候,就看你准备死伤多少,把这五百人拿下。有本事三、四千人齐出,到时候就换你一夜不得安眠。   然后,明天天一亮,我就兵攻城,一万四千多人,耗也把沙洲那点人马给耗干净了。   果不其然,这厮杀闹了一阵子,前营又安静下来,最后士兵回报,敌军一度攻进前营,不过因为人数太少,前营士卒,将士用命,把敌人击退了。大概是觉,吐蕃人不上当了,之后便在也没有动静了。   次日,哪怕是比平常起的晚些,吐蕃人至少都睡了会,拓跋怀光当即下令,埋锅造饭,今日必克此城。   不过,通常意外不会只有一次,就在吐蕃兵刚刚起身不久,沙洲城门大开,沙洲兵这回竟然整装出战了。   三千人,分成八个小团。前排约有八百人,左右各三团,每团三百人。最后一排人数不明,不过从旗帜来看,大概也有四百人左右。   拓跋怀光据报,便打马向前,手搭凉棚,仔细观察,差不多沙洲人全军出击了。当下大喜,他正愁,沙洲人紧守不出,即便能够攻克此城,也会损伤极大,并且旷日费时,如今他耗不起。谁能想到,沙洲人竟然自己出击了。   当下,拓跋怀光连士卒尚未用餐都顾不得了,立刻号令,中军五千人向前,务必纠缠住沙洲人,然后勒令其他几营往这里包围,务必使叛军无法走脱,全歼在城门外。   当下,中军依令而行,整队过后,缓缓压上。为了不让敌军逃脱,所以吐蕃人排了一个雁行阵,仿佛大雁一般,展开双翅,只要接战,便可以仗着人数优势,先将对方包围了。   只是,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了,拓跋怀光突感觉不对劲,刚刚他来不及多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诡计,可是他觉得,有什么阴谋诡计,再绝对实力面前,都是阳光下的积雪,很快就化了。   可是,当两军越是靠近,他就越感觉不对,对面太镇静了,似乎有什么必胜得把握,到底是什么?   中间??,拓跋怀光突然想到,这八个小团,中间是什么?因为视野被遮挡,他看不到中间有什么,本来以为是空心得阵形,可是现在,他感觉,不妙得源头就是来自于中路。   可是,迟了…本来双方隔了几里路,但是因为双方都朝着对方运动,距离大大缩短了。就看到沙州人,前军左右分散,露出中间得部份。   牛,很多牛,还是火牛…,就看到沙州人,对着牛尾巴点火,牛感觉到热,狂般得往前冲,很快就冲破了彼此之间得短距离,冲进了吐蕃人得中军之中。   拓跋怀光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完全明白了,从昨天扎营到现在,沙洲一连串的举动,完全就是为了今天这火牛阵。   不断的袭营,就是要逼退他,不然昨天他扎得营,离大门不远,就在两箭之外,因为他知道,沙洲没有什么城防,弓箭射不到得距离就足以安营了。   而连夜几次攻打,还有清除障碍得目的。如果按照他昨天安得营,沙州人根本没机会突破,哪怕他们有火牛阵,也会被营垒和陷阱阻碍。可是,这一切都随着昨晚得沙州人的攻击,化为乌有,现在,吐蕃再也没什么能挡住火牛阵了。   同样的朗朗青天下,同样的情况,也在这里数百里地外上演着,同样的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第四百五十四章 战城下   沙洲城下,阳光明媚,清晨时分天气还有些寒冷。  从此地往西北去,就是有名的玉门关了。往西南,就是出了无故人得阳关。   今天,应该是个远行得好日子,农民历上记载宜远游,如果是盛唐时期,这里应该人流如织,藉着丝绸之路,往西去贩货和往东来掏金的旅人,应该是络绎不绝得。可是自从吐蕃占据陇西以来,这条丝绸之路,实际上断了得,海路已经取代了6路,成为沟通东西的新丝绸之路。   今日,也是个厮杀得好日子,沙洲城下,两批人马正在奋力厮杀,一方人马要夺回属于唐人得尊严与骄傲,一方人马要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今日,大中三年九月九,重阳节,宜登高、远行。   也宜战争,不宜防守…吐蕃聚兵万五人,一方沙洲人只有三千,全部出城了,城内只留下一些老弱防守,如果出战之兵失利,这座沙洲城也完了,所以防守什么,也就是摆摆样子。   很奇怪的是,明明强弱悬殊,可是主动起攻势的,却是人少一方得沙洲城,而且吐蕃主将,拓跋怀光知道,自己完了。   就看到主动出击迎战得沙洲人,摆出了一个八卦阵,三千人排成个八挂的形状。本来拓跋怀光还有些不屑,唐人就知道耍花样,这样的阵式有什么用?根本抵御不住吐蕃兵得攻势。   吐蕃人勇悍,更何况他带来的这些,不能说是精兵,但是也不是沙洲人这仓促组织得民壮,可以比拟得,不是你们有些武器,就可以当个士兵,当个好兵,尤其是老兵。哪怕你训练再多,没有经过时间累积,也都是枉然。   新兵是比不上老兵的,单对单,一个老兵可以打两个新兵吧,一百个老兵,可以打败三百个新兵,今天如果是他率领三千老兵,或许敢和万五人民壮对战,还有胜利得把握。   可是,今天沙洲情况完全相反,三千新兵,甚至说他们兵都抬举他们了,就是稍微经过训练得乱民而已,三千人想要跟我这万五人对抗?你乖乖守城,吐蕃比较缺乏攻城能力,仓促而来也没有什么工程器械,或许还可以让你们多拖延一些时日,主动出击?   本来拓跋怀光大喜和冷笑,紧闭得双唇,都露出了一点微笑,人称张义潮熟读兵书,满腹韬略,看来是言过其实了,不过就是书生而已,以为摆这种阵形就有用了吗?   吐蕃人没什么列阵,靠得就是一骨血勇,打仗,打得就是一股血气,难怪唐人会被我们吐蕃夺去大片土地,若不是那女人擅立伪王,让吐蕃分裂,我们早就打下长安了。   拓跋怀光,全然忘记,吐蕃人其实在唐人手里吃亏更多当年,吐蕃联军二十万,虽然攻占了城池,最后还是被狼狈得赶了回来,几场大败,连主将都被人抓了。而从那之后,吐蕃人就一直走下坡了,还攻占长安?没关系,关于唐军得厉害,很快就会有人帮他回忆起来。   双方逐渐靠近了,逐渐靠近了吐蕃兵得射程,吐蕃最前阵是一群射手。此刻,他们都停下脚步,等待沙州人一靠近,就要立刻施予打击,开战前给予敌方远程火力打击,不只只有唐人会作。   就看到,最前排是一群穿布袍,连甲都没有得步兵,这是庸东岱护持。骑着马,穿着皮甲,这是还有桂东岱射手。只是有些人骑着马,没有下马,他们的弓比较短,近战武器长茅,放在手旁,随时可以换茬。而另外一群下了马,他们也有弓,不过跟骑马者不同的是,他们的弓长,必须下马射。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目的,才会弓长,不是因为弓长,才必须下马射击。   名词解释,庸东岱护持,这是一种轻步兵,可以投石,武器是剑或茅。而桂东岱射手是骑马弓兵,武器是弓和茅或者剑。差别在于,其中有一部份是下马射手,他们类似于龙骑兵,骑射是不可能了,是下马射箭,上马转移。真正的骑射手,是桂东岱射手,所以弓短些。   不过想要让他们像蒙古人那样施展慢古歹,也是很困难的事情。不是说不能射,只是没准头得射击,就是浪费弓矢罢了。   这个桂和庸,还有东岱是什么意思呢?吐蕃王聂墀赞普时期,他改革了吐蕃的部落形式,设立四卫戍部保卫国王。四十四个豪奴东岱这是负责军事的,四十四个驯奴东岱管理内务,负责生产。   东岱是千户得意思,有点类似蒙古人那样的千户制度,其上是万户,茹。依照地域区分只有五茹。   各茹分上下两部,各有茹长为该地区最高指挥官兼行政者,由当地最大的氏族部落长担任。茹长下设辅佐的副职及判官各一人。   这其中,只有除拱卫赞普的四卫戍部禁卫军之外,.都是民户,这点跟游牧民族一样,平时放羊,战时需要的时候,才会聚集起来打仗。   不过,到了唐代宗时期,吐蕃最鼎盛得赤松德赞在位,又进行了改革,他废除了驯奴东岱,合并成为六十一个豪奴东岱。   这套制度,本来沙洲,河湟之地也有得,不过也只是摆摆样子,吐蕃人连生产都不重视,光会横征暴敛了,哪里敢重用汉人。   随着战线接近,吐蕃人停下脚步,沙州人也停了下来,拓跋怀光觉得不对了,不过,迟了。这个八卦阵中间,居然是一群牛。   一群牛还不可怕,吐蕃人吃牛吃得多了,被称为高原之舟得髦牛,用处很多,肉质也不错。可是,如果这群牛,牛角上还有绑有尖刀,那么就不好玩了。   如果牛角上绑尖刀,牛尾巴还点上火得话…那就不是考虑好不好玩,或者牛肉好不好吃,而是要被吃了,牛要吃人了。   当看这群牛时,拓跋怀光知道一切都完了,沙州人露出前面阵形,点燃牛尾,这群牛就像疯了一样,疯狂得起了冲锋。不要说牛了,人的屁股着火,也会疯得。   本来双方距离就因为双方不断接近而缩短,如今更是没多少距离了,拓跋怀光还想败中取胜,‘放箭,放箭。射死它们,前锋前进,挡住那群牛。’   拓跋怀光得命令是没错得,可是他高估了吐蕃兵的能耐,放箭?那群庸东岱护持,只是普通的死老百姓,根本不是专业军人,平常还要负责劳动和纳税得,你现在指望他拼命?更何况,他们拿什么去拼,靠手上得石头?   当然是要他们用手里得剑和茅去抵挡了,让他们替,桂,专业得战士,阻挡火牛,用生命去阻挡。所以了,他们立刻一哄而散,谁那么傻阿。吐蕃兵战死可没抚恤得。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要负担所有的后勤杂役,还要顺便支援作战,现在还要他们去拼命?让那些专业得上吧。   他们一散,那些惊慌失措得,桂,仓皇射出一轮箭雨后,也不管有效果没效果下马得立刻上马,掉头就跑,那些骑马桂,更是快捷,马头一拨就跑了。   这些被沙州人聚集起来得牛,都是平常耕田,拉车用的,不要看它们平常动作慢吞吞得,当尾巴着火,了狂得牛,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奔驰如电,很快就有跑得慢人,被牛顶上了天,不然就是被尖刀刺穿,被拖着跑。   不然就是被牛踩到脚底下,惨叫两声就没了声息,当群牛过去,地上就剩下类似人形得一些东西…   这下刺激得他们,跑得更快了。更悲催的是,荒不择路的他们除了部份人,像两边跑,其他人居然依循人的本能,往人多的地方扎堆去。   如果他们像两边跑,保存实力,或许吐蕃人还有番盘的本钱,可是他们竟然直冲本阵,也不知道是抱团取暖呢,还是他们也是挺聪明的,我不需跑很快,我只需要跑比旁人快就好。然后,吐蕃本阵就崩溃了。   本来后面,拓跋怀光还有一拼之力得。他的主力在后,有五茹近侍护持,这是贵族仆役侍卫,有披甲,持剑,虽然是仆役,可是装备和训练都比那些庸东岱护持好多了。   还有五茹射手。这些更是重甲在身,虽然因为吐蕃的环境和产能,都是皮甲,不过防御力也是非常高了。只是,他们先就受到自家兵马冲击,看得拓跋怀光目眦欲裂。   他是不懂,不然一定会说,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现在可被猪队友坑惨了。   ‘向两边去,命令它们不准冲撞本阵。冲撞着格杀勿论’,拓跋怀光急忙下令,让他们从两边过去,现在不是追究他们的时候。总算,军令还起到效果,被自己人一阵冲击,中军稍微紊乱了一阵。在有军令的情况下,对这些溃兵挥起了屠刀。   被打蒙的溃兵,向两旁退去。只是,这也耽误了时间,别忘了后面还有一群不懂吐蕃军令得火牛。   不过这也没意义了,就算听得懂,也是听沙州人的话,毕竟又不是你们土番人养得。   当火牛,彻底冲进吐蕃中军后,吐蕃人在也抵挡不了了。中军前锋的五茹近侍护持,倒没有像前线那样逃走,很尽职得用生命去抵挡,为后面的五茹射手创造机会。   五茹射手也是,箭洒如雨,没有辜负前面的五茹护持用生命创造出的机会,每个人都疯了一般得,拼命引弓,往后面得火牛射。   一切似乎都在好转,沙州人奔牛也就那些,只要挡住了,就有转机了,哪怕损失一些,吐蕃人还有过万大军,不是区区三千沙州人可以抵挡得。   从这表现来看,拓跋怀光治军还是不错的,前面那些散了也就散了,只要战争结束,就可以重新招集回来。只是,张义潮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别忘了,沙州人就跟在后面。   火牛,疯狂得突进了吐蕃人得阵式里面,有的被桶死了,更多的刺死了前面挡路的人,才被旁边得杀死,至于箭?没什么准头,况且,基本上只会更加刺激这些疯牛。   结果,吐蕃人终究没能挡住这些疯牛,让这些火牛穿透了阵势,死伤惨重。接着,沙州人冲过来了,他们不在结成八卦阵,直接排成了一个锋矢阵,前锋,顶盔贯甲,穿得都是从吐蕃人那里夺来的皮甲,跟着火牛一马当先,冲进了吐蕃人散乱不堪得阵式里面。   吐蕃人刚刚被一群火牛狂奔突击,死伤惨重,又被沙州人一冲,整个阵式顿时乱了,根本无法结阵抵抗沙洲人,哪怕他们已经奋力攻击了,可是这些沙州人,各各像是疯了一样,以命换命,也要捅上一刀。   更何况,吐蕃人只能孤军奋战,沙州人还有基本建制,三人一小队,一个挡住吐蕃的武器,两个人立刻就往死里捅。这是后军,而前面的前锋,不管不顾得拼命往中军冲去。   ‘将军,我们守不住了,先彻吧。’,战况紧急,拓跋怀光的侍卫,拉住他的马疆绳,喊道,‘说这什么话。’,拓跋怀光怒斥,一把将侍卫得手甩掉,‘不准退,一步都不准退。’   能跑得话,他早就退了,没必要跟一群疯牛较劲,还不会死伤那么多。可是他不能退,连阵势都不能乱,沙州人就跟在后面,要是一乱,根本抵挡不了。   冷兵器时代,阵式很重要,甚至到了燧枪得年代,为了火力密度,都还要排队枪毙,维持阵形。否则,一旦乱了阵形,根本就是任人宰割了。   而他退了也是一样,等于宣告主将退却,士气完全会散了,队伍也会乱了,几乎无法聚合起来。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毕竟他们散了,终究还是汇回倒自己的属地,不过,要重新聚集起来,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况且,新败之兵就算聚集起来,要马上战斗也不太可能。   他忧心,这次无法将沙州人的反抗弹压下去,会让其他几座城市群起效尤,届时,这个凉州等于就是丢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退,只是,人力有时而穷,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得。 第四百五十五章 足球联赛   李忱很开心,他收到了小虎他们得军报,已经收复了会州,伤亡不大,成果不小。   他们收复会州以后,受到当地百姓热烈欢迎。真的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阿。今年这一带收成不好,天候不好,加上吐蕃人不事生产,不过百姓还是把珍藏得粮食都拿了出来****。   本来小虎他们坚决,照李忱的教诲,他们是光荣得大唐军队,绝对不拿百姓一草一木,一针一线,他们一进城就严格约束军纪,查封了吐蕃人得粮仓和武器库,还有财货,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   对此,更是让百姓感动,坚持要把粮食送给神策军,‘将军远道而来,驱逐吐蕃,复我大唐基业,拯救我满城百姓,吾等皆盼王师久已,这些粮食,若是你们不拿走,我们也保不住,不是你们,吐蕃人都会把他没抢光。’   一个坚持要给,一个坚持不收,最后还是李诚义机灵些,他说,他们远道而来,粮食补给不易,等候方粮到也不知到要多久了,他们随军带了不少钱,这是准备****得,还有吐蕃城守府也抄出不少财货,干脆用买得。   ‘买?他们自己粮食就不够吃了。’,小虎本代拒绝,可是呢,李诚义说,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后方的补给就会跟上了,到时候可以便宜一点卖给他们,‘他们的粮食不够,我们高买,粮食后面到了,再低卖,等于我们收一斗,还他们一斗多,他们会记得我们的好得,正好收买人心。’   李忱看到这里,很是高兴,高兴他们能成功收复会州,大唐中兴指日可待。更高兴,这只军队有点现代军队的样子了,嗯,或许有点过了,历史上岳家军,也是冻死不拆屋的。   好吧,不管怎么说,李忱都很高兴,他让兵部下令,指示让灵武节度使出兵接应。并且让后方加紧运输辎重,最重要得是粮草要跟上。这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当初就有计划,要先收复边关。   所以,有轨马车路线,已经向着这一代延伸。使得这一带能运输物资的量,大为增加。顺带一提,已经有人提出了,要将这有轨马车延伸出去了。   因为渭河经常面临淤塞,有轨马车虽然运输成本要较运河为高,可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昼夜皆可行,有取代河运得潜力,北方地区,不像南方那般河道密布,降雨也多,有比较高得潜力通航。所以已经有人考虑,要把这有轨马车推广开来。这些事情目前还在规划中,李忱再考虑,钱从哪里来呢。   最后批复小虎他们,让他们可以就地招兵,编制暂时不变,等扩充到一定规模,再拆分成两军。   处理完这个,今天就没什么政事,心情甚好的他,想出去玩玩,‘走吧,去逛逛街。’,李忱打算把自己几个妻妾都带上,可是只有苏小小愿意跟着,因为其他几人又怀上了。晁氏是行动不方便,杨二懒得动,小红还不太显怀,杨二不去,她也不太想去,好像被传染了,最后只有苏小小跟上了。   ‘我们去看比赛吧。’,一出宫,苏小小就兴奋的说道,‘什么比赛?’‘足球联赛。’,苏小小一握拳,‘今天有大唐银行队,对上,倭国人的大和队。’‘喔,那就去吧。’,李忱想了下,答应了。   轻装简从到达长安城外得体育场,这里又是人山人海,今天,是大唐第一届大唐第一届足球联赛,地区总决赛得日子。经过数年得推展,大唐终于有了足球联赛。   足球风潮早就吹到了大唐各地,各地都成立了足球社。只是之前还没有联赛这种事情,只有个比个得。   报纸是早就推出了足球比赛专栏,挑选一些有看头得比赛,以文字报导。可是,谁强谁弱都没个准。没有那只队伍是常胜不败的,总有输的时候。也不能说赢多输少就是强队了,总有那种柿子专挑软得捏的队伍。此外连场比赛,都没个准。没有详细得规则,没有具有公信力的裁判。   还有,各地都纷纷将马球场改成足球也可用。只是这些足球场,也是混乱,地方有限,官府也没办法决定谁能比,谁不能比。只能从报上,挑选好像比较热门得对五比赛,然后顺便收收门票,贴补一下财政。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有了足球联赛得诞生。   李忱最终把制定各种比赛得规则,各种体育相关事务,都扔给了礼部去弄,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唐代六部二十四司,和九寺五监里面,哪一个部门比礼部合适管体育。   礼部尚书对此很有意见,谁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弄阿,一点头绪都没有,也没有前例可依,除非到了现代,基本上中国历朝历代,就没有一个部门,是专门负责体育得。   什么万当万言,不如一默的道理,不是只有清朝人懂。本来礼部是个很闲得部份,被李忱塞了很多东西进去,也变得很忙。他们一年要搞好几次科举,以前还很简单,被李忱一改,就变得很麻烦,出题很伤脑筋。现在又要搞体育,于是礼部尚书抗议了。   抗议?简单阿,李忱裁了礼部一个司,把膳部司裁撤了。这下你可以用新的司,体育司,来填补缺少的一个司。   膳部司,听名字也知道,这是管吃得。他是管朝会饮食还有祭祀时的供物。李忱把它一股脑得丢给了光禄寺。   光禄寺其时也蛮负责吃得。他的前身是秦代得郎中令,汉代得光禄勋。在唐代是负责郊社祭祀时的祭器和膳食得供设,和大朝会之后,皇帝赐下得廊下食物得供设。其下设立的四署,太官、珍馐、良酝和掌醢,都和吃得有关。   光禄寺卿,没有抗议,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讨价还价。也不知道是认命了,知道他不作,可以换人作,还是李忱还没对他们动刀整顿,他们工作量还没提升太多,才比较安静。   认真来说,这相当于把这件事情得重要性,降了一级。因为这九寺受六部节制。本来李忱就对这种祭祀什么没多大重视。不是说不管,而是这种东西,每年拜,都是拜一样的,流程也一样,他不觉得有需要,专门设一个司级单位,就专作这件事情。   礼部尚书硬着头皮接了这差使,首先就是制定逐渐热门得足球规则。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做,最后找了一些比较喜欢足球这运动得新科进士,把麻烦丢给他们。到时候,要是做的好,功劳礼部也有一份,做不好,马上有替罪羊。   对于礼部那点破事,李忱心知肚明,不过找些年轻官员来作,也没什么不好,年轻人比较有创意,总比那些固执、死板得中年官员要好。   当礼部官员当得越久,越是死板固执,没办法,礼节这东西,不能轻忽,而且还有一套繁琐且制式化的规则,不能变通。所以在礼部做久了,人也傻了。   不过,李忱还是把这些新科进士找了过去,稍微吩咐一番。他不太了解后世职业足球联盟到底是怎么运作得,他会看,但是就没兴趣研究背后怎么运作,就是了解个大概而已。   就像你吃猪肉,了不起你就是研究怎么做会比较好吃,没几个人会去研究这猪到底怎么养大得。   李忱带着苏小小走进了包厢,他们是掐着时间,最后到得。侍卫抢先进入检查,没问题之后,苏小小迫不期待得进入包厢,就坐在大玻璃窗前面,两队选手已经进场了。   包厢里面很明亮,几只蜡烛把包厢点的通明,这是挺有必要得,透过简单的处理,来营造一个外面看不进来的环境,为了安全起见。   当双方选手列好队,象征性得像李忱这个方像鞠躬后,比赛开始了。他们不知道李忱也来看了,不过体育场有皇室专用包厢,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把马球队上场会行礼,这个礼节,也用到了这里,结果就变成,不管李忱有没有来,反正都会朝这个方向行礼。   比赛开始,红方倭国队得到发球权,这些死日本鬼子,很坚持什么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红色又象征东方日出,所以一般队伍都会有两色球衣,就这个倭国留学生组成得队伍,只有一色得红球衣。   李忱听这个解释,很吐血,这什么东方不败,是谁弄出来得,想来大家都清楚了。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扎,结果今天看这场球赛,他一直压抑着,把这群倭国留学生给全部抓去关的念头。   尤其是,观众席上双方支持者,各自挥舞着支持方的旗帜。那个白底红日,更是看得刺眼。这东西也被他们弄出来了,唐人还没什么感觉,李忱很想下令,倭国队的队徽不合格,让他们重作。后来他还真这么做了,弄得倭国队很莫名其妙。   日本人像来以日出国自豪,这也算是一种阿q吧。你唐代和隋代国土比我大,国家比我强,可是太阳可是出在我这个方向。当初小野妹子,不是姓小野的妹子,人家是男的,而是名字就叫妹子。   当初给隋朝得国书上,写得就是日出之国,致日落之国天子。把隋炀帝气得半死。   当然了,被唐人重新教育怎么做人的倭国,现在不会那么犯二,国书上还这么写。不过他们用在了球徽上,简单、好记还是他们的象征,大概没想到,这样也犯冲吧。   这只是倒楣得例子,总体来说体育运动得盛行,变相得刺激了一些周边商品,现在是还没有那种印有球员头像得产品,不过也有很多周边可用。比方说两色得布料,还有印染业。唐代已经可以在纺织品上,染出非常漂亮得花纹。   新得足球联赛规定,每一队都必须要有自己图样。所以,这变相得刺激了大唐印染业得发展,球衣要染,队旗要染,虽然有些人草草拿笔墨,就在球衣上画起来,还是有财大气粗得队伍,请专人设计。   请谁设计?请那些有名的画家设计,一些就这个年代有名,后世李忱听都没听过得画家,顺势发了笔小财。还有有名得书法家,也被请去挥毫,写队名。接着,这钱都花了,印染也不能省吧?   至于花费得问题,在李忱带头下,一些商家都有了朴素得品牌概念,这也是品牌得一种。越来越多大商号,学会固定赞助某球队,因为他们发觉,似乎这样可以刺激自己产品得销路,这也让原本的业余足球,向着职业化迈进。就像这个银行队。听名字也知道是大唐第一银行赞助得球队。   比赛开始,一开始就很激烈,银行队仗着人高马大频频欺负倭国队。倭国队则走技术流得路线。频频靠传球和球技,来发起攻势。   李忱看得很满意,有些后世足球队得样子了,至少不会再出现那种,频繁的犯规场面,最后闹到双方不比足球,比角抵得场景。   新的足球联盟,有详细得规范了比赛规则,和罚则。还培养了一些裁判。最重要得是,进行了组织。一些业余得不管,想要上球场比赛,就要参加足球联盟,不然不给上。   还详细的排定了赛程,每一队都会比过,还有积分,这样就可以分出谁是强队,谁是弱队。而积分高的,会参加以各道为区分得道联赛,获胜者,又可以加参加真正的全国联赛。   今天这场比赛,就是决定长安足球队,谁能出线得决赛。因为长安是京城,人口多,所以特别规定了一些大城,不列入该道,而是单独以一个单未来参赛。   比赛很精彩,除了那个球徽很刺眼,李忱看的还算高兴。看完了比赛,还有些时间,李忱去了戏园逛逛,还去参观了新开幕得书店,可是远在会州得神策左军,却陷入了愤怒之中。   ‘出兵。’,小虎愤怒得捶了桌子,‘顾不得修整了,军情如火,命令全军开拔。’   第四百五十六章 书店 武术   比赛结束,银行队赢了,名字听着俗气,大唐第一银行队,可是实力着实不错,除了会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组织也不错。相较之下,倭国留学生队,就惨了点。虽然人矮灵活,凭藉技术也是得了分,可就是被一群算是已经脱产得职业球员,给压了下去。   因为一些商号介入得关系,这些原本是因为兴趣而组成得足球社,那些足球员,慢慢有脱产得迹象。因为有人赞助,光踢球也可以拿工资,练球时间加长,越来越像职业足球员了。   现在还不明显,李忱相信,未来那些完全以足球为职业得足球员,会逐渐淘汰那些业余得,到时候大唐说不定可以分成甲、乙组联赛了。乙组联赛就以那些业余足球社为主。   看完足球比赛,很多人把竹筹扔了个满天。李忱看得很乐,这些全是赌输得,现在纸张还很贵重,还没办法行纸质彩票,所以改用竹筹。这些扔了满天得,自然都是压输的。   ‘走吧,再去逛逛。’,李忱兴致很高,带着苏小小又去逛街,他去逛了逛万年戏园,因为长安大,人口多,所以这戏园也开了两个,一个长安戏园,一个万年戏园。   万年戏园旁边,有一家新开幕的书店,人潮汹涌。李忱看到了也不进戏园了,直接进去逛了逛。书店分成了六大区,分别是经、史、子、集、杂,五个区域,还有一个文房四宝区。   ‘好多书阿,居然是书店。’,苏小小很惊奇,李忱不惊讶,却挺享受。新开张得书店,有着一股木头清香,加上墨香,别人怎么感觉,李忱不晓得,可是他却很喜欢。   书店,这种东西在唐代可是很罕见得,所以很多人那怕是没买,也还是走走逛逛,更多人看了就不走了。   不走,没关系,书店内部布置得很温馨,木制地板光可见人,可以随便席地而坐,也设有长板凳,让人随处可以坐下。简直就是鼓励人看书了。   穿越前,他就是个爱看书的人,可是像这样的设计,李忱穿越前都不常见。在现代,书店很普通,可是大部分书店,都是卖书得。而像这样,专门就是让你看,你随便看,我还有椅子可以坐的书店,李忱也就看过一家诚品。几乎就像是图书馆,甚至图书馆还比不上呢。   别家书店,不赶人就不错了,还摆位置让你白看?或许没有明着赶,可是当你看书的时候,店员就在你旁边晃来晃去,擦擦抹抹,也是让人很不舒服。   去诚品完全就没这样的顾虑,其整体布置,还有崭新的书籍,那些没改装前得图书馆,还比不上呢。   李忱这书店,不仅前唐代,还前了很久。唐代书店不是罕见而是根本没有。这东西,要到宋代才会出现。无他,没有印刷术,你要靠人手抄?除非大唐有一千个倪框,每天提笔就可以写上几万字得牛人。不过听说他的字很草,连接受投稿得报社和杂志社,都要有一个专门能辨识他那草书得人,重新辨识过,不然印刷场得人怕都看不懂   唐代不是没有雕版印刷,可是就是没人拿来印书。印最多的就是佛像,其他方面了不起就是印些佛经,不然农民历。正经的书籍,李忱绝对是头一个。在没有李忱得历史上,第一本雕版印刷的五经,要到五代了。   ‘应该在多设几个座位得。’李忱在里面转了圈,当初设计上,是以温馨舒适为主,没考到唐代人,还把读书看作很神圣的事,个个正襟危坐,一页一页得细看。李忱那年代的人,肯进书店就不错了,看书也是怎么舒服怎么坐。   ‘这样不会亏钱吗?’,苏小小听李忱解释,奇怪的问道,很多人摆明了就是来看书的,根本不会买。不要看人很多,真正买书得没几个。   ‘不管亏多少,都值得。’,在现代,受到网路,和越来越多元的娱乐影响,书店一家接着一家倒了,可是唐代,李忱估计不会得。虽然他书价都定的很低,以利于推广,可是买的人应该不少,不要看说买得没看得多,可是排队买书得人还是络绎不绝。在这个年代,书店应该还是个赚钱的年代。   更何况,他又不是为了赚钱才开书店。跟图书馆一样,就是为了要推广文化,增加识字率,没看到不少穷人家得孩子,衣衫褴褛,可是确捧着一本加了加了注音符号得童书在看吗?   注音符号,就是台湾地区学童,入学时用来拼音的一种代号,类似大6得罗马拼音了。好像在李忱穿越前,小学已经改成罗马拼音,不教注音符号,可是李忱学得就是这个,又在唐代把他复制了出来,作为重要得推广教育工具。   注音符号本,是不用钱得,不过也没多厚,就二十多个符号,一张纸就够了。现场提供免费索取,还有专人教导读音。基本上,李忱书店卖得书,都会有注音符号,哪怕你不认识字,认识注音符号,也可以把整本书都读出来。   能读出音,学习起来就会快很多。甚至也不用有人教导,缺乏师资的时候,只要会读音,字义不懂没关系,先学会认字,再慢慢了解意思。   甚至很多字,你会用,比方说数字,一千文,都知道是一贯,可是你就是不会写。有了注音加上标记了注音得书,慢慢就能了解。那效率,绝对不一样。   中文字麻烦就在,不像罗马拼音那样,光看字,即便不懂也可以念个大概,中文字,不会念就是不会,没人带,你根本别想入门。有了注音就会方便许多。   ‘哇!’,突然店里传来孩子得哭声,两个店员急忙过去查看,都是女店员喔,为什么会有女店员,一方面是因为唐代女子抛头露面部会像后世那么严格。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   李忱凑过去看,原来世两个小孩子,争夺一本书,结果硬是把那本书给扯破了。然后书破了孩子也吓哭了。   ‘对不住,对不住,这书多少钱?’,两个大妈级得女店员,先把孩子哄得不哭了,才跟一旁焦急的家长说话,‘不贵,就五文钱。’,听到这数字,家长松了口气,店员还很贴心得司破得书,设法重新设法绑在在一起,因为都是线装书,只需要多打几个孔就好。   为什么还会有小孩,小孩哪里看得懂?当然是因为,有童书了。大大的图画,加上注音符号,简单易懂,专门供小孩子看得。而那些大妈、大婶级别的店员,就是为了哄孩子才聘用得。   除了注音符号,李忱觉得最大得推广,大概还是童书了。为的是要弥补教育得不足,有了这书,连成人都可以慢慢识字。不求他们能了解多少,至少可以慢慢增进一些识字,降低入门的门坎。没看到很多大人都在捧著书,一笔一画得,配合注音,慢慢识字吗?   至于一各大人看小孩子书,丢脸不丢脸得问题,没人有这意识,毕竟这世界上,没有童书这概念,李忱也没有那么二,宣扬这是给孩子看得童书。只把他归类于初级识字范畴一类。连军中推广识字,都是图画带注音,那些战士也没什么抗拒,还如获至宝得珍藏那些书,哪怕自己学不会也没关系,未来可以给儿子看,当传家宝了。   看完书店,李忱去了隔壁得万年戏园,入门处贴了大字报,还有人在宣传,毕竟这可不是那么多人懂。不过,有注音,学过注音得不懂也可以念,武术比赛,某某人对决谁谁人。   礼部前不久,把角抵,正式更名为武术。并且开始推广,像足球那样设置。各地有比赛,然后有更高等级得区域比赛。不过,毕竟是互殴,所以防具也都有得。这让一些人无法接受,哪有角抵还要带护具的。   会这么做,是因为李忱希望武术,能够像后世拳击那般,变成一种运动。而不是单纯的表演或者就是互殴。虽然摔角和泰拳,也是没有护具得,可是流传度,就是没有空手道、拳击、跆拳道…等运动广泛。   毕竟,没有护具,这样直接得互殴,死伤机率真的太大了。李忱希望能起到全民武术得作用,不是让全民有事没事就拿拳头解决问题。   李忱这份心思,大部分人都不太理解,所以有些人接受了,也有人不接受。而因为无法接受,所以很多地方继续私下得角抵,标榜不带护具得真角抵。对于这些,李忱让个地官府取缔。而成效嘛…,算了吧,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孔方兄呢。   李忱只能透过在各地戏园,增加武术比赛,收得门票,会分给那些选手。还设法拉很多赞助,增加他们收入。   再者就是取缔那些非法得角抵,来作到抵制效果。只要官府不纵容,不是那么多人可以找到那些打黑拳的地方。况且,而同样能赚钱,他也不太相信有多少角抵手,愿意拿命去拼,不赚些安稳钱。   又看了一场武术比赛,李忱感觉逛够了,天色虽然还早,他还是回宫了。走上龙原后,他回过头来看向后面得长安,似乎越来越有活力,越来越热闹了,他誓,这份热闹与活力,会持续到永远永远。   而同样的阳光下,沙洲城下遍地尸骸,有人尸,有马尸,还有牛尸。张义潮让人打扫战场,牛尸和马尸都要聚齐起来,还可以当粮食,河湟一代,这几年收城非常不好,能省一点是一点。   吐蕃人得遗骸,把他们的甲胄、兵器,如果还有得话,都收集起来,然后堆在一起烧了。   而沙州子弟兵的,要聚集起来,好好安葬,他们每个都是勇敢得战士,为了乡梓,为了父老,都尽了自己最大得能力,奋战不休。   拓跋怀光,终究还是败了,未能坚持到最后。本来拓跋怀光打算死战不退,哪怕战死,都不能后退一步的。可是他被打晕了,他的侍卫不想死,打晕了拓跋怀光,然后带着他跑了。   结果这一跑,吐蕃人就崩溃了。中军阵势再也无法维持下去。让冲锋的沙州前锋,畅行无阻,顺势砍倒了中军大旗。   中军大旗一倒,其他几路来支援得吐蕃军,也跟着崩溃了,四散而逃。沙州军,大获全胜。   不过,真正抓到的俘虏不多,一万五千人得吐蕃军,俘虏、杀死,不过三千多。俘虏抓了一千多,剩下的近两千人都死了,哪怕重伤没死的,打扫战场得时候,也被补刀了。   其他那些,都跑散了,未靠近的一万人,看到中军大旗倒下,一哄而散。而中军,前锋那些射手,也是跑散得居多,死伤最大得,反而是抵抗最激烈的,拓跋怀光亲率得精锐。   胜利了,终于胜利了,阳光下,张义潮有种放松得感觉,终于胜利了。不要看吐蕃人损伤不多,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不过,那也是几个月后了,想要把这些逃兵重新聚集起来,没有个把个月,不可能。   加上这些逃兵还要重新稳定军心,才敢再来。这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而这段时间,给了沙州宝贵得喘息时间。他相信,沙州会回复得比那些吐蕃人还快。更重要得是,沙州会趁这段时间,派人远远绕过吐蕃人,控制的区域,四处收复其他城市。   每当收复一个,他们的力量又会壮大几分,等拓跋怀光下次前来,情势就不一样了。除非他能从吐蕃带来更多援兵,不然,区区万余人,还是曾经的败军,正面对决,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同样的阳光下,小虎他们一行人,已经全军开拔,在寒风中,进行强行军。他们得目标不是沙州,那里离这里有数百里地。他们是收到紧急消息,论恐热率兵大略河西八州,所过之处,血流漂杵,尸横盈野,寸草不留。   目标鄯州。 第四百五十七章 残暴 信念   李忱记得有歌,什么同一片天空啥得,他无甚印象。可是在统整了事情经过后,他是这样想得,同一片天空下,相隔不过数百里地,命运大不相同。   残阳如血,同样是被吐蕃攻打得城市,不过守城得是土番人。唯一相同的是,汉民数量不少。此刻,城已经被攻破了,城内居民哭声震天,到处都是惨叫,到处都是尸体,火光冲天。   一阵风吹过,逃命似的远远躲开这人间地狱,离开得时候,身上仿佛都带了血色。血腥味,浓烈得仿佛连太阳都被沾染了。   ‘哈哈,找到了,藏在这里有用吗?’,一队吐蕃兵,闯进了一户人家,推开门看,没人他们立刻分散搜索,在水缸里面,在床底下,躲藏得百姓一个一个都被搜了出来。   ‘把我的孩子还我。’,一个吐蕃兵,粗暴的把孩子从少妇怀里夺走,少妇哭喊着要这些吐蕃兵把孩子还他,吐蕃人拧笑,把孩子跟球似的,丢来丢去,惹得少妇不断去追。   粗暴得举动,让孩子难过得哇哇大哭,夫妻两急的要去把孩子抢回来,吐蕃兵哈哈大笑。最后,孩子不哭了…   一个吐蕃兵用一根马槊,在孩子被抛飞得时候,准确的插进了孩子胸膛,孩子得声音马上衰弱下去,抽搐了几下,年轻的小生命,刚刚到来这人世,前不久,他还在父母温暖得怀抱中,享受着亲人得关怀,以及无微不至的呵护。   下一刻,他那稚嫩得小身躯,就被那些毫无人性得吐蕃人,抛来抛去,弄得他哇哇大哭起来,很快,他的痛苦就结束了,冰冷得马槊硬生生得插入他的胸膛,一切得一切,他可能拥有得璀璨未来,就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我的孩子。’,妇人了狂一般得朝那个吐蕃兵冲去,孩子得父亲,爆出此生最强大得力量,抄起身上预藏的菜刀,就要跟这些吐蕃人拼命。   拿着马槊得吐蕃兵,得抑扬洋把婴儿抛还给妇人,可是这个时候,一到刀光画过,把这个还没死透得孩子,一刀分尸了。   妇人崩溃了,她双腿无立,跪在地上膝行着向着她得孩子前进,父亲双眼通红,愤怒得像头公牛,操着刀子就像这些人间禽兽扑去。   可是,没用,如果怒火可以变成核动力,那他绝对可以把满城得吐蕃牲口杀光,怒火能变核动力吗?不能,所以他死了,吐蕃兵一刀把他持刀得手腕剁了下来,接着利刃就顺势刺进了他的胸口。   当他无力得倒在地上,眼中所看到的是,那群禽兽扑向了他毫无抵抗能力得妻子,‘我大唐军队一定会来得,会替我报仇的。’,这是他在人世间最后一个念头。   这样的暴行,充满了这整座城市,到处都有被欺辱得妇人,被杀死得丈夫,或者父亲。   这些吐蕃兵,很能找到乐子,对于一些老人,他们也不杀,就是削去他们的鼻子,或者砍断他们得一只脚,看着这些老者惨嚎,滚地不休。又或者是戳瞎他们的一只眼睛,砍掉一只手。   有的吐蕃人没搜到什么,把一些东西抢一抢,就放火烧屋,里面躲藏得百姓,被逼的不得不逃出,吐蕃人就等在门外,用长茅抵着,不让人出来,或者干脆就封死门口,听着里面传出得凄厉惨嚎,以此为乐。   整座城市,宛如人间炼狱,不仅这一城,已经有数城遭殃了,论恐热攻破这些防守空虚得城市,这些吐蕃兵,大多投降了,最后还加入了这场盛宴中。如果你不知道地狱在哪里,那么来这里,就是了。   我大唐天军。会为我等复仇得,这是人间地狱中,这些执守着唐人骄傲得百姓,至死都穿着唐服,面朝东面而拜得百姓,最后得念头。   百里之外,行军中的神策军,踩着整齐得步伐,沉默得前进着,他们已经急行军三天了,每日可行一百四十里。行进中得小虎,若有所觉抬头望天,见天色已晚,便下令扎营。   ‘士气怎么样。’,小虎巡营,中军巡完又去其他几营巡察,遇上了高骈,便问道。   ‘乎我预料得好。’,高骈点头,‘多亏了平日操练不懈,每日变着方子整他们,如今这一点强行军,不在话下。   ‘士兵们士气高昂,每人恨不得早日飞奔前线,沙尽那些番狗。照这个士气,再走上三天也不是问题。’,李诚义也走过来碰头,先报告了情况,然后嘲讽道,‘前几天也不知到谁人说,军士会受不了,走到半路会崩溃,哗变。’   高骈脸一红,脖子一梗说道,‘我那是照一般情况,孙子兵法有云,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五十里而争利者,则蹶上将军。我们这里到鄯州,何止百里阿。’   当神策左军克复会州,听到论恐热和尚婢婢争锋后,小虎就尽力派出游哨,打听一切消息,结果得到了一个让人震惊得消息,或者说恶耗。   因为尚婢婢远遁,论恐热便四出抢掠当地州府,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寸草不生,杀人盈野,血流盈尺。   当下,小虎以及神策左军一干将官,气炸了,跳着脚要尽起全军,要找那个论恐热报仇。要全歼这些毫无人性得吐蕃兵。只有高骈,力排众议,说,‘不能去。’   ‘你们看看我们在哪里?我们在会州,他们在哪里。看,下一个可能得目标鄯州,离我们有六百里阿。更何况,我们才长途跋涉,克复会州,总要让士兵休息一下,等我们走到那里,恐怕吐蕃人早就退去了。’   神策左军,目前在会州,离被掠夺得州县,还有数百里得距离,这个距离可不是开玩笑得。不要说赶过去了,一般军队哪怕只是正常行军,这接近六百里得距离,恐怕都会让他们崩溃。   ‘不要休息,立刻尽起全军,昼夜兼程,了不起五天,我们就能到那里。快得话三天就够了。’,小虎沉声说道,‘我对我们神策左军有信心。’   高骈听得快崩溃了,怒吼道,‘你哪来得信心,你们也看过孙子兵法,百里争利擒三将军,我门现在一股脑得扎过去,那不是去杀敌,那是去被杀,你在拿全军开玩笑。’   ‘还有,辎重怎么办?’高骈拍着桌子吼道,‘辎重得度,根本不可能跟的上行军得,几天强行军,把后勤抛下,就算带上几日干粮,也不够我们吃得。’   ‘还有,各种装备怎么办,箭矢、轰天雷,我们根本不可能就地补给。’,高骈列出种种困难,没有这些,唐军只能拿血肉去拼。可是就算这样,能拼掉多少?   到时候,只会把自己的装备,一股脑得全部送给吐蕃人。他们精钢打造得武器、胸甲,全部会便宜了蕃狗。   ‘你这是拿军士得生命开玩笑,我们全军就两万人,吐蕃人有多少?我们不知道。我们孤军深入,拼死一个少一个,往鄯州去,就已经接近吐蕃了,吐蕃人无穷无尽。’   ‘你要拿这两万人得性命去拼吗?你知道圣人对这只神策军,费了极大的心血,养一个神策军士兵,那些藩镇可以养三个了。我们死无所谓,如果今天大唐有二十万神策军这样的军队,我就跟你去拼。’   ‘可是我们就这两万人了,即便现在已经在练新军了,那些新兵根本派不上用场,我们全拼光了,留下什么种子给后人?’   ‘圣人在皇宫内,每日省吃俭用,一日三餐,最丰盛的不过四菜一汤,还比不上那些大户人家,有些衣服破了再补,一切得一切,都是为了神策军,为了让神策军能中兴大唐。’,高骈在最后,已经吼到声音沙哑,只能低沉得说着。   嗯,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清楚,主要是顺天日报主编,阿香。有一次入宫和李忱说话,刚好碰上饭点,李忱就留膳了。看到李忱就是很朴素得四菜一汤,吃的是粗粮,穿得便服露出得手肘,还有缝补得样子,当下就掉眼泪了。   回去报社后,她就把这个消息披露出来,获得广泛回响。回响之热烈,让大唐从上到下,兴起了一股简朴得风气。也不知道是真简朴还是假简朴。李忱也不管,反正他不会因为某官员这样,对他另眼相看。   他也不是作秀,习惯如此。吃粗粮,是因为知道,这些东西,比白米白面还要营养。上了年记得他,开始注重养生起来,当然不会像那些傻皇帝,求什么仙丹。主要是在膳食上,注意一下。然后饭桌上,要是有没吃完得剩饭剩菜,他会觉得很可惜,干脆少点就好。   而衣服,是真补得。他可不是不知民生疾苦得道光,国库空的可以饿死老鼠,厉行节约,结果底下人把他耍得团团转。   因为道光喜好,或者不得不如此,他都穿破衣服,大臣为了讨好皇帝,有样学样。某一天他心血来潮,问一各大臣说,宫外打个掌要多少钱。   打掌就是补衣服,那个大臣哪会知道阿,他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三两。’,谁知道道光一拍大腿说,‘宫外打掌就是便宜,宫内打个掌要五两。’   他主要是给他后宫那些女人找点事情作,小红和晁氏缝补得手艺真心不错,郑氏也很擅长。加上要作新衣服,要量要调整,哪怕不用他作,他个话就好,可是他还是嫌烦,旧衣,能穿就穿吧,反正他不用穿给谁看。这时代也没什么照相技术,不会有人吐槽他,每天都穿那么几件衣服。   不过呢,他是真的对神策左军投入了不少心血,他这么作,确实可以省不少钱,不少钱确实花在神策军身上。所以小虎很沉默,不说话了。   小虎手中握拳,又放松,靠在椅子上,他在天人交战,这仗到底打还是不打。高骈说得没错,鄯州距离此地数百里,全军赶过去,吐蕃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可是到时候他们就会面临辎重跟不上得冏况,那里被吐蕃人抢成了白地,想就地征收都办不到。   更可怕得是,万一被吐蕃人知道了,他们会陷入弹尽粮绝得可怕情况,下场只有一个,全军覆没。吐蕃人马军可是不少的,要是他是吐蕃主将,绝对可以妥妥得吃下他们这只孤军,还不会塞了牙缝。   他不能这么做,这只神策军,被圣人寄予厚望,为的是要扫平国内隐患,恢复并且兴盛大唐,如果全交待在这里,叔会有多失望。   所以…小虎难以下定决心,这间房间内,十几个军官也都沉默了,高骈说得没错,可是,这胸口怎么堵得如此难受呢?这个时候,李诚义说话了,‘如果我们不去,怎么跟军士们交待。’   ‘如果我们知道这消息不去,军士们会怎么想?’,李诚义沉声说道,‘别忘了,我们是新军,平常教导他们的是什么。’   ‘我们是大唐军人,我们是大唐的利剑,大唐的盾牌,我们是国家得军队,更是人民得军队。’   ‘如今看着我们的同胞,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却因为一些困难,顿足不前,那我们算什么。”,很难得,李诚义挺激动得,平常他都是出些鬼主意,小虎执行,今天难得跳了出来。   ‘如果失去了这股信念,我们和行尸走肉有何不同?’,李诚义一番话,如暮鼓晨钟,惊醒了每个人。是的,李忱一直教导他们,人如果活着没信念,没目标,跟咸鱼差不多。   军队也一样,传统得军队,往往因人成事。立国初期还好,通常先君一走,也把整只军队军魂带走了。后人往往只把军队视为一种手段,一种工具,没有想过他们是人,不能没有目标,只为升官财而活着。   一个人可以这样,但是一只军队这样,那就表示这只军队,要完蛋了。神策军的信念就是,保家卫国,对外抵御外侮,对内保护百姓。如今,如果见死不救,那整只军队得信念就没了,跟寻常的军队有何不同?   这句话,坚定每个人的信心,于是,神策军全军开拔,不顾疲劳尚未恢复,千里奔袭,目标鄯州。 第四百五十八章 敌踪   鄯州,在汉以前,都属于胡人得地盘,汉武帝元鼎六年被收入大汉版图。汉宣帝神爵二年前60年设破羌县,属金城郡。南北朝时期,南凉在此立国,定都乐都。鄯州这个名字,是北魏孝昌二年定得。   到了唐高宗仪凤二年,鄯州设立都督府,督领鄯、河、兰、廓四州的军政事务。开元二年,置陇右节度使于此,管辖陇右12州,此地成为河湟一带的政治、经济中心。   鄯州境内山峦层迭,沟壑纵横,湟水河自西向东流径全境。因为地形多山得缘故,故而神策左军从会州,先到兰州,在兰州以北数十里得地方,过城不入,切入了往鄯州得道路,急奔鄯州而去。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广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神策左军一路急行军,强行军时,闷着头走路,当稍微放缓的时候,便唱起李忱改了两个字得满江红。   把靖康改成广德,就是要记得,吐蕃人在广德元年,攻破长安,占领十五日得耻辱。虽然没有抓走皇帝,但是大唐国都被人攻破,被外敌攻破,就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   至于贺兰山,他就不改了,反正就是代指,总不能每攻打倒一个地方,就改一座山吧,那平地怎么办?   高骈听得歌,他也跟着军士们一起走,基本上,全部人都是如此,想到那天开会时候得情况。他一点都不后悔,没有阻止到底。他为什么要加入这只神策左军,不惜透过关系,从右军调过来,除了觉得神策左军比较获得重视,机会比较大之外。   最重要得是,他在这只军队中,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他感觉到很震撼,明明是一只新建立的军队,为什么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到一丝强军得影子呢?   除此之外,还有他不明白,却很羡慕,从未在其他军队身上看过的东西。不是这些变革,不是什么把军营打造成一个家,所有人都是兄弟。也不是什么残酷的训练,没就往死里训,更不是什么严苛得纪律。这些他是在别只军队里面没看过,可是不是最打动他的东西。   现在他明白了,是信念,这只军队初建立,就有一种信念,有一种看不得力量,在影响着军队。是这种信念,让军队可以忍受残酷的训练,严苛得纪律,其他那些休闲,运动、说话,都是附带得。   如果有一天,这种朴素得保家卫国,忠君爱民得信念,被抹灭,那这只军队,就不当初吸引他的那只军队了。   在这种信念影响下。在下达全军总动员得命令,他们即将千里奔袭,为了痛击吐蕃时,整就当地百姓时,全军沸腾了。   他们也听说了,远在鄯州,那里得百姓,他们的同胞,正遭受到残忍得对待。这对平常被李忱用各种故事,和教条洗脑得士兵们,气愤难平,这群吐蕃狗,竟然如此嚣张,如此残虐我大唐百姓。   所以,一下达,全军不顾远来的疲惫,都燃了起来。擦拭兵器得擦拭兵器,检点物资得检点物资,每个人都在做着准备。   士兵们能“燃”,军官可不行。事实上高骈说得没错,如今唐军很依赖后勤。   事实上,不光是如今,以前唐军也很依赖后勤,毕竟那么高的弓、弩配置率,没有箭矢,难道射空气吗?   只是,如今唐军得战力,很大一部份倚靠轰天雷和强弩。不是说没有这些,白刃相接,唐军就打不了仗了。主要李忱是为了减少损伤,能用器械弥补得,就不让士兵亲自上前。   这也是未来趋势,远程消灭敌人,不让敌人肉搏。那是野蛮人做的。越是先进得文明,越倾向于远程消灭敌人。从弓、弩、火枪,到大炮、飞机和导弹,无不是如此。   所以,李忱也让神策军开始建立这样的体系和想法。算是替未来作准备了。不过,肉搏是免不了得,哪怕到了现代,军队的自动火力已经强悍倒不可思议得地步,还是免不了有肉搏得时候。   所以唐军也没放下对肉搏得训练,唐军并不是离开了后勤,没有了箭矢和轰天雷,就无法打仗得军队。问题在于,这样牺牲会很大。如何在达成目标得同时,设法减少牺牲,就成了他们目前最重要得工作。   全军扎营。,小虎看着天色,下令全军扎营。立刻,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长久得并严格训练,让他们闭着眼都知道要做什么。   他们把装备从马背和马车上卸下,开始组合,很快,一个简易的拒马就建立起来了,拒马深深扎进了土壤里面,几个拒马组合,加上栅栏,建成一个营门。   最主要的防御,是把随军得马车,团团圈起,形成了营寨。更多人是拿起了特制的工兵铲,开始挖掘简易壕沟,不是很深,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了,也没那个时间挖的多深。   不过,壕沟得土,被翻到旁边,马上成为一个矮小的土墙,两者相加之下,差不多就有一人高了,起到得掩蔽作用不小了。   有着利器,工兵铲,加上人多,三下两下,一个简单但是防御力不错的营垒就好了。   然后,疲惫得士兵,扛着兵器,回到各人营帐,营帐早就建立好了,这个时候热呼呼得晚餐也快要完成了。   就看到一各大锅,里面是乳白色得汤汁,底下火焰正旺,几块煤炭被扔进火堆中,一个掌火得士兵,不断捅着,捅了一下就拼命扇风催火。掌勺的眼见差不多了,把干粉倒进去,这样就可以吃了。   一大锅绕呼呼得马奶粥就完成了,然后配上带来的一瓮瓮咸肉,或者鱼干,配上榨菜等腌渍物,就是晚餐了。   士兵们用过晚餐,火焰继续升着,除了煤炭,很多东西都被扔进去当柴烧,马粪、杂草都不挑。这是要做明天的午餐,早上还会升火,给士兵来顿热的,午餐今天就要提前做好。   因为现在已经接近冬季了,昼短夜长,白天要争取时间赶路,晚上休息时间略长,趁晚上做好。也因为接近冬季了,天气比较冷,所以摆个一晚加上半个白天,也不容易坏掉。   一夜无事,第二天,营地又热闹了起来,鹿角被收了起来,这是特制的鹿角,金属打造,收放都方便,这也是他们敢于长途奔袭得原因,配合上大车,很快就能完成一个营垒,不用像以前得士兵,还要伐木为垒。   大车也被收了起来,士兵把很多物资都往车上放,昨天晚上守夜得士兵,在一些因为物资消耗空出来得车子里补眠,今天算好了,刚出发时才惨,他们得在各种物资间,挤出地方,睡得那一个叫难过阿。   大车收拾好,士兵把自己的装备都堆在马上,武器是手拿着,甲胄、箭矢,少部份粮食,都放在马背上。然后早饭也完成了,用罢早饭,全军开拔。   如果我们马更多就好了。,看着士兵前进,高骈喃喃自语道。目前得神策军,其奢侈程度,绝对让诸军羡慕嫉妒恨,如果他们能看得到神策军的装备得话。神策左军,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不管是训练还是装备。   基本上,每人都有一匹马,还有一些负责拉车得马,马的数量甚至比人还多。说出去会让很多军队羡慕死,太奢侈了,大唐何曾有过这么多马匹的军队。   以前大唐的建制,士兵会搭乘马车到战场,到了战场才会下车列阵,那也没这么多马。并且随着唐代国力衰弱,能保持骑兵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马可用。   这些当然是李忱砸锅卖铁,靠着渭河旁边得水力纺织厂,大量生产布疋,和用茶叶跟那些游牧民族换来得。   唐代马政败坏,但也不是无马可用。庆幸得是,北方没有太强大得游牧民族出现,所以马源还是没问题的,最大得问题是,没钱买。李忱也就是仗着水力纺织厂强大得生产力,才能凑出这些马来。   还都是母马喔,有马奶,昨晚锅里煮得就是马奶,配合上被磨成粉得粮食,营养充分,配合上一些肉食,能保证士兵得体力足够。唐军士兵还没办法像蒙古人那样,就着马奶喝一喝,就能保持体力。主要也是习惯和身理上的问题,蒙古人可以这样,汉人可没办法。   然后全军开拔时,为了能长时间行军,士兵都不骑马,只把装备放在马身上,牵马用走得。   平常当然不用这么辛苦,可是为了辎重,尽量多带一些辎重,所以必须尽量挤出每一分力气。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体力,连装备都会士兵都会穿戴起来。   不过今天,每个士兵都把一些装备穿戴起来,因为已经走了三天,四百五十里了,随时有可能遇上敌军,不得不保持紧惕。   小虎打算,今天只行一百二十里。听起来很轻松,这已经是唐军得目前极限得距离了。名将李晟,曾经创下纪录,日夜行军一百二时里,突袭了蔡州,打了他门一个措手不及,平定了藩镇得叛乱。   如今,小虎他们一个白天就可以走出了一百二十里,还是为了保存体力得情况下,也足以自豪了。知道清代厢军一天能走多远吗?三十里。神策军走一个白天得距离,厢军要走四天。   这其中多亏了平常得训练,还有充足得营养,及各种方便的物品,节省了扎营和做饭得时间。还有弩箭,神策军已经全面淘汰了弓箭,制式的强弩,在箭矢补充上,可以方便一点。   甚至,李忱也没忘记绑腿这样的好东西,才让神策军走出这个足以媲美后世得强行军的速度。   高骈之前担忧的很多问题,也都没有发生。士气高昂,哪怕急赶了三、四天,当吐蕃人出现时,他们也有信心一鼓而下。辎重更是足以打一场高强度得战争了。到时候,若是不能得胜,也不是不能退走。   “报。,一骑快马奔驰而来,这是游哨,哪怕在怎么艰困,都不能省了这个,不然要是因为没放哨探,半路被突袭,会死不瞑目的。所以一千人得番汉混合骑兵,他们可是唯一双马配置得军队。   小虎面色铁青,咬牙切齿,所有人都这样。哨探回报,前面有个村庄被吐蕃人洗劫了,就在他们前面经过的路上。   他们基本上是沿着湟水河前进,地势比较平坦好走,这里也因为地形比较适宜,是农耕区,所以也是人口稠密得地区。   如今,这里已经是百里无人烟了,一个个小村庄都被吐蕃人洗劫一空,人畜不留。嗯,说人畜不留也不全对,死人也算的话,倒是不少。   遍地都是尸骸,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女性相对较少,大概是被吐蕃人掠走了。几乎所有人都是光着身的,倒不是吐蕃人都有什么特殊癖好,而是连他们身上得衣服,都被吐蕃人扒走。而死状更是千奇百怪,这些吐蕃兵,变着法子杀人取乐。   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畜生。,小虎咬着牙,说出所有人得心声。如果只是一只传统得军队,不会像他们这样感概,反正死的不是他们同袍,了不起就是一些怜悯、不忍。唯有受过教育得神策军,才会有这种集体得,国家、民族意识。   大概无动于衷得,只有那些吐蕃通颊部落了,不过他们也没再敢留在现场,因为现场有一股奇怪,又让他们羡慕得气氛,让他们有点不适应。继续打探情报了。   报,前方县城发现敌军。,这个时候,又有哨探来报,前方县城发现了敌军踪影,不过,这个吐蕃哨探马上吓了一大跳,连马都惊到了。因为他们突然感受到一股可怕得军气,总算世自己人,不然他都要落荒而逃了。   而就在这个全军因为听到敌情,机动不已,恨不得立刻冲到敌前的时候,小虎冷然说道,扎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袭击   夜色下,一座属于吐蕃,但是住的大部分是汉人得县城,现在被另外一只吐蕃兵马占据了。   据城的吐蕃兵马正在寻欢作乐。或者喝着从汉人那里抢来得酒,又或者欺辱妇女,还是虐杀俘虏取乐。比方说,几个吐蕃人把三个老人拉了出来,一个剁手,一个凿目,一个剁脚,要试验,看看那个跑比较快。   快跑,先跑到那头得可以活命。,一个吐蕃兵推了推三人,不过被跺脚得早就痛的抱着断腿,在地上哀号,吐蕃兵不满得哪枪捅了桶剩下两人,不跑,三个都要死。   两个年过半百,本来应该含饴弄孙,安养天年得老人,不得不忍痛,卖力得向前跑,那个遮着眼的老人,跑得快点,捂着断手的略慢了些,眼看着独目老人已经快到终点了,一只脚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把他绊倒了。   奋力前进得老者要忍痛跑步,还要注意前方,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突然被绊了一脚,当下变成了滚地葫芦,惹得周围吐蕃兵哈哈大笑。   那个段手得老者,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在突生变故,让他又生出希望。奋力向前,不过他留了些心眼,担心又有人绊他。   终于,他越过了那个摔倒后,几乎爬不起来得老者,快要到达目标了,求生得念头,让他加速,然后没有然后了。这回没有脚了,一把长茅从旁边刺进了他的身体。   老人挣扎的伸出双手,似乎还想要到达那永远无法抵达得终点,最后,无力垂了下来,另外两个老者,此刻也没了呼吸,吐蕃人大笑,觉得这样很有趣,又拉出了几个老者,有老枢,老汉继续他们的游戏。   又有一群吐蕃人也在以汉人取乐,他们围成一团,看两个汉人厮杀、打斗。这回不是老人了,是两个三十多的俘虏。   两人隔着几步相对,手里颤抖着握着木棍,一个死死盯着对方,一个不断像四周张望,似乎感到很害怕,又或者在寻找生机,两人都没有动。   可这时候,旁观得一个吐蕃人,不耐烦得说话了,再不快点动手,两个都杀掉。   吐蕃兵把这两个人聚在一起,就是看他们打斗,胜着可以活下去,败者自然不用说了。也没发给他们什么利器,就是随地找来得两根木棍,就让他们打。   听到这话,死盯着人的那个,动了。他把手里得木棍,像举锄头一样的往后举起,那喊着就朝对面那人冲去,那人手脚颤颤,畏首畏尾,根本不敢打。在几天前他还是个农夫,哪里有跟这样跟人生死对决过。   他对面那人同样也是,他们还是认识得,同一个村得,谁不认识谁阿,这样就要杀人了?死就死吧,反正他的妻子、孩子、老父亲都死了,自己一个独活有什么意思。   就在他闭目等死,周围吐蕃人觉得无趣的时候,那个冲前得,突然改变方向,朝最近一个吐蕃兵冲去,这个吐蕃兵酒喝多了,没反应过来,等那人冲到近前,慌忙想要抵挡,来不及了,一棍劈到他头上,劈得他头破血流,惨嚎着倒下。   然后行凶者勇猛扑了过去,想再挥了一下,可是质量不怎么样的棍子断了,他只能靠着拳脚,企图打死这吐蕃兵。   不过,他的反抗也就到此为止了,周围吐蕃兵何其多,怎会让他猖狂下去,刚刚只是一下子,猎物变猎人,让他们没反应过来而已。很快,周遭吐蕃兵抽出兵刃,乱刀交加,刚刚还生龙活虎得人,现在变成一摊肉酱。   这个时候,那个被打倒在地得吐蕃人终于爬起来了,恨恨的对着已经不成人形的物体,跺了几脚泄忿。不过,这样哪能撒气,他又把目光放在旁边那个,已经被吓摊得农夫身上,持剑过去,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没死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尖啸声响起,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一只弩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胸口。   这个吐蕃兵只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就看到一个空洞,不断涌出鲜血,他伸手想要把洞堵上,这当然是徒劳得,然后他就躺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刚闪过敌袭这念头,还没能反应呢,他们都步上了他的后尘,一只只弩箭,它们放佛夜间出没得魔女一般,带着尖啸,扑向他们,然后又离开,轻快的只带走了一些血肉,可是这些吐蕃兵,一个个像仿佛被魔女迷了魂一般,颠颠倒倒,然后就躺下了。   以最初那声弩箭为号,同样的情景在全县城上演,一只只弩箭,宛如魔女一般的箭矢,带走了一个个吐蕃兵的生命。   吐蕃人慌了,所有人各凭本能行事,有的想跑,有的想躲进屋里,有的拿起兵器,就跳起了起来,要去杀敌。只是他们乱成了一团,根本没个统一的反应。逃命得互相妨碍,拿起兵器得四周没看到敌人,结果把身边得战友当成敌人砍了。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嚷什么,不知道本将在休息吗?,正当这混乱的时刻,需要一个主心骨得时候,吐蕃主将终于从温柔乡爬了出来,他刚刚正搂着两个掠夺来的妇女,享受着呢,谁知道外面就乱了起来。   他神气活像得出来嚷了一句,声如雷震,他很满意,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想说,有这么一声,应该就可以了。   他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满以为这些兵奴,只是酒喝多了,没事闹事,自己出来吼几句就好了。可惜就是亲卫不在身边,也被他打发去寻欢作乐了,不然让亲兵吼两声也一样。   他只是当他以为这么一吼,一切都会安静下来的时候,吐蕃兵崩溃了,仔也没有人想要抵抗什么,开始想方设法得逃命,有的夺马而逃,有的临走前都不忘自己抢到得财货。   这两类人都死了,骑马得是目标太明显,不是被自己人拉下马,就是被射下马。另外一类人,则是行动太慢,一样要死。   为什么吐蕃主将吼了几声,反而起到反效果呢因为他一出面,效果太明显,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他,也吸引了暗中不断射箭者的注意。   虽然不知道他在吼什么,他说的是吐蕃话,可是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于是众多袭击者,也不含糊,有身份得当然要先杀了。结果,一瞬间,几十只弩箭,把他射的跟刺猬似的。   吐蕃主将,吭都没吭一声,直接栽倒,立刻让这些吐蕃人失去了战意,拼了命逃跑,暗中袭击者的弩箭,轻松点射这些慌乱得吐蕃人,一个汉人都没伤到。   因为这些吐蕃人太好认了,每个人都结了两条辨子,虽然不是没有因为寻欢做乐,连头发都散掉的人,不过,全部得汉人有几个还站着得。不是摊在地上不知所措,就是找了地方躲起来,看着这些吐蕃狗被射死,在暗爽着。其实,更多活着的汉人,都是些妇女,你觉得她们会站着吗?   终于,箭射得差不多了,这个小县城,不过数百吐蕃兵,死的死,跑得跑,剩下的都藏了起来,甚至还有拿汉人当挡箭牌的,这已经不是可以躲在火光暗处偷袭,能处理得。   于是,暗处得偷袭者纷纷现身了,只见他们穿着红袄,全身上下精钢打造得防具,有得手持弩箭,有的拿长枪,有的持刀,三人一组得,向着那些复偶顽抗得吐蕃人逼近。   一个夹持人质得吐蕃兵,把刚刚还被他欺辱得妇女挡在他的身前,对着逼近得唐军士兵,挥舞着手里得剑,状若疯狂。   队头,他在说什么阿。,一个持茅战士,悄悄问前方持刀、盾前行得小队长。   小队长一撇嘴,我哪知道阿,我也听不懂这些蕃狗说什么阿。你总不会以为,他是在欢迎我们吧。   兀那蕃狗,你说什么,你大爷没听懂。,小队长高声喊道,然后手一比,盾牌举高,手持强弩得战士会意,藉着盾牌掩护,悄悄的绕过了一边。   这位将军,你们不要理他,也别管奴家,把我们一起射死吧。,吐蕃兵见战士缓缓逼近,色厉内荏的挥舞着剑,突然,前方被当作挡箭牌得妇人,大声喊道。   吐蕃兵大惊,他是听不懂汉话,可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因为这妇人喊完,也不管吐蕃兵的利刃,颈子就凑着往前,这下可把吐蕃兵下的魂飞魄散,你要是死了,我也完蛋,急忙把剑移开点。   千万不要。,小队长也大吃一惊,急忙喊道,然后连忙后退了几步,吐蕃兵也把剑挪开点,正当他松了口气,没事了,这女人没死成,几个唐兵也很在乎这女人得命,本来他只是试试看,想要死马当活马医,挣扎一番,没想到奏效了。现在就是想办法,弄匹马,然后逃出去了,不知道这女人能不能换匹马?   等换了马,逃了出去,就去找论恐热将军报信,这样就可以替报死去兄弟得仇了。这些该死得唐狗,居然赶跑到我吐蕃得地盘,简直活腻了。   正当他浮想连篇,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甚至反过来报仇得时候,一只弩箭呼啸着,钻进了他的脖子,他捂着不断喷血得伤口,大唐的弩箭有血槽,射透了算你运气好,射不透,血槽会不断放血。   吐蕃兵感觉到手脚很快就没力了,可恨刚刚把剑离得太远了,现在连想要脱个垫背,都办不到了。他艰难得转头看向另外一边,原来是刚刚那个持弩得战士,悄悄绕到一旁,给了他一箭。他很想说,卑鄙,可是失血过多,已经无力的躺下了。   同样的情况,在这小县城,上演了很多次,唐军靠着精准的强弩,多次救下了人质,只有几次失败的。   找几个活的,问问吐蕃人的情报。,事情底定这个小县城的吐蕃人都被清剿了活着的都被找了出来,没变成俘虏得,就让他们跟他们的同伴会面去。然后小虎找来随军的吐番话翻译,开始拷问这些吐蕃人。   将军,这家伙不肯说。,一个翻译说道,这个吐蕃人一副桀骜不驯得样子,一开口就破口大骂,小虎他们听不懂,反正那语气神态,绝对不是讨饶、祈求活命得态度。骂着骂着,还吐了眼前翻译,一口唾沫。   小虎走上前,拔刀,两下挥出,整个世界就剩下这个桀骜不驯得吐蕃人,他的惨叫声。小虎两刀给他开膛破腹,在胸口开了一个十字形得刀痕,让他血涌如泉,连内脏都流了出来,哀号不止。   啧。,小虎遗憾得啧了声,可惜我想像力不够,只会给他开膛破腹了,杀人方式没这些吐蕃人有创意。,   慢慢来吧,我们还有很多吐蕃兵可以慢慢试验。,李诚义安慰他,不过小虎摇头,这些人是畜生,解解恨,难道好好的人不当,要跟他们学当畜生吗?   接着拷问下一个,看到一个不配合的,一下子就凄惨的死去,这个人非常配合很多了,说出了吐蕃主力得位置。   汇整了情报,他们之到目前态势了,刚刚那几个俘虏只是一部份,会说吐番话得有一些,当然要分开拷问了。   原来,吐蕃人攻破几个州府后,觉得这样很没效力,冬天快来了,他们要大抢一把,想到周围又没有什么强大得敌人了,于是把五万多人,分成了几个方向,让他们自由行动。   然后这几个大队,又把士兵分成小队,主力攻打州治,其他小队去抢掠其他较小的县城。当然,抢得都要上缴一部分给他们上级,这些上级,又会把所得,分出部份给论恐热。论恐热什么都不用作,就能坐地分赃,谁让他是主将呢。   不过,他们也抢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要重新集合,小虎他们算是赶在了末尾。现在怎么办?追过去?寻求主力决战的机会?,高骈问道?小虎沉思,很快就有了决定。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消息   ‘这论恐热,如此可恶,视我唐人如猪狗。’,论恐热大肆抢掠鄯、廓八州之事,早就传到沙州了,他们是当地人,比神策军更早听闻此事,虽然隔的远,不过众人愤愤难当。大概同样是身处吐蕃人压迫,让他们比唐土得汉人,更加有同胞意识。   这种东西,都是逼出来得。英法百年战争,促发了民族国家。同样身处受到吐蕃逼凌得河湟之地,他们更加感同深受。   ‘世伯,我们要不要设法拯救那些百姓?’,李明振问道,‘救?怎么救?’,索勋三角脸露出不掩饰的嘲讽,‘我们就这几千人,论恐热有多少人?螳臂挡车吗?到时候只会让论恐热注意到我们沙州,把矛头对准我们。’   ‘对阿,如果我们有个三万人,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可如今我们兵力不足。贸然出兵不仅救不了其他州县,反而会让论恐热有可趁之机。’‘现在尚婢婢一走,这河西之地,根本没有足以对抗论孔热的军队了。’   众人纷纷附合,都认为他们好不容易打退了拓跋怀光,根本不想招惹论恐热,虽然在座诸人都看不起他,认为此人就是一介莽夫,可是却是一个凶残成性的莽夫,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为好。   虽然对其他几州受到迫害得唐人,感到同情,可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具备出兵解救他们的实力。   ‘可是,同样是唐人,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吧。’,李明振辩驳道,可是声音却不高,他也知道他们说得有理,可是见死不救,真的很难受。   张义潮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们确实没有能力出兵,目前要做得就是,继续加固城防,编练士兵。’,他比李明振更想出兵,可是,他身负沙州数万百姓的期待,不能这样任性。   ‘明振,你设法筹募些粮食,假如有他州府得难民逃难至此,尽量安顿好他们。’‘诺,世伯,我会想办法得。’‘我们可以趁这个时机,联络其他州县,让他们共襄义举。’,所勋插话道,‘尚婢婢大概不想回来了吧,只传缴历数论恐热罪状,要唐人起身反抗。他大盖不想回这一带了。这是我们的机会。’   ‘对,没错,这是我们得大好机会,不过,我们也可以向长安派出信使吧。’,张淮深赞同好友得观点,还提出了些意见。   对于反抗吐蕃人得暴政,他很没信心,就算走了尚婢婢,还有论恐热,吐蕃人就在旁边,大唐如今国势衰颓,当年他们困守孤城十多年都派不出援兵,怎么反抗吐蕃人?   可是父亲,坚持要做,还貌似成功了,虽然只有一城,但是是个好的开始。可是他还是迫切希望去求援,希望得到那可能永远来不了得援兵。   ‘现在选择人手吧。’,张义潮点点头,开始讨论要派多少人,从那个方向走。他们全然没发现,在这议事厅,有人正在隔墙偷听。   同样的县城,白天又恢复了安宁祥和,不过到处都是血迹,有吐蕃人得,有汉人得。昨夜辛苦了一晚得唐军,很多人都已经休息了   昨天哨探发现了这里有数百人得吐蕃士兵后,小虎就全军扎营。因为本来就已经接近傍晚了,只是提早一点,与其现在赶过去,不如趁早休息,养足精力发动夜袭。   虽然不过区区数百人,但是小虎不敢大意,把他当成了一场演练,得益于营养充足,神策军没有夜盲症得毛病。仗很顺利,虽然少部份吐蕃兵仗着有马,地形又熟悉,逃出了生天,不过大部份人还是永远留在了这里。   ‘现在怎么办阿,将军是决定要彻了吗?’,两个看守俘虏得士兵,打着呵欠,为了不睡着,随意聊着天。   ‘不彻怎么办?我们本来就没有要打到这里,远道而来给养不足,我们人数不过万五,来到这不过五千,现在知道吐蕃人有数万人之多,这仗还怎么打?’,一个士兵无精彩打采的回答。   ‘不是说后续还有几万石,甚至十万石得粮草可以送来吗?’‘那也要我们去取阿,粮草又不会长脚飞过来。现在大概就到了半路而已吧。’‘粮草不够,当初何必来打这么一仗,都怪将军好大喜功,结果我们跑了来,又要跑回去,这多累阿。’‘闭嘴,你不怕被人听到吗?我们将军不过是仗着是当今天子亲传,才当上这将军得。最是要面子,你要是乱说,我可保不住你这脑袋。’,回话得那是士兵,恶狠狠得瞪着那人。   ‘不会被听到得,这边就我们几个人,队长你不向上报告,我不说,他自己更不会说,不会有人知道得,你这笨蛋,还不跟队长道歉。’,这是一只小队,刚刚一直没说画得持弩士兵解围道。   ‘嘿嘿,队长,你知到我有口无心得,千万别报告上去阿。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得。’,刚刚说错画得士兵腆着脸讨好道,‘除了我们,这几只蠢吐蕃狗,根本听不懂汉话,不用担心了。’   ‘下次小心点。’,小队长瞪了这小子一眼,又说起别的闲事。全然没注意到,一旁有几个吐蕃兵,在其他人掩护下,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鄯州城内,论恐热也收到了唐军来袭得情报。不过,人数不明,动向不明。一队数百人得吐蕃兵,被打得丢盔弃甲。甚至,在论恐热亲兵逼问下,他们承认,他们连敌人都没看到,就仓皇逃走了,说是唐军,也是猜得。   这让论恐热很愤怒,丢下他手里得正在吃得肉串,拍了桌子。他丢下的那个肉串,在他身旁得一只大狗,立刻过去,叼了起来,几口就吃掉了,只是,那肉串样子很奇怪,上面竟然可以看到五指,不过很快就下了狗肚,看不到了。   ‘一群废物,连敌人得影子都没看到,就跑了回来。’‘将军,这会是哪里的人马?这数量似乎不少阿,难道是拓跋怀光的人?’‘哼,拓跋怀光才在沙州城下吃了败仗,哪里赶来勒将军虎须,我看是那些沙州人。真是活腻了。’   ‘我看,我们打到沙州去好了。沙州城应该比较富庶,这一带,能抢也不多了。我们还等着多弄些粮草过冬呢。’‘沙州太远了,不如就近去兰州吧。几百里地,三、四天也该到了。’   众人议论纷纷,最初本来是讨论遇袭的事情,最后又跑题到要去哪里抢劫了。这几年吐蕃大饥荒,又碰上战乱,粮食非常不足,也就是河湟一带,唐人居多,又倚靠黄河,收成还有一些,不过成果也不怎么样,吐蕃人根本不事生产,数十年下来,这里得水利设施也破坏殆尽,也没那么多粮食供吐蕃人抢。   所以,他们才讨论,要不要去更远一点的地方抢掠。至于受到袭击得数百吐蕃兵,根本没被他们放在心上,如果敌人强大,根本用不着偷袭,显然只是小鼓敌人,面对数以万计得吐蕃兵,根本不足为虑。   ‘哼。’,众将讨论的时候,论恐热一言不发,任由他们说,小半晌才哼了一声,这一声,就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我们遭到敌人袭击了,你们连敌人人数和来历都搞不清楚,就想着抢了,那么希望因为分散抢劫,最后被人一个个宰杀吗?’,论恐热淡淡得说道,‘我知道你们以为,敌人人数不多,可是,万一数量不少,那些人只是前锋而已呢。’   论恐热把兵力分成三部,自领中军两万人,其他分成三路,每路万余,四处抢掠,如果真得如论恐热猜测,那些人只是前锋,那么敌人规模就不小了,任何人,包括了论恐热得中军,要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千人不可能将他们全歼,但是重创足够了。   ‘现在,去给我打听消息。全军加速备战,让那些士兵快从女人肚皮爬起来,把裤子给我穿好。’   论恐热一声令下,吐蕃人就开始备战了,说是备战,其实也就是加派哨探,加强戒备罢了。其实论恐热并不担心,前线小败,在他想来,只要那些人即便有上万,也不足为惧,单是自己手里得本部人马,就足够杀光他们。   不过他也没有大意,除了派出侦骑,打探情报,也避免自己再度遭到偷袭之外,还不断收拢兵马,即便认为对方不构成威胁,但是如果任由兵马这样散乱于外,免不了会遭受损失,这些可都是自家根底,虽然说必要的时候,死不足惜,但是目前能减少一点损失,是一点。   当晚,接近凌晨时分,派出去得侦骑带回了消息,他们遇上了之前被俘虏得两个吐蕃兵,他们带回来了敌人得情报。   ‘将军,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一定要给兄弟们报仇阿。’,被带到论恐热前面的吐蕃兵,扑倒在论恐热面前,悲愤得说道,‘那些唐狗不是人阿,弟兄们都被他们杀死了。将军一定要替他们报仇阿。”   ‘起来回话,确定是唐人?’,有人把他架了起来,那个吐蕃兵还是很激动,‘确定,确定都是唐人,他们说得都是汉话,我听得汉语,他们是唐军,听说,他们已经打进河湟一带了。目前正在攻打兰州。’   那个士兵把他听到得,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听到是唐狗,所有人都勃然大怒,这唐人好大得胆子,居然敢欺到我吐蕃,欺负到将军头上了。所有人都嚷嚷着,要杀光这些唐狗。   ‘你说,他们还有很多粮草?’‘是的,将军,他们说还有十万石粮草会送进来。’,听到有粮草,消灭那些不知死活唐军得想法就更旺盛了,吐蕃,太缺粮草了,十万石阿,过这个冬天没问题了。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论恐热,就等他一声令下,立刻去消灭那些跑到吐蕃来巡死的唐人,抢光他们的粮食。尤其是,听这士兵说,那些唐军装被都是铁制得,每个人都有全套铠甲,心头就更热了,恨不得现在自己就拔营,去杀死那些唐军。   ‘撒谎。’,论恐热沉默了一会,突然厉喝道,‘好大得胆子,竟然打主意打到我面前,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将军,将军,我没撒谎。’,事情急转直下,两个侍卫架着那个士兵就要往外走。那吐蕃兵拼命挣扎,大吼道,‘将军,我没有说谎,句句实言阿。’   ‘哼,没说谎?本将让你死得心服口,’,论恐热让人把那士兵带回来,‘你没说谎?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还不是他们告诉你,要你来骗我。’   ‘没有阿,将军,他们不知道小人懂汉语。’,吐蕃兵急忙辩解道,‘几个看守我们的唐狗,不知道小人懂汉语,我就一直在旁边偷听着。’   ‘对了,将军,和小人一起跑回来的几个可以作证,真的是那些唐狗说得,被抓的几百个人,只有小人和另外一个人懂汉语。’   ‘然后小人想要找机会逃跑,凑在那些看守身边,想要听他们说话,听到他们得情况,就想着回来向将军报告。’‘结果,就你们两人跑了出来,其他人全是傻子,不知道要跑?’   ‘那是他们掩护,上次攻城的时候,墙根缺了一角,可以爬出去。为了掩护我们,其他弟兄当场打了起来,结果全被唐人杀光了。’,说着说着,这个吐蕃兵又跪下了,‘小人死不足惜,将军一定要替弟兄们报仇阿。’   ‘拖下去,砍了。满口胡言,当本将军那么好骗吗?’,论恐热手一抬,侍卫就把挣扎的士兵,拖了下去,不一会,一颗血淋淋得人头就端了上来。   ‘拿过去,让另外一个看看,撒谎者是什么下场。’,侍卫领命,不一会另外一个脱逃得俘虏,被带了上来。看到那个血淋淋得人头,吓坏了,面对论恐热得询问,结结巴巴得,完全答不上话,也被拖下去砍了。   这个时候,神策军也在掉头,不再往前了,‘虎哥,你说这个计策成不成阿,那个论恐热会上当吗?’   ‘嘿,这计划可是你定得,你说与其我们劳神劳力,去追他们,不如等他们来,结果你现再到没信心了。’   高骈嘲讽道,结果两人又吵起来了,只有小虎,回头望去鄯州得方向,目射寒光。   第四百六十一章 兵至   沿着湟水河行军的神策军正准备扎营,今晚似乎是个满月,月亮已经抬头可望,瑟瑟寒风,非常匹配凄冷得月光。   苍茫大地上,远处隐约可见起伏得丘陵,配上昏黄得落日和早起得月亮,说不定让很多人诗兴大,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边塞诗。为一一个前提,他要穿得够暖。   褚二穿得挺暖活的,可是他没有诗兴大,只有全身都在冒汗,因为行军得关系,所以全身热。   当大队长下令休息时,他原地活动了下手脚,虽然有点累,不过还能坚持,只是有点累而已。今天不过走了八十里,比起前几天,这距离已经不算长了。   稍微休息一下就开始扎营了。马车也驶了过来,卫大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接着是他们大队全部人都跳了下来。   等马车空了,立刻解除马疆,马牵到一旁,全军按照扎营程序开始扎营,所有人以极快得度,准备着。   因为坐马车,所以卫大这个队,显得很轻松。因为物资消耗了不少,所以空了很多台车,可以载人,不仅是卫大这一队,还有很多队伍都是搭着马车过来。   不过,没人抱怨什么,没搭上得没觉得不公平,搭上得也不见得庆幸。因为马上他们开始整队,要准备保护营地。   他们也不轻松,让他们搭乘马车,就是因为可能会接战了,他们已经被吐蕃得侦骑盯上,随时有可能生战斗。扎营不能被干扰,一旦生战斗,第一个顶上得就是他们。   这个时候,士兵忙着扎营,军官则在开会。刚扎营,帅帐一立好,小虎就招集军官开了讨论会,除了少量带着队伍,随时准备防御吐蕃人袭击得军官,和督促扎营得军官不在,全体都到了。不过,乍看过去,人似乎有点少。   ‘我们已经争取不少时间了,现在就看吐蕃人上不上当了。’,小虎坐在主位,这样说道,‘一定会来得。我就不相信吐蕃人受得了粮食诱惑。’,李诚义信心满满,一点都看不出刚刚还在紧张吐蕃人论恐热会不会上当。   前天,侦骑现了吐蕃人踪迹,当晚他们就突袭了那些吐蕃人,弄到了不少情报。吐蕃人大概有五万人,主帅就是论恐热。而论恐热驻跸得地点,就在前方百多里外得鄯州。   当下,高骈就表示,全军突击,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击败、击杀论恐热。   ‘不行。’,小虎摇头拒绝,‘虽然敌方中军主将兵力可能不如我们,但是万一比我们多呢。我相信,即使比我军还多,我们也能击败他们,可是,我们已经强行军数百里,现在又要强行军一夜,去攻击他们,对士兵负担太大了。’   ‘虽然分开审讯,这几个俘虏应该没有串供得可能。但是,这些士兵知道什么?也许他们知道得都是片面得,其他几只军队,并没有散得太远,又或者,我们赶到那里,军队都回来了,我们刚好被人包围。’   ‘那总不能,我们千里迢迢跑到这了,还不敢接战吧,可是等到我们打听清楚消息,论恐热早就跑了。’,有人反驳道,千里迢迢敢到这里,不就是为了阻止这些吐蕃畜生,造成更大的悲剧,并且拯救当地百姓吗?怎么到了这里,反而不敢往前了。   会有人反驳,因为这是军议,神策军不像传统那般,主将一言而定,军议上,只有对错,没有身份,只要能参加军议,都可以言,当然要讲个先后次序。   军议完,无论任何人,不论赞成或反对,都必须执行军议上得决定。不过军议上,也不可能出现那种投票表决得现象,主将还是有相当程度的决定权。   ‘我们不去,让他们来。’,李诚义这样说到。理由是吐蕃人粮食不多了,即便他们大掠数州,相信也抢不了多少。   就算很多,不信有人嫌粮食多的。李诚义得意思是,用军粮,勾引他们过来。这样做,目的很多。   先,他们将以逸待劳,不用千里迢迢去找吐蕃人,等他们过来就好,不用担心遭到他们包围或偷袭。   第二,可以起到分兵效果。吐蕃人也抢了不少东西了,必须要留人看管,想来这是论恐热坐镇大营得目的。如果来追他们,论恐热势必要留一些人,毕竟他是来搬粮食的,不可能尽起全军,来攻打我们,到时候战利品要搬过来,还要搬过去,又要加上粮草,多麻烦。   李诚义得提议,解决了很多问题。于是,当天白天,他们一边让士兵好好休息,一边演了一出戏,担心其他人演不好,负责演戏得还是小虎和李诚义,和高骈。   当然了,他们也会特别小心,万一这些俘虏突然想越狱,他们就完了,所以旁边还埋伏了不少人。   晚上时刻,俘虏轻微骚动,因为每个人都吃不饱,免强够糊口而已,为了多吃一些食物,打了起来。原本只是几个人,后来演变到了全吐蕃俘虏得暴动。   于是,唐军开始镇压,对这些俘虏一点都不客气,反正本来也还没决定要把他们怎么样。现在闹事了,正好,一并处理了。   刀劈枪刺,解决了那些暴乱得俘虏后,清点人头,觉少了两个,李诚义就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   把俘虏关在这里,根本是故意的,要让俘虏有机会逃走。至于俘虏听得懂汉话,则是透过观察现,当他们逼问吐蕃情报的时候,有那么几个神情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显然是听懂了汉话,故意装作听不懂,才有了这么一出。   眼见目的达到,唐军立刻拔营,开始往回走,为了争取时间,采用了强行军得方式,他们走得越快,吐蕃追得越累。   如今就是不知道,吐蕃到底上当没有,作为策划者,李诚义也很是忐忑,不过他在路上,就他和小虎,他可把心中担忧说出来。现在可不行,如果连他都露怯,怎么给人家信心。   ‘那些吐蕃的斥候,有抓到活口吗?’,小虎问道,‘抓到了几个活的,可是他们也不知道。’   白天,他们出以后,就被吐蕃斥候盯上了,人数不多,就是远远吊着他们,保持不远也不近得距离,监视他们。   小虎让从斥候设伏,抓了几个活口。知道他们是昨天中午收到消息,晚上的时候,找到了他们的行踪,也救了两个人回去,之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他们就是奉命,监视唐军,务必把握其行踪。   这就让他们为难了,这到底,吐蕃人上当没有。会不会追过来,如果不追过来,他们本来都快到鄯州了,如今循原路返回,当初根本是白跑一趟。这让李诚义很是纠结,当初建议出兵的是他,说要后退诱敌得也是他,如果吐蕃根本不来,那他们完全就是作白工了。   ‘前军有回报吗?’,没有理会李诚义的纠节,小虎问道,一个军官刚想开口,帐外便有士兵禀告,‘报,五里现吐蕃大队人马,大约有一万多人,全是马军。’   小虎立刻冲出帅帐,奔赴前线观察。他冲上一处架设好的高台,拿出望远镜了望。甚至不用望远镜,就可以看到远方尘土飞扬。一大尘土,从形状来看,就知道是骑兵,步军得会比较低矮。不是这样高高扬起,呈柱状。   骑兵前方的,是神策军的斥候,此刻正加打马回奔,被追上了就完了。而大营前方,已经排下了几列阵线,后方扎营得士兵,加快了动作,一且都在抢时间。   他们得前方,神策军出营防御得队伍,也准备好了,卫大非常紧张,手里得弩箭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让他排在他后面的弩手感到很好笑,却没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不要紧张,就照训练那样就好。’,大概是感受到队员得情绪,小队长转过头来,安慰队员,大队长也在呼喝,让大家镇定。   终于,前方的斥候逃了回来,虽然有几骑半途失足落马,不过总算跑回了大半。他们越过了神策军的前锋防线,冲向大营。要回报情况。   ‘报,现吐蕃骑兵,人数万余。’,逃回来的斥候大吼道,其实不用他吼,站在高台上,小虎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让全军准备。再分出一半人马去前方防御,其余人等加紧扎营。’,小虎皱眉,吐蕃人太多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   ‘这下倒不用担心吐蕃人不来了。’,虽然紧张于吐蕃居然派了这么多人,不过小虎还是摆出轻松得做派,‘只要把这批番狗杀了,不怕那论恐热不派更多人来。’   ‘不,我担心,万一打疼他们怎么办。’,高骈反对,一脸严肃说道,‘万一把那论恐热给吓坏了,匆忙跑回吐蕃怎么办,我们还是攸着点打。’   ‘哈哈,对阿,还是攸着点,万一真把这群番狗打痛了,吓坏了论恐热稚嫩得小心灵怎么办。’‘对阿,万一吓到他半夜作恶梦,我们罪过可就大了。’   连高骈都难得开了玩笑,其他人怎么会不懂,纷纷摆出一派,万一打痛了吐蕃人,该怎么办得姿态。   当然不是小虎他们轻敌了,而是这种战斗,算是这只新军的第一场真正得战斗。虽然之前打了几仗,不过都是攻城,不然就是夜袭。没有这样大军团面对面得经验。   就看到,远方地平线浮现一排身影,不用望远镜都可以看到了。吐蕃人的骑军,遮天蔽日,还是马军,都是一人双马,难过他们跑得这么快。   这一万多人,两万多匹马得形成的气势,让很多士兵都非常紧张,那怕是那些参加过江南剿贼的老兵,也是吞了口唾沫。   隆隆得声音,宛如雷震,地面都在轻微颤抖着,好像震到了每个人的心坎内。每个人都感觉到,好像一躲乌云从天边飘来,或者什么厄运要降临,心中沉甸甸得。如果不是长久以来得习惯,被脚踹,被各种方式折磨,养成得习惯,恐怕他们都要散掉了。   连下了高台,近前指挥得小虎都很紧张,都说人一过万,无边无际,虽然神策军也有两万人,可是跟这一万多的马军,根本没的比。不说马匹的气势,这人加马,加起也有三万了,单论数量,比他们神策军还多一半。   打仗当然不是看人数,只是人多得一方,那怕是乌合之众,也是挺吓人得。历史上太多流民,仗着人数破城的事情。   就在他们紧张戒备得时候,吐蕃马队也停下来了,停在目力可及得里许外,打量着这只队伍。   这只队伍人数虽然大概只有他们得一半,可是这严整得阵形,也让吐蕃人不敢轻易动冲击。   就见到前排三排是持盾和长茅得战士后面应该是弓弩手。反射着系阳光辉得金属和武器,晃花了他们的眼。   如果是平常时候,这些吐蕃人,或许会垂涎他们的武器和装备,这些可都是铁制武器,虽然吐蕃战士不缺兵器,可是落后的生产能力,也让铁器非常宝贵。大部分用的,都还侍从唐人那里抢来得,乍看这么多金属,哪能不垂涎。   可是,这只军队凛然,不动如山得气势,即便人数略少,也不会书给他们,让他们心中颇为震惊,不敢造次。   双方就这样彼此打量了一会,对峙了半晌。吐蕃人退了,不过不是全退,留下了一只军队监事着唐军。其他人则是走得不知去向。   ‘他们怎么退了?’有人这么问道,小虎解释了,‘大概见到无机可趁,即便他们数量比我们还多,可是直接冲阵,损失也会不小。’   ‘如果是平常,他们还可以迂回,仗着马军得优势,绕道侧翼,他们人数比我们多,留下一部监视,另外一部就可以活动起来。可是这里地形,两山夹一谷,根本不容许他们这么做。’   ‘他们不会就这么退了吧。’‘当然不会了,让士兵继续警戒,其余人等加紧扎营。’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夜袭   ‘报,前锋尚悉结将军,已经现唐军了。  距离大营八十里。’,黄昏时刻,距离神策军百里处,也有一只军队在扎营,几名传令兵直冲入军门,回报情况。   ‘报告将军,确是唐军无疑,打得旗号是唐军神策左军,人数大概有五千左右。’   论恐热大马金刀得坐在椅子上,啃着一条羊腿,边听传令兵回报,‘五千?那就是两厢了。还有其他一万五千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边嚼,边自言自语道。   虽然那两个逃回来的俘虏,说是一万五千人,不过他是不信的,只依照经验判断。   ‘大概就是在兰州城下了,将军,正好我们先吃了这队人马,再去打兰州。’,旁边几个将领,也是据案大嚼。   ‘唐狗装备如何?’,有人问出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这也是他们急匆匆得动力。   ‘非常好,数千人都有精铁甲胄。不过…。’,传令兵顿了下,接着说道,‘不过他们的装备和一般唐军有点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同?’‘唐军主要武器是长枪和盾牌,不见陌刀手。’‘士气如何?’‘士气旺盛,并没有出现溃军。’‘尚悉结如何应对?’‘报,尚将军分兵监视唐军,因为路远,人马皆乏,打算休息之后再战。’   ,论恐热点点头,摆手让传令下去了。   ‘黑,看来这批唐军人数虽少,可是也不是好啃得,不然尚悉结那小子,人数比对方还多一倍,再累他也会打阿。’传令兵退下,帐内议乱就开始了。   尚悉结,论恐热手下最信赖的前锋大将,对论恐热很忠心,兼之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却有粗中有细,很得论恐热信任。他的人数比唐军多一倍,却没有马上战斗,可见得这股唐军也不是好惹得。   ‘哼,若是我,早杀得唐狗一个片甲不留了。’,有一个人酸溜溜得说道,‘我们可是把马都集中给他了,要是我,早就提着那唐将得脑袋回来了。’   这回为了追上唐军,吐蕃尽量把全军得马都集中给了尚悉结。不然,哪来这么多马。   吐蕃是产马没错,气候适宜养马得地方不少,可是这几年吐蕃大荒好些年了,这几年尚婢婢和论恐热两人又反覆争夺这一带,虽然总是论恐热大败,可是战火无情,这一带早就被劫掠得很厉害。人都吃不饱了,还给马吃?   所以那两万匹马,也差不多是大营全部的马了,除了将领骑乘得,几乎都给了尚悉结。也就是他受信任,论恐热才会把这么多马给他,不然别人想都别想。   嗯?认真来说,似乎神策左军得马,数量不比吐蕃人少了。只是神策左军得马,大部分是骑乘马,不是战马。   ‘八十阿,我也觉得这些唐军可能都在兰州城下。不然何须如此焦急,八十   里,这些唐军可是拼了命得在跑阿。好在将军英明,把马都给了前锋,让他们去追。否则,说不定还给他们跑了。’,有人说怪话,也有人说好话,捧论恐热。   论恐热他们扎营的地方,差不多就是在小虎他们突袭那群吐蕃兵的地方,不还是有些距离得,大概数里左右。   这里据鄯州,大概八十里了,说起来,吐蕃人也走得不慢了,一天走了八十里,不输给神策军了。不过神策军是比正常强度略高而已,还没走出全力。吐蕃是人疲马乏,连扎个营都慢吞吞得,半天扎不好。   而对于士兵的懈怠,将领也无心去管,先管好自己肚皮比较要紧。他们早就饥肠辘辘了。   因为他们从凌晨斥候得到消息,就开始整队,全军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连中午就在马背上草草吃过干粮,就拼了命向前冲,深怕唐军跑了。   敢于这样急走,主要是这附近没什么敌人,士兵被将领催促着死命得走,才有这结果。   ‘将军,明天我们再赶一阵子吧,让士兵们跑快点,给尚悉结一些援助。’,万人对上五千人,还是骑兵对步兵,会需要支援?也就是怕尚悉结,独吞了战利品。   虽然尚悉结一定会有留给论恐热,甚至还是大头,可是其他人可没这么好命了。   对于手下将领得心态,论恐热哪会不知道,不过他不好太驳斥他们,太厚此薄彼也不好。事实上,连他都很心动。他倒不是担心尚悉结没了他那一份,而是对那些粮草。   再确定是唐军袭击后,他就很想出兵了,虽然不知道那十万石粮草是不是真有其事,不过如果是唐军,那后勤辎重绝对少不了。   至于唐军数量,他倒不太在乎,甚至还希望多一点。因为,他不相信唐军能有多少人来收复这河湟之地。这里要筹措粮草可不容易,距离唐土也很有距离,唐军根本派不了多少人过来。所以,他甚至希望唐军多一点。   除了肯定人数不会太多,绝对不会比他的人马还多之外,他也是不太害怕唐军,大唐早就衰落了,几十年前他们没能收回河湟,如今更没办法。   那为什么还要杀那两个回来得土蕃兵呢?先是确定他们有没有说谎,虽然不太害怕唐军,可是他不喜欢被欺骗。叱喝他说谎,说要把他砍了,又给他一次说话机会,主要就是为了测验,不然,你以为他有那么好心,给他申辩机会吗?那些将领也都知道,所以各各没吭声。   还有,确认他没说谎后,为什么还要杀了,还两个都杀了。主要是谁让你被俘虏了,被俘虏就是没尽力,跑不掉为什么不死拼?分明就是贪生,既然如此,就是脸书了,非死不可。   甚至那些逃回来的,都被他处决了,就当立威了。虽然不见得有用,该逃命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逃,可多少起到吓阻效果,况且死那么点人他不心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斥候来报,说现了很多吐蕃兵的遗骸。人数有三百多人。死状凄惨。   这消息,印证了那个逃回来的俘虏的话,除了他们两个,其他吐蕃俘虏都被杀光了,当然,部份是之前就杀了,不过被统统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   这让他们更是气愤,纷纷说明天要催促士兵走快点,追上那群唐狗,给弟兄们报仇。虽然知道他们哪会把那点兵奴放在眼里,所谓的气愤,只是做做样子,不过论恐热还是顺势说了,早点休息,明天赶上那群唐狗,后天杀个痛快。   很快,这些将领用罢晚饭,各自回营督促手下早点休息。吐蕃兵草草用过晚饭,啃着各种半生不熟得粮食,睡了,营地一片安静,连放哨的都睡得很熟,他们实在太累了。这附近也没有什么敌人,也难怪戒备松散。   同样的一个寂静得夜,神策左军营地,也是安静无声。白玉般的满月,高高挂在天空,冰冷得月光,洒遍大地,更显得此处得凄冷,荒凉。   不过月光到了神策左军营帐,被照耀得灯火冲淡不少,橘黄色得火把,多少让这月光温暖起来。   营地很是安静,士兵们都睡了,吐蕃人没有趁势攻打,部份军马戒备下,其他人很快把营地搭建好,用过晚饭,都睡了。因为太疲惫,整个营地只有几个哨兵醒着,其他地方,一片宁静。   此时,一只兵马,在营地远处,悄无生息得缓缓接近唐军营地。尚悉结领着士兵,在一里之外集结,他冷冷的看着前锋士兵准备就绪,第二排也在待命,随时可以支援,手一摆,下令攻击。   今天他没有对唐军起什么试探,就是等着夜袭。虽然是夜里,今晚视线很好,对吐蕃人来说,跟白天差不多了,吐蕃人不怕夜战。可是对唐人来说,就是大麻烦。   并且,试探什么,都是多余得,跟唐军交战百年,吐蕃对唐军非常了解。虽然这只唐军得装备和以往不太一样,但是唐军得犀利弓箭想来不会少了,虽然落日对唐军不利,可是毕竟还是可以看得到。到时候顶着唐军得弓箭前冲,即便可以吃下,也会损失不少。   况且,那个时候他们远来疲乏,虽然一人双骑,可是跑这么远,马也会乏得。反正唐军跑不了,趁现在休息一下,回复一下体力,一举就把这股唐军给灭了。要是拖到明天,恐怕后军赶来,这功劳和战利品,都得分出去不少。他可是非常眼馋唐军得装备得。所以,没必要试探了,等到晚上,一鼓而下,把这批唐军全给灭了。   攻击开始,前军缓缓前行,后军也跟上,走了半里,前军开始提,后军放缓了马,随时准备支援。   就看到前面这只吐蕃军,武器是收着得,然后人人手里拿着一个口袋,这是做什么?吐蕃人是来劳军的吗?   当然不是,就看到前方唐军营地越来越近,这些吐蕃人就把手里得口袋,用皮裘扎得袋子,扔到壕沟里面。   这个时候,唐军大营才如梦初醒般,想起了号角,然后哨塔上射出零零落落得箭矢。   只有少数得吐蕃人倒楣,中箭落马。其他人还是顺利得扔出了自己的袋子,很快,就把壕沟部份给填平了,为后来人整出道路。   这个时候,第二只马军,也接近了,人人拿着一根绳索,也是没有武器?送死?当然不,就看到接近唐军营地后,这些吐蕃人开始挥舞起手中绳索,扔出去,套在了鹿角上,原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用绳索捆住鹿角,利用马力把鹿角拉走。   不然唐军得营地,对他们太棘手了,虽然唐军得营地,乍看之下不怎么坚固   可是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棘手。前面有壕沟,后面有土墙,土墙后面又是鹿角。没有攻城武器,也没有步军。对这只万余人得骑兵,就很麻烦。   现在,唐军前方壕沟被填平,鹿角也被拔除部份,是时候进攻了。尚悉结很满意,这些唐人反应太慢了,之前还被他们的气势所摄,不敢仓促进攻,现在看来是高看他们了。再好得防御,也要有人来守阿。如此懈怠…   不过,那又不关他的事,谢带好阿,这个时候唐军虽然反过来了,可是太迟了,很多鹿角也被拔走,吐蕃人把绳索拴在马鞍上,套住以后,便打马往回狂奔,把鹿角拔走。   现在,就剩下一堵土墙了,虽然有些麻烦,那个高度虽然不算高,可是刚好是马跃不过得高度,可是问题不大,到时候可以翻墙过去里应外合,唐军得营地守不住了,届时,这股薄弱得,区区五千人得唐军,只会成为他,尚悉结的大餐罢了。只是,事情会如他所想那般顺利吗?   就看到,第二波骑兵拔走鹿角,第三波主攻得就冲了上去。只是,本来奚落得箭矢,突然密集起来。   就看到矮墙边,涌出了一大批唐军,盾挡墙边,长茅对外,硬生生数起了一座枪林。而他们后方,营帐都倒地,一批披唐军排成两列,密集得箭矢不断从他们手里射出,真正形成了枪林箭雨。不论是冲前得第三波骑兵,还是准备返回得第二波,不少人都中箭倒下。   ‘上,不准停下。’,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为惧,尚悉结继续动士兵进攻,只要冲过去,这股唐军根本不足为惧。   只是,很快他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一幕,唐军得防御太恐怖了,箭雨也太犀利了。   唐军得弩箭,又远又快又狠。第三批得骑兵,跟本来不及冲过去,就躺了一地,好不容易冲到近前,又被长枪和盾牌及土墙所挡。一个个不是被枪刺死,就是被箭射倒。   而这时候,第四波、第五波也冲上去了,唐军得箭,一部分招呼比较靠前得第四波,一部分落在了第五波头上。射的他们人仰马翻。第四波得骑兵,藉着第三波得掩护,加上不畏牺牲得精神,奋力靠近了盾墙,比前面一波人数还多。   可是没用,唐军一步不退。很多马匹还因为畏惧尖利物品,自己后退了。导致第四波也死了精光。   退兵,尚悉结咬牙喊出这让他痛苦得命令,这死伤也太大了。第六波,吐蕃兵如蒙大赦得退了干净,可是第五波,只回来不到一半。   短短期间内,就损失了两千人马,让尚悉结心痛得吐血,唐军则是欢声雷动。 第四百六十三章 胜   褚二很紧张,手心微微渗汗,让握在手里得长枪和盾牌,都**了。??? ? ??傍晚时分,吐蕃人来袭,他没有上前支援,而是被指派努力完善工事。   他没见到吐蕃兵来袭时候得样子,可是听了很多人说,吐蕃兵气势如虹,人马众多。让他很紧张。   不过,很快说话人就来了,大家一边用晚饭,说话人一边说,历史上以寡击众,以少克多,大败番人的事迹,像什么肥水之战啦,赤壁,还有一系列什么曹操出塞,大破乌丸,汉武帝如何大败匈奴,卫青和霍去病得功绩。还有国朝初年,李卫公如何用三千轻骑,大破突厥得事迹。   除了唐初,天宝之后也有一系列数不胜数的大唐大破吐蕃得事迹。用这些事迹来说明,这些吐蕃兵如何不堪,看是气势强盛,根本没用。土鸡瓦狗罢了。   之所以吐蕃人会这么猖狂,无非就是安禄山这乱臣贼子,不然这些吐蕃人,根本不够打得。   ‘你们看看,那些吐蕃人都穿什么,皮甲,甚至有人就穿布袍,你们身上得装备,卖一卖一个抵他们三个。’,说书人不断鼓励着士气,‘想想一直以来你们艰苦得训练,比一般军伍多上好几倍。他们都可以杀吐蕃如杀狗,何况你们。’   一番话,说得众人士气大涨,畏惧之心消退很多。对阿,这些吐蕃人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得,不足为惧。以往那些训练,可是把他们整惨了,就不相信吐蕃人能和他们比。   话是这么说,褚二还是紧张。因为他们照惯例,晚上多作了一些明天的午饭后,被告知,晚上吐蕃人可能会来袭营,他就紧张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他转头一看,是队长,‘你怕个球阿,吐蕃人就是来送菜得,看你这熊样。’   ‘可是,队长,他们人好多。’‘人多有啥用,一万只猪也比我们多,你也害怕猪。’,队长不屑,然后就是一脚,踹他臀部上,‘给我放轻松点,不然等等吐蕃人没把你打死,我回头练也练死你。’   奇异得,褚二不紧张了。可惜他不是后世人,不然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怎么被队长踹两脚就不紧张了。   然后他们进入营帐休息,褚二没能睡着,虽然不紧张,可是想到夜袭,他能睡得着,那神经才真够大条得。不过他还是休息了一会,躺了一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敌袭的号角。   本能得,褚二反手执起武器跳了起来。长久以来得训练,他们那怕是睡觉,都不会把武器离身,今天更是连甲胄都没脱下,也难怪他睡不好。   不仅他一个,整个营帐人都反射般的跳了起来,好在营帐够高,不然光这跳起,就能把营帐给掀翻了。   跳起后,他们第一个反应,不是拔出武器就杀,而是戒备,有盾牌的举起盾牌,没盾牌的凑到有盾牌这。   会这样训练他们,主要是怕他们万一哪天真得被夜袭,结果一起身,不明状况下就大杀死四方,结果事后,死掉的人,被自己人杀死得,比被敌人杀死的还多,那就悲剧了。到时候,敌人就算死,大概都是笑死得。   等回过神来,他们在大队长带领下,鱼贯而出,开始就防守位置。这个时候,他们才看到,营地鹿角被拔除了许多,外面壕沟也被填了部份。   他们鱼贯得贴近土墙,用人高得盾牌挡在墙后,形成了另外一面墙,一面金属之壁。其高度甚至比土墙还要高上许多,完全把人遮挡在后面。在他们后面,就是强弩手。   他们推平了原本靠近土墙得帐篷,排成两列,开始持续不间断得射击,最初因为度快,距离又近,让人没有现,这些是强弩。尚悉结还派上了后续得支援。   可是当他们消灭了土墙当面之敌后,开始往后延伸,事情就变了,尚悉结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现在都后悔,傍晚时分,应该要先进行试探攻击得。   就看到,一排一千人得吐蕃骑兵,排成横列,气势汹汹得朝着被撕开防线得唐军营地冲击。   铁蹄如雷,一只只战马得四蹄踏在地上,宛如天上惊雷,震撼人心,四千只蹄子用力敲打大地,挟着杀意,朝着唐军起冲击。比前面第三波声势还要惊人,因为这些战马,都是精选良马。   前面三波不同,第四波人马,本来就是要起冲锋的。第三波还要破坏土墙,故而装备得虽然都是皮甲,可算是轻装。   而第四波完全预计就是冲进唐军营地,大开杀戒得,故而人马皆披重甲,特制得皮甲,还套了两层,虽然行动不便,但是防御力不输给金属甲了。除此之外,骑得还是高头大马,那威势更是惊人。   第五波也是如此,两波具甲骑兵,宛如死神一般得,朝向唐军营地冲去,尚悉结,还准备派出第六和第七波兵马,第七波同样的具装甲骑,而第六波,他打算派出,射手,抵进掩护骑兵攻击。   这些是他手上最精锐的部队了。仅仅在护卫论恐热的四卫戍部之下。   结果,冲击得情况,让他跌破眼镜,如果这时代有的话。唐军得弩箭,宛如夜间得流星,反应着点点月光,落在了吐蕃骑兵身上。他们身上得重甲,根本防不住这种弩箭,中箭者纷纷落马。   这本来在尚悉结预料之中,唐弩得犀利,他是知道得,不过,那怕是步兵,最多挨个三轮,就会冲到唐军面前,强弩上弦太慢了。   而骑兵,更不需要,了不起一轮就会冲到唐军面前,到时候,唐军要是不崩溃,就是一场屠杀。   这个唐军将领,像是新丁阿,仗着一个低矮得土墙,和两排得盾墙,就想挡住具装甲骑冲击?以往唐军将领,面对这样的冲击,会先派陌刀手上前,打掉重骑兵的威势,然后辅以强弩。实在不行,才会退回本阵防守。   可是这批唐军,你没有陌刀手,派长枪也可以阿。居然傻呼呼得死守阵地,可笑,即便有土墙和后面的盾墙,也挡不了多久得。也许第四波会在弓、弩射击之下,损失惨重,可是后面两波,一定可以冲破唐军。   可是,马上让他惊讶的事情生了,这五千人得唐军,前面形成一条千人组成得金属盾墙,两排。后面不过三千人。可是这强弩也太多了吧。   依照他对唐军得了解来计算,这一批堂军里面,强弩得比例大概就数百。辎重兵应该在五百到一千人左右,这符合当初他们观察到得情况,他们到来以后,大概还剩一千人没有上前,就忙着扎营。虽然前面四千人都着甲,强弩手应该不着甲得,可是这比例也不应该太高。   可是,现在什么情况,密集得箭雨,射的又快又急,这么远得距离,这么强得破甲能力,是弩没错,可是这弩得射和密度,太高了吧。度堪比弓箭了。   可是弓箭没有这么高得射程,况且唐军得弓箭,就算要射穿具装骑兵,也要在三十步内了。就在他愣得时间,吐蕃的具装骑兵,一**倒下了。这几百步得距离,成为他们最后得死亡冲锋。   事实上,为了保持马匹体力,他们刚开始还没起冲击,只是缓步前行。结果就遭到了密集得打击。   密集得打击,打得这些精锐战士措手不及,虽然有挨两波弩箭得打算,可是以前唐军弩箭没这么密集,这么快得。   当下,他们慌了手脚,所有人都开始提,要尽快冲到唐军前面,马力什么得顾不了了,找他兄弟路易来吧。   嗯,他们慌得都开始说起胡话了,谁知道路易是什么东西,好像有其怪得东西跑了进来。   只是,他们的冲锋,生命中最后一次动得垂死挣扎,也是徒劳无功,他们顶着伤亡,越靠近,这箭矢越准,第四波死亡殆尽,终于,第五波冲近了唐军。   近了,近了,吐蕃战士眼中闪着报复、杀意、与仇恨,还有太多太多含意得目光,要再顶着伤亡,冲进唐军中厮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批批战马惨嘶着摔倒。   他们本来度就慢了,被开辟出来,越过壕沟得土路,范围有限,倒了一地的人尸、马尸,阻碍了道路,已经让他们的度慢了下来。可是又还有更多人倒下,更加阻碍了冲锋。   ‘可惜了。’,黑暗中,响起了吐蕃撤退的号角。小虎暗叫可惜,这个吐蕃统帅,怎么不多派点人来送死,枉费他故意让出一条路给他们。   ‘呵。’,李诚义笑了,‘虎哥你贪心了,只要他不是傻得,退走才是正确得,毕竟他们后面还有援兵。’   没错,小虎他们根本是故意做出守备懈怠得样子,引诱吐蕃人来攻。不过太懈怠,也会让吐蕃人起疑。所以还是有些防守。   不过,这些防守的目的,不光是装装样子,他们还稍微限制了吐蕃人能进攻得路线。   透过强弩得精准,射死一部分,填平壕沟,和拉走鹿角得吐蕃兵,使得他们能进攻的范围有限。   这样一来,弩箭可以挥更大的效果,密集打击。而敌军不仅被限制了进攻方向,还会因为地上得尸体,导致进攻方的不利。如果是步兵或许可以靠脚来克服这些障碍。   而骑兵呢?度是他们最大得依仗,失去了度,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等你慢慢靠近,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尚悉结不得不鸣金撤退。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   不过,晚了。派出去得骑兵,第一波和第二波受到一些打击,损伤严重但是还可以维持,第三波骑兵以后,几乎死伤殆尽。只有后面准背上前支援得几波退了回来。   尚悉结几乎不敢相信,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就损失了两千多兵马。嗯?你说应该是三千多,原谅吐蕃人算术不好,更何况他太震惊了。   ‘赢了!’,当敌军撤退得得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赢了。褚二松了松僵硬得手,刚刚他跟队长,顶在了最前面,却始终没有接战,只有少量敌人靠近,不过都不在他的区域。   现在赢了,他泄了气,那股紧迫感消失,几乎让他失去力气。不过长久以来,良好得训练,或者磨练,没让他马上坐下。   真的赢了,他抬眼望天,原来看似不可战胜得强敌,连照个面都办不到。想起以往得艰苦训练,每天练,早晚练,寒暑练,似乎一切都有了回报。看前面那些或死去,或重伤不起得吐蕃人,想到那些被他们救出来得百姓,他身体突然充满了力量,我们可以靠我们得手,来拯救这个国家。   敌军退了个干净,小虎松了口气,同时也在惋惜,他们的骑军不够。唐军全盛期,一只两万人的军队,骑兵应该在五千至六千之间。可是他们只有少量得,一千人得通颊部落,还是维州之战后收编得。   如果他们有更多的骑兵,现在就可以冲出去,趁敌军势衰,给予迎头痛击。可惜他们没有。   虽然全军都有马骑,可无论骑术,或者是马匹都上不了台面。他们只是能骑马的步兵。真正的骑兵,训练起来并不容易。   所以,要定下诱敌之计。设法勾引他们过来,然后给予对方迎头痛击,不然,对方一意乱跑,耗也能把他们耗死。   现在,看来挺成功得。虽然只有骑兵。不过正式因为骑兵,所以刚好。既能打痛论恐热,又能逼的对方,尽起全军来攻。   现在,就等着论恐热来了。不过他们给论恐热准备得大餐,还没全部上完,现在就是些点心而已。   等着,小虎和神策军上下,此刻都存了一股复仇之念。就等论恐热来送死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打扫一下战场吧。 第四百六十四章 唐军一定要死   又是一个早晨,晴朗得天空,一碧如洗。让人看得心旷神怡,虽然天凉了些,不过还算是个好天。不过,此刻有些地放正在发生风暴,就在神策军营地百里之外。   “混帐,没用得东西。他怎么不提头来见我。,风暴得中心,就是吐蕃的帅帐。   帐中,论孔热正在发怒,本来一早起床正享受一顿大餐,心情不算太差的他。可是马上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坏得不能在坏得消息。他便随手抄起一个酒壶,就往传令兵身上扔,传令兵一动也不敢动,让金属酒壶,扔在头上,碰的头破血流。   气傻我也。,论恐热还不解气,把案也给翻了,一早起床就听到坏事,前些天是听到自己被唐军攻击了,今天听到他倚仗得前锋尚悉结,昨夜发动夜袭,吃了一个大败仗。人是一点没杀到,反而折了几千兵马进去。   我就说了,那小子不行。,喜欢边吃边聊得论恐热,大帐此刻也聚集了他手下得将领,一个昨天说着酸话的家伙,如今更是幸灾乐祸,把握机会落井下石。   可惜,这人实在够白目,有够不识相,论恐热正在气头上,他都气得把“气煞我也”,念成了气傻我也,可见真的够生气了。这人还摆一副不听我之言,吃亏在眼前得样子。   结果装逼被雷亲,论恐热一肚子气没处发,撒在了他头上,案几扔了出去,把那家伙当场砸的躺了下去,比刚刚的传令兵还惨,让传令兵暗爽不已。   全军拔营,我要把哪批唐狗全杀了。,论恐热站了起来,下令群军拔营,今天之类,无论如何都要赶上,明日报仇血恨。   那可是三千人阿,三千精税骑军,就这样葬送了。什么唐人得弩箭犀利,你尚悉结是第一天领兵吗?唐军弩箭犀利,这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仗还打的这么难看。   将军,请息怒,尚悉结并非不会用兵,会打成这样定然有他的理由。虽然有了一各被砸晕得前例,可还有人硬着头皮帮尚悉结说话了。   是阿,将军,尚悉结会特别说唐弩犀利,定然是有他得理由。尚悉结,人缘没有差到姥姥家,加上兔死狐悲,谁没有打过败仗的时候,总会想要到时候有人帮自己缓颊,所以很多人,哪怕平常没什么交集的,都帮尚悉结说话了。   这个时候,论恐热也暂时消气了些,想来唐军弩箭真的很犀利,才会让尚悉结吃了一各大亏。那自己还要去碰这个钉子吗?   要,当然要。再犀利得弩箭。他们是能带多少。况且,唐弩要张弓,可是要费不少体力的,只要接连不断冲上,唐军早晚会把自己累死。   不过,如果是这些步军,死多少都无所谓,反正还可以再招。骑军如果这样做,损失加倍惨烈。   越想,他越冷静些,尚悉结是为了减少损失,等他带着步军来接应,骑兵实在不是拿来这样耗得。   不过冷静下来的他,还是下了全军拔营得命令,现在他不是愤怒,而是可望。恨不得早日插翅飞到唐军前面,不光是要复仇,更是想到尚悉结所说得,唐军弩箭射速极快。这显然是唐军得新式武器。   即便暂时击败了尚婢婢,他还是担心他卷土重来,如果能一举消灭这股唐军,夺得他们的弩箭,将来两军再战,绝对可以痛宰尚婢婢。   吐蕃军在唉声叹气中又拔营了,昨天已经赶了一天,今天还要在赶阿。累死了,他们何尝这么累过。可是军令如山,论恐热可是下了死命令,今日之内非杀到那群唐狗面前。   至于唐军得反击,或者干脆跑掉。论恐热反倒不担心,尚悉结会把唐军缠住得。虽然进攻不利,也不能拿来防守,可是纠缠他们,绰绰有余了。说不定善于把握机会得尚悉结,还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尚悉结已经想到这个扎了。只是惊喜不是他给论恐热,而是唐军给他的。不光是为了昨天得夜袭,而是在今天早上。   昨天他虽然败了,可是没有一败涂地,因为唐军没有追击,让他可以从容得整顿败军。他也没有因为一败,而灰心丧志,继续留下了一部份,他本部的军马监视唐军,自己带着其他军心不稳军队,带去后方修整了。   他完全不担心唐军会反击什么,刚刚都没有了,现在更不会有。甚至他还希望唐军反击,这样就有机会让唐军离开那个营地,到平地上来,他会教教那些唐军,仗是该怎么打得。   可惜,唐军也不傻,击退吐蕃人后,开始打扫战场,那些没死的,彻底让他们死。然后活着的马匹,失去主人在战场乱转得马匹可真不少,唐军一一它们牵了回去。   这可乐坏了小虎,这些可都是战马,不是他们的骑乘马,虽然目前没有其军得编制,不过未来总会有得,一匹马,一批战马,可是值不少钱的。   马尸也没浪费,马的处理了一下,集中柴火,烧了。人则是赶紧把那些肉割下,可以当作粮食。说反了,当然是人的处理了,马的留下来吃掉。   然后第二天,昨天累了一天得唐军,吃过吐蕃人贡献得肉食,又拔营了,没有继续坚守这里。尚悉结大喜过望,就怕你不动。只要动起来,他就有机会了。   这也是他乐观得地方,你有营垒可依,还有壕沟、土墙、鹿角作屏障,如今运动起来,难道还能带着这些走。他现在还有人数优势,还有马匹的优势,只要给他把握机会,全歼这股唐军,还是有可能得。   当下,他只是前锋跟上。不过,很快他就惊讶了。唐军竟然留下断后得,还不少,足足有一半。这下他可伤脑筋了。   追嘛,还有一股敌军挡在前面,绕过去?先不说绕不绕得过去,能绕也绕不了多少。这些唐军,甚至还可以假装放过去一些,然后利用营垒依托,硬是把过去的前军,跟中军截成两半。   配合上反过头来的前军,绕过去得那只军队,死定了。这不是去追击,而是去送死。   好吧,你走一半,剩下一半总要动吧。他就盯着剩下这一半。然后就看到唐军从容收拾了营垒,缓缓开拔。   尚悉结立刻派出军马,紧紧跟随,企图给唐军制造压力。至于攻击?暂时先看看再说。   可是这股唐军,又给了他很大的惊喜,或是震惊。唐军踏着整齐的步伐,数千人宛如一人,其威势,甚至还盖过了他的骑兵。如一的脚步,震动大地,连远处得骑兵,都受到了影响。   尚悉结也是惯于打仗得,他知道一只军队,首重配合。一只数量庞大但是散乱的军队,打不过一只数量虽确异常配合得军队。虽然昨天晚上,未与唐军接战,但是光看唐军得千人宛若一人得行军,就知道这批唐军不好惹。他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不过,担心归担心,该做得还是要作。可是,接下来他只有更担心,没有感到慰藉。因为唐军行动快,反应更快。   他尝试着让昨天晚上没受到打击的,属于他本部得军马,上前试探一下唐军,想要在行进中寻找机会。可是却看到这些唐军,变阵如行云流水。马军刚靠近,他们立刻变阵。   尚悉结离他们两里多些,缓缓跟着唐军前进,欺负唐军没有骑兵。他看出来了,这些唐军虽然马匹众多,可是骑马得并没有。可能骑术太差,他们只是用马驮着行李。   可是当他派遣骑兵,稍微接近了唐军一点,立刻就看到,原本一字长蛇阵前进得唐军,分成两部,前军继续向前,后军立刻变阵。   整齐划一的转向,向后转。然后从原本得纵列,迅速变成横列。然后两排盾墙就竖立了起来,锋利的枪尖向外,金属盾牌熠熠生辉。而后方的弓弩手,也准备好了他们的杀人利器。   看得尚悉结一阵惊惧,这变阵也太快了,完全没有辜负刚刚行动得整齐划一。这么快得变阵速度,他根本突袭不了。   这还没完,就看到刚刚没理后军继续往前走得唐军,也是宛如魔法一般,迅速得展开,又从纵队变成横队,在后方里许处又立了一个防线。   接着最先布防得后军,一声令下,一字横阵,又变成了纵队,不管后面的马军,继续向前走。可当尚悉结想下令,让骑兵压上的时候,前军布成的一次横阵,缓缓压前,配合上后军得行动,绝对会提前挡住他的骑兵。   不得已,尚悉结只能停手,看着这些唐军继续与他拉远距离。不过他也没气馁,继续坐着这种无用功,反正他的目标现在已经变了,就是仗着马多,马快,欺负你唐人,拖累你们行军得速度,等待后军援兵到来。   他打得主意和论恐热一样,就是利用主力那些死不完,死也不心疼得步军,来冲击唐军,消耗唐军得弩箭,消耗他们的力量。等到唐军再也射不出弩箭,累的连弩弓都张不起来,箭也射完了,就是这股唐军得死期了。   当然,他会考虑用一些办法,来减少步军得死亡,不会就这样,傻呵呵得看着兵军用身体去挡弩箭。不过具体要怎么办,就到时候再看了,现在他拖住这些唐军就好。   只是,拖也没拖太多。唐军这一天还是走出了四十里。本来,如果照着尚悉结得办法,唐军根本走不了多远。可是,走出二十里,就看到原地等待得,提早出发得一半唐军。他们守在那里,造了简单的防御,还准备好了热食,就等后军来了。   而后军一来,马上有热食可用,前军接过防务,防守这些饥肠辘辘得吐蕃人。他们只能在马背上,啃着**得干粮,眼巴巴看着同样这样走得唐军,有热食可吃。   接着,又重复了早上得行动。不过变成休息了一会得后军先行,前军则照着早上后军得方式,缓缓后撤。最后,又是二十里,这回是大营了,壕沟、土墙、鹿角,一个不缺。   看得尚悉结一阵咬牙,如果不是有中军支援,他真是一筹莫展了。骑兵的运用,他也不是不了解。   正面冲击扎实得步军大阵,这是要冒非常大风险得,万一不能破阵,陷在阵中,骑兵一旦失去速度,就是大号靶子而已。非要等到敌军露出破绽才可以。可是唐军半点没给他机会。   不能正面破阵,就该利用骑兵的机动力,像他这样,给对方压力,使其露出破绽。不然就是袭击辎重,断其粮道。又或者千里奔袭,利用机动力,使敌军搞不清楚我军动向,出其不意,给予敌人重创。   结果现在,哪招都行不通。辎重嘛,唐军随军行动,用骡马拉着他首次见到的四**车,辎重都在上面。   而他们的骡马耐粗饲,啃一啃青草就好。虽然此时已经逐渐步入冬季,可是这一带,四季不显,夏天不热,冬天也没那么冷,现在还有许多枯黄得草地,可供骡马食用。   辎重这招不行,压迫唐军这招也行不通。绕过去千里奔袭,也因为地形因素,有些困难。他实在没招了,只能等待机会,期待论恐热带着主力即早赶到。   经过这么一天观察,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唐军必须要死,绝对不能让他们走脱了。   这批唐军,太强大了,这绝对是唐军中的精锐,唐军得主力。如果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那吐蕃就要遭殃了。   大唐居然趁着吐蕃内乱,企图收复河湟一带,居然都已经兵进兰州了。虽然不支到来得唐军有多少,不过显然放出一个信号,唐人要趁着吐蕃内乱,对吐蕃不利。   所以,这些唐军,绝对不能走脱了。要是让他们跑了,日后再度面对,不要多,只要有个一万人配合他们,或者再加上五千骑兵,将军就有难了,吐蕃也有难了。   尚悉结下定决心,非要永远留下这批冒进得唐军。殊不知,唐军也在打着同样的主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主力决战   白色得雪花,飘落在大地上,此地下起了今年第一场冬雪。六角形得雪花,慢慢飘扬着,在天地间,自有一股美感。而当它轻轻的落在了枯黄的草地上,白的雪和青黄的草地,土黄得大地,这又是另外一股美。   只是,不是那么多人能够欣赏得…一只大脚,踏在雪地上,发出喀嚓喀嚓得声响,接着又是另外一只。破坏了寂静得美丽。不过,这些大脚,也显得有气无力。   ‘走不动了。再走下去,不用唐狗杀死我,我就要走死了。’,一个吐蕃兵嚷嚷道,其他人也附和起来,走不动了,不想走了,我们已经走了很多天了,再走下去,敌人没杀死我们,我们先累死得话语不断。唐狗要跑了,就给他们跑好了,不然再走下去,唐狗没死,我们先累死了。   有人带头,越来越多吐蕃人不愿意走了,哪怕吐蕃低层将官怎么呼喝,这些吐蕃人都不愿意再走了。他们已经连着赶三天路了。每天行军八十里,这种负荷太大了,远超过他们得能耐,再也走不下去了。   因为太多吐蕃兵这样了,昨天杀了几个不肯走得,今天要是再杀,这仗还没打士气就完了。   ‘扎营。’,论恐热脸黑黑,这里距离唐军营地还有六七里路,也罢,明天早上起来,再赶上几里路,就能追上唐狗了。   当确认了唐军得情报后,他命令全军马上启程,马队先行,当天就走了八十里,如果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知道没什么敌人,他也不敢放手让士兵这样走。   当天,就有很多士兵和衣而睡,不要说营帐了,连营寨都没搭建,就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又走了八十里。堪堪到达唐军大破吐蕃骑兵的地方。原本想说第三天就可以碰到唐军,毕竟只隔他们四十里了。有骑军得拖延,想来他们不敢继续走。   结果,唐军又走了四十里,尚悉结根本没什么办法拖延唐军。虽然这里比较宽阔了,可是真正能够让骑兵机动得地方不多,尚悉结不敢再损失兵力,结果眼睁睁看着唐军又走了四十里,硬是让吐蕃军,为了追上逃跑得唐军,连赶了三天路,累了个半死。   大部分都是农夫或牧民得吐蕃人,能连着走这三天,已经非常奇迹了。论恐热不好再苛求。   不过今天,可不能像前两天那样,草率扎营了。将官督促着那些,听到可以扎营,立刻就想埋锅造贩,好早点吃饱,早点睡得士兵,把营地扎好。   同样的,离他们七里之外的唐军,也在扎营,‘把壕沟挖深一点,挖宽一点,明天保证让大家杀个够。不过这工事不要给我马虎了。’   同样是军官在督促扎营,不过唐军气氛没吐蕃那么颓丧,虽然同样走了三天,可是营养充足,平常训练也大的士兵,还没有像吐蕃那样,累的连营寨都不想搭。   ‘就是明天了。真让人期待阿。’,李诚义说道,‘是阿,就是明天了。真可笑,这些吐蕃狗,眼巴巴着想来抢粮食,抢武器,却不知道我们根本是在钓鱼阿。’,小虎笑道,他和李诚义正在巡营,虽然知道士兵会一丝不苟得完成任务,说挖一丈深,绝不会少半尺,不过小虎还是去巡了大营。   他们扎了个六花营,前面三座,后面三座,包围中军大帐。这其中用壕沟串连起来?今天工程量比较大,照估计,吐蕃人爬也该爬来了。就算没来,他们也不打算再走了。   吐蕃人得骑兵跟的太久,吐蕃人绕不过去,他们也无法派遣斥候,绕过那些苍蝇一般得骑兵,去侦查,只能猜。不过吐蕃人肯定会来,不然这些骑兵,跟着他们是做什么?护送吗?一路礼送出吐蕃国境?   第二天,小虎终于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吐蕃兵,来了!地平线扬起得低矮、散乱的尘土,显然是一群步兵,还是一群步伐不够整齐得步兵形成的。   数量比骑兵更庞大得吐蕃兵,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们缓慢得向着唐军得营地前进,大概是累的吧,像一群行将就木得老人一样,有气无力。   ‘这是吐蕃兵阿,看起来有气无力,怎么跟他们的骑兵差那么多。’,李诚义举着望远镜,在搭建好得了望台上看着吐蕃兵接近。   ‘八成把他们累得够呛吧。’,小虎边看边回答道,‘我们需要戒备了吗?’‘不。’,小虎缓缓得摇了摇头,也缓缓得说道,那语气比周遭的空气还要冷上几分,‘分出一千人正警戒,让士兵多多休息,让他们过来送死。’   ‘这是唐军得营地?’论孔热带了一干将领,到了军前,观看唐军营地。这里得地形,是个葫芦口。   可是呢,最窄的地方,不是神策军他们扎营的地方,而是吐蕃兵昨晚扎营的地方。   ‘哈,这群唐狗,大概荒不择路了吧。’,一个吐蕃将领大笑,‘如果选择刚刚那个地方,我们还要多费些手脚,现在,这里这么空阔,他们只有五千人,摆了六个营,里面空的可以跑马吧。’   ‘就是,这里反而适合我们发挥呢。’,一干将领大笑,论恐热也很满意,这里太适合吐蕃发挥了,唐军五千人,在前面布阵,如果排的不够开阔,会被吐蕃包围,排的太阔,阵线又太过薄弱。尚悉结虽然没能把他们留住,但是这能把他们逼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将军,不可大意,唐人得弩箭很犀利得。’,刚想到尚悉结,尚悉结就泼了冷水。   ‘我看是你不中用,在怎么犀利,我就不信他们能有多少箭。’,一个吐蕃将领嘲讽道,就看到他没有带头盔,只是很普通的缠头,跟其他人颇为不同。   ‘哼,你头上得伤疤还没好吧。’,尚悉结不理他,冷冷的刺了一句,跟论恐热说道,‘如果硬攻,我军损失会极大。’   ‘放心,我早就有准备了。’,论恐热确实有准备,首先,回到本阵后,就开始发动攻击了。   ‘懦夫,唐狗都是懦夫,出来跟你大爷一战。’‘胆小鬼,快出来舔舔,好好伺候你大爷。’,一群吐蕃兵,在唐军营地前面,丑态百出,限于章节,笔者不好说更粗俗得字眼,总之,他们就是在骂战。   吐蕃人得准备,第一场就是骂战。还特别精挑系选会汉语得吐蕃人,出来骂。不过…   ‘看那家伙,裤子都脱了,露了臀部,结果还打喷嚏了,笑死了。’,小虎笑哈哈得坐在了望台上,完全不把土蕃人得那点骂人技俩看在眼里,还当戏在看。   受他影响,一群本该休息得士兵,也把土蕃人得骂战,当作耍猴戏。论恐热脸黑黑的把前面那几个吐蕃兵叫了回来。如果说你骂人,还是用出了自认为罪恶毒得话,骂人。   被打了一拳,说不定你还会笑,因为打人得气炸了。你成功了,你激怒他了。   可是人家完全不把你当一回事,还把你当成在耍宝得,那简直比被打了一拳还难受,拳头是打在身上,人家的轻蔑,是打在心里,比拳头更让人难受。   ‘攻击。’,骂战没效,论恐热也不再浪费时间了,这个地形对吐蕃有利,他不再等待,决定以实力说话。   ‘要来了吗?’,就看到吐蕃人,这回以步军前驱,手里各各拿着防箭矢得装备,可是跟唐军整齐划一的大盾比较起来,混乱的可笑。   就看到他们,有的拿门板,有的拿棉便,有的拿一块圆圆的东西,不是圆盾照那样子,大概是切菜得有的粘板。   还有人把几件衣服和皮袄混在一起,就想靠着这样,来突破唐军营地。‘可笑。’,李诚义笑骂道,‘照计划进行吧。’。   吐蕃人进兵,唐军也吹起号角,所有士兵迅速又井然有序的就定位,然后弩箭就发威了,一只只弩箭,被弩机发射上天,然后夹杂得雪花,落在吐蕃人身上,然后他们身上涌出得,是鲜血得血花。   那种可笑得盾牌怎么挡得下弩箭得穿透。吐蕃兵纷纷倒下,不管你拿的是厚门板,粘板、还是棉被,都挡底不了犀利得弩箭穿透。密集得箭雨,让吐蕃兵像下饺子一样的,倒了一片。   他们立刻蒙了,士气大降,连吐蕃将领都看呆了,这种射程,加上这种穿透力,是弩箭无疑,可是这射速也太快了。好像就是在弓箭一般,可是这可是弩箭阿,他们似乎能体会,那天尚悉结得畏惧。这种武器太恐怖了。   ‘督战队,上。后退者格杀勿论。’,论恐热小小吃惊了一下,接着派出了督战队,因为前锋的吐蕃人,已经开始有人往回跑了,引发了阵势得混乱。   有人被打怕了,这还距离唐军营地远着呢,就被射倒了一片,到了近前,还不死光了?所以有人掉头就跑,而其他还在犹豫的人,看到有人带头,不由自主得跟着往回跑,冲乱了阵势。   有人退,有人还在前进,有的吐蕃兵是咬着牙,奋力向前冲,想要冲破这死亡地带。有的同样咬着牙,奋力的把前面的人推着走,既然什么都挡不了,就拿前面的人去挡吧。   结果,好多个前进得被退后得一挡,进退不得,混乱在蔓延。还有人是傻了,被这种情况,弄得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就这样杵在那。   有见于此,论恐热派出得督战队,砍了好几个逃兵,和那些不敢上前得,逼迫所有人往前。甚至,他派遣了更多士兵,让督战队押着他们往前挤。打定主意了,要让这些吐蕃兵当炮灰,去消耗唐军,等到唐军精疲力竭,才派出他的精锐,一股作气得把唐军给灭了。   就这样,在吐蕃高层和唐军默契配合下,唐军营地前方得几百步路,成了血色道路,不少吐蕃人哀号着倒下,铺满了这条血色之路。   小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场景,像看一幅画一般,尸体扑满了这个区域,这是基底,这符画中,红色是主要颜色,那些中箭没死的,在地上痛苦挣扎,惨叫、呻.吟,则是画廊放的背景音乐。   终于,吐蕃人不知死了多少后,唐军得弩箭稀疏了,论恐热驱赶着一波又一波得士兵上前,看你是要被督战队砍死,还是被敌人射死,藉此,终于把唐军得弩箭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唐军得弩箭稀疏了。’,有人大吼,接着督促更多士兵发力趁这个空档,突破唐军防线。   ‘将军,是否要派出主力了?’,尚悉结请示道,‘不,再等等。’,论恐热摇头,现在只是稍微消耗了唐军得箭矢,可是唐军得营地还很完整。没有攻破唐军营地前,他都不会把主力派出去。   腥风血雨延续着…,终于延伸到了唐军前面,唐军两排得盾墙,受到了严格考验。   吐蕃人先努力想要把壕沟填平,他们顶着弩箭得钻射,把一袋袋土方,倒进沟里面,有的被逼急了,干脆跳进壕沟里面,攀爬上鹿角。   唐军这回把鹿角和壕沟、土墙,结合在一起,壕沟后面就是鹿角,土墙则是把鹿角半掩埋了,这样更加牢固,吐蕃人想要利用马匹,扯走鹿角,已经办不到了。只能徒劳得顶着长枪得攻击,把绳索套上鹿角,企图靠人力把鹿角搬开。   吐蕃人的努力,不能说是徒劳无功,一丈深的壕沟,被填平了,可是对鹿角,就很无力了。唐人也不会任由他们拔除鹿角,弩箭,或者腰刀,都可以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弩箭专门招呼那些企图靠拔河方式,拔除鹿角得吐蕃兵,弩箭来不及的时候,腰刀一刀砍断了绳索,让那些吐蕃兵仰天栽倒,很多人倒下去就岂不来了,施力过度,骤然间绳索断掉,甚至有人因此断臂。   不过,总体来说,形式还是向着吐蕃人好转,他们靠着人堆,也拔除了不少鹿角,还靠着尸体盖上土方,硬是在鹿角前方筑起了一个土坡,让吐蕃兵可以翻越这里。   不过,小虎却未见紧张,只有神情严肃的盯着远方,不知在等待什么。 第四百六十六章 观战   祁连山,这是一条大山脉,多由西北东南走向得山脉和纵谷形成。海拔高四千至六千公尺。其名称得自于匈奴,祁连,是匈奴人天得意思,故而也称天山。又因为处于河西走廊之南,又称为南山。   湟水河,穿祁连山脉而过,以北是土尔根达坂山,以南是拉积山。两者相依相伴,不知经历了几千年得岁月,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山静静的矗立,水欢快了流淌,人类那短暂得生命,对他们来说,只是短暂得过客而已。   在头上,一只手突然的伸出了山顶,攀爬在山顶上,挣扎着,艰难得把自己得身体拔了出来。然后,一双黝黑得脸,冒了出来,能看清楚得,唯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呼,终于上山了。接下来会比较好走吧。,来人身上紧紧裹着皮袄,他以一个短暂生命的人,爬上了拥有亘古生命得山头,跌坐在山顶得一块石头上,接着,几个人也爬了上来。   有人问一个爱爬山得登山家,问你为什么要去爬山呢,还冒着生命危险。登山家说,因为山就在哪里。   十四娘,有好路你不走,偏偏要带我们钻山沟,爬山岭。我说吐蕃人没那么大精力管我们的,走小路,小心一点,不会被发现得。,一个人坐在最先爬上得那人身旁,抱怨道。好吧,不是爬山得都是登山家,很多人只是经过而已,还有,刚刚那人是她,不是他。   怎么,小心一点不对吗?,被称为十四娘得女子讽刺道,不过就是爬点山,看你那样子。明振,你的身体要多练练。,李明振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既然他在这里,那么被称为十四娘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正是张义潮最宠爱得第十四个女儿,张淮沅。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喔,还带了几个从人。很简单,那天张淮沅偷听父亲开会,听到了父亲论恐热大掠八州之事,又听到了父亲要派人前往长安。   她那聪明的脑袋,马上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得方式,跟父亲说,要成为信使,然后她打算取道漠北方向,绕各大弯,前往长安。   结果,在她意料中,父亲不答应,还斥责了他一顿。当天晚上,她就带着几个从人,悄悄的要偷摸出城,自己去。不巧,那天李明振为了安排灾民的事情,睡得很晚,张淮沅得行踪被发现了,结果李明振被迫上了贼船。   李明振当然不肯张淮沅去了,只是一来,他很了解他的未婚妻长辈决定,但张淮沅绝不承认,你越是不让她去,她就一定要去。   二来从小到大,他都生长在张淮沅得压迫之下,张淮沅威胁他,如果敢去通风报信,她就上吊给他看。不是吊她,就是吊他。让他也不敢真的去报讯。张淮沅了不起被关几天,可事后,他就倒大霉了。最后,李明振无奈,只能留书一封,跟着张淮沅一块去了。   张义潮得报后,当然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此去长安,千里迢迢,路上又全是吐蕃得地盘,要怎么去?即便绕过漠北,这路也不是好走的。沿路都是游牧民族,马多,并且骑术精湛,被盯上了,根本无路可跑。   这可是九死一生得事情,他都决定派出十路人马,前往长安,希望有这么一路人马可以到达,怎么可能让宝贝女儿这样跑去。   他当即派出人手,去追人回来。可是,根本没找到任何踪迹,几路人马,往北找出了百里路,都没有他们得下洛。张义潮无奈之下,只能作罢,暗中掉了几滴英雄泪,感叹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只当几人连夜出逃,趁夜跑远了,却没想到,当他派人去追的时候,张淮沅其实就离城十几里而已。会没有追上,因为追得方向全错了。   张淮沅耍了个心眼,根本没照她跟父亲说得路线走,因为她早就知道,她阿耶根本不会让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偷跑,所以故意说要往北,确实她一出城先是往北走。   等城墙消失在远方后,确定城上守卫看不到后,又折向东,又往南,绕过了沙州城,继续往东南走。   她根本没打算走漠北。她要走祁连山脉。因为她估计,被论恐热这么一乱,恐怕整个湟水河这一带,会千里无人烟,人迹稀少。不是被论恐热抢走、杀光了,就是逃走了。   另外就是她听说,论恐热根本无心经营此处,也不会久留。如果真是把这理当作地盘,她也根本不考虑走这里。   这样等同于一个无人带,就算被发现,只要担心别因为势弱,被人洗劫,根本不用担心什么问题。不过呢,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翻山而过,尽量沿着高山走一段,会更加保险,因为不知道论恐热的兵马,到底退走没有。   所以她备足了干粮,就带着一行人艰辛得跋涉,穿越过比较险峻得北路祁连山脉,来到了相对缓和得南路。   这是?,突然,他们瞪大了眼,刚刚还没注意,现在看向山脚,却发现惊人的事情,山底下两军交战,打得正激烈。   一方人多,一方人少,人多得正处于攻势,宛如潮水一般,攻击一波又一波,甚至,直接就是发洪水一般得,拼命往前涌。而守方呢,面对这洪水般,连绵不断的攻势,宛如一条防波堤,或者是海边得礁岩,巍然不动,   那是,唐军阿。,李明振瞪大了眼,虽然这么远看不真切,但是数量多起来,就可以稍微看出点什么,那红袄,还有那旗帜,怎么看都不像吐蕃,然后,一个久远未曾听闻得名字,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唐,唐军,那一定是唐军。   唐军居然打到这里来了,还在跟论恐热交战,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不过,眼前得唐军似乎不妙阿。   真的是唐军,杀,杀光这些没人性得吐蕃狗。,张淮沅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其实她走这一条路线还有一层心思,她希望打探一下这里得情况。她对叔伯非常不满意,也迁怒到他父亲。   我们为什么要反抗吐蕃,不就是为了反抗土蕃人得暴行吗?对待汉人如猪狗,动辄抢掠,还只会破坏不知生产,根本是趴在汉人头上吸血。   现在,有一群远方得同胞,正处鱼水深火热之中,我们竟然没有半点作为。这让张淮沅很难过。   不过她也知道,吐蕃人多势众,单靠沙州来反抗,已经很不容易了,那还是因为尚婢婢战败,主力或走,或死,独留一个拓跋怀光,才一举成功的。   所以,去撩拨势力更大的论恐热,这是非常不智得举动。贸然进军,不仅打败不了论恐热,说不定还让他窥探到沙州虚实,届时,连沙州都有危险。   不过,知道归知道,她还是存了一股心思,打算来探探这里得情况,至少把这里真实得情况,让父亲知道。也许父亲会有什么想法。   哪知道,会看到这么大的惊喜,他扪心心念念得大唐,一心想要到达得长安,居然这么近。唐军居然都已经进兵到达这里了。   当然,唐军到达这里,不代表张淮沅他们到了长安,只是一种象征。象征唐军已经开始着手恢复河湟之地了。朝廷没有忘记他们,没有忘记在陇西受苦受难得子民。   我看唐军不妙阿,他们人数可比吐蕃少多了。,一个从人说道。确实,山脚下唐军得情况很不妙,几人极目望去,就见到漫山遍野得吐蕃兵,而唐军几乎要被淹没了,就在这个时候…   打雷了吗?,李明振奇怪的抬头看天,这天上飘着细雪,还会打雷?不只他在看,两人的随从,也不看战场了,抬头看天。   笨蛋,看前面。,张淮沅指着下方得战场,就看到唐军似乎从后阵抛出了什么东西,太远了看不清楚,不过,不一会又是雷声传来,肯定了这是唐军制造得。   我的天阿,这是打雷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唐军真是天军阿,连天上得雷电都可以招唤了   退了,退了,吐蕃人退了。,就看到,连续几声响雷后,吐蕃阵脚松动,所有吐蕃人都在往后彻,不敢再靠近唐军营地。   战场上乌压压一片的吐蕃军,向后彻,露出了一个空隙,空出了一片空白地带。从他们这里看过去,看似不宽广,可是实际上得距离,却是很远得,离唐军营地最近得吐蕃兵,也在十丈开外了。   后面虽然有督战队,可是前面的吐蕃兵被吓的不轻,拼命后撤,使出蛮力,拼了命往后挤压,压的后方吐蕃军也不断后彻。   什么督战队,你的刀再利,也要砍得到人阿,有本事你来前面砍我。我保证你挨过一次,自己都会跑了。   这是什么。,论恐热又惊又怒,这唐军居然会招雷了,这仗还怎么打?这整个阵线都被压退了几丈,如果不是督战队,压住阵脚,恐怕这一退,会直接把吐蕃兵本阵冲散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唐军还会招雷得。,论恐热惊怒交集,转头问尚悉结,尚悉结也目瞪口呆,只能说,卑职前番进攻,根本没碰过这样恐怖的事情。   论恐热要抓狂了,眼看着死伤惨重,大概去掉了一万条性命,才得以推进到唐军前面,结果现在,被唐军得雷法一震,虽然没退回到原点,可是要再攻到唐军前面,死伤又不知道会有多少?   现在怎么办呢?没办法。论恐热只能暂时鸣金收兵,把士兵撤到后面。而听到鸣金号得吐蕃军,如蒙大赦,慌忙向后逃去了。   而唐军呢?并没有趁胜追击,事实上,连刚刚用出轰天雷后,也都没有趁机攻极不赶靠近得吐蕃兵,而是原地戒备,救扶死伤。如今看到吐蕃暂且退兵了,唐军更是加紧修整,修补工事得修补工事。有伤亡得加紧救助,箭矢缺乏得赶忙补齐了。   然后,有所伤亡得前队,变成后队,刚刚一直在后方射箭得后军,换过装备,变成前军了。   唐军得训练严格,显现在很多方面。不要看每次分前后队,实际上,每个人都可以射箭,每个人都可以前列近战。别忘了,最初招兵的时候,就是以能不能中靶为标准的,这也是唐军招募得基准。   褚二也在伤员行列,胳膊被狠狠砍了一刀,血如泉涌。如果是以前得唐军,恐怕这种伤势死定了,大出血。就算侥幸止血,事后恐怕也会伤口感染致死。   不过,如今唐军也训练了不少随军军医,先是紧急止血,然后酒精消毒,最后,拿出了秘密武器。田七…,这是李忱花费重金,从南昭一带买来得。田七的效果,大家都知道,日后止血神药,云南白药得一个主方。   李忱花了大钱买了不少,让太医署配置出了止血散,作为神策左军得军需品之一。老实说,这让李忱下定决心,一定要打掉南昭。因为这南昭时叛时服,让田七的采购殊为不易,不打掉南昭,不仅田七价格贵,来源也不够稳定。   为了一物灭一国,李忱这也算是提前英国人几百年了。如果不是在印度找到了种植茶叶得办法,说不定英国人早就从满清,狠狠刮下一各省了。   先不说这个,回到战场。唐军紧张得加紧备战。吐蕃人则是发起了新的一轮进攻,把刚刚打前锋,被唐军雷电烘得士气全无得队伍,换了下来。换上了新得生力军。这回非要把唐军营地踏平不可,为了唐军的强弩和那种神秘武器。   他倒没有傻到,认为唐军可以招天上雷电了,你下雪天,要怎么招雷?既然不是天雷,那肯定是新武器。有了这两样武器,即便尚婢婢卷土重来,他也不怕了。   可是,谁能想到,本来居于劣势得唐军,居然主动出击了,越过了营垒,开始在外整军,这是要攻击了。   不仅论恐热等吐蕃将领惊讶,连山顶上观战的李明振等人也很惊讶,不过,现在他没更惊讶别的,因为明晃晃得刀锋,,正架在他们脖子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伏兵   ‘将军,不可现在收兵。≠’,论恐热刚要收兵,就被尚悉结阻止,‘现在军心动荡,如果收兵,恐怕恐慌会蔓延,还会给唐军休息机会,届时我军死伤会更大,现在趁着唐军力竭。我军全力攻上,即便那神秘雷响,会给我军重创,可哪怕再损伤一些,也可以把唐军压垮了。’   ‘将军,前面撑不下去了。’,尚悉结反对退兵,有人就赞成,‘虽然唐军要垮了,可是毕竟还没垮不是,现在换上生力军,然后把耳朵给塞住,这些损伤,总比那些被吓破胆得士兵要好,至少敢打赶冲。’   ‘唐军显然力竭,并且弩箭都用尽了,破敌正是时候。’‘既然唐军弩箭用尽,给士兵休息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吧。’   论恐热犹豫了,确实,吐蕃兵退,唐军居然不趁胜追击,甚至连那些退缩,胆怯不前得士兵,都不攻击他们,可见得唐军确实精疲力尽,弩箭也可能不多了。只要在追加攻势,唐军很可能就垮了。   可是,其他人说得也有道理,即便唐军多休息一会,又何妨?如果唐军弩箭用尽了,多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影响。   即使他们弩箭还很多,可是唐军早就精疲力尽,多休息一下,也恢复不了什么,再损伤,也不可能造成刚刚那样的损伤了。到时候,新的生力军,照样可以攻破唐军。   就算再来一次,刚刚那样惨烈得损失,吐蕃人也还有足够得军力,攻破唐军大营。甚至,唐人那种神秘武器可能很少,不然,要用早就用了。   所以,衡量再三,论恐热还是收兵了。重新整顿一下军势,受伤得抬下去等死,轻伤得自己走下去,等等换他上来死。然后刚刚没出战得,现在给我上去死。   对于论恐热的决定,尚悉结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刚刚那些反对他话的,有故意唱反调得嫌疑,不过也没说错,前锋士兵,现在是打不下去了。换过新军,再打也不会像刚刚那样损失了。只是,他总有一股说不上来,不好的预感,这只唐军太奇怪了。焉知他们会不会有其他后招。   花费了半天,整顿完毕,终于又要开战了。这回,论恐热下定决心,绝不后退,哪怕死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把唐军给灭了。   不过,此刻他内心也后悔得要死。吐蕃兵敢大喇喇的阵前调派兵马,无非欺负唐军人少,不赶出战。假使唐军出战,那更好,只要一军抵住,便可以从容,包围并歼灭他们。   只是,他过份高估了吐蕃兵得能力,他带来的根本是一群散兵游勇,这调派起来格外困难。费了他老半天时间。   还有,吐蕃人准备不足,这拖拉了半天,到现在都中午了,午饭没着落呢。吐蕃兵怨声载道,说饿着肚子怎么打仗。论恐热不得不紧急让人准备午饭。可这大营太远,没办法,只能就地想想办法。就这样,还不是所有人都吃得上。   最后,吐蕃兵本来就没什么纪律,他的手下更甚,结果调派军队之际,前军得恐慌居然蔓延开来,很多新上场的吐蕃兵,这仗还没打呢,就慌得不行了。对于唐人得弩箭犀利,以及他们招引天雷得手段,都非常惶恐。   尤其是,在他们被命令用东西塞住耳朵的时候,更加不满,你塞住耳朵,人就不会死了吗?   总算在督战队砍了几个,怯战,不敢上前得家伙后,又好说歹说,说唐军得武器只是声音吓人,把他们哄了上前。这已经拖了大半天时间了。   唐军早就好整以暇得等待吐蕃人在来送死。不过,这回唐军又给了吐蕃很大得意外。   唐军,不守了。看到吐蕃整兵前行,唐军居然放弃了他们的营垒,也是整军前进,出营门列阵。   这让论恐热,还有一干吐蕃将领,好生惊喜,给了唐军这么久的修整时间,让他们好生懊悔,结果唐军居然傻到放弃了营垒,要出来对攻。这显示什么,肯定是唐军弩箭用的差不多了,没有把握靠弩箭击退吐蕃人了。   既然唐军要出战,吐蕃也不前进了,干脆就在原地列阵,这回,该你们唐人来尝尝我们吐蕃弓箭得厉害了?   吐蕃弓箭厉害吗?肯定没唐弩厉害,不过好歹有些盼头,有些许希望不是。唯有尚悉结,他突然产生一股强烈得危机感,这唐军,那怕是弩箭缺乏,也可以依靠营垒固守阿,怎么会突然想要出战呢?   如果要出战,早就可以出战了。刚刚那情况,如果唐军在营垒外,天雷下去,吐蕃军崩溃,正好可以趁机掩杀,即便唐军骑兵少,恐怕刚刚那一阵,就会把吐蕃大军给冲垮。毕竟这个时候,吐蕃的骑兵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现在出来,是打算现在重演吗?重演刚刚那一幕?尚悉结不敢肯定。只觉得,绝不会这么简单。   没一会,唐军也结好阵势了。看得论恐热眉毛直跳,心头杀意更甚。他刚刚不是没想过,趁着唐军结阵,先冲杀一阵。   趁对方立足未稳,先冲杀一阵,然后顺势破了唐军大营。只是,唐军结阵这度之快,远出他想像。   如果要比喻,以百米赛跑来比喻,如果唐军是博尔特,那吐蕃人就是幼稚园奶娃。简直没得比。   当然,论恐热是不知道博尔特是谁,只感到这只唐军太可怕了。他本来想等一会,让唐军出来人数变多了,退也不方便退回去的时候,才下令攻击,不然,即使能杀败外面得唐军,要是唐将壮士断腕,舍弃了外面这部份,那他还是要需要强攻。   他以己度人,如果是自己,肯定这么做。所以一直在等。可是,唐军就在这眨眼间,千人得横列就布好阵了,而当他犹豫的时候,第二排也布好了。   整个布阵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没有迟滞,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往哪走,一点混乱都没有,动作迅疾,安静无声,只有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唐军就在营地前方十数丈外,布好了防线,虽然单薄了些,那也是唐军兵力不足得缘故。   哼,布得再快也没有用得,兵力不足得缺点,足够克死你了。论恐热咬牙,下令攻击,此正当时,唐军得弩手居然也出们了,正好。击溃前面得唐军,后面的弩手就是等死了。   唐军得情况,正符合他们之前的判断,唐军弩箭也不多了。结果弩手也不得不上阵,真是天助我也,今天这一战,哪怕牺牲再多,也足够补偿了。   吐蕃兵鼓响,唐军似乎居于劣势,连旁观的人都有些紧张,如果这些旁观人还有心思旁观的话。   现在,他们都被制住了,所有人被双手反绑,押到了一旁,连张淮沅都没例外。本来,至住他们的人,看她是个女子,想要破例优待,可是张淮沅性子挺倔得,如果你要绑她,她会反抗,可如果你看她是女子,反而不绑了,她就偏要绑。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偷看我军。’‘你们是唐军?’,制住他们的只有几个人,一个为的军官问,张淮沅也同时问道。   ‘厄?’,他楞了一下,还问我们是不是唐军,难道这是左近的百姓,‘是,我们是唐军,你们是左近得百姓吗?这附近危险,不要乱跑。’,话是这么说,可是他没放松警惕,并没有下令放人。   知道是唐军就好,张淮沅放下心来,这些唐军虽然剽悍,但是看起来纪律严明,没有轻浮之色,这也是她敢开口得原因,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她看向下方,战局又生变化。   ‘放。’,看到趁着弩手移动得空档,动攻击得吐蕃兵,小虎轻蔑得笑了,真当我们傻阿。   其实他一直在等一个信号,等那个信号来了,就是全军动总攻得时候。刚刚,那个信号到了。所以他才会把军队带出来,营地固然很好得保护了唐军,但也限制了唐军挥。   本来,一个好得营地,应该是进可攻,退可守得。可是呢,因为唐军人少,不得不把营地加固好,毕竟你能出去,敌人也能进来。所以,哪怕是敌前,小虎也必须变阵,给了吐蕃一个可趁之机。   不过,这个阶段,小虎根本没有打算利用强弩,论杀敌,那东西太没效力了。   先,十几个轰天雷,被特制的大弩,射出来,在吐蕃前军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吐蕃人,悲剧了。本来呢,论恐热吸取了教训,这回吐蕃兵得布阵,排的比较松散。他也看出来了,这样可以减少损失,不管是面对弩箭,还是唐人得天雷,不要那么密集,损失会比较小。   不过,松散得阵形,就没有什么威力。很容易被人突破,所以,看到唐军出击后,吐蕃兵又密集起来。   结果在,轰天雷得打击之下,死伤惨重。内藏碎铁屑得轰天雷,配方上已经是黑.火药巅峰了,威力已经不容小觑。加上内藏铁屑,和外壳炸裂后产生得破片,一炸,就倒一堆。   吐蕃兵立时,士气狂泄,重演刚刚局面,慌忙后退。开玩笑,什么叫做只是声音大,前面几个没死的,还在哀号呢,看那满地鲜血,断肢残臂得样子,只是声音大?你妹得,将军你怎么不过来吼两声,看能不能吼成这效果。   ‘不要怕,这东西飞得慢,只要躲开就没事了。’,眼见队伍就要崩溃,吐蕃将领急忙各归本位,努力平复士兵。他们也很敏锐得现了轰天雷得弱点,飞得慢。   不过,那不足以成为他们不怕得理由。飞得慢?你躲的开吗?战场上人挤人,一旦现轰天雷飞来,你想躲都来不及。   但是,这个时候,欺骗一下这些吐蕃兵还是够得。可…唐军会这样就算了吗?   当然还没完,威力更可怕得东西出现了,随军携带得抛石器,其射程可比那种过渡性得巨弩,好太多了。   十多台便携式抛石器,朝天扔出了铁罐,抛得很高,很远。注意到得吐蕃兵,纷纷闪避,军官也大声呼喝,要他们闪躲。结果,那东西居然高空就炸开了。爆出一团巨大的花火。   然后一团火焰,就张牙舞爪得,朝向下方得吐蕃兵冲去。因为半空爆炸,又是火焰,结果垄罩范围比刚刚轰天雷还大,并且…更惨。   就看到火焰范围垄罩的吐蕃兵,惨叫,挣扎。火焰垄罩下,不是一下就过去了,很多吐蕃兵身上都烧了起来。   不管沾到多少,垄罩范围内得吐蕃人,都着火了,哪怕只沾倒一点点,也是迅得燃烧起来,痛的他们满地打滚,或是向周遭扑去。   满地打滚得,没能熄灭火焰,反而沾附了更大的面积,全身都烧了起来。那些扑向一旁同袍得,也同样,当然火焰不可能熄灭,反而把那些没着火得也点着了。   吐蕃兵立时大乱,论恐热看得嗔目欲裂,这是什么火焰,唐军居然还有这么犀利得武器。   如果这样的打击,还没能击溃吐蕃兵的话,接下来,唐军才是真正得图穷匕现了。   突然间,吐蕃人受到了来自两边山岭上得攻击。原来,唐军早就分出一部份兵员,悄悄埋伏了起来。   其实之前攻击被吐蕃占据得小县城,神策军根本没用全力。大部分人马还在后面修整,只有几百个吐蕃兵,真的也是杀鸡用不到牛刀。   这部份人手,早就先一部撤退了,他们才是给吐蕃得大惊喜。先把吐蕃勾引得不断前进,找一个合适地形埋伏下来,再给予吐蕃人痛击。   不能怪尚悉结没现,吐蕃的斥候压根儿没现这只分兵。他们可比吐蕃人出得要早很多.。结果给吐蕃人一个,唐军主力不在这里,在兰州城下的假象。   结果,吐蕃人就这样悲剧了,先是被一轮打击,现在又遇上伏兵。吐蕃全军崩溃…   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是全部了,那真是想太多,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神策军,这回要把这批没人性得吐蕃人,一举全歼。   第四百六十八章 火种   轰然一声巨响,伴随着漫天火光,一颗燃烧弹在半空 ≤≈=≤≈这冲击还不是最大得威力,真正的杀着是那四散溅射得火油,非常难以扑灭。就看到爆炸垄罩范围内,人马、甲胄皆燃烧,还非常剧烈。   ‘这就是火油,配上火药,好大得威力阿。’,一群人看着远处燃烧剧烈,宛如地狱般得现场,目瞪口呆。   ‘这是水战利器。’,一个围观党赞叹道,‘6战也很有用,这恐怕比轰天雷还要厉害。’‘有此利器,我大唐定能横扫吐蕃。’   ‘这燃烧弹,用的是何物?如此厉害?’,有人好奇得这样问道,‘刚刚没听解说吗?用的是煤油。’   废话,问话得瞪了回话得那人一眼,我不知道是煤油吗?问题是,什么事煤油。’李忱轻咳了一声,开始解释了。   ‘你们知道什么是煤油吗?其实,这是一种炼焦副产品。’,所谓煤油,其实是炼焦后得到得副产物。   在李忱改革下,目前焦煤得应用,已经取代了传统的木炭还有煤炭,不仅火力更大,生铁得品质也更好。   炼而制焦煤过程,会产生一些废弃物。比方说煤气,煤油。在欧洲人使用焦煤得前期,这些东西都被简单废弃了。煤气,直接烧掉,煤油,就当废弃物处理掉。   说是处理掉,其实就是直接丢弃了,那个年代,你根本别指望,能有多高明得处理方式。就是随便找快荒地,给弃置了,对环境污染非常大。   ‘这种煤油呢,不仅可以燃烧,里面其实还蕴藏了很多得宝物。你们都上过课,知道环境破坏得可怕。’,今天又是校外教学,李忱是跟一群小学生解释。当然了,这里说得小学生,年纪上多少有些参差不齐,才显得有些人说话比较老成。   也别怪李忱老是不务正业,好好皇帝不当,还兼任老师。其实是,他对这批学生抱有很大期望。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是长远大计,由不得他不重视。   当然,再重视也不可能让他好好的皇帝不作,跑去教学生,而是这些学生,很多都是勋贵子弟,都是黄家小学校得学生。以年纪来看,未来可能会成为他儿子,下任皇帝的好臣子,他这也算是提前施加影响力了。   而选择来这里校外教学,是因为收到了小虎他们,决议前往鄯州,看能不能击败吐蕃兵,拯救河湟一带得百姓后,李忱就无法安静下来。才会来这里看看一些新式武器,觉得这可以给他一些安慰。   这只神策军承载了太多他的希望。他甚至无法反对小虎他们的理由,一只军队,国家得军队,要保护百姓。虽然河湟一带,尚未收复失土,可是上面居住得,都是当年沦陷敌后得大唐百姓。   他怎么跟他们说?说千里奔袭,太远了,太傻了?敌情不明,等于羊入虎口?他完全没想到,该怎么阻止他们,只能说,这件事情生的太过巧合。   他没办法阻止他们,他担心的事情和李诚义担心得一样,第一次遇上这等大事,就找各种理由推托,以后要怎么坚持自己的信念?   不管是人,还是军队,总有遇上困难的时候,第一次就这样推托,那以后呢?反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很多。就像大坝,一旦决了口子,就很容易从这里形成崩溃。   所以,他不能阻止,只能希望,多多少少保留一些火种。不至于一切让他从头再来。其实,现在讲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他接到得奏章,说得都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就算他现在想要阻止,都很难了。   所以,他只能来看看这个给神策军装备得新式武器,在研究出真正的燃烧弹以前,这种煤油加上黑火药引爆得武器,应该是很强得大面积杀伤武力了。不仅水战好用,6战也是很不错。   虽然不如白磷或铝热剂那般恐怖,可是不管是扔在城墙上,敌阵中,还是敌方船只上,都非常方便,大概不会输传说中得希腊火了。   他来看武器,顺便带了一帮子今天来校外教学得小学生。然后现在,他又抓紧机会,他给这些学生上环境保护课程。   煤油得污染非常大,如果随意弃置,基本上可以让一块土地寸草不生。曾经的,英国因为工业革命,产生得污浊空气和被污染得土壤,被一些人所推崇。不是开玩笑得,现在人没人觉得那种东西好闻,都是被迫去“享受”。   可英国人因为工业革命,国力大增,那种污染,被视为进步得象征,很多国家和很多人,都恨不得自己国家也变成那样。而英国人,在进入2世纪,逐渐去工业化后,花了难以计数得金钱,才得已去除一些重工业城市,如伯明罕之类的地方,当地得严重污染。   李忱当然不会任由这种事情生,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不过他还是想尽一己之力,尽力延缓,或是削弱这种事情。   那个时候的欧洲人,根本没有什么环境污染得概念,没人去想到,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会造成严重得后果,了不起就是以为,空气难闻,水不好喝。几乎每一个工业化得国家,都生过那种大规模得,集体换上某种恶性疾病的事情生。一直要到这种事情频繁生了,大家才会警觉到,工业化带来的严重恶果。   这不是假的,比方说,要到96年代,寂静得春天一书,才揭露得ddT得危害。会累积在人体里面。那本书很震撼得,在那之前,都没有多少人有这意识,也没人去研究过。   所以,身为一个现代人,具有环保意识得穿越客,不能任由这种破坏环境的事情生。他为了拯救环境,提倡改用煤炉,减少木材的砍伐,他还在皇家小学校,和抚幼院的课程里面,加入了环境保护课程。   现在提倡绝不嫌太早,环境一旦破坏了,要补救,可就难了。况且,现在提倡水土保持,也正是时候,关中地区,从原本得天府之国,王霸之基,变成后世得那种干旱少雨得状态。   一方面是天候因素,喜玛拉雅山,年年高,把水汽都挡住了。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得环境,因为长久以来人类得活动,滥垦滥伐,水土被破坏了。   孟子早在数百年前,就提到了童山濯濯,因为滥垦,导致土壤被冲刷。嗯,说道环保意识的提倡,中国人也领先世界千年。所以,唐代提倡环境保护,绝对不算早。   不随意弃置煤油,一方面是环保,不想因为展,破坏环境。另外一方面,则是浪费。对,就是浪费。   炼焦过程,其实没什么真正的废弃物。只是那时候的人,没有去想到。比方说煤气,可以当燃料,在现代,很多炼焦得企业,不是把这煤气引导去作为燃料,就是拿来供暖,直接把他点了,非常浪费。   而煤油呢,那更是可以提炼出不知多少东西。像是化学肥料、染料、炸药、药品、还有沥青,诸如此类得东西。所以,随意弃置,不仅造成环境严重污染,也是把一些宝物给丢了。   李忱早就让皇家研究院得那些唐代科学家,开始研究煤油得提炼方面。可李忱对这方面认识其实也不是很深,只能给他们一些小得提点。   他大概就是知道,透过一些物理方式,比方说干馏,缓缓提升温度,分离出各种不同物质,来提取其中有用得东西。   煤油,基本上就是近代化学中,最重要得基础了。很多东西都是从这里展而来。李忱记得,念西洋史,曾经读过一段。   德国在十九世纪中叶以后,很多方面成就都越了老朽得英国。比方说纺织业。因为德国人大力提倡化学研究,从煤油里面提炼出新式染料,这种染料不仅鲜艳,而比较不会褪色。因此在纺织品上,竞争力比英国人还要强。   只可惜,因为李忱也不是化学系的,金手指打不开。目前进度,就是提炼出肥料。氨水,肥料得原料。   不过,要推广还有些困难,李忱不太懂该怎么把他当肥料用,直接使用?也许吧。或者说还要提炼,毕竟这东西只很初步得产品。一切都需要多试验。目前李忱只能拿来煤油当燃烧弹使用,配合上黑火药,半空炸开,绝对可以让吐蕃人好好享受。   嗯?你说煤油也可以拿来当燃料?煤油灯吗?不行,这种煤油燃烧起来非常臭,因为里面化学物质很多。基本上,会把这拿来当燃烧弹,就是看上他这一点。很臭。要是丢在城墙上,大火和恶臭,可以清出一大段无人区了。   喔,对了,煤炭炼焦得产物,正确来说,应该是叫煤焦油。后来说得煤油,其实是从石油提炼出来得燃料,只是最早是由煤炭,才会叫煤油。而后来,石油被现可以提炼更好品质的煤油,才改成用石油提炼。而这种由石油提炼出来得煤油,拯救了鲸鱼。   不过呢,那是李忱没穿越前的称呼,现在这种从煤炭里面提炼出来得油,不叫煤焦油,就叫煤油了。   总之,不管叫什么,李忱很期待,对煤油得提炼,可以打开唐代化学得新章。可目前只能很遗憾的把它拿来烧一烧。不能随便弃置他了。   煤焦油得演示,只是一部分,今天主要是来看这些大唐的化学家,是如何萃取煤油得。   可惜李忱会得方法不多,一种是蒸馏,一种就是拿它混合其他物质,看会生什么反应。大唐真正要实现,煤油化学,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最吸引这些学生得,主要是皇家研究院得环境挺很好的、很开放,如果他们上课能这样,就好了。   嗯,不要误会,不是那种乱搞得开放,是一种工作环境的开放。在现代社会,一个提倡创造力得单位,或是公司,都有一个统一的认识,就是封闭式得环境,不利于灵感得创造、并。   不过完全开放式,也是不行。曾经有人试过,完全不设办公室,员工今天在哪办公,看他们的合作与分配。可是这被证明是完全失败的。这只是让混乱替代了秩序,无助于创造。   所以说,一个半开放得环境,有助于灵感激。李忱在这边射立了一些小装置,比方说,后世得休闲中心。让这些研究者,可以自由交流,还有一个小的公告版。   这不是公告什么事情,而是让这些研究者,把自己偶得的灵感,写在上面。这不限于自己的领域。他门把自己的灵感,所遇上得困难、或是什么领悟,写在上面。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许自己偶然得灵感,可以帮助其他人解决困境。或者不同行夜、专精的人,可以帮助解决他的困难。   为什么人类越靠近现代,专利、明,就越的增加。因为某各行业的装置,也许可以对其他行业,也有帮助。比方说瓦特,如果当时有东西交流,他就不会为了解决一个蒸汽机,转换纵向得力量,为横向力量得难题,花了十几年得时间。中国人,不会造蒸汽机,可是早几百年就解决这问题了。   参观完皇家研究院,看他们如何淬练物质,参观完环境,下午李忱有正事要做。礼部尚书带着礼部侍郎来了。   ‘喔,还可以嘛,差不多有照我的意思去写了。’,李忱看的几本书,是新编得教材,这是预定为将来得小学校,编定得教科书。比方说新编算术,把传统中国数学,完全简化了。用简单的符号,代替加减等国字。这一点提早西方国家,有六百多年了。   这些都是小事,如果只是献书,不足以让礼部尚书,带礼部侍郎一起来了。今天得重头戏,是新编得四书五经。   简单来说,李忱让礼部把传统的四书五经,依他得意思,重新编写过。以后这几本书,会变成标准得官方版本。考试都以这几本为准。   他要改造儒家思想…. 四百六十九章 儒家思想   李忱手里拿过一本新编数学,这本数大量采用了阿拉伯数字,还简化了数学符号。 ≈≈≥≤早就被那些那些大唐科学家,奉为宝典,计算上简便许多。   李忱采用了现代那种加减符号,取代传统的加减等国字,这是一个提前六百多年得创举。在现代习以为常得数学符号,直到十六世纪,才被德国数学家提出来。   还有对数,我们算数学常用得平方符号,就是多少的平方,这个简单符号,提早了七百多年。这东西一直要到一六一四年,才被提出。当然了,这些李忱都不知道,他只是依照现代使用习惯的把这些提出来。   此外,还有一本三字经,三字经成书,要到宋朝了。李忱念出前面部份,确定是唐代以前得部份,后面就让那些人去编,反正三个字,读音好记就行了。李忱打算把三字经编成儿歌,教那些孩子唱。唱久了,字也认得了。   放下了这两本书,李忱拿起另外一本较厚得,论语…,这才是真正的大事,值得礼部尚书和侍郎亲自跑一趟。   李忱要改造儒家思想。他的打算很简单,就像明代,以朱熹得四书集注为标准的科考版本那样,订出一本官方版本得科考书。会这么做,主要是李忱要把传统儒家思想,做一个改造。   唐代,在唐初,已经有一个版本得得五经正义了。李忱在招集道士修改道教鲸点的时候,也招集了一群儒生,比较年轻的儒生,开始编篡大中年间新版五经正义。   到了近、现代,很多人都把中国落后,归咎给儒家,认为是儒家思想得保守,使得中国原地踏步。不过,李忱觉得,这不能归咎于儒家思想上。   其实,在李忱看来,这是因为中国周围,欠缺一个比较性得国家。简单来说,就是中国缺乏外敌。不像西方国家,周遭邻国,全是势均力敌得角色,落后就要挨打。   春秋战国时期,为何诸子百家争鸣,各种思想源源不断激?因为国与国之间得竞争,才导致不断有各种思潮出现。而大一统之后呢?   中国缺乏强而有力得竞争者,游牧民族?固然中国历史和游牧民族脱不了干系。可是基本上,只要政治没有一团糟,内部团结,外部得游牧民族,根本不是中国的对手。   这让中国人得思想上,防内甚于防外,最大得敌人还是自己人。既然如此,保守一点就没错了。才会使得儒家思想,变得保守、稳固。   如果中国古代的外部环境,有类似欧洲国家那样,势均力敌得对手,落后就会被征服,被打。那么那怕是儒家思想,也不会如此故步自封。   别说不可能,其实儒家思想,也是有很多变化得。先汉武帝时期,董仲舒得儒术,就已经不是孔子得那一套了。什么天人感应说,那根本是阴阳家得思想。   往近的说,宋明理学又是一种改变。王阳明的心学,也是基于此之上得改变。同样是明、清两朝,那个时候出现一种儒商。就是以儒家思想来行商。你说,孔子不是罕言利吗?这样还经商?   主要就是以儒家思想君子之风,讲信用,有信义,为经商准则。什么子罕言利,早就被放过去了,取得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往国外说,看人家日本人,不也是学儒学吗?人家就没什么保守和故步自封。中国的理学,传到西洋,也变了调,程朱理学被视为封建保守,可是人家西洋人,确认是一种理性得态度。   所以,不是说儒家思想有问题,儒家思想不能改,而是看需要,不同得环境,解读就不同。或者说,因应统治者的需要,儒家思想不是不能变化得。李忱,如今要做得,就是改儒家思想,为我所用。   儒学传承千年,早就不是当初孔子传授得那种儒学了。千百年以来,历经多此改革。先就是汉武帝。   为什么汉朝同样是奉行儒家思想,却可以痛击匈奴,扬我大汉天威?因为汉武帝用的儒家思想,就含有这种报复得观念。   九世复仇,虽然有人说是汉武帝为自己动战争找理由。但也说明了一件事情,儒家思想,不是让人站着挨打得。孔子也从没说过,什么以德报怨的话。   然后就是宋朝,也是提倡改革。王安石最初也是从经书里面找依据,虽然喊说什么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可是其立身根本也是儒家学术。   最后是朱重八,以朱熹得理学为依据,把自己的思想,那种小农保守的思想,加在学术上,让儒家变得保守、僵化。   所以,儒家思想不是不能改,李忱要照自己的方式改。儒家思想,不是封建、保守的。连罕言利得儒家思想都可以持之以行商了,儒家思想怎么不能改?   连天主教都可以改了,儒家思想怎么不能改?天主教是反智的,跟传统儒家思想似乎有点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天主教还烧死过那些科学家,可到了现代,很多科学家照样信奉天主教。   牛顿都是天主教徒,虽然那时候英国国教,早就不甩罗马教廷了。可人家照样信奉那个主。十七十八世纪,衍生出了大机械宇宙观,认为一切都是上帝创造得,去研究这些规律,不是对上帝得亵渎。   上帝创造世界,演化出这一切,揭示在我们面前,所以去研究不是亵渎,是对上帝得赞美。科学家知道得越多,反而对上帝越是敬畏。一切都冲不冲突,上帝和科学,完美结合。   所以,李忱要照自己的想法,改革儒家思想,改革成一个可以追求科学、自然得儒家思想。别说这不可能,李忱在他的版本里面,添加了很多后世得私货。   李忱主要加入的是理学思想。儒家思想在宋代,变成理学。里面参杂了很多道家和佛教得思想,演变成诸多学派。虽然后世被斥为清谈得心学,和封建保守得程朱理学,都是其中一部份,不过也并非一无可取。   理学,李忱记得好像有六个还是七个学派,具体有那些学派,什么内容,他也没什么印象了,他念历史的时候,最头痛的就是这些思想什么。当然,他还是有很多记得得东西,不然还提什么改革。   他记得的东西,其实都是他颇为赞成得,现在一股脑得都把他加进去,比方说,一个“敬”字,理学讲究一个敬。   “敬贯动静”,敬就是一种全神贯注的心理状态,你可以说是“敬业”精神。这是很有必要得,你不管作人,做事,都要一个敬字。才能把事情做好。   由此衍生出,勤劳勤学,爱惜光阴,认真把事做好,反对闲反对懒。反对偷工减料。别的不说,尤其是在工业上,这种精神更重要。日本和德国,为什么制造业那么强?因为他们都有一种较真得精神,才会在世界制造业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甚至,不管各行各业。这都是重要得精神、信仰。   此外,虽然讨厌朱熹,但是李忱还是在新版儒学中,加入了他的格物致知理论。朱熹提出了“穷理以致其知”得观念,李忱也把他加了进去。   当然,他没有傻到什么存天理,去人欲这种打高空,说得好听得空话加进去。穷理以致其知,穷得是这天地间万物得规律,这就是为了科学研究作准备了。   此外,还有邵雍的数学派,以数为核心得概念,也被李忱加进去。他把数学是通向致知得工具,这概念加进去。   数学很重要,虽然可能很多人都很痛恨。可是你不得不说,没有精准的数学概念,很多东西都无法被量化,被现。后世中国人,太注重数理。唐代的反而不太重视,这点要改。   再来,他加进了事功学派的说法。这可以说是最符合他为口的学派了。听名字也知道,这个学派不尚空谈。   事功学派,“以利和义,不以义抑利”,虽然说比较功利,但是中国人不谈功利很久了,变得好面子,认为谈钱俗气。可是表面上说一套,实际上作一套。最后各各变成道貌岸然得伪君子。   这还不是事功学派的全部。事功学派,一反传统那种道德观念,不是说道德不重要,重要的是,政绩。杰出人物应是“实德”和“实政”的结合。不是道德完好,干啥事都是好事。什么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有心为善,虽善不赏,那只会变成和子贡一样。大家无心为善,并且行恶还存心狡辩。   事功学派,因为起于南宋,跟朱熹同时,故而它还严正得提出了“夷夏之辨”与“正恶之辨”的区别,突出金兵入侵的非正义性,强调抗击金人的正义性与合法性。   李忱当然要大力提倡了,免得出现一堆后世得带路党,伪军什么得东西。不过李忱是提出以唐代文化为核心得民族融合思想。坚持华夏得观念,不管是什么民族,都可以为华夏。反之,剃易服什么鬼得,那种不是入华夏,是为自己被杀怕了找藉口。现在就要掐掉那些辫子党念想。   只要这个能伸张,李忱其实不太在意,是不是女真人。不是说他腿软,膝盖硬不起来,而是认真来说,李唐王朝也有很多胡人血统。虽然传到现在已经淡了,可是认真来说,你祖宗终究是个异族,不是严格得汉人。   还有,大唐目前还有很多异族在,除了出了个反骨仔安禄山,其实很多异族将令,也对大唐忠心耿耿,如果坚持血统的话,只会让大唐分崩离析。   再者,如果一个异族,比方说野猪皮不再坚持他们那种什么满汉之别,早晚也会和其他种族那样,融入中华文化里面,就好像五胡十六国那样,你很难去区分,谁是汉人谁是异族了。   事功学派合他胃口得还有,强调以民为本,坚持改革政弊,重视历史和制度的研究,考求历代国家的成败兴亡、典章制度的兴废。   反对传统“重农抑商”的政策,主张“通商惠工,以国家之力扶持商贾,流通货币”,认为应该大力展工业与商品经济,并指出雇佣关系和私有制的合理性。   毕竟他是起于南宋,一方面是企图找寻振兴国家得方式,一方面南宋商业达,不可能像以前那般,排斥商人。所以了,特别合李忱的胃口,很多事功学派得东西,都被他加进了新儒学里面。   最后一个,是关中学派,其领袖就是张载,世称横渠先生。说出了万古传世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句话。   关中学派,主张是以礼为修养工具,推崇孔孟。主张用礼去变化气质,使恶的气质,变为善的气质,去恶为善,人人皆可以为孔孟。   他把这些东西,属于各门各派得东西,全部一股脑得加进了他的新编五经理面。至于该怎么编,或者说怎么把学说圆起来,那不是他的事情,反正找齐了几十个儒生,脑力激荡,总会掰出一个合理得解释。   然后这些书这些未来会成为官订教科书,也会成为小学校之上的中学校得教科书。当然,这其中还有简化版得,给小学生和初学者读得书。   所以,礼部得几个头脑人物,才会齐齐送书,请李忱校阅。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已经6续看过他们逐步修订得,如今这才是完整版。   ‘就这样吧,交给皇家书坊,刊印个五万册吧。’,见到通过李忱审核,几个人齐齐松了口气,之前他为了这些内容,已经骂过很多次了,今次总算没在挨骂,才让他们松了口气。也是因为怕挨骂,礼部尚书才会把侍郎带来,有难同当,有福我享就好。   让几个人退下,李忱又忧心起来,担心起小虎他们,也不知到如今战况如何了。 第四百七十章 儒家思想的重要性 绝望?   或许有人会想,何必提倡儒学呢?重新订一个新的学术,或者干脆成立宗教,重新开始,不是更好?   对啦,从头开始弄一个,听起来是不错。可是,一个新的理论,或者宗教,哪有那么容易完成。   世界上那个宗教或者学说,不是后来人不断完善,才建立得。没有那种一蹴可及得东西。   虽然说,我们说道教,就会想到老子。天主教,会想到耶稣,伊斯兰教,想到穆罕默德,佛教,想到佛陀。儒家,想到孔子。   可是,这些宗教,无不是后人不断完善,才有现代那般规模。伊斯兰教,是穆罕默德参考天主教,在其上基础发展得。天主教,基础是犹太教。道教,也是后来人不断完善,经过多次改革完成,才不是什么老子所传,老子传得是道家思想,不是道教思想。   对啦,佛教佛陀完成得。可是,那也是佛祖有感于印度当地得状况,花了一生逐渐完善,传道中国以后,也是经过多方改革,才在中国传开。儒家思想是孔子完成得,可是他是多方游学,才逐渐形成自己的思想。   你今天叫李忱凭空去想一个新的思想,哪有办法。能想到这些的人,当不了皇帝的。什么凭空创造一各科学教,那跟那种靠符水,或是一些神迹来迷惑人的宗教,有什么两样?   他不是思想家,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慢慢去想,去琢磨一套新的思想。反正,他最熟悉的还是儒学,一来有根基,二来他也有大概的想法,最重要得是,一个新的宗教、学说,还要经过各方挑战,固然他有优势,可以靠着皇帝身份去推广。   可是经不起推敲。为什么道教在辩经上,始终辩不赢佛教。就因为佛教背后有靠山。   唐三藏去天竺取经,取回一堆佛家经典。不是说一个唐三藏得努力就打败中国所有得道士,而是印度僧侣一堆。他们的僧侣名正言顺的有崇高地位,不用想着传教问题,就有一堆低等种性的人,供养他们。   一堆奴隶,每天累的要死要活,供他们去胡思乱想。加上印度人天生就很会搞这种思想上得东西。有这个靠山在,难怪中国道教辩论老输。   所以,他干脆改良儒家思想就好,省麻烦,并且,儒家思想并不是不能改造。改造一各有立于科学发展得儒家思想,配合日渐发达得商业环境,不相信无法引导儒家思想走上正轨。   其次,儒家思想不好吗?儒家提倡气节,多少这样的人物,在国家危难之际出现,文天祥是儒家,史可法也是儒家。   此外,还有很多秉持儒家思想,与奸邪斗争的不知名儒士,比方说史可法的老师,左光斗。王阳明也是儒家。更别提,新中国难道不提倡气节?科学教要怎么讲气节?气节能量化的?   更重要得是,儒家思想有其大一统性。当初汉武帝,为何选择儒家思想?很简单,儒家思想有助于大一统。其理论上,有着一统乎于天子,王权至上的说法,天生就具有建立一各大一统国家得思想在。   你想想看,今天哪各学说有像儒家思想这般,有助于统一的理论?创立一各科学教,就为了提倡科学,那华夷、正统得观念怎么办?难道要进行DNA鉴定?鉴定是不是华夏人?   纵观中国历史上,几个宦官为祸最剧烈得朝代,汉、唐、明,这三个朝代,那个朝代儒学不兴盛?唐朝。那个宦官为祸最剧烈?唐朝。连皇帝的生死、废立,都在宦官一念之间。   在李忱看来,唐朝儒学不振,也是宦官为祸剧烈得原因。跟汉、明两朝比起来,唐朝皇帝为宦官所挟制。其他两朝,是因为朝臣势力太大,两朝皇帝,利用宦官来抗衡朝臣。性质完全不同。   简单的比喻,拿玄幻来说好了,这宦官好比魔剑,汉、明两朝皇帝,持魔剑抗衡朝臣。而唐朝呢,完全就是入魔了,说完全被宦官挟制也不对,至少这魔剑时灵时不灵,有时还会反噬主人。   不要说,明朝有魏忠贤,权倾一时,各地皆立生祠,讨好、巴结他。那是在巴结皇权。后来思宗上位,说拿了就拿了,你看武宗敢一登基就拿掉仇士良吗?   不单是宦官之祸,唐代先天根基不良,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作了一个很坏得示范,后来又出了个武则天,之后又是宦官之祸,使得唐朝得帝位传承,具有非常不确定性。   所以,为了扭转这些问题,有必要振兴儒学。而不是靠着什么宗教,或是其他思想,对唐朝问题没有帮助。李忱在推广儒学时,考虑到种种问题,不是仓促得就想直接推倒重来。   胡思乱想些东西后,李忱又不由自主得担心,不知道神策军接敌了吗?打得怎么样?胜利了,还是败了?唉,研究中的电报,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   唐军,如今正意气风发得追杀残敌。虽然不是从一开始,就定下整个计划,不过到如今也差不多了。   吐蕃兵惨遭伏击,先是攻击受挫,损失惨重,接着又被唐军从两旁夹击,每边三千唐军,从山腰上直扑而下,狠狠切入了吐蕃军中,直接把吐蕃兵打得陷入了混乱。   论恐热懵逼了,尚悉结懵逼了,一干吐蕃将军都惊呆了,唐军不是只有五千人吗?他们这样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唐军分兵阿,更不可能绕过他们,如今唐军更是全部在前面了,两翼这六千人,怎么来的?   也不怪他们会中计,主要是他们搞不清楚,到底唐军有多少兵力,一直以为唐军就是两厢,五千人左右。   关于唐军得兵力,吐蕃人当然不会完全相信,那两个俘虏吐露,不过他们还是利用传统的试探方式,测试出来。却是五千人左右,才失去警惕。   吐蕃人怎么测得?俗话说,人数上万,无边无际。古代又没什么特殊方法,去测定到底有多少人,所以,才会有各种诈称,说自己有多少。曹操得三十八万大军,就被膨胀到八十三万,反正也不可能被确认,或是一各一个去数。   通常就是几个方法,一个是诈称。一个是数旗帜,一个就是透过灶。一个灶,能烧多少人饭,差不多就是那些。什么添兵减灶,减兵添灶,无不是利用这个。   二来就是旗帜,吐蕃人和唐军交战多年,对唐军得编成,一清二楚。最基本得,就是一个大队,会有一面旗帜,颜色和花纹,与其他队有别的旗帜。   然后,大将军,副将军,和大总管及副总管,每人十面旗帜,标明身份,以及便于指挥。其他各军总管,也有四面。行军得时候,引前。扎营的时候,插在帐篷旁边。   透过旗帜,大概可以知道唐军有多少人。最后则是,尚悉结得试探。虽然兵败,可是至少也测试出一个大概。多方判断,才确认了唐军有五千人左右。   也不能怪吐蕃被蒙在鼓里,其实这方法也没错,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一开始他们就被蒙蔽了。   神策军,一开始攻击吐蕃兵力,就只有五千人左右。去攻击只有区区数百人得吐蕃军队,还用上两万人?其实一对一,,甚至吐蕃二,唐军一,唐军都可以虐吐蕃如虐狗。   只是,小虎把这当成演练,才出动了五千人左右,结果就形成了美妙得误会,显示在吐蕃人面前得,就是五千人左右兵力。然后,他们就有了一个示敌以弱,引蛇出洞得计划。   以神策军的训练和装备,把吐蕃这五万人全歼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问题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加上一路上来,看到的惨状,所有人都憋了一股气,非要给吐蕃人一点颜色看看。要狠狠教育他们,重新做人。   这是士兵想法,小虎他们想的更多,这个地区,吐蕃就剩那点人了,尚、论两人,长期交战,这一带吐蕃兵力,不是死了,就是被尚婢婢带去中亚一带就食,只要打掉了论恐热,收复整个河湟之地,根本是探囊取物。   知道了论恐热约有五万军队,就计划要将他全歼。可是就是要怎么作,才能让他们一个都走不脱,这是个问题。   于是乎,李诚义定了一个计划,利用之前只出动五千人的机会,故意示弱,以装备和粮食为饵,勾引吐蕃人自己过来。   此地两山夹一谷,虽然不是很狭窄得绝地,可是有个几千人,也可以封锁了。一万五千没参战的士兵先行,护着他们好不容易救下得百姓先退,五千人作戏,勾引吐蕃人来。   然后,再寻一个合适的地方设伏,那一万五千人包围下。绝对让吐蕃人来得去不得。而现在,就是实现的时候了。   只是,这计划有个关键,就是正面实行引诱,引敌深入得军队,会很危险,所以临时加入了一千人。   反正,五千人和六千人差距不多,通过旗帜和灶等粗糙方法验证得人数,很难看出是五千还是六千人。所以,经过算计,吐蕃人中计了。   这两翼六千人,是早就埋伏在这里了,挑选这位置,也是很有讲究的。   为什么不挑前面得缢口防守,偏偏超了过去,在这个相对宽阔,不容易防守,反而有利于吐蕃人攻击得地方防守?是因为,两翼有山岭可以埋伏。此外,唐军所处之地,看似宽阔,却是一个关口,不通过这里,吐蕃绕不过去,当然,对面唐军即使有增援,也不用担心他们绕过来,只能在正面加强防御或攻势。加上前面种种因素,吐蕃人完全没料想到,唐军怎么埋伏这么多兵马得。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尚悉结第一个反应过来,要增兵去防守两边,即便遭到两翼突袭,吐蕃人得优势还是很明显。   只是,没用。人多没用,两翼唐军如猛虎下山,装备精良不说,配合上也是非常流畅,就见到三人一个小队的唐军,前面一人持盾当先抵挡攻击,一盾隔开吐蕃的攻击,接着一刀下去,了帐,效率极佳。   假如有人要围攻,不远处,弩手用一张小弩,扳机一版,就上弦,虽然射程极近,可是上弦快,短距离内穿透力也够,一下就把一个吐蕃兵射倒,另外一个,却被持盾者之后得长枪手,一瞬间刺倒。   就见到枪手一枪刺出,经过千锤百炼简化的枪术,加上一年多的日夕苦练,其枪似疾电,这个吐蕃人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枪就扎进他的心窝。本来他本能得肌肉夹紧,想要夹住枪头,可是,枪手手一转,就把伤口给扩大了,吐蕃兵只能无力得捂着痛处,直接坐倒。   同样的场景,持续发生在各处,吐蕃人根本无力抵抗,正面短兵交接,吐蕃兵根本不是这些唐人得对手。不说这些唐军战技精良,他们的装备也跟吐蕃人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以他们得破刀烂剑,想要破开唐军的防御,简直千难万难。即便仗着勇武,杀了唐军,往往也就是一个同归于尽,唐军武装到了牙齿,像是一个活动得铁块,偏偏还可以灵活自如,让吐蕃兵简直见鬼了。   最后,正面的唐军又发动了一波让人绝望得攻势,扑天盖地得轰天雷,扔到了吐蕃人头上,巨大的轰鸣声,四处喷发得铁屑,扑倒得人群,泊泊流出得鲜血,刺激了吐蕃人,让他们荒不择乱的乱跑,然后,终于崩溃了。   论恐热再无法掌控军队,四处都是不断乱窜得吐蕃兵,甚至有两股吐蕃兵,撞到了一起,结果不继续逃了,反而拿起武器,就开始互相厮杀。没有勇气去杀敌,自相残杀倒不手软,真怪。   ‘将军,跑吧,先退出去。’,尚悉结拉住论恐热的马疆,现在也就是论恐热得中军,还没有紊乱,不过,也快了,四面八方得败军,都向这里冲,论恐热不得不下令,冲集中军者杀。结果,吐蕃中军前面也倒了一地吐蕃人。   但这也只是一时得,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吐蕃人垮定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退回去,先退回大营,藉着大营防守。先挡唐军的攻势,然后陆续收拢败兵,再做他图。   无奈,论恐热只能,先带着中军,向后退却,只是,接下来得场景,让他彻底绝望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攻营   阴云密布得天空,瑞雪还是不断得飘落,只是,一如之前,没有人察觉他的存在,可是雪还是继续飘落,就如这山,人们在他眼皮底下上眼一**的悲喜剧,他还是那般,亘古横存。≤≈=≥=≈≤≈=   山头上,被看守得几人,瞪大了眼,虽然距离远,看不到唐军如何击败那些吐蕃人,但是从色泽眼变出来得态势来看,他们还是看出了,唐军大占优势。   从两翼宛如山洪,一泄而下唐军冲击吐蕃人阵势开始,吐蕃便兵败如山倒,崩溃了。红色得浪潮,逼的吐蕃那杂色浪潮,不断后退,最后他们也像水一样,一泻千里。   不过唐军是追击,吐蕃是崩溃。看得山头上得张淮沅和李明振是眉飞色舞,大声赞好,这种态度,也让看守他们得唐军,略略放松了对他们的看管,给了他们多一些活动自由。   ‘吐蕃人要跑了,追,不要放过他们。’,虽然明知他们听不到,可是张淮沅还是大声鼓着劲。恨不得冲下山,亲自厮杀,真是太好了,唐军如此凶猛,以寡击众,大败吐蕃人。   还没有忘记他们这些河湟百姓,来收复河湟一带了,沙州父老有希望了,河湟百姓有希望了。   ‘放心,他们跑不了得。’,看张淮沅看得如此投入,看守得小队长好心说道,‘我们还有人呢,如今还不是全力。’   论恐热了狂得打马,他的护卫,亲军,维持着阵形,向着吐蕃人大营狂奔,沿途有挡路得吐蕃人,想要靠过来的,都被他们斩下,他们这几千人,宛如在海中行船,劈波斩浪般的突破一股股得吐蕃败兵,护着论恐热,向着后面退去。   很快,他们看到大营了,其实这战场离大营不过十里远,认真打马起来,根本没多少距离。   ‘等等。’,尚悉结跑在最前方,一如他当前锋一般,引导前进,只是,此刻他勒马,喊停。   ‘做什么,大营到了,你反到不走了。’,一个吐蕃将领赶了上来,大声喝问,然后就要绕过尚悉结前进,马疆却一下被尚悉结拉住,他勃然大怒,却箭尚悉结看也不看他,另外一只手指着前面大营,‘你看那个。’   将领看过去,顿时,眼睛瞪了个老大,露出不可置信得神色,这,这不是他们的大营。   就见到这营地,前面是壕沟后面是人高土墙,土墙上还露出了鹿角,这不是吐蕃得营地,吐蕃人了不起鹿角一扎,就是营垒了,这是唐军得营垒,而且上面飘扬得旗帜,也是唐人。   ‘我们得大营,被唐人攻占了?’,这个时候,前锋停了下来,后方将领也赶了上来,每个人都像痴呆了一样,风中凌乱。论恐热也过来了,他也呆了。   看到严阵以待,占据了原先吐蕃大营的唐军,他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这是怎样,唐军什么时候绕道我们背后,连大营都被占领了。   ‘尚悉结,你是怎么做得前锋,唐狗都绕道我们背后了,你居然没现。’,论恐热勃然大怒,尚悉结不是说,只有五千人吗?那这些唐军从哪来得。   论恐热愤怒无匹,拔刀就想把尚悉结斩了,却被亲近他的诸将制止,‘将军,如今还是先想办法打破敌营吧,留尚悉结命,令他带罪立功。’   ‘哼,尚悉结,往日你是本相最重视的前锋,如今命你夺回大营,掩护主力撤退,便免你死罪。’   ‘诺。’,尚悉结眼中冒火,他自信没犯这么大的缺失,放任约有数千得唐军过去,可是事情已经生了,如今最重要得事情,就是打破它,大军方有一条生路。   当下,他聚集那些散兵,告诉他们,前路断绝,要逃生,只能奋力开出一条路来。   ‘哎呀,穷寇勿追,围师必阙阿。’,李明振看着唐军把吐蕃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些焦急,虽然实战经验不多,可是自幼他也是熟读兵书,这个道理还是懂得。   ‘换我看了,换我看了。’,还没等他焦急完,手上得望远镜就被张淮沅抢走,却是本来抓获他们唐军,好心得把望远镜借给他们,观看远处战况。   ‘笨。’,张淮沅却是聪明多了,同样的情况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为虑,‘你忘了轰天雷和燃烧弹了吗?’果然,张淮沅看得很是正确。   面对吐蕃兵的绝地反击,唐军将领,冷冷一笑,几十颗轰天雷,飞了出去,落在吐蕃士兵正中,哄得他们晕头转向,死伤枕藉。那怕是见了很多次,这种恐怖得攻击,仍然给吐蕃人相当得震撼。   ‘止步。’,追击得小虎,率领士兵追杀到了吐蕃大军后面,见到吐蕃兵不在逃跑,而是分出一部分士兵,断后,拼死抵抗,便下令停步,开始用弩箭给这些吐蕃兵洗礼。射的土番人,惨叫连连,却无法抵抗。   小虎冷冷的看着前方吐蕃兵,前仆后继的在弩箭、轰天雷,和燃烧弹得打击下,死伤惨重,心中冷笑。   为什么要把轰天雷和燃烧弹,压到那么后面使用,就是等这个。等这只部队绕到吐蕃营地,然后会有山岭上的唐军斥候,用接力得方式,传递情报。跟两侧埋伏得不同,守住吐蕃大营这只部队,足足有五千人,还携带了大量着装备,所以度比较慢一点。   太早使用轰天雷和燃烧弹,会把吐蕃人吓跑,他必须给吐蕃人一点希望。当他忍到最后,不得不使出后,还非常担心,吐蕃人受挫,不肯进攻,退兵该怎么办。   幸而,这种事情没有生,吐蕃兵效率低下,慢吞吞整顿完,才动攻击,给唐军争取到了时间,等到了信号。这才有突然得反击。   至此,唐军全数出现,总数两万人得唐军,六千人作为殿后,吸引吐蕃人上钩,六千人埋伏于山岭上,侧击吐蕃人,五千人攻击吐蕃大营,断其后路。最后,约有三千人,保护救出来的百姓先行,并且作为最后得预备力量,万一那个战场不利,必须撤退,他们也在后方构件好了坚固得本营,最为最后得依托,并且防守可能出现,很低可能出现的兰州吐蕃军。   至此,收网完成,总署其实在六万以上,一万守御鄯州,看守俘虏和战利品之外,其他五万人,全部在这了,并面临灭顶之灾。   尚悉结了狂似的,不断驱动一**吐蕃兵,上前送死,誓要夺回大营。只要打破这大约五千唐军的防守,吐蕃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唐军根本不给他机会。简易的投石器,把燃烧弹高高扔出了一个抛物线,落在吐蕃兵上空,化作一团火球,张牙舞爪得扑向下面得吐蕃人,烧得他们皮开肉绽,鬼哭神嚎。   虽然早有准备,落点附近很多吐蕃兵都逃脱了覆盖范围,可是燃烧弹本来就不是作为攻击,而是作唯一种限制,吐蕃兵能进攻得路线便小了。   这样他们就只能走狭窄得路线,起进攻。接着,轰天雷和弩箭,就落在他们头上,被限制了进攻范围的吐蕃人,伤亡惨重,像倒麦一般,死的一扎又一扎。   尚悉结拼命得扑灭了火头。战场没有水,他让吐蕃兵覆土,刚好起到克制效果。可是,没用,刚刚扑灭,又是燃烧弹投来,冒着浓烟和飞散得火星,拼命灭火得吐蕃兵,像遇到老鹰空袭得小鸡,却没有母鸡可以保护他们,慌乱得四处跑,跑慢得,或是没看清落点得,就惨嚎着倒下,凄厉得叫声,让吐蕃人士气狂泄。   吐蕃兵起了一**得送死,唐军守的固若金汤,即便能靠近,也要面临壕沟,和金属盾墙,加上长枪得袭击,吐蕃兵死了一波,又一波,却完全没有看到破营得迹象。   后面,又面临了唐军的步步进逼,后方是没有燃烧弹和轰天雷,可是合流得唐军,足有一万两千人。弩箭如雨般落下,射的吐蕃人,人仰马翻。吐蕃兵畏惧的不断后退,可是却不知道,这样却是最正确得取死之道。   终于,吐蕃兵受不了了,两侧是高山,翻也翻不出去。前后都是个死,无路哪条路都看不出生机,有人跪地大喊,声嘶力竭得吼着。   ‘他喊什么?’,小虎找过翻译,翻译听了一下,仔细辨认后,说道,‘他说投降。’,嗯,看神态也像,小虎想,应该差不多了,便找了一群嗓门大的士兵,让翻译把“投降缴械不杀”的吐蕃话教给他们。   随着唐军大喊,缴械不杀,越来越多吐蕃人,弃械投降。后军更快得崩溃了。前锋尚悉结大急,亲自领兵督战。   他不光是督战,而是亲自上阵,他带领一批吐蕃步军,用他的亲军压着他们上前,自己也跟在后面,如果夺不回大营,他决意死在前线。   吐蕃的最后殊死一搏,又聚集了一万兵马,起最后决死突击。战斗终于到达最高.潮。   负土得吐蕃兵,在尚悉结逼迫下,起进功。遇上燃烧弹,立刻覆土,扑灭火头,然后硬顶着轰天雷和弩箭,在死伤殆尽后,终于冲近了唐军营地。   一个个土包,扔进了刚刚被填了不少的壕沟中,瞬间把壕沟填平了,然后吐蕃人开始翻墙,翻过鹿角和矮墙得结合,杀进唐军营地。   很多人都被刺死、砍死,可是更多人扑了进来。尚悉结也不落人后,他进攻的是一个没有土坡得地方,只见他抓住一只刺向他得长枪,把那个唐军使劲跩过来,一刀刺死。   然后,比人略高的土墙加鹿角,在一瞬间,就被他翻越过去,让后面的唐军反应不过来。接着他仿佛是开了无双一般,从容闪过几只弩箭,接着抓住一只长枪,顺着持枪者反抽枪得力量,靠近了一面盾牌,一下隔开了盾牌,刀光闪过,将盾牌后面的唐军,身分离。   在他掩护下,越来越多吐蕃兵翻过鹿角,开始与唐军短兵交接。论恐热看到如此情况,派出了更多士兵,企图夺回大营,打开通道,这样他就有救了。   可是,一声锣响,战局又开始翻转,先是唐军得简易投石器,先是集中一波,给予了接近围墙得吐蕃兵重创,然后迅被抬着往后跑。   接着是弩手,近前,一顿乱射,射死了不少翻过栅栏得吐蕃兵,尚悉结也中了一箭。最后,弩手先彻,前线肉搏得士兵再彻。正当吐蕃兵以为,唐军终于崩溃,大声庆祝时,却又看到,又是一个新的土墙。   这回没有鹿角了,单纯就是壕沟,土墙,金属盾墙。唐军从容不迫的右键利了一个新得防线。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吐蕃人终于受不了了,他们已经累了很多天,本来轻松得抢劫,作些让人于快得事情,可是被逼着连赶了几天路,已经很难过了。睡得不好,连饭都没能混口热的吃。接着又是一场他们从未品尝过的恶战。   他们早上吃过饭以后,连战到中午,有人连午饭都没有吃,饿着肚子,本来还期望打破唐军营地,就有口热饭吃。到后来,他们只希望,能夺回大营,逃出生天。   可是唐军残忍得,连这个机会不给他们,.眼看死伤惨重,好不容易打破了唐军防守,眼看可以活命了,到时候,再也不打仗了,要回吐蕃当个牧民。结果希望却破灭了,后面又是一道土墙。一切回到原点。   ‘不要怕,他们不会有太多防守得,只要打破这道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尚悉结大声鼓舞士气。   确实,他说得没错,唐军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构筑第三道防线,只要突破这里,吐蕃兵就是虎入山林,龙归大海了。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受够了。’‘就是,就是,我们不打了。‘缴械不杀,何必再打,反正到时候唐军还会放了我们,一样可以回去。’   ‘你们…。’,尚悉结怒了,这些该死得兵奴,竟然胆敢反叛将军,他拔刀,就要下令亲兵处决这些人,可是,他似乎忘了这是哪里。   随着一阵密集得弩箭过来,吐蕃最后得决死反击,也被扑灭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劝农   春天,万物复苏,草苗齐长得好时节,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可以说是一年之中,最重要得季节了。   百兽熬过严寒得冬季,开始拼命补充营养,也开始孕育下一代。忙碌得蜜蜂和蝴蝶,都在花间,一方面觅食,一方面也在为那些花卉传播花粉。好一派祥和得景色。   人类也是万物得一份子,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重要的时间,春耕开始了,不用谁去督促,什么劝农都是废话,不用你劝,你不劝我们就不耕了?那不是等着饿死?   ‘很抱歉耽误诸位得时间,我知道,春耕时节宝贵,可是今天不得不招集大家,因为有重要的事情,事关日后乡亲父老们,大家伙们的福祉。什么福祉?为的就是种地。’   ‘闽地多山,以往大家都是烧畲(音:于),一块地种了两、三年,又要找下一块。是不是这样。’,一块山地上,一个年轻的官员侃侃而谈,底下是一些老者,每个人都是有多年经验得农夫。   每个人脸上带着淡漠,甚至有些不满的表情,看着前面的官员,口沫横飞,都默不作声。他们都不太高兴,春耕是何等重要的活动,春耕不好,一年收成都要泡了汤,可是居然还被官府找来,说有关于种田的大事。   笑话,他们种了一辈子田,从小时候开始,就被父亲手把手得带着种,父亲又是祖父教得,这一代传一代,种田还要这个嘴上毛都没长齐得小娃娃教?   真要懂种田,就不要这个时节找他们来,虽然他们年纪都大了,家里实在也不缺这点劳动力,可是多少能帮上忙不是。更何况,春耕时节,不下地,让他们从心里,感到不舒服,这脸就更臭了。   ‘这样是不行得,你们可知道,这样对地力破坏有多大,试验给你们看看。’,年轻官员不管台下这些人得冷漠,抬了抬手,两个衙役台了两个箱子上来,里面装得是土,模拟斜坡得样子。差别在一各有光秃秃,一各有假草和假树。   年轻官员拿过一个满是洞的铁板,另一个衙役举起水桶,开始倒水,这是模拟降雨。年轻官员开始示范,雨水对失去植披保护的土壤,伤害力有多大,‘你们看,这样雨水一方面流不住,还会大量的冲刷,把土壤里面的肥力都带走。在怎么施肥都没用。’   ‘更可怕得是,你们看,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些冲刷下来得土壤,会流到河水里面,造成灌溉用的沟渠堵塞,更有甚者,万一堵塞河道,造成山洪暴发,沿河百姓都会遭殃。’这话倒是让这些老农心中一凛,山洪暴发还小,甚至有发生过,大雨导致走山,滚滚泥流把一整个村落掩埋的惨事,原来都是这么发生的。   ‘你们抬眼看看四周,这里是几年前烧畲得结果,现在虽然弃耕了,可是只长草,树都长不起来。草地得遮蔽也是很差,几年后,会有人在烧一次,土壤只会更差,不会更好。长久以往,只会把整座山都毁了。’   ‘更长远一点,山上没有树,根本留不住水,你们以为这山上河流,水是从哪里来的,都是天上得雨水,降到地下,被土壤吸收,等到日后才缓缓释放,变成小溪,再变成大河,如果山上树都砍伐光了,以后只会一下雨就发山洪,不下雨,大家都要渴死。’   这就没办法演示了,怎么跟他们展示,雨水如何渗到地下,变成地下水,最后又渗出来,变成河水?不过还好,这各年代,官员讲话还很有威信,老农们都相信了。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老农说话了,‘可是,明府,不这样耕,我们都要饿死了。’,明府是尊称当地父母官得,不过一下子,老农也想不到怎么称呼这位官员。   不过,未来,他们会觉得这么称呼也不错得。甚至会觉得,这样的官员,比当地得父母官还要好。   ‘今天,本官招集大家来这里,不光是向乡亲父老,宣扬这样得可怕,当然还有了解决的办法。’,这话一出,底下静听得老农,都神色微动,露出了一点期盼。   不过,这个官员并没有急着展示什么新的方法,而是让人牵了一头牛进来,这也没让这些老农失望,边上来了各半大娃娃,牵了头牛,这没什么,接着这半大娃娃开始耕田,越耕他们眼睛越大,就这个半大娃娃,一个人把半亩田耕完了,他只在后面把犁,要转向,手一带,牛就乖乖转向,后面播种,覆土什么,都被那个牦完成了。   这个牦复杂许多,后面有个不同上下起伏的锥子,个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打出一个深洞,然后几颗种子,就会落下洞里,然后会自动覆土。这让很多农夫睁大了眼,如果有这么一套技术,以后春耕就省力了。   ‘这样不会伤牛吗?’,还是有人有疑问,牛打上鼻环,固然听话了,可是对农家来说,牛可是需要珍惜、爱护得,这样穿鼻环,以前可是想都没想过。   官员解释道,‘这当然要技术,不过不复杂,牛就只会痛一下子,本官会教你们的。’   ‘看,配合上这一个牦,以后耕田会轻松很多得。’,官员指着那个经过改造,稍微复杂了些的牦,唐代已经有江东牦出现。这是一种很好用得牦,可是,还不是最好用得。   李忱改进成为曲辕牦,这是江东牦得再进化,比直辕得江东牦更灵活,不仅可以牦土,还可以翻土,更加可以深耕。这是中国牦得最终完成型态,本来应该在宋代出现的,被李忱提前了百年左右。   不仅如此,在李忱手里,他指示皇家研究院,又对牦做了改进,让牦可以自动完成播种和覆土。这又是一各大进步。   除了牦之外,甚至还有收割机,简易的有,一种巨大的镰刀,以后收割,将不再需要辛苦的弯着腰,搂着背,辛苦得收割了。   巨大的镰刀,加长的握柄,柄上有个横岔,可以手握,只需要站着,一挥,一丛作物就收割了下来。   这是欧洲农夫,收割用的镰刀,也就是大家熟悉死神,他手里拿着那种镰刀。不是为了塑造死神得形象,收割生命,特地给了他一把大镰刀,而是欧洲人,收割用的镰刀就是这么大。   虽然用料会比一般镰刀大,柄长,刃也长,可是轻松省力不少。甚至,在李忱改良后,价格被压低到跟一般镰刀差不多。因为李忱让皇家研究院,设计了一种制造圆木杆得机器。   这种机器可以调整,操作简单,原本是为了制作弩箭得箭杆,线再也可以拿来做其他的圆柱状物体。   复杂一点得,有自动收割机,也是以牛为动力,可以很快的把一丛丛得作物,收割完毕,并且叠好。   ‘这牦好是好,可是比江东牦贵吧。’,一个老农道出了大家得心声,他们很多人,连牦都买不起了,何况这种好比牦要好得牦。   ‘莫荒,本官还有办法。’,年轻官员早就想到这个问题,接着,他又展示了一种好东西,工兵铲。在中国,很早就有铲子得出现,可是工兵铲,这种铲地,铲人头得好物,却是现代才有。   一般买不起牦,没有牛得农民,都是用锄头,效率比起铲子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所以试用过得老农,都很满意。买不起犁,这个也不错,比锄头省力多了。   除此之外,还展示了一系列得农用工具,看得老农眼花撩乱,精耕细作,需要的农具可是不少,有些简单,有些复杂。唯一共通的是,可以让农家更省力。   最后,年轻的劝农判官,才揭示了今天最大得展示,这里是一块山坡地,劝农判官把覆盖得草席揭开,展露出一块梯田。   唐代的开发山坡地,还非常原始,直接就是把草木用畲刀砍倒,放火烧掉,草木灰肥田。这被称为“烧畲”“火耕田”“火田”。这样的田,耕个两、三年就要废了。这也没办法留不住肥力。一下雨,就会被雨水冲刷,这田根本用不上几年。   不过,不耕也没办法,不耕就得饿死。因为人口大量增加,使得田少人多,只能向山里要地。更别提,闵地本来就是山多田少。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梯田出现,改变了。所有老农眼睛瞪得老圆,恨不的把眼泡子扣出来,看个清楚。   山坡地,被整出了一块平地,然后周围用石头垒出一圈,石头缝隙可以塞住各种填充物,防止漏水,这样一来,开发山坡地得弊端,都不见了,水土不汇流出,不会淤塞河道,下雨还可以蓄水。   ‘这中间是何物?’,一个老农仔细摸了摸,石头中间,摸上去还是石头,可是怎么这么平整?外面看起来是大小不一的石块垒起来,可是里面却很光滑,一点都不担心渗漏。   ‘这是水泥。’,劝农判官笑呵呵看着他们震惊样子,全然忘了,当初自己也是很惊讶。   ‘明府阿,您展示得东西,都很好,可是,我们用不上阿。’,演示了许久,梯田,一堆新式农具,看得都很心动,可是一个老农表示,东西很好,我们用不起。其他人也都默默的心里点赞,这东西好,可是我们用不起阿。   ‘放心。’,年轻官员拍胸补保证,‘朝廷已经想到办法了。大家可以团购。’‘团购?’,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问道。   ‘唉,这还没有收入,就欠了好多钱。’,一个农民推着新式牦具,边犁地,边叹气,对传统农家来说,负债是很可怕得,往往借了一笔,以后一辈子都还不清,最后就是拿田地去抵充,全家变成佃农‘种这什么棉花,不种粮食真是岂有此理了…’   ‘说什么呢你,种什么不都是种,官府免了三年税,连生活费都给了,了不起今年就白种了,更何况那和气的判官说了,这棉花种的好收入可比种粮食要好。   连地都是朝廷发的。’   ‘还有阿,当初不知道,谁看到说可以分期付款,可以团购,就一拍大腿,买下来得。’,跟在农夫后面的,是他的妻子,也是各话唠,她跟在农夫后面嘴上唠叨,手里也没闲着,一边走,一边用手上得农具,把翻好土壤中,大点得碎块,给弄散。   ‘而且,有这农具也挺好得,小宝也可以多点时间念书。还有这青苗钱,也不是要你一次还上,利息又低,不怕利滚利。’,说完,妻子听到什么声音,抬头往左一看,‘小赵,你这么急着来做什么,这农具还没到你家用。’   ‘我就是来看看,来看看。’,一旁田陇上,一个年轻人撮着手,垂涎得看着那个新牦。   ‘辛苦买来得,结果还要借给人家用。’耕田得农夫嘟嚷着,他的妻子槌了他一下,‘说什么呢,人家的不也借你吗?’   ‘况且,这也算是社里得。’,听到妻子这样说话,农夫也不吭声了,加紧赶了赶牛,把最后几亩田耕完了。   ‘来,这是告示板,我签名,证明农具和牛我牵走了,麻烦老哥拿到下一家去了。’,年轻的小赵兴奋又谨慎的把牛给牵走了,原先耕田那位,从田里起来,把沾满泥得脚冲洗一下,拿着告示板,当下一家去。   这样的情况,在这块中原大地上,重复上演着,这里是大唐新收复得土地,安乐州,春天一视同人的,降临了这里,农夫去送告示板,妻子站在田间,满足得看着这个属于他们家的田地,心里无限满足,想到那个领到一本新书,如获至宝的儿子,她相信,未来一定会更美好得。   怀着美好盼望得妻子,不会发现,人间一桩丑事,正在上演。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的走在一条小路上,神情惊惶、狼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再也走不动了,可是他还挣扎的想要继续往前,可是无力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第四百七十三章 勸農(2)      ‘诸位看,这是木棉花,这树是木棉树。’,春阳下,春花灿烂,一排高大得树木,开得红通通得花,从远处望去,仿佛山都燃烧了起来,端的是美不胜收,许多被招集来的老农,也非常喜欢这这种红花,充满喜气。   ‘嗯咳,诸位可知道,这花可是当年天子栽得。’,劝农判官轻咳了一声,这样说道,听在这些老农耳里,仿佛天雷炸响一般。这高大的树,开出来得漂亮花,居然是天子栽得?   ‘本官简单得介绍一下这花。’,年轻官员很满意这效果,当知道这木棉花是天子所栽,便打着这个主意。这木棉,确实是李忱栽得。引进这里,已经友好几年了,如今正式开花的时候。   木棉,原产于南洋、印度一带。高可达10-25公尺,李忱选的是矮种得木棉。这木棉,有什么用呢?   用途可多了,首先,木棉花很漂亮,盛开之时,满山可以看到一片火红,非常美丽。在台湾,一度被很多县市引进,作微观赏之用。   其次,木棉花可以拿来泡茶,它的花、皮、根均有药用价值。将晒干了的木棉花煮粥或者煲汤,可以解毒清热驱寒去湿;木棉皮煮水也有清热、利尿、解毒等功效,对慢性胃炎、胃溃疡、泄泻、痢疾等有显著疗效。   木棉的种子可以用来榨油,不能吃,但是可以点,也可做润滑油,而榨油后的棉饼可作为肥料或家畜饲料。   再来,最重要得,是可以拿来织布。木棉得特性,耐压性强,保暖性强,天然抗菌,不蛀不霉,不易被水浸湿。在水中,每四磅木棉织维,可支撑一百磅的重量,并且绝缘性佳,因此可以做成保温或电器绝缘的覆盖品。   李忱打算大力推广木棉,好处多多。俗话说,毒蛇出没地,几步内必有解药。这木棉也一样。木棉耐热耐湿,开得花煮水,在热带地区是必备良方。大力推广种植,有利于将来开发南洋之用。   还有,李忱打算推广棉纺织,需要原料,刚好推广木棉,保暖又具有浮力。这可是传统棉花比不上得。不仅一般人可以用,最重要得是,海上得水手也可以用。在现代,它虽不拿来织布,但用来填充救生衣、圈。   一个关键,木棉花可以织布?确实是可以。在现代社会,没有人拿木棉来织布。一来太高,不好攀爬采摘。等它自己落地,又会棉絮乱飘,台湾诸多县市,都贪图这种花漂亮,结果后来全部都砍砍掉。   漂亮是很漂亮,但是太会飘棉絮,造成很多不便,有小吃店,因为木棉絮乱飘,被迫倒闭。居民出入都要戴口罩,种在路上得,甚至会造成交通障碍,棉絮会让人看不清楚。   不过,在历史上,宋代确实大量种植木棉,种得量还不少。用木棉花来纺织。这也多亏了李忱上过一些中国农业史,才记得这个。所以当他出海,看到木棉花,便想到引进闵、粤等底种植。   种植木棉,最大得的好处,就是可以最为水土保持之用。百姓种木棉,一方面木棉经济价值高,一方面可以让他们不在继续烧山,破坏水土,一举数得。   ‘可是,这木棉要很多年才会长起来吧。’,还是有老农不放心,‘我们也没有种过这种树阿。’   ‘放心,朝廷既然教你们种这种树,便不会不管你们。’,劝农判官拍胸谱保证,‘这树比田里得庄稼,更好收拾,论起收益也不少了,你们也知道长久以往这般烧畲,只会让乡里更糟糕,趁这个机会,改善一下。’   ‘至于,你们担心收入,放心。’,劝农判官拉过一个,模样不像农夫,刚刚一直旁听,都不说话得年轻人,年轻人打扮得体,看起来很干净,被拉过来以后,跟这些老农叉了叉手,表示问候。   ‘这是皇家纺织厂得代表,可以跟大家签约,花得钱,等几年后,种得木棉长起来了,再用木棉还钱。’   ‘万一没种起来,怎么办?’‘这里水土都很合适,不会有问题得,只要你们照吩咐种,即使长不起来,也不怪你们,钱就不用还了。’,纺织厂代表说话了,声音沉静有力。   ‘契约有官府做保,未出木棉以前得几年,每亩补贴一定金额,算是货款。待种成以后,每百斤木棉,半买半折算给我们,抵充贷款。只要不是恶意破坏,假如依照教导,种植失败,不用归还贷款。’   纺织厂代表说完,老农便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凭良心说,这条件相当优惠,所以老农们没有多考虑,既然牵涉到天子,有官府最保,还是稍微有点可信度得。   会这样做,也是无奈。目前皇家纺织厂规模越来越大,产品畅销。可是原料供应不上。历史上,纺织这项轻工业,带起得工业革命,不是没理由得。织的布大增,纱锭供应不上,纱锭增加了,又换成原料,一环扣一环,最后带起了工业革命。   目前,皇家纺织厂,也引发了这种现象,皇家纺织厂纺得布,数量激增,带动了长安附近,甚至远到洛阳,扬州一带纱锭,都涌向长安,纱锭价格上扬。   导致很多农家,现在也不织布了,开始纺纱。   因为目前工厂还不多,所以还跟的上。不过这也带动了原料价格上涨。甚至,李忱没有封锁技术,还进行了技术转移,一些富商,都把目光转向纺织厂,发觉这太有用了。   在这个年代,纺出来的布,甚至可以代替钱。之前朝廷货币供应量跟不上的时候,还下令,交易的时候,必须钱、帛并用。所以,织布厂等同于合法得铸币厂…   目前,虽然朝廷铸币量大增,可是短期间内,布,还是一个很赚钱的必需品。所以李忱没有刻意封锁技术,还技术转移得情况下,未来势必,不管是纱锭,还是原料,都会更加紧缺。   好在,李忱几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些事情,南洋可不是白跑得。现在为大唐的发展提供原料,未来,等纺织业蓬勃兴起,还会成为大唐纺织业,产品得倾销地。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远。这里是闽地小县,全县都是山坡地,每亩补贴五百文,全县算下来,大概一年就要几万贯,五年下来,十几万贯都去了。补贴的程度,甚至超过这附近数县,总和税收。   如果是棉花,补贴的数额可以少些,可是木棉,生长周期略长,虽然比其他树要快一些,可它婢竟是树,一下子要农民改变赖以维生得方式,几年看不到成果,用逼迫得,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未来其他人,想这样就没这么优惠了。这个小县只是试点,用优惠吸引百姓来种植,等到未来出成果,其他地方百姓,想要模仿,可就没这么好了。   只是,未来李忱都计划好了,会让皇家纺织厂打下一个契作得模式。让其他纺织厂参与,与农民签订契作,像皇家纺织厂这样,纺织厂提供贷款,农民数年后,用货物还债。这模式,也算是一种创举了,如果纺织厂把这权利拿出来交易,简直就是期货了。   ‘放心,我们糖厂给诸位担保。’,同样的场景,换在不同的地方,不过这里就不是什么偏乡小县,此地是蜀地一个县份,一个皇家糖厂得代表,向一群农民保证,他们改种甘蔗,糖厂一亩地给他们多少钱,保证比他们原先种地收入高。   ‘一亩地一年租一贯五。这是不是比你们种地一年赚的要多了。你们种,地还是你们的,就是种出来的甘蔗,全部归我们了。’   ‘万一收成不好怎么办?’,一个老农问,‘没关系,钱还是照给你们,收成不好算我们亏。假如收成好,还会有奖金,我们就收固定得数,超过,论斤跟你们收。’   这么好?钱还预付,很多人都心动了,反正旱涝保收,收成好还有更多收入。当下,很多农民就签约了,年轻的劝农判官,一字一句得把契约念给他们听,保证每张都是如此,然后农民们,画押,领钱,满怀激动得,开始学习种甘蔗。   这挺划算得。直接拿到一笔钱,届时纳税完粮,直接缴钱就好,还不用被盘剥。甚至,一些精明点的,算得很精,这直接一笔钱落袋,等到收成时候,还可以跟人家买粮食。   不远处,一个富商模样的人,穿着一身锦衣,脚蹬丝履,笑咪咪得看着这里得景象,一张大脸看起来很富态,偏偏笑得脸不见眼,破坏了整体印象,反而看起来很奸诈。   ‘老爷为何发笑?’,旁边有凑去的下人,赶忙问道,‘我笑阿。’,富翁刚说了两句话,就摇了摇头,他笑什么,这可不好跟人说。   他是在笑,收入高有什么用,地都拿去种甘蔗,这东西又不能吃,就是啃起来甜。   当初劝农判官和糖厂代表就找过他,想要他这当地最大地主带头,作个示范,可是他拒绝了。那时候他就在盘算这件事情。   收入高有何用?现在大伙都改去种甘蔗,没人种粮食,了不起会有人空一些地,种粮食。可是数量绝对不够。   跟其他人相反,他的地绝对不种甘蔗,全部种粮食。等那群傻瓜,粮食吃完,要开始买得时候,就会发现,粮食全部涨了,可是你不买又不行。   富翁想到这里,无声的笑了,非常得意,他甚至开始盘算,要开始大量盘进粮食,不仅县里收购,连周围几个县,都不放过。开始慢慢抬高粮价。   哈,粮食才是根本阿,那甘蔗,就算能榨糖,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当粮食吃。等着,到时候你们赚那点钱,全部赔给本大爷还不够呢,连地都要赔上。   ‘粮食才是根本阿。’,回程得路上,年轻的劝农判官,和糖厂代表这样说道,他们都是熟人了,不能说多熟悉,但是同样都是抚幼院出来的。   李忱当年不惜血本,不断照顾得孤儿,如今越来越多走进了社会。为李忱的变革,加砖添瓦。很多人都是有专门长才得,李忱可是花了很多心血培养他们。劝农判官这一新设得职位,很多都是当年李忱培养得学生,不然,一般科考出来得官员,哪里懂那么多农业知识。   ‘这甘蔗,固然值不少钱。可以榨糖,甘蔗渣还可以酿酒,可是一地皆种甘蔗,这粮食恐怕就不够吃了。万一…。’   ‘担心这各作什么。’,糖厂代表不以为然,‘真要有那个傻瓜敢这么做,保证他赔光。’   ‘放心吧,朝廷早有准备的。’,见糖厂代表这样说,劝农判官也放下心来,开始说起闲话。   整个春天,劝农判官活跃起来,担负起真正父母官得职责,开始传授各种农业技术。这技术还不是一成不变得,因地制宜。这个职务其实早就设立一阵了,之所以都没什么功绩,一方面是要等春天,一方面要摸清楚当地土壤状况,因地制宜,才能做出最好的策略,帮助农民发展。   春光是灿烂得,大唐未来是美好的,可是这样的春天,总有几个角落,发出阵阵臭味,那是阴谋正在发酵得味道。   马元武重重地把一杯酒倒进嘴里,这是好味道,一种名为复仇得滋味,在他嘴里酝酿,他开口了,嘴里喷出的不是酒气而已,还有阵阵腐蚀人心的话语。   ‘少郎君,你可想好了,张帅得身体已经不行了,如果郎君之前还顾忌张帅得身体,现在人死如灯灭,少帅根本不足以服众。’   ‘此际,正式少郎君大展拳脚,发扬抱负之时。’,马元武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得男子,稀疏的胡渣,目光游移不定,‘可是,不要说我,我父得威望也不够阿。’   ‘放心吧,某家都计划好了。’,马元武发出难听得,夜枭般得笑声,听的人一阵心烦,可是他知道,他又不得不依靠他,不然那张椅子,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如此,有劳公公了。’,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第四百七十四章 劝农(3)   春日得阳光舒服,难怪会有人说,春天不是读书天。李忱有点昏昏欲睡,手里得奏章,都快掉下去了。   ‘呼,差点睡着了,这天真舒服阿。’,突然,身体一震,李忱醒了过来,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好一个人间四月天。接着,他便继续看着司农寺得奏章,这些都是各地设置得劝农判官上的关于推展农业得报告。这个新设立得机构,在大中四年春天各地发挥了作用。   这一份是新垦之地得安乐州,威州等地,劝农判官得,主要是说如何与银行合作。厢军终于把路修到了这里,然后就开始拓荒,开始种植棉花。   可是呢,地是分配了,可是这些灾民,早就一无所有了。劝农判官和银行合作,借贷给他们青苗钱,用田地抵押。   跟历史上王安石变法同名得青苗钱。虽然拿土地抵押,可利息极低,所以很多人都借了。这不再是以前得驴打滚般的高利,农民不会再因为借了地主得高利贷,背上了几辈子人偿还不起得贷款,生生世世要给地主家打工。   不过呢,这不是李忱抄袭,或者说,这不是王安石首创,唐代朝廷,地方政府,本来就有放贷得传统。而这青苗钱,也是其中一部份。立意和王安石相同。可为什么不怎么出名?   其实王安石的青苗钱,确实是德政,百姓最苦得时候,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去年收成得粮食吃完了,可是新粮还未落地,这是农家最难过得时候。   青苗钱,可以让他们缓过一时,还不用背上高利贷。对百姓来说,完全是项好事。   可是,任何事情,都会因人而立,因人而废。王安石急于求成,底下的小吏也趁机盘剥。最终导致好好得一项善政,变成恶政。   小吏逼着百姓来借他们不需要的钱,也不管还不还得起。到了还债的时候,严厉得追索,逼得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且本来低廉得利息,也被他们拔高许多,趁机中饱私囊。也让一项善政,变质!恶名传千古。   李忱当然不会这么傻了。他透过银行,遍及全大唐得银行,放青苗钱。不会把这列入绩效考量。也就不会有什么小吏逼迫百姓借款的事情。   不过,这也让青苗钱很难拓展。传统观念根本不会变,百姓是能不借钱,就不借钱。商人是能借多少就借多少。   现在,李忱配合各地劝农判官,推展青苗钱,虽然同样不会列入政绩,可是绩效也起色不少。   用新农具,设法勾引一些百姓来借钱,当然不是要趁机盘剥他们,而是让他们作示范,如何更有效率得生产。各种农具使用,更轻松,收入也可以更多。这也是精耕细作得特点。   不要看不起传统的精耕细作,在现代社会,联合国做过统计,传统的经耕细作,单位亩产量,比美国式得那种粗疏农业,产量还要高。精耕细作得缺点,是太花人力,只能适用在那种人工便宜的国家。不用机械,一个农民根本种不了多少地。像美国,精耕细作,只会亏死。   农家要用得农具太多,推出各种方便省力农具,加强精耕细作得效率,收入可以更多。不过,即便有贷款,农民也不可能买太多。   所以,这时候,劝农判官更发挥作用了。农业互助社,建立了。大唐本来就有各种互助社,而简称农社的互助社,让农民可以互相帮助,一家买得农具,大家用。   当然详细的细节,还有带进一步调整,用坏了怎么办?谁家用多少。可不管怎么说,这是让农家更省力得方式。农业社会,播种和收成,不仅要抢时候,还需要大量人力。   农业互助社,让大家共享省力农具,还透过互助社,在需要人力的时候,互相帮助。让农民需要抢时间的时候,有充分劳动力。又可以利用各种方便农具,加快效率。   当然了,一切都要试验,现在就用在了安乐几州得垦荒上。垦荒,除了收成前的生活要钱,还需要买农具。很多新式农具,很好用,可是,农民买不起。   刚好透过团购和贷款,作个试点。将来可以推广到其他地方。   下一份奏章,则是徐州一带得劝农官写得。互助社当然有更多的作用,这份是写到,当地开使用水泥,修灌溉沟渠,人手要斛如何调派,沟渠要怎么修?修好以后怎么使用,这方面的问题。   李忱三下两下看完,这份会归档,将来推广到其它地方,价值很大。又一份,是当地劝农官,说如何示范梯田,如何示范种植木棉。   劝农判官,不单是推广一些已经种植已久得作物,更是要推展,一些适合当地,改善当地环境得作物。木棉只是特例,李忱再几年前,就已经种下。其他地方得劝农判官,也都在试种各种作物。   李忱都计算好了,等待未来找到美洲,引进美州得各种作物,就会透过劝农判官推广。绝对不会有一种可以扭转国运的作物,却被忽略了。   不过这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贸然推广,会逐步试点,从当地官府田地试验,也顺便让百姓实际看看,这种作物得效果。   农民是最稳定得,有田在,你根本不用担心他跑了,不用担心找徭役找不到人,征税找不到人,可是另外一方面,他们也是最保守的。   任何农业方面得改善,除非实际看到成效,或者像牦一样,明显可以改善弊端。他们都不太可能作。尤其是改变种植得习惯。这都要劝农判官来作。   有朝廷带头示范,利用地方官田试验,百姓看到成果,他们才会追随。当然了,李忱现在就开始试作,不会等到美洲发现才开始。又一份奏章,写的是在江南地区开始推广轮作。   推广轮种?好像很多余。江南地区,目前普遍得实行稻卖二轮种***种不稀奇了。不过,李忱推展的是种植各种绿肥作物。绿肥作物,一方面可以肥田,一方面可以避免很多祸端。   长久种植单一作物,会造成地力损耗,因为单一作物,会大量消耗田里得某种养分,长久以往,哪怕有施肥,也会让一块田地,同种作物,收成越来越少。   还有,长久种植单一作物,会让病虫害容易滋生。总有害虫专门吃某种作物。长期单一种植,会让他们容易滋生。并且,大面积种植某种作物,会让病虫害滋生时,蔓延很快。这种时候,就需要轮种了。   不过,这不是李忱想到得。其实早在几百年前,远在晋朝,就有这样的技术。   西晋记载,“苕草,色青黄,紫华,十二月稻下种之,蔓延殷盛,可以美田”,这是人工栽培绿肥的最早记载。   北魏时期,进一步肯定了绿肥的增产效果和它在轮作中的地位。书中指出“凡美田之法,绿豆为上,小豆、胡麻次之,……其美与蚕矢、熟粪同”   不过,书上写得,跟实际上百姓怎么做,就是不同。很多百姓,是不知道。有些人是知道了,却不知道效果如何,为了生计着想,不肯继续这样做。   李忱要做得就是,试验给百姓看。并且,一者尽量让更多百姓看到。再者就是整理出规范得办法,让农民记得。先种什么,再种什么,不会搞错顺序,并且适合当地得办法。   这就需要比较长时间了,一般农民,哪有办法办到。哪有方法变着法子去试验?万一那一季收成不好,全家人都要饿死了,所以只能官府来作。   除了农事,劝农判官还会记载当地气候,负有最早得天气纪录之职。李忱现在看得奏章,就有一份提到,某地春季降雨不佳,可能会发生大旱。有这份依据,就可以让朝廷早作准备,也不用担心地方官欺瞒,明明没有灾情,却谎称灾情,解此上下其手牟利。   清朝就出现过这档事,谎报灾情,一方面骗赈济,一方面获得减税,他们就把税收中饱私囊。   有地方劝农判官,就不用担心这种事了。也不怕什么官官相护。地方官,那怕是节度使,都管不到劝农判官头上,劝农判官得管辖权,在朝廷,在司农寺,升迁也是在吏部。根本不会有什么官官相护得事情发生。   下一份奏章,就比较有意思了,是蜀地一个劝农判官拒绝,推广经济作物,认为,这样会造成社会不稳定。   种植甘蔗,发展制糖业,这是前几年早就定下得目标。甘蔗比较赚钱,可以提升农民收入,可是呢,种甘蔗,会挤占种粮食得空间。   在明代,松江府有衣被天下之美称。当地棉布纺织产业,极为发达。单是一府,便可以提供天下半数得棉布。因为织布有利可图,当地百姓也转为种植棉花,当时,就有人提议,禁止,或者限定百姓种植面积。   粮食,不管什么年代都很重要,尤其在古代。而种了棉花,就不能种粮食了,这会让粮食产量减少,还增加了不稳定性,万一出现什么天灾,或是人为哄抬价格,就会发生动荡。   如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个劝农判官上书,劝阻这样的行为,理由也差不多。李忱提笔画了几下,把奏章驳了回去,只说朝廷有通盘考量。不过他还是嘉奖了那个农官。   在李忱看来,这是很好笑得。不过,从细处来看这也是一个大问题,确实值得考虑。不过李忱早有通盘计划。如果有那个自作聪明得,想抓住这个漏洞,只会让自己很惨,很惨阿阿阿。   李忱现在不会知道,几年后这种事情就发生了。当某地得百姓都因为种甘蔗,富裕了起来,吸引了更多百姓改种甘蔗。然后街头上,出现一个乞丐,不停的喃喃自语,身体不断前后摇摆,一直说着什么话,有钱得百姓,路过得人,看到这人,有的给了他几文钱。   有的满脸嫌恶。一位妇女带着孩子走过,趁机告诉孩子,作人要有良心,不然就会像他这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果靠得够近,可以听到这乞丐,眯眯眼,看不到眼睛,可是整个人傻掉了,一直念叨这句话。   他本来收购了大量粮食,硬是把这附近几个县得粮价,抬得很高。就等粮尽,大赚一笔。当价格抬到两倍,他不满足,三倍,还太少。五倍,再等等。   当百姓愤怒得包围粮店,可是哪怕打破粮店仓库,都看不到一颗米。他在笑。甚至,他还故意装作善人,开设了粥厂,当那些百姓为了那一点点稀粥,打破头的时候,他也在笑,笑得更欢了。   只有当很多人不得不借贷的时候,他有点笑不出来,本来这是他预计好得,利用这场粮荒,大量收购田土,蜀地得田地,只有越来越值钱,百姓都不太愿意出手。他要利用这次粮荒,大笔购入,这可是很难德得机会,罪过还都在愚蠢得朝廷上头。   他唯一担心,其他大户跟他抢,虽然很多大户都抢着改种甘蔗,因为收益实在远远超过种粮食。   讨厌得官府,讨厌的银行,什么青苗钱,利息还那么低,这样他就没办法放印子钱了。   然后,更让他崩溃的是。就在他等得时候,粮价暴跌了,大量外地粮食涌入。   就看到一船船,一车车的粮食,涌进周围周围的乡里、城里,原本居高不下的粮价,一夕跳水。   原本涨到五倍以上得粮价,瞬间跌回市价,甚至比平常市价还便宜。他慌张得想要出手屯在手里得粮食。   迟了…所以他就在这里了。他的家产,一夕赔光了,为了买粮食,还借了不少印子钱。结果,现在粮价跳水,他都想跳楼了。   可不等他跳楼,他就锒铛入狱了。官府不知怎么收集了证据,证明他囤积粮食,还在他家搜出了远超平常用度得存粮,结果他被重重罚了款,还被关了一年。出狱后,只能乞讨了。   他始终想不通,官府怎么反应这么快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劝农很重要      当然快了,这是早就有计划得。推展木棉,和轮作。可以在一些荒乡野地,比较偏僻、穷困得地方。因为这些地方农业技术落后,生产力一直不高。当地粮食一直无法自给。总是要依靠外界输入。   可是推展经济作物,推展得都是一些比较发达得地方,比方说蜀中、扬州等地。为何?因为交通方便。   这些经济发达的地方,其实都是平地比较多,水网密布之处,交通比较发达。这样的地方推展经济作物,这样才能确实、有效得改进当地经济状况,那怕是原本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再上一层有什么不好。   可这些地方,原本生产粮食,骤然间转变成生产经济作物,粮食产量就会减少,甚至如果太普及,可能会造成粮荒。这可是很可怕得。   在以前,这会很麻烦,原本得产粮地,现在不出产了,那问题可大了。可是,那是以前。现在李忱大力拓展海贸,光他名下,隶属于他,隶属于皇家得海船,就二十条。   再加上,在他的影响,或者更正确一点说,推波助澜下,许多富豪之家都开始下海,建立自己的商船队。   李忱没有刻意阻止他人挖角他的水手、甚至是船长,连梁式船厂,都在复归原址,开始对外出售李忱的新式船只。本来是担心技术外泄,失去竞争力。可是他当上皇帝以后,心态变了。   以前怕人家偷学,现在他是希望大家都有船,越多人下海越好。难道发展海贸,只靠他皇家发展?这实在不好。当个皇帝,不能这样小家子气。   主要关键是,倭国,和阿拉伯人不要学会这项造船技术就好。这点,李忱防的很严,不过,技术外泄,可能难免。毕竟不是所有买了船的人,都有保密意识得。   至于说他如何推波助澜,李忱开设了大唐,甚至是全世界第一所航海学校,其功能是专门教导船长、水手,船只上各种岗位,还负责持续研究先进航海技术,这才是根本。其实只要中国人不内乱,技术总会不断蒸蒸日上,持续研究发展,让他们跟不上,这才是根本之道。   还有,心态上的改变,也不允许走私了。总不能像明朝那样,明着海禁,结果都是那些大家族占便宜,仗着官面有人,明目张胆的走私,出海。结果,嘉靖严格禁海,那些大家族竟然勾结海盗,冒称倭寇,大肆劫掠东南沿海一代。   李忱正式建立了市舶司,许多港口都开了港,不像以前,只有广州和岭南有市舶使。开了数个港口,允许自由出海。外销不需要抽税,不过要申报,并抽验。   进口才需要抽税,不过,税收降低了很多。以前高达三成五得惊人税赋,现在降到剩下一成。可是关税,并没有因此降低,反而因为降税,导致海商激增,税收反而年年高。   这跟进口粮食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李忱很简单的规定,有载运南洋粮食的,一船载运一定数量,一成税收。没有得话,关税不变。   这样弄,你说海商会不载吗?李忱也没有规定太高得数额,甚至,允许数额买卖。怎么买卖?就是一艘船,照规定必须载运多少粮食,我载得多了,超过得部份,可以卖给那些不载得。   故而,海外便宜粮食,大量涌入。很多海商只跑南洋一带。运送香料等物,顺带多运载一些当地大米,把数额卖给那些跑天方一带得。所以根本不用发愁粮食问题。他才敢大力推广。   不过推广归推广,南洋大米,李忱自己是不吃得。不是说有毒什么,吃过一次以后,觉得南洋米,便宜是很便宜,因为长得快,可是口感差,不好吃。   嗯?李忱自己不吃,给老百姓吃。虽然无毒,是不是不道地些?当然不,不是李忱故意让百姓吃口感比较差得食物,大量引进南洋粮食,有几个原因。除了前面说得,平衡因为粮食减产,造成的缺口外。还有几个因素。   口感差,习惯也就好了。更何况,很多百姓哪有那么多大米可吃,口感差,可是便宜量多,足够吃饱。先求吃饱,再求吃好。   再来,就因为南洋米口感差,凸显了本地得米好。一些地方,土优水好,产出来的米也好吃,刚好可以变成一种特产米,价格来说,相对可以提高。   就像台湾,有很多什么池上米、越光米,日本有秋田米什么,这些米生长慢,加上水土得优良,口感好。这可以当作一种高档米去卖。   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种经济作物,这样可以惠及很多那些坚持种植稻米得农民。米不再单纯只是一种粮食,而是变成一种高级食品。高档米,当然要提高价格了。这样等于提升了农民得收入,光种米,收入也会比以前好。   为了农业问题,李忱真的很上心了。中国,不论古今,农业都是重中之重。甚至不客气的说,在中国,农业没问题,一切都没问题。当然了,农业牵涉到方方面面,不是单纯种地而已。   回归正传,在交通方便、经济发达的地方,推广经济作物。基本上,不用担心粮食问题。如果有什么大的粮价波动,很快就会有外地商人把粮食调入,不需要什么调控。   所以了,那个富豪能不悲剧吗?其实他考虑得没错,蜀地比较封闭,向来又是产粮区,大部分时候,都是要像外地输送粮食得。骤然间,不种粮食了,改种不能吃饱得甘蔗。一下子从产粮区,变成缺粮区,这影响得可不是蜀地而已,连长安都会受到影响。   蜀地封闭,等到问题出现,从外地运粮进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连官府的仓库都计算进去了,打算等到官府开仓放粮,他还会大量买进,继续囤积,到时候,就可以大赚一笔。等官府反应到不对,一切都太迟了。   这是一个以小博大得大生意,所以他就做了,他觉得他考虑很多了,考虑到方方面面,一切都不成问题。   所以,当粮价涨到五倍以上,官府开始大量出售平价粮食,甚至还有一船一船得大米运进来时,他还以为官府在玩花招呢,官府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粮食储备。   结果他大笔买进得下场就是,赔的更多,更惨而已。当他发现,官府是真的不怕人买,连限购都没有,几乎家家户户都买进了足够吃上半年得大米后,悲剧就发生了。   为了搓破官府得谎言,他让所有家丁,去排队大量买进平价粮食,一边偷笑官府居然连限购都没有。可是他惊恐的发现,他囊中羞涩,再也买不起粮食的时候,官府还在卖。   甚至,城里粮店都门可罗雀。不是没东西卖,是短期间大家都不用买了。所以,惨剧发生了,他还不起钱了,高价囤积得粮食,现在根本卖不出去。讨债得成天堵门,让他难以安生。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天,多天以后,他终于安静了,因为连常平司都上门了,直接以扰乱市场,囤积居奇得名义,把他下了大狱,所以了,不管那些泼皮怎么闹他家人,至少他是安静了,也茶几了。   唯一庆幸的是,茶几的不光是他,真正向他这样有“远见”的人,还不少。同样都被逼债,也被常平司找上了门。这个不太起眼,平日不显山,不显水得部门,张开了他的大口。   蜀地是比较封闭,从外面大量运送粮食不容易,但也仅仅是不容易而已。只要提前准备,再加上找得到粮食,根本不是问题。   当粮价出现波动的时候,常平司就注意到了。不同于以往反应迟缓得部门,常平司被李忱改造过,平常就会监视各种民生必需品得价格波动。不是被动得等事情发生了,才去反应。   虽然他们主要监视的地方,都是一些比较偏僻之处,照顾这些容易受到灾荒影响的地方。像江南、蜀中一地,不说绝对得风调雨顺,但是交通方便,平常是比较不受到重视。   可是一来李忱早就下过旨意,要他们注意,另外还有劝农判官加上皇家商号代表在注意。粮价一波动,就启动了平易物价机制,从预设得很多仓库,开始调集粮食。   等到价格不降反升,确定有人哄抬物价后,常平司就开始调查了。一方面调查,一方面开始大量准备粮食。结果就造成了投机者的悲剧。   一来没想到,朝廷反应这么快,二来没想到,这里缺粮,全国缺粮,还有海外可以进口。悲剧也就不意外了。情节轻微的,被重重罚了款。严重得,除了罚款,还被关了来,   这些都是未来发生的事,李忱还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一件小事,根本不会在意。他放下了最后一份奏章,这是关于推广沼气池的报告。   中国人早就知道堆肥得作用。远在西周时期,就有意识的用腐烂得杂草肥田。中有“荼蓼朽止,黍稷茂止”。   也有提到,利用夏季高温和降雨沤腐杂草,“可以粪田畴,可以美上疆”,而到了后来,就是绿肥得应用,趁着农田间些,改种绿肥,不再是等待杂草。   到了唐代,粪是早就知道要使用的。汉代早就知道了,唐代则是出现了专业的收集城市水肥,卖给农家得职业。在徐府得时候,虽然狼狈,但是李忱还是靠这个逃了出来。   不过,这些还不够,李忱开始推广沼气池。让百姓把各种腐烂物集中、发酵。原因很多,首先,如果用人粪不经过发酵,很容易把一些寄生虫传染给别人。其次,为了沼气。   沼气可以用来烧饭,煮热水。目前,城里面开始普遍采用煤炉,可是乡下地方,大部分还在烧柴火。   推广沼气池,除了环保,减少乡民为了加热,砍伐树木,最后才是最重要得目的,为了火药。   火药需要大量硝石,其他两样还好说,硫磺在火山地带就有不少,邻近得倭国就很多。碳也是极多的,可是硝石矿就太少了。没有现代那种化学方式,大量生产纯硝以前,人类靠得都是粪便。   靠粪便来提炼硝石。比方说,南美一带有个沙漠,因为飞鸟从上空经过,会排泄,久而久之,硝得含量异常丰富,为此地得归属,南美还爆发一场战争,这个沙漠,刚好在几国得边境上。   还有,太平洋某岛国,几万年海鸟贡献得鸟粪,也让那个岛国人民,光靠出售这些,个人所得就不输给先进国家。   所以了,李忱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在大家得排泄物上动脑筋。推广沼气池,为的就是陈土,提炼沼气池得陈土来得到硝。   这不好笑,其实英国人也颁布过类似得法令,为了硝,全国人民,那怕是贵族,也必须要土茅厕,就为了提炼硝。   当然,光是这样就挺无趣的,李忱一力推展沼气池,顺带推广唐代没有得施肥知识,再提一次,多亏他上过中国古代农业史,东西居然还记得。   到了宋、元时期,肥料得发展更进一步,河泥、麻枯以及无机肥料石灰、石膏、食盐和硫磺等。适应不同情况得土地。   比方说,低田水冷,施用石灰,可使土变暖,有益发苗。秧田施用麻枯和火粪最佳,但不可用大粪,尤忌生粪直接浇灌。   种苎麻,用驴马生粪可生热御寒,种百合和韭用马粪尤为适宜,种山药,忌人粪尿,宜牛粪、麻枯等。   李忱都不知道,他居然还记得这些东西,当初上课很混得,一方面是真的有点意思,一方面也是想上个很凉得,很轻松得课,没想到现在都还记得。   ‘感谢中国农业史教授,虽然我忘了你的名字。’看完了全部得奏章,李忱起身,舒服得活动了一下。等会还要见见几个宰相,给他们上课呢。 第四百八十一章 给进士上课   ‘天底下得田地,多少都是有限得,开发得速度,比不上人口增长速度。人口会一直增加,田土就那些。只要人人安居乐业,朝廷在怎么乱,也都有恢复的时候,可是,田地就那些,重农是不假,可是田地不增加,多得人怎么办?东汉、隋代、天宝年间,人口达到一定极限,随后动乱就发生了。’   ‘朝廷有几个办法,首先开疆拓土,为百姓争取可耕地。这就要迁徙百姓,就像汉武帝打下河套,徙民实边。另外一方面,可以争取开发国朝内土地,、江南地区,多河流沼泽,此外还有很多地方瘟疫、疾病丛生,逐步开发这些地方,兴建水利系统,可以化荒地,沼地,为可耕地。’   ‘此外,发展工商业亦不失为好选择。以瓷器为例,盛物不实用,不如陶器耐摔,更不能拿来充饥,要此物何用?可是,生产一个瓷器,从原料开始,运输、销售,这几个环节,可以养活多少人?’   ‘富含矿藏之土地,多半贫脊。刚好发展工矿业,养活挖掘矿藏得工人,运输矿物行商,烧制瓷器得师父,销售瓷器得住商。还有朝廷得到一笔商税收入。商税朝廷又花出去,养活其他百姓,比如雇工开发荒地,钱又回到百姓身上,又变成了其他商品。又增加一笔商税。朝廷还可以增加可耕地,安抚百姓,增加税收。形成良性循环’   ‘士农工商,四民并举,缺一不可。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士不兴,便是此理。’   ‘当初我让劝农判官,推广经济作物,还有人劝阻。建立纺织厂,也说会破坏大唐男耕女织得传统。’,李忱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喷口水,‘可是有谁想到背后道理。确实,没有粮食,百姓会饿死,社会不安,家国不宁,可是,谁规定粮食一定要自己种?’   ‘南洋一代,年可三熟,因为物产丰饶,他们生活悠闲,也是其懒无比,不愁吃喝,根本不发愁明天吃什么。当地百姓甚至不耕种,就把种子洒在土里,让他自己长。’   ‘大唐百姓种植棉花、甘蔗,纺织成布、制成糖,把棉布、糖销售到南洋,甚至天方,换取便宜粮食和各种货物,只要交通便利,还怕百姓得不到粮食?’   ‘这其中过程,甚至让多方得利。大唐百姓得利,有便宜粮食,还有便宜的布,新式织布机,效率绝非传统能比拟。’   ‘这其中养活多少百姓,刚刚说过了,这也是百姓得利。商人也赚钱了。朝廷也收到商税。’   ‘那么谁吃亏了?那些南洋、天方人吃亏了?被我大唐赚走其中差额,算是剥削了。可是,大唐商人除了粮食,也买进各式香料、宝石,天方也有各式特产,买其货物,彼方也得利。’   ‘这就商业得功效,有来有往,物资流通起来,百姓可养家,可得廉价之物,商人赚钱,朝廷收税。’   ‘且朝廷花钱,有功效。其实富豪花钱也是可以刺激商业,奢侈品百姓买不起,瓷器用不起,宝石买不起,可是这些不能吃,只有好看得东西,刺激商业,促进更多百姓就业。’   李忱,今天又在上课,不是光给宰相,而是很多新科进士,还有翰林院学士都一起上。李忱突然发觉,老是给宰相上课,多累阿。都是喷口水,喷一个是喷,喷一群是喷。   并且,这些人虽然还没进入官场,可都一脚踏进去了,是官员的储备,包不准哪个人就是他未来的宰相。所以,给他们上课,绝对没错。   这些学士都很机动,能够聆听天子圣训,还跟宰相同座,不只是光荣,更是天大机会,天子亲授阿。   虽然说每个进士,都说是天子门生。可是实际上,有几个人真正上过天子,课?更何况,天子亲传的想法,现在学得好了,未来才能做的好,才能蒙天子青睐。所以每个人都是很认真得在听李忱喷口水,要从仔细揣摩圣意。   ‘并,只要控制粮食,当地就乱不起来。’,李忱一句话,石破天惊。‘以蜀地为例,自古以来,便有多各地方政权,蜀汉,更早得古蜀国。’   ‘蜀地,地形封闭,易守难攻。气候温和,物产丰饶。进可成王霸之基,退也可固守一方。秦、汉,我大唐,无不靠此起家。’   ‘可是如此地形,万一发生叛乱,便很难收拾。若是乱军封锁剑阁,几乎蜀地便要与关中断绝。’   听到这,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如果蜀地都种甘蔗,种经济作物,此物饥不能止,渴不能饮。若是封闭蜀地,等同于自绝于外,取死之道。粮食,可不是草,说长就长得。   这番话,李忱说得挺株心了,他当然不会对外人乱说,主要这些人,都是未来的官员,心里明白,也不会跟百姓乱说。他才敢说。   李忱静了会,让他们仔细体悟。这点很重要,不光是蜀地,甚至未来开发美洲,开发那些海外殖民地,一个经济体系,都是维持天朝不崩溃得纽带。   固然,现在没那个国家可以和大唐竞争,殖民地开发,产出得商品,也只能销到大唐。   但,假若那个官员不懂,全力培植当地各式工业,经年累月,说不定就培养出一个个可以自给自足得地方,届时,分崩离析得因素就埋下了。   李忱不会天真得认为,光靠经济,就可以束缚一各地方。像靠着边贸,开市,来约束游牧民族,那样天真的想法。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清朝,他们还认为,可以靠茶叶和大黄,来挟制西洋人。可是他们就没想到,老是这样作,人家还可以选择,抢…   ‘不过,要发展什么,也是要看地方,多观察,多想,此处可种甘蔗,彼处可种胡麻,榨油,种植起来得胡麻,当地榨油,可行销全国。又或者酿酒,利用当地好水,酿酒。或者适宜放牧,这都要用心观察,体会。’   李忱继续喷口水,突然会想来给这些学士上课,是因为,他早就想作一件事情,可是始终都没动,现在提前给他们上课,打打预防针,将来等他有大动作,这些官员可以递补上。   现在,他就在等一个机会,等彻底平定河湟,就要开始实施。届时挟大胜之威,恢复故土之功,加上扩充得神策军当他后盾,他才有实施得本钱。   不过,那也许要等一段时间了,到时候首先会实施的,就是收复得河湟一带,这里迫切需要官员治理。   只是,天意难测,做事情向来讲究按部就班,事先做好计划得李忱,大概不会想倒,机会很快就来了。   讲完课,李忱照例给了盾饭。他跟所有人吃得都一样,简单的四菜一汤,蔡式虽然简单,可是耐不住御厨工夫好,简单得饭菜,就让人口齿留香。用罢,李忱提前离席,让他们可以放心吃。他自己去消食了。   走出了学士院,已是彩霞满天,黄昏了。李忱沿着河道随便走走,不一会,几个宰相跟了上来,然后侍卫就远离了他们,远处保护,因为接下来要谈政事了。   ‘幽州事,该当如何处理?’,李忱首先问的是这个,幽州节度使,张仲武,去年身体就差了,李忱派了奉御去给他治疗,不过也就是延命而已,熬过了一冬,如今也不行了。结果,幽州兵,自行拥立其子张直方继任节度使。   这让李忱很难忍,他最痛恨得就是这种拥立的事情发生。还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这种风气会一直持续到五代末年,才被宋朝以文御武,重文轻武,扭转过来。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固然高明,可是背后也是很多因素,像是架空节度使,收其财权,强干弱枝,种种一系列动作,才完全消弭了此种风气。他虽然在做了,可是对河北三镇,完全没效果。   幽州、成德、和魏博就是河北三镇,自安史之后,就不太服从朝廷,其中,魏博最是关键。魏博所在地区地处河北南部、黄河以北,西依太行,东南靠黄河,南为河南。地处咽喉地带,历史上,此地发生多次关键战役。   春秋时,齐晋角逐于此。战国,魏国于此拒赵、抗齐。楚汉相争,刘、项之胜负,于此而分。东汉末,袁绍、曹操之成败,黎阳、白马,也在此处。唐初,此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处,李密得此,威镇河北。窦建德及刘黑闼皆争魏州以临黄河。   魏博实力最强,倚仗地利,能守,能战,又有黄河,可灌溉农耕,三镇中,其他两镇都仰仗魏博,共同对抗朝廷。   宪宗能创下元和中兴,固然跟禁军打出朝廷威势有关,可是,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归顺朝廷,放弃割据,也功不可殁。为宪宗平定淄青、成德、淮西立下大功,可说是元和中兴得关键人物。   可是,宪宗死后,田弘正在成德军节度使任内,被王廷凑杀害,适逢魏博节度使李愬疾病发作,不能处理军务。   穆宗以田弘正之子田布为魏博节度使,全军三万人讨王廷凑,同时命令横海军、昭义军、河东军、义武军协同作战。结果,田布也被牙将史宪诚逼死,加上朝廷一系列得昏庸处置,使得魏博,割据至今。大好局面,一夕败坏。   魏博不平,其他两地也难平。不过李忱登基以后,也没有急着讨平的必要。那个时候,成德和幽州两军,对朝廷还算恭顺。张仲武,更是为大唐立下大功。   其父祖辈,有不少人任职幽州,自幼博览群书,尤善左氏春秋。后来他投笔从戎,官至蓟北雄武军使。   会昌元年,成为他生命得转折点,幽州军乱,张仲武以精兵八百人、土团五百人一举攻破幽州,平定了暴乱。被任命为幽州节度使。其任内大败回鹘数次,斩杀回鹘在丹、溪两族得监军使,使得大唐重新控制这两个部落。   总得来说,李忱对张仲武还是有好感得。可是对幽州军擅自拥立其子继任,就很愤怒。   ‘圣人,张直方,坐不久得,其人性残忍,喜游猎,经常多日不归。尤好食动物胚胎,经常活剥怀孕中的牛、羊、猪、狗。罪后,也会凌虐士卒。此人无法久居幽州使帅一职。’   ‘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对于个地节度使,李忱派了锦衣至各地潜伏,收集当地节度使信息,以及有威望将领得性格,对张直方,他不陌生,照这样看来,他真的坐不久。可是,那也意味着,短时间内幽州军秽乱起来,张直方被驱逐,又会换新人。   你说是承认他好?还是讨伐好?军中将士擅自拥立得情况,一定要改。现在讨伐?大军还在收复陇西,这次要克竟全功,不能半途而废。   承认?这家伙根本坐不久,承认他,徒劳损失朝廷威望。久而久之,朝廷承认不承认,都没意义了。   ‘晾着他。’,最后决定,干脆不管他,当没这件事情,让幽州乱,等乱出一个结果,再看怎么收拾,目前以不变应万变。‘党项呢?’,解决幽州事,开始谈起党项人。   聊了一会,几件政事确定下来,天色也暗了,李忱让护卫护送几个宰相离宫,自几回去找老婆、孩子,每天被一群小萝卜头围绕,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片土地上,同样幸福的人很多,在汉中一个小乡村,今天热闹的像过节,因为一个戏班来到这里表演。乡村不用出什么钱,只要准备饭食就好。   刚刚傍晚,村口晒谷广场上,就人头汹涌,附近几乡百姓都涌来观看。把偌大得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你说,那人在他们那里?’,远处,有几个人目光阴沉得打量着戏班,一个年轻人正仔细听着手下的汇报,一双眯眯眼,不时闪过寒光。   ‘一个小戏班而已。去给我拆了他,把人找出来,真是活腻了,什么人不好救,敢救他。’,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如狼似虎得冲着那个小戏班而去。 第四百八十二章 党项事 戏班      ‘圣人,党项人作乱,主要是受到当地镇军欺凌,起而反抗,只需派遣一两大臣至该地,安抚当地百姓,便可平乱。’,白敏中说道。   党项人,在唐代不是什么大祸害,没什么为祸得机会。其中离得比较近的一次,就是文宗,开成年间,武宁军节度使,放任当地豪强和商人,肆意掠夺党项族居民的羊、马财产。激起民变。其中以武灵节度使辖区最甚,灵州和盐州,都有大规模反抗,断绝交通。   其后武宗即位,施以安抚手段以侍御史,出任灵盐廷三州安抚使。使得叛乱消弭下去。   如今,也是同样的情况,在白敏中看来,只需要派出继个安抚使。约束当地强行为,安抚一下党项百姓,变可以弭平这次党项人入寇之事。   ‘那就这样吧’,李忱皱眉,不过目前确实不是发动战争时机。在他看来,应该要模仿明、清的改土归流,彻底把此地纳入掌握才是。   摊开地图看党项人所居之处,差不多就是后世得西夏了。他担心得是这个。此地在建立之时便是一个个羁縻州。   唐代的羁縻州,直接就是任命该地部族首领为官,基本上不太管。就是任由他们自治。反正你不要给我闹事就好。   这让李忱不太满意。这种不管事得状态,根本无助于将此地化入大唐疆域。这些异民族,根本就是来沾好处得。汉人强,他们就是明面上臣服,顺便从汉人这里要要好处。   虽然这些羁縻州有义务出兵。可平常根本是自行其是。一旦汉人衰落了,马上翻身,趁火打劫。   未来的就是西夏,宋初还勉强维持了一个臣服得样子,后来就自己跳出来,闹得大宋两面作战,不仅断了良马产地,还增加了不少军费。   过去的就是西晋亡国后,看那些异族得嘴里,五胡乱华,住在我汉人得土地上,看到我汉人衰落了,便趁火打劫。甚至连边防都失效了,他们已经迁居到内地,正好给了枫与飘摇得西晋,致命一击。   所以,李忱对安抚这个选择,不太满意,对于大唐腹心之地这些羁縻州,他要全部改土归流,设官治理,尤其是这些党项人,不能继续留着这些祸害。未来会怎么发展,他不清楚,也许唐会亡,不过无论如何,绝不容许河套地区落入异族手里,不管是对未来得大唐,还是新朝,伤害都太大了。   只是,无奈,如果强要改土归流,对当地那些异族,进行汉化,万一激起反抗,对如今得大唐,是个伤害。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白相,此蕃便拜托你前去了。任命你为邠宁节度使,负责安抚党项人。’,‘臣尊旨。’,既然白敏中这么有研究,就让它去好了,‘此外,重申德宗朝禁令,禁止以军械等物资,流入党项地。牛、马可大量采购,尤其是战马,你到当地,除了约束当地豪强对党项人盘剥外,最好联络当地行会,要制定出一个公平方法,让党项人可以从交易获得平价所需,约束商人不得任意哄抬价格,抬高售价,压低进价,这也会造成民怨。’   ‘最后,可以设两级制。’,白敏中一直在听李忱的吩咐,前面都还好懂,后面这是什么意思?   ‘凡是着汉服,说汉化,便可平价交易,若是穿党项服,说党项话,售价便要增加,进价也要压低。’   ‘这?’,白敏中茫然了?这样不是逼党项人作乱吗?如果要拉拢党项人,不是压低售价,抬高进价吗?   其实,唐代不是没有防备党项人,不过不彻底,代宗年间,仆固怀恩作乱,为恐其煽动党项人反乱,郭子仪建议将党项人往北迁移。   得宗即位后,也是为了防止党项人做大,德宗下令下令禁止商人以牛、马、军器等物资和党项族进行贸易。   在李忱看来,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最根本得办法就是,彻底化党项人为汉人。这各年代他们可没有什么民族意识,党项人都是以部落为单位,聚集生活。   李忱打算慢慢来,先让他们习汉化,着汉服,慢慢抛弃一些党项人的习惯。然后才用兵,改土归流,取消那些部落首领,直接设官管理。然后透过教育,两代人,就可以彻底的把这些党项人,变成汉人。   而白敏中那个想法,根本不能达到这样得效果。那等于巴结、讨好党项人,这不是收买,根本是抬高了党向人得地位,让他们自觉高汉人一头。   所以她才会反其道而行,利用一些诱因,吸引他们学汉语,为将来同化打下基础。他相信他的同化会成功,人们总会响往更好得生活。如今大唐对他们来说,就好像后世得灯塔国一样,吸引人。   商定了事情,李忱就回宫了,几个小毛头,如今正式活泼得时候,可以烦死人。不过,一天没见到,却又想念得紧。   ‘汉中的星空下,大地分外明亮,没有光害,没有污染得天空,观看星星,足以让人沉迷,不过不是穿越众的人,是不会欣赏得,对唐代人来说,这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们都在三三两两,携家带眷而归,一边诉说着,对今天表演得感想,‘免除徭役了?为何明府还动辄征招徭役?’‘哎呀,戏班子的话哪能当真阿,自大唐建立,哪一年少的了徭役。’   ‘不行,这我要问清楚,人家戏班消息灵通,也许真的免除徭役了,上次我们还被征发,去替明府修他新纳第五房小妾,他娘家呢,那怎么算徭役范围。’   ‘今天的戏真精彩,那冉闵杀胡令,看得大快人心阿。’‘可不是吗?那些匈奴人太可恨了,居然以人为食,视我汉人如猪狗。我都恨不得冲上台去,把那个匈奴首领,刘什么的一刀杀了。’‘艾,我们去投军要不,到长安投军,将来也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今天晚上,戏班得表演曲目,让这些乡下人看得如痴如醉,他们以前见过参军戏,见过杂耍,就是没见过这样情节紧凑,扣人心弦得戏剧。虽然装备差了点,扮演匈奴人得演员,穿得就是普通胡服,可是不妨碍这些百姓投入最大得热情,看得目不转睛。   今天晚上戏份,主要有两出,一个是宣扬徭役已经废止了,说当地县官,如何置朝廷的废止徭役诏令如无物,肆差遣百姓去为他私人牟利,一方面跟朝廷要粮饷,说要修路,修沟渠,结果这些转眼入了他的荷包,又利用摇亿的机会,让百姓去完成。   另外一出就是,描写了当年五胡乱华得惨状。汉人被当作了两脚羊,战时被当作炮灰,平时还要伺候那些匈奴人,缺乏粮实的时候,还把汉人杀了,直接以人肉就食。   其中最高潮就是,冉闵得杀胡令出,杀得胡人从此不敢随意欺压汉人。看得那些小年轻,是热血沸腾,恨不得追随冉闵,狠狠教训那些胡人。   不过,现在大唐也没有什么胡人横行了,倒是听说,唐军收复陇西,以两万击五万,大败吐蕃兵。所以几个年轻人,都动了投军得心思。   且不说,看得心满意足,兴高采烈返家得乡民,好不容易表演完一场,戏班的人也很累了,都忙着在收拾、卸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如狼似虎得充了进来。   ‘你们做什么?’,一个戏班得男武生,挡在这群硬是闯进来,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四处捣乱得人身前。   ‘做什么?’,一个痞气得家丁,面色不善得看着武生,‘你们好大得胆子,区区一个戏班,胆敢议论朝政,你说我做什么。’   ‘少拿这个吓唬我们,朝廷废除徭役,此诏谕早明发天下,不遵守得才该担心吧。’‘呦,好大得胆子,知不知道,我家郎君是谁,我告诉你,就是明府得少郎君,今天你们全部都给我去衙里蹲。’家丁恐吓道。   ‘赫赫,好大得官威阿,就算是一县之主也没那本事,说拿谁就拿谁。你真当你主子是天子了。’‘嘿,我告诉你,今天在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也得为我家郎君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说什么你,活得不耐烦了。’,眼见家丁越说越不像话,背后有人上前把他推开,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嘛?自己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拿到明面上说。   ‘咳,你们前阵子路过风雨亭的时候,是不是救了一个人,那人视我家逃奴,把人交出来,就不计较汝等妄议国事之事。’   听这个明显是高级狗腿的人说话,武生有点明白了,感情是冲着他们之前救得人来的。   ‘很对不起,那人伤好以后就自行离开,吾等也未问其姓名、籍贯,若是要寻人,请自行报官。喔,不用了,少郎君只需要跟他阿爷说一声就好。’   ‘你…’,后面出现这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敬酒不喝,要喝罚酒了?’高级狗腿冷笑,‘很好,我就你们这戏班,走不出得出这各县。’   ‘好威风阿,行阿,有本事你来。’,这个时候戏班班主终于出现了,‘我到要看看,一个县官,可以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到什么地步。’   ‘慢走,不送。’,说完,戏班班主就回去了,然后一群武生就围了上来,这回可不是来阻挡,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兵器,真家伙,不是台上的道具,看得这高级狗腿,面如土色,灰溜溜得带着人离开了。   离开没多远,他就跟那个相貌不错,可是确一双眯眯眼得年轻人回报,听得他眯眯眼大张,怒道,‘好,我到要看看,一个小戏班,有什么本事跟我扛。’   ‘郎君阿,此事不妥,说不准,这系班背后有靠山,否则何来如此硬气。’高级狗腿把他的担忧说出来,却被插话,‘哼,管家就是胆子太小,照我看根本不用对他们客气,光吾等兄弟数人,足够把那个戏班给拆了,更何况郎君可是明府心头肉,调几个衙役,就足够收拾他们了。有后台得戏班,会来这样穷乡僻壤表演?’插话的就是刚刚那狗仗人势,认为这县,县太爷老大,少郎君老二,他就是老三得家丁了。   ‘亨,走。’,这番话让这个眯眯眼年轻人,冷哼一声,掉头就走,不过熟悉他的人知道,这位少郎君,已经动怒了。那个管家叹了口气,不再劝阻,也跟上了。   就这样,戏班表演了三天,一场比一场空前热烈,让戏班成员很是满足,虽然没什么收入,这些穷乡僻壤,你也别指往他们能出多少钱,管三天九顿饭,临走还有一些辛苦钱,就很足够了。   ‘再见,再见,我们还会回来。’,挥别了热情相送得乡亲,戏班成员还回味不已,不过,很快他们就有麻烦了。   大概是怕激怒乡里,没在他们表演得时候下手,等到他们离开,那个少郎君带着人堵上他们了。   ‘把他们统统给我带走。’,手一挥,一群穷凶极恶,狐假虎威得家丁,戴上几个衙役,就要把这戏班所有人给压回去。少郎君拧笑着,想着回去以后,怎么炮制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得戏班,这戏班还有不少身段窈窕得女郎,他已经想着,到时候好得自己留下,差一点的可以赏给其他手下,自己吃肉,也要他们喝汤。   ‘你们谁敢。’,这个时候,戏班班主站出来了,就见她虽然身段佳,相貌好,却有着一道剑眉,‘你们可知道这戏班可是天子的。’   ‘什么。’,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即使是那些猖狂得不知天高地厚得家丁,都不由自主得停下脚步。再猖狂,他们也知道,这里天高皇帝远,皇帝只是管不到,不世真得煤王法了,如今奏然听到一个戏班属于天子,所有人都吓到了。   ‘吓唬谁呢,你开口就说戏班属于天子,我就信阿。’,比起那些家丁,这个少郎君多少有些见识,才没那么容易被唬住。旋即,班主抛出一样物品,当场看得他冷汗涔涔而下。 第四百八十三章 戏班的功用 中四式火枪   戏班班主,丢给那个少郎君得,只是一方小腰牌,上面刻着她的身份,隶属于礼部得流外五等官。   虽然是很低阶得官职,不是什么大了不起,可是毕竟还是个官,这让识货的少郎君,冷汗涔涔而下。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得时候,班主又说了,‘吾等行程都是有纪录得,你尽管扣人,看到时候朝廷派人调查,看你怎怎么交待。’   说罢,班主从他手里抄回腰牌,几辆驴车,又启动了,所有人看他们少郎君得样子,都知道这回搞不好碰上铁板了,没人敢拦,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少郎君,这…。’,一个狗腿上前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你,你真的发现那人被这系班救了?’‘厄,这个,那人逃走后,我们追了上去,怎么都没找到人,那个时候,经过那条路得,就他们了。’   ‘那还不快给我去找。’,少郎君爆发了,把刚刚受到得惊吓,发泄在这些家丁头上,为了一个还不肯定得消息,他差点得罪人了,只是普通的戏班还好,流外五等,虽然很低,可是怎么都是官了。   虽然不怕得罪,可万一真的扣了人,那问题可就大了。人家不管怎么说,都不归当地县令管辖得。就算狠下心,把人扣下,可是如果真得他们的行程,是有纪录得,那就真麻烦了。   ‘大娘。’,车队启动,一个个活泼得像百灵鸟得女孩,都凑到了大娘旁边,吱吱喳喳说起,刚刚班主多威风,两下就逼的那个神气活现的少郎君差点尿裤子了。   倒不是这戏班班主,唬人。这个戏班,确实是属于礼部。算是李忱改造大唐计划的一部分。   这各年代,娱乐还很贫乏,除非到了科技昌明得21世纪,否则,看戏都是第一首选。有电影得时候看电影,没电影看歌剧。   李忱计划就是,成立一个个的戏班,替他去宣传。宣传民族教育,宣传朝廷政策,不让那些地方官,有上下其手的机会。比方说,徭役。虽然大唐如今很多地方,都不征徭役,改为雇佣,可是部份地区,还是继续征收。   这培养戏班,看似没好处,可是却是有必要做得。首先,丰富各地得精神文化。其次,用各种戏剧培养出精神,比方说爱国教育等。再者,还可以顺便宣导一下法令,不让这些比较偏僻,消息比较闭塞得地方,当地县令什么,藉着天高皇帝远,作威作福,给戏班一个身份,让他们避免很多麻烦。   此外,他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方说将来要开发新大陆,需要移民的时候,刚好利用戏班宣传。   说笑了一阵,班主回去作自己的事了,留下几个吱吱扎扎得小姑娘聊天,清脆得笑声,传到整个车队中,让车队一干武生和护卫都有一种轻松得感觉。   其实如果那少郎君,多用点心,就会想到,一只会来穷乡僻壤演出得戏班,怎么顾得起那么多人。   武生不说了,护卫也好几个。也就是刚刚他们闯进来的时候,班主让护卫分散去现场,协助疏散,顺便在人群中监督,是否有偷窃、调戏妇女等事件发生,因为之前没出过事,反而是在散场得时候出事,所以让他们出去帮忙。才让那群家丁闯进来,不过还是被武生挡住了。   ‘那人怎么样了?’,班主钻进马车,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个雄纠纠得大汉,大汉转头回道,‘看样子命是保住了,不过还太虚弱,我让他丢休息几天。’   ‘善,汝也休息多些。某写报告去。’,班主轻笑一声,‘看来捡到这个人,还有点价值阿,县官得公子都追来了。’‘记得把县官得行为也写上,以权谋私、贪污公帑罪名,他跑不了了。’   最后,这个戏班最隐密的一部分,还是他们也是锦衣的一系统。负责有探听当地情况的事情发生。不过,他们也不可能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无非就是稍微打听下,当地发生什么事了,这些穷乡僻壤,很容易封锁出路,出了个什么事,外界都不太容易知道。   其实不光是戏班,如今锦衣得爪牙,已经深入了很多方面。车船店脚牙,还有风月界,这几种人都是消息灵通之辈,锦衣逐渐在这些人之中,发展眼线。   听起来,锦衣势力庞大,不过李忱已经将锦衣拆分了,他可不想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建立一个无法节制得庞大情报机构。像美国胡佛那样,就真的悲剧了,胡佛不死,都没人敢动他。   锦衣,一分为五。一是兵部职方司,这个原本掌握天下地图得机构,变成了唐代军情局,专门负责对外得军情侦查。   其次是常平司。常平司,平日就有负责监督物价,转运得功能。但是锦衣一部分以常平司为耳目,专门监督粮、铁、硝石、硫磺等这一类得物资在各地开采、销售、囤积得情况。   这是唐代的国安局,专门负责侦缉是否有叛乱。如果像那种流民起义,这不用担心,通常很快就会剿灭,只要不是像明朝那样,外有敌人,内有流寇交相侵袭,通常很好平定。   李忱让国安局,侦缉那些企图大量囤积粮草、铁,甚至硝石等物得地方。预防那种有计划得叛乱,没错,这就是针对那些藩镇得。   第三大部分,是廉政,专司监督国内贪腐等事件。这部份有两个部门负责,比部司,这是属于刑部得一个司,原本是负责审计,李忱后来让他们兼任追查逃漏税,现在这个职责被取消,原先派去该司得锦衣,被抽调回来。   另外有一个,想改还没改得,就是采访处置使。这是唐代监察地方得部门。最初是十道,后来成为十五道。从四处寻访,变成有固定治所和僚属的职务。   之所以说,想改没改,因为安使之外,藩镇兴起,通常一度使帅,都会兼任了这个职务,现在还没办法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真正对节度使制度开刀得把握,李忱不会动手。   第四个部份,人数最少,他们是保密局。专私各种保密,目前主要集中在军器监,负责保护各种重要机密不能外泄。   第五就是锦衣了。李忱光明正大的把锦衣这部门,摆到台面上来,不过没有引起大臣的太多反对,毕竟他们可不像明代得朝臣,经历过半夜被砸门,直接带走的恐怖。   这个锦衣,就是明面上得情治机构。车船店脚牙,和风月界,就是他们负责得。不过,他们比起他们的“后辈”,威风程度不如,没有那种可以半夜破门而入,把人逮走,然后严刑拷打逼供得能力。   会有这样光明正大得跳出来,主要就是需要一个明面得掩护,不然情报搜集,早晚会曝光,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所以需要一个明面上集火得目标,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找到临时工得目标。不然,老是隐藏在暗处,早晚所有人都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机构,出问题都找他,就对了。况且,没有直接逮捕权,朝臣也不会太反感。   这个部门,单纯就是一个情报搜集部门,所有线人都是他们来管,什么情报都收,然后情报经过分门别类,报告给其他部门。   虽然各部门都各有渠道,不过,一来可以互相印证,二来也不用担心犯上当年万骑得错误,一个人得背叛,导致整个情报机构得失聪。   而属于礼部得戏班得,这就锦衣就没有渗入了。这个戏班挂名在礼部,也是什么情报都收集,不过情报不会归锦衣,由专人整理过,会交给相关部门。理由和上面同样。   其实,戏班大部分都是普通成员,甚至他们不会知道,他们肩负起暗探得职能。他们就是本能得去收集所路过地方得消息。他们也不会主动去收集讯息,就是藉着走南闯北,路经每一处,都会纪录下他们听到的,毕竟百姓在等开场得时候,都会闲谈,不管好得,坏得,都会被纪录在案。   像这次路遇得情况,只是偶然,不是经常,这样被迫亮了身份,也是逼不得已。不过,万幸有这层身份,看来可以挖出一条小鱼了。嗯,小鱼,区区一个县令,实在算不上大。   李忱不知道,他放出去的,本意是当作宣传队得戏班,替他网到了什么。如今他正在军器监,跟诸位宰相一起看演示。   靶场上,砰砰砰得,枪声大作。就看到三个士兵,手持火枪,熟练得打出一枪,又一枪。一个沙漏时,差不多一分钟,打出了五枪。   看得李忱和一群宰相,目瞪口呆,这枪不仅打得快,打得还远,打得又准。完全不输给弓箭了,甚至比弩箭得距离还长。   ‘此物不是火枪?怎么可以打这么快,这么准。’,几个宰相都小吃惊了一下,他们都见过火枪,之前得火枪枪口很粗,射速很慢。距离虽然也很远但是速度实在太慢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有这么大的进步。   尤其是射速,不输给弓箭还可以连发。一般弓箭,弓箭手大概射了十多箭就脱力了。可是这几个枪手,连续打出十几发,还很轻松看样子还可以再打十几发,只要补给跟的上的话。   ‘回阁老,这是军器监奉圣人之命,打造得中四式步枪。’,军器监回答道。中四式,简单来说,就是大中四年式步枪。   ‘某看看。’,李德裕当先上前,仔细看这枪,一群宰相也忙不迭得跟上。这枪,与之前他们看得,那种粗大得枪,大有不同了。   样式上与上次看到的步枪差不多,不过枪管比较细,并且不再用火绳,变成一块燧石。然后每人戴上耳塞,就近观看射击。   就看到枪手用腋下挟枪,一枪射出后,他做了个旋转得动作,把一个把手旋转了一下。然后把枪前倾,掏出枪子,从枪得中部塞进去,接着倒入火药。又把把手转回去,瞄准,击发。   整个过程速度极快,几息便可射出一枪。据军器监说,这几个枪手还不太熟练,熟练起来,还可以再加快五成速度,这射击速度,实在让人吃惊。   ‘这是什么?’,李德裕好奇接过枪,转了一下下面得把手,就看到原本紧密闭合的枪室,漏出一个洞,原来子弹和火药,都是从这里倒入,倒完以后,把手转回,整个枪室又密闭起来。这样就可以击发了。   ‘圣人打算要用此等利器,武装全军?’,白敏中还未赴任,他抹了抹额头得汗,这枪实在恐怖,威力可达二百步,甚至百六步内,便可破甲。有了此等利器,那些游牧民族有难了,若是此番前去,不能安抚那些党项人,他就等着替他们收尸吧。   ‘然。’,李忱点点头。火器是未来趋势,在李忱努力推动下,军器监终于拿出了合乎他要求,无论是射速、射程、威力都极大的中四式步枪。   这种枪李忱是模仿可能不是很有名,但是威力绝对超前得弗格森步枪。这种枪,最早出现在美国独立战争战场上。由一位英国陆军上尉,弗格森提出,英国军方紧急造出一百把,专供弗格森和他的小队使用。   弗格森步枪,已经接近来福枪得水平了,里面刻有膛线,并且改由后面装弹,射速极大的提升,连精准度都提升了两倍以上。   一般来说,滑膛燧发枪理论上来说,可以到达三百码,可是呢,五十码内比较有准头,八十至一百码内能射中,这把枪要造的比较不错。若是一百五十码之外还被射中,那是士兵倒楣,如果超过两百码,那还不如去射月球,两者机率是差不多的。   可是呢,弗格森步枪,在弗格森展示下,他在精准的射中了一百码外,一头牛得眼睛。这种枪得瞄准距离,在两百码以上,端得是非常惊人。虽然未能扭转战局,可是不掩饰其威力。惊人得射速,射程和穿透力。   如今,李忱提前九百年,把他创造了出来。 第四百八十四章 大唐的工业力   弗格森步枪,其特征是,把火药注入,由前方,变成向后装枪一样的后方。关键是,那个旋转得把手,那是一跟螺丝上长柄把手。   每次射击完毕,便转下螺丝,露出药室,子弹塞入,倒火药,再旋紧,利用燧石击发。一分钟内,可以射击六至八次。刚刚演示只有五次,这是特意放慢得结果。   除此之外,其内还刻有膛线,这已经是一种线膛枪了,射速还非常惊人,可英国人完全没想到要推广。让线膛枪再战场上大放异彩,还要等上几十年。不过,如今在李忱手里,提前把他制造出来,还打算量产这种武器。   虽然其射程,还比不上唐军目前用的强弩,随便来把弩弓射程都比这中四式还要远,更别提改良过后得唐弩,射速不比他差,距离尤有过之。   不过,火枪最大得优点是,不太挑。只要经过几个月训练,一个火枪手就成行了。一个好得弓手,至少要一到两年。   李忱打算大规模扩军了。必须要有火枪,不然光招收会弓箭得兵员就不容易。那两万人,还是精挑洗选才选出来的。   本来李忱,是想继续研究火枪,一边慢慢扩大编练军队,西讨吐蕃,南征南昭,东平藩镇,西征大漠。这都是有顺序得,一边扩军一边打,征大漠,他打算这次一次绝了日后所有游牧民族崛起得根基,就像后来得蒙古,被满清驯养得伏伏贴贴,蒙古人种始终增加不起来。   为什么,你们知道吗?除了宣扬那种藏传佛教外,每当蒙古人口过百万,便会有一场屠杀。这真让人很震惊,满人靠着屠杀,限制蒙古人口。所以终清一世,除了康熙年有葛尔丹叛乱外,蒙古都很安分。他已经打算好,如何炮制那些游牧民族了。一且都照顺序来。   可问题是,接获吐蕃大捷得捷报后,他仔细想了下,他忽略了些问题。随着征服这些地方,需要越来越多兵马。他走精兵路线没错,他要努力扫盲,他要每各士兵退役后,都有一份好得工作,都有很高得荣誉,扭转世人对军人得恶劣印象,培养尚武风。   可是,认真来说,要做到这些事情,十几二十万人,根本不够。要更多人。单是一个防守各处,恐怕就要数十万唐军了。   他算得没错,两万人,打吐蕃,打南昭足够了,可是事后防守呢?还有,平定河北藩镇,也许有个五万人足以。可是也是要防守。   所以,扩充兵马,和精兵政策,根本不冲突。或者说,他目前兵马还太少。如今,他更是有危机,可能河北三镇不稳了,说不定出兵得时机就要到了,到时候,所需要得军队会更多。所以,他要扩军,还是大扩军。   原本预计退役士兵,都会被安排公职,基础担任个里正之类的职务,不要看是最底层单位。不过也管了好几户人家。这也是个挺光荣得职务,此外,还有很多公职,可以安排他们,算了算,几万人刚好足够。   几万人是够了,他考虑到往后会不断有士兵退役,总不能之前安排了公职,之后就不管了吧。他的计划中,士兵是有服役年限得。   首先招募单身士兵,让他们服役十年,这十年间,要走南闯北,单身比较没顾虑。之后安排他们退役、成家,担任公职。还有个十几二十年好做。刚好可以安心养下一代。   然后大概每两三年会有一批新兵入伍,老兵退役,也就是说,每几年就有一批人手填充空缺,可以慢慢填补。考虑到持续性,这种精兵制在他想来是挺有持续性得。   可是呢,随着这几年发展,他的思想也变了。谁说一定要担任公职才算光荣?其实给爵位也可以阿。   并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和适合担任公职。再来,随着各行各业发展,需要的人才会越来越多。如今这年代,能识字,能写能算,都算高知识份子了。完全把这些士兵,安排进公职,也太浪费了。   完全可以把他们安排进入各行各业。每各行业都需要这样能写能算的人才。识字,会算术,要学什么都可以。甚至还可以担任小学老师,这更光荣。也就是说,几万人根本不够。要改变这时代,几万人?十几万人都不够。   所以,扩军迫在眉睫了。刚好,这时候,改良性得步枪,中四式完成了。再者,他最初使用改良后的强弩,不考虑火枪的关键在于,强弩比燧发滑膛枪,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威力、射程、安全性,都不是燧发滑膛枪能比得,所以他要用强弩。要知道,唐军弓、弩得普及率,可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五。   滑膛枪,认真来说还不见得比弓箭手好。郑成功打荷兰人的时候,熟练得弓箭手,就把荷兰人得滑膛枪兵,射的叫苦连天。   改良后的强弩,有弩箭得射程,有弓箭得射速,绝对是压制其他藩镇军队的最佳武器。虽然比不上一些伏远弩之类的超远程弩箭,不过比起射速,那种武器拍马都敢不上新式强弩。他完全可以在弓箭射程外,用火力压制任何军队,不管是吐蕃人,还是其他藩镇军队,都可以。   事实也证明了这点,吐蕃人,勇悍是很勇悍了,可是面对唐军的火力,根本是被吊打,如果小虎他们有足够的骑兵可以追击,不塞住吐蕃退路的话,这场一场大胜损失会少上很多。   可是,现在这种几近,近代军队使用得来福枪的中四式,改变了他的看法。这种燧发枪,不仅射速出色,距离也同样出色。虽然比起真正来福枪,大概四百五十米得距离,还有点差距。   可是精准度可达两百二十步,有效杀伤甚至超过一百六十步得步枪,已经远超过弓箭许多。   唐军弓、弩普及率百分之一百二十五,可是弩箭只有两成五。其他都是弓箭,也就是说,如果改用这种武器,完全可以远程吊打如今得传统唐军,弓箭虽然快,可是射程也就百步远,甚至如果要破甲,还要更近。可如果真要靠前,接近前就会被射的血流成河。   至于那两成五得弩箭,那更不成问题,完全可以用各种改良后的各种远程武器取代,如今不光是中四式步枪,大四式野战炮也完成了。   日后,远程武器,就靠大炮压制,弓箭完全靠步枪压制,唐军的已经可以进入火器时代了。   兵部侍郎魏扶,在一个火枪兵的指点下,亲手操作这把中四式火枪。首先旋开螺丝露出药室,塞入弹丸,倒入火药,旋紧。举枪,瞄准、射击。就见到远处人形标把中靶。   的旁边…标把旁边得泥土遭殃了。不过他不气馁,尽接着又做一次,如此连射五次,终于七十五丈外穿了唐军标准文山甲得标把胸口,开出了个洞。   ‘倘若可以大量装备,我唐军火力可在上一个台阶阿。’,魏扶喃喃自语道,‘我射了五枪,一点都没感觉什么疲劳,就是这肩膀被撞得有点痛。’   ‘阁老,这是因为您不熟练得缘故,当初刚练习的时候,也是被撞得乌清。’这火枪比弓箭优秀得地方,弓箭,射久了会累的。这种疲累可不是短期间内能缓解。   虽然火枪射久了,虽然枪管会烫,需要冷却,可是怎么也比手臂恢复快。再者,弓箭可没办法短期间内大量制造,一把弓,从原料开始,要三年。   ‘这火枪,用料多少,造价几何?’崔元式,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火枪好是好,造价要多少?’   ‘回阁老,这枪种五斤,每把需要用钢六斤,木料若干。每把造价约需…两千五百钱。’军器监凯凯而谈,‘若是需要大量制作,如今军器监已经完成制成,每月预估,可产三千把。’   ‘一年约三万把。’,军器监得数字,很奇怪,一个月三千把,一年不该三万六千把吧。   没办法,渭河冬季会结冰,几个月得时间没得用上水利,只能用畜力,这效率就低了不少。   不过,这个速度,已经超过1776年英国生产步枪得生产速度了。那个时候,英国人一个月也不过五百只步枪而已。一年六千只。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大唐得工业技术已经超过了那个时候得英国吗?答案是,对。   首先,为什么弗格森步枪,这么好用,没被大量采用呢?因为,这种枪太难生产了。弗格森定了一千把这种枪,若是真的两个月内被打造出来,那真的战场态势要改写了。   首先,线膛枪那个时候虽然出现了,射程也很远,但是不实用。因为太慢。实际上,线膛枪出现的历史,非常早。早在14世纪就有人在使用了。其精准度和射程,都远超滑膛枪。   只是,那个时候,根本无法解决气密得问题。只能用鹿皮包裹,用力捶进枪管内,速度慢得可以了。所以,只有一些猎人再使用。他们不抢时间,   这种枪在北美也被广泛采用,还扭转了北美战场得态势,英国指挥官,被人从三百米外打死,使得一场关键战役没有爆发。而弗格森也是吃过这种武器的亏,发誓要研究出来,才有了弗格森步枪。   若是真能打造出一千把,恐怕真的改写战场态势,虽然因为子弹气密问题,弗格森步枪射程精准度不如来福枪,可是一千把射速这么快、这么远得步枪,正面战场上,完全可以压的美、法联军抬不起头来。从而改写战况。   但是弗格森步枪即使四个工匠制作,六个月也不过100支,且花费是普通枪支的四倍。根本无法大量列装,最后被英国人放弃了,仗打完,这种枪昙花一现。   不过,其实被放弃得原因,不无英国人太过保守之故。当初德国人用德莱赛后装步枪,轻松解决奥地利,震惊全世界,引起后装枪热潮。   可是呢,最初这种枪,被很多人无法接受,很多人无法接受由后方装弹,一个瑞士将军,检阅过这种步枪后,甚至说出,嘴巴吃饭才是高贵,瑞士步兵不会用这种**枪。也是德国人独具慧眼,大量采用,用事实教训了其他国家。   英国人不要看引发了工业革命,其实骨子里很保守,没受到教训前不会考虑做什么改变。最早得线膛枪,用的是米尼弹,原理很多人都知道,就是子弹后方填塞有木塞,受热膨胀,可以解决子弹与管径不合得问题。这项发明,在1849年,被法国人采用了。   可是呢,其实早在1823年,英国一个上尉就提出了这个方案,在1836年,工程师格林尔提出改进方案,结果被英**方否决了。   直到十多年后,被法国人采用。然后英国人吃了亏,才又花钱买回来。可见得英国人之保守,被称为约翰牛,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可是呢,如今李忱却要量产这种步枪。甚至一年三万把,大唐的工业力量真的远超过十八世纪得英国了?   答案是肯定得,也是否定得。军器监在李忱指使下,大量工匠,加上新式教育培养出来得学生帮助下,大唐工业力量获得极大的增长。   否定得是,当时英国人,是有一套完整的工业基础,而大唐,世在李忱揠苗助长之下,被拔高的。基础不稳。大唐还没有那么多的工业人才。   一个完整的工业系统,应该要有能力研究,在自己的基础上不断向上提升,要有能力转换成生产力,要有能力培养后进,要源源不绝。   可是如今大唐工业力,是在李忱用了金手指,提前指点下,才发展到这种程度。基础还不稳,如果一旦失去李忱指点,恐怕很难再进一步,甚至还有倒退得可能。   不过,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李忱基础打下了,很多受过新式教育得学生,会慢慢填补上来,只要大唐不乱,只需要十多年得时间,就可以慢慢消化这些成果。大唐前景是可期得。 第四百八十五章 大四式炮 拿破仑炮   这段时间,大唐工业化得基础,又有了大的进步。首先,大量的机床被运用。还不是那种简易机床。   首先是水利钻膛机。要打造枪械,最麻烦的是钻膛,一个工匠大概磨上二十来天。可以钻出一个孔。可是这种反覆,单调的事情,李忱直接让他们用水力来取代。稳定,且力量大。   李忱还让工匠用齿轮来调节速度,这样一个学徒就可以顾六个钻台,每个钻台这样钻,一个月可以出六根。如果日夜赶工,可以再加倍。   这很了不起吗?其实就是一个观念而已。可是古人就是没想到。西洋人也没想到。一直要到1774年,威尔金森才想出第一个用水力来钻炮膛得水力钻膛机。   李忱当然不是只有提出这这个,打造弗格森步枪得关键是螺丝。必须有一个能提供稳定公差的螺丝钻孔和制造机,才有可能成功,更正确来说,是量产。西洋人也没有大量生产螺丝得机床吗?其实也挺晚得。   大概要到十八世纪中,才逐渐有人提出来。不过,不具备大量稳定生产得条件。为什么?因为不稳定。   机床的起源其实很早,大唐也有机床,可是都很简单。就是简单的工作台,可以用来切削木头,都是木制得。   西方人呢,也差不多,一直要等十八世纪,才逐渐出现金属打造得机床。毕竟那个时候铁还很贵。   一直差不多要等到十九世纪了,才被尊称为机床之父的亨利.莫兹利才使用了全铸铁来制造车床,使的车床稳定性大大提升。   当然,只是改个材质,没那么伟大,他的伟大是,他在1797年,制成了第一台螺纹切削车床,它带有丝杆和光杆,采用滑动刀架——莫氏刀架和导轨,可车削不同螺距的螺纹。这是现代车床的原型,对英国工业革命具有重要意义。   更重要得意义是,从他开始,才有了工业化标准得车床可用,这个机床,解决了精密圆柱体和螺丝得制造问题。而三十年后,才有人开始尝试用标准化得工业模板,大量复制机械零件。   李忱把这一切都提早,虽然他不太了解机床史,也不是非常了解机械,但是多亏他受过半年得相关训练。见识过很多现代机床,包括数控机床CNC。虽然都是旧式得,可是大体结构和意思就是那些。   他把那些机台构想提出来,像攀岩一样,一点动,三点不动。尽量去发挥想像力,和创意,用稳定得机具代替人工。军器监和皇家研究院一干怪才,逐步把它完善,研究怎么样可以更稳定得制造出同一规格得制件。   再次强调,很多时候,就是一个观念问题。亨利.莫兹利也不是一下子就发明了这种机床,他有机械天份,当了八年木工,那个时候店里有一台机床用来切削木棒,给他观察。   那个机床可以固定木棒,然后工匠用脚踩踏,让木棒转。然后用手持刀,慢慢接近,藉此切削木棒。可以很光滑,但是大小就靠经验了。精准度也谈不上。   可是这种机器也不是那家木工店独有,当过八年学徒,甚至一辈子得老木工,也不少,就是亨利.莫兹利一个人想到了藉此改良出现代机床。成为现代机床之父。   又比方说,用螺丝栓紧枪膛,在西方人来说,或许很麻烦。可是东方人早就这么用了。明代的鸟统,尾巴就有这么一根螺丝,用以解决气密问题,效果也不错,可是就刺耗费人工,要一点一点慢慢磨。不是作不到,而是费功夫。   而有了这种这种机械后,很多后代的机床,都被复制出来。比方说,1817年,罗伯茨发明了龙门车床。这就是被称为工业母鸡得东西,它可以加工大型零件,或是同时加工多件物体。而他经过十数年努力、完善,开始尝试大规模复制机械零件   转塔车床,这种车床可以装很多刀具,适应不同公差,和要求。这是1845年,美国人菲奇发明的。   也就是多亏了这些机床,唐代逐步具备了大规模化发展工业得基础。不过,目前也就这样了。   李忱甚至想一步到位,发展出米尼弹。这就是来福枪了。可是,没办法,考虑到大规模制造被打上螺纹得子弹,他就头大,还有那种适合规格得木塞,也要大量生产。   如今能够大量生产弗格森步枪,他就谢天谢地了,大唐不是产不出子弹,是无法大量产生子弹。弗格森步枪用的还是铅弹,所以它得射程,才略逊真正的来福枪。   用圆铅弹,气密问题就比较难解决,虽然铅受热也会膨胀,可是毕竟不像米尼弹,一开始就有被推动。   可是这样也没办法,圆铅弹,战场上只要生个火,有模具,很快就可以制造出来。带螺纹子弹?洗洗睡吧。   当然,李忱不是没作用米尼弹的真正来福枪,但只有少量制造。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当狙击枪用。大规模列装,不现实。   除了机床之外,李忱还实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钢的量产。不是早就用转炉产钢了吗?是没错,贝色麦得转炉炼钢,是一项重大发现,早被李忱拿来用了。   可是当弗格森步枪研究完成后,李忱问要用料几何,却是要钢四十斤才能打成精钢,造出枪管,他就凌乱了。   这还要什么精钢?转炉炼钢法,可是到现在都还再用得。只不过日后用的是顶吹高压氧炼钢法,目前是吹空气,他在研究如何制氧了,等研究成功,炼钢得速度可以更快。虽然不能大量用纯氧,可是参杂一点,提升纯度总可以得。   这样都不是精钢?这手工到底多厉害阿?他以前就很奇怪,看古代文献。熟铁几十斤可以打成精钢,这样怎么打?   你说铁矿变成钢,要几十斤便几斤,那是纯度问题。可钢和生铁、熟铁就差在,碳得多寡而已。   熟铁要怎么打?打到体积缩小,变成钢?熟铁不应该渗碳吗?就重量来说,甚至钢比熟铁种。就算生铁杂质是比较多,可是生铁要成钢,也不需要缩小那么多吧。   再者,熟铁不能打枪管吗?几十斤熟铁才能打成几斤钢管。甚至我都给你钢了,这是要怎样缩小体积,打成精钢?这手工比机械厉害,体积可以缩小那么多?   原来,是废品问题。废品多,费得材料多,结果也不知到哪个天才这记载,纪录多少熟铁变成打成钢,说几十斤熟铁变几斤钢…就这样用了不知多久。   就是因为这样,李忱想到了马丁平炉炼钢法。这才是现代大量钢铁生产得滥觞,它是修建巨大的平炉,不再是转炉,从顶部注入空气燃烧,然后钢水可以从底下一个口流出。   比起转炉炼钢,它是比较慢。转炉也许只要一刻钟就可以出钢,可是平炉炼钢要一天。   可是,一来量大。平炉可以做很大,用数量弥补时间。更重要得是,它完全不挑铁材。有些矿石还不适用转炉,可是平炉来者不拒,甚至一些废铁、生铁矿都可以用。完全可以把作废得枪管,回炉再用。   李忱敲自己脑袋,怎么把这平炉炼钢法给忘了。中国铁矿,贫矿多,杂质多,正适合平炉炼钢。甚只以后不用把铁矿练成生铁了,直接丢进平炉内就可以了。而炉渣,刚好拿去作水泥。李忱很讨厌浪费得。   就这样,才有了如此弗格森步枪得量产,钻孔不再是问题,公差问题,李忱早就有了游标卡尺,加上大量的钢材,全钢式中四式步枪才得以实现。这威力,甚至还超过历史上曾经的弗格森步枪。   因为是全钢打造,可以承受更大的膛压,威力自然比他的“前辈”,还要大上许多。   解决了枪,接下来该炮了。接着演示大炮。这东西,老早就看过了。如今几个宰相也不会为了一个大炮而震惊,不过,接下来他们还是震惊了。   炮手得操作下,熟练得一炮击发,准确击中了数百丈外的目标。看得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炮?太可怕了,这种武器一出,这还要怎么档阿?威力,射速、射程,全部兼备。   这一炮打出了数百丈,现代得两千六百公尺,这威力已经冠绝古代。要知道,即便是号称威力最强,射程最远得床子弩,射程也不过现代一点五公里。这种炮的射程,完败了床弩,完全可以吊打了。   这就是李忱倚仗得本钱,你们就算把床弩搬到战场上,也别想用远程火力压制神策军。床弩都不行了,更别提手持得那些什么弩。   ‘这是??’宰相们震惊得上前,强力微观。没错字,他们仔细得看,微观。   ‘这炮壁,不光滑。’,郑朗摸索道,‘回阁老话。这是膛线。炮弹在膛内会沿着膛线前进,一旦出膛,会受到膛线影响,精准度和设成皆大幅提高。’   枪已经实现了,这炮当然膛线化了。配套得还有炮弹,不过这炮弹并不光华,表面还有突起得颗粒,那是锌。圆柱体得炮弹,上面有八个圆点,两两成一排。这样刚好符合膛线,不是像米尼弹那样,在尾端上下功夫。   ‘各位阁老,此炮为大四式火炮。总重量…。’,军器监开始介绍大炮。这炮,不要看打得很远,这是野战炮,重量很轻,非常轻,只有两百三十公斤。   通体用钢材打造,还是前装炮。炮弹大约重3公斤。操作时候,需要四个人操作。因为很轻,所以拉动得时候,只需要一匹马就可以拉动。完全符合野战炮得标准。   几个宰相一边听,一边仔细看。就看这炮,立在一个炮架上,炮架有两各大轮子支撑。有炮耳,可以略为调整角度。   接着,炮手又开始演示。还有什么好演示得?有,首先是炮弹,炮手首先小心的把一个东西钻进炮弹前方。   ‘这是引信。’,军器监介绍。说是引信,其实不完全正确。这东西就是一个撞针,不过前端涂有极易发火得磷。撞击时候,真会刺进圆柱炮弹内,引发里面的火药。基本上效果非常好,触发率很高,因为分开装设,安全性也很好。   这不仅仅是安全,制造上也方便,炮弹壳,可以用模具大量生产,然后前方空洞,可以很方便填入火药,引信分离,也不怕运输途中炸了。   唯一麻烦就是,必须在发射前把引信转进炮弹前方,不过相比优点,这只是一些小缺点而已。也就是能攻出一定公差范围得螺丝,才能这样做。   炮手装填引信,装填手忙着把药包放进炮膛内,固定得纸包,内装颗粒火药,定量化得设计,让发射速度更快,调节药包数量,可以调整距离。   接着又是击发,平射距离都有两千六百公尺,击中目标,轰然爆炸。弹片四射,十多米内人形标把纷纷倒地。   ‘有此利器,何愁国之不平。’,李德裕赞叹道。李忱很满意这次效果。这炮模仿得是1859年,法制前装加农炮。   可以这么超前,主要是技术得进步。钻膛不再是困难的事情,造炮更是简单内冷铁模设计,钢水出炉,直接倒进模具,不费什么功夫,稳定、可靠得炮筒就出来了。   接下来还有一种炮,就见这炮,炮桶击粗,是刚刚见到大炮的两倍,炮身也很长,比起刚刚那轻便型大炮,重了好几倍。   ‘圣人,各位阁老,这是大四式臼炮。’,臼炮,就是工程炮了,这炮射程甚至可以达到四公里,发射实心炮弹,专门用来打城墙。   这臼炮,让李忱拿捏不定主意,这年代的城墙,几乎无甚抵抗力,大四式大炮,就足够让人喝一壶了,有没有必要造臼炮呢?   而比起臼炮,另外一种炮更让他揪心,一直在想这种炮,有没有必要作。接着,他们又参观起那种让李忱揪心的炮,传说中得拿破仑炮。    第四百八十六章 警惕   基本上,不要怀疑这种炮有没有可能制造成功。基本上,能用手工敲出来的东西,就是观念问题。   这种先进大炮,法国人到十九世纪中才制造出来的炮,有可能用手工敲?当然可以。不是李忱乱说,这种炮传到了日本,在幕末战争中,大为活跃。被日本人称为四斤山炮。因为可以走山路,所以叫山炮。   四斤,因为炮弹重四磅,差不多就日本四斤。四磅其实还不到两公斤,在李忱手里,加大了点威力,炮弹增重,炮径也略粗,炮管略长,符合11倍径。   这炮,当然不是日本人买得,日本萨摩藩仿造成功。他们也是略为增加了炮长,轻便不变。   没有工业化得日本,都可以仿造出来,目前有了工业化基础的大唐,再仿造不出来,就是笑话了。   不过,这也让他为难,因为他也仿造了穿越众最爱得拿破仑炮。这种前装滑膛炮,仿造成功,让拿破仑炮有些鸡肋了。   拿破仑炮,不是拿破仑一世,是拿破仑三世。他在位时期,大量生产这种炮。炮身为青铜铸,分为六磅和12磅炮,属于滑膛,还不是线膛炮。机动性强、火力猛,制造和使用都很简单得大炮。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不过,因为是青铜制造,导致它非常沉重,12磅炮,就有557公斤左右,炮身、炮架加上车轮,过一千一百公斤。哪怕是轻点的六磅炮,炮重也达到39o公斤。   比起刚刚大四式炮,运动起来更加不便。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造炮,最好的是用钢,其次才是青铜,最差的铁。青铜炮,才具有好得延展性,那个时代铸铁技术还不过关。   拿破仑炮,可以承受多放许多火药,以减少寿命为代价,增加威力和射程,而不会炸膛。在缺钢得年代,是最佳选择。   不过,这炮不仅沉重,连射程都不如大四式。大四式可是线膛炮,这拿破仑炮还是滑膛而已。虽然沉重得拿破仑炮可以达到一千五百公尺得射程,可还是比不过大四式。   这就让李忱很纠结,到底要不要这种炮。毕竟这可是名炮阿,穿越众都不能放弃的。再者,拿破仑炮比大四式好得地方在于,他可以射四种炮弹,实心弹、开花弹、散弹和榴散弹。   实心弹和开花弹,大四式都可以射。问题在散弹,这是近距离用来对抗击群冲锋的利器,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一炮横扫过去,保证世界清净。   李忱就为难了,到底要不要制造这种炮。毕竟哪怕是散弹距离更近,只有几百公尺,可是他的对手,都还没有进化到可以对抗这种武器的程度。他们不可能拿出更远的武器来了。   虽然床弩射程更远,不过把床弩搬到战场上,那只是笑话。八百多公尺得散弹距离,足够压制任何,他如今敌人得远程武器了。   再者,这个年代,集群冲锋才是常态。用散弹更好压制。他担心,大四式太远,炮弹威力也不如近距离射散弹,能压的住人海战术吗?   ‘圣人,臣以为,生产大四式火炮为佳。’,在观看了演示,又听说了李忱的顾虑后,李德裕这样说道。   理由很简单,大四式的开花弹,足够压制人海战术了。大四式的射度也不慢,射程又远,又精准,这完全可以弥补散弹了。敌人多?只需要远距离多打几而已。   况且,近距离,人海战术也不必担心,大唐还有轰天雷,简化版得轰天雷,用弹弓射,完全可以近距离压制人数优势了。所以,这种滑膛炮,其实也无甚必要了。   ‘圣人,为何不用钢铸此种滑膛炮呢?’,这个时候,工部尚书郑朗插话了。让李忱茅塞顿开,他完全忘了,现在可以量产钢了,完全可以用钢铸阿,何必苦逼的用青铜,铜很贵好吗。   ‘圣人,吾等也有试铸了钢炮。’,军器监赶忙说道,‘不过不明白圣人之意,所以只有做了几门试验。’   李忱连忙让军器监把钢铸炮秀出来看看,一看之下,算是颇为惊喜,钢铸得拿破仑炮,重量大幅减轻,威力不变。当下,李忱决定,就采用此种炮为正式火炮,这下他根本不用为难了。   重量大幅减轻,不会比原先被定为大四式的前装加农炮重。虽然不刻有膛线,可是照样可以射锥形炮弹,达到一千六百公尺。这已经很足够。还因为没有膛线得关系,可以射散弹,哪怕距离只有二百五十步,也非常足够了。   这主要就是用来克制骑兵,和大规模士兵冲锋。稍远就可以用锥形弹给予痛击,近距离就用散弹来克制。这种炮已经非常足够了。   不过,之前得前装加农炮,也不算浪费,完全可以当作技术储备。反正到时候,刻个膛线,花不了多少时间和费用。同样也是锥形炮弹,改装起来也方便。甚至,这样改,对短期内大规模列装也有帮助。能省点功夫,是省一点。   当下,参观完也晚了。李忱没有留饭,各自让宰相回府。不过回去得路上,李忱在想两件事情。   先是迫击炮,构造简单,以唐代目前可以制作锥形炮弹的技术,完全可以实现。也许可以做出来,不过目前还不急,迫击炮对提供火力支援,和打击壕沟颇有效果,唐代目前应该还不用。   不急着用,可以让研究院和军器监,研究一下,当作技术储备。必要得时候,完全可以紧急加工出来。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创新。   他一时之间迷惑了,或者说糊涂了。完全没想到,两者可以并行得。没有规定拿破仑炮只能用青铜铸造,当时是没有那条件,拿破仑三世为了量产,算迫不得已。   可是他竟然完全没想到,可以以钢材铸造,拿破仑炮,而是分别指示他们研究。好在,那些研究员脑子活,帮他想到了。作出了一个算是两全其美的大炮。   可这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他必须鼓励工匠独立思考。他习惯自己的前瞻性,虽然没有看轻唐人,可是很多方面,他都是希望,下属依照他的意思作就对了。   不要问为什么,,作就对了,要是觉得不对,那也是你有问题,给我照作就对了。   这是很危险得,如果所有人都丧失思考能力,不能提出反对意见,完全按照某个人的意思办,或许在某人没有出错前,或者不出大错前,没有问题。可谁能保证,永远不出错?   如果一个国家,从上到下,都朝某个方向冲去,完全没有人可以制止,会生什么事?宋代变法就是一个例子,王安石勇猛精进,背后有皇帝支持,和现实压力,全国上下一体改革,所有挡路、拦路,不照作,有意见得,统统被配边疆。结果,后果大家都知道。   这真是一个很危险得讯号,一各团体里面,如果充斥着某一种气氛,做出再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了,大到国家社会,比方说宋朝、二战时期的日本,中世纪烧女巫得风潮,或者一些邪教团体。都是这个例子。   还好今天只是个小错,还有人帮他纠正。万一哪天他的改革出错,却没有人指正,该怎么办?   必须改正,李忱想道。突然间,他有点了解,为什么一些上位者,总是一副讳莫如深得样子。   在现代,这是很招人讨厌的,越来越多人,尤其是执政者,总是摆出一副很亲民得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遮遮掩掩得,利用资讯上的落差,造成一副高大得形象。   李忱以前很讨厌这种人,话也不说清楚,让下面的人怎么办事?遮遮掩掩,只会造成藏污纳垢,对上位者来说,遮遮掩掩也有助于隐藏自己的错误,建立自己高大形象。   作对了是他得功劳,我当初就是这个意思。作错了,他事后可以摆出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体会错误。错的是你。   如今李忱算是明白了,或许那样作也不错,如果他的态度摆得太明确,所有人都只会照他的意思作。以前,他觉得他应该要光明正大,没有什么好隐瞒得,摆出自己的态度,让下面的人追随,做一个他以前所向往得领导。   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妥。人总有一种从众,尊从上位者的习惯,这也就是那些砖家叫兽存在得原因,今天这个说错倒下,明天又有人接过他的棒,继续唬人,然后一群人继续傻呼呼得跟从。   甚至说错得,继续呼弄人,还是有人听,他只要说自己说对得,不要管那些错误,照样有人追随。只要他有一个身份。   其实,仔细想想,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股市名嘴,上电视表言论,只要你会说。怎么做呢?很简单,你只需要寄出两千封信,一半说哪只股票会涨,一半说会跌。   第二天看涨跌,向着猜对得那一千人继续寄信,一半还是说哪只股票会涨,一半说会跌。如此重复两次,当进行到第四次,那剩下的两百五十人,就会奉你若神明。   这样操作下来,你也可以当股市名嘴,鼓动一些散户去帮你炒股。你只需要不断得拿出你成功得例子就好。失败的?放心,人们很善忘得。   好像有点跑题,总之,他决定以后开始,必须学着讳莫如深得样子,他才能去观察,他实施的政策,成效如何,让那些官员自己去判断,实施最合适得方案。   谁知道,过没几天,他就得到了这个机会。一只巡游地方得戏班上报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说来很普通,不过对当事人来说,就是世界末日了。   那个戏班,救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姓高,是当地得富户,家中有田百亩,他和他哥哥两人各耕五十亩,家境算是颇为不错。两人上有老父母,他的兄长已经成婚,弟弟也说了一户人家,本来幸福可期。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家得田,与当地另外一世族相邻,那家世族曾经千方百计,企图收购他家的田产,皆未果。   那想到,今年春耕,正要用水之际,那户人家竟然断了他家的水路,企图让他们今年颗粒无收。他老父气不过,去找该家里论,争执中,被人推倒、殴打,回家后,竟咽了气。   两人气愤不过,告上官府。官府袒护那世族,判高姓兄弟其败诉不说,他嫂子竟然在与老母亲去庙里找比丘位老父亲度之际,遇上县令得儿子,嫂子被其见色起义掳走不说,老母亲回家告之此事后,也气得一病不起,瞬间,整个家庭支离破碎,天人永隔。   他哥哥气愤下,决定上告。到所属州去告,状告当地县令,和那个富户。留他弟弟守家,替父母办完丧事。   可是,就算是这样,这条路也走不通,他哥哥千辛万苦到了州里,竟然被轻轻打了回票,回地方再审,气得他两眼晕,后来才知道,刺史跟县令,两人根本是同年,同一年登科得进士。   当下把他气得不轻,回家以后,躺了两天,醒来以来就决定,要再告状,这回要告御状,要告到京师,连当地刺史一块告。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到州里告状,就耗尽了他家的积蓄,更别提他们连办了两场丧事,如今哪还有钱。于是,两兄弟决定变卖家产,倾家荡产也要告。   只是,这动静大了点,邻家本来就垂涎他们得土地,如今又生了这档事,连忙禀告县令,当下,县令的儿子决定一不作二不休,把两兄弟都杀了,一了百了。   最后,在追杀下,他兄长为了掩护他,被人杀死,他也几乎无法走脱,孤身逃窜,才被戏班救了。   这个普通的故事,被呈报到李忱这里。李忱颇为触动,看似简单的故事,可是背后却是一户小康人家的灭顶之灾。他要趁这个机会,干脆起一场反贪吗? 第四百八十七章 游行   五月得暖阳,洒在地上,露出一片金光,却是昨晚春雨一夜春雨,浸湿了土地,农民纷纷赞叹,今年会是好年,春雨、春阳,正是万物所需。   城里的人,没有这么深的体会,不过长安城朱雀大街两旁,槐树被春雨滋润,更加青翠,迎风摇曳,巨大的伞盖,随时欢迎百姓去底下遮阴乘凉。   槐树向来为百姓所喜,其形貌盛,更是为官府的代表,如今,长安的槐树,也张得双臂,欢迎远方得旅人。   今天的长安,朱雀大街被封街半日。朱雀大街可是长安主要道路,长安得中轴线,对应得是皇城得朱雀门,和外城得明德门。竟然会被封街了?谁这么大面子,莫非是皇帝吗?   李忱说,他自己也不搞这套,每次出巡要封街,多麻烦。夹道有不是摆设,除非真要出远门,谁会走朱雀大街?   不过呢,很特殊的是,今日明德门不许进出,只能从旁边得启夏和安化门进出,百姓却没什么不满。相反地,今天朱雀大街两旁,还挤满了民众,各各盛装打扮,好像过年一样。   人群从两旁涌来,沿着朱雀大街,排成两排,就见到宽达百步得朱雀大街,两旁挤满了人,中间些街心剩下四十步左右得空间,若不是有阻拦,怕整个朱雀大街都被挤满。   两旁更是拥挤,人头窜动,无边无际,连里坊内都有人探出头来,有得就爬在坊墙上,有的爬在树上。茂盛得槐树仿佛都受不了折磨,腰都要弯下来了。不过,腰没弯,树干没断,树枝断了不少,不少人惨叫着从树上摔了下来,把下面人给压得不轻了。顺天府衙役,不得不动用去箭头弓箭,把部份人群从树上,威吓下来,不然非得产生更多伤亡不可。   朱雀大街得人潮,黑压压得人头,一路排到朱雀门前面。百姓扶老携幼,在一群衙役和禁军得阻拦下,在大街两旁,大人说笑,引颈期盼,小孩在大人脚旁打闹,不时引来一阵阵喝叱。   终于,锣鼓喧天中,明德门打开了,先是一阵表演者先行,他们在背景音乐衬托下,做着各种表演,立刻引来一阵阵欢呼。   接着是,几辆牛拉大车,四**车,上面架起台子,也是几个艺人在表演,然后台子两旁,有乐手演奏各种乐器,非常热闹。   大车上表演的很简单,并不复杂,只反覆描述,在陇西,吐蕃人如何欺压百姓,如何虐待他们,吐蕃人如何视汉人如猪狗,动辄打骂。   然后第二车,唐人反击了,先是打着神策军旗号得唐军,以少克多,以寡击众,大败吐蕃人,这个戏台比较大,少量着红袄得唐军,以守代攻,最后反击,杀的吐蕃人跪地求饶。   第三幕就是述说沙洲如何反抗,这一车更精彩,总共第三第四车,都是描写这个,第三车演得就是张义潮如何聚兵、演兵,最后驱逐吐蕃人。第四车则是描写吐蕃大军到,张义潮如何运筹帷幄,以八阵图和火牛阵,大败吐蕃人。   今天,就是陇西父老入京得日子,本来计划是走通化门进来,让他们到大明宫朝拜一下就好。   可是呢,大概是之前宣传效果太好了,这种事情又太过传奇,结果长安百姓非常感兴趣。   对于父老团体进京的事情,朝廷并没有保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保密到家,这种事情实在没什么好遮掩。结果,据锦衣回报,大街小巷,茶楼酒铺,所有人都在谈,到时候要去参观的事情。   谈论人数之多,统计后,吓了锦衣一跳。粗估,大概长安人会有十万人来看。   长安是个百万人口大都市,十万人,几乎是十分之一了。十分之一得长安人要在那天去观看?开玩笑通化门平常就足够拥挤了,再挤进晋见团体,和十万百姓,那还不瘫痪。更重要得是,生踩踏如何是好?   这下李忱重视起来了,找了几个宰相问计,该怎么办。有人提议,封街。不走通化门,走开远门进来。   其实从陇西来走西边得开远门比较顺路,当初是考量,让陇西父老见识一下长安最热闹的通化大街。通化门因为方便,向来是进出长安的得大门户,门外遍布车马店,端的是热闹非常。   如今还是回归原样,走开远门,然后提前封闭附近几条街道,让百姓不得靠近,减少人流。有人附议,通化门附近人流太多,不好控制,相对冷清得开远门,就好控制多了。   ‘臣以为,走朱雀大街为为好。’,李德裕摇头说道,‘此等大事,何须遮掩,既然百姓有兴,便该大张旗鼓,重振朝庭威严,圣人之望。向天下显示,正朔所在,连陷敌后百年,陇西父老,皆不忘故土,更何况其他地区。此事不当隐瞒,不如改在朱雀大街,大开太极宫,朱雀大街够宽大,够长。足够容纳百姓,只需要事前做好布置,便无踩踏之虞。’   李忱也觉得有理,李德裕不愧是李德裕,很明榷得把握了当初,他为何要大肆宣扬陇西之事,若是如今遮遮掩掩,不许百姓观看,当初他何必这么辛苦。当下便拍板决定,才有了今天的游行?!   当几辆大车过后,就是神策军代表了,神策军高骈带回了,三千人左右,神策军左虞侯一军。刚好作为入城代表,接受百姓检阅。   就看到高骈当先策马前行,其后是几个整整齐齐得步兵方阵,五十人一大队,组成一个小方块。   闪亮的盔甲在阳光下慑慑生辉,军士枪尖雪亮,反射着天上春阳,竟似比太阳还要耀眼。   更让百姓震惊的是,他们排着方阵,不管那一排,都是整整齐齐,看过去就是一线,靠近皇城得百姓朝后靠,靠近明德门得百姓往前看,或是从他们前方走过得横列,都是直线。连那最显眼的队旗,从头到尾都是一条线。   他们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虽然千人,却只有一声,当他们踏步之时,不论天地间多大得声音,再大的乐器声和欢呼声,都压不下那个步伐,   每个人都面容严肃,长枪和盾牌上身微举,强弩手也是斜举着强弩向天,沉着冷静得气氛,看得让人心生寒意,好一只威武雄壮得军队。   ‘男儿立志在沙场,马革裹尸气豪壮,金戈挥动耀日月,铁骑奔腾悍山冈。头可断,血可淌,大唐天威不可丧,挺起胸膛把歌唱,唱出胜利的得乐章。’   突然间,一阵军歌从这群大兵口中整齐得唱出来,唱的是李忱学过得军歌,名字他也忘了,略加修正几个字以后,在这个场合唱了出来,雄壮得歌声,压过了那些鼓乐声,响彻天地。   简单曲调,易懂的歌词,反覆几遍后,便被百姓学会了,很多热血沸腾得人,不管青年、壮年,老年,都跟着唱了起来,关中男儿,向来就是热血汉子,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不是一句空话。   整条街上,越来越多人跟着唱起这军歌,神策左军左虞侯军得士兵,胸膛挺得更直,枪尖更加笔挺。这一刻,卫大也在其中,突然间,他明白了,明白了一只军队要做的是什么,就是要保家卫国。以前军队里面,被称为指导得说话人,反覆灌输的道理,再这一刻,他前所未有么的明白了起来。   而他们身后,跟着一群人,他们是陇西得父老,身后带着几车得礼物,也跟着那群神策军士兵进了城,迎接他们的是满城得大唐天威不可丧,还有大姑娘、小媳妇,朝他们扔得花朵,彩绢,漫天花雨,热烈欢迎游子归乡。这一刻,让他们泪流满面。   这就是长安,这就是大唐,我们又回来了,他们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个国家,哪怕陷入再深沉得黑暗,还是满怀期望,如今,一切希冀得偿,他们没有忘记大唐,大唐又何尝忘了他们呢?   漫天花雨中,一行人来到了峨巍得宫城前面,今天的太极宫,光亮如新,为了迎接这一天,太极宫可是狠狠清理了一番,里里外外,可把人忙坏了。太极宫外城,遍布了许多朝廷机构,其实每天也是人来人往,今天特别清洗过,白色得广场,不说光可鉴人,也是干干净净。   过了外面得皇城,就到了太极宫真正的核心地方,太极宫宫城了,李忱在殿前广场阅了兵。和群臣一起检阅了这只雄壮得军伍,让许多没见识过得朝臣,啧啧吃惊,朝廷不声不响间就有了这么一只兵马。突然间,每个人都对大唐多出许多期盼,也许大唐真的又有中兴一日。   相比朝臣的吃惊,更加吃惊的还有他人,不过暂且不提,李忱在殿前广场不仅是阅兵,还赐勋,为参与了那场大战得士兵赐与勋章。   这个勋章,不仅仅是荣耀,更是一种保证。获得勋章者,可以拥有一系列得特权,比方说见官不跪,免受一些刑罚,甚至可以抵免罪过,你杀了人,都可以拿这个来抵。   更让他们激动的是,,还有一系列身后事,比方说未来退役,还保证了他们可以授予多少田亩。在每人应得基础上,可以获得更多。   还有将来过世了,不用为墓地愁,李忱打算成立唐军公墓。不是忠烈祠,是大唐军人公墓。   忠烈祠当然会有,这是绝对要得,李忱已经准备好了,如今他们把阵亡同袍得骨灰带回,改日便可入祀。   唐军公墓,是给那些没有当场阵亡,又享有功勋得军,死后入住的地方。规格等同忠烈祠,每年祭祀,环境也绝对保证。他打算在就建在自己的灵寝附近。   这地方,既然规格高,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入得,没有为国立下功勋,哪怕是高官显要,想都不用想。当然,他们或许也不稀罕,但是对平民百姓来说,绝对是很荣耀了。   当然了,不同等级得勋章,会有不同等级的待遇。不是一枚勋章,特权就有许多。以上那些都是基本得。甚至为了鼓励从军,将来升官也会列入考量,假如有士兵立有大功,退役后转入政事官,提升上都会有优势。   李忱希望,这可以扭转一些唐代逐渐有得重文轻武风气,找回唐初到唐中叶那种文武双全得士人。那个时候唐代出了多少投笔从戎得边塞诗人阿,到如今都没了。   接受完勋章,士兵们齐齐退场,还有一场赐宴等着他们。看他们满面激动的样子,李忱微笑。为什么唐朝越来越重文轻武?为什么越来越没有人要从军了。   很简单,考上状元,夸官游街,何等光荣。而军人呢?只能当兵奴,本来荣耀得京城侍官,便成人家得家奴打手。   唐初之时,太宗还非常重视,甚至会亲自检阅,这是何等荣耀,到了后面,从可以亲见天子,变成人家得家奴,又是何等落差。   李忱要重新找回,唐初军人得荣耀,重新给与他们尊重和荣光。这种荣光不是文人独有得,武人也有出头天。事实证明,当那个朝代开始蚾搅得时候,开始重文轻武,贵文轻武得时候,总会慢慢出现问题,如今要扭转过来。   接着,李忱就接见了那群父老,当天在太极宫,还有晚宴,让这群归乡游子,倍感激动。   同样是晚宴,生在离长安千里外的地方。衣衫华丽得舞姬,翩翩起舞,加上一旁乐人演奏得音乐,颇有一种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之感。   ‘各位兄弟,今天所有人都给我吃好喝好,一定要尽兴,不尽兴就是不给我面子。’   ‘多谢少郎君。’‘多谢将军’,宽敞得大堂内,坐了十多人每个人都喝的脸红耳热,衣襟大氅,怀里还搂着一个或两个妓女,正堂中央,那个爱用弹弓打人得鼎儿,坐在主位上,正在招呼众人尽兴。   他强忍着抽出怀里弹弓打那群舞姬得冲动,招呼着众人,然后心思又飘向了远方,这只是一个寻常得夜晚。 第四百八十八章 马元武      五月得夜晚,气候怡人,李忱忙着两边跑,他先是陪陇西父老说了会话。这次进京得,有张义潮得兄长,张义潭,他被授予了金吾卫大将军一职,此后会留在京师。此外,一起进京的还有一些当地大族,家中有名望之人。   他们一方面是是来朝见,也有在长安作人质得意思,像张义潮,被任命为沙洲防御使,这样一个高官,自然需要个人质在京师,这是惯例,免不了。而陇西那些在这次归义有功得家族,也受到不等得封赏,自然也要派个人质过来。   不过,也不全是人质,一些年轻人,比方说张义潮得女婿,李明振,是进京述职得。他的兄长,李明达被任命为河西节度衙推兼监察御史。   他自己也被任命凉州司马检校国子祭酒、御史中丞。那次回去以后,张义潮立刻让他和张淮沅完婚,他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见完这些沙洲得杰出人物,李忱又赶去另外一间宫殿,殿前广场摆了酒席,三千军士代表了他们的同袍,受到皇帝宴请,李忱就是走了个过场,在殿前广场露了面,说了会话,就让他们受宠若惊了。   当然,远在陇西得神策军其他将士,不能吃到御前筵席,也各有封赏。战事尚未结束,还无法班师回朝。不过,将来还会有机会得,虽然不会像后世国家元首那样,走亲民路线,李忱重视军队的本质不会变,会不断有表现优异得杰出军士,接受李忱“摸摸头”。   照套路,李忱说话了,自然要有个将士代表发表感言,嗯,当然是现代得套路了。不过神策军中也颇为流行,倒不是什么官僚主义,而是当士兵犯了错,需要写检讨,检讨自己错在哪里。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写字,可是说话总可以,自己报告一下,自己错在哪里,认真说来,这比挨军棍还让士兵痛恨,挨军棍疼两下就过去了,自我检讨?这是仅次于小黑屋得第二讨厌惩罚。   有检讨,自然要发表感想了。高骈代表了神策左军将士,发表了一篇谈话,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说感谢皇帝的赏赐,将来会更加克尽职守,为国为民,夙夜匪懈之类的话。这让高骈兴奋了许久,虽然只是发表一篇感想,可是能在皇帝前面露脸,可是件很光荣的事。让他倍感荣耀的是,第二天,李忱还在绫绮殿召见了他。   高骈神色紧张得跟着一个健妇,行进在回廊之上。心中忐忑,他不知道李忱召见他做什么,不过看了看左右,同行得还有几个军官,都是神策左军左虞侯得军官,想来有问题,也是为了军事吧。而说道军事,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差错,于是,心下的紧张略为减缓了一点。   到了绫绮殿,还是那间会议室,在座得不只有李忱,李德裕也在,还有兵部侍郎魏扶,门下侍郎崔元式,还有一位老将,石雄。   没有看到另外一面老将军,刘沔,因为在年初时候,他以经过世了,享年六十七。本来他的年纪就不小了,长期军伍生涯落下了病根,早就告退了。是李忱登基以后,有心于边事,不断派遣奉御为其诊治,才续命至今,不过终于在去年年末,撑不过去。   几人紧张得落座后,李德裕便询问起河湟之战。听到这个问题,高骈更加轻松了,开始详细的得解说了他们进军得过程,包括如何穿插,从原州到达会州,然后如何得知论恐热在陇西得暴行,全军上下如何激愤,决定全军寻求与论恐热一战。   重点还是那场大战,这场大战中,神策左军全体将士,表现出惊人的耐性,毅力、斗志。   严格得训练,充足得营养,完善得后勤,让他们在千里奔波后,还能保有战力。如何在敌军压迫下,全体退而不乱,还能伺机反击,最终勾引吐蕃军入伏。   而负责断吐蕃后路得军士,如何得坚忍不拔,即便损伤惨重,也依然不屈不挠,保证完成命令,最终竟是企图逃命得吐蕃人,自己绝望崩溃。   ‘此战中,损失最大的就是断后军了,最大得损失都是在近身博杀中产生。我军远程火力犀利,强弩威力无匹,若是我军强弩能遍及全军,恐怕吐蕃人早就崩溃了。’,高骈这样说道。   这也是李忱决定大规模量产火枪的原因,事实证明了,以远程火力压制,绝对没有错误。如果这回神策军有足够得火枪,或者是强弩,恐怕吐蕃人早就死绝在阵地前方了。   此外,高骈也禀告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比方说,混战中,要是长官死亡,递补得问题怎么办?   神策军强调纪律,本来有设定,要是一队之长阵亡,后继由谁递补。可是,混战中,很难立刻决出,以谁做递补。而有时候乱战间,队伍被冲散,士兵只能各自为战。   因为差不多都是新招募的士兵,士兵间也没有太严格得阶级划分,很容易出现,谁都不服谁得情况发生。这样对乱战很是不利。   不过,最好不要陷入乱战当中,神策军最大得伤亡,都是在这里产生得,虽然训练严格,可是在武艺上,还是略有不如。   ‘我军以严整击散乱,无有不胜,配合弩箭及轰天雷压制,往往可以轻松击溃敌军。如若可以,加强弩箭得配置,若是能人手一把,配以长枪,国朝军队,将无所能制。’   ‘如何,诸位?’,听完了高骈的话,李忱对李德裕还有魏扶,以及崔元式、石雄问道。   ‘可以一试。’,石雄首先发言。‘然,便先编练一军,演练一番再说。’,李德裕也开口了,魏扶覆议,崔元式点头。看到几人都同意了,李忱转头对高骈说道,‘先带你看样东西。’。当先离开了会议室。   高骈莫名其妙,他们说得很明白,可他听得很模糊。不过在莫名其妙也得跟着。他与一干同僚,跟在几个宰相身后,离开了绫绮殿。   这一走,就走到了太液池边上。一阵阵清风从湖面吹来,波光粼粼得湖面,让人心旷神怡,湖畔柳枝摆动,仿佛一个个风姿绰约得美人,高骈很想这样说。他宁可看湖柳,也不想看宫里的健妇。   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得,宫里伺候得宫人,居然逐步放归,现在取而代之得,都是些健壮得妇人,丑陋谈不上,伸手也矫捷,看着也白净,可问题是,着实不养眼,还不如他的几个小妾呢。   很快,他就没什么心思胡思乱想了,一阵阵轰鸣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湖畔摆了几个靶子,两个侍卫正拿着一种他没见过得器械,雷声大作得,正在虐待靶子。   这是他没见过的武器,应该是类似弓弩,可以射击。射速不输给弓箭不说,,射程也很远,威力也相当不错。重要的是,完全看不到箭矢,就听到一声轰然巨响,然后远处,穿了文山甲得人形靶上,出现一各大洞。   这火器真的太犀利,高骈移不开眼,仔细盯着几个侍卫的操作。这武器原理应该和轰天雷相同,只是没想到,把轰天雷集中在这小管子内,可以拥有如此威力。   这武器,完全有潜力取代目前所用的强弩,弩箭还可以抵挡,这种来无影去无踪,只余雷响得武器,非人力所能抗拒。   ‘如何?’,李忱转头问高骈,‘妙阿。’,高骈失态的一击掌,‘此等武器大善,若能全军推广,天下间何人能抵抗我大唐雄师。’   这种武器,若是能全军普及,威力甚至还超过强弩,弩箭还可以挡一下,看得到箭矢飞来。甚至还可以闪避、格档,这种武器,连闪避都不可能了。   ‘不知此物为何物?’,高骈壮着胆子问道,‘火枪,原理想来你也知道了,正式名称是中四式火枪。’,李忱一边说,一边示意将令外一见东西呈上。   高骈就见到,一把小小地匕首,被套上了这把火枪的前端。眨眼间,一把火枪就变成长枪了,‘妙极,有了这短匕,我大唐可以全面使用火枪了。’   他忍不住击掌叫好。有了这短匕首,原本只能用来远射得火枪,变成也能近战。强弩最大得缺点,就是无法近战,必须要有其他兵种配合,那怕是弩手腰上佩刀,可最好还是配合近战兵种。可有了这短匕,他唯一一点顾虑都抛开了,这种火枪,不管在各方面,都完善强弩许多。   ‘圣人,末将可否尝试一下。’,高骈撮着手问道,李忱点头,高骈便在侍卫指点下,开始人生第一发。第三枪他就中靶了,他有弓箭得基础,使用这种武器不显得很难。   甚至,他敏锐得发现,这种武器甚至比强弩还容易训练,只需要熟悉操作,会瞄准目标就好,比起一个弓箭手,还要容易许多。   当他试射完毕,李忱问他感想时,他如实说了,李忱点点头,看向旁边得石雄一眼,石雄也是点头,李忱便说道,‘能一下看出此武器之潜力,不枉我对你一番信任。’   ‘朕将任命石将军为神策右军大将军,高将军为副手,神策右军左虞侯,兼任右虞侯。以你此次带进京得神策左军左虞侯为基础,两个月内将队伍扩充至六千。’   ‘高将军,汝责任重大,此等武器朝廷也是初次尝试,一切细节皆靠汝与石大将军完善,尤其是刺刀得应用。’‘诺。’,高骈听得热血沸腾,想不到自己这么快便有独领一军的机会,还蒙受天子信任,委以重任。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下来,石大将军,虽然职衔比他高一等,不过他得身子骨也好不到那去了。想来未来新军演练,恐怕他要一手操办,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这也代表了圣眷,不由得让他更加有动力。   又是一个春夜,那个被称作鼎得年轻人,持续着欢宴。他强忍着用弹弓打人得冲动,怀里搂着美姬,跟这群兵士欢笑畅饮。   他们都是他阿爷麾下,各有职司得将军,小到军中有一定威望得大队长。大到一些有职称得将军,都在他宴请得范围内。   席间气氛热烈,使帅得长子请客,招呼大伙尽兴,一时之间席间也没了上下尊卑之分,两杯黄汤下肚,彼此间都成了兄弟,不管你是将军,还是大队长。   不过,与他人不同,鼎得怀里搂着半裸的佳人,眼里看的是跳着天魔舞的舞姬,心里却想着是别人,不由得,他紧了紧手上得玉兔,几乎把怀里之人当作她了…,这夜,越发深了,人也越发痴了。   终于,他放浪的把怀中得女子,压在身下,不顾堂内还有其他诸人,开始行那人类原始运动。   见此情状,乐手急忙拉开纸门,退了出去,而大堂上得舞姬,本想走避,可是有人带头,在座诸位将领都喝高了,立刻学习起来,有的把怀中女妓就地正法,有几个就朝着堂中的舞姬铺了过去,一时之间,淫声浪语不断。   ‘少郎君辛苦了,军中将士皆称,少郎君是当世孟尝,誓死拥护呢。’,第二天,宿醉未醒得鼎,被人唤醒,醉眼迷茫得被人从粉臂玉体中,拉了起来,草草穿了衣服,便上了马车。   他接过醒酒茶,漱了两口吐掉,嘴里抱怨道,‘何必招呼那些兵奴,反正除了我,他们还能拥护谁?’   在他看来,宴请那些军士,实在是很没必要得,反正他阿耶死了以后,除了他,还有谁能坐上那个位置,他几个兄弟得年纪都还不大,除了他,还没有人出来担任任何职务,这简直是稳当如山的事情,根本没必要拉拢这些人。   他是抱着宴请也无所谓,正好一起乐和乐和得态度去做,还有就是眼前这老阉奴得唆使,不然他才不想去浪费那时间,有那时间拿弹弓打人,更加痛快。   ‘请少郎君多多忍耐,待得大业一成,少郎君便无须忍受这些俗人,可以尽情享乐,无人可制了。’,说话之人,赫然便是马元武,那次宫变后,不知所踪的马元武。 第四百八十九章 复凉州   凉州,又有姑臧、雍凉之称,现代得的武威。唐代天宝元年改武威郡,干元元年复为凉州,据天宝年间记载,户二万二千四百六十二,口十二万二百八十一,领有五县。   此地乃是河西走廊之门户,南接兰州,北通新疆,东可至关中,北通敦煌。山脉前隔,沙漠后绕,素有“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之称。   尤其,此地地势平坦,又有黄河流经,为河西最大堆积平原。自汉武帝大量迁徙汉民移居至此,就是一块人烟稠密,良田遍布之地。更可贵的是,此地更是丝绸之路要道,商旅辐辏,往来不断。故而,历来治凉,皆把治所放在此地。   无论是,凉州刺史部、雍州牧或刺史,还是河西节度使、凉州都督府,到明清的陕西布政司、甘凉道,皆是如此。   更加难得可贵的是,此地因种族复杂,又产良马,故而民风剽悍,自古以来,哪怕到了民国,凉州精骑之名,始终不坠。   不过,这个威名,如今不能让守军胆气壮些。此刻凉州城下,战旗遍布,三万大军将此地团团包围。凉州沦入吐蕃人之手,长达数十年,让人非常遗憾,不过,也该到弥补遗憾的时候了。   ‘喝,收回凉州,我们就可以去收复整个安西四镇了。’,当陇西父老得朝见团,到达长安时,凉州城下,大战也是一触即发。   小虎率军,以两万唐军为主力辅以三千陇西民壮,号称三万,包围了凉州城。不日便要攻克凉州。   此地已是吐蕃在凉州最后得据点了,受到去年唐军大败论恐热,收复会州及兰州,以及张义潮驱逐吐蕃,自行收复沙州得影响,陇西爆发了一连串得反正事件。   许多吐蕃守将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弃城,这些原属于唐土城市,一一回到了大唐手里。那些守将带着他们微薄得兵力,全部跑到了凉州,故而只要攻克此处,神策左军此此出战便是功德圆满了。   面对唐军的咄咄逼人,凉州得反应是,仗着城墙,闭城自守,高挂免战牌,不理会唐军的溺战。   ‘守就有用?’李诚义摇头,对吐蕃将军得反应,非常不屑,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得典型。   ‘喝,城内守军已达万人以上。’,小虎笑着说,想来是这一点虚假得人数安全,给了吐蕃守将信心吧。从会州失陷那一刻,凉州得收复就是早晚之事,吐蕃守将得信心,毫无意义。   凉州,地形关键,此地势呈西南高东北低,地貌类型分山地、平原绿洲和沙漠三种。西南地方,是属于山脉地形,形式极端险要。   有一古浪峡,被称为中国西部的“金关银锁”,最窄处宽仅数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宋代的杨门女将,征西夏时,到古浪峡,走投无路,跳崖自尽,留下了“十二寡妇滴泪崖”的传说。不要说宋朝,到了民国,盘据此地得马家军,也仗着此处和解放军打了一场硬仗,本来应该摧枯拉朽得战斗,也因为地利,损失极大。   此峡谷蜿蜒整个河西走廊,如果从兰州出发,吐蕃兵只要扼住古浪峡,说不定真的可以轻易守住整个凉州,力保凉州不失。只是,那是说不定,小虎不以为吐蕃兵有这能力。不说别的,单是两军得远程火力差距,吐蕃人敢据峡而守,小虎就敢把那里变作吐蕃公墓。   此外,古浪峡险要,可那是从兰州出发,如果走会州就不一样了,一马平川,只要渡过了唐代最繁忙,最大得渡口,会宁关渡,就是一片坦途。古浪峡根本无法阻碍唐军。   唐代,当丝绸之路尚为通畅之时,从长安到凉州有两条路,一条是秦州路,因从秦州出发而得名,此路即是人们所说的丝路南线。   这条路从当时的凉州出发,渡过黄河到兰州。再往南经临州一路到达到长安。全部路长大概有两千多里。   另外一条,就是从,凉州到会州,从会宁关渡渡河,就到了黄河南岸的会宁关。再由会宁关往东南,到达会州的驻地会宁县便可由此往东南经原州,到长安。   此路全长1730里,除了比秦州路少约二三百里。整个行程也不必多次穿越高山深谷,除了原州段以外,比秦州路易于行走,惟一的缺点是,渡过黄河以后沿途人烟稀少,比较荒凉。   为了确保进军顺利,神策军兵分两路,要确保即便吐蕃人不断以骑兵骚扰,或者扼守古浪峡,也阻挡不了唐军到达凉州城下会师。不过,大概是吓怕了,不说沿途没有骑兵骚扰,连古浪峡都无人防守,   不过,如今已经五月中了,才前来拔除凉州最后这个钉子,会不会太迟了?其实,如果单是神策军,如今早就在凉州城内开庆祝会了,只是,收编了太多的吐蕃人,为了教育他们,可是费了老大心力。   单是让他们听懂号令,就花了不少功夫。还有一个骑军得编组,都是费了老大功夫。一方面慢吞吞得修路,一方面就是费了老大心血在整编。要设法整合吐蕃兵,让他们初步溶入唐军,不会扯后腿。   步军要操练队列,能够跟的上唐军的脚步,不会扯后腿。没有人建议将吐蕃分而治之,另外成立一个吐蕃兵队。不是没人想过,而是知道这和李忱得目的不合,要设立单独得吐蕃军,他何必招募他们?只需要像以前那样,平常不管,不要给我惹事,定期上供一些微薄物产,万事大吉。   战时响应出兵号召,自备粮食、武器、马匹来参战就好,多简单省事。可是那与李忱民族融合计划不符合,除了这些神策军官,是被李忱一手带大的,能理解这个意图,其他所有人,包括那些宰相,都很难理解李忱为何要费这么大精力。   不管别人怎么想,几个月得操练,如今,步军算是初步有成效了。至少那些吐蕃人,不会再左右不分,走起队列来也是非常严整。   相比步军得训练,骑兵则是困难许多,又或者简单一点。说困难,骑兵可比步军难练,想要短短几个月,就训练出一些成效,很难。说简单,主要就是磨合,骑兵没那么快整合好。   小虎从神策军中挑出有骑术基础的士兵,与吐蕃兵混合,组成新的神策右虞侯马军。这部份反而是唐军被嘲笑了,虽然土蕃人不全是马背上得民族,可这些人是,他们像游牧民族那样,每个人从小骑到大,骑术很精湛。   他们在唐军前面秀优越感,表演两马甚至三马并驰,然后他们从一马跳上另一马,跳来跳去,中途不停。又或者马背上站立,甚至骑射得本领。   那些新加入的唐军,虽然有骑术基础,可毕竟比不上他们。结果,被嘲笑以后,双方曾经爆发冲突,结果统统被小虎关了小黑屋,不管是吐蕃,还是汉人。   事后,小虎训诫他们,‘骑术比不过别人,就动手?可以,有本事从马上把人家打下去,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跌倒要哪里爬起来,用事实让他们闭嘴。用拳头,跟一般得乡野村夫有何两样?’   从此,唐军骑兵发愤图强,操练刻苦,如今不说马上多灵活,至少可以与吐蕃骑兵作战,而不落下风。   如果要说,小虎他们对这有什么心得的话,有什么秘诀可以帮助这些吐蕃人,加速融入这个团体中,小虎会说,玩…   真的就是玩,唐军中非常多的体育活动,休闲时间,每个人都可自由选择体育竞赛。足球当然是最受欢迎得,连吐蕃人都很喜欢。   为了积极能参与这个活动,很多吐蕃人爆发了惊人的学习速度,至少一些术语,什么传球,越位,射门,快攻,都会说了。而李忱当初推广足球,也有一点以练代战得意思,当吐蕃兵学会了不少足球术语,连带得一些战斗得指令,都学会不少。这倒是出乎李忱意料之外。   如今,唐军云集凉州城下,军容鼎盛,哪怕加入几个月得吐蕃兵,穿上唐军甲胄,看起来也像模像,至少凉州城内吐蕃兵,两股颤颤,紧张不已。至于以后更进一步的磨合,就等攻克凉州以后了。   只是,当小虎当万事具备,攻城武器打造完毕,小虎发令准备攻城时,凉州城西门大开,很多吐蕃人逃了出来,小虎眼看机不可失,当下发令全军攻城,管你是不是有计,反正城门洞开,就是机会,碾压过去便是。   是不是诈降呢?结果让小虎大为失望,居然是真降了,唐军没受到多少抵抗,轻松控制了西门,然后以此为依托,轻松攻克其他几门,凉州兵毫无战意,看到唐军,直接跪地投降,结果收拢这些败兵,比攻城还要麻烦。   为什么会降呢?简单嘛,那个守将傻,其他人可不傻,他们又不是自愿跑到凉州来的。是无路可去,惯性下到了凉州。   他们可不是对尚婢婢忠心耿耿,又或者对大吐蕃百死不悔。誓要保住吐蕃在陇西最后一点根本,期待尚婢婢,又或者哪位吐蕃王,能卷土重来,重振吐蕃荣光。   他们是被迫跑来得凉州得,不来这他们还能去哪?回吐蕃吗,虽然神策军并没有收复鄯州,只是攻破了鄯州,取得吐蕃人抢掠走得财务和人口,可毕竟还在唐军管控之下阿。万一往哪跑,不小心被人拎了脑袋去请功,多倒楣阿。   还有,吐蕃残破不堪,还在内战,即使跑回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最重要一点,哪怕运气好,没碰上神策军,鄯州已经在论恐热毁得暴行下,千里渺无人迹,从那回去,一路上粮食怎么办?他们跑路可没准备多少粮食。   所以了,他们不得不汇聚在凉州这个枢纽,说他们是等死也可以,说是期   从西面瓜州、甘州来的吐蕃人是这种情况,而从河州和临州,等兰州南面来的吐蕃人,也是一样。少数人逃回吐蕃,少数人走散得不知所踪,最后一半汇聚凉州,寻求安全感。   结果,凉州也很快被包围了,面对战力强大,弓、弩凶猛得唐军,他们根本毫无战意,直接就倒戈,投降了。反正听说,唐军不仅不杀人,还管顿饭,到时候去唐军中劳作,换饭吃也不错。   就这样投降,让小虎非常生气,这可是要展示大唐威风的时候,那三千民壮都还看着呢,你们就这样投降了?气得小虎想杀俘。   当然,杀俘什么只是气话,这些都是重要劳动力。好在还有个吐蕃凉州守将,冥顽不灵,在他得城守辅负偶顽抗。小虎大喜,用远程得轰天雷,和火油弹,硬是把整个城守府拆成了白地,算是给那些民壮上了堂课。唯一可惜的就是,城守府内一些才物,也跟着化成灰烬了。   ‘鼎儿,阿爷不反对你宴请那些将士,但是也该有个限度。’‘诺,孩儿知道了。’,被人骂了一顿,鼎唯唯诺诺得退了出去,不知何时,马元武已经跟在了后面,‘少郎君,何不早下决断?如今万事具备,就等少郎君动手了。’   ‘哼。’,鼎哼了一声,‘你只是一个阉人,少多事。’,马元武脸上怒色一显而没,自言自语道,‘可怜老奴我,为了大唐长治久安,为天下太平计,东奔西跑,还联系了域外各族,都有意共襄盛举。’   ‘可叹使帅,不明天下大义所在,执迷不误,若是长久以往,恐怕有灭门覆家之祸阿。可怜阿,到时候阖府上下皆付之一炬。唉…。到时候那些府上那些好女子,不知要流落何方。’鼎得脸上一阵抽搐,看得马元武暗自冷笑。   ‘府上老幼存亡,皆在少郎君一念之间阿。’,马元武最后来了这么一句,让鼎得面色变换不定,‘其实老奴这还有一法,若是少郎君不忍心的话…。’最后,马元武缓缓抛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第四百九十章 又是商队   阳光之下,一片碧绿得草原,宛如一大张草毯,广褒无垠,绵延到了天边。一眼望不到头,边际好像与天空接壤,这块美丽得草原,像海、像天空,散落其中的帐篷,像是海中的岛屿,又或者天上得云朵。对从未来过草原的人来说,这是一场很大的享受,美得像幅画一般。   不过这画是活的,当微风吹过,就见到这画面动了起来,鼻端闻到得是青草得芬芳。眼中所见,青草伏低,露出了在里面埋头吃草得肥美牛羊,它们正努力增肥,以渡过严寒得冬天。天空中可以偶尔传出厉鸣,一头苍鹰露破出云端头,盘旋天际,仿佛在巡视自己得领地。   站在山冈上,让心灵无限放空,你可以感觉到,心胸无限舒畅。你会觉得,在这天宽地阔间,万般事物都不重要了,人与人之间那点鸡毛蒜皮得小事,就宛如过眼云烟,不值得一提。   只是,那是没见过得人,才会这般发神经。云德实根本无心去欣赏这些,对从小长在草原上的他来说,这是在寻常不过的景色,有空欣赏这些,不如去想想,这个冬季,会不会有暴风雪,有多少牛羊可以活到开春。   有那闲情逸致,不如把自己的刀磨快,马匹准备好,草原从来不是宽容的,尤其到这个时候,,更是许多马匪出没得时节,人人都要过冬,不仅牛羊,人更是需要,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紧惕,注意那些可能得马匪,或是牛羊小偷。   ‘那是?’,云德实本来还打着呵欠,这种守望得事情,最是考验人,一马平川的草原,看久了都是一个样,很容易感到倦态,他强打精神,正想打马转上两圈,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手搭凉棚仔细了望。   就见到前面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小黑点,他仔细得观望着,看了一会,他跟旁边得同伴说道,‘哈根,前面有人,我去看看。’,他的同伴没精打采得也朝前了望,‘有没有问题阿,是马匪吗?’   ‘应该不是,太慢了。’‘有车?难道是哪家迁徙草场,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的草场吗?’‘应该是商队,如果是部族,这数量太少了。’,又观望了一会,那个黑点距离这里越来越近,云德实肯定,这是商队了。当下不再说话,打马上前确认。   果然是商队,越靠近,看得越清楚,就看到很多辆四轮大车,上面满载了货物,每辆大车都有两匹大马牵引,轳轳得行走着,他还未靠近,就有人跑了过来。   ‘是迭刺部得云德实兄弟吗?’,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像着这里过来的三个人,一个留在远处,两个人靠了过来,为首得那个人一张和气得圆脸,云德实认出了来人,是老熟人了,‘哈哈,老郭,放心,你来的话,有大碗得马奶酒,好好招呼你。’   ‘是该好好招呼我,我今天可是带了好东西过来。’,老郭亲热得与云德实拥抱了下,然后神神密密的拿出了一个壶,云德实接过,一下子拔开塞子,一股浓烈得酒香,就扑鼻而来,云德实浑身一颤,光闻这酒气,就之到这是好酒,他迫不期待得一口灌了下去,旋即脸孔涨得通红,他憋着一口气,没把酒喷出来,一口一口的把酒咽了下去。   ‘好酒阿,老郭,你可真带来了好东西。’,虽然差点被呛到,可是云德实大为赞叹,喝过这酒,以前那些酒都没味道了。   当下,他把酒壶珍重得收了起来,在老郭引荐下,见到了这个商队得首领,很年轻的汉人,一张笑咪咪得脸,给人一种亲切感,给人一种未雨先笑得感觉,好像下一刻,他说出什么笑话,都不意外。   很快,他便引导着商队,到了部落得扎营地,划了一块地方给商队扎营,就看到十多辆大车,很快就围出一个营地,然后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云德实也没有久待,看到他们安顿下来,他去禀告了族长,又回去看守牛羊。   ‘这些契丹人,头发可真难看。’,商队忙碌得扎营,李诚宇则在吐槽这个部落男子头发,每个人都剃光光,真是够难看。   说是剃光,其实也不太对,主要是中间剃光,只留下耳鬓两边。不过无论留多少,难看就是难看。   ‘哈,是很难看,当初我来的时候,也是看得很反胃,半年下来也算习惯了。’,李诚宇身旁一个,总是笑咪咪得年轻人接腔道。   李诚宇来到草原自然是做起他的老本行,藉着商队作掩护,地图测绘。这个笑脸年轻人则是商队得代表,商队运作是他在主持,维持明面上得运转。两人都是旧识,说话自然随便些。   ‘你收这些羊毛有什么用阿?听到你连不值钱得羊毛,都要收,看那些牧民开心的,你是来草原当散财童子得?’,两人跳望着草原,闲聊着,李诚宇问了个与他不相干得问题,为什么要收羊毛?   这些羊毛,根本没什么用,这些牧民,都是随便处了下,就拿来当地毡,或者粗粗得收集起来,用棒子打平,当作披风,也没听谁说过要买得,现在乍听带了一堆精致货物得商队,需要大量收购,未来还会收购更多,所有人都趋之若骛,商队的门口,挤满了送羊毛得牧民,深怕来晚了,商队就不收了。   每过一各地方,就要收许多走许多羊毛,他们带来的几十匹马身上,都放满了羊毛,车上也塞了许多,凡是有空间的地方,都塞满了。若不是作出了限制,不是当年得不要,恐怕两三个部落得羊毛,就可以把他们塞满。   ‘收羊毛当然有用啦,这就不是你这种整天满脑子去窥人隐私得家伙,想像得到得。’,笑脸年轻人吐了李诚宇一句,才解释道,‘羊毛也可以拿来纺织,不过尝试过得人不多,多半就是用羊绒。不过我们已经研究出,可靠的技术,这些被视为废品得羊毛,,未来都会成为黄金。’   ‘更何况,这草原阿,就这两条商路,基本上商机都被那些边将垄断,我们又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不方便抢他们生意,只能另辟蹊径了。’   大唐有七条通夷路,往北方草原得有三条。一条就是他们走得,营州入安东道。另外一条是夏州塞外通大同云中道,最后一条则是从中受降城入回鹘道。   往来草原商队不少,也有不少草原民族前往大唐边境交易,大唐设有几个关卡,作为互市之处,基本上,都为边将所把持,像安禄山,他就把持着几个关口,成为他养军之用。   ‘真郁闷,这大唐疆域,到处都是这些藩镇。’,李诚宇吐了口闷气,这些藩镇,都扎根于当地,和许多当地势力有千丝万缕得关系,轻易动不得,为了不引起藩镇警惕,他们都还不敢大张旗鼓。没办法,搞情报的就是要注重隐密,尤其他们的对手可能都是这些藩镇的时候。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欣赏落日时分得大草原,金黄色得夕阳,慢慢接近地平线,一群群得牛羊被牧羊人赶着回来,牧羊女婉转得歌声缭绕,招呼得亲朋好友。   而牛羊不甘示弱,叫声也充斥天地,人们在互相问候,呼朋唤友,牛羊也是,此起彼落得声音,为这大地添上背景音乐,曲名叫祥和。   不过,远方十多骑人马急驰而来,破坏了这种气氛,虽然并未造成什么损伤,不过也打断了两人兴致,让两人无心再欣赏。   ‘刚刚那些人里面,似乎有很多汉人?’,李诚宇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怎么会是汉人,还敢这样大摇大摆,嚣张至极的在这里乱闯?   ‘有戏。’,李诚宇眼睛一亮,‘你没问题吧,千万不要莽撞。’,笑脸年轻人一把拉住他,他去打探是没关系,如果有必要,他都可以陪他去,可问题是,这商队还有几十人呢,他们大半都只是护卫,和一些无关得伙计,‘放心,我自有分吋。’,李诚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这样就好了,以后再发这种病,就给它吃木炭。’,李诚宇在一匹马前面,手上沾了些黑乎乎得木炭,喂给马吃,周遭牧民看得激动不已,居然这样就治好了。当下收到如潮感谢,还拉着李诚宇去看看自家畜生生得病。   唐代兽医技术也非常进步,朝廷有专门的畜牧兽医官员,监苑场也有专门兽医,对于相马、育马,都很有研究。太仆寺还设有专门的兽医教育机构,兽医博士四人,学生百人。而李忱登机以来,扩大了太医署得规模,连兽医也没放过,兽医博士增加了十多人,学生更是增加数百人。   顺带一题,李忱改革得不光是增加了规模而已,他还重点改变了传统那种师徒制,变成后世大学那般,每一科都有专任博士,专门指导某门课,也增加了年级制,将整个教育制度规范化。   而为了当个好探子,李诚宇也混过一年时间,当过兽医学生。为得就是这个时候方便。   ‘医工,你跟我来趟。’,当一群牧民拉拉扯扯的时候,一个四方脸年轻人走来,众人看到他,纷纷退到一旁,‘要看病,你要等下家看完,不要急’李诚宇不高兴的说道,‘不是给畜生看,是给人看。’‘人阿,看,给畜生看,人也看,我都会那么一两手,走吧,看人的得急些’   四方脸心下不悦,什么叫畜生看,人也看,如果不是叔叔吩咐,叔叔也病了好久,他才不会来找这兽医…不过既然是自己来求人,也只能这样了,当下说道,跟我来吧。   李诚宇摇摇晃晃,跟着到了中央得大帐,看这个样子,住的应该就是这个部族酋长了,李诚宇对这个部落挺上心得,这个部落条件很好。   这里不仅水草丰美,还有一条河流流经,这个部族不仅放牧,也有从事农耕,会用牦,会引水灌溉,这在其他地方很少看见,他不是没见过会畜牧,会农耕得游牧民族,可是像他们这样发达得,很少看到。因此,他特别留上了心。   大帐中,一个满面风霜,嘴角有个刀疤,脸色蜡黄得大汉,正在泡脚,四方脸上前,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刀疤汉李诚宇招了招手,‘你是医工?’,却是汉语,不愧是头人,他和国字脸居然都会说汉语,还以为就那一个人呢。   ‘江湖游医罢了。’‘怎么来到这里?’‘有人请就来啰。’,李诚宇说了两句,不耐烦起来,‘唉,我说你看是不看阿。不看还有别家马驹等着我医呢。’   ‘你…。’,四方脸就要发怒,可是被大汉拦下,‘那就麻烦你了。’,他伸出左腕,李诚宇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摇头晃脑道,‘这脉像,看似沉稳有力,可是…不好说,不好说。’   ‘你这庸医,到底会不会治阿。’,这草原上,要找医工实在不好找,若非如此,怎么找一各给畜生看病得,若不是父亲得意思,他根本不会让他来看,现在还说这话….   ‘不好说,不好说。等等。我回去翻书。’,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还嘀咕,这畜生和人的脉像就是不大一样,听得四方脸,背后冷汗都下来了。   之后,牧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汉人,捧着几本书,摇头晃脑的看着,一会抓头,一会直接蹲在地上,周围好几本书翻来翻去,看得牧民也是满头黑线,没人敢再来找他了,不管看人还是看畜生。   ‘阿爷…夷离堇,这决定会不会太莽撞了…’,帐篷中,细语声传来,‘大唐可是…’‘夷离堇,早就等这机会很久了,这是我契丹的机会…二十部…。’   李诚宇仔细听着帐篷内传来得声音,这个时候,他耳边听到一声大喝,一个高大得影子遮住了他的视野,然后一只蒲扇般得大手,向他抓来,他没有抵抗,也没有任由他抓住,当下大喝,‘滚开,你踩到我的书,挡到我的光了。’   当下,把四方脸引了出来,看到是李诚宇,一脸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得样子,把李诚宇打发走了,还责骂了几个值守得士兵,几个士兵一脸委屈,上岗的时候,他就在这了,还以为是你允许得呢。   ‘岩木怎么回事?’‘没事,爷,就是那个庸医,他居然在这待了半天都没走。’‘他…。’‘没事得,爷,他连契丹话都不会说。’,四方脸却是没见到,不会说契丹话得李诚宇,一脸寒霜得往回走,完全没有刚刚那副呆样。 第四百九十一章 射菊      秋高气爽,能泡澡吗?没人说不可以,想泡就泡吧。初九这天,本事登高得日子,可是恒州城中,一家新开幕得澡堂,却是半价大酬宾,两人同行,一人免费,还送一壶冰酒,吸引了非常多的客人。   ‘这舒服阿…。’,大澡堂内,李硕舒服得大张手脚,虽然才九月天,可是北地冷的快,现在泡澡也是非常合适,‘今年冬天,可有好地方去了,大雪天,泡在这热腾腾得大澡缸里面,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阿。’‘可不是吗?’,李硕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就舒服得不想动弹了。   ‘博士,博士,给我刮背。’,舒服了,李硕觉得全身发痒,招来了负责刮背得博士,趴在热呼呼得地上任由博士在他背上施为,一边和同伴闲聊,‘你说,这使帅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医工,不是都看不好吗?’另外一人懒洋洋回道,‘我叫担心阿,这使帅要是不好,那我们这日子怎么过阿,少帅可是…。’‘可不是吗?还以为他转性了呢,看我这头,前些天才差点被他开了瓢。’   ‘哼,可不止这样呢,你知道嘛,他居然敢把他姑姑给关了起来,那天可是闹得府里天翻地覆得。’‘少帅他,好大得胆子阿,这姑奶奶可是…说是使帅妹妹,差不多却是当成女儿了,要是使帅康复,他还不遭殃?’,听到同伴吃惊,李硕卖弄得说道,‘那也要使帅康复…。’,听到这话,他的同伴脑袋一缩,整个泡进水里,不说话了…   ‘还不只如此呢,我看我们那少帅…你知到吗?’,没察觉同伴不敢搭腔了,他还卖弄得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看到府上有个阉人,一个公公…,’‘闭嘴吧你,什么话你都敢说…。’同伴没奈何得制止了他,这人,平常时候还好,可是一到私底下,什么都敢往外说,早晚有一天,会惹祸得,他一边制止他,一边想,以后得远离这家伙,免得被这人给拖累了。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当下,他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又说起别得闲事,总算把话题岔开了。却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得都被刮背得博士听到了。只是,就算注意,也不会在意吧,谁也不会把这些博士当一回事,他们就跟活动得背景似的…   ‘至任上后,当安抚、爱护百姓,不得剥削、侵扰。大丈夫岂得苛贪财物,以害及身命,使子孙每怀愧耻耶?当为民造福,立名于天地之间千万年不朽,永为贤称。须知,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下官紧尊圣人教诲。’,紫辰殿中,一个刺史打扮得官员,在李忱训诫完后,必恭必敬得退了下去。   ‘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真是累死人。’,李忱靠在龙椅上,低声埋怨,‘这种事情,应该要有人把关,不应该是我这皇帝亲力亲为,真是…。’   刚刚离开那个,是一个新上任得刺史,去的是刚收复得几个新州上任。为此,李忱特别召见,亲口勉励了一番。会这样做,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单纯的关注地方吏治,他每个刺史以上官员,都会亲自接见。   一方面是亲身耳提面命,一方面则是观察此人,将以往收集的一些相关官员资料,与本人作个核对。这份工作挺麻烦的,不过他又不得不作,一州刺史,地辖百里,管民数万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涉到许多百姓,尤其是这些新收复得州,更是重要,他可不希望新任官员盘剥当地百姓,使得那些百姓对朝廷,对大唐失望,离心离德。所以他尽可能得都要亲身关注这些新任官。   也难怪他要抱怨,照理来说,这种把官的事情,应该要让御使台或是吏部负责,不是该他事事越俎代庖,可是他对唐代的吏治无甚信心。在没有真正澄清吏治之前,只能他辛苦一点。   就像之前发生那件事情,那件惨事只是冰山一角,类似的事情,可能在大唐很多地方上演,那件惨事不够空前,但也绝不是最后,一天不澄清吏治,一天这种事情都会发生。   只是,他本来有心要掀起一场反贪运动。趁机狠狠得整顿一下大唐官场风气,不过,时机不对,现在他要是整顿,动静会很大。   只是,最后也没有不了了之,他派出侍御史巡察地方,复查此案,还那个百姓一个公道。那个县令,直接被拔官了。豪强也被重责,州一级负责审案得刺史,也被他下敕训诫了一番。当下也就这样了。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内部不稳,随时有可能爆发一场战争。自从张仲武过世后,张直方自立,就非常不安稳,有消息传来,幽州一地开始囤积粮草、兵器等…。   李忱不知道,这是张直方单纯自保,还是为了作乱。不只准备粮草、兵械,他还开始聚集兵马,这让李忱产生了警惕,当初是判断这个家伙无法久任,才暂且不管,那现在他如果真要反的话,李忱绝不会姑息。   不姑息,那就是要打仗了,如果要打仗,他可没把握可以一边整顿吏治,一边打好仗。所以,只能作这个在朝臣看来很重得处置,在他看来治标不治本得动作了。   接着呢,事实证明了,他的选择没错,不光是幽州,有消息传来成德军使帅,王元奎,突然重病,无法理事。目前都由他的长子,王绍鼎理事,成德军内部不稳,说不定哪天就会出乱子。   说起来,王绍鼎和李忱,还沾亲带故了些。王元逵也是大唐得驸马。其父王廷凑,在位的时候,跟朝廷关系很差。   王廷凑,乃是回鹘人,他能上位,乃是将原成德军节度使田弘正杀死,自行篡位,得到了成德军节度使一职。朝廷本来是有讨伐,可是连讨伐军都乱了。最后讨伐也就不了了之。   此人据记载,凶毒好乱,无君不仁,恃具凶悖,肆毒甘乱。田弘正满门三百余口,尽被他诛杀。性格上,沈鸷少言,喜读。他挑了一个好时候,趁着冬季,诸路讨伐军无力进逼,拖延了时间,拖到隔年正月,朝廷以田弘正之子,田敦礼为魏博节度使率军三万讨伐。   结果朝廷高估了田家对魏博得控制,魏博军乱,导致元和中兴成果一夕付诸东流。   王廷凑这番做派,自然很难与唐廷修好。而他的次子王元逵继任后,做派与乃父相反,对朝廷还算恭敬,并且获得尚公主得荣誉。文宗开成二年,元逵入朝奉侍,下诏以绛王李悟之女寿安公主嫁之。   那个时候,李商隐还很不爽,写了一首讽刺诗。不过,不管怎样,成德军都还算安稳,会昌四年还参与了泽潞之战,立有战功。不过,目前形式随着他的病重,成德军也在失控中。   李忱只能等着看,看这两个藩镇打算怎么办。跟幽州相同,成德军得新任节度使,都不太受欢迎。李忱冷眼旁观。目前最重要得事情就是,训练新军。现在已经接近秋季,要动兵也不是时候。   还有,塞外异族,似乎也有异动迹象。虽然消息还不明确,不过据说塞外异族蠢蠢欲动。这让李忱非常警惕,他似乎嗅到了一种阴谋得味道,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串连,那些胡人保密程度不高,不过目前大唐对草原上密谍得布置还不够完备,还打探不出什么有用得消息。   暂且按下整顿吏治得心思,还有机会得,李忱这样想道。既然这种事情不是空前绝后,未来一定还会发生,只要那个时候,平定藩镇了,就该那些贪官污吏倒楣了。   其时他都做好计划了,会先在报上宣扬,把惨事宣扬得人尽皆知,使得百姓不满,引发官员压力,再顺势进行改革,水到渠成。一举荡平那些贪官污吏。   只是,现在不允许,也只能暂且忍耐。况且,这也不是白白忍耐,他早就让人开始收集各种不法罪证,到时候会让他们明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的道理。   ‘设局设局。射菊射菊。’,李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是重阳,宫里有活动,他也真劳碌命,这个时候还要召见那些刺史,然后下午还有活动。   早上登高,他没有出去,龙首原就够高了。他忙着接见要赴任得刺史,下午有一场射箭大赛。他要出席活动。   其实这场比赛早上就开始了,他的长子李凗,代表了他出席了,进行开幕式。李凗和一群大臣,首先进行第一场比赛,射了几箭以后,开幕式结束。紧接着就是大唐射箭竞技大赛,复赛,开始。下午,则是全民大赛得决赛,他会出席。   这个比赛,从前些天就开始了预赛,分为民众和军士组。一般民众是长安十多各州参与,各地先决出前几名,然后官府会把他们送来长安,参加复赛。   而各节度使区,每区会派出善射之士十名。先到长安进行初赛,然后才参加今日得复赛。本来是想要推展到全大唐得,不是只有长安这么一丁点地方自己比。   可是,这个决定下得仓促,所以只能目前周围参加了。至于为什么会仓促,那是因为李忱的不久前才听说这事情。   事实上,这个活动已经快要停止一百年了。自从开元初,以浪费、铺张为名停止以后,就没在办过了。不光是因为安史之乱得缘故,固然安史之后,朝廷没钱,但是天宝年间,朝廷还算富庶,就停办了。   至于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大唐已经出现了重文轻武得苗头,早已不像唐初那种,哪怕是文臣,都具有骑马引弓得本事。越来越多臣子对于这种粗鲁得运动,不擅长了。   有两个大臣还在那边五十步笑百步,一个臣子笑另外一个姓卢得大臣,说卢的箭,距离他的箭还有三十步,那个开嘲讽得人,自己都没中,他的箭离靶都还有三十步。   李忱是听杨二说起,大唐曾经有这么样一个射礼,当下便决定,要复苏。于是他在八月中才下令,要举办这个活动。当下把礼部忙得鸡飞狗跳。因为太久没办了,礼部好不容易从尘封得档案中,找到过程。   下午时分,大唐国立体育场,在雅乐中,李忱进场了。他穿着一身明黄色衣服,身披红色大氅,带着武弁,手持一把雕弓,在官员、军士和百姓行礼中,进场了。   他一进场,立刻引发山呼海啸,所有人都激动了,尤其是那些百姓,体育场是对外售票得,知道李忱要出席,更是一票难求。本来座位就有限,李忱还派发出很多慈善票,一些乡里长者、贤达,还有皇家抚育院,一些城激出色,或是品行好得学生。   加上百官和一些被淘汰得军士,能容纳数千人得体育场,只剩下一千多席,更加引发抢购热潮。为了避免黄牛票出现,这些票都是采用竞标得形式出售。   不要小看唐人得智慧,体育场以后,很快就有闲汉没事就排队,买那种热门队伍得票转手售出。   一千多张票,卖出两万多贯,平均每张票二十贯出头。当然,前面的会贵一点,后面的就便宜一些。李忱这举动,让几个宰相都跪了。   实际上,不光是李忱这一场,上午皇长子出席那场,也卖了几千贯。基本上,单是这两场得门票收入,就抵得上这次举办所花费得费用了,包括奖金,还有那些选手入京得花费。还别提其后产生得那些产业,比方说博彩业,又可以赚上一笔。   雅乐中,李忱进场以后,一群宰相也跟着鱼贯进场了,每个人神情都有些紧张,不是因为人多,这些宰相心里素质还没那么差,主要是因为他们也要射箭。   也不是每个人都善射得,而为了不出糗,当李忱下令宰相也要参与后,每个人都加紧苦练,真是为难他们了,每个人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这样遮藤。所谓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第四百九十二章 屯堡的责任   李忱就定位,乐队开始演奏,这是一&;1t;&;1t;驺虞&;&;,当音乐演凑到某个环节时,李忱开始引弓。 配合着音乐,他开始射箭,连射四箭,刚好他射出最后一箭,音乐也结束了。   因为射礼,这可是从周代就流传到现代得一种运动。连孔老夫子都提倡射箭,所以有一套固定得流程,李忱合着拍子射完,也是流程。   射礼,可是化一种重要的仪式,讲究谦和、礼让、庄重,‘而不中,反求诸己。’,从上古时代流传至今,有一套完整而严格得程序。   礼经中,有乡射礼,大射礼两种,详细一点,还分四种。乡大夫州长是乡射,这是地方上,乡大夫等地方官长,要教导民众礼仪、敦化民俗兼顾荐贤举士而举行的。   主持者不是地方得行政官员,而是他们要请当地贤达父老,有德性但是没有官位得出面举行。地方官要登门邀请。然后,与会者通常都是一地才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所以这也带有一种举才得意味在。   还有一燕射,这是天子和诸侯平日举办得射箭比赛。宾射,当诸侯朝见天子或是诸侯相见,举行宾射。最后是大射,这是举行祭祀的时候,举办得射箭比赛。   射礼到了唐代,一年有两次,“三九射礼”,三月三和九月九。可是到了开元初,有人奏告射礼,耗国损人,既不观德,又未足威边,就取消了。   虽然开元二十一年,玄宗又以“永鉴大典,无忘旧章,将射侯以观德,岂爱羊而去礼”为理由,恢复秋季大射。但仍未能持久。李忱觉的这是一种堕落。   射不射箭,有那么重要吗?当然重要了,别忘了,在古代,弓箭可是利器。提倡射箭,这不仅是全民体育,提倡射箭,健体强身,更是事关国防得要事。这更是儒家重要的一种精神,儒家可没有提倡什么忍让,要忍让还射什么箭,儒家讲究得是礼让,不是忍让。   射箭,不管是士大夫,还是学生,都是平等竞技。还要互相尊重,互相谦让,但是不管怎么看,都跟忍让无关,会射箭得人,实在不爽就给你一箭下去。后来中国人得退缩保守,那是满人阉割了中国人得精神,跟儒家无关。   你说儒家不好,现代社会日、韩都有提倡射箭。日本传统的弓道,韩国射箭队也很厉害,2o16还拿下巴西奥运所有射箭金牌。韩国也流传着弓道。怪了,人家都在提倡,中国人反而把他丢掉了?   基本上,中国人得射礼,自明亡后,就没了。虽然清代还有什么秋狝、大阅举行射礼,但是其实和辽金元一样,已距古射礼甚远。   所以,未来如何,李忱不知道,现在他有了点钱,要把他恢复过来。大唐民间不禁弓箭,这也算全民运动。当然,李忱改变了一些规则。   先,他改变得还有地点。理论上来说,射礼应该要在射宫。不过唐代也没有哪座宫殿叫做射宫,通常都是前几天,才指定在某个宫殿举行。贞观年间,举行过射礼得,像武德殿、玄武门、仪凤殿、观德殿等等。李忱为了提倡,改在了体育场。   李忱射完,一个侍卫快步跑道靶前,,把四只箭拔了下来,还好,李忱没丢脸,四箭全中,全场掌声热烈,距离九十步,大约一百三十五公尺,能射中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接着,换大臣们下场了,李忱算是很体贴得,免去了一些不太善射的宰相这个差遣,然后加进了几个善射得其他官员。   &;1t;&;1t;狸&;&;响起,李德裕先上场,不要看他年纪不小了,在音乐声中引弓,射出。音乐声停止,侍卫快步从靶上,把箭给拔了回来,大声报出成绩,此箭获,这是正中靶心。此箭留,射的靠下了,此箭扬,箭设的偏上了。   此外还有此箭左、右方,代表偏离那个方向。没射中,自然就不报了。然后,这个靶呢,用的是鹿皮,叫做鹿侯。天子是用的熊皮,叫做熊侯。   本来李忱也想改掉得,改成后世那种十环,到时候报分数就好,不然,光靠这样简单的报数,对竞赛来说,不够详细。不过时间来不及,只能改在以后了。   喔,糟了,说着说着,有人脱靶了,就看到一个年轻官员,弓如满月,屏气凝神,一箭射出,就看着一道影子闪过,从靶旁边擦了过去,朝观众席射去。   不用紧张,没有造成惨剧。靶得两边十步远,设有围垒,高宽大约七尺,这是一种防护措施,免得脱靶,不要说射到人了,射到花花草草也不好。不是所有人都是神射手,那怕是唐初,也是有那种四箭全不中的。真那么惨得,旁边准备好了罚酒,满满一大杯,自己干了吧。   很快,几个人就射完了,总共参加的也没多少人,这只是个仪式而已,真正重头戏在后面的比赛。   紧接着,正式决赛得选手入场了。演奏得是龟兹乐。唐代很流行,听起来比雅乐有动感。不过这是李忱新编得,李忱把一现代得进行曲,哼了出来,再由杨二完善,一演奏出来,全场观众都忍不住跟着哼哼,比起龟兹乐,还让人激动。   接着,先是一番射,所有人先试射过四箭。等所有人都射完一轮,接着开始二番和三番射。   这其中,李忱改了些规则。先,这场比赛,礼部是照着乡射礼得规则进行。照传统规矩,应该是会分成三耦,六名参加射礼的地方才俊,两两一组,分上中下三耦。   然后每耦轮流比赛,一人射完,换另外一人。一番射不计分。然后二番射,变成所有在场与会宾客,不管你什么身份,都可以自愿原则,组成耦,大家轮流射。三番和二番相同,不过会加入音乐,要照着拍子射,没有遵守得,不算分。   李忱全部简化了,直接照比赛模式来,维持了三番射。差别在于,一番射可以选择保留成绩,而二番和三番,都要照着拍子射。取任意两轮成绩平均,来计分。   算是把传统的一种类似同乐会得模式,变成竞赛模式,只取前几名。接着会有奖金,和地方官颁奖得荣耀。   李忱用荣耀取代奖金,一方面能省点钱,本来,这射箭要花多少钱?武器自备,了不起就准备靶子就好,大头都是奖赏了,以前是,只要射的不算太差就有赏赐,如今限制一下人数,要花得钱也可以省不少。   另外就是,很多时候,荣耀可比奖金重要多了。也更能激励大家参赛得欲.望。没看到最后比赛决心得一二三名,从李德裕手上接过代表荣耀的金牌时,那激动不已得神情吗?   看着三三两两离开,议论不已,还不住模仿拉弓得人群,伴着黄昏景色回宫的李忱相信,这样会刺激很多人,投入射箭这运动当中。   同样的黄昏中,远在陇西,一只队伍刚扎好营,吃过晚饭后,照例是说话时间,士兵围着说话人,听说话人说书,褚二和卫大正在说话。   ‘分配得是那种土地,有点失望,虽然分了几十亩,但是分到了地,还要自己开垦。’卫大这样说,褚二回道,‘知足吧,开垦起来,养个一两年,收成就不输给熟地了,前几年还免税,虽然在陇西,但是也没什么不好得。’   ‘说得也是。’,卫大点头,‘不过你说陈大牛他断了只手,以后要怎么耕作阿?’‘不是说他以后会当屯官吗?剩一只手也能练兵,耕种的话,会有人帮他做的,也不是他一人之事。’陈大牛是两人的同乡,这次河湟一战,他断了只手,直接被安排退役。   退役了,但是并不是就没用了。陇西一带,被论恐热摧残,十室九空,百里无人烟,房屋被焚毁,急需重建。为此,整个攻略河湟,收复安西四镇得动作,都暂停了。   如果要打到安西四镇,那距离太远了,几万大军过去,固然催枯拉朽,可是这后勤压力也是很大的。如果和湟之地还完好,那压力还轻点,可是如今河湟在吐蕃人统治下,民生凋敝,残破不堪,负担不起那么沉重得后勤工作。   所以整个攻略行动,停顿下来,要的就是恢复整个河湟一带得生产。李忱对此尤为重视。   河湟之地,往差的说,固然凋敝破败,急需大量资金投入,重新建立大唐在此地得统治,还有恢复民生。   可是往好得说,李忱可以放手施为,可以实验很多新政。甚至,李忱还有多了很多地方,安排灾民。大唐目前虽然没有大的天灾,可是流民和灾民还是不断,李忱下令天下检括逃户,把那些无户口得流民,编入厢军,开始进行陇西得移民。   除了厢军,还有很多吐蕃人,那些投降的吐蕃兵,李忱一并打入厢军,开始进行屯田得供作,恢复陇西一带得生产。这回李忱算是比较慈悲了,没有像当初论恐热的兵那般,放走得全部削去左右手拇指。   因为陇西一带,本来就是蕃汉杂处,如果处置太过严厉,怕激起反抗。再者,他们也不像论恐热的兵那样,纪律太差,很多人还沾染过汉民得血,必须重逞。   李忱择期精壮,汰换掉了一些之前招收得吐蕃兵,之前招收得论恐热的士兵,虽然经过挑选,一些积习难改得,恶性重大得,都被削去拇指,招收得都是一些比较具有改造可能得。   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杰磝不逊,对于军律一直无法遵守,屡教不改,自己军纪败坏不说,还带得很多吐蕃兵也跟着不守纪律。本来小虎秉着教化得可能,虽然有处罚,但是没有杀头,可是如今不下重手不行了。   大概是觉得,唐军很好混,不遵守纪律又如何,反正军棍打多了,也皮实了。大部分关过小黑屋得,放出来后就遵守纪律许多,可是很多人好了伤疤忘了痛,过了一阵子又会再犯。小虎干脆下重手,对于那些屡教不改得,直接砍头了事。   这下子,整个吐蕃兵纪律好了许多,遵守军纪了,也很努力学习汉语,尽量表现得像个汉人。   剩余得,在李忱的指示下,配合一些新任官,开始进行屯田。这也是一个试验,虽然吐蕃现在衰落了,还被大唐狠狠教训重新做人,可是总会有些不开眼得小部落,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会出来打劫。   所以,李忱实行了屯田制。以退役士兵为骨干,每隔数十里,会有一屯堡,以水泥筑碉堡,外有两人高的夯土墙,内有水泥筑得碉堡。   平常时候,以十户为一堡,耕作周围的田地,住在屯堡内。十户设一屯长,一副屯长,平常时候,组织春耕秋收,闲时,则会组织训练。一旦生战事,则由屯长和副屯长集合百姓,看是守御屯堡,或是前往附近较大城镇避难。   而因为很多退役士兵,可能都伤残,所以每一屯堡都会有各种农耕机械和器具,耕牛当然也有,像农社一般有集合众人力量,利用各种器械,抢农时。战时,也是集合众人力量御敌。   开拓边疆,是李忱必定要做的事情,可是,拓边一定会遇上原住民得袭扰,没有最好,可是万一要有,难道就任由屯民自生自灭?所以李忱设计了这么一个屯堡,平时可以居住,战时则是守卫。   当然,这是应对小股频繁侵扰得敌人,如果是数量众多当然就是要出动军队打击了。当然,目前在吐蕃这个只是试验。十户人家,至少十丁,是不是足够,都有待时间检验。也许将来会着情增加,或减少一个屯堡得丁口数量。   除此之外,屯堡有更大的作用,这也是一个实验。那些屯长可不光是组织耕作,训练平民,更重要得是,还负有教化得责任。   教化得责任?没错,这些屯堡,还负有一个教化得责任。8 第四百九十三章   隴西本就是一個華夷雜處之處,除了漢人,還有大量的其他民族,比方說土蕃人就不少,還有一些周遭的游牧民族,像吐谷渾,被吐蕃滅了國之後,大唐本來要替他們討個公道,結果大非川之役竟然敗了。大唐沒奈何,總不能不管吧,就把吐谷渾安排在了安西四鎮附近。   所以,如何同化這些不同種類,不同生活方式得人民,就是很考驗隴西當地官府的智慧和手腕。   不過基本上,大唐管理異族的傳統方式,就是不管。只要不鬧事,就讓他們自己管自己。不管是什麼人,大食人也好,或是黨項人也罷,都是那一套。   李忱當然要改了,之前提到過他的種族同化政策。而屯堡,也是擔負起這樣一個責任得基本單位。   不說基本上這次屯堡中,除了漢民,就是很多吐蕃人,亟需教育。還有如果開拓到其他地區,負起傳遞文化得責任。   李忱是要拓展殖民得。而為了不讓新成立得地區,與大唐越走越遠,除了經濟上得控制外,還有文化上得。屯堡未來不會出現在那些富庶得地區,只會出現在開拓得前線,也可以說是邊疆地區。   那些新移民,可能多半都沒受過什麼教育,混得好得人,不會想要去移民。及便有,數量也少,佔大多數得還是那些普通民眾,所以教育很重要。   認真說來,中國那麼大,比歐洲還大,說起地形也是有些地方很封閉,論起語言,那更是不少,同樣是漢民,天南地北口音就各不相同。不過,看歐洲什麼樣子,看中國什麼樣子,就知道,一個大一統得思想教育多重要。   雖然中國不敢說全民普及,至少上層階級都是認同得。說起來,要感謝秦始皇,感謝漢武帝得儒家思想,黃老之術可沒這套理論。   為了不讓那些遠離大唐本土千里、萬里得殖民地,離心離德,教化很重要。而屯堡、屯長,就是教化第一線,傳遞知識、文化,務必使得新移民或是當地加入大唐的土著,都對大唐有認同感。   沒有任同感得後果,一個就是英國,這個國家也真了不起。英倫本島,蘇格蘭人幾百或許有上千年了,還在搞獨立。連隔壁得愛爾蘭他們都搞不定,更別提美國了。   另外一個就是北周和北齊了,因為漢化,造成一個龐大得帝國,直接分裂,這也是因為文化得差異。李忱當然不會重蹈覆轍,所以,每一個屯堡任務都是艱鉅得,也好在李忱在神策軍中推廣識字,不然還真不好找人。   第二天,神策軍繼續拔營,目標是長安,本來是暫時停止攻勢,先囤積物資,待一舉收復安西四鎮,可是如今國內局勢危及,尚婢婢繼續屯兵瓜州以西,沒有進兵得跡象,神策左軍便只能先拔營回國了。   未來的安西四鎮收復,就交給了升任隴西節度使的張義潮了。不過,李忱還是稍微做了些佈置。   李忱做了什麼佈置?很簡單,就是關於節度使的改革。本來,朝臣是商議,張義潮有大功,可以給予隴西節度使一職。而因為隴西歸義有功,故而稱為歸義軍,張義潮就是歸義軍節度使。   李忱沒有針對名稱,而是針對制度上做了改變。首先,歸義軍節度使,不再具有觀察使身份,也不再兼理民政,單純就是軍事方面得長官。民政方面,李忱正式設道一職,長官為知州。   唐代地方制度,理論上州、縣兩級制。雖然早就有道這個再上一級得行政單位,不過,道只是一個監察單位,唐初十道,玄宗時期增至十五道。並不是一個行政單位,只是設有觀察使監察地方。   雖然到後期,道逐漸便成行政單位,可是並沒有固定下來。而李忱正是把他加入了大唐地方制度。從此大唐地方制度,變成道、州、縣三級制。   因為如果以州為單位,感覺上小了點。很多事務都施展不開。他看過錢穆得中國歷代政治得失,裡面對漢唐時代得地方政體很推崇,認為比較簡便,錢穆認為,地方兩級制比較好。   可是李忱不這麼看。如果兩級制真的比較好,那怎麼會後面演變成三級制。唐初也是兩級制,到後來也是變成三級。道一級,雖然唐代沒有正式把他定為行政單位,但是往後也是逐步朝那方像變化。   原因為什麼,他不知道,不過他知道,他要作的事情,兩級不夠。他要更正地方官考核辦法。   兩級制,如果只是管收稅得政府,或許夠用了。如果對比古代和現代中國政府,就會發現,現代政府可是忙碌很多,發展地方經濟,是最大得重頭戲。不管是朝那個方向方展,現代政府得職能,與古代最大得差別就是,古代政府,基本上只要地方沒事,就是好事。   現代政府,則是沒事找事。地方上太平無事,基本上代表了沒什麼變化。經濟不發展,建設沒增加。   以前得政府,雖然有很多功用,什麼教化地方啦,捕盜、促進農耕、增加人口、賑災等等,可基本上最重要得,還是收稅,征發徭役,至於治下百姓過得好不好,實在不關他的事。   他們不會去想,百姓怎麼過日子,只要沒什麼案件,沒有人口大量外流,收的上稅,征得到徭役,基本上你很難想像他們會有什麼事情好做。   而這些事情,基本上,一些吏員就可以處理好。這就是為什麼,萬曆皇帝可以幾十年不上朝,不理事,遇缺不補,國家還照樣運轉得原因,反正有地方官管,很好。沒有,更好,地方上隨便自己來。   反正我的稅收得上,治下太平無事,上面派發的徭役找得到人去作,其他萬事大吉。   李忱當然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官當得那麼清閒,我這皇帝給你當,我去當官就好。   所以他要改革後世得那種模式,地方官必須絞盡腦汁,去發展地方。不再是等收稅就好。當然,李忱這麼認為,也有些偏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其實也是有人會做出一些政績。   也不是所有人都尸位素餐,也是有些地方官,會發展當地經濟,興修水利,或者興學、疏濬河道之類的。不過這畢竟是少數,李忱要做得就是,讓這種行為多數化。   為此,他要作些改革,比方說考績法,要改革吏部打考績得方式,要改成一些比較具有指標性得,比方說任內人口增減,或者說有什麼政績,還是說改善百姓生活等等,硬指標。   至於當官得操守啦,,或者說德性方面,將不再列入考績。當然不是說地方官可以盡量貪污,而是一些德性上有虧,比方說不肖之類的,將不再列入考量。只要你能把事情辦法。   這樣好像有一點本末倒置了,會要求官員德性,通常是為了讓他們把事情辦好。算是一種自我要求。如果完全不要求操守,那不是會讓小人充斥嗎?像王安石變法那般。   王安石得變法,也世他自己實驗過得,他當地方官力的時候,實驗過,認為有效,才會一意孤行得推行。   結果,往往到了地方上,被地方官吏一執行,,就變了調。像青苗法,好好一向政策,卻變成官吏壓榨百姓的工具。因為朝中君子被貶斥一空,剩下的都是些阿諛奉承得小人。宋代新黨一些官吏得嘴裡,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像呂惠卿,便是個中極品。   可是,君子就一定是好得嗎?就拿宋代變法來說好了,司馬光是君子吧,他一上台,立刻就把一切變法給罷了,不管好得壞得,他都不考慮,完全固執得堅守祖宗成法。   任何一各讀過歷史得都知道,宋朝到了非變法不可得地步了。不然那個樣子下去,只會越來越積重難返,沉苛難起。可是君子司馬光,他直接無視了這一切,堅持走他的君子之道。   再舉一個,王莽。大家都知道,王莽篡了西漢,最後新朝不過十六年而亡。因為王莽胡搞瞎搞。可是王莽也是君子阿,他完全依照周禮,依照古法,也是有理想有抱負得一個好人,可是,結果呢?   再拿東漢作例子,為什麼曹操要下魏武三詔令,不拘品格,只看才具。就是因為要矯正東漢那種為了重視名節,做出種種嘩眾取寵得怪事。   所以了,李忱決定一方面要提倡名節,不過那是社會上提倡,一方面要改革官吏得考評方式,官吏真正要作點事情。   要做到這點,可能要從根子上做起,一方面改革考績法,一方面給官員再教育,這也是他給那些官員上課得原因,新科進士,固然沒有那些官吏得老練,也是有好處,比較容易接受新觀念。   而隴西就是個試點,等到隴西實驗成功,才會考慮在大唐其他地方實行。不驟然間進行改革,一方面,李忱也沒那麼多官員可以去做。   對於隴西,他不光是親身關注,挑選一些他的夾袋中,官聲不錯的官員,擔任刺史。很多地方得縣令,都是新科進士,他親政後第一屆錄取得進士,還有同屆一起進入學士院學習得蔭官,因為實習期滿,都被李忱派去了隴西,圖的就是這些官員,還沒有沾染太深得官場氣息。   不立刻實施,另一方面是擔心,這樣會引發動盪,隴西好阿,百廢待興,任由他塗抹,反正不會更糟了。如果在其他地方實行,官員牴觸,輕則稅收收不上來,重得話會引起地方官員全面反彈,政務停擺。這可不是他想要得。   隴西除了三級制度得改革,還有很多地方官制都與大唐其他地方不同。最簡單的就是專責專權,像是地方官,不再負責審案,也不再負責徵稅,反正徭役廢了,你不再審案,不再收稅,不負責徭役,你就專心就發展地方經濟就好。   而這與兩級,或者三級得地方官制有什麼關係呢?因為,很多經濟上的發展考慮,通常要考慮全面,不光是一州一縣,更是需要從一個大方向去考慮。   比方說興修水利,整飭道路,總不能讓各州各縣,自己修自己的吧。所以李忱嘗試性的設了一個第三級機構,至於效用如何,有待考驗,不然怎麼會叫試點呢。   除了發展經濟得原因,更重要得原因是,他要嘗試限制地方節度使的權利。他倒不是對張義潮不放心,在那種情況下,他仍然念著大唐,沒有乾脆自行其事,還派來人質,忠心可鑒。   他要防範的是整個節度使群體,等到他軍對練起來了,到時候隴西就是個樣板,他要收縮地方節度使的權限,就像宋朝那樣,不過他不會完全架空節度使,只是把各種權利收回來,以後節度使,單純就會是一個軍事長官而已。   所以,他在隴西得佈置,除了收回財權和行政權、監察權,再軍事方面,都委任給了張義潮,以後朝廷會援助他就地練兵,逐步收回安西四鎮,或者,等朝廷空出手來,也會解決那裡得吐蕃人,逐步收復失土。   當然了,既然神策左軍現成就在隴西,直接就給了不少幫助。很多鎧甲、裝備,都留在了隴西,甚至還有數千神策左軍戰士,直接就留在了隴西,他們會成為隴西新軍得骨幹,把神策左軍得操練方法,帶到這裡。   李忱稍微有一些擔心,不知道張義潮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為,這是對他的不信任,他千辛萬苦,在異域好不容易推翻吐蕃人,孜孜念念就是想要重歸大唐,結果好不容易回來,卻是這副情況,不知道會不會失望。   不過,照李忱所想,應該不會差太多才是。畢竟失望也是有針對性得。隴西和大唐隔絕多年,消息不暢通,對大唐的情況不熟悉,應該比較不會生出不平得念頭才是。   這是李忱出發往校場前,一路上都在想的事情。而到了校場後,第一個念頭則是,或許該推廣火槍射擊?    第四百九十四章 唐代的官话 期盼      重阳第二天,下了朝,李忱去校场看新军得操演。不过因为心中很多念想,他到了校场,想到得是,能在大唐推广火枪射击吗?射礼中,用火枪取代弓箭?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开放火枪还是有些危险。况且,练习弓箭还可以健身,火枪可没那么好得效果。第三,反正弓箭射得准,有那个基础在,加入军中,练习火枪也很快,实在没必要改弓箭为火枪。   此时校场上新军挥汗如雨,不断进行着各种操练,目前还只是队列训练,单是这样一个队列训练,就花了不少精神。   当初高骈带回来那些士兵,如今照例充任小到小队长,大到大队长得官职务。不过,这编制有些大,都超过原先一队应该有得人数,因为其余神策左军都还在路上,要等他们回来,这些多出的兵力,还会重新编制。   如果要说这次征兵,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些新兵很多都来自不同地方。李忱这回征兵,广泛得在朝廷还能控制的区域招兵。   不像以前,通常是单一地方。这些士兵,有来自蜀地得,有陇西得,有关中,有扬州,甚至洛阳等地。   兵员来自四面八方,口音更是夹杂不清,单是要他们听懂号令就很难。矫正了半天,总算让他们学会听号令。如今他也算体会到,为什么古代军队很容易形成军阀。   虽然个中原因很多,不过李忱就说一个问题,通常一只军队得主官,是哪里人,军队大部分来都是从那里招募来的。又或者,主将看中哪里人,固定从哪里招募。   很简单的原因,口音就是各大问题,当初招募蜀兵,就碰上这种问题,如今更是人来自天南地北,口音更是天各一方,李忱还把他们打散,混编。更是增添不少麻烦。刚招募时,就有不少人因为口音问题,打了起来。很多人被关了小黑屋后,才安分不少,不过冲突时有所闻。   嗯,你说,唐代没有官话吗?统一说官话就好了阿。很抱歉,唐代得官话,不是给人说得。错了,正确来说,不是给普通人说得。   唐代的官话,真的就是话,只有当官得会说,一般老百姓还不说这个。不像明朝,朱重八直接把自己的口音,凤阳一带老家得口音,当作官话。清朝就是北.京话。   唐代呢?官话是依据一本书,切韵,而成得。不是老李家起家得关中口音。说起来,关陇一带,明明出了两代皇家,隋朝杨家也是出自关陇集团,可是呢,总是被视为没文化得代表,太粗俗。   虽然关陇集团能打,可是当初北周,就是因为文化比较落后,才分裂出去得。就算打出了天下,那些文人还是可以从文化上鄙视你。像唐初,排定天下家族得名望,李家被排在后面,让李世民很不高兴。别看你得了天下,文人总是有方法来鄙视你。   那么,关陇口音不行。北方有所谓五大姓,卢氏啦,崔氏之流,在隋唐这可是显姓,哪怕遭受打压,还是大家族。用他们那一带的口音呢?   照样上不了台面,也许表面不说,其实心底还是自卑得。因为当初晋室东渡,一些大家族都跟着去了,留下得都是些小家族。南朝那怕是最后被征服,些南方大族,什么朱章顾陆,还是敢鄙视北人。   最后,在一个月黑风高得夜晚,一群酒喝多了,发起酒疯得文人,编纂了一本切韵,变成官方语言。   其实隋代,有很多关于音韵得书了。不过在某一天,几个文人聚在陆爽家喝酒,喝多了,发酒疯。   人家是文人发起酒疯,也是很文雅。他们开始讨论起当代得口音,不胜唏嘘,认为现代得口音,都已经变了调,念起古诗都不押韵了。然后又开始讨论各家韵书得长、短处。   最后,陆爽找来他儿子陆法言做纪录,把今天讨论的事情记录下来。而陆法言,之后十数年时间,慢慢请教一些人,才逐渐把那本书完成。本来呢,他试作为传家之用,却不知道何时传了出去,最后变成官订得韵书,甚至一直延续到近代,哪怕近代口音早已和那个时代天差地远,一直是官方承认的正统,历代都有增补。   喔,对了,说了半天都没说到,这切韵,到底是哪一种话呢。其实,虽然说是复古,恢复古汉语口音,其实那个时候,大家口音都花了,北方胡化,南方呢,也夷化了。   因为迁徙到南方,跟当地百姓杂处,即便南方家族自以为掌握了正统得河洛音,其时也都变质了。所以,最后折腾出了一套,几乎没人说过的话。以南迁家族掌握得洛下语,洛阳官话,参考洛阳本地目前胡化过得口音,定出了一套专供士人用的韵书。   这种语言,有点近似现代得闽南话,和粤语,以及客家话。只是近似而不是一样,应该说,这几种语言都保留了唐代河洛话得部份语音,但是都与当地夷民口音混合了。   所以了,你要想说以这套书去推广官方语言,实在有点难。最后,统一的军中口音,则是以关中地区,关陇口音为准。毕竟一开始,招募得就是关中子弟。后来虽然招募了众多蜀地百姓为兵,可是教官还是那些人。   任何士兵,都要听懂以关陇口音发音得号令,反正军队里面,真正用的就那么些口令,用旗帜都能代表了,更别提语言了。   经过最初得混乱,目前新军正在紧锣密鼓得训练中。一部份人正在走队列,左右不分的情况,比起语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题。   另外一部份,正在练习刺枪术。会练习这个,是因为刺刀也发明出来了。刺刀得出现,代表了火枪可以脱离其他兵种得保护,独立成军了,不再是那种需要长茅手配合,或者需要令配腰刀得军种。   刺刀术,有几个关键,一个关键是钢材要过关。不然这刺刀只会害死士兵。其次,就是至少要有一定得精度。目前大唐采用的就是,在火枪顶部装置卡榫,与刺刀尾端能符合。对准,装上,一转,就可以固定在火枪顶部,还不影响射击。   刺刀,在中国出现的挺早,据说在明朝,就有在火枪上插上短茅用于刺杀。可是西方,最早得使用纪录要等到一百多年以后了。不过,中国人始终都没有发展出可以射击也可以厮杀的刺刀,也真奇怪。   欧洲国家,大概要等到十七世纪中,才有正式的使用刺刀纪录。在此之前,一直都是长茅配合火枪手进行作战,最有名的就是西班牙方阵。   而到了十七世纪末,发展出了套在枪管外面得套筒型刺枪,正式标志了火枪的广泛运用。又过了十多年,十八世纪初,法法与普军得战斗,法军首次用刺刀冲锋,战胜普军后,刺刀被广泛运用在火枪上,长茅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唐军也是一样,本来李忱用长枪取代陌刀阵,用强弩、长枪和刀盾得组合,来建立新唐军。可是火枪发展得大幅度跃进,让这种改变,变得很没必要了。   不过,好在努力也没白费,李忱这样乐观得安慰自己,反正长枪是刺,刺刀也是刺,当初训练长枪,没白费功夫。还有队列训练,还有纪律的要求,也不是作白工。   当然了,最重要得就是民族精神得灌输,让士兵知道自己因何,为何要战。这是一个尝试。尝试看看唐人,能不能在他的影响下,建立一只类似于现代那种,枪尖上带着主意得军队。如今看来,是非常成功得。   如今那些士兵,刚好都可以成为一个个种子,扩军之后,正好把这个小小地火苗,传递给其他人。   ‘圣人。’‘石老将军。’,李忱来到校场,没有通知任何人,不过还是惊动了负责操演得石雄,向李忱来见礼。李忱挺担心他的身体,进来越发不好了。   说实话,当初如果没有他和刘沔这两位老将,当初神策左军根本不可能建立。李忱不过是纸上谈兵得主,小虎他们虽然在神策左军混过一段时间,也看过一些兵书,可是真正让他们自行操练,就想练出一只强军,根本不可能。   多亏了两位老将军,依照他们多年丰富得经验,拾遗补缺,才让神策左军快速成军。如今,刘沔过世了,石雄身子也差,李忱很担心两人走了以后,找谁来主持。   ‘老将军多保重身子,小虎他们也快回来了,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他们来办就好了,老将军可是这只军队得定海神针阿。’,李忱这样说道。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大丈夫生当马革裹尸,如今我这老兵不能上战场,能死在新军里面也不错。’,石雄爽朗得大笑,虽然声音虚弱,可是还是透着一股威风,像是一只老迈得雄狮一般。   石雄不以为意,继续陪同李忱参观训练中的新军。秋天了,今天的天气还算凉爽,可是作训中的士兵,各各汗流浃背,拚命得拿刺刀,刺眼前得假人,时而刺,时而在教官得口令下,退步格档。   如果实在不是丢不开,李忱不会让石雄出山,不说别的,单拿这刺刀术来说,就是老将军带着一干军中技击高手,固定下来得。依照他们丰富得战场搏杀经验,配合刺刀,研发出可以适用各种情况得刺刀术,共分三十二招。目前校场上,新兵们挥汗苦练得就是这三十二式。   除了刺刀,还有横刀术,为了避免刺刀断掉,或者近距离来不及装上刺刀,又或者在极为狭小的地方肉搏,刺刀施展不开。每人都有两把刺刀和一把陌刀。至于盾牌,也还是保留了,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装备。   大概就是原先神策军得刀盾兵会保留下来,现在还不是后世那种,全面火器化的时代,也许还有近距离白兵、乱战的机会,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加上反正当出刀盾兵也练了那么久,浪费可惜得心态,在新军里面,还有刀盾兵的存在。视情况,也许以后再慢漫淘汰。   过了这处,远方可以听到砰砰不断得响声,这是实弹训练了。火枪兵,就是要大量实弹才能练出来。李忱当然也不吝惜。不过,这些都是些老兵。只有老兵有机会实弹射击,那些新兵,先把队列和刺刀术练好再说吧。   再过去,声音更响亮了,这是炮,几十门大炮,在校场上闪耀着光辉,前面是一堆新兵,紧张得练习发射大炮得各种动作。先要狠狠训练,让他们闭着眼睛,都可以把完整的发射流程走完,才算合格。   不过,火炮跟火枪兵一样。需要大量练习。李忱也没再省这个。几次操练,就会有一次真的击发。   走完一圈下来,李忱很满意。每个人都挺刻苦得。连那些老兵都不例外,因为这关系到他们得待遇。   对于高骈说,军队中,没有清楚得等级划分,让乱战的时候,长官阵亡,来不及递补,往往各自为战。   对此,李忱得应对是,设法以技艺划分等级。李忱也忘了哪看到的,利用技艺来划分士兵得等级,技艺越是高等得,待遇越好。   提拔低阶军官的时候,也会以技艺为参考。战场上,若是发生混战,或者长官阵亡得情况发生,高等技艺士兵,将自动接过指挥权。有各对比,才不会出现,谁也不服谁得情况。   ‘老将军,接着我们去看看军校吧。’,在没有惊动更多人的情况下,李忱看完了新兵得操演,目前人数还不太够,位来路续会有设在各地招兵站的士兵送来。接着,他请石雄带他参观军校。   他设立了一所军校,大唐军事学堂,也是石雄负责,做什么用途,大家都知道。   里面的学员,年纪不等。其来源,除了抚育院出来的院童外,还有一些神策左军中,识字程度比较好也立过功的新兵,被提拔入学校培训。   军校得设立,李忱抱了更大的期盼。 第四百九十五章 炮射   ‘好,演得好,赏’,王绍鼎拍着手,大声称赞这个戏班演得好戏,让人打赏戏班班主和那个主角。   不过,说演得好,王绍鼎心思却不在戏台上,他的目光频频放在一旁得厢房内,他知道厢房内的人,最喜欢看戏,尤其是这出梁祝,不过,此刻眼到了最结尾最**,化蝶,厢房内还是没动静,他不由得大失所望,不过他没有灰心,让戏班继续演下一出,西厢记。   ‘少帅,汝大业未成,尚不是享受的时候阿。’,王绍鼎看戏,马元武一副痛心疾,恨铁不成钢得样子,对着张绍鼎苦劝,‘目前少帅尚未掌握实权,少帅尚需收敛一点,不能让大业半道崩俎阿。’   ‘唉,这不就是还在囤积粮草吗?你不是说,我一举旗朝廷必然来讨伐,   不能仓促举事吗?’,张绍鼎一副不耐烦得样子,他有更烦心的事情呢,‘再说了,张帅那不是都还没准备好吗?我这也不能太仓促了。’   ‘可是,少帅您这,一点都没准备阿。’,马元武气极,这都什么事阿,这些官二代,一个比一个还没有进取心,幽州那位是这样,成德这位是这样。   好不容易让王绍鼎,下定决心,把王元奎放倒。结果他马上故态复萌。他用的是察事厅秘制得毒药,,银针验不出来,缺点是不会一下把人毒死,只会毒个半死,像王元逵这般,半死不活的拖着。   这有点类似现代得重金属中毒了,不是好不了,必须加很大剂量,或是长期不断得下毒,不然了不起就是像王元逵这般,没死,但也无法理事了。幸好也就是这样,才能让王绍鼎下定决心,不然察事厅也非善男信女,哪会没有致死得毒药。   可是,谁想到这个王绍鼎,刚刚理事没几天,就故态复萌,动辙拿弹弓打下属,甚至变本加厉,还打算用弓箭。让一干军士怨气极大,极有可能再生一次兵变。   他同时也庆幸,没真把王元逵放倒。不然,依这个纨绔子弟得个性,大概半年,最多一年,绝对会被驱逐。目前也就是看在老帅还没死得份上,大伙多加忍让罢了。   最可气得是这不成材得家伙,一点觉悟都没有,他就像坐在火山口上了,还不警惕,他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当下气愤说道,‘少郎君,不过便是一个女子罢了,少郎君若是能得天下,什么女子得不到,那怕割据一方,自立为王,也可广收天下绝色,何苦单恋一女子。’   一句话说得王绍鼎脸色沉了下来,挥手让那个戏班退下,‘汝一介阉人,何尝懂得天下大势,吾谋定而后动,我成德军兵微将寡,未积聚粮草,如何与朝廷久战,无须多言,给吾退下。’   说完,非常不悦得走了,只留下一个马元武在风中凌乱,气的浑身抖,他就不明白了,这些官二代,****一个比一个没志气,幽州那个也是整天就是喜好打猎、游乐,还经常活剥怀孕中的牛、羊、猪、狗,吃它们得胚胎。   如果这些还不打紧得话,据说他有意要尝试活人,如果这事情传出,必然引轩然大波。   如果这还不打紧,更严重得是,他经常酒后凌虐士卒,如果前两者还不足以动摇他的地位的话,最后这一点最严重,失去士族拥戴,他什么都不是。枉费他还号尽新力,设法动用以往得关系,联系塞外几个部族,如今看来都是白费功夫。   ‘哼,先处理幽州事,毕竟幽州连通塞外,事关重大,那里咱家也没什么力,张仲武是自己病死,咱家管不了。不过,这年头…。’,马元武满面阴狠,‘这年头,两条腿得羊不好找,两条腿想当节度使的多得是,看咱家得手段。’   ‘不过,这回要选好人选了。’,马元武一边走,一边想幽州有哪个人可以顶掉张直方上位。又想起如今得失,下次不该选这种纨绔子弟,当选一个有抱负得,反正咱也不是图什么,就是要搞得天下大乱,越有抱负越好。   得加快脚步了,马元武心中一紧,这个狗皇帝上台以后,威势日盛,虽然不少举动,比方说天下广纳商税,得罪不少人,可是军威越来越盛,陇西大败吐蕃,已经让朝廷重振声威。前些时候那场入城式,更是让不少藩镇震动,若是不加紧行动,他什么复仇都成空谈了。   李忱参观大炮得射击,这款被重新命名为大四式改得火炮,就是原先历史上得拿破仑炮,不过改由精钢打造,以铁模为生产模型。   不仅仅如此,如果只是这样,不值得叫做改,这炮重量比之前看到的增加了不少,不过还算轻便,可以匹马拉动。   炮架改成金属制造,比起木制,重上许多,不过更加坚固,可以承受火炮后座力而不后退。还有就是,更加优化得设计,前薄后粗,不再像最初那样,一体圆圆的。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重大改变,就是制退机。   大炮因为威力强大,后座力也很惊人。炮身铸造得那么重,除了材质不过关。一方面也是减少后座力。   在最早已前,都是设法绑阿,捆阿,尽量固定大炮,不让它移动。后来有了炮架,就在炮架上下功夫。制退器,则是又一项重大明。   制退器,以二战时期日军火炮为例,炮管下方又有个圆筒,那就是制退,里面有个活塞,一半是油,一半是高压空气。当炮弹出膛,大炮后退,后座力会传递到制退器,随着活塞运动,高压空气会被压缩,当压缩到了极限,会反弹,又把活塞连带里面得油,都往回推,又传递到炮管,让炮管复位。   李忱当然不是用这种,要生产那种全密合,活塞和制退器尺寸完全符合,紧密不留缝隙,需要非常高的精密得加工度,不然高压空气顺着活塞缝隙,混入油里面,等于直接把活塞推到底,就不会复归了。大唐如今还不具备这样的生产力。   李忱用的是弹簧。就看到炮管周遭,有四条粗大得弹簧,每当大炮射,靠着弹力,吸收后座力,等弹簧到达极限,又会回复原样,带动炮管复位。   坦白说这样得射技只能当过度,弹簧用久了,很快也会金属疲劳。失去弹性。其实李忱考虑过,制造那种油压制退器,至于精密度得问题,完全靠老师傅,一点一点慢慢磨,慢慢契合。只是这样生产太慢了,虽然朝廷工匠可以得到,不过缓不济急,没有办法全火炮如此安装。   或许,少量装配试试看?李忱一边看大炮射击训练,一边想道,不管生产多少,反正有一门是一门?可是,要是制退器坏了,靠手工打造,岂不是没办法更换,手工固然可以打出那种完全契合得精密度,可是每一个人得手艺不同阿,能不能通用呢?   时间并没有因为李忱思考而静止,一炮打完,四个炮手就忙碌起来。观测得观测,刷膛得刷膛,装填弹药得装填弹药。   就看到高处一个总观测手,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还有一个量角器一样的冬悉,测量后,抓起高台上一个话筒,大声报出下一得数据,下方立刻有人大生通报数据。   听到数据得,各炮的观测手,立刻依照自家炮位方向进行计算和调整。大炮,重测量,距离远,一点点差距就天差地别。幸亏李忱很早就开始航海,对于测量非常有心得,各种工具和方法都不缺,哪怕这个时代找不到佛朗机人帮忙训练,自行培训也不是问题。   而那个总观测员呢?却是能够精密计算得观测手可不容易训练。这些观测手,大半是抚育院出来的学生,也就是他们才有受过完整得数学教育,不过哪怕如此,观测也是要看天份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当一个好得观测手。所以,每一炮都会有些差距。   大炮命中率,还很考验机率,所以不要说这各年代了,那怕是倒了现代,大炮精准度很高了,炮击还是需要密集。用密集来增加精准度,尤其是在海上,炮击更是需要如此。   一个叫李方圆得学生,想出一个办法。他的数学很好,是一个优秀得观测员,负责观测目标距离,然后让各炮的观测员,以他观测为准,自行计算自家炮位。   这方法非常不错,这样的观测方法非常有效,可以集中力量,对观测手的要求也可以略为降低一些,不用到每一门炮,都需要一个优秀观测手,就可以挥很大的精准度。   这个方法让李忱拍脑袋,他怎么没想到呢。听到这方法,他却是想到二战时候,美国战列舰上面,会有一个观测塔,负责观描,由那个观测塔报出数据,然后各舰自行调整,进行统一的炮击。他早该想到得。   其实,李忱不知道,这方法不是美国海军独创,很早得时候,英国海军就是这么做得,身为海军后起国家,英国人靠这个方法,击败西班牙。他们不像西班牙,家大业大,可以大量作训炮手,这个方法,只需要几个观测员,就可以带起一堆得火炮。   观测手算好数据,一个负责调整得瞄准手,开始调整,这炮架,却是加入了把手,可以用旋转得方式,调整高低。   刷膛手,很快就把炮膛清理干净,装填手,先拿起一个炮尺,核对应该装填多少弹药,然后抓起一个个定装好得弹药包,先刺破一点药包,作为引药,扔进泡管内。每个药包,都有一定得量,上面写有阿拉伯数字,照抓就好。   炮尺。李忱的火炮,可是经过大量实弹测试,测验出要打什么距离,多少角度,需要多少弹药,一方面测试大炮得耐用度,一方面做出一个标准,这样射才快。   而那个标准,就是制作成炮尺,即便大炮可能因为长久使用,有些不准确,不过,至少是个参考。并且新出厂的炮,这个数据还是很准的。   一切都装填好,刚刚瞄准手,拿出一根鸡毛,插进火门,然后听炮长一声令下,射。   鸡毛,是负责引火得。对这个引火方法,李忱很是赞赏。对想出这方法得炮手,给予了重赏。   如何点火,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李忱当初研火枪的时候,也遇上这问题。因为这年代还没有雷汞作为击药,通常需要一些火药外露,方便击。可是这样一来,大风、雨一淋,就很容易无法击。   最初研究燧枪的时候,就存在这严重问题。让李忱很疑惑,不是说燧枪可以克服天候得问题吗?最后,终于一个工匠想出办法,在药池上方,加一个自动封闭得盖子,这样就可以克服天候难题了。   大炮也是一样,本来是用引信。引信插入火门,点燃火药。后来一个炮手,也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觉得真的可以,他用鸡毛去引火,现效果也不错,更方便,更便宜。当下李忱重赏,并大力推广,至于原因,管他呢。   看了一会炮手得训练,又往前,前方就是骑兵营了。这里就安静许多了。不仅是因为没有火药声音,更是因为没什么人。只有少数一些骑兵,正在练习。因为,大部分得骑军,还在回程路上。所以显得这里比较空荡。   骑兵校场和炮术演练场很近,实际上马厩还有段距离。会这样安排,就是要让马匹习惯。马是一种很有灵性,很敏感得动物,很容易受到惊吓。现在李忱要大量推广火器,没吓到别人,反而自家马先惊慌失措,那就是天大笑话了。   看完了整体新军得演练,李忱在石雄陪同下,离开校场,前往他新设立得军校,参观了。8 第四百九十六章 军校   李忱接着又参观军校,本来天色晚了,石雄想要请李忱改天。可是李忱兴致挺高,在晚上微服参观了军校。   这个军校在位在长安城西北角,光化门外,因为需要场地,所以没办法设在城内。   李忱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课了,现在进入晚上休息时间,学生用餐后,可以自由决定行止。此刻到可以看到,校园内,学生都很忙碌。   有的忙着玩,大操场上,正在举行一场足球比赛。许多学生正在围观。不时他们还会指点,应该怎么进行会比较好,虽然他们的话,场上得球员听不到,不过他们还是很有一种指点江山得味道。   当场,还有两各学生不服气,一各说这样好,另外一个反驳,嘴上斗了起来。当下,球也不看了,双方约战。不是打架,是用战旗约战。   这也是李忱模仿后世得军旗,创造出来得。不过呢,既然是军校,当然就不简单了。这种战棋,已经很有后世电脑游戏那种规则复杂战棋得味道了。简单来说,就是完全模拟战场情况。   什么兵种,需要多少补给,能行进多远,在没有补给得情况下,可以撑几天,还有地形因素影响。此外,还有士气、训练度、军士装备等情况得模拟,尽可能得接近实际战场得情势,玩起来非常麻烦。   像是扎营,还要考虑到取水得问题,有多少人、畜,每天要多少水,然后取水该如何取,这些都要计算。所以每次要玩,绝对不是两、三个人就可以玩得。   一旁还需要不少人帮忙计算,看他这步走得合不合逻辑。李忱开始尝试,把精密得计算,列入军事项目中,不能在靠所谓感觉。所谓多虑胜,少算不胜,尽可能在战前评估各种情况,多多准备,才能打胜仗。   打胜仗,不是靠什么奇谋妙计,我们可以在历史上,看到不胜枚举的以寡击众、以少克多得战例,可是那不现实。那种事情,就是因为稀少,才会广为流传。真正的战争,不是比谁得计谋高,是比哪一方得错误少,以己之无隙待敌之有隙。   玩战棋,基本上也可以让每个学生,毕业前就多点概念,甚至毕业考核都有这么一项,不过,不会列入成绩计算,只有合格和不合格,除非你特别优秀,会列入考评。   当然了,不是每个人都很擅长这种棋。所以基本要求是,至少要参加多少场次得比赛。不同科目得学生,都要在自己那个科目中出力,哪怕你只是帮忙计算。   不过,模拟毕竟是模拟,再逼真也取代不了真实,除非你有后世得虚拟实境技术,所以为了避免养出一些像赵括一样纸上谈兵得学生,李忱规定了,每个学生一毕业,必须入基层实习。   因为毕业要要求这种棋得成绩,加上这种棋人人可以玩,所以在军校非常风行,不过,即便不考试,很多人都喜欢这种指点江山得味道,即便自己未来可能也用不上。不过,谁也不知道。用不用的上,像拿破仑,当初不过就是个炮兵上尉而已。   现场非常热烈,两个约战学生是主帅,立刻现场挑人,挑选不同兵种的学生,加入自己一方。   大唐军事学堂,如今大概有两百多人,大致上分成了,参谋科,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参与谋化,人数大概有十多人。   参谋一职,在中国出现的蛮早得。最早有案可查得是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这其中,孙子不是助吴伐楚那个孙子,指的是孙滨,那个时候并不是叫参谋,只是说军中以他为师,出谋策划。   而到了唐代,参谋这个词,就正式出现了。军中设有参谋一职。不过呢,这种职务,可不像后世那么有权力,都是仅供参考而已,打仗还是靠主将决定,问不问参谋,看主将高兴。   这种情况,恐怕持续到民国都不会改变,大部分军队,都还是靠主将自己决定。李忱当然不会这么做了,在李忱计划得军事改革中,参谋得位置可是很重要得。   接着就是骑兵科,这各班得数量也不多,二十几个,接近三十个。炮兵科,这个不用说,论起数量大概是前面参谋和骑兵刻得总和。步兵科,不解释,数量最多,大概有六十多人,跟炮兵科一样,两各班。   最后是后勤科,专门学习土木营建,还有辎重运输。李忱打算未来会专门成立专门的辎重部队,进入火器时代,后勤更加重要了,不再是以前一把刀,一副甲,就可以上阵了。火器时代,对后勤更加看中,一只枪只失去弹药,比烧火棍还不如。   双方比的热火朝天,石雄却看得直摇头,‘怎么,石校长不喜欢这战棋?’,一声石校长,听得石雄心花怒放,本来不能出任一地节度使,出任需职的神武统军,他是不乐意得,不过是看在新军的份上,皇帝的器重,才继续留任,不然照本来的历史,他早该郁郁而终了。   皇帝的器重,最重要得,就是让他担任大唐军校得校长一职,原本是他的老上司,刘沔,可刘沔身体比他还差,真正对这个军校费了大心力得,还是他。每当人家喊他石校长,他就很乐。   ‘总感觉太过儿戏了。’,听到李忱这样问,石雄撵着须说,‘哪一位将军不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总感觉如今这下棋一般得战斗,太过儿戏了。’   石雄从小兵做起,一路杀到将军,对这战棋始终看不惯,总感觉像是过家家。可是,说要反对,其实这战棋得完善,也有他的功劳,因此他感觉很复杂。   ‘现在有了这战棋,人人都指点江山,壮似激昂,总感觉没有那种…。’,石雄一时之间词穷,‘没有那种激情,仿佛都变成了算计来,算计去得。’   ‘某家一介老兵,实在很不习惯。将士的热血,变成冰冷得数字。’石雄摇头晃脑说道,想了半天,憋出这几句话,不过李忱明白他的意思了。   ‘臣失态,老臣要为圣人贺,有这军校,以后我大唐定然能良将辈出。’,又一会,李忱还琢磨石雄的话,石雄似乎自觉失言,道歉说道。   他就是这样,不太会逢迎上司,不然也不会被王智兴排挤,若没有李忱,他早就郁郁而终,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直言不讳,也没想过,这战棋根本是李忱得意思,说战棋冷血,不等于说李忱冷血吗。   ‘老将军得意思,我明白。’,没有理会石雄得失言,李忱才不会介意这种事,‘所以我要让这些军官,一定要入基层学习,不管他是什么达官之后,大将之子,一定要从小兵做起。’   确实,尽管在怎么模拟,都无法比拟真正得战场,复杂的人心,多变得气候,都可能影响战局,尤其可怕得是,如果真正把士兵得性命,当作数字一样,那就完全失去人性了,虽说慈不掌兵,但是也绝不能冷血到对士兵得牺牲,视若无睹。   这对于军队士气与荣耀,都很不利。与他重建大唐尚武精神,树立军队得荣耀,都是大大冲突。没人可以在上官把自己的性命,当作数字得情况下,还有什么士气得,那跟明末得那些将军、流贼,有什么差别?他们只管他们得家丁,那些炮灰,死多少再招便是了。到了那种程度,大唐军魂得树立,军队的教育,完全是作白工了。   看了一会热闹非凡得战棋比赛,这比赛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结束得,军校内战棋室很多,经常会封存一些战棋,今天比不完,明天继续。此外,还有很多历史上著名战役得模拟,也会在战棋室封存,让后来的学生,随时可以重演当时战况。   看了一下,大概了后,因为天色也晚了,李忱走马观花得看了看,这些军校生都很有朝气,哪怕年纪不一,不过都很努力,很多人抱着兵书猛啃,有些在锻炼身体,炮兵科中的测距班学员,拿着各种测量工具,在学校内不断测距。   这些测距学员,恐怕是大唐最早出仕得学员,李忱打算下各班,更大规模扩招这个班。不光是火炮要倍大规模运用,这些测距班学员,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派上用场。   比方说,如果没有他们,如何制作精细得沙盘。靠着那种印象派得地图,还能进行推演,那真是只上谈兵了。所以,要加大测距班得学员数量,很多地方都用的上。   他们还可以帮忙重新清丈田亩。这是李忱最近得工作,重新厘清天下田亩数量,让军校测距员,去各地重新清丈田亩,一方面是实习,一方面是厘清大唐个地得可耕地资料,做出详细统计。   这是一个漫长得工程,李忱也不急,慢慢来,慢慢清丈,不断清丈。这个州量完了,还有下各州,全国量完了,再量一遍。匿报田亩数量,向来屡禁不绝。   毕竟这土地,是会变动得,可能被河道冲刷,大水淹没,没了。又或者筑堤排水,又建立新得。所以需要不断清丈。   清丈土地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越是邻近王朝末年,这种隐匿田地得情况,越是明显,因为伴随着贪渎,地方豪族与官吏交相勾结,越来越多田亩被隐匿。   李忱重点是打击这种势力,让他们不要太猖狂。这是很重要得,一方面打击贪渎,一方面是还百姓一个公道。明末得情况,大家都知道,大量田亩被侵占,官绅不纳税,还占有天下大量土地,百姓被沉重得苛捐杂税,逼的喘不过气来。   他可不想这种情况在大唐重演。官绅匿报土地,税赋被转移到升斗小民头上,又或者干脆不缴直接欠税。这种蠹虫,杀不胜杀,能预防一些是一些。所以,测距班得学员,还要多招收一些。目前还不太够用。   转了一圈,李忱回去了,他没有邀石雄一起用餐,只让人送了很多菜式过去。与皇帝共餐,有时候是一种荣幸,更多时候是一种负担,偶一为之就好。   回去得路上,李忱嘴角含笑,石雄另外一句话,他没有接,那才是他的目的,真正的目的。   设立军校得目的,就是要一波波培养出军官。不再是靠那些有天份,有运气,从基层杀出来得将领。虽然不见得那些有天份得学员,刚好都能进入军校,但是他也不需要那么多有天份得。   不是说不要名将,而是传统那种靠著名将,或是一部大将得的模式,永远改变不了重文轻武的陋习。不要说宋朝,哪怕是唐朝,到了中晚唐,不也逐渐走上重文轻武的模式。   为什么会这样?照李忱想来,对于武人得防范,就是一个原因。防范武人做乱,抬高文人地位,加上太平时期少动刀兵,武人自然地位低下了。   至于为什么非防范武人,那就是怕他们领兵作乱,祸起萧墙,更加严重。历朝历代虽然都有防范的方式,从秦汉时代得虎符,历朝历代对于军队得管控,越来越驱严厉。   可是也就是这些防范措施,让武人被文人压制,百姓是有眼睛得,当然也被引导得对武人轻视,造成整个社会风气如此。   当然了,这不是全部原因,但是李忱总想能扭转一点是一点,军校得建立,就是这个尝试。事实上,这所军校,若不是因为需要空间,他都想弄到皇城内。   石雄说是校长,不如说是校务长,真正挂名校长得可是他,这引发了朝臣的非议,尤其是国子监学生,一介武夫,居然爬到了他们头上,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了。   不过,这些抗议都被李忱置若罔闻,抗议,你能把我怎样。罢官吗?罢阿,你今天不当,我明天科考多录取一个,一点损失都没有。天下两条腿得羊不好找,两条腿得官,还少了吗?   军事学堂,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不容任何人反对。    第四百九十七章 士官学校 兴学   军校,有何重要性呢?就是批量培养出将领。很奇怪,中国历史上,从没有皇帝,设立过军校,一直要到清代,才有系统得建立军校,来培养军将。   以前怎么选拔将领呢?有熬年资,有一刀一枪拼出来,不然就是靠提拔,或者武举。   此外,一些将门世家也很重要,将门培养出来得人才,很快就可以脱颖而出,除了人脉之外,家学渊源,长期受到薰陶,也是很重要得因素。可是不管怎么选拔,人的因素都很重要。   一只军队得士气、训练,都是靠着某个人,因人成事,人去政亡得情况,不仅在朝堂上会出现,军队中更是普遍。那怕是朝代还处于兴盛期,对军队的控制还很严,一只军队得强弱,都是看主官,靠统军将领。   就是因为选拔得来源不均,又不像科举,有一个统一的,可依循得模式,选拔出来得武将,各有各的带兵方式,八仙过海,带兵方式,各显神通。   这造成了一只军队很容易打上某人得标签。很多军队、很多人,都变成无法取代。然后就演变成某一人,某一姓的军队。   也就是这样,才会对军队更加防范,以文制武,造成武人地位低下。文风鼎盛,但是武功就是不显。   靠着一人、一姓的军队。假如在乱世,很容易就变成视自家军队为私军,盘据一方,形成割据。这种现象在唐代尤其严重。从安禄山开始,地方藩镇很容意为一家所把持,没有得,也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得效仿。这可不是一朝一代之事,贯穿到了民国,民初那些军阀,也都是这个样子。   李忱建立军校,就是要形成一种制度化得模式,去培养将领、士兵。就是要照石雄说得,用冰冷得计算,还有一定得规矩,去打仗。   国外军校有很多所谓的操典,步兵、骑兵、炮兵。这种按操典打仗得制度,以英国人为最甚,英国海军严格遵照操典,除非你是纳尔逊,不然都得依照操典打仗。   依照操典,打败仗也没事。不依照操典,打胜仗你也也有麻烦。李忱就是要建立这样一个制度。批量化得培养军官、士兵,照一个模式去打。这样,有法可依,才不会因人成事,才可以摆脱人的色彩,不会变私军。   因为有法可依,才有一个判断标准,有法可依,接手的人才不会茫然失措。有法可依,就知道该怎么做。有法可以,每一个人就不再是无可取代。   因为有可取代,才不会变成割据势力。任何一只军队,任何一个人,上至将军,下至小兵,都可以随意替换,那他们还凭什么割据一方,你不是无可取代,谁不稳了我就把谁换掉。   上面得不好换,我从下面得换。反正有法可以依,换掉谁都一样。哪怕你是一地之主,手握大军,又掌有财源,你中低层军官全部不听你得,你就是个空头将领罢了。   甚至,更白一点说,这种制度下,根本不会出现那种长久盘据某处得情况发生。设立军校,便是要分享经验,你驻守该处甚久,把经验传下来,还有人可以替代你。   不传?反正当初大家学得都一样,总会有人可以从头接手。任何人都不是无法取代得,别太自以为了不起。   你说,完全规范化,这样会不会太死板,太缺乏弹性。会不会像宋朝那样,朝堂诸公瞎指挥一通,行军打仗都要按照当初安排,也不管适不适合战场,一切都必须按照朝廷赐下得阵图打仗。   首先来说,为什么要把参谋正式固定下来。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由一群不知兵得文官,运筹于千里之外瞎忙活。由懂行的,有经验得来指挥。   其次,也会给予将领,一些战场灵机决断的权利,他们身边也有一些参谋,可以给主将提示,避免因为遥控,不明了战场变化,导致措施战机,甚至大败。   最后,规范化,也不代表了完全失去适应性,当然要针对很多情况,进行规范,不是那种死板板得,就那一条。   凡是豫则立不豫则废,事先多考虑各种情况,规范化,教条化,总比事到临头作一些荒谬得处置,甚至不知所措,进退失据来的好。况且,照教条行事,英国海军为最,他们有打过败仗吗?   如果依照教条还打了败仗,那就是要检讨,是完全崭新状况,教条所无。或者根本没照规定作。若是前者,失败一次两次,有什么打紧,再研究,再来过就好。如果是那种一战赌国运,输不得的,那还会出现操典所无之情况,你又没预先防范,那死也活该。   难道中国人都没有这种制度吗?其实中国不是没有这样得规范,历朝历代,就有不少军书,从孙子兵法到太阴符经,有些写得云山雾罩,大体上说的就是怎么用兵。   有的比较详细,像是唐代得卫公兵法,从军.队得详细组成,编制,行军该怎么走,作战要怎么打,都写出来。   可是呢,这些兵法,都只是参考。先不说将领识不识字,就算识字,也不见得照做了。所以兵书多,带兵打仗还是靠个人,靠经验。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作法,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标准。   兵书,终究是拿来参考,中国人讲究尽信书,不如无书,就变成有书,也不可尽信,所以那些兵书,只是被拿来看看。   回到宫里,第二天,李忱开始处理很多几个问题。一个是要不要建立士官学校。现代军队中,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阶级,士兵、士官、军官。一只部队中,老经验得士官长,通常是一只军队得主心骨。   通常一各排三十人,排长可能是军校刚毕业得,这样一个新嫩军官,要带好队伍,就要靠士官长。考虑到未来,军校生大规模毕业,士官得阶级,势必也是有必要建立得。   士官与军官得差别在于,军官相当于规划者,士官是落实得执行者。军官会调来调去,可是士官不会。他们是对士兵,对部队掌握最深的人。以工地来比喻的话,军官是工程师,士官是工头,士兵则是工人。   如果是以前那种模式,将官也是从低层做起,慢慢爬到一军高层,那么士官就没必要了,军官会掌握军队状况。可是如果用军校来进行军官教育,那么士官就很有必要。   如果要建立士官学校,以唐代得军制来说,大概中队长等级的,就是士官。现代军队,一各排约三十人,排长是少尉。大唐一各大队是五十人,冷兵器时代,为了阵形,多一点人数的话,相当于现代一个排了。   他想了许久,士官学校确实相当必要。以大唐如今动辄士兵自行拥立得情况,势必要连基层得各中队长,都要掌握。小队长,只需要敢打敢拼就好。中队长,还有执旗副队头,将来都进入士官学校学习。   他们也有必要学习各种领导与统御的技术,还需要学习各种战术,毕竟他们是第一线,并且也是各种战术得执行者。单是培养军官,基层不行,再好得战术也没有用。   除了掌握士官,可以削弱唐代地方,经常擅自拥立得情况,还可以藉由这些士官得培训,让基层部队,不至于因为承平太久,又没什么战事,战力弱化。尤其是,士兵会不断补充,不断退役得情况,士官更显得重要。铁打得营盘,流水得兵,不动的士官,才不会因为士兵得调换,失去一只军队得精神。   当下,李忱把这纪录起来,这还要跟石雄讨论一下。接着,他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兴建小学校,还有中学校得问题。   李忱曾经有个心愿,要恢复个州县得学校。至少恢复到天宝年间,那是大唐学校教育最鼎盛得时候。都督府有府学,州治有州学,县有县学。基本上,已经开始做了。当他厘清各种税制,赋税中都有给地方留下足够得财源去办学。   除了兴学,他还做了些改动。他记得,明初其实也有各种公办学校,学生毕业以后,考试合格,便予以授官。曾经,这学校还还颇受青睐,毕竟可以当官。   这个学校制度,有一个特点。学生可以进入地方政府实习,一方面学习政务,将来可以很快上手,一方面也补充人力缺口,因此广受各方好评,士子喜欢,官府也欢迎,一度声势很盛,不输给科举。   后来为什么会败坏了,最后大家只记得科举,他也忘了。不过,不妨碍他在唐代实施这制度。当然,招收多少人,依地方才财力,有钱得地方可以多招点,他们毕竟事务也是比较繁忙,没钱得地方就少招些。   各地都对这个政策没什么抵触,不管怎么说,多些人手办事,也是好得。李忱也达到他的目的,要设法让学校教育,取代科举,这是历朝历代都在努力得目标。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澄清吏治。这些学生,都比较年轻,或者说涉世未深,让他们进入个地官府实习。年轻人嘛,总是对很多事情看不惯,尤其是那种违背良知和法律得。   他们还没有太被社会给磨平菱角,对很多不公正之事,都看不惯。正好可以遏制一下,官场各种歪风。不说他们以后会不会这样,至少现在可以防制一些。   还有,针对唐代一些特点,他对学校毕业后,进入官场作出了一些规定。一则是,异地为官。本地人,可以进入本地学校,也可以在本地实习,可是将来要出仕,必须异地,避免与乡里结党,作大地方势力。   或者地方官提拔学生,进入官场,把持某地朝政。别忘了唐代藩镇制度,要是有节度使藉此把官场上下换了个遍,等同于一手遮天了。   除了公办得学校教育,大唐这几年,随着他的科举改革,每年录取人数增加许多,因为不管是官员,还是以前得吏员,都变成要考。导致私家办学兴起,各地私立学堂也增加不少。   关于应考、当官得学校够了,李忱开始盘算中小学校。在李忱计划中,不是为了培养官僚。主要是落实教育,为各行各业培养人才,其中还包括了各种技校,一群文盲,无法推动技术发展得,连字都不认识,做什么都只能靠经验。   不识字也无法纪录,只能靠师徒传授。不识字,你连说明书都看不懂,怎样使用比较复杂的机械?光靠手把手慢慢教?不识字,对各种现象,只能知其然,而不之所以然得使用,连想要改进都没办法。   此外,各行各业,都需要识字,需要很多识字的人力。像是商业,没有充足得识字人力,就无法扩展,你能想像一个目不识丁的人,连帐本都看不懂,掌握一家商店吗?   所以,李忱要设法推广教育,不说达到全民普及识字,也要尽量增加识字人口。本来李忱今年有钱了,可以让礼部和工部出面开始兴建小学校,推广新式教育。   只是,陇西得收复,占了非常多的经费。目前陇西急需恢复生产。朝廷要拿钱出来。有人提议,任命张义潮为归义军节度使,然后拨点钱意思意思,其他方面就让陇西自己想办法筹措。   这个方法被李忱驳了,如果任由地方自行筹措,他把军政、民政分开,还有什么意义,最后还不是让地方自行其是,毕竟你一没出钱,光想着收钱了,既然地方把保护费都给你了,你还怎么有脸插手地方事。顾然后来发展还要靠地方,可是先期发展,尤其是陇西,百废待兴,朝廷不可能不管。   要管,就要花钱了,花下去,朝廷就没钱了。开拓荒地、兴修水利,移民,样样都要花钱。   李忱也没什么钱了,要扩张军队,制造武器,朝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都是内帑补贴了,所以,他也没什么钱去办学了。   难道就此搁置?此适宜早不宜迟,况且,他知道谁有钱,所以他招了一个人入宫。把地方办小学校的事情,交给他。。   a 第四百九十八章 军训 吕洞宾   关于军校,参观过后,李忱有了更多想法。除了士官学校,他又考虑了两件事。第一件,要不要让所有新科进士,都进行军训,就像后世大学生,嗯,中国得大学生,包括台湾得大学生那样,进行军训。   台湾得应届大学生,也会进行军训,上成功岭,分寒暑假两批,都要上成功岭一次。如果没考上得,不是不用去了。   台湾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废除兵役。所有男生成年后,都要去当兵。最初是三年,之后逐渐缩短,两年、一年多,又有求学时期上的军训课,可以抵免。后来还出现了替代役,就是不入营,去各地需要人力得公家机关服务,充当兵役。   另外还有一种国防替代役,通常是具有一技之长得特殊人才,比方说电子类硕、博士,可以去一些大企业,正常下上班,但是领得薪水比较少。这样的好处是,企业可以获得比较充裕得低廉、高素质人力。   服兵役得也有好处,不必去服一般兵役,耽误时间,毕竟兵役快也要一年,脱离专业一年,对这个快速变迁得社会,他们就脱节了,服这种兵役,不仅可以发挥专长,服完以后,还可以直接被企业聘雇,算是一举两得。   以上这些,都是台湾因应大量服役得年轻人推出得。一方面是因为台湾不断精实国防力量,不需要那么多人了。   以前号称五十万大军,尤其是刚来台湾那几年,情势紧张,更需要人力,记得那几年当兵的挺惨得,本来三年退伍,硬是又延了几年,结果时隔数十年,当初服兵役那群人都老了,越想越不甘心,跳出来要求国家必须赔偿,因为严重得超时服役,已经算违法了。后来则是,兵力精实,人口渐增实在不需要那么多人服役,才会推出这些方案。   而唐代的情况,就是逐渐重文轻武。李忱开始考虑,有没有必要让全部翰林院学士,那些考上进士得,荫官进入得,全部去军队训上一阵子。   一方面,扭转大唐重文轻武现状。令外一方面,则是培养团队精神。在台湾,有一种说法,没有当过兵得,不是男人。听起来好像是废话,既然是义务役,当然每个人都要去当兵了。   不过正确来说,是当过兵,会比较成熟一点。军营那种环境,挺改变人的。艰苦得训练,团队得生活,几乎每个人退役后,都会很怀念当兵得岁月。怀念那被班长狠狠折磨得日子,怀念跟同袍坦诚相见。通常,在服兵役中,很多人都会交上好友,这也算是几铁之一,一起扛过枪。   李忱看中的是,当过兵,会比较有纪律,会比较懂得团体荣誉。还有就是,看不起武夫?连你都当过你看不起得大兵,看你还怎么重文轻武,好好把那些四体不勤得家伙,狠狠训练一番,也算是文武合一了。   另外一件事情是,他再考虑,要不要在军校推展儒家思想。这件事情他考虑了很久。儒家思想,看似跟军事没有关系,甚至儒家思想不是好像一种消极思想,老是想说什么以德服人,不要妄动刀兵之类的。   可是儒家思想中的忠君,以及仁义,却是一只军队很需要的。忠君,这不用解释。仁义,我们所说得仁义之师,王者之师,不是就是仁义吗?   再说了,儒家思想也不见得就消极、懦弱了。李忱决得,这不是不能引导,像心学,在中国就变成那种空谈,日本人就融入到他们传统的武士道中。   也就是说,李忱可以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了。撷取儒家思想中的忠君爱民,大一统观念,还有那种九世复仇得概念,都要加进去。至于那种什么以德服人,完全要改掉。   ‘如果编纂一部武士道,专门给军校生读,或许很不错。’,李忱这样考虑着。一下子没想到叫什么名字好,西洋有骑士精神,日本有武士道,中国应该要叫什么呢?   也是叫武士道吧,为了区别传统得儒家,或者说不让人误会。不过根子里面还是儒家思想。不要嫌弃儒家,儒家得气节,已经融入了中国人的骨子里面,很适合军人。   根子里,孔子绝不软弱,六艺中,就有两个和战争有关,射、御。还有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士大夫可杀不可辱。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还有孟子得舍身取义,虽千万人无往已。这可是中国人重要的气节,怎么能不提倡呢。   嗯,决定了,他要重新在军校里面,提倡这种思想。他要提取他曾经念过得诸多历史人物,树立典范。   想到这里,他提笔,写下了正气歌序,‘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   放下了笔,他怔怔想到,以后这就是树立在军校门口得石牌,还要把书店改成展书堂,也把这正气歌立在门口,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还要提倡历史上许多有气节得人物,让后人有瞻仰得对象。   他会慎选人物,选择一些具有标竿得人物。不会像日本武士道那样,动辄切腹,神经病嘛。要死,也请为国去死,别那么轻易放弃生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然醒来,一个学士立在远处,因为他已经不用宫女、太监了,所以很多地方都是使用学士当作秘书,这是一个很荣誉得职位,通常就是只有实习成绩优良得翰林院学士,可以获得这机会。   他们平常就是负责帮忙通传,整理文档,有时候提供李忱谘询,还有跑腿,能接近皇帝,自然机会多,不过也必须嘴巴紧,当他们收拾书房的时候,也会有人盯着,不能趁机稍走些什么,一些李忱随手废弃得文稿,也要烧掉。不是由他们烧,会由一些不识字得健妇抬去烧了。   ‘圣人,吕道长到了。’,那个学士看到李忱在发呆,便让来人先等着,茶水伺候,现在看到李忱回神,便赶紧通报,李忱一抬手,学士就转身去传唤。   ‘无量佛,贫道见过圣人。’‘吕道长,请坐。’,来人,姓吕,唇下三屡胡须,看起来仙风道骨,一派道家真人气像。他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大名鼎鼎得吕洞宾。   吕洞宾,想来没见过也该听过。八仙之一,全真教得五祖,据说还是王重阳得老师。传说中,情侣不能去拜吕洞宾,不然会分手。   历史上,他的记载很多,有北宋人,有唐末人。出生年、何时得道也不清楚,据说是八仙中的汉钟离,钟离权点化他。   李忱不知道那些传说到底何者为真,反正他这位传说中得吕洞宾,就在他这各年代,五十多了,保养得宜,发须皆黑,身形不算粗壮,走路四平八稳,颇有一番气度。   ‘吕真人,不知各地道檀兴建得如何了。’‘禀圣人,目前…。’,听到李忱问这个,吕洞宾很多数据张口及来,说目前有多少道士经过认证,道家学校收了说多少学生。   前些年,李忱改革了道家各种仪式、经典、传教方式后,道家爆发出惊人的活力,统一起来得道家,开始在各州用各种方式传教,成果不错,不输给佛教了,还因为凝聚力,传播起来更加快速。   有统一的道廷调派,人力、物力都不缺,可以用很快得速度,就攻陷一各州。厄,用攻陷好像不太妥当,可是差不多就是那样。在某一州,一下子就掉入很多道士,同一个时间,在许多地方传道。   还学习俗讲,不断派遣道士宣扬道家思想。不然就是进行义诊。传播速度极快,成果如何,如今都在吕洞宾报告中,一一呈现。   他说道各地道官整顿得如何,共有多少道人。若干道士和道童,和较少的总道区法师,之上得负责道州得威仪师,多少人等。   道廷中,一位真人,就是他本人了,还有若干炼师,若干律师,这些都是原本道家中,比较精通典籍得,道行比较身后得,很多人之前都是参与过道家经典编纂。   ‘这么说,目前大唐各州县,基本上都设立道观了?’‘是的,圣人。基本上目前已经将各州县原有道观进行整合,每一州县皆设立有道观。’,既然道教统一,李忱就让他们接收各州县,原有道观。   那波毁佛行动中,其实各州县道观也受到牵连。后来虽然发还给了他们,不过又被李忱拿来统一运用。不服的,就别传道了,你自己找个山窝子猫着,别自己玩自己。   要传道,没有经过道廷认证,统统是淫寺邪神,一律禁止。庙产也会被没收。所以各州县得道观,基本上是原有道观改革而来。   ‘很好,有件事情交待给你。’,李忱点点头,既然各州各县都有道观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交给道家去办。   ‘将军,你一定要位我们主持公道阿。’‘是阿,是阿,那人太残暴了,这样我们都活不了咯,昨天又有两个弟兄被打死。’,军营中,一些低级教官,围住一个老者说话。   老者皮肤黝黑,长期得军旅生涯,让他脸上起了刀刻般的皱纹,两道花白却有神得眉毛,还有那宽厚仁慈得目光,让他显得颇得很有威严,却又让人亲近。   此刻,一堆人围着他诉苦,‘将军,被打死也就算了,你没看到,前些天打得才叫惨,多少人被打各半死,那些弟兄现在还拖着一口气,也不知到救不救得回来。’,打死了,不过就一口棺木,那样半死不活的拖着,要花不少钱救治,还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对他们来说,还不如一死了之。甚至,如果变成残废救回来了,那往后得日子该怎么过?   老将军听着直皱眉,笔挺得身子都弯了不少,这些情况他哪会不知道,可是,‘诸位,本将一定会向少帅进言,会设法劝阻少帅,本将相信,少帅只是一时迷糊,酒喝多了。’   ‘酒喝多了,那他活剖了孕妇又该怎么说。’,一个将士高喊,听得他一阵怒气,‘那是谣言,少帅虽然酒后品行不佳,爱吃胚胎,但是都是牛羊,绝无痴人之事。’‘谁知道,我们可不想有一个这么残暴得上官。’   ‘是阿,是阿。’,众人齐声附合,有道事出有因,无风不起浪,说是谣言,说不定是真的,这绝对让人无法忍受得。听得众口铄金如此气愤,老将军只能安抚他们,明日他一定会去劝戒少帅,把激愤得一干人等劝了回去。   ‘令尊果然威望卓著阿。’,远处一个帐幕中,马元武笑着看着远方景色,一群士兵围着一个将军争论不休,他转头对一个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五官和老将很像,加上称呼,显然是父子关系,他面有得色得说,‘这是自然,家父可是非常受士兵爱戴得。’   ‘老将军,当真是为了幽州,尽心尽力,可惜阿,若是真为军士着想,却不该…,呼,咱家却是不明白了,如此残暴之人,当初为何拥戴他为帅呢?’   ‘怎么也该老将军接任才是。’,听到马元武这话,年轻人捏紧了拳头,又无力缩开,‘我也劝过家父了,可是家父对老帅忠心耿耿,怎么都不愿意行那…行那替天行道之事。’   ‘老将军真够忠诚得,可惜阿…却是愚忠阿,’,马元武一边赞美,一边叹了口气,‘哼。’,年轻人满脸不愤得看着远处,那人根本不配为幽州之主,如此残暴不仁,可是…   ‘咱家有一计…若是如此,这般这般…。’年轻人听得一脸迟疑,‘我父那…。’‘少将军,若是真为幽州百姓好,理当挺身而出,为幽州百姓除此大害。’马元武正色说道。   ‘若是令尊不愿意,为大节,只能牺牲小家了。自古忠孝难双全阿’,一句话说得大义凛然,仿佛他真是一个忠臣义士一般。   ‘况且,咱家有一计…。’,他突又低声下去,‘这般这般,如此如此。’,听得年轻人面色阴沉不定,最后,他手中捏紧了拳头。马元武心里发笑,脸上不动声色…看来计划又更进一步了。。   a 第四百九十九章 广设中小学 讲故事   李忱让吕洞宾退了下去,心内盘算着。 他把普建中小学笑得事情,交给了道家去办,让道观附设中小学校。   别忘了,唐代寺庙本来就有设立学堂,当初李忱在寺庙中,还当过一阵子的起蒙班教师。设立在道观,这样老师有了,地点也有了,只需要教材,马上就可以开学了。   吕洞宾沉吟了下,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虽然道观最初没这打算设立学校,不过也不是不能设立,反正所有道士,识字是最基本得。   李忱小学校主要得目的,就是扫盲,教会一些基本算术,一些很基础得天文物理课程,为中学校还有技职学校打好基础,也不求多高得学问,能照本宣科就好。   这学校根本不求什么学生能考上进士什么,对学问要求根本不大。吕洞宾觉得这不难办,只要朝廷有教材,给地方得道士、道童,作些培训,不要连照本宣科都念错,就没问题,他就答应了。   吕洞宾,李忱不知道他是不是历史上那个鼎鼎有名得吕洞宾。会选他,还是冯惟良推荐。李忱甚至最初不知道有这个人。   会选他,除了他对道家典籍,颇有研究外,就是他功名心思比较热切。他曾经几次考过科举,可惜都落榜了。也就是这样,才会去学道,还学有一点成绩。   会推荐他,也就是这个人心思比较热切,冯惟良自认为是闲云野鹤,他的几个弟子差不多是如此,算是技术人,帮忙参与编篡典籍,研究道家经典还成,真要管人,他受不了。   李忱本来也就是抱着试用得心态。后来觉得,这吕洞宾还成,管理起来井井有条,不负他所期望,便正式用他了,如今也把普及教育这责任,交给道家。   财政困难,又要推广教育,这种事情越早越好。凡事,该做就做,不要拖。他已经耽误了些时间,其实一上台就该做了。   人们总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教育这事何尝不是。当初日本人战败,敢把全国财政收入一半,拿来办教育,连公务员薪水都不出来,他岂能用财政困难这里由推托。   再者,他思考良久,觉得自己进入一个误区。办教育,最重要得是什么?不是教室,是学生,是师资,是教材,教室反而是最末端得。   中国人办学校都有一个误区,海峡两岸都是如此。总是把钱花在一些硬体上,设备要最好,教学楼要最大、最新、最美观。校园占地要大,诸如此类。   可是,这些是教育需要的吗?最重要得是,要有学生,要有老师,要有教材。他把钱花在建学校,有什么意义?哪里学校不是学校,为什么学校一定要富丽堂皇。   有老师,有学生的地方,就是学校。学校不重要,最重要得根基是,聚拢学生,有老师教,然后是教什么得问题。学校?以后有机会再建好了。等日后财政宽裕了,要建学校再建学校。   看那非洲落后国家,用草屋搭一搭,一面黑板,就是学校了。他们哪有什么教学大楼,连教室都破烂不堪。没有教室就不用学了?   所以,他把普建学校的事情,交给道观。道观拿个光线好,坐的下学生的殿,不管他拜什么,能遮风避雨,能让学生专心上课就好。这样,他就只需要准备教材就好。花费会少很多。   至于道观会不会趁机参一点水货,把道家典籍传授给那些学童,他也不管。当初交给道家,也未尝没有让他们趁机推广道家思想得意思在。因为他在道家思想中,参了很多维护生态,探索世界得奥秘得很多观念。   什么天人合一啦,破坏自然将来自然会反扑,一切罪恶又会回到人类身上。还有,要探索这宇宙得一切,才是道,探索越深,越契合大道。万事万物皆有道…,算是为科学研究铺路了。   完全压在道教身上也不行,可以考虑佛教。道教的扩张,已经引起了佛教得恐慌,虽然李忱上台以后,就没有禁佛了,不过佛教势力要恢复,还需要时间。   况且,李忱是不禁佛,但是也下了些禁令,先禁止用同铸大佛,这点非常严格,绝对禁止,查到了,那间寺庙要封掉,庙产要没收,僧侣一律还俗。   此外,也禁止寺庙设立戏场,这点和宋朝一样,宋朝瓦舍兴起,便是因为下令禁止在寺庙设立戏场,才导致民间娱乐场所兴起。这点对佛教伤害有些大,禁止设立戏场,等于狠狠断了佛教船叫的一条途径,和部份收入来源。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错,李忱收税已经收到丧心病狂。所有寺庙得庙产,这也包括了道教。庙产只有一部份可以免税,其他部份都要纳税。李忱才不甩什么方外之人的说法。   不光是庙产,因为全大唐都在收间架税,寺庙得房舍也要收税,一分一毫都别想跑掉。还有,每个僧侣度牒,都要收钱。   李忱大肆分度牒,想要就有,财政困难,卖度牒赚钱,补贴朝廷。可是呢,每张度牒每年都要缴钱得。   一张度牒目前很便宜,可是每年都要重新申请,重新申请又是一份钱,像以前那样,申请一份,便终身有效,那是过去了。当然了,李忱为了便民,推出五年、十年优惠牒,不过买五送一什么的,当然是没有得。   这点道教也是一样,没有例外。不过道教得到大唐扶持,有一定免税额度。这点比较优惠。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小事。朝廷力挺道家,道教的得兴盛,才是让他们真正恐慌的大事,已经有很多僧人6续进京,要求像道家一样,进行改革,李忱还在考虑中。   现在想来,既然佛教想要跟道教一样地位,那你们自己去搞,朝廷不支持,不反对,看你们能作到什么程度。如果办得好,朝廷办中小学,佛教也跟进,那么不是不可以考虑,给佛教一点优惠什么。   此外,他还准备下旨,让各地自行兴办中小学校,教材统一,资助办学者,会有奖励。也不求他们资助多少,只要有人肯赞助,找各地方,肯买些教材就好。师资什么,有人肯支持最好,没人支持,他完全可以自己找到师资。   就是那些新军军士,未来完全可以充任老师一职。教中学不够,小学校应该够了。   至于学费问题,暂定是全免,每人会几本教材,这也是免费。目前情况来说,要收钱,大概很难。毕竟不是针对科考的学堂,很难吸引人尽来,只能希望,吸引一些有心向学得学生,还有那种家长供不起上私塾,但是让孩子上个几年学还可以得家庭。   未来目标还是全民至少三年义务教育,目前是没办法,师资不够,也没钱。只能暂且这样了。   处理完政事,他回到了内宫。几个毛孩子跳着、笑着,冲了出来,大声叫‘爸爸,爸爸。’‘乖。’,李忱蹲下身,一左一右抱起两个粉雕玉啄得孩子,一人亲了一口,还拿胡子去扎他们,弄得他们不断左躲右闪,笑声不断。   ‘爸爸,我也要。’,两个略小得孩子抓住李忱裤脚,讨抱抱,李忱蹲下,把他们抱起来,也是一人亲了一口。然后把两个小点的娃娃抱在手里,大点的跟在脚前转来转去,父子五人这样走了进去。   这些都是李忱得孩子了,只要下了朝,处理完政事,他就回宫,抱孩子,看得跟出来得杨二直皱眉,‘圣人,先人有云,君子抱孙不抱子。’   杨二为人最古板不过,老是劝李忱不要这样宠孩子,李忱老是不厅,小红在一旁偷笑,苏小小手里抱着一个娃,也是笑咪咪得看着。晁氏扶着郑氏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说,‘要抱就抱吧,自家人,有什么关系。’。   李忱得内宫非常小,基本上就是以前得一半而已。这一半,还要扣除了延英殿,宣政殿,还有绫绮殿,几个议事的地方,就更小了。   过了当初的新鲜感,李忱早就对大明宫那么大,感到不耐烦了。那么大的宫殿,维护得人力也多,花费多,又麻烦,如今宦官剩下不多,全是健妇,要维持这么大的地方,很麻烦。   以太液池为分界,以北都被拿去公用了,学校啦,翰林院什么的。剩下的地方小归小,宫殿也不少了,在他看来够住了。   地方小了,一家人也经常待在一起。不会各分东西,也没那么多烦心事,几个孩子,平常都是自己得母亲在照顾,几女基本上都有些学识,照顾孩子、启蒙孩子没问题,大点的就会送去上小学校。   ‘今天有没有乖,有没有听妈妈得话。’‘有,我最乖,我有帮妈妈打扫。’,爸爸妈妈,自然是李忱教孩子们念得。   宫殿小,一家人住的挺其乐融融得,几个孩子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整天玩在一起。虽然很大因素是他们还小,可是李忱相信,这样的环境,有铸于培养出正常得孩子,不会像电视、里面,闹得不可开交。   ‘爸,讲故事,讲故事。’,两个怀里得一阵拉扯,要李忱说故事。洋二嗔道,‘先吃晚饭了。母亲,以后可别给孩子吃那么多糖,晚饭都不吃了。’   ‘先吃饭,睡觉前再讲床边故事。’,李忱把孩子哄上餐桌,严厉紧告他们,谁不把饭菜吃完,以后就没有床边故事,也不可以吃糖,几个娃愁眉苦脸的把饭菜吃完了。到了晚上睡觉,李忱拿过一本童书,开始讲故事了,讲一千零一夜。   这却不是李忱写出来得,这是收集来的。开通了与大食的贸易后,李忱便开始有计划得引进他们的书籍,其中也包括了这本。   如今得大食,虽然**不断,黑衣大食进入一个半衰期,曾经非常强盛得阿拉伯人帝国,如今内忧不断,外患没什么,但是国内叛乱频生。   各地是军阀割据,曾经一度扩展到与大唐接壤得阿拔斯王朝,如今正失去整个东方领地,波斯地方,建立了塔希尔王朝。西方的北非一带,也生叛乱,大将伊本.艾格莱卜,建立艾格莱卜王朝。   地方上,各种起义层出不穷。因为阿拔斯王朝,对农民和手工业者压迫太甚,导致如今叛乱频繁。   不过李忱知道,等突厥人来到,阿拔斯王朝,又会进入一个中兴期。他们得黄金时代还没有结束。   只是,这一切都和李忱没什么关系,暂时,大唐和阿拔斯王朝交集不多。李忱如今重视的除了贸易外,就是吸收大食文化。   大食人,目前还不是后来那个保守、封闭、顽固得大食。他们勤于吸收西方文化,并且演绎出独属于自己的特色,不管是那个方面。   李忱记得,曾经他们喊出,学者得墨水,比殉道者得鲜血还要珍贵。同时还奖励翻译,大力吸收希腊文化,奖励翻译,一斤稿纸,可换一斤黄金。这让大食人,未来很长一断时间内,许多成就都非同小可。   正是他们,在如今和往后得几百年间,不断明、创新,各种重大贡献不断,无论是在医学、哲学、心理学、数学、物理化学、社会科学方面,都卓有所成。才促进了日后西方科学得展。   李忱当然不会错过了,他不断购买他们的书籍,翻译成汉文,不管是天方人得成就,还是原属于希、罗文明,都尽量引进。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他希望不断吸收西方文化,来让大唐各方面,更进一步。   他以大唐文化自豪,但是大唐文化从来不是故步自封养成得,不断吸收各种舶来品,去芜存菁,才有了璀璨得大唐文化。   只是,想到这里,他略为皱眉,是不是该建立海军了,随着天方局势败坏,海盗也越多了起来,让往来天方的船只,相当不安全。不过,就算建立海军,也不可能跑那么远护航吧。   旋即,他把这个想法暂时抛开,现在还是给孩子讲故是要紧。8 第五百章 逐帅与谣言   ‘老东西,给本帅滚出去。’,咆啸声中,老将军被赶出了帅府,他回头望了一眼帅府,无奈得叹了口气,明明是整齐得短须,如今似乎也略长少许,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   今天他又被帅府,事实上,劝戒新任节度这件事情,他说了很多次啦,前两次少帅还装作一副礼贤下士得样子,侧耳倾听,让他高兴了一下,谁知道,那根本是马耳东风,过耳即忘,没两天又故态复萌。   不,或许压根儿他根本没听进去。他的劝戒,从来没被少帅放在心上过,这让他很灰心。   以一介小兵,逐步在幽州当上都知兵马使一职,老帅不仅与他交情匪浅,更是有提拔知遇之恩,如今看到老帅基业,一步步在少帅手里崩坏,让他好生失望。   不过,失望归失望,那种犯上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那怕是他儿子多次在他面前劝说,他也是不愿意,期待少帅有一天会盘然悔悟,可如今看来…   ‘啐,晦气,老东西整天念叨个不停,他以为他是父亲得老部下,就可以摆出一副长辈得态度吗?’,帅府内,新任留后,幽州节度使张直方满脸不耐。   ‘就是,那老东西倚老卖老,也就是少帅心胸宽大,有容人雅量,不然早把他给杀了。’,一旁有狗腿,连声拍着马屁,另外一个人不忿,担心马屁都被他拍完,赶忙说道,‘少帅,要不,我们行猎去吧。眼看就要冬季了,如今正式狩猎好时节。’   ‘哈哈,还是你们两个东西贴心。’,张直方一笑,两人连说自己一腔赤诚,天地可鉴,说得张直方哈哈大笑,起身说道,‘走,行猎去。’   ‘出城了,他出城了。’,张直方带着一干随从,前呼后拥,行进嚣张得在街上打马疾驰,丝毫不顾忌路人安危,接上百姓连忙走避,今天运气不错,没人被撞死、踩死。   大概是因为,经常演练得关系,其实帅府出城得路上,颇为萧条,所以才没撞到人。张直方打马出了城门,立刻有人把他出城得消息传开。   ‘诸位弟兄,那贼人又出去行猎。’,军营内,一个木箱搭成的小高台,张得甫正在慷慨激昂,‘他回来,又会照惯例,开始吃胚胎,你们。’他顿了下,吼道,‘能忍受吗?’   ‘不能,不能。’,底下群情激动,看到军心可用,台上之人更激动,‘更别提,他还会喝酒,一喝完酒,就会虐待吾等。每天,每一天都有弟兄被他打死。你们能忍受吗?’   ‘不能,不能再忍了。’,底下又是一阵高喊,不断有人鼓噪,声音越传越远,人也越聚越多。   ‘对,无等不能在忍受,再忍受一个残暴、没有人性,每日以虐打我们为乐,胚胎为食得使帅,我们不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们被打死,我们不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们的妻女、孩子,被他吃掉,我们。’,顿了下,张得辅提高声调,吼道,‘我们不能在忍受了。’   ‘不能!不能!不能!’,不高台子子,已经被淹没了,营中,每个人都怒火中烧,高举手臂,不断呼喝。   ‘逐帅,逐帅,逐帅。’,不知道从何时起,不能得声音,变成了逐帅,人群如蚂蚁一般,越聚越多,终于,惊动了其他将军。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斥,人潮如海浪般被排开,那位老将在一干护卫保护下,破开人群,来到台前,他登台怒斥道,‘张得甫,你竟然敢煽动士兵反乱。’   ‘周将军,不关张牙将得事,我们不能在忍受那个人了。’,台下有人高喊道,本来看到颇孚人望得周将军上台怒斥,人群稍有平息,不过马上有人开始煽动,‘对,我们要逐帅,逐帅。’   ‘汝等皆忘,老帅之恩德吗?’,周綝斥责道。说到老帅,众人又稍微沉寂下来,张仲武在幽州还是很得人心,如今他不过过是几个月,尸骨未寒,众人都还记得他。   ‘除非老帅复生,不然我们逐定了。’,张得辅高吼,‘老帅对吾等恩重如山,可是,今天要打仗,吾等无惧,可不能让弟兄们就这样白死了。’   ‘对,我们不想死得跟狗一样,那人杀人,虐杀士卒如杀狗,我们可不是他的猎物。’‘对,我们不是猎物,我们不能接受这样平白死去。’   眼看群情激动,周綝只能安抚,所有被杀死的士兵,都会有安家费、抚恤,不会让他们白死。可这回换底下有人吼道,‘那吃胚胎呢,他还吃活人胚胎,幽州才多少人口,我婆娘怀孕了,每天我都担心,会不会回到家,就听到我的婆娘被节度使抓去,把我孩子吃了。’   ‘谁,站出来说话,那是谣言,少帅没有吃活人。’,周綝气得发抖,如看来这张得甫备而来阿,今天的事情怕事难了。不过,他生气也于事无补,士兵又被煽动起来,认真来说,哪怕有抚恤,也没人愿意这样被人虐杀而死,更何况,还有生吃胚胎之事。   于是乎,更加群情汹涌,逐帅之声不断。眼看局面失控,周将军不得不在营门口,堵住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让军士出营。   ‘把将军绑起来,等逐帅,吾等奉周将军为帅。’,面对老将堵门,一干军士很为难,周綝摆明了,不放他们出去,于是乎张得辅这样喊道。   好办法,于是乎,众人蜂拥,把阻拦在营门口得老将淹没了,军士七手八脚,把老将绑了起来,人潮众多,又是自家军士,老将反抗不能,被绑了起来,连同他的侍卫,都倍绑了起来,几个人看守他,其他人都蜂拥而出。   首先便是要夺得武器,张直方并不是非常蠢的人,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将士欢迎,只是他不在乎。可,不在乎,不代表他不会做出防范,收缴武器,就是其中一部分。   所以,当他从城外被通知城内发生逐帅,他急忙赶回城的时候,发现的就是武库正遭受攻击。   张直方不是真傻,他也是有选择对象得,或者说,他酒后要虐待得对象,都是他身边人帮他挑选得,他还是有一些亲军,他们抵抵抗那些被收缴武器的士兵,冲击武库。   等他回城后,已经晚了,武库被攻下,乱兵聚集,他急忙奔逃回府,他的牙将阎好问正焦急得得等待张直方,见到张直方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始调兵平乱。   ‘你们做死。’,张直方立刻调兵镇压。叛乱士兵与他的亲兵,在长街上发生激战,叛乱士兵不敌,被杀散,张得甫逃进民宅后,又被抓补起来。   ‘你这兵奴,本帅待你不薄。’‘呸。’,面对张直方得说法,张得甫只有呸了一声,‘给我拖下去,我要好好整治他。’‘诺。’,几个亲兵把张得甫了下去,一边拖,一边张得甫高喊,‘我在下面等着你,哈哈,告诉你,有了今天,还会有明天,我等不了你太久了。你小心身边的人,想杀你的人,可不只我一个,哈哈,我等你阿。’说完,他咽了气,气得张直方更加暴跳如雷,同时也是一阵心寒。   幽州兵乱之事,很快传到了京师,李忱在他案头看到了报告。不出所料,当初就预料到张直方那个节度使的位置坐不久,果然发生了暴乱。   逐帅得首脑是张得辅,不过他跟张直方没什么关系,不是说姓张,就是一家人。不过他失败了,结果便宜了兵马使周綝。   却是张直方虽然镇压了那场兵乱,可是似乎也被张得甫死前得诅咒吓破了胆,不敢继续久任,跑了。或者他自己也知道,犯了众怒,很难继续待下去吧,说不准哪天就被暗杀了。   他藉着打猎,带着一干人等,卷了金银细软,跑了。幽州军另立了较孚人望的兵马使周綝为留后。   他与几个宰相商议得结果,认为这个周綝比较安分一点,应该可以任命。李忱不太愿意,对于这种善立得,他没有好感,不过目前只能暂时这样了。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张直方,被任命为金吾大将军。这是一个需职,与宰相商议得结果,认为张仲武有功于朝廷,给他儿子一点庇护,任个虚职,对朝廷算是较有利得。   现在,问题就来了。本来接到消息,幽州节度使正在囤积粮草、似乎也在联络塞外异族,可是张直方就这样跑了,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份心计的人。   若真是有心人,怎么也该笼络好下属吧。怎么会这样,被人狼狈不堪得赶走了。还有虽然没能逐帅,但是也把张直方给吓得够呛,一各有心人,怎么也不该这么胆小吧。   ‘马元武…。’,李忱正在听李诚宇报告,听到这名字,他一阵皱眉,这家伙不任命得找各地方过余生,还跑出来搅风搅雨。   ‘有情报,这个阉人出没在河北三镇。’,李诚宇禀告道,‘他和王绍鼎交往甚密,不过我们目前未能掌握他到底跟王元逵生病之事,有何干系。’   王元逵身体本来不错的,突然间病倒,让人很是疑惑,虽然说不排除他有什么先天性疾病,但是相信那种机率,还不如相信是人为。   ‘那草原事呢?’‘目前还不清楚。’,李诚宇禀告道,‘单靠商队,局限性太大了,我打算再作两手准备。’   ‘什么准备?’‘马贼和内奸。’,李诚宇这回草原行,碰上了许多马贼,虽然那些马贼奈何不了他们,商队得护卫强大,他们有弩箭,还有大量弓箭,一遇上贼寇,立刻结车阵自保。弄得那些马贼如同老鼠拉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给李诚宇一个想法,也许可以在草原上,成立属于自己的马贼,利用马贼培养武力,未来可以城为大唐骑兵。还可以利用马贼,不断打探消息,如果要说对草原最熟悉的人,莫过于这些马贼了。   此外,就是收买个部落内奸。不过这点比较麻烦,也不知道这些人可不可靠。目前是打算,大唐境内居住得异族不少,从中挑选一些人,经过培训和洗脑,派去草原作奸细。   李忱考虑了下,决定实施第二点,这个可以作为锦衣的补充,‘马贼可以联络,我们可以扮作销赃得商人,与他们联络。培养自己的马贼,算了。’   首先,这些马贼,不见得就非常熟悉草原。不要看草原马贼多如牛毛,很多都是那一带部落人,自己扮的。他们熟悉的,也就是那一块地方而已。   其次,会当马贼,多被不受拘束,没纪律、贪婪、好杀成性,没几个好东西。利用可以,真要招募他们为兵,那还不如从一些草原部落招兵,反正这也是唐朝惯例。   李诚宇又报告了几件事情,李忱便开始拉家常里短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看中的对象,叔帮你做媒阿。’   李诚宇摇头,‘麻烦,我现在作得很愉快,不想成婚。’,唐代男子,成婚似乎都挺晚得。可能是因为要筹倍聘礼吧,或者说先立业才成家,结果成婚年龄,都不算太早得样子。   女子也是,本来李忱想要严格规定,女子成婚年龄。像那种十来岁,后世还在上国中得豆蔻少女,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吧,不能因为月事来了,就觉得可以成婚了。   太早婚,太晚婚,或者更正确点,太早生,太晚生,都对孕妇不好,生下来得孩子也不好。照李忱来看,至少要十六七岁以后,或许比较合适。古代毕竟不可能像现代,还规定要十八岁以后。   只是,调查以后才发现,目前唐代女子成婚年龄,好像也不算太早。出唐的时候还好,到了中唐,有年轻化的趋势,可是到了最近,晚婚的人又增加起来了。   说是晚婚,其实照现代人标准来看,都还太早。可是毕竟不是现代,李忱觉得不要那种十一二岁就结婚生子得情况,都还可以接受,就没多管了。   看着李诚宇狼狈得离开,李忱笑了下,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会皱眉得原因是,李诚宇同样禀告他,目前有几则谣言正在传播,虽然经过顺天日报辟谣,不过还是传播得很快。让他感觉这背后的不寻常。    第五百零一章 探索美洲   ‘诸位,此次东行,前路漫漫,前途未卜,汝等将进入从未有人进入过得海域,登上陌生且广大得土地,见识很多奇异得国家与种族,认识很前人未见之奇异动植物,或许很凶猛,或许很有用。火然????文 w?ww.’   ‘是吉、是凶,端赖诸君之勇气以及见识,这趟远行,对国朝来说,对大唐所有百姓都非常重要,甚至关系到我华夏子民,千年之国运。朕只能在此拜托诸君,全力以赴。’   ‘朕先预祝各位远航顺利,一帆风顺,当成功归来之日,将是各位名留青史,功成名就之际。朕将不吝于重赏,无论是爵位、财帛,土地、美女,定让诸君满意。即便葬身异域,一切之荣耀与所得,都会庇荫其家眷。’   李忱在麟德殿举办大宴,筵席非常隆重,李忱还亲切得与每位与会者举杯、交谈。出席得还有皇长子,几位宰相,让与会者激动非常。   不过,如此高规格得宴会,参与者却名声不显,甚至,在末席,还有很多粗鲁得水手,前面还好,都是一些饱学之士,他们都是各方面学有专精得人物,有精通植物学得,精通动物学得,一位还是兽医博士。   一位精通河川地理形势,精通气象、海流,一个精通探矿,比方说之前曾经出现过那位食铁兽,诸如此类得饱学之士。他们都是李忱登基以后,令地方搜寻来的。   令各地县令,探寻地方贤达。不找那些学问高的,专门找那些具有各种专长得人物,凡是有一技之长,某一方面研究深入,就招揽来京师。不管他是道士、僻居一隅得野人,出身不拘,才搜集到这么多人。   其中很多人,入了皇家研究院,专门编篡大唐百科全书,如今很多都被李忱捞了出来,在这里举行大宴,末端得还有很多粗鲁得人物。   极黑且粗糙得脸庞,每人都是一头短发,手脚粗大,声音宏亮之辈,都是些惯于跑船的水手,人数还不少。可如今也被李忱邀来参加这个饮宴。   可怜他们,一辈子恐怕也未有见过什么富贵气像,一生中,见过最大得官,大概就是市舶使,最富贵的人,不过就是他们的船东,很多人可能连这些人都没见过。   如今被皇家邀请来,在富丽堂皇得大殿饮酒,还被皇帝、皇长子,诸位宰相,敬酒。每个人都晕陶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食不知味,言语错乱,都不算失礼了。   有些人见到皇帝过来敬酒,一激动要站起来,结果连每个人前面,装饭菜得小几都给掀了,差点没弄得李忱一头一脸。他当即惊慌失措得跪下请罪。   李忱反而安慰他,问他烫到了没有,再让健妇送上一份新的菜色。当场让那人激动哭了,誓死保证,一定完成皇帝交待得任务。   ‘此次旅途艰辛,可能面临前所未见得危险,不过只要归来,朕保证每个人皆有爵位、土地封赏。金银财帛皆是小事。’   这是最让他们激动的,李忱说了一通话,前面什么名留青史,是对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说得,他们很多人都不愁吃穿,才供得起他们的花销。金银什么,对他们诱惑不大,唯有青史留名和爵位封赏,对他们来说,才具有意义。   而那些水手,字都不认识几个,谁管他青史什么,爵位虽然也是意义重大,可是远没有真金白银,甚至领土得封赏,来的小。李忱保证,这趟只要成功归来,即便葬身异域,也保证每人有数百亩以上得田地赏赐。这是最让他们激动的地方。   ‘爷,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宴会结束,李凗忍不住问道。今天宴会前,他就一再的被李忱叮嘱,今天宴会上,不论什么人,他都要和气对待,他们对大唐得未来很重要,要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生气,要和颜悦色,也不能露出衔气得表情。如果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就把脸紧绷着,一切都要视而未见,就盯着父亲看就可以了。   他做的不错,他年纪也不小了,几番严格叮嘱,又加以练习,加上平常得教育,今天都他都没有什么失礼,哪怕是面对那些粗俗得水手,也是摆出了皇家礼仪,直到李忱夸赞他,他才问道。   ‘嗯,当然有必要了。’,李忱开口,几个宰相也竖起耳朵仔细听,李忱带着他们来到绫绮殿,会议室中,架了一张“世界地图”。   真的是世界地图,虽然很粗糙,但是就是世界地图,一些小岛屿没有,海岸线也不一定准确,但是大方向是不错的,几个大岛,马达加斯加、格陵兰岛、澳大利亚、纽西兰,都标注了。   即便是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世界地图”,几个宰相都还是忍不住赞叹,这世界真大。   ‘这一块大陆,物产富饶,土地肥沃,更难得的是隔着大洋,很难有外敌,大陆上有许多我们没有见识过,却非常有用得物产。北边这一块,只有一些土著,只有到了中部,这个葫芦一样的腰,才有一些比较发达得文明,可是比我大唐还要落后很多。’   ‘凗儿,你要记住,哪怕为父有一天不在了,你也要持续开发这里,不断移民,同时还要加强这里得教育,你要告诫你的子子孙孙,只要这块大陆在我大唐手里,我大唐就一日不会亡国。’   李凗凛然,仔细盯着那个地图,‘这里,还有这里。’,李忱手指比划着地图,指向美洲和南洋一带。   ‘无论如何都要传给后代子孙,只要这两块地方平安,我大唐便是万世不移,哪怕后代子孙再昏庸,我大唐都高枕无忧了。’,这话当然有些夸张了,不过李忱为了强调美洲和南阳地方得重要,不得不如此。   只是,这话也不完全错误,这两块地方,只要持续掌握在汉人手里,尤其是美洲,不要被白人占领了,汉人文化就永远不会断绝,以两洋隔绝,得天独厚得环境,加上根本没什么强敌在本土,不像亚洲大陆,诸多种族,纠纷不断。美洲,那些印度安人,根本不成问题,发展几万年了,他们居然还处于原始得部落阶段,大唐移民过去,数百年后,不是被汉人同化,就是被消灭了。   至于出现一个统一的大印地安王朝,那根本是不可能得。白人开始殖民美洲,不是一年两年,是持续了一两百年,在那之前,印第安人的势力比白人还要强大,如果他们要赶,早就把美洲大路上得白人杀光了。   结果,被杀到种族濒临灭绝得,还是印地安人,也没看到他们出个什么印第安王之类的人物。   ‘圣人,尚且不知道,这张地图得真实性阿。’,李德裕忍不住说道。当初李忱说要筹集资金,进行远航时,他和几个宰相都反对过,不能把国家希望,都押在一张不知真伪得地图上。   李忱要开始探索美洲了。几年前他就开始延揽人才,事实证明,大唐人才还是很多的。植物学者、矿物学者、动物学者,都可以找得到人。只是他们以前都名声不显,也没有著作流传后世,不为世人所熟悉。在李忱一一仔细寻访下,才慢慢露出水面。   然后李忱开始筹备美洲得远航。条件成熟了,虽然说,不是什么航海专家,但是奈不住他麾下人才多,每年上百万贯,钱不是白花的。   目前要花钱得地方还很多,不过凑齐出航得经费,还是可以得。最大得花销,船只,他从那些商船里面调度,了不起就是往后几年吃紧一些,不过他不想等了。   大唐财政会慢慢改善,国库也总不会一直窘迫下去,探索美洲,越早越好,毕竟,要开发美洲,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办好。这真的是万年国计。   不说就他的记忆中,像明末那样的恐怖灾荒,不是大旱、就是大型涝灾这样的情况,唐代到宋代好像都没发生过。如果开发美洲成功,那怕是面临明末那样的灾荒,大唐也不是扛不过。只要扛过去了,大唐真的就是万万年了。   不过那怕是他表示,皇家一力承担,几个宰相还是劝李忱要慎重。虽然内帑不通国库,可是长久以来财政匮乏,内帑补贴国库,几乎成了惯例,也难怪宰相要紧张。   ‘这张图,绝对没有错。’,李忱淡然道。这张图,当然是李忱画得。虽然他早就展现过这张图,不过给这些宰相看到,还是一年而前已,也难怪他们不信了。   至于来源,他推给了天方人。他大力翻译天方书籍,还培养了大量翻译人员,这些宰相是知道得的。所以把地图推给天方,说是天方人无意中所得。   那些翻译书籍,大唐还可以靠反覆实验,验证是否正确。可是这远航,太过劳民伤财了,这张地图得正确性,不是轻易可以试验得,更何况,把国运压在这上面,虽然说是日后,但也未免儿戏。   但是反对也没用,李忱铁了心要做。他们虽然可以让内帑出钱补贴亏空。可实际上,财权还是掌握在皇家手里,他们实在管不着李忱怎么花。   隔日,李忱又去送别了要出航到美洲的一行人,他们当然不是从长安出海,只是李忱也不能离开长安,去温州送行,只能在这里聊表心意了。   ‘胖球,交给你了。’,李忱语重心长得跟一个英伟得年轻人说话,当年得瘦弱得胖球,如今还是很爱吃,可是身材锻炼得好,长得一副好身版,他是本次出航得首脑。   ‘圣人放心,不过就是沿着海岸走嘛。’,他没心没肺的大笑道。这些年,胖球几乎没干什么正事,都是游山玩水去了。   不过,游山玩水,人家游得是名山大泽,或者一些风光秀丽之处。他游得都是荒山野领,渺无人迹的地方,与其说是由山玩水,不如说视野外求生去了。当初听李忱说起美洲,他就有立下这个志向,连李忱都不知道。   后来,他才跟李忱道出心意。见他这些年,努力锻炼身体,学习各种知识,居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李忱当然大力支持了,如今,正是他实现自己志向得时刻。   李忱感概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不说他的名字,叫他以前得绰号,就是因为此行艰钜,前路难测,说不定这就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胖球了。   虽然他安排他们照当年西班牙人得贸易航线,走北方海域,可以沿着海岸线走,跟着黑潮,沿途还可以停靠找寻水源,不像穿越太平洋得航线,那般漫长,可能会很缺水,还不一定碰上什么岛屿。只会碰上风暴。   当年麦哲伦,穿越太平洋,就很倒楣的,一路上几乎渴死,散落在太平洋上得诸多岛屿,他们楞是没碰上半个。直到菲律宾为止。   虽然比较起来,北方航线安全多了。可是吃饭都有可能噎死,何况是万里之外探险。当年麦哲伦也没想过,千里迢迢,历经艰险,好不容易到达菲律宾,他会因为调停当地人纷争,意外死在土人毒箭下。   通化门外,美洲探险队走远了,李忱惆怅中。他有急迫性,还是那句老话,   他不知道他能活多久。这几代皇帝中,他算是高寿了,哪时候挂了都不奇怪。   开发美洲,是一项长期得工作。他担心他死了以后,继任人不能很好得延续这项工作。   中国历史上总是这样,很多很好得政策,始终未能延续。他记忆最深的就是边疆地区,汉武帝开拓河套,迁徙百姓充实当地,可是这项政策始终未能延续。   还有,明初在边疆设置好几个卫,负责防御边疆。后来也是废弃。如果那些卫所还在,也许后来局势还不会那么败坏。   原因都是在于,这些都是拿国家财政去补贴,最后往往因为财政困难,逐步把这些看似无关紧要得东西,给删除了。   开拓美洲,更是花钱得工作。但是绝对不能停。他不知道他能持续多多久,他要在他死以前,找出一条可以长久开发得方式。所以,越早越好。,告别一切广告。 第五百零二章 美洲利益 谣言   今天的长安,微冷。? 本来送别应该是到灞上,可是他不方便出门,他在丹凤门送行。望着远出通化门得队伍,李忱只能祈祷他们顺利。   应该会顺利,他们预计明年开春,才会逐渐往北探索。自己尽量给他们配置了很好得装备,望远镜什么是等闲,各种测量工具也不缺,还有最精准的新型大钟。   大海上测量距离,时间很重要,要在固定得时间测量,这样才好定位。为此,促进了钟表业的繁荣,如今大唐,高级大钟,成为一项时尚,一项皇家新兴得奢侈品产业。李忱还计划,在朱雀门上设立一个大得钟楼,会准点报时,像伦敦得大笨钟,未来会成为大唐的新景观。   嗯,这些钱他花起来倒不手软。可是对自己却挺苛得,也许本性如此吧。对这些物质需求,他看得越淡了。   其实他对几名妻妾挺大方得,每个人月例都不少,他的妻妾不多,每人多点也花不了多少。他想,他越来越像他父亲了,不太会说话,可是很观爱子女,自己很省,非常省,他一个月花在他自己身上的钱,非常少。给家人就很大方,有需要的他绝不会省。   像他买电脑,那个时候电脑更新换代快,前两年才买得当时比较便宜得主流款。过两年他就央着爸爸给他买新的,不说最好的,也是赶得上时代得。爸爸就给他买了。不过,这一点他有一点点不像他父亲,他对女儿挺好得。对儿子却挺苛。   他的几个妻妾,大概是受他影响,毕竟他自己不怎么花,几个妻妾也没有大手大脚花钱。他们比较多的钱,都花在子女身上,唯一比较惨得,是李凗。   他是唯一得大儿子,李忱对他比较严苛点,除了上学,他还要打工。很惨是吧,一个皇子,还得学人家打工。   李忱有安排一块田地给他耕。让他照顾。也不是真要他当农夫,为期只有两年,农作毕竟是很重要得。也要好好让他学习一下。   或是去宫外,一家皇家商行实习。宫外当然要隐瞒身份,唯有大掌柜知道此人来历不小,不过也被吩咐不能多嘴。   对此,所有人都很反对。郑氏反对,晁氏也反对,所有人都反对,这还是宰相不知道得情况,不然连百官都会上书了。   唯独李忱坚持,他可不能养出一个长在深宫,世事不知的皇帝。那是对他儿子,对大唐的不负责任。历代皇帝,除了几个开**主英明一点,其他长在深宫得,了不起就是守成之主,很多人连守成都办不到。   他不求他儿子多能干,唯有他计为的时候,傻呼呼得,就给人蒙避了。综观历史上,那些朝代比较英明得,不是开国君主得皇帝,很多都有个寒微得经历。   他把这些话跟李凗说了,告诉他,以后他可能很难有这机会了,没看到父亲当上皇帝,等闲都不太出宫了,你父亲有那份经历,可你没有。如今给你这个经历,让你多了解民间疾苦。   好在这儿子,不是真傻,知道父亲得苦心,几次出宫打工,都没露出马脚。表现还不错。   当然,李忱也没放松戒备,锦衣随时周围待命,李忱也不会让他把这当作正职了,如果真得养出一个,因为穷怕了,把钱看得太紧的皇帝,那也不好。   扯远了,他要说的是利益,转头回宫时,他还在想,他要设法找出开美洲得利益所在。没有利益,就无法推行下去。唯有从美洲现大的利益,可以让国家赚钱,不用持续贴补,这项政策才会延续下去。   美洲有什么利益呢?屯田?可以考虑,美洲有很多特产,比方说烟草、可可,也可以种植甘蔗,制糖。   不过种田见效慢,况且种那些东西,他记忆里面是加勒比海一带比较合适,可他们从美洲西海岸登6的,能不能种植那些,还是个问题。   至于种其他的,那更不可能了。大量移民要花很多时间,很多钱,种植其他非经济作物,要回本,更难了。   如果不考虑作物,那就是黄金了。希望这趟远行,能现金山,他把一些记忆中,可能有金山得位置,偷偷告诉了胖球、李诚泰。如果能现金山,并且与中美洲得那个黄金帝国接触,大量倾销大唐商品,换回大量黄金,那这条路线肯定就成了。   只要不放弃这个利益所在,北美大6就不会被忘记。到时候,那怕是朝廷不管,这条航路也会持续展,到时候,那怕是朝廷不管,也会有很多贫困无地百姓,迁徙到美洲。   甚至,这条航线维持下去,说不定会有更多人,自去探索内6。往后如何,也不用多说了。以中国人对土地得热爱与需求,现内6如此广阔,肥田沃土极众,哪怕没有黄金,还有很多矿产,一定会越来越多人,来到这里。   他可是早了西洋人几百年,现美州。持续迁移人口,等欧洲人现美洲,说不定就会认为这里是中国了,因为恐怕每一吋土地都被中国人给占满了。   除了黄金之外,还有就是毛皮了。这也是一项可以持续得大生意。如果他没记错,其实这项生意,可是一项比黄金还要大的生意。   黄金固然可以促进一时热潮,可是不长久。况且,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黄金。可毛皮就不同了。在他印象中,毛皮才是支持欧洲人最初开拓美洲得利益所在。   固然,最初是受到黄金得诱惑。可是到后来,比方说英、法等国,都是毛皮贸易在支持。建立贸易站,从印地安人手里,收购毛皮,销售给他们各种产品,以此维持了不断得拓荒与探险。   尤其是一些寒冷得地方,这里要种什么作物?都是靠毛皮,越是寒冷,毛皮品质越好。拿俄罗斯人来说好了,当初他们凭什么开拓西伯利亚,还持续了几百年。俄罗斯人很有钱吗?   寻找不冻港?那种事情就跟当初永乐皇帝几次出海一样,不可能长久维持得。就是因为有毛皮利益存在,才让俄罗斯人不断东进。最终推进到阿拉斯加。   永乐皇帝几次出海也是,拜托,没有利益,再有钱,成祖也不可能维持下去得。也不想想,他要五次出塞,还要营建都,又要派人下西洋寻找惠帝,那种事情,要怎么维持?事实上,几次下西洋,都有大把收入得。说什么劳民伤财,根本是哪些文臣得藉口。   换到唐代,李忱觉得这也是一个拓展好得利益点,可以支持不断向内6,拓展、殖民。有黄金和毛皮支撑,李忱觉得,这美洲大6就是大唐,或是汉人得囊中之物了。   送走了探险队,李忱又回来,处理一些事务,烦心事。先是谣言问题,前些天,李诚宇和他说,目前很多地方都开始流传一些谣言,李忱要废掉藩镇。   虽然说,确实是如此,但是也不尽然。大唐目前有五十个左右得藩镇,密密麻麻得,大概出了长安,就是藩镇。   李忱当然会废了藩镇,不过也不是废了,会把权利收回来,财政收回,监察权收回,会逐渐把地方藩镇的权利收回,最后节度使只剩下单纯的军事功能,不再具有控制一地的权利。   可是,很多事情只能作,不能说,说了会很麻烦。他有那意思,但是没打算透漏。只想慢慢来,   尤其是,目前传言越演越烈,说他会完全废除节度使一职。虽然还没有节度使上奏章来问,但是估计也快了。   不知道是谁在传这个谣言,但是传得很快。河北三镇,反应很大。其他四十多个倒还好。   对于废除藩镇,几个宰相都不是很积极。目前来说,大唐对诸多藩镇,还有控制力。虽然藩镇自立,士兵动辄驱逐朝廷派去得使帅,但是大唐目前来说,还可以控制。   就是李忱一意要废除,不过他主要得目标,还是河北三镇。这几镇是表率,废除了,他才能放手改革。唯有进行彻底改革,才能把藩镇士兵屡屡擅自拥立得行为按下去。   近的来说,这样有助于他放手施为。远得来说,这样才不会有日后宋朝那样那种强干弱枝,重文轻武得情况生。每一朝,每一代,都会在前代得基础上做改革。可是,这样改革,就很容意走歪,像宋朝就矫枉过正。   大唐能永续万年最好,即便不行,他也不希望把藩镇这种情况,给传下去。若有下一朝,他很肯定得,即便不是宋朝,也会施行强干弱枝,重文轻武。这对中国展,是不利得。   除了藩镇很麻烦,还有旧军问题。新神策军,已经证明了,能打,能战。军制度基本确立。这样一来,旧军就是个问题。   把旧军吸收进入新军,他不想要。旧军底子太差,基本上都是些无赖、泼皮组成。又因为长久处于中央,很少有什么实战,故而连训练都少了。   越养越废,要他们作点什么,都不容易。最拿手的就是欺行霸市,祸害乡里。养他们没半点用,还要浪费公帑。所以把他们裁撤,是必然的趋势。   这些人,连派去修路都没什么价值。之前,他把一些参与叛乱得士兵,组成厢军,派去修路。然后就地安置,成果还不错,这些人挺认命得,很配合,分给田地以后,也很努力劳作。让李忱以为旧军还可以改造。   但是,后来他尝试着把一些没有参与过叛乱得旧军,也组成厢军,想要模仿那些旧军,逐渐把他们改编成地方屯田军,然后就此解散,事情就乱了。   这些兵痞,积极性很差。三天两头偷懒,什么方法都没用。李忱尝试用分组,修路分组竞赛,最差的没饭吃,结果一组都没人达成目标。全部都没达到奖励标准。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都是一个德性得差。   哪怕李忱降低标准,哪怕没达标,也给奖励,只要有作,就给作最多得那组奖赏,希望刺激他们的积极性,分化他们。他们也敢所有人都不做事,或者摸鱼,最后一点成绩都没有。   都不给饭吃?他们敢跟你闹事,这些人都是久居长安的,算是长安子弟。哪怕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很多人都有众多的家族亲眷啦,什么的。   虽然这样根深蒂固得人,不多。可是你总不能动了一个,不动其他人吧,那些人就团结在有关系得人身边。要动,除非李忱血腥镇压,不然他们敢闹翻天。谁让你不给饭。   最后,李忱暂时不了了之。他还在考虑办法,看是真的血腥镇压,还是直接解散,敢闹事才镇压,还是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改造。结果,随着神策左军从河湟返回,开始大规模编练新军,解散就军得谣言又起来了。   这两件事情,李忱正考虑要怎么作。这两件事情,说是谣言,其实都正确了。辟谣?是要说实话还是说谎话。   说实话,就等于坐实谣言。哪怕他说只是有这个意思,实际上不是如此,也一样。说谎,说没这回是,可要是日后做了,那朝廷不就失去公信力?   当年商鞅为了树立朝廷的公信力,特别立木,重赏。如今总不能有公信力,还要出尔反尔吧。一旦失去了公信力,还要挽回,就麻烦了。又不是菜政府,老是朝令夕改,早上还说要怎么怎么,半夜了就反悔得。   人总是这样,要是作了一件出尔反尔的事情,很容易就给人家记住,人家不去记你遵守承诺多少次,就会记得你失信得那几次。   就像一个好人,一辈子做了很多好事。就做了一件坏事,结果名声全毁,大家都说,原来这个人是伪善,装好人。现在原形毕露。相反地,若是一个坏人,老作恶事,某天偶尔作了件好事,就被人家认为这人其实不那么坏。   人都是如此了,更何况朝廷,尤其是这年代,因为消息不通畅,很可能连挽回名誉,或者澄清得机会都没有。   如何处理这两件谣言,他还在慢慢考虑。8 第五百零三章 米老鼠 医书   ‘何帅,您可是要考虑清楚了,朝廷有意废除藩镇,那是秃子头上得跳蚤,明摆着。 从归义军节度使一职,便可看出。节度使一职,朝廷是真的打算废了。看那张义潮,心向大唐,历经艰险,好容易回归大唐,却是受到那样待遇,那算什么节度使?’   ‘可怜阿,这节度一职,对大唐贡献良多,这可是从老祖宗就流下来得,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既是维持地方,又是收税,管理百姓,何帅也是对心向朝廷,就像老奴阿,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对大唐,对皇家是忠心耿耿,可叹阿,就是不入今上法眼,如今就是苟延残喘,做一天是一天了。也许哪天这条老命,就被老天收走了。’   ‘老奴无所谓,如今眼看着就要踏进棺材,可何帅不一样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子孙想。何家这份基业获得可不容易,当年老帅也是为朝廷出过力,立过功的,流过汗、洒过血,先是稳定了魏博之局势,不让恶化下去,又征讨李师道有功。何帅任内,魏博也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士兵拥戴。’   ‘可那昏君懂什么,这样就要废除节度使,这还不是政事堂诸公之意,只是那昏君一人之意。何帅难道甘心就此束手,任由那昏君胡作非为?看那幽州,张帅在世时,征讨回鹘,山奚,立下汗马功劳,若没有他,长安那昏君能安踞宝座,高枕无忧?’   ‘可如今其子入了京师,不过就给了一个空头将军,连个爵位都没有,可叹张帅一生为朝廷尽心尽力,死了以后,子孙还没个好下场。’   魏州城内,一个太监,正对着一个英武男子唠叨个不停,男子身姿笔挺,眼神充满威严,等闲人还不敢与他对视。   男子任由太监念叨,不一言,让这老太监有些泄气,说了这么多,这何进滔就是没半点反应,他好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公公说完了?’,等了一会,见太监不再说话了,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言简意骇,见这个太监不说话了,手一比就有远处得侍卫连忙过来,要把太监带出去。   知道他是送客了,也不知道自己目的达到没有,太监好无趣,只能走了,临走前,转过头来说,‘何帅多加考虑老奴的话,老奴不会害你的。’说罢,才转头离去,独留何帅一人,在书房中静静的坐着。   如今,已经是大中五年了,时间过得好快。今天势大中四年除夕,照例有驱傩,今年驱傩又有了一点小花样。多了很多特殊的人偶。   在李忱影响下,长安的驱傩,越来越像游行活动。去年是多了几台花车,上面有巨大的人偶,还衬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当然不是电灯,而是巨大得油灯,用光滑如碗得金属盆,利用光学原理来聚光,也是很明亮。   那光柱,还是可以活动的,碗口特殊设计,油灯基座不动,透过折射,让灯光可以照向其他方向。虽然与现代相比,灯光不足,可是也足够炫目了。而那五颜六色,则是用薄绢制造出来得效果。   今年除了花车,最吸引人的就是几个特殊款式得人偶,错了,布偶,他们都不是人,分别是米老鼠、唐老鸭和高飞狗。   ……….没错啦,为了哄小孩,李忱创造了漫画书。在童书得基础上,创造了漫画书。童书图案很多,李忱在这之上,弄出了图案更多的漫画书。   怎么做?花大本钱去作。很麻烦的。李忱弄出了活字印刷,印书现在成本很低。用的是锡活字,配上特殊的专用纸张和油墨,印刷效果只能说还可以。其实最好的是铜活字,可是铜很贵。铅活字,铅有毒,只好用锡。   图画呢?图画只能用雕版了。非常麻烦。用雕版把图画刻在木板上,配合活字印刷。没办法,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刻印图画。   因为这么麻烦,其实基本上,每一本童书都很昂贵得。单纯只有黑白还算简单,如果要彩色…那手续可复杂了。那些工匠可是研究了很久,很久,很久。   如今,大唐可以印刷六种颜色,在李忱提示下,利用水与油不相容,可以在一块版上,印出六种颜色。   不过漫画嘛,哪会用到这么多。即使到了后世,漫画也是黑白居多,童书也一样,真要用到这种技术,这价格会亏死李忱的。李忱为了推广童书,已经忍受很大亏损了,基本上卖一本亏一本,不过为了推广也没办法。会用到六色印刷的是极少数,目前只有“本草纲目”,是这样印的。   唐代也有本草纲目?当然是没有,这是李忱扩大太医署后,已唐代的&1t;&1t;新修本草>>,为基础,再修订得书籍。   新修本草,有五十三卷,于显庆四年颁布,耗时两年。基本上就是药书,分本草、要图和图经三个部份。其基础是梁代陶弘景的&1t;&1t;本草经集注>>,于其上补充新的知识。   李忱是不是闲钱太多,既然有了一本,何必再编呢?当然不是闲钱多了。知道本草纲目有多少种药吗?1892种。足足比新修本草多了一千多种。一千多,还带零头得整数。可见得唐代本草还是远远不够。   此外,新修本草共分三部。第一部是基本上是纯文字,以本草经集注为蓝本,加上一百十四种新药和注释。   第二部,是药图。对全国药物进行普查后,绘制成的各种地道药材得彩色图谱。第三部则是图经,对药图的文字说明,记载药物产地、型态、特征,以及采集、炮炙方法。   结果,这套书成书不久,就失传了。很瞎是吧,只有第一卷传世,二、三部都不见了。当初李忱有意修订本草,听说唐代有这种书还挺高兴的,结果听到成书不久就失传,差点没骂人。   结果他下重金悬赏,又让锦衣明查暗访,总算找到了一套。这回可不能再不见了,李忱下令再于其上补充。继续增进药草得数量,并且修订医书效果,重新确定每种药草得功效。李忱给太医署得命令是,必须重新检验,这药性是否正确。   别说一定正确,不然怎么叫医书。李忱就记得,连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传到后世,都被现错误。详细他不记得了,但是修订本草的人,可能连自己都没实验过,或者效果被他误会了。   李忱要做的就是,用科学方法去验证,这效果是否正确。李忱命令太医署,必须以这药性是错误得基础上,重新进行实验。这工作量挺大的,若非扩大了太医署得招生数量,决计无法完成。   除此之外,李忱得本草纲目,略为做了些修订,还是三卷。不同的是,第一卷中,记载了药物得名称、性位、功用…等等得东西,还配上了图片,老实说,没图片真的很瞎。   新修本草第一卷,基本上就是干巴巴的文字。只有文字说明,根本没有附上图片供人参考,这样真的很危险。单靠文字,没有实物,甚至没有图片,记亿都不方便,还有可能认错。   到时候药出了问题,是找你,还是找抓药得?你医师总要把关吧。结果只有文字,没图片,你一个医工,对药得认识还不如一个抓药得?李忱把药草采集前,炮炙后得样子都附上了,别人不说,他自己看起来都比较顺眼些。   哈哈,跑题了。从漫画一下子扯到了本草纲目。总之,李忱不惜工本,用六色印刷印制医书。漫画就是黑白图片。不过也够应付了。然后他就创造了他小时候经常看得,米老鼠,唐老鸭和高飞狗出来。   虽然是为了哄小孩,不过既然创造出来得,李忱也不会浪费。他就用炭笔,草草画了样子,让人完善。后来看到很受欢迎,那怕是小学校大点的学生都很喜欢。   李忱干脆花了点钱,用木刻雕版,印了几本本。效果出乎意料得好,一上市就供不应求。漫画李忱可就没有像童书那样亏本销售了,一本不厚的册子,就要几百文。可以让一家人生活好几天了。   可是还是供不应求。看来大唐有钱人其实还是不少的。之后他一咬牙干脆刻成铜板,广泛刊印,刷一万本。   为什么要用铜板呢?铜板效果好,保存久。在印刷图画技术普及以前,这都可以反覆印刷很多次。   假如哪一天,图片印刷技术普及了,这种雕版也可以变成珍藏,没看到那些美国漫画,印的那么多,几十年后,价值也增加了很多倍吗?所以用铜板印刷,一举数得,虽然贵了点。可是划算。   李忱算盘打得响,结果呢?好得出乎他意料之外。刷一万本,销售一空。紧急加印了一万本,也卖完了。大概是因为量大,价格降低了不少。导致买得起的人更多了。连倭国,也买进了一千本。   苏莱曼看到商机,大手笔印了一万本,他把汉文改成天方文。因为文字是附加得。不像现代漫画,文字都在对话框内,还有状声词。为了降低刻印难度,文字是旁边附加得。苏莱曼把文字改成天方文,居然卖得还不错,数量还不输给大唐。   这才会有了驱傩,还出现米老鼠、唐老鸭、高飞狗得情况。好多孩子好高兴的追着它们跑。驱傩进了皇城,几个孩子也是看得兴高采烈。今年过年算是比较热闹了。   过了年,本来这是一个好年得。大唐没有什么大事。关于天方局势不稳,海盗增加的事情,李忱一是让商船增加一些武装。他的几艘飞快级硬帆快帆船,度都很快,遇上海盗其实都不太害怕,他们很难追上船,增添一些武装,只是更好保护船上水手。   其次,他也正式开始研究战船。适合海上得战船。还是在那个海岛上,开始了大唐新一代战舰得研工作。中国传统那种战船,实在不适合出海,很容易因为侧风翻覆。那种五牙战船,重心太高了,根本不能用在海上航行,所以必须重新研究。   相信,有战船的话,大唐海军很快能成军了。目前大唐在他影响下,渔业极为达,渔船越来越大,还配有机械绞索,可以撒更大的网,补更大的鱼,水手也更多了,不缺海军得兵员。   关于谣言的事情,李忱处理了。不辟谣,也不表什么声明,还是冷处理。暗地里,加紧派锦衣追缉,到底是谁在传播谣言。京师那些旧军,关于裁军得谣言,是一些旧军家属再传播。李忱派遣锦衣,秘密搜证,派长安县和万年县令,予以逮捕。以图谋不轨得罪名,派处这些人流放。把谣言按了下去。   而那些传播关于他要裁撤节度使一职得谣言,源头也察到了。居然是镇守太监。各藩镇的镇守太监。   大唐之所以对藩镇不太热衷,认真来说,其实很多藩镇都有负责监军得太监。挥多少功用,其实不得而知,不过一直都有,象征大唐对藩镇得监视。   李忱在京师大杀宦官,皇宫里面,宦官数量锐减。虽然他没有动那些监军太监,期限到的,调了个地点,持续任用。可是也不知道,是兔死狐悲呢,还是因为李忱在陇西,没派什么监军,引起他们警惕,更有可能是因为,嗅到太监集团得末路。他们居然在个藩镇使帅府上,传播说大唐要废除节度使的传闻。   虽然不是所有太监都在传,不过传播的人不少。最近也有些藩镇得节度使,上书来询问,是否确有其事。   李忱不得不对此辟谣,让翰林学士操刀,以他的名义在顺天日报上刊登了,并不会废除节度使一职,的相关报导。算是开了皇帝登报自清的先河。   不过,局势并未因此好转,就在新年,刚过十五不久,石破天惊的消息传来,幽州节度使自立,不再奉大唐号令。8 第五百零四章 乱兵闹饷   对于河北三镇,大唐感情是复杂的,基本上是令其自专,不过他们也约定成俗得,需要大唐册封。大唐对于大多数得节度使都还有一些控制力,虽然自立得情况总是出现,可是大体上来说,还是能讨伐得。   唯有河北三镇,擅立之事不绝,基本上,大唐就是予以追封,予以承认。唯一对那边有影响力的时候,就是宪宗朝。也随着宪宗驾崩,穆宗登基后,朝臣的处置不当,大好局面也随风而去。   最糟糕得是德宗朝,河北三镇皆反,自立为王,长安还丢了,李希烈自立建兴王,天下都元帅。好不容易才讨平。   不过自宪宗之后,大抵上河北三振还算恭顺,算是服从中央,要是有出兵,无论是讨伐哪里,打异族还是讨伐其他藩镇,都还算听话,局势没有一布可收拾,直到如今。   刚过年,爆竹得味道还没有消散,百姓还在三三两两讨论元宵得花灯,一个大消息传来,幽州节度使周綝病亡,其子周磐自立。这本事常例,虽然这么短命得节度使很罕见,但是朝廷予以追封就是,没想到,周磐丧号,不向朝廷讨封号。   反而自封大元帅,冀王,追封其父也为冀王,并且以王侯之礼下葬,这就有点不能容忍了。   不,岂是不能容忍,已是到了非要讨伐不可的程度了。也因此,大过年的,李忱就招集了重臣议事。   几个宰相都有列席,不过,换了很多人。白敏中已经出任,招讨党项行营都统、制置等使,及南北两路供军使兼邠宁节度使,去镇抚党项人。白敏中又以左谏议大夫孙景商为其行军司马,知制诰蒋伸为节度副使,谏议大夫李福为夏绥节度使。   几路并行,看是招讨,或是安抚党项。所以白敏中不在了。还有,崔元式也走了,走得很仓促,很快。两个多月得时间,就过去了。最后是魏扶,他倒是没死,不过也病得不轻,向李忱申请告退,李忱只得准了。   后面这两位,退得很仓促,虽然李忱平常就让奉御定时为宰相看诊,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是说注意就可以避免了。   走了三个,补了四个。令狐绹,以翰林学士承旨、吏部侍郎拜同平章事。崔铉,他跟崔元式算是兄弟,都出于博陵崔式,赫赫有名得五大姓之一。担任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周墀,出任御史中丞,拜同平章事。原御史中丞魏沫,改任刑部尚书。周墀此人,颇为正直敢言,以大公无私、直言敢谏、不避权贵、荐贤不避亲仇著称。   以检校礼部尚书,出任滑州刺史、义成军节度使、郑滑观察使职务时,行令严明,无论何人,即便是丰富经验之老将,若不遵循号令,照例要受惩罚,全军大治,因此封周墀获封上柱国,食邑三百户。如今李忱把他升上御史中丞一职。   最后是一个名人,杜牧。当看到这个名字时,李忱稍有点惊喜,当初他曾经想找个名人当宰相,可惜他根本不记得,到底有谁活着。曾经想找白居易,找不到,只找了个白敏中。   后来是李德裕推荐了杜牧,让李忱有些惊喜,可是他不知道他得才能如何。凭良心说,他知道杜牧诗写得好,其他方面就不慎了了。   李德裕说杜牧,喜好兵书战策,写过几篇关于军事的文章。&1t;&1t;罪言>>、&1t;&1t;战论>>、&1t;&1t;守论>>、&1t;&1t;原十六卫>>,阐述了藩镇问题和用兵方略。还曾经写孙子注十三篇。   李德裕认为,杜牧颇有一番才能,故而推荐他出任。结果,当杜牧上任时,两人还演了一出杯茶闵恩仇之事。原来,杜牧认为他官运不顺遂,有受到李德裕打压,可是没想到如今李德裕又推荐自己,让他很意外。不要说他,连李忱都意外,能尽释前嫌最好。   会议开始,就是讨论关于,要如何讨伐擅自称王得周磐。这场会意由李德裕主持,他主持过会昌讨伐,讨伐当时自立的刘稹,很有经验。   不过,今天会议最不同的是,参与者极众。李德裕主持,杜牧帮手,与会得还有很多人,包括了新军得几个将令,小虎、高骈、李诚宇。还有一群军校生。   其中小虎三人,他们是有说话权利得,不过要遵守议事秩序。而那群军校生,完全就是旁听,不能说话,事后有意见,可以回校以后再上书给校长。他们是来观摩得,累积经验,才晓得未来该怎么展。   他们也被一再叮嘱,不准泄漏会议任何内容,无论是何地,或是任何方式,禁止泄密。哪怕战争结束,也不准对外乱说。只能在校讨论。   会议内容很平常,主要是讨论,该由谁出兵,出兵得各镇,又有多少兵,可以出多少。然后最麻烦的就是钱……   要地方出兵讨伐不臣,最麻烦的就是钱、粮。地方会出一些,不过朝廷一定要补贴。   ‘今年税收乐观,可以收到两千六百万贯。可以匀出两百万资金。’,韦琮这样说道。税收比预计还要多上少许,两百万贯,军费暂时应该够了,足够支撑到明年夏税收上来。   预计出兵得节度使,总计有河东节度使、易定、成德和沧景四路齐出。不过,因为成德军,如今节度使王元逵重病,还是由其子,王绍鼎打理,会怎么做,实在很难说。   既然城德军,恒冀节度使不稳,预计调动魏博军。让魏博军跨境支援,攻打幽州。不过,这样一来,花费就会更大了一点。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实说,这场军议让李忱很气闷。先是现在还不是兵的时候,要等天气再暖活一点,才会开战。估计要等到春耕过后了,春耕到处都需要人手。   此外,他的新军还没练成,不然这次就让新军练练手。让天下人见识一下,新军得厉害。还有,这五路讨伐,应该可以评定幽州,可是情况如何,还是很难说。他们能做的,就是事前多加计划,其他的,就只能拜托老天了。不过,李忱很快就会现,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得。   ‘诸位请看,这是一个金字塔。’,李忱在几上,展示了一个金字塔模型,‘这东西很神奇,在遥远得西方,有这样大小不一的几个墓葬。数量还不少。据说兴建在三千年前,甚至更早,比我们的三皇五帝还要早。’   ‘这金字塔,据说是全石块建成,总共用了两百三十万块石块,每块石块平均重三十多石。’,李忱解释起金字塔得神奇之处。   金字塔神奇得地方很多,李忱重生前,始终都没人能破解他的神秘之处。比方说,以两倍得塔高,除以塔底面积,刚好等于圆周率,塔糕乘上十亿,就是地球到太阳的距离。三座金塔塔,他刚好对应得是一万年前猎户座三星,在天际得样子。还有,会一扇窗户,也会在每年某个固定时候,对应道猎户座三星。   他刚好建在北纬三十度线上,虽然不是正,但是如果加上误差,以太空中得角度去测量,加上大气层折射,就只差了一点点而已。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谜团,比方说金字塔具有保存得能力,把一个苹果放进金字塔状的结构内,不保温都可以保存很久,完整如新。什么金字塔内放过得水拿出来,冲洗伤口,可以愈合很快。   李忱重生以前,也对金字塔得谜团,很是着迷,这些东西记得很深,当他看到金字塔绘图时,便想了起来。   金字塔绘图得来源,自然是那些从大食翻译来的书籍了,李忱看到有金字塔得描述,便让人把这个模型做了出来。   ‘这金字塔最神奇之处,一个是,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类似得模型。埃及那个侍最大得,其他都很小。此外,没人知道这金字塔是怎么做的。’,这是李忱看来,金字塔最大得谜题。   为什么全世界很多地方,都不约而同得有模仿者。其次,金字塔到底怎么盖得?   后世,太多证据去怀疑,金字塔根本不是西元前四千年得建设得。像是用碳十四鉴定。或者由气候变迁去证明。金字塔得年纪,绝对不只四千年。   他身旁一些奇怪的金字塔,比方说盖到一半塌了得,或是顶部比较奇怪的,与其说是为了建造金字塔,而试作得先行失败品,不如说是后来者拙劣的模仿品。   古埃及很多壁画,一些后来建的,被盗墓贼光顾得金字塔、坟墓,里面都有。这些壁画画得都是埃及人得生活、信仰之类的,成为考据古埃及人生活得最好证明。   可是没有一个金字塔壁画,去提及如何盖金字塔。没有。这么伟大一个工程,完全没有任标志,去记载他如何建设,是谁建设。   后人以为的卡夫卡,认为人面狮身得脸很像他,又说上面有他的名字。真好笑…完成这么伟大得工程,没有任何其他记载?脸像?风吹日晒雨淋,几千年了,你还能看出他们很像?那个时候也没有照片,你怎知道就是他,光凭卡夫这两个字?   真好笑,我今天去万里长城刻字留念,结果人类灭亡了。几千年以后,有人考证金字塔谁盖得,考证现我得名字,就变成我盖得?   更何况,怎么盖?预估金字塔可是一个需要五千万人,才能才能去维持。什么十万奴隶,二十年,利用尼罗河涨水期去盖,那历史学家瞎搬得,建筑师告诉你,那不可能。   尼罗河才涨水几个月阿?七折八扣,六七年,二十万人盖六七年?搬运两百三十万块,军重2.5盾的石块。还要把它砌得连张纸片都插不进去?   三千年前,人类学家估计,全世界不过两千万人。全世界,还不是埃及。他们要怎么盖?   李忱把很多疑团说了出来,听得那些听课得翰林院学士、宰相,面如土色。这是何等伟大得工程阿。   ‘诸位,大唐乃是当世大国,泱泱大国,传承千年。可是我们不是最强得、最大得,如今以大唐国立去修建这么一个金字塔,都不太可能。可以想见前人的伟大。’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唐应该要兼容并蓄,不断吸收他人长处,壮大自己。这些西方国家,有他们的文明、长处,应当努力汲取,不应故步自封,坐井观天,行那井底之蛙之举。’   嗯,看到他们听进去了,李忱很满意,他以中华文明为傲,但是不能妄自尊大,应该努力吸收他们长处,弥补自身之不足。中国人,居四方之中,有这样得骄傲不是不可以,但是骄傲过头,变成狂妄,那就悲剧了。   金字塔,很好得敲打了这些人,李忱还打算刊载报纸上,让全大唐人都知道,西方也有不逊于大唐得文明、文化,要积极进取,学习他们。   过了年,天气开始转暖,逐渐转暖,元宵后,天气又冷了一下,下了点雪。之后一天暖过一天。二月一,中和节,这一天,李忱照惯例,赐给百官中和尺。这一天放假,宫中有赐宴,群臣同乐。   第二天,龙抬头,李忱亲自下田耕作,他扶犁,李凗牵牛头,两人更同耕完一亩田,象征重视春耕之意。   龙抬头这天,天气开始暖活了,几个藩镇应该照当初计划,开始对幽州进兵,李忱派出侍者,四面监督,看节度使是否有动兵。   要动兵,当然要赏钱,你说开拔费也可以,总之,钱不到,这些节度使不会动。不过,过年隆冬,怎么运输?要运输,要人力,二月份又是农耕得时节,人力不便调动。那起不是要托更久?不过,李忱有办法。   所以他四处派出使者。让使者督促个节度使出兵,他在京师等消息,本以为等个把个月就有消息,可是一个坏消息先传来,京师生动乱!!乱兵闹饷。 第五百零五章 平息   ‘金字塔,也是一个很稳固的结构。 ’,李忱笔比划着这个半人高,木制,内部中空得金字塔模型。   ‘埃及也会生地牛翻身,可是金自塔稳如泰山,千百年来,地牛无论多大,皆不能动摇其一分一毫。何也?’   ‘想来诸位都看到了,四角形,非常稳固。无论底盘如何动摇,或者从上面推。’,李忱推了一下这个空心金字塔,没动。   ‘可是若是反过来呢?。’李忱示意几个侍卫,把金字塔抬起,扶好,颠倒过来,‘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根本就立不住。’   ‘一个建筑结构如此,更何况国家社会。’,李忱今天把金字塔搬出来,可不光是为了宣扬西方也是拥有璀璨文明,这点道理。这是一个倒金字塔结构,明末就是如此,哪怕没有天灾,也不过多撑几年,还会有大量民变。   ‘为何要提倡自耕农。小农很稳定。小农稳,国家才稳。一各国家最好朝向金字塔结构展。有广大而稳定得小农。’,李忱停顿了一下,比划最底层。‘他们是这个。’   ‘看似最不起眼,却对国家最重要得东西。’,李忱示意把侍卫把金字塔放正,继续说道,‘长久以来,秦、汉两朝,皆是拥有广大得农民,国家才稳定。秦国以耕战立国,汉代也不差。我朝更是以府兵制,稳定天下。’   ‘而府兵制度逐渐败坏,也象征我朝的衰落,玄宗皇帝以扩骑取代府兵,却不能战。’,他示意侍卫把金字塔转了个方向,露出另外一面,上面把金字塔用五条线分界,加上五种颜色,把金字塔分了五个等级   ‘看,最顶尖是皇家,最少,也最小。下一层是士,农在最底下,这是两个很重要得部份,中间工与商,可以膨大,但是底下无论如何不能少了。最顶上也不能更大,否则就是颠倒了。’   ‘那中间部份,膨胀就不会影响国家、社会了吗?’,李忱手一比,两个侍卫把金字塔稍微挪开,一个侍位拿了个大橄榄球上来。   李忱没有要提倡橄榄球运动得意思,这只是个模型。橄榄球,这种运动虽然也需要技术含量,更粗野,也更适合军队,可是,太伤了。   打橄榄球得,很多都换了早衰性老年痴呆。橄榄球,拳击等运动,经常都有。可是很奇怪,其他运动就比较不会。后来有人研究了,因为他们脑子都坏了,才不是什么早衰性阿兹海默症。   很简单的试验,你把一颗蛋放在一各装了水得透明玻璃瓶,用力上下摇晃。你看蛋会不会破,很用力,很频繁…   差不多就跟橄榄球一样,虽然有戴头盔,可是脑子被频繁撞击,就像那颗蛋,来不及吸收冲击。人脑看似没怎么样,可是还是受到损失,让那些运动员,出现很多记忆力衰退等得症状。   李忱才不想自己得军队,也出现这样的人。不光是记忆衰退,还会出现很多症状,比方说很暴躁。所以她一点都不想提倡橄榄球,今天只是个比喻。他把大橄榄球放几上。   ‘如果金字塔变成这样,也很稳定,朕之前提倡工商,历数商人、工人得作用。虽然立不起来,中间大,也是个稳定得结构。’   ‘这部份人,不光是工商,更可以视为工人。我给这个阶级下一个定义,教做中产阶级。其实有的得小自耕农,也可以视为中产阶级。如果把两端的人,最末端视为那些奴隶,无产者。那么中间这个阶层,可以是小商人,工人、有的农民。’   ‘有产者,不一定要是有田地,有房子,有一技之长,也算有产者。无恒产者无恒心,一个壮大得中产阶层,才是一各国家稳定得力量。他们最稳定,也许不求上进,可是最支持朝廷,最反感那些罪犯、逆贼。’   ‘汝等将来若是主政一方,也当注意治下阶级,有产者,无产者,有大量财富者。了解一下治下百姓状况。若无法注意这些,无产者和有大量财富者,这是很好注意得。’   ‘曾经,西方有一个大秦国。一度非常强盛,也可以视为西方得大秦。国土广大,人民众多。经过多年奋战,打败许多曾经的强迪,大秦人把他们的威势,加在许多地方。’   ‘他们就是以自耕农为主体,有点类似府兵制度。他们的士兵,忠诚且强大。可是后来也是崩溃了,虽然征服许多国家,打下许多地方,可是他们没能善用那些地方。最后失去了自己赖以维生得自耕农,转而雇用许多对国家毫无忠诚、没有廉耻得异族。最后,连皇帝都插标卖。’   ‘拿不到足够金钱的蛮族,杀掉了皇帝,把他的脑袋挂在枪尖上,谁能出的起价钱,他们就把皇座卖给谁。’   ‘罗马人的经验,可以很好得让大唐借鉴。今天就说到这里。每个人可以领一本罗马帝国兴亡史,回去参详。’   从金字塔说到罗马人,李忱结束了今天的讲课。春耕过后,他又给这些人上课,只要有时间的话。他以前给那些孩子上课,现在给翰林学士和宰相上课,他要把他的观念灌输到这个国家,也要提供更多的刺激,希望能改变,中国那种治乱循环得怪圈。   上完课,他还在想说要什么,已经派人去监督各地节度使进兵状况。前面说过,要兵要给钱。周磐挑了个好时候,隆冬可没办法进兵。甚至开春以后,也不行。   因为要春耕,要人力。所以运输钱粮什么,都要等到三月。三月运,四月出兵算快了。磨磨蹭蹭打个半年,又要入冬了。可是,如今李忱已经在催促进兵了。因为他已经把钱给下去了。   怎么?很简单。飞钱。各地都有银行了,利用地方政府原本得那些用来放贷得钱城立了银行,各地银行收益还是归各地,唯有管理集中。这样一来,很容易就实现了汇通天下的目标。   朝廷只需要拨款,各地节度使,去银行领钱就好。至于银行钱够不够,那是银行得问题。朝廷是把钱拨下去了。钱既然下去,就给我出兵,摩磨蹭蹭得可不行。   正当李忱思考的时候,外面传来急报,‘什么,数万人聚众闹事?’,李忱听这个翰林学士报告,说外面出了大事,数万人聚集闹事。   去年,那些李忱预计裁汰得旧军,暗中密传李忱打算将他们完全裁汰,有人酝酿闹事。被李忱暗中谴锦衣,搜集证据,让长安和万年县令,把这些人拘捕了。   连同其家属,一起流放到陇西,到那边去拓荒了。本以为蛇无头不行,没想到,这些人能量还真大,居然在长安,他的眼皮底下可以串连起来。   ‘情况如何了。’,李忱沉声问道,‘回圣人。他们兵分三路,分别堵住了东西两市,还有明德门,据说连同其家属,有数万人参与。’   ‘圣人。’,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跑来又是急报,原来这三处人马,有聚集得迹象。   长安的东、西两市,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被一群兵奴和齐家属堵门,根本没办法做生意了。这些商人反应很快,与几个乱兵脑一番协商,给了钱,让他们走人。   也不知道是当初就这样打算,还是后来收了钱才有这想法,三处人马开始聚集,据说要聚集在丹凤门前,向李忱抗议。目前东西两市人马都逐渐散去,开始朝向丹凤门聚集。   ‘那些商家反应这么快?’,不愧是商人,立刻就想到用钱收买,可是,这钱应该不少吧,一家出?如果是大家出,反应怎么这么快?   ‘圣人,其实…。’,那个翰林学士顿了一下,才说道,‘其实一早,这些人就开始聚集了,长安和万年县令先是隐瞒了,只是设法派遣衙役,驱逐他们。’噗,原来如此,自己上课上了一段时间,原来是上课时候就开始聚集了。   ‘哼,想要邀挟朕,他们想的太美好了。’,李忱目射凌厉气息,这些人居然会想到可以聚众抗议,不过自己早有准备。   ‘传神策军将领到殿中。’,李忱让人把神策左右军都传来了。小虎他们来的很快,基本上他们已经入宫等了。   一听说长安有人聚众闹事,还是那些原先的旧军,左、右龙武和羽林军,小虎他们便立刻准备起来,所有人暂停训练,饱食后便先休息,随时等候命令。   然后小虎和高骈就进宫,留下一些将领在营中,随时准备应变,他们进宫,2等候李忱的命令,所以李忱一派人传诏,他们就出现了。   ‘呵,来的好快。’,李忱看到他们,来这么快,大概知道他们所想,吩咐了几句,小虎和高骈领命去了。   丹凤门前,浩浩荡荡得聚集了数万人,把附近挤的水泄不通,让长安瘫痪一半。   通化门就在附近,这里有长安第一门之称,除了大量人员进出,这附近住的很多都是达观显贵,连李忱以前住的十六王宅,都在这里。   如今全部挤满了抗议得人群,喧嚣之声冲天,附近所有店家都把大门关闭,里坊也是。只是,里坊大门虽然落锁,但是很多人从仗着有围墙不断往外看,看热闹。   就见到附近街道,人头窜动,吵闹异常,人人都在高呼,说李忱苛待他们,不愿意去边疆屯田,生是长安人,死是长安鬼。死活不愿离开长安。   眼看人越聚越多,一些是乱兵及其家属,一部分是不怕死来看热闹得百姓。说起来这些人好像没什么计划,就来这里向李忱抗议,可是后来要做什么,谁也没个准。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人群里面,好几个人围着一个黑脸、落腮胡的汉子问道,‘不怎么办。’,这人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们不需要做什么,相反地,目的达到了,等一下该溜了。’   ‘溜了?就这样?’,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花了几个月时间布置,串连,在几个脑被逮走、流放后,冒着危险寄去串连,就这样溜了?   ‘哼,狗皇帝面子被削了,等着我们看好戏就好了。’,老大冷笑,‘现在人群聚集了这么多,这通化门附近又非常热闹,很快人群就会开始打、砸、抢、烧。’   ‘到时候,狗皇帝就会下令逮人,下令平定这些乱兵。’,老大其实也不知到后来会如何展,当初只被吩咐作到这里,不过,就算到时候这些乱兵自行散去,皇帝的威信也大受打击。连长安都管不好,何以管天下。   镇压下去更好,流血冲突,只会让其他藩镇兵,兔死狐悲,到时候散布要废藩,改编天下军武得传闻,会让他们更加相信。到时候,天下不乱也乱了。   就在老大想带几个手下,提前离开得时候,丹凤门打开了。老大挤了半天都未能挤出去,有点后悔为何这么卖利的时候,丹凤门大开,一对对士兵,手持盾牌为前锋,开始镇压这些向皇帝示威得乱军及其家属。   好容易的把这些乱军镇压下去,李忱松了口气。开始与几位宰相讨论,这些人得处置方式。   先,一部份人会被充实到陇西。陇西残破,急需人口补充。刚好,长安也太多人了,正好减少一些。   再者,一部分会交给淮南节度使安置。李忱的意思是,开江南。虽然大唐经济重心,已经逐步转移到江南地区。可是,李忱知道,江南还有很大的开空间。   五代时期,吴越、南唐,就大力开拓江南,兴修水利,拓展了许多可耕地方。李忱也要逐步将这些地区开拓出来。另一方面,也避免这些乱军在西域也不安分,互相串连。   虽然可能性不大,不会把他们安置在同一地区。以现代得交通条件,想要串连太难了,但还是一分为二,减少在同一地区得人数比较好。   几个宰相都称赞李忱宽大为怀,如今正在讨伐叛逆得当口,这些乱军太讨厌了,居然这个时候作乱,着实可恨。李忱这样处置算是宽大了。   只是,李忱以为这样没事了之后,许多坏消息接二连三传来,让大唐的讨逆战争,蒙上一层阴影。8 第五百零六 恶化   褚二郑重得把自己的勋章放好,从陇西回来以后,他们都获得了一枚勋章。这枚勋章有很多功用,每一枚上面都有编号,会登录是谁得。基本上,这算是一个象征而已,真正看得都是是否有登录。   意思是说,就算丢了,别人捡到也不能用。就算丢了,你也可以申请新的。不过最好保管好。毕竟勋章编号,外人也不知道,就认勋章了。   把勋章拿出来,擦亮,重新放好,放进红色丝绸为里得盒子里。褚二整装,在自己铺位上坐好,今天原订得训练,都暂时取消了。所有人都处于待命状态。   褚二想了想,翻出一本书,正在阅读。旁边一个人靠了过来,‘队长?’‘怎么?’,褚二把书合起,转头问道,一个黑瘦但是不矮得青年,这是他得队员。   褚二也荣升了小队长一职,这个黑瘦得叫萧峰。本名萧蜂,蜜蜂的蜂。这是他父母给他取得,乡下人,哪懂得取什么名字,本来叫阿狗,可是稍大一点,他又嫌这名字普通,又难听。他父亲想了半天,一只蜜蜂飞过,灵机一动,就叫萧蜂了。   这个名字乡下叫的人可少了,还寓意非凡,蜜蜂,一窝一窝得,他父亲希望,他家将来子嗣满堂,也是一窝一窝得。虽然他不知道,蜜蜂只有蜂后能生,男生叫蜂,就是操劳到死,一辈子工兵命得。不过,这份心意是肯定的。   后来他他参军,负责登记军籍得新军军士,问他叫什么,萧蜂就变萧峰了。虽然辜负他父亲一片苦心,但是至少摆脱了被诅咒,一辈子劳苦得命。   ‘队长,你说,我们会去镇压那些乱民吗?’,萧峰问道。‘也许。’,褚二淡淡地回应道,‘要怎么镇压?’‘依上官交待。’‘如果真要杀了他们呢?这不是跟我爱民的信念不同吗?’‘依上官交待。’,褚二皱眉,这个萧峰,看来没把军令读进去。   ‘去把军令抄三份。’‘阿。’,萧峰惊呆了,为啥问个问题都问出大祸。家入了军队,他好不容易认识几个字,其中最熟得就是军令了,跟上一批前辈相同,每个人最怕得,一是小黑屋,二是罚写,罚抄军令,罚写心得,简直要命了。   ‘上官有命令,就要执行。’,见萧峰不明白,褚二解释,‘我们是要爱护百姓,但是一旦上了战场,出现眼前即敌人。你军令不明,罚写。’,原来是这么回事,萧峰苦着脸,准备开始罚写,现在没事,正好赶快罚写。   就在这个时候,一通鼓响吹起,众人反射一般得跳了起来,立刻向操场冲去,所有人都不例外,连心情低落得萧峰,也久经训练,立刻把一切事物抛向脑后,向着操场冲去。   照军例,三鼓不至者,立斩。没有人以身试法,三鼓未到,已经全员集合完毕。小虎面无表情,让大队长开始给个队放武器,武器有盾牌,头盔,基本上就是他们原先的装备,唯一特别的是棍子。   ‘这是什么?’,褚二好奇得看着手里得棍子,像木棍,可是包有一种黑色得皮。不是皮革,摸起来不算太冷,有弹性。   ‘这是胶皮棍。’,大队长解释道,‘胶皮很厚,不要往死里打,比较不伤人。’   ‘诸位。’,小虎喊话,中气十足,所有人立正后,稍息,听小虎说话,‘外面有一群乱兵,正在冲击皇宫。圣人有令,出外镇压。’   ‘靠这个?’,褚二有些疑惑,光靠胶皮棍,应该不够吧。不过,他没有细想,那怕是只有胶皮棍和盾牌,也足够对付那些人了。更何况他们还全副武装,等等打散就是了。   领好武器,神策左军开始整队进入大明宫。他们从左银台门进入,向着崇明门前进。   大家都很好奇,这皇宫到底什么样,不过没有人左右张望,只用眼睛余光四处瞄了瞄。出了崇明门,直直向前走,又过了几重门户。他们可以听见沸反盈天得喧闹。   过了桥,大门口进了,可以清楚听到一群人聚集在皇宫大门前,不断出巨大的噪音,褚二可以很清楚听到,他们不愿意离开长安,不想裁军,这是官逼民反。   褚二觉得很愤怒,皇帝如此尽心竭力,这些旧军还如此不争气。这不只是他的想法,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李忱的洗脑蛮成功得,经常在军中宣扬忠君理念,目前看到了成效。所有人都冒着一股无名火,哪怕是新兵。加上他们对旧军得不屑,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怒气。   他们对那些旧军,新军内部自称,也是有些了解。李忱很是宣扬他们跟那些军队的不同。一方面让他们产生一种高人一等得荣誉感,一方面则是避免他们为了避免他们跟那些旧军效仿,好得不学,专学坏得。   因为了解,所以不屑。对这些基本上除了祸害乡里,没什么本事的兵痞,兵奴,非常反感。认为皇帝早该解散他们了。养着他们做什么?现在还敢闹事?   近了,丹凤门接近了,已经有乱民开始撞击城门,不过他们没什么攻城武器,连根大木柱都没有,只能徒劳得用身体去撞。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褚二握紧了手里得胶皮棍。门一打开,喧闹声更大了,褚二手持钢盾,把朝着门充过来的人,先抵住,接着略为收缩后,奋力一推,把人往外推去。   然后另一手,胶皮棍挥了出去。打在一个人得手上,打得那人大声惨叫,本能的想退后,可是又被后面人群往前推。基本上,前面的根本退不出去,被打得惨嚎不断。   褚二眉头拧紧,人太多了,要先退后吗?退守那几座桥,不然根本没空间施展。接着,就听到后面一声异响,不会吧?!褚二有点惊讶,那个声音他很熟西,吐蕃战场上,伴随着这个声音,便是吐蕃人的鬼哭神嚎,对这些人,会不会太残忍了。   ‘老大,丹凤门开了?!’,一个面容普通,留着两撇小胡须,活像只老鼠的家伙,看向皇宫得方向,现丹凤门大开,门内传来阵阵整齐得踏步声,惊疑不定得问道。   ‘不好,快走。’,这个落腮胡一听,立刻明白状况不妙,皇帝要要下狠手了。他知道这个脚步声,入城式,欢迎陇西父老团抵达长安那天,他有看。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千人如一,动天憾地得脚步声。是如此震摄人心,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何鬼迷心窍得带着一帮兄弟,接受这活。原本以为皇帝不会下狠手得,看来他错了。   他奋力的带着手下,想要往外挤,可是根本无法动弹。人潮太多了,他后悔自己为何那么卖力,来着这么多人,现在挤都挤不出去。他奋力挣扎的时候,他看到另外一边。   他不认识他,但是他知道,两人都是马公公当初安插在京师,察事厅得暗线,当初联系那些乱军得时候,曾经碰到过。   现在他也跟自己一样,奋力往外挣扎,可是就像落入渔夫桶里的鱼一样,就是无意义得蹦达两下。根本挤不出去。人多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那些人看到宫门大开,就要往内冲。落腮胡心中暗骂,不赶快跑,还往鬼门关冲什么?   果然,后面传来一阵阵惨叫,落腮胡冲得更快了。虽然情况不乐观,但他还是有信心跑掉。因为那群乌合之众,挡不住得。   等那些乱兵恐慌,向后退,自然会带动整个人潮向后退,他就有机会了。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他错了。   一阵阵轰鸣声响起,落腮胡一惊,官军炮了?轰天雷?太凶残了吧。神策左军有轰天雷,已经不是秘密。但是落腮胡没想到,对付一些乱民,也要动用此等利器。   突然,他听到一阵奇怪得声音,抬头一看,魂飞魄散,轰天雷?!飞到他头上了,这下完了。虽然不知道这武器有多厉害,但是民间已经船得神乎其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这下真完了。   ‘轰!!’,轰天雷炸开,他只感觉道一朕冲击,然后,不可抑制得疯狂打起喷嚏。   一阵粉末爆了开来,在他上空爆散开来,喷出一股股粉末,附近所有人,无不疯狂打起喷嚏,根本无力再跑。   打喷嚏,流鼻水,这是鼻子受到次激生得情况。同样的情况,不断上演。出面镇压得神策军,手持胶皮棍和盾牌,有人在后面射这种减药轰天雷。一爆开,杀伤力不怎么。可是立刻一片区域人只能在原地不断打喷嚏。   然后神策军轻松上前,把人绑起来。有反抗得的,一顿胶皮棍下去,就安分了。虽然后来远处人看到不对,开始逃遁,可是还是很多人跑不掉。束手就擒,包括了落腮胡及其一干手下。   ‘总算平定了。’,李忱松了口气,这些是他特别准备的装备。减药量轰天雷,不是杀伤武器,而是类似后世,催泪瓦斯一类得。胶皮棍,也是特别为此准备的。   那天听到乱兵串连,企图难,被李忱按下,他就在准备这些,有备无患嘛,结果还真用上了。   虽然那些人只敢在自己上完课通知,险些耽误事情,不过总算弭平了。这也不能怪他们,他真的对天方翻译过来的书籍,非常重视。   唐代是一各开放,多元、兼容并蓄得朝代。不太抗拒外来事物。远不像后世那样保守。可是,李忱觉得没什么用。   学习那些胡人食物、衣着、乐器、家具什么的,对大唐有帮助吗?除了增进一些文艺气息,对生活改善帮助不大。   真正要吸收得,应该是那些大唐没有得知识,像是记帐。天方人贸易达,对于跨海贸易,很有心得。李忱的远洋贸易,多亏了苏莱曼,顺利许多。   还有天方人得生意、植物,尤其是医学、物理方面得成就,都值得效仿。此万,希罗时期的许多东西,都值得大唐参考。这些东西才是对大唐有用得。   学音律、服装能做什么?战场上穿得美美得,把敌人羡慕死?还是用音律杀人?虽然历史上,有赵武灵王得胡服骑射。可是重点不是胡服。   重点是骑射。用灵活得骑兵,取代不方便的车兵。胡服不是重点,只要社会节奏,到达某一程度,自然会出现那种比较紧实的衣服。   各种技术,才是对中国有用得。那怕是希腊人得逻辑学,也是可以提高中国得逻辑能力得,不是吗?   好在他提早准备,在没有造成太大伤亡前,把这场暴乱打压了下去。接着就是开始讨论如何处理这些人。先是长安和万年县令,一开始,他们竟然只要息事宁人,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好在没有大规模酿成暴乱。因为两市有人紧急用做了路障,用一些家具、木材之类的,堵住了两市得大门,让他们无法进入,两市得里坊,又起到了隔绝作用,商加派出店里面得人手,手持木棍巡逻,防止他们翻墙而入。接着商量给了一些钱,请他们退兵。不然恐怕长安东、西两市都要被抢光。   然后等到那些乱兵开始转移,两县县令,才觉不对,赶紧通报,不过迟一点,差点酿成长安暴乱。所以,守先要处理这两个县令。   接着,又是那群乱民处理。李忱很宽大得没有全部处死。大部分流放,少部份恶性重大得,以及领头人物,处死。所有人都会先劳动改造。李忱计划开江南,这些人一部份会分散到陇西,一部分去修堤防,然后可以分配田地。   一部分会去开茶山,现在李忱开了一些新得茶山,人手反而不够了,这些正好。先修通往茶山的路,然后分配去种茶。   本来,李忱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他现在就是等各地进军状况,看幽州平定得如何,不过,他没想到,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许多事件接踵而来。让整个局面陷入恶化当中。 第五百零七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锦衣侦缉力度还是不够阿。??’,李忱面色平静得说道,毕竟时间还太短,他虽然对锦衣有计划,也大力展,可是他登基才五年,展需要时间。   继京师旧军暴动后,一连串消息传来。先是几个藩镇,又生了逐帅事件。先是,李忱待过得徐州。武宁军被李忱打击过,很是安分了一阵子。如今又不安生了,驱逐了节度使李廓。   徐州得位置很重要大运河经过此处。自从王智兴建立银刀七都为衙兵后,屡屡生逐帅事件,士卒骄横难驯。   不只徐州一处,更麻烦的是南边。四月,四月九日,岭南都将王令寰哗乱,囚禁节度使杨,自领留后。这打得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其事情严重性在于,这里可是财税重地,因为有岭南市舶司。虽然关税不入国库,但是李忱经常会拿内帑填补国库亏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正需要钱得时候,显得更严重。   虽然李忱上任后,在好几个港口,增设了市舶司,这里也可以出海。不再向以前,必须集中在岭南或安南。不过岭南市舶司还是非常重要,很多商人还是习惯性的会停泊这里。   岭南得动乱,直接冲击了关税收入。乱兵甚至企图洗劫海商。所幸,因为海关得重要,李忱这里有驻军,港边军士稍微挡了一下乱军,让一些海商得以开船出海。   不过,还是有很多海商被乱军洗劫一空,人员和财产损失惨重。还有,乱兵甚至企图冲击广州得胡人聚集处。不过未遂,因为这些地方,一直有法外治权。   大唐就是让这些胡人,自己管理自己,没事别找事就好。所以他们有些微得防御力量。暴乱生后,他们紧急挡住了一波乱兵,之后这些胡商动员起来,姜自己得家丁,奴仆集合起来,给武器,仅仅守住了里坊门口,不让乱兵进入,才暂时没有遭灾。   不过,广州受此一波冲击,想来这些蕃商,恐怕会不敢继续待在这里了。甚至,广州会因此萧条不少。   这还没完,紧接着五月,容州军乱,逐经略使王球。拥立都虞侯来正,为经略使。这很糟糕,容州所属得容管节度使,就在岭南旁边,两地军乱有合流迹象。若是互相呼应,恐怕安南也会也有危险。   安南和大唐的联系很薄弱,6路范围不大,属于容管旁边得邕管镇管理,若是被切断,大唐与安南得联系就会断了。虽然有海路,不过毕竟没有6路方便。   雪上加霜的是,朝廷正焦头烂额时,紧接着又生三处军乱,五月底洪州军乱,都将毛鹤逐观察使郑宪。紧接着六月初,宣州都将康全泰作乱,逐观察使郑薰。郑薰逃奔扬州。   宣州属于宣歙军,洪州属于江西军,两地又是邻近,更糟的是,这回两处可是邻接大唐财税重地得淮扬一带。   宣歙军,直接处于淮南、浙西、东,三处藩镇中间的位置。江西军,东北角与宣歙军西南角邻接,与淮南、浙东都有接壤。这两处军乱,直接威胁了大唐国库收入来源,尤其是这个时候,正逢夏税起运,处理不好,搞不好今年夏税会全部泡汤。   这有点夸张了,不过淮南和浙东、西,三处,却是大唐国库收入重头,绝不能乱。一连串坏消息中,稍微有两个好消息,如果自我安慰也算好消息得话,先是,浙东本来也有军乱。   浙东观察使李讷性情暴躁,对将士骄横无礼。也是六月初,将士哗乱,驱逐李讷。庆幸的是,没有太大得动乱,无人自立,朝廷只需要派遣新的节度使就好。另外就是。有动起来的几处军乱,容管、岭南、宣歙和江西,蔓延都不严重。   几个叛乱者,也未能掌握全镇,都只是在几个军镇得治所,动军乱,驱逐观察或节度使,大唐要收拾他们还有时间。   ‘屋漏偏逢连夜雨阿。’,事情已经很糟糕了,大唐还遭逢蝗灾。河南道,滑州、濮州、齐州等州,劝农判官均奏报。蝝生。   所谓蝝,就是指蝗虫幼虫。蝝生就事现大规模蝗虫得无翅幼虫。这代表了,再过十天半个月,等他们成虫了,就会生蝗灾。   李忱气得想翻桌了,这都tmd什么事阿。几处军乱他认了,当初他应该要处理掉那些监军,如今给了他们机会。好在,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的。不过这几处军乱,已经打在唐廷要害上。   如今又现要生蝗灾。军乱还有人主导,这蝗灾可没有了吧。偏偏生在这个时候.。他庆幸,他在各地设置了劝农判官。他们有一个职责,就会注意地方生灾情。   他们都受过受过很多农事方面得教育,知道每逢旱、涝灾过后,哪怕不严重,都要注意是否会生蝗灾。如今算是看到成果了,这些幼虫必须尽快扑杀,不然这一季,不要说河南道得收成,恐怕连相邻得几个道都无法避免。   开春以来,一连串的坏消息,让朝廷似乎摇摇欲坠。除了上述这些,还有几处节度使,对于讨伐叛乱得幽州镇,不太上心。   先是理当承担重任的成德军,恒冀镇。根本没动,据说重病在身的王元逵又复出理事,只是病体沉重,无法出征。而原先暂代的王绍鼎,目前不知踪影,据说被软禁了。   目前无法探听到更多消息,成德军在王元逵治下,还算稳固,锦衣目前没办法打探更多消息。   其他三镇,都没有太大进展,都顿兵城下,这也是这些藩镇常态,保全实力为上,或者说,节度使也很难催促进兵,逼急了,这些士兵,不是不敢阵前倒戈、换将。   除此之外,白敏中出镇一方后。软硬兼施,对内,惩处那些对党项过于残暴,骚扰党项得边将。一方面,命定远城使史元出击,破平夏党项于三交谷,焚烧九千余帐,党项大恐,请降。白敏中上书请赦党项,李忱决定把这件事情一并讨论,看是如何处置。   ‘先蝗灾,有何治理方式?’,会议上,李忱决定先处理蝗灾一事,‘臣有奏。’,御史中丞周墀先言,他奏报几个大唐得灭蝗方式。   唐代灭蝗方式,以开元年间名相姚崇为代表,有烧火引诱,捕捉,掘沟等方式捕杀。周墀建议,可以令地方采用。   这其中,有一点插曲。蝗虫,一项被视为上天得惩罚,不光是因为什么天人感应说,还有蝗虫,皇也。蝗虫等于皇虫,所以不敢捕杀。   真对这个问题,太宗时期,太宗就带头吃蝗虫,破除这种说法,结果到了玄宗朝,还有人拿出来说嘴。然后到了他这一朝,居然还有人抱着这种说法不放。   事实上,当现蝗虫后,当地劝农判官,就提出了要捕杀。结果濮州刺史,居然反对。跟劝农判官当场吵起来。两人分别上奏章,弹劾对方。   李忱看的乐了,当下他没生气,只是,他直接下敕,把蝗虫改了名,叫做螣虫。下令,以后蝗虫一律不叫蝗虫。改叫藤虫。这是三国时期,吴国6几在他的&;1t;&;1t;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上面提到得蝗虫得名字。   你民间要怎么叫,我不管,反正官方以后一律不称蝗虫,也不叫蝗灾,叫螣虫、螣灾。不是掩耳盗铃,民间真要杀虫,才不管你叫什么虫,敢吃我庄稼,就跟你拼了。   不过民间要组织,组织还要靠官府。只要官方没这忌讳,能组织百姓去杀虫就好。所以才要改名。相信这种蠢事,以前有,现在有,不改名的话,以后还会有。   ‘此法甚好。’李忱点头,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办法,嗯,当然是后世怎么扑杀蝗虫了。农药?再过几百年看看。   唐代就这几种补蝗方法,可是到了宋代,又更进步了一些。多了鸣金驱赶法、掘种法、以及趁清晨蝗翅露湿难飞用器具抄掠法等。新疆等地以养鸭、鸡等方式消灭蝗虫。   李忱觉得这些方法不错,把他这些建议提了出来。当下,很快便通过了,让各州县全力补蝗,错了,全力捕螣得决议。因为这事很急,所以会用快马,把几个方法传递到州县。   让各州县全力配合调集境内鸡鸭,想办法扑杀。这一点上,李忱有点庆幸,很多地方劝农判官,都在辅导百姓养鸡、鸭。因为,比起养猪,鸡、鸭比较好养。   解决了蝗灾之事,接着又是开始讨论起如何评定各地叛乱。此刻,李忱他们讨论过得成德军,也正在议事。   成德军,恒冀节度使,帅府。一股低气压,垄罩此处。面色蜡黄,脸有病容得王元逵,坐在主位上。虽然病势很重,但是还是很有威严,他的左边,是他得妻子,寿安公主。   此刻,寿安公主正低头垂泪,家门不幸阿,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逆子,好在他良心未湣。她又神色复杂的看坐在王元逵右边下手,面色垄罩寒霜得一个女子,叹了口气。   ‘懿儿,爷如今看是不行了,这负重担,只能交给你了。’,王元逵叹了口气,看着坐在左边下得次子,这个次子,秉性倒是不错,可是年纪太轻,比他哥哥小了好几岁。   还没有担任过什么要职,只有辅佐自己处理过一些公务,把这样一个重担,压在他身上,他实在不放心,更何况,这个次子,个性较为柔弱,像他母亲,这副担子,他实在挑不起。可是真没办法,那个不孝子,他没把他给赶出家门、或是大义灭亲就不错了。   ‘爷,大兄他…。’,王绍懿还想为哥哥辩驳几句,却被他对面得姑姑很狠瞪了一眼。就把话缩回去。他那个哥哥,实在是…不说父亲如此生气,若是平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都不能容忍。   竟然会对自己父亲下药,亲生父亲,好在药量不重,不然父亲没可能复原,那怕是如此,父亲身体也垮了,曾经那么硬朗得父亲,能说话了,只是仍然无力,只能把自己推出来理事,幸而父亲意识清醒。   自己行政,有什么问题还可以请教父亲。然后等大兄儿子长大,自己便可以把这副重担,交还回去。   至于,他姑姑…多亏了他姑姑,她一定很生气吧,被侄儿软禁,也多亏了姑姑身手好,藉着兄长大意托困,夹持了哥哥,才得已救出父亲。天真得孩子,还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侄儿要软禁姑姑,最后又给姑姑抓到机会,制服了他大兄,救出父亲。   他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儿子带人去追捕那反贼,可惜,未能把他抓到,有人走漏了风声。’   ‘哼,一群吃李扒外的东西。’,真的是吃李,扒外。王元逵虽然病重,可是语气依然凌厉,他知道是谁通风报信,吃里扒外,他早就对那个监军很不满了,大唐,早该除掉这些太监,今上做的很好,一登基就以雷霆手段,扫清寰宇,可惜没对这些地方监军下手,如今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爷,关于那反贼说得。’,王绍懿面色凝重,‘那反贼说得那件事情。’。   王元逵沉默,‘大丈夫,死则死矣。幽州事我们就不参与了,从现今起全力备战。’‘不应该先打掉幽州吗?’,王元逵摇头,‘幽州,那周磐还不成气候,静塞军、永泰军都还在张家人手里,如今只是观望,有机会,恐怕会先反噬吧。’   静塞军和永泰军,是幽州两只强军,张仲武被任命为幽州节度使后,任命其兄长张仲斌、胞弟张仲至为,目前都还掌握在张家人手里。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张直方不去投靠那两个亲戚,那只能说,他跟两人都不对付,与其投靠他们,还不如去长安。享乐更多,幽州毕竟是苦寒之地。   ‘更何况,新君登基以来,励精图治,颇有一番中兴气象’,王元逵露出一抹讽刺得笑容,‘那些反贼,只是找死。’   就在李忱商讨如何应对,并且逐渐弭平各地叛乱时,更糟的消息传来,塞外诸多异族,以二十万联军,联合侵唐。天下大恐。8 第五百零八章 改变观念 借钱   ‘能吃?’,几个宰相都愣住了。会议上,李忱还下赏格,让百姓捕蝗换钱。李忱还是用汇款,或者用唐代的说法,是飞钱转到各地官府帐上,让官府开始用奖金吸引百姓去扑杀蝗虫。   这样得话,就关系到抓来得蝗虫怎么办,有人说,就喂给鸡鸭吃吃就好,李忱说,多浪费,自己吃掉好了。   ‘怎么不能吃,当年太宗皇帝就吃过。’,李忱也不是毫无节制得滥钱,他要收购蝗虫,有用得。   ‘蝗虫可是很有营养得,还过鸡蛋呢。也可以用来治病。比方说小儿脖子及颈后肿大,还有患上痨病得,都可以用蝗虫。’,李忱想了下,回味道‘蝗虫其实挺好吃得。’   ‘嗯,朕当先示范,让人去抓些蝗虫来,吃给大家看。什么上天惩罚,分明是上天看世人灾后辛苦,赐下美味,结果人们暴殄天物,可惜阿。’宰相看得面面相觑,他们是知道,太宗皇帝为了灭蝗,带头示范吃蝗虫,可是,这蝗虫真能吃?还很好吃?   其实李忱根本没吃过,什么回味得样子,根本是骗人得。不过,蝗虫好吃是真的,现代人很多地方都有吃,主要是要克服那种不适感。   而且蝗虫营养价值高,过鸡蛋及肉类,具现代研究,他的体内含有十八种人体必须的胺基酸,很适合身体虚弱者补身。   所以,在李忱看来,所谓惩罚世人,不如反过来说,是上天怜悯世人灾后不易生活,特地降下得。蝗灾生通常是伴随水、旱灾,一旦生水、旱灾,作物受损是一定的。   上天垂怜世人,让蝗虫大量滋生,给人类送来食物了。尤其是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农药,纯天然,无化学添加物,都是吃草长大得,更是美味。   李忱说做就做,过了几天,真的从长安附近捕捉了很多蝗虫。李忱使出了好种方式,整治这些蝗虫。有让御厨,先把蝗虫倒入滚烫水中,焖烧把蝗虫由绿色烧成棕色,然后晾晒,去掉翅膀和脚。接着用油煎得方式。   也有不煎,就这样直接吃。有的是煎过以后,跟大麦磨成得面粉去烙。还有直接炭火慢烤。还有直接用粉裹住,炸过。这样可以去除外型上得问题。   几种方式,整治蝗虫,在朝会过后,他带头吃。群臣硬着头皮,跟着吃了。觉,其实真的很好吃,直接去烤着吃味道也不错。李忱甚至带上一家老小一起吃。示范蝗虫,真的可以吃。几个孩子,吃过裹粉蝗虫,一吃之下,大为赞叹。李忱干脆宣布,以后各州要把蝗虫当成贡品。   这件事情,上了三大报和各地方报纸头条。宣扬蝗虫真的很好吃。除此之外,还有太医署得实验证明,蝗虫可以治小儿脖颈、耳后肿大病。还有痨症。以及失眠。这些病症都可以用蝗虫来治疗。   甚至,顺天日报,在李忱授意下,开始炒作起吃蝗虫,藉着李忱宣布,蝗虫成贡品,把吃蝗虫炒作成一种时尚,是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跟的上流行得时髦吃法。   一瞬间,很短期间内。蝗虫居然被炒成了高价。都不用李忱出钱了,闹蝗灾得几州,百姓蜂拥去补蝗。于是,一场可能蔓延数州,酿成大祸得蝗灾,就这样被压了下去,甚至,大唐本土境内,百年内皆未闻蝗灾,一有蝗灾迹象,就被人捕捉去了,还研究出各种蝗虫食品。   甚至,甚至,有人开始以养蝗虫为生。因为其药用价值,被许多人买去,给孩子、老人补身体。   一念之间,李忱解决了一件事情,他并没有想到,这事影响如此深远,造成大唐本土几百年都未曾听闻蝗灾。就是一个观念转变,化坏事为好事,就看你怎么看了。   接着,开始处理那些反叛州,如何平定得大事。可是,却没想到,更坏、更严重得消息,会接踵而来。   关于,浙东军得事情最好解决,派遣新的节度使就好,诏贬李讷为校书郎,如果大家没忘记,这校书郎已经从一个新人起步得优差,变成一个苦差。李忱没打算像以前那样,把那些犯官贬去什么边远的地方。   说真的,那样对地方百姓不公平。因为新上任者,是怀着一股怨气去的。很难说会怎样。他是打算,把全大唐建设成乐土。即便以后开美洲殖民地,他不希望把一些偏远地方,变成贬官之所在。   他希望,让那些偏远之处,变成新官上任的地方。让那些有朝气得新任官员,努力展地方,不是把一些犯官贬到偏远之处。最好的,不过是他们不理政事,心情郁卒写一些诗文来泄。这样对展地方,对当地百姓,不公平。凭什么他们要遭受到比较差得待遇。   他要展全大唐,一些偏远之处,变成起步之处,让那些肯吃苦得官员,成为他们升迁得资本,而一些繁荣之所,成为那些有普通官僚,或者退休官僚得修养处。   既然说退休官僚,也就是说,不去边疆,你将来成就有限。跟那些要退休得混在一起,也别想将来有什么成绩。别以为可以借什么人脉,他有打算把这个变成定制,没有经历过边疆任事,别想担任宰相。   最高就到达中央某职务,连六部尚书和侍郎,都不要想。至于他们同流合污,上下其手得问题,当然会有监管了。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乱来。   这一切都还很远,现在先处理平定叛乱之事。关于财赋重地的宣歙军军乱一事,令淮南节度使李珏兼宣歙观察使,率兵征讨,并任命宋州刺史温璋为宣州团练使,共同进兵招讨。   李珏,字待价。他被认为是牛李党争中牛党的领导人物,不过他本人大概不这么想,他在文宗朝,担任过宰相,颇受文宗信任,但是陷于朋党之争,让他非常厌恶,屡次求退不准。   不过,他与李德裕不合是事实,文宗时,右丞韦温与杨嗣复、李珏交好,劝他们征用李德裕,冰释前嫌,两人不纳。   不过,他曾经几乎身死,因为受文宗信任,还托以身后事,可是他没有打算立武宗,故而武宗登基后,他被武宗厌恶,几乎身死,算是拖了李德裕恳求得福,只有贬官。马元贽上任后,把他提拔起来。   不过,要说他是阉党人,也不尽然。其人性寡欲,早丧妻,不置妾侍,门无馈饷。精通儒学,对阉人天生反感,根本没理会过马元武。之后他能出任淮南节度使,多亏魏沫推荐。   李珏才能事有的,于淮南任上,颇受拥戴。平定宣歙军乱不成问题。而江西军乱,光禄卿韦宙为江西观察使,江西军乱还不是很严重。令山南东节度使徐商派兵,随韦宙平乱。   会选他,是因为他父亲韦丹担任江西观察使之时,治理有方,军民至今怀念。以他为观察使,可以迅平地当地。   容州军乱,命安南经略使宋涯出兵讨伐,先任命他暂领容管经略使。代平定叛乱后,再行任命新的容管经略使。   而岭南军乱,则以泾原节度使李承勋为岭南节度使。调派忠武精兵,其头上皆戴黄帽,故称黄头军。调黄头军百人赴镇,讨平乱者。   有趣的是,宋涯得兵,也是效仿忠武军,头戴黄帽,这不是黄巾军。李忱问,为什么要戴黄帽。几个宰相想了下,魏沫说,也许是因为忠武军,天下精税,宋涯效仿。而那黄头军,多是回鹘、沙陀人,他们的传统。   李德裕则说,汉代有羽林黄头军,乃是羽林军中,习水战者。又有,梁书元帝纪,羽林黄头者虎贲缇骑之夫,叱吒则风云兴起,鼓动则蒿华倒拔。大概是这个意思。   既然他们都说是精锐,应该没问题了。然后,又有消息传来,长沙军乱,不过,也被镇压了下去。因为叛军士兵事迹不密,当一连串兵乱生后,湖南都团练观察使,兼潭州刺史崔慎由警觉起来,在乱军事泄后,立即动,把叛乱消弭于无形。   又一个姓崔得,都是出自五大姓。老实说,这五大姓真的不愧是五大姓,子弟都蛮优秀得。李忱对这世族感觉挺复杂的,想要消灭他们,可是看他们子弟蛮出色得,又有点舍不得,反正唐代已经是科举抬头了,留一些五大姓子弟,也是一种制约。他就暂且观察了。   对于党争,你说他不好嘛,其实对皇帝来说,是一种制约得手段。用的好,就是皇帝得刀,李忱厌恶党争,不过也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办,目前就是希望,让官吏来源多一点,利益不同,将来才不会沆瀣一气。   最后一个徐泗军乱,诏义成节度使卢弘止平乱。卢弘止,之前他任户部侍郎,提出了改革盐法,卓有成效。后来出任义成节度使。义成军,地方虽小,却很重要。同时命淄青节度使郑光,一起出兵平乱。务必要尽快打通大运河漕运。   讨论了这么久,从白天讨论到晚上,连早朝都没上,中午几个宰相在绫绮殿用过膳,又是连着下午得讨论,总算有了结果了。李忱想来背后都一身冷汗,这几个叛乱,实在太狠、太准。   还好没能成事,要是真成了,大唐也完了。从地图来看,徐州、江西、长沙、宣州、岭南、容管,还要加上浙东军乱。若是都成了,大唐财赋重地全毁,   虽然浙西、淮南、淄青还在大唐手中,可是大航运被断了,大唐真的就危险了。数镇同时动叛乱,虽然力度不大,可是真让人胆颤心惊。不过,这还难不倒大唐。   不过,目前来说,还有个问题。就是要钱。目前夏税还没收上来,大运河又断了。大唐国库可能没钱了。为此,李忱和宰相商量,又招来了苏莱曼。最后达成了协议。   唐廷将会以盐税为抵押,向大唐第一银行,借款五百万贯。大唐盐税,去年一年可以达到六百多。如今虽然战乱打折,可是用盐税作抵押,贷个五百万,还不是问题。   关于朝廷借钱,苏莱曼没有答应。没有马上答应。越显富态得他,一副在商言商得样子,说,要再研究,不能马上答覆。   ‘大唐银行,乃是朝廷的银行,如今国难之际,如此推诿,是何居心。’,周墀怒了,他对喝叱苏莱曼,然后对李忱说,若是不借,强借就是了。不然办他一个通敌得名头。   苏莱曼老神在在,有恃无恐,不光是他可是李忱的岳父,也是国丈。还有,大唐第一银行,也有皇家股份在,根本不惧。还有他的态度也是李忱授意得,公事公办,所以他老神在在。   ‘爱卿稍安勿燥。’,李忱笑着制止周墀,‘银行,不光是官府的钱款,还有百姓的储蓄。我的意司也是,慎重为上。’   ‘为了避免日后,若是朝廷亏空,动辄向银行借款,慎重是有必要的。我会还,可是日后呢?如今若是不立下规矩,这银行早晚会沦为后世朝廷与取与求之工具。’   ‘这无疑是杀鸡取卵,饮鸩止渴。有银行在,朝廷才有调拨得空间,若是连银行都没了,朝廷只借不还,朝廷信用破产,危矣。’,李忱说完,宰相默然。   银行得功效,他们知道。确实如今朝廷不用像以前那样,还要兢兢业业得存钱,就为了日后战事、赈灾之用。如今只要借钱就好。若是肆意妄为,银行破产,那又走回之前得老路了。周墀其实也就是恐吓一下而已。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苏莱曼说研议,只是个态度,当然会借的。不过是在李忱授意下,要摆正姿势,不能让日后,朝廷想借就借,如果真生那种可能,银行绝不能借。   终于,好不容易摆平了叛乱之事。七月,最迟到七月底,大唐夏税收上了,虽然遭逢兵灾,跟去年持平,这已经很不错了。几路进兵讨平幽州得,也兵围幽州,眼看大事底定,祸事奏起。   域外各族联军,二十万,威逼大唐…天下震惊。8 第五百零九章 切莫太得意   渤海国。( 这是一个年轻的国家,其兴起大概是玄宗朝。地理位置,是日后东北得地区。部落主体是粟末靺鞨人,首任国王是大祚荣。   粟末靺鞨人,最初是以反唐起家得,据信他们是日后女真人得祖先。最初是依附高句丽,算是高句丽得属国。不过被高句丽倍大唐击败,粟末靺鞨人被强行迁移。   后来契丹人反唐,粟末靺鞨人也起兵了。不过被大唐摸摸头。大祚荣之父接受了大唐册封,可是他伯父不同意,被唐军所杀,其父逃亡途中病故了,他带领族人逃亡,击败了追击得唐军,建立了震国。   大祚荣比较识相,多次遣使向长安称臣,没有因为击败依附大唐的契丹将领,就自以为了不起。他像他父亲一样,被玄宗摸了头,敕封“渤海郡王”,加封为“忽汗州都督”,渤海国建立。   日后,渤海国勤于向大唐学习先进制度,不断改进,有了发兵的本钱,便开始扩张领土。成为大唐东北地区强国。   渤海国传到如今,已经历经十一世,如今国主是大彝震,已经继位二十多年,他是除了开国大祚荣之外,在位最久的一个君主了。前几任,除了他祖父,大仁秀外,前面数任都挺短命得。最长四、五年,短命得不过一年而已。   ‘大王,可要考虑清楚了,如今昏君在位,倒行逆施,胡作非为,已经激起各族怨愤与不满,冀王有志框伏天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邀请各族,共同反抗残暴得唐廷。’   ‘三十万各族联军,室韦、山奚、契丹以及靺鞨各部落,尽皆响应,大王若是不参与,远得不说,若是各部大有所获,渤海国将岌岌可危。近的,这三十万联军,恐怕就要先铲除渤海国了。’   马元武正在渤海国首都,上京龙泉府,渤海王宫中,阴磔得笑着,他的目标是前方,一个昂藏大汉,马元武努力游说着,劝说渤海国王出兵。   渤海王大彝震,一言不发,像是看一个小丑在表演。大彝震虽然年老,可是老当益壮。身高体胖,一双黑粗的剑眉,让他看起来很是果断,一个高高地隆起得狮子鼻,显示他的精力旺盛,配上唇上茂密得胡须,显得极具威严。   不要看马元武侃侃而谈得样子,其实大彝震给他的压力颇大,在他看来大彝震还颇具人君气象,甚至还超过大明宫那昏君。   当然,这其中颇有一点贬低得意思。此外,他对李忱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刚登基,一副不理朝政,整天游荡得纨绔形象,难免会觉得李忱大大不如他。   ‘相反,若是渤海国能登高一呼,以大王得威势,渤海国之强盛,不难成为领导者,那些蛮子,只盯着大唐的财帛、女子看了,大王不需要那些。到时候,大王不难将拓土千里,渤海国将大大扩张,大王之功绩,甚至要超过渤海历代先君。 ’   ‘元武在此提前为大王贺。’,说完,马元武一弯腰,行了个礼,然后他偷偷抬眼,用眼角余光描大彝震得反应,可是让他失忘了,大彝震根本不理他。继位二十年,他早就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马元武那点马屁,根本就当马耳东风。   ‘说完了?’,大彝震淡淡说道,马元武慢慢直起腰,他发现,要是他不趁机起身,大彝震根本就不理会他,会让他一直把腰弯下去,‘还请大王明断。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阿。’   ‘来人,将这逆贼拿下。’,大彝震低喝一声,左右侍卫,立刻上前拿人,‘本王还在想,此次朝贡,要献上何等贡礼。如今借汝这逆贼人头一用,想来今上定然会龙颜大悦。’,大彝震见拿下了人,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马元武,来游说大彝震根本是一个错误得选择,大彝震在位时,努力学习大唐文化。他非常仰慕大唐,本身是个遵崇礼义之人,甚至汉文功底甚厚,温庭筠在一诗中,就称赞他做的诗写得不错。不排除他有吹捧得嫌疑,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差,不然只会砸温庭筠得锅。   除了文化,军事上他模仿大唐建立常备军制,建立左右神策、左右三军。经济上,与大唐连密紧密,有多条路线可以到达大唐,与大唐商贸往来密切。渤海的“熟铜”、“名马”是非常重要的商品。   外交上,为了积极吸收大唐文化,在他向大唐派遣使节非常多次。几乎两三年,三四就一次。李忱登基时,他就派他的而子来过,如今他又考虑要派遣王子入唐,刚好马元武就撞了上来,想来这逆贼得人头,可以为渤海国邀得圣心。   至于,那几十万异族联军之事,他没放在心上。一来,他看不起那些联军之流。什么三十万,能有个十来万就差不多了。并且诸族联军,想要统合非常不容易,什么会来攻打渤海国,他不屑得摇头,没在怕得。   这些人,同床异梦,看似声势浩大,可是只要稍受挫折,马上会打起退堂鼓。没人愿意去牺牲,便宜他族,大家都不愿意,那还打什么,还不如单独某族进攻呢。   并且,哪怕这几十万人能齐心,他从收集得大唐情报中发现,新君手段了得,大唐似乎有中兴之像,他不认为那了不起十来万人,会是大唐得对手,根本就是送死而已。   他甚至开始盘算,若是他们真得起兵,渤海国是不是有机会,等他们在大唐碰的头破血流,到时候渤海国就可以出兵,趁他们新败,把渤海国领土,大大扩张一番。   一举数得阿,大彝震盘算,到时候不仅像唐调表忠心,唐廷定然会有许多赏赐不说,还可以大大扩展疆域,到时候,渤海国历史,定然将他大大称赞一番。   他步出宫殿外,心情很好,颇有闲情逸致得欣赏王宫景色。渤海国模仿大唐,有五京,上京龙泉府,是最初大祚荣受封得忽汗州,可说是渤海国发家之处。   不过这京城,为了渤海国扩张需要,换过很多地方,渤海国第五代君主成王时,他虽然短命,不过又把京城换回上京,直到今日。   若是渤海国疆域能在扩大些,是不是渤海国又要换各京师了?大彝震兴致勃勃得欣赏他的王宫。经过数十年,数代人得努力修缮,上京龙泉府,宫城殿阁十分高大、宏伟,美仑美奂。   阳光下,釉瓦闪闪发光,可以看到许多精美得装饰如鸱尾、兽头等,还有许多建筑装饰,地上、墙上,处处可见精工制作得花砖。整体建筑标准,不输给唐代工殿。   不要说宫殿了,连这上京城,占地都很宏大。周长三十七里,模仿长安布局,分外郭、皇城和宫城。这规模,几乎可以称为亚洲第二大城了。甚至连洛阳都有所不及,唐代洛阳,其周长不过27里。   不过,不在意那些杂鱼联军,也不代表要轻忽他们。他把他弟弟,大虔晃找来,,命他整顿军备,加强防务。不过…   当啷,一个长沙窑出产得茶碗,落在地上,精细的瓷器,碎得得满地,大彝震茶碗落地,不敢置信得指着前面一个人。   这人眉目和大彝震近似,不过一个鹰勾鼻,却显得此人阴沉,其眉目与胡须,比起大彝震略细,看起来更加和善,可是那和善相貌,却被他那鹰勾鼻,和满脸挣拧给冲淡了。   ‘大王阿,大王,咱家可是给过你机会了。’,阴影中,马元武步出,一脸嘲讽的表情,大彝震指着他弟弟,‘你会把渤海国带上绝路得,大唐不是那么好相与得。’   ‘大兄,你就放心去吧,虔晃定然继承你得遗志,大大兴盛我渤海。’‘不。’哪怕中毒,大彝震都不放弃,‘不要与大唐开战,渤海国不是大唐的对手,答应我…答应我…。’   哪怕到了最后,他还没有忘记他国主得责任,希望把渤海国从深渊拉回。建到兄长如此,大虔晃闪过一丝不忍之色,看着兄长逐渐失去了气息。   ‘咱家在此,先行祝贺,渤海国在大王带领下,定然走向繁荣,昌盛。’,马元武笑呵呵向前一步得说道,他的眼光充满快意,大彝震,你不是了不起吗?没想到吧,会被自己弟弟出卖。   你真当大爷是傻得,没有准备就冒冒然来游说你。其实你答应不答应,结局都注定了。爷也知道你很亲唐,很怕大唐,还知道你要把位置传给你儿子,可惜这也得先问你弟弟搭不答应。   马元武很得意,渤海国事成后,大唐就像一个老房子,四面着火。可惜吐蕃给平定了,不然再联络上吐蕃,大唐真是四面皆敌了。对于一手促成这局面得人,马元武感到很得意。   确实应该得意,若非这时代联络不方便,马元武不知道国内几路兵马,根本撑没多久就给灭了,能够同时发动的话,大唐或许会焦头烂额。   不过,唐代目前来说,马元武的举动,就是增添一点麻烦而已。国内藩镇林立,出了长安三百里,就是藩镇。其实防御还是很严密得,这些藩镇有四大类型。   依照杜牧得说法分法,大概可以分成四类。一种是防御型,这分两小种,一种是边疆防御,一种是内陆防御,边疆防御,大概在西北和西南,如凤翔、邠宁、西川等。   内陆防御宣武、武宁、忠武、河阳、义成、河东等君镇。然后是财赋形式得藩镇,浙东、西、淮南等镇。马元武对内得布置,固然会有些麻烦,其实还好,主要还是塞外异族联军这手够狠。   马元武确实该得意,沉潜数年,动用手上能动用得察事厅子,还要躲避锦衣追缉,一手挑斗大唐内乱,确实该得意,但是,一个人得意到头得时候,就是他该死的时候,旋即,马元武露出不可思议得神色。   一截剑尖,从他胸膛露出来,他不敢置信得神色,跟刚刚大彝震指一样,他颤抖得转过头,背后是大虔晃,他面色挣拧,把手用力一转,马元武无力倒下。   然后就听到,大虔晃大喊,大王遇刺了,来人是大唐派来得刺客,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大虔晃要和大唐开战,需要一个藉口,他就是最好的藉口,旋即,他沉入了无边得黑暗。   临死前,他是什么想法,李忱不知道,也不关心,目前大唐有了麻烦,渤海国,连结诸多靺鞨部落,加上山奚、室韦人,总共联军三十万,侵入大唐。   渤海国以三大恨誓师,其中首恨是大唐派遣刺客,刺杀了他们国君大彝震。这点真是冤枉,他没事派谴刺客,去杀一个遥远国家得君主做什么。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得到消息后,几路节度使都暂停了攻打幽州,就地防守。   河东军已经退回去了,因为他们还要防备山奚会从那边入侵。沧景和易定不断要求追加粮饷和援军。   李忱让已经恢复理事的恒冀节度使王元逵派兵,还让淄青以及魏博两军都派遣军队,向前支援。而河东、振武、丰州三镇,都要加强访守,务使不让敌军突破。朝廷随时会向前派遣援兵。   这其中,有很多不安定因素。魏博镇藉口粮饷不足,不愿意进兵,让李忱很恼怒,刚刚说到四种藩镇类型,就是河北三镇最麻烦,真正的听调不听宣,被归类为割据类型。他又不方便派兵去讨伐,只能派遣朝中重臣,前去安抚。   好消息是,淄青节度使没有拖延,整军越过恒冀镇,像沧景而去。恒冀镇,王元逵没有让他失望,也出兵了,派出他儿子,妾生儿子,王绍烈领军。   除了几个出兵得,防御上比较让人担忧的,就是党项人了。说起来,马元武能串连起塞外各族联军,其时也跟李忱有关,他对投降的党项人的处置,间接在背后,推了一把,促成了域外各族得联军。这大概是李忱当初所料未及得。 第五百一十章 党项人改制   李忱做了什么事呢?其实之前说过的,改土归流。r?anen ???.?r?a?n??e?n??g?李忱不再把几个边镇,让那些游牧民族自治。   以往大唐管理异民族政策,就是划定一个地方,你给我在这里活动。然后选择头人,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李忱一改以往得方式。   李忱尝试收编这些党项人。头人,还是有。不过治理上,派遣县官治理。所有人,都要登记户籍,依照大唐地方管理制度,划分行政区域。   依照<>得记载,大唐基层组织有五级,邻、保、村、里、乡。四家唯一邻,置一邻长。五邻为保,置保长。五保为里,有里正。里正是一个基层政权管理者。责任很多,有查核户口、征派赋税、劳役,维护治安,和监督农业生产等职责。   在里、保之间,有设村,村正一人。五百户以上置坊,有坊正。五里是一乡,有耄老或称父老一人,负责教化。   为什么,唐代可以在安史之后,还没有完全失去基层组织力,至少还能征收税收。为什么明代到了后期,会发生严重得贫富不均,九成财富,掌握在一成人手上。可是他们一点都不担负赋税,然后沉重得赋税,都押在那九成人身上,朝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明代商税,半点征收不到。那些商人,动辄罢市,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   基本上,差别就在于,朱重八很好心,很天真得认为,皇权不下乡,不想让官吏扰民。结果,地方上完全被那些士人掌握。他们不纳税,你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事实上,唐代士绅也有一些免税权,宋代也有。可是就是因为基层权利掌握得牢,情况才没有失控。比较起来,刘邦真的是一个雄武大帝,自己不懂,没有胡乱瞎指挥,不像某人一样,自以为了不起。结果坑苦了后代子孙。   李忱把这些党项人,完全拆散。党项人也分了好几个部落,李忱把他们完全打散。一个是混合,不同地方的部落,互相混合。其次,迁移,不让他们在熟悉的地方居住,移住全新的地方。他们还必须与汉人混居。本来部份要迁移到陇西得叛乱军属,被迁居到这一带与党项人混居。   甲、乙、丙三处,乙丙以及汉人混居,住在甲地。其余依此类推。然后,还要设官管理。以前党项人得部落、头人什么,还有。只是,他们也不能管什么了,自己的族人被分开,他变成要管理一些汉人、一些他部落得党项人。   这还不打紧,他们了不起就是担任村正、坊正,所有里长都是汉人指派。还有县令,也是汉人。不过,李忱给了他们一些权利。   为了避免有人欺凌党项百姓,村正和坊正,都有监督权利,要是有人欺凌百姓,里正不管,可以告到县令。县令不管,甚至可以上告刺史,刺史不管,知州他都可以见到。   李忱还不光是严密落实里保制,李忱模仿宋代王安石变法。对里保制度实施改革。首先,就是落实连坐制度,以邻为单位,不得包庇、藏匿犯者,并且对重大罪行,有举报之职。否则一人犯最,全邻追究。   其次,落实民兵制度。王安石得保甲法,在恢复民兵。每户两丁以上选一人为保丁,平实习武、自备兵器,任务是在保内巡逻,保卫地方。还设有大保长,教授武艺。   李忱也学习这种制度,反正这些党项人,本来就有这种传统。他们以前不纳税,但是需要负担兵役,就是朝廷征招时,他们必须响应征召,同样是自备武器、马匹,以及一点粮食去服役。   李忱就是,把这种制度,化成义务役制度,变成定制。即使没有征召,他们也有服役得义务。   这让他们负担沉重了很多。因为,李忱既然编户齐民,把党项人视同汉人,还予以混编,他们一样要纳税,虽然免了劳役,可是却多了服兵役。   服兵役还好,他们最受不了得是他们也要纳税了。虽然说不重,可是很多人接受不了。这成为了李忱担心得原因。如果只有那几个军乱,这还好。只要没有大灾。这些叛乱很快就会被镇压下去。   问题是游牧民族入侵,李忱担心他们会响应。李忱会这么做得原因是,他要把这些异民族,全部同化了。以汉民族为主体,建立新得大唐。为的是长治久安着想。   他要建立一个具有包容力,可以吸收大量外来文化,优化自身,并且具有很强民族同化力得大唐。虽然说,不保证以后大唐就万万年,可是至少消除那种异民族统治汉民得情况。   只要把所有异民族,尤其是北方得异族,同化成汉人,中国总是会不断进步得。一个少数民族统治多数民族得国家,注定他是个茶几。少数民族只会把精力放在压制多数民族反抗身上,宁愿牺牲利益,牺牲大多数民族利益,就为了巩固自身。   所以,一视同仁是有必要得。不能因为他们是少数民族,就会有免税,就会有科举加分得情况发生。   而服兵役,则是李忱为了将来打算,他要实施全民义务役兵制,所有成年男性都有服役得必要。除非科技进步到核时代,不然打仗,永远拼人力。虽然不是说人多一定赢,但是人少你就吃亏。   所以,这些地方只是提前一步实施,未来,全大唐所有人,都必须服兵役,包括女子。不服?也可以阿,缴钱。缴免疫钱。李忱也是穷疯了。   因为,全面实施义务役,哪怕他计划就在离家百里内服役,这笔支出也是庞大得。所以,干脆全部平等,女子也要服,不服就缴钱。男子也一样。   不过,女子可以得到一些优惠,成年出嫁者,可以不缴。男子则是至少服役半年,接受一些训练。当然了,以上所说得都是成年人。未成年是不用得,到了一定年龄也可以除役。这是他未来大唐防御体系得一个部份。这点我们之后再说。   说回李忱对党项人做得。李忱的新法,不是只有增加他们负担。也有很多减轻。比方说他们以后,最多离家二百里。不会再有什么越境作战。这也是避免,被人滥用。   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征集这些受过训得为军,马上就可以组织一支大军。这样就很麻烦了。那些流民造反,为什么初期很容易平定,因为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官军再烂,也受过一些训练,团结就是力量。   明末,若非不断天灾,还有满人不断入寇。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哪会给他们城长得机会,越打越强。   可是,若是实施了义务役,那就麻烦了。若是明末流寇,都接受过训练,也许明朝更早几年就灭亡了,官兵不用等到后期,恐怕初期就会被击败了。这也是李忱在党项人这里实施的原因。   为了避免宰相反对,他打擦边球,藉口党项人原本就有服役得传统,把兵役加在他们身上。事实上,当初王安石实施保甲法,就遭受到很大的反对。   他是一定要实施的,可是他不想硬逼宰相同意。而且他也需要经验,所以,他没透漏真正的目的,就在党项人土地上实施。而不离家两百里以上,就是一种约束,不让有心人,藉口训练,直接提兵造反。   这种约束力量是很强得,有几个喜欢跑得很远去当兵得。除非像李忱招募神策军那样,一开始就说明,不然,原本不用离家太远,突然要被带到远方,任谁都不会肯。   例外不是没有,除非发生安使之类得大反乱,必须征兵,他们才有越境得可能,不过会有一堆规定,这些事先都会跟服役者说明白。   除了不会远离家园,李忱还做了很多事。比方说,广设小学校。还是道家先行,一边传教,一边教化百姓。明面上跟党项人说,学了以后有前途。基本上,党项人都很买帐,受大唐统治,不可能不知道科举,现在给他们孩子一个翻身机会,也是一种收买。   此外,李忱派遣了很多新的官员,劝农判官。针对党项不同的情况,放牧得,派遣兽医当劝农判官,看病,兼传授先进畜牧知识。比方说,传授养鸡技术。   鸡得好处可多了。首先是长得快,春天孵化,过冬以前,就可杀了,只需要保留部份母鸡孵蛋,开春就是一大堆。不再需要担心,万一冬季遇上大风雪,一瞬间羊群、牛群,全部冻死得情况。   鸡还不用怎么管,他们自己会觅食,也白天放出去,母鸡自会带小鸡觅食。鸡蛋很营养。鸡毛可以当弓箭原料,鸡粪可以肥沃土地。   最重要得,鸡还可以防治蝗灾。草原蝗灾,其实比中原更严重。大量养鸡,可以在发生前,把那些蝗虫吃掉。一举数得。除了鸡,还要养牛、羊、马等,李忱则是传授了那种牧草之王,紫花苜蓿,给他们种子,还教导他如何照顾。这种作物,可比传统牧草营养多了。   除了畜牧,许多能种地地方,李忱则是引导他们耕种,传授先进得耕田技术。还广设医馆,增设医工和中药铺,让他们能够得到治疗。诸如此类许多优惠,大唐本土,说不定部份地区受到得照顾还不如他们。   像广泛建设灌溉沟渠,大唐目前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广泛开始兴建。党项人的地方,最先开始普及。许多党项人都受雇去修建沟渠,马上就有一笔收入。生活当即改善许多。   李忱不是一昧得往他们身上加担子,照顾还是不少的。不过这些都需要时间。李忱相信,只要给他一两年,这些措施,会让广大得党项人敢受到好处,他就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跟着造反。   时间太巧了,李忱担心他们还没享受到好处,就先被人煽动了。原本稳定下来得党项,说不定会再度成为乱源,那时候长安就很危险了。   李忱暗骂,当初谁把这些党项人安置在这里,离长安很近。虽然不是马上兵临长安成下,中间还有藩镇阻挡,可是万一失利,长安马上就要面临兵灾。他可不想当个再度丢掉首都的皇帝。   他甚至也没想到,他对党项人一系列得举措,被有心人在草原上广泛传播。好得不传,尽传坏得。对党项人那么多的好处,传到草原上,就剩下会把原先部落头人取消,直接派官治理,还会加税。甚至以后不允许他们说他们部族得语言,不会说汉话,连东西都买不到。   这些谣言,被广泛传播。如果只是谣言还好,可偏偏还是事实。大唐很快就失去了对草原的控制。虽然唐代,自安史之后,对草原控制力大衰。可是几个边军藩镇得努力,对草原还有一点影响力。   像松漠都督府,虽然自安史之后,就没了。可是契丹人还是会受到大唐册封,为契丹国。安史之后,大唐衰落,契丹人一度依附回鹘,后来回鹘也被大唐击破,契丹人便接受大唐册封。   还有山奚,之前也是被张仲武大败。被修理的很惨。如今,伴随张仲武过世,幽州反乱,这些曾经臣服大唐的塞外民族,全部反了。   也许谣言只是一个催化剂。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应对。   ‘看来又要借钱了。’,李忱与几个宰相磋商,可能又需要借钱了。虽然今年度看似税收可能与去年持平,可是一来面对大战。二来,看似税收持平,可实际上是减少得。   因为唐代两税法,说是征收钱币。实际上也征收实物。可是因为李忱大量铸印钱币,钱荒减少,又因为有常平司得关系,百姓在税收时节,可以用比较公道价格出售谷物,纳钱意愿增加。所以,看似税收持平,实际上是钱不变,实物减少。   可是,实物减少,实际上还是需要得,尤其是粮食,所以还是必须要借钱。除此之外,恐怕新军要出击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出征   校场上,士兵们正在进行最后得总训练。他们已经接到了通知,近期内会出征。一些关中籍得士兵,会得到几天探亲假。回家探望家人。他们不是特例,其实李忱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新军又要出击了。早就给一些路远士兵,提早放假。他们是早就归营了。   校场上,骑兵正在冲锋,一排十列骑兵,冲峰,接近了靶子,把手上得骑枪,用力刺了出去。这一枪,毫无保留,一往无前,气势惊人,瞧那气势,莫说前方只是一具假人,即便是全副罩甲的真人,甚至是一座大山,他们都会这样一枪刺出。   基本上,这样挺危险得,枪可是有反震力得。不要看那些武将,单挑经常用枪,比方说常山赵子龙,一杆铁枪刺出,号称没有人可以挡住。可那是高手。   基本上,骑兵难练得原因,也在于此。唐代骑兵主要武器,就是枪,有马上得手弩,不过基本上是枪,骑兵用得叫作马矟、槊、或是漆枪。   限制骑兵扩张得原因在于,这很难训练。双方对冲,可能你的枪慢一点,就是生与死得分隔。可是如果太快了,可能对手死了,你的手也废了,反震力,可以把你得手骨给震得骨折。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马槊通常会很弹性,刺中敌人,枪杆会弯曲,吸收这股力道,这也导致马矟得难作。骑兵,难训练,花费大,事实上,唐代目前已经很依赖征招得边疆民族充当骑兵。像这样大规模训练骑兵,天宝之后,已经不再复见。   看他们一枪刺出,熟练非凡,他们已经无数次演练过,已经刺出这样的枪无数次,一枪既出,有去无回,那怕是初唐,能刺出这样一枪,也可称作精兵了。可是,他们才训练一年而已,能刺出这一枪,可见平日苦功,可是呢,枪不是刺得猛就好,像这样…枪断了。   枪杆断了,可是没有任何人有反应,观看得李忱没反应,陪同得石雄也没反应,相反地,很满意这种训练。这些骑兵,即使才一年,已经有以前多年训练得成果了。   传统骑兵怎么训练?很难得,他们不是这样刺标把。而是有四个靶人,人形靶。不是刺这些靶,是刺他们头上得方板。   每个靶人上面顶一个方板,板子不大,唐制三寸五分大小。看似不小了,唐代一吋大概现代3cm,三吋五分,大概有十公分多,不到十一。这样算来,板子大约一百多平方公分,不小了。   不过,实际看到,李忱很蛋痛,不是不小,是很小。唐代没有面积单位。李忱当初听说三吋五分,还以为长宽都是三吋五分,结果是总面积三吋五分。   换算成现代单位,大概就1o.5平方厘米。大概每边三公分多。   这样小小的一块木板安在人形靶上,一边两个。骑兵一次突击,要用骑枪刺中这四个方版。击中两个算合格,击中三个才是优秀。   非常的难。如今其实也不简单,他们不再刺板子,而是刺一个金属环,必须靶骑枪长达丈八得骑枪,准确刺进环里。不过他们只需要刺一次,不需要反覆的刺。   枪断了,骑兵扔下手里得断枪,又换了一杆,又从头开始训练。就这样反覆,一年三百六十天。他们已经训练了三百多天,每天就这样,刺,刺,刺。千次训练下来,他们已经熟能生巧。旁边有人统计次数,训练不达标得会惩罚。   ‘可以出征了。’,石雄捻须,他有些迫不期待,看这匹骑兵上场了,他相信,无论是对上幽州兵,还是塞外异族得兵,他们都能够不落下风的对冲。   ‘再多点时间更好,不过不错了,感谢吐蕃人…。’,李忱点头,骑兵成了,其他几军也成了。新军可以出击了。会感谢吐蕃人,是因为这些战马,很大部份是土蕃人贡献得,感谢当初他们送了许多战马过来。   李忱看完骑兵训练,就回宫了,新军要出征了。这点昨天争论得很激烈,大部分宰相都很担心,认为神策军不该轻动。应当作为最后得预备队,作为最后得手段。   面对二十万,号称三十万得异族联军,加上幽州兵,从已经平定战乱,和未经战乱得藩镇调兵,增援前线就好。如果神策军动,还败了,大唐国运恐怕会就此中断。   是李忱力排众议,认为神策军不会败,要对他们有信心,只要这一战成功,便可以顺势解决很多问题。不过,李忱没有一意孤行,还是会从几个镇,调派军队北上增援。   一来,如果神策军胜,可以在诸军面前展示一下神策军的威力,神策军败,至少还有后手,有支援,不会一败涂地,虽然他不相信会败,不过必须做好最坏得准备。   李德裕分析说,‘诸族联军,不可怕。蛇无头不行,这些联军,没有个主心骨,谁也不服谁。稍有小挫,便容易萌生退出之意。’   他的分析,和王元逵一样。异族联军,看似声势浩大,可是人心不齐。只需要挫败其中一部,便可以让他们退去。毕竟,确定打不过,或者打得过也要损失很大的话,每个人都会起保存实力得心思,想让别人去碰个头破血流。   糟糕的是,他们也知道,每个人都会这样想。让别人去死,自己捡便宜。也许他们只要通力合作,每人都出一些兵马,就可以打败唐军,可是那也得有个让人信服得头领。   很显然,他们没有。所以,只需要狠狠挫败其中一只。诸族联军便会退兵了。至于要挫败谁,契丹和渤海国都是个选择,山奚已经被大唐打怕了,虽然也是之前幽州张仲武得功劳,可是山奚事实上他们实力也最弱小,要打,就要挑一个强得打,不然难以震摄两国,或许他们会有异心,可是不会退出。   打败渤海或是契丹,弱者会考虑自己能不能赢,另外一国也会担心,重蹈覆辙。那看似强大得几十万联军,直接就散了。   不过,一切都还需要主将随机应变,临阵决断。由于事关重大,所以石雄会抱恙随军,他自嘲说,这战说不定真的要马革裹尸而还了。李忱也是没办法,小虎他们还太年轻了,这场战争也是赌国运,输不起。   会议上,还决定会用明年海关税作抵押,继续借款五百万贯,分两年还清,每年利率两分,也就是百分之二。双方对此都很满意。朝廷能借到一大笔钱,还不用加税,或者说抢。不是,朝廷怎么会是抢,还不用强借。   虽然是要还得,可是勒紧裤腰带,忍忍就过去了。宰相们也是一致同意,必须有信用,不然以后去跟谁借钱?其实还有一招,可以行公债。不过…谁来买?   通常行公债,必须有人接手。通常是某银行、某投行接手,他们承销多少,然后想办法找下家买。看似公司行号,或是个人。可目前大唐,大概还早,虽然大唐目前金融业似乎有兴起得迹象。   受到李忱举办得大唐第一银行刺激,有部份民间质举者,打算联合办一家银行。因为大唐第一银行,几乎抢光了他们所有得生意,官府不管怎么说,信誉好,利息低,虽然要抵押,可是这利息还不是驴打滚得利息,所以慢慢的,很多人开始向银行借钱。   如果只是一般业者,银行这低利率,早就被人家联合挤兑了。可是,大唐第一银行,背后站得是皇帝,排挤?不要皇帝出面,各地得官府都会狠狠收拾他们。别忘了,各地官府都有入股得。   所以,既然不能用手段逼迫,只能转行。模仿银行模式,建立私人银行。李忱正在研究,银行法,要成立银行,必须达到哪些条件。目前还在研拟中,这方面李忱没有什么先例可以参考。   目前他能做的,就是规定资本额,利率必须符合法定上限。放贷必须有限度,至于限度多少,李忱让人研究,不能让他们无限置放款。此外最重要得,就是必须存钱在大唐第一银行。   这是保障,他吸收多少存款,必须放多少担保金在大唐第一银行,避免有人乱来,贷,或者乱放款,或者拿去炒作,嗯,不光是炒地皮喔,哄抬物价也是一种。   避免银行乱来,结果银行倒闭,存户存款打水漂。万一出现这种情况,李忱会让第一银行出面,先担保存户存款,再追究责任。   银行倒闭,可是很可怕得。一家银行倒闭还没什么,最怕得就是万一产生连锁效应,这家倒完换那家。你家倒闭换我家。我家倒了他家接力。这样一来,就会产生恐怖得连锁效应,造成大片银行倒闭。最后造成经济恐慌。   最好的办法是,有人出面接手,先撑住第一家银行,让他不会倒,等缓冲过去,再慢慢清算,不要产生恐慌。而这种事情,只能让国家出面。国家出面接手,才会让人有信心。   参观完军演,第二天,李忱举行了授旗兼誓师仪式,授完旗,代表了他们要正式出征了。   小虎以及高骈,代表了神策左右军,接受了军旗。接着,一队队,一列列士兵,从兴庆宫前方经过,李忱在花萼相辉楼上阅兵。为了出行方便,特别改在这里。   士兵们经过花萼相辉楼前,齐齐像李忱敬礼,李忱身后是几个宰相,周围街道也挤满了人,就看到士兵踏着整齐得步伐,撼天动地得出了春明门。骑兵先行,阳光下金属闪烁着光芒,这是力量之光,也是信心之光。看着那些骑士得马匹,随着鼓点,踏着整齐的步伐,蹄声震地,这是大唐的胜利之音。   骑士们的枪尖朝天,成一条直线,仿佛要刺破苍穹一般。   接着,就是士兵前进,隆隆得脚步声,还是伴随着鼓点,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宛如天神下凡,配上雪亮得盾牌,仿佛移动长城。有的士兵肩膀上,托着奇妙得武器,像长枪,不过样子很怪,只是一样给百姓充满了必胜得信念。   长安三大报,不约而同得宣染此战之凶险,仿佛此战一败,大唐就此亡国。其危险程度,不亚于当初安史之乱。   这一回,顺天日报没有独占鳌头,其他两报写得也很是精彩出色。在他们渲染下,长安百姓都非常关心此次神策军出战得成果。   原本自玄宗后,就不在有什么意义得勤政务本楼,如今又重新开启。李忱在楼上,每当一列士兵经过,当他们行礼,他就会回礼。简单的动作,让每个士兵都激动非常,即便李忱只是目光前视,但是每个人都感觉,皇帝在看自己。   确实也没错啦,李忱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朝气蓬勃得面孔,看到他们因为长期在太阳下挥汗苦练,非常黝黑得脸庞,李忱似乎见到了大唐未来,这是一只他寄予厚望得优秀军队。也是一只改变大唐,甚至中国五千年治乱循环得军队。   那怕是阅兵式结束,军队出,李忱回到宫里,还是久久无法忘怀。今年,太多事情了。先是探索美洲得船队出航了。不知道要多久会到达。他记得是半年,后世大帆船贸易。从菲律宾启航,大概半年可以回到出地。   然后回程约需三个月。也就是说,快则九个月,他就可以得到美洲得消息。不过,那大概很难,这其中问题太多了。   他们能找到黑潮吗?虽然说黑潮不难认,但是是不是刚好碰到,还很难说。李忱交待他们要沿岸走,顺便作个探索。即便顺利到达美洲,回来也一定没那么快。   希望一切顺利吧,当天夜里,他彻夜难棉。披衣起身,在绫绮殿前面,眺望远处,心神仿佛分成两半,一半看到了正在大海上劈波斩棘前进得五艘大船队。又仿佛跟随军对到达了幽州战场上。   也不知望了多久,黎明到来,最深沉得夜过去了,黎明还远吗?8 第五百一十二章 终于来了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 ’,八月初,长安已经带有凉意,神策左右两军,出远征,李忱不由自主得想到这,李白的子夜吴歌.秋歌。   虽然说这是描写望夫归的妻子,希望早日平定战乱,丈夫能平安归来。可是,也挺应景得。   天,李忱和子女以及嫔妃赏月,几个孩子满庭院乱跑,李忱含笑看着。看着他们累了、渴了,就跑回来喝点水,吃快月饼,或者烤肉。又继续瞎胡闹。   本来这些东西,是不能这样吃得,月饼太油腻,热量高又没营养。烤肉也是,光吃肉会营养失调,还会便秘。可今天是中秋,李忱纵容他们一天。哪怕他们光吃月饼了,他也不管。他们满皇宫乱跑,也不管。   李忱不管,就看到一个孩子摔了,周围伺候得健妇,紧张了一下,却没有人上去搀扶,就看到那个孩子,爬了起来,拍了拍衣裤,没事人一样得继续玩着。   李忱没有把孩子养得太娇气,不管男孩、女孩,摔了就摔了,自己爬起来,谁也不准扶,哭也没用。这是李忱教育方式,不管谁说,哪怕郑氏话,他都不改,他尽可能不把孩子养成温室得花朵。   ‘爷,爷,给我们说故事。’,大概试跑累了,几个孩子扑到他脚边,抱着腿,要他说故事。几个孩子既喜欢他,也怕他,怕就是他有时候会很严厉,喜欢的是,他有时又分外通融,还会给他们讲故事。   ‘爷,月亮上面,真的有兔子吗?’‘我要看嫦娥。’‘吴刚比较可怜,爷,你能不能跟玉皇大帝说,让吴刚不要伐桂了。’,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得说话,让李忱大笑。周遭伺候得健妇,也都掩着嘴偷笑,童言童语,总是让人感到既好笑又温馨。   ‘好了,孩子们,该上床睡觉了,太晚睡可不行。’,玩闹了一会,故事也说了,月饼和烤肉也吃了,李忱把孩子们送上床去了,几个孩子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想要看李忱会不会改便心意。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只能无奈得被赶上床。   至于他们会不会乖乖睡觉,那是一定得,李忱等等还要去查房呢。他微笑转头,看向万家灯火得长安,在李忱提倡下,吃月饼和烤肉,变成了长安中秋得一景,从大明宫望去,长安城点点星火,好像天上得星星,被明月掩盖,纷纷落入凡兼了。   望着这景色,李忱想,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不是没道理得。其实他没怎么提倡中秋烤肉,只有在宫里自己烤,可是不知怎么就流行开了。他又忍不住从长安又想到幽州,想到在幽州城下得大军,是不是吃到烤肉了…   幽州城下,数十万大军,正隔着桑干河对峙。当传来塞外异族联军3o万联合进攻大唐的消息后,河东镇得唐军,已经退了回去,他们还要防备山奚进攻。好在原先没有出兵得恒冀镇,出兵了。加上淄青也出兵支援,前线还可以维持。   最主要的,就是大唐实在没把这些异族放在眼里。自从击破突厥后,唐军虽然不是没有败过,可是北方始终没有什么强大得异族,那怕是回鹘,最后也是被大唐痛打,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内乱。   而在八月中,神策左右军四万人,到达了涿州。这里也是唐军大营,幽州就在对面,最主要是的是这里有大运河,补给方便。   神策军不是从大运河来得,本来呢,到了东都,就可以搭船,沿着永济渠一路北上,只是大运河运粮任务很吃紧,数镇唐军不算神策军,也有十万人了。还要算上马的消耗,加上神策军得消费,大运河运力很吃紧。   所以,神策军一路上是走来得。千多里地,走了十多天,对神策军来说,很是轻松。不过,也不轻松。   因为神策军一路都是鼎盔贯甲,走来得,队伍保持了神策军一贯得严整,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人侧目,更让人惊讶的是,那怕是走了十多天,他们的精气神,就像刚出一样,越走越让人吃惊。   因为走得6路,所以经过的很多地方都是通衢大邑,看的人不少。很多百姓只是看热闹。只有那些将军看出了门道。强军,这是所有人一致得认为。   不同阶层得看到的东西不同,一些底层的士卒只看到了神策军的装备。全身上下宛如钢铁人一般。而高级一点得军官,那怕是一些比较基层得,他们都知道,战斗最重要得是严整队形。他们现在看到这些神策军,那种如一的行进,甚至不需要停下来整队,可想而知这是一只纪律性很强,训练严格得军队。他们甚至想像与神策军队战,光那步伐就让人感受到压力。   那些将领看得更多,这只军队很可怕。长途跋涉,还可以维持这样的精神,队伍还不乱,由其他们还全副武装。这种体能太好了,加上他们的纪律,想打败他们,除非一鼓作气,或者以多围少。不然,很难打败他们,一旦僵持,先垮得一定己方。   唯一现在,看不明白得是骑兵。顶盔贯甲得是步军,骑兵没有,不过一人双马的配置,让人眼热。最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的枪。这让许多人看轻了这只骑兵,认为就是样子货。   长度与传统马槊相同,丈八。不过,从材质来看,与传统的马槊不同。确实是不同,如果用传统的马槊,李忱的骑兵根本别想成军。为什么中国骑兵难培养,马槊是一个关键。   一只马槊,跟一把弓一样,要花三年才能完成。好吧,就算李忱提前备料,也不可能很快完成。那怕是赶工,也很难。先是,成品率很低。   马槊得构成,要选上等韧木得主干当材料,把木材弄成粗细均匀得片状物体,蔑。不知道什么样,去看传统的竹箩,传统用来筛东西得那种,一孔一孔。   然后,把蔑一片片黏好。材质呢,以制弓得拓木为佳,不然桑、柞、藤都可以,最差得是竹子。这样制作出来的槊,才有弹性,会弯曲,不会因为冲击力,你把人刺倒了,自己也因为反震力摔下马,或者震断手骨。   黏好以后,外面还要层层缠绕麻绳,要等麻绳干透,再涂上生漆,裹上葛布。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这个动作要反覆很多次,直到用刀砍上去,不断、不裂,仿佛劈到金属一样,才算成了。   所以,一根马槊再快也快不起来,这些步骤不能省略,省略了,就是残次品,用不了多久。相较之下,枪头倒是比较简单,但是也是需要精工打造,用料也是很讲究的。   废这么多功夫,花这么多时间,也不是说有就有,良品率不到五成,四成而已。想想而知,一只马槊不仅难造,价钱也贵。这就是李忱为什么之钱没有培养骑兵的原因。没时间、没钱。   一只马槊有多贵?举个例子,什么年代不知道了,反正那个时候,大唐还有西域。一个驻守西域得低级将领,剿匪时大意,被人摸了营。手下九骑死了三骑。更惨的是,每个人都成了光猪,光顾着逃命,装备都丢了,这下回去,他死定了。   他一咬牙,找胡商,他家传马槊拿去抵押。换了装备、人力。最后靠着抵押换来得东西,消灭了那一伙三十多人得贼寇。   换了什么?很简单,他换了二十五套全副得欧洲骑士装备。有板甲、骑枪、骑士剑,还有三十匹阿拉伯马,这些马也有披甲喔,不是皮甲,金属甲,还换了六个拜占庭得骑士俘虏。   这事还没完喔。后来那低阶将官,还是被斩了。因为,唐代马槊和陌刀,都是管制品,民间不准持有,也禁止出口。那个行商,换到了那只马槊,居然跑路了,害那个低级军官,找不到人赎回武器,最后被砍头了。   由此可知,这马槊得多贵。让那个胡商可以连生意都不顾。其价值,还在换到得这些装备两倍,甚至三倍以上,才会让那个商人,一拿到手,连长远生意都可以放弃。   吓死人吧,一只马槊这么贵。那怕是最上等得,也太贵了。你要李忱怎么装备。   那现在是怎么装备呢?简单来说,新军得骑枪,难怪他们觉得怪。因为这都是软木制成得。   软木有哪些?苹果木、松、柏木等木材。都是属于软木。很奇怪是吧。生长在热带得木材,如花离木、紫檀木等,都是硬木,其中以巴西帖木为最吧,据说坚硬如铁,放下水里还会沉下去。相反地,寒带生长得,通常都是软木。   新军得骑枪,将不再是传统那种难以制作得,而是采用了欧洲国家那种,可以抛弃得材质。   如果对欧洲骑士有些印象,比方说一部电影和电视剧,讲的是欧洲中古世纪骑士。他们的骑枪,刺中以后,会碎裂。   就是利用枪杆断裂得方式,去保护骑士。这点在现代很常运用,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跑车和普通那种车辆碰撞,结果跑车被撞得面目全非,相反地,普通轿车反而没事得样子。   其实这是利用了零组件得飞射,使得力量不会传递,从而保护驾驶人。跑车是为了高行驶才设计得。为什么经常有跑车车祸,结果那些肇事的xx,经常都没事,就是这个道理。同样的度开普通车,驾驶不用送医院,直接送殡仪馆就好。   欧洲骑士枪,枪杆断了,骑士就受到保护了。这也是李忱新军得秘密,他们可以毫不保留得,全力刺出,不用担心手会受伤,或者摔下马。这让骑兵的训练,简单许多了。甚至,还有别样得好处。这就要等他们上战场后,等着敌人现了。   嗯?你问,那枪断了怎么办?有刀,藉着马力,只要冲过去,就可以在敌人身上开出口子。   ‘终于来了吗?’,幽州城上,幽州军将领,正在眺望。为得是一个,穿着华服,看起来颇为英俊得年轻人,只要你不看他下巴的话。阔腮颚,甚至从脑后可见到,完全破坏了他的长相。   不过,目前没有人计较这个,他们都松了口气,探子回报,看到一队队打着神策军旗帜得军伍,开进了涿州。   当然,从这里是看不到的。眺望,只是一种期盼。总算把正主等到了。既然神策军到了,那么表示这场大战就要开场了。   不开场,幽州都快要受不了了。二十万号称三十万大军,来到幽州,吃幽州穿幽州,让幽州承受很大压力。甚至,那些异族纪律败坏,不断有百姓受害,让幽州人对周磐恨之入骨。   周磐也没办法,他也管不了这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部份地区,不让那些官兵家属,和幽州城受到骚扰,不然,他连最后一点军心都会失去,那就不用打了。乱兵会直接拿他脑袋请降。   其实,朝廷最佳策略,就是耗。目前个着桑干河对峙,最难受得是幽州军。唐廷得负担,反而比较小一点。虽然要千里运粮,可是有大运河在,负担轻松很多。   所以,这样出击,神策军出击,正对了幽州军得,他们只要打败朝廷神策军,便是胜利了。届时,趁着朝廷新败,军心不稳,可以扩大战果。   至于为什么不攻?抢先打破唐军防线。他们不是没打,是没打赢。唐军隔着桑干河守的固若金汤,不是不能突破,只是要突破,牺牲会比较大一点。没人愿意这么做。   当然,他们可以挥兵员较多得优点,可以有很多战术。问题是,那时候桑干河水量还很大,不方便渡过。等秋季水势较缓,神策军又来了,干脆,就等吧。   中秋过去,随着神策军到来,局面一触即,幽州大战将起。天下注目。8 第五百一十三章 海军 烤肉   八月中,随着幽州大战进行,天下目光尽皆注目于此。茶馆、酒楼里面,许多说话人正拿着报纸报导,等说话念完,顿时出现了很多嘴上军事家。   网路时代,有键盘军事家。在唐代,随着报纸普及,出现了很多嘴上军事家。最喜欢点评战事。各各高谈阔论,仿佛孙子附身,诸葛亮再现,一副天下尖舍我其谁得样子。   正如李忱军校参观时候得感想,大多数男人,都有指点江山得激情。哪怕过过嘴瘾也好。   不过偶尔也有些人提出真知灼见,认为朝廷根本不该派军,调派几只藩镇援兵就好,跟那些蛮族对耗,看谁耗的过谁。大唐有大运河补给,不信幽州人能撑多久。   确实,其实杜牧也反对过,认为不用派兵,朝廷不用派军,只要派遣几只藩镇,跟幽州人对耗就好。不过相比那些嘴上军事家,他的论述当然比较多了点。   当上了兵部侍郎,他初步接触了朝廷的一些机密情报,他指出,虽然幽州早就开始囤积粮草,可是毕竟有限,况且,常平司也在捣乱。   大唐的常平司,是最大的粮商,每年收获时节,高价收购百姓手里得粮食,然后低价卖出。调控大唐物价,让很多粮商恨得牙痒痒,又莫可奈何。最后不得不跟进。   当然,跟进不代表亏本。只是少赚而已。所谓高低价,只是相对那些粮商。收购价比他们高,卖价比他们低,以保本为主。不过,相对于官府的粗疏,粮商其实还是有赚的。   由此还衍生出了一批运粮商人。为了减轻弊端,不让那些常平司官吏有上下其手机会。李忱采用了招标法。就是一批粮草,多少大米,运到某地,多少钱,招标,低价者得标。   其成本计算,是朝廷雇佣工人,运输到此地得价格。以此价格为准,公开找商人运,谁能用更低价钱,把同样的粮食运到,就可以得标。   闲话说远了,就因为这样,常平司可是最大得粮商,幽州人想要囤积粮草?你问过常平司了吗?当现幽州军有囤积粮草得迹象,常平司力了,收购得粮草,除了正常得使用,运往幽州,多一点都很难。   当然,不是没有商人运送过去,幽州反意未显,不好公开限制,不过毕竟少了许多。   所以,杜牧得理由是,只要封锁幽州,就可以耗赢那反贼及其帮凶。不过,李忱反对了。还是让神策军出击。   理由有下,第一,他不认为会输。使用先进步枪得神策军,没理由输。不要说使用射程远,精度高、射快得弗格森步枪了,连滑膛燧枪,都能把那些骑兵虐得不要不要得。他不认为会输。   第二,那些游牧民族不是傻子,这里粮尽,万一他们绕路,从其他地方入侵,怎么办?   干脆,趁他们聚集幽州,一锅烩了。省得他将来出兵打草原麻烦,趁他们自己过来,给他们一记狠得。所以,李忱主张让神策军出击,顺便进行第三点,展示一下神策军的威风,为他将来对藩镇改制,减少阻力。   第四点,李忱担心党项人,本来安定下来了,可是随着时日迁延,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反覆,战决,以免夜长梦多。   这番话没办法跟人家说,只能自己想。毕竟兵凶战危,谁也不敢包票必胜。除了李忱以外。虽然李忱心里也悬,不过他相信,除非有什么意外,不然神策军稳胜的。   ‘这些人,明明各各都没从过军,却说得好像一副兵法家样子,朝廷不用他们的策略,是他们的损失一样。’,长安戏园,酒楼二楼,一身紧身胡装,风姿卓绝得女子,看着楼下一群刚刚看过三国,对三国里面得战略不满意,开始争论起来,最后又扯到幽州兵事得人,不屑道。   ‘好了,叔不是说了吗,我不赞同你的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有说话得权利,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不容与人家说了。’‘啧啧,不愧是孩子的妈了,这话说得…。’‘臭大头,敢消遣我,看我怎摩收拾你。’   说话的就是阿香和大头了,两人说着说着打闹起来,李诚宇青咳一声说,‘我们今天,齐聚一堂,是替我们第一个海军兄弟庆贺,严肃一点。’   ‘去,李良平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良平,你说姐有没有不严肃了。’,李意宁瞪了李诚宇一眼,转头问一旁,嗯水手一样,有个黑脸,却很腼腆得一个男子说道。   ‘有,有,意宁姐很严肃的。’,看似腼腆,反应却很快,闻言连忙点头。看他那模样,李意宁也不为难他,举杯为他送行,他们这个学弟,将成为大唐一艘海军战舰大副。   是海军,不是水军。一个是跑河里得,一个是跑海得。李忱之前想要建立海军。如今,第一艘正式海军战舰,要下水了。   你说,大唐也有很水军阿。是有,不过跑不了远海。大唐水军有七种船,楼船、艨冲、斗舰、走轲、游艇、海鹘和车轮船。   不过,基本上都不合李忱要求。对楼船,大唐可以建造五牙战船,但是一出海大概会翻吧。其他几种船,基本上都差不多,以河川作战为设计为考量,要让他们出远海?除非李忱想裁了水军,用丧葬费和抚恤,替代安置他们的费用。   没错,唐水军是打过胜战,狠狠教训小日本重新做人。可是,白江口…难道是白海口吗?听名字也知道离6地不会太远。况且,这些水军战船,不是大不适合出远海,就是太小。必须重新设计。连水师都要重建。   这一艘战舰,兴建得蛮快得,其基础是之前飞级商船。从这个基础展而来。效用如何,有待检验。李忱从大唐水军里面,挑选官兵,并且派遣了一些航海学校内,优秀学生加入。   这船不会建造太快、太多,边造边改进。因为以前实在没基础。水军战舰只能提供参考,毕竟河里、海里,差距很多。不能拿旧有经验来造海船。   这船被命为名,明州号,纪念明州这个对大唐航海有纪念架直的地方。以后造得,就是明州级了。   这是一种快战船,主要设计上是为了对付海盗,具有度、航程及转向的优势,至少当初设计上是这样考虑得。   它有两层甲板,第二层甲板,有预留炮位,为将来改装用。有掀盖得木板,可以把大炮推出去。不过目前用的是弩炮。这东西是李忱让研究院弄出来得,火炮过度品。   这是一种利用动物得筋,比方说牛筋,去弹射石头,来制造杀伤,或者攻城。与传统中国配重式投石器不同,射程虽然不如,不过体积小,比较不占空间,可以平射,不会像传统配重式投石器,因为有很长得臂杆,需要一个比较高阔的空间来射。   至于为什么不装火炮呢?因为目前还在努力试射中,特别为海军设计得海军炮,所以只能战实用这种过度品,来代替火炮。   弩炮是李忱商船上,通用武器。李忱记得,当初玩大航海的时候,商船没有人在装炮得,除非你去练战斗,用商船代替战船。不过那只是冲战等,真正跑商,每个人都恨不得挤出每一份空间,去装商品。   一方面是尽量多赚,另外一方面是,你装了也没用,面对正规海盗,你就是输人家。可在这各年代,根本不可能。每艘商船都有武装,防止被抢,又或者抢人可以用的上。   明州级,算是一种巡洋舰,或是驱逐舰。反正李忱最初给船只定位,就是辅助战船。算是一种通用船,未来以此基础,展战列舰。还可以当作海军训练船,也会是主力驱逐海盗用得舰种。如果不是未定型,这种船好歹要造个五十到一百艘吧。   这船,最大得特点是在主桅,除了采用一些硬木之外,还骧嵌有金属轨道。将一般西洋横帆船,所能看到的那种支索,整合到这金属轨道,一方面保持了船只转向力,照样可以吃八面风。   一方面则让硬帆也有做大的可能了,以前得困难是,主桅太高,很容易断裂。横帆需要很多之索,减少桅杆得压力。现在改用这种,算是一举数得。这是皇家研究院,多年努力得成果。   虽然受限于成本,主桅还不能像软帆那么高大,可是毕竟硬帆对风力得应用比较好,不用那么高大也没关系,效果同样很好。   这让明州级,度很快,即便体积增大,排水量提升,度也不输给任何船舰,具备追捕得可能。   ‘祝前方将士,马到成功。祝我们的小学弟,一帆风顺。’,酒楼上,李诚宇一行人,只稍微喝了点酒,吃了些菜,就散了。最后还来预祝前方将士马到成功。   这个时候呢,幽州前线,战情并不吃紧,陷入一片欢乐海洋中,一个个士兵,兴高采烈得搬回一罐罐得陶罐,揭开封口,把里面一块块肉倒出来,架在火上烤。   旁边得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拼命催促烤得人快点,‘急什么。’负责烤肉得士兵不高兴。‘每个人都是固定得,早吃晚吃都是吃。’‘废话,能吃肉多难得阿,你不急,你最后。’   这场中秋烧烤大会,足足热闹了三天。神策军八月十五到的涿州,当天晚上就开了一个中秋烤肉大会,此后持续了两天,总计三天。   不是每个人连烤三天肉,又不是科举,而是前线将士,分成三部,为了避免幽州以及塞外联军,动攻击,一天一部举行,才连举行了三天。   说起来,李忱说他不知道为何长安兴起中秋烤肉习惯,那真是该打,会有这样得习惯兴起,其实都跟他有关。   先,要烤肉得有肉吧。现代社会是物质供应不缺乏,买份肉来烤,十再不算什么,可是古代,一年到头难得见几回荤腥,想烤肉?一人能了不起分到一、两块不说,烤过这一次,今年就别想在见荤腥了。   能烤肉,说明肉类供应充分。哪来得肉呢?就是鸡肉、鸭肉。李忱在原先党项人居住的地方,推广家禽也放饲养,当然在大唐不会忘记了。鸡长得快,一年就可以杀了。   这让农家趋之若骛,只要几枚鸡蛋,一两年下来,就可以养出一窝鸡,还不用怎么管,了不起拿些米糠喂。如果是大灾年,人没得吃,土都吃了,不要说米糠。   可现在还好,大唐还没那么惨。故而民间大量饲养起鸡、鸭。这也导致了肉类供应增加。   不单说鸡、鸭了,别忘了还有海鱼。海鱼肉多刺少,也很适合拿来烤,李忱推广大唐海洋渔业展,如今日渐成效。每年渔获量都在增长。咸鱼、烟熏鱼,不断上市。   加上鸡、鸭,长得快,即便劝农判官推广饲养鸡、鸭得时间不长,已经让大唐许多地方得百姓,吃起肉来,不会像以前那样紧迫。   也就如此,才有中秋烤肉兴起得基础,从某方面来说,这是大唐百姓进步富裕得象征。不过,就短期来说,能烤肉得还是一些比较宽裕得家庭,一般终日劳苦得百姓,即便能吃,也舍不得。烤一次肉,日后还是会像以前那般,得苦上很多天。   不过,这是暂时得。随着饲养鸡、鸭的人增加,还有新加入的党项人,未来,肉只会更多。毕竟这时代,实在不缺空地。   士兵在享受最后得晚餐,军官们在开会讨论,开作战会议,马上就要开战了,这战该如何打。李忱授权给石雄,让石雄全权作主。石雄精神矍铄,红光满面,仿佛回到熟悉得战场,又给他新的生机一般,不过大多数人对此都无甚反应。   他们不知道,石雄出前,病得快死了,只觉得老将军老当益壮。然后纷纷在猜测,今天是不是要宣布开战了。这战会怎么打?会继续拖延吗?   接着,石雄给了他们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原来战还能这样打。8 第五百一十四章 军议   养要全面   多运动   不必太在意个子   身体的质量才是重要的   身高能否如意,取决于几个因素,首先是遗传因素,占70,此外,取决于其他条件,包括运动、营养、环境和社会因素等。为了让孩子长得更高一点,家长应注意以下几点:   一、莫错过生长快速期   在儿童少年青春发育过程中,何时身高长得最快呢?研究证实,绝大多数中国汉族儿童的身高突增高峰为女童12岁左右、男童14岁左右;90以上女童身高增长最快的年龄在11~13岁之间,男童为13~15岁之间。为了让孩子长得高一些,家长尤其应注意孩子在生长快速期的营养、运动等问题。   二、应注重营养补充   营养是儿童体格生长的关键。体格正常生长所需的能量、蛋白质和氨基酸,必须由食物供给,主要是肉、蛋、豆及豆类食物。骨的形成还需要足够量的钙、磷及微量的锰和铁。钙的摄入不足及维生素D缺乏时,会造成骨矿化不足,维生素A缺乏会使骨变短变厚,维生素C缺乏会使骨细胞间质形成缺陷而变脆,这些都会影响骨的生长。   目前一般家庭在有荤有素的饮食中,营养应该是全面及足量的,家长应该注意不要让孩子养成偏食的习惯,更不要让孩子过多地吃零食而影响重要营养物质的摄入。   三、莫忽视运动锻炼   体育运动可加强机体新陈代谢过程,加速血液循环,促进生长激素分泌,加快骨组织生长,有益于人体长高。以下几种运动对增高有一定效果,不妨一试。   1.悬垂摆动利用单杠或门框,高度以身体悬垂在杠上,脚趾刚能离开地面为宜。两手握杠,间距稍大于肩宽,两脚并拢,随即身体前后摆动,幅度不要过大,时间不宜过久。练习最好安排在每天早晨,身体尽量松弛下垂,保持20秒钟,男青年应做10~15次,女青年应做2~6次。   2.跳起摸高跳起时用双手去摸预先设置的物体,可以是路边树枝、篮球筐或天花板。双脚跳跃,做30次。休息片刻,左右脚分别单脚跳跃,方法同上。   3.球类活动打篮球时积极争抢篮板球,跳起断球;打排球时尽量跳起,多做扣杀和拦网动作;在足球运动中多练跳起前额击球动作。   4.跳跃性练习可做行进间的单足跳、蛙跳、三级跳、多级跳和原地纵跳等。   四、莫忘为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精神神经系统异常也可影响儿童体格的生长。如在父母离异,儿童与监护人之间关系不正常,常受虐待的情况下,或儿童受到其他的严重刺激,其生长速度会逐渐减慢,使身高在正常同龄同性别儿童身高的低限以下。身体矮小又会加重患儿的自卑心理,这是由于患儿所受的心理性和社会性刺激,影响了大脑皮质向下丘脑传播神经冲动,因而抑制了垂体分泌生长激素。当患儿环境得到善待后,生长速度可恢复正常。   五、莫忘慢性疾病的积极防治   对儿童及青少年期的慢性疾病应当积极治疗。   长期性疾病如慢性感染、慢性肝炎、慢性肾炎、哮喘、心脏病、贫血等均可影响生长发育。骨骼的遗传疾病,如骨软骨发育不良等,也会使骨生长受限   87》如何讓孩子長的高又壯?   唸國一的嘉祥從小學開始座位就一直在前幾排,眼看自己的身高和其他同學愈差愈多,氣呼呼地向媽媽抱怨。   媽媽沒好氣地回答他。   孩子在成長階段,父母除了關心他們的健康情況,也在意他們日後是不是能長得高壯。小兒科的門診間及網路上的健康諮詢網站,常常見到父母焦急地問著:、有些心急的父母甚至四處打探的偏方,無非希望孩子能多長幾公分。   不過也有人認為,人的身高是遺傳決定,營養和運動也起不了大作用。   究竟一個人能長到多高是天生註定,還是得靠後天努力?   正在發育中的孩子怎麼做,才有機會高人一等?   由骨齡看生長的速度   人在成長過程中逐漸長高,是骨骼成長發育的結果,而且主要表現在下肢骨和脊椎骨的生長。   下肢骨的生長由股骨和脛骨的生長板生長而成。生長板位於骨頭兩端,受到腦下垂體分泌的生長激素刺激,會不斷增生軟骨,新生的軟骨經鈣化後形成硬骨,骨頭因而變長、變寬。   出生到1週歲是孩子一生中成長最快的階段,然後速度逐漸慢下來,一直到進入青春期,性荷爾蒙啟動和生長激素交互作用,孩子的身高、體重又開始急遽增加。   台大醫院骨科部主治醫師王至弘指出,一個人身高的進展要配合一起評估,不是只看一般的年齡決定。有些早熟的孩子,骨齡進展比實際年齡快,一開始身高顯得比同年齡孩子突出,不過未必日後的成人身高會比較高。   我們的身高能長到什麼時候,要看全身生長板關閉的情況而定,生長板如果關閉了,表示骨骼已經發展成熟,骨頭不再生長,身高也不會再增加。   哪些因素會左右一個人的身高?   遺傳決定你的身材高矮   影響孩子身材高矮最主要的決定因素是遺傳。   台大醫院骨科部主治醫師王至弘說。所以父母如果個子都不高,孩子的身高一般來說不會特別突出。   不過,事實也有例外。任職建築公司的楊先生身高僅160多公分,太太的個頭也不高,不過兩個兒子卻都打破遺傳限制,一個身高超過180公分,另一個也有170多公分,朋友都戲稱這是楊家夫婦的傑作。   對於這種特殊案例,新光醫院小兒科主治醫師李俊賢指出,人的身高並不是由單一特定的基因決定,大部份人身上同時存在高的基因和矮的基因,長得高或矮,主要看遺傳表現的是哪一個,李俊賢解釋說。   不過醫師認為,這種父母和孩子身高差距十幾公分以上的情形純屬少數,大多數孩子發育完成後的體型仍然和父母相近。   看到這裡,不少個頭不高的父母也許會大失所望,既然基因決定一切,後天的努力能有什麼幫助嗎?   其實除了基因會影響身材的高矮,其他相關因素也不能忽視。李俊賢認為後天的努力一樣很重要。   營養和運動能幫助長高   人的生長是一種綜合表現,除了基因的先天限制外,以下幾項因素也會影響孩子日後的身高:   ▓營養攝取   充足且均衡的營養絕對是讓孩子長高的致勝關鍵。   根據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的建議,想讓孩子長得高又壯,不可缺少的營養素包括蛋白質、鈣質、維生素A、維生素C、維生素D、礦物質鎂及鋅。   蛋白質是構成及修補人體肌肉、骨骼及各部位組織的基本物質,缺乏蛋白質會導致發育遲緩,骨骼和肌肉也會萎縮。肉類、海鮮和牛奶等動物性食品是完整的蛋白質來源,植物性來源則可以從豆類、榖類及核果類中獲得。   鈣質則是製造骨骼的原料,可以促進生長並增加骨頭密度。所以每天喝兩杯牛奶,是讓孩子累積骨本的好方法。   維生素D是另一個令骨頭強健的營養素,除了可以由牛奶和鮭魚、鮪魚等魚類中獲得外,每天曬10~15分鐘太陽,人體便可以自行製造維生素D。   礦物質鋅特別是嬰兒發育時不能缺少的營養素。荷蘭的研究發現,嬰兒發育期間如果鋅的攝取不足,會導致發育不良的結果。另外根據國外多項研究也顯示,孩童攝取足夠的鋅,可以減少腹瀉的發生。富含鋅的食物有肉類、肝臟、海鮮、蛋及小麥胚芽等。   台大醫院營養師翁慧玲補充說。不過根據衛生署的國民營養情況調查發現,國人女性在4歲以上普遍有缺鐵情形,男性則是青春期和65歲以上老人的缺鐵率較高。所以成長中的孩子應該吃些瘦肉、動物肝臟、蛋黃或是深綠色蔬菜來攝取足夠的鐵質。   ▓運動   不少人認為跳繩、打籃球等彈跳性的運動有助於長高,以醫學觀點來看的確如此。   根據研究發現,生長板受到過度的壓迫會造成生長遲緩,但是適度且間斷性的壓縮或伸展生長板,卻可以刺激它生長。   所以想要長高的兒童及青少年,不能不做運動,尤其是一些彈跳性的運動。但是過度的重量訓練如體操、舉重反而會妨礙生長,醫師建議在成長階段最好能避免。   ▓荷爾蒙分泌   人體中諸多荷爾蒙的分泌主導或影響我們的生長發育,例如生長激素、性荷爾蒙、甲狀腺素、副甲狀腺素、胰島素等。   ▓睡眠   前面提到,人的成長主要受到生長激素的作用,而生長激素在夜間睡眠時分泌得特別旺盛,所以想要長高,千萬不要熬夜而犧牲睡眠時間,儘可能在晚上11點前上床休息。   ▓疾病   先天性心臟、腎臟、肺及肝等疾病、骨骼疾病、內分泌及代謝疾病、染色體異常如透納氏症候群等均會影響正常的生長發育。   除了少數人因為家族遺傳因素而長得比較矮小,如果是營養不良而長不高,可以靠補充營養來迎頭趕上,但如果是疾病造成的生長異常,就要即早就醫診療   不少父母對如何判斷孩子生長是否正常感到困擾,有時候甚至過度擔心,拚命逼孩子吃東西,或是四處打探的秘方。   醫師建議父母可以由兩方面來評估孩子的生長情況:   每半年量一次身高。   正常情況下,孩子在青春期前每年至少會長高5~6公分以上,如果孩子一年下來長不到4公分,父母就應該帶孩子上小兒科,請醫師評估並進一步了解生長遲緩的原因。   參考上的生長曲線表。   孩子的身高低於同年齡層的3百分位,則視為病理性的矮小,需要接受檢查、治療。不過,孩子長得高人一等,父母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如果生長曲線超過同年齡層的97百分位,也可能屬於異常,必須檢查做確認。   ▓心理因素   過大的壓力會造成人體的內分泌功能失調,使生長激素分泌不足,生長因此受到限制。另外,壓力太大也會讓腸胃道功能失常,孩子不但胃口不好、吸收能力也變差,長期下來導致營養不良,想長高就很困難。   長得高又壯的飲食秘訣   雖然基因的限制讓我們必須,不過醫師和營養師都認為,從飲食方面著手,再配合規律運動,是最有效的方法。   父母只要把握幾個飲食的秘訣,想讓孩子長高、長壯並不難。   謹守均衡飲食的原則。   孩子和成人一樣,每天都應該攝取六大類食物,父母可以參考衛生署的每日飲食指南,了解不同年齡層孩子的飲食需求。   青春期的孩子長得快、活動量也增加,為了提供成長發育所需的能量及營養素,熱量的需求比較高,男孩子一天要攝取2150~2650卡,女孩子則需要2100~2200卡。   父母以身作則不偏食。   不少研究指出,孩子從小的飲食習慣受到父母的影響最大。台大醫院營養師翁慧玲認為,想讓孩子長得好,不偏食是最基本的原則。父母在為孩子搭配三餐的菜色時,儘量多變化,讓孩子從小就多嘗試各種食物。攝食的食物種類豐富,就不必擔心生長所需要的營養素會缺乏。   不在孩子面前對食物做負面評價。   例如:,大人隨口一句話,會讓孩子對特定食物建立特定印象,以後成為他拒吃的藉口。當然,更不要拿食物當做獎勵或處罰孩子的工具。   教導孩子均衡的飲食觀念。   現代雙薪家庭的三餐多半靠外食解決,不少父母會給孩子錢,讓他們自行購買午餐。翁慧玲營養師建議父母,多注意孩子自行外食的情況,並且灌輸孩子一些健康的飲食觀念,例如:少吃油煎、油炸的東西、菜色選擇要均衡、多變化、六大類食物都要攝取等。她強調說。   避免讓孩子發胖或節食減肥。   新光醫院小兒科醫師李俊賢指出,肥胖的孩子因為攝取過多熱量、脂肪及糖分,造成骨齡的進展比實際年齡快,雖然一開始身高比其他的小朋友突出,但是因為生長期提前而且被壓縮,未來不見得能長得比較高。   不讓孩子發胖其實很簡單,只要限制他們吃高熱量食物如漢堡、炸薯條的次數,及少喝含糖飲料,配合規律的運動,就不至於有肥胖的問題。   另外翁慧玲營養師認為,現代青少女受到偶像明星纖瘦身材的影響,即使體重正常,仍然拚命節食減肥,不但錯失長高、發育的機會,更嚴重影響成年後的健康。   生長發育的黃金時間稍縱即逝,想讓孩子高又壯,快把握機會練一練教你的   骨骼成长少不了运动   儿童的生长少不了适量的运动。运动不足的孩子白天没有食欲,晚上睡不着。结果,就陷入早晨非常困倦想要睡觉,晚上又睡不着。早上早餐也不吃就去上课,昏昏沉沉过一天,一天中又明显运动不足的恶性循环。   运动本身就能促进生长激素的分泌。它能使人熟睡,不说你也知道这样就能促进生长激素的分泌了。身体充分地运动后,食欲能够增加、晚上能够熟睡。到了早晨还能头脑清醒地自然起床,早餐吃香吃得饱饱之后以良好的姿态开始新的一天。   怎样的运动有益   为了身体能够长高应该进行怎样的运动呢?常常听说有的孩子为了长高而参加学校的篮球俱乐部,是不是打完球就能使身体长高呢?   简单地说,能够增进食欲、促进睡眠、给予骨骼一定程度纵向压力的运动对长高都有益。具体地说就有慢跑、跳绳、跳舞、打篮球以及打排球等。但是篮球和排球选手中有许多儿童原来身材就很高,如果你仅仅为了长高,让根本不喜欢这些运动的孩子云从事这些运动的话,你就错了。因为情绪的安定对长高也很重要,所以让您的孩子选择自己喜欢的运动。但是过度消耗体力的激烈运动,还是让身体已经停止增长的高中生从事比较好。骨骼的发育一定程度上来自纵向的压力,但是过强的压力反而让骨骼在纵向难以生长。   有助于长高的运动不利于长高的运动   选择孩子喜欢的运动为好:排球、篮球、芭蕾、伸展体操、跳绳、慢跑   勉强地让孩子进行不喜欢的运动不好:举重、过度运动、消耗过大的运动。   身材矮小怎样才能长高   矮身材的青少年,除部分为疾病引起的矮身材必须由医生认真处理外,大都要靠自己努力把本人身高的生长潜力挖掘出来。怎样挖掘?简而言之,就是在医生和体育工作者的指导下,调整饮食和生活方式,坚持特殊的体育锻。ww.   关于调整饮食和生活方式,有下述建议可供参考:   合理调节饮食,不偏食,不暴饮暴食,既要保证充足的营养,又要适当节制。不抽烟,不饮酒;   生活要有规律,睡眠要充足、定时,最好睡硬板床,枕头宜低于5cm;   注意自身保健,无病防病,有病早治。读读关于矮身材研究及与身高生长发育的书,读不懂可请教医生,增加知识,用科学指导自己行动;   保持身心健康,丰富文娱生活,情绪稳定,无忧无愁有利生长发育。   近年有作者报告,持续1-2小时适量体育运动,在一定时期内可使体风生长激素含量明显增加,随着血液中生长激素含量的增加,即导致管状骨生长区活跌,从而增加身高。   应该考虑到,无论运动量较小的运动,还是大运动量运动都不会使身高增加,前者因刺激不够,后者则因其使身体极度衰弱。成功取决于不同练习的正确的结合。   有学者认为,跳跃、悬重、游泳等运动的长期活动确能促进身高增加。我们认为:凡骺干骺未俞合的矮身材儿童、少年,如医生认为未患矮身材疾病,又无其他医学上的禁忌,理应勇敢地开始特殊的增加身高的体育训练。但值得一提的是,进入训练应当是循序渐进的,初期尤其不要由于心急而作过头,应注意自我感觉,如有不适,应请教医生和体育老师。 第五百一十五章 战前   打仗,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打越久,消耗越严重。所以对于战争,皇帝和文臣,还有百姓立场是一样的,没有人希望打仗。将领刚好相反,越是乱世,将领就越高兴。有仗打,才显得他们得重要。   不过这仗呢,也又有区别得。打胜仗最好吗?其实应该是排第二,排第三的是打败仗,这点将领得立场倒是和所有人一样。排除那种居心叵测得,打败仗没人喜欢。   那么,将领们最喜欢哪种战争呢?持久战。好在哪里呢?一旦开打,一定有人胜,有人败。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常胜不衰。最好是持久战,大家耗着。   这样好处很多,首先,不用担心打败战。其次,耗得越久,越能显示他们得重要。最后,这打仗呢,总有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的机会,打持久战,后方耗损严重,一些不良将领,却可以趁机捞得盆满钵满。   当然,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所有将领都这么想得,尤其是太平盛世时,你要这么耗下去,当心被御史、言官弹劾,就被换掉了,然后等你的就是牢狱之灾。   可是,很多时候,仓促出击不是好选择,持久战才是对得。像当年哥舒翰,守潼关,继续耗下去,才是最好的选择,结果被逼的出战,一败,大唐几乎就要改朝换代了。   而怎么判断,何时该战,何时该守呢?有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对于何时该进兵,何时该守,历朝得作法都是派遣监军,派太监监军。不过,其弊端大家都知道。能成事得没几个,败事的比较多。   这点李忱是知道得,并且他也没有什么太监可派。现在宫里还有些太监,不过都是闲职了,李忱也不会在扩充。虽然不是所有太监都是坏得,可是实在太监不够人道。   李忱的作法就是组建参谋部,把大唐军队中,本有得参谋作用提高。用参谋给将领意见,并且取代监军监督。在战情讨论会议上,会把所有意见写成书面报告,最终论功行赏,或者论过惩罚。   不过,这个会议有个大前题,为了避免令出多门,不管怎么讨论,最终都是让统帅决定,统帅决定了,全军就必须执行。不管你再反对,都必须作。不然,统帅威严何在。   对于李忱得作法,石雄是很赞成得,这样虽然给统帅很大的压力,不过,当统帅本来就该有所决断、魄力。现在免了太监监军,增强参谋和战前讨论,能让各军更明白主将得意图,并且集思广益。   会议中,很多将领都主守,不能说他们心态上是希望打越久越好。守也是一个很好得方法,不过石雄有石雄得考虑。   先不说皇帝的期望,他说,这仗打太久,士兵也会很烦。如果拖延上个一年,说不定会军变。这不是不可能,虽然天气还好,还没冷下去,补给也没欠缺,不过这仗打了也快半年了,拖太久,士兵会厌战。   这也是李忱尽量避免新军发生弊端。为何不招募那些成家立业的人为兵。很容易思乡。他宁可招募一些年轻没有成家得。四海为家,比较能耐久战。还有日后,他们可能会被长远派驻异乡。   当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偏颇。唐代不是没有长久派驻边疆服勤得,人家也是有家有眷,不过李忱还存了点心思,就是同化。派遣一些士兵久驻边疆,最后在当地,娶妻生子,开枝散叶。   在他设想中,有几个好处。首先,他们在当地成家,既然是派遣士兵驻守,还是边疆,就表示当地需要防守。这样一来,他们在当地成家,他就可以分田地给他们,立刻就转职成民兵。必要得时候,可以帮助防守,减轻防守负担,增加守御能力。   其次,稳定当地情势。明面上,亲大唐得人增多,日后这里会比较稳定。阴暗点的心思,女人都被唐人取走,土著男人不就娶不到老婆。等于,变相减少那些土著人口,增加汉人数量。   这份心思不好宣之于口,不过好在明面上得理由,可以说。日后秉持明面上理由,持续进行就是了。   除了士兵久战思归,石雄还说,后方运补压力大。速战速决。这就很株心了,石雄是昧着良心说得。他说朝廷负担不起,不过他知道,大唐如今还算安定,其实没那么大的财务负担,如果真得久战比较好,李忱也不是担不起。   他还说,沿路百姓怨声载道,压力沉重,所以要尽快结束战争,这更株心了。沿途百姓和商家,说不定会说,打吧,打吧,让战争更猛烈一点。   也就是李忱打仗,这些百姓会这样想。不然跟传统一样,百姓恨不得都不要打仗。为什么李忱打仗不一样?因为李忱免了徭役。   不管那个朝代打仗,几乎逃脱不了征调百姓服役,运输粮草。往往对当地百姓负担很大。不要说隋朝了,连盛唐都一样。太宗征高丽,高宗再征,都给齐、鲁百姓造成很大负担。地方上刺史,朝中大臣,都不断上书,说民怨极大,希望赶快罢战。   对啦,唐代实施租庸调,基本服役20天,超过35天免调,超过五十天,租调全免。那再超过怎么办?基本上这打仗,运输粮草得压力,全部由某地承担了。认真说来很不公平,也难怪百姓不想打杖。齐、鲁之地,虽然富庶,但是向来负担不小,攻打北方,繇役都要他们负担。   此次也不例外,虽然大运河可以通向北方,但是呢,会有个中转,不是直航。大运河会先到洛阳,再从洛阳分出去向东北,向西而去。中间一大段,就是没有。   这运河也是麻烦,没有水你什么办法都没有,虽然运力很省,很方便,可是限制于水,就是没办法。中间这一段,就要靠人运。不然就要大周转。靠人力补足中间的部份,有两个好处,第一,长安也需要大运河运补。   运河固然省,可是运力也是有限得。如果直接这样中转,可以减轻这一段大运河得负担。向长安得向长安,去幽州的往北方。所以,哪怕大运河可通,还是需要人力补充。   再者,李忱虽然开通海运,减轻了运输困难。可是海运要装卸人力,要输送到运河,也是要人力。再以往,这些都是苦差。哪有百姓愿意,有租庸调得情况下,都还会超出,更何况如今。那为何,百姓都愿意打仗呢?尤其是商家,还希望打越久越好。   因为,李忱没有征伐徭役,早就废除了。改用雇佣制,百姓有钱拿。这些百姓都是自愿来的。虽然李忱没有负担什么伙食,前线运输就够吃紧了,还负担伙食?   李忱发钱,朝廷发的起,直接发钱省事。虽然不管饭,可是一天四十文,这个收入,做上一年的话,供一家四口吃喝不成问题。所以,许多百姓蜂拥而至。   官府不拖欠,日给,让很多人恨不得做上一辈子。虽然收入大概只是大唐最低标准工资,可是旱涝保收阿。种田你还要担心天灾呢,这种工作,只要官府不拖欠,便是稳稳得。   百姓有收入,这也刺激了沿途商业得景气。当地店家提供便宜吃食,远来商人自发的运来大量的粮食。除了这些,因为很多工人都是单身来雇佣,拿到了钱,难免有些其他花销。不用养家得壮劳力,还有不少。   也就因此,百姓和商家都恨不得,这仗打长一点。可以赚更多一点。如果杨广有知,大概会想,如果当年打高丽,百姓也是如此踊跃,他大概不会丢掉江山,像只死狗一样吧。   总之,石雄话说得株心,百姓其实很希望继续打得。不过这些将领不知道阿,他们只是依照传统习惯来看待,没有想过,其实在李忱治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最终决议,还是要打,速战速决。接下来,石雄指着几处渡口,分配各军如何渡河,有沙盘真的很方便,所有人一目了然。知道自家位置,背后有谁支援,左右又是谁。   很多人都在想,以后是不是要模仿,也来弄一个沙盘,不过,这东西看似简单,可是实际上要怎么作?只是纸涂上颜色,里面填上沙。这种东西做起来简单。   据说,中国很早就有人用沙盘了,最早可以追溯到东汉。说出马革裹尸这具名言的伏波将军马援。   当时汉光武帝,讨伐陇西得隗嚣,将领对于当地险阻地形,有所分歧,有人认为地形太险,讨伐不易。汉光武帝问马援意见,马援聚米为谷,说明陇西情况。坚定汉光武帝,讨伐得决心。   要制作这沙盘,学问可大了。斥候水平可要很高,不然就只会做出那种古代很象形得地图。了不起就是给你大概方向,标示出山川、河流,对于河流多宽、山多高,是如何山势,都不清楚。   要做出这样得沙盘,对于路途远近,河流宽度都要清晰无比,基本上就要有很好得测量水平,让这些军镇怎么做?李忱早就仗着测量技术进步,提早对将来约要用兵得几个藩镇,做好测量,才能有如此精准得沙盘模型。这些藩镇想要模仿,还是想想就好。   现在,分配了进攻次序,和方向,第一个问题来了,谁先过去?第一个渡河得很重要,击其半渡的道理,大概就是宋襄公不懂吧。首先过河得,一定会遭到严重打击。   那么一起过去?牺牲其中一只,演护旗他队伍安然过河?谁愿意这么伟大。他们肯,麾下将士大概也不肯吧。那就是一起渡河,看运气了?那也要分地方,靠近幽州,和塞外联军的地方,恐怕会第一个受到攻击,谁也不愿意走那边。   ‘让我神策军,首先渡河吧。’,李虎站出来,请命道,‘石帅,请让我神策右军先渡。’小虎跳出来请命,高骈也不落人后。最后决定,双双同渡。问题解决,皆大欢喜。只是看的人摇头。   年轻人,还是年轻气盛阿,几个自恃老成持重得将领,心中冷笑,神策军,实战结果如何,还是未知数呢,这么急着跳出来送死吗?   冷笑得有,更多的人是考虑,是不是要放慢过河。毕竟如果神策军崩溃,抢过河得军队,恐怕彻不回来。撤回来也会损失惨重。毕竟大家要抢着过桥,人挤人,人推人,哪怕没有接战,,踩死溺死得都会不计其数。   同样的军议,发生在幽州城。周磐也招开军议,他不得不招开,要找塞外异族联军个首脑,来讨论一下,这战该如何打。   他可没有一言九鼎得能耐。这些异族联军,也不是他找来得。而找来的马元武,已经被杀了。死的很鳖屈。不过,死就死,他只是觉得很麻烦,没有要为他报仇得意思。   ‘太子殿下,不知渤海国,可否再支援一些粮草,如今各族联军皆是倚靠我幽州供给,幽州地贫民少,实在供不起阿。’,周磐笑着对一个有一对粗扫把眉,跟其父一样鹰勾鼻得年轻人说道。   他是大明俊,大虔晃之子,前王倍大唐刺客所杀,临死前传位给大虔晃,他就成为太子了。   大虔晃为复仇兴兵,诸族联军以三大恨誓师,他是渤海国监军,统帅是博海国一位老将,不过不重要,军中一切,他说了算。   ‘呵,若是这些人,皆奉我渤海国号令,提供一些粮草本无不可。可是呢…。’,大明俊冷笑,‘依我之见,还是早日发起进攻好了。’   进攻,周磐苦笑,怎么打阿。刚刚就在吵这事。契丹和渤海,谁也不服谁。谁都想争这个统领,以获得最大好处,可是谁也争不过谁。所以根本没个统领。   渡河损失最大,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没个统领,谁也不服谁,怎么指定倒楣鬼。事情就这样僵了…。   a 第五百一十六章 争先   一开始讨论,会议就吵吵闹闹得,先是渤海国太子大明俊和契丹耶澜可汗照往例在争领导权,大明俊说话夹枪带棒,讽刺耶澜可汗是野人,蛮子,说此人不忠义,明明受到大唐册封,却反唐。   耶澜可汗大怒,质问你们渤海何尝不是受到大唐敕封。大明俊说他们与大唐有深仇大恨,大唐派遣刺客刺杀渤海国主,是大唐先对不起他们渤海人,这是正当得兴兵,为君父复仇。   耶澜可汗冷笑,说大唐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刺杀你们大王,分明是大虔晃弑兄,推给大唐,大虔晃才是真的不为人子,耻与此人为伍。   大明俊听得勃然大怒,讽刺契丹人茹毛饮血,一点文化都没有,说渤海是大国,五京是如何美仑美奂,上京更是不亚于大唐任何城市的大城,刺得耶澜可汗跳脚,大明俊是去长安留过学得,还学得不错,骂起人来那是不带一丝烟火气,不带半点脏字,气得耶澜可汗当场拔刀,就要杀了大明俊。   大明俊也有护卫,本人也习剑,立刻要反击,他的护卫一拔剑,耶澜可汗护卫也拔刀,双方立时陷入剑拔弩张得状态,周磐看戏看完,站起来调解,他已经习惯了,等到双方拔刀,才站起来调解,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双方这样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谁都想获取最大利益。最好,碍眼的对方跟唐军拼个你死我活,然后自己摘桃子。   契丹人垂涎渤海人的富庶,大明俊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们比渤海国落后很多。上京,耶澜可汗也去过,如何不羡慕。渤海人,也垂涎契丹人土地。此次反唐,他们也不指望能有多少收获。   最好就是大抢一把,多抢一些工匠和百姓回去,填充渤海国。至于大唐的报复,大虔晃不是傻子,如果大唐报复了,很简单,如果周磐顶得住,那不用担心。   如果顶不住,把周磐卖了,说都是他的错,再派遣一个儿子去京师请罪,顺便当人质。大唐就会原谅他们。毕竟,兴兵远征,劳师动众。大唐向来就不喜欢,除非真的威胁很大。   再来,如今大唐也不是盛唐了,如果是天宝之前得盛唐,他真的要多考虑。不过,天宝之后嘛…。   此行,大虔晃跟大明俊说得很清楚,他们作两手打算,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哪怕败了,有马元武那个倒楣鬼,还有周磐这个替罪羊,大唐不会劳师动众,兴兵来讨伐他们。毕竟当初连河北三镇都无力讨伐,更不可能来讨伐遥远得渤海国。   两手准备,第一手,最好能坑死契丹人,契丹人实力大损,他们就可以并吞契丹部众、和土地。   其实大虔晃很忌惮契丹人,这十几年来契丹人实力增强很多,他们从大唐学来很多技术,不管是畜牧还是耕种,都让契丹人进步不少。   虽然契丹人目前还是部落制度,但是,生产力得进步,让大虔晃很忧心。如果契丹人这样进步下去,哪天又出现一个英主,一统契丹人,并且向外扩张。那么渤海国定然当其冲。   不得不说,大虔晃很有预见性。这么早就现契丹人得改变,他也没说错,再过几十年,契丹人真的把渤海国给灭了。   第二手准备,如果不能坑死契丹人,那坑死旁边得室韦,或是后面的其他靺鞨部落也可以,都可以考虑。只是,这些小部落也不傻。   山奚和室韦,还有靺鞨,以及一些小部落,早就达成联合,所有人共进退。渤海国这么打算,大家都心知肚明,契丹人又何尝不想。   几个小部落达成联合,他们就是来抢劫得,只要好处。坏处不要。如果要打硬战,不管派谁,都不上。让这两家自己上,谁上谁可以拿大头,他们分小头。甚至不拿都可以,反正大唐富庶,随便抢些小村落,也足够他们用了。   他们也都有些收获,幽州不知多少村落都被他们祸害了。更加打定主意,就是不出人,要出,你们先出。暗地里,靺鞨诸部落,勾结契丹,与契丹眉来眼去。山奚则投向渤海。   瞧,谁说弱国无外交,越是弱小,越是需要外交。这些部落也把中国人远交近攻,学了个彻底,契丹人与靺鞨诸部落不靠近。山奚人,也是与渤海隔了点距离。根本不怕他们被对方怎么。   结果,事情就这样僵住了,大明俊现耶澜不笨,既然第一个目标无法达成,那么想跟他联合,联合完成第二个目标,双方各取所需。渤海国坑死那些靺鞨部落,契丹人坑死山奚。   可是小部落得联合,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加上知道几个小部落暗地里投靠了死对头,两方都担心后院起火,不得不下了力气和对方死嗑,结果就闹到现在这样,什么事都办不成。   僵在幽州城下,能抢得也都抢得差不多了,再消耗幽州兵粮,到时候大伙不饿死,也是要打道回府。这样一来,就亏大了。不仅得罪大唐,还没拿到什么好处,空跑一趟。   山奚部落,有人提议,干脆绕过前面这些唐军,绕各大弯,去河套一带那边也是颇为富庶。可是这样一来就远了,大明俊不愿意,靺鞨诸部落也不愿意,那样他们可要绕大远路不说,到时候回程还要经过其他人的地方。   不要到时候,他们千辛万苦到大唐一趟,变成运输大队,连人带马,所有东西都给那些人抢光。靺鞨诸部落才不傻,不要看现在山奚和他们通好,到时候翻脸,绝对比现在翻桌快。   然后,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两天,争执不下。李忱担忧得情况没有生,契丹有心自己作,自己绕过幽州。可是一来力量不足,二来,这绕路可绕得远了,河东一带可不好过,绕到河套?除非那些党项人肯一起反唐。   可是事前没联络好,不要大老远跑去了,反而被人家打了回来。那个时候可没替死鬼了。联合山奚?山奚不要,万一被你坑怎么办。雷锋要出生,还要一千年。   然后就传来了,唐廷的军队,皇帝的亲军,神策军要出征得消息,周磐大喜过望,不用争了,只要击败神策军,前面这些唐军定然崩溃,不用绕路了。然后,就到了前些天,确定神策军到了,甚至对面还连开三天烤肉大会。   这可馋死他们了,虽然他们养牛羊,肉吃得比汉人多,可是哪有那么多牛羊给他们吃。平常也就是喝牛、羊奶。到了幽州以后,吃肉吃得更少了,如今看到大唐居然这么富庶,连开三天沟火大会,肉香传百里,那个羡慕、嫉妒、恨阿。   当下,马上就决定,打过河去。把对面得唐军击败,抢光他们的粮食,再深入大唐,痛快享受一番。最后,今天,又是连番争吵,吵谁先过河去送死。吵了半天,也没结果,又不欢而散了。   其实,照这样看来,说不定耗都能耗死他们。李忱预估最糟糕得情况没出现,不过,李忱绝不会放过这个狠狠教训那些养不熟白眼狼的机会,根本没打算耗。   会议结束,周磐挺愁得,神策军来了,可问题还是没解决,谁当头?突然他有些想念马元武了,这阉人虽然看着讨厌,可是还是有些能力得,他要是还在,或许今天不会闹得这么僵。可谁想到,渤海人居然把他杀了。   他很愁,他藉着父亲重病,将他半软禁起来。何谓半软禁,就是只让一些医工,下人接触他,还紧告不准透漏外界的消习。他父亲也真是病重很放心得让他处理,结果,他搞成这样,要是最后这些异族联军退兵了,他全家上下都死定了,不要说唐军,幽州百姓都能生吃了他。   不过,他的忧愁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他刚起床就得到急报,唐军有异动。‘异动?神策军要做什么?’,周磐闪过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大喜过望,难道唐军要主动进军了?他立刻让探子再去打探。   很快就有更进一步消息传来,唐军在架设浮桥,这下周磐真是喜从天降。急忙要招集诸部族议事,不过不用他通报,这些人都知道唐军要过河了,打先锋得还是神策军。   这下,又开始争执了。争什么?这回不再争着让对方去送死,而是争神策军谁来打。前些天神策军来,就让他们眼热不已,全军都是重甲,阳光下真能晃瞎他们的狗眼。   草原生活是艰辛得,物资得来不易,一口铁锅部落居民都可以把他当成传家宝一样而,珍而重之。草原不生产,不是没有铁匠,可是没有多少铁,仅有得铁和铁匠,都被招去打造武器了。   而草原不生产,自然就只能被唐商剥削,不狠宰你一笔,对不起你。所以,能到大唐来,那怕是走个过场,都值了。   如今,他们把过河得神策军,当做了肥羊。据说这只军队成立不久,从上到下都是新丁,可是装备好得令人指。全军披甲,连唐军都办不到这点,唐军中有很多青步兵或弩、弓手,也是不着甲得。可是这只军队奢侈到全军披甲,简直是活动铁矿。   至于神策军大败吐蕃的战绩,吐蕃近年情况,大伙也慢慢摸清楚了。他们认为唐廷有夸大得成份,夸大神策军的战绩,并且吐蕃不堪一击。所以压根没放在心上。   当然,这些都是当初马元武和他们说得,周磐也是这么跟他们说。加上他们从报纸上的到的消息有限,他们被蒙蔽了。至于震憾人心得入城式,也被马元武和周磐说是,从他军借去得精兵。   说长安人被骗了,长安军队不经战事,操练又稀疏,长安百姓根本没看过什么叫精兵。所以轻易被蒙骗了。这点,他们也信了。所以了,个个都争着想要去挖这移动铁矿。   只要抢光他们身上得装备,到时候配上我族得快马、勇士,这趟入寇大唐,一定收获更大,那怕是现在打道回府,有这些装备,收获都不浅了。所以,各各争先,争得面红耳赤。   所有人都在斥责他人,说对方不堪一击,上去只会给人家送菜。还是要靠本族勇士,才能解决唐军。不要说契丹人和渤海人争了,连达成联盟得山奚、室韦及靺鞨,都炒得不可开交,什么联盟,完全没人想到了。   周磐心情大好,若是前几天,有这样争,河对岸得唐军,早就被消灭了,感谢神策军得愚蠢。也不知道主将是谁,居然这样迫不及待来送死。   又或许是那个狗皇帝催逼得?可怜阿,当人家的狗,哪有自己当家作主自在。他在心里盘算要不要也加进去,那些装备看起来也不错,不过,还是算了,自己再跳进去,场面就更混乱了。   他笑着看这些将领争吵,心里又想到别的地方,他描了一演,左方一个沉默不语得老将,他是张仲至,统帅永泰军得张仲至,当初他与他兄弟,抱着观望态度,对来讨伐得唐军只有消极抵抗。   而后来,当听闻三十万塞外联军进攻幽州后,他哥哥张仲斌投降大唐。张仲至则率军投降于他,条件是保留自己得军队。他也答应了。   可是,他嘴上答应,心里并不痛快,只是当初迫于无奈。现在嘛,呵呵,周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等击败唐军,就是他的死期了,说不定连他哥哥张仲斌,都难逃以一死。   张仲至不一语,大概也觉得自己死期,甚至自家兄地死期快到了。哼,当初让你们兄弟得意,现在拿命来还。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像争吵得几个人,差不多了吧,又要拔刀了,呵呵,当河是老好多天了,现在该他威风了。他该让谁上呢?不如等等私底下找他们,看谁肯给自己一些好处,到时候自己就支持谁出击。   不过,就在这时候,场中风云突变,看得他目瞪口呆。8 第五百一十七章 战幽州   桑干河面上,风强劲得吹拂着,把夏天的暑气都完全吹走,带给人们一股凉意,风使劲得刮着,像是秋天的号角,和冬天得引导者,告诉人们,马上要天冷了,记得要多准备过冬得食物和衣被。??   不过,往常都会奏效得秋风袭,如今没有产生效果,反而变成助燃物,让两岸战火延烧越旺盛。   桑干河两岸,战云密布,唐军联营数十里,严密防守。可如今一队队唐军开出,准备出击,每个人都饱食了一顿,还了点酒,不多,能喝,但是不会让你喝醉。   的是糖酒。说起糖酒你绝对没听过,因为这是一种新出现得酒,在大唐以前,还有李忱没穿越得时空,绝对没这名字,要是你听过,那也是巧合。不过,这酒得另外一个名字,你一定听过,就是大名鼎鼎得朗姆酒。   这种酒也是一种蒸馏酒,度数不低。会叫糖酒,是因为这是用甘蔗榨汁后,废渣拿去蒸馏,在保存上一段时间,这酒就成了。这可是大航海时代的一个标志,因为传说这种酒,可以治疗坏血病。   坏血病很可怕。地理大现后百多年得时间,都没人知道为什么会生,如何防止。只知道,长时间航海,会导致这个问题。后来有人现,喝朗姆酒可以治疗坏血病。   结果,这种烈酒变成海盗得代表,大家电影上都可以看到,海盗最爱喝这种酒了,一日不可无酒。甚至,有的海盗船长拿这种酒当工资给。不过,其实海军也喝。不光是海盗喝,只要水手都一定喝,谁也不想染上坏血病。   李忱当然不信这个,他没有在海船上大量准备这种酒,他讨厌酒鬼。度数低得果酒可以当果汁喝,朗姆酒度数可不低。加上知道为什么会有坏血病。根本没打算在水手间推广这个。   坏血病,原因是维他命c不足的缘故。只需要补充生鲜蔬果就可以了。他也有办法防止,一个是柑橘,富涵维他命netbp;  此外,就是泡菜。当初大名鼎鼎得,英国探险家、航海家,库克船长,就是用这个泡菜来防止坏血病。这是他对航海事业得巨大贡献。不亚于他现的那些地方。   其实,朗姆酒是有维他命,不过很少,根本不能防止坏血病。不过,其来源很充分,废甘蔗渣也廉价,造成这种酒非常廉价,也是大受欢迎得原因之一。此外,还可以急救,所以才会努力喝。   开战前夕,李忱运来了大量的糖酒,算是给士兵添头,断头饭也是要有酒得。此外,虽然没有在船上推广,这糖酒,替代了要花费大量粮食得蒸馏酒,成为与诸多异族贸易得重要商品。   他们可喜欢了,便宜,又烈。所以李忱大力倾销,最好把这些人都变成酒鬼,没有酒,连路都不会走,整天醉醺醺,整个人都废了,这样最好。   不过似乎是太熟悉了吧,越河而去的些微酒香,都让对岸得异族联军很激动,让他们骚动起来。   小虎正在用望远镜这样观察幽州,饱食早餐,准备好中餐,唐军开始准备,而动作最快得神策军,开始搭建渡河浮桥。   如今桥都搭快好了,神策军都过了河,幽州军总算有了动作,幽州城门,还有联营数十里,威势比唐军营帐更盛得塞外联军营帐,都是中门大开,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不过,还是很慢,神策军应该可以平安过河。   ‘过来吧,过来吧,等打败你们,本王得王位也稳定了。’,幽州城门上,周磐拿着一个望远镜,正在眺望远道而来得神策军。神策军的背后,是磨磨蹭蹭得其他几路唐军。   不要奇怪为何他会有望远镜,这东西原理不复杂,李忱最初只有在军队里面推广。后来逐渐商业化,也推出了民用版本。所以虽然价高,但是他有一只也不奇怪。   ‘不过,这只军队,主帅到底是谁呢?’,周磐疑惑得看着这两只军队,神策左军,神策右军,基本上不需要去辨认帅期,两面高高地旗杆,清楚得写着军队名号。   基本上,想辨认帅旗,也没办法。这只军队根本没帅旗。照规定,唐军旗帜可是非常众多得。大将军有十面,副将军和副大总管,也是十面。各军总管要四面。   还依照五行,有分不同颜色。区别那一军那一军。打仗旗帜很重要,一则标明身份,旗在人在,旗亡人亡。甚至人亡旗也要在。旗亡,主将等于死了,全军立刻崩溃。   除此之外,还有指挥行动得效果,军旗摇晃,不同摇法,有不同的指令。所以一面都不能少。   可是这神策军真怪,嗯,说怪也还好,大致上都有旗帜,可问题是,以前传统是标志主帅姓氏,会有一面大大地,代表主将姓得大旗。可神策军完全没有。   只有神策左军,神策右军,从上面得主帅,到下面得队旗,都只有数字。代表他是哪一团队。这就让周磐看不明白了,不过,那不重要了,重要的,这些神策军,蠢得来送死了,他们完了,异族二十万联军,就会顺势冲入大唐腹地,大抢一番。   到时候,自己就安全了,这个冀王得位置也稳固了。想到这里,周磐就笑了起来。   ‘很顺利。’,他在笑,统军得小虎也在笑。情况比他们预料得要好,当初就担心,渡河就被塞外联军攻击,毕竟他们有马。结果两军都渡河了,这些塞外联军才慢吞吞得动起来。   ‘看来,这些人矛盾很大阿。’,小虎这样想道。这点和当初军议上讨论得略有出入,以前是想,这些异族联军,总有一各领头。不管谁当头,总会有一各当领得,不然这些部族哪会一起攻唐。既然有头领,那么就会很难打了。   据估计,很可能是马元武,不知道此人用兵才能如何,不过数量在那里。也是个麻烦。   后来,幽州城内传出消息,似乎异族联军,内部争权很厉害。似乎没有个统领。他们在争统领之位。   这点很奇怪,马元武呢?本来锦衣在幽州城内都聚集了死士了,准备马元武出现,就动锄奸。他们准备了大量的火.药,准备马元武出现,就炸死他。   结果,很遗憾,传终没有看到马元武的出面,似乎也不是消息泄漏,或者他深居简出,而是完全没这个人。   这点很奇怪,他既然对大唐掀起那么大的麻烦,怎么人就不见了呢?早就知道大唐会在幽州刺杀他?不合理阿。   从那些异族联军一团乱的情况来看,他没理由就这样撇下不管。那怕是知道大唐要刺杀他,也不该放任这种局面恶化下去。   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因为那凶残野蛮得异族,把幽州附近许多地方都祸害个不轻,探子都传不出消息了。   如今看来,这马贼似乎真的不在。本来一度估算,是不是马贼就躲在现在改称王府得,前节度使府。然后故意装出副混乱的样子,麻痹大唐。   可是从塞外联军混乱,反应慢得情况来看,似乎是真乱。不然神策军过河,半渡而击,这是最好的方式,,只要把神策军击败,这场战争,等于直接获胜了。   ‘呵呵,来了,来了。好棒得装备阿。。’,耶澜可汗,兴奋的撮着手,看来慢也也慢得好处,这些唐军跑到幽州城下送死了。   本来半渡而击,是最好方式,可是一来,他们缺乏一个领头得,为了争夺最大利益,谁去打败神策军,花了不少时间。二来,他们很看轻这只空有装备,却是银样蜡头枪得军队。   半渡而击,固然不错。可是,还会有一些人跑了,哪像现在,他们全部都过来了,在他们的快马追击下,一个都跑不了。还捎带上后面那么多的唐军。   尤其他们还摆出那么单薄得阵势,一冲就破了。想到这里,耶澜可汗气恼非凡,怎么不坚持一下,让渤海人去打大唐中军,他们负责两旁骑兵呢。   不过,当初他也是怕损失,毕竟唐军的弩、弓很厉害得,还有唐军得军阵,若是以骑兵冲击,那是找死。唯有让渤海国,以严整得军阵,冲击唐军,才有胜算,契丹毕竟强项在马上。   况且,击败骑军,获得战利品,也比较适合他们。看,那唐军真是奢侈到极点了,全部一人双马。目前大唐维持马军都很困难了。还一人双马,当探子回报的时候,周磐眼都红了。   幽州富是富,可是还没奢侈到一人双马的地步。养一匹马,大概可以三个重步兵了。马吃得可比人还多了。幽州有骑兵,不过更多是招集附从得游牧民族出战。省钱又省力。   而契丹人,要凑出一人双马,也不是不行,还非常可以。可问题是,看唐军那装备。真是让人嫉妒到眼红,全身装甲,竟然是初唐才有得具装甲骑。保护马头得面镰、保护前胸的当胸、保护脖子得鸡颈,保护马身体的马身甲,保护大腿得搭后,一应俱全。更别提那全身闪亮亮,像个刚铁人的骑士了。真是让人羡慕。   没关系,只要尽快打败他们,还有机会包抄步兵。看他们用那什么槊,怪模怪样不说,马槊是那么好训练得吗?听说成军不过一年,会不会骑马还从马上摔下来?我们草原汉子,每个娃从小就是在马背上找大的,汉人和我们比骑兵,笑死人。   他掂了掂手里得重锤,草原汉子,用的都是重兵器,威力大,也比马槊简单些。只要尽快击破唐军骑兵,包抄步兵,那些装备也都有他一份,不适合骑兵,可以让铁匠改造一下。   耶澜可汗浮想连篇,还没开打呢,就做起了自己日后一统山奚和室韦,脚踏渤海得景象了。甚至,他还想,能不能重演先祖,攻入大唐,建立一个大契丹国得景象。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大明俊身上,看到神策左右军并列,排出了一个三线得单薄阵形。他就想大笑,他虽然不带兵,可是也知道,步兵靠得就是阵形,现在他非常庆幸。   会议上,暂时和耶澜联手,压制了其他几个部落,自己出步兵和唐军正面硬撼,耶澜出骑兵,侧面攻击唐军骑兵。双方各自斩获战利品,把其他几个部落压在后面,吃灰。   哼哼,几个靺鞨部落,好大得胆子,和契丹人眉来眼去,这次回去,用缴获大大武装渤海军,到时候先灭北方诸部,再南下牧马。   ‘我怎么觉得,对面好像很看不起我们。’,高骈在特制的活动高台上,用望远镜眺望对面军阵,现这些异族联军,好像真的很看不起他们。   虽然人数比他们多了数倍,可是不仅幽州军没出来,其他几路联军也分散在了后方压阵,只有渤海人和契丹人面对自己,还以为他们会先用那几族联军,消耗一下神策军的实力呢。   ‘不过这样也好。’,高骈冷笑,比预计得还要好,渡河没遭到攻击,还一下子就面对契丹和渤海人,这两个最大的势力,一下子打痛他们,这幽州之战就该结束了。至于,后面的幽州城,在火炮面前什么都不是。   神策军,击鼓前进。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响亮得军歌,大步前进,耶澜大笑,‘这是做什么呢,还打鼓,替自己上坟吗?’   看到对面唐军进兵,当下耶澜和大明俊,纷纷下令进兵。幽州大战一触即。而远在长安的李忱,正要去皇家研究院。   皇家研究院,一项划时代得技术,终于完成了,李忱一听到,扔下与宰相得议事,直接带领几个宰相,直奔研究院。   没办法,他实在太高兴了,这项利器一完成,对大唐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可以说大唐是否万年,很大关键系于此像明了,由不得他不兴奋。马上带着几个摸不着头脑的宰相,直冲皇家研究院。   河北战事,我很关心,可是这项明更加重要。8 第五百一十八章 电报 橡胶   当消息传来的时候,李忱正在和宰相讨论,河北战情。河北情况,一天一报。昨天收到得消息是,已经到达了,要开烤肉大会,犒赏前线将士。估计这两天就会决战。   现在幽州城应该都开打了吧,李忱想到。消息传递还是太落后了,现在收到得消息,都是两三天前得了。哪怕中国人很早就知道,要建立驿站,什么几百里加急,快传递各方讯息。可还是太慢。   李忱很早就在思考,该怎么改善这状况。讯息,永远是第一位。有快得讯息,才能统治广土众民。为什么条条大路通罗马,就是为了罗马人统治方便。运输士兵、物资,传递讯息需要。   用信鸽?那不可能。不要说信鸽会认路,其实也麻烦。信鸽可不是古代的手机,随便传递讯息。他只能固定往返一各地方。还带不了太多讯息。此外,鸽子,一会迷路。它不是百分百保证会到目的地得。   台湾有赛鸽活动。那些赛鸽都是饲主特意训练得。都还会迷航呢。而传递讯息,绝不容有失。此外,鸽子很多天敌,传递讯息也不安全。所以,为了将来统治需要,大唐要一种全新得传递讯息技术。   电报,大唐需要电报。不要说无线电,那怕是有线电报,都可以。虽然电报线有被破坏得机率,可是比起驿站传递,要快很多得。如果大唐有电报,他不要说每天了,前线开战前,他都能收到消息。   而会让他这么机动,一听到消息,立刻带着众宰相,直奔皇家研究院。就是因为电报,完成了。   有电,理论上就该出现电报了。电报原理,就是利用电流去传递讯息。而电报得明人摩斯,他是拜师磁电现象鼻祖,法拉第后,才完成他的电报。   所以,大唐都能电了,电报应该早就出现了。大唐目前能电,还有蓄电池,电磁现象李忱早就提出了。会卡关,主要是李忱搞不懂,怎么利用通电流去产生火花。   摩斯当初就是是想到利用电磁现象,有电通过,会产生火花。然后火花有无和长短,表示一组符号,利用这个来传讯。最后他完成了利用电磁现象,控制移动棒,在纸上画出符号的方式,完成了电报的应用。   就为了研究这个,十多个人,拖了几年才完成。所以说,大唐科研基础还弱。能有这样成绩,算不错了,有他的金手指在,不然会脱更久。   ‘快,快,给我演示一下。’,李忱跑进研究院,几个宰相跟着进去,他们都好奇,什么事让皇帝这么失态,一路上他们问了,李忱只说可以改变大唐,改变人类得重大明。就是不说是什么东西。   皇家研究院,李忱把它设立在太极宫。为了保密需要,干脆设在这里,也方便自己过去。他把原本是皇家园林的西内苑,和后面的含光殿,都改成了皇家研究院。   一方面是,这里环境好。给那些研究者一个良好环境,这也是后世企业得方针,给研究人员一个宽松、优美得环境。   西内苑刚好,他不缺皇家园林,现成园林环境好,不用花太多钱就可以设立完成。只需要建造几个房间就好。   他用水泥和砖头为原料,盖了很多研究室。放在西内苑,还不怕那些闲杂人等窥探。直接保密等级升到最高。   一路从绫绮殿,直奔西内苑,然后就让他们展示,‘先,李相你来吧,然后崔相,你们随便说一句话,只有你们知道得话。’李德裕和崔铉摸不着头脑,两人交头接耳,随便说了句话,然后李忱让崔铉,到另外一个房间。然后跟李德裕说,他刚刚和崔铉说得话,跟那个研究员说一遍。   李德裕说了,就看到坐在几前得研究员,翻了翻一本书,然后诏似乎照著书上内容,在一个古怪得金属,应该机器吧,金属机器上岸了按。   似乎是有规律的按着,然后李忱又加了一句,让崔相,接到讯息就回来。他又翻了挤翻,按了按。最后刚出去不久得崔铉,满脸震惊得回来了。   ‘崔相,跟大家说说,刚刚你去房间生了什么事。’,崔铉震惊中,把刚刚房间内生的事情,说了。   他刚过去房间,就看到房间内有几个人,都是研究员。然后一个研究员坐在几前。不一会,他前方一个机器开始自动动了起来。他不明白了,没人控制,为什么那杆子会自动在纸条上画出符号。   接着,等机器完全停止后,研究员撕下纸条,翻了翻书,就把他刚刚李德裕和他说得,理应只有两人知道得内容,复述了一遍,还说皇帝让他得到讯息,就回去刚刚的屋里。   他话说完,所有宰相都望向那机器,又望向还处于震惊中得两个宰相,周墀忍不住问道,‘李相、崔相,刚刚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没什么,就只是说,殷忧河北战事而已。’李德裕回答道。   ‘崔相,可是一字不漏?’‘刚刚圣人可是交待,我接到消息,就回来此处?’,崔铉不答反问,就见到所有人都一头,这话他们刚刚都听到了。然后,除了李忱和研究员,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中。   他们刚刚都见证了,崔铉在虽然隔了不远,但是绝不可能靠轻声细语传递讯息得房间里面,知道了这个房间生的事情。另外那个房间的人,竟然知道只有李相,崔相两人才知道的事情。   没有人跑出去通风报信,没有人大呼小叫。就是这台机器,不知用仙法,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呵,李相、崔相两人说得话,会被载入史册得。’,李忱笑呵呵说道。虽然距离短了点,历史上电报第一次正式实验,距离六点五公里。而这次大唐实验,距离只有数十丈,一百公尺不到,不过已经证实了电报得可行性。   ‘这本书是什么书?’一干宰相都非常好奇得围着电报机转,周墀和郑朗两人不死心得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简直神奇了,然后魏沫好奇得拿起那本刚刚研究员翻得书,现只是一本字典。   普通的,新行的大唐字典。附有注音符号,这本书他的书架上也有,唯一不同的是,注音上面有编码。   没错,这就是通用密码,电报得通用密码,英文字母只有26个,很容易组成密码。李忱干脆用新明得注音符号,配上数字,就当密码了。虽然字数比英文字母多了点,可是也比较简洁了些。   名字,就叫通用密码,他没有像电报明人那样,把密码取作自己的名字。本来想奖励科研人员,叫研究员的名字,可是没人愿意领这功劳。   大半原理都是李忱提得,他们感觉自己就是个工匠,依照李忱吩咐完工,结果还拖了这么久,觉得很羞愧,不敢领这功劳,最后,李忱干脆叫这通用密码了。   ‘这个…。’,韦琮摸着这个古怪得东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李忱一下子就明白了,解释说,这是电报。电报,好怪得名字,韦琮问说,‘这电报,距离就,如此之短?’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时间比较赶,此外,长距离牵线比较长罢了,距离不是问题,只要能通,长短距离都样。’   ‘要牵线阿?’,回答问题得是一个研究员,他带宰相到室外,指着那条黑色,架在高处得线,‘那是电报线,电报要靠电报线传递。只要搭上电报线,哪怕千里、万里通讯,都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   ‘以此物通讯,可能保障机密?’,杜牧问出一个关键问题,他是兵部侍郎,马上想到了,若是前线也能架设这么一个电报,那么当年安史之乱,皇帝身处京师,也能遥控潼关大军,前线有任何消息,京师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也许就不会有当年,玄宗逼迫哥舒翰出战得惨事了。   ‘保密是一个问题,任何人搭上那电线,都能从中窃取消息。’,研究员指着那电报线说道,‘不过我们早就考虑这个问题了,报要用密码书,只要密码没有泄漏,哪怕截获,也看不懂。’   ‘这黑色得是皮?’,郑朗指着那黑色得外包物质,‘虽然对电报不了解,但是我也知道,这电线是金属作的,长久架在户外,不会锈蚀吗?’   ‘这是胶皮。不怕风雨侵蚀,可以保护电线。’,说道这胶皮,也是李忱展海贸得一大收获。   大家都知道,橡胶原产地是巴西。李忱没有飞机,没有穿越过来随身带着橡胶种子,探索美洲得船也刚出,去哪弄橡胶呢?   但是,谁说这是橡胶了?这是胶皮。不是他玩弄文字游戏。事实上,全世界范围内,跟橡胶很类似,割了会流乳白色物质,近似橡胶得物种,又原生亚洲得,其实还有。   这个东西,是印度榕。原产地是印度,虽然跟橡胶不同种类。但是他样样会产胶。   橡胶是大戟科橡胶树属。印度榕是荨麻目桑科榕属,原产地在东南亚一带,从锡金、印度东北部、缅甸、马来西亚北部和印度尼西亚都有生长。   这种树,又被称为印度橡胶,印度橡树。和橡胶树一样,一度被误认为与橡胶树同一种类。事实上不是。不过,不妨碍它的效果和橡胶差不多。   李忱当初远航,就有留心这种物种。他虽然不知道有这东西,但是他知道,东南亚一代有类似橡胶效果得植物,不用千里迢迢跑道巴西找橡胶树。   现这种东西后,他就有意识得去收集了。胶皮棍,也是印度榕得运用。这种物种东南亚挺多的,收集起来不麻烦。当地土人很乐意,因为可以从唐人这里换来很多东西。   当然,这东西有缺点,之所以后世被橡胶树取代,是因为他的乳胶产量少,不如橡胶树高产。两者生长环境又差不多,印度榕自然没有被广泛采用。   ‘军国利器阿。’,听完解释,回到屋内,李德裕双眼放光,神色激动的摸着这台电报机,为什么会自己移动,原理什么的他也听不太懂,但是他知道这个东西得价值。   有了这东西,什么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都没意义了。消息传递如此迅,如今驿站都可以废除了。如果天下广布此物,那么身处京师,哪怕偏远如陇西或者崖州,任何消息传递,皆是迅即如电。电报,果真是如雷电一般得度。   很显然,李德裕误会了,不过这误会也没错,虽然要牵线很不方便,不过,再不方便也没有维持驿站来得不方便。   维持驿站,是大唐不晓得一项开支。不单是官员出行,维护道路平整,也是一项开支。李忱当然不会废了驿站,只不过,他总想着驿站要如何改革。现在是时候了。可以推出驿站改革。   有了电报,驿站得重要性奏减,暂时还不会废除,不过他可以放开手脚改革。他计划要对驿站进行大改造。   届时,驿站不仅不会成为朝廷负担,还会反过来替朝廷省钱。朝廷每年不用花费大把金钱在这方面,还可以让驿站生财,替朝廷减轻负担。   他计划,把驿站分成两个部份。现在大唐驿站,有两个功能,一个功能是招待过往官员和进京赶考得学子。另外一方面是传递书信,传递朝廷公文。   他要把这两个部份分开,传递公文得部份,要成为邮政系统。他要建立大唐邮递系统。展面对全大唐百姓,所有人都可以付费使用得邮政系统。   驿站住人得部份,他则是盘算让这部份变成半民营。驿站将自负盈亏,还必须担负起维修道路得责任。不是说有电报,道路就不用维护了,人、货总不能电报传递吧。半民营,不用纳税,不过把道路维护得责任,交给驿站。   想来他们会很尽心的,毕竟道路通畅与否,也和他们的收入习习相关。朝廷还可以减少很多开支。   就在李忱和几个宰相激动的时候,幽州战事展到了最高点,双方即将接战。双方都充满了必胜信心,到底鹿死谁手?8 第五百一十九章 要彻,是他们说了算吗?   中国驿站得建立非常早,有多早?反正很早。最早周朝建立得烽火台,也可以视作一种。反正中国人很早以前就知道,情报传递得重要性。   民信就慢了许多,不过也算早了。其实唐代就有了民间得邮政系统,叫驿驴。不过,只有在一些商业比较发达的地方,才有设立。并且,他不是普及全民,这种驿驴,专门是为商人服务得邮政系统,像长安至洛阳,到扬州。一些小地方就没有设立了。   到了明代就出现了针对民间的民信局。出现在永乐年间,由大名鼎鼎宁.波商人创办得。业务和现代邮局差不多,有汇兑、寄送平信和包裹。就差没有邮票了。价格公道,信用也不错,还有赔偿机制,很受欢迎。   这种制度还延续到了清代,五口通商后,连南洋一代都可以寄信了。连南洋都有民信局。真是走到服务最前线了,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们。   李忱要在大唐建立民间邮政系统。邮票要不要印还两说。这个系统得建立,在他设想中,要靠里正。通常里正都识字。哪怕没有不是李忱训练出来得新兵,充任得里正。   前面说过,唐代里正要负担的事情不少。如果没忘记,里正还要负责开立一种称做“手实”,唐代户口本,不识字要怎么开。还要开立被称作“过所”的唐代通行证。   基本上,一个里正不过管理几百人,虽然不少,可是不用多久就熟悉了。到时候不管写信还是收信,都让里正去,可以减轻不少麻烦。像地址,就不用了。只要写哪各里正,里正自会通知那里的人。   至于,驿站改半民营。想来也是可以得,反正现在有电报,不用百里加急了。至于会不会有人接手,应该不是问题。大唐驿站虽然每年开支有点大,但还是办得还不错得。已经成为很多人旅途首选。   他计划一方面利用驿站,已经铺设全国,非常普及得驿站,一方面发展民间邮政。这是归属国家。   另外一方面,驿站附设得旅舍,要脱离出来。也不是直皆归民间管理,这涉及一个安全问题。官营得多少都有些安全感。因为驿站对朝廷很重要,甚至还有属于驿站得驿丁。直接完全民营,恐怕安全性上,就会打点折扣。   所以他是打算,把驿站改成皇家旅馆集团,或者皇家餐旅集团。以后要建设成类似希尔顿那样的全球范围旅馆业名牌。   打着这块皇家招牌,只要不把名声搞的,迎风臭八里,就是金字招牌。这样算一举数得了,安全性有了。地方官府不敢不尽心。也可以维持一定得保安力度。   对对朝廷来说,省不少钱。以后官员出行还是会住驿站,不过,吏部只补贴一定旅费,什么等级得官,享受什么等级待遇,超支部份,自行负担。   敢不付钱?你睁亮你那钛合金狗眼看看,这里是哪里?皇帝的便宜你都敢占。官员差旅废省了,还节省一笔维持道路得经费。驿站会负责某个路段得道路维护。而皇家,也会在李忱操做下,又多了一笔收入。   嗯?你说这样算占国家便宜?应该要公私分明,皇家的是皇家的,公家得是公家得?朝廷只要把驿站改制,一样可以赚到大笔收入。可以阿,每年内帑贴补国库得,给我算清楚来。   每年拿内帑贴补那么多,李忱刚登稽那年有纪录,是两百万贯。后来李忱改革税制,朝廷收入增加,不用补贴了,可是还有陇西战事、神策军建军费用,我们来算一算帐,看驿站收购费用,能不能抵销这笔帐。   且不说李忱和几个宰相对电报得各种畅想,现在幽州战场,双方即将开始接触。鼓点中,双方一步步接近了。   随着双方接近,耶澜和大明俊脸色越发凝重。刚刚还不屑,觉得是给自己送葬得鼓点声,随着神策军步步逼近,已经变得像是敲打在他们的心头上。   他们没有见过这样整齐一致,千人如一的步伐。伴随着鼓点,一下下踏步,都仿佛敲在他们脑门上,震入心坎内。这是一只强军,非常可怕的强军,走了数十步,都没有紊乱得脚步,说明这只军队训练精良。   他们没有在天下间,那一只军队看过。那怕是打得他们作狗爬,张仲武率领下的幽州军,都没这种程度。   大明俊看像渤海国得军队,脚步都散乱了,保持严整阵形都不容易。不断要军官吆喝,重新整理,不然到了敌前,保证一团乱。他们渤海国得军队,模仿大唐建立,已经是很精良了,不过,此刻军容散乱不说,上至他这个监军,下至普通士卒,都被震撼到不行。   ‘没关系的,这只军队只是走得整齐而已。’大明俊这样安慰自己,‘还有,他们阵形也太单薄了,前面长枪加上盾牌,后面就两列而已,这样的阵势,一冲就垮。’   耶澜也是心下忐忑,同时心中庆幸,忐忑这只军队似乎是训练有方,庆幸是,他不用面对,完全一反刚刚那种遗憾。他不像大明俊这样天真,以为阵形单薄就不好。既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么单薄就一定有原因得。   好在,自己是面对骑兵,虽然那全副武装,越近越让人心寒,不过,他对契丹骑兵还是有信心得。他看向自家前列,兵强马壮。   为了尽快击破唐军队列,他把部族中,最强壮得勇士,配上最好的骏马,加上珍贵得甲胄,排列在前面,希望一举奏功。看着那些重兵器,他又有了信心,论马战,任何人都不是契丹勇士得对手。   两百步,双方同时止步。神策军一方,框当两下,全军停止。不看场面,还以为是仿佛就是一个巨人,说停就停不说,还声响巨大。渤海国和契丹得军队就差多了,不过在将领努力下,还是尽快平息了。   然后,渤海国进攻了。首先步军逐步向前,到了约一百五十步左右,一群弩手涌了出来。渤海国军对因为模仿大唐,所以战术几乎一样。   大唐一只军队,虽然有分营,不过对敌的时候,会统一调派。中军育千人,抽出两千八百人,五十六队,这是战斗兵。其中有弩手四百人,弓手四百。马军一千,跳荡五百,奇兵五百。   本来唐军弓箭普及率极高。可是弓箭是很花钱得,制作费时不说,平常也要保养。箭矢花费也是不少。到后来,逐渐不再有那么多弓兵,很多人没有弓箭,就是纯步兵了。   其他几军也是一样,大概抽出七成得战斗兵。弓弩手和骑军、跳荡等兵种,比例也差不多等同于中军。最后会聚集起来,中军用旗帜、鼓、角,来指挥。   队列排列方式,则是弩手居前,弓手其次。后面是最精税战锋步兵。其后是马军、跳荡和奇兵。   进攻模式,首先弩手距敌一百五十步,发射弩箭。接着,换弓手上前,距离六十步,不断射箭。步军继续前进,到了二十步的时候,弓弩手会扔下弓弩,以刀棒和战锋队步兵,一起杀入敌阵。   这个时候,视情况。若是不利,后面跳荡、奇兵和马军都一起上前接应。如果战况顺利,敌军败退。那么接着会有马兵和奇兵。追击溃敌,其他军种驻队不动。   当渤海国动了,契丹人也动了起来。相比步军,马军也是需要估算距离,马匹冲锋,到达高速要时间,可又不能太早跑,不然马累了,刚好跑到敌军前面,那么马军简直是上门送菜得。实际如何操作,要看对面马军怎么应对。   当渤海人和契丹人动起来,唐军也动了,距离更近,给渤海和契丹压力更大,仿佛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不过,那怕是压力再大,也得顶上,都靠近了,现在才彻以经晚了。两军统帅咬牙督促士兵进军。   首先是步军,当渤海人依照惯例,弩手要击敌时,唐军动了,轰天巨响,晴空霹雳,就见到契丹和渤海两军阵列中,报起火光。   轰天雷?两方统帅,和城楼上观战的周磐,都这样想到。轰天雷,不可怕,唐军有轰天雷,这秘密已经传开了。两军看似轻敌,其实有准备。或者说,自以为准备好了。   根据情爆,以死的马元武得情报,这轰天雷,就是声响大,吓人罢了。只要不被声音吓唬住,就没问题了。   不被声音吓唬住,那怎么办呢?捂住耳朵,用东西把耳朵塞住。尽量减少声音影响?那怎么指挥军队?别忘了,鼓、角,都算是一种乐器,捂住耳朵,就听不到了。   后来,有人想出办法,就是击鼓。聚集很多大鼓,拼命敲。让马,让人去适应。唐代还有宵禁一说,要找鼓还是容易的。把每天早上击鼓,宣布里坊开门得鼓,集中起来,拼命敲,让士兵和马适应。恭喜,渤海人和契丹人这仗打完,会出现不少重听患者。   不过,能打胜,重听就重听。大概,大明俊和耶澜都会这么想。不过,基本上,他们没这意识。他们本人不在训练之列。只是,这样真的有效吗?   ‘什么,情况?’,大明俊、耶澜、周磐,以及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只有声响吓唬人,如果只是这样,那些血肉横飞的是什么?   就见到从唐军后方,传来如雷巨响,巨大的轰鸣过后,就是尖啸声。天空出现可怕得妖魔,从天而降,大部分轰在两军阵地中,有一部份落在了后面。   周磐只用望远镜,捕捉到了某样东西飞过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飞行物就落地了。爆出轰天巨响。只是巨响还不打紧,发出巨响的地方,无人还好,有人得的话,就是血肉馍糊。   首先是一群空中飞人出现,或者空中飞马。然后周遭倒了一片。以落点附近,为中心,出现一个圆形空地,中间是一片血红,刚好炸到得,都不会有什大点得东西留下。   ‘这是轰天雷。’,该死的马元武,这就是你他喵的,说得只是声响大点。周磐没心情去数,他完全被震撼了,如果去数的话,他会发现,有三百各左右得圆坑出现。   这代表了三百门炮,三百门射程达到两公里,唐代接近七百丈得距离发射得。以至于哪怕周磐在怎么看,都没发现轰天雷,资讯不对下,他认为的轰天雷,到底是哪里发射。   不说周磐得震惊,前线直面得渤海和契丹人更加震惊。这是什么情况,什么都没看到,就倒下一大片,这仗要怎么打。同样的,他门把马元武恨之入骨,大明俊只想到,当初父亲一下杀死马元武,真是便宜他了。如果让他活到现在,他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不过,想这些都太远。这些念头不断在他脑海空转,这代表什么?代表了,他不知所措了。现在该怎么办?退兵吗?   可是一退,就完了,双方靠得这么近,士气又受挫,现在宣布退兵,等于马上宣布败北,全军马上就溃逃了,然后会给唐军衔尾追杀。   ‘将军,快彻,快彻。’,不过,逃命得念头,还是战胜了这些,大明俊全慌了,刚刚好几发轰天雷,落到了他这个中军后面了,直接落到那些倒楣躺枪得他族联军阵营里面,现在他们也是一片混乱。   他才不管他们是否混乱,能打到他们,意谓着可以打到他这里。出战前,他可完全没想过,自己可能阵亡得。在他想来,只要他不上前,无论如何也不会那么倒楣,被流矢杀死。   可是,现在唐军轰天雷得射程,超过他预料之外。他无法在保持镇定,陶命为先,马上就要打马逃走。   他得友军耶澜可汗,也面临了同样的抉择。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被轰天雷炸死,还可能会死的很惨。现在死亡威胁如此之近,他都想跑了。   只是,要彻,是他们说了算吗?    第五百二十章 名为不知所措得病毒,开始蔓延   李忱记得某人说过一句话,任何人都有开战的权利,可是停战的权利,就不在他手上。 或者说,停战的权利在胜利者手上?详细内容李忱不记得了,反正很有道理就是了。你选择开战,但是停战与否,就不在你手上,只有胜利者能选择。   耶澜和大明俊都后悔了,想要反悔,可是那怕是世纪,都没有一种名叫后悔的药。只有买了要才后悔。   ‘殿下,我们不能退。’,还是渤海国统帅冷静。虽然他一直不说话,任由太子兼监军摆布,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站了出来,说‘如今,就是冲上前去,让士兵冲进混战。’   ‘只要混战在一起,威力再大的轰天雷,都无法挥作用了。更何况,唐军防线如此单薄,一冲就垮。如今,正是好时机,鼓动士兵全军压上。’   ‘可是,本王还不想死阿,要是被轰天雷炸到怎么办。’,老将一阵气结,当初我就不让你出战,你偏要出来,现在好了,稍微挨了两下,就要跑了。   不过,他还是让大明俊退了回去,他担负不起太子战死沙场得责任,到时候,那怕是打败了唐军,他也讨不了好。不过,他只让太子带着他的侍卫回到幽州,没让帅旗移动。   而帅旗,等到太子一离开,便在他的指挥下,跟着大军往前,如今,已经没有前后战线之分了,唐军轰天雷,虽然之前有听闻,但是没想到可以射的这么远。   现在距离已经没有意义了,帅旗留在后面,要是被唐军一击轰倒,还不如往前。一方面使唐军有些顾虑,另一方面,方便指挥,也让士兵看清帅旗,鼓舞士气。   另一边得耶澜可汗,也这么想。他的对面就是唐军马军。这回唐军摆出了很奇怪的阵形,出于抢夺战利品得需求,他们也分兵应对。以大明俊得步军居中,两翼是耶蓝的契丹联军。对应唐军两翼得马军。   如今,他也是骑虎难下,不过耶澜不需要人家建议,他也知道不能掉头就跑。尤其他的对面还是唐军骑兵,再这样的情况下撤退,等同于溃退了,到时候就是任人宰割得猪羊。当下,他命令两翼齐出,向前压上。   于是,渤海人和契丹人,在没有互通声息得情况下,极力整顿好混乱不堪得队伍后,不约而同起冲锋了。   可虽然起冲锋,两军主将反应截然不同,大明俊跑了,留下统军老将领军,他可是不敢在逞强了。而耶澜,稍微骁勇一点,他是亲自率军起冲锋。   而他们得后路呢?诸族联军不约而同得退了。他们只是轻轻挨了几下,就仓皇得后退了,把前面战场都留给唐军和渤海、契丹挥。   可是,当两国联军起冲锋前,又是三百门火炮,宛如天怒一般,重重轰在他们阵地上。这下几乎把他们士气打没了,这仗还怎么打,唐军武器太犀利,太凶猛了。尤其是,两次间隔时间好短,不要说了一大段话,其实还没过多久。   当下,又是一阵混乱。渤海**队还好,对军纪要求比较严格,各阶层军官管理比较得力,混乱相对清点,可契丹人,完全乱了,本来他们纪律就比较差,根本经不起这样攻击,当下就有溃散得迹象。   耶澜看这样不行阿,当下一咬牙,他决定把自己的亲军,投入战场。这只队伍,平常得职责就是拱卫他,算是契丹人得常备军,人数不多,就三千人而已。   不仅装备好,给养好,士气和训练程度都比较高。平常他可是心疼得不的了,轻易不会动用他们。可是今天,不用不行了,再给唐军这么轰下去,不用打契丹就败了,当下,他整军就带领了他得亲军,起冲锋。   先行动得还是唐军,先是步军,当渤海人紊乱的时候,唐军攻击了,向着人数比他们多数倍得渤海国,抢先动攻击。   本次幽州之战,幽州一方号称三十万,实际上是十五万,这已经是不输给当年安禄山造反时候得兵力了。   幽州军两万。契丹人,四万五千,渤海人四万五千,其他个族联军,三万多。唐军一方,比联军略少,不计神策军的话,沧景、易定镇两阵,各自出兵万五。恒冀得成德军,三万。淄青两万,魏博两万。   加上神策军四万,其实唐军已经不输给异族联军了。不过有两个问题,诸镇都有缺额问题,所以实际上没有十四万人。其次,其他几军都在后面磨蹭,所以神策军实际上是以四万应对九万。   正面的神策军,要以两万六千人,面对渤海得四万人。两翼得马军,压力更大,要以六千军,面对契丹得四万人。嗯?两军各有五千人哪去了,留守大本营了。这一点,神策军倾巢而出,除了辎兵外,都上场了。   目前神策军,总计有四万人。出现正面战场得步军加上马军,三万两千人。其余大部分是炮军营,少量得是流手本营。几乎全营战兵,在唐军中,都是一个鲜事。   唐军一各军两万人,七成战兵,剩余三成六千人,都是些老弱。开战时,留守,平常时候担负辎重得责任。   神策军则是各营会各自指派战兵担任辎重,负责自己那一赢得辎重。通常只携带十天的量。其余得辎重,都会由辎重营负责。这回因为是内线作战,故而辎重营还没配置。实际上也还没成立,所以李忱才会感叹,这时间太短了。   八成战兵在前线,剩下的都是新成立得炮营。炮营总共六百门炮,被称为大四式改得拿破仑钢炮,三百门,每门就需要八个人。其中四人操作,四个马夫。   四个马夫?先在牵引上,大四式配有两匹马,这两匹马就要一个马夫照顾。炮就定位后,他会把马牵走照顾。   然后是三辆马车。三辆马车,都是四轮,双马的马车。可以载重1.5吨。上面在有火.药,炮弹,和专供炮营马匹的草料。每辆马车都配有一个马夫,这样一门大四式改,就需要八个人,八匹马。   此外,还有攻城用的三百门臼炮。臼炮人力略少,不过每门也需要三人。不过他不用马拉。而是放在马车上运载,到了地点,炮兵和几个马夫,会合力把炮抬就定位。同样是配有三辆马车。这样每门攻城用的臼炮,就需要六个人。   最后,有帮助马军,照顾马匹的马夫。平时他们帮马军照顾马匹,一人双马,可不好顾。战时,他们会看管替换下来得骑乘马。   因为步军,人数最多,小虎当下让步军抢先动攻击了。然后渤海人就震惊了,就看到唐军阵线,后军涌上,过了前方得持盾者,然后他们每人举起了一只长杆子,接着,又是一阵不大,但是响亮得雷声。   渤海人得前锋弩兵,倒下了一遍。后面的人也倒下不少。这还没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阵不大但是响亮得雷响。没过一会,又是一阵、一阵,接连想起。   就看到密集得渤海国阵形,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被人剥开。外面士兵随着一阵阵雷响,不是一个个,是一片片倒下,很多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只感觉到一阵撞击,接着就倒地了。   倒地以后,幸运得是当场死了,不过大部份人都是凄厉得惨嚎着。让周围人更加慌乱,更加不知所措。   这场名为不知所措得病毒,开始蔓延,中者会非常慌乱,僵在原地。然后把这个病毒,传递给人家。好得快,也传得快。像现在,一声巨大、沉闷得雷响,至好了那些不知所措之人,他们之到要做什么了,他们得病好了。   他们要做得是,跑,拼命跑,朝后方跑。于是,为了庆祝自己治好这种不治之症,一场数万人的大马拉松开始了。这场马拉松,规则很简单,以生命为赌注,胜利条件是跑赢身边的人,跑赢得可以获得他们平常不怎么珍惜的一条小命。   所以,快跑吧,拼命跑,谁挡在你前面,都是你得敌人,嗯,那个家伙好像平常对我不错得中队长,他说什么?要我们回去,我的回答是一刀过去。虽然对不起这个中队长,可是谁让他挡了我的路呢。   跑吧,跑吧,畅快得跑吧,也许这是你一生中最后一次奔跑了,跑着跑着,你的队友倒下了,嗯,现在不是队友,都是敌人了,谁让你跑赢了他呢。跑着跑着,更多人倒下了,我也倒下了。   终究我没有跑到最后,一个跑得比我快得,嫌我在他前面碍事了,给了我一刀,我就倒下了,不过我还没死,哪怕痛的要命,还在笑,因为我看到那家伙,也挨了一下,他比我还要惨,我是挨刀,他是挨了唐军的武器,看他那凄厉惨嚎得样子,就让我有无边得快意。   渤海国崩溃了,在唐军的打击下,崩溃了。唐军的武器让他们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远得距离,可以打得那么快呢,不明白,只能跑了。那契丹人呢?   当渤海人遭到打击时,契丹人也冲锋了,一边两万人,八万只蹄子踏在地上,声势惊人。可是,那是存在于耶澜得想像。   当初出争得时候,四万五千人,九万匹马,给了耶澜无边壮志,他不由得相信,他可以带领这只吾坚不催得铁骑,横扫天下。天底下,那一部族,或是那一个国家,可以聚集起这么多骑兵呢?   他相信,当他们冲锋起来,天下无人可挡,几万只蹄子,可以把挡在他们前方的一切阻碍,都踏成白地。   可是,现在他都明白,那一切都是妄想而已。冲锋起来,无人可挡?那也要冲锋起来阿,现在军队都被大唐的轰天雷打得找不着北。停留在原地,任人宰割,还无人可挡?不要全灭就不错了。   所以,耶澜很悲壮得,带着自己的亲军,亲自起了冲锋。在他的带动下,契丹人也动了起来,总算不在茫然无措了。   契丹人动了,虽然不整齐,但是几万人得声势,还是很惊人。虽然唐军火炮不断落在契丹人得军阵中,也不能动摇他们,几万人加上几万匹马。一旦跑了起来,也不是轻易能撼动得,   唐军火炮虽然有三百门,而且射击很快,但是面对数万契丹马军,还是力有不逮,毕竟也不是三百门火炮都面对契丹人,所以,唐军也动了。   ‘上面甲。’,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契丹军,不动如山得唐军,唐军得小队长,听到鼓后,冷静出了号令,不过声音透漏了一些颤抖,契丹军数量太惊人了。   四万匹马加上四万人得气势,直冲云霄,即便契丹人有些散漫,纪律不佳,不过此刻,他们跑回了信心,他们契丹人,不会畏惧与唐人马军得冲击,这股军器,连天上得飞鸟都不敢靠近。   ‘提枪。’,小队长喊出提枪,所有人握紧了手里得骑枪,又一声鼓响,唐军动了。   这一刹那,唐军爆出惊人的气势,这是日夕苦练带来的自信,这是对左右战友得信任,这是李忱长期对他们灌输,华夏民族骨子里面得骄傲,他们是唐军,天可汗得军队,如今,这个招牌要在他们手中擦亮。他们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得蛮子知道,大唐天威不可犯。   唐军骑军逐步提,他们是重骑兵,哪怕跨下都是那种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的良马,每日都精心照顾,好得马料是一定得,还要给予适当地训练,可是,这个耐力还是个问题,能省一分马力,就是一分。   双方,越来越近了,耶澜可汗那股不安全感,越来越强烈,对面得唐军,似乎不是那种一冲就垮得货色,即便数量远远少于他们,可是那种会输得感觉,离越近,越强烈。   耶澜内心狂吼,但是也来不极了,两军冲撞。契丹、唐军冲撞,胜负揭晓。8 第五百二十一章 大唐马军      契丹马军得数量,是唐人得六倍以上,这面积比唐人要宽上许多。这很正常。可是,这也和唐军的马军阵列,太过密集有关。   靠近了以后,耶澜可汗才发现,唐军数量是很少,不过比刚刚目视估算的时候要多的多。因为,他们实在太密集了,人挨着人,马挨着马,两名骑士之间,间隙非常小,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撞到旁边人。   这样要怎么打仗,耶澜表示不明白。契丹人冲锋阵列排的也很密集,可是比起唐军,那就太宽了,简直是渔网和一块布疋得对比。   除了密集得阵形,唐军具装甲骑得气势,也让人心寒,到底谁才是弱势?怎么这几千人冲锋得气势,甚至不输给契丹几万人呢?这怎么可能。即便他们的装备很吓人,远看只是亮闪闪得铁块,近看了,才发觉,那些似乎不是铁甲,一水得钢甲阿,唐军也太有钱了。   耶澜很奇怪,自己怎么能想这么多,他不知道,他已经有点犯上手足无措症了。双方接近了,冲撞。   一群人飞起,耶澜目光一凝,契丹阵列瞬间少掉一大块,那些可是他契丹得精英阿,有他得亲军,有身披重甲得契丹勇士,可是几乎还无还手之力,这是怎么回事。   ‘可汗,危险。’,他来不及去看怎么回事,身边得侍卫,急忙把他往回拉,耶澜冲太前面,本来以为会是一面倒,大屠杀得战况,他才冲那么前面。   现在也是一面倒,大屠杀得战况,可是情况完全颠倒了,契丹军根本抵挡不住唐军的冲击,严整得唐军马军阵列,仿佛一堵墙在前进一样,前面所有遮挡,都被他冲击开来。   耶澜得侍卫,拉着耶澜往旁边跑,总算让他看清楚,为何契丹人不是唐军马军得对手了。首先是骑枪长度。   虽然唐军骑枪和以前马槊长度上没什么区别,但是,实际使用区别可大了。唐军骑枪,实际使用上甚至比马槊更长。   传统唐军马军,马槊使用上,是握住中段,因为要灵活使用,握太后面,不好操控,所以虽然是丈八,可实际上使用的时候没那么长。并且,使用上是用斜挑得方式使用。   一把马槊得枪头,制作非常麻烦,锻打、抛光,故而非常坚固耐用,而从外观上,很容易这误以为是一把剑。   这样一旦击中敌人,藉着马匹的冲击速度,不需要用力直刺,只需要斜斜得划出,破甲之后,就能造很大创伤,一下就带出一条大伤口,顺带把内脏给搅了。   而且,这样也不用拔枪,因为是斜刺,划过去,带出一片血痕,敌人的尸体也被甩开。如果是命中敌人的脖子,直接脑袋就和身体分家了。然后你就可以挑下一个对手了。   这种功夫,有个名称,南方叫挑枪,北方叫抖枪。这一招不仅仅可以用来对付骑军,也可以用来对付步兵长枪,可以把的枪给隔开。可想而知,这得有多难练,多麻烦。   为什么他们契丹人要用重兵器,因为重兵器,使用起来比马槊简单,制造上更是简单。   可是眼前这批唐军,根本不是如此。他们的骑枪,是握在略靠后端,用腋下夹住,使用得方式是一往无前得刺出,首先长度上就占便宜,不说契丹人的重兵器,根本还没靠近呢,脖子上就被刺出一个血窟窿。   耶澜知道即便是传统得唐军马槊,也占不了便宜,长度相同,可是因为握得地方不同,使用方式不同,造成效果不同,骑枪绝对可以先一步刺近使用马槊之人的身体。   传统的马槊,不是不能这样刺,可是刺中了怎么办?不把敌人尸体甩掉,就会挂在枪杆上,这枪还要不要用了?难道刺一枪,就把换一把马槊。甚至,你还来不及抛弃你的马槊,就因为敌人尸体得重量,造成你马上失衡,也跌落马去。   可这批唐军,却没有面临这样的问题,太狡猾了,骑枪一刺就断裂了,这样不仅避免了敌人尸体挂在枪杆上得问题,还不用担心震伤手。可这样,一刺就废掉一把枪,唐军简直就是要用钱来砸死契丹人阿。   耶澜不知道。这枪得制造可便宜得很。首先枪杆材质来源就比较容易,也方便制造,有专门的切削圆木杆得机器,削的是又快又好,这让这种骑枪制造上和花费上,比传统马槊少了不知多少。根本不是耶澜想的那样,用钱砸死人。   骑枪还不打紧,最可怕得是,唐军的密集,墙式阵列,契丹人不是像撞在一堵墙上,根本就是撞在了一堵墙上。   耶澜直接把他看到得唐军马军冲锋情况,称呼为墙式冲锋。他不知道,刚好就说对了。无师自通得他,直接点出了唐军的马军得战术,就是欧洲得墙式冲锋。   这种出现在18世纪得,火枪大兴之后得骑兵战术,被李忱在唐代实现了。整齐、密集,强调纪律和严整性的墙式冲锋,根本不是这些还处于,落后的部落联盟方式得契丹人可以对抗得。这就是李忱想到,快速训练起大唐马军的方法。   契丹军被杀得落花流水,不是他们不英勇,实际上,论起马术、武艺、勇猛程度,他们都在唐军之上。尤其是唐军首先面对得这批,都是可汗的亲军,还有各部落勇士,跟这些批量训练出来得唐军马军,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们武艺娴熟,力气很大,马术更是精湛,不然怎么当上可汗的护卫,和各部落勇士。他们可以在马背上,熟练得使用好几种兵器,和人格斗。长枪、狼牙棒、刀,剑,都不是问题。   不说他们,就连那些比较一般得契丹战士,各各都是马背上得好手,一对一,十对十,不要那些勇士,他们出来都可以轻松吊打唐军。可是,现在被吊打得是他们。   唐军实在太密集了,一个契丹勇士,一接战,就要面对三个以上得唐军。唐军集中冲锋,一个契丹武士不说能不能在长度吃亏得情况下,打中唐军。即便唐军枪断了,用马刀,契丹勇士也要同时面对好几把马刀。   而且,面对这样的对冲,契丹人很不习惯,他们更习惯得是双方对冲后,停留下来互相格斗,而不是这样,唐军马军根本不停,不断向前,向前,秋风扫落叶一般得横扫契丹人。   他们一身武艺,根本发挥不出来。再大的力气,打不中敌人也是枉然,精湛得马术,也未能让他们赢得公平决战的机会,耶澜气得喷血,一方面对战况不利感到忧心,一方面士气唐人太狡诈了,哪有把步军使用得密集阵列,用在马军身上。   你们步军排的那么稀疏的阵列,结果马军反而这么严整,耶澜很想大吼,骑兵交战,不是这么打得。不过,很可惜,这世界,只有胜利者有发言权。   很快地,契丹阵形崩溃了。首先是冲在前面得契丹王旗,在前方勇士被击溃以后,契丹王旗被淹没了。虽然契丹得耶澜可汗根本不在旗帜下面,不过,旗亡人亡,旗帜一失,耶澜没死,在他契丹士兵心中,也等于死了。   王旗一失去,契丹人得军阵,马上就崩溃了,耶澜根本无法阻止。兵败如山倒,他虽然有心去他处,重竖王旗,可是败军根本不给他机会,他不得不跟着败兵,退回了大营,凭营自守。   这是契丹右路,左路也差不多。左路得领军,是耶律萨刺得。他是契丹另一部族得首领,算是契丹王帐以下,实力最强得部落。就是由他的部落开始,向唐人学习畜牧和种田等技术,让契丹部落实力逐渐增强。此外,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耶律阿保基得曾祖父。   这路契丹人比较聪明,或者说萨刺得统率力比较强,他不像耶澜身先士卒,最后虽然逃过一死,不过冲锋太前,导致他的王旗一失,契丹右路就崩溃了。萨刺德摆出跟耶澜一样的阵形,将部落最强得勇士摆在前面,企图一举冲开唐军阵势。可他自己没有冲锋在最前面。   这个举动,稍微,一点点得延缓了契丹败亡,最后还是崩溃了。跟耶澜遇上得情况一样,契丹前锋根本抵挡不了唐军。前路崩溃以后,中路和后路得契丹人,混乱了。   有的脑子不好得,傻傻得往唐军墙式冲锋撞上去,有得机零点,就要往回跑。可不管那个选择,都是白给。冲上去,瞬间就被了结,想逃走得,被唐军从后方追上,碾压过去。   前锋较为密集得勇士,都挡不住了,这些纪律、武器都不如前面的普通契丹人,如何抵挡?就算他们阵形没有换乱,也没意义,被唐军的炮击轰得七零八落,胆颤心惊的契丹,本能得散了开来,仓促下根本无法组织起来,有效抵挡唐军冲锋。   当下,两翼得契丹军,如j同正面得渤海国军对一样,兵败如山。战场上出现了这么一幕奇观,数量众多得渤海和契丹联军,居然被数量远逊于他们得唐军,衔尾追杀。   老实说,这个变化太快了。快的让城头上得周磐,和后面追随而来,准备接战得诸镇唐军,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闹哪样,你们也太没用了吧。不过,仔细一想,也很正常了。那种能发射莫名武器的大筒,太可怕了。   任谁也无法这样挨轰阿,别说契丹和渤海,他们都不行,隔了老远,不能还手只能挨打。有军官默默估算,这么远得距离,就算从城墙上使用弩车射击,也无法射到。   也就是说,这种可怕得武器,你只能近了打。可是近打?要多近?理论上唐弩可以射到两、三百步远。可是,实际上是一百五十步外射击,那样才有准头。   好吧,一百五十步,我逼近一百五十步打,可在那之前,神策军手里得小筒就轰了。白烟一冒,就看到前方倒了一片。就算抵近一百五十步对射,神策军无论是数量和射速上,都超过弩箭。隔了百五十步对射,还要挨大桶得攻击,这简直就是无解了。   或许,用大量马群冲击是个办法,可是…神策军也有马,也有马军,你用马军?没看到刚刚契丹人用五、六倍以上得数量与神策军对冲,结果一败涂地吗?   现在想这些没意义。唐军士气大阵,全军在在石雄调度下,开始追击败军。契丹人是敢不上了,人人有马,只能追击渤海国得无码。嗯…好怪得说法。   大量渤海国士兵投降,还能动得暂时看押起来,重伤得给他个痛快,偶尔有捡到一些不开眼,逃错方向的契丹人,算是添头了。   不过他们不是最快得,现在追得最紧得,大概是唐军火炮了,自发的向后延伸,用隆隆炮响,像是欢送,又像是催命。然后在这阵天雷地火般的情况下,契丹人逃回了自己得大营,渤海人逃回了幽州城。   不过,真正能逃回去得不到半数。大半契丹军,仗着有马,跑掉了,不过很多人绕过大营,继续向着北方逃窜,看样子是打算一路逃回契丹去。   而渤海军,降者极众不说,逃回幽州城下的,却是尸横遍地。因为,周磐下坏了。看到隆隆炮声跟着渤海人后面,一路逼进,吓得他命令城门关闭,一方面也是避免唐军趁机攻城。   为此,他和大明俊爆发冲突,他还算有点责任感,之道不能这样抛光军队,不然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现在他必须挺身而出,没人能帮他了,领军得那位老将战死了,虽然认为自己的国主,犯下了一个天大得错误,根本不该和唐军开战,他很明白,什么刺客,大唐皇帝好端端得千里派人来刺杀前任国主有何意义?   不过,这一切他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用生命,壮烈却毫无意义得死去,被一轮火枪射死,来为国尽忠了。他死了,大明俊就抓瞎了,哪怕这里是幽州人的地盘,也必须力争。造成了,幽州和渤海人,在城门口爆发了小冲突。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战地记者 幽州平定   周磐为什么不让渤海军进城?因为,担心唐军趁机攻城,他还想垂死挣扎一番,据城而守。   既然要据城而守,那为何不纳渤海军?因为他们是战败之军,怕把对唐军的恐惧,传染给其他幽州军,虽然他们早就看到了,消息早就传开,不过毕竟没有直面,恐惧没有那么大。   再来,粮草问题,本来如果神策军再不来,幽州粮草也不多了。现在想要据城而守,仗着地利和即将步入寒冬坊守的话,那么粮草就很重要,自从举旗后,幽州方面再也买不到一斗米,不得不省点用。   最后,他早就看这两军不顺眼了,现在有机会坑死渤海人,他哪会不作。所以,当下他考虑再三,下令升起吊桥。当场和大明俊爆发冲突,最后虽然在双方克制下,冲突时间没有太长,最后又放下了吊桥,不过晚了点。   虽然爆发冲突时间不长,不过也够了,败军堆在城下,本来都绝望了,后来吊桥又放下,绝境中看到生路,为了争抢生路,渤海人爆发出惊人战意,拼死厮杀。   不是与唐军厮杀,而是自己队友,当下为了抢夺过吊桥权利,城门底下得渤海人自相残杀,加上后方唐军威逼,城墙下尸横狼藉。就连护城河内,都有不少被挤下去得渤海军,遗骸把护城河都给堵塞了。   被挤下去,会游泳也没用,刚被推挤下水,说不定还没露头呢,就被上面砸下来的人,又给挤下水底,你还面对那些不会游泳得胡乱攀抓。至于甲胄,反而不是问题,能跑道这里得,谁还穿着甲胄,很多人连武器都丢了。   这也让城下厮杀分外激烈,渤海人推挤、拉扯,用抓的、掐得,扒住大腿,紧勒脖子,大脚猛踹,拼命得就为了要挤出生路。这个惨烈,那怕是追击而来的神策军,都看得心寒。   当初他们若是把这股狠劲,用在与唐军厮杀上,唐军还是会赢,不过损失恐怕不少。周磐当初存了这点小心思,想模仿背水一战,破釜沉舟,让渤海军掉过头,和唐军死嗑。可惜,死嗑是死嗑了,却是自相残杀。   没时间理会为了抢夺生路,上演同室操戈惨剧得渤海人。看到唐军逼近了,周磐聚在城墙上得弩手,拼了命放箭。也不管准头,就是放。   为了避免不必要得牺牲,神策军没有逼近,就是隔了两百多步远,对着城头和城下得军队放枪。两百步打得到?   可以,其实唐弩和中四式火枪,都可以打到两百步外,问题是准确性而已。不过,现在目标那么明显,准确性就不用说了,反正唐军就对着城门打,幽州军就是慢添乱射。   不过,那怕是这样对射,幽州军都快受不了了,不断有一些弩手倒下。唐军却没什么损伤,城门处抢着过河的渤海人更惨,炮弹构不着,可是子弹追着屁股打。   ‘这tmd什么武器。’,周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么远得距离,怎么打得到呢?周磐躲在城墙下方,不敢探头,他没想到唐军的武器这么远了还这么有准头。   这是米尼弹,李忱把米尼弹弄出来了。其实中四式火枪,只要配上米尼弹,就差不多是来福枪了。气密问题,就是靠子弹后方那个软木塞来解决。问题是李忱没办法量产。不过手工打造一些,配上瞄准镜,专供神射手使用,不成问题。   最后,渤海人终于被清空了,出战四万,最后逃回得不足一万,还成了惊弓之鸟。其余三万,降了万余。其余的死了个干净。   有部份倒在战场上,被枪射死,火炮打死,互相践踏死、残杀死的。而死在城墙下,死状更是千奇百怪,淹死占大多数,有互相掐架死,被咬死,眼泡被扣出来死。   唐军没有多逗留,天色逐渐昏黄。收兵回营,留下满目疮痍给幽州人收拾。周磐连夜组织人手清理不提。幽州一战,震惊天下。   幽州一战,很快被报章刊载了出来。反应最快得还是顺天日报当其他报,还傻等朝廷发公告的时候,顺天日报首先刊发了幽州之战的过程,当天报纸销量翻了几番,把其他两报打得黯淡无光。   其他两报很愤怒,虽然顺天日报是皇家产业,但是这样也太不公平了。不过,不公归不公,他们捏着鼻子认了。不过,很快就发觉不对。因为这次顺天日报得消息来源,是自己。   顺天日报,世界首创得,派遣了战地记者。对,他们很时髦得派遣了战地记者。新闻史,绝对该把这个叫做徐立闻得傻大胆记上一笔。是他首先提出,既然大家都那么关心幽州之战,干脆报社派遣记者,去前线实际采访一下。   这个建议获得阿香首肯。于是,当神策军北上,他便一路随行。等战后,又是自己派人,快马加鞭,把幽州大战消息传递回来。   本来他在快也没有朝廷驿站快。这等大事,当然传递讯息都是最急件得。不过,朝廷收到,要先处理,反应,不是像报社,收到新闻就可以马上刊发。而那些等朝廷消息得报纸,就更慢了。   所以就被顺天日报,打了个时间差。比所有人都早了一天发出幽州之战的报导。这还没完,当天傍晚,还以徐立闻得随军观察,发出了幽州之战特刊。详细报导了,神策军许多点滴事项,比方说采访一些士兵,访问他们的感想,介绍一下唐军军容等等。   或者报导神策军如何威武不扰民,最重要得是,详细描述了神策军以少胜多,以寡击众得大捷情况,竖立神策威风。这让当天顺天晚报,再度热卖。让其他两报嫉妒得眼红,也纷纷派遣自己战地记者,亡羊补牢一番。   不过,晚了,没有电报,等长安看到消息,事情往往都是很多天以后了。等他们到达战场,只来得及报导,唐军克复幽州得消息。   这样都还输给顺天日报,他们早一步下了标题,百年后,唐军铁靴再踏幽州。自安史之乱后一百年,唐军得脚步,终于正式踏到幽州土地上。   虽然之前,幽州还算恭顺,不过河北割据已是不争得事实。神策军,算是第一只正式踏足幽州得非幽州军。   ‘弟兄们,我们幽州人管幽州事,这个习惯,从你祖父得阿爷,到你祖父,到你阿爷,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朝廷不给我们活路,不允许我们幽人治幽,我不答应,你们呢。’,时间回到几天前,周磐声嘶力竭得去鼓动士气低落得幽州军。   即便分隔了渤海军,可是恐慌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幽州蔓延。周磐非常急,不断鼓舞士气,一番话说得好像是朝廷不对,破坏幽州传统。   不过没人把他话当回事,大家没有忘了,是他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自称冀王才招来朝廷讨伐。尤其他还招来了异族联军,好事没有,败坏了幽州多少人、事,虽然士兵家属没有受到骚扰,不过本乡本土,总有一些乡里情,看到同乡被糟蹋,谁都不好过。   故而,虽然周磐,和他一干亲信,为了自己荣华富贵,拼命鼓动军心,也无甚效果。他的一干亲信不是没人后悔,怎么听了那不着调之人的鼓动,跟着他造反,现在眼看就要不行了,每个人心里都打起小九九。   现在幽州军一来是时间短,尚没有人挑头闹事,二来是真的不愿意让朝廷管束,才没闹什么骚动,让周磐暂时得以控制幽州。可渤海人,就是吓怕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那一万人,就想着回去了。   大明俊也想撤军了,他父亲失算了,大唐根本招惹不得。他想着,至少把这一万人带回去,再跟大唐交涉,看能不能把那投降的万把人给放回去,渤海国要是损失这两万人,很危险。   契丹人跑了大半,不知道他们损失多少。不过他们有马,铁定不如渤海损失多。到时候,契丹人为了弥补损失,一定会找渤海国麻烦。   不找渤海国找谁?室韦和山奚?诸族联军本来就落到后面,又没遭受打击,只挨了两炮。实力保存很好。契丹人不会,也不敢找他们麻烦,只有损失最大得渤海人,可以弥补了。   不要说契丹人了,连北边得靺鞨诸部落,都会反了。本来渤海仗着实力压制他们,他们早就不满了,现在渤海国……大明俊想都不敢想了。   第二天,趁着唐军移营,把本来在桑干河另外一岸的大营,移动到幽州城下,准被攻城前,大明俊就要带着惊魂未定得渤海人退兵。   周磐如何肯让他们走?契丹人跑了,耶澜吓破了胆,当天晚上连夜,带着人马跑了个干净。因为怕被唐军追击,所以连夜逃走,留了一个空营给唐军。早上被唐军发现后,接收了空荡荡得大营,把残余物资搬了回去。诸族联军更是干脆,看到渤海和契丹人大败,当天下午就跑了干净。   现在就剩下一个渤海国,周磐如何肯让他们离开。结果双方又在城门下,爆发冲突。相隔不到一天,情况完全反了过了,之前死命要进去的,现在要出去。之前不让你进得,现在不让你走。   不过这回冲突更剧烈,双方几乎要在城门下开打。如果真得打起来,问题可大了。双方在城内火拼,说不定城外得唐军看到机会,马上就攻城。   最后在张仲至协调下,双方各退一步。渤海国不要白天走,晚上走,不要让唐军发现了,这样他们安全一点。而旗帜会留下一些,装做他们还在城内得样子,作疑兵之势。   他对周磐说,若是强留,对幽州没帮助。他们被唐军打怕了,根本无法与唐军作战。甚至,还要担心他们反水。干脆让他们走人,防守的话,只要动员百姓守城,比这些渤海人可靠多了。   周磐答应了,不过心中暗恨,当初不要让他们进来,直接被唐军杀光,不是更省事,到时候,连大明俊一块杀了,说他被唐军杀死。连大明俊这太子都死在城下,说不定大虔晃一怒之下,会发更多兵马,幽州就安全了,哪项现在。   只是,当天夜里,渤海人也没走成,当天夜晚,幽州城门偷偷开了一缝,让渤海人出去,不快点走不行了,今天白天,唐军半天移营,下半天就开始挖沟,看样子是打算把幽州给困死,再晚个两天,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谁知道,人才出去了一半,外间突然灯火大亮,人声大作。唐军竟然杀了出来,直接杀向城门。渤海国大溃,城门下乱做一团,周磐及下令关闭城门。   幽州共有八个外城门,每各方向各二,因为唐军包了东、西、南,围三阙一。所以幽州是偷偷开了北门,让渤海人出去,谁知道这里都有埋伏。周磐让关门,渤海人当然不让,城门下发生冲突。   谁知道,跟北门相对得南门,也是喧哗四起。周磐急令亲信去探,谁知道,亲信给他带回来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张仲至献了城,如今唐军都进城了。周磐一听,几乎昏过去。   ‘王爷,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亲信让他快逃,周磐苦笑,‘能跑去哪。’,难怪唐军北门都有埋伏,原来是张仲至那厮出卖了自己。如今四面包围,还能逃到哪去。   当下,他打道回府,留下遗书,把一切罪行都承担下来,希望朝廷能给自己老父亲一个活路,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得,与老父亲无关。不过,他不知道,随着城外得大败,幽州城内人心浮动。   早就有人告诉了周綝,他儿子举兵造反,遭到朝廷讨罚得事情。结果周綝一气之下,原本就重病缠身得他,直接一病不起。而伺候他的几个下人,早就知道大败得消息,如今老将军又死了,深恐被周磐迁怒,又不想被周磐连累,直接鸟兽散。结果,周磐竟然一直都没得到消息。   至此,幽州平定。    第五百二十三章 藩镇反应   ‘诸位将士,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这块土地上,标志了大唐的振兴,你们,就是中兴得创造者,我们创造了一个历史,一百年了,百多年来,就没有一个大唐军人,踏上这块土地,如今,我们办到了。’   ‘我们,代表了天子,代表了陛下,站在这里,代表了盘据数百年得幽州镇,终于又回到朝廷手中。国家又得到统一,你们每个人都是英雄。我们可以很光荣的跟家乡父老说,我们办到了,我们办到了我们祖祖辈辈无法办到得功业,欢呼吧,天是你们的日子。’   小虎代替石雄,像神策左右军讲话,如果说幽州之战,有什么不完美得,就是石雄了,克复幽州后,石雄垮了。   原本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得老将军,当天夜里就重病不起,他招集众将,宣布让李虎代替自己统军。   对于老将军得重病,其实诸人早有心里准备,这些年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了,神采焕发,不过是回光返照,就为了克复幽州,如今心愿达成,心里支撑得那股力量一下失去,立时便垮了。   不过,现在来说也无所谓了,反正战事底定,诸军都准备班师回家,奖励什么的,到时候都会发到各镇。奖励自然是丰厚得,哪怕诸军都事来打酱油得,好歹在攻克幽州有立下功劳,奖励都会有得。   小虎那番话,就是针对岑神策左右军,也就是他们才会对荣誉有追求。其他几镇军士,奖励丰富点就是了,什么追求,对他们来说太远。唯一共同拥有的是,每个人都会发一块勋章,那怕是诸阵士兵,代表了国家感谢你们对收复幽州得贡献。   这些也就是神策军会觉得光荣,对他镇士兵,能分配田地才是最重要得。当知道,靠这个勋章,每人能分五十亩田地时,所有人第一反应是把勋章握紧,第二反应是看相其他人得勋章,若不是每个勋章都事登记有案,说不定勋章买卖、抢夺都会发生了。   小虎发表过喊话后,小虎带领神策军入城,又举行了一个入城式。此举在彰显武力,震摄幽州人心。   幽州华夷杂处,虽然是大唐直管,没有设立羁縻州什么,但是种族极多,契丹、靺鞨、新罗、突厥、高丽人,幽州都可以找得到。突厥不是灭亡了?其实还有残余留下,不过完全不成气候。当年安禄山造反,就有突厥一只部族加入。   神策军是从南门入城得,虽然昨天晚上就攻克了幽州,不过神策军只占据了一个南门,就暂时退出去,全是为了今天的入城式。不要说这个不重要,亲眼见一下神策军虎威,比让他们口耳相传,来的重要,让那些心怀不轨,或是不满得人惦量一下,自己耐不耐打。就算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挑唆,也要有那份胆气,这样朝廷管制起来会方便许多。   入城式,照例震撼了一把幽州人,动天撼地得声势,让不少人害怕。有战绩在,那怕是一只破铜烂铁军,都可以威摄不少人,更何况,神策军威风凛凛,训练有素,更是让不少百姓感到畏惧。   首先入城得是具装甲骑,这只军队战功彪炳,百姓颤栗得看着这只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全身像是刚铁人得马军。他们是打得诸族联军败退,当天连夜逃走得雄军,虽然那一战,他们也损失不少,契丹人勇士毕竟不是吃素得,不过他们赢了。以六千人大败四万人,足以让自家人自豪,让敌人畏惧。   接着是步军,声势更大,两万六千人,整齐划一的踏步,天摇地动。围观百姓战战兢兢得看着这只虎狼之师,他们打量他们扛着那种被称为火枪的武器,这是距离不输给强弩,威力和射速尤有过只得武器,不说是人手一只,但是也占了大部分,谁对上他们,都只有抱头鼠窜得份。   还有最后,入城得是大炮,这只军队就没有那么大声势了。不过众人对这个大桶更好奇了,好可怕得武器,一旦发动,就能招来天雷。到底是怎么作到得,难道旁边得军士,各各是天神下凡吗?   随着神策军入城后,严整得军纪,丝毫没有扰民得情况发生,幽州百姓也渐渐平静下来,这天,谁当家作主,都和他们无关,每天还是照样要过日子,要纳税,神策军不仅不扰民,还维护治安,虽然严厉了些,不过对于那些小老百姓来说,日子反而好过,尤其是粮价,一下子降了下来,让许多百姓称颂不已。   更好过得市商人,幽州本地商业发达,因为有大运河,所以这里是北方货物集散地。除了塞外货物外,幽州本地也有许多特产,而之前因为战乱,大运河被封锁,他们堆了很多货物,都出不手,如今终于能出手了。   不仅是能出手,更多商人拥到了北方,寻求机会,让本地商业越发蓬勃兴旺起来。除此之外,神策军更是大户,做生意公道,不会强买强卖,需求更多,让许多商人都希望,神策军在此驻扎一辈子才好。暂时,幽州安定了,天下震动才刚开始。   幽州城落,神策军围城不过一天,连壕沟都没挖好,就破城了。算上神策军到达,不到十天。整个幽州平定,十多万,号称三十万得幽州、塞外联军,以幽州平定,诸族联军逃窜,渤海军就缚告终。   被俘虏最高等级得,就属渤海国太子大明俊了。伪王,冀王周磐自杀,其父病卒,一干亲信等无处逃窜,藏匿民家,陆续就逮。   消息一传出,掀起哗然大波,天下震动。这影响太大了,自从安史之乱后,朝廷得军威,就没有降临过河北三阵。虽然宪宗朝,有过短暂得中兴,派遣过文官任幽州节度使,希望能改变这种武人骄横,动辄逐帅得现况。   可是,宪宗死的太早,这样的好局面未能维持多久。新任的张弘靖既缺乏能力,人又骄横,脑袋有洞,倒行逆施得让士卒厌恶,公开鄙视士卒,说有百石力气,不如是一个字。   朝廷发下了百万贯赏钱,他私自节流二十万贯当零花钱,还纵容亲信作威作福。不过年余,士卒无法忍受发生哗变,张弘靖被赶走,一干亲信被杀,朝廷就永久失去了幽州地。   而如今,朝廷不仅仅收复幽州,还兵踏河北。当年河北三镇能平定,是因为魏博节度使归顺,当年幽州节度使刘总感到畏惧,自请归顺。而且朝廷不过是派遣了文官治理。不久就失去了。   所以,这次出兵河北,象征意义很大。代表了朝廷真正,自安史之后,把这个不听话的藩镇,收回大唐掌控。这是军威得体现,而军威则是一国得象征,象征着天威。   一只听命于朝廷,能打善站得军队,象征着大唐的中兴。这是朝廷力量、意志得表率,有一只完全听从朝廷指示、调派得军队,代表了大唐皇帝的旨意,将会被遵守。当年宪宗得中兴,首先也是靠着神策军迅速讨平西川得派乱开始。让那些骄横不法得节度使有所畏惧,才开始了中兴之路。   一时之间暗流涌动,人人都在等着,朝廷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会不会真如之前所传闻,朝廷会废除藩镇,到时候会有那个螳臂挡车得,不开眼得跳出来,给朝廷试刀吗?   很多人都在等魏博反应。魏博是河北三阵主心骨,虽然这次出了兵,不过那是为了抵抗异族联军入侵,如今会是何等反应,很多人都在看。   这些百姓是不懂得,虽然顺天日报对此大加宣传,不过一般老百姓哪会关心这个。他们比较在乎得是,那种神乎其神得新武器。各人说法莫衷一是,朝廷保密的很好,到现在没人能弄清楚,那种武器到底是怎么运作得。   幽州得平定,守先让李忱松了口气。成了,他的建军方略没有错。这样做是对得,神策军真成了。大唐中兴有望,如今幽州收复,虽然魏博和成德反应如何,尚且不得而知。   不过就算他们反抗,也要惦量下,有没有这十多万人能打,朝廷要裁撤藩镇,看你们扛得住吗?李忱知道,他成功了,他改变了这个历史,扭转了这个时代。   不过,他不能自满。彻了藩镇,号令重归一统,之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不是说这样就完成了,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是他穿越前,他老爹经常说得。何况,还有先例在,宪宗朝虽然中兴了一下下,不过宪宗死后,一切故态复萌,他不能就此大意了。所以他招集了宰相,开始议事。商讨之后得问题。   会议一开始挺轻松得,幽州平定,不仅李忱松了口气,朝野上下也是。所有人都怕,神策军大败,朝廷威望大损,河北事糜烂至不可挽救。   或者次一步,神策军小败,最后演变成持久战。到时候也很伤脑筋,一则担心本来压下得逐帅和反乱,会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二则持久战会拖垮朝廷,拖垮好不容易改善许多得财政,这个借款,总不能一直借下去吧。   除此之外,杜牧率领得参谋部,还计划很多,担心各种局势往最糟得演变。所幸,某定律说你有可能倒楣,就一定会倒楣得烂定律没出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所以会议气氛才很轻松。   不过,他们很快就轻松不起来,李忱首先抛出了一个大问提。裁撤藩镇。当下宰相脸色都凝重了,杜牧首先发言,请李忱慎重。   前面说过,杜牧对于天下藩镇划分了四类。在它看来,大唐最严重得莫过于河北藩镇,那是割据型藩镇,只要除了该处,他处问题都不大。   对河北,长久以来就是放任他们,只要不公开反唐,拥立就拥立吧。其他各处,都还在朝廷掌握之中。如今河北三镇幽州已平,其他两处反应未知,现在作决定太早,要是现在裁撤藩镇,怕是其他两处会不服。   这两处不服,那问题可大了,这两处都是地处膏腴之地,拥兵号称二十万,真要作乱,其威力不会输给异族联军,甚至由有过之。因为两阵就地处腹地,魏博如果作乱,可以直逼东都,切断大运河槽运,那么长安就危险了。   还有,天底下其他藩镇怎么看?虽然他们都奉朝廷号令,但是裁撤藩镇,等同与将天下节度使至于对立面,很难说他们有什么想法。所以,杜牧得意思是,缓一缓。先观望看看。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听完杜牧的话,李忱开口了,‘这藩镇,一定要裁。天下藩镇林立,实在是没必要那么多。’   ‘现在不裁,早晚要彻。这些事情,你不做,我不做,留给后来人作?’,李忱扫视几个宰相,‘这天下藩镇,也不是都裁光,藩镇还是会保留,不过形式上,我要大改。现在就拿出来讨论一下。’   ‘至于,魏博和成德得反应,第一,我怕他们反抗吗?截断漕运?我早就开始囤积粮草,届时只需要守住潼关,神策军便可从背后一举而下。’   ‘再来,朕也得到消息,成德军王元逵有意归附,魏博镇还在犹豫,不过也不会犹豫太久了。’   听到成德军有意归附,几个宰相都觉得,这事成了,剩下一个魏博孤掌难鸣,相信成德军一降,魏博镇的何弘敬会做出正确选择。不过哪怕是起兵,剩他一个,朝廷也不怕了。   李德裕推了推鼻梁上得眼镜,开口道,‘却不知道圣人,欲如何改制?’确定了基调,李德裕便问李忱的想法。虽然李忱现在不会轻易,孟浪得随便透漏自己想法,总是让诸人畅所欲言。   不过,今天是他起的头,他不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当李忱说出他的想法后,他们便开始了热烈得讨论。   当有了个结论后,接着又开始讨论其他事项,今天注定要开很久会议了,毕竟李忱想作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镇兵裁撤 控制草原   关于裁撤藩镇,李忱可是朝思暮想,想了很久了。. .从他被逼着从徐府逃走,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这藩镇给平了,至于怎么平,他还没想过。   虽然他后来了解到,藩镇其实不完全是地方割据势力,真正割据的就是河北三镇,不过,裁撤藩镇之心未曾有任何动摇。   逐帅,士卒动辄哗变,这是一个统一国家绝不可取得。必须把这种风气打压下去。   其实,只要把这种风气打压下去,藩镇废不废,问题不大。可是,在李忱这些都是有关连性得。藩镇,就代表一种地方主义。   如果用人体来比喻,藩镇就像癌细胞,或者说肿瘤。虽然河北三镇这个可能转变成癌细胞得肿瘤割除了,可是其他几个地方,还存在肿瘤,就有可能转变成癌细胞。虽然藩镇一定要改,至少名称要改,职权和各种东西都要改,最重要得是,要把士兵给换了。   李忱要用神策军的模式,来改造那些旧军,先要从河北三镇开始。这就是一各大工程了。   ‘圣人,此事恐怕不易阿。’,李德裕又推了推他老花眼镜。这是新产品,其实原理和望远镜相同,不过李忱一下子没想到,直到某天讨论事情,多宰相都把奏章拿得远远地,他才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还有老花眼镜这东西。   几个宰相都有一副,他们的都是精致得,类似后世眼镜那样,有镜架,还有鼻梁垫得高级货,价钱不便宜。当然,李忱也让皇家光学厂,推出简易的,后世那种较老式还靠绳索连接耳朵,没有镜架那种,老花眼睛,抢攻中价位市场。低价位,目前可能没多少人会去买,会用老花眼镜,都是一把年纪,还要的人,这样的人,家境通常不会差。   ‘说难甚难,说易也是容易。’,李忱微笑道。裁军,应该不是问题,李忱准备先挑最难得下手。先把河北三镇得士兵整编了。   先是派遣神策军的老兵为军官,照神策军模式整编,先进行几个月得改造,不会让他们接触新式武器,会从最基础的操练做起。   大量的,从军校毕业得军官,和一些老兵,会被填充进去。依照神策军模式,会有新的军旗,他们将不挂上以谁人姓氏为旗帜得军旗。会有指导,改造他们的精神,有新的军官,依照新法对他们进行整编。   尤其要分开他们得军官,从低中到高,全部改派。这部份岗位还要研究,会有一部分被调入军校,担任某科教官,有的会会新职,部份会被退役。这部份还要甄别,总之,一个原则,不会有人留在原籍。留在原籍得,也不会参与到军职了。   这些军官尤其要改造。留着他们,只会带坏新军,他就是要把哪种逐帅得歪风吓止,长此以往,只会越演越烈,早晚有一天,会有人黄袍加身。   士兵和军官都会有观察期,如若不能适应得,会被裁汰。裁汰得方式有几种,士兵的话,李忱替他们想了很多出路。不愿意遵守得新军规定,或者积习难改者。有几条出路。   像是出海,大唐沿海补渔业兴盛,可是河北三镇之处,就显得有些落后了,幽州也有绵长海岸线,可是因为长久以来姑立于朝廷之外,这里得捕鱼业落后于大唐其他区。   一个是进工厂。李忱会在河北之处,大力展新工业,像是渔业配套得制冰厂,制陶厂,还有各种工商业。李忱会建立新的技职学校,专门培养这些裁汰,或者说被转业的士兵。   此外,李忱还要在河北大力展毛纺业,‘毛纺?’,听到这个名词,几个宰相都楞了一下,中国,基本上没有什么毛纺织业,不像欧洲人,羊毛是他们最重要得纺织原料。中国人,除了丝绸之外,主要是用植物纤维。   ‘这是毛衣。’,李忱让人把几个早就准备好的羊毛衣拿出来,亲手一件件分赐给宰相。为何要亲手?一方面表示尊重,另外一方面,因为是机密会议。安保规格很高,等闲人等都不能靠近。   虽然有负责会议记录得翰林学士在,不过,李忱干脆自己动手,算是邀买人心了。对太下位者,这种举动没必要,对宰相就是刚好。   几个宰相在李忱示意下,把毛衣穿上。如今天气已经凉了起来,大明宫又是在高原上,更显得有一股寒意。不过因为绫绮殿有地热供暖,所以很是温暖。   穿好毛衣,几个宰相就到庭院内,感受一下这种新衣得舒适程度,‘不错,轻盈又保暖。’,几个宰相拍了拍身上,轻薄但是保暖得毛衣,觉得这种衣物,东西一定很热销,不过跟河北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李忱笑呵呵得说道。‘我要把这种羊毛,变成控制草原得利器。’小小卖了个关子,李忱开始说起边疆贸易。   长久以来,边疆互市,就是箝制北方游牧民族得手段。很多王朝都以边疆互市得开关,作为控制那些异族得方式。你不听话,我就切断边疆贸易,让你买不到中原的东西。   有效吗?不见得有。长久以来,人们总是感觉,好像游牧民族遭灾了,往往就会来中原掳掠一番,补充自己的损失。其实那是错误得印象。   真正遭灾了,他们反而没有了入侵得动力。马都冻死了,根本抢不动,还要忙着救灾。而且很多时候,分明草原上是风调雨顺,照样来抢。很难说清楚,游牧民族到底何时会来抢。   不过,有一点肯定得,就是互市关闭了,就会来抢。不然,他们缺乏很多东西,草原上无法生产,又是必需品,买不到的话就会来抢。   ‘这羊毛要如何控制草原?’,几个宰像面面相觑,这东西,要怎么控制草原?这又不是茶布等物,不是牧民所需,甚至就是草原生产,要如何控制草原?确实很玄奥,李忱如果不是有后世经验,大概也想不到。   大唐也是以互市,来取得边疆安宁。基本上不会动辄把市场关闭,来控制那些游牧民族,不过也只对一些比较恭顺得,在定点进行贸易,在定点有关员监事下,进行贸易。   然后就是透过绢和茶,一方面算是赏赐,一方面则是互取所需得换马,藉此来控制草原,不过这些都是大唐才有得东西,怎么样反过来,利用草原有的东西,来控制草原?   ‘不要小,朕要彻底终结北方那些游牧民族。’,李忱指着桌上得羊毛衣说道。这句话雷得所有人不轻,连负责纪录得翰林学士都手里一紧,手里得笔,都重重顿了一下,顿时把本来整齐的会议记录,弄乱了一点。   可是他们也知道,李忱不是空口白话,唐代皇帝不是戏文电影那样,开口闭口朕,也经常说我,那些敕书里面的朕,都是美化过得。可是当李忱说朕,就表示这事情很严肃,要很认真对待。   李忱想了下,组织下语言,他没有多卖关子,‘若是这羊毛,再中原广泛使用,像是绫罗绸缎那般,或者麻布一类,会怎么样呢?一直以来,我大唐其实对草原一无所求,如果反过来呢?’   ‘长久以往,都是用我大唐有,草原无之物,来控制草原。其实对他们来说,买不到,可以用抢。本来草原生活就困难,养成他们野蛮尚武得风气。对那些蛮族来说,抢是最快得,彼此间互抢,买不到唐货时抢我大唐。这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   ‘边疆互市,长久以来,都是单方面,草原需要我大唐,如果反过来,有一天,大唐需要他们的物品呢?’   ‘他们可以藉此控制大唐吗?错了,其实我大唐和草原,谁也不能控制谁,大唐不见得需要他们的牛马,我大唐可以自己养,他们没有茶布铁器,千百年来不也这么过了。短时间缺乏,不会死人,到时候就可以来抢。’   ‘今天如果要绳子勒死一个人,绳子一定要够粗,不够粗,只会让人觉得难过,等他挣脱了,就会反过来勒死你。’   ‘互市也一样。如果要用互市控制草原,保持草原安泰,那么这绳子就要够粗,要把绳子作粗,可以双向作用,让他们需要唐货,大唐也需要他们的货物。’   ‘这羊毛?’,听了半天,李德裕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要利用羊毛。如果羊毛使用在中原推广开来,羊毛价高,草原就会大量饲养。   大量饲养,也只能卖给唐人,一来唐人需要,二来,只有唐人会纺织这些羊毛。到时候,谁对大唐不敬,就不买他们的羊毛。大唐,不需要羊毛,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是那些游牧民族,生计可要大受影响了。   ‘那些塞外异族,往好得说,全民皆兵。人人皆可骑快马,弯弓射箭。可是往差的说,其实他们没有什么常备兵,往往要入侵中原,都要招集部落百姓。’   ‘加大双方彼此间依赖,哪怕可汗要入侵我大唐,百姓也要考虑一下,是有可能丢掉性命,然后一次性得抢很多东西,大部分被可汗收走,还是细水长流,每年与我大唐贸易,收入是自己得。’   妙阿,几个宰相拊掌赞叹,想不到,小小羊毛有这种作用,确实,要翻倒一面墙,一边拉不够,如果另外一边有人推,那就是双倍力量。这羊毛,可以对大唐箝制吗?   不行,大唐没有羊毛这么多年,冬天还是过来了。可是对那些牧民来说,羊毛饥不能吃,寒不能穿,要卖给唐人,才能纺织成布。从此,对草原又多了一种箝制手段。   李忱趁兴又说了个故事,当年齐王想要攻打鲁国,管子给他献了一个妙计。齐王便开始喜欢穿紫色衣服,鲁国的紫色衣裳。结果,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整个齐国上下,都开始流行穿鲁国得紫色衣服。   鲁国人,也觉得制造这衣服,可比种田好赚,所有人都一窝疯得去作相关的产业,染料得,织布得。赚了很多齐国人的钱。结果管子见到时机成熟,下令禁用鲁国得紫色衣服,连齐王都不穿了。   这下惨了,鲁国衣服一下子没人要了,生计马上陷入问题。可是他们连田地都不种了,很快连粮食都要没有了。   李忱把这个经济故事说给几个宰相听。这故事他很早就听过了,甚至是在国小时候,印象很深刻,因为这故事是他第一个接触得经济故事。不过他不确定,齐鲁之间,是不是生过这样的事情。   给小孩子讲无所谓,他也跟几个孩子说过,让他们明白经济也是很厉害得手段。只是,对宰相说得话,不确定得还是不要贻笑大方了。故事里面齐鲁都被他隐瞒了,只用甲和乙代替,不过效果还是同样的,人深省。   说了半天话,肚子也饿了,李忱中场休息,让人送来些点心。然后才继续刚刚处置三镇士兵得问题。刚刚严重跑题,不过说得顺嘴,竟然都没人扯回来。   李忱要展羊毛纺织业,这是一个新兴产业,羊毛布对那些游牧民族来说,绝对是冬季御寒圣品,一来可以控制草原,二来等于让那些游牧民族替自己赚钱,纺出来的布,又卖回草原上,真的是可以赚到翻。   新兴产业,就可以安置许多不能或不愿接受新军改造得三镇士兵。然后,如果还有人不接受,或是学不来。那就去种田吧,陇西需要人,如今陇西处于大开阶段,需要不少人力,比方说,有轨马车,已经逐渐扑到陇西,目前正需要人手。   ‘总之,这些三镇士兵一个不留,不接受新军改造,又不愿意如此安置得,全部杀了。’,李忱杀气凛然,河北三镇是源头,动辄逐帅,甚至会演变成地方自治,与朝廷对抗得源头,一定要抹除,哪怕杀得血流成河,在所不惜。,告别一切广告。: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大唐圈地运动 军制改革   其实羊吃人运动,说错了,圈地运动,也可以在 对中国来说,对长远历史来说,应该算是短期阵痛吧。   只要学过历史,大概就不会忘记,羊吃人得圈地运动。英国贵族,为了多赚钱,多出口羊毛,把大量农地改成放牧得土地。放牧用不到那么多人,大量农民失去土地,被迫进入城市,获得低廉得工资,以养家糊口。   就短期来看,那些农民很可怜。失去土地,倾家荡产,被迫进入城市中,全家大小从早劳动到晚,为了从没良心得工厂主那边获得微薄得薪资。因而生了多起得农民叛乱。   可是就长远来看,促成了农业和工业革命。影响一大堆,什么破坏了小农经济,大地主更愿意、也更有资本投入田地,建立灌溉系统,使用农用和机械。圈地运动也为工业革命,提供了原料和市场。   农村成为工业原料来源,和销售产品得市场。圈地运动造成的大量破产农民,让英国更加城镇化,也提供了工业充足得劳动力来源。出口羊毛,还成为了工业化的资本,不然一穷二白得英国,哪有资本去工业化。   看起来似乎都是好事。法国很大一个问题就是,小自耕农太多。大革命之后,把大量田地分给小自耕农,缺乏效率,也阻碍了法国工业化展。   还有像中国也是。虽然大地主不少,可是田地非常破碎,东一块,西一块。好好一大片田地,被田埂分割成了许许多多得小碎块,分给许多人耕种。这样看似照顾了相当多的农民,可是就某方面来说,没效率。   虽然精耕细作,农产量比粗旷式得耕作,产量要多。可是,缺点就像刚刚说得,因为土地不集中,无法尝试使用新的技术,大地主,他可以尝试着画出一小块田地,去耕种新的作物。   这样破碎得小块田,还多用人力,你让谁来试验?就算地主愿意贴补那块田地,农民恐怕也不愿意。如果还记得,当初李忱的管家,茶山那场试验就是这样,不要看地是你的,你要是胡搞瞎搞,租佃你田地得农民都不愿意。   此外就是灌溉系统了,太过于破碎,就不好铺设灌溉系统,扯皮,为了多要一点水,和少出一点工,麻烦不少。最后,一个个田埂,等同于少了一些收入,一块田拆成三块,中间那田埂,等同于少了两行稻、麦。   用机械,使得效率提高,产量增加,让多余的人手,投入其他生产。也促成资本主义的出现,长远来看,圈地运动得结果是好得。   可是,如果你是当事人,还是那种被圈地的,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了。被逼的离乡背井,为了那点卑微得工资,拼死拼活,如果是当事人,谁也不愿意。   我们可以从历史课本中,去认识,圈地运动对英国是好事。可是落到个人头上,切肤之痛,没人会赞同得。   在草原推广牧羊,李忱未尝没有那种阴暗心思,看看他们会不会羊吃人。至于大唐,他不打算推广。   他不是没想过,促成大唐工业化展。可是,要达到那种目的,他已经有想法了。怎么做?答案是,新大6。   说穿了,圈地运动就是把小田变成大田,机械化得耕种,让生产效率更高。同时大田也易于布置灌溉用的沟渠什么。大农场主,也比那些小自耕农,更能抵抗天灾。还有就是把人口驱赶到城市,为工业化提供廉价人力。可是,这些在李忱设想中,都可以靠新大6得移民来解决。   先,小田变大田,他会让地方劝农判官出面示范,以官府的田地来示范,同样的面积,大田生产效率比小田高,赚得比小田多,那么那些传统大地主,就会开始考虑,设法把自己的小田,合并成大田。   不需要提倡什么资本主义,人的天性就是逐利得。李忱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引导出来。他们自会效仿。   那么,被逼得失去土地的农民,怎么办呢?不是羊吃人,变成粮吃人?或是钱吃人?   不,让他们移民,天底下那么大,需要人得地方不少。只要你肯去,五十亩算什么,百亩良田起跳。既安置了农民,又产生一个新得大地主。虽然说前期需要扶持,不过李忱也有了办法,等到扶持起来,就是一个稳定得大唐子民。   甚至,这个可以反过来,让农民移民,迫使大地主必须采用大田,不然你联帮你耕地的佃农都找不到。   那么工业化呢?很简单,谁规定工业化一定要剥削百姓?谁规定工业化要一堆廉价劳工,被那些工厂主剥削,然后引一连串社会动荡。劳工抗议,焚烧机器,抵制新机械,抵制更有效率得新机械被使用?   说穿了,一方面是老板刻薄,希望低工资雇用到劳工,能不最好。一方面是利润问题,若是有足够利润,多用劳工也不是不行。   要有利润,就要有具竞争力得商品。大唐目前唯一得对手,商业上得对手,就是天方人。不过他们也逐渐开始混乱,商业势利略有衰退。   其他地方,黑暗时期的欧洲、新开的美洲、还有南洋,都会是大唐商品得倾销地。甚至,大唐商品在天方都卖得很好。   市场现了,那么接下来就事展工商业,推广工厂和新的生产技术。大田运动,培养出一堆农村市场,也会是大唐商品得消化处。虽然没能产生大量廉价劳工,可是正好,推广生产力更高得机械。等同于跳过了那个用低价去剥削劳动力得阶段。   缺乏竞争对得情况下,大唐目前根本问题在于,提高生产,多生产,设法多卖,其实市场尚未饱和   工人不足,直接让那些商人、工厂主在广大市场前面,为了赚更多钱,生产更多商品,会设法提高机械效率,而不是靠着低价去剥削劳工,当然,也没有低价劳工让他们剥削。   这样子一方面促进了机械展,商人本能得去追求高效率得生产方式。一方面也可以让工人享受到高工资。劳工不足,让他们不得不高工资,挽留工人。   机械效率增加,需要高素质工人,会让他们主动提升工人素质。而广大得市场,没有对手得市场,也会带给他们足够得利润,不需要去剥削,也能有钱再展。   李忱的想法很美好,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不过,既然有办法跳过那种阵痛阶段,他就不打算走回头路。毕竟,你能保证,西方国家成功得方式,在大唐一定能成功吗?   对于百姓,李忱考虑很多,对于那些士兵,同样也考虑不少。替他们安排不少出路,不至于让他们退役后,无法生活。至于安排他们当里正?再考虑,先他们识字的就不多了,培养起来太废工了。   不过,对那些不接受、也不愿意被改造得士兵,李忱就要下狠手了。不能让这种不知从河而来的风气继续增长下去。不管那个地方都一样。   不过,很多地方都是是士卒受到当官得欺负,才会逐帅。像此次多处军乱,几个地方都还平静得接受了朝廷得号令,比方说浙东。李忱也必须考虑到,这些士兵受到压迫,不得不反抗得事实。   ‘我大唐军制,会有一个彻底改造。’,说完士兵处置,李忱说出他对大唐军制得改造。三镇兵马只是个样板,未来其他几镇,都会如法炮制,朝廷不会不管他们死活,一定会妥善安置,但是旧军不经改造,绝不能留。   而这种情况下神策军会进一步得膨胀,也不能膨胀太多,不然那么庞大得神策军,也是个问题。   李忱先从要从军上改革,不光是让士兵不会动着逐帅,也要让军权受完全受他控制。   他没打算重文轻武,那么就要从军制上下手。打造出一只,听命于朝廷,不会逐帅,能打仗得军队。最后一点是最重要得,不能打仗,这只军队要了也没用。   李忱提出了他的看法。大唐自从府兵制崩溃后,玄宗朝改彍骑。彍骑也不行以后,目前是以神策军为的北衙十军。   这十军是听命于皇帝的,这其中,与兵部有关得,一个是中低层武官得升迁,是兵部司掌管。另外一个是库部司,掌握武器库藏和兵器入库之初等管理。   李忱新设利了一个五军都督府,与兵部并行,管理北衙十军。目前,大唐北衙十军除了神策军,慢慢都被处理得差不多了。未来会以北衙十军为主。重建大唐新的军事体系。   先,李忱把部队分成三等。甲、乙、丙。甲军是主力部队,主力野战部队,以出境攻打敌国为主,会是大唐最精锐的主力军队。   其次乙等军团,会是防守军团。李忱要把大唐目前四十多藩镇,砍剩下三分之一。然后这些地方,将会驻扎乙等军团。他们会以防守为主。各有各的防区,不得越境作战。   最后是,李忱构想中的乡丁。李忱要全面实施义务役,所有人成年男丁,都要服役。他们会成为丙等军团。也是以防御为主。   他们不会是长备的。甚至也不太会征招他们。每人多少时间内,服役多久。届时就回归正常。平常地方防守,还是会以乙等军团为主。   丙等军团,除非是面临叛乱,必须征兵平乱,或者生如溃提等大事。紧急需要人手,平时将不会负担什么太大得军事责任,主要就事让他们训练,熟悉军令为主。那些党项人,服的就是丙等军团得兵役。   甲等军团得士兵,将以五年为期限,届时将会退役。退役以后,不是马上就除役了,他们会到乙等兵团服役。最后会退役到丙等。   这中间有个渐进得过程,甲等军团还是会以没有家业负担的年轻士兵为主。让他们改任乙等军团,就会逐步开始进行各种训练,看是将来出任地方公职,或是学习手艺,还会辅导他们成家立业。李忱算是用心良苦了。   这是除役得过程,有退就有进。乙等军团也会是新兵过度老兵的地方。乙等军团会招收新兵,训练之后,甲等有空缺,就会从乙等补上。所以乙等军团可能会调动得比较频繁,这也是李忱一番构想,不要让一只军队完全就失去流动性,这样很容意成为某人得私兵。   而五军都督府呢?李忱是取了跟明初得五军都督府,同样的名字。不过性质上,完全不同。   五军都督府,性质上,与明朝得五军都督府相同,就是让统调分离。把统兵权利和调兵权利分开。不过,性质上完全不相同。朱元璋得五军都督府,五军互不统属。甚只底下得兵都和他们没多大关系。   五军都督府,算是不错得构想。有点类似美国等国采用的“国防部——参联会”制度。但是,又不一样。   基本上,明代的五军都督府,不是一个协调机构。它就是一个没有权利得领兵机构,更麻烦的是,他连他的下属都没有指挥的权利。他就是接到兵部调兵令,就给底下的都指挥司,然后都指挥司又给底下的卫、所。   都督府和都司派出将领,卫所出兵,响应兵部得调派。当打完了仗,将领回到都督府和都司归还大印,兵丁则回到卫所。   对,相信很多人都看出来了,这根本就会形成了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兵部管不到卫所,免强就认识个将领,可是将领也不太知道这些士兵能不能战。如果他们跟李忱一样,规定了6军操典,或许还有标准可参考。可是,大家都知道,哪有阿。   这也造成了明军战斗力,越来越低下。更惨得是,明代实施世兵制,一入军籍深似海,从此良民不是你。入了兵籍,就等爷爷传儿子,儿子传孙子。这怎么能保证士兵得素质呢。再者,从意愿上,世兵的战役就很差了,被迫和自愿,士气上大不相同。   有后世经验得李忱,当然不会走回头路了。8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大唐新军制 蒸汽机      李忱的制度下,五军都督府,就是个名称而,未来说不定还会改。朱元璋得意的“得唐府兵遗意”,不花国家一颗粮食养百万兵,根本是个笑话。老朱本着多疑和警惕得心,不让兵权旁落,却没想到人的惰性,没人管得到,最后变成没人管,产生了诸多弊端。   再加上世袭制得僵化,在基层容易产生特权阶层,导致腐败丛生。不要说到后期,明初之后,卫所的世袭将官,就把屯田当私田,屯兵当奴隶了。造成卫所进一步败坏。   李忱只是取其统调分离之意,五军都督府上头还有枢密院。职能是不是和宋代得枢密院相同,李忱不清楚,他一方面是效仿统调分离,一方面又效仿后世设立那种统管军事的部门。   枢密院,下属有五军都督府,分别是作训部、总参谋部、后勤部、军纪部、指导部。   军纪部,管理宪兵,负责战场军纪、纠错、记功等事项,平常时候,还负责处理士兵若是受到压迫,要申诉得现象,避免上官虐待下属得情况发生。   指导部,差不多就是类似政.委了,不过唐代叫做指导。李忱把思想改造、建设也放在了第一位。为了彻底消除唐代哪种士兵擅自拥立得情况,还要培养忠君爱国得思想。   另外,他们也会负责安抚士兵情绪,军营毕竟是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士兵比较容易有状况,哪怕李忱在军中推行了多种运动,也是难免。指导会选一些能言善道得,会倾听得,很多时候只要有个抒发管道,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当然,既然是舒压管道,那么他们的情况,也会被反应,若是士兵是因为受到欺负,产生压力,他们也必须反应。   这点他们职能和军纪类似,李忱觉得那种因为遭虐待,而发生的逐帅行为,似乎情有可原。虽然他不倡导,但是绝对要避免。   后勤部,这也不用解释。进入火器时代,后勤更加重要了。总参谋部,这也很清楚。至于作训部,这个责任很重大。   这是后备军人指挥部。负责军人得训练,各地新兵,义务役兵的训练。这未来会是个很繁忙得单位,他们要频繁的处理,各防区在保甲法下,征集而来新兵得训练。此外,军校也在作训部管辖之下。还有各种培养退役士兵技能得单位,都算作训部。可以想见,在平时他们绝对是大唐军部最忙碌得部门。   这五军之外,枢密院下属管辖有陆军、海军和特种士兵的司令部。未来十多个个藩镇得指挥、管理部,也会有设立。   管理军事的机构除了枢密院,就是兵部了。其实唐代已经有实现统调分离。唐代兵部,基本上管理人得机构。在唐初,十六卫负责统帅武职,虽然名义上,是隶属兵部管辖,可实际上算是分开的。府兵出兵源,兵部出将领。   而府兵制度崩溃后,彍骑取代了十六卫,之后就是北衙十军,继续维持了这个模式。李忱如今不过是照样维持,只是用枢密院,取代北衙。兵部司依然继续管理武将升迁事宜,此外士兵的军籍,也是在这里。库部司继续管理武器库藏。把武器使用者和储存单位分离,也是一种制衡。   ‘圣人,若是全民实施保甲法,唯恐增加百姓负担,并且将来若是有乱民,孔势大难治阿。’,杜牧当先反对   几个宰相也不太赞同,一点都不出李忱预料,不过说了这么会,已经很挽了,李忱当先散了会,改天再讨论。   第二天,讨论没能继续,李忱昨天夜里得到急报,第二天又拉着一干大臣,去科研院看东西。这种行为,连刚上恁地一些宰相都习惯了,一定有大事,不然李忱不会急着上火一样。   ‘真的研究成功了?’,李忱心情很激动,昨天晚上他收到消息,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在床上煎蛋,翻来覆去得。第二天一早,就催着侍卫发通知,今早不上朝,宰相直接到绫绮殿议事。   好不容易等到人到齐,他就拉着人前往西内苑,皇家研究所的所在。只是,还没靠近,远远天上就可以看到一个烟柱。李忱按住心中激动,到了门口,高达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李忱大步上前迫不期待得问道,‘真的成功?那东西真的成了?’   ‘回圣人,真的成功了。我们已经实验成功了。’,高达得激动,不比李忱低。几年了?有五六年了吧。似乎不止了,从一开始听到李忱介绍这东西,他就着迷了,最是喜欢个种奇们工艺得他,率领了几个同好,就开始研究。   六年了,从扬州开始,他就不断在研究这东西,他知道东西得前景,可以说这东西一完成,大唐,甚至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改变。   高达有些感概,不过李忱很激动的打断他,让高达带他去看看实物,高达当先,引着李忱和一干宰相往内走去,往那个烟柱得方向走去。   越靠近,一种奇怪的金属声响就越大声,几个宰像很好奇,什么东西动静这么大?‘这烟柱?西内苑走水了?’,看着高达带着几人往烟柱走去,韦琮有些奇怪,以前来这里,也经常看到烟柱,以为是皇家研究院得柴房。   如今看来不是,总不会李忱一早,连朝会都没开,就为了带他们来这里吃一顿吧?可是什么东西会有这样得烟柱?难道是炼钢?   接近了,谜底揭晓了,他们看到一个怪东西。样子像是三个桶子,底下有锅炉,熊熊生着烈火,然后三个直立圆筒,顶上有杆子连接,不断进行往复得上下运动。   然后那个杆子又连接到一个巨大的滚轮,杆子带动着滚轮,不断旋转。然后滚轮又带起五台纺织机,不断运动。   ‘这,这是…。’郑朗第一个跳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身为工部侍郎,他太清楚皇家纺织场了。   皇家纺织厂,就是利用水力驱动了织布机,让效率大为增加。一个皇家纺织厂工人,一个月能织出得布疋长度,是一般家庭手工纺织的十几倍。   除了水力纺织机,军器监还有很多东西,一堆机床,都是靠水力驱动。钢铁厂得鼓风机,也要靠水力。他太清楚水利的重要了,也清楚水力的麻烦。必需要有河川,所以工厂得建在水边。还会受到严重得季节影响。   他经常遗憾,若是有一种机器,能破除水力得限制,那么大唐得生产能力会更上一层楼。可惜就是没有。如今,出现在他眼前这东西,就是那种能破除水力不便的机器,他如何不激动。   ‘这是何物?’,郑朗激动问道,激动到完全忘记李忱还在,不过李忱也没在意,高达回答道,‘这是蒸汽机。’   ‘这是利用蒸气原理。我们把水在锅子里面加热,水热以后,蒸气会把锅炉顶盖推起。’高达介绍道。   ‘真是神奇阿。’,崔铉绕着这台蒸汽机,不过就是烧水,居然可以产生这么大的力量,崔家也准备在清河建立纺织厂,不过,北方水利不如南方发达,本来还伤脑筋,可现在有了这蒸汽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烧水哪一点力量要如何产生巨大的推力。   ‘这其中牵涉到很多东西,一个是大气压力。’,高达指着这三个直立得圆筒,‘最初是利用真空,蒸气灌进去,会把里面的活塞顶起,然后我们把蒸气排掉,大气压力会把活塞推回原位,这样就完成了一个周期。’   看这些宰像一脸,你说得是汉语吗?我怎么都听不懂得表情,高达笑着带一干人等去一旁观看,一个模型。   李忱没跟去,这东西虽然他没有插手研究,不过没人比他更清楚其构造,和原理,整个蒸汽机得设计,都是他一手指导。   其实蒸汽机,不是瓦特发明得。我们都骗了好久,那个故事明明有巨大的矛盾,我们却没发现,什么观看烧水,有了研究蒸汽机得念头,瓦特是改良了当时使用矿场使用得纽科门蒸汽机,把纽科门蒸汽机效率改造得更高。使得蒸汽机应用广泛。   那蒸气机就是纽科门发明的吗?为什么没人提到他呢?每个人一说蒸汽机,就想到瓦特。   事实上,等瓦特接触到蒸汽机,那个时候蒸汽机已经发明五十七年了。他是接触了纽科门蒸汽机,起了改造得念头。   纽科门也不是发明者,他是从沙佛力蒸汽机改造而来。而这款蒸汽机,1698年就得到了专利。嗯,又重复一句,他也不是发明者,他的构想是来自于法国人巴潘的一张设计图,大概在1680年。   第三次了,他也不是发明者,巴潘得灵感,来自于荷兰科学家海更斯和其他人得点子。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数学家得汽转球。   李忱看着这个蒸气纺织机,老实说,他们给他很大的惊喜,本来都没想过会这么快完成得。如今还非常完美。   ‘圣人,此物是否要推广?此乃利国利民之大器,是否应当保密使用。’,听完高达介绍,李德裕走回来问道。   ‘当然,蒸气机会大力推广,不过绝对禁止外国人学习,蒸汽机也不能出口。’,李忱严肃说道,‘尤其是倭国,倭国留学生依照保密条例,不能接触蒸汽机。’   随着各种发明出现,还有李忱一再的强调,保密条例慢慢深入人心,像是各式会议,都有不同的保密条例。大唐朝堂不复以往,像个筛子一样,什么秘密都守不住,越是机密传播越快。   此外,李忱一再拿出当年援助吐蕃,结果养出一个大唐得强敌作例子,现在很多机密都不会对外国留学生开放,尤其是倭国,李忱可是非常、非常警惕这个目前看起来很恭顺得国家。   什么技术都会特别针对他们保密,倭国留学生没发现,他们只能学习四书五经,接触到得最高科技,只有小学教科书。名义上还很好听,就是这些是圣人之道,其余都是小道,专心给我学这个就是了。毕竟前一世得情况,实在太深入他的心中了。   ‘圣人,此等奇计淫巧之物,乃是小道,圣人切莫沉迷于此,玩物丧志。’,会说这话的除了周墀没有别人了,又是老调重弹,李忱不以为意,凡是总要有人泼冷水。   ‘奇计淫巧是小道,可是这蒸汽机,可是利国利民得大事,此物一出,我大唐国力将蒸蒸日上阿。’,李忱解释,‘莫以为此物只能这般使用,代替水力而已。如果把他装在船舶上呢?’   ‘海船要靠风力而行,若是装上此物,将不再受限于风力,并且随着研究加深,这蒸汽机得马力只会越来越强,船舶速度将远远超过风帆所能带来的速度。’   ‘还有,若是拿来代替马匹呢?’,马匹?几人转头看这台占地不小得机器,一致摇头。   马力,他们刚刚在高达解释中,已经了解了,就是一台蒸汽机,可以代替多少马的输出力量。这台初步得蒸汽机,马力已经达到十匹马力。   虽然,一台马车若是有十匹马拉动,速度和载重量,想来会很可观。可是一个问题,这东西太大,太笨重了。你说装船上还好,要怎么装在马车上?担世这个东西要跑起来,就不知道要多少马力了?   ‘原来如此。’,郑朗跳了起来,突然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非常激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才,天才。我大唐,天下间将无人可挡。日出东方,唯我大唐。’   几个宰相,莫名其妙得看着郑朗,像个疯子一样,又跳又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有李忱笑呵呵的,能当上宰相得果然没有笨人,这郑朗又是管这一块得,会想到很正常,可是这么快就想到,反应也真灵活。   ‘有轨马车。’,李忱笑呵呵得接了谜底,‘若是把蒸汽机,用来取代有轨马车,效果会是如何呢?’,有轨马车?这话听得几个宰相,猛然一震。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一分钟十二转 蒸气纺织机的冲击   造蒸汽机,不就是为了铁路吗?李忱老早就在准备了,如今大唐得有轨马车,已经铺设了一些的路段,更多路段计划中,这可不光是李忱贴钱去盖,工部也计划了,要建上很多条有轨马车,若不是生频繁战乱,影响税收,还多开支很多军费,说不定都开工了。??? ?   会这么做,有轨马车已经产生不错的收益了,拿长安到潼关的风陵渡口这段来说好了,当初实验性质得这段,铺设了三百多里的距离有轨马车,取代日渐干涸得广通渠。据皇家轨道车会社得统计,这条有轨马车得运输量,已经追平了广通渠。   说明一下,李忱把本属于皇家自己铺设得有轨马车,统一归属于皇家轨道车会社名下,为了将来铺设铁路作考虑,你可以把他看作皇家铁路公司。叫会社,只是兼顾唐代习惯,各种民间结社,不是哈日得缘故。   有轨马车目前在运送货物和人员上,总运量已经追平了广通渠,固然运费比用船运贵。可是耐不住马车只要不是太糟糕的气候,都可以跑。而广通渠,日渐干涸,冬季还会冻结,不方便。更重要得是,马车快…   搭乘长安段轨道车,一个人只要十二文,不包括食宿,马车日行百里,三天可以到,划算。从最初新鲜过后,有轨马车日载客量一开始有些回落,后来体会到便捷性,又开始不上升。   所以工部开始考虑,在北方,很多运河达不到的地方,铺设有轨马车。不光是运输方便,更是能赚钱。皇家轨道会社,靠着有轨马车去年收不入,这让朝廷眼红,也考虑自己铺设一些路段。   如今,若是换上这种蒸汽机,那运量就更可怕了。不仅可以拉动更多货物,价格也会更便宜,毕竟这蒸汽机,不吃粮食,煤很便宜的。   当下,郑朗抓住高达得手急切问道,‘可有实物?此物载重几何?需消耗多少煤炭?’,周墀也不吭声了,这东西,利国利民,若是在以奇计淫巧之物视之,那什么才不是奇物?   ‘有电报和蒸气轨道车,我大唐安泰矣。’,李德裕没有去凑热闹,他跟着李忱在看蒸气纺织机,出神,跟李忱搭话道。   ‘确实,我大唐广土众民,方圆百万里,有两奇物,我大唐不说高枕无忧,但是相信可以安享太平多年。’   中国,实在太大了。数百万平方公里得土地,统治起来真的很不容易。地方上有什么事情,等反应到中央,往往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如果生叛乱,那更严重了,朝廷调兵遣将,输运粮草什么,那费得功夫可大了。   若是在境外开战,那花费更不得了。所以孙子兵法才会说,因粮于敌。可是对汉民族来说,谈何容易。打内战还好,要是出塞讨伐,要怎么因粮?总不能吃草吧。   那还是冷兵器时代。进入火器时代,对后勤更加吃重。若没有铁路运输,那真是天下太平了。因卫大家没子弹,一场战根本打不了多久,很快就弹尽粮绝,双方只能握手言和。   所以李忱弄出了电报和铁路,对于大唐管理那么广阔得国土和众多得民众,帮助非常大。李忱不敢打包票,什么万世一系,至少可以帮助大唐延长很多年。   ‘这铁壳还挺厚的,臣还是不明白,这样东西要怎么动起来。’,李德裕有些不好意思,刚刚高达解说了半天,他有点没听懂,可是又不太好意思问,只能偷偷来请教一下李忱,问李忱,不丢脸。   李忱来了兴趣,解释蒸汽机得原理,‘这蒸汽机,可是费了我好多功夫。’蒸汽机原里,不解释。李忱确实费了很多心力在这方面,才会被周墀藉机告诫一番。   这蒸汽机阿,可不是瓦特当初设计出来那一种。这东西会搞这么久,中间颇多周折,因为李忱不是要瓦特这种蒸汽机,不然早就造出来了。   瓦特得蒸汽机,改良自纽科门蒸汽机,不过更加实用。只是,想要用瓦特蒸汽机来推动火车,那真是想的太美好了。瓦特得蒸汽机,之所以那么有名,是因为他让蒸汽机,运用更加广泛。   以前纽科门蒸汽机,没效率。它是往汽缸里面喷水,喷冷水,冷却蒸气,让大气压力把活塞降下来,藉此推动抽水帮浦,把矿坑得水抽出来。瓦特改用复式汽缸,加上独立冷凝器,使得蒸汽机效率提升。   瓦特采用了两头注气,增加蒸气利用率。同样的蒸气,会在汽缸两头跑,最后会跑到分离于气缸外得冷凝器。这让蒸汽机运转效率提升好几倍,变得比较实用。   纽科门蒸汽机,卖了六十年,才卖不过一百多台,平均一年两台。而瓦特得,大概十数年,就卖了数百台,被普遍应用在纺织厂和矿坑。而他那种复式汽缸得方式,也被沿用,大概是这个缘故,才会把蒸汽机明者得名头,安在他身上。   不过,想要用瓦特蒸汽机来推动火车,那是休想…,知道当初研究院,依照李忱给出得瓦特蒸汽机图纸,制造出来得蒸汽机,有多少转吗?一分钟十二转。   一分钟十二转能做什么?马力是挺大的,可是一分钟十二转,那能做什么用?火车是要度阿,慢吞吞得,根本没价值。当然,用来抽矿坑得水,那是足够了。拿来推动纺织机,也是够了,可是推动火车,那是别想。   不是李忱得图纸错误,他当年上大学得时候,就对瓦特蒸汽机很有兴趣,记得它的架构,他自信绝对没记错。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结构。   就是比较复杂一些的管道,配上各种活门,让蒸气在同一个汽缸得两头流动,最后在另外得冷凝器里面,冷却,排掉。   后来他回忆起这种三汽缸得蒸汽机,让高达他们采用三缸设计,不直接把蒸气排掉,而是会流向下一个汽缸,提升蒸气利用率。   还有他隐约记得,后来的蒸汽机,汽缸内压力比较大,又让他们加大压力,把汽缸壁加厚,体积不要太大,使得压力增加,才有了这种马力足够,转也足够得蒸汽机,用来当作火车头。   现在,李忱回想,瓦特得蒸汽机,想来是不能推动火车头,不然火车也不会在瓦特死后,才有比较大得进展。明火车头得史蒂文生,或者更正确得说,第一个实用火车制造人,史蒂文生。   他的火车头出现,已经是瓦特死后六年的事情了。大概就是因为瓦特蒸汽机有缺陷,才会拖了那么久,火车才被应用。   实际上,李忱推测一点都没错。瓦特得蒸汽机,不是高压蒸汽机,大概是因为技术问题吧,高压蒸汽机,容易生爆炸。   实际上,瓦特还没死的时候,就有高压蒸汽机了。不过因为瓦特有专利,旁人根本无法越过他的专利,使用高压蒸汽机。瓦特也不让人用。直到他的专利到期,才有了后来的“高压双作用式蒸汽机”,也才有了日后得火车。   李忱的蒸汽机,等同于一步到位,直接把蒸汽机进化到高压蒸汽机阶段。能这么做,是因为大唐目前金属加工技术,有些越瓦特那个年代了。有平炉炼钢法,有大量优质钢材。又有机床,制造出公差相差不多的配件,不是问题。李忱还现了橡胶,让蒸汽机气密性更好。   而这些东西,在瓦特得年代,都还不太具备。车床,没忘记的话,有车床之父美称得莫兹利,在十九世纪初,才制造出他第一台车床。橡胶,虽然早在十八世纪中就被现了,可是差不多要到一百年后,固特异才现,硫化可以让橡胶承受高热,那时候瓦特都不知道死多少年。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让大唐工业力量,在李忱手中提高了很多,才有了今天这个蒸汽机。   ‘臣大概是看不到了,这蒸汽机一出,我大唐会生天翻地覆得变化,就像这蒸气纺织机,老臣不太懂得纺织,但是也看到,纺织厂那些工人,过得还不错。’,李德裕看着这台运转如飞得纺织机说道,‘可这蒸气纺织机,人不过变成机械得附属了,工人日子可不好过了。’   李忱惊讶李德裕的敏锐,虽然水力纺织机得出现,让纺织工厂,第一次出现在大唐。在此之前,大唐没什么太大得工厂。   听说,安禄山时代,河北有五百张织机得大户。那人透过行贿,得到与塞外异族得专营权,据说他拥有五百张织机。后来他失去了专营权,败落了。只是,得到以后又很快家。   李忱曾经打探过,五百张织机,这规模可不小了。如果没忘记的话,李忱在扬州建有一个打造煤炉的工厂,用流水线得方式制造煤炉。后来是卖出去了。不过,随着李忱那种模式的出现,扬州也开始逐渐兴起大工厂,采用与李忱同样的方式,生产煤炉。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一家拥有五百员工得大厂出现。连目前得皇家纺织厂都办不到。   对于百年前的大纺织厂,李忱很有兴趣。只是后来打探结果,李忱失望了。他不是有五百张织机,而是手底下有五百户家庭纺织工,织机什么都是各家庭拥有。不过因为那人把持了边市,这五百户固定把纺出来的布卖给他,难怪一败就星散,一旺就立刻兴盛起来。   李忱得纺织厂,目前虽然有很多人企图模仿,不过受限于水力,工厂规模不是很大。而且纺织工待遇也不错,其实大唐目前劳资对立,还没有出现。   因为虽然纺织效率提升了,可是操作也复杂许多,水力不是那么快,也不是那么稳。长久以往,若是都是这样的模式,或许后世那种工人抵制新机械得使用,都不会出现,工人永远作为一种高技术工种存在。   可是,随着蒸汽机出现,让劳资对立出现了。蒸气纺织机效率更好、更稳定,工人变成机械附属品不说,需要的工人更少了。十九世纪初,那种工人抵制纺织机械得情况,就抵制蒸气纺织机。   水力纺织机还好,蒸气纺织机的出现,真的会严重改变社会结构。不再受限于地理因素,工厂会大量出现,纺织厂也会面临更大竞争,会导致工厂主透过裁员,减少劳工,和低薪,来增加竞争力。从此工人地位,从天堂沦落到地面。   李忱惊讶于李德裕的敏锐,不过,这种情况也在他预料中。不过,他也没把握,那种美好得设想,是否能够实现。   人的逐利是天性,当拥有广大市场的时候,或许工厂主会对工人好一点。可是当面临竞争,剥削工人,是那些工厂主第一选择。虽然他会设法引导他们往提升机械效率方面走。   可是,剥削工人来增加自己的收入,那是最快得。投资新机械,万一不能回本怎么办?   不过,他总不能为了这个问题,就不提生效率了吧。永远保持人工生产,好保证工人数量?那不现实。即使他不往这这方面走,将来总有一天会有人这么做。   他能做得就是,设法引导罢了。还不能阻止。他庆幸是李德裕看到这问题,他思想到不守旧。要是其他人现了,说不定真的会设法组织新机械出现,以保证广大工人权利。   这不好笑,这是很有可能得。李忱记得历史上就出现过了,为了什么他就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抵制高效率生产,以保证工人就业率。理由还挺冠冕堂皇得,为了确保社会安定。   新机械雇佣得工人减少,会让很多人失业,容易造成社会动荡。在现代看来很可笑得说法,在唐代这种为了避免增加百姓负担,不收商税的年代,不是不可能得。   走一步,算一步吧,李忱只能这么想到。或许有人可以预言到百年后得展,可不是他,他已经为大唐作到他能做得,其他一切,都看后人了。8 第五百二十八章 诸事   很多时候,不能可能遇上困难就退缩,有困难要上,没困难也要创造困难上。所以及便可能未来他的子孙面临很大的社会问题,也要把蒸汽机这魔兽给放出来。   其实,认真来说,蒸气纺织机,杀伤力也没那么大。工厂主以为,使用机械,可以减少劳力,减低成本。可是疏忽了一个问题,机械也是要保养得。结果,到头来,劳力并没有减少想像中那么多。   其实除非全面进化到智能机械人阶段,机械得使用,其实只是逼着工人学习更多东西,机械在进步人也要进步。原地踏步得,就会被淘汰。不光是工人,老板也一样。   不要看老板赚得多,总是剥削工人,古人老早就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受制于人,你不肯劳心,那就只能劳力了。而工业化,其实是逼着所有人都要劳心,劳工要,老板也是要求新求变,不然生产出来的产品,跟不上时代,老板一样得失业。所以了,蒸汽机这个大杀器,一定要放出来,与其被人逼着改,不如大唐提前来发动,换我们逼着人家改。   要改得还有很多,像大唐全面实施保甲法,虽然有阻力,也在李忱强力推动下,排除所有反对意见,实行了。怕民兵和地方割据势力兴起,怕民乱会一发不可收拾。   前者,只要朝廷保有强大的军队,甚至朝廷只要不失德,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后者也一样,把百姓变羔羊,就好统治了?当年秦始皇也收尽天下兵器,结果还不是被揭竿而起。甚至,李忱恶意的想,这样会不会让地方官为恶得时候,有些顾忌。   中国的百姓,最是温顺不过,不是逼到绝路,根本不会想到造反。如果,保甲法真的像他们说得那样,那么能不能让那些贪官污吏,节制点。毕竟你们面对得不再是羔羊,或者说是一头上长出尖角的羔羊。弄得太过分,会被顶死的。   保甲法实行了,配套得河北三镇裁军,也紧锣密鼓进行中。还算顺利。三镇中,幽州被平了,投降的兵马,在神策军镇压下,没有哪个不开眼得。为了镇摄他们,高骈还举行了一次军演,用铺天盖地得火炮,让围观者看得面如土色。   幽州底定,成德军王元逵身体不好,自请上表退任,请朝廷委派心任节度使。李忱答应了,给了王元逵一个高官荣养,他的几个儿子,成年的王绍懿会补入翰林院,好歹会有个前途,未成年得儿子也会入了皇家小学校。只有那个王绍鼎,大概是让他老子太失望了,会被他老子圈进起来。   被圈禁是他好运,落在李忱手里,要他生不如死。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活腻了。这王绍鼎,竟然对他年纪长他几岁得姑姑有非分之想。   这本来跟李忱无关,不过他会迎娶王元逵父亲得庶生女儿为妃,就有关了。一方面是为了安王家的心,最主要的是,他发现,王氏女郎竟然就是当年得王二娘。   那个在他刚重生,被人塞进坟墓里面,差点闷死前,救他出来,安排他到香严寺暂住,后来又在徐州重逢得,就是王元奎年岁相差很大的妹妹。这事还是当年他暂住得香严寺,住持进京为佛教请命,告诉他的。   因为王元逵他父亲,王廷凑,老来得女,异常宠爱,他过世后,王元逵这长兄,抚养她长大,也是纵容她。又因为是武将世家,把她养得只爱武装,不爱红妆。后来,当知道王元逵为了联系幽州镇,要把她嫁给张直方,她干脆得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去了。才有了后来的事情。世事之奇,当真无过其右者。   而成得军归附后,魏博镇何弘敬,也不得不上书归附,请朝廷另派魏博节度使。他可就没这么优荣,且不说他没有年纪刚好得女儿或妹妹可以嫁。有理忱也不会要。不过李忱也没亏待他,给他一个改制后得参谋总长一职,毕竟也是一个老行伍,投闲置散有些可惜。   河北三镇,改编在即,不过这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做得来得,李忱让新任地枢密使,杜牧,总责这件事情,他的兵部侍郎,则给了周墀。而他的御史中丞一职,由魏沫复任。魏沫当没两天得刑部尚书,则由刘瑑接任。   刘瑑,徐州彭城人,他是大名鼎鼎得刘仁轨五世孙。他也不负先祖名声,自幼苦学,文采斐然,开成年间进士。迁左拾遗,曾谏罢武宗方士。   他也精通法律,他整理了李忱登基前,二百四十四年的制敕,把可用者二千八百六十五条,分为六百四十六门,成一家法书,号。故此,李忱把他提升同平章事,任刑部尚书。   抵定了朝中大事后,李忱稍微休闲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都需要时间,得先暂缓,他不想把所有事情一股脑给砸出去,会让人无所适从,也会失去焦点,让人分散注意力。如今,最重要得就是把裁军、改编之事给办好。   时间就这样滑到了,大中五年,年底。神策军一部暂驻河北,稳定当地,一部分回防长安,两边都开始整顿旧军,大量士兵被分流,或是进工厂,或是去陇西肯田。朝廷被这几件事情,弄得不可开交。还要办丧事。   石雄过世了。幽战大战结束后,石雄身体一下就垮了,虽然李忱派了奉御随军照顾,可是人的年纪到了,想再拖也难了。就这样拖了几个月,石雄终于还是走了。   神策左军回归长安,一路护送石雄棺木回到长安。入祀李忱在在自家陵庼旁边,设立得忠烈祠中。石雄获封冀国公,检校太尉兼中书令,上柱国。   入祀场面,极尽哀戚、壮大。李忱特别让礼部拿出一套新的章程,毕竟入祀忠烈祠得,石雄是最高等级的,他的老上司刘沔,规格都没有这么高,功劳也没有他这么大,需要一套比较特殊的礼仪章程。   礼部拿这个章程出来没什么问题,不过礼部尚书,趁机进言,请李忱考虑一下自己陵庼得问题。   通常一个皇帝,自他登基以后,就会开始修自己坟。你在位越久,修的越豪华。算是变着法子,要皇帝好好作。不过,修一个绫庼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有的时候皇帝在位不久,就挂了。所以不是没有皇帝死了以后,陵庼继续修的情况。李忱的情况是,他根本没在修。   没修也不完全正确,他登基那一年,照惯例就开始修了,这点马元武没有阻止,反正也不是他出钱。后来他亲政以后,就罢了徭役,就没办法修了。整个结构只修了开头一点点。   罢了徭役,没有免费劳工,单靠官府那些所属得匠人,根本修不起来。李忱又发展了很多事业,把那些匠人都分流了,所以完全罢修了。   你说,出钱雇人就好。没错,花钱请人就好,甚至那些厢军都可以去修陵寝。可问题是,李忱总藉口没钱,而厢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个劳役都没请,整个就这样停摆了。   这件事情,工部尚书,和礼部都有提过,李忱藉口很多,根本懒得修。因为他得观念中,坟墓修那么大作什么,没用嘛。   后世那怕是再大的富豪,也不过就是风水好点。也没人修那么大的。就算占地再大,花费再贵,也没有现在皇帝修的陵寝那么庞大,那么费工。   再说了,修那么大有什么用?修的大,国家就会好?修的大,陪葬多,不过就是给人家盗墓的理由罢了。除非他跟秦始皇一样,把国家搞到民乱四起,才把坟墓修到后世,几千年都没被找到。找到以后还不敢动得地步。   或者像他祖宗,高宗和武后那样,两人联手修了多久?五十年吧,高宗就34年,武则天也修了15年左右。两人联手修了半世纪,后世虽然知道位置,可是也顾虑到机关重重,没敢开挖。   他是跟本不想弄成那样。修的不怎么,会给人家盗。修的好,费钱、费工,他自己也不乐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坟墓修的那么华丽又如河,死都死了。所以,哪怕这些年,他陵寝旁边得忠烈祠,都修的不错了,他都没打算去修自己的坟。   他想过了,自己死了以后,修个简单的玻璃坟墓,用钢骨修。然后自己肉身作个防腐处理,就在那边供人瞻仰。陪葬什么的也不用了,免得被人惦记。   如果自己死了以后,盖棺论定,会被人骂。那就去自己坟上吐口水,自己生前他们不敢骂,死了以后你们就小声偷偷骂吧。   如果大唐万年,那陪不陪葬就没必要了。自己给这帝国打下根基,注定不会被人遗忘,那种终年不断得瞻仰,比什么陪葬都要好。   说远了,办完了石雄得葬礼后。李忱清闲了一下,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找上门。一个是大唐要发行新得钱币了。   以前,大唐用的是铁钱镀锌,和镀铜,当作新钱,发行了几百万贯。不过那是过度,如今大唐要正式实行新的币制,取代那些旧钱。   什么币呢?金、银、铜三种新币。李忱在数年前,就设法开发倭国的白银和黄金,还有铜矿。如今已经累积不少了。   这三种新得钱币,才会是李忱心目中,比较理想得钱币。镀铜和锌都是过渡,主要是为了封死伪币得出现。用“高科技”,让那些铸造伪币的无路可走。   效果不错,如今市面上几乎看不到伪币了。因为无法仿制,加上李忱铸币量大,根本没有伪币生存空间。以前实在是大唐铸币量太少,才会让伪币盛行。   如今都打死了,加上李忱准备了足够流通得贵金属,实行金融改革,已经题上了日程。   ‘这就是样币吗?’,李忱看着放在托盘上,底下垫着红绒布,闪闪发亮得钱币,首先拿起一枚铜币。   这是黄铜币。用锌和铜混合制成,已经不是明中业以前,广为流传的那种青铜币。这黄铜币,非常有后世人对铜币得印象,黄澄澄的。其实李忱一度考虑过,发行这种黄铜币,当作金币,价值百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留到如今,成为大唐最基础的钱币。   这铜币,正面就势大大的汉字壹。后面则是骏马奔腾图还是非常精细,边缘锯齿痕俱全,没什么问题。   然后是银币,李忱拿起银币,把它竖起,轻轻一吹,然后放在耳朵旁边听,听到银币在响。真正的银币,是会响得。所以我们看一些民初得电影会电视剧,会看到人家把银币拿起来,吹一口气,就放在耳朵旁听,以鉴别真伪。   这没银币,正面是写两百,背面是李忱得头像侧面。大唐,一两白银等于两百文铜钱,前面就介绍过,蜀地课征银税,一两白银可以缴纳两百文代替。   然后金币了,正面是六千,代表了这一枚金币,代替六贯铜钱,背面则是大唐万里江山图,仔细看得话,还可以看到细小得礼运大同篇。   这金币得防伪,就伤脑筋了,李忱没什么好得想法。不过,金子本身特性就重,当年阿基米德就是透过金得密度,来辨别王冠含金量。它会推出一种检验金币得小仪器。   简单的,可以用天平,用秤,他会推出官方版得法码,有等同于一枚、五枚、十枚金币重量得。反正比重达到,大小也想同得话,大至不会有假了。   另外一种就是一个可以手拿得长方形器具,上方有圆孔,可以把金币塞进去。要刚好,重量也相等,才能把圆孔填满。内部就附有检查重量得小装置。   很麻烦?没差,反正黄金因为面额太大,使用人太少。真正该着紧得是银币和铜币。大唐目前汇兑业务,全国通行,商人已经习惯花些许钱,在大额交易上,利用飞钱来交易。   不过,这三种币,还有些问题。    第五百二十九章 金银 晾他们八十一天      凭良心说,用镀锌和镀铜来发行大唐货币,李忱也是不得已。一方面他是需要防伪手段,堵死伪币得通路,一方面是大唐不具备他理想中的货币改革条件。   他理想得货币改革方案,是金银铜三币并行。平常时候,以银和铜为准,金币则是作为一种补充,大额交易得补充。可是,大唐之前发行金银币得条件并不具备。甚至连铜币都不太够。   不具备得原因是,中国贵金属矿得稀少。在李忱印象中,中国金银矿产量似乎一直不怎么丰富。不像美洲和倭国,经常就发现金银矿等有价矿,还是富矿。   虽然,也有一种说法,其实中国金银并不少,只不过上古时期到汉代,容易被发现的,都被发现了,常见汉代文献上,写说赐金多少,多少,这都是证明,不过就是被带到坟墓里了,才没有出现在市面上。   虽然专家解释说,那是误会,说是金,其实是铜,这说法也说得通,不过李忱又看到有人说,那就是金,理由为何?他也忘了,反正就是支持中国金银矿其实也不少的说法。   实际原因是什么,李忱不想费神,理由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唐贵金属矿产量,与他印象相等。与他印象极为稀少得产量相等,这才麻烦。   虽然大唐如今,各种矿藏产量,其实在他影响下,略有上升。新式抽水机的利用,使得一些因为地下水问题,而无法开采得废矿,重新恢复开采。让大唐在不增加新矿坑得情况,加大产量。   银矿,从他登基时,年开采两万五千两,增加了三倍,到八万两。原本盛唐时期,有矿治58处,到了他登基以后,还有开采得只有20处,后来都重新被开采起来   铜矿也是年产量从原本得六十五万五千斤,增加了一半多。到达一百万斤。金子可以达到三千五百两。可还是不够。   直到如今,他着重开发倭国得贵金属矿,颇有成效。才能利用倭国得矿藏,来推行中国的币制改革。   如果要说,不富饶归不丰富,可还有一些,照样可以推出金银币,李忱早就做了。利用大唐每年课到金银税,就可以发行金银币了。不过杯水车薪,量那么少,有什么用。   量少,就会产生一个问题,那点产量那怕是全部铸成钱币,流入市面,流通量也不够。流通量不够,很容意被人操控。虽然金、银币本来就具有防伪特性,可是不用制造伪币,光是一个哄抬,就可以赚上一大笔。   先是囤积居奇,把民间兑换价格炒高,然后再一口气放出,顺便夹杂一些自造的,劣质金银币,这收亦可就翻上一翻了。李忱绝不会轻视唐人,认为没人想得到这点。   为了避免这问题,一各需要大量。有足够得大量,就比较不容易操控。如今经过几年累积,倭国几处贵金属矿都被开发出来,丰沛得产量,足够支撑起流通。   还有美洲探险船队也出发了,美洲得丰富金银矿,指日可待。虽然他们何时回来还不清楚,不过拖上几年也没关系,美洲金银矿不会跑掉。到时候有那些金银矿支撑,新币制就不会出问题。   虽然,很有可能发现美洲,可是因为时空不同,山川地理形势不同,导致找不到今银矿。没关系,印加帝国可不会跑掉。一时之间找不到矿,还可以利用贸易,甚至征服,从印加帝国弄来大量得黄金和白银。   而前面说过的问题,除了金银产量,还有一个,就是调控问题。有丰富得金银矿支撑,可以保证流通量。可也要有人调控。   要有人随时注意,兑换比率,也就是我们如今说得汇率问题。如果没人管,那再充沛得供应量,都是假的,跟有法可以依,却无人执行一个道理。所以,他要等到现在。   如今大唐全部土地,银行都建立了。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内部调控各地货币流通量,还有全国得据点,还有汇兑问题,都没多大问题了。李忱才开始实施他的金银币计划。   有各地银行监督,进行汇率调控,应该可以保持币值稳定。甚至,李忱还打算替银行架设电报,自己的电报网,这样随时可以保持通讯畅通,全国哪里有问题,总行随时都可以知道,然后做出反应。   当然,他不会把监督的责任,全部丢给一个机构,还是原本负责发行和兑换得机构,那等同于跟球员兼裁判。常平司也会负起监督的责任。   稳定物价、币值,很重要。粮价要稳定,不然会发生各种社会问题。币值更是要稳定,不然粮价稳定根本是空谈。   李忱记得,一个老师说过,法国人也有控制民生必需品。法国面包,就是那种长条状,硬得可以当砖头得面包,当不上砖头得都是假的那种面包,对法国人来说,那是跟米饭同等的日常主食,法国政府为了稳定物价,价格上场其都不允许波动。   这个道理,连洋人都懂。李忱当然不会疏忽了。所以,得等到这么些年,他才敢推行新一轮得币制改革。   随着新一年的瑞雪飘下,新币也即将面市,到时候会在个银行发起回收,把旧的镀铜、锌币回收,换出新币。这项业务,银行和朝廷都没什么利润可言,因为当初发行得镀铜币,已经获得过一波利润了,再得到什么利益,等于是一头牛剥两层皮,赤果果的剥削百姓了。   样币没什么问题,李忱让工部开始制作。然后,大中六年,新年大朝会开始了。李忱穿上了得一穿得厚重礼服,开始了一连串流程。   每年最讨厌的就是年底。这种厚重、繁琐,行动不变得衣服,要穿两次。依次是冬至,要举行各种仪式。   冬至这一天,李忱穿上华服,带领一干大臣完成了郊祭仪式,才让他松了口气。一个现代人,他很难体会,冬至有何意义。虽然他也知道,冬至是一年中,白昼最短得一天。天黑得很快。然后在台湾,要吃汤圆。可是刚穿越时,就是觉得这种东西没意义。   可入在古代,这一天可是很隆重,非常隆重的日子。民间要拜祖先,亲人最好能团聚,不能回家得,会替他留双碗筷。朝廷也有隆重的祭祀。这个习俗可是从周代就流传下来得。冬至要郊祭祀天。   而到了汉代,冬至前后几天都要放假以示庆祝。与周代不同得是,因为周朝是以十一月为新年,所以这冬至和新年朝拜区分不大,汉代才有这样得区分,当然,一样隆重,郊祭也照样要举行的。   汉代习俗沿用至今,朝廷在冬至前后,总共放了七天假,也举行了大规模仪式&;&;晋书&;&;上记载有“魏晋冬至日受万国及百僚称贺……其仪亚于正旦。”,唐代也不遑多让。   甚至今年得冬至仪式,规模更甚。许多部族都派遣使节前来朝贺,含元殿大开,挤得满满当当都是人。   为何古代认为冬至很重要呢?因为这一天,是一年中,白昼最短得一天。这一天过后,白昼日子会越来越长。古人认为这一天,阳气会慢慢复苏。   汉书记载“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这一天,汉代官府获举行“贺冬”仪式,“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百官放假休息,军队待命,商旅也要停业,亲朋间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   唐书记载,“元正,岁之始;冬至,阳之复,二节并重。在唐代这一天可是与新年并重,民间也有冬至大如年得说法。   入境随俗,李忱这么多年过来了,也随重视起冬至。哪怕你到一个陌生国家,也都要习惯当地风俗,更何况他可是穿越了。况且这也不是恶俗,就随大流遵守了。   ‘八十一天???’,不过遵守归遵守,李忱还是袭惯性的走神,反正会有人不断提醒他该怎么做。   八十一天,意思是说,从这一天起,冬天到了。冬九九开始,九九八十一天。从这冬至开始,八十一天候,冬天就过了,出九后春天来临,“九尽桃花开”。   习武也有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得说法。夏天中,三伏天是最热的三天,这三天一定要练。而冬练三九,则是入冬后最冷的天气。   不过,他想的八十一天,却不完全是这么回事。他是想,要不要把那些家伙给晾个八十一天。   幽州大战后,诸族联军大败,打着有钱没钱,抢抢大唐好过年想法得联军,被打的做狗爬。被打得心胆具寒。   认真来算,其实他们损失没那么大。事后打扫战场,扣除渤海人,诸族联军大概死了七千多人。这其中,最大部分是契丹人,还都是他们族中精锐。少量是被波及得山奚、室韦和靺鞨诸部联军。   总数八万得游牧民族联军,死了不到一成,还多是前锋,后面其实没多少被波及,大部分都自行逃散了,没有渤海人那么惨,被一锅端了。损失真的不算大,照理来说,不该被打破了胆。   可是,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吓坏了,唐军怎么这么凶。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唐军,可是哪有这么凶悍阿。那轰天雷,只是吓唬人的?真当契丹勇士胆子那么小阿。这是他们共同得心声。   还有大唐那马军,怎么训练得。他们本来就畏惧大唐步兵结阵,如今大唐连骑兵都结阵冲锋,以后这仗要怎么打?   本来,依照他们的习惯,应该要第一时间逃窜,把部族迁徙到他处,避免唐军得打击。他们深恐唐军会报复,趁着大胜,以及大军云集,出塞狠狠得教训他们。   所以他们要第一时间逃走。草原民族,深深习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得精华,跑。   不过,能跑去哪?这其中最惶恐的是契丹和山奚,山奚是离得近,离大唐最近了,也被教训的最惨,这次若不是看到多族联军。他们也不敢轻动。结果,联军大败,他们虽然损失极轻,可是最靠近大唐,大唐要修理谁,他们都绝对跑不掉,跨出大唐边境,首先就会到达他们这里。   还有就是契丹,虽然他们离大唐有些距离,但是谁也不敢打包票,大唐不会千里追击,以前,虽然是很久已前,他们也被大唐教训过。如今得大唐这么凶悍,万一深入大漠追杀,契丹就要完了。   所以,损失惨重得契丹,被大唐火炮和铁骑,打的不要不要得契丹,也在想要最想要逃跑得范围之列。   只是,他们能跑去哪?不要说什么以马背为家。走到哪,有草、有牛羊就能活。帐篷卷一卷,牛羊带上,哪都能去。   他们是逐水草而居是不假。草是到处都有,多和少的问题。可水怎么办?水可不是到处都有得。没有水,要牛羊渴死吗?并且,现在都要入冬了,牛羊正是努力长膘得阶段,如果现在迁徙,牛羊会掉膘,等冬季一到,就会被冻死、饿死。   所以,逐水草而居,也不是说走就走得。况且,一个大问题,走,你要走去哪?有水的地方,其实也有不少。可是你要过冬,要找水草丰茂的地方,其他人不要吗?每个人都要。   况且北方每个水草丰美的地方,早就统统被占据了。不是现在才占,有水的地方,草野会比较茂盛,牛羊取水方便,也会吃得比较饱,长得比较快。所以这些地方,向来是由最强大得部族占据得。   都有人占据了,现在突然间有外人要迁徙过来,那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没得说,开战吧。   如果山奚和契丹两族要迁徙,只能向着室韦和靺鞨诸部的地方迁徙。这两个部落单人不会干休,肯定会战。不要到时候唐军来了,却看到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人家抱着手,一旁看笑话。等他们打到精疲力尽,刚好一块收拾了。   说不定,唐军不用怎么动手,他们自己就先互相残杀而死,唐军就算有死伤,恐怕也是笑死得。   既然不能跑,那怎么办呢?只能来朝见了。 第五百三十章 免疫錢 教育司?寺?   契丹和山奚人,很想跑。可是,能跑到哪去?水草丰美的地方,早就被占据了。靺鞨诸部和室韦人,根本没打算动,因为大唐离他们太远了,要打也不会先打他们。   要打靺鞨诸部落,得先灭了渤海。室韦人前面,还有契丹和山奚挡着。等山奚和契丹,还有渤海,都被收拾了,想来大唐火气也消了,他们正好顺便去接收那些地方,扩大自己地盘。   再者,他们也不相信大唐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就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太过劳师动众了。所以,他们根本没想过走。再者,他们能跑去哪?他们所处得位置,就足够偏北了。   他们可是住在比契丹、渤海更远的地方。这些地方,现在都很冷了,等入冬只会更冷。他们都想往南迁了,谁会想往更北方的地方走。所以,这两族高层没打算挪窝,他们的百姓更不想挪。   要他们抛弃一直以来,赖以维生得地盘,去北方更冷的地方猫冬?有病,依照大唐最近来草原商人,传来得大唐流行语,这叫脑子有洞。   他们不走,山奚和契丹人也没地方去,不然就是开战。唐军随时可以大军压境得情况下,他们不能内耗。况且,契丹人可是损失惨重。严重伤筋动骨,死了七千人左右,还都是契丹王杖精税,和各族勇士。   他们伤不起了,不要说无法开战,说不定未来还要面临其他部落得挑战。若不是其他人还有顾忌,还没有人昏头昏脑到,不顾大局,不顾唐军随时可能踏破他们家门,说不定这会都开战了。   再说了,这两族得底层人士,那些牧民,更不愿意走。都还存有一丝侥幸,那些牧民可不像那些头人那样,有人供养他们,可以在那边担忧唐军打上门,怎么办得问题。他们还要为一家老小奔忙呢。   现在走,全家老小可能会冻饿而死,既然唐军来,可能会死,现在迁徙,也有可能会死,那干脆等唐军来好了,要是唐军不来呢?那这个冬天就可以渡过了.。来?了不起就投降唐军。如果唐军太凶,到时候再跑吧。   而就在众部族忐忑,期待中,唐军没有出塞。据来草原商人传来得消息,那些集结而来得军队,也都退回去了,所有人心思又活络起来。既然不能跑,唐军又没有来,那赶快去朝拜吧。一时间,所有人心思都被调动了。   草原大小部落,纷纷派遣使节来到长安,唐军可能不会来,诸镇军队都退了回去,没有了立即得生死危机,所有人都有了想法。可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得先派遣使节。   一方面是请罪,赶紧得送上礼物,也许哄得大唐皇帝开心了,军对就真的不来了。毕竟现在没有来,不代表以后不来,也许就是天气冷了,干脆让军队回去过年,来年开春就来了。   就算是来年开春,那也不行阿,唐军好凶得。最好是不要来。顺便呢…每族心里都有些小九九。每个人心理都有盘算。   这其中来的最快得是,渤海人。渤海人处境更遭,比契丹人还要遭。毕竟,这场大战,损失最大的是他们。四万人,被一锅端了,连太子大明俊都倍俘虏。   大虔晃可慌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另外几个都早死了。他兄长倒是有几个儿子,可是他费尽心机,把王位抢到手,结果又还给他儿子?这岂不是天大得笑话。   虽然,他还有个孙子,不过孙子还小。他不怀疑,他要是死了,孙子还没长大,他兄长得儿子不介意重演当初的事情。至于把兄长得儿子,干脆都杀了,他不是没想过。   可是一来还没时间动手,二来呢,要是都杀光了,他的儿子又回不来,孙子又还小得话,这渤海王,换谁当就很难说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手。如今得先设法救回儿子。   除了设法救回儿子,还要把那几万人给救回来。四万人,渤海严重内伤阿,若不是其他几个部族,担心大唐铁骑出塞,渤海说不定就麻烦了。   如今,情况也不太好。以前被渤海人压制得靺鞨诸部落,如今蠢蠢欲动。他们可没有太大得压力,他们在渤海北方,大唐即便讨伐也是先打渤海。不太担心大唐马上会攻打他们。   所以,很想趁着渤海损兵折将,好好找补。最好能大抢一通,反正渤海国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富庶。如果能打下上京,那就更好了。上京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当初就是打着压制北方诸部,渤海国才会又重新迁都回上京,如今反而把自己陷入险地。   不过,上京也不是好打得。上京不仅大,城防也不弱。那些部落根本没有什么好得攻城武器,渤海国目前虽然损失惨重,可是防守上京还是不成问题,必要时候,还可以发动百姓防守,靠靺鞨诸部落,想打下上京,那真是老猫鼻上挂咸鱼,嗅想。   可如果他们联合损失也是很惨重得契丹人和其他几个部落,那渤海问题就大了。根本没那么多兵力防守,就算五京勉强守住,渤海国其他地方,都会化为一片废墟。这是他决不愿意看到的。   这种最糟糕得情况,还没发生。本来是担心唐军讨伐,后来则是入冬了,不好动兵。除了靺鞨诸部蠢蠢欲动外,其他几部暂时偃旗息鼓,可这情况也不长久,一旦开春,大唐在不放人,说不定最糟糕得情况就会发生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把那几万人救回来,最好,最好,最好能从大唐求到一些轰天雷,还有那种能发火得管子,那渤海国就不怕了,甚至,大唐最好能出兵,若是能怂恿大唐出兵讨伐契丹人,那渤海更是高枕无忧。   渤海人是这么想,李忱大概可以猜到。其他几个部落,也是各有算盘。渤海人有生死存压力,到最早。山奚也不慢,契丹人紧随其后,室韦和靺鞨诸部落,较晚到,因为他们路程比较远。不过,再怎么慢得,冬至前都到了。   ‘晾着他们。’,李忱这样跟礼部尚书说。冬至前,李忱找来礼部尚书,讨论是否要建立一个教育司得问题。   他把教育看得很重,让道教和佛教,全面普及小学教育。可总不能老让两教设立教会学校。朝廷也要管。   目前,战争结束,还收复了河北三镇。虽然军费会有一个很大的增幅,可是平均算下来,军队开支其实不会增加太多。   所谓不会增加太多的意思是,他把全大唐藩镇都逐步改编,原本由藩镇自行负担、筹措得军费,养兵费用,会被朝廷担下。   李忱采用精兵政策,会提高士兵素质,还采用火器,甚至还要全面实施保甲法,本来应该会提升不少军费。   而不会增加太多的意思是,未来会逐步减少军队人数,这会减少一些开支。其次,会增加免疫钱,算是变相加税了,主要加在商人,和一些工匠身上,还有一些乐户,他们可不会服役,只能交钱了。   还有,李忱改进了大唐铠甲制造工艺,打造甲胄得费用,也会省下不少。这些算一算,大唐军费增加幅度不算太大,朝廷还有钱可以做其他事情。所以李忱把李部尚书找来,要开始建设全大唐中小学校了。   虽然要作的事情还很多,朝廷要花钱得地方还不少,不过来年应该还可以挤出一些经费,投资在教育上。   因为,大唐明年年收入,预计可以突破三千五百万贯,算是达到了元和年间,安史之后大唐鼎盛时期得收入。   会有这么多,主要是河北三镇得收复,替朝廷带来大概一千万贯得税收。这还是统计之前河北三镇收入,没有计入一些新税,才只有这样的数字。若是一些新税在三镇开征,加上收复三镇后,带来的工商效益,收入还会更多,大幅超过元和年间,指日可待。   所以,李忱要把钱花出去,这种必要开支,开始筹备,教育经费不可少,现在和未来虽然有很多花潜得地方,可是先把教育这种必须支出用出去,其他经费不够,其他再想办法。   然后,他跟礼部尚书讨论到,该找那个部门负责。礼部,虽然后世好像某扬翻译说,等同于现代得教育、文化、和外交部。可是,教育职能很弱。   不是他要吐槽古代教育,主要是为了,培养当官的人才,不是真的重视教育。一个是国子监与其他四个生产东西得监并列,从礼部得职掌来看就知道。   唐代礼部得礼部司,有掌学校,可是,还监管很多东西。除了学校,还掌礼仪、衣冠、符印、表疏、图书、策命、祥瑞,以及百官、宫人丧葬等事项。简单来说,不是教育,更像一种文化单位。   不是说这些不重要,而是这些不符合他得期待。所以,他要在礼部,增设一个教育司,负责全国教育事项,相当于后世得教育部了。   不过,有些细节问题要讨论,看是要设立一个寺,还是设立一个司。这其中的差别是,司是一政务性质的机构。尚书六部得职责是掌政令,上承君相之制命,制为政令。   而寺呢,则是一个实际执行得机构,六部接受了诏命,会交给寺去执行,司则是督促和制衡。平级单位还有一个五监。寺与监,都是执行得机构,五监不是五寺,是他们掌管营造和生产。所以李忱吐槽一点都没错,国子监,就是一个制作官僚得机构,不算一个教育机构。   现在李忱要把教育单独拿出来,是要成立一个寺呢,还是一个司。司得等级就比较高,不过他实际是一个掌政令得机构。寺,就是实际执行。如果是寺,那就是挂在礼部司下属得一个机构。   讨论了下,教育单独列出,成立教育司,不过礼部还是四个司。之前得体育司,被降格城体育寺,变成教育司底下的一各单位,然后教育司底下,还监管国子监。   体育司得主管,大概会想哭吧,莫名其妙被降一级,不过他们的历史意义已经达到了,大唐目前体育活动算是逐步规范了,体育司也着实作了不少事情。   所以,看在他挺辛苦得份上,教育司的郎中,就由他改任。体育寺,则另外找人担任。   然后,讨论完毕时,礼部尚书就问了,求见得渤海国使节,和其他几族使节该怎么办。李忱就说了,晾着。冬至郊祭的时候,他有暇考虑,要量多久?晾个八十一天?八十一天,绝对让他们难过得要死,因为李忱可不光是晾着他们。   渤海国最早到,最慢到的是靺鞨人,不过早到晚到都一样,李忱都没见,就让鸿胪寺招待了。还很小气得,让鸿胪寺制定了一个招待的准则,规定了每天多少招待费,超过的让他们自己负担。还规定了只招待多久,招代多少人,超过得部份,让他们自己负担。   小气得行为,让鸿胪寺卿,心里暗骂李忱小气,泱泱大国,计较那点小钱。多丢脸。   更糟的是,丢脸得还不是李忱,丢脸的是他这个鸿胪寺卿。因为这种事情,这种小气得事情,怎么能是李忱做得呢。作下属得,当然有意物和责任,把罪过担下来。   果然,这个规定一出,让各国使节骂翻了。鸿胪寺卿只能振振有词说,你们是罪臣,前阵子竟然敢兴兵犯我大唐,皇帝还没原谅你们,最好有点觉悟,罪人就该有罪人得觉悟。   并且,你们也不知道要待多久,之前很多使节,一来就不走了,每天还要朝廷招待。这样可不行。   各部族使节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弄钱了。本来因为长安多了很多玩乐设施,有点乐不思家得使节,各各愁眉苦脸,现在李忱还不知道要晾他们多久,得想个办法筹钱了。。   a 第五百三十一章 马报 关起门来骂   原本是使节,后来变成常驻长安,这种事情可不少见。这可不是后来得大使,特别派驻其他国家,这各年代,使节就该是哪里来,哪里去。   可,他们就偏偏留下了找到藉口就不回去了。甚至,没藉口也不回去。更糟糕的是这种常驻,还越来越多,很多人来了,不回去,又有新的使节来,也不回去,一个国家或是一各部落,使节越派越多。   反正唐人富庶,大唐皇帝好客,养得起他们这些无用闲人。然后让他们在大朝会得时候,充一充人数,让场面看起来大一点。好看一点,热闹一点。最后,这种行为已经造成了大唐得负担。   本来随着大唐财政转驱恶劣,这种常驻使节有慢慢减少得迹象。可是随着灭佛,财政有些好转,李忱登基后,一系列措施,财政状况更加从容,这种使节又有增加的趋势。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说一般皇帝,或许不在意。反正我养得起,就像刚刚说得,大朝会上充充面子,花点钱买我皇帝的风光。   可是李忱是一个穿越灵魂,根本不去想什么面子问题。不是他不要面子,不过他更看中里子,才不会为了充面子,打肿脸充胖子。要面子,当然有,只要他把国家展起来,强大起来,面子自然就来了。   中原历代王朝,最有面子得时候,就是最强大的时候,花钱买面子?只会被人家当冤大头。甚至,有时候花钱也买不到什么面子。你不强,又离他远,人家根本懒得过来。而当王朝强盛,威名远播,就会有许多国家来朝贡。   像当初,郑和下西洋,郑和有去的时候,还不定时出航得时候,很多东南亚小国都跑来朝贡,后来舰队被废掉,来得人也就少了。   所以,坚持不作冤大头的李忱,注意到这种情况后,干脆顺势,宣布了一连串限制政策,不然,会越来越多使节不走了,毕竟现在长安可是多了很多好玩得。   青楼楚馆就不说了,戏园可是让很多使节流连忘返,喜欢文的,有各种表演,说书,戏剧。喜欢武得,角抵可是越来越受欢迎,把这项活动走向正规化后,重金刺激,还有名气,让越来越多人加入这项比武。   角抵大赛有高额奖金,还有排名。那些排名在前得选手,可谓名利双收,李忱可是开了很多周边业务,什么代言啦,广告,甚至还有一个角抵手出书了。活字印刷广泛使用,让书籍出版变得容易。   此外,各式运动也是很让人着迷,两个国立体育场,赛事排了不少,比赛马得,比蹴鞠,射箭比赛。都挤在这两个体育场。没办法,目前还没那么多专门的比试场地。   这些东西都让各路使节,几乎忘了他们来长安做什么,更让他们着迷得,就是赌了。这让那些游牧民族使节,非常喜欢,尤其是赌.马。很多人还亲自下场,结果嘛…   赢得时候,没赢多少,输的时候,就要赔上很多。赌场绝对稳赢不输。也不是作币。而是李忱对他们支招了。   ‘你们居然还给人家下药,下药也就罢了,还被人家现了,闹得不可开交。’,李忱把负责皇家赌场得负责人找来痛骂,这是契丹人刚到时候生的事情。   担心契丹人的马术,结果负责马场博奕的人,竟然给马下药。好死不死的还被现了。能不现吗?他们可是马背上长大得。给人家得马下药,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可是,圣人,那契丹人马术挺好得,我们担心他会赢走太多。’,负责人委屈得说,他也是为了营利不是。   ‘真笨,你是开赌场得,哪有被人赢光的道理,不让你作币,你就赢不了钱了?你不会调整赔率吗?有希望赢得,把赔率调低,这样他是能赢走多少。’,李忱有些恨铁不成钢。   最近赌场利润下滑,李忱本来都不太管这些事情得,不得不亲自过问,结果才现,这些傻缺,赔率竟然都差不多。蹴鞠比赛,都是一比一的赔,连赛马也是。   中国永远不乏聪明人,赛马也举行了几年了,结果被人家总结出了规律。这些年,赛马多了些不同的道路,有泥路、草地、普通硬路,有人总结出,哪几匹马,在多长距离和什么路况,表现较佳,着实让他赢了不少。   这货不满足,越赌越大,后来一次赔了精光。夜路走多总会遇上鬼得,分析也有失准的时候,失准一次,他就赔了不少。   可他没死心。不过他不是傻呼呼得又借钱去堵,而是受到报纸启,创办了一份马报,大唐,甚至全世界第一份马报。结果让每匹马,不同赛道和距离,都一样的赌马场,赔了不少。才闹出了这个丑闻。   好在被下药得是契丹人,底气不够,知道这是皇家参股得博奕事业,在博奕经理人赔了他不少钱,一大笔钱后,此事才没张扬开来。不过也让李忱气得半死,不得不替他们支招。   李忱一直强调数据分析,尤其在工业上,很多东西都要实测,不断反覆大量实测,得出一个数据。结果这赌场经理,傻呼忽地根本没去作分析,被人家找出哪匹马胜率高,只会想到要作弊。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没开除他。   李忱让一心去做分析,建一个模型,他把那些常胜马,赔率调低。建模,则是作为后来参考。有这个模型,就知道该怎么定赔率。   改了赔率以后,赌场盈利就起来了,你赢,压热门的,你赢不了多少。赌冷门得,输的机率又很大。不过这都和马报没关系,我只是分析马,又不是让你包赢。马报照样卖得很好。   赌客就不好过了,尤其是那些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得使节,已经赔了不少,把之前赢得赔光,还倒欠。现在被这么釜底抽薪,很多人都蛋痛了。不过胳膊坳不过大腿,目前只能想办法筹款了。   要筹款,也不难。这些使节,每次来朝见,都会带上一堆商品,顺便做做贸易。这就是朝贡贸易。   只是,也不能这样下去阿,本来赚到的钱,还要采购一些大唐得商品回去呢,东西卖掉了,钱花完了,更惨得大唐朝廷不管他们了,到时候怎么回去?回到族里还不给人骂死。   不仅被族人骂,还被一些之前留在这里得使节骂,认为都是他们害得,使得住在长安几年的一些使节,也被断了供应。他们更惨,那些新来得,还有商品可卖,他们可是早就把商品处理掉了。这下除了打包回府外,只能骂人了。对几族使节冷嘲热讽。   他们被人骂,那个委屈无处泄阿,只能骂李忱,骂大唐了。骂声最大的,还是契丹、山奚和渤海,他们这段期间可是承受不少压力。被人骂,还要担心大唐皇帝不见他们,是不是要兵讨伐,更惨得是,他们很急,很焦急。   所以,送了不少礼物出去,礼部尚书和几个能件到李忱面的宰相,都送了不少礼。花了不少钱,可是等到现在都没消息。本来还有很多消遣可以打,结果被李忱弄得,差点当裤子。只能痛骂了。   几个使节,渤海国前王之子,大昌辉和耶澜以及山奚的使者,因为都是痛骂李忱,小声小声,无人之处,关起门来痛骂,莫名得结下了战友之情,激情四射,然后在冬至过后,他们又聚在了一起。   ‘现在,咱们怎么办呢?’,契丹使者习尔之有些颓丧,痛骂也无济于事阿,还骂得这么鳖屈,不敢大声骂,只能关起房门自己骂,深恐被别人听去了,那他们就有麻烦了。   ‘不怕,我们等吧。’,大昌辉用酒楼得毛巾,拧了热水,洗了下脸,大概是骂过了,他沉静了许多,‘等,要等到什么。’,楷落闷得大吼,这三家若不是唐军压力,说不定都会打了起来,现在却同病相怜,一起吐苦水,商讨对策,真是讽刺。   ‘再过个把个月,就是正朔大朝,照惯例,各国使臣是可以上殿t朝拜得,吾等只需要把握机会,便有面见之机。’   ‘万一不行呢?万一大唐皇地根本不让吾等上殿,该怎么办?’习尔之问道,‘不会得。现在不少使节都被迫离开了,少了这么多人,到时候含元殿空荡荡得,太难看了。’   听大昌辉这样分析,几人无话可说,对大唐,他远比几个人清楚。因为他来大唐留学过,对大唐朝廷,肯定比两人有见地。   ‘不过,我们也不能放弃寻求那些朝臣帮助了,该送得不能少,至少要保证我们有机会上殿。’,‘你不是说,一定有机会。’习尔之怒了,刚刚不是某人说有机会。   ‘有机会,意思是说有可能,还要我跟你解释什么叫一定,什么叫有机会吗?’‘你…。’很显然这个联盟不太牢靠,虽然免强走到了一起,可是契丹和渤海得关系,还是很差,楷落急忙调解。   ‘散了吧,散了吧。’,楷落调解道,‘大伙各自去忙吧,找门路、弄钱得。’这些天,他最关心的还是弄钱,山奚和契丹,不仅有生存压力,更有囤积压力。   他们可是带了大批牛羊马,作为贡物得,这些活得生物,虽然被圈养起来,占地少了不少,可是每天要吃,那个马料阿,可要花不少钱。更惨的是,大唐不管了,本来这些贡物,可以交给大唐照顾,现在大唐不管了,他们问题就大了。   固然室韦和靺鞨部落也有这样得压力,可是他们一开始准备的就少,毕竟路远,还没他们这样的生存压力,比较轻松些。   渤海最好了,渤海国虽然贡品准备了不少,不过寄在客店就好了,长安很多这样给人囤货得客店。渤海国准备的大多是歇工艺品,渤海人的纺织、制革、陶瓷、和冶炼业及各种铁器、铜器的制作,都有不错的水平,这些东西,短期间内放放,根本不怕。   他们不怕放,可山奚和契丹惨多了,他们不约而同得代来不少牲口,占地不说,饲料不提,大量牲口投放市场,一下子把大唐牛羊的价格,打落不少,让他们卖起来更吃力,早知到当初就沿路卖上一些,不要贪图长安可以卖更好得价钱,眼巴巴得运来长安,得不偿失。   ‘你们先走吧,某把这些酒菜吃完,不然浪费了。’,大昌辉让两人先离开,也顾不得两人B得眼光,堂堂一个王子,你缺这些吃得?虽然如今落魄,窘困了一些,可是他们好歹在族中是有生分的人。   这万年酒楼,虽然菜好吃,价钱也贵,可是他们哪会缺这口饭,缺这点钱。这大昌辉,这样都要省回来。难怪当不上世子。   大昌辉不管不顾,让人把冷酒和冷菜重新热过,有滋有味得吃着。看着两人鄙夷自己是个土包子,饿死鬼,大昌辉不介意。   ‘急吧,急死吧,最好那人永远不要回来。’,其实大昌辉,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泄一下,他哪会缺这口饭菜。   表面上他很急,其实心里恨不得就这样拖下去。若不是大唐断了使节供应,他都有不回去得打算。   父亲死的蹊跷,他哪会不知道。不过大虔晃一上任,打着位先君复仇,向大唐开战。为了渤海稳定,他才忍了。可他心里恨不得,大明俊就这样死在大唐。他若死了,下一任渤海王,就是他了。大虔晃老了,他还有多少年?若是把王位从他手里夺回来,也算为父王报仇了。   怀着这样不可告人得心思,他才不急呢。他开始心下盘算,若是大唐皇帝真的把大明俊放了回去,自己该怎么办。回去?他怕会死的不明不白。只能留下了,只是,留下来,又靠什么过活呢。   怀着满腹心思得大昌辉,等阿等得,等到了大唐大中六年,大朝会。一片瑞雪中,大唐,大中六年,正朔朝会,开始了。8 第五百三十二章 捧臭脚   大昌辉心下盘算,若是回不去了,要不要干脆想办法去考科举。 如今大唐科举,录取名额很多,有分科,分地区,分职务。不再分以前得流内和流外官,一律都要用考得。不然就是萌荫。   然后都要进翰林院学习。那是成绩好得。地方上得则是要进入地方县学和州学,学习。成绩及格才能为官。他大昌辉,怎么也算是在大唐留学过,进过国子监,他自认为才能不算太差。好歹可以在地方上谋个职务。   不然,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做生意?他没那天份。据说当今圣人,微服之时,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基业,他可没那本事。想来想去,还是混各地方官好了。不管什么职务,大唐的官员,月俸还不错得。   就这样,怀着满腹心思得大昌辉,食不知味得吃完了东西,走了出去,现先出去的习尔之,还没走。不仅他还没走,连楷落都在。   不过,现在习尔之刀都拔出来了,不是针对楷落。是针对他对面,一个看似也是契丹人打扮的人。   怎摩回事?大昌辉还没搞清楚呢。习尔之就动手了,进步上前,闪亮的刀光,誓要把对面的人劈成两半。   他对面那人,也不是省油得灯,两人就这样动起手来了,周围围了好多闲极无聊,看戏的大唐百姓。这两个家伙,怎么就这样,当着大庭广众打起来了。   ‘楷落,怎么回事?’,大昌辉走近楷落,他应该清楚,‘诺,那个。’,楷落对着另外一个契丹人努努嘴,‘那是云得实,契丹耶律部得。’   ‘然后?’,大昌辉有点莫名其妙,耶律部怎么了?契丹人共分八部,目前是遥撵部当家。不过耶律部实力也不容小觑,耶律萨得刺,担任契丹得于越,地位极高。   于越,这职务相当于大唐的宰相了。契丹人,还不像大唐,挂个同平章事就可参与议政,算是宰相,契丹人得于越,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怎么打起来了?’,大昌辉问道,‘我也不知道,习尔之一出来,好死不死就看到他,双方就打起来了。’楷落摇头。   ‘算了,别说这个了,先阻止他们两个吧。’,大昌辉决定暂时不问原因,先制止两人再说,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这里出了事,估计大唐捕快很快就来了。   ‘谁赶在这里闹事。’,大昌辉的话晚了,长安现捕快,很快就出现在了这里。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里可是皇家产业。所以,捕快来得很快。然后看到两个闹事得,不顾旁人死活,当街开打得,立刻上前拿人。   ‘谁敢拦我,我可是契丹使节,我是契丹耶澜可汗之子,习尔之。’,补快来得好几个,两人很快就被分开,然后分别被戴上枷锁。   习尔之不服,大吼大叫,表明自己身份,还要这些捕快,把云得实抓起来。而云得实不甘示弱,也说自己是使节,是契丹耶律部得使节。   ‘闭嘴。’,两人分别被敲了头,捕快吼道,‘谁都一样,犯了事就抓起来。’,上面可是交待过了,当今天子分外不待见这些使节。   以前,这些使节,要是闹出什么事情,如果店家后台硬,他们赔点钱了事。后台不硬得,就自认倒楣。   不过,随着李忱收紧了外交开支,不在当冤大头,替这些白吃白住得买单后,连捕快都不待见他们,被吩咐了,若是他们犯了事,直接抓起来,加重量刑。不再给予什么优待。所以管你是不是使节,管你是谁的儿子,不是皇帝的儿子,通通都要关起来。   大昌辉和楷落,只能无奈得看着两人被带进长安县衙关押,好在,没伤到人,损坏得器物,赔偿一下就好了,不过当众闹事,被处罚戴枷。戴着沉重得枷锁,站三天。这真是折磨死人。   不过现在也有可以选择,劳动服务十五月。戴了一天后,两人选择了劳动服务,两人体格都不错,现在契丹人,还没到养尊处优的时候,可是这戴枷,绝对够折腾人。   换了劳动服务也不是好过得,虽然不用戴着沉重得枷锁,不过这个劳动服务可不像后世那样,就是打扫一下社区,整理一下环境啥得,是实打实得劳动。因为大唐开始大建设,各地都要铺路,还有水泥广泛运用。   水泥现在很少拿来铺路了,水泥路,贵死了。经常看到一些穿越众,说什么水泥量产以后,可以很便宜,那真是笑话。然水泥用的料,不是什么贵重的料,但是如果你要以后世水泥多少钱,换成唐代价值多少钱,那你就是没考虑到时代局限性。   这各年代,交通不便,开采量也低,可没后世那么达得机械可以使用。交通更是不便。制造水泥,你要把料从不同地方运上,烧制,哪有那么方便。水泥明后,很长时间都没人拿来铺路得。   拿来铺路的是沥青,天然沥青,那种天然涌出得天然沥青,开采成本低。加上运费和人工也不会很贵,拿来铺路才变成可能。根本没人拿水泥铺路得。   当初李忱拿水泥来铺路,只是一种实验。实验水泥得特性,如何施工,耐不耐用。只是实验性质,还有长安,真的路况挺糟的,泥路,下了雨和降了雪,都很麻烦。虽然他不好面子,不过既然是顺便实验,就把长安铺上了水泥路。也方便大臣和百姓通行。   目前,水泥最大用途还是修建灌溉用的沟渠,所费不偕,不过不比得修路,沟渠可是百年大计,贵也得用。   而为了降低水泥得费用,李忱用上了很多不用钱得劳力,一些被贬为奴籍的人,还有就是囚犯了。这些人不用给钱管饭就好。可以让水泥成本降低一下。   习尔之和云得实,就是被派帮忙烧制水泥,不用戴枷,但是也不轻松。让两人叫苦连天。对不习惯的人来说这是很累人得。   更糟的是,两人身强力壮,被派去做一些粗活。这还不打紧,两人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因为几次反抗监工,虽然为了劳动效率考量,没有扣他们伙食,可是刑期硬是被延长了很多天。最后如果不是李忱特赦,这两货不知道要继续劳动服务多久。   两人被放出来后,没几天就是元旦正朔朝了。他们被通知,休息几天,就要参与大朝了。两难兄难弟,互瞪一眼,不得不回各自使馆休息。几天后,就是大中六年了。   ‘十几年啦。’,李忱站着不动,让杨二和晁氏,替他把那身繁琐得礼服给穿上。那些健妇作不来这个,这件事情一项是由他的几个嫔妃负责。   ‘什么十几年了?’,杨二听到李忱自言自语,抬头问道,‘没什么?’李忱摇头,‘好了吗?’,‘成。’,晁氏围着李忱转了一圈,看看没什么疏***头。   ‘这肚子好像都有点大了,缺乏锻炼阿。’,李忱拢了拢感觉稍紧得腰部,‘要不,让匠人修改一下?’杨二看李忱得小肚子,手轻抚着下颚,担忧的说道。   ‘不用了,修改这个麻烦,顺便提醒一下自己,可不能缺乏锻炼了。’,李忱又拍了拍肚子,感概说道‘昔日刘皇叔感叹髀肉生,如今我是这腹肉生了。’   李忱拍着小肚子,感叹一下自己年纪不轻了,四十多岁人,在现代还是壮年,可是在古代,这年纪已经不小了。当然,那是指一些百姓,富贵人家,四十多岁还是壮年时候呢。   不过李忱其实是感叹,自己来到这世界,已经十几年了。顺便感叹一下自己年纪,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疏于锻炼,半道中俎了。   ‘好了,上朝了。’,李忱准备好,上朝了。每年大朝会,都让人心烦,虽然一堆人向你参拜,真的蛮爽得,不过,流程很多,很烦不说,一身装备也很重。   还有最后这舞蹈,每年看得都很替那些年纪大的老臣担心,担心他们撑得住吗?其实他很想,把这个舞蹈,干脆改成宫廷舞会好了。可是想到这一身装备,就麻烦。   穿戴这么重,怎么跳舞阿。不得不说,这些大臣应该感谢李忱懒,不然他们就有得烦了。这个念头,李忱年年想,不过今年,李忱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唐人这么喜欢跳舞,干脆举行新年舞会好了。   像外国人那样,举办宫廷舞会。嗯,也不是说他媚外,而是既然跳舞是唐人风俗之一,干脆举办个舞会好了。当年他弄出宫廷舞蹈,华尔兹什么,都没什么机会显摆呢。   李忱无聊的看到典礼最后,他觉得这烦,很多人视这是大好机会,尤其是那些塞外使臣。跳完了舞,还急着来捧李忱臭脚。   不是拍马屁,嗯,这么说也不对,是拍马屁,不过就行为上来说,是捧臭脚,并且是真的捧臭脚,在唐代这被叫做“捧足嗅靴”。   也不知道这些游牧民族哪来得习惯,特别喜欢臭靴子?跳舞跳到皇帝身边,接着就是跪下,用双手捧抱住他的靴子,然后低头去嗅闻,或者说用鼻子亲皇帝的靴尖。这是这各年代,游牧民族最高的行礼方式。   好不容易挨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契丹使者,习尔之就要上前嗅靴。另外一边得云得实也不慢,也要上前嗅靴,不过他的动作比习尔之慢了一步,若不是在君前,动手很有可能被殿前侍卫当作行刺,被当场格杀,他都想跟习尔之动手了。   如今,只能慢了一步就慢了一步。等下一个了。而习尔之快了云得实一步,心情大好,好像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得意洋洋得对李忱嗅靴。   李忱带着笑,内心忍着一脚把这家伙踹出去得冲动,他实在没这习惯。在说了,大唐好像很多年没有游牧民族行这大礼了。也就是礼部尚书提醒过,今年那些部落被吓破了胆,很有可能会行这个礼,不然李忱真的会把这家伙给踹开。   ,算了,这种事情,想想就好。这种事情太乱来了。   习尔之完毕,云得实迫不及待的把他挤开,习尔之又狠瞪了他一眼,他还想说话呢,找大唐皇帝诉说一下委屈,顺便给云德实下点眼药,不过被挤开了。总算这么些天,劳动服务没白做,忍住了。   其实,照规定嗅完靴他就该滚了,所以云得实没做错,有错的是他。只能忍了。云得实做完,换上了一个个草原民族使节,李忱一边忍耐,一边想其他事情。   ,李忱从捧足嗅靴,连想到古代当某个地方官对百姓很好,当他调任得时候,百姓无法挽留他,只能送他万民伞,和留他的靴子作纪念。就是不知道,和这个草原民族习惯有没有关系。   胡思乱想间,他又想到,这个礼仪是草原上游牧民族大礼。汉人是不行得。不过也有汉人这么对草原可汗做过,后来那家伙被族株了。不过,也不是因为他对草原可汗行这个礼,才被族株。而是这家伙投敌。   ‘终于结束了。’,开完了元旦正朔朝,陪朝臣一起吃过赐宴,李忱终于回到宫中,解脱了,太好了,至少有十个月时间,不用在穿这件麻烦的东西了。   每年上完朝,开完这个正朔朝,才算是过年开始。至少李忱是这么想,然后后宫也是这么看得,每年李忱这当家作主,不下朝,总有一些不尽人意得感觉。   ‘新年快乐,恭喜财,红包拿来。’,几个孩子大的牵着小的,还抱着更小的,齐齐穿上新衣,来跟李忱拜年,讨红包了。如今红包这习俗,也从宫廷,慢慢向民间蔓延了。   看着这些孩子,李忱眉开眼笑,挨个抱过来亲了亲,逗了逗,不说平日就比较娇惯得女儿,连那几个比较严厉得儿子,也难的享受到了父亲得温暖关怀,一家人其乐融融。8 第五百三十三章 方便面   李忱胡思乱想,那种留靴得习惯,到底是何时开始的?跟唐代这种遗风有没有关隙。?? 要说有干系,大概也是很难扯上,毕竟中国人说留步留步,不可能留你步,就留你靴子。   而且,中国人也没有捧人臭脚得习俗,历史上,就在唐朝,有这么一个家伙。被族株。   当然不是因为身为汉人,还是大唐使节,给草原可汗捧臭脚被族株。是因为他投敌。   事情生在武周朝,那个时候,事情主角姓阎。那个时候,突厥阿史纳,因为契丹叛乱,帮助大唐平乱之际,壮大了不少。   草原民族就是这样,反正今天你强壮起来,吞并了其他部族,就很容易壮大。明天衰落了,部族被别人并吞。同样那些人,今天是契丹人,明天又是突厥,后天搞不好又成回鹘人。   阿史纳壮大了,又因为有功劳,武则天就派人去册封。正使就是这个姓阎得,副使姓田。阿史纳安排了突厥歌舞来欢迎他们,这个姓阎得,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还是喜欢,跟着跳。   然后呢,你跳还不打紧,跳完以后他居然学着那些蛮族,也去捧阿史纳得靴子,让阿史纳很高兴。他的副使,怎么也不肯像他那样,没脸没皮,坚持就是拱手长揖。   之后呢,进入了册封阶段,阿史纳野心不小,向着武周朝要了不少东西,要和唐室和亲,有一个女儿要嫁给武周得宗室弟子。要很多粮食、铁器、绸缎等等,如果这些,武周还可以接受得话,以下得条件就很难让人答应。   他要当武周干儿子,他甚至还要土地,就是那些住了很多胡人得羁縻州。这点就让武周无法接受了,使团快马把讯息传回,理所当然被拒绝了。   然后那个田姓副使,因为阿史纳很不爽他,趁机作,被鞭打不说,还差点因此被杀。所幸,最后被人劝阻,田副使又拿出口才,说服了阿史纳,把使团放归。   之后,使团回朝,朝廷又针对对突厥得态度,进行讨论。那个没骨气得阎正使说突厥是真心和亲,田副使反对,认为阿史纳必反,要加强边疆防御。   而武周朝,因为才被整治过。武将折损不少,实力不足,不想与突厥开战。姓阎得意见占了上风。朝廷答应和亲,又赏赐了不少财物。派阎正使去赏赐。   结果,阿史纳之心,被田副使料中了,接了赏赐,阿史纳就翻脸了,藉口那个和亲得不是宗室,当场翻脸,攻陷定州、赵州,兵围相州,兵锋直指洛阳。   那个没骨气得阎正使,他当场投降,大概是因为马屁拍得好,他还被封为“汉可汗”。   最后,他当然没好下场了。突厥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突厥了,后来眼见武周聚兵反击,阿史纳自行退去。而这个汉可汗,被突厥抛弃,被狄仁杰压回洛阳,武则天恨死他了,下令把处以磔刑,把他五马分尸,还不解气,三族全杀了,最后只剩下几个七、八岁得幼子,在一众大臣求情下,得以幸免。   所以了,捧脚得习惯,汉人应该是没有得。不过,很多人形式没捧,却用语言在捧了,也是有得。   好了,不说这些。李忱好不容易被人捧完脚,回到宫里,跟家人一起过节,其乐融融。他陪着孩子们玩各种游戏,打雪仗,堆雪人,在几个嫔妃打麻将的时候,在旁边出馊主意,结果害得小红一直输钱,他又帮输钱得小红,偷看其他家牌,被其他人联手赶走。   ‘给大家吃个好东西。’,今天,李忱亲自下厨,给大家准备了一桌大餐。本来晁氏和郑氏反对得,不过李忱说,君子远庖厨,是为了养仁。而今天这大餐,他不动刀,不杀生,所以可以做,跟君子远庖厨得说法不冲突,两人反对无效只能由着李忱性子来。   “当当”“这么快?”李忱没忙多久,就完成了,把几碗汤饼端上桌,还有一些菜和肉食。三晕两素,每人一大碗汤饼,一刻钟就完成了,让其他人好一阵惊讶。   ‘好吃。’,苏小小一脸嫌弃,不认为李忱做得可以入口,不过为了捧场,还是吃了一点,觉得还不错。而几个孩子大赞李忱手艺,大大拍他们老爹得马屁。   ‘为什么可以做得这么快?’杨二边吃边问,李忱的餐桌上,没有食不言得习惯,他觉得这样比较热闹,食不言,太严肃了点。   ‘不是说不杀生吗?怎么会有肉?’,这些菜简单,刚刚李忱挑菜得时候,几个妻妾都有去帮忙,确实没看到什么肉,没有鸡鸭鱼之类的,这肉怎么来的?再说了,成亲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李忱吗?打人、杀人可以,要他杀鸡、杀鱼,那就困难了,短短一刻钟,弄不出这些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男孩举手,他是李滋,李忱的第三个儿子,从小就反应快,又聪明,‘这是罐头,罐头才会有这么快,又不用杀生。’   ‘答对了,聪明小子。’,谜底揭晓,李忱只是弄些罐头而已,难怪可以不杀生,又弄得快,不过聪明的孩子,没得到奖赏,却倍李忱抓过来,好好蹂躏了一番,把他的小脸撮圆,又拉长,挣扎得像着苏小小求救,被心疼的苏小小抢回,还瞪了李忱一眼。   ‘这面也怪怪的。’,这是李忱长女,从小沉默寡言,不过言出有物,向来很喜欢观察事物,一语道出,李忱今天可不只准备了罐头来呼弄他们。   ‘对阿,这面也怪怪得。’,杨二附合女儿的话,李忱要和汤饼,也没这么快阿,算算刚刚的时间,了不起就够准备那些菜而已。肉是罐头,那么汤饼呢?   今天的面,味道与以往不同,还特别细。要准备起来,也很花功夫得,而李忱没这么多时间。   ‘好吧,解答时间。’,看到长女对他瞪眼,他就不卖关子了。他知道,他要是不说,这女儿就会一直瞪他,瞪到他说为止。   ‘先是这个。’,李忱先到了厨房,拿出了两样东西,两个都是金属盒,不过一个是方形,一个是圆形,外观是灰白色的。   ,李忱稍微辨识了一下,先打开方型那个,里面是一块块,很脆得东西,‘这是方便面。’‘方块面?’小红拿起一块问道,‘不是方块面,是方便面。’,李忱纠正。   没错,这就是后世得方便面了。如今大唐面食品逐渐增加,李忱把后世得方便面,“明”了出来。   ‘这是把面先煮过,调过味再拿去炸。这样可以保存很久。要吃得时候,热水煮一下,就可以吃了。’,方便面,可以保存很久,也算是一种很方便的食品。如果你怀疑,没有防腐剂,不可能保存很久,那就错了。   水煮又油炸过,因为脱去水分,本身就能保存比较长时间,以前是条件不具备,现在有条件了,李忱便制作了这种面,一方面算是军粮得补充,一方面也是增加一种商品,也多样化大唐百姓食物方面得多样化。   ‘那这个?罐头?’,晁氏把目光放向另外一个圆形得罐子,李忱拿出一个奇怪的器具,他们从未见过的器具,慢慢把这圆形得罐子头顶撬开,刚刚他开方罐,就是用这个,如今又拿出来,然后在大女儿渴望得目光中,递给她研就去了。   ‘这是开罐器,用来开罐头得。’,圆形罐头里面,就是一块块调理好得肉了。没错,这就是后世那种罐头了,而用来制作罐头得金属,就是我们所熟悉得那种马口铁。   马口铁,就是铁皮镀锡,在金属表层镀上另外一层金属,大唐早就具备这技术了,只是被李忱用来铸钱,现在则回归它本来的用途,防锈。   铁镀锌,是可以防锈,其实也是有时限得,李忱会把币制改成金银铜三级,主要也是因为镀铜和锌技术,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是实际上,用久了,表层脱落,就会露出里面的铁片。   为了不损伤朝廷的信用,李忱才会趁着这层皮还没被剥掉,早点换新钱。只要不大规模得露出破绽,朝廷威信就不会受损。至于那些造伪币的,就不必管了,反正正常老百姓,没人会闲着去把钱熔掉,看看这钱是什么材质铸造得。   这年代,也没有那么达得媒体,会把那些造伪币的话,广为宣传,甚至,他们都不敢露面,做一个勇士,揭朝廷得不到德行为。所以,少量得民间造币家,还不会影响朝廷。   如今,不拿这技术去铸钱,也不怕被人知道了,便可以拿出来使用。马口铁,便是一个很好得例子,用来制作罐头,比陶罐好很多。   ‘这些都是机械化得产品,做起来很方便,吃起来也方便。’,李忱介绍道。锡罐头,成本可比陶罐低了一点,也因为锡罐头,才有了方便面,不然,油炸过,脱了水,变得很脆得面,要怎么运输?虽然用锡罐也不是很方便,经不起摔,可是他占时也想不到更好得包装方式了。   ‘什么叫机械化产品。’,李凗问道,他刚刚就在想这问题,机械他懂,学校有教,产品得意思也明了,可是连载一起就不懂了。   ‘机械化产品得意思就是,生产过程用了很多机械,尽量减少人力的意思。’,机械化产品,他刚刚只是顺嘴说说,认真解释,其实他还没办法说得太详细。   这罐头,认真说来,成本比陶罐要高很多。比方说马口铁生产成本就比陶罐还要高不少。甚至要建一个马口铁罐头生产厂花费比陶罐窑还要高很多。因为需要很多机械,像基本的从原料开采,还有轧铁皮机,等等。   虽然后世罐头都是铁皮罐头,那是因为矿采的多,生产效率和成本,也比陶罐要低,才能这样用。这些东西,这各年代可不具备。   不过,马口铁罐头比陶罐方便的地方是,它不会摔坏。事实上,陶罐头在这些年使用过程中,经常生破裂得情况。一破,那就毁了。如果要防止他摔破,那就要把陶罐做的比较厚,这样比较耐碰撞。   可是,如果你做的厚了,先不说成本问题,运输上就是麻烦。装同样的肉,能塞两个陶罐头得空间,可以塞进三个,甚至四个马口铁罐头了。为了军事上得考量,使用马口铁,比陶罐方便。   况且,马口铁罐头在燃料使用率上,也比陶罐要低点。关键出在消毒。经过反覆实验,皇家罐头场实验出一个结论,不需要高温蒸煮,其实只要高温杀菌,就可以消毒了。   李忱很想要弄出能看到细菌得显微镜。显微镜他都弄出来了,可问题是,他现除了放大头,放大一些细胞,就是没办法看到细菌。不学无术的他,假理科出生得人,一直以为,只要有显微镜,就可以看到细菌。   实际上,要看到细菌,光学显微镜至少要一千倍以上。最好到一千五百倍。不然西方国家,也不会到了十八世纪,都还现不了细菌得存在。   好吧,温度计他至少弄出来了。他实验了大气压力,那个著名的真空铁球实验,做了。不过…   不是被他解决的,他一直没想到,如何把铁球里面的空气抽出来,直到有一天,参观研究院,跟高达聊天时候,说到这问题,高达一句话把他的问题解决。往里面灌水,空气就跑出来了。这才让他醒悟过来,才有了这个实验,才有了后来的水银温度计。   有了水银温度计,后来研究员又逐步展出很多种温度计。这让大唐工业力量前进一大步,也就是因为有温度计,才有了后来的杀菌实验。   虽然不知道细菌,可是李忱提到了,罐头厂也有李忱的学生。为了降低成本,反覆实验后,现,不需要蒸煮很久,也可以达到保存效果。   之后,有了锅炉,让罐头生产成本进一步下降。8 第五百三十四章 真正的目的   中国人,一直处于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得状态。? ?? 往好处说,是比较务实,搞不懂就不要懂了,能用就好。不会好高骛远。   说难听点,就是差不多先生。像胡适写得那偏差不多先生传,凡是差不多就好,不用太精确。   这种事情体会在生产上面,就是靠经验。比方说炼铁,经验就是火焰升到什么高度啦,或是什么颜色,或者放多少燃料,可以练出多少铁,练出好铁。比方说生产陶瓷器,也世这么做。没想到去控制什么温度。   也不知道该如何知道温度,毕竟没有一个标准工具。只能靠老师傅领进门,手把手传授经验。这种东西,甚至很难写成书,诉诸文字,经验这种东西,要怎么说?有的时候就是很微妙得一点差距。甚至,工匠基本都不识字,要写成书,也要靠文人。   人,又比较喜欢朦胧、春秋笔法一类得书写方法,还有他们本身对工艺就不太了解。了解个大概,就写了。   拿天工开物来说好了,里面有提到炼钢法,有人反驳说,那种方法根本不可能炼出钢,拿木棒去搅,木棒怎么承受千度高温阿,虽然很像是后世那种转炉炼钢,不过中国人是搅拌钢水,可问题就是,木棒要怎么样承受那种高温?   当初他看到这段,就很想问宋应星,到底要怎么样棒子,才能承受放进千度钢水中,而不烧掉,除非是现代的高丽棒子,脸皮比地壳还要厚,不然木棒很难吧。   好吧,扯远了,现在有了温度计,很多东西都能量化了,不再靠经验,可以写成书了,可以精确了,炼钢,不再固定放多少煤炭,只要温度到了,就不用再往里面添。制造陶瓷器,只要看温度,就知道能不能成,不需要靠经验了。成写成书面文字,将来传承也比较方便和容易。   不过,李忱当然不会让任何人傻得去搞出一本大唐科技全书,把大唐高科技展,详细的写成书,让人只要买一本书,就可以知道大唐所以科技得应用。中国人从古代到建国几十年后,就没什么保密意识。   内战中防谍很会弄,真正对高科技保密,就不知道了,这坏习惯,古代就有了。沈括和宋应星,若是生在现代,就是泄漏国家高科技得罪魁祸。   继续说罐头,有了温度计,罐头厂试验了,不需要把罐头长时间蒸煮,七十二度以上,只要3o秒,有了钟表,计算时间也精确许多。如果是六十二度左右,就需要半小时。   大唐版得巴斯杀菌法,问世。以后只需要烧一锅热水,维持温度,把罐头浸下去,短时间就可以达到以前同样的保存效果。不过,这个前提是,罐头得先过火。   过了火,先把罐头弄干净,才能这样。如果陶罐一来直接装,杀菌时间就要更久。   李忱知道这消息,是苏得。罐头厂因为明这个,省下很多燃料,利润增加不少,苏小小本着李忱一贯奖赏研究得精神,下一笔奖金,还把这件事情跟李忱说了。   李忱得知后,还给了更特别的奖励,除了重奖外,还把这个杀菌方法,以他的名字命名,叫做邹氏杀菌法。   这个现,足以媲美那个巴斯杀菌法了。没有巴斯杀菌法,法国葡萄酒大概没有如今这么有名。事实上,不光是法国,红酒在欧洲非常普遍,价格低的,甚至比矿泉水还要低。   真的,酒鬼去欧洲,真的会乐坏吧。他们的红酒,比你去买同等体积得矿泉水还要便宜。真的可以把酒当水喝。更别提巴斯杀菌法,为其他食品保存带来得意义。因为意义重大,所以在历史书籍上,都可以读到这明。   对大唐来说,可以普及牛奶了。可以在北方草原推展畜牧业,还可以养牛,奶制品销路会增加很多。虽然他觉得,喝牛奶不适合东方人,不过这也可以慢慢适应。再说了,这等于又多了一像控制北方草原得手段。   而之后,换上了马口铁罐头,消毒便少了点工序,陶罐毕竟没有金属来的容易导热。而当蒸汽机进入应用后,高压锅炉,让温度可以提升到更高,消毒更快。   除此之外,缩短消毒时间,对罐头推广来说,也有很大意意。因为有了锅炉,可以高温蒸煮,燃料一来更省,二来无论营养和味道,都保留得更好。陶罐头一个缺点,就是原先的长时间蒸煮过后,很容易失去原先的美味。   ‘爷,我要试试看。’,李忱开了两个罐头,几个孩子就兴致勃勃得开始尝鲜,李忱拿出好几个开罐器,让他们试试看。说起这开罐器,也是一个推广罐头得重要明。   最初,罐头食品是因为战场上保存和运输方便,被大力推广。可是民间并不普遍,因为不好开。战场上,士兵们都是直接拿刺刀来开罐头得。直到开罐器明,才让罐头普及开来。不过,这东西得明,也是罐头出现后几十年的事情了。   ‘不要胡乱浪费了,开了吃不完。’,晁氏抢先抢下所有孩子手里得开罐器,开了吃不完,会很浪费,没办法,哪怕是身为贵妃,她还是勤俭持家,这习惯是李忱不在这些年,操持家务养成得。   不省点用,不受皇帝待见得他们一家,日子可过不下去了。虽然,日子过不下去,也比普通人家好多,可是王府得开销也大,她不得不精打细算。   而李忱登基以后,本来可以过得宽裕点,可是李忱给几个嫔妃找事作,晁氏负责管帐。又因为李忱自己都不铺张,晁氏得习惯就延续下来了。   ‘没关系,一下子不会坏掉得,如今天冷,等一下吃不完,可以给宫里健妇和侍卫吃。顺便问问他们的意见,作为日后推广得参考。’李忱笑着让晁氏给孩子们试验一下,反正宫里人多,正月天也冷,一下子吃不完,分给仆役吃,不会浪费。   ‘这要推广不容易吧。’,苏小小拿起一个空罐头,轻轻用手弹了弹,‘金属的,可不比陶罐容易。’金属贵,虽然李忱登基后,开了几个大型铁矿山,可是这各年代,想要便宜都很难。   ‘确实贵了点,不过不是不能克服。’,李忱想了下说道,‘我刚刚说机械化得意思,也可以理解成工业化,意思是说会大量生产,这成本会逐渐降低得。’   简单来说,这金属罐头,确实比较贵。材料贵,建厂成本也高。可没办法像陶罐那样,盖个小窑,弄点陶土来,随便都可以作。   不过,李忱还是要推广马口铁罐头,哪怕推展不开来,作为军需品,也是有很大市场。再者,李忱也设法降低成本。   要降低成本,就要大量开采,方便运输,还要提高生产效率。这几点,目前都具备了,逐渐具备了,这也是李忱现在才推出马口铁罐头得原因。   先,大量开采,李忱没打算逐渐放宽火药得使用,只是会提高奴隶得使用,在矿山地区。火药还是要管制,至少在硝化火药出现前,黑火药不能开放。那么就只能用奴隶了。   不过李忱不打算让大唐百姓吃苦,他准备使用南洋,甚至非洲黑奴,也就是昆仑奴。非洲离阿拉伯世界不远,弄点奴隶很容易,还有南洋地区,他准备大量进口奴隶,虽然之前大唐早就在做了,不过应该说大唐商人还比较有良心吗?   虽然海贸达,也出现了那种奴隶商人。可是大部分都还是那些天方商人在做。这种低成本生意,都给天方人做可惜了。确实,资本得原始累积是血腥得,不过这种血腥,只要不是大唐百姓流得血,我管他。   除了被称为昆仑奴得黑奴之外,李忱还引进了印度阿三。不过印度阿三数量很少,也不是作为苦工,又黑又瘦又矮小,买来也挖不了什么矿。主要是天竺人,好像真的数学天赋比较好,李忱主要是搜罗这方面的人才。   矿产得方便运输,就是铁路了。蒸汽机和火车头都开始生产,这效率会提高很多。有铁路,那运输成本会降低一大截。至于最后得提高马口铁罐头,生产效率,就是机械化得马口铁罐头制造机了。也就是大唐各种机床大量出现,才有了这个可能。   此外,连泡面生产,李忱也让研究院,制造了一种类似流水生产线的泡面制造机。   泡面就是把面食,高温蒸煮过,再去过油。这其中很多部份,都可以用机械提高生产效率,虽然不可能像后世,全部自动化。不过需要人力也减少很多。而这两种机械得动力源,则是蒸汽机,有蒸汽机,才有了不受地形、气候影响,稳定得动力源。   当然,你说泡面用蒸汽机,岂不是弄得面上面都是煤灰吗。泡面则是电动机,用电磁效应推动得,电流动机。   电动机,和蒸汽机同时出现,真的很怪。历史上,是瓦特蒸汽机出现几十年后,才出现。不过,再一次强调,这东西就是观念问题。事实上,电机和电动机,原理根本是相通得。   电动机会这么晚才被应用,主要是电的研究落后。富兰克林,因为放风筝挨雷劈,明避雷针,被永载史册。可是要等到这项实验过后,一甲子多了,才被人现电磁效应。   而电磁效应出现没几年,就有电动机得出现了。只是因为电池耗得太凶,被人束之高阁。而之后又过了几十年,工艺技术比较过关了,才有了直流电,和直流电动机。又过了几十年,才有特拉斯得交流电动机。   其实认真去研究,现这些东西,就是观念差异。念头通了,东西就出来了,差别在于效率和成本问题。   而大唐早在李忱开得简单金手指中,跨过了重重门槛,电磁效应、变压器、电动/电机,早就都出现了。会拖延到现在,算是迟了。   会拖这么久,直到现在李忱才开始推广电动机。一方面是等蒸汽机实用化,才能用火力电。一方面是逐渐完善工艺,不然之前那种电机,实在是有够大台得。   因为要靠铜线,要缠绕铜线来实现电磁效应。之前,没开倭国铜矿,大唐铜太贵了,并且牵丝技术不成熟,拉出来得铜线太粗,电机好大一台,很难利用,才托延到现在。   嗯,马口铁罐头和泡面厂,居然牵涉这么多,又是蒸汽机,又是电动机。这建一个厂,可要花老多钱了。想推广这些很难吧。   李忱主要是实验,让资本和技术集中。这样才能逐步向工业化迈进。他不知道,一下子放出蒸气纺织机,建立蒸气纺织机厂,会不会让资本,看到有利可图,又缺乏其他赚大钱的机会,导致一窝蜂去建纺织厂。   罐头和泡面厂,算是一个实验了。皇家资本引导先行,等上了轨道,给其他人建立一个模式,慢慢引导创新、资本和技术。毕竟大唐之前,还处于小规模的手工生产。   有个模式,才能让大唐的工业化展,往他的提高技术,增进生产效率,方向走,而不是一昧得剥削工人。   能成吗?李忱也不知道。哪怕他是穿越众,可是社会变革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毕竟时移事易,西方国家得展模式,只能参考,李忱参考他们的展方式,尽力向着自己的预想方向走。   他要是能预料到,这种模式能不能成。他穿越前,也不会去当房仲,早就会是国家智库得智囊了,还是被倚为国师那等级。或者说,跟诸葛亮和刘伯温等妖孽同级数得人物了。   欢快得过完新年,李忱终于要见那些塞外使节了,不过,他要先了解情报。他可不是单纯就为了出气,才故意晾着他们。他可是有目的得。8 第五百三十五章 各自的盘算   ‘都查清楚了吗?’,过了元宵,李忱准备接见那些游牧民族使节,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听取一下锦衣的报告,他不是单纯出气或杀杀他们威风,才故意晾着那些使节,而是有目的得。?   ‘圣人,大致上都查清楚了。’,小凉这样回报。然后呈上一叠纸,李忱拿过来看了。   先是契丹人。这次契丹人来了两人,两个使节。一个是习尔之,他是耶澜的儿子,下一任得可汗,由他代表,契丹人规格也够了。另外一只是云得实,他是萨得刺,耶律萨得刺的儿子。   报告中特别提到,耶律部是契丹第二强大得部落,仅次于遥撵部。耶律部的领,耶律萨得刺,担任契丹人的于越一职,相当于大唐宰相得职务,不过权利相当大,总知契丹军国事,君事和政务都管。   耶律部最近这些年,大力引进大唐技术,畜牧、农耕一类的技术,让部落实力大增,本来就引起了遥撵部的忌惮,不过双方并未撕破脸。可是之前那场大败,让双方裂痕加深。   大败后,耶澜可汗退守大营,耶律部却直接带兵马返回草原,使得双方关系急降。这次两部使节大打出手得原因,除了双方关系转坏,锦衣还探听到了他们的目的,背后目的也是主因。   习尔之最初就是讨饶,最好把大唐怒火,泄在渤海人身上,最好大唐支援他们武器,不要放归渤海国战士,这样契丹人不仅可以转危为安,还可以在渤海人身上得到补偿。现在则是多了一个,要把耶律部给灭了。   虽然这可能会导致契丹人实力大损,不过目前来说,也顾不得了。因为耶律部这次私自派遣使节,其目的很简单,就是企图取代遥撵部得地位,希望获得大唐册封,这样他们就可以获得大义名份。至于从渤海人身上找补的事情,则是顺带得,有也好,没有也罢,能把遥撵部拉下马,就是一大胜利。   ‘算盘打得真好。’,看到这,李忱失效,看来大难临头,还存了各种心思得人,还真不少,各各都是人才阿,都想化危机为转机。他接着看下去。   下面就是渤海人了,渤海人目的也很简单,不过使节心思挺复杂的。渤海使节是前王之子大昌辉,还有渤海人宰相,金世勋。目的就是希望大唐放了渤海国战俘,最重要得是,把大明俊给放归。   其次,最好大唐能讨伐契丹,如果契丹实力再受打击,渤海国绝对安稳了,只要没契丹参和,其他几族,以渤海的实力,似乎还能勉力应付过去。   同时,他们还提出抗议,认为大唐虐待渤海战俘。那些战俘,李忱当然不会白养着他们,现在都被打去当劳役了,一直操劳了几个月。因为都是渤海人,对寒冬抗性比较好,入冬以后他们还持续得被驱使,直到冬至过后,大冷,才停下来修养了几天。渤海使节为此抗议了很多次,不过李忱甩都不甩。   然后,渤海人两个正副使,也是心思各异,副使金世勋是一门心思得奔走。可是正使大昌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得态度,每日就是游山玩水,任由副使到处奔忙,据得到得情报,他似乎在盘算,去烤个大唐科举,当个唐官,以后就不回去了。   他的心思,也被大概摸了透。他似乎觉得,大唐很有可能会放归大明俊,这样身为前王之子的他,回去了也很危险,大虔晃大概不会放过他。   大唐不放,那代表要讨伐渤海了,回去同样很危险。还不如留在大唐,这样大唐放人,他在大唐反而安全。大唐不放?   那也没关系,反正王位没他的份,他回去也不能做什么,难道还能领兵反抗吗?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留在大唐呢。甚至,他还在想,若是大唐讨伐渤海国,是不是能像大唐皇帝表忠心,藉大唐兵力继位,反正大唐以前也这么做过。   如果是这么打算,他更不愿意回去了,留在长安,才能第一时间把握机会,毛遂自荐。如果回去了,等于要跟其他几个兄弟争。所以,大昌辉非常淡定。让副使一个人去忙,他自己悠哉悠哉得。   剩下的那些小国,心思也是各异。靺鞨部落和室韦人,大概觉得自己很安全,不太热心。唯独山奚比较热心。   山奚人得很有危机感,没办法,虽然实力没有受损,甚至还抢了不少财物、奴隶。可是,可是他们离大唐实在太近了,实力又不强。今天如果大唐出兵,不管是打击契丹或是渤海,他们都躲不过,不得不上跳下窜得串连。   本来呢,他们先和渤海还有契丹人联盟了,虽然两国使者都互相算计对方,不过,也都怕大唐会讨伐自己。与山奚合作,两方都能得利。反正,两国最主要目标都是大唐不讨伐自己,顺带能讨伐一下敌手,那最好不过了。山奚,一直都不是什么威胁。   哪怕契丹实力大损,只要没有大唐背后支持,山奚都不是问题。渤海也一样,渤海国,实力不是山奚可以比拟得。所以两国都不介意和山奚联手。   只是,这个同盟,很快就散了。契丹内部分裂,结果导致两个能主持得,遥撵习尔之,和耶律云得实都被抓去劳动服务。   渤海人呢,正使大昌辉心思淡了,渤海国存也好,亡也好,他不关心。反正有副使在奔走,对他来说,无甚区别。所以,山奚人干脆联合了室韦和靺鞨。这两族,在山奚串联下,开始了战场后的又一次结盟。   看到这里,李忱觉得很怪。这三族有什么共同利益呢?仔细一想,了然。战场上,他们三族结盟,为了不让契丹和渤海,把他们牺牲掉。所以走到了一块。现在呢,则是为了共同得利益。   什么利益呢?这三族,共通点,就是都是小族。与契丹和渤海国相比,这三族都是,若是能扳倒渤海国或者契丹,怂恿大唐出兵,讨伐这两者其中之一,他们跟在大唐身后,那怕是摇旗呐喊,都可以有不少收获。   这三族,还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都是游牧民族,如果能大抢一把契丹,契丹人的牛、马,部族,他们都可以瓜分了。草原上民族就是这样,那一族,就是个名词罢了,今天谁强大,他们就会投靠谁。   其兴也勃,其亡也忽。草原上部族得兴起,可以很快。灭亡也是。往往出一个雄主,马上就能振兴一各部落,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投靠他。要灭亡也很快,可能雄主一死,马上分崩离析。所以,如果大唐讨伐契丹,那这三族就有机会迅壮大。   渤海呢?渤海主要是太富庶了。渤海人的工匠,还有他们的布帛,金银,都对三族很有吸引力。大唐如果讨伐大唐,他们也能跟在后面大捞一笔。甚至渤海灭亡后,他们还可以瓜分渤海国得土地。   大唐了不起抢掠一些金银财物,就回去了。对于渤海国得土地,了不起就是设立一个都督府罢了。名义上是属于大唐,实际上,就是各族瓜分了。   因为有共通利益,三族中最危险的山奚,努力串连其他想继续大捞好处得两族。企图把自己的危险转嫁到渤海或是契丹身上。   ‘啧啧。’李忱放下情报,真是精彩阿,个有个得谋算,可以演一出大戏了,作为本出大戏的导演,李忱感觉很过瘾。不要看他们个有个得盘算,最后决定权还在他手里。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这是在大唐皇帝得位置上,找不到得感觉。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权利,这种一言一行,可以决定一国或存或亡,还有数以十万计得生死,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可都是真实的人,不是电脑游戏或者战棋上面得数字。他的一各念头,就可以确定他们的生死,没尝过的人,很难体会这种飘飘欲仙,宛如自己是神灵得感觉。   难怪那么多古代王者,都自比为神灵,不光是统治需要。而是一种感觉,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甚至一各家族,一个地区得命运,真是很美好。   为什么他以前没这种感觉呢?他也分析道原因,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大唐子民。死光了也与他无关。   他不是那种没责任感得统治者,他可是把振兴大唐得担子挑在肩上,不说时刻担忧大唐命运,但是每个决定,都是他考滤过得,不是他任性妄为得决定。所以,他没有那种身居高位,当权者随意挥洒权利得快感。   现代社会,几十年生活得经历,和受到得教育,让他眼光开阔,作不出来那种把国家当自己产业,任意挥霍,或者只求自己统治稳固的事情。   满清末年得教训,靖康之耻,还有崖山,野猪皮得种种,汉民族血泪得教训,他永志不忘。   而对这些塞外民族,他根本不用负担什么责任。这些人,死也好,活也罢,他都可以不管。正因为没责任,就没有拘束,才让他有这种畅快感。   ‘锦衣这次作得不错,有了这些资料,朝廷可以拟定方针了。’,这次锦衣做的很好,李忱夸奖了两句,小凉表示这是分内之事。   能有这么详尽得情报,这些都是锦衣得功劳。自从上次险些阴沟里翻船,被那些乱兵串联起来。锦衣就加强了长安的部署,除了揪出不少以前得察视听暗线,还严密了长安的控制。其成果就体现在这次得刺探上。   他可不是无意义的晾着这些使节,一切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得到这次诸族使节进京得情报。探听他们人员组成,性情如何,背后目的。这些都要打听清楚,才能对症下药。   而锦衣加强长安侦缉力量得结果就是,这些使节爱出没的地方,几乎都有锦衣得眼线。那怕是他们视为安全、隐密得酒楼包厢,其实都被铜管窥听了,他们一举一栋都逃不了监视。这才在他们毫无防备中,得到了他们各自得暗盘。   ‘该怎么做呢?’,李忱用手托着下巴,呆。大致上摸清楚了,几方使节的盘算,现在就是该大唐盘算了。   他其实早就有在想了,只不过,不知道那些使节有何打算,他们各自代表得部落、国家,都有什么盘算,所以他暂时不去伤那个脑筋。现在知道了,开始考虑也不迟。   ‘直接找宰相问问?’,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先开会吧。不过,刚站了起来,李忱顿了一下,又转念了。   本来李忱站起身来,打算叫人通知宰相开会,可是一想,还是先通知一下,让他们心里有腹案,明天再讨论也不迟。自己也先想抢,心里有个盘算比较好。   第二天,李忱招集了宰相开会,昨天,他就把锦衣得到情报,让翰林学士抄写了几份,给了诸位宰相,所以他知道得,宰相也都知道了。这让几个宰相有些讶异,事前能弄到这些使节目的,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件好事。   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得都是些国书上写得,他们各族背后得盘算,那是不清楚得,都要他们去猜。如今也是,几族国书上都是写来朝贡,来请罪得,虽然背后原因不出他们所料,不过能事先弄清楚,比自己胡乱猜测来的好。   ‘情况便是如此了,请诸位畅所欲言。’,想了一夜,李忱也差不多有主意了。不过还是要听宰相得意见,他以前可没有这种以国度为棋,以万人性命为子得经验。   虽然读过历史,也看过许多国家间博奕得纪录,不能说完全没经验。不过那些毕竟是纸上得,而且看到的也都是最后结果,过程什么,都没有详细纪录。所以,他觉得,还是多多参考宰相们得意见为上。   不过呢,他也不怕。如果是弱国,比方说宋朝,满清,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那还会有些担心。现在嘛,他有啥好怕得。8 第五百三十六章 处置方案   哪怕李忱两辈子都没什么外交经验,也没什么好怕得。???? 前辈子不说,你能指望一个小房仲,能有什么外交经验。   而这辈子一些外邦使节见了不少,可没有什么外交事务要处理,那些使节不是像以前那样,留在长安充面子得,就是派遣留学生,不然就是来进贡,换点赏钱得,根本无须处理什么外交。   了不起就是念念国书,宣布进贡了些什么,然后朝廷赏赐了些什么,朝贡贸易嘛,就那么回事。李忱暂时没有骤然废了,虽然说好像看起来像是一件破事。   人家不过送了一些当地不值钱特产,就可以换走不少贵重礼物。还顺便带了不少货物,来作交易,上贡得恐怕还没交易出去得多。   不过,这种事情往好得方面看。先你也要看,人家路途遥远,千里跋涉而来,也是颇为不便。并且,这种事情,可以调转立场,他们可以来,大唐商队也可以去。   并且,人家都自动送上门了,顺便可以打听一下该地区情报,不用自己两眼一摸黑的瞎撞。   所以像这两种状况,大唐根本没有什么后世那种正规得,两国外交交锋,李忱自然没经验了。不过,主动权在自己手里,随便可以把那些草原民族,撮圆捏扁,没什么好怕得。   ‘诸位都说说吧。’,看完情报,李忱让宰相言了。所有宰相都一言不,都在思考,思考处置措施,思考皇帝会怎么看。李忱现在不会随便先表看法,让他们补充了,也让他们难做事许多。过了一会,杜牧先言了。   ‘圣人,臣以为应当讨伐.。’,杜牧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目前我大唐整军得关键时期,不过可以招集其他各部,以其为前锋,讨伐契丹和渤海等国。’   杜牧得意思很简单,虽然大唐目前不宜动兵,新编成得军队,不宜擅动,甚至,去年战事得债务,目前还在偿还。不过,过去时候动兵,经常只出动一部分唐军,然后招集大量的其他附庸民族,让他们去打就好,大唐只要出很少一部分兵力,便可以达到效果。   有道理阿,李忱考虑到,少少动兵,教训一下契丹人,至于渤海人,已经被打残了,他最在意得还是契丹人。   ‘臣以为,以和为贵,契丹人之前也是非常恭顺。昭古和鲜质可汗时期,也曾多次遣使朝贡。安史之后,契丹也与大唐相安无事,这次主要是受人挑拨,若是圣人出面拯救契丹,保存契丹。定让契丹感恩戴德,如今我大唐声威复振,可以重新册立松漠都督,令契丹保存我大唐北疆安定。’,杜牧说完,崔铉说话了。   这番话也是老成谋国之论,契丹自安史之乱后,大唐势力大衰,不在册封他们为松漠都督。不过契丹人也衰落了,两国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大冲突,直到如今。   如果现在保全契丹人,重新册立他们为松漠都督,让他们替大唐守护北疆。好处就是不用出兵了,减少军费开支,大唐军伍可以继续整顿。契丹人衰落,也需要大唐支持,很长时间都不敢有异心。   再来,版图上也可以好看一点。这个绫绮殿得会议室,有大唐疆域图,这是李忱让军校测量系,测量得。还参照以前,把大唐开国以来得疆域变化,都用不同颜色画在上面,让朝臣随时可以看到。   ‘不如,改立山奚如何,契丹人此次损失惨重,若是扶立契丹,我大唐恐怕也是要出兵支持。既然如此,不如改立山奚。’,令狐冲得祖先这样说道。   令狐绹得意思是,支持山奚,大唐说不定也要出兵支持。既然如此,不如改立山奚,山奚就在大唐边疆附近,要支援,要讨伐都很容易。   同时,因为方便支持和教训,山奚也会比较安分。并且,大唐册立松漠都督府,目的是为了北疆安靖。山奚就在旁边,正好替大唐抵挡。   韦踪附合崔铉得话,认为派人申斥一下耶澜就好,毕竟耶澜得前几任也算恭顺,接着6续有人言。什么万当万言,不如一默,那是李忱最讨厌的。多作多错,少作少错,不作不错。既然不错,就给我去修书。校书郎很不错,也很缺人。   接着,御史中丞周墀说话了,他不同意这办法,‘若是渤海尚有原因,契丹人所为何来,我大唐对境内定居得党项等人编定户籍,那是我大唐之事,契丹人因此事竟然犯我唐土,掳掠我大唐百姓,不严惩,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找原因,来我大唐掳掠一番。’   周墀主张,耶澜必须惩戒,令耶澜入京师请罪,至于契丹可汗,则改立他人。‘契丹要惩戒,那渤海人怎么办,这次塞外联军,便是以此两方为。’郑朗问道,‘渤海国,毕竟事出有因。’,令狐绹替渤海缓颊,‘何况,一直以来,渤海国对我大唐,也是朝贡不断,这次若非奸人挑拨也不会因怒兴师。,令其自省一番也就罢了。’   ‘如今渤海国也是危在旦夕,若是再惩戒,恐有亡国之虞,上天有好生之德,圣人若是保存渤海,定让渤海国上下,铭记在心,不敢再生二心。’,这是韦琮,一直秉持着,没事就好得,息事宁人得态度。   ‘那岂不是我大唐,便要承担刺杀渤海国主得罪名。’,李德裕说话了,‘有冤屈应当入长安申诉,我大唐早就全国追捕马逆,渤海国应当一见到他,就把他押解到长安。’   ‘若是周遭任何小国,找一个我大唐通缉犯,犯了事都说是圣人差遣,来我大唐侵略一番,都说事出有因,变轻意饶恕他们,那我大唐岂有宁日。’   ‘李相觉得应该如何?’,李忱一直不说话,任由他们讨论,其实他也还没决定该怎么办,只是听着宰相的话,心中盘算,怎么作对大唐最有利。   ‘渤海和契丹都必须严惩,不过渤海此次损失惨重,若是渤海灭亡,我大唐北疆恐难安稳。’   渤海之前真的还算对大唐很恭敬,除了玄宗朝,大武艺时期跟大唐生冲突,其他时候都挺恭敬地。若是渤海国灭了,恐怕北疆又会有所骚乱。这也是李忱担心得。   他不太担心游牧民族,那种游牧民族,撑不久。就算是蒙古人,也不过百年。在此之前得五胡乱华时期,诸多胡人,都被汉民族同化了。辽国虽然保有自己风俗不少,不过也受到汉文化影响颇深。   他比较担心,那种半渔猎、半农耕得民族,主要就是金人,还有后来的满清。尤其是满清,吸收了汉文化,但是都是一些糟粕。   他担心,渤海国被灭,从那里会兴起一个新的,半渔猎、半农耕民族,会对大唐产生影响。至不济,也会让他们吸收渤海国先进技术,壮大起来。就好比契丹,耶律部已经接受了不少汉人得技术,逐步壮大,慢慢朝向后来的辽国展。   这是远得,从近的来说,要是渤海真的被灭了,新壮大得部族,不管未来会如何,与大唐亲善还好,若是与大唐交恶,北疆从此将不再安定。   ‘要放归渤海战俘吗?’,郑朗问道,放归多可惜阿,大唐如今免了徭役,到处工程都要花钱,那批渤海战俘上万人,多好得免费劳动力,作上一年可以省下十多万贯呢。   ‘放归以后,渤海国该如何惩处?契丹人呢?’,魏沫问道,惩处重了,怕渤海灭亡,北疆不宁。轻了,又不足以使其敬畏。还有那契丹,灭了也是有理,不灭也是一个方法。   ‘契丹拆分吧,既然耶律部跳出来,那就扶持耶律部,就像当年突厥一样。’,刚刚,一直没有人提到耶律部,不是完全没把这个小部落放在心上。而是,正统问题。   毕竟这耶澜可汗,也是大唐封得。就算他有错,要惩罚,也是大唐来处理。你耶律部怎么回事,当初侵唐你也有份,现在跳出来,把罪过推给耶澜,想当契丹八部领?   这是犯上,契丹要处理,也要由大唐决定。若是你耶律部干净,那可以,问题是你也不干净。并且,谁知道这是不是契丹玩得花样,故意派出耶律部跟遥撵部争锋,最后让耶律部取代遥撵部,就算惩罚了。   所以,李德裕干脆,既然你们两部不合,把两部分拆算了,契丹八部,各分四部,这下子北疆就有得好瞧了,虚弱得契丹,恐怕每个人都会想要啃一口。   ‘至于渤海…。’,李德裕还没考虑好,真的就是阀重了,怕渤海灭亡,罚轻了不足以惩戒。   ‘干脆,渤海大虔晃退位,令前王之子,大昌辉担任新渤海王好了,至于大虔晃,令他和耶澜一样,都进京师,向大唐谢罪。’,崔铉建议道,这也是个办法,惩处渤海王,让他知道擅自动兵得后果。   ‘便这么办吧,不过那些山奚和室韦人也不可放过,勒令他们将掳掠去的大唐子民放归。’,听了半饷,李忱也大致有了主意,其实惩处什么,他倒是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倍掳走得幽州百姓。   ‘圣人,这恐怕不容易阿。’,是真的不容易,天知道有多少百姓被掳走,半个幽州被诸族联军祸害得不轻,现在要他们放归百姓,了不起释放一些人,其他那些人,恐怕会推托已经死掉了,或者我族就只有这些人。除非动武,也很难要得回来。   ‘不管如何,去要便是了。’,李忱冷哼一声,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笔帐,以后慢慢跟那些游牧民族算,目前,能要多少,就要多少回来。   ‘明日早朝过后,便接见那些使节吧,拖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结果了。契丹就照着商议得结果,把他们拆分了,山奚也可以册封。此外,渤海国,我也有了处置。’   他一直没说什么,任由宰相畅所欲言,集思广益。主要是他也还没完全想好,该如何处理北疆问题。如今听了半天,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见过圣人。’,最先被召见得山奚得使节,对于第一各被召见,他松了口气,这些时日以来,他也受够了,他可是承受了不少的压力,每天都在害怕。刚来的时候,还以为很快就会被大唐召见,还有心情在长安闲逛。   可是后来随着李忱压缩了使节待遇,还有长久得冷遇,他心里也慌了。本来先是勾连契丹以及渤海,想说三家有共同利益。可是随着,契丹习尔之被抓去服劳务,大昌辉不太热忱之后,他就慌了,每天都怕,一觉醒来,大唐兵踏平了山奚,如今,无论大唐如何处置,总算不再担忧受怕了。   ‘尔等必须放归我大唐百姓,若是查出有我大唐子民在山奚为奴,定不轻饶。’,山奚使节喜从天降,山奚安全了。   虽然一开始,他被痛骂了一顿,大唐还严格得命令,他们必须把掳掠去大唐百姓放归,并且要赔偿大唐许多牛马,还有必须配合大唐饲养绵羊得计划。   可是有这些要求,大唐至少不会攻打山奚了,至于释放百姓什么,他当然满口说好,反正到时候挑几百老弱释放,能交待过去就好。   至于,痛骂什么,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礼部尚书得一封冗长得文章,听得李忱都昏昏欲睡,更别提山奚使节根本是鸭子听雷了,只知道礼部尚书语气不善,根本没听懂李忱在骂什么。   契丹使节是第二个。不仅仅是第二个,还是两个人一起被召见,习尔之和云得实,吃到了苦头,如今更是在李忱面前,除了互相瞪视外,也不敢有什么过激举动。   他们没有山奚好运,不过也暂时躲过了覆灭得危机,只是听到李忱宣布后,两人没有喜上眉梢,反而苦着一张脸。   接着是室韦和靺鞨诸部,他们先后被召见,同样是被李忱让礼部尚书,痛斥了这两个小藩国一顿。最后是渤海,大昌辉得到了一个好得消息。不过,乍听之下,太过震惊,他根本来不及去欣喜,只留下了震惊。8 第五百三十七章 大中十年   ‘看来还是不行。’,田地间,稻浪起涟漪,一阵微风轻佛轻微低头得稻米,扬起一阵波涛。稻米是中国人得主食,或者说,经济达得南方地区主食。与小麦不同,小麦成熟了也是高高挺立,昂向天。而稻米,越是饱满,就越是谦卑,真的很相中国人得个性,低调、谦虚,不张扬。   不过,田间这稻米,长得实在不好,卖像很差。稻米颗粒小,结穗少,虽然目前还没到成熟期,不过这米眼看就是收成不好。看得田间一个年轻官员,一阵叹息。   ‘罢了,这改良品种之事,不是一天两天,况且,不管怎么说,长得都比较快了,并且成果也出来了。’,确实长得快,旁边同期插下得秧苗,还在生长呢,这种秧苗已经结穗了。   年轻官员掏出一个本子,仔细把这种稻米得生长纪录做好,收拾好心情,掏出了一个怀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转头像向另外一块田地过去。   从旁边可以看到,上面写着,大中三年式杂交稻米生长纪录。仔细看过去,可以看到上面已经写了不少东西,最新得一年是大中十年得纪录。   这就是杂交稻米了。不过别误会,这不是后世那种高产稻米,李忱魂穿过来,可没随身携带外挂,没有杂交稻种子,更没有马铃薯,没有玉米,没有地瓜。   不过没有也无所谓,没有就自己动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种杂交稻,是李忱引进得占城稻。就是百年后,宋代广泛种植得那种旱稻,生长周期快,且抗旱的稻米。   不过,这种稻米虽然有种种优点,长得快,又抗旱。可是缺点也不少。第一个口感不好,人们不爱吃。其次产量低,同样一亩地,种这种米,比种其他种类的,产量要少很多。最后,不耐保存,大唐之前种植比较多得小米,可以保存二十年不坏。而同样是稻米得,生长慢得,也可以保存五六年。可是这种米,就两三年。   因为缺点多,李忱早就引进了这种稻米,也没有开始推广,而是开始培养适合大唐气候得品种。   一方面是在各地持续种植,看能不能培养出产量高的品种。在不同地方种植,让稻米逐渐适应大唐各地得气候,看适应气候之后,产量会不会大点。另一方面就是不断跟大唐其他品种得稻米,进行杂交培养。   这种事情,就是考验一个耐性。不断地耗时间,选取各有特色得稻米,进行杂交、混种。什么时候会出成果,不知道。只能耗时间,一代又一带的去选取最好的种子,符合自己需求得种子,去培养。   这是一个长期,很难出成果得任务,没点耐心,或是功名之心过胜得,根本待不住。李忱提供了方法,把稻米像养马一样,要勤于纪录,一代又一代的纪录,实验米得是哪几种稻米杂交而成。李忱唯一遗憾得,就是他不知道当年杂交稻,到底是什么品种得米混出来得,只能这样,花时间不断累积。   不过,就算他记得也没用,唐代稻米品种,跟现代可不相同,虽然唐代有得很可能现在还有,但是也有可能混得是后世才出现的品种。他也不去烦恼这个。与其烦恼不记得这种,还不如期待美洲舰队得归来。   ‘张铁牛,听说你那小儿子,进了技校啦。’,年轻官原走到了他的目的地,现在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个农夫,都与熟人三三两两得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对阿,这孩子念了几年书,科举是没什么指望了,那些东西他也记不来。不过好歹识了几个字,好不容易考进了技校阿。’,被叫作张铁牛得汉子,一脸得意。   ‘恭喜阿,考进了技校,将来就衣食无优了,不像我们,还要在田里刨食呢。’‘可不是吗,技校出来,前途就有保障了。当个技师,多安稳阿。’‘以后他休假,我们田里那些农耕机械,都可以让他帮忙修理了。’‘是阿,是阿,农社那些机械,要维修什么,也不必找技师了。’‘我听说牛百万他要盖工厂呢。等你儿子毕业,刚好就可以进他的工厂当技师。’   ‘牛百万人还不错得,要是那孙子,宁可不作都不要进他的厂。’孙子,是这里另外一个富翁,不过为人小气吝啬,之前专门在乡里放贷,那利息高的可怕,非常惹人厌,众人讨厌他,又不敢把他怎么样,他家人多势众,冲突起来只有他们吃亏,众人只能口头上占占便宜,不直呼其名,总叫他孙子。   旁人听闻,都七嘴八舌恭喜张铁牛,这下他儿子有出息了。只有一个人重重叹了口气,‘唉,我那儿子,宁可他留在田里刨食了。’   ‘方拐子,你那儿子不错了,当兵光荣阿,我那儿子才,唉,不知道该怎说了,我宁可我那儿子去从军呢。’,方拐子,姓方,不过小时候摔断了腿,导致腿有些瘸。   ‘海军也是军阿,退了下来,前途也是不错的,跑船收入多好阿。’,人都是比叫来得,方拐子他儿子还指是当了6军,这个说话的路铁头,他儿子进了海军。   ‘跑船,这多危险阿,你说说看,我家祖先三代都是农夫,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想往水上跑得。’,当个步军还好,一个农夫去当什么海军,还不是水军,这大海可是比水里、江里还要危险得。   ‘儿孙自有儿孙福阿,你担心也没用啦。’‘下次回来,你把他腿像方拐子这样打瘸了,到时候他就出不了海了。’‘唉,我说你,我腿瘸哪里得罪了你。’,听到路铁头得抱怨,话题一下就扯开了,有安慰得,有拿方拐子开刷得。   技校是这些年新兴起的学校,教得都是些技术。随着大唐这些年机械使用越来越多,能制造、保养、维修机械的人,需求越来越多。除此之外,还有像是商人需要记帐能得手,还有铁厂得兴起,都需要人才。   记帐,李忱推广了复试记帐。大唐目前使用得都是四柱结记帐。这种记帐方式,分为旧管、新收、开除、实在。旧管是上期结存,新收是本期收入,开除是本期支出,实在就是结余。   相比复试记帐,这种方式当然是落后了一些。所以李忱开始推广他的复试记帐。朝廷还未开始实施,民间倒是比朝廷快上很多,立刻就开始改用这种比较先进得记帐方式。然后,便是大量的需要记帐方面的人才。   此外,在李忱推动下,煤炉出现了,使得民间对打铁匠得需求非常旺盛。再加上,李忱为了将来铺设铁路,大力开铁矿,使得大唐铁产量爆增。   他不太记得大唐有哪银矿、铜矿,可是大铁矿倒是记得。这种东西总不能老靠进口,需求量太大了,价值又上不去,铁如果贵得跟铜一样,那真没几个人用得起。   所以大力开大唐铁矿,是他的选,他把很多后世得大铁矿,都提早开了出来。大唐铁产量大增,加上李忱大力力推展商贸,又进一步刺激各种铁制器具得需求。   李忱推广商贸,先是丝绸之路,因为陇西得收复,又重新开通。本来还没有得,可是就在前年,张义潮率军收复了安西四镇,尚婢婢不敢敌,率军逃回了吐蕃。大唐军威重新降临安西四镇,丝绸之路又再度开通。   还有就是草原,许多商队开始尝试出塞,与那些游牧民族交易。最后则是海上得丝绸之路。天方人看不上大唐的铁制品,可是沿路很多小国,尤其是东南亚一些土邦,铁制器具还是非常畅销得。   最后就是农牧业了,李忱需要大量的识字人才,因为他大力推展畜牧业,展农业,所以也需要非常多的人力。大唐目前还有很多劝农官没有设立,未来还需要大量的兽医方面人手,所以也设立了这种相关的学系。   以上种种,让大唐需求人才孔急。李忱让教育司,开始推广职校。让读过小学校,或是其他识字的学生,有上升得管道。因为各方需要,所以这些学生两年毕业以后,很快都会被个商行录取,让许多家长,也视此为一不错出路。   不能考科举,能不在田里刨食,每天固定得领工钱。不用看天吃饭,也是一条不错得出路。而农牧系,也是一个不错选择。   ‘唉唉,怎么打起来了,要打去草原上打,最近那里可热闹了。’,眼看被人开刷得方拐子要和人打起来了,急忙有人劝解得。   ‘是阿,要打有本事去草原上打。’,旁人急忙把他们两人架开,也跟着转移话题。最近大唐北方草原很热闹,这是大唐报纸上带来得新闻。   为什么会打起来,这牵扯就多了。不过,说来说去都是李忱弄得。山奚人得到了好处,已经消失很久的松漠都督府,又重新建立了。   本来山奚领就一直是饶乐都督府得脑,饶乐都督府一直存在,而松漠都督府安史之后就徒留其名。如今,山奚得领李延主,被李忱任命,兼领了松漠都督府。这下子,奚部不仅仅是安全了,更是势力大增。   原本唐中叶以后,奚部势力日衰,契丹已经凌驾于奚之上,一直受到契丹压迫。如今,契丹实力大损,奚部又得到了大唐册封,不趁机报仇才怪。   本来,奚部是没这个胆子得。不过,契丹被大大削弱了。大唐直接把契丹钗成了两部。既然你们两部不合,李忱就以调停得名义,直接把这两部拆分了。这下子,契丹乐子大了。   当场听到这消息,习尔之和云得实几乎要晕过去。谁都高兴不起来,不管他们是真不合、假不合,都不重要了,被大唐拆成了左右契丹,这下子麻烦就大了。   不光是拆分,诸如室韦和靺鞨诸部,都被大唐警告,必须把大唐被掳走得百姓放归,但是另外一方面都获得了好处,大唐会派遣商队与他们贸易,交换他们的羊毛,出售给他们许多以前缺乏得生活用品,盐、茶、布疋,铁器等等。   这其中,铁器是最重要的,大唐竟然卖给他们许多锋利得快刀,坚固得甲胄。就是那种看起来和大唐一样的甲胄,闪闪亮,坚固异常。结果,契丹就倒楣了。大唐根本没有卖给他们,说契丹不够忠心,他们被禁售了。   结果,契丹得苦日子就来了,成为几个部落欺负得对象,他们仗着从大唐买来得快刀,甲胄,欺负契丹人。虽然契丹奋力反抗,不过实力大损得契丹,在得到大唐支持下的各部落面前,抵抗得很吃力。   这就是草原热闹的原因,契丹被诸部落围攻,这还不打紧,契丹虽然被拆成两部,可是实际上两部关系还很紧密,虽然实力大损,两部凑一凑,还是可以给其他几部一个教训,打击一下他们得气焰。虽然几部都买到了大唐精良甲胄,可是契丹实力摆在那里,即便被削弱了,也不是这几部可以比拟得。   他们嚣张得原因是,欺负契丹不敢这么做。因为大唐随时有出塞得可能。边境驻了大约两万人得部队,虎视眈眈,虽然名义上是说,保护奚部免于契丹侵犯,并且保护大唐草原商队平安,但是谁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契丹根本不敢聚集兵力反击,深恐哪一天出击以后老巢被大唐抄了。   唯一没有欺负契丹得,大概就是渤海国了。这也是报纸上介绍得,渤海日子并不比契丹人好过,是,他们是没有被大唐拆分。只是…   ‘诸位,久等了。’,年轻官员笑容满面得向着聚集而来的人打招呼,看到今天正主来了,所有人纷乱得招呼着,对这个年轻官员很有好感,这是他们最常见到得官,比县令老爷还要亲近。往往一年中,他们都会被招集来几次,不过每次都是心甘情愿得。   至于渤海生什么事情,见下回分解。8 第五百三十八章 渤海处置方案      ‘大唐要恢复安东督护府?’,听到这消息,大昌辉凌乱了。大唐安东督护府,早就没了。   怎么没的?安乐督护府,管辖得地方,大概是今天的北棒子国,和东北地区,管辖范围可大了。而如何消失得,主要是安史之后,大唐国力衰弱有关,再也无法维持那么管大的地方。   不过,说是这样说,实际上呢,跟渤海国也有关系。因为渤海国得兴起,让大唐无法与安东督护府保持联系,只能靠海路。一旦大唐与渤海国交恶,很容意被切断陆路联系。只靠单薄得海路,根本无法维持。   当年,渤海国初代国主大祚荣与大唐交恶,就一度废除安东督护府。直到渤海与大唐修好,才恢复。那是大唐国力尚且强盛之时。   事实上,玄宗朝,安东督护府得治所,就一再内迁,主要也是渤海国得缘故,不过那时候大唐国力还强盛,内迁也于所谓。名义上还保持着。而当大唐国力衰弱,干脆就不维持了。   如今,大唐要恢复安东督护府,大昌辉就凌乱了,这下子渤海国要倒楣了,他小心得问道,‘不知安东督护府督护人选是?’,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呢,毕竟最后一任得安东督护,不是唐人,是高句丽王宝藏王得孙子,不过,李忱无情得粉碎他的妄想,‘目前尚未决定,不过绝对不会是渤海国主兼任。’   ‘罪臣定当回禀大王,戮力拥护大唐安东督护。’,他深吸一口气,反正谁当安东督护,都跟她没关系了,‘还请圣人宽宏大量,赦放渤海战俘及我渤海王世子归家。’   ‘圣人,此次渤海兴兵,与契丹人不同,渤海国只是想问圣人讨个说法,我王受小人蒙蔽,以为大唐遣人刺杀先王,我王只是一时激愤,还请圣人原谅我渤海,小国寡民,给我渤海一个赎罪机会。’   一旁的副使,金世勋也赶紧向李忱求情,把罪过都推给死钓得马元武。而那个罪魁祸首得首级,早就经过处理,已经送进了宫里,李忱也看到了。   ‘滑天下之大稽,我大唐行事光明正大,岂会派遣刺客,行此苟且之事。分明是大虔晃心怀不轨,嫁祸我大唐。’,一旁的周墀,当先怒斥金世勋得辩驳。   ‘此等奸人,是如何见到渤海王?’,令狐绹也出声了,‘我大唐若是派遣使节,定当有相应仪仗,,怎么就如此草率派遣一个阉人,甚至还是大唐通缉之犯人,渤海王若是对我大唐忠心,应当第一时间将此人谴唐,岂有面见,并遭到刺杀之事。’   ‘不说此事非是我大唐主使,渤海国若是受了冤屈,应当派遣使节像我大唐申诉,岂有擅自动兵之理。分明是藉机以下犯上,侵扰我大唐,视我大唐天威如无物。’,崔铉说话了,几个宰相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本来就不占理得金世勋,驳得面红耳赤,只能连声说,原谅大虔晃基于兄弟之情,一时气愤,也是情有可原,请大唐宽宏大量,放渤海小国一马,渤海国定当永世不忘大唐恩德。   ‘就这样要朕轻轻放过入侵我大唐,杀害我大唐将士,并且掳掠大唐百姓的罪魁祸首?’,李忱说话了,听得金世勋和大昌辉都满头大汗,现在才一月过半,龙首原又是处于高原上,气温更凉,这样都能逼的两人满头大汗,可见得其内心之紧张。   ‘不过呢。’,李忱话锋一转,突然让两人有绝处逢生得感觉。‘念在渤海国素来与恭顺,也与我大唐亲善,朕不是不可以给渤海一个机会。’   ‘请圣人开恩。’,金世勋和大昌辉一起躬身,李忱这么说,显然是要开条件了,只要能挽救渤海国,一切都好说。即便大昌辉对他那个叔叔在厌恶,但是这牵涉了渤海祖祖辈辈留下得基业,由不得他不紧张。   ‘很简单,放人,朕办不到,若是任何人侵唐,都能这样被大唐放过,我大唐岂不是任人欺凌。’,不放人?两人都心下叫苦,不放人,渤海完蛋定了,难道大唐准备出兵,攻打山奚和契丹,宣示一下大唐得权威?   这不是没可能,大唐天威,已经很久没有加诸在这些地方了,自从安史之后,安东督护府撤销,平卢节度使内迁,这一带早就以渤海国为首,原先安东督护府故地,昔日大唐的威风,早就成了记忆。这也是他们敢于挑衅大唐的部份原因。   最近这么些年,也就是奚部被大唐修理了。回鹘是垮了,不过也是他们自己作死。并且,这两部都是太靠近大唐,才会被打击。实际上,大唐已经很久没有出塞太远了。   所以,他们才会想仗着多势众,挑战衰弱已久得大唐权威,如果只有一部两部,一族两族,或许还不敢,可一旦有人串连,挑头,野心就不可遏制得冒出。   如今大唐国力大振,显然当今天子有意开边,要彰显一下大唐天威。出兵,是一个很好得办法,如果是这样....两人互视一眼,显然想到相同地方去了。   大唐要出兵,又要惩罚渤海,那么渤海自当准备粮草,以供大军使用。这负担对渤海来说,绝不轻松,惩罚效果也达到了。若是真能成事,即便大唐不放归这些战俘,渤海也安稳了。   ‘圣人,莫非有意扬威漠北,即便我渤海国小力微,也会为圣人摇旗呐喊,尽我渤海所能,为大唐供应粮草。’,金世勋自以为了解了李忱的想法,当先说道,‘不过,既然大唐要留下那些将士赎罪,可否释放我渤海世子。若是圣人宽宏,我博海上下感激不尽。’   ‘圣人,我渤海千家万户,妻子盼丈夫,老父母盼望着儿子,子女等着父亲。之前渤海战殁无算,已经让许多家庭破碎,只盼圣人怜惜我渤海,体谅我渤海是为小人蒙蔽,造成两方尖的摩擦与误会。’   虽然觉得,大唐弱是要用兵漠北,那么即使不放归那些战俘,对渤海来说损伤虽大,不过还可以接受。但是两人还是想争取一下。金世勋想说至少让大唐释放渤海太子。而大昌辉则是把焦点对准那些将士,大明俊什么,死在大唐最好。   听说大唐把那些战俘,都派去修路,修水渠了。也不知道大明俊那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大唐不放他,说不定因为他早就累死了。大昌辉恶意得想到。   ‘渤海百姓可怜?我大唐百姓就不可怜?’,战争,总是会造成家庭破碎,天人永隔,不过,这战争有不是他发起得,他何必可怜他们?   ‘渤海国主肆意妄为,幽州许多百姓,遭遇可是比渤海人凄惨无数倍,我大唐百姓就不可怜了?’李忱话语平淡,但是可以体会到内中蕴藏得愤怒,你渤海百姓受得罪,都是渤海王造得孽。   ‘不过,百姓是无辜得,放人不可能,朕会替渤海百姓作主。朕决定让渤海国主退位,渤海百姓受得苦,全是大虔晃一人所为,既然如此,朕替渤海百作主,渤海王退位。’   听到这消息,金世勋虎躯一震,几乎站立不住,喔,更正,身躯一震,他太过干瘦了,想来黄大师都不会用虎躯来形容。   大昌辉暗爽,你大虔晃也有今天,当初若不是你得野心,我渤海也不会落到这个遭遇。然后,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渤海国王族人丁不众,大虔晃退位,那这渤海王位。   ‘渤海王之位,便让前王之子,大昌辉继任。’,果然,这王位落到他头上了,这简直是最理想得状况,不能说朝思暮想,可是他午夜梦回,也是做过这般想像,想不到他没有主动提出,倒是大唐皇帝帮他提出了。   ‘臣愧不敢当,臣才德不具,不敢领渤海王位。’,大昌辉马上提出了拒绝,马上,根本不给金世勋反应时间,要把大虔晃退位做成事实。至于推让什么,那是一定要得,好歹让过大唐教育不是,一下子就答应下来,太难看了。   ‘圣人,请圣人收回成命。我渤海王并无失德之处,大唐若是干预我渤海王位废立,恐国人会心生不满,还请圣人明察。’,金世勋反应过来,急忙替大虔晃说话,不过换来只有李忱冷冷的目光,并无失德之处?   金世勋也是脸红,刚刚还把渤海国说得那么凄惨,现在又说大虔晃并无失德之处,这话他也就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完了,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圣人,我王乃是先王临终前指定,我渤海上下,无不心悦诚服,大唐若是执意干预我渤海王位继承,我渤海国上下,渤海百万百姓,哪怕鱼死网破,也不愿意接受。’   ‘喔,原来渤海国百姓还有抵抗之力,那好,我大唐军威久不及当地,当地部族皆忘了我大唐之军威,渤海国反抗,正好,让诸部百姓,见识一下我大唐天军无敌。’   ‘朕把契丹拆成两部,契丹都接受了,渤海小国寡民,还跟朕哭求,还敢违抗朕得旨意?没关系,贵使如今便可回去了,把朕得意思告诉大虔晃,大唐自会提兵十万,执行朕得意志。’   对于今世勋得顽抗,李忱完全不已为意。军队就是他的意志延伸,所以他说出了一句名言,‘大炮射程范围,皆是我大唐意志延伸。’这话说得很明白,让人一听就懂。   李忱把那句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改了一下,不过与俾斯麦那番演说,不谋而合。都是要用军队,来保证大唐,来保证他这个皇帝的意志,可以执行。   金世勋面如死灰,大昌辉暗爽,不过还是推辞了,李忱的任命,搞得李忱很腻歪,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何必多浪费他口水,不过他没发火,再说了一句,大昌辉才免强同意了。   摆出一副他是为渤海国百姓着想,为大唐皇帝分忧得姿态,也不看他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朵了。   不过,他要是没这样的表现,李忱还不会选他。会选他,就是因为根据锦衣的观察,这个人比较软弱,好控制,大概大虔晃也就是这样,才把他派来,不怕他搞怪,一切都有副使在负责,只是推出一个明面上得,地位足够的人来领头。   只是,大虔晃,也没想到,会直接被李忱一掳到底,会勒令他进京,到长安来谢罪,还会被圈禁。而那个被派来当摆设得大昌辉,反而入了李忱法眼。毕竟之前,大唐会出兵替属国复国,但是没有干涉属国王位继承得前例。   不过,大昌辉也没有高兴太久,李忱接着说了,‘朕会派兵,前往渤海国,保证大昌辉得继位安稳,不过,鉴于目前渤海局势不稳,派出去得兵,就暂住渤海,待局势稳定,再行彻回。’   大昌辉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派兵帮助他,那是可以理解,现在驻军世怎么回事,‘至于大唐驻军得费用,自然由渤海承担了。粮抹供应由渤海负责,其他军械,我大唐自会负责,不过所需费用,便由渤海负担。’   ‘不知大唐欲派遣多少兵马常驻?’,大昌辉一口老血忍住了,大唐派兵也好,至少大唐军队是可靠得,不然国内还不知道多少忠于他叔叔得兵马,他可不想睡梦中被人摘了脑袋。   ‘少则两万,多则四万吧,渤海五京各驻兵三千,上京多三千。’,这样就一万八千了,此外还有两千轻骑兵,会不断巡弋。   大昌辉要昏迷了,这样两万人常驻渤海,他这日子要怎么过。这两万人得花费,可比四万渤海军维持还要花钱阿。   ‘圣人,可否酌情减少一些,我渤海国力衰微,地小民贫,怕是负担不起。’,大昌辉小心翼翼得问道。   ‘负担得起得,负担不起,渤海不也是有很多特产吗,实在没钱,可以用特产抵充。’,李德裕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大昌辉,和风中陵乱的金世勋,几个宰相都觉得挺直得同情。其实当初刚听到李忱得作法,他们也是凌乱得,不过,不是当事人,受到得打击没有他们这么严重。 第五百三十九章 大吼 大案   李忱要派遣两万至四万人,常驻渤海,每一京都要派遣兵马三千左右。军费还要渤海负担,这简直就是渤海国得太上皇了。他要往东,渤海人就不敢往西,不然就是大军压境。   甚至可以说,兵不血刃,五京兵马,只要驻守一个城门,渤海国得防御就等于零。直接对大唐敞开。甚至,不用大唐出兵,光这几万人,就足够收拾渤海国了。   还有这个维持的军费,像是一座大山,压在渤海人头上。大唐即便只驻扎两万人,可是这花消恐怕比维持渤海原先四万人还要惊人。这段期间,大唐也对这些使节展示了一下大唐的军威。   大唐那火器威力强大,每个人都想设法从大唐买上一些,哪怕不是大唐对手,也可以欺负一下周边势力。不过大唐一点都没有出口得迹象,反而卖了不少昂贵得甲胄和武器给他们。   这些铠甲,都是精铁打造,武器也是锋锐异常,但是价格,也是与品质一起上涨。李忱决对保证品质,但是这价格,也是杠杠得。军火交易,最是暴利不过,大唐铁矿生产,年年增加。平炉炼钢法又是产量惊人,打造武器装备什么,有水力和蒸汽机,打造起来品质优良,又保证了速度。   至于卖武器,会不会让这些游牧民族,实力增涨,最后引火烧身,反而对大唐产生威胁。李忱会说,纯粹想太多,那种甲胄,根本挡不住大唐的火枪。随着火器得运用,铠甲的作用会越来越薄弱,还会妨碍行动。   笨重得铠甲,不仅挡不住火枪得射及,还会因为重量,以及装备得部位,造成行动不便。铠甲一定会被淘汰得,若不是面对得都是些冷兵器得敌人,为了安抚那些士兵,让他们有安全感,李忱都想要淘汰铠甲了。所以,把铠甲和刀剑,卖给那些游牧民族,李忱是一点都不担心。   而渤海虽然买不到那到那种威力强大得轰天雷,但是光看这些武器的费用,就知道轰天雷绝对不便宜。现在大唐驻渤海军得花费,都要渤海人负担,可想而知,这费用绝对比维持渤海人的军队,还要高昂许多。   更别提,大唐军队,非常奢侈得各各有马,步军每人一匹。轻骑兵,每人双马,重骑兵,一人三马。光马匹的养育,就足以让渤海吃不消。   渤海也产马,不过军马得饲养,和一般养马,可不一样。要不时锻炼,还要好料喂养。渤海国产马,都没大唐这么奢侈。而且,据李忱说,大唐配驻渤海得军队,那怕是步军,都是一人双马,一匹骑乘,一匹载物。听到这里,大昌辉都有昏倒得打算。   哭穷?大唐还很好心得,会派遣商队,大唐军队也会保护他们。渤海若是财力不济,可以用特产卖给渤海,这些商队会负责替渤海把货物运回大唐销售。   ‘吼,我渤海绝不接受。’,大昌辉大吼一声,虎躯一震,霸气四射,大唐皇帝震惊不已,纳头便拜。   这当然是他的妄想,这些天来,听了很多大唐说书,其中很多小白片段,听起来很过瘾。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叫小白,难道还有大白,不过不妨碍他理解。   对于这种事前听,很不错。可事后回想起来,很空洞,觉得主角得敌人根本都是脑残得小说,他真是欲罢不能,一边骂作者没常识,一边因为架不住喜欢,他还是经常去听,结果被那些影响,让他都学会了妄想。   好在,他只是想想而已,也只能无奈得接受了。大唐这是要把渤海榨干阿,这渤海也是很多特产,可是他们运去大唐卖,跟大唐商队来买,这价格就差了不知道多少。   被驻军不说,还要承受经济上得剥削,这王当得没意思。不过他也只能受着。不然还能怎么样?有当总比没的当要好。   不过,他是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忍受。金世勋,大吼,真的大吼‘大唐欺我渤海无人耶。’,然后他就冲向了大殿中得一个柱子,伸手抱住,‘我金世勋无法为渤海挽回局势,受此屈辱,愧对大王,今日便为渤海尽忠了。”   说着,就要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不过,毕竟年纪大了,废话又太多,你如果直接去撞柱,或许还阻止不了你。不过,他说了这么会话,大殿内得卫士在反应不过来,李忱会把他们统统开革了。   结果,还没撞呢,就被卫士给拖走了。金世勋状若疯虎,拼命挣扎,头冠散开,靴子都掉了,最后直接被卫士打晕,拖走。   金世勋得样子,和大昌辉凌乱得样子,让几个宰相一阵同情,刚刚两人进殿得时候,风仪还是不错的,大昌辉有多年国子监得求学经验,金世勋也是饱读诗书。渤海受到大唐影响,为官者最重风仪,身居高位者,就没有粗俗和丑陋得。当然了,李忱登基后,就把这归定废除了。   对比刚刚那风仪,又对比如今得疯样,让人不胜唏嘘。不过,屁股决定脑袋,身为大唐宰相,当然要替大唐着想。驻军渤海,有助于大唐稳定北疆。有渤海负担军费,对大唐来说,负担会轻松很多。   不然几万人常驻渤海,对齐鲁之地,对幽州,负担都太重了,尤其是幽州正在重建,民间损失很大,能减轻一份负担,那更是好事。   对大唐好,对渤海就不好了,对契丹更惨。大唐后来派驻两万军驻渤海,边境上又是两万,让契丹胆寒,根本不敢出兵打击室韦等人,只能被动承受着,周遭势力得蚕食,苦不堪言。   ‘诸位请看,这就是施用肥料得结果。’,年轻官员到达现场,跟几位等她等了一阵子得百姓道歉,就开始介绍。也不是他要迟到,他是照着时间准时来得。   这些农民会早到得原因,因为它们都是看天色,大概。而他是看怀表。这种怀表,目前还是奢侈品,很多人都买不起,他会有,也就是因为李忱当作给公务员得奖励,官员可以用成本价买一只,他才得到了一块。   一般百姓,买一块恐怕要两三年勒紧裤腰带了。所以即便很多城市中,都设立了大钟楼,百姓还是习惯看天色,而不是看钟表。不要说怀表了,目前连钟表一般百姓都用不起。   ‘哇,好高得产量阿。’‘真的,这种肥料效果还真好阿。’‘这菜长得真好,卖相好,价钱也会很好。’,农民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年轻官员开始讲解这种肥料得运用,这是氮肥。大家都知道,氮、钾、磷,是植物生长的要素。李忱之前大量提炼焦煤,其中一个副产品是氨水,这种可以成为作物得肥料来源。   不过李忱完全不懂,这种该怎么用,他不是学农业得。所以,李忱让司农寺得人开始试验。试验了这么些年,也试验出结果了。这种肥料,对于蔬菜,还有处于育苗期得作物,似乎有比较好的效果。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叶肥,促进枝叶生长,很有帮助。不过不能喷洒太多,不然会适得其反,因为叶子长太好,反而会延缓开花结果,得不偿失。   ‘这是氮肥,厄…为什么叫氮肥因为植物生长需要几种要素。这是其中一种。’,官员喷着口水,卖力介绍各种肥料用途,这么些年,司农寺也不是白给,也整理了一些肥料得使用方式,除了氨水,石灰也是一种。还有各种绿肥得作用。   ‘看,这是田菁,你要让他长大了,有点像萝卜,可以等他长大了,挖出来吃了。不然,就是把它铲了,直接当作绿肥。’,顿了一下,官员严肃说道,‘一点要注意,不要太晚把它铲了,不然会很费力,趁它还很鲜嫩的时候,铲了它。’   田菁,这也是李忱航海得结果。这不是中国原生物种,是由东南亚引进得。样子呢,有点像含羞草。也不知道何时被引进中国,反正现在是被李忱引进了。   这种植物,用途很多。可以当作牧草,也有人拿来做药用,种子和嫩叶可以吃,还可以拿来制绳,当然,最主要的是被拿来当作绿肥使用。效果很惊人,经过试验,这种绿肥可以让作物增长一成。   对大唐开始目前实施稻麦轮作制度得田地,非常有帮助,无论是拿来当那一种作物,间歇期得绿肥之用,都很合适。   ‘秀才,你记起来了吗?’,方拐子旁边,一个人轻轻用手肘推了推他,这回不叫方拐子了,变成秀才了。   当年方拐子跛了腿以后,他的父母设法让他进了学。结果,字是认识了几个,可是因为家贫,也无力继续进学。本来想进城里,看藉着识字,找碗饭吃。   可是又因为跛脚,被人看不起,最后还是回家种田了。不过,因为识字多,结果被人叫作秀才。不是他真的考上秀才,而是嘲讽他,学了那么多字,也没什么用。   可是,随着大唐报业得兴起,读报,成为农民们最大得享受。报纸张数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丰富。读报变成一种享受。   尤其是,一些旧报纸,被便宜卖掉,进城得农民会买上几张,请识字的念。这让方拐子,地位提升很多。   ‘记起来了,回头再给大家说说。’,方拐子点点头,他非常感谢父母,当年省吃俭用让他进学,这年头,连种田都要识字,不然劝农判官给大家解释的,很多让人听不懂。   像这肥料,上面写着怎么用,注意事项,大伙也是觉得很好用,今年省吃俭用,明年就收成可以好很多,就是太少,想买都不容易。   可就是这肥料,不识字的人都看不懂该怎么用,好像知道田里有宝藏,可偏偏缺了锄头,不能把他挖出来,真让人心焦。   ‘去,神气什么。’,刚刚跟方秀才不对付得那人,不满得嘀咕着。这什么年头,连种田都要识字,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过他也下了决心,自己不识字没关系,要让儿子识字,道观得学校不好进,看佛寺得收不收。如果倒楣,都招满了,那他就城,给儿子买童书,不识字真是太吃亏了。   这些年,大唐全国各地,小学校得兴办,如火如荼,佛家也学了道家进行改革,普设小学校,免费招揽子弟读书。不过因为经费缘故,每年招收得名额都是有限得。   ‘这是羽扇豆,大家都看到了,这对养茶很有帮助。’,同样的场景,不过是换到了茶山,劝农判官正在推广另外一种绿肥作物。   ‘很漂亮吧,这种豆子,种子和根茎都可以吃。人可以吃,不过建议拿来饲养家禽。’   ‘最重要得是,看,茶山很适合这种豆子,不光是漂亮,更有肥田之功效。’,劝农判官,指着一种很漂亮得花,像是羽扇一般张开,色彩鲜艳。这是羽扇豆。   中国也是不产得,李忱从非洲引进。这种作物,其实不如苜蓿,或是一般我们吃得鹰嘴豆,不过呢,非常适合茶山种植,茶山多是酸性土壤,很适合种植这种豆科植物,茶树得种植,也是需要养分得。   劝农判官诉说着该如何种植,很多茶农仔细听着,只有一个茶农拿着炭笔,和仔细的把这些话纪录在一种特别生产,方便纪录得硬纸上。周遭也是很多茶农都在想,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进学,哪怕将来继承家业,这不识字,多吃亏阿。   结束了一天得讲习,听劝农判官介绍最新的耕种技法,方拐子回家了。他老伴已经替他张罗好了报纸,好几份,这是今天上午乡里有人进城,替方拐子稍回来的。   他拿着报纸,挑了一份最新的,走到家门口,准备自己先读一遍,才好在晚饭后,念给乡里听。   一摊开报纸,斗大得标题,就印着,一桩大案,方拐子看了气得破口大骂,这些大族,太无法无天了。怪不得圣人会动怒呢,这些人,胆子大如天,居然连劝农判官都敢动。不好好惩戒一番,怎么可以。。   a 第五百四十章 填土   ‘看,这块田地,就是种植大豆。 这边是田菁,这一块则是油菜花。’,年轻的劝农判官,在田间指着那堆收获得小麦。这块田地,种植了大豆,之后又种了小麦,另外一块是种了田菁,还有一块是油菜花。   明明是个官,可是没有官样,官袍裤脚被束在腰部,光着脚,脚上都是泥巴,却很指着那几堆作物,兴奋得比手画脚。被招集来得农夫见怪不怪,他们已经很习惯劝农判官这个样子。   他们只关注那几堆农作。不用秤,光看就知道。很明显,这三块得收获,都比旁边单纯只是把杂草和麦秆烧掉,用草木灰来肥田得,产量高上很多。   ‘田菁只要两个月,直接可以铲了,这个收成最好,可以增量两成。大豆和油菜花虽然要少种一季,可是这都可以拿来榨油。大家可以自行选择。’   这就是绿肥技术了,不稀奇。中国人很早就知道了。一块田地,反覆耕种,收成会越来越差。绿肥得使用,让田地可以不用休耕,提更土地利用率。   利用作物种植得间隔,种植一些其他种类作物,然后到了主要作物种植季节,就把这种植物铲到土里,当作肥料。   这点可比西洋人强上几百年,甚至绿肥得使用,比西洋人早上一千年。西洋人直到中世纪,都还在用抛荒法,让耕种过的田地抛荒,上面饲养牛羊,让土地自然恢复肥力。他们要是懂得什么叫作绿肥,也不用这么做了。依照地区得不同,一块种过小麦得田地,快点的地方要三年修养,慢得地方甚至抛荒十年,十几年得都有。   如今劝农判官,则是设法把各种绿肥技术推广、普及到全国,因地制宜,在不同地方,推展适合当地得绿肥技术,有的地方推广田菁,有的则是推广大豆和油菜花,算是展副业了。   ‘好了,种植方法大概就这样了,种子可以向我申请,不过想来这些作物都很普遍,想来自己要拿到也不难。’,劝农判官笑呵呵的说道,所有农民都在交头接耳,这效果真是太明显了。   说到油菜花和大豆,中国人很早就有种了。大豆种植,甚至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古称菽。礼记和诗经中都有记载,可见其古老。除了直接吃,还有豆腐和酱油得制作,在中国都是很早就有的东西。   不过早期,很少人知道这种得肥田效果,最早就是拿来吃了。大豆会普及,也不是拿来榨油,而是这种作物比较不挑地,小一点得豆类,生长时候水分也不那么苛求。绿肥效果,要等到西元五世纪左右,才被使用。   不过只是一直以来,大家都不太清楚效果。如今劝农判官两相比对,才知道这种技术的好处。以前农书上,记载得都是语焉不详,就是知道可以肥田,可是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不管是魏晋南北朝得&1t;齐民要术>,或是明代得&1t;天工开物>,都没有很直观得了解,这样肥田,到底可以让作物增长多少。劝农判官的展示,只是让大家有个明确且直观得认识,知道效果如何。   ‘明府,我们种出来,卖不出去怎么办阿?’,有一个农夫,在和其他人交头接耳了半晌,被人推出来,当作言人了,其他人都不怎么敢问。他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种大豆还好,油菜花,可就不好办了。   ‘这你们不用担心,乡里面就要建榨油厂了,不愁没有销路。至于榨油厂得榨出来的油销路,农社也会会负责得。’   这两种作物都可以用来榨油。这其中大豆算是比油菜花好得作物。油脂含量丰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甚至把他列为含油种子,而不是豆类。油菜花也可以用榨菜花油,在台湾,也是很普遍得作物,不过逐渐遭到淘汰,因为这种作物很会招来害虫。   后来台湾逐渐推广种植向日葵,就是那种花很大朵,会追随太阳转变方向得。不会招来害虫,也很漂亮,更具观赏价值。如果单是这样,不会被替代油菜花。   向日葵比油菜花强的地方是,这种作物,当作绿肥后,提供给土壤得养分更多,所以值得被推广。只是,这种作物原产于美洲,在新大6船队回来之前,他想都不要想。   而农社负责农产品销路,也是李忱模仿台湾得制度,建立得。说起来,当个劝农判官真很不容易,连替农产品找销路得问题,都要管。   台湾有产销合作社,或是农产运销班。协助农民出售作物。如果只是出售到市场,农民自己就可以,可是外销到国际上呢?比方说台湾香蕉,早期都是外销到日本的,还有很多农作物。如果没有这些单位协助,光靠农民怎么弄?   李忱要提高大唐农民生活水准,提升他们收入,如果是古人,大概就只会想,让农民有地耕就好。可是一个后世穿越者,光想让农民有地耕,有高产作物,能吃饱饭,那只能算是基本合格。   甚至,说不合格也未尝不可,这种要求,只是古人的想法,千百年来都这样过来了,受限于时代,受制于见识,他们没有更高得追求,也是正常。   可一个现代穿越众,见多识广,吃饱饭只能是一个基本,更重要得是,提升农民收入,替他们展副业。中国的问题,农业永远是大问题,甚至,李忱可以说,只要农民问题解决了,大唐就没问题了。   只要农业不垮,永远都有基本收入,哪怕被外敌入侵,科技落后,只要农民不出问题,中国早晚都可以重新爬起来。   农民收入提升了,工业也起来了。哪怕李忱不提倡,农民收入好了,自然会形成一个很大得市场。有更高得追求,要给孩子上学,读书人就会多了。要用好得工业产品,工业水平也可以慢慢提升。   而要达到这个目标,光种田可是没办法。还要设法让农民展副业,种田,只是维持基本,最好是能够展各种农产品加工,还有畜牧业。这个问题,千年都不会落伍。   那怕是世界第一强国,也不是光有高科技和军火,农牧业也是他最主要的产品。不然他们为什么一直拿着他们的化学猪牛肉,来逼那些倚靠他们的小国买单,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要展这些,其实他早就在做了。之前就有推展各种罐头食品,养鸡、养猪,然后制作成罐头,地方上建立制陶厂。现在只是更进一步而已,制油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东西做出来了,要怎么卖,没销路,总不能让农民都自用了吧,那还不是等于零。这个问题,就要靠劝农判官了。毕竟很多农民,他们最远到的地方,不过就是离家百里,去的地方少,也没什么读书,见识自然少了。所以李忱让劝农判官,担起了这个责任。   听起来好像很麻烦,其实也还好,毕竟这些农牧产品,最大得销售地点,还是城市。劝农判官就是提供一个中介。如果城市商人来地方寻找货源,找劝农判官就可以。或者劝农判官,去城市寻找销售地点。这方面,皇家商号也可以起到协助作用,要不然,很多劝农判官都无法胜任了。   得到这个保证,大家都动了心思,很多人都想要种大豆,不过油菜花也不错,油菜花也可以种到一半就推平了,不耽误下一季收获。拿到了种子后,众人纷纷向劝农判官道别,农民们非常尊敬读书人,尤其是这个经常为他们示范各种先进农业技术得劝农判官,更是打从心里尊敬。这是一个从不像他们索求什么,反而拼命给他们各种好东西,真心为他们着想的官。   正当众人纷纷要散去的时候,一个小孩匆忙朝向这里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了。   ‘那不是王家的阿狗吗?’,有人认出了那个孩子,看他匆忙得样子,众人都停下脚步,好不容易等那孩子跑到了,他也顾不得喘气,喊道,‘出,出事了,姜叔叔,救命阿。他们要把我爷打死了。’   ‘谁,谁做的?难道又是赵剥皮?’,众人闻言大惊,被喊作姜叔叔得劝农判官立刻想道一个人,‘走。我们快走。’,说罢,当先拔腿就狂奔。一干农民,也跟在他后面,朝目的跑去。   ‘住手。’,跑了大概一里路,跑到一个小河旁边,就看到一个穿着锦衣的肥硕男子,指挥着一群,正在填土,姜判官厉声大喝。   ‘别管他,继续,你们到底是吃谁家饭得。’,看到一干家丁居然畏惧那个芝麻官,一喊就遵命停手,那个穿锦衣的胖子,气不打一处来,扯着他那破嗓子喊到,于是所有人都又纷纷继续刚刚停下得工作。   ‘赵德昌,你好大得胆子,三番两次无视朝廷禁令,私下填土。’,姜劝农气极.,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今天这架势,这赵剥皮,赵吃人,不把这田给平了,不会罢手。   ‘姜判官,你一个小八品小官,县令都不管,你凭什么管,这是我得地,我爱怎么就怎么。’,对这个爱管闲事得劝农判官赵德昌也很生气,不过就是为了把把地填实,用来盖纺织厂吗,你管这么多闲事。   ‘这里水田,也有沟渠,你盖了纺织厂,别人还怎么用水。’‘我不管,反正这是我的田,我爱填就填,你管不着。’   这里得位置,是一个引水灌溉沟渠得入口,水流比较大,如果拿来盖纺织厂,非常合适。虽然说种田收益稳定,可是就没有纺织厂收入来的高。所以,很多地方,都建起了水力纺织厂。   这种现象,在大唐非常普遍了。本来在李忱打击下,这种占用沟渠,用来驱动水车得现象,有些收敛。可是最近又死灰复燃。   如果没忘记,之前李忱才整顿过灌溉关中地区得郑白渠和渭水等,这种水车占用水路,导致灌溉沟渠功能日减得现象。可是随着水力纺织激得应,纺织厂得暴利,让很多人又开始占用水渠。   之前是效益差,郑白渠旁、渭水畔&1t;一大排一大排得水车,其实很多都不开工了。毕竟没那么多东西要磨。后来李忱大力整顿,只给了几家开设水力磨坊得权利,让他们在这边磨,不准私设,这种现象才比较收敛。   可是,随着李忱的各种措施,水力纺织机和广种棉花,让纺织场获利越来越高,李忱还对外出售这种新式纺织机,让占用水路得迹象,在大唐各地上演。很多人纷纷在一些沟渠旁边,把原本得水田,用土夯实,盖起了工厂。对土地爱惜,甚过性命得农民,哪会答应这种事情,所以生不少抗争。   只是,这种抗争也没什么用,会这么做得都是大地主,有钱有势,那些佃农根本无力抗争。有的直接被赶走,有的被招进了新建得纺织厂。所以一直没什么事情,地方官也不管,反正不要出人命,一切都不是问题。就像那个赵德昌说得,我的地,我爱怎样就怎样。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姜判官也不用跟他对抗了,主要是,要驱动水力纺织机,需要比较大得水势,会影响到灌溉。如同长安生的那样,会让灌溉用水大受影响。所以,最为皇帝任命得劝农判官,姜判官才会奋力抗争。   ‘我今天就在这不走了。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顺便把我埋在这地里。’,看到那个赵德昌,不管不顾得要继续填土,这样一块好田,很快就会被他废了。   要养一块田,要好几年。要毁,只要一天,姜判官眼红了,不光是这田被毁了,连后面这些辛苦用水泥修出的,保用百年得灌溉沟渠,都保不住。他就挡在这些家丁前面,看谁敢继续填,要填,就把他的尸体一块埋进土里。   ‘哼,我们走,姓姜得,我看你能不能住这里一辈子。’,赵德昌眼看今天不能善了,面色铁青得戴着一干人等离开。8 第五四十一章 恨阿   看到这个赵德昌脸色铁青得带着家丁走了,跟着来得农民们,兴高采烈,好像打了一个胜仗·1?K?A?NSHU·COM   也难怪他们这么高兴,这个赵德昌,名字叫德昌,可是一点都没有道德。他可是乡间一霸,自老赵死后,他接手家业,找了不少游手好闲得泼皮,专营质举业务,放高利贷。讨债手段恶劣,藉此发家。   他发家,让很多小老百姓都难过。年关难过得时候,能不跟他借钱,就不借。不然当心利滚利,抵押出去得田产都被他给吞了。他那块要盖纺织厂得田地,就是这样。   不过就是跟他借了几贯钱,一下子还不上,最后不得不把田产都抵出去,油自耕农变成佃农。甚至,有人怀疑,当初这块田得地主,王老农,就是被他给害得,才让王家为了替他治伤,背上债务。为的就是谋那块上等水田。   自从给他拿到手,下游得其他农民就难过了。这人,在缺水的时候,动辄会把那溪流给截水。让下游有田地得百姓,长为缺水所苦。所幸王老农的儿子,王小农,心肠很好,半夜会替大家放水,这些年还算风调雨顺,没什么大灾情,不然下游都会很惨。   也就是这样,这赵德昌,非常招人恨。叫他赵剥皮得有,叫他赵吃人得也有,说他那肥硕得身材,每餐都试吃人肉养出来了。也有叫他赵缺德,赵德脏的。所以,看到那个赵德昌吃鳖,大家都很欢乐,虽然大多数人都是来围观的。   不过,也不能说跟他们无关,因为人多势众,才让赵德昌有所顾忌,他自己不得人心,这个劝农判官又被百姓拥戴,真要动起手,这些平常像个绵羊,任人撮圆捏扁得死老百姓,恐怕都会变成老虎,踏着劝农判官的尸体过去?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踏谁得。   百姓欢庆,赵德昌灰熘熘跑了,而劝农判官则是叫人赶紧用床板,把被打得遍体鳞伤得王小农,送到医馆去治疗,看情况,说不得要开刀,要输血。听到这消息,虽然有点怕输血,不过很多人还是跟着去了。   这些年,大唐各地兴建了不少医馆,拜角抵兴盛得影响,加上李忱大力培育,治疗其他毛病还不好说,治疗跌打损伤、外科手术,还不成问题。   跌打损伤,角抵难免。而外科手术,则是为了战场需要,所以在李忱建议和培育下,有了不少进步。研究出了麻醉药品,还有输血。   麻醉药品,有人献上了据说是华佗得青囊书。真伪不知道,不过里面有麻沸散。根据实验结果,还真有止痛效果。   而输血什么得,其实不难,古印度就有了,传说佛陀就曾经用输血帮助过人。只要找一根硬点的中空芦苇,刺破皮肤,另外一端刺到受血者得静脉,就可以起到输血效果。   至于血型,基础得四种血型,李忱提出来了。检验是否匹配也很简单,只要稍微作点血液融合,不会凝固就可以输了。??? ? 看·1?K?A?N?S?H?U?·C OM?这年代,大部分人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得病。   而一个人能输多少血,都是有限度得,这也没办法精确测量,只能抓个大概。主要是测量时间,现场输血,这年代可没办法保存新鲜得血液不坏。要输血,只能采用现场输血,然后测量时间,以最低限度为准,差不多了就停止,宁可少输点,输多了可是会死人得。   嗯,说是有进步,其实还是很麻烦,毕竟条件不像现代那么好,此外,受限于中国人传统观念,外科手术主要是集中在截肢和刀、创伤方面。只能说,大唐医术又更进了一步。   至于医术更进一步,就牵涉到了人体构造,李忱还在考虑,要不要进行解剖。毕竟几百年前得三国,华佗都打算进行开颅手术了,可现在唐代,连人体脏器位置,都是用猜得,没有亲眼看到过。   要解剖的话,来源倒很简单。中世纪得欧洲,都是靠着盗墓,去盗取刚下葬得人,来进行解剖。现在大概不必这么麻烦,他可以买些奴隶,用奴隶来解剖。只是他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克服其他困难。   他担心这种解剖,会不会引起很大争议。毕竟人体解剖这种事情,不光是中国,在很多地方都是不道德的。不过,不可否认,没有这样的不道德行为,很多技术无法突破。   像是不进行解剖,一些内出血问题,没有直观得认识,你根本不好解决。李忱只恨当初没有多了解一些西洋医学史,了解当年他们到底如何突破人体解剖得困境,即便东西方国情不同,好歹也可以提供参考不是。   ‘给我记着。’,暂且不说被送去急救得王小农。赵德昌回家以后,越想越气,让人整治了酒菜,一人喝着闷酒。今天又是灰熘熘得离开,本来想说今天那个多管闲事得芝麻官,要招集那些死老百姓解说农业技术,来不及管,等他做成事实,也来不及了。   谁想到,那个佃农这么不识好歹,好说歹说都不肯让路,自己一气之下,修理那不识抬举得东西,多耽搁了时间,害得今天又功败垂成。   他只觉得窝火,那些农民得欢唿声,都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他丝毫没有捡讨自己快把人给打死了,只觉得自己闷得要内出血了。只能闷头喝酒。   只是,他这酒,不仅没解愁,反而越喝越愁,就像李太白说得,举杯消愁愁更愁。   双方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不光是为了田地问题,双方结怨已久。本来他放高利贷,放的好好的,结果县里也开了银行。   在新来的,多管闲事的,劝农判官指引下,乡里百姓宁可向朝廷的银行借钱,都不肯向他借,让他日子非常难过,这让他恨得牙痒痒得,双方为此结怨不小,不过劝农判官,官位再小,好歹也是个官,赵吃人还不敢把他怎么样。   不过,为此他连朝廷都恨上了,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朝廷作这等与民争利得举动,如何不招人恨。他也是完全没想过,自己质举,利息高的吓人,动辄抢夺人家得土地、耕牛,甚至连人家的妻小都不放过,不是更招人恨。   之后,双方就是为了赵吃人要把那块好田,改成纺织厂,数次冲突。让他越发痛恨,朝廷已经抢了他的饭碗,现在这个小官,也仗着朝廷得威势,不把他放在眼里,屡屡和他作对,让他气得想吐血。   他当然不会检讨,如果给他建了纺织厂,下游百姓绝对没好日子过了,恐怕连日常用水都会成问题。才导致处处为民着想得劝农判官,屡屡跟他抗争。他会检讨,他就不是赵吃人了。   ‘爷。’,这个时候,一个肥硕不输给他,甚至尤有过之得胖子走了过来,一点都不在意周遭下人躲的远远地,赵吃人名字不是白叫的,也不知道在他心情好,和心情不好得时候,打死了许多下人,因此,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儿阿,你来了,陪爷喝两杯。’,看到来人,赵德昌举杯,邀请来人一起喝,也就是他儿子,才敢在他明显心情不好得时候,这样靠近他。   ‘孩儿今日不是来陪爷喝闷酒,而是替爷排忧解难得。’,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喝,我儿长进了,快给爷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就见他儿子,比划了一个手势,手成刀状,用力一噼,瞬间,让赵德昌久醒了大半。   ‘你疯了!!’,赵德昌惊唿,他是对朝廷有怨气,平素也仗着与官府勾结,横行地方,可是也没像他这儿子这样,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甚至,朝廷这些年,对外打过几场胜仗,还改组了不少藩镇,权威加强很多,他即便有再大怨气,都不敢打这主意。   ‘爷,你放心,只要做得漂亮,谁知道。’,这胖子不紧身体横量快要超过他爷,连胆子都比他爷大,完全没把朝廷放在眼里,‘找几个流民,把事情扛下,到时候朝外地一躲,就说世外地人做得,让朝廷慢慢下海捕文书吧。’   ‘甚至,我们自己不出面,找个外地人去接头,那个刘二麻子就不错,让他找人办了这事,到时候作这事的人,朝外地一避,我们把刘二麻给做了。’   照他这样想,还真有可能实现,凶手躲到外地去,朝廷即便发下海捕文书,也不是一时半刻把人给抓到。在此之前,就先把主使者刘二麻给杀了,任何人都想不到刘二麻会是指使那几人的幕后之人。   等朝廷抓到那几个凶手,那几个凶手供出刘二麻,恐怕刘二麻早就烂的可以打鼓了。届时,在想追查是谁指使刘二麻的,大概也就是戏文里面,日审阳,夜审阴的狄公了。   嗯,日审阳,夜审阴不是包公吗?没规定只能包公吧,李忱早就包冠狄戴了,把包公事迹安在狄仁杰身上,反正都是审案能手。况且,史变成这样,有没有宋朝来两说呢。   ‘好吧,那就做吧。’,赵德昌一咬牙,决定做了,他让一各家丁出面,去接触刘二麻,让他去找人把那个多管闲事得劝农判官给做了,然后让人快点潜逃。   他再让人把刘二麻,和那各家丁都杀了,布置成为仇杀得样子,两人同归于尽得模样,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幕后主使者就是他了。   ‘黑,这真够乱的。’,李忱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看渤海以及整个漠北得情报。目前漠北是打成一团,战乱不断。   渤海国方面,国主大虔晃自尽,在大唐兵威下,他本来还想抗拒得,可是大唐火炮得威势展露无疑,之前没什么表现得臼炮发威了。   臼炮,主要就是来攻城得,三百门臼炮,经过测距,在渤海人的床弩射程外,勐烈炮轰渤海国中京城墙。   渤海国收缩军力,放弃了其他三京,只全力固守上京和中京。这两京是渤海城防最坚固得大城。   可是,这般大城,甚至还配有大唐射程可达1.5公里床努的大城,在大唐臼炮面前,脆弱得就和纸煳似得。三百门臼炮,宛如雷神降临,轰的渤海人找不着北。床努发射了,根本就打不到,大唐的臼炮,射程远在床努之上。   几次齐射之后,中京守将开门投降,不投降也不行了,士兵都跑光了,那些动员起来防守得百姓在第一轮轰击之后,没被炸死得全部逃了,有人直接从数丈高的城墙摔下,无落内外,都看到城头像下饺子一样,掉下一大片人。后面两轮射击,士兵也都跑光了,守将不降还能如何。他自己都在第二轮炮击,下达射击床努无效后,跑下城墙了。   而唐军故意放走了不少逃跑士兵,让他们逃到上京,而渤海人的上京,更是不堪,这座巨大宽广,甚过洛阳,不输给长安的大城,根本没几个人愿意防守,站在那里挨打得勇气,他们不具备,仓促间也想不到该如何防御。   结果,一轮炮击过后,城门大开,上京投降,大虔晃自尽。大昌辉在大唐军队拥立下,成为渤海新王。   之后他老实得履行与大唐的协议,承担大唐军费,渤海国全土对大唐开放。大量商号拥入。因为每年至少要承担二十万贯大唐驻军军费,大昌辉干脆让大唐皇家商号,在大唐开设了大量的羊毛纺织厂,罐头厂,藉此增加税收。   渤海国畜牧业发达,牛羊猪马都养了不少,其中以猪最有名,以此为契机,渤海猪肉罐头,猪肉干遍及大唐。   大唐驻军两万,让整个漠北更加混乱,大唐商队不断拥入,卖给这些草原民族各种产品,收购他们的货物,还卖给他们各种铁器。   因此,除了漠北地区,周遭部落不断蚕食契丹地盘外,每各部落内部都很乱。耶律部给其他人做了最坏得示范。   草原民族得特性,几乎每一种族,都有几个大部,在大唐商人挑唆下,纷纷像各部族首领,发起挑战。   李忱看的高兴,直到下一份报告,大唐内部的坏消息传来。 第五百四十二章 争水   对于渤海驻军,李忱是模仿当年美军,也是当年大唐遗风。大唐有督护府,都督府,都会有驻军,维持大唐统治。其实这也是中国传统,哪怕到了后代,也都会这样。   不过,向来驻军都是大唐或是中国自己负担军费,所以军费负担都挺重的。当朝廷财政收入困难,往往这些军费都会首先被裁掉。像明代,边墙之外,设有好几个卫所,巩固明朝边疆安全。   可是,后来都被废除了。因为朝廷财政逐渐困难,驻守这些地方,花费很高。干脆都彻了。   结果呢?撤除得后果,就是这些地方被人占据,使得明朝边疆处处烽火,军费开支反而更严重。   李忱的意思就是,让一些附近小国,负担军费,大唐保护他们,你们负担军费,这样大唐开支可以减轻不少。这不是李忱独创,他不知道美军驻扎当地,会不会要当地官府负担部份军费,反正他是这样作了。   这不是他独创,也不是后世经验,一千多年前就有人这样做了,就是西元前四七七年的雅典人。当年为了防御波斯人,当年希腊诸多城邦,上缴了不低军费,作为抵御波斯人的开支。可是,当波斯人败退后,这些小城邦不愿意再缴纳高额军费了。   于是,雅典人把军队开到那些想要退出防御联盟得城市,用武力逼迫他们重返联盟,重新缴纳军费。这些军费,被雅典人拿来建了雅典娜神庙,开盛大的庆典。   李忱不过是学习雅典人,让那些小邦国,负担大唐军费,不服气?你有可能威胁世界和平,没有像老美,错了,没有像大唐老大哥这样,致力于环境得稳定,人类得安全,所以要讨伐你。   没钱?没关系,你把国家开放,让大唐商人来帮你作建设,总会有一些产品可以卖吧,还有就是你可以裁军,把军队都裁了,大唐会保护你们的安全,这样就有军费了。   渤海就是一个试验,目前效果还不错,漠北在大唐挑唆下,乱成一团。许多部族混战。   契丹衰落后,室韦、靺鞨、山奚,还有很多小部落,比方说苟延残喘得回鹘,开始互相攻伐,互相兼并。大唐不断贩卖武器,坚固得铠甲,锋利得武器,都大量出售,换来了大量的奴隶和各种家畜。   奴隶先经过筛选,能被大唐改造得,有改造城忠诚坚定得大唐战士,为捍卫世界和平,为大唐江山百年稳固的好青年,被编入了军队里面。等他们退役,会有田地等着他们,甚至当个地方官也不无可能,只要你汉语学得好,汉人风俗和被李忱改造过得儒家思想学得好,就有可能。   其他得,那些顽劣,或者没有教化可能得,都被投入到矿山里面。大唐如今需求矿产越来越多,这些身强力壮得奴隶,只要使用大唐先进得管理技术,成本很是低廉。   不过呢,李忱另外成立一只奴隶军,这只军队是实验性质。成员都是由奴隶组成,有点像天方人,马木留克那样得军队。这只奴隶军,他们会承担最危险得任务,可以减少大唐军人得死伤。   把这些奴隶军当作炮灰,死了不用抚恤,平常也不用负担薪水,武器装备什么,可以给他们装备那些外贸型得铠甲和武器。然后一边使劲用,一边进行思想改造。   假如没死在战场上,就可以分块田地给他们,或者安排工作,并且给他们享受大唐户籍。也算照顾他们了。打仗,没有不死人的,哪怕美军这样,高科技,对上后世天方那些什么军队,都是碾压,可是也是死伤惨重,人家不怕牺牲,跟你耗。   李忱弄出这么一只军队,未来可以减少大唐在战争中,军队的死伤。只要能撑到最后,付出那么多将来想反唐也不容易了。像法国人得外籍佣兵团,不管你做过什么,只要加入,通过严苛训练,退役以后就可以拥有法国国籍。   李忱想减少大唐军费开支,降低大唐军人死伤,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给那些归化的异族机会,有付出,就有回报,这样一来他们还比较稳定。   提高军人待遇,然后告诉这些奴隶和异族,只要替大唐效命,就有一个脱离奴籍,并且成为大唐人的机会。虽然很危险,不过你们本来就不是唐人,除此之外就没别条路了。   一开始给他们画张大饼,未来真的给他们大饼。只有拼死的到,才会珍惜这个机会。   不过,李忱不敢组建太多。他还在考虑该不该这么做。要是控制不好,让这没炸弹在大唐境内炸开,恐怕对大唐损伤会很严重。此外,这些异族得心态,也不知道他把握得对不对。   毕竟历史上太多这样得例子,罗马人使用异族当卫队,结果皇帝被插标卖首。阿拉伯人,使用马木留克,最后这只奴隶军也反了,成立了马木留克王朝。   李忱不知道,当年天方人是怎么搞的那只军队造反。他只能摸索着做。之前他尝试着把异族引入大唐军队,和大唐混编。如今则是成立一只纯异族军队,用这个方式改造。   成功得话,可以慢慢同化那些异民族。这些人,当成功退伍,可以把家人一起接来大唐。用这个来让那些异族,人口慢慢减少。最终被大唐同化,融入整个汉民族之中。   而正当他意淫着大唐未来,坏消息传来。这件事情,闹得还不小。长安三大报,和各地一些小报,都上了头条。竟然有豪族敢于刺杀朝廷命官,这可是大事。   其实说到暗杀,大唐可是发生不少了,毕竟有前科在嘛。先是太宗皇帝杀兄弑弟,然后就是他的几个儿子效仿,向老爸致敬,都想造反。   老子杀兄杀弟,儿子反老子,接着就母亲杀儿子,儿子反母亲,妻子杀丈夫,女儿杀老爸,疆臣清君侧,宦官杀皇帝,然后是藩帅刺杀宰相。大唐真是,能杀的都在杀了。   一家子互杀,杀完了,换疆臣反皇帝,刺杀宰相。宦官杀主人,现在轮到地方豪族刺杀地方官?   李忱很生气,这是搞什么,大家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得玩了,这样杀过来杀过去,杀到后来,事情是不是又要重演,看是他儿子反他,或是他抢先下手?真是够了。   不过,当招集宰相议事得时候,李忱至少表面很平静,看不出喜怒。让很多宰相心下忐忑,皇帝这些年来,养气功夫越来越好了。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一个动词。李忱提倡道教,自己为了养生,跟着几个老道学养生功。强身健体,一方面是修养心性。佛教也学,传说中达摩老祖得易筋经,他也学了。   也没什么神秘,说穿了就是瑜伽功,天竺得瑜伽被达摩带到中国,练这种功夫,对养身、习武有有很大帮助。筋骨活动开了,练武也比较不会受伤,还可以调养一些暗伤。没有什么传说中,学了以后会武功大进之类的说法。   至于改善身体资质,只能说,瑜伽练得精深,身体筋骨比较好活动,大概就是指这个,所以算是少林寺得不传之秘。不是为了跟道教竞争,那些比丘,还不愿意拿出来。   李忱学,也让一些上了年纪得官员跟着学,才会有这种养气功夫得说法,真的是在养气。   ‘说说吧,这其中是个什么章程。’,翰林学士把一些报告传递给宰相,内容其实和报纸上写得差不多。   ‘应当派出重臣严加查办,大唐这吏治,实在该好好整顿了。’,首先说话的是御史中丞周墀,这是他的本职工作,当仁不让得发表意见。有人带头,其他宰相也说话了,都是同样意见,重惩,好好整治一番。   唱反调得?没有。看到这份报告,所有人都确定了一件事情,皇帝这回要动真格得。   不是这份报告内容怵目惊心,而世这份报告内容,和报纸上说得差不多。看报纸上说得,基本上就不用看报告了,甚至,因为是官方报告,精彩度还不如报纸,报纸因为要面对的是一般群众,自然比官方报告好看些。   事情经过是这样,地方豪族赵家,因为负责农事得姜判官,屡次为了护田,与他发生冲突。   这种事情大唐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因为纺织厂的厚利,让很多地方豪族,为了抢占水源充沛处,屡屡与劝农判官发生冲突。蒸汽机虽然出现了,不过产量还不太够。   与瓦特那年代不同。纽康门蒸汽机,大概就卖出几十台,瓦特蒸汽机,大概数百台。都是用在矿坑抽水,和纺织厂。应用范围没那么大。李忱弄出来得,用途可比他们大多了,像是蒸气火车头,已经紧锣密鼓得筹备,很难让人,想要就买得到。   并且,蒸汽机很贵,还不如利用水力,水是免费得,即便水流不够强劲,甚至还可以用水泥。   用水泥把河道变窄,水泥沟渠可是号称可以用上百年。用水泥把河道变窄,水流就强劲了。即便花费也不少,至少不用等蒸汽机。虽然李忱三令五申,禁止这种行为,可是这些豪族屡教不改。哪怕劝农判官,屡此与他们抗争,都没用。   为了盖一个纺织厂,他们花样百出。有的仗着人多蛮干,把劝农判官架开,就开始填土,或者半夜偷偷摸摸得去填土,等白天木已成舟。养一块田很难,毁田很容易,人家都把田给毁了,你在抵抗都没用。   这块田废了,你不让人家盖纺织厂,这户佃农就要喝西北风了,最后,只能无奈接受。甚至,很多佃农,为了贪图东家许下进纺织厂工做机会,和高额月俸,还帮着东主把地填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忱短时间内也没办法,虽然再他看来,这些都是暂时得,等蒸汽机普及,自然人们会改用蒸汽机。不过,他还是让都水监研拟,一个管制全国山川河流得办法,不能任由百姓占用河川和湖泊地。   后世什么围湖造田,让很多湖泊面积大幅度缩小,以至于失去调节水量功能。让好好一条河川,灾患频繁。   那个运动可不是***首创,现在唐代就已经出现这样的迹象了。有些地方是把沼泽地改造成耕地,有的地方就是直接围湖造田,有的就是把河岸填塞,就开垦起来。   这些都是要不得的,这些都要看情况。沼泽地改成可耕地,看似沼泽地无用,其实可以作为涨水后,暂时漫溢的地方。这样堤防比较有保障。台湾,曾经一段时间内,各县市都发生水患。   没有到堤防溃提,百姓被冲走得那般严重。就是大淹水,很多地方水淹数尺高。   主要原因就是暂时性得豪大雨,年雨量不变,但是降雨太过集中,导致以前设计得排水系统,来不及排水,造成淹水。   解决办法就是,设计了很多亲水公园。不要看平常是一个漂亮得,花木扶疏,风景怡人得休闲之处。一旦发生大雨,这里会变成水乡泽国,让来不及排泄出去的水,暂时囤积在这里。这方法有效,各县市改用此法后,很多年都没有听过什么大雨造成积水得现象。   李忱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在唐代重演。要是发生在唐代,可绝不是水淹及膝,家具泡水那么简单,绝对会很严重。   其他什么围湖造田,缩小河道,向河川争地,不用解释大家也清楚。李忱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些事情不是不能做,是必须要有一个整体性得评估,不能由着百姓乱来,这样要是不管,依李忱的经验,他知道未来还会更严重。这种与水争地得情况,历朝历代都无法禁绝。   李忱正要下敕,修订一个河川管理条例,在大唐各河川设立都水监下属机构,管理河川,就发生了这样恶性重大的事情,地方豪族,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动手,简直不可原谅。。   a 第五百四十三章 验尸 造势   ‘嫂子,伯母,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阿。?’,姜家,一片愁云惨雾。一户唐代人家很普遍得院落中,摆了灵堂,姜判官几个同年好友,都来致哀。   这附近,不闻犬吠。唐人很忌讳狗看到尸体。不是什么尸变,而是会有重丧。   姜判官得未亡人,摇盖叩棺呼唤亡者得名字,棺材前面摆有饭、肉、黍酒,呼唤亡者回来吃饭,连摇三次。   ‘想不到阿,当年我等二人,一起考科举,姜年兄榜上有名,一朝登第,以为他可以遂了平生志。我去当了医工。’,陶医工神情哀戚,环视院落。   虽然登了第,可是他这兄弟,家里环境还是没什么改善,当年为了考科举,虽然家中薄有资产,也借了不少外债,好不容易还上了,正想着可以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   ‘多谢叔叔,亲眷凋零,多亏叔叔忙里忙外。’,穿着一身白色丧服,姜氏未亡人向他致意,他连忙摆手,说,只恨自己也是学业繁重,这些年来都未能与兄弟相聚,就是年前,他返家过年,大家见上一面,想不到从此天人永隔。   ‘嫂子,小弟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陶医工一咬牙,说道。‘叔叔请说。’‘姜兄太年轻了,不该这么早…。’,陶医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总觉得有问题,想要替他验尸。’   ‘验尸?’,姜氏婆媳一起惊呼。这位陶医工,与他家当家的是多年好友。   当年,两人一同应试李忱得新式科举,当家的考上了,进了翰林院,后来他有心作点实事,接受训练,当了劝农判官。他以前也种过地,家里算得上耕读传家,深深知道,农民得辛苦,才会去当劝农判官。   而陶士子,则是备取最后一名,最后考了当年太医署扩大招生得太医学院,当了个医工。这他们是知道得,可是这验尸是怎么回事?   ‘验尸…。’,陶医工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李忱新开设的医学类科。主要是他以前受到一部电视剧,大宋提刑官得影响。这部电视剧,说的是宋朝提刑官,宋慈得事迹。   宋慈,南宋人。他四度担任提点刑狱得官。着有中国,甚至是全世界第一本,法医学著作,洗冤实录。把死亡方式系统化。   李忱也在大唐弄了这么一出。他以前就挺爱看那种包公案之类得书,对这些还有点印象。他也集合了大唐的杵作,以他们的经验加上太医署经验丰富得医师,加上李忱后世得经验,一起编纂了唐代的法医学书籍。   这本书,李忱不知道有没有比洗冤实录好。很遗憾不能进行解剖,但他至少把电视上看到的方式,都尽量编录了进去。然后把一些不科学得什么滴血验亲,什么掘骨蒸尸给剃除了。   而陶医工,在太医学院就有接触到这本书。知道那些地方上,很可能没有详细检验。   毕竟,他可不光凭这本书,除了把本书给读通了,还学了很多病理学方面知识。是真病死了他可以验的出来。   ‘可是...’,婆媳两人都沉默,以此表示不同意。人死为大,全尸为上,在中国这可是很重要得观念。不单是中国,西方国家近代社会以前,这种观念也是很重视。甚至,哪怕到了现代,还很多人都这么想。   所以,两人都不说话了,现场陷入尴尬得沉默。连哀乐都没有,唐代丧葬很是奢靡,陪葬要多,也要有唱哀乐得。只是,姜家一来不富裕,二来李忱最近开始对这种风气,进行整顿。   地方上还好说,长安可是天子脚下。姜判官品阶在怎么低,好歹也是个官,不好做得太过。可惜他就是品阶太低了,不然五品官以上,朝廷编制中,可以有奏哀乐得十六人。所以,现场很是沉默,只有袅袅香烟,被微风吹散。   大概是受不了现场奇怪气氛,姜家目前唯一带把得,姜家那两岁大的儿子哭了起来,媳妇急忙把他抱走,留下陶士子和她婆婆。   ‘伯母,我知道这事缺德,姜兄与我是知交,若非情况鬼祟,我也不愿意亵渎他。’,陶医工硬着头皮说道,他知道,若不是两人多年交往,换个人提出这个建意,恐怕婆媳两人会拿扫帚,把他打出去。   可是他又不得不说,总觉得姜兄弟得死,死的蹊跷。他又是医工,若是不把这谜团解开,他于心不安。   ‘不然这样吧。’,陶医工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问问姜年兄吧,他若答应,我们就开棺验尸。’,人死了要怎么问?这么问。   ‘姜年兄,若你泉下有知,就给三个圣杯。如果你真有冤屈,兄弟当替你报仇。定然为你申冤雪恨。’,棺材前面,陶医工烧着纸钱,喃喃自语。   烧纸钱,这是中国传统习俗。逢年过节,有祭祀的时候,要烧纸钱。纸钱样式,都是黄纸。有大有小,上面各有不同图案,对应不同祭拜对象。拜祖先得,拜地基祖得,拜神明得,都有不同样式。   新一代人,大概都搞不清楚了。像李忱没穿越前,每年拜,都搞不清楚怎么分,大概就记得,拜祖先要四方金。不过香纸店懂,你去香纸店买,人家会帮你配好。   四方金,正方形,成人巴掌大小。中间有贴金泊。所有香纸都有这样贴,据说古早以前,这些都是真金白银,虽然很小一张,可是积少成多,这是庙宇收入来源,信众烧完了纸,和尚道士打扫灰烬,这就是他们的收入。   当然,现在就只是亮片纸。甚至新中国,早就改烧RmB和支票了。早就失去传统的习惯。烧完了纸,陶医工开始掷杯。   先祝祷一番,把要问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把手中红色得两个木器,抛向地上。这是一种新月形状得,红色木器,两端突起。中间破成两半,形成两个一面平面,另外一端突起新月形状。   陶医工连掷三次,三次都出现圣杯。圣杯就是两个新月状木器,呈现一正一反。何为正何为反?不重要,只要不是两面都一个样,就代表了往生者同意了,不然就是不同意。你不要说这是迷信,一正一反的机率不就是二分之一。随便掷也可以掷出。   这可不随便,至少要三次才可以。此外,有连续三十次掷不出来得。北梦琐言卷,有记载这样一个故事。   唐末,僖宗天复年。荆州成公令讷,奉诏率兵救援江夏。他不听人家劝说,提兵而行,当他经过一个寺庙,李面有两尊金刚神,他想求一个表示吉利得圣杯。结果,连掷出三十次,都掷不出来。最后,兵败身死。   陶医工掷杯,连把孩子哄好得姜氏媳妇都过来看,现掷出三次圣杯,婆媳两人放声大哭。这不代表要开棺验尸,更代表他们家得鼎梁柱,是有冤情,冤死的。   当下,陶医工请来了他在太医署的师长作见证,依照验施用得尸格纪录,开始开棺验尸。当他忍着恶臭,开棺后,一切真相大白,这件案件就被送上了李忱的案头,李忱命令锦衣详细调查。   整个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最初,赵姓豪族计划得很好,他们计划让一个流民领去顶缸。流民就是那些逃户,不在自己户籍所在,擅自逃税得,李忱也当过一段时间流民。   本来计划让那个叫做刘二麻的流民领,利用他去找几个流民,杀死那个碍事得劝农判官后,就逃到外地。然后他们又让一个家丁出面,与刘二麻沟通,最后双双把两人杀死。   这样一来,完全就死无对证。地方官府即便要追查,也一下子联系不到这起看似简单的双方仇杀,背后影藏得这么深的阴谋。等官府抓到那几个流民,严加审问,这两个人的坟,草长得都比人高了。   完完全全得死无对证,等那个劝农判官一死,朝廷新派劝农判官,也无济于事了,那时候厂房都盖好了,纺织厂也都开始运作了。   只是,他们聪明,人家也不傻。刘二麻逃过一死。本来赵豪族,趁着刘二麻看上当第一个青楼女子,让那个女子怂恿刘二麻,去做件大事,她就从了他。麻酒后,一时之间米青虫上脑,就做了。结果那女子是后反悔,刘二麻一气之下杀了她,逃走。   这下换赵豪族慌了,他们不知道刘二麻知道多少他们的事情,只能勾结官府,一方面通缉刘二麻,一方面让官府找杵作,随便把姜判官验了一个暴病身亡,想要蒙混过去。   如果没人把这是揭穿,或许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独留姜判官得老母亲和他得妻子,带刚三岁幼儿伤悲。   只是,他的好友,当年一同科举得陶士子,觉得疑惑,开棺验尸,才让整件事情爆出来。   这件事情很严重。在锦衣追捕下,刘二麻被缉捕到案。本来事情就该这样了结了。   那个挑唆他作大事,去杀官得女支女,死都死了。凶手就是刘二麻,他和几个流民动手,把姜判官拖到暗处,殴打致死。至于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这样挑唆他,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酒醒之后自觉铸下大错得他,杀死那个女人后,连夜逃走,之后就一直逃亡,直到被缉捕到案。   本来事情就该这样了结了,地方官只是一个失察,或者说怕这件事情闹太大,影响仕途,故意遮掩,不该让李忱这么动怒。   只是,那个女支女,竟然有写日记得习惯。因为李忱“明”了炭笔,纸张也大量被制造出来,价格降低很多。这个女支女,竟然有写日记得习惯。她的日记,好死不死记载了赵德昌,要她挑唆刘二麻那个一直很迷恋他的流民头目,去杀姜判官。   这件事情,赵家父子不知道。而这本日记,变成呈堂证供。赵家父子被逮捕,锦衣没有用人身摧残,只用了简单的威吓,就让赵德昌供认不讳,说他勾结地方官,遮掩了事情真相。   全案,至此变得非常严重。这已经不是一个没脑子得流民头目酒喝多了,然后地方官府一个失察,或者为了政绩遮掩,可以解释。而是地方上下勾连,地方官府勾结豪强,欺上瞒下,肆意妄为。甚至,办一个欺君之罪都不为过得重罪。   ‘说说,都该怎么办吧。’,李忱一说话,所有人都先表示要对牺牲得判官,升职并厚赏其遗眷。   对于那个县令,也说要严惩。哪怕向来是老好人,和办事马虎,不愿意得罪人,只求在这个位置上,多作几年得令狐绹,都不敢为开口求情。   他们都有主政一方得经验,也知道地方官难作。这件事情,地方官府可能真的没插手。很多人都想,如果自己处于那县令得位置,不用赵德昌出面都会主动遮掩。   毕竟,即便劝农判官是芝麻小官,好歹也是个官。竟然在他的管辖地,被一个流民头目带几个手下,殴打致死。生这种事情,那地方官,恐怕任期也到头了。   地方吏治如此之差,父母官要负最大责任,实报上去,乌纱帽绝对保不住了。谁甘心?十年寒窗苦读,为此一朝尽丧。所以,遮掩成了必然。   只是,没人敢触李忱霉头。不试音卫理忱很生气,李忱目前表情平静,没说该怎么处理,只让他们提意见。可是,他们看到的报告和报纸上差不多,这就很有问题了。   报纸哪得到得消息?当然是官府公布得。而官府为什么会主动公布?甚至在他们看到之前就公布?除非真的笨到不行,否则在老实得宰相都可以推测出答案。   宰相有笨到不行得?至少李忱手底下没有。所以,哪怕老实懦弱如韦琮,都得出一个结论,这回皇帝有大动作了。   皇帝要怎么办,他们不知道。唯一清楚得就是,皇帝在造势。为大动作造势,才会这样做,所以,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8 第五百四十四章 军演 再革官制   ‘单是严惩,还不够。?? ?’,等到这些宰相,意见都说得差不多了,李忱淡淡地说道。   明媚得阳光,透过大片玻璃窗,照射进这间会议室,让会议室都有些热了。可是宰相们,没有感觉到热,反而感受到一股淡淡地寒意。   当了皇帝好些年,李忱越喜怒不形于色,不管高兴、生气,通常都看不太出来。只有在熟悉的人,李忱比较会表现出情绪,通常宰相们在议事的时候,李忱都是淡淡地。   可是今天,同样是这种淡淡地表现,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皇帝这回要动真格了,严惩还不够?难道皇帝要大清洗了?   从李忱在报纸上,公布此事,表明有大动作得意思,宰相都很识时务得,表示,应该要严惩,没人敢顶风作案,替那个倒楣的县令,或者确实牵涉进去得县令说情,可是,很明显,皇帝觉得还不够。难道大唐官场要有一番动作了?所有宰相都这样想到。大唐目前平静太久了。   自从几年前,平定了幽州战事,大唐平静了几年。一直在进行整军得行动。大唐目前最重要的有三件事情,或者说两件。   第一件,就是加大力度开陇西和被破坏的幽州。每当哪里生天灾,第一时间,移民司的人就会去,然后五军都督府得人也会。开始整编厢军,移民陇西和幽州。   再来就是两件合而为一的事情,藩镇以及军队重新整编。大唐目前藩镇大概剩下十多个,只剩下之前得三分之一。然后这些藩镇,都被收缩了权限,加设了几个五军都督府管辖得部门。   每个藩镇都设立了参谋部,以前得宦官监军都被撤销了,节度使不在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单纯就是负责某一镇军事防务。   而军队,也照李忱最初得设想,开始分成三等军,保甲法也开始在大唐落实。   经过几年平静,大唐几乎快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几年间数十万百姓,都被安置到了陇西和幽州。军队也整编完成,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军演。   兵部正忙前忙后,张罗着军事演习。虽然只是简单两个藩镇。甲等军攻城,乙等军守城,涉及兵士数,不过三万。可是因为李忱话了,以后这种军演,每年一次,人数就是四万人左右得演习。   然后每五年一次,人数加倍,牵涉藩镇也加倍。最后每十年,会有一次大得军演。人数不确定,不过规模绝对在五年一次之上。   ‘好战必亡,不用你们说,我也明白。’,对于群臣得反对,认为这样做,开支会很大,李忱这样说。   ‘但是,前面你们记得,后面呢?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每个人都只记得前面,不记得后面。安史之乱是怎么生的,不就是因为内部地区平静太久,文酣武嬉,导致安禄山一起兵,连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吗?’   ‘朕宁可平日多花军费,也不愿意事到临头,现无可用之兵。每年军演,督促地方,切勿懈怠。演习视同作战,虽然不能真正代表实战,但是总比没有好。’   中国历史上,每每都会这样生,天下太平,就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等事到临头,需要用兵的时候,才现内地军制**,军士缺乏训练,武器装备不是腐朽,就是被人盗卖一空,导致军队不堪一击,每每都要闹得很大。   结果不是赶紧重新编练军队,就是调集边军,剿灭叛乱。像明朝,一点点倭寇,居然可以让陪都城门紧闭,如临大敌。李自成等作乱,若是一开始,靠内地防守军队,就能剿灭也不需要调集边军,导致边防空虚。   有人说,若是当年崇祯出逃到南京,或者至少把太子送到南京,或许明朝还可以称一段时间。只是,在李忱看来,靠南京那种几百个倭寇就紧闭城门,不敢出战得军队。满人兵临城下,恐怕守军就会开城投降了。   这样的军队,养了有什么用?他宁可平常多花费一些军费,也不要养出这样没用得士兵。况且,这样废物一样得军队,平常也要花钱养得。就算平常花得少,可是一旦要用,那些文官又要抓破头皮,去想哪里愁军费。   他宁愿平常多花钱,也不愿生这种事情。一开战,就要开拔费,就要犒赏。花费一大堆。导致朝廷更不愿意开战,遇到事情,宁可息事宁人,也不愿意动兵。   其实他也不愿花那么多军费,穿越前玩文明帝国这款模拟游戏,内6城市不需要防守得地方,他是能省就省,养那么多兵做什么,军费建造和维护,都要不少钱。假如军队过时了,升级军队又要花钱.。   科技不断进步总有新的建筑出现,有钱练兵、养兵。不如把钱省下来,盖一些有用得建筑,或是花费在科研上面。   可是,那是玩游戏,现实社会,根本不可能让他把某一地给放空。军费开支是必然得。   加上历史教训,他知道这钱绝不能省,你不知道哪天会上。况且保持高昂军费,好处很多。俗话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平常就让军队习惯这样的训练,虽然花费高,可是一者,不会把军队放到霉。这样训练可以抓紧一点。   二来,对外也可以强硬一点,反正要动兵。他把军队那些开拔费、犒赏什么,都取消了。边军是说打就能打。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汉唐雄风,将会在他手中重现。   最重要得是,内6防守,随时准备应对入侵,避免祸起萧墙。虽然他做了很多防治,但是谁也不知道,哪天会用的上。他不想节省军费,结果被后代那些败家子浪费掉,或者被文官饷方设法得给侵吞了。   他把这些构想,跟所有宰相都说清楚,军费不能省,假如真的不够,就要检讨一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平常不养兵,一时就没得用。那时候,问题才大。   也就是有这样得经验,宰相才知道,当李忱在造势得时候,通常是有大动作了。像那次为了军费开支问题,李忱提前在报纸上,提出东汉黄巾之乱,和安史之乱的前车之鉴,讨论该如何防止事件重演。   李忱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讨论,大部分宰相都认为,藩镇这样设计,已经可以防止了。设了几个防区,朝廷还能直管,地方也有一定得自主权,只要不越境,能自行剿灭叛乱,这样就应该足够了。   只要不再像安禄山那样,一个人身兼数镇军权,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唯独李德裕提出了,若是将兵久不操练,也一样没用。天宝年间,朝廷不是没有防御能力,安禄山得兵力,不见得比朝廷彍骑要多。   可是朝廷将兵,疏于训练,多是些游手好闲得无赖子弟组成。边军却是久经战事,安禄山经常骚扰边疆部落,士兵都饱经战火,朝廷军队一处即溃,最后还是调了其他边军,以及招集异族兵马,才讨平了安史之乱。   李忱就顺势提出了,各藩镇要经常举行军演得事情。然后摆道理、讲事实,说服了宰相。此后永为定制,他的后代子孙也要遵守。虽然说,可能因为承平日久,哪怕开支巨额军费,也会因为流于形式,导致军务荒废,可是总比没有好。   总比平常,管都不管。火烧眉毛了,才现军队不堪一击。虽然不能像美国佬那样,有事没事就找个国家打一打,练一练兵,实战测验一下武器性能。但是这各年代,常备兵,还是经常训练得常备兵,已经足以应付很多事情。毕竟面对得,了不起就是游牧民族那样,平时为民,战时为兵,根本谈不上什么训练得军队。   只是,这次,连李德裕都猜不到,李忱打算做什么。严惩还不够,是嫌平静太久,朝臣无事可作,要好好动一动了吗?   没错,李忱要对唐代得官制,进行一番整改,之前他动了军制,现在要动地方行政制度。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之前生过,因为争水,导致家破人亡,县令收了好处,偏帮富户,最后还是靠着巡游得戏班,把这件事情揭出来。   他早就对这个不满了。打算要对地方制度下手。要改得很多,先他要对大唐的监察制度下手。   大唐的地方监察制度,从大处来说,先要说到唐初设置得十道。这十道其实并没有固定治所,甚至连固定得官员都没有。朝廷直接向地方派出官员,无论按察使、黜陟使,还是御史台派出的巡察使,都是临时得。   直到玄宗朝,改十道为十五道,每道置采访处置使,故定得对某一区实行监察工作,才有了固定得治所、僚属。   只是,这些都是大地方,落实到州县得督察,要靠录事参军和主簿来作。州一级,靠录事参军督察州级官员是否失职。县一级,就是靠主簿。   虽然有道一级得采访处置使督察,可是毕竟人力不够。一个道管得地方很大。难免有疏漏。如果县令和刺史违法,很有可能就一手遮天。李忱就是要改革这种情况,或者说,要彻底实行一个大改造。   先要提升地方监管力度。其实,唐代到中期,对地方管制日趋严格。从玄宗朝一系列得错施救可以看出来,不过,一切都被安史之乱给毁了。唐代朝廷与地方的权利,由最初得内种外轻,长安重,地方轻。到后来的内轻外重,长安轻,地方重。   这一切形成的原因很多,包括朝廷没钱,很多官吏宁可往地方走,都不愿意到朝廷任职。朝廷对节度使倚赖日深,虽然还有很多节制,可是外重内轻,始终无法避免,一直要到宋朝,强干弱枝政策,才彻底扭转局势。   李忱登基以后,其实已经改善很多了。他把财政权,从地方收回朝廷。如今又把藩镇彻底改制,有点类似宋朝那样,不过又不够全面。   李忱的军事防御策略,有点像洋葱,一层又一层,内外并重。最外层是最强得边军,负责对外征战。中间是一层又一层的防御体系,各藩镇依照地理特性区分地方,各有防御关隘,全部直属朝廷,一切都受朝廷控制,可是又有一定自主权。   此外,所有军队都不得越境。无论甲等、乙等、丙等,都各有防区。边疆甲等军,未奉皇帝、兵部、以及五军都督府调令,任何关隘都不准让其过境。乙等军也是,更别提本来就是受训得丙等军。   并且每一只军队,都从基层受到朝廷约束。有直属五军都督府得指导、参谋。士兵一入伍都会受到告诫,除非有调令,否则不准越境。此外,新兵也是一个重要的防御措施。   训练新兵得五军都督府,直属朝廷。最糟糕得情况下,甲等勾结乙等军,让其可以越过关隘,清君侧啦,或是谋反啥得。还有直属朝廷的丙等军,除非要亡国了,否则这只军队绝不离境。毕竟他们都是来受训,几个月就回去了。你想让他离家太远,新兵也不愿意。   最后,无论哪一层军官,都会受五军都督府调派。高层受到兵部调派,中低层都是五军都督府。每只军队都会不断有中低层,毕业自军官和士官学堂得学员补充进去。避免任一只军队,被某人私有化。如果是传统皇朝,恐怕这样就会造成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可是这一切,都**典约束了,全军统一操典,让新任军官,不会两眼一摸黑。   这样的改革,李忱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他当然可以模仿宋朝,强干弱枝,彻底弭平可能得藩镇之祸。宋朝已经证明,这种制度有效。   可是,宋朝得缺点也很明显,李忱当然要设法改造。既然这种方法不知道效果,那就要更进一步,彻底实行一种从上到下的改革,将地方势力彻底弭平,消除藩镇之祸。   这次得事件,刚好给了李忱机会。8 第五百四十五章 监察 司法   ‘朕,首先要改革地方监察制度。’,李忱说话了,每次说朕,都代表他很严肃,不然唐朝皇帝说我怎么,我要如何,都是很平常得口语。   ‘圣人要在州一级设立新得监察机构?’,关系到本职,魏沫当先问道。唐代的监察制度,最高就是以道为一级。每道设立采访处置使,黜陟使等等官职。然后州县,都有司功曹,负责考官吏。但是基本上,州县是个管各的。   朝廷能管得,就是在道一级。不然就是监察御史。唐代的监察制度,是御史台。最高长官就侍御史大夫。目前是由魏沫担任。   其下,有监督朝廷官吏的,有监督地方得,有参与案件审理得,三司会审,就是由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共同针对冤案、重大案情和涉及五品官以上。其下还有小三司,级别较低,由侍御史,刑部郎中和员外郎,以及大理寺司直、评事推迅,这是明清时代三司会审得来源。   然后,御史台还有监察地方得职责。御史台分为台院、殿院和察院。台院负责刚刚讲得那些,以及更多的职责,最高长官是侍御史。殿院,就是很让人讨厌的,上朝时候盯着人,是不是有失仪得情况。   除了这个讨人厌得职责,他们还负责两京得巡察。地方上,就是交给察院。这让察院得监察御史,一年到头都不在长安。很累,品阶也很低,不过权利很大。   基本上,监察御史什么都管,地方上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管。这跟他品阶无关,唐高宗时,监察御史韦思谦说,“御使出使,不能动遥山岳,震慑州县,为不任职。”。   虽然他们,经常受皇帝委派出巡地方,往往一去就数月半载,可是京师事情也要管。到了玄宗朝,权利更提升了一些,玄宗让他们,对尚书省六部,实施监察,“分察尚书六司,纠其过失”。   是不是很眼熟,监察御史分别监察各部,号称六察官。对明代制度有印像的话,就会发现,这就是明代得六科给事中,明代废除宰相,提升六部职能。而朱重八,不仅模仿唐代设立府兵,还模仿唐代监察制度,设立了六科给事中,给六部找麻烦。   那么,说了这么多,李忱到底要怎么改呢?‘朕要把各州县主簿,别驾,都直属于朝廷,由御史台监管。’   县令权利很大,主簿和县丞,都只是他的副手,基本上管不到他。这次会发生事情,就是地方县令一手遮天,主簿可以监督县级得官吏,对于县令也可以对抗。   只是,李忱也不想要出现主簿和县令对抗得场面。两个人整天内斗,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并且,基本上主簿还是低县令一级,县令如果强势,他也没办法。   李忱要改进这种情况,不能让县一级失控,他要做的很简单,就是让州,可以督察到县。唐代的州,权利不是很大。首先,基础太小,一个州不过管辖四、五个县,少一点得,一两个都有。   对比汉代,汉代一个郡,可是十五各县。地方千里,人口百万。基础大,力量雄厚,可以建设地方。唐代就不行了。上州十万户,下州不过万户,要建设地方有心无力。   这也是为什么唐代道一级,会兴起得原因。慢慢的从唐初,一个督察范围,人员还不固定得,变成有固定治所、僚属,员额越来越多。   管得东西也越来越多,朝廷下派的各种使职去地方,管辖几个比较广得范围内得各种职能,让道级官员慢慢的从原本临时性质,变成常设性质得原因。   此外对比汉代,唐太刺史不领军衔,不能自辟僚属,也不能决定死刑,地位就大大不如汉代郡守,甚至连升迁都不如,不要说像汉代那样,调派朝廷当九卿,连下州刺史升到上州都不容易。   这样来看,刺史不重要吗?其实不然。唐初时,太宗对刺史职务看得很重,他会把刺史名字,记在屏风上,还把他们的优劣写上去,这样他无论坐卧都可以看到,有什么好得,差的政绩,都了然于心。   李忱也模仿了,贞观政要,他看了很多遍,很多制度都学习了,他是没写在屏风上,而建立夹袋,把各州刺史个性、政绩,都录了进去,范围还包括了藩镇官员。   甚至私底下有人称他为小太宗。确实,他自认他很尽心,大唐在他手中焕然一新,只要后代不是完全,那种神级败家子,像隋炀帝那样,大唐应该短时间内,几十,也许上百年都还可以维持。   可如今他觉得,这种因人成事得方式,太不可靠了。靠着他这个主政者,时刻牢记,那要是后代子孙,没这么尽心,就不管了?   与其放再那么远,管都管不到。不如,把监察权收回朝廷。主簿,不再归属于县令管理,直接归属州一级。   主簿原本执掌检查文书簿籍是否有违制、失误,并加以纠正。他的职务不变,还是继续督察地方,不过,他的上一级,将不会是县令,而是“别驾”。   州一级得官员,刺史之下有别驾、司马、长史、以及录事参军。其中前三者是上佐官,假如刺使出缺,可以带刺史处理政务。   不过,这个制度发展至今,这三个职务演变至今,通常用来安置宗室,或者官员养老等退休。被白居易戏称,这是“养老官”。这几个职务,甚至有些州还没有设立。   而各州,真正管事得,就是刺史和录事参军,录事参军是刺史副手,假如以上三各上佐官出缺,刺史又不到任,就是录事参军代理。   李忱如今就是,把养老功能得别驾,担负起监督州、县得责任。一样直属于朝廷。   而州的再上一级,则是道。这个就不变了。唯一不同得,就是将按采访处置使,黜陟使等官员,作个统整,以后都归于御史台,等同于监察御史。监察御史,是个不错的设置,很合李忱意,朝廷可以监管地方。   问题在于,这么重要得官,人数太少,竟然只有十个,天下一个道分一个,都不够用了。毕竟这都是唐初得设置了,如今李忱提升监察功能,等于把这个员额扩大了。   ‘就这样阿?’,宰相们面面相觑,这样好像太轻松了点,跟他们预想中,一番狂风暴雨,大大不同,虽然会有些麻烦,每个州都要设别驾。   这样会增加很多名额,不是所有州都有别驾,并且,很多州的别驾,都是养老官。不过相比预期得大清洗,来的轻松多了,不过就是增加大概四百个官员,这没什么。   ‘当然不只如此了。’,李忱当然不是只有这样就算了,李忱不可能让一个职务,乏人监管。监察单位,也要受人监察。一方面是锦衣,各地别驾得操守,他们会列入监督。此外,还有体制内得。   各地新增的别驾,除了他们直属得长官,御史台得台院,可以督察,还有拾遗和补阙。   唐代谏官系统很庞大,从设立年代说起,首先是谏议大夫,武德元年设立,四个名额,正五品上,地位很高。主要职责是,掌侍从赞相,规谏讽喻。龙朔二年改称正谏大夫,神龙元年改回来。贞元四年分左右,代宗大历二年提升为四品官。   此外还有给事中,隋代称给事郎,唐代武德三年称给事中,龙朔二年称东台舍人,咸亨元年又改回。这个官职,地位也不低,正五品上,权利一样很大。   管得事情很多,对不合理得奏章有封驳权,可以对有冤情无处上告者,可以纠正御史。有司选补不当者,得与侍中裁退之。基本上,朝堂之事,他看不过眼得,都可以管上一管。这样好管闲事得官,定额四员,好在不是很多,不然会烦死人。   光这些还不够,还有拾遗和补阙。这都是武则天设立得。这个职务,都是针对皇帝的。   也不知道武则天在想什么,是想模仿唐太宗,显示她有容人之量吗?补阙是当皇帝有什么过失,替他弥补。拾遗则是提醒皇帝他忘了什么。还设置了四个,左右各一。左得属于门下,右得属于中书省。   李忱很烦腻这四个官,总是爱啰唆,大概是为了显示他们得存在感,这两个官职地位都不高,补缺从七品上,拾遗从八品上,大概对皇帝啰唆多了,才会让皇帝记得他们,然后为了打发他们闭嘴,就会调任一个好官,反正他们的品阶都不高了。   李忱早对想要把这四个官给裁了,只是一直没抓到机会,成天针对他啰哩啰唆。干脆,他顺着这次改革督察系统的机会,把这四个官给增加到八个,不过不再针对他,而是针对御史台,御史台不能没人监督,刚好把这四个官给赶去该啰唆的地方。   其实,给事中更合适,毕竟他们之前管得就很多。不过,也不能少这个监督朝政得官职,加上正五品上职务比七八品得动起来要麻烦,便暂时作罢。   ‘这是朝廷,此外,地方补盗制度也要一并改了。’,如果这是朝堂上得,李忱下一个议题,就让大唐上下忙碌不堪。李忱改正了捕快机构。这个就牵涉到全大唐了。   与监察机构一起改革的,司法体系也纳入了改革方向。首先是大唐的补盗制度。可以把这个制度视作现代的警察。   这次追捕犯人,曝露了一个弱点,就是一旦犯人潜逃他处,就不好抓补了。有海捕文书也没用,除非刚好碰上,或者犯人又再度犯案,真要躲藏的话,很难抓人。李忱决定,建立一个类似现代的警察系统,把地方治安权,也抓回朝廷。   大唐在县级,是什么人负责抓补犯人呢。首先有捕快,他们是真正负责追捕犯人得,不良帅也是。不过,有点像民警,他们不是正式编制。甚至捕快也不算,大唐地方上,朝廷编制负责追捕犯人得,是县尉。   县尉,在地方上是负责做实事得,这是很多官员得出发点。不过呢,出发点是出发点,有个广告词说,不要让你得孩子输在起跑点,广告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很多补习班啦,婴儿奶粉都用这个词,让家长很紧张,拼命要给孩子最好的,不能让小孩输在起跑点不是。   县尉虽是很多官员得出发点,县尉也分的。一般来说,一个县有最多六个,   最少两个得县尉。有分清贵点得,跟麻烦点的。而补盗得,就是属于麻烦的。虽然他们也不负责追捕,不过,这个职务,给人得印象就比较差。   实际上做的也差不多。一个官员若是出发点是法曹县尉,那你就大概别指望高升了。   李忱模仿现代体系,建立了真正的逮捕制度。刑部设立警察司,下辖警察寺,地方上治安问题,会交给真正的补盗人来补盗。以后,司曹县尉,就是各县得补盗者,不会再让一个新科进士来负责了。   此外,捕快也被列入正式编制,依照人口数,会有不同的编制,若是不足得部份,会让不良帅担任。   新设立得警察司,还管辖了一个法医寺。杵作,就是大唐的法医了。李忱让太医署,编篡了大唐的洗冤实录,意外得发挥效果,李忱便一并把杵作给规范化,警察司,成立法医寺,直管大唐全国得杵作。   李忱不仅是把杵作这个名字,更名为法医。更是把大唐所有原本不入流的杵作,地位一下提升很多,新名字新气象。   不过呢,地位提升了,连带要求都提升了,无论是捕快,还是杵作,都会被逐步招回,严加训练。   一方面是提升这两个职务得知识水准,所有杵作都必须接受训练,真正的法医训练。捕快得侦缉方式,李忱也根据现代经验,开始让人编篡大唐的捕快侦查制度,朝向更加法制化的方向走。   除此之外,另外一方面则是再教育,地位提升,连带要求也高了,责任也种了。。   a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人口   像这次事件,杵作得责任不大。李忱认为他是受上官指使,犯下错事。轻放了他。受到得惩罚不如主事得县令重。   可下次,若是有人在这样糊涂、草率验尸,一个渎职和怠忽职守,可不能解决,若是牵涉重大,欺君都可以判。李忱把这两类人招回,就是要给他们再上上课,免得他钱花了,地位提升了,却没达到效果。   接下来,一连数天,所有人都忙坏了。刑部和御史台很忙,忙着各种制度改变。而其他宰相也都很忙。   一番狂风暴雨,当然是免不了。赵姓豪族一家子,都被抓了。县令也被下狱。直系男丁都被砍头,三族都被株连,不过杀头是没有,只有被流放,流放得地区,是南方。   除随着陇西开发和幽州被破坏地区得迁徙完毕,江南地区开发,也提上日程。后世非常繁荣得江南地区,苏常、湖广,这两处,如今待开发地区还很多,今年开始编列预算,会把许多堤防提上日程。   五代吴越国得海堤,还有北宋时期,江南地区迂田和沼泽排水,都会开始进行,还有北宋时期,洞庭湖畔得开发,经过几年规划,都会逐步进行,这就造成了,人力缺口。   那家亲族只是庞大得人力缺口中得一小部份,今年大唐财政收入会超过四千五百万贯,很多钱都要花出去,有了银行,现在大唐也不用紧巴巴得过日子,今年收了多少,明年扣除预计得各种开支,都会花出去。不够?找银行调度一些。   为此,大唐开始有了年度计划。因为不需要每年还要紧扣着一些钱,替未来打算,所以大唐有能力进行财政预算,制定了一个三年发展计划,预计未来几年,要做什么事情。   这样很好,皇帝和臣子一起制定未来发展计划,制定了就要持续进行。那怕是宰相卸任,新任宰相也要矢志不渝得遵行。凡事都要预先计划好,如果有什么不完善的,等执行完毕,再来补充。   对国家来说,不会出现人走茶凉,人去政亡得情况,让一个政策可以持续执行。对李忱来说,让这些官员有事情作,不要整天浑浑噩噩,作一天混一天,每天应付过去就好。   人要制定目标,国家当然也要。有了目标,才能鞭策他们,不断前行。有了目标,人才有希望,可以展望未来,不会每天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这是李忱的人生经验。   穿越到唐代后,首先每天要养活自己,设法填补肚皮,后来又被几个小萝卜头缠上,再后来,小萝卜头还会自己增殖,越来越多。   等到一切上了轨道,他又有了更高远得目标,要改变这个国家,扭转中国,不断治乱循环得怪圈,为此,他登上了皇位。   登上了皇位,每天也是不断努力。这让他每天都很充实。跟他穿越以前上学,甚至出社会就业,完全不同。   那个时候,他每天就是想玩而已。找工作,也是找些轻松,不用担责任得。每个月有一些收入,可以供自己花用就好。完全没想过,人生有什么目的,未来在哪里。   国家,其实就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人是社会动物,天生就会抱团,人没有办法一个人过日子,鲁宾逊只是小说,况且,他也有星期五陪伴,还有鹦鹉学舌,不然早就疯了。   一个人要目标,一群人更是要目标,他就是要替国家找到目标。不然这些大臣,有志气一点得就是要改革国家,没志气得不是争权夺利,就是捞钱,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有了目标,才让这些人知道,你不是没事,给我去做事。国家不是太平无事,问题还很多。省得他们不管那个朝代,都在党争。北宋起先还好,新旧党争最初还是为了国事,虽然到了后期,也变质了。   而东汉、唐代、明代,在李忱看来,都是吃饱了撑得。两派人马没事以皇帝为对像练嘴皮子和笔杆子,看谁比较厉害,能把另外一派搞下去。现在有点目标,好歹给他省省心。   话题回到开发江南上,要开发江南,现在缺人了,那些渤海劳工,实在不适应大唐南方气候,水土不服,病倒了不少,虽然不把他们当一回事,可是能少死一些,还是少死一些为好。   故而,他把这些人都调去修铁路了,修以长安唯出发点得铁路,先是通往漠北和陇西,加强沟通这两个地方。北方还有大运河,暂时还可以先用一段时间。   那么,南方怎么办呢?人力不足,难民没那么多可以用,他总不能天天盼望哪里发生天灾吧。顺便,藉着这个理由,李忱进行了大规模得户口普查。   杀害姜判官的凶手,刘二麻和一干帮凶全抓到了。全部判了死刑。可是流民问题,在如今大唐还很严重,李忱便让宰相拟定了一个春风计划。   春风计划,就是让百姓如沐春风。全面进行人口普查,把所有流民,都归入户籍。那些因为人口逃散,导致户籍消失得,也要注销。   这也是为了保甲法以及李忱未来的其他计划作准备。人口多寡,不仅是国力象征,也是个麻烦。李忱必须掌握到底有多少人口。   掌握人口组成,看是男女老幼,成年男子有多少,适婚女子有多少,家里有几口人,老少各有多少,成亲与否,这些在未来社会,都很重要,可是大唐,如今大概就是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状态。   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基本上来说,保甲法要实施,就大概要知道,一个藩镇内,大概有多少男丁,成年男丁,就要服役。不说精确到个位数,至少也要百位数吧。   这样才能知道,一个防守藩镇,必要得时候可以出丁多少。如果这都无法掌握,那还谈什么防御,真有叛乱,需要紧急征招的时候,发现根本没多少人可用,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弄呢,还省点钱。所以,人口普查很重要。   从一个杀官犯上得亡命之徒,,牵扯到人口普查,好像风马牛毫不相干。其实,这样想也没错。李忱早就想这么做了,流民,只是一个藉口。   在古代社会,人口数,是一个重要数据,不说人多绝对战胜人少,至少也占优势。为了增加人口,在中国,人口增减会列入地方官考评。   李忱举个例子,古希腊人怎么做。知道神殿得圣女吧。那是希腊人得女支女。专门招待远方得客人,要是这些女工作人员,怀孕了,生下来,城邦会养孩子。   好像很多人都流口水了,恨不得马上买张机票,飞到希腊。不过,那是古代了,现代早就没有了。   古代为什么这么做?就是为了增加人口。你说,增加人口,何必便宜外人,便宜自己人不好吗?   在他看来,这除了增加人口,还有一种改善人口素质得因素在。别忘了,在古代,出门远行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是有钱,就是有力。   有钱得人,才能方便出门。有力得可以自己走。甚至古代交通不便,可没有上了公车,上了火车,或上了飞机就到达目的地得好事。那怕是现代,你去很远的地方,也会很累。   所以,能远行得,都有个好身体,差别在多好而已。而冷兵器时代,好得身体,代表了战力。好得头脑,代表了聪明。虽然这样说有点偏颇,不过有钱人太笨了,可保不住他的钱财。   若是继承而来也一样。至少代表他的祖先比较优秀,这样挑选,总是一个参考,况且,不要说人类比动物聪明,很多习性和动物差不多,有钱人总是能占用比较多得资源,漂亮得女人,或是聪明的女人,都会往有钱人身边聚集。   动物是强壮得雄性,占有更多的雌性,或者比较容易受雌性青睐。人也不遑多让,有钱人、有力的人,后代优秀得机率比较大。而远行者,就是这样被筛选出来的。   古希腊人,从一个方面,去挑选基因可能会比较优秀得后代。就好像日本人在唐宋时期一样,会来中国借种,哪家得女子借到了种,他家不引以为耻,还引以为豪,甚至马上会有权贵来提亲,把借种来的孩子,当作自家孩子。所以,古希腊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奇怪。   又说远了,李忱事没办法决定,人口素质如何这样得事情,汉人得人口素质,绝对是优秀得,他是要掌握人口组成。   从保甲法来说,需要兵源。从社会稳定来说,他要掌握失业率。这可是一个现代国家,很重要得指标,大唐人还不懂,李忱抢先提了出来。   工业革命,很快要开始了,李忱看的到。人口会逐渐聚集起来。城市化是必然得现象。   这其中,铁路得促进作用不小,没有铁路,就不可能有工业化。光有蒸汽机不够得,蒸汽机不装在铁路上,用来载人、载货,那等于零。   有铁路,才有大量的运输,让大量生产降低成本成为可能。有铁路,才使得人们可以聚居在城市内,才会形成一个工业区,单靠人走大概三公里,也就是工厂周围十平方公里范围。有铁路,可以加大到一千平方公里范围,刚好是得国柏林与虏尔工业区一样大。   而一各国家,一旦工业化,失业率就是必然要注意得。没有工作的人,没收入,容易铤而走险。光脚不怕穿鞋得,是社会不稳定得源头。   古代朝廷人,不是没有意识到这问题,只是不在意。也不能说不在意,他们在意得是流民问题。虽然这是一体两面得,当在家乡活不下去了,就会被迫迁徙到他处,变成流民。不然,哪几个人愿意离乡背井。   只是,他们都只有想到,怎么解决问题,只想着如何限制流民,其中以朱重八为最,他很理想,很乡愿得想要把所有百姓都固定在土地上,他限制所有得职业变化可能性,父传子,子传孙,生生世世都一个样。这样最稳定,可实际上,这根本不可能。   在唐代,对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办法。流民问题,从唐中叶开始,就越来越严重。随着租庸调授田制度崩溃,流民也越来越多。玄宗即位初期,不就是有个人,检括天下逃户吗,就地合法化,那也只能解决一时问题。   所以,李忱提出了失业率,提出了人口普查,要把这个问题摊到桌面上,不能在这样视若无睹,明知道问题存在,却因为根本没有直观认识,而轻轻放过。确实地掌握人口数量,以及就业率,才让当政者对国家有个清楚得认识。不要以为人口多,天下太平就没事了,要是失业率太高,一旦出现什么天灾人祸,马上就是大乱得局面。   此外,人口普查,还有干系到人口组成,比方说要了解到,人口老化问题,要知道多少适婚年龄青年男女,没有成婚。没有成婚就不会有下一代,那很有可能国家会面临人口断层。   嗯,你说没有成婚也可以有下一代。是没错啦,那样又是另外一个问题,单亲家庭,单亲家庭毕竟比较不正常,如果单亲家庭众多,就要检讨社会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该如何协助单亲家庭,或者避免这种现象。   身为一个穿越客,他虽然不太懂得这其中门道。不过看新闻,耳濡目染,多少都懂一些。他把这些可能大唐还未面对,但是未来可能遇上得问题,提出来,一方面是问题需要解决。   一方面是,给现在这些宰相,还有未来的皇帝以及宰相。提出警惕,还是那句话,不是没有天灾人祸,没有外敌入侵,财政收入还算良好,就是天下太平了。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不说这些宰相信不信,除了失业率问题,这些宰相比较重视,其他什么适婚年龄未成婚,和高龄化问题,所有人都是听过,就当耳旁风了。   现在最主要得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普查。你说要普查还不简单吗?当然不简单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重新回忆,要服繇役得日子   ‘里正,里正,那消息得消息是真的吗?’,包有道面对周遭的乡亲询问,无奈得说,‘你们别当真阿,我根本没听说,都是你们说得。’   ‘这日子怎么过阿。’,一个年轻人大叫,‘再加税,都活不下去了。’‘怎么我听说是要重新恢复徭役。’,一个年纪稍长得人说道。   ‘我是听说户税要涨了,我可是听酒铺得博士说得。’‘我怎么听说是田税。’,一个中年大婶说道,‘我说听村里走街串巷得小贩说得,人家走得远,见得多应该没错。’   乡亲七嘴八舌的讨论,讨论得问题都是,最近听说要重新恢复繇役了,或者说要加税,众说纷纭,每个人的消息来源都不同,听到得也都不一样,甚至明明都是听同一个人说得,内容也不尽相同。   很快,他们都跑题了,里正包有道大喊道,‘乡亲们不要听信谣言了,朝廷还没公布的事情,大伙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喊了两嗓,可是没效果,又被不死心的乡亲包围,‘有道阿,我可是看着你长大得,你可别骗你婶子,到底有没有要加税阿。’   ‘是阿,是阿,有道,我们可是穿开裆裤长大得兄弟,现在你当了里正,如果真要加税,你可先告诉我一声。’,包有道无奈了,怎么说都不听,光会听信谣言,‘乡亲们,若是真的要加税,该缴得少不了,你们紧张也没用阿。即使不加税,改加劳役,该做得也要作。’   ‘莫说这个了,我没收到消息,报纸上也没公布,大家还是先稍安勿燥吧,邮差来了,我先收信,都先别走阿,看是谁家得信,顺便带走了,免得我还要跑一趟。’   看到乡亲不死心得眼神,包有道无奈,幸好送信得邮差来了,拯救了他,转移了大家得注意力。他急忙去收信,收了信,喊了谁来领,不在场的,就拜托左邻右舍得帮他带回去,包有道总算轻松了。   最近,坊间都在盛传,说朝廷要加税,加税额度不定,有的说要加户税,所有人税等都要往上升一级,有人说是要加田税,每亩田加收一成,又有人说,朝廷废除得繇役,要恢复了,于是每天都有人跑来找他这里正问。   问道他喉咙都要起茧子了,每天都要他们说很多遍,朝廷没有要加税,次数多到,他都怀疑,这税赋真的要涨了,只不过,他不能这样乱传,好歹他都是代表了朝廷。   他是巴蜀人,大中四年入了伍,服役满五年,要退役的时候,刚好碰上朝廷整军,他又多留了一年,前段时间才退役。   退役以后,朝廷问他,是要回乡当里正呢,还是去边疆,会发田地,五十亩。或者继续去乙等军团服役,还是去当小学得先生。   同一大队得兄弟,每个人都各奔前途,有人当了小学先生,有人带着一家老小,去边疆垦田。他选择了回乡当里正,当了六年兵,他很自豪得学会了数千字,书、写、算都没问题了,考虑了再三,他当了一个里正。   当了里正后,他第一个面对得麻烦,就是有谣言说,朝廷要加税。这让他很头大,好在当初退役前,有受过里正得训练,遇上这种事情,要坚定得说是谣言,不能替朝廷乱许诺,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是谣言,谣言,朝廷还没公布。’,拿起笔,练了会字,包有道冷静了些。当兵的时候,听说曾参杀人的故事,他还觉得好笑,若是他母亲,绝不会就这样信了。   怎么陆续有三个人跟他她说,她儿子杀人了,作母亲得就信了。你是母亲,这么不相信自己儿子,居然如此亲信,果然是妇道人家。   现在他碰到了,才知道,若非每天这样说服自己,说不定他都会相信,朝廷要加税,不然也会要恢复繇役。   其实,他觉得加点税也无妨。本来他风光回乡,当上了里正,不大不小也是个官身,还有很多福利,向他儿女,一定可以进学,有多少免税额度,可以见官不拜。   可是回到家乡后,才发现,这些年家乡变化真大,每个人收入都多了,朝廷的劝农判官,教会大家很多种植技术,让大家好过很多。乡里面盖起了榨油厂,每年自己种得芝麻、大豆,自用有剩,还卖到临近的大城市。   还有那罐头厂,漫山遍野跑得肥鸡,吃渣饼长大得肥猪,都进了罐头厂,不然就是被乡亲打了牙祭,肉食,不再是逢年过节难得吃一次了。偶尔还会有戏班,和跟着来得小商贩。戏班带给乡亲娱乐,小商贩出售漂亮厚实得布疋,和咸鱼,收购一些货物。   在在都让乡亲们日子好过很多。他觉得,朝廷加个税,也没什么,百姓收入增加,都是当今圣人得恩德,圣天子在位,大家日子好过了,听说天子每天都还省吃俭用,加点税有什么。   不过,加税可以,最好不要加繇役。农闲时分,乡亲们都会去找工作,看是去罐头厂,或者去纺织厂打工,服徭役,太浪费时间了,恐怕大伙宁可出钱,也不要服徭役吧。   算了,不想这个了,这种事情,等朝廷发下通告,或者等报纸得消息,就知道了,现在想也没用。   ‘看来都差不多了。’,李忱看着锦衣的报告,‘可以实施人口普查了。’,说罢,把报告往案几上一丢。这都耗了几个月了,真是麻烦,不过就是人口普查,直接接受不就好了吗,害得自己手段尽出。   加税,和恢复繇役的消息,都是李忱让锦衣传递出去得,几个月得时候,终于传遍大江南北,会这么做,不为别的,就为人口普查了。   会这么麻烦,是因为,之前保甲法,进行得很不顺利。最初在几个已经改土归流得羁縻州实施,这保甲法很顺利,当地那些党项、回鹘部落,都很能接受这种保甲法,虽然每隔三年,就要被招集一次。   可是不必出远门,最多就是离家百多里服役,对此,他们表示可以接受。但是,要实施在内地,就不容易了。   百姓对这个保甲法很是抗拒,虽然同样离家不远,征召间隔甚至更长。男丁成年后,要受训半年,然后每隔四年,要重新入伍,服役两个月。这时间,也和租庸调得每年服徭役十五天也差不多了。   可是百姓就是很抗拒,所以成果相当不理想。很多人隐匿户口,诈称家中男丁已经病死了,就是不肯应募,这让李忱很烦恼。   虽然宣传当兵光荣,服役好处很多,可是很多人就是不愿意,这让他很傻眼。此外,试行得人口普查,也让人很抗拒,什么谣言都有,说这个调查,是朝廷加税依据,说朝廷要藉此抽丁的,以后会改户税为丁税,什么传言都有。   莫名其妙得谣言,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让人口普查进行不下去了。唯一庆幸的是,人口普查这个动做,只有在很小部份地区试行,没有全面推广开来,没有闹得不可开交。   他在想,历史上有没有这样全面人口普查得政策在,全面人口普查,还达到效果得。   想了半天,他就想到了满清。全面废除了人头税,实施摊丁入亩,把这税赋加在田地上面。让中国人不再受限于人头税得问题,让中国人口数,超越满清以前任何时期。   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各种高产作物得输入,才让中国人口有了一个爆发性得增长。不过满清得摊丁入亩,也是有功劳,让百姓不再隐瞒户口。   他一度考虑,是不是要全面废除户税。大唐两税法,已经废除了繇役,留下田税和户税。虽然繇役说是废除了,实际上还是存在,不过他亲政后,已经确实费除了。   早知到当初,就别把繇役废除,应该直接就把繇役当作保甲法来实施说不定还会比较顺利。不过,这也就是想想罢了,把繇役成兵役,恐怕大家也不会愿意。况且,这样也是有一些问题。   问题就是很容易,这半年得训练,被人用来服劳役,结果某些人会藉此发财,本来要拿来聘雇劳工得钱,劳工被这些服役的士兵取代了,钱就被吞没了。   先不提这个可能得问题,废除户税,这样他们就比较不会瞒报,让人口普查落实了?大概也是很难,服繇役,在中国有数千年历史,让百姓成了习惯,所以一旦废除丁税,那就使劲生,也不再隐瞒了。   可是服兵役,这就难了。中国人除非遭逢乱世,否则都有一种“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得说法。乱世那是没办法,可是只要不是天下烽火连天,百姓都都不愿意从军。   最明显得就是唐朝了。唐初从军是一个光荣、有前途得行为。可是逐渐得,就让百姓厌恶,抗拒。   就算是百姓会接受,废除户税,让百姓接受人口普查,接受服兵役,对大唐来说,负担太重了。大唐目前要用钱得地方还很多,每年户税还可以收到几百万贯。   更何况,在李忱得观念中,每个人都要缴纳个人所得税得。户税,就算是一种吧。户税说来其实很公平,户分九等,越有钱缴越多。   更别提,这户税还是大唐商税基础,一些家里做生意得,不知道他们到底收入多少,都是以户等来计算,上调几等,算是你的商业税。要是废除户税,这商税又要伤脑筋了。   既然满清得方法走不通,找一个年代近点的吧。他又想宋朝保甲法,当初是如何实施的?这个或许可以当作参考。   可仔细回想后,他发觉他对宋代保甲法,印象实在不深,似乎就是招集农民,趁着农闲时候,谷物都收割了,利用空闲得地头训练,就地训练。   这方法可行吗?照这个办法,不要把农民往城市里面聚集?可是,为此宋朝多出了很多成本。况且,他也不知道,到底宋朝保甲法,实施成效如何,能不能适应火枪时代得训练。   他这保甲法,除了名字,内容和宋朝得不太一样。他是模仿后世得义务役作法。士兵都必须集中在某一地,这样枪枝、弹药才好管控。不然,你要让每个服兵役得百姓,每人一把枪吗?回收?如果散布到广大得农村,就不好管控了。   想来想去,他想出了几个方法。首先要加大宣传当兵光荣。其实新军有很多优惠的,不说当兵退伍后,绝对有好工作安排。新军成家后,其子女保证可以入学。   无论在何处,不管是道教、佛教还是当地官府设立得小学校、中学校,士兵子女不说免费,但是保证可以入学。目前中小学校还不普及,就是保证入学。等到未来普及后,会有教育补贴。此外,退役士兵,在朝廷设立得医馆,看诊会有优惠。   一方面加大宣传当兵光荣以及当兵得种种优惠。一方面则是要加强宣导,服役是男人应尽得责任,当过兵,才是好男子。   打消了大众对当兵得那种反感,但是这不能保证人口普查一定会成功。他还计划了配套措施,比方说,有人口普查,才能入学,不普查,不登记,不能入学,不能享受很多福利,甚至连死了以后都不得安宁。   人死为大,他打算利用道教,和佛教。你不是要诈死,那就宣传,不超度就不能升天,不能安息,就像基督教那样。   会这么做,也不能怪他。现代社会,人口普查是很普遍得。一出生就要上户口,不上户口,你连打零工人家都不让你做。   不过,这是双面刃,他担心,会让宗教势力太大,到时候人口普查完成了,大唐也变成宗教国家,那他真的是无颜面对李家先祖了。   这个方法保留,为了保证政策一贯实行,他还计划了这个散布谣言的方式。想用这个方法,来让人口普查得以实行。   人阿,没有比较就不知道。不过就是普查,哪来这么多意见,这些年日子太好过了?既然这样子,那就让你们重新回忆一下,当年那种要服繇役得日子。。   a 第五百四十八章 一调查不得了   大中十年后半年,大唐一直很乱。官场乱,因为一各地方豪族胆大包天得举动,让李忱对官制动了手。其目的是要对大唐的制度,做一个手术。虽然他裁撤了藩镇,但事李忱知道,一个朝代有其惯性力量。   某些好得不会遵守,可是坏得习惯,一旦开始了,就很难消灭,除非改朝换代。一个朝代就像人,好得学不会,学坏很快。像是太监干政,李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度重演,现在宫里已经看不到一个太监了。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那些后人,有前辈得榜样可以学习。连后辈都没有,看你怎么学。   而藩镇也是一样,在大唐逐渐形成气候,虽然被彻底改制。可是李忱很担心,未来还会死灰复燃,反正有前例,后人照旧。所以,他要彻底革新官制,要让大唐彻底形成一个朝廷集权得模式。   在中国古代,地方权利过重,往往是乱源。很多人都有一种,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心态。当地方权重,朝廷权威不再,就开始乱了。像汉代,当朝廷权威失去,地方郡守权重,每个人都野心勃勃,不再把天子放在眼里。   不过,过份集权朝廷,也不是好事。地方上失去自主权,什么都要由朝廷决定。这样对很多事情,都会反应缓慢。等到反应过来了,事情都闹大了。像叛乱,像赈灾。   所以,李忱要让地方有一定自主权利,朝廷还能管得到,一些想法未来会逐步动手,目前就事改革地方督察得制度,未来他还打算建立乡老制度。   从县一级开始,地方监察人员,就是直属于朝廷。他们将不再对地方首长负责。不管是县令,还是刺史,还是新成立得的,属于道一级,为来得省级大员得知州,都管不到地方监察,他们是直属于朝御史台得人。   除此之外,他还打算将大唐原有的乡老制度,给发扬光大。这种制度似乎试起源于周代,后来历代朝廷都有实行。比方说明代,乡老有定时招集百姓,宣导教化得职责。   李忱的打算是,提升乡老得权能,成为类似罗马那种护民官,专门为民请命的职务。   罗马护民官,成立时间远在西元前五世记,最初得目的,就是为了要替百姓请命,保护百姓权利,到后来,发展成一个很有权利的职务,屋大为,罗马第一任皇帝,他就是担任了终身护民官,不过他也是把其他护民官的权利给剥夺了。   李忱希望真正有一个,能在立场上是替百姓发声,替百姓说话的人。毕竟官员贪腐,第一个受害得就是百姓。靠官员来监督官员?对于成效,李忱只能说呵呵了。   只有一个两个清官,革除一些贪官污吏是没用得。贪官杀不尽,春风吹又生。一两个清官,精力有限,他们能管得,也就是他们伸手可及得地方,天下那么大,哪是靠一个两个官员就能防范的。   那么历朝历代,这么多贤明皇帝,就没有一个人想出有效办法?没有。老朱靠杀、杀、杀,杀很大。把人剥皮填草来遏止。有效吗?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有的皇帝靠党争。拿明代来说好了,明朝皇帝如果英明点的,靠党争来克制那些官员,用这党来执政,另外一党来监督,让他们斗,一方面让皇帝地位安稳,斗来斗去得官员,没有精力来干涉他这个皇帝。二来就是类似后世得监督了,一党当权,另外一党专门挑毛病。有用吗?   有句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明代那些官员不要看他们彼此间斗得那么厉害,可是牵扯到实际得,立刻会团结在一起。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趴在国家身上吸血,这是所有官员共识。   不管什么浙党、那党、东林党、阉党,彼此间斗得厉害,那是他们的事情。如果皇帝,或是哪个官员不识相,想要从根子上,去改正国家得乱源,革除弊端,那一定所有官员都联合在一起,皇帝要做,那就斗皇帝,官员要做,甚至不用联合,几个言官就可以把他拉下马。所以,想要靠官员监督官员?呵呵。   这些官员立场都是相同的,少属几个真正为国为民得异类,根本挽救不了国家。想要达成这目标,只能靠一个立场上和当官得不同,真正站在老百姓立场上的人,在法理上有权利监督并纠正,才能真正遏止这种风气。   所以,他想到了护民官,把乡老职能提升,成为一个可以替百姓发声得官职。为了实现这目标,他们会靠百姓推选,而不是朝廷指派。这样才会真正的替那些老百姓出力,而不是靠着什么道德,告诉那些子民,你们要恭顺,任由官员打杀都不能反抗。   官员代表国家,官员得亲眷也是国家代表,他们看上你们的老婆、女儿是你得福气。看上你的家产,是你的荣幸。辱你、骂你,你要笑着接受,然后再告诉官员,官员都是子民父母,要把治下子民当作亲生子女一样对待。   这种事情是很滑稽得,靠官员监督官员,靠道德来约束官员?身为一个现代穿越客,他不相信这种蠢事。他只相信立场,只相信利益,只有官员利益真正来自于百姓,他才会替百姓卖命,才会真正把子民当子女。   好吧,这很理想。那怕是百姓推选出来,也是有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光靠嘴皮子呼弄百姓,实际上还是自认为高人一等得。只是这样,总比靠道德来约束官员要好。不然靠皇帝上心,时刻勤政?像明朝那样的情况,皇帝也无能为力阿。   只是,这样做,李忱也很犹豫。因为他是皇帝,屁谷底下坐的事龙座。屁股决定脑袋。他是为国家好没错,可是,他也不想自己弄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得主义。   到时候培养出一堆造反家,打着为民请命,来砍掉他后代子孙得脑袋。本来中国没有那种土壤得,结果被他一手催生,那就好笑了。   这是远得,近的来说,他也怕会有人藉此生事。他藉着这次行动,很是打击了一番地方豪族,把一些越来越强势得豪强,给打压下。   他藉这次机会,发起整顿,对于一些地方不法豪强,给予严厉打击。与春风专案一并进行了,很是打击了一番,唐代逐渐兴起得地方豪强。他们经常就是仗着势力,勾结地方官吏,把持地方事务,别忘了,李忱在徐州,就颇受到危害。   这些人,被扫到台风尾,本来不干他们什么事,结果被李忱记起他曾经遭受的事情,让地方官府一并清理了他们,想反抗?欢迎,新军已经编成,正想找人试刀呢。   地方官不清理?没关系,新任得别驾,还有县一级得主簿,会很乐意处理他们。此外,新被朝廷编入正规编制得捕快也会急于拿出业绩出来。最后这些人,都会背流放南方。为大唐如火如荼得南方开发,添砖加瓦。   不过,让大唐上下伤脑筋的李忱,也在烦恼人口普查和保甲法实施不力。对人口普查得抵触,和保甲法得推行艰难,他很发愁,只能拿出一些对策。   对人口普查得抵触,他有点意外,又不是太意外。对现代人来说,上户口是很平常,很普遍的事情。不上户口,你怎么求学?怎么工作,怎么结婚?可是,即便是如此,现代社会还偶尔听到,有人不上户口的。   孩子出生以后,居然没有给他报户口,所以孩子很大了,连学都没上,真是不可思议。   可是在古人来说,报不报户口,都没什么,甚至不报还好。报了就要服徭役,不报户口,照样可以过日子,反正他们也不上学,不需要办银行卡转帐,都是发实薪。看病什么,医工也不会看你有没有户口。   报了户口,官府也不会对你比较好,去佃人家的田,地主家也不看你的户口。种种原因,报户口对古人来说,不仅是件不必要,甚至不报说不定更好得事情。   可是,这样对李忱未来的计划就影响了。他不会傻得像朱重八那样,想把偌大得中国,亿万子民都捆绑、限制起来,认为这样就长治久安了。他是至少要掌握一个大概。   不说像现代政府那样百分之百,至少对国家有个了解,可不能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事大概,差不多,能过就好。   人口不普查,他保甲法就无法实行。保甲法,除了是大唐未来防御得基础,李忱还有一种想法,要推广协作。   大家都说,中国人不团结,一个人是一条龙,三人是三条虫。其实这跟中国的人生活有关联。中国是一个农业社会。   农业社会,讲究的是自给自足,什么都自己来,最好是小国寡民,鸡犬相闻,每人家里一块田,自己种自己吃,自己织布。发展到大,就是一个个庄园,什么东西都自己来。   尽量自己来,那些庄园,自己酿酒、自己打铁,完全是一个自给自足型得社会。在大灾来临时,比方说外族入侵,就具有很大的抵抗力,像魏晋南北朝时得坞堡,就是其典型。还有客家人,那种圆型得土楼,也是其代表。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民国。   对中国人来说,能闭门自守,就闭门自守。对团结什么,实在意义不大。田地什么,自己一个人,一把锄头,完全可以耕好,不需要外求。收割也是。虽然说,人手多,速度也快,可是一个人也可以。   李忱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团结协作很重要。在现代社会,你是否能和人团结协作,也是一个重要指标。毕竟,现代社会进入了一个高度分工得时代,术业有专精,团队得力量,胜过个人。   想要改变这个现像,李忱就想到让人入伍。入了伍,有连坐法,一荣具荣,一损具损。让人认识到团队,产生团体意识,并且学会服从。   除此之外,保甲法,也是他未来拓边得重要组成。他计划成立一各各坞堡,开拓边疆。   开发那些边境,不可能不受到当地原住民骚扰,毕竟你抢了他们的地。为了避免因为被骚扰,造成人员严重伤亡,坞堡是有必要得。   而有坞堡,也需要人防守阿,不然人们都像小鸡一样光会躲在壳里面,任由人家攻打,还不等于零。所以,需要一些训练,这就是靠保甲法了。只是,百姓的抗拒,让他很头痛。   除了大力宣传,当兵光荣,以及保甲法不等于当兵外。李忱还用了些手段。故意宣传说要加税,要恢复繇役,给百姓心里准备。然后呢,他就降低了一些要求,说只要保甲法和人口普查,能实行,就不加税。   人阿,就是要比较,当一个很坏得消息传来,有了最糟糕得预期,结果最后结果,预期不如当初那么遭,就会觉得,还不坏,可以接受。所以,李忱散布那些谣言,让人们先最最坏得准备。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几个知州都以用度不足,要求提高赋税,倒楣的户部尚书,也帮李忱背了锅,说要加税。   李忱是真的考虑,若是宁可加税,都不服徭役,那就加吧,每个人都加收免疫钱,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商人和风月场所。到时候,肯来服役得,就可以抵税,像以前租庸调那样。   所幸,没有到最后一步,李忱宣布不加税,只是进行全面人口普查,和落实保甲法后,百姓都觉得,不是最好,但是也可以接受,抵触少了很多,让工作顺利推展。   而这一调查,不得了…,李忱看着这份统计数字,真是不得了阿,不只李忱惊心,连那些宰相都吓到了,相信以后,他们对人口普查,不会再掉以轻心了。   ‘圣人,明州急报。’,当李忱看奏张得时候,一个翰林学士,转来了明州急报,看得李忱跳了起来。。   a 第五百四十九章 终于回来了   唐代,李忱当初刚穿越到大唐,在寺庙中住了一段时间。他就发现,大唐得宗教观念,还在转变中。还没有后世那种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得说法。道教更是简单,什么天庭、玉帝,都没有。有的就是什么果位,谁创造世界啦,谁得地位最高。还有就是,洞天得说法。   李忱让道教编出了一个天庭,有玉皇大帝,有一些神仙,天兵天将等等。然后玉皇大帝是大唐历代皇帝,活着的时候管人世,死了以后管阴间,还管天上。   本来只是加强皇权统治,没想到意外起了效果。这番恐吓加上一点小手段,让人口普查容易许多。而佛教本来是没有他李唐皇帝什么事情得,因为跟道教竞争,为了讨好皇帝,他们模仿道教,编出他们的体系,同样以大唐皇帝为尊。   也别怪他用这种手段,毕竟在这个文盲率极高得年代,迷信还是占主流。与其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什么**啦,什么白黑莲去愚民,还不如让我李唐皇帝来。至少让国家稳定些,至少一些人作恶的时候,会有心里负担。   宗教其时也是有其作用,加强人们正向得力量。当人们在行恶事的时候,会多考虑一些。算是一种道德加强了。   至于以后,若是大唐没了,后代皇帝会不会效仿,也编出一些他们祖宗阴间管什么,就不关他的事了。而这种迷信,会不会妨碍科学进步。其实,在李忱看来,一旦物质生活上去了,对于宗教信仰,恐怕就慢慢不信了。   诸不见现代社会,收入水平越高得国家,对于宗教信仰什么,都看得比较淡。像沙特,最有钱得穆斯林国家吧,在那边最开明,宗教还是有,可是就没那么严苛。   越穷得国家,反而对那些宗教越虔诚。人们现世过不好,只能求来世了。那些比较发达得国家,宗教观念,反而变成了一种风俗习惯,会信,但是不那么信。李忱相信,大堂务直生活,以及教育上去了,对于宗教得追求,就会淡了。   并且,李忱也在道教信仰中,加入了对天地至理得追求,对于科学发展,一点都不会妨碍得。   除了利用宗教,李忱还用了些小招数。故意宣传说要加税,要恢复繇役,给百姓心里准备。然后呢,他就降低了一些要求,说只要保甲法和人口普查,能实行,就不加税。   人阿,就是要比较,当一个很坏得消息传来,有了最糟糕得预期,结果最后结果,预期不如当初那么遭,就会觉得,还不坏,可以接受。所以,李忱散布那些谣言,让人们先最最坏得准备。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几个知州都以用度不足,要求提高赋税,倒楣的户部尚书,也帮李忱背了锅,说要加税。   李忱是真的考虑,若是宁可加税,都不服徭役,那就加吧,每个人都加收免疫钱,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商人和风月场所,缴这个费用。到时候,肯来服役得,就可以抵税,像以前租庸调那样。   不来的,就缴税吧。至于防务问题,只能靠正规军了。这些免疫钱,就当作补助大唐军费了。所幸,最后还是顺利实行了。   会用这种招数,也只是因为要落实保甲和人口普查。向来推崇光明正大的他,也无奈用了这点小阴谋。   他一直很推崇阳谋,而不喜欢阴谋。阳谋跟阴谋得差距是,阳谋光明正大,阴谋则见不得人。阳谋只能用阳谋破解。阴谋,则是见光死。老美说打谁就打谁,虽然还要找个藉口,可是,谁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炸世贸大楼,就是阴谋了。结果老本是一时痛快了,却害自己躲躲藏藏了好几年,还被逮到。并且给了老美藉口,攻打阿富汗。   只是,单有阳谋也不够。有时候有一点阴谋,或者说权谋作辅助,可以起到很大的效果。像李忱今天,明明都是为大唐将来考虑,可是百姓不接受,逼得他用这个方式。   这一招他是在现代看到的小故事,有个老板过年发年终,可是今年收益不好,发不了那么多,又担心员工不接受,只好想了个办法。   于是员工间纷纷盛传,去年还有三个月得年终,可是今年绩效不好,可能不发了。员工都争相询问,这消息老板还没有证实,可是传得很快。到了年关,员工本来都接受了今年没有年终的事情。   被迫接受了,很多人都打算过完年换工作。结果,好消息传来,老板说员工苦了一年,无论如何都要发一点,结果发了一个月得年终。员工很高兴,纷纷都说老板好,要换工作得也不换了,都表示来年会更努立工作。   其原因,就向前面说得,好像大家对预期往上,比较能接受。再举一个小例子,没穿越前,李忱喜欢吃咸酥鸡。   那是台湾一种小吃,鸡胸肉切成小块裹粉后去油炸,很普遍,街头巷尾都会那么一加。咸酥鸡很香,很好吃,虽然热量很高。而他们那附近,同一条街有两家。李忱比较喜欢去某一家买。   为什么?那家是特别好吃,或者价钱比较便宜,份量比较多?都不是。会喜欢那家原因很简单,那家老板秤重时,都是用加法秤。明明同样的量,可是他是一块块往上加。另外一家是,数量超过往外捡。给李忱的感觉,就是用加法那家会好像比较多。   黑黑,见笑了,李忱想起这个小故事,用了点手段,起到了效果。大唐除了顺利完成了,李忱规划得防御计划,也有了第一次。第一次较为详实得人口普查,一查之下,怵目惊心阿。   大唐人口数量,达到了七千多万,六百八十多万户。比宰相们预估得要多出一倍还多。他们看到这数字,眼镜碎满地。   不开玩笑,韦琮得老花眼镜,因为他吓了一跳,摘下来想擦一擦,再看清楚一点,结果一收手,碎了。好在李忱有备用得,让人拿了一副过来,韦琮接过眼镜,不敢置信得看了己遍,确定是七千一百万人,六百八十万户。   大中十一年,大唐有了七千一百万人,这数字,甚至远超过大唐最鼎盛时,天宝十四年记载的五千三百万人了。   在此之前,有纪录得,就只有会昌五年,十一年前李德裕主持下的人口计算。大概五百万户左右,三千万人。结果十年多,户口增加近两百万户,而人口则是倍增,多了一倍多。真是太可怕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若是只当作只有一半,会发生很多问题得。比方说赈灾,比方说兵乱,若是依照之前得统计,当作一半,甚至更少来处理,那就严重了。   ,魏沫很生气,这是地方官府渎职阿,若不是才地方官府经历过大动荡,大改制,他都想请命,亲自主持调查,严惩失职官员了。   崔铉不说话,他知道原因是什么,知道这种事情事免不了得。其他几个宰相,也是心里知道原因,而反应最快得,就是令狐绹,马上拍起李忱马屁。   『臣恭贺圣人,圣天子在位,为我大唐又创一盛世,如今我大唐人口,远胜玄宗皇帝当年,这都是天子之功,臣等能生逢盛世,追随圣人鞍前马后,真是臣等之荣幸阿。』   一干臣子反应过来,纷纷歌功颂德,拍李忱马屁,就怕李忱又来了点什么。并且,这也是一种治世的象征,大唐人口众多,虽然有隐匿情况,可是现在查出来也不晚。   ,李忱队这种恭维,没有多高兴,反而给他们泼冷水。这些人,又不是他生下来得,他高兴什么。   这种情况,其实早在他预料之中。大唐隐匿人口,情况严重。说超过过天宝年间吧,其实天宝年间,人口估计有八千万人左右,杜佑得通典,就估计那时候大概一千四百万户,人口七千五百到八千万之间。而后世人估算得更多,有估算九千万人得。   可帐面上,天宝十三年只有九千六百万户,五千两百九十万人。到了安史前一年,人口略增,户数反而减少。可见可见大唐隐匿人口情况多严重,那还是大唐以租庸调为基础的时候,就隐匿这么多了。   而大唐实施两税法之后,人口以及户数,更加不要多提了。地方藩镇隐匿,这样上缴朝廷就可以少缴一些,不然地方哪来得钱?安史之后,大唐地方可是比朝廷富裕许多。   这其中问题,从人口数以及户数无甚增长便可知一二。文宗开成四年到会昌五年,六年期间,户口不增反减。从近五百万到四百九十五万多户。而他登基之后,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变化,就知道,这隐匿有多严重。   ,李忱泼了冷水,给他们冷静一下,便开始讨论,应该要怎么办。   ,韦琮当先发言到。真令人意外,以前啥事不管,只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一直老实懦弱印象得韦琮居然抢先发言。   ,崔铉说道,『先统计一有多少无地、无工作得百姓,朝廷出钱,地方出力,江南开发势在必行,只是也不能一蹴可及。』   这么多人,这么多户,虽然李忱免了他们今年应当上缴得税赋,连罚款都没有,不过,可以想见得,明年税赋会爆增许多。这么多钱,照李忱的习惯,是一定要花出去的,不可能摆在那里给他发霉。所以花钱是一个问题。   郑朗说道,『让各州县作个统计,有多少水力工程要做,先就近吧,还有铁路可以多雇佣一些人。』   这么多人,如果很多人都是无地、无业,问题才真的严重。先统计,然后先设法就近安排,等南方开发完,才能安置多一些人。   『其实也不及,这么长时间没出什么乱子,想来他们都有工作得。不然早就乱了。』,令狐绹照样或稀泥,安慰众人事情没那么严重,不过这回他倒是说对了,如果这么多人,都无业,早就天下大乱了。   ,李忱冷哼一声,『这回令狐侍郎说对了,若是这些人都无业,大唐早就翻天了,先做好统计,再说吧。』   ,李忱转向积极发言得韦琮,『增设一个户政寺,专职大唐人口统计调查。以后绝不能出现这种情况,连人口登记都把握不住,以后若是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唯你是问。』   ,韦琮擦了擦冷汗,还好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他真怕李忱为此动怒,刚刚才一反常态得积极发言,现在看来,李忱是暂且放过他了。   『还有,地方上也要一并处理,朝廷在怎么整改,地方上部积极也没用,人口统计之事,从朝廷,到里正,都要积极处理。户部拿出一个章程来。』,韦琮冷汗又冒了出来,该拿出什么章程,这下问题大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所幸,会后李德裕给他支了招,让他模仿监察制度一般,地方上管户口得,将会对朝廷负责,并且以后会在大唐州县都不定时派出监察,统计户口,若有极大出入者,将会重惩。   接着,又开始讨论,明年大概税收会有多少,该如何把这笔钱花出去,铁路?还是灌溉用的工程,这些都要事先讨论好。   直到一个翰林学士,打断了会议,转来了明州急报,看得李忱跳了起来,让宰相面面相觑,到底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真的有人反了。   ,李忱激动了。。   a 第五百五十章 炫富      大中十一年,四月,大唐首都长安城通化门外,又是万头窜动,人声鼎沸。不过百姓只能在远处观望,不用衙役驱赶,也没多少人敢靠过来,因为在最显眼的地方,有一顶明黄得伞盖。   而周围银光闪闪,雪亮得刀尖,在春阳下,闪烁出让人心颤得冷芒,百姓即便围观,都可以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意,所以没人敢靠近。这些都是最精锐的神策军,他们护卫得对象,自然是大唐皇帝,当今天子李忱了。   伞盖不远处,李忱很激动,怎么还不快点来呢。李忱心情荡漾,自从那天接到明州急报后,他就一直期待着。因为远航美洲得船队,终于回来了。   六年多了,大中四年十月,他也是在这个门,送走了大唐的郑和,大唐的哥伦布后,就一直没有他们得下落。初期他还能耐心等待。不过两年后,他都有点慌了,怎么还不回来。   明明吩咐他们,他在等他们,发现了美洲,就要派人回来报告。才好进行下一步得计划。大帆船贸易,他知道是一年一次。去美洲半年,来亚洲三个月。只要发现美州,一年时间怎么都该够了。   哪怕有些延迟,两年也该回来了,怎么一拖六年,他甚至都以为他们遇难了。虽然一直觉得不可能,他们可不是一艘船,是五艘。甚至还不是当初,欧洲人进行航海时候得那种小船,都是他精选得大船。   这些船,完全赶得上大帆船最后辉煌时刻,那种飞剪船了。他是不知道飞剪船载重和速度,不过,这船是经过大唐集合人力、物力精研数年,以及在他超前得见识下,完成得最佳帆船。   如今除非蒸气船出现,否则这船,已经没有什么改进空间了。他可是提出了很多大帆船时代后期,才出现得东西,最佳长宽比,保持稳定得减摇曳。这些都是欧洲人在大帆船后期,经过多年应用,才得到得最佳方案。   这船,无论是帆,载重、速度,都是最佳得。目前大唐能做得,就是不断尝试新工艺,看能不能把载重加大。不过这是一个很缓慢得进度。   那些船呢,不能说是新船,但是也没几年。甚至比新船还要好,因为新船还没有试验过,这些都是试验过,确定稳定得。   所以,李忱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五艘船,没有一艘到达得可怕事实。当年哥伦布开着一艘破船,都能到美洲。麦哲伦也是,几艘小破船,虽然折损了过半,连船长麦哲伦都死了。可最还是有一艘船,艰难得回到欧洲,宣布完成环游世界得壮举。   如今,大唐得船队,不仅大、路线也安稳,数量也多。他连地图都给他们了,不可能迷失方向,出发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风暴,北半球还处于比较寒冷得季节,不会有什么让五艘大船都遇难得风暴,若是秋季,还担心秋台。可是春季,根本不可能。   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让船队出事。那怕是迷航了,最糟得状况,不过就是往北走,沿着海岸走,绝对会到达美洲,白令海峡很窄的,他也不相信会让船队直接穿过白令海峡,跑到北冰洋去了。   所以,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船队没回来,难道那么倒楣,出现什么稀有得现象,让五艘船全部遇难了?   数年没回来得事实,让李忱不得不接受这个可怕得结果。这些年每逢重阳,他都会从大明宫朝东眺望,希望那个当年喊自己叔,叫做胖球,却一点也不胖的小竹竿,会突然蹦出来,说他早就回来了,只是躲起来吓他一跳。然后小子哈哈大笑之后,被他抓起来,揍一顿屁股。   ‘哼,回来以后,奖赏没有,等着挨板子。’,李忱突然冷哼一声,让周遭人摸不着头脑,明明很高兴的,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这船队,终于回来了。’,杨二和小红,也跟着来迎接了。不过两人心情不一样。小红单纯是很高兴,这一去多年,船队终于回来了。而杨二感觉很复杂,不知到该高兴,还是生气。   胖球那孩子她也记得,虽然感情没有像李忱和小红那般深厚,可是对船队一去不回,也是很感伤。甚至有些担忧,才会这么复杂的感觉。   远远地看到了回程的车队,闪耀跟周遭军伍,一样的得光芒。李忱本来还不太在意,没有注意这颜色,以为只是随同护送得队伍,他还在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愤怒,这都回来了,一定是他们没按照自己吩咐,一到达就派出人回报。   直到,他听到一声声惊呼,才回过神来,那怕是皇帝,也不由得让他小小吃了一惊,因为那闪耀得光芒,不光是沿途护送得军队,刺刀闪耀得,而是黄金。   数量极为众多得黄金,放了数十辆牛车,每辆牛车上面,都是一叠叠金砖,摆得整整齐齐。这些金砖,发出了比天上得太阳,还要耀眼得光芒,虽然那都是反射得光线,可是在所有人眼里,就是那么得光彩夺目。   所有人,包括宰相都到抽一口冷气,这也太炫耀了吧,只有小孩子,还天真得拍手说好看,李滋拉了下李忱的袖子问道,‘爷,那些都是黄金吗?’‘对。都是黄金。’,然后李滋不说话了,如今已经长大成人,颇肖乃父得李凗说道,‘这也太招摇了。’   他的长女李洛说道,‘恐怕就是故意招摇得?’,李凗不明白得看向自己的妹子,李忱暗中叹了口气,这长子,不如自己弟妹聪明,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故意的,爷派他们探索新大陆,为的是大唐长治久安打算。他们故意露出这么多黄金,是希望吸引更多人,能去新大陆探索。’‘新大陆?很富裕吗?’李凗问道。   ‘富裕,非常富裕,主要是那块土地上,没有强敌,最多的都是一些连轮子都没有,不会用铁器,还在用石头和骨头当武器得土人,那块大陆,就是大唐未来得希望。’   ‘新大陆,真的存在阿。’,李凗喃喃自语,‘你们该不会以为,上得世界地理,是爷给你们乱掰得传奇。’,李忱哭笑不得,感情他们以为,新大陆和澳洲,都是他掰得呢。   在远得距离,只要持续走,都有到得一天。锣鼓喧天,和百姓、朝臣目瞪口呆中,这只炫富的车队,接近了銮驾。   迎接一方,也响起了凯旋乐,欢迎他们回家,然后车队停了下来,接着负责护驾得神策军,走出一排没有着盔甲,只有穿着彩色纸甲的队伍,为首得队正,大声宣布,‘放礼炮。’   然后,沉闷得炮声响起,没有炮弹,都是炸药包而已,还是减量过得,不过也惊得百姓往后退,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这只是李忱玩得花样,模仿后世放礼炮,因为怕惊吓到百姓,所以只放了三响,不然他都想放二十一响了。   不过,哪阿是三响,九门炮一起放炮,声响也是很足了,把那些本来看到动人心得财宝,想要往前挤得百姓,惊的往后退,总算没有引起恐慌,保持了秩序。而大臣还有护驾得官兵,以及进京的车队,显然都受过吩咐,没有人惊慌失措。   ‘报告,大唐探险队队长,李诚泰,幸不辱命,发现新大陆,此次出发,共计五艘船,一千三百人。如今归航五艘船,总计一千两百人。任务圆满达成,特此覆命。’,礼炮响完,最为探险队长得胖球,李诚泰和几个老学者,作为代表向李忱覆命。   李忱很想板着脸,大骂一通,不是叫你们早点覆命吗?害他好担心,他甚至都在胡思乱想,他们是遇上外星人了?五船都被绑架或击沈?还是遇上海啸。他在纪录中看过,曾经一座冰山崩塌,从高处崩到海中,结果掀起惊涛骇浪,声势和规模,都都不输给海啸了。若是真的这样,那只能说天不佑大唐。   ‘哼,还知道回来阿。’,李忱看着这个又黑,又瘦得年轻人终究骂不出口,他虽然很高兴,可是他不能给他好脸色,‘临出发前,朕怎么吩咐得,一个个都当耳旁风了。’   ‘好了,好了,人都回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了。’,小红高兴的眼眶泛红,见到场面冷了下来,上前打圆场。   ‘是,圣人,探险队总计带回黄金二十吨,还有难以计数得新大陆特产。’,李诚泰禀告道。听到这数字,所有大臣都齐齐到抽一口冷气,二十吨,全部拿来铸钱,这得多少钱?   户部尚书韦琮立刻就想算清楚,不过他一下就头晕了,二十吨阿。这吨是唐代没有得单位,李忱重新统一度量衡,规定了全新得度量衡,全面采用十进制,仿照现代使用习惯。民间仍然可以使用旧制,而新制,则是朝廷使用。   不方便,初期是有一些。不过对民间不影响。朝廷则是有便于计算得比例尺。会这样弄,主要是换算起来麻烦,为了便于计算,便这么做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宫里说吧。’,杨二插嘴说道。于是,城外得欢迎仪式完毕,李忱带着一干人等回到皇宫,像出发前一样,赐了宴。筵席上,李忱兑现了承诺,所有人,所有得,那怕是最低等得水手,都被封了勋官三转得飞骑尉。   大唐勋官总计十二转,这是针对平民有功得封赏,最高是上柱国,视同正二品。而飞骑尉虽然是三转,不过也等同于从六品,这已经超过一个县令得品阶了。   这还是最低等得水手,其他有功劳得,都会受到更高得奖赏,有些表现出色得,可以被吸收进大唐海军里面。不过,说不定他们都会退休享福了。   因为那些孤家寡人得水手,几乎都在新大陆成了家,当地土人对他们很是敬畏,纷纷送上女子巴结他们,每个人不说三妻四妾,两三个老婆是有得。   ‘好,我大唐勋官当授田,如果你们愿意在新大陆安家落户,每人赏赐十倍于法定授田数目。’,想不到他们会勇于开拓新大陆,李忱当然不吝于重奖。   其实不难想像,他们在新大陆受欢迎的程度,也难怪他们会安家落户,虽然新大陆,很多东西都不方便,这趟回来,每个人都发了财,一百吨黄金,那是探险队献上得,实际上,每个人都有不少的私货,即使回到大唐,也是富家翁。   可是,他们很多人都没留在大唐享福。这验证了一句话,权利是男人最好的春X。有了权利,就会有各种美人倒贴,就是最好的X药。除了美女,他们还有不少奴隶,据说那里战乱频繁,奴隶什么都是常有得。   皇宫夜宴上,探险对成员都被包围了,一些低阶军官,问那些水手,而诸如李诚泰和一些学者,则是被个各大臣包围,所有人。   不管男女老少,能构的上的,都非常好奇他们的经历,想尽办法想要打听。无论是为了好奇心,还是为了那个黄金箱。   想不到,他们真的发现了黄金乡。那里遍地是黄金,土人根本不会用,只是把它当作普通的闪亮金属。   作为探险队长,李诚泰当然在李忱这一几附近,这附近都是帝国高官,宰相都在这了,还有李忱的嫔妃,他的子女,连太后郑氏都来了,她也太好奇,当初李忱送出一千多人出海,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白死了。   为了皇帝的发梦,皇帝大手笔派出一千三百人,五艘大船,去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地方。如今客死异乡,若不是李忱始终都不愿意相信,他们都遇难了,说不定有人会上表,替他们讨回公道。   不是不能死那么多人,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大唐历代对外征战,客死异乡得,何止一千三百人。可是死也要有价值,不能这样默默的就消失了。   如今,总算他们回来了,不过不是风平浪静,而是伴随着黄金得闪耀,照亮全大唐。   只是,他们第一件工作,不是继续探索美洲,而是南下,这又是另外一桩大事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见闻   ‘你们到底遇上什么地方了?’,今天开宴的地方,不是当初送行的麟德殿,而是含元殿。虽然这里是开朝会得地方,不过只要地上摆上案几、席垫,就可以成为开宴会的地方,唐人得习惯,还在坐和跪坐之间。   本来预定地方不是这里得,但是呢,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李忱今天郊迎,迎接探险队回航,他们发现了新大陆,不仅如此,还带回了钜额得黄金。数十辆牛车的黄金,晃瞎了他们的眼。   若不是军礼鸣放得礼炮,吓退了不少人,说不定都会发生踩踏,为了近前争睹这个盛况。甚至,说不定会发生哄抢,虽然有神策军在,这种可能性很低,可是也难免会造成更大的伤亡,所以李忱无意中弄出来得迎接礼仪,阻止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惨剧。   但是,这还没完,当车队,穿过那条长安最热闹的通化大街,越来越多人围观。两旁得店铺,一楼、二楼,都挤满了人,甚至还有人被挤下去,从二楼跌下去,把下面的人给压伤了。   二楼还不是最惨得,最惨得是爬到楼顶,从楼顶看,然后自己滑下去,或者不小心被人挤下去得。那才摔得叫一个惨。今天一天,万年县令就不知道接受了多少官司,都是因为人群挤压、踩踏。   万年县令是今天最糟罪得,白天忙着维持治安,晚上忙着审案。他不由得有些抱怨,白天维持治安还好,司法县尉全权处理这方面,他只要督导。审案就让他一个头两各大,他不由得想,什么时候这审判权才丢出去,这样他就轻松了。他大概想不到,未来会一语成签吧。   因为人太多,非常多,本来只有一些官员受到邀请,可是这黄金,比天上得太阳还要闪耀,让非常、非常多人心动不已,许多官员都想要参加夜宴,甚至官员得亲眷都想参加。   甚至,这种盛况,连那些异族派驻大唐的使节,都想要参与。虽然大唐不再提供这些使节在大唐白吃白住,但是各族都在大唐成立了类似后世大使馆的单位。   一来加强保持与大唐的联系,一方面则是设法采购大唐各种商品,销售本族商品。因为有贸易往来,所以负担一些使节得常驻费用,也不是什么难事。   惊动得可不只这些人,大明宫外面,至今仍然可以看到想要一睹大量黄金风采得百姓,哪怕这些黄金都进了宫,仍然不断有人聚集,听那些亲眼目睹的人,不断转述,转述,转述。   结果黄金数量也越传越离谱,引起得风波和影响也越来越大。百辆得牛车,其实只有前面数十辆牛车是黄金,后面都是别得特产。可都被他们忽略了。黄金得数量,从原本得数十辆,变成百辆,最后变成数百辆。让新大陆变得更加吸引人,更加充满魔力。虽然引发了极多李忱意想不到的麻烦,也让李忱未来开发新大陆,顺利很多。   被吸引出来的人,不要说普通百姓,或是那些使节,连久不问世事,只有在过年时候,出现接受一下朝贺得郑太后,都有了兴趣。嗯,曾经的大唐三太后,现在就剩下她了。   那个数朝老太后郭太后,前些年病故了,让百官过年时候,少跑了一趟,不然每年过年,还要再跑一趟兴庆宫,实在耽误时间。   因为参与人数实在太多,李忱不得不把宴会地点改在含元殿。当朱雀门广场上,巨大的钟楼响了六下,下午六点整,宴会准时开始。含元殿大亮,油灯被点了个通透,一群群身着锦衣的健妇,把各种佳肴鱼贯送上。   这些佳肴分两种,让所有人都胃口大开。一种是传统唐代的菜式,这是给那些归乡得游子,离家数年得远游者品尝得。这些菜式甚至还分很多种,依照每个人的口味,特别调制。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口味各异,大唐虽然没有发展出后世那样繁多样式得菜色,不过不同地方人,口味偏好都不样。李忱为了照顾他们,特别让人做得。   这让每个人都吃得泪流满面,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吃过这个味道了,连做梦,都快要忘记家乡味。   他们吃得泪流满面,普通人,上至宰相、王子王孙也都埋头吃饭。一时之间,本来很热闹,每个人在上菜前,一直对那些水手、学者问东问西得场面,不见了,只剩下吃饭得声音。   这种现象很奇怪,因为能挤进这个宴会得人,都不是普通人,至少是一些低级官吏,还有各国使节,而提供给普通宾客得菜式,甚至量都不多。   虽然都是些普通菜色,可上的了皇家得宴会盘子,自然不会差到哪去。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像没吃过饭一般,每个人都在仔细引常。这其中关键是在那些新鲜得菜色,这些都是大唐没有得。   ‘爷,这是什么?’‘这叫烤玉米,直接拿起来这样吃。’,筵席上,李忱首先示范怎么吃,他拿起一根金黄色,散发诱人香味得棒状,上面满布颗粒得东西,当先啃了起来。所有人都有样学样,啃了起来。   ‘好吃,好香,好好吃。’,李忱的几个孩子吃得眉开眼笑,李忱继续说道,‘这叫玉米。中间的棒状不好吃,不过可以拿去喂牲口,你们可以拿去喂自己养得马儿吃。那个是花生,少吃点,燥热,当心吃成大胖子。’‘花生也可以喂马吗?’‘应该是可以吧,别喂太多。’   李忱的每个孩子都有一匹马,只要到了年岁,就会有一匹自己的马,自己的马,自己照顾。当然,你可以不要养,不强迫,也可以养狗,养猫什么都可以,不过一个原则,必需要自己照顾。   这是给孩子培养一种责任感,让他们学会珍惜生命。不养没关系,但是决不允许虐待,或者让别人代为照顾。无论男女,都有一定得自理能力,不会离了人,就什么都不会了。   这是李忱坚决得方针,甚至他还把他写成家训,详细阐述了自己对于后代得期望,也成为了千年李唐皇朝,日后得教育方针,让李唐皇室,哪怕千年以后,都很少出现过历史上,种种奇葩的王子王孙,更别提败家子皇帝了。   除了玉米,还有地瓜、土豆、南瓜、花生许许多多中美洲得特有作物,因为没吃过,让人特别新奇,都专心吃饭。   吃完以后,还有美洲特殊的饮品,每个孩子再来一杯香浓得可可热饮,成人则是龙舌兰,这是一种美洲特产得酒类,新鲜得感觉让人觉得这顿饭太满足了,就差一根饭后烟了。   烟草,当然被带回来了。只是因为这里人多,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得,所以李忱不抽。可是他不抽,照样烟雾缭绕,因为那些水手有人抽,他们跟新大陆得土著学会了这休闲活动,吃完饭,就习惯性的抽出一个烟,就着牛油灯,吞云吐雾,他们宝贝一样的把这个收起来,只少少让好奇的人抽一口。   李凗看得眼馋,他好奇得从李诚泰那里拿过一只,照着指引,也吞云吐雾起来。李滋也想试试,被李忱骂了,‘未成年不准抽。’让李滋悻悻然的把烟还了回去。   不过他甩了花招,偷偷留了一点,想要偷偷品尝,以为李忱不知道。可是没想到李忱全看在眼里,只准备以后给他一点教训,没抽过烟得,一靠近抽烟者,就会闻到那股烟味,等他偷抽了,自己再来教训他。   吃完了饭,就是归来者得时间,满足了口欲,接着就是害死很多猫得好奇心了。大家依照身份,缠住那些水手,学者、士兵,问东问西。   李忱首先宣布了,每个人最少都为获得三转飞骑尉得勋阶。这个职务,照规定,两军临阵,杀敌十分之一者可以获得。   或者是坚城苦战第一功者可以获得,他们这些人,离乡背井,冒着生命危险,为大唐开疆拓土,当得这一功。而功劳更大的,另外奖赏,会有更高得官阶。   并且一并宣布了,他们可以在新大陆获得规定十倍得土地作封赏。李忱会这么宣布,主要是跟这些最低也是九品小官,及其亲眷的人说,不要仗着势力,欺负人。   在李忱看来,他们即便很多人都想在那里安家落户,也很难了。这些去过新大陆的人,每个人在一段时间内,都为是个宝。   因为财帛动人心,恐怕会有很多人都动,想要组船队去新大陆探宝了。这些人,各各恐怕都难逃诱惑,他们有身份,不能动强。那高薪引诱,美人计也可以。   不要看这些人什么都有了,每个人都带了不少得黄金归来,新大陆还有至少八百亩得田地等着他们,每人至少三个老婆,可是只要价钱开的高,总是可以勾动他们。   接下来,就是他们的阐述时间了。他们叙述,他们如何获得了这么多得黄金。他们很轻易得用大唐带去的一些小东西,换来了这些,而不是巧取豪夺。   ‘他们落后得很,什么陶瓷器,布疋,玻璃珠,等等东西,都可以换到高价。他们那里很多黄金、白银,他们都不太懂得怎么用,只觉得闪亮而已。’   李诚泰阐述道,这些东西是李忱让他们带去得,一开始,李忱就准备了许多东西,可以做礼物,也可以拿来交换。这些东西都被他们利用到最大化。除此之外,他们还传授了很多技术给他们,换来了大量得黄金。   ‘他们那些人,连居住都住树屋里面吗?’,一个奶声奶气得声音问道,李诚泰不知道这是李忱那个儿子,不过不妨碍他回答,‘不要小看他们,他们历法很进步,还可以建筑一些,类似金字塔得得建筑,不过小很多。’   ‘那是他们的神殿。那里很多建筑,都是石头盖得,不过那是少部份,大部分人住的都是茅草和木头盖得房屋。’   ‘到了那里,我们先打了一仗,那里有很多小国家,彼此间都在互相打仗,只是他们连铁器都不会用,被我们狠狠较训了,就对我们比较好一点,除了一些艺术品,数学外,他们其他都很落后。’   ‘农业上那里降雨丰富,他们都靠抛荒来种田,把雨林烧掉,就是田地,种了几年,不够肥沃了,就抛荒,不用多久,那里就长满了植物,根本认不出是一块田了。’   ‘我们打败了他们,传授一些技术给他们,被很多国家邀请去作客。接着我们又往南走,就没什么像样得国家了,就是些小部落。有些部落很不友好,我们消灭了他们,也抢了不少黄金。’   ‘就这样,你们都不回来了?’,李诚泰说到这里,又让李忱不高兴了,早叫他们早点回来,结果一去那里,每个人都乐不思蜀得。让他非常担心。   他甚至又准备了一只大船队,数量和船型,都胜过上一波。对于新大陆,他还不死心,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全军覆没才对。   为此他可是费了不少资金,他把很多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幸而大唐这些年,财政改善,不需要他贴补了,不然他都筹不出来。   这些事情,杨二是知道得,所以她不能单纯的像小红那样,为他们归来高兴,明明都没事了,为什么不早点返航,好歹报个平安吧。结果听他们说,他们绕了半个美洲,探查到了李忱说得那个海峡,现在被命名为,诚泰海峡得原麦哲伦海峡,才返航。   ‘你们到了菲律宾了?’,他们本来是可以更早回来的,结果他们顺着洋流,返航的时候,到了菲律宾。   ‘猪头,真是当那些土人都好欺负吗?’,他们跟麦哲伦犯了一样的错误,麦哲伦是自以为是上帝,土人纷争,他灯岛调解,结果中了毒箭。他们也一样,虽然最初到新大陆时,受到土人攻击,可是很多人对他们很友善。   结果,到了菲律宾,他们本着善意,想要调解土人争端,这次吃了大亏,折损不少人,很多人中了毒箭,气得李诚泰,下令把那附近得部落血洗了。又耽搁了一点时间才回来。   ‘哼。’,听到这解释,李忱冷哼了一声。。   a 第四百五十二章 見聞(2)   『我们先顺着黑潮,顺利到了新大陆,我们一路上见到了很多巨大的鲸鱼,他们都很亲切,不害怕我们得船,有些还会靠近我们得船,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在注意我们。』   一个孩子紧张得抓着母亲得手,小声得问道,   一个插嘴,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得讨论这些鲸鱼会不会吃人,会不会变成鹏鸟,听得几个宰像满头脸黑线,这皇家教育,都教了些什么。李忱却是笑呵呵得听着。   他就是要培养孩子得想像力,所以从小说了很多故是给他们听,包括很多海上的传说,有些是画本,有些是李忱说的故事,像白鲸记啦,老人与海。   想像力,他觉得很重要,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想像力。科学发展也要想像力。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假设,就是想像力得代表。   科学需要严谨得去求证,但是也要想像力。就好像迷雾中,你摸索着前进,要想像前路可能在哪里。更具体一点,就像盲人摸象吧,盲人摸象很可笑,可是科学,就像盲人摸象。   相对论,就是盲人摸象得代表。虽然很多都是爱因斯坦得空想,有些东西在201x年,都被证实是错得,像没有比光速更快得东西,欧洲得粒子对撞实验,已经证实了,有比光更快速得粒子存在。   不过,爱因斯坦还是靠着这个空想,给人们指出了前进得方向。重力波已经被证实了,还有光电效应。没有这种伟大得想像,人类科学进展会陷入停顿状态。   ,李忱笑着制止他们继续想像,孩子们七嘴八舌得答应了,苦笑的李诚泰,才能继续下去。   『顺着洋流,飘了几个月,终于到达新大陆,先沿着大陆边缘,一边测量,一边探索沿途各种事物。』   李诚泰,向着一干王子王女,李忱的妃子,一干大臣等,述说沿途遭遇,沿着黑潮,半年时间他们顺利到达了新大陆。然后他们就开始扎营,建立营地。   他们顺着潮水,找到了一个不错得营地,他们命名为新唐。这个地方,位于黑潮边缘,要回途可以很快的乘上洋流。顺着洋流也可以到达这里,在这里建一个据点,对于殖民新大陆,有很大的帮助。   李诚泰感叹道。新据点除了未来殖民方便,也要考虑安全性,这个地方,有个海湾,天然得防波堤。   然后附近有山脉环抱这个港湾,山上有清水,他们只需要建一个栅栏,就可以做好防守,对外,就一条路,绝佳得防守据点。   这里就是日后得阿卡波卡了,十六世纪,西班牙人就是从这里出发,启程踏上了前往亚洲得道路。不仅地理位置,刚好位于洋流末端,也是一个天然良港,更兼具了防御方便,易守难攻,适合少数人安身立命。   『我们先合力建好了营地,就成两路,两艘船很艰难得逆着黑潮往上,一样是沿岸探索,渡过初期艰难航行后,搭上了一股洋流,就顺着大陆绕了一大圈,沿路是大雪封冻,渺无人迹,我们看到了比船大上几十倍,高度比长安城墙还要高的巨大冰山。』   『幸好有圣人警告,说那冰山看到的只是一小角,我们没有靠过去,只派小船慢慢驶近,果然,海面下,隐藏的部分比海上看的到还要大。。还好没靠近,不然再大,再坚固得船,都要沉没。这路就顺着洋流,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出发点。』   ,说道这里,他感觉很奇怪,这些不是他们发现的,是李忱说得。   关于黑潮,是早就发现了,只知道有一个颜色比较深的地区,可是从没人知道这个地区,通到哪里,又为什么海洋里面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可是李忱就知道。   李忱跟他们说过,这是因为地球自转,加上太阳照射到赤道上,造成的结果。高温得水会流动,流到低温的地方,低温得也会流到高温的地方。   李诚泰很奇怪,以前听李忱说得时候,都没感觉,只觉得叔知识很渊博,可是后来,越来越多老师教他们,加上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李忱教得很多东西,都是书本上没有的。   像这个潮流,会分成两路,一路往北,一路往南,这绝对是书上所无。还有,很多新大陆得特殊作物,李忱还没到呢,就指定他们一定要找到。   那张地图,李忱假说是从天方传来得,实际上怎么回事,他心里清楚。这些不妨碍他对叔的敬爱,没有李忱,他们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就算能活下来,大概也当不了什么好人,哪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对于李忱的异状,宛如亲见的那种知识,只让他增添了几分敬畏,书上说得那种生而知之者,绝对就是李忱。   ,李诚泰绘声绘影得,描述他们发生的事情,如果留守原地得也算一路,他们其实是兵分三路,两艘船往北,两艘船往南,一艘船的人,留守原地。   留守原地也不是没事作,他们要探查当地情况,收集作物种子,最重要的是李忱说得几种作物,别的可以不要,那几种高产作物一定要得。然后,外出得探险队,就遇上了当地土人。   ,李诚泰恶声恶状的说着,把几个孩子吓得扑进了母亲怀中。   ,听他们这么说,结合李忱的记忆,无疑他们是遇上马雅人了。   『是,当地分成好几个城邦,我们碰上他们的时候,先发现了一些废弃得村镇。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废弃了那里。』   李忱点头,如果没记错,马雅人大约就是在这个时候,抛弃了他们原先居住的地方。他们原本住的,靠中部,比较靠太平洋得区域,迁徙到墨西哥湾,靠近东海岸的地方。   后世他们为什么抛弃他们原先的村镇,猜测原因很多,照李诚泰他们的描述,大概是因为当地因为多次烧荒,土地肥力耗尽,种不出多少东西了,人口也越来越多,不得不迁徙。   『为什么抛弃?我们也不知道,了不起就是简单沟通了,我们从那里弄到了圣人指明得几种高产作物。』   说道这里,所有人都奇怪了,没人到达过那里,他们是第一批外人,李忱是怎么知道得。不过李诚泰没有去管这些,他说,当地人种植作物,产量高的惊人。   ,他把他们种植方式详细的纪录了。是一种立体化得方式,对农田利用达到了极限。   田里玉米是主庄稼,然后呢,同一块田中了三种作物。玉米,豆子和南瓜。玉米提供豆子藤蔓攀爬得空间,豆子得藤蔓附着在玉米茎上,不妨碍玉米生长。   然后是南瓜,南瓜长在地上,不仅田地生产力更高,还可以防只杂草,当地人种这些作物,不像大唐农民,还要仔细得去除草,南瓜蔓延,就可已达到效果。   李忱听得直点头,果然,任何文明都有其独到之处。这种作法,不仅农田产量高,省力,其实含意更大。   当地降雨量大,如果种植水稻,农民一天到晚都要拔草了,种南瓜可就省力多了。而豆类植物可以肥田,种豆子,就当作施肥了。更重要的是,豆类得营养,可以补充玉米不足的部份,玉米和南瓜热量都高,豆子刚好补充其中不足得养分。   当天夜里,含元殿灯火通明,不断有健妇进来添灯油,新大陆得种种遭遇,让人们舍不得离开。   当地遇上了土著之后,土著对他们发动了凶悍得袭击,可惜,对一群不要说铁器,连铜器都不会用的土著来说,全身包裹着铁甲得大唐人,宛如天神降世。   ,李诚泰笑着说,当地土人,居然连马匹都没见过,见到他们骑出得马,当场吓得屁滚尿流,他们以十多人,轻易打败了土人得数百人队伍。   ,几个孩子听得大笑,几个宰相也好笑,李德裕问道,   ,李诚泰失笑摇头,『实际上,经过几年探查,他们那里没有马,没有羊,没有猪。几乎没有大型哺乳动物。比较多得就是野牛,然后南大陆有饲养一种很可爱得动物,我们带回来了几只,可惜一路上没熬过,死了。』   美洲真的很奇怪,没有什么大型哺乳类动物,以前电影里面可以看到印地安人骑马驰骋,其实那是欧洲人带去得,北美洲连马都没有。最多的就是野牛。然后就是中南美洲印加人养得那种,被称为神兽的羊驮。   『那里人,连轮子都不会用,羊驼太过娇小,负重力不高,可是他们竟然连轮子都没人想过要配。』   据李诚泰描述得情况,让每个人都非常动心,那里很富裕,金银什么,他们都不太有利用,还非常落后,非常非常非常落后。   他们根据李忱的描述,探索新大陆,唯一和李忱描述不同的地方是,他们在南大陆,没有遇上李忱称为印加帝国得国家,只有住在高原上,饲养羊驮得几个部落。   这也是李忱学不精了,其实这个时候,根本还没出现印加帝国,一度还让李诚泰他们以为,跑错了地方。   整个美洲唯一比较先进得,就是住在中大陆得那群马雅人,他们有城邦,但是连个大点的王国都没有。北大陆也是,那群土著,根本就是跟着野牛跑。   他们住在平原,分成非常多部落,比南大陆还穷困,南大陆还会饲养羊驮,北大陆得原住民,只会跟在野牛后面迁徙,连驯养野牛都没有,农业更是可怜,只有靠近中大陆的地方,学会了一点种植玉米的技术。   在那边,唐人简直是无敌得存在,穿着铁甲,会用弩箭得唐人,被所有人,从北到南,都畏惧着。经常出现几个人,就追着几十、上百人跑。一只百人小队,可以轻松打败一个万人大部落。   听到这样的描述,几个宰像都捻须,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不过,即便他们不说,李忱也猜得到。才经历过大唐人口爆增,冲击的宰相们,都在思考要怎么征服那块原始,尚未经过开发,并且极端富饶得土地了。   ,李滋大大打了一个呵欠,这天都不知道多晚了,为了不扰人清梦,长安城以及全国新设立得钟楼,都是早七晚七。   早上七点打第一声响,最后一声响,则是晚上七点。毕竟这年代,很多人都睡得早。虽然普遍都起的早,可是也有睡晚得。所以,一过了晚上七点,不看钟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该睡了,该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要看更详尽得,几天后看顺天日报,得新大陆加刊号吧。』   李忱赶人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妨碍孩子睡眠,新大陆议题,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讨论完得。   这一个晚上,李忱倒是睡得很安稳,探险队回来了,他也安心了。虽然折损了一些人,因为太小看土著,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新大陆的事情,几乎吸引了所有人得目光,看那些宰相心动得样子,就知道,开发新大陆不成问题了。   这一晚,很多人无眠。并且随着新大陆消息扩散,越来越多人都被新大陆勾得心痒难耐。而李诚泰在回到大唐,休息了十多天候,又主动找上了李忱请命。   ,连续十多天,被人请过来,请过去,他开始找事了,为的是李忱那只船队,尤其是这只负有其它任务得船队。。   a 第五百五十三章 移民   新大陆得发现,让大唐掀起一股热潮,眼珠子是黑的,银子是白得,李诚泰非常了解李忱的想法,知道李忱有意殖民新大陆,故意张扬得把那么多金子,摊在阳光下,让自栩见多识广得长安百姓,眼珠子都瞪大了。   当天车队,招摇过市,哪怕已经进了大明宫,许多百姓仍然在大明宫外徘徊,虽然知道不可能在出来了,可是总是想再看一眼。   接着含元殿得宴会让很多人明白了,新大陆简直就是一块宝地,当地土著非常落后,哪怕没有轰天雷和火枪这样的武器,单靠铁制刀具和甲胄,都可以欺负当地土人。   新大陆非常富饶,土人都不懂得金银得价值,探险队其实没有什么抢掠,本着李忱的指示,他们做的最多就是探索,试着与当地土人交流,大唐开发新大陆,可不像欧洲人那样野蛮,纯粹就是为了抢夺黄金。   什么殖民,那是以后得,最初根本没人看到新大陆得真正价值所在,那个时候,欧洲人很穷,非常穷,前往新大陆,完全是冲着黄金,冲着利益去的,哪怕开垦,也都是为了利益,为了本国发展。   为了利益没有错,不过欧洲人弄清楚新大陆得价值,都要几百年后,初期就是为了掠夺,掠夺。如果让一个21世纪的英国王子,穿越到新大陆发现之初,那时候就全力开发美洲,日不落帝国,恐怕会延续千年之久。   可惜,现在是李忱来到大唐,决逼没有日后什么美国鹰,英国牛的事情了,日不落帝国,只会是大唐。   大唐开发新大陆,就是冲着拓展汉民族生存空间去的,以国家力量,去开发新的疆土,利益固然要有,新大陆开发不是短期间内能完成得,朝廷不可能一直补贴。   可是,要加速这各过程,天气、土壤、山脉、水文,人种诸多事项,才是第一要求。朝廷要清楚这些,才能作到有的放矢。   所以,大唐派出的学者很多,都是一方专精得人物,或许名不见经传,也没有什么著作传世,可是都是大唐当带个方面的人才。而不是欧洲当时,都是一些穷鬼,罪犯,贪婪的冒险者。   所以,他们没有对新大陆进行什么大屠杀,大掠夺,除非真的那个部落不开眼,给了一点教训以后,还一再来撩拨,为了立威,才为直接屠村。这种态度,也影响了大唐往后开发新大陆得态度。   至于,一些水手,则是在长官制止之下,没有乱来。况且,不用乱来,也可以获得很多好处,虽然有人最初想要大抢一通,可是吃了一点亏,又在长官制止之下,没有行动。   后来靠着交易,靠着赏赐,一样可以赚不少钱,交易嘛,你情我愿,我随便一点小东西,你愿意出大价钱换,一个破碗,也用等重,甚至两倍重真金白银换,我也没办法不是。我们远来作客,客随主便,主人愿意这么换,就这么换了。   到了后来,他们也就冷静许多了,有时候,还秀出了一点优越感,他们都是没什么学问的人,还可以靠智商碾压土人,真有一种快感。这也是他们后来在菲律宾吃亏得原因。   他们唯一管不住的就是裤裆了,这也让他们一堆光棍,都有了好几个妻子,所以哪怕回到大唐覆命,他们都还是想要再去。   ‘诸位宰相,商议一下,新大陆该如何开发吧。’,李忱第二天,招集了黑着眼圈,一夜不眠,宰相们,趁这股热潮,目前朝廷暂时没什么大事,讨论一下新大陆开发的事宜。   一开始都是李忱说,他阐述他的开发主张。宰相听,然后再讨论,形成决议后,再予以完善。   ‘这个决议很重要,要一贯,不是不能改,但是要慎重,这是国策,千年国策,讨论要慎重。日后规定,要修改,也需要集合所有宰相,作通盘讨论,再修改,绝不允许朝令夕改。’,李忱严肃的对宰相们说道。   他的主张是,尽量温和开发。虽然不是什么历史学家,好歹是历史学系毕业,他可是对当年西班牙人得野蛮行径,非常唾弃。当年西班牙人,就是疯子,彻底执行了三光。   更正,说那年代的西班牙人是疯子,真侮辱了疯子。他们比疯子更可怕,都是穷疯得宗教狂。疯子还有救,要找医生,这些穷疯得宗教狂就…   他已经决定了,虽然马雅文明目前很有限,可是他要尽量都保存了下来。中美洲是大唐最先开发的地方。那些被马雅人抛弃得城镇,将会直接被唐人占领了,反正你们也不要了。   而马雅人呢,会逐步把他们同化,大唐人口如今七千多万,可是要布满美洲,还太少,这点人口,那怕是北美都不够塞得,虽然马雅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蚊子小也是肉阿。   更何况这些印地安人,错了,现在被李忱命名为马雅人,跟汉民族都是同种族得,外观差距,可没东方人与西方人大。   以中大陆为据点,然后往北开发,先占据北美洲,当地得人种,也不会叫印地安人了,统一叫马雅人,一样同化。谁让美洲根本没什么统一点的大国度,只能以相对比较先进得马雅文明作代表。   至于李忱偶尔口误说出得印地安人,都被宰相忽略了,印第安是什么?一则现在大唐没有印度的说法,都是说天竺。   二来,印地安人先是音译问题,哥伦布称呼美洲土著是印度人。再来,根本就是哥伦布搞错了,后来人将错就错,李忱当然不会犯这么错误了。   北边开发,那南边怎么办?中部是最重要得,控制了这里,往南往北往东往西,四面方向都可以到达。   往西,大唐直通中大陆,中大陆也可以很便捷回到大唐。这是最安稳得航道,不怕迷路。   往东呢,中大陆是最方便的,虽然没有全部探索完,可是已经可以肯定李忱那张,据说是来自天方,可是连一个天方人都没见过、听过得地图,之可靠性。   那么只要控制了中大陆两边海岸,就可以再另外一端建立海军基地。李忱很贪心,他一点都不想把新大陆给欧洲人。不要说一片土地,连各岛屿都不愿意。   ‘大唐要全据新大陆,除了当地土著,谁敢来,灭了他。’,李忱这样说道。   欧洲到新大陆,可是比大唐去近的多了。大唐出发,走黑潮要半年,当年哥伦布只走了一个月。虽然目前他们不会想到,也无力去殖民新大陆,可是李忱就是不愿意。只有占据中大陆,才能控制两洋。封锁东岸,非大唐船只,一律击沈。   ‘这开销会很大阿。’,几个宰像不说话,互相看来看去,最后是倒楣的老实人,韦琮被盯得受不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现在大唐,海军也不过初步建立呢,李忱就想到那么远了,要用海军巡逻海岸,全据新大陆。   ‘嗯…好问题,开凿运河好了。’,李忱想起来,他真是笨了,日后得巴拿马运河,不就在中大陆。这里是一定要控制的,只要运河开通,他就只需要一只海军,和两个基地就够了。   ‘运河…。’,听到运河,几个宰像都翻白眼,这运河是那么好修的吗,‘这个先不急吧,反正天方人,想去新大陆,比我们还远。’,崔铉打圆场。   李忱也没有继续讨论,这运河确实不急,不过他担心得不是天方人,而是欧洲人,只是现在欧洲人还落后得很,根本不用担心就是了。   更何况巴拿马运河得要不少钱呢。他不记得是哪一年开凿了,但是铁定不会很早。可就那年代,也是开销不少,更别提目前比较落后,新大陆势力也不算太大的大唐了。   ‘南大陆暂且不管吧。’,印加帝国居然还没出现,让他有些意外。本来还想顺便保存这个被西班牙人野蛮毁灭得文明,目前看来暂时没必要了。   不过,搁置就搁置吧。大唐也没力量开发那里。并且,与大唐接触,也许会提早催化印加帝国出现也说不定。   嗯,你问印加帝国出现不出现,有什么意义?李忱可以坦白告诉你,纯粹是有钱任性。   跟马雅文明一样,觉得这些文明被催毁,是人类文化史上得不幸,他就想了,如果能够,他想保存他们。就这样而已。   接着,李忱开始讨论,该如何进行移民,这可是很复杂的一项工作。李忱的意思是,让移民司全部负责。   大唐在户部很早就为了厢军,为了迁徙百姓问题,成立了一个移民司。这次呢,为了移民新大陆,又成立了两个新的执行单位。   一个是移民寺,专门负责移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从大唐将百姓移到新大陆,另外一个就是归化寺,它是负责那些新移民得归化,包括语言、风俗以及生技能得训练。   归化寺,是因为越发强大得大唐,吸引了很多游牧民族来投靠,之前都是移民司负责得。这回是专门成立了归属移民司得归化寺负责。不过,他们最主要得工作,是专门针对那些马雅人。   成立移民司,只为了方便。因为这其中问题肯定很多,没有人有这样,远距离、大规模、长时间移民得经验。大唐目前虽然开始移民了,可是那距离没这么远,并且有陆路可通,有问题随时可以处理。   可移民新大陆,这问题就大了,可能很多事前想像不到的问题,只能先让移民司先试著作,尔后才走一步算一步。   只是没人想得到得是,因为移民工作,大唐持续了数百年之久,而这个单位,移民司,本来是最苦最累得工作,却出了一大堆得帝国宰相。   因为这个职务,非常考验一个人,要做移民工作,牵扯到太多方方面面了。从头开始来算,当建立一个新城市,要规划。   规划城市各区域,规划供水,李忱已经把干净用水,提上日程,大唐各大城市,要有干净得供水,为了避免瘟疫得发生。中国历史上,曾经发生过惨烈得瘟疫,其中最惨得,大概是明末吧。   本来李自成没打算攻打当时明代国都,那里有重兵拱卫,铜墙铁壁。也因为是首都,帝王所在,不可能指望像其他城市那样,当官得自己投降。   李自成根本打不了硬仗,他们没有充足得粮草,要是攻打明首都,会折损很大,并且不一定打得下来。   结果,一场鼠疫,改变了一切。鼠疫蔓延,让燕京成了人间炼狱,难怪曹化淳要投降,那种状况下,燕京根本守不住。李忱可不想遇上那种情况。   鼠疫,那是必然下的偶然。据说明末,那怕是首都,也是脏乱不堪。一副衰颓之像,加上为了拱卫京师,聚集了太多兵马,发生瘟疫,几乎就是必然。   而李忱想得到得,大唐工业化,即将开始。大城市人口会越来越多。卫生环境,将成为一大重点,这其中,干净的饮水是必须的。所以,自来水系统,将开始建设。   其实自来水,无非就是把水弄到高处,增加水压,让水龙头打开就会有水,千年前的罗马人都可以实现了,何况大唐。即便不能像后代那样,供应到户,也要供应到某一区域,至少让人们有干净水饮用。   扯远了,所以,一个新的城市,要牵扯到很多方面,移民寺的官员不是通才,除了自己懂一些,也需要与其他部门配合,这就成了一个很锻炼人的工作。   也因此,大唐移民司成为一个踏上帝国高层得一个捷径。从本来是人们必之唯恐不及得苦差事,便成人人争抢得香膜膜。   这是后话了,决定了如何开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像那些带回来得作物,要试种过后,大力推广。此外,还有菲律宾得问题。   ‘那帮子死猴子,好大得胆子,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知道大唐的厉害。’,李忱冷着脸说道。   厄…至于吗,因为惊讶太多,宰相们都不惊讶了,开始一本正经的讨论起,该如何出兵,那个小岛,被李忱叫作菲律宾得小岛。   很快讨论出,该怎么打,可是,此时却爆发出一件事情,让整件事情暂且搁置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   新大6得现,让整个大唐燃烧起来,随着报纸得普及,几天之内,这个消息传遍了全大唐。所有百姓都再议论,该怎么去,每个人都对那么富饶的地方心动了。   这让李忱很高兴,迁徙百姓去一个富饶的地方,总比迁徙他们去一个贫困的地方要容易许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财,可是印象好得地方,要迁徙百姓去,总是容易些。   不过,也有坏得方面。据说,民间已经有人行动,打算循着探险队得航路,前往新大6财。反正只要一直向东,向东,就会到达。他们也没有考虑距离,甚至没有考虑到有没有危险。   随着这股消息扩散,不只是民间议论,自行集资前往。有人甚至干脆在报纸上公开登广告,说要召集人手,募集资金前往新大6,财。在连续的开会,讨论开新大6的宰相们,也把如何遏止这股歪风,提上了日程。   目前大唐就是开始协调各部门,商讨如何开新大6。李忱先跟宰相开会,宰相再给各部门布置工作。就这样,讨论了很多天,本来以为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其他的事情,也需要时间,正想说可以休息一下。结果,又被这个事情,搞得宰相们,又必须在休沐日开会。   『直接命令不准刊登这类广告。』,令狐绹提出一个中庸得办法,『下令禁只民间私自前往新大6。』,魏沫如是说道『这样如何禁止阿。』,韦琮愁,『让海军去好了。』,郑朗提议,『反正顺着黑潮走,就会到达。海军只要守在那附近,总会逮到人。』   李忱的海军,每年都往里面丢不少钱,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很多人一直不以为然,认为这太花钱,只是李忱是自己出钱,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如今才显示出,李忱这动作多英明,没有海军,光靠只能江河里面航行的水军?届时恐怕还要派人救援呢。   这股风气,阅历丰富的宰相,怎么会不知道。本来以为报纸上公开行程,说明这事有多危险,可以让民间冷静一点。却没想到,有了公开得方式,更多人打算前往了,不就是顺着潮流走嘛。   结果,这反而让民间更疯狂,本来只有一些大族,无论是之前老牌世家,还是新兴得几个书本网,各展神通,设法吸引那些去过新大6得水手,加入他们的船队。   他们开出个种优厚条件,希望水手能把他们的经验和好运,交给他们,带他们前往新大6。无论是每女、官职,田土,都不是问题。尤其是那几艘船的船长,更是受到各种勾引。若不是李忱命令锦衣干预,说不定各种黑暗手段都会出现。   本来只是世家大族得舞台,本来只是一些有钱有势人家的竞技场,结果因为顺天日报连版的报导新大6,让民间也疯狂烧了起来。才让宰相们又加班得讨论,该怎么遏制。   『成立一个商社好了。』,对于这问题,李忱简单提出了一个办法,『成立一个商社只允许这个商社得船只,前往新大6,其余船只,全部禁止。』   『这样,唯恐无法起到遏止作用阿。』,杜牧觉得,这方法没什么用,现在,几个海港都被下了紧急命令,禁止船只前往新大6。因为大唐,船只出港要报关,现在都被勒令,禁止私自前往。   可效果很差,如果船只出海,改变航道,根本无法防止,大海那么大,总不可能全部用铁链封锁起来。连封锁黑潮航道,都只能起到一个治标不治本得效果。除非碰的头破血流,不然民间都单纯认为,只要往东,就可以到达新大6。   所以几个宰相都反对,说此法效果不好。不过背后原因,李忱大概可以猜到一二。有的人是真觉得没效果,有的是背后站了大家族,这么庞大得利益,没有人肯放弃。很多大家族都打算,开拓新大6,在那边为家族取得一块开枝散叶,安身立命的地方。   新大6太大了,又没什么强敌,还远离大唐本土,非常适合做一个避难所,延续家族香火得存在。如果只能让一个商社,想来是皇家商社经营,这一切都会成为泡影。至不济,一切都会在皇帝眼皮底下。   『这个商社不同。』,李忱摇摇头,不理会这些人的想法,自顾自说道,『这个商社与众不同,知道保险社吗?』   大唐第一保险社,这个是全世界第二个保险公司。第一个也是雅典人创立得。可以理解,毕竟希腊城邦海外殖民、贸易都非常频繁,是一个海上民族。   不过,千年前雅典人的保险,跟李忱弄得近似现代的保险,不同。雅典人保险其实不普遍,并且,也不像现代保险这般模式。而是类似贷款。   那个人有自己的银行,他放贷给出航得船主,贷款利率极高,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说是保险,则是如果船只出事了,这笔贷款就不用交了。   李忱最近大量开始翻译希罗时代,古希腊文明得典籍,这些是翻译过来的书籍上面提到的。不得不说,这种方法还挺具有操作性得,以唐代的技术,要很好得评估风险,其实有点困难。   『这个商社,将为模仿保险设的例子,大唐只允许此商社经营往东大6得航线。不过,这商社将不属于一家独资。』   大唐第一保险社,已经不是天下独一份了,随着大唐海贸日渐兴旺,保险社也越赚钱,目前已经有模仿者了,都是模仿第一保险社的结构,由许多股东组成。   『这个商社,将会行股票。』,股票,听到这名词,几个宰相疑惑了一下,然后了解,保险设的股份制,他们知道,股票?股份?意思是说,一票一份?   能当上宰相得,都没有笨得,很快就顾名思义,知道了股票什么意思。让李忱好一阵汗颜,看到宰相投来佩服得目光,李忱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是他,恐怕还没这么快反应过来呢。   『这个股票将会对所有人售,在报上宣传前往新大6得危险,然后说明朝廷会开放一个,不,两个商社吧,只有这两个商社可以前往新大6。』   『让百姓明白,前往新大6要不少钱,有不少风险,很可能血本无归。然后说明股票,可以让所有人,花一点点小钱,就可以享受利润。自己前往新大6,很可能亏掉全部身家。买股票,除非公司全部破产,不然亏损,也就是亏损一点。』   『并且,这个股票,可以自由买卖。今天你需要钱了,就把他卖掉。不然就保存着,每年分红。』   虽然这个方法不见得可以完全遏制私下前往新大6得歪风。不过,商人虽然逐利,越大的利益,甘愿冒越大的风险,甚至有人看不到风险,就逐利了。可是当有一个机会可以赚钱,但是风险会小很多,很多商人都为选这个。   『因势导利,化危机为转机。百姓疯狂新大6,适当引导,就可以好好引领这股风潮,化为有利方向。』,虽然汗颜,不过李忱还是接受了这些宰相敬佩得目光。   其实股票和保险社有些类似,都是集合众人之力,办大事。李忱肯定这行得通,因为目前大唐每个商人出海,都一定保险。虽然要缴一笔保险费,不过不会船一沉,就赔到倾家荡产。商人避险得心思展露无疑。   避险得可不光是船东,连船员都有。目前保险社还推出出了船员险,雇主缴保费,出了事情,保险公司会赔偿船员家属。   这也是李忱一直替李忱打理皇家商号得魏玄提出来得,他会被李忱网罗,就是在扬州时,自身有惨痛经历。   『这股票交易?!』,李德裕和魏沫有些意见,这股票交易他们本能感觉到这其中麻烦和牵涉不少。   『恐怕要专门立法了。』,大唐恐怕要要订立全世界,古往今来第一部商业法了。大唐第一保险社,也碰过给个骗钱得,用老旧船只出海,在那个港口把货物给卸了,把船凿沉,就说沈船了。有的连凿沉都没有,直接把船和货物都卖了,船只换各船名,就说是沉没了。   不过,这些都经不起考验,你船沉了,水手呢?你有新船,哪家船厂造的?好,你跟某船厂勾结,可是新船和旧船差距很大的。这些非常考验保险社的检查员推理能力。目前来说,这些得处理是依照唐律中的诈骗案件来处理。本来李忱考虑专门修一部大唐商业法。关系到契约,还有种种商业行为得约束。还有商标、专利之类的事宜。   不过这其中牵扯太多,一直没行动。基本上目前全世界来说,都没有商业法这种法律,大唐牵涉到一些经济犯罪行为,都是写进了律令里面,没有专门一部法律来讲这些。加上商法什么,他不太懂,所以能用就暂时用,所有案件将会形成判例,供以后参考。所谓判例,就是受到朝廷肯定得,判决案件。唐律共有七种格式,例是其中一种,没有法条前,暂时还可以用用。   只是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单是一个保险社,就值得立一部专门的商业法律。不光是诈骗案件,还有股份得问题,股份目前拥有的人不多。可是随着越来越多保险设的建立,股份制度被模仿,未来会有很多问题。这股票,算不算有价证券呢?飞钱算,股票呢?   如果伪造飞钱和股票,该怎么办?只是诈骗的话,金额高的该怎么处理呢?等到未来两间专营新大6开得商社成立,股票行,公开交易,这问题会更严重。还有,李忱观察到一个现象。牵扯商法得话,商标法是不是也要建立。一些商号,都已经有了淡淡地商标意识,会替自家商号打广告了。那就牵涉到仿冒得问题。仿冒又该算什么罪?这种牵涉商标得法条,中国要到清末,与洋人接触后,才有了第一个商标法。   不过目前,依照大唐的商业展,可以想见的,会远胜各朝。目前人们还很淳朴,没有这种侵权案件生,可是当商业时代来临,这种行为恐是无可避免了。目前说不定有需要了。   『刑部跟银行的人讨论一下吧。这法是非立不可了。对了,成立一个证监会吧。专门设立一个管理股票和飞钱等有价证券得机构,这个机构官府不要出面。』   『官府出面,一方面是容易贪渎,一方面不够灵活,让民间组织吧,官府监督。』,这种机构,实在不适合让官府出面,操守问题是一方面。一方面是这种监管机构,需要灵活性,要很警惕。   让官方出面,打官腔什么,绝对是常态,出了事,更是能推究推,能托就拖,届时就桶出大问题。   让民间去做,官府后面监督,这应该是比较好的作法。民间会比较灵活点,反应也快。   不过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了,李忱前辈子知道有个东西叫证监会,专门监督股票交易是否有违规,但是怎么操作,成员构成,他都不了解,没去注意过。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股票交易,若是不随时监管,等官府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这天,怎么过得这么快。』,讨论了半天,大概决定了这股票交易该怎么办,要设立专门的交易所,规定交易时间,证监会权限及组成等等,让刑部有个依据,其他都要等实际交易开始,才知道会生什么状况了。   『今天就讨论到这里吧。』,李忱结束了开会,讨论了半晌,他也累了,下午还要陪孩子们打球,宰相也要处理政事。   『等一下…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李忱伸了个懒腰,今天就这样完了?他突然想起来,好像今天还有什么事情要讨论得。没想到,说着说着就说到建立大唐新大6商社得建立,股票交易,说到了商业法编写。怎么觉得好像还有件事情忘了。   『我勒各去,今天本来想说要打菲律宾得,这菲律宾,非打不可。那里可是重要的要道,潮水顺流刚好到那里。』,李忱终于想起来,他要说什么,可惜…算了改天吧。8 第五百五十五章 猴子要教训   ,下午,李忱陪孩子打了一场垒球,几个大的没参加,他们喜欢踢蹴鞠,李忱先陪小得玩了场垒球,才陪大的玩蹴鞠。   垒球嘛,就类似棒球了,不过玩起来比较软棉,至少他这是这么看得。球大、棒子大,速度也慢。蹴鞠就比较激烈了,总感觉比较适合大点孩子。   玩了一会,他休息了,他虽然不间断的锻炼,可没孩子这么好活力,玩了一会,就让他们自己玩了,作在一旁休息,然后他的六子,李润跑过来,跟他说了这句话。   李忱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学最烦的就是写这种作文了。   不过,这种作文也有助于孩子了解自己家长,所以他也把这种什么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志向一类得作文标题,加到小学课程内。   『可是,我听小学校的同学说,他们家的父亲,都很忙得。可你最多的时间,就是陪我们玩。娘亲也是说,你平常最多就是处理半天公务,就闲下来了,』   ,李忱目前确实比较悠闲,宰相们都在为新大陆开发的事情忙碌,他还时不时丢问题给他们,底下官员也是成天开会,只有他这个皇帝似乎最清闲。   大事都是与宰相讨论过后,让宰相处理,其他小事,都是宰相商议着处理。他平常除了跟孩子玩耍一阵子,履行一个好爸爸得职责,好像就没事了。   ,我们经常看到一些老总什么,好像很闲,员工忙得要死,他们却悠哉悠哉。偏偏薪水他们领最多,做的要死要活的领最少。   不过,事情不是这么看得。以他的例子来说明吧,他看似悠闲,没有陪小孩玩耍,就是跟几个妃子说话,再不然就是看书,发呆,好像无所事事,其实他都是在想事情。   发呆的时候,他都在思考很多问题,他默默观察大唐社会,思考大唐未来。看书的时候,也是。看古书,看那些天方传过来得,天方人书籍,或者是天方人翻译得希腊时代书籍。   他这个位置,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大唐百万子民得命运,牵涉到大唐未来国运,他得慎重,非常慎重。若是像一般人,成天操烦柴米油盐酱醋茶,他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拍脑袋决定吗?   越是上位者,越是如此。像一些大老板,不要看他们整天都在宴会,其实也是寻找商机,寻找与人合作的机会。不是我们以为那种,单纯就是去宴会玩耍、把妹什么。当然了,也有怀抱这样目的的人。   『你明白了吗?爷可不是整天闲着,爷如果学那些人,成天忙碌不休,谁来替大唐未来掌舵呢?像今天,差点就把一件大事给忘了。』   ,前些天,讨论了半天,原本要讨论菲律宾的事情,结果临时讨论起因为新大陆得刺激,民间兴起的东向热潮。   被新大陆得富饶所惑,很多人以为,只要一直往东,就可以到新大陆,然后就是抢钱了。不说那些豪商,大家族都在想办法出海,连百姓都疯狂了,先是出现登报集资得广告。   后来又出现,有人想要开艘小破船,就到新大陆,好像去新大陆抢钱,就是他家隔壁,或者他家里坊口买东西一样容易。不要笑他们笨,也有豪商,弄不清楚内河与海洋得区别,开艘江河里面跑得俞大娘船就想去新大陆。   还好,朝廷即时出台了政策,禁止任何人擅自前往新大陆,只允许两家商社得船只前往。然后这两家商社,将会公开发行股票,让百姓购买。   连续几天,包括长安三大报,还有各地自行发行得报纸,都在报导前往新大陆得危险,并且阐述购买股票得好处,让民间这种东向风潮,稍稍降温了一些。   今天,李忱又提出了,要打菲律宾得事项,他点出菲律宾得重要性,刚好位于北赤道洋流得末端,可以将那里建设成一个产品集散地。日后,前往新大陆得人、货,以及新大陆过来的商品,将会在那里集中。   ,李忱这番话说得杀气腾腾,   曾经得西班牙人,也是这么做得,菲律宾因为其地理位置,相当繁荣,吸引了相当多的华人移居。   除了华人,当地最多的都是中国货物,以至于墨西哥人,都称呼那种西班牙大帆船,叫“中国船”,也以为菲律宾是当时中国的一个省,明代的一个省。李忱现在只是还原当时得情况。   『当地土著不识王化,不畏我大唐天威,骤然动兵,有伤天和,所谓不知者无罪,理当先遣大臣,至当地宣抚一番,以德服之,使其感念圣人天恩浩荡。不再侵扰我大唐。』   李忱刚刚说完,出现一个冷场。没人接李忱的话,因为所有大臣都在想,这菲律宾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书读得少,不要说出处了,连涵义都不能理解?过来一会,韦琮才首先反应过来说道。   『是阿,当地土著,久不受皇恩,骤然加以严惩,恐心生不服。当以德怀之,施以教化,方为圣人之道。』,令狐绹,摇头晃脑得也说话了。   『谴一二将士,向当地土著展示一下我大唐雄风,使其敬畏,不敢正视我大唐便好。』,崔铉说道,『如今大唐每年开销不少,且对当地气候、地形不理解,若是动兵,不能一鼓作气,一战成功,迁延时日,恐对我大唐造成经济上得伤害。』   韦琮的话,让李忱皱眉,令狐绹得话也差不多,崔铉的话,虽然一样让李忱不高兴,不过,总算他说了句比较有内涵的话,大唐对菲律宾比较不熟悉。   『圣人,臣也以为用兵菲律宾之事,且莫急于一时,菲律宾当地,不仅不熟悉地形,况且据所得情报,当地非常炎热,唯恐瘴疠、瘟疫会让我大唐将士,非因战事,而大量死伤阿。』,   杜牧也反对,接着几个宰相都开口了,郑朗认为只需要巩固一个州,几个县就就好,不急于一时开发当地,李忱静静的听着,虽然对他们劝阻自己,不要用兵菲律宾,感到不悦,不过他没表露。   李忱一句话,让宰相觉得刚刚白费口水了,说了半天,还是要打阿。   『当然,不急于一时,可以先巩固一地,再逐步扩展。至于诸位臣工担心得问题,不是无法克服。』   『花销?不是问题,可以让捕奴队去,菲律宾猴子,虽然懒惰又矮小无力,可是只要管理得法,也非无法驱使。即便奴隶收入不足以填补开发当地经费。』   『也可以广设种植园,这回探险队带回大唐的作物,有不少只能种植在热带,可以拿菲律宾作实验。尤其是当地气候,适宜种植占城稻,开发得当,将会是我大唐粮仓所在。』   『地理和气候问题,慢慢克服,先开发一座港口,慢慢熟悉当地气候,瘟疫?我大力发展医学这些年,难道连区区瘟疫都无法克服?』   李忱一一驳斥了那些宰相反对得理由,这菲律宾是打定了,这让宰相都很奇怪。   不是奇怪打定了,虽然李忱会找他们商量,不过很多事情,他们反对也无用,李忱决定了,他们也只有遵守得份。   他们是奇怪,李忱出兵菲律宾,表面上是为了当地富饶的土地和矿产,还有作为新大陆开发得基地,可怎么说起当地土著,总带有一丝狠意和恨意。叫他们猴子?那怕是当年塞外民族联军,还是吐蕃人,李忱从没叫过他们猴子。   李忱为什么叫菲律宾人猴子,唐人不知道,想来读者都知道了。当地发生过太多次得事件,让无数的华人在当地血流成河。虽然背后主使者是西班牙人,但是,真正动手得还是这些菲律宾土著。   可惜他穿越得是唐代,若试穿越到明代,他一定要给当地那些白猪和猴子,一点颜色看看。甚至,包括南洋那些土著,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后代,就让他们的祖先替他们偿债吧。   虽然说个人造业个人当,大雄作业小叮当,李忱这样作,好像有些牵连。但是子孙造得孽,当然也可以算到祖宗头上,谁让你们生出那种后代。   不过,杀光有些可惜。虽然这些土著又懒又笨,又没力气,矮小又糟糕,但是大唐这些年利用奴隶开发矿山和修筑道路,颇有一些心得。在管理学上面,进步很多。就算再懒,再笨得奴隶,都有办法调教起来。   确定了要对菲律宾用兵,接下来宰相们暂且抛开李忱对菲律宾恨意得问题,开始讨论起,该如何作。   首先是经费,这又要头痛了,不是头痛钱从哪里来,李诚泰从新大陆带回来得黄金,刚好,可以当作军费了。大唐已经开始全面实施金银铜三等级货币。那些金子,只需要重新铸炼,就可以当作流通得资金。   只是,这笔钱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被拿去作各种应用。有了这笔钱,以前众多计划中的诸多开发项目,都可以提上日程。结果被李忱这样一弄,又得重新计划。   ,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李忱首先提出海军要扩张。既然要开发菲律宾,势必海外活动会倍增,以大唐现有海军舰船,根本不足以应付未来各种行动。   目前海军战舰只有八艘。李忱暂时将军舰分成三级,战列舰、巡洋舰、还有驱逐舰。一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其他五艘都是驱逐舰。   最初那艘明州级,被正式定位为巡洋舰,这也让巡洋舰命明定下了一个规则,以后就会以州级来命名巡洋舰,战列舰则会是道一级。而数量最广泛,用途最大得驱逐舰,就随便了,这种船只是用来对付海盗,侦缉走私船只之用。   数量这么少,根本无法担负起保卫大唐海疆得责任。刚好经过多年实验、改正,大唐已经可以适用性高得军舰了,正好扩大生产。   事实上,没有菲律宾这档事,李忱都考虑要扩张海军了虽然目前大唐,没有什么海上得对手,不过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况且目前随着海上贸易兴盛,海盗也越来越多,任何年代,任何地方,总缺乏不了哪种想不捞而获得人。   不仅海盗,更麻烦,更糟心的是国家,一些南海小国,大唐前往天方、非洲,会停泊得许多小国,随着大唐贸易量日增,似乎都起了贪念,越来越多大唐商船被刁难。甚至,一些当地国家得水军,吃拿卡要不说,有人还企图转变角色。   从当地国家水军,转变成为海盗。好在,他们船实在是…抱歉,更正,他们的舢舨实在是不够快,又没办法装载太多人,所以没什么事。   所以,扩张海军绝对有必要性,这可不是步军,装备到了,草草训练个半年,就可以成军了。海军可没那么快,唯一庆幸的是,李忱数年前,就开始大幅度招生,不断扩张海军学校毕业生数量。所以,只要等船就位,武器就位,马上可以派上用场。   ,李忱笑着说。让这些宰相一阵纠结,感情您都准备好啦。而当听闻此事,休息了半晌得李诚泰,主动跑来请命了。。   a 第五百五十六章 拯救了大唐经济发及环境的渤海   李诚泰觉得自己快生锈了,这是个很新鲜得词,这次远行中发明。会有这样得说法,是因为在海上,他们经常得工作,就是作各种保养。船只有很多金属部件,因为铁会生锈,所以能用青铜做的都用青铜作。   后来李忱放弃了用镀锌和镀铜来铸钱,开放了这项技术,让一些部件可以用镀锡来防锈。不过,能这么做得,不包括武器,铠甲。所以了,在海上他们没事就是擦洗甲板,或者保养。故而没人比他们更能体会,生锈就在他们周边。   还有,长时间没有摄取新鲜蔬菜,人会生病,这个问题大唐是早就克服了,不过,总有些人不长记性,在回程的路上,就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有人得了坏血病,也不知到谁这么说,他的血生锈了,这个词就传开了。   可不是吗,器械、部件保养不到位,就会生锈,人也会。“锈了”这个词,意外得随着顺天日报对他的专访,在大唐流行起来。   不开玩笑,李诚泰是真的觉得自己生锈了,回来以后,他忙得团团转,今天被这家宴请,明天被那家宴请,不然就是接受访问,再不然就是跟当年那些小伙伴吃饭。   如今大伙各自天南地北,阿香和小虎在长安,生了个娃,还可以看得到。一心更呆了,整天忙着算这算那。大头,李意宁和小狗,李诚义在在幽州。他们两个没凑在一起,只是在那边各有各的是,二狗整天神神秘秘,想见一面很难,还有其他那些跟他一起长大得同伴,如今每个人都各有事业,难得见面。   他这闲人,就揽下了同学会得工作,天南地北跑着看他们。同学会这个词,是叔发明得,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不要年纪大了,能到的地方多了,见面反而少了,感情淡了。   定时组织一个聚会,大家见面面。见面有困难,那就写信吧。现在大唐邮政发达,写封信,定期联络。未来甚至可以发电报。   大唐如今电报铺设到了几个大城市,未来目标是至少遍布每各县城。只需要固定几个联络人,就可以串起很多人的联系。十年修德同船渡,百年修德共枕眠。你们能一起当同学,没修百年,也修了五十年,就这样断了联络,可惜。   他一听,这画有道理,就自愿担下了这个责任,现在就属他最闲了,顺便,趁现在躲一下那股不理智得,新大陆热潮。   他觉得这些人都疯了,新大陆哪是那么好去的,一来一回,至少要九个月,那是不计较停留得情况。一般来说,最少要一年,怎么每个人都好像认为,只要搭上船,往东走,就会到达黄金城。   黄金城?到底是谁说得?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他只说当地土人,穷到没衣服穿得部落,可黄金凑一凑,都可以堆满一个房间。甚至有没有没一房间都不知道,他可没说过有什么黄金城阿。怎么传来传去会变成这样。   几乎每个人都在问他,黄金城是不是真的。差点害他连门都出不去。所以,他才要躲。幸而,大多数人没见过他,尤其是在长安以外,更是没多少人认识他,不然他真是连躲都没地方躲了。   希望这股热潮早点退去,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因为听叔说,目前大唐正在研究,如何把图画印在纸上。他光想到就觉得是恶梦,真庆幸这纸上图案,目前只能用雕版去刻,太麻烦,导致不普遍。要是真到那一天,普及开得话,那些为了博销量,不计一切得报纸,一定位把他的人像印在报上,那他真的无路可躲了。   直到后来,李忱下了敕,只允许两家商社经营前往新大陆得航线,并且这两家商社,未来将采取股份制,允许全民投资后,他才敢出面。眼见民间那股前往新大陆得风潮,转向股票,不在那么疯狂后,他才回到长安。   一回到长安,他就听说李忱有意用兵菲律宾,先建设一个大港口,作为未来开发新大陆,以及菲律宾得根据地后,便跑到李忱面前,自告奋勇要去探索菲律宾。   ,李忱笑道,,李诚泰胸一挺,   ,李忱抬眼望天,李诚泰不好意思,『还真是,船上虽然无聊,可是每天都有些事情作。擦洗甲板,保养武器,不然就是逼那些水手识字。』   『每天爬上了望台,虽然明知道没那么快到达,可是总是希望发现一各岛屿,或者说看到一艘船。日子总觉得还挺充实得。结果现在闲下来,反而觉得闷了。』,李诚泰述说,李忱无语,小小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邮轮,在这个年代航海,你都能航出趣味,真佩服。   ,见李诚泰要说话,李忱抬手,   『等你有了娃,还想出远门,我让你去南大陆,不然继续探勘新大陆都成。也别那么小家子气,门口逛一圈就会来了。』   ,李诚泰眼睛发亮,,南大陆,就是澳大利亚了。这也是一块大肥肉,不允许丢掉得。   虽然这地方,很大一部分是沙漠,只有东南沿海一带,比较适合种植,不过矿产丰富阿,并且离大唐更近,新大陆都不放过得李忱,怎么会放过澳大利亚呢。   只不过,澳大利亚离欧洲远,新大陆近,新大陆比较具有急迫性。澳大利亚,慢慢来也可以。   ,李诚泰高兴的得挥舞了一下手臂,他就是喜欢探险,喜欢发现各种未知得物品。虽然叔早就知道了,不过别人不知道阿。   看他那么高兴,李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年泰山他老子,是不是也这个样子,才把老婆孩子都带去丛林的。   ,李诚泰有点迫不及待了,希望李忱干脆早点告诉他,对于李忱那样生而知之得本领,他很清楚。   像新大陆带回得那些作物,没有人问,这些怎么做得,很多人都以为,当地人就是这样吃得。   只有他知道,是李忱钻进御膳房,指点那些厨师怎么做。不然那些御厨,各各傻眼不说,说不定还会吃死人。这可不是开玩笑得。   李忱指点他们制作各种食物,很多都是当地土人才知道得,甚至都不知道得。像李忱让厨师把那种叫做土豆得东西,切块、切片后油炸来吃,可是发个芽得只能拿去种。   李忱不用他说,都知道怎么处理,当地土人只会拿来水煮。而发芽这档事,当初他们可是吃死过人。   而土豆发了芽得不能吃。可另外一种同样是新大陆带回来,也是埋在土里得,叫地瓜得作物,那种发芽就可以吃。还很好吃。叔还说,长安不适合种地瓜,这东西南方比较合适。   还有啦,把玉米碾碎了烙饼,南瓜作南瓜饼,花生水煮,或是用盐巴干炒,不然拿去油炸,都吃得人齿颊留香,这些东西,恐怕当地土人都没尝试过。李忱却宛如亲见,或是天生知到该怎么做   这些他作不到,可是可以靠后天弥补,所以才急着让李忱跟他说说,涨涨见识。,澳大利亚倒没什么,虽然袋鼠、鸭嘴兽很稀罕。不过不如土豆、南瓜这样重要,现在跟他说了,岂不是失去乐趣了。   李诚泰见李忱瞪他,转变话题到,   李诚泰听到李忱开放让民间也经营新大陆,感到很疑惑,李忱对新大陆得重视,他是知道得。视该处为大唐的未来,非常注重,绝不允许他人染指。可是,现在他做的,和他说得不一样阿。   『澳大利亚,大概也会吧。不过怕澳大利亚没什么足够吸引人的地方,不过那里不急。至于商社,呵,吃独食可不是好事阿。』   『开发新大陆是一件长远又费工夫的事情,虽然利益很大,可是开发费用更大,虽然会持续开发,有收入才好永续经营,可是最好还是分享,让所有人都有利可图。不说这个,你找大头问吧。她会跟你解释这个得。』   李诚泰怀抱满腹疑惑离开了,找谁生呢?想来想去,只能同是在抚育院出身得孩子,比较适合。   他总感觉大唐其他人和他们那些由叔带大,或者抚育院出身的孩子,有一些观念上得落差。只有同出身的孩子,才比较有话聊。找谁好呢?算来算去,好像就大头比较合适了。   且不说泱泱离开得李诚泰,大唐很快就动了起来,之前李忱准备得船队,当就用来运兵。这只本来是准备用在美洲的第二批探险队,现在先南下,准备去打菲律宾。   这批舰队,规模比之前还要大,总计有十艘大船,可以载运两万人以上。在控制渤海国后,李忱就开始准备了。大量砍伐渤海和安东督护府那边,参天的百年大树。   砍伐当地这些树木,可是替他省下不少钱。因为大唐这些年,海贸兴盛,造船业兴起,对木材需求量极大,造成木料价钱节节高升。如果他要准备之前那样,五艘左右得得船队,花得钱要多一半。   幸好有渤海国,大量木料被他用很便宜的价钱取得。甚至,渤海驻军和安东督护府得建立,挽救了大唐的环境。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些年木料大涨,导致很多山头树木都被盗伐一空。地方官府抓不胜抓,或者根本抓不到。   很多山老鼠,直接把树木砍倒,就不管了,等人家发现山头秃一大片,才知道被盗伐了。为什么要砍倒就不管了?因为树木砍伐下来,还要晾,等树木自然干燥,将内部水分脱干。   这样拿去造船,才不会变形。若是不这么做,一艘船恐怕一、两年就完蛋了。所以这些山老鼠,都不管如何运输,只管砍了。反正官府也不会拿去烧掉,只能拿出来卖。   山老鼠,拿了木材商人得钱,半夜偷上山只管砍,砍下来得,自然会有官府去运下山,最后,那些有钱、有势得木材商,自己再去协调。   李忱很生气,他为什么提倡煤炉,就是希望大唐少砍一点树。为此,他还颁布了一些法令,规定多少坡度,多少高度以上得山,不准砍伐。   本来这些规定,形同虚设,坡度太陡,太高得山,百姓也没多少意愿上去砍。而当因为海运兴盛,造船量大增,平地得树砍得差不多了,那些山老鼠把脑筋动到禁伐得山区之后。这条法令,照样没什么用。   这让大唐提前数百年,尝到了为了发展经济,进而环境破坏,带来的苦果。失去树木,导致大雨一下,山坡地失去植披掩护,根本蓄不住水,甚至会发生走山得情况。大唐就曾经因为走山,一个村落一夜之间不见了。百条人命,一夜间全部消失了。那一天,李忱气得摔了茶杯。   虽然最后,李忱动用了锦衣,逮捕了不少山老鼠,可是造成得破坏,短期间内也无法补救。并且因为少了这些树木来源,造成大唐原木价格又涨了一大截。   幸好有渤海和安东督护府,大量优质大树涌入大唐市场,变相拯救了大唐经济发展,以及环境。   现在,这批船队,李忱抽出五艘新船,又组了一只探险队,准备再度前往新大陆,而其他五艘加上当初返航归来五艘,凑十艘,会出兵菲律宾,为大唐拓展南洋疆土。   只是,临行前,又发生了一见大事,让计划生变。。   a 第五百五十七章 到底要多少钱才够?   东北地区得开发,让大唐因为蓬勃海运业得发展,让大唐遭受到极大破坏的环境,得到缓和。那些山老鼠,抓不胜抓,一方面大唐人还没什么环境保育得观念。   从烧山垦田就知道了,对环境破坏极大。可是在很多山区,都是当地百姓维生得方式。在梯田没有出现之前,他们只懂得用这个方法。而砍树?那算什么。毕竟山都烧了,砍点树有什么。   而随着烧山、还有梯田得设置,容易取得得木材,都被砍伐殆尽,于是就有人把歪主意动到了高山上。   高山上运输不容易,怎么办?很简单。最初是利用水力。把一些靠近河川得地方,树木砍倒后,扔进河川里面,让木材顺着河流飘下来。   而后来,干脆砍倒就不管了。因为顺着河流飘下来太显眼,会被官府截下来,然后被公开拍卖。   结果这条被人利用,那些山老鼠干脆,直接把一整个山头砍伐殆尽,等官府费近千心万苦,运下来,那些背后的势力,才浮出水面,用公开、合法得方式,取得这些木材。   李忱为了保护山坡地,让后代子孙有一个好山好水得大唐,设立得保护条款,形同虚设。地方官府推说人力不足,无以抓补。天知道是不是背后都勾结好了。   哪怕李忱再三下令申斥,勒令地方官府取缔,都没什么效果。直到某一次,因为某个山头树木被砍伐殆尽,结果大雨一来。整座山都直接被大雨冲刷,形成土石流,让进百人得山区小村庄,一夜之间被掩埋,才引起重视。   李忱早就提倡环境保护,列入小学生得教材中,可是从未得到重视,直到此次事件发生,经过报纸连篇累牍得报导,才让人重视起来。   据幸存者描述,整座山好像活了起来,泥流顺着毫无遮掩得坡地滚滚而下,最终变成整座山都在滑动。在居民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他们掩埋了。   百条人命,才让地方官重视起来。李忱很生气,大唐人居然提前数百年,尝到了为了发展经济,而产生得害处。   他本来还以为,会在数十年后,蒸汽机开始普及之后,人们才会感受到空气污染。对此他本来有对策了。   电动机得使用,可以取代蒸气机不少。电动机可是开启了第二次工业革命。有了电动机,这种小型化得动力来源,蒸汽机使用逐渐减少了。电动机可大可小,能提供得动力也不低。   像纺织机,也不用每台工厂设立一个蒸汽机,有电动机,就可以驱动不少纺织机了。还有电动机动力也可以调整,像机床这一类得物品,不用蒸汽机,用电动机来说,更加方便。   而电力来源,除了火力发电,李忱打算大力提倡水力发电。火力发电厂得设置,也可以比较远。用交流电,加上电线提供电力传输,让火电厂可以远离人群。   李忱本来以为,说不定这样双管齐下之下,在他有生之年,不会看到大唐什么重大公害污染发生。结果,没想到,才不过几年呢,就发生这种事情了。   曾经,工业污染是一个国家国力的象征。当英国人民深受其害得时候,很多国家的人,还去伦敦吸收废弃,认为这是强大得象征。真好笑,当一个国家强大的时候,连各种公害,都被人们效仿。   李忱当然没那么傻,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值得高兴,他不打算付出百姓的生命以及让百姓身受其害后,才有人出面呼吁,必须防治污染。他一点都不想看到,无数的百姓,因为缺乏这方面意识,**商省钱,结果发生很多怪病。   原本就够弱势了,还要忍受那些老板,把他们应该花得钱,省下来,转嫁给老百姓。结果这些老百姓,这个病,那个病。为了治病,让原本就弱势的他们,境遇更加悲惨。而那些老板,却个各吃得脑满肠肥。活脱脱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才想呢,等他死前,退提出公害防治法,绝不允许大唐土地,百姓受苦,奸商赚饱。来到大唐多久了?他记不清了,他很习惯当皇帝了,成绩如何,不好说。他唯一自豪得,没给穿越众丢脸得,就是始终没有忘记老百姓。   结果,现在就被打脸了。一怒之下,他让锦衣出手,暗中调查后,抓补了很多山老鼠。除了直接砍伐那山头得一群山老鼠,被以公共危险罪处死外,其他都被流放到了流求。   公共危险罪,这条是李忱特别让刑部新设立得罪名,其内容就是其危害性,足以造成众多人员伤亡,罪行依照其情节严重程度,判处三年到处死不等。   而流求,不是后世那个有美军驻防得那个小岛,泛指东南沿海一带的岛屿。据记载,热衷于开疆拓土得隋炀帝,曾经派大军出征过当地,不过因为当地实在贫脊,也没什么人,被隋军大杀一通,又掳走数千百姓后,直接被放弃了。   李忱又重新开垦当地,不过也没什么大开发,主要就是流放一些犯人。让当地逐渐繁衍。刚好,当地木材资源丰富,这些山老鼠可以发威所长,努力伐木,供应大唐日渐紧缺得木材。   流求得开发只是次要,大唐最主要得木材供应源,是新被大唐纳入保护的渤海国。   东北地区,太多大木了。这些大木,以前没什么人去动,那个时候,大唐其实还不那么缺乏木材。木材的主要用途,都是劈了当柴烧,渤海虽然优质大树不少,可是太远,千里迢迢运去大唐,不划算。渤海人自己也用不了多少。他们地广人稀,也没那么强烈得开发动力,直到如今。   为他打造了十艘大船,省了不少钱。若不是刚好探险船队回来了,说不定这十艘船已经出发了。   现在他把这些船队,凑出四艘,给第二批往新大陆船队。其于六艘,配合整修过得那五艘,兵进菲律宾。   当初那些人员、水手、学者等人物,一部分去了新大陆,持续考察,另外一部份则一起前往菲律宾。日后,说不定会成为首批踏上南大陆,澳大利亚得人。不过,这批人所获得得,当然比不上当初那些,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的人了。   只是,这只船队,还没有出发去菲律宾呢,就被紧急叫停。一件事情发生后,这只船队首先下了南洋,不过没去菲律宾。整个菲律宾攻略被叫暂停。船队也暂时挪作他用。   ,李忱靠在真皮沙发上,用手点了额头,似乎很不能理解,   这是一个很深奥得问题,一个人到到底要多少钱才够呢?有人是永远都不够,有人是够用就好,这没一个标准。   李忱的话,前面一群宰相没人接过,一群宰相,一瞬间变成哑巴。李德裕抬眼望天,最近天气转凉了,记得要孙子多穿衣服。崔铉不说话,仔细打量李忱挂在绫绮殿的各种大唐素描画,似乎对这种最近新兴起的画风,很感兴趣。   令狐绹和韦琮,眼观鼻,鼻观心,跟自己较劲。魏沫和周墀仔细看着茶杯,似乎对这种来自西湖,号称有百年得老茶树,采下得茶,非常感兴趣。只有杜牧,想说什么,但是被这种沉重得气氛打击得说不出来。   因为,李忱很生气,非常生气。他已经很久没生气了。自从上次为那些盗伐事件发怒后,他有几年没生气了。看似安静,其实所有宰相都感受到气氛压抑,像暴风雨前得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事情得起因,是因为李忱整顿地方官制。这件事情李忱持续了很多年了,包括像科举,所有官吏全面采用考试率取,并且异地分发。并且提高流动性,避免某地长久为人把持。   还有提高监察制度,藉着劝农判官遇害的事情,对大唐监察和补盗制度,动手。建立了从上到下一体得督察制度,并且改革了唐代的治安系统,模拟20世纪得,现代警察制度。   成效呢,慢慢有一点。科举的事情,比较没那么快。李忱优先充实边疆缺额,他要让边疆发展起来,让那些年轻人首先发放到边疆,才逐渐提升回内地。边疆将不再是流放官员得所在,会是年轻官员踏上帝国宰相,成为帝国权利巅峰一分子得途径。   所以,这波替换得风潮,还没那么快,很多年轻官员,都还在任内呢。比较有成效得是监察制度的改革。这一查,很多弊案都逐渐浮出水面。   李忱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他当然知道这其中很多猫腻。虽然有些猫腻,看起来怵目惊心,“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可不是说假的。   在新的监察制度下,很多弊端,以前被遮掩得很好得弊端,都逐渐浮现。那些新上任的别驾,卖力得翻案,作为自己的功绩。地方官根本无从插手。让很多积年弊端,一一出现。   各地法曹或是县令,利用职权勒索当地百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了。霸占人家田产,侮辱他人妻女得,也不新鲜,甚至出现灭门得严重事件。   案件也是很简单的,就是县令之子,强娶了某良家子女为妾,女子过门不久,被夫家虐打致死。家属气不过,上门里论,结果父亲被打了个半死,而子为了保护老父亲,被活活打死。剩下一个孤苦伶仃得老妇人,自尽了。说起来就是一家四口,可是一个本来和乐得家庭,就这样完了。   对这样的事情,李忱虽然很愤怒,可是已经可以平常心看待。毕竟已经发生了,愤怒也无济于事。他能做得,替那些可能正处于苦难得百姓做的,就是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这不是他愤怒的原因,他愤怒另有其事。   ,场面沉默,李忱看无人接腔,自顾字得说道,   『人活着,睡就睡那么点大地方,吃,每天能吃得也就那些,穿,用,我大官员难道就少了吗?这到底要多少钱才够用?真的是我虐待他们?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过得像各下等人?』   ,杜牧硬着头皮说道,   ,杜牧安慰得话,完全没有起到效用。   李忱会这么生气,又扯到钱,自然是官吏贪污了。说起来,唐代官员收入,其实很高了,可是始终打不住贪念。   唐代官员收入有多少呢?大体上可以分为月俸和禄米、和职田。月俸就是固定得月薪。以一个七品官来说好了,七品京官大概月俸是两贯一。这已经比一般百姓收入高大约两倍了。   一般百姓,月收入大概是一贯左右。高点得一贯五。这和最低等得九品官差不多。   可是,官员月俸只是一部份,百姓收那么多,要供一家四口开销。而官员呢?他们还有禄米收入,这次月俸之外的收入。基本上他们不愁饿死,七品官,八十石。从七品,七十石。   以一个七品官来说好了,一年七十石得禄米,大概可以养活十个人了。这还不算完,还有一个职田补贴。   所谓职田得意思,就是这块田地属于官府,不过租佃给百姓种植。收入算是官员得。而这份补贴呢,京官比外官少。因为京官禄米比外官多。   同阶官员,京官职田比外官低一等。外官二等得职田,与京官一等相同。多几亩职田,一来京师没那么多地,二来也是补贴外官了。   不过就算补贴官员,也不能滥收,不能想收多少,就收多少。依规定,一亩地不能超过六斗。   七品外官,一年两千四百斗,两百四十石得收入,以大唐官定雇佣百姓价格来算,可以养三十几个人。   这么高的收入,还有贪污,让李忱怒了。这还不是普通的贪污,让李忱极端愤怒。。   a 第五百五十八章 杀人太没技术含量了   『现在造船都改在这里啦。?? 我记得当初都是在明州造的。』,李诚泰在一艘即将远行,正在试航得大船船,享受着熟悉的那股扑鼻而来得咸腥味,他今天跑到这来就是来找大头的。   『现在大唐,到处都缺乏木料,靠得不是流求,就是安东得木材了,这个造船厂,也只能往北了。』,在他身边得,是一头短,一副现代精明女强人得李意宁。   她的特立独行,不顾他人眼光,嫌长麻烦,总是把头控制在及肩得高度,做起事来雷风力行,也让她始终找不到对象,『那些俗物,本姑娘也看不上。』,她是这么跟李忱说得。   『不过,直接把船厂设立在安东,甚至渤海,不是更方便吗?』,李诚泰不了解得问道。设立在这里,要多一道周转,直接设立在渤海,不是更方便。   李意宁翻白眼,解释道起来。他们如今是在登州。李忱彻底把渤海得丰富得林木资源,利用了起来。利用水力,6运,把这些树木运输到港口边,然后用海运,趁天气好得时候,扎大木排,用船拉,把这些木材运输到鲁地。   他把新的造船厂,建立在鲁地,登州。至于为何不干脆设立在渤海呢,主要是怕大唐造船工艺,流入渤海。不要说不可能,历史被李忱弄得面目全非了。   天知道未来会如何展,说不定他死了以后,大唐不久就灭了。而契丹遭受沉重得打击后,无力振作,渤海国雄起。结果那些造船匠师,刚好便宜了渤海人。   『有那么严重吗?』,李诚泰不解,李忱当然没跟他们说,大唐有可能完蛋。只是说,预防非大唐人,学习大唐造船技术。   『去,不跟你这一点都不懂商业的人说了。』『别这样嘛,你在跟我说说,为什么叔他要组织什么商社,他不是非常看重新大6吗?』   『就是因为看重,才要组织商社阿。』,李意宁一副理所当然得样子说道『组织商社,才能分享。商业得准则,其实就是合作。有人只管生产,有人只管销售,有大盘商,有中盘商,有零售商。那种自做自销得小店,根本作不大。』   李忱为什么要组织商社,因为开新大6,是一项漫长得事业,不能老让国家负担,有多大得利润,就有多大得风险。现在朝廷一家吃独食,未来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就只能自己扛了。   就拿郑和七下西洋来说好了。最初历史课本上读到得,都是说下西洋劳民伤财,是为了政治目的,为了寻找建文帝,而下西洋。   其实,找建文帝,派这么多人,怎么抓?声势浩荡,他不知道要跑吗?你说就是担心他跑了,也不用这么多人。只需要派遣人手,悄悄去下南洋,找到人了,才一股作气把人抓回来。老美打阿富按,声势浩大,结果掀地三尺,都没抓到**。最后是追索多年,悄悄派出精锐,一次逮人。   你说为了彰显国威,不光是为了抓建文帝,明成祖有那么傻?就算要彰显国威,也不必派出这么多次,维持一只常备海军,没事去那些小国转悠一下就好。   这其中,如果没有利益,明成祖哪会这么作。明成祖五度出塞,还要营建燕京。明代停止下西洋之后,国家越过越苦,之前一些边塞,都废弃了,因为国家没钱。明成祖时期,可没这样。这其中没有关联?   对于当初七下西洋得原因,为何被停止,李忱看过很多人的分析,都有道理。其中一个,就是明成祖吃独食,下西洋,利益大,可是朝廷,或者皇家垄断了。   大臣都想分一杯羹,他们背后那个没有一群大家族?之来终于找到藉口,把宝船连图纸都烧了,让皇帝不能去,臣子就可以去了。   李忱当然不希望搞得那样。所以他开放了两家商社,模仿东印度公司得设计,让全民参与,有福同享,届时有难同当。   他不知道,开新大6会上什么事情。不过不可能一帆风顺。他可不希望,受到一点小挫,就给人家找到藉口,认为这劳民伤财,阻止朝廷继续展,让民间自己赚。   除了这个原因外,他还考虑了多方面。其中之一,就是促进股市展。股市有其必要性,替一些没钱展得企业,筹得资金。百姓也不必自己开工厂,可以用小钱慢慢赚大钱。算是一种双赢。企业得到资金,百姓也获利。   成立两家商社,是希望起到良性竞争。不会给一家独大,展到后期,甚至凌驾朝廷之上。他不知道英国以及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如何运作,不过他觉得,还是要防止一点,比较妥当。   此外,筹集商社,让百姓分享利润,他是希望,让大唐百姓都富裕起来,民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他要创造一个百姓都富裕,贫富差距小的国家。自然要透过各种方式,把钱分一部分给百姓。   如果全部集中在朝廷,甚至皇家。会不会出现第二个西班牙,他不敢保证。他在世之时,尚可压制,天知道他驾崩,后代子孙会不会遵守,还是有了钱,光位吃喝玩乐了。   『哇,叔会不会想太远了。』,李诚泰目瞪口呆,『一个商社,牵涉到大唐这么多东西阿。』『你才知道,新大6得拓展,其实牵涉更多呢。』,李意宁崇景得说道,『一个新大6的出线,可以引导大唐在方方面面不断前进,那些俗人,只看得到钱了,就算大唐宰相,也不过如此,没人看得到,新大6展,对大唐未来影响有多大,叔都考虑好了。』   『这里面也有我一份功劳喔。』,李诚泰腆着脸说道,『你就那一手玩得还不错罢了。』『才这样阿,我可是历经九死一生呢。』,李诚泰大声嚷嚷道,『菲律宾那时候,那些生番,差点杀了我。』,那是你自己笨,李意宁翻白眼,没继续打击他。   『那个,我那提议你觉得怎么要,我们两个勉强凑作堆吧,反正成婚后我在外面冒险,你要跑哪去我都没关系,我一定跑得比你更远。』,李诚泰厚着脸皮,他来这里,可不光是为了解惑,可李意宁不理他。   『你在跟我说说,我有一点想不通呢。』,李意宁不理他,李诚泰继续找话聊,『这股份制,到底是谁当老板呢?谁得股份多,谁当老板吗?』   『谁都不是老板,老板随时可以万人。』,李意宁解释道,『股份制度,老板是职业经理人。他不是老板,只是负责管理得。他决定大方向,可以任免员工,职责跟老板差不多。』   『可是,他要对董事会负责,董事不管事,但是监督商社,一定股份得大股东,可以指定董事代表,会有一部分是外印的中立董事,职业经理人对他们负责,他们可以决定,如果经理作不媪,就万人。』   『那么,那些小股东,不是?可怜。』,李诚泰仔细思索了一下问道,『要是我只有买一点点,那不就随便人家怎么样了。』   『会有一个股东大卫。任何小股东都可以参加,股东大会也可以讨论经理得去留,可以质询商社展。』   『可他们怎么知道好坏呢?万一那个经理作假帐,不是连董事都瞒过了。』『那就要靠董事监督,董事不懂,可以找专业得会计商社,他们可以查帐。』『有这样得商社?!』,李诚泰惊讶了,这商社真是多样袜阿。   『本来没有,也是叔建立得。其实这个制度,叔早就用在皇家商号了。』,股份得出现,也是促进大唐商业进步得一个指标,一个商社得创始人艮精明,可是呕代就未必了。与其让那些后代糟蹋,不如找职业经理人来。   这不光是一个展问题,更是牵涉到各种方面,李意宁也不解释了。事实上,李忱也说不清楚。不过,现代商业社位,那种家族传承得模式,已经看不到了。   国外不是没有那种老会得家族企业,可是到了2o世纪,都已经逐渐淡化了家族色彩,很少有那种某一家族,长期担任某大企业高管得事情。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李忱搞不清楚,不妨碍他把这模式弄出来,让其他人慢慢摸索。真的比传统家族企业好,自然未有更大的展空间。并且,他自己也需要,一堆皇家企业,他要怎么找人管理,全部靠他们李姓宗亲?   『喝水。』,李意宁说了半天,口渴了,李诚泰狗腿得奉上一杯水,会是蜂蜜水,然后不等李意宁,你这个小子会算上道得眼神褪去,他又腆着脸问起刚刚的问题,万来李意宁得一个白眼。   『这天气太热了,我看沿路来,许多地方都干了,别再这晒太阳了,我们去凉快一点的地方说吧。』,李诚泰不气馁,再接再厉,『我会有?多事情想问呢。』   『如果是那件事情,就免开尊口了,本姑娘还等着回长安拿奖呢,不要以为你有个什么散官就了不起了,我也有。』『有就好,有就好,这样我们两个刚好一对。』『呸,以前怎么就没现你这么不要脸得。』   姑且不说这两口子,李忱现在在脾气,议事得绫绮殿中,气氛压抑。李忱没有脾气,可是那气氛,比脾气会糟糕,李忱要是出过气,那就代表事情过去了,现在不作,压抑越久,就越严重。   『我大唐,对官员不够照顾吗?当上一个哪阿是九品得小官吏,都足以养一大家子人了。能不能说个数,告诉我,到底要多少钱才为满意。』   高薪养廉,这是李忱一贯赞同得。当官得,没有足够得薪水,谁肯作?尤其是中国得官。不容易当上,如果当上了,还不如作其他行业,谁愿意?   能在中国当官得,无不是精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科举制度,相对来说已经很公平了。不论出身,只要你考上,服额要求,就给予授官。比起中国以前实行得、看家世,看你投胎得好坏。甚至远在西汉年间,会任用有钱人来当官得,已经很好了。   可既然能考得上,智力,绝对在中上以上,如果当官会不足以养家无口,也别怪人加走邪门歪路。像明代那样,朱重八把官员月俸压的很低,真照朝廷那样生活得,最好得榜样是海瑞。不拿一分外快,全家人过得像三级贫户。连买块肉,都成了新闻。他就一套官服,某天皇帝召见他,他官服刚洗未干,只能拒见,不然太失仪了。   日子过得像那样子,李忱觉得,不贪污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人。做的工作辛苦,连家人都养不活。不换工作,就是贪污了。所以他觉得高薪养廉,这是没错得。   『看来,朕登基以来,太宽容了。呵呵。』,李忱笑了两声,笑得宰相毛,『朕登基以来,对官员很是优待阿,财政好转,什么待遇、福利都提升了,人数也增加了,虽然工作多了很多,但是月俸、福利可没少,朕自问对得起他们了。』   『看来,不下重手,永远记不住教训。』,高薪养廉,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他对得起自己。高薪真的养廉吗?不见得,人心不足蛇吞象。唐代月俸够高了,可是呢,如今还是出了这么件事情。   除了正规得禄米、职田、月俸之外,大唐官吏,补贴也不少。记得捉钱人吗,虽然变成各地银行了,可是那份额外收入,还是归属于地方,也是补贴官员之用。高收益,还有高人一等得社会地位,到底要怎样,才为满足?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但是大唐官场吏治越**,是不争的事实,好像不拿点额外的,就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朝廷。   所以由不得李忱容情了,他要痛下杀手。高薪不见得养廉,但是对得起他自己,他下起重手,绝不心软。高薪养廉,你拿高薪会不廉,我对付起来,也没什么心里负担。   『放心,朕不杀人。』,李忱笑说,让整个室内气温都降了几度,杀人,太没技术含量了,杀人不能解决问题。看看我的手段。8 第五百五十九章 弊案   大唐官吏收入,以一个最低阶的从九品官来说,禄米是五十二石,职田一年收租  ·一百二十石。加上月俸,一贯五,一年十八贯。如今斗米才十钱,一年月俸收入,可以买米一百八十石。   单是禄米以及职田收入,养一家子十几二十人,外带雇佣几个下人,绝对妥妥得,更别提额外的月俸。   这禄米收入呢,大唐外官比京官少,以上介绍的是京官,外官总是低于同阶官员,而又高于低一品得京官,处于两者之间。正九品的外官,才五十四石五。比从九品京官高一点。可从九品外观才寺十九石五。   正九品外官,禄米介于正九品京官,以及从九品京官之间,可职田收入,九品外官,就等同于八品京官。以从前大唐一亩田得收入来看,六斗得租金,不算很高,只能说介中等偏下。   以前大唐一亩田,稻麦轮耕,一亩田大概是一石多的米,六至八斗得小麦。而那六斗呢,是粟米,六斗粟米。这样来算,这地租只有三成左右。不要嫌三成少。   以一个九品京官为例,两百亩职田,收六斗粟米,一千两百斗粟米,折算大米是七十二石。养人,可以养十口人了。这个数字,到了如今,又更多了。他们能实收一百二十石大米,不用折算了。   因为在李忱大力提倡下,大唐各地收入明显提升不少。各地劝农派官齐齐发力推广各种耕作方式,轮种、各种绿肥、设法辅导农民打井,让银行贷款给农民,让他们买机器,可以从井中抽水。大力兴修或是重建灌溉沟渠。   这些动作,让每亩田得收入,都提升不少。职田得提升最明显,也不是李忱偏帮,而是要有个示范田,职田就被拿来示范了,也是首先受益得。这也是李忱整顿大唐官场,将藩镇改制,没有什么太大波澜得原因。   在安史之后,各地藩镇为了招引人才,开出月俸,可比朝廷多了很多。现在李忱改了制度,本来会有很多地方官不满得,又会回到以前,宁可往朝廷跑,也不愿意去地方得情况。   种地所得增加,各地官府收租的时候,默默把当初折算给取消了,等同于变相涨租了,官员收入变相提升。这些李忱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补贴地方官员了。   毕竟,百姓负担没有增加,亩产提升了,百姓收入增加,虽然变相涨租,可是负担没有变重多少,李忱接获各地锦衣报告,可是暂且把这些事情按下了。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他懂得。百姓能受得了,他就暂时不管。   可是,到如今来看,很多人不满足这样高薪,高福利,总是想要更多,还要多。有本职收入,就想拿些灰色收入,有了灰色收入,就想要拿更多的黑色收入。   这回,李忱决定,不再手软,全大唐上下,不来次大扫除,无法让他们警惕。?·不过,他不打算杀人,杀人什么,证实没效果,朱重八杀杀杀,也没给大明朝带来多好得吏治。   先不说李忱打算怎么做,先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李忱一直在北方屯粮。如果大家还记得,大唐有很多义仓。百姓负担得税收里面,有一条义仓税。意思是说,百姓要在正税之外,多出一份用来救灾得义仓税。   不过呢,大唐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收这个税,而没有实际用来赈灾过。不是大唐很长时间没发生过天灾,而是从来没这么用过,这笔钱都被挪用了。   时间可以追溯到开元年间了,玄宗朝数十年时间,就没发过这笔赈灾费,都被挪用作他处,军费啦,君王享乐啦,不一而足。   李忱登基后,大力改制税法,这笔税收没有减少,不过他逐渐把它填上了,各地义仓,逐渐补满,并且不准再挪作他用。若是没有用上,则允许将陈粮变卖,以新粮填补,这也是一种避免浪费了。   这回,问题就出在这里。新大陆探险船队回归得消息,太过耀眼,掩盖了一件事情,今年入春以来,北方少雨。   今年入春以来,北方少雨。虽然大唐鼓励自行打井,抽取井水灌溉,很多农民不用再那么紧张得看天吃饭。可是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并且一口井能灌盖得地方也是有限,若是在以前,少不得酿让一场灾祸。   如今是没发生这种情况,很多地方,没有打井灌溉得地方,在各地劝农判官引导下,百姓都改种比较耐旱得作物,避免了大面积得绝收。可是呢,天候影响毕竟很大,大面积减产难以避免了,粮价蠢蠢欲动。   粮价蠢动,大唐是早有准备。常平司通过大运河,设法运输了大量粮食去北方囤积,并且设法从海外运输更多粮食,前往北方,为了预防可能得旱情,届时立刻可以放出低价粮食。并且,各地官府都收到命令,若是发生大规模旱灾,义仓随时可以开仓赈灾。   在这样双重措施下,北方粮价很神奇得被抑制了,没有太大的波动。虽然比起往年,要高个一成半,这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却被李意宁发现了问题。   问题在于,粮价波动太大。最高时候,涨幅超过三成,低的时候呢,又与往常持平,甚至略低,结果才出现这么一个一成半整体涨幅。如果单看数据,是发现不了问题得。   可是,李意宁刚好在北方,出于天生得商业直觉,她感觉到这件事情不对劲,联络了锦衣,暗中调查,发觉了这个不寻常的事情。最后一查之下,掘出了一件大案。   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有常平司得官员,也有各地县令,甚至还有后勤部得官员,背后则是粮商行会。粮商行会牵头,利用这次灾情,大肆牟利,损公肥私。   他们是这么操作,把常平仓,和李忱储存在北方得战备仓粮食,拿出来高价贩售。如果只是这样,或许参与人数会很少。只是,他们勾连了常平司官员,就让事情复杂了。   他们首先炒高粮价,然后把那些不能动得战备仓,和应该用来赈灾的义仓中的粮食出售,高价出售那些存粮。   然后,利用常平仓低价出售,稳定粮价得时候,把粮食回购,大赚中间的差价。甚至他们还出手一些陈粮,把粮价打得很低。这样可以从常平司中购买更低价得粮食。   常平司有理由说,就是他们出手,把粮价压低了,就这么多钱了。而实际上,这些粮食根本就是被回购了,用来填补亏空。   如果,事情就这样罢手,或许他们不会被拆穿。可是呢,就像之前一再强调得,人的**沟壑,很难被满足,觉得这件事情大有可为,这种天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   想要故意瞒报?地方上得劝农判官,可是有纪录气象得职责,可不像以前那样容易。于是,他们一不作二不休,三不回头,过了半个月,等百姓把买回去得粮食吃了不少之后,又这么操作了一次。结果,这回被李意宁抓到了。他们来不及回补,被李意宁逮个正着。   ‘全给我挖开,整个仓库都给我挖开。’,这件事情,锦衣和暂时负责行动得李意宁,都躲在幕后,前台得是一个新任别驾,他出面整饬该州底下得挤个县,本来呢,说不定会被他们瞒过去。那些亏空,坚守自盗的官员,紧急做了一回补得动作。   李忱记得,好像是清朝吧,他看过的那些清宫剧,曾经有这么一个桥段。就是某个即将退休得老官员,一生有个廉洁得名声,做的还不错。却被他新踏入官场的儿子给毁了。他儿子揭发了一桩弊案,亏空粮仓。   这个亏空,很巧妙,都没被发现。贪官作了一个特殊的,用来储存粮食得大桶,这个大桶,看似很正常,可实际上,中间被隔开了,填了一块木板。看似储满的米桶,只有顶一部一层有,实际上下面是空的。发明这个的人,就是他老子。结果被儿子给揭穿了。   不过呢,剧情到后面峰回路转,那个儿子能揭穿这个案件,其实是他老子指引,他老子搭上了自己一辈子清名,本来可以荣休,却为了自家儿子的前程,故意被他断送。这样一个勇于皆发自家父亲弊端,一心为国,大公无私得儿子,一定会受到皇帝重用。   唐代得官员也有这招?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同年代得官员,面对不同的储藏方式,使用了同样的方法。虽然唐代粮仓,不是用米桶,可是他们也使用了相同得手段。   大唐粮仓储存得方式,不是用米桶,也不是米缸,而是窖藏。首先挖个上大下小的洞,然后把地面以及周遭地面烧硬,底下铺上木板,木板上铺上席子,再放米。   这样会铺上很多层,一层米,一层就席子。铺上很多层,直到放满。然后上面再覆土。这就是窖藏。   也就是因为这样,储存方式与现代不同,我们才会在后世,还挖出唐代粮仓得遗址,里面还存有相当多的粮食,当然是都不能吃了。不过,这样保存粮食,可以保存二十年之久。一方面也有当年得主作物,粟米,耐保存。一方面也是这种储存方式给力得缘故。   给力是给力,问题就是,这种储存方式,比较难检验,大了不起就是挖开上面一层,检查是否有屯粮。   而这些贪官污吏,大费周章的把下层填土,只留上面一半,应付检查。结果,遇上一个固执得别驾,执意把所有窖藏都挖开,然后一石石的把粮食清出来清点,事情就拆穿了。   见到这其中,大部分是土,别驾勃然大怒,勒令把所有粮仓,包括义仓,都开挖,开始检查。兵部也检查五军都督府,后勤部储备粮仓状况。整个猫腻都被揭发出来。   他们把那些新粮都拿出来卖,操控物价,等到常平司开始赈灾后,把那些粮食回购,用来填补空缺,他们设法从义仓中,弄出很多陈粮,报作赈灾用,其实都被拿来填补亏空了。本来应该天衣无缝的事情,却因为太过贪婪,导致被揭穿。   这让李忱怒不可喝,填补?哪里那么容易填捕得上,很多粮食都已经卖了出去。那些人,说是要填补,其实很多人赚的时候很开心,等到实际上要填捕时,根本不愿意花钱去填补。后来又来了一次得粮价操控,更多粮食被卖了出去。   也因此,原本预定得菲律宾攻略,被叫暂停了,原本预定用在菲律宾得粮食,被运去北方,填补未来可能出现的粮食缺口。   然后那十一艘船,运不了人,只能先加入下南洋得大队行列,去南洋载运粮食。虽然说,多这十一艘,不多,少他们也不少,大唐如今登记有案得海船,大海船,已经破两千艘了。可是,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试航了。   除了这件大事,还有很多小事,不断挑起李忱怒气。比方说大唐全面推展复试记帐,取代以前得天地四柱记帐方式。结果,也发现了很多弊端。   复试记帐,有出必然有入,另一方出,另外一方就会入。这让很多已前舞弊的手段,一一现形。比方说,朝廷拨款到地方,截留了一部份,这是常态。可是如今,这种手段不行了。   朝廷杖上记载这么多,怎么地方上才这些?这就逗不拢了,到时候追究起来,算谁得责任?   地方不愿意背责任,这钱也不是我拿得,我们什么关系?要替你这样担责任。于是乎,很多以前弊端一一现形。让李忱觉得,应该好好大扫除一次。   ‘圣人仁德,臣以位应当将其流放,流放至新大陆,或是流求等地,既成就圣人之德,也可儆后人效尤。’,李忱说完不杀人后,令狐当先说话,换来李忱的微笑。 第五百六十章 你们不要嫌弃规矩   『这朝堂,又要热闹了。? ? 』,李德裕下了朝回家,路上自言自语了一句,他们已经连开很多天会了,所有对政治比较敏感的人,都有山雨欲来得感觉。   先,李忱宣布了对这件事情得处置方式。没有流放,也没有杀头,更没有剥皮填草。只是很简单的,缴回不当得利,处以一倍罚款,并打扫公共卫生。   打扫公共卫生?太简单了吧。缴回不当得利是理所当然,至于惩罚,李忱大善心,没有株连,只让犯官本人及其家族服刑,去打扫公共卫生。其余人等,那些牵涉进来的商贾,无论大小身家,都被处以流放之。他们罪就比较重了。   全家流放,美其名不忍拆散其家人。李忱感觉自己很仁慈了。没有彻底把他们打入奴籍,永世不得翻身,也没有抄没家产,只有罚款,真是太仁慈了。   李忱只有罚款,厘清帐目后,看这些人到底牵涉多深,依照情节轻重,除了缴回不当得利,还要弥补朝廷的损失,并且要处以朝廷损失两倍的罚款,最后全家流放。   这个处置方是一出,全大唐都说太仁慈了,对那些奸商,还有那些官员来说,这个处罚太轻了。那些奸商有的是钱,李忱不是抄没他们全部得财产,处以罚款和缴回损失后,还有剩得,还会还给他们。那些官员,甚至只有打扫清洁,真是太仁慈了。   当真是这样吗?这不是跟李忱愤怒,相当愤怒得情绪不相符合?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来说,这样实在太狠了,皇帝这是要做了什么职业,还要立牌坊阿。   先说说商人好了,缴回不当获利后,要弥补朝廷损失,并缴相当于朝廷损失得两倍罚款。不当获利好算,他藉此谋取多少利润,就是不当获利了。那个弥补朝廷损失,外人来说没多少,知道内情得人会说,简直让人倾家荡产。   先,这个不当获利,是你这么做,可以赚到多少。比方说那些粮商,赚取粮食差价,可以赚到多少。   可是这没有计算,那些商人分给官员得钱,等于官员缴回得不当得利,商人还要多缴他那一份。他分给官员那一份,是算在商人得不当获利上,不是官员得不当得利上。等于一头牛剥两层皮。   单是这样,那些奸商就要大出血。还有弥补朝廷损失,朝廷损失怎么算?这就是朝廷说得算了,反正没人会同情那些奸商。如果前面那个缴回不当获利,没有让商人破产,这个弥补朝廷损失,还要两倍损失,绝对亏到他吐血。   这到卖粮食还算少的,卖出去得也就是到了百姓肚子里,他们要弥补得,就是朝廷为了运送粮食,造成的各种成本,以及这次为了清查帐目,请来得专业会计社的费用。   如果是工程偷工减料,造成人命损失,连这笔钱,都得当初偷工减料得商人负责。当然,现在是还没有,李忱只是预想到可能得情况。   不要以为,偷工减料没事,或许,偷工减料得事情,不会那么快爆,但是一旦出事,李忱可是在相关法条写明了,即使官员已经致仕,甚至辞世,都要负担连带责任。不要以为卸任以后,可以一走了之。   也不要以为,我没钱,脱产了事。没关系,你生生世世给我慢慢还,李忱还规定了,若是理当赔偿得官员和商人,赔偿不出这笔钱。全家人,生生世世都要把这笔帐还上。   真的是生生世世,不是开玩笑得。你还不完,让你儿子接着还,儿子还不完,孙子还。还要加上利息,总之,不要以为脱产就没事了。一辈子都有人追索。   前辈子,还是**丝的时候,李忱最痛恨得就是那些,损公肥私,或是业者不负责任,造成重大死伤后,脱产了事,直接去关,关出来,没事了。   什么事情都没了,好像玩游戏,死了以后满血重生。清除一切异常状态。进了监狱,关个几年,就好像人死债消。太多这种人了。   台湾之前生过一桩重大经济诈骗案。骗了几十万人,骗得他门清家当产。那是一种老鼠会得模式,一个牵一个,一个牵一个。很多人都是赚了钱以后,把房子、车子拿去抵押,全部投进去。   因为他给的利息,比抵押贷款得利息还要高,这样不仅不赔钱,还有得赚。除此之外,他们还鼓动亲朋好友,一起加入,因为下线越多,他这上线赚得也越多。   最后,公司没钱了,直接破产了事。主事者被抓去关,法官花了十几年,慢慢厘清那些被害者,把查扣到的财产,还给被害人。   因为人数众多,加上根本没扣押多少财产,根本还不了多少钱。每个人能领到得,大概足够买包狗饲料吧。倒是没人去买毒药,因为这事拖了太久,要死的人,当初早就死光了。   没死的,也苦了很多年,他们牵扯进了太多亲友,他们找不到债主,只能找当初吸收他们入会的人要。那些上线,被坑得倾家荡产不说,还要赔偿给那些人。   而当事人呢?出来以后照样花天酒地,过的逍遥自在,还有心情找投资,说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这种事情,太多了。不是诈骗,也是造成重大得损失,有些人是真的没钱,更多是,早就脱产了事。虽然有什么假扣押,但是也要扣得到阿。   那是远得,近的就拿最近生得游览车死伤案件,台湾有史以来最惨重得游览车是件。一车连司机四十四人,四十二名乘客,出去玩了一天,在离家不算太远得高公路上,翻了车,从此天人永隔。   事后总计,共有三十三人罹难,十一人轻重伤,死难者有很多是平常感情很好得街坊邻居,或者退休得夫妻档。负责人事后神隐五天,只把他那个儿子推出去台前。   他自己躲了五天才出面,出面以后一派轻松,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得好像自己没啥责任似的,还有心情引用苏东坡得水调歌头,来安慰家属。他这么轻松,为的是什么?   没心没肺到连他儿子都看不下去了,凭什么?他不知道死了那么多人,光赔钱就可以让他倾家荡产吗?还不是脱产去了。虽然有声请假扣押,禁止他脱产,可是,李忱总感觉,晚了。   就因为痛恨这种事情,李忱才定下了这个条款,保证让那些人,生生世世都要付出代价,你不是把钱都给我吐出来,就是绝子绝孙。李忱甚至还加入了株连制度。   只要出了什么严重得公安事故,像这样盗卖粮食没关系,只要没有死太多人,可以原谅。如果是后世得公安意外,李忱规定,株连三族。当事人父族、母族,妻族,负担连带赔偿责任。因为他担心,有人把财产登记到他人名下,规避这项赔偿。   反正,株连是时代特色,明代还有人被株了十族,九族凑不够,把朋友学生什么都被拉进来,凑了一族。李忱觉得那太过了,你可以自杀阿,何必这样拖累他人,当你朋友真倒楣。   不过,轮到他自己的时候,李忱希望这份狠劲,可以让那些人行违法之事时,多加考虑一下。毕竟,李忱觉得自己很对得起人家了,大唐给官吏的月俸,很对得起他的付出了。如果觉得自己能力应该值更多,请另谋高就。   不过,法条定着这么狠,也要抓到才行。抓不到,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吼得再大声,吼不死人,还不如一根棒子有威吓力。   这规矩严归严,李忱不希望,没有真凭实据得情况下,给人定罪。所以李忱定出了窝里反条款。   顾名思义,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像这种经济犯罪,最难抓的就是实证。李忱也不愿意用什么屈打成招,或者干脆直接来一招抄没所有财产。虽然在这各年代,这很普遍,可是李忱就是希望,大唐走向一个法制化得道路。   『你们不要嫌弃规矩。』,为什么要走上法制化得道路,这是李忱跟几个儿女说得。   某一天,他六子李润,在小学校跟同学起冲突,小孩子,有时候不管不顾,也不理他是皇子身份,就打了起来。然后学校得先生,要对两人处罚。他仗着自己皇子身份,不服管教。   李忱有赐给学校尚方宝剑,一条不能代天巡狩,但是可以代天打人屁股得藤条。先生把那条请了出来,结果他还是不服,说这规矩不是给他定得。结果让这个新来得先生,很年轻的先生,左右为难。   最后,还是校长出面,让人把李润给按了,直接打屁股。疼得他哇哇大哭,回家找奶奶告状。李忱听说了此事,把所有孩子,集中叫过来,很严肃的跟他们说话。   李忱在孩子面前,向来都是好好先生,他不惠泽骂孩子,只会跟孩子讲道理,说故事让他们自己悟,那天是难得严肃的一次,唬得所有孩子都不敢吭声。   『爷,我错了。』,李润先道歉,『你知道你错了?你知到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在学校调皮捣蛋。』李忱摇头,李润低头撮着手指『我不该不服管教。不服先生管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是爷赐与得,代替爷得权威?』   『不光是这样。』,李忱严肃的说,『你们是皇子皇女,要比任何,都还要遵守规矩。』   『规矩固然是束缚,可是那也是一种保护,就像盔甲,穿起来行动不方便,可是那是保护人的。』   『你们已经很享受各种特权了,各种规矩也是偏帮你们定得。可如果你们自己都不遵守,带头违反,谁会尊重这些规矩。』   『法理大如天,那是因为天很高,很神秘。我们接触不到,才会对天敬畏,如果今天有人,随便可以把天地拿来玩弄,谁还会敬畏这天与地?』   『这法,不能把他当作一把刀,只是你们手里得武器,要把他像天一样敬畏,这样别人才会跟随着敬畏。』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爷本身都很遵守法条,如果连天子都遵守,百姓谁敢违反?如果只是当作刀,当作火枪,人们只会敬畏那把刀,想要把他抢过来,因为谁都可以操持。如果是天,可以吗?』   『凗儿,这道理你懂吗?』李忱把目光看向李凗,他懵懂得点了点头,可是抓了抓头,他问了心中得问题『爷,如果有人一样不遵守,甚至很多人都不遵守,那该怎么办?我们遵守,可是别人不遵守,不是没效果吗?』   『你要检讨,为什么大部分人都不遵守,今天如果是天灾**,朝廷不管不顾,人们都活不下去了,谁还会守法?』   『一个法律,要能够保障大多数人得利益,然后君王带头遵守,这样,所有利益干系得人,也都会一起遵守,这样一来,假使有人违反,所有人都会一起攻击他。所以,这法,既是你们束缚,也事你们得保障。』   这次谈话,就这样结束了。李忱事后单独得把李凗叫来,爷俩好好谈了谈心,李凗把这次李忱跟他的谈话,纪录了下来,也编入了皇家家训里面。成为后世法家学者,考究大唐如何进入法制社会得重要依据。   老实说,李忱也不知道,自己得努力,有没有成效。中国千百年来,都是一个人治的社会,法?不过就是当权者得工具罢了。李忱希望推动一个法制社会,原因就像刚刚说得,皇位可以换,但是他不希望李家子孙,有一天会被人点了天灯,或者说出,后世不要生在帝王之家得叹息。   如果有这么一部,维护个阶层利益,皇帝又带头手法得法律,那么大唐不说万年,至少他家子孙可保平安,皇位,可以换,甚至只要国家安定,是不是帝制都无所谓了,只要子孙不被人满们抄斩就好。   所以,他定下了后世很有名得窝里反条款,让掌握了大量证据的人,出卖同伙。看似没意义,但是却是他的一个尝试。希望大唐走上一条,以证据说话的法制道路。8 第五百六十一章 阳光法案      大中十二年,新年,今年新年全长安市民,享受了一场视觉盛宴,足足让长安百姓谈论了数月之久。今年,李忱特别玩了点新花样,他在朱雀门上面,施放了烟火。   绚丽璀璨,花样百出得烟火,让长安市民大饱眼福。虽然时间不长,大概放了九十九发,象征大唐国作长久,花样其时也没有后世那样多变,单纯的就是开花,也给长安百姓带来很多惊喜。   百姓惊喜过了,日子照常要过。唯独官员,今年,甚至往后几年,都难过了。从去年到现在,大唐官场又是一阵大震动,倒不是人事有多少变化,几个宰相,身体还可以,李忱用惯了他们,没有更迭太多人。   元宵节过后,百官开始恢复正常办公,三三两两得讨论新法得影响。以去年那场让李忱震怒得舞弊案件为,大唐又是一阵官场改革。   这什么阳光法案,让人摸不着头脑阿。是阿,虽然明年才正式实施,不过今年下半年就要申报了。,两个中年官员,下了朝之后,去自己得部门办公,然后一个人拉了另外一个人一把,往前方一指。旋即,两人露出嫌恶的表情,像看到什么令人厌恶得东西,躲到一旁。   前面只是一个穿着旧衣,披头散发得中年人,他闷着头作自己的事情,他知道刚刚有两个人从他前面过来,然后绕过他,避他唯恐不及。然后不用抬头,他都知道那两人会是什么表情。   他很习惯了,看到他的每个人,都是一副模样。其实,他既不脏也不臭,衣服虽然破旧,可是每天也弄得干净,整齐。也是每天洗澡,身上一点异味也没有,唯一特别的,就是他很前卫得留了一个阴阳头。   长发及腰,虽然唐代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头长发。不过总会戴个帽子,或者簪子,没有像这样露出来的。   更特别的是他一边头剃光了,目前只有长出吋许长,这就是最长了,再长一点就得重新剃光,保持一个阴阳头,非常醒目。不过那人很坦然,时间久了,他早习惯人们得目光。   给我等着。,两个官员绕过去以后,他习惯性的被人讨厌,接着也习惯性的转头,用那个阴阳头配上他渗人得眼神,从背后盯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被盯得浑身发毛,恨不得调头回去,痛打他一顿出气。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两人只能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办公区域,躲开那目光,然后,一个人突然说道,你要是不会做帐的话,去找会计社吧,请专业帐房,来帮你算吧,这阳光法案可不是小事。,另外一人,无言得点点头。然后两人不在说话,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   所谓阳光法案,其实正确名称是大唐官吏财产申报法’,其核心内容是,所有大唐官吏,每年必须申报财产。   所有官吏都必须申报自己得财产,每年一次,京官年初,外官年中,都要申报财产。不过为了简化流程,只有初涉足官场得,才需要申报全部财产,往后需要申报每年财产变动。   这个财产,是包括了本人及其亲眷,包括妻子及子女等得财产变化,若是出嫁了,以及成年另外分家单过得子女,可以另计。   凡是以上人等有财产上得变化,就要申报。那怕是每年月俸和禄米收入,只要没花完,就要申报。   申报这个,就是为了遏止那股歪风,避免官吏利用手中权力图利。如果你问,有用吗?李忱会说,聊胜于无。   这个法案,不完全无用,这可不是你申报不实就没事了。会列入考核标准。如果你瞒报,或是低报,若是被抽查,就是一个贪渎的证据。此外,你申报了多少财产,能有多少开支,若是不符合,也会被调查。   这是一个调查得依据,你明明收入不高,为什么会有超常得享受,是不是有渎职得地方,不然以你得收入,根本不足以应付你的开支。   至于馈赠收入什么,要是过份钜额或是大量,当然也不行。那怕是亲朋故旧,都在调查之列,无论何种理由。总而言之,就是把大唐官吏财产,摊在阳光下,作为日后检验。有才有阳光法案得称呼。如果你得财产来源正当,那没关系,你随意。这个法案,只是一个将来调查得依据。   当然了,这不是百分之百得能够杜绝贪污。只能说,让所有人都心怀警惕。也许那些贪官,总能找到很合适得理由,来为自己得享受,为自己得花费,找到藉口。   可是,只有千日作贼,没千日防贼得道理。你就不要被抓到,也许就是一丝疏漏,就会成为你的罪证,这会是一个漫长,与贪官,与人性得战斗。   会这么定这一个法条,主要是成为监督的依据。不希望那些言官什么,以什么风闻啦,道听涂说,来弹劾官员。   李忱很记得,明代奸相严嵩,他因为嘉靖得信任,权倾一时,结果也因为失去嘉靖信任,被人以贪污罪参倒。其中一个罪证是,他儿子返乡带了几十车得金银珠宝,太炫富了。   明代的官员,穷得很,严嵩根本不该有这么多钱,这就是他的罪证。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可是谁让你这么张扬。结果严嵩就被贪污参倒了。接任他的,是有名的清官徐阶。   好笑得是,徐阶清官,他家可是半松江。徐家在松江,巧取豪夺,拥地二十四万亩。被说是贪官得严嵩,还不到他的十五分之一,只有两万七千亩。论起价值,更加不如。   松江阿,这可不是穷乡僻壤,松江富庶天下可以位列前几,更别提徐家还有难以计数得纺织妇人,贩卖棉布得生意,可比田产更赚钱。   对这种事情,李忱感觉很好笑。当一个官员,固然名声重要,操守重要,但是这种东西,都是可以吹出来得。所谓时穷节乃现,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李忱设立一个客观标准,作为参考。   尤其是中国人,向来模糊,像海瑞,他为了让徐家退还那些侵占得田产,被徐阶指使御史,以鱼肉乡绅弹劾去职,多可笑得一件事情。一个大贪官,可以弹劾一个清官,虽然他固执不通,但是海瑞还鱼肉乡绅,大明朝还有几个不鱼肉乡绅得?   阳光西下,百官放朝,三三两两得结伙回家,所谈论得还是那些变动,那个阴阳头的默默站在暗处,盯着这些放朝的官员,那目光宛如实质,每一个被盯到的,都感觉芒刺在背,加快脚步离去。   晦气,圣人把这么一个会气之人放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官员哪怕没有看到人,但是还是加紧脚步,那还用问,不就是为了提醒我们吗。   直到人群都走光了,阴阳头才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张硬纸板。这是一种粗纸,纸质很粗劣,很便宜,阴阳头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种粗纸。   纸张,在大唐越来越便宜,越来越廉价,目前市面上,涌现大量这种粗纸,销量都不错,因为够便宜,百姓拿来记事,习字,都很方便。这种是木质纤维做的。也是大唐一各科学发展成果。   本来,这种木质纤维纸,要到十九世纪中,才会出现,大唐如今提早了一千年,让这种廉价得粗纸问世。   在以前,欧洲纸张一直都是用破麻布来作。中国比较进步,由麻到楮树皮,到稻草,演变到竹,唐代已经出现了竹纸。不过要到宋代才会发阳光大。   李忱当然提前了这个脚步,高压锅炉被使用在造纸上。因为竹纸需要蒸煮八个昼夜,才能让纤维软化,用高压蒸气锅炉,就可以缩短这个过程。并且大唐逐渐进行各种机械j化,半机械化,让传统的手工摇帘效率大为增加,一个工人,从传统得一天只能制造三百到五百张,效率倍增,让纸张造价更低,量也更大,更普及。   这造成的后果就是,短期间内竹子产量跟不上了。竹子虽然长得也不慢。可是农家可是指望长竹笋得,现在时候未到就要砍掉,这价格就增增得上涨。为了应对这个问题,李忱想到可以用木材。   虽然,大量砍伐木材,会造水土流失。不过,这毕竟是可以控制的,只要计划好,有计划得种植,有计划得砍伐,这不是无法避免的。所以才有了提前千年得木质纸浆出现。   中国还有竹纸可用,可是西方人,很可怜得一直以麻或棉来造纸。为此出台了很多政策。自从报纸在十七世纪出现,导致纸张需求量大增,各种应对麻布不足得政策,都出台了。   比方说,最简单的,在产品上印浮水印,呼吁节约破布。因为制造麻布得业者,都仰赖家庭妇女提供穿破得衣服,破床单、破窗帘等等来作原料。直接用麻或棉?那很贵。这些都些都是纺织的原料。   一六六六年,英国政府下令禁止穿麻或棉下葬,一年节省二十万磅得布料来造纸。   原料不足,他们造纸商想尽办法,用稻草、睡莲或芜菁等来代替,可是造出来得纸都不是棕色,就是灰色得。并且到处都是斑点。   这种情况,到了南北战争期间,更严重。信使连张好纸都找不到,只能随便撕些空白纸,无论是计帐本,书籍得边角页,都不放过,甚至连圣经都被拿去包炮弹。然后呢,不是没人想出怪招,于是乎,木乃伊遭殃了。   印和田被弄去了美国,结果制造了一大片沙漠,开玩笑得,真的是有人把脑筋动到木乃伊身上。因为埃及人是用麻布包裹木乃伊,这个聪明人大量从埃及进口木乃伊,取下他们的裹尸布,用那种布来造纸。很便宜的布,一磅只需要三分钱。结果可想而知,纸厂员工都很倒楣的被木乃伊诅咒了,纷纷染病。   好吧,中国人比较幸运得,没碰上这种情况。李忱提前发明了木浆纸,用蒸汽机驱动砂轮,把木材磨碎,用这个方法来造纸。西洋人,不是没有想过用木浆造纸,早在十八世纪初,就有人提议过。只是木材实在太硬,不容易泡软来取得纤维。欧洲也不产竹子,让他们整整苦逼了一百多年。   其实竹子也一样,传统制竹纸工艺,竹子至少要泡一百天,不过有了砂轮,竹子同样也不用泡那么久了。   阴阳头捏着那张粗糙得硬纸,回到蜗居,看着灯火,阴阳头一阵恍惚,连点灯都奢侈了。   他摇摇头,推开家门,急忙把那盏小火给熄灭了,这也是要灯油得。他年纪大了,到夜晚就看不太清楚,每每入了夜,家里都会点灯,避免他摔跤,以前家中可是经常灯火常明,可如今,连点个灯都是很奢侈得行为。   爷,你回来了。,回到家里,两个儿子上前请安,两个孙子跑来要祖父抱抱,看着一样剃着阴阳头儿子和发妻,还有至今懵懂得孙子,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回到以往得生活。   玉儿呢,还没回来?她拿着自己的刺绣,去店里换点钱。,一头白发,被剃了一半,草草绑住,如今家里连件像恙的头簪都没有,以前妻子可是好多帽子,好几个不同花样头簪得。   妹妹怕人看到,只敢晚上去。,儿子的话让他一阵心痛,不过,心下更难过,他把那张纸递给儿子,小儿子如获至宝,翻出一本同样粗糙得簿子,小心的把上面的内容,纪录上去。   过了一阵,大门被推开得声音响起,低着头得女儿推门进来,也就是进了家门,她才抬头挺胸,不过大概是因为长期低头刺绣,即便不像父兄一样长期出门在外,她的头也是习惯性的低着。   看到女儿终于回来,他才松了口气,一家子能在一起就很好了,若非皇上仁德,女儿早就被打入罪低层,当上官妓了。   吃完晚饭,赶紧吹熄灯火,他又就着月光,仔细看了那登记得小纸条,暗自说道,有一天,轮到你们尝尝这味道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司法改革   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下,司法改革得问题吧。,过完一个百官寝食难安,而百姓有滋有味,有足够谈资足以谈到元宵得新年,第一个朝会完后,又是绫绮殿开会,李忱丢出一个震撼弹。   去年发生的震动朝野的案件,李忱藉机又来了一各大整顿。首先是惩处那些涉案官员,接着公布了一个廉政法条,规定所有官吏,都要申报财产,藉此喝止大唐那股,官吏贪腐得风气。   其实对百官冲击,这个法案还算小的,真正警惕得,是李忱对那些犯案官员得惩罚。李忱真得做到,跟哪些宰相说得,不杀人,也没贬官,没有抄家,可是更让人感到畏惧。   说句匪气得,套用大唐新流行得一些小说和传奇得内容,杀头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李忱确是从尊严面上,狠狠折腾那些官员。   李忱让那些官员,连其亲眷,各各剃了个很潮流,很时髦,很前卫,前卫了一千年的阴阳头,然后穿上粗布衣服,在公务机关,官员得办公场所,尤其是他们原先的单位,扫地。特殊的造型,让所有人忘都忘不了。   老实说,这招真的很狠。李忱不杀人,却是羞辱人。让那些犯官颜面扫地,还让他们在原单位晃荡,提醒他人,不想落得跟他们一样丢脸,从高高在上的官吏,变成最低阶得扫地工,就不要犯事。   虽然,李忱很尊重职业平等,没有看不起清洁人员得意思,可是,不让他们清洁,白养着做什么。况且社会风气如此,他只是利用起来罢了。   所有官员都咒骂,侮辱人也不是这样做得。这可比杀头严重多了。毕竟这扫地工与少林那位扫地僧不同,这个可别想学到什么高强武功。这可是被处罚,如果你连杀头都不怕,士可杀不可辱,那我就辱你,看你怎么办。   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有犯官受不了这种惩罚,举家自尽得。对此,李忱没半点同情,下令暴尸示众三天,以滋惩戒,别以为可以一死了之。   就像李忱之前说得,我如果给你一点,拿来喂狗都不够得月俸,让你日子难过,是我对不起你,可如果我对得起你,你还拿不该拿得,就别怪我心狠。老实办事很难吗?规矩作人、做事都不行?那就连人都不要做了。死人也是人,可如果连尊严都丢了,就跟牲口差不多。   自尽得被暴尸,没死的就是默默承受侮辱了?其时也不完全是,李忱给了他们机会。只要他们能举发别人,就可以减刑。虽然不能官复原职,但是也可以脱离这种身份,   如果说,有什么比看到这些同僚,整天在眼前晃荡,被拿来警惕众人,还让人难过得,就是这些人还整天盯着你。期盼你有一天也会跟他们一样。   你不杀人,一下子把人家卢到底也就罢了。可现在不仅把这些人放回原单位警惕,还让他们有翻身机会,真是如芒刺在背。   都是作这一行得,作相同的事务,那点猫腻,彼此间一清二楚。现在把人家从云端打落地狱,有给他们往上爬得机会,那怕是跟蜘蛛丝,他们都会巴着不放,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不仅是蜘蛛丝,更是替死鬼了。   蜘蛛丝,传说中佛祖有一天在西方极乐世界,看到地狱中一个大恶人,这个人无饿不作,恶贯满盈,活该下地狱受苦。可是这个人,这辈子唯一做的好事,就是饶了一只蜘蛛一命。   当他要一脚踏死这只蜘蛛时,他一念之仁,放了它一马。于是乎,佛祖从西方净土捞了一只小蜘蛛,放在指尖,让那只蜘蛛吐丝,从西方极乐世界,垂到地狱。   那个恶人,大喜过望,牢牢抓着这根蛛丝不放,拼命往上爬。可是呢,地狱中太多这样得恶人了,很多人也巴着不放,顺着那跟蛛丝,也拼命往上爬,最前面得恶人,拼命把他们往下踩,也无用。   结果,一根蛛丝能承受多少人?再粗壮也受不了,地狱数之不尽得恶人攀爬阿。最后当然是断了。   那些官员都在,文雅点的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及。或者用蛛丝作比喻,你都掉下去了,何苦把人家也拉下水。更形象一点得,应该是替死鬼吧。   民间传说的抓交替。那些横死之人,会聚集在他们横死的地方,等下一个倒楣鬼来,等他抓到交替,先前那个就可以去投胎。认真来说,这个恐怕比蛛丝得譬喻,还要生动。这些人,可不就是等着抓交替得吗?   就是这样,让这些官员过各年都寝食难安,深怕自己那点猫腻,被曾经的同僚检举,这个过年,满京师得官员,除了那些官职卑微得,牵涉不到太多得官员,才能舒坦得过个好年,其他人,不是忙着收拾手尾,就是夹起尾巴作人和做官,不敢太过张扬。   可如今,他们不张扬,李忱可没打算就这样过去了,刚过年,就招集宰相,继续讨论朝政改得事情,圣人欲如何改革?,周墀想了会,第一个开口问道。   监察制度改善,让我大唐很多弊端显现。经常有法曹县尉,或是县令,动辄勒索富户,罗织罪名,将其下狱,需付出钱财、田产,方可脱身,法条,可不是地方县令,或是县尉,更不是乡绅,骋一己私欲的工具。   圣人,如今地方已有严密得监察,相信再此等监察情况下,诸如此类陋习,当不复出现。崔铉说道,在他看来这种情况是根本难以避免得,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但是在大唐如此完善得监察制度下,应该可以最大得减轻这种情况。   我原本也以为可以。可是如此多的案件,让人怵目惊心,像这个县令,为了考绩,地方上发生人命官司,他帮着隐瞒,还故意把死者往邻县丢。   还有这个,新任县尉藉机公报私仇,将仇人逮捕下狱,将其闷死,还报了一个暴病身亡,谁敢他这么大的胆子。   李忱随便举了两个例子,很平凡,很普通,首先是一个县令,为了考绩,地方上发现一具无名尸,他让人把他挪到邻县,这样一来,就算发生官司,也不是在他这里。   另外就是一个新科县尉,将他得一个仇人,罗织罪名,将其下狱。大唐官吏在李忱登基后,有规定必须异地赴任。这个县尉确实不是本地人,可是谁能想到,他的仇家,听说他考上了,却不清楚这规定,深恐自己被报复,仓皇搬了家,结果好死不死,自投罗网。   被那个县尉发现,于是罗织罪名,藉口其通匪,将他逮捕下狱后,一阵拷打,最后在他胸口放大石,让他无法喘气,最后落得一个暴病身亡。   我也知道,对地方县令来说,息讼,也是重要考评,可是,这不是他们吃案得藉口。   我以为,我大唐对县令得考课制度,司法制度,当一并改革。,说完自己得目标后,李忱阐述自己的想法,与其说是讨论,不如说是他说,宰相们听。   首先是大唐官吏考课制度改革,县令,最主要的工作,将是发展地方。,李忱这么一说,几个宰像若有所思,李忱不说,好几个比较有心得宰相都心理大概有案了。   李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在陇西试行。当地新派遣得县令,刺史,最大得工作,都是治理地方,明眼人都看出来,李忱企图要做些什么。   并且,李忱这些年来大小动作不断,不断把各种权利收回朝廷,像是之前得财税改革,收税权已经从地方,从个地节度使手中,收回朝廷。在平地了幽州之乱,彻底收复河北三镇后,这个制度彻底得到落实。   大小财税,无论是田税,户税。还是商税、盐税、茶税,都由户部统一征收。地方不得插手。   之后又是军权,各地藩镇裁撤过半,权利也大量集中到朝廷手上。再来就是之前得监察和警察,补盗和督察责任,也都收回朝廷,任何职务都只是对朝廷负责,地方也是不得插手。故而现在,李忱又对大唐县令职权下手,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不知圣人打算从何着手?令狐绹问道,很简单,四善七十二最,太过笼统,每一方县令、刺史、以及知州,都要提出自己的目标。申不害学说虽然很遭,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   大唐考课标准,是四善二十七最,这个考课方法,比起前代,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组织完善,法律化,和标准化。   组织完善,负责考课的是尚书省得考功郎中,其下有五十名属员,协助他办理。考功郎中主考京官,考功员外郎主考外官。考功标准,是四大善行,德义有闻、清慎明着、公平可称和格勤匪懈,考核得是官员道德水平,德、慎、公、勤。   二十七最,则是依照不同职务,有二十七项要求,主要考核得是德、勤、能、绩。然后最后是吏员得考核,只有四项标准,称四等法,就看你是不是勤劳,办事是不是公允。   此外,刚刚说组织完善,因为考核得可不只一个人。考功郎中和员外郎是主考官,但是还有监考官。考功郎中、员外郎,只负责四等以下,三等以上由皇帝考核。   而四等以下,中书省和门下省,会派出校考官和监考官,分别对京官和外官考核进行监督。最后,大唐官员是每年小考,四年一次大考。小考定等第,大考综合几年来小考得等第,作为最后定等。   唐代这样考课,看似很完善了,可是李忱还有不太满意的地方。首先,对吏员考核太马虎。固然因为吏员人数众多,考核不便,只能大概。   但是李忱早就把吏员列入了大唐官吏行列中。吏员招收不再马虎,升迁管道也比较通畅,既然如此,便不该如此草率。   其次,四善二十七最,其实一方面有些不公,一方面标准很难判断。不公则是,你说他不勤,可是人家很多事情处理得又快又好,根本不需要他多花心思。然后那个很勤劳,偏偏办事不懂方法,没效率,成天作白工,这怎么算?   此外,虽然会派出监考和校考,但是大唐州县也挺多的,其实他们也很难认真把所有事项都查完。很多时候,都是走个过场。所以,李忱觉得,有必要改一改,动一动了。   申不害得学说,虽然糟糕,我一向不以为然,不过也不是一无可取。刑名参同,将会是大唐官员新的考核项目,每人均需列出来年目标,每年考核其达成度。   这个目标若试定得太低,哪怕达成,考评也不会高,定得太高,达不目标也是枉然。   李忱一项认为,“法”,应该是人们遵守得行为准则。对于法家思想,什么重术,重势,都不以为然。可是这些年他勤读书,发觉他对法家认识有些偏颇。   其实申不害得重“术”,讲究的御下手段,也不是一无可取,至少这个“刑名参同”,就很先进。   本来他改革大唐考核制度的根基,是张居正得考成法。张居正将朝廷往来公文,都予以备档,建立三本簿子,作考成之用。一本登记,两本分送不同单位,作考核。   每年考核,就看你今年要你办些什么事,你有没有办成,作为考核依据。为此,大明运行效率空前高了起来,还裁汰了不少冗官。所有官员都被逼得上紧发条。   不过,这只能参考,因为李忱不光是要求官员办事,还要求他们有主动性。像现代的官员,会为了自己着政绩,拼命发展经济,而不是单纯的把事情做好。这样一来,申不害得“刑名参同”,其实比较适合。   日后,县令就专职发展本地,而审判,则令委任新职。,明明说是司法改革,结果一直拖到最后,李忱才说出他的目的。要将司法审判权,彻底分立出去。    第五百六十三章 法制社会   吾皇这又是要做什么呢,李德裕放下手里得顺天日报。顺天日报,这是所有官员必看得报纸,虽然没有明定,但是所有官员,都已经逐渐了解,这是国家报。   为了知道更多朝廷动向,所有官员一定每天读报。送报生,这是一个很奇特得职业。虽然很多地方,宵禁都名存实亡,可是长安还是坚定得实行着。反正,这对长安得夜生活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宵禁禁得是里坊外面,坊门落了锁,外面就不能走人。可是里坊内部,完全没影响。   而送报童呢,是唯一一种,可以趁天未亮,就跑出坊门外的人。起初,只有顺天日报得送报童这么做。不过,后来长安和万年日报,也跟着模仿了,在所有官员上朝前,就把报只送到官员手里。   李德裕放下手中得报纸,马车刚好缓缓停下来,然后车门外面刚好响起车夫得敲门声,这是含耀门到的意思。特制的马车,加了底盘和弹簧避震,加上宫中得道路平整,一路过来马车没有丝毫摇晃,非常很平稳。若不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个这个时间,恐怕要到车夫敲门,他才会知道,目的地到了。   他下了马车,在一片官员问候声中,走进了他的办公地点。马车则是自顾自驶去暂停得位置。那些官员则是羡慕的看着马车离开。拉车得两匹白色骏马,踏着优雅得步伐,这是李忱让闲厩使,这个大唐弼马温,训练得特殊步伐。走起路来,好像在跳舞一样。   这就是马得花式舞步,又称盛装舞步。李忱特别让闲厩使训练得。本来他想让他训练对策步,就是汉代铜奔马,那种马匹跑起路来,是用同一边脚在跑。   如果有注意过汉代铜奔马,会发现,那匹马跑起步来,两边四只脚都是一启动得,像人类走路得同手同脚一样。而一般马跑起跑起来,嗯,李忱不会形容,反正不是这个样子。   本来李忱以为,那是工匠搞错了,或者说为了追求美观。后来听专家解释,那是一种特殊的马步,叫顺拐,也称作对侧步。确实是有马可以这样跑,这样的优点是人乘坐起来,很平稳。   那个闲厩使也说,昭陵六骏,太宗皇帝骑过得那几匹马中,有一匹叫特乐膘得马,也是这种姿态。   不过,那似乎要特殊的马才能跑出那种姿态,闲厩使无能为力。李忱只能让闲厩使,设法让马跑出他要求那种得盛装舞步。   这让闲厩使,白发搔更短,差点没辞职。没辞职,终究是舍不得,这职务这是一个很有权威得职业,可是在李忱登基后,被裁撤得差不多了。   权威在哪里?如果你知到安禄山曾经做过这职务,就知道权威。这个职务是武则天设立得。虽然被李忱叫作弼马温,不过人家权利可大的很,可以掌握全大唐,所有的马匹。   唐初之时,尚乘局负责管理马匹,设有左右个六闲。武则天设置了“仗内闲厩”,几年后又设“闲厩使”。玄宗开元年间又设置“仗外闲厩”。   “仗内闲厩”管理御用马匹,“仗外闲厩”负责禁军用马,原属尚乘局的十二闲,改属于仗内闲厩的两个厩。   此外,外闲厩还有两个庞大得马源,陇右诸监牧、八马坊。本来,这两单位,都属于太朴寺。前者为杖内闲厩提供马匹,后者负责提供禁军用马,算是两者得外部单位。   要比喻得话,仗内闲厩是专门管理政府领导用的车,仗外闲厩是管理首都卫戍部队用车。陇右诸监牧、八马坊则是国营得两大车厂。   而“闲厩使”这个职务,之所以很有权利,就是他完全侵夺了本该分属两个部门,殿中省和太朴寺的权职,把国家所有得汽车,甚至可以转变用来作战得装甲车,都控制在手里。你看有多屌。   本来呢,随着大唐失去陇西,这个职务权利大大缩水,各镇不是没有多少骑兵,就是自己照顾,他这个闲厩使,越来越没权威。   而收复陇西后,李忱自然要恢复当地得马政,为大唐提供马匹。可是闲厩使得职权,彻底被拆分,该规太仆寺得归太仆寺,归殿中省得归殿中省。   闲厩使剩下的,就是皇家训马师。本来属于皇家的大量马匹,也在李忱成立神策军之初,全部都供给神策军了,至今没恢复多少,让闲厩使暗中抹了好多眼泪。   后来总算是苦尽甘来,靠着训练这个盛装舞步,权利没大多少,却能多收很多钱,捞钱捞到丧心病狂的李忱,居然让他接外活,替那些有钱人,培养会走盛装舞步得马。   会走盛装舞步得马,是有钱和有权得象征,少数人才可以享受到这种特殊的马,也不是有钱就可以得了。不过这不是那些官员,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马的原因。   他们不是看马,是看马车,也就是李德裕,才被赐与禁中乘车得殊荣,李忱体谅李德裕年纪大了,特别让他的马车,可以直入禁中。含耀门,已经深入到禁中,在含元殿得左边。   今天是李忱没有招集宰相议事,若是招集宰像在绫绮殿议事,李德裕甚至可以直接乘车到绫绮殿门外。这是一种极大的殊荣,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虽然李德裕本人觉得有些太招摇,想拒绝。   可是却被李忱强逼着接受了,说他年纪大了,不需要把精力花在不必要得是务上,这样才能更好得为国,为他这个皇帝做牛做马。嗯,原话当然只有前半部了。   李德裕很能体会,皇帝的好意,虽然李忱没有明说,但是李德裕真是作牛作马了,这段时间,都忙着李忱弄出来得改制了。他暂时没空去想,李忱在报上,又为什么开始造势了。   李忱提出得一连串关系到考功和司法改制得想法,让全大唐上下忙碌得不可开交。所有官员忙完了,财产申报,又开始忙碌订定计划。   这个计划,还不能乱定。定得少了,显得你没近取心,来年考功,等第就不高了,九等考功中,说不定要拿各下三等得下上,处断乖理为下上。这可是很差得评语。   不求拿各上中,上下。至少拿个中中吧。四考中中,进年劳一阶级。每一考,中上就可以进一阶。在以前,这可是挺麻烦的。   无最一善,是为中中。意思是说,前面德、慎、公、勤,一样不沾,只捞了一个尽忠职守,至少把本职做好,才能稳步提升。可是那标准,全然没个准,都看考功时得运气,和你与主考及监考得关系。   不像现在,只要你本职做的好,业务娴熟,定得标准大体不差。拿个中中就是稳的,如果对考功有意见,好歹有个申诉标准了。大部分官员,都是痛苦并快乐的忙碌着。尤其是那些原本属于吏员得官员,第一次跟官员享受同等得考功,更是积极。   大部分官员,都是痛苦并快乐的忙碌着,那宰相就是那少部份,很忙碌,至于快乐,不知道丢去哪了。   李忱提得司法改革,首先第一步是将审判权从县令剥离出去,这是大革新。效仿后世得三级制度,直接在州、县一级,设立地方法官。   所谓州县,不是县第一级,州第二级,而是看人口和户数。县一级,户数不足的,就以州为单位,设立地方法院判曹,巡回各县审判审判,再高一级的就是以道为单位,道级的判曹为高等法院。   户数、人数足够得州县,地方法院就已县级范围,设立地方法院,州级范围,设立高等法院。   会这么做是因为成本考量,其实大唐很多州县,编制都是不满员。比方说,一个县基本上该有六曹,甚至包括很多像是管理交易,管理地方学校的人。可是这些基本上都是只有大县才有。   一些小县,通常结构就很简单,不说管理学校和市场交易的人。连六曹都只有两个,一个是浊流,一个是清流。浊流做的是补盗,征收税赋之类的工作,这些工作,都被视为是杂事官,科举制度虽然大概有两百年历史了,可是魏晋遗风,不是那么好消除得。   李忱司法改革,首先不得不针对此种情况,做出应对,因为大唐如今税收大增,可是花销也是倍增,他不能说每一个县哪怕只有几百户,都设置一个专职得法官。   这些小州县得地方法官就得辛苦一点,在辖下各县巡游,或者接到通知,哪里有需要审判,就去哪里。   这样一改,把审判权从县令和刺史手中剥离,他们将会如同后世得地方长官一样,专心在发展经济,和抚民之上。   如果只有这样,或许宰相还不会那么忙,就是多了几个官职,和划定各级法院管辖范围,这些不是什么大事,真正大事,是李忱尝试着把大唐司法制度,向着现代化更加迈进一步,李忱尝试得建立审捡分离以及陪审团制度。   所谓审检分离,这是大陆法系特色,负责审判得法官,和起诉犯罪得检察官,虽然都是司法体系,不过各自行使职权。这项制度起源于十三世纪得法国。逐渐发展到十九世纪中,才被许多国家接受。   而陪审团制度,则是起源于英国,算是英美法系得特色,虽然他们也有检察官,不过制度、体制上,都与大陆法系不同。不过,不管怎么不同,以上制度是现代司法体系得特色。   李忱也不是崇洋,首先从一个升斗小民得立场来看,如何避免官吏迫害百姓,改革司法是一个很大的方向。当官员不能动不动拿法律当作武器,让自己代表国家时,贪官污吏对老百姓得残害,就少了很多。   你说,官员不就是国家得代表吗?当官员被侵害,不就代表国家被侵害?李忱不这么看,官员是国家得代表?那置皇帝和百姓于何处?一各国家,没有百姓,还叫国家吗?当官员把百姓都侵害完了,国家还会存在吗?   明朝末年,东林党,就是最好的代表。他们以道德为武器,将自己得利益,变作国家得利益,明朝就完蛋了。工商税一点都征收不到,尽量把自己的责任,转嫁到那些贫苦得百姓身上,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所以他要建立一个真正的法制社会,把各阶层利益,都放进法条中。他之前和小孩说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是开玩笑。一个人治国家,皇帝说了算,总有一天也会被人家说了算。人人都会羡慕皇帝的权柄,有机会当取而代之。   唯有进展到法制社会,真正的把各阶层利益结合到一起,大唐社稷,甚至是他李家得皇位,才会安稳,哪怕是将来时代演变,皇权逐渐减弱,也不失为又一个英国皇室,总比将来子孙都人头落地来的好。   审检分离和陪审团制度,在他看来是迈向法制社会得基础。这背后代表了很多东西,比方说,无罪推定原则,审检分离,以前那些上不得面得讼师,将正式浮出水面。   他们将代表了百姓,与代表了朝廷的检察官,在公正得司法审判制度前面,以证据来说话。   这其中牵涉到太多东西了,这才是那些宰相头痛的地方,毕竟事前完全没有前例可依,李忱又是个甩手掌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以后,就让宰相去忙活,这可把那些宰相都累死了。   这事太重要,刑部尚书周墀一个人带着刑部根本玩不转,只能拖着整个政事唐的宰相,一起来忙这桩事情。   好在李忱也知道,这事急不得,没有急着在全大唐实施这件事情,目前只有将审判权彻底从县令手中分开,划分司法区域比较紧迫,其他两件事情,只有在有限的地方试行。   审检分离,是挑选了几个大城市,试行。而陪审团制度,则是在边疆几个心从羁縻州改制得地方,试行。为此,李忱特别找了这些宰相谈话。    第五百六十四章 司法改制   『圣人,若是将诉讼从县令手中拿走,恐怕大唐从此便无宁日,地方上将诉讼不断阿。?? ?』。崔铉对于李忱得司法改革,这么说道。   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自古到今,诉讼始终是地方治安标准,诉讼多,代表地方不安靖,那怕是现代,也是一个标准。   现代也有?当然有,不过标准是治安,不是法院受理得诉讼案,主要看各种犯罪,犯罪率越高,地方长得施政能力评价越低。而古代则是把这两点混为一谈了,把所有诉讼案件都当作治安败坏来处理。   崔铉担心,地方官不把地方安靖当作一回事,会让百姓诉讼不断。至于司法三级制度,这倒不怕,反正大唐对百姓诉讼有一套规定,将汉魏以来得直诉列入了法律规范中。   唐代的法律,比前朝进步很多。除了将法律格式分类,不再像以往,笼统的混在一起,百姓有冤屈,还可以不断上诉,已经有后世得法院分级得样子。所以李忱划分司法三级制度,其实只是一个诉讼范围得调整。   不过,不光是一个诉讼范围得调整,认真来说,是背后的含意,这也是崔铉担心的地方。   唐代司法过程是县、州再上去就是尚书左右丞,然后就是三司,最后就到了驾前。驾前也有分,有上表得,最后是闹得比较大的,打登闻鼓或者立于肺石之下。这两者,很多章很多章以前提到过。   李忱的改制,司法是一各大改革。一二级没变,再上去就是大理寺。并且,把任何人对于诉讼结果不满意,都可以这样申诉,如果这都不行,最后一关就是三司,就是俗称得三司会审。   你问,唐代不也是这样,不过就是尚书左右丞不管罢了,其实不然。先,以前大唐像是田宅、婚姻等纠纷,不准上诉得,通常是地方处理。你要是上告,是越诉。只有冤屈,可以循着之前说得那个管道去申诉,这叫直诉。   可以上言告事得,只有两种,一种是事关国家安全和社稷前途。一种则是有莫大冤屈,这是人命官司才可以。其他一些纠纷,比方说,与人有经济上得纠纷,地方官征收租税不依法办理等等,是不准依照前面的那个诉讼程序上诉得。   所以了,崔铉担心,这样会让百姓乐于兴讼。事实上,目前已经是这样了。以上这些越讼情况,自唐初至今,屡见不鲜,多次下令禁止都没用。以前还有地方官帮忙压制,现在他们不管治安,并且李忱不再禁止百姓上诉,情况只会更糟糕。   还有大里寺得情况,一般人认为,大理寺是大唐的最高法院,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一般来说,大理寺不负责审判,他只是一个覆核得机构。除非在长安犯案,偏偏又是外地人,才会交给大理寺审判。李忱重新定义了大理寺得定位,真正让他成为大堂最高法院。而三司会审,则是有重大案件才会启动,如果没有意外,大理寺得审理,就是最终审理了。   『兴讼成风?现在就没有吗。』,对于崔铉的话,李忱不以为然,『百姓愿意上告吗?若非走到绝路谁会愿意不断兴讼。』   『况且,大部分这些越诉事件,都是因为地方官吏操守不佳才会导致。给百姓申冤得机会,正好给他们一个警惕。』   『可以派出法官至地方审查,或者提升地方监察得职权,令其注意地方冤狱便可。』『有用吗?若是有用,如今也不会频频越诉。』唐代虽然禁止百姓越诉,禁止一些经济上,或者不是重大的案件向上申冤,不过也不是全然不管。   最基础的,就是那十道观察使了,或者从朝廷向地方派遣监察御史,去地方巡察是否有冤屈。只是,这没有什么用,若是有用,大唐也不会频频生越诉事件。   李忱记得,当年曾经读过,说大唐法律完善,宋代法律多是因袭大唐,很多法条都不合时宜,延续得是唐法,说宋代法律比较不如唐代芸芸。可是,宋代有一点比唐代好,就是越诉。   对于一些案件,即便只是经济案件,比方说欠债不还啦,非法入侵他人物业,甚至官吏不依法受理词讼等等,都允许上诉。这点就比唐代强,李忱当然不能输了。   『法律是保障百姓得最后一道防线,若是法律不能保护百姓,我们还能要求什么?只靠到德吗?道德当然重要,但若强求品德操守,岂不是回到魏晋时期?』   『既然要说法,那岂能容许有人玩法,百姓可愿动辄兴讼?若地方官皆能秉公办事,百姓又何至于此?』   『至于地方官不把讼诉放在心上,那也不是问题,讼诉就讼诉吧。地方官抓紧治安就好,让地方官注意当地治安,治安依然是考核项目。只看窃盗、人命等官司,不看百姓是否兴讼。』   『百姓兴讼,是整体社会问题,不是靠一各地方官努力。若是兴讼案件太多,要看哪方面,是法律有漏洞,让人利用,还是社会风气太差,是地方问题,还是整个社会问题,压制?那是办法吗,有问题不解决,就靠着地方官压制?』,根本问题,李忱不相信百姓有多喜欢诉讼。若是真的讼诉案件太多,逼的百姓兴讼,那就是有问题了。   有问题就要解决,不是压着,拖着,问题不会自行解决,只问更大,更严重。李忱一番话,说得崔铉无言以对,其他人根本不吭声,知道李忱铁了心要改革,那就改吧。   『圣人,这个蒙面得女子,是何意义?』,司法改革,李忱提出了一个象征大唐司法得图案,要立一个图案在刑部门口。   这点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要立,立一个獬豸不就好了。这种独角神兽,就是御史得象征,反正遇上恶人他会用角把他顶倒后吃掉,用他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立一个胡神,还是女子。是胡神,或者叫蕃神,不是狐神,更不是狐仙。   『这个蒙面女子,手里拿秤得,这是胡人得正义女神。在千多年前胡人有个叫希腊得地区,那里城邦林立,但是文化达,这是他们得女神。』随着商贸达,还有李忱翻译过来的胡人书籍,天方和大秦对仔相都不陌生。他们也知道天方的情况,以及目前立身之处越来越小的后秦,但是对希腊文化就不不甚了了,李忱不得不解释一下。   蒙面,手拿天秤得女子,就是希腊文化中的正义女神了,随着西化的进行,这个女神也广为人知,她是西方司法得象征。   也不是李忱崇洋,而是觉得那句话,“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很霸气。蒙面,就是不管身份对象,手拿天秤代表衡量,只问谁是有理的一方,不问身份对象。   『獬豸,是不错啦,不过看到恶人就顶倒吃掉,万一两造打官司得都不是好人呢?蒙面女神,不问对象,只看对错,恶人就不能打官司了?恶人就不能有理一次?』   虽然说,恶人大部分都是恶得,打起官司恐怕也不是为了什么好事,但是法律讲究的是正义,是证据,不是看谁好谁恶。人无完人,放到现代,獬豸说不定会把两造都吃掉,因为两造都不是好人。   还有万一打官司得都是善人?因为一时误会,或是意气,打起官司,獬豸看到都是好人,撒手不管?说来说去,法律不该是这样,应该看证据办事,不是预设立场,恶人就该死。   最后,李忱会想用正义女神来代替獬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句话很神气。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   虽然说这很理想化,实际执行根本不可能。不过,如果连这点理想都没有,那你还能期待什么?那些小老百姓,那些踏实过生活得百姓,连这点正义都不给他们,这个国家有什么更高远得理想?   他相信,唯有从根本上维护小老百姓得利益,将来,这些百姓,才会拥戴他李家得利益。   『圣人,允许讼师上堂,会否扰乱公堂,讼师口齿伶俐,若法官口舌拙劣,岂不是任由讼师玩弄法律。』,周墀的意思就是,不允许讼师上堂。   『又不是让法官跟讼师辩论,有差吗?』,李忱无言,法官是做决定的,还会怕了讼师?作庄得还会怕赌客?没看到那些现实社会那些赌场,对于那些赌神一般得人物,直接就是禁止进入吗?那些地下赌场,更是简单,直接把你废掉。哪有作庄得怕赌客的道理。   至于周星星电影里面,县官显得很愚蠢,让讼师靠着口舌硬是指鹿为马,弄得晕头转向,那不现实。古代讼师,没有可没得电影里面,那般神气,可以上堂,可以靠着口舌搬弄法律,糊弄县官。他们能做得,就是帮人代写诉状罢了。   还记得李忱在扬州,曾经上过堂吗?李忱硬是靠着科学实验,板回一成,让幕后主使恨得牙痒痒,就是一例。   讼师再厉害,也就是写写讼状,在背后指点,不可能真的出现在台前。并且这也是有风险得。   就是可能会担上兴讼得罪名,息讼是古代无论是地方,还是朝廷都很看中的,所以一旦负上这个罪名,这可不是好事。   不过,即使李忱让讼师上堂,也不可能出现电影里面的场景,会与讼师辩论得,是检察官吗,可不是法官,并且双方是靠证据说话。也不是像辩论大赛那样,靠着口舌逞威。所以,法官哪需要什么口才。   『不过,这也很重要,不过不是让讼师不上堂,而是以后明法科进士,要接受逻辑训练,不是从天方人那里,翻译了很多希腊书籍吗?里面就有很多逻辑学训练。』   学习逻辑,也是必须的。虽然法官要看证据,不是直接和讼师辩论,可是要是口才太差,逻辑不够清楚,真的被讼师偷换概念,说不定电影里面的场景,就真的出现了。   好在李忱虽然不是很擅长这方面,但是有借鉴得东西。希腊人也很擅长想东想西,关于逻辑方面得成就,值得大唐学习。好在大唐是一个兼容并蓄得朝代,对这些外来得东西不反感,不然换各往后得朝代,恐怕意见就多了   『圣人,这陪审团制度,又该如何实行?』『先在边疆地区试行吧,那些羁縻州改制来的州县,可以试行陪审团制度,每当有判决,挑选与判决地无关,并且与两造也无关得厢老,最陪审员。』   陪审团制度,这是英美法系的特征,大6法系是没有得。李忱不知道大唐能不能适应这个制度。不过,就像审检分离一样,审检分离没有骤然实行,只有在一部份地区先试行一样。   陪审团制度,只有在一些种族情况比较复杂的地方,以前羁縻州改制来的州县,一些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有涉及他们的案件,才会实施这个陪审团制度。   一方面试行,一方面也是避免地方官或者豪强压迫当地百姓,造成官逼民反。就像之前生的,党项人反乱一样,当地豪强欺凌党项人,官府又纵容他们。造成党项人大规模反乱,占据数州之地那般。若是有这样得制度,或许可以保障当地人。   实施办法是,假设生番汉冲突,两造有汉人也有那些蕃人,陪审团得组成,会是汉人以及蕃人对半组成,不会有偏袒哪一方得情况出现。不过,蕃人得陪审团成员会多一位。   会这么做,也不是完全就偏袒他们,汉人已经占优势了,毕竟,主审官是汉人,很难说不会偏向汉人。所以才会多一个蕃人。只是,会不会有蕃人动辄以番汉之区别,来怂恿陪审团宣判蕃人无罪。造成蕃人有恃无恐,不仅恶意犯罪,还挑拨番汉关系,就有待观察了。   如果真得变成这样,那就失去他的本意了。李忱已经开始对大唐境内一些少数民族下手,番汉融洽,这点很重要。8 第五百六十五章 少数民族政策   李忱对那些少数民族下手的意思,不是要讨伐他们,而是设法吸引那些番族,加入大唐。 他的手段是温水煮青蛙,慢慢地,逐步得收拢他们。   这些少数民族,他们很多都是住在一些深山,李忱设计了数个步骤吸引他们。第一步骤是设法让他们接受汉人得制度和习惯。   这些少数民族非常需要大唐的各种货品,布疋、粮食、油、盐等等,他们会拿当地得土特产来与唐人交换。以往,在交易这方面,经常会生各种冲突,因为他们都是以物易物,这样双方经常会就双方对物品认之上得差异,生冲突。那些少数民族往往认为,大唐商人黑心,坑了他们。   虽然,实际上也是如此,谁让这些土著缺乏大唐商品,见识也少,当然要剥削他们。大部分人忍气吞声,对汉人观感越差,有的受不了,动了手,事情就闹大了.。导致双方间,隔阂加深。   李忱先设法改善了这种情况,订立公平交易法则,让那些蕃人,把他们的特产换成大唐钱币,再用大唐钱币购物。   无论是买卖,每一样物品都有一个公告价,双方统一在某地交易,物品价格,会立一个大看板,明标价码,这样双方都有参考的空间,有差距也不会很大。   除了管理市场的市令,也会让当地行会出面,监督交易,绝对禁止各种诈欺、及恶意砍价得情况出现。   这么做,除了设法以公平交易,使得番汉关系融洽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接受大唐管制,大唐是订立规则的一方,让那些蕃人接受大唐订立规则,潜移默化得接受唐律,并且接受大唐官吏得管理。   李忱真的存心不良,这种方式看似公平,其实定价权,管理权诸如此类权利,都在大唐手里。一旦这些蕃人接受了,很有可能慢慢接受大唐其他东西,别的不说,只要双方交易扩大,大唐各种精美商品,都会像他们开放。   越是喜欢这些东西,越是离不开,他们自己又不能生产,慢慢地,就会为此接受大唐很多事物,大唐文化,大唐语言和风俗等等。   李忱相信,优越得经济环境,加上一些政策,很可以吸收这些蕃人为大唐百姓,软刀子最是厉害,让你不之不觉中招。不过,前提是要公平,不能让他们意识到,他们与大唐百姓是不同得,这样才方便李忱融合他们。   除了这个策略外,李忱还有个撒手锏,就是征兵。不是强征,而是募兵,李忱大量招募这些少数民族为军。   好多年前,小虎就建议李忱模仿蜀汉,建立一只无当飞军,建立唐代的山地化部队。李忱在前些年得军队改制,实施了。   他大量招募那些少数民族,成立大唐山地师,还有丛林师。招募那些少数民族,与汉兵混编,一方面加强唐军在一些特殊地形下得做战能力。另外一方面,就是起到同化作用。   让这些蕃兵,习汉语,说汉字,还给他们高额待遇。逐步吸收那些蕃人当中得精壮。   一方面弱化那些少数民族,精壮都被大唐吸收,想要造反也无能为力。一方面逐渐让和文化深入那些民族当中,让那些被招募得士兵,把汉人得文化传播进他们的部族之中。   这两个方法,都是设法让蕃和关系融合,使得他们逐步加入大唐,自然不希望因为司法上得冲突,使得这些都被破坏了。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那些少数民族,讨伐了就是了。在大唐的火枪面前,什么也不是。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啦,那些少数民族,哪会是唐军得对手。只是,何必呢?李忱向来奉行得是内圣外王,对大唐子民施以王道,对那些外族,就是霸道。   内圣外王,要求君王无为而治,对子民实行王道。以仁义来治理人民。这是李忱登基后,不断思考得到得答案,也是传统儒家对君王得要求。其实这本来是庄子得思想,被儒家拿来用,不过这不打紧,重要是如何实行。   无为而治?当然,但是不是被架空,不是像明代那样,让君王吃喝玩乐生孩子就好,然后大臣来操作政事,管理国家,那不是无为而治,那是被架空了。   李忱希望得无为而治,是希望皇帝能不理事,但是国家出问题时,可以自己调控。明末那样,不是无为而治。   无为而治,有个治,而不是让那些大臣架空君王,把君王当摆设,然后事到临头,让君王去死社稷,大部分臣子都没事得方式。真正的无为而治,是百姓也能够参与意见,不是让那些臣子乱来。   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就需要法,一部能够囊括全体国民利益,让全体国民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并且保障全体国民安全的法律。   要实现这个目标,还很久,李忱希望将来某一天,大唐皇室可以是摆设,然后有崇高得地位,像泰国皇室那样,既享受地位,又不用担责任,整个皇室就在幕后监督国家运转,每当国家出现问题,才出来修理一下。   要比喻的话,就像个维修工吧,国家是一台机器,皇帝是维修工,保证机器能运转正常,平常还不用操作。   君王无为而治,然后本着王道思想对待治下子民,对外实行霸道,将儒家和法家思想并行,那些大唐境内得少数民族,李忱以仁义对待,自然不想要对他们使用武力。   虽然历史上,这些少数民族也对中国造成过麻烦,但并不严重,李忱可以宽容。他有的是手段,可以对付他们。   除了公平交易,陪审团,以及招募他们为兵,李忱还打算派出很多人手,深入当地,像是后世援助非洲那国家那样,原着那些少数民族。在医疗、经济方面,援助他们,改善他们的生活。   医疗,派出医工深入那些蛮荒地区,替他们看病,解除他们痛苦。经济上,则是看当地有什么特产,药材、木材或者染料等方面,辅导他们把这些卖给大唐,换取所需,改善生活。   他们住的地区,其实也不是毫无产出,非常多的东西,都是平地需要的,只是以前都没有被现。   这样数管齐下,用软刀子慢慢解决这些土著。他何必动用武力?多麻烦,一旦见血,这仇就结下了。李忱记得看过一个武侠讽刺故事,一个人生父死了,他被他父亲得知交养大,还娶了那人的女儿,从养父变岳父。   可是他后来才现,他岳父,其实是他杀父仇人,很讽刺吧。这不是最讽刺得,最讽刺得是,为什么他岳父要杀他父亲,因为他父亲杀了他岳父的父亲。   就是主角亲生父亲,杀了那个知交的父亲。为什么要杀?因为知交的父亲,杀了主角父亲得某个亲戚。为什么?不知道了,反正这仇一代接着一代延续。搞到最后,连最初原因都不晓得。   这不好笑,这种仇恨真的只会不断延续下去,恐怖份子越什么越剿越多,弄得老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一枚飞弹下去,恐怖份子死了,可是连带炸死很多无辜者。   李忱看过几部美国人拍得电影,说得就是老美如何用全球鹰监视,等现恐怖份子,一枚飞弹就下去。虽然片中经常出现人性挣扎,考验啥得,可是李忱觉得那很好笑。实际上哪有那么多挣扎。   葬礼上一堆宾客,确认恐怖份子身份,飞弹就过去了,根本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无辜。所谓挣扎,只在电影荧幕上。-   所以换到李忱了,他自然不愿意动兵,一方面是自己信念问题,一方面则是有方法对付他们。打仗就算再顺利,也是会死人得,还要花很多钱,还会凭空结仇。结仇不可怕,可怕得是结下了还不知道,那问题才....,连防范都做不到。   不过,李忱也不会一昧得软弱,以上那些只限于一些亲近大唐的,或者至少对大唐中立得部族,他可不想把那些人才,派遣入一个反唐得部落,不友善得部落。他可不会蠢到把刀子送到敌人手上。   并且,如果是那些过于冥顽不灵,以为大唐可欺,把大唐的善意当软弱得部落,就要狠狠教训了。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雷霆万钧,杀鸡儆猴。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忱接连和宰相开会,不断商讨大唐司法改革的事情。李忱逐渐把大唐带向一个进步得法治国家方向。   地方上怨声四起,那些县令觉得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权利大为缩水不说,连外快都没得捞了。   虽然不用负担起地方讼诉责任,看似比较轻松。可是还是要管治安,更惨得是,现在地方司法权限不在他们手上,那些捕快,还有县尉,现在都归朝廷管,根本不甩他们,想要吃案都没办法。   以前这可是他们作威作福,捞取外快得方式,现在全给李忱削了。头上监查越来越严,还要提出振兴地方经济得方案,日子更难过。最难过得还是那个“大唐官财产申报法”,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简直就是一块随时悬在头顶得利剑,就是那个什么,最近在报纸上看过的胡人故事,对了,达摩克利斯之剑。这譬喻太贴切了。   这财产申报法,才真要人命,随时可以拿出来被利用。除非你一辈子不收任何外快。但是,可能吗?   只要稍有疏忽,被人举你支出与收入不等,支出大于收入,马上就会被调查。即便有正当来源,也会被处罚,轻则罚款,重则被记过。这太让人难过了。   以后谁还敢收钱阿?拿了贿赂,一辈子不用,也不给自己得子女用,那就不会被抓到,连未成年子女,都在财产申报范围内。不过,这样还收个毛线?用都不敢用。   李忱如果听到他们得心声,绝对会很得意,靠这个,就可以很大程度遏制贪污。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出国,让子女出国,国外帐户什么。   当然了,不能因为这样就松懈了,难保未来他们找出防止得办法,这是一场与贪官污吏得长期斗争。他有张良计,贪官有过墙梯。不过他还有窝里反条款呢,到时候就看官员**商,谁先撑不住,招了。   就这样,大唐绝大部分官员,任劳任怨得辛苦着,推动大唐向前迈进。虽然不甘心,不过目前大唐官员廉洁以及办事效率大增。辞官嘛,又不甘心,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继续努力,作一天算一天。   不过,总是有事情能吸引他们注意力,李忱对官制改革,动得不是一兴星半点,李忱终于抛出他最后一个想法,对大唐官制来了一个彻底改动。   李忱对大唐三省六部制度,动手了,大幅度修改大唐目前得架构,正式把三省六部制度废除了。   这只是一个寻常得日子,大中十三年年中,宰相下了朝之后,又在绫绮殿开会,讨论着一个新的项目,大唐股票试行法。   这是一个全新得尝试,宰相们非常慎重,多部门官员集合讨论了很久,目前还没有开放股票交易,目前就是允许集资,开设一个新的商社。以往大多数人都是自己担做,不然就是两三人合伙。   可是开新大6,经费花得可不是少数,自然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就三两人自行合资,牵涉的人可多了,所以宰相们一步一步来,目前已经讨论到尾声,允许有条件下得,什么样的人可以起一家股份有限商社,如何保证投资人权益,以及如何转移股份等等问题,已经快要可以颁行了,目前就有好几个申请案等待审批。而李忱大概是想他们快忙完了,又丢出了一个议题。又让他们忙碌不休。   李忱对大唐官制得整改,到了最后一步关头,他抛出了一个议题,改革三省六部制,大唐三省六部制,影响了中国数百年得政治制度,即将走入历史。8 第五百六十六章 蜜月 三省六部   『你这妮子,菲律宾可是很远得。? 你真的要去?』,李忱苦口婆心得劝着李意宁,『这种事情,你派个人跟着去就好了,何必亲自去呢?菲律宾那地方,酷热,瘴气重,你会适应不了得。』   『哎呀,叔,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说我可以带妻小去得。』,李诚泰一旁帮腔,李忱瞪了他一眼,『你这小混球,这是你老婆,你一点都不心疼阿,那么蛮荒得地方,你还真带她去,你就不怕哪天真的变成泰山老爸阿。』   李诚泰也翻白眼,泰山得故事,李忱跟他说过了,不过,既然有这担心,当初何必说嘛,现在才说这种话,这不是诅咒他吗,再说了,现在也不是他说得算了。   『哎呀,叔,别人能去,我怎么不能去,我们刚成婚,就当蜜月旅行了,我们也不会去危险的地方。再说了,我不亲自走一趟,怎么知道如何开呢。』,李意宁撒娇道。   『得,算我瞎操心了,你们这蜜月旅行真特别的,儿大不由娘了,要去就去吧,千万别去危险得地方。』,李忱无奈,看不出这李诚泰还是个妻管严得。   他现在就担心,他那天随便想的泰山,大唐版泰山,会成真了。万一真得生这样的事情,他就派遣救援队吧。   嗯,你说这大唐有渡蜜月的习俗?重点不是这个吧。不过还真有,这渡蜜月的起源,有很多个,不管是那一个,都在大唐之前了。   传说中,度蜜月得起源有四,先是西元前四千年得巴比伦人。他们有一种风俗,在婚后的一个月里,岳父要给女婿供应蜂蜜啤酒,能喝多少就给多少。因此,那段时间就称为“蜂蜜月份”。   其次,西元前四世纪的条顿人,他们的青年男女在结婚时有一种习惯,从举行婚礼那天开始,每天都要饮几杯用蜜制作的糖水或酒,这代表了幸福及美好。同时还要出外旅行,旅行时间为三十天,因为他们有抢婚的习俗,为了避免被抢回去,所以要外出。   再来是西元六世纪得英国人,一个部落领的女儿长得十分美丽,后来她嫁给了一位王子。因为她从小爱吃蜜糖,王子求婚时知道她喜欢蜜糖,特意送来一大批上等的蜂蜜。   成婚的宴会上,公主让厨娘把蜂蜜酿成酒,分享给大家,喝剩的酒,新婚夫妇又足足喝了一个月。   以上这些都是外国得蜜月来源,其实中国也有,还不比他们晚,传说中,在远古时期,黄帝有规定,为了培养新婚夫妻得感情,在他们成婚后,必须关入一个洞穴,三十天。   食物和水,都由男女双方家里亲人送,一方面让他们在洞里建立夫妻感情,另一方面也是学会烧火做饭,学着怎么过日子。这就是“入洞房”得由来了。   而有规定,自然有不遵守的人,有两个年轻人,成婚以后被送入洞房,可是实在不适应,十天后,两人逃了出来,跑近森林里面   逃跑得生活,并没有很美好,自由自在几天后,他们为生活所累,担心被野兽吃掉,还要采集食物,日子过得朝不保夕。   有一天,他们采集食物得时候,不小心被蜜蜂遮了,两人难过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好了,为了报复,干脆放火烧了有蜂窝得那棵树,意外的得到了很多蜂蜜,两人靠着蜂蜜就过了一个月,总算被人现,救了回来。这是中国蜜月得由来,是否真实,已经不可考。   既然不可考,那么是怎么流传开来得呢?说起来也是李忱嘴欠,在阿香和小虎结婚得仪式上,把这些传说当故事说了出来,还鼓励阿香和小虎去渡蜜月。结果,这事被阿香写到了顺天日报上,当作奇闻趣事,事情就这么传开了。   至于为什么两人非得跑去菲律宾渡蜜月,这也是和李忱有关,李忱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不要说现在了,连现代社会,菲律宾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曾经的“亚洲民主橱窗”,早就落后给后起之秀得亚洲四小龙,多年不见起色,不要说亚洲四小龙了,长年经济未见好转,连当年落后他们甚远得越南、印尼和马来西亚等国,都逐渐过他了。   现在更是糟糕,根本不是什么好得渡假之处。只是,他们会跑去菲律宾,都跟李忱有关,李诚泰是要去菲律宾调查,李意宁则是去开。   李诚泰是随着大军,会去调查菲律宾当地,气候、土壤、环境等,当年生大规模监守自盗案,菲律宾行动被紧急喊停后,如今又恢复了,李诚泰便第一时间请命,要去菲律宾作调查。   而李意宁,也是跟着大军,前往菲律宾,不是去投资,而是代表大唐皇家商号,去开菲律宾得。   宰相审议得新的股份有限商社申请案,其中一个就是菲律宾开,跟开新大6一样,李忱决定引入商人得力量,借助集资,加快菲律宾开得度。   相比遥远得新大6,菲律宾的事情更急切点,因为这个模式李忱也不熟悉,只能像后世那样,摸着石头过河。   既然这样,进一点的,比较看得到的地方,总比遥远得新大6好学习。新大6那么远,出什么问题,都不好马上解决。菲律宾比较近,比较监督的到,有问题可以马上解决。   并且菲律宾也是新开,如果成功,也可以作为新大6开的样板。所以李意宁藉口事关重大,也要去菲律宾。   确实事关重大,菲律宾开牵涉了很多,像是新市镇营造。新大6得开,要花不少钱,既然是商社,就要自负盈亏,朝廷不可能补贴太多,虽然这其中有不少皇家股份。   但是一切,还是要照商业模式来,不然满清末年,那些官督商办产业,就是最好的榜样。   虽然是照商业模式走,可是这资金可是开销不小。李忱一直在想可以在哪些方式可以补贴,虽然他替新大6想了不少产业,不过够不够,还是两说。况且,他也只是照着后世得经验走。   他也不知道,这些经验对大唐适不适用,适不适合大唐国情和如今时代。像菲律宾,可没有什么毛皮。虽然他想过,可以使用种植园得方式,可是实际如何操作,都有待考验。   除了如何获得利益,持续开,还有,殖民该如何管理,派遣官员,或是让当地百姓自治,到一定程度后才派人管理?这些都需要实际运行来检验。这样一来,他需要自己人。一个他信得过得人,当他的眼睛去看。   除了信得过,还要有足够得脑筋,能够觉问题,觉当地潜在利益,所以,李意宁恐怕是最好人选了。   不过,话虽如此,李忱一开始也没想派她去,开菲律宾?菲律宾哪会是什么好地方。本来他想派一组人去,一个人办不到得,一组人可以吧,一个人负责一方面,在来总成,总是可以得。   可谁想到,这两个人这么奇葩,要很时髦得去渡蜜月也就罢了,还要跑去哪种鸟地方。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好最坏得准备,反正大唐成立了丛林军,招募了不少生活在丛林得土著和居住当地得猎人,若真得被他乌鸦嘴到了,想方设法把人救回来就是了。   『这三省六部制,该改一改了。』,商团随着军队出了,宰相们紧急讨论确定了几桩投资案作试点,才休息一下,李忱又丢出了一个议题。他要改革大唐的三省六部制。   三省六部制,李忱当年念书的时候,听到得总是赞美之词,说什么进步啦,三省间权责相对独立,又互相监督,相互制约,监督政治,并且巩固皇权啥得。   其实当考试有考到,李忱都是写好听得,其实他心里认为,这种制度,就是慢慢演变来得,当初创立者,肯定不是这么想,不过就是走一步算一步。这种制度如果真得很好,应该会持续上千年,像科举,被随了中国历史上千年之久。   三省六部多久?也就唐代几百年,到了宋代,就不是那制度了。再往后走,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得是越得集权,集权皇帝,集权朝廷某个机构。三省六部,在宋代就已经是个名词了。   当他穿越到大唐以后,随着执政时间日久,他读书越多,也对大唐制度越了解,就越觉得,这种制度该改了,并且,不改这种制度也没用了,不要说持续大唐一朝数百年了,三省六部真正执行,大概就几十年吧。   几十年怎么算得?三省六部不是从隋朝开始,就有了吗?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实际上运行,权能一直被削弱,也一直被侵占。   像是尚书省,本来是权能最大得,能担任得也是皇帝得亲近之人。可是太宗皇帝登基后,尚书省令就废了。因为李世民曾经当过这个职务,所以以后没人敢作。而到了高宗,就正式废除尚书令,以尚书仆射,实际统领尚书省。   这还不算完,尚书省可不止名义上低其他两省一头,之后权利更是逐渐转换到中书省手上。频繁的出现缺人,或是被降等等现象,尚书省得职责,实际上就是被中书省,这个理论上是决策机构得单位给夺去。   还不只如此,实际上到了后来,三省职能越被削弱。其实从太宗朝,设立同平章事,分了三省得权利,设立了非三省长官之外的同平章事,任何人只要挂上同平章事,就是实质宰相无论他担任何等职务。   高宗时期,高宗设立了“北门学士”,也是担任宰相得权责。由北门学士演变来得翰林学士,被称为内相,负责起草诏书,“凡将相出入,皆翰林草制”。翰林学士,成为宰相备位,史载“贞元已后,为学士承旨者,多至宰相焉”。   到了宪宗,翰林学士更是具备独掌机要的能力。宪宗命翰林席学士作“承旨学士”或“学士院长”,掌制诏印,拥有独立的行政机构,可以与帝相共同商议国家大事。   中书省,权利被侵占,大为削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因为安史之前,李林甫和杨国忠都曾经以中书身份乱政,导至这个职务权能被削弱。   如果这些还算是正常,那安史之后,更多不正常得。以安史之乱为分水岭,安史之前,三省六部权利尚在尚书省,了不起就是被尚书省侵夺。安史之后,整个三省六部以不复存在。   除了翰林学士,还有地方上得节度使,被称为使相,或是宰相转任地方担任节度使,或是节度使直接挂名宰相,也侵夺了朝廷的权利。   更严重得是枢相,枢相就是枢密使,唐代后期出现的,掌管军权得最高职务。通常是由宦官担任,宦官掌握了这个权利,藉着军权干预政事,扰乱朝纲。之前得马元贽,就是以枢密使身份掌握朝纲。   所以说,唐代的三省六部,早就被糟蹋得不成原样了。根本没有后世想像得那样美好。其实就根子来说,这三省六部,就不是什么有意识的行为,三省从建立的时候,根本上就是为了集权。   什么分权?那是一代又一代皇帝,为了集权于自己,设立得机构。因为宰相权利太大,位了分宰相得权利,相应有了中书和尚书。所以从根子上,这就不是有意识得建立一个可以互相制约,互相监督机构,完全是为了集权于皇帝。   既然如此,会这样演变也不奇怪,根本不是后世那种,基于什么三权分立,五权分立那般,建立一个完善得行政机构,没有什么指导大纲,能用就用,拆东墙补西墙,皇帝觉得怎么好,怎么改,会变得乱七八糟,也不奇怪。   李忱如今要做得,就是彻底来个整改,修修补补什么的,没必要了。当然,他也不是乱改,只是在如今大唐政体上,作一番更动,使得名实相符。8 第五百六十七章 肉孜节   漠北大草原,天空一群群羊儿,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如果把绿地换成蓝天,就好像天上得云朵一般,美景。   可惜那只是外人得感觉,古乐图对这美景,习以为常了,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心下乐滋滋得盘算着,这些羊,到了冬天,快要可以收获羊毛了,可以卖出多少钱。然后他计划着要宰杀一批,把肉也卖掉,不过这十间要算好,等天冷才可以,趁着天寒地冻,杀得羊肉摆上一晚,就**,刚好可以卖给汉人。   『好在当年,爷听了汉官得劝说,养了这些羊。』,他喃喃自语道,当年他父亲,听信了汉官得话,不养马,改养羊,才有了如今得丰收。   这些年大唐兴起了羊毛纺织业,从皇帝到百姓,都乐于穿着羊毛衣,还有使用各种羊毛产品,让羊毛价格疯涨。羊毛供不应求,汉人虽然养羊,可是就是不如他们奚人,他们才是养牛羊的专业户。大量的羊毛,都是他们草原供应得,让他收入好了很多。   他非常庆幸,当年爷得明智,听信了那个和气得汉官劝说,把马、牛给卖了,换成羊。他们把全部落得马都换回了一头头羊,本来全部落都反对,还被其他部落嘲笑,现在却变成他们最得意的事情。   他们甚至还养了鸡,如今这羊毛价格疯涨,他的收入也水涨船高。鸡可以自己吃,有鸡蛋,养多了还可以批量卖给汉人商队,这日子过得美阿。正当他畅想的时候,身边得伙伴拉了他一把,抬头一看,远方有五骑快马正再向着这里过来。   『呦,古乐图,看来今年你又要收入不少阿。』,来人近了,一个穿着羊毛衫得汉子,翻身下马,大声打着招呼,『可羡慕你了,当年要是我也养了羊该多好,如今养马不值钱了,唐人自己也养,让马价低了不少,现在羊崽子价钱疯涨,马的价钱猛跌,一匹上好战马,也不过换两匹羊崽子,真是气死我了。』   『达赤,你要是想买,我可以算你便宜点。』『不用,不用,养马很好,我就养马了。到时候我去参加赛马节,赛马节要到了,到时候我靠马赚钱了。』古乐图皱眉,正想说什么,不过现来人目光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远方,他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他眉头舒展开来。   就见远方,十数辆大车,蜿蜒而来,这是草原商队,上面载运着汉地来的商品,各种精美布疋,还有毛制品、粮食,茶、盐、铁器等等。然后从草原收购各种肉食,羊毛回去。   这是草原上最受欢迎得汉人,除了收购商品,偶尔也会有医工随队,帮着看看大人小孩,各种病症,还有指点他们饲养牲口,帮牲口看病。他会养不养马,改养羊,也是商队指点。   『来了来了。』古乐图策马,要回去通知部落,商队到了,赶紧把所有物资还有奶茶准备好,他可是等了商队很多天了。   『达斥,你也快回去吧,说不定下一个就去你的部落了。』古乐图走前,不忘回头通知喊了达斥一声,然后回去报信了,留下几个同伴看羊。那个达赤随口应了一声,在看了商队来的方向一眼,嘴角露出浅浅笑意,不再说话,也带人走了。   『爷,商队到了。』古乐图回到部落,部落门口一个老者正朝向他来的方向眺望,看到他奔到近前,开口问道,『刚刚那是谁?』『达斥阿。』,听到这答案,老者点点头,『以后不要让他们过来,会惹麻烦。』   『为什么?』『不光是他,以后伯德部落得都不要来往了。』『为什么阿,爷,虽然我们不同部落,不过也不能我们富了,就不理他们吧。』『他们会替我们招惹麻烦的。』,老者满脸皱纹,可以夹死蚊子,可是他如今眉头紧皱得比皱纹还要深。   『你以为他来做什么,他是来探查商队动向得,等商队离开我们这里,他们会去抢劫商队。养了那么多马,你真当他们指望赛马得奖金?』   『抢就抢了,反正我们换到东西就好,这家被抢,还会有别家来。』,对爷的话,古乐图不以为然,甚至说有些心动,大草原非常混乱,消失一两只商队,算得了什么,草原上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被抢得,只能说自己弱。   如果说,以前还有什么秩序,如今草原上,秩序分崩离析,各部落团结自保,混战不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只能怨自己。   『你这笨东西,商队都被抢光了,谁还敢来,再说了,在我们附近出了事,到时候大唐皇帝责问,就会算到我们头上。』『不会吧…。』『有什么不会,不要说抢了一只两只商队不算什么,伯德部落还有汉人奴隶,这些都会给他们招灾得,走得太近,连我们都会被迁连。』   『几个奴隶,有那么严重吗?』古乐图嘀咕着,汉人有草原奴隶,他们用汉人奴隶,不是很公平?这是他对爷不理解的地方,数年前,诸部联合侵唐,被唐军杀的大败,被逼着吐出掳走得唐人奴隶。   实际上,根本没吐出多少,各部落心照不宣得,只交还了一些老弱病残,年轻男女,还有那些有技艺得工匠,一个都没有。唯独他爷,不仅听信汉人得话改养牛羊,还把那些虏来得人口,全部交给商队,让他们把人带回大唐。   天知道,那个商队是不是转手又把奴隶卖给了其他部落,何必呢?只许唐人用草原奴隶,不准草原用汉人奴隶,这些汉人奴隶,心灵手巧,使用起来可比草原上那些粗笨得牧民好用多了。   『如果是以前得天可汗,不严重,可是如今这位,就严重了。』,天可汗,之前诸部大败于唐,为了巴结大唐,他们又赶着把“天可汗”,这一名头给李忱送来。于是,天可汗就代表了大唐皇帝,无论是以前得,还是现在得。   『这次肉孜节,听说大唐要遣使来责问我们。』,看到自己儿子这么这么蠢,老者叹气,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还是这孩子小时候,不小心被他摔到那次,把脑子给摔笨。   『遣使?这肉孜节就是赛马得日子,遣使责问什么。』,肉孜节是突厥人得传统节日,一年一度盛会。秋高草长的时候,人们聚集起来,联络感情,互相交易物品,一同游戏,未婚男女相亲,是一个大日子。   如今又称赛马节。因为大唐兴起赛马运动,各地都建了赛马场。肉孜节,本来有赛马得重头戏,后来演变成,肉孜节表现出色得马,可以参加大唐赛马大会。   这是草原人,翻身得大好机会。要是赢了比赛,会有丰厚奖金,奖金之高,绝对是一个牧民,一生都赚不到的钜额数字。甚至,如果狠下心,把获得名次得马给卖了,一家人都可以过上好日子。   所以,这肉孜节,赛马节一年比一年盛大,每个人都卯足了劲,一定要获得名次。即便只是带马去长安走一遭,都不虚此生,都有向人家吹嘘得资本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这肉孜节,每年都会吸引各部头人来参观,大家不约而同得,邻近这一天,会停战,让大家能放心得过个好节。可如今大唐要遣使来,看来这日子要不好过了。   『唉,遣使来所谓何事。就是为了草原商队旅被袭击,以及当初说要放归大唐奴隶,却没有作到这件事情,天可汗遣使来责问得。』『这样阿,这真糟糕。』,古乐图也不由得面泛忧色,这大唐军队,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塞了,可是奚部例外,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在大唐家门口。   大唐若是真的遣使责问,先倒楣的就是奚人了。一次张仲武,另外一次就是前几年那次,奚部虽然没有太大损伤,之后还捞得不少好处。可是唐军威势,早就深深烙印进草原汉子得脑海中。别的部落或许不打紧,可是在唐人家们口的奚,绝对会先倒大霉。   『大唐皇帝,不见得真的会为几个人动手吧。』,对于古乐图侥幸心态,老者摇头不说话,只是忧心得望着西南方向,那是长安的方向。   草原上的事情,大唐如今没多少关注,关注重点都在长安,李忱正在长安,对大唐官制大整顿。   三省六部,名存实亡,除了制度本身不是有意识得合理分工外,更重要得是,执行起来太麻烦。三省中,中书省草诏,门下省监督,尚书省执行,认真做起来,就是麻烦而已。   执行政务,不可能一次到位,结果就是公文在三省间转来转去。三省长官必须反覆多次的草拟、封驳、审定。这还不是他们自己讨论,都还要问皇帝的意件,公文还要等皇帝被覆。最后才交交尚书省进行实行。   这就形成一个问题,必须要有勤勉得皇帝和臣子,不然那个环节拖到,就会造成整体效率得低下。或者,三省间互相推托,扯皮,整个效率不可避免的会低落。   这也是为什么,三省制度衰落得原因,太没效率了,为了改善这种情况,皇帝又重复了之前三省制度形成得步骤,用自己亲近之人,比方说翰林学士来执行政务。   又或者,直接让中书省负起全部责任,中书省秉持皇帝的意思,拟诏,执行。实际上,虽然三省六部,一直到明初都还有影子,可是,那都是名义上得。   宋朝,中枢就是枢密院和中书省,元和明初,也都是只有中书省,根本没其他两省得地位。   李忱针对这种情况,做了一个改动,他把唐代的政事堂,正式列出,取代了中书和尚书两省,成为大唐得政令执行机构。   政事堂,在唐初就出现了,最初是为了让三省长官,有个协商政务得地方,太宗皇帝设立了政事堂。最初是在门下省,宰相都去哪里商议政务,省得公文来来回回跑,耽误时间。其后,因为权责转移,从门下省移到了中书省,直到如今。   现在,政事堂功能日渐扩大,成为一个中枢中的中枢。从宰相议事的地方,变成大唐实际上得政务决策,并执行的机构。成员由宰相组成,内设吏、户、兵、刑礼、枢机等五房,分别统领大唐六部职责。   政事堂,设有秉笔宰相一名,称执政笔,本来是负责处理政务,后来演变成类似明代内阁辅那般,算是宰相脑。这个职务因为在安史之前,被李林甫和杨国忠长期把持乱政,故而在安史之后,规定这这职务轮流担任,每人十天。到了德宗时期,更是缩减到一天。   李忱废了尚书省,反正老早就没用了,他采取了类似明代的内阁制度,正式把政事堂,成为一个执政机构,把下面几个部门全部改制,取代六部,成为九部,每部脑自动成为政事堂一员。   除此之外,也保留了同平章事一职,皇帝可以自己任命宰相,无论何等职务,被任命为同平章事,就获得与宰相议事得资格。   最后就是秉笔了,十天换一次,甚至一天换一次,避免一人独大,但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固然是不怕某人专权,不过就是沦为普通处理政事得官员,往差的说,如果遇上事情,处理起来很棘手,就变成能拖就拖。   李忱归定了,秉笔宰相四年一任,可连任一次。每任秉笔选拔,由皇帝在挂有同平章事衔得人群中挑选。并且因为实行了新的考绩法,所以新任秉笔也免不了得需要对皇帝提出施政报告。   不光是新任,秉笔每年都要施政报告内容,主要就是报告去年一年,大唐展如何,有什么问题,需要如何改进。并且展望来年,来年有什么施政方针,芸芸。   政事堂得改动,问题不大,其实李忱目前也就是这么做得。自从他除掉马元贽后,没有了宦官乱政,每次议事,李忱都是在绫绮殿招集宰相,开会讨论议题,就让各部执行,如今不过就是作到一个名实相符,并且裁汰冗官,把那些在后代变成荣誉职衔得官职,全给删了。真正得大改动,还是其他方面。8 第五百六十八章 權利劃分   『好热闹阿。』,,古乐图带着一家人赶着一辆大马车,来到了赛马节会场,他的妻子也从马车里面钻出来,赞叹道。   会场上,人潮汹涌,有男有女,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古乐图带着妻子和孩子跳下马车,开始找地方扎营,会场显得很混乱,东一片西一片,没一条道路是直的,一个个敖包被凌乱放置着,路都不好走。   古乐图在最外围找了一个地方,让家人扎营,他则是牵着他的爱驹,去赛马报名点报名。有信心能赢?其实也没有,志在参与,不在得奖。反正他们部落,不靠这个维生。   报名点上,排了长长一串人龙和马龙。每个人都牵着自己的马,有好几个汉人在维持秩序,登记点也是汉人,没办法,这赛马节本来就是汉人主办得。汉人提供了高额奖金,吸引了许多人参加,才让这赛马节,一年热闹过一年。   也就是因为有汉人主办,才可以让前几名有机会到长安,参加大唐赛马节复赛,不然谁理你阿。   突然间,报名点发生一点小混乱,原来有人不排队,插队了。被插队的不高兴,当场打了起来,造成一点小混乱,没人去拉架,只有围观助兴,大声喝采,或是大声批评,大声指点该怎么打。   不过,混乱很快平息,九个穿着红袄的人,手持雪亮火枪,赶过来维持秩序,先是把看热闹的人赶开,与闹事得人分开后,对着闹事得两个人,一人一枪托,把人打晕,后直接带走,扔到一旁。   没热闹看了,古乐图连忙回去排队,托闹事得福,刚刚排队得秩序乱掉了,他见缝插针,往前挤了一点。他往前挤,自然有人被挤到后面,不过,看着那群虎视眈眈得士兵,他们摸摸鼻子认了,谁让自己刚刚赶着去看热闹了。   不甘心?刚刚只是温柔得用枪托打人,若是真闹起来,火枪可不是吃素得,那几个士兵,是真的会开火得。   ,古乐图听到后面有人嘟嚷了一声,声音很熟,回头一看,原来是达赤,他装作没听道刚刚达斥说得话,跟他打招呼,他记得刚刚后面不是他的,想来跟他一样,趁乱重新排队了。   『晚上一起去看戏吧,听说有新戏呢。』,古乐图招呼达斥晚上一起去看戏,达斥阴着脸摇头拒绝了,然后突然一呲牙,   报完了名,古乐图挥别达斥,往回走,心里盘算着,晚上要看哪出戏,这赛马节越来越热闹,也跟各种唐人戏班涌入有关。他们带来很多娱乐,什么傀儡戏、布袋戏、皮影戏,他孩子最喜欢看得走马灯。   还有说书,各种戏剧,他妻子最喜欢得一出是西厢记,今年大概也有吧,去年他妻子可是看了三、四遍。回去得路上,迎面过来许多人,他不断跟人打招呼,每个人都笑容满面。   可是穿着打扮很是不同,有人穿得崭新的毛衣或是大唐特产的棉布裳,有些年轻女子手里还拿着大唐传来得各种皮包,明明都用不上,却招摇得挂在手上。   有些人,却是服色陈旧,精神不怎么好。其实这些衣服,也不是陈旧,在往年,也都是不错的衣服,每个人来参加肉孜节,总是会把最崭新,最漂亮得衣服穿出来。   会有这样得情况,是因为有些人跟上了大唐脚步,听了汉人商队的话,大力养羊、养鸡,还接受了汉人指导,种植一些合适得牧草,比方说那种会开紫色花朵得绿草,就什么紫花苜蓿得。   虽然种这个,一块草地要荒废一年,很多人不愿意种。可是种了第二年,效果就出来了,吃这种牧草,牛羊肥得特别快。现在有很多人开始模仿,可是晚了一点,先这么做得部落,不论哪方面都比不遵从的人,过得要好。   古乐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天气虽然还不是很冷。不过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想到这里他知道为什么达斥会受伤了,为什么爷叫他少跟他们部落往来。   不是因为爷嫌贫爱富,达斥绝对是去抢劫那只商队了,但是大概没讨的了什么好,才会脸色难看。草原上就是弱肉强食,这道理他懂,草原上的人都懂,来到这里的人也懂。   那只商队不是好啃得,达斥一定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不过,这不是他感觉冷的原因。而是不知不觉间大唐很多东西都深入了草原。   肉孜节上得赛马,各种戏剧、娱乐,还有各式商品,都深入了草原。他身上得毛衣,还有女子手里得配件,这些都是草原得出产。可是,草原出产得东西,卖给唐人后,又被唐人卖了回来,这价格就高了很多倍。   他不懂什么叫作剥削,什么叫工农产品剪刀差。可是本能得感觉不对。就他这件毛衣来说,他绝对别想用等重的羊毛换来。虽然他也知道,要扣除人工费用,还有运费。可是为什么不能在草原作?   还有,那些妇女得皮饰品,同样得皮,去大唐转了一圈回来,这贵得可不只一星半点。一个小小的,了不起一个牛腿皮就足够包覆得皮包,居然值一头牛得价格。还有那些精美得器皿,漂亮得玻璃饰品,香水,样样都让妇女疯狂。   一年辛苦所得就给那个败家女人,花去大半,想到这里,他有点咬牙切齿,不过这并不是让他寒心的地方,最让他心底发寒的是,生活习惯得改变。   他们草原人,跟种地的汉人不同,逐水草而居,当一地的草被牛羊吃得差不多了,就会换地方。   可是种植苜蓿以后,很多人都不舍得换地方了,这苜蓿可是我种下的,要是换了地方,明年再来,天知道是谁家占去了。这苜蓿可不同于青草,也不同于汉人得庄稼。苜蓿可以收好几回,今年走,明年就便宜了别人。   还有,有人学汉人开始盖房子了。以前为了迁徙方便,草原上的人都是住敖包。现在开始有人学习汉人搭建砖瓦房。这样可以防风雪。   草原上风雪是很可怕得,说不定一场大风雪一来,牛羊会被埋了,说不定连敖包都会被埋掉。盖了砖瓦房,里面还用上大唐传来得煤炉,冬天既温暖又安全。   定居不愿意迁徙得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商队。商队都会固定得来到草原上和他们交易,除非大宗采购,不然他们都不需要跑很远,冬季来临前,他们出售各种肉食,商队会运来一些粗粮,可以补足干草不足,让牛羊撑过冬天。要是走了,商队就不见得找得到了。   种种原因,让草原上很多原本不断迁徙,逐水草而居部落,开始定居了。可是有些人还没有。达斥得部落,已经准备迁徙了,可是他们的部落,今年要守着苜蓿田,不愿意走。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古乐图茫然了,回去问爷吧,爷那么睿智,他一定知道。他父亲提前一步来了。如今正在大帐中,看人吵得不可开交。   吵架得原因,是因为大唐果真派遣使者来到。赛马会,吸引了各方部落,民族来此,人很是齐聚,使者来一趟,很容意找到人,不用到处跑。   大唐使者来到,用严厉得语气,斥责他们不断袭击大唐的商队,造成大唐人命财产,以及安全上得损失。还有就是,没有履行当年将掳掠而去的大唐子民归还。所以,天可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草原诸部,要给天可汗一个交待。   接着,就吵开了。各部互相推诿,扯皮,人心都乱了,每个人都说他们没有掳掠什么大唐子民,都是别人做的。抢劫商队也是,我们都没作,我们都是尊敬天可汗,拥护大唐统治得好牧民。   大唐使臣话很重,说不排除武力干涉,天可汗说不定会出兵草原,要各部落头人必须给天可汗一个满意得答覆。于是乎,这些天,接连得吵,吵个没完。每个人都个自有盘算。   大势力方面,奚部头人最积极,作贼喊抓贼,联合了室韦和靺鞨诸部落,强逼似乎又走到了一起得契丹人给个交待。如果真的数部联合,如今暗中合流,但是势力大损得契丹,未必扛得住。   可是会上有人主张,说没这回事,所有人都已经交还大唐,其他都已经死了。反正大唐皇帝也没证据,哪怕使者语气再严厉,他们不在乎,认为只是虚言恐吓。如果被使者恐吓两下,就灰溜溜认了,只会换来更严重得惩罚。   这样的话,还很有市场,两个契丹头领,以这个论调,一力主张顽抗到底,虽然数部联合逼迫他们,可是这样的言论获得很多人支持。所以他们不是没有反抗之力。   还有一部份是像他这样得,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这件事情跟自己部落切割出去。他们现在跟大唐牵扯很深,很多东西都倚靠大唐,羊毛要卖给大唐,还要从大唐获得各种商品。他们不是已经把奴隶交还,就是打算交还,毕竟部落都有商队到来,唐人奴隶不好遮掩。所以,他们都在考虑,如何交待,而不是敷衍过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可以感觉到,所有人得畏惧,虽然过了很多年,可是当年唐军得威风,还深深压在他们心头上。   当初他就知道,天可汗玩真的,以往天可汗都没有这样要求过,他总感觉不对,一力主张将那些人退还,可是很多人不相信,他人微言轻,只能管好自己,如今看来是对得。   一个赛马节,就这样吵吵闹闹得过去了。对下层得牧民来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过得热热闹闹。对那些头人来说,就是争争吵吵,持续了三天得赛马节,都在这样吵闹中度过。   大唐也在热闹中,百姓议论着草原上的事情,那些当官得,注意朝唐动静,李忱改革官制。三省六部走入历史。以政事堂为大唐最高行政机构,下设九部。   有秉笔宰相一名,任期四年,得连任一次。政事堂设有工、农、商、财、兵户、礼、吏、教育,九部。每部最高长官,尚书,自动进入政事堂。不仅部数增加,连职能都改动很大。   工部,不是以前得工部,以前得工部管理得很多、很杂,除了建设之外,还管着大唐农林渔牧几个方面。农是屯田,不是农业生产,牧则是除了军马之外外畜牧。现在,被单纯化,建设不用他们管了,管理大唐工业生产,工业、矿业、水利及渔猎等等。   以前工部最主要得,各种国家建设,像皇帝陵寝,还有宫殿、城池等等,现在不是他们负责了,工部司被改成建部司,不再归他们管辖。   户部,以前是管钱得,算是大唐财政部,现在职能很多都被剥夺,他能管得就是全国人民户口。其他很多功能,都被划到财部,主管得就是户口,或者更正确得说,管理大唐人力资源。礼部现在不管教育了,掌管得就是礼仪和文化以及外交。   农商财以及教育这些都是新设的部门,一些是原有职务,不过改了个名字。农部是从以前司农寺升格而来,财部是将以前户部职能,教育部以前是属于礼部,只有商部是新建得,掌管大唐贸易相关事宜。   除了几个新增得部门,一些级别构不上部得单位,还是维持原先的司级单位,直属政事堂。比方说原属刑部的警察司,现在直属政事堂,不再归属刑部,刑部就是单纯法律方面得机构。建部司,也是一样。   这些改动都不是最大得,改动最大的是大唐的权利制度,李忱正式将大唐朝廷,改成为五权分立得机构。   李忱照着当年国父五权分立原则,正式将大唐全部权利,一划为五。。   a 第五百六十九章 落水      这些草原蛮子,真是太可恶了。可不是吗?边疆得百姓太可怜了。皇帝陛下应该要好好惩罚他们。,顺天日报,头版上,连续几天头条,都是草原上的事情。   首先是叙述,一只去草原得商队,被草原上得部落洗劫了。东西都被抢光,商品,大车,牛马什么,都被抢掠一空。随车得保镖,和伙计,都被杀死了。   死状还很惨,直接被砍头得,算是好死了。有的被马拖行死,有抵抗得保镖,被斩断四肢,作成人棍,只有一个伙计活下来,不过也是生不如死,眼珠被挖了,舌头也被挑了。被救回大唐后,他自己碰壁死了。   顺天日报以头版标题报导了,这个商队的惨状,接下来接连几天,除了追踪报导外,还有就是报导当年,诸族联军入侵幽州,将幽州大半百姓掳掠一空的事情。   顺天日报,头些天,追踪报导了大唐对草原上牧民如何好,如何教导他们种植作物,饲养羊只和鸡群,还千里迢迢给他们运去各种大唐商品,丰富了他们的物质生活。   同样辛苦的还有戏班,带去各种娱乐,丰富了他们的精神生活,大唐对草原牧民多好,可是有人忘恩负义,吧啦吧啦,诸如此类得。这就激起了大唐子民得气愤,这些草原民族,真是白眼狼啊。   其他两家报纸,则是跟顺天日报唱对台戏,或者说好话缓颊,缓和大唐民族关系,隶属了大唐许多忠贞的,对大唐有贡献得大将和臣子,说这些住在大唐的人,都是好人,因为大唐水土好,只有住在草原上那些,才是忘恩负义得家伙。   之后,顺天日报没有继续头版,而是以追踪报导得方式,报导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身后世,挑选了一些具代表性得人物。比方说,一个随车得保镖,他是退役军人,没有接受朝廷安排的工作,选择辛苦的镳师,替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运输货物得商人提供保护,他才刚结婚,留下两岁得幼子,孤儿寡母很可怜。   又举了商队得主人,说他家本来如何幸福安乐,结果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人死了,商队死伤惨重,他儿子倾家荡产也要赔给那些可怜得家属,不忍心他们失去亲人,生活又难过,宁可自己一个人扛下。   最后,又顺便报导起,当年幽州举起叛旗,,那些草原民族藉着伪王得邀请,来到大唐国土上,杀烧抢掠,让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皇帝派遣大军,在老将石雄带领下,艰苦得平定叛乱,并且击退诸族联军。   天子如何大度,认为他们受到蒙蔽,只让他们将掳掠去的子民交回,就原谅他们。他们不仅欺瞒天子说,人都死光了,只交回一些老弱病残,还如此对待大唐商队,简直不可原谅,芸芸。   顺天日报,作为大唐,甚至全世界发行量最大,受众最广得刊物,那影响力没话说得,文笔也是与影响力成等比级数,而挑拨手段,在李忱指导下,更是一等一。   顺天日报非常成功挑起了大唐百姓的怒火。其他地方报纸,见状,纷纷跟风似的开始关注此事。   长安其他两大报,长安日报很有创意得另辟蹊径,报导汉朝如何应对此事,汉武帝如何讨伐匈奴,如何用兵北方。先细数匈奴对汉代得压迫,如何残害汉人,不仅于白登山围困汉高祖,还遣使威逼太后下嫁,说得人们愤怒不已,最后才指出汉武帝的功业,让人大快人心。   大唐诗人写到宫廷事,或是一些政事,经常以汉代唐,汉宫如何如何,其实是唐宫怎么怎么。述说汉武帝讨伐匈奴,其意谓简直太明显了。   这回长安日报走到了顺天日报前面,大唐风气一转,很多人都鼓吹对外用兵,以残害大唐子民为理由,出兵讨伐那些草原民族。   对此,朝廷的回应是,中书省礼部主客司鸿胪寺一个官员出面回应,说大唐会遣使去责问那些部族,应当先礼后兵,这点百姓很不能满意,只不过,旋即而来的是,李忱改制大唐六部得消息,虽然百姓不注意,不过官员注意阿。   所以,各报开始报导李忱改个官制得事情,这件事情反而被人淡忘了。新闻就是这样,总是有新的新闻,取代旧闻,哪怕再大的新闻,过没几天,人们就会逐渐淡忘,如果有冲击性更大的消息,这个速度会更快。   现在报纸上,都在报导,李忱得对大唐体制改革事情,这件事情取代了之前游牧民族入侵大唐,成为大唐百姓头号谈资,所谓内行看门到,外行看热闹。   百姓在酒楼、茶馆,指天画地,拿着报纸佐证,说这样改,如何好,又或是如何坏。很多官员则是仔细思量,为何要这样改制。   国父的五权分立,行政、司法、立法、考试、监察。五各部门个自行使职,互不干涉。李忱的五权分立差不多,不过细节有些不同。大唐行政和立法,都是一家。多出了一个军权,五权分立,向李忱负责。   其中,司法权由刑部负责,刑部尚书也入政事堂,但是刑部得职权现在被修正了。刑部以前总负责管理大唐很多牵涉到法的事情,但是还有很多不相干得。比方说有都官司,这是管大唐俘虏和奴隶得事物,他们打官司还有吃穿用度,看病,都要他们管。比部司,这是大唐一个审计得机构,各地政府支出用度都要给他们审核。现在都被摘掉了。   都官司和以前得警察司都改属政事堂,比部司到了门下省,刑部现在专门负责审理案件。   军权,兵部得职能照旧,不过兵部权利早就不如唐初了,宦官乱政,枢密院夺取了兵部权利,李忱没有还给兵部,出于制衡原则,枢密院总揽军权,枢密使也入政事堂。兵部管理军官得升迁,兵器出入库,还有情报以及军马饲养。枢密使则是总揽训练、演习、作战等一切职能。   或许未来会有很多问题,可是李忱不能像宋朝那样,让枢密使总揽全部军权,这样不利于平衡,况且宋朝是用文人出掌枢密使,他暂时没打算效仿,所以必须这么做,分权。   李忱把军权分的很细,不仅兵部和枢密使分权。地方上也分权,各藩镇不允许擅自越境,超过千人以上得调动,都要有皇帝和兵部得允许。还有负责长安防御神策及羽林军,都是直属属于皇帝,归属于兵部负责管理,算是一种平衡了。   考试权,李忱特别设立了一个试部,总揽大唐各种考试。这也是为了分权制衡。考试,不光是一个评量,更牵涉到朝廷用人。李忱想不到有什么更公开、公平得用人标准。   既然无法改变,就要设法避免朋党发生,成立试部,专门负责考试。彻底消弭朋党得源头,座师制度。所有考生录取与否,将不再与考官有关系。   最后则是监察权了,这个改动不大,李忱把门下省给废了,这个单位实在很多余,只会导致行政效率低下,最初也就是皇帝为了制衡发明得东西,最大的功用,就是扯后腿,李忱干脆废了这单位。   不过,废止不代表没有监督。御史台还是一如往常,直接对皇帝负责,不过门下省原本封驳的权利,被移到了御史台。不是事前封驳,而是事后监督。监督是否有渎职现象发生,或者浪费公帑,人谋不臧得情况。   此外,御史台也不是好当得,原本归属于刑部的比部司,大唐的审计单位,负责审核州县支出得单位,官员申报财产得单位,现在也是御史台。这就变成了,御史台官员也得学习查帐,学习算术。   并且,其内部也有一个监督单位,跟军权一样,御史台也有个特别与他们格个不入的单位。他们监督别人,也被监督着,不然御史台岂不是成为大唐影子皇帝。   李忱在御史台内部设立一个政风室,各担位都有,这也是一个专门对皇帝负责得单位,专门监督御史台。   忙忙碌碌了一个月,李忱构想中的大唐组织架构大致完成了,他已经尽量将各种权责划分清楚,使他们各司其职,效果如何,只能待日后验证了。   你们可曾听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句话。,今天天气不错,李忱带着几个大点的孩子去太液池上泛舟。不是以往那样,给人家划着,而是自己划,就像一般人家去湖面划船那样。   小一点得孩子,被他的嫔妃带着,以及他母亲郑氏,同样在湖上泛舟,不过他们不是自己划,而是用踩。现代社会,湖上泛舟不是有一种可以让游客脚踏得船吗,他们用的就是这种。   这不是李忱的创举,唐代早就有这种车船,水军中有装备。这种船很灵活,不用看风向,目前在大唐水军中,列装不少。李忱只是把他们移到湖面上,加装了些助力装置,踩踏起来更省力,不过,这速度,当然也快不起来。   李忱的贡献不止于此,这种船很早就有了,不过以前不普遍,因为很多部件都是木制得,很容意坏。为什么不用铁?因为铁会生锈,而且贵。   李忱改良了铁矿开采效率,以及炼钢效率,还有了电镀法,让铁制构件价格价低,寿命增加,才让这种船只在大唐水军中普及开来。   他重视海军建设,也没有忽略了内陆得江河,水军没扩建,可是他也投资不少,并且整顿得焕然一新。一年多前,水军才出击,狠狠打击了那些长江水贼,让长江水运顺畅不少。   曹操说得。,李滋反应很快,我觉得没道理。为什么?,李忱很感兴趣得反问道,因为爷还让御史台得职权扩大,专门找人盯着他们。   喔,那你怎么看?,李忱追问,我觉得挺好,曹操说得好没道理,他自己就很多疑,我才不信有人睡觉靠近他,他还会自己杀人。分明是藉口。   很多战士都会这样,曹操戎马一生,也难说不会有这习惯,况且,如果说疑人,怎么还让他政事堂权利扩大了,也废了门下省。曹操打仗,又不是冲杀在前线,怎么会有这种习惯。政事堂,爷只是依据现状改革。   反驳李滋的是他的四子李沂,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说是差一岁,其实不过是差几天,一个年尾,一个隔年年头,两人从小就不对付。上了学以后,更是如此。   小学校李面有很多活动,让小孩接触各方面事物,李忱模仿后世学校,经常会办什么运动会啦,校庆,各种比赛,运动比赛,清洁比赛等等。这些都是让学生自己作,老师一概不准插手。   这都是为了培养孩子,培养他们动手能力,还有组织能力,各种思维能力等等。低年级的还有老师代,高年级一点得,就没有了。甚至还有各种野外活动,都要学生自己动手,没准备好,就挨饿吧。   这两个年纪差不多得孩子,什么都要比上一比,一个赞成,一个就反驳。校庆上卖东西,也要较劲,看谁成绩好。李忱也不阻止,每次都笑看他们打闹。   ,听两人吵架,李凗很想塞耳朵,吵到后来性质就变了,往往都在翻旧帐,水准一下就低落了,实在让人受不了。塞不了耳朵,李凗只能暗自数着,不说话,就看着。   数什么呢?就是数他们动手得时间,吵不过,两人很快就打起来了。动手,李忱也不管,只有规定,不准用武器,不准找人帮,不准攻击对方一些要害,其他什么都任由他们,让他们自己分个胜负。   这是李忱得管教方式。不过呢,这回乐极生悲了。因为太习惯了,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也不管现在是哪里。结果,一下子就翻船了,船上五个人,全部落水。 第五百七十章 三天   一般人观念中,打架是不好得。李忱也是这样认为。只是,他曾经听过,要让孩子学会打架,因为没挨过拳头得人,没有挨揍得经验,骤然挨打,一下子就会被打蒙了。况且,男人总不能没点野性,没点血性,打架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总比没选择要好。   当然,在此之前,李忱会告诫他们,打架要看情况,有时候打一架可以解决事情,就打。有的时候,打架只会让事情更糟,打架,只是单纯打架,那是无脑得行为。   ,说起打架这事得时候,李忱挨个搓他们的脑子,『打架也是有分得,有用脑子打,和没脑子打。打架之前,先考虑后果,并且考虑会不会赢,如何处理残局,甚至,有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法,不用脑子打,路边得莽夫都可以做到。』,孩子们一致摇头。   如果你问,打架不是破坏兄弟感情吗?其时也不然。也不是说打架感情就差了。兄弟间偶尔打打闹闹,也会促进感情,主要是李忱是看两人打归打,事后总是能和好,才放任他们。并且最重要得,如果有外人,他们都会一致对外。   李忱告诉他们两方面,如果对象是外人,不管对方是谁,兄弟都要一起上,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自己人玩玩可以,不准外人欺负兄弟。   也就是李忱放纵,让两人习惯性开打,可他们不是在陆地,是在船上。甚至他们坐的不是什么大的游艇,只是小船,那种长型得独木舟类型得小船。有点类似龙舟,那样狭长得小艇。   这地方怎么能经得起这样折腾,两人打闹了一下,悲剧了,船翻了,船上五个人全部落水。   这下问题可大了,小艇上五人,一个皇帝,四个皇子,无论那个落水都是大事。中国历史上,可不乏落水后,被淹死得。虽然很扯,可是在那些宫女、太监环视下,还会淹死在小湖里面的,可不是没有。   更何况,太液池水可不浅,这下案上和其他艇上的人,可都慌了,急忙过来施救。   ,李忱第一个浮起来,抓住翻掉得小艇,环视周遭,四个孩子都浮了起来。抓住了小艇,等人家来救。相比周围的人,他一点都不紧张,标准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几个孩子也不紧张,现在得水有些凉了,不过他们火力旺盛,根本不在乎,刚刚翻船得两个罪魁祸首,现在还有心思打闹,李凗有气,用手泼了两人水。   李滋和李沂对视一眼,联手对大哥发难,二打一,李凗陷入不利得情况。李润看不下去了,跟大哥联手,对抗三哥和四哥。   不紧张是有道理得,因为李忱强制规定,所有人都要学会游泳。虽然有句老话,善泳溺于水,那些会溺死得,都是善于游泳的人。可李忱也没让他们多会游,只是应付如今这情况,还不成问题。此外,他们身上都有救生衣,有啥好担心得。   唐代有救生衣?这还不简单,用木棉作衣服。木棉因为生长迅速,所以材质轻软,纤维短而细软,中空度高达86%以上,远胜过人工纤维的25%-40%和其他任何天然材料,且不易被水浸湿,所以很适合用来制作救生衣。   此外,里面也被塞入了很多软木。浮力较大,可以支撑人。所有人下水前,都穿上了救生衣,那种莫名得淹死在小水沟里面得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其实,救生衣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没有李忱,到了宋代都出现了泳圈。用芦苇加上软木,就是救生圈了。甚至古代都有这方面纪录。易经中有“包荒用冯河”,诗经有“的有古叶济有深涉”,采集葫芦晒干,用来当救生圈。所以,有救生衣一点都不奇怪。   李忱他们既然浮出水面,也就不用紧张了。很快就有人划着比较大的船,来就五人。李忱上了船,还有心情教训他们。   『五权分立,为什么要互相监督、制衡?就是免得有人乱来,会导致翻船。现在你们知道了吗?』   『疑人要用,用人要疑。谁没有一点心里得小算盘,一点小缺点,若是疑人都不用,会错过很多人才。若是用人不疑,缺乏监督,人是会变得,哪怕是再可信的人,天长地久都会变了各样。古人也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之语,所以监督是不可少的。』   李忱趁机教训人,说个不停,四个儿子偷偷翻着白眼,李忱管教他们不算很严格,不是传统的严父慈母,他们对李忱还算亲近,只是受不了李忱得念功。很想说,爷,你是唐僧吧,你是唐僧转世吧。   他们私底下都把李忱比做唐僧,很能体会孙悟空当年得情况,当年大概不是什么紧箍咒,而是唐僧得念功,念得孙悟空非常痛苦。   也说当年玄奘法师,铁定没有成佛,而是转世当了他们老子,不然怎么这么能念,他们宁可被好好惩罚一顿,也不想继续耳朵受折磨。   四个儿子痛苦,李凗和李润,感觉殃及池鱼,我们明明没争论好吗,怎么也被迁扯到了。李滋和李沂深刻体会了,何为打架要用脑,他们很显然刚刚都没用脑。   ,李忱继续教训人,直到杨二把一条厚厚的披风扔到他头上,他才闭嘴,他也感觉有点冷了。   四个儿子如蒙大赦,赶紧开溜了。   李忱过了嘴瘾,趁机说教,他不会说,其实刚刚船是他弄翻得,他趁着两人打闹时,船只摇晃幅度比较大,稍微加了点力,把船给弄翻了,为了趁机给他们一通教训。反正,有救生衣,孩子都会游泳,也不怕有什么危险。   他不知道今天的话,连同他之前教训子女,以及跟宰相得谈话,关于法制、经济、税收四原则等等得谈话,都会被编成“大中十讲”,成为后世帝国各方面最高指导原则。   更不会知道,他这个趁机让孩子落水,教训一下孩子得动作,被事后越回想,越不对得几个孩子,识破了。而之后这举动还被流传下来,李家后世历代子女,每代都被这样教训,永难忘怀。   他不会知道这些,因为他病倒了。他没考虑到自己得年龄,如今他是五十岁的人了,比不得那些孩子,天气又有点凉,他光顾着逞口舌之快,结果,当天夜里,他就病倒了。   ,李忱悠悠转醒,感觉全身都很难过,头脑昏昏沉沉得不说,身体很不舒服,一个是躺了太久得感觉,一个则是全身酸痛,好像被人纵马踏过。喉咙很痛,全身是汗不说,鼻子也很不舒服。   ,听到李忱得声音,一张俏脸凑了过来,李忱说,,美女娇嗔,   小红急忙喊人传奉御,来替李忱诊断,『你不是冰冰,来开爷得玩笑,真是小红阿,我不过睡了一觉,你就变得和冰冰差不多了,我到底睡多久了。』   ,小红现在知道李忱不是昏头,是在开她玩笑,笑着轻拍他一下。冰冰是李冰,李忱得子女都是以水字命名,李冰是他次女,很像小红。   ,李忱惊讶道,难怪我身不舒服,   很快,一群人就来了,最前面得就是奉御,他是皇帝得主治医师。总共两人,专门就是替皇帝看病得,如今皇帝重病,自然是而是十二时辰,轮班守候,这可把他们累坏了。   一来是,年事已高,二来是李忱以前还没这样生过病,病得这么重,他们很多年都没这样轮班了,还真不习惯。   就看到一个老者,听到李忱苏醒,急忙赶了过来,如何知道他匆忙,从他手里端了杯还冒着热气得咖啡,就知道他匆忙到连咖啡杯都忘了放下。   闻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李忱一下子来了精神,咖啡这种神秘得饮料,被他引入大唐,如今也是大唐对外出口得重要产品,大唐本土人喝的少,主要都是出口到天方了。   他有了精神,开玩笑着说,,奉御才发现,手里还端着杯子,递给跟在他背后的侍御医,还瞪了背后的几个人一眼,也不提醒我一下。   后面的几个人,一脸无辜,我们自己都没发现阿,奉御瞪直长,直长瞪侍御医,侍御医瞪咒禁师,看得李忱一阵好笑。   ,总算,李忱醒来,和刚刚的玩笑起了作用,气氛没有太僵,奉御问道。,李忱这回病得不轻,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病得这么重,是什么时候了。   奉御问过病情,把过脉,开始说药方,侍御医急忙开始抄写。咒禁师开始跳大神,让李忱快点好。小红则是坐在一旁,笑着看。虽然是笑着,不过她脸色很不好,脸容疲惫,李忱看她憔悴得样子,有些心疼,   ,听到李忱说以后,小红又抬起手,轻拍他脑门一下。   基本上,他一个人就有十几个专职照顾他的。两个奉御是主治大夫,四个直长是副手。侍御医类似皇帝随身保健医生,无论他有病没病,都会跟在他身边轮值。他有病的话,还要负责喂药什么。   此外,还有负责制药得“主药”“药童”,负责管理药材得“掌固”,负责按摩得按摩师,以及负责祈祷咒禁师。   这回主要是他病得太重了,不然一般小病,奉御还不会这样守着,都是侍御医负责。   又过了一会,得到他醒来消息的嫔妃感都过来了,几个子女也都过来探望,郑氏都过来了,每个人样子都不算好,小红说,   ,李忱让奉御等等给他们一并看看。其实他就是说一声,奉御一直都有在作。   基本上,奉御应该是专门照顾他的。嫔妃、皇子、女,是由四名司医和医佐照顾。不过前些年,李忱减少宫内用度开支,那些司医和医佐,都被他打发去协助办理医学院了。   不光是为了省钱,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身体好,没什么需要这么多人。宫内人口又少,光他身边十多个人就足够照顾他们一家十多口了,才会被他这样裁汰,至今都没恢复过来。   ,李冰走了过来,手里捧了一个瓶子,   ,,李忱笑着让人接过瓶子,目前他还没什么力气,怕把瓶子倒了。   牦牛,有高原之舟得美称,这是高原上最重要得牲口了,吃苦耐劳,能在很艰困得环境下,负载重物,甚至一身都是宝,李忱在宫里面养了几只。他可不是吃饱撑着,养好玩,是有目的得。   目前吐蕃,还是打得不可开交。李忱让人养牦牛,什么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吐蕃地理位置很重要,可以侵扰蜀中,也对大唐西域产生威胁,他当然不打算放过了。所以呢,大力饲养这些高原之舟,目的可想而知了。   ,突然,李忱发现一件事,没看到他大儿子,李凗,便问了出来,换到得却是几人为难的表情,晁氏为难得看着杨二,杨二轻抚着下颚,不说话,苏小小眼神左右飘忽,小红张口欲言,却没说出什么,让李忱有了点不好得预感。。   a 第五百七十一章 着无庸议   窗户外,风雪冰天,李忱手里端了杯牛奶,热得牦牛奶,正看着窗外景色。入秋后,这地一场大雪,来的又急又快,很快把长安染成一片白色。   他虽然是天子可是也没有狂妄到,可以改变天气,又不是武则天,号令天下百花齐放。   不过,说是这样说,百花齐放,农部正在研究中。到也不是他神经,一道旨意下去,天下莫敢不从,而是他让农部研究各种反季蔬菜。   植物要开花结果,无非就是温度、水分,还有日照等等,它们可没手表、日历精确对时。李忱让农部研究各种反季蔬菜,让百花于齐放,只是其中一个项目。   农部倒也不为难,毕竟唐代就有反季蔬菜先例了。既然有先例,那何必研究?会研究,是因为技术不同的关系,加上产量太少,根本不敷使用得关系。   后世种反季蔬菜,都是用大棚种。李忱也是让他们这么做得。那唐代原本怎么种反季蔬菜呢?记得温泉华水洗凝脂得华清宫吧。华清宫有温泉,利用温泉来种反季蔬菜。用温泉来浇灌蔬菜,可以让蔬菜冬季也生长。   既然是这样的技术,可想而知,不仅产量少,也无法推广。李忱当然看不上了。不过呢,有前例在,让农部得官员多少有法可依,知道反季蔬菜和花卉,不是不可能得。   种反季蔬菜,不光是为了让农民冬季也也可以赚钱,让百姓有口福,也是为了科学和农业技术进步。能促进些什么,李忱不好说,但是总是会有所得。科学展就是这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如果说,研究反季蔬菜还有前例可循,饲养牦牛,可真让农部伤透脑筋了。这种生活在高原之上得牛,大唐从来没有人饲养过。好在这些年吐蕃战乱不休,不断有吐蕃部族举族投奔大唐。   李忱一方面招募吐蕃人为兵,用大唐军法严格训练外,有不少部族被农部招募来养牦牛。李忱也在大明宫里面,养了几头。   养这种牛,目的不用说了,当然是为了吐蕃攻略。吐蕃目前情况不好,当然,对大唐来说很好。   『论恐热到了?』『回圣人,快了。』『呵,好生款待阿。』,想到牦牛,就想到吐蕃想到论恐热,李忱让礼部好生款待,只是,那语气听起来比屋外的冰雪还要寒冷。   大唐收复陇西后,尚婢婢不敢敌逃回吐蕃,论恐热前段时间被活捉了。自从抽调神策军回来后,张义潮养精蓄锐几年,先收复了被尚婢婢占据得安西四镇。前些年收复了大唐最后一个沦陷吐蕃的城池,廓州。活捉了论恐热。   好笑,李忱想说,要是他是论恐热,会在被活捉前自杀。好笑地方在于,论恐热没搞清楚情况,还想求饶呢。   被捉后向张义潮说,他是吐蕃国相,不能杀他,似乎还打算向大唐求一个吐蕃节度使的名义,向大唐借兵回到吐蕃称霸。说得很好听,说大唐吐蕃从此永为姻亲之邦。还想要像李忱求亲,求一个大唐公主为妻,没有李忱的亲生女儿,求一个宗室也可以。   他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大唐和以前不同了,还以为大唐跟以前一样,服个软,说个好话,就可以换到好处呢,满口空话。   张义潮把人压了回来,让李忱落。好生对待,不是李忱答应他的要求,只是让他多作点梦。有梦最美,希望相随。   只是凌迟处死前,希望破灭,那种极大反差…想到这手上沾满汉人鲜血得混球,到死前一刻,压上法场那一刻之前,还以为李忱会答应他,坐着吐蕃王得美梦,然后下一刻被压上法场,凌迟处死三天,李忱就很爽。   凌迟处死是技艺活,杀人很容易,三岁娃都可以。可是在保住情况得性命下,慢慢杀死,那才叫不容易。不得不说,虽然古代刑罚残酷,李忱又想要建立一个现代化得法制社会,可是这种惩罚,还是很大快人心。   开玩笑,杀了那么多汉人,还想回去当吐蕃王?不让你付出代价,枉为人阿。就算他没有手上沾满汉人鲜血,他也不会和亲,和个毛线,不要说他亲女儿,连宗室女子都不可能。   和亲有用?中国自古以来,和了多少次亲,有多少真正换来长治久安?和亲哪有拳头来的有威力。要和亲,也可以,他可以勉为其难娶个吐蕃人,漂亮得吐蕃公主,勉勉强强兼任一个吐蕃王好了。   呵呵,这话说得株心。其实他对吐蕃可是期盼已久了。坦白说一句话,若不是吐蕃强盛起来,大唐或许还不是这个情况。   大唐北方几乎无甚强敌,大败突厥后,北方虽然履有叛乱,但是其严重程度,都不足以为害到大唐的安危。所以安史之后,本来大唐不是不能一鼓作气,剿灭河北三镇,可是就是因为吐蕃捣乱,才让大唐形成那般惨状。   单是吐蕃与大唐的恩怨,李忱就没打算放过吐蕃。虽然他猜测,吐蕃大概是一蹶不阵了。他不知道吐蕃历史,不过知道自从宋朝以后,吐蕃就没有挥过什么影响力,好像连宋朝都能欺负一下吐蕃,证明吐蕃翘不起来了。   可是他来到以后,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天知道吐蕃会不会再他这只蝴蝶煽动下,有重新崛起得一天。所以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钓誉学霸王。   更何况,吐蕃地理形势,也决定了他不能放过吐蕃。吐蕃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大唐维持蜀中和陇西,以及更远的中亚地区霸权得关键。即便不理会这些,吐蕃也离长安太近了,卧褟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甚至,李忱还有更大的野心。他的目标是天竺。   这可是一块肥得流油的地方阿。黄金、宝石、各种资源,都让他流口水,更重要得是,那些温顺驯服不会反抗得奴隶,统治起来很方便。   天竺得统治成本很低,似乎自古以来,就没有被推翻过得王朝,都是自己衰弱,被外敌攻占得。这么肥一块肉,又在大唐旁边,岂有放过之理。   加上如今得天竺,乱成一团,北方波罗王朝衰弱,南方是数强并立,不沾手,简直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众多穿越众。只是,要攻占天竺,对如今大唐来说,有点难度。   虽然天竺很好欺负,以大唐军队的战力,可以轻而易举得攻占天竺,可是一个问题。运兵怎么办?   虽然预期可能很轻松,可是李忱也不敢大意,狮子博兔也要全力以赴,他要作好万全准备,天知道会生什么事情,尤其是热兵器时代,后援更是重要。大唐子弟兵,可以血洒异域。但是,不能打一场,没有准备好得战争。   虽然也可以用海运,先占领海边一各城市,慢慢增兵,和运输补给。可是,最好有预备方案。李忱打算先占领吐蕃,打开一条通道。然后海6并进。虽然从吐蕃过也是很不方便的一件事情,可是总一个方法。   反正吐蕃是非占领不可。李忱只是找一个能更加稳定得方法。并且,占领吐蕃后,还有居高临下得优势,算是一举数得了。   『可恨得贪官。』,今天是李忱康复后,第一次得上朝,以及退朝后,与宰相第一次得会议,李忱却是端着牦牛奶,在愣。偶尔简单说了几句,前后跳跃性还很大,真让人搞不明白。   几个宰相不动声色互看一眼,互相轻轻摇头,会议室内气氛继续沉默。李忱却是想起,本来早该动手了,动手收拾吐蕃,可是他被大唐国内得一连串变革,绊住了精力,加上之前生的大事,那间严重得盗卖粮草案,更让他无暇他顾。   一方面,也是他不急,吐蕃内战还没有休止得迹象。一分面是,大唐目前已经牢牢控制住了要害之处,吐蕃已经被封锁了。不可能对大唐产生危害,所以他一点都不急。   积石山。积石山有作石堡城,这里是大唐与吐蕃争夺得要地。如今已经落在大唐手上了。   石堡城这是大唐称呼,吐蕃人称铁刃城。其位置在青海湖以东的日月山下,后世青海西宁市西南位置。这里地势险要且关键。   在青海湖和石堡城之间,隔着南北走向的赤岭,石堡城就扼守着赤岭天险,正前方为湟水流域,大唐鄯州,东北面为大唐甘州、凉州,东南面为黄河九曲,过了黄河九曲,再远一点就是大唐渭州。   日月山,是两国间门户,这里有上、中、下三个山口。上山口,是通往青海湖西南的门户,有吐蕃前线至都城逻些的重要驿道;中山口,到青海湖畔大草原,水丰草肥,这是吐蕃饲养军马的肥沃草原;下山口,翻过分水岭南下,直到大唐积石山。前行即是大唐肥沃的河曲之地,这三个山口全部汇集在石堡城。   对于大唐来说,从石堡城出,然后在安西四镇的配合下,由此仰攻吐蕃,是最好的一个进攻方向。   不然就要从蜀中。且不说南诏时叛时服,到时候会不会面邻吐蕃与南诏两面作战,单是这个方向高山险阻,有峻岭险谷阻碍,极难行军,且粮草几乎无法转运。就不是一个适合得方向。   所以,石堡城非常重要,谁掌握这里,就掌握了致胜关键,吐蕃掌握,就可以从容进出西域,威胁大唐长安。大唐掌握,就可以困死吐蕃。   这里,自从开元十七年建城后,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开元二十九年,吐蕃名将末卢谐曲以智谋加上血战,夺取此城,控制数年之久。直到天宝八年,才在   才在名将哥舒翰血战下,夺回此处。   期间,大唐在此折挤沉沙数次,死伤数万。不是开玩笑,单是天宝八年那次,哥舒翰就调动大唐与各部族联军,十万。攻城十日,死伤过万。   吐蕃守军,甚至不过千人,杀伤大量唐军。最后哥舒翰几乎祭出军法,要斩锋两将官,最后又宽限其三日,才终于攻克。   如今这座坚城,又回到了唐人手里。张义潮轰了几炮,就轰开了石堡城,守军投降。让人感叹科技的力量。   为了守住这里,不再给吐蕃夺回,李忱又在此修建了重重关卡,前面那道失守,还有后面。反正现在有水泥了,修建兼顾得防御,很是方便。   除了关卡外,他派遣纯粹唐军防守。虽然觉得维州城陷落,吐蕃人花了十几二十年布置女间,这种事情很扯,不过也不得不防。   会突然说起贪官,这就是因为,若不是那件盗卖粮草案,牵扯出大唐一连串改革,说不定他早就动手了,不过如今也不晚,反正吐蕃人还打得很热闹,最好他们自己把自己杀光,省得他动手。   『着无庸议。』,李忱骂完了贪官,又沉默一会,说出一番石破天惊的话,惊呆了诸多宰相,负责纪录得翰林学士,把刚刚在喝的咖啡,都洒了出去。好在他也是训练有素。   翰林学士要负责会议记录,这是一份殊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这也象征他的前途光明。这一代一代的记录员,也有一些惨痛教训,比方说,会议内容无论如何都不能外泄。   这还只是明面规定,一些惨痛得潜规则,比方喝水千万要转头,免得弄湿了会议记录。规定是李忱改制之前就订了,潜规则是一代一代翰林学士,用亲身经历,教导后辈,千万别犯这些没有明定得错误。   倒楣得他,刚刚喝了杯咖啡提神,李忱就说出惊天之语,差点害他出现严重失误。虽然今天根本没纪录多少,不过这个新进得翰林学士,还是万分感谢前辈得指点。   见到宰相还要争辩,李忱说出了那句话,『以太子监国,着无庸议。』,说罢,起身离席,代表议事结束,接下来,政事堂要做得,就是落实了。宰相无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8 第五百七十二章 小小遗憾      汝等作死阿。,四骑骑兵,沿着一条线,快速奔驰,今天天气很冷,春天得气息,被这冷风又吹了回去,在人们得脸上,仿佛刀子一般,可是这四个骑兵,好像没反应一样,飞快奔驰着。然后,突然有人眼睛一凝,大声喝叱。   这些个毛孩子,作死阿。上次才撞死一个,他们家长也不管管。,几个孩子,正在堆雪人,骑兵飞快驰来,他们嘻嘻哈哈的跑掉了,好像觉得这很有趣。一个骑手怒骂,这些毛孩子,简直不知死活。   队正,上次被撞死得好像不是这里,真是的,不真死一个,永远都学不会吗?撞死了,我们倒楣,司机也倒楣。更倒楣的是,那个没死的,上次才有一个,被碾断了腿对阿,上次那个,家属还去法院告司机呢,警告多少次,就是不听。讲不听,累的我们这大冷天,还要出来奔波。   到了。,赶走了人,四骑仍然分成两路,沿着一条线向前奔驰,一路走,一路大声讲话,差不多又奔了十多里,差不多到了地头,领队得喊了声到了。   交班啦,交班啦。辛苦了。进来休息吧。路边有一个小木屋,外面停了很多匹马,几人把马系好,喂了马料,钻进木屋里面。里面有好几个人,也是穿着大唐红袄军服。   木屋里面暖活,来者得声音早就传了进来,八个人打着招呼,原本木屋里面的人,不敢耽搁,把木屋交给来者,自己出了门,骑上马,接力班得继续奔驰。   屋内有生着煤炉,很是暖活,几人烤着手,喝着热饮,有人从壶里面,倒出一点酒来,有人拿出一各包,把里面得菜放进铁锅,放在炉上加热,这是下酒菜。   你在喝什么阿?,屋内三人,三个喝着小酒,只有一个自己烧了点黑乎乎得东西在喝。其他几人好奇得问道。   这个阿,这是咖啡。,那人显摆道,这东西可是很贵得,现在产量还不多,大部分都是卖给天方人了,他们可宝贵得要死。   分一点喝喝看。,那人大方的把咖啡分给其他人,其他三人一入口,差点没喷出来,好苦,唉唉,别吐阿,这东西可老贵了,比那上等茶叶还要贵呢。我好不容易弄到得。   这么苦,什么东西阿。你不会是拿什么药材来骗人吧。,他说晚了,其余三人喝到味道不对,全部吐出来了,还急忙拿温热得小酒漱了口。   多浪费阿。这可是好东西。那人心疼道,苦什么,啤酒也苦,你就爱喝。天方那里,他们可是只有祭司那一类得人物,才能喝到呢。   咖啡,这种东西被李忱引进大唐了。主要是作为茶叶一种补充。目前大部分都外销了。销售价格还老贵了,可惜就是,大唐绝大部分地方,都不适合种植这种作物,目前也就是琼州和岭南有种植。因为咖啡只能种植在南北回归线以内得地方,可惜这些地方,大唐占据得不多。   不过未来,相信会很多,李忱已经开始着手开发菲律宾,未来还打算开拓南洋。咖啡将会是一种很好得外销利器,天方人可喜欢了,可惜他们目前来说,还不知道怎么种植,只能从大唐引进。   其实咖啡,就是被阿拉伯人推广开来得,也作为一种垄断商品,被阿拉伯人大力销售到欧洲,赚了欧洲人不少钱。可惜那是不知道多久以后了,目前就大唐在赚这个钱了。   大唐早就通航到了天方,李忱很早就有意识得收集各种作物得种子,咖啡也在收集之列。不过,他一直没收集到。等到他想起了这件事情,特别过问了,才发现天方人竟然不知道咖啡这种作物。   他就奇怪了,他记得好像在公元五世纪,罗马人就开始喝咖啡了,怎么会没人知道,也没听说过有谁种植。好在他记得,咖啡得原产地是非洲,不用多远,还不是西非,东非就有,特别让人去野外找。   终于被他找到了野生得咖啡树,他大量移植了这种作物。又仔细遣人在天方打听,也找苏莱曼问,确定目前天方人都不知道这种作物存在,便大力推销咖非到天方去。虽然销量不多,可是那是受限于目前产量太少。也因此,咖啡豆在天方,可以卖出等于黄金得价格。   李忱怀疑,难道也是蝴蝶效应,让五世纪就该出现的咖啡,被他煽没了?其实不是这样。根据文献中,首度文明得记载,咖啡得被发现若不是十世纪波斯医师雷济兹,就是十一世纪阿拉伯哲学家与医生阿维森纳。   虽然在那之前,衣索匹亚人早就使用咖啡,当地野外经常可见野生咖啡,这也是当地游牧民族,出门在外得主食。而系统化得种植咖啡,好像要等到十二世纪初了。所以,李忱得行为,算是人类史上,最早得咖啡种植及推广了。   李忱不知道这些,只能说,很遗憾,咖啡只能种植在南北回归线间,大唐这样的地方也不多。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是,在现代消费咖啡得大国,偏偏都是南北回归线以外的国家,不得不说这件事情真奇妙。   四人瞎扯着,没过多久,他们感觉道地面在振动,接着就听到一阵汽笛声,然后就是轰鸣声传来。四人奔出屋外,一辆庞然大物疾驰而来,从四人身旁经过,又是一阵汽笛声,仿佛像几人致意。   不管看了几次,总为火轮车震撼阿。,刚刚装13喝咖啡那位,喃喃道,等我退役了,我也要去开火轮车。我也去,这么巨大的家伙,竟然能奔驰不输给快马,还奔驰如此长久,真是太撼动人心了。队正,你呢?干脆我们一起去报名吧,退役士兵有优待得。   我不去。,队正沉默得摇头,一起去吧,咱们到时候还可以作同窗阿。,有人劝说道。   我不去开火轮车,我要去设计火轮车,钢铁巨兽阿…。,队正语气没有刚刚的平淡,反而带着一丝狂热,我们都是骑兵,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正面冲击这种钢铁巨兽,我们有胜算吗?   疯啦,谁正面去冲击火轮车阿。就是,远远看到火轮车来,我腿都软了。我们的马也是阿,灰儿当初可是被火轮车吓个半死。   那假如有一天对上火轮车,战场上遇到,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吧。打不赢还躲不过吗?反正这火轮车,没有铁轨,就只能停摆。   那…。,队正把话语拖长,若是有一天,火轮车,不再需要铁轨就能跑,你们觉得,你们还能说,打不过就跑,这种话吗?,三人沉默了,是阿,现在火轮车是需要铁轨,可是万一哪一天,不需要了呢?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火轮车了。这种可怕得钢铁巨兽,那威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得。   火轮车,就是火车了。这四人都是护路军。这是一只专门保护铁路得军队。不过这军种,只是临时得。他们的编制还在军队中,只是暂时负责保护铁路。   这条铁路,叫做京幽铁路,是从长安一路延伸到幽州,经过数年建设,这是大唐第一条通车得铁路。从长安出发,到潼关,然后往北,一路延伸到幽州。   原本同时动工得,长安到陇西得铁路,还在紧锣密鼓施工中,为了赶这条通往大唐北方得铁路,那条不得不暂缓,直到京幽铁路完工,才开始加大人力物力施工。   会有护路军,不是为了保护铁路,而是为了保护人。那怕是通车前,就已经通过报纸、还有戏班等方式,宣传铁路线不能逗留,不然死人朝廷不负责,还是有人搞不清楚状况,被撞死的人不少。   撞死得还好,那个没死的,还去告了开火轮车的司机,要他赔偿。才有了护路军,临时把军队中得轻骑兵派出来,抢在火车到达前,先一步驱赶沿途人等。   不光是为了人命,朝廷决不会赔偿,你死了就死了,死了也是白死。不是李忱冷酷,而是火车就沿着固定路线跑,来到之前声势还不小,除非你故意,不然根本不可能被火车撞死,所以绝对不可能赔偿。又不是可以随意开得汽车,没那个赔偿的道理。   会有护路军,主要是麻烦,目前运输任务很紧急,,撞死一个人。所以把这些军中轻骑兵派出来,一方面算是训练,一方面则是不耽误军队运输任务。   为了一个临时运输任务,特别动用人力、物力,还搭盖了沿途专供休息得小屋,会不会不划算?其实也不算专门为护路军搭见的,这些小屋,日后可以作为加水、加沙得地方。   蒸气火车,沿途不时要加水。加沙是为了爬坡,增加火车得抓地力。所以这些建筑,也不会浪费。   阿!唐狗,有种把你爷爷一刀杀了。一刀过来,眉头皱一下,你吐蕃大爷就不是好汉。,护路军在天寒地冻中,辛苦保护铁路,如今也有人在天寒地冻中受苦,凄厉得惨叫,让人不忍卒睹。   这些受苦的人,有人用汉语大骂,大部分人都是用一种观察人听不懂得语言骂,不过这都无所谓。负责观察得那些人,恍若未闻。   这是发生在大唐关中深山里面得一个秘密基地,李忱最终还是决定,为了医学进展,必须作一些人体实验。老实说,这很残忍没错,可是不做一些黑的发展,有些反应无法得知。   李忱想啦,反正论恐热要被凌迟得,既然这样,还不如拿来做实验好了,他很早就在犹豫,要不要近行一些可能比较违反人伦得黑实验。只是一直未能下手。   后来论恐热被活捉,李忱想到,干脆,拿这家伙作实验好了。残忍?对于一个大掠八州,杀害数万汉族子民得牲口,实在谈不上残忍,不然李忱早就改吃素了。   于是乎论恐热及其一干部下,一干没剩多少的部下,送到长安后,被好吃好喝养了一阵,就上了法场,名为凌迟,实为人体解剖。看得那些围观的各族使节,不忍卒睹。   参观的人不多,只有十多人,都是那些草原民族得使节,李忱把他们连同论恐热一起找来,当论恐热以为李忱是要同意他的要求时,还得意洋洋。   可是等李忱宣布他的罪名,让殿中侍卫当场拿下后,他的表情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李忱都不会形容了。   就看到李忱让他来到阶前,他还洌着大嘴,跪倒在李忱面前,想要行捧靴礼,李忱要逮他,当然不让他靠近,只说等宣布完再说,他一时还不以为意。口称遵命,岳父。   然后等殿前武士拿下他,宣读罪状后,他整个人愣住了,张口结舌,一副不敢置信得样子,然后就是挣扎着要反抗,侍卫早有准备,擒拿住他得关节,将他拿下后。   人就被送到了实验室,让那些从天方找来略懂人体解剖的医工,以及他们的学生,把论恐热解剖了。一边切割,还一边纪录,冷酷到毫无人性,看得那些使节心底发寒。两腿直打哆嗦,这比凌迟还要可怕。   尤其是那些解剖人员,面无表情的纪录着,凌迟更让人感觉,他们看得不是人,而是一个器物,这才是真叫人骇怕得地方。   之后,李忱宣布了他的决定,让这些使节把他的消息传达回去。当场,就有人晕倒,李忱不管,让人把他们送走。   整件事情李忱还算满意,达到了威吓得效果,希望这件事情传开,以后唐人得可怕,会在草原上能止小儿夜啼。还达到了医学效果,中医可以不用这些,可是西医要阿。西医和中医得发展,完全可以起到互补效果。没必要偏重一方,看轻令外一方。   最后则是达到惩罚得目的,还不浪费。这种事情,让这些人形牲口来作,再好不过。唯一遗憾得是,论恐热部下太少,因为他过于残暴,被唐军痛打后,更是如此,很多部将都跑光了。   小小遗憾没关系,处置完这件事情,李忱放心上路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 运粮   春天得草原不好看,东一块西一块,有的白,那是残雪,有的绿,那是刚冒头嫩芽,然后这中间,有一块长条形,褐色得班块,那是道路,大约二十辆得马车在蜿蜒得道路上前进。   这二十辆四轮大马车,马喘着粗气拉着车,踏在褐色得道路上,这是特别铺设出来的道路。看得出来,马车挺沉得,不过这些马还负担的了,道路状况也还不错,事前都被稍微平整过,用巨大的滚路石把路辗平。   再看看这些马,马蹄如碗口,骨架粗大,身高力壮,卖相挺不错的,不过没人骑这种马,除了一些乡下人。   不是这种马差,中看不中用,而是这种马是挽马,骑乘的人少。李忱登基后,就开始设法育马。收复陇西后,大唐陇西牧马监恢复,更是大力培育各种马匹。   不光是需要快马,这种挽马也在培育之列。李忱请了天方的育马专家,来大唐指导。天方人爱马是有名的,他们发展出一套系统得育马技术,值得大唐学习。   同样的阿拉伯马世界闻名,在那种身骄肉贵的纯血马出现之前,这种马是速度之王。不过,对纯血马李忱很疑惑,为何叫纯血?翻译问题吗,明明是杂种,好像是英国人用阿拉伯马和另外某种马混血,培养出来得,就是个杂种,为何还叫纯血?   那不重要了,反正后来培育出这种,有耐力,能负重,虽然速度不快得重挽马,就被大力推广了,目前大唐最多的马,就是这种马,广泛被应用在马路上。   有轨马车道,又称马路,专门给马跑得,后来火车出现,这种重挽马也没被淘汰,很多商队都喜欢。李忱改进了大唐四轮马车以及马拉车的技术,让两匹挽马可以轻松拉起一吨半得货物,也因为速度慢,没人喜欢骑。   除了一些乡下庄园主,不挑剔,这种马可好用了,堪称庄园好帮手。虽然吃得多,可能做的事情也多。速度慢了点,不过骑起来也挺神气得。   不过,这只队伍显然不是商队,每辆马车都有两个士兵,步行跟着马车,他们神情肃穆,枪在肩,刀在腰,没有披甲,不过,甲胄就放在马车上,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马上可以披挂上。   突然,远方传来连续几声枪响,士兵们没有紧张得看向声响来源,而是看向马,大部分马的耳朵动了动,继续拉车。只有少部份神情不安,士兵急忙安抚他们。   这些蛮子,不死心阿。,一个士兵说道,可不是吗,送功劳来的。骑军得弟兄怎么没放两各过来,也给我们过过瘾。去,放两个?前天五队碰到那两只漏网之鱼,让他们被责备了,他们怎么敢放几个过来。   容色肃穆得士兵,心情一派轻松,这种情况已经很常见了,那些草原蛮子,还想用老套,袭扰粮道,没有用得。   车子走了半天,士兵把干粮拿出来,就着凉水草草用了顿午饭,还顺便喂了马,再走没多久,远远就可以就看到了一个营地,其实这营地离他们出发地只有半天路。   每隔半天路,就有一个营地,囤积粮草,源源不断得有粮草从后方运输到前线,到了前线再由马车队,不断得往前运输。   其实,到了营地再喂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士兵都爱惜马,自己吃午饭,也不会忘了喂马。   你说,我如果退役了,去当马车夫怎么样。自己弄辆马车,帮人送货。我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得。你真奇怪,这样都有意思。   也不是啦,主要是觉得这有商机阿,现在有火轮车了,城与城之间运输又快又多,可是到了地头总要分发阿,我自己弄辆大马车帮人运货,有赚头。不说别的,单单我们士兵得托运,就可以有些利润。   这马车可是很贵得。不说马了,连一辆四轮大车,也都不便宜。,唠叨士兵说了半天,他的伙伴才这样回应,给他泼冷水,可以用租得阿。   李忱得驿站改革,除了邮递之外,也开启了全世界最早得货运。除了寄信,也可以寄各种包裹。首先受惠的就是士兵,他们可以从驻地寄家书和土特产j回家去。   驿站改制后,除了保留大唐原先那部份驿站的雇工,还出现了外包,就是后世那种靠行模式。   后世得货运,很多都采用让人自车辆,依每天得业务量计价。这样的好处很多,可以快速扩张,不会为了买车,占用太多资金。还有驾驶会爱惜车辆,假如发生经济危机,业务量缩减,还不用负担裁员得费用,也不必担心卡车折旧。   李忱把这种模式提出,让人自备马匹,四轮大车可以租驿站得,或是自备。虽然很多人觉得没必要,因为让人靠行,目前民间也没这么多四轮大车可以靠行,大部分都还是租得。甚至,连马都没多少。   李忱却不这么认为,把这种模式提出来,除了提供一种后世的商业方式,让人参考外,还有就是管理起来会比较容易。很简单,不是自己的车、马,就不会珍惜。   马可以贷款买,车可用租得。我们退役士兵都有田地可以分配,跟银行贷款买匹马,再容易不过了。还有阿,在后勤部们,我也学了不少,像这路面阿,草原泥泞,我们用木屑,和稻草铺路,就可以让马车不会陷下去。还有这马车的差速器,我也知道原理,有什么问题,自己修一修也可以,马也会照顾了,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有赚头。   差速器,这是四轮马车能够转向得原理。中国几千年来,始终弄不出四轮马车,就是因为弄不出这个小东西。   马车转向,外轮要比内轮转速快,不然转不过来。可是中国人几千年就是没人研究出这个差速器。   虽然说很多人找出很多理由和原因,说明中国为什么没有四轮马车,有土壤问题啦,有种种原因。也有人说,中国也有四轮,甚只更多轮的车,像宋代有六轮太平车。   可是那种都不实用。李忱看过图片,一看就知道,那种车根本不能转向,不能转向车,怎么用?   怎么知道不能转向?那还用说,那种六轮太平车,车轮和车厢间贴的那么近,要怎么转?你连转向空间都不留,显然是不能转。   说来说去,中国人就是无法解决转向问题。一直到二十世纪中,建国五十年代出,乡下还用着传统的牛车。三到四头牛,拉着一辆车,转向问题,全靠牛用蛮力去扯。   四轮车,转向问题就在差速器上。加了差速器,问题解决了,可造价也贵了不少,因为结构复杂很多。不过,这问题也随着大唐工业化的脚步,开始降低。   说话间,远处得营地到了。十几辆马车进了营地,数十骑也呼啸回来,他们是大唐轻骑兵。他们隶属一个卿骑兵团,负责保护这一段得粮道。   他们威风得冲进营门,一个后勤部士兵,羡慕的看着他们,威风阿,可惜自己进了后勤部,每天就是运粮。   兄弟们,今天收获几何。,有人大声打着招呼,被问到的轻骑兵叹气,这些蛮子,根本不敢靠近,放个几枪,放倒两个,其他人都跑光了。   懦夫。,骑兵挥舞着手上,造型奇特的火枪吼道怎么不敢过来,来一场骑兵对决。   他吼他的,换来得只有哈哈大笑,笑那些蛮子,也有笑他得。李忱把他的远程火力打击理念,灌输到大唐军队中,能够远程消灭敌人,就不会把人放近,即便骑兵速度快,骑兵手上得短枪,因为枪管被作短,射程大减,他们除非狠得下心,帽着减员超过六成靠近,才有可能换来一个近身肉搏得机会。   可是,六成,要是草原民族能承受六成得死亡,早就横扫全世界了。哪只军队可以承受六成得死活,还奋战不退?也许有,但决不是这些游牧民族。   不过,这个骑兵喊得也不是空口白话。大唐在注重远程火力,也没放松肉搏训练。无论是重骑,轻骑,炮兵和火枪兵,都要经过严格得近战训练,这各年代,大唐得对手都还是冷兵器,包不准哪天就会发生肉搏战。   那怕是到了现代,军队中都没有放松刺刀得训练,所以李忱更不会放松了。要是谁真的以为,大唐军队近身后,就不堪一击,那绝对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同样得天空底下,大唐的火轮车,不断飞驰着,往前线运输士兵。太原府火车站,如今戒备森严,军事管制,所有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不过,也没多少人会靠近,也没多少人会奇怪。   因为这个火车站,甚至整条铁路线,自通车后,就还没载运过什么乘客和货物,刚建成,就被征用来运输士兵和军事物资了。可以说,这条双线铁路字建成日起,就没载运过什么普通客货,能接触得都是士兵了。   好像建双线有些浪费了。,一辆外观普通的火车缓缓靠了站。在靠站前,先是一辆同样普通的火轮车靠站,上面下来了很多士兵。   这些士兵和装束和大唐一般士兵差不多,不过就是头上有白羽,然后军官是红羽。   他们下了火车后,迅速在月台整队,然后在火车站布防。又布置了一条防线,把本来就借被森严得火车站,打造得更加固若金汤。   然后,就是第二辆普通的火车到站。还是一群头上有红白羽得士兵,先下车,不过他们数量不如前一辆那么多,这回也没有大量布防,只是以车辆为中心,布置了防线,然后,李忱下来了。他下车以后,第一个感叹是,当初这条京云铁路,好像不需要修双线得。   京幽铁路,从长安出来,过了风陵度,北向转道太原府。李忱为了这场战争需要,加上他秉持着要做就要作到最好的习惯,把原先的单线铁路,改成双线,这样载运量就会大增。可以双向通车,不需要避道。可是,这样好像没必要了,目前来说,好像单线就可以运载得很好。   李忱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御驾亲征,出征草原。大唐此次出兵二十万,以数年前联军侵入大唐,没有归还大唐被俘百姓以及频繁袭扰大唐草原商队,造成大唐子民生命及财产受到威胁为由,发兵二十万,要一举荡平北方草原。   为此,他已经准备很久了,好几年前就开始囤积粮草。本来前些年就可以进攻了,可惜北方发生旱灾,又出了一档盗卖粮草,让他一方面整顿吏治,一方面又重新囤积粮草,为此又耽误了点时间。   直到这次,他感觉时不待我,力排众议,在他康复后,第一个朝会退朝后,招集宰相议事,宣布了亲征得事宜。他决定亲自挂帅,远征北方。   为了避免宰相阻挠,他还耍了点花样。虽然他的坚持,大半能够通过,不过心里确实有些不爽,干脆藉机发做了。   会御驾亲征,因为他有一种迫切感,感觉时日无多了,要为大唐站好最后一班岗。本来他还不是太急得。   他的身体一直以来都不错,也没有傻得像前几任那样自己服毒,服些仙丹什么,总以为他可以活很多年,他会长寿的。可是落水之后,他病得晕头转向,让他意识到,场病让他感觉,他不年轻了。   既然不年轻,他能活多久,真的很难说。以大唐皇帝得寿命来说,他算高寿了。登基前他就年纪偏大,至今也作了十多年,五十岁的人了。莫说古代了,连现代到了他这年纪,也不是没有说走就走得。所以,他要趁着自己还没死,脑筋还不算糊涂时,把这最后一件事情办好。   而会玩那些花招,一方面不想跟宰相浪费唇舌,一方面是他不太爽,因为在他昏迷期间,有太子监国了。这让他不太高兴。    第五百七十四章 遇袭   又是草原,同样的景色,白的绿的,唯独没有线状褐色。?不过,大概也快有了。一群士兵,正在卖力得铺着路有人在前面,赶着几匹大马,马匹拖着一各有数丈宽的轮子,在土地上押出了深深地印子。   随后就有人用木屑、稻杆、芦苇等物,铺上在碾得比较平坦得道路上。这样后续得马车,比较不会陷入泥地里面,他们很卖力得低头工作,最后面是一个马车,车上架起了一个高台。   一个士兵聚精会神得在上面眺望着,他手持单筒望远镜,往四面八方不断注视。过了一会,大概是累了,他不得不稍微放下,活动下身体,又看了下用来计时得沙漏。沙漏还没露完,漏完以后他就可以换班了。   『臭小子,别偷懒阿,要是被偷袭了,唯你是问。』『知道啦,队正,我就是休息一下而已。』眺望这种工作,看似轻松,实际上很无聊。   刚来的时候,他还很兴奋,道了如今,早就麻木了,不管哪个方向看去,都是一片平原,了不起就是一点丘陵起伏。连棵树都没有。   实际上,要注意的大概就是这些起伏的地方,草原上没什么高山,只有这种一点点的丘陵,能起到遮蔽人马,打埋伏的效果。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不能大意,必须时刻关注。   可是这样很容易产生倦怠,看来看去都是同样的景色,那些草原蛮子,也不是说无时无刻都会出现。如果是这样,那还好呢,总是有点期待,就是没有才难熬。   所以要换班了,这种事情不能稍有马虎,虽然外围有轻骑照护,但是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加上这里算是他们的地盘,熟悉地形还来去如风,所以他们也必须打起精神。   高台上的士兵,稍微休息下,又开始眺望,他现在就希望两件事情,一件是时间到,换班,他宁可去下面劳作,都不希望在上来。不然就是那些轻骑,有漏网之鱼给他逮。   『三清道尊在上,老子教祖,你是我老子,来点什么事吧。』,士兵一边碎碎念,排解寂寞,一面眺望。大概是三清中的老子听到了他的祈祷,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黑点。   他仔细看去,黑点逐渐拉大,看那马,看那统一的甲胄和凌乱的服装,他确定来人身分,急忙敲醒警钟,一时之间大队五十人都动了起来。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再把自己人当做蛮子,我是不会把你怎样,当心那些轻骑的弟兄,把你当蛮子砍了。』   士兵们忙而不乱,井然有序,他们把大车围成了一个圆阵,然后把马都安排在中间,除了照顾马的,所有人都上了马车,用高高的挡板遮蔽身体。然后互相帮助,把甲胄披挂起来。   接着,开始准备火药,从腰间的小壶里面倒出火药。然后填入子弹,过程   严谨,却一丝不苟。行动中,队正还有心情喝叱眺望的士兵,然后一边注意其他人动静,一边给自己的火枪上弹药。眼睛看都没看火枪,显然他已经把这个动作深入骨髓中,根本不需要眼睛辅助。   手里忙着,嘴巴也没闲,虽然是开玩笑的,不过这件事情真的生过,眺望人误把自家轻骑兵当成来袭的蛮子,敲醒警钟。虽然只是白忙活一场,不可能因此造成误伤,只是这样白忙,谁都不会高兴。眺望人大概得皮绷紧了。   『西北方向,来骑大约…。』没有理会自家队正的玩笑,士兵注视着来敌方向,『三百。注意,东北、西北两方皆有敌人,总计约三百。』   『三百阿,这是大功阿。』,来袭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不过队正一点都不紧张,还有闲情逸致,说『我们有大功,有人就麻烦了。』他说的没错,虽然他们是最前线,负责铺路,供后续兵马扎营,继续前进的前锋士兵,也可能接敌。   不过,理论上来说,这种防御工作,应该由担任保护的轻骑兵负责,现在他们有漏网之鱼,就有人倒楣了。   很快,敌人就靠近了,他们在远处停下了马,没有马上起攻击。大概是看到了这群人已经有准备了,或者休养马力,所以停了下来。这群人,衣着都很凌乱,穿什么的都有,有穿皮袍的,也有穿大唐产的厚棉袄,也有传统皮裘。   手中也是拿着各式兵器,有长棍,有大刀、狼牙棒,也有火枪。当然不是大唐的火枪了,对火枪李忱管理严格,目前暂时没有外流,这是牧民依照大唐火枪样式,自己打造的。   打造火枪不是问题,关键是火药,没有火药的火枪,不比长棍好用,这方面也不难,因为李忱开放了民间使用火药。   烟花正式在大唐出现后,李忱把这个放开了。既然民间都有,管制就不太可能太严格,虽然李忱也有定了严格的规定,不过民间嘛,你也不能太奢望什么。   只是,他们的火枪威力,根本不可能比得上大唐,先就是大唐军用火药,可是精制在精制,民间就没办法。其次,皇家研究院给出的火药配方,根本不是那种标准比例。   都是皇家研究院,研究员自己乱弄的,跟宋代火药差不多,胡乱往里面塞了很多东西。更别指望这种火药的威力了。   不合格的烂火药,加上粗制滥造,材质差,手工不怎么的火枪,这种火枪,除了声音大,能吓唬人之外,根本没半点用。   唯一比较中看的就是他们的甲胄了,清一色大唐外销版甲胄,三百来人,每个都有穿着。几乎算是这些游牧民族的军服了。   『这些蛮子在做什么,怎么不快点过来,我的枪都饥渴难耐了。』『哪个枪阿,我要离你远点,都不知道你对这种蛮子都有兴趣。说不定哪天会看上我这身细皮嫩肉。』『去,你还细皮嫩肉了,我才要离你远点。』   来袭的敌人不动,似乎在讨论,好像他们内部生了争执,唐军却很无聊,闲的他们都在互相打趣,不管哪个年代,哪个国家的军队,阳刚气息重的军队,总是不乏荤段子。   『怎么不快点来打,耽误时间阿。』,队正也挺闷的,虽然有功劳可以捞也不错,不过他们还有任务要完成。这三百来人,功劳其实也就一点。   大唐目前军功计算方式,略有改变,除了以往的级记功,还有一个完成度。士兵算人头,军官看的是任务完成度。若是敌人杀了不少,可是本来应该做的任务没完成,就会被扣分的。   虽然其中会有些弹性,依照你遇上的情况,做弹性调整,可是如果没能完成任务,敌人杀再多,功劳都会减少。   总算,敌人起了攻击,让队正松了口气,两分人马一方先动,另一方也同时策马,起了攻击。   『射。』,目测距离,差不多之后,队正一声喊,当先开枪,然后几乎同时,其他人也射了,射了一之后,也不看结果,迅的装填弹药,继续瞄准,射。   来袭的者,无视死伤,继续动冲锋,有人徒劳无功的举起他们的弓箭想要还击,不过…   一箭射出,他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倒下了,身中多枪,跌落马背。临死前,他还保持着这种笑容,仿佛那只箭矢,能帮他报仇。好歹杀死一个唐军。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那只箭矢根本没法射到唐军前面,连擦破一点唐军得皮都办不到。   冲锋继续,火枪射击也继续,这些牧民鼓起勇气,不断冲锋,忍耐着自己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轮到自己也倒下,后面的人还是持续起冲锋。好不容易,冲锋到了他们手里那可怜角弓得射程。   好不容易拼着死伤,达到了射程,他们当然要射箭了,只是…一样,徒劳。十枚黑乎乎圆球,带着火星,飞到了他们头上,轰然引巨响,范围内人马具倒。   人是被炸倒,马是被惊倒。热武器时代,马匹一定要接受这方面训练,不然那么大的声响,马可受不了。大唐的军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得,早就习惯了这种声音。   可这些游牧民族,那怕是弄到了很多火药,也不舍得花血本去大量训练制战马,适应这种武器。   所以十声巨响后,让已经忍耐不住,好不容易陪伴主人冲锋到如今的马儿,受不了了。没死的,还能跑得,纷纷掉头就跑,让来袭者丧失了最后一点继续攻击得念头,纷纷把背心露出来。   或者说,不得不把背心露出来,让大唐军士进行打靶练习。机会难得,还是一个活动靶,士兵们开始比赛、较量起来。   『赶快,赶快,打扫战场,今天的活还没忙完呢。』,剩下最后零星得几十骑逃走,来袭者都躺了。队正大声喝叱,让士兵们赶紧打扫战场,今天还剩下不少路段没铺完。可没时间耽误了。   『队正,你看这个。』『去,这么多花样,还不是躺了。』,士兵们跃出马车,开始打扫战场,一个士兵现了什么,把敌人得铠甲,拨了下来,兴冲冲跑过来找队正。   原来,这些来袭的游牧民族,还是用了心得,每个人除了最外面得,大唐外销板甲,里面还穿了几层,厚衣服底下,还有皮甲,他们自制得皮甲,有的人甚至穿了两层板甲,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一层。   不过,也都没什么用,照样躺在地上。队正甚至都没什么感觉,觉得打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这也难怪了,大唐已经全面实现了米尼弹。之前得中四式步枪,就差不多是米尼弹了,就差一个子弹。李忱暂时没办法实现,这种子弹得量产,只能少量生产,专供狙击手使用。   只是,这么多年了,这问题早就克服了,米尼弹终于问世。李忱把这种子弹得生产,外包出去。一些买了皇家研究院,研究出来得专门用生产软木塞得机床得木匠,可以轻易生产出很多软木塞,这样,米尼弹得问题就解决了。   比起传统的圆锥弹头,椎状得米尼弹,不仅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也更精准,哪怕他们穿两层甲,也是往然。   不过,穿多层甲,多少有一点效果。队正大声提醒,当心有人诈死,收拾战利品前,先小心桶一刀,确保死了。   打扫完战利品,没有解开形成圆阵的车队,他们开始吃午餐了,已经有士兵生好了火,开始准备午餐。午餐很简单,每个人抽出自己的干粮袋,倒出粉末,就着热水,开始享用午餐。   干粮袋,是每个士兵得必备品。一个干粮袋,可以供应一个兵十五天口粮之用。补给起来挺方便的。   里面装着粉末,这种粉末,是传统得干粮晒干后磨粉,和肉干去磨粉,两者得混合品,既简单,又有热量,吃起来又狠快。   肉末是游牧民族传统技俩,他们会把肉晒干后,磨粉,这样可以保存很久。要吃得时候,干吃也可以,也可以就着水,囫囵吃下,饱足感很够。   大唐士兵就着热水吃,已经是很讲究了。再配上一些腌菜,咸鱼,这顿饭其实已经很丰盛了。   不过,今天得午餐有些特别,负责炊事得士兵喊道,『留点胃,今天还有些特别的。』,然后,在众人注视下,他拨开火堆,把里面埋着得东西挖出来。   『很烫,小心点。』,里面是一个个圆滚滚的东西,被炭火烘得外表漆黑,炊事得小心得拨开焦黑得外皮。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内里,以及扑鼻得香味。   『这是什么?』,众人接过,学着拨开了外皮,开始品尝起来,『这是土豆。』,炊事兵说道,“这可是从新大6传来得好东西。听说产量很高呢。』   土豆,正式进入了大唐农作名单,经过数年推广,产量已经不少,不过很多人只是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吃起来也是很新鲜。   他们新鲜,李忱却为了此事火,『把他给我扠出去,丢到水里清醒一下。』,李忱对着一个拿着土豆,直谏得官员怒喝。8 第五百七十五章 让他清醒一下      前锋很辛苦,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还要顺带铺路。这个过程时不时还还要受到骚扰,虽然有轻骑前方探路以及护卫,可是这些铺路兵,还是会遇上敌人。像今天,他们就遇上了不知潜伏在哪的敌骑。   士兵们轻松得像训练一般,轻易得收获了上百颗首级,打得气势汹汹猛袭而至得敌人,抱头鼠窜。他们很冷静的四轮大车围成了一个圆阵,所有车辆都是向内斜放。这样一来,方便他们解开挽马,也方便套上。   对于这样的车阵,来袭得敌人都很头痛,马跃不过去,唐军士兵还躲在高大得车厢后面,拼命放枪。不过,今天他们有了点办法。他们想要把马车牵走。   就是用绳索套住车厢,然后硬是把车辆拉开。这确实是一个可行得方式,如果给他们成功拖走一两辆,等于把一个圆阵破开缺口,到时候唐军根本连跑得地方都没有。   只是,当他们忍着巨大伤亡,冲锋到唐军前面的时候,希望彻底破灭。根本拉不动。很多好不容易套上绳索得人,马上就被集火杀死。他们没有放弃,一个死了接一个,拼命要扯开一个缺口。   大概是他们英勇奋战得行为,感到了上天,终于,好几个骑兵,努力没被射死,努力开始拉动,只是…   怎么拉不动?他们使出出奶得力气,拼命拉,拼命拉,用力拉,拉不动。他们死命得拉,越来越多人来拉,明明看到车厢动了,可是就动了一点点,然后就再也拉不动了。   不死心,越来越多人靠过来,拼命想拉动,想要拉动。可惜这回,上天没有再保佑他们,等到人数聚集到一定程度后,十多颗黑乎乎得圆球,被抛了出来,这个拉动车相得地方被重点照顾,三颗圆球朝这里飞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全军溃败,拉车得勇士死得不能再死,只是他们死前都想不明白,为何拉不动?   这些蠢猪,车厢轮子都被用铁链串起来了,你要怎么拉动。,队正摇头,一副悲天悯人得样子,却被打枪,队正,你可真够坏得,故意留给他们希望,让我们不要打他们,留给他们希望,最后又送他门上路,啧啧,这份黑心阿。   闭嘴。,用心被拆穿,队正也不脸红,大声辩解道,我只是担心他们跑光了,故意留点希望给他们,想要多杀几个。,唐军得四轮马车,马车与马车间,轮子都用铁链练住了,怎么可能拉的动。   这是唐军车战得标准战法,讲究点的,还会在外面挖壕沟,这样更是固若金汤,莫说今天来的大概就六倍,三百人左右,再翻个倍,来个六百人,也没再怕得。   少废话,快点打扫战场,我们还有进度要赶。,队正大声辩解完,便开始催促他们打扫战场,还要完成今天得进度,他们时间很赶。   轻松斩获大量战利品,以及军功,所有人都挺高兴的,这些战利品,按照规定,他们可以分得不少,这也是前锋得好处。没好处谁肯。   这个规定,以前唐军早就有了,这也是最早唐军士兵参战得动力。不过随着军纪败坏,这条规定也逐渐消失,分到了也不见得有命留下来,甚至会有军官恶意叫士兵送死,以侵吞财物。李忱如今重严整军纪,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打扫完战场,就开始吃午餐了,为了方便,车厢都没解掉,众人留下一个守望,众人开始吃起午餐。   这么冷的天气,你还喝啤酒,越喝越冷。我就喜欢这味。死酒鬼,你那点月俸都被拿去买酒了,以后看你怎么养家。不怕,等我退役要去啤酒厂,每天啤酒喝到饱,还有月俸。   啤酒,这种酒也被李忱引进了。自引进后,这种酒在大唐越发受欢迎,无论冬夏,都卖得非常好。夏天一罐冰镇啤酒,冬天则是麻辣火锅,或者泡着温泉配上冰镇啤酒,感觉真是太舒爽。   啤酒与大唐传统的酒类,不同之处在于,这种酒不能久藏,有非常多气泡,这是二氧化碳,当他被喝入人体,会被人体皮肤排出,顺便带走热量,会有非常清凉得感觉。故而又有冰酒、气泡酒之称。   目前来说,大唐皇家啤酒厂,规模越来越大,无论在何地,都有大唐皇家啤酒厂得影子,带来的利润也越来越高,每年所能带来的利润,有逐渐赶超酒税得趋势。   无数人都想知道啤酒酿造得秘密,可惜皇家啤酒厂,保密很到家。无数人想打探机密得人,无不煞羽而归。   有人猜,是不是因为啤酒花的因素,才能酿造这种气泡酒。也有人猜,是不是要用麦子,其实只有一点点关系。   李忱引进了啤酒花,开始在大唐种植,目前都是契作模式,种出来的都被皇家啤酒厂收购。所以有人猜测,是不是因为啤酒花得缘故,才有啤酒。   确实,啤酒如果没有啤酒花,就没有那种独特得味道了。甚至,国际上对于啤酒得定义,都是用麦芽发酵,加入啤酒花酿造,含二氧化碳得酒类。   不过,酿造啤酒不一定要啤酒花。啤酒花主要是增添风味,以及灭菌。李忱也尝试,不用啤酒花酿造啤酒,也颇受欢迎。跟啤酒花干系不大,跟麦芽也没有什么联系,所有淀粉类作物都能拿来酿造啤酒。因为干系不大,所以大家都猜错了。   其实,不是没有人没模仿出气泡酒,可是都不怎么畅销。他们会有这技术,是因为中国传统就有酿造啤酒得技术了。只是他们少了一点步骤,导致这种酿造啤酒得技术逐渐被淘汰。   中国古代的啤酒,叫做醴。一直到西汉都还有存在,不过慢慢被淘汰了,到了唐代,这种酒已经消失了。因为这种酒,度数比较低。   本来醴和一般酒都是拿谷物去浸水,发芽后去发酵,后来人们发现,可以投入蒸煮过得米一起发酵,这样酿造出来得酒,度数会比较高,于是乎,用蒸熟得谷物加上酒曲酿酒的技术,淘汰了啤酒得酿造技术。如今又被李忱给找了回来,成为皇家又一赚钱利器。   传统的醴,和现代啤酒得区别,就是磨碎这个技术。啤酒要把谷物发芽后,去磨碎,可是传统的醴,最初可能是因为谷物发霉,发现可以变成酒,产生了这种技术。可是缺少磨碎这个过程,导致酿出来的酒,度数不够。   在现代啤酒制成中,这个过程称之为醣化。这过程不是没有人发现,只世没人想到可以去酿酒,而是拿去做糖了。记得饧吗?麦芽糖唐代的称呼,这种用大麦、或者小麦、糯米制出来的甜品,过年时后要给老人家吃,试试牙口的,褐色,软呼呼,会黏牙得糖。   现在作这个得人逐渐少了,因为李忱大力种植甘蔗,糖产量大增,这种糖太会黏牙,逐渐被淘汰了。这种糖,就是古人从醴发展出来的技术。大概古人没想到,酿酒靠得是糖份或是淀粉。没想过这种技术也可以制酒吧。   天工开物都还有这方面得记载,就是说醴,味薄,遭到淘汰。现代啤酒度数很低吗?其实也可以达到37度,这是啤酒最佳饮用度数。而古人酿造出来得醴,好像才四五度而已,难怪遭到淘汰了。   别理他,这么冷的天,都需要烤火了,今天来吃点特别的。,今天负责炊事的士兵,从炭火中拿出了土豆。   这种作物,经过数年栽培,已经在大唐推展开来。北方土豆,南方蕃薯。被农民们视为圣物,无他,产量太高了。当初美洲探险队,就被李忱吩咐,别的不打紧,无论如何要把南瓜、土豆、蕃薯、玉米、辣椒等等作物,带回来。   辣椒可以少一点,但是前四种尽量要多,这很重要。只要这前四种粮食作物带回来,就算他们两手空空回来,这趟远航都算成功了。   探险队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把美洲很多原生物都带了回来,还不少。经过数年推广,这种作物在大唐普及开来。亩产千斤,不是开玩笑。   蕃薯和土豆,没有后代那样高产,可是也很惊人,亩产千斤。还有玉米、南瓜和角豆得混种技术,不比前两者逊色多少,千斤不在话下。一时之间,大唐粮食作物产量猛增。   李忱声望一时无两,因为当初李忱坚持缩紧荷包,也要派出船队,照着未知得地图,派遣人员。之后数年无果,又打算派遣第二只的事情,被顺天日报报导出来。   当初看到这种高产作物,所有农民都痛哭流涕,泣不成声,不是难过,是高兴的。这种作物如此高产,又不挑地,还耐旱,简直是太理想了。在农民传统观念中,耐旱得作物,像粟米,产量就不高。要高产,就要灌溉。   可是蕃薯和地瓜,即使旱作,产量也比种植传统作物,加上灌溉后得产量还要高。这简直就是天赐之物。即便是当初见识过得大臣,也都激动不已,声称有此物,大唐可保万年。   而李忱当初的坚持,如今也蒙上一层传奇色彩。不过百姓不激动,因为很多人早就知道,李忱是统治天上得星宿下凡,未来归位会统治天上,成为天上得玉皇大帝,管天堂和阴间。   如果你没忘记,李忱之前是怎么让道教宣传得话,就不会惊讶。而既然是星宿下凡,自然有些神异之处。所以他们只是肯定了道家得说法,也导致了道家传播起来更加迅速,大唐的统治也更加稳固。   不过,这一切不是没有不和谐得声音,李忱气得让侍卫,把一个官员,丢进了河水里面,让他清醒一下。   初春得天气,虽然开始转暖,可是水还是很冰冷,被丢下去得官员,还大声扑腾说,臣无罪,臣为大唐万事着想,臣无罪。,扑腾了几下,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存心一死博名声,他慢慢沉入了河里面,李忱让侍卫打捞他上来。   头脑不清,昏瞆无用,去多读点书,你去当个校书郎吧。,发落完,李忱冷哼一声走了,那人还不甘心,大声抗辩,今日圣人不接纳臣耿耿忠言,大唐江山危矣,圣人…。他还要讲些什么,李忱已经走远了。   李忱很不爽,好不容易出趟京师,遇上这种不知道是邀名,还是头脑不清得昏官,心情真是糟透了。听说还是有名的清官,也不知到这名声是不是炒作来的。   事情得起因是,高产作物得推广。这个刺史,上书,内容写得真是怵目惊心,好像不照他的话作,大唐就会亡国了。   他的奏章,主要得内容是说,谷贱伤农,这种作物太高产,目前因为新鲜,市场还消化的了,未来若是推广种植,就会造成粮价崩跌,最受伤得就是老百姓。   到时候百姓负担不起赋税,甚至也吃不起饭,到时候就会造成国家动荡,社会不安芸芸。   李忱已经驳了他的奏章两次,初次说得比较多,说让他多想想,多观察,别急着下定论。结果,第二次他又上书,措辞比第一次还激烈,凑章内容直指李忱是昏君,这种作物推广,大唐会有亡国之虞。到时候李忱不仅是昏君,还是亡国之君。   李忱就很不爽了,初次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让他好好想想,想不到这次老调重弹不说,还说得这么难听,你到底想了些什么?这回李忱不管了,直接把奏章给他的儿子,拿去摺纸飞机。   后来他好像又写了几次,李忱吩咐,如果还是老调重弹,直接驳回了事,省得他烦心。结果没想到,他来到太原府,就碰上了这么一出,拦路喊冤,还堵在桥上,一家老小堵住桥面,声明非要李忱接了他的奏章,不然他就碰死在这。   不仅他自己碰死,还要全家一起碰死。而李忱接过凑章一看,略过那些废话,内容还是那一套,李忱就让人把他扔进了水里,最后贬去当校书郎。 第五百七十六章 传家宝刀   贬去当校书郎不说,李忱干脆把人发配到琼州去当校书郎,当地实在严重缺人,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边荒,以自己得性命,去搏一个未来的前程。很多人都挑选一些比较不那么荒凉得地方,或者说,还没那样的觉悟。   这导致李忱即使不愿意把边疆当成流放处,也不得不让一些人过去填补空缺,不然实在找不到人。很多人宁可混日子-也不愿意去边疆。让本来就比较辛苦的一些边疆地区,经常官员都是身兼数职。   虽然当地事物也没那么多,可是架不住蛮荒,人又少,单是跑来跑去也很辛苦。李忱不得不多补充人手。   李忱也不是什么没度量的人,只是,这家伙太烦人了。是啦,谷贱伤农,可问题是,大唐还没到那种地步。   粮食种得多了,不会拿去喂牲口吗?欧洲人就是地理大发现,引进土豆后,才有了一个飞跃。土豆种得多,让人吃得饱不说,还可以拿去喂牲口,牲口吃不完吗?开玩笑,那怎么可能,养猪、养牛,一头消化不完,就养两头。   或者,自己吃不完,还可以推销给游牧民族,他们绝对不会嫌多。现在大唐每年秋季收成后,就有不少商队,运一些粗粮到草原上,牧民买粗粮来补充冬季甘草得不足,自己也换换口味。   如果牲口真的多到,连肉价都被打下来,还可以酿酒不是。甚至,李忱还打算推出薯片,薯条。谷贱伤农?拜托,大唐目前还没到那种地步。只有不够吃,没有太多的情况。   况且,李忱早就预料了这种情况,有两个方案。一个是轮耕,人总不能老是吃土豆,吃蕃薯,虽然这种作物营养价值高,热量也高,可也不能老吃同一种,轮种不同种类作物,有助于恢复地力,减少病虫害发生,并且保持价格。   其次,就是种植经济作物了。李忱老早就在推广,种植一些经济作物,然后粮食靠海外运输。   不过状况有点出乎李忱意料之外,因为看到有利可图,所以很多农民都开始改种经济作物,甘蔗、棉花等等。这导致粮食大量减产。其实根本不需要怎么去宣导,农民看到有利可图,自然就会改种。   此外,他也高估大唐的海运能力。这年代,靠海外运输毕竟还是不够。海商只是顺带稍待一些粮食回来,那怕是专业得粮商,也没办法大量提供粮食。   毕竟受时代和科技限制,这各年代,还不是李忱穿越前,那个全球化得年代,那个时候可以,现在还不行。   不过,刚好,高产粮食作物可以弥补这个缺口。农民也不需要挑什么好地,只需要一些边角地,或是以前看不上得荒地,就可以用来种植,大大弥补了粮食不足的缺口。   所以,你能怪李忱生气吗?还谷贱伤农,自己笨不说,自己观察力不够,光会想着禁种这种方式,上书不够,还动员全家来堵路。图的是什么,邀名?还是单纯得蠢?   还清官勒,有时候清官比贪官还要可怕。李忱甚至喜欢有能力得贪官。贪官在他想来,光会贪钱不叫有能力,有能力把事情办好,顺便拿点,才叫有能力得贪官。   一些贪官,只会捞钱,偷工减料,徇私舞弊,设法苛扣。有本事把事情办好,又能捞些,那才叫有能力。比方说,张居正吧,他算贪官吧,他死后,被抄没家产。   其奢华得程度,看得万历都妒忌,因为张居正总叫他要节俭。可是自己却过得却很奢靡。   张居正是贪官吗?如果照普通标准来看,当然是。以明代官员得薪水,能过日子就不错了。详情请看海瑞。   可是张居正可是为人传诵,他是个能臣,大明朝有他打下得底子,才有了后来的万历三大征,他也一洗明朝得沉苛之气。   李忱是不好明说,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好,你贪一点,拿一点这种事情根本管不胜管,不管哪各国家,哪个年代都一样。公务人员在清廉得国度,总少不了一些徇私,关键是程度罢了。   贪官好对付,抓到以后罚款,劳动服务。有能力得贪官,可以睁一眼闭一眼,我就看成果了。   李忱怕得反而是清官,为什么?因为清官都是对得,贪官都是错得。这是普罗大众很质朴得思维,包青天做的都是对得,和珅都是错得。贪官即使对得也错,清官即使错得也对。   就像这家伙,有清名有什么用,完全的固执不通。可怕得是,他固执就罢了,固执得坚持一件错事,他还有清名,有一层清官光环加身,会让人家以为他是对得。坚持一件错事,还让所有人认为这事是对的,造成的危害比贪官还可怕。   把人贬去琼州只是让他离他远点,省得成天聒噪,后续还没完呢,他现在还得为这件事情善后。免得为了这种破事背锅,实在划不来。   李忱只是在伤脑筋,他出征前夕,处理一点小事。他在想要不要设一个官职,设立对外发言人,适时得发表一些朝廷的看法,是不是也该设立一个出版寺了。   李忱从找一个朝廷发言人,跳跃得想到,大唐目前出版事业越来越繁荣,纸价降低,和印刷术得推广,报纸得活跃,加上李忱推广识字,这书籍市场越来越活跃。   从李忱让顺天日报设立了出版公司,其他两大报跟进效仿后,很多出版社都成了。更别提各地成立得地方新闻报纸。大唐似乎有必要,顺便建立一个管制新闻以及出版刊物得单位了。顺便把朝廷得新闻发言人建立起来,比方说,宣传一下此次出兵得必要性?   这次李忱执意出兵北方,藉口是奚,契丹等部落,不归还上次入侵大唐后,掠走得大唐子民,还不断侵袭大唐草原上得商队,这是对大唐天威的挑衅。   大唐有义务也有必要,保护子民生命及财产得安全。李忱是天子,百姓奉天子如父母,那子女如果被人欺负,财产被掠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父母就有必要出头,替子民讨个公道。   这话说得很冠冕堂皇,堵住了很多人的嘴。可是,虽然有足够得正当理由,并且就算没理由,也没人敢反对李忱的想法,可是毕竟事不关己,不是所有人都很想要出兵得。   毕竟,大唐的外敌,自从唐初大败突厥后,北方草原其实威胁不是那么大。大唐对北方,没有像汉代那样大的威胁感。虽然李忱进行了言论引导,可是很多人都知道,那不过是表面的原因,真正为什么,只有李忱心里清楚。   为什么要出征草原,确实只有他心里清楚,他要一劳永逸,让大唐,甚至全中国来自解决北方草原得威胁。   目前大唐,发现新大陆,开始移民后,他相信,大唐绝对可以多存在上百年,就算他的继任者昏瞆到不再往新大陆移民,民众活不下去了,也会自发的前往。   就算不前往新大陆,民众也会知道,海外有活路,有广大得土地,除非像满清那样,完全得迁界禁海,不然民众自发前往,相信可以让民乱少很多。人挪活,树挪死的道理,很多人都懂。   解决了民乱,他正在逐步解决朝廷分权得问题,确保一个稳定得体制,哪怕后代皇帝很昏庸,至少有个贤明的宰相。关于执政笔得问题,他也非常详细的跟几个孩子说过。   皇帝大权独揽,只会把自己累死,为了不把自己累死,也为了避免有一天,出现昏瞆的皇帝,保持一个贤明的宰相,很重要。也别怕宰相擅权,制度定好,了不起他作八年。   宰相换了人,就算换他儿子,也不见得会和前宰相一条心。只要有一个好得制度,保证分权制衡,又可以不断培养宰相,大唐政局就不会遭到哪去。   也不怕说连宰相都昏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人才到处都有,老问题,还是制度,科举已经很不错了,考上得都是有些能力得,不会像魏晋时期,就靠着门第、家世来看谁当宰相。结果一个赛一个会清谈,本事却半点没有。   解决了政治,然后就是军事,相信在他的制度下,还有安使之乱血淋淋得教训,造反得问题,不会出现。剩下最大的威胁,就是北方草原了。   辽、金、蒙古,对中国来说未来得时间,来自草原得威胁,会越来越大。虽然他相信,有米尼弹在,这些游牧民族,构不成威胁。可是,他不是神,只是个穿越客。   未来的历史早就被他弄得面目全非,他不知道,未来大唐,或者继承大唐的政权,会不会又受到来自草原的威胁,所以,他要趁他还活着的时候,一劳永逸得解决那些游牧民族,办法,他都想好了。   悟空,久等了。见过圣人,不久,贫道也是早到一会。半天可不是一会了,说谎可是会下拔舌地地狱。,李忱开玩笑得说,悟空只是笑了笑,贫道念经理佛,不觉得久。   李忱把人扔下桥,到了他临时行宫,一个光头已经在这里等他接见了。他很熟悉得和来人打招呼。   大家还记得得话,悟空就是李忱当初离开长寿寺时候,跟他同路得那个僧人,后来他们在徐州又碰面了,一起到了扬州,最后他在扬州待了一阵自己离开了。李忱就没他的下落。谁知道,如今又碰面了,不过已经物是人非。   想来,很多人已经猜到了,李忱打算对草原作什么。没错,就是要用佛教来弱化整个草原。如果要说,中国每个朝代对草原控制最好,李忱得说,是清朝。有清一朝,除了出了个准葛尔部,蒙古对清朝真是很服贴。其中藏传佛教对控制蒙古帮助不小。   李忱就是要复制满清当年控制蒙古得情况,利用佛教弱化他们,让他们每个男丁都出家为僧,去专心侍奉佛祖。只保留一个男丁继承家业。甚至,他更恶毒一点得,想让这些草原民族,保持一夫一妻制度。不准娶小妾,至于多余得女子,当然是嫁给唐人了。   他要用这种方式,慢慢削减草原得人口,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样即使大唐亡了,改朝换代,草原民族永远也不会成为中国的威胁了。   他也不担心佛教不愿意去,这可是一个扩大宗教影响利的机会。佛教在中土,传播很是艰辛,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传入得情况。   主要是李忱,道教把李家塑造成了管天管地管人间,不管是天庭、地府,还是人间,都是他李家得天子在位。而随着李忱大力推广各种高产作物,被百姓奉为星宿下凡,道教就越发被接受了。   道教被接受,佛教就难受了,若不是李忱为了不让道教变质,让佛教监督,现在反而稍稍倾斜向佛教,佛教现在日子铁定更难过。所以,有这个扩大影响力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至于道家,他要再考虑看看,这事还不急。   李忱在这边想着控制草原的事,草原上也在争吵着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们要坚决抵抗到底,这是我们祖先船给我们得土地,这次是唐狗无理挑衅在先,若是退让了,我们如何去面见我们的祖宗。   那是你们心虚了,大唐要来,就让他们来好了,反正就是服个软,等唐人走了,该怎样还怎样。就是,我们可不想再牺牲勇士,跟唐军作战了,我们根本打不赢得。   懦夫,上次打到大唐得土地,我们败了这回可是草原上,让那些唐狗认识一下,草原是我们得草原,给那些唐狗一点教训,不然日后唐狗会对我们与取与求。   对,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我们可不是软弱得唐人,我们草原勇士,都是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哪里不能去,我们照老祖先流给我们得方式,迁徙家畜,污染水源,让他们在草原上,饥渴而死。让那些唐狗乖乖回去奶孩子。   这两招,向来是游牧民族对付中国的惯用招数,在多方袭扰粮道无效后,他们又祭起了这个传家宝刀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到底要对大唐怎么办   李忱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他要彻底控制草原,多管齐下,让北方原永远翻不了大浪。.M   他知道,未来几百年,会是这些游牧民族最兴盛得时期,从契丹兴起建立辽国开始,到女真的人金,最后蒙古人。   这其中,固然有中国国运问题,一个强干弱枝,以及重文轻武的宋朝,偏偏还碰上边防尽失。可其中也有气候上得问题,草原上日子难过,逼得他们向外扩张,倒楣得可不只中国,,多少国家,无数文化都被毁灭。   李忱古然讨厌满清,积弱不振不说,还是一个少数民族统治多数民族,注定他不会改革。可是更讨厌蒙古人,蒙古人只会破坏不会创造。所过之处一片荒芜,只有破坏没有建设。   什么促进东西文化交流,只有西方得到好处,受损害还最小,倒楣的都是中国。中国有从这方面得到什么好处吗?有传入什么科技,或是文化?只有中国得四大明被传入了西方。而蒙古人得铁蹄,到了威尼斯就止步不前,西欧国家根本没受到什么破坏。   再后得帖木儿,差不多跟明成祖同一个时期的家伙,他毁掉了大半个亚洲,所过之处,他的军队非常彻底的执行了三光,只剩下一个巴格达,他把所有财宝女人工匠,都搬回了巴格达,供自己享受。   遭殃倒楣的也是亚洲,欧洲人还因东西6路断绝,开始踏上寻找东方得路线,促使了地理大现得开始。   这种能与西班牙人并列得野蛮民族,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重新站起来,他要趁他还活着,彻底弭平可能得危机。   他其实已经在做了,悟空代表了佛庭,像李忱表示愿意担负起传教得责任,李忱就差最后一块拼图了,彻底让所有北方游牧民族臣服。   李忱决定了草原上游牧民族的命运,他们并不知情,目前草原上是吵翻了天,每个人都想要决定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生活方式,并向他人灌输。   只要向大唐臣服,遵守大唐秩序就好了,我们部族千百年来都是这样过得。事实证明,天可汗得天威,无法抵挡,我们不想再派遣勇士作徒劳无功得挣扎。   千百年,我们契丹人人都没有千百年历史,你们奚人也敢自称千百年历史。契丹人都是勇者,不是懦弱得奚人。   我们奚可是传自鲜卑,怎么没有千年历史。不然你们自己去抵抗好了,你们勇敢,你们自己上。露天得草地上,一群草原贵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契丹人要抵抗到底,奚人不愿意,双方争吵几经不只一回了。   吵吵吵,你们吵有什么用,耶澜你少说两句,茹奚,这回大唐来势汹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服个软,说两句好话就可以了。,两人吵了半天,有人出来调解了。   这回大唐摆明了要把实行在那些羁縻州身上得政策,也用在草原上了。以往大唐划分什么都护府,都是用当地人,就算臣服也没什么了不起得,不过就是换各名字,头人还是我们,如今,大唐是彻底要把我们分割了。   那些都是谣言,上次不也是这样传,结果也没有。以前这样子过,汉人耕他们的田,我们放我们的羊。以后还是这样子过。奚人就是懦夫,丢尽你们祖宗得脸了。。调解的人各打五十大板,可是说了等于没说,这些话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各人理解不同,所以又吵了起来。   会争吵是因为对于大唐这次出兵,征伐漠北,各部落态度不同所导致。而会有这样得不同,全都是大唐态度得关系,让人很不安。   先是,大唐这次出兵,理由很是奇怪。李忱谴责各部落,不顾百姓生活,互相攻伐不断,导致塞外烽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连大唐商队都不断受到骚扰,故而要出兵,回复草原安宁,履行他天可汗得职责。   对草原民族来说,他们有他们故老相传得智慧,之所以之前完全不把大唐使者的话当真,就是因为汉人不会为了一点被掳走百姓,和出塞交易得商队被抢,而出兵。   只要他们不攻打大唐,不要明目张胆的反唐,唐人通常不会理会他们。正因为如此,之前对大唐使者,他们都是百般推诿。会吵架,也不过是借题挥,根本没人,或者说没有多少人真的把大唐天子的谴责当回事。所以,这回大唐出兵,所有人都被打蒙了,还真来了?不是开玩笑吗。   本来呢,来就来吧,服个软,送上一些贡品,说几句好话,一切照旧。只是,大唐这回要求,所有部落都都要来朝见。要求各部落头人,本人亲自来朝见来,不能指派个代表了事。   比方说,奚有五部,以往朝见就是奚王自己去到长安,或者派遣使者代表奚。只是,这回就不能这样了,不仅奚王本人要来,各部落头领,也要亲自前来。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单是这样就让人很不安了,但是可以理解,这回大唐可是天可汗亲征,各部落头人都要来朝见天可汗,这可以理解。只是,加上后半部,李忱说要履行他天可汗得职责,回复草原安宁,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怎么回复?草原上各民族间,甚至各部落间,本来就不是很和平。唐军压境,或许可以保持一下子得和平,可是等他们一走,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难不成唐军要常驻草原,像是已经被大唐控制的渤海一般吗?又或者,干脆把各部络头人控制起来,全部杀掉,然后由大唐重新指派?   两个措施连在一起,让人不得不遐想,唐人到底要做什么?加上来往草原得大唐商队传来的消息,大唐这回似乎有大动作,这就让很多人不乐意了。   大唐似乎打算,要将草原重新定界。商队有消息说,天可汗为了稳定草原局势,让草原百姓安居乐业,从此不兴战乱,这次天可汗要彻底解决草原问题,划定边界,要各部落从此相安无事。   他们会被重新分派地界,大唐会派遣汉官管理,以后就不得随意流动,各部落安守本界,不得越界侵扰。   大唐管得也太宽了,以往他们虽然接受大唐册封,可是大唐一般都不会管他们,可是这回,大唐要限定他们的生活范围,这就让很难接受了。这也是所有人不答应得原因。   李忱对几个羁縻州做的事情,他们都里,所有人都被登记户籍,必须纳税,和服役,还有接受汉官管理,这些都还可以忍受的话,最让他们受不了得,就是个部落头人将失去对治下子民得控制,所有人都沦为与普通人差不多。   这是绝对无法忍受得,失去权利,他们怎么过他们得生活,如何享受锦衣玉食,和大权在握,生杀与夺得感觉。宁为鸡,不为牛后得心态,可不只有汉人有。   可是,这消息毕竟还未证实,上一次就是听信这个消息,加上想去大唐抢一把,他们出兵了,还被教训得很惨。这回虽然是大唐出兵塞外,可是这些受过教训的人,伤口还没好呢。   这就让人很矛盾得,到底该不该去?奚得心态好理解,他们不想跟大唐作战,想要照以前那样,继续服从大唐的统治,他们离大唐最近,被教训的也最惨,历史上他们被大唐教训了无数次,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可是同样被教训过得,契丹人却是千百个不甘愿,耶澜不甘心,总想板回一成。或者说,他很想拖着其他人下水,极力劝说再组联军。跟大唐对抗到底,要倒楣,大家一起倒楣。   以这双方为,其他部落都很暧昧。不知道该怎么做。老实说,那些羁縻州得待遇很吸引人,那些人日子都过得很好,为了笼络人心,羁縻州得建设一直走再最前面,兴修水利,指导耕种和畜牧,医疗以及教育,李忱都略为偏向羁縻州改制而来的州。   他们受到得待遇,让很多头人都很羡慕,无论是大唐得文化,还是比叫好得生活,都让很多人非常响往。   可是,更多头人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反正他们得身份在那摆着。即使生活在差,都比普通牧民好。   所以,争论到最后,还是契丹人占了上风。他们坚决要抵抗到底,不甘愿得茹奚,不得不配合他们,不然其他人说不定会在契丹鼓动下,先联合起来对付奚部。   祖父,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在那些各部族高层争论得场所外面,是草原上诸多部落得头人,因为这回大唐指定要各部落朝见,为了避免他们私自跑去投靠大唐,各部落头人都被一起带来,还要彼此间互相监视,不准少了一个。   不能走,不代表不能互相串连讨论,会场周围三三两两得聚集着人,一个冷眼旁观得老者身后,一个孩子小声得问道。   他们在吵,到底要对大唐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小孩有迷惑,唐兵来了,我们去欢迎不就好了,那些大兵给的糖果可好吃了。如果你要纳税,还不能放牧,你受得了吗?,祖父摇头,他跟这么小的孩子说这有什么用,谁知道小孩却欢快得说,很好阿,不能放牧,我就可以上学了,上学学东西,到时候我要去长安,去哪里找工作。   祖父,我们去长安吧,听说长安很热闹,人很多。人家不会让我们去的。,对于孩子得童言童语,老人无奈得说道,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不是说汉人和我们奚人,都是兄弟,都是女娲造的吗?只是住的地方不同。   一句话让老人心脏倍感难受,却无力回答,孩子得童言童语,却道出了真相,这些头人却没人白。   他在远处冷眼旁观这些头人的争斗,觉得这些头人,根本没几个明白如今得处境,这场争论毫无意义。   来参加这场会议得,无论大小,好歹都是个头人。,穿得衣服来自大唐,喝的烈酒来大唐,身上戴的饰,也来自大唐,摔飞得杯子,也来自大唐。   什么东西都来自大唐,这些头人,无论如何抗拒,但是身上都或多或少都有来自大唐的东西,甚至生活之中都少不了。抗拒大唐,他们要怎么抗拒?   如果只是这样,只有头人不适应,或许问题还不大。更大的问题是,大唐在思想上得传播,孩子得童言童语,只是一个方面,很多人都非常羡慕大唐得生活,羡慕大唐的衣着,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   以前他们是没办法,没能力,也没门路去学习,最大的希望能去大唐大抢一把。可是,这些年情况改变了。   大唐各种商品涌入,草原上牧民生活,一下改善很多,越是亲近大唐得,生活越好。以前只是羡慕,现在他们有一个透过自己双手改善生活得方式,不要牧民他们可能没有那些头人那样奢侈,什么都来自大唐。   其实他们更离不开大唐,铁锅,茶叶布疋过冬得粗粮,甚至是大唐的兽医,这些都让那些牧民受益匪浅。   他听过唐人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唐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背离大唐,他们的日子会比以前更难过,这些头人还好,更不习惯得怕会是普通牧民。   他几乎可以预料到,一旦叛离大唐,整各部落,甚至所有得草原部落,都会大分裂,有人愿意接受大唐统治,为了更好得生活,宁可背离原来得部落,反正,没有部落,也不会比以前更差。   这些头人,没人这一点,徒劳得争吵着。甚至,投降派也不是真的这点,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在出塞得唐军前面,碰的头破血流,觉得胜利无望,又担心天可汗得手段,心存侥幸,才想要投降。   ,老者低头无声叹息了一下,这般想道。,告别一切广告。: 第五百七十八章 草原,永远是牧民得   杀了唐狗。 ·蛮子去死。草原上,不断发生大大大小得冲突,比如这次,九个唐军轻骑,发现了二十多个草原骑兵。   九个人,刚好是三个小队,一个中队,人数只有草原骑兵的一半不到,却在在中队长得带领下,悍然发动攻击。另外一边,二十几个草原骑兵,虽然大局上面对唐军损失惨重,可是看到对方人数远远少于自己,还是勇猛得反击了。   双方接近了,虽然这二十多人,没有受过什么专门训练,甚至不是同一各部落得,不过他们非常自觉分成两波人马,前面那波拿起自制的各种重兵器,后面则是操起了角弓,准备先发动一波箭雨。   这些草原轻骑,装备都很好,除了他们的装束复杂了些。共通点就是清一色大唐制式对外销售板甲,这是他们对抗大唐的信心。   甲胄是如此,武器也是,商队虽然没有运来各种重兵器,可是很多铁制器皿,却是大量销售,他们把铁锅之类的生活用品,辛苦的打成箭头或是一些重武器。   很讽刺,大唐销售给他们的各种东西,现在变成对付大唐利器,还不断有商队不顾禁令,给他们送来各种甲胄、粗制火药、铁器,虽然价格比之前上涨了十多倍,不过还是被他们抢购一空。   双方靠近,前锋握紧武器,后方准备好角弓,如果可以他们很想全部都来一波箭雨,给唐狗试试他们骑射得本事,可是,双方马快,射了箭就没时间换武器了,只能分成两波。   唐军丝毫没有这样得顾虑,他们很快抢先射击,轰鸣声大作,略为呈现一个锋矢阵的唐军,九人骑射,九人齐射。九人在马上发动了骑射,一起接连开火,打得草原前锋,人仰马翻。后面的人急了,含而不发得角弓射出,全部命中。   全部命中可怜得大地,它又要被马践踏,还有人不断落马压在大地身上,现在又多了十多枚箭矢。草原骑兵的弓箭没射中,唐军可不会讲究什么绅士风度,说让你靠近了我才打。持续得枪林弹雨。   前面十一、二个被射死了,火力又向后面延伸,唐军火枪得射程和射速,比草原人得角弓还要快,轰得他们胆战心寒,亡魂具冒。   就见到唐军一手持马疆,一手拿着一只短管得火枪,根本不往内填装火药和子弹,就不停射击,所有射完一轮,换枪,又掏出一把,继续射。这下草原人受不了了,勒马掉头狂奔,不断催马,可耻的把背心送给唐军,只求能逃出生天。   最后,只有一个都没跑掉…因为这只唐军不是单独行动,其他方向唐军听到枪响,也往这里支援,刚好把逃跑人的路线给堵了,临死前,这些人也英勇了一把,向着唐军发起反冲锋,一轮箭雨去,三个唐军被射中,然后剩下的草原骑兵,全部躺下了.   老大。,又是九骑靠近,先喊了人,原来这位不仅是中队长,还是大队长,看到有人受伤,他先让受伤弟兄包扎,再说话。 ?·?   受伤的人浑不当一回事,把箭头拔出来,用滚烫得枪管往伤口一烫,略略了牙就算包扎好了。不过大队长可没这样轻忽,还是拿出了伤药,仔细敷在伤口上。   唐军根本不把草原上,那些牧民得粗糙箭头放在眼里,不要看他们穿得和那些草原蛮子差不多,其实他们得武装更全面,他们用的是轻骑专用甲,可不是那些外销货可比拟得。   样式上和步甲得差不多,不过他们的甲胄略厚,也略重,还非常有弧度,对防御各式武器,都非常有效。经过实验,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轻重兵器,都很有防御效果。像那些牧民得箭,哪怕他们箭头都用上了铁,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什么伤害。   刚刚受伤得,都是刚好扎到一铠甲防御不到的地方。即便如此,也没什么大了不起,因为每个人都很奢侈得穿了丝绸内衬,丝绸对弓箭有很好得防御效果,即便箭矢刺入,也可以轻易拔出来,丝绸会包裹箭头。   此外,他们还有有腿甲,保护大腿和小腿。这是马军才有的,步军甲现在已经完全淘汰了腿甲的使用。   外销货,根本没得比,略薄不说,弧度也低,最重要得是,对唐军的火枪,防御力也没好到哪去。   等了一会,又有其他人来会合,会合后,他们开始整合发现的情报,准备跟后面来的弟兄交接他们要回报情况,后方弟兄要继续往前探索。   这么说,还是老一套了。,大队长沉吟,分散探查得情况,得到了那些草原蛮子正不断后撤得消息。不断后彻,还不断污染水源。刚刚那二十来骑,就是把各种动物得尸体,丢入水中,污染水源,企图让唐军渴死。   真没创意,不是尸体就是下毒。,一个士兵摇头,一副不屑得样子,一边把水塘里面得尸体托起来,然在水边,开始吃饭。   他们浑然没把那些泡的发胀得尸体,以及被污染得水源当回事,一点难看得尸体算什么,活着的时候都不怕他们了,更何况死了。水源也是,加热,煮开就好了。   此外,为了杀菌,还往里面投了一点盐,然后热水就着干粮袋里面的粉末,就是午餐了。这干粮袋也很丰盛了,里面还有一些干燥得葱花什么。连咸菜都配好了。当然了,战场这边很多死马什么,他们也割了一些马肉,烧烤来,算是加菜了。   吃完以后,有人休息,有人聊天。有些人一边说着呢,一边往刚刚大发神威得,一种前细中间肥大得短枪,里面填塞弹药。   这种枪呢,前面是普通的枪管,和一般火枪没区别,关键是中间,相比一般火枪,中间特别肥大,有各大肚子。这是转轮手枪。   转轮手枪,已经在大唐列装,不过目前受限于产能,加上安全性问题,只有骑兵有用。这种火枪,在大唐出现得时间比较晚,因为李忱印象里面,转轮手枪都是要弹壳得。   转轮手枪好处很多,一度是各国警察得制式手枪。那怕是后来自动手枪当道,左轮手枪也是很多人的爱用。省先因为它结构简单,便于维护。很适合一些非专业人员使用。   其次,转轮手枪不怕卡弹,不会因为一次的子弹瞎火,导致整个手枪都无法射击。美国九成得警察,喜欢使用左轮手枪,因为自动手枪得万一卡弹,可没时间给他们去退子弹。   好处很多得左轮手枪,刚发明之时,就因为他的可靠性和威力,被广泛使用,尤其是西部片,左轮手枪是标配。   可是,李忱一下子没想到这个,因为他的记忆中,左轮手枪都是用固定得金属弹壳子弹,这点大唐可没办法。他不知道雷汞怎么配,也没有硝化火药得制造能力,黑火药可没办法这样做弹壳,所以它压根儿没想到可以制做转轮手枪。   结果,这个转轮手枪,被皇家研究院制作出来了。当时可是把他吓了一跳,能制作转轮,那起不是大唐可以制作定装金属弹壳子弹了?结果,转轮手枪是转轮手枪,一样是填充黑火药,也没有什么金属壳定装子弹。   转得是弹仓,事先填充好火药和子弹,六个弹仓,可以击发六次。只需要扳动后面的击锤,便可以击发。非常快速。看到这个,李忱差点给自己一耳光,谁规定一定要金属定装壳的?   初生得转轮枪还非常不方便,这种转轮手枪,是在李忱建议下,研究院努力研究,才得到得结果。   不要转动枪管,设立一个弹仓,枪管是固定得。,最初得转轮枪,转动得是枪管,非常沉重。想想看,一只有四个枪管得火枪,还不是短枪,是长枪,这重量可是一般火枪好几倍。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在李忱建议下,后世著名的科尔特m1848型骑兵转轮手枪弹,提前诞生了。   这种枪,射速很快,对骑兵来说非常合适,像刚刚,就完全展现出他的恐怖,二十多骑草原骑兵,被大唐轻松完胜。   当然,缺点也是有得。会设计成转动枪管,不是转动弹仓,是因为这种枪密闭性不好,击发会漏气,为了保证威力,最初只能转动枪管。   在原先的历史上,科尔特发明左轮手枪前一百多年,和前十多年,就已经有人发明转轮枪了。只是没有普及得原因和大唐最初那把相同,都是转动枪管,导致枪实在太沉重了,不合用。   大唐也就是因为有一点基础在,才能设计出这种转轮手枪。至少在公差和密度上,有一定保障。   不过,目前来说,技术上还很难保正完全气密,所以这种转轮枪,那怕是加上枪托,射程也不能火枪比。所以那怕是射速更快,步军也不愿意采用。不光是因为产量问题。   一个骑兵用一种奇怪的壶,正在给刚刚大发神威得转轮枪填充火药。这个壶手掌大小,有个一金属制得,细长得嘴,这是开发出来,专门给转轮枪,填充火药得填药壶。这种转轮枪,弹仓还不能像后世得左轮那样,向旁边掀开,必须要用这种细长嘴得壶,往里面压缩火药。   唉,你们说,这草原上真的有大铜矿吗?,他一边灌火药,一边问道,怎么,你想钱想疯了,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发现阿。谁知道,说不定我就是那个幸运儿呢。,对同聊得嘲笑,他不服气得反驳道。   得了吧,要是那么容易被发现,早就被发现了。,另外一人插嘴道,我们专心打仗,捞军功是真的,要发现铜矿,还不如退役以后去新大陆呢。   是阿,这草原铜矿,那些蛮子在这里生活几百上千年了,都没被发现,肯并不容易找,要找铜矿,还不如去新大陆呢,甚至退役那几十亩田,肯去新大陆,或是希望岛得,都可以翻上十倍,一去就是大地主了。   所谓希望岛,其实就是菲律宾了,因为那里是大唐预定前往新大陆得出发地,无论往返,都要从哪里,所以有了希望岛得称呼。现在李忱大力开发当地,这些退役军人,若是肯去开垦,每个人退役后可以得到得田地,再那里可以得到十倍。至于草原铜矿嘛….   篾惕他们都没回来。,在这些骑兵,吃饭和吹牛打屁的时候,离这里不过数十里的地方,有个一个不大不小,大概数百人得部落,一个年轻人向着头人报告,前去南方投毒得人,都没回来,他们早该回来了。   不要再派人了,把所有人集合起来,我们要上路了,唐军离这里不远了。听到这坏消息,头人很平静,只吩咐来者,赶紧去集合部落,马上迁徙离开。   那些可恶得唐狗…。不要说这些了,汉人说成王败寇,很有道理,我们武力不如人家,还要抵抗到底,除了用人命去填,还能怎么办。,头人厉声喝道,快去传话,给唐军追上了,大家都不要活了。   他们都是好小伙阿。,等那人愤愤不平的走了,老者才低声叹息,此刻心情根本不像表面那般平静,哪怕他阅历丰富,久经世情,也无法淡然处之,死伤太惨重了。   这是何苦来由呢。,他不明白,这大唐天子想什么。这回唐军动向很奇怪,出兵理由奇怪,连行动都很奇怪。不过,再奇怪他都明白一件事情,这回唐军动真格得。他们如果不低头,彻抵向大唐低头,就是只能跑,跑越远越好。   至于有没有效果,他也不知道。这一回他们老祖传下得,属于草原民族得智慧,恐怕也起不到效果了。   我们还会回来的。,老者这样安慰自己,他们与唐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活型态,大唐就算征服草原,也无法常驻,只要拖过这段时间,唐军自己就会退兵了,唐人终究会退走,草原,永远是他们牧民得。 第五百七十九章 草原有铜矿   平原上,一只钢铁巨兽,正肆意奔驰着。 ·巨兽身体是黑色得,它喘着粗气,喷吐着浓重得白烟,这是它得喘息,更是他得咆啸。   它狂放得前进,仿佛一条匍匐在地得巨龙,等着升空。只是它身子太沉重了,飞不起来,只能无奈得在地上,发泄他的精力。不过,哪怕他不能飞起,也带动着大唐,向前急驶。   真像一条巨龙阿。可惜是黑色的。,李德裕看着窗外,他看着不断往后飞退得景色,即使看了很多遍,他还是感觉到非常迷醉。这火车就是钢铁一般得巨兽,吃得是一些人类不能吃得煤炭,却能发挥多样得功用,对于当初李忱竭力发展科技,李德裕还不以为然,现在他明白了,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量。   很美吧,这就是科技得力量。,李忱在他对面,也这样说道。这种景色,他看在多也不会厌倦,不光是蒸气火车头,那种力与美得呈现,更因为他背后得意义。   李忱很欣赏蒸气火车头,欣赏那股粗旷得美感,以及那庞大身躯中,蕴含得巨大力量。这只钢铁巨兽,隐藏着无匹得威力,可以牵引着比它身躯还要长,还要沉重得货物,这一点人类是很难达到得。   其背后得意意,更是难以计算,这是一只巨龙,可以牵引着大唐疯狂前进,碾碎一切阻挡大唐前进脚步得猛兽。火车背后象征着很多意义,科技得发展,物资得丰富,国力得提升,这一切得背后都无法估量。   虽然这条铁路,是李忱催生出来得,不过这是全世界第一条,独一无二得巨龙。这个火车可是大唐自行制造,从一颗螺丝到巨大的蒸气火车头,可不是清末那样,光靠引进了,所以对大唐整体国力得提升,其巨大的影响,李忱简直难以想像。   其意义不亚于当年得美苏太空竞赛。虽然最初只是美国得恐慌,引发了双方竞赛,可是整个计划可是推动了相当多的科技发展,最后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搞垮了前苏联。   当然,大唐目前可没有竞争对手,在李忱想得到得未来,大唐都不会有对手,现在李忱就是要把一些可能得对手,掐死在萌芽中。   如果说这是巨龙,那吾等岂不是身在鼎湖了。可惜这是黑龙,不是黄龙。他和李德裕感概呢,老实得韦琮说了句笑话,崔铉也应和。   鼎湖,传说当年黄帝,就是我们老祖宗,战蚩尤得那个黄帝,乘龙升天,上天说他的功德很够,派了一条黄龙来接引黄帝。就是在鼎湖这个地方。   当年黄帝升天,很多大臣都想要跟着那条龙一起上去,可是龙躯一扭,就把人甩开了。可如今李忱搭着一条黑龙,这些大臣就跟上了。   那这辆火车,就叫黑龙号了。,李忱笑着说,定下了日后皇家火车,都以黑龙为命名得传统。? ?? ? ?·   这辆火车,墙壁外表是钢铁制造,才会显现成黑色。钢铁厚达数,非常坚固,除非用大炮,不然床努在百丈外都无法射透。   内装豪华不用说,当然是很豪华了。壁面是装饰有皮革,一来美观,二来也防止万一火车急煞,里面的人会撞到。   也为了这个原因,一些边角位置,扶手得位置,都是光滑的木材,还磨成圆弧状,地面则铺有珍贵得,从波斯引进得羊毛毯,都是为了安全。   这些蛮子,又是老一套,一点都不出人意料之外阿。污染水源、迁居,也就是这一套罢了。,说玩笑话,便开始讨论正事,据前线传来得消息,那些草原民族吃了大亏以后,不敢再与唐军接触,纷纷像后退却,沿途不断污染水源,企图阻挡大唐脚步。   圣人,是否应当令前军加速追击,不然若是时日迁延。恐负担沉重阿。,令狐忧心得问道,这事不是讨论过了吗?为了此战,朝廷准备了多少时间,此战就要一劳永逸,一次让这些蛮子不敢觊觎我大唐,彻底将北方边患弭平,此事无须在意。   李忱驳回了令狐的建议,继续说道,他们要退就给他们退吧,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回不仅让他们表面臣服,还要彻底的对我大唐死心踏地。   草原民族得举动,都在李忱意料之中,为了这一战,他可是筹备了很久,很久,数年得积累,就为今朝,令狐不再说话了,李忱的决心,谁都感受到。只是他的个性,习惯了有功无过,算是一个标准的官僚,很怕事,最好全天没事作。李忱能忍受他这种性格,是因为他除了怕事,李忱交代的事情都还能做得很好,不然早被李忱赶去校书了。   李忱的决心,不仅宰相感觉到,连那些草原游牧民族都可以感受到。没有这么直观,可也是感觉很不寻常。   以往他们不惹事,通常大唐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侵扰商队算惹事吗?其实以前大唐商对很少出塞得,大部分都是牧民到几个指定地方,那里有开设集市,可以在那里交易。侵扰商队算惹事?一方面是没经验,一方面,他们才是受害者阿。   大唐的报纸,他们草原上也有,看到大唐如何形容他们商队的悲惨遭遇,他们很有一种深刻得体会,什么叫话语权。   如果两人吵架,那就是看谁嗓门大,或者看谁得eq高,可以把另外一个人气个半死。如果是国与国,或是两个势力之间,就看谁比较会宣传了,比较会造势,谁比较站得住脚。   这方面,草原上完全是处于弱势。不要看那些报纸上,说得都是草原游牧民族欺负大唐,如何掳掠大唐子民,如何威逼商队,可是实际上,真正处于弱势得是他们。   大唐报纸影响范围,目前已经不限于大唐本土了,遍及了许多地方,草原上就不用说了,离大唐太近,影响也最深。虽然大唐报纸,他们看不懂,可是商队来的话,可以请商队的人念给他们听。   像棒子国,倭国这些地方,大唐的报纸也是很受欢迎得,每日读报都是当地贵族得最爱。   是没错啦,现在又没飞机,不可能空运,怎么每日配送报纸?那怕是现代,也很难办到,空运,多贵阿,除非用网路。不过,可以累积几天,一次发送阿。送到当地,在每天配送,所以说,虽然会晚上十天半个月,可是还是可以达到每日配送报纸。   至于更远一点得天方人,也是这个方式,天方人也在看大唐报纸,透过每个月都会有得航班,大唐人员、货物、甚至各种文化,都在影响着天方人。不得不说,现代的天方人,还没有后世得那么激进,那么封闭,那么保守。   他们还没有到达辉煌时期,天方人得辉煌时期,不光是土地,在文化、科技上,各种领域都有建树,他们的成就,影响了后来得西方国家,也影响到了后世。   不管怎么辉煌,如今他们也就是一个新生一百多年得国家,自身文化还很脆弱,方方面面都受到了大唐影响。李忱在大力引进天方和希腊时代文化的时候,也不断输出大唐文化影响天方,报纸就是一个很有力的工具。   所以,当报纸上大量描述大唐如何受到草原民族得欺凌时,几乎全世界,都异口同声唾弃他们,甚至连许多草原百姓,都感觉这是自己不对。可是一些当事人,比方说那个达斥,他很想说,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抢商队,是那么好抢得吗?草原上弱肉强食,一各部落与其他部落发生冲突,被灭掉,除非他们被后有个强大得势力,不然根本不会有人在乎。这点草原人清楚,大唐商队比他们更清楚。   每只商队,其实都很硬,很难啃。一碰到敌人,马上大车一圈,就开始防御。他们火枪自然是没有的,用的都是大唐之前裁汰下来得连发强弩。可是无论那个方面,都毫不逊色于火枪。   若不是明白今后得道路,知道火器时代终将来临,李忱说不定根本不会考虑汰换这种新式强弩。   不过,汰换归汰换,李忱也没完全抛弃这种武器。开放对民间市场销售。不过销售的是削弱版,并且有严格得管理,购买登记严谨,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买得。   此外,如果你以前买过,要买新的,旧的必须拿来更换,不是说随便买就可以得。并且,这种武器还设有流水号,若是发现非登记人持有,会追究当初购买人的责任。反正,各种管理很严格,保证不会外流。   可是,就算是削弱版弩箭,也不是那些游牧民族可以承受得,这种弩箭射得又快又狠毒,配上大车防御,简直比刺猬还难对付。   想要抢劫商队的,每个都碰的头破血流。基本上,试过一次两次以后,其实很多人都不敢再找商队的麻烦了。那报纸上说得被抢得商队呢?还有,既然商队不好抢,当初怎么有人敢干。   其实,那些都是小商队,以为草原很好赚钱,自己组了个商队,请了个廉价保镖,就出塞了。   大唐目前保镖业兴盛,非常兴盛。许多保镖,都是之前退役得士兵。退役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得,有些人不适应退役后得情况,被留下来作为种子。有些人被辅导去开设了镖局,成为一种半民兵得存在,专门就是保护商队。   不过,因为李忱严打,春风专案不仅仅统计大唐人口,还统计就业率,还顺带针对了一些无业者,那些混混、泼皮,都被扫去开发边疆。大唐治安一时之奸大为好转。   那些泼皮畏惧之下,自己干脆开了镖局,不知天高地厚得还敢承揽出塞得生意,以为这钱很好赚,于是乎悲剧就发生了。   就因为有那些小商队,加上以讹传讹,才让更多人加入了这个既简单又符合草原人生活方式,还非常暴利得行业。   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是吃了大亏,哪有那么多小商队好抢。加上他们也学精了,用股份制度的方式,联合聘请正规镖局,被抢得情况越来越少。所以,那些动手的人,很想哭,谁马蹄才是受害者阿。   不光是与论讨伐,后来大唐风向一转,开始报导草原有铜矿。这回事万年日报,之前被长安日报抢了锋头,现在他们搬回一成,鼓动出兵得理由很简单,说草原有大铜矿,还有大金矿,都没被发现。   这下还真引起了一点轰动,新大陆才被禁止去,也不方便去,可是这草原总可以去了吧。若是发现一各大铜矿,甚至大金矿,那就发达了。   这事怎么传开的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很简单,首先是一个二版得消息,一个大唐史官得研究。   这个史官,正式官职是“直史馆”。大唐修国史,照惯例,会有一个宰相领衔,他不负责修撰,只负责最后得把关工作。他是总负责人。   然后,真正负责日常行政,修史得是“史馆修撰”,大概两三个,其中,有一个领头得,挂“判史馆事”,算是真正得二把手。   而直史馆呢,又是更低一级得,具体得员额不固定,都是一些低阶文官担任。有需要的时候,会多招一些,平常人数不多。   可是,不管是哪个职务,能进入修国史得,都是一些大有前途得官员,学识和能力都是受到肯定得。   这是情发生的,就是一个直史馆提出,他提出了一个很新颖得看法,说匈奴人得青铜工艺很高。他从一个偶然间买到得青铜饰牌中考证,配合上一些历史记载,证明匈奴人有很高明得青铜工艺。   然后,又从这个工艺中推断,北方草原上,一定有大铜矿,不然他们哪来得这么高超得工艺。而铜矿呢,通常会伴生黄金,有大铜矿,就有大金矿,只是还没发现。   一下子,出兵北方得声音,甚嚣尘上。所有人都红了眼,北方草原有金银矿,新大陆没船去不了,北方草原,靠两条腿都可以走到得。 第五百八十章 营建新都   是的,这是李忱得手笔。? ???这他找人写得,也找人煽动得,目的就是要出兵北方。不过李忱也没说谎骗人,蒙古有丰富得资源,这点大家都知道。   除了李忱说得大铜矿,大金矿,还有很多优质矿藏。大铁矿,白云鄂博不仅有大铁矿,还是世界上最大的稀土矿山,鄂尔多斯盆地苏里格天然气田拥有巨大蕴藏量。中国有五大露天煤矿,那里就占了四个。   除此之外,还有亚洲天然碱储量最大的碱矿、萤石、铜钼矿,优质得石墨、天然硅砂、玛瑙矿、芒硝矿。更重要得就是石油蕴藏量,15亿桶。   此处,据后世统计,蒙古共有8o多种矿产。矿产资源非常丰富,只是长久以来,这个地区都不是汉人主要活动区域,而那些草原民族,也没那知识和能力去现,浅层得资源挖完了,深层得资源就没办法了,故而这些资源都在沉睡着,沉睡到现代才被人挖掘出来.。   这些资源不是重点,只要打下整个漠北,自然是大唐的。李忱也没打算现在开,有很多资源现在还没用途呢,只是他要出兵北方,要造势,调动百姓的热情,他想到这个方面,干脆趁着新大6方兴未艾,利用报纸来引导与论,让人民对北方草原热情起来。   不过,引导是引导,不仅资源方面是真的,匈奴人有高的清铜工艺,这也是真的。虽然在我们的印象里面,那些游牧民族,就是骑射,就是放羊,然后就是敖包啥得。   无论是文化上。经济上,都不如汉人。他们工艺除了制造一些皮革饰品外,大概就是造弓与制箭了。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远在秦汉年间,匈奴人也有高得青铜工艺。这也是李忱在大学时期学到的,大大地颠覆了他以前对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得印象,让他记意深刻,所以现在又被他提了出来。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不意外。青铜大概是最早被人类广泛应用得金属了,熔点比较低,又具有比较好的塑造能力。而草原的历史,据后世考古学家研究,其实一点都不比汉人得历史要晚。   阴山一带有远古人类活动,有悠久历史,曾经现距今5o万年前的大窑文化这是与周口店北京人同一时期的旧石器时代文化。到了5ooo多年前,此地已经是仰韶文化的一部分了。   所以他们有不错的青铜工艺也不其怪了。兵器之外,也有很好得青铜手工艺品,代表性的是饰牌。这是一种装饰品,广泛得应用在腰带啦,马鞍或者作一些装饰方面,技术也挺进步得。   匈奴人能在秦汉之际,逞凶一时,仗着也是这种青铜工艺。他们的青铜兵器还不错。后来之所以会被大汉吊打,有几个方面因素,一方面是大汉出了很多名将,卫青、霍去病、李广,李陵等,另一方面是西汉用全国之力去碾压匈奴。   除了这些大方面,另外就是汉军全面普及了铁制兵器,这可比他们得青铜兵器还要厉害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差距,大概就是农耕与放牧得差距了,农耕可以用同样的面积,养活更多人口,才能培养出一些不参与粮食生产方面行为得专业人才,才有科技得进步。而放牧,这一点就做不到了。   所以,也不难理解,外蒙古得独力了。外蒙古那一片空白,是所有中国人心里得痛吧。明明是我们得土地,却从我们手里被割裂出去。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放牧和农耕,完全是两种心态,满清也没有把蒙古彻底融入中国的想法,才会有后来的脱离。   说远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李忱引导了这股风气,利用大唐百姓趋利得心态,动了这场倾国之战,种种一切让那些草原上得民族很是不安。   大唐这回对草原的态度很不一样,他们根本没什么模式可以遵循,大唐天子显然不满足于一个天可汗得名称,以从前没有出现过得理由,来征伐他们。而之后处理草原的方式,显然也与以前不同。   大唐对待羁縻州得方式,让他们很不安。对一种新的生活型态,本能产生得不安。更加不安得是,大唐国内风气,他们不懂什么叫做民心可用,叫做与论引导,可是直觉就是不对。   草原最好有铜矿和金矿啦,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甚至从祖辈算起,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之久,哪里还有什么铜矿、金矿没被现。什么我们祖辈有大铜矿,才能支持我们去制作,这是什么某种会被禁字得,臭气理由。   也是真的有人去找,只不过都没人现过。被当成大唐的藉口和理由,这让他们很不安,也成为他们抵抗唐军的理由,大唐这回与以往不同了。   草原的抵抗,算是很激烈,他们不断得起骚扰,以数十到数百得人数,对大唐前锋起骚扰。   这回大唐出兵除了理由与众不同,战争方式也予以往不同。以往汉民族出征草原,总是以骑兵为主,步军就是后面押运粮草得,甚至还不用步军得,因为步军太慢,根本跟不上骑兵的度。   以汉代几次大破匈奴得例子来看,大多是用得是骑兵。卫青、霍去病,都是用骑兵。元狩四年那次,虽然也用了大量步兵,可是还是以骑兵为主。   唐初卫国公李靖大破东突厥那次,步军几乎没什么用上,李靖以三千骑兵,不断驱赶匈奴,然后夜袭,步军也没什么用处,就是跟在大部队后面,起到威吓作用。   可这回,唐军却是不紧不慢得驱赶他们,好像赶羊一样。步军不断修路,不停筑垒,一段一段得往前延伸,就是不快前进。这让他们很迷惑。   这次唐军出击,似乎就是以步军为主了。骑军就是前锋侦查,不断驱赶他们,步军随后跟进,这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懂。   他们尝试契丹聚集了数千兵马,企图以众击寡,不断侵吞唐军。可是唐军前锋不傻,看到人多马上就跑了,联合了步军,退回了修整好得营寨。契丹企图攻打,结果碰的头破血流,丢下数百人马,连根毛都没捞到。   那个营寨,不要看不大,可是也足以容纳百人了,靠着营寨,唐军不断射击,除了刁钻狠毒得火枪,还有威力惊人的火炮,契丹人根本如狗啃刺猬,无处下手,他们甚至连攻城武器都没有,只能靠血肉之躯,最后就是狼狈得跑了。   不过,他们还不死心,又有一次。几部联合,他们企图围点打援。包围了最前锋的,新修好的营垒,聚集了近万兵马,打算逐渐吃掉附近得唐军。却没想到,等了两天等不到任何人。   唐军的营垒,是不断向前推进得,修好以后会逐步往前运送粮草、物资,他们长久观察后,现规律,每天至少都会有一批物资送来。   他们的主意很美好,包围营垒,使得他们得不到外援,还可以不断抢掠唐军物资,最好能抢到一些唐军火药,唐军火枪,这样以战养战,不断壮大。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等了两天没等到预想得唐军补给,却现有近万唐军骑军聚集,他们几乎被包围了。若不是为了侦查唐军补给车队的踪迹,扩大了侦查范围,他们几乎会被包围,然后一个都跑不了。   现在跑也晚了,唐军形成了半包围网,对那一万多草原诸部联军,起得攻击,这一仗他们损失惨重,唐军连绵不断,交替攻击得火力,打得他们只顾抱头鼠窜了,最后计算,只跑出了一半人马,剩下一半得,不是永眠,就是成了唐军俘虏。   在此之后,他们都不敢碰那些前锋了,唐军人少了,马上就跑了。人数要是没有到达唐军的四、五倍以上,唐军甚至敢不畏牺牲得动攻击。他们有马上得火枪,打起来非常快。两到三倍的人数,甚至还不够唐军打。   人多了,唐军根本不理他们,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叫作电报,不知道营垒与营垒间,都铺设有电报,每一个营垒都不是孤立得。   之后,他们又用了各种方法,比方说用双层,甚至三层甲胄,看能不能抵挡唐军火枪。一样没用,顶多可以多挡一下子。   唐军很精明,当现他们可以远距离抵挡一下马上使用得转轮枪后,就跟他们耗着,用自己得轻骑快马,硬是把人拖疲拖累了,才动手收拾,真是讽刺,以马背起家,经常藉着马的机动力,欺负汉人得蛮子,现在被唐军给拖垮。   对付步军更没用,步军甚至没感觉他们有装两层甲,还是等到打扫战场才现的。最后,损兵折将,让原本因为大唐异常动态感到不安得诸多部落,又闹了一场。   李忱出兵之前,招集那些算是唐代得驻唐大使得各族使节,威吓了他们一把   之后,把他们赶走了,把他的意见带回草原,初期没受到重视,现在酵了,李忱得恐怖手段,让一部分人不敢在抵抗,现在吃了大亏,更想要投降。吵了几天,最后好不容易统合意见,打不赢,又不愿意投降,那就跑吧。   唐军这次进军实在很慢,跟唐军耗吧。大唐这回出兵二十万,分两路进兵,看唐军能撑多久。   二十万大军,还包括等数的马匹,战马和挽马,后方供应压力可是很大的。虽然不知到唐军实际动用了多少民夫,可是绝对撑不了太久。只要他们迁居,反正他们是逐水草而居,把所有家当带上,跑得越远越好。   沿途还顺便污染水源,让唐军连水都找不到。这是他们对付汉人得最佳办法,老祖宗得智慧。   只是,之所以现在才跑,折损不少青壮才跑,也是老祖宗得智慧,说现在不是跑得时候。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严寒得冬季,牛羊春季正是长肉得时候。迁徙可是很花费体力得活,如果现在迁徙了,不知道会有多少牛羊倒在迁徙得路上。可是这也没办法,不跑得话,唐军就要来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无法避免损失,他们把大量牛羊,出售给那些不怕死,敢于冒着危险前来交易得大唐商队。虽然价格越来越贵,甚至涨了十倍以上,可他们还是得卖。把那些瘦弱得牛羊卖掉,换成各种物资。   这个时候,也没人去抢他们了,他们威胁,商队在那个部落附近消失,那附近所有部落都别想再有商队接近。   结果,因为袭击大唐商队而引得战争,现在他们还得保护商队,不然那些牛羊就要倒毙在这里了,也没办法得到他们紧缺得各种物资。只是,他们跑得掉吗?   轰隆声响中,火车进了站,照惯例,又是前面一辆火车,里面鱼贯出现了羽林军和神策军,负责拱卫。只是一个军官一下车,就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堆积了这么多东西。’,他找来了车站得负责人,叱问,负责人诚惶诚恐的说道,‘将军,因为火车误点了,结果本来该早到得火车,晚到了。’   ‘结果,后面的火车准时车,准时到了,大量得货物才会堆积在这里,我马上找人把这里清空。’   这个军官不耐烦得,抬手看了下去年买得表,搬不完的,他不得不让人清出一块地方,先检查过这些物资没问题后,用一麻袋一麻袋装妥得东西,垒了一个简单的防御工事。   等他做好了保卫工作,火车也缓缓驶进了站台,他连忙把那些帮工赶走,让士兵整队,列队迎接李忱得到来。   这里是幽州城,幽州城外。火车没有修进幽州城内,在城外设立了一个巨大的火车站,这里汇聚了大量的物资。幽州成了大唐北方交通枢纽,别忘了大运河也通道此处,   因为种种因素,这里不仅仅是李忱出征伐草原的,甚至,李忱开始在此营建新都。8 第五百八十一章 唐军在做什么   初春得草地范着嫩绿,融雪之后,青草开始抽芽,一夜之间,就可以长得不少。? ? ·而在这碧绿得草地中,有一个灰白色得圆形岩石,突兀得出现中央。能造出这么唐突得构造物得,就是人类了。一个车队,正于鱼贯得驶入其中。   远处得草地上,十来个汉子分布得很开,耶律云得实目露仇恨得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石头营寨,这是唐人得营地。   契丹部落,已经开始迁徙了,大量战士要负责保护妇孺迁徙,云得实带了几十个青壮没有去保护妇孺,而是留下侦查唐军动向。   虽然面对唐军,他们损失惨重,完全打不赢。可是他们要跑,还是可以跑赢得。留下来的人,每人都是三匹马,三匹部落中精选出来的好马。   唐军虽然此次出塞,他们轻骑也有不少马,可是论起马术,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每个人,都练就了一手可以在快速行进间,轻松换马的本领。疾驶的奔马,他们不需要下马,就可以在马背上轻松得换马,长途奔驰起来,那些唐军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   ‘走吧。’,他一边观察,一边从随身皮袋内,掏出干粮,喂马吃饱。看这些骨瘦粼粼得瘦马,他有些心痛,春天可不是迁徙得的好时节。这次唐军挑得时间太狠毒了。   牛羊好不容易敖过一个寒冬,春天正是要长膘得时刻,唐军挑了这时候出击,逼得他们不得不迁徙,正好打在了他们的痛处。为了维持他们契丹人得骄傲与自由,他们不得不忍受商人得盘剥,以极低得价格,把大量牲畜卖掉。只保留一些种畜,还有大量母畜,作为来年得火种。   可是,即便如此,数百里,甚至上千里的迁徙过程中,能留下多少都还是未知数。现在虽然逐渐转暖,可是往北走,还是很冷,牛羊既未补充能量,还要往更冷的地方走,严重得折损,已经是可以想见得。   ‘我们,要这样一直逃下去吗?’,一个跟随他出来得年轻战士这样问道,   看到唐军的石头营寨,看到唐军源源不绝得补给,让人敢到很沮丧。   ‘不会得,契丹永不灭亡。就算逃到小海,我们也会抵抗到底。草原,永远是我们勇敢,坚强得契丹人的草原,懦弱得,只会躲在石头营寨得汉人,永远也别想占据草原,太阳只是短暂了落下,还会有升上来的一天。’   ‘只是,如果他们把那那个石头营寨,修满了整个草原,我们又该怎么办?’,有人弱弱得问道,唐人真的好可怕,他们哪里弄来这么多得石头,还砌得严密紧实。他们曾经半夜,藉着夜色掩护,偷偷摸摸窜唐人得石头营寨底下,对那个石头营寨望而兴叹。   这座营寨,都是用石头砌成,表面非常光滑,一点缝隙都看不到。他们想爬上去都无处着手。本来还想要偷袭唐军营寨,翻进去以后,从里面开门,接应外面让人马进入。? ???·可是这个营寨太过高大,表面又光滑,根本没办法下手。   更可怕得是,这种营寨还不是一处,是有很多处,一个接一个,这么多石头,到底是怎么运来得?   这草原上也没这么多,这么平整得石块,不可能就地取材,他们也没观察到唐军有运输石头过来,简直就是妖法似的,唐军很快就可以凭空,在草原上变出一座石头城出来。   这让他们非常畏惧,畏惧大唐的妖法,更畏惧,如果大唐把这样的石头城,遍布草原,他们还有什么立足之处。   ‘哼,这不会持久,唐狗太蠢了,听说这次是大唐皇帝亲征,前几年打得我们很惨得那个老将军死了,他不得不亲征。’,云得实也怕,他也怕唐人得妖术,可是他要激励人心,说着很多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   ‘什么天可汗,这么蠢,我们契丹人四海为家,敖包一卷,牛羊一赶,哪理都可以生活,可是唐狗可不行。我们打不赢,还跑不赢吗?’打不赢还跑不赢,丝毫没有发现   ‘唐军撑不了多久,什么天可汗,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我们了不起去其他地方放牧,看这些唐狗可以在草原上撑多久。’,云得实给大伙打气,说得也是实在话,他们虽然损失会很大,春季根本不是一个迁徙得好时节。   可是对唐人来说,也很难过。唐人也是要春耕得。他们需要趁着春天把牛肥育肥,唐人也需要趁着春天,耕种田地。所以,他们对唐人选择春天出兵,感到不可置信,没人相信,唐人会选择这个时候出兵.。   现在,他们契丹人不好过,奚人不好过,唐人也一定不好过。他很清楚。现在发动了这么多士兵,唐人需要不少民夫来运输粮草,虽然他们前面没发现民夫,碰到得都是唐军,可是后面一定有。   好吧,这也是他们吃大亏得原因,他们依照老祖宗传下来得法则,袭击唐军后路,那些民夫,根本是任人屠宰得羔羊。谁也没想到,民夫没碰上,却碰上了训练有素的唐军,才会产生严重得损伤。   不管是前锋或是辎重,几十万唐军,加上大量民夫,吃喝拉撒,每日开销都是一个难以想像得数字,他不信唐人可以撑多久。   尤其是唐军还不急进,大概是怕中了他们的陷阱。他们祖辈就曾经多次,打败轻车简从,孤立无援得唐军。缓进,彼此间互相援助,确实是好办法,可是,这样一来,消耗可就多了。   这让他看不起那个天可汗,大概他老了,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就像那个曹操一样,击败强敌袁绍,却没想到输给弱小得东吴,人老了,就是会昏。唐狗皇帝的昏,就是他们的机会,说部定可以完城前人从未完成的伟业,俘虏一个大唐皇帝。越想,云得实越发有信心了。   ‘对阿,那些唐狗笨死了,我不持缰绳,都可以跑赢他们。’‘就是,唐狗太懦弱了,都只会远处开枪,根本不敢与我们近战,只要给我机会,我的马刀一定可以饱饮他们的鲜血,到时候多杀几个唐狗来祭旗。’‘只要给我们契丹勇士,一把刀,一匹快马,哪里都可以去,不像唐狗,只会靠火枪,等火药打完,就是软蛋。’   云得实来了信心,众人也被他感染,纷纷藉着把唐军贬得一文不值,来彰显自己的勇武。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放开嗓子吆喝,被唐军发现,可不是那么好走脱得。   云得实反而一声不吭了,任由伙伴说,这话有点刺耳,唐军懦弱、不敢敌?他多希望,那是敌人对他的评价,能够在远处消灭敌人,又何必与他们近战呢?骑射可是草原人最喜欢得战术,难道日后只能拿来打打鸟兔,再也无法派上用场了吗?   ‘安静,有唐军出来了,怪了,他们在做什么?’,突然,云得实发现了一些异常,有十几辆唐军人的马车,离开了营寨。他带上伙伴,小心得跟了上去。   这队唐军很古怪,没有依照他们一直以来得规律,开始往前线运补,而是离开了,既有路线。   ‘好机会,我们去抢上一把。’‘你疯了,没看到这波唐军人数不比我们少吗?’‘我是说,回去招集族人,抢了这只车队。’看到这只离群得马车,很多人都兴奋起来,虽然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可是唐人太富庶了,随便拿点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是宝贝了。当然,如果能抢到一些大唐火枪和火药最好了。   这只车队,离开了营地数十里,云得实很有耐性得跟着,然后跟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里云得实认得,曾经是契丹人的放牧地点。每年春天到来,契丹人会在这里放牧,年轻男女会在这边谈情说爱,父母在这里教育孩子。   这是一个好地方,水草丰美,有地下水涌出,这附近得草会长得比较茂盛。可如今,人去楼空,为了避开大唐军队,这里只剩下一片草原。   跟踪这只车队到了这里,就见到车队停了下来,然后他们干了一件事情,开始烧荒。   烧荒,这是汉民族对付草原上游沐民族得一个方式。游牧民族都是逐水草而居,有草地,就有牛羊,有牛羊就有补给。因此,草地对那些牧民来说,世非常重要得。   故而汉民族会组织军队出塞烧荒,放火,顺着风势,把那些有茂盛草原得地方,一把火给烧了,这样游牧民族就不会靠近大唐。没有草地,对那些游牧民族来说,就等于没有补给。没有补给,就不会产生威胁。   ‘原来唐狗事来烧荒得。’,一个人不屑道,现在烧有什么用,这里草根本没长多长,尤其是现在还是初春,现在烧了,很快又冒芽了。烧了刚好当肥料,等唐狗退走,他们再回来,这里又是茂盛得草地了。   草地可不像汉人得庄稼那么娇贵。一把火烧下去,庄稼全烧完,汉人一年就要饿肚子。虽然他们也靠草地维生,不过,他们又不用照顾,过了一段时间,很快草地又自己恢复了。   只是,这群唐军,显然目的不在这里,他们不知道,烧荒要秋天烧才好,那时候草正长,又干燥,最好烧了。现在初春,草短水汽重,很难烧。所以,接下来他们做了一个让云得实和他的小伙伴,惊呆得动作。更正,让他们惊讶,之后暴怒得举动。   现在的李忱,正在休息,他身前是一个模型,一个城市得模型,规模还不小,这是一个一千比一得缩小模型,一群宰相正在模型前面,讨论着什么,李忱能休息,他们可不能。   ‘若是没问题,就完全照这个方案做了。’,李忱稍微闭了闭眼,就开口说道,‘圣人,是否要暂缓,如今大战方启,又要如此兴师动众,大兴土木,对国库负担太大了。’   ‘大吗?还好吧,这工期可长了,完全可以慢慢来。’,对于宰相暂缓得意见,李忱不以为然。   现在,他和宰相们讨论得是,营造新都得事项,李忱公布了一个大唐的建城计划,重新确立了大唐的四京体制。   大唐,曾经一度有四京。分别是原来得京师长安,西京。东京洛阳,如今变成中京,另外就是南北两京了,东京,暂时没有,也许未来会在新大陆,建立一个东京也说不定。   这其中,要营造两个新的京城。长安和洛阳不变,扩建幽州为北.京,原先的是太原府。而南京呢,原先是益州。   当初玄宗幸蜀,到益州躲避安禄山,改益州为南京,两年后废除。李忱又回复,不过地点改了,不再是益州,而是后世南的.京。   后世得南京,曾经的六朝古都,南北朝时期南朝的都城,三国时期的石头城,如今叫做升州。   不知道是不是忌惮此处得地形,有龙蟠虎踞之像。自隋灭陈后,隋唐两代,都在打压此处。先是隋毁了建康,只有一个小小的石头城,为蒋州。唐代置江宁郡,后改升州,地位实在不高,还个府都没捞到。   直到如今,李忱重新回复他原先的重要性,将此处改名为金陵,定为南京。不过,这也不是李忱首创,德宗时期,德宗似乎就有意迁都此处,因为长安实在是运补困难,加上藩镇割据,江南税赋都运输不到长安。   既然如此,干脆迁都到升州,靠近财源,这样说不定还有条生路。最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不了了之。   这一次,说是御驾亲征,其实他就是常驻幽州了。并没有打算到前线去。他不是什么军事天才,也不是什么武力过人得猛将,去前线,根本是乱弹琴。他到幽州就够了。   离前线近,有什么需要决断得,可以马上决定。一方面也是这场是倾国之战,他坐镇前方,可以起到一个监督作用,警告百官,我在盯着你,不要给我乱来。   最后一个目的,就是藉此确立北.京得地位了,他连整个领**班子都带来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胃口很好   大唐,需要新的首都了。一个首都,在李忱看来,有几个功用,比方说,汇聚资源。中国不管那个朝代,京城都是人口以及各种资源得聚集处。中华大地上,源源不断粮食、金钱、人力、关注度,都会聚集到京师。   其实这点,不管古今中外都差不多。那怕是外国,一个国家得首都,几乎都是最尽善近美得,受关注度也是最高的。虽然很多城市,或许因为经济发展,以及地理优势可以抢走首都不少光彩,可是政治上,这里永远是焦点。   既然是焦点,那么放哪里就很重要了。以这个时代得通讯技术来说,这个首都,必须得放在一个比较要紧得地方。就拿明代和东汉来说好了。   明成祖将京城由南.京迁到他的封地,北.京。“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明代皇帝将自己至于最危险,最值得关注的地方,这份气魄,比后来那个朝代,强了不之到多少倍。   在网上和人家争论明清的优劣,他总喜欢拿这点出来说嘴。其实清中叶开始,中国的衰落,根本就是满清得无能与他们那种宁与外人不与家奴得心态害得。   那个时候,西方科技也没比中国强到哪去。什么船坚炮利,那根本是满清自己故步自封,不思进取的心态造成的衰落,清中叶造得炮,比清初还要糟糕。难怪他们炮利,因为你们自己没用。   如果换成明朝,君王不会逃,也不会妥协,我就跟你耗,你千里迢迢来到中国,我就是不谈判,不退让,什么割地赔款,都不要想,丧权辱国条约更是没影,中华国力在那个时候,还超过那些列强,又占有近距离优势。   号召勤王军,我打不赢你,我也可以困死你。耗到最后,看谁赢,看谁先拖不下去。展现出坚定得态度,让那些洋人看看我中华民族得勇气与决心,看他们还会不会,敢不敢,瞧不起中国人。   好吧,扯远了。来对比一下明朝和东汉吧。东汉首都在洛阳,位置是不错,四通八达,交通方便不说,周围也有险关可以防守。可是,距离边关太远了,结果东汉竟然被羌乱给拖垮。   没什么了不起得羌人,屡屡作乱,让东汉疲于应付。拖垮了东汉财政,虽然这其中可能很有问题,内中可能有很多李忱在历史课本上没看到的原因,不过,若是东汉当初一开始就定都长安,羌人哪有什么作乱的机会。   不要看长安和洛阳就是两隔壁,不过那时候没有运河,运输就很不方便。若是一开始排除险阻,定都长安,想方设法减少粮食转运得不便,那东汉怎么会被拖垮。   所以,李忱觉得,一国得首都,很有必要放在一些比较需要关注的地方,最好是边患在哪里,就靠近当地。这样固然有危险,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就很危险,像安史之乱后,吐蕃侵扰大唐,连长安都丢了。   可是,这样也可以让君王警惕,距离近,就有一些危机感。时刻保持警惕,这很重要。李忱最痛恨得,就是以为天下太平,就可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   此外,定都边疆还有开发边疆得好处。因为首都会聚集大量人口,带动大量资源至该处,这样一来,就可以带动边疆发展。   在台湾曾经有迁都的提案。就是将政治中心从台北迁到台南。虽然在李忱看来,有某营在政治操控,台湾格局就是北蓝南绿,以浊水溪作分界,将政治中心从北方迁到南方,这影响深远。   可是呢,从经济层面考虑,首都会汇聚大量人口,势必会造成资源倾斜,这样对开发某地帮助不小。以台湾来看,将政治中心迁到南部,势必对南部发展大有好处,可以平衡南北发展。   以明代来说,南方富庶,定都南京,势必让南京更加繁荣。不过,就算不定南京,南京也会很繁荣。燕京就不同了,没有首都得光环加身,发展势必会比较差。定都燕京,正好可以起到一个将南方资源运输到北方得效果。可以平衡南北发展差距。   明代就已经出现严重得南北经济差距了,显现在科举人数上,朱元璋还不得不把科举分成设立南榜和北榜。   从政治方面来看,燕京地理位置重要,算得上是北方得咽喉,明代边患又来自北方,如果定都南京,那对北方反应会很不及时。东汉洛阳距离长安还不算太远呢,就把东汉拖垮,南京可是距离燕京更远。若是为了防御而屯聚重兵,难道明成祖不担心再来一次靖难吗?   虽然发展边疆,有很多方式,可是新立一个首都,算是一举两得了。照台湾话说,这叫摸蛤仔兼洗裤,一兼两顾。   李忱这趟来到幽州,就是打算常驻了。他出了京师,可是把整个领导班子都带来了。就是没打算很快回去。虽然幽州和长安通了电报,可是电报不是电话,传递讯息可没那么方便,一些急事可以用电报,可是朝廷一些正式且复杂的讯息,还是要靠传旨。所以他不可能在幽州遥控政局。   他也不得来不来,他这回草原攻略,他定下了一个大方案。在会议上,把那个翰林学士,吓到失态。营造新都,只是其中一个步骤。   营造幽州,有其迫切得必要性。因为,长安实在负荷不了了,长安担任中国的首都,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从秦开始,到西汉,就几百年。这些其实都还好。自唐定都长安后,这个破坏才严重。   首先就是环境上得破坏,汇聚了如此多的人口,导致关中地区被过度开发。还有就是时代变迁,导致整个北方,降雨越来越少。越来越干旱。到了北宋,长安就承担不起京师的责任,但是这一带作为西夏与北宋僵持得战场,宋军还是要不时烧荒。   草木太茂盛,才要烧荒。这让现代多羡慕阿。到了现代保育都来不及了,还烧荒。除了环境破坏,也是因为降雨日少。喜马拉雅山越高,挡住了来自印度洋得水汽,让整个北方越来越旱。   西汉时期,张骞通西域,西域还有三十六国,可是到了唐代,国家数目锐减。这种情况到后代,只会更严重。远古时期,西域还是一个大草原呢,从一些原始壁画就可以看出来。就是因为降雨日稀,才让这里越来越旱。   有鉴于未来趋势,李忱不得不考虑,营造新都得必要性,幽州会最先营造,金陵会缓一缓,。他趁此机会,把大本营从长安移到幽州,算是师法明成祖了。当年他迁都,也是受到朝臣阻挠,他就藉着亲征得机会,不回南方了,最后慢慢得就把朝廷搬了过去。   当然,长安并不是这样放弃了,长安会是他经营西域得重点。大唐目前西域得经营,大体上恢复了过去盛唐时期疆域。   『来,吃一点水果吧,喝茶还是喝咖啡。』,看宰相讨论得热烈,李忱让人上了一些点心,幽州城耗费巨大,事前要仔细规划好。李忱把很多想法,都用在了幽州之上,包括像是洁净得自来水,预先规划好得商业区,住宅区,和工业区。   甚至像是排水系统,雨水与各种污水分开处理,还有城市绿化带,图书馆、文教区,事先都规划好了,李忱把后世很多建城里面都加入了里面,甚至他还考虑括地下铁,外环道路等未来建筑在内。   现在当然是不可能有地下铁了,只是这些都在他的规划里面,未来如果有这样得需求和科技出现,当时得京师管理当局,甚至不用发愁去征地、拆迁,只需要少少担心交通问题。   当然了,至于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破坏了这个计划,使得原本规画好得区域被破坏,就不是他能想像的了。   一群宰相暂时休息,大概是上了年纪,吃得都不多,李忱倒是觉得自己胃口很好,除了能吃能睡,想吃得也不少,浑然没有之前重病得样子,他能吃得还很多,一些美食,还有土地,他都吞得下。   目前大唐西域局势,暂时恢复到了怛罗斯之战后得疆域。怛罗斯之战前,大唐得疆域,一度扩展到咸海一带。怛罗斯之战,大唐战败,暂时退缩了一点,若不是安史之乱爆发,征调安西兵回来平乱,其时也不会丢了。   如今又被收复回来,不过大唐统治力并不强,不过就是象征性得恢复了大唐的声威。这里目前暂时处于权利真空,原本势力最强得吐蕃内乱,又被大唐收拾了。   而天方人,自己也在乱,并且他们其时也没有真正将势力延伸进入这里,怛罗斯之战,他们只是占领咯葱岭以西的地方,葱岭以东本来还在大唐手里,后来到了吐蕃手上。   当地小国都是墙头草,目前最粗的那跟大腿已经被砍倒了,他们只能归附砍了那跟大腿得,也就是大唐了。   李忱对此并不在意表面上,不在意,他暂时恢复了安西大都护府得设置,以张义潮兼领。张义潮很争气,狠狠修理了一些当地吐谷浑余孽,树立了大唐声威。也就是如此,才没有很快收复廓州。   不过,暂时也就这样了,由张义潮兼领安西大都督,其实根子上,士兵就那些而已,主要得范围还是陇西一带。那个吐谷浑王,自己找死,送上门来求收拾,不收拾他都对不起他。   李忱不在意,朝中大臣也没有反对这个兼任,反正就那些人,那些兵,就是个名义,也翻不起浪。只是,李忱不在意只是表面。他在等,等通道陇西得铁路修好,他要一路修道中亚过去。   他的胃口很好,新大陆他要了,目前正在加紧制定探勘计划。南洋一带他也想要,菲律宾就是个跳板而已。岭南一带,后世得越南地区,会是他进军中南半岛得踏脚石。为此,一些大唐丛林军队都成立了,当地得雨林未来将不会是大唐的阻碍。未来的澳大利亚,他也想要,这个还在计划中。   他什么都想要,谁让中国人多,谁让他穿越回来,谁让现在中国初步完成了工业化,谁让现在大唐似乎环顾四周,没有敌手。所以他什么都想要。   他连中亚都想要,那一带得石油资源丰富,现在也是很富庶,往北就是后来得俄罗斯一代,继续往西可以到东欧大平原,往南可以到印度,还可以进入天方一带,算是交通枢纽。   长安将会是大唐经营西域得,看似他不在意,其实一方面是等着解决北疆得问题,西域离中国还很远,目前也没有什么敌人,未来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于北方。   先北后西,他要解决北方问题,才来解决西方,甚至西方根本不成问题,天方人自顾不暇,就算他们强盛时,双方也就是打了那一战,大冲突并没有,他们完全构不成对大唐的威胁,可以慢慢来。   另一方面,还是铁路,铁路没修通,当地交通不畅旺,统治起来成本就很高,大唐不是担负不起,只是李忱觉得没必要。   除了没必要之外,也不合它的要求,他可不是只要一个虚名统治,他是要把当地彻底融入中国,再各方面彻底进行唐化。什么自治区,没必要,不要未来还给我闹什么读立。   要做就彻底,彻底从语言、文字、风俗、宗教方面,彻底变成中国的一部分。这搞不好会激起一些叛乱,没有铁路,不方便。   况且,要达成上述目标,他一定要大量移民,开发当地经济,这样一来,更需要铁路了。只有当铁路延伸到那里,大唐的统治才会稳固。   他的胃口很好,什么都想要,只是他知道,他不可能万万年,甚至长命百岁他都不愿意,这一切只能自己铺好路,希望后人走得稳了。这回他刻意离京,把一些政务交给太子处理,就是开始培养接班人了。   他只能扶一程,行不行,只能看天意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立太子   这回他离京,他预留了一个小班子,辅佐太子处理政务,很多事情让他慢慢接手。 ? ? ?·那些人都是预备宰相,各部门负责处理实务的二把手,一些大事会在幽州决定,然后通知长安。   这个太子,是他昏迷时候立得。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立太子。他还在考虑,要不要立太子。大唐几乎没有嫡长子继位得例子,几乎没有。就一个,至于是谁,前面有提到过了。   他还在想,到底要立谁?他想保持政权稳定过渡,一度考虑要不要模仿清朝那样,什么秘密立储制度,弄个什么匣子藏在匾额后面,等他死了以后才公布继承人是谁。   对于长子继承,他也不是没有什么意见。虽然理论上来说,长子其实会比较出色一点,这是有根据得,但是实际上,也很难说,也不是没有那种很昏得。   现代科学家曾经研究过,一般来说长子都比较优秀,因为长子是头一胎,受到得关爱比较多,比较会被重视,营养和照顾都会比较好,所以嫡长子都比较优秀。这是现代科学家,经过研究、对比得到得结论。   但是,这种事情只能说,还要看天意。比较优秀,不是一定优秀。中国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长子很平庸得例子。   况且,太早确立继承人,也不见得是好事。早早确立了继承人,很可能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百般挑错,他记得历史上很多太子,都是这样被逼得很苦,下场都不是很好,像汉武帝得太子,就是一例。   还有康熙,他晚年得九龙夺嫡,想来很多人都不陌生。其实李忱得子嗣也不少了,如果活到康熙那年纪,九龙夺嫡说不定也会上演。到时候太子恐怕更难作,上面有个老不死,下面有诸多弟弟虎视眈眈。   不说远,就说肃宗好了。自立了太子以后,他日子就很难过,熬了二十年,就像刚刚说得,上面有个老不死,他又不是嫡长子,下面诸多弟弟都盼着他犯错,甚至盼着他死,真是度日如年。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从康熙他想到了满清得那种立储制度,弄个匣子立储,既可以让对大卫还保有希望的人,互相竞争,也不会让嫡长子承受太大压力,反正也不一定是你。他可以从诸子中慢慢挑选比较出色得继承人,还保持了政权得稳定性。   满清能这样搞,唐朝可以吗?李忱也考虑过。满清是他们本来就没有一个确定得继承制度,那些大臣也没有像明朝那样,敢拼死抗争。满人皇帝是真的会用杀人,而不是廷杖,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要说抗争了,满清得那些汉臣,也没人敢用抹黑,像抹黑明朝皇帝那样,来抹黑清朝。要是敢乱写,死了以后都要被拖出来鞭尸,连子孙都会倒楣。满人杀起这些汉臣,那才叫一个狠辣。   李忱是不需要靠杀人,反正大唐也没有什么非立谁得传统。?·实施秘密立储制得背景有了。   除了不想太早立太子,又考虑过秘密立储制,不急于立太子得原因还有一个,他的身体其实都还算好,虽然他已经活过了大唐皇帝得平均寿命,可是其中有很多自己作死,拖累了平均值得。   撇开那些不算,大唐皇帝其实活过伍十岁,没问题,高祖和玄宗,甚至还要活得更久。也就是说,李家人只要不自己作死,体内其实还是有长寿基因得。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他其实没有立太子打算,慢慢看吧,真觉得自己不行了,到时候在说。   他很矛盾,虽然总是提醒自己时日无多,可是又觉得自己只要不作死,就不会太早死。他平常很注重身体健康,每日运动不坠,吃得也简单,鱼肉不禁,蔬菜水果也没少吃。也没有头脑发昏去吃什么丹药,理论上来说,他的寿命说不定不会输给玄宗。   种种加在一起,他才没有立太子,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都没想到,一次意外落水,闹得他昏迷三天。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不吃丹药,却变着花样把自己搞死,难道这也是李家得基因?   在他昏迷期间,因为他昏迷不醒,几个宰相,还有他的几个嫔妃,连同他的老母亲,郑氏一起协商,立了他的大儿子李作太子。   那段期间,他昏迷的事情,被暂时保密了,李忱定下了一连串计划,一连串宣传计划,为进攻草原造势,万一这时候传出李忱病危得消息,整个计划就白费了。计划白费不打紧,最糟糕得是大唐政局产生动荡就不好了。   李忱病危得太突然,没有交待什么后事,不宣布,也是宰相们在争取时间。第一天他们就宣称,李忱让长子李监理国政,处于实习阶段,不能插手,只能看。然后李忱不出面,暂时让李观政。   这条命令暂时没有受到怀疑,立太子可没那么简单,李忱还没死呢,必须要他自己出面。如果只是观政就没关系了。   不过宰相也做了最坏得准备,万一李忱真的没醒,就会立李为太子,到时候会由郑氏出面主持。   庆幸的是,李忱没有病危,也没昏迷太久就醒。只是李忱醒了以后,不太高兴,虽然没有真的落实,这也算是立太子了吧。他刚醒那会,李正在和宰相议事,这也是他没赶过来的原因。   这让李忱很不满,我还没死呢,能不能不要这么急。他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不过,看到那么关心他得家人,他暂时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之后,他又躺了几天,抱病露露面,又继续休息几天后。他就冷静下来了。仔细想来,宰相做得也没错,万一他真的一病不起,这个国家就乱了。如果继承人不能稳定过度,这个国家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他们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   并且他们也不是一个人就做了决定,还与郑氏还有他几个嫔妃商量过,如果他非要较真,身边真是一个可信的人也没有了。   这件事情,说来说去也是他不好,不乱来,也不会出事,早点确立继承人,也不会事到临头乱了方寸。最终,他还是认可了这件事情得合理性,正式确立李得地位。   也是该立了,他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立了太子,刚好让太子监国,自己带领了政事堂和枢密院得官员,直赴幽州,亲自坐镇,督军前线。   并且,他其实不想坐太久,总感觉一个皇帝坐太久,晚年总会出些昏招。像是汉武帝,还有玄宗,都是有名的例子,活得太久,晚年就昏庸糊涂,一世英名尽丧。   他即位也够久了,一个皇帝,作个十几二十年,他觉得算是刚好得。最好是三十多岁登基,然后作个十几年,退位。三十多岁得年纪,正式一个人的黄金时段,既有冲劲,也足够稳重。如果之前能有些实务经验那就更好了。   然后十几二十年得时间,足够他施展抱负,又不至于头脑太糊涂。晚年做下很多荒唐,好像有点自吹自擂,这简直就是自我介绍嘛。   不过,这是他穿越前对皇帝最真实的想法。像后世总统那样选上了都五六十岁以上了。那就会太过于保守。稳重是稳重,就是太过于成熟,部会积极进取。   年轻皇帝嘛…少年没吃过苦,很容意激进,稍有挫折就一蹶不阵。像杨广,其时也是很想有一番作为,可是就是太过年轻,积极向上,却欠缺对世事得历练。   所以说,他现在正好。立个太子,让太子开始监国,学习政务,等过个几年,他就可以退休,甚至干脆瞪腿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担心了。观圣孙他虽然办不到,但至少可以确保下一代。   至于立长子,虽然不符合他得想法,长子继承他不是很满意,不过往好处看,长子制度未尝不失为一种保护。固然这是一种限制,不管嫡长子贤愚不肖,都要立他。不过他不是早就有准备了吗。   君王不一定贤明,但是只要有好的制度,能源源不断得培养出宰相,合格的宰相,他足够贤明就好。君王不一定贤明,但是能拼搏宰相这个位置得,就没有昏庸得。皇帝,就当个橡皮图章也无妨,后世君主立宪国,君王都没有实权了,权利都在宰相那里,到了那个地步,皇帝贤不贤明都无所为了。   甚至,传给谁都无所谓了。不过目前还是保持一个稳定得长子继承为好。这个最没争论。大唐确实需要一个稳定得传承。固然明代得嫡长继承制,让人觉得很傻眼,那些臣子可以不断为此抗争,还出了一各“大仪礼”事件。   可是唐代就缺乏这种抗争精神,缺乏这种坚持,才会让宦官乱政。谁乱政都不好,不过有选择的话,他宁可给臣子乱政,不然给宦官乱政,皇帝连命都会丢了,臣子乱政,了不起就是被架空了,至少性命还有保障得。至于篡位什么,除非那个皇帝笨到把军权也赋予负责执政得宰相,不然像曹魏篡汉那样,取而代之,那是不可能得。   要立太子,他就要解决一个问题。这需要一套新的仪典,本来立太子得诏书,应该要让中书和门下省得尚书签名的,理论上没有他们签名不行,不过这两省早就被李忱废了。李忱重新制定了一个套路,这回事需要五省长官背书。   李忱让政事堂、刑部、御史台、考试部,以及枢密院得五个长官签名,然后正式昭告天下,立李为太子。   立了太子,他就可以出京了。给太子一点空间,他也可以趁机作点点事情。不过,前面说过,为了能够出京,他耍了点花招,把自己对宰相擅立太子得不满都发泄出来,能理解是能理解,不代表他没有怨气。   如果没问题,这事就这么定了。论了半天,李忱拍板了,四都或者五都得计划,这是不容更改得,于幽州立一个新都,有助于控制草原,开发北方。   渤海国已经纳入掌握,除了控制对方经济外,他开始采取各种政策,慢慢同化当地百姓。未来会加大开发力度,目标是控制整个渤海,渤海会并入大唐。这是他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到时候,铁路会从这里出塞外,以及延伸到渤海地区。之后得移民,会源源不绝涌入。幽州会越发繁荣,大量物资与百姓,会从这里进入草原和渤海国,藉此发展整个北方。   所以,幽州是铁定会进行大开发,只不过细节部份,李忱还没决定。今天算是拍板了,以十年为期,一座不输给长安的雄城,会出现在北方大地上。除了规模不逊于长安,幽州也将会是大唐城市规划得表率。   安静,安静。,耶澜大吼,我们现在不能回去,这是唐狗得诡计,他们不可能办到得。你们契丹人无所谓,我们奚人怎么办,唐人若是真的办到了,我们全部该死了。   对阿,到时候你们会不会逼我们打前锋,拼死了正好。你们就坐看吗,唐人得计划若是实行,我们奚部固然死葬身之地,你们也不会好过。   我们现在都迁徙了,还要回去?那摆明了是唐人拐我们回去得勾当,我觉对不信,如果你们受不了,大可以去投唐。我们契丹人是草原上骄傲得雄鹰,绝不会让步。   到了幽州,李忱讨论着如何筑城,对前线不太关心,战况正按部就班得按照他的想法进行,草原上却是闹开了,诸部又一次聚会起来,这回讨论得是大唐如何对付草原。   据契丹耶律部,以及其他冒险留在前方,侦缉大唐动向得勇士传回来的消息,大唐这回动用了极狠毒得招数,要彻底毁了草原,这下让他们又慌了手脚,本来已经决定了,要迁徙到北方,躲避大唐兵锋得诸部落,又开始讨论起是否要与大唐决战得事宜。唐人实在太狠了,这招是要彻底断了他们的根阿。 第五百八十四章 看谁比较能耗   “恭喜到站…”,一辆火车,载运着数百名的乘客,在轰隆声中进了站,火车出近似于恭喜到站得声音后,停了下来,一群穿着红袄得军士下了车,随同他们下车得,还有数十名身着锦袍得汉子。   这就是火车吗?,下了车的锦袍大汉,环视着四周,感觉很不可思议,他看着另外一处,又是一辆火车,不过这回火车是出了站,往西北方疾驶而去,非常震撼。   那辆火车上面,又是满载,不过这个不是装人,就看到黑色得车厢,侧门还未完全关闭起来,可以看到大量物资,这是辆货运车,一包包、一袋袋得物资,装满了整各车厢。他知道那是什么。目送着火车由慢而快,轰隆声由缓到急,以不输给奔马得度,出了站。   他知道这辆火车是要到哪里,沿途他已经看过很多聚居点了,他们放弃得土地,被大唐占据,一个又一个营寨被修筑起来。   他又听到了恭喜到站得火车入站声音。火车停妥,这回下来得就是人了,这是另外一个站台,这个火车站,一个三个站台,六条线。两个装载货物,四个是供人员上下。   相当多的人,他们正井然有序得下车,这是唐军。不过这火车,不仅载运唐军。从窗口看去,还可以看到不少人还在等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普通百姓。   一切的一切,看得他目炫神驰,大唐,太可怕了。他非常庆幸,自己作出了决定,虽然这决定很艰辛,可是他不后悔,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全族得性命。   大唐变化得好快。,一个跟随来的汉子喃喃道,可不是吗,这个火车好恐怖,好骇人,迅如奔马昼夜不歇,还可拉动沉重货物,这回那群人可惨了。对阿,耶澜那蠢货,还说什么等唐军自己粮尽退兵,有这种不吃粮草,又可以拉动大量人货得神器,大唐怎么会粮尽。耶律部那个云得实还指望找那个不存在得民夫呢,他要是找到,我看他除了干瞪眼,还能做什么,火车一撞,就变肉泥了。   唐人得智慧真让人畏惧,有威力无匹得武器,现在又有这样运输方式,还不受地形限制,以往旧的方式,根本应付不了,可笑那群蠢货,还作梦呢。,领前的人摇头,难怪唐军这回进军不像以往,前方打探的就是唐军稳稳得修路,修营垒。以为这就是唐军得手段,谁知道,可怕得在后面。更可怕的神器,铁路,不断往前修。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东西只要烧煤,就可以产生那么大的力量,可以一昼夜间不断前进,来带动那么多的货物和人。   不理解没关系,他们只要知道铁路修到到哪里,大量唐军的士兵和武器就到哪里。在往后,他还看到许多适宜种植得土地上,都开始出现了唐人百姓得踪影。连百姓都来了。   他非常庆幸,自己下了决心,带头依附大唐。从种种迹象来看大唐这回出兵,并没有打算走了,稳扎稳打,一步一脚印得前进,让人体会到天可汗得意志,不可动遥。   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这跟草原上得大雪、旱灾,疫病一样,天威不可测,不可停止。只能顺从。   甚至一路上过来,他现了一个可怕得迹象,他不知道其他人注意到没有,他没有说出来,如果那是真的,大唐这回真是不留余地了。   阿,到了吗?怎么安排?随便找个大帐篷安置就好了。春暖花开得四月,李忱悠哉得四处游逛,没事就视察一下工地,整个幽州都变成了大工地,新的幽州被扩建了很多倍,旧城区没有动,新城区正在有条不紊得开工中。等新城区完成了,会把原幽州城得百姓迁移过去,再整理旧城区。   这座新幽州城,面积将会达到八十五平方公里,比长安城还要大上一点,大小不是重点。关键是外型,不向长安一样的正方形,而是圆形。   这火药时代来临了,李忱早就考虑到,万一幽州遭到大炮攻击,要如何应对。目前,完全没有人考虑到这一点。   这不意外,当火炮开始使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意识到,该如何防御。很多人和国家,都把火炮当作新型、大威力远射程得攻城武器用,防御上也是这样考虑。完全没有想过,旧有得城墙,是不是能够防御得住。   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这方面得体验,加上要塞、城墙一类得防御工事,造价不菲,汰换起来消耗太大,所以更新也是正常。   可是李忱是知道这方面的问题得,当然不会忽略了。新的幽州城,将会是一个样板,未来大唐很多城墙都会这样改造,连长安都不例外。   为了因应火药时代来临,长安城会有大改造。城墙方面,长安城高五米,厚达十多米,防御火炮是没问题。问题是长安城造型过于方正,对火炮得防御不利。   本来,最好的是星堡,这是欧洲在火器时代来临后,逐渐展出来得,具有大防御力。不过,幽州这么大,造成星堡这工程量可不小。况且,李忱也认为,都防御根本没意义。   好像在中国历史上,什么大的都攻防战,,都没生过。几乎都是一箭未,就结束了。像安史之乱,有生长安攻防战吗?当年刘邦打咸阳,金兵围攻开封,好像都没什么攻打。   该落城得,就落城了。毕竟,一国得都,是最后得防线,要是连都都被敌人以优势兵力包围,差不多带表国势已尽了,就像台湾电线杆上经常都贴有,天国近了得那种标语,意思一样。   所以,没必要这么做。圆形其实够了,况且,星堡得意义在于,城墙不需要那么高,而是加厚,避免火炮轰击下,城墙承受不住。   不过呢,李忱倒是在城内布置有更高大炮台,让守军得火炮,可以用高度远射。还有幽州城附近高地以及外围,也会设有很多堡垒,这些都可以采用星堡造型。这是做为城墙得加强,毕竟你炮台垒再高,也没有原本得高山好用。   在城外高地看完施工状况,李忱又去找地方玩,前线进军顺利,他没那么多的压力。   草原上得诸多游牧民族,不敢与大唐敌对,吃过大亏后,便拿出了一贯拿手招数,开始撤退。把牛羊、人民都迁徙到后方,避开大唐军威。   这一切都在李忱预料中,当年明成祖五度出塞,北伐蒙古,后面几次都是徒劳无功而反,这回他是把两种情况都碰上了一遍。   先是接战,测试一下唐军的实力后,觉唐军不敌,就开始撤退,以拖待变,设法用空间换取时间,让大唐支撑不下去,自己退兵。   确实,他们一意避战的话,很难对付。李忱和明成祖一样,都是御驾亲征,明成祖逮不到一心逃跑得蒙古人,他也别想。明成祖戎马多年,对战草原民族得次数,多不胜数,他都没办法,他也很难。   不过,明成祖不是穿越客,他是。明成祖没办法找到那些蒙古人,他也没办法,但是他不需要去找。像现在,不就有很多游牧民族自己归附了。李忱早有准备。他准备了很多年,准备了很多方法来对付他们。   对待草原民族,汉民族好像没什么好办法,总是被动得等待他们来攻击。只有很少时候会主动出击。大唐也有这方面得优势,毕竟北方就有一系列得关口在,,万里长城,秦始皇当年得伟业,后世不断得修修补补,成为汉民族最重要得防御工事。   那怕是主动出击,也不会动用太多兵力,一来汉民族本来就少马,这方面的较量,实在比不得草原,为了在机动力不输给他们,只能设法缩减人数。   二来还是生活习惯问题,汉军毕竟不是生长在这里,饮食等方面,没有办法与游牧民族学习,很多物资都要靠后方转运。做的最好的,大概就是满清了,不过他们毕竟有基础在,汉人王朝很难比拟。   满人毕竟就是关外起家,也算是半个渔猎、和半游牧民族。关外距离上,就离蒙古近,他们有近水楼台得优势。半渔猎、半游牧得民族性,也让他们不会缺乏马匹。靠着祖先打下得基础,才让他们统治塞外,有比较大得优越性。   事实上,入关之后,他们也逐渐蜕化了,无论是平定准葛尔部,还是后来平定后来的回乱,都很辛苦。   为此,李忱准备了很多方案,先,他很早就开始渗透草原一改过去对待草原的态度,组织商队,不等他们来到几个指定得边塞交易,商队主动出塞,设法扩大交易量。还用各种方式,改善他们得生活。   教导他们种植苜蓿,饲养羊、鸡,收购他们的羊毛、肉,以及鸡肉。运给他们粗粮,豆渣、煤、煤炉等物帮助他们越冬,酒、粗铁器、布疋、茶叶丰富他们的物质生活,还有大唐各种奢侈品,甚至大唐得戏班都会进入草原表演,丰富他们精神生活。   这些方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有人就是固执得不愿意改变,或者跟随的脚步慢了,经济上得差距,就让他们分裂了。有人看得到美好得未来,愿意接受大唐统治,有人不甘心。闹得他没根本无法一条心。   这还是软刀子,硬一点得,就是他早就开始挑拨他们。契丹人,他不知道他们玩什么花样,是真的不合勒,还是只是耍花招。   不管你用一招,我就一个办法,拆了你们,把原本很团结得契丹八部,拆分了。然后挑唆其他部落,对契丹人下手。让他们自己内耗,大唐占便宜。   更硬得刀子,就是他直接动手了,挑了一个好时结下手。春天,对汉人重要,对游牧民族来说,更重要。   一年之计在于春,不是对汉人有用,对草原民族一样有效。汉人要春耕,游牧民族则是赶紧让牛羊增肥。李忱挑这个时候动手,只是他硬刀子得一部分。   他一点都不急,大唐早就废除了徭役,目前运输都是靠雇用人手。目前大唐虽然处于春耕状态,不过,一来南方春天本来就比北方来的早些。二来是,雇佣劳工,不是强迫,根本不会对大唐产生什么危害。有闲得人就来作,要耕作得就耕作。   加上大唐如今又在李忱推广下,会进行轮耕,春耕时候,其实不是所有农夫都要耕作,有人去年种植了越冬植物,春天正是生长的时候,不用怎么照顾,只要除草就好。花费不了多少人力,这事,女人、小孩、老人都可以作。一家之主正好出去兼差。   最后就是,各种省立农具得推广。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春天动战争,影响游牧民族比影响大唐更多。更别提还有火车这利器,减少了长途得损耗,和人力得使用。   他耗得起,他可是多年准备,那些游牧民族有吗?大打小闹得弄了多年,内耗许久不说,还被大唐倾销了不少商品,好不容易纂得一点钱,全倍大唐赚走。生产出来得变t成生活用品,抢来得,变成武器刀械。全都进了大唐。根本没多少积蓄。   加上农业民族得生产力,本来就比游牧民族高,最后是科技展。大唐可以花上很多年,慢慢耗,他要耗到那些游牧民族,以后都翘不起来,耗到他们民穷财尽,彻底臣服。   而不是只是痛打一顿,让他们几年后,好了伤疤又忘了痛。人死了,十几二十年后又生了回来,抢走了牛羊,更短暂,几年后又是一大群。唯有彻底打断他们得脊梁,磨平他们的意志,才是根本之道。   如今,效果看到了。越来越多感觉不妙得部落,纷纷投靠,跟诸葛亮七擒七纵一样有效,他没那时间玩七擒七纵,他要一战解决,如今,他感觉时机到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突如其   汝等既然愿意归顺,我大唐皇帝,将视汝等为我大唐子民,汝等也将遵奉我大唐法律,服从我大唐分派。各安其位,不得越界,不得侵犯他人草地。,一个官员正在八啦八啦得跟一群草原来降牧民宣讲,一个人拿着大喇吧,把他的汉话,翻译给下面的人听。   说了许久,把一些基本要遵守得事项说完以后,他强调了,你们跟草原上其他没有投降的人没关系了,已经是唐人了,要遵守连坐法,彼此互相监督,禁止接触那些没有归降的人。   然后,就是带着他们宣誓,以他们自己种族得语言宣誓,完成整个归降仪式。   时间步入八月,草原上正式好时节,越来越多受不了得草原部族来投靠大唐。这种仪式也越来越普遍。他们携家带眷得,带着自己仅剩的家当,来投靠大唐。   每个人都需要像这样被宣讲一番,还要誓遵守大唐法律,然后就会有人安置他们。不过,誓规誓,是不是真的照作,就是令外一回事了。   每次看到,都如此震撼阿。,草原上,一个漆黑得巨兽,轰隆隆得冲了过去,两旁得碧绿草地,趁着这个巨兽更加得挣拧。   古乐图出神的看着这个巨兽跑过,他是来割牧草得,拿起巨大的镰刀画过,一片苜蓿倒下,他的儿子去把收割的牧草,收拢,然后古乐图说到,看够了吧,看够了就快走吧,留你们在这里,我已经冒很大风险了。   哼,古乐图,看你的样子,哪有半点我们草原雄鹰得气概,你就像个懦弱得汉人一样,收割牧草,你太丢我们的草原汉子得脸面了。你现在是不是连马都不会骑了。   几个人影从旁边得草地冒了出来,却是达斥,他们冒险深入到了大唐控制的地方,侦查大唐动向,古乐图看在过往情谊上,冒险收留了他。   你还是快走吧,大唐可是实施了连坐,你要是再不走,我不去举报你,都会有人举报。,不为所动得古乐图说道,至于像汉人,还是像个奚人,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至于收割,我只是可惜这里得牧草,收割回去补充而已,我们还是放牧,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游走了。   说完,不理会达斥,带着儿子转身就走,边走还跟儿子说,来,给爷念念,学校先生都教了你们些什么。,身后得达斥咬牙切齿,只低声骂了声,叛徒,然后就带着身后得几名战士掉头就走。   好想要坐一次阿。,跟在达斥身后得一个年轻战士感慨道,今天看到的东西,真是太震撼了,唐人怎么能造出这么可怕的神物,我倒觉得很可怕。,另外一人尤有余悸道。   有什么好怕得。,达斥低声怒喝,那种火车,就算再可怕,也不过就是在铁道上面跑,若是他们把铁路修到后面,到时候我们就拆了他们的铁路,拿去作武器。   更何况,火车也是要人开得,只要我们避开正面,顺着火车跑,爬到火车上,把驭者杀死,火车再厉害,也都不能跑。怕什么怕。   喔。,达斥还是颇有威望得,他一骂人,本来想要说话的人,都不吭声了。不过不得不说达斥还是很有天赋得,第一次看到火车,就现了美国西部电影上,那些火车大盗和印地安人截火车得方法。   只不过每个人心里面都有小算盘。没什么好怕?这种火车威力恐怖,而是载运量。虽然没上过车,不过看那样子也知道,不是吃粮食得,度快不说,还可以载运大量货物和人员。   不管是上到头人,还是下到一般牧民,他们都很明白,他们比唐军强得是机动力,唐人得马,绝对没有他们多,没他们方便。   但是如今,大唐有这么恐怖得神器,比他们得战马还要厉害,如何不让他们恐惧。加上有很多榜样在前,许多归降得部落,生活都不错,虽然他们是很早就接受了大唐生活方式的那一批人。   可不代表他们不能学习,这种事情是越早越好。他们也看明白了,他们投唐以后,头人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大唐会派官员管理,分配草原什么,也都是他们分配。既然这样何必管头人怎么样。   为今之计,只有跟大唐决一死战,不然,吾等都没有活路了。说起来轻松,当初我们没抵抗过吗?现在又要回头去打。   我们抵抗过了,死伤惨重,什么办法都用了,才决定要走,你现再又要我们回去,你耍我们吗?   我还是坚持继续走避,唐人不可能花这么多钱,他们撑不了多久得。你放x,大唐有了火车,如果不抵抗,我们还能跑到哪里。   经过千辛万苦,达斥好不容易回到了目前诸部联军得控制范围,顾不得休息,他急忙要去回报他的状况,还没靠近,就听到争吵声,一个赛一各的大声,好像大声的就是有理得。   我还是主张继续迁徙,唐人现在进军得度放缓了,很快他们自己就会退兵了。室韦一各部落得头人说道,至于火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得,什么力大如牛,不吃粮草,还可以昼夜不息得铁马,那根本是神话,那是那些软骨头投降以后,欺骗我们得。没错,我们跑越远越好,光靠唐人得两条腿,追不上我们四条腿得。   好不容易达成了统一得意见,所有部族不断迁徙,以此对抗唐军。可是,随着耶律部传回来的消息,和诸多投靠大唐的草原部族传回来的消息,他们感觉不妙,又开始争吵起来了。   一群懦夫,你们要跑到什么时候。,听到这话,达斥怒从心起,火车是骗人得?这群人没有亲眼看过,对那些英勇战士牺牲性命打听回来的消息,弃如敝屣,现在还争着演说瞎话?   听到这里,达斥推开帐幕,大声怒喝,大唐这回铁了心,就是要灭了我们,你们以唯你们躲到哪去,靺鞨人,别忘了大唐已经征服渤海,就在你们家门附近。   室韦人,你们也一样。,他一只指旁边得室韦诸多头人,大唐这回只是没有从渤海走,他们的铁路已经开始修往渤海,你们以为可以躲多久?   不要说什么火车是骗人得,我亲眼看到得。,达斥食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现在就后悔,没有早一点知道,早知道得话,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自己土地。   但是现在还不晚,我们不能再退了,大唐太狠了,他们不仅焚烧,还污染草原,他们是有这个能力作到的。,达斥大吼,唯今死战尔。   你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得份。,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换来得只是更大声的回骂,那些被怒斥得部落头人,纷纷斥骂他的无礼,连奚王茹奚都让他退下。   先让达斥兄弟把他打听到得消息,述说一下吧。,这个时候,耶律云得实站出来缓颊了,达斥感激得看了他一眼,先把带着几个弟兄,冒死打听得情况报告出来。   唐人这回是要彻底断了我们后路,我们只有像汉人说得,破釜沈舟,与汉人决一死战,若是草原都被污染了,我们要去哪里放羊。我亲眼看到,一车车的雪花盐,被火车载运过来,唐人还在我们放弃的土地上,修了一个又一个堡垒。全部用石头砌成,你们还不觉悟,要投降得,快跟茹奚那懦夫走,我达斥坚决抵抗到底。   你好大得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奚王。,茹奚怒斥,达斥理也不理,转头就走。   拿酒来。,达斥非常不高兴,回到了自家营帐,吩咐把酒摆上,他的妻子把酒摆上,达斥喝了一口就朝她扔过去,这是什么马尿,给我上好酒,他的妻子只能把一些来自大唐的糖酒给送上,这是大唐最便宜,草原上销售最好的酒,够烈,也够低廉。   达斥喝了酒很快就喝醉了,睡着了,闷酒最是醉人。只有他的妻子忧心得出了营帐,等到了出去放牧归来得孩子。她愁眉苦脸得清点着自家剩下的东西,没多少了。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越往北走,这牛羊越少,不光是因为要避开大唐军队,春季迁徙导致牛羊倒毙不少,大唐那些商队,要价一天比一天厉害,可是又离不开,没有大唐商队,没有那些刀剑甲胄、没有他们爱喝的烈酒,没有伤药,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好怀念以前得草原阿。,她遥望着青天,仿佛以前家里那片草场,那个时候日子多美好,要什么东西,大唐的商队都会送来,用牛羊交换就好。   自家男人也不用出去打生打死,多少男丁都死在了战场上,偏偏还抢不回什么。   如今想要在回到过去,已经不可能了。除非投降,,彻底接受大唐管制。她不明白,那有什么不好?   只要接受了大唐,就不会遭受**,,没人会欺负他们,虽然要纳税,还要服役,可是比起草原上朝不保夕得生活,要好得多了。   天灾,天可汗都会赈济,牛羊也有出路,可以换来很多好东西。子女都可以上学,去大唐过人上人得生活。缴一点税有什么不好,头人每年不也会从他们这里收走牲口吗?服役?那个男人每年不替族长出力?   这个道理,她一个女人都懂,为什么自家男人看不明白呢?如今弄得死伤惨重,留下的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死在跟唐军得抗争上。结果什么也没得到。   现在想回去,都难了。大唐根本不在乎草原,他们在乎得是子民不被欺负,一些水草丰美得地方,被占据了,逐了堡垒,剩下一些地方大唐要彻底毁掉。   不光是放火焚烧,而是彻底毁灭。被大唐污染过得草原,将会寸草不生,只是火焚还好,大唐彻底污染草原,唐人大量运来了盐巴,要把硬生生做出一片荒漠。   他们先焚烧草原,接着就把盐巴洒上,要让这个地方彻底寸草不生。反正唐人不喜欢草地。   以前得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她暗自垂泪,不要说回复以前得日子了,连现在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了。损失这么严重,牛羊又瘦,又少,大部分都被唐人买去了。   以前便宜的布疋、粮草、烈酒,都被唐人涨了很高,剩下这些牛羊,够不够明年吃都不知道了。要是冬季再来一场大雪,全家人就得等着饿死。   那怕是唐人退走了,草原也毁了。不单是草原毁了,连牛羊都要不够了。没有母羊,怎么过生活?   再长的争论,总有一个到头的时候,被逼上绝路得游牧民族,终于下定决心决战。   李忱的意图完全实现了,趁着春天逼迫他们迁徙,然后筑垒,一吋一吋得把他们赶走。每个堡垒间都有烽火和电报可以联系,加上唐军大量的骑军和步军,彻底的让他们没有间隙可穿插,使得他们最拿手得破坏粮道,无法使用。   之后就是消耗了,看谁耗得过谁。他已经囤积了很多年粮草,加上繇役得废除,还有银行可以借款,让大唐完全不怕消耗,要是他们不主动进攻,李忱真的不介意用盐巴,硬生生弄出一条隔离带。   这个范围内寸草不生,这可比什么烧荒有用多了。最后,则是卖给他们毫无作用得告种东西,劣质火药、烈酒,烂铁器,把他们最后一点家当给榨光。   商队,把他们的家底一点一点运走。他们不要?没关系,总有人会要。况且很多战争物资,都是他们急需得。李忱还抬高了高价,狠狠把他们得家当,尽量搬光。   终于,一招招毒计,把视草原如命得游牧民族,给逼上了决战得道路,大战,将启。   探听到游牧民族集结大军,唐军也开始集结,谁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得大雪,降临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大雪   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突然其来的大风雪,彻底冰封了这块大地,李忱转了一圈,视察营地,『所有冬衣都下了吗?』『报告,所有冬衣都已经放到军士手上。 』   一个穿着一身紧身红袄得军官,双腿一并,大声报告,『冬衣放了,,不过煤炉不够,煤炭也不足,已经从后方加紧抢运,前方先紧急从火车站调拨,可是御寒工具还是不足。』   李忱出兵前,已经完全做好长期抗战准备,冬衣是早就准备好的。毕竟刚出兵的时候,还是冬末春初。说不定哪一天气温骤降,就用得上了。后来天气倒是没有太大变化,一直回暖,冬衣没用上。   却没想到,现在用上了,算是刚好了。只是,各种御寒工具,严重不足。这场大雪来的太突然,加上不断进兵,导致原本准备用来御寒得工具,被留在了后方。前线得数量根本不够。   『没有办法吗?』『报告,后勤部在调度了,目前是希望暂停把前现换来得牲口输送到后方,也暂停了草料,以牲口草料作为紧急军粮,火车线则是全力输送御寒用具,以及煤炭。』   牛马能吃得,人也能吃。紧急时候,暂时充充饥,总比什么都没得吃来得好,甚至那些牲口可以宰杀一部分,拿来当作口粮。   『这样不是办法。』,李忱摇头,这些牛羊,都是商队换来的。抢来的到不多。主要是唐军骑军,没什么人会赶羊,牛羊行动又慢,虽然不怕与草原骑兵对战,敢以少击多,但是也没多少人愿意去抢牛羊。   李忱用商队把草原人得牛羊弄来了大半,用商队慢慢把那些游牧民族得家底耗光。获利非常多,用那些酒啦,劣质铁器什么,把那些游牧民族的牛羊都给换来,不然,哪来得走私商队,敢这么不要命。   他会选择有几个目的。先,就是要那些人跑不了。若是真的要抵抗到底,西伯利亚虽然冷,但是不是不能过,卖给他们那些消耗品,把他们的牛羊彻底弄走,就是要让他们根本无法东山再起。   其次,是争取时间,那些草原上得牧民初步估计来算,大概不过两百多万。男女老少加在一起,两百万。对大唐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过一下子要安置这些人很麻烦。   逐步把那些人掏空,分裂他们,彻底打消他们的反抗意志。用软刀子慢慢割肉,比一战大胜来的好。既可以争取时间,慢慢安置,也可以让他们心服口服。   软刀子杀人,比一刀杀死要折磨人。就像凌迟可比斩残酷。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们本能得想靠抢劫商队,来弥补损失。只是,他们根本办不到。   抢商队,完全得得不偿失,不说这些商队分外难啃,像一只长了刺得乌龟。他们还会放火焚烧货物,不然干脆就把牛羊都毒死,不是没打过,只是完全没获得什么,损失比得到得要大得多。   结果,后来所有来交易得商队,报复性得又把价格给提高了。一各部落做的好事,却让所有人承担后果,于是乎,再也没人打商队的主义,让李忱的计划得以进行。   现在,终于把人给逼出来了。李忱一开使就没打算照以往得套路走。不想跟着那些游牧民族后面跑,其实,真要跟他耗也不怕。   那些游牧民族,说是逐水草而居,家当最多就是牛羊牲口,看似移动方便,其实也是有弱点,他们对水草得依赖性很大。蒙古人,不需要什么补给,因为他们把牛羊都带上了,本身又具有很高得机动力。   蒙古马虽然矮小又不快,不过有长力。蒙古人把机动力的特点挥到极致。可是他们终究有弱点,对水草依赖程度高。   李忱早就透过商队,把那些草原上,大点的聚居点弄清楚了。草原上哪里有水,牧草多,他们恐怕比那些世代居住草原上的人还要明白。随着航海得展,加上李忱提倡,大唐测量学得进步很多。   李忱以大明宫含元殿那张龙椅为基准,划分了经纬度。制作出了精准度颇高得地图,派商队,就是一只只间谍了,每只商队都负有绘制地图得任务。不然,又不是顺风,还送货上门勒。   哪怕没有商队导引,大唐骑军地图在手,也不怕在草原上迷路。那些草原游牧民族都没他们清楚,他们不过是凭着世代相传,去过,才大概记得。没去过得地方,照样两眼一摸黑。   只是,还是那句老话,李忱准备了很久,要彻底把整个草原给收服了,而不是像晕到死那样,不断打补钉,打补钉。最后补不下去了,还是得出新的版本。   中国历朝历代,强盛点得,对待草原差不多就那方法,开国之初,痛打一下了事。之后草原民族死灰复燃,继续作乱。真心不是办法。   而既然打算彻底征服草原,这些商队换来得牲口,终究还是要要还给那些牧民,目前大战开启,他相信很快就会落幕了,到时候那些牧民就是大唐子民了,终究还是需要妥善安置。现在要是把牲口饿死,划不来。   『弄个雪屋吧。』,李忱刚刚转了一圈,觉雪下了不少了,可以用雪屋这招了,便让负责补给得后勤部,继续维持原订计划,至于御寒问题,根本不用担心,雪屋可是很保暖得。   『另外,运输得问题要多上心了。』,保暖还是小问题,大问题是运输问题,下雪会阻碍交通,虽然有火车,可是这天寒地冻,要担心铁轨变形,还有,火车只能运到火车站,分还得靠马车。   这大雪天,得注意马匹保暖,千万别把马给冻坏了。还要注意轮子受到大雪阻碍,马拉起车来阻力大。融雪时候,轮子可能陷入泥地里面。如果真天寒地冻还好,泥地也会被冻硬。就怕这种骤寒还暖的时候。   其实李忱根本不用担心。后勤部早就开始多方准备,这天气突变,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即便如此,后勤部也不会把士兵给冻着,那怕是他没干涉,都不是什么问题。不枉他专门把后勤特别划分成五军都督府得一支,做的很出色。   草原上的牧民就惨了,大雪骤临,把牛羊冻毙不少,让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逼得他们不得不决战了。   唐军大营密布二十里,对面除了雪白一片,就是黑压压得人头。唐军准备充分,一个个可爱,圆呼呼得雪屋,分外保暖。   『这么冷,这天气我们不必出战,冻都把唐狗给冻死了。』,耶率云得蹉着手,看着对面得唐军大营,他把这天气视为上天得帮助。   对于冷天气,他们早就适应了,虽然冷的很快,不过这没什么,保暖什么的,他们早就有准备了,若不是冻死了大量牛羊,逼得他们不得不决战,他都想继续耗下去,让天气来冻死这些唐人。   他是太想当然尔了,对面唐军,一片白茫茫,他不了解什么叫冰屋,不知道这大冷天,其实冰屋里面,可比外面暖活多了。以为唐军连御寒得工具都没有,因此,虽然迫切,不过他决定建议,再多等两天,等唐军更加无力,说不定到时候都不用打,替唐人收尸就好了。   『呼,听说唐狗皇帝也出战了,若是能一战把唐狗皇帝杀死,我们就可以入中原,大抢特抢。』,耶律云得实畅想着,若是能把眼前唐军一战覆灭,到时候他们在侵入大唐,就没有阻碍了。最好是能生擒大唐皇帝。   这可是千古未有之事,当年汉高祖刘邦,被困白登山,还有隋炀帝也被包围过,可是他们最后都突围了,若是他能办到生擒汉人皇帝,不仅草原上将传送他的勇名,他们契丹人说不定能重现祖宗得光辉,入主中原。   『听说对面气那些契丹苟有六十万阿。』,一个雪屋里面,几个士兵围坐在架起得锅子前面,里面咕嘟咕嘟得冒着热气,每个人拿着筷子,把一片片肉,放下锅里,涮了两下,赶紧捞起来吃掉。   『太好吃了。』,一个士兵吃下一口羔羊肉,赞叹道,『这天气就是要吃火锅阿,若是再能泡个温泉,简直就是太美好了。』   『唉,说话呢,听说对面那些蛮子有六十万阿,你就知道吃吃吃,不怕这是你人生最后一餐阿。』说话的士兵,不高兴说道,『有什么好怕得。六十万个蛮子,还不如六十万只猪可怕勒。』   『就是,我一枪在手,不要说三倍,六倍的人我都不怕。』,坐他右手得士兵,蛮不在乎道,『六十万只猪,杀起来还比较费心呢,六十万人,等到他们崩溃,自己杀自己,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了。』   『哈,赞啦。』,几个人说话,另外几人不吭声,就是埋头吃着,虽然唐军士兵口粮好,可是这样大口吃肉的机会,也不多,若不是这场大雪,他们也没机会这样大口吃肉,甚至大口喝酒。   因为天气太冷,李忱特别准许,每个士兵了一点薄酒暖身。不准喝醉,喝醉得照样军纪处分。   当然了,每个人每天就一点点,想喝醉也不容易。不过不排除有人不喝,给别人喝了。所以还是有一套判定是否喝醉得标准的,比方说,是否能清楚辨识他人身份,能不能走直线等等。   『快点吃吧,等等还要值勤呢。』,一个吃饱喝足的士兵,满足得擦擦嘴,最初说话那个一拳就过去,骂道,『电电吃三碗公阿,肉都快被你吃光了。』,挨打得士兵蛮不在乎的笑道,『谁让你多话了,每个中队就分了那么一些,你要是在不快点吃,就给他们吃光了』   爱说话得那个家伙,不吭声了,埋头把这些先是被动得**,又被用刨给刨成薄片得肉,像是苦大仇深一般的消灭掉。   刚刚吃饱喝足得那士兵,开始给自己抹一些油脂,这大冷天得,可别把自己的手指给冻掉了。李忱真是准备周到,周到的程度,绝非那些游牧民族能想像。要耗,来阿,大唐可不是以前得大唐了。   『是不是该起进攻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提早降临了,好了几天得天气,又开始敢到寒冷,似乎昭显了,这天气会开始持续冷下去。大唐无所谓,准备之充分,不是那些没什么积蓄得游牧民族能比拟得。   所以,他们快要撑不下去了。本来在契丹人力主下,准备多拖几天得联军,决定动了,他们比大唐更加难熬。几乎都快要断粮了,若是再不能打开僵局,唐军还没冻死,联军恐怕就先饿死了。   『决战吧。』,耶澜得建议,获得所有人得支持,这六十万杂牌军,是他们最后的家底了。   先是征战多年,在大唐挑唆下,各部厮杀不休,就已经损失惨重。那些战俘不用说,都被当成奴隶卖给了大唐,让他们人口大损不说。还被大唐拿来对付他们。   被当奴隶也就罢了,不少人被大唐吸收,同化,加入唐军。他们同样弓马娴熟,对草原上其他部落,又有刻骨铭心得仇恨,杀起同属草原得人,绝不手软。   内耗不休不说,又有不少部族,投靠了大唐。不要指望他们能帮忙什么,大唐把他们分别打散,互相监督,彼此间都是不熟的人,大唐还实行了连坐法,他们能不倒转刀头,杀向自己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今日,有死无生,有进无退。』,耶澜悲愤得大吼道,看着这些人,他知道,若是今天不能一战取胜,这片大草原,将永远不属于他们这些草原汉子了。   这六十万人,都是他们辛苦凑出来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能骑的上马,拉的开弓得,都上阵了。   哪怕获胜,这些人也不知道要有多少长眠于此,草原元气,没有个几十年都恢复不过来。   『苍天阿,眷顾一下你的子民吧。』,耶澜悲愤得大吼,这天似乎也感应到他的情绪,斗大雨点落下。8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万兽奔腾   『我们都是无拘无束得草原之子,无论男女,每个人都是天上得雄鹰,都是草原上得狼群,我们是骄傲得,每天过着来去自由,四海为家得自在日子。 今天,唐人来到草原上,要抢走我们的牛羊,夺走我们得土地,还要我们永远固定在一块土地上,像那些懦弱得唐狗一样,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你们答应吗?诸位,你们答应吗?』,耶澜正在进行战前动员,声嘶力竭的喊着,要鼓动所有人得情绪,最近这几天,天气转暖,他们决定要动攻击了。现在正在鼓舞士气。   『他们还污染我们得土地,要赶绝我们,一点生路都不给我们走,所有人都拿起你们得武器,把那些唐狗赶回他们的狗窝,让他们知道,草原永远是我们得草原。狂放得奔狼,凶猛得飞鹰是无法倍他们驯服得。』   『今天唐狗皇帝亲征了,那个狗皇帝终于舍得出他的乌龟壳了,就在前面,他就在前面,准备好弓箭,磨快你的刀,我们今天就要饱饮唐狗得鲜血,还要活捉他们的皇帝,达成千古以来,从未有人办到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室韦/靺鞨人,就可以冲进中原,你们想要得花布,烈酒,中土细皮嫩肉得女子,都是你们的。』其他几部得王、头人也都在努力动员,说得都是些大同小异得话。   尽力鼓动起所有人得念想、欲.望,他们已经被逼到角落了,退无可退了,不是在沉默中爆,就是在沉默中消亡,虽然他们没听过这句话,不过不妨碍他们理解。   耶澜口沫横飞得说完了,看着这些被鼓动起来的牧民,目光中不由字主流露出一丝悲哀。   听说汉朝匈奴人最鼎盛的时候,人口有两百多万,控弦之士四十万。如今这六十万人,虽然看数字比匈奴人多,可是实际上,却是少太多了。   少的太多,太多了。那四十万,是指精壮得男丁,不一定都是战士,却绝对是正当壮年的男丁。而如今呢,部落里面,男子是都上阵了,下到十二、三岁,上到五、六十岁,全部上阵了。   十二三岁得孩子,只要是能骑得上大马的,拉的起弓得全部被抽调了,五六十岁得,更别提了,那怕是不能动了,也要出战。   就这样,他们还嫌不够,族中一些妇女,也都上阵了,这样才凑出了六十万人。实在没办法,之前入侵大唐,已经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之后草原各部落,还彼此间互相征伐,杀来打去,损失更严重。更别说,之后许多人都投降了,更让他们能动员得人口减少。   免强把这需人凑出来打这一战,就算赢了,草原上也是元气大伤。那些男丁就不用说了,那是部族得未来,一各部落得幼年男丁若是都死光了,这个部族铁定衰落了。还有那些老年男子,他们年轻时候,也各各都是好手,不管是放羊,还是作战,都是个顶个得。   老了以后,也是族中栋梁,他们要负责传递部落传统,和各种知识。以目前得生活条件,能活到这年纪得可不容易,每个人都可以说是族中之宝,他们也上阵了。   这场战争,就算赢了,也是惨胜。可是,若是不派出这么多人,他们要怎么应付大唐呢?如今只能寄望,靠着人多,战胜唐军。   他只求战胜,至于之后抓到唐人皇帝,甚至进入中原,大抢特抢,那都是奢望。汉人人太多了。   他们竭尽所能凑出这些人,全部族人口都押上了。即便消灭对面得唐军,又能得到什么?不过是二十万唐军罢了,大唐人口有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光一个长安,人口就比整个草原人还要多。   消灭了这二十万人,唐人还可以凑二十万,甚至四十万,六十万。大唐人口太多了,挥一挥衣袖,就可以遮住天,热天流得汗就像下雨一样。他们可以轻易派出这么多人,还都是青壮,不会拿那些老弱来凑数。他们却是死上一个都很心疼。   他可不相信大唐皇帝会一直留下来,坚持不退,不抓到大唐皇帝,大唐随时可以凑出更多的兵马。他都不敢指望能赢,只求尽量杀伤唐军,让他们退兵。让他们感觉到这样不合算。   他突然又乐观了一点,苦中作乐得想到,听说这皇帝年纪也不小了,也许这次退兵以后,大唐再也不愿意出塞了。到时候,也许可以替后代子孙多争取一些存活时间。   又或者,不仅能能多留一点时间给草原恢复元气。甚至击退唐军,抢到他们留下来得火药?如果有大唐的火药,军用火药,或许他们可以多打破几座城池。   如果有哪种大炮,甚至多俘虏一些唐军得炮手就好了,即便不可能占领多少土地,可是也可以弥补损失了。   算了,不可能,他们大唐的商队都抢不到什么,万一唐军真得败了,那些火药,还不是一把火就烧了。   『苍天阿,请垂怜垂怜我们。老尊、佛祖慢天神佛,请保佑草原上得汉子』,患得患失得耶澜,最后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了。终于,他们起了攻击了。   『希望这天气,不会影响了筑城进度。』,对面得草原联军,摆出阵势终于要起攻击了,唐军也是悠哉得开始准备。对面不仅人多,还没受什么训练,唐军训练有素,各方面都准备到位,一点都不紧张,按部就班得开始作早餐。   午餐就不用了,反正有干粮袋,又有煤炉,随便烧点热水,就是一餐。不急。李忱悠然上了一个高台,拿着望远镜观看对面情况,看了一会又觉得无趣,士兵都着好甲,再个防区休息等待了,那些游牧民族还没准备好,他也感到无确。   感到无趣的李忱对即将生得大战,他出奇得没有紧张,还有时间想着燕京得筑成进度,会不会受到影响。   夫庙算者,多算胜,少算不胜。他事前已经尽可能作到最多的计算了,参谋部就是作这个得,每天就是不断得推演,推测可能得情况。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最多的计算,加上更多的准备,唐军把很多都算到了,那怕是这次战败,也没什么关系。固然会很痛,但是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训练部甚至都再招募更多新兵入伍,也做好了随时支援前方的准备。   基本上,目前堡垒已经连绵数百里,百座水泥营寨,确保了大唐根本不可能大败。有那个防线依托,唐军根本不用担心后路问题。   如今这些游牧民族,算是被他逼的不得不联合了。别看他们阵容鼎盛,号称一百万,他丝毫不放在眼里。   一百万?他又不是被唬大的,根据斥候初步估计,大概就五十七到七十万之间。其次,他们是好不容易才凑出了这些人,素质良莠不齐,唐军阵容严整,每位士兵都是受过很多年得训练,每天都有充分得营养,和高度操练。   其精锐程度,不输给那些部落头人的亲卫,还是每个人都如此。更别提那些虽然民兵了。   最后,就是依靠热兵器得威力了。他们这六十万人,那怕是击败唐军,恐怕也得死上不知道多少人。   尤其这回还是他们攻,唐军守,防守本来就比进攻容易些。加上唐军不仅仅有热武器,还布下了严密得防御,根本没什么好担心得。不仅不担心,他甚至还期待。   这几乎是他们全部了,只要这一战,战胜了。以后草原上,就再也不会有其他敌人了。杀光这些敢于反抗得,彻底弭平中国北方的祸害,他觉得,这是他穿越以来,对整个中国最大的贡献了。   丝毫不担心得李忱,事前算了很多,很多日夜未此不眠,如今结果揭晓的时候,他反而不紧张了。还有闲心担心燕京城得修筑。   他是担心水泥会不会受到影响,此次他敢于一边开战,一边筑城,底气除了有铁路和大运河运输材料之外,更重要得是水泥得运用。整座燕京城墙,以及周边那些要塞,都是水泥筑成。   这个可比用石块或是夯土筑成来的方便多了,调和好,倒入预制得模块中,就好了。说是这样说,但整个工程对大唐来说,是一个大挑战。   水泥在大唐被运用也有十多年时间了,最初是被拿来铺路,后来又拿来修沟渠,和修一些堡垒。但是被拿来修燕京城墙,是一个大挑战,如何毕竟城墙,又高又厚,规模远过一般营寨。要浇灌得水泥也很多。   水泥毕竟不是真的石块,浇灌得水泥,能不能确实连成一个整体,是个问题。万一前后调制得水泥成份略有不同,会不会导致裂开?一切的一切都有待检验,关于水泥建筑,李忱可没太多的好建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甚至,李忱还常识钢筋水泥建筑,这样造出来得城墙,对目前来说,就是坚不可摧,甚至在未来,也是很坚固得。   其实,在李忱看来,城墙其实没什么必要。进入到热武器时代,修这个城墙,其实效用不大了。现代都市,哪里还有什么城强了,不仅没效果,还妨碍城市展。   不过,时代限制,他没有去和宰相争辩,要盖就盖吧,反正就当实验了,慢慢来。未来肯定还会修筑一些要塞,就拿燕京城墙作实验了,金陵就不会这么傻了。   目前金陵还没有大操大办,就是提升城市的地位,辖区重新划分,很多事情都还在纸面上。这个叫不急,设置金陵主要是为了开南方,注重海上贸易,并且开南方,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城市。   只是,这种事情现在还不急,战打完了,开东北和草原,是未来的工作重点。因为不急所以能拖就拖,拖到后来,等他们现城墙真的没用以后,这钱就省下来了。   李忱胡思乱想了半天,觉得这么看下去,实在傻,决定不再高台上傻站得时候,终于,号角声响起联军终于动攻击了。   游牧民族也模仿唐军搭了营寨,挖了壕沟,现在营寨被推倒,壕沟被填平。清出了一条道路,然后,万马奔腾。   真是万马奔腾,就看到无数马匹开始疯狂向前冲锋,领头马仿佛尾巴着了火一样,拼命得冲锋不对,不是仿佛,是真的着了火。   双方再一个宽阔得平原上对峙,双方都绵延数十里,之前双方很平静。只有小规模得冲突,两方斥候,不断互相绞杀。大体上是差不多。   唐军勇悍,很多早些年投靠唐军的小部落,还包括了不少吐蕃人,手持大唐精良武器,勇悍异常。草原联军则是仗着人多,每每以五倍,十倍以上得人数,对抗唐军。   唐军是可以退得,只是一退,就打探不到消息了,因此总是要厮杀一场。大体上是唐军占优势,可是草原联军一旦现唐军斥候,就是呼朋引半,人会越来越多。唐军虽然也会增兵,可是联军见到情况不对,就会退回寨前,靠大量的强弓劲弩,来弥补火器上得劣势。   所以,只能说双方持平了,唐军固然己方虚实没被打探道,还压的对方斥候不敢离营太远,可也无法太靠近联军。   如今,平静已经被打破,整座平原上,先是各种牲口起了冲锋,数量惊人的牲口,第一波是马群,领头马的尾巴着了火,疯狂带动了整个马群向前冲锋。   轰隆声大作,唐军开火了,先威得是火炮,千门火炮威,不断连射。不用瞄准,早就校准了射击距离得炮群,自由挥,密集得火力,轰的马群不断倒下。   可是他们还是不断冲锋,不断得向前赴死,丝毫没有被火炮吓到,李忱感到有点意思了。草原民族终究还是会动脑筋得。   接着,马群过后,就是牛群了。牛群完是羊群,唐军的苦战开始了。更糟糕的是,居然开始下雨了。倾盆大雨,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宣泄而下。8 第五百八十八章 大雨   『下了血本阿。?? 』,李忱用望远镜看到,那些游牧联军,把营帐拆了,模仿大唐挖的壕沟也填了,就知道他们这回动真格了,破釜沈舟。   联军得营寨,尽可能模仿大唐,他们挖了壕沟,设置了箭楼,还保留了弓箭射击点。虽然在唐军眼里,这就是可笑得模仿罢了,唐军要打,攻破那个营寨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们得营寨再可笑,也是个营寨,能给他们提供心理保护,就像长城一样,虽然被证实没什么效果,可是明代还是不惜人力、物力,尽可能把它修善了。   现在他们自己拆除了这个保护伞,显然是打算要背水一战了,彻底不给自己留后路,几乎拼死之心。   不过,很多事情不是下决心就有用得,况且,他们也没有真的被断了后路吗?这些草原民族,只要有马,就是后路,营寨拆了还打败,上马跑了就是了。   接着,李忱又看到了火马、火牛和火羊阵,才确定他们下了血本。毕竟牛羊是他们的根本,要是没了牲口,他们就算逃回去,也没活路了。这样才让李忱感受到,他们真是拼了。   如果从高空俯瞰,可以现地上一条宽阔的黑潮,以雷霆般得声势,向着唐军大营起冲锋。牛马跑疯了,留着唾沫,疯狂得朝大唐营地冲击,那怕是大唐火炮不断射,也无法使这股浪潮稍缓。   李忱看的吞了口口水,这声势真的很惊人,巨大的、一往无前得可怕威势,真是足以惊破人的胆子。   他把目光放到唐军阵前,唐军此刻也开火了,阵形严整,丝毫不乱。也没有谁紧张得抢先放了枪。   李忱把望远镜看向一个军士,年轻的脸庞,被太阳晒得漆黑,唇上方冒出了一点稀疏的胡渣。稚气未脱得脸上,满是坚毅,丝毫没有动摇,眼睛盯着前,手上不停动作,哪怕年纪轻轻,可是手上技艺在严格训练下,已经非常老到。   因为角度问题,他只能看个侧脸。侧脸上没有畏惧,没有害怕,淡定得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断射击。他继续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差不多。李忱暗自点了个赞,这训练没有落下。   一般来说,火枪时代,一个士兵大概三个月就可以训练完成,会射击,会走队列就好。而大唐,至少半年,至少。一般来说,通常要一年。每个人都被要求会骑马,至少可以骑马赶路,还要学会面对骑兵冲击,像这种浩大得声势,他们早就习惯了。   连续得枪声,不断响起。以九人为一个区段,各段得大队长,视情况自行决定是否射,因为这些奔来得牛马,度不一,分布也不均,有些比较稀疏的部份,开枪得频率就缓点,密集点得,还要靠后方的手雷协助。   不过,不管是密集还是疏松,都没有牛马或羊,可以突破唐军防线,唐军可是密布了三条防线,最前方是壕沟,弯弯曲曲得战壕,让人无法直直前进,很多疯了得牛马,直接就是跌了进去,又背后面得压上。   接着就是营垒,木制营寨,前面又是一条比较平整但连续得宽阔壕沟。后面则是坚固得鹿角。鹿角紧紧扎根在地上,这些鹿角都是辛苦从附近山林砍伐下来,前端又被加工过,削尖又碳化,坚固又好用。间中还参杂了,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得锋利枪头。让人看着心寒。   更后面,又是一层被铁链练在一起得高大马车。三层防线下,想要攻破,可是要付出很多代价得,光是牛马还不够。   固然,这些牛马身体强壮,屁股点了火,跟疯了一样,可是毕竟是生物,克服不了生物得天性,剧烈得爆炸声,还是让他们本能得混乱起来,很多牛马直接就是自己撞到了一块。   虽然身体强壮,可以比人多挨几子弹,可是无人控制,就显得非常杂乱且无序,如果拿来对付以前得唐军,或许效果不错,可是在射程远,又具穿透性得米尼弹之前,实在不够看,并且,唐军可是还有秘密武器。   『准备一窝蜂。』,一个高台上,小虎正在掌控全局,牛马虽然诸多缺点,要攻破大军营地很难,可是小虎他不愿意拿士兵生命去殿,唐军底牌可多了。   『放。』,小虎令后,唐军后营,许多被油布包的密密麻麻得长方形物体,被揭露出来,长方形,上面密布得洞孔,好像蜂窝一样。一群士兵,忙碌得操作着这个东西,把他倾斜竖立起来,呈四十五度角。   摆放好,确认无误后,有人手持火把,点燃了后面得引信,就见到引信快燃烧,迅往长方形箱内延伸。接着就看到了,无数弓箭宛如蜂群出动一般,朝天射去,然后城抛物线,落在了疯狂得牛马身上,瞬间,牛马倒闭无算。   从天而降得弓箭,箭头锐利那是不再话下,还是呈现菱形,这是特制的破甲箭头,铁甲都可以射透,更别提牛皮了。   冲锋的牲口群,在大唐近乎无穷无尽得火箭下,大量倒毙。虽然之前联军得牲口因为天寒得缘故,死伤不少,又被大唐商对掏了不少家底,可是烂船尚有三吋丁,他们还是凑出了数量惊人的牲口,来冲阵。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大唐得一窝烽火箭,数量储备惊人,到后来大炮都不怎么射了,全看一窝蜂表演。这是大唐的工业力量体现,呈现出让人欢喜及绝望。   战场上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未死得牛马还在呻吟着,唐军传来欢呼,欢喜异常,联军则是士气跌落到谷底了,绝望得要崩溃了。   『上天,可怜可怜草原子民吧。』,耶澜喃喃自语,他有些绝望了,本来还指望这些牛马,可以帮他们突破阵地呢。可是谁知道,唐军还有这样得武器,这比大炮还可怕阿。   一窝蜂比大炮还可怕?只能说个有各得个得用处,那怕是二战时期,苏联人不也弄出一窝蜂得二战板,卡秋莎吗?   耶澜绝望了,联军士气跌落到谷底。他们可是像汉人说得那般,破釜沈舟了,这些牛马死光,若是不能突破唐军阵地,从大唐手里多抢点活命粮食,活下来的人,也得饿死。谁想到被寄予厚望得   他不知道,李忱也在伤脑筋,这么多牛马,真是可惜,只希望战后,能赶快派人抢收一些,不然这些人死光了,不用吃饭了,他们剩下那些人,还得大唐喂呢。这简直太浪费了,反正都是死,自己来充不就好了。死了这么多牛马,浪费阿。   不讲理得李忱,早就把草原上那些没被换走得牛羊什么,视为自己的财产了,看到这样被人肆意挥霍,有点肉痛。   『该我们了。』,也不是所有人都绝望了,也是有人爆了。达斥握紧了马疆,牛羊冲锋的情况,他看在眼里,他觉得效果达到了,虽然没能攻破唐军营寨,可是唐军前面得防线,也被牛羊给打破了不少。   壕沟给填平了,营寨虽然没冲开,但是也稍微撞破了一些,少量牛羊甚至冲到了大唐车阵前面,它们得牺牲没有白费。现在看草原战士得了。   耶澜在犹豫,该怎么办?唐军那武器比大炮还吓人,对人员杀伤力,比大炮还可怕。本来照预定该起冲锋了。牛羊都死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得。现在这么一波冲锋,死的差不多了,该用真刀真枪来说话了。   可是,唐军显然底气很足,牛马冲阵没有达到预定效果,现在冲?是个死。还死很惨,不冲?营寨都被破坏了,万一大唐的骑军起冲锋,该怎么应对?唐军重骑得突破力,至今让人难以忘记。他们根本挡不住。   况且牛羊都死了,不冲,回去也得饿死。耶澜左右为难,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呢,还是真的不留余地,自蹈死路,死中求活呢?   作不了决定得耶澜又习惯得开始祈祷了,不光是今天,事实上自从大唐兵以来,他就变成了虔诚得教徒,不断祈祷。不过他的信仰很广泛,他们草原得神灵也求,大唐传来得宗教、佛教、道教他也拜。还愿说,,若是击败唐军,就给神明修庙,还勒令子民信仰。   只是,始终都没什么效果,他没有看到神迹,唐军没有染上瘟疫,以往对付汉人得招数,在这里行不通不说,唐军还给他展示了许多奇迹,他几乎肯定,所有神明都已经抛弃了草原上得信徒,改去保佑大唐了。   但是,耶澜很快现自己错了,他感觉到自己脸上被什么东西打到,湿湿凉凉得,他一摸,觉是水,很快地,泼瓢大雨宣泄而下,在这个时刻居然下起大雨了。   耶澜禁不住手舞足蹈,还是有神明没有放弃草原上得子民,眷顾他们了。虽然他们草原上仿制的火药不怎么样,可是好歹也知道,这种东西不能浸水,还有那种更可怕得武器,想来也是怕水得。   虽然没亲眼见过,不过也可以推测出来,那种武器也是靠火药,既然是火药,就会受到潮湿气候影响。况且,那也是箭,本体受到大雨影响更大。现在下了大雨,唐军有难了,联军机会来了。   他明白这道理,其他人也懂。顿时,所有人都大声欢呼起来,士气大振,每个人都在高喊着,那怕是大雨都无法压下这阵欢呼,每个人都认为,赢定了。   『真不是时候。』,李忱抬头望天,手伸到遮雨用的布篷前方,这雨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那些人不会以为这样就稳赢了吧。   趁着大雨,草原联军起了突击。安排在最前锋的,是女人和老人,非常残酷的,就是要利用他们来消耗大唐的火药,并且掩护后方,然后就是孩子军,最后才是精壮得战士。   精壮战士也是有分的,前面是普通牧民,最后面压阵得则是那些脱产得职业士兵,各部落头人的亲卫队。   为了不让这个机会浪费,耶澜让人吹响了号角,大雨倾盆让号角声音也无法传远,不过,只要很多只不断吹响,还是可以把进军号角传遍全军。   进军场面是一团混乱,因为下着雨,号角传递太过迟缓,让有人先,有人后,零零落落得起了冲锋。   大雨,不仅使得唐军的精准度降低,也让火器射变得困难,这可是天大得好机会。当下,军队冲锋了,冲锋起来的骑兵,数十万,尽百万得蹄子,踏在地上,好像天上打雷了一样。   唐军也火了,大炮仍然威,不过,完全察觉不到效果,连看都看不到,被布置在后方的大炮,只能靠着平日得训练,以及刚刚得印象,不断得射弹药。至于一窝蜂,在这天气下,真的不好使,为了避免误伤友军,只有大炮开火了。   联军一只又一只得队伍,依照原先的计划,起攻击,完全不考虑效果,要利用这雨势,一举突破大唐。   耶澜在雨中,手搭凉棚,想要观看情况,却完全不行,这场雨水,不仅让大唐视线受到阻碍,也让他根本看不清前线状况,只能按照安排,不断得催促后方进军。   他只能看到,战场上不断有烟火亮起,爆炸声根本传不过来。战况如何?突破大唐阵线了吗?他完全不知道。   『圣人,此处危险,请先转移龙驾。』,大雨下起,联军一方欢欣鼓舞,认为是神助,李忱皱眉,觉得麻烦,随军得人都急了。这雨下的太不是时候了,李诚宇出面,请李忱转移阵地。   『不走,我走什么。』,李忱甩都不甩,现在走算什么回事,大雨,这有什么好怕得?下了大雨,二十万精锐唐军,就打不赢那六十万乌合之众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走。固执得待在原地,连李诚宇建议他,换各地点,象征他皇帝身份得明黄伞盖不移动,都不行。   执着得待在原地不走。让周遭人好生焦急。李诚宇偷偷给李忱身边一个年轻护卫打了眼色,那个护卫点点头,表示知道,李诚宇才松了口气。   现在,就看战况了。很快,云收雨散,战况如何呢?8 五百八十九章 落幕   李诚宇目前总管了参谋部,在他带领下的人,参谋部得人成天没事就是去做各种计划。?当然,这些计划要切实可行,可以天马行空,异想天开,可是要能够执行。太过离奇没关系,哪怕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也可以拿来讨论。   有困难,可以一点一滴得慢慢解决。这是李忱以前教过他们的,很多事情看似困难,只要拆分开来,分步骤慢慢处理,说不定看似为难,其实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们早就有了很多套方案,其中一套就是,遇上万一的时候,该怎么办。刚好,现在就是万一。   万一得话,李诚宇早就串连了李忱身边得护卫,双方算是学长和学弟得关系,也抚育院出身,军官学校出来以后,他是到了李忱身边当护卫。李诚宇做出最糟得方案,万一,万一生什么情况。   护卫会把李忱打晕,强行带走。毕竟当初李忱再那场叛乱中,表现实在吓人,别人走了,他自己留下来,放火**。不保证,现在他亲征,遇上什么紧急情况,也会比照办理。结果,还真遇上了。还好老早就有了备案,不然自己真是万死莫辞了。   大雨中,不断传来马蹄得轰鸣声,还可以听到大炮得爆炸声,双方焦急的等待最后得结果,可惜,这场大雨,完全遮蔽了双方得视线。   慢慢地,声音大了起来,炮声得轰鸣声,慢慢传开了,雨势小了,战场情况可以看见了。这场大雨来的又快又急,来的友多快,收的就有多快。   唐军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了,在绵延十数里得战线上,双方犬牙交错。联军毕竟有数量上得优势,藉着雨势,已然与大唐进行白刃战。唐军的大炮虽然不断射着,可是已然无法构成威胁。有足够威胁得,反而是大唐的手雷。仍然不断朝后投掷,造成了具大的死伤。   耶澜看了大喜,也顾不得前锋的女人和老人,已经全然不知所踪,趁着这个好时机,把最后得压轴力量,各部族头人得亲军,全部压上了。目标是大唐的军营大门处,这里是竞争最激烈的地方。   虽然一开始就是全线冲击,,不过以此为目标得是最多的。毕竟这里是坦途。现在大门已经被冲了开来,营门附近形成了胶着状态。   耶澜没有投入全部得兵力,去冲击军门,其他几处地方,防线也出线了破绽,他也投入了兵力。虽然大唐得营地,绝对品质保证,可是毕竟每根木头,不可能一样坚固,加上牛马分布不一,有的地方压力大点,有的小点。就造成了有的地方倍突破了,有的地方还能坚守。   耶澜亲自率军冲锋营门,联军剩余人马,分散在几个地方,务必要形成突破。骑军一旦突破步军防线,那么战况就底定了。无法形成严密战线得步军,只是骑军得菜,会被分割包围,一块块得吃掉。   分散也是不得已得,毕竟是联军,冲锋在一起,谁先谁后?只能分散开来,让各部自行挥。不然只会互相妨碍。   稍微调整了下,剩下这些战士,无不是精壮,更是草原上少有得脱产职业士兵,很快就调整好方位,起了冲锋。   说是冲锋,其实只能先缓步靠近,一来还有点距离,得畜养马力,二来,越靠近唐军营地,地方越是不好走,大量人畜倒在地上,有人还微微出呻吟,伸出颤抖得手,指望有人拉一把。   耶澜就看到,一个半大孩子,痛的直掉眼泪,却哭不出声,被一匹马压到身下,马儿是早死了,算是替他挡下了不少冲击,只是这也让那个孩子受了更多苦,马匹的重量压的他喘不过气不说,他的嘴巴被弹片削掉了大半,张嘴只会更痛。   耶澜不管,直接过去,那个孩子颤抖着伸出手,希望有人帮他一把,只是他没等到手,只等到了一个海碗粗细得蹄子,一下踏破了他的脑袋。   行凶之人,继续往前行。他这是帮助那孩子解除痛苦了,他没救了,依照经验判断,他内脏大量出血,继续这样,只会让他多受点苦。他算是帮他解除痛苦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争夺激烈得营地门口附近,唐军在这里坚强得狙击游牧民族联军。战况激烈,让耶澜认识到,以往得观念都是错得。本来以为唐军靠得就是火枪,射程远,威力大,只要近战,联军战士一定能占上风。   可是,实际上确不是这样,唐军手持前端上了刺刀得火枪,哪怕不靠射击,也是战技娴熟,他们使用着简单,但是有效,杀伤力也惊人的刺刀术,格档、反击,一下子刺入战士得身体,就让战士立刻失去战力,只能无力得跪倒在地。   他检视了一个伤口,收口呈现不规则形状,这种伤口极难愈合,连止血都不容易。创口又大,不管戳到哪里,就是一个窟窿。娴熟得战技,加上杀伤例句大的兵器,高昂得士气,以及有效得组织力,狠狠给联军上了一课,哪怕是白刃战,也别想从唐军占到便宜。   不过,耶澜还是很乐观,联军毕竟人多,每个人又是悍不畏死血战不退,哪怕是两命换一命,三命换一命都不在乎。   每个人都压上了身家性命,全部得家当,牛羊牲口,还有自己的妻女,几乎都是一家老小全上阵了,现在,前面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他们。   每个人都是怀抱着复仇得念头,以仇恨为燃料,驱动自己的身体,进行猛烈得攻击,即便三菱军刺威力强大,唐军也是同样悍不畏死,也被杀得节节败退,耶澜立刻准备起冲锋,给予唐军最后一击。   『哼,给我准备。』,面对劣势,小虎毫不动容,冷哼了一声,让人准备,天气突然转暖,情势正好,风势也对。哼,神迹?如果真有神迹,也是大唐的太上老君来保佑唐军了。   耶澜可汗起冲锋了,他要一槌定音,一举突破唐军战线。就在他投入后,也生了变化,逐渐响起一声声惊呼,许多联军失魂落魄,呆望着天空,就这样被唐军杀死。   这种情况还不断蔓延,好像唐军施展了妖术,让人一下子就失魂落魄,丧失胆气,耶澜看得又气又急,这是什么状况,神明不在保佑草原雄鹰了吗,怎么会中了唐军的妖法。   『看,那是什么?』,耶澜正心急的时候,一个跟随在他身边,负责保卫他的亲卫,手往上指,惊呼出声,耶澜看过去,顿时间也失魂落魄。   就看到唐军营地,从后方缓缓飘起了很多巨大的圆球,色彩纷呈,颜色各异。缓缓得朝着联军一方飘动。热气球,这种无甚技术含量得东西,总算被李忱想起,用了出来,次出现在战场上,给了这些草原民族巨大的惊喜,吓得许多人失魂落魄。   对于未知得物品,人们得本能,第一个反应是恐惧,先会僵直,再来才作反应。这是上古时代,祖先留给我们的本能。   人类固然到了现代社会,处于食物链顶层,可是上古时期,人类也只是其他生物得猎物,狩猎别得猎物,也会被当成猎物。   人类不像狮子,老虎这样,天生就是狩猎者,处于中游位置,甚至人类既没有大象那般强壮得身体,也没有老虎狮子那样锋锐得爪牙,完全靠得就是智慧,单纯靠肉搏,那几乎是处于最底层了。   所以,遇上危险,或是未知事物,第一个反应就是,僵直。因为那些狩猎者,就拿恐龙来说好了,那些猎食者对于动态事物反应很快。有看过侏儸纪公园得,大概都晓得,有时候你不动,说不定暴龙还注意不到你。你一跑,反而被它给现了。   因为人类处于上不上,下不下得才会有这种反应,不然像羚羊、斑马一类的草食动物,有风吹草动,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迈出修长得,草食动物腿,跑。   反正不管生什么事,跑就对了。草食动物都有长力,短途或许不是爆力十足得猎食者的对手,可是只要给他们距离,跑起来了,猎食者的耐力不足,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猎物离他而去,顺便再来一,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当然,人类不是光僵直,而是会评估反应,这个时候肾上腺素会分泌,要跑得话,这个时候就会充满力量。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会飘得大圆球,有什么可怕得,给我杀敌。』,耶澜气急,不过就是会飞得圆球,有什么可怕得。居然一个个失魂落魄,然后就被唐军杀掉。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人类得本能反应。本来是没错得,只可惜时机不对,耶澜只能对人类得本能,徒呼奈何。   『可是上面有人,这是妖法,唐军会飞了。』,一个护卫惊呼道,『妖法算什么,我们可是有神明保佑,一点点妖法,哪敌得过神明得神力。』这话说得也挺有理得,只可惜,如果真的是妖法,以及真的有神灵得话。   『给我准备弓箭,把那个东西射下来。』,耶澜吼叫着,命令众人准备弓箭,打算把那个东西射下来,可惜了。   可惜得是,他得话很有道理,反应也快,虽然不可能射到,这些东西看似距离地面近,其实根本不是弓箭得射击范围,如果是唐军的精良弩箭或许还有可能。不过总是一个办法,也能让人克服恐惧。   可惜得是,唐军准备这么多气球,可不是单纯靠这个来吓唬人,顺着风飘过来得热气球,飘过联军上空时,篮子内的人,不断得往外扔东西。真是太没公德心了,就算没砸死人,要是砸坏花花草草该怎么办。   没公德心得唐军,不断往外扔着一颗颗手雷,炸得底下联军抱头鼠窜,每个人都被吓得不轻,面对这样的对手,每个人僵直过后,就是开始跑,这对手不是动态视力特佳得肉食动物,而是同样的人类,僵直可不是什么好得躲避办法。   随着全世界第一只空军起飞,局面逆转,大唐得五颜六色热气球随风飘着,这个在后世毫无威力,只能被拿来当成游览及观光用的热气球,在这个年代挥了无匹威力。   不断扔得手雷,炸得底下的草原联军,狼奔豕突,四处逃窜。恐慌不断慢颜开来,那怕是热气球还没飞到的地方,联军也是恐慌异常,士气全无,开始逃窜。   这个时候,本能占据了上风,什么为自己妻子报仇,什么毫无退路,只能背水一战,什么神迹鼓舞,统统靠边站,只剩下了恐惧,联军全军溃败在即。   耶澜竭力鼓动,不断吹响号角,希望能鼓舞士气,又是一个可惜,唐军全面反攻了。   那场大雨,到底是帮谁得?小虎根本不会去想,那是对这些蛮子有利,本来这几天都是北风,这热气球目前应用还太差,还没办法逆风行驶,一直因为风向不能动用。   结果,这今天又吹起南风,虽然带来这场骤雨,可是也让热气球能使用了。一用之下,果然如他所料,联军在未知前面,只剩下了恐惧。   于是他下令,全军反攻,唐军号角声响起,步军立即开始准备出击,骑军也准备好了,无论是重骑兵,还是轻骑兵,也都磨刀霍霍,准备跟在步军身后出击。目前距离还近,让步军追击一阵,然后就轮到他们出击。   重骑换上了稍微比重甲略轻得甲,换上便于追击得马匹,他们的责任是,不让溃兵可以节阵反抗。重甲跑不远,这种甲胄比轻骑用的甲胄略重,防护略好,是专门用在这种情况得。   而轻骑兵呢,要不断驱赶他们,让他们拼命跑,没有一刻钟可以停下休息,最后累到束手就擒,或是自己累死。   唐军大追击开始了,听到这消息,李忱笑了,终于赢了。好在他没跑掉,这场也许决定了日后百年,甚至千年中土格局得战争,可以落幕了。8 第五百九十章 分封      你太阳得,这什么笨蛋作者,枉费我追书到最后,这样结束啦?,电脑荧幕前,一个年轻人气着拍桌子,这书后面明明还有很多没交待得,这样就完了?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你这本书差是很差,可是好歹把要交待得写完阿。结果,就这样结束了,枉费我看到最后。   不过,想一想算了,更多作者直接就太监了,这个作者至少还给了点交待。想到这里,他又稍微耐心看了下去,就剩下一点点了。   只是,旋即桌面上跳动得,新闻提示,显示出了一条大新闻,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上面,南海仲裁案有结果了。   哎呀,总算有结果了,都是一家人,闹什么闹阿。,年轻人点开新闻,观看起来。   这南海仲裁案,吵了几个月,主要还是为了那里得海底油田,导致周边很多小国,纷纷主张自己有那里得领海权。   吵了半天,最后闹上了大唐国际法庭,让位于金陵的国际法庭仲裁。这机构原本是大唐宗正寺,后来升格为调解封国纠纷,最后又升格成调解国际纠纷。不过,不管名目是什么,在他看来,着实无聊,这有什么好闹得?都是一家人,当今王室全是姓李,这些地方都是当年圣祖皇帝分封出去得,即便是日后一些小国,也都是以后皇帝分封出去得异性王,或是子孙。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闹得。   看完这则新闻,年轻人又准备回去看自己的小说,没想到,又是一个头条消息,出现,大唐帝国礼部新闻司发言人宣布,大唐正式启动月球基地计划,将会花费十年得时间,建设月面积地。   太好了,今年都是大唐历六二二年了,六百年那年登月到现在,说了要建月面基地,说了几十年,都没实现,如今总算有点决心,今年得执笔还不错嘛。   年轻人拍着桌子赞叹道,月面基地得开发,象征着大唐向着宇宙进军得脚步近了。虽然大唐目前根本不缺土地,可是自圣祖之后,始终对土地有着渴求,把地球表面的陆地占去了十分之七,还不满足,如今终于朝向太空进军了,值得庆贺阿。   李忱,下来吃饭了,不要整天不是上网,就是打游戏。娘,你真啰唆,学校都提倡适.性教育,我决定了将来就是要去开发游戏,现在当然多玩一点,累积经验了。藉口,都是藉口,我看你长大了,就是非洲开拓得命。   谁要去非洲阿,不过确实,他现在不努力一点,将来户口普查,登记一个无业,就得去非洲开拓,帝国绝不养闲人。十几亿人口,分布在十分之七得土地,显得有些地广人稀了,如今又是少子化,所以帝国分外注意每个人的就业,要是没工作得,就得去开发荒地。   可是那怕是如此,少子化还是冲击很多行业,不得不引进欧罗巴州那些穷鬼,大唐福利好,只要有一份正当工作,就不用担心养不起孩子,看不起病,受不了好得教育,这可让欧罗巴那些穷国羡慕得很。   不过不管在怎么缺人,对欧罗巴那些穷国来的,没什么教育,又瘦弱又矮小的劣等人种白人,大唐政府都是秉持着宁缺勿滥得态度。   耶,或许我也该去度个假,听说只要是大唐男子,不管再怎么矮挫穷,去了那边都有女人倒贴。嘟禳着自己也想去见识一番得李忱,下楼吃饭去了。   原来是作梦阿。,李忱悠悠转醒,他发觉自己作了一个怪梦。梦里他名字没改,但是变成了一个国中生,还是他死了以后几百年得国中生,同样生活在大唐。   也姓李,但是跟皇室没什么关系,或者说祖宗八代以前是,但是关系远了,他的几个先祖也不争气,五服过后,被除名了。在梦中他生活了很多年,等他醒来那年,都已经国三了。   那个大唐真的有那么美好吗?一边等着人家把他的衣服穿好,李忱一边想像。梦里那个大唐,非常强大,不仅科技昌明,也几乎全占了地球上陆地得面积。   全据了南北美洲,还占据了印度以东得中南半岛,全部。全部,包括那些岛屿,澳大利亚之流当然也没放过。连倭国都被大唐某一个皇帝和平演变,变成大唐的几个道。   除此之外,印度以西得天方是大唐的保护国,天方教得势力不小,波湾那一带,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还延伸到北非,以及后世西班牙的地方。不过那个的天方教,没有后世那样激进,大唐是他们的保护国,主张是宗教自由,不准那种太具排他姓的极端宗教组织出现。   然后欧洲人就倒楣了,在他们还没醒过来前,大唐除了几乎占领全世界外,怜他穿越前得东欧以东,也都是大唐得地盘,海外,他们除了一个英国的地方以外,什么冰岛、格陵兰、全部都被大唐给占据了。   这些地方,都被李家给封了各种王,宗室王,异姓王,都跟大唐皇室有千丝万缕得关系,宗室王就别提了,那怕是异姓王,也是和大唐皇家联姻。   大片土地都被分了出去,不过大唐本土还是最强大得,人口最多,在许多关键地方还有驻军,比方说中美洲,还有后世麻六甲海峡的地方,都被大唐驻军了。   他醒来之前,大唐正在开发非洲,非洲实在是个鸟地方,目前只有南非和东非一些地方有被开发,其他的广大地区,就是北非发达点。   呵,大猎非洲阿。,想到非洲,李忱笑了。因为非洲实在开发麻烦,所以一直没什么被开发。最近因为欧洲人浑浑噩噩几百年后,终于觉醒,睁眼一看,太阳了,全世界都是大唐得,只能把主义打到非洲,一些大唐还没开发得土地上。   这让李忱想起了原本利史中,十九世纪末,开始的大猎非洲,列强争先在非洲划分地盘。   梦中,李忱一直以一个旁观者得身份,看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得人生活,有点像纪录片之类的,也让他保持清醒,不然在梦里过了十多年,他怕自己醒来后,都会昏头转向得,弄不清今夕何夕。   他记得,在梦里那个李忱,很爱看什么阴谋论,有人说,欧洲人不是笨,也不是傻,而是被宗教箝制了几百年。一些有识之士,不是被判为异端,放火烧死,就是流亡大唐。   极具排他性天主教,牢牢掌控了欧洲几百年,压制了一切变化,才造成了欧洲人得百年黑暗期。而大唐则趁势发展,几乎全据世界。   有人主张,这一切都是锦衣幕后主导,默默扶持天主教,压制他们一切变革。证据就是,当年曾经爆发大规模得黑死病,大唐曾经秘密协助天主教去防治。   甚至,还送了一批特效药,抗生素,让那些天主教得牧师,可以施展他们所谓的神迹。让原本因为黑死病爆发,信仰岌岌可危天主教,获得了一线生机。李忱好险没笑出来,这还真有可能,真是自己得作风。   圣人,可以出发了。,一些妇人帮李忱穿好衣服,今天是个大日子,李忱今天要进行分封。他不禁怀疑,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不然怎么不早不晚得今天要分封,昨天作那个梦。   不过,梦里大唐真的很发达,甚都要开始进行月面积地开发了。科技发展程度,已经不输给他穿越来的年代了。   因为他开了挂的缘故,让大唐科技非常发达,地广人稀得结果,促成各种交通工具发展。以及生产力进步,那是一个美好得年代。   失业率几乎是零,有他当年打下得基础,大唐分外注意人口失业率,每个人要是没有工作,还没什么专长,就会被强制送去边疆开发。加上教育方针,会促进每个人的兴趣发展,让整体社会实现了一个非常和谐得状态。   人人都有工作,为了兴趣而工作,懂得享受生活,贫富差距虽然悬殊,但是广大得百姓都过得不错,会有这样得贫富差距,主要还是那些大财团,以及部份实在不思上进的人,造成这个差异。   怀着一种希望,李忱上了朝了,今天他穿得很隆重,因为就在今年,大中二十年开春,他要在大朝会上,正式进行分封,要把他十个儿子,进行一个分封。   今日,朕要进行分封,把朕得几个儿子,都分封去开疆拓土,朕知道很多人都上书进言反对。,等到一些元旦大朝会得礼仪做完,李忱说话了。   黑压压得含元殿,挤满了人头,各种颜色得官服,各式得帽子,充塞了整个含元殿。李忱说话,自有大嗓门得赞者帮他把话大声说出去。   这些建言,朕都看了。确实,分封造成了春秋战国之态,以及七国,八王之乱,可是诸位却未曾见到,分封也帮助周朝开疆拓土。,李忱不仅不慢得说着。   关于分封,很多人都反对,每个人都举出当年周天子分封诸侯,结果周室东迁后,势力大衰,导致诸侯听调不听宣,到了战国,甚至没人把周王放在眼里。有人直接就把当年李百药得奏章翻出来,以里面论点进行劝阻。   李百药,唐初人。事实上贞观十一年,唐太宗就曾经动过分封得念头。当年太宗皇帝以秦二世而亡,周分封天下有八百年,又以汉代吕后乱政,也是靠着刘姓宗室恢复得,想要进行分封。   不过他不光是要分给自己儿子,还要把一些有功得大臣,都分封为世袭刺史。包括了宗室21人,以及有功大臣,像是长孙无忌,房玄龄等十四人,分封到各处。   最后,此事没能成事的原因,是被礼部侍郎李百药劝阻了。他在奏章中分析了周朝封建能成功得时代背景,以及晋室分封失败的教训,认为不符合时代背景,一昧仿古是行不通的。而李忱得反驳,则是画了地图。   他把周朝立国之初,到后来春秋战国,以及各朝代得疆域,连同大唐疆域都画成了地图。   画成地图有什么用呢?他以实际得疆域变化指出,周代封建固然有过失,但是不是一无可取,而汉代以及晋朝都只是有封建之形,无封建之意。   当年西周把一些外姓分封到边疆,又在他周围分布了一些宗室,让他们监督他们,同时也拱卫宗室。可是却没想到,因为那些外姓地处边疆,反而能够开疆拓土,百年之后,势力甚至凌驾周室。   反观那些原本要拱卫周天子得宗室王,因为卡在周室与外姓之间,根本伸展不开,最后反而被那些外姓逐一并吞。   如果只是这些话,根本不需要画地图。李忱画地图得目的,是要彰显周代封建得贡献。事实上,周代封建所占领得范围,几乎就是汉人主要得疆域了。   摊开春秋战国时代地图,会发现,当时版图虽然小,可是却是汉民族最精华得主要区域了。甚至你看现代地图,当年春秋战国时期,七国得主要地方,就是现代汉人最多的地方。连陇西和河套,这些地方,在现代都是不少自治区,少数民族可不少。   李忱划地图,就是要彰显当年周朝封建得贡献,若不是当年封建开疆拓土,奠定的汉人生存得根基,哪来得秦始皇统一天下。   最后,则是一副世界地图,看看这世界多大,中国又多渺小,不多分封一点,到时候这些地方都给人抢走了。   至于他们担心得七国之乱和八王之乱,李忱分封得都是十分偏远的地方,天竺,要翻过一个高山,又要越过高原。南北新大陆和南大陆,也都距离很远,这样都还能被打到本土,那样无能的皇帝,活该被取代。当然,李忱没说后面的话,只说距离很远,乱不起来。后半截给吞了回去。   说完一通话,最后表明自己得决心,李忱开始进行分封大典了。不过,这个分封大典,其实有了一点水分。还不够完全。   典礼完毕后,他和大儿子李凗去太液池边漫步,说话。就是要把这些给交待一下。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大结局   『你也监国这么些年了,也该是时候把棒子交给你了。 ? 』,太液池边,父子两人前面走着,周遭人等离得很远,毕竟这里是皇宫,不需要太紧张,况且两人是要说些私底下得话,活的不耐烦了,才会凑到前面听。   李凗没说话,也没有假惺惺得说父王正年富力强,还可以做很多年什么废话,当了几年太子,怎么会不想登基。实际上,父子两人早就对这个问题做过讨论。并且自前几年李忱亲征后,他实际上就负担起了监理国政,处理一应事务得职责。   然后李忱就一心留在改名为燕京得幽州,一方面开东北,一方面则是安置那些投降的草原牧民。   治理方式就如李忱所预想得,将草原划成了数各道,投降的牧民,将他们打各部族打散,和部份迁徙得汉民,分散在这数各道,每道都派汉官治理。一部分也被迁徙到了东北,同样,居住东北得靺鞨诸部,一部分也被迁徙到了草原。   李忱花了数年,玩了一场百万人大风吹得游戏。彻底的稳固大唐在北方的安定。一些能耕种地方,让蕃汉混合,开始种田。其他地方则是划分草场,此后这个草场就是他们的。   他不仅将草原分割成数道,还彻底的把草原割裂给些牧民,模仿后世得牧场,彻底将草原大唐化,以及私有化。分到土地的牧民,可把自家土地看得紧了,无论是谁都别想从他们手里夺走。   分割完成,李忱才松了口气。到嘴得肉还想吐出来?他不想吐,这些牧民更不想,他们唯有拥护大唐的利益,才能保住这些土地。   他就不信了,假使有一天,大唐衰落了,有成鸡思汗,成鸭思汗一类得,卷土重来,不会把土地收回来。蒙古人没那等智慧。   况且,他也不光是拆分这些,最主要的还是让他们固定下来。他还在北方选址,预定建设了一些大城市,作为一道得主要枢纽,让他们完完全全习惯那种固定得生活。   草原和农耕,是两种不同得文化习惯,等到他们固定下来,传统习惯就会慢慢改变,有土斯有财得观念,到时候可不会只是汉人独有。再加上接受了大唐得文化冲击,这里一定也会成为化得一部份。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不会在这里建设什么工业基地,这里挖掘出来得矿藏,都会运到中原,进行加工,了不起就是粗加工,那怕是会因此提高成本,也要防微杜渐。   除了这些,为了让大唐在北方的统治彻底稳定,他不断派遣骑军,不断追亡逐北,花了年余时间,把一些残军,不愿意接受大唐统治得残军,全部赶过了如今得小海,汉代时期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以北得瀚海。唐军一路追击这些残军,最后把仅仅剩下不过数万人,包括妇孺在内得残军,赶过了后世外兴安岭以北的地方。   再往北实在难以活动了,地球还没有暖化到那种程度。所以,即使不管他们,说不定都会自己灭亡。并且这里还有足以防御得一些地方,他会在这里修筑一些要塞,到时后会有一只骑军常驻此处,一方面算是锻炼,一方面就是不断出击,,打击北方的那些异族。   哼哼,谁规定只有这些草原蛮子可以来抢农耕且文化高的民族,以后这些骑军,每年都会出去扫荡一下,彻底弄得他们鸡毛鸭血。   有这些安排,李忱相信恐怕五十,甚至一百年内,都不用担心北方会死灰复燃,至于更久以后,就留给后代子孙愁了。花了数年,底定了北方,李忱才回转长安,进行他最后得身后事。   『如今吐蕃也拿下了,天竺就看你的了,你的几个弟弟,都封了国,只是还有很多地方都都不在大唐手上,以后就看你这个兄长,替弟弟拿回来了。』   『爷,你放心吧,我会替弟弟,还有大唐日后子孙,把地图上的地方都拿下得。』『哈哈,好,有志气,不过也别太能甘了,不然你的儿子怎么办,总要留点东西给后人有念想阿。』   李忱哈哈大笑,如果说对外得功绩,他最得意的,就是开拓美洲和彻底扫平北方祸害。对内,最得意的就是削平藩镇,和家庭和睦了。几个孩子虽然年纪大的好几个了,可是在他教导下,感情都还不错。   传统的争权夺利,在他这里都没看过,兄友弟恭,不是假的。一方面是他得家教,另一方面,则是他早就有安排了。他相信哪怕没有他看着,他大儿子也会作到这些。   笑声停歇,他摆摆手,让儿子先回去吧,他等一下还要跟几个嫔妃,去太液池边得小亭子赏雪,他要忙,就让先走吧。   两人就说了会话,李忱就让他先离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好交代得。这些年来,他言传身教,差不多把自己得理念,都交给儿子了。至于能不能遵守,他就不知道了。   沿着太液池畔,信步而行,这些天下了一场小雪,李忱喜欢这一片雪白得样子,暂时只让他们把一些步道扫除,供人通行,其他部份就暂留一天,让他多欣赏一下。   近处是白色一片,远处是一色白,李忱走得稳稳当当,其实他身体还很好,那年大病一场后,他并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只是他说过,不要当太久,不然不保证他老迈了,会昏庸,犯下一些错事。   如今,他想做得都办到了,剩下那些,开新大6,和扩张土地之事,有利益引诱,即使皇帝不推动,也会有人作。那么就是功成身退的时候。   一则,总要给后人留些想头。没有不想过老子的儿子,留点事情给他做也好。此外,就是树立榜样,有他的榜样在前,后来人也得跟随。最后,就是帮着把关了。   他的儿子也成婚了,孙子都有了。他卸下担子以后,多修养几年,一方面享受含饴弄孙得快乐,另一方面就是亲身教导孙子,如果连孙子都教好,应该可以给子孙树立好的模板才是。   远处可以看到亭子了,亭子冒着袅袅热气,这个亭子是铜铸得,夏天热的时候,会有清水从顶上冒出降温,冬天时候,底下会生炭火,加热亭子。可以让这个亭子,四季都保持恒温。   只是,靠近以后,李忱反而不走了,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大唐以后,会走向什么方向呢?   罢了,自己管不了了。只希望自己做的那个梦会是真的,虽然梦中自己浑浑噩噩,只能作个旁观者,年轻的李忱没能好好观察这世界,不过那一个强大、有朝气、富足得社会,有这样,就足够了。   唐圣祖阿,这个谥号还真让人脸红呢。要不要交待一下,给什么庙号都好,自己可不想像康麻子那样,臭不要脸得。圣祖呢,通常只有开国皇帝叫祖。那意味着确定了一个国家得基础。   所以也就是明朝有太祖和成祖,明成祖迁都燕京,也是一个格局上得大改变。没想到自己一个十代以后皇帝,还可以捞个祖,还圣祖,简直比康麻子还臭不要脸了。   『楞着做什么,不冷阿。』,李忱被小红的叫唤惊醒,这么多年了,都已经是半老徐娘,个性还是那么札呼。李忱撒然一笑,管他什么庙号,自己已经做了很多了,后人得事,交给后人去议论吧。   全书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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